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妻妾之争
张小崇回到广场,姬无月与姜吟雪仍在唇枪舌战,他对吟雪老婆笑了笑,轻轻扯了一下姬无月的衣服,示意她有事。“吟雪老婆,我们有点事,先离开一会,”张小崇呵呵笑道。姜吟雪皱眉道:“夫君,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与吟雪说的?”姬无月“哧”的一声轻笑,道:“小崇与妹妹的悄悄话,姐姐总不好意思听吧?”姜吟雪叹息一声,道:“若是夫君与妹妹的悄悄话,姐姐当然不好意思听,不过夫君要说的,只怕不是这些吧?”在吟雪老婆那柔和目光的注视下,张小崇叹了口气,苦着脸做了个无奈的动作。姜吟雪笑吟吟的走上前,挽着他的手臂,说道:“夫妻之间,原本就该敞开心扉,无话不谈嘛。”“这个可难说哦,有这么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姬无月轻笑道。她挽着张小崇的另一边手臂,道:“老公,你替无月护法,独自面对玄阴教的众多高手,宁死不退,无月铭记在心,至死不忘。老公去哪,无月永远跟随!”张小崇觉得头都大了,两个老婆表面上是满脸笑容,嘴上却斗得紧,他苦笑道:“不管你们当真的哪一个,包括珠儿她们几个,你们在我心中,都是最重要的,谁受到半点伤害,我都会心痛的!”跟随在后面的珠儿俏目微红,激动道:“少爷……”周围的文武百官看着这位统领大人在数女的簇拥下谈笑风生,无不惊叹佩服羡慕。他的老婆们一个比一个美艳迷人,已经是让人嫉妒得不得了,能把全部的大小老婆都摆平,让她们之间没有争风吃醋,这个本事,实在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回到自已的府第,张小崇叫珠儿等人守着大门,任何人不得入内。姬无月见他一脸严肃表情,皱眉道:“现在要杀陈宫?”张小崇点头。“这么仓促?”姬无月柳眉再皱。姜吟雪怔道:“什么,你们要杀太监总管陈宫?”张小崇道:“是的,小荷的事,我已对你说过的,我要杀了陈宫,为她报仇!”姜吟雪皱眉道:“就现在?在皇宫里?”张小崇正色道:“嗯,在血衣卫的指挥所里动手!”姬无月转身进了内堂,很快换了一身黑色短衣出来,套上裘皮大衣,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姜吟雪正色道:“吟雪下山时,师父她老人家告戒过吟雪,要小心的几个人当中,陈宫排在第一!”姬无月咯咯轻笑道:“姐姐不是已经突破了第十重境界了吗?不会害怕区区一个陈宫吧?”姜吟雪没好气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们对现在的陈宫了解多少?”姬无月耸耸肩,道:“老公,说说行动方案。”张小崇从怀中取出一张皇宫的地图,铺在桌上,将与钱夫子商议好的行动方案说出。姬无月再度皱眉道:“这算什么行动方案?”姜吟雪则惊道:“什么,你们与太子合作?不行!我反对!”姬无月懒洋洋道:“反对无效。”目光却一直紧盯在地图上。“你……”姜吟雪叹了口气,道:“这种时候,你还与我斗气?情况不对,你大可杀出重围,小崇呢?他怎么办?”姬无月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地图,她淡淡道:“小崇不离开,我是不会走,大不了做一对同命鸳鸯罢。”“晴儿!”她高声叫道。晴儿从外边进来,应道:“宗主。”姬无月指着一处宫殿的两处地方,道:“通知陈大他们做好准备,以三声长啸为号,立刻从这两处地方杀入!你带着府内的护卫,从这里杀入,不管是谁,挡路者一律格杀!”“还有,派些人散布四周,情况不对,立刻四处放火!”她补充道。“是,宗主,”晴儿匆匆离去。“夫君,你真的要与太子合作?你看看他们的行动计划,算个什么计划,简直是蛮干……”姜吟雪劝解道。“是与淑皇后合作,不是与太子,姐姐要明白这一点!”姬无月轻笑道。“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直接深入陈宫的老巢,已是凶险万分,万一淑皇后对你们存有异心,大批卫队冲杀上前,加上四周布有弓箭手,你有想到后果吗?”姜吟雪瞪着她,沉声道。姬无月冷笑道:“我不是已经布有后手了吗?我量淑皇后也没有这个胆子,她敢有异动,我会先杀了太子,再取她性命!”姜吟雪大声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让夫君冒险!”姬无月跳起来道:“什么?你以为我不疼爱小崇?不担心他会受伤?我之所以同意行动,是因为淑皇后的行动看似很糟,大胆到近乎疯狂,不过却令人想不到,往往能够收到奇效,所以才同意的!”“陈宫为人阴险狡诈,你又不是不知道,”姜吟雪大声道:“你的云仙师叔不是……”姬无月大声喝道:“住口!”“呯”的一声震响,哗啦一声,给张小崇一掌拍得四分五裂。“你们都给我住口!”他气呼呼的大声喝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吵的,不怕别人笑话?”刚才那一掌,把姜吟雪与姬无月吓了一跳,两人的目光投注到张小崇身上,见他虎着脸,一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张小崇走上前,分别牵着两人的手,叹道:“我张小崇何德何能,能得两位夫人的垂青,此生死而无憾!”他转头对着姜吟雪道:“以前我不学无术,整日只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从未做过一件真正的事情,幸好夫人严加管教,小崇才能有今天,谢谢你,夫人。”他转头对着姬无月道:“无月老婆,你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在我眼里,你都是好老婆!”“你们之所以争吵,都是为我好,我心里很感动,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呢?”他转头又对姜吟雪说道:“吟雪老婆,我知道你心里有些委屈,要怪怪我好了,我很爱无月,也爱珠儿她们,但绝不会偏担谁,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最重要的!”“我从未真正做过一件事,现在是我下定决心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让我放手干吧,我会小心的!”姜吟雪与姬无月对视一眼,全都低下头。姜吟雪低声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张小崇高兴道:“太好了,你们两个若能不计前嫌,联起手来,天下间又有谁能够与你们争锋!”他把两人的手合到一块,正色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姜吟雪与姬无月又对视一眼,俱都面现忸怩之态,不过双方眼睛的交流,已达到了一个默契,由姜吟雪护在张小崇身边,姬无月则负责动手。这一次,三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研究了一阵,预测了一下突变的因素与对策,交待了珠儿等人一些事情,才翩然出门。珠儿等人又担心又惊喜,担心的是三人要身涉险境,惊喜的是两位少奶奶似乎修好,不现争锋相对。皇宫广场仍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虽说是由国王陛下主持婚曲典,没说上几句话就要散架了,玉妃等人忙搀扶着他回寝宫休息,由淑皇后接着主持婚典。张小崇、姬无月、姜吟雪三人悄然离开广场,往翠玉宫方向行去。若大的一个皇宫如同迷宫一般,张小崇经常出入翠玉宫与永宁宫,对这两处的地形熟悉,为避人耳目,他带着两个老婆,绕了大半圈,再穿过一处长廊就到翠玉宫了。姬无月与姜吟雪突然同时道:“后面有人跟来!”两人闪入花丛中,张小崇负手站立,等候跟来的人。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太监从后面小跑而来,喘息道:“张大人慢走。”张小崇问道:“罗公公有事吗?”这姓罗的太监在血衣卫的官职是营尉,地位不低。罗公公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情况有变,陈公公叫你立刻到血衣卫指挥使商议大事。”张小崇心头一跳,问道:“出了什么事?”罗公公不安道:“忠于三殿下的几个行省总督似乎有调动兵马的迹象,还有皇宫卫队的调动也有些异常,公公担心三殿下要动手,正在采取相应对策。”“哦,”张小崇松了口气,道:“好的,本官这就去面见公公。”罗公公道:“张大人先行一步,我随后就……”他话还没说完,已给突然窜出的姬无月在后心连戳几指,应声倒地。姜吟雪将他拖入花丛中,低声道:“三殿下真的发动?”姬无月突然俏脸一变,低声道:“情况不妙!忠于司徒霸天的几个总督都在本宗弟子严密监视下,任何风吹草动,我必先得到消息!”张小崇与姜吟雪面色骤变。姬无月低头沉思道:“如果姓罗的说是真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我那些人全给寒师姐控制了!”“我们先去翠玉宫看看钱夫子!”张小崇道。两女点头。
第二十七章 妻妾联手
三人来到翠玉宫,把守宫门的皇家近卫队士兵俱都整齐的行礼问安。“怎么又换人了?”张小崇嘀咕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往里行去。姬无月一怔,目光在士兵们身上一一扫视而过,最后落在他们的鞋子上,俏脸微变,对着姜吟雪使了个眼神。姜吟雪突然转身,轻噫一声,道:“陛下怎么来了?”那些皇家近卫队士兵俱是一怔,全都扭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前方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一个,心中涌起的念头是上当了。还未等他们完全反应过来,姬无月与姜吟雪同时发动,身形闪动间,十几个士兵全被她们制住经脉,连一声惊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张小崇一惊,怔道:“他们……”姬无月道:“看他们的鞋子。”张小崇的目光落到那些士兵脚上,他们脚上穿的不是军用皮鞋,而是江湖人爱穿的厚底抓地皮鞋。他明白的点点头,看来守卫这里的士兵全完蛋了,那宫里面岂不是有伏兵?一颗心不由得悬起来。姜吟雪担心道:“陈宫发觉情势不对已经抢先发动了!我们还是退走为上策!”姬无月深以为然的点头同意。张小崇道:“等等,姓罗的太监不是叫我们去血衣卫指挥所吗?我想,他们应该是在那里布下陷井等着我们才对。”姜吟雪与姬无月交换了一下眼神,姬无月点点头,扯下身上的裘皮大衣抛过一旁,双肩一晃,人如流星一般往前纵跃,姜吟雪随后跟上,与她相距数丈,同时招手叫张小崇跟上。姬无月流星一般向前飞掠,她穿着黑色紧身短打劲装,快速飞掠时就如一团黑云。两根大石柱后突然爆起两道刺眼寒芒,闪电般袭刺姬无月。黑云如一阵狂风穿越寒芒,寒芒立消,两具庞大的身躯自左右飞抛而出,半空洒下一片血雾,两柄长剑也飞抛落地。“大胆,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敢乱闯玉妃娘娘寝宫?”守在内宫门口的四个劲装汉子狂喝着,四柄长剑同时出鞘,只发出一声出鞘声。“小心,是四绝炼仙剑阵!”远处的姜吟雪提醒道。姬无月闷声不响的直往前冲,那四个劲装汉子暴喝一声,四剑齐出,剑势笼罩方圆数丈,凶狠凌厉,诡异莫测。眼看姬无月诱人的绝美身姿就要撞上锋利无比的剑尖,她的身形倏然一顿,四柄长剑的剑尖仅差半寸便可透体贯入。必杀的一剑竟然落空,四个劲装汉子微微一怔,身形闪动间已是变换阵势,其中一人却突然呯然摔倒。他的脚踝处缠着一条红绫,给拖着猛然飞抛而出。姬无月岂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双肩一晃,猛然欺入阵中,一掌击在其中一人的胸部,同时曲肘暴退,两声惨呼伴着骨头断裂声传出,两个壮汉飞抛而出,坠地时已经毙命。给姜吟雪的十丈红绫扯得飞出的壮汉呯然坠地,滚动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跟上的张小崇一脚飞出,把他踢晕。剩下的一个壮汉只惊得魂飞魄散,慌忙往宫内逃窜,姬无月紧追而入,姜吟雪与张小崇随后跟着。“公公,不好啦,有……啊……”逃入内宫的壮汉还未说完话,已惨呼着喷出血水,向前飞抛,姬无月取代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姜吟雪与姬无月冲入内室,骇然色变。地上的角落里躺着几具宫女、小太监的尸体,神情萎顿的郑公公靠坐在一旁,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显然负了极重的内伤。钱夫子面色惨白的趴伏在桌上,两只手臂平伸,两只手掌被两只毛笔钉在桌面上,鲜血直冒,痛得他满头大汗,面颊肌肉扭曲而显得狰狞。面无人色的玉妃浑身颤抖着卷缩在床角。窗门前负手站立着陈宫,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冲入的三人,阴声道:“你们没去杂家的指挥所,却跑来这?不过这样也好,就由杂家亲手超渡你们,黄泉路上,你们夫妻三人相伴,也不算寂寞了。”姬无月咯咯娇笑道:“陈宫,你好狂!”姜吟雪一眼不眨的盯着陈宫,面上神情颇为凝重。张小崇冷声道:“陈宫,我要杀了你!”陈宫狂妄的笑道:“要杀我的人可多了,哈哈,就连碧月清都杀不了我,凭你也配?”“杂家本来有意提携你,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却不知好歹,委实让杂家伤透心了。”那种哀怨的语气,就如同深闺怨妇在埋怨负心的男人背弃曾经许下的海誓山盟,非常的暧昧,不明就里的人,还真会怀疑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腿。姬无月知道拖的时间久,对她们越是不利,娇喝一声,挥掌扑上,幻现刺眼寒芒的手掌强行从中宫攻击。“你们三个一起上吧,省得杂家多费手脚!”陈宫狂妄的叫道。他双肩一晃,身形诡异的闪动,避开姬无月的攻击。张小崇闷声不响的扑上,挥拳直击他的胁下。有无月老婆牵制陈宫,旁边还有吟雪老婆押阵,陈宫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抗拒得了两个老婆的联手一击。倏觉眼睛一花,陈宫竟然诡异的出现在他眼前,狠击出的拳头擦着对方的衣服擦过。骇人劲风扑面压来,令他难以呼吸,骇然失色下慌忙暴退。而在他纵身扑前的瞬间,姜吟雪的十丈软红跟着拂出,缠住他的腰间,猛然往回一带。张小崇借着姜吟雪十丈软红的回带,避过陈宫的手爪,不过强劲无比的劲风仍是令他感觉体内气翻腾不畅快,胸口沉闷欲爆,难受之极。