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奶爸
随手拣起地上的黑色内裤,低声诅咒一声:“他妈的,把老子的名牌底裤到处乱扔。”便起身洗澡。
来到浴室的镜子前,我低下头看了看整个上身的‘血纹身’,又是一声长叹。
(血纹身,通常是用鸽子血来纹身,平时是看不出的,只有在热血澎湃做了剧烈运动,比如做爱,长跑,之类的事才会逐渐浮起。或是喝完酒之后会出现的一种特别的纹身。奉劝一句,纹鸽子血极其容易发生皮肤过敏之类的问题,手头如果没有足够的MONEY学那个舞王什么什么逊的家伙做植皮手术的话,还是小心为妙。)
那两条巨大的红龙栩栩如生的缠绕在一起,那缓缓黯淡的龙须一直缠在脖子上,那副狰狞的模样使人望而生畏。
为什么黑社会总是喜欢纹身?也许很多人都会这么问,其实只有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增加魄力。
何谓魄力?九流的小混混打架的时候可以面对一名身材与自己相等的男子,而不心慌。这就是一种魄力。
一流的小混混比如我,我面对十几名手上没有重型武器(生锈的刀,巨大的钢管之类的武器)的彪型大汉而面不改色心不跳。这就要有高出常人很多倍的魄力。
顶级的小混混,也就是黑社会老大。(当然,也有贪生怕死的,不过这种占少数,能当上黑社会老大的人一般都有两把刷子。)
拿虎哥来说,我亲眼见到他一个人被三十几人手持西瓜刀追了三里地,随后在一间商店中拎着两个啤酒瓶硬生生的打翻七个人。而其余的人竟然吓的不敢动弹,更有甚者,则是扔掉手中的刀逃跑了。
这便是魄力,一般人见到有纹身的人都不会去招惹,而见到有纹全身的更是无人敢上前找茬。如果单条的话,对方一见到你那身骇人的纹身气势立刻便削弱了一半,所以说,黑社会纹身简直是:“居家必备,砍人首选。”
什么人不怕死?其实什么人都怕死,只是要看是怎么死,死的值不值,俗话说:“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也就是这个意思。
我情愿轰轰烈烈的度过短暂的一生,也不愿在庸碌中结束自己的生命,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站在病床前,泪眼朦胧对你说:“爸,您安心的去吧……我还要加班!”
也许是经历的事情太多的原因,我整个人都变的老成了许多。比起同龄人来说,我足可以做他们的长辈。
说到这,也许很多人要骂我思想偏激,我不想为自己辩护,也懒得去辩护,我就是个混混,就是个流氓,就是个黑社会,但是我敢于承认。而有些表面上西装格领,手提公文包,声称自己是:“良好青年,有道德,有素质。”的人要好上许多,最起码,我们混黑社会的人去叫鸡的时候可以光明正大,而他们则要偷偷摸摸的,甚至在按摩的时候也不敢说那么几句话。
看着镜子中,那个沧桑的年轻人(也就是自己),我笑了。
“妈的,我去找谁伴读啊……”穿好衣裤,躺上床上唉声叹气起来。
上帝要真是那么灵验的话,这时候肯定会派一名天使来‘打救’我。可惜的是,我从两点一直等到四点也见到有什么所谓的圣光照在我的身上。
这时我倒想起一个人,奶爸。
“奶爸,原名陈霸,十九岁,身高一米八七,体重二百一十二斤。”看体形就知道这个人的外号是如何得来了。光是那高挺的双胸,就足以让那些‘长平公主’从三十楼往下跳。
“九哥?这么有空?”奶爸一脸献媚的来到我身边,恭敬的递了支香烟,随后带路走进了他所看管的PUB。
“几点了,怎么?不用休息吗?在这里泡妹妹呀?”我面带坏笑看着他。
奶爸一摇三晃的走在前面淫笑:“没办法,人到了一定年龄总是想找个年轻的妹妹发泄一下,昨天跳钢管舞的那个辣妹让我给干了,现在精神的很。”
听到这番话,我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你真行,没把人家的腿给掰折了吧?”
开玩笑,能跳钢管舞的女人身材得多辣啊?让他一个二百多斤的糟蹋简直应了一句话:“美女都让狗给操了。”
两人一边打屁一边走进了巴台。这时PUB还没有正式营业,这种酒吧只有晚上九点才正式开门。
要了两杯红酒,我稍微品了品说:“奶爸,我要去上学,你跟我去不?”
“啊?”奶爸一哆嗦,杯子差点摔了,瞪着那对肥眼珠子不脸不信任的看着我:“九哥……你……你可别拿我开玩笑,好好的上什么学啊?”
我怒,这小子还以为我想去上学呢。
“操,你以为我想去啊?还不是老大磕了药,非要我去上学,你说,我能不去么?我不去的话太对不起党对我的栽培了、太对不起养育我的老大了、还有昨天晚上和我上床的小姐和……”
我难得幽默一把,奶爸的脸都变形了,那肥肉开始不规则的抖动。
奶爸到:“九哥……我跟了你也三年了,你现在让我去上学……这不是玩我呢吗?”
我笑到:“现在是让你上学,又不是让你去死,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奶爸苦笑:“要是九哥真让我去死,一句话,保证好使……这上学简直就是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蹂躏我的精神……玷污我那宝贵的贞操……”
“得了得了。”我打断奶爸的话:“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奶爸摇摇头,叹了口气:“唉,谁让你是我老大呢?去吧去吧,妈的……不过上学的话不需要那些手续吗?”
我贼贼的笑了笑:“老大内部有人,四十岁的人他都能安排进去,更不要说你一个小年轻的胖子了……”
“唉!”奶爸满怀狠意的对天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到:“唉,告别了……我可爱的妹妹们……你们的胖哥要走了……妈的……保重……”
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走出了PUB。天气很好,有阳光但不是很猛烈,一种温暖的感觉。
“滴滴滴”电话响了。
“喂?”别怪我,黑社会大多数说话都这味。
“妈的,小九啊,快回公司,你那小弟快不行了!”电话里传来的是毒蛇那急促的声音。
“什么?浩南怎么了?我操他妈的!”我怒骂一声,关掉手机,立刻挥手召来了一辆的士。
的士司机见我那面脸的火气,都有点变形了,胆怯的问道:“老……老板去哪?”
“天门!”
一路狂飚,在我的监督下这个可怜地的士司机连续闯了三个红灯,我隐约能感觉到身后有闪光灯在不断闪烁。
“五百,不用找了,留着罚款吧!”我‘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快步走进了总部。
如今我的心情是坏透了,见到那漂亮的妹妹却丝毫提不起精神来和她们打屁。
“轰”门被我用力撞开了,只见浩男正躺在会客室的沙发上,那白色的毛毯上竟然殷满了血迹,胳膊上吊着葡萄糖,与两袋子血。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我愤怒了,是暴怒,这浩男可是我的心腹小弟啊,如果出了三长两短这可怎么办?
老大与毒蛇正摇着头坐在凳子上抽着闷烟。
毒蛇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到右边的椅子边坐下说:“小九啊,幸好没有生命危险,要不是我派了两个小弟去保护浩南的话,估计这小子活不过今天啊,看看吧,我都说了,黑豹这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呀,就是太年轻。”
“到底怎么回事?”我双目冒出汹汹怒火。
“小九,别他妈的这么冲动,如今的年轻人真是,唉,受不了一点的刺激,想想我们当年打拼天下的时候,死了多少兄弟。”老大竟然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但我却一点都不敢还嘴。
“我就怕黑豹这个家伙起歹心,你也不想想,他一个打拼了三十几年的家伙在你一个小屁孩身上吃鳖能忍下这口气么?你呀,办事太毛糙了,开屁股的事从来都是由我们这些长辈去办,这也是老大让你去学习的原因,知道不?”毒蛇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我点点头,来到浩男身边,他已经完全昏迷了,脸色苍白的就如同拍恐怖片一样,时不时还闷咳两声,吐两滩血出来。
“老大,让我去干掉黑豹!”我暴走了。
第五章 郁闷的一天
“不准去!老蛇帮我CALL老虎回来。”老大一声令下,硬是唬得我不敢动瘫,看来老大这次是真怒了。
“老……老大……浩男是我的小弟,你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吧?”我有点胆怯,看老大那张脸,竟有些抽搐。
“啪”一个玻璃做的烟灰缸砸在了我的脑袋上,老大咆哮道:“妈的,你是谁带出来的?你的小弟不就是我们天门的人?再跟我废话老子现在就把你给废了!”说罢老大竟然变把戏一般从柜子里取出一柄虎式开山刀,那刀光闪闪的模样让我的心都凉了半截。
“哎哎!别发火别发火。小九还年轻,不懂事!”蛇爷连忙上前夺过了那柄开山刀在一旁劝阻着。一边向我打着手势,那意思是:“快走,没看到你老大发火了么?”
我默然点点头,再看看病榻上的浩男,轻叹了口气,走了出去,顺手轻轻带上了房门。
“唉,做老大的没用,帮不了你。”我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快步走出了总部。徒步向家中走去。
老大发了话,任何人都不可以违背的,不仅仅是我,就连虎哥,蛇爷这些大佬也不敢。曾经,有个叫胡三爷的,是老大的拜把兄弟,由于将老大的话当成耳旁风,第二天,人已经在医院里的停尸间内,身上的刀痕超过了一百道。后来与蛇爷他们聊天时无意得知,是老大一个人亲自动手的,具体是什么事,就连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想着想着,我已经来到南区市内,号称‘糜烂街市’的小南路。这街上可热闹了,虽然天还没暗下去,不过街边已经亮起了无数霓虹灯,各个招牌上写的无非就是按摩、桑拿、酒吧、烧烤。
路边已经出现了不少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你骗到床上,扒光你的衣服,完事之后换取一些钞票。
小南路是本市比较繁荣的三条大街之一,也是隶属我们天门公司,不少暗地里的生意都是将小南路作为据点的。
这里有不少的高官显贵,他们经常去的地方有两处。一,望月山庄。二,卡萨夜总会。
这两处地方在这里非常的出名,望月山庄表面上是一处休闲中心,暗地里则是搞一些胡来的PARTY。入场费就要三千,这可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消费得起的。
卡萨夜总会则是高调一些了,是正规的唱歌喝酒的地方,能坐在这里喝上一晚上酒的人,哪个不是什么什么长,什么什么代表呢?(市面上60块钱一打的酒,在这里卖800,还是打过八折那种。)
就在不远处,走来来两个妖艳的美女,见了面便向我打招呼:“HI,帅哥,要不要进来坐一坐?”说完,手指着一处发廊。
这两个女的应该是大学生出来捞外快的那种。属于高档次的‘鸡’。
我这时心正烦着呢,自己的直属小弟被打得昏迷不醒,我哪有这个兴致,当即摇摇头没好气的说:“去去去,滚一边做生意去,老子心烦!”
