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父亲的背影
十二个小时以前……
……
金俊浩落寞的站在周末家别墅门前,他像所有父亲一样充满了怒火,耳边满是录音中的那些人对自己女儿的诬蔑。
对,就是诬蔑!
金俊浩始终认为自己的女儿不会是这些人所说的那个样子,也不可能是那个样子,尽管她有些刁蛮、有些任性,可那又怎么样?哪个富家小姐不是这个状态?你们凭什么诋毁她?
他忍不住了,带着翻译直接去了女儿的学校,那股压制在内心中的苦闷和急切被瞬间点燃。
金俊浩能找到宿舍中的门牌号是因为周末在记录这些东西的时候有个习惯,他习惯于将被调查对象的资料用自己的声音录在每段录音的前头,这么做是为了方便日后查阅,也正是这些资料帮了金俊浩、让他记住了宿舍的门牌号,然后,冲了过去。
翻译也只能跟着去。
他去了管理不怎么严密的宿舍,在天没黑下来之前风风火火间被怒火充斥着顺着门牌号用力推开了房门,紧接着,从女儿失踪以来的所有思念、憋闷、着急全都骂了出来!
“吖!狗崽子们!”
“是谁给你们的胆量诋毁金泰熙?”
“喝……西八,她怎么对不起你们了?啊!”
“花你们一分钱了吗?”
“你们凭什么看不起她?”
叫骂声在男生宿舍内响了起来,走廊里的人很快速的聚集到了这间房屋的门外,屋里一名抱着吉他的大学生和正在电脑前玩游戏的大学生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后,很不理解为什么会突然有一个大叔找上门来为人缘最不好的金泰熙出气。
可这并没有阻拦住金俊浩的发泄,父母维护子女的心情愈演愈烈,他在说话中无法控制的伸出手指不断在改变方向中指着房间内的两名大学生大吵大嚷:“你们是什么东西?!”
“你们为什么要在金泰熙失踪以后,当着寻找她的警察说出那些话?”
“是想让一个千里迢迢从韩国赶过来的父亲这辈子都找不到她吗?你成功啦!”
“我有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女儿啦!”
“开心啦??!!!”
金俊浩骂到这突然间崩溃了,他能从周末明显带有泄气性质的情绪中感觉到这名洛杉矶明星警探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他是一个创业者,知道一份工作一旦失去了最初的初心。开始遭遇千难万险的时候会给人带来怎样的打击,这种时候要是这份工作开始让你越来越不开心,放弃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但是这不是事业,这件事谁都有可能放弃。唯独他金俊浩不能!
那是他的女儿,亲眼看着老婆十月怀胎;亲耳听着连续半年都睡不好觉以后,用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才听到一声‘爸’的幼稚童音的女儿,那是血脉相连的亲情,是他的心头肉。
房间内。两名留学生被触动了,只是谁也不愿意白白挨骂,其中一名留学生站了起来,走到了金俊浩的身边,用平静的语调说道:“你,是金泰熙的父亲吧?”
他们也是从韩国来的,在沟通上没有障碍。
金俊浩依靠着门框,脸上挂着韩国男人遭受打击后市场会表露出的柔软,用手抹了一把嘴边喷出的唾沫,低着头没有回答。
“如果你是金泰熙的父亲。我愿意为你从韩国到米国来寻找女儿的这份心情,和你说这些话。金先生,我们不清楚你从哪里得知了在警方调查中我们的供词,不过,当警方来调查的时候,我们给出的口供是有法律效益的,无论记录这份口供的形式是录音、笔录、录像中的任何一种形式,哪怕只是在来往信件中的笔墨描述,都已经会在法庭上生效。”
抱着吉他的韩国留学生没站起来,将吉他放在一边说道:“金先生。你知道对于我们这些留学生来说,给出假口供的后果是什么吗?是犯罪,在这里犯罪不光要被抓,还会被遣返回国。”
这两名留学生并不清楚周末被停职的事。他们只知道面对警察时给出假口供的后果。
“金先生,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韩国留学生看着金俊浩继续道:“金先生,看到你门后的那些同学了吗?如果你真的确定金泰熙不像我说的那个样子,如果你旁边的这位女士可以为你翻译英语,那么。你马上就会看到事实。我一个人可能撒谎,但是这里这么多人,不会每一个人都撒谎的对吗?”
韩国留学生用英语说道:“同学们,警方在调查失踪案的时候找到了我们两个韩国留学生了解金泰熙的情况,也希望从我们的口中知道金泰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告诉了警察,我说金泰熙是自大、骄傲、爱撒谎、不识好歹、乃至瞧不起穷人的人。要是你们认识金泰熙,也对我说的这些有不同意见,麻烦你站出来。这位是金泰熙的父亲,他在听警方转述了我的描述后认为我在诬蔑他的女儿,我不接受这种指控。”
翻译把这段话转告给金俊浩后,这位父亲真的回头去看了,所有人都能从金俊浩的状态中看得出来,这位父亲是多么希望有一个人站出来否定这一切,可惜,走廊里尽管站着很多人,却安静的像是空无一人的街道。
片刻后,就在金俊浩近乎绝望的时候,总算是有个黑人说了一句话:“韩说的没错,金泰熙不是好人。”
这句话从翻译的嘴里钻入金俊浩的耳朵里时,他的目光在抖!
这不是演技,也不是好莱坞电影特效,那是一种泪光浮现在眼眶后,永远不愿意去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而表现出的状态,目光中极为抵触的反应证明一件事的事实在完全逆反的方向被证实了,出乎预料的结果逼着你不得不去相信。
一个男人,一个父亲,在韩国经历了多少苦难才有了今天的身价和地位,可换了一个国度后,轻飘飘的几句话打击的他连腰都直不起来!
众人凝望中,金俊浩落寞的离开了……
那走出宿舍的背影要多沉重有多沉重,这个消息真实的让人不敢相信。
路上,金俊浩似乎变成了哑巴,回到酒店后抓起冰箱里的啤酒罐拉开拉环一口干了一罐也没能从凉气中平静浮躁的心情,于是,他喝了第二罐、第三罐、第四罐……喝光了冰箱里所有的啤酒。
太累了,醉醺醺的金俊浩解开了衬衫扣子穿着拖鞋睡在了床上,没盖被,双腿分别在床角的两侧,脑子里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昏迷着。
嘀、嘀、嘀。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彻底进入深层睡眠的时候,金俊浩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拿起电话那一刻,他再次陷入了石化。
今天实在太难过了,刚刚知道了自己女儿在别人眼里的状态,紧接着周末就告诉他有可能发现了金泰熙的尸体,这让连女儿租的房子都不敢住,怕脑子里胡思乱想的金俊浩怎么接受的了?
周末留下地址后挂掉了电话,又过了许久金俊浩才清醒过来,他要去看看,不管那具尸体是不是泰熙,不管金泰熙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我是她的父亲!
我,不能让她死在米国!(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比如你!
清晨,校警带着宿舍的学生进入一间教室的时候,周末用一天一夜没休息过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些大学生来到自己面前,巧的是,在早上5:50这个时间段,他们眼中都有缺少休息的红血丝。
两名校警分别站在这间教室的前后门处,而周末则靠着讲台上并不高的桌子坐着,他知道,眼前这些人中,肯定有人和金泰熙的案子有关,理由?
理由再简单不过了,因为有人在金俊浩来学校以后报了警,而这个人既知道尸体的位置又没有留下姓名,通知的还是失踪人口处理处不是警察局的报案中心,难道不奇怪么?
正常人报警是什么心态?
他才不会管这件案子会被分配到什么地方,按下911以后,只要和警察讲述了报警经过,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了。那么,报警的人为什么要通知失踪人口处理处?
是在金俊浩来学校大闹一通、在多名大学生眼前崩溃觉得他可怜,还是亲眼看着从韩国赶来的金俊浩急切的目光抵抗不了心理压力?
周末无法肯定这一点,但是,过一会也许他就能肯定了,起码骑士一定能在机场找到监控,那时,报警的人就会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sir,为什么让我们来这?”那些大学生中的韩国人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周警官,能告诉你的我们都说了。”刘俊的同屋室友,也就是那个黑人追了第二句,说完话还扭头去看身旁的同学,仿佛在等待着他也说点什么。
只是,没有其他人继续说话了,周末却依旧不出声。
“sir?”黑人转回头见周末没有反应后,又问了一句。
“是这样。”
周末简单的解释道:“金泰熙被找到了。”
周末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企图从这个烟雾弹被放出后,寻找出几名表情异常的人,不过他发现听到这个消息后。这里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有人不太在乎,有人等待着下文,还有人在左顾右盼。很难从这些简单的表情中将和案件有关的人员筛选出来时,他又说了一句……
“她死了。”
周末在一次次冲击着这些还没睡醒的学生们,希望找到些许端倪。
“死前被人虐打过,法医说,金泰熙身上的伤痕、淤青超过三十处。左臂有伤口,是被抽打造成,怀疑生前被多人虐待。”
这一秒,周末发现有两个人在他的描述中一直盯着自己,而其他人则在每一次新消息出现时都有所动作,这说明那两个人一直在等待着后续,其他人则每一次都以为周末透露出的阶段性消息是结束。
什么人会一直等待着、想听听看周末还能不能说出些什么?他们又在等待什么?
这个问题周末现在就能给出答案,因为只有参与虐打和伤害金泰熙的当时才会知道周末的话没说完,自从周末说出金泰熙被找到开始,他们就知道周末下边一定有话跟着。事实上他们也在等待着周末的话结束,毕竟只有凶手才会希望这件事尽快结束,也期望着警方掌握的资料越少越好。
当然,这不是判断一件案子和他们有关的证据,起码这个证据,在法庭上不会被认可。
“金泰熙身上还有刀伤,不是一刀、两刀,是十七刀。”
周末说完话以后,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露出讶异的表情,有些人还在唏嘘。可是,只有两个人例外,他们在震惊中突然看向了对方!
一个,是刘俊的同屋室友。那名黑人;另一个,是向周末提供过资料的学生,他的话中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每一句都在指责金泰熙的人品,也是他向金俊浩说出了那番自以为是自证清白,却直接将金俊浩击溃的话。
“所以。先生们,凶杀科介入了,从现在开始,这件案子将会被当成凶杀案处理。”
嘎吱。
这一刻,房门被推开了,周末马上冲着校警说道:“没关系的,请让他进来,他是我的同事迪伦警探。”
转过头,周末向所有人介绍到:“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凶杀科的迪伦警探。”说完,周末在学生们的注视中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案子不是由布雷登办理么?”
“布雷登?你在说康纳斯任命的凶杀科沙展?周,你觉得有你在的地方,他们会来么?”迪伦开了句玩笑后正经的说道:“最近康纳斯和他那两个狗腿子不知道在忙什么,早晨五点就把我从床上吵醒了。”
周末看着迪伦,难以置信的说道:“布雷登扔下了案子,让一无所知的你如此突兀的介入调查?”
“要不说这三个混蛋都是狗娘养的。”迪伦也不和周末客气,从周末第一次到凶杀科接受泰德案件时,他就给周末打过下手:“不说他们了,周,我相信你,尽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参与到案件中来,但是这件案子还是由你做主,放心,报告上我签字。”
他可是当初跟着周末在凶杀科和康纳斯犯葛的站队者,从那一刻迪伦就把赌注压到了周末身上,布雷登不整他整谁?别说是大清早把他吵醒了,就算是后半夜接到报警后直接拉迪伦去现场他也无话可说,谁让周末停职了呢。
“我们说到哪了?”
周末转过头,把心思从凶杀科三个不着调的家伙身上拉了回来,继续道:“嗯,我想到了,该说警方对这个案件的调查进展了。我们在金泰熙身上发现了两个完整的鞋印,分别为7码和5码,都是男码,其中一双已经被鉴证科的同事确定为耐克经典款,据说价格很高,我想,拥有那双鞋的主人不会扔掉。今天让你们来的主要目的是,等。”
“目前我们已经准备向法官申请搜查令了,可我们得等法官上班以后才能拿到手,除非你们当中的人自愿为了洗脱嫌疑带我们去宿舍进行搜查,或者这对你们来说,是结束这件事的最佳方法。我要澄清的是,这不是针对,先别问为什么只找你们而不找其他人的问题,我正要和你们解释这些。昨天下午金泰熙的父亲到学校以后,杀害金泰熙的凶手似乎被触动了,我不清楚这名凶手是可怜金俊浩还是出于什么原因去报了警,可是从时间上来看,这名凶手向警方说出了金俊熙的尸体位置和金俊浩来到学校有关系。”
“所以,接下来你们要做的事情是配合警方,在这等搜查令。”
黑人听到这开口了:“周警官,你是代表警察局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么?”
