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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踢脚     仗剑诀txt下载     仗剑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8卷【武林大势】奉剑阁中习新技(二三八章)

    应该是打算找一门速成剑法?”萧寿臣问到。

    二人下了楼来,行云在那些书架前翻找,这些书架上并不是行云想象中的全是剑法秘籍,而是内功心法,轻功,甚至还有其他武林记事,掌故典籍等等等等,分门别类,甚是齐整。

    行云也只不过是识得些字而已,那些过于艰涩的书可是看不来的,此时只找些剑法来看,听萧寿臣这么问,行云答到:“正是。”

    将一本摘星剑谱放了下,因为那剑的总纲是要与他同源的摘星步相配合,行云可没有时间学上那么多。

    又取了本九九归元剑法,却发现此剑法竟然需要精识数理方才可运用自如,行云就连字都知识勉强识得,这剑法可是强人所难了。

    行云只好再去他寻,口中到:“此去铜仁帮,一路快马,最少也要有七八天的路程吧,武当派离的还算远些,可唐门要是去铜仁,可比我们还要近些,难保唐门不会先下手为强,我不想唐门来趟这趟混水,所以尽早习得一技,早些上路才是,此事宁可早些到了等他们,也不能晚了。”

    萧寿臣知道行云对这事颇为急迫,从旁抽出一本秘籍到:“那宗主不如看看这本如何?”

    行云接了过来,书一入眼,便是发觉那书被翻的已经有些残破了,显然有很多人看过,那封皮上写着“奔雷剑法”,毫无花饰,到是简单明了。

    萧寿臣笑到:“这奔雷剑法正是符合宗主的要求,您也看出这书经常被人翻阅,就因为此剑是江湖中很普通的一套剑法,不需要什么其他的武功基础,但是他虽然简单,可威力不俗,既是实用,又是易学,所以很多人都用这套剑法来打基础。

    您如今内力深厚,这奔雷剑法到了您的手中亦会威力惊人,而且这剑法武林中会的人颇多,所以不仅查不出来历,更不会牵连其他人等。”

    萧寿臣这最后一句话,令行云心中一动,暗到:“我不用青城剑法,就是不想将青城牵扯进来,而因为用了其他剑法将别的无关人等牵扯进来,也是罪过,萧掌门说的对,越是普通的剑法反越是适合我用。”

    当下接过了书,行云口中谢到:“还是萧掌门想的周到,行云谢过了。”

    萧寿臣笑了笑到:“宗主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行云看了看手中的奔雷剑法,这剑法虽然普通,可页数却是不少,图文相间,一目了然,而且每每关键之处,还有详细注解。

    萧寿臣这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到:“寿臣还有些事要去安排,先告退了。”

    行云点了点头。

    见萧寿臣走了,行云开始专注起来,虽然萧寿臣说这剑法学起来很是简单,但是行云的时间也不多,剑法简单是指学起来简单,可要应用自如,仍然不是一二日的事,起码行云没有这个把握,所以时间更显宝贵。

    仔细看了一遍这套奔雷剑法,来去只有简单的五式,但是变化也不少,此剑法重在威猛气势,如果内力够强,却也算是个趁手之技。

    好在书中注解颇多,写的详细,行云囫囵吞枣的看了个遍,到也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毕竟行云这时早已经是魂级高手了,就算理论上知道的不多,可却与很多真正的高手交手过,论实战经验和见识已是不差,行云屡遇魂级高手,再加他本身的修为,这秘籍又是写的详细,自然看了个通透彻底。

    “这奔雷剑法很像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中的雨字诀,都是讲求疾快迅猛,而且更有壮烈之情。”行云一气读完,心下暗想。

    正因为如此,行云看起来也格外的亲切,再抬头,天色已晚,已经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出了奉剑阁,行云此来虽然没有学成那个玉片上的剑意,却是习了套奔雷剑法,也算是颇有收获,行云并不贪那剑法有多么精华,只要能够帮助自己掩饰武功,使用起来又不太差,也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行云很是满意,正要寻个人来领路,却是看到剑媚迎了上来,行云一楞,问到:“你怎么知道我此时下来?”

    剑媚闻言扑哧一笑到:“剑媚根本就没有回去啊,宗主第一次来这里,不认识回去的路,与其总是找别人带您回去,到不如剑媚在此等待,您总是要别人带着回府,我们七姐妹也是脸上无光啊。”

    行云听她竟然是在外一直等着自己,从中午到现在,少说也有三个时辰

    下感动,笑到:“以后不要这样等我了,我知道你们就是了,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很是辛苦吧?”

    剑媚闻言娇笑到:“宗主不仅年少有为,而且心地真的很是善良呢。”

    行云不擅应付年轻女子,听到剑媚这夸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当下只是笑了笑,起走随剑媚回了去。

    行云看天色不错,便到那密林外寻处空地,不用内力的练习了起来,自从习得了奔雷剑法,又过了两日,行云渐渐将这剑法摸的顺畅了。

    初进安乐谷,为萧寿臣他们演示联剑术后,行云对剑法似乎领悟到了些什么,不过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行云并不知道他那次的感觉叫做悟剑,只知道那感觉很是奇妙,以后他也练过两次慢手九式,却再没有出现那种感觉,只觉可惜,暗到:“当初要是内力有现在这么强该是多好?”

    不过只那短短时间里的领悟,行云于剑技上的进步就很大了,此时这奔雷剑法在行云的手中,虽然不使用内力,可仅靠臂力却也使的虎虎生风。

    他此时需要的只是体会奔雷剑法的剑意,所以并没有用上内力,“雷霆万钧!”行云口中一声大喝,铁剑一剑扫了出去,虽无内力,可却也心生壮烈之感。

    行云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这套奔雷剑法了,暗到:“还好,时间算是赶上了。”行云一直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学的慢了,误了正事。

    将剑势放了下来,正准备收起铁剑,就听秦百程的声音传了过来,“好!”

    行云这两天在此习剑,秦百程总是来看,同时做些指点,所以闻声并不惊讶。

    “宗主这套奔雷剑法使的可是大出老秦的意料之外!没有想到宗主不用内力,却也可以将这剑使的如此壮烈,这剑法虽是普通,但是到了宗主的手上,却如脱胎换骨一般,看来宗主对于剑术的领悟已是颇深了。”

    见行云有些尴尬,秦百程笑到:“老秦可不轻易夸赞于人,尤其是这武功一道,更是如此。但今天却是真心赞叹。”

    秦百程说着,将自己身后的神剑抽了出来,那剑比普通长剑长了几近一尺,也宽上不少,手抚那剑,秦百程口中笑到:“宗主已经独自练了二日了,想来也是闷了,不如与老秦的神霄过两招如何?”

    行云见秦百程的样子,心中暗笑:“这哪里是担心我闷了,怕是秦老看了两日,心下痒了,想来过两招吧?”

    但是不论怎么说,能与秦百程这样的绝顶高手过招,那可是很好的机会,行云虽然不知道这位老人家的真实武功,可只要想想同为三门门主的天剑门掌门郭定府,便可知道个大概了。

    “郭老的修为甚至可以抵住德皇,那这秦老的武功恐怕不下于无阳子师祖吧?”行云心中暗到。

    既然有如此武功的人陪自己对战,行云自然不会推辞什么,当下将铁剑一引,剑上竟然只是轻微的光芒闪过,便这么悬在了空中,全不似魂级高手那样需要一阵光芒大放。

    这便是精炼内力后的好处了,以往魂级高手御使剑魂,都要将大力灌注进去,那力远超普通剑罡,所以瞬间都会光芒大放,实际上那是真气高速转换的体现,而如今行云真气凝实为内罡,这转换便不再明显,光芒自然不再那么强盛,而速度却是更快了。

    秦百程何等的修为,自然立刻就看了出来,此时眼睛一亮,不由得赞叹到:“这便是精炼后的真气?果然不同凡响!”

    要知迎敌不同于比武,对手可不会给你准备的时间,所以这真气转换的越快越好,当初陈默第一次与朱葛对战,如果陈默的内力是精炼过的内罡,那结果很可能就是陈默胜了,这是行云精炼内力后的感悟。

    所以秦百程的这声赞叹,行云到是不觉得受之有愧,行云只当这是在赞叹丹霞派的炼气术。

    面色一整,秦百程的神宵剑上剑罡吞吐,却不出手,只等行云来攻,口到:“宗主请。”

第18卷【武林大势】再把容换重出山(二三九章)

    时只能用一种真气应敌,要知真气不同,剑罡的颜色,行云如果尽全力的话,必须两种真气并使,那结果就是青白纠缠的剑罡,江湖独此一份,还不立时便暴露了?

    如此努力习这新的剑法,就是为了遮掩身份,所以行云只用琢颜一种真气,好在内力精练后,行云只用琢颜便要盛过以前的全力。

    当下平心静气,铁剑上的白色剑罡一闪,二人相隔的丈许多距离一跨而过,“千里奔雷!”行云的沉声大喝,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二人的神宵和铁剑对撞而上!

    那密林中又是一阵惊鸟飞起,一只只鸟儿在空中看着下面一老一少,那少的气势恢弘,老的更是威猛霸道,二人战在一起,剑气纵横,罡风四溢,剑剑有如风雷交加,轰声一片!目睹此景,鸟儿们不由飞的更高了。

    秦百程此时不会全力与行云相搏,此举一来是想亲自试试自己宗主的实力,二来也是为了让行云用这奔雷剑法有个实战经验而已。

    所以二人虽然打的气势十足,却没有任何的凶险。

    只是行云这么多日里,听的见的太多事,心中的烦闷也积蓄了很多,此时慢慢的全化在了这一式式的奔雷剑法上,只见那五式剑法,一招招一式式,接连使出,行云手中铁剑横劈竖砍,不拘泥于那奔雷剑法上图谱所画,却又是将那一往无前的精髓使的淋漓尽致!

    渐渐的,眼前秦百程似乎模糊了,金刚门的惨状又出了现,行云的攻击更加的猛烈了。

    也是好在秦百程的武功够高,才可以接的住行云如此狂猛的招式,此时就算无华子站到行云的对面,都接不住行云这一连串的攻击!

    翻翻滚滚,这奔雷剑法被行云反复使用了无数遍,每遍均是不同,意境仍在,招式却是随意了许多,虽然破绽一定会有,可在行云这狂猛的威势下,又有几人能抓的住?

    就这么直到行云感到心下平静了,方才醒悟过来,忙收了剑势,跳了出圈外,歉声到:“行云刚才一时有些疏忽,还望秦老不要在意。”

    秦百程也将神宵收了起来,笑到:“宗主哪里的话,老秦还撑的住,呵呵,不过您要是同时使用联剑术,那老秦可就除了让神宵化形外,再无他法了。”

    行云也不吃惊,秦百程的年纪身份,到了化形的阶段,完全在行云的意料之中,只是心中感叹这万剑宗的实力之强。

    再一日,接人传报,萧寿臣有请。

    “此去铜仁帮,人不能太多,因为我们此时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太多人手去了铜仁帮,反是会害了他们,所以宗主此去,明里只有您一人。”

    昨天行云与秦百程交手后,自觉这新的剑法已是学的差不多了,又是再提出出山一事,萧寿臣见行云越来越是心急,而情报传来,各大派也是开始动身,所以便请了他来,将这出山事宜交代清楚。

    “铜仁帮此事益大不益小,这武当既然找了借口来向铜仁帮要人,那我们便将此事传开去,传的越广越好,要让整个江湖都知道此事,如此一来,武当反是会有所顾及。”柴贤这时也起身说到,他既然总管这些令主,自然直接对此事负责了。

    “否则,那铜仁帮的徐征生一旦落了入他们的手中,可就糟了。所以不如此时将事挑的明了,既然川中三派都想插手,那便让他们插手好了。

    不仅是他们,贵州的梵净宗也一并请上,更是要广邀武林中人,有没有名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并将他们请来,做个见证。

    武当既然说怀疑铜仁帮与金刚门被灭有关,那铜仁帮就来个光明正大,让四大派与梵净宗一起来公审此事,他们彼此也不是心齐一块,这样总好过面对武当一家。

    而且梵净宗这门派很是特殊,他们一向专心佛法,不动杀念,甚至固执到连兵器都不用,而此派又是位列九辅,掌贵州一境,算是主人,就由他们来主持,想梵净宗向来公正,又在情理,对他们大可不用担心。”

    柴贤想的周到,萧寿臣这时接到:“柴堂主所言论甚是,正派现在想插手贵州事务,在口头上是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所以只要我们将此事搅的大了,来听,来看的人多了,反而不用怕他们,只需暗中注意他们背后的动作便成。

    所以我们要是明里去帮助铜仁帮的高手多了,反是对铜仁帮不利,而且宗主此去,也要见机行事,如果那些大派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宗主也请千万要按下雷霆之怒,小不

    大谋,万剑宗二百年的准备,可不能因为这一时而暴

    行云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讲述的甚是清晰明了,自然知道他们其实早将这对策拟订的好了,恐怕此时已经是在实行当中了,现在不过是为行云解释。

    想想这一幕到是有趣,本来被冤枉的万剑宗反是过来劝行云不要动怒,要冷静,行云也有些哭笑不得。

    行云之所以对此事如此愤怒,到不是铜仁帮被冤枉了,而是正派这么做的目的让行云大为愤怒,金刚门被灭的最大嫌疑便是点苍,行云他们不去主持武林正义,调查点苍,反是将此做为借口去贵州瓜分利益,行云愤怒的是这个。

    更何况金刚门被灭,行云全程目睹,那惨状对行云来说,终生难忘。

    点了点头,行云表示自己会克制,顺便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焉以谢并不在场,此时谈论的是他的铜仁帮,他却不见?那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已经回去布置。

    想到这里,行云暗到:“他们果然早有了对策。”

    萧寿臣见行云同意,便继续到:“此事再看也是个机会,只要我们调查出点苍与此事的关系,如果能有证据证明此事为点苍所为,那对九大门派声誉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秦百程这时也插口到:“到时,万剑宗便可趁此机会隆而重之的出山!同时将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的嘴脸公布于世!

    就算我们不去杀他们,也要羞死他们,那些所谓名门大派,最是好面子,这次便要他们丢个够!”

    秦百程说到这里,笑的胡子都颤了起来,显的格外的开心。

    扭头对行云笑到:“到时还要劳烦宗主让郭大掌门出关,好来应付德皇,呵呵,如此一来,万剑宗复兴之时,指日可待了!”

    行云听罢,苦笑了笑,却是一句话都没有插进去,听他们一言一语说的虽然都在理,可行云却是听的头皮发麻,心中暗到:“我看来真不适合这江湖中的勾心斗角,虽然明知他们说的都是不错,可却总觉得很是在意,等我将两位师父找到,便退了出这江湖吧,这里实在不适合我,只是不知道思蓉是不是愿意和我离开青城。对了,也要将木乌师父接出来,他老人家辛苦了那么久,也该享享清福了。”

    其他人不知道此时的行云竟然已经萌生了退意,仍在制定着此次计划。

    既然大体已经说定,该为行云解释的,也都解释了清楚,算算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出发的时刻也就定在了明日,由行云一人出发,当然自然有门中高手在暗中随护,这些人不仅要应对武当他们可能在背后的动作,更要保护行云这个万剑宗宗主的安全。

    虽然说行云武功又是大进,可万剑宗却是一点闪失都损失不起,这个宝贝宗主可以让三门真正的齐心合力,其实众人不说,但是却都心中明白,天剑、神剑两门虽然势微,可这两门合在一起,那力量仍然不可小窥,尤其还有郭定府这样可以为万剑宗抵抗德皇的人在。

    万剑宗是否能重回武林,可就要看郭定府的意愿了,达到了通天阶段的高手,那修为可说超乎常人想象,就算万剑宗再是厉害,如果门中没有了郭定府,那顾虑可就实在是太大了,恐怕只德皇这一关便过不去。

    只有行云这个宗主才能命令的动不愿出山的郭定府,所以行云虽然只来了不过几日,可万剑宗上下却没有任何一人敢逆了他的意,这不仅是因为行云宗主的身份,也是为了万剑宗的未来。

    就在行云思绪飘远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切敲定。

    秦百程和萧寿臣他们自然看的出行云的心神已经不在了这里,便结了束,只是一再嘱咐行云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首。

    行云自然是应了下来。

    随后回了雨雾阁,行云要准备明天的随身物品,进了门却是看到了一个倩影驻立在小桥之上,一阵微风吹过,衣裙摇曳,却好似仙女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行云一楞,那人不是焉清涵是谁?

