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帝炎奇花
张小崇与姬无月住进了淮安省城的福来客栈,客栈的老板李逸飞显然是妖宗的弟子,将两人安排在后院的厢房。后院一般是女眷居住地,外人与住店的客人禁止入内。院内有个小花园,盆景假山,栽种着一些奇异草,还有个小凉亭,倒也幽雅清静。李逸飞吩咐过家眷与下人,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每天除了准时送饭菜茶水外,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两人新婚大喜,整日如膝如胶恩爱缠绵,纵情荡魄,享受着男欢女爱的**滋味。张小崇把所知道的招式,**里所描写到的种种奇招异式全都使出来,姬无月初偿禁果,大感新鲜刺激,她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全都一一领受,个中美妙**的滋味自是无法描述。这天,疯狂的缠绵之后,姬无月浑身虚脱的瘫软在大床上直喘气,那种酣畅淋漓、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觉令她灵魂都出窍了。鼻中突然嗅到一股异香,跟着感觉小腹下一阵冰凉舒服,隐隐有感觉到有些微热。她呻吟道:“虫子老公,你……你还想要啊?我……我吃不消了,再弄下去,会死人了……”张小崇只是吃吃的笑着没有说话。姬无月感觉碰触自已下身的冰凉东西沿着小腹游移到胸部,她支起半身一看,怔道:“这是什么?”俏脸突然一变,露出不相信的惊奇神情,惊道:“这……这是传说中的帝炎奇花?”张小崇笑道:“是啊,老婆,送给你了,喜欢吗?”他不知道自已把帝炎花送给老婆,令自已失去了成为当世第一无敌高手的机会。“送给我?”姬无月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惊喜道。帝炎花与千牛雪莲都是传说中的神花奇花异草,前者属阳,后者极阴极寒,能得其中一种,凭借修为吸收融合其天生所含有的神奇真元,可修练成不世高手,那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无价宝贝,没想到张小崇竟然拥有帝炎花,而且是送给她的,怎么不令她又惊又喜。她激动得从床上弹起,顾不得赤身**,惊喜万分的接给张小崇递来的帝炎奇花,小心翼翼的捧在手掌,美眸放射出狂喜的光芒。张小崇却给她刚才那令人喷鼻血的香艳一跳弄得头晕目眩,身体不由得又是一热,一把搂住那光滑胜雪的迷人**。“虫子老公,你实在太好了!”姬无月激动得转过头,在他脸上了连亲了几口。“啊,你……你又想了……”她惊呼一声,俏脸飞红起来。张小崇身体的变化,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不禁叹息一声,道:“人家这条小命,只怕再经不起你的折腾了……”她得了帝炎奇花,心中狂喜与激动自是不必说了,这一次全由她主动,张小崇乐得直享受,爽得他魂飞天外。休息一阵之后,姬无月跳下床,穿好衣服,然后将张小崇从床上拖起来,替他穿好衣服,才笑眯眯道:“虫子老公,我要闭关,你替我护法哦,最多五天时间,好不好嘛?”“五天?”张小崇呻吟一声,苦着脸道:“那我岂不是要当五天的苦行僧?”姬无月从背后抱着他,柔声道:“人家出关会好好补偿你嘛,你想做什么,人家全依你就是了……”她的声音柔柔的,媚媚的,还带着撒娇的嗲气,令张小崇心中不由一荡,反手搂着她,吃吃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嘿嘿。”他贴着姬无月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姬无月羞得满脸通红,在他背上掐了一把,嗔道:“死人,那地方怎么可以……”张小崇哈哈大笑道:“怎么不可以,等你试过了就知道了,哈哈!”姬无月白了他一眼,美眸却流露出好奇、害怕的神色。张小崇问道:“老婆啊,你干嘛这么急着修练啊?”姬无月吃吃笑道:“我要在五天内突破第十重境界,嘻嘻,到时候,你的吟雪姐姐只有被我欺负的份儿了,嘻嘻。”张小崇听得心头一跳,暗叫不妙,姬无月与姜吟雪是天生的死对头,两人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现在姬无月有了他送的帝炎花,功力即将突破到第十重境界,那对吟雪可是大大不利呐,万一姬无月发起狠来,失手伤了吟雪怎办?两个老婆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啊,伤了其中一个,都会让他心痛的,那该如何是好?心中一动,不是还有一朵千年雪莲嘛,对吟雪也许有用,又可哄她开心,真是一举两得,嘿嘿。只要两个老婆的功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样应该没事吧?不过这样任凭她们一直这样闹下去,那也不是个办法,那该如何压制她们两个?姬无月还好哄一点,姜吟雪可就难了,这该如何是好?唉,这实在是一个头痛的问题!他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姬无月以为他是为闭关五天一事烦恼,柔声道:“只是五天而已嘛,眨眼就过了,乖哦,先忍忍吧,出关时好好补偿你就是了,嘻嘻,我先去沐浴了。”她在张小崇脸上亲了一口,欢天喜地出去了。张小崇叹了口气,苦着脸将大床上的锦被枕头搬到外间的小床上。沐浴更衣后的姬无月回来,与他拥吻缠绵了一阵,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她叮嘱道:“虫子老公啊,这五天里,人家不能受到任何的惊扰,这可是生死悠关的五天,你可要小心哦,人家的命就捏在你手里了。”张小崇拍着胸脯,郑重其是点头道:“老婆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丝毫惊扰的!”“那我就放心了,”姬无月深情款款的看了他一眼,才步入内室,关上房门。张小崇叹了口气,守在外间替她护法。要熬过不眠不休的五天五夜,这对一向增欢热闹好动的他来说,实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头一天还算容易熬,第二天开始就觉得特别难过了,除了吃饭解手,就是这么呆坐着乱思乱想,困了稍稍闭目打坐行功驱除疲倦与睡意,差一点没让他无聊得发疯,五天的时间对他来说,就象五年一般漫长。好不容易才熬到第四天中午,下人送来饭菜后退出,张小崇甩了甩有些晕沉沉的脑袋,拿起筷子正欲吃饭,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嚷声,似乎还有女人小孩的惊吓哭泣声。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担心的看了看身后紧闭的那扇大门。刚才送来饭菜的下人神色慌张的跑来,急声道:“张公子,快,快离开这里,老爷昔日厉害的对头来寻仇了,快走,小的带您从后门出去。”我操!再熬半天的时间,老婆就可以行功圆满出关了,偏偏在这时候出事了,实在是可恶!他无奈的摇头道:“我不能走,你去告诉李老板,叫他拖时间,越久越好!”那下人怔道:“可是老爷吩咐小的一定要带你们离开……”“混帐,还不快去!”张小崇怒喝道。那下人打了个哆嗦,慌忙跑回去。张小崇检查了下暴雨夺魂筒与那几样小玩意,然后将饭桌抬到内室门前,堵在门口,再把椅子搬过来,摆放在饭桌边。外边的喧嚷声突然静了下来,张小崇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李逸飞给他的死对头制住了,那些人一定会进来搜查的,但愿不是冲着他来的。他将房门打开,然后负手站立门前,看神态,倒象是在花园里散步观花的住店客人。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个人押着面色苍白、灰头土脸出现在后院花园,其中一个铁塔一般的巨汉手里提着一个五六岁的男童,那男童显然是给制住了经脉,不能动弹,眼睛里尽是惊恐神情。张小崇只是扫了他们一眼,负手仰天出神,一副正在思考问题的样子。大开的房门让人一眼就能看清楚里边并没有人,带头的一个灰衣老者停止脚步,上下打量张小崇,嘴里轻噫一声,这年青人好面熟。
第十二章 玄阴五尊
灰衣老者一双精光暴闪的怪眼锁定在张小崇身上,冷声道:“李逸飞,他是什么人?”面色惨白,神情萎顿的李逸飞哼的一声,冷冷道:“他是投宿的客人!”灰衣老者冷哼一声,道:“客人?客人会住在后院的厢房里?你想谁骗谁?”李逸飞面色一变,冷声道:“所有房间暴满,他出双倍价钱,我就将这后院厢房租给他了,单飞龙,你是江湖成名的人物,不会违反江湖道义为难一个普通人吧?”单飞龙嘿的一声怪笑道:“普通人?我怎么看他很面熟?”他身边一个面目阴沉的年青人瞟了张小崇一眼,在他耳旁低语几句,灰衣老者面色微变,眼中流露出的神色颇为复杂,惊喜中似乎带有一丝恐惧,他不安的看了看四周,目光转到张小崇身上。张小崇心中暗叫不妙,群雄张榜悬赏通缉他的布告似乎发遍整个帝国,看过布告的人认出他自是不足为奇,他担心的是对方知道他的身份后,是冲着他来的。单天化哈哈一笑,突然手掌甩出,“啪”的一声,在李逸飞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阴声道:“斩杀晋江大侠折云手梅天华的人会是个普通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李逸飞的半边面颊赫然印着一只清晰的手掌,肿起老高,他“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血水与两颗门牙,眼睛怨毒的盯着单天化,阴声道:“单天化,你有种现在就杀我!”单天化面色一寒,眼睛闪现浓重杀机,他狞笑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他右臂高举,五指成勾,呈现超强力道,五根手指头瞬间变得漆黑如墨,透着森寒之气。面目阴沉的年青人急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阻止道:“大哥息怒,正事还没办呢,万一长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啊……”单天化额头青筋跳动不已,凶狠的盯着李逸飞,阴声道:“暂且留你一条狗命,待会让你偿偿五阴搜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哼哼!”李逸飞淡淡道:“有本事尽管来,我李某人决不皱一下眉头!我这条贱命本是姬宗主所救,今日就交还姬宗主,当是回报她老人家了,哈哈……”他冷冷说道:“你们玄阴教就等着灭教的一天吧,哈哈……”一个独目大汉在他肋下狠击了一拳,痛得他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上,整个身体躬缩成一团,面色惨白吓人,额头上直冒冷汗。张小崇充满歉意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现在老婆行功正到紧要关头,不能受到丝毫的惊扰,对方人多势众,他孤身一人,自保都难,更不要说救人了,心中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心中寻思着,这玄阴教又是什么厉害的教派,竟敢肆无忌惮的招惹妖宗?单天化阴沉的目光落到张小崇身上,哈哈笑道:“外头群雄正气势汹汹的抓捕张公子,没想到张公子竟躲在这里逍遥快活,实在令人想不到啊,哈哈,近日风传张公子与姬宗主形影不离,何以今日只见张公子一人?”张小崇摇摇头,苦笑道:“姬宗主神功盖世,行踪飘突不定,神龙不见首尾,身边更是高手如云,在下只是一介离家游历的普通人,连替她提鞋都不配,外边的风言风语,你们也信?”单天化嘿嘿一笑,道:“无谓无风不起浪,就算是谣言,多少也有点根据的,对吧?”站在他身边那个面目阴沉的年青人突然嘿嘿笑道:“听说姬宗主采补有道,青春永驻,依旧美艳如二十来岁的年青女人,张公子这些时日来一直陪伴她左右,一定是非常风流快活了?嘿嘿。”他这话说得极轻浮,暗损姬无月采阳补阴,人尽可夫,张小崇热奸恋情,毫无廉耻。张小崇心中骂道:“操你老母,老子这些日子来就是与她风流快活,关你屁事,敢损我老婆,你小子死定了!”他不知现在外边风传着各种谣言,说什么妖宗宗主是个采阳补阴的老妖婆,专门媚惑年青力壮的年青小伙子,吸取他们的元阳,直至血尽精竭毙命什的,简直是不堪入耳。见到对方的目光不时瞟着房内,心中暗叫不妙,对方若强行入屋,他唯有出手阻拦了。面目阴沉的年青人呵呵一笑,提高声音道:“姬宗主神功盖世,威震江湖,在下仰慕已久,今日有幸相遇,怎的都要拜会一下。”见对方欲举步闯屋,心中大为着急的张小崇箭步挡在门口。面目阴沉的年青人陡然发出哈哈大笑声,张小崇的一颗心沉了下去,他毕竟江湖经验不足,给对方一试就漏馅了。单天化等人眼睛俱都一亮,他们此行的目的之一,原本就是要会一会威震天下的妖后,此刻确定她就在屋里,又怎能掩饰心中的狂喜。只是妖后的厉害,天下谁人不知,她数十年前横行江湖的时候,他们还都只是默默无闻的毛头小子,如今师门神功大成,虽说对自已的技艺修行非常有信心,只是心中仍存有一丝的恐惧与不安。单天化对着大开的房门抱拳道:“玄阴教五尊者求见姬宗主。”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单天化又抱拳叫了一声。挡在门口的张小崇道:“早对你们说过,姬宗主不在这里,里面是在下的内人,不便见陌生人。”面目阴沉的年青人哈哈一笑,道:“姬宗主如若行动不便,五尊者便进去拜会。”他说着话,与单天化双双踏前一步。张小崇退后一步,屹立门口,左衣袖一翻,暴雨夺魂筒已握在手中。“暴雨夺魂筒?”面目阴沉的年青人与单天化俱是面色骤变,慌不迭的往两旁跳开,或剑或掌护在胸前,全都是一副震惊、恐惧的神情。暴雨夺魂针的威力,他们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有关它的种种传说却听过不少,十五步内,以强力机簧发射的钢针可穿透半尺厚的坚固山石,一次发射一十二枚钢针,如满天暴雨,快如电闪雷鸣,天下无人能躲得过。天下间自号亡命之徒的不少,但真正不怕死的又有几个?张小崇沉声道:“你们谁敢惊扰我内人,那可别怪我手上这筒暴雨夺魂针不认人!”玄阴教五尊者俱都面面相觑,进退两难,他们谁也没有信心躲得过暴雨夺魂针的暴射,而且谁也不想争先送死,再者,屋里还有一个修行高深漠测,威慑天下的妖后,她一直隐在屋内不现身,对宗内弟子被制无动于衷,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阴谋?这更令他们心中不安,恐惧之心也渐浓,那种临敌必胜的信心亦动摇起来。五尊者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样相持下去不是个办法,总该想个解决的办法才行。暴雨夺魂针虽然厉害无比,发射之后却必须重新装填钢针,而他们也不会给张小崇装填钢针的机会,所以必须先以肉盾诱得他发射暴雨夺魂针,只是这肉盾该由谁来做?玄阴教五尊者面上俱都阴晴不定,目光游漓,闪动不已,显是正在思考问题,心中犹豫不决。张小崇突然出声道:“请问贵教主尊姓大名?”单天化一怔,皱眉道:“你问这个干嘛?”张小崇呵呵笑道:“我想,我们之间想必是有些误会了,若能化干戈为玉帛,以后与贵教主碰面了,也好打声招呼嘛,呵呵。”单天化翻着白眼道:“我们玄阴五尊只是诚心拜会姬宗主,又没什么恶意,是你拦着不让我们进去的,怪得谁来?”张小崇苦笑道:“在下已对你们说过,姬宗主不在,里边的人是在下的内人,说了几遍了,你们还是不相,唉……”五尊者交头结耳低声商议着什么,见他们目光落在李逸飞身上,张小崇心中大叫不妙,看来他们是要以李逸飞做挡箭牌,引诱自已发射暴雨夺魂针。面目阴沉的年青人把李逸飞坐地上抓起,拖到自已面前,那个铁塔一般的巨汉也将李逸飞的儿子提到自已面前,铮的一声,插在背上的重剑出鞘,在阳光折射下闪闪发亮,森冷慑人。
