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高宗李治
太平公主回到大厅,先自拜见了高宗李治和母后武媚娘,就迫不及待地说:“父皇,母后,一会儿我给你们引见一位大英雄,好吗?”
“好啊,大英雄,哈哈,皇上,你瞧,我们的女儿都长大了,居然能评判大英雄了,哈哈,是谁啊?是秦家的秦云吗?”武媚娘说,她知道,太平公主一向对秦云有好感;可,她却一点都不喜欢秦家的人!
“不是,是太平昨天晚上才认识的公子,他叫小寒!”太平公主得意地说。
“啊?小寒?什么人呢?哈哈,这倒稀奇,那我们可要见上一见了,是不是啊,皇上!人呢?来了没有啊?”武姬娘的眼睛冒火花了:只要不是秦云就好,她最讨厌秦家的人,整天在朝堂上啰里八嗦!
“是啊,皇儿的眼光总是不错的,小寒在哪儿啊?”高宗也说。
“父皇,母后稍待,皇儿这就去请他来!”太平公主喜滋滋地说。
“什么人啊,这么大的架子?居然,还让我皇儿去请!你们谁知道?”高宗李治不觉皱眉。
“哦,父皇,小寒是突厥人,和突厥太子、公主一起来的;他们昨天刚到长安,昨晚,我和太平在酒楼认识他的!”李显赶紧说明情况。
“啊,昨天才刚认识的?”一下子,武媚娘感觉索然无趣;但好奇心又上来了:什么人让她的女儿如此牵肠挂肚?单看她提及此人的神色,就知道女儿已喜欢上了那小子!
“小寒是我们突厥的客卿大人,剑术天下无从!”突厥太子这会儿乐得替小寒吹嘘:小寒已经答应帮他了!
“啊?剑术天下无从?可能吗?我大唐什么剑术高手没有啊?嘿嘿,要不,一会儿找个剑道高手给他比比?”太子李弘说:他看不惯突厥太子飞扬跋扈的样子!
“只怕你们大唐找不到一个人是我们客卿大人的对手!”摩昂得意地说。
“哼,我就不信,大不了,本太子接他几招!”原来,太子李弘也喜欢剑,而且,也是剑道高手。
“太子殿下可不要自取其辱哦,我们客卿大人刚刚和你们中原的剑术高手剑圣比过剑,双方不分胜负!”太子摩昴又吹了。
“啊?”一句话,引起来众人的惊呼:难道,他已是天下第一剑了不成?
这时,太平公主已挽着小寒的手进来来,一听之下,惊呼:“寒哥哥,真的吗?你真和剑圣打了个平手?”脸上却是一脸的不信:尽管她喜欢他!
“没有的事,那是太子殿下抬举我,我和剑圣还有一段很遥远的距离!”小寒谦虚说:也是实话!
“寒哥哥,这就是我父皇和母后!”太平公主赶紧向他介绍高过李治和武媚娘,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她本来想如果小寒下跪,她赶紧向高宗示意,那边一说平身,她就顺势将他搀起来。
谁知,小寒动都没动,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高宗和武媚娘,好一会儿,才说:“你就是高宗李治?”说完,既不行礼,也不下拜,直挺挺地看着他们。
高宗有点恼怒了,可却生不上气来,他只觉得眼睛的这年青人看人很熟悉,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一双疑惑的眼睛也在不停地打量小寒。
“寒哥哥,这是皇上,你得行大礼!”说完,太平公主的手不觉在他的腰后推了推。
哪知小寒仍不行礼,只叹了口气,才说:“我原以为大唐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原来不外如是;只有太平公主的确让我佩服、欣赏,哈哈,这是我此行到大唐的最大收获!”说完,竟忍不住在太平公主的脸上又亲了一下,才放开她。
“啊?”太平公主不觉一声惊呼:他怎可这样?
“放肆,兀那突厥蛮夷,你这黄口小儿,你怎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无礼?还不赶快参拜我大唐皇上!”一个臣子赶紧严厉申斥他了。
“哈哈,皇上,皇上就是这样子的吗?任谁穿了这龙袍也不比他差,哼!”说完,小寒的脸上又一阵怒气。
武媚娘这会儿倒不说话了,只静静地看着小寒,好一会儿,才说:“好小子,果然厉害,难怪太平会喜欢你,还说你是大英雄;只看你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已不愧为天下一等一的男子汉了,皇上,你说是不是啊?”
“嗯,这小子的确特别,可是……”他同意武媚娘的看法,这小子的确与众不同,可,他太刻薄了:他的面子上不好看!
“皇上,你仔细瞧瞧这小子,是不是很熟悉?有没有你年青时候的风采?”武媚娘的眼睛不禁眯起来了。
她一说,人们顿时立刻关注起两人的形态来了,越看越像;尤其,太平公主的眼睛,更充满了探求与满足。
“小子,你叫小寒?你姓什么?”高宗李治不由得问了。
“不好意思,皇帝陛下,在下正好与你同姓!”小寒虽想掩饰,但天皇贵冑的心态让他不由得不实话实说了。
玉儿的心不觉紧了,手已滑向了剑吟。
“啊,那你是唐宫里的人?”高宗李治的心开始紧了:他是谁?谁的孩子?
“不好意思,皇上,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这会儿,小寒的心终于松弛了:不能再玩了!
“哦!好吧,看在你姓李的份上,朕免了你不敬之罪,太平,给他安排座位吧!”高宗李治的脸上终于缓和下来,但仍然阴晴不定。
“是,父皇,寒哥哥,你还是坐玉儿嫂嫂的身边吧!”说完,她亲自将他引到玉儿身边,才回唐皇身边了。
高宗的眼睛仍然盯着小寒,无数的疑问已在他的心头升起:他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他究竟是谁?
他不觉想起了前一段的事情,他吩咐禁军去三河镇,屠杀前太子的子嗣,难道:他就是那个孩子?那他,怎么自投罗网了?尽管,他是突厥人!
他一定就是那个孩子!李治的眼睛里不觉露出来凶光了;那边,不屑的眼神悄好碰过来,脸上,竟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
小寒,注定就是冰冷的;李治的心开始下沉了,他觉得,他肯定是他最大的麻烦,现在,麻烦终于来了,而且:面对面!
可他并不想轻启战端,现在,对手在他面前,身在长安,他可以有很多玩法;小寒呢,他会是俎板上的肉吗?
这时,太子李弘站起来了,说:“小寒兄,听突厥说,你是突厥第一剑客,不知道,阁下有没有胆量和我较量一下?”
此言一出,人们都一惊:太子这是怎么了?干吗呢?
“住口,弘儿,你怎么敢向突厥的小寒先生挑战?”李治更吓得惶恐不安了;他怕小寒真会抓住这个机会,给他一刀,杀向心头的一刀。
哪知小寒像听都没听见,说:“太子殿下,还是喝酒比较爽快,不如,小寒敬你一杯,咱们比比酒量如何?”
他很想动手,可也知道眼下并非好时机,再说,真要做掉李弘,他也不愿意,他的仇人只有一个:高宗李治!
玉儿顿时露出来欣慰的笑容,太平公主也是。
“对对对,还是喝酒最好,小寒先生,本宫敬你一杯!”皇后武媚娘赶紧附和:从言谈举止看,这个小寒绝对不简单,弘儿绝不是他的对手!
哪知李弘毫不理会,仍然坚持说:“小寒兄,咱们随便比试一下嘛,放心,我不会伤你的!”
小寒只得将目光聚向太平公主,想听听她的意思。
“既然皇兄有此雅兴,不如,寒哥哥,你陪我皇兄玩玩,只切磋,别当真!”太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弘向来有主见,显然,不和小寒比试一下,肯定不会罢手,不知道他究竟吃错了什么药?
“好吧,既然太平妹妹不反对,那,太子殿下,咱们玩玩?”说完,小寒已走到大厅中间了。
太子李弘早就忍不住了,见他站好了,就趁他还未拔剑,一招横扫千钧就打过来。
小寒不觉笑了笑,只退后两步,就化开了他的攻攻势;李弘这下威风了,觉得他不外如是,于是,一招招拼命似的剑招打过来,似乎不将小寒斩于剑下不罢休似的。
太平公主皱眉了,不觉出口了:“太子,只是玩玩,干嘛那么认真?再说,寒哥哥还没拔剑呢!”
她一说,太子的脸更挂不如了,心下一发狠,所有的力气都拿出来了,似乎不想给小寒任何拔剑的机会,先击杀他再说。
也不知他哪儿来的那么大的仇恨?
小寒也不在意,只轻巧地晃来晃去,偏偏太子所有的狠招都没用,在他的七星步中,将他所有的攻势全化为乌有。
人们都看出来了,太子李弘在他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他只是在逗他玩而已。
终于,李弘打累了,才收住剑,喘了两口气,说:“小寒兄,你怎么不出剑呢?”
“玩玩而已,何必出剑呢?太子,咱们就此打住,来,咱们喝酒,我敬你!”说完,小寒自回酒桌了。
李弘也收剑了,赶紧端起酒杯说:“小寒兄果然高明,我差得太远了,小寒兄果然不愧突第一剑客!”
高宗李治这会儿才松了口气,武媚娘则一直笑嘻嘻地看着,不动声色。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过奖了,我只是剑道初学而已,哪谈得上什么第一剑客!”小寒越说越谦虚了。
“我知道我不是你对手,可我刚才说过了,要和你比剑,所以,必须和你比!”李弘这才解释。
“好,太子果然是太子,小寒敬太子一杯!”这回,他诚心诚意敬他了:他是君子!
“不知道寒哥哥可不可以指点太平几招?”太平公主说着,从侍卫手里拿过剑,想跟小寒过招了。
“好啊,太平妹妹相邀,哥哥哪有不陪的道理?”说完,小寒已和太平公主站在大厅中央了。
第十八章剑气纵横
“太平妹妹,咱们怎么玩?”小寒说。
“妹妹与寒哥哥过招,当然越激烈越好,寒哥哥可要让着太平哦!”太平公主说完,已亮开了剑式。
只见她含笑而立,剑气已如一束飞雪,冷冷地向小寒袭过来;顿时,小寒明白了,她才是真正的剑道高手。
微微一笑,小寒才拔出剑,说:“妹妹请,放心,咱们只是练招,哥哥陪你就是了!”他自信可以配合好她的剑招。
果然,这才太平公主的心意,但她的剑招绝对一流,一招玉女穿梭已向小寒攻了过来!
“好,妹妹的剑法真不错,这一剑如果再犀利一点就更好了,妹妹,尽力而为吧,别看不起哥哥!”小寒只轻轻侧了侧身,就躲过了她的剑招。
“如此,妹妹可要放肆,哈哈,寒哥哥可要小心了!”说完,太平公主已将玉女剑法打出来了。
“好,这才有意思有味道,妹妹的剑可以更轻更灵一些;玉儿,给我倒上酒,和太平妹妹比完,我可要敬我的好妹妹三杯!”
“是!”两大美女竟然异口同声地说;说完,又不觉相视一笑,一下,就读懂了对方的心思,太平公主的脸色更红润了。
手上也更轻灵了,玉女剑法一招一式地认真演练,像故意要让小寒瞧清楚似的;小寒这会儿剑道追求已到了另一种境界,顷刻间已领悟到玉女剑法的精髓。
然后,他长啸一声,一招玉女穿梭已打了出来,招式之精美竟不在太平公主之下。
这回太平公主惊讶了,她绝对没想到小寒的领悟能力如此之强,只得以玉女横扫招架;一时间,两人竟像师兄妹练剑似的,剑随人走,又像是两只蝴蝶在花间飞舞,一下又看呆了众人。
他们没想到,两人初次练剑,竟然配合得如此精妙,像一同练了十几年似的!
“好,太平公主好剑法,本太子相当之喜欢,哈哈,太平公主不愧是大唐公主,本太子服了!”摩昴太子看得眉飞色舞,叫好不停。
谁都知道他在故意讨好太平公主;一旁的王公贵胄都不由得皱眉,尤其是秦云,那张本来俊俏的脸,开始含着霜雪了。
一曲玉女剑法练完,太平公主已香汗淋淋了,不得不停手了,说:“寒哥哥的剑法真是高啊,领悟力更高,太平佩服了,寒哥哥空了,可要好好指导太平剑法哦!”她开始要求了。
“是,太平妹妹尽管放心,但有吩咐,小寒义不容辞;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妹妹,小寒喜欢太平妹妹!”说完,小寒掏出来玉儿亲绣的手帕,给她拭去了脸上的汗珠。
“谢谢寒哥哥,我自己来!”太平公主的脸红了,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虽然豪爽大方,却也有点吃不消。
亲手将她送至唐皇面前,小寒才从玉儿手上接过酒杯,说:“太平妹妹,哥哥说过要敬你三杯,来,妹妹请!”说完,小寒已一饮而尽!
太平公主也不含糊,举杯就饮,说:“谢谢寒哥哥,太平干了;一会儿,太平也要敬寒哥哥三杯!”
两人果然连干三杯,太平公主的脸更红了,一双眼睛早含满了春水,看得毫无情意的小寒也不觉心动,赞道:“妹妹果然天姿国色,必然倾倒众生,哈哈!”
李治的脸更不自在了,那双眼睛又迷惑了:他在玩什么?她可是他的堂妹!
“哈哈,小寒喜欢我们家太平吗?”武媚娘这才说话了,眼睛里顿时发出来闪亮的光彩!
“当然,太平是我妹妹嘛,哪有哥哥不喜欢妹妹?”小寒的眼睛也在闪动。
“好,好,好,小寒就是小寒,果然不愧是太平眼中的大英雄,连我都羡慕不已,哈哈!”武媚娘的眼睛更含深意了。
“寒哥哥,说好了你要和我嫂子一起舞剑的,请吧,嫂子,嘿嘿,轮到你了;一会儿,我可要敬你们两个三杯的!”太平公主一脸喜色地邀请。
“谢谢太平妹妹,我一定努力;练得不好时,妹妹可要多多担待哈!”玉儿也不客气,一下拔出来剑吟。
“好剑,不知道嫂嫂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宝剑?”太平公主又感兴趣了。
“行,太平妹妹要看,嫂嫂这就给你!”说完,玉儿将剑吟递给她,随口说了句:“这是剑圣亲手送给小寒哥的,小寒哥又送给了我!”
“啊?原来是剑圣的剑,那一定要好好瞧瞧了!”说完,太平已拿起剑吟,轻轻地挥了几下,才说:“果然好剑,太好了,嫂嫂,快和我寒哥哥一起舞剑吧!”
玉儿接过剑,说:“小寒哥,咱们来吧,让咱们的太平妹妹指点指点!”她说话总是很客气,尤其对太平,更为客气。
他们两个一舞起来,剑就真成了舞蹈了,经过几天来的锤炼,玉儿的剑法已不断上升,一时间,黑雪与剑吟像龙飞凤舞似的,在空中不停地变化、起舞,两剑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却又互补互强,像一幅刻意画出来的水黑山水似的;剑气渐渐上升了,人们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连坐在最上面的高宗李治和武媚娘都感觉到了,他们的脸色变了,尤其是李治,脸色更加苍白:他要干什么?难道,想刺皇杀驾?
“寒哥哥,可以了,我父皇母后已经受不了了,诸位大人也受不了了,哥哥嫂嫂,请收剑吧!”太平公主见了,只得赶紧阻止他们再舞剑了。
“哈哈,一舞起来就停不了手,我的黑雪和玉儿的剑吟正是绝配,无论剑力、剑招、剑气都从容相合,我想在千军万马中舞出来,将更加精彩!”这时,他的目光已充满了挑战之色,眼睛,直盯着李治。
“那有机会得瞧瞧了,哈哈,太平公主,替你父皇母后敬他们三杯,真是人才,我喜欢!”武媚娘的眼睛又闪烁不停了。
“是,父皇母后,儿臣遵命;寒哥哥、嫂嫂,这回你们要连喝六杯了,我陪你们!”说完,太平公主已命女侍奉上美酒了。
“妹妹,要不,玉儿的我代她喝,如何?”小寒主产。
“不行,嫂嫂至少得喝三杯,我父皇母后敬的那三杯,嘿嘿,玉儿嫂嫂,你必须喝!”太平公主长笑道。
“是,谢谢皇上、皇后娘娘!”玉儿也不客气,居然连喝三杯;她从不饮酒的,这回,只为那口气!
“好,寒哥哥,你可有九杯哦,来,太平陪你!”说完,她连喝了六杯。
小寒也不客气,九杯美酒如同牛饮,杯杯见底,饮完,才哈哈大笑:“大唐果然不愧是大唐,太平妹妹,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为难大唐皇上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像剑了,扫过了高宗李治;而李治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太平公主闻言,自是欣喜,却也不解,看了一下两人,才晓得他们肯定心中有事;心里却不由得升起了感激与爱恋!
“皇上、皇后娘娘,小寒敬你们三杯如何?不知道皇上赏不赏脸?”小寒的眼睛变得柔和了。
“好啊,有什么不可以的?太平,倒酒!”武媚娘更爽快。
“好,皇上、皇后娘娘,前事不提,咱们只从今天起,如何?”小寒的眼睛又像剑了,直盯着唐皇李治。
“好,前事不提,只不过,小寒先生,你也得好之为之,不可做出任何越轨的事情!”高宗显然另有深意。
“哼,唐皇也未免太小瞧我小寒了,放心,小寒习剑,修君子之道,一切都在正道之中,哈哈!”小寒傲然一笑。
这时,李治突然感觉到他的高大,至少,他绝对比自己胸怀宽广得大。
他不由得站起来,挽了武媚娘,走下高座,来到小寒面前,说:“小寒先生,三河镇之事,实在对不起,迫于无奈,请小寒先生见谅!”
