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祸源
(); 当列奥诺娃与周末一起巡逻时,她问了周末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那就是亚美尼亚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群人。
这个问题,特别不好解释,就像没人能用一个案例说清楚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一样。
于是,周末讲了三个现象,这不是他早就掌握的知识,而是在拥有了自己的辖区后,通过观察与学习慢慢挖掘出来的。
第一个:有一位穷游者在去亚美尼亚当沙发客以后在网络上抱怨这个国家的人没有礼貌,原因是,他打算拼车去景点时,当地人把他塞到了由很多旅行者挤在一起的最后一排,而那些从其他城市去旅游的亚美尼亚人则坐在比较舒服的位置上。
第二个:在流浪区发生警察追疑犯追丢的情况询问其他亚美尼亚人时,只要疑犯是一眼能看出来的拉丁裔,那些人更多的时候会先发愣,随即说出很少有米国警察能听懂的亚美尼亚土语,当第二天警察再次碰到那个家伙,却发现他能用流利的英语和其他人交谈。
第三个:属于群体现象,那就是在整个流浪区从没有任何一个亚美尼亚人因为种族歧视而报警、白天更不会在任何地方看见亚美尼亚毒--贩、几乎每一个亚美尼亚黑帮成员家门口都能看见挂着的鞋。
列奥诺娃很老道的通过这三个现象将周末的话做了个总结:“你的意思是,亚美尼亚人在没来到米国的时候就已经很团结了,他们不会轻易出卖任何人,更懂得不在白天的公园里把毒--品卖给孩子就不会被社区内的人所痛恨。上帝啊,这是一群非常有经验的职业犯罪分子,他们知道怎么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下去。”
她反应很快,周末只是象征性的讲了一些自己了解到的东西,这个将长发挽成发簪的女人就能瞬间明白他所说的话。
“怪不得你们乌克兰的美女总能成为让整个世界所侧目的超模,原来你们不光拥有美丽,还拥有智慧。”周末捧了她一句。
列奥诺娃面带笑容的翻了周末一眼。这个眼神很有意思,不像是厌烦了恭维,倒像是一个比较外向的人在害羞:“我的辖区内也是一样么?”她转移了话题。
“据我所知,你的辖区内住着的是一群萨尔瓦多人。那些人和这里的亚美尼亚人是死敌……”
还没等周末把自己掌握的说完,契科夫在那边喊了一句:“周,过来一下。”
周末往后看了一眼:“对不起,等我一下。”
街头,人流熙熙攘攘。周末穿着警服在人流中走向一直挂在他们身后的契科夫。
这是周末和契科夫商量好的,他负责带列奥诺娃,契科夫负责平日里的工作。
周末可不是在假公济私的给自己找泡妞机会,而是他们的辖区内有一些不想让列奥诺娃所知道的事,要是让契科夫来应付这个女人,恐怕会出现纰漏。
“周,老斑鸠说,亚美尼亚人的脱--衣--舞--俱乐部似乎有些麻烦。”契科夫在周末走过来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
周末往契科夫的身后看了一眼,一个坐在墙边晒太阳的流浪汉正在冲着他微笑,那名流浪汉身上的衣服脏到不成样子。连头发都沾黏在了一起。
“哪家?”
这就是周末不想被列奥诺娃所知道的事情,因为他们的线人已经从安吉尔变成了混迹在辖区内的流浪汉。
周末让这群流浪汉成为眼线的方法非常简单,他只是先在某一天穿着警服给了某个流浪汉一点零钱后混了个脸熟,而后的几天,每一天都在重复之前的行为,当这个流浪汉开始和他主动打招呼,脱下警服的周末拎着一打啤酒靠过去说‘我没什么朋友,你愿意和我喝几杯,聊聊心事么?’。
接下来的事情非常自然,周末开始大倒苦水。说当警察多么多么不容易,领导如何给自己穿小鞋,刚来到辖区的自己是怎么当的睁眼瞎导致案件发生以后一无所知还在无头苍蝇一样巡逻,最后被痛骂。
喝醉了以后周末转身离开。不索求,不再提。
第二天,继续扔给流浪汉一些零钱,那时流浪汉就会有一种亏欠心理,通过上次的醉酒交谈,流浪汉会自然而然的认为他们的关系已经近了一步。那么,看着这名巡警一天一天的惆怅时,他的亏欠感就会在周末又一次路过时极为关心的问‘今天吃饭了么?’这句话的瞬间全面爆发出来。
这时,他一定会告诉周末一点无关痛痒的东西,这正是周末想要的,毕竟已经拥有了黑暗地图的他们、只是需要有个人来告诉自己这张黑暗地图有什么改变,曾经在黑暗地图里出现过的那些人都有什么动向,仅此而已。
老斑鸠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而维持老斑鸠生活的,不是周末和契科夫的薪水,是本该属于安吉尔的那份线人合约。
不是周末不想给老斑鸠一份合约,实在是他没有任何能力给一个没有社保号的非法移民一份合法保障,偏偏这么干又有点不合规矩……所以……
“阿瑞格。”
阿瑞格自然不是脱--衣--舞俱乐部的名字,这个名字代表着掌控几条街区的一个帮派中层,想要让辖区内的犯罪率下降,周末必须要敲打一下这些所谓的帮派中层,否则类似脱--衣--舞俱乐部这种地方早晚都会成为祸源,要是在考核期爆发,他只能吃不了兜着走。只是,他现在身边多了一个拖油瓶。
契科夫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他允许自己的舞女和客人谈价钱,老斑鸠昨天晚上在后巷睡觉时,亲眼看见一个男人和那家俱乐部的舞女在垃圾桶旁边做着花钱买来的爱。”
这种事、不新鲜,哪怕有法律规定脱--衣--舞俱乐部的舞女不允许和客人在VIP房间跳挑--逗--性膝舞,也不允许客人和舞女有任何肢体接触,可这种事谁能控制得了?谁能让进俱乐部的色狼失去正常反应?有反应就得发泄,就算是派警察突袭俱乐部后巷蹲点抓人,只要他们没有集体出现,舞女都可以扯成这里根本没有交易、只是相互喜欢的一--夜--情,那么,你除了告他们有碍风化,还能怎么样?
偏偏现在又是必须要降低犯罪率的非常时刻,周末没什么时间和这群家伙慢慢玩……
“得甩了她。”周末看着列奥诺娃说了这么一句。
契科夫知道周末没想什么好主意的问着:“你准备好弄第二张豁免令了么?”
“用不着。”周末极为自信的说道:“对付这种人,告诉他这是谁的地盘就够了。”
“我真希望你拿着枪的时候可以有这份自信。”契科夫很平静的回了一句。
那时,周末好像明白了,他明白了契科夫在之前的训练中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之所以能从容面对J、阿瑞格这些人,是因为他有大量对付他们的经验,这些经验中超过85%的获胜率造成了如今的强大自信。(未完待续。)
PS: 明天两更,中午十二点以前,晚上八点以前,定时,呃,这是承诺,从明天开始往后也是这样,呃,是的……
第七章 是他爹
(); 唰。
一道光柱在灯光很暗的房间内定格,灯光下,穿着深色西装带着礼帽的男人很儒雅的坐在沙发上,在躁动的音乐里静的如同一尊石像。
这个男人太打眼了,他毫不嚣张的翘着二郎腿、那姿势能让人一眼看出这个男人这么做只是为了舒服,腿翘起来时脚下的棕色‘牛津鞋’露了出来,那细致的做工和古老的款式会让每一个国际大品牌都在这双手工鞋面前自惭形愧,一双好鞋是一个绅士的脸,而他,拥有的可不仅仅是一双好鞋那么简单;他的西装袖口上钉着一枚雕有精致蔷薇花的铜扣,这枚扣子雕的漂亮极了,圆润饱满的图案根本看不出任何雕刻痕迹,像是在压膜机器内一次成型的,这个家伙连袖扣这种细节性的东西都如此在乎,完美的令人无法想象。
最令人无法挑剔的是他的姿势,那整个身体稍稍向右边倾斜,用手肘拄在沙发扶手上微微偏头的样子沉稳到了极致,尤其是顺着沙发扶手自然垂落的手指微微弯曲的夹着一根正在冒起蓝色烟雾的香烟,那丝丝烟雾将他整个人都充斥在一股缥缈气息内。
噔、噔、噔。
屋子里的音乐声响起,原本定格在他头上的光芒移开,那只是灯光师的一次试灯,随后,灯光聚焦在了他座位前的半圆形舞台上,舞台上还有一根钢管,而他,则又一次隐藏在了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靡--靡--之音在屋子内响起,半圆形舞台后方的幕布帘缓缓拉开,一位拉丁裔美女穿着带有闪亮金片挂饰的**、踩着恨天高的细跟高跟鞋走了出来。
灯光下,舞女迈着猫步晃动着大白腿;音乐声中,她在伸手扶住钢管、另一只手掐腰站立时,十分大胆的冲着隐匿在黑暗里的男人直接献去了隔空飞吻。
“WOW!”
酒吧内传来一阵欢呼,都为这位舞女的大胆举动在鼓掌、叫嚣。
没错,这里是一间脱--衣--舞--酒吧,可是当色狼们在舞女出场后开始聚精会神时。那名舞女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这位绅士……
不光是她,整个脱--衣--舞--酒吧内的姑娘们都在幕布后边时不时的偷眼看着他,尤其是他发现了那些目光后,冲着幕布缝隙稍微斜了一下脑袋露出带着一股韵味微笑时。这群女人居然开始刻意去回避他的目光!
这里可是脱--衣--舞--酒吧,酒吧内的主营业务就是靠这群女人在不跳舞时于台下与客人搭讪卖酒水,这样的女人全都是从男人堆里混出来的,根本不会在乎一般人的目光……但是,她们竟然会回避。还是刻意回避。
“他太帅了。”
“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刚才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这些女人根本不知道她们看到的是什么人,只知道肾上腺素正在刺激的她们的心跳加速,却不明白,人在紧张、害怕、喜悦、运动过后、身体没有任何疾病却要面临死亡之前,全都会出现这种肾上腺素突然增加的情况,这并不代表着爱情或者说你喜欢上了什么人。
幕布后面乱成一团,舞台上的舞女还在表演,可这个人,已经印在了这些舞女心里。洗都洗不干净。
米国没有KTV,但是类似的场所还是有的,人家更会玩,先弄一个姑娘摆弄各种魅---惑姿势脱---光了给你看,等你心痒痒了,这群姑娘在跳完一支曲子以后马上就坐到你身边,开始职业性的谈天说地,最后能聊出什么来不太好说,反正这期间酒一定是没少买,总不能让人家光张嘴不润唇不是?最后小费、酒水钱一样都少不了。要是长得寒颤还没什么钞票垫底,保准只能留着哈喇子走出去,连毛都碰不到一根。
“先生。”
刚才在舞台上那个不怎么漂亮却十分大胆的舞女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他非常有礼貌的拒绝了。
一个来俱乐部里看女人的男人拒绝了女人!
这本身就代表着……有些不对劲。
“SIR。”脱衣舞女又试了一次。反正她的曲子跳完了,接下来本来就该进入到下一个环节,为什么不挑一个令自己心旷神怡的呢?起码看着舒服,对吧?
这个男人没有怒吼着让她‘滚’,只是在对方坐下来的一瞬间,淡淡的回应了一句:“那是个危险的位置。你不该坐下来的,不该。”
“为什么?你是个危险的人?”
那个男人摇头道:“不,你不能用危险来形容,我更喜欢……”
他突然低头撩起了袖口,那是一块伯爵表,银色,造型很大气、内敛:“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他起身从俱乐部内走了出去,那个女郎却愣住了。
街头,正在巡逻的周末带着契科夫、列奥诺娃刚好路过,他们一直在谈论有关于辖区的问题,眼看着一天整整12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就要结束时,眼前出现了一个你想不看他都难的男人,一个四十多岁……也许只有三十八、九岁,很帅、很帅的男人。
“警官先生。”
十分绅士的男人在周末面前停住,问着:“周……末,周警官,对吗?”
周末看了一眼,必须得说实话,他来米国大半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这么帅的男人,这个男人长了一张典型的英伦脸,帅气级别绝对与阿汤哥、小李这些好莱坞巨星属于同一序列,最要命的是,这个男人在拥有这么一张帅到极限的脸以后、还能带出一股‘裘德洛’的阴郁。
“你认识我?”周末很好奇,他必须得这么问,因为看着眼熟。
他回答道:“这是咱们第一次见面。”
“报警?”周末否决了脑子里的想法,加了一句。
“不,不不,不。”他连说好几个不。
奇怪的思绪在周末脑子里出现了,他肯定自己见过这个男人:“先生,我们这还有重要的事情,你要没什么需要的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在夜晚的街头盯着对方并没有挪开视线。
“SIR?”他叫了周末一声:“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Tick-tick-tick(米国人形容钟表指针声音的专属词汇,类似敲门声也有专属词汇一样),钟表在响。”
唰。
周末听这个男人在自己眼前用最平淡的表情说出这简短的话语时,身上仿佛过电般出现了一种特殊的感觉,不用摸他都知道肯定是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那是一种颤栗!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凉意,穿着衣服都能感觉凉飕飕的感觉顺着皮肤乱窜。
看着他,周末想起了汉拔尼,不是长相相似,是那股完全侵泡在邪恶里的绅士风度。
扭回头,周末发现契科夫一直在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几乎都不怎么眨眼!
契科夫是个在战场上习惯了生死的男人,他能感觉到什么则证明自己的感觉绝不是误判!
“你到底在说什么?”周末第一次如临大敌,对方就这么站在他面前那一刻,他只感觉到束手无策。
这个男人投降一样举起双手道:“哦,忘了解释,我在说一个传说,传说里讲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带着一个时钟,这个时钟任何人都看不见,只会在死亡前夕听见秒针声。SIR,我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有些恐惧,您听过这个故事么?”
