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斗笠被掀飞了,秋月无痕楞在了那里……,继而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态,喃喃地道:“难道让我看看你的面目就这么困难吗……”
一块黑沙蒙住了我的头部……
我从来都不愿意伤女孩子心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细心体贴的好女孩……
“秋月姐,我的脸真的很可怕,我不想让你受惊……”我婉转地解释着。
秋月无痕犹豫了一下,使劲儿地咬了咬嘴唇,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如果……,如果我非得要看呢……?”
我平静地望着她,“你确定……?”
秋月无痕没有正面的回答我的话,“初见你时,你笨拙的打怪动作让我很着急,不禁想帮你一把……,我并没有想到你原来只是个厨师,还有这么好的烧烤手艺,我有点佩服你了……,但现在,我更多的感觉是讨厌,讨厌你那无谓的自尊,讨厌你这种对朋友不坦城的态度,讨厌你这自以为是的伪君子……”
“朋友,朋友是什么?我们初次相见,她竟把我称做朋友,可是难道我们不是吗……?自尊,或者还真称得上是强烈的自尊吧,但它的本源难道不是更强烈地自悲吗……?自以为是,这句话用在我身上好象有些不太适合吧,通常由爱生恨的情侣才会这样说吧……唉,想着想着就来了,还真没说错我……”
想归想,问题还是要面对的,难道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嘛,我相貌丑不丑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反过来说,别人的看法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何必为了一个游戏总把自己的心情蹂躏的一团糟呢,我似乎感悟到了什么似的,却又理不出一个头绪……
“秋月姐,我……我……”我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怎么接下口,只好用行动来继续了……
缠在头上的黑沙一层层的被解开,我的庐山真面目即将呈现在她的眼前……“希望不要吓跑这突来的朋友吧……”
秋月无痕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也叫一张脸吗,横纵交错的疤痕向一条条血红色的蚯蚓爬满了整个面部,随着肌肉的颤动好像正在恶心地蠕动……鼻子矮趴趴地斜向一侧,嘴唇红肿地像两根香肠……她有点理解我为什么执意不肯展现自己的面孔了……
秋月无痕的好奇已经得到了满足,我欲把黑纱缠回自己的脸上……
“小恩……”秋月无痕拉住了我正快行动的手……
那是多么温柔的一只手呀……,我心底的冰山仿佛正被股股的暖流迅融化着,那暖流就源自于那只纤纤的手、那只温柔的手……
“秋月姐……”我充满了疑惑地望着秋月无痕……
“答应我一个请求好吗……”秋月无痕的眼光意是那样的让人无法抗拒……
我静静地望着她,期待着更详尽的内容……
“永远不要再挡上你的脸好吗……?”这是哀婉请求的口气,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竟像接到了不可抗拒的命令一般……
“永远不要再挡上脸……,永远不要再挡上脸……”我就像被魔法催眠了一样,在心底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姐姐愿意在身边保护着你……”秋月无痕的话像晴天霹雳,划开了我心底聚集已久的阴云……
“她竟真的把自己当成姐姐了……保护我,这可不象带人打点一样轻松呀,世俗的目光岂是一个小女子所能承受的……,我堂堂的七尺男儿怎地会如此无用,何必在乎他人的看法,顶天立地方为我的本色……秋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必会让你得到千百倍的回报的……”一时间我的思绪百转千回,保护秋月成了我现在的唯一心愿……
点点黑纱在我手中化为翩翩蝶影,斗笠呼啸着旋飞出去,消失在视线之外了……,我用行动回答了秋月体贴。
我不是出生在无名村的,秋月的家里本就没有几个房间,根本就没有为我这个意外迁涉而来的“新手”准备容留之地……
为了客服这个难题,我找到了无名村村长,npc老头对我的到来表示了强烈的欢迎,之后又委婉地表达给我,村里的房契已经全部分完毕了,他并没有出售房屋的权利,不过村内“大户”张铁匠家里似乎要招收学徒,我大可以到那里碰碰运气……
npc张铁匠是一个身高三尺的彪形大汉,**的上身呈露出精壮的肌肉,坚实的臂膀拉动的风箱呼呼做响,手中钢锤似有万钧之力在反复敲击着通红的铁锭……
他家门口那张《招收学徒》告示在游戏中足足贴了有半年了吧,纸质已经开始泛黄了,却从来没有人问津,难得今天有这么一个送上门来的玩家,虽然丑了点儿,但张铁匠脸上竟乐翻了花,特意分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做寝室……,其实也是的,张铁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吧,一手铁器活儿在村子内(也仅仅是在村子内)远近闻名,系统竟安排他还是独身,连我都为他报打不平……
铁匠学徒的工作其实很简单,不用帮张铁匠拉风箱,也不用帮他轮铁锤,这些事情他自己竟然全都能忙的过来,我要做得只是拿着一把稿,随便到山上去挖几块矿石,不定时的交给他就可以,每个月只要交够九百个就可以了……。当然了,即然说好是学徒嘛,肯定是没有什么报酬的,做满一个月可以随意在铁匠铺里挑一件自己中意的产品已经是系统最大的照顾了吧……
徒其实是管饭的,不过张铁匠对生活的自理能力好像并不是那么强,餐餐用的都是那些食品——干粮,我可享受不了这种待遇,结果后来反而成了我没事儿就给张铁匠带些吃的,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天一早,秋月无痕便把整个村子里的玩家都拉了过来,一一为我介绍……
无名村的玩家共有十二名,九男三女,均是“药王谷”的门人,级别大约都在二十五、六级左右吧,并不算很高,他们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团结,每回出去杀怪时都是所有在线的同伴一起前往,顺带着做做任务,采采草药什么的……
秋月无痕显然是这群玩家们的大姐大,我这个被新带回来的丑小弟,当然不会受到他们的排挤了,别人就算真的对我有什么意见也会悄悄地放在心底的……
长白山,风光秀丽,景色迷人,因其主峰白头山多白色浮石与积雪而得名,素有“千年积雪为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的美誉。
熊瞎子,是此处所特有的一种怪物,级别大约在四十五级左右,攻击、防御都高得吓人,别人一剑刺去,只要不中要害,它都不会甩你,反而是他一巴掌下来,恁你防御再高,怕没有半管血也挡不住吧……,不过幸好这种怪物性格孤僻,很少成群结队,移动也比较缓慢……
与秋月无痕带领的这支打点小队战斗的正是这样的怪物,九个男生冲在前面跟熊瞎子剑来掌往,三个女生不停的在为大家加血,咦,后面怎么还有一个废物在那里楞呀,而且还长得那么丑陋……
在秋月无痕的带领下,杀怪小队一路从低级怪物区杀到这里,我基本上一次手没出过,一直再无谓的分享大家的经验……,也许是秋月无痕授意吧,队员们还真的把我当成个新手重点保护起来,冲锋在后,分点在前的这种便宜都让我占尽了……
我并不在意这点可怜的学点,在见惯了大风大浪之后,这点经验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其实我真得想退出组队,免得再浪费他们宝贵的精神……,但我亦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上去帮他们杀怪升级,帮得了一时是帮不了一世的,而且那更有违于我愤世避俗的初衷……,我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在这只小队最危险的时侯,保护住他们每一个人的安全……
这支队伍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与熊瞎子交手了,把单只的熊瞎子围将起来,然后拼砍的拼砍,加血的加血,战略十分明显,可就是有一个缺点,度实在太慢了,我皱了好几次眉头了,终于还是压抑住自己出手的想法……
一个新手厨师兼铁匠学徒这样的技能者能做些什么呢,没有一个队员指望我会帮上点什么忙儿,分给我经验,完全是因为那珍贵的友情——他们与秋月无痕的友情……
出人意料的事情出现了,一道火圈出现了,阻住了练级小队的进攻动作,没人会傻得往火里钻吧,纵然这火势并不是很旺……
这道火圈并不是很大,只是能把熊瞎子圈在里面而又恰巧烧不到他而矣,熊瞎子的思想是很单纯的,四周都是火,干脆就站在那里不动好了,等一会儿火熄了再找外面的玩家们算帐吧……
可是它忽略了一个问题,药王谷的门人最擅长的不是剑,而是箭……
一枝箭其实对熊瞎子来说并不能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可如果那是十二枝呢……,十二枝瞄准了不敢动弹的黑熊要害的厉箭……,十二枝在射出之前被加了攻击提高的厉箭……,十二枝做好了充分准备工作的箭……结果又会怎么样呢?
答安是依然不会要了狗熊的命……
当这只狗熊反应过来再想再硬冲出去那道并不算太炙热的火圈时,已经晚了……
药王谷还有个绝技,是连我也不知道的,那就是三连射……
秋月无痕并不是光右手执着一枝箭那么简单,她的樱桃小口同时还叼着另外两只,当第一枝箭射出的同时,一松口,另外一枝已经落在了她右手之上迅地取代了刚才那只箭的位置,三连射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那个猛男天之幻更酷,用得三缘弓算得上个小极品了,故名思议,一张弓上可以同时搭三枝箭,可以一弦同攻击三个不同的目标,也可以三振三,每次略微地调整一下角度取向同一个目标,不过使用这种弓对臂力有相当高的要求,一般人是使不了的……
其他的人三连射采用的方法也各不相同,却曲异功同……
火圈烧了不到十秒就已经凭空消失了,就向来时一样突兀,但熊瞎子却再没有机会走出去了……
如果三十六枝箭不射不死它的话,我想它马上就会被系统提拔成小Boss吧!!
贝贝猫在“瞄、瞄”的学着猫叫,秋月无痕连忙告诉我这是她极度兴奋的习惯……
“小思,我这个人就爱说实话,你真是太丑了……”小胖子国强是个即爱卖弄玄虚又十分幽默的人,“不过你丑的有性格,我喜欢……”
大多数人都对这种“快杀熊法”感到新奇,并用自己的方法表达了惊喜……看来队员们有点认可我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新手”了……但我同时更注意到了也有人对这种“小聪明”微微的表示了不屑……,亦或是针对我这个人来的吧——本不应该再有人出现在秋月无痕身边吧……
杀怪小队的人从没如此快的杀倒熊瞎子,并不是他们以前不想使用箭术……只是限于等级,他们的箭术的射程实在有限,那里会有怪会在射程范围之内让你如此轻松地做好多步准备呢……?更何况一击不成,接踵而来的是则是更严厉的杀机,到时他们也许连换兵器招架的时间的不足吧……火圈术并不是一种很了不起的法术,根本不会有人因此怀疑到我不是个新手……
另外,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秋月无痕昨天收拾兔子会那么利索了,根本就是整个杀怪小队都有“疱丁解牛”本事……,他们从靴子中抽出锋利的匕,按照不同地分工,熟炼地佩合着,半分钟不到的功夫,那只熊瞎子已经不存在了,在地上被份成若干份的是熊皮、熊掌、熊胆等一切有用途的东西……
虽然是个“新手”,但已经成为这个杀怪小队成员的我在这次任务分解中并没有得到特殊的照顾……
秋月无痕是知道我的“本职”的,队伍里因此而提拔了一名新的干部……
杀怪小队的厨师长可真不是白给的,让大家美美地享受了一顿山珍——烤熊掌……
第三集
有了新的“绝招”,杀怪小队们斗志昂扬,一路沿北坡杀上山,等到半山腰的时侯,不少队员已经升级了,每人更分得了大约三、四万学点。
可队伍走到这里就不在往前行进了,更奇怪的是每个人居然从怀中掏出许多奇形怪状的“工具”,什么鹿骨钎子、索拔棍、快当刀、快当斧子、红绒绳、麻布、铜钱等等……
见我疑惑地不知所措,秋月无痕走上前来给我解释……
“药王谷”的门人除了杀怪升级之外,更肩负着一项重要的使命,那就是采药练丹;只有能采得更多的好药材,不断地提升了合药等级,才能去做门派中的特殊任务……;现在谷雨节气刚过,正是采参的好季节,也是我们今天“拉帮”进山的最大意义……;这里是安全区,怪物上不来,而且已经可以挖到“六品叶”了,运气好时还可能遇上过百年的“七品叶”,我们今天的目的地就是这儿了……
“那更好的参是不是在山顶附近呀……”我对采参的学问也比较好奇
按理说应该是的,但是再往前去,在不老峰东侧和观景台中间,峭壁上有一“凹”字突口,就是长白山上的“pk区”黑风口了,那里狂风呼啸,飞砂走石,人过去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匍匐着前进,谁知道那里有什么凶怪,万一丢了小命可是要轮回重修的呀……,再说了,那里连我们的师傅都没过去过呢,我们又何必冒那个险呢?
我在心里偷摸地琢磨,等你们下线时我可要溜过去看看,没准儿有什么好玩艺儿呢!
在秋月无痕介绍的同时,那个手脚麻利的瀛龙已经在窝风向阳的山坳里用树干、树皮搭好了一个窝棚……
“瀛龙,这窝棚太小了一点吧……”我一张嘴就冒外行话了
“小恩呀,你不会以为这是给你用的吧……,这叫压仓子……”瀛龙说话间又搭了一个更小的“老爷府”,供上了山神爷老把头……
我有点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没好意思在继续问下去,生怕再说出更外行的话……
“山上人”是杀怪小队中放山经验最丰富的,历来就是这支小队的“把头”,其他的人排成一个横排,彼此距离约有一棍之远,称之为“排棍”,秋月无痕自然排在中间当“挑杆的”,我是第一次放山采参,被他们叫做“初把”、“压趟子”,安排在了秋月无痕的左边,更可能是怕我坏了什么规矩吧,由秋月无痕来看着可能更稳妥一些……
“棒槌……”,瀛龙现了人参开始“喊山”了
山上人马上接问,“什么货……”
瀛龙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人参足有一大片呢,就按打头的那棵来回答了,“六品叶……”
大家迅围了过去,纷纷选好目标开始干活了……
人参按理说要由“山上人”这个把头来挖,可惜长白山上可能好久没有人赶山了吧,这片人参实在是有够多,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挖得过来,就连我这个新手也得伸手帮忙,先用栓有铜钱的红绒绳套在参叶上,这是为了给人参带上笼头,怕它逃跑了,传说人参可是有灵性的哟……,接着,在人参周围的地上划一米见方的框框,四角插上四个人的索拔棍,称之为“固宝”……,大家点燃了蒿草熏蚊虫,以便集中精力挖参……挖参时要先破土,然后用光滑的鹿骨钎子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挖参须子……,把参须周围的土抠净后,再用青苔茅子将参拉出来……,随后用青苔茅子、桦树叶、掺上一些原土,把人参包起来,统一送到“山上人”这个把头手里拿着……,挖完了这片人参中品叶多的,还要砍“照头”,由把头“山上人”在附近选了一棵红松,朝着挖参的方向,从树干上剥下一块树皮,在白茬树干上用剑刻杠……,我们的人数被刻在左面,一共刻了十三杠,还真T***吉利,右边刻得是几品叶,由于参实在是不少,六品叶以下的我们根本都没动,当然是六杠了,砍“照头”的目的就是使我们记住这个地曾经挖过人参,是人参生长区……
挖参的过程看似很麻烦,但像杀怪小队里的专业人士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不长的时间就是一棵……
长白山这里本来就靠近地图边境,本就很少有人特意赶往这里,只有少数留在周围村子里的玩家拜在药王谷的门下之后,才有可能上这儿采药,我们这支杀怪小队的收获能不丰富吗……
队员们更是兴奋,他们本次的门派任务就差人参一味药不够数了,可惜一直没到采参期,一直也没一个好的收获,今天不旦一路杀怪这么顺利,上山之后更是不用怎么寻觅就有这么大的收获,想着即将可以完成的特殊任务,以及可以学到更高的武功,玩家们兴奋的不知疲倦了……
咦,那棵人参好像有七个叶片呀,“棒槌……”我按赶山的规矩喊了起,生怕自己这个“压趟子”慌乱中做错了什么……
山上人可没按规矩回答,“喊什么喊,小恩,你用这么激动吗,这里一片、一片到处都是,大家都忙着呢……”
“不是啦,七个叶子的那种啦……”我的声音有些激动了……,其实百年人参虽然很珍贵,只要你喊价够高的话,要想买到的话还不是什么大问题,凭我背后的财力更是想要多少就能收购多少,着实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但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容易到手的东西往往是不会珍惜的,但同样是一种东西,如果是自己历尽辛苦才得到,那么这东西在心目中就凭添了几分价值,想不珍惜都不可能……
“什么,七品叶,不会那么好运就让你现了吧,……”山上人加快了自己手中进度,虽然不太敢相信我就那么好运,一脚就能踩中狗屎,但看看总不会失去什么吧……
杨不悔刚好干完手中的活,闻言早已经先凑了过来,“呀,真的是七品叶呐……”
“上笼头,要快……”山上人手里的活虽然没干完,但却飞快地布置好任务……
杨不悔推了一下已经楞住的我,“小恩,说你呢,这是你现的,光荣的任务当然由你来完成了……”
我有些忙乱,手脚也笨拙起来,好不容易才把笼头给上上……
其他的队员已经6续地完成了手中的任务赶了过来,特意来观望我如何完成这次光荣的任务……
第一次被大家关注,我更紧张了……
歪歪扭扭地划好“方块”框框,用擅抖的手从大家的手上接下索拔棍“固宝”,然后一根根地挖须……
糟糕……
一不小心弄折了一根须子……我的心颤抖了一下,脑子里乱乱的,不要慌,沉住气,你一定行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心情不在那么起伏,我又小心地下了纤子……
队成员们屏住了呼吸,凝视着我的动作……
我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将参须附近的浮土一点点地清理干净,小心地用“青苔茅子”将参须一根根完整地拉出来,一棵儿臂粗的人参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oh,ye~”不知是谁带的头,小队的成员们欢呼起来了,这还是今天的第一棵“七品叶”呢,真是个好兆头……
在队员们的砍呼声中,我大步踏向对面的红松,骄傲地成为第一个在“照头”的右边刻了七道杠的“英雄”……
就在这一刻,我仿佛觉得自己的胸前别满了英雄地辉章,头上戴满了胜利的光环……
“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棵怕有二斤重了吧,也不知道是几百年生的……”秋月无痕的赞许对我来说更是意义非凡……
我真得觉得很有成就感,好象比成吉思汗还要伟大,比秦皇汉武更有作为……
我在隐姓埋名之名本决定孤独终老,与人隔离,便秋月无痕的出现让我对人生忽然有了一个新的看法,也许我并不需要武功天下第一,也许我并不需要富甲天下,其实一个小小的成就,一个完全靠自己的努力取得的成就,一个哪怕“渺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成就,就会满足我空虚的心灵……真道这就是平凡的意义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人生”开始转折了……
队的其它成员在此时挖得“六品叶”怕都有百多棵了,早就兴趣索然了,即然我这个“丑鬼加白痴”都能碰到百年人参,更是大大地鼓舞了他们的信心,索性不在集体赶山,秋月无痕宣布组队解除之后,大家立刻在安全区内各自为战,每每现一大片人参就去仔细搜寻,倘若没有异品的话便砍一个“照头”,再次满怀希望地奔向下一处“参”林……
望着队员们的**,我很感动,思绪起伏不定,原来生活中充满了希望,将会变得那样美好,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呢……
我是没必要和他们凑这个热闹的,其实刚刚那棵“参宝”已经大大地满足了我的**,为什么非得做一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呢……
是不是该为自己找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呢……
这样的事情本就存在于我们的身边,只要你稍加留意,变会跃然于眼前……
其实我不是还有一个本职吗,那就是为小队成员准备好丰盛的午餐,更是为秋月无痕张罗好队伍伙食……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做一个厨师,尤其是在生活之中,想起做饭就烦,游戏之中厨师也不是一个光辉的职业,没听说有哪个厨师练成了绝世武功或者因此大而特,但现在竟对这个职业莫名的产生了喜欢,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烧烤比别人更具特色而找到了成就感吗?还是因为这是我和秋月无痕交往的媒介呢?我不愿意去想,喜欢就去做嘛,想那么多干什么呀……
只要我想起昨日秋月那好笑的吃像就充满了开心,只要我想起队员对熊掌的赞不绝口就无限的满足,难道这还不够吗……
这次解散需要持续三天三夜,十三个人的伙食份量着实不小,我得抓紧些了,熊肉、熊掌用之不竭,更何况昨夜我还鬼使神差地备足了花椒、八角……
望着快堆成山高的熟食,怎样保证什么时侯来取食都不会冷却呢,我试着将精神的力量弥留在食品上小小的部份,试着让他们在三天内不会消散,并保持着凝聚固定数量的火元素,居然成功了,只是操控手法还有待加强……
望着自已的成果,留给自己一片想像的空间,队员们回来后会有什么感想呢,会不会有人垂涎三尺呢,还是有人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小恩,好样的……”,哈哈,秋月会不会感动地给我一个香吻呢……
糟糕,我忘记了……
我身上还有一个铁匠学徒的身份呢,回去之后倘若不能交差,我便没有在无名村居住的权利,那么今后那美好的日子岂不全是泡影了嘛……
还好时间上来还得及,我掏出怀中的铁稿,迅地冲往矿洞之中……
矿洞已经废弃已久,好像有n年没有人来开采过了,灰蒙蒙地,空气也不太好……
只有我这个被“骗”到张铁匠家里当学徒的“白痴”,才会独自一人在这里乱挖一气……
我不知道什么矿是好矿,反正就是机械地挖、挖、挖,这里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有人来吧,一气挖个够,每个月来取个几回是我偷机的想法……
我从不否认我很懒,在现实生活中亦是如此,总是骄傲地四处宣扬……,我也真得是很懒,但我能为偷懒做更多的事情,比如玩游戏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凡是我认为机械重复动作可以达到目的的时侯,不管这**作有多么复杂,我也会编写更复杂的程序来实现他,哪怕编程的时间可以做n百遍同样的事情……
三天三夜之后,集合的时间到了,我随便装了一大堆的矿石回来时,又被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小队队员埋汰了一顿,“白痴家伙,人家挖宝你挖石头,到时可千万别说我们不关照你,没给你改行的机会哟……”
我过我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些欣喜,他们那讽次的语气之中更表露出一层更深地含意……
被讽次的对像通常不是敌对者的话,那么一定会是……朋~友~~……
他们已经更加接受我这个“丑鬼”了,绝不在是单单地因为秋月无痕的关系了……
坐地分赃是小队成员们此行的最大快乐,山上人汇大声地向所有人汇报着胜利的战果……
六品叶二千四百八十一棵……;七品叶二十一棵……
参王重量榜当然是这次分赃“大会”上最大看头……
可惜了,第一名居然不是我,屈居第二多少令我有点失望……
当然了,所谓分赃也是按劳分配的,千万不要指望所有队员平均分配,然后有“某人”会不劳而获的事情……
义薄云天肯定是存在的,但仅仅的一般朋友之间我认为还是做不到的……
只有当友情经过了“血与火”的考验之后,才会衍生那种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价值论还是我脑子中根深地步的东西,一个连父母、朋友、亲情都能“强行”与价值划上关系的家伙,千万不要听他阵说这方面的道理……那比宣传演讲绝对要精彩的多……很可能义正言辞地让你感觉到价值也不只是单纯两个字,也不在是普通人任象中的那种概念……其实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靠说和想就决定怎么去做的,无可为无不可为才是真性情……
分脏的计划早已经开始实施了,每个队员都拿到了他们手中的一份……
为什么刚刚的分配名单里居然没有我的名字,是不是大家听错了呢……还是……
秋月无痕的地位使然,决对不会有人因为我是新手而欺负我的,大家还是放心吧……人参其实我根本没什么用处,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不,也不是完全无用,至少还有个“千金博一笑”的作用吧,早在分配之前我就已经通告山上人,我的那份全划给秋月无痕……我天生就愿意照顾女孩子,谁也不要戳我脊梁骨……切,这叫风度……
秋月无痕并不愿凭白的要我东西,还笑骂我“无事献殷勤,非讦即盗”,逼得我非得同意等她炼完药后拿回一份这才了事,她哪里又晓得我有了怀中的少林储药玉瓶并不把“一般”的药物放在眼里……
于是人家怀里装满了参宝,而我的怀中揣着笨重的石头,就这样一路高唱凯歌,杀怪小队胜利班朝了,一路上又顺手收拾了不少“熊瞎子”,熊胆是他们炼药的必须品,挤破了衣服也要硬塞进去;厚厚的熊皮、沉沉的熊掌等当然交给那个可怜又丑陋的伙食长喽,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怀疑我的负重有问题吗……
第四集
关注身边的每一个人吧,他们或许充满了温情,或许充满了狡诈,其实只要你认真观察,便会更深的感悟生活……,人生中如此,游戏又何偿不是这样呢?