他心中骇然不已,陈宫的修为高得实在吓人。“夫君守着门口!”姜吟雪娇喝一声,缠在双臂间的十丈软红拂出,荡起一片红云,拍击陈宫胸口,姬无月也连劈出十数掌,攻击他的后心。陈宫的身体诡异的扭动起来,似幻化成无形的黑烟,在半空飘荡。姬无月连环击出的数掌劈在黑烟处,强劲无比的掌风直震得黑烟四处激散。她俏脸微变,身形暴退,双掌护胸,不住划圆,荡起圈圈波纹,不住的往外激荡。给她击散的黑烟在半空迅速凝聚成一团,一只巨掌自重重黑雾中探出,拍向她的门面。“呯”的一声震响,姬无月飘退六步。似乎与此同时,一只黑漆漆的怪爪抓向姜吟雪的十丈软红,“嘶”的裂帛声中,红云骤消,姜吟雪身形亦是暴退。守在门口的张小崇又是骇然色变,两个老婆都已经修至化臻的无上境界,联起手来,天下谁与争锋?陈宫竟然能够轻易的把她们逼退,情况有点不妙。“天魔毒咒!”姜吟雪与姬无月双双惊呼,俏脸俱是变色。飘浮在半空的黑烟一阵颤动,传出陈宫狂妄的笑声。“不错,天魔毒咒,哈哈,魔功既成,杂家天下无敌,哈哈!”姜吟雪扔掉给扯裂半截的红绫,双臂缓缓张开,随着全身幻现的红云暴涨,似熊熊燃烧的烈焰,不住的翻滚缠绕,她整个人如同沐浴在焰火中一般,不,应该是浴火重生的金色凤凰,双臂幻现成了一对翅膀,振翅欲飞。姬无月也在森森冷焰的缠绕中幻现成一条张牙舞爪的金色怒龙,几欲腾空扑击。“嘿,凤凰盤涅,浴火重生!亢龙降世,毁天灭地!”如墨黑烟中传出陈宫的怪笑声。“你们能修至如此境界,实在不错!若你们两个跪下臣服,甘当杂家的日月双奴,杂家或可网开一面!”“放你妈的狗臭屁,”张小崇怒道:“你个没**的死太监,死妖人,没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如墨黑烟中传出陈宫尖锐的怪笑声,令人浑身直发毛。“张大人先不忙下结论,没了**,同样可以享受到欲仙欲死的另类激刺,嘿嘿,等你偿过之后,保证你乐不思蜀,对女人不感兴趣,嘿嘿。”张小崇只觉胃里一阵翻滚,幸好早餐吃喝了一碗豆浆,呕出来的全是水,还惹来了两个老婆责怪的目光。姬无月与姜吟雪同时娇喝一声,双双发动,幻现的一龙一凤挟着金芒烈焰,呼啸着扑击陈宫。尖锐刺耳的怪笑声中,如墨黑烟急速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产生的毁天灭地的强大吸力,似要将四周所有的生物全部吸入绞碎。金龙火凤挣扎着,被强大得无可抗拒的力量拉扯着、旋转着吸入黑色巨大旋涡中,最终粉碎得无影无踪。黑色旋涡越转越快,越转越变得巨大,发出的惊天动地的怪啸声,骇人之至。浴火重生的火凤、重新幻现的金龙在旋涡边缘不住的盘旋扑击,发出阵阵龙吟与凤啼声,随后又挣扎着被吸入旋涡中绞得粉碎。乘着这当儿,张小崇溜到桌边,将插在钱夫子手背上的毛笔拔掉,一手挟起他,另一手抱起吓得浑身瘫软的玉妃来到门边,正欲去扶靠坐在墙角的郑公公,门口突然又传来玉妃惊恐万状的尖叫声。
第二十八章 击杀陈宫
郑公公喘息道:“外边有敌人……快去,不用管我……咳……”说话的时候咳出了一口血水,看来所受的内伤极重。张小崇担心道:“保重!”身形倏闪,已来到外间。他看到两个身着血色官服的军官正在追杀面色苍白无血的钱夫子,钱夫子绕着桌椅等物逃避,凶险万分。玉妃倒伏在地上,八成是吓得晕死过去。张小崇怒喝一声,挥拳冲上。一个军官持刀朝他冲来,人未冲近,钢刀已幻出一道寒芒,迎头劈来,刀风虎虎,凶狠霸道。冲前的张小崇突然停步侧身,钢刀擦身险险劈落。铁拳轰出,惨呼声伴着骨头断裂声传出,那名军官飞抛而起,轰然坠地,卷伏在地上直呻吟,肋骨断了三根,已失去动手的能力。剩下的另一个军官面色一变,怒喝一声,舍弃钱夫子,手中长剑挽起数朵剑花,袭刺张小崇面门、胸口要害。张小崇横移三步,右拳轰出,“呯”的一声,拳头击在剑身上,他身体晃了晃,那军官则连退三步。一招试出对方功力深浅,张小崇大喝一声,强行从中宫硬攻,左掌虚晃一招,铁拳轰出。“呯”的一声,铁拳又击出剑身上,那名军官再退几步,有些苍白的面部隐现红晕。张小崇得势不饶人,如魂附影欺近对方,幻现淡淡金芒的右掌击劈对手面门。那名军官眼中闪现一丝恐惧、绝望,更多的则是凶狠、狂热。他不理会凶狠劈来的一掌,左手扣向张小崇的手腕,右手紧握的长剑凶狠刺出,竟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张小崇微惊,他可不想与对手同归于尽,危急时刻顾不得伤人,右掌一翻,变劈为抓,扣住敌人的手腕,左掌拍向刺来的长剑,同时拼命的扭身吸气收腹。“嗤”的裂帛声中,他感觉小腹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顾不得察看伤势,左掌击落对手长剑,扣着手腕的右手往里猛然一带,抬起右膝狠命往上一撞。惨嚎声,那名军官的身体弓缩成一只虾米,呻吟着瘫软在地上,下阴爆裂,十有**是活不了了。张小崇低头看着腹部的剑伤,军服给划破了一道大口子,肚皮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隐有些辣痛。他扭身吸气收腹,长剑贴腹刺过,凌厉的剑气仍是将肚皮肌肤割裂出一道血痕。“钱夫子,你带玉妃离开!”张小崇急声道。他担心在里边与陈宫交手的两个老婆,匆匆冲入内间。“张大人等等……张大人……唉……”钱夫子急声叫着,可惜张小崇已经冲入内间,玉妃也在这时候呻吟出声,他只好先照顾玉妃。内室,完全被滚滚如墨黑烟所笼罩住,黑烟的边缘是不时闪烁的金芒与红色烈焰。姬无月与姜吟雪俏脸苍白,额头上隐现汗珠,两人不住舞动的十指催发出一道道金芒与烈焰,苦苦的抗拒着黑烟的挤迫。张小崇看得骇然不已,两个老婆的修为,已经几近天下无敌手,若联起手来,连“剑圣”柳沉风这种神仙级的绝顶高手亦只有弃剑认输的份儿。这陈宫面对两个老婆的联手攻击,竟然仍是压倒性的占据着上风,两个老婆是在苦苦挣扎啊,情况非常不妙!自已的修为相差太远,是帮不上手的,看来只有瞅准个机会发射暴雨夺魂针,但愿能够一击成功。陈宫的修为高得吓人,他可是没有半点信心。姬无月与姜吟雪倏然双双娇喝一声,十指舞动得更快更急,幻现的金芒与焰火越来越强烈,金龙与火凤交织着合为一体,猛然向高速旋转的如墨黑云撞去。惊天动地的轰然震响中,大地一阵剧烈摇晃,整座翠玉宫摇摇欲坠,房内桌椅花瓶等所有摆设四处迸散的强烈劲风冲击得粉碎。各种光芒烟雾骤然消失的同时,两道窈窕身影飞抛而出,呯然撞到墙壁上,又弹落地上。如墨黑烟也给冲击得萎缩消散,露出面色苍白的陈宫。他嘿嘿阴笑道:“能够接住你们联手的全力一击,而且还能够反击的,天下只有杂家一个,嘿嘿。”一直靠坐在角落的郑公公突然暴喝一声,纵身跃起,十指如勾,抓向陈宫。“不自量力!”陈宫冷哼一声,大袖拂出,一股强劲的黑烟直扑郑公公。闷哼声中,郑公公如断线的风筝,飞撞墙壁,呯然震响,弹落地上时,狂喷出几口鲜血,随后趴伏在地上,寂然不动。在陈宫出手的同时,从地上弹起的姬无月与姜吟雪双双娇喝扑出,幻现在的金龙火凤再度交织合为一体,化为一团金色焰火,闪电一般压向陈宫。两女出手,陈宫不敢大意,身体急速旋转,又幻化成一团黑烟,迎向袭来的焰火。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震响,姬无月与姜吟雪也如断线的风筝飞抛撞墙,落地时亦各喷了一口血水。陈宫如醉汉摇摇晃晃的连退几步,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红晕。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张小崇突然向前窜跃,手掌在腰间的皮带上猛拍了一下,同时身形暴退。他不知道射中陈宫没有,反正方向是对准了,一发射立刻退后,安全为上。“哈哈哈,杂家魔功大成后,百毒不浸,哈哈哈……”陈宫发出一阵狂笑声,伸出手掌,手心上有两枚闪着幽幽兰光的铁针。张小崇骇然色变,以强力机簧发射的铁针快得肉眼都看不见,陈宫却能抄住铁针,真是吓死人了。“小崇子,我对你一再忍让,你却接连让杂家失望,”陈宫皮笑肉不笑的一步步逼来。姬无月与姜吟雪双双挡在张小崇面前,娇喝着再度出手。火凤金龙再次交缠融合,变化成一只有着双翅的金色怒龙,狂吼着扑噬陈宫,血盆巨口喷出的呼呼焰火令四周空气突冷若寒寒冬,突又灼热如炎炎烈日。陈宫阴声道:“既然你们都不识抬举,杂家现在就超渡你们!”他说着话,双掌一分,十指成勾,虚扣着。十指之间突然幻现的两团红色焰火,诡异的燃烧着。随着他双掌不住虚划,焰火由暗红色变成赤红色,再变成黑色,黑得诡异吓人。地上一直趴伏不动的郑公公突然滚动起来,一条黑色软索自他手中射出,缠住陈宫的左脚踝。软索的前端是可伸缩的铁爪,铁爪扣入陈宫的脚踝,令他发出一声怪叫。陈宫怪叫着抖手射出两团黑色火球,一团射向振翅扑来的金色巨龙,另一团射向郑公公。轰然炸响声中,郑公公给黑色火球炸成碎片,尸骨无存。金色翼龙亦给黑色火球炸得荡然无存,产生的强大冲击波震得姬无月与姜吟雪不住飘退,直靠到墙壁上才稳住身形。在冲击波减弱的瞬间,已退至门外的张小崇突然扑入,贴地冲前,右手按下了暴雨夺魂筒的铵钮。怪叫声中,陈宫身形暴退,身上腿上插满了十数枚铁针,可惜的是只入肉半寸。他阴声道:“凡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张小崇,杂家已经忍到极限,去死吧!”话声未落,他的身体突然收缩,复又膨胀起来,插在他身上腿上的铁针在内劲的逼发下激射而出。张小崇骇得魂飞魄散,在地上拼命滚动。“夫君小心!”姬无月与姜吟雪双双扑前,各击出数掌,超强的力道震飞了激射向张小崇的铁针。“哇”的一声惨叫,张小崇双手捂住胯下,在地上直翻滚。姬无月与姜吟雪骇得俏脸都白了,夫妻捂住胯下的指缝有血水渗出。陈宫吃吃笑道:“小崇子,你该感谢杂家让你免去了割宫这一刀,嘿嘿。”“杂家百毒不浸,金刚不死之身,区区的七虫七花毒,还是你自已消受吧,哈哈哈……”姬无月与姜吟雪手忙脚乱的各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分别灌入他嘴里。“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否则杀无赦!”陈宫尖声喝道。虚扣的手指间又幻现两团红色火球。“夫君,你……你怎么啦?”“伤到哪里了?重不重?”姬无月也与姜吟雪全慌了手脚。张小崇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胯下传来阵阵椎心刺痛。他痛苦呻吟道:“完了,这下完了……”没了**,岂不是变成太监了?身边这么多如花似玉的老婆们岂不是全要守活寡了?“夫君,什么完了?”陈宫嘿嘿笑道:“他的意思是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大大小小的老婆都要守活寡了,哈哈哈……”笑声嘎然而止,他面上现出古怪的神情。“怎么会是这样?我是百毒不浸,这不可能?”他凶狠的瞪着张小崇,厉声道:“针上除了七虫七花毒,还有什么?”他面上一副狰狞的表情,实在吓人。张小崇强忍疼痛,怪笑道:“你不是百毒不浸吗?还有什么又有什么关系?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陈宫原本苍白的脸上一片赤红,连眼睛都红起来,红得充血吓人。
第二十九章 皇宫平叛
陈宫面色突然一变,眼睛流露出恐惧之色,嘶声道:“你……你在针上涂有媚毒?”张小崇在炼制七虫七花毒的同时,也炼制奇淫媚药,忙得晕头转向的,他只记得炼制的媚药没出错,不过七虫七花毒好象弄混了,到底哪味药先下,哪种毒物相合,到底合了几次,他自已也记不清,好象还抓了一把媚药加进去。姜吟雪与姬无月对视一眼,俏脸飞红,夫君弄媚药干嘛?准又想泡哪个女人了!姜吟雪清楚他的习性,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见他双手捂着胯下,痛得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心中大为紧张,此刻面对强敌,又不能帮他治伤,只好先制住经脉穴位止血。张小崇强忍疼痛笑道:“加点媚药,不是让你更爽吗?”陈宫面色已经红得发紫,眼睛更是红得吓人,他咬牙切齿道:“你可恶,该杀!”他狂吼着,双爪挥舞,发射出两团黑色火焰,只是这两团火焰没有刚才那么黑的诡异吓人。姬无月与姜吟雪慌忙出手硬接,她们明知陈宫功力骇人,只是为了保护夫君,不得不出手硬接。轰然震响中,三人各退了四步。姬无月与姜吟雪先是一怔,随即面露喜色,陈宫的功力明显弱了许多,他面上红得发紫,甚是诡异恐惧,难道他修练的天魔毒咒怕的是可催发**的媚药不成?姬无月咯咯娇笑道:“陈宫,天魔毒咒虽然百毒不浸,不过媚毒可不算是毒。”姜吟雪也娇笑道:“什么金刚不死之身,媚毒刚好是天魔毒咒的克星!”陈宫面色再变,此时红得发紫的面色已变转得惨白,如抹上石灰一般的惨白,而且在眉心处出现了一道细细的黑线,慢慢的延伸扩散。天魔毒咒,已经失传很久的一门魔功,练至第八重境界,已是百毒不浸的金刚不死之身,天下无敌。修至第十重境界,能上天入地,纵横异界,据说是数百年前宫中一个太监所创。此魔功极为邪恶霸道,修练之人必须是阴阳之身,否则必真正的走火入魔爆毙。陈宫当日给碧月清击下万丈悬涯,虽大难不死,但下身却给树枝割刺坏了,他混入宫中,凭借高深的修为与聪明才智,很快混上了太监总管一职,他在宫中无意翻出了天魔毒咒,并开始修练起来。修练天魔毒咒要求的是阴阳之身,修练的境界越高,威力虽然是越厉害,不过要求的阴阳之体平衡度越高,若有一方偏高失去平衡,极易走火入魔。张小崇炼制的奇淫媚药原本是针对女人的,只是与七虫开花毒混合,改变了药性,变成了催发男性**的奇淫媚药。陈宫虽是太监,却不是真正的阴阳之体,经媚药一催发,激发出了男性的强烈**,变得阴阳失调,气极出手,引发走火入魔。陈宫并不知道自已面上出现的变化,只是感觉体内真气突然变得狂乱不受控制,四处乱冲[乱撞。张小崇等人却看到他面上出现了无数条细细的黑线,如同摔落到地上的瓷器,虽然没有碎裂,却出现了裂纹。细细的黑色开始变粗变红,好象还有血水渗出,实是诡异恐惧之极。姬无月与姜吟雪对视一眼,双双娇喝一声,各全力劈出一掌,同时提起坐卧在地上的张小崇,拼命的向后暴退。金色怒龙与燃烧的红色火凤凰直扑向陈宫,陈宫怪叫一声,吸气运功,指尖又幻现两个火球,不过却是灰黑色的,眨眼又变成赤红色,紧接着又转变成深绿、血红色。他面上突然现出惊恐万状的绝望神情,金色怒龙与红色火凤凰还未扑至,他的身体已经轰然炸裂,腥臭黑烟弥满室内,整座翠玉宫殿又是一阵摇晃。张小崇给两个老婆拖着飞掠出屋,触动伤处,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姬无月与姜吟雪慌忙将他放到外间的床上。“老公,伤到哪里了?”姬无月手忙脚乱的要解他裤子察看伤势,吓得张小崇忙抓住她的手不让动,钱夫子与玉妃还站在一边呢,当着外人的面露出下体,还是不好意思的。玉妃见他双手捂着胯下,隐有点血迹,不禁担忧道:“小崇子,你……你受伤了?”钱夫子满脸着急道:“张大人……那些高级军官仍被陈宫的人扣着,不尽快解救出来,迟了恐怕要发生兵变了……”姬无月没好气道:“你没见我正忙着吗?