“你--他--妈--威胁我!”周末瞪起了眼睛。
他,完全无视这股愤怒,一边迈动脚步从周末身边擦肩而过,一边伸出一根手指举到肩旁摇晃道:“怎么会,我只是想和你认识一下,我叫泰德。”
泰德?
周末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完全没印象一般看着泰德。
“你不想认识一个新朋友?好吧。”泰德根本没有等他的回答,早就知道答案似的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没有做任何停留。
泰德顺着街头一点点走向漆黑的远方……
那一秒,周末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一种见过他的感觉了,因为——罗宾!
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这个泰德脸上带着一股岁月无法抹去的阴暗与罗宾这个刚刚踏入黑暗之中的菜鸟不同外,两个人的相似度高达90%。(未完待续。)
第八章 嘚瑟的萌熊
(); “他很危险。”
夜晚,遍布丘陵的野外立着两根被埋进土内的铁管,这两根东西很像是单杠旁边的支撑柱,但是,和单杠不同的是,这两个铁管被两截弹簧与一块胶皮拴在一起,那时,契科夫说了这么一句。
随后他伸手捏住了那块胶皮,用力往下一拉,周末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弹簧从环圈非常紧密的情况下几乎在这头熊没费什么劲的时候被拉开,他觉得,这东西应该没那么难搞。
“来吧。”
契科夫顺手松开那块胶皮,紧接着……
嘣!
一声类似弓弦崩动的声音传出,周末看着那块胶皮迅速弹向天际,而后被突然拉回,如此循环几次以后才开始在两根铁管中间摇荡:“这是,要干什么?”
“你的训练器械,光做俯卧撑、哑铃、卧推这些运动可以增加肌肉,却无法让肌肉习惯你即将面对的环境,我又不能给你弄出一个实战性十足的枪战现场增加压迫感,所以,咱们从力量、和精神紧张感双方面来一次模拟性训练,相信我,这东西真的会让你紧张起来。”契科夫继续道:“把枪搭上来。”
周末掏出自己的配枪慢慢走了过去,伸手去拉拽那两根弹簧中间的胶皮时特别费力,整个人都要往下蹲才能将其拉到指定位置,紧接着,他将枪口搭了上去……
“这是检测你控制手枪后坐力的最佳方式,在这个时间段内我会朝着你脚下射击来增加你的压力,你不要去管我什么时候射击、朝哪射击,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你要关心的,只是用你的枪口瞄准我就可以了。”
要疯了,周末刚刚把自己的枪搭在胶皮上不到十秒钟就出现了一种即将崩溃掉的感觉,枪下的胶皮在弹簧的力道下不断有向上的拉动,仿佛在与他争抢对手枪的控制权,这一秒的周末必须用出所有力气才能保证暂时压住弹簧。别说现在让他瞄准了,这么做能坚持多长时间他都不知道,没准下一秒失去力气时,弹簧猛然间收紧就能崩飞他的枪!
这还不是这些天以来契科夫最残酷的训练。之前几天对肌肉进行适应性训练的时候才叫残酷,别人锻炼肌肉都是做俯卧撑一组三十个左右,这头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给周末下了‘俯卧撑三分钟’的任务,哪有人按时间段设定锻炼的?又不是跑步!
当时周末几乎是在绝望中度过了人生最痛苦的三分钟,这段时间内他又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的体能是有限的,在有限的体能内,做俯卧撑的数量也很有限,当周末在一分钟内完成了五十五个俯卧撑之后,剩下的两分钟,每一次做俯卧撑的过程都是在用意志力和自己的肌肉极限抗衡,这是周末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做什么运动时被‘三分钟’的时限给憋的满脸通红,过的如此艰难。
这叫探索体能极限,当你在秒针于面前不断跳动,每一秒都想停下来放翻自己躺在地上时。你就在挖掘自己的潜力,而这个方式除了自我挖掘外,谁也无法逼你办到,这才是契科夫设定时限的用意。
你不是想通过考核么?
你不是想练出好枪法吗?
没问题,自己努力!
周末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咬着牙坚持,第二天带着肌肉的酸痛还得去若无其事的去巡逻。
至于会不会把自己练伤、有没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肌肉拉伤或者运动创伤根本没时间去思考,因为这头熊完全不给你去思考的机会马上又开始了下一项训练。
“周,那个泰德到底是谁?”契科夫拎着枪走到了周末对面十米左右的距离,抬起枪瞄了过来。
用力把持枪口的周末勉强张嘴道:“一个怪物……呃~”刚刚张嘴,手枪就出现了向上的浮动。周末咬着牙又一次把枪口压下,整只手已经出现了颤抖。
契科夫将自己手里的枪慢慢放下,又开口问道:“他是冲着你来的?”
“嗯~~~”周末硬努着,努的握枪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绷的手背肌肉都感觉到了酸疼。连带着大臂下方的肌肉都开始出现紧致的线条,一点都松弛不下来。
契科夫再次抬起枪口:“那阿瑞格的脱--衣--舞--俱乐部怎么办?咱们先对付谁?”
这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属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末查过泰德的资料,他之所以在离婚后就完全消失了是因为进了监狱,诡异的是。这个家伙在的那所监狱在六年里没有任何出格行为,每天都在劳动、休息、去图书馆的过程中度过,他看的书从自然科学、人文历史、哲学到心理学、物理、化学甚至散文、诗歌、《花花公子》杂志均有涉猎,像是一个毫无禁忌、只是对文字和图案有着一种偏执性执着的人不过是在完成自己的阅读量计划。
这么一个人在表现如此良好情况下按理说过假释的机会很高,可泰德却被拒绝了所有假释申请,这个能让一般犯人陷入崩溃之中的遭遇并没能在他身上引起丝毫波澜,他平静的服完全部刑期后居然又一次走向社会,还专门来和自己打了个招呼,摆明了就是告诉全世界他回来了,自己就是他回来以后的第一步……
砰!
周末好不容易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契科夫在又一次将枪口放下,像是已经放弃了射击的一瞬间扣动扳机。
漆黑的夜里,子弹冲出枪口时冒出的火光在刹那间闪动,那一秒周末在被突然袭来的枪声震撼下吸引了全部精力,同时……
嘣!
两根弹簧似乎抓到了周末的弱点一样用力回拉,原本被周末握着的手枪恰好在这一瞬脱手而飞,胶皮掀飞手枪的同一时间段如同刚才被契科夫顺手放开一样向上猛弹,最终,开始在两根铁管中间不断摇摆。
“F—U—C—K!”
周末大骂着甩手,带着一股痛恨自己的恼火问道:“契,我要练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契科夫看了一眼那根弹簧,很认真的回答道:“在刚才的环境中,用枪口压住弹簧击中二十米外的气球应该就能通过考核了,放心,一个月的时间够了。”
用枪口压住……弹簧?
还要击中是个气球?
还二十米外?
“你这是在训练超人!”
在周末的抱怨中,契科夫从黑色帆布袋里拿出了一个气球,粉红色的气球被搭在嘴边迅速吹起,而后契科夫顺手扔在空中。
下一秒,他回到了周末刚才的位置,伸手把枪搭在了胶皮上,在‘吱’的一声用力下压那一刻,突然开枪。
砰!
啪!
不知道飘出去多远的气球在即将落地那一刻应枪而碎,契科夫的手臂只是微微上抬了一些,他的枪还在手里握着,他的手还在压制着弹簧……
“你他--妈--就是超人……”周末翻了个白眼,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开始了又一次的俯卧撑计划。
契科夫根本不管周末的话是称赞还是愤慨,一屁股坐在黑色帆布包前,吹着口哨将手里的那把枪拆成零件扔回包里……
嘘……
这头熊就像是每个人都在生活中见过的那种很开朗的胖子,哪怕很嘚瑟的在炫耀,你会觉得他很萌……根本不会生气。(未完待续。)
第九章 绝活
(); 看星星,一般都是男人约女人的借口,星星很美、郊区很美,可是当这一切都被帐篷挡住以后,美的是什么,恐怕约女孩子露营过的所有人都清楚。
只是,阿曼达也想有这么一个男人约自己看星星,但是她不想去露营,更像在豪华别墅的天台上或者躺在拥有落地窗的海景卧室内。
阿曼达是俱乐部的一名舞女,她在大概一个小时以前曾冲着俱乐部内一位非常绅士的男人献出飞吻和狂抛--媚--眼,她觉得那个男人应该很有钱,女人从来都很在乎细节,当一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带有一种高贵、优雅的韵味,穿着、打扮连细节处都掌控的非常好时,这个男人一般都家世不错,她看得出来。
所以,阿曼达过去和泰德搭讪了,结果,被拒绝的很惨。
脱--衣--舞--俱乐部的女人们在阿曼达失败后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着,她们在音乐声中用最无法接受的语言说道:“你以为自己能住进豪宅里么?”
“还是你觉得他那种看一眼就知道应该住在比弗利山庄的男人会真的娶你,让你成为抱着贵宾犬的贵妇?”
这些话太恶毒了,谁不知道每一个---妓---女---都有个很特殊的梦,那就是期待着某一天一个根本不在乎她们过去,帅气、多金的男人突然降临,就那么执着的爱着她们,最后牵手走入教堂。
阿曼达经常做这个梦,有时候当她和其他女人描述这样的场景时,在同一个俱乐部内跳--脱--衣--舞、历尽沧桑的女人们会告诉她实话,说‘梦,会把你变成白痴,让你觉得哪怕这件事只有1%的机会,你也会成为那个幸运儿。醒醒吧。’。不过,这些话并不妨碍她继续做梦,甚至都忘了要是长期做同一个梦。等这个梦降临时,自己会放弃本该有的矜持、毫无抵抗力的冲过去,完全分辨不出那股矜持有可能救她一命。
“嘿,我晚上的约会被取消了。想一起去看星星么?”
泰德穿着那身西装彬彬有礼的回来时,站在阿曼达的身旁像是一耳光甩在了所有舞女脸上,阿曼达在俱乐部里的灯光下已经有一种被幸运彻底笼罩的感觉。
“我去拿包。”
阿曼达回到了化妆间急不可耐的换好了衣服,又补了个状,拿着包出来时。她发现那个极为绅士的男人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的样子,就是没想想,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舞女!
她慢慢走了过去,亲切的挽上了泰德的手臂,情侣般的和他走出俱乐部。
令阿曼达的产生疑惑的事情发生了,她发现这个男人没有车,伸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的那一刻,一个和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情景呈现在眼前。
“怎么了?”泰德站在阿曼达旁边面带微笑的问了一句。
实话实说,她后悔了,阿曼达以为自己碰到了有钱人。觉得将要脱离现在的生活,没想到在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中,一个活的如此细致的人出门还要叫出租车……他不会是在天黑之前搭巴士来的俱乐部吧?这个家伙不会住在房租最便宜的街区吧?他们家的衣橱里,不会只有这么一套高档西装冲门面吧?连车都没有的人,家里会有衣橱吗?
爱做梦的人都这样,一旦现实中出现了与想象不符的部分,质疑就会随之而来。
阿曼达就在质疑这一切,她承认泰德帅爆了,可是在洛杉矶,帅哥满大街都是。需要帅哥在寂寞的夜晚安慰她只需要打开手机交友软件挨个头像看过去就可以了,还当什么舞女?
她要的是钱,可以毫不费力就能大把大把花出去的钞票!
“没什么。”阿曼达礼貌性的回应了一下,她决定赌一次。万一呢?
万一自己碰到的是一个怪咖,家里住着豪宅就是不喜欢开车呢?
坐进出租车内,阿曼达明显变得冷淡了,不主动寻找话题、对泰德的询问爱答不理,她都想好了,下车那一刻要是看不到豪宅。立马转身回来。
“去海边。”
泰德冲着出租车司机如此说着:“最近的海边。”
转回头,泰德问道:“你,烧过猪么?”
“What??!!”阿曼达惊讶的询问着:“你的意思是不是问我有么有吃过烤乳猪?”她扭头晃动着耳唇上的大环圈,在这个难以置信的开场白中都开始怀疑这个男人的语言能力了。
泰德摇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把一头猪点燃,当然,初级阶段你可能需要汽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为这头猪裹上一层布,点燃以后,这头猪可以通过‘灯芯效应’燃烧足足七个小时……”
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兴趣的阿曼达在心里说道:“果然是个怪咖。”
泰德明显有些兴奋,仿佛是不善言辞的老教授好不容易等到了属于自己领域的话题般:“这是个非常难的技术,我已经试验过很多次了……”
出租车司机顺着倒车镜看了一眼,他都在怀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家伙,和女人谈论这种话题的结果一定是被拒绝,别想直达本垒。
“我说的烧猪,是一个实验,这个实验的用意是要确定世界上到底有没有……”
别说阿曼达了,连司机都翻起了白眼,他们显然对什么1800°到2200°的高温完全没有任何兴趣,对这些类似科学报告的东西和神秘兮兮的传闻更是连听都懒得听,还人体自燃,这是在这个时候该说的话题么?
呲。
出租车停在了海边,阿曼达逃一样的顺着另外一侧的车门钻出去,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豪华住宅区,海岸线上除了黑夜里扎堆被海浪挨个拍打的礁石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时,她只想赶紧离开这。
泰德也从车内走了下来,那一刻,他脱下了西装搭在了阿曼达的肩头,总算说了一句稍微能让人觉得还算是句人话的言语:“这里夜风凉。”
这个时候补救已经来不及了,起码阿曼达是这么认为的。
“司机。麻烦原路开回去。”她甩下了搭在肩头的西装,气呼呼的钻进了出租车内。
那间西装慢悠悠的在海风中飘落,没有被摔下来的凶狠,却宛如叙述了一个结局。
“嘿。你怎么了?”泰德追过去问道。
阿曼达此刻露出非常难看的笑脸道:“非常抱歉,这位先生,我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对看星星没什么兴趣,也对你的那些话题不感兴趣。”
碰。
阿曼达回到车内,甩手关上车门向前方的司机说道:“开车!”