这不说还好,一说这两个丫头还来劲了,直接腻到我的身上,笑到:“呦,别这么说嘛,我们姐妹可以让你忘却烦恼,要不要试一试嘛?看你那么帅,只收你三千块。”
操!三千块?三千块我可以带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国内旅游一个星期了。
我哼哼两声,取出香烟叼在嘴里,将她们推到了一边。
“再说一句,老子心烦别惹我,不然我让你们后悔,妈的!什么玩意儿?”我骂了一句就往前走,没再鸟那两个女人。
只听背后有断断续续的骂声:“操,真是不识抬举,想上老娘,老娘还不干了呢!”
这还了得?连两个路边‘鸡’都骑在我的头上了。当下我走了过去,一人赏了两巴掌。
‘啪啪’几声过后,中国人爱看热闹的毛病又犯了,通通围了上来。
我从容的拿出打火机(军用的),点着了火,那火苗一窜就是三寸多高,也正代表了我那嚣张的气焰。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我看着两个被打傻了的女人问道。
其中一个女人捂着脸骂道:“王八蛋!你干嘛打人?”
我笑了笑,对付这种女人,我一点兴致也没有,勾勾手指,说:“滚!一分钟之内消失在我面前,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这句话我可完全没有恐吓,我是说的出,做得到的人。
那两个女人愣了,有点不知所措,可能她们从来没见过好象我这么嚣张的人种吧?围观的好心人小声提醒着其中一个女人,让我给听了个仔细:“你们快走,他是天门九哥,你们惹不起的。”
一听到‘天门九哥’这四个字,两个女人立刻面色一变,匆忙的跑开了。
人的名,树的影。谁也不愿意去和一个拥有直属小弟一千人以上的大哥级人物叫劲的。
我‘哼哼’两声,叼着烟漫步在充满了汽油味的街道上。
浩南的事已经让我的心情彻底坏掉了,一脚踢在一间独立三层别墅的大门上,里面立刻传来了骂人声:“他妈的,谁啊吃饱了没事干是不?让你爷爷好好教育教育你!”说话间从屋内走出三个肌肉猛男,全都是没穿上衣,满身纹身那种,一见到我,立刻恭敬的点头道:“九哥,您回来拉!”
我‘恩’了一声,走进了别墅。
恩,其实不用怀疑,这别墅是我一年前用非法手段买的,装修的很好,有露天游泳池,十二个单独的地下车库,里面的车是清一色的本田面包车,是做事的时候用的。(公司里每个老大都有。)
这间别墅加上我总共住了十六个人,那十五人是我的直属小弟,简单来说就是保镖。
当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们会帮我砍人,打架。当我欺负人的时候,他们会丝毫不犹豫的和我一起欺负人。
总的来说,这里一点也不像是家,摆明了就是一个黑社会团伙的聚集点。
我刚进客厅,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我不悦的问道:“你们干嘛了?”看见稀稀拉拉差不多二十几个男人正躺在地上哼哼,身上全是伤口,那血啊,满客厅都是。
众人一见我回来了,拼命想爬起来问好,奈何身上的伤口实在太重了。厅内一阵鬼哭狼嚎,这也就算是向我问好了。
“好了好了,他妈的,你们就别起来了。怎么被砍的这么严重?”我将手中烟头扔到烟灰缸内,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沙发一屁股坐了下去。
土匪是我十五个直属小弟之一。此时正在帮一个小弟包扎伤口。
土匪抬起头:“九哥,没什么事,就是一些小朋友大家罢了!”
我翻了翻白眼,这叫小朋友打架?你见过小朋友打架打到胳膊都断了的么?
我哼哼两声:“好了,不管你们,以后要出去砍人也得等兄弟们来齐了再去,不然难免会吃亏的。土匪啊,打电话让陈医生过来把他们送到新民医院,那里已经归咱们天门罩了,以后受伤就去那吧,别一受伤就往这跑!搞的乌烟瘴气的,还能住人么?操!”
土匪很明白的点点头。
我上了楼梯,我的房间在二楼。
推开门,一个旋转式的大吊灯张狂的挂在半空中,地板是纯羊毛的,踩上去很舒服。墙壁上挂着一个裸体的美女画像,床的对面有几个巨大的壁橱,里面挂满了我最爱穿的衣服。右手边是一张电脑台,电脑台边的地上还放了一些哑铃之类的建身器材。
我脱下风衣往床上一扔,左右摇晃了一下脑袋,一屁股坐在了电脑台前。
连上网络,戴上耳机,我便进入了CS的世界中去了。
出来混的也是需要娱乐的不是?
第六章 敲诈
第二天,我还没从床上爬起来,电话就响了。迷迷糊糊的接起点话哼哈:“喂,他妈的谁啊?这么早就给老子打电话?活腻味了啊?”
电话那头猛的出现一声狮吼:“操你大爷的小兔崽子!是我!都几点了?还不起来?你看看表,看看表!赶紧给老子滚到总部来!”“嘟……嘟”,老大挂线了。
妈的,吓了我一跳。
看来我被人吵醒就乱骂人的臭毛病是应该改一改了。
很麻利的穿上了一条牛仔裤,裤上挂满了铜铁饰品,看上去嚣张极了。衣服嘛就胡乱套了一件印着“别惹我”字样的黑色T-S衫。
看了看表,操!才2点多而已,还早啊!
胡乱洗了把脸,楼下的地面早已被弄干净了,几个小弟正坐在厅里看电影。
我问到:“土匪跑哪去了?”
铁面回答:“哦,土匪一大早就带了七十多个兄弟去谈判了,估计要晚点才能回来,九哥有事吗?”
我点点头,摇晃了两下脖子说:“妈的,脖子疼死了,我要回总部,小铁,开车送我过去。”
铁面‘哦’了一声,飞快的站起身来。
其实总部离我住的地方也就是隔了一条街而已,不过,大清早的,实在懒得走。
坐在车里,铁面问我:“老大,听说南哥被人整了,严重吗?”
我冷哼:“死不了。妈的黑豹,老子不生切了你,面子往哪摆?”
面包车很快的驶进了天门公司的停车场,我挥手将铁面赶了回去,径直上了电梯。
还没走进门呢,就听见门里有人在那吵嚷,好象是老大的声音:“妈的,你他妈的傻B,给脸不要脸是不?连小九你都敢动,你他妈的活腻味了是不是?老蛇,给我把刀拿来!”
我推门进去,*!真是不得了,黑豹满身是血的跪在地上,双手都被反绑上了,一起的还有他的三个保镖。
“*!老大,你也太牛B了!一晚上时间就把这家伙给抓来了!”我嘟囔了一句,一脚踹在了黑豹的脸上,他惨叫一声,跌到了三米以外,然后就开始在那哆嗦。
老大虽然铁着脸,不过那脸上还是充满了得意之色:“小九,你以为我容易啊?老子派了三百多个兄弟分头去找这个死豹子,在今天中午十二点才抓到他,你知道他跑哪去了不?”
我摇摇头,这时蛇爷接口说:“他他妈的有毛病,大中午的搂着两个娘们在望月山庄的包房里。”
我飞再度飞起一脚,结实的踹在他的胸口,黑豹很干脆的吐出一口血沫。
我说:“你不是很牛逼吗?老子的兄弟你也敢动。动完就拉倒呗,还派人砍他。这些事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他妈的竟然还有心思去找妹妹?你不把我老九当个人啊?”
老大挥挥手说:“小九,你自己看着办吧,想咋解决就咋解决,完事了记得把地擦干净。老蛇,走,去打麻将。”说完,老大带着蛇爷走出了房间,临走前蛇爷淫笑连连的提醒我:“小九啊,那个那个刀在柜子底下。”
我摆摆手,一把拽起一个人高马大的铁板级人物。啧啧,看他满脸的血,我都有点不忍心下手了。
“九……九哥,求你放了我们吧。”那块‘铁板’还没等我动手就开始求饶了。
我一巴掌扇过去,依稀见到他的脸部结构起了一点变化。我的手都感觉到疼了啊。
“九哥,九哥,别打,别打了。”一句话说完,这铁板就躺在地上开始扮尸体。我心想,妈的你这么会演戏怎么不去考演员训练班啊?
黑豹从地上爬起来,用满是血的身子依在我的腿上。妈的,那血都把我裤子弄脏了。
“九哥,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发誓,我他妈的对天发誓,再也不跟您作对了。我知道错了,您就当我是一屁,放了我吧。”
我说:“黑豹啊,你怎么说也是一帮之主,怎么到了老子跟前就成这副德行了呢?你他妈的是越活越回旋啊?”
黑豹整个脸都变成绿色了,他狠声骂了一句:“操你妈的,要死老子也要拉着你一起死!”说完后腰一用劲,那硕大的脑袋一下子撞到我的腿上。
当时我就感觉一股钻心窝子的疼痛,我被他撞倒在地上。
“我操你妈的,两只手捆起来了你还嚣张!你当自己是小强啊?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那个气啊,挣扎着就站起来,对准他的脸没头没脑就是一阵猛踹。
黑豹也不知道死了没,就看到他那脸上全是血,两只眼睛好象都向后翻了,跟死鱼一个德行。
我擦了擦嘴巴,呸了一口。再看看那三个保镖早就吓的跟绵羊一样挺在地上装尸体了。
我从柜子下面取出老大的专用刀具。操,牛B,可能有6斤重,沉掂掂的,最可怕的就是那上面布满了铁锈。这玩意!妈的!砍不死你也要让你得破伤风啊!
我用刀背,拍了拍黑豹的脸,说:“死了没?”
奇迹,肯定是个奇迹,刚才还死鱼一样的黑豹转眼醒了过来,正躺在那看着我的刀颤颤的说:“没,没……九哥,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你小弟浩男的手指不是我干的,是他,他!”说完扭过脸一撇那躺在地上的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我说:“得,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事,不就是断了根手指头么?豹哥,您多少也得赔个医药费啥的吧?你的命老子不稀罕。”
黑豹一听脸上马上出现了生机,他慌忙点头说:“九哥说的是,九哥说的是,我这命不值钱的,您说,您说要多少,我马上给您拨过来。”
我笑着笔画了三根手指:“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妈的太善良了,三百万。”说完,我也不理黑豹脸上的表情从裤兜里取出手机,说:“快点,说号码。”
黑豹万分不愿意的念了几个数字。我一听,操的,竟然是小灵通。
“敏,马上,马上给九哥的银行卡上打三百万,快点。”
整整半个小时时间我都在蹂躏那三个大汉,等我再次接到那电话的时候,里头的女人跟我说:“九哥,九哥是吧?钱已经打过去了,请你查一下。”
我迅速的挂掉电话又打了一通:“您帐户的余额为612万。(还有些零头省略)”
我他妈的多聪明啊,就说了几句话,就挣了三百万,谁他妈挣钱有我快啊?
一切完毕,我叫来几个小弟把黑豹连同那几个保镖送走了,送回他们公司。
黑豹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回去的,我暗中让那几个小弟在黑豹身上留几个记号,估计没等到公司,活豹子就要变成死豹子了。
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干我们这一行的千万不能放虎归山,鬼知道哪天他带人抹了你脖子呢?
我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老蛇临出门的时候对着我淫笑了,感情他们两个老家伙是想借我的手敲诈黑豹一笔啊?
如果是老大亲自出马,那黑豹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拿一分钱出来的。我还在这郁闷着呢,手机响了,是老大:“嘿,解决了吗?拿了他多少钱?”
