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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如安静     超警美利坚txt下载     超警美利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章 谁也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

    ();    午餐时间的肯德基并不拥挤,既没有人来人往的人潮、也没有人声鼎沸的喧闹,周末感觉这儿有点像国内周一至周五中午的东来顺、便宜坊,尽管依然有人来、依然有人认这块牌子,却很少在出现热闹非凡的景象。

    和周末共坐在这张桌子直角边缘的人是贾斯丁,他有着不用咬牙就能让人清楚看见的喙突骨和一头卷发,拉丁裔特点十分明显。

    “你在观察我?”贾斯丁同样也在观察着周末,当他看见周末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时,问了这么一句。

    周末耸耸肩、嘴角同时画出一个向下的弧度,以此来表明自己不置可否的态度,眼神却没有从贾斯丁脸上游离开,而是更加大胆的直视。

    “sir,刚才你好像是说有一些问题需要问我,干嘛不现在说?”

    两人之间的氛围僵化的非常快,几乎是在他们俩面对面相互看着的一秒钟之后就进入了敌对状态,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态势,两人谁也没有嘶吼,平静的像是陌生人自我介绍后的一次闲聊,可那份剑拔弩张就摆在那。

    贾斯丁在周末的催促下进入正题道:“今天上午,fbi鉴证科接到了投诉,警方鉴证科与内务部联合投诉fbi鉴证科处理证物程序有严重失误。我得到这个消息时,看到的是整个鉴证科相关人员的沮丧,原因。很简单。”他在不该停顿的时候突然把整句话卡停,用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在嘴边拉开上扬弧线,一个生生制造出来、毫无喜悦感可言的笑容挂在了脸上:“你。认为fbi鉴证科用指纹粉在涉案警枪p3964上进行全枪指纹提取时,有可能会毁掉关键证物。为此,你提供了足够的理论知识作为依据,首先,你的询问笔录上记载着你说自己用警枪砸晕奎恩的话;其次,你提供了鉴证科提取指纹方式;最后,你指出要用一把警枪砸晕一个人必须用足够的力量。力量代表者速度,在这样快速的接触中。弹夹底部有一定概率未必会粘上对方的头皮削,即便粘上了也将会是很少很少的一些……”

    仰头思考了一下的贾斯丁继续道:“当然,这有个前提,前提是奎恩头发上并没有严重的头油反应和他不是一个每天往头发抹发胶的人。这个时候鉴证科用软毛刷将指纹粉刷满全枪时。会将原本就很稀少的头皮削在不经意间清理掉,所以,你没有碰那把枪,在西部分局证物室管理人员的见证下,把这个难题踢回了fbi。因为你懂鉴证,知道鉴证的程序,也知道fbi的鉴证工作人员分工很细,提取指纹的人不可能去进行dna检测,反之也是一样。所以他们很少为对方考虑,而fbi的操作规程则明文规定了提取指纹时不能遗漏任何证物死角。”

    “我看过那把被送回到fbi鉴证科的警枪,警枪底部存有少量指纹粉残余。这些指纹粉已经被液体侵泡过,这就说明指纹粉先出现在手枪上,而后,才有鉴证人员进行dna采样。他们在用紫光灯和其他设备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的情况下,使用了能让人体dna泛起荧光效果的液体喷剂,而这。却成为了你摧毁该疑点的关键之处。”

    “我说的没错吧?”

    周末依旧没有回答,稳稳的坐在原处一动不动。气定神闲。

    “在接到投诉以前,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甚至和搭档大吵一架,问他为什么把你放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的知识足够形成一幅坚固的铠甲,我们所掌握的这些东西只有在无懈可击的情况下才能成为证据。”

    贾斯丁收起了脸上的怒笑:“知道为什么我早就打算来找你,却一直拖到现在吗?”

    “我把所有证据全都送回了鉴证科,让那些科学怪人进行完整分析和论证后才发现如果要面对你,那些东西还远远不够。”

    这个时候,一直没怎么插嘴的周末开口了:“什么东西?”

    “朱莉安的报告,她的报告上说,楼上传来的枪声是先一后四,按照你的询问笔录,枪声应该是先四后一,你说你先杀了阿莱克斯,紧接着奎恩和亚当出现,他们在争吵中,奎恩开了枪。”贾斯丁抓起一根薯条,不顾滋味的咀嚼着:“这本来是很重要的线索,只是这个线索被鉴证科收回了,我们在寻找漏洞时发现塞西尔酒店与星巴克有将近三百米距离,一把9x19的手枪在开枪后却只能制造出160分贝声音,鉴证科的科学怪人证明该音量在白天的嘈杂环境里只够在200米范围内扩散,9x19的手枪已经算是手枪中嗓门比较大的了,格洛克22的声音只会比它更低。”

    “周,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朱莉安的证词,关键问题在于让fbi证明塞西尔酒店周围并不处于吵杂环境中太难,我们要去查每家每户中有多少正在听音乐、有多少情侣正在吵架,连楼下的汽车哪一辆在鸣笛都要记录,哪怕是真的做到这些,吵杂环境的定义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鉴证科给我们的提议是,放弃该证据论点,否则会被律师在法庭上攻击的体无完肤!”

    贾斯丁长长出了一口气:“我以为自己会在这次打击下恨你恨的想把你钉在十字架上,周~末,奇怪的是我除了生气,怎么也对你恨不起来。”

    这时,周末出现了少许情绪波动,他从直视贾斯丁变成皱眉,眼睛里布满了疑问。

    “我不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同样是鉴证科的证据检测给我了这个理由。”

    “鉴证科发现锁住塞西尔酒店顶层铁门的锁链上只有奎恩一个人的指纹。指纹数量和钥匙上的指纹证明奎恩只接触过这根锁链一次,按照你的询问笔录、奎恩的询问笔录,我们总算是有底气的能证明一点。那就是当时亚当用这条锁链把你锁在了天台上。他想杀你,借阿莱克斯的手杀你。”

    周末没想到fbi这么快就可以确定这一点,尽管证据不太充分,可是这条证据是不可能推翻的。带锁链的人不会把自己锁在天台上,奎恩又是最后进入酒店的,那么,亚当的嫌疑最大也就成了必然。

    “在拿你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我们申请了对警方内部资料库浏览记录的进行调查,有意思的事发生在这次调查中。我们在奎恩的资料界面发现亚当的账号在两年多时间里的每一天都会留下浏览记录,浏览时间最长的一次是亚当部署塞西尔酒店的蹲守计划之前,也就是那个非法移民死在塞西尔酒店门口之后,他的账号足足在奎恩的资料上停留了四十分钟。加上奎恩和亚当之间的私人恩怨传闻,我都能在这份浏览记录上感觉到杀气。”

    贾斯丁连珠炮一样诉说着:“还有你,周末,你的浏览记录也完全被调查了出来,你详细查看过泰勒、马塞尔失踪案,查看过水塔溺亡案,塞西尔酒店天台案件出现后,你浏览了整个凶杀科每一个人的详细资料。”

    “这些证据依然无法证明什么,可是我在一份浏览记录中再次发现了疑点。我发现亚当居然改过询问笔录,就在水塔溺亡案当天。”

    周末突然抬起头:“你找过赛琳娜了?”

    “不需要,在其他警员的询问笔录中。还存在着对当时走廊里争吵的描述,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和我一样用整整一夜的时间看完所有的询问笔录,而赛琳娜和这个人住在隔壁,她没有理由给出不同的口供,事发时间又不是在午夜。加上你刚才的质问,我觉得已经没必要去找赛琳娜了。当然,最后结案时这个程序还会走一次。”

    贾斯丁很坚定的说道:“眼下。我只需要进行最后的一项调查,只要我可以证明你和亚当的关系已经破裂,那么这件表面上很简单的案件马上会被推倒重来,进入到你和奎恩两个人双向调查的进程中!”

    “周,我不相信你是一个滥杀无辜的警察,你的档案足以证明这一点,可你为什么不肯和我们合作、把当时天台上的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

    掏出手机的周末看了一眼时间,脸色变得严峻了许多:“午饭时间快过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么不信任fbi?”

    周末在起身捏着半个汉堡时去拿没喝完的半杯可乐,还想把薯条带走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够用了:“薯条请你吃。”

    “嘿!”

    贾斯丁叫住了要转身离开的周末,开口询问道:“我们发现了亚当和泰勒、马塞尔、水塔溺亡案三个人的死有关,你确定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周末没理他:“还发现了塞西尔酒店天台的密码锁并没有遭到任何人破坏,与此同时,密码锁上并没有留下亚当的指纹。锁链上同样也没有亚当的指纹,这个共同指向亚当的共性还不能让你开口吗?”

    呼。

    已经要走的周末背对着贾斯丁站住了,长出了一口气后,拿着手里的东西转回来道:“有些蠢货警察在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愤怒下,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而有些天才在精密的计划里能让他置身事外。这两种人唯一的区别是其中一个遭受到的威胁让他无法相信全世界,另外一个,早就疯了。”

    “我要是你,就只对天台发生的事情下手,这样不会参杂进个人感情,否则,你会发现这个案子远比想象中的复杂,当真相大白那一天,会让每一个参与者纠结的分不清谁是罪人,又或者,所有人都是罪人。”

    “无论这件事的结果是什么,我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而你……”

    “别去同情谁,也别去挽救谁,这件事连上帝都做不到。”

    周末离开了,当走出快餐店,他在门口站了几秒钟,这时觉得手里的东西有些多余,不过他依然拿着,冲着不远处的警车走去。(未完待续)

第七章 阴影理论

    ();    在洛杉矶,线人是一种职业,他们和警察局签署合同与保密协议,用冒着生命危险打探来的消息换取金钱,而警察会根据线人提供的消息进行奖励,甚至按周发放薪水。那时,线人会成为警察体系当中无法或缺的触手,这些触手可以深入任何阴暗面,只要那个阴暗面当中有组织结构的存在。

    拥有辖区之前,周末没想过线人的事情,他觉得一个没有辖区的巡警就像是居无定所的浮萍,线人只会增加他与其他警察之间的冲突概率,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自己的辖区,在辖区内拥有绝对控制权,线人也就成了必须。

    他需要一双眼睛替他盯着整个辖区,如果可以的话,他需要更多的眼睛。

    “嘿,那个FBI对你说什么了?”

    警车里,契科夫开车缓缓在辖区内兜转,对于街道上吵架的情侣视而不见,绕过那条街后,把车停在了路边。

    呼……

    契科夫手里的可乐被吸空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嘴依然叼着管子用力嘬着。

    “还能说什么,Yak-yak-yak-f—u==c—king-yak(像鸭子一样烦)。”周末说完这句话,转头看着新搭档:“内务部找你的时候,你都怎么对付他们?”

    契科夫神秘的看了周末一眼,坏笑着说道:“Show-my-dick。”

    “噗……哈哈哈哈哈哈。”周末在契科夫的话语中笑了起来,脸上刚刚累积起来的阴郁一扫而空。

    根据刚才的谈话,他知道了FBI的调查进程,目前FBI的现场调查和人际关系调查已经结束,现有的证物已经被定性,就目前他们所掌握的证物来说,要动自己还太难,让他们敢找上自己的主要原因恐怕是……他们的犯罪心理学专家认为警察犯案后逃跑概率非常小,每一个警察成为调查对象后都会利用自己对刑侦的了解进行规则内的抵抗,也就是说。他们现阶段并不怕自己逃跑。

    这就像2000年洛杉矶曾经揪出过的一窝黑警从没有任何一人潜逃一样,据说那次调查涉及的警员超过9300名,每一个人都接受了长达11页的调查问卷。

    “接下来干什么?”

    周末思考的过程中,契科夫张嘴问了一句。

    “你。没当过巡警吗?”

    哪有巡警不知道进入自己的辖区应该干什么的?周末对此感觉很诧异。

    契科夫有些不好意思、又带有一点骄傲的回应道:“我怎么知道?退役之后我就被送到了青少年犯罪中心穿警服看管犯人,大概一年以后就脱了警服成了青少年犯罪中心的探员正式进入警探局,那以后的七年里,这是我第一次重新把警服传回来。这身衣服让我自己都差一点认为自己是个黑人。”

    “WOW(感叹音)~”

    “谁能有你这样的好运气?”周末尽可能用契科夫可以理解的语言解释着:“咱们现在有了自己的辖区,换句话说。这是咱们的地盘,契,你在部队里有了自己的地盘,你会怎么做?”

    “那得分什么情况,要是在该部门一点点爬上来的,就要在刚刚更改军衔的时候狠狠收拾那些曾经和自己敌对的家伙;要是空降,得先分辨出谁是刺头,然后不停的往向自己示好的人嘴里塞糖,等支持者站在了我身后的阵营里,我会一把一把往刺头嘴里塞屎!”

    这是一个比喻。任何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末都会这么以为,可是,当契科夫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却感觉到有点恶心,心里甚至偷偷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往某个刺头嘴里塞过屎。

    周末点头肯定了契科夫的方法道:“其实这些东西大同小异,我们会尽可能的避免任何犯罪发生在我们的地盘里,偷盗、贩卖违禁品、会给居民造成思想负担的混混与流浪汉都是我们关注的对象,在这些人里,给那些顺从咱们的塞糖,也就是给一份线人合同保障他们的收入。随后挑出一些死敌来,往死里整他们树立咱们在辖区内的威信。”

    “我喜欢这个。”契科夫露出了凶狠的面容,仿佛是一头天生嗜血的野兽。

    周末赶紧拦着他说道:“NO,契科夫。我说的和你想的不一样。”

    “现在我们必须要谈一些交心的话了,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么?”他第一次看见了契科夫拧起来的眉毛,知道了自己已经触及契科夫的逆鳞,如果不是有之前的自我介绍当铺垫,他一定不会这么做:“我不是在对你说教,而是和你一样面对一个叫‘权力’的恶棍。这个恶棍就像是小屁孩在阳光下倒映在墙上的阴影,它的存在不在于个体实力,即便身躯小到让你可以忽视,但他的一句话就能调动一部叫做‘国家机器’的全部力量。”

    “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被这个阴影一步步逼着穿起警服的吗?还是你忘了就在刚才所发生的,我面对FBI探员的时候,明明身边有一个可靠、强壮,能把他打到连昨天晚上去酒吧里喝的饮料都吐出来的怂货的那一秒,是怎么劝你压制住怒火,耐心的和对方交谈吗?”

    “契科夫,你是一个英雄,你是个可以在闪光灯下备受敬仰的屠龙勇士,你本可以和你那台猛禽一样显眼,在没有能力对抗阴影的时候,干嘛毁了自己?”

