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孙策假死(上)
孙策回到寿春不久,立即召集众将相陪出去打猎,他骑着幽州公孙瓒所赠送的订婚贺礼之上等精骏宝马,驰驱逐鹿,甘宁、陈武、祖茂等一众人皆跟在后边,但是由于孙策的马比之江东诸将所骑乘之马快速许多,因此,孙策远远的把这些人都甩在了背后。
正当孙策快如疾风地奔驰时,突然从他前面不远处的草丛中跃出三人,弯弓搭箭,向他射来。孙策仓猝间,不及躲避,身上中箭多处。眼看陈武和甘宁等人已经赶到,孙策干脆直接躺在地上,甘宁一步跨越,迅速将三个刺客杀死,随后和陈武、祖茂等人用架子抬孙策下山。
州牧府中,廖九公帮孙策把完脉后,摇了摇头,叹了叹气,平时一副痞子笑全部不见。黄承彦和庞德公两人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也是孙策的师长,因此两人也随同廖九公来看孙策,当见到孙策如此之后,两人脸色也现悲痛状。
孙策此刻呼吸微弱,浑身是血的,甘宁等人帮其更换完衣服后,却仍旧是昏迷不醒。
“廖师傅,策儿伤势如何?”当吴夫人一脸关怀的问着廖九公时,众人都摒住了呼吸,此刻众人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各自听得清楚。
“老夫人,吴侯之伤十分严重,敌人所用之弓箭乃是沾有剧毒。吴侯身体大异常人,因此尚留有微弱呼吸,不过却已经回天乏术了。”廖九公所说地每个字都如针刺一般扎在吴夫人的心上,吴夫人一脸的悲戚,竟然失声大哭起来:“策儿……”
“兄长……”孙、孙匡、孙仁(孙尚香)等一众弟妹,尽皆跪拜在孙策床头,听得母亲吴夫人一声大哭,众人也都呜咽起来。孙权由于之前私自杀了吴郡名士盛宪一家,如今仍旧逃亡在孙静府中,因此不在此列。
“夫人,请听我一言!吴侯虽然无力回天,但是我有办法让他在清醒过来,不过清醒过来。一个时辰之后,他便……”廖九公本是水贼出身,自从加入天道之后,他的技术不单单是武艺,就连医术这种末流技术他也学习,因为他不同于庞德公和黄承彦两人的身份,相比之下,他自然更愿意多学习这些低微的技术,因此在医术上也略有掌握,平时州牧府众人若有人身体微恙。廖九公却也能帮人药到病除,因此当孙策被甘宁等人哄抬回到州牧府的时候。廖九公、黄承彦、庞德公三人却也碰巧在门口撞见,自然也就前往探个究竟。因此众人就连州牧府专用的医生也没有叫过来,单一个廖九公就可以解决一切了,而廖九公地身份决定了他的话语也就没有人怀疑。
廖九公的话音一落,一众孙氏哭得凶了……
此刻的张昭却已经听出了廖九公最后的意思,他本就是孙策邀请出山的,对于孙策他有着亦师亦下属地关系,如今孙策身死,他作为这个州牧府最为重要的一个行政长官。自然考虑的东西要比孙家人来得更多,因此他顾不得哀伤。走到廖九公跟前悄悄问道:“廖师傅是说,吴侯已经无救了?”
得到廖九公的点头确认后,张昭迅速的向吴夫人跪求道:“老夫人,吴侯这一走,整个扬州之事务要如何处理,昭斗胆请老夫人恩准让吴侯交代后事!”
张昭自然明白,人死为大,既然已经确定孙策活不了了,那么扬州之事乃是你孙家之事,我这一切都乃是为你孙家考虑,扬州事务必须有人出来主持,即使让我张昭处理也无不可,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天下分崩离析的,各地豪强诸侯都是父死子代,兄亡弟替,你孙家自然也不能例外,早点选择好继承人,也好安定扬州书郡百姓之心。只有吴夫人同意了,廖九公才能施展让孙策回光返照的一个时辰之命,交代后事。
吴夫人自然也听明白张昭所请,自己出嫁孙坚二十五载,五年前,丈夫身死战场,如今长子又死于刺客之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让自己这辈子如此命薄。
“廖师傅,一切就麻烦你了!”吴夫人虽然伤痛,但是毕竟他是孙坚之妻、孙策之母,见过世面的人,再怎么伤心,和孙家如今的地位和将来的命运相比,她也不得不遵从后者,无奈中,她泪水又湿了手巾。
孙策在廖九公地医治下,终于缓缓醒来,见得周边一众人等,似乎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他并没有疑问什么,只是招呼了张昭和周瑜道:“子布和公瑾靠前,我有话交代!”
“主公(兄长)……”张昭和周瑜两人穿过众人,直接扑向孙策之床塌,张昭虽然悲戚,却知道在这关头,自己不能乱,而周瑜和孙策有兄弟结拜之情,况且中秋在即,大喜将到,却不料发生了如此震撼之事,怎能不让他心痛如绞!
“尔等不必伤心,生死有命!想我孙策能在而立之前就继承先父遗志,穷六年时间,一统江东,入主扬州,也不枉此行!如今,天下方乱,夫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足以观成败。公瑾,吾弟年幼,汝当以弟教之;子布,吾弟皆幼,政务之事,汝多烦心!我去后,汝等应善相吾弟!”
“母亲、叔弼、季佐、尚香……”孙策躺在床上,禁不住泪水划过脸庞,张昭和周瑜两人后退一步,让过吴夫人等人上前。
“母亲,季佐、尚香尚小,有待教导,我死之后,母亲定要把他们抚养成人。叔弼肖我,我不放心,可让其领兵上战场,不可让他坐镇内守委屈于他,母亲宜多劝戒。仲谋虽顽劣,但其心思缜密,与人相善。若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他不如我;若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他!我死之后,母亲与子布、公瑾等应辅佐仲谋,时刻提醒于他,不忘父兄创立基业之艰辛!子布,烦劳你将我印绶转交于仲谋,把我之遗言亦转告于他,让他优待弟妹以及孙氏旧属,若他敢亏待诸将众人,他日我将亲自送他奔赴地府……”
第六章 孙策假死(下)
当孙策交代完一切事宜之后,有些气喘的招呼着周瑜上前道:“公瑾,你我兄弟一场,奈何我命将尽,我之弟妹亦是你之弟妹,希望你以后善加教导。”
“兄长放心,只要有我周瑜在,江东七郡之地,定敢保证无人可以入侵!”周瑜有些沉重的发着誓。
“恩,子布先生!”
“主公,张昭在此!”
“子布先生乃忠正之人,今后若仲谋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多看我之面,原谅于他。我知子布先生喜好研究春秋,先前我在外游历,购得一书,存放在书院,等我百日后,你可前往书院向黄师傅讨要,他定然会遵照我之意思。”
哪里有什么购买的春秋之书,完全是孙策临时想到的,他知道张昭和孙权两人日后定然会有一些口角之争,不若在此先给张昭下个套,好让他日后也有台阶下,而孙权定然会通过其他人之口,知道孙策遗言,定然也不敢违背,因此为以后江东君臣之和也奠定个基础。
“张昭定遵照主公之意,谢主公之恩!”其实这话也就张昭自己明白,谢的恩情可并不只是孙策的赠书之情,乃是孙策当初的邀请之情,若非孙策当初的邀请,或许此刻的张昭仍旧是一名隐士吧。
想到这里,张昭不由得眼前浮现出来当初孙策地拜访之情景:
当初张昭因丧母。时居江都,有许多诸侯几次拜见,和他研究天下大势,但是他都闭口不谈。而孙策经周瑜提醒,一次拜访,就先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看法:“目前汉祚衰微,天下纷纷,英雄豪杰。拥兵自重,各图发展,没有人出于公心,扶危济乱。先父与袁氏共破董卓,功业未遂,不幸被黄祖所害。我虽年轻识浅。但却有心要干一番事业。如今,我已脱离袁术,但是名义上仍旧必须尊奉他的号令,主要还是在我想请求他把先父当年的旧部交我统领,然后到丹阳去结连我舅父吴景,收集流散兵士,东据吴郡、会稽,一统江东,而后报仇雪耻,做朝廷的外藩。您以为如何
张昭推托:“我识见简陋。况且又有服在身,对您的事。实难帮忙。”
孙策进一步请求:“您的大名,遐迩皆知。四方之人。向往仰慕。今天的事,我地打算,成与不成,由您一言而决,您一定要对我直言相告。如果我志向得伸,血仇得报,决不会忘记您的教诲之恩。”说到动情之处,孙策眼中不觉落下泪来。
张昭见孙策言辞慷慨。神色间流露着忠壮之气,深受感动。终于对孙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当年西周王道陵迟,齐桓公、晋文公才能应运而起;王室一旦安宁,诸侯就只能贡奉周朝,尽臣子的职分了。您继承父辈威烈,骁勇善战,假如真能栖身丹阳,召集吴郡、会稽兵马,那么,荆扬二州自可扫平,报仇雪耻也指日可待。那时您凭倚长江,奋发威德,扫除群雄,匡辅汉室,所建的功业,绝不会下于齐桓、晋文,定会流芳千古,岂止作一个外藩呢就当彻底南渡,完全摆脱袁术之控制,我将与亲朋好友一起去您。”
张昭想到此处,眼泪已经打湿了上衣脖围,当初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少年向自己邀请出山,而自己也正因为他地豪情壮语和真诚所感动,因此答应破例出山。而今才短短几年时间,他不但真的如同先前所说一般一统江东,而后更是有雄心迎奉天子,虽然其做法自己并不认可,但是其志甚壮,其心甚大,奈何天妒英才,如此英雄少年,竟然会无寿而终……
张昭越想越遏制不住自己心中悲戚,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再听得进去孙策和周边亲人部属所交代的各种事情,等他再返过头来的时候,只听得满堂的大哭声,终于,他也由悲戚流泪到嚎出声来……
孙策真的死了吗?当然没有,这只不过是他和天道四老中的天机、地痞所设的圈套所演绎的一场戏而已,这场戏就是装死而非真死,目的就是要让天下人都以为江东孙策已经死了!
若在平时,想孙策以一个诸侯身份,他又何必装死呢,但是自从穿越到三国后,他想以他比平常人多拥有地近两千的历史知识和经验,再加上孙策如此先天地条件,最终在三国却只混得如此凄惨,想想也就接受了天机和地痞两人的建议,先置之死地,而后重获新生。
这就是天道天机和地痞等人商量出来地孙策这个第十二代道主的入门仪式,而当孙策身死的消息传遍整个中原大地之时,各个诸侯都有不同的表情。
最开心的莫过于袁绍和吕布了:因为袁绍认为,江东猛虎孙坚的儿子孙策比其老子孙坚对自己来说更具有威胁,本来他有想过,扶持刘虞之子刘和登基成为新帝后,要通知孙策前来朝拜,否则到时候以大将军身份出征孙策的,可听得田丰等一干人的劝告后也就停止了这个念头,最后听得沮授之主意,借天子之名向已经和孙策结盟并定亲完毕地吕布下手,假借为天子立后,向吕布抛出了橄榄枝。而吕布却也有自己的打算,因此也就牺牲了孙策这个弱小盟友,临时悔约,把女儿改配刘和这个新天子。
当然了,荆州地刘表和张羡两人听得此消息,也大喜过望,两人竟然再次合作,准备趁孙策新死,孙权小儿新立,来个趁人之危,侵吞江东土地,荆扬之地战局正在急速汇聚中。
刘备听得孙策之死消息,楞都没楞一下,硬是派出使者来江东凭吊,因为他如今非但手中掌握了天子,而且也掌握了和扬州交界的豫州之地,他接受军师徐庶的建议派了名使者向江东凭吊,并且愿意和江东结为攻守联盟。
曹操此刻正和刘备联盟,共同对抗北方的伪天子刘和以及伪大将军袁绍的势力,因此一听到昔日江东猛虎之子孙策陨落的消息,竟然摇头苦叹道:“世间又少一忠义之人,天下又将多出许多战祸之事了!”
孙权和孙静从会稽匆匆赶来,然而却还是迟了几天,孙策早已经被吴夫人安排下葬了。他回来只听得孙策的最终遗言“……外事不决问周瑜,内事不决问张昭!”
这边孙策刚刚安葬,而军师庞统却接得探子秘报:刘表和张羡二人调集重兵,准备入侵江东……
当然了,这个秘报并非只有庞统有,隐匿在寿春的培英书院天道中人也早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而此刻天道中的第十二代道主则正在书院中的内院准备发号施令……
第七章 火箭天袭
他娘的,这孙策死了,孙权不在家守孝,竟然还敢出夏?”
“我说老张,如果有人要打你的脸,你会站着不动让他打吗?”
“那当然不行了!”
“这不就得了!张大人和刘州牧要趁孙策新死,孙权刚立之时,想给孙权一个教训,好让他以后乖乖的附庸我们州牧大人,免得再像孙策一样四处征战,弄得人人自危。”
“你小子知道的倒不少,那你说说看,这一仗,谁会输,谁会赢?”
“管他谁输谁赢,看到不对劲,我们就得赶紧跑路,难道你还想跟江东的水军大战不成?”
“恩,听说江东有个锦帆贼首领叫甘宁,此人横行大江湖泊十数年,水上功夫十分了得,但是也不能把你吓成这样吧?你可知道我们荆州也有两名水军统领,其指挥水战之能力绝对在这个甘宁之上。”
“你说的一定是蔡将军和张将军,这两人水军能力是不错,但是为人却太过于嚣张跋扈的,很多将士都有不服他们的,若是用他们对抗甘宁,恐怕是凶多吉少呀?而且蔡将军和张将军在指挥作战方面还非常年轻,恐怕对上水上霸主甘宁还是有些嫩了些,你想,当初的黄太守在水战能力不也比蔡将军和张将军高上少许,可最后还不是落在了江东那帮人的手中,还逼得黄忠校尉投降江东孙氏。”
“难道我们真的要逃跑吗?真他娘的窝囊,以前孙坚来攻打我荆州时候,我们也是逃跑为先;后来孙坚死了,他儿子孙策上来,我们还是被打得逃跑;好不容易如今等到孙策也死了,想去杀杀孙权,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孙权竟然不避,反倒大举进攻我江夏诸县。你看这孙家两代三人都是年纪轻轻就横霸一方,可老子当了三十年的兵了,虽然大小征战也上过不下百回,到如今却还是一个小小的什长,想想都不甘心。”
“老张呀,你也别太生气!我们一出生就注定了是当兵的料,不当兵,我们能吃啥?唉,听说北方人都已经开始吃战场上的尸体了,我们现在还有干粮吃就已经不错了,知足吧你!而且我们又不是真的要逃跑,之前还以为孙权也如其父兄一样厉害,没有想到,他仓促迎战,结果,嘿嘿,自然是损失惨重,如今蔡将军和张将军正各自前往蕲春城和下稚城两个方向陈兵,我想,就算是水上霸主甘宁来了,他也未必能打得动。”
“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担心了老半天。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前线消息?”
“嘿嘿,也不看看我是谁!好了,不用白我,我告诉你,我有个族兄前几天刚从前线退下来,因为他伤得很厉害,暂时不能打仗了,只好跟随运送物资的辎重兵回城休息,而我去看望他的时候听得他说的,估计这一两天内就会有消息从前线传来了。”
“难怪,你小子知道得如此多。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只要蔡将军和张将军先在蕲春和下稚两方向做好准备,孙权的江东军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无功而返?不可能的,他们想要安全返回已经不可能了,说不定他们还得把命留下来。”
“怎么说?你小子是不是还有什么小道消息没有告诉我?”
“嘿嘿,你晚上请我喝两盅,我就告诉你!”
“你小子,早晚会因为喝酒而误事的,好了,成交,快说!”