众人闻言,都大吃一惊:何曾见到过高高在上的皇帝向一个小子陪礼道歉?这小子,真是福分不浅啊!
哪知小寒脸色一寒,说:“我本不想饶你,可剑圣之言,我铭感于心;而太平妹妹又是天下底最好的女孩,只好算了,咱们就此作罢!我敬你!”
说完,小寒竟真的又连饮三杯。
“好,小寒就是小寒,我喜欢;太平,要好好招待小寒哦,哈哈,他可是我们大唐的福气!”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这时候,小寒才领教到她的威力,果然,她比李治更厉害,难怪,她在替李唐作主;眼前的这个皇帝,的确有点差劲!
那边摩昴太子和铁鹰也大感意外:难道,他不想报仇了?怎么可以轻易饶恕眼前的这人?
玉儿也感到意外,可她也欣喜:如果小寒放得开了,李唐不再追杀,岂非双方都好?
至于小寒复位,当太子妃,从来不是她的梦想;她的梦是小寒,是她们的幸福!
感应到玉儿的温柔,小寒的心里突然间有一种暖流流过,他的心开始活过来:仇恨不是他的目标,剑道追求,才是他不停追求的东西!
最高兴的当然是太平公主,她没想到小寒居然和唐宫有恩怨;显然,那绝对不是小事,只看小寒那双鹰一般的眼睛,就知道她的父皇肯定对他做了不少事情,可他居然放下了;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
她那颗少女潜藏了十五年的心已开始跳了,眼睛里的柔情蜜意已经写在脸上了,而且,谁都看得出来!
秦云的眼睛又是一阵落寞,脸上的霜雪正不停地飞舞,他的心像被冻在满天的雪花之中!
第十九章 上官婉儿
这时,家丁突然来报:“公主殿下,上官小姐到了!”
“啊?婉儿,她怎么才来?这个小丫头,嘿嘿,老爱迟到,好像她比我们还重要似的,太平,你去迎她吧!”武媚娘高兴地说,仿佛,婉儿在她心中和太平公主没区别。
“是,母后!”太平公主赶紧迎宾去了,眼角不由得又瞥了一下小寒,想示意他一起去。
小寒心领神会,就说:“既然是太平妹妹的好姐妹到了,我和太平一起去迎!”说完,和玉儿点一下头,就起身了。
他们才到厅外,上官婉儿已经进来了,脸上含笑,一见面就道歉:“太平公主,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事,没事,只不过我母后说你的架子比她还大,一会儿只怕又要数落你几句了,来,我给你们一下,这位是我寒哥哥,突厥来的,他是突厥的第一剑客;寒哥哥,这位就是我曾和你提及的上官婉儿,她聪明得紧,很多事情都是她帮我母后处理的!”几句话,她已交待了她的身份不简单。
“上官小姐,你好!”小寒随口招呼,也打量了她一下。
如果说太平公主是花园里刚刚盛开的牡丹,那么,上官婉儿显然是秋天里绽开的秋菊,一阵阵幽香不停地向小寒袭来。
“小寒先生,你好!”上官婉儿只觉他像一座山,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在他面前,她竟感觉到一种无形压力,甚至,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她赶紧退后一步,深呼吸两下,脸色才恢复正确,那张脸红红的,像已喝醉了酒似的!
“先生好厉害,怎么一见到先生,婉儿就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上官婉儿虽然聪明,却不解其中之意。
“嘿嘿,婉儿肯定是喜欢上我的寒哥哥了,这叫一见钟情,傻丫头,别看你聪明,这事儿你一点都不懂!”太平公主一瞧,就知道这丫头的春心动了。
果然,闻言之下,上官婉儿的脸更红了,眼睛不由得低下了,只得说:“太平丫头,不准瞎说!”
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了,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寒哥哥,他已经有老婆了哈哈,走吧,我们进去吧!”太平公主无所顾忌地说。
“啊?”上官婉儿又是一声低呼,脸色变了,心情一下像到了冰点。
“嘿嘿,我看你绝对喜欢上我寒哥哥了,没事儿,我也喜欢寒哥哥!”太平公主喜欢直来直去,胸中毫无城府。
小寒一听,不觉愣了,仿佛这年初的雪竟然让他更迷茫了。
“你们先进去吧,我有点醉了,太平,我想在雪里静静地走一会儿,你帮我告假吧!”说完,他的身影已缓缓没入了雪花之中,仿佛,看见了老朋友似的。
“真是个怪人!不过,有趣!”上官婉儿喃喃地说。
“寒哥哥的剑法最好,刚才我和他一起练了会剑,很不错;还有,他和他的夫人玉儿一起练的剑法更美,像跳舞似的,可惜,你没看见!”太平公主诱惑上官婉儿了。
进了大厅,上官婉儿拜了高宗、武媚娘之后,果然先自罚酒三杯,脸色却有点恍惚,一看就知道她有心事了。
“父皇、母后,寒哥哥要赏雪了,嘿嘿,我和婉儿也有兴趣,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太平公主说。
“哈哈,你们去吧,我们就不瞅热闹了,李夫人,不如,你和我们说说塞外的事儿吧?”武媚娘一下就看穿了小丫头的心事。
“是,皇后!”玉儿像心知肚明似的,果然讲起来塞外的事情。
她的谈锋更佳,稍待着把太子摩昴拉上,也将铁鹰拴住,免得他们去找挠她们的时间。
“你们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太平,进去吧;婉儿,你也进去吧,天气太冷了!”小寒一见她们,心竟然有点疼:他喜欢太平,这个新认识的妹妹!
“寒哥哥都不怕,我们怕什么?你瞧,我和婉儿穿的都是冬服,寒哥哥,你一身单衣,不冷吗?要不要我给你拿衣服?”太平公主这才发觉他仅着了粗布的单衣。
“不用了,我习惯了,铁大哥送我的突厥寒衣我穿不习惯,还是这样单衣更舒服,轻松自在!”小寒直率地说。
“小寒先生,你真不冷?要不,穿我这件披风如何?”上官婉儿竟想将披风给他,开始打开结了。
“别,别,别,婉儿妹妹,你如果冻伤了,太平肯定要我好看!”小寒赶紧拉住她手,随后在她的耳边说:“放心吧,傻丫头,我不冷,别叫我先生,我叫小寒,李小寒!”
“是,小寒兄!”上官婉儿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媚意又上升了。
“嘿嘿,看来寒哥哥真不愧是高人,走吧,婉儿,你搀寒哥哥的右手,我搀他的左手,他就不冷了,哈哈!”说完,太平公主紧紧地靠在小寒手臂上了。
见他不反对,上官婉儿也大胆地搀起他的右手,紧紧靠在了他的胸前。
“我们去看梅花吧,太平家后院的梅花这几天正开着,相信寒哥哥一定喜欢她的诗情画意!”不觉间,上官婉儿已称他“寒哥哥”了 ,跟上了太平公主的节奏。
太平公主一听,笑了,晓得她绝对喜欢上了寒哥哥了,她的心里竟是喜悦,没有任何醋意。
黑夜的梅花像云里的月亮,她的影子总那么朦胧,又像是醉酒的人,在寒风里不停哆嗦;只有她独有的幽香,才是雪里最好的滋味;这时的人们,总会发出特别的感叹。
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就是这样的人,何况她们的心思,早就在梅花里绽放,似乎,她们的春天来得特别早!
“寒哥哥喜欢梅花吗?”太平公主已忍不住说话了。
“喜欢,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梅花,感觉像第一次看到黑雪似的,仿佛,她们在说话;她们也是寂寞的!”小寒三句话不离本行:剑,才是他的语言!
“寒哥哥是在塞外长大的?难怪,给人沧桑的感觉;你一直住在突厥吗?”上官婉儿问话了。
“不是,我们住在大唐与突厥交界处的三河镇,本来一直很平静的,可是,一个月前,大*队将我们的镇子屠了,只有我和玉儿,还有韩大叔、花婶逃脱了,我师父也在那次惨案中死了;所以,我恨皇帝和大*队;太平,你不怪我吧?”小寒说。
“不会,刚才已听你说过了,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太平公主的脸上居然有了悲伤之感,也许,她感觉到了小寒的痛。
“这正是我们来大唐的目的;因为铁大哥的关系,我们逃到了突厥,颉利可汗本来想借此兴兵伐唐的,可韩大叔却说我们只可以借势,来质问高宗李治,问他为什么屠镇?不知道两位妹妹知道此事吗?”小寒终于试探了。
“我不知道此事,如果知道了,我一定会反对!屠镇,干什么?难道我们大唐也变成了刽子手了?哼,父皇此举肯定是受了有心之人的挑唆!”太平公主的脸色很难看,似乎,她也想替小寒讨回公道了。
“公主,话不能这么说,听说,有重要原因的;皇上当时说主要是已侦察到前太子李承乾的旧部欲要聚众谋反,所以,皇上才下令出兵的;而且,派遣的还是禁军,可见,皇帝对此事相当看重!”上官婉儿的眼睛突然亮了:难道,小寒就是皇上要捕杀的对象?前太子李承乾的儿子?
这时,她的眼睛已在他脸上不停闪烁了,显然,她想知道答案!
“寒哥哥,你是不是承乾太子的旧部属?”太平公主说话了:聪明的她,早就有所怀疑了,这会儿,听了上官婉儿的话,她更确定无疑了!
她哪知道,他不仅是承乾太子的旧属,而且还是他的儿子:她的堂兄!
“你看我像吗?我只不过是三河镇的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已,哈哈,皇帝未免太看得起我们了!聚众谋反,三河镇的居然都是些最普普通通的人家,他们会谋反?”小寒冷笑道。
“可是,当前局势复杂,皇上的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了,皇后又基本独揽大权了,在这种情况下,承乾太子的旧部如果想谋反,的确是最好的时机!”上官婉儿分析说。
“为什么?”小寒不觉奇怪了,分析政事的能力,他显然不如上官婉儿。
“汉朝时七国之乱,吴王打出来的牌子就是清君侧诛晁错,晁错还只是汉景帝的一个建臣而已;可皇后不同了,亲自处理正事,几乎将天下揽为己有了;如果,承乾太子的旧部来了清君侧诛妖后,恐怕,声势只比当年武王代纣还要强大;寒哥哥,你说这岂不是最好的时机吗?”上官婉儿说。
“可三河镇的居民只有八百多人啊,怎么谋反?”小寒不理解了。
“哈哈,寒哥哥,这你就不懂了,你想,如果承乾太子有子嗣在,那他们就名正言顺了;而且,太宗死后,老臣子们虽然忠心李唐,可皇上处理政务毕竟不如太宗,皇后又干政,一些老臣早就有怨言了,如果那个太子振臂一呼,天下还不揭竿而起?”上官婉儿的眼睛像剑了,透着光芒,直盯着小寒。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可战争一起,遭殃的还不是老百姓?我想,只怕谁也不愿意轻启战端吧!”小寒皱眉说。
“啊?”上官婉儿竟然一愕!
他的话引来了上官婉儿的惊讶,她实在没想到小寒竟是这样的心思:难道,她们错了?
太平公主却在仔细观察上官婉儿,一听,皱眉说:“婉儿,你怎么了?难道,命令谁下的你知道?”
她并不愚蠢,隐约知道是谁的主意了!
第二十章 媚娘诱惑
“命令当然是皇上下的!”上官婉儿言不由衷地说。
太平公主突然冷笑一声,就不说话了,脑子里浮现出她的母后的笑容,她经常笑得暧昧、狡猾,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
雪,正在一片片落下,小寒的心开始飞起来,像雪花在空中不断飘洒;终于,他拔出来长剑,剑影将他和雪花又一次包围;而梅花的香,也在剑影中越来越香了;仿佛,她们,也喜欢黑雪,喜欢,小寒。
“寒哥哥的剑法真美啊,要是我有他这样高深的剑法就好了!”太平公主含情脉脉地说。
“唉,可惜,寒哥哥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不知道,以后是敌人,还是朋友!”上官婉儿的脸上竟是一片悲情之色。
“婉儿,你不至于想给跟我的寒哥哥为敌吧?”太平公主的脸上马上呈现出悲愤。
“公主放心,婉儿哪敢与寒哥哥为敌?只要他不和我们为敌才好!”上官婉儿的眼睛亮了,仿佛雪花中的小寒正映在她的心中。
“哼,你们最好规矩点,不要动我的寒哥哥,否则,我绝不饶你们;包括,我母后在内!”太平公主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悄悄响动。
“我知道,早知道要对付的竟是他,我宁愿死,也不会出手!”上官婉儿的声音也低得几乎听不见。
小寒的剑光越来越快了,雪花也越来越紧了,她将人们紧紧地围起来了。
“寒哥哥,我们进去吧,再去喝会儿酒!”太平公主说。
“好的,太平,就完了,嘿嘿,这几招耍完我们就进去!”说完,小寒的剑法渐渐慢下来,像太平公主看不懂似的。
“看清楚了吗?太平,这是我为你而创造出来的剑法,学会了吗?”小寒走到她身边,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太平公主,才说。
“谢谢寒哥哥,大约看懂了七分!”太平公主的脸又红了,眼睛里的春色已将雪花吹开了,这时,她已明显进入春天了。
“寒哥哥要厚此薄彼吗?怎么也不亲一下婉儿?”上官婉儿嘟着嘴说,显然,她有点醋意了。
“寒哥哥,亲一下婉儿嘛,她可是我们大唐最杰出的才女,智计无双,一定会帮到寒哥哥的!”太平公主说,眼睛里藏着强烈的深意。
小寒忍不住真亲了她一下说:“婉儿真美,和太平一样美,我喜欢!”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
上官婉儿的脸也红了,好一会儿,再说:“我们进去吧,否则,皇上、皇后只怕又要多心了!”
“她真是玲珑剔透啊!”太平公主的声音在小寒的耳朵里响起来,像雷一样响,震荡着小寒的心。
“父皇,母后,刚才我们又练剑去了,寒哥哥教了我一套剑法!”太平公主得意地说,试图化开高宗的疑问。
他的脸上始终含着霜,这会儿,才稍微开了一些;武媚娘却听得兴高采烈,眼睛又发光了,仿佛看见了最想得到的果实似的。
“小寒先生,有没有兴趣明天到我宫中一叙?哀家想问问你一些事情!”她终于还是出招了。
“好啊,但听娘娘吩咐,娘娘定好时间,小寒一定到!”小寒斩钉截铁地说。
“好,太平,时间你定,你午后邀他来我宫中,宫中的梅花更漂亮,相信小寒先生一定更喜欢,哈哈!”武媚娘的眼睛眯起来了,直盯着小寒笑了。
“好了,晚宴差不多了,咱们回吧;小寒,明天宫中见,你们也早点散了,太平,别忘了早些送他们回去!”高宗李治勉强一笑,说完,和武媚娘一起走了。
“太平妹妹,那今晚就到这儿吧,我也要走了,小寒先生,后天到我宫中,咱们聚聚!”太子李弘说。
他一脸殷勤,小寒只得答应了。
七王子李显更绝,拍拍他的肩膀说:“太子过了,就是我那里,哈哈,一切由太平招呼,满意了吧?”显然,他看出来太平喜欢小寒。
“行,王子说了算?”小寒只得又答应了。
一下,他成了宠儿,人人都争相邀请他,似乎他代表着某种力量似的。
回到突厥驿馆,铁鹰才问:“小寒兄弟,你怎么了,不是说好由我们跟高宗皇帝谈吗?怎么今天你就出招了?是不是有点莽撞?”
“铁大哥,我看没什么吧?似乎高宗皇帝也没说什么啊?”玉儿倒觉得小寒做得不错。
“铁大哥,在太平府里谈这事最合适,朝廷上谈可能根本无法进行,人多嘴杂,容易误事;再说,这事儿我已摸得八、九不离十了!”小寒高兴地说。
“哼,客卿大人,别忘了你说过要帮我的!”太子摩昴赶紧插话。
“太子,这事儿要慢慢来,主要要看太平的意思,还有,不知道那个皇后武媚娘怎么想的,她们不同意就非常难办!”小寒实话实说。
“我知道,唐宫一向那个女人说了算,可你也得帮我啊!”摩昴说。
“太子放心,我会进一步拉好她们的关系;然后,才能更好的帮你啊!”小寒赶紧解释。
“哼,我瞧那个丫头好像喜欢上你了,搞得我都想吃醋了,客卿大人,你可别自顾自己享用哈!”太子摩昂嫉妒地说。
“太子,她是我妹妹,你想到哪里去了?哈哈!”小寒不觉哈哈大知起来。
“我知道,总之,有点嫉妒,哈哈,对不住了,客卿大人!”摩昴的脸色仍然不爽。
“小寒哥,明天去宫中会不会有危险?我瞧那个皇后很厉害的,她比那个高宗厉害多了!”玉儿也看出来了。
“应该不会有危险,有太平在,没事的,明天,和我一起去?”小寒问她。
“当然,嘿嘿,早说好了的,你到哪儿我到哪儿!”玉儿坚定地说。
“兄弟,要不要做哥哥的陪你?我瞧那个高宗脸上一脸不自然,像恨不得吞了你似的!”铁鹰说。
“大哥放心,话都说开了,我只问原因,至于仇,报不报无所谓;看看他们的态度再说!”小寒不觉想起了上官婉儿的话:难道,自己真有机会?该怎么办?
回房后,小寒立刻将婉儿的话告诉了玉儿,她忖思片刻,才说:“看看吧,现在情形这么复杂,我们没有筹码,怎么跟他们赌?小心为上!”
小寒想了想,只得点头同意;然后,摸出来韩傲天给他的书,认真地读起来;直打离开突厥,他一有空就看那些书,搞得铁鹰都嘲笑他:说他是个书呆子了!