    好像,并不是什么坏话……

    契科夫在听周末诉说出‘权力阴影’这番理论时表现出本能的讨厌,奇怪的是,对方的语言让原本处于禁区里的‘说教与心灵鸡汤’变得像是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兵所说出的心里话,这些话直白、易懂,没套用各种案例,没提起任何一个不久之前还被警界关注的新星最后却遭人唾弃的惨剧。

    周末的这些话在契科夫耳朵里能慢慢融化,变得不再生硬,与他岳父和他说的教条不同。

    周末看着契科夫脸上的表情在一点点转变下,他继续说道:“咱们得找一个理由对那些不法分子抡起拳头,不是让他们用一身的伤去投诉我们。”

    这些话能让契科夫所接受的重要原因是——位置相同的共鸣,周末时时刻刻都在使用我们、咱们之类的词语,他用言语把两个人死死困在一起、背靠着背,想让一个莽汉懂得‘集体、拍档’的含义,让一个武力值爆表的家伙明白个人英雄主义会害了最紧密的伙伴,就要用他能听懂的词儿,不是去告诉他,他的行为违反了警务条例第几款第几条会受到什么惩罚、‘你这么做不光坑害你自己,还有我’,这样瞬间会将两个人分割成两个个体的语句。

    如此一来,契科夫的抗压性才不会反弹到自己身上。

    “周,你看见了吗?那些小混混瞧咱们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没有--卵--蛋的废物,什么时候这个世界上的混混可以向真正的男人宣战了?”

    契科夫没有抵抗,周末听得出来,他只是心有不甘。

    街头一群拉丁裔的混混顶着纹满纹身的光头穿着帽衫、休闲裤、旅游鞋从警车身边走过,在倒车镜里于警车身后吐了一口口水后,周末回应道:“放心吧,用不了几天,相信我,契科夫,用不了几天你就会看见愁眉苦脸的他们被锁在犯人羁押室里。我向你保证。”

    “可是你还是没说接下来咱们要干什么。”

    周末耸耸肩道:“洛杉矶的白天属于游客和普通居民,夜晚属于黑帮和流浪汉。在处理这群家伙之前,咱们需要寻找一双眼睛。”扭过头,他在警车里看着契科夫说道:“晚上有时间么?想了解自己的辖区,白天是看不到什么的,晚上,脱下警服的时候咱们在过来。”

    “我可不写报告。”契科夫率先推开了他认为最难的部分。

    “恰好,我很擅长。”

    周末又补充了一句:“等咱们有了线人,就是这些家伙们滚出这一区域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PS: 今天晚上一定还有……一定……还有……今天

第八章 火烧连城

    ();    夜晚的洛杉矶很绚烂,酒吧的霓虹招牌闪烁着、路边穿着高跟水晶鞋的站--街--女--正在冲过往的高档汽车展示自己的事业线、就连街头的胡同里都有小混混鬼鬼祟祟的领着看起来像是憋着尿还找不到厕所一样的家伙钻入黑暗之中。

    没人会想到洛杉矶也有这样的一面,就像是没人把星光大道上的五角星抠出来,看看背面到底沾了多少泥土。

    此时,周末的宝马和契科夫的猛禽就停在路边,周末却坐在契科夫的车里窝在那浏览着文件夹里的文件。

    “这个不行……不吸--毒,没有亲属在洛杉矶,曾经还有过四次骗保记录,也许哪一天他用一起虚假的大案骗了咱们之后,拿到钱就会跑到其他城市。到时候咱们俩就得在所有赶来支援的同事面前面对着整个西部分局的质问目光,会丢尽颜面。”

    周末随手挑出一张履历表,扔在风挡玻璃前。

    “这个也不行,帮派成员,刚刚出狱,现在还在假释期,他会利用咱们对付敌对帮派,用了他,光是甄别信息就够咱们忙的……”

    “不行……”

    “不行……”

    契科夫一手用手肘拄着车窗,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问道:“周,你是在给自己找老婆么?为什么不回局里找找即将起诉的人员?我在反黑及缉毒科的时候就在那里找线人,只要给他们确认消息真实性后免于起诉的好处,就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拿着文件的周末头都没抬的问道:“你的线人一般能用几次?”

    “当然是一次,不然要养他们一辈子吗?”契科夫自然而然的回答着。

    “所以你没拿到过大案线索,只有一次的接触根本不足以培养出信任感来,那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最值钱的线索藏起来,在既想赚这笔钱又怕惹火烧身的挣扎中选择放弃。”周末在一堆文件中总算翻出一张履历道:“我找到了!”

    契科夫振奋精神的等待着。

    “安吉尔-斯科特,女,三十岁,文化程度只有十年级。有过卖--淫--被抓的记录,因缺乏赡养能力在两年前被迫与六岁的儿子分开,曾经先后三次被强迫性戒毒,还有过冲进她儿子的寄养家庭企图偷走孩子的记录。”

    听完这段叙述契科夫有点无奈的说道:“这可是个老油条。周,想掌握住这么个家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咱们根本不需要掌握住她。”

    “走吧。”周末说了一句:“去找她。”

    “呃,周,你确定不把车停在某个停车场里。而是停在流浪区的道路旁边?”契科夫微笑着提醒道:“我准备替所有偷车贼谢谢你为他们捐赠一台BMW。”

    “SHIT。”周末打开车门钻了出去,在没有彻底掌控辖区之前,他绝不会如此放心的把车停在路边。

    十分钟以后,在周末的辖区公路上,蓝色的猛禽借着夜色狂奔,那时,前方公路上出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景象,所有车辆都会在拐弯过后放缓速度的向前流进。等猛禽拐过去的瞬间,路边站着一溜女人,她们在半夜凌晨两点衣着暴露的靠墙站立或夹烟抱着手肘在茫然之中等待着有车辆停在她们面前。

    黑夜降临后的这里仿佛成为了法律禁区。如果底特律和芝加哥还有这样的地方也许有人相信,可是洛杉矶,这个名满世界的电影之城、天使之城有这样的地方一定会让人惊叹不已。

    它,就这么真实的存在着,在黑暗降临时明目张胆的露出那张露丑的脸,同时撕下了整座城市的遮羞布大喊着:“这才是我的真面目!”

    一辆白色奔驰S600在一个站街女面前无情滑过时,那名画着浓妆穿着亮金色低胸连衣裙的卷发女孩冲着车尾大骂:“混蛋,开着奔驰找女人还要打八折,我祝你今天晚上就撞车后全身瘫痪!”

    呸!

    口水在夜晚被吐于街道上,她的叫骂声丝毫没能阻拦下一个--站--街--女趴上那辆奔驰的车窗。当那个黑人姑娘欢快的在车窗前晃动了两下胸口远滚并得到了一些许诺,立即冲着黑妞炫耀式的竖起中指道:“服务态度决定一切,你要是想得到更好的价格,就得放下肤色的尊严。婊--子!”

    呲。

    与此同时一辆尼桑从不远开了过来,根本不顾交通规则的调头后,从车上走下来两个粗野男人,他们一把抓住了女孩的卷发,当街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三天了,婊--子。三天了!三天了你还没学会怎么对待顾客,三天了你只赚了一次--飞--机的100美元,要是不教训教训你,恐怕你已经忘了还欠我们一万八千美元!”

    啪!

    耳光甩上去的时候,那个女孩被打的本该向外甩头摔倒,可是甩头和腿软的都出来时,她却没有堆下去,而是被拎着的头发挂在了那个亚美尼亚人手里。

    “最后一次,你听懂了没有?最后一次,今天晚上要是赚不到一千美元……”

    “嘿!”

    猛禽停了下来,周末冲着路边喊道:“脸打肿了的我们可不玩。”

    亚美尼亚光头抓着女孩的头发:“去给我好好招待客人,听懂没有!”

    女孩走路都有点打晃的靠了过来,那时的她双眼发青,脸上瘦的连骨头都能看清,一双眼睛眼袋肿起不说,黑眼圈还特别浓重。

    她算是那种稍有姿色的,要不是被毒--品折磨的已经没法看了,或许站在路边还挺受欢迎:“两人一起的话,400美元。”

    “上车。”周末没废话,他们也不是真的来宣--泄--兽--欲,眼看着这个很可能早就想离开的女人上车坐在汽车后座以后,冲着契科夫使了个颜色。

    咔。

    契科夫锁上了车门,猛禽一路向前,连一辆跟着他们的车都没有,就这么放任他们带着她离开。

    “他们为什么打你?”周末回头说了一句。

    “要是这群家伙知道你儿子在哪,你又欠他们一万八千美元,恐怕他们会冲着你的脸上撒尿。”

    契科夫听到这些话,扭头对着周末说道:“我喜欢她这火爆脾气。”

    “先给钱。”女孩补充道:“只收现金。”

    周末没搭理她,说着自己的话题:“安吉尔,是吗?”

    “FUCK!”听到有人叫出她的名字,这娘们第一件事竟然是拉车门,用力拽了两下门锁发现没反应后,惊慌的问着:“你们是谁的人?俄罗斯人?唐人街的人?”

    契科夫好像弄明白了什么一样惊讶道:“你到底欠了多少人的钱?”

    “不关你的事!”

    在安吉尔的嘶吼中,周末表明身份道:“我们是警察,西部分局巡警。”

    安吉尔出现了明显放松的情绪,从刚才随时都要反击的状态将后背瘫软的靠向后座:“警察?最多八折,你们不能不给钱了,要不然我回去会被那群混蛋打死。”

    “有警察光顾过?”契科夫追问着,周末拦都没拦住的喊了一声:“嘿,那不是我们该问的。”

    “为什么?是你们不敢听还是不敢管?”安吉尔痛骂:“米格尔、维克、李,我见过之前管理这个辖区的所有警察,就是没见过一个警察留下过一美分!”

    呲!!!

    这回契科夫一脚刹车踩的让周末和安吉尔都始料未及,两个人同时向前冲去。

    “你说西部分局的人光顾过你?”

    契科夫一张脸拧成了一团。

    “安吉尔,我们是希望给你一个更好的生活,让你每个月有钱可拿……”

    安吉尔根本不在乎周末说什么,跟他同时开口说话,连话音都在同一个轨道上:“是的,你要假扮正义的使者吗?勇士!他们所有人都--射--在了我的脸上,其中那个叫伍德的家伙还--射--在了我的嘴里!!”

    完了。

    周末本以为带着契科夫来就像是带了个保镖,没想到现在一把火直接烧回了西部分局。(未完待续。)

第九章 蓄怒

    ();    什么是正义?

    谁又能界定正义?

    这个世界本来也没有一把刀将正义和邪恶一刀劈成两半分割成两个非黑即白的区域,在大多数的时间里,很多人都生活在黑白混淆的灰色地带当中,他们在伸手摸向罪恶的同时,希望正义永远都不要发现自己。

    蓝色猛禽在深夜里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像是鱼身上斜着扎出去的鱼刺,那时,契科夫慢悠悠的转回头,看向汽车后座……

    周末记得,他脑子里仿佛有过这样的一幅画面,不过那应该是‘普--京’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听到了极为讨厌的问题后怒斥记者的画面,那时的普--京哪怕没在任何恐怖电影里演过任何角色也像是大荧幕上的变---态杀人狂,仿若天生带有一种震慑力。

    契科夫现在就是这样子!

    他没说话,微微低头皱眉凝视,在一个稍稍向下又偏右些许的角度,一张脸阴沉的脸和热带雨林雨季里见不到太阳的天空一样,冰冷的目光仿佛是骤雨降下时急转直下的气温。

    坏了。

    已经预料到什么的周末还没等开口,契科夫先张嘴问道:“安吉尔,你敢为你说过的话上法庭么?”

    “我当然敢。”

    安吉尔竖起脖子昂着头回应着,她根本看不到契科夫身上贴着‘易燃易爆’的标签。

    亏了周末眼疾手快的探过身子一把捏住车钥匙将其拔下,他甚至都已经看到了在契科夫身上燃起的火焰正在窜腾。

    周末已经判断出了安吉尔说的不是假话,没人能在如此快速的语境里编制出一个毫无漏洞可言的谎话,安吉尔也没有骗他们的理由,主动申请进监狱的办法有很多,诬陷警察是其中最愚蠢的一招,更何况她连许久都没有进入辖区巡逻的伍德和完全隶属两个不同辖区的维克和李都能叫上名字。

    “下车。”

    拿着车钥匙打开车锁的周末先从猛禽上走了下来,紧接着他绕到契科夫的位置,眼下必须要阻止住这个下手根本没准普的家伙,不然。他要是在怒火中冲回西部分局,在不开枪的情况下天知道要多少人才能制服他。

    “你先冷静一下。”这是他在契科夫下车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周末还没想好怎么去劝服这个野蛮人,他都没有借口去阻止有可能出现在契科夫脑子里的任何暴力行为。

    “你让我怎么冷静?”契科夫没有吼,用低沉的嗓音和严肃的表情证明这种问询更有力量。

    “周。我知道你为什么让我冷静,没有证据,对吗?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带有罪证的--避--孕--套—也许它们正在某个垃圾场;也未必能找得到任何一段可以证实安吉尔那番话的路面监控,这群王八蛋根本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难道这样就要代表我要放过他们?”

    契科夫用食指指着汽车的风挡玻璃说道:“因为像安吉尔这样的人没可能获得法官和陪审团的信任,伍德、米格尔那群家伙就可以证明自己无罪吗?”

    “凭什么?!”契科夫咬着牙从牙缝里硬塞出这句话。脸上的青筋都在跳。

    清楚知道一旦放任契科夫将会带来什么结果的周末继续劝阻道:“听我说!”

    “这是什么世界?”契科夫在虚空中猛的甩了一下手,他怎么可能听周末说?一个从警探局混到今天这种地步的人心里得压抑了多少无法倾吐出来的东西!

    “我曾经想过当了警察可以不用理会部队里的复杂关系,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为此我拒绝了保安公司20万年薪的聘请,加入警队。结果呢?七年过去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坚守正义,坚定不移的认为就算咬着牙也要扛下去,既然选择了正义,那么差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哪怕只是一秒都不算是正义。可我得到了什么?”

    “我得到的是有钱人可以带着六个律师来询问我他儿子为什么在完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依然被打断了手,却从没有人将那个被他儿子一酒瓶砸进医院、至今还是植物人的年轻父亲列入内部聆讯的资料!”

    “而我!这个自以为伸张正义的警察在七年里仿佛倒霉鬼一样被人从一个部门踢到另一个部门。每一次都要在这种狗屎事件里,冲着我那高高在上的岳父低头才能拿回警徽。”

    “周,你知道吗,我那高高在上的岳父告诉我,他端着红酒杯站在播放着古典音乐的酒窖里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次。”

    “偏偏我在西部分局巡逻的第一天你就给我挑了安吉尔当线人!”

    “我!还想要警徽的话就必须得按照你说的冷静下来!”

    “七年了,七年的警察经历让我能轻易分辨安吉尔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我只能看着,只能看着他们在西部分局门前的热狗车前笑着谈论上边踢下来一个白痴警探。”

    “F—U—C--K!!!!”

