第一二二章 晨光如许
“寒儿真这么想吗?还是故意哄我?讨我欢心?”武媚娘的眼睛又在他脸上不停地审视了:这小子是乖巧,可是,如果他是装出来的,岂非大为不妙?这样的人,只要随便几下,只怕,连自己也受不了!
更何况,他现在已是武林至尊,手中有了非常强大的力量,如果,他们随他玩起来,那天下还有安宁吗?这大唐天下还不由他随便揉捏?
再说,只看他的剑气,他要刺杀谁,谁躲得了?只怕深宫大院也保不住!
如果不驯服他,只怕,才是她最大的麻烦!可,他会绝对服从自己吗?
“母后觉得我是在故意哄母后吗?哈哈,我早说过了,这长安城我一天都不想呆,如果不是太平妹妹好得不得了,母后又看得起小寒,我们早就走了;哈哈,母后,我还要和芸儿泰山比剑呢,还要去剑宫;总之,我的事情多得很,没心情理会这朝廷上的事儿;还是那句话,只要母后有命令,小寒自当效犬马之劳!”小寒轻轻松松地说。
他当然知道武媚娘的潜台词,看来,她可能就要发动计划了,也许,还将是雷霆万钧之势;也许,自己还是能走多远是多远吧,只要,太平安好就好了!嘿嘿,所谓的大唐江山又不是自己的,自己也不想要,干嘛操那份心?
只不过,希望能少些杀戮吧,这长安城再经不起折腾了,血流成河的样子,他根本不想看,也不忍心去看!
“好,寒儿乖了,可是,你真的会助我吗?”武媚娘不确定地说。
“母后放心,任何事情我都支持,反正我对那个位置又没兴趣,嘿嘿,就是母后要坐上去,我也觉得无所谓,事实上大唐的事儿不是一直由母后在管吗?”小寒无所谓地说。
“真的?”武媚娘终于露出来喜色,看来,她的梦真的不远了!
“当然是真的,只要母后和太平喜欢就好;只不过,我希望不要太血腥,那样子不好看,长安城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吗?”小寒有些不忍心了。
“好,母后答应你,绝不滥杀无辜!可是,对于那些打着所谓的正统旗帜而行叛逆之实的人,母后还是要坚决、果断地处置的,寒儿不会反对吧?”武媚娘说。
她当然知道,如果她真的发动计划,实施攻势,那些个老家伙,只怕至少有一半有怨言,只不知道会闹到什么程度,说不定,跳出来的人会是一大串!
她更知道,江山都是从尸骨中从堆出来的,不经过流血的江山是不堪一击的;所以,她才不停地安排武氏子孙在朝中做官,他们的势力已不小了,已经能控制朝局了。
“唉,说实话,母后,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可我也知道,要一个不杀,也是不行的,只希望母后在下狠手之前,可否尽量仁慈一些,少些杀戮总是好的;寒儿求你,不到万不得已,别处置他们,好吗?”小寒的脸色终于变了,像看见某些不愉快的事情。
比如,秦怀玉,他会怎样?会领兵造反吗?然后,株连九族?
还有,薛丁山又将怎样?黎山老母的话又犹在耳!
上官仪呢?现在,已是他的家人了,这个祖父又将如何?
……
“好,寒儿,母后答应你,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如何?”武媚娘的眼睛又开始闪动了,看来,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母后请说,寒儿自当遵命!”小寒感觉有点奇怪了。
她已胜券在握了,形势全在她的手中,为什么她还有顾虑呢?
“无论任何情况下,寒儿都不要反对我,要支持我,还有,要保护好太平,如何?”武媚娘说,眼睛一直盯着小寒了。
“母后放心,寒儿绝对支持你,哈哈,那些朝臣,我也会去替你去安抚的;至于太平嘛,她是我们的心头肉,嘿嘿,谁敢伤他,那就不是千刀万剐了,我要将他剁成肉泥,拿去喂狗,谁也不例外!”说到这时,小寒的眼睛竟充满了杀意。
“好,哈哈,没想到寒儿最知我心,母后放心了,可惜,太平不能侍候你;哈哈,这只怕是咱们最大的遗憾了,可惜啊,可惜,实在太可惜了!”武媚娘竟也露出来叹息声。
也许,这真是他们最大的遗憾:小寒实在爱极了太平公主,偏偏,根本不可能!
“谁说不可能?太平可以侍候我喝酒嘛,哈哈,这傻丫头昨天还教我品酒呢,能天天见到她,看见她的笑容,寒儿就满足了;母后放心吧,太平会好好的,只希望她不要拒绝秦云,也许,他最适合太平,嘿嘿,慢慢看吧!”小寒仍不想放弃推荐秦云。
武媚娘看了他一眼,再说:“不推荐你那个摩昴太子了?哈哈,改推荐秦云了?为什么?”
“母后何必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呢?秦叔宝毕竟是我大唐的第一功臣嘛,秦怀玉也不错,还和我八拜为交,你说,母后,我能不保他们一家子吗?只能让秦云娶了太平,嘿嘿,秦家才最安全!”小寒无奈,只得说实话了。
“哈哈,寒儿真是仁慈,有点妇人之仁了,不过,我喜欢;好吧,看在寒儿的份儿上,秦怀玉无论做出任何错事,我都只追究其事,不杀其人,更不株连九族!如何?寒儿满意吗?”武媚娘高兴地说。
原来,这个寒儿竟是这样重感情,唉,也许,这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也是她最欣赏他的地方;难怪,他将太平视之为掌中宝了,简直爱到骨子里去了!
“谢母后,寒儿代秦家谢谢母后了!”说完,小寒赶紧跪在地上,要磕头了。
武媚娘立刻将他拉起来,温柔地说:“好啦,寒儿不必如此,起来吧;哈哈,寒儿这么乖,难怪女人缘这么好,好呢,我们之间用不着如此,永远都不要跪拜,因为,根本不需要,母后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说完,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才舍得罢手。
难道:她也喜欢他?
天空渐渐亮了,看来,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微寒的空气中已透出来甜蜜,这一刻,武媚娘似乎回到了十八岁的自己;可惜,当时她遇上的是太宗,那个也算英雄的男人!
偏偏,他将自己送到了青云庵中,只因为袁天罡、李淳风的推背图,就几乎葬送了她的一生;幸好,还有个李治,自从她入宫,那小子就喜欢自己,还无法自拔,继位后,竟将自己从青云庵中接出来,又封了贵妃;然后,她用计当上了皇后,代价,却是那么巨大,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嫁祸给那个王皇后;一切,多么痛苦!
如果,她当时遇上的是小寒,只怕也和太平、婉儿她们一样不顾一切了,可惜,可惜!
想着,她的眼睛就湿润了,泪水也流下来了:痛,未必只会留在心里,当情景符合时,痛,就会流出来,在脸上,在眼里。
“母后怎么了?”小寒奇怪了,赶紧用衣襟替她拭去了泪水。
这个女人怎么了?她不是个女强人吗?任何时候都比男人强大,至少,那个高宗李治,自己的父亲,在她面前几乎就是个侏儒了!
“没什么,唉,只是,有点感触而已,寒儿,可不可以亲母后一下?”武媚娘的眼睛竟像年轻了二十岁。
“有何不可,哈哈,母后真美,现在依然美丽动人!”说完,小寒毫不客气地亲了一下她的脸,才松手。
武媚娘的眼睛又流春水了,但,稍纵即逝,随后,又是一声叹息,好一会儿,才慢慢收拾好了心情,整了整衣裳,说:“寒儿,我要去服侍皇上了,哈哈,今儿个真好,太好了,可惜,时间不能倒流,我没在十八岁时遇上我们的小寒,哈哈,不过,吾愿足矣!好好爱你的女人吧;太平嘛,适可而止;天下间的女人,只要寒儿喜欢,母后都指给你!”说完,她已缓缓地向李治的寝宫走去。
“没想到,她也有脆弱的一面,哈哈,也许,再强大的女人也是女人!”小寒不觉摇了摇头,再环顾时,才发现太平公主正在傻傻地看着自己。
小寒赶紧走到她身边,亲了她一下,说:“丫头,你都看见了,吃醋吗?”
“不,寒哥哥,我想,刚才才是真正的母亲,我很高兴,她,还是个女人,不是个魔鬼!哈哈!”说完,太平公主竟哈哈大笑起来。
“对,太平说得太好了,哥爱你,只有你最懂我的心!”小寒这才发现,原来,太平公主的优点实在太多了。
他已数不过来了,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是上苍赐给人世间的宝贝!他觉得,他真的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
太平公主顷刻间明白了他的心思,竟主动地靠在他怀里,说:“寒哥哥,太平也永远爱你,吻我,好吗?”
小寒赶紧亲了她一下,才放开了她,那张令他看不够的脸,已布满红霞,那双眼睛,已说着最令他沉醉的语言。
旁边的梅花,在晨风中摇曳,一阵清香又将她的梅香送了过来,似乎顷刻间已和太平公主融为一体,小寒的心又醉了。
他实在忍不住了,又将太平公主揽在怀里,这一回,他竟吻上了她的唇。
这正是太平公主想要的,她努力地感受着他给她的美好感觉,不想放弃任何一点遗憾,她觉得,这才是所谓的爱!
好一会儿,小寒才放开她:“太平,哥爱你,对不起,哈哈,虽然我们不能融为一体,可哥还是想尝一尝太平香唇的滋味,真的太美好了,哥永远爱你!原谅哥,好吗?”
“寒哥哥,你尽管随意,只要控制住底线就好了,太平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太美好了,可惜,太平不能侍候你,让玉儿她们陪你尽兴吧;不过,有空的时候,尽量爱一下太平,好吗?”太平公主的脸已滚烫了,也许,已到了八十度了。
“谢谢妹妹,哥哥知道了,太平,真好!”说完,小寒只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她的唇,就放开了她。
“今天的天气真好,哈哈,如果没事儿,咱们去效外烤肉吃,如何?”小寒的情绪好得不得了。
“好,一切随哥哥,太平一会儿就去张罗!”那双眼睛又流着无限的春意了。
第一二三章 谈情说爱
“我妹妹就是好,哈哈,那咱们说好了,一会儿咱们就去,只要父皇母后没吩咐,咱们就玩去了!”小寒高兴地说。
这时,武凝霜来了,一脸喜色,说:“皇后娘娘说一会儿寒哥哥、太平公主陪他们上朝之后,就可以自去了,晚上也用不着来禁卫了,要你们回太平公主府去住!”
“为什么不用我们来禁卫呢?”太平公主听了,皱眉说。
她有点不解了,难道:其中有什么变故?
武凝霜一瞧,就知道她想歪了,赶紧解释,说:“皇后娘娘说了,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又大婚在即,要我们谈情说爱去!哈哈,公主殿下可不准跑哦,你要和我们一起去!”
“小丫头,这么快就想甩我?没门儿,寒哥哥早就和我说话了,今天我们一起去郊外烤肉去;嘿嘿,丫头,你先回府去跟玉儿、婉儿、芸儿三位嫂嫂说一声,准备好了,我们下朝了就去,哈哈!”太平公主这才开心了。
她还怕武媚娘一转眼就变心了,说不定,又会找婉儿商量怎么防寒哥哥,没想到,竟是这么档子事儿,她更开心了:看来,母亲对寒哥哥应该没有戒心了!
“凝霜知道了,我们会做好准备的,等你们回来咱们就出发!那,我先走了,公主殿下,寒哥哥,我回去等你们!”说完,武凝霜就要走。
“小丫头,就这么走了吗?也不亲亲我?亲亲你相公?小样,看我不收拾你!”说完,太平公主已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拉了回来。
武凝霜无奈,只得亲了一下太平公主,然后,才贴在小寒胸前,自动献上香唇,努力地吻了小寒几天,才说:“寒哥哥,我先去了,咱们一会儿再继续,嘿嘿!”说完,武凝霜的脸又红了,赶紧走了,生怕再呆下去,只怕就走不了了。
“这个凝霜不丫头,肯定在想美事儿了,嘿嘿,寒哥哥为什么不拉住她呢?就在皇宫完事儿岂不更好?”太平公主调笑说。
“你这小丫头,你懂什么呀?这是皇宫,咱们得守规矩!”说完,小寒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却又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我看寒哥哥就是个色鬼,算了,我们也该去陪父皇母后吃早餐了,一会儿还得上朝,我们要不要邀请他们去烤肉啊?”太平公主问。
“你说呢?”小寒的脑子这会儿又有点不灵了,脑子里有点乱,今儿早上自己怎么了?难道,自己真是个色鬼?
“我觉得还是叫上他们吧,父皇母后喜欢和我们一起玩,让他们开心愉快总是好的!”太平公主建议说。
“你作主吧,一会儿咱们说一下,下了朝直接将他们拉上不就成了?”小寒赶紧说话,怕她看出来他的魂不守舍。
“傻哥哥在想什么?还想亲妹妹是不是?嘿嘿,妹妹也想啊,来吧!”说完,太平公主自动献上芳唇了,似乎她也情动了。
小寒四处瞅了瞅,才狠狠地亲了她一回,才罢手,说:“哎,我是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难道,是昨晚练剑的缘故?要不,我告假,去找凝霜消消火,怎么老是感觉今天不对劲呢?浑身像被火烧似的!”
“啊,原来你练剑出了问题?好吧,你快点去吧,嘿嘿,可别搞得她下了不床,吃不了烤肉哈!”说完,太平公主故意弹了他的额头一下,说:“我得还回来,否则,岂不吃亏了?好吧,我去给父皇母后说,你回去享受吧!”
小寒赶紧亲一下她的脸,才飞一般地飘走了,真像一只风筝,一转眼就没影了。
“他的武功真高啊,不但剑术通神了,连身法都这么厉害,这是什么轻功啊?”太平公主不由得看傻眼了。
“寒儿呢?怎么不进来吃早餐?”高宗李治见只她一人来了,不觉一问。
“我那个*回去享受去了,他好像昨晚练剑出了问题,得找人发泄,又不能找我,所以,去和他那几个老婆厮混去了,叫我给你们告个假!”太平公主口无遮拦地说。
“你!太平,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真是的!寒儿没事儿吧?”高宗李治本想骂她几句,偏偏溺爱惯了,又舍不得骂;况且,听说小寒有事,心也紧了。
太平公主这才收回了心神,赶紧定定眼,说:“父皇母后,没事的,去发泄了就没事儿了;他的功夫真高啊,比风筝还轻灵,我羡慕死了,有空一定要寒哥哥教我!”
“难怪,我说嘛,那小子怎么刚才抱住你和凝霜舍不得放手,原来是练功过度了。哈哈,看来,他的功法还需要改进,否则,只怕那几个媳妇还侍候不了他!”武媚娘大笑起来。
原来,她看见了小寒亲吻太平了,可她,居然没干涉反对;难道,她真的相信小寒能自我克制?
“唉,希望他快点没事,否则,我们又要操心了!”高宗闻言,不由得叹气了。
“父皇,有什么呀,不如,你下道诏书,给寒哥哥征老婆,不就没事儿?”太平公主毫不在意地说。
“太平,你瞎说什么啊?算了,不说这事儿了,快,吃了早餐,咱们该上朝了!”武媚娘赶紧催她了。
“哦,知道了,父皇母后,一会儿下了朝,我们要去郊外吃烤肉,你们去不去啊?”太平公主又邀请他们了。
“去啊,为什么不去?嘿嘿,我们正巴不得陪你们出去玩呢,这皇宫里有什么好的?还是外面好玩,是不是啊,皇上!”武媚娘高兴地说。
“是啊,我们都去,要不,叫上皇子们吧,大家一块去更热闹!”高宗李治说。
“好,我去安排,嘿嘿,城里灾民就让那些小侯爷们管理;还有御林军嘛,应该出不了事儿的!”太平公主说。
“那倒不是问题,秦怀玉知道怎么做,嗯,好,我们去郊外散心,春天来了嘛,去看看也好!”武媚娘的眼睛又开始动了。
正好,出去看看,玩几天最好,看看这个太子究竟想玩儿什么花样,嘿嘿,他们都失踪了最好,所谓旁观者清!
想到这里,武媚娘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看得太平公主又莫名其妙:“母后在想什么?不就去烤烤肉吗?值得你那么高兴?”
“我想,太平,不如去玩几天,主要是看看有什么地方安置那些难民,让他们总居住在你寒哥哥的逍遥王府也不是事儿啊!”武媚娘说。
“可,寒哥哥就要大婚了啊?裴大人都已经给寒哥哥提亲了啊,日子都定了,不好新郎新娘都玩失踪吧?”太平公主说。
“这倒是,我竟糊涂了,寒儿大婚要紧!那过几天再说,咱们今天只管吃烤肉,哈哈,叫上骆宾王、王勃他们,没准他们又有新诗了;最重要的,是看看骆宾王有没有胆子去徐敬业那里!”武媚娘说。
“好嘛,一会儿我们商量吧,看看寒哥哥什么主意,可我瞧今天他有点傻了,好像就只想和他的老婆们谈情说爱!”太平公主幽默地说。
“那就让他们尽量谈嘛,哈哈,我们看他们玩,好了,上朝去了!”武媚娘说着,已和高宗李治先走了,太平公主只得赶紧跟了上去。
果然,朝堂上仍由太子理政,高宗李治和武媚娘只听了会儿,高宗就说:“我看没什么啥大事儿,散朝吧;太子,当值;皇儿们,今天我们要去郊外玩儿了,你们如果没事儿,一起来吧!”随后就走了。
“是,谨遵父皇旨意!”几个皇子一喜,赶紧允诺: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们怎么喜欢外出了?难道,有什么意思?