“张大叔,我回来了……”我这个人自来熟,虽然没和张铁匠接触过几次,但在现实中养成的习惯使我很懂得怎样表达对别人的尊重……
“回来了,小恩,怎么样,这次上山玩得还开心吧……”张铁匠的话让我一楞……
“还好了,这回挖了不少矿石呢,你数数……”矿石背在身上,感觉不是那么好受,我交差心切……
“数啥呀,放边上儿就行,是不是累了,快坐下歇一会儿吧……”这话听起来真暖人心,我心里不知道是一股什么滋味……
“我年轻,身子骨壮着呢,大叔不用为我担心,这矿石放在哪儿呀……”
“扔地下就行,一回儿大叔来收拾,桌子上有干粮,慢点儿吃,别噎着……”张铁匠边说边倒了一大碗开水放在桌子上……
“大叔,干粮那东西没营养,你尝尝这个,绝对的山珍……”我把矿石扔下,从身上拿出了还热乎的熊掌。
张大叔默默地接过熊掌,没有说些什么,但我却分明地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些什么……
他的眼睛在轻眨着,若不经意断断是不会现有什么异常……
但这铁铮铮的汉子,在接过熊掌的时侯,手却分明是在微微颤抖着的……
做为一个铁匠,每日千锤百练,制造那些精细的铁器,手臂怎会无缘颤抖……
这个细节是逃不过我的观察的,我象张铁匠凝望过去……
他的眼眶在不断地收缩,似有些晶莹的物体快闪过……难到那东西会是……会是泪花吗?!
我不敢确信,因为我从末见过会哭的npc,更何况张铁匠钢毅的外表,雄健的体魄更让人无法和“泪”这个字眼想连,肯定是我的眼花了……
张铁匠吃完了整只我特制的熊掌,迟疑地望着我,“小恩,这熊掌……这熊掌该不是你烤的吧……”
“哈哈,宾~果~,答对了,有奖~~”我微笑着又递给他一只……
“没想到我们的小恩是一个出色的厨师呢……”张铁匠豪爽地笑了两声,然后便开始狼吞虎咽了……
无名村是没有商店的,这个村子实在太小了,小到除了生活用品外没人在需要其它的东西了……
那么这些生活用品问题怎么解决呢,总不会没事儿就进城一趟吧,自然是找走街窜巷的卖货郎了……
卖货郎也不是每天都来无名村的,一般一周才来一次……,每个卖货郎负责若干个村子,每周在这些村子里面转一次,把村子里的土特产卖到城里,在从城里为村民们带回必须的生活用品,如果有要想买些特殊的东西,那就要提前和卖货郎打招呼了……
队进村的时侯我们就已经看见卖货郎了,于是那时还没下线的秋月无痕便给我详细解释了无名村的生活方式……由于小队的资源需要补给,我便很有礼貌地请他等了一会……
乘着张铁匠吃得正专注,我偷偷地溜了出来……
“货郎哥……,等急了吧……”卖货郎是没有名字的,就象张铁匠、强盗领一样,在《人生启示录》这个游戏当中,只有上等级、有身份的人才配拥有一个名字,比如孔子了,钱眼开了……,所以,有很多npc一生努力的工作,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名字,而在游戏中凡有名字的npc,你千万不要小瞧了他,他必有一番过人之处,这是我游戏很久之后才总结出来的……当然,也有很多npc和现在的我一样,他们对生活并不是很奢求,只要开开心心的活着就行了……
“不急,不急……,我好象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秋月无痕那群小家伙儿呢……”
“哦,他们下线了……我是新来的……叫npc,你叫我小恩就好了……”
“新来的……,呵呵,好像现在服务器的公测期还没过呢吧,是不会有新手上线的,外面人很少会光顾这里哟……”
咦,这个卖货郎竟然会关注这些,好像有点越职了吧,我本来就在刻意隐藏身份,自然小心谨慎,“哦,我本是个志向从事技能的人,可惜囊中羞涩实在无力承担高额损耗,一事无成后就在轩辕时空四处闲逛,顺便看看有什么方法练技能最节省,无意经过这里之时,恰逢张铁匠家里招学徒,就留了下来……”
“哦,原来如此,小恩呀,把你要卖的东西拿出来吧……”
“也没什么了,全是熊皮啦,熊掌,熊肉什么的,这些东西什么价格呀……”
“熊皮一个金币一张,熊掌一个金币四个,熊肉二个银币一份(一只熊的)……”
“怎么这么贱呀,比城里的收购价低了很多呀……”其实我并不知道城里是什么价格,以前也从来没注意过,只是习惯性的套套话……
“哈哈,小恩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对商业行情掌握的不错,是块练技能的好料子……可是,我们npc就不行多少赚点儿跑腿费吗?!虽说我的收购价格只是城里的三分之一,但给你们省了多少时间呀,况且我卖你们的东西可不比城里的贵呀,那笔运费钱不也得从这儿算吗……”卖货郎看来挺精明,摆出了一付坦荡荡的架式,明摆着这就是坑人,但你愿卖不卖……
这就是垄断行业的好处,要是多几个卖货郎竞争,他也不敢这么黑了……咱谁敢跟他叫硬儿呀,总不至于没事儿专门跑趟城里就为卖这点儿破烂吧……想想也是,我自己的药店在打点区卖药还翻十倍呢,谁不想多挣几个呀,怨不得人家……这卖货郎其实还挺仁义了,卖货时不加价……,不会是因为买货的都是采购生活用品npc的原因吧,那也算是照顾自己人了……哼,算盘还挺精明,从收货的钱中把跑腿费打出来,便宜自己人,这种人才轩辕财团要是多点儿就好了……又想轩辕财团干什么,我又不管财团运营了,玻璃小镜不比我差的,他会处理的很好……
“就是这些了,你点点数吧,算算有多少钱……”
“熊皮一百张,一百个金币……,熊掌二百个,五十个金币,咦,这熊掌和熊皮怎么不配套呀,哦,让你们给吃了……熊肉就算一百份吧,我不查了,你们吃了那些就算我请客了,二十个金币……,一共是一百七十个金币……秋月无痕他们十二个小家伙订东西的帐从不从这里扣除呀……好,扣掉一百一十个金币,你还剩下六十个金币……,要不要挑点什么呢……?”
我叹了一口气……,“人生启示录这个游戏什么都挺好的,就是原料不值钱,可能跟怪物生的多有关系吧,要是在现实中,这熊掌得多少钱呀,熊皮怕得上万了吧,结果到了这里跟垃圾似的……,再一个,这负重算得有点糊涂,那么大一张熊皮,算你负重一;整只熊的肉,跟座小山似的,也算你负重一;就算是空间储物吧,也有点邪乎了吧,一只熊和一颗药丸划等号,我汗……”胡思乱想之间卖货郎已经打开了他的三轮小货摊……
我信手在上面故乱翻着,“来二坛最好的女儿红;还要上好的调料三十包;这只碧玉簪挺漂亮,我要了……”
“别的呀,这只簪是我在前村磨了巧手刘三个月,他才给特意加工的,就连城里都买不到的,我还要拿回去给媳妇一个惊喜呢……”卖货郎有些急了……
不卖的话还往出摆什么,明明就是想要个高价吗,“货郎哥,别这样,你再订做一枝好了,我出二倍的价钱还不成嘛……”
“不成呀,这簪上面的碧玉是有附加属性的宝石呢,我在矿区转了三个月才收购到一块儿,你可出不起那两倍的价钱……”卖货郎明显有点心动了,但又用话拿着我……
那么小一块碧玉也敢叫宝石,老子在宝藏里找的宝石比这个可大多了……,不过这碧玉簪还真挺漂亮,越看越让人喜欢,真有种掏金票的**……可这样一来我的谎话不都露馅了吗……我有种预感,这卖货郎身份不一定就这么简单……怎么办才好呢……
“货郎哥,你等我一会儿,我突然想起手里还有一块前两天挖到的古玉,这就拿来让你帮着给我看看……”
我飞快地跑到无人的地方,拿出上回从迷香贼手里摸来的古玉,拆掉上面辍子等杂物,把有印记的地方磨平,再加上一些特殊处理之后,这块古玉便被仿制成刚刚被开采出来、仅经过初步加工的样子……
“你看,这块古玉值多少钱?”
“你这块古玉虽然大了许多,但上面没有什么附加属性,若你再加五百个金币的话,就能换我的簪子了……”卖货郎面容很平静,好像这古玉真得不如那簪子值钱……
“我没有想拿它换簪子呀,只是想找你看一看,我想过两天进城卖了……”玩心眼,老子陪你耍……
“喔,这块古玉能卖上点儿价……”卖货郎并没有给出具体评价,也没有对这块玉表示更多的渴望。
“谢谢你了,货郎哥,你帮我帐算一算吧,一会儿我就进城卖玉去,没准下周回来就能买得起你的簪子了呢……”以退为进,以守为攻
“哦,女儿红五个金币一坛,两坛十个金币,调料二个银币一包,三十包是六个金币,你还剩下四十四个金币,这是你要的东西,这是秋月无痕他们订的东西,我就不等他们了,我还要回家给老婆一个惊喜呢……”卖货郎在后面很自然地加重了语气……
我略显得有点失望,这卖货郎难道真不想要这块古玉吗,还是古玉的价值真得不如那簪子……他这么着急要走是想像我证明些什么嘛?
“唉,那簪子就真得不能给我留一周吗……”我假装很失望的样子,想要进一步勾起卖货郎的贪心……
“真得没办法儿留了,你想我回家时,媳妇儿肯定要盘点货物的,到时这只簪子过了她手,可就未必藏得往了,你说不是嘛……”卖货郎冲我怪怪地一笑
“气(妻)管炎(严)……”我条件反射之下没管住自己的嘴……
“不,这才叫爱情……”
npc和我讲爱情,我没听错吧,肯定是欲盖弥彰,“唉,为了你伟大的爱情,我牺牲了,我决定不要这只……”
“你真的不后悔……”没等我说完,话就被卖货郎给打断了,他拿出好像吃定了我的目光瞧着我……
“怎么了……”我有点心虚。
“小恩,明人面前我也不说暗话了……,你的古玉确实比我的碧玉簪的价值高多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伪装的这么好,你还是猜出来我确实很想要你的古玉……可我很熟悉无名村的一草一木,坦白吧小恩,是不是为了秋月无痕那个小丫头留在这儿的……别说我伤你自尊心,那丫头虽然心眼好,但你这副尊容却实有点儿让人很难接受……买这碧玉簪搞点浪漫,说明你还是有心思的……再难追的女孩子也怕磨的,当某种条件满足时,女人便不会在乎样貌的了,这点儿你比我更了解了……我明白这枝碧玉簪对你有什么样的意义,我是商人,这些东西在我眼里变成了商机……即然我们心理都明白对方的需求,保必兜圈子呢……,我把话挑明了,你的古玉一块顶我两个簪值钱了,但这簪确实是独一无二,我今天就是摆明了黑你啦……一个换一个,不换的话你可别后悔……我即然把话跟你说到这个地步,你要是再不换的话,俺不混小贩了,轮我回家玩浪漫去……”
我狂晕,谁说npc就那么笨了,到最后一定会被人给骗的,说句实话我还真靠不起他;算了,他都这么光棍了,我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儿的,别为了赌口气而得不到自己心爱的物品,我终于在明知道被骗的情况下跟他进行了交换……
可那该死的卖货郎临走还说了句,“小恩,如果这块古玉的价值是碧玉簪的十倍,你还会同意换吗……”
“切,少跟我玩这套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愿意是十倍一百倍,换完了就是换完了,我才不会为这点儿屁大的小事儿费心情呢……告诉你,老子是搞教育出身的,心理学比你强一百倍,你这把戏不管用的……还有一点,就是我为什么知道古玉比这簪子值钱,就是因为老子心理学比你学得好,至于你哪儿露馅了,自己回家睡不着觉想去吧……”我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声的喊到……
其实今天我自觉没报露身份就很满意了,根本就不会为卖货郎的那种问题而烦心,倒是他晚上很可能睡不着觉了……
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卖货郎的话有很强的心理暗示作用,不知大家看过“马大帅”这部电视没有,范德彪现灯泡包装纸上标明不得把灯泡放入嘴内,否则会有拿不出来的危险,结果他反到把灯泡塞到嘴里去实验,终去了医院……
碧玉簪:防加三十,法术防御加十,敏捷加五,每秒回血五,要求:女性……
ps:一封情报
禀组上:
xx村……
无名村新增一名玩家,系从它地游觅至此,名叫npc,简称小恩;据了解,此人志愿从事技能培养,在无钱练级情况下,四处游历,碰巧张铁匠家中招收学徒,便留在此处,能力不详……;此子购买物品多为调料等物,并无武器装备,疑此子会厨师技能……又观此子衣着打扮,身着布衣草鞋,断此子并不精通武功……;另此人似对玩家秋月无痕略有好感,在我处换置碧玉攒一枚……唯一值得观注之处即此人智商过人,现将此人关注程度定为e级,
无名村本周卖熊一百只,略高于上周,可见无名村十二名玩家武功略涨……
熊皮上箭创分布匀称,多取眼、鼻、口、心脏等要害部门,估计多为一击齐射毙命;部分箭洞有明显叠加痕迹,似是三连射造成,疑玩家三连射应用已经纯熟……,另所有熊皮上没有呈现出其它伤口,断小恩在此次战斗中并没有出手……
据熊皮伤口推测此次射杀熊瞎子的战斗时间应该极短,但从仅有一百张熊皮的事实来看,玩家肯定已经开始赶山了。属下特意上山观察,从“照头”上可推断出他们此次收获颇丰,连七品叶都有二十多只……,故属下将无名村一十二名玩家关注程度升为c级……
第五集
“张大叔……,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我拎着女儿红兴冲冲地冲回了铁匠铺里……
“女儿红……”那铁铮铮的汉子眼里开使放出光芒来了……
“酒这个东西,我是无福消受的,辣辣的,喝到肚子里马上体现在脸上,一两还好,二两准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游戏里的npc绝大部分都是酒鬼,难道这也是墨守成规吗……”
接过我手里的女儿红,张铁匠有点儿找不着北了,开始对我指手划脚,“小恩呀,把你采的矿石拿来,大叔今天教你怎样鉴别矿石……”
其实我对采矿打铁本没有什么兴趣,或许是并不相信这小村子里的铁匠能有什么高深的造诣吧,或许是没找到其中的乐趣吧……,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到张铁匠很亲切,很自然地就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这种颜色的是青铜矿,他的特点是……;这种颜色的是铁矿……,他的特点是……;除了你采的这些之外还有白金矿、乌金矿、玄铁矿……;”张铁匠一喝着口中的酒一边给我介绍,旁边的矿石已经被他不经意地分成了几堆……
“矿石采出来之后,其实完全没必要这样全拿回来的,你可以先初步的用沙塞塞一下的,目的就是提纯……,大的矿场附近都会有沙塞的,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当然没有,不过大叔教你一个土办法……”张铁匠的脸开始有点微微泛红了……
“把精神凝聚于矿石之上,你会现矿石其实是由很多种不同的物质组成的,这些物质虽然混杂在一起,但其结构并不是很严谨,分布很不均匀,你注意哪里物质最多,就用锤子敲下来就成,这样就能得到较纯的铁矿,用得多了还能煅炼精神能力呢……”张铁匠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好像有点醉了……“我忘了,你并不会用精神能力啦……”
我并不与他分辩,试着将自己的精神力透入其中一块青铜矿石……
青铜矿石变得越来越大……;它不在是完整的一块,而是散沙式的一堆……;不过这沙质并不纯正……;有得泛着金色光泽,有得泛着黑色光泽,不过泛绿色光泽的“沙子”是最多的……我心念微动……这些砂子开始飞转起来,在寻找着各自的同类……绿色光泽的似乎能力最强……不一会儿已经凝聚成几堆……这几堆绿沙轻松地拥开旁边的“杂牌军”……最后终于凝聚在一起了……
我收回心神,但觉青铜矿还是青铜矿,除了色泽稍稍的泛绿了一些,并没有其它的变化……
张铁匠不知何时从“关二哥”那里学会了变脸,兴奋起来了,战起了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到我的身前,没人会注意到他带起的劲风吹过刚刚那块矿石……
“打铁的时侯需用打铁炉,要借助里面的高温才能将矿物变成金属,看我的……”,张铁匠操起一堆硐矿,扔入了熊熊地火炉……,石块斯斯地冒着青烟,渐渐地熔了,泛着红光流往一起……张铁匠似乎并不怕烫,直接将手伸向那股红色的液体抓起了一把,顺手甩入了冰冷的水桶……那液体被拉出了一道流光……我闪躲着,生怕被溅出的点点“火星”袭中……嗤啦啦……道道白烟从水面上淼淼升起……
屋子里处处也在泛着白烟,那道青铜熔液在划破长空时飞溅出差不多有一小半,不均匀地散落在屋子里……,四看来张铁匠真得醉了,也不怕把屋子给点着……
这时铁炉里的矿已经完全变成了液体,在导糟内缓缓地流趟,一路上留下了并末融化的其它杂质……
最后终于都流入了那个大水桶,原来打铁炉是这样用的,刚刚张铁匠那手“甩液”根本就是在——耍~~宝~~吗!!
张铁匠从桶中捞出了先后两块不同时间凝成的铜块,放在了我的面前“小恩呀,看看,有什么不同……”
这两块明明都是铜块,怎么会有不同呢,我充满了疑问……
仔细观察,先生成的那块青铜明显的色泽均匀,质地匀称……而后来的那块却夹杂着乌光……不过不放在一起是万万比较不出的……
“铜与其他物质的融点是不一样的,先前在刚达到铜融点的时侯,便拿出来的铜液质地最纯……后来虽也是铜液,但铁炉温度已经偏高了一些,其中已经有了些融点相近的杂质……”张铁匠解开了我的疑惑。
张铁匠叹了口气,“水中其实也有杂质,又不如空气中便冷凝下来的铜块……”,说完还拿起我刚刚运过意念的那块矿石,“你看,这才是最纯的青铜……,只可惜空气的冷凝度太慢,只能形成一些小块的……”
张铁匠挥了挥手,一道狂风卷过了地面,看不出他还是个武功高手……
那地上点滴的纯色青铜上面的灰尘被吹净了……纯铜本身亦被这股劲风卷到了桌上那从水中捞出的第一块青铜跟前……
那粗状的臂膀在桌上一划拉,这些散碎的铜块便被张铁匠收到了怀中……
“小恩……”想让大叔帮你打些什么,尽管开口,今天大叔太开心了……
“强弓……”我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张大叔先是一楞,忽然像想明白些什么似的爽声大笑,“好小恩,居然有这份心思……你看天之幻那把三缘弓的样式怎样……”
我有些后悔了,刚才怎的竟说出这番话来,低下头去默默无语……
风箱被鼓的忽忽做响,炉里的火元素似乎更活跃了一些,我似乎能听见他们的雀跃了……,张铁匠将青铜块放在炉上,让铜质稍稍地软化……我想要帮他做些什么,但又不知从哪里下手,只好悄悄的运用精神将铜中仅存的那一点杂质排除……
火越来越旺了,元素像精灵一般的跳跃闪烁,青铜已经有点儿微融了……
张铁匠把打铁捶轮了起来,在半空中划出了完美的半弧,诉说着力与美的故事……
青铜们紧紧地凝在了一起,抵抗着外来的侵略者……
但在铁锤的攻击之下,已经败态毕露了……
**有句名言,“敌进我退”,铜分子中似乎有高的谋略者策划,于是青铜们采取了暂时避让的手段……随后又待于反包抄铁锤……可惜铁锤改变了的刚硬的进攻政策……青铜们的压力不在那么大了……很满意于现在的情况,已经忘了以前的“耻辱”……
我不知道青铜是否像某个民族的现状……,可是,一支完美的弓形正逐渐地呈现了出来……
张铁匠确实是醉了……又在醉酒之后倾注了全部心神在打造这只弓……他的心神被耗尽了……
在终于完成青铜弓打造的一瞬那,他的精神完全放松了……
接下来就是无边的疲倦侵袭着他的大脑……
他是个倔强的男人,没亲眼看到自己的成果又怎么会甘心呢……
他不顾青铜弓还在缕缕地冒着轻烟,信手操了起来……
“太完美了……”他在轻叹着,终于完全地失去了意志……
他一头向前扎去……
俗语说,无巧不成书,还真是这个道理……
秋月无痕正巧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团黑影迎面袭来……秋月无痕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了……
伸手像张铁匠搀扶过去……
张铁匠被稳稳地托住了,没有摔在地上……
张铁匠是不怕高温的,可是别人呢!?