幸好,他的断水剑法越来越好了,这是他目前唯一的资本!
第二天中午,太平公主就来了,引得摩罗忍不住又投过去**的目光;她却视而不见,一双美眸只盯着小寒;然后,陪小寒、玉儿上了车,往宫中而去。
到宫门了,宫中侍卫出来了,要他们解剑,小寒不愿意,玉儿也说没剑就不进宫了。
“放肆,解什么剑?我也带剑啊,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解剑?”见他们不高兴,太平公主赶紧命令了。
侍卫只得放行,却又叮嘱了一下;御林军统领又赶紧去安排警戒,显然怕他们仗剑在宫中闹事。
“没想到唐宫的规矩这么大,哪像我们在突厥?颉利可汗那里我们带什么都可以!”小寒不觉有怨言了。
“寒哥哥,对不起,这是宫中规矩,怕有人行刺嘛,哥哥请原谅!”太平公主只得道歉。
“小寒哥,算了,太平妹妹都说对不起了!”说着,玉儿赶紧摇了摇他的胳膊。
“对不起,太平,我是心里不痛快,对不起!”说完,小寒赶紧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一下,又引来她的一阵羞喜,眼中的春水透出来万般情丝,竟不忌讳玉儿在场。
难道:她真爱上了自己?怎么办?
眼睛望向玉儿,她却没表示,手却狠捏了他一下,眼睛里显然有了别的意思。
到了皇后宫中,三人下了车,直接就进去了,这回,竟没再要他们解剑;显然,侍卫已得到了某种暗示。
进了宫,却不见高宗李治,只武媚娘一个人在,见到他们,就笑了,说:“小寒先生果然风采照人,让人望而生畏,来,请坐!”
“太平,你去招呼茶水,这回,是招待你的寒哥哥,要用心挑选茶叶哦!”武媚娘说。
“是,母后,用蒙顶的黄芽如何,虽说是去年的,还清香着呢!”太平公主一脸喜色。
“好,你作主,你叫玉儿是吧,要不,你去帮太平挑选?”武媚娘说,显然,想将两人支开了。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说完,玉儿和太平公主一起去了。
“你叫李小寒,应该是原太子李承乾之子吧,我没得说错吧?”武媚娘并不啰嗦,直入主题了。
“是,既然皇后娘娘都知道了,那就直截了当吧;然则,皇后娘娘有什么旨意给我吗?”小寒也直言不讳了!已再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好,爽快,昨晚你说前事不提,好,那咱们就不提;不知道小寒先生前来长安有何公干?难道,仅给咱们攀亲戚不成?说实话,我喜欢说实话的人!”武媚娘的眼睛像刀子了。
“主要是质问高过李治,为什么屠三河镇,为什么,那可是八百多人命啊!难道,你们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小寒说。
“你的态度婉儿都给我说了,好,我们道歉;可是,你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偃旗息鼓?还是试图击杀我们?”武媚娘说。
“这要看你们的意思,只要唐宫不再追杀我们,我愿意一直生活在突厥,这就是我们的态度!”小寒说出了底线。
“好,正如你说,前事休提,另外,我有个提议,不知道小寒先生有没有意思?”武媚娘的眼睛又闪光了。
第二十一章 武后之谋
看着武媚娘的眼睛,小寒的心里顿时一寒,他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恐惧,这个女人眼睛里的光芒,像雪,像冰,甚至,比冰雪更可怕!
“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何提议?”小寒平静地说。
“哈哈,小寒先生果然爽快,我想聘请你为我们大唐太子弘的剑术老师,当然,也顺便教教我的太平和三位皇儿,不知道先生可否答应?”武媚娘的眼睛亮了。
“这,皇后娘娘是知道的,我是突厥的客卿,我们最多二月初就回突厥了!”小寒又老实了。
“啊,这个没问题,一个月也不错啊,相信,一个月内,我们大唐王子的剑法会提升不少的,哈哈,那就做我们的一个月剑师,如何?”武媚娘的眼睛一下充满了热情。
“好吧,看在太平的份上,我答应你!”小寒说。
“你真的喜欢太平?是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武媚娘的眼睛又闪光了。
“不会,她是我妹妹,你知道的,对吧?我喜欢她,因为她是我妹妹,仅此而已!”小寒坚定地说。
“哈哈,那我的太平可要失望了,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你,要不要我把你们的关系说开?让那丫头死了那份心思!”武媚娘说。
“皇后娘娘,我不想让她失望!过段时间吧,反正,我们很快就要回突厥了,最多一个月,之后,我就不会再回来了,时间会让她忘记一切的;再说,我们的摩昴太子也不错的,皇后娘娘不妨考虑一下!”小寒终于出了底牌!
“好嘛,我不反对,但,要太平她自己喜欢才行,怎么做你自个儿决定;再说,你很喜欢太平的,对不对?前提是不准让我的太平伤心;否则,我决不饶你!”说完,武媚娘的眼睛又像剑了。
“行,一切以太平的意思为主,皇后娘娘请放心!”小寒承诺了。
这时,太平公主和玉儿已进来了,武媚娘的眼睛又变了,很温柔慈祥,这会儿,她又是一位母亲了。
“我和小寒先生谈过了,这段期间,至少一个月,小寒将是你和皇儿们的剑术老师,指导你们的剑术,好了,你们去花园玩吧,太子和几位皇儿都在花园里等你们呢,茶点,一起带到花园去,一会儿我再过去,我和婉儿还有事要谈,你们去吧!”武媚娘若无其事地说。
“好,母后,那我们去了!”太平公主赶紧带他们走了,她一向不掺和皇后与婉儿的事情:她们商量的事情见不得光,她不喜欢,甚至,很厌恶!
“婉儿,这事儿你怎么看?突厥太子和太平公主的事情,似乎咱们那位前朝太子想撮合他们,你觉得如何?”武媚娘说。
这时,婉儿才走出来说:“这应该是件大好事,但太平公主的心思肯定在寒哥哥身上,只怕不容易!”
原来,她一直躲在帘后偷听,为她思谋。
“嗯,好事是好事,可,咱们也不一定非要借突厥之势,对不对?一切都以太平的意思为主!哈哈,这会儿,这个小寒倒给咱们提供了最好的机会!”武媚娘高兴地说。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那件事情可以操作了,可是,谁来做替罪羔羊呢?”上官婉儿说。
“这不是现成的吗?嘿嘿,这个小寒太子来得太好了,最好的羊啊,婉儿,你不会舍不得吧?难道,你也喜欢那小子?”武媚娘的眼睛又像刀光了。
“是,我喜欢寒哥哥,但,不这妨碍我们的大事对不对?再说,大唐不会对他怎么的,他是我们上宾嘛,最多,我们将他们逐出大唐!”上官婉儿更冷静,丝毫不慌张。
“好,婉儿有这个态度最好了,哈哈,那么,我们的弘太子什么时候殡天呢?”武媚娘说。
“元宵节如何?咱们安排一下,可以制造出来最好的效果,寒哥哥可以大醉一场嘛,然后,弘太子那儿,可以直接用我们的人去做,最后嘛,再让寒哥哥适时出现,岂不人赃俱获,谁也无法翻案!”上官婉儿的口中仍一口一个寒哥哥。
“好,婉儿果然痛快,真不愧我的好军师,依我看,你比诸葛亮还厉害,至少,没他那么多的婆婆妈妈,哼,否则,他也用不着六出祁山而无功了,无用的皇上那来做什么?不如,取而代之!”武媚娘坚决地说。
“那,皇后娘娘决定了?”上官婉儿的眼睛有些湿了。
“嗯,你去安排,最好,不要有一丝一毫的纰漏,任谁都察不出来才真好,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武媚娘的眼睛又放光了,像看见了最爽快的事情!
“今天初五,还有十天,皇后娘娘放心,我们一定会安排得很好的,不过,最好,太平公主帮一下,把寒哥哥的剑借来,玩两天!”上官婉儿说。
“好,这样最好,我会安排的,婉儿,你也该去花园了,哈哈,天天陪你们的寒哥哥,最多正月十八,我们送小寒回突厥,王子旦将做我们大唐的太子!”武媚娘高兴地笑了。
御花园的梅花正在盛开,雪,仍在落下,人们的谈兴却很高,他们正在欣赏小寒新创的梅花剑法。
“寒哥哥的悟性真高啊,居然在梅花之间也能创造出来剑法,玉儿嫂子,你真幸福,能嫁给寒哥哥这样举世无双的英雄,妹妹羡慕死了!”太平公主说。
“太平妹妹羡慕什么啊,你也一定会找到一个如愿郎君的!”玉儿安慰她。
“但愿吧,可惜,寒哥哥只有一个,唉!”太平公主一声叹息。
突然之间,玉儿找不到话安慰她了:她和他是不可能的,偏偏这个理由,她实在说不出来,否则,只怕他们的前途命运将更加坎坷!
“唉,世事真是造化弄人,谁也奈何不得!”玉儿不由得发出感叹。
这时,上官婉儿来了,一边看一边拍手叫手:“寒哥哥的剑法真高,太平,太子,你们学会了没有啊?”
“哼!”太子弘一向厌恶她,知道她一来,准没好事:这会儿,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了?
“哪有那么快?不过,我倒想试练了,寒哥哥,看我的!”说完,太平公主拔出来长剑,就迎了上去。
太平公主的剑好犀利,招招直向小寒扑去,偏偏每一剑如梅花绽放,足见她已将梅花剑法的精髓掌握了,动作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
“好,太平妹妹果然聪明过人,才两天就掌握了梅花剑法了;太子,几位王子,你们也跟着学,我可不想多教授几遍的,全靠你们自己,可别太笨了!”小寒的语言字字珠玑,故意损他们。
“是,师傅,我们会努力的!”王子们个个坚决,生怕被他瞧扁了,也怕被其它王子超越,果然,一个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太平公主和小寒已练完一遍梅花剑法了;小寒收剑而立,问他们:“几位王子,如何?”
“差不多了,师傅和太平妹妹练得真好看,简直就像跳舞一样!”李显说。
“我不行,看不懂,我还是看你们练吧!”李贤气馁地说,他向来不好武,只好文,当然,花鸟鱼虫更是他的心头肉。
“我想试试,不知道师傅可否将剑借给我?”李旦说。
“好,我这把剑很特别,三王子要小心了!”小寒赶紧提醒他。
“是,师傅,谢谢师傅关心,我会小心的!”李旦接过剑,练起梅花剑法来了。
他的记性很不错,只看他们练了两遍,就已记住六成了,剑舞得虎虎生风,显然,他的内力也不错。
“三王子的悟性还真高啊,不错,不在太平妹妹之下!”小寒赞道。
“寒哥哥说得不错,旦哥哥本来就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读书、学武向来第一,是吧,太子?”太平公主说。
“是的,太平妹妹说得不错,旦的确聪明,连我都嫉妒了!”太子弘说,脸上却没有不悦之意,反而一脸微笑。
“太子真是胸襟广阔,好,不愧是大唐的太子,佩服,佩服!”玉儿听了,不觉赞叹。
“是啊,太子就这点最好,所以,和兄弟姐妹的关系都不错,我们都喜欢他,也尊敬他!”太平公主说。
李旦已练完了,走过来,将剑还给小寒,说:“谢谢师傅的好剑,果然好剑,这把剑只怕不在宫中任何剑客之下了,不知道师傅的剑术是不是天下最高的?”李旦说。
“不是,来长安的途中,我曾经拜会过剑圣前辈,他才是武学的巅峰,我还差得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小寒不觉叹服。
“师傅果然不愧是剑中君子,如此气度,将来必定是天下第一的剑客!”太子弘说。
“那当然,剑道本来就是君子之道,寒哥哥的心胸气度已天下无双,未来的成就必然超越剑圣,对不对,寒哥哥?”太平公主的剑上一片仰慕欣喜,像看见了他登上剑道最高峰似的。
“慢慢走吧,我喜欢剑,所以,剑道就是我的生命,当然,包括我心爱的玉儿!”小寒说完,忍不住亲了一下玉儿。
玉儿的脸不觉红了,看向太平公主时,她的脸上竟是羡慕,却没有嫉妒,显然,她的心胸更广阔。
“好好好,今天有幸见到寒哥哥、太平公主还有几位王子论剑,婉儿真是受益匪浅,几位都让婉儿佩服得不得了!”上官婉儿说。
她越来越佩服眼前的这些人了,只可惜,他们都身在帝王之家,而眼前的祸端,竟无一人察觉,她不觉叹了一口气。
“婉儿,你不喜欢武功,不能跟寒哥哥学剑,也用不着叹气啊!”太平公主还以为她在为不能学剑而懊恼。
上官婉儿的眼睛又一暗,却不再说话了:她们的图谋,能和他们说吗?
第二十二章 太子密语
今年,长安的雪很大,出奇的大,每片雪花都想人们纳入寒冷之中;太子的心,正如满天的雪,越来越冷。
高宗李治的身体已一天不如已天了,他的忧虑一天比一天沉重,望着已渐渐独断专行的武媚娘,太子弘感觉他已在深渊之中。
他孤独,他寂寞,他悲哀,他,甚至毫无反抗之力;虽然,身边仍有谋臣、武将,却谁的意思都是以皇命为要;可,皇命,不正握在武媚娘的手心里吗?
他不想束手待毙,他想还击了;他需要人手,需要高手,小寒,正是他锁定的第一目标!
所以,他决定了,在太子府宴请小寒,包括,他的那些突厥朋友;也许,他们将是他最有效的救命稻草!
为了不让武媚娘起疑,他选择了太平公主作最好的幌子,小寒等的出入,仍由太平公主亲自接送,太平公主听了,高兴得不得了,表示乐意效劳,每见小寒一次,她的春色就多了几分!
回到突厥驿馆,小寒向玉儿和突厥众人说了武媚娘的建议,玉儿直截了当地表明看法:“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只怕不会只让小寒哥当王子、公主的师傅那么简单吧?难道,她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才是他们最可怕的敌人!
“玉儿说得不错,兄弟,我瞧那个武媚娘鬼得很,听说,目前唐宫的权力已基本掌握在她的手里,皇帝也只是一个摆设;至于那个太子嘛,风度翩翩,能力不差,听说也没发言权,只怕要顺利登上皇位都很难哦,听说,他不是武媚娘亲生的!”铁鹰说。
“管它呢?唐宫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倒是我和太平公主的事情要着落在客卿大人的头上了,哈哈,客卿大人,你可要多多为咱家说话哦!”太子摩昴说。
“太子放心,我已向武后说了此事,她不反对,只说以太平公主的意思办;所以,太子还得在太平公主身上下功夫!”小寒说。
“真的?那太爽了,哈哈,只要武皇后没意见,咱就赢面大了,嘿嘿,太平公主注定是我的太子妃!”摩昴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里发出光芒了,像已将太平公主揽在怀里似的!
他太一厢情愿了!玉儿见了,不觉摇了摇头。
次日上午,当小寒、玉儿他们用过早餐,太平公主就来了,马上就邀他们上了她的车;突厥众人只得另乘它车,往太子府而去。
见到他们,太子一脸喜色,殷勤得不得了,亲自为众人安排了座位,又说:“太平妹妹,辛苦你了,本应该我去迎接他们的,可我知道,妹妹愿意去接小寒先生的,所以,只有委屈妹妹了!”
“弘哥哥客气了,太平早说过了,为寒哥哥效劳,太平乐意之至!”她的脸上,早就春光无限了。
“各位请安坐,咱们上午先欣赏唐宫的歌舞,中午有上好的茶点,下午,咱们再练剑;晚上,我请了上官丞相、秦将军等作陪,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太子弘的眼睛开始闪烁了。
“但听太子安排,我等毫无异议,只要,有太平公主相陪就好!”摩昴太子迫不及待地率先说话。
“是是是,但听两位太子的安排!”铁鹰也说。
小寒和玉儿相视一下,点了点头,他们并不想多说话,早已知唐宫已是多事之地:只怕这会儿他们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唐宫的歌舞果然一绝,莺歌燕语之间,一个个美女舞姿艳美绝伦,令塞外众人看得心弛神摇;摩昴太子的表情最为夸张,一双眼珠已都掉到舞女向上去了,嘴里的口水从未停过。
见他这种神态,别说太平公主皱眉了,连小寒都觉得他太掉价了,与突厥太子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只得干咳两声,说:“摩昴太子,这太子府的绿茶好清雅,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下!”
听了小寒的话,摩昂才“醒”过来,感觉自己太莽撞了,太平公主在坐,自己竟如此魂不守舍,只怕她看不起他了;抬眼望去,只见她一阵冷笑;摩昴的心开始下沉。
只得尴尬一笑:“太子府府的歌舞果然一绝,本太子从未见过,失礼失礼!”
歌舞继续,摩昴才稍稍收回心神,偏偏情绪早被舞女们吸引,这会儿,他顾不得太平公主的脸色了,继续如痴如醉地欣赏。
再饮一会茶,太子就说:“昨天练剑不爽快,不如,小寒师傅再去单独教我练会儿,太平妹妹陪几位客人,如何?”
实际想用借口将太平留在这里,帮他招呼客人。
“是,弘哥哥、寒哥哥你们只管去,我在这儿陪突厥客人,玉儿嫂嫂,请,太平敬你!”太平公主无奈,只得应允。
“好,那,谢谢太平妹妹了,师傅,我们去吧!”说完,太子弘领着小寒就去后花园。
来到后花园,太子并没有从兵器架上取剑,只含笑望着小寒,倏地,他竟跪下了,说:“师傅,救我!”