第十三章 生死之战
张小崇已知五尊者的用意,心中大为紧张起来。一筒暴射而出的暴雨夺魂针可以随时射杀那个大个子或面目阴沉的年青人,只是他们手中的人质也必被波及。李逸飞是老婆的手下,杀了他,又怕老婆不高兴,不杀,对方以他为肉盾步步逼近,实在是左右为难。他的目光与李逸飞的目光接触,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必死的决心,怔了怔,然后微微点头。他的大拇指放在按钮上,筒口对着步步带近的铁塔巨汉与面目阴沉的年青人中间,让人不知道他要以谁为目标。而是慢慢逼近的两人,谁也不敢多走一步,都是相约好的同时迈出一步停一步,至于张小崇要射谁,这就看谁的运气好了。两人逼近的步伐是一至的,都是一进一停,这令张小崇心中又犯难,他已暗中将散元仙功的功力提升至极限,以防不测,只是心中没底,不知道五成的功力能否拖上半天?此时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该勤加修练一点,练到七八重左右的境界,还有点信心。还有六步之遥,对方就逼近到身前了,张小崇突然将筒口对准了那个铁塔一般的巨汉,这家伙体形庞大,手里提着一个五六见的孩童,根本遮挡不了多少。他的举动令那巨汉微微一怔,脚步一缓,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只是那么一怔,那巨汉突觉胯下传来椎心剧痛,忍不住抛掉手中的孩童,捂着胯下滚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嚎声。面目阴沉的年青人初时见他将筒口对准同伴,心中暗喜,更是将身形隐在林逸飞身后,提着他再踏出一步,手中的长剑已幻现幽幽寒芒,随时可能暴起行雷霆万钧的攻击。他没有看到张小崇手上的那具暴雨夺魂筒发射,却见自已同伴惨呼着摔倒,在地上直打滚,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令他心寒胆颤。惊恐万状下提着李逸飞纵身暴退,与张小崇拉开了一段距离。其他人亦是一副惊骇恐惧的神情,他们一直盯着张小崇手里那具暴雨夺魂筒,在钢针没有暴射的情况下,同伴突然惨呼倒下,怎么不令他们惊骇、恐惧。张小崇乘对方惊恐退后之际,将巨汉抛飞,摔落地上的孩童抱起,放到房里,那孩童给制住经脉,不能动弹,眼中尽是恐惧之色。他与李逸飞的目光接触,不由得一怔,对方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欣慰、感激,还有杀身成仁的必死决心。张小崇是以鞋底的暗器悄然发射的,本来要跺脚才能发射,只是这样会引起对方的警惕,他是以真气贯注右脚发射钢针的,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单天化已出手制住不住挣扎哀嚎的同伴,令他暂时晕睡过去,以减轻他的痛苦,在他胯下有点血迹,解开裤子,在大腿内侧发现有两个小小的血洞,正不停的渗血,看来是钢针所伤。张小崇除了手里那具威力吓人的暴雨夺魂筒,身上还藏有厉害的暗器,众人面色又是一变。“哎,老五流出来的血怎么是绿色的?”有人惊呼道。众人面色再度大变,本来已晕睡过去的老五,面上、身体肌肉竟然**起来,显得非常的痛苦,面庞肤色变成五颜六色的,诡异之极。“钢针上涂有非常厉害的剧毒……”“七彩**散!”有人呻吟道。暴雨夺魂针本来就是威力吓人,钢针上再涂有闻名天下的三大剧毒之一,那是中者必死了!在五尊吃惊失神的同时,张小崇亦是看到李逸飞脸上突然变得通红起来,就好象是全身的血液都集中流到了面部一般,膨胀欲爆,就连眼睛也是红的,红得几欲滴血,又好似在喷着熊熊烈焰,诡异吓人之极。“他怎么变成如此诡异可怕?”张小崇心中怔道。面目阴沉的年青人一直注意着张小崇,见他面上神色古怪,目光一直盯着李逸飞,不由得一怔。他是躲在李逸飞身后,自然看不到他面上诡异吓人的表情,略一失神,突觉抓着李逸飞后心的手腕传来一阵麻痛,半身都麻木酸痛不能动弹。“李逸飞不是给制住经脉了吗?”他惊恐万状的惊叫起来,只是嘴巴张得老大,却吓得发不出声音来。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的李逸飞实是恐惧吓人之至,面部肌色通红如火碳,眼睛、鼻孔、耳朵全在渗血,头上根根竖起如尖刺,骤然间看到,胆小的人不吓死才怪。面目阴沉的年青人就是给吓得叫不出声来,嘴巴张得老大,只会发出嗬嗬的怪响声。注意力全在巨汉身上的另外三人也感觉到了身边的怪异,抬头一看,无不惊得魂飞魄散。反应慢的一人已给扑来的李逸飞一把扣住肋下,另外两个反应不慢,一人躬身暴退,单天化滚倒地上,顺手将巨汉的身体抓起,挡在身前。疯狂的笑声中传来轰的一声震响,漫天血雾暴撒,地上除了几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外,李逸飞整个人早化为灰烬。如此诡异的情形,张小崇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不知道李逸飞用的什么邪功,拼着自已的性命不要与对手同归于尽。一个反应快的汉子虽然退得快,但仍是给漫天激射的血珠射伤,怪叫着摔倒在他跟前。张小崇不假思索的按下了按钮,轻微的声响中,那大汉发出了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呼声,随即寂然不动。张小崇松了口气,还真亏了李逸飞,他的自杀拼掉了似乎所有的敌人,总算搞掂了。突觉眼睛一花,地上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倏然暴飞而起,直向他撞来,大惊下他抛掉暴雨夺魂筒,仓促劈出一掌。呯的一声,那具尸体应掌飞抛出一边。“上当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容不得他多想,强劲无比的寒风已扑天盖地袭来,压迫得他似乎不能呼吸。大骇下他拼命的往前一扑,只听“呯”的一声,身体猛然一震,后背如中巨锤疼痛难忍,体内气血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之极。猝然出手的是单天化,他以同伴的尸体甩出,引得张小崇上当,突袭得手,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不退反进,小腹给对方的头部撞得疼痛难忍。两人滚倒在地上,单天化强忍小腹巨痛,从地上弹起,双爪一错,护在胸前,爪尖已成黑色,散发森冷袭人的寒气,四周空气在骤然间变得寒冷无比。张小崇单膝跪地,一手掩胸,另一手支着地面,他感觉喉咙一甜,张口喷出一口血水,反倒觉得沉闷的胸口舒服了许多,只是背部仍是疼痛难忍。单天化狞笑一声,纵身扑来,双爪疯狂抓来,爪未至,森冷无比的寒风已将张小崇笼罩住。张小崇怒喝一声,从地上暴起,双掌划出无数圆圈,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巨石荡起的一圈圈波纹,无穷无尽的往外激荡。单天化轻噫一声,他只觉自已攻出的数十爪被对方永无休止的波纹圈住、旋转、消散,且还源源不断向他涌来,心中吃惊下暴退,再跃起,凌空扑击,呈现超强力道的双爪抓向对方脑门。“七星映月!”张小崇狂喝一声,双掌迎上,连环击出七掌,七道淡金色光芒在半空交错成飞舞,幻现成北斗七星,将攻来的无数黑爪尽数圈住。“呯呯呯”一连串震响,张小崇连退了五步,面色一片苍白。单天化也给凶狠的反震力道震得飞出丈远,落地时又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老脸也是一片苍白,他胸口中了两掌,痛得他冷汗直冒,不过对方击中他的第二掌,力量比第一掌弱了许多。这家伙的招数精妙神奇,只是功力比他还差上一二分,就与他比功力吧,他心中寻思着。“好小子,原来你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单天化狞笑着,挥爪再度扑上。张小崇刚才那一式“七星映月”本可击中对方七掌,而且一掌的力量比一掌重,连环七掌,不仅将对手攻击来的力量分散化解,还可将对手的护体真气震散,最后一掌才是至命的一击。只是他临敌经验不足,加上平日疏于练习,使得拖泥带水的,才击中了敌人两掌,另外五掌全击空了。而且他的散元仙功只修练到了第五重境界,真气仍未完完全全的运转自如,只是化解了单天化的大半攻击力量。
第十四章 散元仙功(上)
单天化疯狂攻来的黑爪重重叠叠,将张小崇笼罩住,嘶嘶的怪啸声充滞半空,森冷寒气澈肤裂骨。“妈的,拼了!”张小崇怒吼一声,双掌不住划着圆弧迎上,仍是刚才那一式五行轮回,不过一次使得比刚才使得圆熟多了,让他有得心应手之感。单天化见他使的仍是刚才那一式,不禁狂笑道:“还是这一式?去死吧!”如勾五爪强行从中宫攻入,左手五爪扣向张小崇的手掌,封死了对方的攻势,右爪必抓得他胸膛破裂。右爪才攻出一半,他面色骤变,只感觉好象有无数的气墙阻滞着他的手爪,令他有种难以前进半寸的艰难感觉。大惊下慌忙收爪,却觉右手腕一痛,已给一道铁箍紧扣住,半身一阵酸痛麻木,跟着哺养的一声,胸口中了一掌,直震得他气血翻涌不畅。张小崇的右掌击中对方的胸口,只觉一股强大的反弹力量直冲而来,手臂一阵麻痛,紧跟着手肘一痛,已给对方五爪紧扣住,挣脱不得,大惊下慌忙催发功力,想把对方震毙。双方胶缠住了,拼命的催发功力,都想把对方震毙。单天化面露得意神色,他的功力比对方强上一二分,拼内力,简直是找死!张小崇已是感觉到不妙,自已催发出的功力给对方凶狠霸道的力量抵消反冲,强行侵入体内经脉大穴处,令他气血如翻江倒海汹涌澎湃,全身膨胀欲爆。见到对方面上痛苦的表情,单天化大为得意,狞笑道:“小子,这下偿到厉害了吧,嘿嘿,大爷我要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全身经脉寸断,哈哈……”得意的狂笑声嘎然而止,他面上露出惊骇恐惧的神情,他感觉到对方按住自已胸口的手掌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自已的真元如缺堤的洪水狂泄而出,涌入对方的手掌。“这……这是什么邪功……”他惊恐万状的嘶声道。张小崇亦是惊骇莫明,他感觉到了自已按在对方胸口膻中大穴的手掌莫明奇妙的产生一股吸力,将对方的真元疯狂吸收。单天化的真元在他的经脉大穴处四处乱冲乱撞,难受之极,只是为了保命,他只有拼命的催发功力,拼命的吸收对方的真元。“啊……啊……”单天化只觉丹田内的真元仍在疯狂的泄出,已快枯竭,全身的力量、甚至连生命也在飞快的消失,忍不住发出惊恐绝望的哀嚎声,眼中流露出哀求之色。张小崇心中一软,他想停功收回手掌,只是手掌却牢牢的粘住对方的胸口无法挣脱,那股莫明其妙的吸力仍是在疯狂的吸收对方的真元。单天化的整个身体已开始逐渐萎缩变小,象是给僵尸吸干了所有的血液一般,到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骇人之至。如此诡异的情形,令张小崇一惊,慌忙收回手掌,单天化的骨架往后直挺挺倒下,哗啦一声,摔得四分五裂,扬起一阵烟雾。张小崇拍拍胸口,赶忙回房,将躺在地上的孩童抱起,放到小床上,正想行功帮他解除禁制,突然感觉到丹田大穴处升起一丝寒气,令他面色一变。那丝寒气开始时只是一丝一丝的升起,随后各大经脉穴道内也跟着冒起无数丝丝寒气,在气海大穴汇合之后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寒流,涌向全身,直冷得他浑身打颤。大感不妙的他慌忙运功相抗,只是那股寒流太过强烈,将他的真气完全抗斥抵消,疯狂的在他体内四处乱窜。单天化是玄阴教五尊者之一,功力高深,他练就的魔功是极阴极寒的阴煞爪,中者全身血液凝结爆毙。张小崇吸收了他的全部真元,自然也将他的阴煞真气全部吸收,存贮藏在各大经脉穴道中,此刻阴煞真气发作反冲,令他痛苦难当。此时的他已是冷得全身发抖,面部、嘴唇白得吓人,头发、眉毛,甚至连衣服都出现了一阵薄冰。他只有强忍住那股汹涌寒流的侵袭,拼命的运功抵抗。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全身已是麻木僵硬,身体外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那股极阴极寒的气流冻得他心中叫苦不迭,正想再拼命催发功力,突觉丹田大穴处空荡荡的,再无一丝真气。“完蛋了……”大感绝望的他心中惨道。一股暖烘烘的热流突然从后心处涌来,沿着经脉穴道在他体内运行,驱逐那股寒流,自他双掌逼出体外。心中狂喜的张小崇借着那股源源不断涌来的热流,功行大小周天,驱除体内寒流。直到他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帖在后心的手掌才收回去,一只纤细如葱的手儿拿着一方香喷喷的锦帕,在他额头上、脸上轻柔的擦拭着。极度损耗功力的张小崇心中一松懈,全身不由一软,倒在身后那人怀里,那种温软充满弹性的感觉,熟悉的香味令他舒服的闭上眼睛,呻吟道:“老婆,你总算出关了,再不出关,你就要守寡了。”给他行功驱寒的正是刚刚神功大成出关的姬无月,如葱玉指在张小崇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嗔怪道:“死虫子,尽说不吉利的话。”“噫,你后背什么东西**的这么刺人?”姬无月怔道。她伸手在张小崇背上摸索着,摸着一个长形的东西,**的。“哎,小心,”张小崇痛叫一声,他后背给单天化击了一掌,因刚才全身寒冷结冰麻木,才没有感觉到痛楚,此时身体恢复正常,再给姬无月捏了一把,痛得他叫出声来。姬无月掀起他的衣服,在他背上赫然绑着一具背式弩,不过扁长的铁盒中间已经完全变形扭曲。她解下背式弩,张小崇后背清晰的印着背式弩的印子,肌肉已经红肿,难怪他会喊痛。涂上药膏,再经她运功,张小崇感觉舒服多了,看着已经完全变形,无法再使用的背式弩,他不由一阵心痛,这可是天机大师的宝贝,保命的小玩意,还没用过一次就这么毁了,实在可惜啊。“该死的单天化!”他低声骂了一句。见他一副很是心痛的样子,姬无月哧的一声娇笑道:“虫子老公啊,这长形铁盒子可是替你挡住了敌人的至命一击,为你光荣牺牲了呐。”见他仍是有些闷闷不乐,姬无月接着道:“你身上带着的那些小玩意儿,都是天机大师精心研制出来的无价之宝,危急时刻用来保命,确是一击凑效。只是你若过份依赖这些东西,你的修行将永远无法有进步!”张小崇懒洋洋的躺在她温软的怀里,有气无力道:“老婆,我好困……”姬无月将功力损耗过巨,已近似贼去楼空的张小崇抱起,放到内间柔软的大床上,给他盖好锦被,柔声道:“先好好睡上一觉,醒来了再说话,乖乖听话哦。”张小崇的确是又困又累,人一躺到床上,眼皮就沉重得睁不开,他含糊的应了一声,感觉到老婆温软的嘴唇在脸上、唇上轻轻的吻着,迷迷糊糊中已是沉沉入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是给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弄醒的,睁眼一看,光线明亮,估计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张小崇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伸了一个懒腰。“啊,公子醒了,晴儿服侍您更衣,”门外进来一个紫衫少女,明眸皓齿,俏丽可人。她不是在申霸天的庄园现身过的绿衣少女吗?原来叫晴儿,又是一个小美人儿。张小崇呵呵笑道:“原来你叫晴儿,我们见过面的,呵呵。”晴儿羞红着脸,服侍他穿上衣服,低声道:“是,当时公子与宗主在山庄里联手对敌。”见她一副的羞红,呼吸有些急促,手儿微微颤抖,张小崇故意盯着她的眼睛,笑咪咪道:“晴儿妹妹,你是第一次服侍男人更衣的?”晴儿俏脸更红,低着头,低声应道:“是……公子,温水已准备好了,小姐吩咐,先沐浴后再用膳。”张小崇轻笑道:“那你又要侍候我沐浴了?”“嗯……”晴儿的声音低若蚊嘤,几不可闻。她低着头,下巴快要碰到发育良好的胸部了,俏脸羞红,艳如阳春三月盛开的鲜花。
