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欢喜暗里忧(四九六章)
明是欢喜暗里忧(四九六章)
“若论内力,我到是可以在旁相助。”
夜魔的声音也如他的相貌般平平无奇,可就是这平常的声音,听在行云的耳里,却大是不同!
行云绝不想让行君出任何差错,可几月后便是继位大典,从那华山得来的消息看,萧寿臣到时定有动作,如果这几个月一直护在行君身旁,那到时的结果便难预测了。
万剑宗所牵扯的并非行云一己之利,可说行云周围所有的人都被牵连了进去,行云自也不能无视。
就在左右为难之际,夜魔突然出声,到让行云的心下一动。
夜魔的武功,行云与之几次交手下来,心下可是清楚的很,论起内力,夜魔与曲正秋相比,亦是不遑多让!
可夜魔毕竟一直是敌人,行云哪会这么容易便信了他?当下略是一思,开口问到,“你为何要来助我?”
夜魔面色一如止水,言到:“我只说我能助,却没说一定要来助你,只要你能胜了我,我才会答应。”
夜魔寻自己来战的理由,行云心下到是明白,焉清涵曾说过,夜魔因为接连刺杀自己失败而心境受损,所以需要借与自己真正一战,将这心境平复。
“我今天与他战上一场到没什么,以我如今的武功,要胜他当不是难事,如果我胜了,那师弟身旁便可有人随时相护,就不虑会被醒来后的通天剑魂突然夺舍。且那夜魔听命于我,我地身旁也多个臂膀。萧寿臣那里却少了一大助力,此消彼涨之下。自然合算的很。”
行云如今到不在意夜魔之前地身份,虽说夜魔做为杀手,手上满是血腥,可行云早非以前那般单纯,名门大派手上的血腥比起夜魔一人来说,可是多的多了。行云该交好的一样要去交好。
行云如今只是不敢轻易信夜魔而已,因为这关系到师弟的性命!行云哪敢马虎?
想到这里,行云沉吟到:“我与你一战到无不可,但你怎么才能让我相信你能信守诺言?”说着,行云直视夜魔的眼睛到:“你此前一直听命于萧寿臣,要我如何信你?”
夜魔闻言论仍是面无表情,眼神之中也无丝毫地慌乱,就在行云等待答案时,到是身后的焉清涵先开口到:“这宗主到可放心,如今他的选择可是不多。”
见行云转了头来。焉清涵微笑到:“水仙妹妹不仅自己离开萧寿臣,还顺便将他一并带了上。可想而知,事隔这么久,他再回到萧寿臣的身旁,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行云闻言暗点了点头,心到:“这到也是,夜魔如今就算再回去萧寿臣身旁。萧寿臣也拿不准他究竟是真心回转,还是被我派回去的,如此想来,夜魔回到萧寿臣身旁,反更是危险。”
再看了看身上并无禁制的夜魔,行云暗到:“夜魔此前受伤,师弟和水姑娘要是有心给他下些禁制,到也不难,可如今却是放任夜魔在旁修养,应是明白此点。才放下的心。”
夜魔在旁听焉清涵与行云解释,面色仍是不动。只是言到:“我虽是选择不多,可却非是只有一个选择,以我的武功,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不回朝剑门,并不代表我没有地方可去。”
水仙在旁摇头接到:“连续在宗主手下失手,对你的心境打击甚大,已是影响到了日后地修为,年不过五十便已化形的人,谁不想一窥通天境界?可一日不去这心障,便永别想达到通天了。”
水仙此言似是戮到夜魔地痛处,便见他那面色终是动了一动。
行云见了,心到:“夜魔做为杀手,那心境最是重要,却不想竟然被焉姑娘和水姑娘只几句言语就说的色变。”
夜魔此时色变,可见对行云的那两次失手给他带来的影响有多大,虽说夜魔那两次失利都是萧寿臣的命令使然,可夜魔的心下却是清楚,那时真要杀行云,他地把握也不大。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有如此大的心障,如果他当真有十足把握胜过行云,自然也不会在意做一两次戏了。
就听夜魔的声音也是冷了下来,对了水仙言到:“你莫要以为轻功好些,便可肆无忌惮,我只要破去这心障还能有机会去窥那通天境界,但你却是终生无望!”
夜魔水仙用言语激了,终是心生波澜,忍不住反口讥讽。
行云闻言,正是不解为什么水仙终生都无望通天,突然间,就觉得
动,便见在旁一直未做言语的行君竟然一抬手,身旁鞘!
“铮”的一声大做!
那神剑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朝夜魔刺了过去!
这一剑想是行君全力,那四溢的剑风罡气竟将这三间茅草屋的屋顶直掀了半空!万千细碎的茅草合着破裂的泥墙散地到处都是!
夜魔一句话竟是惹的行君暴怒,行云大是惊讶,随即身型一动,避了开去。
行君这一剑是朝了夜魔而去,可夜魔毕竟是化形级地高手,就算有心障未解,也不是行君所能伤的了的,当下也不见他做势,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只见夜魔身下的土炕登时迸裂开来,紧接着,人随即猛的往后飞去!
而行君这一剑也是直贯了过去,紧随其后!比夜魔退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
夜魔此时身子尚在半空,眼看便要被这一剑刺个通透,却又是一声暴响,他那神剑终是转了回来,正挡了住已是临身的剑罡!
巨响过后,夜魔被震的更高,可行君却也没能再补上一剑,反是后退了半步。
行君这一剑出的突然,夜魔仓促招架,自是被行君占去了先机,可结果行君却仍没有占到便宜。
虽说行君只是退了半步,而夜魔却被震的老高,不过这在场之人都是高手,自是看出那夜魔不过是借势卸力而已,所以二人这一剑相交,不过是平手罢了。
由此可见二人的内力还是相差不少。
“不过这也证明夜魔的内力足以压制行君体内的通天剑魂。”
行云心下暗到:“这到非是坏事。”
行云闪念间,就见行君稍一呼吸,又是揉身而上,神剑所指,正是往地上落去的夜魔!
这一剑的时机拿捏之恰倒好处,便是行云都在暗赞到:“师弟这一招风流云转竟是改守为攻,旋身之间,不仅能将方才拼剑的大力卸去,更能转而进攻,可是妙极。”
行君这一剑使的好,夜魔更不简单,他虽是失了先机,却丝毫不见慌乱,想他以杀手之名显着于世,这临阵不惊,哪会做不到?
夜魔的轻功是行云所遇之人中,除了通天高手外仅次于焉清涵的,此时就见他将身形到转,呈脚上头下之势,神剑随即舞去,正是击在行君攻来的剑上,便听一连串剑剑交鸣之下,竟是又借这反震之力,翻了个跟斗,随即腾了起来!
夜魔并没有让神剑化形,只是以无形来战,便见这两人,一个在下,雨急风狂,竟是将应是守势的风字诀也使的凌厉无比!另一个则是在那半空之中,仅凭反震之力飞腾不落,借此成就居高临下之势!
二人斗到正紧处,不片刻便是二十招过去!