小寒见状,大吃一惊,说:“太子,你怎么了?快起来,有话慢慢说!”说完,赶紧将他搀扶起来。
这时,太子才向他说了唐宫的形势,最后说:“师傅,目前的形势,我别说登基了,如果局面再恶劣下去,只怕我连命都保不住了;结局肯定是被废黜幽禁,像前朝太子承乾那样;也许,还会更惨,直接被杀掉;因为,我不是武后的亲生儿子,如果她发生政变,肯定会将我斩草除根的!”
说完,他竟忍不住泣声如雨。
他一提到承乾太子,小寒的心顿时紧了,一种难言的悲愤不觉从心底爆发了;他的手在不停颤抖,心跳得很厉害,他忍不住就想将自己的身份曝光了;他不由得咬紧牙关,手捏成拳头,好一会儿,才压下了心头的激动。
“太子,可这是你们大唐的事情,我们只是外臣,无能为力,唉!”小寒终于冷静了,声音变得相当平静。
“师傅,你剑术高超,又是突厥的客卿大人,如果你说话,母后肯定会有种顾忌;不如,师傅和摩昴太子商量,只要我能顺利即位,我必不忘各位的大恩;大唐将和突厥各持友好关系,我们和平相处,边境开市,将我大唐的繁荣延续到突厥去!”太子诱惑他了。
小寒心动了:这的确是件好事,如果可以成功,那他们不是可以回三河镇了?再说,突厥也非久居之地,他,毕竟是汉人!
深呼吸一下,小寒才说:“太子,我可以试试和我们突厥的摩昴太子说说,但成与不成我不敢承诺,我尽力而为!”
“好,谢谢师傅,有师傅帮助,有突厥这个强大外援,我定会顺利继位的;那么,我大唐与突厥将保持持久的和平关系,谢谢师傅!”太子再次承诺。
“咱们还是练会儿剑吧,免得他们起疑,来,太子,你先看看我怎么练的,然后,你再练!”说完,小寒拔出剑来,打出来梅花剑法。
自三河镇之惨变后,他越来越小心了,在谁面前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再算计了;他在铁鹰面前也不敢随便说话了,有时想想,都觉得对不起铁鹰;可惜,很无奈,现实实在太残酷了!
太子的心思哪在剑上?这会儿,他眼睛迷离,开始幻想如何操控大局:他文有上官丞相一帮文臣,武有秦怀玉等一干武将,欠缺的,就是高宗李治的一纸诏书!
待小寒演练完了,发现他神情恍惚,就知道他走神了,只得再次走过去,说:“太子,该你练了!”说完,从兵器架上将剑给他取下,让太子弘练剑。
太子弘这会儿很乖顺,果然,也练起梅花剑来,凭着记忆,随意地挥着剑,看去却不伦不类,连基本的模样也没有;显然,心思已被现实所攫取,他哪有心情练剑?
小寒只得再次叫停,说:“太子,你还是收拾好心情,专心练练剑,否则,如果皇后说要考你剑法,你怎么办?”
果然,武皇后已是紧箍咒,太子一听,脸色顿时刷白,神情紧张,说:“是,师傅,劳烦你再演练一遍!”
“看清楚了,太子!”果然,小寒又再次耍剑了。
这次,他不想全打完了,而是一招招地教他了;所幸,太子本来就聪明,身子也算灵活,这回心神回来,不到一个时辰,居然让他学会了梅花剑法。
“好,太子,练得不错,记住,早晚各练三遍,几天下来,你就练熟了,就可以对敌了!”小寒说。
“谢谢师傅指点!”太子弘赶紧谢他。
“走吧,我们是不是该去前厅了?快中午了,我的肚子都饿了!”小寒故意说。
他怕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长了,人们会有疑心,他知道,太子府中肯定有武媚娘的眼线,他不得不小心。
回到大厅,果然,下人们早已准备好了茶点,人们都吃起来了;太子赶紧又邀小寒上坐,殷勤侍候,搞得小寒很不自然。
太平公主的眼儿不停扫过来,媚意从未断过,脸上的春色越来越浓了!
“下午,该弘哥哥陪突厥贵客了,我去后花园和寒哥哥一起练剑,玉儿嫂嫂,我们一起去!”太平公主要求了。
“是,太平妹妹,谢谢你了,哈哈;下午,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你说了算!”这会儿,太子弘心情大好,一切顺着太平公主的意思了。
第二十三章 第一剑客
这时,李旦来了,他不请自来,还带了一名剑客而来。
一见面,李旦就说:“哈哈,我们来得正好,皇兄这儿正用茶点;嘿嘿,我们有口福了,风先生请安坐,皇兄,师傅,我来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剑术大家风天行风先生!”
“啊,各位好,听说长安来了位突厥的第一剑客,本人特地前来一会!”风天行一下道明来意。
“不知道风先生练的是什么剑法?哪门哪派?我怎么没听说过?”太平公主不乐意了,眼睛里流露出来不悦。
显然,这人来的不是时候,她不喜欢!
“皇妹,这位风先生是点苍派的掌门人,人称中原第一剑,一直在点苍练剑,前一段才投到我府上的;对不住,还没来得及请他拜见皇妹!”李旦赶紧说,他向来怕这个妹妹,见她不悦,心里一凛,赶紧解释。
冷笑一声,太平公主才说:“啊?哈哈,原来是旦哥哥的家丁啊,不见也罢!”她越说越不客气了。
“太平,风先生远来是客,你不能如此;哈哈,风先生,舍妹无礼,请坐,请坐,先用茶点!”太子赶紧招呼。
他怕太平公主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让李旦的面子上不好看,他和李旦的关系本来就紧张:这会儿,更要小心!
那风天行也不客气,就在李旦身旁坐下,用着茶点;眼睛,却像鹰一样直盯着小寒,想从他的脸上读出来他的心思。
哪知小寒一点也不在意,只向他微微一笑,又继续和太平公主说笑了,仿佛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小寒当然知道他的来意,他肯定是为自己而来的,只是:这是李旦自己的意思,还是风天行是个剑痴,专门来找自己比剑的?无论如何,这一战只怕无法避免!
“听说风先生是中原第一剑客,不知道风先生自比与剑圣相较,如何?”铁鹰的话像石头,一下砸在了原本平静的水面上。
“是啊,不知道风先生比剑圣高明多少?本太子听说剑圣才是中原第一剑客,怎么,这中原第一剑客竟变成了点苍派的风先生了?”太子摩昂说。
这一语更厉害,一下将气氛弄得更僵了;太平公主不觉笑了,竟向摩昂太子投过去一丝欣赏之色。
“以前剑圣是中原第一剑客,可他归隐之后嘛,当然是我这位风先生是中原第一剑客了!”李旦赶紧解释。
“哦,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你们说清楚嘛,否则,我还以为这位风天行先生是中原第一剑了,哈哈,希望有机会见识见识风先生的剑法,不知道比咱们突厥第一剑客小寒大人如何?”摩昴太子代小寒向他挑战了。
“正想见识小寒先生的高招!不知道小寒先生意下如何?”风天行的眼睛亮了。
难道,他巴不得跟自己比剑?为什么?是为大唐?还是为三王子李旦?
“我的剑法哪有什么好的?不过是拍拍苍蝇打打野兔,哈哈,完全不值一提!”小寒大笑。
小寒的眼睛像雪了,他已听见了黑雪的声音:它很不愉快了!
“哈哈哈哈……”众人发出来欢乐的笑声。
显然,他们都听出来他的意思,眼前的风大剑客,只不过是苍蝇野兔了!
这下,风天行的脸更挂不住了,他不觉站起来,说:“很好,小寒先生果然高明,言词比剑锋更犀利,太子殿下,请恕天行无礼,在下想请小寒先生赐教几招!”
“放肆,你什么东西?敢向我寒哥哥挑战?再胡言乱语,小心本公主砍你的头!”没想到,太平公主竟怒不可遏了。
“公主息怒,在下只是请小寒先生赐教几招而已,绝不伤他!”风天行并不怕她,言语也激烈起来。
太平公主正想说话,哪知小寒已拦住她,说:“太平妹妹何必生气呢?无妨无妨,我正想见识见识中原第一剑客的厉害!请吧,太子府的练武场见!”
说完,一揽太平公主的腰,半抱着太平公主就走了,怕她再生气了!
“师傅就是潇洒,这会儿还有心情关照咱们的太平妹妹!”李旦故作轻松地说。
一眼瞥去,发现玉儿脸上竟没有丝毫醋意;他感觉奇怪: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大方?
“太平妹妹为什么生气?生气了就不漂亮了,哈哈,多笑笑最好了,我最喜欢看太平妹妹开心愉快的样子了!”小寒说。
“我看他那个样子就生气,好像是他真是第一剑客,还敢向寒哥哥挑战,什么东西?”太平的声音还是很激烈。
“笑笑吧,你笑了,我更有信心,哈哈,太平,多笑笑总是好的!”小寒说,说着,他笑得更开心了。
“寒哥哥一定会赢的,对不对?这回,拍苍蝇,还是杀兔子?哈哈!”太平公主这才愉快地笑了。
“这就对了,太平的笑容最好看,我喜欢看!”小寒说。
“寒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太平公主又问。
“无所谓,可是,他是谁派来的呢,好像这个问题更重要!”小寒不觉说出来心头藏着的疑问。
“啊?难道,其中有什么阴谋不成?”太平公主不觉紧张了。
“不是阴谋,是阳谋,人家这回是光明正大而来的,看来,想试试我的斤两了;可,是谁的主意?皇上?还是皇后?还是王子旦?”小寒又揣测了。
“旦哥哥一向光明正大,这也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可,这是为什么?他也是你的徒弟啊!”太平公主终于动脑筋了。
瞬间,她就明白:肯定是皇上,难道,他和寒哥哥之间真有问题?她决定一定要进宫问清楚!
见她脸色变了,小寒自然心知肚明,他不觉一声叹息:想息事宁人,只怕也不容易,说不定,这个天真烂漫的妹妹,也将卷入其中了,奈何,奈何!
“放心,寒哥哥,我一定会帮你的,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的,谁也不准!”太平公主坚决地说。
“谢谢妹妹,不过,太平,你还是不要卷进来最好,免得伤了亲情,唉!”小寒又是一声叹息。
这时,已到演武场了,风天行已毫不客气地站在东首了,他在等小寒。
“小寒哥,人家已在等你了,可别让风先生失望哦!”玉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好的,就来了,哈哈!”说完,小寒握了一下太平的手,要她不要担心,才向玉儿微微一笑,就上演武场了。
“小寒先生原来是客!请,请先出招!”风天行说。
“虽然我是客,但也是客中主啊,我是王子们的师傅,哈哈,风先生才是客,请吧!”说完,小寒看都没看他一眼,轻蔑之意,无须言表。
风天行顿觉受辱,不觉长吸一口气,长剑横空,一招苍松迎客就打了过来,试图全力以赴,先占具上风,再趁机打败小寒。
哪知小寒看都没看,只随便走了两步,风天行的剑就已落空;小寒甚至还没拔剑。
“寒哥哥,拔剑啊,不出剑怎么行?”太平着急了,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替他接剑了。
“用不着,太平妹妹请放心;哈哈,风先生,请继续!”小寒似乎没感觉,仿佛在花园里散步似的。
难道,两人的差距如此之大?他,不配小寒动剑?
果然,风天行更怒了,叫了声:“好,那在下就不客气了,阁下好自珍重,我要施展点苍剑法了!”
说完,他运起内力,长剑顿时长出来光芒,在阳光下更加绚烂多彩,显然,他已准备拿出绝招了。
“寒哥哥小心!”太平公主不觉惊呼了:她晓得,对手已用内力催动剑气了!
哪知小寒依旧无所谓的样子,似乎毫不介意对方的剑气;风天行愤怒了,将点苍剑剑一招招打出来,企图将小寒击杀当场。
太平公主的脸色大变,不自觉跨出两步,想去替小寒接招了;但玉儿更关注她,赶紧伸手将她拉住,揽在怀里,说:“这剑气并不高明,妹妹不用担心!”
她的眼睛始终平静,像根本没当风天行的剑气是回事似的!
旁边的梅花还在吐着芳香,她,安静如常,却又在期待,似乎在等待小寒的剑招似的!
小寒则一如既往,在花园里散步,那剑气只不过是最美好的陪衬而已,只围着他转圈,像特制的光环。
终于,看完了风天行的剑招,小寒,才哈哈一笑:“风先生,且看我的梅花三弄,太平,你也瞧好了!”
说完,他拔出长手,将梅花三弄打了出去;那梅花笑了,仿佛这会儿她与小寒的剑招完全融合起来,一阵清香将人们深深地沉醉了。
风天行已全力试为,仍无法让小寒出剑,这会儿,见他的剑犹梅花点点,顿时大惊失色,想要招架时,小寒的剑已打在他的手上。
他以为手会断了,哪知小寒的剑侧了侧,只重重地拍在他的手腕上,长剑顿时落地。
梅花笑了,仿佛这才是她想听见的声音;太平公主也笑了,她美丽的脸,正如旁边那树正在盛开的梅花。
“太好了,寒哥哥,梅花三弄真好,寒哥哥打得太好了!”说完,太平公主忍不住冲上去,紧紧地抱住小寒,脸上尽是说不出来的温柔。
“小丫头,看懂了没有?记住,梅花三弄就是这样打击对手的!”小寒说,脸上尽是怜爱之情。
然后,他轻轻推开太平公主,走到风天行面前,说:“风先生的剑招也是极好的,小寒获益良多,谢谢风先生!”说完,又替他捡起剑,交在他手里。
“客卿大人果然好剑法,真不愧是突厥第一剑客,风某败得心服可服!”风天行说,又叹了口气,才说:“客卿大人,恕我多嘴一句,只怕这几天要找大人比剑的人会越来越多!”
“哦?”小寒惊讶了,随即又问一句:“阁下的剑法真是中原第一剑客吗?当然,剑圣前辈除外!”他一脸不信。
“惭愧,那是我师门弟子胡乱吹嘘的,我这点道行,哪是什么第一剑客啊?我数十年修剑,竟连先生一招都接不了,惭愧之至!三王子,在下没脸回王府了,告辞!”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十四章 唐宫风云
“老三,你怎么来了?还带个剑客来跟师傅比武呢?谁的主意?”太子见风天行走了,皱着眉,问李旦。
“哈哈,太子哥哥,这个你可不能怪我,是父皇的意思;他说,既然小寒师傅是突厥第一剑客,咱们就得见识见识小寒师傅的真功夫;还说,要找中原最好的剑客跟师傅比武,这不是我的意思哈,太子勿怪!”李旦毫不隐瞒地说。
“为什么?父皇为什么这么做?”太子的脸上尽是惊讶之色。
“哼,我倒想问问父皇,这就去问,难道,咱们大唐连一个突厥第一剑客都容不下?大唐的气度跑到哪里去了?除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平公平拂袖而去,直奔皇宫了。
“师傅,我也去瞧瞧,我想听听父皇怎么说!”太子弘说。
“那,太子,我在你宫中帮你招呼贵客?”李旦赶紧说话。
“对对对,老三,你帮我招呼贵客,我去瞧瞧,太平一向鲁莽,这回,肯定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太子赶紧说。
说完,他就赶紧去了;小寒并不想拦他们,他也想知道高宗想玩什么,至少,有太子和太平去打探,要比自己去强得多。
天上的乌云又来了,太阳渐渐隐匿起来,眼看,风雪又要来了!
“师傅,听说至少有十几位高人会陆续来向你挑战,不知道师傅会不会怕?”李旦的眼睛里明显已有挑衅之色了。
难道,他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小寒暗想。
“有什么好怕的?我倒希望中原武林能有一、两位高手能接我的十招;哈哈,只怕除了剑圣前辈,再无人了吧?”小寒毫不在意地说。
“哦,难道,其他高手师傅一点也不在意吗?”李旦又说。
“也不是,这是很好的学习机会嘛,我正好借此大好良机提升我的剑术,希望下次见到剑圣前辈可以更好地和他切磋切磋,哈哈!”小寒的脸色依然轻松自在。
“师傅果然不愧是突厥第一高手,和师傅比剑的最后一位,正是剑圣前辈,听说为了请他出山,父皇已特别送了他一件礼物,他一定会出山的!听说,最后一战,将是生死对决,师傅不怕吗?”李旦又说话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心理战?还是别有图谋?
“无所谓,剑客嘛,生于剑,死于剑,光荣之至!”说这话时,小寒的眼睛像雪了,很冷。
谁都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寒冷,有点像地狱来的声音,一下,将人们冻住了;尤其,是玉儿,她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看来,这真是一场大阴谋了;或者说,高宗已摆明车、马、炮了,不让他们回突了!至少,小寒不能!
怎么样让小寒哥脱险呢?玉儿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了,一下,她的眉皱得很深,像被谁锁住了似的。
“师傅,不如,你们明天见过我父皇后,就回突厥去吧;父皇答应明天见你们!”这时,李旦的脸上竟是一脸真诚。
“可我已答应了皇后,要教你们一个月,我是剑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剑客的承诺,比千金更重要;所以,唐宫要怎么玩,就来吧,我奉陪到底!”小寒轻蔑地说。
“啊!”李旦不觉又惊讶了:看来,他真的有阴谋?难道,父皇说的,竟是真的?
这时,太平公主已到宫中了,而且,直到了御书房;见高宗正在批奏章,她惊讶了;很久了,一直是母后在批奏章啊;父皇这是怎么了?
“父皇,你歇会儿,好不好?太平有事问父皇!”太平公主说,然后,就缴了高宗的笔。
“太平,我正在批奏章,把笔拿过来,好不好?”高宗皱眉了,他一向溺爱太平,从来不随便骂她,似乎,他从来就未骂过太平。
“不行,父皇,该休息了,要不,我们到御花园走走?”太平眉开眼笑地说。
“哎,拗不过你,走吧,小乖乖!”说完,站起来,高宗的身子竟晃了晃,又说:“还真是累了,唉,可惜,你不是男孩子,否则,我宁愿将天下大事都托付给你!”