……
这两个老兵肆无忌惮的做着信息交易,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两个人已经把他们的所有对话都听到耳朵里面去了。而这两个人中的一人正是那装死隐匿到幕后的天道第十二代道主孙策。
孙策为何不在人前享受诸侯美名,反倒隐匿在背后当起天道的道主来了。原因有三:
一是,他自觉得自己能力有限,无法真正率领江东孙家子弟南征北战,与其如此,不如放手让历史上的吴国大帝孙权来主持江东的一切,岂不更好;
二是,他看到了天道中前十一代的天道成员时,不由得大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幸能成为这其中的一员,他为自己的道主身份而自豪;
其三,当他再次见到天机黄承彦告诉自己如今的天道十二人的身份来历以及目前所在之所后,他的心跳再次加速跳跃,其震惊程度决不下于当初他知道自己穿越到三国来的感受,想不到历史上如此大名鼎鼎的某某某竟然是天道中人,也难怪他会郁郁不得志,也难怪他们都是名扬一方,最让他惊诧的却还是早已经跟随自己多年的玄刀甘宁,他所立下的功劳足够可以说明其忠心于自己,却不料他亦是天道中人,若非自己成为天道道主,恐怕自己一生都将受到蒙蔽,甚至到死也未必知道这许多内情。
想到这里,孙策已经没有什么不甘心的,反正自己是穿越过来附身在历史孙策身上的人物,自己也帮助历史上的孙策提早完成他的使命,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交由
个真正的孙家人来处理了,而孙家的子弟兵们想必也持于他。而自己这个和他们多少有些瓜葛的过客,也会利用天道组织在暗中帮助他们,这就已经足够了,自己一个后世人要风光也已经风光一段时日了,如今的隐匿幕后,或许会继续风光下去,可惜的是没能名传千古,后世者所能知道的最多是自己一统江东的功劳。
摇了摇头,孙策和廖九公两人迅速的再次瞒过做着交易的巡逻老兵们,安全的返回了他们在江夏城中的据点。
“道主,此次刘表派蔡瑁和张允两人出征我江东之地,蔡瑁驻扎在下稚,张允驻扎在蕲春,二人在地形上互为欹角之势,一来就给仲谋公一个非常大的打击。”廖九公见孙策脸有不悦,小心的说着,当初他和黄承彦两人硬是逼迫孙策以假死为入主天道道主的形式一直为孙策所不喜欢,这次指挥者若是换成孙策,他想一定不会犯这些错误的,因此他见孙策脸色难看以为孙策又想起了当初自己和黄老头两人所为之事。
“地老,为什么玄刀没有及时的出现?若是有他在此,料想那蔡瑁张允算个什么东西!”孙策气的是甘宁怎么会没有随军一同前往江夏郡,结果让孙权这个不擅长水战的少年指挥了这场战斗,那不败才怪。
“道主息怒,徐州吕布麾下陈禹已经陈兵广陵,随时有可能入侵我丹阳等地。玄刀作为兵曹从事自然被仲谋公派往前线指挥作战。其实,仲谋公这次失败,对他来说未必是件坏事!”廖九公见孙策原来并不是怪罪自己和黄承彦两人,当下就大胆的评论了起来当今战场双方的形势。
“不是件坏事?难道还是好事?”孙策一时间没有理解过来廖九公的意思,怒气之下仍有恨意。
“正是好事!仲谋公年轻气盛,若不经挫败,在以后或许会引发更大的挫败,与其今后铸成大错误,不如今日来个小挫败!道主以为如何?”廖九公三言两语就把孙策说得安静下来。
“对呀,这么一来,孙权他日就可以避开错误了!好在这次他损失也不是很大,只是牺牲了数千名普通士兵而已!”孙策的心开始变大起来了,当初他可是依靠的只有甘宁的不满一百的锦帆贼兵起家的,而今连数千士兵都已经完全不放在他眼中了,不过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也已经在这几年的沉浮中开始兑变了。
“恩,地老说得对!此次的小挫败,会让仲谋他日吸取教训,不再重复犯错!希望他能够有长进,不至于把父兄一手创立的基业毁掉!”孙策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着,在这段历史中,他已经除名了,如今的他,只不过是历史中的一个黑户,天道中的道主又能如何,在后世者的历史中也肯定无从考证的。
“道主,玄刀不来江夏作战,我们天道有心有力,无能如何扭转战争局面?”廖九公见孙策脸色稍微缓和,知道他又进一步认可了他自己的道主身份,不由得心中暗喜,自己和黄承彦两人的做法总算没有白费。
“玄刀不在战场,我想,仲谋初战失利,定然会派人请来公瑾,只要公瑾来了,江夏战事自然无忧,而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如何确保在公瑾来临之前的这段时间江东军的安全。地老,你可有什么办法?”
孙策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此次荆州兵大举入侵江东领土,而孙权在回来之后见不到兄长孙策的最后一面,在听得刘表军的趁火打劫之后,火冒三丈,当即不顾众人劝告,定要亲自挂帅出征。而周瑜早在接到丹阳太守孙河的密报后,知道徐州边境最近出现陈禹大军时,就已经率领甘宁等人火速前往扬徐边境交界处,却不料荆州兵的威胁却更甚徐州方面。
好在庞统这个小军师在孙权身边,奈何庞统并未有过指挥大战的实战经验,孙策若在还好,他可以很有信心的跟随指挥,可如今孙策不在了,凭借他和孙权的关系,孙权也未必全部听他建议,因此才会出现了时下孙权和蔡瑁张允的第一次交锋就失败的下场。
夏末秋初的九月天气,狂风卷起无数的芦苇花漫天飞舞在富水湖中,富水湖南岸的的芦苇像是也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息,一直向北摇晃着,湖中船身上也渐渐的批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帷幕,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夜晚,风继续南刮,站在富水湖北岸的张允的脸上完全找不到几年前那个还在客栈中调戏良家妇女的痕迹了,只见他一脸的肃穆,不时的向身边的副官交代着注意事项,特别是,南风天,小心敌人火攻。
“禀报将军,所有船只已按照将军吩咐,船身全部用水泼湿,今晚即使又再大的火也烧不到我军战船上。”
“恩,很好!傍晚刮南风,恐敌人夜袭,传我将令,所有将士全部备战,夜间巡逻加强!”
此时若是孙策、孙河和陈到三人见到张允,定然会吃惊,
年前那个在襄阳的好色之徒怎么会如此转性。
“呼呼”风声不决于耳,张允见湖面一片沉静,于是乃进船舱去周公,只是在睡觉之前还是再次慎重的吩咐了副官一声,夜间巡逻必须注意,将士休息时衣甲无需解掉,以防突变。
一更天,天色渐暗,只剩下一片船只上的照明灯火和湖面上偶尔低鸣几声的夜鸟,还有就是那战旗迎风而啸的呼啦呼啦声……
二更天,大部分将士都已经开始衣不解甲的开始入眠,巡逻人员发现了湖面上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感觉,甚至偶尔还会闻到干芦苇草被燃烧的味道,不过只是一阵阵而已,巡逻士兵也未放在心上,继续交替着巡逻……
三更天,随着刚刚交替巡逻的一队人员当中有人开始咳嗽时,了望塔上的士兵敲响了敌袭的警报声“叮……叮”“湖面上有无数船只出现,敌人来袭了……”
“什么,敌人夜袭!将军神机妙算,弓箭手准备……”张允的副将派人叫醒将士,在敌船接近自己船身前面的百步之前,所有的弓箭手都已经准备妥当。
在副将的号令下,五千多弓箭兵冷酷地张弓、搭箭、用力拉满弦,然后松手,一时间,五千多支弓箭前仆后继的向着百步之内的敌船飞扑而去……
当张允闻声而起,来到弓箭手身边眺望时,恨声道:“传令下去,火箭射击!”
“将军,南风天,若用火箭,倘若敌船撞过来,大火很快会牵连到我方船只!”其中有一弓箭将官低声的向张允报告着。
“大胆蒯武,张将军早已经神机妙算,你还不去执行命令!”先前听从张允吩咐要给船只浇水的副将此刻真的把张允佩服到家了,不等张允发怒,直接把这个叫蒯武的弓箭将官给训斥了一下。
“是!末将这就去安排!”蒯武乃是荆州蒯氏子弟之一,一手弓箭非常厉害,也因此能得到这个弓箭营的将官职位,虽然他心中有所疑问,但是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因此他不得不喊话道:“弓箭手更换火箭,准备!”
“蒯武这人还不知道,将军早就算到敌人会趁夜间突袭我军,将军又担心敌人利用南风使用火攻对付我军,因此早就吩咐好,每隔一段时间就对所有战斗船只都进行了淋湖水的措施,纵使敌人真来火攻,有能耐我军何?更何况我们以火箭射击敌人,就算是敌船中人被射死,船只顺风而来,撞击到我战船旁边亦不会损伤到我方船只。蒯武终究是粗人,怎知道这许多关系。”副将背着张允的面向同行的其他将官解释着,然而这声音却不仅仅让蒯武可以听到,也能让张允听到。
一众将官听得副将如此说,都不由得夸耀起了张允起来,而蒯武脸色稍微缓和,船身既然已经淋湿,那么火箭伺候敌人,自然对自家无损。
“一营弓箭手继续准备,二营弓箭手负责点火……张弓、搭箭、拉弦、点火、放!”
随着蒯武的指挥,五千多支带着火光的羽箭在黑暗的富水湖上空形成一片密集的火烧云,火光影射在水面上,顿时整个湖面被照耀得犹如白昼一般光亮,火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光彩眩目的弧线,霎时火箭带着锐利的啸声像无尽的雨点般铺天盖地扎向若隐若现的敌船。
“张弓、搭箭、拉弦、点火、放!”
随着蒯武的一次次号令,弓箭手们机械的操作着自己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令。
“不对!敌船怎么不着火?莫非没有射中他们?”作为弓箭手将官的蒯武心中马上产生了一个疑问,不过他却不敢再次想张允等上司提出来,只能自己在心中猜测着,我就不相信再多射几次,你还燃烧不起来,于是他又咬了咬牙,继续吼叫起来:“张弓、搭箭、拉弦、点火、放!”
张允有些得意的听着前来夜袭自己的敌船中隐隐约约传来的一阵真嚎叫,再看着那水天一色的火光,以及闻到一阵阵焦味传来,张允更加沉醉在副将的一片吹捧声中。
“禀告将军,敌船已经掉头,要不要追击?”副将听得了望塔上传令兵的消息后,马上向张允请求下一步指示。
“不要追击,夜晚湖面暗淡,点开灯火就暴露目标,不点开灯火根本就无法航行。我军利用弓箭射击不让敌人靠近,敌人无法接近我军;若是敌人在湖中埋伏等我们撞上去,我军岂不中了敌人圈套!传令弓箭兵停止射击,……”张允暗自思索着为何敌船在百步之内中了如此多的火箭而并不见敌船焚烧,却只闻敌人惨叫声,莫非敌人也如自己一般聪明,在自己的船身上浇水?
(PS:即日起,战火燃烧,更新逐渐加快,不日即将日更万字左右,希望大家到起点正版,谢谢!)
第八章 草船借箭
庞统作为江东军的现任军师,才上任没几天,主公孙策就被刺客谋害而死,紧接着听闻徐州陈禹陈兵丹阳附近,商量之下,周瑜和甘宁两人共同奔赴丹阳支援丹阳太守孙河。
不几日,又闻得荆州兵两支水军从江夏之地奔赴豫章等靠近荆州的诸郡县,孙权大怒之下,决定亲征江夏,庞统作为军师随军而行,张昭负责坐镇寿春,太史慈等州牧府将一起随同孙权左右,如今一众人员在富水湖南岸扎营。
“仲谋公,据斥候回报,敌军领兵将领乃是蔡瑁和张允二人,此二人擅长水战,我军最擅长水战的甘将军已经随周大人前往丹阳对战徐州兵,依统之见,不若我等驻扎富水南岸,等候甘将军回援。”庞统第一次当军师,对于收集到的情报也在第一时间分析给孙权等人听。
庞统话音刚落下,却有两人出列,仔细一看,正是那陈武和周泰。
“军师小看我等,非得甘将军不可战胜敌军吗?”周泰一脸的不服气,庞统乃是孙策亲自任命的军师,周泰虽然心中不是很满意此人,但是却不得不尊重主公孙策的安排,此刻见庞统不把自己等将领看在眼中,甚是不满。
“军师,末将愿意领军和蔡瑁、张允一战!”陈武本乃庐江人氏,自小在江边长大,水战方面也颇有经验,和水贼水身的周泰亦是对庞统这个军师的话有些不满。
“陈校尉和周校尉两人虽然在水战上颇有经验,但是毕竟和蔡瑁、张允相比稍逊一筹,如若你二人真要出战,就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庞统莫非是实行激将计?
“愿意听从军师安排!”陈武和周泰听得可以出战,当然就不会计较军师的话了。
“军师,我闻两军交战,若是水战就急需弓箭等远程攻击武器,奈何我军此前久战,消耗良多,今日若和蔡、张对峙,惟恐武器不够,即使子烈和幼平二人愿意出战,敌人若以弓箭强射,我军亦难近其身,如之奈何?”
孙权本身还比庞统小二岁,因此在理论上他更愿意同意庞统的建议,只是他也想通过这次的战争让父兄的旧属对于自己更加看重,也更加遵从自己的命令,因此他在表示同意庞统的建议时,却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是呀,军师!水军交战,弓箭为先,我军弓箭远不如荆州来的充足,荆州近几年之战都以近战为主,很少有弓箭之战,消耗自然比我军少许多。”祖茂虽然刚回江东不久,但是因为其本是孙坚的得力旧属,又因为是孙策寻找回来的,故而受到军中将士的尊敬,此刻他也随军而行。孙策一死,祖茂过去的那些历史也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心中暗自感谢孙策,准备再立战功,以死报恩!
正当众人都陷入沉思,门外的战旗却因为风吹而掉落,巡逻兵赶紧跑进孙权的中军营帐报告道:“主公,大事不好!战旗因风而坠!”
“什么,战旗坠落,此乃凶兆也!先前刚到就受到蔡瑁、张允两人的突袭,损伤不少,如今无端战旗被刮断,莫非真是天要亡我孙氏?”孙权心中欲哭无泪,一脸的阴沉。
众人见孙权如此,全部噤声,惟独庞统哈哈大笑。
“军师,可是有对策了?”周泰比孙权等人更着急,因为他想向众人证明自己的水战之能其实并不亚于任何人。
孙权听得庞统之笑和周泰之问,不由得也是一个惊喜,庞统不可能无故发笑,定是想到了计策才是。
见孙权和众将的眼神都朝自己看来,庞统感觉到此刻自己的军师身份才真正体现出来,心中不由得再次想到了主公孙策,脸上表情由喜转悲,众人一见庞统表情转变如此之快,心中刚刚升起来的希望竟然又变成了失望,头都低了下去。
“诸位莫急,战旗主动落地,其实乃是在暗示我等。庞统觉得,仲谋公既然已经即位,继承主公大业,此刻理应正名,从即刻起,众人当以主公之礼拜见!此正是战旗落地的意义!”庞统说完此话后再环视了一眼众人,首先向孙权单膝跪拜道:“庞统拜见主公!”
孙权心中感动了一下,在这个关键时刻,庞统以智慧扭转了众人心中的担忧,楞了一下的时候,却见诸将以庞统为中心都跪拜了下来:“祖茂、太史慈、周泰……拜见主公!”
“诸位请起,此乃是权自接得兄长遗嘱的第一战,由于先前权的冒进,我军损失不少,权向诸位将军请罪,此战有赖诸位将军齐心协力,共同抗敌!”孙权扶起了庞统等人,双眼噙着泪水,有些朦胧的向众人鞠躬还礼。
孙策在时也只是抱拳作揖,岂料孙权竟然比孙策更甚,也难怪历史上的他能够博得那么多江东将士的拥戴。
“末将等敢不以死相报!”众人相视一下,都不约而同的再次跪拜,齐声鸣志。
“刚才统已想到!”庞统见自己一手策划的尊位之事已经成功,同时无故掉落的凶兆转变为喜事,心中大喜过望,于是就在众人沉浸其中之时,又出言点醒:“我军营帐都乃是坐南朝北方向,刚巡逻上报折旗之事,统见竟然刮起了南风,此乃天欲于我军方便。”
众人朝庞统眼神向外望去,果然,营帐之布帘一直向外面飘,好象比在座诸将更心急于飞扑向对岸上的敌人军营。
“此战烦请军师全盘主持,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将士全部听从军师调令!”孙权见果真如庞统说的那样,刮起了南风,知道庞统已有计策,当即没有专门的登台拜将,只有事急从简的方式——一句话就解决了。
庞统点了点头,见众人都看向自己,自信心此刻升华到了极点。
“太史慈听命!”