第18卷【武林大势】再把容换重出山(二四零章)

    家姐弟做同样的表情,行云确实分辨不出来,可接触行云知道焉以谢是不会做出如此妩媚的表情,有这个表情的也只有他那姐姐焉清涵。

    而且现在事情如此紧张,焉以谢也不会特意换了女装来消遣自己。行云心里想到。

    快步走上,焉清涵也是转了过头来,对行云笑了笑到:“宗主回来了,清涵今天是奉命来为宗主易容的。”

    行云点了点头,知道了她是女子后,行云就不能像之前那样的坦然面对了,尤其是想到自己曾与她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天,脸上立刻有些热热的。

    于是一阵微风拂过,焉清涵抚了抚被吹的乱了的额前秀发,黑的头发,皓玉一样的手,娇美的面容,行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没有真的在意过她,此时她这一个普通的动作,却是如此美丽。

    行云心中不由得暗到:“人也真是奇怪,心中认为她是男人时,她亦这样过,可我并不觉得如何,可如今知道到她是女子后,怎么就立刻感觉不同了?”

    行云正在乱想,不远处一声娇媚的声音传了来到:“宗主,堂主,易容的东西都预备齐全了。”

    抬头看去,原是剑媚走了过来,行云正好找了借口到:“焉堂主,那不如就开始吧?”

    焉清涵闻言笑到:“全听宗主地。”说完随在行云的身后朝正堂走去。路过剑媚的时候,忽然对她一笑,剑媚立刻将头低了下去。

    行云在前自然看不到这些,对他来说,此时最为重要的是尽早将这些弄好了,好去上路,而且此时看到焉清涵,心下又知道了她是女子身份。行云心中总有股异样的感觉,所以刻意少去看她。

    “焉以谢的年龄似乎有二十五六,焉清涵就算与焉以谢同岁,也有那年纪了,她刚才与剑媚一比,便是成熟的多了。还有一种大家风范,怪不得她可以冒充大户人家的夫人而不露马脚。”

    刚想了这些,行云便暗怪自己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

    转过了些许假山怪石,三人进了屋里,行云坐在了椅子上,仰面合目,等着焉清涵为自己易容。

    温软滑腻地玉手抚摩着行云的脸,焉清涵先是用湿毛巾将行云的脸擦的净了,再用手按摩行云的面部,好为一会的易容做准备。

    一边按摩。焉清涵柔声问到:“这次相公想化成什么样子?”

    行云本觉得焉清涵那双玉手在自己脸上按摩地十分舒适,此时焉清涵突然问来。随口便答了到:“还是上次的模样。”

    刚是答过,便觉得不对。忙到:“你刚才说什么?”说着挣扎欲起。

    焉清涵轻笑了笑,将行云按了住到:“刚才是清涵开个玩笑,宗主莫要在意。”

    行云突然间感觉到这个才是真正的焉清涵,刚才进门之时看她似乎有些惆怅,而此时却才是自己以前熟悉的那个人,只是不知道自己将她分的那么详细做什么,行云自己也是无意识。

    接下来,又是小刷子。做胡子,换发型。病恹恹的黄脸中年人回了来,看着行云现在的这副面容,焉清涵不禁轻轻的抚了抚,说到:“你这个样子很好看呢。”

    行云以为这是易容的必要步骤,而且此时又不能开口,所以没有接话,只是心中暗到:“这个病恹恹的样子怎么会好看?”

    行云可有自知之明,自己长地可算是一般,与好看搭不上边,更何况这个易容后的病汉子样。

    满腹地不解,却不好开口,行云任由焉清涵在自己的脸上拍拍弄弄,又揉又搓,不过这样很是舒服,行云竟然就这样慢慢地睡了去。

    再一睁眼,焉清涵已经是不见,唤来剑媚,得知她已经是走了快半个时辰了。

    剑媚到:“可能是宗主这些天太累了吧?”

    行云这些天来练功确实太过勤了,又常是不用内力的练剑,所以身体上乏的很了,在焉清涵的按摩下,竟然睡了过去,焉清涵也不敢打扰他,只好就这么走了。

    行云想到这里,心中似乎有点空荡荡的,不过瞬间就让明天出山的事填的满了。

    “宗主,您此行可要万分小心,虽然我们会有人在暗中相随,可您也要谨慎,江湖诡诈,谁也说不得万全,您可是万剑宗重回武林的希望啊。”

    这句话,从朝剑门出来到谷口那一段距离中,秦百程已经重复不下三遍,行云也不好拂了老人家地意,知道秦百程是在担心自己,行云也只好笑了笑。

    万剑宗的宗主要出山,这可不是小事,全安乐谷地人不论是不是万剑宗的,都是前来相送,直有几千人!黑压压的一片!

    好在他们离的远了,看不清楚行云的面貌,不过就算如此,也是弄的行云有些不好意思,哪知自己出山,竟然这么大的动静?

    秦百程见行云有些不太自然,笑到:“宗主不用太过在意,您是万剑宗的宗主,也便就是这安乐谷的主人,大家来送也是理所当然,而且这些日子里一件件的事情赶的紧了,您的就任大典也没有来得及准备好,今天也权且就当作让大家见见您好了,虽然他们看不到宗主现在的样貌,呵呵,那小丫头的手艺确实不错。”

    行云实在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好在那些人离的远,只是含糊两下,也就过了去,几人来到谷口,看着那块巨石,行云心中感慨:“不过几天前,我还想着有一日使个计策骗开这大铁石,然后回去,将这安乐谷中事公布于天下,可谁能想到,不过几天之后,我竟然是被全谷人欢送这离开?世事之奇不过如此。”

    正感慨间,看那两个巨汉向自己行了礼后,缓缓的移开那大铁石,一旁的萧寿臣忽然到:“再过几日梁老便要下葬,宗主可还有什么吩咐的?”

    行云对这礼节手续并不清楚,当初只知道要隆重些,具体的就全交与他们办了,此时自然也想不出什么,便答到:“行云对这不是很懂,一切就听萧门主和秦老的安排了,等这事告一段落,行云当回来拜祭梁老。”

    说着那大铁石已经是完移开了,望着那黑黑的甬道,行云心里莫名的一沉。

第19卷【梵净一僧】偶遇褴褛慈悲僧(二四一章)

    身后的巨石又是渐渐的合了上,人声也被搁开,这甬道里恢复了寂静与黑暗,还有那闷热。

    行云一人往前走去,竟然觉得这几天惶如梦中一般,几日来的变化之大,是行云以往难以想象的,大铁石合上的一刹那,这个梦也好似醒了过来,可又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隆隆的水声传来,行云突然意识到那是这山中的瀑布,来之前自己还赞叹过它的壮美,这水声也将行云从乱想中拉了回来。

    水声越来越大,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行云拨开档在眼前的枝叶,终是出了这安乐谷。

    再回头看那来处,已是了无痕迹,眼前一片大山,隔住了行云的视线。

    整了整衣杉,行云大步开去,转了几转,就见一匹健马立于树旁,行云知道这马是早就安排好了给他代步之用的。

    想到这里,忽然摸了摸腰间,那里有萧寿臣他们送给行云的盘缠:几大沓金叶子和整锭的金子,还有碎银若干,那些碎银是为了怕有的地方小,兑换不开金叶子而预备的,或者用来打赏。

    行云哪会那么大手大脚的花钱?自然也不需要这么多,可秦百程的话是这么说的:“宗主乃我们万剑宗上下两千余人的宗主,在外出门竟然身上寒酸,那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完们万剑宗么?”

    行云当时本想说:“天下人也不知道我是万剑宗的宗主。”

    可最后一想,还是没有驳了他们的好意,只要自己不乱花,最后将钱还了回他们便是。

    行云想到自己上次去天山寻丹神,不过才得了五两银子和一些铜钱,自己就觉得不得了了,此时竟然是一包包的金子,这人生的际遇委实是不可思议。

    摇了摇头,行云上了马,此时已经是易了容,也就不再那么像往常一般的生龙活虎,但是这速度也是要有的,早去早安心,这是行云的心中所想。

    纵马出了这大明山,找了个人问明了路途,便飞马而去,那被问的人见行云远去,不由得嘀咕到:“看那病汉子就快要病倒路旁似的,他家人也真放心他出来?”

    ※..※..※

    白日赶路,夜里落宿,不几日便是进了贵州的地境。

    黎平府。

    越是靠近贵州,越是听人议论这武当问责铜仁帮一事,看来万剑宗做的不错,这消息是越传越广了,虽然现在九辅之地都不甚安宁,可要论最受人注目的,这贵州却是排了第一。

    “武当,唐门,娥眉,还听说青城也会有人前来,咱们贵州这次也算是显眼了一把了吧?”

    行云牵着马进城,便听到江湖人议论。

    “显眼有毛用?这么多大派来咱们贵州,只能添乱!咱们这里又不是什么有钱的地方,他们来了,你的买卖只有更难做!瞎鸡巴高兴个啥?”说话的两人看来算是熟的,又是江湖中人,自然口没遮拦。

    行云本是青城弟子,这江湖中的粗言秽语,要不是出了几次江湖,那根本就是听不到的,更不提说了。所以行云本是在听,此时见那人说的粗俗有趣,一时没有忍住,笑了出声。

    那人闻声转了过头来,见一个病汉子牵马走在旁边,其他的人都离的远了,可刚才那笑声却是个少年的声音,再是看了两眼,见没什么可疑的人了,也不再理会,继续说到:“武当治下的金刚门被灭,关贵州门派个屁事?你连这点弯弯绕都看不清楚,还好意思说自己混了多少年的江湖?”

    行云见那人没有在意,心下暗到好险,行云到不是怕那人发现自己,而是在提醒自己要注意不经意间不要露出马脚,上次易容,大部分时间在车里,或者身旁有焉清涵照顾,但是现在却只是自己一人,再无人提醒自己,所以更要小心在意。

    那两人一路谈着进了一家客栈,行云也顺便跟了进去,将马交给了店伙计,要他好生照料,这马很通人性,行云很是喜欢。

    再来到店里,便见那二人原是与他人有约,此时加了进去,更是聊的肆无忌惮。

    这样的人行云见的多了,也不刻意去听,行云这一路北上,知道铜仁帮之事已经是惊动了很多人,大多数的人都要前去铜仁一看这四大门派聚首的盛况,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去过嵩山参加过嵩山之盟,所以这次如此多的大派出头,自然是件大事了。

    行云落了座,唤来伙计,要了点茶水,有一搭无一搭的听了起来,越是靠近铜仁,这消息也就越新,行云想得知新的消息,也只有这茶馆酒楼,万剑宗的情报自然比这里的准确,可却要考虑到避嫌,能不与现在的行云接触就不接触。

    这家店里也算热闹,人也坐的很满,不过行云这桌除了他外却是一人没有,只有行云自己悠闲的在那里喝茶,这到不是因为行云的运气好,而是全拜行云现在的那副尊容所赐。

    那一脸病恹恹的样子,可着实是吓跑了不少想来与他同桌的人,就连那店伙计也是大皱眉头,可也不敢出声驱赶,所以行云这一路上到都是吃的清净的很。

    “客官你要点些什么?”那店伙计将茶水端了上来,心中虽然不大愿意,但仍然是将手巾递了过去,自己则去擦了擦桌子。

    行云见这伙计照顾的得体,摸了一小块碎银子出来,放在桌上到:“这个给你,饭菜就随便了,记的要素菜,清凉些的,不要太多,够吃就好。”

    那伙计本也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不过是勤快了些而已,没想到就得了块碎银子,当下口中不住道谢,欢天喜地的去了,心中暗到:“这个病汉子别看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可却是个爽快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随便点些普通素菜,却是一出手就是碎银子!”他哪知道行云手中最少的反而是铜钱?

    行云见那伙计如此高兴的跑了去,也是笑了笑,这几日来,他渐渐习惯了打赏,反是不太在意这事了。

    此时那边几人已经是讲到了高潮,说的正是金刚门如何被灭,只见一个黑瘦汉子,正在那口沫横飞,却被他人打断。

    “我说铁三儿,你就甭吹了,金刚门被灭你要是看到了,人家武当派还找铜仁帮要人审问?直接找你不就成了?”说话的人一副镖师打扮,想是附近镳局中人,要知道,能做到镖师的,自然也就有两手功夫了,所以那桌子人里就数他的派头最大,这时正端着酒杯笑那铁三儿吹牛。

    行云在一旁则是摇了摇头,金刚门被灭,行云是真的经历过,那可不是什么爽快的事,一想起那种被太阳哄烤过的血腥味,行云的食欲一下子就没了。暗叹了口气,自己这一路来,除了第一顿外,吃的都是素菜,就是因为到了一处酒楼客栈,便是听那里在将这金刚门当时是如何如何的一番好杀,行云一听到金刚门便没了食欲。

    所以行云这一路上是素菜连连,没了食欲,行云的样子反到是有些符合他病汉子的身份了。

    行云正皱眉间,就觉得一个人从自己的身后过来,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口到:“阿弥陀佛,贫僧失礼了。”

    行云抬头看去,见是一个和尚,三十多岁的样子,很是年轻,僧袍很是有些破烂了,不过却洗的干净整洁,不仅不脏,而且还透出一丝出尘的感觉。

    再看那和尚,面方口正,神情肃穆的很,行云只觉得这人很有些修行,而且感觉很是奇异,本来行云一眼见他似乎是不会武功的,可却越看越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行云就说不出来了。

    而且众人皆是避开行云这个病汉子,这和尚到是不在意,施施然的坐了下来,不过礼貌到不是缺。

    行云沙哑着嗓子到:“随便。”

    行云现在扮演的不再是他自己,更要少说话,所以显的有些爱搭不理的,那和尚也不介意,双手合十点了下头,便安静的坐在了一旁。

    这时行云的素菜上了来,那和尚本是在那里低眉顺目,这时也是看了行云两眼,双手合十到:“阿弥陀佛,施主可是信佛?”

    行云一楞,瞬间就明白了问题出在自己的饭菜上,当下沙哑着嗓子到:“不是。”

    那和尚见行云似乎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趣,便也闭了口,不一会,他的素面也是上了来,还有些馒头,用布小心的包好了,想是做为干粮之用,然后埋头吃面,吃相也是文雅的很。

    这个和尚怎么看都是个净心修行的人,行云自然不会在意他,当下继续吃自己的菜,这里的饭食做的还算不错,几个小菜清新可口,行云的胃口也慢慢的开了,吃的到也有滋有味。

    便在这时,那边的话声传来到:“这事把梵净宗也是被扯了进来,要知道近段时间,铜仁帮来了位新帮主,然后便是干的风生水起,大有取代梵净宗之势!

    此次铜仁帮出事,对梵净宗应该是个好消息吧?他们是贵州的九辅,治下却有一个不弱于自己的门派,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行云心中一动,暗到:“是啊,铜仁帮与梵净宗同处一地,自然会有纷争,梵净宗还会主持公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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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下面的一段情节需要重新构思一下,所以今天只更新一章,实在不好意思,脚脚不想仓促,还望大家原谅,明天的速度就是正常的两章。oo

第19卷【梵净一僧】偶遇褴褛慈悲僧(二四二章)

    头看了看,只见那镖师放下酒杯,说到:“梵净宗一自许,这次到要看看那些和尚如何做了。”

    那同桌的汉子立刻到:“能怎么做?当然是要以我们贵州为重了,这事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武当治下的金刚门被灭,关咱们贵州个屁事?那些大……那些人是为了什么,是个人就明白。”说话之人显然是顾及到了那些大派的耳目,此时的话也是含糊了起来。

    四下里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去注意他,方才喝了口酒,这谈论也暂时静了下来。

    行云见状心下一顿,他们这样的表现,正是说明了大派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可不仅仅是尊敬。

    “这是畏惧吗?”行云皱了皱眉头。

    “客官,您里面请,座位不多了,只有靠窗那桌还有空闲,您便将就将就如何?”听这声音,自然是又有客人上了门来。

    说话间,店小二已是引了一人到行云这桌,那人长相普通,中等年龄。约摸有五十许岁,眉宇间杀机浓重,这时正与行云对了一眼。

    那人对行云一脸的病容十分不屑,只是此时就这么一桌有空位了,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到。

    行云到是心下暗到:“这人武功还不错,到是不比我的木莲子师父差多少了,只是这人好大的杀气,也不知为何?”可转念一想自己年纪轻轻竟然评论人家的武功“还不错”,行云暗自摇了摇头,要知道那人的武功已经是几乎到了剑罡级的顶峰,放在这江湖中,已经是无疑的高手了。

    行云正想间,那小二还在一个劲的招呼,那人一皱眉头喝到:“罗嗦!”