我开骂:“我操,老大,你不是吧,你怎么知道我要敲诈他啊?你是神仙啊?我操!”
老大在电话那边嘿嘿直乐:“你小子,老子一早算准你会来这套,快点说,收了多少钱。”
我心虚的说:“一百万。”
老大说:“一百万?唔,小子你不想好了吧?”
我马上改口,说:“老大,我记错了,是两百万。”
蛇爷在那边插嘴了:“妈的,这小子,老大咱们去查查他帐号,看他多了多少钱……”
我崩溃了,这是什么老大啊!操!
“三百万,三百万!妈的,我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党和人民,老大,这次是真的!”
第七章 健身
非常不爽被老大敲诈了两百万,我在电话里问他:“老大啊,怎么这种事都让我去做啊?你怎么不亲自勒索一下他啊?”
老大回话:“操,我说了,你给我三百万老子就放了你,他死活不肯相信啊!哎,等等,三条,哈哈清一色自摸,给钱给钱。”
我郁闷的挂掉电话向银行走去。给老大上缴钞票这可不能拖拉。
中国银行门口总是有无数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哪儿排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我都有点烦了。
顺手推开一个年龄约莫十七、八九的小年轻,自己插了上去。
“妈的,你干什么?”一小年轻冲着我吼,我白了他一眼,再看看他穿的衣服,XXX学校。我当下就笑了:“小子,就几百块钱去找提款机啊,排什么队啊?哥哥是为你好知道不?”
那个小年轻叫了起来:“妈的,有你这样的么?我先来的!”
“啪”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我说:“你见过黑社会的人尊老爱幼了么?你白痴啊?”
那小年轻无端被打了一拳当下就愣了,捂着脸,眼圈红红的,好象兔子似的。
周围人开始对我进行了批判,几个保安也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我的身边一拽我的胳膊说:“在银行里打架?”
我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打架,跟小朋友闹着玩呢。”再一转过头,那小年轻不见了。
那保安看了看我的装扮,摇摇头把我的手给放了。当保安的都不傻,一个个的眼尖着呢,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不是黑社会,你后台硬不硬。
顺利的给老大的卡上打了两百万。我晃悠着回到总部,亲自开了宝马去‘富态健身中心’。
坐在宝马车里,看着在大街上乱串的‘的士’,心想:我多牛逼啊!十七岁就开宝马,估计整个城里不超过十个!
说着说着,已经来到了富态。
下车,关门。
富态健身中心是老大开的,不少老大的直属小弟都会来这里锻炼。
一推门,健身中心的三个美女冲着我笑:“九哥来啦!”
我呵呵笑着走上前,说:“你们的衣服穿那么暴露干嘛?里面那些家伙没被你们弄出鼻血吧?”
开玩笑,那三个女的身上的线条好的就象每天早上七点多播的那个健身栏目的女教练。只不过那女教练的脸没她们清秀罢了。
“嘻嘻!”三个女的笑了笑走了。
我歪着脖子点着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从大脑散发出来。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吸毒!
在健身的过程中是不可以吸烟的,之前肯定要吸个够不是?
打开两扇玻璃门,里面约莫有四、五十人,那块头,哪个都是一米八五以上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挺牛逼了,一米八的个子啊!跟他们一比,自卑!忒自卑!
上衣一脱随手扔在茶几上,随便晃悠了两下手臂当热身运动。
就在我来回举着一个百来斤重的哑铃在那痛苦并快乐着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不像人的男子跑了过来:“小九,你小弟打电话找你!”
这男的我认识,老大的直属小弟之一,比我的辈分稍微小那么一点点的夏老二。
我点点头说:“谢了啊!”跑去接电话。
是土匪:“九哥在干嘛呢?”
我说:“在富态健身呢,怎么?谈判成功了么?”
土匪用很自豪的语气说:“当然了,妈的一开始那伙家伙还不肯妥协,一听到咱们天门公司的旗号他妈的立刻软了!九哥,您有事么?没事就出来喝茶。”
我笑了笑说:“得了,你带着你的小兄弟到处玩玩吧,我健身呢,没空。”说完撂下了电话。
夏老二嘻嘻哈哈的在我面前展示着他那铁块般的肌肉,看的我一阵牙痒痒啊!
我骂了夏老二一句:“你娘的,离老子远点,看到你这样子老子怎么专心锻炼啊!”
夏老二健身已经有五年光景了,那身上的肌肉已经高高的隆起,如果他穿件紧身衣走在街上,我*,周围的人立刻就像看怪物似的避得远远的,特牛!
锻炼了约莫三个小时。两肩开始出现酸麻的感觉,身上那红龙纹身早已被汗水打湿了。
锻炼过后去什么地方最好?当然是例行公事去找个妹妹帮忙按摩一下了!妈的,我可没教坏小孩子,这是教练说的!
我光着上身拎着衣服上了四楼,康乐按摩中心。
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不认识我的人还真的很少,两个站台妹妹已经笑容满面的拉住了我的胳膊媚笑道:“九哥早!”
我看着她们穿的那底胸短裙早就欲火中烧,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大团结’顺着她们的领口塞了进去,其中一个还娇笑着扭动了两下小蛮腰:“九哥,你可真坏。”
“嘿嘿嘿嘿!”人不风流枉少年,妈的这句话真经典。
康乐按摩中心的格局是由专业设计师设计的,里面的装修更是豪华奢侈,一路的红地毯,配合着粉红色微暗的灯光,能从内心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两个妹妹将我领到经理跟前,给我抛了个眉眼:“九哥,你慢慢享受哦,我们去接待其他客人去了。”
“恩,你们去忙吧!”我顺手摸了一把其中一个妹妹的屁股,软软的,就好象摸到海绵上一般,还很有弹性。
“呦呦,九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部门经理也就是以前的妈妈桑,类似与妓院的老鸨。
张经理很年轻,二十五岁不到,长着一张标志的瓜子脸,两个大眼睛在任何时候都是水汪汪的,要是放在古代肯定又是一红颜祸水。
“有漂亮妹妹介绍吗?”我来这种地方从来都是来一次换一人的,我可没有傻到跟这些女人发生感情。那多折堕啊!
张经理嘻嘻笑着用她那柔软的胸部在我胳膊上摩擦,一边将我领到休息区。等我坐在既舒适又柔软的沙发上的时候,张经理整个人都压了过来,闻着她的发香,我忽然想到一句广告词:“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张经理妩媚的看着我,说:“我们这里的妹妹个个都是那么漂亮的……”
我心中邪火狂飙,转了个身将张经理按在沙发上,恶狠狠的说:“妈的,我今天就要你了!”
说完,我将手中的衣服随手往旁边一扔,一脚踢在门上,只听那红木门:“桄榔”一声关上了。
“九哥,人家还要做事,不要这样。”张经理嘴上是这么说,身体却软在那张大沙发上。
妈的,我想要的东西谁敢不给我?
我脱下了裤子,一个狼扑冲了上去,三下五去二,张经理原本就很单薄的职业裙装已经被脱了个精光。我嘿嘿笑到:“小宝贝,让九哥好好伺候一下你。”
第八章 宝马
经过猛烈的运动,我瘫在舒适的沙发上,而张经理则是满意的用双手帮我做背部按摩。
“谁淫荡啊你淫荡……谁淫荡啊还是你淫荡……”不知是谁把我的手机调成了这种铃声,我回头看着张经理脸色都变了。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失误,失误!”
接起电话,夏老二皮笑肉不笑的说:“小九,你惹谁了?”
“没啊?怎么了?”我听不懂。
“你的宝马让一群小屁孩给刮了,刚才下楼的时候看见的,可能是市一中的那帮学生。”
我操!老子的宝马被刮花了?
我‘嗖’一声跳起来,“他妈的,老子惹着谁了,我……”我还要骂下去,忽然脑海里闪出刚刚在银行取钱时的画面。那个小屁孩被我打了一拳之后似乎眼中充满了愤怒啊!
“让兄弟都到楼下给我集合!”我尽量平静的说。
“好咧,没问题。”夏老二回了一句,电话还没撂下就听他喊了起来:“兄弟们,抄家伙,有活干了。”
操!抄家伙?对方是一群学生啊!夏老二真是白痴!
张经理小声问:“九哥,出什么事了?”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事,车被几个小朋友刮花了。下次再来找你!”说完在她的脸上狠狠香了一下,穿好衣裤下楼了。
我心爱的宝马被刮了二十几道伤痕,咋一看还以为是七几年的古董车呢。索性还能开。
夏老二已经带着那四十几个超级魁梧的大汉下楼了,正围着我的宝马在那啧啧有声的称赞呢:“看看,看看,现在的年轻人真狠啊。”
我走下楼,对着宝马狠狠踹了一脚,吼到:“操,开车,去市一中!”
二十一辆丰田面包车排成一道长龙,威风凛凛的向市一中开去,而我那辆宝马则是让一个小弟去开了。我可没这脸皮开它。
“砰砰砰砰砰”车门关上了,四十几个穿着黑色衬衫,满脸横肉的男人下车了。
夏老二哈哈笑着说:“小九啊,你是越混越回去了,怎么跟学校的孩子扯上关系了呢?”
我骂到:“少放屁,你以为我想啊,现在的学生操,没一个好东西!怎么一个个跟土匪似的呢。”本来还想再骂几句,后来想想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去上学了,索性就没再骂了。
二十一辆统一型号的面包车整齐的停在市一中门口这就已经够嚣张的了,那保安一看下来的人个个凶神恶煞,吓的差点就尿裤子,连忙抓起手中的电话报警。
此时正是学校放学的时间,看了看表,六点整。
我手一挥,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喊到:“给老子封校!”
“呼啦!”一群壮汉分散开了,六个人守住了学校大门,其余的三十几人已经浩浩荡荡的冲进了学校,我一把拽住保安的头发,看着他欲哭无泪的眼,我用那种温柔的近乎变态的语调说:“把你们的校领导请出来,好吗?”
学校的学生犯事,校领导还想逃避责任?
没一会儿,二、三十名老师和几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斯斯文文的男人出现了。
“哎,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一个戴着眼睛,挺着个腐败肚子的男人惊讶的看着我们。
我点燃一支香烟,指了指那辆可怜的被遗弃在路旁地宝马,“你是校长?”
那男人摇摇头说:“不是,我是主任。”
“不是校长你装什么大瓣蒜啊?把校长请出来。”我很不客气的看着他。
几个体育老师原本想在主任面前出出风头,当他们看到我身后那一群二、三十岁肌肉高高隆起的男人之后,乖乖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请问,你找刘校长有什么事?”那肥胖的主任看着我。
“他妈的,我的车被你们学校的兔崽子刮成这副德行,你问我有什么事?难不成我到你们学校收保护费不成?”
“对啊,来学校收保护费?这一年下来也是不少的收入呢,真应该考虑一下了。”我喃喃自语着,那主任的脸红一下白一下的煞是好看。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喂,小九啊,在干嘛呢?”
“修车!”
“修车?你宝马坏了?”