再看向太平公主时,只见她一脸喜色,却又不明所以,李贤正想问她时,她却说:“贤哥哥,赶快去我府中搬东西,今天咱们搞得丰盛点,难得父皇母后有此心情,得让他们开心点才好!”说完,跟着高宗李治、武媚娘就去了。
“好的,知道了!”李贤有点得意了,却回头对太子弘说:“那,太子,我们先告退了,辛苦你了!”说着,和几个皇子一起出去了。
“哼,就知道他们自个玩儿,他们倒是逍遥了,我却在这儿蹲着,没意思!”太子弘忍不住嘟囔着说。
“太子,你怎么能如此说呢?这说明他们对你很信任啊,一会儿,你再去逍遥王府看看灾民们的情况,然后,就去郊外向皇上皇后娘娘汇报,那,他们就更喜欢了!”上官仪赶紧说。
“对对对,还有,这小寒王子大婚的事情,太子也得帮着张罗,别只看热闹,那,皇上皇后娘娘就更满意了!”裴寂也说。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看看!”他说这话时,腿已经迈出去了,像在追着谁似的!看得上官仪、裴寂莫名其妙:他这是怎么了?这么急?不是说要他值班的吗?
“也许,太子有什么急事儿?裴大人,你知道吗?”上官仪问。
“不知道啊,上官大人,一会儿我替小寒大人去你们家提亲哈!”裴寂高兴地说,随后,又对武元爽说:“武大人,你也要在我家中候着哦!”
“是是是,知道了,裴大人,一定恭候你老的大驾!”武元爽的心几乎快跳出来了。
前儿个凝霜没回来,他就知道事情成了,八成是太平公主干的好事儿!可,整个武府都开心得不得了: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现在,又有这个朝廷重臣保媒,武家和李家终于又联姻了,嘿嘿,这回没让皇后娘娘失望,他的脸上顿时露出来得意的笑容。
“恭喜上官大人,恭喜武大人!”群臣赶紧相贺。
那两张老脸,竟顿时都露出来最真实的笑容,这一回,总算两大朝臣都没有作假的可能:非常难得!
裴寂看着,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裴家也该和皇家联姻了?
第一二四章 佳人在怀
且说太子弘见皇上皇后娘娘走了,又见诸皇子也走了,竟也溜了;他可没去逍遥王府,这会儿,见他们逍遥去了,才一出宫门就说:“哈哈,你们逍遥,我也逍遥去了;那个小寒王子有了四大美人,还捏着太平不放,我也不差,嘿嘿,我的宫中早有八大美人了,嘿嘿,风流快活,谁人不会?”
回到东宫,太子弘顿时犹如脱缰之野马,立刻召来歌妓,准备享受醇酒美人了,太子洗马房清羽见了,赶紧问:“太子今天不坐朝了吗?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早?皇上皇后娘娘可有吩咐?”
房清羽正是太宗朝房玄龄之幼子,高宗因其父在太宗朝时颇有威名,人称“房谋”,就用其幼子作了东宫洗马,辅助太子弘已五年多了;其人确有肚才,满腹经纶,与上官仪并不相让,一向深得高宗李治和武媚娘的尊重,授官职太子太傅。
“师傅,皇上皇后娘娘已随太平公主、小寒师傅他们出外游玩了,命我值班;这会上官仪、裴寂在,所以,我才回来歇歇,一会儿再去接替!”太子一脸轻松地说。
房清羽一听,不觉头都大了:这太子殿下在想什么,皇上命他坐朝理政,又命他值班,他怎么可以在家里休息,这会儿,显然又要歌舞助兴了,为什么?
“太子,那上官仪、裴寂他们就没对太子说别的?”房清羽又问:这两个老儿怎么指点太子的?怎么让他回来了?
“噢,他们两位大人说一会儿让我去逍遥王府看看灾民的情况,然后,再出城去向父皇母后汇报!”太子一脸高兴地说,随后又吩咐:“快,去把乐舞准备好了,我欣赏一会儿,陪我那几大美人欣赏歌舞!”
“慢,太子,你万万不可在此歌舞升平,还是快点去看灾民吧,然后,再去把情况向皇上皇后娘娘汇报请示,绝对不能在此时此刻在这里享乐,懂吗?太子!”房清羽的汗都快流下来了;可,这才正月间!
“为什么?他们都外出游玩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在府中享受片刻清闲?”太子弘不觉怒了,思索了一会儿,才说:“老师,你也累了,去歇息歇息吧,本太子下午再去视察灾民,我也累了,去吧!”
“太子,你怎么不懂事呢?这是关键时间,你不能走错任何一步的,必须按照皇上皇后娘娘旨意办事,你说,这会儿你在府里歌舞升平,算什么事儿呢?难道,你不怕皇上皇后娘娘怪罪你吗?”房清羽赶紧劝谏他。
“太傅,我知道,可,这会儿他们都出城了,我回来歇息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信了,还有人打小报告不成?放心,老师,我休息一会儿就去逍遥王府视察灾民情况,不会误事的,你去吧!”太子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是,那,太子,你可记得一定要去啊,特别是一定要出城去请安回报啊!”房清羽再次叮嘱。
“知道了,太傅,我一会儿就去,如何?我总得吃饭是不是?难道,我连吃饭、喘气都不行?唉,当太子真难,太难了,连休息都不成了?”太子弘又赶紧叫苦了。
“唉!”房清羽想了想,不再说话了,只得退了出去。
“唉,这会儿才清静了,算了,歌舞就不要了,去,把清儿、玲儿给我唤来,陪我吃饭,我一会儿还得出去,想歇息会儿都不成,这太子又什么好当的?还不如那个逍遥王,天天逍遥自在,反而把父皇母后弄得服服帖帖的,唉!”太子弘又是一片牢骚。
可他的脸马上就美起来了,他的两大美人来了,他不觉就高兴了,立刻将两大美女揽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抚摸,嘴上又大放蹶词了:“还是小寒厉害啊,懂得享受人生,嘿嘿,从今天起,我也逍遥逍遥,不要辜负了这片春色,哈哈!”
“太子,我们都几天没见着你了,哼,太子,你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美人儿了?还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那清儿柔媚地说。
“是啊,太子,我们天天在宫中守候,眼睛都望穿了,还是见不到太子的影子,是不是在外面金屋藏娇了?要不,领回来咱们姐妹瞧瞧,是不是比我们更美?”玲儿也说。
太子弘这时犹如在云端了,只见那两大美人,风华绝代,柔情似水,媚眼如春,媚骨如酥,看得他眼都直了,不由得将两大美女拉起来就往后院跑了。
“太子,别急嘛,不就几步路吗?一会儿啊,我们肯定让你舒舒服服的,嘿嘿,玲儿妹妹,咱们今儿个努力,别让那几个浪蹄子把太子爷给抢跑了,我们今儿个吃个够,哈哈!”清儿一脸风骚地说。
“是,姐姐说了算,哈哈,太子,今儿个就陪我们俩如何?嘿嘿,我们的滋味也是棒棒的,对不对啊?”玲儿的神态更诱人。
“好啦,知道了,哈哈,今儿个一定侍候得你们舒舒服服的,保证让你们*,嘿嘿,别说你们了,连我也受不了了;也不知道太平怎么想的,居然让我们去侍候那些灾民,昨儿个我连觉都没睡好,想想他们的那个脏味,我就受不了!”太子弘说。
那两大美人一听,顿时傻眼,清儿大吃一惊:“什么?让太子殿下你去侍候那些贱民?那不太便宜他们了吗?哼,侍候那些下贱的人,太平公主怎么那么糊涂呀?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太子听了,不觉眉毛一竖,说:“你说什么呢?她是我妹妹,知道吗?大唐最优秀的公主,你敢说她傻,小心我抽你!哼,我妹妹,那是大唐最聪明的人,连父皇母后都经常夸她,就凭你们也配说她?”
“对不起,太子,是清儿失口烂言,太子殿下恕罪!”清儿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起来吧,记住,任何人你们都可以诽谤,就是我妹妹不行,哼!你们懂什么呀,她才是我的福星,还有那个突厥回来的小寒王子,你们都记住了,只有讨好他们,咱们才有好日子过;只有他们帮我,我才能顺利登基,懂吗?”太子弘得意地说。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正因为有他们的帮助,他才能坐朝理政,也许,凡事都得跟他们商量?说不定,他们正是他最好的棋子,对,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他顿时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太子,你要去哪里?难道,你不喜欢我们了吗?”玲儿赶紧用身体挡住了他,不让他出门了。
“是啊,太子,难道你不喜欢我们了吗?”说着,清儿已开始宽衣解带,并挤眉弄眼向玲儿使眼色。
“你们,我还有正事,咱们晚上再亲热如何?”太子弘赶紧说。
“哎,太子爷,哪有那么多正事啊?一会儿再去不行吗?最多,我们好好陪你多喝几杯,咱们及时行乐,如何?”两人已一边一个,将他架了回来。
“是啊,太子爷,咱们痛痛快快玩一会儿,你再去忙正事儿啊,好不好?不就是那些灾民的事儿吗?不是说有小侯爷们坐镇吗?能有什么事儿啊?太子爷,你好好想想,等午后再去视察吗?好不好?随后,你再顺路去接皇上皇后娘娘,岂不是更轻松自在?”清儿赶紧说。
“是啊,殿下,来,来,来,房间里酒宴都摆好了,殿下,请,喝几杯嘛!”玲儿也赶紧说,接着就推着他坐下了。
然后,两大美女,一边一个,靠在他怀里,清儿笑道:“听说人家那个小寒王子,可是一箭三雕了,太子,今天何不来个一箭双雕呢?嘿嘿,我们姐妹可是早就等着侍候太子爷了!”说完,又向玲儿一递眼色,不一会儿,两个只穿了肚兜的美女就倒在了太子弘的怀里。
“也是,好,那本太子就歇歇?哈哈,来,我也向小寒王子学习一下,哈哈,一箭双雕就一箭双雕,哼,谁怕谁?”说着,太子弘不觉想起来小寒的风采,说:“清儿,倒酒!”
“是,太子爷,这才像太子嘛!”清儿赶紧媚眼一瞥,又惹得他心头一阵鹿撞。
他更想起了小寒的风采,记得每次酒宴,那小子常常大大咧咧地喊一声“太平,倒酒”,那丫头就乖乖地给他上酒了,那是什么享受?唉,只怕这辈子难了;这一生,只有那天太平公主给他斟酒了,那还是他宴请他们时,她教他:礼仪!
“唉,还是小寒王子潇洒,连太平妹妹都主动给他斟酒,那才是男人最美的享受!你们不知道,那丫头的那个媚态,只有在小寒王子那儿才最有味,哈哈,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修来的福分,竟连妹妹都那么宠爱他了!”说话间,太子弘已显露出来嫉妒之色。
“嗨,太子爷,你把奴婢和玲儿想想成太平公主,不就成了吗?”清儿又是一阵柔媚,脸上的春意越来越诱人了。
“哈哈,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思,好,咱们今儿个就玩个新鲜的,太平,上酒!”太子弘高兴地说。
“是,太平遵命,哈哈,太子哥哥,奴婢给你斟酒!”那清儿越发向太平公主学样了。
她也见过太平公主给小寒斟酒,那模样,真的可以倾倒众生,她见时,心头也是一团妒火:凭什么她那么美丽?凭什么,天下的男人都喜欢她?凭什么,连她身边的男人都在心里想她?
“玲儿,你扮婉儿,哈哈,大唐双姝共同侍候我!”太子神魂颠倒地说!
太子的眼睛越来越迷离了,终于,他倒在了温柔乡里,再爬不起来了!
第一二五章 春阳高照
且说太平公主陪着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换了便装,回到太平公主府,就问:“我寒哥哥起来了没有?如果没有,你们就去打他们的屁股,叫他们快起来,说皇上皇后娘来了,我们要出发了,叫他们快点,否则,我们不等他们了!”
“回公主,婉儿小姐、玉儿夫人早就准备好了,只小寒王和林、武二位夫人还没起来,要不要我去催催?”侍女赶紧回复。
“算了,我亲自去催,哦,不,叫婉儿去催,让她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让那丫头长长见识,哈哈!”太平公主说完,一阵大笑。
武媚娘一听,就明白了,原来她是她要整婉儿了,哈哈,这丫头,果然鬼得很,就不知道婉儿受不受得了?
“喂,丫头,整治婉儿别过分哈,她可是你的嫂嫂了!”武媚娘的眼睛又成一条线了。
高宗倒是兴高采烈,说:“整治一下婉儿也不错,嘿嘿,看她这个女诸葛怎么解这个局!”
正说话时,小寒和林雪芸、武凝霜已出来了,赶紧要拜,高宗却拦住了:“寒儿,两位新媳妇,不用了,哈哈,咱们在自己家里,拜什么呀;不是说去烤肉吗?走吧!”
“皇上皇后娘娘,宴席已经摆好了,不如,我们吃点东西再去?去烤肉,弄好了也中午了,只怕大家都饿坏了,如何?”玉儿赶紧提议。
武媚娘听了,不觉点了点头,说:“嗯,玉儿的建议好,那,咱们吃点东西再去,免得中途饿了,皇上,这丫头心细得很,嘿嘿,咱们寒儿的福分就是好,老婆个个都好,寒儿,你有福了,要珍惜她们哦!”
“是,母后,寒儿也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谢谢母后提点,我会珍惜她们的,凝霜,你说是不是?”小寒说完,不觉先亲了武凝霜一下。
“寒哥哥,这会儿就不闹了,好不好?”武凝霜又羞得低下了头。
“凝霜妹妹就是面嫩,瞧我,天天被寒哥哥亲,照样心里痛快,无所谓!”说完,太平公主已亲了小寒一下。
“好了,吃饭了,咱们还得出城不是?不想去烤肉了?”高宗笑了。
待他们收拾好一切出城时,已午时了,却不见诸皇子的人影,武媚娘不高兴了:“怎么诸皇子一个不见啊?不是说都要去吗?”
这时,有兵士已上来回报:“贤皇子说他们已先去了,在前面等太平公主呢,还说已找好地方了,只等太平公主到了,就生火!”
“嗯,还是贤儿细心啊,好,咱们出城吧,哈哈,好,一会儿有赏,来了的,都有赏!”武媚娘这才高兴了。
才出了城几步,果然贤、旦、显都在前面等着了,武媚娘顿时眉开眼笑:“好,还是你们三个乖,好了,地点选在哪儿啊?”
“回母后,我们选在前面不远的府南河边,水是我们从西山取来的,柴火等物均已备好,就等父皇母后、太平妹妹、小寒王兄和各位嫂嫂了,不知道母亲以为如何?”贤赶紧回复。
“好,做得好,皇上,赏他们吧!”武媚娘替他们请功了。
“太平,你说,赏你这三个皇兄什么?”高宗李治也很高兴。
太平公主想了会儿,就说:“不如,就赏他们三个继续留在父皇母后身边,继续为父皇母后服务,哈哈,这个赏赐最大了,相信他们不会反对的,三个皇兄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哈哈哈哈……”众人不由得大笑起来。
“谢太平公主赏赐!”三位皇子果然大喜:这才是他们最想要的,他们最怕被撵到外地当所谓的“藩王”,那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武媚娘见了,一则喜,二则忧,看来:他们都在等机会啊,太平此语,岂不是给他们机会了吗?不过,也非坏事,试试嘛,反正太子弘也差不多了,他们谁想上,就让谁上吧,就按寒儿的计策玩儿嘛!
婉儿见了,知道皇后又有事儿,就近前问:“娘娘有何吩咐?”
“哦,暂时没有,我瞧今儿个天气好,咱们就都轻松点,丫头,去侍候你寒哥哥吧,嘿嘿,新媳妇,可别让她们几个把风头抢了;你可是最后给寒儿身子的,努力哦!”武媚娘这才收拾心情,调侃她了。
“婉儿知道,谢谢皇后娘娘关心,婉儿会侍候好寒哥哥的;只是我瞧皇后娘娘似乎有事,不知道婉儿可以知道吗?”上官婉儿赶紧说。
“嗯,婉儿,一会儿再说吧,这段时间,派人去东宫盯一下,看看他有什么举动,记住,不可打草惊蛇!”武媚娘沉思说。
“知道了,娘娘放心,咱们在东宫早有人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上官婉儿赶紧回话。
“哦?好,婉儿果然晶莹剔透,好,记住了,不要动他,等,他会露出马脚的!”武媚娘高兴地说。
“是,娘娘放心,都是宫中的贴心侍女,可靠得很!”上官婉儿赶紧回复。
“去吧,一会儿好好亲亲我的寒儿,哈哈,照顾好他更是你的责任!”武媚娘又笑了,这回,只有笑,再无他意。
“是,婉儿谢皇后娘娘!”上官婉儿这才去小寒那儿了。
“寒哥哥,一会儿我们做什么?总不成等着吃现成的吧?”林雪芸说。
“嘿嘿,没瞧见三个皇子热忱得很吗?咱们只怕就是吃现成的了,不过,我会亲自弄几条鱼,让父皇母后和你们几个吃点新鲜的烤鱼!”小寒说。
“那,寒哥哥,我做什么?”上官婉儿赶紧插话。
“嘿嘿,婉儿给我捶背,玉儿嘛,捡鱼,芸儿嘛,躺在我怀里,嘿嘿,凝霜嘛,斟酒,如何?”小寒当真有点逍遥快活的意思了,众美女含笑领命。
“我呢?寒哥可忘了我了!”太平公主笑了。
“少不了你的,咱们两个烤鱼给父皇母后吃啊,你会不会烤?不会,我教你!”小寒高兴地说。
“可,寒哥哥一定要亲手烤一条给太平,好不好?”太平公平又撒娇了。
“知道了,嘿嘿,你烤焦的给我,哈哈,哥哥喜欢吃妹妹烤的!”小寒又高兴了,眼睛里又是一片温柔。
“玉儿,芸儿,你们两个一会儿手脚麻利点哈,我打上来的鱼,不准放过一条!”小寒开心地说。
“是,寒哥哥放心,绝不放过一条!”两大美女赶紧说。
“寒哥哥,你怎么捉鱼啊?我瞧,这冰还没化呢!”这时,太平公主已看见了冰河:都冰封了,这鱼怎么让捉?难道,寒哥哥这回要丢脸了?