    杀气!行云猛的一醒。

    行云很少遇到这样满身杀气的人,眼前这个中年人身上的杀气就好象藏不住似的,随着那一句罗嗦,更是杀气大放,以行云的武功到没怎么在意,可那小二却是吓的腿都软了,张着口,说不出话来,就差软在地上了。

    本来他今天得了行云的银子,来回跑的更是卖力,一心多伺候好了客人再得些赏赐,哪知道刚遇到个大方人,接着又遇到个杀星,立时吓的脑中反应全无,只知傻站在那里,两腿止不住的哆嗦。

    周围的人也是感觉到了那人的杀气,虽然距离一远,杀气便弱了,可周围几桌的人仍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就在这时,那和尚放下了筷子,双手合十到:“阿弥陀佛,施主好重的杀气。”

    此话一出,那人立刻将目光扫了过来,眉头不自觉的一皱,行云看在眼里,明白他在疑惑什么,这个和尚究竟会不会武功完全看不出来,而且如此冷静沉着,怎么看,怎么觉得此人不简单。

    “这周围大的门派里有和尚的也只有梵净宗了,莫非这和尚是梵净宗的门下?”行云心中一动,越想越觉得是。

    那和尚此时也不再吃面,而是对那个中年人说到:“施主如此杀气腾腾,恐怕是要去寻仇吧?”

    行云心下暗到:“这和尚好是胆大,就算他是梵净宗的,可眼前这人的武功相当了得,问的这么直接,不是自寻烦恼么?”

    正想间,那中年人冷冷的到:“是又如何?”

    那和尚微微一笑到:“杀人终是不好,如果贫僧知道了施主是要去寻仇的,那自当立刻阻止,以免又生惨剧。”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态到:“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去寻仇,便要阻止我,真是好笑,要是我去找恶人寻仇,你也阻止?”说着杀气更盛!

    那和尚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到:“施主怎知谁是恶人?恶人与否不是一二人就能定的,便好象那金刚门被灭,武当找铜仁帮要人,却也不过是要去审问个究竟,而非直接将他定为恶人,大派尚且如此,何况施主?”

    那中年人再是无法忍住心中怒气,怒声到:“总比你这个和尚清楚!”

    说着伸了过掌来,一把将那和尚提在空中到:“要不是我师门有严令,现在便一掌毙了你这多口的和尚!”说罢将那和尚朝窗外丢了去,窗户本是开着,和尚直接就被贯了出当街去!

    行云见那和尚一直如此冷静沉着,自己又看不透他是否会武功,还以为他是个高人来着,怎知就这么被人扔了出去?

    就见那和尚快要被摔在了街上,中年人的这一扔,力量颇大,虽然和尚不至于丢了性命,可手折

    不是没有可能,众人本是在看热闹,那知那个中年人动手?好暴躁的脾气!

    此时瞎子也看的出中年人的不好惹来,有些怕事的人已经是退了出去,其他人也离的远了来看,要知道这人虽然面貌普通,可那杀气却浓烈的不像话,就算武功不怎么样,这样的人被触怒了拼命,也很是可怕,一般人谁也不会去招惹,当然,那是说一般人。

    那个和尚看着一副修行高深的样子,哪知道他如此没有眼力,竟然劝人不要寻仇?一旁的铁三终是管不住嘴,口到:“卖弄佛法,也要……啊!”

    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了住,他本是想说:“卖弄佛法,也要看看对象时候。”可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眼前一花,那个和尚又站了回来原处!

    屋子里剩下的人都是大惊,的人,都看的见,这不是那和尚的轻功好,自己回来,而是他那个同桌的病汉子出了手!

    兔起鹘落之间,那病汉子竟然穿出了窗子将在半空的和尚抱了回来,立回原处,然后又坐了下,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到不可思意!

    行云刚才并没有用轻功,而是全凭真气运动,要知道行云现在两股真气可是强到都能单独驾御剑魂的地步,又是精炼成了内罡,此时合力运用之下,就算不用轻功也快到颠毫。

    行云将那和尚抱回来,是怕那和尚受了重伤,毕竟和尚的本意并不坏,怎么也不至于被摔的那么狠。

    当时行云心念一动,身子便立刻穿了出窗外,那速度就是行云自己也是惊讶的很,虽然心中有准备,可全力施为之下,那速度之快,启动之迅速,完全是意料之外!

    所以行云一时兴奋之下,也忘记了那中年人还在客栈里,当下接住了和尚,毫不停留,又是原路返了回来!顺手将和尚立了回去!

    那中年人在行云穿出窗外时就是心中惊骇了,那病汉子的轻功如此高强,而自己又完全看不透他的深浅。

    “莫非他是魂级高手?”那中年人心下一动,瞬间便将这念头抛了开,武林中的魂级高手有限的很,要知道江湖虽大,魂级高手却没有多少,行云这一副病的要死要活的样子,说他是魂级高手,相信的人可真的少之又少了。

    不过行云的武功高,是一定的,那个中年人不会不清楚,不过他瞬间便回复了正常,心中暗到:“就算轻功好又如何?我还怕了这病汉子不成?”想他平时一向眼高于顶,除了师门外什么人放在他的眼里?

    可刚是想到这里,就听那和尚到:“贫僧并无过错便几乎被摔了到街头,可见施主口中的恶人是否真的恶了也有待商讨,不如施主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贫僧帮施主看看,究竟是谁对谁错如何?”

    那和尚此时竟然根本就没有任何惊讶,不论是被摔出去的惊慌,或是被行云抱回来,此时那和尚只是继续接着他方才所言,脸上一平如初。

    行云暗到:“这和尚不论是不是会武功,单凭这份定力,便是罕见了。”

    那中年汉子根本就不去理会那和尚,只把眼睛盯着行云到:“你是谁?”

    行云闻言,突然省起自己现在的装扮,暗到:“正事要紧,我莫要陷入这是非中,免的节外生枝。”

    当下也不和他言语,放下饭钱,起身便要离开。

    哪知那中年人没有说话,那和尚却是开了口到:“施主请暂且留步。”

    那个中年人没有出言阻拦行云,反是和尚开了口,行云心下一阵的啼笑皆非,不过此时一想,自己这一走,万一那和尚又是惹了人生气,恐怕还是会被打,既然自己已经出了手,就管到底吧,当下转了过身来,哑着嗓子到:“何事?”

    那和尚双手合十到:“施主救了贫僧免受皮肉之苦,贫僧还未谢过。”

    行云闻言心到:“这和尚虽然迂腐,但到也实诚。”心下对他有了些好感,不过此时自己易容后的身份还是要扮的,便只是一摆手到:“不必了。”

    不过出去的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第19卷【梵净一僧】偶遇褴褛慈悲僧(二四三章)

    不知该如何劝这个和尚放弃说教,说教也是要分人的劝的开,有的人劝他则纯是白费气力,更何况那中年人的脾气不好,再被打上一顿,更是划不来,不过看这和尚也是固执之人,行云一阵头痛。

    正想间,那和尚又开了口到:“元竹有一事相求,不知施主可肯帮忙?”

    行云这时才知道了他的法号,不过也没有在意,但不远处却有人惊呼了起来:“梵净宗掌宗?慈悲僧元竹大师?”

    那惊呼之人便是刚才一直在那里吹嘘的铁三,行云听了立时惊讶,梵净宗的掌宗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是这么一副打扮?而且还被人随便的扔了出去?

    行云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那和尚到:“贫僧当不得慈悲二字,不过是一心向佛,多劝人向善罢了。”

    “真的假的?”行云不得不心生怀疑,梵净宗好歹也是贵州中数一数二的门派,刚成为九辅之一,他们的掌宗怎么可能一点武功都不会?让人说扔出去就扔出去的?

    而且这梵净宗的掌宗只凭他自认也不成,看他那打扮,虽然干净,但毕竟是破破烂烂,这样的一门之长,实在是少见。

    那和尚见行云不答,知道他是在怀疑,便到:“元竹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只是这里唯有施主你可以助元竹将那位施主制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位施主眉宇间杀气浓厚,如果不多加规劝,恐怕会酿成大大的杀劫。”

    行云此时却在想着其他的事:“这和尚要真的是梵净宗的掌宗,那我帮了他,是不是可以要他出面为铜仁帮主持公道?”

    当下哑着嗓子开口到:“你如何证明你就是梵净宗的掌宗?要真是梵净宗的掌宗,我到是有事要去找你。”

    那和尚想了想,伸手入怀拿出一份文书到:“这是贫僧的度牒,不知可否作为凭证?”

    行云那和尚如此坦荡,已是有了几分相信,这时谨慎了些,接了过来,将那度牒看了个仔细。

    行云其实并不知那度牒的真伪,可上面老大个的官印却是认得,姑且先是信了,当下将那度牒还了回去,哑着嗓子到:“大师要我做些什么?”

    元竹将度牒收了,双手合十到:“劳烦施主先将那位施主制服,那位施主戾气太重,就算是真要去报仇,也恐会伤了无辜,梵净宗愧管贵州,当要问清那位施主要去哪里寻仇,为何寻仇,以免生了祸事,人死不能复生,生死大事马虎不得。”

    行云本以为这和尚是个迂腐之人,只不过死记些经文,便不问因果的到处劝人向善,可现在如此听来,这个梵净宗的掌宗确实是个有心人了,暗到:“如果各地的大派都有如此态度,那金刚门的惨事可就不会发生了。”当下心中有些敬佩。

    行云这时抬头望了望那中年人,那中年人刚才一直没有接话,此时见这一个病汉子,一个自称梵净宗掌宗的和尚,这两个人一搭一唱,竟然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怒极反笑到:“好!我叶仇到要看看你这病汉子有什么能耐拿的下我!”

    行云闻言摇了摇头,看了看这周围,说到:“此处不便动手,你可敢随我来?”行云是怕将这客栈拆了赔钱,这可是有过前车之鉴的。

    那叶仇闻言不屑到:“你是何人,敢命令于我?”言罢,抽出剑来,只听那剑上金属摩擦之声大起,行云立刻感到不妙,大喝一声:“快逃!”

    行云说的是要那些还在店里看热闹的

    金属摩擦之声,正是即将使用剑罡前的征兆,一但在使用,那交手后,崩出的罡风剑气,可是不长眼睛的。

    行云刚才本是有些不太心安,为了自己的私利去拿下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行云颇有些犹豫,虽然那人脾气暴躁,又有元竹大师的解释。

    可此时的行云却真的有些动怒了,那叶仇竟然完全不考虑这周围人的安全便强行动手?

    便在此时,只见一道剑罡刮过,直奔行云而来!

    行云背后铁剑“噌”的一声出鞘,体内精炼过的内罡立刻转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二人周围的桌椅碗筷俱是碎了,客栈里犹如狂风挂过,一片狼籍!

    那叶仇全力攻来,却是一击便被震的飞退!一阵烦闷袭来,那是气血翻腾,忙强行压了回去,可还没有等他再回过神来,行云已到!

    行云现在虽然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而只能用一种真气的剑罡,可却也有一种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将玉虚功运到双脚,如此一来,行云虽然不能使用龙跻飞腾术,可那速度却要比以往来的更快!

    要知一个人如果不是全力施展轻功,而是在与敌迎战,那他内力的大部分是用在剑上。

    而轻功基本上只是运用步法,一个人的真气有限,用了剑上,自然就顾及不到他处,没有一人可以一边全力施展轻功,同时还可全力用剑。

    行云也是如此,不过他因为要掩饰身份,所以平白空下了玉虚功不能使用,十分可惜,现在却是正好可以将两股内力分开。

    于是干脆将琢颜神功全用在了剑上,玉虚功则全用在了脚上,再加上精炼后的内罡,所以这一跨之下,行云转瞬间便跟了上来,那叶仇来不及细想,只好举剑仓促再战。

    叶仇的剑法一看便知走的是阳刚一路,可此时遇到了更强的行云,便是再施展不开,被行云的奔雷剑法劈的节节后退!

    不过行云也不想太伤了他,要不早便得手了,要知道此时的行云连剑魂都没有使用。不过是在找他的破绽,好将他擒下。

    可如此一来,却是将那叶仇劈的惨了,尤其行云这奔雷剑法,有些眼力的人都认的出,此时叶仇一想到自己是被这种二流货色的剑法劈的全无还手之力,这脸面还往哪里放?

    叶仇当下狂喝了一声,奋起余力,将行云逼的顿了一下,手中剑罡暴涨,剑法大变!

    只听得刷刷刷的一阵响,一片片的剑罡连绵扑来!

    百练平天!

    全江湖只有飘渺天宫会这一招!

    行云立时大惊,也不再与他消磨下去,内罡运转,铁剑上光华一闪,已是剑魂使出。

    “平地惊雷!”行云沉声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便真若惊雷在耳边炸开,那叶仇就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几乎将他的真气震的散了,那些劈出去的剑罡自然早就不见,耳旁嗡嗡做响,一时竟然有些被震的昏了。

    等他再回过神来,就看到眼前那行云的铁剑在半空中转动,心下暗到:“那个病汉子竟然是个魂级高手?”可是他知道的晚了,行云此时已经是将他的**道全封了上。

    不过行云现在比他还要惊讶,心中暗到:“百练平天?难道他是飘渺天宫的人?飘渺天宫远在山东,他门下人跑到贵州做什么?莫非也来趟这趟混水不成?”

第19卷【梵净一僧】暗里有人挑纷争(二四四章)

    客栈里面已经是乱的一团糟,虽然不像当初在肃州那样将客栈拆了,但是里面也被轰的稀烂,行云无奈,取出一叠金叶子塞了那掌柜的手里,刚刚还在哭天抢地的客栈掌柜立刻笑的好象朵花。

    不过掌柜的再笑,再殷勤,这客栈也不能住了,只好当下换了个客栈。

    行云此时遇到梵净宗的掌宗,自然不再急着赶路了,如能说的他来主持这事,要比行云去了强的多,毕竟梵净宗是这里的地主,名义上还是九辅之一,就算大派,明里也只是相助而非掌管贵州。

    三人选了僻静的后院,行云将那叶仇放了在床上。

    真要细论,行云与飘渺天宫还是有些许的关系,毕竟丹神说他是飘渺天宫主人的师弟,行云虽然只是拜了丹神为师,可要真的论起来,他与眼前这人还是有些关系的,一想到自己上次看到百练平天,也是在客栈中,行云不禁暗觉有趣。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行云口中问那叶仇到:“你是飘渺天宫门下?”

    “是又如何?”那叶仇此时被行云如此轻易的擒了下来,又羞又恼,他的武功在飘渺天宫虽然不算什么,可在这江湖中却少遇对手,此时被一个默默无名的病汉子三招两式便拿了下来,就算行云是魂级的高手。

    行云见他认了,便到:“没什么,只是我与飘渺天宫也算是有些关系,你放心,只要你不做恶事,我不会为难于你。”

    见行云竟然能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百练平天接了下来,又是魂级高手,叶仇此时就算再怒,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安危了,但是脑子里不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有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来,不过他既然主动说了不会为难自己,想来应该做的到。

    行云也不再多说什么,身旁有这个元竹大师在,行云也不急,当下坐了一旁,不再言语。

    行云现在扮的人便是沉默寡言之人,又是病恹恹的,自然不会多口,且看那个号称慈悲的梵净宗掌宗如何处理。

    那元竹大师此时仍然是一如往常的镇静,见行云离了开,先是谢到:“贫僧多谢施主出手相助,施主这一施手,很可能便救了许多性命,实在是功德无量。”

    那叶仇闻言冷在旁哼了一声到:“你开口一个救了性命,闭口一个救了性命,就好似认定了我的仇人无辜似的!好没道理!”