“瞧父皇说的,母后和你谁处理还不一样?”太平公主说。
“不一样,你母后,她……”正要说下去,太子弘来了,跟着,武媚娘也来了,他说不下去了。
“太平,来了也不到母后那里,还是粘着你父皇啊,哈哈,正好,咱们一块说说话!”武媚娘一脸笑意。
“母后,这不刚来嘛?孩儿给母后请安!”说着要跪,武媚娘赶紧拦住了:“行了,行了,知道你有心就够了,哈哈!”
“谢母后,咱们一起去御花园吧?父皇也累了,走吧!”说完,太平公主一边高宗,一边武媚娘,向花园而去。
太子弘只得紧跟上去,他也想知道究竟为什么。
“父皇,听说你找了不少武林剑客,要为难我寒哥哥,为什么?”太平公主悠然说,仿佛丝毫不在意。
“哈哈,那个小寒不是突厥第一剑客吗?正好,让咱们的中原剑客们教训教训他!”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真的就这个目的?可他们都不是寒哥哥的对手啊?”太平公主并不轻信。
“咱们找中原剑客来,一是打击突厥的气焰,同时,也是提高小寒的知名度嘛,最后,再让剑圣给他比一场,无论胜负,小寒岂非成了天下最厉害的剑客?”高宗试图说服太平公主,怕她反对。
“啊,这么说是好事?”太平高兴了:能让寒哥哥扬名立万,岂不快哉?
“当然了,我的太平这么喜欢小寒先生,父皇当然得为他效劳了,哈哈!”高宗的眼睛像刀子了:谁让你来的?还敢招惹我的太平?哼,不死,也得扒你一层皮!
“谢谢父皇!”太平公主开心得连眉毛都变成花儿了。
“嗯,太平高兴就好,哈哈!”高宗开心地说。
一旁的武媚娘在抿着嘴笑,太子则是一副愁容:显然,真情绝不这么简单!
“那,太平就回弘哥哥那儿了,弘哥哥,咱们走吧!寒哥哥还在等我们呢!”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去吧,我陪你父皇再玩会儿!”武媚娘一脸笑意,多余的话一个字没有。
见他们去远了,她才说:“太平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多天真啊!年轻就是好,唉!”
“我们这是为她好,早点解决了小寒,我们更省心,哈哈!”高宗开心地说,仿佛他心中所有的忧虑都已散去了。
“可小寒不简单,听说,他只一招就将那个风天行打败了,其他高手只怕也没用!”武媚娘提醒说。
“媚娘,你放心,最后一个最重要,剑圣一出,他还有胜算?哈哈,那才是他最后的坟墓!先让他开心几天吧,让他吃吃肉,最后,给他最致命的一击,哈哈!”高宗开心地说。
“可我们的太平可要伤心欲绝了,唉,可惜,可惜!”武媚娘说。
“他是她的堂哥,我们就是为了不让悲剧发生,这是最好的方式,别婆婆妈妈的!”高宗坚决地说。
“是,皇上,你说了算!”武媚娘的眼睛又眯成一条线了。
回到太子府,太平公主立刻将高宗的说词向小寒说了,小寒只微微一笑,并不置可否。
“寒哥哥,你什么意思吗?难道我父皇让你扬名立万也错了?”太平公主不高兴了。
“哪能啊?太平妹妹,哥高兴还来不及呢,放心,太平,哥没事,开心着呢,哈哈!”小寒说。
这时,他看见了太子犹豫的眼睛,显然,他有不同的看法。
“好了,太子,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咱们开始晚宴吧?记住,给我寒哥哥上最好的酒哈!”太平公主赶紧吩咐。
“知道了,太平妹妹,就知道对师傅好,连我这个太子都嫉妒了,哈哈!”太子说,然后,开始去准备晚宴了。
“太平公主,不知道今晚我这个突厥太子可否敬你一杯啊?”摩昂太子说。
“行,太子,一会儿,我敬你!”太平公主这会心情大爽,毫不在意地说。
“那,说好了,咱们至少对饮两杯,哈哈!”摩昂说。
“好了,太平妹妹都同意了,太子,悠着点哈!”小寒赶紧岔给话题。
没想到,正要开宴,高宗李治和武媚娘竟然来了,这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包括小寒和玉儿。
“哈哈,小寒先生,听说你今天打败了那个什么中原第一剑的风天行,我们特来祝贺你!”高宗高兴地说。
“只是切磋,没啥值得高兴的,只怕劳皇上费心了!”小寒说,眼睛一直盯着李治。
“哈哈,只要是太平喜欢的事情,我乐意为阁下效劳!”李治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那么,皇后娘娘你呢?”小寒看着武媚娘,他更想知道她的态度。
“哎,小寒先生嘛,突厥的客卿大人,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的皇儿们还等着你指导呢!”她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哈哈,好,我知道了,那就静候皇上的安排吧;太子,晚宴准备好没有?我要好好勤敬大唐的皇上皇后几杯,哈哈!”小寒竟然一脸不太意,似乎很满意他的安排!
一旁的太乐公主早高兴得合不拢嘴;玉儿的脸也不露痕迹,可,眉皱得更更深了:暴风雨就要来了!
这时,上官婉儿来了,一脸笑容,一见小寒就说:“寒哥哥,这么好的晚宴也不叫上我?弘哥哥,你偏心!”
“婉儿妹妹,我们都知道你忙,哈哈,你能来,真是我们的福气哦,请吧,请上座,和太平坐一块儿!”太子弘说。
上官婉儿还想说话时,太平公主早将她拉过去了!
第二十五章 婉儿之心
“玉儿嫂嫂,我想和寒寒、婉儿一起去太子府后花园,你要不要一起去?”太平公主邀请玉儿说。
“不了,你们三个去就好了,哈哈,替我照顾好小寒哥吧!”玉儿大方地说。
“嫂嫂就是好,那,我们两个不客气了,寒哥哥,我们走吧!”说完,两大美女一边一个,挽着他就向花园而去。
太子府的后花园此时也比较单调,仅几树寒梅而已,微风中,吹阵阵阵梅香,摇在几在心头;偏偏他们已没有欣赏她的心情了,心情都很沉重。
上官婉儿的脸色更为凝重,晓得这回太平要质问她了。
果然,见四下无人,太平公主立刻发炮:“婉儿,要寒哥哥和中原剑客比剑,谁的主意?我父皇?母后?还是你,婉儿?”
“公主何必明知故问呢?当然是婉儿的主意!”上官婉儿竟然直言不讳。
“好,那你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说,婉儿,在我面前,你最好说实话;寒哥哥也在!”太平公主提醒她了。
“放心,公主,寒哥哥,婉儿一定说实话;这比剑嘛,难免损伤,不过,一般的中原剑客是伤不了寒哥哥的,对不对?”上官婉儿说。
“那最后一战呢?听说,你们安排的最后一战,寒哥哥的对手是剑圣,用意何在?”太平公主直达核心了。
“生死之战,谁死谁生对咱们大唐都百利而无一害,对不对,寒哥哥?”上官婉儿的脸色变得相当凄苦了。
这是她设计的,对象竟是她喜欢的寒哥哥!
“啊,为什么?你疯了吗?我知道你也喜欢寒哥哥的,对不对?为什么?”太平公主大惊失色:她没想到最后一战竟是生死之约!
“这是皇上的意思,原因,恕我不能说,公主最好别知道,否则,我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上官婉儿的眼睛里突然含泪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置寒哥哥于死地?你们是不是疯了?”太平公主的眼睛像剑了!
“公主,你真的最好别知道,否则,说不定你也会发疯的;我也想疯了!”上官婉儿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了。
小寒一直没有说话,只听她们对答,这时,见她流泪,只得掏出手绢,替她抹去,又在她美丽的脸上亲了一下,才说:“太平,别逼婉儿了,如果我是她,我也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你是她心爱的人啊?她怎么要算计你?为什么?”太平公主也流泪了。
小寒又只得替她抹泪,也亲一下,说:“太平,这是命,这是命运,我的命运;不过,不应该是你的命运,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堂兄,我是当年太宗朝太子李承乾的儿子,李小寒!”
终于,小寒说出来他的秘密,他不想说的,偏偏,面对两个爱自己的女人,他不得不说出这个惊天的秘密!
“啊?”顿时,太平公主的脸变了,身子颤抖起来,眼见就要倒下去了。
“太平!太平!”小寒赶紧抱住她,在她的脸上亲吻一下,在她耳边不停呼唤。
好一会儿,她才幽幽醒来,一脸哀怨,说:“寒哥哥,你瞒得我好苦啊,我爱你,不管你是不是我堂兄,太平永远爱我的寒哥哥!”说完,她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这回,小寒更心疼了,用唇吻去了她的泪:咸的,苦的,热的,辣的,酸的,还有甜的!
“谢谢太平,妹妹,哥也喜欢你,可惜,这就是咱们的命运!”小寒轻轻地说,试图安慰她。
他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偏偏,落入太平公主耳里,仍是那样清晰,直抵心房。
好一会儿,太平公主的心情才稍稍平复,却不肯从他怀里起来,一脸忧伤,神色黯然,轻轻地说:“寒哥哥,太平真的喜欢你,太平永远爱寒哥哥!”说完,竟吻上了他的唇。
小寒只得拒绝,叹气说:“好太平,把她放在心里吧,最好,把哥忘了吧!”
“不,我永远不会忘寒哥哥,你是太平这辈子唯一爱的男人!”太平公主坚决地说。
这时,婉儿也走过来,偎在小寒身边,亲了他一下,说:“寒哥哥,婉儿也爱你,可是,婉儿身不由己!”说完,她的眼泪又已掉下来了。
“滚,婉儿,你给我滚,你不配喜欢寒哥哥!”太平公主第一次骂上官婉儿了。
上官婉儿听了,眼泪如珠子,不停地掉下来,扭头就想走。
小寒赶紧抓住她,说:“太平,别这样,最难受的是婉儿,她身在宫中,不得不为,这是宫廷争斗,我们谁也抗拒不了;我本来只想来质问你父皇就了结此事的,没想到,事与愿违,我们不得不抗争,说不定,从明天起我们就是敌人了!”
“不,太平永远不会是寒哥哥的敌人,我会尽力保护你的,我一定要保护你!”太平公主说。
这时,她的心情已平复,脑子开始灵活起来,说:“婉儿,你究竟怎样安排的?你的计划是什么?你是要保护寒哥哥还是要伤害他?你要是敢伤害寒哥哥,我必不饶你,我会提三尺青锋,用梅花剑法诛杀你!”
她的表情很坚决,声音也很冰冷,像雪的声音。
上官婉儿一笑,很甜,晓得她看穿了自己,就说:“公主放心,婉儿也永远不会伤害寒哥哥;既是我在计划这件事情,总比别人操控比较好,凡事我们都可以提前作安排,对不对?”
“这倒是,你一向足智多谋,是我母后的智囊,好,我姑且相信你,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提前让我知道,明白吗?”太平公主的眼睛亮了。
她一点也不像只十五岁的小女孩,也许,宫中成长的她,早习惯了权力游戏!只看武媚娘对付后宫的手段,以及君臣对她的恐惧,她就知道权力是好东西,同时,也渐渐学会了保护自己。
现在,她已开始思索保护小寒的方法了,最好的方式已不可能了,她只能选择最激烈的方式!
“太平,不要乱动,目前静观其变比较好,宫中的风波又将起了,我们越小心越安全!”上官婉儿说。
“这倒是,你不妨也当当我的智多星,嘿嘿,婉儿,你在我面前最好跟在我母后面前一样,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太平公主发出来警告。
“知道,公主放心,其实,皇后娘娘的目的和公主大同小异,寒哥哥只要不乱走棋,绝对没事,完全可以安全回突厥;太平,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上官婉儿说。
“我知道,不劳你提醒,我们已经不可能;婉儿,你可以嫁给寒哥哥!”太平公主提议。
“哈哈,公主,我也想,可是,目前不可能;再说,寒哥哥也未必同意,还有玉儿嫂嫂!还是不要提了!”上官婉儿说。
“好吧,目前不提,可是婉儿,只有寒哥哥配得上你;放心,嫂嫂那儿我会去说,至于寒哥哥这儿,婉儿,你自个儿争取,我不帮你,哈哈!”太平公主的心情开始好转了:也许,婉儿嫁给小寒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小寒只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他的眼睛看向了塞外,仿佛又看见了满天的雪花,以及,她,飘飘洒洒的声音,那里,只有一个他心爱的玉儿!
“寒哥哥,我们在谈论你和婉儿,你怎么不发表意见?”太平公主说。
“太平,这时候绝不是谈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婉儿是最明智的女人,目前,我们都在漩涡之中,能不能逃过此劫,我真的不知道;婉儿,迟些再说,好吗?”小寒只得实话实说了。
上官婉儿深情地看着小寒,说:“婉儿知道,寒哥哥放心,婉儿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我和公主的心思是一样的,我们都会尽力帮助你,因为,我们都爱寒哥哥!”
小寒不由得沉醉了,只得将她们紧紧揽在怀里,吻了一下她们的脸,才说:“谢谢你们,太平、婉儿,你们两个是大唐最好的女人,也是我此行最大的收获,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我深爱的好妹妹!”
梅花的香这会才浓了,她是寒风中唯一的温暖,将他们一阵阵包围住了,严严实实的,这会儿,他们才有了赏梅的心情。
“真美,只愿这一刻能够长久,可惜,寒哥哥,你能不能不回塞外?”太平公主的脸上尽是期待。
“太平,哥也舍不得你,可,只怕寒外才是我的归宿,可惜!”他的脸上只剩下遗憾。
“时间会改变一切,但愿,寒哥哥有回归大唐的一天,希望吧,寒哥哥、太平,我们一起努力!”上官婉儿紧紧地握住了他们的手。
这会儿,三人的心彻底融合在一起了,情与义将他们牢牢地拴在一起了!
这时,家丁又来传话了,说皇上皇后娘娘来了,请他们前去一见!
三人这会儿都心情大好,相视一笑:最好玩的事情来了!
“寒哥哥,你练剑呢?还是去见他们?要不,待晚宴开始咱们再去?让我父皇母后做一回闷葫芦!”太平公主幽默地说。
“就是,凉凉皇上皇后也不错,寒哥哥没必要太过殷勤!”婉儿也说。
“那好,我们就等会再去?”小寒将问题扔给太平公主。
“好,我做主,你去告诉我父皇母后,就说咱们大唐两大美女正在陪寒哥哥赏梅,没心情理会他们,也希望他们不要来打挠我们,一字不漏地告诉我父皇母后!”太平公主坚决地说。
该来的总会来的,也许,这时候表明态度才是最好的方式,小寒暗想!
第二十六章 谁在演戏
终于,晚宴即将开始,小寒他们才回到大厅。
见到他们,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哟,你们三个倒是安逸,在后花园玩,玩得痛快吗?哈哈,太平,开心吗?小寒先生,把夫人留在这儿,很好玩吗?”
她明明在笑,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刀刀刺在他们最薄弱的地方。
“母后,我们开心着呢,哈哈,和寒哥哥玩,太平最开心,寒哥哥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嘿嘿,我这么说,母亲不会反对吧?”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说。
“哼!”高宗李治忍不住脸色变了,黑气上怒,就要发作;眼睛直盯着小寒,像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皇上这是怎么了?哈哈,我一直在花园里陪他们呢!”上官婉儿赶紧说话。
“就是嘛,有婉儿在,你怕什么?皇上,一会儿我们可要好好敬小寒先生几杯,听说,小寒先生今天把点苍派的第一高手都打败了,祝贺,祝贺!”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中原剑客嘛,除剑圣前辈外,好像根本不值一提;听说,有不少剑客想和我国的客卿大人比剑,这不是让我突厥第一剑客横扫中原吗?皇上皇后娘娘太给我们面子了!”铁鹰肆无忌惮地说。
“好,铁侍卫果然爽快,咱们中原的剑客听说突厥第一剑客小寒先生来了,个个磨拳擦掌,都准备着领教一下小寒先生的剑法,哈哈,相信小寒先生不会令他们失望吧?”武媚娘高兴地说。
“无所谓,我是来者不拒,哈哈,能和中原剑术切磋,也是小寒的荣幸!”小寒开心地说。
“好,客卿大人不愧是客卿大人,就是客卿大人将他们统统都宰了,本太子也担当得起!”摩昂轻蔑地说。
“太子果然威武,那说好了,比武场上生死不论,小寒先生有意见吗?”武媚娘的眼睛又眯起来了。
“无所谓,不过,在下保证,绝不伤中原剑客就是了!”小寒的脸仍然一片宁静,像水一样的宁静。
“好,那咱们就静待小寒先生表演剑术了,明天,听说是咱们中原第一号杀手断青山跟小寒先生比,那就在宫中举行吧,希望小寒先生不要让我们失望!”武媚娘的眼睛像开花了。
“我说一句,谁敢伤害我的寒哥哥,我必砍他的头,伤害一根指头都不行,谁也不能例外!”太平公主突然插话了。
“你!”高宗李治的脸色又变了。
“好,在太平公主监督比赛更好嘛,婉儿,你安排一下,凡有比赛,必须有太平公主在场,谁敢伤害太平,以谋反罪论处,诛灭九诛!”武媚娘的脸色突然变得杀气腾腾了。
“父皇,是否可以上菜了?我瞧太平妹妹都饿了,哈哈!”太子弘故作轻松地说。
突然之间,他有点恍惚了,显然,一场大变正在上演:他该何去何从?