天塌下来不关我的事,我只在意我老公!”姜吟雪道:“妹妹,夫君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局势原本就不稳定,兵变一起,帝国肯定要四分五裂了,麻烦先生带个路。”“好的好的,张夫人请跟在下来,”钱夫子带着姜吟雪急急出宫。广场上,仍旧是人山人海,欢声笑语,烟花爆竹不时燃放,热闹非凡,二王子殿下的婚礼庆曲还在进行中。翠玉宫距广场挺远的,传来的异响全让爆竹掩盖住,在附近的宫女太监虽听到震天异响,只是心中好奇而已,谁敢过去看。一些巡逻的卫士倒是循声过去想瞧个究竟,却全让血衣卫的高手放倒,尸体拖到房里堆放着。在翠玉宫、血衣卫指挥所附近一带,潜伏着几队皇家卫队士兵,都在等候带队的军官发号施令,他们并不知道自已的长官们已经给血衣卫的高手制住。血衣卫的高手也在等待主子陈宫的命令,只要命令一到,立刻高手齐出,将皇宫内所有人斩杀,宫外的人也做好了各种起兵准备,形势非常危急。钱夫子带着姜吟雪来到被扣压的皇家卫队军官附近,指着前面的几幢房子道:“张夫人,军官们就被扣压在房里,多加小心!”姜吟雪点点头,朝前翩然行去。花丛中闪出两名血衣卫军官,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皇宫?”姜吟雪淡淡道:“陈宫已经伏诛,降者可免一死!”那两名血衣卫军官一怔,突觉眼睛一花,劲风及体,闷哼中已经呯然倒下。情况危急,姜吟雪不再手下留情,一出手就是十成功力,一击毙命。她杀入房内,一口气击杀了十多名血衣卫高手,解开一众皇家卫队军官被制经脉穴道,由钱夫子指挥调度,逐步对陈宫在皇宫内的势力进行清剿,同时由宫外调入大批军队,把整个皇宫的所有门户全部封锁。陈宫的那些手下发觉情况不妙,慌忙退守血衣卫指挥所,大军强行攻击,一时杀声震天。惊天动地的吼杀声令广场上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三王子司徒霸天面色阴晴不定,一名心腹高手悄声道:“殿下,太子殿下与他的那些心腹高手不见了……”司徒霸天面色骤变,对着护卫在身边的一众高手使了个眼色,高声叫道:“情况有变,保护父王与皇后娘娘!”他的一众手下冲上前,将在主持婚礼的淑皇后团团围住,淑皇后气定神闲的端坐软椅上,面色非常平静。司徒霸天正欲带着手下人闯入国王陛下的寝宫,突有一队卫士拥着一个太监匆匆而来,高声宣读圣诣。圣诣说的是太监总管陈宫意图谋反篡位,已由太子殿下负责领兵围剿,陈宫死党,一律诛杀!所有人才松了一口大气,司徒霸天面色阴晴不定,他担心的是掌握兵权的太子会借此机会铲除异已,一直让他的手下紧盯着淑皇后,万一太子真敢动手,立刻挟持淑皇后为人质。叛乱很快平息,没有陈宫指挥,血衣卫一众高手及他的士兵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大军几轮冲击便土崩瓦解。陈宫亲手培训的血衣卫杀手可真够狠的,宁死不降,拼命冲杀,直至战死,负伤的人也服毒自杀,只有一些士兵弃械投降。这些投降的士兵根本问不出什么,气得太子殿下下令全部砍头,在血衣卫高手拼命冲杀下,他的人可是损失不少,幸好在陈宫的房里搜出了不少金银珠宝,大大发了一笔,总算心理平衡。张小崇躺在自已府内的大床上,珠儿等人初时见姬无月抱着少爷冲进来,全都吓了一大跳,跟着拥入房内问长问短的,全是担心得要命。姬无月手忙脚乱的解开张小崇的裤子察看伤势,珠儿小玉都是过来人,倒没有什么,只是有些羞赧而已,晴儿与柳眉哪敢看,背转身,把眼晴紧紧闭上,心儿呯呯直乱跳。张小崇自已也紧张得要命,他只感觉下身传来剧痛,还有些血迹渗出,心中不住祈祷别伤到了老二,万一真成了太监了,还不如抹脖子了事。在他两条大腿接近根部的地方有几个细细的小血洞,大腿后面也有,陈宫的功力骇人,反射出的铁针只是射穿了他大腿的肌肉,没有伤及筋骨。若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只是觉得有些麻痛而已,张小崇却是自小娇生惯养,受不得一点苦,加上心理作用,担心老二完蛋,才会感觉痛苦难当,呻吟出声。
第三十章 毒王莫非
见他没伤着要害,众女无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大气,铁针若再往上半寸,那可真的是要成太监了。姬无月安慰道:“老公,没事了,两三天就好了。”张小崇仍是有些担心道:“真的没事了?没有伤到……那处地方?”姬无月俏脸飞红起来,她当时只顾着察看老公的伤势,哪会想到这些方面。张小崇突然想到自已可是在铁针上涂有七虫七花毒的,不禁担心道:“老婆,你给我吃的药真的能解七虫七花毒?”“啊,”珠儿小玉惊得跟起来,失声道:“少爷中毒了?”两人慌忙低头仔细察看伤口处,针孔处凝结的血是红色,这才稍稍放心。姬无月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张小崇嘿嘿直傻笑。晴儿端来热水,珠儿用湿毛巾细心的清洗伤口,小玉则贴上药膏,两女柔嫩的纤手在他大腿根处附近触碰,传来的酥麻感觉竟令张小崇的身体起了明显的变化。珠儿小玉虽然经常服侍少爷淋浴更衣,也跟他上过床,那毕竟都只是两个人单独相处,没有旁人在场,此刻不仅有二少奶奶,还有柳眉、晴儿也都在场,少爷身体的突然变化令她们俏脸飞红,双双“啊”的低呼一声。晴儿与柳眉本来是背对着大床的,突听到两人的惊呼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转身,映入眼帘的却是公子怪模怪样的身体,亦不禁惊呼起来,慌不迭的逃出门去,却差一点与刚进来的姜吟雪撞了个满怀。“你们两个干什么这么慌张?”姜吟雪怔道。目光落在夫君**的下身,慌忙转过头,俏脸红如朝阳,与姬无月的目光接触,两人都大感尴尬,都低下了头。房内刹时变得很寂静,只有各人急促的呼吸声。太监总管陈宫于二王子举行大婚之日,意图起兵谋反,已被太子殿下率兵剿灭,在帝都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因陈宫的心腹亲信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士兵又不知道什么,对陈宫隐伏在帝都城里的余党无法搜捕清除,但一些与他有密切联系的官员纷纷被拘捕入狱。太子殿下平叛有功,大受嘉奖,参与平叛的军官绝大部都是太子的人,都得到重赏晋升,刚升任城卫军统领没几天的舒天奇就给革去军职打入死牢,接替统领职位的是太子的人。一时之间,太子殿下不仅势力大涨,声威更是如日冲天。张小崇突然明白了淑皇后为什么如此急着要干掉陈宫,目的就是要让太子殿下树立新的形象,以掩盖过去的贪酒好色、昏庸无能,以便得到更多朝中大臣的,到时便可名正言顺的登基帝位。虽然有种被利用的感觉,张小崇并没有怨恨淑皇后,只是有些不满,杀陈宫是自已冒死入宫想干的事情,双方算是合作,而且自已与她上过床,这一回算是回报了。养伤期间,淑皇后派来了宫中最好的御医,玉妃还带着大堆礼物前来探望,她只知小崇伤在下身,具体位置却不清楚,若真的伤到那个地方,那以后可怎么办?她想问伤到哪,只是姬无月、姜吟雪诸女都站在一旁,她这个国王陛下的宠妃不便出口询问,见张小崇气色挺好,也舒了一口气。姬无月与姜吟雪经历此事,彼此之间客客气气的不再怒目相向,争锋相对,不过日后的一场生死之战,仍如一块大石头压在双方心头上。那一战关系到师门的荣辱,更关系到江湖正邪两派的纷争,谁败了,必须依言退出江湖,所以双方一定会竭尽全力出手,她们这种级数的高手,虽然说是收发由心,只是更为凶险,稍有闪失,极可能落败身亡。姜吟雪只带着柳眉回到二王子府,留下珠儿小玉两人照顾夫君,柳眉虽然不舍,却又无可奈何。枪王段复伤势已经全愈,只是仍需调养一些时日方能全部复元。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汉子,感觉欠了张小崇与诸女的一份情,自觉无法回报,甘愿跟随在张小崇身边当个随从,从此,张小崇身边多了一个高手护卫。姬无月与觉得让诸女跟随在小崇身边,有些场合不合适女性出入,有了段复这样的高手保护小崇,让她大为放心。段复不时得到她的指点,修为上再有突破。而姬无月在处理妖宗的事务上越来越感觉到不耐烦,现在妖宗内的大部份护法长老都已经站到师姐寒雨烟一边,似乎不把她这个宗主放在眼里,这让她大为恼火。除了她秘密训练的那批年青高手外,她不能确定宗内有多少弟子投到了师姐那边,为了安全起见,她把那批年青高手做了一些相应的调整。各大势力之间仍是明争暗斗,不时有刺杀事件发生,偶尔有一两具无名尸体在臭水沟里、在城外的林子里被发现,见多了也不足为奇。这天,在城东贫民区的一间民房里又发现了两具尸本,穿着很普通,不过习过武的人都能看出死的这两个人都练过爪功之类的功夫,死因是中了七步断肠毒。七步断肠毒是一种很普通的毒药,由七步断肠草炼制而成,一般行走江湖的武者都配有各种毒药的解药,象七步断肠这种毒,很容易解。在别人眼中,那两具尸体不是给仇家毒杀就是被对手暗中下毒暴毙,没什么可看的。而姬无月却对此大感兴趣,与张小崇、段复在巡检司的停尸房里看了大半天,直到在尸体的脚底发现了一个铜币一般大小的红斑,才心满意足的离去。见她一副心情愉快样,张小崇不仅好奇问道:“老婆,有什么发现,这么高兴的?”姬无月淡淡道:“毒王莫非终于现身了,这下可以了却我的一桩心事了。”“这家伙隐藏得够深的,不过现在终于现身了,只要有蛛丝马迹,我一定能够找到他!”语气中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三天之后,城东贫民区。将近傍晚,因寒风怒号,街上行人已经少得看不到几个人,就连开店的生意人也早关门回家烤火,喝上一两杯暖暖身体。王老实仍如平常一样,收起他的云吞小摊子回家。他是前几年从外地来到帝都,租了房子,做起云吞的小生意,勉强够他糊口。他为人老实,与乡邻相处很好,久而久之,人们已经忘了他原来的名字,只知道他叫王老实,四十来岁了,仍是老光棍一个。王老实回到自已那间破屋,在小院里放好吃饭的担子,才搓着冻得发红的双手要推开房。他的手碰到房门上,却僵住了,面上现出很古怪的表情。“谁会想到王老实竟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毒王莫非,呵呵……”房内突然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笑声。王老实面色大变,干咳一声,道:“阁下是谁?”他说着话,转头看了看门外。门外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个铁塔一般的巨汉,在寒风吹拂下,薄薄的单衣遮掩不了隆起的结实肌肉。形同虚设的围墙上坐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年青人,手里把玩两把小刀,小刀很薄,两边开刃。王老实面色再变,失声道:“霸王常青!飞刀陈凡!”飞刀陈凡笑道:“莫兄的手最好不要乱动,小弟对莫兄深怀戒心,万一太过紧张,飞刀就抢先发射了!”两柄小刀在他手指间快速翻转着,看得出他在飞刀上至少苦练了十年以上。“莫兄请进,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与莫兄商谈一些事情,”房内的中年人又道。莫非吸了口气,推开房内,大步进了房内。飞刀陈凡坐在围墙上,仍是把玩着手上的两把飞刀。霸王常青打趣道:“陈老弟可要小心,万一失手就不好玩了,呵呵。”陈凡傲然道:“笑话,我在刀下苦练了十几年,还会失手?”两柄飞刀在他手指的拨动下,快速的旋转着,令人不得不佩服他在刀上的造诣。陈凡的面上突然现出很古怪的表情,在他手指间旋转的一柄飞刀突然弹跳起来,不偏不歪,没入他的咽喉处。常青哈哈大笑道:“我早说过你会有失手的一天的……”他面色突然一变,眼中流露出疑惑\恐惧\绝望的表情。没入陈凡咽喉处的那柄飞刀标射而出,带出了一道血箭,陈凡的身体翻倒下围墙。那柄标射而出的飞刀太快了,快得肉眼看不见。常青只觉眼睛一花,紧跟着感觉咽喉处多了冰冷的异物,椎心剧痛如黑夜将他淹没,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门外传来的异响令房内的两人一怔,全都站起来,想出门观看。一阵令人魂飞魄散的刺耳怪啸声突然由远而近,一道寒芒亮丽如天边彩虹,映入两人眼帘。寒虹飞速旋转着划过毒王莫非的咽喉,带出一溜红色的液体,又钉入中年大汉的咽喉。在他们倒下的瞬间,看到一个艳绝天下的女人缓缓步入屋内。
第四卷 第一章 世外高人
南城外十里处的小河边。一副兴师问罪表情的寒雨烟责问道:“师妹,毒王莫非是不是你杀的?”毒王莫非是三殿下最为得力的臂助之一,行踪一向诡异莫测,在帝都隐伏了多年,却没想到昨夜在家中给人杀死,三殿下大为恼怒,严令找出真凶。师妹前阵子曾动用宗内大批人手搜查毒王的行踪,以她的嫌疑最大,以师妹敢作敢为的性格,如果是她干的,她一定不会否认。姬无月淡淡道:“人不是我杀的,不过我若是找到他,也会亲手杀了他!”寒雨烟一怔,低头思索她的话。姬无月再道:“师姐难道不知司徒霸天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吗?”寒雨烟反问道:“当初不是师妹要求与三殿下合作的吗?”姬无月正色道:“当初我是以为他很有雄才大略,却没想到只是一个小人而已!”寒雨烟沉声道:“难道师妹为了一个男人。宁愿放弃眼前所有的一切?别忙了师父的教晦与重托!”姬无月烦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寒雨烟道:“我哪敢管掌宗师妹的私事,不过师妹若以公谋私,放着正事不做,我这个做师姐的是代表宗内数百弟子提醒师妹。”姬无月冷哼一声。寒雨烟突然咯咯娇笑一声,道:“小崇是个有趣的人,不过师妹别忘了他的元配是姜吟雪,她岂能容你!”姬无月俏脸一寒,冷声道:“这关你什么事?”寒雨烟咯咯娇笑道:“当然不关我事,只是师姐关心你罢了!”娇笑声中,她身形倏起,如一头巨鹰消失在林中。姬无月长叹一声,呆坐在一棵大树上出神。江湖的是非恩怨、宗内的事务,已令她心力憔悴,自遇上小崇后,才知爱情是如此的美妙甜蜜,这让她生出了退出江湖的念头。为一统天罗冥王宗,重新掘起江湖,本以为可以借助司徒霸天的力量,不想司徒霸天才是一个心胸狭窄、反复无常之人。淑皇后提出的条件确令她心动,太子虽然昏庸无能,不过有淑皇后扶持,或许仍可有一番作为,她召集宗内护法长老,为的就是此事,不想却遭到以师姐寒雨烟为首的大部份长老的反对,这让她心中郁闷。本来计划好的,皇权争夺的事情一了,立刻赶赴飞龙帝国,摆平玄阴教后,再遵师命与姜吟雪堂堂正正的决斗,只是事情越来越复杂,姜吟雪的修为已有突破,终究还是能够克制她,而且手下传来的消息,“剑圣”柳沉风已经下山,正在来帝都的路上。三足鼎立的局势因神仙级的绝顶高手都参与而变得越来越复杂难测。令她心烦的不止这些,她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或姜吟雪对自已有什么意见或看法,只是担心将来能不能堂堂正正的嫁进张家?