    碰。

    契科夫一脚踹在了车胎上,那声闷响和他的心情一样。都期待着一次炸裂般的爽快感。

    周末走过去,站在这个钢铁一般却不得不弯曲的男人对面说道:“我能理解你……”

    他没听,契科夫走到猛禽旁边,伸手拽开车门。拉着安吉尔的手臂将她拉下车说道:“你走吧,让你站在街头的不是黑帮,是你的毒--瘾;无法让孩子回到你身边的也不是金钱,是堕落。我帮不了你,整个洛杉矶也没人能帮你。”

    “这不是别人的错,是你、是我、是周末这样的人在自己不够强大时。总想着说些什么的自大,谁让我们总他--妈--的认为自己是对的?”

    “还他--妈--的无法为自己的弱小负责!”

    周末以为是自己在禁锢着契科夫这头野兽,没想到的是,当契科夫被怒火燃烧的冒起熊熊火光,即将借着这股火光燃起燎原之势,几根无形锁链同时蹦出,理想、工作、妻子、岳父……这些锁链瞬间将锁在原地。

    夜晚,洛杉矶流浪区的街头,周末、契科夫、安吉尔三个人站在那里任凭风吹,他们三个像是黑暗中的尘埃,白天都不怎么显眼何况现在是晚上。

    那时的周末听着契科夫每一句话在耳边流淌时,仿佛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一个与自己站在相同处境下的人,对方即使没有如此清晰的表达,他也能理解话里的含义。

    安吉尔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冷漠的离开,还是……

    周末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将所有现金掏出来问道:“够么?应该能让你今天不在挨打了吧?”

    那些钱大概有六七百美元,安吉尔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自己的手。(未完待续。)

今天一定有两章

();十二点以前,一定有两章。(未完待续。)

第十章 黑暗地

    ();    中午,周末把警车停在辖区内的一条小巷里,毫无精神的端着咖啡在那等着,他们已经等了四个小时,契科夫在四个小时里整整睡了三觉,有一次还在梦里大吼‘我杀了你!’。

    “嗯~”契科夫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以后干渴的直接拎过周末手里的咖啡喝下:“刚才我又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你不应该答应安吉尔。”

    安吉尔同意合作了,在昨天晚上拿走了周末钱包里所有美钞之后,不过她提出了两点要求,第一,她会去银行注册一个账户,线人合约内的钱一半提现一半存在账户里,账户里的钱留给她女儿;第二,要她求近期见女儿一次,最好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安排固定的时间。

    这两个条件周末全答应了下来,可对于契科夫来说第二个条件有些苛刻。

    “周,回家后我查了一下安吉尔的档案,她在毒瘾发作时企图偷走寄养家庭里的孩子已经遭到了法庭禁制令的限制,现在别说让安吉尔见那个小家伙,她就算是靠近那个小家伙五百米都会被警察给带走。”

    周末揉了揉眼睛说道:“一千米,资料上写着安吉尔的禁制令无法令她靠近寄养家庭、寄养家庭任何一名成员一千米范围内。”

    “所以我觉得你答应的太快了。”契科夫没和周末计较距离问题:“我们无法完成她的第二个要求,难道你打算骗她吗?”

    那时,扭回头看着契科夫的双眼,两个黑眼圈挂在眼眶上却话语清晰的回应:“我有我的底线,契,你的搭档不可能用谎言去换取线索,或许这是让那些自以为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唯一相信光明还存在的方式。”

    “那怎么办?我去寄养家庭把孩子抢出来吗?”契科夫不太相信周末的话,他的确觉得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要求。

    “嘿,你觉得一名巡警说服普雷斯顿让咱们分局辖区内所有孩子进行一次警示性的儿童犯罪教育有多难?只要你和我可以说服普雷斯顿,只要这次宣传性的警方活动给足普雷斯顿演讲时间又有足够多记者采访。你和我又不知道安吉尔和她女儿的母女关系与寄养家庭关系,这是小瑕疵,对吗?我们只是两个莽撞的巡警,并没有调查清楚线人的全部资料?”

    契科夫在周末的连珠炮下瞪着眼睛看向他说道:“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怎么什么事你都有办法解决?”

    周末抱怨道:“我解决不了咱们俩在自己的辖区是睁眼瞎的问题。”

    在国内当刑警时。周末永远是办法最多的一个,查车辆被盗案,他知道找哪家汽修店能为他提供方向;查两抢一盗,二十多家旅馆老板在接到电话后会告诉他店里有没有骑摩托车的成群结队出入;查杀人案,他能瞬间找来居委会大妈了解小区环境、人际关系……

    在这?

    周末除了在巡逻的时候认清了辖区内有几家快餐店、哪有医院和银行外。会对每一个聚集着人群的普通居民家门口感觉到陌生。

    这种感觉令周末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也清楚一名警察对辖区的掌控力是时间积累出来的,可是那股劲就在那说什么也别不过来。

    “来了。”契科夫看着倒后镜说了一句。

    小巷里,一个女人一边跑一边回头四下看着,她把前后左右观察的非常细致,看到周围的确没有任何人存在才打开了警车车门。紧接着,她才刚刚坐进警车内立刻堆了辖区,整个身体都藏在魁梧的契科夫身后,和后座根本没坐人一样。

    “我,真的能拿到钱。对吧?”

    周末看着安吉尔不信任任何人的表情后,说道:“当然。”

    契科夫从风挡玻璃前方拿过合同:“这是线人合约,上边有保密条款……”递了过去。

    安吉尔一眼都没看,接过笔拿出掀开最后一页直接签名道:“我的账户明天给你们。”

    契科夫疑惑的看相周末,周末解释道:“这对于咱们来说是合约,对于她来说只是咱们应付上面的文件。”

    “说你们的要求。”安吉尔没有反驳。

    周末问道:“我要知道在我们的辖区里,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有什么地方会出现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有什么人必须驱赶出去。”

    “你们的辖区有多大?”

    周末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辖区的位置,安吉尔想了想:“在你们的辖区内,住的大多数亚美尼亚人,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在辖区内发生大规模火拼事件,他们解决争端的手法比较特殊,一般不会见光。不过你们要多关注一下辖区和另外一条街道的关系,这个地区的东边住着一群萨尔瓦多人。这两批人是死敌,可以不问缘由的开战。”

    发动着汽车的周末一边打着转向一边道:“慢慢说,给我们说说每一条街道。”

    安吉尔立即拒绝:“你们打算就这么把我放在警车里?”

    “那你想怎么办?”契科夫不明白的问着。

    周末掏出手机递了过去:“上边有契科夫的电话,就是名字标注为……”他看了契科夫一眼,发现对方竖起耳朵在听着的时候低声道:“!@#!¥@”

    “什么?”安吉尔问题一声,她的确没听清。

    周末一翻白眼道:“天生无脑。”

    “What-the-fuc……”

    在契科夫发火之前。周末立即插话:“为了安全,你先过去,五分钟以后我在过去,电话不要挂断,说完以后坐出租车回到这条小巷。”周末又掏出50美元递了出去。

    契科夫瞪着周末道:“为了她的安全?刚才你差点开着警车带她在辖区里四处乱转!还有,‘天生无脑’是怎么回事?”

    “别吵,电话铃声都听不清了。”周末强行岔开话题时,这才主动从契科夫口袋里掏出电话,此时,恰好电话铃声传来,接通后:“出小巷右转,那有一家金点,该金店是亚美尼亚人的帮派产业,专门做收赃生意。那些小混混在夜里偷、抢来金饰后都会卖给他们,价格只有原价的两层,一些亚美尼亚帮派头目需要金饰也会来这买,据说这里会将金子融掉后重新塑形。不过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做这些,反正没有被警察抓到过。”

    警车从小巷转出去后,果然看到一家金店,昨天巡逻的时候周末还在问自己,什么样的人会把金店开在治安混乱不堪的流浪区。现在他总算明白来,这根本就是为了混乱而存在的。

    五分钟以后,电话里又传来了声音:“顺着这条街左转,那有一家职业介绍所,这里介绍出去的工人有10%的概率受伤,有些会残废,任何欠了亚美尼亚人钱又无法偿还的人都会变成这个样子,然而被骗回来的那笔保险将落入亚美尼亚人的口袋。这里很专业,有律师团队、有职业证人、有视频录像,这些东西会将发生过的事件变成工伤。一些马上要转行或者离开洛杉矶的亚美尼亚商人会配合他们制造工伤,据我所知,警察局的商务罪案调查科已经查过几次了,不过,没有任何一个人被捕。”

    周末将电话调成免提后放在了汽车内,契科夫听到这番介绍后惊讶的说道:“这群为什么不去考大学?他们就算中途退学就比干这一行有前途吧?”

    “闭嘴!”

    安吉尔突然骂了一句,紧接着挂了电话。

    “她现在背负很大的压力,契,不要在插话了,别把安吉尔变成惊弓之鸟。”周末补充道。

    十分钟以后。电话又打了过来,安吉尔像个活地图一样介绍着整个辖区内的所有情况,周末一边听一边对应方位的四下观看,要不是手机上开着录音。他真担心自己会忘记些什么。

    同时,周末总算是感觉到自己睁开了双眼,这个辖区内尽管没有大的藏--毒—窝点和---毒---品---制造基地,可是鸡鸣狗盗之辈多如牛毛,有偷车的、有专抢城铁出口挎包妇女的、有专门偷停靠在路边的轮胎的,这些人安吉尔全都知道。还能有模有样的形容出那些人长什么样,唯一不完美的地方是安吉尔只知道这些人的外号。

    “看到街尾的那栋普通房子了么?那里住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重来没工作过,也没有在这条街上惹过事,但是,这个墨西哥人手里有货,--冰--毒。他的货很脏……”

    电话被挂断了,当警车转到这条街上时,周末看见了那间房子,也看见了坐出租车和警车擦身而过的安吉尔。

    契科夫解释道:“货很脏的意思是--冰--毒—在特殊手段下会结成比较大的晶体,这些东西是市场上最差的货,瘾君子不过瘾、销量也很差。”

    周末没信契科夫的,按照契科夫的说法,那种东西应该叫‘货不纯’,不是货很脏,莫非这也是黑话?

    调头,在周末将警车开回小巷时,安吉尔拿着电话正在那里等她:“你们需要什么特殊消息的话,还去昨天晚上那条街上找我,到时候找辆出租车接我,你们在其他地方等着就可以了。”她很小心,小心的竟然连双方的联系方式都想好了。

    “货很脏是什么意思?”周末突然多问了一句。

    “就是很脏,那些货像是垃圾堆里捡出来的,有一次我还看到那个墨西哥人把货拿出来的时候,装货的袋子里居然有一片易拉罐的拉环。”她说的和契科夫说的不一样!

    周末追问:“质量怎么样?”

    “比市面上常见的要好。”

    “你怎么知道的?按你的说法,这种人应该和亚美尼亚人关系不大,你能接触到的机会会很低……”

    安吉尔拽开自己的衣服,原本很暴露的衣服将整个圆滚都露了出来,上边,竟然有一个完整的烟疤,脸上的表情却无比愤怒:“他不散货,货从哪来的我并不清楚,当一个**在赚钱的时候--毒--瘾--犯了,就会答应任何人的各种变--态要求,还要我细说吗?我他妈的可以详细给你解释一整天,混蛋!”

    她把手机扔了过来,叫骂着:“不信我就别找我!这是我吸毒以后第一次说真话!”离开。(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惊雷炸响

    ();    “我可能,认识那些毒品。”

    周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安吉尔替他们开了‘天眼’以后的第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们确定了黑暗世界中的每一个地标。

    那家金店很少有百姓进去买金银饰品,进去的人被周末偷偷用手机拍下照片后,竟然全都能在该人资料里找到犯罪记录……

    那家职业介绍所更神,周末查过他们介绍所的背景,发现每一个出事的人都是在亚美尼亚人为老板的公司内,这些老板全部否认是操作失误,宁愿拼着和保险公司一起赔钱也要证明员工的工伤是为了敬业精神,既非超时工作也不是工作之前违反条例的饮酒或者--嗑--药……

    街头的站--街--女更不用查了,周末就亲眼看见过,还有那些小偷小摸的、蹲城铁口准备抢劫的、专门洗劫建筑工地建材的……

    三天,才三天的时间,周末就穿着便装录下了整整七段视频,拍下了三十二张和亚美尼亚人有关的照片,他甚至还用车里的GPS导航图制作了一张黑暗地图!

    这一切都是他在警车里换了便装以后偷拍下来的证据!

    “你认识那些毒品?”契科夫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气呼呼的问着,因为周末的这张地图上根本就没有最重要的墨西哥人,他们还为此吵了一架。

    灯光下,茶几上铺着一张地图,契科夫和周末就坐在沙发上,他们俩人屁股地下是周末穿过的警服、袜子、**,契科夫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抬起屁股就坐,脏不脏、乱不乱的一个字都没埋怨。只是,他对周末工作上的瑕疵无法忍受,理解不了这张地图上为什么没有墨西哥人。

    令周末感觉到欣慰的是,契科夫没有说出半句伤害搭档感情的话,他骂周末笨的像头猪。居然忘了大鱼,周末也为此和他争吵这个墨西哥人还没有确定是否真如安吉尔所说的那样,线索还没有足够的佐证那一刻……契科夫已经气的‘啪、啪’在拍桌子了,他近乎咆哮的质问‘安吉尔的话都被证实了99%。为什么不能在那1%上盲目一点?’都没说出‘你是不是想独吞功劳’。

    有趣的是,周末真的没在契科夫脸上看见对自己的哪怕一丁点怀疑。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明白吗?这是墨西哥人,这是--毒--品,一旦和这些东西牵扯上关系。必须非常小心,即便是上报反黑及缉毒科,也得拿出真凭实据来。”

    周末说的是实话,巡警处理大案,除非大案属于突发**件,恰巧这时巡警又在旁边,否则,这叫逾越。

    斜了一眼周末的契科夫回应道:“你不想查?”

    “怎么查?冲进他屋子里一通乱搜?你信不信他只要不是非法移民就敢拿枪把咱们俩全崩了!”

    周末补充的说道:“到时候咱们俩死了都是白死。”眼看着契科夫要瞪眼,似乎想要证明他的武力值绝对不会让这次行动出事的时候,周末又提出一个问题:“更关键的问题是。咱们俩真要把这件案子查了,没在这个墨西哥人家里搜出毒品怎么办?我在借调的过程中刚刚得到了明年可以考洛杉矶警察的机会,你好不容易在西部分局安稳了一个星期……既要找普雷斯顿谈辖区内儿童犯罪教育的事,还要捅这么大个篓子,契,没有足够把握之前,这事不值。”

    “我想要我的警徽。”契科夫没有半点掩盖的说出了他的期望,眼睛了射出一份难以抑制的渴望。

    谁不想要啊?