出租车司机根本没理泰德急切关注的目光。一脚油门窜出,紧接着消失在海边的公路上。
“你相信么?十分钟以前我还以为这个混蛋是家世极好的富家子弟,还幻想着会跟他在豪宅内的巨大浴盆内发生点什么。”阿曼达在车内回头看着身后的人影越来越远,抱怨性的说着。
司机回应道:“从打扮上来看,我也觉得他是个有钱人,呃,下次你在遇到他的时候,最好告诉他说英文,这一路上他嘴里说的东西我一句都没听懂。”
“有钱人?他连一台该死的车都没有。”阿曼达气的直接靠在后座上:“他就是个疯子,谁会和女人约会的时候聊烧猪?”
出租车渐行渐远。已经远离海岸线回到市区内时,阿曼达转变话题的问了一句:“你的椅子靠背怎么会发烫?”
司机以为这个女孩子在开玩笑:“照你这么说,我应该在后座上按个车载冰箱专门为怒火焚身的客人提供冰镇啤酒或许能让生意更好一些。”
“F—U—C—K!”
阿曼达猛的一挺腰,整个人从靠在座椅后背的位置上向前扑,一张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双手不停向后背拍打。
司机听到如此怪异的叫骂声,顺着倒车镜往后看去的一秒彻底呆住,他看见车上的那个女人后背在冒火,幽蓝色的火焰已经顺着肩头冒出尖尖的火苗,火苗还在不停窜动!
“Are-you-f—u—c--king-kidding-me(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呲!
这一次的急刹车直接把车停在了车流量较少的路边。扣开门锁后,逃命似的一脚踹开车门,几乎是连滚带爬从车上爬了出去。
救人?
别闹了好不好!
这名司机坐在路边眼看着刚才还能数落别人的女人瞬息间被火焰吞噬,那幽蓝色的火焰烧的她卷曲在车窗那。唯有那只手在不停拍打这车窗玻璃时,脑子里唯一还能正常运转的思维就是‘幸亏老子跑的快!’。
碰、碰、碰……
司机在几下拍打声传来时吓的魂飞魄散,坐在马路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顺着车门向上空冲去的烟柱和车内不断冒出的滚滚浓烟都比他更有冲劲。
“啊!!!”
“吼!!!!”
车内的人已经被烧的发出了非人的喊叫声,司机从车窗处能看见那个女人于火焰燃烧中不停翻滚,不断用后背撞击着汽车座椅想要撞灭火焰……
只是。这些都是无用之功,那火焰已经车体将其包裹,不断向上蹿腾的火苗仿佛要彻底挡死这个女人由火光中露出本来面目的所有可能,火焰燃烧的速度和抖动频率足以证明这一点。
两声喊叫后,车内那个女人的所有动作都消失了,司机好像看到这个女人一头栽倒了下去,此刻,他的眼前没有了挣扎,除了不断冒出的浓烟外,只有零星火苗还在往起窜。
面对着这么一个突然起火的人,司机已经吓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分钟,他在呆了足足一分钟以后才想起来报警,顺着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后,他冲着电话大喊:“我--他--妈--的要报警,火……着活的女人……一个四十几岁的帅哥……我说不清楚,赶紧派人过来,快!”
……
海滩边上,泰德坐在礁石上把玩着一个贝壳,望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呢喃自语道:“专家说,要将人体焚烧为灰烬需要2200°的高温焚烧整整90分钟,再由华氏1800°的高温焚烧50-60分钟,即使这样尸体被焚烧后也只是碎骨骨灰……而人体自然却能在极短时间内将人完全焚烧成灰烬,只留下脂肪较少的手脚部分……”
那时,他转回头继续道:“就差一点就能亲眼看到了,可惜。”
“该应付警察了,那个司机一定会报警的,一定会。”他自信的笑着。(未完待续。)
第十章 让凶杀科下不去手的嫌疑人
(); “你最好说实话。”
凶杀科的审讯室内,骑士站在桌子前用双手支撑着身体,与此同时,脸上挂着黑人愤怒后瞪大眼睛的表情,凶悍无比。
朱莉安坐在骑士的旁边,泰德就在他们对面。
这是一场艰难的审讯,他们感觉到自己正在审讯一个言语不通的外国人,偏偏那个外国人说的还就是英语……
……
大概两个小时以前,一个报警电话将一起案件塞到了洛杉矶警探局凶杀科手中,报警人是出租车司机,他说:“这个女士上车以后觉得车座靠椅发烫,紧接着全身被火焰包裹,蓝色的火焰在车内开始迅速燃烧起来。看到这一幕,我选择了报警,可是报警以后……等我敢壮着胆子到车窗附近去看一眼的时候,这个女人已经变成了一堆灰烬和两只脚!”
朱莉安跟亚当处理过一起由纵火引起的凶杀案,她知道一般的火灾现场根本无法把尸体烧成灰烬,于是,立即通知了消防局,待消防局的专家到场后,骑士和朱莉安得到了一个近乎疯狂的答案!
这是一起无火源引起的自燃性案件!
自燃??!!
也就是说,不是谋杀?
朱莉安还没等为这起案子下定义,出租车司机马上又给出了一个新线索,那就是这个女人曾经和一个男人接触过,那个男人还把西装披在了这个女人身上。他之所以记得这些事,是因为那个男人古怪的无法让人忘记,没有人会在和女人约会的时候提及烧猪、温度、人体自然等等话题,对,那个男人绝对说过人体自燃!
听到这,朱莉安似乎有了一个方向,莫非这是一起利用化学元素导致的起火事件?
她在拜托消防局的专家与鉴证科所有同事重新勘察现场后,开车与出租车司机前往‘第一案发现场’,出租车司机不是说过对方披在阿曼达身上的西装掉在了地上么?如果这是一次利用化学用品制造出来的火灾,那么。地上肯定有关于化学拥挤的残留物,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以为这件案子定性了。
没想到的事情在他们回到‘案发现场’后又发生了,他们在海边的礁石上看到一个坐在那里把玩贝壳的男人。眼尖的司机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就是他,就是他把衣服披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举起手趴在那!”朱莉安下车后掏出枪冲着海边大喊,她没想到这个案子破的这么顺利,要是直接抓到了凶手,趁着对方没有销毁罪证的时候就去检查那件有可能是凶器的西装。那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破了么?
“SIR,一个刚刚从监狱里被释放出来的人在海边看星星犯法吗?”
那个男人没有丝毫抵抗的趴在一块巨大礁石上,还补充着说道:“SIR,我手里拿着的是贝壳,不是枪,您觉得我是现在扔掉好,还是就这么抓着?我可不想让你误会我有什么危险举动而扣动扳机,我知道你们只要认为自己的人身安全遭到威胁就可以开枪。”
这个罪犯也太从容了吧?
朱莉安把泰德抓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思考,脑子里根本没消停过。她没见过这么从容的罪犯。
回到火灾发生地以后,朱莉安把现场交给了鉴证科与消防局的专家,自己和骑士带着泰德还有那个出租车司机先会凶杀科进行审讯,审讯之前,他们稍微查了一下对方的档案,当泰德那判有六年有期徒刑还没有被假释的记录出现在电脑屏幕上那一刻,朱莉安在掌握了全部主动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慌。
她没把这心慌的感觉告诉骑士,这种心慌在亚当死之前出现过,是一种非常糟糕的预兆。
“泰德。你和阿曼达是什么关系?”
审讯室的白炽灯下,朱莉安与骑士坐在那开始了第一轮。
“顾客和舞女,不过还没发生过任何关系,我只是一个刚刚从监狱中被放出来的男人。想找个地方合法的看几眼光着---屁---股---的女人,有问题么?还是那件脱--衣--舞--俱乐部没有执照?”泰德的配合让准备狂吼的骑士都发不了火,像是根本没打算隐瞒任何事情一样,这些东西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进行一次现场调查就能完全掌握。
骑士追问道:“约在什么地方?这一路上你们有没有聊什么?”
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骑士有自己的审讯思路。他知道罪犯都会隐瞒一些关键性的东西,这些东西全都具有指向性,有些东西哪怕是说出来警察也未必能联想到案情上,可罪犯还是不会说,因为恐惧,他们惧怕‘万一’。
“聊了很多,大部分是我在监狱图书馆里看到的资料,作家洛夫克拉夫特曾说‘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绪便是恐惧,最古老而强烈的恐惧便是未知。’,我在图书馆的一本书内看到了令我恐惧的未知,我想和那位美丽的小姐讨论一下。呃,我很抱歉,可能是在监狱待的太久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和女人交流,这也许是她已经陪着我到了海边却拒绝了陪我看星星的原因。”
骑士好像抓住了什么:“说具体点!”
骑士觉得这个泰德开始隐瞒了,否则怎么会说的这么不清不楚。
“你们,确定要听?”
朱莉安用坚定的目光回答了他。
“好吧。”
泰德优雅的坐着,没有杀人犯的暴戾,他用不疾不徐的语气解释道:“我和那位女士探讨了一下有关于‘人体自燃’的事情,我喜欢这个话题,就像是我们已经足够了解身体结构和火焰形成结构却依然解释不了人体自燃为什么存在一样。”
朱莉安和骑士看着泰德的表情,看着那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享受态度出现时,浑身发冷!
“你们一定知道燃烧的基本要素对吧?当可燃物质和氧达到一定温度,由于温度升高,氧分子的运动越来越快,与碳撞击,在这种高速反应的情况下,碳和氧的反应产生一氧化碳并持续产生热量,这一阶段被称为‘不完全燃焼’。”
“接下来,一氧化碳与氧继续反应,产生二氧化碳,进一步释放热量。当燃烧的阶段性进行到这,这一阶段就可以称之为‘完全燃烧’,反应随即结束。在反应过程中产生的热量,加热碳与其周围的氧,从而引发进一步的反应,由于燃烧时会产生热量,所以可燃物质发出火焰,由固体可燃物生成火焰通常都是又高又亮……”
“这是火焰的形成,那么人体呢?人体内的脂肪是极佳燃料,火焰一旦点燃脂肪,那体外的衣服就会形成一种‘灯芯效应’,也就是说,体内脂肪在没有烧光的情况下衣服是不会先一步烧光的,这就是人体自燃现象。可关键问题在于,怎么让人体在无火源的情况下自燃。这个问题让我为难了整整六年,我用了六年的时间在监狱内考虑这些……”
啪!
朱莉安急的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暴怒的吼道:“你他--妈--的--给我说英语!”
她没怎么听明白,什么一氧化碳、二氧化碳……
“SIR,我的意思是,在走出监狱的大门以后,难道我没有全力和别人聊聊这些事情么?”实际上,泰德是在说:“人体自燃现象是世界性的不解之谜,解不开这个迷,谁也无法说这件事是谋杀!”
骑士也伴随着朱莉安的气急败坏吼了一句,他都要憋死了:“你最好说实话!”
当、当、当。
此刻,审讯室外的敲门声传了进来,朱莉安和骑士对视了一样后,同时起身走了出去。
他们算是和眼前这个不知道有什么物质组成的家伙聊不下去,说的仿佛都不是同一种语言。
门外,鉴证科的专家穿着白大褂拿着那份报告冲着从审讯室里走出来的这两个人叹了口气,很沮丧的说道:“我们尽力了,他的西装上除了贝壳的残留物以外没有发现任何与化学有关的东西。”
朱莉安气的狠狠瞪了骑士一眼:“放人!”
“朱莉安,他那张嘴皮子通过快速摩擦也能把人给点着了,你还决定放了他?”
“证据,我们没有证据!”(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弓上弦刀出鞘
(); “列奥,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端着甜甜圈盒子、完全不在乎卡路里的卡尔穿着警服走到了警察局内二楼的公共办公区,那时,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自觉极了,排着队到卡尔面前连招呼都不打伸手操起盒子里的甜甜圈就吃。
卡尔对此很享受,他觉得眼下的西部分局才算是彻底摆脱了伍德那几名白人的阴影,否则这群家伙应该削尖了脑袋往警察局门口的热狗车前面凑,而不是到这里来拿甜甜圈。
身材姣好的列奥诺娃显然对甜甜圈不感兴趣,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公共办公区窗口处,当清晨的阳光照亮那头顶金发的一处时:“你们都不看新闻么?一个女人在出租车内突然自燃,凶杀科已经介入并逮捕了之前和该女人约会的男子,目前案情发展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地步,该男子身上没有任何点火用具和化学残留物,偏偏那个女人就自然了,有意思的地方是,那名出租车司机也没有吸烟的习惯。现在所有媒体都在关注着这件案子的发展,都想知道这件案子是意外死亡还是谋杀。”
卡尔没太听懂的左右看了一眼,似乎在找人给他解释什么一样说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周末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捏着甜甜圈道:“她说,艾伦**了。”
“F—U—C—K!”卡尔完全不信的回应道:“这怎么可能,我每天早上都看报纸上的娱乐版,昨天还看了《艾伦秀》,她要是**了,这个消息应该是我讲你们所有人听,不是你们来告诉我。”
契科夫从一边走了过来,直接端走了起码还剩下三四个甜甜圈的盒子,打趣道:“瞧见了么,凡是跟艾伦有关系的一切卡尔都能听得明白。”
哄。
警察局内笑成一团,周末脸上挂着笑容的喝了口水、让咽下一口甜甜圈的嗓子眼不至于发干。卡尔借着这个机会说道:“周,你不打算让我们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周末还真不是在装大半蒜的准备有人邀请才站出来解释,在这个话题还没进行到现在的热度时,他脑子里在想另外一件事。
“人体自燃。一直是科学家都无法解释的难题,所谓的自燃必须是无名火接触产生的燃烧现象,抽烟的人都听说过打火机会在无人碰触的情况下突然爆炸吧?在场的每一位应该都在网络上看到过手机电池突然爆炸的事情吧?事实上人体和打火机、手机电池一样,也是一个不稳定体。”
“比如一个健康人的会突然猝死,人体辉光之谜、天线之谜、第六感之谜和梦游者是醒还是睡等等。”
他稍微琢磨了一下措词。尽量简短的解释道:“关于人体自燃,反正我觉得这件事不怎么靠谱,人体自燃需要火焰烧毁皮肤后由皮肤下的脂肪外泄沁透衣服才能完成整个‘灯芯效应’,但是很多案例中人体自燃的结局都是尸体被大量焚毁只留下手脚乃至只剩下一根手指。普通火焰的温度肯定不会达到这种效果,想要达到这种效果只有刻意提升火焰的温度才有可能,我的意思是,一个长期酗酒的人在极度喝高的情况下碰到了人体自燃,还得恰巧与‘灯芯效应’配合好时机的将自己完全变成火焰温度可以达到华氏2000°以上的‘酒精灯’才有可能完成,否则,全是扯淡。”
卡尔又左右看了看。他看到了周遭所有巡警都在周末的描述中瞪直了眼睛,他觉得这些家伙应该和自己一样都没怎么听懂,反正这玩意儿听着挺唬人的:“结论呢?”