自已毕竟是杀人无算的邪道至尊,张家的人能够接受吗?据小崇所说,他老爸是个很古板的人……想着这些,真是令人心烦,她幽幽叹息一声。“是是非非,非非是是,眨眼就是过往烟云,空留下一堆白骨。”有个声音在身边响起,声音虽然苍老,却显得中气充足浑厚绵长。姬无月一怔,缓缓站起,俏脸现出警惕凝重神情,明眸闪亮慑人。以她目前的修行,就算强如陈宫、姜吟雪、傲笑天这种绝顶高手,也无法欺近到她身前五尺不被发觉。距她五尺处的一棵大树下,一白发老者正在垂钓。冰封的河面上不知何时被他破开了一个小洞,鱼钩准确的甩入小洞,沉入河底。“呵呵,女娃儿身上戾气太重,这可不好,”白发老者呵呵笑道,仍是专心致致的钓鱼。姬无月瞳孔一缩,沉声道:“前辈是何方高人?”白发老者呵呵笑道:“名是空,利也是空,世间名利皆是空。高人谈不上,老朽只是一个自得其乐的平凡人罢。”姬无月柳眉轻皱,缓缓逼发出一股霸道无匹的慑人气势,纵是姜吟雪、傲笑天那种绝顶高手,亦被她的无匹气势所撼动,不得不做出相应的反应,而老者却浑然未觉,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存在。姬无月俏脸再变,目光落到老者的手上。白发老者穿饵,甩钓,抽竿,摘鱼,再穿饵,甩钓,一直重复同样的动作。不知怎的,姬无月竟感觉对方的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天马行空一般洒脱,又似天地浑成的守势,无隙可乘。纹丝不动的身体如高大巍峨的巨山,屹立眼前,无法撼动,似乎又压着她的心头,令她沉重得难以呼吸。光洁的额头上已隐现汗珠,姬无月此时是攻无可攻,收亦难收,有种身陷泥潭沼泽,进退两难感觉。她心中惊骇万分,对方只是静坐不动,已令她感受到了无边的压力,如此厉害的超级高手,怎么从未听说过?无敌于天下的自负与信心竟在此刻完全动摇。无边的压力骤消,令她喘了一口大气。姬无月盈盈一福,行礼道:“前辈功力深不可测,晚辈姬无月甘拜下风。”白发老者缓缓道:“心中存有胜负之念,已是破绽,焉能不败。”姬无月娇声道:“无月不明白,请前辈赐教。”“心中无敌无我,天地万物,存于心中!”姬无月皱眉轻念了一遍,心中似感悟到了一点什么,却又好象难于明白。白发老者呵呵笑道:“一时之间,是难以参悟的,慢慢去体会领悟,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姬无月摇了摇头,叹道:“无月有心结难以开解,还望前辈能够指点。”白发老者呵呵笑道:“所谓名也空,利也空,皆如过往云烟!就如人之善恶,全在一念之间,武无正邪,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姬无月道:“人之善恶,全在一念之间,这个无月明白,武无正邪,无月也理解,只是师命难违,别人又……”白发老者呵呵笑道:“但凡行事,只要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呵呵,凡事看开了,眼前就是一片海阔天空了,呵呵。”“女娃儿还是愁眉苦脸看不开啊?”白发老者背对着姬无月,却似乎能看到她面上的表情。“呵呵,你是担心你师父会责怪啊?呵呵,你好久没见到你师父了吧?”“嗯,”姬无月点头应道。她忙于宗内事务,一直为一统天罗冥王宗操心,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到师父她老人家了。白发老者笑道:“你可知她这些天来,天天在百竹庵里享清福,逼着玄矶亲自下厨,还把玄矶的关门女弟子教得一塌糊涂,呵呵。”“这……是真的吗?”姬无月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白发老者哈哈笑道:“她们两个斗了数十年,武技修为上分不出胜负,改斗别的了,玄矶在围棋上输了你师父半目,被你师父罚下厨房一个月,哈哈,真亏碧月清想得出来,玄矶什么都会,就是不会下厨,哈哈……”想到自已第一次下厨时的狼狈样,姬无月也忍不住咯咯娇笑出声。这一笑,竟让她豁然开朗,身心舒畅,世间荣辱已抛之九霄云外。她盈盈一福,道:“多谢前辈开导,无月受教了。”白发老者呵呵笑道:“这么快就领悟了,不愧是碧月清的得意弟子,老夫可是花了大半生的时间方能领悟,呵呵。”姬无月忙道:“不敢,若无前辈指点迷津,无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明了。”白发老者再道:“姓张的小子傻乎乎的把帝炎奇花与千年雪莲都分给你们两个,成就了当世两大绝顶高手,自已却失去了成为第一高手的机会,哈哈!”他手掌伸出,掌心上有一颗闪着幽幽光芒的珠子。姬无月怔道:“这是什么?”白发老者笑道:“帝炎奇花加上千年雪莲,配上这颗龙凤神丹,可以造就一个无敌高手,张小子没有了两大神花,这龙凤神丹留着也没用,老夫收回来了。”姬无月“啊”的一声低呼,吃惊道:“前辈是……是……”心中却是美滋滋的,老公以牺牲当世第一无敌高手代价成就自已,如此代价,实在让人感动。她突然娇声道:“前辈不声不响的取走龙凤神丹,多少也该跟他说一声吧?再者,这珠子本来与他有缘,前辈就这么拿走了,总也该有个补偿吧?”白发老者哈哈大笑起来,道:“果然如你师父一般,半点亏都不肯吃。”姬无月理直气壮道:“晚辈只是就事论理罢。”白发老者又是一阵大笑声,道:“也罢,既然你这么说,老夫就把最拿手的绝活传授给他。”姬无月喜滋滋的行礼道:“无月在此代夫君向前辈致谢了。”白发老者得意的狂笑道:“先不忙谢,这门绝世神功是专门克制你们两个的,哈哈,将来不要怪老夫就好,哈哈!”姬无月一怔,道:“专门克制我们两个?”愣神间,手上已多了一本册子,封面上写有“九阳神功”四个朱红大字。这九阳神功是什么绝世神功?如此厉害?还是专门克制她与姜吟雪的?她好奇的翻开一看,“啊”的低呼一声,慌不迭的合上,一张俏脸红如初升的朝阳。所谓的专门克制她们两个的九阳神功竟然是房中奇术,讲的全是男女交合之道,怎么不令她羞赧难当。“前辈,你……你……”她大发娇嗔,却发觉眼前空无一人,白发老者已凭空消失。
第二章 男人的较量
张小崇把玩着手上的《九阳神功》秘籍,看着姬无月吃吃直笑。姬无月给他看得红云满面,嗔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还没看够呀?”张小崇吃吃笑道:“九阳在手,美人俯首,床上无敌,唯我小崇!”姬无月的俏脸愈发羞红,嗔怪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学这个你就来精神了……”端着热茶进来的珠儿好奇问道:“少爷少奶奶,什么喜事这么高兴呀?”张小崇乐呵呵道:“宝贝珠儿,本少爷我刚得到了一位世外高人赠送的绝世神功秘籍!”“啊,”珠儿喜道:“恭喜少爷!”小玉端着烧红的火盆也进来,放在房中,提醒道:“那少爷可要好好修练了,可别再让大少奶奶逼着修练。”张小崇哈哈大笑道:“这个自然,我会非常非常的用功的,神功大成,本少爷就天下无敌了!哈哈。”珠儿喜道:“少爷若神功大成,一定要让珠儿看看威力如何哎。”小玉也点头应和道:“是哎。”张小崇吃吃笑道:“那是肯定的,保证让你们一个个都偿一偿傲视群芳的无敌威力,哈!”“没半点正经……”姬无月啐了一口,满面羞云的跑出门去。珠儿怔道:“二少奶奶怎么啦?”小玉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两人只听到张小崇与姬无月后面的对话,又怎么会知道少爷所谓的无敌神功是什么?看着两女满脸疑惑样,张小崇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笑够后才一本正经道:“本少爷现在要正式修练绝世神了!”少爷从未有过的正经令两女又是一怔,对视一眼,悄然退出,关上房门,老老实实的在门外护法。两人芳心窃喜,少爷打自离家出走之后,比以前成熟了,也更懂事了,就是还有一点,仍是象以前那样好色猴急。为修练绝世神功,张小崇强忍练功过程中出现的强烈**,出奇的没有与诸女中的任何一个同房,这让珠儿小玉大感惊奇,心中也更佩服少爷。转眼之间又了一个月,闹得沸沸扬扬的“剑圣”柳沉风并没有现身帝都,让令人大感惊奇与不解。人们并不知十五日前,柳沉风在维罗行省通往帝都的一处小道上给一个白发老者拦住去路,两人交谈了一阵,之后柳沉风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飘然云游名川胜景去了。虽然剑圣没有来,不过有他的师弟及门下弟子在,依然表示他太子殿下。而太子司徒俊雄因率兵铲除陈宫,国王陛下大为赞赏,一些举棋不定的大臣也都转而他,声势可谓如日冲天。近来他受到母后的严厉训斥,收敛了不少,不再象从前那样只知纵情声色,不时也出入一些公众场合发表演说,以重树崭新的形象。张小崇躲在府里装病,认认真真的修练九阳神功,淑皇后、玉妃不时派人来探望。张小崇知道再装就不太好了,整整一个月后才出府,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进宫先向淑皇后、玉妃报到。才进到翠玉宫,就给玉妃如八爪章鱼一般死死缠住,两人口手温存了一阵,春潮早已泛滥成灾的玉妃把手伸手他裆中一摸,骇然色变。“你……你……”张小崇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无奈道:“唉,玉妃,我……我……唉,都怪该死的陈宫,害得我如此凄惨……”玉妃“哇”的痛哭起来,直哭得天晕地暗,地动山摇。“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天啊……呜呜……”张小崇只好在一旁不住的安慰,见她哭得如此悲痛欲绝,差一点心软。玉妃突然伸手解他腰带,张小崇知她不死心,心中叹了口气,任由她脱除自已的裤子。看着眼前曾经威风凛凛,令自已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无价宝贝竟如婴儿的一般小,无论怎么揉捏刺激,就是不会生气发怒,更是伤心欲绝,扑到床上嚎啕大哭。张小崇悄悄退出,对着候在外边的宫女吩咐几句,才扬长出宫。候在外边的段复满脸古怪的表情问道:“公子是怎么啦?”张小崇这才发觉自已胸襟全给玉妃的泪水浸得湿透了,还沾上了不少的胭脂口红,不禁老脸微红,干笑几声,脱下外套。段复无奈的摇头道:“公子家中众多娇妻美妾,已经令人嫉妒死了,竟然还……”张小崇拱手作揖道:“段兄千万要替小弟保密!”段复呵呵笑道:“有个条件!”“什么条件?”张小崇急问道。段复道:“晴儿或柳眉,你让一个出来吧……”张小崇断然道:“不行!你想都不要想!她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他接着傲然道:“再说了,她们对本少爷是死心塌地忠贞不二的,就凭你那泡妞的本事,嘿嘿……”“唉……”段复长长叹息一声。张小崇拍着他的肩膀道:“泡妞呢,第一,脸皮要厚,厚得连强弩都射不进……”“唉,算了,这种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有空我慢慢教你,包你泡上美妞!”“哦,对了,”张小崇搔着头道:“我想起来了,有个妞儿,容貌气质都是上上之选,有晴儿的温柔,珠儿的乖巧,小玉的可爱……”段复苦笑道:“我……”张小崇已抢着道:“你别挑三选四的,那个本来是我最少的小小老婆,送出去很心痛的,若不是看在你我兄弟一场,你老哥还光棍一条的份上,我还舍不得呐。”“我……”“行了,别不好意思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就这么说定了,哈!”张小崇大笑道。“好啦好啦,我只知道你一心想报仇,这里的事一完,咱们就去飞龙帝国,哈。”段复激动道:“张兄……”张小崇搂着他的肩膀笑道:“自家兄弟,不必言谢,哈,走吧,陪我逛会街,好久没上街了。”走在大街上,张小崇心情大好,他不必去面见淑皇后了,玉妃肯定会将他的事告诉她,省去了他一番口舌,也害怕看到淑皇后象玉妃一样哭得肝肠寸断,令他于心不忍。张小崇把段复拖到一家首饰店,替他挑选了几样精美的首饰玉器。段复怔道:“我要这些干什么?”张小崇笑骂道:“笨蛋,当然是要送给你未来的老婆!”他把包好的首饰玉器塞到段复手上,说道:“以后你自已送她!”两人正说着话,一个身披盔甲的军官走过来,躬身行礼道:“张大人,二殿下有请。”张小崇认得出他是司徒惊虹的贴身护卫之一,低头想了想,欣然点头。他把钟玉容从司徒惊虹身边夺走,心中并无什么歉意,玉容妹妹原本就是属于他的嘛,虽然玉容妹妹心里当初喜欢的是司徒惊虹,只是跟着他并不快乐,跟着自已才经常笑脸常开。不过面对司徒惊虹,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毕竟对方是他的结义大哥,又是当今的二王子殿下,躲避不是办法,迟早都是要面对的,不如痛痛快快的了结。他跟着那护卫出去,段复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进了附近的一家大酒楼,来到后院,门口有一众护卫守着,张小崇入内,段复执意要跟入,却给护卫挡着,双方就差没动起手来。张小崇笑道:“段兄不必担心,我没事的,你在这等我,呆会我们还要去喝酒呢。”段复提醒道:“小心!”张小崇自信的笑道:“没事的!”他大步入内,后院的小花园内站立着二王子司徒惊虹与一宫装丽人。他上前行礼道:“小崇见过大哥大嫂。”司徒惊虹对着雷瑄道:“夫人,你出去一会,我有点事跟我兄弟谈谈。”雷瑄含首退出。司徒惊虹上下打量张小崇,突然恶狠狠的骂道:“你他妈的还当我是你大哥?连你未来的嫂子都敢上,你小子真是色胆包天啊!”张小崇摊开双手,一副无奈的表情道:“大哥,当时情况危急,我若不……玉容妹妹极可能欲火焚身而亡……”他相信珠儿小玉一定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司徒惊虹的。“我靠!你就不会派人来找我啊?”司徒惊虹上前揪着他的胸襟,气呼呼道:“我……我想与她同房,却给她拒绝,我……我……你可恶!你混帐!竟然让你抢先了……”他的话粗俗如市井的无赖,实在令人想不到。“呯”的一声,张小崇脸上吃了重重的一拳,踉跄退后几步。他哪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幸好对方的拳头没带有半点真气,否则惨了。揉着眼发痛的面颊,张小崇也火了,大声道:“玉容妹妹跟你的这些日子,她并无半点快乐,你只知道你的事,你有关心过她吗?她为你暗自垂泪了多少个日夜,你知道吗?”“混帐,你还敢教训我?你可恶,抢了我老婆还振振有词!”司徒惊虹又挥拳冲来。“她是我老婆,我关不关心她,关你屁事!”这话更让张小崇恼怒,避过对方的拳头,咬牙切齿道:“亏玉容妹妹当初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恶!”他一拳轰出,击在对方胁下。“这一拳是替玉容妹妹打的!”