当秋月无痕用腾出的左手将正欲落地的青铜弓操住的一瞬那……
“烤肉”的香气在屋子里弥漫着,但此烤肉非彼烤肉也……
我快的上前接过张铁匠将他平置在床上……
又以百米冲刺的度赶回了秋月无痕的身边……
秋月无痕的手溢满了血泡,有的地方还烧破了皮而泛出了苍白的肉碴,我的心好痛……
就像受伤的并不是她的手……
而是深深地烫在了我的心底……
抓住她的手,凝视着伤口,我久久不能言语……
却没注意到秋月无痕的脸早已经羞得痛红……
时间便在这一霎那凝住了……
许久没有人打破……
“小恩,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非礼了……”秋月无痕终于反应过来了……
“啊~”我顿觉失态,慌乱的松开了手……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小恩,你知道嘛,我过二个月就要结婚了……”是秋月无痕喏喏地打破了沉寂……
我本以为握手从来都是良好的开端,正陶醉于无尽的瑕想……她的话就象锋利的钢锥刺入了我的心脉……
不,不是这样的……
快告诉自己这本是错觉……快告诉自已并不爱她……我不是只准备拿她做普通朋友吗……为什么心会如此之痛……
我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因为他们已经在瞬间冷凝……我的心跳没有加,因为他已经脆弱的就要破碎……
我千百遍地告诉自己,我并不爱她,和她之间是纯粹的友谊……
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报答她赐给我的勇气,但并不想被感情拖累……,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心中虽在百转千回,得嘴上必须不能露出任何破绽,男人不总是爱死要面子吗,我不能脱俗……
“好呀,恭喜你啦,是在现实中还是游戏中呀……”胡乱说出口的东西果然是这样没大脑的,其实在现实中和在游戏中哪样结婚对我的打击都不会小吧……
我的面目本就可憎,现在估计更加不会好看,以至秋月无痕凝望我的时侯,只那样的楚楚可怜,说出的话都已经小的不能再小了“是在现实之中……”
我开始换种方式安慰自己,还好……那就是说在游戏之中她还是单身了……直到她接下来的话彻底让我绝望……
可是我的老公就是天之道……无名村里的天之道……
天之道,猛男天之幻的哥哥,是个不善于言谈的酷哥……,刚入队的时侯,我就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淡淡的敌意,以至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话,没想到……
我淡淡然地笑了笑,神情好像很轻松,“很般配呀,由衷的恭喜你……,喜糖不会少了我的份吧……另外,有这等好事,我当然要送礼了……这枝碧玉簪是我刚刚在卖货郎那里换来的,虽然值不了几个金币,却权代表我的一份‘心意’了……”
秋月无痕本就是被未婚夫逼上线来找我说“清楚”的,一直不知怎么开口,没想到我竟然能如此“坦然”的接受这个事实,总算放下了一块心病……
她欣然接过我的“新婚礼物”,好像自心底地喜欢这漂亮的小物件,拿在手里不住的把玩着……
这对我更是强烈的讽次,我在她的心底可能连这簪都不如……
算了,男儿大丈夫何患无妻,以前在现实中比这还严厉的爱情打击我都受过了,还不是撑过来了,虽然现在还在心底藏着深深的遗憾,那又怎么样……
话虽如此说,但心底早已经在阵阵地悸动,我还强颜欢笑地帮秋月无痕亲手戴上了那枚簪子……
爱人出嫁了,新郎不是我,这是怎样的痛苦呢……
其实这真的是爱情吗,其实我们相识只有现实中短短的一天多的功夫吧……
我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一直认为那是色狼加花痴的闹剧……
我是因为要报答她的帮我找回勇气的恩情而留在这里的,可是与她在一起让我悟通了更多的道理……
我们之间真的仅仅是有一天这么简单吗……游戏拉长了时间的存在……于是我们之间有了更多的接触……
是接触让我对她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而产生了情愫,但这些是爱情的全部吗,难道报恩在其中不占有一部份份量吗……
算了,爱情本就是一笔糊涂帐,世上从来没有人能把他算得清楚……
望着秋月无痕逝去的背影,我在口里轻轻地念着,“无痕,我不会参加你的婚礼的,不过这两个月我一定守侯在你的身边,我会……”
青铜弓静静躺在地上的角落里,身上的幽光冲我眨呀眨,好像听懂了我的诉说……
第六集
青铜弓,无名弓。无名之村,无名之匠用青铜这种最无名的材料煅治的无名之弓……;无名弓真得无名吗……
秋月无痕的身影已经消失而久了,村口有的只是孤寂的风……
我收回失望的目光,轻轻地叹了口气……
青铜弓静静地躺在地上,默默地陪着我一起失落……
我像拾珍宝一样的抱起地上的弓,温柔地用袖口拭去弓上的灰尘……爱惜的把它揽在怀中……
它身上的阵阵寒气轻轻地流向我冰封的心底,好似怜惜地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我的心神被弓气牵动了,一点点的随它轻移着,甚至游便了整个弓身……
这弓竟似有了弓灵……,不,更准确的说是有了弓心……一颗残缺的弓心……
我的眼睛模糊了……眼前的弓竟不在是弓……而是一个人,一个心爱的女人……
青铜弓是不完美的,天下又有哪个女人会完美呢……?
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是我是自心底的爱它,爱这张不完美的弓……
不完美的弓???真的是这样吗!!!
煅弓的材料是不含杂质的纯色青铜,就像最天下间最无瑕的青春少女般完美,青铜弓又怎么会不完美呢……
张铁匠虽是无名的铁匠,但能煅出纯铜的炼器之术实乃绝世天下,这耗尽他全身精气炼成的青铜弓更是无所挑剔……
弓成之时,恰有秋月无痕的血气祭典,从掌心直透弓臂,青铜弓因此便有了灵性,堪称凡间极品……
更何况……,更何况……
更何况青铜弓现在……现在又已经有了心……一颗残缺之心……一颗我给他的残缺之心……
这样的弓本已具备了飞升仙器的本质,又怎么能称之为不完美呢……???
该不是我眼高过顶,笑渺世间群器吧……
不……,绝不是……
一个少了另一半不能称之为圆满,一把弓缺了另一半亦只能称之为残弓……
我的生活并不圆满,青铜弓亦只是残弓……
我身边没有相伴的人,它亦少了一根与之相佩的弦……
我轻抚着弓身,就像抚着少女的秀,温柔而又充满了**,竟自痴了,向着它喃喃承诺,“弓呀弓,我的爱侣已经嫁人了,又何忍再让你孤寂一生……”
张铁匠已经累了,正在床上酣睡,是炼弓耗尽了他的心神吗,两鬓竟泛起了丝丝银缕,……
我轻轻的把他的鞋子脱掉,然后纠正了他的睡姿,最后轻轻地拉过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张大叔,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对我的好,但我会深深的把它记在心里……
无名村里其它的玩家已经下线休息了,还得两天的时间(游戏)才能回来上线吧……
我早已经试过自己并不能下线了,反正也厌倦了现实里的尔虞我诈,所以并不着急,什么时侯能下再说吧,犯不着为此愁,日子总要过得吧……
这两天的时间莫不如去探探黑风口,如果没有什么危险的话就带秋月无痕的杀怪小队冲上去,看看能不能弄点更多的极品……现实中的两个月,在游戏里也不足一年,无痕呀,我在你身边的日子不多了,不尽快帮你们把武功修上去,又怎能放心的离开呢……
长白山北坡,一条孤寂的身影破熊而上,转瞬便来到了半山腰……
黑影的度慢了下来,在参区松林间徘徊……
时而凝视着“参”叶,时而轻抚着红松……
再一次来到这个给我人生意义的地方,那日的一影一幕迅在我脑中回放……
第一次现七品叶的兴奋……,动手挖参时的小心谨慎……队友们的密切关注,自内心的与我同喜……为队友准备食物时幸福……分赃大会上人与人间的谦让……
回忆的是美好的,末来是残酷的,这样的日子,竟不再会过十月……就这可怜的十月,还要以游戏的时间计算……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呀,这十个月的时间不能有一丝浪费了,我会珍惜其间的每一分一秒……
顿了顿脚,我决定离开这个忆之地,去为这短暂的时光谋取更大的意义……
黑风口,狂风呼啸,飞砂走石……
我凝视着入口之处,前方不知有何危险,一定要提起一百二十个小心……
我现在不光在为自己而活,生存的意义已经有了升华……
一个闪身,纵进风口之中,外面的天一下变得暗了下来,太阳只有昏黄的一点……
砂粒夹杂着拳头大的石块像一点一般向我袭来,打得我昏头转像,天呀,就算什么敌人也不存在,就这么一路走下去也得把我打得半死……
路还是要走下去的,我根本就没有半途而废的性格,尽量将身子贴着岩壁,一步步的向前蹭去……
不错,确实是在向前蹭着,风太大了,顶得我迈不动步子……天太暗了,我看不清哪里有悬崖……更防着潜在中的敌人,只好一步一步的蹭了……
越往前走,风势越大,跟本就站不往身子了……
我将腰躬得像个虾米,尽量减小自己的受力面积……脚下蹬地之力已经不足矣和风抗拒,我开始用手板着岩壁的突石来帮忙了……
岩壁已经变得越来越光滑,已经没有突石供我伸手了……如镜的墙壁更是没有一点缝隙……
在自然之力面前,我显得那么渺小,几近被风卷跑的余地了……
脚下前进了三步,却不自主的随风倒退了两步,待下一次“风缓”之时才能继续迈步……
我开始担心起来了……
并不是担心有敌人来袭,在这样的地方,该不会有怪能冲得进来吧……
我更担心的是,自己到底能不能突破这黑风口,人力是否能胜天呢……
我的功夫在这里一点也施展不开,龙行步法跟本迈不出步子,火元素固然依旧能聚集,但是对我登山又能有何帮助……
黄沙已经看不见了,因为这里完全是漆黑的一片……呼吸也已经变得困难起来了,因为空气中是无尽的沙土……
脚下一个不小心,陡地一滑……
我彻底站不住身子了,被狂风卷到在地上,骨碌出很远很远……
我不怕身上在添更多的伤口了,因为我身上的疤痕早已经比魔鬼更加可怖了,又怎在乎多添过千八百道……我只是叹息,刚刚的路又白走了,我还得重来……
人在这种绝对的力量之下,是没有任何诡计好使的,只有拿出自己的顽强,才能与之对执……
我一次次的前进,竟又被一次次的卷了回来,但我不甘心,难道真的就过不去吗……
如果上苍有眼,亦会为我而叹息,可怜的人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是世界上最蠢的傻瓜……
其实如若我在无名村还有更长的时间,我断不会如此坚决……
我可以每天借助这里的风口来磨练自己的体力与韧性,我想终有一天力量会强过于它……
但是,我有那么长的时间吗……答案是肯定的——没有
我相信黑风口的彼端必定有着不朽的神奇,定会帮助秋月无痕等迅进步,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于是,我就这么和风相持着……
不知怎的,我竟然始终也没有受伤,哪怕是在高翻滚之中撞见了尖石……有的只有无尽的疼痛,撕咬着我的精神……
我开始有点恨自己为什么煅炼精神力量了,如果没有强大的精神力量来与这无尽的疼痛对抗,我想我早已经幸福的“昏”死在地上了……
可精神力量越是强大,现在我遭受的痛苦就越深,偏又不能失去意识……而我意识的本性又是倔强的,只要身体不倒下,他就不会屈服,又投进那无限的痛苦……
我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为什么力量还没有耗尽,虽然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但手、脚却依然能艰难地活动……
这是不是老天的刻意安排呢……
听说老天最嫉妒有才华的人,一定会把最难忍受的苦难安排在他的身上,挺得过去便给你锦衣华食,挺不过去,就任其堕落……
老天爷,你放心吧,我断断不会让你看笑话的……
在又一次倒下之后,我便干脆不在起来了……
艰难的从怀中捣出了久末使用的龙泉……
一剑一剑的刺在前进的路上……借此之力一点点儿的向前爬行……
也许风真的实在太强了吧,龙泉竟受不住力,叭的断成两折……
但这并不能阴止我前进的步伐,用断掉的龙泉继续前移……
龙泉一次又一次的折掉,最后只剩下一节光秃秃的剑柄了……
我干脆双手各捏一截断刃,继续在地上一点点儿的挖着……
断铁磨损的很快,用指尖已经捏不住了……
我干脆用指尖在地上一点点儿地抠着……
指甲一只只地脱离了皮肉,疼痛的神经早已经麻木,精神已经开始痛得痉挛起来,我有些疯了……
前行的目的变得不在单纯……不在是单纯的为了秋月无痕及她的小队……
我的目的开始变得单纯,变的单纯到只为了前进而前进……
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没有指甲的双手,是如何在艰硬的地上挖出坑来的,因为我早已经没法去看、没法去想……
一切的动作只是机槭的重复、再一次地重复……
我已经完全的疯了,记不得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东西在地上蠕动着,那是一个东西吗……
好像不是,那不是个东西……
准确的来说那应该是个人……,尽管他的衣衫已经褴褛……,尽管他的面目已经丑陋不堪……,尽管他的动作如此龌龊……
风依然肆虐着,但劲头儿好像弱了……其实他的劲头儿一点也没弱,弱的只是气势……气势其实也不是真的弱了,只是在地下的那人面前显得有些渺小了……
那个人的身躯和漫天的风魔比起来是如此的纤弱,但精神竟是如此顽强……
仅凭一双血淋的双手与身体的本能蠕动楞是彻底的击溃了风魔的气焰,他终于爬出了黑风口……
阳光,是如此温暖,懒洋洋地晒在他的身上……
他受到了阳光的刺激,变得有些迷惘了,爬行的动作停止了,他试着一点点儿的站起身子……
他终于站直了腰板……
快看,周围的风景是多么的状观呀,飞瀑激流三千尺,摔在圆石上跌得粉碎,溅得四处飘散着水花,……但瀑布的勇气是无人所能比拟的,仍是如此的前赴后继……不,并不是没人能够比拟……,眼前不就有这么一个吗……快停下了和飞瀑亲近亲近吧……
他迈着脚步茫然地向前走着,竟越走越快了,好像前行是他唯一要做的事情,最后竟拔腿飞跑起来……
这个可怜的孩子呀,你可知道你已经战胜了风魔,早已经出了黑风口吗……你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第七集
“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长白山气侯瞬息万变,使得天池若隐若现……
天池湖水深幽清澈,像一块瑰丽的碧玉镶嵌在群山环绕之中,使人如临仙境……不过,这碧玉之上现在有了一块瑕疵……一个死尸正漂浮其上……不,那“死尸”分明胸口还在起伏,那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醒来的时侯现自己竟躺在层层荡漾的碧波之中,惘然不知所措之间,身体竟沉了下去,狠狠地喝了几口水。
肚子灌饱之后,我的神智清醒起来,迅的划上湖面,仰在绿水之间,苦苦的追忆着刚刚的事情……
详细的过程已经记不清了,只模糊的记得自己好像爬出了黑风口,然后就一路疯跑,直至掉到了水里……
我的精神早已经疲惫不堪了,难得能这样悠闲,也没有刻意地游到岸边,只是顺着水慢慢的漂着,一时之间,万念俱空,就像婴儿静静的待在母体里一样安祥……
当思想放空之后,神识竟不自主地往外扩张着,就像天池的波纹一样,一圈圈的向外无限扩展着……我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感觉,以前使用精神的力量总是思考着怎样让它凝聚精灵与元素……没想到这扩散的感觉是如此的安逸,舒适……
荡漾的思绪与水的涟漪无形之中重合着,我与天池相融了,我便是天池,天池便是我……
这无所不容的包涵能力正是天池的伟大,躺在的它的怀中,这天地中就无了我,即然无我,那么又哪来的忧愁呀!“菩提本无物,灵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霎那间,一种要彻悟的感觉在心头升起,我竟想就这样的随波去了,去向不知名的地方……
许是今生与佛无缘吧,就在我要融于之天地间之时,一股深深的哀怨向我心底深处传来——那是青铜弓的悲鸣,弓呀弓,你可知我已经厌倦了红尘,你就如此的随我去吧。铜弓无语,但是那哀怨却越来越深,两行清泪莫名地从我的眼里滑落……,原来铜弓这深深的哀怨之心竟是来自我的意识……,我从来没有想像过自几曾几何时竟如此哀怨……,我亦没有想像过这哀怨对周围的事物竟影响如此之深……,幸自哀怨产生之时,便没有人在我的身边,徜若真得有人嗅触到这哀怨今生又如何能幸福……,真的是好险。
其实我不应该向这天池一样,有颗平静的心吗?回前尘,秋月无痕是个好女孩,用无私的爱融化了这丑鬼心底的坚冰,但这爱却决不是情侣之爱,而是自对万物的爱,对所有人的爱,她的情早已经给了那个与她同行的“天之道”了。正是这无所不至的关爱,感染了小队中的每一名成员,让他们心甘地留在了无名村,哪怕在这里的展远远不如那些名门大派……。我留在这里,岂能得寸进尺,还要求得到她的那份涉及感情的爱呢,这对她是不公平的。我本已经“平凡”,而且丑陋不堪,纵然自己已经在她的抚慰之下决不在乎了,可是与她携手时其他人的叹婉会不会影响她的情绪呢!?……
我承认我确是自心底的爱她,但这爱难道不应该象天池一样充满了包容吗?爱她就让她幸福吧,她的幸福未偿不是我的快乐呀?!默默的祝福,无形的关注才是爱的真谛!我承认,天之道是个绝对的酷哥,和他在一起最其码从外在上来看她就是幸福的,如果天之道在懂得一点点的柔情,有一丝丝的关切,那么她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不是嘛!?