周末笑着说道:“我要是警探局的警探,这种案子又正好落在了我手里,我会第一时间判定为谋杀,毕竟上述巧合接连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太难,火焰温度又和燃料和氧化剂有关,尤其是通过化学手段直接提升火焰温度则能达到更为直观的效果,那么,得多倒霉的人才能碰到这种事?”
“要是这么多巧合同时出现又并非谋杀。我或许会选择一种信仰。”
一直站在阳光下的列奥诺娃此时插话道:“还是先别考虑别人是否倒霉了,周,你知道死的人是谁么?是咱们辖区内那间俱乐部的舞女。”
“千万别告诉我那个女人就这么巧的死在了咱们辖区内。”周末发现自己来了米国以后似乎霉运不断,这才没安稳几天……
列奥诺娃伸出手指指着他说道:“今天你走运了。那个女人死在了其他分局的辖区里,和咱们关系不大。”
“契。”
把话说到这时,周末忽然叫了一声契科夫:“帮我顶一下晨会。”
列奥诺娃往这边看的时候,契科夫凑到周末身前道:“你要去哪?”
“有人给咱们机会敲打阿瑞格了。”
契科夫撇着嘴往旁边叹了口气:“直接告诉我‘翻译’过来的结果。”
周末笑道:“咱们辖区内俱乐部的舞女死了,对吧,那凶杀科来查死者人物关系以及死亡前所发生的事情时。谁来配合?肯定是你和我。在此之前,我先去和阿瑞格接触一下,这家伙要是能收敛一些,那就公事公办,该怎么做怎么做,他要是觉得一名巡警不能把他怎么样,等凶杀科的人一到,咱们稍稍添油加醋就够阿瑞格吃不了兜着走的,这叫借势。”
“麻烦。”契科夫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这才是周末一直拖到今天也没去碰阿瑞格的主要原因,他这个巡警在面对开着合法脱--衣--舞—俱乐部的亚美尼亚帮派中层时,底气不足。
这就像是德瑞克可以在蒙泰克镇压制的神父抬不起头来,他却连站在神父面前的机会都没有一样,他一名巡警能把人家怎么着?大不了就是不听的给所有停在俱乐部门口的车辆贴罚单,关键是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人家最多安排两个停车小弟就能让你干瞪眼抓不住把柄。
现在好了,机会总算来了。
清晨,顶着阳光走出警察局的周末直接开警车前往阿瑞格的家,这是早就调查好的,如今这步棋的后续完全准备妥当以后,差的只是箭上弦刀出鞘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他讨厌法律
(); 流浪区的街头,有一家名为卡巴拉赫的咖啡馆,这里很少有顾客光临,却每天都在早上9:00打开门正常营业,更多的时候,从早上9:30开始,都只有一个男人坐在那,他拿着账本和计算器在一笔一笔的计算着咖啡馆内的支出。
那个坐在靠窗位置,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只是一个普通男人的家伙就是阿瑞格,他身上没有黑帮分子的嚣张,餐桌上也没有摆放任何奢华的食物,除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外、那盘人人都可以天天当饭吃的华夫饼算是唯一的点心。
吱。
此时,咖啡馆的门被人推开,周末出现在咖啡馆内那一刻,柜台内的咖啡师看都没看他一眼。
“里奥,给我们的巡警先生来一杯咖啡。”
阿瑞格的声音吸引了周末,他扭头看过去的一瞬间,那个男人宛如随口说了什么一样依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账本,眼皮都没抬一下。
“先生,这个月到今天光房租我们就已经赔了整整4600美元,在请这位巡警喝一杯咖啡……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里奥是个很干净利索的年轻人,他穿着黑色的马甲搭配白色衬衫,领口还系着五星级酒店服务人员才会挂在那的蝴蝶结,那张东欧人帅气的面孔本该是夜店里最招蜂引蝶的脸型,不过,这个看上去才二十几岁的家伙身上却带着一股老气横秋的劲头。
“按我说的做,给巡警先生来一杯咖啡,和我一样的咖啡。”
周末顺着声音走了过来,坐在了阿瑞格的对面,他看见了一张国字脸。
那时,阿瑞格抬起头合上了账本,将两只手的小臂叠放在桌面上说道:“巡警先生,你是来喝咖啡的,还是?”
他倒是一点都不避讳自己的身份。
周末没着急进入话题,谈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卡巴拉赫是什么意思?”他指咖啡馆的名字。
“是亚美尼亚最美的地方。我们称其为‘彩虹之国’。那里有被植被铺满的山峦,山峦腰间仿佛让饥饿的上帝挖走了一勺一样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内洼陷,美景就此而出,山上的溪流顺着洼陷处滴落。没有瀑布的湍急,断线水滴形成一副水帘。我们小的时候都会从山下的湖水中游到山体坑洼出,借着落下的水滴去看平时眼睛里刺眼的阳光,那时,我们以为自己能看见太阳。没想到,看到的只是阳光下被照耀成五彩缤纷的水滴。”
这个家伙没少看书,这是周末的第一反应,因为一个文化程度不高的黑帮中层根本不可能用寥寥几句形容出一幅秀美无比的山水图,让你如亲眼目睹一般心旷神怡。
“这就是你买下这家咖啡馆的原因?”周末搭了一句。
阿瑞格点点头:“那里有我童年时所有美好记忆。”
“你为什么不干脆留在亚美尼亚?”
“苏--联--解体以后,亚美尼亚独立,自此,在高加索地区为了国境线争议陷入了频繁的战乱之中,你是警察,一定知道战乱、贫困都是黑帮生长的温床。所以,亚美尼亚的黑帮开始崛起,一个处于战乱和黑帮肆虐国家,百姓是怎样生活的你一定没见过。要是我现在还留在亚美尼亚,不可能拥有这家咖啡馆。”
周末一直盯着阿瑞格从未闪烁过的眼神:“你就不怕米国由于你们这些人太多而变成下一个亚美尼亚?”
“哈哈哈哈……”阿瑞格笑了。
他答非所问的回应道:“知道我为什么讨厌法律么?法律把人提升到了国家的高度。巡警先生,我是一个普通人,我在这里开俱乐部、咖啡馆,做……生意。别告诉我正义和邪恶的区别,你没体验过一个非法移民从脚下没有一寸土地到拥有投资银民身份、一栋房子、一个老婆和六个情人差别,如果你说前者是正义。后者是邪恶,我会告诉你,我愿意换,用我的灵魂换。”
那表情……周末没见过。
阿瑞格一点都不凶恶。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受过良好教育的本质,可当问题触及到身份,他却赤--裸--裸--的直接给出了完全不符合任何道德价值观的回答。
不是所有人都在道德框架内的,有些人会在体会过特殊生活之后彻底抛弃一些东西,以此来换取自己所需要的。
“SIR,你的咖啡。”
吧台内的帅气小伙子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当他将咖啡杯放下的时候,直接转身,对这边的谈话丝毫不感兴趣的似的转身走了回去。
“巡警先生,尝尝吧,这是正宗的蓝山咖啡,我向你保证,在流浪区所有的咖啡馆内,只有这里的蓝山咖啡产自牙买加。”
周末一直都在看着阿瑞格,他有点分不清这个人和资料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了,在警察局的内部资料上,这位来自亚美尼亚的男人是一个靠舞女起家的--马--夫--大哥,不是那种恶贯满盈的类型,属于……天生有女人缘,让女人觉得可靠愿意跟着他做生意的那种人。
实话实说,周末没觉得这种人有什么了不起,在他眼里,这种人和开KTV、浴池、私人会所的老板没有任何区别,在警察的世界里,这种人不算是穷凶极恶。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掌控着自己辖区内的罪恶温床。
脱--衣--舞—俱乐部后巷的生意就是那张温床,一旦在生意进行中顾客和舞女发生了争执,阿瑞格或者任何一个江湖中人都会将其视为是一种挑衅,那时,他们会不问缘由的出手,否则那群舞女不管是不是自己除了问题都会抹黑他们。一个连舞女都护不住的人,不可能爬到帮派中层的位置,那么挑衅事件发生时,他们对顾客说的话肯定不会是‘欢迎观临’。
还有,你总不能盼着来找舞女的男人都是普通上班族吧?事实上江湖人中好这一口的人更多,那么,小混混和舞女发生了争执呢?
帮派战争绝不是两个大哥咬牙切齿的对骂以后,让手下兄弟出去一决生死,很多时候都是底层先由一两个人出现冲突,然后发展到由这两个人为核心的朋友圈进行碰撞,最终形成了连上边大BOSS都控制不了的流血事件。
所以,周末不管这个阿瑞格到底是不是恶贯满盈,他都要下手!
“喝杯咖啡。”
周末很自然的说道:“顺便告诉你一声,你得停下俱乐部后巷里的生意,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吧?”
阿瑞格突然抬起头,像是被夺走食盆的恶狗一样瞬间换了一张脸:“你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难道我记错了吗?
“巡警先生,你来到我的店里,我请你喝的是咖啡,最好的咖啡,现在,你要夺走我赖以生存的生意,难道,警察都是这么对待已经表示出友好的朋友?”
阿瑞格压住了自己的怒火,他并不觉得眼前这个巡警可以把自己怎么样:“或许你是压力太大了。”
“最近我听说了一些事情,你们警察系统内部正在搞一个……考核?好像连辖区内的犯罪率都算进评分体系之中了,对么?”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烟盒,点燃香烟后,浓重的巧克力味道飘散而出:“需要帮忙吗?”
“你告诉我,这几条街上需要安静到什么情况才会让你觉得减轻压力,我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帮你搞定一切,我们和警察未必非要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也许,在某一天我会给你一些消息,帮你抓住许久都没有露过面的通缉犯,让你脱了这身衣服换成挂在裤腰带上的警徽……”
周末慢慢伸出手去,他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阿瑞格夹在食指和中指中间的香烟,将其拽出后,烟头朝下直接撵灭在桌子上。
随即,一张笑脸挂在了那:“加州法律规定,在公共场所内,不允许吸烟。”
周末瞧着阿瑞格那张国字脸一点点僵住,整个人都瞪着自己愣在那的一刻继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很不舒服,当你拿出最好的咖啡招待客人的时候,你的客人却想夺走你的一切。”
话锋一转:“阿瑞格,你想没想过整个流浪区?我说的是在亚美尼亚帮派阴影覆盖下的那些人,你想过他们吗?”
“你们以客人的身份不顾这个国家的主人是否愿意直接来到这片土地上,那时,你们根本不像是自己说的那样一无所有,起码拥有一个通过努力就可以生存下去的环境。这是这个国家和流浪区居民给你们的‘蓝山咖啡’,尽管这杯咖啡并非来自牙买加而是这片富饶的土地,却依然没让你们学会感恩。”
“你们像刚才的我一样,得寸进尺。向街面的摊贩、商店中收取保--护--费,从舞女的--皮--肉--钱里扣去一部分,由世界各地购买--毒--品--售卖给那些给与了你们立锥之地的人,利用--毒--瘾—把他们变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穷光蛋。最终,只剩下面临死路一条!”
“别--他--妈--跟我说你没干过那些缺德事,要是没有你们这样的人壮大亚美尼亚人的黑帮组织,你觉得那几个在你头顶上作威作福的‘BOSS’敢凭那几条烂命这么干吗?”
周末伸手松开已经掐灭的烟蒂扔在桌子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法律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巡警都快爱死法律了,法律起码给加州的每一个人都设定了一条底线,它不管一个好人可以好成什么样,它只用一张最恶毒的嘴脸告诉所有坏人,谁跨过那条底线,谁就得去蹲监狱。”
那一刻,吧台的咖啡师终于看了一眼周末,此后,他饶有兴趣的将目光转向了正在交谈中的那张咖啡桌。
啪、啪、啪。
阿瑞格在怒火中烧的情况下为周末鼓掌,开口回应道:“不错的演讲。巡警先生,不如,你把我抓回警察局吧,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法官会判我什么罪名,你放心,我连律师都不找,到了法庭上一定把这辈子所有的泪水都哭出来告诉所有人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在该死的公共场合内抽了一根天杀的烟。”
“噗……”里奥被阿瑞格给逗笑了。
阿瑞格没理会吧台内传来的笑声,对着周末说道:“要是你穿一身便装来,或许我还打算问问你到底想要多少‘税’。起码便装能证明你是个警探,没准是混在反黑及缉毒科。巡警?”
