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到底该怎么定义他?
“周末!”
托尼推开车门冲下来的时候,‘咣’的一声让安全带给崩了回去,解开安全带后,他像是一只要咬人的兔子一样从车内窜了下来,急不可耐。
周末冲着劳伦斯猛打眼色,劳伦斯坚决站在那一动不动,周末尽管心里知道劳伦斯留在这是为了帮自己,可心里依然生气,暗骂道:“这时候了还表什么忠心?现在是谁先看到艾尔科夫的脖子谁就有可能破案!”
可那又能怎么样?他总不能当着托尼的面吧这些话都说出来吧?
“托尼,找我,还是来找某一位法官大人?”
托尼几步走到了周末对面,那一刻,周末用小臂拄在休旅车的车窗顶端,一只脚踩在车内,他愤恨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小人了?居然干得出这么卑鄙的事!”
周末扭头在车库里看了一眼劳伦斯,回应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让你误以为我是个清高的家伙?”
劳伦斯听到周末大喘气的话,差点没笑出声来,他发现自从跟着周末以来,添毛病了,每当碰上事的时候都不想挪开自己的视线,总觉得会有什么精彩发生。
被气坏了的托尼让周末噎这一下噎的不轻,等听明白了对方大喘气的话,直接兴师问罪道:“说好了是交换全部的资料,周末,我拿到的资料里为什么没有贾斯丁案的路面监控?等我的人查遍了所有的监控录像找到了线索,那个司机已经被你抓了!”
“你就是怕我赢你!”
周末一点都没动怒,很平静的回答:“是么?原来FBI不是自己查找线索,而是需要别人帮助才能完成对案件的基本判断,天呐,那我真的是大错特错了。抱歉,托尼,我还以为这是你们FBI的规矩呢,我拿到的资料里也没有一分总结性报告,没人告诉我在阿拉斯加的私人法务会议和这件案子有关。怎么?只许你在别人婚礼的时候塞进来空红包,就不许别人在你过生日的时候送你一张过期彩票?”
托尼气急败坏的‘碰’一声将双手拍在了周末的车窗顶端:“你知不知道这件案子赌着我的全部前途,我要是在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以后灰溜溜的回去,德州的联邦调查局总部那些人会用看一个废物的眼神看着我。而我,将永无翻身之日。”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放水?”
周末把脚从车内拿了出来,抬手搭上了车门顺势往回一勾,‘碰’的一声车门关上后。站在了托尼对面。托尼的手直接腾空落下,像是被周末直接隔绝到了他的世界之外。
从这个案件被康纳斯拒绝交出去开始,凶杀科就已经和FBI杠上了,加上之前的那些事,如今两个部门即便是表面上没什么,实际上是在暗地里较劲,这个时候,周末能认怂么?
他要不是凶杀科的沙展和现阶段唯一话事人,也许还会把这件案子送出去当人情,现在呢?还能这么干吗?
不可能了!
凶杀科才触底反弹。他新官上任还一件案子没破,算上罗杰对这件案子的上心程度,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周末要是不想让身边的人失望,都只能硬着头皮把案子拿下。现在把案子交出去就等于是让凶杀科的人看着他被人抽脸,也许当面还能嘻嘻哈哈,可背地里,一定有人说:“这个货还不如康纳斯呢,康纳斯好歹能扛得住FBI!”
你的前途?
说的好听!
你算没算我的前途!
托尼看着他,嘴唇微微抖动了一下。可这句话还是没说出来,周末在关键时刻替他说道:“如果不是,那算不算咱们打平了?接下来,各凭本事吧。”
他托尼怎么可能让周末放水?在德州的时候。这个家伙神气的都要起飞了,这是个多么骄傲的人?
“哦对了,免费送给你一个消息,我们拿到了一个雇车号码,现在正打算去找法官申请搜查令,你。去不去?”
周末知道托尼手里没有那名司机的资料,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把目光放到艾尔科夫身上,作为从德州来查案的联邦探员,他也不敢轻易去查加州的法官。这种时候,周末拿出了电话号码的线索,捏着当初自己穿警服罚他款的软肋以及火气上涌的现状和他托尼的骄傲,算准了这个时候托尼绝不会低头。
“托尼?”
托尼瞪着周末,根本没理他的提醒,一双眼睛在不断起伏的胸口绽放着能杀人的目光。
“你到底来干嘛的?专程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话?”
托尼的搭档抱着用纸盒装的面放下了筷子,极其不爱张嘴说话的他趴在车窗上说了一句:“为了来找你,托尼动用了私人关系查了你的电话定位。”
“这么说,我们是死敌了?”
周末倒是无所谓,FBI?整个加州联邦调查局都是他的死敌了,多一个托尼不多,少一个托尼不少。
另外,你托尼到底是什么东西变得?发一份缺东少西的资料忽悠别人就可以,收到一份只缺少路面监控的资料就不行?你太讲理了吧?都不问问自己收到资料的那天警察局凶杀科有没有把路面监控中的车辆找出来?
周末忽然很看不起这种人,要玩,大家就都别觉得自己被坑了,当天可是你先发的资料;要不就别玩这花花肠子,有意思么?
“走吧,劳伦斯,咱们还有自己的事呢。”
劳伦斯跟在周末身边向前走故意气托尼道:“SIR,刚才的FBI真的是希望咱们放水?”
这话傻子都能听明白,周末一点都没惯着他:“想都别想,想赢我?凭本事我认,我这辈子都不给任何人吹嘘着可以赢‘周末’的权力!”
叮。
停车场的电梯门打开了,周末和劳伦斯走进去之后,电梯门缓缓关闭,劳伦斯又问了一句:“周,他们到底干什么来了?”这回是真话。
“密西西里黑手党的传统,在同一个家族内成为死敌后,他们会亲自走到敌人对面恶狠狠的看着对方,第一,表示光明正大;第二,表示从今天开始不死不休。托尼是意大利人,恐怕对这个传统心知肚明。”周末直接把托尼的底牌给抄了:“不过这个传统在八十年代以后就没人用了,鬼知道联邦调查局的探员怎么会用上了黑帮这一套。”
劳伦斯又问了一句:“那你怎么跟我到电梯来了?”
“你觉得呢?在聊下去,就凭刚才的气氛还不得直接打起来啊?就我这个小体格……劳伦斯,你是不是特别希望看着我挨揍?”
噗。
劳伦斯笑了,他没想到周末如此坦荡,竟然对这些毫不隐藏,但是,这个家伙又好像对使阴招的人毫不留情,慢慢的,劳伦斯的视线定格在了周末身上,对于这个凶杀科现任领导,他心里想的是:“我到底该怎么定义他?”(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似曾相识的惊悚
当、当、当。
法院办公楼三楼的办公室外,劳伦斯伸手敲响了房门,周末在墙边站着,他们俩都等待着,对视的过程中,两人仿佛都有所期待,恨不得马上一脚踏入法官办公室内直接捉拿凶手。
“请进。”
艾尔科夫的声音传出来的那一刻,周末抢在劳伦斯身前推门走了进去,他不是要抢功劳,而是想亲眼看看这位法官的脖子。
嘎吱。
房门声响动传来,紧接着办公室内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周末面前,那个男人站在衣架旁边手里拎着风衣正在往衣架上挂……该死的围脖还在他的脖子上!
“周警官?”
艾尔科夫回头看到周末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意外,不过,他却并没有过多的举动,穿着西装顺手把风衣挂好后,拎着文件包走回到了办公桌后面说道:“那位是你的搭档么?”他居然还能很亲切的说道:“请进啊,别站在门口。”
周末一句话都没说,就等着艾尔科夫接下来的动作,可,他始终没有去摘围脖,稳稳的坐在了办公桌后面,一点都不觉得别扭。
这个情景都要把劳伦斯给急坏了,他迈步走过来的时候,周末生怕劳伦斯过于冲动的插话道:“艾尔科夫法官,我们是来申请搜查令的,不过,经常为我们签发搜查令的法官还没到,由于案情紧急,这才不得已来找您,毕竟整个法院内,我只认识两名法官。”
周末这番话毫无漏洞,警察办案的确时常遭遇紧急情况,加上他又和艾尔科夫有一面之缘,整句话说下来顺理成章。
劳伦斯憋不住话的插话道:“法官先生,您,带着围脖不热么?”
“先说正事。”艾尔科夫一句话把劳伦斯的问题给划过去,可不么,你们说的案情紧急。那当然是可着正事来了。
艾尔科夫继续道:“周警官,我们上次接触的时候,你好像还在反黑及缉毒科,那么这次的案件……”
“不。艾尔科夫法官,我目前已经被调到了凶杀科,是凶杀科的代理沙展,目前办理的案件是‘贾斯丁被杀案’以及‘普雷斯顿堕楼案’。”
周末故意把这两个案件说了出来,他就是要看看艾尔科夫在听到这两个案件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艾尔科夫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像每一个法官一样,在经历了太多太多类似的案件以后,这些案子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已经不是人命了,只是普通的档案,完全没感觉了:“哦,这两个案件我听说过,恕我直言,想让我为你们签署搜查令。就必须告诉我真实情况,周警官,案件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是否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次搜查的必要性?搜查的是什么地方?”
他自嘲的说道:“你也别介意,毕竟这是我们在工作上的第一次接触,不然,难道你要去搜查国土安全局的总部,我也给你搜查令么?呃,这只是个玩笑。”
太专业了,艾尔科夫在专业上驾轻就熟不说,竟然在亲耳听见了‘贾斯丁被杀案’与‘普雷斯顿堕楼案’以后。调侃了周末一番,调侃内容也是整个洛杉矶人尽皆知的奇闻,媒体宣扬过后,谁都知道康纳斯很可能在国土安全局手里。
他。真的是凶手?
周末又问了自己一次,他没看见艾尔科夫有任何不适合的举动,连轻微的目光闪烁都没出现过!
“我们拿到了凶手的DNA,还拿到了凶手雇用车辆的电话号码,很可能通过电话号码找出凶手的真实身份。艾尔科夫法官,可以用一下你的电脑么?我的邮箱里有全部资料。马上就能让你看到案情进展。”
周末还能说什么?
总不能上去揪着艾尔科夫的围脖直接拽下来吧?他只能另想办法。
“法官先生。”这个时候,劳伦斯开口,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艾尔科夫刚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准备给周末坐,以方便他在邮箱里查找资料,这时,劳伦斯的声音恰巧出现:“嗯?”艾尔科夫看向了劳伦斯。
“您,是否参加过阿拉斯加的法务会议?就是由各地著名大律师、**官举办的私人法务会议,专门讨论社会上富有争议法律案件?”
他怎么给说出来了?
周末听到这叹了口气,对劳伦斯这种直接兜底的办法很是不满。
“没错,有什么问题么?”
艾尔科夫没有任何推诿,答应的时候都没有犹豫。
“根据资料显示,凶手很能就在从洛杉矶前往阿拉斯加的人员之中,根据我们的调查,凶手的脖子上应该有一道伤口,法官先生,您是整个洛杉矶最尊重法律和争议的人,不知道您愿意不愿意摘下围脖让我们看看您的脖子,毕竟,您去了阿拉斯加。”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静中,艾尔科夫看着劳伦斯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被冒犯的愤怒,起码周末没看出来他表现出任何东西,这,对于一个地位极高的法官来说,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这位……警探先生,你,在怀疑我?”
周末赶紧说道:“法官先生,他不是这个意思……”
劳伦斯咬定牙关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艾尔科夫站在周末身边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也是这么想么?周警官?”