看着场中翻翻滚滚,行云心下暗到:“师弟自从确定萧寿臣用他养剑后,想来一直是心里屈闷,今日正是借这夜魔宣泄一番,到也非是坏事,将这股怨气泄去,对师弟只有好处。”
只是行云不解夜魔为什么要说水仙没可能达到通天。
“水姑娘的年纪比焉姑娘还要小,可却已是化形级的高手,这份资质,怕就是德皇前辈和飘渺天宫主人的当年也不过如此!她的资质如此之佳,实属罕见。
可看师弟的反应,那夜魔所说的又似是实情。”
想到这里,行云再是看向那争斗中的二人,不知觉间,又是十招过去,行君已是渐渐冷静下来,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使的更是圆转自如,不再是一味的狂攻,风雨相调之下,那威力反是更增不少。
行云见了,暗点了点头,有夜魔这样的对手,可也是难得,行君这时选择狂攻反是得不偿失,到不如冷静下来,多加体会,对他的武功进境大有补益。
对行君有利,行云自然不急着出手,随即看了看一旁满是关心的水仙,暗里欣慰到:“师弟能有彼此关心的爱人,可真是件大喜事!
师弟自幼便有些孤僻,极少与外人言语,如今想来,他那性格怕是与他的身世大有牵连,在青城时还有我和老师父在身旁,出了青城之后,师弟可就更是孤单了,如果没有水姑娘的话,他的性情只能越来越糟。”
想到这里,行云不禁心到:“等寻了机会,我当郑重感谢才是。”
明是欢喜暗里忧(四九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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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姑娘的年纪要大上师弟不少,可这也不算什么,这反更是明理疼人,师弟的性情际遇,最需有人理解关怀。”
行云越看,越觉得行君和水仙甚是般配。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便见水仙突然一动,转瞬跨了出去五丈,几是到了行君和夜魔的身前。
行云知她是在关心行君,想她那轻功超绝,也未去阻止,只是微微一笑。
“宗主在笑什么?”
一把柔和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行云也未多想,当下笑到:“我在高兴师弟遇到了真心爱他之人,他这一生可不孤单了。”
那柔和的声音微是一顿,随即又是问到:“那宗主的真心爱人呢?”
行云一怔,心下暗觉不对,这不似焉清涵的口吻,当下转头看去,才是发觉这说话之人是焉以谢!
这两姐弟的声音很是相似,那场中再是一片纷乱,行云一时竟未能察觉出区别来。
行云还未来的及回答,却听焉清涵轻声叱到:“以谢莫要多口!”
焉以谢听他姐姐叱责,也不再言,只是看着行云。
焉清涵为自己背了萧寿臣而出,到是与水仙很是相似,这些日来又是在旁出谋划策,可说是用心良苦,行云哪会感受不到?
可只要念起青城山上苦苦等待自己的袁思蓉,想起自己的承诺,行云便难做决断。
“这两人都对我情深意重,我绝不能辜负。可真要如秦老所言,将她们都娶了来。我却只有一人一心,到时分做两半,这又怎么对的起她们?”
但不论行云如何来想,此时却不能不做回答,焉清涵明里叱他弟弟,但内心却不会没有什么想法。行云什么都不说,才更是辜负。
想到这里,行云缓到:“焉兄且放心,待这诸事了结,我自会给清涵一个交代。”
焉清涵闻言,美目光彩骤地一闪,焉以谢在旁亦是面露笑意。
行云将话说完,再看那场中,行君已是渐渐不支,虽然夜魔并让神剑化形。可论起内力,却仍要强过行君。经验更是远胜,所以这几十招过后,行君的先机已过,自然颓势大显。
可既然如此,行君却一点停手地意思都没有。
“师弟有些固执了。”行云眉微是一皱,看这场中形势。再战下去,行君已得不到什么好处,反可能会因为失利,对心境造成影响。
行云自然不会让这事发生,当下心到:“既然师弟不想停手,那我便凭力将这他二人的攻击全都接下便是!”
行云想到这里,当下一闪身,直朝那场中跃去。
水仙看到行君不支,心下正焦虑间,就突然就觉自己身后有人闪过!
水仙的轻功高绝。虽然眼前二人战的声势颇大,可行云的动作仍是未能瞒的过她。
“宗主地身法竟然如此之快。当真惊人!”
行云如今的轻功,就是水仙都要赞叹,此时见行云闪过,她的心下一松,知道行云是要出手干预了,当下亦是展开身形,随了行云身后,以防万一。
十丈远近,行云转瞬即到!
行云人尚在半空,铁剑断桥却早已出鞘,便见铁剑断桥一左一右,同使一记横雨残江,直直的便插了进二人中间!
行君和夜魔斗的正酣,行云这一出剑,立刻便是感到了惊人的迫力!气机牵引之下自是各变了招势,迎上去自保!
“当当当当当当”
随即便听一阵刺耳的交击之声响起!那声势比方才更是大了一倍!也密了一倍!
一时间罡风狂溢!就连飞身赶到的水仙都为之一窒,心下不禁暗骇到:“宗主的内力果真强悍,竟是能硬接了两人合力!”
行君和夜魔接了行云这一剑后,都是一震,各后退了一步!行云自然不会追击,这场中登时风收雨歇。
罡风散尽,漫天飞舞的茅草碎屑终是缓缓落了下来,这夜也重又回了寂静。
既然行云出手将自己地剑震了开,行君也不多言,当下退了开去,水仙则立刻到了近前,为他擦拭额头汗水,满面的温柔之色,就如小妻子一般。
行云见了,心下再是微笑,只觉得自己这师弟地父亲虽恶,可却是遇到了真爱之人,也算是老天的补偿了。
行云看着行君,夜魔在一旁却是冷到:“我们可以一战了么?”
行云闻言,将目光收了回来,看了看一片狼籍的四周,摇头到:“这里已不可待,战是可以,但要先换个地方。”
焉清涵此时也是走上前来,接口到:“宗主说的有理,方才的动静太大,这村子中的普通百姓已是知晓,这里已不能再停留了。”
焉清涵口中说着,美目却是不经意间一瞥在旁为
汗地水仙,难以察觉羡慕之色一闪即逝。
夜魔听了焉清涵的解释,没有再说什么,他与行君这一战声势巨大,在寂静的夜里,更是格外响亮,周围十里都是清晰可闻,再远处也是能感觉的到,之所以这么久没人出来查看,不过是农户平民胆小罢了。
“那要去哪里比试?”夜魔将神剑收了起来,问到。
行云对这周围并不熟悉,水仙见了,上前言到:“水仙知道这附近有处开阔之地,周围并无村落人家,不虑被人发觉。”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夜魔也没有意见,六人当下展开身形,在水仙的带领下,望了南方而去。
这六人全是高手,不到一刻,已是驰出四十余里,那水仙口中所言之地已在眼前。
果如水仙所言,好一片平坦之地,不远之处还有一条三丈来宽的小河,缓缓淌过,在这夜月之下,一派静谧祥和。
“如果不是身在江湖争斗之中,这里到是个风景绝佳之所了,建一屋居住,可是悠闲。”
行云轻声感叹,随即转身问那夜魔到:“这一路奔驰,你又是与我师弟战了一场,不如先歇息一下,我可不想落个车轮战的名声。”
夜魔闻言也不多话,当下由怀中取了一粒药丸吞了,随即盘膝而坐,便就这么修养起来。
行云不再去管他,两步来到行君身旁,见到水仙正陪伴在侧,想起方才冲突的原因,当下安慰到:“水姑娘不用担心,以你的资质,通天一境非是不能达到。”
顿了一顿,行云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又是言到:“通天高手,我遇到了四个,这些人虽然都是天纵奇才,可也未必就比水姑娘地资质强上多少。”
水仙闻言微笑到:“有劳宗主关心了,其实那夜魔并没说错,水仙确实是到不了通天一境了。”
见行云不解,水仙笑到:“水仙如此年纪便修炼到了化形,并非全是凭借自己的资质努力,而是用了些个旁门地法子,就如那拔苗助长,所以结果如夜魔所说,再难进上一步了。”
“拔苗助长?”