第十五章 散元仙功(下)
张小崇咽了一口口水,吟雪嫁给他,陪嫁过来的是美艳的柳眉,那姬无月嫁过来时,这娇滴滴的晴儿也该是陪嫁过来的吧?嘿嘿。晴儿给他看得俏脸羞红,浑身不自在,两只纤嫩的小手儿不安的扯弄着手里的绣帕。她低着头,轻声道:“张公子,宗主有事外出,叫您先用膳,她很快就回来……”张小崇“哦”的一声,呵呵笑道:“那我还是先沐浴吧,有晴儿妹妹陪着,我都不觉得饿了,呵呵。”晴儿羞红着脸,低头往外就走。“公子请随晴儿来。”张小崇跟着她出去,外边的尸体早已给搬走,地上打斗过的痕迹、血迹等早已清理得干干净净,就好似这里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一样。有娇羞动人的晴儿在一旁服侍,张小崇这个温水澡可是足足泡了大半天,直泡得手指头的肌肉都发白皱起才依依不舒的起来穿衣。晴儿是第一次侍候男人沐浴更衣,那种紧张、不安、害羞自是不必说了,反正张小崇是吃足了豆腐,爽到极点。酒足饭饱,姬无月也回来了。张小崇做了五天的苦行僧,姬无月自然好好补偿还他,两人难免又是一阵恩爱缠绵,纵情荡魄。内室里的各种令人**蚀骨的声浪令在外间的晴儿面红耳赤,手脚发软,捂着耳朵不敢再听,跑出房外,拼命的直灌冷水。**过后,姬无月如温顺的小猫咪卷伏在张小崇怀里,听着他把昨天发生的事儿从头讲述了一遍。姬无月道:“李逸飞是以本宗的修罗血咒与敌人同归于尽的,至于威力的大小,则看个人修为而定,他的儿子,我已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自有人扶养教育他。”她提醒道:“各宗所有弟子,都修习过修罗血咒,与他们对敌时要小心了,看到他们肤色泛红,眼睛充血时,要么避开,要么当机立断击杀,绝不能让他们行功到眼睛滴血,否则就来不及了。”张小崇抚摸着她光滑如丝缎的后背,问道:“可是李逸飞明明给制住了经脉无法动弹的,却为何能够行功?”姬无月淡淡道:“修罗血咒是一反修行的修练方法,而是将自已的经脉穴位完全逆倒,反其道而行,施功者本身就是先令自已走火入魔,进而膨胀爆裂的。”她突然轻笑道:“若以我现在的修为,施展修罗血咒,方圆百米之内,再无任何生物可存……哎,你……”张小崇在她丰臀上狠捏了一把,道:“说的什么话,有谁敢伤害你,必须得先把老子放倒才行,你说你该不该罚?”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是甜滋滋的。突又感觉到了他的蠢蠢欲动,不由惊道:“你还想?”张小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吃吃笑道:“什么话,做老公的,当然不能让自已的老婆饿着,要让她吃得饱饱的才对得起她嘛,嘿嘿……”此时仍是浑身发软的姬无月求饶道:“不要了,我已经吃得饱饱了……哎,还要那个地方呀?你……你想害死我啊……”又是一阵**缠绵之后,两人才起床穿衣。姬无月替他扣好腰带后,问道:“对了,虫子老公,你修练的到底是什么奇异心法?竟然会把单天化的真元全部吸收了?”张小崇答道:“散元仙功。”他感觉难以说清楚,干脆把清心丹青士的手稿全取出来,交给姬无月。姬无月接过手稿略略翻看了一下,俏脸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又重头看了一遍,才叹道:“好神奇的心法!可惜与我修练的玄阴九转化魄神功相克,若不是我已经修至第十重境界,真想放弃本门神功修练此心法,可惜呀……”她突然伸手握住张小崇的手掌,道:“你全力运功试试。”张小崇知她在试自已的功力,再者她的修行比自已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是以放心的全力催发功力,只是仍感觉老婆的手温软滑腻,丝毫没有因为他催发功力有所改变。姬无月放开他的手,皱眉道:“散元仙功的真正威力在第六重才开始显现,以螺旋状的力量把敌人攻击出的力量绞碎分散,通过手少阳手少阴经脉吸收,再透过足少阴跳少阳经脉释放到地面!”她接着叹息道:“修练至第八重境界,可吸收对手一小半的力量存储在丹田等大穴内,经过练化融合后化为已用,可加快修练进程。第十重境界,可直接吸收转化敌人一半的力量,揉合自已的力量反击,敌人攻击的力量越强,反受到的反击越是重,那可是真正的无敌呀!”“哇,真有这么厉害?”张小崇听得心动动的,成为天下第一无敌高手,把傲笑天比下去,天下人对他刮目相看,美女们投怀送抱,就连吟雪老婆也是臣服在他的雄风之下,真是爽啊!姬无月正色道:“虫子老公,你只修至第五重境界,还没有学会排除吸取的功力,竟敢吸取对方真元,加上单天化修习的是极阴极寒的歹毒阴煞真气,算你命大,我刚好功成出关……”张小崇笑嘻嘻道:“老婆,我一向福大命大的,嘿嘿……”他搔着头道:“当时与对方拼功力,手掌虽在击中了对方的胸口,肘部却给他扣住了,拼功力又拼不过对方,手掌乱按乱抓,刚巧抓中了他的膻中大穴,莫明其妙的就产生吸力了,想停也停不了……”想起昨日的恶战,若不是碰巧吸取了对方的真元,只怕死的只会是他,心中不免一阵发寒。姬无月白了他一眼,正色道:“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永远好下去,只有凭着真材实学,才能真正保命!还有,千万不要过份依赖天机大师所制的各种器械,否则你永远不会有进步!”张小崇唉声叹气的一副愁眉苦脸样,要他没夜没日的修练,那岂不是无聊死了?姬无月看在眼里,幽幽叹息一声,别人如若拥有这无上心法,只怕早拼命的修练了。远的不说,就是她自已,亦会不顾一切修练,至少练至**成境界才出关。而自已的老公,却把修练当成了一件苦差事,每天跟她说话,逗她开心,跟她恩爱缠绵倒是挺勤快的,看来是心性使然,无法强求。不过只修练至第五重境界,还是无法自保,至少要修至第七重境界才行,她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督促张小崇修至第七重境界!看到“散元七大式,”她惊叹道:“这散元七式攻守兼备,精妙绝伦,变幻莫测,真让人叹服!”张小崇搔着头苦笑道:“我研究了许久,才领悟第一二式,还有最后一式,另外几式看了反倒觉得头晕脑胀,胸口烦闷……”姬无月道:“第三式起,必须有足够深厚的真气为根基,修行必须突破至第六重以上,所以你一直无法领悟罢。”她说着话,双手十指不住舞动,幻现两道森冷寒芒,如两条银龙在半空缠绕翻滚,作势欲噬。张小崇心中大为叹服,老婆真是当世武学奇才,只是那么略略看上几眼,就领悟到了这精妙神奇的招式。这时候,晴儿敲门进来,端上香浓的茶水,还有一封信。“宗主,天煞圣使送来的信件。”张小崇见她俏脸潮红,神态忸怩,大感好奇,不住的盯着她狠看。晴儿的目光与他一接触,俏脸更红,逃命似的退出。张小崇正想出声询问,姬无月已“哧”的一声轻笑起来。“晴儿这丫头春心萌动了,是该给她找个婆家了。”张小崇“啊”的一声,若晴儿出嫁,他岂不是没机会了?如此此娇滴滴的美人儿,成了别人的美味佳肴,实在太可惜了。正胡思乱想中,突觉大腿一痛,惊得他直跳起来,揉着大腿直呼痛。姬无月瞪着他嗔道:“你是不是在打晴儿的主意?”张小崇忙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晴儿妹妹机灵可爱,善解人意,舍不得她走罢……”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叹息道:“我也舍不得她走呀,不过她终归要嫁人的,总不能把她一辈子都留在身边耽搁她的幸福吧?”
第十六章 马车春色
张小崇心中偷着乐,你舍不得晴儿走那是最好的,嘿嘿。嘴上说道:“那你总不能胡乱找个男人把她给嫁了吧?万一嫁个天阉什么,她岂不是要守活寡苦一辈子?”姬无月瞪了他一眼,嗔道:“胡说八道,我又不会干涉她的事,她喜欢谁,那是她的自由!”张小崇嘴巴动了动,强忍着那句“她若喜欢我呢?”没敢说出口。姬无月起身收拾东西,张小崇怔道:“要去哪?”姬无月淡淡道:“帝都,司徒霸天等不急了,我们先助他成事,顺便杀了陈宫!若他敢反悔,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话虽说得轻描淡写,张小崇仍能感觉到她无比的自信与震慑人心的无匹气势。另一家客栈里,珠儿与小玉正在收拾整理衣物。一脸担忧神情的珠儿道:“姐姐,那少爷怎办?”姜吟雪叹了口气,道:“姬无月行踪飘突不定,让人难以把握,加上小崇在她手上,我们就算是找到了她,那也是投鼠忌器,奈何不了她。”她接着道:“柳眉已传来消息,近期内,三王子估计要动手了,我们还是先赶去帝都,见机行事,就不定还可救出小崇。”小玉道:“姐姐是说,姬无月也会去帝都?”姜吟雪点头道:“司徒霸天要谋反,怎可少了姬无月这么一个厉害的臂助,更何况妖宗弟子中有不少修行强横的高手,没有姬无月,他哪能指挥得动那些人!”珠儿仍是担心道:“那……那姬无月她不会伤害少爷吧?”“不会!”姜吟雪自信道:“姬无月虽是冷血无情的女魔头,但说到做到,她既已保证小崇毫发无损,那么小崇就不会有事!”“哦……”珠儿低应一声,心中仍是忐忑不安。收拾完毕,三人雇了一辆四**车北上帝都。通往维罗行省的官道上,三三两两的商贾行人结伴而行,说话聊天打发时间,彼此交流着所看到的、听到的种种消息与传闻。官道上不时有载着女眷的马车或货车飞奔向前,偶尔也有背插武器的江湖人物策马狂奔而过,扬起阵阵烟尘。女扮男装的晴儿戴着一顶斗笠,驾着马车慢悠悠的行驶着,远远拉在队伍后面。车厢里,姬无月舒舒服服的躺在张小崇怀里,手里拿着清心丹士的手稿正看着。温香软玉抱满怀,张小崇哪会安静下来,一双魔手伸入姬无月的衣襟里乱揉乱动,惹得她不时的扭动身体,按住了这只手,另一只手又在别的地方乱揉乱动。“虫子老公,别乱动呀,你弄得人家不能安心的研究第四式了……”张小崇吃吃笑道:“你看你的,我摸我的,两不相干,嘿嘿……”姬无月俏脸羞红嗔道:“你……你这样揉,人家能看得进吗?”张小崇吃吃笑道:“看不进就不看嘛,以后再研究就是了,嘿嘿,老婆啊,你的胸部好象比以前大了好多,十分柔软,揉起来舒服极了,嘿嘿,以后每天我要揉上几百遍再睡觉……”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叹道:“你真是我的冤家对头……”此时她已给对方的那双魔手揉得气紧起来,散元七式的第四式哪里还看得下去,干脆微闭凤目享受着。“干什么?……要死啦,晴儿在外边的……”她突然觉到老公的企图,慌忙抓住那只伸进裙底的怪手,却觉耳朵痒痒的,耳垂给轻轻吸吮着,身体不由得一阵酥麻发软,情不自禁的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张小崇吃吃笑道:“有人在旁边听,这样更是紧张刺激呐,嘿嘿……”正在转心驾车的晴儿突然感觉到车厢轻微摇晃起来,昨天那种令她面红耳赤,心跳加快,浑身发软的声音不时从车厢里传出,整张俏脸刹时羞红起来。她知道车厢里面正发生什么样的事儿,那种声浪怪怪的,令她身体发热,胸部有些胀痛,身体深处产生一种怪怪的感觉,浑身酥酥的、软软的,好象没有半点力量挥动马鞭。宗主的声音真是好怪呀,好象很痛苦难受的样子,却又好象很舒服很享受,听起来怪怪的,让人……让人莫明其妙的也产生怪怪的感觉……宗主对男人向来不屑一顾,而张公子竟能令宗主如……如此……倾心,真是不简单,他一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男人!虽然车厢里的动静与怪怪的声响已平静多时,自已的身体仍是那种酥酥的、软软的怪怪感觉,心儿仍是狂跳不止。她用手捧着胸口,做了几个深呼吸,总算好受一点。“小姐,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发烧了?”身边突然有人出声问道。晴儿吓得差点摔下车辕,以她的修为,让人欺近到身前竟然毫不觉察,刚才自已是怎么啦?“没……没什么……”她羞红着脸吱唔着,心中却奇怪,自已不是女扮男装吗?对方何以一下子就认出自已是女子?她看了看自已,身上仍是男子装束,只是戴在头上的斗笠不知道何时掉了,一头雨丝般的秀发飞扬不已,难怪别人一眼就看出自已是儿女身之身。此刻自已穿着不伦不类的,实在尴尬,令她俏脸更红。刚才说话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年青公子,腰悬长剑,外表英俊非凡,跨下骑着一匹雄骏的战马。在他身边,并排着行着一匹全身纯白的骏马,马上骑士是一个全身红色衣裙的秀丽少女,灵动的大眼睛放射着慧洁的光芒。后面是一对中年夫妇,俱都背插长剑,一看就知是江湖中人,且修行不错。那年青公子在马上作揖道:“在下飞虹山庄柳剑雄,刚才见小姐面红耳赤,以为小姐生病了,呵呵,实在唐突了。”他说话举止得体,加上面上那温柔的笑容,实是令异性呯然心动的美男子。与对方灼热的目光一接触,晴儿俏脸飞红,慌忙移开目光,低声道:“谢谢柳公子,我……我没什么……”柳剑雄微笑道:“小姐这是上哪去?呵呵,哎,还没请教小姐芳名,失在是在下失礼了,请小姐不要见怪。”得体的话语,潇洒的风度,温柔多情的笑容,令人无法拒绝,晴儿低声说出了自已的名字。“原来是晴儿小姐,名好,人更美,呵呵,”柳剑雄赞道:“晴儿小姐这是往何处去?”晴儿道:“到……帝都访亲戚。”柳剑雄呵呵笑道:“刚好顺路,我们也是去帝都,不如一起结伴而行吧,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说说话,解解闷儿,呵呵。”车厢内,张小崇透过车帘缝隙看到了正拼命讨好晴儿的柳剑雄,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家伙不是落入漠北十三鹰手里吗?竟然没死?十三鹰在荒野的小酒店出现时,这家伙并没有在,难道杀人不眨眼的十三鹰会平白无故的放了他?绝计不可能,这里头一定有什么问题!“虫子老公,怎么啦?”他面上的表情,姬无月看在眼里,柔声问道。张小崇将鹰龙山庄发生的事情对姬无月说出,初时说到漠北十三鹰惨无人性的屠庄时,姬无月面上神情平静,好象早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待说到柳雄雄给十三鹰带走时,她的柳眉轻皱了一下。待他说完,姬无月低声笑道:“原来活着逃离鹰龙山庄的那个人就是你,嘻嘻,你可真是命大呀,还把十三鹰嫁祸傲笑天的金胆取走,十三鹰是该死,傲笑天杀得好,省去了麻烦,嘻嘻。”张小崇听得一惊,漠北十三鹰屠庄一事,她早就知道!不过这也不奇怪,她是妖宗宗主,邪派中人,与三王子司徒霸天合作,与十三鹰自然是同一路的。姬无月头枕着他的大腿,舒舒服服的伸长了腿儿,把他的手放在自已高耸的胸脯上,淡淡道:“这家伙八成是给司徒霸天收买了,看来飞虹山庄要大祸临头了!”外边的说话声,她听得清清楚楚,晴儿为人精灵,办事沉稳老练,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