“末将在!”
“你速去准备三十只船,每船各扎草人三十个立于船只两旁,而后每隔半个时辰就给草人浇水淋浴,不得有误!”庞统意气风发,铿锵有力的下着第一道命令。
“军师可是要末将准备三十只船、每船草人各三十个,分立两旁,并且每隔半个时辰就以水浇灌草人。末将可有听错?”太史慈不解,本以为庞统第一个招呼自己定是要给自己一个大战斗机会,不料却是让自己做这些毫无意义之事。
“此战能否成功,全然在此!你若自觉无法完成,我可以另外委派将领!”庞统并不过多解释,只是大概点说一下。
“末将领命!”太史慈迟疑了会,然后才抱拳向庞统复命准备离开。
“慢着,太史将军请留步!周泰、陈武听令,命你二人接手此事,此事必须悄悄进行,切莫走漏消息,二更时分交任务,主公和我将去点收,若完成不了,以军法处置!”庞统见周泰和陈武两人在旁边听得自己说到此事关系到此战的成功与否,两人眼神发亮,因此他就改换人选。
“末将领命!”周泰和陈武两人当即领命走出中军营帐。
“军师,这?”太史慈有些不解,虽然他心中不甚满意这个任务,但是毕竟是第一个被点名的将军,就这样被人抢了任务,于面子上不好过。
“太史将军对统之安排心存余虑,统恐将军耽误大事,而子烈、幼平二人擅长水战,今晚行动本就需要他们二人,既然他们二人着急立功,不若就让他们完全接手此事,太史将军可等此战之后再来参与统之决策!”庞统有些高傲的说着,对于太史慈的怀疑,心中甚是不满,故而在众将中却也不卖给他面子,直接改换人选。
其实备战船、扎草人、浇灌水此等小事,根本就无需这些擅长领兵作战的将军出手,但是庞统为了安全起见,并不想委派下面的人,本来太史慈的严谨正适合做此事,而周泰和陈武两人则可以趁机休息,方有体力夜间行动。不过太史慈犹豫的片刻却又让庞统想到了立威的事,不得已只好拿不走运的太史慈大将来得罪了。
众人心下暗暗猜测,莫非是这长相上面有些大不一般的军师庞统对上了江东军中的第三号美男子太史慈将军(第一号乃周瑜,第二号乃孙策),自然潜意识中有种自卑感,正所谓“自卑者必自傲”,因此庞统一点也不给太史慈解释的机会,就这样直接把他排除在外,好满足他那种变态的心理?
孙权当下哈哈大笑:“方才权已说过,此战完全由军师调令,纵使是权也不例外,望众将莫多疑虑!我想军师胸有成竹,众将只需听其安排即可!”
孙权的话给太史慈给了一个台阶下,太史慈并不是记恨之人,只是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庞统此意为何?三十只船、九百个湿草人有甚作用?
其实不单单太史慈不明白,就算是孙权如此说,他也如众人一般不明白,若是孙策此刻在此,他一定会明白的,因为这正是演义中诸葛亮的草船借箭,在这里故事的主角不是诸葛亮和鲁肃,而是变成了庞统和太史慈。
二更天,庞统带上孙权上船饮酒,命令周泰和陈武两人带上兵士开船。
船舱中,孙权喝不下酒,借着船舱中的亮光,却见外面浓烟阵阵,不解的向庞统问道:“军师,这富水湖中怎么会有浓烟阵阵?”
“那是幼平和子烈两人在湖中燃烧草料,浓烟可以阻挡黑暗中的灯火暗哨,敌军就无法查探到我军的虚实,而不敢妄动。”庞统一杯水酒下肚,脸色红润起来。
“什么,军师之意,莫非我们此刻正在向北岸而去?”孙权利惊诧无比,庞统邀请自己上船相商,并且只准潘璋这个侍卫长随身,此刻连同庞统以及他的小厮,此船舱中却只有四个人而已,外加船身中的十个掌舵者,每船也是不足十五人,以不到五十人的力量却想去敌阵中走一遭,这可真是个大胆的创想。
或许是
了孙权的心意,又或者庞统早已经算到孙权会如此想第二杯水酒下肚后,他就准备为孙权讲解今晚的一切行动。
“主公,我们不是在担心不够弓箭对付荆州水军吗?晚上行动正是想去荆州水军军营走一遭,借得数万支弓箭一用。”
我们这是去借弓箭,不是去送死?孙权心中稍安,继续看着庞统喝下第三杯水酒。
“南风天,又是初秋,湖中芦苇干草甚多,敌人定然会担心我军用火攻,而不敢让我军船只靠近,水战之中,两军若不近身肉搏,必然会利用弓箭的远程效果。因此统断定敌人若是见湖面中我军船只靠近,定然会以弓箭射击。”
庞统的话音一落,孙权就接着话尾说了起来。
“所以军师就派周泰、陈武两个水性比较好的人主持船只,并且在即将靠近对岸之前更是燃烧草料引起浓烟密布整个富水湖面,以期让敌人判断失误,而不敢主动出战。”
孙权,公元181年出生;庞统,公元179年出生。两人相差仅二岁而已,但是却都已在孙策身旁受到不少熏陶,孙权较之庞统又多些少年心性,当得知此举必定成功后,不由得放开心怀来畅饮。
“恩,主公已经猜出统之所想,想必也已经知道草人的作用了!”庞统见孙权也已经开始举杯淡定而饮,不再如先前那般焦虑时,就想知道下孙权是否真的完全了解自己的这次方案。
“草人乃是为了吸引敌人的弓箭,而草人身上每隔半个时辰所浇灌的水会浸透入草人内部,即使是再大的火也不易引燃草人,纵使有一丁点的小火,也无妨。我所言可对,军师?”
孙权既已经猜出答案,当然就侃侃而言,他见庞统眼神中现有惊讶之色,心中也暗自得意。
“哈哈,主公原来早已猜出统之想法!草人浇水正是为了躲避敌军的火箭,夜晚时分,若是敌人以火箭射击,想要焚烧我军战船,而我军正好可以躲避过去。若敌人是以弓箭射击淋过水的草人,则更易射穿草人而不易掉落,这样敌人所射之弓箭除却准头不对,误落水中的外,其余定然会如数赠送于我军!”庞统适当的吹捧了一下孙权,把孙权经过自己的提醒而想到的说成是他早就猜测出来,也让孙权高兴起来。
“哈哈,妙计、妙计!难怪兄长会如此看重于你,甚至还戏称你为‘凤雏’!”来而不往非礼也,孙权也把当初孙策夸奖庞统的话给利用了起来。
“主公谬赞!”庞统心中十分开心,虽然能够得到孙权的夸赞,那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的事,但是能够如此当面听到夸赞声,他还是有些受宠的感觉。
不过,当孙权把孙策说出来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又都黯淡起来,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个计谋的小小胜利就得意忘形,想到孙策,两人都不由得朝船舱外的江面看去。
却见那火箭天袭般的眩耀夺目,在北岸的敌军营帐和自己的这三十条船只中间的湖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火罩空间,只听得比雨点还密集的“噗嗤”声此起彼伏,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船。不用想,定是那淋浴过的草人正在那里勤劳的接收着敌人的武器支援。
“传令,船掉头,换一边受箭!”
随着小厮向周泰和陈武下过命令后,原本那不怎么密集的“噗嗤”声音瞬间又密集起来了。
浓烟继续弥漫湖面,火光继续炫耀夺目,湖面继续亮如白昼……
半更天后,孙权听得那密集的弓箭声渐渐少了,心中却有些可惜这草人有点少了。
“军师,你说这九百个草人可以接收得多少支弓箭?”
“主公,每个草人高八尺,厚宽各三尺,若是插满弓箭,恐怕少说也得需要三百多支羽箭,船只和敌军军营相距不足百步,就算敌军弓箭手失却准头也还是至少可以收到三分中的一分。如此下来,就按每个草人只接收到一百多支箭,九百个草人就是九万多支近十万多支羽箭。”
庞统见孙权心中暗叹草人准备得少的时候,就大方的帮孙权算了一笔数字,听得孙权瞠目结舌。
待得庞统和孙权只听得“扑通”声音更甚过“噗嗤”声音时,庞统下令,船只返回南岸。
而北岸的张允确如庞统所想一样,由于江东军故意制造出来的浓烟弥漫,却让荆州军误以为是敌船中火箭燃烧后产生的焦味和浓烟,虽然心中甚是不解,为何不见江东军的船只沉没,却只见浓烟和只闻得士兵中箭后的嚎叫声。待得天色渐亮,张允听得哨塔上的士兵报告之时,再想追击敌船,却已经来不及了,这让张允想通之后,后悔莫及,自己白白损失了十多万支弓箭送于那江东军。
第九章 高级暗号
庞统利用南风风向和夜晚朦胧难辨的湖中行船,再加上他刻意营造的浓烟迷雾,一时间让张允损失十万多支弓箭,简直让孙权等一众出征将领大叫痛快。
但是两军对峙时间一久,需要的可不单单是武器上要充足,粮草、兵员、士气等等都需要,荆州南北两部的张羡和刘表在特殊的利益驱使下竟然合二为一,暂时性的一统荆州,这让荆州上下自是士气高涨。
反观江东军,由于孙策的意外死亡,孙权只是个毛头小子,其勇武比之乃父孙坚比及其兄孙策,就算是拍马也是难于赶上的,因此士气上只能是一时高涨,时日一久也就渐渐下降了。报仇报仇,端的是一股子的复仇心思,一旦耽搁久了,大家心中的那股势也就渐渐消散了。
庞统和孙权端坐在中军营帐里面,两人都是一扫先前那夺取弓箭的兴奋表情,此刻都有些耷拉着喝着闷酒。
“军师,张允一直都不主动出击,而我军三番两次的突袭又效果不佳,再这样耗下去,我江东众将士将无再战之力,如之奈何?”
孙权不禁想起了孙策起来,若是有兄长孙策在此,恐是十个张允也无须担忧。真不知道兄长那浑身的胆气和气势是如何形成的,为何偏偏我就学不到呢。
“主公,张允并非怯战,他是有意想消磨我江东将士的士气,正所谓彼军久驻富水北岸,而我军初到富水南岸,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张允的目的很明显,他就是想等我军士气降到无心应战之时,他再大军来攻,我军自然无法对抗。”
庞统也如孙权一般伤透脑筋,这时有个小兵呈现了一封书信过来给庞统,庞统看完后,竟然露出了无比惊讶的神情,然后便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继续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张允短期内必然不会和我军正面作战,不如我们如此如此……”
孙权听得庞统附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之后,两颗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军师这计策可行吗?”
“兵法有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实相间,纵使张允是熟读兵法,擅长水战,他又能奈我军何?更何况我已经得到密报……”
“哈哈……”
庞统诡异的朝孙权眨了眨眼睛,而后君臣两人都大笑了起来,孙权只当是那是庞统这个军师所掌握的情报组织暗部又有好消息传来了,孙策在世时都不曾干涉过暗部的事情,他自然也不会去干预了,因此也没有让庞统把情报书信递给他看。
是夜三更天,周泰和陈到继续开拨着三十个草人的船只到富水湖北岸走了一遭,虽然也带回来了一些弓箭,但却只有不到一万支。
第二天夜晚,三更天时分……
一直连续三个夜晚,张允已经是怒火中烧,不单北岸的将士被骚扰无法安睡,而且还连带损失无数的弓箭,张允下令,除非敌人在自己人面前,否则别再浪费弓箭了,我就不相信孙权小儿大军远来,粮草消耗得起?
也难怪张允想以粮草先消磨掉江东军的锐气,荆南在张羡的主持下,富庶无比,除了小股山贼偶尔闹事外,基本没有出现什么大战;而荆北的刘表虽然在南阳几战以及和孙策的江夏、豫章几次战役中损失了不少将士,但是粮草却消耗甚少,因此荆州兵什么目前却并不觉得粮草少,北方听闻将士已经开始吃人肉干但是荆州兵却还是可以吃到正宗的面食。
扬州之前有孙策在,把官府的粮食分派给流民而收得流民甚多,导致原本应该流向荆州的大部分流民都朝扬州涌去,因此也间接的为荆州节省了不少粮草。因此张允才敢如此做想。他想再不出半个月,江东军自然会因为缺乏粮草而士气萎靡不振,只要自己坚持下来,到时候再以饱食之兵将追击疲惫饥饿之兵,定能一战就俘虏孙权、斩杀江东几万兵众。
第七天,又是夜晚三更天,同样的三十只船只,同样的浓烟密布,不过北岸的巡逻士兵却已经对此并不在意了,连续的六天夜晚让他们无功而疲,反倒弄得人人自危而且精神不振,结果还不是相安无事,只不过是江东军的三十只巡逻船例行跑到自己这边来放放烟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北岸的巡逻兵和塔哨都没有惊动熟睡中的荆州将士,只是象征性的看着这三十只船只准时的又出现己方的视线内,而后又是浓烟阵阵飘来。
“呃喝、呃喝,这该死的江东军,夜夜怕我军射击,夜夜都焚烧如此呛人的浓烟,呛得老子眼睛都睁不开。”塔哨甲有些不爽的怒骂着。
“真不知道为什么,张将军会如此害怕江东军,竟然还不让我们出战,江东军才会如此嚣张的夜夜出现在我军眼皮底下。”塔哨乙也有些怨念的附和着。
“你说那九百个草人为什么今天看起来矮小了许多?”塔哨甲挥了几下手,赶跑眼前的浓烟后有些怀疑的说着。
“难道之前就很高大吗?我
眼睛被浓烟给弄迷糊了,哪里,呃!”塔哨乙连头都着眼继续靠在木塔边,听得甲如此说,就睁开眼睛一看,岂料这时候竟然就出现了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喉咙。
塔哨乙再挥了挥手,赶跑包围自己的浓烟时,另外一支羽毛箭以飞快的速度射穿了他的喉咙,连同他的那只挥舞着的手掌。
连续的两声“扑通”声,还是没能引起荆州兵的注意力,巡逻兵们两两交耳,全然没有发现塔哨上的两个负责警戒的士兵已经丢失不见了,不过也难怪他们,如此的浓烟密布,他们又能看到什么。
“敌袭,快,敌袭!”巡逻士兵终于发现了爬上己方船上的江东兵,赶紧鬼叫起来。
只是由于缺少了塔哨的鸣金敲锣为号,沉睡中的将士却还是没能及时爬起来。
“杀!”刚才射落两名塔哨的人正是江东的神射手之一的北海太史慈,只见他带头向敌船爬起,弓在腰间别着,此刻的双手各握一把戟,英勇的号令着跟随他的众将士。
张允船上的小伙巡逻兵又哪里抵挡得住太史慈的双戟,终于嚎叫声不断……
“杀!”周泰、陈武、祖茂等等江东军的将士一个个的从三十只船中爬了上来,整整一千五百名将士全部攀登上了张允的船,杀向了那些衣裳不整的荆州兵。见得所有的江东军将士都已经上船,太史慈双戟背插,左手拿起腰间的弓,右手抓起点燃的火箭,迅猛而用力的朝湖中方向的天际“嗖、嗖、嗖”连射三支。
张允做梦也没有想到,本来以为江东军是因为不死心想来夜间骚扰己方的军营而已,他们并没有那个胆量在自己层层把关前靠近自己的大船的,可没有想到就在自己下命令的第二天晚上就出现了江东军登陆自己战船的事情。
张允已经无暇多想其他,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战,江东军短时间内不可能登陆太多的人,等到他穿戴完毕后,提着战枪出来的时候,却见满船尽是江东军的人马,至于自己的荆州兵,则是往隔壁小船只上撤退。
很快,自己的大战船上已经从先前的双方撕杀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了。张允也趁机跳到了一只小船上,而后发出命令。
“弓箭手准备,用火箭射杀敌军!”