    周末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偷偷说了一句契科夫根本听不见的话。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那批--毒--品的?”契科夫见气氛从炽烈迅速转化为沉默时。转移话题的问了一句。

    周末笑了:“我在德州的时候参与过一个案件,整个案件最后被我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清晰的指向了一条--运--毒--通道,结果被FBI给抢走了。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那件案子到底最后查到了什么方向,那群大老爷更不会跟我汇报。”

    他笑的有些苦,职位、权力所形成的阴影不光压着契科夫,同样覆盖在自己头顶上,这不是故事。现实中存在的例子比比皆是。

    “你会查的,我相信你会想出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法。”契科夫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嘀、嘀、嘀。

    电话声忽然响了起来,契科夫掏出电话时脸上的表情变了。

    “周,我先走了。”

    周末看着契科夫那张有些不太对劲的脸,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

    “五人小组的那位大老爷去了西部分局,我得去接他。”

    “WHAT??!!”周末有些惊讶:“WHY?你没干任何让他丢面子的事,怎么会?”这跟家长去见老师了解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他把我当成了还穿着纸尿裤的小孩子。周,制定好了怎么对付那个墨西哥人的计划后给我打电话,我等你消息。”契科夫颇为无奈的说着。

    契科夫走了,周末直愣愣的看着门口,他很难想象契科夫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更难想象的是,今天晚上即将发生些什么。

    乌云在洛杉矶的上空聚集了,周末被一道闪电吸引着回头看向窗外时,仿佛想起了在蒙泰克的夜晚,想起了那个电闪雷鸣中的雨夜,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天晚上,他失去了第一个搭档。

    ……

    “哈哈哈哈……”

    西部分局的警长办公室内传来了一阵笑声,普雷斯顿坐在一位穿着西装的成熟男人对面显得有些拘谨,这个男人对他以后的前途有着重大影响,今天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然而,这个男人的女婿现在是他手下的警察,一个需要时刻担心他是否会闯祸的警察。

    “普雷斯顿,实话实说,今天来,我主要想知道我那个战斗民族的女婿到底干得怎么样。”普雷斯顿没开口,他知道对方话没说完。

    那个男人似乎很欣赏普雷斯顿的察言观色,慢悠悠的点点头道:“在他闯祸之前,我听到过无数对契科夫的赞美,那些话你绝想不出有多离谱,可是他还是会闯祸。普雷斯顿,感谢你的咖啡,你的幽默,但是今天我想听真话。”

    普雷斯顿有些尴尬,他已经夸了契科夫大约有五分钟,从契科夫的各个冠军头衔到来到西部分局以后有明显的改过自新态度,在无形中不露声色的悄悄留给了对方一个‘自己领导有方’的印象,结果这个小把戏一眼就让那个男人给看穿了,还毫不留情的戳破。

    “呃~”普雷斯顿思索了一下说道:“契科夫有一些高傲,我只是在他来报道的时候跟他谈过十分钟,除此之外,他没和警局内的任何一个人聊过天,除了他的搭档……”

    “谢谢你,普雷斯顿,这是今年我听到的最佳赞美。”

    普雷斯顿亲眼看着对方明显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而后听到“真希望他能一直不闯祸,你说对吗?”

    “普雷斯顿,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你是一个很懂得该怎么和人接触的人,也是一个知道该怎么破案的人。我想,你可以代替我教教契科夫该怎么和人相处,也教教他该怎么破案。”这些话的内容完全可以省略教契科夫怎么破案,假如契科夫可以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他会是任何警探都想要得到的搭档,有这个家伙在身边明显是为自己增加了一件避弹衣。

    普雷斯顿明白了,这位位高权重的洛杉矶警察局执牛耳者将契科夫送到自己这来就是为了让他学为人处事!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一个只知道该怎么往上爬的……官?而不是一个警察?

    当、当、当。

    “请进。”刚刚先入到沉思中就被敲门声惊醒的普雷斯顿喊了一声。

    契科夫由外面推门走入,他只是顺嘴问了一句:“刚才听见你们在笑,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这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在普通不过。

    “我希望请普雷斯顿警长教教你如何破案。”

    “他答应了。”

    客套,周末要在这,能马上听出这只是为了给普雷斯顿一个面子,一个在下属面前本该拥有的面子。

    只是契科夫太想证明自己了,尤其是在老岳父面前:“其实我最近也掌握了一些线索,马上就要破案了。”

    他只想告诉那个曾经端着红酒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的人——契科夫不是废物。

    这些话无论是单独说还是凑在一起都没什么,可是接下来,产生结果的时候,事儿大了。

    “是么?”

    “普雷斯顿可没告诉我这些。”那个男人整理了一下西装,微笑着面对普雷斯顿,办公室内的气氛很好,连普雷斯顿都准备接受上级领导的夸赞。

    契科夫正打算炫耀最近忙碌的成果,于是,他拨通了周末的电话道:“周,可以把那些视频和照片发给我吗?”

    咔嚓!

    闪电顺着窗口滑过时,惊雷炸响!(未完待续。)

    PS: 写完才发现,我又迟到了,抱歉。

第十二章 能搞砸一切的契科夫

    ();    普雷斯顿和穿着西装的男人同时将笑容挂在了脸上,从他们俩的表情上来看,很像是家里的孩子拿出考卷炫耀时老一辈人总会给与赞许一般,在放纵孩子的骄傲。

    这件事挺简单,普雷斯顿用不断夸赞契科夫来证明自己的领导能力时,契科夫只要稍稍表现出悔过之心就算是万事大吉,他要是会做人的话,这个时候应该立刻承认自己以前太过鲁莽,捎带手的在把普雷斯顿往高处抬抬,说几句好话,那时,他岳父剩下的戏份肯定是一边称赞契科夫总算成熟了一边表现出日后会对普雷斯顿更加关注。

    那么,这个晚上过去以后,契科夫马上由刺头转变为普雷斯顿眼睛里的红人,他就算不巴结也得巴结,毕竟你契科夫身后站着那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然而契科夫岳父用一句空话为他换来的良好环境会变成整间西部分局的支持,有了这份支持,这身警服变回警徽与便装只是时间问题。

    多好的局面。

    契科夫在办公室内接收完周末传过来的资料,将资料中一张金店照片调了出来,向房间内的两个人示意了一下说道:“这家金店有些问题,经过调查,他们是区域内盗、抢金饰品的销赃窝点,我们已经拍下了不少和这家店面有接触的人物照片,在资料库内比对之后,发现这些人全都有犯罪记录。”

    “好!”普雷斯顿顺着契科夫的节奏爬了上去:“副局长先生,我始终觉得契科夫是一名非常能干的警察,没想到的是,他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出成绩。”

    “契,如果你在调查期间需要什么,可以直接来我的办公室敲门,西部分局会成为你最强大的后盾,随时支援你。”

    夸奖和鼓励?

    契科夫有点……没适应过来,他成为警察的这七年,除了抓到犯人时会被领导极为简短的称赞一句‘Good-for-you’外。还真没什么鼓励的话,这种成就感好像从部队出来以后就没在体验过。

    岳父在笑,普雷斯顿在笑,这两个人的笑容没有让人产生任何不舒服的感觉。相反,契科夫好像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

    除了周末和自己换部门的初期,没人这么重视过自己。

    “我这,还有些资料……”契科夫没等说完,普雷斯顿和他岳父对视以后同时将笑容延长了些许。在氛围正好的时候,没道理去打击契科夫的情绪。

    “这,这家职业介绍所是个诈保中心……”

    “这个人,我们有他把手伸进别人钱包的照片……找到了,就是这张……”

    “他在天黑以后总会开车出现在城铁门口,副驾驶位置的人会突然抢下从城铁内走出的单身女士的包……”

    契科夫每说出一句话普雷斯顿的笑容就会收回去一点,当这几句话说完,普雷斯顿黑着一张脸完全没有了任何一点笑容!

    普雷斯顿要疯了,他是把契科夫捧在手心里和洛杉矶警察局的大领导谈话,你契科夫是什么意思?西部分局治理的区域在你来之前起码也算是在及格线以上。你来之后,西部分局的所有人都成废物了?光你这一个辖区你就弄出了这么多罪犯,其他辖区还用看么??!!

    “够了。”契科夫的岳父伸手拦住了他。

    契科夫哪知道适可而止这句话的金贵之处,他要是知道,档案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次过度使用暴力的记录!

    “很快就介绍完了,还剩下不到二十个人,这些人分别是……”

    普雷斯顿现在就想崩了他!

    法律要是不管,他这会已经掏出枪扣动了扳机!

    这是拆台,是在厨子忙乎了一整天弄出整整十三道菜的法式大餐以后,你吃饱了剔完牙摘下餐巾不给钱不说还扭过脸就骂街。有你这么干的么!

    “不要说了!”

    契科夫的岳父看到普雷斯顿用能杀人的目光瞪着自己女婿时,暴喝一声,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白痴。还选择和这个白痴结婚。

    七年了,七年来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转,没什么长进不说,还变着花样的让顶头上司下不来台……他已经气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怎么了?”契科夫发现了房间内急转直下的情绪由刚才满嘴赞赏的两人身上发出,可是他不觉得自己哪做错了,这不是在讨论工作么?

    “滚出去。”

    “什么?”

    “我让你滚出去!”

    契科夫在自己岳父面前一直都是没什么面子的。但是,这是第一次被骂的这么狠。

    “看着我干什么!我让你这个混蛋滚出这个房间,滚出这间办公室!!”

    眼下,普雷斯顿绝不可能在给契科夫说任何好话了,尤其是契科夫不解的望过来那一刻,普雷斯顿的双眼恨不得直接射出两道火焰把他给点了。

    错哪了?

    契科夫深知自己多在意这最后一次机会,在这次机会降临的一个多星期时间内,他没和任何人动手、没与同事顶牛、更没和领导打过任何一次擂台,白天在辖区内巡逻,晚上不拿加班费也熬到夜里三点,怎么将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情况以汇报的方式说出来时,就这么万恶不赦了呢!

    其实他这些话单独和任何一个人汇报都不会造成麻烦,可这俩人碰一块,这麻烦就大了。

    有一种人这辈子都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烦他,他明明在努力工作、明明在努力和所有人打好关系,但是,总是在工作中遭到不友善的目光和毫无来由的质疑。这种人首先怀疑的是工作环境,其次怀疑的是质疑自己的每一个人,要是自身有点超乎常人的本事,他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有问题,因为那么多有个性的人都在尽情释放自己个性的时候成功了,连总把自己打扮成火鸡的Lady-gaga都行,到了自己这为什么就不行?

    契科夫就是这种人,他不明白那些极具个性的人成功需要碰到一个完整的时代作为衬托,话说的更浅显点就是你想和这些人一样没什么问题,可是你得站在浪头,让海水和风力卷起的巨浪直接把你推到顶端。

    心里深埋着愤怒的契科夫起身离开了办公室,绷着一张脸的他顺着二楼楼梯走下,他出门就开始破口大骂:“黑--警--嫖--妓—可以不给钱,认真的警察却要从办公室滚出去,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希望我像伍德、维克、米格尔一样吗?想我在社区里想方设法的压榨黑---帮和妓---女,把咖啡和牛奶变成拿铁?”

    “F—U—C—K-----YOU!!!”

    闪电滑过,几个刚从停车场出来,捂着帽子往警察局内奔跑的警察听到契科夫的话时,侧头看了过去,可是听到最后,他们竟然停下了脚步。

    爱说脏话又比较冲动的维克第一个冲着契科夫走了过来:“嘿,西伯利亚大笨熊,你刚才说什么?谁是黑警!”

    米格尔、李就站在那,伍德此时听到争吵声推开警察局的门站在了那里。

    契科夫扭过头,嗜血棕熊发怒了一样看着维克:“你!”(未完待续。)

    PS: 下章肯定有,几点无法确定,肯定有,今后都努力保证两章,努力。

第十三章 导火索

    ();    卧室的窗户被一道破布遮挡,外边是淅沥沥的雨声,在除了床只剩下一个破木柜子的屋子内,乱的只有随意扔在地上的暴露衣服和两双高跟鞋,屋子里的地板上满是尘土,像是几个月都没有被打扫过一次,那些衣物就平铺在尘土上,没人在意。那时安吉尔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她身上只有一套红色**遮盖,手背上、大腿根部、手臂上,全是针眼。

    安吉尔的人生毁了,被这一个个针眼和无数次输入到体内的--毒--品给毁了。

    “让你站在街头的不是黑帮,是--毒--瘾!无法让孩子回到你身边的不是金钱,是堕落!!!”

    噌!

    宛如听见一声厉喝的安吉尔扭头看向了屋子里空空如也的一角,出现了幻觉一般令她仿佛听见了有个人在那说着什么,不过这些话再也不是从契科夫嘴里说出来的,童声语调令她想起了自己许久未曾见过的孩子。

    这些大道理不是没人和她说过,甚至有人在说完这些话以后还给过她比那天晚上那两个警察更多的钱,也有人在把她扔进汽车后座做着花钱买来的爱一边叫骂:“你天生就是个婊--子,就是个--婊--子!”一边恶心的……

    那又怎样?

    她的世界早和尊严无关了,每天越来越频繁出现的--毒--瘾让安吉尔的昨天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毒--瘾发作,那需求感如同跗骨之蛆爬出时,之前不管想过多少次的‘振作’都会烟消云散。

    孩子?

    更好的生活?

    这一切都远不如能有个什么人走过来给她一包白色粉末,谁能给出那包白色粉末,那就是她的白马王子。

    鼻涕在不知不觉中顺着鼻腔流下,当粘稠液体碰触到嘴唇安吉尔才反应过来,她伸手在鼻子后随意抹了一把后,胡乱的将手抹在床边,根本不管身下的床铺已经脏成了什么样子。顺手又往床上添了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她知道,--毒--瘾--要来了,这是经历过无数次的噩梦,那感觉会牵着她的鼻子步入深渊。在无情的怪笑声中看着这个已经没有人样的女人慢慢腐烂。

    唰。

    安吉尔感觉到身上的鸡皮疙瘩像是上了闹钟一样定时竖起,她都能感觉毒瘾占据身体的脚步。

    要来了……

    安吉尔恐惧的靠在墙壁边缘,任凭头顶蓬乱头发遮盖住脸颊的将身体紧缩成一团时,整个人猛的闭眼,痉挛一样全身用力……想要拼了命的去抵抗……

    “啊~”拖着长音的叫声让人分析不出她到底是疼痛还是难受。这种叫声中存在着强烈的鼻音与充斥全身的无力感,她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想要抵抗的一直立即被剥夺。

    碰。

    卷曲着倒在床铺上的安吉尔十分诡异,被什么附体突然间蹬开双脚,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使全身绷直,通电似的宛如灵异电影中的某个画面。

    可是这座城市里不会再有任何一个街头混混可以给她哪怕一丁点--毒--品,在这个贫困到每一块木板都有可能被钉在栅栏上实现自我价值的区域里,居然没有混混对她提出任何要求去满足--兽--欲。

    一个人一旦活到这个份上,别人还能对她提出什么要求就已经是天大的怜悯。

    瘾君子答应警方的要求成为线人从来都不是为了正义,她只想在这种时候找到能可怜她的提款机!

    受不了了!