第十七章 官道恶战
柳剑雄浑然忘了身边的女伴,卖力的讨好晴儿,把自已以前的英雄事迹吹嘘得天花乱坠。上回在小玉、珠儿、姜吟雪面前大失颜面,没能把三人泡上手,令他心中难受了好些天。幸好他的运气不是特别的坏,遇见了身边这位女伴,凭他泡妞的高明功夫,已令对方芳心暗许,若不是她的两个长辈看得紧,他早已得手了。此刻遇上娇羞动人,清丽可人的晴儿,更令他色心大起,施展浑身解数,以讨晴儿欢心。看对方那娇羞动人样,绝对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这种春心萌动的少女,只要哄得她开心,很容易上手。在他拼命讨好晴儿之际,一声冷哼传自耳边,令他心里一惊,瞟了一眼身边的女伴,一张俏脸绷得紧紧的,小嘴儿嘟起老高,凤目喷火,一副吃醋的样儿。“该死的,竟然把她给忘了!”他心中诅骂着自已,伸手牵住女伴的手,微笑着介绍道:“这位是铁掌门祝大侠的千金玉枝小姐,后边两位长辈是名满江湖的铁岭双侠,呵呵。”晴儿只是“哦”的一声,俏脸上没有什么惊奇的表情,象她这种普通人,江湖名气再大,好象她也不认识或没听说过。车内的张小崇却想,这妞儿当初不是要死要活的缠着傲大哥嘛,这么快就又喜欢上飞虹山庄的柳大公子了?看那柳剑雄就知道是混迹花丛的高手,这妞儿给玩了活该,谁叫她当初给自已脸色看的?还有铁岭双侠那对跟屁虫,本少爷已是今非昔比,今次要好好整治他们一番,出口恶气再说,嘿嘿。心中正寻思着,一阵隆隆的马蹄声自后边传来。有人粗声粗气道:“大哥,咱们在思柳集打尖吧,赶了差不多一天的路,嘴巴都淡出鸟来了。”姬无月突然低声轻笑道:“有好戏看了。”张小崇怔道:“什么好戏?”姬无月低声道:“来的是高家庄的三虎,几年前与飞虹山庄有过节,此次见柳剑雄落单,岂有不报复之礼,嘻嘻,等着看好戏吧。”柳剑雄等人已闻听到身来马蹄声甚急,无不回头观望。尘烟滚滚中,有三骑并排急速奔来。官道虽然宽敞,只是柳剑雄、祝玉枝两人是并排骑马,加上晴儿的驾驶的四**马车,占了一半的道路,双方有撞上的危险。“前面的人让开道!”奔来的三骑中有人高声喝道。柳剑雄在美人面前呈英雄,立刻调转马头,高声喝道:“道路这么宽敞,你们不会稍微偏左一点吗?”“嘿,是个不怕死的小白脸!”有人怪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飞虹山庄的柳大公子,嘿嘿……”姬无月头枕着张小崇的大腿,低声道:“三虎的老大叫高飞,修为不错,最瘦小的那个,老二高虎,瞎了一只右眼,老三高猛,长得象头大牯牛。”高家三虎已经奔近,柳剑雄倒是有些英雄气概,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右手紧握剑柄。眼看双方的坐骑就要撞,高家三虎才勒住坐骑,双方的马头只差半尺就撞上了,三虎的骑术非常高明。“嘿,这家伙还真不怕死呐,”高虎怪笑道。高飞盯着柳剑雄身后的铁岭双雄,阴声道:“原来背后有铁岭双侠撑腰,难怪这么嚣张。”双方马头差一点撞上,不是柳剑雄静定自若,而是他已吓了个半死,刚才差一点忍不住要出剑了,只是看到马上骑士是高家三虎时,又吓得打消了出剑的念头。高家三虎功力深厚,连老爸都只能与高飞打个平手,自已更不用说了,幸好还有铁岭双雄在,否则今日必受其辱。铁岭双侠之一的路抗天淡淡道:“原来是高家庄的三虎,有我们夫妇在这里,决不容许你们三兄弟为恶!”高飞狂笑一声,道:“路抗天,你以为我们高家三虎还是五年前的三虎吗?哈哈!”他跳下马,自怀中取出一双虎爪套在双爪上,傲然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高飞就领你们夫妇的双剑合壁!”有双侠出面,柳剑雄乐得让过一边,说实话,他还没有跟高家三虎交手的胆量。车厢内的姬无月撇撇嘴儿,一脸不屑道:“这种狂妄的家伙,死得一定比别人快!单打独斗,双侠是打不过他,若双剑合壁,吃苦头的只会是他!”铁岭南双侠好象并不怎么厉害嘛,当时在荒野小店,不是给漠北十三鹰杀得狼狈不堪嘛。看到张小崇一脸不信的表情,她低声笑道:“不信你就等着看好了!”“铮”一声,路抗天腰间的长剑出鞘,他跳下马背,朗声道:“我一人就足够了!”他妻子李文秀也抽出长剑,与他并肩站立,沉声道:“我们夫妻生死相随,一个敌人也是夫妻齐上,十个敌人也是夫妻齐上!”高飞冷哼一声,道:“早叫你们夫妻一起上了,凭地这么多废话!”他双爪一分,爪尖幻现森冷寒芒,慑人心魄。路抗天夫妇心意相通,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叮”的一声清响,双剑交叉成十字,剑尖俱都闪烁着幽幽兰芒。高飞狂喝一声,挥爪扑上。人在半空,双爪已幻现重重爪影,将路抗天夫妇完全笼罩住。“铮”的一声清响,两道兰芒爆闪不已,划碎无数爪影,飞袭高飞。双方乒乒乓乓战成一团,两团幽幽兰芒压制着森冷寒芒,不时传出几声吆喝与金属的撞击声。十数招一过,兰芒已完全压制住了寒芒,明眼人已看出高飞在路抗天夫妇的双剑合击下,守多攻少,败象已显露。透过车帘观战的张小崇心道:“奶奶的,这对跟屁虫子还真是有点儿门道,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打赢他们?”心念方动,抓着姬无月胸脯的双手不知不觉中用上了力气,痛得姬无月“哎”的一声,嗔道:“要死啦,这么用力?”惹得车辕上的晴儿“哧”的轻笑出声。车厢里传出女子柔媚的话声,令柳剑雄心中一荡,暗道:“这女子的声音好柔媚撩人!若是**的话,岂不是爽死人了?可惜看不到她的容颜。”晴儿那一笑,令他又是一呆,心中寻思着,这晴儿可比祝玉枝漂亮温柔多了,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呐!车厢里的女子又是谁?光听声音都让人爽死了。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场中的打斗已起了变化,在路抗天夫妇双剑合击的凌厉攻击下,高飞已全无还手之力,一旁观看的高猛抽出插在背后的短柄巨斧,怒喝一声,加入战圈。这家伙牛高马大,力大无穷,手中短柄巨斧大开大斫,凶狠无比。有他加入,高飞顿感压力大减,一对虎爪疯狂反击,双方堪堪拼成了平手。“奶奶的,老子也手痒了,”高虎抽出背上的拘魂夺,指着柳剑雄怪叫道:“柳大公子,咱们也打一架!”柳剑雄见他逼来,慌慌忙抽出长剑,抢先攻击。祝玉枝也娇喝一声,长剑出鞘,与他拼肩应敌。两人的修为可比高虎差了许多,交手数合,两人已是招架不迭,险象环生。高虎不住的怪笑着,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话,令祝玉枝气得一张俏脸又羞又怒,出手反而是破绽百出,一连几次差一点给拘魂夺击中。路抗天夫妇的双剑合击因高猛的加入大感压力,仍是略占上风,不过小姐却给高虎攻得险象环生,令他们夫妇俩大为担心,分神之下出手不再从容自如,分神下反被双虎压制,居于下风。车厢里,姬无月突道:“有个身手不错的人来了,呸,原来是喜欢帅哥美男的花云龙,这家伙真讨厌!”打斗的众人也看到了一个矮胖如圆球的中年人慢吞吞的走过来,一身衣裳光鲜华丽,肉呼呼的手上还拿着一方绣帕,不时抹着脸上的汗珠子。“噫,这不是柳帅哥嘛?嘿嘿,咱俩还真是有缘呐,”花云龙一眼就看到给高虎杀得手忙脚乱的柳剑雄,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柳剑雄一见到他,吓得手脚都发软,他原本就给高虎杀得招架不迭,此刻心神剧震下闪避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高虎的拘魂夺钉向自已的咽喉,直吓得魂飞魄散。“高老二,你敢伤我的宝贝,我跟你没完!”花云龙不知何时已挡在柳剑雄身前,肉呼呼的大肉抓着高虎的拘魂夺。
第十八章 河东狮吼
高虎嘿嘿笑道:“原来是花四哥看上的人,呵呵,那交给花四哥了,嘿嘿……”他不再理会柳剑雄,拘魂夺直攻得祝玉枝手忙脚乱,花容失色。柳剑雄再也成不得祝玉枝,转身就溜,落到花云龙手里,还不如一剑抹脖子干干净净。花云龙吃吃怪笑道:“想跑?看你能不能跑出花爷的手掌心?”看到坐在车辕上的漂亮女人捂着嘴,一副想呕吐样,他瞪了一眼,怒道:“怎么,我花老四喜欢英俊的帅哥也有错?”晴儿拍拍酥胸,干呕几声,笑嘻嘻道:“没有错没有错,花爷您请便,只要花爷您不喜欢上小女子就行,嘻嘻。”花云龙怪笑道:“妞儿嘴巴还挺甜的,嘿嘿,谁敢找你麻烦,花爷我帮你出面!”晴儿笑嘻嘻道:“如此多谢花爷了。”“哎”的惊叫声中,八成是柳剑雄的屁股给花云龙狠捏了一把。车厢里,姬无月低声笑道:“晴儿真会胡闹。”张小崇吃吃笑道:“花云龙虽然讨厌,不过给姓柳的吃点苦头也好,嘿嘿……”姬无月突道:“有高手来了!”透过车帘缝隙,车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冷艳的**,淡紫色长裙迎风飘飘,背上一柄古香古香的长剑,更添几分英姿。“二嫂!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张小崇怔道。“二嫂?”姬无月皱眉道。张小崇解释道:“我结拜二哥的老婆沈凤娇,剑圣柳老爷子的得意弟子,云梦行省最厉害的母老虎,嘿嘿。”姬无月道:“原来是剑圣的弟子,难怪修为如此了得,有她出面,没戏看啰。”“最厉害的母老虎?”她失声笑道:“那你二哥岂不是很惨?”张小崇苦笑道:“非常的惨,连多看美女一眼都不行,可怜的二哥……”姬无月吃吃笑道:“这么说来,她好象治夫有方嘛,看来以后得跟她学几手才行,嘻嘻。”张小崇吓了一大跳,万一她真的把沈凤娇管教洪铮的方法用到他身上,那岂不是比洪铮还惨?“你敢,看我怎么收拾你?”按在她胸部的两只手突然插到她腋窝下一阵乱搔,惹得姬无月尖叫一声,咯咯直笑起来,两人在车里闹成一团。官道上,祝玉枝与柳剑雄联手,仍是给高虎杀得险象环生,此刻柳剑雄给花云龙赶得象兔子一样奔逃,她一人应会高虎更为吃力,路抗天夫妇想冲过来,却给高飞高猛死死缠住,脱身不得。高虎避开祝玉枝攻出的一指,左爪扣住她刺来的长剑,拘魂夺点向她的咽喉,祝玉枝骇得俏脸苍白无血,慌忙松手弃剑,拼命的往后仰。高虎狞笑一声,左手五指抓向她高耸的胸部。眼看指尖就要碰解祝玉枝的胸部,他突觉眼前闪现一道刺眼寒芒,凌厉无比的剑风如闪电般袭来,自已的咽喉处竟有刺痛的感觉传来,大骇下顾不得抓人,拼命的往后暴退。“啪”的一声闷响,他感觉自已胸口如中巨锺疼痛难忍,体内气血翻涌难受。这还是对方剑下留情,如果不是用剑身拍打而改成剑刃,他的身体至少要断成几截。沈凤娇一剑震退高虎,借着剑身一拍的力量跃起,飞刺正把柳剑雄追得狼狈为不堪的花云龙。花云龙正把柳剑雄戏耍得高兴,突闻身后传来嘶嘶的剑气声,凌厉无匹的劲风压迫得他呼吸不畅,那种澈骨裂肤的可怕感觉令他骇然色变。不及多想,大袖反手一拂,整个人拼命往前扑。“嗤嗤嗤”的裂帛声中,花云龙右手的大袖已给长剑削去一大截,露出半条又白又肉的手臂。长剑仍是如魂附影般刺来,大骇下他拼命的往前一扑,手、脚全收缩成一团,变成了一个大肉球,滚过一旁,倏又弹起,如一个大圆球飞砸沈凤娇。沈凤娇巧妙的大旋身,避过大肉球,手中长剑顺手一拍,“啪”的一声,大肉球滚动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十倍,呼的一声飞抛出老远,紧跟着“嘭”的一声震响,地上多出了一个大圆坑,碎石激射,尘烟滚滚。“沈凤娇你这恶婆娘,老子又没招惹你,出手这么狠?”花云龙咒骂着不住往前飞速滚动,扬起滚滚烟尘直至远去。连鬼宗的花老四都一招受创,这冷艳的**可是万万惹不得,高家三虎见势不妙,连坐骑都不要了,飞一般窜进路旁的密林里逃命去了。路抗天等人忙拱手至谢,双方客套一番。姬无月吃吃笑道:“剑圣柳老爷子的得意弟子就是厉害,花云龙这胆小鬼,多多少少都能撑上十数招,却只接了一招就逃了,难怪他命这么长……”张小崇笑嘻嘻道:“他们演完了,该到咱们演了,嘿嘿……”姬无月怔道:“我们演什么?”见他一副色迷迷样,不禁羞红脸道:“要死啦,你!你以为象刚才那样没人呀?”张小崇搓着双手怪笑道:“修行界中不是有什么阴阳双修的嘛,嘿嘿,又可鱼水之欢,又可增加修行进程的,嘿嘿。”姬无月听得心动动的,皓齿轻咬红唇,轻笑道:“有是有,不过没学过,有空我看看,到时再传你心法。”张小崇伸了个懒腰,道:“没事做了,我睡一觉再说,免得今晚大叫投降的是我,哈!”姬无月白了他一眼,看着外边成熟妩媚、英姿飒爽的沈凤娇,心中寻思着,把老公的散元七大式参悟透后,要不要向剑圣发出挑战呢?自突破了第十重境界后,她真想找一个神仙级的高手试试十成玄阴九九转化魄神功的威力。正在说话的沈凤娇突然有一种如芒刺背的不安感觉,那种感觉令她心头颤栗,全身汗毛直耸,平时的从容镇定、心中无敌的信心竟隐隐动摇起来。她能感觉到那辆马车的车厢里有一双眼睛在观察着她,虽然没有丝毫的杀气,甚至还有些柔和,却有一种无形的、震慑人心的、傲视天下的无上霸气。“好厉害的气势!”她心中惊叹着,忍不住把目光投注到了那辆马车上,妩媚的俏脸上略显苍白。路抗天抱拳问道:“沈女侠是不是也上帝都?”沈凤娇微笑道:“嗯,路前辈不必如此称呼,凤娇从未在江湖中走动过,算不上江湖中人,前辈叫我凤娇就好了。”路抗天呵呵笑道:“如此老夫就厚着脸皮倚老卖老了,呵呵。”沈凤娇笑道:“路老客气了。”众人一起上路,一路上有剑圣柳老爷子的得意弟子沈凤娇在,没人敢来惹事。柳老爷子脾气火爆,又极护短,伤了他的弟子,他老爷子不亲自上门问罪才怪?再者,沈凤娇的修为亦是深不可测,有胆量敢动她的人又有几个?因路上耽搁了好一阵子,众人到了思柳集时,天色已逐渐暗了下来,只好在思柳集打尖住店。他们选了集镇最好的客再来客栈。沈凤娇与柳剑雄一直注意着车厢,当戴着人皮面具的张小崇搀扶着姬无月从车厢里下来时,两人面上的神情俱是一怔。柳剑雄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失望的神情,却又有另一种织热的光芒。那女子的相貌实在太平庸了,这让他大失所望。不过曲线身段却又如此纤美诱人,似乎透着一种惑人心神的妖媚气息,如果配上一张绝美的容貌,一定会令天下男人发狂的!可惜了,老天给了她绝美的身姿,却配给她一副平庸的面容,这实在太残忍了!不过若是遮住她的面庞,享受她那绝美的身体,听着那柔媚的声音,那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再漂亮的女人,熄了灯还不一样嘛,嘿嘿……沈凤娇的明眸里流露出的却是震惊与疑惑,那对年青夫妇的外表太普通了,普通得就算你刚与他们说完话,一转身就会忘记。不过那女子的眼睛清澈柔和,似一泓望不到底的深潭,又似带有种惑人心神的妖媚之态,纤美的身姿隐隐流露出一股令人颤栗的可怕气势。那女子如此年青,修为之深,只怕不在师父之下,她到底是如何修练的?她又是谁?江湖中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神秘的修行高手?师父曾多次说过,武道一途,学无止境。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许,她只是一个与世无争的、默默无名的修行高手。