“抱歉啊,巡警先生,我们的咖啡馆要打烊了。不送。”
巡警对于黑帮分子来说,没有任何威慑力,除非周末现在就能找出理由拘捕阿瑞格,不然,按照这个警察体系内的规矩来说,他连查案的资格都没有。
“阿瑞格。我差不多知道你给出的答案了,我们的谈话就此结束。”
周末很随意的掏出枪,没打算开枪的对准阿瑞格说道:“别动啊,小心走火。”
咔。
周末打开了保险。
随后,他就那么坐坐在那,拿着枪对准了阿瑞格一点都不着急的坐着。
“你这个死巡警到底想干什么?”阿瑞格瞪着眼睛问了一句,这仿佛是他忍耐的极限。
周末没理他,静悄悄的坐着,任凭时间一点点流失……
嘀、嘀、嘀。
两分钟以后,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周末掏出电话说道:“契,让他们直接来卡巴拉赫咖啡馆,就是咱们辖区第二条街上的那家,告诉他们,脱--衣--舞--俱乐部的老板非常愿意配合这次调查,我正和他聊着有关于案情的事。”
挂了电话,周末冲着阿瑞格晃动了几下手里的手机:“抱歉,‘巡警’办案,按照程序,巡警没有查案的权力,不过,巡警可以在警探局的授权下对被害人社交半径内的所有人进行走访、问询。那么,阿瑞格先生,请问您认识在您的--脱--衣--舞--俱乐部内从事表演工作的舞女阿曼达-萨曼莎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末挑起眼眉瞄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通过常规的手段对付你?阿瑞格,你们这些黑帮可不会在收不到保护费的时候去起诉某家店铺的店主。”
“回答我的问题!”周末追了一句。
阿瑞格瞄了一眼吧台后面的里奥,他明白了:“你打算坑我!”
“注意用词,我只是代表警方对你、脱--衣--舞--俱乐部的老板进行一次有关于案情的必要性调查。”
刚才阿瑞格在于周末的交谈中可从没承认过什么,哪怕对方提到了俱乐部后巷的生意、他也在含糊其辞,没想到的是,一转眼的功夫眼前这个警察就把这一套用在了自己身上。
“什么必要性调查?什么案情?你到底在说什么!”阿瑞格真急了。
周末不紧不慢的惊讶道:“我根本就不信的那个上帝啊!”他用了一个很特殊的感叹句,整个米国估计也只有他在用:“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你们俱乐部的阿曼达-萨曼莎昨天晚上死了,被烧死的。她昨天晚上最后出现的场所是你们俱乐部,否则你觉得我为什么没留在西部分局内开晨会专门来找你一趟?”
“阿曼达-萨曼莎?”阿瑞格又看了吧台一眼,里奥冲着他点了点头,这证明俱乐部内确实有这么个舞女:“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人说跟你有关系,阿瑞格先生,不过,你需要告诉我阿曼达昨天晚上在你们俱乐部内有什么反常的行为没有……啊,对了,作为俱乐部的老板你肯定不会关注一个小小的舞女,其实这也没什么问题,请你把员工考勤表拿出来,我们会根据考勤表上的登记找其他人一一询问……”
阿瑞格坐不住了,突然站起来大骂:“F—U—C—K-YOU!”
“你他--妈--的--想把我手底下的姑娘都抓起来,你在逼我关门!”
周末冲着阿瑞格上下晃动了两下枪口说道:“坐下,我劝你最好坐下,千万别让我觉得自己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这种情况下,在监控设备录好的视频里,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正处于冲动之中,我可以马上开枪,你一定不希望我这么做。”
阿瑞格瞪着眼睛慢慢坐下时,周末开口道:“还有一点你说错了,阿瑞格,我根本就不是在逼你关门,找到你们俱乐部的姑娘也最多是做一些询问笔录而已,能关一整天么?”他突然变脸,比阿瑞格之前还要凶狠的说道:“我是打算封了你的俱乐部。”
“还不是多么高贵的名义,甚至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么做,是为了当警察的业绩,这份业绩成绩单可以让我完成那该死的考核。”
“觉得我现在和你差不多是么?阿瑞格,你又错了,只要我的对手是你们这群人,我又穿着这身警服,那么,我在不择手段之后得到的结果是让辖区内的居民可以不用生活的提心吊胆,而你,只是在不停的积累财富的同时,让别人生活的越来越痛苦。”
“你没有这个权力!”阿瑞格终于被激怒了,他后除了这一句。
周末反而开始表现的无所谓:“刚才你也觉得我不能拿你怎么样,难道我记错了吗?”(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得罪他没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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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任何国家的政坛上都分左右,有些国家左右两派旗帜鲜明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米国也一样,保--守--党代表着传统,他们反堕--胎认为爱情就应该是亚当和夏娃而不是亚当和亚当;自--由--党则为亚当和亚当夏娃和夏娃的爱情平权,为堕胎合法而努力,全力支持人从精神到**的全面解放……
事实上,无论这两个党派在争夺米国国家统治权的时候用什么样的说辞撼动人心,实际上,都是扯淡。︾,
这是政治游戏,玩政治的人只有站在一个坚定且拥有多数人支持的理念上才能获得整个国家的主权,不然还谈什么政治诉求?不过玩政治的人都是聪明人,他们的党派意志就像是空头支票,为的是让你看清他站在和你一样的立场上而投出的选票,一旦选票达到一定数字而登顶,那……就没人清楚他还是不是之前把立场意志恨不得把心都刨给你看的人了。
马修很明白这一点,已经坐在洛杉矶警察局副局长位置上的他太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他在完整的保留了自己传统观念的同时,一项都以各种开明的态度出现在媒体前,以此来证明自己的立场。
但是现实中的马修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修认为契科夫就应该生活在警察局的框架内遵守规章制度他讨厌空降到凶杀科一哥位置上的奎恩甚至在亲手把契科夫塞到西部分局以后,私下里和自己的妻子说将会第一个把普雷斯顿踢出警察局,因为这个男人手腕不够强硬。撑不起一间警察局。
这就是现实。当一个男人有了一大把年纪还身居高位。他不可能新锐的高喊:“rock&roll-never-die。”毕竟传统的好处显而易见,传统代表着稳定代表着可控。
只是……
当一个奇特的案子被洛杉矶所有媒体争相报道时,马修开始看不清一个逐渐引起他注意的人到底属于哪一派,还有点,看不太清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sir,你得把周末给我,本杰明死了。我需要有人接替他。”
巴勃罗还是那副德行,进屋没有任何恭维,衬衫依旧挽仔手肘附近西装从来都是在手里捏着,邋遢的随手搭在椅子背上根本不在乎形象。
“周末?”
马修知道这个名字,他不光知道这个名字,还记得这个人是怎么拿到豁免令的。
“没错,我喜欢这小子。”
“不行。”马修想都没想的直接拒绝了这个请求。
巴勃罗以为这件事就是走个过场,毕竟周末的能力在那摆着,要不是他,那天晚上整个反黑缉毒科没准连墨西哥人的毛都捞不到一根:“为什么?因为我没拿着那个该死的申请表格去人事部门提交申请?sir……”
“坐下。”
马修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脸上没什么变化,都没给巴勃罗倒杯水:“我可以给你两个解释。不过答案都一样。”
“a,周末在洛杉矶的资历太浅,我要是把他调到了你的部门,那所有分局的巡警将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在街头巡逻,谁不想加薪升职?破案就能穿便衣带警徽,还管什么邻里矛盾?他们的不服心里会立即产生对工作的懈怠,只有碰上足够等级的大案子才会上心,那洛杉矶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么?”
“b,我不喜欢他。”
马修补充道:“巴勃罗,你知道每年报考警察的人中,被刷下最多人的是哪一道程序吗?是最后一次审查,这次审查将在笔试体能测试全部合格以后进行,那些已经通过了前两项考核的人的所有资料全都会出现在人事部门桌面上,此时,第一批被刷下的,不是有交通违章记录的人不是有破产记录的人,我告诉你,这些人全部是在自己资料中有所隐瞒的人。”
“警察局不在乎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闯过红灯或者违章停车,也不在乎你是否有过破产记录,我们在乎的,是你会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当局。”
“也许你忘了,也许你认为不重要,那么,我们尊重你的个人意志,但是,绝不接受你成为我的同事。”
“周末杀了人伪造了现场在fbi的追捕下寻求豁免,我承认,我要是他也会这么干,但是我拒绝接受一个这样的人处在更高的位置上,因为这种人,不可控,我完全不清楚这个人一旦发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会做出怎么样应对,都怀疑他在自己和民众性命同时受到威胁时,会怎么选择!”
巴勃罗第一次和马修辩解道:“局长先生,您忽略了周末的能力。”
“我不管他有没有能力!”
“那不是首要条件!”
“巴勃罗,你给我记住,洛杉矶警察局绝不可能将一个信誉记录有问题的人放在反黑及缉毒科,那是每天和毒贩打交道的地方。”
当当当。
敲门在这个时候传了进来,马修冲着房门说道:“进来。”
朱莉安走入房间的那一刻手里拎着一叠文件几乎占据了半个门口的说道:“抱歉局长先生,我不知道您正在会客。”
巴勃罗起身抓起西装没有任何表示的擦着朱莉安身旁离开,朱莉安望了一眼,马修说道:“别管他,一个和家长索要糖果被拒绝的孩子决不能哄,不然他就永远不知道谁才是家长。”
朱莉安没听明白话里的意思,不知道该进去还是出去的卡在门口。
“你怎么会来找我?平时不应该是你的上级奎恩进来么?”马修询问了一句后手背冲上的冲着朱莉安往回勾动除拇指外的所有手指,那意思是让她进来。
朱莉安关上房门后站在副局长办公室内说道:“sir。我们头儿从fbi回来以后申请了假期。是您批的。”
“不好意思。我给我忘了。”马修问道:“你来是……”
朱莉安顺着话茬往下说:“sir,我要向您申请一位人体构造学专家,最近的人体自燃案是鉴证科所涉及范畴内无法触碰的难题,我们需要更加专业的人才。”
“这份是自燃案嫌疑人泰德的资料,资料上显示泰德不光是fbi资料库内九起割喉案的嫌疑人,更亲手在德州将亲儿子打造成了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变--态--杀人犯,根据这份报告,我们有理由怀疑自燃案不是巧合。”
“目前来说。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对泰德进行任何限制,除了监视外,什么做不了。”
马修查看着资料,耳边传来极具条例的案情分析时,他有点怀疑这份报告了,不是怀疑这份报告的真实性,而是怀疑这份报告和朱莉安的关系,他看过朱莉安的报告,却从没见过这种风格。
“昨天夜间8:40,马修从俱乐部内走出正好碰见巡逻的巡警周末。他说了一番非常奇怪的话……随后,才回到俱乐部约舞女阿曼达-萨曼莎约会。按常理,泰德应该最先杀掉周末,罗宾是周末在德州亲手送进监狱的,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对一个舞女下手。这应该是冲着凶杀科来的,凶杀科内很可能还存在着和泰德有仇的人,可是这种分析却不怎么站得住脚,他在流浪区让周末自燃同样可以找凶杀科麻烦,一石二鸟的计划则更为简单快捷有效。”
“由此,可以得出了另一个结论,自燃,很可能在特定条件下才有可能完成,而周末不具备这个条件。如果案情可以如此推断,那么这件案子就是谋杀案,阿曼达的死,是一个疯子的人体试验,目前步骤很可能处于在已知条件中不会警方查出什么来的地步,也就是说,他还无法突破限制条件。”
“sir,我们必须阻止泰德,这很像《米国恐怖故事》,可是,必须阻止他。”
马修慢慢合上全部资料,抬起头看着朱莉安道:“你……”
“因为泰德是疑犯而关注到了泰德,查看了泰德的全部信息,我能理解;因为泰德的查到了远在德州的十五岁--变--态--杀人犯被捕,还是周末亲手抓的,我也……相信。”话说到这就显得有点勉强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朱莉安,亚当是一名只用证据说话的警探,很少在自己的报告里加上与证据无关的任何推测,他的每一条推断至少都有佐证,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最多说一句‘值得怀疑’,在这种情况下。”
“你跟了亚当这么长时间,最后几年的报告里几乎全是亚当式风格的严谨,为什么突然间给我一份用大量臆测推论和犯罪心理学相关的资料组成的报告?”
凶杀科反黑及缉毒科是警探局的重要部门,也是每次考核时,马修会通宵达旦的查看每一个警员在案件中呈交所有报告的部门,他对这两个部门的重视程度超乎所有人想象,也熟悉到了极点,这才一眼识破。
朱莉安则很坦然的说道:“这些,都不是我的报告,目前凶杀科只查出了泰德的基本信息,鉴证科拿出了一些有关于‘人体自燃’的资料,不过,这些东西在网上都可以搜的到。剩余的,全是周末一个人所提供。sir,这些东西很有些令人难以相信,我至今都在怀疑其可信性,不过,在上级休假的时候,我只能将这些话越级向您说。”
又是周末。
这个名字又一次进入马修的耳朵,仿佛是在他打算彻底放弃了这名巡警的时候,这名巡警纵身一跃从万余名洛杉矶警察中脱引而出冲着自己挥手高喊:“我在这呢!”
“对了。”朱莉安继续道:“周末还申请他辖区内的那家脱--衣--舞--俱乐部停业,理由是,这件案子和泰德发生瓜葛后,再次进入同一家俱乐部会增加泰德的快感,哪怕不再次犯案,这种--变--态--也令周围居民产生恐慌感。”
马修皱眉道:“我会向法庭申请,朱莉安,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保证泰德这个名字不会从凶杀科泄漏到媒体的耳朵里,证件案子的案情也不允许任何人向媒体泄露任何一个单词。”
说完这句话,马修挑着眉毛看向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他连居民的恐慌感都想到了?”
……
次日,早上9:00,阿瑞格打开家门口的信箱时,发现了来自法院的信函,撕开信封看到里面的信件时,他整个人都气的发抖!
法院居然让他的俱乐部从今日起必须停业!
是必须!
“阿瑞格先生。”
邮箱附近的汽车内走出两个人,这两个人走过来的时候直接亮出了证件:“阿瑞格先生,我是反黑记缉毒科的尼克探员,你被捕了,你要是需要理由,以你的身份,我随时可以给你一堆,但是,我愿意告诉你实话。”他伸手往马路对面一指,一辆警车出现在了阿瑞格的视线中,周末整座抱着肩膀靠坐在车头:“我欠那边那个家伙一条命。”
周末走了过来,没有半点嚣张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和上一次阿瑞格抽的牌子完全一样,这盒烟根本没开过封:“你觉得我会在封了你的俱乐部以后给你机会让你回去捣乱吗?”