“将军,那是我们的战船,我们的武器、防具等重要东西都在上面!”
“混蛋,老子说烧就烧掉,现在那是敌人的战船!”
“可是将军当初吩咐我等要以水浇灌各个大小船只,即使是我们的大战船也不例外,如今是通船湿漉漉,怎么焚烧得起来?将军,战船没了不要紧,我们赶紧撤退吧,五里外的屯粮之所敌人并没有发现,我们要赶紧撤退,重兵把守,防止敌人……”
张允的心情低落了了极点,自己当初一个非常好的防火措施,如今反倒成为了自己致命的要害。敌人占据自己的大战船,高高在上的以弓箭射击小战船上的荆州兵,而且荆州兵的大部分武器、防具等可都是在大战船上。听得副将的报告,张允沉重的抬头向五里外的屯粮之地看去,却惊吓不小。
“副将,你快看,屯粮方向为何有亮光?”
“不知道,也许是蒯武知道我们这里有敌袭,他召集将士前来救援。”
“恩,这蒯武还算是个人才,等此次战役结束了,就升他的官。副将,火速传令,各个战船分散开来,不要连在一起,集中弓箭兵……”
“将军,不好了,你看湖中……”副将还没等张允下完命令,惊异的大叫一声,打断了张允的话。
富水湖中,却见大大小小将近有一百条战船冲杀而来,江东军早已经埋伏在不远处的湖中,只见得太史慈成功登陆敌军大船而发射出来的火箭暗号,孙权和庞统登时就下令全军出击,直奔向敌军。
张允顿时傻眼了,他一直以为江东军没有人擅长水战,而且也已经打探出江东军的粮草物资紧缺,所以才会打算做长时间的粮草消耗战,岂料大胆的江东军竟然会趁自己不注意之时发动了突然袭击。
看张允看到湖面中飞快朝自己驰来的江东战船时,他已经完全知道自己没有战胜的可能了,他当机立断的下命令道:“收拢所有将士,沿富水湖朝五里外的屯粮方向前进。”
距离张允战船五里外的屯粮之处,此刻火光冲天,孙策和廖九公两人正躲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坳上好象看戏一般的谈论着。
“地老,你说等会张允若是知道自己所屯的粮草皆被付之一炬时,会是什么表情?”
“道主英明!一个简单的纵火计就让张允的数万将士的粮草毁于一旦,同时也能让江东军轻易的追击荆州兵,而且还能夺取张允丢下的战船、物资等。”廖九公此刻也是兴奋非常,虽然他也曾亲自参与过一些战斗,但是此刻如孙策这般仅靠个人之力就能巧妙的改变一场战斗的胜负,自己还是头一回碰到。
“其实是庞统这个小家
,我们只是派人送书信于他,七日后的夜晚,我们将人的粮草,让他派兵吸引住敌人的火力,好方便我们下手而已。若是这里的守粮军不离开,我们又如何轻易得手?”
孙策淡淡的笑了笑,当初他设立的暗部记号在郭嘉离开后,他又重新更改过来,这个新的暗部高级联络记号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因此,当庞统和孙权正在喝酒想计策之时接到孙策所差人送往的信件时,一看到那只有孙策和自己知道的独特的高级暗记时,庞统心中马上就想起来了孙策在委任自己为新的军师时告诉自己的那番话。
“主公,为什么我们暗部要分有两个联络记号?”
“一个是我们自己人员的联络记号,为普通记号;另外一个乃是一些隐士人物和我们的联络记号,为高级记号。这些人他们不一定会给我们提供信息,但是只要遇到了一些难于解决的大问题大困难时,或许他们会忍不住出手的。而这个记号就是他们和我们联络的记号,士元,我要你记住,以后凡是有这种记号的书信出现时,不管书信内署名为什么,你都要百分百的信任。”
“百分百信任?”
“对,就是要完全信任,就算是书信上让你撤退,或者逃跑或者其他,你都必须百分百做到!而且这件事情,除了你自己知道外,任何人你都不能透露半点,就算是仲谋等人亦不可!”孙策那时说这话的时候好象非常的严肃,庞统并没有想太多东西就答应了,因为那时候的他还沉醉于自己当上了军师,当上了暗部的真正掌控者,当上了伯符大哥的别驾从事。
当庞统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再看了一眼署名为“天变”的书信,当下就笑了起来,看来是当初伯符大哥所说的隐士已经开始帮助江东军了,或许他们知道伯符大哥不幸遇害而出手襄助于自己了。
看到荆州兵的溃败,又见到五里外的天空大亮,庞统知道书信上所言的焚烧荆州兵的粮草之事已然成功,他心中暗暗感激那些襄助于自己这方的隐士们。
大战还在继续,太史慈、祖茂、周泰、陈武等一众人都在继续追击敌人,直到天际发白,太阳高挂,孙权和庞统才高兴的坐镇在张允的中军营帐内开着庆功宴。
“周泰、陈武,此战首功,全在你二人,你二人先是为我军成功借得十万支弓箭,接着又是连续七夜扰敌成功,而后更是奋勇杀敌……
太史慈,你以精准弓术射杀敌人塔哨,又成功的放出火箭信号……
祖茂……”
庞统一个个的念着众将的名字和战斗功劳,随军小吏一边听着一边奋笔急书,把这些话完完全全的记录在案,好在战后统一奖罚!
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这边战场胜利,孙权和庞统以及江东一众将士自是欢笑无比。可怜张允刚走出没两里路就觉得不对劲,即使蒯武带人前来支援,也不用点燃那么大的烽火吧?莫非是……
张允疑惑不久便迎头遇见了急忙率兵赶来的蒯武,只见蒯武一个快步就蹦向自己低头便拜:“将军,我军粮草尽被焚烧……”
“什么?我杀了你……”张允话还没说完,急火攻心,直接摔倒在船板上。
副将让人扶起了张允去休息,然后他把蒯武叫了起来问道:“蒯大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蒯武心中知道,此刻的副将绝对不是好心的想安慰自己,而是想在众将士面前借此事奚落自己,不过谁让自己官职低,不得不开口说道:“末将接得将军派往的传令兵报信,又见这里的空中有三支火箭出现,知道这边有战事,于是就召集将士赶来,不料走了不到一里路,就……”
“就看到粮食屯放之处漫天火光是吧?”副将听完蒯武的话,马上就知道了个所以然,摇了摇头:“蒯武啊,虽说你乃是蒯越大人的侄子,但是你此次犯下的错误纵使是蒯越大人也救你不得!来人呀,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我当场枭首示众!”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纵是蒯武有一身的武艺,却也没有用,副将本身就看他不顺眼,本就没有借口杀他,此次借粮草被焚烧一事大做文章,张允昏了过去,副将的命令就是最大的,不久蒯武的脑袋就搬家了。
解决了蒯武这个心中的疙瘩后,副将马上就接收了蒯武所携带过来的部队,当下又弄醒了张允。
张允幽幽的醒过来,正想下令把蒯武先看押起来,等候送回襄阳去由州牧大人亲自处置,不料却看到了左右端上来的一个盘子,盘子中间刚才还活生生的蒯武,如今人头满脸是血的正怒目而视自己,惊得他又晕了过去。
可怜张允,估计经过这次连番惊吓,即使两军不再交战了,恐怕也会落下一身的后遗症吧!
第十章 士族内斗
瑁接得斥候之报,早已知道张允惨败而归,他心情虽了极点,但是同样二人都是刘表的亲戚,蔡瑁自己也不会更没有这个资格去责怪张允什么,因为蔡瑁曾经面对孙策的江东军时,更加狼狈不堪,也许张允可以活着回到自己的驻扎之地算是张允的福大命大吧。
蒯氏兄弟都不在这里,而蒯武竟然被副将处死,这个消息若是传到蒯氏兄弟耳中,恐怕自己和张允这两个带兵出征的将领都难逃其咎,必须得把斩杀蒯武的人当着众人的面斩首示众,另外再盛装蒯武之尸首运回襄阳,蒯武虽只是个小小将官,但是他的背后家族可是蔡瑁不敢得罪的蒯良、蒯越主持的蒯氏大家族。
蔡瑁顾不得太多的感叹,马上就准备下了迎战事宜,虽然孙权的江东军能够轻易的击溃张允的一万多水军将士,但是蔡瑁却相信他们无法逃过自己这一关,但是前提是自己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
初秋的天气,凉风阵阵,蔡瑁在蕲春城外二十里地的大龙湾埋伏,准备给刚刚突破了下稚城而来势汹汹的江东军一个迎头痛击。富水防线一被突破,张允所防守的下稚城自然也被轻松攻下,这次张允和蔡瑁共带五万荆州将士出来,其中张允两万兵分陈于富水湖、五里粮屯和下稚城,其中以富水湖北岸为最,此次被庞统地虚实骚扰法突袭成功加之五里粮屯又被孙策巧妙的放了一把火给烧掉。张允退回下稚城后再收拢到的将士已经只有一万了,白白的损失了一万人马和两万人马的一个月粮草。
“兄长,我们为何要在这大龙湾埋伏?”张允已经清醒过来后,把一万人马和蔡瑁这个主帅的三万兵马合拢在一起,张允虽然在水战上颇有勇武,但是在谋略上却不比蔡瑁厉害,其实蔡瑁也不怎么样。
“根据斥候传来消息,孙权这次率兵两万。手下大将仅有太史慈一人,其余皆不用担心,孙权乃是一名少年,他不如其父兄勇武,不可能自己出战,我军四万。敌军只有两万,我军倍于敌军,就算是战场正面撕杀,也可以完全取胜,更何况听说孙权小儿根本就是个无胆之人,就连大将,他都未必敢派出来单挑……”蔡瑁侃侃而谈,在他眼中,孙策这样的人才是英雄,孙权这样的人只是狗熊罢了。
其实蔡瑁不知道。在他眼中是个狗熊地人物恰恰在荆州的蒯氏兄弟眼中相反,是个棘手的诸侯。
而这个时候的蒯越正在和刘表商谈着:“……主公。孙坚勇略皆足,但是脾气暴躁了些。智勇有余却沉稳不足,故而容易对付;而其长子孙策,好听点可以说他是个豪气盖天勇武之人,但是他却不懂得以大局为重,只以斩将夺旗偏将之行为为能,最多只能算是江湖豪士所为,这种人表面上比较难对付,实际上也不难对付;而孙权就不一样。他不亲自冒险那是因为他懂得身为主帅的尊贵,三军统帅岂可轻易单骑出战。因此他更是不愿意以手下将领的个人安危当赌注,凡事必三思而后行,加之如今又有庞士元这个庞家少年奇才相助,恐怕蔡张两位将军不是其对手。越恳请奔赴前线!”
“蒯军师所言有理!聘也向主公请缨随行!”文聘见蒯越所想和自己不谋而合,当下也主动出列。
“恩,异度、仲业言之有理!我就如你二人所请。蒯越、文聘听令,命你二人速率五千兵马前往支援蕲春城,即使不能攻克豫章郡,却也不能让江东孙氏好过。”刘表一统荆州后,对于孙氏地江东却是一直怀恨在心,若非当初自己一念之仁,把孙策扼杀于历史的摇篮中,也不会为自己带来如此多的麻烦,先是张虎被杀,再是陈生背叛,接着是几万大军连同老友黄祖父子尽皆覆灭。此仇不报,自己堂堂大汉皇族脸面往哪里搁。
蒯越、文聘星夜赶往蕲春方向时,在路上就惊诧的听到,张允、蔡两人的五万军竟然连续被孙权的娃娃军给击溃了。
之所以说孙权的两万江东军是娃娃军乃是因为,军队中除了祖茂和太史慈两人年纪稍微大上一些,余下的无论是君主孙权还是军师庞统或者是陈武等人都年岁甚小,特别是一个十六岁的君主和一个十八岁的军师配合竟然如此势不可挡,比之前地孙策同周瑜配合更胜一筹。
“军师,我军只有五千兵马,而江东军定然有招降部分我荆州军,恐怕此刻的士兵是不少反多,如之奈何?”文聘也是荆襄士族中人,在刘表军中也算是半个传奇人物,此刻地他不得不求教于蒯越这个比他更传奇式的人物。
“哼,张允、蔡瑁两个小儿,我早已想除掉他们了,只是主公一直护着,让我无从下手,刚好借这次出征豫章机会除去他们,而我又向主公讨得出征令,又有文聘这小子在身边相助于我,刚好可以收尾!
张允、蔡瑁也不想想,江东将士全是猛虎兵,之前趁孙策之丧事想入侵豫章,本就很容易激起江东将士地同仇敌忾心理,竟然还去送死!嘿嘿,这下好了,荆州几大家族,就我蒯家无损失,只要武儿再机灵点,等这次战役结束之后,蔡瑁小儿的位置就是我蒯家的了。”
蒯越心中暗自想着,却听得文聘问话,嘴角咧了咧,笑道:“仲业以为我五千军不能战胜江东的二万军?”
“这个末将不明,还请军师示下!”文聘见到蒯越那微笑的表情,整个人反倒紧张殃,这次不知道会是谁,难道真的会是我吗?
“仲业不用担心,你文家一直是我蒯家的左右手,这次战役之后,我定向主公举荐你出任江夏骑都尉一职!”蒯越见到文聘地表情,当下非常满意的说了起来。
左右手,其实乃是依附而已,如文家这种小士族地多如牛毛,不过他们想要生存下来却又不得不依附几大士族,一旦有好事,基本都是大士族得到,至于坏事情,一般就由小士族背黑锅,文聘也是因为你祖父为蒯氏一族贡献过,因此才会被蒯氏一族所扶持,加之文聘本身的努力,也才有今日的校尉之职,一个小小的校尉想要出任一方都尉还是有些困难的。文聘听得蒯越如此说,心中自是感激万分。“多谢军师提携!不知军师要如何对付江东军?”
第十一章 童渊之秘(上)
孙策在廖九公的陪伴下,终于离开了荆州之境,踏上了路,因为他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神秘者——天道天枪。
或许在后世,对于任何一个组织来说,头领亲自去见自己的下属怎么说也应该是对于下属的一种荣耀,然而在这里,在这个战争年代,在这个天道不为世人所熟悉的年代,孙策的行为,无非将引起一场更大的战争。
因为,天枪也如玄刀甘宁一样,他是被派出去的天道人员,是隐蔽的,是为了天道的宗旨而为之奋斗的一人,然而当他知道新任的道主即将来临时,他却只能无奈的感叹着,自己的命运或许将会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而改变了。
“道主,为何不等仲谋公成功的占领江夏了,我们再离开?”廖九公一路上一直想问,可又不好意思开口,过了这个汝南之境,他才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地老,之前你们一开始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而离开江东上长安的吧?”孙策的问话显然让廖九公不太明白,不过他却还是机械性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都知道,以我个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迎接回天子,为何你们没有阻止我?”
“那还不是因为我们想多磨练你,希望你这个道主可以以更好的状态来领导我们天道!”这是廖九公的心思,不过他却并没有说出来,不过当他接触到孙策的眼神时,却又不得不说出了声来。
“那就是了,你们当时是觉得我还不够资格任道主……”
“道主,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要紧,重要的是你们是这么做了,不用担心,我并没有责怪你们,相反,我对于你们的做法现在想来非常满意,而且我现在也以你们教我的东西来教导仲谋!”