周末现在很想把进度条直接拖拽到这段故事的开始之初,如果可以,他绝不会把劳伦斯带在身边,这不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么?
怪不得很多当领导的人都看不是那些莽撞的小年轻呢,你们有没有想过在体现自己想法,坚定自己信念去赌火热未来的时候,置领导于何地吗?
这就像医院的医生对病人说手术的成功率为95%以上,病人会马上很放心一样,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实情,即便医生说手术成功的机会是99%,实际上也等于50%,因为病人有50%的机会成为那1%。到时候怎么办?你让领导抱着你99%成功可能的计划和你一起哭吗?
可,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眼下的情况根本就是骑虎难下!
“没错,法官先生,我也是这么想的。”
“OK。”
艾尔科夫一点点摘下围脖,周末看到对方动作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时候,就知道没戏了。当围脖掀开,周末和劳伦斯都锁定了他的脖子,在他们俩都能看到的位置,那贴着一个创可贴!
周末心里猛然间跳动了一下,他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创可贴挡不住那道伤口,没有一把刀能向针一样扎的那么深而不留下长长的伤口,对于刀伤、尤其是割伤来说,长度和深度是成比例的,否则,那很可能是刺伤,偏偏人们形容这种伤势的时候说的都是‘割动脉’而不是‘刺动脉’。
“趴下!”
劳伦斯和周末反应完全不一样,他直接从后腰处掏出了枪,对着艾尔科夫说道:“趴下,你这个害了我熬了一个星期夜的混蛋。”
“你干什么劳伦斯!”
周末立即出言喝止:“把枪放下!”
“周,他是凶手。”劳伦斯还在解释。
“闭嘴!”
周末赶紧挡到艾尔科夫面前说道:“法官先生,对于劳伦斯的冒犯,我很抱歉,回去我一定会处罚他,一定会。”
劳伦斯傻了。
艾尔科夫摇头道:“不,我很欣赏他对正义的执着,我正要把创可贴掀开给他看。”
“你看。”艾尔科夫根本不管周末说了什么的揭开了创可贴,他的脖颈上,印有一个成年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草莓印。
周末在这时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他看见艾尔科夫那充满满足感,却无法完全释放出来的笑容!
周末永远忘不了这种笑容,这种释放感,他在塞西尔酒店天台顶端用手枪指着亚当的时候,直接冲向了自己的脑海深处,那种爽,如电流在瞬息之间扫边全身每一处皮肤,舒适的如此独一无二!!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吗?”艾尔科夫转过身去,他大方的敢让两名警察看脖子上的草莓印,却小气的不愿意让周末多看一眼自己的目光和笑容!
劳伦斯木呆呆的站在远处拎着枪改变了称呼:“您,昨天晚上和女人在一起……”
“是的,昨天晚上,我和一名没理的西班牙女郎在一起……我也是个男人,不是吗。”艾尔科夫转身间回答着,以伸手将围脖挂起来为掩饰的过程后,在转回身,他的面部表情已经恢复如常。
周末赶紧推着劳伦斯走出了办公室,不好意思的回头道:“对不起艾尔科夫法官,我们还是,等警察和我们合作的法官来了在申请搜查令好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醒悟!
停车场内,周末让劳伦斯开车,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从这一秒开始,他要忙的事情非常多。<
“迪伦,回警探局了么?”
“马上带人出去,我要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和艾尔科夫一起回了住所……对,可以直接询问邻居!”
劳伦斯听到周末说完这句话,刚刚发动的汽车立刻熄了火,扭头看向周末道:“还来?”
挂掉电话的周末回应道:“不然呢?”
“为什么啊?”劳伦斯扭回头,双手扶着方向盘:“我刚才……已经用枪指着法官了……”他很紧张,万一艾尔科夫是笑面虎,当面嘻嘻哈哈背后直接告到马修那,他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被人把警徽给摘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继续查。”周末看着劳伦斯说道:“要么就别闯祸,既然闯了祸就别怕。”
“记不记得艾尔科夫说了什么?他说昨天晚上和一名美丽的西班牙女郎在一起。我们从今天早上5:00就分成了三台车一直守在他家门口,是我亲眼看着他一个人从房间内走出来的!”
“那名西班牙女郎是谁?一名法官会让只和自己好了一个晚上的女人独自留在那栋房子里么?那可是流浪区,他不怕被人爆窃么?”
劳伦斯反应过来了:“对啊,艾尔科夫要是有女朋友的话,咱们的资料里应该有记载。”劳伦斯若有所思的扭头看向车窗嘀咕道:“可,他脖子上没有伤口该怎么解释?”
周末低下头同样陷入了沉思。
他不太相信自己和凶杀科的鉴证科判断有误,但是艾尔科夫的脖子两端他都瞪大眼睛看了,并没有发现任何伤痕,这,又是怎么回事?
化妆技术?
好莱坞的化妆技术确实不错。掩盖一道伤口的并不难,不过,一名法官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高深的化妆技术?
不可能……
“劳伦斯。回凶杀科。”周末目光坚定的看向了前方:“我要再一次案件重组。”
一定是哪错了,一定是!
嗡。
休旅车发动后从法院的停车场开了出去。一路上周末一句话都没说,满脑子都在考虑贾斯丁的案件中自己有可能出现的失误。血是从脖颈处高度落在地上的,这应该没错;血衣是在河里翻出来的,这也没错;凶手的dna,逃跑路径都得到了证实,这些都没错……整个案件都在显示凶犯是一个将全部案情掌控在手里的人,哪错了?
哪不合理了?
哪呢?
汽车在公路上开始平稳行驶,周末在思绪中越陷越深。在他眼里。贾斯丁案中所有解释都很合理,合理的让自己这个习惯在办案逻辑上非常挑剔的人满意,整个案情有张有弛……
等等。
每个人都是自负的,就像艺术家一样,哪怕他们嘴上没说,但是心里最满意的一定是自己的作品,绝不可能的是别人的。文人相轻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这群人中最好的?
那么,这个案子有没有可能只是因为自己的满意而忽略了一些合理性的问题??!!
周末在车上调整了一下身体,努力的通过会议去思考整个案件中的部分,随后……他开始觉得案件中引以为傲的分析居然有了漏洞!
唰。
周末的双眼瞬间瞪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分析太疯狂了,因为他的分析中有很多因素根本不可控。
这个不可控因素的源头,就是脖颈上的伤口。
从案件上来看。凶手的手法是十分严谨的,在这么严谨的手法之中,会有割破脖颈这个步骤存在吗?更合理的步骤应该是什么?更可控的步骤是什么?
是手腕!
脖颈一旦割破,光是顺着血管喷出来的血液就足以让贾斯丁陷入震惊之中,这种疯狂的手法会让贾斯丁产生恐惧,只要稍有不慎,分秒之差就可能送凶手下地狱。手腕不同,哪怕贾斯丁当下没有任何反应,又或者干脆看着凶手去死。他还能自救,难道。这个不该是一个严谨的人准备好的后手吗?
至于地面上的血迹滴落分析就更好解释了,凶手在面对贾斯丁的时候将手举起。手腕内侧冲着贾斯丁展示时,手腕部位自然而然与脖颈平齐,喷溅的血滴又会和勃颈处有多大差别?
还有那件血衣,很可能是凶手在出血后为了让血流减慢而脱下衣服缠在手腕上,只要血衣脖颈处的位置恰好缠在伤口上,一个巧合就能让整个案件的走向改变。
唯一的区别在于,如此一来血衣的后背处内侧是否有血迹沾染将成为案件转折的关键。
对了,鉴证科的鉴证报告,要知道这一切,看一眼鉴证科的鉴证报告就能完全知晓,可是,当时的自己在和康纳斯的争斗中离开了凶杀科,紧接着‘金泰熙案’便涌到了眼前,之后的军火案中情局国土安全局杀警案之前的所有线索连成串的出现,至今为止自己还没看过鉴证报告一眼!
“劳伦斯!”
周末突然从堆在副驾驶位置的座椅上坐了起来,他开口问道:“你看过鉴证科的鉴证报告吗?有关那件血衣的!”
“没有啊?”劳伦斯回应道:“当时这件案子一直在康纳斯手里,看过鉴证报告的人只有康纳斯他们三个,我们这些人都是听吩咐的。”
“快,回凶杀科!”
嗡。
公路上,劳伦斯用力踩下油门,休旅车疯狂前窜,在马上就要回到警探局的路上再次提速。
五分钟以后,高速行驶的车辆忽然减速,顺着公路直接拐入了警探局的大楼停车场。
车才挺稳,周末打开车门就冲了下去,根本不等劳伦斯直接冲上了眼看着就要关闭的电梯。
叮。
电梯再次打开时,周末出现在了凶杀科,他走到康纳斯那间一直上锁的办公室门前抬脚狠狠踹了过去……
碰。
房门纹丝未动。
再次抬脚,用力猛蹬!
咔嚓!
门锁旁边的木质结构直接被踹裂,房门在强大的力量灌注下‘哐’一声撞在墙壁上弹回,周末用手一挡,一步迈入了警长办公室。
那里,落灰的鉴证报告安静的躺在办公桌上,周末拿起鉴证报告翻倒血衣页面的一刻,看见了上边的字样:“经鉴定分析,血衣上的血迹顺着领口直接湿透粘黏在背部内侧,结论为,血迹沾染血衣时,血衣不可能穿在凶手身上,与脖颈处出血顺着前胸沾染上衣不符,即便凶手站姿笔挺,动脉出血后,血流线路也应该是顺着锁骨流向前胸……”
看到这,周末突然明白了,割破脖颈动脉威胁贾斯丁这种想法只是来源于自己的疯狂,如果凶手是自己,这才是最符合也适合的方法……当时的鉴证科恐怕也自己疯狂的推论给唬住了,在那种时候,没人会质疑光芒万丈的自己,但经过科学鉴定之后,结果会自然呈现。
看一眼鉴证报告就能明白一切啊,自己为什么没看?
什么时候染上了自大这个毛病?难道是最近太顺了?
看起来,是时候把尾巴夹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姬斯蒂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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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周末还没等睡醒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爬上了自己的床,睡眼朦胧之中勉力抬起头向床尾方向看去的时候,刚好姬斯蒂冲着自己笑。
于是,他扭头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间,在8:00的时候问道:“怎么了,我的小公主?”
姬斯蒂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眨动着,整个人处于兴奋状态之中,那张嘴都要咧到了后脑勺……
“你得说句话,姬斯蒂,最近我在查连环杀手的案子,你总这么兴奋的冲着我笑,我怎么老是觉得你要动手杀我?”周末把自己的头放在枕头上,无力的诉说着,他还没睡醒呢。
尤达从走廊内走了过来靠在门口道:“那得看你是否有回完成承诺了。”
“什么承诺?”
周末瞪着眼睛不明白尤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尤达立即改变了态度说道:“难道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是谁说要把姬斯蒂培养成射击运动员的,还说可以利用警察局训练基地的便利条件?”
“我……”
周末哑然了。
当时他和夏洛特说这番话的时候,楼下没人啊?
一定是盖亚,盖亚肯定当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然而在这间屋子里,盖亚对姬斯蒂来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姬斯蒂也不会对尤达保守秘密,这特么是个完整的食物链,在食物链的另一端是自己,自己排在尤达之下,再往下是罗杰,罗杰又能降服姬斯蒂,瞧,一个循环出现了。
周末毫不避讳的穿着内裤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尤达身边说道:“你知道夏洛特的事了?”