“嘿嘿,下来吧,下来你就知道了!”说着,小寒已将她从车上抱下来。
“贤,你们照顾好皇上皇后娘娘吧,我们打渔去了,哈哈!”小寒已揽着太平向河边走去,眼睛,只盯着冰面。
他仿佛又回到了三河镇,回到了清水河,那河,正如眼前的这条府南河,静静的,像在故意等着他似的。
这时,已春天了,府南河的水并没有完全冰封,冰已开始悄悄融化了,看来,春天,真的来了;只是在阳光下,冰仍然耀眼,看得太平公主皱眉了,说:“寒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冰有点刺眼!”
“妹妹,别看冰,只看水,或者,看那些河岸;这阳光下看冰,会伤眼睛,妹妹小心了,要不要哥哥把眼睛给你蒙上,哈哈!”说着,他已悄悄蒙上了她的眼睛,又亲她一下。
“哥,你好坏哦,我看不见了,快放手啊!”太平公主赶紧求饶。
小寒再亲了她一下,才松了手,说:“嘿嘿,丫头,瞧清楚了,哥就是这样捉鱼的!”
说完,小寒已从她的腰间拔出来听雪,聚起平生的力量,大喊一声:“玉儿,太平,且看我的水银泻地!”
说完,人早已飞向空中,长剑由空中划下,一片水光已向岸边打来;此时,他控制剑气的力量早已登峰造极,长剑在空中再扫几次,一条条的鱼已向岸边飞来,一条尺长的鱼恰好落在太平公主的手心里;头顶的发髻间,竟也插了条小鱼。
“哈哈,捡鱼吧,玉儿、芸儿,我的捉鱼功夫还瞧得过去吧!别动,太平,你发髻间的那条鱼儿,正好,哥一会儿烤给你吃!”小寒神采飞扬地说。
“寒哥哥好本领啊,太平服了,寒哥哥,太平爱你!”太平公主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
“太平,这是哥学剑的第一招,周师父教的,叫‘水银泻地’;不过,现在没你玉儿嫂嫂练得好了,只有捉鱼的本事了!”说完,又回吻了她一下,又说:“阳光下的太平更美丽,好,哥喜欢,哈哈!”
说完,拉着她就向高宗李治和武媚娘走去。
他们早就看呆了,没想到,他竟是这么个捉鱼法,而且,收获还不错,只看玉儿和林雪芸一脸的笑容,就知道她们正生活在阳光明媚的春光里。
“父皇母后,一会儿太平和我亲自烤鱼给你们吃,喜欢吗?”小寒低声说,怕被那三个皇子听见了。
“哈哈,那要看寒儿的手艺如何了,烤得不好,嘿嘿,我叫凝霜打你的屁股,哈哈!”武媚娘得意地说。
“嘿嘿,凝霜才舍不得打我,不过,她最喜欢我打她屁股,哈哈,不信,你问凝霜去!”小寒得意地说。
“傻小子,这种话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吗?好了,去,帮他们生火,我瞧那三个小子连火都生不好,教教他们吧!”武媚娘温柔地说。
“知道了!”小寒赶紧走过去:“贤、旦、显,这种事情,嘿嘿,我来吧,你们拿肉去,咱们今天带的肉多,肯定吃不完的;一会儿,进城时,你们记得送点给守城的将士们哈,犒劳犒劳他们嘛,可千万别忘了!”
随后又低声说:“如此,皇上皇后娘娘就更满意你们了!”
三人听了,顿时大喜,李贤说:“是,谨遵小寒师傅的教导,我们知道了,谢谢师傅提点!”
三个皇子赶紧承诺:晓得他又在教导他们了!
第一二六章 王勃露脸
小寒果然无愧从铁匠铺出来的,烧火的功夫更是一绝;他根本没用火折子,只用了几根木根,飞快转动着,不一会儿,竟冒出来火星,早点着了烧了火油的干草;随后,他开始搭柴火了,一根一根地慢慢添着;不多时,那火就燃起来了。
李显见了非常高兴,不由得拍手称快:“小寒王兄就是厉害,这大约就是古人所说的钻木取火了,高明,太高明了,佩服,佩服!难道太平喜欢王兄,王兄真是太厉害了,显要好好向王兄学了!”
他一说,太平公主就喜上眉梢了,得意地说:“显哥哥,你才知道啊,早就叫你们跟寒哥哥学了,你们就是架子大,哼,这会儿知道寒哥哥的厉害了吧?”
“哎,太平,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知道寒王兄喜欢你嘛,而且,王兄更喜欢美女,我们来了,只让我们看着,不是要我们吃醋吗?哈哈!”李贤却毫不留情地反驳太平公主了。
没想到,太平公主却听得非常舒服,高兴地说:“嗯,这么说来,我还得替寒哥哥感谢你们了?好,那一会儿我叫嫂嫂们给你们三个烤鱼,你们三个烤羊肉,或者牛肉,哈哈!”
“谢谢太平,我们可是第一回尝烤鱼呢,哈哈,还是王嫂烤的,非尽情享用不可!”李旦更爽快,说着拿着肉就要往火上去了。
“哎,旦,你真等等,我再生堆火,咱们人多,分两拨,嘿嘿,那烤起来才爽快,好吗?”小寒赶紧吩咐他。
李旦一瞧,果然,他们十多个人,一堆火肯定坐不完,才说:“王兄果然思考周祥,难怪父皇母后都夸你了得,旦也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说着,手上也不闲着,就去帮他继续生火了。
“好,三位皇兄都好,哈哈,太平喜欢;父皇母后,你们喜欢吗?”太平公主高兴了:他们尊重小寒!
这时,上官婉儿已把骆宾王、王勃叫过去了,说了一下皇后的安排:王勃继续在太平府听用,骆宾王由徐敬辉送至眉州监视徐敬业!
“啊?我去?可我手无缚鸡之力啊!”骆宾王不觉大骇。
“切,亏你还是个大才子,寒哥哥不是说要教你剑术吗?这几天,你就学学剑嘛,我让寒哥哥给你特别提点,保证几天后你就成了剑术高手,如何?说不定,嘿嘿,这徐敬业的头就由你砍了,骆大才子,你不至于没胆量吧?”上官婉儿激将他了。
闻言,骆宾王不由得热血上涌,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自打与小寒相交以来,他和太平公平从未亏待过自己,太平府的大小事务均由他掌管;这会儿,放他去眉州,并委以重用,如此知己,可谓肝胆相照;难道,自己就不能为他们做事吗?自己的小命又算得了什么?
终于,他斩钉截铁地说:“好,既然皇后娘娘如此看得起骆宾王,骆宾王坚决按皇后娘娘的旨意办差就是了,就是要我粉身碎骨,骆某也在所不惜!”
“好,大才子就是大才子,哈哈,一会儿,婉儿敬你!”上官婉儿大笑,随后去向武媚娘复命去了。
“好,骆大才子,一会儿,本宫也敬你一杯,哈哈!”武媚娘竟开心走过来说。
“谢皇后娘娘,谢上官大人!”骆宾王又诚惶诚恐,要跪谢了。
太平公主赶紧拦住他,大笑说:“骆大才子,何必如此呢?徐敬业说你是他的文胆,我看,你更像咱们的荆轲,哈哈!”
随后想了想,又说:“这个比喻不妥当,你应该咱们祖逖,哈哈,对,就是那个闻鸡起舞的祖逖,只有他,才配得上咱们的骆大才子!”
“公主真是好学识好才华,骆宾王佩服!”说着,骆宾王的脸又红了。
小寒见了,不由得思索:难道,他也喜欢太平?可是,他们可能吗?
想着,想着,他不觉又叹息了:喜欢太平的男人可真多啊,这怎么办才好?算了,还是让她自个儿决定吧,如果自己掺进去,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
他想着,又摇头了,不觉得又苦笑了一下!
高宗李治这会儿最惦记他,就走过去说:“寒儿,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奇怪?有什么事吗?”他皱眉了,生怕他不快活,他欠他的实在太多了;甚至,连名分都不敢给他!
“啊,皇上,没什么,只是喜欢太平妹妹的人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我该帮谁?算了,只好谁都不帮了,个个都是好朋友,得罪不起!”小寒终于解脱出来。
“啊!原来是这事儿,那,让她自个儿作主吧,咱们都不管,只要不是你就好办了;嘿嘿,我瞧你们俩的亲热劲儿,我既喜欢又难受,算了,不说了!”他瞥了一下旦,才住了口,却在他们身边坐下了,仔细地打量他们生火。
“好啦,皇后娘娘,可以烤肉了,皇后娘娘也不准偷懒,皇上也不准,哈哈,都来烤肉吧,咱们随便坐吧,旦,你陪皇上,把皇后娘娘撵到那边去;骆、王两大才子,你们也过来吧,一会儿作诗;凝霜,你负责我们这边的酒;那边嘛,太平,辛苦你了!”小寒竟吩咐座位了,一反常态。
武媚娘一听,就明白了,顿时哈哈大笑:“好,这个寒儿就是不简单,今天居然命令起我们来了,哈哈,不过,我心里舒坦,太平,你和我一块,我们和你的嫂嫂陪贤和显,如何?”
“谨遵母后之命,嘿嘿,这个寒哥哥居然把我也撵跑了,却留了凝霜,好了,便宜那个傻丫头了!”太平公主的脸上竟是笑意连连。
“太平,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艺术了哈,做事也有分寸了,好!贤、显,你们两个要向太平学着点,别学你们那个太子皇兄,不知道在想什么,忙什么!”武媚娘随口说了。
其实,太子的一举一动,早在她的监控之中,连他说了些什么话,她都几乎了如指掌!
“知道了,谢谢母后教诲!”两个皇子赶紧承诺。
“嗯,知道了就好,还要向寒儿学,一会儿,别忘了去向你父皇、寒儿,还有才子们敬酒!”武媚娘已不厌其烦地教他们了,毕竟,他们是她亲生的!
“大哥,王大才子,你们一会儿要作诗的哈,一定要写出好诗来,我学习!”小寒期待地说。
“是,谨遵小寒王子吩咐!”两大才子赶紧说。
“可我今天心绪不爽,诗兴不佳,王勃兄,你来吧!”骆宾王竟心神不宁了。
“大哥,你怎么了?”小寒赶紧问。
骆宾王这才将上官婉儿的话说了,又说:“小寒兄弟放心,哥哥会做好这件事情的,只不过,希望兄弟传小弟几招剑法,如何?”
“哈哈,小事儿,放心,大哥,一会儿咱们就练,就学梅花剑法如何,我瞧大哥一身书卷起,这套剑法最适合你;太平先教,然后,我再传你些剑气,最多,几天下来,大哥的剑术应该有所成就的;小小徐敬业,何足道哉?只不过,大哥去了后,别露剑术,最后,来一招出其不意,不就结了?”小寒已点明要害了。
“好,谢谢兄弟,哈哈,皇上,不介意我这么称呼小寒王子吧?”骆宾王笑着说。
“无所谓,寒儿喜欢就好,旦,这事儿听过就算了,当没发生过,否则,骆宾王就有危险了,知道吗?”高宗李治这回也心细了,赶紧叮嘱旦,又说:“凝霜,你们一样,谁都不准外道!”
“是!”众人赶紧承诺,都晓得事关重大,又关系到骆宾王的命运,哪敢造次?
那边,武媚娘也向贤、显说了,两人也赶紧承诺,至于太平公主她们,武媚娘放心得很,她这会儿的脸色最愉快,似乎所以的事情已在她的掌握之中!
“婉儿,给我捶捶背,哈哈,好久没这么轻松了,竟感觉有点累了!”武媚娘说。
上官婉儿赶紧从命,正要过去时,太平公主已站起来,说:“我替母后捶背吧,婉儿,你烤鱼给寒哥哥吃,我吃他烤的,嘿嘿!”
说话间,小寒果然已将鱼烤好了,说:“旦,你烤的先给皇上哈,我烤的给皇后娘娘和太平!”说着,已将鱼拿过来了,调笑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太平公主,鱼烤好了,请娘娘和公主品尝!”说完,还作了个礼。
“嗯,平身,好,算你这个小奴才乖巧,哈哈,本公主赏你!”说完,太平公主亲了他一下,才取过鱼,却先递给了武媚娘。
“奴才敬谢公主殿下的赏赐!哈哈!”小寒已大笑起来,众人也高兴得大笑起来。
“寒儿最乖了,哈哈,我喜欢!”武媚娘的眼睛又眯成一条线了。
这场欢宴别开生面,高宗李治尤为高兴,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生活,他一直生活在皇宫内,即使当皇子时也没有这般轻松愉快,他突然之间感觉到了小寒的心情。
“唉,还是寒儿好,逍遥王,哈哈,我都想做这个逍遥王了!”他终于说出来心中的感觉,心中自不免一番感触。
太阳渐渐落下去了,黄昏又将上来了。
王勃已站起来了,说:“皇上、皇后娘娘,我的诗作出来的,请皇上、皇后娘娘和各位指点!”
然后一礼,再吟:“咏风:肃肃凉景生,加我林壑清。驱烟寻涧户,卷雾出山楹。
去来固无迹,动息如有情。日落山水静,为君起松声。”
“好诗,好诗,王大才子的诗真好!”上官婉儿听了,赶紧起身鼓掌。
随后,又走到小寒身边,亲了他一下,再给他解释了一下,才说:“我最喜欢‘去来固无迹,动息如有情’这两句,妙,妙不可言,很像寒哥哥的作风,哈哈!”
“谢上官大人赞赏,王勃的作业总算完成了,哈哈!”王勃的脸色,自是得色一片:能得上官婉儿的赞赏不容易,她是大唐的才女,文章一流,早就成了人们心中的偶像了!
第一二七章 长安城门
“不知道我这首诗小寒王子觉得怎样?”王勃的脸上又是期待。
他虽然不懂诗,写出来的诗也不怎么好,可见解独特,单看他解读骆宾王的《咏鹅》,就知道此人绝非俗品,胸襟之豁达,气态之轩昂,只怕当世真是无人能及了!
所以,王勃也很看重他的看法,更何况:他是朝中新贵,又是太平公主的心头肉,瞧皇上皇后娘娘的态度,只怕把他看得比那几个皇子更重要!
“王大才子问道于盲了,我对诗歌一窍不通,正跟你们几个学呢!这首诗刚才婉儿解释了,我也觉得好,我也喜欢婉儿说的‘去来固无迹,动息如有情’这两句,挺有意思的!”小寒赶紧说。
太平公主想了想,又瞧了瞧,才说:“这似乎是写秋的,不过,这会儿冬天才刚过去,春天刚刚来,也符合意境,当然,更符合我们现在的心境,哈哈,我喜欢!”
武媚娘听了,也思付了会儿,才笑了:“对对对,太平说得好,‘日落山水静,为君起松声’,我喜欢这两句,有意思,松声,很不错吧,好,好诗!”
“谢皇后娘娘,谢公主殿下,谢小寒王子!”王勃自然一脸喜色:总算没辜负她们的希望,否则,只怕要丢人了!
原来,这首诗是他去岁作的,今儿个要他应景而作,还真没佳句;他一向喝醉了,然后闷一觉,诗就出来了,这会儿没法睡,所以,只有取巧了;幸好,这首诗一直没出手过,连骆宾王都不知道;否则,只怕真要汗颜了!
小寒这会儿最虚心,不觉看了看周围的景致,才叹道:“这诗真是好,看来,写诗,我就别想了,还是老老实实向两位大才子学吧,哈哈,两位老师,我敬你们!”说完,小寒又一干而尽了。
“哎,这才是我最喜欢寒哥哥的地方,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寒哥哥,太平永远爱你!”说完,太平公主又亲了小寒一下,才罢手。
“是啊,三位皇儿,明白吗?这就是小寒为什么讨我们喜欢的地方,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有时候不喜欢你们的地方,你们太假了,少了这份坦白,人啊,还是简单点好!”这时,武媚娘越来越喜欢小寒的人生观了。
也许,真只有像小寒这样的人,才会愉快,自己虽然已贵为皇后,甚至,几乎可以君临天下,却永远没他这么潇洒、轻松、快乐!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人们却舍不得离开这地方,似乎它有种特别的魅力,吸引着人们的目光,也许,只有也心境越平静的人,才懂得欣赏。
“唉,我终于明白寒儿了,这儿真好,哈哈,太宁静了,真好,有机会我们一定还要来;我也越来越喜欢这种生活了,高高在上虽然不错,可,和亲人、朋友们欢聚更爽!哈哈,媚娘,有空我们一定要陪太平、寒儿、还有皇子们多来;下次,希望参加的人越多越好,把太子弘也叫来,上官仪、裴寂、武氏兄弟,还有秦怀玉、薛丁山,把他们也请来,大家热闹热闹,免得成天在朝堂上你瞪我,我瞪你的,太没意思了!”高宗李治兴致勃勃地说。
高宗李治这会儿的脸色最好看:那双眼睛有了光泽,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气,那神采,这会儿更像一位帝王,比在朝堂上好看多了!
“父皇,你今天的颜色最好看,这会儿,更像一个非常优秀的皇帝了,太平喜欢你这个样子,哈哈,太平喜欢父皇!”说着,太平公主赶紧亲了他一下,以讨欢心。
果然,高宗李治眉开眼笑了:“哈哈,还是太平最好,有个宝贝女儿就是好!”
“好了,差不多了,我们该收拾好东西回去了;哈哈,寒儿,太平,你们今天的提议真是太高好了,皇上说得对,以后我们要常来,经常来,来这里轻松轻松,让自个儿舒坦舒坦!”武媚娘这会儿的笑脸再没有其它的东西:除了快乐还是快乐!