第十九章 莫明争端
沈凤娇突然皱起了眉头,那男人的眼神,好象在哪见过一般,有点熟悉,而且与她的目光接触时,闪缩的移开了。她感觉那眼神似乎很熟悉,却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沈姐姐,我们去吃饭罢,走了一天,肚子也饿啦,”祝玉枝蹦蹦跳跳的过来,拉着她手进了客栈里。张小崇与姬无月没在饭厅里吃饭,饭菜全让店伙计端进房里。见晴儿站在一旁侍候,张小崇道:“晴儿妹妹,你也坐下来吃罢。”姬无月也笑道:“晴儿,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晴儿忙道:“晴儿不敢,晴儿还是服侍宗主与张公子吧。”姬无月微笑道:“自小到大,都是你陪着我,陪我说话解闷儿,我的心思个性,你最了解了,我也从不把你当外人看待,你就坐下吧,何必如此客气?”晴儿呐呐道:“这……这……”张小崇抓住她的手,硬把她按在椅子上,笑道:“这什么这的,赶了一天的马车,你不饿啊?”晴儿虽然坐下了,心中却仍是不安,张小崇为二女不住的挟菜,姬无月一副甜蜜的神情,晴儿却是满脸羞红。吃到一半,外边不时传来柳剑雄的话声与众人的笑声,显然他说了一些令众人高兴的话儿,惹得众人不时哈哈大笑。“妈的,这家伙一见说令人讨厌,还有那个祝玉枝与双侠那两个跟屁虫子,得想个法儿整整他们!”他心中寻思着该如何整治柳剑雄等人,一失神,挟住的青菜掉落地上。“虫子老公,你发什么呆?”姬无月怔道。张小崇打了个哈哈,吱唔道:“我去解手……”说完他匆匆溜出房外,问店伙计要了个照明的宫灯,溜上大街。此时天色仍不算太黑,摆摊开铺的生意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大街上行色匆匆的行人仍是不少,偶尔有几个穿着军服的士兵走过。张小崇皱起眉头,一般的集镇,除了由地方上的巡检司与巡捕维持治安外,根本不可能驻有军队,除非是战争期间的军队调动。正好有三个营佐级的军官迎面走来,张小崇上前拦住去路,亮出了他那块内廷侍卫副统领的身份腰牌。那四名军官慌忙行礼问安,自报了自已的名字,他们分别是王虎、张彪、许扬、郑铭。张小崇收起腰牌,呵呵笑道:“兄弟们不必多礼,呵呵。”营佐级的军官与统领级的军官级别可是差远了,况且又是皇家近卫师团的统领级军官,这简直是天壤之别,而张小崇这个堂堂的内廷侍卫副统领大人却与他们称兄道弟,令他们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问才知他们是淮安行省第三师团的第一营的官兵,奉总督大人的命令护送他的三姨太回娘家省亲部队就驻扎在思柳集附近。张小崇从怀里取出几张千元的银票子,塞到他们手上,呵呵笑道:“我也曾在地方上呆过一年半截的,知道地方上的兄弟们都很苦,这点银票子,兄弟们拿去喝酒吧,不必客气,呵呵。”一人几千银票子,那可是他们二三年的军饷了,郑铭是四人中军龄最大的一个,他挺着胸膛道:“大人有何吩咐,只要一声令下,兄弟们水里火里,决不皱一下眉头!”张小崇呵呵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有几个家伙看着不顺眼,我又认得他们,不好意思翻脸……”郑铭呵呵笑道:“下官明白了,大人要修理他们到何种程度?”张小崇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郑大人,你是前途无量啊!”郑铭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拱手道:“还望大人日后多多提携。”张小崇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升官了可别忘了请我喝酒,哈!”四人拼命的点头道:“一定一定!”张小崇拍拍四人的肩膀,笑道:“稍为惩治一下就好了,千万别把事儿闹大了,呵呵。”四人嘻嘻哈哈道:“大人放心,我们自有分寸的,保证帮大人出这口恶气,哈哈!”张小崇得意的回到客栈,一时心情大为愉快,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姬无月见他满脸得意的神情,笑问道:“虫子老公为什么这么同兴呀?”晴儿也问道:“公子遇到什么喜事了?”张小崇摇头晃脑道:“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就不好玩了,嘿嘿……”姬无月白了他一眼。晴儿笑道:“公子成心吊人胃口呀。”正说着话,外边楼下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人正在与柳剑雄吵架。张小崇拍拍肚皮,轻笑道:“免费的好戏,不看白不看。”姬无月笑着摇头道:“原来是你弄的鬼呀。”晴儿掩嘴轻笑道:“公子你还真会整人呀,那个好色的柳大公子可有苦头吃了,嘻嘻。”楼下,郑铭等四个军官正与柳剑雄吵得凶,四人众口一词,说柳剑雄在两年前的凤香阁狎妓赌钱,输光了就张口向他们借,还拍着胸口说他是飞虹山庄的大公子,绝不会赖帐。祝玉枝等人听得半信半疑,毕竟柳剑雄对漂亮女人大献殷勤,为人有些轻浮,且这几个军官还认得他是飞虹山庄的大公子,别人不会无缘无故诬蔑他吧?柳剑雄气得脸都绿了,他大声吼道:“胡说八道,谁认识你们几个?”郑铭嘿的一声冷笑道:“借钱不还,当然说不认识了!”柳剑雄呸的一声,怒道:“就凭你们几个,也配做我柳剑雄的朋友?”张彪怒道:“我靠,象你这种不讲信誉的,谁愿意跟你交朋友?”许扬则叹道:“算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一万金币就当个教训吧,谁叫咱们兄弟都瞎了眼,唉……”王虎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呯”的一声震响,震得桌上的碗筷菜碟酒杯全掉落地上,摔个粉碎。“兄弟,那一万金币可是大伙儿几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怎么能说了就了了呢?飞虹山庄的柳老爷子在江湖上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侠,总不能不讲礼吧?”柳剑雄已是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他大声吼道:“胡说八道,你们四个混蛋受谁的指使来诬蔑我?”郑铭面色一寒,冷声道:“柳大公子,你可知道侮蔑帝**人是杀头的大罪吗?”柳剑雄冷哼一声,眼中闪现凌厉杀机,紧握剑柄的手背青筋暴现,阴声道:“报上你们几个的番号名字!”郑铭给他森冷凌厉的杀气骇得退了几步,手握剑柄,寒声道:“你想杀人灭口?”张扬等人亦都感受到了柳剑雄的凌厉杀气,俱是手握剑柄,沉喝道:“柳剑雄,你想造反不成?”造反,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头等大罪,在这个非常时期,“造反”这两个字可是非常敏感的字眼。此时,大厅里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客人,见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无不退得远远的,免得倒霉惹上无妄之灾。挤在店门口看热闹的人突然惊恐不安的退让过两旁,让出一条通道。外边涌进一群手持刀枪的士兵,聚在郑铭等人身后,刀枪直指着柳剑雄,有人大声道:“大人,要不要将这意图谋反的家伙宰了?”柳剑雄骇然色变,慌忙退后几步,长剑差一点出鞘,幸好路抗天及时按住了他的手。他抱拳道:“诸位军爷……”一个小队长级的军官用刀指着他的脸,高声喝道:“闭嘴,我看你也是他的同党。”路抗天眼中闪现一丝怒气,这些士兵根本不够他杀,只是这样一来,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人,就连整个铁掌门只怕都要受灭顶之灾。在走廊上看热闹的张小崇见事儿越闹越大了,忙出声道:“诸位军爷,这其中必有误会吧,那位柳大公子可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英俊潇洒、温文尔雅、风流多情的年青俊彦,他手里头可能是一时不宽裕,这样吧,这两万银票子,我替他还,多出的一万当是利息好了,呵呵……”他将银票揉成一团抛下楼。郑铭一把接住,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这位兄弟够义气,不象有些人死皮赖脸的不认帐。”许扬看着俏脸有些苍白的祝玉枝,哈哈大笑道:“象这样重情重义的奇男子,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万一嫁错人上错了床,后悔就来不及了,哈哈……”“看在那位公子的金面上,弟兄们,收队!”郑铭等人不理会面色铁青的柳剑雄,对着张小崇拱拱手,率着大队人马大大咧咧的走了。
第二十章 深夜刺客
走廊上,许扬的话让张小崇乐得眉开眼笑,这家伙的马屁实在拍得他心里舒服,全身轻飘飘的。晴儿掩嘴低笑道:“原来公子是重情重义的奇男子,难怪……”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却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俏皮可爱之极。姬无月也是低声轻笑道:“原来虫子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奇男子,不过心儿好象有点花,你该不会是看上了那个祝玉枝吧?”张小崇只觉屁股一痛,已给姬无月狠捏了一把,忙道:“没有,绝对没有!她整一个小母夜叉,又没晴儿妹妹温柔漂亮,就是看上十个晴儿妹妹也绝不会看上她,嘿嘿……”“胡说八道……”晴儿一脸羞红,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她亦是第一次给年青的男性赞美,更何况是她不讨厌的人。姬无月“哧”的娇笑起来,低声道:“原来你是看上晴儿了,晴儿未必看上你呢!”张小崇笑眯眯的看着晴儿,晴儿则是羞红着脸,拼命的低头,下巴快要碰到胸部了。他突然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是一直端坐在饭桌旁不动的沈凤娇正看上来,心中微感不安。“哎,自已刚才说话时忘了改变声音,让二嫂起疑了……”祝玉枝俏脸上突青突白,阴晴不定,许扬的话确是令她心中烦乱起来,柳剑雄的确很会哄她开心,逗她快乐,只是有些轻浮花心,一时之间让她难以取舍。张小崇的一番话则令柳剑雄心生杀机,他阴毒的瞟了张小崇一眼,后者则是无所畏的耸耸肩膀,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此时他已今非昔比,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柳剑雄突然感觉到沈凤娇正盯着他,晶亮的明眸如利剑一般,似乎要刺穿他的胸膛,令他不由一怔,心中寻思道:“我几时得罪你了?”他叹了口气,近来怎么这么倒霉,一连碰上好几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儿,却一个都泡不上手,反倒莫明其妙的给人诬陷。眼前的娇凤娇,用天姿国色来形容也不为过,冷艳中带着种**成熟的风韵,曲线身段都是上乘的,只可惜太过扎手,他虽有色心却没有色胆。没好戏看了,看热闹的人纷纷回到自已的房间。给郑铭等人那么一闹,路抗天等人也觉索然无趣,劝说小姐回房休息。祝玉枝面上那犹豫不决的表情,柳剑雄看在眼里,上前柔声道:“玉枝,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诬陷我的,你不要相信他们。”祝玉枝幽幽叹息一声,低声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安歇了,明早还要赶路呢……”她低着头,跟在路抗天夫妇身后上楼,进了自已的房间,沈凤娇也起身回房。柳剑雄低声咒骂了一句,颓然坐在椅子上喝着闷酒。“没好戏看了,还是回房抱着老婆睡大觉才是正经事,”张小崇伸了个懒腰道。姬无月俏脸飞红,白了他一眼,嗔道:“死相!”见他进了房里,姬无月低声道:“晴儿,你跟随我也有十来年了,年纪也不小了,若有喜欢的人,你尽管嫁给他就是了,我绝不拦你!”晴儿俏脸一变,双膝跪地,颤声道:“宗主是不是嫌晴儿笨手笨脚的不会伺候,晴儿可以学……”姬无月摇头道:“我不是这意思,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江湖险恶,实在不适宜我们女子,有个相亲相爱的人陪伴,那才是莫大的幸福……”晴儿叩头道:“宗主不要赶晴儿走,晴儿愿服伺宗主一生!”姬无月摇头苦笑道:“你这傻丫头,先起来罢,这事以后再说,天色不早了,也该安歇了。”“是,宗主,”晴儿应道。她站起身来,心中仍是忐忑不安。第二天一早,众人仍是继续起程前往帝都。因昨晚那么一闹,祝玉枝今天似乎很少说话,俏目隐现红丝,似乎一夜都没睡好。驾车的晴儿换回了女装,更显得清丽可人,只是她扳着一张俏脸,柳剑雄也不敢再找她搭话,大伙儿闷闷不乐的赶路,气氛挺沉闷压郁的。