“有什么奇怪的?关于夏洛特的存在,我好像比你知道的更早才对吧?”尤达满不在乎的回答着,随后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姬斯蒂去警察局的训练基地?还有罗杰,你不是一直希望他成为警察吗?姬斯蒂盼着你的假期能和她的假期重合已经很久了。”
周末转身看向了姬斯蒂。那时,姬斯蒂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小嘴划出一道弧度的往下弯,两只小手在胸前紧握着。可怜巴巴的在说:“please~”
周末坚持了两秒钟,扭回头道:“你赢了。”
“ye!!!”
欢呼声在周末的卧室内响起,紧接着周末穿着内裤向罗杰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门发现是空屋子时,又走向了书房。果然,这个家伙蹲在一堆文件中正在寻找线索。
当、当。
周末站在书房门口敲响了房门说道:“罗杰,去换一身可以出门的衣服,一会我带着你和姬斯蒂去靶场。”
尤达看着周末的方向问道:“你打算把盖亚扔在家里,只带他们俩出去?”
周末回应道:“你为什么不大点声?我觉得这个音量盖亚根本听不见我的偏心。”他解释道:“尤达,现阶段来说,我认为盖亚掌握这方面的技能越少越好,假如今天是去迪斯尼,我一定不会让这栋房子里留下任何人。”
此刻,罗杰说道:“我不去。周,我觉得自己快要找到线索了,就差,一点点。”很显然,这个家伙和周末一样,对脑力劳动比较感兴趣,对射击兴趣缺缺。
听到这,周末有点犯懒了,走回到卧室道:“姬斯蒂,罗杰不打算和我们去靶场了。你,还去吗?”
姬斯蒂一点都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兴奋的点头道:“去!”
剩下的,只有一个正常男人在慵懒中翻着白眼暗恨自己怎么会多嘴多了这么一句。和必须要放弃与尤达在家里温存的不舍。
早饭过后,周末带着尤达出门了,还是开那辆休旅车,在上次考核结束过后、已经大半年没有再去过训练基地时,又一次去到了那个他一点都不喜欢的地方。而姬斯蒂,一路兴奋的扭动着车内的收音机。凡是她会唱的歌出现这个小家伙都会大声唱出来,只是,那歌声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周?难道我看错了么?”
警察局训练基地停车场外的工作人员看见周末刷卡停车后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在他的印象里,这位洛杉矶最炙手可热的警探可是很少涉足这类地方,不然,这里的人也不会给周末取一个‘隐形人’的外号,因为在这个满是警察的训练基地内流传着周末很多传说,但是很少有人在这看见过他,所以……
“你没看错,米勒先生。”
周末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随便回应了一句就把车开进了停车场,随后,伸出一根手指让姬斯蒂抓着,领着小丫头走了出去。
“周,我听见有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
训练基地登记台前,周末在用自己的警员证领取了枪械带着姬斯蒂往靶场走的那一刻,小丫头拽了拽周末的手指。
周末在固定靶训练场一个射击位停下,扶着姬斯蒂的肩膀说道:“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洛杉矶枪法最差的警探来训练基地了,难道是他的羞耻心觉醒了么?”
“还说你是,你是……”
周末看着姬斯蒂等待着,姬斯蒂刚才还在在意周末的面子,可是现在只能直说道:“还说每次警探局出任务,所有同事都得先防着你,看到你拿枪全都得先躲起来,鬼知道你会不会‘误杀’了他们。”
姬斯蒂以为周末听到这些话以后会非常非常愤怒,没想到的是,周末居然风轻云淡的回答:“很正常。”
“这是靶场,这里不比破案率,比的是枪法。对了,还记得契科夫么?就是那个大个子,他是这里的神,每次他出现在这,所有人都会停下自己的动作,整个靶场会陷入一片安静之中,那时,你会发现每一个人都在注视着他,哪怕他只是在系鞋带。而我,更适合犯罪现场,在犯罪现场,这里的所有人都得听我的。”说话间,周末捏了一把姬斯蒂的脸蛋,顺手将一颗子弹压入了弹夹,微笑着说道:“来吧,一次一发,别指望我会多给你一颗子弹。”
拿到枪的姬斯蒂难掩兴奋之色,那双小手很勉强的握着枪,那一秒,在姬斯蒂的世界里,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这个小姑娘持枪瞄准的一刻,周末都觉得这把枪对于她来说,算是庞然大物……
碰!
一枪击出。
姬斯蒂的双手晃动的非常厉害,而举起来的高度也只比射击位前方的台子高一点点……
可是……
可是……
叮。
靶场内一声脆响传出,纸靶后的红色指示灯突然亮了起来,那代表着——十环!
周末立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了一句:“蒙这么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与天赋一起生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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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米国的女孩来说,枪,不是什么禁忌,很多女孩都会在自己的社交软件上晒去靶场的照片,可姬斯蒂不一样!
她才十岁,过了生日也就十一,这丫头除了玩周末的枪以外,基本上没怎么碰过枪械,怎么会……
周末脸红了,很严肃的把枪从姬斯蒂手里接了过来,卸下弹夹后又装了一发子弹,想了想,再次压下去三颗,接下来赌气一样把枪塞回到姬斯蒂手里,直勾勾的看着她,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有本事你在来一发。”
姬斯蒂也不计较,又一次持枪瞄准,双腿岔开后用双手持枪稳固身体的姿势宛如专门训练过一般,那两只持枪小手把枪抓的又牢又稳,调整呼吸间逐渐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呼吸频率后,毫不犹豫的果断出手……
砰……砰……砰……砰!
叮、叮、叮。
红灯连闪三次,也就是说,四枪之内,三枪十环。
周末不信,打死他也不信……他信天赋,可是他相信的天赋一定是在有限的训练时间内展现出的比别人进步更快的潜质,哪有才上手就有大将之风的?
契科夫和自己聊天的时候还说他当年在部队打靶第一次还有脱靶记录的糗事呢,这姬斯蒂到目前为止,真正的射击次数也只有两次而已,两次,就能打出五枪内,四枪十环?
啪。
周末拿起遥控器对着远端的纸靶按了一下,纸靶从远端索道上由远至近移动过来,当纸靶出现在这一大一小面前,纸靶上五枪四十九环的成绩让周末彻底无话可说了。
还能说什么?
他现在马上回家把盖亚扒光了扔在地板上,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在藏着!
这哪是捡了一家子---变---态---,这是一家子宝,让自己捡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
“姬斯蒂……”周末尽量不表现出什么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姬斯蒂扭过头看着周末仿佛对自己的成绩也感觉到了恐惧,小心翼翼的说道:“别问我是怎么回事,拿起枪,我就感觉到了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我的延伸,只要顺着准星瞄准过去,我好像,好像天然能感觉到这一枪应该怎么开。”
这一点周末看到了。如果在楼顶天台的周末破解亚当阴谋和差点杀死罗杰时同样感受到了心底野兽的咆哮,那么刚才姬斯蒂持枪时的绝对掌控---欲---望---则和那时的自己毫无二致。
恐怕姬斯蒂自己都没感觉到拿着枪的她才是真正的野兽,枪,是她的信心,是她打开牢笼的钥匙。是背后那双不知道颜色是黑还是白的翅膀,早晚有一天,她要靠着枪飞上高空,谁也阻止不了。
周末伸手把姬斯蒂抱了起来,顺手将其放在射击位的板子上,当姬斯蒂坐在那的时候,周末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说道:“用枪指着我。”
姬斯蒂慢慢抬起了手,枪口就在周末的鼻子前,浓重的火药味带着呛人的气息顺着鼻孔钻入。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枪里要是能有一颗子弹的话。我能更兴奋点。”
一句话,周末瞬间感觉到了后脖颈子发凉!
枪不光是姬斯蒂的天赋,更是她的……
啪。
一声轻响传出,周末立即瞪大了双眼,额头上一颗汗珠滑过眼角,他根本没想到姬斯蒂在这种情况下扣动了扳机,幸好那把枪里,已经没有了子弹。
空。
突然间,姬斯蒂松开了双手,枪在空中坠落。落在地上弹跳几下撞在周末的脚边停下了滚动轨迹。
“周,我……我不是……我不知道……”姬斯蒂不会说,毕竟她才十岁!
但是,周末在姬斯蒂眼睛里看到了---欲---望---。看到了这个年龄的孩子根本控制不住的欲望,那就是冲着一个真正的人、活人扣下扳机,并期待着那可以彻底结束生命的枪响在瞬间出现。
完了。
罗杰刚刚走上正轨,姬斯蒂内心还没成年的野兽已经开始按耐不住了,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懂得该怎么设立新的目标来替代那内心深处黑暗。
或许,今天把姬斯蒂带到靶场来是个错误。一个大错特错的错误。
周末想说点什么,就像当初引导罗杰那样一步步矫正他的内心框架,最后把姬斯蒂死死绑在追求奥运金牌的荣誉之路上,可,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听得懂么?她的天赋在展现之后,万一耐不住训练的苦和寂寞,之后,谁来收拾这个残局?
“周,你是不是生气了?”
姬斯蒂蹦了下来,摇晃着周末的手说道:“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对你扣动扳机,永远。”
她很真诚,这才是周末所担心的!
因为姬斯蒂发下这个誓言的真正原因不是不愿意伤害周末,而是怕周末不再带她来靶场,她永远不想失去这种快乐。也许火药味在她的世界里,比香水味更让人向往。
周末在想自己该拿她怎么办,爱情能让尤达在拥有温暖的家以后学会‘放下’和‘为别人考虑’、目标能让罗杰忘记黑暗,追逐成为洛杉矶明星警探的自己、那姬斯蒂呢?
“在打两枪?”周末换了一张靶纸,还挤出了一个笑容,甚至能伸手用食指在姬斯蒂的脸上擦过,但是内心里的震撼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一次,他只在枪里放了一颗子弹,并特别提醒着:“不准拿它对准任何人。”这才交给了姬斯蒂,然后,他站在了姬斯蒂的身后,双手自然垂下,随时准备作出反应。
姬斯蒂扭头看了周末一眼,对射击的喜爱已经让她无法在这种时候分辨现状,这一眼后,姬斯蒂又沉浸在瞄准的乐趣之中,嘴角上扬的笑意下,彻底和‘天真’剥离,一丝邪味在周末看不见的角度悠然升起。
这一回,周末算是亲手放出了瓶子里的恶魔,再也关不回去了。
五分钟以后,姬斯蒂放弃了射击,理由是手臂发麻。而姬斯蒂的成绩也从最开始的五枪四十九环直线下落,最后三枪竟然只打出了二十一环的成绩。
周末从姬斯蒂脸上感觉出了她越来越不满的情绪,像是明明在玩‘easy’难度的游戏突然上升到了‘professional’难度,她还无法理解这个年龄段的弱小身体根本无法在后坐力下长时间支持射击的精准度、即便是周末这样的成年人在连续射击五分钟以后也会出问题,要是她知道这一点……
周末决定不告诉她尽量活动手臂肌肉能防止明天睡醒后手臂疼痛的状态,希望她可以在明天肌肉酸疼感袭来时知难而退,不过,这只是个希望……有时候希望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实现的奢求。(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大招!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假如那名司机说的都是真的,普雷斯顿在中毒以后看到了凶手是一个拥有异装癖古怪癖好的混蛋在逼他做双向选择,于必死的情况下,他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可能觉得凶手很可怜?
像不像是一个在沼泽中泥足深陷,却指着岸边人裤子上的污渍大喊‘你身上脏了,你该死!’疯子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如果普雷斯顿充满报复的欲望,那么,在面对这种人的时候,是让他活着接受折磨更狠一点,还是让他和自己同归于尽更狠一点?