“皇后娘娘太迷人了,简直比太平还要美艳三分,哈哈,皇后娘娘,你可得把这驻颜术教给太平,让她永远青春美丽!”小寒不失时机地说。
“哼,就你这小子的嘴巴会说话,再乱说,小心我抽你!”武媚娘的眼睛又成了一条线了,脸又在喝蜜了。
高宗听了更爽,那张脸又发红光了;看来,太平公主、小寒这次又拍对了,他们真的爽得不得了!
那三个皇子却听得头都大了,这一套,他们永远也学不来,只傻傻地看着,却又羡慕得不得了;难道,这也是讨父皇母后欢心的方式?
李显见了,当然动心了,就随即赶上:“是啊,父皇母后真是英明,咱们出来一趟,整个人都轻松多了,也学了许多东西;哈哈,谢谢太平妹妹、谢谢小寒师傅!”
果然,武媚娘更高兴了,说:“嗯,显儿这话正说到母后的心坎上了,好,说得好,天色渐晚了,咱们回吧,下次再来!”
“啊,还有这么多烤肉没吃,你们说,怎么办啊?”高宗李治说。
李贤听了,赶紧说:“哦,小寒师傅说,如果吃不完,就带回去,过城门的时候,赏给守城门的将士,他们日夜守护长安,实在太辛苦了!不知道父皇母后意下如何?”
“好,好,好,贤儿,记住了,这就是皇家的仪范,众乐乐嘛,哈哈,向你们的小寒师傅好好学就对了!”果然,高宗李治又是龙颜大悦。
李贤顿时明白了:看来,得多拍拍这个小寒师傅的马屁,说不定,是条捷径?
想着想着,他的脸色就放光了,不由自主地向小寒望去,回报他的,正是一双欣赏的目光,顷刻间,两人也完成了一次交流。
“贤儿,记得啊,按你小寒师傅的办,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情形了,不妨告诉他们我们是谁!”武媚娘更开心了:这机会可不能让他们几个独享声誉,至少,要让守城将士知道是皇上皇后的恩典!
“是,谨遵父皇母后教,贤儿知道了!”李贤大喜,多久没听见她如此教他们了,看来,这回又讨得圣皇圣后的欢心了!
然后,小寒和三个皇子一起收拾东西,太平公主也没闲着,又招呼四大美女嫂嫂一起帮忙;骆宾王、王勃也过来帮忙;没想到,这些才子竟也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哎,没来长安前,我们满腔热血想干大事,当然,是徐敬业所谓的大事;现在看来,还是皇上、皇后娘娘英明了,还有太平公主、小寒王子,以及各位皇子,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不愧是大唐盛世!我彻底服了,这才是我们期望的大唐盛世!”骆宾王感慨地说。
王勃想了想,说:“以前我们的确识人不明,以为安乐侯徐敬业了不得,没想到,这龙子凤孙更了不得,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哈哈,在太平府的这段时间,才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哈哈,那王大才子就在太平府住下嘛,骆大才子也一样,只不过,你有要务,哈哈,记得哦,太平府就是你们的家!”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是,谢公主!”两人赶紧应了。
收拾好一切,请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上了车,小寒才骑上踏雪,却在李贤耳边说:“贤,记得哦,要说是皇上皇后娘娘的恩典!”
“是,贤知道了,谢谢师傅提点!”李贤的脸越发光鲜了。
到了城门,天已黑尽,城楼上的守卫士兵见有车马,赶紧问:“你们是谁,天黑了,不准进城!”
“是我,七皇子李显,后面还有皇上皇后娘娘,还有两位皇兄、太平公主、小寒王子,请你们快点打开城门!”李显赶紧答话,怕迟了,上面就要放箭了。
楼上士兵听了,赶紧回报守城将领,那将领赶紧过来巡看,一见,果然是三个皇子,还有三辆马车,看来,真是皇上皇后娘娘到了,赶紧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城上城下的士兵见了,赶紧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你们都起来吧,你们辛苦了!”高宗李治随口说了。
“谢皇上!”
“贤儿,他们辛苦了,去,把肉给他们吧!哈哈,将士们,你们辛苦了,本宫和皇上感谢你们!”武媚娘赶紧说。
“为皇上皇后娘娘效劳,臣等万死不辞!”众将士又赶紧回复。
这时,李贤、李显、李旦已将肉给他们带过来了,说:“王将军,父皇母后说了,你们辛苦了,这是我们今天去郊外的烤肉,专为军士们备下的;请将军收下,分发给诸位将士!”
“谢皇上皇后娘娘隆恩!”王士林赶紧跪谢。
他是高宗李治亲点的将军,这会儿,已完全看清了,他们竟然没带卫士就出城了,这还了得?不知道禁宫将领为什么如此大胆?一定要向秦元帅汇报!
“谢皇上皇后娘娘隆恩!”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军士又是一片谢恩之色,脸上竟是一脸崇拜,似乎,他们这会儿觉得在这儿守一辈子的城门:值了!
“好,太好了,将士们,你们辛苦了,继续为大唐效命吧!”高宗李治这会儿更龙颜大悦:看来,出来一次,收获不小,连将士们都感觉到皇家雨露了,真好!
再看他们的脸色,高宗更是兴致勃勃,说:“你们尽情享用吧,不准喝酒,王士林,记住,替联好好地把守城门!”
“是,谨遵皇上旨意,臣,永远不敢懈怠!”王士林赶紧说。
“皇上,咱们走吧,不然,他们吃不好;王士林,分拨吃哈,小心看好城门!”武媚娘再次提醒。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王士林顿时感动了,竟忍不住流下热泪!
随后,车马前行,只剩下了军士们的高声呐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一二八章 帝心难测
“太平和寒儿太聪明了,这肯定是他们早就设计好了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咱们两个欢心;唉,这个寒儿真好,可惜,就是不愿意做皇帝,太可惜了!”武媚娘这会儿终于感觉到了小寒的魅力:原来,他为了讨好自己,真的做足了功夫!
那,还防他什么呢?哈哈,这就叫“吉人自有天助”,难道,自己真有皇帝命?想到这里,武媚娘的心跳突然加速,那张脸也越来越红了!
“我看来看去,还是太平和寒儿最好,可惜,这两个孩子都只想自己逍遥快活,这江山好像一点也不放上心上;寒儿和太平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凡事都做得挺好的,但愿,那三个皇儿能有一个中意的,唉!”高宗李治叹息说。
武媚娘这时不由得想起自己童年的时光,那时,多么美好,天天快快乐乐的,什么都不想!后来,进了宫了,原以为是富贵荣华,没想到,所以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一会儿当才人,一会儿被送去当尼姑,再被高宗册封为妃子,然后是皇后;地位越来越高,可快乐却一点点减少,人也越来越累,有时,她真想放下了,可,能放得了吗?
别说诸皇子的勾心斗角,只看武家老老小小的眼神,她退得了吗?
“哎,皇上,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哪管得了那么多的事情啊,哈哈,我现在越来越羡慕太平和寒儿了,他们太幸福了,哈哈,看见他们,我就浑身舒坦,这才是真正的幸福,这才是真正的人生!”武媚娘的眼睛就成了一条线了。
高宗李治不由得醉了:曾几何时,他也自诩为逍遥,可,与寒儿相比,何止天壤之别?
终于,回到宫中,武媚娘才吩咐:“好了,今天真痛快,散了吧,皇儿们,还有,几个媳妇,都散了吧,你们快回去休息,我们也要休息了,下月初,咱们再找机会去玩儿!”
“是!”众皇子这才退去,个个一脸笑容,欢喜得不得了。
“小寒王兄,不,师傅,明天去我宫中一聚,如何?”李贤不失时机地说。
太平公主不觉瞥了他一眼,显然,这个皇兄太急了,就说:“贤哥哥,寒哥哥就要大婚了,过几日如何?太平陪寒哥哥去!”
“哦,噢,那,贤唐突了,师傅见谅,哈哈,明日贤一定大礼相贺!”李贤赶紧道歉。
“没事儿,太平,反正咱们也闲着,明天就去贤那里玩儿,如何?”小寒高兴地说。
太平公主高兴了,贤也不错的,她一直也挺欣赏贤的,就说:“寒哥哥说了算,不过,贤、旦、显你们三个哥哥要考虑好了,送什么大礼;我瞧,不如,多送点吃的给灾民,嘿嘿,那个最有效,咱们与民同乐嘛,让全长安城的人都感受到皇家的气派、宽容与温暖,如何?”
“是是是,太平妹妹说得太对了,哈哈!”三位皇子赶紧领命。
小寒看了一下他们,这会儿,他真正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就说:“谢谢你们了,好了,咱们都去歇息吧,说不定,明天又有得忙了!”
“是啊,三位皇兄,记得你们承诺的大礼哈,还有,别忘了来帮忙哦,少不了你们好处的!”太平公主诱惑着他们说。
“好,谢谢太平妹妹关照,我们自当效劳,哈哈!”说完,李贤和其他两位皇子就自去了。
“走吧,咱们先送婉儿回家;然后,嘿嘿,咱们回太平公主府,你们,可得准备侍候好我哦!”小寒已色心一片了。
“知道了,相公放心!”三大美女羞红了脸,只婉儿一脸遗憾:奈何,上官家的规矩就是大,不遵守不行!
“哈哈,还是咱们的婉儿大人吃亏了!嘿嘿,算了,只有两天了,婉儿,忍忍吧,嘿嘿!”太平公主忍不住调笑上官婉儿了,
“公主就是顽皮,哈哈,不过,我喜欢,算了,就算公主殿下厉害好了,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上官婉儿更厉害。
“哈哈哈哈!”众美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且说回到皇宫的武媚娘虽然高兴,却忘不了太子弘,她假装想了想,又冥思一会儿,才说:“不知道太子弘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哈哈,这个太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他在继续坐朝理政吧;哈哈,这个孩子,以为坐在龙椅上就是坐朝理班,哈哈,简直太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高宗李治不觉失望地说。
武媚娘看了高宗一眼,并不以为然,心下冷笑,好一会儿,才说:“如果他是傻那倒好了,就怕,另有想法啊,自以为是惯了的人,说不定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说完,她的手忍不住抖了抖,太宗朝的事情又在她的眼中闪过了:那些刀光剑影,那些明枪暗箭,那些,连她也心寒的术数,还有,深不见底的《推背图》,一切的一切,似乎,比黑夜更加迷茫……
听了武媚娘的话,高宗李治也迷茫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啊,他太忙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许,他还有希望吧,唉!”
说这话时,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现在,连他都怀疑这个太子弘了!是的,他的确年龄最大,所以,一早被封为太子,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儿子简直不堪入目:似乎,他总在忙,却谁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夜色,总那么迷人,淡淡的月光,给人无数的遐想,同时,也像给人们的眼睛抹上了一层纱布,一切,那么朦朦胧胧,似乎,那似醉非醉的感觉,正是人世间百态的真实写照:看不清了,只有沉下心来,才能看得清楚!
“好啊,那,皇上,咱们就仔细看看这个弘儿吧,希望这个太子,不要让咱们失望才好啊!”武媚娘又笑了。
武媚娘的声音总那么轻柔,似乎总会打在他的心坎上,尤其,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她的语言总是那么及时,像春天的雨,轻轻地暖过他干涸的心房。
“唉,看看吧,这时候,总不至于废了他吧?再说,废了,又怎么样?寒儿又不想当太子,太平呢,又是女儿家,怎么办?贤、旦、显他们三个,也需要观察,是不是?”高宗的口气终于松动了。
像最坚硬的岩石,终于露出来一丝缝隙!
武媚娘高兴了,哈哈大笑道:“是的,皇上英明,皇上,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如何?”
高宗终于开心了,他也轻松下来,头枕在她的怀里,眯着眼,说:“还是媚娘最好,这会儿,我就只想在你的怀里睡了,哈哈!”
“皇上,那,你就睡吧,放心吧,明儿又是个艳阳天,说不定,你的心情会更爽的!”武媚娘柔情蜜意地说:那双眼睛,几乎要掉出水来了!
看来,还是寒儿高明,哈哈,真没想到,她起初想置于死地的小寒,竟是她最好的助力;这小子,简单就是个魔鬼,全身都发着魔力,连她都有点抗拒不了了,难怪:太平和婉儿对他痴迷不悟,现在,连凝霜也陷进去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美女爱英雄吧,看来,这小子就是真正的英雄!
也许,连太宗李世民也比不了他,太宗虽然表面功勋卓著,可是,内心也歹毒啊;这小子,几乎就是一张白纸,从来不为自己考虑,也许,他的内心,就为了太平,似乎,她的快乐,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单看小寒看太平的眼睛,武媚娘就不由得沉醉了:那已不是简简单单的男欢女爱之间的情感,她,似乎更超越了情爱的感觉,那是一种痴迷,是一种执着,是一种认可,更是一种连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感觉!
难道:那,才是所谓的爱?爱,可,她们是兄妹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竟毫不在意呢?为什么?
武媚娘越想越迷糊了,直觉告诉她:小寒,就是她最好的助力,而,太平,她的女儿,就是打开小寒最好的钥匙,同时,也是他,唯一的枷锁!
“幸好,我有太平,哈哈,太平,没想到,就是这个太平,才是打开所有问题的关键;寒儿,寒儿,你固然英雄了得,可我知道,太平,就是你唯一的弱点!”武媚娘不觉喃喃自自语了。
幸好,高宗李治这会儿已睡过去了,他现在的精力,真的越来越差了!
“他还能坚持多久呢?是不是会很短暂?说不定,贤儿、旦儿、显儿,他们三个也可以试一试?不如,就按寒儿的方法办?嗯,这也许是最好的方式!”武媚娘的眼睛不觉亮了。
武媚娘陡然发现,她想思考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简直,让她喘不过气来;可,骑虎难下,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好了,武氏早已张弓搭箭,谁还敢后撤?只怕,连她,也不能!
武媚娘不觉叹了口气:都说天子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谁也懂得了天子的苦啊?所谓的天子,有哪一天不在刀山火海里闯啊?一不小心,别说小命不保,只怕,连子孙后代也给搭上了,还包括所有的九族!
想着,想着,她不觉睡过去了,醒来,已是寅时三刻了,再过一会儿,又该上朝了。
武媚娘不觉叹了口气,再看看她怀中的男人:唉,这是孽缘,还是福缘?没有他,自己做了不皇后,只能在青云庵中伴古灯了;可,有了他,所有的事情全由自己操心!
这天下:究竟是他李家的?还是自己,武媚娘的?
第一二九章 太子有亏
次日,上官婉儿儿进宫非常早,一脸怒气:此时,天,尚未透亮!
侍卫见是她,自然不敢阻拦,只说皇上皇后娘还在休息,请她在偏殿休息。
婉儿的脸色始终没好过,她的心似乎从未如此愤怒过,她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自从昨晚听了太子府侍女的汇报后,她的脸色就没好过;也睡不着,似乎入眠状态竟成了她的最大障碍;她感觉自己都快崩溃了!
武媚娘进来了,却见婉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那张粉嫩的脸,早含了清霜,那眉毛,紧紧的,嘴唇,竟在不停地颤抖!
她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可,没听臣子们汇报啊?
“婉儿,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你的脸色竟是如此之差呢?”武媚娘终于发问了:她实在不理解婉儿的状态!
“皇后娘娘,是这样的,太子竟然在宫中这样做……”上官婉儿的声音已越来越低了,低得只有武媚媚才能听得清楚。
“啊!”武媚娘呼了,那张兴致勃勃又充满探寻的脸,竟变得恐怖了,那双眼睛已圆起来了,眉也竖起来了,脸,开始白了,嘴唇,也开始颤抖了:显然,她已愤怒到了极点!
武媚娘不由得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才慢慢地说:“婉儿,此事还有谁知道?寒儿、太平他们知道吗?”
“寒哥哥和太平公主肯定不知道,他们一向不关注这种事情,娘娘,要不要我告诉他们?”上官婉儿余怒未消地说。
武媚娘思索了片刻,才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说:“算了,不必惊动他们了,唉,这个蠢猪,他要找死,也只得由他了,哼,我倒想看看他自己怎么说!”说完,又在上官婉儿耳边一阵低语。
上官婉儿边听边点头,终于,她打了个呵欠,说:“娘娘,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交待,昨晚没睡好,我得去补一会儿!”
“嗯,你去吧,哼,他既然要找死,咱们成全他,嘿嘿,这叫‘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婉儿,平静点,明天,做个最美丽的新娘,让长安人都长长见识,看看大唐的王妃是何等的光彩!”武媚娘终于平静下来了。
上官婉儿赶紧拜了一下,才说:“是,娘娘放心,婉儿会保持好自己的心态的,不会辱没寒哥哥的!”说完,她赶紧告辞而去。
看着上官婉儿远去的身影,武媚娘的眼睛里竟充满了慈爱,似乎,这一记得,她感觉到真正的怜惜之情:仿佛,她和太平一样,都是自己最珍惜的;绝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这是她的底线!
可笑,这个该死的太子弘,他不想活了,非逼着自己废他吗?哼,那就走着瞧吧!现在,有寒儿了,她怕谁?再说,那些个将相,也未必肯跟着他走,哼,只要高宗李治态度一明了,就有好戏看了;嘿嘿,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想着想着,武媚娘的眼睛又成了一线了。
这时,高宗李治醒了,正看见了武媚娘一脸的:不高兴!
“媚娘,你怎么了?谁招惹你了?”高宗不由得纳闷了:这几天不是好好的吗?特别是昨儿个,大家玩得都挺痛快的呀,她,这是怎么了?
“哎,皇上,没事儿,就是有好戏看啊,有人,欺负咱们家太平了!”武媚娘恨恨地说。
高宗疑惑了,想了想,才说:“谁?寒儿?不至于吧?那孩子一直挺规矩的,不是吗?”