“可不是么,让市一中几个小兔崽子给刮花了。”
“嘿,这感情好。人家刚才报警了,我十五分钟以后带队进去,千万别闹出人命!最近上头查得严。”
“瞎扯,不就是几个小孩儿么,我有那么畜生么?”我骂骂咧咧的合上手机,不耐烦地看着这个主任。
“校长不在是吧?那就别怪我了,兄弟们,跟我进去搜,一间一间的搜!”
估计那个主任也是天天有‘局’(饭局)的那种,不然怎么被我轻轻一推就坐地上了呢?不是学校都提倡素质教育么?他身体怎么这么差?
夏老二带着五个兄弟把那几个老师和那个主任的胳膊死死拽着,就这样,约莫三十多个人一间一间开始地毯式搜捕。
“咦?这是什么班?怎么班里全是女人啊?”我朝一个教室的门外向里内看去,约莫四、五十个水灵灵、香喷喷地小妹妹坐在教室里,手里还拿着一捆捆的练习用的假钱。
“这是会计班。”一个戴着眼睛斯斯文文的年轻老师说。
我‘哦’了一声,继续向内看去,只见一个身高矮小的类似侏儒一般的女老师,头上扎着一条长长的马尾辫,正背对着我们讲课:“知道吗?我们一定要将会计学好,有人肯定会问,学好会计有什么用?那好,我告诉你们。”
“有老板就有开销,有开销就要有个管理帐户的,而我们学的这门会计专业,目的就是帮那些老板管理财务。”
其实那些学生都没在听课了,一个个跟小猫眯似的盯着我,从她们三分畏惧,七分惊讶的眼神中我看出来了,三分畏惧的是我身后的那些老师,七分惊讶肯定是惊讶我为什么长这么帅……
“喂,我说,有什么课是专门教人怎么当老板的?”我转过头看笑着看那个主任。可能是我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惊动了那个正滔滔不绝讲解理论知识的老师,她转过头来,带着七分愤怒地看着我。
班里的女同学们则是嘻嘻哈哈起来,我貌似听到两个女生的对话:“那个男的是谁啊?真帅!”
“你真是花痴!”
第九章 修车的钱
在学校领导与一票小弟的带领下,我们一个一个班级搜索过去,终于在一个电工班找到了那名刮花我心爱宝马的男子。此时,他正拿着一柄电钳在做着什么。
我歪着脑袋在窗口看了半天,终于确定是这小子了,我转过头对那主任说:“喂,把里面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崽子给我叫出来,对,就是那个。”
主任满头大汗地走了进去,跟正在上课的老师问了问好,便走到那名学生身旁,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就看到整间班级的男生齐刷刷地瞪向了我。
“妈咧,吓唬谁呢?”我非常不满意地骂了一句,夏老二可没我这么好脾气,“砰”地就将门给踢开了,冲上前就是一计飞脚,把正在与主任说话的学生给踢得老远。
随后就听见整个班级闹腾了起来。骂人的,跺脚的,抄家伙的。奈何就是没一个人敢上前。
光是看到夏老二额头上的那道刀疤,这群还在学校混日子的小朋友已经低气不足了,当我带领五个小弟走进去之后,这班学生震惊地纷纷后退。
我拍了拍夏老二的肩膀,笑着说:“别那么大火气,不就是一群小朋友么。”说话时我看到那个刮坏我宝马车的小子手里还死死捏着那柄电钳。我好笑地走到他跟前,把脑袋伸出去叫嚣:“来来来,往这敲,你小子不是很有本事么?连老子的车也敢刮,还有什么事你做不出来的?”
那小子明显的不服气,眼睛通红,但是却没哭出来,我“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周围一片寂静,连喘大气的人都没有,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我勾勾手指:“带走。”身后三个小弟立刻将他连拉带扯的拖出去了,在门口他在反应过来大声叫嚷着:“张宝,刘东林,我操妈,快点救我!主任!老师!快点救我!”
可能是他这么一喊,将众人的良知唤醒了吧,一票学生顿时抄起家伙将我围了起来,大声叫嚷,威胁:“妈的,把邓南放了!”
“放人!你他妈的再不放人老子一棍子敲死你!”
反正整个班级是吵嚷成一片,我倒是没听进去几句,就这些学生有几个真有胆子在太岁头上动土的?
我掏着耳朵,挥挥手让夏老二出去了,一拳就轰在叫嚣声最大的那个男生脸上。
“扑通。”一拳过去,那男生被我打的倒退了三步,终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教室里再度鸦雀无声,我将上衣一脱,随便往窗台上一扔,说:“谁陪哥哥玩一玩?”
所有包围我的学生都整齐地退后了一步,一个男生小声告诉自己的同伴:“别动手,这是九哥,咱们惹不起。”
从他那招摇的造型上我可以肯定他也是出来混的,黄毛,金链,束手。
我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烟,在烟盒上颠了两下扔进嘴里嚣张地走出了教室。当然,临走我也没忘将我那件上衣拿走。
刚才这间教室的动静早已惹的周围正在上课学生们的关注,纷纷伸出了脑袋,当看到我那红龙纹身之后,一个个比小母鸡还要小母鸡的躲进了教室里。
学生就要好好学生,混什么黑社会呢?妈的!
开车门,上车,关车门,踩油门,开车。
一排面包车依次离开了现场,我*在车坐上能想象那帮老师在我们离开之后是什么样的表现。肯定一个个摩拳擦掌地叫嚣:“妈的,什么玩意!”
车直接开到了健身中心,那小子被三个壮汉拉上了二楼。
夏老二一看没什么事了,淫笑两声就去按摩了。
“你胆子真的很大。”我夸奖这个站着腿都有些发软的学生。
“大……大哥,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这学生说话都带哭腔了。
原本我也不打算将他怎么样,奈何这车补烤漆的钱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总不能让他白刮吧?
我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让他坐下,然后递了支烟给他,我笑了笑:“小兄弟,在银行我打了你一拳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礼道歉了。”
他被吓得不清,连忙摆手:“不……不用不用!”
“哦,不用啊……呵呵,那就好。可是……”我面色骤然一变,恶狠狠地说:“可是我这车被你弄花了,这笔帐怎么算?”
“这……”那学生脸色都白了。
我作无奈状叹了口气,拿出手机递给他:“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说你在这儿,富态健身中心,让他们拿钱过来领人。你要是脖子硬不打这个电话,也行,你以后就住在这儿,一天两顿饭老子也不会饿着你。”
看到这小子呆滞的目光,我顿时火冒三丈,他连我的手机都不敢接!
我吼道:“给我来两个人照顾一下这个小弟,别弄死了。”
“打!我打!我打还不行么!”那学生疯狂地拨打了电话。
事情很顺利,非常的顺利,只有一点点意外。这名学生的父母以为是勒索,竟然还带了十几二十个手里拿着锄头等武器的工人前来要人,当他们看到健身中心里那几十个身材魁梧得不行的大汉时还是乖乖的妥协了。
这对父母很‘讲道理’地拿出一万块钱,说其中有6000当是我的修车费,还有4000当是向我赔礼道歉了。
妈的,你以为不拿出这4000块钱老子能让你们安全地走出这个地方?
晚上,请客吃饭。
混黑社会就是这样,不管怎样,人家帮了你的忙,你都得意思意思对吧。于是我将整间‘豪门’包了下来,五十来号人硬是吃了我一万七千多。可能最后夏老二看不过眼了,自己掏了五千块钱买酒。
妈咧,我只不过拿了一万光吃饭就吃了接近两万,老子车还没修呢!
我在酒桌上恶狠狠地把桌子一拍:“他娘的,下次老子请你们吃三块钱炒米粉!”
只见周围竖起一大片中指,其中一个小弟喝的明显有些高了,晃晃悠悠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瓶五粮液,嘴里嘟囔着:“酒,酒是好玩意……”刚说完就躺地上了。
唉,这车我还得自己掏钱修啊!
第十章 小雨点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一眨巴眼睛就是两个月过去了,还有一个月我就要去那个该死的学校上学了。想到这,我心中越发的烦躁起来,搞的身边小弟一个个见了我就好象见到鬼一样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套一句浩南的话来说就是:“老大,你现在怎么这样呢?就跟女人似的!”
我听着有点别扭,于是问他:“我怎么跟女人似的了?”
浩南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每个月都要来那么一次啊……”
扯开闲话不谈。我,浩南和十个直属小弟在小西北逛街购物,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生势力要来捣乱,这也就是我们的寻常工作。
小西北这条街有一半是属于我来管辖的,大多都是卖手机、衣物、首饰的。一个月下来每个店铺都能给公司带来两千块钱的收入。
一条街约莫有一百多间这种店铺……
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路边的霓虹灯也都亮了起来,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妹妹(或姐姐)也都挽着身边的‘凯子’上街购物。偶尔也会有那一两个专门*向客人递钳子讨生活的朋友。这种人让我们遇到的话一般都会少那么半条命。
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偷东西?
我穿着黑色衬衫,肥大的牛仔裤,手中掐着烟,屁颠屁颠向前走着。
虽然我没有过人的肌肉,长的也不错,但路上的行人见到我还是躲得远远的。原因就在于我身后跟着的那十个满脸狰狞的大汉。
“他妈的,笑容,给点笑容行不行?别一个个跟死了妈一样,对,笑容!”我一边更正他们的笑容,一边一脚踢开一个撞到我身上来的男人。
“他妈的,你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呢?”
浩南在旁偷着乐,这小子刚刚出院就到处蹦达!
我说:“浩南,跟你说个事。”
浩南问:“怎么了九哥?”
我说:“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跟我上学去。”
浩南先是惊讶,随后镇定下来,竟然没有问我理由直接点头了:“好,什么都听九哥的!”
我非常满意的露出了笑容。可惜过了一会儿,浩南凑到我身边问:“九哥,是不是你要进学校修理什么人?不用上学吧,我们在学校门口等他出来不就行了么?”
“他妈的!”浩南这小子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还想跟他仔细解释一下,就看见我的干妹妹了。
我的干妹妹,‘小雨点’全名:陈点点,是老大同时在人贩子手中买下来的,比我小一岁,现在正在高中念高一。
由于工作的关系,我也不想跟这个干妹妹扯上关系,毕竟人家是学校里的校花,又是全年优等生。跟我们这些出来抛头露面,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小混混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但是我和小雨点的关系倒是非常融洽,从在街上卖花开始我就跟她在一起了,一直到被老大‘解救’。
那个时候小雨点成天灰头土脸的,活像个丑小鸭,再加上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她的身体瘦弱的风一吹就要倒。有好几次她卖花卖的数量不够都被人贩子毒打,每次都是我上前替她挨打的。妈的,十五岁我就那么有正义感了,注定我要走这条‘英雄主义’道路啊!
废话少说,上前打招呼。
“小雨……”没等我喊完,我忽然看到两个人从一条小巷字里跑出来,一把拽住小雨点的胳膊,恶狠狠的说:“妈的,敢偷东西!给我进来!”说完,就往点里拉。
周围可谓是人山人海,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只是默默看着小雨点哭喊着被人抓进那条小巷子。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我快步向前走去,而此时周围的行人也都将中国人的‘传统美德’——看热闹发挥的淋漓尽致,一个个在旁交头接耳着。
有三个身材一般,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在旁聊天:“这女的长这么漂亮怎么还偷东西啊!就算去干那个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唉,算了,人各有志,没准人家就好这口呢?”