我还得彻底的帮助天之道,如果他没有强有劲的能力,怎么会守护的好秋月无痕呢?我可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还有在这二个月中,一定要保持好自己的平静之心,断不能让大家现我对秋月无痕的感情,表面上就和对待大家一样的对待她吧!另外两个女队友,贝贝猫与杨不悔在必要的时侯,就当做转移目标的靶子吧,我最好让大家看得花心一些!!!另外,要保持幽默与微笑,免得让人知道我心里有事……
为他人做嫁衣,我真得很傻吧,正向这天池的水般只有奉献、没有索取吧!但是试问每一位朋友,有谁在一生之中没遇到过几个让自己自内心喜爱的人呢,又有谁真的没试过为自己心爱的人默默地做一些为她(他)们好的事情吗,这样的举动也许事后回忆起来会觉得有些幼稚,可是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会不做吗?,难道她们最后都成为你们的伴侣了吗?我现在想开了,秋月无痕并不适合做我的伴侣,但是为她做一些事情,是我必须要做的,虽然我依旧是看不得两人的婚礼……,
我总怀疑系统的音乐是随玩家的情绪而变化的,一曲高山流水、峰回路转的古筝声之中,提示我与水之心交流成功,拥有了操探水元素的一定能力。可水之心到度是柔情、包容、奉献、还是平静呢?亦或是四者兼而有之呢?我并没有领悟水之心的真谛,所以并不清楚。但相信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彻底悟通水之心的内涵,因为我已经在隐约中若有所觉……,更因为我已经有了一颗平常之心,纵然这平常之心仅是一层脆弱的伪装……
我已欲抽身而去,意识微动之间,天池荡起层层碧波,竟托着我站了起来,这才现天池原来是这般的美,它凝聚着周围群峰的绿意,像一坛青梅煮酒,望一眼都让人心醉。长白山顶的气象变化很快,一会儿睛光潋滟,山水通明,天光和云影都倒映在一泓孔雀的湖水里;一会儿从对面峰峦上泻下一团烟云,扑的一下子就把山和水都围裹在灰茫茫的五里雾中。再过一会,像有一只巨手又揭开了大自然的帷幕,把山青水绿的优美景色又合盘托出。面对这样奇妙的景色,我想起了一个优美动人的传说。有一段神话说:天池本是九天仙女梳妆台上的一面镜子,是玉皇大帝赐给他的亲生女儿的。仙女每天对着这面镜子梳洗打扮,使天国也要为之绚丽生辉。不成想有一天,仙女正在披着朝霞浴着晨风梳妆髻时,忽然一失手将镜子跌落尘埃,仙女正要俯身拾起时,镜子已经化作高山上的湖泊,从此之后,仙女因为没有镜子梳妆打扮,只好每天早晨站在云端上窥望天池。水面的云影就是仙女的羽衣霓裳,晶莹的波光就是仙女含睇流眄的目光。因怕凡人看见仙子的面庞,故而湖面上经常飘忽烟云冷雾,遮挡住许多贪心人的眼睛。
天池之上有没有仙女我是不知道的,但有怪兽则是肯定的,因为它已经出现了……
一道黑色影子在天池之上迅向我袭来,快得竟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心念微动,天池从我自脚下为中心迅结冰向周围快漫延而去,于五十米开外与那黑影迅交击,那黑影吃不住痛飞身而起,竟是一条约有三百米长的大蛇……不,那不是蛇,蛇是断断不会长脚的,但它亦不是龙,龙是不会没有角的,那怪物竟是一条水蛟。
我放出两道火龙迎向蛟影,伸手入怀,欲掏出龙泉迎战。龙泉剑早已经在黑门口节节寸断,又怎么能掏得出来呢,但我却真的掏出了一件物事,正是那末完工的青铜弓。青铜弓只完成了弓形,但是却是我身上唯一能攻击的武器,不过进攻方式已和武器的名称大相径庭,完全的变成了一节弧形哨棍。那蛟魔力大无比,轻易的绞碎了冰箭、火龙,头大的脑袋像我撞击而来,我一个跃身纵到蛟头之上,奋起全力用青铜弓向他的七寸之处猛力砸去……
可惜我运不出内力,青铜弓砸在他的身上就跟给他挠痒痒一般,伤不得他半点皮毛。青铜弓是仙器级的武器,现在却一点忙也帮不上我,和它的等级一点儿也不佩,要是当初炼是青铜匕就好了,有一把仙器级的匕能解决现在的不少麻烦,可是现在即使知道秋月无痕永远不可能是我的新娘了,但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我还是选择炼弓的……
蛟魔怎容有人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猛力的摇头翻身想把我甩下去,我跟本站不住身子,跌入了天池之中。
天池的水是极清的,即使在水中几十米深的地方,空中水蛟那庞大的身子还是可以看得清楚,道道冰剑射向蛟魔的腹部,我却开始开溜了。这蛟魔实在难缠,我又没有乘手的兵器,白痴才会与它缠斗。天池本就与我心灵相通,在水里我就像在家中一样自由,跟本不需要为呼吸而犯愁,因为我分明感觉得到水中的氧气分明能透过我身上的气孔进入体内。
我却忘了,这里本来就是水蛟的家,他对这里丝毫不比我陌生,躲过两道冰剑又向我全力射来。
我在水里像条鱼般的游着,水蛟向一条讨厌的尾巴一样在后面紧紧地追着。那个家伙,防御实在是太高了,还好在天池之内也就能和我保持一样的度,并不能追上早一步逃逸的我,但我更甩不下它,就这样一先一后在水里翻纵着。我不敢上岸,上了岸凭他飞行的度我是绝不会跑过它的,我的防御再强也不会有他这么变态吧,我却和他一样没有有效的进攻方式,我想不出什么确实有效的战斗方法,只能这样茫目的游着……
那水蛟也不知是我欠了它什么似的,竟然死也不肯放过我,依然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辍着……
我开始向水底的深处潜去,水的压力应该越来越大了,可是对我们两个谁也构不成障碍,依然是这么一前一后的追逐着,不过随着池底越来越近,我好像有力法了……
水底沟壑纵横,到了那里,体型庞大的水蛟将会很吃亏,介时再想对策吧,我奋力游到了一条沟壑之中,并用冰封住了进来的路,水蛟撞击了两次,吃了亏在顶端徘徊着,不肯离去。“T***,你不累不饿,我还累呢,在池底虽然呼吸还不是问题,但时间长了,就是饿也把我饿死了……”,思想间数百道冰箭已经射向了水蛟,水蛟虽然皮糙肉厚,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但被打得多了却也起狂来,竟不顾危险向沟壑之中撞来……
沟壑并没有想象之中坚实,开始坍塌起来,看来我藏不住多久了,水蛟虽然已经小小的受了点伤,但仍然生龙猛虎,怎么办呀,我焦急地思索着……已经不行了,沟壑已经坍塌到我这里,在不跑的话就被活埋了……水蛟早就在那里恭侯我多时了,我的身子刚一伸出水面,它那巨大的身子就已经卷过来了……
躲不过去了,我硬受了一击,一口鲜血脱口而出,染红了池底的水……它的身子正带着我撞向池底的石头,如果这一击被砸实,我不敢想像了……在水蛟的身子上一攀,身子向相反的方向纵去……我不知道水蛟的智慧高还是本能高,它早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在那里等着了……被砸得七晕八素的我哪里看清楚前面的状况,一下子就纵入了水蛟的口中……
两支锋利的管牙向我刺来,却停滞在半空中不动了……
我闭上眼睛就在那里等死,万念俱灰……
可毒牙就是迟迟不肯落下,在那里煎熬着我……不对,是青铜弓救了我的命……青铜弓正恰在水蛟的两鄂之间……
至死地于后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可要是我真的想到了,我有那个勇气去试吗?!这时侯还是不要多想了,进攻吧,还等什么呀……
蛟魔外皮那么艰硬,可内脏却是脆弱无比,数百道冰箭射进去该不会还有生存的可能吧,可水蛟必竟是上千年的神物,死而不僵,竟然忍痛飞出了天池,真冲云霄……
大哥呀,要死也不用这么害我吧,我不懂轻功的,你却飞得这么高,死了还要拉我做垫背的呀……
第八集
蛟魔直上云宵,蛟口中的我却是惊的魂飞九天,那腾云驾雾神一般的感觉,在我的眼里竟成了粉身碎骨的代名词。天啊,蛟魔一个俯冲,竟冲长白顶峰直撞而下……。风的声音从我耳边呼啸耳过,蛟魔已经钻入了山顶的一个洞**之中,这想来定是蛟魔的老窠了,它居然在垂死之前也要回到生它养它的地方……!蛟魔果然是要拉我做陪葬,它飞进洞**之后第一件事竟用尾巴紧扫入口,霎时间山崩地裂,飞岩走石——砂石弥漫之间,洞口已经被彻底地封死了……
“还好它在天池水底攻我之时并末用全力,先有水压减去了大半的威力,后又没有撞实在池底巨石之上,否则我不成肉饼了……”我幽幽地想着,并不知道其实是身上并不逊色于蛟魔鳞甲的肉盾帮我抵去了那一扫的威力。
扑通,是蛟魔摔落在地的声音,它那绵软的舌头此时竟成了最好的坐垫让我并没有感到颠簸。
蛟魔看来伤得很重,已经无力在飞翔了,在地上痛苦的蜿蜒蠕动着,努力的向前爬行,好像前方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召唤它……
我在蛟口中静静地等待蛟魔的死亡,过了许久才感觉到蛟魔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我却依然不敢爬出蛟口,害怕外一蛟魔死而不僵。想想刚才它封洞口的那几下,我不寒而悚,外一再来这么一次,我可受不住。意动之间,几百道冰箭又射进了蛟魔的内脏,蛟魔依然没有动静,自来真得死透了。刚才蛟魔在翻腾之时还没有什么,现在身子一旦静止下来,它体内的马上喷射出大量地腥血,就像洪流一样涌向蛟口。素闻灵物的血大补,我也不客气,大口的吞噬着,并用精神将其它的蛇血凝成大块的血冰。蛟魔真的已经死透了,它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僵硬了。我一点点的爬出了蛟口,又踢了蛟魔两下,见它确实不再反应,便迅收回心爱的青铜弓,用衣衫擦试掉上面的血腥,仔细地收到怀中。
与秋月无痕的杀怪小队为伍,让我养成了杀怪收尸的好习惯,没有匕并难不住我,抖手之间一道冰剑泛着寒光出现在我的眼前,冰剑锋利无比,随便以岩壁相试,一块石角竟被无声无息地削落。我很满意试剑的效果,便使劲儿朝蛟魔的腹部最柔软的地方刺去,那鳞皮果然不同凡响,数剑下去竟然分毫无损,倒是连续崩碎了我数把冰剑。有了杀蛟的经验,我并不急乱,撑开蛟口,用冰剑狠狠地向下鄂刺去,果然蛟皮应剑而开,我拖着剑一路剥向蛇腹深处……
蛟目一对,负重二,收下;蛟毒,负重一,收下;蛟胆,负重一,收下;蛟内脏,负重一,收下;蛟内丹,负重一,收下;冰蛟血,负重一,收下;四个蛟爪,每个负重一,收下;蛟管牙两枚每支负重一收下;蛟沟牙四枚每支负重1收下;蛟皮负重一收下……;我靠,这游戏太变态了吧,这么大一只蛟,我分解它都用了好几个时辰,就十几个负重就装下了,实在不可思议,那可是三百多米长的蛇呀,我实在不理解这空间置物是怎么计算的,恨不得亲自钻进置物空间里去瞧一瞧,不过再想想那一百只熊,也就这样心安理得了。
用了二个时辰的时间收拾完蛟魔的尸体,我开始注意起周围的环境,这是一条幽长的甬道,看来是蛟魔经常穿梭于老巢用的。来路已经被巨岩彻底地封死了,前方的洞口深遂无比,不知通向哪里。即然没有办法从入口出去,我只好继续向通道的深处继续前行。放了一个火弹照明,我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着,地面已经开始有了变化,逐渐由石头变成沙石直至完全变成沙土,不远的前方似乎到了甬道的劲头,尽头石壁之下的水池旁边,一片细沙之上,正有什么东西在幽幽地泛着白光。
我害怕有什么埋伏,加起十二倍的小心戒备着,那白光许久没有任何反应。我小心的向前凑了凑,在较近处仔细观察那片白色的反光,那白光泛起之处竟是一片蛟卵。天啊!我立刻反映过来这蛟魔为什么在临死之时还要死命的奔回这个地方,原来那里竟有着它的子女,蛟魔也算是个伟大的母亲吧。不过它即然是我的生死敌人,纵然它对自己的子女有如何伟大,我也断断不会留下它的生命给自己造成麻烦。可这些蛇卵怎么办呢,还是彻底地销毁吧,省得为害他人。听说蛟卵也很进补的不是吗,莫不如做成一顿……。蛟卵呈椭圆形,体积约有30多立方厘米,数量还真不少,足足有十八颗,看来足够大家吃上几天了……。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蛟卵,正准备揣入怀中那变态的空间置物区,系统竟然给出了音乐提示——恭喜你获得幻兽蛋,只需你将内力贯注于蛟卵之中一个时辰,幻兽将与你达成契约。请问是否查询关于本幻兽卵的详细介绍,在我选择了是后,系统开始逐字提示这些宠物蛋的介绍。蛟龙蛋,双型态高阶幻兽——战斗形态蛟龙、辅助型态,蛟龙凯,可骑乘;孵化内力等级,普通内功一百级;幻兽可随战斗经验的增加而提升等级。
我将它们小心的揣入怀中,妥善地收藏好,这等好东西当然不会再用来吃了,我又不是只认吃的蠢猪。接下来还有的是麻烦,还得想个办法怎么合理地解释幻兽的来源,不过当务之急是如何冲出这个封闭的山洞,蛟魔的子女即然还在这里,他断然不会自掘坟墓的,这里肯定还会另有出路,一定要好好找找。
我在周围的墙壁上仔细地敲打着,希望能够找出什么机关暗道,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然的,山壁并没有如期出“空空”的声音。我咬了一口怀口自备的熊干,就着水池里的水饱餐了一顿,然后又仔细地思索着有什么可疑之处还没有查找。等等,我刚才喝的水是如此清澈透凉,有一丝丝的熟悉感觉,难道这水池之下竟通往天池,想想蛟魔出现的地方,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纵身跃入水池,一路沿石壁向水底搜索而去,果然在水底的石壁附进,有一个很大的入水口。我兴奋极了,沿着地下水道向外游去,可过了不远,让人头痛的事情来临了,前方的水路竟分成了两岔,不知道哪一条才是向外的路?我仔细地回忆着蛟魔在天池出现的地方,然后再计算飞身上天后所去的方位,距离,终于推出了左边才是出去的路,于是不在犹豫,向前游去。
地形越来越开阔,我沿着水顶的岩壁继续搜索,时间不长,我就真的找到了水道出口,一路向上游去,终于将头探出水面,这里果然是天池,我正身处于蛟魔出现的地方。我的心底十分激动,“说来今天上山本是为了搜寻千年以上的人参而来,没想到人参没找到,竟然让我诛杀了一条蛟魔,更获得了十八颗幻兽蛋,算算也是得益良多。”
我一旦知道自己已经安全,好奇之心便立刻涌起来了,人说狡兔三窟,这蛟魔老巢也有三个出口,我已经知道了两处,那么另一处是通往何处的呢?刚刚在水道之中面临决择之时,我当然要以先探知自己能否安全着6为要目标,现在即然安全已经无忧,当然要去一探究竟,谁让我天生就充满了好奇呢?
再一次穿梭入水,由于有了刚才探路的经验,我游梭起来快了很多,很快就钻入了刚刚的水底暗道,沿着水道来到三岔口,一个急转冲入了另一条航道,无惊无险,探出了水道。
水面通往的是一个封闭山谷中的大水塘。说其封闭是因为这山谷四周都是厚厚岩壁,甚至包括顶端应该是晴空的地方,都被一层半透明玻璃质的“白色”岩壁所代替,说其是山谷,因为这里的占地范围比较辽阔,方圆足有三、四十平方公里。若不是因其如此宽阔,就应该有一个比山谷更恰当的名词来形容这里的状况,好就是“山腹”。
这是长白山数万年以前火山喷时形成的一个空心山腹,白色的火山岩在冷却之后形成半透明的玻璃质岩石封住了山腹的洞顶,更奇妙的是在这层玻璃质之上就是大家熟悉的天池,也不知道天池是如何覆住这山顶的,更不知这玻璃质的岩石是如何承住天池的水压而不被浸入的,总之这里是一个奇特的地方。
天池的水本是寒冷的,按理说天池之下的山腹应该冰冷异常,但是,却由于天池水的清澈,而让阳光直射到山腹之中的某些地方,而使某些地方温暖异常。于是就造成了这山腹之中根据阳光直射程度的不同分成了四季风光。我看得呆住了,讶于这山腹的神奇,不是因为无尽的地风光,而是遍地的各种珍花异草,我并不能叫出每样的名字,只是现苦苦搜寻的“九品叶”赫然就在其中,还有那个平顶伞状的药草应该就是灵芝吧,只是不知道功效如何……
我并不知晓这些药草的采集办法,不敢暴珍了天物,只是挖取了二棵人参与两株灵芝,然后就默默地退了回去,我不怕这里会被人现,尤其是在蛟魔洞口被彻底封死之后,这些药草还是留待有需要的时侯再取用吧……
此行的任务已经彻底完成,但我却无法将无名村的小队带到这里,一是因为黑风口将成为他们天然的险阴,再一点也是无法让他们和我一样能在水中自然的游梭,更加无法解释自己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即然这样,还是保留这个秘密的好,免得他们之中有人无意之中泄露了风声,让那个可恶的青楼联盟占到便宜。
天池的风光我已经欣赏够了,无名村里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勿勿地从天池向山下奔去,我又回到了黑风口。
黑风口的风是向下吹的,所以我并没有遇到来时的困难,风推着我向山下急奔而去,我反但要刻意地控制度,免得被风卷到山脚之下。火有元素,水也有元素,那么风呢,风是不是有元素的呢?答案是肯定的,在一番实验之下,我已经能用精神控制风元素将我的身形推升到空中,也能在逆风行进之时驱开身边的风元素,减少自己的前进阻力。
我当然不是乘风飞过黑风口的,而是用水元素在身前不住地凝成冰滑梯,一路避开突石峭壁,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滑到了安全区,风元素适时地反向吹来,缓住了我的身形。有了炼铜的经验,我在矿区内并没有茫目的乱装一气,而是选取了一些白金矿和乌金矿,甚至偷偷地炼制了一些玄铁藏在身上。探矿的精神使我知道为什么玄铁很难挖了,玄铁本数量就不是很多,而且是很散的分布在矿区最深的地方,一般训练技能的人根本无法探明矿藏的分布,当然无法大量地采集玄铁了。
选矿术是张铁匠自己教给我的,只要不把矿炼成铁的话,是不会引起他太大的怀疑的,必竟我的火系法术也是用精神力量操控的不是嘛!回村的路上用火球术干掉了两只熊瞎子烧成美味,说实话,我的法术并没有狂到单个法术可以直接秒熊的地步,但是被火圈围住的熊瞎子要害同时受到数百枝冰箭的攻击而亡比秒杀又差到哪里,我现我的法术在配合的时侯能挥更大的攻击效果,以后占斗中必须充分的利用战场中的天时地利才能做到攻无不克的地步。
天就要亮了,和秋月无痕她们约好的“上线”时间就要到了,我得赶快回到无名村去了。
第九集
拂晓时分,我回到张铁匠家中,它还没有起身。我将身上的矿石悄悄地卸在了地上,又把刚烤好的熊掌与特制的肉干摆在桌面之上。回身取酒的时侯,一不小心踢到了桌脚出了“咣啷”一声,张铁匠被惊醒了。
“谁,是小恩回来了吗。”张铁匠掀开被子,探出半个身子向外面望过来。
我连忙回答,“张大叔,是我,打扰你睡觉了,天还没亮,你多睡一会儿吧”。
张铁匠已经起身了,边在床下搜寻着鞋子,一边关注地对我说:“不睡了,再睡身子骨都睡散了,小恩呀,你也去休息一下吧,天亮的时侯秋月无痕她们要去药王谷做任务,一会儿会来找你一起出。”
我点了点头,把酒在桌子上摆好,“喔,我知道了,大叔。饭我已经准备好了,快来吃点吧。我也不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找秋月无痕她们一起进药王谷。对了,上回你教我的采矿方法我学会了,现在采回来一些乌金和白金,都在墙角堆着呢。”
张铁匠蹋着草鞋、披着外罩从里屋走了出来,听见我的话,十分诧异,一边走向墙角的矿物,一边喃喃自语:“学会了,怎么可能呢,识矿倒还不难,但操控精神探矿的能力我是费了十多年的功夫才研究出来的,他这么快就领悟了,不会吧”。张铁匠来到墙边,蹲下身子用手扒拉着那堆矿石仔细的辩识,越看脸上的神情越兴奋,“好小子,你真的学会了,这些真的是纯度很高的乌金矿和白金矿呢,小恩呀,你是怎么学会这采矿之术的呢?”
“张大叔,我烧烤用的火系魔法就是精神系的,所以对精神的操控还略有一点心得,前日得你一番指点,自然是水道渠成了”。
张铁匠听得有些痴了,不住的思索着并自言自语:“原来术法也可以用精神来操控呀,那么精神还有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能力呢?小恩的领悟能力这么强,要是能把毕生的打铁技艺传给他,也不用五十年之后随我埋没于黄土之中吧。”张铁匠缓缓地抬起头来凝视着我,摆出了异常严肃的脸孔对我说:“小恩,你现在已经是铁匠学徒了,但愿不愿意进到更高的阶段呢?”
我有点明白张铁匠的意思,迅地回答到:“承蒙张大叔不弃,小恩愿意追随大叔学习铁匠之术,但是小恩还有一个月零二十八天的时间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知道这段时间能不能学出点什么东西来。”
张铁匠谨慎的思考着,久久之后才出声回答“小恩呀,你这么快就要离开这里呀!不过说的也是,这小小的无名村还真容不下你这个天才。只是可惜,大叔的技艺可不是那么好学的,这一个多月你能学会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不过你放心,大叔一定会尽心的教你。”
我有些激动了,“大叔……”,望着张铁匠竟继续不下去了。
“小恩呀,什么都别说了,大叔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张铁匠和蔼的声音在耳边想起,竟然会让我不自觉地想起年过花甲的老父亲。
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将桌上的食物奉到了张铁匠的跟前。张铁匠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抚了抚我的头,然后接过我手中的熊掌大口大口的撕咬着,不时还灌上几口“女儿红”。
“小恩,快点哟,大家都在等你一个了。我们今天要回药王谷做任务,也带你一块儿去见识见识”。门外的秋月无痕带领着无名村其它的十一位玩家早已经组织好队伍,整齐地来到了张铁匠家的门口,冲着屋里大声的叫嚷着,打破了屋里暂时的沉寂。
“张大叔,我去了,过几天回来和你认真的学习铁匠技术”我恭敬地向张铁匠请辞。
张铁匠的眼中充满了坚毅,斩钉截铁地道:“去吧,小恩,多学些东西是有好处的,大叔这几天也好好想一想,看怎样更快的教会你铁匠技艺。”
我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套,迈出了张铁匠家的大门,加入了秋月无痕的队伍——秋月小队,随着她们意气风的向药王谷前进了。
秋月小队刚开出了无名村,贝贝猫就拿我开漱了:“厨师长,你有些太偏心了吧,秋月姐就要快结婚了,上回你送她那么多人参我就不挑什么了,这回又弄出了这么漂亮的簪子,怎么不见你向我和不悔妹子表示表示呢?”
那簪子此刻就插在秋月无痕的头上,簪上的碧玉在太阳的照射之下泛着一圈圈微弱的光晕,秋月无痕戴着它更凭添了几分美丽。
杨不悔打断了贝贝猫的话题,“好端端地干嘛说我,可别拉我当挡箭牌,我可没眼红什么簪子。”说完她又瞄了一眼那簪子。
我可不想让别人“误会”什么,微笑着说:“秋月不是要当新嫁娘了吗,你们啥时请我吃喜酒的话,也有礼物拿呀,保证比这个还好,不过就怕“皇上不急急太监哟’”。
风云木木跑过来插了一杠,“呵呵,为了小恩的礼物,我就牺牲一下自己吧,你们姐俩谁来捡这个现成的便宜呀?”
杨不梅啐了他一口,“呸,你以为你是谁呀,也不照照你那德性!”