行云眉头微是一皱,心下暗到:“我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好似有人便是如此做过。”
想到这里,行云脑中一闪,暗惊到:“啊!是了!郭老不就是如此?为了达到通天境界,不惜拔苗助长!郭老说他如果不与人争斗,寿命还可保证,可水姑娘这般不停的往来奔波,那她的寿命岂不是?”
猛一抬头:行云试探到:“莫非这方法有损寿元?”
水仙微笑了笑,言到:“宗主相询,水仙自然会答,此法确实会损寿元,水仙的应是活不过四十。”
水仙说起来到不在意,就似是在说他人一般,可行云闻言却是心下一震,暗到:“怪不得师弟方才会如此愤怒!”
想到这里,行云也不好再问下去,行君在旁一直未做言语,可那是因为自己与旁人不同,要是换做别人,怕此时又是一番好战。
至于水仙为什么会郭定府的增长功力之法,为什么夜魔会知道这底细,行云只有藏了心里,等回头去问焉清涵。
“清涵与水姑娘情同姐妹,想来会知道一些,实在不行,回传嵩山,可去直接问郭老,师弟难得有一个这么爱他的人在身边,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也要延一延水姑娘的寿命!”
行云想到这里,不禁想念起自己的丹神师父,以丹神的能力,或许能有解决之法也说不一定,只可惜他随天山剑派一起失踪之今,成了一个迷。
暗摇了摇头,行云知道这不易解决,到不如抓住眼前的时间来助行君进步。
既然夜魔要时间修养,行云正好当下带了行君几人远离夜魔,借这时间与行君讲解方才一战,行君最缺少经验,行云这几年亦却是既强又多,自然经验丰富,如今面对自己的师弟,哪还不倾囊相告?
当下从自己对这清风骤雨一十六式的领悟到对各种敌人的经验,甚至连那飘渺天宫主人的借势之法与德皇的破人之法,全都说的详细,没有一丝的保留,就连水仙和焉家姐弟,也不避讳。
这一番讲解只听的行君四人获益非浅,尤其是能听到两大通天高手的武学精意,这可说是天大的奇遇了。
时间过的飞快,行君这四人正听的行云在讲解对借势的感悟时,夜魔睁了开眼睛。
赢得夜魔为臂助(四九八章)
赢得夜魔为臂助(四九八章)
夜魔起身,行云也停了下讲解。
行君四人本是听的入神,可行云与夜魔一战却是更为迫切,当下也只好暗叹做罢,不过这几人已是大有所获,这江湖之中,就是魂级高手都少见的很,更何况通天高手的亲身感悟?
这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秘中之秘。
就在四人正自回味之中,行云理了理衣衫,上前对夜魔到:“这一战之前,我有一话要先说。”
夜魔闻言冷到:“可以。”
夜魔的冷漠,行云也不以意,当下微笑到:“这一战不论你的目的为何,我只想告诉你,你是胜不了我的。”
行云的言语之间满是信心,不过夜魔全不为之所动,仍是面若止水,冷到:“你要说的莫非就是这些?”
行云摇头到:“自然还有。”
顿了一顿,行云直视夜魔的眼睛,郑重言到:“此战之后,若你信守承诺,为我师弟护法,我自不会亏待于你,我以万剑宗宗主之名给你立下承诺,日后我给你在万剑宗的地位礼遇与萧寿臣给你的相比,只高不低,更不用在暗处生活。”
夜魔闻言,神色仍是不动,行云要来拉拢于他,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行云方才所许下的承诺虽然很是不俗,可夜魔这化形级的武功,真要想受供奉,哪家名门不是倒履相迎?
所以夜魔的面上仍是一止如水。
行云说到这里,见夜魔仍不为之所动。突然面色一沉,话锋转寒到:“这些条件。你不看在眼里也没什么,不过你若是胆敢有违,对我师弟不利,我随时可以杀了你!莫要以为我没这实力!”
行云言毕,在场众人便觉得平地里起了一阵狂风也似!
竟是行云地威压大放!
行云少有的用如此声势去迫一个人,更何况对手还是一个化形级地高手!
不过行云对夜魔着实不放心。这事关行君的生死,行云不得不使出全部手段去压制他警告他,怎都要让夜魔有所顾忌。
虽说威压对化形级的高手来说,威力几可不计,但行云如今身处高位已久,武功又是超绝,更有对行君安危负责的决心,这有形无形的威势合在一处,也不能以常理来断。
当下便见夜魔被这威压一逼,竟是一扬手。神剑出鞘!
雾气蒸腾之下,行云四周登时黑暗一片。
夜魔被行云这一阵威压逼迫。虽是心有所动,可却没有那么明显,但此时他正是要与行云比斗,本就是要心境平顺,无喜无忧,行云这一压迫。虽是一丝的波动,可影响却是颇大!
高手过招,一丝毫都疏忽不得,为了不被扰乱心境,夜魔只好提前出手!
可这一出手,更是显地被行云所压,一来一去,还未开战,行云便是稍胜半分!
“夜魔身为杀手,最看重的便是心境。宗主此时的所为,却正是击其破绽之处!
不论真假。夜魔都是两次在宗主手下失利,所以宗主对他心境的影响也是最大,此番言语和威压同至,自然比别人更是有效,夜魔也更难抵挡!”
焉清涵看着眼前一片弥漫的黑雾,心下赞到:“也不知这是借势之法,还是破人之法,亦或二者皆有!”
对行云能否获胜,焉清涵并不担心,她是亲眼见过行云破去伏魔大阵,虽然那时有秦百程等一干高手相助,可行云却是绝对的领袖。
再者,当时所破的可是名震天下的伏魔大阵,夜魔再是厉害,也只是一个杀手,杀手与人堂堂对阵,本就处于劣势,又那能与伏魔大阵相提并论?
与焉清涵一般轻松的还有行君,行君对自己师兄的信心也是十足,自幼相处,行君最是清楚行云地性格,如果没有十足把握,行云是不会将话说的如此之满。
正如行君所想,行云此时确实信心十足,无视这四周地黑暗,心到:“今日之战,我不仅要胜,而且还是胜的利落,胜的让那夜魔心服口服!彻底让他被我压制住,再无他心才可。
得这夜魔之助便等于为师弟谋得一道保命符,所以我怎也要全力以赴才是!”
一念及此,行云动了。
便见行云铁剑化形,一记千里奔雷,直朝夜魔的所在刺了过去!毫无半分犹豫,一往直前而去!
铁剑其快似电,却偏又无半分的声息,静的可怕!
在那观海楼一战,行云便已知道,自己地快剑对于听声辨位之人可说是天敌,剑到,声却未到!