    绷直身体的安吉尔随手顺着床边一堆乱糟糟的针管推下去时。手掌的刺痛根本无法惊醒麻木的心,夜晚来临之前,那些亚美尼亚人不可能再给她任何东西,而没有钱,安吉尔只能在这种痛苦中接受一波强过一波的--摧--残--性--折磨。

    空。

    安吉尔从床上滚了下去,她已经完全没有办法继续承受……

    这种时候,安吉尔脑海里会出现所有和钱有关的记忆,不管是抢是骗,只要能把钱弄到手……什么都可以!

    她想起了那两个警察,那两个在她说出真话后依然表现出不信任感的警察。这两个人是街区里唯一会给她钱的人,去找他们,也只能去找他们。

    安吉尔抓住了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根本不理会身上粘了多少尘土。一把抓起晚上开工才会穿的暴露服装,光着脚走出房门。

    凉。

    夜晚被雨水打湿的地面令安吉尔感觉到脚掌触碰冰冷地面的凉,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她继续向前!

    向前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毒--瘾!!

    安吉尔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振作起来了,她清楚自己根本摆脱不了那该死的东西,这东西的可恶之处在于你总算下定决心想要去死时,都想着来一口在死的话会更好。

    她走向不远处的警察局。因为这个时候安吉尔没有周末和契科夫的电话号码,她谨慎的以为只有让那两个警察找出租车联系自己才安全,没想到--毒--瘾--毁了一切。

    当警察局出现在眼前,那雨露在眼前变成断开的珠帘,安吉尔总算看见了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站在细雨中冲着空气咆哮的俄罗斯人,他愤怒的像是站起来的棕熊,咧开嘴露出沾黏在唇齿间的口水正在示威性的怒吼。随后,停车场里似乎跑出了几个同样穿着警服的家伙,不过不重要了,安吉尔眼里只有契科夫,其他人在这种时候都会自动的被排除在视线之外。

    安吉尔又恢复了体力一般迈动着被雨水和泥土弄脏的双脚,用此时此刻最快的速度冲到契科夫面前,她直接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钱,我需要50美元,至少50美元。”

    契科夫与维克顶牛般的站在一起,他们俩一个因为自己的丑事被人在警察局门口说了出来恼羞成怒;一个被人际关系弄得怒火中烧,偏偏在这个时候,安吉尔这个导火索出现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场小雨里点燃了什么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她知道的是,要没有50美元,一秒钟都无法坚持下去。

    “安吉尔?”

    契科夫看了她一眼,等他在扭回头去看向维克一伙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变了颜色。(未完待续。)

    PS: 整整一宿,感觉总算对了!

    呃,这是昨天的,今天还是两章,我先睡会。

第十三章 一个人毁了一间警察局!

    ();    小雨由天空落下,雨滴如细线般串联天地,警察局门口契科夫和维克站在对立面的位置时,安吉尔就卡在俩人身侧的中间位置。

    噗、噗、噗、噗、噗……

    雨水落在警帽上传出声响,当契科夫警帽上的雨水积蓄到一定程度时,水滴顺着帽檐滴落。

    那一秒,伍德明显将所有目光都转移到了安吉尔身上,他表露出了一种其他人无法理解的惊讶和紧张。

    “F—U—C—K!”

    维克这个略显冲动却有些小聪明的家伙马上想出了对策,他决不能让眼前这两个人在警局门口一唱一和的说出什么来,于是转动身体看向身后的米格尔,大声讽刺道:“我说什么来着?自从这头棕熊来到西部分局以后,这里已经变成了动物园,连这种--吸--毒--的--妓--女--都能跑到警察局门口来敲诈警察,契科夫,你还能不能更窝囊一点!”

    哗啦。

    手铐被维克从身后掏出,他拎着手铐冲着安吉尔看过去:“告诉你的情人,你,安吉尔,因--卖--淫--罪被逮捕了……”同一秒维克转回头与契科夫贴近了,俩人的距离还不到一厘米,他就是这么仰着头带着一脸凶狠的说着:“顺便帮我问问他,那顶绿油油的帽子是怎么忍受下来的!”看上去是在和安吉尔说话的维克就这么挡着契科夫的面说出了这一句。

    这是一种主动拉仇恨的嘲讽,属于维克小聪明的极限,他当着契科夫抓了安吉尔本身就是在拱火,契科夫要是把这些脏话都忍下去了,那也没什么,谁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和安吉尔之间发生过龌--龊的事;反之,只要契科夫没忍下去,他要是敢动手,维克就能在挨了这一下以后,立即把契科夫踢出这间警察局。

    一名在警察局门口拘捕--卖--淫--女的警察遭到了殴打。这件事到哪契科夫也说不出理。

    维克的小聪明并不高明,就是言语太损,他没有亚当那种一步步将周末推向深渊的智谋碾压,也没有吉米直接背叛的坚决。他唯一所掌握的就是抓住了契科夫冲动的弱点。

    “你--他--妈--在说什么?”契科夫不自觉的将脑袋左右摇摆了一下,这句话被说出时,他的上嘴唇微微撅起,在俯视的目光下,身上似乎有火焰在蒸腾燃烧。

    再一次转回身看向身后其他人的维克笑了。扭回头他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契科夫的胸口上,每说出一个单词就戳一下的低声说道:“我说,你找了个**还当成宝贝一样宠着!”

    碰。

    契科夫伸出蒲扇一样的左手扣在了维克脸上,五根手指铁爪子一样抓住他的面皮往左侧一掰露出大脖筋,紧接着他弓字步向后拉,右手握拳将手指指节关节处亮出,抡圆了甩了过来。

    呜!

    那遍布高耸肌肉的手臂在雨夜里撞碎空中雨滴,在这个过程里维克能做出的唯一反应是用双手握住契科夫扣在他面门的手腕,当宛如被弹簧弹出的拳头扫来那一刻,他以为最多就是被揍一拳的结果已经在错误的估计下残酷了无数倍。

    噗。

    契科夫右手手指指节狠狠撞击在了维克的大脖筋上。这一下声音并不大,力量却着实惊人。

    伍德傻了,他亲眼看着契科夫在这个过程中是如何紧咬牙关憋出全身力量的,这头棕熊根本就不是在与同事发生争执后打架,他每次攻击都是潜藏在肌肉记忆中的本能,这本能不是自由搏击、不是拳击,是只有经历过特种部队冷血训练的人才能掌握的——杀人技!

    维克在被击中后的头部摆动中已经失去了知觉,整个人顺着契科夫的力量根本没有改变方向的侧身栽倒。

    哗。

    当他倒在身旁低洼处刚刚形成的水坑里,无数水迹被溅起,帽子在他摔倒时已经磕了出去。在水坑内水流晃动中不停飘荡着。

    契科夫没有半点结束的意思,火焰似乎已经彻底焚毁了理智,他伸手抓起维克的头发,对一个被一拳击晕还处于半身麻痹中的家伙大吼:“Say-it。again(再说一次)!”

    “Say-it(在说)!”

    伍德慌了,几乎洛杉矶警察局的所有人都知道契科夫是个不能惹的家伙,可谁能想得到他竟然这么狠!

    “拦住他,他会杀了维克!”

    伍德第一个冲了过来,作为该团体的话事人,他决不能在这时退缩。雨水中,伍德甚至超过了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的米格尔和李,飞奔过去时,他直接低空跃起,那时,契科夫正扬起拳头要进行第二轮攻击。

    唰。

    伍德在跃起的瞬间抱住了契科夫的腰,利用整个身体下坠的甩动力,猛的要将契科夫摔出去。

    那一秒,米格尔以为好莱坞大片中的经典动作出现了,可是……

    伍德居然只是让契科夫晃动了一下身体的往旁边坐了下去!

    而他自己!

    像是直升机的螺旋桨一样搂着契科夫的腰旋转了半圈,擦着地面平拍在地上。

    “帮忙啊,混蛋!”

    这个时候伍德已经没工夫去想任何事情了,控制住契科夫是最主要的。

    他从地上蹬腿用膝盖弓起了身体,可刚刚抬头,眼前是挥动过来的硕大拳头……

    完了,伍德只有这一个想法,他已经看到了那个拳头击打的位置是——耳骨!

    啪。

    嗡……

    伍德在被击中后向另外一旁猛甩头,面皮在甩动中随风波动,耳鸣跟上了他甩头的速度,几乎是才把脸侧过去耳鸣就已经出现了。

    这一下彻底废了伍德,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耳鼓疼痛刺激的他在没有昏迷的情况下失去全身力气,整个脑袋发涨似的仿佛马上就要炸开,偏偏,他无法通过自己的思维控制身体!

    米格尔和大个子李在冲过去的时候,伍德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他被契科夫转过身体后一个摆拳掀翻,从弓着身子要往起爬的姿势直接让这一拳打成了一个低空侧翻,由背朝天改为背朝地的躺在了地面上。

    米格尔留个心眼,在大个子李冲过去的同时。他伸手在对讲机上按下了那个黄色按钮。他有一种感觉,凭他和李根本不可能制服契科夫,而那个黄色按钮是所有警察的救命稻草,只要遭遇危险的警察没死,无论对讲机有电还是没电都会将自己的定位传送到帕克总台。与此同时,所有在附近巡逻的巡警会同一时间赶来支援。

    浑身已经脏透,带着凶悍之气从地上站起来的契科夫根本不管对面冲过来几个人,他张大了嘴令脖子上青筋暴跳的喊着:“COME-ON!Motherf—u—c—k—er!!!”

    碰。

    大个子李可没给契科夫任何打击他的机会,在维克、伍德纷纷被一回合击倒之后他就明白要不在第一时间限制住这头棕熊,谁也不可能打赢他。于是,李冲过去时几乎不管自己是否遭受到击打、弯下腰将最抗打的后背亮了出来后,偏过头一把抱住契科夫的腰,脚下用力往前推动,想要在这个过程里把契科夫掀翻。

    要是李碰到的是七年前刚刚从部队退役的契科夫。那他根本就是在找死,契科夫会用一只手绕过他的脖子将其固定好位置,然后用手肘对准后脖子上脊椎骨第三节狠砸下去,这一下只要砸实,李下场绝对比伍德和维克更严重。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契科夫已经回到了洛杉矶整整七年,七年间他闯过的大祸小祸让他在攻击性上有所减弱。

    米格尔追了上来,靠近那一刻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了契科夫的左边下巴上,而他以为自己使出了全身力量时,契科夫给与他最具有侮辱性的反应。

    啪!

    一声巨响在雨夜传来……

    抗击打能力超越所有人思想极限的契科夫却……只是偏了一下头。仅仅是偏了一下头而已!!

    把头慢慢扭回来的时候,契科夫的一条腿用力向后一蹬,在身体拥有一个支点后,李无法向前撼动他哪怕一步。

    怒视的目光宛如探照灯一样扫向米格尔的双眼那一秒。米格尔居然开始摸向自己胯下的枪!

    他恐惧,对于这个魔鬼筋肉人,他恐惧的只能相信枪里的子弹。

    “啊!!!!!”

    契科夫咆哮的叫着,举起拳头倒扣过来让手肘形成反向90°角重重落在李的腰眼时,‘碰’的一拳生生把李从抱着契科夫的状态给砸的直起了腰。

    米格尔亲眼看着李挺起了上半身,以向上猛拔的姿势都垫起了脚尖!

    可是他没看到李是闭着眼、抿着嘴把脸上五官都疼的揪在一起抬起的头。米格尔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把枪给拽了出来,最主要的是,他以为自己有了枪,就能找到开枪的机会。

    空!

    契科夫一拳捶向了李的小腹,而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警服衣襟,于此环境中,李已经为安全变成了沙袋,契科夫却缩着身体躲在沙袋后边。

    空、空。

    又是两拳,他在打完这两拳后竟然还能冷静的快速偏头往前面看一眼米格尔的位置,而米格尔举着枪调整好准星后突然看到偏头出来的契科夫,正准备挪动枪口的一刹那,契科夫又把头给缩了回去。

    米格尔不能对着李开枪,却深深知道他们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这是极度危险的情况。

    碰!

    又是一次捶打的声音传出时,米格尔看着李挥舞着双手向后倒去,他总算有机会找准位置,可手枪被再次握紧的时,眼前根本没有契科夫的身影。

    愣神的一秒,米格尔在余光中好像看到了与倒下去的李身体重叠的影子,只是他的身体速度跟不上思维,还没等将持枪手调整过来,死神的召唤在耳边传来:“有枪你也是个废物。”

    酷似‘普--京’的脑门在他身侧向后仰着,契科夫居然躲在了李向后摔倒的路线上,在对方从他与米格尔中间错开位置时,迅速出现!

    下一秒,契科夫把脑袋撞过来,那个脑门带着阴影覆盖住了米格尔全部视线,在一团漆黑中,一个头槌正好撞在了米格尔的眼眶上。

    碰!

    米格尔被撞的脑袋发晕、脚下画着秧歌步往身侧拐动……脑袋偏着,连视线都不会调动的直勾勾向前看去。

    警察局门前站着听见吼叫声冲出却根本不敢上前的巡警,西部分局内的人几乎都出来了,可这些人没有一个敢冲上来制止。

    契科夫只是一个人,他一个人震慑了整个警察局,连其中那个已经从警局内拿出泰瑟电击枪的巡警也在米格尔掏出警枪依然没能控制住契科夫后,选择了放弃。

    “住手!”

    普雷斯顿和那位穿着西装的五人小组大BOSS最后走了出来,眼前这一幕太震撼了,包括伍德在内的五个人只有契科夫还能完好的站着,米格尔已经马上就要摔倒,其他人全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唰。

    契科夫甩过头看向声音来源处,雨水打湿了早就在战斗中甩丢了帽子后露出的头发,头发在摆动里甩出水滴、在次甩回挂在契科夫的脑门前时,发尖处成溜的雨水正在滴落。

    他在笑,总算是痛快了一回的笑容从一张无比严肃的脸上缓缓绽放,那时,契科夫伸手把腰上的配枪卸了下来扔在地上,在警察局门口站着看到这个动作的所有警察都惊恐摸向了自己的警枪。

    每一个人都在契科夫拿下手枪时心跳加速,这头棕熊可是个神枪手,一旦他把枪握在手里,二十米内对谁都是绝对致命的!

    “我不干了。”不善言辞的契科夫说完这一句,毫无畏惧的冲着已经跪坐在地上的米格尔走了过去,他的身躯就像是空中的闪电一样,也许在压力下有过弯曲,可他的存在就代表着一种冲击力。

    五人小组中的BOSS左右看了一眼后迅速抢下一名巡警手里的泰瑟电击枪,上前几步瞄准契科夫的身体扣动了扳机。

    碰。

    电击枪内探出的电线勾住了契科夫的衣服,电流在雨夜顺着电线释放出去时,已经准备好给米格尔最后一击契科夫颤抖着身体背对着所有警察在‘嗞、嗞’的电流声中倒了下去。

    这个凭借一己之力让四名警察连还手机会都没有的男人彻底刷新了所有警察对个体战斗力的预估,他们绝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第二个和契科夫一样的家伙,那太残忍了。

    “抓住他!”