“当然不是,根据证据表明,虐待金俊熙的不止一个人,而报警人很可能是一个人,否则,他一定会被同伙拦住。这个假设只要成立,那虐打金俊熙的很多人都有可能不知情,为了防止报警人承受不住背叛同伙的压力作出告诉同伙自己已经把金泰熙尸体位置在哪的事情交代了出去,造成嫌疑人潜逃事件,我以一名警察的身份请求你们配合。”
“如果我们不愿意呢?”
迪伦说话了:“那更简单,我现在就让同伴开一辆大一点车来,把你们带到警察局去,警方有权力扣留涉案人员,尤其是嫌疑重大的。”他看着黑人,后边的一句话没说出来,怕被人以‘种族歧视’的名义告上法庭,要不,后面还应该有一句‘比如你’。(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不是韩国城的黑帮,不是越青,这是周末没想到的,他无法想象出这些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在一个女生身上留下三十几处淤青和十七道刀伤,多残忍的正常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现在,所有人保持安静。”
周末说完这句话以后,慢慢吞吞的加了一句:“我们一起等待搜查令的到来,不过,在此期间要是有人知道事情真相并愿意说出真相,你们应该知道警方有从轻处理的权力。”
黑人和韩裔留学生在周末这句话以后又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小动作全都被周末注意着,然而此刻的时间在沉默中于这间教室里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如流淌的河水,无法收回。
那时,黑人是小动作最多的一个,他似乎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应该放在什么地方,不断的从极短的头发处挪动着手指,像是瘙痒难忍;那个韩裔大学生则没有那么多动作,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教室内的墙角一动不动,宛如陷入了思绪中永远拔不出来。
根据这些可以看出这些大学生没什么心机,还没步入社会的他们远没有可以控制情绪、肢体的镇定,这一刻,恐怕这两个家伙很可能会思考着即将出现的可怕后果,周末知道,只要在忍一会,只要一小会就会有人绷不住。
“sir。”
黑人实在坐不住了,站起来申请道:“我想去厕所。”
“迪伦。”周末回头看了一眼同事说道:“咱们跟他去。”
迪伦提醒道:“别想着跑,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弗格森。”
黑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仿佛感受到了威胁一样在快要离开位置的时候突然抬起了头,弗格森枪击黑人的事件不可能有任何一个黑人不知道,这句话中带出的威胁意味已经到了就差说出‘我可不想杀了你’了。
嘎吱。
脸色开始越来越难看的黑人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那一刻,迪伦用手肘轻轻捅了周末一下,在伸手将自己的手铐塞到了他手里说道:“给我十分钟,我把实话给你问出来。”一个很明显的安好被传递了出去,借着,迪伦开始脱西装。似乎在为什么做准备。
“wow~你要干嘛?”很显然周末接受信号的速度非常开,而且在同一秒就开始和同伴打配合。
周末伸手拉了迪伦一把,迪伦转头看向周末说道:“有时候必须给这些孩子一些教训,不然你认为他们会乖乖的和你说么?”
“他会起诉你的,迪伦。”
迪伦满不在乎的说道:“让他起诉好了,除非厕所里有监视器,不然我只要咬定这个家伙向逃跑,那么所有行为都是合法的。”
周末和迪伦抬起头看向黑人的那一刻,迪伦掏出了手枪。黑人听见他们的声音扭过身看着周末慢慢举起了双手说道:“no,相信我,你们不想这么干,我真不是凶手。”他怎么知道自己只是紧张的想要去个厕所,却掉入了这两名警察的圈套中。
迪伦和周末熟练的运用着警察局内最管用的‘红脸和白脸’审讯技巧,这一招对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学生所施加的压力可想而知,黑人脸上的恐惧表情已经证明这一切。
“滚进厕所里,趁着我心情还没有太坏。”
迪伦没有用枪对准黑人大学生。他只是拎着,可一双眼睛中表现出的不耐烦已经足够了。
“说点什么。”周末在旁边以看戏的身份催促道:“你得说点什么。不然我不可能拦得住他。”
黑人慢慢往后倒退着挪动脚步,他不敢跑,因为一定跑不过子弹,可又不想这么被比如厕所挨揍:“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末在话语中一点缝隙都没留的提高了音量回复道:“不,你一定知道的什么,你们都是同学。不可能有什么秘密隐瞒的住。”
“别说了周,这种家伙一定要让他知道你的厉害才会乖乖听话……”
“no,他都要说了……”
“可是他还没说……”
“你一点时间都不给他,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把知道的告诉你。”
黑人傻了,他亲眼看着周末和那个白人警探在走廊上吵了起来。双方的语速快的无法想象,每一句话都顺着他的耳朵进入了脑海,那一刻,他根本无法思考。
“不,不,不不不,周,我没耐心了。”迪伦突然在争吵中叫停,随后根本不管周末的冲着黑人迈大步走了过去。
周末急切的看着黑人,黑人眼前是迪伦看似失去理智的脚步,那时,他耳边响起的是周末的声音:“把你知道的告诉他,别让这个冲动的混蛋连累我!”
一声嘶吼下,在紧张之中黑人被逼到了墙角,迪伦加压道:“滚进厕所里!”
那只手抓住他肩头的t恤时,黑人仿佛看到了进入厕所后自己鼻青脸肿的惨状,他必须喝止这一切的说道:“我说!我说了!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碰。
黑人靠在了墙壁上,双腿弯曲的往下堆着,两只手挡在胸前已经不知道是否该推开就在自己面前的警察,作为一个黑人,他从社区内听了太多太多关于‘警察都是混蛋’的故事,那些街头的---毒---贩---、黑帮的---流---氓---、偷人东西的小混混无数次形容过警察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最不讲道理的人,然而从没犯过法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很可能是黑帮分子站在警察的对立面上编排出来的,包括在警察酷刑下咬死了牙关都没出卖同伴的英雄气也许是哆哆嗦嗦一进警察局就交代了一切的懦弱。
但是,在这一秒,这些东西都变成了压垮他精神世界的负累。
黑人恐惧的瞪着眼睛、微张着嘴,在这种恐惧下他的后脑勺都顶在了墙壁上,可脖颈却由于角度的问题向前翘着,他是真的无处可躲了。
“是韩!”
“是韩打了金泰熙,还有他们周围的一些韩国留学生,我没动手,真的没动手,我就是在一边看着。”
迪伦在墙角处把那个黑人拉了起来,用轻蔑的眼光看着他:“为什么不早说?”
“我和韩在一个屋子里……”
“是谁杀了他?”周末趁热打铁:“用刀捅了足足十七刀?”(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躁动的心
有一件事很有意思,在学校里漂亮的、高冷的、爱出风头的女孩往往在男孩子嘴里都是‘---骚---货---’,她们的私生活一定很烂,一定跟很多男人发生过什么,这些传说被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跟传闲话的人亲眼看见过似得。
然而在金泰熙死亡的当天,摩尔、****民、李光国、赵敏浩和一群朋友带着女孩去夜店消遣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本来私生活就不检点的金泰熙,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在这一刻就已经无法阻止了。
夜店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由音响中传来,鼓点宛如地震般‘嗵、嗵’作响,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于酒精作用下完全放松的摇摆着身体,用尽全力甩脱白天的烦恼,只求这一刻的放松。
那时,十几个越南人走了进来,金泰熙穿着白色连衣裙挽着一个小个子的手臂走了进来,当场所有夜店内的安保人员都如临大敌的注视着这群人。
“你们真的敢来韩国城的夜店?”
金泰熙很兴奋,她站在这个小个子身边第一次有了君临天下的感觉,在此之前,被柳生烈打过的金泰熙勾搭上了越青的老大阮京,年轻、漂亮、---性---生活经验丰富的她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将阮京征服,第二天夜里阮京带着手下直接杀到了柳生烈的家,在韩国城,在柳生烈的地盘,金泰熙一巴掌又巴掌的抽打着柳生烈的脸,那个男人跪在地板上被两把枪顶着脑袋一动不敢动,只有鼻血在流。
而今天,金泰熙又回来了,她身边站着越青最嚣张、亚洲黑帮中最凶狠的男人,在刚刚收拾了柳生烈以后,这群人耀武扬威的又出现了。
“看!”
摩尔指了指从灯光下走过的越青帮派成员说道:“金泰熙。”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灯光师除了用彩色灯光为顾客营造迷幻感觉外,也在用灯光四处寻找着俊男靓女,当他把灯光打到金泰熙身上时,一个站在卡座外摔着长发举起双手摇摆的白衣美女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双眼。她,就是金泰熙。
“何必把目光停留在这种女人身上,不过是个---骚---货---。”这群大学生当中的一个女生非常不屑的骂了一句,没人知道她是不是在嫉妒只要出现就会成为焦点的金泰熙。毕竟,她没有金泰熙漂亮、没有金泰熙有钱、更没有金泰熙身边那些风起云涌的人物。
另外一个女生帮腔道:“一个连韩国城小混混都吃得下去的女人也就能吸引你们这些单身汉。”
韩和摩尔都是单身汉,今天来夜店的人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女伴,在嘲笑声里,这两个单身狗尴尬极了。
“摩尔。你要是实在找不着发泄的人,要不要我偷偷给你找别人问问金泰熙的电话号码?”
酒过三巡,调侃声出现了,黑人摩尔也不在意,有意无意间向金泰熙所在的方向看了两眼后说道:“我还是喜欢黑人。”
“韩,要不你去试试?”
“我还没活够呢,当着越南人去和金泰熙搭讪,咱们俩到底谁疯了?”****民可没说不想去,但是,越南人的威慑让他不敢上前。
一阵哄笑声传来。他们忽然发现聊天内容开始完全围绕着金泰熙展开了,摩尔这个色狼不断描述着金泰熙的身材的确有诱人之处,几个大学生吵吵嚷嚷间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可****民的双眼却总是往金泰熙所在的方向瞟,不光是他,这几个男的就没有眼睛能老实片刻的,要不是碍于女伴在旁边,眼珠子都能掉出来。
“怎么回事?”
****民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都在往金泰熙方向看,他们发现金泰熙似乎在和阮京说了几句话以后。阮京那边的所有越南人都走了,连一个保镖都没有留下!
阮京的生意碰到麻烦了,他不得不离开,同时。他也不相信金泰熙会在韩国城出现任何问题,毕竟韩国城的柳生烈都被他彻底降服了。至于生意,阮京从没有带着女人做生意的习惯。
摩尔开玩笑的说道:“韩,你的机会来了!”
的确,韩国城的黑帮不敢得罪金泰熙了,可是。有些时候命运的选择就是如此的出乎意料。
****民的心思活了……
一个被传成谁都能上的女人就摆在眼前时,他动心了,自己这群同学中除了更喜欢黑人的摩尔没有女伴外也只有自己没有人陪,去找金泰熙说几句话怎么了?大不了热脸贴个冷屁股,在人家冰冷的目光中退回来,还能怎么样不成?
****民站起来了。
那些女生不可思议的说着闲话:“****民,你还真的要过去么?”
“天呐,那可是金泰熙,你确定自己没搞错?”
****民根本没理那些声音,摩尔在一旁煽风点火说道:“去吧,别理他们,假如不想在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的话。”
****民根本没打算理那些女人,他也不明白金泰熙怎么会吸引自己,又或者,自己只是更在意那么多形容中的某一句,比如‘她可以和任何人---上---床---’。
“金泰熙,你也怎么也来这里玩了?”
穿越过舞池,****民靠近了过去,他直接坐到了金泰熙旁边的沙发上,金泰熙由始至终没看过他一眼,****民当下就憋了一股火,但是他并没有爆发,而是第二次说道:“金泰熙,是我,****民,建筑系的。”
“滚。”
****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金泰熙刚刚才在阮京身边体会了君临天下的感觉,又在最高兴的时刻被阮京以‘生意’为由像是随手丢弃的垃圾一样扔在夜店里,这个时候****民这个长相不过关的韩裔同学直接一步跨到了出气筒的位置,那还有好?