“你啊,哼,就是个老糊涂,皇上,有没有兴趣今儿下午咱们去看戏?”武媚娘终于沉下心来了,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好啊,嘿嘿,戏嘛,我最爱看了,比如,那个唱花灯什么的,我就喜欢得不得了,不知道,这回你又安排了什么好戏?”高宗李治的眼睛终于醒了。
武媚娘不由得看了高宗李治一眼,才哀伤地说:“皇上,不是安排的好戏,是有人欺负咱们家太平了,还有寒儿了,还有婉儿,唉,你,一会儿去看看就知道了;但是,皇上,你得答应我:不准生气!如何?”
高宗疑惑了:这朝中还有人敢欺负太平公主?寒儿?婉儿?不想活了吗?
他隐隐约约知道此事不简单了,甚至,他,有点怕了,难道,此人是皇室中人?是那几个老王爷,还是,皇子们?更或者,是那个早被册封的太子?
“媚娘,要不,算了?谁敢欺负寒儿和太平啊?可能,是闹着玩的吧?”高宗不觉有点气馁了,他实在不想看那些令他难以承受的事情!
武媚娘又看了看一眼,才幽幽地说:“皇上,有许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有人竟然把咱们的太平、儿媳们都当成宠物玩了,你说说,这是不是大唐最可笑的事情?唉,皇上,你真不想管吗?可咱们家的太平、婉儿的脸往哪儿放?寒儿的脸又往哪儿放?”
“难道,就没有法子解决了吗?唉,好吧,看看再说吧,你作主吧,总之,咱们家寒儿、太平绝不能受欺负,我也想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了!”高宗李治终于下决心了:想到寒儿,他就感觉有愧,一直被追杀着,这会儿,还不能相认;唉,太对不起寒儿了!
“好了,皇上,再说吧,你看了就知道了,哼,你以为谁都像咱们的寒儿、太平那么好啊?真实的那一面,你看了就会吐的!”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啊!”一下子,高宗李治的嘴巴顿时大了,再也合不上了!
又要上朝了,高宗李治的脸很不爽,武媚娘赶紧说:“皇上,别想了,下了朝,我陪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最近太子弘坐朝理政嘛,咱们轻松点!”
“是是是,你说得对,好,那,咱们就上朝吧,一会儿再去揭那个闷葫芦!”高宗终于收拾好了心情,假装欢颜去上朝了。
朝堂上并无大事,只上官仪奏报灾民情形,裴寂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秦怀玉又谈了下边防的事情。
“散朝吧,皇上!”武媚娘笑了: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那今天的朝会就到这儿吧,退朝!”高宗想了想,又说:“哦,还有件大事,明天是咱们寒儿娶亲的好日子,各位大人都到场哈,酒宴就摆在太平府;秦怀玉,你再调拨五十名御林军听候调用,另外,城内也要加强禁卫,防治一些人捣乱;礼部崔大人,你也要作好安排,裴寂裴大人主婚,明、后两日罢朝;各位大人有事儿到太平公主府去,我们要在太平府住两天;太子继续坐朝理政,小事情由他作主!”
“是,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贺喜皇上皇后娘娘!”众臣又赶紧祝贺。
“散朝!”高宗终于宣布散朝了,脸上像开了花似的,显然,心情大爽。
说到小寒的婚事,高宗就高兴得不得了,早先武媚娘的话,似乎他已忘了,眼前尽是小寒大婚的场景,脑子里全是如何安排,如何热闹,如何享受新媳妇的敬茶……
“寒儿、太平今天怎么没来?莫不是出了什么状况?”高宗这才想起来朝上没见到他们。
“哈哈!”武媚娘一笑,才说:“皇上,他们不是早告过假了吗?这两天有他们忙的了,我已嘱咐贤、旦、显三个皇儿都去帮忙了!”
“是是是,这个安排非常好!最好,让咱们的寒儿舒舒服服当一回新郎官,一会儿再给礼部催大人说一下,官员们的敬酒就统一敬了,别搞得他醉醺醺的,婉儿不喜欢!”高宗李治说。
武媚娘一听:这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似乎太啰嗦了,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吩咐完似的!礼部官员该考虑的事情他们自会考虑嘛,怎么这些事情都要他安排?
难道,因为亏欠寒儿太多,这回想弥补了?
这时,她已瞥见太子弘急匆匆地走了,笑了,不动声色地说:“皇上,咱们休息会儿,去看戏,别忘了,哈哈,咱们早上说好的,一起去看戏!”
“是是是,朕都快忘了,不过,一定要去?”高宗李治不确定地说。
武媚娘一看,就知道他不乐意,就说:“看看嘛,不看,怎么知道人家在忙什么呢,是不是,皇上?”
高宗有点明白了:肯定和太子弘有关系!
午时了,武媚娘就拉着高宗李治去视察太子弘坐朝理政的情形,没想到,只裴寂一人在,高宗就问:“裴寂,太子呢?怎么不见人影儿?”
“哦,太子说有些饿了,又说下午要去逍遥王府视察灾民情况,还说要到太平府帮忙,所以,早就走了!”裴寂似乎很高兴,一脸笑意。
高宗李治高兴了:“好,太子果然长进了,皇后,别听那些谗言,好不好?”
武媚娘笑了,又说:“裴大人又没有兴趣陪我们去东宫走一走,看看我们的太子爷在忙些什么!”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裴寂晓得肯定有事儿了:说不定,还是天崩地裂的大事儿!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了,眼前的景象,也渐渐黯淡:难道,太子犯大错了?可,没听说啊!
到了东宫门口,侍卫赶紧跪下请安,正要去请太子,武媚娘瞧也没瞧,说:“免了,一个都不准动,否则,杀无赦!”
那双眼睛,顷刻间露出来杀气,像恨不立刻就要宰人似的!
她带着高宗李治、裴寂直往后院闯;果然,谁也不敢动,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哆嗦,似乎,心中隐藏的秘密被揭开了似的!
“太平,倒酒,嘿嘿,好好陪哥喝一杯!”太子的声音响起来了,接着又闻:“婉儿,嘿嘿,倒在爷怀里,爷要好好地侍候你!”
听到这里,高宗李治的脸顿时变了:原来如此,这个混账东西,太无耻了!
太平公主、上官婉儿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第一三0章 雷霆之怒
裴寂的心一下像落入了冰窟,顿时,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大唐的天要塌下来了?这太子要被废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无数的念头一下在他的脑子里闪过,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了,胸中几乎快喘不气来了;甚至,他的脸色比高宗李治的脸色更难看。
高宗李治这会儿倒镇静下来了,他理了理衣衫,又笑了笑,才和武媚娘一起走了进去:“弘儿,太平、婉儿在你这儿喝酒吗?”
只轻轻一语,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太子竟吓得面如白纸,双膝发软,跪倒在地:“父皇母后饶命!”
只见两个几乎赤身**的艳女,正环侍在太子左右,却不是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只不过是太子新收的两个侍女而已。
“你们哪个是太平公主啊?说呀!”武媚娘的声音温柔得像流水,那双眼睛却似刀光般在那两个艳女的身上巡视。
那两个艳女早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叩头救饶:“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武媚娘一笑,竟非常愉快地说:“你们不是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吗?哎,本宫哪敢处置你们?你们是本宫的心头肉嘛,哈哈,哪个是太平公主?”
“是太子,太子爷叫我们扮的,说太平公主、上官婉儿都长得好看,要她们都侍候他,还说要我们风骚妩媚地向他撒娇,那才逍遥快活呢!”清儿赶紧回复。
“哦,这么说你是太平公主了?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皇上,你看这个小浪蹄子像咱们家太平吗?”武媚娘的眼睛这会儿竟充满了柔情蜜意。
“哼!”高宗李治这会儿越来越冷静了,哈哈大笑:“这哪是咱们的太平?似乎就是风月楼里最娇俏的侍女嘛,太子,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儿臣,儿臣,儿臣只是见逍遥王天天抱着婉儿,又让太平妹妹侍酒,所以,所以,儿臣就想试试被她们两个侍候的感觉,所以,所以……”他说不下去了。
武媚娘扫了他一下,那眼睛几乎要将他的心剜出来,语音却轻柔得像水:“所以什么,太子快活否?是不是还有芸儿、玉儿、凝霜?也一并叫出来吧,让本宫瞧瞧!”
“好了,太子,你也太任性了!哈哈,你不是要咱们的太平、婉儿侍候你吗?一起去太平府中如何,我们肯定让你满意!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太平、婉儿岂是你这种人要得起的?想学寒儿,你不配!”高宗李治的脸色越来越严厉了。
武媚娘看了一下裴寂,才说:“裴大人,你觉得咱们这个太子如何?他视察灾情都视察到床上了,他去太平府效命都效到要太平在这儿赤身**地服侍他了!裴大人,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裴寂的脸色几乎青了,眼中已没了往日的光彩,他失魂落魄地说:“太子失德,太子失德,微臣也没有主意了,请皇上皇后娘娘处置,唉,怎么会这样呢?什么会这样呢?”
他万万没想到,以前谦恭守礼的太子,竟变成了登徒浪子,像个小流氓似的,哪还有点皇家贵族的气质?
“好了,皇上,咱们都看见了,这就是咱们的太子!唉,回吧,咱们该去太平府了!太子,你要不要去啊?”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啊!”太子一下摸不着头脑,赶紧穿衣,说:“儿臣这就去太平府,马上去!”
高宗李治不觉摇了摇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还是去逍遥王府吧,那儿的灾民等着你安抚呢!至于太平公主府嘛,你就永远别去了,那儿干净得很,你太脏了,太脏了!你去了,大家都不爽快,何必呢?”
“走吧,皇上,咱们该去看看咱们的寒儿了;哈哈,这个太子嘛,还是让他在这儿享受春光吧!哈哈,从今天起,不准太子出东宫一步,自躬反省吧!”武媚娘说着,拉着高宗就走了。
裴寂不觉叹了口气,一下,竟老泪纵横,口中仍在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唉!”他终于也迈着蹒跚的腿,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太子弘终于醒过来了,他突然觉得,他的太子位已坐到头了,等待他的,将是无限悲哀的命运,他将怎么办?
求太平公主?求小寒师傅?还是求上官仪、裴寂?又或者秦怀玉、薛丁山?
可,话怎么说得出口?
难道,任由他们废了自己的太子位?
……
他不敢想下去了,只有房清羽了,对,只有他了,也许,他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是房玄龄的儿子,向来深得房玄龄的喜欢,得了他的家传,太宗朝人称“房谋杜断”;现在,是否到了用他的时候?可是,他会帮助自己吗?
“来人啊,去,把太子太傅房先生给我请来,快!”太子一下子就下决心了。
房清羽并未住在东宫,他住在原房玄龄的鹿国公府第,此刻,他正准备贺礼,去给小寒道喜,他的脸上一直喜气洋洋的:自小寒来到大唐,就和太子弘的关系搞得不错,还和太平公主几度去东宫造访,几人相谈甚欢!
他喜欢小寒,这小子虽说从突厥那里来的,却并未带有突厥人无礼傲慢的粗俗气息,反而,很像原太子李承乾的作风,可能是周长风、韩傲天教的吧,一身秀气;虽然他自诩打铁出身,可说话彬彬有礼,待人接物就是王子气派,难怪皇上皇后娘娘喜欢他了!
这时,东宫侍卫来了,说太子爷有请!
“什么事儿?这么急?我还准备去给小寒王子送贺礼呢?”房清羽一听不觉皱眉了。
“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子要被废了!送礼,你叫下人先送去不就结了?太子要被废了!太子要被废了!”他说了三次,加重了语气,生怕房清羽听不见!
房清羽闻言大惊,急道:“你瞎嚷嚷什么?别乱说!怎么可能?这几天不是太子爷在坐朝理政吗?”
“先生,出大事儿!”那侍卫这才神神秘秘地在他耳边一阵蚁语。
“啊,竟有此事?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规劝太子呢?唉!走吧!”随后又对管家说:“房林,你先把贺礼送去,就说我晚点过来,知道吗?”
“是,老爷,你放心,我会给小寒王子、太平公主解释的!”那管家精明老练,晓得这会儿真出大事儿了!
房清羽急急忙忙赶到东宫,进了太子弘的秘室,只见太子弘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那双眼睛像丢了魂似的,完全没了昔日的风采,整个人像秋天的茄子:蔫了!
“太子爷,你怎么了?那侍卫说得不清不楚的,发生什么事情了?”房清羽又皱眉了:他这副样子,像什么话?难道,天塌下来了?
“哎,房先生,请你救救我吧,如果,你不救我,说不定我就要被废了,甚至,可能被流放了!”太子弘说着,已跪在他面前了。
房清羽一愣,赶紧将他拉起来,说:“太子爷,究竟怎么回事?我至今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说皇上皇后要废你?”
太子弘这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一会儿,才说了早上发生的事情,那张脸,已恨不得学老鼠,找个洞钻进土里去了。
“什么?太子,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你,你疯了吗?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你,你,唉,你为什么……”房清羽已说不下去了。
“师傅,你先别生气,你说,现在怎么办?我要不要把秦元遇、薛元帅,还有,程老千岁找来,让他们保保我?还是,学我皇爷爷太宗皇帝,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赌了,将几个皇子杀了,我自己登基,让父皇做太上皇,母后嘛,做皇太后!”太子弘说着,一双眼睛已露出来凶狠歹毒之色:似乎,他也想学李世民杀兄杀弟当皇上了!
“啊!”闻言,房清羽的脸一下白了,头也突然间大了,眼睛,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太子弘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他能学他的父亲房玄龄吗?这个太子又是当年的秦王李世民吗?唉!
“太子,你干脆先把我杀了吧!臣就在这儿等你杀了,你,拔出你的剑来,将我宰了!否则,我将是第一个反对你的人,我要去向皇上皇后娘娘回报你刚才的话;你杀了我吧!”说着,房清羽大怒了!
“啊!”太子弘再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赶紧又说:“师傅,我这是不得而为之啊,他们要废我了,难到,我不能做殊死一搏吗?”
“不能,像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太子,不侍候也吧!哼,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第一个要求皇上皇后娘娘废了你,然后,我再自裁谢罪!我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皇后娘娘,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你杀了我吧!”房清羽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学李世民?”太子弘不甘心地说。
房清羽冷冷地笑了他一眼,才展现出来雷霆之怒:“因为,你,不,配!”
随后,他又说:“你以为谁都可以像你皇爷爷吗?哼,他那是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你呢,你为了谁?你只不过为了你那卑鄙龌龊的言行而已!如果你那样做,你就是杨广,天下人皆可杀你、诛你!哼,你的书读到哪里去了?”
“唉,天呢,我都教出来个什么东西?难道,我错了吗?”说完,房清羽已跪在地上了,再也站不起来。
“师傅!”这时,太子弘终于露出来惭愧之色,跪倒在地,并与之抱头痛哭。
他,悔悟了吗?
第一三一章 量大如海
太平府一大早就忙起来了!午后,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来了,人们又忙于接驾;将他们迎至大厅,太平公主才问:“父皇母后,你们怎么才来啊?我们都等得不耐烦了,文武百官基本都到了,只不见太子弘哥哥,他为什么没来?”
“别提那个蠢东西,哼,提起来我就烦;好了,你们忙去吧,一会儿把酒宴摆上,一定要招呼好文武百官和你们那些朋友,包括,江湖上的朋友;地方如果不够宽畅,就去酒楼吧,费用嘛,算我的!”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太平公主却不高兴了,说:“没我太子弘哥哥怎么成啊?要不,我去请他?”
“他不配,哼,那个蠢东西,最好咱们皇家没他才好呢!”武媚娘的眼睛又有点刀光剑影的意思了。
“为什么?难道太子做了什么蠢事吗?”小寒不觉问了。
他预感到太子弘肯定出格了:一提到太子弘,皇上皇后娘娘就不高兴,看来,他们很不爽他了,现在,太子弘已很危险了!
“寒儿,太平,你真想知道?不后悔?”高宗李治不确定地说,那双眼睛又有点悲伤了,似乎他根本不愿意再提及太子。
太平公主见了,也晓得太子弘出事了,就说:“不如,母后,你告诉我和寒哥哥吧,反正,这儿又没外人,都是自家人,婉儿、玉儿、芸儿、凝霜她们又都不在,就咱们四人,说一下,如何?”
她一脸期待,似乎并不愿意太子就这么从人们的视线从轻轻易易消失似的!
“好吧,那你们可别外道哈,这有关咱们皇家的声誉,也关系到太平你的声誉,所以,别乱说!”然后,武媚娘说了太子弘的蠢事。
“哈哈哈哈!”太平公主听得大笑起来,花枝乱颤,那双美丽的眼睛眯成了线,似乎看见了最宝的事情似的!
好一会儿,太平公主才停下笑,说:“哈哈,这个弘哥哥,搞什么,明显在吃我寒哥哥的醋嘛,要太平、婉儿侍候他,随时来咱们太平府啊!用得着这样吗?唉,实在也太过分了,我得亲自去教训教训他,寒哥哥,你随我来,好吗?”
“是啦,哈哈,这个皇兄真的有点宝了,简直是嫉妒得疯了!”小寒也只随意一笑。
“哎,寒儿,他毕竟是你的皇兄,手下留情哈!”高宗李治心惊胆寒地说:要是这小子不痛快,将弘儿宰了,岂非大大不妙?
“知道了,皇上,我们去请太子来家宴的,哈哈!”小寒的声音已从外面飘进来了,他们去得真快。
“不知道这两小子怎么处理太子弘,难道,打他一顿?”高宗李治说。
武媚娘看他一眼,才幽幽一叹:“皇上,你看错他们了,太平和寒儿都是大量之人,只怕就这么轻易让他过关了;算了,再说吧,看看,看看咱们这个太子还玩什么花样!”
“啊!”高宗李治闻言,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
坐在马车里,小寒不觉又是一笑,那张脸几乎像看见了最可笑的事情;太平公主也不例外,只不过微有恼怒;毕竟,她那个太子哥哥太龌龊了,竟然让几乎赤身**的仕女扮她,还有婉儿,哼,是得给他的教训了!