周末知道自己这么想象当时的案发环境很没有逻辑,也没有任何证据作为支撑,但是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他除了猜,还能做什么吗?当然,决定夹起尾巴的周末这回可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周。”
电梯门打开后,迪伦出现了,他有些兴奋的走到周末办公桌前面说道:“人找到了。”
这回周末比他还激动的回应着:“你是说,我让你去艾尔科夫家附近查明情况,你不光问出了当天晚上我们的法官先生是否带了女人回去,还把那个女人找到了?”
“没错!”
迪伦解释道:“你猜怎么着?艾尔科夫的确带女人回过独立屋,但不是我们之前去的那天晚上,而是两天以前。他的邻居说,那个女人不想什么正经货色。”
周末更摸不着头脑了,迪伦拿出手机:“看看这两张照片。”
手机点亮后,一张十五六岁的女孩照片出现在了周末眼前,在周末于记忆中储存好这张照片以后,迪伦用手指滑动了手机界面,第二张照片出现后。周末吓了一跳!
这两张照片太像了,是像,但不是完全一样,但是看任何一张照片马上能令人联想起另一张照片上的面孔。而这两个女孩完全是两种风格,第一个是很清纯的邻家女孩;第二个变成了头发五彩斑斓、明明是个白人还编着脏辫的女孩,身上的衣服和一脸死亡金属的妆,也很让人反胃。
“第一张,比较清纯的。是艾尔科夫的女儿;第二张,是一名纽约皇后区的少女,她为了自己的明星梦来到了洛杉矶,后来沦落成了---站---街---女,你觉得,艾尔科夫有没有可能在街头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女儿,由于想念女儿把这个女人带上了车?”
迪伦的猜测有一定道理,周末补充道:“我们现在需要解决另一个难题,艾尔科夫要是因为这个女孩联想起了自己的女儿。那他绝对不会这个女孩发生任何关系。”他又问了一句:“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靠坐在周末办工桌边上的迪伦说道:“我去了反黑及缉毒科,询问了有关流浪区---站---街---女---都集中在哪个区域,又去了风化组,和他们了解一些情况,嘿嘿,当时我可没有把握能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不过是打算碰碰运气。可是我在街头看见这个女孩靠在墙上抽烟,我马上想起了艾尔科夫的那张脸。你发现了没有,这个女孩不光和艾尔科夫的女儿非常像,和艾尔科夫也特别像。
“听听这个。”
迪伦把电话录音调了出来。录音内,迪伦和这个女孩的对答非常清晰。
“你认不认识这个人?”这时迪伦应该是给该女孩展示艾尔科夫的照片。
“认识,他就是个神经病。”
“这么说,你做过他的生意?”
“根本就没有生意。他不过是把我带到了家里,坐在沙发上讲了整整一夜的故事。他有个女儿,他女儿在他老婆往他脖子上留了一颗草莓以后嘲笑过他,打那开始,他的女儿总是会趁机偷袭的在他脖子上留下调皮的草莓,然后取笑他和他的妻子。一年之后。他女儿失踪了……bala、bala……谁愿意听这些?”
“然后呢?”
“然后?他问我愿不愿意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颗草莓,并在他家里过夜,这样,我可以拿到过夜费,还不用打折。这样的好事,我怎么可能拒绝。”
“你,住在他家里了?”
“那是我最后悔的事!警官先生,我一夜没睡,他就那么在黑夜中坐在沙发的对面看着我,还说‘开了灯会看出我和他女儿的差别’,****,我又不是他女儿。大概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之后,我实在受不了,我想离开,但是这个家伙突然把我按在了沙发上,威胁着说我要是敢走,就马上杀了我。我很害怕,在恐惧中度过了被人盯着的整整一夜,那天晚上我连一分钟都没睡,要疯了。”
嘟。
迪伦关闭了录音,看着周末说道:“怎么样?沙展先生。”
“干得漂亮!”
周末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而后看向他身后问道:“人呢?”
“借给反黑及缉毒科了,那个老卡尔说要利用这个女孩把流浪区控制---卖---淫---小混混都抓起来,这好歹算个案子。”周末刚要说话,迪伦就插嘴道:“放心,我告诉他了,无论如何这个女孩都不能出现任何问题,他也答应了只把这个女孩关在审讯室里,他要的只是口供和线索。”
这个迪伦,似乎成长的比预想中要快。
周末没想到在凶杀科所有干将几乎损伤殆尽的情况下,迪伦的触底反弹居然带来了如此效果,现在自己手下可算是有个用着顺手的人了。
叮。
凶杀科电梯门又一次打开了,劳伦斯一脸无奈的走了进来冲着周末说道:“周,电话号码查过了,是太空卡(无身份登记的电话号),只使用过一次,看来这条线算是断了。”
“没关系,我们有新的线索了。”
周末收拾好桌子上的资料后,冲着迪伦说道:“迪伦,带着你的手机和所有资料去开车,现在,我们有理由再去一次法院了。”
迪伦立刻阻止道:“周,我们手里的证据无法让艾尔科夫把袖口挽起来,没有那道疤就不可能验dna,再去一次法院等于又一次打草惊蛇……”
“谁说我要去找艾尔科夫了?这回,我们要去找的是我们相熟的法官,为的,是申请‘监听、监控’权。”
米国法律规定申请监听要在所有线索都断了、又有重要证物指向目标人物的时候才能申请,就算是如此,还需要警察局长和法官的双方面签字,法院给的权限、警察局给的经费,当两个签字全部凑齐,才能在法官面前装模作样的发誓绝不会利用监控设备记录任何与案情无关的个人隐私,这才会让监听、监控下呈现出来的证据在法庭庭审中生效。
然而眼下一名法官成了嫌疑人,警方碍于他的身份无法走进办公室直接掀开他的衣袖,那么,碍于法官的名誉,法院一定会批准这次监听,更何况这名法官在周末的询问中撒过谎。同时,周末相信如果艾尔科夫是凶手,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再次作案,‘双向审判’尽管能压制住他的内心框架不崩塌,但是,对女儿的歉疚与对黑警的痛恨会让他根本停不了手。只要他是凶手,只要‘监听和监控’被批准了,那么,不管这名法官先生在什么时候作案、在哪里作案,都不可能逃脱得掉!(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喜怒无常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他在……叫自己老婆的名字?
在一台只有他一个人的车上,叫自己老婆的名字??
这是什么情况?
休旅车离开了地下车库,按照艾尔科夫汽车行进路线跟了上去,紧接着监听设备中再次出现了声音:“你的要求太过分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坏人。杰西卡的事不过是个个例,我不会在答应你任何要求。”
周末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他不愿意去想象对话内容,更不愿意去想在一台车内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驾驶者居然以对话的口气和空无一人的空气交流。
“这样好多了。珍妮弗,只要你永远不再提那件事,我们会慢慢的忘记悲伤。对,我们还可以再要个孩子,想象一下。我们的生活中要是还能出现一个小天使,那才是上帝恩赐。”
接下来,车上陷入了沉默。
那时,周末回头看了一眼迪伦,迪伦看着倒车镜中的他说道:“头儿,能不能把声音关了?你可以一个人回去慢慢听?说真的,我现在对监控艾尔科夫这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周末没说话,顺着车窗看向了前方,他不知道自己将触碰到怎样的世界,可这个世界在让他感觉到震惊之后。很想把手伸进去,亲自把里边的东西全都掏出来,因为,他没碰到过艾尔科夫这种情况。
很明显,艾尔科夫并不是人格分裂,他不可能从自己的人格中分裂出一个现实中存在的人出来,更何况这个人并没有死,也没有对他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
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艾尔科夫的幻想?如《嗜血法医》中,德克斯特一直幻想着父亲在和自己交流一样……还是国产电影《神探》里。刘青云一直都在幻想着老婆还在自己身边?
这种幻想为什么存在?目的是什么?
周末解释不了,他对心理学的研究还没达到这个地步。
一路上,周末都在这些问题中不断思考,慢慢的。他们距离艾尔科夫的家越来越近了,此刻……
“把门关上。”
说话声再次出现,那时,周末恰好能从休旅车的车窗处看见艾尔科夫家的房门开着,随后:“说过了让你关门。”
碰。
房门关上了,由于休旅车在房门的反方向。周末并没有看见艾尔科夫关房门时伸出来的手。
“晚上想吃点什么?”
从表象上来看,艾尔科夫好像是真的以为珍妮弗存在,不然,他怎么会让这个并不存在的家伙关门?又怎么会问她吃些什么?
嘘……
口哨声响了起来,周末这才想起来把监听系统切换成监控画面,当切换完成,周末在笔记本电脑上看见了在厨房里煎牛排的艾尔科夫,还看见了他曾经与艾尔科夫交谈的桌子上摆着红酒杯,两只。
这一切都让周末以为艾尔科夫真的在幻想世界里想象出了‘珍妮弗’,但是,牛排煎好以后,画面上的内容变了。
两份牛排摆上了桌子,艾尔科夫开了一支红酒,他为两个酒杯内都倒了一些,这是最让人震撼的一刻,他举起了酒杯,在另一个监控画面中微笑着举杯,还在饶有兴致的开玩笑道:“你不打算和我干杯么,珍妮弗?”
时间在这时静止了,静止的是艾尔科夫的动作并不是表情,他微笑的表情开始慢慢僵化,些许时间后,那僵化的表情在收敛过程中从微笑转化为严肃……
碰。
艾尔科夫突然拍了一下餐桌,愤怒的喊道:“把酒杯举起来!”
他对面并没有人,酒杯怎么可能举得起来?
偏偏艾尔科夫脸上的愤怒表情根本做不得假:“不把酒杯举起来,你就别打算吃饭了。”
他低着头,瞪着双眼凝聚着目光,紧接着将酒杯重重的墩在了桌子上,‘空’的一声后,腾出两只手放在桌子内侧,整个人突然站了起来用力向外拨动着!
哐!
噼里啪啦。
餐盘、酒杯、红酒瓶、刀叉纷纷落地,地面上乱七八在散落一堆酒液和碎片,而后艾尔科夫屋里的坐回到椅子上,情绪失控的哭了起来:“我知道你们都不在,我知道你们都不在!”
“这间房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在幻想中通过想象来安慰自己空虚的心。
看着艾尔科夫,周末明白了一个因为黑警而导致家庭支离破碎的父亲的伤痛,他本应该有一个女儿,那个女孩要是活着,也许在圣诞节的时候,他们家里已经多了女婿和外孙的身影,可这本该出现的,都让那名黑警给毁了。
“啊!!!”