我一把抓住其中一个男人的头发狠狠向后一扯,对准他的肚子就是一拳。随后我狠狠地推开身边围观的人群,冲了进去。
十个小弟此时发挥了他们的功能,几乎是用打的将几百人硬是打出一条缺口,跟随着我进去了,而浩南则是在外面狠狠地问候那三个愤怒的青年。
小雨点此时已经被吓哭了,满脸泪水地企图挣脱那名男子的手:“我没偷东西!我没偷东西!”
从那间衣服店里走出一名个头与我差不多高的男人,他一把掏向小雨点的校服裤子口袋,竟然真的从口袋中抓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那盒子很小,我估计里面是戒指、项链一类的小首饰。
然后就看见那男子把盒子高高举在手中,对着小雨点就是一巴掌,骂到:“他妈的,还敢说没偷!这是什么?”
小雨点重重吃了一巴掌,而我则是呆立在当场,我就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
“我操你妈!”我回过神来,拣起一块砖头就冲了上去。
我很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了,真的很久,我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信念:“杀了这个欺负小雨点的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砖头到底砸在那男人的什么地方,我只知道我的牛仔裤都被血殷红了。一直到浩南来到我身边,低声说:“九哥,够了,再打下去出人名了,这里围观的人太多,你要是想干掉他,给我三天时间,我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浩南的话将我从杀戮中叫醒,我扔掉手中那半块沾满血的砖头,深深看了一眼小雨点。
“哥!”小雨点缓过神来,激动地跑过来抱着我,眼泪就顺着我的肩膀往下流,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觉到。
“没事了雨点,没人敢欺负你了。”我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满脸鲜血,倒在血泊之中的男人,挥挥手说:“这件事浩南处理,我带我妹妹先走。”说完抱着小雨点走出了那条狭窄的小巷。
出去比进去容易多了,但是人数却扩增了几倍,想来都是看热闹的吧。
“我操!他妈的!没见过打架么?没见过死人吗?”我凄惨地叫了一声,吓得身边的人一个个向后退。
叫了辆的士,我和小雨点坐在车里。
小雨点一直都不敢看我,她挽着我的胳膊,将头依在我的肩膀上,眼角还挂着泪痕。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街上?”我很生气,所以说话的音量很高。
小雨点害怕地看了看我,没说话。
“你不知道晚上这里有多乱吗?谁让你晚上一个人到处乱跑的?我怎么跟你说的?”我急红了眼,几乎是用吼的对小雨点说。
小雨点开始‘呜呜’哽咽,她狠狠拍了拍我的胸口:“刚才那个人都欺负我了,现在你也欺负我!”看着小雨点那带雨梨花般的面孔,我顿时软下心来。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刚才太生气了,对不起!我向你赔礼道歉行了吧?别哭了!”
的士司机很不识趣地说:“就是嘛,小俩口床头吵架床尾合,这样多好!”
我狠狠的说:“关你什么事?”
可是那司机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怎么感觉小雨点脸色有点不一样呢?
第十一章 离开
第十二章 南吴
从海州到南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也要15个小时,坐在平稳的火车卧铺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情也慢慢变好了。
也不知道老大究竟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能在短短二十分钟内为我搞到一张下铺的车票。还是先上车后补票的那种。
睡在我上铺的是一个年龄约莫三十岁的妇人,她带着孩子看那样子应该是去探亲。
我对面下铺的是一个年轻人,看模样有二十五、六拿着一本笔记本电脑就趴在自己的铺位上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辞:“完了完了,这股票怎么又跌了。”
我就躺在卧铺上,盯着天花板一直发呆,这时对面的年轻人放下了电脑,与我搭讪:“嘿,小兄弟。”
我别过头,问:“恩?”
他说:“你是去哪的?”
我笑了笑说:“去南吴上学。”
他一听,立刻笑到:“离开学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呢,这么早就去了?看来你学习成绩不错呀。”
呵呵,学习成绩。
我耸耸肩,半坐起来,依着枕头从包裹里取出蛇爷为我买的酱板鸭,递了过去:“来,吃点东西。”
他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不吃这些油腻的东西。”
我没有什么心情跟他闲扯,就在这时,火车上的贩卖阿姨推着小车来到我的身边,我从袋子里取出三张一百块钱,买光了他车上的所有啤酒,然后就一个人在那独饮,却又有别样的风情。
那年轻人的眼睛都直了,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说,小兄弟,喝酒喝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一口干掉大半瓶啤酒,抹抹嘴说:“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是。”
他摇摇头,见没什么话说,于是又取出了他那台电脑,‘噼里啪啦’敲打起键盘来。
到了下午,我累积算了一下,自己总共干掉了三十七罐又十一瓶啤酒。去了五次厕所,三次是在吸烟区抽烟。
带着昏昏沉沉的感觉,我再次睡下了,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火车已经到站了。
我拎着那个小包裹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车。站在匆匆人流之中,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吃上一顿,然后香喷喷的睡上一觉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安静的地方找到了,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我却没有心情吃了。
想想在海州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有无数小弟跟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感觉过寂寞,这次我却真正感觉到寂寞了。
晚上七点,我躺在一处小宾馆内洗了澡,腰间裹着洗澡巾在房内瞎转悠。可能是白天睡觉睡多了,到了晚上根本就是精神亢奋的想去打劫。
于是我穿起衣服就出了宾馆,在离宾馆不远的地方我找到了一间网吧。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亲爱的网吧,我来了!”我欢快的叫了一句,冲了进去。
这间网吧很大,非常大。装潢的也非常不错,左右两侧都有包房,是提供给情侣或者做正经事的成功人士用的。面前整齐的一大排,约莫有三、四百台机器,饶是如此还是坐满了人。
我往前走去,就在我身边正坐着一个妙龄少女,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长相很标致,一看就是很有教养的女孩子。
我抹抹嘴,想上去搭讪,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么!结果她刚一开口就将她在我心里的形象完全毁了。
“我操你妈的,你看看你那熊样也想上老娘,滚一边去!你老娘我出来玩的时候……”(省略五十字)
这世道,这女人。
我只能在内心默哀,大城市的女孩还真是不同凡响啊,连骂人都能骂的这么理直气壮,和她比起来我哪像黑社会啊?就跟一个刚从幼儿园放出来的无害儿童一般吧。
我叹了口气,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取出香烟缓缓打着了火。
现在这个时间网吧的生意还是很好,由于近年来的网络游戏昌盛,整间网吧倒有十分之七是玩着各式各样网络游戏的。或三五成群或三三两两,一边吵嚷着:“喂,我打到了某某装备了!”另外一边又在叫嚷着:“他妈的,老子被人砍死了,快来N线!”
我是不会将时间浪费在网络游戏上的,作为一种消遣,适当的娱乐是必须的,但是沉迷进去就不好了。
现在大多青少年沉迷于网络游戏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浩南曾跟我说过:“操,网络游戏?虚荣呗,等级练高了在游戏里就强,人人都喊大哥,能满足一个人的虚荣心!到了最后,还不是竹篓子打水?”
本来我以为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下一句话马上又变味了:“九哥,不跟你说了,今天晚上有人攻我的城!老子怎么说也是沙巴克的老大啊!他***,掌管几百人呢!”
双击CS进入了游戏,我戴上耳机疯狂屠杀一票毫无还手之力的玩家。我选的是贼,比分在十五分钟之内变成了:杀敌54个,死亡5次。
做我们这行的,平时没事做就是在网吧、酒吧、桑拿这三个地方乱跑,说白了那就是纸醉金迷的生活。要是连玩个游戏都整不明白,那不就白混了么?
玩了约莫三个多小时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下线买单,在走出网吧的时候,那个女人仍然在兴致勃勃的骂着,一点也不理会身边人的感受。说实在话,我也挺替他们悲哀的,好不容易趁节假日出来上次网,还硬是被人强奸了听觉,唉!可怜!
大都市的夜生活是五彩缤纷的,是糜烂和奢华的。路边的美容、美发店一早就亮起了粉红色灯光,并排坐着一群露出雪白大腿的女人。当然了,自然不会有人去理发或者洗头了,因为那个不足五十平方米的门面房内除了三条长凳就只有一面镜子,连工具箱都没有一个。
我经过那间美容院脚步停滞了一下,但随即摇了摇头。这种地方的女人啊,都不知道被多少人过滤过了,万一带点什么病那多不好。于是我向宾馆处走去。这时迎面走来一对母女,那女孩约莫有五、六岁。指着屋里的女人对妈妈说:“妈妈,妈妈,这里的姐姐都好漂亮啊!我以后也要像她们一样!”
然后我就看到那母亲的脸都变颜色了,一阵白一阵黑的。
我心中那个乐啊,这感情好,打小就有那么‘伟大’的志向了,以后一定前途无量啊,哈哈。
第十三章 通宵
在以后的几天里,我完全沉迷于网络游戏中,不可自拔。
是五天,还是一个星期之后,老大终于打电话给我了:“小兔崽子,在那边过的怎么样?习惯么?”
听到老大这么一说话,我差点没感动的抹脖子,连忙回答:“好啊,过的很好啊!”
老大‘哦’了一声,说:“你有时间就去南吴东市区找一个叫‘阿三’的家伙,他那里有你的证件。哦,对了,现在这边正乱套呢,尽量别跟浩男他们联络。妈的,那十个弟兄每人都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啊!这辈子毁了!”
“二十年?怎么会被判成这样?我操他妈的法院!”我疯狂愤怒的骂了一句,不用想也是法院搞出来的。
“算了,我每家每户都送去了三十万,这些擦屁股的事,还是要让我们这些老一辈帮你啊,唉。好了好了,不说了,我打麻将去了。”说完,老大关掉了手机。
“唉。”我叹了口气,将手机扔到一旁。
我正在上网。
我已经连续通宵了几个晚上了,连宾馆都没回。两个眼圈黑黑的,咋一看就是现下正流行的颓废青年。
有个丫头就一直坐在我的身边,看她的年龄也就跟我差不多,二十岁左右,戴了个小眼镜,斯斯文文的。晚上没烟了总是懒洋洋伸出胳膊推我一下,说:“帅哥,给根烟抽。”
我当然不是小气的人了,人们不是常说么:“烟酒不分家。”所以,几天下来,地上的烟头都快将我们俩掩埋了。
我看着和我一样鼓着一对熊猫眼的许楠说:“喂,小楠,烟抽多了可对身体不好。”
许腩翻了翻白眼,哦不,应该是红眼!眼睛里全是血丝了,说:“你呢?你怎么还不是抽那么多烟?”说完还指了指地上。
我苦笑着将烟头踢到一旁,点燃另一支烟。我对许楠的印象还是很好的,最起码她不做作,不虚伪,属于性情中人。
由于在网吧通宵通的多了,连老板都认识我了,他走过来说:“哇,哥们,你怎么还在这呢?吃饭了没?我帮你叫个快餐?”