他把烟塞进了阿瑞格的上衣口袋内,转身直接离开。
尼克掏出手铐给阿瑞格戴上道:“得罪他干嘛?你们这种人随便查查都能判上几年,何苦呢。”(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他们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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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停车场内被灯光照耀的一片昏黄,周末契科夫列奥诺娃谈论着有关黑人运动细胞是否比其他人种更加强大的问题,顺着分局旁边的小径走向停车场。¥f,
“事实证明,黑人的运动细胞与艺术细胞并非是在三色人种中多么出类拔萃,只是黑人凭借着米国在世界上的地位能出现在全世界的面前,法国英格兰的足球队当中也有黑人,他们也能出现在全世界面前,但是荷兰加拿大这些国家就不太一样了,他们国内的黑人只能产生地区性的影响力。”
契科夫听着列奥诺娃的话撇撇嘴:“反正我觉得黑人在运动上很有天赋,不然米国的篮球界不可能由一个黑人都没有一直展到今天黑人占据了大半个天下的局面。”
周末没跟他们犟嘴,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位在那斗嘴。
“篮球其实也一样,如果你去西班牙,也会看到很多球技非常不错的白人大个子,德国,同样如此。只不过nba是世界上运营最好的联赛,全世界的目光都在关注这里才让米国篮球赛场上的黑人备受瞩目……”
列奥诺娃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背着单肩包晃动着已经被执勤时挽起的髻绑出弧线的头边走边说。
在谈论某些话题出现了不同意见的争执中,周末从没见过契科夫说赢列奥诺娃的情况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要是动手,契科夫一个人能弄列奥诺娃四五个,保证一点都不费劲。
眼看着说不出什么的契科夫在踏入停车场内撇着嘴不服道:“说的就像是你跟黑人每天都在床上比划一样。”
这绝不算是侮辱,自从列奥诺娃来到西部分局以后,类似的玩笑几乎在西部分局的每一个警察嘴里都出现过,而且,周末可以肯定的是,在77街区分局也不会比这好到哪去,这就是女人成为警察以后的现状。要是适应不了这一点,其他人肯定会敬而远之,否则就成了自讨无趣。
周末以往看见列奥诺娃化解这种玩笑驾轻就熟的模样很是欣赏,她没有克里斯蒂娜那么冲。可是,列奥诺娃总能在处理这种玩笑的时候表现出一种智慧,这种智慧让分局上下所有人都喜欢她。
“强——奸——算么?”
听到这句话,周末愣了,他以为契科夫的一句玩笑戳到列奥诺娃的逆鳞上了。甭管哪个女人身上生了这样的事,都会成为别人不可触碰的伤疤,一旦产生联想后果无法预估。
“我……”契科夫要说‘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过,话卡到最边上忽然现已经伤害了对方,再怎么解释,也不能挽回伤口被撕裂的状况:“我很抱歉。”
这头熊,将原本炙热的聊天氛围极降温,补充道:“列奥,我并不知道……”
列奥诺娃用非常沉重的态度打断契科夫道:“我被无罪释放了。”
唰。
契科夫和周末同时看了过去。两人一个扭头一个抬头,彻底愣在那……
“噗……呵呵呵”列奥诺娃笑的直接弯下了腰。
契科夫瞪着眼睛伸手指着列奥诺娃,整个人处于混乱状态说道:“她她她……”
半天也没憋出一句整话。
周末裂开了嘴角,慢慢笑出声来,契科夫怔在那处于一脸茫然状态中,萌的爆棚。
“周,你送她!”
最终,他只说出那么一句,转身走向了自己的那辆蓝色猛禽。
列奥诺娃止住了笑容后看向周末道:“契科夫不会这么小气吧?”
周末摇摇头道:“这头熊总算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可不是么,这么一个在军旅生涯中以杀人为职业的佼佼者回归社会穿上了警服。头脑不太灵敏的他还认为部队那一套强者通吃的理论天下无敌,于是,这个家伙在警探的忙碌生涯中度过了整整七年不被理解的孤独日子,好不容易如同冰川般准备融化。学会了开玩笑,没想到还让列奥诺娃这个女人给调戏了。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在这种情况下正常的‘哈哈’一笑,还是苦苦的绷着脸,以前没人这么对待过他。
不过,这样的契科夫才算是活着的契科夫。他不是枪战中无所畏惧的熊,是一个真正的人。他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些感慨,别指望契科夫能把这些感慨说的像一篇散文,不然他不可能用佯怒来掩盖自己逐渐温暖的身躯,因为这头熊还没学会在别人表达善意的时候说‘谢谢’在相互调侃的玩笑中哪怕是自己被损的一无是处也一笑而过,他真的还没完全学会。
嗡。
猛禽在停车场内窜了出去,契科夫车技很好,从拥挤的车位上把猛禽开出来都不用调整直接离开停车场,那一秒,周末在这辆车开出去的瞬间,顺着左侧倒后镜看到了契科夫的笑脸,那是孤独的孩子找到了对脾气的同伴后才会露出的笑脸。
“这头熊喜欢你。”周末看着列奥诺娃道:“走吧,送你回去。”
在这个国家,用‘喜欢’这个单词不会让人产生歧义,喜欢只是喜欢,不是对你有意思,也不是爱上了你,很简单的表达方式。
列奥诺娃在周末打开车锁以后,钻进了副驾驶的位置:“谢谢。”她在周末也进入车内的时候说着:“等我的车修好了,就不用麻烦你了。”
周末没回答,把车开出了停车场:“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去自己的辖区了吧?”
“没错,咱们是邻居,我去的辖区紧挨着你们的辖区。”列奥诺娃把金色的鬓别在了脑后。
“你为什么当警察?”
他们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在很融洽的氛围里,汽车一路从流浪区开到了77街区,当周末把车停到77街区内独栋住宅区内时,列奥诺娃礼貌的说道:“要不要进去喝点什么?”
这并不是真的邀请,周末不会傻到将这种邀请当真的去给别人添麻烦:“下次吧。”他的这句话也不是真的要在下次的时候进屋里喝杯东西,任何人的相处总需要一些虚伪的客套来给对方面子,有时候,这一套被人称之为礼貌。
列奥诺娃轻声道:“明天见。”
“明天见。”
她从车上走了下去,打开房门后,冲着周末挥了挥手,眼看着那台bm离开,露出一丝微笑。
列奥诺娃知道周末和契科夫在巡逻的时候可以隐瞒了一些东西,她没问,像是77街区分局被调入一个新人的时候,这群老鸟一样不会把不应该被外人知道的露出去一样,这是常态。
她也不盼着有一天去接触那些东西,因为契科夫和周末这两个人都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太坏的印象,所以,列奥诺娃选择了视而不见。(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被忽悠的热血沸腾
周末又一次出现在反黑及缉毒科,这是为了过几天要开庭的案子,对于法院来说,这恐怕是个非常麻烦的案子,按照程序,该案件将会先审判塞西尔酒店‘暴力--性--侵--致死案’的凶手,审判期间,周末是证人;案件结束以后,还要审判塞西尔酒店楼顶杀人案,审判期间,周末是犯人。
有意思的是,周末已经拿到了豁免令,不用去在意法庭的定罪以后的牢狱之灾,但是,在米国的司法体系中,一码归一码,豁免是豁免,判罚是判罚,豁免令会在法官的判罚以后被示出,确保周末不会进监狱。
接下来,法院还要进行新墨西哥区枪击案的审判,那时,周末又将成了证人,他将会在法庭上面对陪审团完全讲述整个案件的经过,直到犯人和凶手都被送到监狱。期间,反黑及缉毒科所有参与案件的人将会集体出庭作证,沙漠蚂蚁和尼古拉斯的儿子会被起诉多项重罪以后面临将近百年的刑期。
所以,周末必须要来一次反黑及缉毒科,把自己的报告呈交,这份报告会和整个反黑及缉毒科的集体报告一起以‘警方’的名义呈交到法庭上,作为证据之一。
这就是警察在司法体系中的作用,破案、抓人、去法庭作证,然而,当他进入警探局,却得到了一个沮丧的消息。
“周,报告交给我就可以了,头在办公室等你。”
尼克带着耳机似乎在听着什么,电脑屏幕上一条音频软件正在播放,等他看见周末的时候,摘下耳机说了这么一句。
“在干嘛?”穿着警服的周末在这层楼的公共办公区内显得格格不入,将文件扔在了桌子上与尼克简单的客气了几句。
“一起涉及黑帮的绑架案。”尼克没多说,这是他的案子,不管和周末是否有过命的交情,这件案子也不会拿给周末参考。
周末打趣道:“那么,你马上就要面临监听、蹲坑、抓交易人、寻找人质的枯燥生活了。祝你好运。”
尼克翻着白眼说道:“别--他--妈--打击我,我要是有整个中情局做后盾,能通过一份音频资料分析出对方的位置,你觉得我愿意干这份枯燥的工作?”他抱怨的骂道:“该死的鉴证科在人体构造学专家到位以后。全都投入到了‘自燃案’之中,我送去做鉴定的音频资料竟然需要排队到下个星期才能给出结果,就像是只有他们凶杀科办的案子才人命关天,我们都是在处理鸡鸣狗盗。”
周末耸耸肩,迈步冲着巴勃罗的办公室走去。
“嘿。你小心点,最近头儿的心情不太好。”尼克又补充了一句。
“谢了。”周末转身挥挥手,随即,敲响了巴勃罗的房门。
当、当当。
敲门声很轻,绝不会与快递小哥一般光从敲门声中就能听到抄家灭门的急躁。
“进。”
周末走进去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快忙疯了的巴勃罗,最近和黑帮有关的案子并不多,但是几件即将上庭的案件报告却让他没有一分钟休息时间,他可是从周末申请豁免令开始就参与了全部案情:“坐下,周。”
停下手里的工作以后。巴勃罗看着周末说道:“第一次上庭?”
周末一愣,本来巴勃罗的召见已经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哪有巡警交份报告还要见领导的,没想到巴勃罗看上去粗莽的汉子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是第一次上庭:“没错。”
“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从你脸上没有丝毫的抱怨推断出来的,在警探局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警探每破获一个案子都需要出庭作证交报告是个多麻烦的事。”
巴勃罗的内核与外表绝不一样!
这是周末对这位统领反黑及缉毒科的BOSS所下的定义,否则这个家伙绝不会拥有如此善于观察的目光。
“兄弟,我向副局长申请把你调来我们部门了……先别高兴的太早,我的申请被咱们的副局长……拒绝了。”
巴勃罗带着一种无奈道:“我必须要说,马修给出的理由让我无法反驳。你的档案实在是,漂亮到让人震惊的地步。黑警、在德州时搭档也被查出贪污赃款、杀人、杀人后隐瞒寻求豁免……S—h—i—t,看你的记录我他--妈--的--都感觉自己是在看一部美剧。”
“你还不如不告诉我这个消息。”周末摇摇头,心里有点发凉。
他也是个普通人。是个普通人就有升职的**,整个洛杉矶警察局内的每一个警察都想脱了警服换成警徽,可是……连巴勃罗这个警探局内的小BOSS都无法帮到自己的话,这个世界上恐怕没什么人能办到这一点了,除非契科夫他老丈人改变想法。
办公室内陷入到了一种很有意思的沉默中,巴勃罗却在这种沉默之后说了一句:“快考核。准备的怎么样?”
“还好,辖区内的犯罪率正在下降,笔试应该不是很难。”周末以为,这只是在说再见之前的闲扯,总不能在上次沉默后突然停止这次谈话吧?那太尴尬了。
巴勃罗向办公区外边看了一眼,发现所有人都在不停的忙碌着说道:“周,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但是,我需要你交出一份令人眼前一亮的考核成绩单。”
“这份成绩单可以让我再次回到警察局总部告诉咱们的副局长先生他埋没了人才,哪怕你有一份像金钱豹一样花的档案,只要成绩单足够好看,又拥有别人无法否认的能力,到时候我坐在马修的办公室里就可以据理力争。为了你,这段时间我已经拒绝了三个申请加入反黑及缉毒科的家伙,你,在这方面有惊人的天赋。”
怪不得巴勃罗能将反黑及缉毒科打造成一座山寨,自己山大王一样将这个部门经营到铁板一块的程度,巴勃罗在管理方面打的全是人情牌!
周末要是个真正的菜鸟根本看不透这一切,他这是先把马修推到了坏人的位置让自己失望,然后告诉你,是谁在帮你、玩了命的帮你、不管你档案花到什么程度也要给你警徽。
最狠的地方在于,这不是什么阴谋,即便周末看清了事实,还是对巴勃罗充满感激。
“SIR……”
“别跟我说任何屁话,在这间办公室内,要么,你是进来挨骂的;要么,你是进来被我称赞的,周,这里没有打包票的承诺,也没人会告诉你有什么事一定能成。现在,滚回去拿出一张漂亮的成绩单,我和你,需要一点点告诉所有人,我的眼光和你的能力都是这栋大楼里最好的,明白没有?”
“YES-SIR!”
“从我眼前消失。”
周末走出房间的时候,猛然间回头顺着玻璃窗看着又开始忙碌起来的巴勃罗,自言自语道:“怎么有种被忽悠的热血沸腾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无可奈何
卡巴拉赫咖啡厅门口,穿着西装的泰德站在那伸手拉住一扇门的扶手时,缓缓转身,而后迈着不疾不徐的脚步走向街边,在人行道上耐心等待,直到绿灯亮起,这个一直被警方盯着的男人才通过,顺着斑马线走了过去。
当、当。
泰德在过马路以后伸手敲击了一下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车窗,而后非常礼貌的站在汽车旁,一点都不着急的眼看着车内那个家伙望了自己一眼后,慢慢摇下车窗。
“有什么事么?”