    叶仇恨元竹怂恿行云将他制住,所以此时虽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没有丝毫客气,更何况他是飘渺天宫的门下,怎么会把这个刚升为九辅之一的梵净宗掌宗放在眼里?

    那元竹大师也不恼,此时双手合十到:“施主请暂息雷霆之怒,贫僧只是想问几个问题,可却是知道施主不肯如实回答,方才出此下策。不过与人命比起来,那可就不算什么了。”

    顿了一顿,那元竹大师继续到:“贫僧本是想去寻友,可却在路上听了金刚门那惨事,便觉贵州不能再有那灭门惨剧发生,梵净宗虽刚掌贵州,但是却有心安稳贵州一境。

    当然,梵净宗亦有自知之明,知道仅凭梵净宗一己之力,不足以安抚全境,就算是武当如此名们,治下亦是出了如此惨事,更何况我梵净宗?

    不过贫僧坚信,人力虽有限,可能多管一事便是一事,能多救一人便是一人,贫僧如今见了施主满面的杀气,又怎么能不问个明白?”

    行云心到:“这个掌宗真是有意思,会不会武功到在其次,这份心意却是真的不错,只不过今天要不是自己在场,他还不被那叶仇摔个手断脚折?也真不知道以他如此性格,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竟然还能如此执着,这这份坚持,便令人佩服了。”

    行云在哪里想着,叶仇也没有停止思索,他虽然愤怒,可是也知只是愤怒无济于事,眼前坐着的那个病汉的武功委实太高,不仅是他的内力强大,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能保持那么强大攻势的同时,还可以如此高速的移动!这完全就是超出了他的理解之外。

    飘渺天宫是什么样的地方?里面能人无数,可叶仇却没有见过有人能够统顾攻击与轻功的,所以有这么个怪人在,他知道自己是硬不来了的,所以虽然怒气满腔,却也无可奈何。

    当下只有冷冷的到:“我要是说了为何寻仇,你便放我走么?”

    那元竹大师摇头到:“只有知道了施主为什么而去寻仇,贫僧才好做出判断,如果施主在公理的一旁,梵净宗甚至会出手帮助施主,但是什么事都要先行调查,人命关天,这可马虎不得。”

    “好个人命关天,只可惜这江湖里很多人视人命如草芥!”行云心中想到金刚门那疯狂争抢人头的情景,对这个梵净宗掌宗的话,虽然是明白他的用心,却也明白那不是现实。

    那叶仇闻言冷冷的到:“人命关天?那是自然,如果不是出了人命,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我叶仇身为飘渺天宫的弟子,怎么可能胡乱杀人?我也不用你们梵净宗帮忙,只要你不阻我便成!”

    那元竹大师到:“施主还是先说说你那仇家是谁吧。”

    那叶仇看了看元竹大师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行云,脸上愤恨到:“那贼子便是徐征生!”

    行云闻言一楞,脱口到:“徐征生?”

    行云曾经与徐征生相处过几日,那人不多言,却很稳重,而且记忆力十分的了得,江湖门派人物,看上一眼便能说的八九不离十。“他什么时候惹上了飘渺天宫的人了?还是关乎人命的?现在铜仁帮很是危险,再扯上飘渺天宫,那可就难办了。”行云心下暗到。

    坐直了些身体,行云就见那叶仇恨声到:“不错,就是徐征生!我弟与弟妹便是被他害死的!”

    那元竹大师口宣了声佛号到:“何以见得?”

    叶仇不屑到:“现在江湖都知金刚门被灭,而只有徐征生在附近出没,武当派要主持公道,可铜仁帮又不交人,这不摆明了是他做的?难道武当还会愿望人不成?”

    行云一楞:不由得开口到:“金刚门被灭关你弟弟和弟妹什么事?”同时心下暗到:“这人好没理由,就凭这些哪能认定是徐征生杀了他的亲人?”

    那叶仇瞥了行云一眼到:“我弟与弟妹便是死在金刚门中!被人割了人头!你说与金刚门有没有关系?”说到这里,那叶仇咬牙切齿,越发激动到:“全金刚门的人全是死了,就只有那个徐征生在附近出现,不是他做的还有谁来?我便要去铜仁,一剑劈了那徐征生,然后将他的人头祭于我弟!”

    行云听那叶仇说了,暗想到:“金刚门中就算不是和尚也全是男人,而那些贼子中又没有什么女人,莫非?”

    行云脑中忽然一闪,心到:“当日里与麻家三兄弟还有桑皮斗剑的一对男女,莫非就是叶仇所说?”

    那男女二人比那些贼子去的还早,可以说金刚门中的人大部分是他们联手所杀,其他贼子不过是去抢他们手上的人头罢了,想到这里,行云冷笑一声到:“恶人反到先告状。”

    那叶仇闻言似乎怒极,不再顾及行云的武功,厉声到:“你说谁是恶人?”

    一想那二人的恶行,再见这叶仇一副不讲道理的样子,行云冷声到:“你那弟弟和弟妹好端端的跑到金刚门做什么?莫非是帮助金刚门抵御外敌不成?”

    那叶仇顿时一呆,楞了半晌方才说到:“他们为什么去我并不知道。”

    元竹大师双手合十问行云到:“莫非施主知道些什么?”

    行云见那元竹大师这么一问,忽然一个念头跳了出来,心中暗想:“我如今易了容,除了万剑宗,谁也不知我是何人,到不如我直接将这事挑明了,看看武当如何再来找借口向铜仁帮要人?”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沉声到:“我当然知道,因为那些贼子都是我杀的!”

    那二人全都楞住了,谁想的到这个病汉子会突然说出这话来?只见行云说完,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样子坐在椅子上,要说他是不是有能力做到,那二人看过行云的武功后,丝毫不会怀疑,可这事非同小可,就算有人自认,也不见得便是真的。

    元竹大师这时口喧了声佛号,问到:“施主可是当真?”

    行云冷冷的到:“自然是真的,只不过我杀的是贼子,而非金刚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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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祝贺嫦娥一号探月卫星成功发射!oo

    PS:今天就先更一章,明天两章。就要首页大封推了,等到了那天,最少更新四章以上!

    PS2:江湖上有很多人,人与人的想法很是不同,也许有人的执着在他人眼中却是变的怪异,这也很正常,每一种人都存在,江湖中从不缺少“怪人”,也是说江湖中人,他们的行为,不是个个都能被常人理解的。

    注1:有的人就是头脑简单而且不讲道理,这样的人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俺就写了这么一个人,呵呵。oo

第19卷【梵净一僧】暗里有人挑纷争(二四五章)

    楞了好久,突然好似醒悟过来,张口就要大骂,行云,点了他的昏**。

    来不及出声,那叶仇便昏了过去。

    行云对这个人很是反感,尤其是知道了他的弟弟和弟妹是那对在金刚门中滥杀的男女,他却又要来为他们报仇后,行云便不想再听他说任何的话,当下点了他的**道,要不是看在他是飘渺天宫门下的份上,行云早就直接将他扔出去了。

    那元竹大师看了看昏在床上的叶仇,又看了看行云,双手合十,缓缓的到:“敢问施主尊姓大名?”

    行云知道他是想来了解自己的底细,此时的行云也想要借助于梵净宗,想了想,答到:“大师叫我奔雷剑便是。”行云一时也不知道为自己起个什么名字,所以干脆用剑法的名字代替。

    元竹大师也不在意,继续问到:“施主可否再说的详细一些?”

    “那金刚门之事本与贵州关系不大,可武当这一来要人,瞬时将这两边牵扯到了一起,所以铜仁帮出事,梵净宗也不会没完全的无动于衷,更何况这个元竹大师又是自称慈悲?”想到这里,行云哑着嗓子,慢慢的将金刚门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前因自然是改成了他路过偶遇,一直讲到杀尽了为止。

    行云一来口才并不是最佳,二来扮做沙哑的嗓子也支持不了太久,所以长话短说,一盏茶的功夫便讲了个遍。

    不过毕竟行云是亲身经历,那当时的修罗场景仍然是浮现在了元竹大师的眼前。

    那元竹大师听后久久不语,行云见他沉默,自然也不去催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刚才那话说的多了,喉头实在是干裂难受。

    “好杀,好武功,好气魄。”一连三个好,全是出自那个元竹大师的口中,当然,最后仍是一句:“阿弥陀佛”。

    行云也有些不解了,本来他准备好了与这个和尚唇枪舌剑一番,好让他明白自己杀的是恶人,但谁知那元竹大师竟然只听自己的一番叙述便就信了?

    见行云望来,那个元竹大师双手合十到:“我佛降魔亦做金刚之怒,度可度之人,贫僧不会对魔鬼慈悲。”

    顿了一顿,又到:“只是贫僧有一事不解,施主为什么要将这些告诉贫僧?”

    行云冷冷的说道:“我听武当派以金刚门被灭为借口而去找一无关的帮派要人,心下不忿,那日群丑齐聚常德城外,武当竟然对此一无所知!惨事过后,竟然不去找那嫌疑最大的人,反是来铜仁帮要人,实在是与九大门派的声威不符,既然大师是贵州九辅之一的梵净宗掌宗,号称慈悲,我想这个公道,大师会来主持的吧?”

    “阿弥陀佛,那嫌疑最大的人,施主可有所指?”云竹大师突然望着行云。

    行云一哂到:“大师真不明白?”

    元竹大师突然眉头一皱,不再言语。

    行云见到,心中暗想:“这个元竹大师也不似虚伪之人,虽然他不说出点苍的名字,但也不会否认。”

    行云之所以见到这个梵净宗掌宗后,便对他如此信任,那是因为萧寿臣与行云曾经讲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萧寿臣在安乐谷中曾与行云说过,包括梵净宗在内的九辅,虽然表面上一时风光,其实他们心中明白的紧,这些九辅,或是门派,或是世家,虽然比不得名门大派的庞大无比,却也在一地之内声誉甚隆,根深蒂固,随便说起哪个,最少也有一二百年的历史。能够存在这么久,那些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九大门派是在想些什么,他们不会不知道。

    所以行云自然不会认为梵净宗会置身事外,就算梵净宗再如何标榜超脱,他毕竟还是个武林门派,那他自然就要顾及到自己门派的存亡兴衰。

    在没有九大派插手下的贵州,就算铜仁帮兴起,也不过和他势均力敌,要再论根基,更是差的远了,但是任何一个大派来到贵州,那可就不是一两个铜仁帮所能比的了的,所以行云也知道,如果眼前的这人是真的梵净宗掌宗,那他最后仍然会选择帮助铜仁帮。

    这二百年间,东南,西南,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什么邪派崛起,威胁武林的事,可当时的十大门派限于旧的嵩山之盟,在除掉那些作恶之人后,却也只能无奈的退回去,虽然之后那些地方上的门派都会为参与协助的门派做些补偿,可十大

    基础多么雄厚?哪里需要这些东西?

    所以萧寿臣一直怀疑这天山之变乃是其他九大派所为,牺牲一个最无足轻重的天山剑派,却能得到整个江湖,权衡利弊,就连行云都有些将信将疑,只不过行云心底还是有些不愿相信,虽然他现在手下的万剑宗以及以及丹霞派,都是活生生的例证。

    想到这里,行云的心情更是沉重了下来,那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本来那副病脸的样子就不好看,如今更添一层煞气。

    屋子里的气氛更加的沉闷。

    “武当、唐门、娥眉,今次到要看看你们怎么做了。”行云暗到。

    这几个门派此时并不知道,他们下一步所以决定的不只是铜仁帮或者贵州的命运,而且也是他们自己,乃至整个武林的命运,只是此时无人知晓。

    一个委顿在床上的中年人,虽然昏了过去,但是满脸的愤怒,一个和尚立于床边,闭目沉思,还有一个满脸煞气的病汉子,屋中继续着沉寂和怪异的气氛。

    铜仁帮。

    铜仁帮位于铜仁城中,高门大院,颇是气派,原本铜仁帮并不是万剑宗开创,这个帮派是铜仁土生土长,只不过名气并不很大,尤其近些年更是日渐衰落。可就在这时,焉以谢来了,这个长的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男人,重新让这个铜仁本地的帮派崛起,并且大有超越梵净宗之势。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以铜仁帮的发展速度,贵州一地最大的帮派,恐怕不出三五年,便是他们的了,最少也是和梵净宗平起平坐,只可惜现在他们却面临着中兴之后的大危机,天大的危机。

    铜仁帮的大厅中,焉以谢,徐征生,以及柴家兄弟俱在,正在谈论,就听门外有报,一个帮众打扮的人进了来,样貌不敢恭维,瘦的很了,年纪约摸三十岁许。

    那帮众进来后,大声报到:“帮主,在城里,外来的武林人越聚越多,好多人都是闻风前来看热闹的。”

    焉以谢这几日时刻注意城中情况,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听一次,此时听那帮众将他的所闻报了上,焉以谢点了点头。

    那帮众继续报到:“还有思南分舵消息,唐门和娥眉的人已经是进了思南城中,明日恐怕就能到铜仁了。”

    “武当那边呢?”焉以谢问到。

    “昨天的消息已经是过了辰州。”那帮众不假思索到。

    “这些天帮内的兄弟们都辛苦了,你去通知,月钱加一倍,这事如能善了,全帮大宴三天。”说着,焉以谢摆了摆手到:“好了,你先下去吧。”

    那帮众稍微迟疑了一下,忽然到:“帮主,我有一话要说,请帮主准许。”

    焉以谢有些诧异到:“什么话?”

    那帮众挺了挺胸到:“不论那些大派搞什么鬼花样,我们铜仁帮的兄弟们一定誓死保卫铜仁帮!”

    焉以谢闻言笑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了,这事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我焉以谢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你们莫非对我的能力有怀疑?”

    那帮众听焉以谢这话,有些慌乱,忙到:“许三绝对不敢怀疑帮主的能力,您能将我们铜仁帮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全帮兄弟哪个不钦佩的五体投地?”

    焉以谢笑了笑到:“你叫许三?”

    许三立刻答到:“回帮主的话,属下正是许三。”说完竟然忸怩了一下,诺诺的到:“您就叫我三儿好了。”

    焉以谢本来心情并不是很好,此间事虽然在安乐谷中早谋断,可现在的这个铜仁帮却是他亲手发展壮大的,这事真要是往坏的那方面发展,焉以谢却是舍不得这些帮中兄弟。

    可此时许三的神态有趣,焉以谢心情松了不少,他自然知道许三为什么如此表情,这些帮中子弟,见了自己的样貌,总是不很自然,除非是自己身边常见之人。

    当下让那许三退了下去。

    焉以谢的笑容突然停了下来,叹到:“有班好兄弟啊,你们不觉得吗?”

第19卷【梵净一僧】暗里有人挑纷争(二四六章)

    中只有他与徐征生,还有柴家兄弟在,这几人都是万,焉以谢也不再顾忌什么,继续到:“每每看到他们,我便在想,要真是走到那最坏的一步,我都怀疑自己是否狠的下这个心。”

    焉以谢这话的个中意味,只有在场的几人明白。

    徐征生听焉以谢把话说完,脸色有些黯淡,想了想,终是开口到:“门主确实是这样定下来的?”

    焉以谢看了看徐征生,说到:“那是柴堂主的计策,门主点头。”

    徐征生闻言看了看一旁的柴家兄弟,对焉以谢说到:“武当派再是如何,恐怕也不会借这个机会消灭铜仁帮,好在这贵州立威吧?以他武当的身份地位,还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

    那一旁柴人禀冷哼了一声到:“正是怕他武当不这么做,才要引的他们如此!”