第三章 夫妻夜话
司徒惊虹捂着肋下退后一步,怒道:“好小子,你真敢打啊,可恶!”他挥拳冲上,一拳捣在张小崇小腹,张小崇痛哼一声,拳头也轰出。“这一拳是为大嫂打的,新婚燕尔,竟然还想着别的女人,你说该不该揍?”两人乒乒乓乓的打得不亦乐呼,谁也没有运转真气,凭的是蛮力,你一拳我一拳,看谁抗得住。守在门口的一众护卫面面相觑,想进去又不敢,二殿下早已吩咐过,谁敢进去杀无赦。段复初时闻听到那呯呯的拳头朝肉声,差一点就抽出倒插在背上的短枪,幸好听到张小崇的说话声音,才强忍着没出手,他功力深厚,听力超人,两人的对话全听到了,知道他们两个在为钟玉容打架。他心中也佩服张小崇,竟敢为了一个女人殴打当今的二王子殿下,一怒冲冠为红颜的典故不少,但真正敢不畏强权的人又有多少个?小花园内,张小崇与司徒惊虹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双方俱都喘气如牛,汗如雨下。“呯”的一声,张小崇左面颊又吃了一拳,踉跄退后几步,一跤跌坐地上。司徒惊虹这一拳也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收不住势子,跌跌撞撞的冲前,也一跤跌坐在张小崇身边,呼呼的直喘粗气。张小崇揉着左面颊,火辣辣的有些疼痛,司徒惊虹的劲儿不小,左面颊连吃了四拳,八成肿起来了。他虽然敢揍对方,不过不敢揍脸上,对方毕竟是堂堂的二王子殿下,不能打得太过份了。司徒惊虹瞪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象个猪头,哈哈哈……”张小崇苦笑不已,能消去对方心中的怨恨,就是变成熊猫眼也值了。不过这样子回去,准把各位大小老婆都吓一大跳的,他担心的是无月老婆一怒之下会来找司徒惊虹算帐。司徒惊虹挣扎站起,“哎”的捂着肋下呻吟一声,骂道:“他妈的,你小子的劲儿真不小……”“唉,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还象不懂事的小顽童一样?”雷瑄从外边进来,搀扶住夫君。司徒惊虹笑骂道:“你他妈的赶快带着你那帮大小老婆滚过来帮我!还有,你敢有半点对不起玉容妹子,老子就把你阉了当太监!”雷瑄端庄的面庞现出一丝红晕,嗔怪道:“殿下,你……说的什么话,也不怕有**份?”“小崇,你没事紧?”张小崇从地上站起,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小腹,恭恭敬敬道:“多谢大嫂关心,小崇没事。”雷瑄“哧”的失声笑道:“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等会我让人送些药酒过去。”张小崇忙道:“不用了,多谢嫂子,小崇先告退了。”他走出门口时,把守门口的护卫与段复吓了一大跳,青皮脸肿的,肯定是给二殿下狠揍了一轮。段复担心道:“你不要紧吧?”张小崇苦笑道:“没事,不过麻烦段兄帮我叫一辆马车吧,小弟这副尊容,实在不宜抛头露面。”回到府里,众女全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又是冰块又是药膏,什么推血过宫、真气疏导,一人一句话,叽叽喳喳的象个麻雀窝。小崇苦笑将事情经过说出,众女无不感动又心痛,钟玉容更是感动得直流泪,夫君为了自已,受如此委屈,连身份尊贵的二王子殿下都不惧怕,实在让人感动。姬无月哼了一声,不满道:“你大老婆当时在不在场?”张小崇忙摇头道:“没有!”他知道若吟雪老婆在场,自已仍旧给揍成这样,无月老婆必定找她论理,两人之间的关系才微微出现好转,弄不好又要弄僵了。见她含霜的俏脸转暖,张小崇才松了一口气。如此一副尊容,实在不便出门,又一张身体不适的请假条交到上头,军机总长大人虽然有不满,却不敢不批。闻讯的柳眉也过来看望,乘着没人注意,她低声道:“少爷,小姐叫你今晚过去……吃饭……”见她神情忸怩样,张小崇心神情领会,吟雪老婆自偿过夫妻欢好的那种欲仙欲死滋味后,春心萌了,哈。他的九阳神功已经修练至第七重境界,照秘笈上所说,在床上基本是天下无敌了,反正还没试过威力,就先拿吟雪老婆开刀吧,顺便把未经人事的柳眉也一并收了,哈哈。少爷色迷迷的目光在自已上直打转,柳眉俏脸飞红起来,一颗心儿紧张得呯呯直跳。乘着无月老婆外出处理宗内事务,张小崇交待了珠儿一些话,然后与柳眉溜出府第,上了候在宫外的大马车,直奔二王子府。两人独处车厢里,张小崇岂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施展浑身解数,直拨撩得柳眉春潮泛滥成灾,难以自持才罢休,他自已虽然也是欲念高涨,不过忍耐力比以前强上了十倍,这时候上,恐怕时间不够了,倒不如留到晚上,先吊一吊柳眉的胃口。马车直接由后门驶进府内,直到厢房门前才停下,满门春潮的柳眉下车后就溜进自已的房间。张小崇推门进去,立感暖流扑面而来,房内摆放了几盆火盆,火炭烧得通红,房内温暖如春。吟雪老婆正坐在铜镜前梳妆,雨丝般的秀发长及后腰,与白色丝袍相辉映,格外乌黑亮泽,更显肌肤白晰胜雪,诱人之至。“夫君来了,”姜吟雪含笑起身,替他脱除裘皮大衣。张小崇心中一热,一把搂住她,有些迫不急待的上下其手。姜吟雪俏脸飞红,娇羞如刚过门的时候,玉手轻抚着他面颊,柔声道:“还疼吗?”张小崇整个头都埋入丰满诱人的双峰中,早乐得晕淘淘的,拼命的摇头。姜吟雪柔声道:“淤肿很快就消了,以这点痛偿还所欠的情,消除二殿下心中的不满,那也是很好了。”张小崇抬起头道:“我并没有欠他什么!玉容妹妹跟他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一点快乐,跟我在一起才有说有笑的,不信你问问珠儿她们几个。”姜吟雪道:“毕竟二殿下喜欢的人是玉容妹子,她本来是未来的王子妃……”张小崇不满道:“不是,玉容妹妹当初是死心塌地的爱他,只是他未必爱玉容妹妹。爱一个人,就不会让对方痛苦,而是让她开心,给予她快乐!”姜吟雪哪会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呆了呆,嗔道:“哪你呢,家里头已经有四个了,出来一趟又多出来几个,见一个爱一个,你那花花心肠几时能改?”张小崇老脸一红,心道:“原来你也会吃醋啊?”他厚着脸皮道:“以后不会再有了,呵呵,我是真心的对待你们每一个,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绝不偏爱哪一个……”姜吟雪嗔怪道:“不偏爱哪一个?那为什么总呆在那一边?”张小崇搔着头道:“那边才是我自已的家嘛,呆在别人家里,总感觉别扭……不如你搬过去好了。”姜吟雪幽幽叹息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难道你不明白?”张小崇亦叹了口气,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家人各持已见,分成三方,无形之中形成了对立,加上无月与吟雪是天生的死对头,要解决这个问题,实在够头痛的。姜吟雪幽幽叹道:“夫君,为什么我们不能象击杀陈宫时那样齐心合力?”张小崇重重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立场问题了,我与无月当初司徒霸天,一是因为他的雄才,二是他的实力,只是没想到他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姜吟雪喜道:“你们既然放弃三王子,何不过来二殿下呢?”张小崇道:“二殿下虽然得到你与傲大哥的,实力壮大了不少,只是真正要与他们对抗,仍是差了许多,一旦发动,你们很快被……消灭……”“争雄天下,讲究的是实力,二殿下这边除了你与傲大哥外,其他人根本派不上用场,”他分析道。太子殿下这边有无月、虚量子,两人正好克制姜吟雪与傲笑天,沈凤娇或许不会全力出手,寒雨烟另有居心,也不会全力出手。段复则不同,他修为原本就高,加上无月老婆的指点,修为更是大有突破,能接下他连环夺命三枪的高手已是不多。加上听晴儿说,以前服侍碧月清的黑白双奴已在来帝都的路上,双奴的修为,据说比寒雨烟还要高出许多,而且两人的联手合击技,就连玄矶大师也要颇费一番手脚才能将两人制服。雷大元帅现在成为众多杀手刺杀的首要目标,傲笑天要保护他,能不能脱身出来,还是一个大问题。姜吟雪听得呆立半晌,才叹道:“形势的确对二殿下很不利……”“是很不利,”张小崇低声道。心中却是有种奇怪的感觉,目前无月老婆虽然没有与司徒霸天闹翻,不过却已是形同陌路,而对淑皇后提出的优厚合作条件,他们是挺心动,却不知怎的,好象感觉不到太子本人的存在,就好比他是个死人一般。
第四章 醋意冲天
姜吟雪突道:“夫君,你不帮吟雪也就罢,却好象一点也不担心人家将来会怎样?”张小崇呵呵笑道:“你修为这么高,纵是千军万马,要走的话,谁能留住你?”其实,他心中存有的对太子殿下根本不存在的奇怪感觉也令他举棋不定,若是淑皇后要坐皇位,他倒是全力,甚至极力说服吟雪老婆,可惜淑皇后一心只为亲生儿子着想。也正因为如此,他只是对吟雪说说而已,并没有极力说服她过来。要知道,最厉害的陈宫已死,两个老婆一旦联起手来,得到她们的一方,绝对是胜利者。姜吟雪哼了一声,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张小崇知她依然无法完全消除对姬无月的成见,忙解释道:“当然是我的意思,无月这些天忙着处理宗内的事务,雨烟大嫂一心想夺权,妖宗已分成两派……”姜吟雪咯咯娇笑道:“这么说来还得感谢寒雨烟了。”张小崇怎么不明白她笑的意思,不以为然道:“妖宗真正的中坚力量又不是那些人,他们只不过是无月摆放在明处吸引别人的注意罢……”姜吟雪俏脸微变,叹道:“姬无月果然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对手!”她动用了大批人手,依然无法全部查清姬无月所谓的那些摆放在明处吸引人注意的妖宗高手,更没有想到妖宗还有另一批中坚力量。若夫君不提醒而疏忽了那批人,一旦真的打起点,妖宗的这批中坚力量在紧要关头突然杀出,实是决定胜负的奇兵。她心中一乐,夫君嘴上说公平对待,心中还是偏担多于自已的。张小崇又道:“无月分析过你们的力量,除傲大哥的那帮兄弟及少数一些真正的侠者外,那些所谓的英雄好汉全是一群乌合之众,不知有多少奸细混杂其中,根本不足为虑。”姜吟雪俏脸再变,对姬无月过人的智慧更为佩服,更感觉到了压力的巨大,不由得幽幽叹息道:“好大的压力呀。”张小崇吃吃笑道:“老婆,我知道有一种缓解压力的最好办法!”姜吟雪又怎会不知他所谓的好方法是什么,俏脸飞红,白了他一眼,嗔道:“全身臭哄哄的,快去淋浴。”柳眉早准备好热水,张小崇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满脑子全是那方面的事儿,身体某处自是剑拔弩张,怒发冲冠,加上他毛手毛脚的,一旁伺候柳眉更是羞赧万分,春心也更为荡漾。看着她娇羞动人的媚态,张小崇真想现在就挺枪跃马,冲锋陷阵,想想仍是忍耐住了。柳眉早已被拨撩得春心难耐,少爷偏偏在紧要关头刹车,令她满脸的哀怨。快到门口时,张小崇就着她耳旁吃吃笑道:“好妹妹,在床上脱光了等我。”柳眉羞得低着头不敢看他,下巴都碰到高耸的胸部了,少爷的另一句话更让她羞得急急冲进自已房里。“要不跟我进去也行,先在一旁观战学习好了……”张小崇大笑进房,大床上已换过崭新的床罩被单,大红锦被龙凤呈祥,鸳鸯绣枕并排摆放,姜吟雪含羞坐在床边。柔和的烛光,烧得通红的火炭散发出的热量,娇羞动人的美人儿,令室内春意盎然。看着娇羞动人的老婆,他身体一热,把她拥入怀中。“老婆!”“嗯……”姜吟雪依在他怀中,低应着,她已感觉到夫君身体的变化,纤手不觉抚上那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东西。俏脸突然一变,紧张道:“怎么这么……吓人,比以前……又大了一倍……”张小崇吃吃笑道:“大才好,若小如孩童,只怕要被你踢下床了……”“你……不正经……”姜吟雪羞嗔道。张小崇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不正经!”“啊……”屋内响起了令人欲血贲张的呻吟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总之已是夜深人静,屋外北风呼号,寒气逼人。屋内隐隐传来姜吟雪的呻吟声,“啊,夫君……真的不行了……再来……就死人了……”“求求你……不要了,人家真的不行了,你……你去找眉儿吧……”看着瘫软在床上几近虚脱昏迷的老婆,张小崇大为得意,九阳神功的威力的确厉害,连功力高深的老婆都吃不消,哈哈。他只将裘皮大衣罩在身上,就这么的拉门出去。才一拉开房门,寒气立刻袭来,张小崇冷得直打哆嗦,急忙钻入柳眉的房间。房内一根烛火,散发着幽幽红光,大床上帐幔下垂,隐隐可见柳眉拥被沉睡。张小崇轻轻撩开帐幔,柳眉面对墙壁侧躺着,锦被几乎盖住了面部,只露出满头青丝散在绣枕上。他脱掉裘皮大衣,揭开锦被一角,滑入锦被内,立刻碰触到了柳眉**、柔软、滚烫的躯体,在剧烈的颤抖着。张小崇低声叫道:“眉儿妹妹。”柳眉嘤咛一声,更是缩入锦被内。张小崇吃吃的笑了,将她拥入怀中,口手并用,极意挑逗拨撩,柳眉迫不急待的呻吟起来。她在白天已被少爷挑逗拨撩得春心荡漾,难以自持,稍一抚弄,便已是春朝泛滥成灾。张小崇把九阳神功练至了第八重境界,可随意收缩控制分身,柳眉初经人事,他当然不敢大意,直到她放荡的疯狂扭动起来才大刀阔斧的开垦荒地。屋外是寒气袭人,屋内是满池撩人的春水。大清早,神光满面的张小崇才回到自已的府第,步入大门,却见珠儿正在院子里拼命的向他招手,俏脸冻得通红,一副焦急的表情。张小崇一怔,难道出了什么事?他走上前,问道:“珠儿,怎么啦?看你都冻得快发僵了。”他握住珠儿冻得冰冷的双手直哈气,俏脸上也冻得通红,令人心痛不已。珠儿低声道:“少爷,昨天你走后,淑皇后派人送来了好多东西,二少奶奶似乎很生气……”张小崇吓了一大跳,问道:“送的都是什么?”珠儿面上表情极不自然,她低声道:“都是鹿茸、蛤蚧、蛇床子、紫河车、淫羊藿、鹿鞭、虎鞭、熊鞭、人参什么的大补品……”张小崇呻吟一声,他知道是淑皇后、玉妃关心他,特地送来这些补品补药,却引得姬无月醋意冲天。珠儿低声问道:“少爷是不是……”张小崇知她要问的是什么,抚着她的面颊道:“好珠儿,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快回屋吧,看你冻得嘴唇都发紫了。”不由分说,脱下裘皮大衣包住珠儿,连衣带人抱起往屋里走去。小玉正在屋里忙呼着,见他抱着珠儿进来,怔道:“少爷,这么早就回来了?”“呀,珠儿,看你冻得,快来烤火吧。”见少爷往内堂走去,小玉忙低怕道:“少爷,你……小心点,二少奶奶昨晚气一夜,好象刚刚睡着……”张小崇微笑道:“没事的。”他轻手轻脚的走入姬无月的房间,雕花大床帐幔低,姬无月侧躺着,似乎睡得正沉。他轻手轻脚的脱下外衣,除去皮鞋,撩开蚊帐,钻入锦被中,手才搭上姬无月的腰肢,就给对方甩开。张小崇低声笑道:“怎么啦?大清早的生哪门子气?”姬无月哼一声,道:“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老实交待,淑皇后与玉妃对你怎么这么好?”张小崇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呵呵……”姬无月恨恨的在他腿上掐了一把,恨声道:“你还敢笑?”张小崇道:“我们击杀陈宫时,玉妃不是看到我受伤了嘛,当时裤子上还有血,所以就送这些药过来了……”姬无月怒道:“鬼话连篇,当初你受伤时,她们不是已派人送过药了吗?这一次送的药,全是……全是什么什么鞭的,这里边没有鬼才怪!”张小崇老脸微红,幸好老婆是背对着他。他呵呵笑道:“我入宫面见陛下时,玉妃问我伤势完全好了没有,我想多请几天假在家里陪你们,就骗她说……说要害部位给陈宫踹了一脚,还有些作痛,所以她们就送这些东东来了,呵呵。”姬无月沉默了半晌,道:“她们凭什么对你这么好?”张小崇已听出她语气转暖,搂着她柔软的纤腰道:“她们一直视陈宫为心腹要害,我们帮她们除掉陈宫,自然心存感激。”他知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又道:“你也知道,朝中有利用价值的官员都已被收买的收买,我这个掌管皇宫内廷侍卫队的统领大人也握有一些实权,又是各大势力笼络的武官之一,她们对我特别好,当然是为了笼络我了,呵呵。”姬无月哼了一声,道:“算你的解释比较合理,就放过你这一回,害我一夜难以入眠,罚你陪我睡一个早上!”张小崇吃吃笑道:“夫人之命,怎敢不从。”他的手在锦被内一阵乱动,却给姬无月捉住。“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你好好陪我睡一会吧。”姬无月翻身,头枕着他的胸脯,身体挤入他怀中,一手搂着他的腰,柔声道:“听话哦,乖乖闭上眼睛,好好睡觉。”“遵命,老婆大人!”折腾了一夜,张小崇也感觉有些困了,搂着姬无月呼呼大睡起来。
第五章 牡丹花下死