“太平,妹妹,打算怎么教训太子弘啊?”小寒逗她玩了,说着,不由自主亲了她一下。
太平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只得问小寒:“寒哥哥以为该如何呢?”
“算了,都是兄弟姊妹,放过他吧,如果真玩下去,只怕这个太子就得换人了,目前,似乎还不好说,唉,看看再说吧!”小寒无奈地说。
“那这个太子合格吗?他能不能继承大统啊?”太平公主不觉有点失望了。
小寒看看她,摸了摸那张令他心旷神怡的脸,才说:“小丫头,他哪里能合格啊?只不过一个游戏中的过程而已;看看贤吧,希望他能好点,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谁让母后那么强势呢?”
听了他的话,太平公主不再说话了:是啊,他们的母后实在太强势了,谁也比不了!也许,只有寒哥哥可以,可,他又志不在此,唉,可惜了!
“说到底,这个太子弘哥哥和徐敬业没啥区别,甚至,论德和威还比不了那个徐敬业,唉,希望贤哥哥可以吧!”太平公主想了半天,终于说话了。
小寒不觉伸了伸懒腰,才说:“算了,别想了,一会儿还是热情点吧,毕竟是自家兄妹,没必要搞得太僵;饮宴的时候,太平,给他斟酒吧,我和芸儿、玉儿给他敬酒,婉儿今天是出不了门的,哈哈,对不起咱们的太子殿下了!”
“嘿嘿,寒哥哥就是大方,要是我啊,说不定扒了他的皮不可,哈哈,便宜他了!”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这时,已到了东宫了,两人赶紧下车,就往里闯。
哪知门卫却拦住,说:“皇上皇后娘娘有命,不准太子出宫,也不准任何人探视!”眼睛,却在不停地闪烁。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连太平公主也敢拦?不想活了,滚开!”小寒不觉剑气一动,顿时,那名侍卫不由得退了五步,才站住了。
“哇,寒哥哥,你的剑气又上升了,哈哈,祝贺祝贺,是不是那晚夜以继日又长进了?”太平公主高兴地笑了。
“是啊,我和凝霜、芸儿玩了一阵,更痛快,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浑身真气犹如剑云般融合了,舒坦得不得了!”小寒更开心。
“那一定要教教我,哈哈,这门功夫我一定要学!”太平公主的眼睛又亮了。
小寒不觉又笑起来,说:“好嘛,你愿意学,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这会儿,还得先把这个皇兄请去喝酒吧,免得大臣们又要揣测了!”
“哼,那帮老家伙懂什么呀,只知道护短,这个,算了,不说了,进去吧!”说完,太平公主已当先进去了。
“太子呢?跑哪里去了?请他来见我们!”太平公主见不到人,不觉发火了。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叫太子!”那侍女唯唯诺诺地跑了。
听说他们来了,太子的脸又白了,以为他们来给他算账,一双眼睛又没主张了,只得跪 在地上:“师傅,救我!”
“唉,太子,走吧,丑媳妇难免要见公婆,走,去听他们的发落吧,唉!”房清羽又是一脸的不忍与痛心。
见到两个失魂落魄的师徒,太平公主不觉上下打量了好一阵,又看得两人浑身发毛;房清羽不晓得这个小祖宗如何处理太子,紧张得不由得浑身打颤。
尤其是太子弘,竟不由自主地跪下了,大呼:“太平妹妹饶命,小寒师傅饶命!”
“哈哈,太子,弘,你这是干什么,起来吧,太子就该有个太子的风范,起来!”小寒的脸色不觉间有点严肃了:就他这个样子,还想当天子,只怕,也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
太平公主心软了,不觉伸手将他扶起来,说:“弘哥哥,你要太平服侍你喝酒,去我的太平府啊,任何时候都可以,干吗要那么下作呢?所以,后天,你最好还是自动写个请罪表吧,希望父皇母后能够宽宏大量,饶你这次;以后不准再这么干了,否则,太平绝不饶你!”
“就是,太子,咱们是一家人,婉儿也是你弟妹了,要她给你敬酒,无所谓啊,但要有尺度,对吧?别尽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下三滥东西!走吧,随我们一起去太平府喝酒,今天,太平亲自给你斟酒!太傅也一起去吧,小寒还未来得及拜见太傅呢,一会儿,小寒自当敬先生几杯!”小寒的脸色这才稍微松了些。
“谢小寒王子,太子,还不赶快谢过小寒王子,还有,太平公主,他们已经饶了你了!”房清羽不觉大喜:他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原以为他们是来处置太子的,没想到,他们真是胸大如海!
太子弘闻言,才如梦方醒,高兴得跳起来,说:“真的?太平妹妹不怪我,小寒师傅不怪我?”
“好啦,弘哥哥,走吧,去,陪寒哥哥招呼各位大人,父皇母后还在等着呢!我们忙得很,没时间陪你啰嗦了;房师傅,咱们一起走吧,你上我们的车;太子,自个儿备车哈!”太平公主一脸笑容地说。
“谢公主,谢小寒王子!”房清羽的眼睛又大了:唉,真是量大如海啊,他们才是执掌天下的料,不如……
迷迷糊糊中,他已被小寒和太平公主请上了车,又在迷迷糊糊中来到了太平公主府;迷迷糊糊中他的眼睛竟越来越亮了!
来到太平公主府,见过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太子弘仍一脸尴尬,一张脸不知该往哪儿放。
“好吧,既然太平和寒儿不追究了,你就去招呼群臣吧;还有,告诉薛刚,安抚好灾民,别让他们随意过来,知道吗?”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谢母后,儿臣告退!”太子弘这才稍稍露出来一点喜色,然后退了出去。
“哼,就这副德性,还想当太子,简直在做梦!算了算了,不说了,皇上,明儿个是寒儿的大喜日子,咱们该快快乐乐地享受天伦之乐了!嘿嘿,这几个小媳妇儿,没说的,个个我都喜欢!”武媚娘一脸笑意。
闻言,房清羽又是一脸震惊:看来,真是圣明莫过于她啊!
“微臣房清羽有事启奏,事关机密,事情重大,不知道皇上皇后娘娘是否愿意一听?请皇上皇后赐地说话!”房清羽终于忍不住了!
第一三二章 清羽之论
“好嘛,既然房大人有话要说,那,我们去后院吧,太平,寒儿,你们随侍;太平,去吩咐给房大人看茶!”武媚娘笑了:又一只鹿子撞上来了,这次,甚至不需用箭!
小寒却犹豫了,他知道事关重大,不觉有点疑惑了,想撤退了,说:“皇后娘娘,要不,我去前面招呼客人吧,如何?”
“不行,皇上,寒儿又不是外人,什么事情不能让寒儿知道啊?对不对啊,皇上!”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是啊,寒儿,不妨一起来听听嘛,也许,你另有高论也说不定;目前,在朝中只有你最有见识,从不为自己打算,所以,凡事你都不必避讳!”高宗李治最放心的是他:小寒!
“是,那,寒儿只有遵命了,房大人不反对吧?”小寒赶紧问。
“不不不,有小寒王子在场最好,正好给微臣一个正大光明建言的机会!”房清羽竟然喜色一片。
武媚娘一瞧,就知道这老夫子肯定要有重大话题了,就说:“好嘛,寒儿,我们都听听,听听房老夫子有什么高论!”
这时,他们已到了后院,只见玉儿、芸儿还在练剑,武媚娘就说:“两位媳妇,你们去歇会儿吧;哈哈,一会儿我再亲自照顾你们!”
“是,皇后娘娘!”两人赶紧告退,晓得他们肯定有大事儿。
高宗李治见四下无人,就说:“清羽,没人了,你说吧,什么话都可以说,朕恕你无罪!”
“是,谢皇上,刚才,太子催我去太子府,他并没有躬身自省,反而,试图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他说‘学我皇爷爷太宗皇帝,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赌了,将几个皇子杀了,我自己登基,让父皇做太上皇,母后嘛,做皇太后’,似乎,他不只是说说而已,臣请皇上皇后娘娘小心从事,切莫大意!”房清羽直言了。
“啊!”高宗闻言,不觉跌坐在椅,再说不出话来。
武媚娘却笑了,高兴地说:“皇上,看来咱们这个太子长大了,有主意了,竟然想学太宗皇帝了,好,好得很,幸好,他没说他想要做杨广;哈哈,真是厉害啊,想不到太子弘竟这么有血性,很好,我们都低他了!”
显然,一切早在她的预料之中,房清羽的话,只不过是一个印证而已!
高宗突然感觉很疲倦,似乎这一切早已注定似的!也许,他的父皇李世民固然英雄一世,可偏偏是他破坏了皇位的传承,而且,他还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有模学样了,哈哈,这难道就是大唐的宿命?实在太可悲了,奈何,奈何!
他想试图避免这种局面的发生,偏偏,事已至此,如今,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现在的房清羽,他的父亲房玄龄,正是玄武门宫变的谋划者,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清羽啊,你的父亲是咱们朝最有名的大臣,人称‘房谋’,说说,你听了太子的话,有何想法?说说吧,朕恕你无罪!”高宗居然笑了笑。
“是,皇上”房清羽看了他一眼,才接着说:“臣只说‘你以为谁都可以像你皇爷爷吗?哼,他那是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你呢,你为了谁?你只不过为了你那卑鄙龌龊的言行而行!如果你那样做,你就是杨广,天下人皆可杀你、诛你!哼,你的书读到哪里去了?’哎,臣有罪,臣没把太子教好,请皇上皇后娘娘治罪!”
说完,房清羽自动跪下请罪了。
本来高宗李治一向对房家很尊重的,可自从听了小寒的几次慷慨陈词之后,他越来越觉得,所谓的“房谋杜断”,无非也是权术而已,他们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所谓的“皇权”,他已逐渐反感这种东西了;可,说到底,他毕竟是皇权最大的受益者,说来,房家也是大功臣,说什么也不会随便处罚房家的;可,这事儿该怎么办?
“皇后,你看这事儿该咋办了?咱们该如何对待清羽呢?”高宗李治又优柔寡断了。
“哈哈,皇上,人家清羽这回可是立了大功的,谈什么处罚啊?我们应该表彰清羽才是,给他升一级吧,如何?”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她希望能借此机会收伏这个太子太傅,如果有他帮忙,那其他的事情就将事半功倍,岂非大为有利?
哪知房清羽并不领情,依旧执着:“不,皇后娘娘,臣有罪,臣自请辞去这太子太傅的差事;臣对不起皇上,臣对不起皇后娘娘,臣,更对不起先父的英灵!”说完,他又老泪纵横了。
见他毫不领情,武媚娘也不气恼,只向小寒打了个眼色,小寒赶紧将房清羽扶了起来,说:“房太傅,这事儿与你无关,完全是太子自己失德,他肯定是中邪了;算了,我们不说他了,不如,一会儿我和太平敬老前辈几杯如何?”
正好,太平公主来了,她亲自奉上茶,笑道:“房太傅,这关你什么事儿?太子长大了,他当然有自己的想法,算了,但愿他能知错能改,那就善莫大焉了,哈哈!”
太平公主的话,武媚娘并不满意,瞪了她一眼,才接着说:“寒儿,刚才房太傅反驳太子的话,你觉得如何?”
小寒思考了一下,才说:“房太傅说的话句句在理,微臣心服!我觉得这事儿咱们两说吧:太子是太子,房太傅是房太傅,房太傅肯定是为了咱们大唐的千秋功业而不惜一切的,对不对,皇后娘娘?”
他这话说到房清羽的心坎上了,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似乎,小寒又是他的知音了!
“目前,太子失德,但仍未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不如,此事就到止为止吧,咱们都别再提了;只要太子不再出错,他仍是太子,凡事以观后效,皇后娘娘以为如何?”小寒又说。
武媚娘一听,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原来,只在安抚这个老先生,就说:“好嘛,那就从此不提,如何,皇上!”
哪知房清羽却不同意了,他立刻又跪倒在地,说:“臣请皇上皇后娘娘立刻废了太子,重立太子,为天下苍生计,选个精明能干的太子,保我大唐的千秋基业,请皇上皇后娘娘圣裁!”
一下子,气氛又僵住了,似乎,连空气也凝住了!
这老夫子究竟要干什么?难道,他比程咬金还要死性不改?
武媚娘却有点明白了,这老儿肯定又要推新太子了,很好嘛,说明太子弘真的不得人心了,连他的师傅都反对他了;哈哈,这,好得很!
高宗李治不觉看了他一下,才说:“清羽,这事关重大,你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吗?难道,房玄龄的手段到了你这儿就毫无用处了?”
闻言,房清羽顿时大惊失色:“臣昏聩,臣昏聩,但请陛下能听完老臣之言,臣自当伏诛,至死无悔!”
“好嘛,那,房太傅,就请你直言吧,哈哈,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了!”武媚娘的眼睛又亮了,似乎看见了猎物。
“微臣以为,当今的皇子,多是些碌碌无为之士,只有眼前的小寒王子,才是继承大唐皇位的最好人选,微臣请求皇上速立小寒王子为储君!当今之世,只有小寒王子是立储的最佳人选,请皇上三思!”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这老儿究竟在想什么?
见了他们的状态,房清羽又不觉一声冷笑:“想我父亲,自以为聪明,帮助太宗诛杀了建成、元吉两位皇子而夺位成功,却造成了子孙后代竞相效仿的对象;太子弘如此失德,不反躬自省,反而心存叛逆,皆因太宗之样,这实非我大唐之福啊;微臣以为,所谓天子当以天下苍生为要,反观当今之皇子,个个都蝇营狗苟,只图自己私利,谁曾为我大唐的千秋功业着想过?只有小寒王子!单看他处置徐敬业之事就知他悲天悯人,同时,又有雷霆万钧之力;再看他处理灾民之事,更可见仁慈之心,这才是真正的天子气度;微臣请皇上三思,立小寒王子为储君吧,就当还承乾太子一个公道吧!”
没想到,他竟是这番心思,一下,又听呆了眼前几人;连武媚娘、小寒也不例外!
高宗李治不觉露出来微笑,好一会儿,才说:“清羽,你起来吧,这事儿不是你能考虑的;咱们家寒儿不贪图这个的,你用错心思了;哈哈,实话告诉你,他是我的儿子,不是承乾王兄的,哈哈,只不过此事不宜张扬罢了!”
“啊!”闻言,房清羽的眼睛竟一下变成了铜铃,那张嘴,似乎能塞进一个苹果了!
武媚娘不觉冷笑道:“房清羽,房太傅,总算你还多少有点眼光,哈哈,所谓的‘房谋’果然不错,只不过,你老是搞不清状况;在座的几位,从皇上、我到太平,没有一个不希望小寒继承大统的!可是,他不要,你说,该怎么办呢?”
“太子,你为什么不当太子呢?唉,只有你当太子,才能震慑群邪,维护我大唐的天下啊,太子,臣叩请太子为天下苍生计,应允皇上皇后娘娘吧,这正是天下苍生之福分啊!”房清羽又跪下了,眼泪又流出来了。
原来,他竟是这番心思,看来,他与其父也不妨多让啊!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小寒哈哈一笑,道:“房太傅,我母亲是谁你大约是知道的,你说,我能继承所谓的大统吗?再说,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瞧见没有?我的剑是至尊,哈哈,我最喜欢的就是剑术,我还是在武林中称神吧,你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咱们就当是个笑话,如何?”
小寒不由得又摇了摇头:天底下竟有如此执着之士,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智慧?太可笑了!
“瞧见没有,这就是咱们寒儿的气度,房太傅,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天下本无事,你偏偏要庸人自扰之,看来,你这个太傅是当到头了,你去房州做刺史吧;没准,我们以后会送个太子过来,再麻烦房太傅好好教教他了!皇上,你以为如何?”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高宗想了想,说:“这个主意好,清羽啊,你就去当刺史吧,过几日再去也无妨,咱们寒儿明天大婚,你喝了喜酒再走吧;可刚才的话你要是外泄一个字,朕就灭你九族,绝不容情!”
“是,微臣谢陛下隆恩!”房清羽说完就要走了。
哪知小寒却拦住他了:“房太傅,早说好了,一会儿我要向你敬酒的,嘿嘿,太傅,坐下喝茶吧!”
“唉!”房清羽又是一阵叹息,却已无可奈何了!
第一三三章 太子之痛
终于,晚宴了,太平公主府已被挤得满满的了!
“太子,谢谢了,哈哈,今天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谢谢你!”小寒见太子弘忙前忙后一下午,不由得感谢他了。
太子弘尴尬地说:“小寒师傅,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不起……”
他正要往下说时,小寒已拦住他的话了,说:“休提,休提,太子,继续帮我招呼各位大人吧,我得去看看太平妹妹了,希望她没累坏才好啊!”
他一提到太平公主,太子弘立刻不爽了,那双眼睛又在乱转了;似乎,早上的教训已忘了,这会儿,目光又停在太平的身上了:只见她婀娜多姿,不停地在他面前穿来穿去,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在勾引着他的情趣,心,顿时痒痒的!
他终于忍不住了,向前拦住太平公主,笑嘻嘻地说:“太平妹妹不是说要给我斟酒吗?怎么,妹妹,难道忘吗了?”
太平公主瞧了他一眼,说:“太子哥哥,等一会儿好吗?现在我正忙着呢,寒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太子,一会儿我们都陪你,如何?现在,太平还要和我一起去敬各位大臣呢;一会儿咱们再喝个痛快,如何?”小寒一见,就知道这个太子又要犯浑了。
太子听了,并不罢手,冷哼了一下,才说:“嘿嘿,我知道你们两个瞧不起我,是啊,我是不如你,你左拥右抱,太平妹妹又锲而不舍,你果然是个逍遥王啊,你厉害啊!嘿嘿,你一来长安就风流快活,你太了不起了,师傅,我佩服你!”
说着,他的脸又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似乎,某种不祥的场景又在他的脑子里晃荡了!