艾尔科夫趴在餐桌上哀嚎着,无人能够阻止的哭泣声音顺着笔记本电脑传了出来,其声声嘶力竭,像是有人亲手撕扯着你的承受力,迫切的要将其撕碎。
“我去,我去抽支烟。”
迪伦打开了车门,这名和周末一样深入研究过案情的警探远远的离开了这台休旅车,坐在马路对面路灯下的马路牙子上用手扶着额头,都忘记了,抽烟。(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在黑暗笼罩下,睡的很香
如果说监视一个人就是在看一场电影,那劳伦斯一定觉得自己是在看惊悚片。
夜晚,劳伦斯在天黑下来好一会后才来换班,当时周末没走,抱着笔记本电脑依然坐在副驾驶位置,他需要通过长期观察来分析艾尔科夫的心理状态。不过,迪伦离开了,走的时候有些萎靡不振,只留下一句:“头儿,明天我可能会迟到。”,周末看着迪伦离去的背影提醒道:“别喝太多。”
迪伦叫周末‘头儿’了,这是亲密下属对上级的爱称,也证明着,从监控这一天开始,他算是彻底服了。不服行吗?整件案子由没有头绪到锁定嫌疑人几乎都是在周末手里成型的,在加上今天所看到的,尽管迪伦替艾尔科夫感慨,对于周末,他也只能心悦诚服。
“嗯。”
迪伦没回头,挥挥手开着劳伦斯的车离开了,今天,是他职业生涯以来最压抑的一天,办金泰熙的案件时,他都没感觉到如此压抑。
夜幕下,劳伦斯从麦当劳的纸袋中掏出一个汉堡递给了周末:“sir。”
周末在屏幕中看着艾尔科夫不断哀嚎,默默的拿起了汉堡,最终,还是暂时关闭了声音。那声音,太影响食欲。
“sir,你说,这么一个可怜虫会不会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结果?”劳伦斯咬了一口汉堡后,把手指放进嘴里嘬着。
“你可怜他?”周末扭过头看了劳伦斯一眼。
劳伦斯在对话过程中光顾着看屏幕上艾尔科夫的可怜样了,这才想起来屏幕上的混蛋杀的都是警察,尴尬道:“周,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末盯着劳伦斯又问了一句:“你是说,你可怜他?”
这句话问的很奇怪,像是疑问句又像是陈述句,而后,周末陷入了思考之中,手上的汉堡也没有接着吃。
随后,屏幕上的艾尔科夫动了。他慢慢走向了卧室,一步一步走到卧室内那个陈旧的梳妆台前缓缓坐下。屋里的灯没有打开,门口处客厅的灯光溢了进来,他借着灯光拿起梳妆台上的眉笔。开始一点点的往眉毛上涂抹,宛如一个要去参加宴会的女人正在细心装扮。
“f***!”
劳伦斯骂了一句,看到这一幕头皮发麻的补充道:“我要收回刚才说的话,这个混蛋是个---变---态---!”
“闭嘴,别出声。”
周末阻止了正在说话的劳伦斯。一双眼睛紧盯着屏幕,还顺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的音量,于是,口哨声传了出来。
嘘……
那声音形成的旋律能让人迅速放松下来,要是这个场景换到‘哗哗’流水的浴室,会变得非常正常,可,当一个大老爷们在描完眉后,拿出粉扑在脸上补晒红,而后还在嘴唇上抹上了唇彩。车上的劳伦斯已经开始想吐了。
屏幕上,卧室内的镜子里呈现出了极丑的一张脸,画着浓妆的艾尔科夫突然扭过头,看着并没有其他人的房间说道:“艾尔科夫……”
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但那个表情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在和另一个人说话,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最后一个,我们在杀最后一个就收手。”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要求,杀了媒体上不断咒骂的‘恩里克’,杀了那个为了金钱把军方武器卖给黑帮赚钱的家伙,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我以后都不会来打扰你。”他言辞恳切,宛如掏心掏肺的在和谁讲着道理,那眉眼间的模样很像是期待着对方能完全听懂自己的话。
恩里克!!!
周末瞪大了双眼、嘴角抖动着。他没想到艾尔科夫的目标已经从警察、fbi转移到了军人身上。
他要杀了恩里克……
恩里克一死,自己挽救尤达的计划将彻底泡汤。
“就这一次。”
艾尔科夫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面对着身后空空如也的空气竖起了一根食指,仿佛他身后还站着谁一样,在与其协商着,那口吻。由恳切转变成了撒娇……
哼~
周末冷哼了一声,整个人在沉思状态下抽离而出,手上的汉堡被他送到了嘴边,根本不在乎眼前艾尔科夫的行为是否让人反胃的一口咬了下去。
咀嚼生菜叶的声音出现了,劳伦斯慢慢转头看向了周末,他无法想象在这种时候周末怎么还吃得下去,并且能于艾尔科夫这样恐怖的精神状态嘴角微微挑起,仿佛在若有若无间,轻蔑的笑。
“你没事吧?”
劳伦斯无法理解的问着,他的目光已经定在了周末身上,连嘴角的油渍都忘了去擦。
周末摇摇头,在这种时刻笑出了声来!
“呵呵,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好笑的。”
他身上的味道已经不是神秘那么简单了,劳伦斯突然发现周末像是一头看着麋鹿的猎豹,他漫不经心的压低身体藏匿在非常草原上的一人高荒草丛中,眼前的物体不是对手,在一瞬间成了猎物。要知道一直都没有浮出水面的杀警案凶手已经快成了所有警察的心魔,每一名警察都以这个案子为耻。可周末呢?他跳出了羞耻心带来的怪圈,完全没有面对艾尔科夫那一刻的愤恨,连逮捕泰德时那种争分夺秒的着急都不存在。
这是什么意思?
劳伦斯已经彻底看不明白了。
“那,我们用不用提前通知恩里克一声?”劳伦斯又一次问道。
周末依然摇头:“监视着艾尔科夫就好,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做。”
“周……”
“出了任何差错我负责,你可以在出事以后的所有报告上写明是在我的命令之下无法违背,你的搭档会为你作证。现在,只要安静下来继续看就好。”
劳伦斯始终看着周末,就那么看着。
周末一口一口的吃光汉堡以后,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但,他可不是为了监视艾尔科夫,而是将笔记本电脑交给了劳伦斯,随后,靠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座椅上闭上了眼睛:“我休息一下,你们继续。”
他就这么睡了!
待呼吸慢慢平缓后,鼾声如雷。(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人性的最后,站着谁?
一天、两天、三天。
到了第三天头上,周末已经不去监视艾尔科夫了,不光他没有去,连周末如今手下干将迪伦都被撤了回来。
他在干什么?
在办公室里悠闲的喝着咖啡,有时间后,还去警探局各个部门转转,会和资料室肥胖的黑妞聊聊身材、会和网络罪案调查科的人打打游戏、还会去反黑及缉毒科扯皮,最无聊的时候,他居然去了风化组,去看看那些刚刚被抓回来了、半个小时以前还在街头搔首弄姿的女人与一脸懊恼暗恨自己没管住裤裆的嫖客。
他把日子过得比警察局长还悠闲,但是,这种悠闲的日子里,周末再也没敢带姬斯蒂进过哪怕一次训练基地。
劳伦斯呢?
累的像条狗,和同伴们起早爬半夜的监控,哆哆嗦嗦盯着艾尔科夫家里的门,怕的就是一眼没看住这个混蛋就找上了‘恩里克’。恩里克是谁他太知道了,为了这件事国土安全局直接让一名警长消失无踪,至今还没有明确回复,万一恩里克在死了,国土安全局还不得把警察局都给平了吗?
他没去想周末为什么不怕,反正劳伦斯是兢兢业业的像一个只会下死力气不会干巧活的工人一样,顶着黑眼圈天天两头不见太阳的忙着。
半个月后的清晨,冬天的早晨特别冷,而周末这一次却极少的穿上了一件御寒风衣端着一杯热咖啡走入了警探局的电梯,风衣是尤达买的,网购,棕色,尤达说‘黑风衣太低调了’,他想把自己的男人打扮的光鲜亮丽一点。对于周末来说,风衣的颜色一点都不重要,有没有风衣都不重要,他那几套西装在尤达还没出现的时候,也照样轮番上阵从不停歇。重要的是尤达的心意。一个女人在通过照顾一个男人获得成就感时,男人也在获得满足的那份心。
“周?”
卡尔和周末同一个电梯,他在正常的上班时间看到周末有点奇怪,一般来说。周末属于那种一旦出现案子就会消失的人,他有可能在案发现场、有可能在考虑案情,就是不会像一个打工者似得把查案当成工作,这个家伙用办案当日常。
“你……没和你的情人鬼混吗?”
情人。
这是卡尔对周末所办理的案件的标准称呼,以此可以看出警探局的人为什么尊重周末。尽管这种称呼有点调侃的味道。
“听不懂你说什么?”周末微笑着,脸上没留下半点大敌当前的危机感和紧张,平常的像是同事之间的交谈。
这就让习惯了周末总是走神想案情的老卡尔更意外了,他上下打量了周末几眼,终于笑了,这笑声不是看懂了,是一种释然。
“算了,不说这个。”卡尔继续道:“对了,周末我会举办退休派对,就不用给你请柬了吧?你应该不会缺席老朋友在警探局中。最后的日子,对么?”
“你要退休么?”
周末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出席同事的退休派对。
“不然呢?”老卡尔靠在电梯里说道:“当然,还得谢谢你,要不是在最后关头你把我拉进了警探局,我的退休金恐怕会少一大截。”
电梯门开了,周末最熟悉的反黑及缉毒科到了,老卡尔和他双双走出电梯,就站在电梯门口闲聊道:“卡尔,我怎么感觉在西部分局的时候。你和我说有能力偿还买车和游艇的贷款都像是昨天的事,这才多长时间,你居然要退休了?”
老卡尔特别平静的撇了撇嘴,黑人在聊天时常用的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我也不想。你知道的,我还有那么多贷款要还,但是,这一次不行了。”
“医生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应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他特别淡然的笑了一下。拍了拍肋骨附近的位置:“肺癌,三期,我老婆选择将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我一点都不相信。我不抽烟,伍德他们在西部分局旁边的巷子里抽烟的时候,那里从没有我的身影,可---他---妈---的---病魔还是没饶了我,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抽烟了。”老卡尔好像一点都没拿这件事当回事!
周末这个只有见了尤达才会哑然的人,在这一刻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愣愣的看着老卡尔,一双眼睛恨不得直接把他看透,想瞧瞧他体内那个部位的肺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突如其来的通知让周末忘记了安慰,这个消息一下把他弄不会了。
“你怕什么,我说的是我,不是你。”卡尔反过来开始周末,他窃喜着说道:“知道么,这次的退休是真正意义的退休,退休金一分不少,巴勃罗那个长的像黑帮头目的家伙让警探局拿出了一大笔钱,美其名曰表彰我多年来为这座城市作出的贡献,实际上,他就是怕我离开以后没有经济能力偿还那笔贷款,银行要把车、房子和船都拿走。”
“我赚了,没上你们需要上的那么长时间的班,没死在街头乱飞的子弹里,老子躺在棺材里的时候,身上都没有一颗弹孔和一道刀疤,还能盖国旗。”
那侃侃而谈还是老卡尔的个性,把任何事情都混在玩笑中来说没有一丁点不和谐,可周末就是笑不出来,事实上在这一秒,他很想拒绝参加老卡尔的退休派对,他怕当天搞的像是一场**告别仪式。
“呃,别告诉其他人,除了你和巴勃罗,我还没对别人,也不打算和被人说。就这样。”他可能觉得今天的周末太无趣,掉头走了。
卡尔走进了反黑及缉毒科,顺着他的身影看过去的时候,巴勃罗在那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其余人还是各自和卡尔开着玩笑,因为他是个可以开得起玩笑的人。
接下来,周末发现和人性相比,更不可控的实际上是死亡。
现在的医学已经可以让人自由选择是否接受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却从没能控制任何一个人的离开,当这个人要离开你的时候,无论是疾病、意外还是杀戮,任意一种方式出现的时候,人,作为世界上的智慧生物从来都没有办法去抵挡,甚至,有时候连再见都来不及说,就,再也不见了。
由此,周末发现自己研究人性研究到最后只会剩下两个课题,一个叫自由,一个叫生死。这个世界上的人也只会剩下两种,第一种,会为了自由抛弃生死,老卡尔就是这种人的典型,他开朗,他拥有足够的承受力,他不愿意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充满愁云惨雾,没准,他都不愿意让头上那难看到极点的头发掉光的去接受化疗;另一些人,会为了生死舍弃自由,这种人,周末也见过。(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再近一步
天是灰的,冰冷的海风在洛杉矶的街道上吹拂着,此刻,流浪区的**屋内,艾尔科夫坐在窗边,这时,街道上藏在车里的劳伦斯却有些烦了。
他盯了足足半个月了,这个半月基本上在看一整场电影名为《精神病的日常》的无聊纪录片,艾尔科夫这个混蛋头半夜是男的不停发怒、后半夜变成了女的开始贤惠的一次次收拾屋子,劳伦斯生是在这样的日子里被前半夜、后半夜的折腾着,第二天早上还得看着人家拎着大包小包的垃圾出来扔。
“劳伦斯,周今天又不来了?”