我对这个老板印象也不错,呵呵笑了两声,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身边的许楠,说:“要两份!”说完伸手往裤子里一顿乱掏几千块红红绿绿色的钞票被我顺手就扔到了桌子上。
那老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连上网都带这么多钱的人不是一般人,要么就是富家子弟,要么就是江洋大盗。这两种人任何一种自己都得罪不起。
老板说:“兄弟,你这样不就见外了么?”
我摆摆手:“得了吧,都是生意人,什么见外不见外的,老板把外卖电话留下吧,以后我自己叫外卖。”
老板连忙点头,顺便叫来两个服务员,送来两杯新鲜榨出来的冰橙汁。
许楠看着我,傻愣愣的问:“我以前认识你么?”
我摇摇头,许楠继续问:“你干嘛对我那么好?”
我看了她半天,想了想,说:“我对你好么?不过就是给了你几支香烟么?”
许楠别过头,对着电脑屏幕,不作声了。
外卖来了,我如‘狼似虎般’开始了‘狼吞虎咽’,一大盒饭菜很快便被我吞进了肚子里,我狠狠喝了一大口橙汁,这才满意的拍拍肚子。
什么叫生活?这就叫生活,饿了吃,累了睡,醒了玩,这才符合我自己的性格。
再看看许楠这个丫头,她吃饭很慢,属于细嚼慢咽的那种,在吃的同时眼睛还直勾勾盯着电脑屏幕。
我非常好奇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能盯着电脑用QQ聊天,一直聊个几天几夜。一开始的那天晚上还好,有说有笑的,慢慢的许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到了现在已经是保持在一种极度冷静的状态下了。
就在我盯着许楠电脑的同时,她的机器右下角出现一个黄色对话框,上面写着:“您上机的时间已到,请及时冲值。”
几天下来,许楠的电脑已经出现过许多次这样的情况了,每次许楠都是伸伸胳膊,叫唤:“服务员,加时间。”然后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张五十的。(一个小时五块。)
这次许楠却没有这样做,她仍然冰冷冷的看着电脑,左手情不自禁打开皮夹,然后又合上。
我看得出来,许楠是没钱了,弹尽粮绝了。于是我举起手:“服务员,加时间。”
许楠本来有点难为情的看了看我,当我举起手来的时候,她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她冲着我点点头,小声说:“谢谢你。”
我撇撇嘴,笑到:“不用客气。”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一个玩游戏,一个聊天,直到第二天……
我熬不住了,虽然玩游戏的中途我有睡过几次,但是精力总是有耗尽的时候,我疲惫的站起身,伸展了一下手臂,取出五百块钱递给许楠,说:“我挺不住了,这五百块钱当我借你的,你继续玩吧。”
许楠特‘深情’地看了看我,重重点了点头。
我迈出网吧的时间,已经是八月十二号的中午十一点半了。
太阳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眯着红肿的双眼回到了宾馆,胡乱洗了澡便一头栽倒在宽大的床上,没有任何疑问的,在不超过三分钟的时间内——我睡着了。
在梦里,我被人用手雷炸死了几十百次,(因为这几天我都是玩CS的)被人用刀捅死了几十次。当我见到背对着我的十几个敌人的时候,我兴奋地取出AK,正准备狂扫的时候,我被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手雷炸醒了。
“我操!”我龇牙咧嘴地坐了起来,双拳胡乱挥舞了几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打开手机,上面已经显示是八月十四日清晨五点了。
按这样算来,这一觉我整整睡了两天两夜,我咳嗽几声,然后就呆坐在席梦思床上。
我脑袋里比糨糊还要糨糊,混混噩噩的,我冲进洗手间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水池边用水清洗自己干燥的皮肤。
经过水的洗礼,我感觉精神一震,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也感觉顺眼多了。
是时候去找那个‘印度阿三’办正事了。
第十四章 神秘阿三
翻开了手机的短信,里面果然有一则地址:“东市区万马路刘家巷十一号。”
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所谓的干净就是上面没有汗臭味。),随便的往皮夹里塞了三千块钱便走出宾馆。
这几天在网吧吃的盒饭让我腻味不已,由于是清晨,街边的小吃档也都开了,装着肉包子的蒸笼正散发着热气,一碗碗白粥也在挑拨着我的肠胃。
“老板,来十个肉包子,一碗粥。恩?还有油条,那再来五根油条一碗豆浆。”我也不管老板和食客们用什么眼神看我,反正饿了就得吃,这是我的原则。
天还是很朦胧的,但是已经能看到不少学生在等公交车准备去上学。南吴是个大城,最起码比我住的海州大上十倍,经济也是非常发达,只是这里相对与海州来说,非常的乱。
我正埋头喝着粥,咬着油腻的包子,然后就看到三个青年男子一把抢过一名个子不高女学生手里的手机,然后扬长而去。
接下来看到的就是那名被抢女学生蹲在地上痛哭的情景。
我纳闷的抬起头愣了三秒,然后问老板:“老板,这光天化日的,怎么还有人敢抢劫啊?”
在我的影象里,这种事在海州区绝对是轰动全市的新闻。因为整个海州都笼罩在黑社会的控制下,敢打家劫舍的也都加入了各种帮派,据我说知‘山猪’以前就是干这个的。
老板看了我一眼,手底下也没闲着正帮一个客人盛粥,他说:“外地来的吧?”
我点点头,他继续说到:“这地方以前是郊区,最近五年才开发起来,就在前面不远,有个夏村,里面住的90%都是流动人口,人杂的很,平时这边就是三天一偷,五天一抢……没人管啊!也管不了,没办法。”老板打开话匣子,话就多起来了:“幸好他们只抢东西不伤人,不然啊,我都要搬走喽。”
我很奇怪的问:“这里的警察为什么管不了?”
那老板将粥递给客人之后,凑到我身边,小声说:“夏村里有个老大,控制着近三千名‘马仔’,去年还打死了两个警察,市里面拨了人手,五千警察包围夏村,最后只抓了五十七个有嫌疑的人。”
“有了这种教训,谁还去夏村搞事啊?那些警察也是人,没有一个想死的。而且那个老大放话了,警察进夏村什么都有优惠……所以啊,现在犯了法的人就进夏村,只要不是A级罪犯,基本上都能没事。”
“*!”我骂了一句:“还有这种事?那个老大叫什么?”
老板抓抓脑袋,稍微回忆了一下说:“外号好象是叫什么‘夏村猎豹’。”
我将这个名字深深记在脑子里,已经有了前去拜访的心思,过路拜神这是我们黑道不成文的规矩。
吃完早餐,我感觉身上充满了力量,(汗!)点燃了香烟召来一辆的士告诉司机目的地之后,我便开始目不暇接的观看路上的美女。
两个小时以后,太阳露出了脑袋,开始有一股子燥热慢慢袭来。我根据地址左摇右摆的来到目的地。
这是一栋很古老的宅院,墙上的砖也开始破损,门竟然还是木制的!我小心翼翼推开门,只见有三五个身材肥胖的和‘奶爸’有一比的男人气冲冲的撞开我,从我身边走出去,出门前其中一个还冷冷看了我一眼骂咧到:“他妈的,老子一定要找人砍死他!老三给我叫弟兄,妈的!”
我差点被撞个跟头,我心头也顿时火冒三丈,不过看那三个男人身后别着的军用匕首和手臂上的猛虎纹身,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虽然我不一定会输,但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将对方打伤,这终归是件很不好的事。
我走进去,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一个年龄约莫三十岁的青年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手中拎着花洒在浇花。
“呃,请问……”我刚开口,这个青年已经抬起头看着我,问:“是小九么?”
“哇*!这个人不会有特异功能吧?”我连忙点头:“是的,我是从海州来的。”
青年人点点头,放下手头的活,冲着屋内摆摆手说:“进来罢,你的证件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我跟随他进了正堂,这里的摆设古色古香,四张枣红大椅上铺着价格不菲的动物皮毛,看样子应该是虎皮。
右边是一台一人多高的大钟,古老的‘滴答滴答’声给这个房间的主人更是增加了神秘色彩。
“来,请坐。”青年人客气的向我招招手,然后转身从一个抽屉中取出一小叠文件递了过来,说:“诺,这是你所需的一切证件,一般的人看不出来是伪制品的,除非你非要去国家安全局或者特殊部门去辨认这些证件的真实性。”
“呵呵,三哥真会说笑。”不用说别的,这个人一定就是阿三了。
阿三笑着说:“你新的身份是按照你老大的提议做的,有什么不满你就去找他投诉。”
我随手翻开身份证,上面赫然写着:“姓名:夏宇,年龄:十八,出生年月日19XX……”
我再抽出户口本,在父亲一栏上的赫然是夏老二的头像,而母亲我则不认识了,只是看着有点眼熟。
“*,不会吧?这也太离谱了!我老爸竟然成夏老二那个肌肉男了!他妈的!”我高声骂了一句。
阿三嘿嘿直乐,他说:“小宇啊,听说你挺能干的,不如帮我一个忙呗?”
我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这个阿三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于是说到:“三哥你说。”
“恩。”阿三点点头,眼睛勾了勾门口,说:“帮我摆平外面的那些人。”
“哪有人?”我非常不爽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傻了?”
就在我满怀心思的时候,八个手中持着钢刀的凶悍男子踢门而入,带头的正是刚才撞了我一下的那个人。
“三哥,你他妈的玩笑开大了吧?我没东西怎么跟他们打?”我低声骂了一句,俗话说的好:“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更何况还是在爪子上淬毒的狼。
阿三懒洋洋的从板凳下面抽出一柄细长的砍刀,扔在我面前说:“帮我搞定他们,嘿嘿,哥哥我这条命可是握在你手里的啊!”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柄银色手枪安逸的擦着枪身。
“*!”我狠狠骂了一句,提起那柄砍刀冲了出去。
“这叫什么事?自己能轻松搞定的事还要让我去拼命,老大介绍的人竟然是个神经病!”我心里怒骂不已,同时也在猜想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一个做假证件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后台。
第十五章 下属
幸运的是,长期受众人保护的我,身手还没有完全退化,用句托大点的话来说就如同花丛中的蜜蜂,哦不,是彩蝶。
门口位置有限,我一个人抵挡三把钢刀在我面前上下翻滚,一丝也不落下风。虽然我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要说到砍人的本事,在海州除了几个老大之外,就属我最强。
这几个大汉明显是那种仗着身体和力量的优势想强行将我扳倒,却没想到我的刀法如此犀利。此间怒火早已燃烧在他们的心头。在真正比拼性命的时候,只有心态保持良好的一方才能赢得胜利。
我左闪一步躲过两柄刀的攻击,右手击出一拳(我是左撇子),准确打在一种一个男人的脸上,他顿时痛得大叫两声,向后跌倒。
我持刀的左手没闲着,驾住带头男人的刀狠狠向后一带,那男人马上向前倾,我顺势用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妈的,你在往前走一步试试!”我用刀架住‘王’的脖子,徐徐向后退去。
“慢着,有话好好说。”那个被我抓住的男子双手高高举起,作投降状。几个在门外的男人没一个敢进来,毕竟自己的大哥在我手里。
“啪啪啪!不愧是天门老九,虽然年轻但是胆色过人啊。”阿三大笑着击掌。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考验我?”我心里那个憋屈,要不是刚才脚底下有点软,估计还躲不过刚才那两刀呢。
阿三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米九,再用劲你就要把他勒死了。”
我低下头看看怀里那位果然都已经在翻白眼了。我将怀里的男人一把推翻在地上,手中的刀依然谨慎地指着他们。
地上的男人被我松开之后,咳嗽几声站起来,恭敬地向我鞠了一躬:“九哥!”