很显然,小寒是他绝对可靠的盟友,而且,他的背后,还有突厥!
“好啊,太子,快点上菜,别说太平了,连本宫也饿了,哈哈,小寒先生想必也饿了!”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是啊,我也饿了,太平妹妹,不如,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大唐宫中的美食吧?”小寒又是一笑。
“好啊,寒哥哥,弘哥哥刚才给我说了,今天,为了招待你这个贵客,咱们今天可是按突厥的规矩,给你们来一个正宗的突厥味,烤全羊,不知道,合不合符寒哥哥的口味?”太平公主说。
“啊?太好了,我这几天正想着突厥的美味呢,没想到,还是太平公主最懂我的心思!”摩昴率先接口了。
“是吗?太子喜欢就好了,不过,我问的是我的寒哥哥;寒哥哥,喜欢吗?”太平公主瞧都没瞧摩昴太子。
“喜欢,哥哥吃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太平妹妹开心就好!”小寒的嘴像抹了蜜糖似的。
“嫂嫂,要不咱们换个位置,婉儿侍候你,我侍候寒哥哥,如何?”太平公主的眼睛在说话了。
“好啊,那就辛苦两位妹妹了!”玉儿心领神会,和太平公主换了位置。
“寒哥哥,一会儿烤全羊就要上来了,你到底吃过没有啊?”太平公主说。
“哈哈,没有,我到突厥才住了十余天,可汗为了照顾我,安排的都是中原美食,这塞外风味美食啊,今天第一回尝!”小寒又老实了。
“好,那一会儿妹妹好好服侍寒哥哥!”说完,太平公主的脸上竟是一片媚意。
“看来,她真的喜欢上小寒了,唉,冤孽啊,冤孽!这可怎么办才好? ”高宗李治忍不住嘟囔。
“皇上,有婉儿在呢,放心,嘿嘿,再说,小寒也不是没品的人,哈哈,我放心着呢!”武媚娘的眼睛就是会说话。
“嗯,那就好,我也相信那小子不会乱来,可是,咱们的太平,可要辛苦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啊!”高宗的脸色又是一阵不悦。
“迟早她会知道的,哼,那小子最好快点滚,否则,这回定不让他回突厥!”武媚娘的眼睛在耍魔术了。
“真想现在就灭了他,哼,便宜他了!”高宗不忿地说。
“算了,江山都是我们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我们也不宜太过分,否则,突厥方面不好交待,听说,他们早陈兵在边关了,我们得慎重啊,皇上!”武媚娘提醒说。
“是是是,你好好看着,唉,只要太平没事就好了,我就怕她最好伤心,那就没完没了了!”高宗说。
“放心,有婉儿呢,哈哈,就怕这个太子最后会报复我们,不过,有婉儿在,应该没事的!”武媚娘的眼睛又是一片春色。
“算了,管他呢!只要太平和皇儿们没事就好了,哼,他,早该死了!”高宗又是一脸狠色,眼睛又不由得向小寒望去。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目光,像雪!
只有的太平公主的目光依旧热烈,比以前更热烈了,仿佛,小寒,真是她的情人!
太子弘的招待越发殷勤了,不光是对他的父皇、母后,以及太平、上官婉儿,甚至包括突厥众人,武媚娘看着他的眼睛,突然之间变了,像猫看见老鼠似的:他才是她的目标!
整个晚宴,太平公主都偎在小寒怀里,似乎故意做给她的父皇、母后看似的,直待晚宴结束,她才亲自送他们回突厥驿馆。
“为什么?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不成?”回到驿馆,玉儿不禁一问。
“唉,玉儿,我已经向太平坦白了,告诉了她我的身份,所以,从现在起,咱们已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小寒说。
“那也好,免得大家再七上八下的,这是迟早的事情,小寒哥,只是,公主的态度是什么?”玉儿细问。
“她和婉儿说,她们会保护我们的!”小寒老老实实地说。
“哦,那就好,看来,咱们安全了,哈哈,小寒哥就是有女人缘!”玉儿这才松了口气。
“啊,玉儿,我和她们没什么的!”小寒赶紧解释。
“我知道,小寒哥,就是有什么也没关系啊,咱们的大事要紧,对不对?再说了,太平和上官婉儿都是大唐最漂亮的女人,她们都喜欢你,我开心还来不及呢!”玉儿开心地说。
“唉,玉儿,这回咱们这一关不好过啊,不知道这李治咋想的,难道,真要把咱们赶尽杀绝不可?”小寒问。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一次他们不敢轻易动手,谁让你是突厥的客卿大人呢?他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哈哈,这回,咱们可得把这篇文章做好了,让他们左右都不是味儿才好!”玉儿说。
“玉儿,你说得对,可是,会不会对她们不公平啊?”小寒惭愧地说。
“这有什么?小寒哥,这可是斗争,皇宫的斗争,又不是咱们要求她们做的,是她们主动帮助我们的,对不对?”玉儿说。
“是是是,玉儿,我知道,唉,这盘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下了!”小寒犹豫地说。
“那就顺其自然,兄弟,挑完他的中原一众高手再说,哼,咱们突厥也该在大唐扬威立万了!”铁鹰插话了。
“我不反对,但前提是要以撮合我和太平公主的婚事为前提,嘿嘿,客卿大人以为如何?”摩昴太子说。
“那当然,太子放心,太平和我再无男女感情了,只有兄妹情谊了!”小寒言不由衷地说。
“好,那就好,客卿大人,说好了,中原剑客是你的,公主嘛,是我的,哈哈!”摩昴太子不由得发出得意的笑容。
“兄弟,要不要哥哥我替你接几招啊?听说对方有十多个人哦,要不,我替你杀他几个?出出鸟气也好!”铁鹰说。
“哎,铁大哥,那些人怎么配和大哥动手?放心,我一个人全包了,没事儿,十几个人算什么呀?哼,这会我定要中原武林好瞧!”小寒耿耿于怀地说。
“好,客卿大人果然豪气干云,摩昴佩服得不得了,不过,别伤人,否则,咱们只怕回不了突厥,那就不妙了!”摩昴太子说。
“是,太子,小寒知道的,我只击败他们,让他们难堪,替咱们突厥扬刀立威,嘿嘿,他们来一个,咱们打一个,来一对,咱们降一双;哈哈,太子放心!”小寒赶紧承诺,他也不愿伤人!
“嗯,好,那我就放心了,总之,一切以本太子的安全为第一要务,当然,挫败唐宫的锐气也很重要,将他们的威风统统打掉,嘿嘿,本太子也想瞧瞧李治和他的王子们失望的样子,哈哈!”摩昴太子高兴地笑了。
第二十七章 青山臣服
“师父,你倒是安逸舒服,天天比剑,已征服了大唐王子和公主了,可是,我不痛快,要不,我明天和太平公主比比剑?”云罗公主不高兴地说。
她的眼睛很亮,像巴不得跟太平公主较量一番似的!
“云罗公主,按目前的剑法来说,你不是太平公主的对手,要不,和她比比别的?”小寒说。
“哼,那是师父偏心,师父新创的梅花剑法都还未教给云罗,却教给了太平公主和大唐王子!”原来,她吃醋了!
“好好好,是师父不好,要不,这会儿师父就教教你?你明天和太平一起练会儿?”小寒说。
“好,这才是师父嘛,否则,云罗都要被太平公主给踩下去了!”云罗公主说。
“走吧,咱们去后院,师父马上传给你梅花剑法;对了,玉儿教给你的剑法都练熟了没有?”小寒问。
“练熟了,星月剑法的那三招也熟了!”云罗得意地说。
“好,那就好,记得明天和太平比剑不要用星月剑法,你们谁伤了都不好!”小寒赶紧叮嘱。
“知道了,师父就是偏心,你那个妹妹真漂亮,把我比下去了;明天,在剑法上一定要打败她!”云罗公主说。
她的眼睛亮了,像看见了太平公主臣服的样子。
“其实梅花剑法你很容易上手的,你看了好多次的,应该记下了吧!先练练,我瞧瞧!”小寒说。
“是,师父!”云罗公主这会儿听话得不得了。
云罗公主确实资质不错,是学剑的好材料,在突厥时小寒就知道了;果然,这几天虽然他未教她梅花剑法,她却早看熟了,练起来招招连环,毫不生涩,看得小寒不禁连声叫好;随后,又指点了她几下,剑法基本已成。
“云罗,你练得真好,你真是学剑的好材料,梅花剑法练得很不错了!”小寒赶紧表扬她,晓得这几天只知道教太平,她吃醋了!
听得他的表扬,云罗公主马上娇媚地看他一眼,才说:“师父,我用梅花剑法可以打败太平公主吗?”
“干嘛一定要打败她,一同练习不是更好,就像舞剑那样,好不好?云罗公主!”小寒赶紧要求。
“嘿嘿,要我不打败太平公主也行,除非师父答应我一个条件!”云罗公主狡猾地说。
“行,云罗公主请说,哈哈,只要小寒做得到,一定答应你!”小寒无所谓地说:以为她一定看上了什么东西,要自己送给她!
哪知云罗的脸突然红了,说:“我要师父亲一下!”
“这……”小寒不觉脸一红,目光看向了玉儿,她却含笑地点点头。
小寒犹豫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亲太平,上官婉儿,这会儿,却犹犹豫豫,其实,云罗公主并不比太平、婉儿差。
终于,小寒还是在云罗的脸上亲了一上:他怕云罗公主真的伤害太平!
云罗的脸更红了,心下甜美,不由得在小寒的耳边说:“师父,云罗喜欢你!”
闻言,小寒更震惊,他迷茫了:这人生该如何走下去?这小丫头的话话像一块石头,搅乱了他平静的心,仿佛,寒外的雪又在飞舞了。
“小寒哥,没什么的,你是太子嘛,女人肯定很多的,我绝不吃醋!”回到房间,玉儿赶紧说,显然看出来他的矛盾。
她知道他的难处,况且,他们身逢乱世,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无论太平公主,还是上官婉儿,又或者一直在他们身边的云罗公主,都是他们最好的助力,没有理由放弃。
“可我,只想好好爱我的玉儿!”小寒歉意地说,说完,吻了一下她美丽的脸。
“小寒哥,我们得学会生存,你的身份特殊,没有她们的保护,只怕,我们寸步难行,唉!”玉儿不觉长叹一声。
“玉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寒只得连连道歉。
“小寒哥,我不怪你,放心,我会支持你的,只要你继续爱我就够了!”玉儿的脸变得烫了。
“玉儿,我永远爱你,你永远是我最珍贵的至爱!”小寒的眼睛发光了,他发现,虽然和太平很亲热,可越来越来爱玉儿了。
“谢谢小寒哥,玉儿也永远爱我的小寒哥!”玉儿的眼睛闪动着春水了。
第二天上午,太平公主又来了,又邀他们一起去皇宫了。
“哈哈,小寒先生果然守时,来来来,我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中原第一刺客断青山先生,这位是突厥第一剑客小进先生,一会儿请两侠大侠给我们表演一下剑术!”武媚娘一见他们,就热忱地招呼,眼睛里又闪着光芒了。
“哦,原来阁下就是突厥第一剑客小寒先生,很好,很好,在下今天三生有幸,能和塞外第一剑客比剑,哈哈,有意思;不过,小寒先生,我的剑法可是杀人的剑法,小寒先生要小心哦!”断青山说。
“那是自然,断先生不必客气,你爱怎么比,咱们就怎么比,但愿先生能接得了小寒的十招,咱们以十招为限如何,如果超过十招,算你赢!当然,我指的是我出剑的十招,先生出多少招无所谓!”小寒毫不客气地说。
他的确想立威了,既然无法避免,不如,痛痛快快干一场,打服中原这帮剑客!
“哼,没想到足下竟如此猖狂,好,来来来,咱们这就动手,哈哈,我倒要瞧瞧足下的剑法究竟有多高明!”断青山说着就要动手了。
这时,太平公主站起来了,说:“断青山,我不管你是刺客,还是杀手,总之,谁敢伤我寒哥哥一根汗毛,我必将他斩杀于此!”说完,她拔出长剑,抛在地上。
断青山却像见都没见一样,一直冷笑,说:“请吧,小寒先生!”
小寒这才站起来,竟先亲了太平公主一下,才说:“太平请放心,我没事儿,一会儿陪你多喝几杯!”
说完,他才走到大殿中央,说:“请吧,断先生,希望阁下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中原的剑法就太没趣了!”
“哼,好狂的小子,断某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狂悖无知之徒;太平公主,请恕在下无礼了,今日必斩杀此子已消本人心头之恨!”说完,他拔出剑来,直向小寒刺去。
他的剑果然迅捷,像闪电一样,试图一下就将小寒刺伤;显然,对于突厥第一剑客他仍有保留,并不期待一招就将其毙命。
哪知小寒看都没看,只随其剑形而随意挪动,才两步就化解了他的第一波攻势,嘴里说:“很好,比较快,出剑的速度、力度都恰到好处,角度也令人感觉意外,难怪,怪怪,杀手的剑法嘛,当然令人意想不到;好,断先生的剑法给小寒耳目一新的感觉,受教了!”
这回,小寒真心实意地点赞他的剑法了,的确,杀手剑法就是与众不同,但凭那种气势、速度、角度就让他不由得赞美了。
“哼,小子,我可不是给你闹着玩的,出剑吧!”断青山手一停,这才想起来对方还未拔剑。
“无妨,无妨,我还看看断先生的剑招,才决定如何出手,先生请尽力施为,不要留手,否则,小寒就不痛快了,哈哈!”小寒又一声长笑。
“哼,小子,有你的,好,那断某就不客气了,阁下小心点!”说完,他凝起真气,剑芒大增。
随后,他将连环杀招打了出来,一下,就打出来三十六剑,招招指向小寒的要害,仿佛真要将他置于死地不可。
一下,旁观者的心都提起来了,尤其是太平公主、上官婉儿,还有,最新向小寒吐露心事的突厥公主云罗,她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眼睛,一瞬不动地盯着那剑光,也关切地看着小寒。
“好剑法,断先生的剑法果然高明,不知道小寒夫人以为如何?”武则天又眉开眼笑了。
“哼,快虽然快,毒虽然毒,可也奈何不了咱们的客卿大人哈!”摩昴忍不住率先说话。
“就是,所谓的第一杀手,不外如是,剑招不错,脑子不好使,杀手就是杀,笨死了!”铁鹰也说。
玉儿听了,不觉一笑,不再说话,他们已说出来她的话了,自己又何必多嘴呢?只怕,断青山更要发狠了!
果然,那断青山听了,不觉又怒了,脸上青气大涨,一下又耍出来三十六剑;奇怪,他的剑招从不重复,看来,都是在实战中练出来的杀人剑法,却令小寒收益良多。
“不知道断先生还有多少招?”打斗中,小寒仍然胜似闲庭信步,悠然自得地说。
“已打完了,我总共有七十二招杀招,奈何不了小寒先生,唉,看来,先生的剑法比断某高明多了!”说完,断青山居然收剑加鞘,不再比了。
“谢谢先生,小寒感谢先生赐教,杀手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小寒受教了!”说完,他竟恭恭敬敬地向断青山行礼。
“小寒先生不必客气,阁下高明,果然不愧是突厥第一剑客;可惜,在下剑术太差,见识不了阁下的高招,先生未出剑招,在下已经败了,可惜,可惜!”断青山说,说完,就要离去。
“谁说你见识不了我师父的剑法?只要阁下向我师父诚心诚意请教,那,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我师父新创的剑法——梅花剑法,就看阁下的诚意了!”云罗公主站起来说。
“好,小寒先生,请受断某一礼,赐教一下你的梅花剑法!”断青山喜滋滋地说。
接着,又向云罗公主行了一礼,他在等她出剑!
第二十八章 两大公主
“哎,断老头,要看我师父的剑法,用不着我师父亲自出手啊;再说,你根本接不了我师父三招,嘿嘿,所以,你想看我师父的剑法,你得求我!”云罗公主说。
断青山一呆,他没想到云罗公主的意思竟是要他求教于她,想放弃观赏小寒剑法,偏偏心里又舍不得。
“哎,老头,你如果不求我,嘿嘿,你这辈子都看不见我师父的剑法,哈哈!”云罗又一阵大笑。
断青山无奈,只得躬身再向她行一礼,说:“请姑娘展示一下你们的剑法!”
“好,既如此,本公主成全你!”说完,云罗公主拔出来长剑。
“你要和我动手?嘿嘿,公主,只怕你剑术虽妙,却接不了老夫的一招!”断青山冷笑一声说。
“哎,老头,谁要和你打架?嘿嘿,你还不配与本公主比剑,只不过,本公主今天高兴,也想凑过热闹,试试我师父的剑法,但对象不是你,而是她!”说着,云罗公主的手指已指向了太平公主。
“为什么?难道,你和太平公主有恩怨?”断青山不觉奇怪了,他是知道太平公主的,那可是皇上皇后娘娘的心头肉:她为什么选他?
“哼,断老头,这不关你的事情,这是我和太平公主的事情,只不知太平公主有没有兴趣和我玩玩?”云罗公主说。
“哦,有何不可,不知道云罗公主想跟我怎么比?咱们是点到即止呢,还是分出胜负!”太平公主毫不在意地说。
“当然要分出胜负了,我们来大唐就是为了征服你们这些大唐的王子、公主的,我师父已把皇子们都比下去了;现在,轮到我了,我要在剑法上将你打败,让大唐臣服与我突厥剑术之下!”云罗公主骄傲地说。
原来,这才是他们来唐宫的目的!高宗李治和武媚娘对望一眼,却不觉笑了!
他们都知道太平向来喜欢习武,剑法不弱,而且,最近又得了小寒的倾囊相授,这丫头想和太平比武岂非自取其辱?