    普雷斯顿喊了一声。

    五人小组的BOSS甩手丢下电击枪,在雨夜里走向停车场,根本不理会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直接开车离开。

    这,代表者放弃……

    那时,从两个方向赶向西部分局支援的警车到了,前前后后一共有二十几辆警车堵住了西部分局的路口,一盏巨大的探照灯由高空照射了下来,直升机‘突突突’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普雷斯顿看过去那一秒都有种想自杀的冲动,和警探局一样同属于洛杉矶警察局两大特殊机构的特别行动局几乎全局出动,空中支援科、紧急行动科、犯罪控制部队、特警队(SWAT)全部到位,连77街区分局的警察都派来了一半!

    呆愣在那的普雷斯顿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几乎绝望的说道:“这回算是把人丢遍了整个洛杉矶……”

    契科夫一个人毁了一间警察局!(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别和粗人谈隐晦话题

    ();    上午九点,周末一个人坐在路边的警车内那一刻,整个洛杉矶还处于雨后的潮湿中,而他脑海里全是今天早上见到契科夫以后的画面,那些画面挥之不去,从这个战斗民族嘴里说出的话振聋发聩的一次次在耳边响起。

    契科夫穿着肮脏不堪的警服在犯人羁押室面对周末说:“我哪错了?在这座拥有一千八百万人口却只有一万多名警察的城市里,有些警察在枪林弹雨中冒着生命危险和罪恶拼命,有些警察像维克、伍德他们一样的逍遥自在。可这两种人都在第二天同一时间爬起来,好警察在晕晕乎乎、疲惫不堪之中别好枪、穿上防弹衣把之前做过的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坏警察依然游走在街区黑暗之中的每一个角落里。”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这就像是坐在拉斯维加斯秀场前排看太阳马戏团所带来的世界上最精彩的演出,你---他---妈---的都不用去电影院就能用3D视角直接看好莱坞都拍不出的大片!”

    “那些坏警察呢?他们和---黑---帮---、---妓---女---厮混在一起,冲着我和我一样的警察竖起中指大叫着‘傻----逼!’,可不是嘛……每个月的月底你们拿着大致相同的薪水,也许那些王八蛋应为年资问题薪水级别还比你高。”

    “我们被工作套牢时,体会着我们的职业根本无法拯救世界的痛苦,看着这个世界的所有阴暗面,深知女人被---强---奸---也许只是因为漂亮,男人被杀害仅仅是因为缺钱的人认为他有钱。可这个时候你身边的坏警察还在贪图些什么,那时候,你---他---妈---的会和我一样,觉得干掉几个类似的恶棍后,心情好极了!!”

    契科夫说出了大部分警察的世界观,听见这些话的周末仿佛在晴天里看到了一道霹雳。

    尽管他不通人情的让两人将近一周的调查成果成为了警探局的功劳。周末还是觉得,这种人必须存在。

    “周,警探局经济罪案调查科到了,请前往**街区配合。”

    “周。刑事罪案调查科正在**街区,请配合。”

    “反黑及缉毒科正在前往金店的路上准备着手调查金店是否和帮派有关,请……”

    周末一把抓起对讲机,愤怒的说道:“我--他--妈--只有一个人,连条警犬都没有。你让我怎么配合三个部门的行动?”

    碰。

    他甩手将对讲机扔在了座椅上,开着警车前往那家金店,今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忙碌到周末都没有按照流程回应‘**警员正在处理**案件’的程序。

    整整一天,连一分钟空闲时间都没有的周末跑了三个现场,到距离金店一条街区外的地方和负责监视这家金店的人碰头,跟着经济罪案调查科在职业介绍所附近介绍情况,然后在去城铁出口去和刑事罪案调查科的人见面,最终他把手机里的所有资料全都分类传了出去、还贡献出了那张黑暗地图。

    这一天,周末除了着急忙慌的在快餐店要了个汉堡和一杯可乐一边开车奔走于街区内一边吃以外。只剩下工作。

    当天色渐晚,他把警车开会警察局,带着一份买回来的晚餐送进犯人羁押室,看着毫无心理负担的契科夫狼吞虎咽、还能挑肥拣瘦的说出那句‘下回再给我带这些东西,记得和多撒些黑胡椒’时,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里出现了。

    契科夫,这头俄罗斯棕熊,似乎,有点可爱。

    嘀、嘀、嘀。

    周末的电话在从警察局开往唐人街的路上响了起来,接通后。很少和他厮混的黑人卡尔的声音传了过来:“周,卡尔。”

    “说真的,我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但是。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普雷斯顿做决定了,在你离开后他从总局回来以后像是被人---蹂---躏---了一番的怨妇一样……让我们整理材料准备起诉契科夫。”

    “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周末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在回家的路上追尾一辆在变灯后正常停下来的车,要不是及时反应过来一脚刹车憋灭了驾驶的BMW,人家恐怕已经走下车来找他索赔了。

    卡尔的声音有些低沉:“你觉得契科夫的岳父还会管他吗?契科夫差一点闹的全洛杉矶警察局都为他出现在西部分局,普雷斯顿没被撸成普通警员已经是他岳父的关照了,这件事要是没有什么人站出来扛。你觉得洛杉矶的媒体会不会放过当局?”

    “卡尔,你还在警察局对吧?”

    周末将车开到了唐人街的家门口,停好车以后迅速冲上了楼,那是一栋只有三层高的楼房,周末就住在最顶层。

    “正准备回家。”

    “给我一分钟时间,把电话给契科夫。”

    卡尔停顿了一下,脚步声响起,他似乎在找没人的地方:“你让我在这种时候把电话给契科夫?周,他是你的搭档,不是我的,我能给你打电话已经是……”

    “当我欠你个人情,卡尔,你得帮我这个忙。”

    咔嚓。

    周末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踏入那一刻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坐在沙发上开始看辖区内唯一没有出现在黑暗地图上的线索,也就是那个墨西哥人的所有资料。

    “周。”

    契科夫的声音传来时,周末对着电话道:“听着,现在脸上什么都不许表现出来,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

    “嗯。”

    周末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一边问道:“西部分局打算起诉你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打算把我送到监狱里当老大?”契科夫还能开出玩笑也就证明心情还不错。

    当然,这头棕熊要是真的进了监狱,只要没被人群殴给弄死,那一定是当之无愧的最强者。

    “明天早上想吃些什么?”周末问了一句。

    “WHAT?你是觉得法庭会判我死刑吗?”

    “契,把你明天早上想吃的东西告诉我,然后,我这两天会有些忙……”

    契科夫根本没打算让他把话说完,喘着粗气在电话里骂道:“YE?一个巡警告诉我他忙到连被关在同一个警察局的搭档都照顾不了的时候,我还真--他---妈---的---意外,周,我从来没有拜托过你照顾我,记得吗?我明白,和我联系的太频繁会给你带来麻烦,去忙你的吧,我会在监狱里看到你升官发财的时候为你鼓掌的,混球!”

    想和契科夫说点什么隐晦的东西……还真费劲。(未完待续。)

    PS: 有一位我断更了吧?这回不光没断更,看书的您还可以继续点下一章,不信,您试试。

第十五章 望眼欲穿

    ();    “周?”

    门口的声音让挂了电话的周末拎着文件抬头看了过去,他将文件倒扣在茶几上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是我,贾斯丁。”

    贾斯丁?

    那个在快餐店里和自己说了很久却什么收获都没有的家伙?

    周末起身走到了门口,看见领带已经拽歪,疲惫的如同死狗一样的拉丁裔卷毛正在冲着他傻笑:“又来找我协助调查?”

    “不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贾斯丁站在门口没动,周末就没有半点请他进屋的意思:“什么?”

    “这个消息是,我们已经能证明……是你杀了亚当!”

    贾斯丁看了看周围,发现楼道内没有其他人时,说出了这句话。这是一种戏弄,必胜者对马上就要失败的人进行的戏弄。

    周末谨慎的看着他:“继续说。”

    “全部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周,你输了。”贾斯丁不假思索的说道:“整个案子尽管还有一点点不清晰的地方,不过已经对案情没有任何影响了。周,是亚当砸晕了奎恩,不是你,你是开枪干掉亚当的人。”贾斯丁一直盯着周末,他觉得周末一定会在这打断他,到时候,他会压制性的强行把一切都说出来,让周末彻底哑口无言。

    这是贾斯丁还给周末的惊喜,就像是周末突然间将那把警枪亮出来,推翻了FBI鉴证科的取证一样。

    只是,周末没搭理他,耐心的等带着他的停顿。

    “呃~”有点感觉到无趣的贾斯丁放弃了自己的计划,尴尬的说道:“我们带着鉴证科、乔和乔的老师兰伯特进行案件重组,两个犯罪心理学家加上FBI鉴证的科学怪人对整个现场进行了复原,我们先从你的口供开始进行一步一步的恢复,然后又从奎恩的口供中,由亚当的角度进行恢复,最后进行两相对比,发现了早就该发现、却因为我们的愚蠢而没在意的一件事。”

    “奎恩的西装。”

    贾斯丁越说越兴奋:“想知道是你还是亚当打晕了奎恩非常简单。你犯了罪,试图掩盖是本能,那么现场有什么会出卖你?奎恩的身体朝向。兰伯特说,你要是犯罪者。一定会改变奎恩的身体朝向,无论你的手抓住奎恩身体的任何部位改变身体朝向都会留下指纹,奎恩的西装也会出现肉眼看不见的磨损。要是亚当干的这一切,他就不会这么做,他已经死了。”

    “简单吧?就是这么简单。你要是改变了奎恩的身体朝向,那么只能说明奎恩已经晕倒了,天台上只剩下你和亚当两个人,那你说,是谁杀了亚当?”

    “我们忽视了被关起来的奎恩,就因为他在我们掌控之中我们就如此轻而易举的对他视而不见,简直是蠢到家了。目前鉴证科正在鉴定奎恩的西装、袜子、皮鞋和所有套在他身上的东西,只要发现你的指纹和西装上肉眼无法看见的轻微磨损,周,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对吧?”

    “还有几天。”

    “这几天的时间里,我们会申请搜查令来你的家进行搜查,会拿到奎恩西装上的鉴定报告。下次见面,我会带着逮捕令来。”

    贾斯丁长篇大论后,炫耀道:“上次你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次,我还你个惊喜。”

    “对了,这回我不是头脑发热来的,是乔,他说。一个男人在被人打了一耳光后,一定要找回来。”

    “周,你打算逃跑么?”

    贾斯丁连后面的话都准备好了,他想说FBI和火车站、飞机场、海关全都打了招呼。从今天开始会有人24小时跟踪周末的行踪,只要他有一点点潜逃的可能性出现,马上就会被立即逮捕……

    “不。”周末镇定的回应着。

    说完这句话周末提醒性的翘起嘴角:“贾斯丁,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吗?”

    “在那次见面之前,也就是我把警枪交由内务部和警方鉴证科之前,你一样是信心满满吧?结果呢?”周末询问着。

    贾斯丁看着周末道:“结果。你还是警察。”

    “这次你也赢不了,再见。”

    碰。

    周末甩手关上了房门,回到房间内躺在床上的时候,设定好手机闹铃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还真是一个混乱的局面,契科夫居然和自己同时被逼到了死角。

    救契科夫?

    不,更准确的说,周末只是在救自己的时候顺手拉了契科夫一把,他从干掉亚当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在找后路了,现在,他的后路只剩下一条,那就是安吉尔提供的最后一条线索。

    夜晚,躺在床上耗时间的周末很平静,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从贾斯丁出现在餐厅坐在自己旁边位置时,FBI就已经不打算放过他了。

    那么,周末留下的唯一漏洞就有可能在任何时间被找到,这个漏洞就是奎恩的身体朝向。

    是,杀亚当的枪上没有指纹,这个漏洞即便被找出来,最多也就是奎恩无罪释放,FBI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亚当是周末杀的,他们只有间接证据,这件案子一旦到法庭上将是毫无休止的扯皮,直到变成悬案。可关键问题是,辛普森当年也脱罪了,最后的结局呢?脱罪以后的辛普森闯入一家宾馆,从出售体育用品的两名商人手里抢走了一些原本就属于他自己的橄榄球和签名印刷画被捕后,竟然被扣上了持械抢劫、绑架等等十二项指控,被判入狱三十三年!!

    这得多么恐怖?

    要是没有当年的杀妻案,辛普森在拉斯维加斯的罪行怎么着也不至于被判三十三年。

    周末都从辛普森身上感觉到了米国法律有一股流氓般的味道,像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大汉拎着手枪在面对上一次没能弄死的对手时,大笑着狂吼:“可---他---妈逮着你了!”

    周末不想这么过日子,不想在亚当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无论发生点什么大事小情都被特殊对待,别忘了他身上背着这账户里莫名其妙总有人汇款这件事,这件事足以在亚当时间结束后,成为挂在脑袋上的绞刑绳索。

    嘀、嘀、嘀。

    手机在寂静的夜晚亮了起来,光芒仿佛手电筒一样从床边照射而出。连顶棚都被照亮。

    这是周末设定的手机闹铃,现在时间是晚上8:00,这对于一个---毒---贩---来说,是一天的开始。

    起身。周末穿着一件便装由房间里走了出去,快速走到楼下开车离开唐人街,最终,把车停在了安吉尔介绍过的那栋房子旁边。

    至于安吉尔,在昨天晚上警察局门口那场屠杀性的打斗开始就没人关注她了。她甚至都没有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为契科夫说些什么……

    瘾--君--子都是这种人,他们会在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第一个掉头跑掉,也会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拿出一张极为可怜的嘴脸将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他们可以成为线人,但是,绝不能成为朋友,更不适合承载任何寄托,都不值得任何人为他们做任何事。

    周末在国内当刑警时听一位缉---毒---警说过一件事,这件事他听起来唏嘘不已,可他的朋友已经司空见惯。

    他说:“一名---吸---毒---人员在强制性戒--毒--后痛改前非的离开了京城,他不想这么活着了。想过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四年,他在另一座城市足足坚持了四年,这段时间里,他不关注任何和---毒---品---相关的新闻,遇上烦心事就直接把自己灌醉,四年来让他在不断的酒精麻痹中练出了酒量不说,还和---毒---品---越来越远。只是,四年后的一次回京探亲毁了他……他,复--吸--了。”具体的情况那名缉毒警并没有说,可‘复---吸--了’三个字。已经注定了这是个悲惨的结局。

    他继续说:“你知道我办过的人里,有多少成功---戒---毒---的么?”他伸出五根手指,然后一根一根的扣回去,当剩下最后一根的时候公开答案道:“只有一个。那个家伙戒了八年,可我不认为他会---戒---毒---成功,干这一行二十年啦,这一行让我变得越来越冷漠,任何一个曾经上瘾的人要是没有十年以上的戒断期就说自己成功---戒---毒---纯粹是扯淡。”

    漆黑的夜晚,周末想起这一段的时候露出了自嘲性的笑容。他知道,这就是---毒---品---的可恨之处,让人恨的牙根痒痒,恨不得看见贩卖这些东西的家伙就立即干掉。米国对待---毒---品---的态度和周末一样,但是这个国家所谓的‘自由’给了他们的国民太多方便,这导致米国这个只拥有世界上5%人口的国家消耗了全世界50%的---毒---品---,这不是周末说的,是米国前总统克--林--顿自己说的。

    联合国检查---毒---品---国际委员会说过米国是世界上最大的非法---毒---品---市场,在这里每年的交易利润高达800亿美元,这只纯利润,还不是交易额。而米国当局每年没收的---毒---品---只有市面上流动的1%,连被誉为警界之花的摩尔都能为了---毒---品---成为**,DEA中就有人为了这些东西监守自盗,闹出了世界性丑闻。

    更严重的情况是,哥伦比亚宣称米国的---大---麻---种植量已经超过了他们国家,这才是哥伦比亚毒--枭无法在米国横行的根本原因,这个国家已经不需要继续进口了。

    根据官方统计,米国有将近7200万人至少和这东西打过一次交道,4000万人在稳定---吸---毒,70%以上的高中生见过有人在学校里免费赠送---毒---品,这个国家一共才拥有多少人口?