周围的人听了,不觉诧异:这个太子爷怎么了?说起话来居然前言不搭后语?莫非,他对小寒王子又意见?还是,他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没事,太子爷只不过是有点累了,所以,说起话来自然有点不妥,大家不必介意;哈哈,太子辛苦了,过来,来你坐这里,陪陪皇上皇后娘娘说会儿话,如何?”说着,小寒已将太子拉到主桌了,试图用高宗李治和皇后武媚娘压制他了。
果然,一见高宗李治冷冰冰的目光,以及武媚娘似笑非笑的眼神,太子弘终于老实,只得乖乖地坐下了,连头都不敢抬了。
“太子爷,你还是老实点吧,否则,你自己也知道是什么情形!再出状况,哈哈,只怕本宫也本救不了你!”武媚娘的脸又在喝蜜了,仿佛看见了最好玩的游戏!
“是是是,母后放心,弘儿知道错了,弘儿错了,请母后原谅,弘儿敬你一杯!”说完,太子弘已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弘儿,你也忙够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帮你小寒师傅的忙!”高宗李治见他很不爽了,怕他捣乱,想撵他走了。
太子弘一听,就知道他已很不满意自己了,只得拱了拱手,说:“父皇母后,那,弘儿先告辞了!”说完,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待他走后,武媚娘才高兴起来,说:“大家请,哈哈,明天是咱们家寒儿的大喜之日,各位大人一定要到!哈哈,皇上和本宫先敬各位大人一杯!”
“不敢,不敢,皇上请,皇后娘娘请!”众人赶紧一饮而尽。
“寒儿,你应该敬裴大人一杯,哈哈!”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是,谨遵皇上旨意,裴大人,小寒敬你一杯!”小寒说完,又一饮而尽了。
“不敢,不敢,小寒大人真是爽快,哈哈,能够认识小寒大人,为小寒大人效劳,裴某三生有幸,三生有幸!”裴寂强颜欢笑地说。
“噫,裴大人,你有什么不妥吗?”一位大人观察入微,不由得问裴寂了。
“没有,老了,唉,不中用了,喝几杯就头痛,小寒王子,我想先回去了,你不介意吧?”裴寂脸色苍白地说。
“那,裴大人,要不,我送你回去,如何?”看着他苍白的脸,小寒不觉有点不忍了:看来,他的不爽肯定和太子有关!
“那,就谢谢小寒王子了,你走得开吗?”裴寂不由得问。
小寒微微一笑,才去和皇上皇后娘娘告了罪,又对太平公主说:“太平,这儿就你招呼众位大人了,还有贤、旦、显,你们都要尽力哦!”
“哈哈,小寒师傅放心,我们肯定不辱使命,你去忙吧!”李贤开心地说。
小寒略一歉意,就和裴寂走了出去;才出门,他就不由得问裴寂了:“裴大人,你没什么事吧?我瞧你今儿个状态不好啊!”
裴寂四处瞧了瞧,见四下无人,才说:“唉,小寒王子,太子危险了,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太子府,安慰安慰他如何?”
“好吧,我听裴大人的,只不过太子今天太失仪了!刚才,大庭广众之下,又差点让太平下不来台,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想让太平斟酒,也用不着那么急嘛!”小寒忍不住说。
“唉,小寒王子,他早就混账透了,唉,你还不知道吧!”说完,裴寂忍不住将早上的情形重复了一遍。
小寒深深地看他一眼,想了想,才说:“裴大人,此话就到为止吧,再深谈下去,只怕顷刻间就要风云变色了;此事非我大唐之福啊,还是再看看吧,听皇上皇后娘娘的吧,他们自有主张,咱们心里有数有是了,唉!”说着,小寒又不觉长叹一声。
“小寒王子,你为什么不出来争一争呢?目前,机会这么好,要是殿下出来振臂一呼,我估计朝堂上下都会心悦诚服的;再说,你不是又要娶武凝霜吗?嘿嘿,我相信武家人也不会反对的;说实话,我以为这天下间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裴寂热切地说。
小寒的心又飞起来了,他突然又感觉到寒冷了;今天的天气很好,碧空万里无云,可他偏偏感觉寒冷,那几乎是要将他彻底摧毁的寒冷:长安的天气为什么这么冷?
小寒又看了他一眼,才说:“裴大人,此话到此打住吧,很多事情你们不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的兴趣是剑道;现在,喝酒有太平侍候着,出行婉儿管着,还有玉儿、芸儿、凝霜陪我,此生足矣;那个莫名其妙的帝位,谁爱坐谁坐去,我就做个逍遥王吧,这也许已是我这一生最好的结果了;如果贪图那个位置,那才真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那就一天好日子都没有了!”
“啊!”闻言,裴寂竟张大了嘴巴。
他从来没想到世间竟有此等人,视天下如无物,视帝位如粪土,甚至,避之唯恐不及,像怕被那条毒蛇咬着了似的;此人的见识,正符合太平公主赐他的“逍遥”二字,他的境界,只怕被称为圣君的唐太宗李世民也有所不及,李世民为了皇位,可谓不择手段,虽说也是解民于倒悬,可有些做法实在令人不齿;眼前的这个小寒王子,所做所为,堪称大丈夫,只看他对徐敬业的雷霆手段,对灾民的温情仁慈,就知道他绝对是视天下苍生为根本的英主;偏偏,对那个皇位,简直有点深恶痛绝的味道!
难道,他们全错了?也许,人就该活得洒脱一点?那么,他们一直孜孜追求的“忠”,究竟有没有意义啊?
好一会儿,裴寂才大笑:“哈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前人果不欺我,小寒王子,有机会可以去我府上畅谈吗?裴寂一定向小寒王子多多请教,小寒王子太高明了!”
“哈哈,能得裴大人赞赏,小寒三生有幸,改日一定要登门拜谢!再说,我不是还要上门谢大媒吗?到时,肯定要叨挠裴大人了,还请裴大人多多指导小寒才是!”小寒赶紧谦虚说:他可是朝中重臣,也许,只有他,才可能化解目前的危机!
这时,已到太子府了,两人赶紧住了口,一起去见太子弘。
此刻的太子,正如惊弓之鸟,一脸恐惧,眼前,已无美女环侍了,他再无那个心情了;桌上却摆了酒菜,他正一杯杯往肚子里灌,那双青春年轻的眼睛,早已呆滞;那双本应撑起天下的手,也在不停地哆嗦!
“太子,你怎么了?竟如此低沉?别喝了!”小寒赶紧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
“小寒师傅,我完了,我就要被废了,你说,我不喝酒,我还能干什么?也许,等待我的就是一纸废太子的诏书了;也许,小命就会像承乾太子那样了!”太子弘又提及了太宗朝的太子李承乾。
可小寒这会儿的心绪已完全不一样了,他突然觉得所谓的“太子”这个宝座,实在是一件可悲的东西,谁在上头坐着,肯定都烫屁股;也许,只有真正大智大慧的人,才可以像鱼儿般自如。
“唉,太子,事情尚不至于此,目前,皇上皇后娘娘仍没有废除太子的计划;太子,你还是振作起来吧,好好干几件事情,不就挽回帝心了吗?”小寒言不由衷地说。
这话连小寒自己也不相信了,却又不得不说出来:总要给他一点希望吧,否则,这个太子就真的完了!
果然,听了小寒的话,太子弘终于露出来喜色,马上又得意了:“真的?师傅你没骗我?”
“哈哈,太子,我们正是来看看你的,不信我?那你问问裴大人,皇上皇后娘娘是不是没有废除太子的计划?”小寒将球踢给了裴寂。
这倒是真的,至少,目前还未公开听见皇上皇后说过废除太子的话!
裴寂沉吟片刻,摸了摸胡须,才说:“是的,太子,目前你要振作,要发奋,认认真真干几件漂亮的事情,说不定,圣心就会大悦的,那就无虞了!”
他不得不顺着小寒的话继续下去,否则,只怕这个太子就真的完了,那同样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第一三四章 贤妻玉儿
果然,太子顿时就神采飞扬了,似乎一切又都没发生过了;赶紧拉过两人坐下,又吩咐下人上了酒菜。
直到这会儿,他才想起来要款待两人,似乎太平公主的教导,早已被他抛到九宵云外去了;看来,这个太子真是健忘啊,什么都记不住,他会是个好皇帝吗?
裴寂已在心里不停审度,慢慢的,他的脸上竟露出来失望之色,随即,又赶紧掩藏了,作出一副欢欣状:“太子真是越来越成熟了,好,好,好!”
太子弘闻言,更高兴了,不由得得意地说:“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父皇母后会喜欢太平公主了,原来,她最懂他们的心思;看来,我还得充分利用我这个妹妹,争取把这个太子位置坐得稳当点!”
真是口无遮拦,这种话也是能轻易说的?再说,太平公主教了你那么多,你又记住了几句?再说,早上你还干出来那种羞辱她和上官婉儿的事情,她们不整治你就算不错了?此时此刻,你还想利用她?那不是做春秋大梦吗?
裴寂想着,不觉又摇头了,却又不得不再度规劝他:“太子殿下,既然太平公主说得对,那你为什么不照她说的去做呢?唉,太子,凡事要从小处入手,别尽想那些没影儿的事情,不如,你最近就把灾民的事情搞好了吧,然后,我们再在朝堂上夸赞你,如何?”
“是是是,裴大人教训得是,弘受教了!有空请裴大人、小寒师傅多多教导我,我一定努力听从你们的指导,争取挽回帝心!”说着,他的脸上又浮现出来甜蜜的样子,那神态,似乎已坐上帝位了!
看得裴寂又不禁摇摇头,心中的失望再度上升,终于,他忍不住了,站起来说:“太子,我也累了,小寒大人也累了,他明天还要当新郎官呢!嘿嘿,小寒大人,我们告辞吧!”
“是,谨遵裴大人的意思,太子,那我们就告辞了,记得明天早点去,多喝几杯,我和几位夫人一定要敬你几杯!”小寒赶紧起身。
“好好好,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我送送你们!”太子这才起身相送。
出了太子府,小寒又亲自将裴寂扶上车,才坐上去,又亲自送他回裴府了;裴寂请他进去时,他却笑了:“裴大人,咱们有的是时间,明天过了,我和夫人们肯定要来打挠的,还有太平哦;对了,你们家的酒要早点准备好,正如太平妹妹说的,我是无酒不欢的!”
“是是是,谨遵王子殿下的吩咐,哈哈,美酒嘛,我一定给你们备上,嘿嘿,只要王子殿下不嫌弃就好了!”裴寂地说。
“那,裴大人,小寒告辞了,明天还要有劳大人呢,大人辛苦了,小寒再次感谢!”说完,小寒赶紧鞠躬致礼,这才告辞。
“唉,该当的不想当,不能当的占着位置,这大唐究竟怎么了?他才应该是天子啊,如此风度,如此才华,不做天子,实在太可惜了!”望着小寒远去的背影,裴寂不由得发出一阵暗叹。
“祖父,你在说什么?”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裴寂的思考。
只见一个娇俏的身影迎了出去,裴寂这收收回心神,说:“啊,没什么,刚才小寒王子送我回来的;对了,映雪,你见过咱们大唐的小寒王子没有?就是现在长安城传诵得沸沸扬扬的小寒王子!”
裴映雪听了,不觉好奇:祖父这是怎么了?自己总呆在这裴府,很少外出,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小寒王子?他这是怎么了?
嘴上却说:“映雪一向少出府,没机会认识什么小寒王子,只是听祖父提过几次而已!”
原来,裴府家教甚严,几个小公子都管教得非常严格,更何况眼前的裴映雪?她怎么可能认识小寒王子?
想到这里裴寂不觉惭愧,今天自己怎么了?竟问如此愚蠢的问题!看来,家教虽严,可也未必尽是好事!
于是,裴寂叹了口气,随着裴映雪进府,说:“也许,祖父真的管你管得太严格了,唉,也许,反而不是好事;算了,不说了,小寒王子这几天可能要来咱们府上,你可要替祖父好生招待客人,明白吗?”
“啊!”裴映雪不由得一阵惊呼:祖父这是怎么了?难道,莫非?
想着想着,她的脸不觉红了,却又不知道该回话,只得说:“是,谨遵祖父之命,映雪会尽心招待客人的!”
“嗯,那就好,记住了,映雪,那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你要是能够侍候他,那才是你的福分!明白吗?”裴寂想着,不觉将话完全点穿了。
“啊!”裴映雪不由得羞红了脸,原来,祖父竟是这般心思:该怎么办?难道,真的非要嫁给那个小寒王子不可?
且不说裴映雪自此心下惴惴不安,单说小寒回到太平公主府,就迎上太平公主的笑脸,他马上回以笑容,说:“妹妹这么开心,为了那般?”
太平公主却笑而不答,指了指玉儿,竟看见了一脸愁容的玉儿:她怎么了?难道,醋意上来了?
“好好安抚一下你的正宫娘娘吧,嘿嘿,我瞧玉儿嫂嫂这两天似乎有心事,哈哈,寒哥哥可别后院起火哦!”说完,太平公主亲了一下小寒,才自去了。
“知道了,谢谢太平!”小寒赶紧言谢,向玉儿走去。
只见她正在前庭走着,那张脸似乎正藏了不少心事,眼睛,也有点焦虑:难道,她真出了什么事情?莫非,怪自己娶那三个老婆了?
“玉儿,你怎么了?”小寒不由得走上前,将玉儿揽在怀里。
玉儿看了他一眼,才说:“没,没什么,只是,有点感触而已,寒哥哥不必放在心上!”
“为什么?是不是怪我娶她们三个?”小寒也不啰嗦,直奔主题,试图解开她心头的疙瘩:这才是最重要的,他最怕玉儿不高兴了!
玉儿笑了,赶紧回复:“怎么会儿?寒哥哥你误会玉儿了,只是,目前形势这么复杂,咱们还退得了吗?我们回去得了吗?”
原来,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也是小寒这几日不停思考的问题:这回,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啊,朝廷上的事儿越来越复杂了,现在,他又将娶上官婉儿和武凝霜,显然,已是泥足深陷,要退,谈何容易?
“那,玉儿,你怎么看?是不是我们赶快回突厥才最好呢?”小寒不觉一问:他有点进退失据了!
玉儿看了他一眼,才笑道:“你舍得你的太平妹妹吗?婉儿、凝霜她们愿意和我们一起回突厥吗?难道,你又舍得他们吗?”
小寒叹了口气,不觉摇了摇头,感觉这事儿已向滚雪球般,已越来越大,大得连他自己都已无法自拔了,所有的事情一环紧扣一环,紧紧地将自己拴住了,想走,已根本不可能!
“玉儿,那你有主意吗?咱们怎么办?是不是一直长居长安了?”小寒不觉长吸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愿意长此下去,可不能割舍的东西越来越多!
“既然退不了,不如,咱们就住下来;现在看来,我们已基本无危险了;皇上皇后娘娘喜欢你,太平妹妹也喜欢你,还有一般大臣,几乎都看好你,所以,寒哥哥目前安全了,我们已经上岸了;可是,那个宝座你要不要?还是,寒哥哥有什么想法?这才是最重要的,玉儿必须得先知道,好吗?”玉儿的眼睛已空明一片了。
小寒最相信的当然是玉儿,他想了想,才说:“那个位置我永远不会去坐,因为我根本不喜欢,只是,很显然,朝臣们都有主意,要说服他们并不容易,看来,只有婉儿、凝霜和我一起想办法了;玉儿你是旁观者,所谓旁观者清,说不定你的意见才是最好的,我相信你!”小寒终于说出来想法。
玉儿笑了,说:“谢谢寒哥哥,可是,我父母怎么办?他们一直住突厥吗?”这才是她最关注的问题,也是她的忧愁之所在。
“不,我希望他们回三河镇,继续在那里生活;我们始终要回那里的,那里才是我们的家,这里,永远都不是!”小寒坚决地说。
玉儿这才放心了:她原以为这段时间的温柔生活已将小寒俘虏了,没想到,他仍然一片空灵,好,这才是她喜欢的小寒哥;对,三河镇才是他们的家,这儿,绝对不是;长安城太复杂了,复杂到让人头疼!
“那,寒哥哥,我们怎么通知他们呢?回突厥再商议吗?”玉儿又问,这回,她的脸色终于喜色一片了。
小寒笑了,亲了她一下才说:“玉儿怎么笨了?过段时间铁大哥他们不是要回突厥吗?把我们的意思告诉爹娘,他们自会明白的!”
玉儿听了,不觉自惭一笑,才靠在他怀里,说:“我是笨了,这段时间形势太复杂了,我都几乎喘不过气了;幸好,太平公主站在咱们这一边,婉儿又是寒哥哥的老婆了,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哈哈!”
“但也不要大意,还是小心留心身边的人和事,好吗?玉儿,可不能安安稳稳地睡大觉哦,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任何细节都要留意,我们不能犯任何错误,否则,说不定就真的回不去了!”小寒赶紧叮嘱她。
“知道了,玉儿明白了,只是这会儿我可以轻松点了,人家高兴嘛!”说完,玉儿自动献上柔唇,享受片刻之温柔了。
这时,太平公主来了,笑了,晓得已解决了玉儿的问题,就开心地说:“寒哥哥,后院稳定了?哈哈,我玉儿嫂嫂就是好!”说完,亲了他们几下,才罢手。
“太平有什么事儿吗?”小寒的眼睛又在探索了。
第一三五章 秉烛夜谈
“没大事儿,只有小事儿,父皇母后说这几天要住在咱们太平府,寒哥哥,这禁卫由御林军管,还是咱们自己来?”太平公主问,脸色有点紧张,显然,她正拿不定主意。
小寒的眼睛不觉瞥向了玉儿,似乎,这会儿他更在意她的意思!