劳伦斯的搭档问了这么一句。
他叹了口气:“这都半个月了,除了第一天,哪天你见他来过?”
车内陷入了沉默,笔记本电脑上,只有艾尔科夫端着咖啡杯在慢慢喝着。
轰。
一道闪电由空中滑过,不断弯曲的线路让人无法捉摸它的最终形状,随后,震耳欲聋的雷音出现,巨大的雷声震荡的整个世界都在颤抖,被吓了一跳的人们此刻纷纷加快了脚步,而老天爷在这时却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雨落。
海滨城市的冬天,下起雨来凉的吓人,那种潮湿到骨子里的冰冷感让人很讨厌。
在劳伦斯和搭档两个人在恶劣的天气下近乎昏昏欲睡的时候,碰,车门后座被人扣开了,下一秒,一个穿着风衣,身上有不少还没湿透衣衫的雨滴的家伙钻了进来。
是周末。
劳伦斯和搭档立即精神一震,扭头看着周末,劳伦斯有点结巴的说道:“s……sr……你怎么来了?”
“该查的都查完了,所以,回来了。”周末很正常的说着。
劳伦斯转过身,在驾驶位置上扭身望着周末说道:“什么查完了?”
“艾尔科夫的财政情况。”周末拍打了两下身上的雨滴,继续道:“法官可是一个高收入的职业,你们一点没想过为什么一名法官会住在流浪区这种地方?”
劳伦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似乎,好像,大概……这应该是他盯了艾尔科夫足足半个月以来,一直都没考虑过的事情。
周末没有责怪他们。任何人不一样,你不能要求每个家伙都是罗杰!
没错,罗杰拒绝了去靶场射击以后,在别墅内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都在检查这件案子中每一个值得怀疑的点,他甚至找出了周末都不曾关注的点。那是艾尔科夫的财政情况。
艾尔科夫离过婚,如果流浪区这栋房子是艾尔科夫离婚时分割财产后的暂时容身之处,一切都会变得正常,可他都离婚多少年了?
一个离了婚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法官位置上的艾尔科夫,出席着洛杉矶这座城市中政治人物举办的各种高级派对,会住在这么?那,他赚的钱都花在哪了?
罗杰的疑问给整个案件带来的全新的视角,周末开始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迪伦负责跑搜查令和去银行调查艾尔科夫的财政情况。这一查,一个惊人的事实展现在了所有人眼前。那是伍德之前的每一次杀警案发生之前,艾尔科夫一定会从自己的银行账户中取款,数额基本为51美元之间。在周末收到汇款的时候,艾尔科夫更是在自己的账户里接连多次取款,每一次取到的钱数,都与周末所收到的相对应!
“这个家伙疯了!怎么会用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
劳伦斯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别说让他把玩命赚到的钱汇给别人了,即便是有人拿枪来抢,他也会拼死抵抗。
周末撇撇嘴说道:“还有更绝的。我一直都以为杀警案的凶手是黑客,其实,并不是。”
“艾尔科夫在成为法官之前,也是刚刚从法学院毕业的时候。他第一份职业并不是法官,也不会有人聘用一名刚毕业的应届毕业生成为法官,那时候的艾尔科夫,是律所的一名助理,第一个考取的职业资格证,是律师……”
劳伦斯打断道:“等等。周,等一下,我没听懂,这和艾尔科夫的经济条件,还有咱们正在办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一直以来,德州fb没能破获这件案子的主要原因是无法找到真正的汇款人以及汇款人的汇款方法,迪伦去查这件事了,结果是每一个汇款人几乎都上过法庭,也是说,他们在米国法庭上都留下过案例。艾尔科夫的犯案手法其实非常简单,那是从众多案例中找到最不起眼的人,然后,利用律师的身份伪造一份委托书,在拿着这份委托书盗用他人的身份进行汇款。”
“有委托书,又是51美元、多则2美元的巨额款项,那么,律师出面很合理,要是,汇款人恰好身体不适,比如瘫痪,那会变得更合理。被调用身份的人都在法院的案例中留下过身份信息,艾尔科夫需要的只是找到一名作假手法比较高名的人,弄一张假d,再配合这张委托书使用,可以汇款。到时候社保号是真的,d号也是真的,即便证件是假的,凶手也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我们都不是经济罪案调查科的人,对这方面的知识了解有限,一直以为是凶手从别人的银行账户里转账,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周末叹了口气:“看,我们掌握的拿点东西永远都不够用,假如我们知道这种情况一旦出现,被委托的律师除了要拿当事人的证件、委托书之外,还得知道对方在更改夫姓之前的姓氏,那么从这方面下手查会简单的多。结果,我们让fb那群和咱们一样不懂这些东西的家伙以一份厚达87页的资料一直带着走弯路。”
“这么说,我们可以抓人了?”劳伦斯实在不想等下去了。
“抓人?可以啊,你要是想以盗用他人身份的罪名把艾尔科夫送进监狱,我不拦着你,但是,你甘心吗?”周末回应着。
劳伦斯愣了一下,他没什么反应,他只想结束这件该死的案子。
“等。”
周末又说道:“他不是要杀恩里克么,咱们一起等着他。”
劳伦斯无奈的摇摇头,转移话题说道:“迪伦呢?他不是查完艾尔科夫的经济状况了吗?”
“去查别的东西了,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
“又是什么不对?”劳伦斯在心里发着牢骚,嘴上可没说出来:“照你这么个查法,这件案子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暴雨终于落了下来……未完待续。↗本書源自 篮 書 ,更新快,。
第三十二章 亲眼看着他犯罪!
雨下了足足一天,一直到晚上十点才有了越来越小的趋势,然而,在这个时候艾尔科夫家的房门被推开了。
“醒醒!”
周末立即推了推了已经睡着的劳伦斯,眼看着艾尔科夫钻进车内发动了汽车后,开车离去。
“把电脑给我,劳伦斯,隔着一条追过去。”
周末很想知道这名法官要在晚上十点、细雨朦胧的时候出去干嘛。
嗡。
汽车在劳伦斯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后被发动,紧接着根本不顾交通规则的原地兜了一个弯,于无人街道上压着溅起的雨水突然提速,奋勇向前。
唰。
水花落下时,这台车,已经远去。
“这是要去哪?”
周末拿着笔记本看着艾尔科夫的行车路线说出了这么一句,他发现对方把车开到了一条自己并没有涉足过的路上,并目的明确的向前。
这不像是发现了门口有警察蹲守后,带着自己这些人乱逛,难道,这是要动手了?
嘴角慢慢挑起的周末脸上没有任何慎重的意思,倒像是在亲眼看着对方一步步踏入早就准备好的口袋阵。
“sir,我怎么觉得,艾尔科夫要去老兵聚集地?”劳伦斯在这时插了一句,他根本没看到周末笔记本屏幕上的路线图。
“老兵聚集地是哪?”
“在洛杉矶,有一条街很有意思,那条街上有几间酒吧,酒吧内很少放年轻人喜欢的音乐,总是播放着某些经典电影中配乐,比如《锅盖头》。那几间酒吧,时常会有一些退伍老兵的聚会,他们将在那端着酒杯遥想在战场上的岁月。”劳伦斯总算彻底清醒了过来,伸手抹着刚才睡着时流出的口水说道:“那不是什么治安混乱区,但是。这几间酒吧内醉汉却经常闹事,我以前在刑事科的时候,总会接到报警。”
老兵聚集地?
恩里克?
周末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了。
这时的周末,脸上早就没有了之前抓捕---变---态---时的紧张感。反而表现出了一种很轻松的态度,若是两种态度相互对比,不难发现在刚来洛杉矶那时的周末和现在的周末完全是两个人,一个,是正在努力向上的警察。他要面对的都是上辈子职业生涯中很少见到的罪犯;另一个,驾轻就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找到了一定之规,轻车熟路之下居然还带出了‘玩’的心态。
呲。
劳伦斯把车停在了‘老兵聚集地’对面的街道上,从这一秒开始,周末和手下的劳伦斯完全成了瞎子、聋子,车内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那台笔记本电脑上除了有艾尔科夫的汽车定位以外。什么都没有。
劳伦斯停好车后扭回头看着周末,仿佛在等待着周末下达新的指令,周末看着劳伦斯的目光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等。”
也只能等。
到现在为止,周末都无法确定恩里克到底在不在这间酒吧里,最磨人的时间开始了,这是对于警察来说最难熬的。此刻的车上,包括周末在内的三名警探纷纷在黑暗中盯着拿到闪烁着霓虹灯的门,在这间名为‘为了那片海’的酒吧门口,和艾尔科夫比拼着耐性。
十分钟过去了,一个身影由‘为了那片海’门内走出。车上的三人谁也没说话,劳伦斯的手就握在汽车钥匙上,只要艾尔科夫上车,他就会发动自己的车……可是。艾尔科夫从他的那台车旁边走了过去,迈步向下一家酒吧走去。
周末看明白了,他这是在找人。
艾尔科夫的确聪明,他从没跟踪过恩里克,也在恩里克的世界里出现过,但是。确定了要拿恩里克为目标以后,周末可以肯定,艾尔科夫一定在分析他。
恩里克现在正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上,心情烦躁且家有病人,这个时候,家庭的压力、舆论的压力、网络上键盘侠给与他的压力会把一个人压的非常累。人一旦累了,想放松是肯定的,但是,对于一名训练有素的现役军官,他的放松方式肯定不会太出格,喝酒将成为这种人最适合的放松,同样也最经济实惠。
平时沉默的人喝起酒来话会变得非常多,尤其是当这个人需要倾诉的时候,那么,恩里克要是想找人倾诉,酒吧将是最好的选择,要是有一间酒吧里的人能理解他,那么,这个选择会更棒。
于是,老兵聚集地将出现在艾尔科夫的视野之中,但,这个时候的他完全是碰运气,他没法确定会不会碰到恩里克。这么干的好处有两点,第一,他的身影将不会经常出现在恩里克附近;第二,在这种完全放下戒备的放松情况之下,他能很轻松的锁定对方。
与此同时,周末还肯定艾尔科夫一旦发现目标,绝不会在酒吧内、乃至酒吧附近动手,酒吧里的摄像头是非常关键的因素,他不会让自己有痕迹的暴露在摄像头之下。
那……贾斯丁死亡那片森林外的摄像头呢?
周末似乎又找到了一个问题,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暇顾及了,因为艾尔科夫出来了,紧接着他又去了第三家酒吧。
细雨中,这名法官几乎走遍了每一家酒吧后,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周末亲眼看着艾尔科夫在此时开车离开。
劳伦斯没说话的跟了上去,那一刻,周末在电脑屏幕上眼看着比自己所在车辆领先了一条街的艾尔科夫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拐入到了另外一个区。
那是恩里克的家!