    所以,在米国所有警种中,DEA和警方--缉--毒—部门是权力最大的,他们甚至拥有大案赦免权……

    周末摆脱整件事的救命稻草就在这!

    他要看看安吉尔所说的那个墨西哥人到底是不是拿着由蒙泰克运输过来的---冰---毒---,如果没错,他就可以在自救的同时,顺手把契科夫拉出来。

    那可是每次将近一垃圾车的货,根据当时办案现场的统计,这些东西的具体数量超过了半吨,有了这条线,周末就能在反黑及缉毒科的办公桌上和那些官员谈判,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去DEA、ICE,总有一方会为了这些东西给他一张豁免权合约。

    “出来,出来,快出来,我的宝贝!”

    周末念咒一样等在那栋房子门口,望眼欲穿。(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大鱼!

    ();    周末原本有一套自救计划,这套计划很平稳,他要先弄清楚这个墨西哥人的社交半径,调查过这条社交半径内所囊括的所有人后整理出一条线,由墨西哥人阿图罗为源头,一点点向上,最终查出整个网络,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掌握住完整信息。

    下一步,周末会拿这些这些信息走进反黑及缉毒科,坐在从未谋面的小BOSS办公室里用半吨毒品换取一张豁免权合约。

    这个计划中有契科夫的保驾护航,有白天巡逻的便利,有独自一个人隐没在黑暗里跟踪阿图罗的神秘,可现在,计划全被打乱了!

    契科夫突然大闹警察局,FBI在乔和贾斯丁的率领下抢下一步完成任务,眨眼之间好像全世界都在提速,就自己还在稳稳当当的布置着。

    “出来,出来……”周末念咒一样在车里紧盯着那栋房子的门口,于脑子里不停胡思乱想的情况下重复着同样的字眼。

    唰。

    当那栋房子的门灯亮起时,周末突然把双眼瞪了起来,他的目光下,那栋房子的房门正在一点点的打开。

    还好,运气总算往自己所在的方向偏移了一点。

    一个穿着皮西服内衬黑T恤、下身套了一条牛仔裤的墨西哥人走了出来,周末在他出来的那一刻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家伙就是在照片里看过无数次的阿图罗。

    嘀、嘀。

    锁上房门后还伸手拽了一下确定是否锁实的阿图罗非常小心,直到确认房门确实锁住才转身打开了红色休旅车的电子锁,刚冲着汽车走过去的时候……

    呲!

    两辆毫不张扬的黑色SUV停在了这栋房子门口,当SUV上的男人下车那一刻,周末的心脏猛然间跳动了起来,紧接着他迅速将座椅靠背放了下去,在身体躺下去的同时顺着后车窗往房子门口的门灯下观望着,他吓的立即放弃了所有准备好的计划。

    是吓的!!

    那时的周末必须承认自己处于了恐惧之中,打死他也想不到这场原本被定位为自救的计划随时可能让他没命。

    眼前这个在门灯下走出SUV的家伙叫尼古拉斯,是米国两套扑克牌通缉令中专属于警察那套当中的黑桃A!

    谁都知道到米国有两套扑克牌通缉令。一套上印着各种政敌有被抓的萨---哒---穆、本---辣---登,另外一套则是哥伦比亚---毒---枭---猖獗时,那些让---毒---品---横行米国的各大---毒---枭。当时代变换,哥伦比亚人已经无法控制米国地下经济。墨西哥人开始出现在了第二套扑克牌通缉令中,在这套通缉令里,2014年从墨西哥安全级别最高的监狱内越狱的凯斯曼是大王,贝尔特兰-莱瓦是小王,尼古拉斯。则是仅次于他们俩的重量级人物,贝尔特兰-莱瓦沙漠蚂蚁组织中的二号人物!

    墨西哥---毒---枭---有在监狱里控制生意的传统,而这位尼古拉斯,就是贝尔特兰-莱瓦从监狱里伸出的手,他出现在这栋房子外面,还开来了两辆SUV,那么车上有多少人保护以及这些人都装备着什么样式的武器谁能预料?万一在转过头看向这边的瞬间、发现路边停着的车里一个华裔直勾勾盯着他们,会不会从车里钻出来几个家伙直接把这辆BMW打成筛子??

    周末无法想象自己稍微冲动一点后,将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父亲。”

    嘴唇上边长着极具墨西哥风格胡须的阿图罗看见这个男人时,恭敬的喊了一句。而他对面那个穿着西装、衬衫前两科扣子都没有系上的精壮男人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阿图罗被打的一甩头,用右手虎口蹭了一下嘴角,随后,将手慢慢垂下。

    周末顺着门灯的灯光正好能看见阿图罗手上虎口处的血光。

    “我花这么多钱让你在米国干什么?”尼古拉斯背对着周末冲着阿图罗呵斥道:“我让你看着那批货!”

    “为什么有人告诉我,那批货少了一些?”

    阿图罗不明所以的问道:“我怎么知道?”

    “那为什么游轮的监控器里,有你出现过的记录,那是我花了上千美元在游轮尾部装的监控器!”尼古拉斯气的突然转过上半身,而后快速扭回头低声骂道:“那些货,是蒙泰克整条运输线毁掉以前被运出来的最后一批,这些东西决不能在短时间内出现。一旦出现,米国警察就会通过科技手段锁定这是什么东西,从而开始追查。你这个白痴!”

    尼古拉斯把身体转过来的时候,周末赶紧低下了头。就怕自己被人给发现了。

    他现在或许能明白那些被自己追捕的人藏起来时是什么心情了,那种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紧迫感压抑的嗓子眼发干,整个人会莫名其妙的紧绷起来,即便没有任何人靠近,这感觉就是挥之不去的缠绕在身上。

    “我--他---妈---的真该为你的孝顺感动,你逼的我得在24小时的时间里从墨西哥赶到洛杉矶来救你的命。偷渡!”尼古拉斯气的咬着牙发狠道:“你知不知道要是别人干出了这种事我会怎么对他?你见过的,别让我把这一切用在你身上,阿图罗。”

    阿图罗挨完骂以后,往身旁吐了一口口水,口水中带着血沫,尽管这些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太清晰,可嘴里的咸味却让阿图罗能感觉到口腔内似乎有什么地方破了:“那我要不要马上离开?”

    尼古拉斯瞪了他一眼道:“去哪?去墨西哥?凯斯曼从监狱内逃出来以后,我们已经连续交手六次,连贝尔特兰的情----人都搭进去了,你想回去吗?我现在就送你回去,然后再给你一把枪怎么样?”

    虎毒不食子,尼古拉斯尽管气愤,尽管不停的冲着阿图罗吼叫,最终还是泄气一般问道:“你有没有卖过那批货?”

    “没有,这是亚美尼亚人的地盘,我要是在这里卖货早就死了。”阿图罗辩解道。

    “都谁见过那批货?”

    “只有几名---妓---女---。”

    听到这,尼古拉斯有一种上天在愚弄自己的感慨,也不知道是在骂儿子还是在骂自己的说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他冲着旁边的报表挥挥手道:“把那些---妓---女---找出来,干掉。”

    窝在车里的周末在这对父子说话的时候微微翘起身体看向了那辆SUV,他看见两个穿着西装的光头就站在SUV的车门边上,他没敢多看,只是坚持了一会就缩了回去。可这一眼,他就从眼前这两个家伙身上看到了和在蒙泰克见过的那个光头一样的感觉。

    “你的房子里还有没有货?”尼古拉斯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问了一句。

    “有。”

    “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老老实实待在房子里,不许和任何流浪区的混混接触,不许碰任何女人,再让我知道有关于你的任何坏消息……”

    周末没看见尼古拉斯的目光和凶恶,可是他看见了阿图罗的恐惧,一个成年人竟然会被自己父亲的目光吓成这个样子,恐怕阿图罗在未成年时没少见尼古拉斯杀人。

    “现在把你家里的东西都处理掉,当着我的面。”

    阿图罗转身回到屋子里,再出现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装垃圾用的黑色塑料袋:“我只拿了这么多。”

    “滚回去。”尼古拉斯伸手一把抢过。

    回到屋子后,阿图罗家门口的门灯依然亮着,看那样子,尼古拉斯不走他不敢关。

    “BOSS,我们不能带着这些东西,带着些东西很可能会在一次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下……”在米国,一旦违反交通规则,警察就有权力拦车,当看到这一车面色不善的大老爷们聚集在一起,万一搜车……会很麻烦。

    当SUV附近负责保护尼古拉斯的保镖劝了他一句后,尼古拉斯没有半点留恋的说道:“全扔掉。”

    嗖。

    漆黑的夜晚,光头保镖将黑色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内,再回来时:“咱们该走了。”

    “通知他们,游轮已经不安全了,今天晚上就把货全部转移。”

    他们根本不清楚在周末的BMW后边不远处还停着一辆FBI的车,而这辆车,根本就不是冲他们来的。在那辆车内,两名兴奋的FBI探员正拿着对手机在汇报:“乔,你猜我们跟着周末发现了谁?”

    “尼古拉斯!”

    “扑克牌通缉令上的尼古拉斯!”

    手机里,乔的声音炸响:“What?”

    “我们也很意外,从唐人街出来以后,周末似乎发现了我们,他故意把车开到了自己的辖区在路边停了下来,如果不是在和我们耗时间,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会这么做。紧接着,尼古拉斯似乎和什么人起了冲突……他们具体说什么我们没太听清,却看见往垃圾桶里扔了什么,你们赶紧派人来把东西拿走。乔,现在我们怎么办,是跟着周末还是……”

    “当然是尼古拉斯!”

    乔瞬间改变了任务:“我会找人接替你们的人,周末跑不了,可尼古拉斯,我也要!”(未完待续。)

    PS: 还有一章,要晚一点。

第十七章 危险人物

    ();    Neighborhood-gang可以翻译为社区团伙、街区帮派,不过,要是让周末来翻译,他一定会翻译成‘帮派领地’。这个翻译有点贬低米国警察的意思,但是看着一些墨西哥人聚集的街区内到处都有不同的帮派涂鸦如同宣布领土主权,又会让人感叹‘警察到底该不该贬低?’。

    新墨西哥区(不敢使用真实名称,请谅解)内的一面墙壁上满是墨西哥风格的涂鸦,这种涂鸦和黑人涂鸦完全不同,除了让人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用意的各种色彩外,只剩下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和从枪口上滴落的鲜血无比清晰。

    而遮面遍布涂鸦的墙壁下方,更是一副简单粗暴的情形,墙壁前方两米处遍地都是弹壳,这些弹壳有些还在警用照明灯的灯光下闪烁荧光,从弹壳的密集度来看,现场起码得经过上百次射击才能如此密集的弹壳排列。

    再往前,是一条很窄的街道,这条街上最多可以并排通过两辆车,不幸的是,在这条街道上停着一辆遍布弹孔的SUV,那黑色的车和带有银白色边缘痕迹的弹孔布满了面向涂鸦墙壁的正面车体,光从眼下的现场环境上来看,像极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SUV被几个人用机枪按在那一通狂扫……

    SUV车内,两个早就死透的FBI警探惨极了,驾驶员脸上起码有三处中弹,副驾驶位置的同伴被击穿了脖子和胸口,俩人都如同血葫芦一般。

    “先生,你不能进去……先生……”

    几名巡警已经封锁了现场,反黑及缉毒科的警探以及鉴证科、法医正在警用照明灯下忙碌的工作着;黄线外,贾斯丁和乔赶到时,乔那副天生恶人的嘴脸在看见眼前状况后变成了呆滞,当巡警拦住他们,乔突然暴怒道:“你不让我们进去?那---他---妈---等有一天你惨死在街头,案件落在了FBI手里。我是不是也可以不让他们的进去看你最后一眼!”

    “乔!”

    贾斯丁亮出了自己证件以后,掀起黄线把乔推了进去,冲着那名巡警道:“抱歉,我们的人死了。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进入现场后的乔根本不管其他人,自顾自的走到SUV前,他看着坐在SUV里的同事,那种平日里带着种种骄傲而变得有些难以接近的面孔一点点软化,习惯了对任何人恶语相向的他。在看见眼前这两句尸体时,几乎是用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骂出了悲痛:“我告诉你们,离他们远一点,等支援,我说过的!”

    “为什么不听……”

    “为什么……不听……”

    乔伸手扶住满是弹孔的车门,他在低头的瞬间冲着碎裂满地的车窗玻璃发出了野兽般憋闷的声音:“嗯!!!!”

    ……

    十五分钟前,周末永远不知道他躲过一场生死大劫仅仅是因为怕死。

    看着尼古拉斯离开后,FBI的那辆SUV从自己汽车后方追了出去周末才真正的感觉到震惊,他没想到跟踪自己的是FBI,以为第三辆SUV是尼古拉斯这个毒枭留的后手。实话实说。就在刚才,在情绪激动的那一下他还真有那么一些想要开车追上去的冲动,这会儿要是契科夫在车上估计他都已经追上去了……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后脖颈子发凉。

    幸好他不贪心,否则被三辆SUV夹在中间的感觉是什么样还真难以想象,这种不是一个巡警可以对付的,要是周末手里有一整个部门,他倒是很愿意跟对方比划几下。

    夜深人静中,周末打开车门冲向垃圾堆,在夜幕下从垃圾桶里将黑色垃圾袋装着的包裹掏了出来,那一秒。他像是一个拾荒者一样蹲在路边看着垃圾袋内的晶体,用手机拍下照片后,只拿走了其中的一块。

    他需要的不多,只要能凑足谈判桌上的筹码就够了。这筹码包括打电话给艾华德要上次蒙泰克镇缴获的---冰---毒---化验单,然后利用一晚上的时间在亚当那个已经被查封的实验室里将手里的晶体化验出来,两相对比后……加上今天晚上所看到的一切……足够了。

    ……

    同样是十五分钟以前,尼古拉斯坐在SUV内刚刚由流浪区离开,他坐在驾驶员身后的位置,因为这个位置在车祸发生时。存活率最高。

    “BOSS,我们可能被人盯上了。”

    开车的光头在尼古拉斯望着车外发呆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我们已经兜了四条街区,环形绕回了原点那辆车都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

    尼古拉斯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在后车窗位置发现了一辆跟他们车型一模一样的SUV在车流中紧紧跟随:“能判断是什么人吗?”