“嗨,太平妹妹,现在长安城最安全的就是咱们太平公主的太平府了,嘿嘿,谁敢来找麻烦啊?除非,他不想活了!有剑圣前辈在,谁敢造次啊?你不是招了不少的江湖人物了吗?派几个巡逻就可以了!没必要大惊小怪,咱们越淡定,就越是平安无事!”玉儿仔细分析说。
太平公主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说:“好,咱们就按玉儿嫂嫂说的办,来个外松内紧,由师父坐镇;寒哥哥休息,明天好做新郎官!”说完,又亲了他们几下,才去回复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了。
“芸儿呢?她在忙什么?怎么不见人?”小寒不觉问了。
玉儿看了他一眼,才说:“也许在房间里吧,放心,跑不了的,嘿嘿,美死你了,一会儿自个儿去找她,我可不侍候你们!”
小寒赶紧拥着她,说:“不行,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能少,嘿嘿,今天凝霜不在,你有义务陪相公尽情狂欢,明晚就陪不到你们两个了,我得侍候那两个大小姐,哈哈!”
“尤其是婉儿哈,给她最美的享受,征服她,让她乖乖地做你的奴才,哈哈,那咱们才算彻底安全!”玉儿提醒她了。
“知道了,那,你和芸儿今晚可要好好侍候我,嘿嘿,非让你们两个趴下不可!”小寒说着,不由得吻了一下她的唇。
“好啦,知道了,去吧,去找芸儿吧!”玉儿说着,拉着他就要走。
小寒听了,想了想,才说:“我还得练练剑,那晚练剑之后的感觉怪怪的,我觉得有必要跟剑圣前辈一起探讨,一会儿再去找你们,不准关门哦,等着我哈!”小寒说着,又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色鬼,知道了,行了,我会让芸儿做好准备的,便宜你了!”说完,玉儿的脸又是羞红一片,那眼睛里的春水已在不停地滚动了。
小寒来到后院,只见剑圣正在练剑,就认真看了起来。
剑圣的剑招已终于复归于零了,剑式已可以随心所欲了,看得小寒也不觉佩服;此刻风清如许,正是练剑的最好时仙。
他不觉拿了木剑,想都不想,就立刻走了上去,和剑圣切磋起来。
剑圣自是大喜,他初窥门径,心中正有无限的冲动,一见之下,顿时将手上的龙吟舞得犹如水花般明亮,剑气越越来越盛;小寒一见,大叫“来得正好”,说话间已运起漩涡劲,将剑圣的剑气逐一吸收,这次,再无任何阻碍,似乎,涌入体内的剑气已完全可以与本身的内劲相融合,甚至有如鱼得水的感觉。
小寒顿觉大喜,立刻退出剑圈,收了剑,自察遍身,顿觉神清气爽,整个人犹如在春风细雨般湿润似的;自知内力又大增了,看来,剑圣的剑气正是他最好的辅助。
“哈哈,前辈,谢谢了,真是太好了,这回感觉再无阻碍了,感觉爽得不得了,似乎我的漩涡劲已能自由控制了!”小寒高兴地说。
剑圣笑了笑,才满意地说:“哈哈,这就好,看来,你的这套内功修行方式甚为独特,简直匪夷所思,令人叹为观止,可能因为你是天生的剑神吧,所有的剑气都是你最好的辅助,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万剑归宗呢?”说着,他的剑上露出来神往之色,眼睛也在不停闪动,显然,正处在思考之中。
他说到这里,小寒顿时有所感悟,同时,又大惑不解,只得说了那晚在皇宫练剑后的感觉,又说自己连情绪都无法控制了,看见太平公主就有点无法自拔了,所有的思考几乎无法控制。
闻言,剑圣不觉大惊,他也不知所以然来,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叹息说:“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剑道修炼中的磨炼吧!好了,我不耽误你们了,你那三个美女来了,记住啊,太平公主是你妹妹,别忘了哈!”说着,向她们微微一笑,就自去了。
“寒哥哥,你和师父在聊什么?为什么师父笑得那么暧昧?”太平公主不解地问。
小寒不由得尴尬了,自惭一笑,才说:“丫头,你能不能不问这事儿啊?说起来我自己都感到丢人,嘿嘿!”
玉儿听了,倒有点明白了,肯定是那晚练功走火之时,难道:情功出了问题?
“寒哥哥,要不,你再试试?今晚星空真好,你再试试那晚的感觉,不过,嘿嘿,太平,一会儿你可要跑得快点,否则,哈哈,你就不妙了,因为你又不能做寒哥哥的老婆!”林雪芸也明白过来了。
太平公主这才明白过来,心下娇羞不已,千娇百媚地看了小寒一眼,才将唇贴在他的脸上,好一会儿,才说:“可惜,是太平没福分,对不起哥哥!”说着,身子已不停地靠入小寒的身体。
小寒不由得也是心中一叹,吻了一下她的脸,才说:“妹妹,等来生吧,哥一定好好爱你,哥爱你!”说完,他竟又受不住吻上了她的唇,一下,又热血沸腾了。
这回,他又感觉到了那么难以控制的感觉,心下大骇,赶紧放开太平公主;却拉过林雪芸,说:“芸儿,快,咱们马上回房,玉儿,你歇会儿再来!”
看他急匆匆地走了,玉儿才明白过来,原来又中招了,难道:太平公主才是此中的关键?为什么?莫非其中有什么奥妙不成?
手赶紧将太平扶住,她已醉得浑身无力了,看来,问题必在太平公主身上:只是,为什么她的反应反而不那么强烈呢?
好一会儿,太平公主才醒过来,说:“玉儿嫂嫂,这感觉真好,寒哥哥呢?去哪儿了?”
“丫头,别问了,你肯定是寒哥哥的魔星,哈哈,他一吻你唇,自个就受不了了,抓住芸儿就跑了,嘿嘿,这倒底是什么原因;你有没有不妥?要不要我去把秦云叫来?便宜那小子了!”玉儿不放心地说。
“嫂嫂,你瞎说什么啊!我没事儿,只是感觉有点醉,我喜欢寒哥哥吻我,你不吃醋吧?”太平公主不确定地说。
“当然不会了,不过,要小心,其中的缘故,我们还没弄清楚;你以后和寒哥哥单独相处时,千万别让他吻你的唇,否则,说不定你们两个就要抱恨终生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玉儿又在揣测了。
“哦,谢谢嫂嫂提醒,哈哈,那我就等你们都在的时候亲他,嘿嘿,上床就由你们几个嫂嫂代劳了;也许,我还要给寒哥哥抓几个老婆,嫂嫂不反对吧?”太平公主又恢复了色心。
“随便你了,不过,可不能委屈了你寒哥哥,最好,个个都是绝色美女,哈哈,别找那种不爽的人就行了,好吗?”玉儿赶紧嘱咐她。
晓得这个傻丫头有时疯起来谁也挡不住,也许,是出于某种心态吧,谁让她也爱上了寒哥哥呢?只得由她疯去吧!
“嫂嫂真是大方啊,换作其他女人,说不定,早就打翻醋坛子了!哈哈,我爱你,嫂嫂就是好,好得不得了!”太平公主说完,又亲了她一下,才放手。
玉儿看了她一眼,才笑了:“你寒哥哥就是个小色鬼,从他看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喜欢你,嘿嘿,果不其然,只可惜你是寒哥哥的妹妹,可惜了,否则,你当他的正宫娘娘最好,哈哈!”说着,她的话语也不由得开始疯了。
“嫂嫂在勾引太平吗?算了,这早就是我们的共识了,哈哈,由你们代劳吧,正宫娘娘嘛,永远是你啊,哈哈,那几个小老婆婆个个都不赖,我都喜欢;我现在就想看婉儿变成女人的滋味如何,有没有嫂嫂这么诱人?”说着,太平公主又亲了她一下,眼睛,又在闪光了。
“你过两天不就知道了吗?好了,夜深了,咱们回吧,我也得去侍候你那个色鬼哥哥了,哈哈,不知道芸儿是否已魂飞天外了?困了吗?”玉儿又问。
“不困,不过,嫂嫂要是耐不住了,尽管去,嘿嘿,我还想在这夜风中清爽一下呢,也许,我还可以把梅花剑法练得更爽快一些,免得让我寒哥哥失望!”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然后,她拔出来长剑,开始练梅花剑法了,一朵朵的梅花,正在夜风中宛转飘扬,看得玉儿也不由得醉了,赶紧拔出来长剑,随之起舞;剑花,正如那些绽开的梅花,却又似乎更胜她们三分,因为,她们的姿态更美妙一些。
太平公主不觉想起来小寒剑气吸收法,随即,也和玉儿的剑气相合,想要吸收她的剑气,偏偏时与愿违,只因玉儿的剑气跟她同源同宗,竟有排斥之意,相撞之下,两人同时退开数步,心中不免大骇。
“怎么回事儿?”两人同时惊讶地喊出来。
可梅花的香气却被她们吸收了,两人的身上顿时又散发出来梅香;渐渐地,玉儿的脸色红潮泛起,一副不堪忍受的模样,她赶紧溜了。
难道是梅香的作用?
太平公主顿时明白了,可是,自己为什么没那种感觉呢?这其中又是什么原因呢?
看来,明天还得跟寒哥哥探讨,免得以后猝不及防,那就麻烦大了,说不定,真要如玉儿嫂嫂所说的:抱恨终生!
第一三六章 有敌来袭
待太平公主练剑完毕,回房休息时,已近三更了!
“也许,是这么回事儿吧;嗯,看来解决他们的问题关键的诀窍就是不能让他们两人单独相处!”剑圣这才从黑暗走了出来。
剑圣摸了摸龙吟,心中又一片空明,不觉笑道:“龙吟啊龙吟,你终于可以逍遥自在了,也许,可以把你送给小寒了;虽说他有至尊,可至尊剑毕竟是不能随便出手的;还是让你陪伴他吧,待他从剑宫回来,我就将你送给他!哈哈!”
夜静了,剑圣的心却仍在澎湃,他拔出龙吟,又开始练招了;这一回,他的心境又上长了,终于达至了虚无的境界,龙吟竟发出来阵阵龙啸般的声音,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剑圣听了,不觉一惊:难道,它活了,为什么?是剑气所致,还是……
突然间他想到了宝剑示警的事情:莫非,今夜将有敌人来袭?好嘛,谁如此胆大,居然敢闯公主府?明知他剑圣在此,居然还敢前来,难道,敌人有恃无恐?看来,今夜说不定有场恶仗要打了!
这时,他突然听到了小寒的声音:“前辈的剑术又精进了,真是厉害,哈哈,小寒佩服!”
抬头一看,只见小寒已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似乎,精神比之前好了何止一倍!
“好,小兄弟的功法果然厉害!不过,我的龙吟今天有点不一般,看来,今夜有人要来捣乱了,哈哈,只不知是何方鼠辈?我们却不可不防,毕竟,皇上皇后娘娘在此,我们必须要小心才是!”剑圣有点精神恍惚了。
小寒见了,知道他肯定心头有事,就说:“前辈是否久疏战阵了?不如,一会儿我来打发他们如何?正如前辈所说,只是一些鼠辈而已嘛,何足道哉?”
“哎,你明天是新郎官,最好别打架,免得不吉利,嘿嘿,也最好别惊动她们,我一个人玩儿,哈哈,让我玩个痛快;实在不行了,你再出手,如何?”剑圣的眼神顿时露出来光芒,显然,他有点不爽了。
倒不是因为小寒看轻他,而是因为对方明知他在,还敢来,岂非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他不觉冷哼一声,说:“我倒想瞧瞧是何方毛贼,敢来此捣乱;这回,要不要大杀四方呢?”
毕竟这是公主府,没有小寒、太平公主的吩咐,他也不敢造次!
“嘿嘿,前辈自个儿作主,外面还有御林军嘛,他们可以随时来打扫战场,也许,太平也该见见血腥的场面了,免得她以后不习惯;我想,这种事情只怕她不想见都不行了!”小寒无所谓地说。
“好,那小兄弟,说定了,我不成时,你再上,哼,咱们一老一少,大杀四方,看看这些鼠辈能有什么出息!对了,兄弟,留活口吗?”剑圣又问。
小寒想了想,才叹息道:“算了吧,只不过,领头的如果要跑,由他去吧;前辈应该知道他是谁,只有他敢前来冒险一试的,要不,把他留给我,如何?”
“小兄弟真是仁慈啊,我也猜到是他了,我先会会他,不成,你再来;如果对方人多,嘿嘿,其他的就小兄弟料理吧,他是我的,我正想试剑呢!”剑圣终于进入状态了。
他已听见了对方的声音,看来,对方来的人数当真不少,也许,人家已下了血本了,想一击而中;看来,真是急不可耐!
剑圣已迎了上去,将为首的拦住了,傲然而笑:“此路不通,阁下请回吧!”
“剑圣,你最好让开,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虽说咱们没较量过,可就你那几手剑法,实在不堪入目,嘿嘿,我劝你还是让开吧!你们,快去寻找各自的目标,这人交给我了!”领头的已发号施令了。
小寒却不见了,他去哪儿了?连剑圣也没发现他如何离开的!
“他的境界真高啊,我不如也!”剑圣哈哈一笑,才回头对那人说:“你虽然黑巾蒙面,我也知道你是谁,拿出来你的手段吧,哈哈,老夫今天要大开杀戒了,东方小子,你亮剑吧!”
他已喝出来来者身份,那人顿时身形一颤,率性将面巾拿下,正是东方亮!只见他冷冷地道:“好,老小子,算你厉害,咱们手底见真章吧,哼!你们快去完成任务,做好了,主子有重赏,个个都能封侯,快去!”
“是,谨遵头领吩咐,兄弟们,走,见到他们,休问一句,一剑结果,听见没有?”说完,另一人已带着十余名刺客向各厢房冲去。
但他们很快就没有动静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院子里顿时又安静下来了。
难道,他们中伏了?还是已经得手了?可,不会那么容易啊,那小寒,连自己都打不过,他们怎么可能得手?难道,全被消灭了?可,没可能啊,谁有那么高的武功?十五个杀手一起全军覆没,这可能吗?
即使是那个小寒,他也没有本事在顷刻间就杀了这些刺客,难道,遇鬼了?
东方亮顿时心里犯嘀咕了,他感觉浑身发毛,看来,这个院子透着古怪;也许,人家事先有安排?莫非,中计了?
想到这里,他想退了,可,他面前还有剑圣,不击退这个老儿,想全身而退几乎根本不可能,看来,只有宰了他才有一线生机!
于是,东方亮再不犹豫了,立刻就打出了东方宇传下来《剑典》武学,顿时,剑气纵横,将剑圣完全罩住了。
换作是三天前的剑圣,这会儿必然手忙脚乱,猝不及防;可这会儿不同了,他已见过东方亮的剑招了,又已知道此人的禀性,晓得此时他是殊死一搏,必然使用剑气;所以,剑圣只踏着他独有的步法,随即在东方亮的剑气中穿行,正如小寒当时打败东方亮的策略,希望能寻找到对手的弱点,一招击败对手!
可东方亮这会儿已全力已赴,他找不能东方点的弱点,只得随即打出来落英剑法,试图以长夜漫漫阻挡东方亮的剑气;然而,对方的剑气仍穿过他的剑幕,不停袭来;剑圣大惊,只得退出来,试图寻找新的战机!
显然,第一回合,双方各有所得,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只是,剑圣气势稍减,再没有成竹在胸的自信了,脚步有点跟不上形势了;他晓得自己又落下风了,再斗下去,说不定又将一败了。
就在此时,他发现东方亮的眼睛竟出现了慌张之色,显然,东方亮已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东方亮不敢出手了。
果然,只听得小寒一声:“哈哈,东方先生远来是客,要不要小寒敬你一杯啊?”
东方亮的眼神更慌乱了,他想退了,剑圣见了,赶紧一招落叶缤纷打了出来;东方亮仓促间只得回了一剑,才溜走,却说:“剑圣,不过如此,小寒大人,在下告退了,有机会咱们再见吧!”
说着,他已如一缕轻烟般溜了,小寒竟不追击,任他而去!
“如何,剑圣前辈,没有受伤吧?”小寒关切地问。
剑圣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随即又说:“那十几个黑衣人呢?你放他们走了?还是全杀了?有没有留活口?”
“唉,哪敢留活口啊,前辈!留一个,只怕又是腥风血雨了,哎,算了,谁派来的我大致心里有数了;算了,不必追究了,否则,这风云就将变色,只怕,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局;难道,我大唐真是永无宁日了?唉!”小寒不由得长叹一声,眼睛里透露出来无限的悲哀,像看见某些不愿意看见的事情似的!
“可你怎么做到的?才一眨眼功夫,就全干掉了?这怎么可能?”剑圣仍然不解。
小寒想了想,也不明白,说:“我只是用剑意出招,见他们袭来,我踏着七星步,随后自由在空中穿行,以自由剑气而击之,没想到,就个个都躺下了!”
“啊!”闻言,剑圣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了。
这时,太平公主来了,一上来就惊道:“敌人来了吗?我看见了十多具尸体,可就是没见到血,师父,寒哥哥,你们谁杀的?”
小寒笑了笑,说:“太平,你没吓着吧?只怕是你第一次看见尸体吧?感觉如何?”
太平公主亲了他一下,才说:“我知道寒哥哥疼我,谢谢,妹妹不怕,哈哈,你杀的还是师父杀的?怎么血都没有?”她又再次问了。
“你寒哥哥杀的呗,速度太快了,我没看见,也许,我应该看看小寒兄弟如何出手的,可惜了,太可惜了!哈哈,这剑意杀人,听起来都感觉神奇,太不可思议了!”剑圣叹服。
“我也是第一次杀人,没想到,竟这么快,看来,杀人真是件无趣的事情!你们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叫秦云找些御林军来,将尸体清理了,免得明早皇上皇后娘娘见了不开心!”小寒说完,已急冲冲而去。
“唉,天下间竟有如此奇怪的杀人方式,太帅了,太不可思议了!现在,谁敢和你寒哥哥动手,除非,他非不想活了!”剑圣又一次叹服。
面对他的,当然是太平公主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她视若无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定力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