他被骂愣了,****民都傻了,都是同学,他也没动手动脚,也没说过分的话,不过是打声招呼你至于吗?
金泰熙看到****民还坐在那以后,更生气了,连柳生烈都收拾了,她怎么可能把小小的****民放在眼里?
“金泰熙,你疯了!”
****民惊讶中回了一句嘴。
下一秒金泰熙露出了微笑:“呵呵……”妖媚无比,紧接着拿起桌面上的香槟对着****民的头顶倒了下去!
琥珀色的酒液在冲击下泛起了泡沫……
咣!
酒瓶被扔在桌上后,直接翻倒落地,金泰熙此刻指着远处说道:“滚,没听见吗?”
“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
****民刚站起来,就感觉被人抱住了,他的两个韩国同学冲了上来,这两个原本打算偷偷跟过来听墙根的同学赶紧拉住了冲动之中的****民,说道:“正民,冷静,越南人,你忘了越南人了吗?”
另一个抓紧时间道歉:“金泰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们俩一左一右架着****民走了,下一秒,金泰熙直接拎起了包,冲着门外走去。
这个时候,没人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谁才是魔鬼?(补二)
人们往往认为友情的深浅和玩笑的程度有关,觉得关系好的朋友应该是无所不谈,我们可以坐在饭店里看着翻滚的火锅汤端着冰镇啤酒互爆丑事,将往日种种都当成笑谈。实际上,这话说的没错,但是,这种情况只发生于当事人已经放下、年龄层次突破了好‘面子’的阶段,绝不会有人在对方的窘困时期拿尴尬的事件当成笑话,假如有人这么做,那么,这个家伙一定还没长大。
大学生长大了嘛?
……
夜店门口,摩尔和韩---正---民等一群人走了出来,那时****民的头发还是湿的,可这群同学根本不管他是否表现的垂头丧气,完全以一副开玩笑的口吻在疯狂捶打着那颗躁动的心。
“哈哈哈哈,正民,顶级香槟的味道怎么样?”
摩尔听到这也笑了,补充道:“我一直是喜欢黑人的,但是看到金泰熙的表现,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好像产生了一种冲动,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
“正民,我要是你,早一巴掌抽过去了。”
女生也没闲着,一边调笑着一边张嘴说道:“反正我是忍不了,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韩---正---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酒精在他体内让血液快速流动后,怒气和周围同学嘲讽直接将血脉逼向蹿腾。
记得还在上学时,那些看到同学打架、吵架后就搭腔的混蛋吗?他们绝不下场,可每一句话都扎着当事人的内心,在奚落别人的环境下不断提取着笑料,完全以看热闹不怕事大,最好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的心态品评着所有。
谁管当事人死活?
谁理你心里好不好受?
谁在乎之后会发生什么?反正他们痛快了!
听着这些话,韩---正---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仿佛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中刚刚结束一场牌局,结果一旁根本没下注的家伙却不断评论着‘你玩的不对,怎么能这么玩呢?’。
谁不烦?
韩---正---民此刻已经丧失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完全憋闷于被自己人勾动出的怒气之中,要是这一刻所有人都保持平静,只是谈论金泰熙蛮横不讲理、仗着越南人作威作福,那么越南人的强大被突出以后。韩---正---民不可能做出任何后续举动,因为他不敢,毕竟越南人的威胁在话语中始终存在。可这一切全都被忽略了!
抬起头,正在愤恨中的韩---正---民在街口附近处看到了穿着白衣服的金泰熙站在街头摆弄手机,估计是正在叫车。因为在这个时间段的公路上除了偶尔有一两辆私家车经过外,很少能看到出租车,被阮京开车送过来的金泰熙除非愿意走回去,否则只能在马路边等待着接她的车辆。
那时,韩---正---民在愤怒中走了过去,恰巧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被金泰熙听到了,那个女人正在回头向这看。
金泰熙以为阮京的势力可以吓唬住韩---正---民,但是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这么一张充满怒气的脸!
她不傻,在不知道这个状态下的韩---正---民会干出什么后,拔腿就走。这一秒。金泰熙的心是恐惧的,他知道夜店门外的安保人员都是柳生烈的人,然而这些人肯定很乐于看到自己出什么意外,指望他们帮忙阻止韩---正---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个时候除了逃跑只剩下报警一条路可选,问题是,她刚要打电话报警身后就传来了跑动的声音。
“金泰熙,你给我站住!”
扭回头,金泰熙眼里是正在快速追逐的韩---正---民,穿着紧身裙和高跟鞋的她根本迈不动步。
事实上。金泰熙一直都在玩一种游戏,这种游戏的名字叫‘平衡球’,那是必须紧控局面才能找到突破口的游戏,但。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整个局面瞬间失控,从而覆水难收。
啪。
黑夜中,奔跑的韩---正---民一把抓住了根本跑不快的金泰熙,在大街上拽着金泰熙的头发抡起右手就是一耳光,此后,韩---正---民完全不理身后的同学。拽着金泰熙的头发就往路旁的巷子里拖,中间金泰熙的喊叫声已经惊动了安保人员,可这些人只是在露出笑容以后站在夜店门口看戏!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黑夜的夜空,摩尔和他这群韩裔同学见到韩---正---民的举动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冲向了巷子里,可是,等进入了那条巷子,他们看见的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韩---正---民戴上了恶魔赐予的面具,面容扭曲的拽着金泰熙的头发,金泰熙坐在地上,白色的裙子被小巷里的污水浸泡着,白兮兮的大腿上全是被拖拽时产生的污渍!
啪!
弯着腰以九十度角看着金泰熙的韩---正---民突然又给了金泰熙一个耳光,金泰熙被打完了才想起来伸出手去挡,那个耳光响的如此突兀,可金泰熙并未在这个耳光下投降。
“---贱---货!”
“你以为有越南人给你撑腰我就怕你吗?”
“想死吗!”
“是不是想死!”
金泰熙被人拽着头发昂起头坐在小巷的地上怒视着韩---正---民,那愤怒的眼神和整个人的态度都没有屈服……
啪。
又是一个突兀的耳光出现,韩---正---民的动作很快,金泰熙在挨打时感觉到了突然,可在一旁看戏的那群同学早就改变了态度,尤其是那几个女生,他们走上来拉着韩---正---民说道:“正民啊,别打了,越南人回来就麻烦了。”
“正民啊,走吧。”
“正民,听姐姐的话……”
她们好像都忘了刚才自己说的,一转眼就变成阻止罪恶继续、解救金泰熙于危难的好人。
越南人三个字提醒了慌乱的金泰熙,她突然想起了底牌恶狠狠的说道:“闭嘴,臭****!”
此刻,那些男生也凑了过来,唯独摩尔站在巷口一动没动。
金泰熙晃悠着脑袋想要挣脱韩---正---民的控制说道:“别以为我会感激你们!”
“韩---正---民,你想干什么?杀了我?你敢吗!”
“我只要打一个电话就能让你死!”
“还有你,你,你,你们所有人!”
这一下每一个人的面子都挂不住了,他们刚才还在奚落韩---正---民,现在呢?他们成了被奚落的对象!
韩---正---民亲眼看着有个女生尴尬无比的回头望了一眼自己,他都能感觉到那些漂浮在耳畔一直没有散去的话语有多大威力……
啪!
站在韩---正---民身边的那个女生听见金泰熙的话以后反手又是一个耳光,自己女人被骂了以后的男生仿佛感觉到了主权受到侵犯似得突然冲上去拳脚相加,这次激烈的虐打爆发的太过突然,韩---正---民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已经挤不上去了,哀嚎声在小巷内响起,大学生的面容开始狰狞起来,刚才还在调笑的他们,一个个变得拧眉瞪眼,咬着牙举起拳头、抬起脚掌亮出鞋底。
金泰熙被打的在地上来回翻滚,不断有鞭子似得脚背和锤子似得脚掌落在她身上,那身漂亮的白色连衣裙顿时变得肮脏无比,满是污渍。
仿佛代表了……婴儿出生时的洁白和被社会沾染后的两种样子。(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人生处处有伏笔
“谁动了刀?”
周末在走廊里走向了黑人摩尔,在他旁边问着,摩尔靠在墙壁上一脸后悔的咧着嘴,紧张的不停呼吸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问你到底是谁用刀捅了金泰熙啊!”
摩尔好像才听明白周末问的是什么,立即否认道:“没人用刀,我亲眼看着韩---正---民他们打人,在打骂过后我还冲了过去,当时的确有很多人动手了,可是没人动刀。”
“sir,我们不是黑帮,只是一群去夜店玩的学生,带刀干什么?”
这件事肯定有问题!
摩尔闭嘴后,迪伦没有打扰周末,整个走廊内又一次陷入到了安静之中,可是,眼下的这个黑人的供述只能证明金泰熙身上的伤痕是在虐打中造成的,那她身上的刀伤怎么解释?在被打之后,遭到了二次攻击?
谁会干这种事?
柳生烈?
他已经被越南人吓的连对方走进自己的地盘都不敢反抗了,怎么会趁着金泰熙离开后,动手杀人?
那还会是谁?
周末不相信这些学生会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就捅了一个女孩足足十七刀,他们正如摩尔说的那样,没有带刀的理由……
“金泰熙被打的时候,是夜里几点?”
摩尔听到周末的回答后,努力回想着,最后摇摇头:“我不清楚,事发之后我们担心极了,每个人都害怕越南人报复,当天晚上我们住在酒店里……”
“等等!”
周末好像听出了什么,开口问道:“当天我给刘俊录口供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sir,如果我不给刘俊作证,证明当天晚上自己和他一起在宿舍里睡觉,谁能证明我没参与这件案子?”
f***!
打死周末也想不到逆转剧情的地方居然在这里,一直被自己怀疑着的刘俊在当天晚上根本就没有认证证明他在哪。偏偏为刘俊作证的摩尔就是本案之中根本没动手的那个人,他们两个人互相之间的证言让整个案子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要不是金俊浩来学校闹了一通,有人向警方报警。也许这些人还真的能躲过去。
“是你专程去机场报的警吗?”
从思绪中恢复过来的周末问出了这个问题以后,摩尔摇摇头道:“我没去机场,为什么要去机场报警?我们根本不想让这件事被任何人知道,无论是警方还是越南人。”
周末听完这句话刚要转身去问****民,身后的摩尔却又开口:“sir。我给刘俊打过电话。”
“什么?”
周末转回身看着摩尔,居然被这个充满戏剧性的案子再次牵引着转身:“再说一次。”
“金泰熙的父亲离开以后,我给刘俊打过电话,他是我的好朋友,我想把金泰熙父亲给我的压力讲给他听,如果我不和谁说出这一切,金泰熙父亲有力无处使的样子会把我逼疯。”摩尔低着头,声音越来越沉重,那一刻的场景似乎就呈现在眼前,金俊浩的崩溃随时都在重复。
周末尽量不让摩尔感觉到什么的说道:“所以。按照这个惯例,你是不是在读大学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习惯于和刘俊说说?”
“是的……”摩尔依然没有抬头。
“所以,在你们当天打完金泰熙以后,你也打电话告诉了刘俊?”
摩尔突然抬起头,看着周末说道:“没有!”
“撒谎!”
周末恶狠狠的瞪着他:“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已经对警方撒过谎的你,怎么证明这次说的话是真的!”
“我……我……我没有,况且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在一个房间里,打完金泰熙以后没分开过,期间。没有任何人打过电话,已经被吓傻的我们整个晚上都在猜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杀我们。”
迪伦又一次靠近了,拎着摩尔的衣服说道:“你这种下边和女人一样的混蛋一定要吃些苦头才会说实话,周。以他对警方的态度,我觉得这些话都不应该完全相信,还是用我的办法吧。”
“不,我已经说了,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们了……”
周末叹息一声,伸手拍了拍迪伦的手臂。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继续演戏了:“让他去厕所,然后通知刑事科到学校来抓人,对了,把这些大学生的鞋都带走,金泰熙身上有脚印,那些鞋是证据。”
“录完口供以后,带着他们所有人去当时打金泰熙的地方指认现场,迪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现场周围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手机。要是没有,帮我跟上级申请调查金泰熙的通话记录。”
金泰熙的案子很特殊,在确定她死亡以前,警方无法随意调查她的通话记录,斯诺登满世界的指控米国以后,米国对这方面十分小心,尤其是对留学生,万一这个失踪者一个月以后回来了呢?万一这只是一次谁都不想理的离家出走呢?到时候一个不需要任何人监护的成年人一纸诉状告到联邦法院,这件事又该怎么收场?