有修行高深的沈凤娇在一旁,为免春声外泄,车厢里的张小崇也老实多了,一双魔手只是在姬无月身上大肆妄为,乱吃豆腐,不敢再挺枪跃马冲锋陷阵了。大伙儿这一路上都不吭声,埋头赶路,傍晚时分已到维罗行省境内的安远集镇,明早再赶半天路,便可到达维罗省城。众人在聚缘客栈住下,晚饭都在各自的房里食用。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多多少少都有些困了,明早还要上路,沐浴后都上床睡觉了。迷迷糊糊中,张小崇感觉有人在轻轻推他,睁开眼睛,看到老婆的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姬无月指了指房顶,伸出一只手掌,示意上面有人,五个人。张小崇心里骂道:“妈的,是哪五个该死的家伙,竟敢来打他老婆的主意,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一身劲装的晴儿紧贴在门后的墙壁上,全神戒备。姬无月突然皱起柳眉,悄声道:“他们从房顶过去了,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噫,他们停在你二嫂的房顶上了。”张小崇面色一变,那帮家伙是冲着二嫂来的?他们不知道二嫂是剑圣柳老爷子的得意弟子吗?他们吃了豹子胆了?敢惹洗剑居?姬无月道:“看你紧张得,你二嫂修行如此高深,岂会不觉察房顶上有人?”张小崇却担心道:“江湖险恶,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二嫂她从未在江湖行走过,我还是担心。”姬无月纤手一招,桌上的茶杯已飞到她手里,食指弹出,茶杯发出震耳欲聋的怪啸声,呼啸着冲天而起,撞破房顶,飞向天空。那怪啸声尖锐刺耳,声音之巨,整个集镇的人都能听到。房顶上那五个黑衣蒙面人原本趴伏在沈凤娇居住的方顶上,他们悄然无声的扒开了几块瓦片,正想往房里喷迷香,惊天动地的怪啸突然自身后响起,把他们惊得魂飞魄散。还未等他们回过魂来,一个同伴象是给什么鬼怪抓住脚拖入地狱一般,连一声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已沉入房里,只传出一阵瓦片的碎裂声。另一个同伴紧跟着发出一声惨叫,亦如前一个同伴一样,给无形的力量拖入房里。惊醒过来的三个黑衣人惊恐万状的向三个方向奔逃,其中一个突觉大腿一痛,重心骤失,怪叫着滚落房顶。另一个只觉后心一震,“卟”的一声,喷出一口血,也滚落房顶。最后一个听到同伴发出的惨呼声,直惊得心寒胆颤,没跑出几步,陡觉胸口一震,椎心剧痛如黑夜将他淹没,失去生命的尸体重重摔落地上,发出沉闷的震响声。在最后那个蒙面人刚才站立的房顶上,屹立着沈凤娇,闪着刺眼寒芒的攻剑隐于身后,一袭长裙迎面飘飘,秀发飞扬不已,在这黑夜中格外显眼,令人疑是夜间降落凡间的仙女。在众人熟睡之际,她在房里并没有入睡,而是闭目打坐,房顶上传来的轻微异响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里。在姬无月以茶杯示警的同时,她已出手制住两个人,伤了两人,最后一个蒙面人则不是她出手。她跳落房顶,来到最后那个蒙面人的尸体旁,尸体胸口处钉着一枚短羽箭,看来应该是那些蒙面人的同伴下毒手杀人灭口的。惊天动地的怪啸声已惊动了整个集镇的人,客栈房顶上传来的惨呼声更是让人从床上惊跳起来,胆小的浑身打颤,躲在被窝里,胆大的则点灯出门观看,相互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路抗天等人都提出来着长剑出来,见到地上的尸体,无不面色大变。“发生了什么事?这些蒙面人是什么来路”路抗天惊问道。沈凤娇摇头道:“不清楚,好象是冲着我来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俏脸微变,闪电般冲入自已的房内,那两个给她制住经脉的蒙面人直挺挺的趴在地上,揭开他们蒙在脸上的黑布,两人面上俱是痛苦的表情,口角流着黑色,已是毒发毙命,另外两个受伤滚落大院的蒙面人亦是同样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胶囊自杀了。沈凤娇叹了口气,这些蒙面人可真够狠的,宁死服毒自杀也不愿暴露身份秘密。
第二十一章 杀手再现
沈凤娇心中寻思着,自已从未在江湖中行走过,更未得罪过任何人,只是今天路见不平,教训了高家三虎与鬼宗的花云龙,难不成是他们来报复的?心中又隐隐感觉到这不是报复那么简单。客栈里的客人、伙计都围着地上的尸体小声的议论着,不少人面上一副愁眉苦脸样,此刻闹出了人命案,官府自然要来查案,行程只怕要给耽搁了。晴儿迎风摆柳的来到尸体旁,扯下蒙面人蒙在脸上的黑布,又解开他们的衣服,翻看了他们的胸部与后背,然后才起身离去。“晴儿妹妹,代我向你家小姐道声谢谢,”沈凤娇道。晴儿回头嫣然一笑,娇声道:“不用,我家公子要晴儿转告凤娇姐姐,江湖险恶,多加小心。”沈凤娇微笑道:“谢谢,请问你家公子是何方人氏?”晴儿没有回答,进了房里,关上房门。路抗天等人则心中震惊不已,那惊天动地的怪啸声难道是那相貌平庸的女子所发的?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柳剑雄却给晴儿那令百花失色的灿烂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的,呆呆的看着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房里,一旁的祝玉枝则是一副气苦的神情。店里闹出了人命案,店老板自然要报官,集镇的几个巡捕来到后,验尸勘察地形问口供,折腾到天亮。当事人沈凤娇是剑圣柳老爷的得意弟子,巡捕们只是略略询问了案发的经过,倒不敢为难她。张小崇亮出的是内廷侍卫副统领的身份,巡捕们更是大气不敢喘,对柳剑雄、路抗天等人还有那些住店的客人就不一样了,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来回审问了好几遍,等巡捕们离开,天早已大亮了。用过早饭后上路的商旅游客一个个精神萎顿,没精打彩的,给巡捕们折腾了整整一夜没能睡,眼皮沉重得似乎睁不开。到了维罗省城,众人进城不停,继续往前走。沈凤娇的冷艳妩媚引得行人纷纷停足观看,晴儿的回头率更高,她原本就秀丽可人,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驾着一辆四**马车,更引人注目、好奇。一连几天平安无事,进入帝都地界后,官道上来往的商旅行人更多,显得有些热闹起来。到了柳源集镇住一晚,明天傍晚便可抵达帝国都城。柳源集是个大集镇,加上今天刚巧又是集日,虽已是傍晚,大街上的行人仍是较多。街道两旁有不少污头秽面,衣衫褴褛的乞丐尚街乞讨,偶尔有好心的行人会扔下几枚铜币。看着那些可怜的乞丐,沈凤娇叹了一口气。“好心的姐姐,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行行好吧……”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小乞丐可怜兮兮的伸出黑乎乎的小手儿。沈凤娇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两枚金币,放到了小乞丐的手心上。“小心!”车厢里突然传出姬无月的示警声。沈凤娇微微一怔,小乞丐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间变得闪亮吓人,充满了凌厉杀机。两只小手儿瞬间青筋暴现,充满了超强的力量,如毒蛇一般缠上了她的右手,扣向她的脉门,另一手凶狠的扣向她的脖子。沈凤娇俏脸微变,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竟然是一个可怕的杀手,实在令人不敢相信。在小乞丐的脏手缠上手腕的刹那间,沈凤娇飞身飘退,右手一振,已将对方的脏手震得弹开。眼前蓝芒暴闪,一把闪着幽幽蓝芒的短剑如毒蛇一般刺向她的胸膛,腥风扑鼻,显然剑刃上涂抹了剧毒。“铮”的一声龙吟,沈凤娇的长剑闪电般出鞘,后发先至,点中小乞丐的脉门,短剑当啷落地。这一剑本可斩下小乞丐的手,只是对方仍是个孩子,她一时手软,只是逼得对方弃剑而已。似乎与此同时,在旁边卖菜的一个大婶突然从菜堆里抽出一把长剑,闷声不响的直刺沈凤娇的腰眼,另一个卖豆腐的老头也抽出大砍刀,没头没脑的疯狂砍来。沈凤娇旋身出剑,仍是后发先至,直刺卖菜大婶握剑的手腕,那卖菜的大婶面色大变,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情。目标攻击的速度快得吓人,自已刺出的剑只怕还没近到对方身前五寸处。手腕已先给对方的长剑刺中。惊恐万状下她拼命躬身暴退,陡觉胸口一震,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抛飞而起,人在半空已连喷了几口血水。跌落地上时,她连滚带爬的窜入混乱的人群中。砍刀狠狠的砍在沈凤娇的肩膀上,却没有血光迸现,也没有凄厉的惨呼声传出,卖豆腐的老头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来,已是惊恐万状的暴退。“啪”的一声闷响,他感觉到右肩传来椎心麻痛,五指握不住刀柄,当啷一声掉落地上。若不是沈凤娇剑下留情,只以剑身在他肩膀上平拍了一下,刚才那一剑可卸下老头的右肩,连带整条右臂。卖豆腐的老头还没回过魂来,陡觉后心传来刺痛,看着胸前透出的半截剑刃,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呼。当街行凶杀人,行人吓得惊恐万状的尖叫逃奔,哭喊声、尖叫声,整条大街乱成一团。出剑刺死卖豆腐老头的是柳剑雄,他从背后偷袭捡便宜倒是够快的,连沈凤娇嘴里那句“留活口”都没来得及发出。小乞丐给沈凤娇逼得弃剑,一弯腰,从鞋筒里抽出一柄蓝汪汪的短剑,悄然无声的刺向沈凤娇的大腿。短剑涂有剧毒,刺破一点皮同样要命。“叮”的一声清响,沈凤娇反手回撩的长剑不偏不斜,正好以剑身挡住了刺来的短剑。“不要杀他,他只是个孩子……”她话音刚落,小乞丐的眉心已给祝玉枝的长剑刺中,惨呼着倒毙。“唉,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沈凤娇叹道。晴儿笑嘻嘻的走过来道:“杀手界排名第五的侏儒冷启贤十五年前就已威震江湖,怎么还能算是个孩子呢?”众人面色微变,这小乞丐就是杀手界排名第五的侏儒杀手冷启贤?见她半信半疑,晴儿笑道:“凤娇姐姐可看他咽喉处,成年男子的喉结才明显凸出来,再不信,可脱下他的裤子瞧一瞧,嘻嘻……”沈凤娇呸了一声,俏脸羞红,她已看到小乞丐咽喉处凸起的喉结。心中寻思着,自已奉师命前来帝都,所负的秘密使命连几个同门师兄弟都不知情,这些人却三番五次的行刺她,目的何在?她已确定这些人不是鬼宗的人,侏儒杀手冷启贤是杀手界排名第五的杀手,杀一个人的花名贵得吓人,鬼宗有的是高手,犯不着花上一笔重金聘请杀手来行刺她。申霸天虽然狂妄,但要得罪整个洗剑居,那是得不偿失的。而且现在各宗之间争斗得厉害,他有那份胆量增加一个强敌?车厢里,张小崇好奇问道:“老婆,你怎么知道那小乞丐是杀手?”姬无月道:“当你要杀一个人时,心里不免生出杀心,眼睛难免流露出浓重的杀机,杀气自然而然的自你身上逸出来。修行越高,杀气越是凌厉霸道。”“哦,”张小崇点点头道:“你是感应到了冷启贤的杀气才出声示警的。”姬无月点点头,道:“你二嫂修为虽高,江湖经验却是不足,不小心的话,可能会上当吃亏的。”张小崇搔着头道:“按你这么说,所有要杀人的人,身上自然都有杀气了?”姬无月点头道:“嗯,不过,若是一般的普通人,他们的杀气弱得让人感觉不到,只能从眼睛里看出来!当一个杀手,能够把自已的杀气完全隐藏不外泄,那他就是天下无敌的杀手了!”张小崇笑嘻嘻道:“那你呢?”姬无月咯咯笑道:“我也无法完全抑制,也没有这个必要。杀气也是气势的一种,高手相争,首先是气势上的交锋,凌厉无匹的霸道杀气,能够撼动敌人的心神,动摇他的信心,令他斗志低落,功力低的人在气势的压迫下极可能崩溃,进而受内伤!”“哦,对了,老婆,你能看出是什么人要杀二嫂的吗?”张小崇问道。姬无月摇摇头,道:“那些杀手没有什么身份特征,看不出来,肯定不是三王子的人,也不是太子的人干的!我只是隐隐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操纵着,看来我们也得小心了,免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小崇嘿的一声,道:“你是威震天下的妖后,还有谁敢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第二十二章 云梦三艳