天之幻身形向前一晃,抢到了风云木木的身前,“俺比你帅多了,瞧瞧咱身上这些肌肉,天生就是女人可以依靠的臂膀”然后给两位女士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暖昧的问:“你们说是不是”。
贝贝猫做了一个恶心要吐的神态,杨不梅干脆别过头去不理他,风云木木则照准了天之幻的**狠狠地踹了一脚,“我叫你有异性没人性,踩着兄弟的肩膀往上爬。”
天之幻装成受伤很重的样子,抱着**使劲儿往前窜,蹭到两位女士身前,做势欲到,希寄出现“美人救英雄”的一幕,没想到杨不梅落井下石,在他已经降低了重心的身体上“轻轻”地搡了一下,结果让天之幻狠狠地摔了一个屁蹲,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
就这样,秋月小队一路有说有闹的奔往药王谷,通过打闹我了解到秋月无痕她们三姐妹一直都是队员们眼中的理想伴侣,除了秋月无痕早已经名花有主之外,贝贝猫和杨不悔从来没有明确的表示过自己的态度,所以队员们约好了各凭本事看谁能得到美女青睐,这是一场公平的竞争,谁获胜后,其它人均不得眼红或挖墙角,否则必遭大家的一致鄙视,贝贝猫和杨不悔也乐得让大家象月亮一般捧着,也就默许了这个事实。
药王谷,秋月小队的成员们各向师父薛雀交了二十颗六品叶的人参,被告之可以学习一些特殊的武功了,如医术百草决、箭法虚蚊七星钉、毒术妙手驱毒、轻功血蝠迷踪等等。但每种武功均需要自修二十级之后才能在师父这里消点。小队的成员们完成了门派任务,可以修得更高深的武功,当然兴奋极了,竟不约而同的原地自修起来,这个时侯真看的出秋月小队的“配合无间”来。看来她们并不知自修颇耗时间,竟然完全不顾队伍里还有一个非药王谷的门人队员呢。
我也不好意思挠了他们的雅兴,知道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厌倦,于是走出门来四处转转,离药王谷不远之处有一片大花圃,花圃之后还有三间茅屋。一位身穿青布衫子的村女正在药圃之间弯腰整理花草。花圃里的花长得非常鲜艳,令人赏心悦目,我被这五颜六色、争芳斗研的花草吸引了注意,信步走进了花圃之中。
“姑娘,这些花都是你种的吗,真好看”。
那青衫姑娘向着我一瞧,一双眼睛明亮之极,精光四射。不过除了这双眼睛,容貌却是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我一时恻隐之心大,从怀中取出一只熊掌,“姑娘,在下是一位厨师,这是我自己烤制的粗浅食物,姑娘如有不弃还请品尝一下,给在下提出一点改进的意见”我深怕伤到他的自尊,婉转的表达着自己的好意。
那姑娘从头置脚地打量我一番,并不接熊掌,指着花圃中间的粪桶,道“你到那边粪池里挑小半桶粪,然后到溪里加满清水,把这花给我浇一浇”。
我有些怒了,“我好心给你吃熊掌,你不吃也就罢了,居然让我挑粪,而且出言颐指气使,竟将我当作你家雇工一般?”那姑娘说完这话便继续低头锄草,也不在瞧我了。“等等,这姑娘好像并没有指望我真的能帮她挑粪,只是自顾自的种草,难道是什么任务不成?反正闲来也是无事,做做看又何妨”。我挑起粪桶便往粪池去担了一桶粪回来,用木瓢舀了,便往花旁浇去。
那姑娘突然抬起头来,“不成,粪水太浓,浇下去花都死了,你倒回粪池半桶,再到溪边兑满了水,那便成了。”我皱了皱眉头,心想:“你不知道这粪有多难闻吗,还这样折腾我,T***,早知道不做这任务了。不过,既然做了,总没有进行到一半的道理吧。”于是我便按她的吩咐倒粪加水,回来浇花。那姑娘又开始找碴了“小心些,粪水不可以碰到花瓣叶子。”我只好不在敷衍,认真地浇起花来,直把两桶粪水全部浇完。
夕阳此时已经落到山坳,金光反照,射在我刚浇过的蓝花之上,辉煌灿烂,甚是华丽。我忍不住赞道:“这些花真是好看”为这花浇了半天粪,多少也有点感情了,所以我的语气颇为真诚。
那姑娘道:“即然好看,就送你两棵吧。”我道了声谢,接过她掷来的两棵蓝色花揣入怀中,心想原来这任务的结果就是得到这两棵花,倒白废了我一番苦力,不过这花还真是漂亮,一会儿送给贝贝猫和杨不梅也好,省得她们再说我偏心。姑娘接着说道:“你这人很好,我便索性连名字也跟你说了。我叫程灵素,‘灵枢’的灵,‘素问’的素,灵枢和素问乃是中国的两大医经”。
告诉我名字干什么,你是npc,我又不会有什么企图,不过这名字倒是雅致,不像农村女子的名字。等等,她有名字,那么说来,她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npnetbsp;那姑娘通禀完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收起地上的工具,转身进入了茅舍,看来她今天的活已经干完了。望着她消失在茅舍门口的身影,我轻叹了一口气,罢了,虽然知她必不是简单的人物,但多认识一个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对我会有什么额外的帮助不成?即然她没有继续找我搭讪,我又何必自讨那个没趣呢?还是给贝贝猫她们送花去吧。
第十集
想想自己已经在外面转了一个下午了,秋月小队的队员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从花圃出来之后直接奔向药王庄。这一路走得并不轻松,总感觉到有人影影绰绰的盯在后面,难道是我的身份的暴露了,脚下的步伐不由的又加快了两分。药王庄就在眼前了,我却迟疑究竟应不应该进去,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给秋月小队的成员带来什么麻烦吧?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左手边不远之处有片茂密的树林,我一扭头便冲了进去将身形隐在一棵百年古树的后面,估摸着后面的人看不到我的身影了,便利用风翼术将身体托到离地面三、四十米高的地方,借助繁茂树冠的掩护,转移到不远的一棵大树之上。
在我刚刚隐身的地方,一个黑衣人出现了,看身影苗条纤细,估摸是个女人,“难道这就是青楼联盟的秘探,她们的动作真得好快”想想艳子告诉我青楼联盟全部是由女性玩家和npc组成的,我不禁怀疑起来。
那身影在树下停下来,使劲儿的用鼻子嗅了嗅,便腾起身形跃上了树冠,然后一路巡迹向我这儿奔来。看来我被现了,先下手为强,我手中暗凝几十支冰箭,等她一到就开始动进攻。那身影纵到离我很近的一棵树上,便停了下来,向着我这个方向轻声呼唤,“小哥,我是程灵素,你在这里吗?”
“咦,程灵素,她来找我干什么……”我一边思索一边回答,“原来是灵素姑娘,不知道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吗?”
程灵素的身影飘了过来,我向树干那边靠了靠,给她留了一块落脚之处。“小哥,还不知道你如何称呼呢?”
“在下npc,你叫我小恩就行了,不知灵素姑娘追觅于此,有何贵干”
程灵素一改刚才的冷淡,从精明的瞳孔里透出一丝笑意,“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只是你拿了花却不进屋找我继续完成任务,让我好生奇怪,便一路尾随至此,小恩呀,你不是药王谷的门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药王谷门人,还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藏身之处的,莫不是我身上的蓝花有什么古怪?”
“那蓝花儿到没什么古怪,只是完成这个任务的一个道具,是药王谷血矮栗的解药,能拿到此花并做完整个任务药王谷门人,便可转拜在我的门下。”程灵素婉婉道来事情的经过。不过我天天种植此花,自然是对它的气味敏感异常,方能一路追随而来。”
“不过是一个任务而矣,你又何必追觅如此呢?我又不是药王谷门人,自然不可能拜在你的门下,”
程灵素的语气一转,竟有些哀惋了,“话虽如此,但小哥已经触动了任务的剧情,一系列的变故就要应运而生了,纵然你并没有进我那茅屋继续下面的情节,可我也得随你来一起应变,这就是我在游戏中的宿命?”
我面色凝重起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吗,会不会很难,仅凭我们两个就可以顺利完成吗?”
“重不重要我不知道怎么来回答,我只知道这是一个不可重复的任务,但完成任务的方式并不是很难,即使你仅是在这里看热闹也可以通过的,用不着这么担心。嘘,不要吱声,好戏已经开场了……”
远方两道人影从药王庄方向走了过来,我的呼吸紧张起来,这任务怎么说开始就开始呢,也不给人一个心理准备的时间。
程灵素递给我一个小药丸,低声道:“含在嘴里,别吞下!一会儿会有人放毒”。虽然通过上回迷香贼事件,我知道自己有一定的防毒能力,但却吃不准自己这种能力有多深,还是小心为上,伸手接过程灵素手中的药丸放入嘴中,但觉味道极苦。那两道人影越走越近,手中的灯笼把他们的身形照得通亮,一人正是药王谷中秋月小队的师傅薛雀,另一个也是见过的,秋月小队的师叔——姜铁山。
那二人本是夫妻,今日一并出来,究竟是生了什么紧要的事情,介时我要不要帮上他们一把呢,没准日后会对秋月小队的队员们修炼武功有所助益呢!这程灵素又是好是坏呢,不好,她刚刚给我服了一颗药丸,也不知道有毒没毒,我怎么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万一这是颗毒药,我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观她的神色之中却又充满了真诚,怎么看也不象是恶人!外一这冲突要是生在程灵素和他们夫妇之间怎么办,我又该帮谁的忙呢?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间,树林的深处又飞出一个老者,向着姜铁山夫妇的方向飞去。那老者虽着长袍儒巾,不过衣衫凌乱,头巾不整,神情甚是狼狈,没有一点儒雅风度。
眼见那人越来越近,薛雀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束药草,就着灯笼点着了,立时出一股浓烟来。过不多时,林中便白雾弥漫,烟雾中略有檀香之气,倒也并不难闻。我心念微动,令林中刮起一阵幽风,将这浓烟吹向那个老者之处,那老者闻到香气,连打了几个嚏喷,不由得神色大变,忙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扔入口中。怒声喝道,“姜师弟,薛师妹,你们好毒的手段呀!”
薛雀将散浓烟的药草一脚踏灭,放回怀中,口中念着:“大师兄,来不及了,已经晚了”。
那慕容师兄到很是光棍,“好,今天我认栽了,把解药拿来吧。”
姜铁山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瓷瓶,举倒手里,道:“大师兄,得罪了,我们夫妻本无意得罪师兄,奈何你师侄不小心误中了你的毒药,还望师兄拿解药来换。”那慕容师兄听得稀里糊涂,怒道:“胡说八道,你们说得是小铁哥吗,我都好几年没见到他了,他又怎么会中我的毒药呢”。薛雀显然有些急了,大声吼道:“大师兄今天约我们到这里就是来装傻充楞的吗,小铁明明中的明明就是你的七心海棠之毒,你还敢抵赖。”那慕容师兄愤然道:“到底是谁约了谁,你们把我锁到那茅屋之中,我好不容易才挣跑出来,七心海棠,那不是师父的独门毒药吗?怎又赖到我的头上”双方一时言语不合,立刻干了起来,那慕容师兄中毒在先,又以一敌二,自是吃了大亏,不多时已经被打翻在地。
我回头望向程灵素,心里琢磨,听双方口气明显是中了别人的挑拔,可是她所为吗,只是她这么纤弱细小,怎么看来也不是那种阴险狡诈之人。程灵素见我目光,知我心中所疑但并不解释,却从怀中掏出一方素娟,用头上的一枚银簪射了出去。那素娟正钉在双方中间的那根大树之上,姜铁山夫妇本待立掌击毙那个大师兄的时侯,恰巧簪子射过,破风之声让他们功亏一匮,迅而退步。那素娟之上,几行清秀的大字莹莹泛着青光,在黑夜之中像一缕幽光,顿时吸引了双方的注意:“字喻慕容景岳、姜铁山、薛雀三徒知悉,尔等互相残害,不念师门之谊,余甚厌之,宜即尽释前愆,继余遗志,是所至嘱。余临终之情,素徒当为详告也。僧无嗔绝笔。”
双方齐声惊呼:“师父死了么?程师妹,你在哪里?”程灵素轻轻从树上飘了下去,从怀里取出一根蜡烛,晃火折点燃了,缓步走出。慕容景岳、薛鹊都是脸色大变,厉声道:“师父的《药王神篇》呢?是你收着么?”程灵素冷笑道:“慕容师兄,薛师姊,师父教养你们一生,恩德如山,你们不关怀他老人家生死,却只问他的遗物,未免太过无情。慕容景岳喝道:“师父偏心,定是将《药王神篇》交了给你!”薛鹊道:“小师妹,你将神篇取出来,大伙儿一同观看吧。”口吻中诱骗之意再也明白不过。程灵素说道:“不错,师父的《药王神篇》确是传了给我。”她顿了一顿,从怀中又取出一张纸笺,说道:“这是师父写给我的谕字,三位请看。”说着交给薛鹊。薛鹊伸手待接,姜铁山喝道:“师妹,小心!”薛鹊猛地省悟,退后了一步,向身前的一棵大树一指。程灵素叹了口气,又在头上拔下一枚银簪,插在笺上,手一扬,连簪带笺飞射出去,钉在树上。
“字谕灵素知悉:余死之后,尔即传告师兄师姊。三人中若有念及老僧者,尔以《药王神篇》示之。无悲恸思念之情者,恩义已绝,非我徒矣。切切此嘱。僧无嗔绝笔。”慕容景岳、姜铁山、薛鹊三人看了这张谕字,面面相觑,均思自己只关念着师父的遗物,对师父因何去世固然不问一句,更无半分哀痛悲伤之意。三人只呆了一瞬之间,突然大叫一声,同时难,齐向程灵素扑来。
观其笺我已明是非,这三名“叛徒”的突然偷袭更加引起了我的见义之心,但却不好下去帮助程灵素,必竟薛雀乃秋月小队的师傅,我若冒然出手,没准会给秋月小队带来什么麻烦,可程灵素一弱女子如何应对三个用毒高手呢?却见程灵素人虽小,但纵上跳下好不灵活,一对毒砂掌使得出神入化,慕容景岳早已中毒再先,先不支倒地,剩下姜铁山夫妇与程灵素交手,程灵素素却是稳占上风。这打斗了许久,程灵素手中的蜡烛却并不熄灭,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我顿时想到薛雀怀中的药草,莫非那也是一种毒物。只见蜡烛上黑烟袅袅,却吹不到姜铁山夫妇之处。那二人早就防着程灵素这丫头使诈,一直占在风头之处,况在危急之时更想在急需之时,此处也方便他们使出拿手的毒药。
交手久了,程灵素虽稳占上风,却拿不下这夫妻二人,我瞧得有些急了,神意连转之间风向顿时改变,那蜡烛上的轻烟继而飘向了姜铁山夫妇。程灵素先一楞,停下了身形。姜铁山夫妇却没注意风向已变,错以为机会难得,双双出招袭向程灵素,身形刚闪却已经四肢乏力,瘫倒在地上。
程灵素将三人聚在一处,并不为难他们,只是每人喂了一粒药丸,又替他们解了身上其它的毒性“师兄、师姐,刚才你们服得那颗便是由七心海棠治成的慢性毒药了。我本不想找上你们,只是你们因情而始斗的愈厉害了,我碍于师父遗命,不得不插这一脚,只要你们今后不在为敌,便可每年到茅屋之中找我取得解药,否则必将肠穿肚烂而死,另姜师兄、薛师姐,你们的公子小铁所中之毒是由于日间他无故引狼踏我茅庐所致,这里有一颗解药,你们回去给他服下便可解毒了,记住让他日后切勿踏进我的茅庐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那三人武功、用毒均不及自己的小师妹,无计可施之下颓废地退出了树林,各奔东西了。至于事后是否真的相安无事,却不是我能所知了。望着三人身影越去越远,我飞下了树冠,来到程灵素面前,道:“程姑娘,这件事情观其始末好像和我并无太大关系,不知姑娘为何骗我留至此时。”程灵素叹了一口气,“按系统最初的设定,玩家找到蓝花后就会现蓝花可解他们的血矮栗之毒,便到我的屋子之中质问,再没有得到回答后他会碰到从药王谷中出来的小铁,禀明此事后现小铁要引狼践踏那片花圃。玩家心有不忍出言阻止,小铁不听中毒,然后再生下面的一幕,玩家现自己的师父品德并没有那么高,失望之下叛师迎敌,在我七心海棠的帮助下获胜,然后我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收他为徒了,但不想你一来完全不按照正理出牌,该生的事情一件也没生,结果导致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
“灵素姑娘,是我错怪你了,刚才的话着实有些唐突,还请姑娘见谅,只是不知姑娘怎样才算是完成系统的全部使命呢?”我想起了那个完成使命而获得自由、从此开心地从事自己所愿的龙魔,不禁又想帮这程灵素一把了。
程灵素的眼神中的精光完全不见了,甚至显得有些茫然,“这个任务是不可重复的,你机缘巧合之下将它触,却又不是药王谷门人,事件根本没有如期展,我收不到门徒,又怎样将药王谷的真正绝学传承下去,这使命根本不可能实现了。”
“药王谷真正绝学,可是他们口中的药王神篇吗?”我好奇的打听着。
“药王神篇只是师父所著的一本药经。我的师父当年被江湖上敬称为毒手药王,后来他皈依我佛,法号无嗔。更由毒入医,将毕生心血著成一本药王神篇,他们之所以这么看重,是因为他们心术不正,总想利用里面的毒术害人。药王谷的真正绝学其实是神农心经,那才是高深的武学,连我都是一知半解呢。神农心经正是这任务的终极目标,玩家做了任务之后拜我为师,在武功达到一定等级的时侯便可与我共修神农心经,一旦有玩家修完了神家心经,我的使命便算告结”。
“其实你的使命很好完成呀,多收几个玩家做徒弟不就成了嘛,我可以帮你去找,十个八个还不成问题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没有药王谷的门人完成刚刚那个系统的任务,我是无法收徒的。除非……”
第十一集
凡事只要有除非,那就代表有希望,不管这个希望有多么渺茫,至少还有一拼的机会不是吗?我是很愿意帮助程灵素的,最其码她的本事比薛雀强了很多,如果真得能把秋月小队转到她的门下,秋月小队的实力提升计划就有着落了。我急忙问道:“除非什么?”
程灵素想了又想还是叹了口气,“算了,还是不说了,那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我有点儿生气,女孩子说话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说出来又不会死人,最多也就是做不到罢了!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对她说了一句经典到缺乏新意的话:“你不说,这件事情是百分之百的没有希望了,说了,那么至少还有百分之一的成功机会,你是聪明的姑娘,自己选一个答案吧?”
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子都那么认哄,即便连游戏中的npc都是如此,随便挑一句也那么好使,程灵素说道:“其实除了完成这个任务之外,还有一个让我能不违背系统规定而招收徒弟的办法,那就是我师父允许我收徒?”
“我强烈的鄙视你,你这话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你师父已经死了,让死人复活不也是违背系统规定的事吗,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我充满不屑地对程灵素说。
“师父确实是死了,但师父的代言人却是可以产生的,只不过师父临终出的三个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程灵素把话题一转。
我晕,原来还没进入正题,这npc哪儿都好,就是说话不痛快。
程灵素一脸灰色,用近似绝望的语气说:“师父选代言人的三个条件是,第一,能够解去七心海棠的七心之毒。第二,能够找出比七心海棠还毒的毒药。第三,此人能够调解慕容景岳、姜铁山、薛雀之间的矛盾。这三个条件中的任何一个实现起来都比登山还难,我完成宿命又哪会有一丝丝的希望!”说到这里,她脸上又呈现出一片沮丧之色,道:“我师父毒手药王无嗔一生用毒末逢敌手,临死终免一憾,故留下此遗训。希望能出现有识的玩家完成他终身的夙愿,并做为他的代言人,将药王谷扬光大,只可惜我无能,并不能了确师父的毕生心愿。”
“这些条件确实很难,徜若我稍通医术,尚还有一线希望,可惜我打进入游戏根本就没接触过医术,真是令人遗憾呀!”想想天池之下尚有许多的灵花异草,要解决先前两个难题好像并不是很难,只是我根本不懂用药之法,确实有些可惜,总不能把天池宝库的事情透露给她吧,我可没那么伟大。
程灵素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听我这么说,以为这不过是推托之词,根本没有在意,却从怀中掏出一物,“小恩即然和我一同完成了任务,按照任务规定,本该将这本《药王神篇》拱手相赠,可惜这任务现在已经“进化”的不像样子,任务奖励当然也随之变化了——你可以参阅《药王神篇》三个时辰,但是不得抄录,这书还要留给将来产生的毒手药王代言人进行处置,能记住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最近一段时间来,我很多时侯都觉得自己对于用药方面的经验实在是太缺乏了,以致许多地方都捉襟见肘,现在能有这么一个机会学习,当然不会错过,自是期待万分。
程灵素刚刚取出的是一个小包袱,打开外面的布包,里面是一层油纸,油纸之内,才是一部六寸长、四寸宽的黄纸书。她用银簪挑开书页,只见每一页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由簪子颜色逐渐变成黑足以让人不言可知,这书的每一页上都染满剧毒,无知之人随手一翻,非倒大霉不可。我将目光凝视在那些“蝇头小楷”上,但觉字字珠玑,一边看着,一边用心去默记。一目十行的本事我是没有的,但《药王神篇》深入浅出,用书中所讲得道理和生活中的经验一对照,我便明白了许多精妙之处,用理解的方式默记住一些已经明白了的东西确实是目下最好的看书办法。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我的心神全部倾注于《药王神篇》之上了,总觉得程灵素用银簪替我翻书的时间和阅读的度配合不上,我一时之间竟忘记了书上充满剧毒的事实,拿手指翻起书来,程灵素惊觉不觅,想要出声阻止却已经晚了,我不但翻了书,甚至将翻书的手指伸进嘴里醮了唾液。
程灵素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本是好意,将药王神篇示于你看,希望你能在这三个时辰中学到一些本领,怎想无意中竟害了你。这书上之毒的就是师父所下的七心之毒,乃用七心海棠最毒的部份——七颗花芯制成,本来是师父防止我敌不过三位师兄,不甚将《药王神篇》失落,用来惩戒叛徒的手段,怎想到竟害你中了剧毒,这七心之毒本就是没有解药的。正因为师父他老人家穷其一生也没研究出来解毒之法,所以才将此毒列为考验条件之一。”
我本没在意程灵素的表情,正全神贯注的研究着《药王神篇》,惊闻噩耗,脸色刷得一下变得苍白,正在翻书的手微微颤抖着,几欲将那黄纸书页撕碎,“你,你……”结巴了半天才将下面的话说全:“你没有拿我开心吧?”我心底期待着程灵素那腊黄的小脸突地转为红润,然后冲我莞而一笑告诉我刚刚的话是闹着玩儿的,人在完全绝望之前不总是期盼着奇迹的出现吗!