无声,又要如何去听声辨位?
砰!
这声巨响,正是证明行云这一剑击到了实处!
只不过夜魔也是了得,如此一剑竟然还是被他挡了下来,夜魔也当真不愧是第一杀手,这一剑快到了颠毫,他仍能平了感觉接下!
不过这一剑不只是快,更是势大力沉,一剑便将夜魔震了起来!
“不对!那夜魔虽然是宗主这一剑震退,可怎也不会被震的这么远!”
水仙见夜魔竟是被行云这一剑震了出那黑雾,心下不仅没有欢欣,反是觉得不妥,脑中一闪,便是明白了其中关键。
“这夜魔的黑气可以离体操控!”
其他三人此时也是看了出来,因为夜魔被行云震了出来,可那黑色雾气却并没有跟着飞退,仍是笼罩在行云的四周,一丝不易觉察的黑气,由夜魔的神剑连了出去,如果不是众人心下已知,还真难做察觉。
除了水仙,行君
姐弟并不清楚夜魔的化形还有如此妙用,当下都是一默契的没有出言提醒,一来他们相信行云地武功。二来如果出声警告,那就算行云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全没了意义。
身在场中的行云也是知道夜魔可以操纵这黑雾离体而行,所以这一剑刺中之后,并未停顿。后续无数剑立刻便是跟了上来!
既然夜魔地位置已知,行云哪会让他轻易的走了?
“就算能离开这黑雾又如何?我这剑一出,看地清楚与接不接的下来却是两回事!”
行云心下暗到:“他还是低估了刹那前辈的化形之威和我的联剑术!今日便要他试上一试!”
行云心念电闪,脚下更是一刻不停,铁剑剑变密雨如针,断桥亦是出鞘相助,登时便见那漫天剑罡如电闪出!直透了层层黑雾而出!便若千百剑齐发!直取夜魔!
行云这一剑剑快地就算在场之人全是高手,亦大感目不暇接,更令人难受的是,那一声声的异啸叠起。却因为铁剑太快,而全跟不上节奏。剑出无声,剑收却响,更显的那一剑剑的纷乱,让人全无迎接的头绪!
行君几人在旁见了,心下同是喝了声彩,暗到:“好一个以攻为守。就算目不能视又如何?如此猛烈的进攻,只要方位认了出来,根本便没有准与不准之分!
快到了极处,甚至招式都不再重要!”
众人正是想到这里,便只见行云那一道道剑罡透出,纷纷电闪而去,到真是有几分华山派太华千仞剑法的神髓!一样的锋利,一样的快极!
夜魔此时也是感受到了难处,行云这剑来地极快极密,要说全都躲开。那不可能,可要去抵挡。自己便就成了与行云短兵相接,那时自己就没了敌明我暗的优势,真去比剑,夜魔也不会妄自尊大,毕竟他与行云交过手。
就在众人都觉得夜魔只能硬接之时,却见那黑雾竟猛地一散!
行云联剑,本是攻的正猛,这眼前却突然一明,手下自是微微一顿。
行云的剑快,就算有破绽,也没人来得及去破,可行云这一缓之下,随即而至的却是夜魔的利剑!
这一明一暗之间,饶是行云也难不受影响,微一怔间,那剑已临体!
夜魔心下突然一喜,暗到:“就算你的武功再是强了,这明暗之间,出其不意地变化,是人便要缓上一缓,而这一缓,便是我的制胜之机!”
行君、水仙、还有焉家姐弟此时见行云竟似突被逆转,心下登时一紧!.
“方才的声响便是出自这里,这里定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只不知是些什么人。”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夜色之下,就见一大一小两道人影落了在怀庆城西的那个村子里,此时正是站在行君曾经住过的那间茅屋外,一地的碎屑狼籍,显示这方才一战的威力。
听那稚嫩的言语,这二人显然是被行君和夜魔一战的声音吸引了而来地。
这二人站定,容色闪现,如果行云此时在侧,定是会认的出来,那小孩子正是朱玉,而她身旁地长辈则是那夜在少林迫走萧寿臣的锦袍人。
那锦袍人看着行君和夜魔一战的痕迹,笑到:“那玉儿可还看出什么其他的?”
朱玉闻言,歪着头,想了想到:“看这战过的痕迹,双方最少也应是魂级高手,此地是河南地界,更是临近嵩山,附近的魂级高手便只有少林和万剑宗这两个大派拥有。
所以这场面战斗与他们两派有关,只是这两派刚是从边家往回赶,各走的是不同的路回山,这怀庆一路只有万剑宗在走,所以这场争斗应是万剑宗所为,只不知他们为何深夜在此比斗了。“
锦袍人闻言大是高兴到:“玉儿果然是奇才,不愧是我朱家子孙,日后的成就定不下于我!”
那朱玉被锦袍人夸赞,小脸微红,忽然笑了起来,言到:“那我有件事想求老祖宗应允,不知老祖宗您能不能答应玉儿的这个小小要求?”
行云并未在此,否则听到朱玉此言,定会一惊,这朱玉口中的那世上第一的老祖宗竟然便是这锦袍人。
不过想这锦袍人的所做所为,也绝对是这江湖数一数二的强人了。
那锦袍人此时闻言笑到:“这就奇了,玉儿可有什么要求,我没答应过的?”
那朱玉也不去管锦袍人语中的戏谑,当下拍手笑到:“那就好,那老祖宗要答应玉儿,见到那行云后,最多捉了他便是,不过可别伤了他啊。”
锦袍人闻言,未置可否,只是笑到:“玉儿还未长大,这胳膊肘便已经往外拐了。”
朱玉小脸一红,不禁嗔到:“玉儿只是觉得那个行云不似外面的人般的狡诈,被您捉了,玉儿到正好有个玩伴,家里实在是太闷了,您又不让我出来玩。”
见朱玉不依的表情,锦袍人再是笑到:“玉儿且放心,我如今寻他,只是为了帮他,哪会去害他?再者,我真要捉他,早便下手了,如今他已深陷这江湖之中,将他硬拉出来,对他弊大于利,我自不会去做。”
这二人言罢,随即腾起身形,朝嵩山驰去,而行云与夜魔之战正是到了紧处,对这锦袍人要来寻找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赢得夜魔为臂助(四九九章)
赢得夜魔为臂助(四九九章)
夜魔的化形不只能夺人眼目,更厉害的是,明暗随心,着实令人头痛。
与人比斗,天时地利皆可影响胜负,一步之差,便可能谬之千里,胜负就往往在那一瞬间而定。
这明暗本属天时,如今夜魔却能做操纵!虽然不过是几丈方圆,可却已能让他的实力倍增!这恍然间,就连行云的快剑也不禁一顿!
不过行云的剑也确实快的极至,就算他的手下一缓,夜魔也不过才能寻了空隙递上一剑进来,大拿感下不禁暗到:“他这剑真是快到莫明,如果不是我这明暗交替能令他缓上一缓,就算他身在雾中,一样的难缠!”
只不过胜负一剑就已足够,无需太多,此时夜魔的剑已经到了行云的近前,这一剑真要刺中了,那行云便输了。
行君四人此时身在场外,眼见夜魔将那雾气一收,随后行云便是手下一缓,再后,夜魔的剑就到了行云的身前!