“他来这干什么?”
劳伦斯按照周末提醒的方位找到了艾尔科夫的车后,把车停在了他完全不同的街道上,于一条斜线中,观察者艾尔科夫。
周末心里清楚,这个家伙果然没打算在酒吧内动手,他选择的地点是恩里克的家,只有在这,喝完酒回来的恩里克才是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他的军人身份在‘醉酒’和‘回家’的双重概念下绝对不会对艾尔科夫造成麻烦。
周末突然觉得,也许,贾斯丁……
两个小时后,细雨中没什么行人的街道上开来了一台明显超速的车,那台车宛如释放般的在高速行驶,碾压过水坑时,溅起的雨水足以落在街边停泊车辆的车窗上,周末的这台车就是在被雨水的拍打下目送那台车远去。而后,那台车在快到路口时才开始减速,紧接着,由于速度太快,连刹车带转弯的竟然出现了不在控制范围内的飘逸,它,在停下的那一刻停在了前方的十字路口中间,车尾完全在前方的另一条街上,这根本不是应该转弯的线路。
即便如此,被刹车憋熄火的车还是再次发动了,慢慢的由十字路口中间开向了街角的那栋房子。
要来了……
等待了这么多天,正戏终于开场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雨夜里的‘小丑’
“局长先生,我是周末,目前我们正在追逐着杀警案的凶手,他可能马上会对恩里克下手……对,那个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倒霉蛋……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凶手打算把恩里克弄到什么地方,一会我会往您的手机上发送地址……不,我不需要支援,您来就可以了。”
周末在看见那台车停在了恩里克的家门口的时候,迅速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功。
可这个做法在劳伦斯眼里非常不合理,劳伦斯在意的不是周末的办公室政治,他在意的,是为什么自己盯了一个月的功劳转眼就让上司送给了上司的上司。
“周,艾尔科夫只有一个人,我想我们用不着支援,我们有三个人,你是不是等我们抓住了艾尔科夫以后,在打电话告诉马修?”
周末抬起头,看着于倒车镜内盯着自己看的劳伦斯的眼睛笑了,摇摇头道:“你放心,这么做,你的功劳只会更大。”
周末很想骂一句‘你脑子里都是大便吗?’,这是什么案子?杀警案!
fbi揪着这件案子一年多了还没破,现在眼看着要破案了,你居然还想着功劳?那fbi以后找凶杀科的麻烦是不是你去顶着?
谁不想在圣诞节结束后,警察局的庆功派对上多拿一个勋章;谁不想在所有分局高层面前,于庆功派对上提升提升警衔?
可之后呢?!
一旦今天晚上的案子办成了,fbi等于刚被周末在贾斯丁的事情上打肿了左半边脸,现在右半边脸也给打肿了,那还不得和你玩命?到时候雷落到谁头上?你劳伦斯当然没事了,可整个联邦调查局的人没人不认识周末。
周末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资历,想跟fbi正面对抗实在太难,警察局里唯一能在联邦调查局面前挺直腰杆的只有马修,同时,周末背后站着的也只有马修一个人。那这时候你不把甜头给领导喂到嘴里,还指望人家在危险时刻护着你?凭什么!
凭什么好处都是你,有麻烦了就有人替你出头?
即便是******的亲闺女嫁给了你,你看看他卸任之后还有没有人拿你当根葱!
劳伦斯不说话了。他的搭档伸手捅了捅他,这些小动作全都看在周末眼里,包括,正从车内走出来的艾尔科夫。
“来了。”
周末的一句话,让劳伦斯和他的搭档齐齐抬头看向了车窗外。此刻,艾尔科夫的汽车车门刚好打开,而后,车内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钻了出来。
那一秒,安静的街头细雨如断线般落下,当艾尔科夫的身影缓缓向恩里克的车走去时,雨水落在他身上,那个身影宛如隔着成千上万条雨幕出现在了周末眼前,朦胧无比。
“呃~呃~”
醉酒的恩里克也从车内走了出来,他扶着车门弯着腰摇晃着仿佛根本就站不稳。光是这幅样子都能让艾尔科夫感觉到安全,因为现在的这名现役军官毫无战斗力可言。
哕。
细雨中的恩里克还没等关上车门就撅着屁股呕吐了起来,要不是手扶的快,恐怕这一下能把脸搐到地上。
肮脏不堪的呕吐物顺着恩里克的嘴吐出,胃里的翻江倒海和大脑皮层下不断快速流动的血液已经彻底麻痹了他的神经系统,这名训练有素的军官直到吐完了晃了晃脑袋才看清眼前多了一双皮鞋!
“嗯……嗯……”
恩里克难受的直哼哼,慢慢的用力拽着车门将上本身拉拽起来时,他由下至上的看见了一身西装,然后……
唰!!!
一道闪电在头顶经过,光束快速闪过的同时。那张脸在夜幕下边的非常清晰,那是一张……哕!
恩里克又吐了,这回不是酒精的作用,而是他看着闪电下的那张脸反胃。
轰隆隆。
雷声滚滚而来。周围建筑物和脚下大地仿佛都在晃动,然而那张脸,那张明明是个男人,偏偏画着烟熏妆、晒红、口红和眉线的脸的细雨之下,正在逐步融化,恩里克是亲眼看着雨滴落在艾尔科夫脸上后。逐渐变花的那张脸吐的,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在喝醉了以后出现了幻觉,这个世界上哪有如此装扮自己的人?
艾尔科夫笑了,雨水正在破坏他的妆容,一道道落在脸上的雨滴顺着脸颊流淌而过时,他这张脸上都会出现很特殊的痕迹,那一道一道的痕迹让人看起来像是钢丝网内正在关着一个小丑,那些钢丝阻挡了他脸上很细微的一条,可这个时候,小丑却笑了。
噗。
艾尔科夫笑着掏出了针管,在雨夜什么都没问,伸手扎入了正在弯腰呕吐的恩里克脖颈之间,接着,他那抓着针管的手开始推动拇指,针管内少量液体在他快速推动下迅速注入恩里克体内。
恩里克都没来得及清理嘴上的呕吐物,在吃痛抬头去看艾尔科夫的一瞬间,忽然感觉到四肢酸软,几乎一秒钟内就失去了意识,他如同被人剪短丝线木偶般软了下去,就在此时,艾尔科夫伸手架住了他的胳膊。
“他在干嘛?”
车内,劳伦斯盯着艾尔科夫把恩里克拖拽进了后备箱,以为这就是要转移地点的他没想到艾尔科夫又回来了,站在那看着那堆呕吐物发呆。
“善后。”周末解释道:“艾尔科夫不想让人在发现恩里克的尸体后,在从他家门口处看见呕吐物。警察只要少一样证据,他就安全一分。”
“他怎么善后?”劳伦斯还在问的时候,艾尔科夫蹲了下去,冲着那堆呕吐物伸出了双手……
“太---他---妈---恶心了!”
哕!
劳伦斯和自己的搭档一个在骂一个在干呕,周末也厌烦的吧唧嘴‘啧’了一声,他们谁都没想到居然会碰见这么个货。
等一切完毕,艾尔科夫回到了车里,在夜晚,这台曾经被盖亚砸碎过玻璃的车抢起了车灯,于细雨中一路向前驶去。
“跟上去。”
周末说了一句,与此同时,他又一次拨通了电话:“迪伦么?告诉所有还在警探局的同事,今天晚上加班。”(未完待续。)( )
第三十四章 谁来理解凶手?
疼。¥f,
恩里克实在无法形容这种疼,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有意识以来一直被刺激着全身痉挛,体内的某一点宛如一直被什么东西腐蚀着
碰。
灯光下的恩里克闭着眼睛抖动了一下,鞋跟与地面撞击的声音传出来时,他依然没睁开眼。那不是困倦时懒得闭着眼的难受,而是强忍着疼痛、紧闭着双眼,连眼角都挤出了皱纹的痛苦。
太疼了
恩里克这辈子都没体会过这种疼,肚子里好像有硫酸在翻涌,嗓子眼处不断有异味往上冒,随时都有种要干呕的感觉。他觉得,脑子里的思维已经被这股疼痛折腾到了极致,头晕目眩的感觉像是自己躺在一个会旋转的转盘上。
怎么会这么疼
自己的肚子里,怎么会疼的如此不明不白
醉酒后不应该是这个感觉才对。
“norhereare诱,”
“ateverybendintheroad,”
“bernearorar”
轻轻的哼唱声在恩里克最痛苦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彻底形成两极的画面在恩里克睁开双眼的时候,缓缓展开。
昏黄的灯光下,灯影摇曳,房间内的光芒顺着细雨落下时吹入窗内的冷风不断摇动,忽明忽暗。房间的另一侧,一个女人拿着小镜子正在梳妆,这个女人头发很短,腿上放着女式手包,他坐在沙发扶手上不停的在哼唱时往自己脸上描眉画眼。
另一端。地板上的恩里克卷缩成了一团,嘴咧着,刚刚醒来就被疼痛彻底统治了意志的他。已经在睁开眼的那一刻就选择了屈服。
他疼,疼的想死。
根据统计表明。那些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在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他们在疼痛前满头大汗,他们在疼痛面前全身抽搐,那种疼,会让人彻底放弃生存的意志,想要去死
因为,死了。就能不疼
“诱vegotalytoshare诱rload”
歌声还在继续,不过,那个女人已经停止了化妆,他将手里的唇彩放入包内,伸手整理了一下连衣裙,还捋了捋丝袜,转回头的一秒
恩里克突然忘记了疼,想了雨夜中在闪电下露出阵容的小丑
他,是个男人。
一个穿着女装、画着女妆、一点都不像女人的男人。
“嗨,恩里克。”
他伸出的手指很娘。坐在沙发扶手边上指着恩里克略带笑意的说道:“那些钱,花的还舒服吗”
疼痛感再次传来的时候,恩里克全身如同过电。好不容易才用手肘支撑起的身体在侧躺着姿势下,突然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宛如被谁抽走了全部力量似得躺在地板上用头顶着地板掀起了上唇露出了门牙和牙龈。
肚子里的东西不断传出刺激性的疼痛感让他根本无暇理会这个混蛋的话语。
“身为一名军人,盗卖军方武器卖给黑帮,用赚取的钱给你的妻子治病,恩里克,你比我杀过的每一个混蛋都要高尚。”
他面对着恩里克,二郎腿翘着,黑色高跟鞋的鞋尖对准了恩里克身体。慢条斯理的说道:“但是我还是要杀你,这个世界总得有人处理那些不守规矩的家伙。”
他的脸变了。充满向往的看向窗外:“没有你们,我的女儿应该正和男朋友沐浴在爱河之中。会在我和艾尔科夫谈起她和男友的时候,羞涩的假装恼怒”
他,似乎响起了某些根本不存在的画面,紧接着,画风图转,纤细的嗓音直接变粗道:“是你”
“是和你一样的那些人害了她”
“她应该得救的,她应该得救的,她已经逃出来了,从那肮脏、痛苦的世界里逃出来了,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为什么要把她送回去你们没有孩子吗你们不知道那个时候,一个女孩儿有多害怕”
“她怕的像是被一条斑斓巨蟒缠住,慢慢的在渴望解脱中停止呼吸,我都不知道上帝有没有赐给她通向天堂的光,照亮,她生命里最后的黑暗。”
恩里克突然从地上滚向了墙边,碰的一声撞击在墙壁上时,从嗓子眼里发出了无法伸手的死后:“呃啊”
他的手按着肚子,肚皮在手下深深塌陷了下去,那强悍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按压的像是饱受饥饿的难民。
“疼吗”
“我生下她的时候比你疼一百万倍,她是我和艾尔科夫生命中最闪耀的天使,从她出生那一刻开始,我们每一天都在快乐之中,看着她哭、看着她笑,看着她那还不会走路的小脚丫乱蹬乱踹可你们夺走了她,在她的灵魂已经支离破碎之后,你们还是没有把她还给我,没有”
“你们利用她卖钱,为了钱,你们干嘛不绑架她,我只想让她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给出能给的一切。”
他才是艾尔科夫,可是他,一句一句在述说着艾尔科夫的名字。
碰、碰、碰。
恩里克用自己的头猛烈撞击着墙壁,他希望头部的撞伤可以让他忽略掉身体的疼痛,或者干脆撞晕自己都行,只要不疼。
艾尔科夫穿着高跟鞋走了过来,伸手拉着恩里克的领子往回拽,顺着地面上的地板拖拽到房屋的正中心后,蹲在恩里克旁边:“你看看这个房间,你看看”
艾尔科夫的手指指向了墙壁,墙壁上贴着布拉德皮特的海报、基努里维斯的海报、莱昂纳多的海报,一水的全是帅哥,连书桌上那台笔记本电脑都是粉红色的,可是电脑的款式已经过世了很久很久。
“看见了吗这个房间已经十年没动过了,整整十年了,我每天都在这里为她打扫,每天晚上都躺在那张单人床上抱着她最心爱的玩具熊,我还记得那只熊有个名字不,我忘了,我忘了那只熊的名字但是,我记得,我记得等在这里的原因,我希望她会回来,无论以任何方式,我只想再看一眼,在听她说一句,不是看照片,不是看录影带,我要看今年应该26岁的她,站在我身边说,你怎么睡在了我的房间里又翻我日记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会笑着看她发火,笑着”未完待续。( )
第三十五章 即将被掀开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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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贴心了,贴心的让人想马上干掉他。
可是!