当然,若是金泰熙的尸体能早点找到,周末恐怕早就拿到金泰熙的最后通话记录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没问题。”
摩尔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是在等搜查令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拿到金泰熙的最后通话记录?”
迪伦已经把周末说过的话给忘了,反问:“什么搜查令?”
他又突然想起来似得说道:“哦,你说的是周说过的话,对么?可这件事的关键点在于,整个案子根本没有任何指向性证据,你让警察怎么申请搜查令?你以为法院的法官都是白痴么?会给一件处于初级调查阶段的案件乱签发搜查令?”
“那你们凭什么把我们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间教室里?”
迪伦伸手拉过摩尔的手臂,说道:“凭周末对人性的了解,凭我相信他,凭这个洛杉矶明星警探至今为止还没有把手里的任何案件送到冷案处理处当成悬案处理,直到现在都在警察局保持着100%的个人破案率,够了没有?快滚进去上你的厕所。”
周末摇摇头,要是以案件来说,他还真不是拥有100%破案率的警探,但是,他手里的罪犯倒是没什么人能跑掉……除了杀警案的凶手。
嘀、嘀、嘀。
周末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时,刘俊的声音传了过来:“周警官,你,能来学校一趟么?我想和你聊聊金泰熙的事,我在宿舍楼顶等你。”
电话被挂了,期间周末没说任何一句话,他当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嘀、嘀、嘀。
周末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周末再次接通后,骑士的声音传了过来:“周,人找到了,身份已经核实过了,我这就把照片给你发过去。”
信息传过来那一刻,周末在自己的短信箱内看见了一张于公共电话处站着的男人,那个男人,是刘俊。(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承受不起
清晨的楼顶,凉风不断刮起,楼顶上站着和周末一样整夜没睡的刘俊,他似乎觉得有点冷,长期熬夜的人总是会在这种清晨感觉到冷,于是,刘俊拽紧了自己的衣襟,以双手交叉抱着手肘的形式固定了身上那件牛仔衣的位置。
周末站在刘俊的对面,而此刻的他,依然是衬衫一丝不苟掖在裤子里的警察,身上有无法撼动的框架。
“你……来的好快,很多话我都没想好怎么说。”
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整幅画面之中,周末和刘俊仿佛是站在太阳两端的两个人,他们的身影如此之像。那时,刘俊说了这么一句话,说话的态度和见到周末时的那个男孩一样,语气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在周末眼里,这个时候的刘俊,已经完全变了。
他开始明白刘俊为什么玩了命的打工了。
“我不是很急。”
案情发展到这个阶段,周末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所有事,对于人性,他有一种近乎极端的敏感度。
“是我杀了金泰熙。”
刘俊的声音有些怯懦的传出,可周末却在这句话之后做了非常快速的补充:“这才是你把所有时间都安排满,通过不停的打工让自己一秒钟都不闲下来的原因吧?”
在佛洛依德提出的‘自我、本我、超我’理论中,这个现象已经被完全的阐述了出来,人为什么会在犯罪后出现心理压力?这其中的缘由就可以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中找到,也和‘自我、本我、超我’三种属性息息相关。自我,可以被理解成兽我,是人从野兽进化为智慧生物过程中依然保留下来的天性,见财起意、见色则迷、贪婪、嫉妒等等可以被理解的原罪都是‘自我’的展现;超我则是在人类社会构建成熟,道德规范出现以后而形成的楷模型人格,这种人格会让人在为难之下舍己救人,或者说这种人格干脆就是人心中的道德屏障;而本我则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权衡。
没有自我,那人不是人。是圣是神;没有超我,人只是兽;自我和超我若同时存在,人的精神世界将会成为充满冲突且无法缓解的战场,没有人可以受得了这种折磨。只有本我的介入才会让这种情绪缓和下来。因为本我中有一个相当重要的秉性是‘得过且过’,这也是人的天性之一。
那么,什么时候本我无法平衡自我和超我的冲突呢?
当内心框架完全被冲垮,底线彻底被磨平的时候。
“金泰熙在被韩---正---民虐打后,给你打电话了?”
这是周末的猜测。他觉得阮京既然会在夜店那种地方把金泰熙扔下,就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不去处理的事,在这种情况下,金泰熙是不可能把阮京给拉回来的,那么,在韩国城还有谁能救她?被她打断腿的小混混?被她勾结越南人弄的威风扫地的柳生烈?还是其他已经被得罪光了的同学?
不,都不是!
她只能打电话给刘俊,金泰熙吃定他了。
“是。”
刘俊松开了一只手,用手背处靠近拇指的位置蹭了一下嘴角:“金泰熙打电话告诉我被人打了,让我去救她。”
“当时你在干嘛?”周末多问了一句。
“在夜店做果盘。”
“机场附近?”
刘俊点点头。
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金泰熙给刘俊打了电话,心里依然没有放下金泰熙的刘俊揣着水果刀冲向了韩国城内的夜店,他全部心思都在去救金泰熙身上,他放不下,放不下才回去用没完没了的工作麻痹自己。恰好,他有不得不去工作的理由,在这种情况下,刘俊选择了封闭内心对金泰熙背叛后的惩罚,选择一个人承担一切……
他爱那个漂亮的女孩,只有爱的如此之深。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
“金泰熙被打的不轻,我本来是想送她去医院的……”
“那为什么会变成杀人?”
周末看着刘俊的双眼,当又一次回想起当时刘俊在自己询问中的样子时,他回想了那些尴尬的行为。那些不断出现的肢体动作,还有,语句间的间隔和那句‘如果找到了她,请告诉我’。
刘俊根本就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承受不起……
“当、当时,我扶着她站了起来……”刘俊莫名其妙的开始结巴了:“她嘴角破了,连走路都成问题。可还是在不停的骂着‘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那群混蛋!’,那个,那个疯狂的样子,让我愣住了,这不是我爱着的金泰熙。她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我的心凉了。”
“她好像就没想过问问我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
“也没有朋友间相互帮助后的感激,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没有半点歉意。”
刘俊在给自己找理由了,这绝不是他当时所想的,周末对这一点十分肯定。
一个人,在犯下了让自己无比后悔的过错以后,会通过各种可能会联系到一起的********串联整件事,通过曲解很多东西来解释自己的出格行为是正常的。还记得校园枪击案的主角是怎么说的么?他说他们没有朋友,在学校里备受奚落!
每个人都会在错误出现时,找到各种各样让自己舒服的理由,不写作业是因为讨厌学习,觉得课堂上老师教的东西没用;完成不了销售任务是这个世界上人情淡薄,没有人愿意用真心来帮助自己;出卖身边的人来获得职位是因为一将功成万骨枯,在历史中这样的案例不胜枚举!
“这---他---妈---算什么道理!”
周末骂人了,要是刘俊在看到金泰熙和韩国城的小混混于校园门口接吻后冲上去给了那对狗男女一顿暴打,周末也许会鼓掌叫好,可是在明知道这个女人是个人渣的时候,你还在为毁了自己一辈子的错误选择用本我平衡自我与超我之间的差距,除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周末什么也说不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紧闭的双眼!
夜幕下,刘俊穿着服务员的白衬衫和黑马甲扶起了金泰熙,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刀,金泰熙鼻青脸肿的不断咒骂着,骂声从巷尾频频传出。
“这群混蛋,他们疯了,这是找死。”
“我一定会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每一个人。”
刘俊轻声劝导:“不如报警吧?”
“报警?”金泰熙不屑的看了刘俊一眼:“你以为我和他们一样都是废物吗?”
金泰熙这才看清刘俊的手上拿着一把刀,与此同时,她脸上居然在这种时刻露出了瞧不起对方的神情:“你拿刀干什么?”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金泰熙逼问道:“以为你能来救我?”
“你敢吗?”
从小就娇生惯眼,习惯了对谁都甩脸子,急了连自己父母都会成为她出气筒的金泰熙根本无视拎着刀的刘俊,一张脸甩的老长:“你跟他们都是废物!”
废物……
这个词汇出现那一刻,金泰熙像是亲手向死神递出申请名单!
因为刘俊在学校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学校是个是非传的非常快的地方,她金泰熙在学校门口和小混混接吻的事传开那一刻,刘俊就已经成为了全校的笑柄,是,这件事中被骂的最凶的是金泰熙,可是全学校的男人在看刘俊的时候,都在用一种蔑视的眼神。
刘俊听到的是什么?
“他就是刘俊么?那个看着坐飞机去给女朋友买海鲜,结果回来却看到金泰熙和别人在学校门口接吻的海鲜男?”
“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这还哪是个男人?”
“他没当场动手把这对狗男女大卸八块怎么好意思继续活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刘俊听到了那些已经快要被忘记的话语一次又一次的响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前出现了当天下午的场景,那时的自己,拎着海鲜充满喜悦的打算去金泰熙的家为他做韩式海鲜料理,没想到刚刚从机场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疯狂的一幕!
刘俊永远也忘不了金泰熙在那一刻的样子,她双手勾在哪个混混的脖子上,一只脚向后翘起。撒娇的神态仿佛在几天之前还出现在自己面前,正求着自己去买海鲜。
那一秒金泰熙也看到了他,但是这个让人想紧咬牙根的女人,竟然只是稍稍收敛了自己的动作。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一句:“别理他。”,在那个小混混的身上下来以后,挽着对方的手漫步走了过去。
刘俊很想冲过去打人,他……更想直接过去把这两个人都杀了。
恐怕连刘俊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忍下来的,他的双脚没有任何停留。一张脸惨白的走回了学校,胸口发闷的就像是被一个巨型胖子坐在了身上,无法呼吸。
废物吗?
对,刘俊自己都在夜晚无数次的骂过自己废物,可你让他在冲过去干掉这对狗男女后,该怎么面对耗尽家财把自己送出来留学的父母?
为了供自己读书,母亲至今还在给人家烧烤店里刷烤盘,父亲每天要工作到凌晨一点……怎么能就这么毁了他们的努力和自己的前途?
怎么可以!
“够了。”
阴沉的男声传了出来,这是一个男人即将爆发的前兆。
刘俊的视线开始变得呆滞,步幅在逐渐放慢。搭着金泰熙的身体也不在那么有力,整个人的略显僵硬。
当时刘俊的确不可以,但是当无处发泄的愤怒经过沉淀后被再次激发,没有人可以拥有这么强的控制力在压制住那股由心里燃起的火焰!
“什么够了?”金泰熙根本就没在乎过刘俊,傲慢的说道。
“别再提……”
“提什么?”金泰熙没听明白:“别再提你是废物?”
碰!
金泰熙被直接放了下来,直到这一秒这个女人仍然不相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呵斥:“连个人都扶不住,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噗!
黑夜中,狰狞的眼神在刘俊转身面向金泰熙的那一刻在月光下出现,他的嘴唇向上缩着。白色的牙齿宛如野兽发怒时露出的武器,紧接着,那挥动的手臂好似人在实在忍受不了压抑之后的疯狂。
金泰熙靠在墙上‘呃’了一声,先是低下头看了一眼插在自己腹部的刀。这才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刘俊,然而,这一刻的刘俊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那浑浊的双眼只剩下了兽性。
噗!
又是一刀。
金泰熙张着嘴根本没喊出来,因为第三刀紧随其后。
噗!
噗!
刘俊疯了,他停不下来。手上的刀不断送到金泰熙体内后,下一个动作一定是把刀抽出来再次送进去,像是什么人按下了一个按钮,刘俊只能按照编好的程序机械性的运作。
那么巧,按下这个按钮的人,是金泰熙自己。
噗……
金泰熙张开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刘俊的脸上被这口鲜血糊满了,一张血脸在白色的月光下,开始逐渐清醒。
……
“sir,这不是我的错……”
学校楼顶,刘俊后悔的哭丧着一张脸,尽可能的说着:“我不是坏人,甚至都没想过杀人。”
“是她逼我的,她逼我的!”