两人不觉点点头,武媚娘就说:“太平,既然突厥的云罗公主想看看你的剑法,不如,你和这小丫头过几招吧,可别丢了咱们大唐公主的脸哦!”
“是,母后!”太平公主已拔住剑来,走到堂上,说:“云罗公主,不如,咱们一块儿练剑如何?我的剑法也是寒哥哥教的,打起来没意思,还是互相切磋比较好!”
“哈哈,太平姐姐,妹妹正有此意,不如,咱们就练梅花剑法如何?”云罗公主的脸色突然又变得热情起来。
这真是个奇怪的丫头,低头思索片刻,再看她一脸情意绵绵,太平公主不觉笑了:原来,她也爱上寒哥哥,哈哈!
“云罗,咱们开始吧,就练梅花剑法,让寒哥哥评判如何?”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好,姐姐,请!”说完,云罗公主一招梅雪争春向太平公主刺过来了。
“好招,看来妹妹也下了功夫的,好,看我的寒梅映雪!”太平公主说,这正是迎合梅雪争春的意思。
两大公主,两大美人,这会儿练起来剑来,与其说她们在练武,倒不说她们在跳舞,她们只在比谁跳得更好看,谁跳得更有意思;你来我往,正如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断青山开头还不以为谁,谁知,越看越惊讶,越看越心寒,梅花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曼妙无比,招式不但好看,而且,更为实用,比他的杀人剑法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招都足以克敌制胜,却偏偏又留有余地,看来,小寒的剑法不是为了克敌制胜,而剑道的追求。
单从剑道精神而言,他就知道两人之间已是天壤之别,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佩服,佩服,小寒先生的剑道修养的确高明,我远不如也!小寒先生,今天多谢指教,他日有暇,咱们再一起论剑!”断青山高兴地说。
“断先生客气,在下从断先生处也获益良多,谢谢断先生!”小寒赶紧谦虚说。
“好,在下告辞!皇上皇后娘娘,请恕在下告辞了!”说完,也不待他们回答,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脸上一片喜色。
“没想到,这个断青山竟如此无用,哼,白白浪费了咱们两千两银子,可惜,可惜!”高宗忍不住嘟囔。
“唉,皇上,也不是,至少,已试出来这个小寒真不简单,看来,只有看剑圣的了,希望,他不要令我们失望!不如,就元宵节让剑圣和他比剑,一定很精彩!”武媚娘说。
“嗯,那是最后一着了,希望,剑圣替我们除掉这个祸害,否则,只怕咱们睡觉都不安稳了;听说,他还是什么突厥的客卿,什么官啊?这官职我都不知道!”高宗李治说。
“好像时咱们时期的官职吧?听说,秦国人就喜欢客卿这官职,张路,范睢也,当时就是秦国的客卿!”武媚娘说。
“哦,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看来,替小寒出谋划策的人厉害啊,居然想出来这个官职,不知道是谁?”高宗李治又说。
“哼,还不是韩傲天?当年李承乾的智囊嘛,可惜,不为我所有,否则,也一定是位名相吧,唉!”武媚娘叹息说。
“啊,是他?难怪,看来,他们的图谋也不小,只不知目的何在?”高宗李治又一脸忧虑了,仿佛看见了不幸似的。
“总会露出来马脚的,哈哈,放心,小寒现在可是奇货可居,说实话,如果皇上没意见,我倒希望他也成为我们大唐官员,比如,外相,专管与突厥的关系,那么,咱们和突厥就没冲突了,边境就安宁了!”武媚娘的眼睛又闪出来光芒:显然知道,他不会同意!
果然,高宗李治听了,冷哼一声:“那岂不乱了套了?如果他不颠覆大唐,那倒可以;可是如果他野心不死,咱们岂非要玩完?”
“他不会颠覆大唐的,只看他的气度,就知道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好男儿,难怪太平和婉儿都喜欢他!”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
“说到这个我更烦,这小子,居然敢招惹太平,哼,我想饶他都饶不了了!”唐宗愤怒地说。
“你觉得他会没分寸吗?我倒挺喜欢小子的,哈哈,但愿,他能成为我们的最好助手!”武媚娘说。
“你试试吧,还是等他过了剑圣那关再说吧,哼!”高宗李治的心情并不爽。
“也是,还早,不过,咱们可不能迫他太紧,小心他狗急跳墙,拿太平和皇儿们出气!”武则天的眼睛又开始表演了,像又说不完的话似的。
这时,两大公主表演完了,不约而同,看向小寒,要他作评判!
“两个公主都练得好,我都喜欢,不如,平手如何?”小寒的眼睛动了。
“哈哈,好,寒哥哥的判罚一定最准确,我喜欢!”太平公主说,然后回来,先在小寒脸上亲了一下,才回座位。
“嘿嘿,我也佩服师父,也要亲师父一下!”云罗公主也不示弱,也过来亲了小寒一下;仿佛,亲小寒也是比赛的一部分似的。
这下,高宗李治的脸色又变了,那层霜雪又凝重了,看来,他心头的结没法解了!
“寒哥哥,晚上和云罗公主一起去我府,如何?我们喝个痛快,我喜欢云罗公主!”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好,只要云罗公主不反对,咱们晚上一定去打挠太平妹妹,哈哈,我是有酒必到!”小寒开心地说,似乎他已把所有的东西放开了,一点也不在乎。
比如,高宗李治的不快,以及,武媚姒高深莫测的笑容!
“父皇,母后,我们要告辞了,嘿嘿,武也比完了,这回,咱们大唐和突厥打了平手,太平没丢你们的脸哈,我们要喝酒去了;弘哥哥,旦哥哥、贤哥哥,显哥哥,你们都去我府里,哈哈,陪突厥太子喝个够!”太平公主得意洋洋地说。
“好,我一定到!”太子弘兴高采烈地说。
“我们也去!”几个皇子赶紧说话,生怕迟了,太平公主不高兴,讨不了她的喜欢,她现在可是皇上皇后娘娘的大红人!
“皇上,要不,咱们也去太平府里凑热闹,哈哈,人多热闹嘛!”武媚娘建议。
“好,太平,你们先去准备,我们还有政务,完了,来你宫中,哈哈!”高宗李治说。
“好了,咱们走吧,寒哥哥,我和玉儿嫂嫂、云罗公主乘车,你得骑马了,或者,和弘哥哥共乘一车?”太平公主建议。
“好,我就给和太子一道走,如何,太子殿下?”小寒高兴地说。
“荣幸之至,师傅,咱们一起车!”说完,太子弘已挽住小寒出宫了。
“唉,这帮孩子,怎么不懂事了?明明知道咱们已经拉开弓了,她们还这么玩?这,如何收场?”高宗李治说。
“看看吧,皇上放心,这个小寒再怎么能耐,也过不了剑圣那一关,嘿嘿,那一天才是杀招嘛!”武媚娘的眼睛又闪光了。
这回是太平公主首次相邀招待突厥云罗公主,她格外热忱,生怕招待有所不周;好在云罗公主对这一切倒不在意,整晚都笑得合不拢嘴。
唐宫的富丽堂皇她虽然不喜欢,可太平公主的气度让她折服,这回,她心悦诚服:太平公主的确比她高明许多,好像她才是她该学习的对象!
“大唐公主,果然气度不凡!”离开太平公主府时,云罗发出来这样的感叹!
第二十九章 怀玉论势
到长安已五天了,小寒每天都由太平公主陪着,穿梭于宫中、诸王子之间;这天,太子突然到突厥驿馆造访,邀请小寒一同去元帅府拜见秦元帅。
小寒本不想去,太子却说秦元帅一直想见了,小寒只得同意与他前去。
“不等太平妹妹了吗?不是说一直由她陪着吗?”小寒感觉奇怪,问他。
“太平妹妹一会儿直接去秦元帅府,我们先去,我和太平早说好了的!”太子赶紧解释。
“好吧,太子,咱们去,我也想见见怀玉元帅,听说他家传的锏法及是大唐一绝,我正想见识见识,哈哈,希望秦元帅给我这个机会,也希望他不要令我失望!”小寒比武之心越来越强烈的。
胜负并不重要,切磋才是最重要的,至少,他可以得到很多启示;锏法,也不例外。
“哈哈,秦元帅一定不会让师傅失望的,他向来豁达大方,锏法也奇特,一定会给师傅耳目一新的感觉!”太子说。
他越来越了解这个师傅,嗜武成痴,好像比剑就是他的使命似的;也许,他是为剑而生的吧!
秦府到了,没想到秦怀玉早已在门前等候他们了,一见面就说:“小寒先生,稀客稀客,先生自来我大唐,马上就成了名动京华的人物,怀玉有幸,能邀请到小寒先生光临,真是篷壁生辉啊,请!”
“早该来拜访秦元遇的,奈何事多,宫中安排了比剑,又奉皇后娘娘之命,教授王子、公主剑法;太平妹妹又看得紧,所以,直到今天才来,元帅莫怪!”小寒赶紧谦虚说。
“哈哈,小寒先生快人快语,我喜欢,走吧,咱们演武场见,我正想领教一下小寒先生的剑法!”秦怀玉说。
“好,秦元帅果然爽快,能认识秦元帅,小寒三生有幸,这趟大唐之行就不虚此行了,哈哈!”小寒爽快地笑了。
“哈哈,小寒先生果然有趣,小寒兄弟,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秦怀玉说。
“哈哈,好得很,秦大哥,从今天起,你是我的秦大哥!”小寒更爽快了。
“好,好兄弟,咱们先论交,再比剑,哈哈,拿酒来,我要和小寒兄弟喝几杯!”秦怀玉高兴地说。
于是,演武场前,两人八拜为交,太子作证,结下兄弟情谊。
“好兄弟,来,做哥哥的敬你三杯,请!”秦怀玉心怀大畅。
“好,大哥,咱们喝!”小寒的作风越来越像铁鹰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又想起了当初和铁鹰交往的日子,似乎他是一道光,打开了他的天地,让他的人生变得多姿多彩。
这时,秦怀玉已从兵器架上取下双锏,只一对铁锏而已。
“大哥不用家传的黄金锏吗?”小寒奇怪一问。
“不用,咱们是兄弟,不是战场厮杀,切磋而已,哈哈,用这铁锏足矣!”秦怀玉说。
“好,那兄弟也用铁剑,太子,将我的黑雪拿好了,你也可以趁机观赏一下我的黑雪,它可从来未离我身的,哈哈,好好看看吧!”说完,小寒解下了黑雪。
太子一喜,果然接过黑雪,仔细摩玩起来。
“大哥,请,兄弟要看看你家传的秦家锏法了!”小寒开心地说。
“好,兄弟,你的长剑也要出手哦,听说你教了太平公主她们梅花剑法,哥哥可要领教一下了!”秦怀玉说。
话音一落,已挥出双锏,向小寒攻去。
这回,小寒也不再只看不攻了,长剑一舞,一招梅花三弄就迎了上来;一时间,锏来剑往,好不热闹。
两人却不用内力,只以招法相和,斗来斗去,一下打了百余回合,才罢手。
“好锏法,大哥的锏法果然了得,兄弟收获良多,谢谢大哥!”小寒又是一礼。
“哈哈,兄弟的梅花剑花果然精妙,为兄的还要请教兄弟,希望,兄弟不要嫌大哥太笨!”说完,从小寒手中接过长剑,就练起梅花剑法来了。
没想到秦怀玉的剑术也是极高明的,初涉梅花剑法,竟也学了五六成,看得小寒连连叫好,不得不佩服他的领悟能力。
“好,大哥练得果然不错!”小寒赞叹了。
“还请兄弟指教啊,我最多学了五六成吧!”秦怀玉期待地说。
“好,大哥,你再看我练一遍!”说完,小寒接过剑,就练起来。
这回,他练得比较慢,一下,秦怀玉就全看明白了;他再练时,就已将梅花剑法练至八成了。
“好剑法,果然好剑法,只怕已不在传说中剑圣的落英剑法之下了,兄弟果然高明,未来武林必然以兄弟为尊,哈哈,兄弟一定会为武林放一大异彩的!”秦怀玉鼓励他。
“谢谢大哥!”小寒赶紧谦虚说。
这时,太子已走过来送还黑雪,说:“果然好剑,不知道这剑究竟有何奥妙?”
“哈哈,这剑只不过锻炼得比较久一点而已,不过,真要知道它的奥妙,还得听它的声音,剑声,就是心声,你心里的声音!”小寒说。
他一说,两人顿觉深奥,却又不得不服,也许,是他的境界太高了!
“好了,论完剑法,咱们是不是应该论论形势?”太子话锋一转。
“太子,你是不是心急了?这个时候有必要急吗?”秦怀玉说。
“元帅,不急不行啊?你觉得,如果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我能顺利登基吗?人家说不定已经开始磨刀霍霍了!”太子的脸色突然变成很难看。
“可是,太子,这事儿急不得,再说,我们当着小寒兄弟的面说这件事儿是不是太唐突了一点?”秦怀玉犹豫地说。
秦怀玉并不怀疑小寒,但兹事体大,他不得不考虑周详;再说,把突破拉进来做外援,他并不乐意。
“元帅放心,我早和小寒师傅谈过了,师傅愿意支持我们的!”太子有点一意孤行的意思。
“可是,太子殿下,目前皇上仍然健在,我们不能有任何动作的,否则,如果对方抓住我们的把柄,在皇上面前倒打一耙,那我们岂不是要彻底完蛋?”秦怀玉沉吟说。
“可目前的形势不乐观啊,我随时又可能变成第二个李承乾,那后果更不堪设想!”太子已有兔死狐悲之感。
他一提到李承乾,小寒的脸色又是一暗;秦怀玉见了,不觉上心了:难道,这个小寒兄弟与前太子有关?
但他却没有追问,只放在心底,面上却一直奉劝太子:“太子殿下,目前的形势宜静不宜动,对方也不敢贸贸下手的,当然,我们也会派人专门保护太子的,不如,就由小寒兄弟负责保护太子,两位意下如何?”
“好啊,我看行,如此,万无一事!”太子说。
“不妥,太子殿下,秦大哥,我毕竟突厥的客卿,我们来大唐主要就是为质问高宗为何屠杀三河镇居民之事;目前,事情虽然说开了,但皇上仍然处在对付我的状态之中,如果我再参与唐宫之事,只怕就目前的形势看,对太子将更为不利;情况将会更复杂,说不定,皇上都会怀疑太子了!”小寒赶紧说。
他实在不想管唐宫的事情,再说,他也管不了;牵扯其间,只怕想撤出唐都长安都不可能;目前,他必须以保护自己为要。
听小寒一说,秦怀玉也犹豫了,说:“小寒兄弟说的也对,小寒兄弟毕竟是突厥人,如果掺和进来,皇上必然怀疑;再说,我瞧皇上似乎还有对付小寒兄弟的后续计划,不知道小寒兄弟是否可以告知一二。”
“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大约皇上不愿意我回突厥吧,我在大唐的最后一场比剑将和剑圣对决,听皇上的意思是生死对决!”小寒这时有些忧虑了。
他不想和剑圣生死对决,可,说不定将无法避免!
雪花又一片片飞过来了,他的心又听见了黑雪的声音,仿佛某种不祥的感觉正在不停地袭来,他已避无可避!
“啊,生死对决?为什么?”太子大惊。
“小寒兄弟,不知道皇上为何如此对你?是否,你的身份特殊呢?”秦怀玉终于忍不住发问。
“目前只怕无法向你们两位透露,否则,形势只怕将更加复杂,唉,不说也吧,太子一切小心,有事知会一声,小寒自当效命!”小寒说。
“为什么,师傅?难道,师傅有什么难言之隐?”太子追问。
“看来,小寒兄弟的身份一公开,又将是一大风波;唉,太子,小寒兄弟说得对,多事之际,一切以稳定为第一要务,否则风波骤起,只怕局面将更加难以控制;这场危机,也不知道咱们是否能够顺利渡过?”秦怀玉的脸色一片凝重。
“是啊,所以我才说我们应该早做准备,否则,如果事发突然,咱们猝不及防,岂非大为不妙?”太子又旧话重提。
“小寒兄弟,你觉得用兵之道,贵在何速?”秦怀玉说。
“以前我没怎么读过书,可韩大叔曾教过我兵法,他说,用兵之道,贵在了解形势,然后,制定奇谋制胜,所谓正合奇胜!”小寒简明扼要地说。
“韩大叔,谁?真是一语中的啊,形势啊形势,要真正明确形势却非常艰难;太宗朝时有房玄龄、杜如晦判断形势,人称房谋杜断,目前,他们已去,咱们缺少的正是能够准确判断形势之人;从这一点讲,皇后娘娘非常厉害,她已将形势把握得牢牢的,咱们动都动不了,因为,皇上都听他的!”秦怀玉说。
“所以,形势之关键在于皇上,太子,关键在于取得皇上的支持,否则,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小寒摇了摇头。
“一语中的,所以,太子,如何讨取皇上的欢心,才是你的第一要务;好了,不要再想了,但愿,形势能被我们左右!”秦怀玉无奈地说。
第三十章 太平之威
雪,在风里,不是哆嗦,而是跳舞,最好的舞蹈,将大地一层层装点;雪覆盖着大地的每个角落。
雪在太子弘的心里,像刀,割开了皮肤的阻挡,直抵心脏,他感觉到冰冷,这一刻,尤为冰冷,他甚至听见了血的声音。
那些穿越心房的血,在雪里,会澎湃,他在等,他的时刻:生,与死,考验,考验他的人,还有,他的心!
“也许,只有太平才能讨好父皇,可惜,我不是太平,她才是他们的宠儿!”太子弘的脸上,露出来羡慕与嫉妒!