这些日来,司徒俊雄可谓是风光无限,由母后亲手安排策划的歼灭陈宫势力一战,令他大出风头,改变了过去以往那种昏庸无能、贪酒好色的形象。而且频频现身公众场合发表演说,得到了许多大臣的拥戴,声势如日冲天,完全盖过了三弟。大为得意的他每天在府内大摆庆功宴席,在一片阿谀奉承声飘飘然起来。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淑皇后费尽心血为他安排的一切,没过多久就让他厌烦了,贪酒好色的本性又开始显露出来。打自见过姜吟雪、姬无月、钟玉容三女的绝色姿容后,他是色心大动,恨不得全把三女弄上手。不过姬无月与姜吟雪骇人听闻的修为令他有色心没色胆,加上母后的一再严厉警告,令他不敢乱来。他倒是对钟玉容动过歪念头,只可惜钟玉容从未出过门,一直呆在二弟的府内,一直令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对于冷艳成熟的沈凤娇,他甚至也动过歪念,只是慑于“剑圣”的威名,也是不敢乱来。他玩过的女人很多,却无人能与高贵圣洁的姜吟雪、冷艳妖媚的姬无月、秀丽可人的钟玉容相比,没能把三女弄上手,这在他心中一直引以为憾。对独占三大绝色美人的张小崇,似乎没把自已放在眼里,这令他又嫉又恨,只是母后对他一直很是器重,他只有先忍着。只要自已登上帝位,一道圣诣,把那家伙满门抄斩,三个绝色美人儿还不是尽入他手掌中?他有些迫不急待的逼钱夫子与母后赶紧策划,快一点发动,铲除掉两个弟弟,自已好快一点登基帝位。府内的妻妾、歌姬舞女,他已经玩腻了,这些天来,母后一直严厉的督促他,一众手下更是受到严厉警告,没人再敢从外头掠来美人供他淫乐。好久没有玩过新鲜的美人了,他心情大为不爽,平日专门帮他从外地弄来美人的几个手下给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就差没给他一脚踢飞了。“太子殿下,”府内的外事总管蒙琦良上前禀道。“什么事?”司徒俊雄不耐烦道。“太子殿下,属下请来了一个戏班子,您可以去欣赏欣赏,”蒙琦良讨好道:“听说当家花担凤颖小姐很是不错,色艺双绝呐。”司徒俊雄听得心中大乐,拍着蒙琦良的肩膀道:“蒙总管啊,你果然是本太子的知心啊,呵呵,好好干,荣华富贵绝对少不了你!”母后早知他所干的勾当,严厉警告过他的一众手下,谁再敢乱来,定斩不饶。蒙琦良能想出如此好办法,让他大为高兴。蒙琦良一副受宠若惊样,躬身行礼道:“多谢太子殿下赏识。”凤颖小姐的确是色艺双绝,不仅人美,琴艺更是高明,令满堂宾客连连喝彩。凤颖小姐虽没姜吟雪的圣洁高贵,姬无月的冷艳妖媚,钟玉容的秀丽可人,却有一种楚楚动人的娇怜,令人怜惜不已,这种女人,最容易让男人生出成就感。司徒俊雄高兴得口流都快流出来了,拍拍蒙琦良的肩膀,后者会意的点点头。司徒俊雄回到自已的寝室,只穿着内衣等候美人的到来,房内摆放着数盆烧得通红的火炭,温暖如春。没过多久,凤颖小姐在两个侍女的“扶持”下进来,两个侍女脱除她身上的裘皮大衣,行礼后退出。司徒俊雄笑眯眯的打量凤颖,如雨丝般的秀发自然披散,薄如蝉翼的粉色轻纱遮掩不了玲珑的诱人曲线,柔嫩的肌肤光滑白晰,散发着浴后的清香,迷人俏脸的羞红与紧张不安我见尤怜。司徒俊雄哈哈一笑,道:“美人请坐。”凤颖退后一步,双手抱胸,颤声道:“殿下,民女已许配夫君,请殿下自重。”司徒俊雄已有两天没碰过女人,凤颖小姐的娇怜令他色心大动,身体某处已是怒发冲冠。他嘿嘿笑道:“哦,他是谁?不要怕,本殿下不会对他怎么样的,要钱要官全随他,本殿下只要凤颖小姐!”他已是按耐不住强烈的**,将内衣脱掉,**着身体朝凤颖逼去,面上那淫邪的笑意、眼中野兽一般的光芒,实在吓人。他身体的丑恶模样已令凤颖尖叫着捂脸转身,她已如受惊的小鹿吓得浑身颤抖。司徒俊雄淫笑道:“美人,别看它怪模怪样的,待会你偿到了它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你就会觉得它可爱了,甚至天天想吃它,嘿嘿……”“不要过来……”吓得浑身颤抖的她才记起要逃出去,手忙脚乱的去拉门,可是门是从外边锁住的,根本拉不开。“跑啊,快跑啊!”司徒俊雄怪笑道。凡是给带到这里来的美人,全身上下全给仔仔细细的搜过一遍,确定没有藏匿武器,就连银钗木簪首饰等这些东西,都不能带进来。稍为有点修为的,不是给制住经脉,也会被贯喝一种可抑制内力的药水,变成手无缚鸡之力。凤颖恐惧的一步步退后,司徒俊雄狞笑着一步步逼来。感觉到脚后跟碰到东西,后边没路了,她吓得面色苍白无血,突觉身体一紧,惊恐绝望的尖叫声中,已给司徒俊雄拦腰抱住,按倒在床上。她拼命的尖叫挣扎,拳打脚踢爪抓,无奈对方的力气大得无法抗拒,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嘶嘶嘶”的一阵裂帛声,身上的薄纱已给司徒俊雄撕个精光。“美人,我来啦!”司徒俊雄怪叫着扑到她身上,肆意妄为,她只能无助的哭泣挣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候,凤颖幽幽醒来,发觉司徒俊雄仍趴在自已身上,呼呼的直喘粗气。“美人,你醒了,怎么样?爽吧?”司徒俊雄怪笑道。他没注意到凤颖眼中闪现的一丝决死的光芒,仍是说道:“本殿下没想到你仍是处子之身,这样吧,以后就留下来服伺我吧,荣华富贵少不了你,说不定以后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呢,哈!”凤颖幽幽叹息一声,强颜笑道:“希望殿下记得自已说过的话……”司徒俊雄得意的大笑起来,又开始冲锋隐阵起来。凤颖似乎不堪负重的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双臂攀上司徒俊雄的肩膀,勾着他的颈脖。“殿下若累了,可躺下来歇息,让凤颖服侍殿下……”司徒俊雄乐得哈哈大笑起,翻身躺下,凤颖骑跨在他身上,缓缓耸动起来。躺在下面的司徒俊雄爽得直呻吟,凤颖弯下腰,红唇凑近,他不客气的吸吮起来,凤颖的反应很热烈,丁香微吐,在他嘴巴搅动着,挑逗着。司徒俊雄只感觉美人的嘴里有一股异香,他更为疯狂的吸吮……凤颖的面上流露出凄美的笑容,在司徒俊雄身上耸动的速度加快,爽得他直闭目呻吟,他虽然感觉腹内隐隐有些不舒服,只是却给那种**蚀骨的美妙滋味完全掩盖了。正闭目享受着,他感觉凤颖耸动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睁开眼睛,不由得一怔,凤颖的眉宇间有一条黑线,透着死亡气息的黑线。“美人,你怎么啦?”他怔道。凤颖面上露出很奇怪的笑容,她喘息道:“司徒俊雄,你以后再也不能残害女人了!”“哈哈哈……”她疯子一般的大笑起来,满是汗水的脸上尽是痛苦、坚毅的表情,美眸全是泪水。司徒俊雄只惊得魂飞魄散,一把把骑坐在身上的凤颖推倒,从床上跳起,却痛苦的呻吟一声,捂腹跪伏在床上。“你个死贱人,快给我解药!”他明白了凤颖嘴里的那股异香就是毒药,自已却傻呼呼的拼命吸吮,实在是该死。这贱女人可真够狠的,竟然把毒药藏在嘴里,与自已接吻时暗中咬破毒囊,把毒药传到了自已的嘴里。凤颖眉宇间的那条黑线已快延伸至鼻尖,俏脸因剧烈的疼痛而扭曲得狰狞吓人。“司徒俊雄,你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吧,哈哈……”司徒俊雄已感觉到小腹的剧烈疼痛,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惊恐万状的呼救。“来……唔……”也不知凤颖从哪里来的力量,竟然扑到他身上,用枕头拼命的压着他的头部,令他发不出声音。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推倒,司徒俊雄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只觉腹部一阵剧烈的**,令他喷出了一口血水,黑色的血水。“来人啊……哇……”他又喷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水,直挺挺的倒在床上。躺在床上另一则的凤颖早已气绝身亡,只是脸上仍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屋外北风怒号,寒气逼人,守在寝室外的十几个护卫冻得缩头缩身,不住的搓手跺脚。“奶奶的,这鬼天气当值,真是要命啊!”有人不满的发着牢骚。“唉,我们就是命苦啊,哪象太子殿下,搂着美人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纵情**……”“嘘,小声点,你小子不要命了?给人听到,颈上吃饭的家伙就搬家了,”有人提醒道。“再坚持一会吧,反正也快换岗了。”
第六章 太公钓鱼
钱夫子、虚量子等人面无人色的看着大床上那两具裸尸,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整间寝室内一阵寂静,寂静得吓人。钱夫子是太子殿下的头号智囊,脑盘转得比一般人快,他突然大声喝道:“陈副总管,你立该入宫向皇后娘娘禀报!”“赵副总管,你带人封锁太子府,许进不许出!谁若敢硬闯,格杀勿论!”“罗副总管,你带人把那个戏班子给我扣起来,严加审讯!”“还有,今天轮值的卫士、侍女都给我扣起来!”他下了一连串的命令,处理事情倒是井井有条,不愧是太子的头号智囊,淑皇后器重的心腹。虚量子叹息一声,道:“一切还是等皇后来了再定夺吧。”“也只能如此了……”室内所有人全都面色阴沉,都在各打心中的盘算。“不好了,蒙总管打伤守门的护卫逃了……”门外传来卫士惶恐不安的亶报声。“一群笨蛋!”钱夫子惊得直跳起来,气极败坏道:“给我追,千万不能让他逃了!”太子毙命一事万一传出去,引起的震动与恐慌不敢想象。虚量子对着沈凤娇道:“凤娇,你也去吧。”“是,师叔,”沈凤娇应诺着匆匆出门。蒙琦良本来还在做着白日梦,突然闻听到太子殿下与凤颖同时毙命的消息,吓得差一点瘫倒在地。戏班子是他找来的,美人是他推荐给太子殿下的,如今两人在床上毙命,追查起来,他脱不了干系,光是帮太子找女人这事,就足够淑皇后砍他的脑袋,不逃才是傻瓜。他修为不错,加上为了逃命,可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沈凤娇起步已晚,勉强能追寻着他的踪迹,只是追到一条胡同时,寒雨烟突然现身纠缠,只是略一耽搁,已失去蒙琦良的踪迹。太子的人搜遍全城,却再也没有发现蒙琦良的踪迹,好象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太子殿下毙命的消息,很快轰传整个帝都。淑皇后闻知消息,当场晕倒,玉妃也是惊得六神无主,好半天才对着候在一旁的太监道:“快,快叫张小崇统领!”张小崇正在府内与珠儿等人戏耍,突然闻听此事,不由得吓了一跳,就连姬无月也是面色微变,低头沉思起来。张小崇匆匆赶到永宁宫,淑皇后正哭得昏地暗,一见他,更是哭得大声,且不顾侍候一旁边的宫女太监,扑入他怀中,直哭得地动山摇,风云雷动。张小崇出门之前,姬无月已交待了他一些话,他抚着淑皇后的后背,柔声道:“人死不能复生,淑后请节哀顺便,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你要坚强,现在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处理,迟恐生变。”“俊雄走了,我也不想活了……”张小崇安慰道:“不许说这样的话,太子殿下走了,不是还有我们嘛,你撒手不管了,跟着你的玉妃等人怎么办?你忍心看着她们死无葬身之地?”一旁的玉妃也哭道:“姐姐你可不能扔下我们不管呀……”“你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一个人的,而是属于大家的,所以,你更应该坚强,化悲痛为力量,击倒你的敌人!”“我……我该怎么办?”淑皇后哭道。“去太子府,先把人心稳定下来,千万别让他们散了,万一那些人全投到三王子手下,那大伙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玉妃也道:“对对,小崇说得对极,姐姐还是赶快去吧。”张小崇提醒道:“钱夫子的脑子不错,点子多,多问问他,我会帮着玉妃看住宫里。”淑皇后抽咽道:“没有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她心里,此刻除了张小崇,再无人可依靠了。太子殿下在府里遇刺身亡,朝野震动,一时间谣言四起,那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更让人心中发慌、恐惧。那些原先太子殿下,立场不大稳定的人更是惴惴不安,惊恐异常。树倒猕猴散,如今太子殿下完蛋了,他们得赶紧找出路,现在能投靠的,好象只有三殿下了。淑皇后移驾太子府,迅速召集亲信及一些朝庭重臣议事,之后派出大批信使,带着她的亲笔书信给太子的地方总督。那些轮值的卫士、侍女经过审讯后,全部无罪释放,府内一些平日办事不力的人给降职或受到训斥,一些办事勤快、有能力的人得到提拔奖赏,人事上基本没什么变动。淑皇后的赏罚分明大得人心,加上她处事果断、迅速,颇有几分大将风度,还有虚量子等人的,很快令人心稳定下来。那个戏班子与凤颖的身份来历很快弄清,他们都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卖艺人,与任何势力都没有瓜葛。以前被掠来的女人,一见太子殿下,不是吓得浑身瘫软就是欢喜得刻意讨好,妄想飞上玉枝头,嫁入侯门。对玩腻的女人,司徒俊雄把她们送回去,并送了一笔钱,那些女人都是哭哭啼啼的忍气吞声。夜路走多会碰到鬼,凤颖偏偏是个贞烈的女子,清白之躯受到污辱,竟咬破藏匿在牙齿里的毒胶囊,与太子同归于尽。太子殿下一生好色如命,糟蹋了许多女人,最终死在女人手上,这是因果报应。太子在三天之后下葬,戏班子的一十二人被当成刺客同谋陪葬,成为了皇权争斗的牺牲品。刺客凤颖的尸体神秘失踪,有人说被暴尸荒野,被野狗叼走,也有人说被厚葬在某处地方,更有人说被她的未婚夫婿带走,总之众说纷纭,真假难辩。人们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已经死去的弱女子,他们在意的是皇权争斗中的二王子殿下与三王子殿下,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这不仅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甚至是他们的生命,家族的存亡。因为淑皇后的及时、妥当的处理,忠于太子的势力只是走了一些不稳定的人,其他人仍忠心于皇后娘娘。二王子与三王子这边则是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一时之间让人难以揣测,现在的局势看似简单,却又诡异难测。永宁宫内,疲惫不堪的淑皇后一身缟服,靠坐在软椅上,人憔悴了许多。陪在一旁的只有张小崇与玉妃两人。“小崇,我该怎么办?”淑皇后一副无精打采、心灰意冷样,玉妃则神情有些紧张的看着张小崇。张小崇沉声道:“若皇后真的不肯登基帝位,唯一可行之计,那便是转而二王子!”“是,双方合作,”他解释道。堂堂的一国之后,岂能屈就臣服于一个王子,他知道淑皇后的心理,还有她的一干人,有得跟二王子谈上几天的价钱了,政治真是令人头痛的东东。淑皇后叹了口气,道:“钱夫子他们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们担心的是将来……”“小崇,你大老婆在二殿下一边,这事就拜托你了,”玉妃说道。张小崇早知道会由他出面跟二殿下谈条件,当即爽快答应,因为无月老婆跟他分析了形势,除了与二王子合作外,他们别无选择。淑皇后道:“具体事宜,小崇,你跟钱夫子商议一下,由你全权代表,钱夫子做你的副手。”她叹息道:“我现在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你了……”玉妃也道:“小崇,淑姐姐如此信任你,可千万别伤姐姐的心呀。”张小崇点头,他一向心软,对美人的软语相求,几乎从未拒绝过,更何况是曾经与他上过床的美人,况且,她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自保,争取该得的利益,要求上并不过份。他现在担心的是二殿下司徒惊虹这边,三王子司徒霸天是过于自信,树倒猕猴散,他相信太子的人都会认清局势,投靠到他这一边来,他等对方自动送上门来,那样对方可用的码价就很低了。二殿下司徒惊虹估计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所以两方人都没有什么动静,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张小崇知道淑皇后没有时间等,合作之事必须尽快搞掂,否则拖的时间长了,变数就越大,他只有主动去找司徒惊虹,码价、声势弱了一些。回到府中,他想把这事与无月老婆商量一下,却发现她与钱夫子正在说话,钱夫子不住点头,一副受到启发而欣喜若狂的神情。钱夫子见他回来,行礼道:“大人回来了,皇后娘娘命在下在此等候大人。”姬无月笑道:“你们自已商议罢,我困了,想歇息一会。”钱夫子恭恭敬敬躬身行礼道:“多谢张夫人指点迷津。”张小崇笑道:“夫子什么事如此开心啊?”钱夫子乐呵呵道:“若非大人的夫人点破玄机,在下还一直蒙在鼓里,现在是茅塞顿开,拨云见日,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些细节,然后可以与二殿下好好谈谈了。”张小崇听得心中大乐,原来无月老婆都帮他想好法子了,看来今晚得好好犒赏犒赏她才行,哈。