我为之一愣,这到底是怎么了?真以为是古时候在战场上单挑呢?输了的那个人敬佩敌方武将的实力,甘心为其所用?他妈的,要是我输了,我肯定大骂一句:“你给老子等着!”然后去叫齐人马的。
那个男人从怀里取出一款样式比我还新颖的手机,递到我手里,说:“九哥,这是老大的电话。”
我看了看阿三那似笑非笑的脸,半信半疑的接过手机,里面传来的果然是老大那淫荡而又不失威望的声音:“哈哈哈,他妈的,小九好样的。”
我气的大脚一跺狠骂到:“操!老大,你搞什么飞机?你非要把你小弟,呃,干儿子搞死你才愿意么?”
“嘿嘿嘿嘿!”老大淫笑两声,忽然转变了另一种声调,他说:“小九,这八个人是自家兄弟,是我派过去保护你的。”
“哼,保护我?杀我还差不多。”
“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他们去南吴的另外一个目的是打通市场。现在在南吴的大帮会有十七个,每个帮会的实力都比咱们天门强上几倍,我联系了周围几个城市的老大,准备把走私汽车的生意转到南吴。”
我这一听,顿时满头大汗:“老大,这人生地不熟的,你就让这八只三脚猫过来?”
被我说的那八个人顿时脸上一红。
老大继续说:“他妈的,不是还有你么?”
“老大,这不对吧?你一开始说的不是让我去好好念书么?怎么又……?”
“他妈的,你是猪脑子,你把你的书念好,在课余的时间内帮我清理了南吴市的小帮会,有一个学生作幌子办这种事要简单的多!”
“操!那我不是成了边缘人了?”
“什么边缘人?”
“就是卧底啊!卧底在学校,然后出去混黑社会!”
“滚!他们八个就跟着你,等快开学的时候我让浩南和陈霸过去陪你!别他妈废话了!”
我握着手机,上下打量着这个带头的男人。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点点头:“回九哥,我叫百强。”
“姓百?”这我可就不信了,哪有人姓百的。
他苦笑着,摸了摸脑袋,说:“我姓陈……”
“陈百强?哈哈,很好,很好啊,哈哈哈!”我被这个陈百强逗得上气不接下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喂,陈百强同志,老大让你们过来协助我的时候,有没有那个那个?”
“什么?”
“唉,你怎么那么笨,就是有没有给你们钱!”
“有,老大给了我们一人一千块钱车费,还有……”陈百强说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
我厉声喝到:“还有什么?”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下属有欺骗我的倾向。
陈百强向后退了一步,结巴的说:“还有,还有三十万安家费,说是如果在南吴出了什么事就……”
当时我的心就紧紧抽搐了一下,我连忙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重重拍打着他的肩膀,说:“好了,什么也别说了,以后咱们就是兄弟,衣食住行我全包了!”
陈百强一听连忙点头,我回过头来看了看阿三,淫笑着走上去,坐在他身边。
“九哥,你想怎样?”阿三装作一副弱质女流即将被一个禽兽玷污时的样子,将双手抱在胸前。
我笑骂到:“少来这套,东西拿来!”
“什么东西?”阿三继续在这跟我装傻。
我怒到:“刚才那把枪拿来!”
“这个……”阿三面露难色,当他见到我手里的钢刀即将抵达自己喉咙的时候,他终于苦丧着脸将那柄银枪递给了我。
这柄枪沉甸甸的,摸上去冰凉,就仿佛跟它存在的意义一样。
“谢了,子弹我自己会买,我还想知道一件事,为什么我一进来,百强他们正好从正门出去?”我非常讨厌那种被人玩弄的感觉。
“因为,有监视器。”
“在哪?”
“在巷子口的墙上。”
“OK,百强,咱们走!”我挥挥手,将刀扔还给阿三,裤子里揣着一小叠文件和那柄手枪大摇大摆的出门了。
出门之后,我第一个命令就是:“他妈的,找几块木版把这个门给我封上,还有,把监视器也给我拆了!”
第十六章 鬼屋
在阿三家闹腾了几个小时,最后在阿三强烈反抗与求饶之下,我们一行十个人在一间相当豪华的饭店狠狠搓了一顿。看着阿三哭丧着去买单时的表情,我感觉舒服多了。
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2点20。
我们九个人醉熏熏的搭着三辆的士往我住的宾馆方向开去。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将这八个大男人安顿下来,我在心里已经开始打小算盘了。
难怪老大让我去读书的时候很干脆的扔给我两百万,原来是早有预谋,感情这两百万是九个人三年时间的花费。
“一群三十多岁的男人,各各龙精虎猛,肯定要去嫖妓。一个人,一星期三次,一次500,一次八个人。”我在搬弄着手指头开始算计这几个人的衣食住行,“每日的开销一个人当作五百,一个月就是三万,八个人……”慢慢地,我额头上的汗都滴下来了……
“不行不行,这可不能再去住宾馆了。”我打好主意后,询问了一下的士司机南吴十六中的地址。随后小车就晃悠着开了过去。
走过一条条马路,在一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南吴市第十六中学。
一路与的士司机狂侃得知,这所学校是私立的贵族学校,里面鱼龙混杂。不少有钱的子弟都在这里读书,当然也有不少高官显贵之后。所以里面的情况相当复杂,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会发生。
听到这样的介绍,我稍微安心了。
任何东西与‘钱’和‘权’这两样东西沾上关系之后,都会变得腐败,糜烂。而最腐败糜烂的生活也就如同在黑道的日子一样,那样平常。
下车之后,我看着正在培训的一票‘师姐’们穿着超短裙,手里提着一个粉红色,印着小猫小狗的化妆袋之后,我心中涌起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也许这里不是地狱,是天堂也说不准。”
学校里面是什么样,我也不太清楚,具体位置有多大还有待考察,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在学校附近找一所足够大的房子,要多大呢?最少要够十一个男人住的‘窝’。
带着陈百强等人,满大街的溜达,路边的治保会人员看了我们都躲得远远的,丝毫不敢招惹。
(所谓的治保会人员,就是拿政府的钱,每天都握着一根铁棍在自己固定的岗位上巡逻的人。)
正在街上溜达,迎面走来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蓝色的唇彩,绿色的头发。走起路来一摇三摆的,更离谱的是,大热天,她竟然穿着一双厚厚的黑色皮靴。
“嘿,美女,做个朋友吧。”我很不要脸的冲着她招了招手。
这个女孩看了我一眼,竟然非常有魄力的走上前来(一般人看到我们九个大男人站在街上都会躲开的。),掐起腰问:“你是谁呀?”
“别问我是谁,相逢就是缘分嘛,晚上有空么?”我特绅士的伸出右手,嬉皮笑脸的说:“我这个人就有这么个毛病,见到美女就走不动,尤其是像你这种。”
对付女人我可是很有一套,如今的女人都喜欢坏男人,尤其是那种坏得不能再坏的男人。而我就是那种坏男人,第一天约她上街,第二天就向她求爱,等她将全部都交给我之后,第三天咱们就SAYGOODBYE。
那女孩微笑着凑到我耳边,细声说:“晚上九点,鸿运宾馆101号房见。”
“嘿嘿嘿嘿”我淫笑几声,作了个OK的手势。
那女孩走了之后,陈百强等人不得不佩服的竖起大拇指,陈百强说:“九哥就是九哥。这点不佩服不行,以前俺交女朋友的时候多老实啊,最多也就是牵牵手,背*背。”
我哼哼两声,批评他:“不用说了,你女人后来肯定跟别的男人跑了是不?”
陈百强大吃一惊,问:“九哥,你怎么知道的?有一次我上街看到我女朋友正躺在一个男的怀里,那男的手还在她身上乱摸,她他妈的竟然还笑的很灿烂!”
陈百强阴沉着脸,带着深深的悲伤说:“当时我就把那个男的打成了残废。”
我摇摇头说:“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能怪别人,也不能怪你女朋友。”
陈百强没说话,在默默消化我的这句包含深厚哲理的话。
虽然我20岁都没到,但是对于女人这种东西我是再了解不过的。
在下午五点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一处类似于别墅的出租屋,上下两层,独门独院,还附带家具。
跟着那个房东太太的指引下,我们走了进去,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还茂盛,场地也足够大,可以容纳十桌酒席,外带两桌麻将。
退开玻璃门,走进去,整个大厅还弥漫着一股丁香花的味道。看到摆在厅中的家庭影院我就想起在海州区的家。
当我问起租金的时候,那个房东太太明显有些犹豫,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这个地方,现在已经很难找了,一个月就算你们三万吧。”
其实这所房子的租金绝对不会只要一个月三万这么少的,从我丝丝入扣的观察下我发现,墙上都被从新粉刷过,地上还沾有红色斑点。
我笑着说:“这房子以前死过人吧?”
陈百强听我这么一说,明显一愣,他小声问:“九哥,你怎么知道?”
我没作声,继续观察房东太太的脸色,房东太太皱眉说:“怎么会有过死人呢,只不过……唉,算了,给你们便宜点,两万五一个月,水电费自理。”
我摇摇头,这个便宜我是占定了。
我说:“一万五一个月,我一次交一年的租金。”
房东太太仿佛见鬼一样看着我,尖叫:“这怎么行?这么大的房子才一万五一个月?”
我嘿嘿冷笑指着四周,淡淡的说:“这房子不干净,已经有很久没有住人了。虽然你每隔一个星期都会打扫一次,往房间里喷洒些空气清新剂,但是家具内部的腐朽气味还是那么的浓。”
看着房东太太变绿的脸,我继续下猛药:“从地上和墙上的血迹来看,以前这间屋的主人曾经与人打斗过。”
“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家庭暴力,唔……让我想想。”我故作聪明的轻点着脑袋,说:“男主人的用刀砍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然后自杀。”
“第二种,有歹人入室抢劫杀人。不外乎就这两种可能了,房东太太,我说的对不对?”说完,我掏出香烟,吸了一口。
房东太太直勾勾地看着我,重重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既然你们不怕邪的话,那就住下来吧。”
我干笑着走上前小声问:“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第一……”
没再理会房东太太,我前去办理了住房手续,交了钱之后,我将陈百强找来,说:“买点元宝蜡烛,祭奠一下死者。”
陈百强眯缝着眼睛看着我,问:“老大,咱们混黑社会的还怕这些么?”