看到这里,四人心下都是一紧,行君甚至就要忍不住出手,可便就在这一瞬,场中局面再次倒转!
夜魔这一剑递到了行云的身前,胜券似已在握,他甚至已经开始打算是刺上一剑,还是只将行云的穴道制住,而不伤他性命。
“只将他制住便是,毕竟有那水仙在侧,真要是伤了他,我可就走不了了。”
夜魔心念及此,正是要让手中剑寻了穴道而去时。却是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一支剑竟是出现在自己的身前!
“你中计了。”
那剑突如其来。行云地声音也是突如其来!
“怎么可能?他不是手下一缓么?怎么能这么快将剑又刺将出来?”
夜魔看那剑来,竟是隐隐比自己刺去的那剑还要快上一线,哪还去想怎么制住行云地穴道?当下身形朝侧一转,随即神剑撤回,硬生生的挡了一记!
便听“砰”的一声巨响!
那来剑终是被夜魔荡了开去,不过也非全然无功。还是在夜魔的左臂上留下一道划痕。
“断桥!”
行君看的真真切切,行云的手下虽是一缓,可不过只是一瞬,随后竟是奇迹般地将断桥刺了出去,而且速度更是快上一分!
断桥这一剑不仅来的快,更令夜魔暗惊的是那剑上的力道十足!显然,仓促之下的剑上不可能有这么足的力道!
“莫非我当真是中了他的计策?”
手上一阵酸麻,夜魔的心里亦是一动,不过随即便是将这念头抛之脑后,此时应接行云的进攻才最重要。哪有时间去顾及其他?
要知断桥虽被他挡了下来,可夜魔随即发现。自己身侧周围竟是漫天剑影,已是将自己包围了起来!
而那漫天剑影,正是已经化形了的铁剑!
没了黑雾,夜魔清晰可辨,行云出剑也自然是有地放矢,当下双剑合壁。同使清风骤雨一十六式,那声威之盛,直将旁观的行君四人看心下暗骇。
就算是焉清涵见过行云与伏魔大阵地一战,可那时的行云被大阵压制,自然不如此时挥洒自如。
行云如今的内力几是化形高手的两倍,这一联剑而起,声势自然大壮!
行君看着行云大展神威,不几剑下去,夜魔就只剩下苦苦支撑,心下暗到:“这一套清风骤雨一十六式。在师兄手中使出,竟是如此声威!”
见到行云的武功已是如此之高。行君却没有半分他念,心下只是真为自己这师兄高兴。
此时再看那场中,转眼之间,竟是已过去三十余招!
行云的剑快,三十余招转瞬即过!真是快若电光石火,清风骤雨一十六式在这片刻之间竟是连使用了四遍!每一招每一式便似暴雨倾盆,铺天盖地而来!直将夜魔这样地高手击的左支右绌!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的夜魔已是汲汲可危,面对行云那漫天之剑,只能疲于招架,他那化形黑雾被行云逼的连施展的时间都没有。
眼看夜魔便就要落败,行云没有半丝留情,反是运剑如飞,铁剑早化做了条条虚影,合着断桥而至!
便如此,再过了十余招,夜魔终是招架不住,行云窥了夜魔的一个破绽,将
点倒在地。
随即风收雨歇!.
呼。
行君四人这才是松了口气,他们到不是为夜魔担心,而是行云方才那一轮快剑下来,几已超出常人极限,就算只是在旁看了,都觉得心头压抑。
这一刻,四人到是有些同情起那夜魔来,想他面对这快极的剑,竟能坚持了四十余招,可着实不易,也可看出他武功确是非同凡响。
大局已定,行云将剑一收,随即上前把夜魔的穴道解了开,见夜魔面上有些疑惑,也不等他来问,当先笑到:“那观海楼一战时,你便已是用过这明暗交替之法,我今日再与你交手,怎会没有防范?你的黑雾一散,我便随即配合你将那剑势一缓,引你来攻,其实断桥早已是等了你来。只要与你缠都起来,那黑雾便不重要了。”
行军四人闻言才是知晓,原来行云早便是计算了到。
夜魔默默的站起身来,这一战他是输了,输地彻底。
一阵沉默,夜魔似在思考,行云也没有逼迫夜魔认输,而是言到:“这心境破绽,行云并不熟悉,也许是我自幼武功便排在青城小一辈里的最后,输地人多了,反是没了那所谓的破绽。”
看了看夜魔,行云继续说到:“不过你的心境有损,应与胜负关系不大,依我看来,你应是得了萧寿臣的必输之命,才影响的心境。
输便是输,赢就是赢,未知输赢,却要假做输了,而且还是连续两次,这才是让你的心境大损。
不过今日一战,你已经得了结果,虽是输了,可想来心境却已得修复,毕竟你虽是输了,却不过是技不如我罢了,武功一道,进境无限,谁强谁弱没有定数,只要奋起而追,日后结果无人能料。”
行云说完,便就这么微笑着看着夜魔,等他如何回答。
行云与夜魔一战之前,态度大是强硬,可如今胜了,反是变的和颜悦色,直看的一旁焉清涵心下暗到行云的御人之术竟是无师自通?
其实行云想的到不复杂,更不会什么御人之术,只是觉得对这夜魔也不能一味的压制,毕竟还要靠他来为自己的师弟护法,如果夜魔对自己心生怨恨,那这一战就算是胜了,也是浪费。
再者,这一战,行云全力出施展,大感无拘无束,实在是心下畅快,心情也是大好,这面上颜色自然也就大好。
想前日在那伏魔大阵里,行云虽然也是全力以赴,可却因大阵的实力太强,被压制的却是自己,哪有今日一直夜魔来的畅快?
行云自从得了天命之后,实力再增,如今一战才是最能让行云体会到实力大进的一战,行云此时心下甚至在想:“我究竟离通天境界有多远?化形级的高手在我的手下已是走不过五十招,那我与通天高手的差距又有多大呢?”
行云想知道答案,回想自己在剑竹岛上,虽然与两大通天高手都有过交手,可那时不论德皇还是飘渺天宫主人,都只用了魂级的内力来战,而且就算如此,也只是三在招便胜了自己!
想到这里,行云亦是沉思起来。
场中瞬间安静了下来,行云和夜魔在沉思,直到夜魔打破了沉寂。
便听夜魔缓道:“属下如今不到五十招便被击败,输的全无借口,宗主虽是年不到二十,可这武功一道,却是令人佩服,既然胜负如此明显,属下自也不会抵赖的。”
夜魔这一句宗主属下,便是言明投了行云,行云闻言,心下登时一喜。
夜魔是化形级的高手,又是天下第一杀手,自也是心高气傲之辈,这样的人一旦认输,就不会轻易反悔。
“我也给了夜魔足够的压力,又是许下了足够的好处,再有水姑娘从旁监视,那便是没有任何问题了,如此一来,师弟终是可以安心钻研他那通天剑魂。”
夜魔归附,行君不再有后顾之忧,而且身旁又多了份保障,有水仙夜魔两个化形级的高手在侧,还有焉以谢从旁相助,行云哪还能不放心?