第七章 寝室要挟
二王子府。因太子殿下被刺杀一事,府内戒备更为森严,人手增加了一倍,明岗暗哨流动哨,外加坐镇的高手,恐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寝室内,数度**之后,极度疲惫的雷瑄睁开眼睛,看着沉睡中的夫君。自闻知太子殿下遇刺身亡后,夫君显得很高兴,也变得很兴奋,这一夜一连要五六次,虽然折腾得她全身散架,却也让她享受到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夫君可是第一次如此兴奋,就连洞房花烛之夜都未有如此表现,她知道钟玉容的影子、还有姜吟雪的,仍占据着夫君的心,不过她有信心处理好这些事,让夫君更加宠爱她。她知道自父亲答应这门亲事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雷氏一族的生死存亡,就已经与夫君牢牢的捆绑在一起。她更知道皇族成员之间争夺帝位的残酷,如今对夫君有威胁的两个对手,太子殿下已经被刺身亡,只剩下三王子一个非常强劲的对手,除了竭尽全力斗倒三王子外,他们别无选择,否则死的将是他们。她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仍残留着浓浓春情的俏脸却是突然一变,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令她全身发寒,颤抖不已。她能感觉到寝室之内,除了她与夫君外,还有第三者存在。本能的第一个反应是扯过锦被掩住裸露的身体。“谁?”一张艳绝天下的面容映入眼帘。雷瑄怔道:“姬无月……”寝室内的第三者是夫君结义兄弟小崇的第二位夫人,妖宗宗主姬无月,一身黑色紧身短打勾勒出绝美诱人的身姿,更增添了几分妖诡莫测。姬无月低声笑道:“深夜打扰,还请王子妃恕罪。”她双手负后,站立床前,并无一点知罪之意,俏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显得高深莫测。雷瑄心中突然一寒,她想到了姬无月虽是小崇的二夫人,却是三王子殿下,她深夜潜入王府内,莫非是来刺杀夫君?她知道姬无月的修为高得吓人,整个帝国,除了姜吟雪外,似乎再无人能够牵制住她。自已万一呼救,只怕声音还未发出,就已经给她杀了。再者,以她的修为,就算是守在外边的护卫冲进来,她也有足够的时间杀死夫君与自已,再从容逃离。想到这里,她心中反倒镇定起来,淡淡道:“弟妹深夜造访,一定有什么事了!”姬无月若真要杀他们夫妇,只怕早动手了,用不着跟她说这么多废话。“嗯。”姬无月漫应一声,背过身,淡淡道:“王子妃还是唤醒二殿下吧,有些事情,恐怕你是做不了主的。”此刻姬无月以背对着她,令她心儿不禁狂跳起来,粉拳也握得紧紧的。雷家的撼天拳也是江湖一绝,一拳轰击对方的后心,能不能一举重创对方?她心中又犹豫起来,以邪道至尊姬无月的修为,肯以背示人,岂不会有所防范?她的修为高得吓人,自已一拳轰出,极可能被她深厚无匹的功力反震,受伤的反倒是自已……雷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想要出手的强烈**,伸手摇醒沉睡的夫君。司徒惊虹睡得正沉,给夫人摇醒,从床上坐起,怔道:“夫人怎么啦?”面色突然微变,他也感觉到了室内还有第三者。“原来是弟妹……”他手忙脚夫乱的穿好衣服,轻咳一声,道:“弟妹深夜造访,不知有指教?”对方深夜现身寝室之内,令他心中恼火,却不敢发作,自已功力虽强,却没有信心能接下姬无月的一击。他也知道姬无月来此的目的无非是有两个,一是杀了他向三弟邀功,二是与他合作,谈条件。姬无月转过身来,微微一福,行礼道:“民女姬无月见过二殿下,失礼之处,还请殿下恕罪。”司徒惊虹呵呵笑道:“我与小崇是结义兄弟,我的家也就是你们的家,要来便来,随意出入,何罪之有?”一旁的雷瑄也笑道:“是呀,小崇也真是的,也不带弟妹来玩玩,大家聚上聚,拉拉家常也好嘛。”姬无月轻咳一声,道:“无月来此,夫君并不知情。无月只是想冒泡问二殿下几个问题,不知二殿下可肯回答?”司徒惊虹笑道:“弟妹不必如此客气,有话尽管说,只要大哥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呵呵。”姬无月淡淡道:“无月在此先谢了,太子殿下已遇刺身亡,不知二殿下有何看法?”她直入正题,司徒惊虹不得不认真面对,沉思一下,正色道:“大哥一死,只剩下我与三弟了,虽然实力上我仍不如三弟,不过,我相信淑皇后会我的,因为她别无选择,三弟太过残暴,若他做了国王,淑皇后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他接着道:“有了皇后的,我相信实力上不会与三弟差得太远,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要看淑皇后能不能压得住那些人,我也需要一些时间来磨和调整,若再有弟妹的帮助,应该胜算大增。”太子的实力与三王子可以说不相上下,若淑皇后能够全部控制而转过来二王子,两方势力融合,绝对可以压倒三王子,司徒惊虹说得有些谦虚了。他现在担忧是有两点,一是淑皇后能不能完全控制住太子的那些手下,二是三弟给不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若他现在发动,赢的机率非常高。姬无月赞道:“二殿下分析得挺准确呀。”司徒惊虹呵呵笑道:“弟妹过奖了,这都是给逼出来的,没法子啊。”姬无月道:“二殿下是否也如三殿下一般,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司徒惊虹心中微惊,暗呼厉害,面上却是平静如常,只是笑了笑。姬无月又道:“二殿下是不是担心淑皇后没有能力控制那些人?”这一次,司徒惊虹的面色终于变了。姬无月淡淡道:“二殿下分析得很准确,可惜消息不够灵通,事发当天,淑皇后已采取怀柔手段控制局势,走的只是少数几个墙头草。”司徒惊虹面色再变,淑皇后这么快就控制局势了?看来自已的情报系统仍是很薄弱啊。不容他多想,姬无月的下一句话又令他手足冰冷,面色变得难看之极,就连一旁的雷瑄也是面色苍白无血。“二殿下不知道三殿下已经派人与淑皇后接触过了吗?”姬无月突又说道:“二殿下,无月斗胆向殿下讨一道圣诣。”司徒惊虹一怔,不解道:“什么圣旨?”随即苦笑道:“弟妹说笑了,大哥何来圣旨?”心中却是狂喜万分,姬无月这话,已等于表示他。姬无月与姜吟雪修为之高,可说天下无敌,一个代表江湖正道,一个是邪道至尊,得到她们的,他可以高枕无忧了。姬无月咯咯娇笑道:“无月疑心病很重,害怕殿下一旦登基帝位后追究无月的过错,所以无月想向殿下讨一道永不收回的免死圣旨。”手中能握有一道国王陛下的免死圣旨,已经是不知几辈修来的运气,她一张口,要的不仅是免死圣旨,而且是永不收回的圣旨,可谓是狮子大张口。“好!”司徒惊虹爽快答道。姬无月的要求是有些过份,不过亦是考验他的时候,他知道若不答应,姬无月只怕要提着他的人头向三弟邀功了。姬无月微微一福,行礼道:“多谢大哥。”见她改口称大哥,司徒惊虹与雷瑄悬着的心儿才完全放下来。有姬无月的,加上淑皇后的势力,他现在要的只是时间,只需要一点点时间。免死圣旨很快写好,姬无月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收入怀中,再度盈盈一福,娇声道:“无月恭祝陛下与皇后娘娘永享太平,寿与天齐。”不等于二人反应过来,她已翩然出门,房中只回荡她柔媚撩人的轻笑声与话声。“小妹另送了一份薄礼给大哥大嫂!”随后外边传来了凄厉的惨呼声,兵器的猛烈撞击声,跟着是“有刺客”的高吼声,纷乱的脚步声。雷瑄俏脸一变,吃惊道:“她……”司徒惊虹面色也是微变,冷哼道:“是三弟派来的刺客!也是她所谓的大礼。”“这女人够可恶的!”他低声骂道。给人要挟的滋味毕竟不好受。雷瑄安慰道:“夫君,她……”司徒惊虹摆手道:“你不必为她讲情,可恶的张小崇……”“殿下,殿下安好?”门外传来护卫焦急的呼叫声。司徒惊虹冷哼道:“没事,姓姬的是自已人,刺客一个也不许放跑,全给我宰了!”这帮饭桶手下,还吹说什么固若金汤,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让姬无月潜入寝室,她修为非寻常高手可比,这也就罢了,连三弟派出的刺客都能潜入到府中腹地,真是混蛋加三级。“林总管!”他高声喝道。“属下在,殿下有何吩咐?”门外有人应道。“本府内有奸细,你给我找出来!”司徒惊虹不满道。若府内没有奸细做内应,刺客再高明,也不可能悄然无息的潜入到寝室附近而不被发觉,除非是姬无月那种级数的绝顶高手。
第八章 淑皇的请求
当天,二王子在自已府内遇刺客行刺重伤的消息突然传出,又如一次超级大地震在帝都引起大震动。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当天潜入二王子府的刺客为数不少,出其不意偷袭下,二王子被刺重伤,所有刺客则被府内的护卫高手全部击毙。淑皇后派出宫中最高明的御医诊治,几个御医看过二殿下的伤势之后,都是面色惨白的说伤势过重,全看二殿下的造化如何了。二王兄遇刺,司徒霸天当然要前往探望,看到面色惨白无血的二王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脉相微弱得若有若无,刚刚新婚不久的瑄妃哭得泪人一般,实在让人心痛不已。那些卫士一个个全是一副惶恐不安样,仿佛未日来监一般,府内弥满了种悲观失望的沉郁气氛。满脸悲痛的司徒霸天略略安慰了几句,带着一众手下大摇大摆离去。走到半路,他吩咐手下一定要密切关注二王兄的伤势情况,有什么异常要及时禀报。自已则入宫亲自拜会那几个给二王兄诊治过的御医。现在是关键时刻,稍一疏忽,走错一步棋子,全盘皆输。若二王兄伤重不治,一命呜呼,再也无人与他争夺帝位,淑皇后再有野心,谅她也没有这个胆子,女人做国王,满朝大臣必定是极力反对。等自已登基稳固政权之后,那些看不顺眼的家伙一律喀嚓掉!回到府中,见钟玉容、珠儿等人都聚在屋里烤火说话,连柳眉都在,张小崇奇道:“眉儿,是不是夫人那边有事?”柳眉给他暧昧的目光看得俏脸飞红,所谓的有事,她又怎么不明白,低声道:“小姐有事外出几天,这事要保密!”一旁的晴儿也道:“公子,宗主也外出几天,也要保密!”张小崇吓了一大跳,担心道:“她们两个不会是去决斗吧?”见他面色一片煞白,两女忙摇头道:“不是!”张小崇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想到她们两人都奉师命要解出高低,众人的心全都沉了下来。张小崇眼珠一转,笑道:“我能猜出她们两个干什么去了,你们谁跟我赌?”“赌什么?”柳眉好奇问道。熟知他性格的珠儿小玉则捂住嘴没笑出声来。张小崇目光望向晴儿,笑眯眯道:“光眉儿一个,不好玩呐。”晴儿一咬牙,道:“好,那我也赌,赌注是什么?”看到张小崇笑眯眯的望着自已,钟玉容忙用力摇头,夫君那不好怀意的坏笑,令她又羞又怕又渴望。她对站在身边的珠儿低声问道:“珠儿妹妹,你能猜到他的赌注?”珠儿就着她耳旁悄声道:“少爷的赌注绝对离不开床上的事儿!我猜出他八成是想要柳眉姐与晴儿姐同时陪他……”钟玉容听得面颊也飞红起来。张小崇就着柳眉的耳旁说了几句话,羞得她满脸通红,连耳朵都红起来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她们两个一定是到各行省,要么说服司徒霸天的总督,要么杀人,对吧?”晴儿一呆,拉过柳眉低声问道:“柳眉姐,公子的赌注是什么?”满面红云的柳眉低声对她说了几句话,羞得她嘤咛一声,捂着脸跑进内堂,张小崇乐得哈哈大笑。在这十几天里,忠于太子、二殿下的人极少露面,整个帝都城里全是三殿下的人在耀武扬威,似乎已经全是他的天下了。司徒霸天这些天来也直往宫里跑,探望重病的父王,可惜司徒天龙这些天的气色好象又好起来,亲自主持朝政,这让他微感失望,他现在已经有点等不急了。当夜,在收到了几个消息之后,他召集了所有的亲信在府里议事,他已经决定要发动了。一个消息是二王兄的伤势已有所好转,这让他微感不安。二是据宫内的传来的消息,原先忠于太子殿下的那些人并没有散,全让淑皇后掌握住,这让他又有些不安。三是忠于太子的三个行省总督频频举行军事演习,部队调动频繁,这也让他感觉不安。四是连云十八寨的人已经分批下山。更重要的一点是邪道至尊姬无月与代表侠义的姜吟雪已订生死之决,时间是六天之后,地点是城西外的翠云峰。综合上述情报,他已经确定淑皇后与二哥达成了某种协议,准备联合发动了。经过一整夜的研究商讨,他拟定了两套行动方案,发动时间一时未定,这要看各行省的部队抵达帝都的时间而定,而且没有说出确切的时间,也是出于安全考虑。第二天一早,他的十来个信使就悄然出城,快马赶往全国各地,为以防万一,信使启程后,后边还有高手暗中跟着,以确保万无一失。帝都仍如平日繁荣、热闹,却已让敏感的人感觉到了一场大的暴风雨正在酝酿。这天,张小崇在宫里例行检查一遍之后,正想开溜回府与众女胡天胡帝,却给淑皇后叫进永宁宫里。寝宫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他知道是淑皇后将侍候的宫女太监全赶走了,好方便说话。一身宫装的淑皇后倚靠窗前,眺望着远方,她的背影看上去竟是那么的孤独、寂寞、无助。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来,一眼不眨的看着张小崇。她面有些苍白,比以前憔悴了不少。“你的伤好了吗?”张小崇应道:“好了,多谢淑后关心。”不知怎的,他感觉今天的淑皇后有些不同,似乎有些严肃。还有,太子下葬没多久时间,她现在却是一身粉色宫装,脸上还扑了点脂粉,这让他微感不安。淑皇后幽幽叹息一声,道:“俊雄去了,我好孤独……”张小崇看得心痛,不由把她拥入怀中。淑皇后紧依在他怀中,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生怕他也要离去一般。温香软玉抱满怀,张小崇心中却无任何杂念,他安慰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人活着,重要的是现在!将来!”“我好累……”淑皇后幽幽道。“再过几天,天下就太平了,”张小崇柔声道:“再坚持几天就好了。”“可是……你要走了……”张小崇无奈道:“是的,官场让我感觉太累了……”淑皇后仰起头,强颜笑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知道无法留住你,所以,我想请求你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可以吗?”看着她明中泪花闪现,面上凄迷无助的神情,任何男人都会为之心软,不忍拒绝她的最后要求。张小崇心中更痛,紧搂着她,柔声道:“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不让你失望!”“自你入宫以后,是我一生中最为开心最美好的日子,你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少女的时代,我多想挽留住这种开心快乐的日子……”淑皇后幽幽道:“唉,缘尽了,人也散了……”“以后只我一个人活着,那种孤独寂寞的日子,实在让我害怕,我……我想生一个孩子!”张小崇一怔,无奈道:“我……”他之所以瞒着淑皇后与玉妃说要害部位受伤无法人道,是因为怕两人不愿意放他走,他倒不是担心走不了,只是不想翻脸伤了双方的感情。突觉后背一痛,却是给淑皇后狠狠拧了一把。“别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骗得了我,骗玉妃还差不多,”淑皇后恨声道:“看看你那几个大小老婆一个比一个娇艳动人,一个个笑得这么开心,鬼才会相信你不能人道!”“我知道你这么做,已经是做好了离开的后路,我知道无法留住你,所以并不怪你,只是我想要个孩子,这个要求并不过份吧?”“当是我求你了,你不会忍心让我孤独一生吧……”“我……”张小崇只觉脑子很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淑皇后已双手勾住他的颈脖,踮起脚尖,用温柔的红唇封住他的嘴巴。“给我吧……给我一个儿子……求你了……”张小崇心中叹息一声,抱起她走向雕花大床……一连五天,整个帝都依然平静如初,而在这五天里,两人似乎不分白天黑夜的抛开一切,只知纵情荡魄……第六天一早,张小崇从淑皇后的寝宫里出来时,不禁吓了一大跳。永宁宫内门里聚满了几百名卫士,钟玉容、晴儿、柳眉、段复四人也在,全都是全副武装,晴儿背上倒插的是姬无月已放弃不用的银色弯刀,柳眉也带了一柄长剑。“真的开始了?”他问道。晴儿应道:“是,宗主要我们三个保护公子、三夫人与皇后,同时清理宫内潜伏的敌人。”张小崇暗叫不妙,看来与淑皇后一事,无月老婆是知道了,但愿没有打翻醋坛子,否则惨了。这时玉妃也在一众护卫、宫女、太监簇拥下从翠玉宫过来,与钟玉容一起进了寝室内。那些卫士、宫女太监则给拦下,不许进入内门,为了三女的安全,在完全没有确定身份之前,任何人不许进入寝室内。