姬无月正色道:“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撑得万年船,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她突然俏脸飞红,低声道:“我是威震天下人见人怕的妖后,还不是给你整天欺负?”张小崇吃吃的轻笑道:“那今晚让你欺负我好了,让我也好好享受一回,嘿嘿。”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嗔道:“美的你!尽会欺负人。”张小崇搂着她,双手不安份的乱动着,嘴里吃吃笑道:“可你喜欢让我欺负呐,嘿嘿……”“讨厌……”两人嘻嘻哈哈的在车厢里闹成一团。大街上发生命案,集镇的巡捕们接到消息,立刻赶来,同来的还有一队铠甲鲜明的官兵。带队的两个营尉级军官见到晴儿,微微一怔,面上随即露出喜悦的表情。两人行了个军礼,道:“洪煜、张哲奉命在此恭迎晴儿小姐。”晴儿福了福,笑道:“原来是二位大人,你们来得正好,这些刺客当街行刺,烦请二位大人派人缉捕逃逸的刺客。”洪煜回头对着那几个巡捕说了一通话,那几个巡捕拼命的点头,找人抬起地上的尸体,匆匆离去。晴儿转头对着沈凤娇道:“凤娇姐姐,江湖险恶,还请多加小心。”沈凤娇抱拳道:“多谢晴儿妹妹提醒,你家小姐两次援手,凤娇不胜感激。”看到那两名军官对着车厢里的人恭恭敬敬的行礼,低声说着什么,心中寻思着,那对夫妇来头挺大的,连皇家近卫师团的营尉级军官都对他们如此恭敬,看来我是认错了,天下间说话声相似的人多的是,那人应该不是小崇。柳剑雄面上露出狂喜的表情,那两个军官,他当然认识,原来晴儿是自已人,那以后就有很多机会接近了,嘿嘿,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本公子绝不能再失手了,哈。他面上狂喜的表情,盯着晴儿的织热目光,祝玉枝全看在眼里,心中很不是滋味,路抗天夫妇则无奈的摇摇头。众人目送晴儿驾着马车,在那队皇家近卫师团士兵的护卫下出城远去。“凤娇姐姐,你怎么也在这?”身后有人惊喜的叫道。沈凤娇转身一看,喜道:“小玉,你这丫头怎么也跑这来了?”“凤娇姐姐,珠儿也在呢,还有少奶奶。”车帘掀开,珠儿探出头看了看,站在车辕边上举着车帘。白衣胜雪的姜吟雪从车里出来,绝世姿容与超尘脱俗的气质令众人眼睛一亮,呼吸为之一滞。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简直是孕育天地灵气而生,钻石般晶亮的明眸柔和清澈,透着无比的智慧,胜雪肌肤,体态轻盈,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无不令人为之神夺。祝玉枝心中叹息一声,悄悄躲到李文秀身后,她这种黄毛小丫头,哪敢跟人家比呀,看到柳剑雄面上那狂热贪婪的表情,心中更为气苦。当姜吟雪从车厢下来的那一刻,柳剑雄只觉脑门一震,心跳似乎已经停止。天啊,这才是真正的绝世大美人!若能把她娶进家,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全他妈的是粪土,整天抱着她求欢才是实实在在的!当初她以黑纱蒙面,那绝美的身姿已经令他神魂颠倒,此刻见到她那美绝天下的无双容貌,叫他现在去死也心甘情愿。他不知道自已双目发直,口角流涎,令一旁的小玉皱起柳眉,狠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色狼一个!”路抗天夫妇对视一眼,再度摇头。丹红唇角飘逸出一丝令日月失色的笑容,姜吟雪檀口轻启,微笑道:“难得见姐姐出一回远门呀。”沈凤娇笑道:“若不是奉师命前来帝都办事,我可不想出来,出来十天半月的,家里那个不知道胡闹到什么地步了,唉。”姜吟雪掩嘴轻笑道:“姐姐还管得真严呀。”沈凤娇叹了口气,道:“没法子,望夫成龙,我都不指望他能有什么作为,能改掉那些恶习,心里就高兴了。”姜吟雪亦叹息一声,小崇给妖后掠走,不道他现在怎样了?现在整个江湖都在风传小崇与擅长采阳补阴,驻颜有术的妖后厮混,这些她倒是不担心,姬无月的真容她已见过,容貌气质修为都不输于她,年纪也许比她还小。只是数十年前,妖后姬无月就已经威霸江湖,怎么还可能如此年青?她心中已隐隐猜测到了一些,只是没有眼见为实,还不敢下结论。小崇给姬无月掠走,她倒不担心妖后会害他。她担心的是,姬无月行事乖舛,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小崇跟她在一起,难免会学到一些坏东西。“原来两位妹妹都在呀,真是难得一聚呀,嘻嘻……”一阵撩人心魄的荡笑声中,一团红云飞掠而来,停在两女身边,正是云梦行省总督凌百威的儿媳寒雨烟,妖后姬无月的师姐。沈凤娇淡淡道:“原来凌夫人也到了帝都。”姜吟雪也淡淡道:“看来帝都想不热闹都不行了。”自古正邪不两立,双方原本就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妖宗三王子司徒霸天,而她所代表的侠义之士的是二王子司徒惊虹,两人之间更是生死大敌,迟早会有一场恶战。对两人那一声“凌夫人,”寒雨烟并不以为意,咯咯娇笑道:“咱们三姐妹难得一聚,不如一起喝一杯叙叙旧罢?”此刻的柳剑雄已是完全一副失魂落魄样,寒雨烟的容貌绝不输于沈凤娇,亦可称得上是倾城倾国,艳绝天下。水汪汪的桃花眼勾人魂魄,如一泓深潭,足以淹死所有男人,眉宇间透着种撩人的媚态,胸隆臀丰,身材惹人诱人,一袭薄如蝉翼的大红衣裙掩饰不住如雪的肌肤,更是增添了几分妖冶,实在是个要命的尤物。他心中叹道:“能与这种要命的尤物**一夜,就是死了也值了。”一下子能够同时欣赏到三个倾国倾城,美绝天下的美人,看来自已的运气开始变好了,哈!若能将这三个绝世美人儿都据为已有,就是拿整个帝国的江山来交换,他都不愿意!可惜啊,这三大绝世美人儿都是非常的扎手。沈凤娇原本就美艳,更有一种成熟**的妩媚风韵。姜吟雪高贵圣洁,凛然不可侵犯。寒雨烟妖艳撩人,勾魂夺魄。小玉、珠儿、祝玉枝也都是清丽可人的小美人儿,柳源集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美人儿,整个集镇全轰动了,煮饭的、干活的、喝酒的,都纷纷扔掉手里干活的家伙跑出门来竟相观望,把整条大街一下子挤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众人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略显得不安,唯有寒雨烟咯咯娇笑着,还故意挺起傲人的胸部,引得不知道多少好色之徒口角流涎,鼻孔流血,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姜吟雪与沈凤娇一同坐进了车厢里,珠儿将沈凤娇乘坐的那匹骏马拴在车厢后,跳上车辕,小玉驾驶着马车,嘴里叫道:“诸位让一让,别阻着道路,谢谢了。”看着两人绝世美人离去,柳剑雄叹了口气,他这才发觉路抗天夫妇,还有祝玉枝已经不见了,看来在他发呆愣神的那会儿早已悄悄离去,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突然之间,他感觉心里面空荡荡的,好象丢失了一些什么宝贵的东西,垂手可得的祝玉枝就这么失去了,他心中不免一阵后悔,早知道如此,就该先上了她,现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惜啊!香风扑鼻,他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一看,竟是那个美艳妖媚的美女,不禁一呆。寒雨烟对他抛了个媚眼,咯咯笑道:“飞虹山庄的柳大公子果如传闻中的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令天下多少风情女子相思断肠,嘻嘻……”柳剑雄给对方抛来的媚眼弄得迷迷糊糊的不辨东西南北,织热的目光落在她高耸的双峰上,咽了一口口水,笑道:“让小姐见笑了,剑雄还未请教小姐芳名呢?”他心中大为得意,原来自已在江湖中还是有名的,连如此漂亮迷人的小姐都知道,嘿嘿。寒雨烟咯咯笑道:“柳公子不必如此见外,叫我雨烟就行了,嘻嘻。”那一句不必见外令柳剑雄全身轻飘飘起来,不是外人,自然是自已人了,嘿嘿。寒雨烟见他一副傻呆呆样,咯咯娇笑道:“柳公子,快走罢,天已经黑了,再晚就找不到旅店投宿啦。”她很自然的牵着柳剑雄的手,那种温软滑腻的**感觉令柳剑雄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已,如人偶一般,任由对方牵着自已的手往前走去,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第二十三章 采花群盗
用过晚饭,沐浴后,姜吟雪与沈凤娇在内间说话,小玉珠儿端上茶水后知趣的退出。听着姜吟雪分析了当前的形势,沈凤娇叹道:“我对政治从不感兴趣,只是师命难违,我不得不来帝都面见国王陛下……”姜吟雪无奈苦笑道:“我对政治也不感兴趣,只是不想帝国内乱,天下苍生受苦,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唉……”沈凤娇皱眉道:“朝中不是有文武百官吗?用得着妹妹出面?”姜吟雪叹道:“陛下年老多病,迟早要让位,三位王子争权夺势,朝中大臣也分成了三个派别,全乱成一团了。陛下迟迟不敢选定帝位继承人,一是心中举棋不定,二是害怕昭书一出,帝国必定内乱!”她接着叹道:“太子殿下昏庸无能,三王子殿下虽精通军事政治,却残暴不仁,若由他们执政,帝国只怕不出十年必将灭亡。”沈凤娇皱眉道:“妹妹的意思是选择二王子殿下了?”姜吟雪点头道:“二王子殿下宅心仁厚,虽不太懂得治理国家,不过可以慢慢学,还有朝中大臣的扶助,就算不尽人意,也强过由另外两人执政啊。”沈凤娇道:“可是照妹妹刚才的分析,三位殿下当中,以三王子殿下最有可能登上帝位,而二王子殿下的力量,连太子殿下都不如,那岂不是困难重重?”姜吟雪叹道:“是啊,三王子有妖宗、鬼宗全力,加上他手里掌握的几个行省兵力,以他的实力,最有可能登上帝位了。二王子殿下起步太迟,自保都难,为了天下苍生,吟雪唯有尽力而为了!”她接着道:“我已说服了傲大侠,他会倾尽十八寨的力量鼎力,还有天下有志气的正道人士,他们也愿意扶持二王子殿下。姐姐若能鼎力,妹妹代表天下苍生百姓在此感谢姐姐了。”沈凤娇叹了口气,道:“妹妹可知两个月前,淑皇后亲上洗剑居会见了师父……”姜吟雪俏脸骤变,淑皇后是太子殿下的生身母亲,她亲上洗剑居找剑圣柳老爷子,自然是极力说服柳老爷子出山扶助自已的儿子登基帝位。看来淑皇后已经成功说服了剑圣柳老爷子,沈凤娇才会奉师命前来帝都。剑圣柳老爷子在江湖中是举足轻重的神仙级人物,门下弟子虽少,却全都是修行深厚无比的高手,光是沈凤娇这种级数的高手就有四个,且朋友众多,只要他登高一呼,天下群雄必定响应。太子殿下有剑圣柳老爷子的,实力大增,足与三王子司徒霸天相抗衡了。现在的局势原本就复杂,加上剑圣柳老爷子这么一搅合,形势更为复杂,也对二王子更为不利,她的种种努力与布置,也因此变得白废了。剑圣柳老爷子是出了名的倔驴,认准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想要说服他,比登天还难。姜吟雪眼中流露出一丝忧伤与痛苦,不管将来的形势变得如何,侠义道之间必会为各尽其主而展开一场血战,也许到了那一天,说不定与她交手的会是沈凤娇。沈凤娇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迷人俏脸变得有些苍白,两人对视了一眼,俱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两人默不作声,房内一阵寂静,气氛也变得沉郁起来。良久,两人突然不约而同的竖起食指,指向房顶。房顶上发出的轻微声响,若不注意听,根本没法觉察。两个功力深不可测,听力自非一般的修行高手可比。此时已是深夜,人们早已酣然入梦。房顶上突然冒出六条黑影,如幽灵一般,在这漆黑的夜晚,咋一看到,肯定吓死胆小的人。那六条黑影分成三组,一组两人,他们分别在姜吟雪、沈凤娇、寒雨烟居住的房顶上趴下,悄然无声的揭开瓦片,露出一个小洞,然后从怀里取出一管吹筒,嘴巴凑上去,吸气,鼓起腮梆子,准备往房里喷迷香。那个在姜吟雪房顶上的黑衣蒙面人用力吸了口气,然后用力吹出吹筒里的迷香。他眼睛里突然流露出很奇怪的表情,一口气吹出吹筒里的迷香象是遇到了什么阻力,全都反冲回来,倒灌进了他的嘴巴里。他抓着自已的咽喉,拼命的咳嗽干呕,直咳得他的眼泪鼻涕都标出来了。似乎与此同时,在寒雨烟房顶上的两个同伴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凄厉惨呼声,象是给什么可怕的力量拖着,撞破房顶,摔入房中。在姜吟雪房顶上的那两个蒙面也同时发出一声怪叫,给姜吟雪的十丈软红缠住脚裸,拖入房内。沈凤娇房顶上的两个蒙面人惊得跳起来,正想逃命,一道银芒自寒雨烟房里呼啸着飞出,在这漆黑的夜晚,亮丽如闪烁的明星,旋转着在两人身前绕过,又飞回房里。那两个蒙面往前奔跑了几步,身体突然断为两截,喷洒出一片液体。姜厉的惨呼声惊动了客栈与附近的居民,纷纷点灯探头出来张望,却给寒雨烟那森冷无比的警告声吓得慌忙缩头关门,大气都不喘。柳剑雄并不在寒雨烟的房内,他给寒雨烟弄得神魂颠倒,欲火焚身之际却给她赶出门去。听到凄厉的惨呼声,他立刻提剑冲出门,来到寒雨烟的房间,大力拍门道:“雨烟小姐,你没事吧?”房内传来寒雨烟咯咯的娇笑声。“进来罢,没事。”柳剑雄推门进去,地上倒处是碎瓦片,一片狼狈不堪,两个黑衣蒙面人躺在地上,痛苦的直呻吟。寒雨烟半躺在床上,拥着锦被,勾魂夺魄的妙目看着他,吃吃笑道:“柳公子来得正好,这两个色狼想非礼我,自已不小心从房顶摔下来了,你帮我问问口供,嘻嘻。”柳剑雄的目光在她高耸诱人的胸部上狠盯了一阵,吸了口气,傲然道:“雨烟小姐放心,我一定让他们把祖宗八代所干的丑事全招出来!”他在审讯犯人上颇有一套,很快就问出了口供。这些人竟然是太子殿下的人,帮太子殿下在各地掠劫有姿色的女人,供他淫乐。姜吟雪、沈凤娇、寒雨烟三女同时现身在柳源集,美绝天下的姿容令全集镇都轰动起来。他们六个刚巧路过柳源集,被三女的姿容所惊呆,夜半天更准备下手,却没有想到三女都是功力深不可测的绝顶高手,房顶上稍有轻微异响,已让她们发觉。听完两人的口供,寒雨烟吃吃笑道:“原来如此,真有意思呀……”柳剑雄道:“雨烟,他们要如何处置?”他不着痕迹的免去了小姐两个字,意图拉近双方的关系。寒雨烟白了他一眼,轻笑道:“早对你说过,我已嫁人啦,嘻嘻。”柳剑雄呵呵笑道:“成熟的**更有魅力,呵嘿嘿……”寒雨烟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柳公子,我困了,想安歇了,这两个死人随你处理了,顺便帮我合上门,嘻嘻。”她伸的懒腰,令高耸诱人的胸脯更顶起,似乎要撑爆衣服,令柳剑雄呼吸一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深吸了口气,他压下满腔的强烈欲念,寒雨烟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拨撩得他心痒痒的,令他恨得直咬牙,只是欲速则不达,只要对方不讨厌他,那就说明还有机会。他微笑道:“好的,小心点,有我在,你大可放心,我会守在你房外的!”弯腰提起那两个半死不活的蒙面人出屋,然后轻轻合上房门。站在房外发了一会呆,他才提着那两个彩花贼来到姜吟雪房前,这种讨好美人的事儿,他怎会放过。正要举手敲门,房内已响起小玉的声音。“柳公子,废了他们的气门,然后放他们走吧,他们也是听命于人的。”柳剑雄面现失望神情,这本是讨好美人的机会,可惜对方不领情,他叹了口气,道:“好的,小玉妹妹请多加小心……”他本想说“有我在,不必害怕,”想到对方的修为比自已高出许多,说出这话,会让对方笑死的。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他把气全发到这两个倒霉的家伙身上,抬脚在他们的气海大穴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废掉他们的气穴,这辈子再休想行功运气。
第二十四章 两女争端(上)