兄弟难断父子仇(五零零章)
兄弟难断父子仇(五零零章)
魔归附,行君的安危有了保证,行云也算是了结一块备离去,却是被行君唤了住。
行云看看天色,不过子时左右,距离天亮到也颇远,既然时间还算充裕,行云也不急于离去,便随行君到一旁说话,只是心到:“不知道师弟要说些什么?”
心下疑惑中,行云随着行君漫步到那条小河边上,席地而坐。
行君没有立刻开口,行云也不去催,只看着眼前的河水,便见那河水在夜色中缓缓流淌,月色之下银光粼粼,虽然有些潺潺的水声,却反更衬的夜色静谧。
“江湖险恶,一刻没有停歇,哪如这小河来的从容?”
行云看的入神,不由得言到。
一直未开口的行君,闻言却是摇头到:“一遇急雨狂风,这河水亦难从容,不说天威,就算我此时丢下去一枚石子,它都不会平静的了。”
行云闻言一省,便见行君拾起一枚石子,朝那河里丢去,一朵水花突起:静谧不再。
行云看着那朵水花,暗摇了摇头,就听行君突问到:“师兄如果胜了,会如何处置我父亲?”
行云没想行君会主动说到萧寿臣,而且称其父亲全没避讳,不禁暗到:“师弟这是哀莫大于心死,还是仍对萧寿臣留有期望?”
行君见行云一愣神,摇头到:“他再是如何,却仍是我父亲,就算我不认他。亦是他所生,这逃避不得。”
顿了一顿。便听行君继续说到:“只可惜我万没有想到这双修籍与万剑宗的宗主之位对他如此重要,竟是连我这儿子地命都可舍弃!这要是旁人,我反不是有何怨言,可他为我父,却如此待我,却是当真可恨!所以如今我称其为父。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师兄不必多虑。”
行君的面色平静,看在行云地眼里,心下更是难过,不禁暗到:“师弟到不如当真与我一样是孤儿,反是来的快活。”
可既然行君来问,行云只得如实答到:“如何处置于他,我到没有想过,如今我与他胜负难料,又怎会去想的那么远?如果没有这许多人支持我。我远非他的对手,奇谋诡计尚应接不暇。实是不可能去想的太多。”
行云这是实言,行云如今才刚在与萧寿臣的争斗中占了一点上风,还不知萧寿臣会有多少后手在等着他,此时去想胜了以后地事,去想如何处置萧寿臣,实在是不现实。也非行云的性格。
不过行云觉得这话说的也有些弱势了,当下又是笑到:“不过最近形势到是好转不少,有了清涵之智,应对起来,到也不再那么吃力。
说将起来,如今只要是能得了朝剑门下之心,我的胜算便大上不少,到那时,便可再言其他了。”
见行君看着自己,行云解释到:“简单说来。我身旁的高手已是够了,外力之上有青城、崆峒和飘渺天宫。更是颇强,如今唯一可虑的便是朝剑门下之心。
两千余朝剑门下是他最大的依仗,可这既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正是他的弱点所在,不论他有什么奇兵在后,朝剑门却是他的根基,只要朝剑门下转了来支持于我,那这场争斗便就该结束了。
一等内斗结束,其他地就不难做安排。”
行云说到这里,心下暗到:“这其他的安排自然包括如何处置萧寿臣,等到那时,我自会将萧寿臣交与师弟处置。”
只不过行云没有将话说地太过明了,就如行君所说,萧寿臣毕竟是行君的父亲,这是事实,任谁也改变不了,虽然萧寿臣做的决绝,可行云在自己的师弟面前还是不想大谈如何处置萧寿臣。
行云顿了一顿,继续说到:“只可惜我虽是万剑宗主,却毕竟不比他在朝剑门的根深蒂固,真要是冲突起来,朝剑门下助我之人怕是不多。
再者,万剑宗的内斗绝对是要避免,否则不论谁胜,死伤地都是万剑宗自己人,徒令亲者痛仇者快。”
行君闻言点头到:“唯今之计便是如何争得朝剑门下的归心,让他们听命于师兄。”
行云点头到:“正是此理。”
行君反应的如此之快,行云毫不意外,行君毕竟是萧家子孙,智计哪会差了?
想到行君身份,行云暗到:
可是萧家血脉,对朝剑门下来说,亦是大有影响。”
萧寿臣在朝剑门的威望除了他自己的能力超凡外,还有三代萧家所打下的根基,这亦不能忽视,所以身为萧家子孙的行君,自然也大有号召力。
行云有这念头已非一次二次,可每次都被自己下意识的拒绝了,行云虽知到了关键时刻将行君推上台前,一定会大有作用,可一想到将自己的师弟也计算进去,行云就觉得接受不了。
行云正想到这里,行君却是突然言到:“我或可助师兄一臂之力。”
就见行君言到:“我怎也算萧家后代,只要师兄需要,我便会亮明身份,既可指证于他,揭其暗里所做之事,也可为师兄安抚朝剑门的人心!”
“果然!”
行云闻言心到:“师弟这么聪慧,自然想地到这些,没想到他竟是主动提了出来,我该怎么回答于他?”
见行云犹豫,并未做回答,行君渐是激动到:“师兄终日与他暗里争斗,又时刻危险,我做为师弟怎可袖手旁观?”
行云正要说话,却是被行君阻住到:“行君在世,真正关心我的,不过一二人,师兄便是其一!可笑我那亲生父亲,却要残我性命!我地性命是师兄所救,如今他来与师兄为敌,我怎能无动于衷?”
行云见到面色竟是微有陀红,便似是喝醉了酒般的行君,知他心里苦闷,此时要来发泄。不过行云心下反是一松,行君的性子内向,有事常闷在心里,今日发泄发泄到也非是坏事。
行君真要是一直如方才口中说着萧寿臣,却是满面平静,好似在说个不相干的人,那行云才会担心。
所以行云默不做声,静静的看着行君发泄。
渐渐的,行君不再激动,摇了摇头,面上满是嘲讽到:“再说,就算我躲起来,他就能放我么?自从我离开峨眉,终日东躲西藏,可那些人如影相随!
师兄可知这些日里只是死在水仙手下的,就有多少人?足有二十余人!正因为如此,水仙才不敢稍离,才用标记来联络师兄,师兄说说看,他如此待我,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行云闻言叹了口气,行君的存在,对萧寿臣确实是一大威胁,这就连行云都看的出来,萧寿臣不会看不到,所以遣人追杀,自也想的通顺,只可惜这结果便是行君如今彻底的心死。
行云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好言到:“如果我最后胜了,他的生死我会交与师弟决断。”
行云将诺言许下,所虑的是萧寿臣毕竟是行君的亲生父亲,虽然害的行君如此之深,可行云不想自己擅自动手,既然行君来问了,那如何处置,就都给行君自己去决断便是。
说到这里,行云借口天色不早,起身告辞,至于行君所言的出面相助,行云选择了避而不谈,因为他还没有定下决心。
看着行云与焉清涵远去,水仙走了过来,轻声言到:“少门主,我们也该走了。”
这连场大战,已经惊动了附近百姓,行君几人自然要令寻其他住处来避人耳目。
行君闻言点了点头,可面上却是郁郁,水仙见了轻声到:“宗主自有他的打算,少门主如今将那剑魂参透才是当务之急,到时就算不以本来面目出现,也能成为宗主的一大臂助。”
虽然知道水仙这话里劝解之意颇多,可行君也只好同意,随即与夜魔、焉以谢四人展开轻功隐没在夜色之中.