“这个……宁可信奇有,不可信其无啊!”其实我都有点心慌慌了:“乖乖,这房子还真邪。”
第十七章 新生活
将陈百强等人安顿好之后,天已经蒙蒙黑了。我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打车回宾馆取行李。
又是一次遥远的征程,等回到宾馆将所有物品带齐之后我这才想起在网吧认识的丫头——许楠。虽然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网吧,但是于情于理也应该去道个别,更何况她还欠我500块钱呢。
想到这,我拎着小包包就向网吧走去。七、八点钟这时候周围的都亮了起来,也正是小青年们在街上游荡的好时候,大马路上随处可见成双成对,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的情侣。
我在想如果我现在仍然在海州的话,应该是和一群兄弟坐在某间酒吧内喝着百威,搂着妹妹唱着卡拉OK吧。往事不堪回首,我摇头连连的向前走去。
进了网吧,我笔直向前走,果然,许楠这个丫头还在那里,只不过是趴在电脑桌前面罢了,她那台电脑上还有许多小企鹅头像在上下蹦达。
“小许。”我轻轻碰了一下她,没有反应。再碰,还是没反应,当我摇着头准备离开的时候,许楠抬起小脑袋,这时我才发现许楠的双眼比兔子还要红。
她说:“帅哥你回来啦?给我一根烟好么?”
我无奈,这女孩儿简直是不要命了,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要烟抽。我将香烟递过去,把旁边的凳子拉过来,一屁股坐下,直截了当地说:“我要走了。以后可能不来了,那500块钱就算了,反正相识一场也不容易。”
许楠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我心里纳闷了:“这丫头抽烟的德行怎么跟我那么像?”都跟吸毒似的。下面发生的事可把我吓坏了,当许楠将那口烟吐出来的时候,脑袋紧接着‘砰’的一声磕在电脑桌上。
“我*!你怎么了?”我吓的从凳子上跳起来,一把扶住了她,再看看她额头上鸡蛋大小的淤青,我有种失力的感觉。妈的,明显是疲劳过度自己还给她烟抽,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自己不是又失手杀了一个人?
许楠已经昏迷了,不少正在上网的人都侧目观望,我一看情况不好连忙抱起许楠,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网吧。
“去医院!”在的士的后坐我心急火燎地向司机吵嚷了一番。再看看许楠,她的呼吸越来越慢,如游丝一般。
“真是傻丫头,就算喜欢玩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玩啊!”我一边抚摩她铁青的小脸,一边低声叨咕。
这时手机响了,但是不是我的。因为它的铃声是《老鼠爱大米》。
我胡乱翻了翻,终于在许楠的小包包里找到了手机,接听。
“喂,楠楠?你在干嘛?怎么不回话了?”说话的是一个男人。
“操!回什么话?人都累倒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我愤怒的冲着电话吼起来。
“你,你说谁呢?楠楠呢?让她接电话!”电话里的男人也很生气的说。
我看了一眼腿上的许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雨点,顿时一阵心痛,我说:“你别管那么多了,她累倒了,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电话里的男人问清楚在什么医院之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不幸中的万幸,这所医院的距离并不是太远,不过用了15分钟,在司机大哥的帮忙下,许楠戴上了氧气罩被送到了急救室。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在里面进进出出,而我办理了手续之后便一直坐在门外。
医院里是无法吸烟的,我只得买了一罐可乐握在手中。不多久,走廊上响起了一连串紧密的脚步声,拐角出现的是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子,长的还行,跟着他出现的是一男一女,年龄约莫五十几岁,从男人身上的西装和女人身上的珠宝来看,他们都是某某公司的总裁与总裁夫人之流。
“你是什么人?”那男子冷冷地看着我问。
我扫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朋友。”
那男子身后的妇女拦住了他,劝到:“天儿,别着急别着急,是这位小兄弟送小楠过来的,对人家要客气。”
我很干脆地摆摆手,说:“不用了,你们还是担心里面那位吧。”我确实很不想搀和进这一滩浑水,不要说许楠才跟我认识了两天,就算浩南被砍伤,我也只不过象征性地去医院看了他一次而已。
我习惯性地打量着这个叫‘天儿’的男子,虽然他给人一种书生气,但是从他眉心中间隐约散发出一种类似与我们黑道的气味,很邪。
对天发誓,我不是看面相,看手相的,那些都是骗人的,我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凭着自己在社会上这么多年来的经验。
这名叫‘天儿’的男子叹了口气,走过来伸出手,说:“幸会,我叫欧阳天庆。”
我懒洋洋的介绍着自己的新身份到:“我叫夏宇,幸会。”
欧阳天庆问我:“你和许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为什么会病倒?”
我想了想,说:“三天前,在网吧,这几天小许都在网吧过夜的,唔,这么算起来,我跟她也认识三天了。至于她为什么会病倒,我就不知道了。”我说的也是实话,我总不能说:“操,这有什么,不就是抽了根我给的烟,昏过去了么?”
欧阳天庆的父亲,也就是那个中年男子,要了我的手机号码后,非常大方地签了一张五万元的支票给我,说是感谢我送楠楠到医院来。
一看这架势,我心想:“还是走吧,人家都是什么人?财大气粗的,死皮赖脸的留在这,人家还以为我要撬墙角呢。”当即我耸耸肩离开了医院。
握着这五万元支票,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时我才觉得自己特渺小。为什么这么感觉,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未来的几天里,许楠就神秘的失踪了,是死是活也没有一个音训,不过这与我何干?我与她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难道还会撞出只有在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火花不成?
摆开这些不说,这天,我们几个大男人异常愉快地在院子里摆了两桌,开始了堆长城。
对于打麻将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个人认为纯粹是在消耗时间,何况现在我们还那么年轻,为什么要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游戏中呢?于是,我自作主张地在院内挂了两个沙袋。买了些健身器材,和一些日常用的设施,这些摆设加起来才花了三万三。
在这间‘鬼屋’内,我开始了新的生活。
第十八章 缘分
学校是9月1号开学,而今天已经是8月25号了,距离开学也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我兴致勃勃而又满心激动地站在南吴火车站的看台上等待着两位兄弟的到来,他们在车上发了条信息给我,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就到了。
从海州到南吴的火车终于到站了,我在拥挤地人潮之中搜索着他们的身影。浩南要说他身材一般的话,那么奶爸就相对来说突出一些了,他那傲人的胸围和臀围足以让任何女人折腰。
“浩南!奶爸!”我看到了他们的身影,兴奋地大叫起来,一把甩掉手中地烟头,从围栏外跳了进去。
浩南和奶爸也看到了我,二话不说,行李往地上一扔来到我面前就是一个熊抱。
“九哥!”奶爸激动地看着我,脸上的肥肉也在不规则地抖动着。
我重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说:“什么话也别说,大哥给你们洗尘!”说完我拎起他们二人少的可怜的两包行李,快步从人流中离开了。
酒桌上,我隆重介绍了陈百强等人给他们认识,同是天涯沦落人,浩南与奶爸很快便与他们打成了一片,为了敬酒而吵得面红耳赤了。
我看着满桌的飞禽走兽却只想喝酒,何解?无解!
浩南满面通红,外加泪流满面地说:“九哥,你这一走咱们管的场子都乱了啊……几个老家伙为了抢底盘拼得你死我活,山猪也被人砍死了。”
奶爸沉声喝到:“浩南,少他妈的说屁话,今天九哥高兴,不要说那些事。”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我还是听得清楚。
混黑道就是这样,人走茶便凉,只要习惯了就好,于是我举起杯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还有几天我们就要到学校这个大熔炉里去燃烧自己了,记住,别给老子丢人!”
“没问题!”
一声砰杯,我们的感情又再次升华到一种顶级的状态下,按照浩南的说法,如果现在有人想要伤害我,必须把他剁成肉泥,然后再从那滩肉泥上踏过去才行。
这个玩笑开大了,姑且也不论它的真实性,但是我听了之后确实感觉到有一股子暖流在胃里上串下跳。后来证明是我喝多了,因为我在厕所狂呕了三分多钟,差点没把胃给吐出来。
当晚我们在那间酒店一直喝到第二天的清晨,整个桌子上已经再也没有一个清醒的人了。我当时只记住了一句话,真是刻骨铭心啊,那句话是奶爸说的,他说:“九哥,老大说了,我们这几年的花费你要报销。”
第二天,我就像一个守财奴一般,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用血与泪堆积起来的钞票从我面前偷偷溜走,我这心,用东北一句话说,那就是:“巴凉巴凉地啊!”
有了奶爸与浩南这两个兄弟过来陪我,日子过的也更快了,白天我们三人就到处闲逛,去网吧上上网,去酒吧喝喝酒,虽然没有以前那么风光,不过也差不多了。因为在南吴这个城市里,有钱你就是大爷。而我又很有钱,所以我是大爷。
八月三十一号,晚上八点,陈百强带着他的七个兄弟去刺探军情。所谓的刺探军情就是去探访周边有几个帮会,每个帮会的人数有多少。
他们走了,我却很闲,待在院子里打着沙包。浩南也满头大汗地做着运动,只有奶爸这个不长进的胖子躲在屋里看日本某个色情女星的激情表演,一边看,他还会一边叫唤:“OH,YES!OH,BABY!COMEON!”
我重重的一拳将沙包击得老高,用毛巾擦擦汗水,进屋。
我从冰桶中拿起一罐啤酒狠狠倒进喉咙里,清清嗓子说:“明天就开学了,今天早点休息,第一天就迟到的话,那就不好了。”
浩南与奶爸完全就是那种你无所谓,我更无所谓的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我说话,全都‘恩’了一句,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看这架势也就没有理他们,拿起手机这才发现不知道哪个不长进的家伙竟然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而那个手机号码还很陌生。翻开一看,上面是简单明了的两个字:“你好。”
我心里很奇怪,于是回了一条:“你是谁?”
很快的,信息又响了:“帅哥,给根烟抽。”
看到这条信息,我心中顿时激动莫名,飞快打字到:“小许?你的病好了?”
“恩……是啊,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上次医生说了,如果晚送去半个小时,我就没命了。”
“怪了,怎么那么像电影里的对白呢……”我嘀咕一声,继续发:“以后别那么拼命上网了。自己的身体重要。”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特像一个仁慈的父亲。
“好啦好啦,比我老妈还要烦!帅哥,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我明天要上学……所以准备休息。”
“上学?哈哈,我还以为你工作了呢?你在哪间学校?我在十六中!”
看到这条短信,我的头再次轰的一声。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她竟然也在十六中上学!
“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帅哥,说啊,你在哪间学校?”
“我在……我和你同一间学校的……”
“……”
“……”
不知是怎么的,平时最讨厌发短信息的我,竟然与许楠这个丫头用手指头聊了整晚,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七点,浩南来到我的房间,叫我起床吃饭。
浩南问我:“老大,你昨天晚上没休息?”
我伸伸懒腰,点头说:“恩,昨天碰到个朋友,聊天聊了整晚,手机都没电了。”
浩南淫淫贱贱地凑到我跟前说:“老大,你不老实哦,竟然瞒着大嫂在外面乱搞。”
“什么大嫂?你乱说什么呢?”我满头水雾,浩南接着说:“切,就是小雨点啊!你不知道那天你跑路之后,她多伤心啊?哭了整整一晚啊!”
“不是真的吧?我只是当她是自己的亲妹妹而已!”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没等浩南再次说话,我便差开话题后下楼吃早餐了,同时心里竟然冒出一种奇特的感觉:“上学也许是件不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