程灵素只是哀婉的低下头去抽泣着道:“小恩~~,你~~,你还有什么愿望,只要~~,只要不违背游戏规则且在我能力之内,我一定帮你完成”
我的心一下凉透了,“完了,这无异是在宣判我的死刑,我确有许多事情没做,但这些事情岂是她能帮得上忙的?就算她真得能帮上忙,可事情由她来做,还具备我来完成的意义吗?不行,我不甘心,就这么轮回太让人不甘心了,这七心海棠的七心之毒即是药王无嗔所研究,那么在同人呕心之作《药王神篇》内必有详细记载,没准儿会有什么特殊的提示也说不定呢。”
我了疯似的狂翻着《药王神篇》,期望能够找出解毒之方,但心里越是着急,那绳头小楷就越是捣乱,在我的眼前胡飞乱转,十几分钟过去了,我竟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比初时的读书境界差上岂是一分半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断的在心底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事情还不致于完全绝望,只要能冷静下来的话?没准儿还有一线希望。这世上本有许多危机在生之时,只要当事人肯多冷静几分,就很有可能射得过去。只是临危不乱看似简单,但这世上究竟能有几人能做到呢?
冷汗不知何时已经浸透了衣衫,微风吹过带来点点寒意。借着这寒意,我尽量地抛开脑中纷乱的思绪,一个字一个字的接着刚才读到的地方仔细地看了下去,数番重复之后,我的心渐渐的沉寂了下来,书也读得进去了。反正已经中了无解之毒,再加重些份量又有何妨,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住的随着阅读的度用手快的翻看着《药王神篇》中的每一页,没想到这读书的度竟比开始心平气静之时快上了一倍。
《药王神篇》马上就要被我翻完了,在临尾不知几页的这一篇的标题上赫然写着七心海棠几个大字,终于翻到了,我将心神凝于其上:“七心海棠,蔷薇科。形态特征:落叶小乔木。树皮灰褐色,光滑。叶互生,椭圆形至长椭圆形,先端略为渐尖,基部楔形,边缘有平钝齿,表面深绿色而有光泽,背面灰绿色并有短柔毛,叶柄细长,基部有两个披针形托叶。花7朵簇生,伞形总状花序,未开时红色,开后渐变为粉红色,多为半重瓣,少有单瓣花。梨果球形,黄绿色。繁栽要点:嫁接、压条、扦插、分株、播种繁殖。药用价值:剧毒,其毒分七种属性……”
我正读得入神,“叭”一声,《药王神篇》被快的合上了。一脸歉意明显地写在程灵素的脸上:“对不起,小恩,三个时辰已经到了,系统规定,你不能再看它了”。
若是系统允许程灵素收徒,便不会有今天这个任务;若是没有这个任务,何谈我的触;若是不触任务,又怎会去读《药王神篇》;若是不读《药王神篇》我怎么可能中毒;若是中毒之时能够冷静现在早已经读完七心海棠这一部份,没准已经找出解毒之法了;若是系统没规定三个小时的阅读时限,我更可以定心钻研了;系统,这个变态的系统,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规定,到底是我在玩游戏还是游戏在玩我,一时间怒冲冠,我竟失态的向程灵素吼了起来:“大姐,你还管那个讨厌的系统干什么,我都快成为死人了呀!”。
我的面目本就可怖,起怒来更有些狰狞。程灵素面上两行清泪夺眶而出,精炼的目光已经失去神采。但我却分明能从中读出那不是害怕而是羞愧。
程灵素开口了,“对不起,我只能按照系统的规定去做,就算是要我的命,亦得无条件遵从。”
怒火即然已经宣泄出去了,我的头脑也开始冷静起来了,想想从一开始的白龙使都拜我为老大了还要用雷霹我;龙魔已经把宝藏送给我了还要虚伪的一战;都只是因为他们心中有一个共同的信念——衷于系统。生是系统人,死是系统鬼,今天程灵素的“死至不渝”不正是如此吗?想想我们活生生的玩家们呢,是不是也该有着相同的信念呢?我平时从没有想到过这些问题,却在临死之前明白了一切。我们也该有信念,那就是我们的祖国。古有岳飞精忠报国,近有董存瑞、黄继光英勇就义,全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可今天呢?还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吗?如果中国的有识青年们早日行动起来,抵抗日货,奋图强,中国就不会到了二零五零年才展起来吧。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的话,我会带头去做类似这样的事情,只为了心中的祖国,如果非要在成功之时标上一个日期,我希望那是二零一零年。
想得实在有些远了,如今我生命已经危在旦夕,还是想一些曲线救人,灵活变通的方法吧:“程姑娘,适才我有些过火了,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我没有道歉,但话中却充满了歉意,我不知何时才会抛下这虚伪的“自尊。“系统确实是不允许我再看《药王神篇》了,但姑娘去读总还是被允许的,谁读书时有个大声朗诵的习惯也不为过吧,我说的话你明白吗?”
程灵素在毒手药王无嗔门下入门最晚,可成就却是最高,其智商是不用置疑的,又岂会听不懂我的弦外之音,脸上的愧疚之色好了许多,她拿出《药王神篇》大声的朗读着:“七心海棠,剧毒,其毒分七种属性,分藏于七颗花芯之上,可致血液坏死,器官功能迅衰退……。解救之法,用七心海棠之花粉中合其毒性可解此毒。但余曾试将七芯之毒合一后再加入花粉,中合成海棠七心之毒,此毒见血封喉,中者最迟于一柱香时辰内七窍流血,毒身亡,无解救之法……”
我仔细地听着程灵素所念诵《药王神篇》上关于七心海棠的这一段儿,一直期盼着能找出自救之法,不过听到最后一句时,一丝笑容悄悄地爬上了我的面孔,“程姑娘,麻烦你重复一下最后一句话。”
“无解救之法”,程灵素依言照做。
我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往前一点儿再念”。
程灵素充分体现了女性的温柔,并没有不耐,目光又往前移了一小段,“中者最迟于一柱香时辰内毙命,无解救之法,啊!”程灵素也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第十二集
程灵素从末打算使用过“七心之毒”这种天下间最致命的毒药,以前仅对此毒的属性做了一下简单的了解,根本没注意过这种毒药的作期限。读到此处猛然恍悟七心之毒是种烈性毒药,中者当在一刻钟时间内七窍流血而亡,而面前的小恩竟安然无恙的读了二个时辰的《药王神篇》,实现是有些匪夷所思,暗想:“虽然不敢置信,但小恩确实是中毒而平安无事,冥冥之中暗指出师父的第一个条件若要实现并非难事。难道真得有人能做到师父所提出的三个条件吗!我的宿命今生依然能够完成吗!”程灵素不由得陷入到憧憬之中,但转念之间,疑问又来了,“见小恩神色,好像中毒之后的平安无事竟理所当然,难道他曾经有过什么奇遇不成,还是碰巧了呢?于是小嘴微张,婉转的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小恩,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七心之毒的药性过期了,不会呀,师傅传我《药王神篇》并没有多长时间呀,这上面的七心之毒是他老临死之前提炼出来并涂到书上的,又怎么会过期呢?可你又怎么会什么事情也没有呢,难道你曾有过什么奇遇不成?”
我心里也在暗自揣测这件事情之中的怪异,早在“迷香贼一案”之中,我便恍然觉得自己对毒性有很高的抵抗能力,没想到中了七心之毒这种天地间罕见的剧毒依然平安无事。虽然自己刚才看了半天的《药王神篇》,但依然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最简单的办法,还是用实践来检验真知吧。我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正经地对程灵素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平安无事,我们还是做一些实验来确定一下,究竟是生了什么事情吧。”
“程姑娘会抓兔子吗?”在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我的玩心大,“现在就让我们来一场抓兔子的比赛吧,时间一个时辰,还谁抓得又多又快,记住,不许用毒哟,否则兔子抓来就无效了。”
程灵素见我平安无事,虽不明其理,但心中早已经好过了不少。我这充满了童趣的意见一提,她已经反应过来我要做些什么了。莞而笑道:“抓兔子我可是行家,到时你输了可别怨我欺负你哟。”一丝少时才有的轻狂从我脸上浮现了出来:“切,谁怕谁,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谁输谁赢现在就评论有些过早了吧!”于是两人便约定在梯子河畔一见高低。
程灵素终究女孩子心性颇重,刚刚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身着黑衣总觉不雅,途经茅屋之时便用了几分钟时间换上一身素装。殊不知,正是这几分钟的耽搁,让她输掉了这场比赛。
梯子河为长白山中一道狭长的深谷,两岸悬崖壁立,上窄下宽,酷似民间用的梯子,故称“梯子河”。有人用“远看不见河,近闻有水声”来形容神奇古怪的梯子河。从上看去河宽不盈尺;向下望去,黑幽幽,二、三十米深的河底,难辨仔细。立于河前,冷气扑面,令人生畏。梯子河是地质学的一大奇观,不仅希奇古怪,而且还有“猎物河”之称。河上长满草木藤蒿,掩蔽河面,黑熊、野鹿、狍子、兔子等野生动物,常常跌落河里丧生,成为梯子河的“猎物”。
不过现在这些猎物并不会再次跌落河中了,只因梯子河的两畔此时正有一男一女两道人影在那里翩舞翻飞,扰得这些动物龟缩在洞中不敢出来。
她,因武而舞,衣衫随身形移动飘摆不定,手中一缕药草冒出袅袅青烟,更衬托出仙女气质。野兔对“青烟的气息”很是敏感,不顾危险地钻出洞来,“跳”入了她的手掌为舞助兴。
他,缘风而飞,梢顺姿态变幻迎风飘扬,身侧汩汩清泉荡出淼淼波纹,遂倒映出恶魔面孔。野兔对“灌窝的洪流”更是害怕,逃避灾难地窜出窝去,“圈”入了道道火环望风而叹。
梯子河并不是官方标注的新手区,河边的兔子衍生全随系统生态自然而生,并不向它处那样取之不竭。于是,提前一步开始捕猎的他越界了。梯子河两畔的兔子总数本就差不多少,此举无疑是宣布他已经取得了胜利。她索性一赌气,将所有的兔子放生了,还义正言辞地指正他是如何的破坏“生态平衡”,好像自己就是神圣的化身,全不故刚才青烟在身上薰出的污点。他无辜地苦笑了几声,收回那岸的部份火圈,仅留下足够用的野兔,并没有与她争执胜负的问题。是呀,和一个女孩子比出个高低又有什么出息,如果不是此次行动确有目的,简直就可以称为无聊。
我与程灵素玩了个痛快,相视会心的一笑后才收起了不严肃的态度。
程灵素抓过一只兔子,只是给它嗅了嗅《药王神篇》上的书页,那兔子就逐渐抽搐起来,几分钟之后便断了气。看来《药王神篇》上的七心之毒没有毛病,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我身上。
“我要用自己的身体做一下实验,程姑娘在一旁实有所不便,我到附近找个僻静的地方去进行,你先回茅屋等消息吧,一有什么结果,我立刻就去找你。”我向程灵素讨了一只银簪,用刚从《药王神篇》中学到的浸毒之术把七心之毒喂在上面,又随手抓起几只兔子的耳朵离开了现场。我找到了一个不深的山窟走了进去,几番巡查之后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就开始了自己的试验。我身上的几样异宝就装在潇洒玉龙衫里,脱下玉龙衫包往一只兔子,将银簪扎了下去,那兔子挣扎了几下,便昏死过去,看来问题不在身上的几样异宝上。我用冰针刺破了自己的中指挤出了几点鲜血,滴在那昏迷的兔子口中,过不多时兔子又活蹦乱跳了起来,好似比之中毒之前更加“生龙活虎”。T***,这解毒之素竟在我的血里,让人知道了,还不得把我当“唐僧”一样吃了呀!还是赶快找出解毒之方吧!
我这个人天生好“异想天开”,有了几次炼矿的经验,我知道精神能力能分辩构成物体的元素,或许这元素的本质就是现代科学里的分子或原子吧?将精神力先凝到簪子之上,分辩出金属以外数量最多的元素。仔细“观察”这元素的构成,现这些原素之上竟有七色彩晕在流转,七种颜色混在一起,但却层次分明,很自然的混凝在一起,我知道这就是七心之毒了。从《药王神篇》上我已经知道七心之毒是损血之毒,倒也不用非得要了兔子的性命,我随手抓过那只兔子,从它耳朵上取了一些鲜血。将簪子上的七心之毒的元素驱进血液之中,不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状况生,真是奇怪?喔,原来这是那只刚刚喝过我血的兔子,没准身体内产生了抗体呢,半天的功夫白费了,我把这只兔子用火圈在一旁换了另一只。
又取来几滴血,将毒逼了过去,果然生了变化,七心之毒见到新鲜血液,迅地起猛攻,上前将完整的血元素撕成了几个部分,血元素分解后变异成为更小的不知名的元素,但肯定已经不是血元素了。原来七心之毒就是这样作的,我有点明白药王神篇中所讲的血液之毒是什么意思了。我暂收神识,又在自己的手指上挤了一滴血渗在刚刚的兔子血之中。两种血液混合之后,我血液之中一种白颜色的元素迅扩散,将刚刚被七心之毒分裂的血元素包围起来,让它凝合成一种虽不是血液,但比血液更有活力的东西。这种元素的形态和原先兔血元素形态开始区别并不是很大,我最初还以为是兔血被重塑了呢,不过随着时间的延续,这种新凝成的“活性血液”一点点地呈现出来与兔血的不同出来,我不知道这种变化会对兔子产生什么作用,甚至根本不想知道,因为我实验的目的仅止于知道我不怕毒的原因。
我并没注意那只喝了我血的兔子眼睛俞的红了起来,身上已经悄悄的起了变化。我正沉寂于试验中的时侯,“嗖”得一下,那只兔子竟比平常纵跳的远了几倍,一下子便跳出了火圈,向远处逃奔而去。我的精神还在那几滴血液之中,并没注意到变异逃窜的兔子,甚至到整个试验结束的时侯,我早已经忘记曾有这么一只喝过我血的兔子,直到若干年之后,我在月宫之中又见到它……
我一直就在怀疑这种白色的元素是不是九九大还丹的作用呢?仔细琢磨自己所有奇遇之中,服药的仅有少林碧佛塔上那次,一下使用了两颗九九大还丹。我从空间药瓶中取出了一颗九九大还丹,将精神聚与其上,九九大还丹的组成元素还真复杂,有数十种成份之多,我费了好长时间才记住每种元素的特征。当然这些辛苦还是值得的,总不能让我为了实验喂兔子吃这珍贵无比的丹药吧?打死我我也不干呀。
收好了九九大还丹,我把精神次用在“内视”之上,居然能现自己经脉一截截地散乱在体内,我心中一喜,是不是用精神的力量能将经脉接好呢?那我岂不是内功恢复在即!我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初衷了,想到哪里做到哪里,精神已经将断碴吻合的两段经脉两段“抬”了起来,随着两截断脉的不断靠近,一种强大的反噬之力延着我的精神向大脑压迫过来,让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硬撑着,将自己的精神能力放到最大,强挺了过来,两截断脉终于开始合口,我刚想暗叫有戏,“砰”的一声,那截刚接好的断脉不知受到了何种力量的冲击被崩得粉碎,强大的爆破力迅膨胀开来,炸碎了旁边不少的组织,一口甜甜的鲜血涌到了我的口中……
我的精神被强力的震荡从体内硬逼回到脑海,眼前一黑,整个头颅在嗡嗡地做响,精神之力快地衰退着,天啊,连我这最后的一点能力也要消失吗?不行,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我将彻底成为一个废人了!还真是奇怪,精神力快消散之下我的神智怎么依然如此清晰。试着强行收回了一点即将消散的精神力,让它尽量地稳定下来,再一点点的收复着其它那些已经开始消散的精神力。
“试验并不是每一次都会成功的,最好每一次试验之前都要有了充分的理论依据再去做,尽量避免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我总结出这样一个道理。一番折腾下来,我的精神力丧失了大半,幸好脑袋没有震坏,否则我就可能变成“植物人”了。“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精神力虽然消散了大半,但只要我本人无事,凭我不懈的努力就会很快的弥补回来的。不过经脉就不要试着去接了,我可经不住再一次的打击了,还是找出我不怕毒的根源才是正事儿。
我体内的元素很杂,但除了本身机体构成的元素之外,数量庞大的仅有几种,一种就是刚刚解毒的白色元素,另一种元素也是白色但却明显区别于刚才的白色元素,颗粒更细散一些,呈出“能量”的特性,更奇怪的是一种灰色的光从体外不断地辅射进来,将两种元素按比例凝聚在一起,形成了那种掺着灰光并且数量最少分布最散的那种元素。
后两种元素我应该在哪里见过他们的本体吧,瞧起来总觉得那么眼熟呢!喔,想起来了,少林寺木人爆炸的一幕呈现在我的眼前,那能量型的元素不就是魔诃能量吗!这灰色的,灰色的光晕也是如此熟悉,并从体外不断辐射进来,对了,是舍利子,佛之舍利!初得舍利之时,我便被他上面凝着的淡淡灰晕给迷住了。我一直不知道佛之舍利的用处,现在看起来竟能融合我体内的元素形成新的元素,这不是具有改造身体的功效吗!
不想而知,那能解毒的元素即然是在和魔诃的能量不断的融合着,肯定是龙涎香了,那凝成之后的元素便是我后学到的内功龙涎魔诃了。我终于找到了破解七心之毒的解药——那就是龙涎香了!
第十三集
龙涎香,奇特的龙涎香,我绞尽脑汁也想不透这龙涎香是从哪里来的,从“白龙化马”到“听涛仙翁”,从“龙涎心经”至“龙涎魔诃”好象我在经脉尽断之前的每一次奇遇都和它透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游戏中身上有龙涎香,现实中身上还有龙涎香,难不成是我从现实之中把龙涎香带入到游戏里,这怎么可能?更何况现实中我平庸无比,又怎么会有奇遇得到龙涎香,总不会是艳子在给我做饭之时下到里面的吧?想不通,想不透,早在现实中就可以放开一切的我既然琢磨不出其中的蹊跷,便把思想转向一旁了。
龙涎魔诃,我经脉尽断前的终极内功,现的却靠佛之舍利的辐射,才能继续产生,数量极少地分散于周身各处,弱得实在可怜。就算是这可怜的一点点龙涎魔诃,也因为经脉尽断而无法流转。我很想将这“一点点”的龙涎魔诃聚在一起,作为昔日曾是一名武者的凭据,但又很怕生刚才那种强烈的爆炸。
同种元素靠拢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吧?我小心的验证着,将两个单独的龙涎魔诃能量元素凝在一起,好像没有多大的问题。四个、八个、十六个……,凝聚元素的数目呈几何级数上涨,并没有出现什么激烈的反应。龙涎魔诃汇聚的过程很顺利,除了元素在体内移动的过程中需要耗损大量的精神力来护肮之外,并没有什么意外生,就在我的精神力即将耗空之前,所有的龙涎魔诃元素终于汇聚到了一起。
那少量的龙涎魔诃汇聚在一起后,竟仿佛产生了巨大的能量,移动不再象单个元素行进的那么困难,不需精神之力的保护便可自动的排开附近的龙涎香与魔诃能量,自动地向心脏之处靠拢。那力量真得很霸道,将心脏团团围住不算,还将原本凝聚于心脏细胞中的龙涎香与魔诃能量排了出来,“雀占鸠巢”般的与心脏的每一个细胞融合。我狂晕,那哪里是融合呀,简直是在吞噬,心脏的细胞一个个的烟消去散,直至整颗心脏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一团蠕动的能量元素空落落的占据了心脏的位置,我竟成了无心之人。
还好还好,心脏虽被龙涎魔诃给吞噬掉了,但是不久一颗全新的心脏又被塑造了出来,和原来的心脏“一模一样”,只是搏动的更有力了!不,并不能说是和原来一模一样了,虽然外形如故,功能如故,但我的精神却明确的分辩出那心脏的成份不在是由血肉组成的了,而是龙涎魔诃的无素模拟出来的,那心脏竟是龙涎魔诃的元素结晶体,我又有了一颗结晶之心。
这结晶之心好像并没给我的本体带来什么好处,至少我现在看不出来,系统也没有明确的提示。但却给我带来了一番启,如果能将这本领用于我的疤痕之上我岂不会恢复原来的样貌,如果操控得了这股能量的话,那我岂不成了“千面人”。我很想现在就试一试这个想法,可是那能量并不能被移开。其实也不是不能被移开了,只是一个没有心脏的人是否还能活得下去?“比干”不能,我更不能。当能量稍稍偏移之后,我便觉得窒息感排山倒海般的压了过来,有了前次的教训,我可不敢在轻易的试验了。
我体内的龙涎魔诃元素产生的很慢很少,现在全部聚扰才勉强能够模拟一颗心脏,不过龙诞魔诃元素在舍利之光的辐射下是不断产生的,“星星之火”终会有燎原的一天,不是嘛?我并不着急,因为我已经产生了恢复容貌的信心。虽然这个日子还要很远很远。
我的武功没有恢复,我的精神力又弱了,但我并不气馁,反而洋洋得意,暗自心喜。不为别的,只为了希望,有了希望便等于有了一切,不是吗?!
我因有了希望而变得快乐,我也想给予别人更多的希望,就算是一个普通的npc,只要她有了智慧,在游戏中我也会把她当做生灵来看的。
风起影动,虽然比以前慢了许多,我却在这飘飞之中享受着希望的快乐,时间不会再显得漫长,程灵素的茅屋转瞬即到!