“那,不如我们让太平公主站在我们这一边,相信有太平公主的支持,皇后娘娘也不敢过于为难太子!”秦怀玉的口中不觉吐出来“皇后”二字。
他知道,她才是一切祸乱的根源,自从高宗李治将她从槛外青云庵迎回来,大唐就咄咄怪事了:
武媚娘的女儿死了,皇后被废;
武媚娘成了皇后,武家渐渐在朝中有了地位;
武媚娘掌权,与高宗李治共治天下;
……
现在,高宗李治已一天不如一天了,身子早如秋风的落叶,随时可以落下;而武媚娘已逐渐把持朝政,凡事只有她点头,才可顺利进行。
有些奏章,即便高宗批了,武媚娘一句话,整个事情就搁置了;朝臣,敢怒不敢言!
这时,看着雪落在地上,秦怀玉才感觉到寒冷,他已无法置身事外;秦家,那是大唐的顶梁柱啊,群臣,都在看他的态度,他该何去何从?
也许,高宗活着,才是最好的状态;那,一切麻烦就不存在了;可是,如果高宗不在了,天下,该怎么办?
一块石块,早重重地压在了秦怀玉的心头,他似乎看见了当年在潞州落难的秦叔宝;只可惜,当时秦宝宝有单雄信救命;他呢,他得独立挑起大唐的江山!
“能不能不让太平卷起来?”小寒不觉说话了。
这时,小寒的这句话,更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地砸在两人的心上;他们顿感沉重了,难道,大唐的江山,要由年仅十五岁的太平来担当?那,大唐男儿颜面何在?
可是,现实毕竟最残酷的,唉,没有太平公主,谁挡得住这片天啊?
“只怕,我们谁也不会置身身外了,小寒兄弟,我想,太平公主是愿意和我们一起流过眼前的危机的!”秦怀玉坚决地说。
“那,我该怎么做?”太子弘一脸恐慌地说。
“和太平公主保持极好的兄妹关系,经常去她府中,当然,最好和咱们的小寒兄弟一起去,哈哈,有小寒兄弟一同前往,我相信太平公主公会乐得发疯的!”显然,秦怀玉已看出来太平公主喜欢小寒了!
只可惜,他们都猜错了:他们只是兄妹关系,永远,都只有这层关系,这是他们的宿命!
小寒不觉一声叹息,好一会儿,才说:“这个冬天真长啊,今天都正月初八了,天气还这么冷,雪,仍然这么紧,我喜欢寒外的雪,安静清新;长安的雪,让人寒冷,似乎,她是从地狱来的魔鬼!”
小寒不由得发出来感叹,这是他流在心里的声音,他越来越觉得长安就是个魔鬼之地,长安的雪,像招魂使者,让人心惊胆颤!
“唉,这就是长安,大唐的都城长安,十八年前的那个冬天,也像这样,这么冷;那时,我最好的朋友,承乾太子,就在风雪中消失了!”秦怀玉的眼睛湿润了,眼角,却瞥向了身边的小寒!
小寒的眼睛也湿了,忍不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并不想擦拭它,这会儿,他更希望它可以肆意流下来,偏偏,那泪水像雪花,滚儿两下,就止住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小寒兄弟,直觉告诉我,你一定和承乾太子有关,不知道,你是不是……”秦怀玉突然说不下去了。
如果,他是,那么,他又该如何自处?难道,他应该拥立小寒?还是,眼前的,太子?
“秦大哥不必猜了,我和谁都没关系,我只是不忿高宗不分青红皂白灭了我们的三河镇,八百多条性命啊,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他们招谁,惹谁了?”小寒的眼睛终于红了。
“也许,皇上有苦衷吧,听说,与承乾太子的余孽有关,可惜,可惜,谁也不知道真相了!”这时,秦怀玉的眼睛盯在了小寒的身上。
“真相?真相是什么?秦大哥可曾知道?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们都是习惯于平平淡淡的人,我师父喜欢打铁,他是最好的铁匠,他为我锻造了黑雪;我喜欢拉风箱,喜欢,雪落在屋顶的声音,如此而已!”小寒的脸色终于平静了。
“元帅,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太子弘说。
“啊,没什么,我们只不过在说边界的一些事情而已,只不过,小寒兄弟是那场惨悲剧的见证者,他亲眼目睹了咱们大*队屠杀了三河镇所有的居民!”秦怀玉的脸上竟是说不出来的悲伤,仿佛,他已亲临其间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太子弘惊道。
“年前腊月初七的事情!”小寒平静地说。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三河镇的火,燃红了天,烧红了地,连河水,也是红的!
“听说,皇上当时只是听从了皇后娘娘的建议,说是斩草要除根,才去屠镇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事儿完全错了,唉!”秦怀玉又是一声叹息。
“什么错了?”这时,太平公主的声音已在他们耳边响起来。
“啊,啊,我是说三河镇的事儿,当初,也许,皇上皇后娘娘都错了!”秦怀玉居然实话实说了。
“三河镇的事情,我已略知一二,听说,与寒哥哥有关啊,实在可惜;不过,既然寒哥哥与父皇母后说开了,应该再没什么事了吧?”太平公主说。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啊,公主,你太天真了,听说,皇上皇后娘娘要安排小兄弟和武林高手过招,最后一场是和剑圣对决斗,你以为,这是为什么?”秦怀玉的眼睛开始闪烁了。
“啊?难道,最后一战真是以死相拼?剑圣和寒哥哥,只有一个活着?”太平的眼睛有些恐惧了。
“皇妹,这是肯定的;听说,剑圣已接受了父皇的邀请,不日即将来长安,目的就是为了师傅的最后一战,肯定是生死对决!”太子弘说。
“什么?难道,婉儿骗了我?”太平公主说,她的信心开始动摇了:剑圣可是六十年来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听说,剑法已入化境,寒哥哥能胜他吗?
“公主,目前情势复杂,要想保住你寒哥哥的命,咱们唯有合作!”秦怀玉直截了当地说。
“合作?为什么?怎么回事?你们想做什么?”太平公主并不蠢,发出来连珠炮!
“没什么,公主,咱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太子殿下顺利登基而已,不知公主意下如何?”秦怀玉一下抖出来底牌,他不想给她思考的时间。
“哼,我父皇尚在,母后安好,太子,你就想登基了,你究竟想干什么?”太平公主柳叶眉一竖,直盯着太子。
“太平,妹妹,哥只不过是防患于微然嘛,你知道的,现在情势复杂,如果妹妹再不支持我,那,做哥哥的想得善终也得不到了!”说完,太子弘的眼泪已止不住流下来。
“哼,太子,你在想什么?父皇如果有意外,不是你登基吗?太子,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少动为妙!”太平公主立刻就明白了他们的心思。
“小寒兄弟,你怎么说?这时候情势复杂,你的态度至关重要,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可以稳定局势!”秦怀玉说。
“哈哈,元帅,你太看得起我了,可惜,我没那么大的能量,我以为,咱们还是听太平妹妹的意思,如何?”小寒劝道。
“师傅,眼前已是生死存亡的关键了,不能再犹豫了,太平,帮我吧,好吗?我保证,会善待母后的!”太子弘说。
“弘哥哥,你想干什么?父皇尚健在,你最好别动;秦元帅,你是军中主帅啊,形势都在你手里,你怕什么?”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说。
“军队也得服从皇命啊,公主,只要你和弘站在一边,太子继位就无阻碍,可以吗?”说完,秦怀玉竟跪下了。
太平公主一见,不觉心软,想了会,才说:“元帅请起,这事儿咱们商量着办,总之,一切以大局为重,谁也不能轻易动手,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可是,我父皇仍然健在,你们什么也做不了的,没用的!”
她一语道破天机:皇命大于天,无论,太子,抑或秦怀玉,都无能为力!
果然,闻言,太子和秦怀玉都不觉低了头,心头均是暗赞:她真是了不得,要是她是男儿,大唐的江山,岂非仅在她的掌握之中?
“好了,别废话了,太子,元帅,咱们仍以喝酒为要,谁也不要多事;我寒哥哥的身份,我可以告诉你们,他是前朝承乾太子的儿子;哼,他才是至尊,如果他想当皇帝,我必助他,哼,我就不信,谁挡得了我的寒哥哥,哈哈!”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吐出来真言。
一下,犹如晴天霹雳,惊呆了太子;也惊住了秦怀玉: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太子!
第三十一章 小寒之寒
“公主,你说的都是真的?难道,小寒兄弟真是前太子承乾之子?”秦怀玉的血又沸腾了,心跳起来,眼睛,又充满着光辉了!
“对,怎么?怕了?哈哈哈,秦元帅何等英雄,怎么会怕呢?只怕,你做梦也想不到我寒哥哥的身份吧?哼,我寒哥哥才是大唐真正的太了,甚至,天子!所以,太平一切都听从寒哥哥的吩咐!”说完,太平公主竟向小寒跪下了。
“太平,你起来,你这是作什么?我只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而已,太平,快起来!”说完,小寒已泣不成声,扶起来太平公主。
“师傅,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太子?”太子弘的语声又颤抖了。
“别说了,前事休提,太平,弘,这事儿就不要再说了;弘,你就是大唐的太子;我嘛,什么也不是,唐宫的一个匆匆过客而已!”小寒的心突然轻松起来。
也许,寒冬里只有风最可爱,过去了,就过去了,用不着再提!
“啊?寒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你不想要江山了吗?”未等那两人开口,太平公主已先说话了。
“江山,江山,哈哈,江山注定与我无缘,我更喜欢剑,太平,你知道的,对不对?算了,这些事情就让它随风去吧!”说完,小寒的眼睛又盯住了那些雪,那些,在风中不断飘洒的:雪!
“太子,难道,你真的要放弃皇位了吗?”秦怀玉的声音又颤抖了。
“秦大哥,我不是太子,弘才是太子,前事不必再提了,如果可能,请你继续为弘效劳吧,大唐需要弘,也需要元帅你!”小寒的声音平静得像水了。
“寒哥哥就是寒哥哥,唉,为什么?你为什么不争一争呢?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啊!”太平公主遗憾地说。
“太平,我能服众吗?高宗已治理了这么久,朝廷早已稳定,正如大哥所说,稳定才是最重要的;再说,我算什么,一个逃亡之人而已,休提,休提;从今天起,我是突厥的客卿大人,哈哈!”小寒的笑容,真的很灿烂,他的脸,像太阳那么明亮!
“唉,寒哥哥太伟大了,弘,谢谢寒哥哥吧,他才是咱们大唐李家真正的英雄;放心吧,只要有需要,太平一定支持你!”太平公主终于承诺了。
“谢谢太平,谢谢太平妹妹!”太子弘喜出望外地说。
“好吧,目前,咱们就以太子顺利继位为要,不过,说好了,太子,你顺利继位以后,一定要善待小寒兄弟,否则,本帅也绝不饶你!”秦怀玉的脸色又严肃了。
“知道,元帅放心,师傅也是我最尊敬的人!”太子弘赶紧表态。
“太子,用不着这样,你一定会是咱们大唐的明君的,太子,加油!”小寒鼓励他。
“寒哥哥就是与众不同,是不是啊,秦元帅!今天这事儿咱们就不提了,你们要好自为之,一切小心,我母后的眼线可多着呢!”太平公主又提醒说。
“知道了,谢谢太平公主!”秦怀玉赶紧谢过,心中对太平公主的敬佩又加剧了,叹息,也随之上升!
“父皇母后只怕也快要到了,秦元帅,快去做准备吧;弘哥哥,你也该去帮助待客了,这里,我陪寒哥哥好了,你们去吧!”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吩咐。
“是!”两人赶紧领命,各自忙碌去了。
“寒哥哥,真不想登上皇位了吗?我瞧,那个秦元帅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嘿嘿,寒哥哥要登上帝位,可说易如反掌哦!”太平公主说。
“太平,好妹妹,你以为这是好玩的事儿吗?我拿什么来治理天下,我什么都不懂啊,算了,还是让你那个弘哥哥上吧!”小寒不觉摇了遥头。
“哎,这话怎么说的,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又撞上来;好吧,看弘哥哥的运气吧!寒哥哥,目前,你打算怎么办?”太平公主的脑子越来越清楚了。
她相信小寒说的是实话,可是,弘,他能顺利继位吗?或者,他又会是好皇帝吗?
她不觉摇了摇头:弘是有能力,可是,优柔寡断,凡事瞻前顾后,想得太多,所以,事事往往半途而废,有始无终!
“怎么,你看不上弘?”小寒顷刻间已明白了她的想法。
“唉,赛哥哥,这些烦心的事儿,咱们何必再说呢?如果你想当皇上,我肯定效犬马之劳,在死不辞;弘哥哥继位,我也会全力支持,但,世事难料,就算我们两个拼死保护,也要弘哥哥自己争气啊,对不对?”太平公主的看法显然已有保留。
“难道,你知道什么秘密?”小寒的心更冷了。
“寒哥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弘哥哥虽然不错,但毫无帝王之能,唉,最多,能做个守成之君吧,比旦哥哥可差多了!”太平公主毫不掩饰地说。
“啊?原来你这么看太子?那怎么办?”小寒的脸又迷茫了。
“顺其自然吧,如果寒哥哥想当皇帝,我和婉儿自有办法,嘿嘿,保证哥哥当上皇帝!”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说。
“那怎么可能?我只是个剑客,剑圣说剑道才是我的方向;皇帝,我当不来的!”小寒又说实话了。
“可惜,可惜,咱们顺其自然吧,只要寒哥哥有需要,太平自当效力!”太平公主说。
“走吧,妹妹,我们也该回大厅了,否则,只怕你父皇母后又要说我们两个架子大了!”小寒说。
“寒哥哥何必在意他们的看法呢?咱们就是要摆摆架子,哈哈,故意气气他们也不错,嘿嘿!”太平公主好不在意地说。
“啊?为什么?难道,你不怕和他们把关系弄僵了吗?”小寒不理解地说。
“不知道,反正,嘿嘿,告诉寒哥哥也无所谓,我就喜欢和他们玩,有时候就是要故意给他们捣蛋,他们反而更喜欢我;哈哈,也许,他们不喜欢我是个乖孩子吧,他们更喜欢我的叛逆!”太平公主说。
难道,这是与父母相处之道?太听话了反而不好?
小寒想了想,不觉摇了摇头,他从小就是孤儿,孤零零的,从不知严父慈母为何物,太平公主的概念,像一道难题,他无法解开,正如长安的雪,他只感觉到这无解的寒冷,让人从心里发出来莫名的恐惧!
终于,晚宴开始了,秦怀玉已亲自来请他们了,回到大厅,只见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小寒先生就是高明,每次必是晚到,而且,还有我们的太平相伴;我都奇怪了,为啥太平对你就服服帖帖的?简直比在我们面前乖多了,直是一物降一物哦!”
高宗的脸色又成霜了,他实不想看见小寒,或者说不想看见小寒和太平的亲热劲,却又不得不来看住他们!
他的心里,有无数的担心,最担心的,就是他那个永远的心头病:太平公主!
“父皇母后吃醋啦?我喜欢寒哥哥嘛,正如,我也喜欢你们啊!”说完,她走到两人身边,亲一下他们,才说:“父皇母后,别吃醋好不好?太平爱你们!”
高宗这才心绪稍安,却不说话,眼睛又盯着小寒了。
“乖啦,母后说着玩的,我的太平最乖了,哈哈!”武媚娘的声音变得温柔了,正如天下间所有的慈母。
“小寒,祝贺你,又打败了我们大唐的三大剑客,听说,你的剑法越来越高了,我不知道该祝贺你,还是该担心你,唉!”高宗终于实话实说了。
“随便,皇上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这就是一场游戏嘛,规矩在你那儿,我只是棋子,按照你们的棋路下棋,哈哈!”小寒无所谓地说。
他的眼睛,也像剑了,直盯着高宗,直射进了他的心里;高宗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他的名字:小寒!
“小寒,你为什么叫小寒?”高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小寒那天生的,所以,师父叫我小寒!”小寒漫不经心地说。
“啊,你是小寒生的?那你母亲是……”高宗说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说,你应该知道吧!”小寒的眼睛像匕首了。
果然,高宗的脸色大变,想说话,却再说不出来,似乎,他被小寒的话和眼睛吓坏了!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太平公主惊问。
“啊,没,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不舒服!小寒,要不,余下的那些比剑就算了,咱们承认你是天下第一剑客,你们突厥比咱们大唐强!”高宗的脸色缓和下来,看向小寒的眼睛竟温柔起来。
“不行,皇上,比剑还得继续,我们还有高手没出,我们不能让小寒成为第一剑客,咱们大唐的剑法绝不能输给突厥;咱们的第一剑客,剑圣,他已同意来长安了!”上官丞相说。
“你!难道,朕说取消都不行?”高宗突然感觉疲倦,心,凉透了:他怎么会反对自己的决定?
“皇上,这有关国体,也有关中原武林的尊严,我们必须赢的;否则,大唐凭什么征服四夷呢?”上官丞相继续反对。
高宗想再说话时,竟无力再说下去了。
武媚娘的眼睛又像剑了,说:“哎,比剑嘛,不妨继续比下去,小寒先生也很乐意的,对不对?只不过,要是皇上担心小寒先生安危的话,就让他们点到即止嘛!”
“对对对,皇后娘娘说得对,皇上,按皇后娘娘的意思办最好!”这回,是上官丞相第一次附和武媚娘的意思。
武媚娘欣然一笑,说:“小寒先生果然高明,也许,小寒先生不但也征服咱们中原剑客,说不定,连咱们的皇上都征服了,哈哈!”
她像知道了某些事情似的,眼睛里又充满了笑意:似乎,他们都是她的猎物,连高宗李治,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