    这铜仁帮中,柴家兄弟的身份最是特殊,他们并不被编于帮内,明里是铜仁帮的贵客,为铜仁帮出力,事实上是柴贤将他的两个儿子放出来历练。

    因为他们二人的武功都很好,所以在这铜仁帮中还是被人敬畏的。

    焉以谢听柴人禀如此说话,眉头皱了皱到:“柴堂主的计策有二,这暗中逼迫武当下狠手不过是下策,是无奈之下所为,虽然那样可以让武当在道义上陷于被动。好打击九大门派地声威,可却也会让我们在贵州失去立足之地,这几年在此的经营完全付诸流水。

    柴堂主的本意,最好是能让这几大派在此争纷不下,才是最佳,如果再能借此晓以利害,拉上梵净宗的支持,这贵州恐怕就不是他们那么容易插的进来的了。这才是上策。”

    柴人禀见焉以谢如此说,虽然心中并不服气,却不敢过于放肆,毕竟焉以谢不是徐征生,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却比自己的地位要高。

    而且焉以谢在万剑宗中地姐姐也是堂主,虽然论权利不比柴家兄弟那总管外六令的爹爹。却也不是轻易可以惹的动的。

    柴人禀心中明白,但是口中仍然到:“要那些大派彼此争纷,说的简单,可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就是梵净宗的那群和尚,此时都一点回音也没有,我看还是早做准备地好。”

    说到这里,看了看徐征生一眼到:“当然,这要是让武当把徐舵主擒了去,那一切都不用想了。”

    这话明显是在讽刺徐征生被人发现,才引来这许多事。

    徐征生一直不满柴家兄弟平日作为。这两兄弟武功确实不错,可脾气却相当的恶劣。一个好色,一个诡诈。所以大小冲突在所难免,此时闻他说这风凉话,当下沉声到:“我徐征生就算是自杀,也不会让他们将我拿去,你就不用担这份心了。”

    焉以谢眉头越皱越深,徐征生对自己忠心不二,也很是得力,焉以谢自然心中向着他。但是那柴家兄弟毕竟不算自己的手下,而且他们父亲的职位正是管着自己。

    可也不能就让他们这样下去。焉以谢当下冷声到:“都住口!”

    见那几人均是不再出声,焉以谢不去理会那柴家兄弟,转头对徐征生叹到:“征生不用这样,你的为人心意,我自然清楚,只是你就算是自杀了,那也于事无补,反更是会让武当说我们杀人灭口,到时候死无对证,他们又是九大门派,还不随他说了去?”

    说完,顿了一顿到:“据刚才那个许三所报,看路程,唐门和娥眉应该会到的比武当早些,这对我有利。

    如今就要看唐门和娥眉,以及武当,他们三家想在这做到什么地步了,不过他们如此的齐集于此,到也说明九大派在嵩山之上,关于这各地的利益划分,并没有谈的拢,这对我们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焉以谢走了两步,笑到:“更何况我们的宗主也正在赶来,当下最重要地是让他认清大派的真面目,这才是我们万剑宗地根本目标。

    对了,梵净宗那边也要再加紧一些,就麻烦两位了。”焉以谢对柴家兄弟说到。

    柴人禀闻言到:“据报梵净宗的掌宗还没有回山,他们做不了主,也不知是真是假,而且他们不过是九大门派地幌子,就算他们有心主持公道,又有何用?”

    焉以谢笑了笑到:“当然有用,幌子幌子,起码名义上武当,娥眉,还有唐门都要顾及梵净宗的面子,要知道,那可不仅仅是梵净宗的面子,也是他们嵩山之盟的面子,刚选出的九辅就不做数,他们不是**耳光么?

    而且不要小看了梵净宗,他们能够在贵州几百年无事,一群善良无知的和尚能做的到么?”焉以谢笑到。

    柴人禀看着焉以谢的笑容,心中暗有些恼恨,那笑容好象是在嘲笑自己一般,可又生气不得。

    不过焉以谢地话似乎也有些道理,柴人禀转过头去,看了看他的弟弟,就见他地弟弟在那里默不出声,似乎是在思索。

    自从那次被青城派的小道士重伤了后,自己的这个弟弟便沉默了许多,尤其是前几天消息传来,那小道士竟然成了万剑宗的宗主?

    想想都是不忿,可却也无可奈何。

    “施主还是离开贵州的好。”屋子里的沉寂被打破,元竹大师的话传了过来,行云听了一楞。

    行云认为有了自己这个亲身经历的人证,梵净宗一定会将自己举出来,让武当他们没有借口插手贵州才对,可这个梵净宗的掌宗竟然要自己离开?

    那元竹大师见行云错愕的表情,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些笑容到:“施主可是在奇怪贫僧为什么反是劝施主离开,而不是同赴铜仁?”

第19卷【梵净一僧】又得禅师一席劝(二四七章)

    行云确实是在奇怪,心中暗到:“莫非这个梵净宗的掌宗是假的不成?要不为什么会劝我离开?”

    不过就算他是假的也没什么,行云到不担心他将刚才的话泄露出去,自己今天在这里说了,为的就是要把这弄的天下皆知,好让武当没了借口去找铜仁帮的麻烦。

    行云正想间,那元竹大师到:“施主此举实在是欠缺考虑,就算真的如施主所说,是施主杀了那些真正的恶人,又如何?”

    “又如何?”

    行云一楞,暗到:“这是什么意思?”

    那元竹大师见行云眉头皱了起来,显是不很明白,便到:“就如施主所说,但是施主可有证人证明?谁人能证明施主将那些恶人杀的尽了?谁人能证明那个徐征生不是杀害金刚门弟子的凶手之一?”

    这一连串的问题,行云全是没有想过,可那元竹大师问的也是在理,不禁暗到:“我要怎么才能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此时行云完全想不出好方法来,正自懊恼间,那元竹大师又到:“施主就这样去了,恐怕不只没有什么作用,反是会害了你,施主如此做,明白是在拆武当的台,恐怕到时他们将施主你认做凶手的可能更高一些吧。

    就算往好了想想,他们也可以将施主当做疯子不加理睬。

    行云实在听不下去了,当即怒到:“他们敢!如果他们真的敢如此妄为,我便替天行道,给他们一个教训!”

    行云很少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是气极。

    那元竹大师到:“贫僧不怀疑施主有这能力,只要此次几大门派不遣太过厉害的人来,恐怕施主最起码是不会怕了他们,可施主这样等于是和九大门派结下了冤仇啊,与九大门派做对,是个什么结果?施主你难道不清楚?”

    行云并不太担心这些,因为有这易容,谁也认不出他来,以行云现在的武功,虽然不能再使用联剑术了,但双修的妙用不只是联剑术那么简单,就如同与叶仇一战,虽然叶仇的武功是剑罡级,但也不会只几招便被行云擒下,而行云之所以能如此轻松做到,便是灵活所至,将需要掩饰的玉虚功运到足下,提升速度来配合自己的剑法,这则是双修的另一种显现。

    两股真气,如何运用搭配,行云渐渐的有了心得,所以虽然不能使用联剑术了,但行云的心中却仍然有底,就算武当有魂级高手随行,行云都不在乎,原因就在这易容和武功之上,武功是实力,而易容则掩饰了自己的身份,不会拖累了他人,行云之所以顾虑的多,便是总怕牵连到他人。

    行云正怒间,忽然看到那元竹大师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猛的醒悟到刚才自己一怒之下,竟是忘记了去改变语调,当下站了起来!

    那元竹大师忙伸手安抚到:“施主不必惊慌,贫僧早便看出施主易容过,请放宽心,贫僧绝无任何的恶意,就算贫僧知道施主易容过,也不知施主的真面目啊。”

    行云一想也是,自己重要的是掩饰住行云的身份,其他的到也无所谓,不过此时却是心生警惕,暗到:“我还是太过年轻,竟然控制不住情绪,连声音都忘了装扮,而那个和尚也不一般,竟然早便看出我易过容?”

    想罢,立即沉声问到:“大师是怎么认出我易过了容?”同时心中也是想知道那答案,暗到:“这要是十分熟悉自己的人,比如木乌师父,行君师弟或者思蓉他们认出自己,到还有情可原,可这梵净宗的掌宗又不认识自己,他怎么看出的破绽?”

    那元竹大师看了看行云,微笑道:“你的易容很是高明,贫僧也是直到听施主讲述到金刚门的时候才确定了的,只是惊讶施主的年轻。”

    行云问到:“我的破绽在哪里?”

    元竹大师到:“眼神,施主在讲述金刚门被灭之时,你的眼神却与年纪大不相称,那时贫僧才开始认真留意,直到施主忘记变声,贫僧才完全的确定下来。

    贫僧平日里度人,便要先会观人,所以施主不用担心,没有多少人能看出施主的破绽来的。”

    说着又叹到:“而且这也没有什么,施主易容应该只是为了遮掩身份,这样容貌的魂级高手,江湖上并没有什么传闻,所以就算天下人都知道了施主易过容又如何?

    对施主究竟是谁,贫僧并不想知道,不过从施主讲述金刚门被灭时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施主心怀正义,这也是贫僧为什么信了施主的一面之言的原因。”

    听到这里,行云心中塌实了不少,暗到:“我说这个和尚怎么会想的如此之周到?看来还是我小看人了,能做一派之长,自然不是寻常人。这个元竹大师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简单。”

    那元竹大师继续说到:“可就算是贫僧信了,也没有什么用,因为施主面对的不是梵净宗,而是武当。

    武当、娥眉,唐门,他们为什么而来,贫僧自然清楚,不过有些事是明知发生却也避免不了的,力量的差距太大,梵净宗心有余而力不足。”

    顿了一顿,看了看行云,那元竹大师叹到:“所以施主听贫僧一句劝,还是莫要管这事的好,金刚门不过是个借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施主去了也是白去,只能为施主惹下无数后患。”

    行云心下虽然对武当他们的反感又是深了,可却着实佩服眼前这位元竹大师,当下恭声到:“多谢大师关心。”

    行云来此的目的之一就是想亲眼见这几个名门是否真如万剑宗所说的那样不堪。现如今还没有到铜仁,便是得了这元竹大师的劝告,行云的心更加沉了,不过不论结果如何,这一趟却仍是要去的,就算元竹大师说的再是有理,行云也要亲眼见见。

    行云既然下定了主意,便不会更改,不过心中仍有些疑惑,开口到:“那大师身为梵净宗的掌宗,梵净宗又是九辅之一,难道就看武当在贵州如此胡来?

    大师虽然确实慈悲,对我这个素不相识之人也好言相劝,可那被冤枉的铜仁帮门下,大师又做何感想呢?救一人也是救,这不是大师说过的话么?”

    行云此时也不再掩饰嗓音,一个少年的声音配合着那个病汉样子,很是怪异。

    那元竹大师被问的顿了一顿,停了住,好一会才双手合十到:“施主教训的是,贫僧太顾那武当势大,却是忘了我佛教诲,阿弥陀佛。”

    不过行云话出了口却也有些后悔,这个元竹大师心地善良,行云担心的是自己这几句话将梵净宗拖了进来,要是连累了梵净宗,那可就不好了,行云想保铜仁帮无事,却也不想将梵净宗拖进来,毕竟外人不知,可行云心里清楚铜仁帮背后有万剑宗,这忙怎么也不能要别人去帮。

    从这个元竹大师身上,行云感觉到梵净宗这个门派也许真的像外面所传的那样慈悲为怀,所以将那些出家之人拉进这场争斗中,也不是行云所愿。

    丹霞派,万剑宗,这些都是榜样,真的触到了九大门派的利益,十个梵净宗也不顶用。

    行云已经渐渐开始以恶意来揣测九大门派了,虽然他自己还没有觉察到。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忙到:“大师还是三思后行,是我多口了,九大门派不比其他,他们既然要来贵州,自然就不会轻易放弃,梵净宗乃清净地,少沾染了这俗世的污浊为好。”

    听行云这么说,元竹大师微笑起来,从行云的声音可以听出他不过是个少年而已,但是武功却如此了得,这已经很让人惊讶了,更何况如此武功,心地却还难得的纯良。

    元竹大师微笑到:“梵净宗修佛本就不是为了避世,要度世人,自然要入世,尤其在这江湖中,梵净宗就算是像独善其身,也不可得,这次九辅,梵净宗本就没有争取,到是九大门派硬加上来的,世人皆以为梵净宗得了天大的便宜,其实这其中明眼人自会看透几分。”

    说着,看了看行云到:“反是施主,武功既强,心地又好,到是与这江湖纷争离的远些才是。”

    行云见说来说去,这话又回了原处,这个元竹大师仍然是在劝自己离开,当下一笑到:“多谢大师的关心,我来这里,也有我的理由,武当真要是如此肆意妄为,自然与人会给他惩罚,所以实在是有违大师的好意了。”

    说罢,站了起身,行云笑到:“管他三派来了多少人,如果他们真的如此不公,那我就要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这江湖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左右的!”说罢豪气顿生。

    行云所说的教训和惩罚,不只是说他这几日后会亲自出手,更有借助万剑宗维持正义的意思在其中,只不过元竹大师并不知道那么许多。

    那元竹大师忽然觉得眼前这人变的气势如虹,也只当行云对他自己的武功有信心,却是没有想到其他,当下也只好摇了摇头,元竹大师不是不想继续却说行云,可行云如此执意,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更何况他也要赶回梵净宗,不论这事梵净宗站在何等的立场之上,总是要出面的,名义上梵净宗是掌管这贵州的九辅,武当他们都是客人,而元竹大师是梵净宗的掌宗,自然不能少了他。

    如此一来,元竹大师也没有什么时间来劝说行云了,而且行云的武功他是见过的,就算是面对三大派的来人,自保也是没问题的,所以安全上确实不用担心,唯一可虑的只是这麻烦一旦惹上,便再难摆脱了。

    元竹大师也只好双手合十到:“阿弥陀佛,那施主可要小心谨慎,尤其是着易容,不是安全之地,千万不要除去,否则一旦被人发现真面目,那便是麻烦了。”

    行云知道元竹大师是好意,当下笑到:“多谢大师指点。”这话说的时候,已经换回了那沙哑的嗓音,行云知道自己这次露了马脚,好在是遇到了这个梵净宗的掌宗,否则也是麻烦了。

    当下暗自警惕。

    既然话已至此,自己也不想再牵扯上梵净宗了,行云此时便没有什么理由待下去,指了指床上还在昏迷不醒的叶仇,问到:“大师您看这个人该怎么办?”

    元竹大师看了看,说到:“这位施主知道施主你参与了金刚门一战的事,如果醒来,则更添变数,这几日里也只好先委屈他了,贫僧想先将他接回去,好好规劝一番再做打算,不过也不能久留于他。”

    说完顿了一顿,对行云到:“这位施主毕竟是飘渺天宫门下,飘渺天宫的主人对自己门下极是回护,这点可是江湖遍传,施主可要当心些个,虽然飘渺天宫少理江湖俗世,但他们却是能与少林武当并驾齐驱的大派,实力之大,一般人很难想象,加之又是神秘的很,所以很难提防。”

    行云对此有过体会,当年肃州时,就算裴悲和他的师妹已经被逐出了师门,可裴悲的师妹死后仍然要被接回飘渺天宫,那飘渺天宫的主人对门下的回护,由此可见一斑了。

    而且那个满脸是字的怪人就好象平空冒出来一般,行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这神秘二字也是当得。

    当下心中暗到:“怪不得常有人说在江湖中少管闲事,杀了那些贼子,竟然能扯出飘渺天宫的门下来,当真是意想不到。”

    不过行云这只是感叹,却不会为自己做了这事后悔,心到:“如果这事再发生一次,我仍是会这么做!否则这江湖岂不成了恶人当道?”

    看了看天色,已经晚了,但是行云心下越发的担心武当他们会早到,当下便要告辞,抬头看到元竹大师身上那破破烂烂的僧衣,眉头皱了一皱,暗到:“这位掌宗恐怕身上也没有几分盘缠吧?”