“程姑娘,我已经找到了破解七心之毒的一种解药,就是……”此时的我因为试验而快乐,更是因为希望而快乐,而又急于找人分享我的快乐,焦急地连程灵素递过来的茶水都顾不得喝上一口,便心切地向着她汇报喜讯。可是嘴上差点没有把门的了,几乎要把龙涎香的秘密说了出来。我体内有龙涎香的事情青楼联盟是知道的,现在若是冒然提了出来,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吗。“七心之毒是有解药的,就是一种龙之血”我叫龙修罗,我的血当然也可以叫做“龙之血”了,这不应该算是骗人吧!我又兴奋地说了下去,“即然七心海棠的七心之毒已经被破解了,你师父的第一个条件就算满足了吧?”
程灵素闻得喜讯略显有些开心,“应该算是吧,不过还需要你赐给我几粒解药。”可是,程灵素话题一转“还有另外两个难题呢,更是难上加难!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你已经让我见到了希望之光!”
我禁不住兴奋,夸口道:“其实第二个条件也不难,刚刚我参阅了《药王神篇》,评价毒的深浅,主要是从以下几点来看,一是中了毒之后能在多长时间内要了人的命,二是看中毒之后是否有解毒的方法,还有解毒的方法是否能够轻易的实现,三是……,总而言之就是怎么样快而残忍的致人于死地,其实我觉的世上什么毒药都不如一种东西毒,世界上想方设法致别人于死地的,正是那些心术不正的坏人,还有什么东西能比这些人的心还毒吗?如此一来,程姑娘的第二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程灵素听得我的开头还以为我真能轻易地找出比“七心之毒”更毒的毒药呢,后来听我语气一转,竟然称最毒的毒药是人心,总觉得哪里不觅却无法反驳我,幽然叹道:“是呀,最毒世人心,我实在无法反驳你的观点,但是这样是否算是破解了师父的条件我无法做出评断,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妥。再说毒药并不一定用来害人的,用的好了没准儿能救人呢!”
我为之一征,是呀,毒药仅相当于一种武器,武器怎么使还要看使用武器的人呀!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刚才一时图个口快,随口说说而矣,其实要找比七心之毒更毒的毒药,为什么不用七心之毒加上些丹顶红,孔雀胆什么的天下至毒,不就成了比七心之毒更毒了吗?”
程灵素苦涩地笑了笑,好像是在嘲讽我的无知,“你以为我师父没想到过这种办法吗,七心之毒若是能和其它的毒融合的话,师父也就不会出这个问题了。你虽然看过了《药王神篇》,便终究没有实际应用过,缺乏很多的实际经验呢。有一句古话,以毒攻毒,你应该听说过吧,不同种类的毒之间会出现相克的情况,需要不断的试验才能知道两种毒性是否能够相合。《药王神篇》上虽有使毒用药的知识,但师父多年实验的经验写上的却不足十之一、二,也难怪你会有这种想法了。我师父在临死之前曾经试过用三万种天下奇毒与之相合,均不成功,最后师父就是在实验之时含恨而亡的”说道这里,程灵素显然因为触动了伤心事眼圈变得红润了。
我有些羞愧了,并不说一个人看过武功秘籍就是武林高手了,还需要根据理解程度和修炼刻苦才能决定他的武功高低,药理不也是如此吗。刚刚自以为看了《药王神篇》便是用毒高手了,狂妄的乱说一气,有这功夫还不如扎扎实实的做一项实验来的实在呢。我身上还真有两样毒药,一种是迷药,估计不会增添七心之毒的毒性,另外一种是蛟毒,没准儿这样毒还真得能与七心之毒融合呢!
我取出了蛟毒试着将他的元素与七心之毒的元素结合,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两种毒素根本无法结成一体,蛟毒甚至破坏了七心之毒的结构,将其上七彩之光一种种的剥落。我不死心,又拿出一包迷香来试验,迷香的元素没等靠近七心之毒就已经被摧散了结构。我一时之间心灰意冷,心烦气燥,猛得起身却将桌子给带翻了,那包仅用了一点的迷香漫天飞扬,蛟毒也弄撒了不少。还好程灵素是用毒的行家,见势不对迅止住呼吸,服下了几颗特制的避毒丹,否则没准儿就中毒了。
我满怀歉意地对她说:“对不起,程姑娘,我身上就这二种毒药,全都试验过了,看来是帮不上你更多的忙了,一会儿我制一些七心之毒的解药给你,留待有缘人能破解后两个条件时,你替我转赠于他,也算尽到我的心意了。”
程灵素显得有些失落,虽然一开始她就不太相信我能成功,但总还是抱有一线失望的,然而这希望又一次的被破灭无疑是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不过她仍很有礼貌的向我表达了谢意。
我象她借了一间单独的合药室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制药工作,其实简单的很,就是随便从身上找了几十颗普通的同质药丸揉搓在一起,将自己的血滴上两滴混了进去,用精神的力量让里面极少量的龙涎香平均分散开来,又重新捏成百多颗小药丸,药室里本就备有实验用的小动物,我随意抓了一只刺上七心之毒,然后用药去救治,一次就成功了。将程灵素唤了进来,当着她的面又试验了几次,几只小动物都活了过来,“解药”的效果颇为理想。我把这些解药都送给程灵素,又分给她一部份蛟毒,这东西留在她这里准比放在我身上更能挥效用。
程灵素没有打听制解药的秘方,虽然她很好奇,但她深懂得“游戏规则”,我能赠她百多颗解药她已经非常感激了。
我临行之前又向她打听了慕容景岳、姜铁山、薛雀之间的繁复关系,没准儿第三个条件比第二个条件更简单不是,能解决就顺手帮一把吗,“薛雀虽初是喜欢慕容景岳的,于是毒死了他的老婆。而慕容景岳为了报仇也下了重毒,害得薛雀又驼又丑,幸得姜铁山的救治才又活了过来,两人幸福的走到了一起。但慕容景岳近几年不知为何又忆起小师妹的好来了,反过来要追求薛雀,姜铁山夫妻岂能答允,于是三人就这样不断的斗着!”又是感情问题,真是一笔糊涂帐,听得我都头大了,我自己的感情问题都没有解决,更别谈有什么信心去解决别人的问题了!心灰意冷之下,我便请身告退了。
天已经快亮了,我得快些赶回药王庄了,莫让秋月小队的队员惦记了。又是走到那片小树林附近之时,程灵素又气喘嘘嘘地追了上来,“小恩,等等,我找到比七心之毒更毒的毒药了……”
第十四集 毒药催化剂
我听见了程灵素的呼唤,停下了身子。
程灵素气喘嘘嘘的追了上来,深吸了两口气抑住起伏的气息,激动地说:“小恩,我找到了~~,比‘七心之毒’还要的毒的毒药我找到了,师父的第二个条件也破解了!”
我由衷的替程灵素高兴着,不过更关心的是那毒药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找了这么多年没找到,我刚离开她就找到了?连道:“恭喜、恭喜,不过这毒药是怎么找到的,这么快?”
程灵素抑不往心底的兴奋,却又想卖个关子,说:“其实这毒药还是和你有关的!”
“和我有关?”我拉了一个长音,苦苦地思索着,“她这么多年没有找到毒药,偏偏再我到了之后才现,这解药说不定真的与我有关,但却不知道是怎么个有关法?我给她的东西只有蛟毒、迷药和含有龙涎香的解药呀!蛟毒、迷香我都试过,都不能和七心之毒融合,龙涎香正是‘七心之毒’的克星,更不可能是它了,究竟是什么让她找到了毒药呢?”
程灵素并不着急揭晓迷底,而是慢慢的喘匀了气息,这才又开口陈叙,“小恩,自你离开了茅屋之后,我就开始清扫房间,你记不记得你在试验失败的时侯曾把桌子给带翻了?”见我微微的点头,她又接着道:“那五鼓还魂香只是普通的迷药,倒也不难收拾,只是撒出的蛟毒却是一种烈性神经型毒药,不小心中毒的话,神经会立刻麻痹,没准儿还有生命危险。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戴上鹿皮手套用特制的毛刷一点点儿把沾染毒性的泥土全部清了出来。当我把清理出来含毒的土壤和你实验用的那支毒簪用兽皮包在一起准备埋入地下的时侯,这土壤中的蛟毒与银簪上的‘七心之毒’之间却产生了剧烈地变化。土壤之中开始大量地散着热量,并冒出浓浓的白烟来。我一个没注意,吸入了一口白烟,差点儿没丢了这条小命。”说完还夸张地打了一个“冷颤”以表示惊魂未定。
见程灵素也学会了调皮,我会心的一笑,“得了吧,我的程大小姐,别在这儿表演了好不好,真要是中了毒,你还能在这儿白唬”。
程灵素嘻嘻一笑,道:“我自小跟随师父研究毒术,体内早就对一般的毒素有了抗体,何况中毒之前,我又服了避毒丸。不过说真的,那毒性还真得厉害,若不是我及时吃了一颗你赐的解药,到现在小命真不一定还有呢?我事后抓了几只动物过去,那些动物闻到那烟之后便立刻毙命,过不多时便化成一滩血水。就是这血水,我试验过了,也比“七心之毒”的药性还要烈上三分。“
“程大小姐,说正题,那蛟毒我明明验过是不能与‘七心之毒’融合的,怎么会生这种变化?”真不知道在不打断程灵素的话题,她又会扯到哪里。
“这个事情呀,其实是……其实你别问我,我只知道有了比七心之毒更毒的毒药便忍不住追你来了,哪里有时间细研究这个变化呀”程灵素给了一个戏剧性的结尾。
我使劲儿地敲了她一个“响头”,也不说话,身形朝着茅屋方向猛然飘动,程灵素运起轻功与我跑了个并肩。在来到茅屋之前的时侯,抢前一步把我领到茅屋后面的一片小土坡上。
土坡顶端那张腐蚀的破烂不堪的兽皮之上,一个簪形物体在地上嗤嗤地冒着白烟,白烟所到之处花枯草黄。旁边几只小动物的身体还在流着血水,血水流过的地方,地面被“烧”得焦灰。天啊,这毒竟如此之烈,比之现实生活中的硫酸还要厉害几倍!我不由得埋怨程灵素,“你这不是环境污染吗,若是此时有路人不小心经过此地,平白丧了性命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程灵素不满我的指控,高声辩道:“你以为这儿是哪儿,玄武城的大街呀,还有行人路过。这是边陲之地药王谷,除了本谷弟子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走得进来,在谷口时就被药翻了,本谷弟子一般是不会到这里来的,因为薛师姐她们知道我在这里居住,定会叮嘱徒弟少来为妙!况且,人家不是急着找你,顾不过来吗……”程灵素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眶开始红润了。
我对npc的感情一向过敏,这丫头可别对我产生“爱情”呀,否则后果不堪想象,我连忙假借对毒性进行化验,转移了程灵素的注意。
那簪形的物体不用说便是我做实验用的银簪,已经烧得辩不出原样了,我快的将精神凝于簪上,感知着里面的变化。很快找到了“七心之毒”的元素,蛟毒的元素我也熟悉,但二者直接接触时依然没有生什么变化呀,一种白色的颗粒型元素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元素本身到没什么奇特的,只是普通的五鼓还魂香元素,我是认得的。奇的是这五鼓还魂香元素位于蛟毒和七心这毒元素之间的时侯,便会按三比二的比例将两种元素凝住,构成一种新的元素,这新的元素在形成之后,又由一而六,迅地分解着,变成了小小的雾状元素便组成了现在所冒的白烟了。天啊,一个化学名词在我的脑袋中浮现出来——催化剂。
迅明白了此毒机理的我又把注意转向了那滩血水,竟现这新的毒元素竟能和水元素快结合,形成一种新的液状元素。这种新的液状元素具有强腐蚀性,能迅分解动物细胞。
我将自己的现简单的转告给了程灵素,她虽然很糊涂,但多少明白了一些,“你说的催化剂我有点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这液态毒药更不难理解,只是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解答”
我以为她有什么关于毒性方面的问题要问我呢,很乐得给高手充当一把师傅,便坦然一笑道:“哪里不明白,尽管问吧”
程灵素迟疑了一下还是耐不住答案的诱惑,终于问了出来:“我看你半天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又是什么时侯进行的化验呢,该不是这些话是你编出来哄我玩儿的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转念一想,没人知道龙修罗会精神力吧,便简单的向程灵素解释了一下:“我这个人天生驽笨,学不了武功,只好另辟蹊径,学会了一些用精神操控的术法。比如火球,冰箭之流的小把戏。这回验毒也是将精神凝到了毒药里,然后用精神去感知毒药的运作。”
程灵素好像不太明白我说的话,陷入了苦思之中,过了许久,终于想到了比较恰当的形容方式,“是不是象师父所说的那样,高手练到一定级数,修为足够高的时侯,便可以灵魂出窍了。”
我想了想,原理大概差不多了,便戏谬道,“你看我象高手吗?”
程灵素答得也快,“你个子挺高的”
我开心地笑了,“谢谢你嘴上积德,诚然你看得出来,我并不会什么武功,仅懂得一点点法术,灵魂出窍肯定是没有那个境界了,不过原理也差不太多,都是将自己的神识转移。”
程灵素似懂非懂之后竟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什么法术,这么好玩,哪天教教我吧”。
“我倒,要让我教个龙涎心经呀,龙涎魔诃什么的,最其码我在游戏中读过口决,还有迹可循。不过这火球术也好,冰箭术也好,根本没有什么咒语,纯是靠精神力操控而生成的,让我去教,我又怎么去描述操控精神力的方法呀。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就象人生出来就会哭一样自然。怎么能教呢。”我确实被难住了,结结巴巴的对程灵素说:“你杀了我吧,你让一个玩家怎么教npc法术呀!我只是能使出来法术,又不知道怎么去使!”
程灵素当然以为我和别的玩家的情况是一样的,给了我一个“明白”的眼神,然后对我说:“我听说有人已经开始使用接入头盔进入游戏了,听说这种头盔可以在你们那个现实世界中可以花几百万人民币买到,也可以等达到系统规定的散仙级别后获得,戴上那个头盔就可以感知这里的一切了,包括武功与法术的使用方法,那时你就可以传授给我啦。”
程灵素的话把我带入了一片沉思,“我已经有现实中的五、六天无法下线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什么时侯现实中有卖虚拟头盔的了?等能下线时我一定去买一个,不过现在和戴头盔也没什么区别了,我也能感知道游戏中的一切事物呀,只要这事物还在人的六识范围之内……”
程灵素的笑声把我**了思绪,“怎么,你是在琢磨教不教我法术呀,还是在琢磨花不花钱去买头盔呢?”
一句玩笑话让我轻松了许多,“教,怎么会不教呢,不过,为了这事儿去花几百万买头盔,不划算,不划算”
程灵素噘起小嘴儿,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小气鬼,几百万都那么小气,没出息。其实长白山上到处都是宝,只要你肯努力,要想挣钱招儿有的是,可别说我没关照你呀,等公测期过两天一过,这边儿说不定人气就旺起来了,到时你在想挣钱,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我假装不屑的样子,“切,你知道几百万是什么概念吗,说得这么轻松,把这些钱叠起来,能把你给埋了!”其实我在来无名村之前,在现实中的身家就已经过亿了,现在又有了玻璃小镜的全心经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身家了,又怎么会在意这几百万呢。我只是不想暴露身份而矣,才装做没有多少钱的样子。
程灵素略显得有些着急了,“你知道什么呀,人家才不是想学你劳什子术法呢,关键是你戴上头盔以后,就能感知得到我了。”
“我现在也能感知得到你呀”
“人家说的不光是指看得到,听得到,还可以接触得到,闻得到……”程灵素的话明显的有些那个意味了。
“切,闻得到有什么用,难道你是香的呀”以不变应万变,我只好装糊涂到底。
程灵素一跺脚,气冲冲的道,“不理你了,笨蛋”。其实她又哪里知道,我其实一点儿也不笨,并且现在就能闻得到她,碰得到她。只是我对npc实在是很感冒,可不想在友情之上再多一些什么了。
“程姑娘,这烂摊子是不是该收一收了,免得真得害到人。去给我准备一些瓷瓶吧和蜡油,我亲自动手治理环境污染,谁让这麻烦是我惹出来的呢”我连忙借机岔开了她的注意。
程灵素也觉得这么烈的毒药摆在这里很是不妥,便去为我准备了我要的东西。
我将毒气集结在一起,用精神尽量地去压缩它们,装满了二十多个空药瓶,用塞子把药瓶塞死后,又用蜡油紧紧地封住瓶口,避免毒气一不小心泄露。毒液也如法炮制,又装了二十多个瓶子。两样毒药我各留了五瓶,其余的全交给程灵素去处理了。至于剩下的那些已经基本上没有了毒性的血液、兽皮什么的,全由程灵素挖了一个很深的大坑将它们埋了进去。事情全部处理完了,我转身就要告辞,程灵素却象个无赖似的跟了上来。
我的心一惊,千万不要真的喜欢上我呀,程灵素固然长得不丑,又聪慧机敏,但至少现在我还无法接受与npc恋爱的事实。“程姑娘,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程灵素道:“虽然你这个人长得怪丑的,武功又弱,更是个白痴,不过运气挺好的,师父提出的三个条件,你居然这么轻松就完成了两个,看来第三个条件你也能实现的可能性非常大哟,我不跟着你跟着谁呀!”
“可是,可是我对感情的事儿一塌糊涂,怎么能帮得上忙呢,你指望错人了。再说了,那两个条件我已经替你制好了解药与毒药,等将来有缘人一到,能解决第三个问题的时侯,你把这两样东西替我转赠给他,你不就能得偿所愿了吗,何必单指着我这个笨蛋呢?”我急着找办法脱身。
程灵素摆出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不管嘛,我就要跟着你,除非你帮我把第三个条件也实现了,那我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收徒弟。嘿嘿,不然的话,这将成为我既不违反系统规则又能出去玩儿的最佳借口了。你能怎么的吧”
我心里一凉,“完了,完了,这年头好人怎么这么难当,我不成东郭先生了吗,引‘狼’入室呀!看来不沉下心来帮助程灵素解决掉第三个条件,这辈子是别指望脱身了。更关键的是这个家伙要真要是跟我回去的话,见着秋月无痕我可怎么说呢?”其实我有很多“毒计”可以打掉程灵素,不过我从来不忍伤姑娘的心的“柔弱”性格却成了自身致命的伤害。
仔细地思索一番之后,我正色地对程灵素说:“你师兄、师姐们之间的矛盾即然是由感情而来,那么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也从感情上入手,你可以试试这样去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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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第三个条件
对于程灵素的胡闹,我有点无可奈何。就像被人“逼上了梁山”一般,大脑被迫地在快运转,以期能想出什么高招来解决眼前的难题。人是一种最有潜力的动物,就像是铅质的牙膏皮一般,只要你肯挤,总能挤出点东西来的。
“七心之毒是世上最毒的毒药,药王谷人尽皆知。但七心之毒已经有了解药,却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何不利用‘七心之毒’来一场爱情测验,看谁能通得过,通过的人自可以获得薛雀的青睐,通不过的人必无颜面对其它两人,你看这个办法怎么样”我本对爱情问题就没有什么底气,只好虚心地向程灵素求教。
程灵素认真地思考后提出了针对性问题:“徜若二人均经过了考验或二人都通不过,怎么办?”
“二人都经过考验的可能性非常小,通过小树林一役,我已经看出他们三人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物,不旦贪生怕死,而且均对《药王神篇》有浓厚的兴趣,这就是他们性格上的弱点。我们便利用这个弱点来为他们设计一些障碍,尽量避免两人都通过的可能。”
“这个障碍怎么设”程灵素迫不急待地想听问题的关键。
我把脑中的纷乱的思路简单地整理一下:“很简单,不肯为了爱情而服用‘七心之毒’的人我们可以加赠《药王神篇》附本。其实他们并不知药王谷的真正绝学是《神农心经》,而如果我此次计划能成功的话,就有了《药王神篇》的控制权,自可以赠给他们相阅。他们本就是药王谷的传人,你师父无嗔死时也有遗言若他们念及师恩肯停止纷争的话,便以《药王神篇》相赠。徜若有一人通不过测验,问题便迎刃而解。徜若两人都通不过测验,那么就都难以厚颜的面对薛雀,也不存在纷争的问题了,不过出现这种状况之后,我们到是要防着薛雀因伤心过度而自杀,到时你就以栽培“小铁”和杀掉“小铁”为条件,恩威并施,让她忍辱偷生下来。母爱大半的时侯都会比爱情更伟大一些。剩下的问题就交给时间来处理吧,时间是调理爱情之伤最好的药剂,过个三、五年,这悲伤淡化了也就没事了。“对于这点我是深有感触的,大部份的爱情伤痛都会在时间的调理下逐渐减淡,甚至痊愈,当然还有一个前提是两人不再见面。
所有的情况都要考虑到才是一条完美的计划,我又接着补充,“倘若在这种情况下,慕容景岳和姜铁山也都能通过测验的话,那我们就要从感情上入手做思想工作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慕容景岳用行动来表达他的爱,慕容景岳若真具备这种情怀的话,我们连《神农心经》都可以给他参阅,《神农心经》若真如你所说,包含万向的话,足够他下半生泄精力的了”.
程灵素也觉此法可行,又和我详细地讨论了此计的详细运作的方法,在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我们便分头行事了。程灵素去慕容景岳那里去带他回来,我则匆匆地赶回了药王庄。
进了药王庄还没等办正事儿呢,秋月小队的成员便围了上来,飘渺野狼当胸给了我一拳,“记过,记过,厨师长无故旷工一整天,害得我们饿了一天肚子,连自修的体力都没有了,你若再不回来,我们就出去通缉你了。此次给你记一个大过,你服不服气。”
杨不悔看来也不满我的私自行动,不过表现却温柔的多了,仅是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轻轻”地在我的胳膊上按摩了几下。“嗷”的一声就是我“舒服”到极点的呻吟。“死小恩,大家都担心死你了,无声无息地溜出去一天一夜。楚随风早上自修醒来时现你还没回来,以为你在这里生了什么意外呢,吓得他把大家都唤醒过来,准备一起出去‘迎救’你呢。”
我朝楚随风丢过一个感激的目光,他则向个没事儿人似的,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这没什么。
“你知不知道,药王谷里毒物纵横,稍不小心就丢了性命……,你不会什么武功,外一遇到什么高级别怪物,没我们在身边,多危险呀……”其它的成员也是你一嘴,我一句地责备起我来,不过这责备之中充满了关注,我还是蛮受用的。唾沫星子多了也会淹死人的,为了避免大家的责爱,我连忙从怀中掏出用恩(龙)式保温法存贮的烤熊掌分给大家,这才算将功补过堵住了大家的嘴。贝贝猫一边吃还一边懒懒地说,“小恩的烤熊掌味道还真得很不错,百吃不厌,要是你再长得帅点,没准儿我真的会考虑嫁给你哟!”