房间内,问完口供的沈凤娇面色有些苍白,太子殿下竟是这么昏庸荒淫之人,而师父却要扶持这样的人做皇帝?姜吟雪叹道:“这样的人若做了皇帝,岂不误国殃民?断送整个帝国?”沈凤娇无奈的叹息一声,师命难违啊。她突然在那两个彩花贼身上狠踢了几脚,喝道:“滚!”那个采花贼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沈凤娇才起身告诉,回到自已的房里。在皇家近卫师团士兵的护送下,晴儿星夜色驾车赶路,于第二天中午时分抵达帝国都城三王子府。满脸笑容可掬的三王子司徒霸天亲自到大门迎接,姬无月仍是戴着那张金色的鬼面具,张小崇则摘掉人皮面具,以真面目出现。他心中忐忑不安,这毕竟是天子脚下,万一假冒内廷侍卫副统领一事给人揭穿了,铁定死得很惨。幸有姬无月一直鼓励着他,他才不得不硬着头皮硬撑下去。府内大摆宴席,作陪的都是司徒霸天的亲信,还有朝中他的大臣将领,他们对这位年青的内廷侍卫副统领是非常的好奇,在朝中这么多年,可是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位年青的副统领大人。幸好张小崇在来的路上,早与姬无月商量好了一些事情,他面上一副从容镇定的神情,对答如流,心里却是紧张的要命。好容易才熬过了大臣们似乎带着审问味道的轮番轰炸,司徒霸天才将重要事情说出。帝都中,以三王子的势力最为强大,府中高手如云,他的人一向耀武扬威,横行无忌,经常欺压太子与二王子的人。只是前些日子,二王子府内多出了一个叫云思仙的无名高手,修为高深,剑法精妙神奇,三王子的那些高手常给打得头破血流的。太子司徒俊雄这边也多出了两个厉害的高手,一个是剑圣柳沉风的师弟“无为剑”虚量子,另一个是从新月帝国重金聘请来的“枪王”段复,据说在新月帝国十大高手排名第六位。三大势力在帝都城内明争暗斗,彼此三方表面上仍是客客气气,暗地里却是斗得你死我活,司徒霸天的人一向横行惯了,如今给两方人压制着,令司徒霸天大为不爽,最厉害的几个高手都派出去办事,鬼宗宗主申霸天偏偏在这个时候闭关修练,他不得不急着把妖后姬无月招回府,以对抗来自两个哥哥的压力。看着张小崇已给众人灌得差不多了,姬无月推说旅途劳累,需要休息,起身告辞,张小崇也跟着退席。众人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江湖上风传的就是他们两人的事,一个年少英俊,风流好色,一个采阳补阴,驻颜有术,两人热奸恋情,似乎是形影不离。这个年青好色的张副统领大人没有被吸**干,八成是妖后看他还有可利用的价值罢。也说不定他床第间的功夫非常的厉害,爽得妖后舍不得杀他,这也不无可能。张小崇不理会身后各种怪异暧昧的目光,跟在姬无月身后离去。两人的房间在东厢,紧挨在一起,这也是司徒霸天有意安排的。晴儿伺候姬无月沐浴更衣后,再服侍张小崇沐浴,期间免不了被大吃豆腐,羞得她逃命似的跑出浴房。回到姬无月的房间,张小崇少不了一阵口手温存,弄得姬无月娇喘不已,浑身发软,只是到了最后一关,她死活不肯。张小崇怔道:“老婆,为什么呐?”姬无月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喘息着整理凌乱的衣服与秀发,提醒道:“帝都步步杀杀,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见他面上惧怕的神情,姬无月道:“虫子老公害怕了?”张小崇拼命点头道:“不害怕才是反常,我的身份万一给揭穿了,那颈上吃饭的家伙岂不是要搬家了?”他唉声叹气道:“我死了不要紧,可怜我这娇滴滴的老婆,年纪轻轻的就要守寡……”姬无月嗔道:“油嘴滑舌的,没一句正经。”她面色一正,道:“老公,放心吧,有我在,无人能伤害到你!”话气中透着傲视天下的无比自信,令人不敢不相信她有这份能力。张小崇稍微安心,奶奶的,在都帝提心吊胆的,先爽一下放松放松再说。看到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姬无月嗔道:“不行!”张小崇怔道:“为什么?”姬无月羞红脸,低声道:“你没听到外边的风言风语吗?人家还是没出嫁的黄花闺女,总不能太过招摇吧?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将来进了张家,人家怎么有脸面见公公婆婆……”张小崇听得心中一热,张开双臂抱去,却抱了个空,姬无月灵巧的闪到他身后,把他轻轻推出门,紧紧关上房门。张小崇在门外一阵唉声叹气。“后半夜人家过去就是了……”耳旁响起姬无月低若蚊嘤的声音,他才乐癫癫的回自已的房间。他把身上的各种小玩意检查了一遍,在帝都步步杀机,还是小心为妙,这些保命的东东万一在紧要关头失灵,那麻烦可大了。上回让打铁师父打制的二百枚铁针也用去了不少,得再弄一些,反正保命的东西,他不会嫌多。七彩**散用了几次,也只剩下一点点了,药材非常珍贵难找,配制更是不容易,得找别的毒代替才行。他把药魔的那本《药王圣经》拿出来翻看,看上了一种叫“七虫七花散”的毒,这种毒的药材容易找,炼制的方法也容易,解毒却很麻烦,因为要先弄清楚这十四种药材的合成次序方能解毒。他把十四种药材全抄到纸上,刚好晴儿端茶进来,乐得他笑呵呵道:“哎,晴儿妹妹,咱们可是心有灵犀,一想到你,你就出现了,哈!”晴儿笑骂道:“油嘴滑舌的,小心我告诉宗主去……”张小崇哈哈一笑,现在他是办正事,不想吃晴儿的豆腐,取出一枚钢针与抄好药名的纸张,还有一叠银票子,吩咐了一番。晴儿满脸疑惑的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出门了。她可是第一次来帝都,司徒霸天怕她迷路,派了个机灵的护卫给她带路。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在那个叫陈忠的护卫领路下,晴儿先到打铁店里订好了四百枚铁针,交付了定金,然后再到药店里,按纸上所写的方子,总共捡了三副药。第一次来帝都,什么新鲜好玩的玩意都有,仍是少女心性的晴儿东瞅瞅,西看看的,购买了一些胭脂水粉,还有一些风味零食小吃。给她带路的陈忠一副愁眉苦脸样,他手上全是大包小包的,跟女人逛街真是一件苦差事啊!路过一家首饰店铺,她走进去,一眼就看上了摆设在柜台上的一条玉坠子。玉坠通体墨绿色,有一条细细的白线弯弯曲曲的交织成一个心形。“真是漂亮呀,”晴儿高兴道。她伸手去取柜上的那条玉坠。而似乎与此同时,有一只白晰的纤手也伸过来,双方同时抓住了玉坠。“干什么?放手!”双方似乎异口同声道。抓着玉坠子一头的是柳眉,她是出来办事路过首饰铺,顺便进来看看,她也如晴儿一样,一眼就看上了那条玉坠子。晴儿道:“是我先看上的,你放手!”柳眉道:“笑话,是我先看上的,你放手才对!”首饰店老板见二女争着要买这条玉坠子,心中偷着乐,原来这条玉坠这么抢手啊,看来我得提高几倍的价钱,狠赚一笔,嘿嘿。他笑眯眯道:“哎,两位小姐,这玉坠只有那么一条,你们谁出的价钱高,我就卖给谁,嘿嘿……”柳眉抢先道:“我出二十金币!”上面标的是五枚金币,她出价二十,提高了四倍。“老板,你是怎么做生意的?乘机抬高价钱啊?”晴儿怒道。她身上不是没钱,张小崇塞给她的是五六张千元银票,买东西只用去了两张,还剩三张呢,她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气老板乘机抬高价钱。那老板仍是笑眯眯道:“做生意当然是谁给的价钱高卖给谁嘛,小姐如果没有钱,可以买便宜一点的嘛首饰嘛。”一旁的柳眉也轻笑道:“就是嘛,没钱还跟人家抢,真是的。”晴儿柳眉倒竖,怒道:“谁说我没钱?”她从怀里取出那几张银票,在柳眉面前晃了晃。眼尖的老板看得眼睛一亮,原来是有钱的主儿,自已竟然看走眼了,嘿嘿,她若一气之下再抬高几倍的价钱,那今天可是赚翻了,嘿嘿。站在店外的陈忠见两女争持起来,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若对方是男的,他还可以帮着晴儿揍人,只是对方是个女的,实在不好意思出手。见首饰店老板竟然乘机哄抬价钱,心中不禁有气,他冲进店里,一把揪住老板的胸襟,恶狠狠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在这里干了?连三王子殿下的客人都敢骗?”
第二十五章 两女争端(下)
“三王子殿下的客人?”首饰店老板吓得面无人色,得罪了三王子殿下,那真的是不用在这里混了,说不定还有人在背后捅上一刀子,那就更加惨了。“大……大爷,小的不知道她是三殿下的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您大人有大量,首饰就免费送……送给这位小姐了……”首饰店老板颤声道,不住的拱手作揖求饶。原本以为能赚上一笔,这下倒好,血本无归不说,说不定老命都难保。柳眉心道:“原来是司徒霸天的人,难怪如此嚣张,这条玉坠,本小姐要定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她娇声道:“什么送她?这条玉坠,本小姐早买下了!我就不信三殿下的人敢在光天化日下抢东西!”“啪”的一声,柜上多出了二十枚金光闪闪的金币。首饰店老板哭丧着脸,摇手道:“小姐,这条玉坠,我……我不卖了……”晴儿得意洋洋道:“喂,听到没有,人家不卖了,快放手吧!”一旁的陈忠面色一变,冷声道:“什么光天化日抢东西的,你敢诬蔑三殿下?”柳眉冷声道:“我说的不对吗?玉坠我明明已经付钱了,她还要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反正三方的人明争暗斗,小摩擦天天不断,都在以各种借口找对方的茬儿,乘机打击对方的气焰,此时是个好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晴儿怒道:“胡说八道,你是强买强卖!”陈忠阴声道:“若不是看你是个女的,老子今天非教训你不可!”柳眉正巴不得他出手,她满脸不屑道:“就凭你?还不配替姑奶奶提鞋!”气得火冒三丈的陈忠一掌煽出。“啪”的一声脆响,陈忠怪叫着跌出丈远,半边面颊赫然印着一只清晰的手掌,很快红肿如猪头。“好啊,你还敢打人?”晴儿怒道。明知司徒霸天已对宗主生出杀心,只是目前双方还没有闹翻,仍是合作的关系,再者陈忠是她的向导,当着她的面给人打,实在令她大失面子。“是他先动手的!”柳眉瞪着晴儿,大声道:“打这种狗,不必看主人面,哈!”她这话,是连晴儿也骂上了。晴儿大怒,左手并指点出,戳向柳眉腰眼。“要打架啊,姑奶奶奉陪!”柳眉手掌横切,飞斩晴儿胁下。两人一手都抓着玉坠的一端,一手搏击,眨眼间就过了四五招。两人一交上手,店老板、伙计客人全吓得跑出门外,三王子殿下的人在这里打架,谁敢留下来观看,免得殃及池鱼就更倒霉了。连街上的行人也纷纷逃避,不敢停足观看。陈忠捂着疼痛红肿的面颊退到门口,心中骇然不已,这妞儿的修为,比自已高出了不知多少倍,挨打只能自认倒霉了。晴儿只是妖后身边的一个侍女,竟与那可恶的女人打成平手,一个侍女尚是如此厉害,那妖后的修为岂不是更厉害?那条用红绳串起的玉坠哪经得起二女交手催发出的功力,哗啦一声,串起来的珍珠全散落地上,四处乱弹乱滚,玉坠子也摔成了碎片。“可恶!”晴儿右手五指成勾,抓向对方面门。柳眉亦是娇喝一声,运掌如飞,连环攻出数掌。两人功力相当,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呯”的一声,两女对了一掌,各退四步。“一决胜负吧!”晴儿吸了口气,双爪虚划,爪尖幻现幽幽寒芒,四周空气骤然间变得奇寒无比,令人有身置冰天雪地之感。她娇喝一声,挥爪攻出,慑人心魄的怪啸声中,幽幽寒芒交织缠绕,幻现一条张牙舞爪的白龙,嘶吼着噬向对手。“正有此意!”柳眉亦是娇喝一声,双掌上下翻飞,连环虚劈,淡红色焰火中,一只浴火凤凰振翅盘旋,鸣叫着扑出,闪着淡金色光芒的利爪抓向白色巨龙。灼人炎浪冲淡了空气中的奇寒之气。轰然一声震响,大地一阵摇晃,整间店铺轰然倒塌,扬起滚滚尘烟。站在很远地方的人只看到一团刺眼寒芒与淡红色焰火不住的翻滚交缠,咋分咋合,劲风激起的尘烟遮天蔽日,半空中尽是龙吼声与凤凰的啼叫声。一个背插短枪的年青人自人群中出来,一步步走近,两女交手激起的强烈劲风吹得他的衣服猎猎作响。“两位小姐功力相当,势均力敌,再打上一天也分不出胜负,何不就此罢手?”那年青人抱拳道。“要你管!”晴儿与柳眉异口同声道,双方出手更狠,誓要把对方打败才甘心。那年青人呵呵笑道:“两位小姐修为高深,又是这么的清丽可人,伤了哪一个,都令在下宛惜不已。在下段复,斗胆做个和事佬,请二位小姐见谅。”他说着话,右手已握住插在背上的短枪。“请二位小姐住手!”他暴喝一声,短枪化为一溜寒芒,闪电般刺出。晴儿与柳眉打得正欢,有人敢插手,而且又是太子殿下的人,无不心中有气,俱都不约而同的停手,双双攻向段复。段复本意只是想分开二女,阻止她们搏斗,哪会想到二女突然停手,转而联手攻击他。一龙一凤交缠着噬来,强劲无比的劲风压迫得他呼吸不由一滞,心中骇然不已。枪尖在地上一点,他躬身暴退。弹起的枪尖同时幻现数朵枪花,分刺白龙火凤。轰然震响中,强劲无比的劲风将段复震飘了丈远。晴儿与柳眉同时对他扮了个鬼脸,两人对视,冷哼一声。“无相凤焰神功也不过如此!”晴儿不屑道。心中寻思着,近来威震帝国都城的枪王段复就是他啊,原来如此年青,人还挺帅的,不过怎么看也没张公子帅呀……柳眉也是冷哼一声,道:“玄阴九转化魄妖功又怎样?能奈我何?”她在帝都呆了一些时日,枪王段复的为人颇让她敬重,可惜他是太子殿下的人,迟早会在战场上刀枪相见。一旁的段复面现惊容,抱拳对着柳眉道:“这位小姐原来是百竹庵玄矶大师的高足,难怪修为如此了得,在下佩服。”他对着晴儿抱拳道:“这位小姐想必就是名震江湖的姬宗主了?今日得见宗主,实是三生有幸……”晴儿掩嘴咯咯娇笑道:“小女子只是宗主身边的一个侍女,嘻嘻,段公子认错人了,嘻嘻……”段复一怔,面色微变,妖后身边的一个侍女就有如此修为?那妖后岂不是更加厉害?看来江湖传言妖后修为深不可测,谈笑间冷血杀人,并无半点虚言。(这里更正说明一下,枪王段复来自飞龙帝国,文中设定错误,实在不好意思。)自已远来新月帝国,目的就是要挑战新月帝国所有著名的高手,眼前这两个少女,如此年青,修为之高,与他相差无几,若是单独交手,他纵是能胜对方,也是胜得十分辛苦,两人联手,他必败无疑。若是对上妖后、傲笑天那种级数的高手,那岂不是败得很惨?他心中那种对敌必胜的自负与信心在瞬间竟隐隐动摇起来。看到陈中手上提着的药包,晴儿心道:“哎哟,只怕公子等得不耐烦了……”嘴上冷冷道:“第一次上街,就碰上这种扫兴的事儿,真是无聊,喂,有空我们以后再打,谁跑谁是乌龟!”柳眉冷哼道:“第一次碰上这种蛮不讲里的人,哼,打就打,谁怕谁,我柳眉随时恭候!”晴儿撇撇小嘴儿,傲然道:“我萧晴儿在三王子府随时恭候!”说罢,与陈忠扬长离去。首饰店的老板见自已的摊铺全塌了,里面摆设的各种玉器饰品可能全给压坏了,不由得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天啊,我的首饰啊,今天我招惹谁了?怎么这么倒霉啊……呜呜……”“可恶!”柳眉跺跺脚,店铺是她与萧晴儿打架弄塌的,照理应该两人一起赔偿,萧晴儿却扬长离去,自已只有自认倒霉一个人赔偿了。给那首饰店老板的嚎啕大哭声弄得不耐烦的她喝道:“别哭了,你烦不烦?”她气鼓鼓道:“列出一张损失的清单,明儿到二王子府找我要钱!”她身上没带多少现钱,只好让对方明天到二王子府要钱了,可恶的萧晴儿,摔坏了玉坠子,还让她一个人赔钱,气死人啦!首饰店老板激动道:“柳眉小姐真是好心人啊,二王子的人就是不同,谢谢,谢谢……”见她举步要离去,段复忙道:“柳眉小姐……”“干什么?”柳眉此刻心情不爽,说话的语气自是一点也不友好。段复红着脸,搓着双手吱唔道:“没……没什么,我……我……”我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柳眉瞪了他一眼,骂道:“无聊!”转向扬长离去。段复呆立原地,呐呐道:“我……我……唉……”我我了半天,仍是未能说出一句话来,柳眉早已远去,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