“道主的意思是,你这是为了锻炼仲谋公?”廖九公终于想到了,不过他惊诧的是孙策的领悟力好象是越来越惊人。
“地老,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之前所做的一切,正是因为你们对我并没有确实的伤害,而且是为了我好,也因为如此,我才不会去动你们的脑筋。一开始,你们假装把天道说成是刺客组织,想误导我,让我陷入一个绝望的境地,然后由你们再出手,解救我,并且对我进行洗脑教育,从此,我就真正的成为了天道中人。可惜你们当时的想法太简单了,不知道是你们忘记了还是忽略了,这世界有一种人是高傲的,他们是叛逆的,你越是逼迫,他的反抗就越强大,而我恰恰就是这种人。当初我连灭掉天道的想法都做好了,即使我不幸如命运中所出现的一样,被刺客杀死,我也不后悔……”
孙策说了很多话,他把最初对于天道的恐惧转变为对天道的愤恨,再转变为对天道的赞赏以及最后竟然同意一个荒谬的重生计划,辗转多时,终成天道掌控者,虽然这和他本意是收服有着千差万别的差距,不过,此刻他却也没有丝毫的不满,相反,他还挺享受这个身份。
廖九公彻底的惊呆了,他没有想到的是以孙策如此年纪的人竟然可以比他这个老不死的家伙还能感悟这么多东西,难道是因为他已经死过一次的原因吗?(PS:廖九公以为孙策的死乃是之前入天道的假死仪式,而并非指孙策一开始从后世穿越之死)
“道主,以你如今的心境,你可以完全的面对玄老和黄老了。”廖九公在惊讶之后,终于说出了一句非常肯定的话出来。
“为什么?莫非我之前的心境还够资格见他们?”孙策语气中竟然不怒而威。
“道主误会了,而是你现在的心境去见玄老或者黄老之后,也许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廖九公的话又引起了孙策的好奇心。
天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真的如之前自己所了解的吗?为什么即使是上任代道主的天机和地痞也会对玄黄二老如此的尊崇,莫非他们两人的存在更为强大,还是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比天机和地痞多。不对呀,再怎么说他们四人也都是天道中四老,难道这个也还有区别不成,天、地、玄、黄分明是天和地排在玄和黄后面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孙策的疑惑下,他们两人竟然在半个月的时间内从汝南到达了冀州的常山,不得不说天道果然不一般,而当孙策再见到眼前的人时,他不由得更是感叹,天道中人果然各个都不一般。
秋
,白发纷飞,只见他双手负背,衣服随风而飘,显得飘逸,犹如某些图画中的神仙一般。
廖九公有些恭敬的称呼了声:“黄老!”
“你们来了!”一声有些超过俗世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却见黄老转过身来。
白发、白胡须、白衣、白裤,一身素白的转了过来,映在了孙策的眼中。
“黄武童渊拜见道主!”
“黄老请起!”孙策亲手扶起了童渊,他可是听黄承彦他们介绍过天道中人的,虽然说这些天道中人身在何方,孙策知道,但是他们的各自真实姓名,他却除非是见到本人,否则只有问这个童渊拿了。
“道主此行目的,我已经知道!这里乃是你要知道的名单。”童渊说着就递出了一张比之先前孙策见到的天道名单更为详细的介绍,这介绍涉及到天道中人本名以及入天道后的名字,以及他们所有的经历。
“童老,这天枪是你徒弟?”
“恩,是我最差的一个徒弟,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我的记名弟子而已,我还没有真正的收过一个徒弟!”
“策听闻黄老共有四徒,听说除了天枪外,你还有三个徒弟,一是蜀人张任、一是北地张绣、一是河北高览。”
“哈哈,道主从何处听闻,为何我自己却不知道!”童渊哈哈一笑,一双明澈的眼睛犹如雷电一般想要看穿孙策。
此刻的孙策仿佛自己**在童渊的面前,头上冷汗直冒:“这,这,我也只是耳闻,这不是在请教黄老吗?”
“道主可知老夫今年多大了吗?”童渊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须,微笑的看向孙策。
童渊的话,孙策并无多大反映,不过在廖九公的心里面却爆炸开来,因为在廖九公进入天道以来,他每次见到的黄老可都是一个样,可以说,在他三十年前见的童渊和现在见的童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甚至他还可以感觉现在的童渊神情中流露出来的更甚从前,那是一种精力旺盛的表现。
“呵呵,黄老虽然发须皆白,但是精神非常的充沛,完全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我猜您的年龄应该没有超过七十岁!”孙策也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说,毕竟人生七十古来稀,对于三国时期的人来讲是一句非常适用的话。
“七十?在三十年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如此模样了,怎么说他也应该有九十了吧,毕竟三十年都过去了!”廖九公心中有些以后的猜测着。
“如果我没有记错,地老应该是六十左右的人了?难道道主认为我只比地老大十岁不到?”童渊听到孙策的话,抬头望了望天,有些神秘的笑了起来,而后继续回头说道:“其实,我的年龄一直是个秘密,不过,今日见到道主,却值得让我开口。”
看到孙策和廖九公那有些期盼的眼神,童渊这次不再吊口味的直接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存在了,我见过一个王朝的覆灭,我也见过一个王朝的开始,我曾经指点过一代霸王枪法,我也曾批评过一代飞将的箭法,我更是收过几个记名弟子,但是他们却不是道主口中的什么张任、张绣、高览。因此我也并没有真正收过徒弟,因为要想当我的徒弟,他必须具备最基础的一点,那就是寿命!”
这话不啻于平地里打雷,孙策和廖九公都觉得匪夷所思,按照童渊的说法,那他此不是个不死人?
“黄老?我可以这么理解你的话吗?你在很早的以前就存在了,你见过秦王朝的覆灭,你也见过汉王朝的开始,你曾经指点过西楚霸王项羽的枪法,你也批评过飞将军李广的箭法,你更是收过几个历史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当记名弟子,他们都死了,而你却还活着。不是你不愿意收徒弟,而是你不愿意看着你自己的徒弟一个个从你面前消失,他们再强大,却终究还需面对天道……”
孙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过此刻廖九公却已经犹如一个痴呆老人一般楞在那里,童渊也楞了,不过他却马上又醒转过来,当即以一个更为怪异的眼神瞧向了孙策。
“对,道主所言丝毫不差!或许这话听起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老夫确实是个奇怪的存在。”
第十二章 童渊之秘(下)
“对,道主所言丝毫不差!或许这话听起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老夫确实是个奇怪的存在。
廖小友当初入天道,可还记得是谁接引的吗?不知道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师傅又是如何称呼我的?”童渊此刻俨然不怕自己所说出来的话是如何的惊世骇俗。
虽说是入秋时节,但廖九公额头却大汗直冒,这家伙还是人吗?
看到廖九公的表情后,童渊马上就继续对孙策说道:“如今道主应该相信老朽了吧!”
“黄老,我从来就不曾怀疑过你什么,只不过,以你如今的境界,怎么说也应该以武道而破碎虚空了才对,怎么还停留在这世间?莫非黄老有所牵挂?”孙策看到了后世起点网文,对于一些玄幻、仙侠类的书中所介绍,童渊此刻的情况和这些书中的记载相差无几,他本以为那些书是胡说八道的,不是很相信,不过如今他却不得不那么相信一下,权且把童渊这个老变态归类为一个得道的古董仙人存在。
“地老过于疲惫了,还是让他休息一下!”孙策也没有见到童渊是如何的动手,听他说完话后,就见廖九公竟然昏睡在座位上了,孙策大骇。
“下面我们所说的话将是非常的惊天动地,因此不能有第三人听到。”童渊见孙策那惊骇的样子,于是就微笑着解释了起来。
“我本是五百年前的人,童渊也是我真正的姓名,并无更替过。如果我告诉你,在我们所处的时空外有无数个其他的时空存在,你可相信?
看你的样子,或许是不敢相信。是的,当初我也不敢相信,可当我见到我师傅飞升之时,我却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长生不老之法和神仙鬼怪之说。
我师傅姓王名诩道号鬼谷子,而我则是他当初身边的一个童子,师傅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感悟了天道,而后把天道组织交予我来传承。”
“童老的意思是,鬼谷子前辈飞升为仙人了?”孙策心中疑惑万分,可为什么自己在后世之时并没有真正的体验到所谓的仙人、神鬼之事,最多只是灵异事件而已。
“是的,我师傅早已是仙界之神!而后,秦朝时期,我师兄徐福因为受秦皇帝赢政的委托,出海寻长生不老药,一直到如今也无消息,不知道他到底找到了蓬莱仙岛没有?
而我作为师傅的贴身童子一直跟随师傅修炼,也算是偶有小成,楚汉争霸,我曾感叹项羽的豪气,指点了他几招霸王枪法,不料此人却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儿女情长,终究难成大事,最后落得个在乌江自刎的下场。
自此后,我便很少再指点他人武艺了,除了李广,李广乃是我见过的骑射非常不错的一个孩子,只是他太不懂得人情世故,因此一直到后来功勋再怎么大也不见有封赏,反倒是他的部将一个个飞黄腾达,因此后来我也就痛骂了他一顿。
没有想到再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让我碰上了一个气势仿若霸王,骑射不弱飞将的吕布,于是我收了他为记名弟子,传他一路戟法。
再后来,我隐居到这常山之处,偶然遇得一少年,见其身子脆弱,却从不间断上山砍柴,我见其意志坚强,不忍其受苦,故而也传了一套枪法予他,他便是如今的天枪赵云。”
虽然有些猜测到天枪是赵云,但是当听到童渊亲口告诉自己时,孙策还是楞了几秒。先不说神仙鬼怪一说,就说单凭童渊指点过的这几个人物,孙策就已经惊吓不小了,到现在他几乎已经麻痹了童渊所说的任何话,在他看来,童渊完全是个神秘存在。
孙策的沉思被童渊的一句“道主可有在听我说话?”给打断了。
“有,童老您继续!”孙策赶紧点点头,然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呵呵,我师傅曾经教过我观人之术,而你的相貌恰恰是万中挑一的好资质。因此,我想收你为徒,教你长生不老之术,你可愿意?”童渊还是一副长者微笑模样的看着孙策。
“长生不老?真有长生不老之术?”虽然孙策听得童渊如此说,心中也很期待这是真的,不过理智告诉他,这次一定得好好判断,免得再出现之前的天道乃是刺客组织一事的误会,毕竟这些都乃是童渊在王婆卖瓜而已。
童渊不再说话,只是他稍微一运气,自己整个人犹如一张白纸一样飘飞起来。如果说这是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孙策一定会说,切,这不就是电子特技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可如今这并不是在后世,而是在冷兵器时代的东汉末年,这个时候没有特技,也没有电子,童渊又如何能在自己眼皮底下飘飞起来,而且是离地足足十米有余,如果他不是仙人,那么他是什么人呢?
孙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童渊的话、童渊的行为,鬼谷子、徐福、
李广、吕布、赵云,这些人,哪一个是泛泛之辈?当史上的孙策也和这些人物一样,他也是鼎鼎大名的江东孙郎。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孙策说着就向童渊磕起头来,他不得不磕头,廖九公这个师傅在童渊面前却只是随便被他不知道怎么弄就昏睡了,自己比起廖九公来更菜的人,不知道会如何?这年头怪事年年有,而今年特别多。
而远在上空,漂浮起来的童渊听得孙策的话后,马上又瞬动到了孙策的面前,接受了孙策的一拜,然后才再次幽幽说道:“入我天道,一切遵从天意,感悟天道,终会大成。
然三十年前,我却见到我那已经羽化登仙的师傅竟然托梦于我,不久天将大乱。我大惊,再问你师祖,你师祖说,另外一个空间有一逆天之人,号称南华,因为不满师祖的天道之说,竟然要反天道而行,称为逆天道。
南华趁你师祖不注意,盗走天道一门的治世宝典,而后流传于世间,我受师命,派遣天道众人四处查询,终在十二年前发现了,巨鹿的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正是南华传人。可惜我却不知道,南华早已算到我会帮你师祖去寻回治世宝典,因此他竟然事先把天书分为三十六卷,而后让张氏三兄弟以传道之法散发出去,由三十六卷天书组建太平道三十六方,每方一卷天书为神物,而后天下诸侯群起而灭太平道,天书下落也就流落四方、不得而知,而想要天书收回,唯一的办法就是经历三分天下再归一的过程。
天书本是神物,然神物落入心正者手中,则神物大放异彩,造福百姓;相反,神物落在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则神物也会助纣为虐。
唐周、张角、张梁、张宝、刘宏、董卓、王允、袁术等人手中各有一卷天书,如今已经被我回收,而剩下的二十八卷天书尚流落四方,你作为我唯一的弟子天道的第十二代道主,你必须负责把天书收回来。”
童渊的一番话终于让孙策明白过来,先前为什么会听到张角和灵帝死于天道组织之手,还以为只是被刺杀,后面又以为是廖九公他们四人在谈论时故意给天道组织营造神秘气氛,没有想到如今方知,这一切都是真的。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却只是简单的一本天道治世宝典所害。果然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师傅,既然天道治世宝典本就是好东西,流传世人也并无错误呀!为何师傅反倒要把他回收起来?”在孙策看来,这东西虽说是双刃剑,但是毕竟好人坏人都是有机会接触到的,沉浮中,正邪、忠奸又如何呢?天道不就是损有余而补不足吗!
“天道的治世宝典又岂能落在恶人之手。正义者执政,则天下太平、国富民强;邪恶者执政,则天下遭殃,生灵涂炭……”
童渊的一大堆道理虽然未能说服孙策,但是也终于让孙策再次明白过来,有政权的地方就有争夺、就有黑暗,就有阶级,就有差别,就有贫富、就有尊卑,就连神仙也不例外。
“那师傅,我又不知道此天道治世宝典为何物,我又如何下手找寻?”
“诺,此乃为师收回来的八卷天书,如数交由你来保管。另外,你必须呆在为师身边两年,跟随为师学习武艺和长生不老道法,至于政治和行兵摆阵之道,你无须学习,文武八强自然会听命于你。”
童渊的话自然又在孙策的心中敲下重磅,“那天道中之事暂时交由谁来处理?”
“地老!”随着童渊的呼叫,廖九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咦,道主和黄老,我怎么睡着了?”
童渊向孙策眨了眨眼睛,而后传话道:“也许你太累了,刚才道主和我商量,欲在此处修炼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就由你和天机继续来主持天道中一切事务,两年后,道主自会下山与你等汇合……”
等廖九公走后,孙策很是不明白的问道:“师傅,为何刚才地老好象一副不记得先前所发生的事情一般,莫非是你?”