    当下拿出片金叶子到:“大师似乎是全凭脚力赶路,此时再加上这个叶仇,恐怕行起来多有不便,这里有些银钱,大师可以雇辆车马,回去也方便快捷些。”

    元竹大师双手合十,微笑到:“施主实乃细心之人,不过梵净宗还是有些资产的,只不过不会用到无意义的事上,劳烦施主费心了,贫僧自有办法。”

    行云听了,知道元竹大师不想接受,当下也不能硬塞给他,只好告了声辞,退了出去。

    出了客栈,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奔镇远而去。

    =================

    注1:镇远是个古城,在黎平西北,书中地名方位,除了个别虚构外,大多可以在地图上找到。

    PS:汗了,网络有些问题,晚了两个小时,抱歉。

    PS2:行云的年纪小,又刚遇到颠覆他十几年江湖观的大变故,所以在独自一人的情况下会有混乱与失策,甚至自相矛盾,这是最正常的反应。

    行云还没有到成熟老练的时候,尤其现在身旁没有人跟随指点,会有些失措,这是正常的。

    等再经过些大事后,行云就会沉着下来,这其中要有个过程,请大家等些时候就能看到,呵呵。

    一个很少接触外面世界的少年,一人在江湖中,又遇到了彻底反转他以往对江湖的认识,这时他的性格,行为一定会大为改观,并且在短时间有些许的混乱,成人都有可能如此,何况十七岁不到的行云。

    这也是解答一下有的朋友对行云现在表现的疑惑。

    好了,脚脚不多话了,继续写稿去了,今天更新一大章,呵呵。

第19卷【梵净一僧】冷看他人把利争(二四八章)

    渔者没入水底,得铜人三尊,挽而出之,府之名以此

    铜仁虽然有些年头,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的热闹过。

    小小的城中,大批的人涌了进来,人头攒动,虽然来的人的数量比起嵩山之盟那是差的远了,可铜仁城本身也小的很,如此一来,到也挤的满满了。

    就在拥挤间,本是稠密的人们让了出一条道来,不明者抬头望去,只见是一群人经过,清一色的健马显示着这些人的身份和财力,那行在前面的却是两位女子,一个英气逼人,一个柔和娇美。

    “啧啧,你看那两个妞多漂亮,就是小的那个看着有点扎手。”

    “你还是收了嘴吧,找死啊?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人,你还敢打他们的主意?怎么混的江湖,不带眼睛?”

    “,你怎么说话呢?”那头前说话的人不愿意了,掳了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我是为你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看看他们后面跟的人手里拿了什么?”

    那人闻言仔细一看,一下子就蔫了:“唐门?”

    “才看见?一见到漂亮娘们就迷了心窍,就算没看到旗帜,也要想想这些人为什么都让了路?”

    原来这嵩山之盟后,九大派不再受原本盟约的限制,五人以上可以跨省行动,只不过要亮明旗帜,好做辨认,此时唐门手中就有这么一个旗帜,上面一个唐字迎风招展,那人见了哪还敢去看什么大姑娘小媳妇的?

    唐门是什么门派?九大派里最被人所畏惧的不是少林,也不是武当,更不会是青城倥,这些门派虽然人们也是顾忌的很,但是最畏惧的却不是他们。

    人们最畏惧两个门派,也是九大派中最神秘的,一个是护短的飘渺天宫,一个便就是唐门,飘渺天宫虽然护短,但是他的门人也少行走江湖,而唐门则不是,暗器,毒药,暗杀,唐门弟子的种种手段,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所以看到这是唐门经过,哪个不开眼,拦他们的去路?所以人群自然分了开一条道路。

    “四姑,您怎么来了?”走在前面的那个英气逼人的年轻女子,自然就是唐月了,此时见那些旁边的那些行人一个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身旁的柔美女子,心中有些怒气,暗到:“这些人除了看热闹,看美女外,全是些酒囊饭袋。”

    不过唐月也在暗恼,本来这次的行动是她向她的父亲唐冷求来的,终于有了一次自己领头的行动,还没有高兴多久,自己的这个小姑却突然追了来。

    “姑姑不放心你一人在外,现在咱们那边人手又有些紧,所以只好由我跟来了。”

    唐家四兄妹:冷、寒、冰、雪,那个柔美的女子正是唐家四兄妹中最小的唐雪,唐月的四姑,不过因为她的年纪不过三十六岁,再加上武功与保养,所以唐雪看上去也就刚过三十岁的样子,正是女子最美丽的年纪。

    这时唐雪笑到:“小月你看,周围人好多人在看你姑姑呢,你姑姑还很年轻漂亮吧?”

    转头见唐月似乎有些不高兴,忙到:“当然是我的小月最漂亮了,他们因为小月太漂亮了,所以才不敢看你呢。”

    唐月有些气结,只好轻声到:“四姑,这里人太多,不要这么说好不好?”唐月本是英气勃勃走在前面,可被唐雪如此一说,脸色立刻有些不太自然了。

    唐月心中明白自己的这个四姑如此表现,其实是因为疼爱自己,唐雪的年纪已经三十六了,却是仍然没有所出,找来的丈夫是个书生,对她极是恩爱,也没有再娶,当然,有上面三个唐家兄弟看着,他也没有胆量提。

    如此一来,这唐家的小辈们变自然成了唐雪的孩子,尤其是唐月,从小就被唐雪抱在怀里,喜欢的不得了,如今虽然大了,但是唐雪却依然如故。

    唐月对自己的这个四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此时只好作罢,既然自己的长辈到了,那后面的事自然由她来做主了,毕竟四姑来了,一定是争得了自己父亲的同意。

    于是唐月当下到:“我们之前已经定了客栈,可进城前,铜仁帮遣人来说已经为我们预备好了住处,您看呢?”

    顿了一下到:“我的看法还是先住客栈的好。”唐月仍然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这次的任务并不简单,不过一来唐门现在需要做的事太多,还要分出一部分人由唐冰率领去调查天山一事,所以人手不是很够,二来也是要让

    锻炼锻炼,所以唐月自己也是颇重视这次的机会,此雪来了,可唐月仍然将自己的观点说出。

    唐雪看着唐月长大,唐月想的什么,她自然清楚,此时笑到:“小月自己拿主意就好了,姑姑不过是不放心才跟来,这里仍然是由你做主。”

    唐月一听,心下松了口气,心情也好的多了,开口到:“那就仍然是客栈吧,虽然我们这次来是与武当唱对台的,但也不能做的太明了,而且那个铜仁帮的帮主听说也不是个易与这辈,与他走的太近了,反显我们对他有所求,也是不利。”

    顿了一顿,唐月继续到:“听说那个铜仁帮的帮主焉以谢是个年纪才二十五六岁的魂级高手,这些天有好事之徒重排十大年轻高手,也有人提到他。

    在嵩山剑试前,那个青城的小道士也说过他,这次到要见见赶他是不是如传中的那样武功智慧均是上乘。”

    唐月听到有与自己同龄人做出如此佳绩,心下也是不服,如今自己终于是有了机会,自然想与他比较一番,唐月不仅外表英资勃发,心中亦是如此,这也可能与她是唐门年轻一辈之首有很大的关系。

    唐雪听到这里,笑了笑,自己的这个侄女,心气很高,她自然不会不知道,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唐门女子可不是只能选择在家相夫教子,有能力,一样可以担任门中要职,而且唐雪也最是喜欢看自己这个侄女英姿飒爽的样子,此时笑到:“听说那个焉帮主不仅年轻,而且人比花娇,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也不知道外面传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传言是真,那可真是有趣,今次一并看了。”

    见唐雪在那边轻笑,唐月心中不仅暗到:“小姑此来,莫不是专门看那个焉以谢的?”

    唐月越想越是,要真的是为了照顾自己,当初出行的时候便跟来了,怎么会这时才到,显然是听了有关的传言,一时好奇,才急急赶来,自己的这个小姑年纪虽然很大了,但是心态却小的很,想到这里,不禁暗中叹了口气。

    焉以谢的样貌如何,唐月到没有那么在意,她最在意的是焉以谢的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同岁,便是魂级高手,想来自己最先知道焉以谢的存在还是那个青城的小道士说的。

    想到这里,心下暗到:“那个青城的小道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日他被黑衣女子掳了去,到如今仍然下落不明,这武林中还有什么人的轻功那么好?竟然可以凌空虚渡!”

    因为常天赐击败了唐月,所以能打败常天赐的行云,唐月自然更是在意,只可惜那个小道士只是昙花一现,嵩山剑试后,便告失踪。

    而那个在少林寺中来去自如的神秘女子,更是令唐月震惊,那日晚上,她亲眼见了那女子的不世轻功,同为女子,唐月又是好强,这冲击自然要比常天赐、行云他们给她带来更大。

    正想间,客栈已是到了,里面早有唐门中人打点好了,唐月和他的小姑唐雪一起进了去,自然又是一阵目光投来。

    “唐门终于到了啊,果然是他们最快。”焉以谢听了属下的报告,挥退可他们,开口说到:“娥眉也就要进城了,他们并不走在一起,看来他们两派也没有谈的拢啊。”

    川中两派谈拢了,对铜仁帮也不是什么好事,论地利和实力,唐门与娥眉一起自然要强过武当,可武当真的要被迫退了出去,那铜仁帮更是挡不住他们两个门派,此时最好是这三家互相牵制不下,才为上策。

    唐门没有去住在铜仁帮安排下的地方也在焉以谢的意料之中,这些大派在面子上还是要讲的,此次来这里,表面上是来主持公道,自然不会住到铜仁帮里,给人口舌。

    焉以谢想到这里,站了起来,整了整衣冠,笑着对徐征生到:“走!我们去拜访拜访唐门。”

第19卷【梵净一僧】冷看他人把利争(二四九章)

    与徐征生此去自然要避了他人耳目,他们两个刚是进落脚的客栈,行云也进了城。

    早是在来时的路上,行云就知这城中一定会人满为患,找到客栈住下,那是不用想的了,不过行云到也不急,既然早就没有了住处,急也没有用。

    牵着马,进了城,走在大街上,看着这城中不正常的繁荣,行云暗到:“这大派们争来枪去还没个结果,反是让城中的百姓,小贩们得了利,到也有趣。”

    听得这街上人们议论,此时的唐门已经入了城,娥眉也快要到了,只是武当今天似乎是来不了,青城说要来一人,也不知何时到达。

    行云也有些好奇,究竟青城来的那人是谁?此时自己虽然不能公开与自己的师门相见,但是能遇到自己的师门中人,行云心下自然也是欢喜。

    在路旁逮了个人,问明了铜仁帮的住处,行云记了下,便在这城里信步走了开。

    铜仁城小,客栈只有两家,而且除了他们卖些酒食外,便只剩下一家酒馆,其他的都是些摊子,这几天城里的百姓也看出了些苗头,有些余力的,便找些闲暇时间,蒸些馒头果子来卖,赚些小钱,因为城中来往的江湖人确实很多,所以不愁销路,到是有多少都能卖个干净,甚至这城里的米面价格都有提高。

    可就算是这城里最胆大的百姓,也不敢让这些江湖人到家里住宿,就算给的再高也不敢。有钱赚是好事,可也要有命花,这城里大都是普通百姓,平日里小心谨慎,哪个敢留这些江湖人过夜?就算看这这城里挤满了人举着银子,可也是不肯。

    “妈的!大老远跑来看热闹,结果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真晦气!”手里握着银子,却找不到住处,很多人都开始大骂了起来,可越是如此,越不会有百姓愿意,看着一个个在街上凶神恶煞般,胆小的甚至将门窗关的紧了,也不顾这还是白天。

    “来之前就应该想到,既然这么多人来凑热闹,巴掌大的个小城,自然没有地方住了。”那旁边的汉子一脸的不屑,显然对刚才同伴的抱怨不以为意。

    “少来马后炮了,你要早料道了,为什么不早说?”

    行云听了他们的争吵,心到:“这些人找不到住宿,恐怕到是都要露宿城外了,想想到也壮观!”

    一边想,一边暗里估摸了一下,这城里的江湖人怎么也有千把以上,这还只是在市面上转的,不算城外和已经住了下的。

    虽然铜仁地处偏远,可也正因为如此,周围的很多小派,尤其是再往西走的那些小派,他们之前没有那么多的盘缠和时间去参加嵩山之盟,正在遗憾间,这川中大派与武当同集于此,那还不纷纷率门下小子们来开开眼界?

    所以这里经常可以看到二十岁许的年轻人,衣着简单,愣头愣脑的左右张望,好奇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行云看的有趣,平日里他不是急于赶路,便是思索,很少有时间来观察周围的人,此时行云外表是个中年人,也在暗里要求自己的行动要符合这副脸,所以在心境上竟然也有了些变化,此时看着那些年轻人,行云觉得他们和以前的自己刚下山的时候很像,看什么都好奇,将自己的心情完全写在脸上。

    这么一想,行云哑然一笑,暗到:“你才多大,不过是出了几天江湖,就笑起别人了?”暗中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前面人群一阵的混乱,行云仔细一听,却是有些兵刃交击之声传来,心中想到:“这么多江湖人挤在一起,有些摩擦可是自然的很,这些人里好勇斗狠之人多的是,并不希奇。”

    这要是以前,行云定是要挤上去看个究竟,可此时他却只是慢慢的行过去,并不是十分在意。

    出来江湖的多了,这样的事也看的多了,实在是再平常不过,更何况行云现在心事一大堆。

    不多时,行云随着人群走了到近处,此时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的人,想要看的真切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听还是没什么问题,就听一旁有人叹气到:“走路碰了几下,就动刀动枪的,真是没出息,实在是给我们江湖人丢脸啊。”

    行云一听竟然是为这动手,心中不禁大感无趣,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大声喊叫,似乎是铜仁帮有什么事要宣布,人们看那二人的武功也不怎么样,打不出什么花样来,便纷纷舍了他们,向那边围了过去。

    铜仁帮是此地地主,又是事主,他们要说些什么,人们自然想知道了。

    随着人群走去,便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子,站在铜仁帮前临时搭的台子上喊话,虽然瘦,但是够卖力气,底气也算足,周围的人虽然不少,却也能听的清楚。

    只见那瘦子喊到:“各位武林的朋友,大家远来是客!虽然铜仁帮财力人力有限,但也要尽一尽这地主之本分!

    铜仁城小,自然没有太多的地方让出来给朋友安顿,所以我们帮主命令全帮人手,在城东不远搭了些棚子,虽然简陋,但是也算可以暂且挡风遮雨了。

    寻不到住处的好汉,就请移步委屈几晚,待此间事了,铜仁帮自当尽全力接待大家!”

    下面本是来看热闹的人,听说铜仁帮如此卖力,不禁大声叫好起来,露宿虽然是江湖人的家常便饭,但是有条件选择的话,又有几人喜欢露宿?

    现在听说铜仁帮搭了棚子,虽然简陋,但是到也算有个顶子了,当下自然赞叹铜仁帮有眼力,看的起自己,这心里也是觉得铜仁帮会做人,自然又是偏向了铜仁帮几分。

    武当此来的目的,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看的明了,但是那些大派要来贵州,却没有几人愿意,毕竟不论是铜仁帮还是梵净宗,这都是自己本地的门派,其他大派都是外人。

    行云心下也是暗到:“这点棚子并不值几个钱,弄些木头拉些布面便可,但如此一来却拉拢了这么多的人心,虽然说让这些人公然对抗武当那是不用想的了。

    而且这些江湖人都挤在城里,恐怕对普通百姓也是滋扰。”

    想到这里,行云不禁对焉以谢的安排大是赞叹,当下牵着马向城东行去。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因为铜仁帮在城外搭了棚子,那些江湖人有了歇脚的地方,铜仁城里也终于轻松了些。

    就在此时,铜仁帮的墙外,暗影一闪,一个人如同一缕轻烟般的躲了过铜仁帮的明暗哨,进了铜仁帮里,那人正是行云。

    天还没有黑下来的时候,行云出了城,城东手不远,一片的大棚子,虽然盖的简陋,但是却也很是壮观,棚子里还有铜仁帮众帮忙照料,有些简易的饭食,行云将马安顿好了,待到天黑,便再次入城。

    行云虽然已经易了容,可却仍然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与铜仁帮有什么联系,现在行云的内力之强,绕过这些铜仁帮普通帮众的看守,那是太容易了,三两下,找到了铜仁帮的正厅,落了下去,见里面只有焉以谢和徐征生在,行云便不在掩饰,大步走了进去。

    焉以谢本是在与徐征生谈论白日里与唐门和娥眉见面之事,听得外面脚步声起,一人直接进了来,抬头望去,却见一中年病汉,不是他们的新宗主是谁?