行云望了怀庆奔驰,一路沉思。
焉清涵看在眼里,心下也是暗到:“宗主能否下的了决心?”
行云和行君二人方才并未回避众人,所说之言,焉清涵自然是听的满耳,她心知行云对这个师弟的关怀,在用与不用行君之间难做取舍。
“少门主这一招棋绝对是好棋,只要运用得当,对萧寿臣的打击之大,难做估计,可将少门主当做棋子,宗主却是心有不愿,只不知他最后会做何等的选择了。”
便是如此,一路无话,不到一个时辰,怀庆已到,行云终是摇了摇头。
兄弟难断父子仇(五零一章)
兄弟难断父子仇(五零一章)
现在时机不到,就算师弟出面,也没什么作用,他毕送了出去,朝剑门下认识他的没有几个。师弟出面,除非朝剑门里有威望的人出来证明他的身份,否则只凭我和秦老的支持,反会被误解为要夺朝剑门的权。
毕竟行君是萧寿臣之子,知道的人极少,可他是我的师弟,却是人人皆知!
再者,我都能想到的,萧寿臣不会没有防范,贸然让师弟出面,反可能中了萧寿臣的计也说不一定。”
行云在怀庆城外停了下来,摇了摇头到:“师弟出面是一定的,这么多年被萧寿臣所害,朝剑门的掌门是他的补偿!便是将这我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给了师弟亦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这一切都要等我先安排妥当,而非是要师弟去冒险。”
行云自言自语,也不知是说给焉清涵听,还是在说服自己,行君出面指证萧寿臣是步险棋,胜了,则可以提前结束这场争斗,可要是出了任何的岔子,便是将万剑宗的分裂立刻摆在台前,行云不想冒险,他并非只是自己一个人,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险他冒不得。
“如今形势对我有利,应该心急的是萧寿臣而不是我。”
行云想到这里,当下暗到:“师弟如今最重要的是安全,而非是去冒险,有了夜魔的加入,两个化形级高手和两个魂级高手,这四人合力,除非是通天高手亲至。其他人已不成隐患。”
想到自己此行将夜魔收得,就算是许诺了许多的好处。只要能保得行君地安危,行云就觉得值了。
“只是夜魔这么高的武功,为什么要听命萧寿臣?从他这么简单便能归附来看,他并没有什么把柄落在萧寿臣地手上。”
行云怎么想也想不通,当下问了焉清涵。
焉清涵方才一直在听行云自语,见行云如何爱护行君。满心的欢喜,她到不是对行君有什么感情,而是在欣喜行云位高却不忘本,如果行云将自己师弟拿来做棋子,那这样的男人会爱护自己吗?焉清涵自然不会这么认为。
所以行云放弃利用行君之举,让她暗里大为高兴。
此时闻听行云来问,焉清涵想了想,言到:“关于夜魔,清涵到是听过一点他的来历,不过也只是听说而已。”
似是在回忆。焉清涵言到:“据传万剑宗最早还有一个暗堂,这个暗堂很是奇特。它独立于天剑、神剑、朝剑这三门之外。
这个暗堂的职责便是专门追杀所有万剑宗的叛门之人,对三门之人都有决断之力,只受宗主一人节制,是万剑宗宗主手下地唯一力量,这暗堂的人数相当少,不过个个武功超绝。
初代宗主和第二代剑宗是当时三门掌门的师尊。所以没有设下暗堂,这暗堂似乎是第三代沈宗主所建,不过成立时间不长,随后恰逢那场大战,消耗过大,也就没了,再往后二百年的万剑宗一直没有宗主,这暗堂自然不会存在了。
而那夜魔,听水仙妹妹所言,似是当年暗堂堂主的后代。所以才那么精通暗杀之术,真要如此的话。他归附的如此爽快,到也说的过去,对他来说,不过是回到原本的职责罢了。”
行云闻言疑到:“暗堂?万剑宗还有这么个组织?我怎么没听秦老说过?”
焉清涵摇头到:“清涵也是道听途说,毕竟这是二百多年前的旧闻了,真假已不可考,以后如有机会,宗主可以去问一问那夜魔,他如今是宗主地属下,自然不会有什么隐瞒的。”
行云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重要之事,等以后再遇到夜魔,问上一问也就算了,至于那暗堂,听焉清涵之言,早便烟消云散,自然也没什么好注意地。
说到这里,二人随即入城,回到客栈,寻可到秦百程,将这一晚的经过与他讲过,听到夜魔归附,秦百程也是满口的称赞。
等这一番话说下来,天已将亮,几人便各自散了,只待一早出发。
“待回到嵩山,切莫忘了去找郭老,询问如何才能为水仙延命。”
行云回到自己的屋里,盘膝坐定,心下暗到,为了自己师弟的幸福,行云对水仙的寿命极是在意.
便如此,天亮成行,万剑宗一行人终是在转天中午,回到了太室脚下,远远望去,便见已得传书地萧寿臣正领了门下来迎。
“宗主神威盖世,一举将少林的伏魔大阵破去,可当真的大快了人心!大长了万剑宗的威风!”
人还未到近前,便听萧寿臣的笑声先至。
行云自不懈怠,当下上前笑到:“幸得秦老和张大哥他们的相助,才可胜得,这份功劳,可不是一人独享的。”
萧寿臣闻言摇头到:“那一战的经过,寿臣虽没亲
,不过却也知道是宗主的惊天一击所定的乾坤,这可这功劳自然是宗主地了。
宗主这一战,不仅长了我万剑宗的威风,更是为我万剑宗谋得生息之地,宗主之功必得万剑宗世代相传!”
说到这里,萧寿臣领了朝剑门下到:“请受寿臣一拜!”
他那身后朝剑门下亦是齐声到:“请受属下一拜!”
这些朝剑门下之齐,让行云地心下一动,当下上前扶起萧寿臣,口中忙不迭的谦虚,可心下却是暗自嘀咕到:“他这是做什么?莫非是在向我示威么?”
可行云再看那些朝剑门下,竟是对自己满面的敬服,不禁又是疑云大起:“这些朝剑门下的样子可不似做假,那可就怪了,萧寿臣这么夸赞于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行云还曾经想过此次回山,萧寿臣会尽力将他的功劳分出去一些,好不让他借此一胜大得人心,却没想到萧寿臣这么大肆宣扬,当真让行云看不透。
秦百程也是微皱了皱眉,焉清涵更是心到:“萧寿臣的表现大违常理,以他的才智,自然看的出一旦宗主的威望高了,对他大是不利,那他这么做就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阴谋!”