恩里克疼的肝肠寸断,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了,持枪手在大幅度的颤抖,无力感让他觉得那把枪沉重的宛如举重选手举起的杠铃。
他想杀人,想马上杀了艾尔科夫,但,肚子处的疼痛,让他已经把这种疼想象成了有一只手在体内胡乱撕扯着,自己的肠子仿佛都被扯断成了一截一截。
他更想死,死了就不疼了,什么媒体的恶意、网民的口水,去---他---妈---的,舒服一会是一会!
如果有人在这时候给他一支---吗---啡---、哪怕一支---大---麻---,不,一支烟,恩里克现在只希望有人能给他一支烟……缓解一下这种疼痛……
哕!
噗!
一口异味很浓的鲜血被恩里克吐出了来,血是黑的,不是红的,这血仿佛散发着农药味,闻着都呛鼻子。
这时,恩里克知道自己的胃里没有东西了,因为这血中没有任何物体,以纯液体的形状在他和艾尔科夫之间流淌,那个混蛋似乎对这恶心的东西一点感觉都没有,完全没有被气味袭扰的意思。
“想好了吗?”
艾尔科夫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的亮光照亮了他的脸,那张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又一次变亮了起来:“你还有最后1分钟,1分钟以后,你会胸闷的出现心脏部位的刺痛感,那种刺痛感无法忍受,像是有一股什么东西在拼命向上顶、又像是那个地方的某根血管堵住了,血液每次经过时都会让你感觉疼痛难忍,这种感觉,你一定没体会过。所以,最好快点下决定,要么,我死,要么,你死。哪怕软弱一次,你将彻底陷入昏迷,在无尽的绝望与懊恼中离开这个世界。”
还有最后一丝力气的恩里克连按着胃部的手都松开了很多,现在,他最多也就能扣动一下扳机……
恩里克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在迟疑中把持枪手回缩,对他来说,眼下每一寸移动都困难无比,一个孔武有力的军人在疼痛之下不光失去了尊严,连力气都失去了。
“啊……哈……哈……哈……”
恩里克用枪口顶在了下巴上的同时,脱力一样大口大口喘息着,但是,他总觉得呼吸进来的空气不够用,这才喘息了如此之久。
那一刻,恩里克一点点扣动着扳机,那速度慢的艾尔科夫无法理解,按照他的预想,这个时候恩里克应该到了要尽快解决生命的地步,他已经想象到了枪声响起后,鲜血崩出的画面……
不对。
艾尔科夫觉得自己看到的东西不太对,这是超出了自己计算的东西,这种情感、这种迟疑不该出现,不该……
“啊!!!!!!!”
一声嘶吼顺着恩里克的嗓子眼传出,在他扣动扳机的最后一刻,恩里克放弃了一样松开了手,手枪‘碰’的一声落在地板上,同时,艾尔科夫瞪大了双眼。
他,放弃了?
这不可能!
碰!
碰!
碰!
楼下踹门声不断响起,最后一声后,楼下房门处传来‘咔嚓’一声,从声音上都能听出门锁被力量带动着撞裂木质门框的响动。
“劳伦斯,你和他在楼下搜索,我去楼上!”
噔噔噔噔……
脚步声穿了进来,像是谁在上楼梯,艾尔科夫这时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凝着眉看着恩里克,他不懂眼前的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有和自己预判中完全不同的反应。
“别动!双手抱头!”
周末出现在在房间门口的时候,用枪瞄准着地下躺着的艾尔科夫大喊,紧接着,冲进去抓着恩里克的衣领用力往后拉,待恩里克在他的拽动下失去力气的翻过身来,周末看到了惨白的一张脸上全是汗水,他的嘴角上还有一抹黑色血液的痕迹:“劳伦斯,上来,这有个家伙中毒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你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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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送恩里克去医院。”
劳伦斯与搭档跑上来后,周末迅速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说道:“放心吧,在你回来之前,我保证马修不会出现。”
听到了周末的第二句话,有些小心眼的劳伦斯总算放心了,忍着难闻的异味与搭档搭着恩里克的两条胳膊将其架起,拖着对方脚背沾地的双腿从这栋房子里走了出去。
那时,这间屋子里还剩下一名身为法官的罪犯、一个身为警察的病患、一把左轮手枪和一把格洛克22、还有地上的一滩黑色鲜血。
“我,被捕了么?”
艾尔科夫躺在地上安静的说着,他没有起身。
周末没说话,伸手在地上捡起了那把左轮手枪后,又收走了地板上本该属于艾尔科夫的女式包,经查看,包内什么都没有。
昏黄的灯光下,周末拿着这些东西坐到了床上,一张单人床。
“艾尔科夫终于可放心了,不用在担心我缠着他了……”艾尔科夫好像在唏嘘。
“别装了。”
周末插了一句,插话的时间显得非常突兀,根本没让艾尔科夫把话说完,但,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完全不像是喝止。
“装?”
艾尔科夫坐了起来,皱着眉头看向了周末。
周末把手里的左轮枪放在床边,凝望着对方,安静的说道:“你确定要我把一切都说出来么?”
“你在说什么?”
艾尔科夫的目光冷了下来,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再次粗矿了一些。
窗外的雨停了,冷空气顺着窗户进入房间内,周末不自觉的伸手拽了一下风衣,而后,平静的说道:“你就是在装。从在阿拉斯加杀了两名内务部的调查员开始,整个计划就在进行中了。”
周末像是一个解析专家一样分析道:“我说错了么?你怎么没反驳我?”
“还是,你在用你那高人一等的智商在考量我?”
他影子覆盖在脸上,平日里任何人都看不到的黑暗呈现在了艾尔科夫面前,这个裤腰带上别这警徽、手里拎着手枪的凶杀科沙展,在这一刻完全恢复了真正面目。再也不用任何隐瞒!
“从伍德被杀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怀疑一件事,‘杀警案’的凶手到底是傻瓜还是一个精明到了极点的人,如果是个傻瓜,那么他自然会在内务部的调查员死亡后毫无顾忌,伍德的死,也就顺理成章,要是,他很精明呢?”周末的目光从艾尔科夫的脸上挪开了。看着地上的那摊鲜血说道:“那凶手想干什么?怎么会愚蠢到在明知道会惹怒政府的案件出现后,继续杀人?”
周末很轻松,真的很轻松,这回他身上没有任何面对凶犯的紧张感,这一点为什么出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可,这就是现在的感觉,像是长大了的成年人在去玩曾经的《超级马里奥》时。不会为了失败而懊恼、也不会因为成功而兴奋。
他的世界观、接受能力,全都变了。
“你把我难住了。这不是最后一次把我难住的,艾尔科夫,在办你的案子时,你把我难住了很多次。于是,我把这个难题储存到了脑海里,继续当我的警察。”
“接着。是贾斯丁的案子,你作案手法变了,用你那足以碾压贾斯丁的智商和情商把他逼到了心理框架的死角,在还没有死亡的时候就开始和命运作斗争,最终……败在命运脚下。你赢了。你赢的漂漂亮亮,然后离开。”
“当时为了找寻你的踪迹,我和整个凶杀科都快把那边森林翻遍了,等你出现在我们眼前时,那种兴奋控制着我们,谁也不会怀疑自己费劲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线索。”
艾尔科夫听着周末所说的一切刚要张嘴,周末却再次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没有说完。”
“当时我们在贾斯丁的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件血衣,这是唯一的线索。”
“然后是普雷斯顿,看到普雷斯顿的尸体,我一度困在了谜团当中完全不知道该从哪下手。艾尔科夫,不瞒你说,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你在普雷斯顿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进行‘双向审判’,可是这一回,我一点都没在乎。”
“最后,我们去了你的办公室,算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摸到了嫌疑对象身边……看你的表情,你应该是听不懂九九八十一难是什么意思,没关系,一会我在给你解释,现在,先听我说完。艾尔科夫,这番话我忍了半个月了,你必须让我说出来,不然,我会憋死。”
周末放松似的喘息着,脸上,还挂着一点点喜悦,就那么一点点。
“找到了你,你的资料自然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在对你的监视中,你的悲惨,也一点点呈现。我查过了,你的妻子还活着,你的女儿的确死了,害死你女儿的黑警直到现在还在监狱里,我们查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周末转过头,目光再次看向了艾尔科夫:“按照美剧中的剧情走向,这个时候,你应该被我们抓获,一段凄凄惨惨的故事大白于天下,所有人都在唏嘘感慨着世道无情,命运沧桑。”
“我没有,实话实说,一点都没有。”
“因为,我身上有个毛病,尽管这个毛病在一次次膨胀中都快被我扔了,但是,判断错误后的醒悟,让我又把这个毛病给捡了起来。”
“证据。我又开始相信证据了,它比我的智商,我的推理,我的洞察力都要可靠。”
艾尔科夫安静了,再也不着急着插话,坐在地上和周末一高一低的面对面,一个仰望、一个俯视的聊着。
“知道你输在哪么?”
“证据。”
“再聪明的人也会在证据面前百密一疏。”
周末叹了口气,笑着,似乎在为艾尔科夫可惜:“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你就赢了我,赢了全世界。但是,你没机会了。”
艾尔科夫在周末这句话之后,终于开口重复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周末仿佛再看一个装傻的人:“听不懂么?”
“那我,再和你说的清晰一点。在上来之前,我把这栋房子里的所有监控都关了,所以,可以畅所欲言,艾尔科夫,你骗的不是一个警察,你骗的,是一个每天都和人格分裂障碍患者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应激性障碍患者。”周末于昏黄的灯光中用最温柔的目光看着他,宛如一个母亲在和孩子讲道理般轻声道:“懂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