“呵呵,以后你也会,这只是普通的小手段而已,好了,从现在开始的两年内,你将要学习许多东西……”
童渊和孙策两人一白一黑的身影逐渐在夕阳的照射下消失了身影……
第十三章 非人训练(上)
建安元年,孙策已经在常山居住了三个月左右时间,这段时间内由于廖九公和黄承彦两人会经常的传递一些信息上来,因此孙策也并非是与世隔绝的。
天子在刘备之手,刘备和曹操联盟之后,天子自然也就认识了曹操一行人,自然,天子也只不过是个象征意义,真正掌握大权和发号施令的却是刘备和曹操两人,为了早日统一天下,建立安定的邦国,于兴平二年底改年号为建安。
刘备以皇叔身份、大将军身份执政,曹操则以车骑将军辅助,孙权被天子加封为镇东将军、袭孙策吴侯之位承继孙策的一切,成为江东之主。
另一朝廷,袁绍以大将军身份执政,刘和是天子,吕布成为车骑将军,而刘表则作为皇叔刘和。
至于西凉的马腾、汉中的张鲁、西川的刘璋等人虽然天子刘协以及刘备、曹操、孙权等三方联军,但由于地域方面的原因,三个诸侯仍旧是各顾各的发展。马腾仍旧为了西凉的一统而努力,张鲁和刘璋也为了两川的统一而不停的征战着。
按照天道的消息传来,孙策知道,天下已经分为三部分。正统的一方乃是刘备、曹操、孙权三势力加上天子刘协;逆统一方乃是袁绍、吕布、刘表三势力加上伪天子刘和;中立一方乃是西凉马腾、汉中张鲁和西川的刘璋三人。至于其他的大小势力诸侯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依附在其他各个大诸侯势力当中生存的。
童渊打算让孙策在常山上修炼两年,按照孙策的估算,这两年中,历史的走向也许会变得更加清晰,毕竟两年一过,那就是公元198年,两年的时间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历史竟然朝着戏剧化的方向发展,在他所认知的历史当中,刘备、曹操和孙权这三个三分汉朝的三大诸侯竟然会是联合在一个阵营中的人,而先后被曹操所灭掉的吕布、袁绍和刘表竟然是另外一个阵营的人。至于目前中立的马腾、张鲁和刘璋则有两个是被曹操所灭,而一个是被刘备所灭,至于孙权,好象除了巩固一个江东政权外,其外出功绩确实在这里看不到什么,甚至于后来的荆州之地竟然也还是三家瓜分。
想到这里,孙策的头不断的摇了摇,他想尽快的摆脱这种思绪的困扰,好一心一意修炼童渊这个师傅所教导的东西,或许这个东西也可以让他自己达到长生不到之境,因为他很想回归到后世当中,他想知道一下,如果是自己在这一时代就改变了历史,那么后世当中的他会不会也随之而改变。
“策儿,从今天起,外面的信息,你不得再查看,我会让天机和地痞两人把所有的信息记录下来,等到你功成可以下山了,你到时候再来翻看。”童渊见孙策看完天机等人送过来的天下信息之后就开始发呆,当下立即就下了禁止令。
“是,师傅!师傅,我已经在你的这个领域之内足足修炼了三个月,如今已经可以完全的行动了。”孙策并没有反抗,他知道师傅这么做是为自己好,想想自己在两倍速的压力下,努力了三个月才小有成绩,不由得感叹师傅的学究天人了,不管是人是仙是神,自己先把本事学到手再说,也才有资格考虑要成仙还是成神的的问题。
“是吗,那看来两倍的重力压力还是小了点,从今天开始,你尝试四倍压力运功!”童渊说完之后,就完全的离开了,又继续把孙策丢在自己为他专门设定的练功区域。
孙策傻眼了,两倍的重压,自己三个月时间才能完全的耍出枪法出来,而现在竟然一下子又翻倍了。
四倍重压下,孙策如当初在两倍压力下一样,怎么站也站不起来,他不断的尝试着从地上扑倒,然后再撑住地板,慢慢的爬起来,弯身、弓腰……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从旁边经过,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嘲笑孙策是个白痴,因为在外人眼中,他们一定会看到此刻的孙策犹如疯子一般,连站都站不稳,好象受了重伤一样,不断的跌倒又不断的爬起来,路人绝对是不能理解的。
当然了,旁人无法理解,身在其中的孙策更加无法理解,虽然他知道这个可能是童渊作为“非人”(为什么叫非人,因为孙策无法判断童渊到底是仙是神还是人或者是妖是怪,因此只能称其为非人)的一种手段,不过他知道这个手段很
是。当初他在里面训练一个月时间不到,有天他在I天机所携带过来的信息时,看到孙权竟然被荆州的文聘等人打败了一仗,生气之余,他的拳头恨恨的打了他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结果他发现,石头竟然破碎了,而他的手竟然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他惊讶了一会儿,又再尝试了几次,结果发现,他的力量增加了不少,于是他就非常乐意再接受来自于童渊给他订制的非人的训练场地——重力训练场。
如今正常四倍重压下的孙策,气喘如牛,不要说是站直,就算是爬起来都很痛苦,不过他咬紧了牙关,双手握拳,狠狠的向地面砸去,地面没事,反倒是他的手竟然流出了鲜血,他讶异非常,难道说重力下的地面竟然比外面的石头还要硬。他不相信的再试了几次,结果如他所想一般,四倍重力作用下的地面、甚至是空气都和外面变得大不一样,即使是伸手、摇头都很难。
一拳一拳又一拳,终于,在经历了一个月后,孙策已经可以顺利的挥出了自己的拳头,在这四倍速的重力下。不过虽然拳头可以挥洒自如,但是并不代表孙策的武器耍得也挥洒自如。
因此,每次童渊变换着一段时间给孙策丢过来一件武器时候,孙策都觉得自己犹如是接手了一座小山峰一样,从最轻的剑、刀到稍微重点的枪、矛,接着是戟、斧,而后是从单手到双手,一直循环重复,直到孙策可以在四倍速的重压下左手轻松的耍着枪,右手轻松的舞着刀。没错,左右手一边一把武器,而且是分别使用,不是一样的套路。
“策儿,你的四倍速已经修炼小成了,可以过来休息一下!”童渊看着那场中双手武器都挥洒自如的孙策,右手捋着自己的胡须,有些欣慰的露出了笑脸,以一个从未修炼过天道内心功法的青年,短短的八个月时间内可以达到常人要二十年都难于达到的四倍速重压,除了其心志毅力强大外,其资质自也无可比拟。
“是,师傅!”孙策听得童渊的话后,马上就丢下武器,飞身而上,而后就在童渊的对面坐了下来。
“策儿,告诉为师,你这八个月的训练感受!”童渊仍旧一副白衣白裤的装束,让人一看就觉得舒服,就连孙策都是一身银白色的装束,也难怪童渊的记名弟子赵云会被称为白马银枪赵子龙,一身白装,原来是受童渊影响。
“师傅,我觉得好比有一团无形的压力,时刻在刺激着我。在场地中,我很想停止下来休息,可是我不想认输,我觉得我不能输,于是我就一直通过潜意识告诉自己,我一定要站起来,我一定要成功。就是这股意志力,一直支撑着我。而且,师傅,我偷偷的发现,我的力量增长得非常快,在场地中我也可以击碎石头了。”
孙策也是非常开心,在后世当中,武术一词虽然存在,武功一道虽然也在,但是并不能看到太多的武功好的人,而所谓的保镖、保全公司、特工、特种部队等等诸多人才,无非就是从小训练或者经过特别训练出来的人才,相对于这个冷兵器时代的训练还是有些小巫见大巫的。
“策儿,幸亏你没有休息下来,重压下的你如果休息了,那么对于你的修炼将非常不利,也正因为你没有休息,你才能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内达到两倍速的压制下如同习惯外面环境一样挥洒自如。
压力下考验的东西很多,但是首先确是意志力,其次是技巧、其三才是力量。因此为师才会让你首先是学会站立,其次是不给你任何的武器,让你做出拳动作,不过你很聪明,竟然懂得举一反三,你不断的在场地中做着一些高难度的动作,比如那锻炼手臂和腹肌上下伸缩(俯卧撑)、那缓慢而很有节奏的手脚舞蹈拳法(太极拳)、以及那各种各样的跑步(小步跑、后退跑、前脚尖跑、后脚跟跑)。
你的感悟能力很强,所以为师决定了,从明日起,你将承受十倍速的重力压制!而只要你突破了,那么你也就可以下山了!”
什么,有没有搞错!孙策蛮以为师傅童渊夸奖自己一番后定然会给自己什么奖励,岂料,非但不奖励,反倒有些如责罚般的告诉自己,要把自己的训练难度再加大!
第十四章 非人训练(下)
十倍速的重力压制,对于已经习惯了挑战极限的孙策而言,虽然很困难,但也不会把他吓怕了,毕竟以他的不断理智和完善的理解,童渊这个超级变态的师傅是绝对不会害他的,他不再两倍两倍的提高自己的重力压制,而是一下子提升了六倍,绝对是有他的想法,反正先不管他是什么意思了,存在即是道理。
本来在四倍速的压制下,可以成功且轻松的摆弄十八般武器的孙策一进入十倍速的重力压制场时,他才知道,原来他还是有些小瞧了这个变态的训练场。
不要说现在伸手,就算是他有想眨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办法得到实现,十倍速的夸张绝对不是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孙策虽然有个非人的师傅,但是毕竟那也是他师傅而已,而不是他,因此他还是人,既然是人,他也就难逃普通人的那种噬心之痛。
原来重力压制的前面几倍速主要针对的只是对人的体质、骨骼等方面的考验,而后半部分还是重在考验人的意志力和精神力。虽然孙策本身的意志非常的强大,但是一下子接受到外界如此强大的压力时,他也差点被憋死。
“噗”的一声响,孙策吐了一口血,刚才的他连眨眼都很困难,不过在重力的压制下,他体内不由自如的挤压出了一口血,在训练场中如风飘洒。
紧随鲜血飘洒地同时。孙策忽然察觉到心中的一丝清明,仿佛那一刹那他就随着那血雾一起融入到了重力场中,那血雾就是他,而他就是那血雾。
猛然醒悟,孙策静静的站了起来,这个就是十倍速吗?闭上眼睛,孙策开始静静的打出了太极拳的套路,在这种重压的环境下。起势……野马分鬃……金鸡独立……收势……
孙策一遍遍的打着太极拳,本来太极拳是重在意而不在力,不过,在重力的压制下,孙策好象越来越重力而不重意了,这是孙策自己地想法。不过如果有外人看到的话。一定会以为,孙策一个人喝醉酒了,在那边东颠西倒的吧。
当然了,孙策一进入十倍速场地时,童渊就已经开始关注了,毕竟一下子提升了这么大的压制,就算是修炼数十年的人也难于领受,不过他却相信孙策有这个能力,因为在孙策这近一年的训练时间里面,他在孙策地饮食当中特别加了一些修炼者才会用的丹药。而要完全的吸收这些丹药则必须让孙策处于训练的极致。
孙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比常人拥有了更好的体质,可以说。放眼整个三国时期,已经没有人是孙策的敌手了。只是童渊的目的并不是要培养一个无敌于世的徒弟,他想要的是一个智、勇、寿命都超越常人地徒弟,能够帮助他继续承继天道这一组织的人。
时间飞快,半年后,孙策已经可以轻盈地在里面打他的太极拳了,这个时候童渊又二话没说地把十八般武器丢了过去,让孙策一件件的演练给自己看。以孙策的力道,重兵器或许更适合他。不过显然童渊并没有满意,相反。他却拿出了一把羽毛,丢给孙策,要求是:什么时候能够用羽毛丢到十米外的站立的木靶靶心时,那他什么时候就可以出来了。
十米其实不远,羽毛其实也不重。不过,若要是让一个人单纯的站在十米外对着木靶扔羽毛,即使是神射手也不能办到。
“两米,我的能力怎么只能扔到两米?”孙策不死心的扔了一个月,却只是增加一米左右地距离,他非常不甘心的想着。如今地他在十倍速的重力压制下,却已经俨然可以活动自如了,犹如平地一般,然而对于师傅给出的这个难题,他却非常苦恼。虽然说师傅是非人,也许他已经达到了飞花、落叶都可以伤人性命的地步,但是自己毕竟不是他,自己也远远无法达到他的那种境界,那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布置这么一个作业?孙策想不通后,反倒不再多想,一心一意的对着靶心扔那羽毛……
“小子,别以为你进步神速,若非我用了玄小子炼制的丹药喂你,你会锻炼一天劳累后,睡一觉又能精神奕奕?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还以为我这十倍速的重力压制是摆设的?当年我扔那羽毛也是扔了不下一百年才达到十米靶心,你想在一年时间里就达到,那不是比我还厉害?嘿嘿,不给你小子增加难度,这会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让你学了,俗世的手段该学的你基本也都学了,另外一个空间的手段你学了也没有用处,不如先不教你。”童渊在一旁见孙策那不服输的个性,喃喃自语道,若是这番话让孙策听到了,他一定会苦笑不得,自己辛苦训练的扔羽毛,只不过是师傅因为不愿意教他超越世俗界的技能而临时增加的项目而已。
“噗、咚”孙策终于在三个月后达到了目标,一跟羽毛无偏差的插在了靶心上,高兴得孙策直喊:“师傅插进去了,师傅插进去了……”
童渊听得冷汗直冒,不过这话在貌似纯洁的冷兵器时代的三国时期并不会引起歧义,而童渊所以冒冷汗的原因是,孙策确实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八个月,半年,一个月,三个月,总共加起来也才十八个月,也即一年半的时间,孙策这个变态的徒弟竟然把自己在世俗界所能传授的东西完全的学会了,看来自己得再教他点东西才行了,否则,这半年时间不知道他下山会引起多大的混乱,对,这半年约束他并且再指点下他的武艺。
“策儿,从今天起,你重力训练就可以停止了!不过你别太高兴,不是因为你训练到位了,而是为师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训练了,因此,你只能停止下来。”童渊有些不老实的说着,洁白的装束下他那老脸出现了一丝难于觉察到的苹果红。
“是,师傅!徒儿也是觉得训练不够,我觉
我能百发百重的扔出手中的羽毛,那么我就真的达到叶尽可伤人的地步了,也许这就可以达到师傅的武道境界了!”孙策还是很纯洁的想着,因为童渊早在他还没有拜师的时候就向他展示了实力,也说明了收他为徒的目的,因此孙策丝毫也没有怀疑这十八个月来自己所训练的一切。
“恩,你知道就好了,武道一技没有极致,为师希望你不管在何处何时,都不忘武道精神,勤加练习!”童渊见自己的唯一徒弟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反而非常的谦虚好学,不觉更加欣赏他了。
“对了,师傅,我有一事不明!”
“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为师和你又不是外人!”
“师傅常年居住在这常山,不见师傅动用厨具,也不见师傅有什么武器库房,但是为何师傅会有如此多的武器以及每日提供给我的饮食,莫非这些都是师傅的变化之术?”孙策确实不明白,不过他以为这乃是因为童渊所居住的地方是个隐秘之所,寻常人难于寻找得到,也许他还有什么洞穴或者地下储藏室也说不定。先前训练时,虽然孙策也不明白,不过他并没有问,他以为堂堂一个天道组织,想要挖掘个山洞定然容易,更何况是童渊这么一个超级变态的“非人”家伙。
“哈哈,估计策儿你早就疑惑了。不过你能坚持到训练结束才提出来,为师感到欣慰。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对于我唯一地徒弟来说,迟早你是要知道的,如今我就先让你知道也无妨,并没有违反你师祖下定下的规矩。”
童渊笑呵呵的,见孙策听到规矩时眉头一皱,接着说道:“你也知道。以为师的能力,即使是伸手覆灭一支军队亦不是难事,不过为师却也不能如此随意,因为你师祖临走前曾经为了防止我在世俗界乱来,就给我下了几个约束。
首先,是我不能随意的收徒弟。除非这个徒弟有大福缘,又肯入我天道,而且诸多条件都符合我的要求,我才能收其为徒,否则最多只能是记名弟子。
其次,即使我收徒或者传授给记名弟子的武艺必须只是世俗界中地颠峰,绝对不能有超世俗的武艺技能出现……”
童渊的话还没有说完,孙策就打断了,因为他想知道下童渊所教授给自己的武艺到底是哪个层次的:“那师傅,我所学的莫非也没有超过这个规定?”
“你毕竟是我唯一地弟子。也是天道传承之人,你所学的武艺怎么能和这些记名弟子比。他们只在我的两倍速重力压制下有所成就就可以了。而你则是整整的十倍数,你自己说两者的差距有多大?”童渊的话坚定的孙策的信心。不过他还是瞪了孙策一眼,你着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
“你师祖给我下的第三个约束就是,你不能用超越世俗的武技害人,或者介入权利之争,而你作为我地嫡传弟子,你也必须得遵守这些约束。”
孙策一听这话就傻眼了:“师傅,既然鬼谷子师祖立下这种规矩。那为何我们的天道组织还能存在,天道组织不正是干涉了世俗界地一些活动了吗?随便一个天道组织里面的成员拿出去跺跺脚都能吓死一堆人。师傅你说这个规矩和天道地存在和传承岂不是自相矛盾?”
“策儿。你可记得天道宗旨:不求名不求利只求天下太平,可杀人可放火不可奸淫女子,尊长辈爱幼小不丢忠义赤心,遵天道顺天意排除历史万难!
不求名不求利只求天下太平的意思是:属于天道成员应以天道责任为己任,力求天下苍生安居乐业、世代太平盛世,而为了这一点,天道中人可以牺牲自己、可以不求蝇头小利也可以隐姓埋名,名利只是过往眼烟,太平方是永恒。
可杀人可放火不可奸淫女子的意思是:为了太平盛世,天道中人完全可以随意的杀人放火,但是基础是不能祸害百姓。可杀之人乃是为恶者、屑小者、祸害苍生者;可放之火自然也是救人于风雪中的热火;女子,色也,色,欲也,有欲则无法舒展天道,因此不可以犯此戒,至于传宗接代属于三孝之大,固不在此禁当中。
尊长辈爱幼小不丢忠义赤心,遵天道顺天意排除历史万难的意思,那就更简单不过了。天道中人的第一个要求,必须是孝顺父母的孝子,其次要懂得对待小孩也如同对待父母一般,当然了,不能是叛国者、勾结异族者,一切都必须忠于天道。天道之天意就是求天下太平、求苍生安乐,因此一切违反此项规则地人都必须被铲除掉,在历史的长河中,这些危害天下、破坏天道地害群之马必须都消失掉。”
童渊对于天道四句宗旨的解说让孙策在自己理解的基础上又增进了一步,他心中大大的感叹了一把:“恩,不错,历史很淫荡,这名不见经传的天道果然很强大!大到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思!”