说话的人是约翰,约翰-强尼,他已经跟了泰德整整三天,朱莉安的命令是在人体构造学家找到自燃的秘密以前,不允许泰德从警方的视线里消失。
“接下来我要去对面的咖啡厅,就坐在第二扇窗户那里一动不动,除了服务员之外不会与任何人接触……他们店里好像也没有其他客人,你们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一会见。”
这像是朋友之间的聊天,泰德有礼貌的告诉了凶杀科约翰-强尼警探自己接下来的所有路线,甚至都没有任何隐瞒。
约翰-强尼用看精神病一样的目光一直目送泰德穿过马路且拉开卡巴拉赫咖啡馆的门,亲眼目睹他坐在了咖啡馆内第二扇窗户旁边,身上突然间飘起一股恶寒,脑子里全是泰德在彬彬有礼中诉说什么的样子。
“这该死的任务!”约翰抱怨了一句。
咖啡馆内,里奥依旧在吧台里边当自己的咖啡师,人有些颓废,像是马上就要丢掉工作一样。
也是,阿瑞格被捕后,他所有的非法财产都有可能被查封,别看咖啡馆一直都在合法经营且不停亏本,可是法庭判罚阿瑞格有罪以及确定阿瑞格名下的所有资产都属于非法所得创建时,这家咖啡馆会立即被拍卖。
“服务员先生,你相信吗。我可以用意念让你的咖啡机动起来。”泰德用半开玩笑的态度冲着里奥说了一句。
里奥根本就没心思搭理顾客,反正流浪区不可能有人喝得起售价125美元一杯的蓝山咖啡:“无聊。”
“我也觉得无聊。”泰德在里奥有些厌烦的说出那句以后接话道:“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来一杯咖啡?”
里奥微微一愣,这是一个既能让人感觉到突然,又不至于将人激怒的玩笑。其火候拿捏的极为精确。
“先生,我有必要告诉您一声,本店出售的咖啡最低售价为125美元,因为咖啡粉全部来自牙买加,所以……”里奥没说完。不过话里的意思特别明显,那意思是‘你口袋里要是不富裕的话,千万别在这嚣张’。
“我讨厌四进制计算法,却很喜欢牙买加的咖啡。”
在若有所思中,里奥以娴熟的手法制作出了一杯咖啡,随后把咖啡杯放入托盘被,将棕色的咖啡杯送到了泰德面前。
“给亚美尼亚人带句话好么?”这句话说出来以后,里奥立即处于一种全神戒备之中,以他在帮派中混迹的经历来说,听到这种话无非是两个结果。第一,对方真的想让你带句话;第二,你死定了,你的尸体才是传递信息的工具。
来捣乱的?
里奥开始觉得泰德像是来捣乱的了,阿瑞格被抓起来以后,这几条街一直被各方人马惦记着,流浪区内大量--吸--毒--者是黑帮梦寐以求的客源。不过,这个家伙西装革履的模样不太像是其他街区的小混混,抢地盘也没有先派个绅士来打前站的规矩,他的长相也不是拉丁裔。应该不属于萨尔瓦多人……倒有点像是欧洲人……
他有点晕了,脑子里不停的胡乱蹦出信息,根本抓不住任何一条有用的。
泰德继续道:“告诉你身后的那些人,不管他们想没想过派任何人成为阿瑞格的继任者。请马上放弃这个想法,我不太喜欢自己的礼物一直处于忧虑、焦急的环境下,那样会让我缺少快感。”
里奥更听不懂了,谁是猎物?什么忧虑、焦急?
“SIR,我听不懂。”
“你不用懂,只要原话转达就可以了。”
泰德端起咖啡。品尝了一口,专家似的说了一句:“的确来自牙买加,但是,你们应该被进口商骗了,这咖啡并非来自蓝山,只是牙买加国内靠近蓝山附近的某个地方。”
他那张嘴刁的超乎想象。
里奥顺着窗口看了出去,街对面,一台放下车窗的车上有个凶神恶煞一般带着一身戾气的家伙正在瞪着自己……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这个家伙……
“SIR,你希望我现在就给我的老板打电话么?”里奥在一种混乱之中问了一句,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眼前这个家伙牵着鼻子走。
“我还不想见他,也不想见你们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个。”泰德伸手在上衣口袋中掏出了钱包,拿出钱包里仅有的200美元后,毫无顾忌的说道:“买单。”
泰德走了,离开咖啡馆时,里奥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他在洛杉矶第一次看到泰德脚下如此缓慢的脚步,像是一个真正的绅士从小就被教导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急躁。
“见鬼。”里奥回到吧台内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可以联系上的最高级别:“我是里奥,这里发生了非常奇怪的事……不,不是萨尔瓦多人……”
街头,无数带有目的性行人在快速行进,只有泰德慢悠悠的穿越马路又一次出现在了约翰-强尼身边,这回不用敲车窗了,他站在那说道:“警察先生,我接下来要去做礼拜,呃,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跟丢了的话,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告诉你位置,并且在原地等你。”
泰德递过去一张卡片,卡片是一家健身俱乐部业务员的名片,这张名片背面还印着俱乐部的标志,标志底下是手写的电话号码,写的很整齐,像是提前准备好的。
“S—H—I—T~”约翰-强尼骂了一句,翻着白眼坐在车里无可奈何。(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黑暗中的礼拜
米国这个国家,特别有意思,在大多数州都禁赌的时候,沙漠中一座傲立的拉斯维加斯在冲着他们不断发出嘲笑声,而加州、奥克拉荷马州、亚利桑那州的五百二十六个印第安原住民保留区内更是赌场林立的发出窃笑;这个国家不允许--性==交==易,然而--脱--衣--舞--俱乐部却能遍布全国;这个国家大力宣传法制,然而抢劫、杀人、枪支泛滥、毒品、偷渡、诈骗等等罪行从未得到过根本上的改善。
其中屡禁不止的,是--邪--教--。
恐怕已经没有人记得这个国家捣毁过多少--邪--教了,从拥有数千--性--奴—的詹姆斯-沃克在90年代创立了上帝第五福音改革教派宣称只有和他--上--床—才可以进天堂到2008年德州‘摩--门--教末世圣徒教会’沃伦-杰夫斯庄园内被救出532名妇女和儿童,这个国家仿佛在无休止的和各种邪教在进行着斗争,结果,上帝第五福音改革教派从不是米国土地上的第一个--邪--教、摩--门--教末世圣徒教会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比如,天堂福音教会。
若是光听这个名字,任何人都会觉得该教会和基督教或多或少有点关系,没准就是基督教内的分支,可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创建该教会的主教是一位从未接受过洗礼、在有生之年也不曾去过基督教教堂一次的白人。
他叫达伦-休,曾因诈骗四次被捕,每次诈骗的钱款数额都不大,却能屡屡得手。
后来,达伦-休发现诈骗不是个长久的事,不管被骗人当时多么糊涂的拿出了钱,用不了多长时间都会醒悟过来。所以,他改变了自己的行骗方式,用所有的钱租下一间即将废弃的教堂,连装修的钱都没有。只是稍微打扫了一下就开始窝在里边编写各类感人的故事,并将一些哲学家著作上充满哲理的话抄在故事内作为结尾。他这么干,是为了给自己的教派找到一本类似《圣经》的东西,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失落经》,意思是,这才是神的旨意,只不过遗失了而已。
这些东西都齐全了以后,达伦-休开始在各种宗教论坛上以天堂福音教会主角的名义抨击其他小教会。只有如此,他才能拥有第一批教众。
果不其然,在数个教会论坛的管理员纷纷封了这个‘异教徒’的ID后,开始有一些愚昧的民众觉得达伦在论坛上发表的言论还是有些道理的,这些人纷纷通过私密信息联络他,想要与其交谈。
这个世界上的人,多种多样,但是有一种肯定是聪明人,那就是诈骗犯。
达伦在一些宗教论坛管理员并未封掉其账号的网站上接到了几封私信以后,玩了一招欲擒故纵。先给对方发去一大串警示,什么避免上当、以宗教之名玷污信众灵魂的人太多,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糊涂而含恨终生等等,这个混蛋竟然还在最后留下了一句‘信任何教派都是为了清洗灵魂,向善即可’的混账话,把那些人懵的颠三倒四。
接下来,达伦发现自己在某些宗教论坛上开始小有名气了,起码他发出去的帖子、故事、哲学性句子开始有人跟着起哄,这个时候,达伦终于开始了第一次的收网。
他要吸收教众。以信仰的名义邀请一些人到他租的小教堂里进行一次关于宗教的探讨。
第一次来的人只有四个,两个老太太,一个老头和一个被老头抱在怀里的小姑娘。
达伦并没有气馁,他早就准备好了手段。宛如一个开坛讲义的大师一样,穿着自制的白色教袍开始为这几个老人描述什么是‘天堂’,神有哪些旨意,《失落经》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手里,归根结底,他向这些已经走向生命终点的人介绍了一个他们理想中的天堂。还告诉他们,是神选择了他来带领信众寻求内心的安静。
达伦越说越意气风发,最终站在身后十字架下方敞开双手仰望小教堂的顶端,高呼一声别人都听不懂的话语后,整个人慢慢升了起来。
那几个老头和老太太全都看傻了,没有威亚、没有扶梯,一个人就在他们面前向上飘,飘到一定位置以后,他全身沐浴在顺着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里,那斜刺里射下的阳光中还飘荡着尘埃一样的颗粒状物体,整个看面堪比家中高清的液晶电视。
神迹!
他们全都看傻了!
这就是达伦的发家史,他由几个老头、老太太发展了半个社区的老人,每个老人每个月只收25美金费用,而他,只是在周日的晚上引领大家装模作样的做礼拜,挑选一些信众到讲堂来,来不了的那些人将会受到达伦请人录制的视频文件,如此,每个月的收入竟然高达12500美元。
达伦挺满足,他没有像詹姆斯-沃克那样一面斥责‘婚外--性--行为’一面告诉教众‘只有跟他滚--床单才能上天堂’,达伦只是用一次魔术手法让自己离地30厘米、沐浴在阳光里,在配合上一些感人肺腑的故事,就获得了这些收益。
而那些所谓被记载在《失落经》上的故事大部分来源于网络,任何人稍微搜索一下就会发现这个故事的范本在网络上起码有十几个。
不过达伦不在乎,他只想要一个安稳又能赚很多钱的生活,天堂福音教会被创立三个月以来,这间教堂由教众出资翻修不说,还每个月专门供给他一大笔钱,这些已经够了。
为了长久,达伦很少在教会内部募捐,唯一一次募捐是因为一名教众得了癌症,他还真把钱都捐给了这名教众,从而在社区内名噪一时;为了长久,达伦从来都不对教会内的女人下手,他发现很多--邪--教—头子都是栽在这方面,拥有一个月12500美金收入的他,哪怕是交了税也足够享乐了,绝不会去走那步自毁的臭棋。
时间长了,达伦都快忘了自己最初是想建立一个--邪--教--,他在每周日的晚上为那些悲观的教众解惑,为青春期的孩子们讲解人生除了胡闹以外还有很多选择,还专门去有关部门为教会登记。
社区内的居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教会原本应该是个--邪--教,有些家长还会专门带孩子来听达伦解析人情世故,因为这个诈骗犯讲故事的时候代入感太强,声情并茂的能直接描绘出人间百态、世态炎凉。
偏偏,达伦碰上了煞星。
泰德来做礼拜了。
“神说,每个人都会焦虑、彷徨、紧张、无奈,人生90%以上的时间我们都要面对从不理解我们的上司、妻子、丈夫、孩子,那时,仿佛一场灾难降临,怒火由灵魂深处迸发而出,双眼直视激怒我们的人……”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在说话的时候很有魅力,达伦就是这种人,他说话的时候会有人愿意听,略带磁性的声音加上一点烟嗓让每一个字眼都带着尾音。
达伦忽然扬起手,宽大的袍袖顺着手臂扬起的方向挥舞,他宛如挥手间暂停了一个场景一样:“停下来!”
“神让我们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在你们被愤怒蒙蔽,于怒火中看着妻子、孩子、上级的时候,是魔鬼向你们伸出了手!”
“Think-about-it(仔细想想)!”
“在你的人生中,有没有为了什么而忍耐过?”
“和妻子的争吵真的是充满罪恶感的原则性问题吗?孩子没有达到你的预期而令你愤怒时,你的亲生骨肉是否已经无可救药了?父母完全不理解你,让你根本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一刻,你还记不记得是谁把你养大的?还有那该死的老板,你们要时刻记住,怒火一旦散发出来就代表着辞职,别忘了我们要的只是他在月底发出来的薪水,为此稍稍忍耐又有什么?这笔钱可以养活一家人。”
达伦收起袍袖,整个人站在灯光下说道:“愤怒,是魔鬼控制我们的方法之一,还有贪婪、嫉妒,我不是让你们在回家时看见自己老婆或老公和其他人躺在一张床上还要继续忍耐,我只是告诉你们,面临最亲的人,应该考虑一下是被魔鬼控制的发火,还是选择闭嘴。”
一位教友此时突然开口问道:“那要是你说的真发生了怎么办?”
“What?”达伦回头问了一句。
那个男人问道:“要是你说的妻子或者丈夫和别人躺在了一个床上怎么办?”
“这位先生,这种问题还用问吗?去你们家的门口找到你儿子玩过的那根最粗的棒球棒,轮圆胳膊用尽全力揍他!”
“给你一个忠告,打完了千万别和警察说你是在忍不住了才动手的,一定要说,你以为自己最爱的人正遭受侵犯,或者正在侵犯别人。放心,神,会原谅你的。”
轰。
只能坐下一百个人的小教堂内已经笑翻了,旁边拎着DV的摄影师也在笑,整个现场气氛非常轻松,像是在家庭聚会上有人讲了个笑话。
达伦太善于应付这种突发性场面了,以往在诈骗的过程中总会发生一些意外,不过他都能摆平,这一次也一样。
“所以……”
他以为自己应付过去了,没想到刚才提问的那个男人再次开口!