    “判断不了,但是我可以试试他们为什么跟着咱们。”光头说完这句话以后,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同时猛打方向盘,那辆SUV在平稳行驶的过程中突然加速变线,车头前的探照灯由车流中猛的晃了出去,紧接着超过了前边的吉普。

    光头掏出手机习惯性的用便捷拨号方式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分。”

    他只说了一个字,两辆SUV在倒‘人’字型路口一辆冲上了高速另一辆则拐到了岔路口。

    那时,光头挑着眼皮瞄了一眼倒车镜,车后的SUV依然如影随形。

    他不知道的是,不是身后的SUV不放弃,而是人家根本就没觉得你们这些人能跑的了。别忘了这是洛杉矶的市区,在这想开着车离开太难了,只要支援赶到,将这辆车逼入封锁好的口袋里,空中的直升机加上巡警、FBI、特警合围之下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BOSS,他们是冲着您来的,警方的人。”

    尼古拉斯点点头道:“也只能是警察了,知道我来洛杉矶的人只有才见过的那个蠢货,他还没胆子派人来杀他父亲。”说完这句话,他把手搭在了驾驶位置的光头肩膀上:“我不能在这里被抓,即便必须要坐牢。我也只愿意去墨西哥。”

    “这也是我每年花100万美元雇佣你剃光头的原因。”

    光头点点头道:“我会让您的钱,物有所值。”

    他冲着并未挂断的电话说道:“到指定点准备,把车扔远点。”

    嗡。

    SUV在公路上疯狂提速,明显的已经不在乎是否被警察因超速罪名拦下。

    “他们又加速了?”

    FBI警探开车紧紧咬住对方后。纳闷的皱了皱眉:“用不用汇报?”

    “废话,你以为尼古拉斯车里全是光--屁--股--娘--们吗?”他说完这句糙话拨通了乔的手机:“乔,我们需要空中支援,对方车速很快,我们现在正驶向……”

    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别跟的太近。我们这边还没准备好,现在,我们正在和警方联系……没有他们就控制不了路面情况。”

    拿着电话的FBI警探刚想回应些什么,发现搭档将车缓缓停在了路边,他拿着电话催促道:“追啊!”

    “追谁!”

    空空如也的街道上一辆正在行驶的车都没有,陌生的环境里,他们几乎在一个转弯之间就彻底失去了尼古拉斯的踪影。

    “乔,我们可能,跟丢了……”FBI警探挂掉电话后懊恼绷直手掌将双手举到脸庞:“抓到他,我们能至少拿到每年六万两千美元的年薪还能晋升……FUC……”

    那时。他们所停的街道很窄,大概只能并排行驶过两辆车;那时,他们的对面有一堵墙,墙壁上满是涂鸦;那时,他们的另一边是一间小超市,超市的玻璃上还闪烁着彩色灯管……

    嗡!!

    汽车的轰鸣声突然响起,墙边的胡同里一辆SUV倒了出来,紧接着那台车用车屁股画了个弧形路线将车头冲着FBI停住,车灯晃的他们根本睁不开眼。

    嗡。

    又是一声汽车轰鸣,还是那辆SUV在距离不太远的位置咆哮着冲了过来。两辆车体相错时,‘呲’的一声刹车声让两辆车处于平行线上,他们除了朝向不同,连车尾的排气管在不停的颤抖中冒出蒸腾热气都完全一样。

    尼古拉斯的墨色车窗落下。他将自己的脸从车里向外探着,当他用一只手垫着车窗位置、另一只手夹着雪茄往嘴边送的时候,趴在那开口说道:“想抓我?”

    “呵呵。”

    他笑了,笑的那么不屑,脸上的笑容几乎在露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转变成了凶狠。

    嗡!!!

    第三声汽车轰鸣传出,尼古拉斯的车快速开走。吸引注意力的尼古拉斯消失在视线内那一秒,那辆汽车已经不在遮蔽视线时,两名顺着SUV行驶方向转头的FBI刚刚扭回头想要气愤的骂些什么时……却突然瞪起了眼睛!

    他们眼前出现了四个光头,四个端着AK47的光头!

    驾驶汽车的FBI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连成一片,弹壳玩了命的从AK47枪体内蹦出,那吞吐的火舌似乎根本不会停歇一般促使每一把枪都在光头的极力控制下不断于他们手中颤抖。

    与此同时,子弹一发发击中FBI的汽车,‘碰、碰’的声响在车体上凿出一个个不规则排列的弹孔,汽车前车窗几乎在枪响的瞬间就被子弹穿透,随后由于子弹太多而寸寸碎裂……那些子弹仿佛是一头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SUV被瞬间生吞。

    枪声中,尼古拉斯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次,他叼着雪茄嘴角向下画出弧度很满意的鼓掌道:“物有所值。”视线中,是四名用AK47不停扫射的手下和被子弹不断击中时不断摇晃的车体。

    尼古拉斯的车在开出一个街区后被丢弃在了路边,开车的光头下车后很恭敬的打开了车门:“BOSS,这里没有路面监控。”

    车内连同尼古拉斯在内一共走下来四个人,他们钻着小巷消失于一家墨西哥餐馆后门敲响了房门,当房门打开,谁也不会想到这名墨西哥毒枭究竟是怎么在洛杉矶消失的!

    半个小时以后,距离案发地点大概一英里位置的一条街道上,一家墨西哥餐馆的门被打开了,尼古拉斯从餐馆里走出时,身上已经不再是那身西装,而是换上了马甲和切格瓦拉最爱带的贝雷帽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一名摄影师,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抱着一个只有几个月大孩子。

    “BOSS,塔丽莎会以您妻子的身份掩护您一直到德州边境,到了那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只是,我不知道躲在地下室的那七个人该怎么办。”

    餐馆里走出的墨西哥男人冲着尼古拉斯说了这么一句,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担心。

    尼古拉斯安慰道:“你放心,他们会在你的地下室里待上一个月,等头发长出来,将一个一个的离开。这一个月期间,他们不会离开地下室一步,你要做的,只是每天给他们送去吃喝,他们不会惹麻烦。如果他们有需要,你要负责给他们找--女人,要隐蔽些。”

    尼古拉斯登上了餐馆门口的面包车,开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带着抱孩子的女人趁夜色……(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这是未来警察局一号BOSS的雏形

    ();    晴天,万圣节前夕的洛杉矶在昨天晚上的一次惊悚后,晴的让人嫉妒,连本该下降的气温都在如此天气中开始不可思议的回暖。这是个好天气,不过马修的心情可不怎么样。

    穿着黑色西装、白衬衫黑领带的马修今天格外严肃,他从洛杉矶总局停车场走出来时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拿着一份《洛杉矶时报》,那双在岁月洗刷下透露着一股精明的眼睛直视警察局总局楼前的记者群,马修的心里已经在准备一会面对记者该说些什么了,作为洛杉矶警察局的副局长、洛杉矶警察局五人小组当中的一员,当FBI两名警探被AK47打成筛子以后,他不可能不面对媒体。

    一步、两步……

    马修距离警察局门口越来越近,这一回,洛杉矶警察局恐怕又要面临严峻考验,就像十几年前洛杉矶警察局出了几个震惊全国的黑警一般,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直接导致洛杉矶境内的全民信任危机。

    “父亲。”

    就在马修即将出现在堵满媒体的洛杉矶警察局总局门前,就在他已经准备好了被媒体包围、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公关战争中时,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呼。

    马修被吓了一跳,扭过头去看那只手的主人时,他无法说出任何责骂,因为拉住他的,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你来这干什么。”

    为了解决警察局的危机,已经下定决心要出现在媒体面前的马修反手扣住女儿的手臂转过身向人少的地方走去,当他们走到了距离媒体很远的位置时,那个拉住马修手臂的女人穿着一件粉色衬衣和黑色裙子一脸急切的说道:“父亲,你得帮我,契科夫不能进监狱。”

    用力吸了一口气的马修仿佛坐在一团乱麻上,他真不想管这摊子烂事:“亲爱的,你不是小孩子了,这也不是你撒娇缠着我让我送你个芭比娃娃。”马修真的是无法对这个宝贝女儿过于严厉,只能尽量缓解自己的面部肌肉。稍微平静一些后继续道:“契科夫是在警察局门口放倒了四个警察、其中还有一个刚刚才脱离危险期,这还是在没证据、没证人、没口供的情况下。要是只有西部分局知道这件事,还能当做内部斗殴处理,哪怕是进了内务部我都可以努努力。现在已经进入了法律程序,我能做的只是聘请一个好律师而已。”

    “他是我丈夫。”那个女人站在马修地面低沉的说着:“您真的忍心看着我的丈夫被送进监狱?”

    马修很想拥抱一下自己那个可怜的女儿,看着那焦急的样子他都心疼:“相信我,七年来我尽了最大努力,我的努力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那个家伙起码已经是洛杉矶某个分局的警长了。”

    “我是你的女儿。”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马修的心都碎了,用力闭着眼睛仰起头,在无奈中说出了一句狠话,这句话对他来说需要下多大的决心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当警察不是为了自己有一个女儿。”

    转身,马修没有半点犹豫的离开,当亲情与法律碰撞到一起,要做出抉择的人往往比当事人所承受的考验更加残忍。

    晴空下,契科夫的妻子站在那看着马修冲入了媒体阵营当中,那群媒体仿佛找到了发霉奶酪的蚂蚁。瞬间蜂拥而至。

    “是副局长先生!”

    “快过去!”

    “副局长先生,请问新墨西哥区FBI被打死在车内的案件是不是---毒---贩---对洛杉矶当局的报复?”

    “副局长先生,这个案子发生以后,FBI有没有继续找您麻烦?”

    “副局长先生,听说您的女婿契科夫已经进入了司法程序、在等待着法院的判决,对于这件事您怎么看?另外,您觉得自己还适合担任警察局的副局长么?”

    没人理会马修现状,记者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言辞是否犀利,哪怕他们每天都在报道语言暴力、网络欺凌又或者是心灵伤害,可到了节骨眼上。所有人都在用着两套标准。

    对于马修来说,FBI被杀,最多是事态严峻,契科夫和他女儿的事。却像是被人用刀割破了身体。

    他能怎么样?

    把提问的记者铐起来?

    他不能。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一台台摄影集与不断闪烁闪光灯下,毫无畏惧的回答:“对于殉职的FBI探员,我们表示哀悼,也承诺一定会向整个洛杉矶还原整个事实并逮捕凶手。”

    “民众需要正义!”

    那时,马修看向了刚才提出最后一个问题的记者:“我想反问这位记者先生一句,为什么契科夫面临着法院的审判我就不适合当警察局局长了?难道仅仅因为他是我的女婿?这就是你的正义?还是你打算为了提高报纸销量。把一位为洛杉矶服了二十年的警察局局长拉下马,在他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

    说完,他挤出了人群,冲上了台阶站在高处冲着所有媒体喊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无论是警察还是普通人,我们都不希望任何人死!”

    “不是我们害怕犯罪率,而是我们害怕类似刚才那位记者先生一样的人,他们总是把一些不该恐慌的事情说的如同世界末日一样,他们总希望在逮捕罪犯之前,先找出个什么人来负责,哪怕这个人和已经发生的事毫无关系!”

    “我现在想问问在场的所有媒体,如果我是一个不太会说话只会破案的警察,在他刚才的问题之下,谁该为我负责?如果我是个你们连发言机会都不给就直接臆测着写在报纸上的普通警探,我找谁来指责诬陷我的人?我也想诉诸法律,可是,别忘我还是一名警察,难道我应该置整个洛杉矶市民安危于一旁,专心致志的和你们打官司吗!”

    “还是那句话,你们侮辱了警察,警察依然在破案、在忙碌、在追求真相和正义。”

    “洛杉矶需要正义。”

    “人民需要正义!”

    “但是,你们所有人都别忘了,最需要正义的,是正在追求正义的警察!!”

    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根本不理会记者的反应转身离开了,这场漂亮的演讲只是一次危机公关的开始。

    马修的声音仿佛依然在洛杉矶警察局门口盘旋,刚才还嘈杂的记者竟然被他说的集体哑然,连追上去继续询问都已经忘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思考着刚才马修说过的每个单词。

    警察局总局内,各个辖区分局和两大特殊分局的头头脑脑全都聚集在会议室里,会议室里的气氛十分低沉和压抑。

    马修走进来的时候本来还想说一句‘自己被媒体拖住了,很抱歉’之类的话,可看到这,又看到那位老态龙钟的局长大人似乎根本没打算振奋士气,他突然间一股火冲了上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顺手把报纸摔在了会议桌上方。

    “都---他---妈---抬起头来!你们谁要是杀人了,自己去楼下自首,别在这让我觉得你在愧疚!”

    老态龙钟的局长穿着洛杉矶最高警衔的警服赞赏着看了过去,要不是马修在多次危急关头表现出了大将之风,这位老局长也不可能一路扶着他坐上副局长的位置。

    “记住,你们的责任只是没有控制住类似FBI被枪杀的治安案件发生,绝不是要为这次案件负主要责任!而这些事情,自从米国建国以来,就从没有人能完全控制得住!!”

    老局长终于开口了:“马修,你觉得我们该在FBI被枪杀后,怎么处理这么大的舆论风波?”

    马修回过头,很尊敬的说道:“局长先生,我觉得应该按照米国人的方式。”

    “我们的方式很简单,FBI不是说他们的人死在---毒---贩---手里么?把人找出来!”

    “媒体不是在询问这件案子该如何消除民众对当局无法彻底清除社区内---毒---贩---的恐慌吗?做给他们看!”

    “以警探局、特勤局为首,各辖区分局在确保辖区治安正常的情况下全力配合,必须把这个案子破了!”

    普雷斯顿想到什么一样问了一句:“那FBI怎么办?死的是他们的人,他们肯定也在调查……”

    “别---他---妈---的---去管FBI,他们要是有任何问题,让他们来找我,只要人死在我洛杉矶警察局的辖区里,而我洛杉矶警察局警探局内还有反黑及缉毒科,在媒体都堵到了警察局门口的情况下,我敢把这个官司直接跟FBI一直打到白宫去!”

    慷慨激昂之后,所有大小BOSS几乎都有主心骨,有这么硬骨头在上边扛着,干起什么来都顺手顺脚。

    马修突然暴喝道:“都等着我请你们吃午饭吗!想要庆功宴,等你们把人给我抓到在说!”(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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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警美利坚介绍:
一位拥有十多年华夏刑警经验的老警察平穿美利坚成为普通巡警,亲身参与了美利坚如同五代十国般混乱的街头江湖,亚美尼亚人、墨西哥人、萨尔瓦多、意大利人、哥伦比亚人,全部呈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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