“哄”是大家取笑她的声音。
没想到贝贝猫会拿这个事情来开玩笑,我脸羞得痛红,一张嘴开闭了几次,终未说出话来,也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
薛雀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不耐烦地对大家说:“你们几个小鬼头,一大早的吵吵什么,小心我下次不让你们在庄里留宿。”
师傅的形象在每一个人的眼里都是被神圣的光环围绕着的!至少在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之前是这样的。秋月小队的成员十分尊敬薛雀,见她出面了,不好意思在胡闹下去,坐到一边认真地自修起来。薛雀平息了外面的宣闹,正准备退入内堂,我凑步上前,禀给她一张字条,薛雀知我是她徒弟的朋友,不防有诈,拿过字条便阅:“字谕姜铁山、薛雀夫妻:药王谷门人分散数十载,今日我欲一统药王谷,完成师傅遗愿,尔等见字是降是战,立表心愿,否则杀无赦。程灵素”。
薛雀看完字条,恨得咬牙切齿,大叫:“程灵素,你欺人太甚,我夫妻虽中你七心海棠之毒,可偏不信杀了你就没有办法解了。”愤而将字条撕得粉碎,眼前一黑便往地上倒去。
姜铁山在内堂听得妻子大叫,正匆匆地赶了出来。见到薛雀倒地,抢步上前一把将之抱住。用指一搭薛雀的脉搏,愤道:“好霸道的毒药,居然无色无味还能伤人于此地步”。其实薛雀本是小心之人,徜若换了别人递给她信笺,她断不会如此草率地去接。但她知我是徒儿的同伴仅是一名普通的厨子,我又是用双手禀上的字条,料定字条上有毒我早就中了,便信手接了过去,岂料我早是百毒不侵之人。
秋月小队的成员正在一旁自修,连串的变故早将他们惊醒,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大堂的中央。大堂中央只余下我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哪里,让人一望便知这就是罪魁祸。
姜铁山凶巴巴的盯着我,一字一顿道:“小儿,这字条是从哪里来的,从实招来,否则我毙了你。”我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唯唯喏喏地回答:“姜师叔,我并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这张字条是我在茅屋赏花之时,一个女子托我转交过来的。”姜铁山眼珠一转略加思索,便道:“好小子,你这慌话未免撒得太不圆了吧,定是你与那灵素丫头狼狈为奸,陷害我爱妻雀儿,不然为何单单只有她中毒,你却平安无事?是了,是了,你昨夜彻夜未归,定是与那丫头有了苟且之事,今天我定要杀了你替爱妻报仇。”说罢,袍袖一卷,满地的纸屑如刀子般向我飞来。
“我靠,太能联想了吧,一夜未归就断定我做出了什么事情,这些话听在秋月无痕的耳中,又是什么影响呢”还等不及我细想,那刀子般的纸屑已经射到我的跟前,双手一拢一推,数十个火球在风的带动下冲向纸刀,纸刀遇火而燃,纷纷飘落而下,恰似道道火蝶翩翩起舞,甚是美丽。不过我却无心欣赏,将目光瞟向秋月无痕,见她面上竟是关注之色,早已坐不住了,心想:“还好,还好,她关注意我的安危了,没有把刚刚的话放在心里。”
姜铁山一袭失败,又见我化解招数如此奇妙,颁为意外,“好小子,你居然还敢反抗,今天我让你生不如死。”他将薛雀小心的放在地上,正欲向我冲飞过来。
“姜师叔,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是山上人冷冷的声音。好家伙,不知什么时侯,秋月小队已经抽出了背上的强弓,三十六只箭,或是挂在弦上,或是备在手里,斜斜地指向姜铁山的各处要害。玩家永远是玩家,他们的心绝不会因为姜铁山是师叔而偏向于它,再他们的眼里,更重要的是同伴之间的友谊,为了这友谊,他们基至可以不顾自身的安危。
当然,这也是我计划的一步,我“利用”了秋月小队的友谊,逼得他们与姜铁山夫妻相反,若非如此,他们又怎肯轻易背叛师傅,拜入程灵素的门下呢!
山上人的话对姜铁山无疑是火上浇油,姜铁山一张老脸弊得痛红:“好呀,你们这些小兔嵬子们,都反了。好,好,好……”一连几个好,姜铁山硬是没接下去。
秋月小队亦不想和姜铁山关系闹得关系太僵,风云木木打了个圆场:“姜师叔,这事情颇有蹊跷,还是不要轻言妄断的好,小恩他并不会什么武功,只是稍稍得懂些法术,千万不要误伤了无辜。”
“无辜,他害你们师傅身中奇毒这是事实吧,也算得上无辜,枉你们师傅待你们亲如子女,你们竟然如此狼心狗肺,今后传了出去,不知你们还有何面目把这个游戏进行到底”姜铁山并不是善与之辈,一番愤概直指秋月小队的人心
风云木木一张脸羞得痛红,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只是手中的箭依然指着姜铁山,是呀,师傅确实待他们不薄,可小恩却是他们的共同战斗的队友啊。
场面顿时僵持下来了,箭依然指向姜铁山,不过却始终没有出,秋月小队之中亦无人再出言指责姜铁山。姜铁山也逐渐地将怒火压抑了下去,冷静之后,头脑之中又有了一番新的计较。
“秋月无痕,你是他们的领队,这件事你今天怎么说”姜铁山终于想起了幕后的核心人物。秋月小队的成员确实不知如何是好,将请示的目光投入到秋月无痕的身上“
“我,我不知道……”秋月无痕必竟是个女流之辈,再如此紧要的关头摇摆不定拿不出主意。小队的成员收回失望的目光,又将姜铁山牢牢的锁住。
是该给她们加些压力的时侯了,“秋月姐,很简单,姜师叔今天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索我性命,你和谁站在一起”我很懂得拿捏分寸,“其实你们完全不用顾我,反正我不懂什么武功,转世重修一下就好了,过不多久一个活生生的小恩又回来了,没准还更英俊一些呢!”说话的同时又象贝贝猫抛去一个若有所指的眼神,“没必要得罪师傅的,叛门是很大的罪过的,我转世也是解开误会的一种方法不是吗。”
贝贝猫有些感动了,我“宁愿”死也这么维护秋月小队利益,“我不管,无论生了什么事情,我都要和小恩站在一起。”
秋月小队又岂止贝贝猫一个人有血性,队员们纷纷表示了同生共死。
秋月无痕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凄然道,“姜师叔,对不起,你都听见了,他们所言就是我的心志。你若今天放小恩离去,我们愿回来接受惩罚,否则今天我们就杀出谷去,永不回头。小恩,你快走。”
我的身形慢慢的向后退去,秋月小队也背着身子一步步的后退,拉满的弓依然就那样张着。我有些急了,若就这么退出了药王庄,刚才的戏岂不是都白演了嘛,程灵素那边儿怎么那样慢,人怎么还未带到。
姜铁山还是蛮配合我的行动的,知道我现在十分为难,他的手正在做一些小动作呢,“大家小心,他在放毒,”我大喝了一声。
“放箭”,随着秋月无痕的一声命令,三十六只箭先后射向了姜铁山,他即然不仁在先,又如何让秋月小队有义在后呢?却从没有人考虑到我是怎么现姜铁山放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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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格言:一本肯定不会太监的小说,一本更新很快的小说;力争每章越写越好,力争每章越写越多;公众日更新四千,VIp日更新过万。
第十六集 爱情测验
秋月小队的箭是射出去了,倒下的却是他们自己,姜铁山的毒药已经挥了作用,我看得出,秋月无痕在神志消失前的那个眼神,充满了歉意——因为没有保护好我而致歉!秋月小队其它的人更多的是恨,他们的箭虽然在弦上,却念及师恩,始终没有射出去,可姜铁山放的毒却是货真价实的毒,是他们梦寐以求想要学到的毒——七日断魂散。
七日断魂散,中者意识立刻全失,一日丧失一魄,救得晚了,就算是人活过来了,也是个半死白痴。这对玩家来说更为悲惨,想死,还得求人给上一刀,还不如直接转世投胎来得痛快。
三连射,并不是药王谷武功的精华,只是薛雀家传的武功。初期闯荡江湖时配合下毒收效甚快,所以她做为秘技传给了秋月小队。中毒在先的秋月小队很多人都没有机会射出第二箭,又如何能重伤熟悉这套武功的姜铁山呢?
姜铁山面露狰狞,竟比我这丑鬼还要可怖上几分,嘿嘿的冷笑给这因缺乏了人气而显得阴森的药王庄内更凭添了几份压抑!他一步步地朝着我逼了过来……
我扶住了最后倒下的秋月无痕,根据姜铁山施毒的手法和秋月无痕中毒的表现已经确定她中的是七日断魂散,还好,如果救得及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姜铁山突然加快了身形,向苍鹰搏兔般向我袭来。
“站住,你不想要你老婆的命了吗?”是我冷冷的声音,这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却很冷,冷的把姜铁山的身形活生生的给冻住了。
姜铁山的毒砂掌在离我胸口一米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了,他恨恨的道:“果然是你,是你毒害了我的雀儿”
“不错,是我,程灵素给我的毒药,七心之毒你总该听过吧”
“什么,七心之毒?”姜铁山深吸了一口气,骇得倒退了几步
“没错,就是七心之毒”说话的却不是我,而是从门外信步走来的程灵素,她并没有在我的身边停下步伐,而是迅地解救起地下秋月小队的成员,她猜得出地下躺着的是些什么人,也知道这些人的安危对我意味着什么。
“雀妹”一声呼唤,那条与程灵素一同进入药王庄身影,在听见程灵素的肯定之后猛冲向地上的薛雀,不用看,我也知道那是慕容景岳。
慕容景岳还没等冲到薛雀跟前,便被一道掌风封了回来,尴尬的站在大厅的中央,疯狂的怒吼着:“程灵素,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是说为我们一起解毒吗,可薛师妹为什么又中了七心之毒呢?”
地上秋月小队的成员已经慢慢地醒了过来,靠扰在我的身边,稀里糊涂地瞧着大厅,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程灵素傲然地走到了大厅中央,特意的装扮使她显得盛气凌人,我知道她就要开始正题了。“慕容景岳,姜铁山你们二人听着,师傅的遗命你们已经看见了,命你等三人重归于好,否则即非我药王门人,永不得踏入药王谷。我今日欲重整药王谷,但又恐你们三人日后纷争不断,徒增烦恼,故决定你们三人之中只能留下二人,与我同掌药王谷,共参《药王神篇》。薛师姐她虽然中了七心之毒,但却末必无药可救,师门绝学换血**你们都会吧,只要你们其中一人肯舍弃性命,必可换回薛雀的重生,你们二人不都对她情深义重吗,快些做一个了断吧。”
我在一旁,悄悄的向秋月小队解释了四人之间的关系与药王谷的来缘,大家恍然大悟,一时之间对师门失望透顶。
慕容景岳与姜铁山对望一眼,好像达成了什么默契,慕容景岳冷笑了几声,“程师妹,你以为这药王庄是你的茅屋吗,哪里由得你来做主,我们即然知道换血**可解七心之毒,又岂会有后顾之忧呢?”
姜铁山:“不错,我们师兄二人,斗得数十年也已经厌了,今日就联手除去你这个小妖精,免得终日里眼中有钉,肉中有刺”
程灵素冷冷一笑,拿出一瓶毒气药瓶,“切不说你们二人战不战得过我,就说这瓶中的七心之毒,只要我就地摔破,今日这屋中之人没有一个能出得了药王庄,你们不妨放手试试呀”
姜铁山道:“你敢,这屋中又不只我们几人,如果你不在乎那十三个玩家的性命的话尽管砸吧。”不过却略显得底气不足,他不是没与程灵素动过手,况且程灵素手中之物令他更为忌惮。
程灵素冷冷的说,“你要不要试试看呀,如果你真得敢与我动手,我今天就杀得你药王庄鸡犬不留。”
姜铁山这边还未做决断,那边慕容景岳却已泄了底气,“不要,千万不要砸,我愿意留下来扶持你重振药王谷。”
瀛龙在一边都看不下去了,“我靠,这么没骨气。”
慕容景岳也不羞愧,道:“骨气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吗,还是留得一条老命来得实在,至少可以做许多有意义的事情,系统注定我会成为毒手药王的接班人呢!”
我适时提点主题,“难道你连薛雀的性命都不顾了吗,你不是因为爱她才与她夫妻二人纠缠了这么多年吗?如今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却选择独自偷生?”
慕容景岳低下头去,道:“薛妹曾经杀我妻,我当时恨极了她,后来终于领悟到,她是爱我才会如此去做,于是便猛追于她,希望她能回心转意。不过这些年来,她却从来不正眼瞧我一下,还与姜铁山一起对付我,我早就有些心灰意冷了。我彻底地明白了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姜铁山一日不死,她就一日不会再爱上我。如若今天姜铁山愿舍身救她,剩下我二人存于世上,我定会好好照顾她下半生,争取得到她的爱。如若姜铁山不愿救她,我也断不会舍身成全他们二人的,到时就算死了也是白死,逢年过节连上香给我的人都不会有一个。”继而,他的面部表情突而转向兴奋“更何况,我今日徜若不死,便有机会参阅《药王神篇》,到时必会如期成为毒手药王的接班人,何必把这副老骨头扔在无聊的情情爱爱之上呢?姜师弟,我已经决定了,今后绝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若违此言,必中‘七心之毒’而死。”
药王谷的门人生平在怎么不堪,也断不敢拿毒药来乱开玩笑,慕容景岳既然拿出最为忌惮的‘七心之毒’来誓看来是真的下定了决心。
程灵素不为所动,冷言到:“姜铁山,慕容景岳已经答应不在找你二人的麻烦了,孰死熟生,你也快做一个了断吧。”
姜铁山本就不是程灵素的对手,见慕容景岳不肯与他配合出击,早已经对反抗之念心灰意冷,颓唐地道:“慕容师兄肯不找我们的麻烦,我们自是求之不得,这么多年来,我夫妻二人一直想过一段清清静静的日子,将小铁抚养**,又岂会胡乱去找别人的麻烦呢。那日,我们一直想得到师傅的《药王神篇》,只是为了小铁的病,一时情急之下冒犯了师命,我们夫妻一直耿耿与怀。可是小铁若能平安无事,《药王神篇》对我们又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今天的事情会生,我们应该早有准备了。系统给我们的使命只有一个,便是等待生离死别的一劫,只有过了这一劫我们夫妻才可以带着小铁退隐田园,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我本想与雀儿同归于尽,无奈小铁毒伤未愈,还需要人照顾,只好让雀儿把他抚养**了。你们走吧,给我们一天安静的时间,我会让雀儿带着小铁离开药王谷的。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程师妹,看在我们同门一场的份上,希望你能遂了我这个心愿。”姜铁山说完这些话之后,好像苍老了许多,抱着薛雀径自去了内堂,完全不顾厅内的众人。
秋月无痕等几个女生早已经被感动的泣不成声,就连天之道等铁铮铮的汉子,也不禁的眼眶红。
慕容景岳竟有些痴了,“系统使命竟然全都是真的,难道我今天的选择也是注定了的吗,注定我要成为新一代的毒手药王,注定我这一生要孤独终老……”他竟疯狂地跑出了药王庄,消失在视野之外了。
秋月小队的人根本弄不懂事情为什么会衍变成这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做何感想。我却又陷入了深思,系统怎么会未卜先知,知道会生这么多的事情呢,难道它竟算到我会来到药王庄,提前安排了这么多事情,怎么想也不可能呀。是了,定是这些npc虽然有了相对独立的思想,但其实还在暗中受着系统的操控,系统再现有我这个玩家到来之后,临时改变了他们的思想,一定是这个样子的……。楚随风适时地堆我一把,把我从沉思中惊醒,这才知道,原来程灵素正招唤我们一起进入内堂呢。
程灵素带着我们直驱卧室,第一间卧室里是小铁的,他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处于安睡状态,看来刚才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了。第二间卧室的门紧锁着,估计就是姜铁山夫妻的卧室了。程灵素叫了叫门,里面无人应声,她皱了皱眉头,道:“难道他们已经开始进行换血**了,不行,我们得快点进去,否则的话,姜铁山的命够呛能保得住了。”
虽然生了一场变故,但秋月小队的人还是十分念及师恩,尤其是刚才姜铁山那让人声泪俱下的对白,更是让人由衷的钦佩。天之幻一脚踹开了卧室的木门,单腿蹦到一边去揉震得红肿的脚踝,程灵素带着大家走了进去。姜铁山果然已经将双腕划破,正用换血**替薛誉治疗,天之幻那突兀的一脚显然对他们的行功产生了强烈的影响,“噗嗤”一口,两人均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程灵素大叫:“糟了,他们走火入魔了,不知还有没有得救。”快的抢身上前,在姜铁山夫妻周身的**道上一阵拍打,然后又喂二人服了几种药丸,我看得出,其中有一样就是我制得解药……
秋月小队的成员均为自己人的鲁莽而感到自责,却没有人去责备天之幻,因为他已经率先给了自己两个嘴巴。
忙活了半天,程灵素面带倦色的站了起来,道:“还好,救治的及时,二人并无大碍”。看来药王谷的医术还真不是盖得,不过程灵素却累得晕了过去。
姜铁山夫妻的面色逐渐红润了起来,秋月小队的人开始为他们熬汤熬药,嘘寒问暖。虽然秋月小队医术学得并不是很多,但却都争着做些事情,以弥补自己的过失。
没有人顾得上程灵素,他们并不认识她,甚至有些恨她,是她下毒伤了他们的师父,才会引起种种误会。虽然救他们的是她,救她们师父的也是她,但如今师父和师娘生死未卜,七心之毒的问题又不知如何解决,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找她报仇都已经不错了。他们并不知道七心之毒的解药已经被我研制了出来。
这已经出乎了我的预料之外,我一直以为姜铁山夫妻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物,本欲挑拔她们的徒弟秋月小队叛门重新投师,没想到却又见到了感人泪下的一幕,让秋月小队更加的爱戴他们。看来以后要评价一个人应该从多方面观察之后才能下定论,绝不能凭着第一印象便断人是非。
我将程灵素扶到一间空着的客房之内,从空间药瓶中取出了一颗增长精力、解除疲劳的少林丹药喂她服了下去,又把她好好的安置在床上,她最少一天一夜没有睡眠了,又耗尽了精神为姜铁山夫妻疗伤,是该好好歇一歇了。咦,我怎么会对她这么同情,这可是不好的征兆,还是离开这间屋子为妙。
到了姜铁山夫妻的卧室,她夫妻二人均已经醒转过来,很欣慰地接受着秋月小队的照顾。薛雀已经从丈夫那里知悉了后来的事情,见我进来,便唤我过去,“孩子,我要谢谢你,我们夫妻二人身上现在都没有现中毒的迹像,感觉很好。”她忽然查觉自己说得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停下来理了理思绪,又接着说:“现在看来,你和程师妹让我中毒,就是要帮我们完成系统的使命,我太感激你了。我和姜哥早已经厌倦了世俗的纷争,早有归隐之心,你们现在又帮我们解决了慕容师哥的纠缠,明天我们便可以带着小铁了无牵挂的离开这里了,真是太好了。这药王庄从现在起就送给你了,以表示我们的谢意,老身夫妇有伤在身,不能施礼,还忘孩子你见谅”
我顿觉受宠若惊,“使不得,前辈,我为二老做点事情是应该的,你们这样岂不是见外了吗”心中却想,难得二人竟识得我与程姑娘的苦心。
天之道的心很细,从薛雀的话中听出些什么,泣到:“师傅,你们不能走呀,你们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呀?”秋月小队的人也反应了过来,跪倒了一片,“师傅,不能走呀……”
薛雀叹了一口气,“其实,孩子们,我也舍不得你们,但为师追求了这么多年的幸福生活,终于就要到来了,你们难道不愿让为师过一个安逸的晚年吗?”
楚随风道:“师傅,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呀,只是舍不得你们离开呀!”
姜铁山叹道:“孩子们,我适才用七日断魂散攻击你们,难道你们就不怨恨我吗”
飘渺野狼:“师叔,这些不都是误会吗,是人都有三分火性,在那种情况下,换了是我也会用上剧毒的,你不是关心师娘的安危吗!”
“难得你们理解师叔,我和你们师父明天真得要带小铁走了,也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们没什么留给你们的,药王庄丹房里有我和你师父这么多年来炼下的一些毒药伤药,使用的方法都在这本手札上,便赠与你们做个记念吧”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本蓝皮手抄的札记,在递给秋月小队之前,他又特意叮嘱了几句,“这手札之上每页均有剧毒,你们不要直接翻阅,每人抄录一份留给自己观看即可,抄完就把这手札烧了吧”。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特殊的布料,将这手札包了几层,递给了带队的秋月无痕。
薛雀又说:“孩子们,师父今天正式把你们逐出师门,你们算不得叛师,今后自可重新选择门派拜师学艺,只不过却要重头修炼了,最好是依旧能拜在药王谷的门下,这才不会耽误了课业”说话间,她如炬的目光忽地射向了我,“我那程师妹,心眼甚好,武功高过我夫妻二人联手,若是拜在她的门下,也算你们有福气了,只是不知她肯不肯收你们为徒呢”说到此时,她的双眼竟泛出精光,似是在逼问着我什么。
我心下一慌,竟不由自主的到:“她肯定会收的。”
秋月小队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我射来,象是盘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也知自己失言,却喏喏地道:我猜她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