咆哮声由学校楼顶传来,周末听到这,低下了头,有点不太愿意看着刘俊的说道:“怎么把尸体运到郊外的?”
“杀了人以后我恨害怕,用马甲擦了脸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可把尸体扔在这的话……我会被抓。我真的是第一次犯罪,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这具尸体扔远一点,然后,我去了工作的夜店,借了一台车,再回到案发现场将金泰熙放到后备箱,把她送出了城……”
周末相信刘俊是第一次犯罪,但凡有一点经验的人都会把金泰熙埋了,起码不会就那么弃尸荒野。
“所以,摩尔在打电话告诉你金俊浩在学校崩溃的时候,他以为诉说的是自己的压力,没想到这件事把你逼到了死角。你也有为了你愿意付出一切的父母,想到他们,你无法去想象金俊浩的痛苦,你都不敢想!你怕联想到自己的父母,怕联想到如果被杀的是自己,他们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承受的是怎样的折磨。”
刘俊咽了一下唾沫,摇头呢喃着:“我不是坏人……”
周末没同情过任何罪犯,只是,在这一刻他不想为了自己对刘俊的同情心而撒谎:“刘俊,难道好人犯罪就应该被原谅吗?那是不是坏人的救赎可以抹平前罪?那你的父母可以不可以在被烤肉店的老板羞辱后杀人?金泰熙要是真的在受伤的那天晚上向你道歉,真诚的跪在你的脚边,她当着你的面和小混混接吻的事,你就能忘记?学校里的闲言碎语,你能当做一句话都没听见吗?”
“我……不能。”
周末在口袋里掏出手铐扔了过去:“跟我走吧,作为一个成年人,有时候做错事需要用自己的一辈子去负责,相信我,这案子不会判死刑,我会亲自向法官求情。”
刘俊向后倒退了一步,嘴里依然重复着:“我,不能。”
“刘俊!”
周末喝止道:“你要干什么!你还有父母,他们还在韩国等着你,别不负责任!”
“我不能看着父母失望的来到米国监狱看我……”
刘俊转过身,再不犹豫,向前又迈出一步后……
“刘俊!”
周末冲了过去,他不管是否危险的冲了过去,可冲到楼边上的时候,已经根本不可能抓住刘俊,只能猛的一脚踹在楼顶竖起的墙垛上稳住身体,可是在这个角度,他刚好可以看见那个本可以拥有大好前程的青年人坠落……
啪!
周末猛一闭眼!(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卷终
夜,别墅内的客厅关了灯,只有音量很小的电视机在闪烁光芒,那时的周末穿着很随便的运动服靠坐在沙发上,尤达就坐在他的旁边,她把两只脚搭在了茶几上抱着薯片不时传来‘喀嚓、喀嚓’的咀嚼声。
“拿球的是谁?”
尤达在百无聊赖的时间里问了这么一句。
周末拿着啤酒,用松散的目光盯着电视机说道:“科比。”
“所以,科比去了灰熊队,和小牛打的难解难分?”
“嗯?”
周末发出了一声质问,问道:“科比怎么可能在灰熊队?”
“自己看电视。”
向电视机上看了一眼的周末愣住了,他发现眼前的比赛是灰熊和小牛的比赛。
尤达把薯片扔到了茶几上,随手在茶几上的纸巾盒内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手指:“我们坐在这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了,你只问了我一句‘要喝点什么吗?’,然后,我说‘不用了,但是你可以给我拿一包薯片’,当时电视中播放着体育新闻,新闻里,球星科比在街头和妻子接吻的照片让人拍了下来。然后,我们陷入了沉默,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太一样,你的双眼一直盯着电视,直到体育新闻变成了网球比赛、又变成了篮球比赛都没说过一句,也没看过我一眼。”
“于是刚才的一幕发生了,我在问谁拿球的时候,灰熊队里多了一个科比。”
“周,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我是不懂篮球,也知道我们时常陷入到沉默之中,但是我们的每一次沉默都不是这个样子,这一次,你的眼里没有我。”
“你的身边,有其他女人出现了?”
女人的敏感超出了周末的想象,她们会迅速觉察出男人的异常并展开可怕的联想。
“你在胡说什么?”周末拿起啤酒往嘴里灌去的时候,发现了瓶子里已经空了……
“二十四分钟以前你喝光了最后一口。”
周末闭上眼把头扭向另一边常常的出了一口气。他忽然感觉有时候跟一个精明的女人在一起,隐藏点什么想法还真是愚蠢的选择:“我办了一个案子,一个让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案子……”
他把金泰熙的案件全都说了出来,身上的阴郁气息在叙述案件的过程中越来越重。
周末也是一个敏感的人。要是没有这种极度敏感,他当不了好警察,也不会得应激性障碍这种精神类的疾病。偏偏任何精神类疾病都怕刺激,偏偏周末从被狙击手击中到醒来以后一直都承受着刺激,如果说金泰熙在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刘俊内心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么发生在刘俊身上的事已经开始触碰到周末的心理承受极限了。
这个极限不是由刘俊、金泰熙一个案子造成的,是他主动疏远契科夫、一个人和康纳斯对抗、单肩扛起中情局的施压,种种事件堆积在一起造成的!
然而这件事的导火索则是周末自己说的一句话,好人犯了罪该不该被原谅。
刘俊死了,他为自己造成的罪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那自己呢?自己在帮心爱的女人脱罪,像是曾经抢一样拿回那张豁免令一样想要再一次躲避法律的制裁。自己算不算‘好人’?又值不值得原谅?若是‘坏人’的话,被抓起来的那些罪犯是否能让他完成自我救赎?
这个世界上,什么事都怕分析,可周末最擅长的就是分析。
“我讨厌你现在的样子。”
尤达听周末说完了案情又解释了自己的观点后。给出了答案。
“什么意思?”周末问道。
尤达看着他:“刘俊付出了什么代价?代价是什么?代价是当我用钱去商场里买东西的时候,钞票弥补了商家货物的缺失、商家用商品补偿了我钞票的减少,我们在失去了一样物品的同时,拿到了另一样。刘俊这叫什么代价?他用死亡造成了父母的遗憾。周末,你以为刘俊的自杀是承担吗?这叫自私,怯懦到了极点的自私,他既没让金俊浩看到杀死女儿的凶手出现在法庭上,还亲手在父母的心里撕扯出了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
“我相信他的爸爸妈妈要是看到刘俊坐牢会气的要死,一定会愤怒无比,可你见过谁生气生一辈子。又见过几个父母一生都无法原谅坐牢的儿子?现在呢?全完了,因为他们的儿子完了!”
周末让尤达的几句话生生的拐带着从死胡同里来了个180°转弯,整个情绪在极度扭转之下从阴郁变成了中立的疑问:“那我呢?”
“应该是我们。”
尤达用的词比周末要亲切,只是。她在眼看着就要将周末引领出来的时候,和他一起卡在死胡同里。
的确,尤达的说法说得通,钻死胡同的人只要有一个说得通的说法得到了认可,就能解脱,周末也正在用一件件的案子弥补整个人生中的过失。将坏人不停的送进监狱来堵上内心框架中缺失的漏洞,起码他之前觉得这个说法说得通。但是,尤达呢?其中唯一无法弥补的就是尤达。
尤达犯罪了,这毋庸置疑,她用杀戮去抚平仇恨。
假如周末真的帮她脱罪了,帮最心爱的女人脱罪了,以后会不会有个‘超我’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出现,用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不停的折磨着自己?
谁说的准?
一时间,别墅的客厅里沉闷及了,电视机闪烁出的光芒和两个陷入阴郁的人将整个房间都变得无比阴森,这股情绪一旦得不到疏导,后果不堪设想。
尤达清楚这一点,夏洛特完备的心理学知识哪怕让她无法系统的解释出这一切,但是看出眼下的走向并不难;周末也清楚这一点,可他当局者迷!
这个时候,尤达受过的特殊训练和跳跃性思维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别忘了特工永远是处理难题的高手,他们经常干出出其不意的事情,美国中情局的特工曾经在一件潜水服内抹上毒药想杀死卡斯特罗,光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这群家伙的脑袋绝对不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在运作。
尤达也一样。
“嘿。”尤达吸引了周末的注意力:“我无法解决你的问题。”
灿烂的笑容出现在了她的脸上,随后,尤达慢慢从沙发边上站了起来,往前几步走到了电视机前。
在周末眼里,自己心爱的女人挡住了电视机的光,光芒开始从她的身后溢出,那时,电视机的声音在没人操控遥控器的情况下一点点消失了。
“但是,我有办法让你不再去想那些事,等你清醒了,自己去寻找答案。”
周末不知道尤达要干什么,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那时,尤达解开了系在腰间的衬衫尾端,发皱的衬衫开始自然垂下,她在衬衫内衬的黄色紧身吊带清晰的出现在了周末眼前,还有那深深的沟。
“现在,我有个提议。”
尤达转身向楼上走去,她开始缓慢的把衬衫脱了下来,任凭衬衫顺着手指轻飘飘的落在地板上:“你可以在这里继续和想不通的事情作战……”
她又解开了套在马尾上的皮套,让头发散开落在肩头,电视机前散发出的光宛如就应该出现在尤达身上一样让皮肤在黑暗中拥有了光泽,那一刻,尤达又双手交叉撩起了紧身吊带,被内衣塑造出的完美胸型出现在了周末眼前:“也可以,跟我上楼去。”
一件、一件衣物顺着尤达的手指落在地上,周末已经看傻了,前几天还梦寐以求的,如今,就展现在眼前。
尤达再次靠近,伸出一根手指勾着周末的下巴:“怎么选择,在你。”
当她转身向楼上走去,发丝轻扫过周末的脸颊……
周末突然在尤达的身上找到了一种伟大的人格,那种人格宛如尤达身上溢出的光芒,这种人格叫——奉献!(未完待续。)
第一章 踢到铁板的康纳斯
白炽灯照过来的那一刻,康纳斯觉得眼前的光芒有些刺眼,就连眼皮在这一刻都于光芒下变成了红色,于是,他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后脑处的疼痛迅速袭来……
“呃……”
“这是哪?”
咣!
康纳斯缓缓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坐在和警探局完全不同的审讯室内,他的双手被手铐缩在了桌面上的铁环处,刚才的声响正是自己挪动手臂时造成的。
怎么会这样?
康纳斯努力回想着,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从警探局开车回家后已经很晚了,紧接着把车开到了自己门前的车库,下车打开车库门的时候感觉后脑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然后,一切都模糊了。
“康纳斯警长?”
声音传来时康纳斯向对面看了一眼,他看见一个穿着西装、西装内还衬着马甲,身上带有一股英伦风格的白人正坐在自己对面,这个白人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可是他身上的冰冷让人无法靠近。
“欢迎来到国土安全局。”
国土安全局?
不可能!
康纳斯不信自己会出现在这个部门,还是被拷着手铐坐在审讯室里。
国土安全局是米国在911事件以后成立的部门,该部门在2007年就从国防部批出449亿美元的预算,从现阶段来看,国土安全局已经和中情局并驾齐驱,唯一的区别就在一中情局对外的工作多一点,而国土安全局则是对内进行反恐。也就是说,凡是被抓进这里的人不是恐怖组织就是和恐怖组织进行交易的卖国者,康纳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会在这!
“你是谁?”
“特工肖恩。”
“为什么抓我?”
“呵呵,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让你无缘无故的失踪有些浪费了。”
康纳斯再次惊讶的张开了嘴,随后清醒过来问道:“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
肖恩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也从靠在椅背上的姿势变成了将双手搭在桌面上、直起后背看向康纳斯:“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怎么会去调查海岸边防部队的军官恩里克?”
康纳斯想起来了!
周末的案子到自己手里以后,一个叫恩里克的军官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中。这个人和周末总结的特点非常一致,更何况他的妻子还被查出了肺癌,需要大量医药费……不对啊,自己的调查非常严密。就连去调查恩里克的账户都是通过拉斯维加斯的网络犯罪处理处进行的,为此还搭了很大一个人情,这件事没人知道才对……
“说吧,康纳斯警长,你为什么利用职务之便请拉斯维加斯的旧同事帮忙调查恩里克。你们打算干什么?”
他们什么都知道!
肖恩的话让康纳斯更加迷茫:“我们?”
“对,就是你们!”