孙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孙策的表情仍旧没有逃出童渊的视线,童渊微笑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了给孙策。
“好了,这个问题已经解答你了!我再给你一件东西,我相信你剩下的疑惑自然可解!”
孙策伸手接过来一看,只见是一只金光闪闪的戒指,“这个戒指有何作用呢?好象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它是开启某个宝藏的钥匙?”
结果,看了半天,孙策始终没有看出半点什么出来,于是他忍不住又把眼光从手中的戒指转移到了童渊脸上:“师傅,这个戒指是做什么的,我觉得它非但没能帮我解开疑惑,反倒更增加了我的问题!”
第十五章 绝对震撼
“哈哈,策儿,看不懂了吧。你且先滴一滴血进去,你就会明白这个戒指的用处了。”白色装束的童渊手捋那银白色的胡须,再配合着微风吹起的白发,俨然一副神仙模样。
孙策按照童渊的吩咐,用尖锐的石头扎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再用戒指沾上自己的一滴鲜血,可戒指还是一副老样子,就连刚才的那一滴血也不见了,好象被吸收干净。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戒指会吸血?”
“哈哈,策儿,来,你现在心中想着戒指仿佛是一个武器库,那么你就会明白一切了,记住是心中所想。”
“师傅,我真的看到一个武器库,难道这个戒指是储物戒指?”孙策在后世看的小说多了,自然明白储物戒指的概念。
“这个戒指的作用就是储藏物品,他可以储藏很多物品,比如兵器,你之前在训练场所演练的兵器全部在里面。存东西进去的方法就是你手拿东西,然后心中想要储存它,它自然就会进入戒指中;取出东西亦如是,你心中想要什么东西取出来,直接用意念想一下,然后它自然而然的变到你的手中。”
“师傅,那么这个戒指的空间有多大,我的意思是说,它能储藏房子和人吗?”
“戒指的空间,暂时只有一座房屋的大小而已。里面可以储藏多少东西,为师也没有计算过,不过很多就是了。但是戒指空间虽大,却不能储藏活着地东西,比如人、猎物等等。因为戒指里面的空间是静止的,活的东西进去就会死亡。”
“那也就是说,死了的人和动物都可以储藏进去了!哈哈,这么说来这个空间戒指竟然还可以当冰箱使用。我徒儿的意思是说,若是我们把新鲜的物品放进去,要吃的时候再拿出来,那岂不是可以省去很多时间?”
“恩,原则上来说确实如此。对了,为师把戒指连同戒指里面地十八般武器全部赠送予你。这样。更有利于你完成师祖的使命。”
“谢谢师傅!”孙策高兴的在尝试着用意念把一件件武器变到手中,然后又一件件的把武器又变回戒指中,如同耍杂技一般,错,应该说如同变魔术一般,一会变一样东西出来,然后又变没掉。如果把这些遗留到后世,完全可以靠着变魔术的技术讨生活了。
等到孙策玩累了,童渊才开代道:“策儿,如今你已经提早完成为师给你布置的训练任务。但是对于你地武艺,为师还想检验一番。你就先从最重的武器着手吧,开始演练给为师看!”
孙策从银刀、银戟、银矛、银枪、银棍、银剑……银弓一样样的演示起来。
童渊在一旁非常欣慰的看着演练中的孙策。只有他最明白此刻孙策的武艺是怎么样的进步。
本来,十倍重力压制下的孙策,一分力就相当于如今外界的十倍力气,而现在他脱离了重力的限制,使用出来地力气完全是普通人的数倍乃至于数十倍。看着孙策舞起地一阵阵武器风,童渊不得不让孙策停止了下来。
“策儿,你不必再练下去了,你的重兵器和轻兵器基本掌握得很不错。为师就是不知道你地箭术如何,你且试射一箭看看。”
孙策顺着童渊的话。把银弓变到手上,随后又把戒指中的银箭也变到手上,张弓、上箭、拉弦、放,连贯的动作,接着只见那银箭飞一般的消失了,而后,便是一声“轰隆”声,响起,百米外的那棵树竟然倒下了。而后,孙策的眼神更是夸张的看着那又飞向自己地银箭。
“师傅,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徒儿,你的天赋果然非常好。好了,你把武器都收起来,坐下来吧!为师慢慢讲给你听。”
待得师、徒两人坐定,童渊才幽幽地说道:“你可知道你如今的力量比之训练前的你相差多少?”
“不知道,不过,徒儿可以感受到,自己犹如大力士一般,有用之不绝的力,越用越有劲!”
“这就是重力压制下的效果,重力压制是训练**的一种方法,当初的吕布和赵云等人我也只是让他们通过两倍的重力压制而已,他们如今的成就也是非常人所能比拟的;若非是项羽自刎,恐怕当初也是难有敌手,因为他乃是通过了四倍的重力压制练习。而你竟然通过了十倍速的重力压制,你说说看,你如今的力量又岂是常人可以比拟的,就算是千军万马,只要你躲避得当,一人屠杀之又有何碍!”
“师傅,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一人对付一军?”
“哈哈,我童渊的徒弟实力自然无庸怀疑,就算只是我的记名弟子,放眼天下又有几人是其对手。不要说是一军,纵是千军又有何惧!”
孙策的惊讶随着童渊的这句话,达到了一个最高峰。一人对付千军,难怪演义中,赵云在长坂坡轻易的七进七出,斩杀曹操五十多员将领。而赵云也才是两倍的重力压制下的成绩而已,而自己完全是五倍于赵云,那岂不是如今的自己具备当今吕布、赵云的五倍实力?
惊讶,绝对的惊讶,震撼、绝对的震撼!没有比知道自己比吕布、赵云两人更具有实力更吓人的消息了,即使是刚刚童渊所说的储藏戒指以及之前童渊所讲述的关于他的身份来历更让孙策惊讶的了。
正当孙策在那边想着如何报仇、如何铲除历史上孙权的对手时,童渊仿佛是看清了孙策的心思,马上就附加了一句让孙策十分郁闷的话:“不过,徒儿,虽然你的实力是惊为天人,但是你却很少有机会动手,你必须谨记天道宗旨,而且你也必须遵守你师祖定下来的规矩。因此,除非影响到你个人的性命,否则,你不能随意的干涉世俗界的一切。”
“那空有一身本领又有何用?师傅,你告诉我?”孙策有些丧气,又有些不满。
“历史的脚步是天下三分而又归一,只要你在不改变历史的前提下,帮历史排除万难,那就不算是违反规矩!”童渊并非想完全禁止孙策的行动,只不过,必须在某些要求的约束下,孙策才不会变成恶魔!
“真的!谢谢师傅!”孙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洁,这正是他想要的。
第十六章 天下巨变
孙策终于获得了童渊的准许,总算是艺成可以下山了。不过孙策下山之前,却来到了天道组织所堆积的情报信息房,一张一张的翻看着自己这段训练时间来所不能了解的外界信息。
建安元年二月,曹操秘密派遣张燕携带远黑山贼众突袭了汝南、颍川一带的黄巾何仪等部,缴获了许多物资,俘虏了不少人口,而后张燕以曹操威名之盛,携带所有战利品投靠曹操。
刘备愤怒之下欲和曹操势比高,议郎董昭知道后,上议说曹操粮草充足,而今正是对抗刘和的伪朝廷,宜结连,不宜自毁阵营,颖川之地接近州,而何仪等部本就是黄巾余孽,虽投靠了皇叔,但仍旧为非作歹、鱼肉乡民,趁曹操此战,正好可以肃清我们身边的小人。
刘备无奈,董昭所言甚是有理,一来曹操可以以何仪等人残害百姓为由进行镇压,他本身就是镇压黄巾的高手,何仪等人虽投靠自己了,但是仍旧属于叛乱之人,叛乱之人终究不为朝廷所放心,曹操之举迎合了天子身旁众位大臣的心思。二来,如今正是南北对战之时,曹操无论是计谋还是勇武都不逊色于自己,多一个盟友比多一个敌人总是好的,更何况曹操的声望也不下自己,两人合作,绝对可以给袁绍致命打击。因此,刘备也就隐忍下来了,不过心中对于曹操地怨恨却加大了。
曹操之所以敢如此动手。一来,他要为张燕正名了;二来,他缺乏粮草和人口;三来,他想当对抗袁绍的盟主,而天子在刘备之手,会影响他的盟主地位。他并非是为了权势,而是因为他不相信刘备的能力。如果孙策知道曹操是这般想的,恐怕又要大笑不止了。历史上曹操可是说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天下英雄者惟将军与操尔”。
曹操手下众谋士在曹操成功击杀何仪等黄巾余孽后,建议曹操迎天子都颖川许县,而刘备也接受了董昭等一班臣子的建议,和曹操合二为一,并且把大将军之位让于曹操,正式把天子迁往许县。曹操成功接得天子后。以大将军名义,直接在许县学习江东孙策开置屯田,半年后即获粮食百万斛。于是曹操下令各州郡皆置田官,召募百姓屯田。屯田分为民屯和军屯二种,民屯是由朝廷分给百姓一块田地耕种,收获后与朝廷分成,规定:百姓使私牛者与朝廷对半分成;使官牛者交朝廷六成,己得四成。曹操在司隶、郡、,县分置大司农、典农中郎将、典农都尉等官主管民屯。军屯是由军队屯田,方法和民屯类似。各地的军屯田由朝廷地大司农派出司农支校尉、度支都尉等田官主管。曹操的屯田虽然引用自江东的孙策,但是在实用以及意义上。却比孙策来得更深远,不过曹操等一众文武却大大的感叹孙策为天人。奈何早夭。
建安元年九月,曹操表钟为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此前,关中将帅十数股,各为政,其中以韩遂、马腾实力最强。曹操自迎皇帝于许以后,即着手翦灭群雄,统一北方。这时。为免除西边关中的威胁,曹操从谋士荀彧之议。派钟督关中,以求关中诸军齐心协力一起对付袁绍。至关中后,驻节长安,写信派使者送信给韩遂、马腾等人,对其陈说利害。当时曹操以皇帝名义行事,名正言顺,韩遂、马腾等不敢与皇帝对抗,于是各遣子入侍许都,以示服从中央,并且发兵北向袁绍,关中得以暂时安定,曹操又得数万盟军。
吕布的心思,袁绍终究还是知道了,因此,他借关中诸侯出兵对付自己,竟然也想暗中借曹操、刘备联盟除掉吕布,好让自己独自掌握刘和,避免出差错。而吕布一直头疼万分,因为他地女儿吕雯在得知自己要把她嫁给刘和之后,竟然拐带军师陈宫之女陈雪,两人一起玩失踪。而吕布只好在自己府中挑选了一个比较机灵的丫鬟,收为义女嫁给刘和。
吕布成功的取得了刘和的信任,并且暗中勾结,他们以为瞒过袁绍这个伪政权的大将军之眼,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被隐瞒者,聪明反被聪明误,袁绍表面上装做不知道,其实暗中策划着如何让吕布覆灭,因为吕布作为天下第一战将,手下又有一堆文武能人,袁绍甚是忌讳他。
曹操和刘备正在徐州围剿吕布,而吕布曾经因为背叛过孙策,临时取消了自己女儿和孙策的婚约,江东军望而不救,非但不救援,甚至还增兵丹阳一带,以期给徐州压力,在实际上支援刘协的许县小朝廷。
汉中张鲁和西川的刘璋受到刘协朝廷的圣旨握手言和,并且出兵荆州,威胁刘表,协助江东孙权围剿刘表。
荆州方面地张羡莫名其妙的病亡,荆州政权全部正式归到刘表手中,刘表虽然是汉室宗亲,但是他和刘虞之子刘和更亲近一些,加之他本来就是有不二之心,因此,他也就选择了和袁绍地伪朝廷合作。
……
孙策看完这些消息后,马上就感叹起来了,天下竟然巨变。在没有自己参与的情况下,三国时期竟然发生了巨变,实在是想不通,莫非是历史地轨迹已经改变了?不过三分天下再归一的这个过程好象并没有变化,按照历史进程中的曹操、刘备、孙权三分天下,司马一统,这过程也许还真的不会被改变的。
为何中间过程竟然还出现了袁绍扶持的刘和小朝廷?而接下来的历史诡计明显和历史书上的结局差不多,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地秘密?
曹操成功的挟天子,虽然这个天子乃是刘备先挟得,而后转到曹操名下地。接着,曹操和刘备合作围剿徐州吕布,刘璋和孙权合作灭荆州刘表,若是这两事都成功了,那么自然把历史进程延着历史的方向前进了。
第十七章 再见糜贞(上)
由于南北对峙的局面产生,如今就算是最低等的商业运输都要被守卫盘查拷问,原本只要稍微的贿赂一下就可以通关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少,几乎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路引出现,路引上有严格的身份标明,略似于后世的身份证。
孙策叹了叹,自己消失还没有到两年的时间,天下变化竟然如此之大。如今的他已经告别了师傅童渊,正式下山准备完成他的使命,寻找剩余的二十把卷天书。而师傅给他的第一个提示就是城内有三卷天书,至于在谁手中,需要自己去调查,天道十二人也会随时向他禀告消息的。
“排队排队,我怀疑你们当中有许县派来的奸细,一个个把路引给我拿出来,没有路引的自动离开,否则就当作奸细抓走!”
孙策仍旧向前进着,不过他却停止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守城将官那威严的话语。不要说以孙策如今的实力,就算是以当初还没有训练前的实力完全有能力把这一队守城的小兵们全部解决,不过必然会殃及无辜,而违反天道宗旨,因此孙策只好有些无奈从队伍后面向后撤,找机会向其他城墙偏僻之处想办法。
“别挡路,别挡路!”不远处的尘土飞扬,二十多辆车浩浩荡荡的向着城门方向走近,所有的排队者不由自主的向后面望去。
“那不是甄家商队和家商队吗?”
“这家商队听说是徐州吕布大人手下竺大人的同胞妹妹管理的,大小姐和城的甄大小姐,两人可都是奇女子,两人年纪都不大,但是经商的本领可不小。”
“是啊,我听说前年自从家推出了几种新鲜的海鲜产品出来,马上就受到了各地大人的喜好,这不,在这许县和城对立的情况下,他们家商队还是可以从容行走于这战争之地。”
“我也听说了,袁大人和曹大人都对家和甄家两支商队达成了一个默契,同时宣布将士不得干扰这两支商队,否则以军法处置。”
“那要是过往的强盗拦路抢劫怎么办?”
“这你就不懂了吧!家和甄家可都是老字号的商队了,没有不开眼的强盗或者山贼敢拦路的,因为商队里面都有武艺高强的家将,再说了,老字号的商队怎么可能没有对付这些人的办法!”
“恩,这么说来,她们的商队不用检查了?”
“那当然,别的商队就连货物都得卸下来检查的,可是她们两家的商队,那可是经过上面特许不用出示路引就可以通过的。”
“奇怪,最近都在忙战事,怎么两家商队反倒走在一起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人说,她们两家商队如今乃是运输徐州的特产海鲜来城给新皇上摆宫廷宴准备的。”
“哦,原来是给新皇上运送宴品,难怪会畅通无阻,怪不得会有人开道,你看那守城的将官都马上让我们这些排队的队伍向旁边挪移。”
“咦,你们看,那男子要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挡住了商队是会处罚的吗?”
“谁知道,看,别说话!”