“那我们要是碰上了骗子呢?”
达伦把已经移开的目光再次挪回来的时候,看着教堂内明亮的灯光下坐在角落里穿着西装,无比绅士的男人皱眉问了一句:“什么?”
泰德站了起来:“我是说,如果我们遇到了骗子呢?”(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击败了信仰的男人
那双眼睛!
达伦没见过这种目光,他在教堂里见过崇拜、见过虚无、见过各种各样的眼神,可是这个如同绅士一样的男人看过来的时候,达伦从他的眼睛里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我们……要控制住自己的愤怒……”
达伦还勉强记得今天晚上的台词,今天晚上他本该讲的慷慨激昂,可是这个提问的男人出现以后,他说话的语调像是刚刚踏入--戒--毒—互助会的新人,说话都开始变得没有底气,每说几个字都要回头向泰德所在的位置看上一眼。
达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总是要偏头过去。
“SIR!”
泰德在人群中站了起来,慢慢的从前一排的椅背与同排的教众双腿之间一点点挤了出去,当他出现在通道处的那一刻,开口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假如我们碰到了骗子是否要控制愤怒。”
“嘿,朋友,放轻松一点。”
坐在前边的中年女教众有些不满了,她们是来看听达伦解惑的,解惑后,达伦会带领着他们一起做礼拜、祈祷,这种事情一旦被搅和了,这些人会觉得神圣的教堂遭到了侮辱。
泰德发现达伦开始盯着自己了,他慢慢的抽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些笑意,那笑容宛如冰川上裂开的纹路,会让看到这一切的感觉更加冰冷。
“主教先生,你小时候一个人在漆黑的环境下独处过么?”
“有没有发现现在的你和那时的你很像?”
“明明心里害怕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总是控制不了的四下张望,越是害怕越是要找到令自己害怕的根源,真要听到意想不到的声音时,你的头会‘突然’转过去,心脏在快速跳动,整个人卷缩在一起,等待着来源于心底的恐惧宣判自己的罪行一般。根本不知道除了等待以外该干些什么。”他在‘突然’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很重很重的重音。
泰德一步步走到达伦面前,用西装的垫肩处撞了一下达伦的肩头,挑衅一样的在对方身旁绕了一圈面对所有教众道:“你们相信他么?”
“如果我能证明他是个骗子。你们,是不是也会相信我?”
第一排冲着泰德喊过一句的女人刚要站起来,泰德看准时机的伸手按在了她肩头道:“坐下,在起来一次,你会遭到惩罚。”
那个中年妇女像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工人。被这一下按的不知所措,也忘记了要反驳。
“你要干什么?”达伦怒视着泰德。
泰德靠近他,轻轻的说道:“我们……要控制自己的愤怒……”
“各位!”
转过身,泰德忽然的高呼吓了达伦一跳,他冲着所有人说道:“你们一定不信我说的话,对吗?你们之所以会在这做礼拜,是相信神的存在,对吗?”
“那么你们又相不相信,神,会惩罚以他的名义欺骗信众的人?”
“还记不记得中世界的欧洲人是怎么惩罚女巫和异教徒的?”
一位看上去起码有七十岁。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老人坐在椅子上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说出来的话:“火……火刑。”
“你说对了。”
泰德把自己的双手放进了口袋里,慢慢的向一边退去,他转过身的那一刻……
“烟!”
教堂内肥胖的妇女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达伦大叫了一声。
蓝色的烟雾在教堂内的灯光下特别明显,烟雾飘起来的一刻,达伦在余光中看到了什么一样,扭过头,自己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摸向肩膀。
下一秒!
达伦在所有人眼前开始疯了一样去掀自己的白色长袍,在玩命的往下脱衣服……
“啊!!!!”
惨叫在这一刻传来,幽蓝色的火焰顺着达伦的肩头冒起。前排的所有信众同时发出了惊呼:“WOW!!!!!”
坐在后边的教众范闲自己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后,集体站了起来,有些人还站在原地通过左右垫脚调整角度的方式来获取可以观察到前方的视线。
幽蓝色的火焰在快速焚烧着,那火焰一下就由达伦的肩头直接吞没了对方的上半身。他的上半身在不断抖动的火光中,若隐若现!
达伦再也站不直了,摔倒的瞬间就地打滚,不停哀嚎:“救我!”
“谁他--妈--的来救救我!!!”
“我是骗子!”
“上帝!”
“我是个该死的骗子,救我!”
泰德忽然愣了一下,看着在地上不停打滚的达伦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个骗子?”
“为什么没有人救救他!”
还是那个坐在第一排的女人站起来要走过去的时候。泰德用目光阻止了她:“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呼!
一样是肩膀。
火焰再次窜起,像是吞并了达伦一般瞬息间吞没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挥舞着手掌不停去拍打火焰,‘啪、啪、啪’的声音在教堂内频繁传出,她用力之大任何人都能听见。
无奈,那火焰似乎拍不灭一样开始迅速燃烧,烈火直接点燃了那个女人的头发,整个肩部、头部宛如烛头一样蹿腾着蓝色火苗。
教堂内的人全都傻了。
没有人一个人敢上前。
“坐下!”
火线在地板上‘呼、呼’的燃烧,达伦的身躯在很短的时间内已经烧成了一堆灰碳,尽管还没烧成齑粉一样的灰渣、依然有小股火苗在窜动,可是那震撼的场面已经烙印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此时,泰德的一句话如圣旨般灵验,教堂内所有站起来的人全都坐了下去。
泰德看着所有人说道:“有些人,会受到惩罚,因为他们撒谎、他们骗人,他们将本没有发生的事杜撰了出来,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当成了真的。”
“没有犯错的人不会得到惩罚,明白吗?”
泰德从口袋里掏出了极为老旧的一款手机,这是六年前很贵的款式,他拨通了报警电话道:“你好,我是泰德,如果你把我的名字报给警探局,他们会知道的,另外,我要报案,刚才在我面前有两个家伙被烧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场有将近一百名……神的信徒可以作证。”
那个女人已经被烧的只剩下了双脚,教堂里的人居然没有一个能在这时想起来逃跑。
碰!
一分钟以后,约翰-强尼气喘吁吁的从外边跑了进来,泰德站在原地冲着他挥手道:“SIR,我报的案。”
“F—U—C—K!”
约翰瞪着眼睛根本就没听见泰德说了什么,他只看见自己的眼前趴着一堆灰,灰尘后边,有一双还在冒着点点星火的脚,当清风吹入教堂,地上的灰尘还会被带起些许,低空飘荡……
泰德慢悠悠的走到他身边:“你相信吗,我刚刚击败了信仰。”
他,好像很自豪。(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换人!
警探局,凶杀科的监控室内,马修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挂在墙上的电视屏幕,那时,他靠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没变,面部肌肉表情却越来越僵硬,而握着咖啡杯的手由于用力过度而逐渐开始让骨节处皮肤发白。
这是极端愤怒的表现,愤怒到整个人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的程度。
屏幕中,朱莉安与骑士在白枳灯下正在审讯泰德,这场审讯,窝囊极了……
“泰德,两次人体自燃案的事发现场你都在,而死者在自燃前都和你有过身体接触,你怎么解释这一点?”朱莉安在审讯室内问出了这个问题。
泰德坐在犯人的位置上,比两名警察还平静的回应道:“我为什么要解释?”
“难道你们的档案中没有我被刑满释放的记录吗?还是你们没有看到犯罪心理学家对我服刑期间的评估?连你们的专家都在释放文件上签字,认为我应该回归社会,那么,从离开监狱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一个自由的人,在米国这片土地上,合法公民的任何合法行为都不需要解释。”
泰德调整了一下身体坐姿,用两个手肘搭在桌子上,看着朱莉安的眼睛。
屏幕中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泰德将手肘搭在桌子上、整个身体微微前探回答询问时,朱莉安和骑士都靠在椅背上,朱莉安手里捏着一支笔,翘起的二郎腿上摆放着一份文件,骑士则抱着肩膀坐在那。他们俩身上没有警探在审讯时的咄咄逼人,以现场环境来说,倒像是泰德正在审讯他们俩,因为泰德摆出了一副侵略性较强的坐姿。
“别耍花样!”
骑士瞪了泰德一眼,终于硬顶着将身体弹出,以一副凶狠的态度问道:“你是最后与死者有身体接触的人,三名死者在与你进行身体接触后,全都出现了自燃现象,你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个问题上躲过去吗?”
泰德收回了身体。慢慢靠回在椅子上,一来一往中已经完成了一个会和的攻防转换:“我说这是巧合,你们信不信?”
“1673年,一个叫帕里西安的男人在草席上自燃而死。这是关于自燃的最早记载;1744年,英格兰伊普斯威奇城的帕特夫人同样死于自燃;1949年新罕布什尔州的妇女科特里斯同样在家中自然而死,类似的自燃事件有记录可查的已经多达200多起。”泰德挑起一侧嘴角,故意气人一样说道:“请警方先为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多巧合在历史中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我却不能接连两次出现在自燃案现场。与三名死者有过接触?”
骑士刚要张嘴说些什么,泰德第一次不绅士的抢白道:“证据,伙计们,你们想给谁定罪的时候,难道不需要将已经掌握的证据拿出来,告诉这个罪人,他已经无路可逃了吗?”
啪。
朱莉安将手里的文件扔在了桌子上,她用笔隔空指着那份文件说道:“泰德,你还认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吗?人体构造学家已经帮助我们弄明白了你的犯案经过,你就是利用了灯芯效应!”
“人类体内脂肪是灯芯外的蜡。衣服是灯芯对吗?你一定想这么说,你想说人体内本身就有燃烧源。”泰德冷静的回答:“那,他们都是怎么烧起来的呢?”
“我不抽烟,身上没有明火;我的西装你们检查过,里边不含有任何化学成分……”泰德再次出现在了灯光下,先是看了看骑士,而后转头望向朱莉安说道:“你们得先证明死者身上的火焰不是自燃,在证明燃烧起因与我有关,证明了这两点,完全没有任何必要去证明什么灯芯效应。那时候,不用你们说我也会很自觉地的申请律师到场后才进行审讯。在此之前,你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走出去。”
几乎和上一次一模一样,上一次这个泰德扯了一堆一氧化碳、二氧化碳之类的东西。这一回,直接将最简单的破案程序扔在了警察面前。
朱莉安和骑士不是第一天当警察,他们要是能证明起火原因和泰德有关,早就已经起诉他纵火谋杀了,还在这费什么劲!!
当、当、当。
敲门声传入了审讯室,房门打开的那一刻。约翰的脸色依旧没缓过来的说道:“朱莉安、骑士,出来一下。”
这两个人从审讯室内走出,约翰用拇指往另外一边指了指监控室说道:“大BOSS到了,他要见你们。”
朱莉安听到这,看了看自己的搭档,摇摇头冲着监控室走了过去。
“SIR。”
当朱莉安和骑士站在监控室门口的时候,他们看见了地上的咖啡杯和一地的咖啡,在去看眼前的副局长那一刻,那张充满愤怒的脸仿佛要自燃一样。
“进来,关门。”
马修还算给他们留面子,起码让他们关上了监控室的房门。
咔嚓。
在骑士踏入房间,关上房门,门锁传来声响的一刻……
“你们还算是个警察吗?”
马修在暴怒中一把抢过朱莉安手里的文件,随手摔在了地上:“你们还配留在凶杀科吗!”
这两声怒吼直接毁掉了一个部门的声誉,谁都知道警察局内凶杀科是站在塔尖上的部门,他们的人会经常性的瞧不起反黑及缉毒科的警探,认为反黑和缉毒不算是办案,不就是靠人脉、线人、蹲坑和审讯室里的恐吓破案么?毫无技术性可言。这就像是脑外科医生看不起胸外,胸外看不起普外,普外看不起内科一样,在警察局,凶杀科、反黑及缉毒科、诱捕队、分局巡警之间也有类似的排序,每一个警察都认为凶杀科才是神探该去的地方,所以,整个警察局的鉴证科才会被安排在这。
“你们要人体构造学专家,我给你们了;你们告诉我封掉--脱--衣--舞--俱乐部,我这个警察局的副局长亲自跑到法院申请,结果我得到了什么?我在审讯室看到罪犯在教警察该怎么破案!”
失望已经不言而喻,此刻,马修居然开始怀念起亚当活着的日子,他活着时,凶杀科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凶徒都有一种沉稳的气质在,即便面对凶徒不屑的说‘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人’,亚当也能顺手一记耳光抽过去,不用语言回应的用各种各样的罪证逼的罪犯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现在呢?
审讯不像审讯,查案不像查案,鉴证科忙的乱七八糟、凶杀科所有人上蹿下跳!
“SIR,这起案件已经死了三个人,属于连环凶杀案,按照程序,我们应该呈交给FBI。”骑士刚刚说完这句话,朱莉安就仰起头翻了个白眼。
“闭上你那张臭嘴!”
骑士的一句话直接触碰到了马修的逆鳞,他绝不可能在整个洛杉矶媒体争相报道人体自燃案的时候将这个案子交出去,更不可能在媒体面前承认警察局的无能。
只是,马修清楚的知道凶杀科已经不再是精兵强将组成的部门了,亚当这个在智商上超越了所有人的天才出现以后,这里的人碰到任何疑难都忘记了选择先去思考,而是直接将问题推到他的面前。如此一来,凶杀科大部分警探处理的都是类似傻老实杀人案这种显而易见的案子,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们处理泰德的案子,简直是……
该考虑换人了。
这是马修脑海深处中,唯一的想法,而出身于反黑及缉毒科的他也不太好直接坐镇凶杀科干这种外行领导内行的事,至于上一任凶杀科BOSS如今已经成为了另一位副局长,平级的马修基本上不太可能仗着自己的威信把人家扔回来,那等于树敌。
“喂,普雷斯顿么?”马修掏出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