“布雷登、安德鲁,你们三个属于什么组织?is?基地?”
啪!
肖恩用力拍打的桌面突然提高音量说道:“为什么要调查米国海岸边防部队的军官,你们要干什么!是想收买他,还是趁着他的经济情况出现了危机的时候进行威逼利诱!
“肖恩,误会了,我根本不是间谍!”
“哦,我都信了。”肖恩不屑的看着他,仿佛在说‘能不能用稍微精致一点的谎言骗人?’。
“我是一名警察!”康纳斯见肖恩根本不信,赶紧解释道:“我在查一件案子。”
“什么案子?”
“军方制式武器流落到黑帮成员手上的案件。”
肖恩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嗯,没错,还是******亲自给你下的密令,让你以特殊身份介入调查,哈哈哈哈,然后以米国为起点拯救世界。”
“你---他---妈---能不能别浪费时间了!”
“只有好莱坞才会编出这么俗套的剧情来!”
这顿痛骂像极了当初康纳斯在拉斯维加斯当警长时常对罪犯说的话,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番话居然会落到自己身上,还是在国土安全局这种地方。
米国海岸边防部队隶属于国土安全局,只有在战时才会被移交到国防部下属的海军部作战部队,非战时会用来帮助国土安全局打击罪恶。米国国土安全局的助理安全局部长就负责米国出入境执法处。这种情况下,他们手下的军官银行信息被人调查时,这群平日里天天和情报工作打交道的特工怎么可能不清楚?
周末为什么没事?
因为周末一直都没开始过调查,他只是在自己的权限范围内根据已经发生过的黑帮案件进行了一些性质上的总结。一个人在脑子里和纸面上进行的分析怎么会招惹到国土安全局?可康纳斯不同,他是在州长的授权下介入了调查,还通过关系调查了一名叫做‘恩里克’军官的银行账户!
“我说的全是真的。”
“闭嘴!”
肖恩有些厌烦了:“凶杀科的警长去调查与黑帮有关的军方制式武器丢失案,你觉得这个理由说得通吗?你又不是警察局反黑及缉毒科的警长!”
“我……”
肖恩看着他,这一次没有打断,可康纳斯自己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有证人。”为了自保。他只能找人来证明这件事,而能证明这件事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州长。
“什么证人?”
“我在调查这件案子的时候得到了授权,州长的授权。”
“你等一下。”
肖恩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sir,案件编号31589的嫌疑人康纳斯说,他调查我们的军官是得到了州长的授权,请问,可以向州长求证么?”
“yes-sir。”
片刻后,肖恩收到了一个电话号码,随后,他拨通电话说道:“sir,我是国土安全局特工肖恩,向上级领导请示后,想向您求证一件间谍案。洛杉矶警察局警探局凶杀科警长肖恩无故调查海岸边防部队军官恩里克,将恩里克的银行账户信息、家庭信息进行了详细的调查,我们怀疑这件案子和恐怖组织有关,偏偏康纳斯警长说这件事他得到了您的授权,请问,有这样的授权存在么?另外,我的领导希望我多问一句,州长先生为什么要调查我们的人?”
康纳斯听到肖恩的询问已经知道了结果,你这么问谁也不会说这件事和他有关,州长疯了才会为一名警长得罪整个国土安全局!
康纳斯明白了,什么间谍,什么案件,国土安全局的人分明是在……
“……好,我就知道是这样……谢谢州长先生,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人冤枉您……再见,州长先生,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
肖恩挂了电话,看着康纳斯说道:“我,刚刚验证了你的谎言,州长亲口告诉我,他只是把你从拉斯维加斯调到了洛杉矶,并在此期间接到了你的感谢电话,此外,州长先生并没听到你关于工作上的任何请示,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授权!”
“康纳斯,你到底要扛到什么时候!”
康纳斯傻了,他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毕竟国土安全局这样的部门根本不需要通过法庭就能给一个人定罪,每年在国土安全局和中情局手中消失的人还少么?
自己怎么会如此糊涂!(未完待续。)
第二章 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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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达,你该走了……”
“尤达……”
“亲爱的?”
轻微到了极点的声音在床上传出时,周末躺在一副非常搞笑的画面中显得特别无奈,床上,他躺在最靠边的位置笔直的像是正在站军姿的军人,尤达则毫无顾忌的把雪白大长腿打着弯骑到了周末身上,一个人占了足足四分之三的床不算,还敢耀武扬威的打斜睡着!
“嗯~!”
尤达嗓子里传来了被人吵醒的不快,身体在床榻上快速扭动,好似一条大白虫子翻过身以后迅速通过身体抖动恢复原位。
呃……
周末发觉这样的形容好像有点恶心,似乎不应该用在心爱的女人身上。
他慢慢在充满魔力的大腿下溜下了床,穿好裤子向厕所走去的那一刻,余光中看到了床上那块代表着纯洁的血色印记。这一秒,一股窃喜由心底暗自升起,在秋天哼出了完全不符合季节的小调‘正月里来是新年啊……’。
“别吵!”
“哎。”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已经被吵醒的尤达听到从厕所里传出的水流都在以最缓慢的速度流淌,噪音小到能控制范围内的极致时,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她,温柔的露出了笑容。
她不想把自己的男人变成气管炎,可是,当一个男人若是在你都付出了最宝贵的、且人的一生只能拥有一次的‘珍贵’后,还不愿意为你创造一个舒适的环境,那这个男人一定不值得爱,反之,这个男人就是在心疼你。
咔。
房门处传来了轻微的响动,随后,又再次被关上。那一刻,走廊内房门被推动的声音频频响起,一个经过一夜休息后完全恢复了精力的男人在骚扰着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三个小家伙:“起床啦!”
“姬斯蒂,你是怎么用被子把自己缠上的?”
“罗杰。再让我发现你用内裤、袜子擦拭从你体内弄出来的恶心玩意儿,我会把你所有杂志都扔进垃圾桶里。”
“别再用我的刮胡刀刮你那双白球鞋上的污渍了,盖亚,你为什么不能刷刷你的鞋?”
别墅内又热闹了起来,周末在心情大好的同时。开始第一次管起了三个小家伙的生活。他开始帮他们收拾乱糟糟的屋子,痛骂那些不良习惯,尽管这些三个小家伙都当成了耳旁风,周末依然像个居家男人似得在尽心尽力。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你得为家庭付出,才能拥有家庭。
半个小时以后,三个小家伙干干净净的走出了别墅,周末则跟在他们的身后,和他们一起钻进了休旅车。今天,他会去送三个小家伙们上学。
周末为什么会这么有动力?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这完全源自于替代作用,假如一件会让人郁闷的事情先发生,然后才发生了一件你早就希望发生却一直都没有发生的事,那么,第一件事发生之后的情绪就会被喜悦冲淡;相反,要是先发生了一件你一直期待的事情,随后发生了非常郁闷的事,那么喜悦感同样会被冲淡。
这是尤达的目的。因为她相信只要过了这一关,周末就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继续向前,直到找出内心深处的答案。
嘀、嘀、嘀。
周末在开车送三个小家伙上学的过程中,他的电话响了。他在接通电话的那一刻,乔希的声音传了过来。
“周,你是不是找别人替你去办了那件案子?”
听到这,周末皱了皱眉:“怎么可能?这么敏感的事情我自己查都要小心翼翼,如何能放心的让别人插手?”
“真不是你?”
“到底怎么了?”
乔希叹了口气说道:“你的顶头上司,康纳斯警长被抓了。”
“谁会抓他?他自己就是警察。”
“国土安全局!”
周末沉默了。他想不明白这件事和国土安全局有什么关系。
“目前这件事的还处于保密状态,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们、国土安全局和州长。”
呲。
周末把车停在了路边,打开车门走下车站在街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康纳斯在查军方制式武器外流的案子,这件案子查到了隶属于国土安全局的一名军官头上……还想把州长拉下水。”
“这个白痴。”
乔希在电话里没表达个人情绪,只是象征性的说道:“小心点,国土安全局的办事风格和我们不一样。”
“等等。”
周末在乔希都说出了结束语后,依然没让对方挂电话,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康纳斯在调查墨西哥人和俄罗斯人所拿到的军方制式武器渠道时,查到了国土安全局下面的军官身上,从而令他被捕?”
“我不想重复。”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乔希,回答我,是不是这么回事?”
“没错。”
“也就是说,这件事除了警方、fbi、中情局、国土安全局以外,军方制式武器外流的消息还没有扩散。”
“那么……乔希,我想我现在可以开始动手查了。”
乔希开始惊讶周末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了:“你说什么??!!”
周末露出了十分收敛的笑意,平静的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说,雷区内凡是有过爆炸痕迹的地方,都是安全的。”
“你是要在康纳斯被国土安全局秘密逮捕之后,继续碰这件案子?”
“为什么不?我们之间不是都谈好条件了吗?”
“你要怎么做?”
“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帮我个小忙,非常非常小的忙。”
乔希没有被周末的言语迷惑,这时反而更加谨慎了起来,在沉默了足足十几秒钟过以后才说道:“我不保证什么,但是,可以先听听你的要求。”
“那就见面谈吧,大概十五分钟以后。”
“你现在在干嘛?”
“我得送孩子上学啊。”
乔希在中情局拿着电话脸都绿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个洛杉矶明星警探还要先送孩子上学?
周末一点不在乎的挂掉了电话,回到车内吹着口哨又一次行驶在公路上,原来那件谁碰谁死的案子,现在是时候被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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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外紧内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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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件案子的敏感度提升到了让一般调查人员难以触碰时,这种案件往往难以处理,一不小心就会造成引火自焚的悲剧,比如康纳斯。
那么这种案子在什么情况下才能插手呢?
很简单,第一,在绝对的强权压制下;第二,当事人自己觉得冤枉或者该机构主动请求调查;第三,民心所向,巨大的压力推动着某个机构不得不挑战强权。
当时周末面临的情况是什么?
乔希这名中情局的特工肯定不算强权,尽管他背后的大树遮天蔽日,可这棵树上的一片叶子无法代表整棵树;还有,军方在当时没有任何表态,即便舆论走向已经军方制式武器外流,可他们依然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最后,百姓光盯着周末在墨西哥---毒---枭---火拼现场的好莱坞式大片冲突了,根本没在意这个问题有多严重,所以当时的调查环境非常不成熟。
按理说,这种时候周末应该全身而退,可中情局给的条件是他无法拒绝的,能让尤达在阳光下挽着他的手臂散步,这是他的心愿,但是,在这种感情已经存在的时候,必要的条件却没了。
幸好有康纳斯这只不知深浅的猪。
周末直到接了乔希的电话以后都没弄明白康纳斯是怎么查到这件案子上的,不过,这肯定是他的幸运,有了康纳斯,这件案子总算是有了出头的日子。
于是,周末请求乔希干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泄密……
《国土安全局直属部队武器外流,这是管理不严还是无心之失》——洛杉矶时报!
《洛杉矶时报》报道处这条消息的同时,执笔者将之前所有案件中军方制式武器外流的事情都翻了出来,从最早的手雷到那把狙击枪的出现。整个过程在洋洋洒洒的文章中显得紧锣密鼓,危机感被文笔极佳的记者描绘于纸上。
一般,媒体不会这么干,即便米国言论自由。但是这种会引发恐慌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做,可这回不一样,这回的幕后推手变成了中情局的时候,无论引发任何结果《洛杉矶时报》都必须这么做。
《当局深入调查、结果即将浮出水面时,康纳斯警长神秘失踪!》——洛杉矶时报!
第二篇跟踪报道的出现同样是周末布的局。他在逼国土安全局、逼当事人恩里克、逼所有人都觉得这件案子是烫手山芋。
这个标题一出,立刻引发了整个加州地区的轰动,警察神秘失踪了,被调查者恩里克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这种时候早就习惯了被媒体引领的民众能怎么看?
于是,谣言四起,什么国土安全局的软肋被警察局掀了出来,不得不杀人灭口;什么康纳斯就是个白痴,国土安全局和中情局干的就是让人神秘失踪的活,没看前些年米国总统在卸任时。一定会赦免一些背负着杀人罪的特工吗?你惹他们,不是活够了吗?
千万别忘了特工电影是在好莱坞开始火起来了,是洛杉矶这个电影基地将特工电影推到了所有观众面前,还记得《谍影重重》中谁是反派吗?还记得每一部特工系列电影最经典的情节就是主角被上司出卖,然后,忍辱负重的复仇吗?