    见是行云来了,焉以谢和徐征生忙都上前见礼。

    焉以谢到:“没想宗主已经到了,您请上座。”

    行云摆了摆手到:“这里是你的地方,我又是易了容,就不讲这些了。”说着直接在一旁找了个座位坐了下。

    此时虽然没有旁人在,可行云这副样貌坐在铜仁帮的主位,焉以谢这个帮主反到坐了下手,确实怪异。

    既然行云就这么坐下来,焉以谢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自己也不能再坐回主座,当下便也坐了旁边,开口到:“宗主旅途劳顿了,要不要先去歇息歇息?”

    行云摇头到:“那到不用,我现在来,只是想听听有什么消息,并不住在这里。等那武当来了,我便当众将那日在金刚门里发生了什么都说出来,看看武当做何反应。

    所以今天我要是住在这里,被人看到了,反是对铜仁帮不好。”

    焉以谢一听,心里暗到:“宗主有这些顾虑正说明宗主已经开始将他自己摆在了万剑宗的一边,当真是可喜可贺。”

    但是焉以谢并不赞成行云的做法,可也不好去阻止,惟有到:“一切听宗主安排。”

第19卷【梵净一僧】冷看他人把利争(二五零章)

    焉以谢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明白,不过也不说破,我今次便试上一试,也不会拖累任何人。”

    焉以谢见行云的主意已定,也不再说什么,当下到:“宗主可是要听听唐门与娥眉的消息么?”

    见行云点了点头,焉以谢到:“今天那两派都是已经来了铜仁,属下带着征生去一一拜访过了。

    那唐门一共来了十五人,由唐门门主的妹妹唐雪和唐月带领,唐雪此人不常出现江湖,但也不可小看,唐门四兄妹没有一个好相与,而且传说这个唐雪所用暗器与其他唐门中人不同。至于唐月,宗主想是已经见过,就不再提了,其他随行的也都是唐门好手。”

    说到这里,焉以谢的表情似乎异样了点,行云看在眼里有些纳闷,但是他不说,行云也就不问,行云一直认为别人该说时自然会告诉你,否则问了徒增加尴尬。

    就见焉以谢整了整面容,继续到:“娥眉此来一共有十七人,由娥眉长老白云大师和智潜率领,其他也和唐门一样,均是门中好手,这些人加在一起,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而且这两派都不约而同的让自己门下的新秀一起参与,可以说这两派不只是为了阻止武当插手贵州,而且更是在着意培养新人,至于娥眉的两人,相信宗主都是见过的,属下就不再赘述了。”

    行云听罢暗到:“真的是有不少熟人啊,看来这江湖说大也大,说小也真的是小,嵩山剑试后不久,便又是见面,只不过他们此时是认不出我了。”

    想了想,行云问到:“他们的态度如何?”

    焉以谢微微一笑到:“含糊其词,摸棱两可,套话而已。这要是唐月或者智潜他们独自前来,恐怕属下还能探听到些东西,只可惜他们身旁都有位长辈跟随,属下就无可奈何了。”

    说到在这里,焉以谢笑到:“但是不问也知,不过就是阻止武当插手贵州而已,之后就是图谋贵州了,前者,他们要帮助我们洗去这个武当强加上来的罪名,好让武当没了借口,这对我们有利。

    至于后者嘛,呵呵,这贵州已经有了个梵净宗了,再多了我们,对他们来说只会是障碍。”

    焉以谢说的这些,行云早在安乐谷中,便已经听萧寿臣亲自分析过了,所以此时也不如何惊讶,只是听到焉以谢提起梵净宗,便到:“我昨日遇到了梵净宗的掌宗。”

    见焉以谢一副很是在意的样子,行云便将那些事叙述了一遍,然后说到:“那个元竹大师确是个善良之人,如果梵净宗肯出面的话,再加上唐门与娥眉还有这么多江湖人的众目睽睽,恐怕武当也不敢太过肆无忌惮吧?”

    可焉以谢听后,却是低头沉思,没有说话,好一会后,才抬头对徐征生到:“征生你累了一整天,还是先去歇一歇吧。”

    见徐征生退了下去,焉以谢才到:“听宗主描述,那个人应该是真的梵净宗掌宗了,梵净宗的掌宗,完全是凭佛法高低,而非武功,所以这代掌宗表面上什么武功都不会,并不影响他成为掌宗。

    这样的现象在其他门派里就不可能了,虽然说选择掌门不全因为武功高低,可没有武功那也是不可想象的,也只有梵净宗这个佛法最上的门派才会订出着这样的规矩了。”

    说到这里,焉以谢抬头问到,“宗主可知您为什么看不出他的武功?”

    行云一楞,暗到:“他要说什么?竟然连徐征生都要避开?而且他这么问,自然说明元竹大师是会武之人了?”

    想到这里,自然问到:“那是为什么?”

    焉以谢看了看行云,说到:“这是玄机堂暗中打探得知,那元竹掌宗年轻之时,本身武功相当了得,只是因为年轻气盛,杀了同门中人,虽然那人确实做了天理不容的恶事,可却只能由寺中掌管刑律之人方能定罪惩处,他擅自杀了那人,便是犯了擅杀同门之罪,所以被废了武功驱逐出寺。”

    行云听到这里,疑惑到:“驱逐出寺?那他如何能又重新回去做了梵净宗的掌宗?”

    焉以谢闻言笑到:“当然做的了,因为他是被少林寺驱逐出来的,又不是梵净宗驱逐。”

    行云猛的站了起来,失声到:“少林?”

    焉以谢笑到:“宗主如此惊讶,也在情理之中,属下昨天得知后,一样的惊讶。”

    行云安定了一下情绪,诧异到:“昨天才知道?”

    焉以谢正色到:“正是,前几天那个元竹掌宗假言去寻友,其实是去见一

    那人便是少林中人,玄机堂这几日暗中加强对贵州的得意发现,知道此事严重,玄机堂立刻去多方查证,虽然因为时间太短,不能完全肯定,但是这结论也相差不多了。”

    焉以谢看着满脸不信的行云,继续到:“当初那位元竹掌宗被废了武功驱逐出寺后,却并不是就此被少林遗弃,反是在暗中又被传授了另外的一门武功,然后此人便开始了游历天下,可谁曾想,那个元竹竟然在十几年后去了梵净宗,还做了掌宗。”

    行云不解到:“他不怕他的样貌被人认出来吗?”

    焉以谢解释到:“被废了武功后,还能再行修炼的武功几乎没有几个,他练的便是其中之一的无相神功,无相神功,无定相,无我相,所以练成之后,旁人看不出他的武功深浅,而且还会容颜大改,如今他的面貌并不是以前样子。”

    行云心到:“怪不得我确定不了他究竟是不是会武了。”

    想到这里,行云脑突然一闪,暗到:“如此说来,那客栈里,呀和叶仇的一幕是故意演给我看的了?”

    行云越想越是混乱,不过好在毕竟自己易了容,就算他是少林的人,也不知自己的本来面目。

    行云想了想问到:“你们怎么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可当初又为什么没有追查下去?”

    焉以谢笑到:“万剑宗二百年来,可不会就在谷中闲着,我们在各大派里都有安插人手,只不过具体如何,就不是我的职位所能知道的了,属下能知道这些关于元竹之事,也是因为此事关系到铜仁帮,即便如此,属下也要将征生遣开才能说出来。如果宗主想要了解更加详细的,只要去找玄机堂的水仙堂主或者萧门主便可,您是宗主,只要问了,自然可以得到答案。”

    说到这里,焉以谢顿了一顿,继续到:“至于当初为什么没有追查下去,这个焉以谢只能为宗主猜测一二了,想来应该是当时我们只知道他去游历天下,但是人手毕竟有限,对于这么一个人不可能一直盯着他十几年吧?

    而且他练成了无相功后面貌大改,我们也不会再认出来,要不是此次他与少林中人相见,恐怕我们仍然要被蒙在鼓里。”

    “那他当时与少林的人说了什么?”行云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元绣大师骗了,行云之前可是很佩服那元竹大师的慈悲之情,所以更是不想那是假的。行云自从出了江湖,这江湖中的黑暗之处是越见越多,见了元竹大师后,行云本是高兴油如此正义慈悲之人,可他如果再是骗了自己,行云真的有些无所适从了。

    焉以谢闻言摇头到:“这就不很清楚了,情报中并没有涉及那二人的谈话,想来是因为他们的武功都不简单,近身不得,更怕打草惊蛇反是不美吧。”

    行云此时突然想到:“那如此说来,岂不是少林早便下了手?竟然比那武当要早?”

    少林本是现在武林中毫无争议的正道大派,他们竟然在背后做出这样的事,想到这里,行云不禁一身的恶寒。

    行云暗中运了运气,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好在前些日子在安乐谷中,行云的心理已经有了底,所以虽然这些消息让行云很是意外,却没有太大的怒火,只是再次感叹这江湖之诡诈。

    “当初我初次下山,木莲子师父便教我说这大派亦是有私利在暗中完成,当时我还小,并不能理解,如今看来,师父当时实在是煞费苦心了。”行云心中暗叹。

    想到了自己的师父,行云问到:“这次青城派是谁来?”

    焉以谢到:“据报是木真子。”

    行云本希望是无华子师祖,一听是木真子前来,心下便淡了许多,木真子给行云留下的形象相当的不好,行云自然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了。

    就在此时,外面人声渐起,听着是徐征生与人争吵的声音。

    焉以谢的眉头皱了皱,站了起身。

第19卷【梵净一僧】冷看他人把利争(二五一章)

    徐征生吵起来的人,焉以谢自然听的出来,那是柴家音。

    刚才徐征生被焉以谢支了开,便知道帮主要和宗主说些机密之事,对此,他徐征生心里并没有什么不满,不该知道的自然不能听到,身份有别,这正常的很。

    徐征生在出去后顺便守在了远处,不让其他人闯进去,虽然说这周围有很多布置,但是徐征生仍然不放心,因为在铜仁帮里是有人可以不经过通传就进来,而过了一会,他们也真的来了,那就是柴家兄弟。

    今天焉以谢带着徐征生去拜访唐门,并没有让柴家兄弟一起跟随,到不是别的,而是怕他们两兄弟,尤其是老大柴人禀,他那对女人把持不住的毛病会给自己的计划带来不必要的变数。

    等焉以谢见到了唐月以及她的小姑唐雪之后,更加庆幸自己的选择之正确,唐月本就很是漂亮,唐雪更是美上三分。

    只不过对与焉以谢没有带自己去的原因,柴人禀可不这么认为。

    当时嵩山剑试,柴人禀只是远远的看着唐月,便觉得唐月实在有着一股独特魅力。

    美丽的女人,柴人禀见的多了,不足为奇,他的身边就有一个比女人还美丽的焉以谢在,柴人禀对美女的眼光可是被焉以谢锻炼的挑剔的很,但是唐月则不同于一般女子。虽然美丽及不上焉以谢,甚至是及不上那个柴人禀心中一直愤恨地绿水仙子,但唐月的那股英气却是这些美女少有的。

    如今终于有了近距离欣赏的机会,焉以谢却是不带他去,柴人禀心下对此颇有怨气。

    本来这两兄弟就很有些不快,此时又见徐征生守在了门外,不让自己兄弟俩进去,更是心下恼怒。徐征生因为看不惯这两兄弟平日里的言行,所以没少与他们闹矛盾,此时正是得了机会吵了起来。

    焉以谢此时站了起来,行云自然也向门外望去,此时虽然是晚上,可柴家兄弟所站的门口却是有两个大灯笼。照的自然明亮无比,行云一眼就认出了那其中一人正是自己出山后的第一个对手,柴人赋。

    “那另外一个与他长地相似的,恐怕就是他的哥哥了吧。”行云心中想到。

    当下用眼去看他二人的手指,看是不是如焉以谢所说的,已经斩去,不过距离有些远了,看的不太清楚。

    见身旁地焉以谢正要向行云请示,行云也站了起来到:“今天大概就说这些吧,我先回去了。”

    此时行云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还得了元竹大师原是少林门下的消息,行云本就该走了。再加上不想见那柴家兄弟,行云当下与焉以谢一起走了出来。

    再看了两眼那柴家兄弟。此时那二人见焉以谢陪这一个中年汉子出了来,因为背着光,看的不很真切,那中年汉子似乎看了他们两眼,距离虽远,可却同生感应,互相望了一眼,心下暗骇到:“那人什么来头?这么远来。怎么我竟然觉得好象有威压传来?”

    行云瞪了他们一眼后,不再多说。和焉以谢告了辞,然后凭地拔起,快逾流星似的走了,就连焉以谢也是暗中匝舌到:“听说宗主的武功突飞猛进,可哪知竟然在这短短的时日内进步了这么多?怪不得他想在如此多的大派下,挑明此事啊。”

    想到这里,焉以谢回过头来,见那柴家兄弟和徐征生仍然在一起,朝他们招了招手,然后回了正厅。

    “帮主,刚才那人是谁?”柴人禀进了来后,一脸的不满,却也不敢对焉以谢太过放肆,只好压了下火气问到。

    焉以谢示意一旁地徐征生和柴家兄弟都坐了,到:“那就是我们的新任宗主。”

    柴家兄弟这些日子里并没有回安乐谷,可却也是知道万剑宗终于在二百年后又是迎了来一位新地宗主,不过那个宗主却是与自己有过过节。

    尤其是柴人赋此时闻言,心中不觉有些不安,回想刚才远远的那道目光,柴人赋更是知道,这个新宗主对自己仍然不满。

    只是与这个比起来,柴人禀更在意美女,当下到:“帮主,听说这次唐门来地人里,除了唐月还有一位美女,她是谁?”

    柴人赋闻言不禁看了他的哥哥一眼,柴人禀却无所觉。

    焉以谢听柴人禀这么一问,又是回忆起了与唐门见面的事来。

    今天他带着徐征生去拜访唐门和娥眉,具体的过程与焉以谢之前所想的所差无几,唯一有出入的就是那唐门突然出现的另一人身上,她就是唐雪。

    从焉以谢与她们见了面后,唐雪就一直盯着他看,好象焉以谢的脸上长出什么花似地,让焉以谢很不舒服。

    正想到这里,就听耳旁有人在唤自己。

    “帮主?”柴人禀见自己问了之后,焉以谢突然陷入了沉思,不由得又是唤了他一声。

    “嗯?”焉以谢被柴人禀的话打断了思路,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刚才走神了,当下到:“那是唐月地小姑,唐雪。”

    说着正了正思绪到:“我们的宗主已经下定了决心插手此事,到时当众将金刚门一事挑明,虽然说难以预测那会让事态如何发展,但是对我们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坏处,所以我们之前如何计划,还如何进行便是。”

    焉以谢自然有他的布置,万剑宗也有万剑宗的布置,而行云此时则是一路疾驰,回了那城外的棚子里,等着武当的到来。

    夜晚的风已经是有些冷了,不过那棚子里却是热闹的很,这些江湖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喝酒吃肉,谈笑风声,到似出来游玩一般,这铜仁城里暗流涌动,这些人却有心思吃喝玩乐,行云不禁摇了摇头。

    大派插手,这些江湖人和小门派所受的冲击反是不大,箭射出头鸟,所以反是与他们没什么关系,最多不过就是多些抽头什么的而已。

    他们来说,外人插手,在心里上有些不愿罢了。

    至于金刚门被灭,他们的看法也是各有不同。

    “你说这金刚门被灭究竟和铜人帮有没有关系?”吃吃喝喝,已经是将嘴占上了,可仍然挡不住那些人说话的兴致。

    行云正往里走,那旁边一群围着火堆喝酒的人也是谈到了金刚门,这也是最近最热门的话题,行云想不听也没有办法。

    “有他妈屁个关系,铜仁帮在贵州虽然也算一号,但是金刚门在哪里?铜仁帮跑到武当的治下去灭金刚门?鬼才相信!我冯全才不信呢。”一个瘦小的汉子,手里拿着一小坛子酒,脸和脖子已经通红了,显然已经喝的有些醉了,口舌都有些不清楚。

    “这惨剧只能说是武当去的晚了,没有来得及阻止,实在是憾事。而且此事的幕后之人,到现在还是个迷,既然有人看到了铜仁帮的人在附近出没,那么武当找他来审问,也在情理之中。”冯全旁边的人说到,也不知他的话是否真心,那是个老者,头发都花白了,看着很是沧桑的样子,旁边则是跟着三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看那穿着打扮,似乎是个小门派的人,带了门下弟子来长长见识。

    “情理?你知道最符合情理的是什么?金刚门那一门窝囊废,能惹的哪个仇家肯花二百两买他们地头?你可知道那是二百两一颗啊!”