第九章 帝都之乱
今天是邪道至尊姬无月与代表正道的百竹庵玄矶大师的弟了姜吟雪决斗之日,翠云峰上挤满了观战的人,能目睹两大绝世高手交战,获益非浅。三王子府外仍如往常一样守卫森严,府内气氛却极紧张,全府上下已是全副武装待命,在等候三殿下的命令,他们等待这一刻等得太久了,谁都掩饰不了面上那紧张、狂热、嗜血的神情,这一战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司徒霸天也在等待翠云峰的消息,三个行省一十二万大军已在城外指定地点潜伏,另几个行省的兵力牵制住忠于太子或二王子的行省,令他们不敢发兵。城内,他把忠于他的四大派会集中起来,加由寒雨烟率领的妖宗弟子,分别攻击二王子府与太子府。两个城卫军师团弹压住其他的城卫军师团,把数十名高级将领缴械软禁起来。一小部份高手围住元帅府,虚张声势,令雷大元帅与傲笑天不敢妄动。一个半的城卫军师团封锁城门等交通要道,剩下的城卫军由他亲自率领,攻击皇宫,与里面的人里应外合,歼灭宫里的皇家近卫队,逼迫父王让位。他在府里等得焦急万分,却不敢冒失发动,他与姬无月的合作协议已是名存实亡,只是还没有翻脸而已,姜吟雪修为太高,刚好由姬无月克制住她,只有等两人交手之后,他才敢正式发动。现在已是箭在弦上,将发未发之际,这种等待实在令人难受,幸好从翠云峰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姬无月与姜吟雪已经交上手了,他松了一口气,一连串下达了不少命令,酝酿已久的计划终于发动了。街上的行人突见大批的士兵出动,知道有事情发生,全躲进家里,关上房门,以免殃及池鱼,很快的,整个帝都全被震天的吼杀声所笼罩住。司徒霸天坐镇府内,他在等城里的局势完全控制住之后才出马,在他身边是一众高手,这是攻击皇宫的主力。好消息不断传来,十二个城卫军师团的高级军官已被控爬制住,士兵们给严令呆在营房里不得外出,城门等各交通要道也已全部控制住。太子府、二王子府已被包围,正发动攻击中,潜伏城外的三支大军正快速向城池移动。随后又传来消息,太子的人不堪一击,稍为抵挡了一阵便一哄而散,不过由寒雨烟带队攻击二王子府时却受到了顽强的抵抗,攻击受阻。攻击二王子府受阻,令他也有些惊讶,连云十八寨的人果真有点门道,看来仍是低估了二王兄的实力。他把鬼宗的力量全部派出,增援寒雨烟,同时命令攻击太子府的人在击溃敌人后,立刻集合赶往二王府,一举击溃二王兄。发布完命令后,他带着所有手下直扑皇宫。司徒霸天没有想到他的手下攻击过狠,太子的人不堪一击,稍为抵抗全一哄而散,这些江湖草莽、独行大盗攻入府内后,强盗的本性就完全暴露出来了,到处抢劫**,有的为了金钱美酒女人不惜大打出手,有的则拼命追击溃散的敌人,整支队伍已经散乱无法集结。队伍行至半路,司徒霸天对着身后一个黑袍老者耳语几句,后者带着四个面目阴冷的年青人退出队伍,消失在小巷中。大队人马来到皇宫门前,看到外边并无一个守卫,铁门紧闭,司徒霸天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按计划,他率大队人马抵达皇宫大门时,里边的人也同时发动,占据大门,放他的人长驱直入。可是皇宫里静悄悄的,铁门紧闭,门外一个人也没有,这实在令人心中发毛。正犹豫不决中,皇宫城墙上突然站起一人,却是妖宗宗主姬无月,把他与他的一众手下骇得面无人色。一袭黑色短打劲装的姬无月负手站立城墙上,身上幻现的金芒不住交织缠绕着,似一条张牙舞爪的金色怒龙盘旋在半空,不时发出几声龙吼,慑人心魄。“三殿下带着如此众多人手入宫,想造反不成?”她森冷道。司徒霸天怔道:“你……不是在翠云峰吗?”姬无月咯咯娇笑道:“是呀,在那不好玩,所以就回来了。”司徒霸天皱眉道:“姬宗主,你们之间有协议的……”姬无月咯咯笑道:“那个协议不提也罢了。”“该死的女人!”司徒霸天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已知道行动失败,对方早有准备,他现在指望的是城外的三路大军及时杀入,还有他最后派出去的那个黑袍老者能干掉二王兄,如此一来,父王就是恼怒也拿他没有办法。远处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吼杀声,那吼杀声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令他大喜,三路大军总算及时杀入城里了。姬无月咯咯娇笑道:“三殿下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我们能料到你今日发动,自然早有万全之策。”她的话令司徒霸天及一众手下骇得面无人色,所有行动早在对方预料之中,那岂不是全完蛋了?姬无月咯咯笑道:“三殿下,我要是你,早一剑抹脖子了结算了,省得丢人现眼。”“除司徒霸天及他的心腹外,其他人弃械投降,可免一死!”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森冷无比,令人心寒胆颤。司徒霸天看着面现惊惶不安的手下,厉声道:“退路已断,只有杀入皇宫才有活路,兄弟们,给我杀!”他带的这一路人马全是忠心无比的手下,虽已军心动摇,不过退路已断,也唯有拼死杀入宫中才有活命的希望子,他们挥舞着兵器,发出震天的吼杀声,直扑皇宫。城墙上突然冒起无数弓箭手,在宁副统领的喝令下万箭齐发,令人魂飞魄散的怪啸声中,如蝗箭雨迎头撒下,标出无数的血花,跟着是凄厉的惨呼声不断传出。司徒霸天的这批手下多是高来高去的高手,他们冒着箭雨跃上城墙,挥刀斩杀弓箭手,姬无月与宁副统领在城墙上掩护弓箭手撤退,两人击杀了不少高手,才双双跃下城墙,退回阵中。司徒霸天的手下则打开铁门,放自已人进来。铁门大开,欣喜若狂的司徒霸天率众冲入宫内,冲前的人却骇得慌忙止步,在他们面前是黑压压的一队官兵,摆出半月型的防御阵势,巨盾在前,锋利的长枪平伸,后面几排长枪斜举,组成密密麻麻的枪阵,后几排则是张弓搭箭的弓箭手。司徒霸天的手下多是高手,单打独斗,眨眼的功夫就可以把这些士兵全部消灭掉,但士兵们结成的是防御阵势,阵势中有杀伤力恐怖的强弓,若强行攻击,死伤必定惨重无比。司徒霸天高吼道:“前面的人退开,士兵列阵,快!”前在冲面的人急忙退往两旁,让出中间的空地给城卫军,只是那些士兵们还未列好阵,后面已传来一阵纷乱,纷纷往前涌。“我们被包围了,我们被包围了……”有人惊恐万状的尖叫起来。在他们身后,两旁街道突然涌来两支队伍,都摆出攻击的阵势,前面几排是盾斧兵,后面是弓箭手,踏着整齐沉重的步伐逼来。逼近至强弓的射程,盾斧兵停下稳住阵势,弓箭手张弓搭箭,在长官的命令下射出第一波劲箭。几千人挤成一团,如此密集的目标,根本不用瞄准,闭眼睛都能射中目标。“嗖嗖嗖”的劲箭破空声充滞半空,无数血花冒出,凄厉的惨呼声不绝于耳,只第一波攻击,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与受伤的士兵。两支大军左右逼来,那些城卫军拼命的往宫里挤,许多人挤踏成一团,拼命的逃窜,根本无人想到要列阵反击。司徒霸天无奈下只得下令全部往前冲杀,同时关闭宫门,若能突破阵势冲入宫殿里,强弓就完全失去威力了。“放箭!”宁副统领高声吼道。第一波密集的箭雨射倒了一批人,第二波跟着射出。“退后!”士兵们缓慢有序的退后,冲来的人不是给劲箭射倒,就是锋利无比的长矛洞穿,也有身手高强的人击飞了长矛,想突入阵中,却给巨盾死死封在阵外,成为弓箭手射击的目标。此时已是没有退路,司徒霸天只能拼命的率人往前冲锋,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一些高手终于突入阵中,疯狂砍杀起来。“撤退!”士兵们在宁副统领的指挥下,纷纷往后退,由宫中侍卫高手迎击敌人,士兵们则在外围布成了一个大圆阵,严防敌人逃走。一时间,两方人缠纠在一起,疯狂砍杀,吼杀声、兵器撞击声、惨嚎声、呻吟声不绝于耳。地上全是遗弃的各式兵器,死状各异的尸体,鲜血将地面全染红了。司徒霸天带来的那些城卫军,除一小半人逃入皇宫里,关上大门暂时逃过一劫外,留在外边的士兵眼见大势已去,纷纷弃械投降。
第十章 两败俱伤
攻打太子府的那一批人在接到司徒霸天的命令后,仅能集合了一部份人赶往二王子府,剩下的一部份人为了金钱美酒女人抢得发红了眼,不惜挥刀相向。钱夫子与虚量子带着大批高手突然杀回,全歼了司徒霸天的这批手下,就连弃械投降的人也给一刀了结。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虚量子呵呵笑道:“夫子果然妙计。”钱夫子笑道:“哪里哪里,虚先生过奖了,这还不是大伙出力的结果,呵呵。”他是此次行动的策划人之一,负责指挥这一边,虚量子是他的副手。正说着话,一个满血污血的城卫军军官冲进来道:“钱先生,东门告急,大批叛军拼命冲杀,欲突破重围,请求增援。”钱夫子面色一正,拱手道:“就请虚先生带领一部份人赶往东门增援,我带人增援二王子府。”“好的,夫子保重!”虚量子带着一部份人匆匆离去。看着虚量子带人离去,钱夫子慢吞吞的整理衣裳,一点也没有赶往二王子府增援的意思。一个瘦高精悍的汉子低声道:“夫子……”钱夫子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淑后与大伙,明白没有?”那汉子想了想,点头道:“夫子高明。”钱夫子道:“最好把这事忘了,小心祸从口入!”那汉子躬身道:“在下明白,多谢夫子!”钱夫子点点头,懒洋洋道:“好啦,大伙集合啦,咱们要去二王子府啦。”等他集合好队伍,加上一轮鼓励士气的话,已足足花去了一柱香的时间,然后不疾不慢的带队前往二王子府增援。二王子府内杀声震天,两方人在殊死搏杀,地上躺满了死状各异的尸体,遗弃的武器,一片狼藉。寒雨烟、申霸天分别指挥着大批高手疯狂进攻,加上从太子府那边过来增援的一部份高手,司徒惊虹所承受的攻击压力大大超过了最坏的预测。谁也没有估计到司徒霸天在这里投入了三个大门派、妖宗、鬼宗的力量,外加一队五百人的城卫军。原先在府内设伏,的确重创寒雨烟的头两轮攻击,但随着鬼宗高手的到来,双方只能硬拼,一队路过的城卫军也给寒雨烟命令加入攻击,再加上从太子府过来增援的一部份人,司徒惊虹倍感压力,全靠着连云十八寨的弟子依托建筑物顽强抵挡。寒雨烟立功心切,手下虽损失惨重,却仍是下令疯狂攻击,这种不计代价的狂野攻击,加上她与申霸天的修为超强,的确令司徒惊虹的手下损失也不小,外府已被占据,只得退守内府顽强抵抗,同时派人四出求救。寝室内,司徒惊虹不安的回来走到,手下来报说有两路援军已赶来,只是却迟迟未见,敌人的攻击十分凶猛,他隐隐感觉到所拟定的计划似乎有某处环节出了差错,只是时间紧迫,让他没有时间细细思考。计划正确,但估计错误,加上某一环节出了差错,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殿下,情况危急,先从秘道撤走吧,”身边的亲信护卫急声催促道。雷瑄也道:“夫君先撤走吧,计划是死的,可以变通嘛,安全为上呀。”几个护卫高手掀开石板,露出一个暗洞,拖着二殿下强行进入暗洞里。见夫君的身影消失在暗洞里,面色苍白的雷瑄下令封死暗洞入口,指挥手下拼命抵挡,宁死不退。钱夫子带的援军总算赶来,从后边发动攻击,寒雨烟率一部份手下回身迎战,双方搅成一团,捉对撕杀,战况极惨烈。她手中的银色弯刀幻出一道银芒,抹过一个对手的咽喉要害,旋身退步中,又斩入另一个对手的胸膛。才抽出弯刀,远处突有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快速飞掠而至,眨眼就逼近身前。“什么人?”两名手下上前拦截,却连对方都没看清,已是惨呼着飞抛出两旁。“黑白二老……”寒雨烟惊得俏脸苍白,握刀的手颤抖起来,眼中流露出恐惧不安之色。那是两个年过花甲,面目阴沉的老者,分别穿着黑白长袍,手指枯瘦如僵尸,全身上下鬼气冲天,大白天的突然出现,也足以吓死胆小的人。白袍老者阴声道:“雨烟小姐,老宗主有令,朝你即刻前往百竹庵!”面色苍白的寒雨烟躬身行礼道:“二老能否格外开恩,先让雨烟把这事办完了?”黑袍老者皱眉道:“你想跟着司徒霸天一起完蛋?玄矶大师的弟子姜吟雪、剑圣的师弟虚量子、弟子沈凤娇都已赶过来了!”寒雨烟面色再变,失声道:“三殿下他……”黑袍老者淡淡道:“给姬宗主困死在皇宫里,大势已去,若不是我看着你长大,真想一掌毙了你!”寒雨烟打了个寒颤,躬身行礼道:“雨烟知错,请二老法外开恩。”白袍老者阴声道:“求我们没用,还是回去等候老宗主发落吧!”黑袍老者一袖拂出,将一个给对得跌跌撞撞冲来的大汉拂得抛飞出几丈远,叹道:“不服宗主管教,犯上作乱,妄图谋夺宗主之位,任何一条都是死罪啊!”寒雨烟已是骇得面无人色,跪伏地上,颤声道:“雨烟跪求二老在师父面前替雨烟求情!”黑袍老者道:“你无月师妹已经替你求过情了,否则来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个六亲不认的无心客了。”白袍老者冷冷说道:“快去吧,到了百竹庵,先找玄矶大师,或许她会帮你说说话。”“多谢二老,”寒雨烟躬身再谢,从地上弹起,消失在四通八达的小巷里,黑白双奴也跟随着离去。三人的对话,让两方交战的人都听到了,司徒霸天的人已是斗志迅速低落,再也无心恋战,稍为抵挡两下便一哄而散。主子完蛋了,不逃才是傻瓜。在一间普通民房的后院,靠在墙边的一个空水缸突然动了几下,跟着缓缓移开,地面上露出一个洞口,一个身着军官制服的大汉探出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爬出地面,他对着洞里打了个平安的手势,然后持着手中的武器入屋搜查。房里没人,房子的主人可能出门了,他松了口气,转过身子正欲出门,突然感觉脊梁处升起一股寒意,全身通体发寒,汗毛直耸立。他能感觉到身后似乎站着一个人,与他贴得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呼吸喷出的热气。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无边的痛浪已如黑夜将他淹没,在倒下的瞬间,他看到了二殿下在几个同袍的搀扶下,正从暗道口上来,四道寒芒如闪电一般骤然暴现,之后不醒人事。二王子府内,司徒霸天的手下闻知主子完蛋,全都无心恋战,能逃的逃的,逃不了的只有弃械投降。雷瑄担心夫君的安危,带着一群护卫赶到暗道的出口处,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一口气喘不过来,眼前一黑,人往后便倒。皇宫里的战斗很快结束,司徒霸天的手下无人能接得下姬无月的一击,除了百来个心腹手下拼命护着他,给密密麻麻的士兵包围住外,其他的手下不是战死就是投降。四周全是重重巨盾,如林长枪与弓箭,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飞出重围。“天不助我!”司徒霸天绝望的叹息一声,成王败寇,他清楚的知道自已的下场是什么,只是他不服,他竟然败在了二王兄的手里,败得很惨!天空中突然炸起红兰两道烟花,格外的壮观美丽。“哈哈哈哈……”本已经完全绝望的司徒霸天突然放声狂笑起来,令在场的所有人俱都疑惑不解。“靠,这家伙吓傻了?”张小崇摇头道。站在他身边的姬无月却是皱起了眉头,面上神情阴晴不定。司徒霸天越众而出,挥舞着双臂,不停的狂笑着。“二殿下已死,我是帝位的唯一继承人,你们还不快跪下效忠?哈哈哈!”“这家伙不会是想当国王想疯了吧?”姬无月摇摇头,沉声道:“他说的极可能是真的。”张小崇怔道:“不会吧?”正说话,宫外奔来钱夫子与几名军官,一个个面色苍白无血,一副世界未日的惊恐不安表情。“张大人,不好了,二殿下他……他……遇刺身亡……”奔来的钱夫子满脸悲伤道。“什么?”张小崇骇然色变,就连镇静自若的姬无月亦是俏脸一片苍白无血。“哈哈哈,听到了没有?你们还不快一点跪下效忠本王?哈哈哈……”司徒霸天得意洋洋的狂笑着,他由一个失败者突然变成了胜利者,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实在让人发狂。所有人面面相觑,刚才还对三殿下赶尽杀绝,突然间要向他效忠,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想想将来,他们这些向三殿下动过刀子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四周已传来骚动不安,那低声议论响成嗡嗡的一片,士兵们已是现出惊惶不定神色,全都望着自已的长官,长官们则望向张小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