那这种新闻一旦出现,老百姓该往哪一方面联想?
国土安全局内,肖恩站在办公室里拿着今天早上的报纸都迷糊了,发傻的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让康纳斯失踪了?”
可不就是失踪么?乔希总不能说自己知道康纳斯在哪,让《洛杉矶时报》把真实情况报道出来吧?
《当事人忧心忡忡。恩里克妻子癌症住院且经济状况每况愈下,有重大嫌疑!》——洛杉矶时报!
第三篇报道在记者的跟踪下,恩里克直接被扒了个底朝天,想辩解都没人信。这个世界上无论任何国家的普通民众都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猜测政府官员是否贪污,因为小市民的心态让他们觉得政府财产只要没放到他们兜里,那就指不定被谁拿走挥霍了。
在如此环境之下,顿时骂声四起,百姓们在有可以发声的论坛下开始为政府做决策……
“决不能让国土安全局查这件案子,不然。出现任何结果都是不公平的!”
“中情局也不行,他们是一丘之貉!”
那么,剩下的也只有fbi和警察局。
“fbi?算了吧,一件杀警案他们这么长时间都没能破获,而周末接二连三的都破了多少案子了?我倾向于让周末去调查这个案件。”
“闭嘴吧。你当周末傻么?这种案件摆明了谁碰谁倒霉,他怎么可能去。”
“除了周末还有别人能调查这起案件么?”
不是周末在民众心中有多么光辉的形象,而是整个洛杉矶的明星警探只有他一个,那民众在看到有明星警探的坐镇的警察局和没有明星警探的fbi之间该怎么选,恐怕谁都能判断的出来。
其中最关键的,还是当事人。
这个时候如果恩里克在众多口水中独自走向警察局自己申请调查,既能立刻洗脱盗卖军方制式武器的罪名又恰好中了周末的下怀,这才是他的目的。
周末一点都不着急的在家等着,他知道恩里克一定会去,要不然家庭的压力和舆论的压力能把一个甘愿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硬汉压倒,他只有在迈出这一步之后,才能坦然的面对。
这也是凑足周末所需要的三个条件中,最后一个条件。
于是,他接到了马修打来的电话:“周,你可以回来上班了。”
“sir……”
还没等周末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马修又开口了:“你要不回凶杀科先继续警探工作,拿什么身份去查这件案子?你以为这次调查中的人都会像大学校园里的留学生一样听话吗?就凭你的一张脸就乖乖交待一切?”
“sir,是不是我做的太明显了?”周末坏笑着反问了一句。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一直站在舆论之下,哪怕是国土安全局知道了这些手段都是出自你的手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因为他们承受不起你这么一个明星警探失踪后的舆论压力,毕竟已经康纳斯都够他们忙的了。”
“局长先生,你今年高寿?”
“想等我老糊涂的那一天继续耍小聪明?”
周末无奈道:“我不喜欢总是被人揭穿的感觉。”
“行啊,那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在凶杀科待着,永远别坐到我的对立面。”
电话挂断的一刻,周末忽然听到了马修话中的另外一种味道,难道自己开始被这只老狐狸忌惮了?不会啊,明明站在同一阵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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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官上任不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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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落叶泛黄飘摇而下,洛杉矶处于一片萧瑟之中,可警探局的凶杀科却没有因为季节的萧瑟感觉到悲凉,反而一个个神采飞扬的期待着发生些什么。
“哎,我听说周回来了?”
“没错,还是局长大人亲自送来的。”
“倒是没听说凯瑟琳和契科夫离婚啊,为什么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周末才是局长先生的亲女婿?”
这句话之后,一阵轰笑声传来……
……
周末的确回来了,他的归来如凶杀科众人所期盼的一样,因为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了解游戏规则人的成为领导者。
嘎吱。
茶水间的房门打开了,当局长和周末同时从哪里走出来的时候,局长拍着巴掌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说道:“各位,从今天开始周末警探复职了,在此期间,周警官将暂代凶杀科沙展职位,除非总局派来新的警长和沙展或者康纳斯与布雷登回来,否则,这间办公室内的所有事情,大到年度预算、小到加班申请报告,全都由他说的算。”
马修局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的确有点怕周末压不住凶杀科这些老资格警探的意思,可没想到的是,他眼前这些人居然老老实实在听着,没有任何一个人脸上出现鄙夷之色,其中有几名警探还在暗自高兴。这倒是听让马修纳闷的,新官上任总会碰到刺头,要不怎么会有三把火?这周末……
“周,和大家说两句。”马修干脆向后退了一步,把位置让给了周末,他倒要看看这小子会干些什么。
周末一点客套的都没有,直接用和这群人打成一片的方式说道:“两句话,第一句。超过晚上下班时间依然还在工作岗位上工作的、全部都算加班,加班无论到几点,第二天上午只要十点以前赶回来、没耽误工作,都不算迟到。当然,我必须要在打出电话的时候能找得到你……”
“ye!!!”
一片欢呼声传了出来,马修苦笑着摇摇头,周末这小子直接拿警察局的规章制度收买人心,一点点小恩小惠就把孤儿般的凶杀科警探给收买了。
可不是孤儿么?
凶杀科一项自视甚高。可从奎恩时代开始,他们头顶的警长就不护着他们,这群人在凶杀科都小心翼翼的活着,怕的就是哪一天一不小心就步了亚当的后尘;后来,奎恩倒台了,康纳斯来了,这个外来的和尚也没见怎么会念经,倒是天天规范办案程序、办公室制度,有病吧?警察在办案子的时候有按时回家的么?既然在应该休息的时间工作,那在工作的时间休息有什么问题?如果你不允许。那你干脆在下班以后不要打电话谈工作好不好?
这种情况下,凶杀科的警探始终都盼着一个能护着他们的领导上台,这个时候,周末来了。
周末是谁?
那是替搭档契科夫出头都形成了惯性的人,人家掌控反黑及缉毒科的时候,凶杀科每天听到的都是‘楼上反黑的人上午10:30到停车场都不算迟到’这种话,而说这些话的他们可不管这群人是不是昨天直接工作到了凌晨4:00。
欢呼声落下时,周末再次说道:“第二句,在工作中被投诉导致收入减少的,在没有出现任何程序上的失误的情况下。所有扣除将近由凶杀科补齐……”
“wow!!!”
“太棒了!”
欢呼声再次掀起,这一刻,马修苦笑的更甚,他算是明白了。周末如此大胆的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两点承诺就是掐住了所有凶杀科警探的要害,就是告诉每一个凶杀科警探:“这一次,你们的头儿不是怂包软蛋,哪怕警察局长就在身边,也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两句话下来,凶杀科的底气足了。有一个能扛事儿的领导在上边顶着,下边干活的人态度都不一样。
对此,周末必须感谢巴勃罗,这些御下手段都是跟巴勃罗学的,只是周末表达的更外向,因为他没有长年累月积累官威的时间,那为什么不直接一点让所有人都明白你的意图呢?至于马修,他连一个巴勃罗都能容忍,忍不了自己?这可是一位有气量的boss,要不巴勃罗早就被打入冷宫一百八十回了。
“ok,那你们工作吧。”
马修走了,他得给周末这个面子,不然凶杀科的烂摊子谁收拾?不能光让牛干活,不让牛吃草不是?
等马修离开了,周末趁着眼前的人没散赶紧问道:“迪伦,贾斯丁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迪伦也不忌讳,和周末办过案的他知道这家伙是什么脾气:“还能怎么样?康纳斯上任没到一个月就每天和那两个嫡系躲在办公室里,不是研究姆科扬被杀案就是研究一些连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贾斯丁的案子他只查了几天就扔在一边了。”
“进展呢?”
“没有。”
周末愣住了,这个康纳斯放着能给所有警察提升士气的杀警案不差,跑去调查姆科扬被杀的悬案?
“你的意思是……”
迪伦回应道:“我的意思是你查出来的那些线索没有任何后续发展,除了调查了一些路面监控以外,康纳斯没有带着我们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呼……”周末翻了个白眼,同时把头扬向了一边,用完全无法理解的态度追问了一句:“路面监控查的怎么样?”
“一无所获。”
“现场痕迹呢?鉴证科有没有在丛林里找到凶手逃走的路线?按理说那应该很容易找到这些东西吧?”
迪伦痛恨的只说脏话:“当天你走了以后,康纳斯就带着那些东西和鉴证科所有人回来了,没有扩大搜索范围,没有查找逃跑路线,只是让我们调查路面监控,还说这才是捷径……我从没见过有直接跳过关键步骤光凭臆断破案的警察。”
其实,康纳斯是对的,眼下迪伦说的这些话不过是他们被康纳斯压制了太久之后表达出的一次宣泄,也正好想周末证明了他们从来都没跟康纳斯是一条心。关于调查,康纳斯只不过是不想把经历都浪费在搜索上,毕竟找不找得到凶手在林子里的逃跑路线都一定会在周围的公路上得到答案,他总不能坐直升飞机回去吧?
但,为什么路面监控中什么都没有呢?
周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考虑了很久,这才问了一句:“监控录像还在我们手里吗?”
“在,康纳斯没来得及存档就失踪了。”
“那好,迪伦,你和你的搭档负责调查进入我们视线的所有车辆,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知道这些车辆中,哪些是由车主驾驶的,哪些是找的代驾或者干脆车和司机都是租的。”
迪伦问道:“为什么?”
“既然查了那么久都没找到,证明凶手并不在驾驶位置上,否则他脖子上的伤口绝不可能躲过监控,要是用手或者其他东西故意遮挡,你们不可能看不见。那么,凶手有没有可能蜷缩在后排、甚至副驾驶位置后面?凶手是个精细的人,他在赌命时会算到每一个步骤,要是这个人追求完美,那么撤退路线也一定仔细斟酌过。这样一来,我们只关注司机恐怕会让他的阴谋得逞,假如他和代驾约定好了时间和地点,或者干脆叫了一辆车去那片树林外的公路上接他,一上车就坐在后排座位上,我们恐怕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找到。”
“劳伦斯,你带人重新查监控,案发地点附近的公路上停过车的人,无论是车牌号还是当时的司机全都要给我找到,我不管他停车是要干什么,哪怕就是去路边撒泡尿,你也得给我带着鉴证科去那棵树下验dna证明这一切。还有,监控中凡是和凶手身高、体态相仿的人,无论是司机还是乘坐者,我要求资料完备,我要知道他是谁、做什么工作、为什么出现在那,别告诉我查不到,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yes-sir!”
周末给这些人谋求了福利以后在施强压立刻就变得理所应当,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却不知道也许先把工作做好了,事后康纳斯也会给他们申请奖金作为惊喜,这就是管理上的艺术,然而,周末在这项艺术上的精进,有个很好的老师,他叫巴勃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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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主动送上门的恩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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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几名穿军装的士兵在一辆军用悍马车车前站的笔直,一个个神情肃穆,弄的刚从电梯里出来的周末都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
“周警官?”
周末被一名士兵的呼唤声叫住了,再次扭头回望的时刻,悍马车的车门被推开,一名穿着军装的军官走了出来。
嗒、嗒、嗒。
皮鞋声在停车场内响起,当那名军官冲着周末走过来,他用非常值得玩味的目光看着对方,似乎,这一切周末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周警官,我是海岸边防部队的上校图兰,奉命在这等候周警官。”
标准的军人站姿、简单的握手、坚毅的眼神和不容任何人拒绝的态度组成了周末对眼前这名军人的印象,那种干脆利落和邋遢的康纳斯简直是充满讽刺性对比的两个极端。
“等我?”周末怀疑的看了一眼,故作深沉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图兰似乎习惯了直来直往,根本不客套的说道:“周警官,我代表海岸巡防部队邀请您参与恩里克案件的调查……”
“恩里克?”周末假装思考了一下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是国土安全局名下的直属部队,负责在海岸线上抓捕偷渡者;恩里克应该是那个……那个这两天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人,我看新闻了,但是你们为什么不让国土安全局进行调查?”
装!