    说到这里。冯全伸了出两个指头,加重语气到:“二百两是什么数目知道吗?而且全金刚门二百人加起来,那可就是四万两啊!这江湖谁出的起?铜仁帮?笑话!”说着到这里,冯全指了指棚子到:“就搭了这么堆破棚子都费了老鼻子劲了,四万两,卖了他们也不值那数!”

    那个冯全越说越是起劲,全不理会旁人的劝阻,又灌了口酒到:“我看你年岁也不小了。是成心装糊涂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除了那个叫什么朱葛的金刚门弟子惹了点苍,金刚门能有什么仇家?”

    所以说这人不能喝醉,一喝的醉了,那话便不再能控制,惹祸上身。多是从口中而来,那冯全此话一说,周围听到的人,立刻就闭了口,纷纷望向这个瘦小的汉子。

    那冯全还似乎浑然不觉,正要开口再说,却是突然无声无息地倒在里地上!

    众人先是一楞,然后俱是大惊,全都是站了起来,或四下里张望。或与熟人对视力,心下里都以为是点苍的人也来了。暗中出手将那冯全给杀了。

    这些人正自疑虑惶恐间,突然地上鼾声传来。却是那人睡着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暗到是自己太过疑心了,大派们这二百年保了江湖安定,也不至做出这样的事来。

    人们虽然畏惧大派的实力与势力,但是骨子里却还是信任名门大派,因为这二百年的大体安定是有目共睹的。

    不多时,这棚子里又恢复。

    其实那冯全到也不是真地醉的睡着了,而是行云走过的时候。顺手凌空点了他的睡**,那人言多。行云怕他真的惹了祸上身,于是先让他睡去。

    行云睡觉的地方正在那些人旁边不远,刚才那出言帮武当说话的老者和那三个少年也是到来行云的旁边坐下。

    “想是那老者不愿意让自己的门下听那些人的谈话吧。”行云看着这四人来到旁边,那三个少年与自己初次下山时很是相似,虽然年纪和自己相当,但行云突然觉得自己地心态似乎老了许多。

    其中一个少年问到:“师父,您说那个金刚门被灭是不是与点苍有关?”

    少年的话刚出口,却被那老者一眼给瞪地吞了回肚子里去,有些委屈的不再言语。

    行云暗到:“这个老者年纪这么大了,不会看不透这其中地原委,不过他刚才的话到是万无一失,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这便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有时就是连说话也不能说真话?”行云看在眼中,心中暗到:“如果万剑宗出了山,他们能将这江湖的面貌换过来吗?”

    看着这表面平和,背里却是暗流汹涌的江湖,行云不禁想到了实力强大的万剑宗,虽然万剑宗一心要找正派报仇,可那安乐谷里几千人和睦相处的景象,行云却很是憧憬。

    “我现在是万剑宗的宗主,那我能为这江湖做些什么?”行云第一次对自己的这个宗主身份有了兴趣,行云忽然觉得自己手中这股力量强大无比,如果用在正道上,那不是要有意义地多了?

    将身旁的铜仁帮预备下地席子铺了铺,行云合衣躺了下来,耳旁那老者突然开了口,不过声音颇低,这周围又很是喧闹,要不是行云的内力超强,此刻恐怕也是听不到。

    “你们记住,那些江湖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口中所说的不过是些胡言乱语,名门正派哪有他们所说的那么不堪,如果现在这江湖中没有了九大门派,早便乱的不成样子了,江湖安定难道能指望刚才的那个冯全还维护?

    名门正派是这江湖的中流砥柱,待你们年龄长了,就会知道为师所说的含义了。”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席子到:“都睡了,明天好有精神。”

    行云在旁听的心中也是一动,暗到:“九大门派是这个江湖起码稳定的基础,所以天山之变后,嵩山再盟才有那么多江湖人去参加,这也是事实。”

    行云突然觉得自己最近对这江湖的看法是不是太过片面了?

    可转念一想:“不论如何,这不能成为他们为所欲为的借口。”

第19卷【梵净一僧】冷看他人把利争(二五二章)

    一夜过去,行云不过是在浅睡,在这么混乱的地方,谁可以睡的塌实?所以转天早上,他身旁那老者和少年起身,行云听的一请二楚,那三个少年自然是被老者督促着到远处去练剑。

    接着,人们一个个也醒了来,除了那些昨晚喝的一塌糊涂的外,其他人仍然保持着江湖人的习惯:那就是早起。

    行云此时也不再睡了,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天刚蒙蒙亮,城门正在缓缓打开,行云并无什么去处,暗到:“武当自然不会连夜赶路,他们来的就算再快,也要差不多午后才到的了。”

    想到这里,行云正不知道如何消磨时间,那边官道上人影闪过,行云望去,却是一群和尚匆匆赶来。

    “梵净宗终是来了。”

    突然得知那元竹大师的身份,行云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为他们担心。

    梵净宗一到,周围的江湖人顾不得去吃些早点了,就见梵净宗入了城直进了铜仁帮中,那些人也都跟了去看个究竟,只是梵净宗进去后好半天没有出来,想是在里面商议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里面两派说些什么,可外面却仍然是议论开来。

    “你说梵净宗此来为了什么?”

    “主持公道啊,梵净宗向来慈悲为怀,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主持公道?那不知道,不过梵净宗他们不来也不行啊,位列九辅之一,掌管贵州,现在这里除了这么大的事,梵净宗能不出面吗?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行云一听,那人说的到也有些在理,“梵净宗不论如何,也是要出头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了。”

    众人正说间,焉以谢和元竹大师一同出了来,似有事要宣布。

    见众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元竹大师到:“今日各位武林同道齐集于此,想来都是为了一件事。”

    说到这里,元竹大师双手合十,喧了声佛号到:“金刚门被灭实在是人间惨剧,我等武林正道绝不能置之不理,一定要将真凶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不过此事也绝不能仓促行事,此时唐门,娥眉两大派已经莅临于此,武当今日也会赶来,有如此多的名们正派在此,想来也会有个公正的答案。”

    元竹大师这话说的很是自然,却也没有将真正的原因讲出来,武当找铜仁帮要人才是重点,不过这原因也是众所周知,用不着元竹大师非说的那么明了。

    底下听的人们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只不过行云心下对元竹大师的身份有疑,这话听来就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了。

    行云还未来的及细想,就听元竹大师又到:“梵净宗愧管贵州,自知声望实力均是不足,但是此事关系到金刚门满门二百多冤魂,以及铜仁帮的清白,所以贫僧也就勉力来做个主持。”

    说到这里,元竹大师看了看焉以谢,焉以谢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开口到:“该说的,元竹大师都已经说了,以谢就不再多言,只是鄙帮地小,今日江湖朋友来的多了,铜仁帮内实是招待不下,所以还请大家移步城外,一起做个见证。”

    很多的人都只是听说焉以谢的美丽,大部分人不过是认为那里面夸大的居多,男人怎么可能比女人还要漂亮?

    可今天一看,一个个都看傻了眼,此时焉以谢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些人方才惊醒,再听说要他们一起做个见证,自然又是一片叫好之声。

    大老远来这里为的不就是开开眼界?铜仁帮既然这么够意思,而且还要自己做个见证,那自然是大声叫好了。这些人多是贵州本地的江湖人,自然从心中对武当来此问罪而反感,此时仗着人多,胆气也是壮了不少,当下一起簇拥着铜仁帮和梵净宗出了城,往城东那片临时搭起的棚子走去。

    在城中的唐门与娥眉自然也有铜仁帮的人通知到了,只不过这两派不同于铜仁帮和梵净宗那样的地方门派,他们的江湖地位并不比武当低上多少,自然要自重身份了,只等到武当来了才会行动,而不会早一步去迎接武当。尤其武当这一手也是冲着他们而来,唐门和娥眉自然心中不快。

    城东。

    铜仁帮在此地的帮众全部出动,将那大棚子里整理了一遍,经过了一个晚上,又是那么多的江湖豪客,那里自然早就狼籍一片了,就连那些江湖人自己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忙了足有半个时辰,铜仁帮的帮众才将那边整理停当,顺便将宿醉未醒的人搭到一旁,再放了些座位在其中,这一切做完,众人便在一起等着那武当的到来。

    而武当也没有让这些人久等,过不多时,官道上,远远的一队身着道袍的道人以及些许俗家子弟赶来,只见那边旗帜招展,上书武当两个大字,到是气势不凡。

    众人看了,心到:“大派果然是大派,以后要是自己出门也能有个旗帜开路,那可是威风了。”

    不过想归想,这些旗帜除了九大门派外,也就只有镖局能用了,而且样式也和九大门派的差太多,这些旗帜是用来亮明身份的,反过来就是,没有象样的身份,也就不配这旗帜了。

    武当的那些人俱是步行,此时见到城外大批江湖人云集,足有千余,俱是一怔,脚步也缓了下来,眼神中自然也有了戒备的神色。

    见武当来到了近前,焉以谢和元竹大师排众而出,自是要尽地主之谊。

    行云见了,心下暗到:“这算是示威吗?不过看来效果到是不错。武当仗着他大派的身份来贵州要人,铜仁帮耍些手段示下威也并不为过。”

    行云正想间,只见焉以谢当先笑到:“各位武当的道长远来辛苦了。”

    武当门人都是没有想到焉以谢如此的美丽,与其他人初次见到焉以谢一样,俱是看直了眼。

    只有那走在最前的武当道长没有太过惊讶,他那硬邦邦的脸上此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想是因为见焉以谢竟然聚集了这么多人来迎接自己,骨子里泛着一股浓浓的威胁感,而且焉以谢这样的男人女相,更令他不快。

    不过焉以谢一旁还与梵净宗的掌宗,元竹大师在,他只有打了个问讯,硬硬的到:“贫道玄亨,因金刚门一事特来打扰。”

    此人中气十足,虽然语气极是生硬,可却也没有用太大的声音,但是所说的话,这千余人也都听的清清楚楚,此时一报上名号,周围人便小声的议论开来:“原来是玄亨真人来了,看来这次武当的决心不小啊。”

    “玄亨真人是谁?”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答案。

    “你竟然连玄亨真人都不知道?武当掌教是玄元真人,但是玄字辈中最厉害的,确实这个玄亨,据说他的剑魂青牛都已经快要化形了!”

    行云闻言心下也是暗惊,心到:“武当竟然派来这么厉害的人,看来似乎是势在必得啊。”

    玄亨真人报了名字后,也不去理会下面的嗡嗡声,便就那么停了住,不进不退的站在那里。

    焉以谢早就想到了各种的情况,当下不以为意的笑到:“原来是玄亨真人驾到,久仰真人威名,神剑青牛,力逾万斤,今日一见,实是以谢的荣幸。”

    这些不过是客套话,但说的也是事实,玄亨真人的武功确实当的上威名一说,尤其是他那神剑青牛,在武当里以刚猛而独树一帜。

    世人皆知武当的太极剑法,其实武当如此大派,太极剑法不过是其中之一,其他剑法不下二十余种,太极剑法虽然奥妙无穷,却也不是人人都去修习,就比如这玄亨真人,便是修的刚猛一路。

    焉以谢的客气话说完后,元竹大师自然也要来上两句,不过玄亨真人对元竹大师的称赞显然要受用上不少。

    铜仁帮毕竟不比梵净宗的地位,玄亨真人可以不理焉以谢,却不能无视元竹大师,而且元竹大师的为人在江湖中有口皆碑,所以得到他的称赞要比焉以谢来的重的多,不过玄亨真人的身份更高,所以他的脸色到没什么变化。

    行云在不远处看着那边的口不对心,暗到:“武当既然来了,自然有他们的考量,只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把握?尤其是那证人,他指认出了徐征生,可谁能保证他说的就是对的?武当就那么有把握?还是要来用强?”

    想到这里,行云望向武当的人群,却是发现一人跟在队后,看穿着打扮,不像是武当中人,而且那人生的好是气派,年纪五十许,身资英伟,面方口直,好一副仪表堂堂,不过因为大众的目光都被玄亨真人和焉以谢他们吸引过去了,却是没有留意到他。

    “那人是谁?”

    就看那份气度也不会是一般人,而且行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武功绝对是魂级以上,此时不由得心下暗到:“那人如此气派武功,为什么站到了武当队伍的最后,他是什么人?”

    可令行云失望的是,玄亨真人一点介绍那人的意思都没有。

    焉以谢见元竹大师也与玄亨真人寒暄过了,当下直言到:“道长此来的目的,以谢很是清楚,不过请恕铜仁帮不能做到。

    如果武当真的想要了解那时情况,可以在此地公开问询便是,一会唐门,娥眉两派也会到来,又有元竹大师主持,且有如此多的武林同道在场,以谢想,不论什么事都可问个光明正大了,道长以为呢?”

    好个光明正大。

    这字里行间其实是在说的什么,他玄亨真人自然明白的很。

    而且武当既然已经领着人直奔铜仁帮而来,焉以谢也自然不会对他们太过客气,尤其是在这么多贵州本地人的面前更是不能落了面子。

    周围的江湖人听了心中也是叫好,不过当着武当的面,却也不敢喊出来。

    对于焉以谢所说的唐门、娥眉的到来,玄亨真人自然是早有准备,武当也不会莽撞行事,只是没有料到铜仁帮竟然可以聚集这么多江湖人,足有千余!而且焉以谢又在强调公开问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武当还真的是无法拒绝。

    看了焉以谢一眼,玄亨真人心下终是暗生警惕,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随着一旁的元竹大师的指引,到了棚子里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不多时唐门与娥眉的人也是到了,众人的目光自然是被这两大门派吸引了过去,可吸引行云目光的却是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人。

    木真子。

    木真子来了,青城也终于到了。

    看到木真子只一人行来,行云心下很是难受,虽然他对木真子一点好感都欠奉,但是他毕竟代表了青城,看到木真子一人的孤单,与武当、唐门、娥眉的前呼后拥相比,实在是反差太大。

    焉以谢与木真子曾经见过面,又因为青城是自己宗主的师门,所以虽然青城来的人最少,也受排挤,可得到焉以谢的礼遇却是最高,焉以谢先迎接的是木真子而非唐门或者娥眉。

    直到此时众人才知道那个穿青色道袍的分量也是之重,待见他坐在了青城的座位上才是恍然大悟。

    木真子此时虽然还是如往常一样的骄傲,也不落大派的威风,可他那一人的孤单,是焉以谢再多的礼遇也遮掩不住的,行云看在眼里,心下越怒,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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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终于赶在12点前更新了。

    “焉以谢与木真子曾经见过面”:那是在焉以谢将行云从荒岛接回来时见到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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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介绍:
《仗剑诀》全本预计一百五十万字,为仗剑系列部曲。
《仗剑诀》的江湖是纯正的江湖,淡化了官府与时代,江湖中一切的秩序都是由江湖人自己维持。同样,破坏也是由他们自己来破坏。
“利益”与“秩序”是这个江湖的主题。庞大的名门纷争,与众不同的邪派,充满着剑魂的武侠世界,这一切都在《仗剑诀》中。
【内容简介】:行云,一个武功、地位都很低下的青城弟子,本已认命的他却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改变,从对世事正邪的一窍不通,到认清这个江湖,适应这个江湖,成为这个江湖中的顶峰。
本书是一本成长型的小说,主角行云不会一开始就神功无敌,更不会一出江湖就老油条一个,所以本书慢热型,还请慢慢欣赏。^_^仗剑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仗剑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仗剑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