没错,刚才排队的百姓所讨论的正是家商队和甄家商队,而拦车队的男子正是孙策。
“大胆,何事阻拦我商队?”一个孙策很熟悉的人声音飘了出来。
“忠叔,是我!”孙策很快就认出了,这乃是家的管家忠,近两年的时间不见了,但是孙策仍旧可以很明显的听得出忠那有些精明的声音。
“你是……”既然喊叫自己忠叔,那么定然是我家人,可为何这声音自己认不出来呢。
难怪忠认识不出孙策的声音,两年左右的时间来,孙策可都是在山上接受训练,而由于训练的缘由,导致孙策如今的声音和相貌都有些小改变,不再如之前那般书生味道,反而给人一种超脱俗世的高人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孙策练习了童渊给的锻炼功法的效果吧,就算是孙策自己也未必能察觉出来。
“忠叔,我是商,呵呵!”孙策笑了笑,当初作为商的时候,他可没少如此憨笑,而孙策从河中被救到府之中一路可少不了他的照顾,当他听到“商”两字时,他反倒是楞了一下。
“你是阿商,你真的是阿商!小姐,小姐……”忠有些激动得不知所措,竟然没有先认孙策,反倒向贞所在的马车跑了过去,跑到一半路才记得,忘记把商带过来了。
“这人
,莫非就是发明那海鲜制品的商?”
“这人是商,难道就是小姐日夜想念的对象?”
“这人是商,果然是英俊不凡!”
“这人是商,长得也一般般,为何小姐会看上他……”
孙策不知道,就从他消失后,贞对他的想念那是整个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都知道有个叫做商的人曾经教会了家制作海鲜的方法,也知道有个叫商的人和小姐私定终身,而因为商家中有事,所以就没有办法留在家。这是忠向家上下所讲述的事,因此家上下可不明白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就算知道的人也都让忠给封嘴了。
“你是说阿商回来了?他果然回来了,忠叔,快,快带我去见阿商!”贞听得车窗外忠的简单述说,当下马上就要奔出来,却被一人给拦住了。
“姐姐,到底是什么人,让姐姐如此不顾忌,竟然要在一众仆役面前下车?”
“妹妹,多谢你提醒,要不姐姐这番真的糗大了。忠叔,你先照顾阿商,等进了城,你马上把阿商带到我们宅院。”
“是,小姐!”:迫切的心情:“等等,忠叔,你先告诉阿商,这里是道路,我不方便下车,车上还有甄家大小姐,他也不方便上车,因此先委屈他一下。”
“呃,是,小姐!”忠乃是看着贞长大的人,贞的心思他是明白个透的,虽然他是个男人,是个老男人,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见过女子心思,因此听得贞如此说,他也跟着兴奋的答复着,而后又是欢快的向自己的马车跑了过去。
“阿商,快,快请上车!我们进城再慢慢聊!”gt;的,但是家和甄家的两个总管可都是在第一车里面的,而两家的小姐,也即两家的商业首领都是在车队中间的,至于货物和护车家将都是穿插一起的。
“谢谢忠叔!忠叔,快两年不见,小姐一切都好!”孙策一直独自一人在常山上训练,经常见到的只有童渊这个神仙般的师傅,就连天道中的天机和地痞两人也不多见,更何况是亲人乎。今日见得忠,他也是很开心,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好,一切都好!就是,呃,现在你回来了,一切更好!小姐现在在后面的车上陪甄家大小姐,等进城了你就能见着了!商公子,你这一年多都去哪了,晒得这般黝黑。”忠见车上还有其他人,刚想说些什么,见到其他人在场,马上就转换了话题,把小姐交代的事情也简单的说了下,他看得出来商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巧合。
“对了,商公子,这位乃是甄家商队甄桓甄总管。甄总管,这乃是商公子,海鲜产品就是商公子制作出来的。”忠对于孙策的称呼的改变孙策听得出来,不过他却没有多想,其实这乃是忠自己的主意,毕竟在外人面前,肯定要把商的身份提高,公子才能和小姐配,否则小姐和家人的关系会让世人所不耻,那样以后贞会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的。忠作为家四十多年忠实的管家,这点基本常识还是懂得的。
“原来是商公子!久仰大名了!”甄桓也是从商多年的老管家了,见到忠对孙策的热诚,再加上早就听闻过商大名,今日一见,当下也是十分惊讶,因为商竟然是如此的年轻。
“呵呵,甄总管指挥甄家商队纵横商界几十年,商可是早就佩服得很,今日有幸一见,实在乃是商的福气,以后还请甄总管多多指点。”近两年的单独训练,孙策虽然少打交道,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打交道,一番话说得甄桓也喜上眉梢。
彼此谦虚过后,忠和甄桓一路上把甄两家的商队之事向孙策慢慢的介绍了起来,而孙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这种战事频繁发生的时候,他们甄两家却仍旧可以潇洒的南北往返,原来一切都在于统治阶级的奢靡。
好比如今的、甄两家商队可以不用排队也不用盘查就可以轻松进城,而其他商队和百姓就算是想贿赂进城都不行,一切都乃是因为,、甄的商队是为袁氏等上层阶级服务的。
第十八章 再见糜贞(下)
城,家居住的别院中贞的房间内,孙策和贞此刻正兴奋的相拥在一起,贞的脸上显露出了苹果红的羞涩。
“商,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贞睁开眼睛,抬头望了面前的男子,比之两年前的他更加显得有男子味。
孙策看了看怀中的贞,心中很想告诉她自己只是碰巧遇见而已,不过他却能感受得到贞那对自己的迷恋之情,因此他一手爱抚的摸着贞的头发,一手温柔的搂着贞的身子,深怕自己一个松手,贞又要害羞的躲闪到一边去。
“贞,是我!贞,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孙策看着贞那动人的眼睛时,孙策忍不住闭上眼睛说话,因为他睁着眼睛时他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贞盯着孙策的脸,有些激动的说着,女为悦己者容。
房内的温度立刻上升,而在贞房外客厅上,甄正有些好奇的向贞房间不时的望过去,全然没有顾忌到忠这个大管家在一旁不断的向她介绍着这次的产品。
“……甄小姐,你看,这样可好!”忠很是不解,为何甄这次这么好说话,自己说什么建议她都点头,竟然一点意见也没有。当解说完毕后,他才注意到,原来甄有些心不在焉地。
只见甄宓一双大眼睛黑溜溜的转个不停,听得忠不说话了,然后才转过脸来,“呃”的一声反应过来:“忠叔,你说贞姐姐日夜想念的人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他对贞姐姐好吗?”
“呃”忠实在是想不到。平常看似聪明,而且是商界中大名鼎鼎的甄家小姐,今日怎么会这么奇怪,原来她是对于阿商好奇呀。也难怪,别看甄和贞小姐一样厉害,其实她们两个都只是年纪未满二十的女子。特别是这个甄宓,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她应该比小姐还小几岁。]:.辈地慈爱:“甄小姐,商公子乃是一个奇男子,而我家小姐也是一个奇女子,他们两人非常的般配。甄小姐,你先在这里坐下,我先出去处理些事情,小姐和商公子等等就会出来的。”
其实忠自己也不知道贞和孙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来。不过他觉得,若是甄等得不耐烦了。她自然会回去的。
等忠走出去之后,甄实在是好奇心作樂。她悄悄的走向了贞的房间,她蹑手蹑脚地一边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许久什么也没有听到,于是她干脆悄悄的伸出食指,然后在自己的舌头上粘了下唾液,随后悄悄的用湿了手指点破了门上的一个小贴纸,而后右眼对着洞口就看了进去。
时值仲秋,冀州的天气。白日是非常炎热的,门户内的布帘、窗帘都是挑开的。因此甄宓点破门贴纸后才能看得见里面的一切,这一看,把她看得心“咚咚咚”地加速跳,马上变得面红耳赤起来。
原来,她看到了,平时高傲、坚强的贞姐姐,如今正偎依在一个非常有阳刚之气地男子身上,而那男子正一手搂着贞姐姐的小蛮腰,一手捋着贞姐姐地头发,贞姐姐的脸刚好是半边埋在那男子的肩膀上,半边是露出来,贞姐姐的神情是平常所见不到的,她那露出来的脸红透了一大块,象极了平常自己要出门见各大东家时所抹的女红一样,而贞姐姐那微微上斜的嘴角更是让自己惊讶,难道那个男子地胸脯是凉快的吗?这样地天气,贞姐姐竟然会腻在他身上,哼,贞姐姐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她怎么可以这样?要是偎依在他身上的人不是贞姐姐,是我,那会怎么样……恩,羞死人了……
甄不知道,她看得入神,想得也入神了,不小心,就把门给推开了,“吱”的一声响,把正在偎依的两人吓了一跳.i.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饰。而孙策则是自然的向门外看了起来,在后世,就算是当众接吻都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如今他和贞只是相拥在一起而已。再说了,汉朝这个时期男女之间的恋情也是十分开放的,算起来的话,可以说是整个封建王朝中最为开放的也可以,西汉前期,整个皇室中女子和外界男子偷情者甚多,就连汉武帝的奶奶也不例外。
蓦然见得一个娇小的女子楞在门外,孙策以为她是贞的丫鬟,于是走了过去,把她拉了进来,说道:“小丫头,你什么时候来的,呵呵!贞,看样子,这小丫头好象有事要找你,我就先出去了。”
看着孙策走出房门,顺便又把门给关了,屋中的两人都沉默了许久,谁也不曾想到,孙策竟然会拉甄的手。
过了一段,还是贞先打破尴尬的局面,说道:“儿你怎么过来了!”
“姐姐,他就是你日夜思念的商公子吗?”甄泌的小手里面还有着孙策那张粗壮有力大手的余温,甄感觉得到自己的身子仍旧在发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孙策接触她的那一刹那,她仿佛感觉到了刚才门外看贞姐姐时候的心跳又加速了。
“谁日夜思念了?儿你找姐姐有什么事?”贞有些甜蜜的感觉,不过嘴上却很不承认的说着就把话题给转开了。
“呵呵,姐姐脸红了,姐姐真的很喜欢她吗?姐姐见到他是不是心跳加快,有种快要休克的感觉?”甄仍旧不放过贞的追问着。
“还说我,我看你刚才被商拉着手的时候,可是一脸的向往,好象整个人都要躺到他怀中去了。”贞见甄不放过自己,当下也就恢复了往昔的那种自然神情。
“我哪有!”甄话没说完,整个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她偷偷的想着,刚才贞姐姐在房间里面和他待那么久,他们难道就一直这么站着吗?他们都谈了些什么,都做了些什么呢?
(各位大淫们,他们可没有**做的事,你们可千万别误会了,他们可是很纯洁滴!那么孙策到底和贞秘密谈论了些什么话,他要贞帮什么忙?)
第十九章 混进袁府(上)
城,大将军袁府,一众谋士和武将正聚在一起讨论着。
“主公,有田丰大人为谋,张郃将军、高览将军等为辅,逢纪大人为监军,西凉兵马并不足为患。而今,曹操、刘备和孙权三路联军对于吕布将军的徐州进行了包围,吕布着急遣使求救,此事更为重大!”沮授作为冀州士族出身,沮家势力随着袁绍成为大将军也在城更是迅速发展。
“荆州刘表也遣使求救,江东孙权频繁出兵荆州,如今江夏之地战火连天,刘表手下无大将,我冀州再不派遣精兵良将救援,恐怕江南之地尽属刘协。”郭图收受过刘表的好处,此刻见沮授只字不提荆州刘表,赶紧也禀告了起来。
“如今冀州尚有多少士族不肯投靠于我?尚有多少军阀仍旧举旗不定?”袁绍听得这些情报后,并未马上发兵,也不讨论这事,反倒先担心起自家城内之事,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自家门前,形势尚未清朗,又怎么能关心到徐州和荆州那么远的地方呢?
其实在袁绍的心中,吕布一直是个隐患,虽然他和自己结盟在一起,但是自己却始终不够信任他,如果能借对手除掉他,到时候自己再兼并他的部队,那岂不是很美妙的一件事情。至于刘表,已经年老体衰了,本来是考虑到江南富庶,若有刘表地。则到时候攻击江东的孙氏也甚是得便,如今不知道刘表有没有办法到自己的到来了。荆州和冀州中间所阻隔的正是刘备和曹操的势力,这么一来,自己又如何派兵救援于荆州。
“主公,冀州方面各大世族和各个大小诸侯都愿意听从主公的安排。至于不服从和犹豫不决的人基本都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剩余的人完全忠心于主公!”郭图有些献媚地说着,眼角的余光却向沮授瞄去。
“其他各地的诸侯又是如何选择?”袁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望向了沮授。
“主公。杨奉已经选择了我方,而且借助地形之利,他已然先奔赴徐州救援吕布将军去了;陈兰、张杨等拒绝合作,还有大小拒绝合作者有十数人。”沮授无奈的禀告着这一切。
“既然拒绝合作,那就怪不得我了!让固等人开始行动。另外,诸位将军。我欲把青州、幽州、并州、冀州等地重新改派官员,不知各位可有何建议?”袁绍听得张杨和陈兰不投奔自己时,马上就露出了残忍的眼色,而后又恢复了那大将军应有地威严,向一众手下探问着。
郭图好似早就被袁绍授意过一般,他竟然首先提出意见来:“主公,如今战事连连,就算是皇室中人亦不可信,比如刘备。属下以为,不若派遣各位公子驻扎在各个州郡。一来磨练磨练下,二来也让各位公子为主公分忧!”
“郭图你大胆!”许攸有些怒气的当堂指责起郭图来。
“许攸。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主公旧识就可以胆大无礼,这里乃是议事大厅。容不得你胡来。”
郭图竟然以此为理由,把许攸说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当他见到一旁的袁绍脸色有些不悦,赶紧说道:“主公年纪都不大,不宜外任。况且长公子乃是主公大业的承继者,又怎能轻易涉险?更何况诸子分散外派,一旦主公不在了。则诸子必然会互相攻伐以争夺主公之位,郭图如此说。明显是害了主公!”
“大胆许攸,你敢诅咒主公!主公,许攸恶意诬陷属下尚不打紧,他竟然连主公也敢诅咒!”郭图此刻显得很是委屈,但是又显得很是大义的责备着许攸,并且向袁绍请求做主!
本来许攸的话并没有错,而且当堂中人各个都觉得不错,就连袁绍都觉得大有道理。奈何郭图这么一说,整个大堂中人,各个都噤声了,一个个看着袁绍那绿了的脸,不敢说话。
而许攸则完全不顾袁绍的生气,独自在那边指着郭图大骂道:“你这小人,不单要陷害主公,而且还要挑拨离间我和主公之间的关系,我和主公可都是老朋友了,你竟然敢公然挑拨离间,今天我就代主公好好地管管你这个小人……”
没有想到这个贪财的许攸竟然有这个胆气,敢于在主公面前殴打同僚,看得一众人暗自叫好地同时,又为许攸担心。不久郭图竟然被许攸给用力推了一把,随即摔倒在地。
“够了!子远住手!来人,送郭大人就医!审配何在?”袁绍有些愤怒的喝止住了许攸地动作,不过许攸也是没有想到郭图竟然这么不禁推。
“审配在!许攸当堂殴打同僚,此事由你处置!”
“审配领命!”
“沮授,命人拟旨,封袁谭为青州刺史,袁熙为幽州刺史,高干为并州刺史,袁尚为冀州刺史!”袁绍确实是有私心,而郭图正是知道袁绍的心理,才敢如此在议事大厅上建议,谁知恰巧来了个许攸这个大嘴巴,好心办坏事,一下子反倒激起了袁绍的怒气,直接下达了任命书。
袁绍下了命令后,就散会了,至于吕布和刘表的救援之事,明日再议!留下一班文武楞是怪许攸不懂事。
袁绍偏爱三子袁尚,这在整个袁氏文臣武将中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袁绍借此机会则免了众将的意见,更合他意,残忍的一点是郭图受伤了,许攸被责罚并且冷落了。审配乃是公正之人,对于贪财的许攸,他没少责罚他,这次冤家对头,又碰在一起,许攸心痛了很长一段时间估计都补不上来,因为审配每次责罚他都是令他以钱和粮食赎罪!
沮授是此刻最为难做地人之一,自从刘和登基为新皇帝之后,沮授就被袁绍任命为了尚书令,一切文书之事皆出其手。至于刘和这个皇帝,不是靠自己力量上台的人,当了皇帝还能做什么,最多是在皇宫吃喝玩乐下,其余之事全部都不能,自然是当他地傀儡皇帝了。
散会后的一众文武也都三三两两的分散起来。这个时候,一个士兵打扮的人却飞快的散了出去,观其模样,好似从贞住处出来的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