周末不得不装,为了从这么危险的环境中全身而退他只能扮演成与世无争的外人,一旦被人知道这其中涉及着他的切身利益,那结果不堪设想。
“国土安全局已经证明了恩里克的清白,只是舆论走向让大众根本不相信我们的调查,也就是说,现阶段除非国土安全局宣布恩里克有罪。否则不管拿出什么证据来都会有民众宣称这东西是假的。”图兰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我们只能寻找外力协助,周警官,我们认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当然。你可以放心,这不是正式邀请,你确定了会帮忙之后,海岸边防部队将会向警察局递交申请调查文件,您会通过正常手续参与到调查之中。同时,还会获得国土安全局和海岸边防部队的友谊。”
“我宁愿离你们的友谊远点。”
周末心里想着这句话他可没说出来,换了个角度问道:“我看新闻上说康纳斯在你们手里?”
图兰没给出让周末满意的回答:“对不起周警官,你说的这些我不清楚,我是一名军人,只负责传递长官的命令,至于康纳斯,我能告诉你的是,我没抓过他,也没在军营里见过他。”
这个图兰。耿直的有点可爱,他既不能说康纳斯在国土安全局的手里,也不能说不知道康纳斯在哪,哪怕傻子都能在眼下的局面中猜到谁抓了康纳斯,偏偏他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我需要恩里克的全部资料,还要和恩里克谈谈,在谈完之后才能给你们答案。”
图兰点头道:“没问题。”
说话间,图兰转身走回,打开车门,一名穿着军装满脸愁容的军官走了下来。他手里,还抱着一个文件包:“周警官,他就是恩里克,你可以现在就把他带回警察局去。不过,我有两点要求,第一,他不能带手铐;第二,他不能去审讯室。请你理解一名军人的荣誉感,为此。我也会向你保证两点,第一,他一定说实话,不会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第二,恩里克绝不会逃跑,在你问完所有问题之前,他会一直在警察局内。最后,我还有个请求,由于媒体的关注,请在询问结束后将恩里克送回军营。”
早有准备?
这国土安全局的安排也太滴水不漏了吧?
“图兰上校,万一,我是说万一最后的调查结果和你们想象中不同……”
图兰打断道:“我们相信任何调查结果,并不对调查结果做任何预期,周警官,你不用有心理压力,哪怕最后的调查结果为‘恩里克就是贩卖军方武器的罪犯’我们也欣然接受,只要能拿出合理合法的证据。”
周末看出来了,无论是国土安全局还是军方都对这个答案早就有了准谱,否则绝不会这么说:“那好,图兰上校,我现在就带恩里克回去,询问结束后,让人送他回军营。”
“谢谢。”
“再见。”
图兰领着手下人离开了,周末眼前只剩下了被送到警探局的恩里克,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周末所预想的方向进行,可奇怪的是,事情进展的越顺利周末就开始越小心,他总觉得自己所得到的一切都好像是有什么人在看到了背后的阴谋后,冷笑一声直接把结果塞进了他的手里。这事虽然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但是,周末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皮为什么开始跳了起来,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无论办任何案子都没这么顺利过的原因?
周末不想了,和恩里克简单的握了握手,本来已经打算下班的他,带着对方走回到电梯前,一言不发在电梯门打开时钻了进去。
……
警探局凶杀科内,很多警探依然在忙碌着,他们在盯着路面监控一台车一台车的进行着分析,希望从中找出和凶手有关的线索,就在这个时候,周末又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身穿军装的男人。
迪伦关心的问了一句:“周,出什么事了吗?”
周末回头调侃道:“这位是最近媒体争相报道的当事人恩里克,怎么,你对他的事情感兴趣么?你可以和我一起来了解一下案情。”
“算了吧。”迪伦立刻转身而走,躲瘟疫似的离开,在不多说一句话。
周末回头笑道:“恩里克先生,你可以放心,这间办公室里的人绝不会泄露任何一句话……呃,这样吧,为了让你能更安心的和我交谈,我们去会议室。”
“迪伦,拿两杯咖啡过来!”
迪伦眼看着都要钻进厕所了,听到这个声音后仰着头抱怨:“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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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呃,今天要去参加一个作者聚会,所以就一章,欠一章,明天补。
第六章 交流技巧MAX!
交流需要技巧,这个话题人尽皆知,甚至有人专门为此研究出了话术,如电话和网络推销员、成功学大师、恋爱导师等等。那么,这个技巧会起到怎么样的作用呢?
有没有试过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突然感觉这个人很亲切?有没有试过在听成功学讲座的时候,顿时感觉人生充满了希望,世界充满了光明?又有没有过在看某些历史类书籍那一刻感到民族情怀爆棚,满腔热血带动着情绪在一声声虚拟人物的呐喊下,振聋发聩,头皮发麻?
不用怀疑,这些都是交流技巧所起到的作用。
周末现在正在用交流技巧和恩里克进行交流,哪怕这种交流还没有进入到比较激动的阶段,技巧依然存在。
十分钟过去了,恩里克在会议室里等了足足十分钟,他面前那杯一口没喝过的咖啡都变凉了,周末也没问出任何问题。
那时,恩里克开始变得有些焦躁,小动作开始增多,原本应该笔直坐在椅子上的军人几乎以每半分钟变换一次姿势的频率改变着身体位置。
“周警官……”
恩里克等不了了,开口刚说了这一句,周末就将其打断道:“稍等一下,我就快看完了,很抱歉让你等这么久,可是在我看这些材料的时候你若是说些什么,这里恐怕会存在一个先入为主的问题,毕竟你要站在自己的角度说话,万一我认同你的观点,和你站在了相同的位置,那么我的视线就会变得不清晰。您,也不想这样,对吗?在等我一下。”
周末在压制恩里克,他知道恩里克被送到警探局的时候,他的上级肯定进行了耳提面命,要是在这个时候直接和恩里克进行交流,那么得到的将会是他的上级希望你知道的东西。那不是他想要的,那些东西周末自己就能查出来。不过,你要是什么都不问,那对方就会陷入到一种无法集中的状态。在这种状态里他会对本来已经确定的东西产生动摇,比如‘这个警察要干什么?’、‘几句话就能说清的事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当这种压制时间变长,等再次询问的时候,恩里克态度就会转变。只要利用好这个转变,那么,恩里克很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操纵。呃,不过要注意‘度’的掌控,不然很容易让对方陷入到愤怒的情绪里,到时候,就彻底麻烦了。
“抱歉,久等了。”
露出笑意的周末将在自己面前的文件推到了两人中间,这一秒,他认为是时候说些什么了。
“恩里克先生。请原谅我说话比较坦白,按照你提供的这份银行账单,媒体和康纳斯对你的怀疑很有必要。你看这,这是在墨西哥人袭击我之前的日期,在这个日子里,您的银行账户有一笔收益;还有这,警察局和西伯利亚人公司宣战之后、我在被狙击手枪击之前,同样有一笔钱汇到了您的银行账户之中……”
周末还没阐述完,恩里克赶快解释道:“周警官,后面我附属了两张单据。那些汇款是我卖掉了南北战争时期的军服和二战时的米军军装所获得的收益,而且购买者的信息警方随时都可以查到。”
“别急,听我说完,我只说‘你’具备让当局怀疑的倾向。没说军用物资就是你卖的。”周末要的就是恩里克的态度,这种急于辩白的态度。
周末再次将文件夹后面附属的单据拿了出来,贴在了银行账户信息下:“的确,有了这两张单据,您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但是你们的人动手太快了。根本没给康纳斯调查你收益款项是否合法的时间……恩里克先生,在这间会议室里没有其他人,我不妨和你说一些警察局的内部机密……”周末向门外开了一眼,然后起身将房门关上,很神秘的说道:“康纳斯是州长的人。”
“你是说……”
“对,康纳斯一旦消失,最没面子的是州长先生,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洛杉矶媒体将这件事弄的满城风雨了吗?”
太坏了!
这一刻周末都感觉自己太坏了,他毫无痕迹的将两件不相关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还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
“其实证明你的清白真的非常简单,只要我申请调查海岸边防部队的武器购买清单以及你们提供一张现存武器清单、两相对比之下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恩里克听到这低下了头,既不插话也没有了刚才的急切,双眼看着周末等待着他下面的话,似乎这触碰到了他的软肋。
在米国,武器生产商可不止是政府旗下的兵工厂,还有很多军火商在其中游走,那些敏感地带不知道勾着多少人的利益,要不康纳斯怎么一出手就让人差一点把手给剁了?有些事,不是你想查就能查的!
“当然,我们也可以不这么干,在米国,查---毒---品---也许只会查到黑帮身上,可要是查钱,没准能把总统都牵扯进去。这里的危险我比你更清楚,所以,我不会轻易犯险,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先谈一下才决定是否接这件案子?”周末把话说的很明白,也等于在转手间将难题丢回了给了恩里克。
恩里克那张脸上已经出现了十几道皱纹,愁容满面的他暗恨自己的运气太差,怎么会牵扯上这么一件特殊的案件时:“周警官,我只想要我的荣誉。”
“我是一名军官,没有后台、没有运气的军官,今天所拥有的位置是我从伊拉克一战一战打出来的,我的勋章、我的军衔上染着同伴和我自己的鲜血,作为一个头脑简单只会在战场上杀人的军官,我熬了整整十二年才等到了可以在后方安稳拿薪水的日子。七年,我在伊拉克足足待了七年,我不想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里、在招惹上什么麻烦,这种情况下,我怎么会为了那么一点钱就出卖自己的尊严?”
是啊……
恩里克怎么会卖了自己的尊严!
那些手雷能卖多少钱?
那把狙击枪又能卖多少钱?
现在就是给恩里克一百万美元,他都不会卖掉自己曾经的荣誉,真正的军人怎么会卖掉自己最神圣的灵魂?更何况这根本得不偿失,他要是在熬几年,离开军队时将会得到一大笔补偿,这种有十二年兵龄还在伊拉克前线打了七年仗回国的军人绝不可能因小失大。
“可是,你给我的资料中只有你自己的财政状况和负债状况,按照你现在的状况,我用什么去说服全米国的百姓这件案子与你无关?”周末危难的向后坐了坐,将后背靠在椅子背上轻声道:“你的背景会让我成为‘惧怕强权而妥协’的那个人,哪怕我站在法庭上摸着圣经发誓,那些每天都打算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来提高销量的媒体也不可能放过你。”
周末叹了口气,用最真诚的态度说道:“我不是不想帮忙,恩里克,百姓不会信的,除非……我能抓到真凶,但是你只肯提供给我个人资料,这让我怎么往下查?”
“恩里克先生,我相信你在军营里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曾经拿你到英雄的那些人如今会用轻蔑的目光看你,那些不久之前还缠着你给他们讲述战争世界里的故事的新兵恐怕一个个从你身边远离,还有你身上背着的压力,你妻子在重病期间的担忧……我都能理解,但是,我帮不上忙啊。”
“我恨不得直接把那个混蛋塞进最恐怖的监狱,天天找一个连的壮汉伺候他,直到他虚脱。恩里克,我……”
恩里克听到这已经陷入到了周末所描述的情况之中,咬着牙说道:“周……我可以给你看那些清单,为了我的荣誉,但是……”
“不!”周末拒绝道:“恩里克,你这是在害了我们,或许我在看了那份清单以后能破案,可这件事一旦被第三个人知道,那时候我们俩恐怕和康纳斯的待遇完全不同,或许我们俩的‘消失’会成为真的。”
“那你想怎么样??!!”恩里克瞪着眼已经没了主意。
“把我刚才的话转述给你的上级,想尽办法说服他们,用你的荣誉、你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疤感动他们,让他们把我放进军营。我可以不带任何电子设备,我需要的只是在清单上寻找调查方向,如此一来这些东西不光不会曝光,我也有了抓住那些混蛋的把握。”
的确,恩里克的资料在法律意义上足以证明他的清白了,但是媒体宣扬下,那一个个在网上留言的网友信么?就算是把所有证据摆出去,也一定会有人说,这是军方与国土安全局为了遮羞而制造出来的伪证!
目前唯一证明恩里克清白的方法就是抓到真凶,而抓到真凶之前,周末必须要知道这些军方制式武器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运输、是兵工厂、还是军营,否则无从下手。
“我试试。”恩里克看着周末说完这句话起身离开。
他直到这一刻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成为了周末提条件的工具,而来之前,那名图兰上校只是让他回答周末的问题而已……
此时,周末充满魔力的交流技巧……满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