焉清涵刚想了到这里,就见萧寿臣对自己笑到:“这位可就是墨先生了?墨先生此次的定计,较之寿臣高明的多了,寿臣佩服。”
焉清涵见萧寿臣主动来问,自然不能再不出声,她摸不透萧寿臣的目的何在,当下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
萧寿臣也不以为过,再是看了看垣晴,行云当先说到:“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武功非凡,特来助我的。”
萧寿臣闻言笑到:“这位朋友的武功了得,宗主得道多助,实乃万剑宗之福。”
萧寿臣说了这许多,却是一眼都没有去看那韩庸和徐安国,当下转身引了众人上山。
众人上得山来,一月不见,太室山上更加繁忙,那些破旧落败的寺院道观已都修整一新,从那不时上山的香客便可看出,这些寺院道观的香火要恢复往昔,指日可待。
再往上去,峻极峰顶,万剑宗的本院已是初具规模,虽然大多数的楼阁都还未建好,可那规模宏大,已可预期,只粗略一看,就比安乐谷中的朝剑门大了不知多少倍。
“好大的手笔!”行云不禁叹到。
青城虽也是两千人的大派,可殿宇庙堂在青城山上铺了开来,便显的零散许多,如今这万剑宗的本院集中在峻极峰顶,殿院重重,气派非常,就算是几乎走遍了名门大派的行云都不禁赞叹。
“万剑宗乃名门之首,这门面自然也要有第一的风范!”
萧寿臣说到这里,显的意气风发,当下指了指山腰到:“这还只是本院,天剑、神剑各还有自己的门庭在,这太室山上,要修的锦绣繁华,才配的上万剑宗在江湖中的地位!”
萧寿臣刚是说到这里,就听秦百程在旁微不可察的冷哼了一声,行云当下一怔,随即省到:“萧寿臣方才的话里所说,天剑、神剑都在山腰各有门庭,似是好事,可却没有说那朝剑门的所在,也就是说,这本院就是朝剑门了,难怪秦老会不愿意。”
秦百程这声冷哼,也不知是声音太低,还是萧寿臣故意不闻,丝毫没有影响萧寿臣的讲解。
随着萧寿臣的手势,行云到是发现了两处与众不同的楼阁,当下问到:“那两幢为何盖的比其他都快?而且看那规模,可谓宏大。”
萧寿臣随即望了过去,笑到:“那两处,正中间的是宗主的宗主府,自然是重中之重,所以优先建来,至于另外的那座,却是新的奉剑阁,奉剑阁乃我万剑宗之象征,自然也要快建,也好快些将那安乐谷中的奉剑阁藏书移过来。”
行云闻言一怔到:“我们此来,没有将那些藏书带来么?”
萧寿臣摇头到:“当时我们重回这嵩山旧地,多少人虎视耽耽,要是真战了起来,那些秘籍便难保证安全,反不如先存在安乐谷中。
如今我们在宗主带领下,已是立稳脚跟,那奉剑阁自然就要转移过来,毕竟这峻极峰才是奉剑阁的真正所在。”
行云闻言心下突的一动,暗到:“那韩庸所言的残派都在安乐谷中,我正不知如何与他们相商,这取回奉剑阁的秘籍到是个机会。”
兄弟难断父子仇(五零二章)
兄弟难断父子仇(五零二章)
到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去安乐谷,行云暗里留起意来,奉剑阁的秘籍事关重大,绝对是不容有失的,而且那楼中的藏书剑器又是数量庞大,要都运了来,怕不得有几十车!
再者,从安乐谷运到嵩山,迢迢几千里路,风险可是着实不小,我要是提出亲自前去护送,到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行云言到:“这一趟千里之遥,如不绕行,则必然要经过武当,风险可是不小,武当虽不会明里来与我们争斗,可暗中下手到不无可能,只看武当四下联系与我不睦的门派,便知他们的心意。
再说,要坏我们的大事也不需伤人,只要趁我们不备将那些秘籍焚去一些,就非是我们所能承受的。可如果绕行,那路途就更是遥远,而且绕行也未必就躲的过人袭击,在外省遭袭,武当反是更能妥去干系。”
萧寿臣闻言一笑到:“宗主所虑极是,所以这趟运送,必须谨慎之极不容有失,寿臣正在拟个章程,到明日,定会与宗主和郭老秦老一同商议。”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此时立刻便去争那护送之责,怕会立刻引起萧寿臣的怀疑。
当下在萧寿臣的指引之下,将本院看了个遍,行云着朝剑门下都各归其位,随即与萧寿臣一同回转法王寺,再是将垣晴和焉清涵安排于自己的院子里,这二人离地自己进了。也好有个照应,萧寿臣在侧。谨慎为佳。
等一切妥当,行云又请了郭定府来,与秦、萧二人一起到了屋里坐下,由行云将这去边家一行讲述一遍,有萧寿臣在,行云自然将夜探华山与收得夜魔隐了去。韩庸之事更是只字不提。
不过就算如何,只那伏魔大阵一战,也博得郭萧二人的一番赞叹。
待行云将这一行经过说完,萧寿臣则将这一月来,太室山上大小事务,事无巨细地禀报一番,尤其是本院的建设以及太室山上的那些寺院道观的恢复状况。
这一月来,便如行云上山时所见,太室山上只要是有主的寺院道观,都已由万剑宗出钱出力粉刷一新。单只外观看去,已是恢复了往昔的容貌。甚至还要好上许多,只等游人香客渐渐恢复。
“至于万剑宗在太室山上如何建设,依萧寿臣来看,应分急缓三步。”
将零碎琐事说完,萧寿臣开始讲述太室山地建设,这是万剑宗目前的头等大事。众人自然不敢怠慢。
便见萧寿臣言到:“太室山的建设,第一步是重中之重,那便是宗主府和奉剑阁这两处楼阁,宗主府乃万剑宗中心,奉剑阁乃我万剑宗之象征,所以这两处必然要先于其他建筑完成。再者,宗主万金之躯,总不能长住在法王寺这和尚庙里。
而奉剑阁全部完工,大概还需要一个多月,派人去护送秘籍剑器而来。来回也正是要一个半月左右,正是两不耽误。
这一步建好。就剩下其他本院建筑,再用两个月的时间,就能赶在秋末之前将本院全都建好,天气正是不冷不热,好为宗主的继位大典之用。
到那时,遍邀大派前来为宗主祝贺,也好让他们见一见我们万剑宗的威风。”
萧寿臣说到这里,秦百程拍手笑到:“不错,大冬天的,那些人怕是又有了借口,这秋高气爽,他们也少了个借口!”
秦百程如此一说,就是郭定府亦微笑不语。
行云更不会反对,这本就是先前所定,只不过萧寿臣说的更为详细。
萧寿臣笑罢,继续言到:“等这本院建成,宗主继位大典之后,便是第三步,开始在半山腰兴建天剑、神剑二门,虽说两门目前人丁稀少,可同为万剑宗一脉,郭老和秦老又是寿臣的长辈,寿臣自不会袖手旁观。
只等我们立稳江湖,郭老、秦老便可广招门人,以我万剑宗的声威,不用多久,这天剑、神剑二门便复兴可期,到时三门齐心,这江湖又有哪个门派敢再来呱噪?”
萧寿臣侃侃而谈,将这太室山地建设说了一遍,听的行云不得不佩服此人做事条理分明。
一击掌,郭定府笑到:“萧掌门有心了,这三步正是轻重缓急,拿捏得当,老朽认为可行。”
说着,看了看行云,郭定府笑到:“当然,这还要请示咱们宗主,由宗主决断
行云闻言忙是笑到:“就连郭老都是赞叹,行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了。”
郭定府摇头到:“老朽已是将死之人,看东西已不如往年来地清楚了,宗主不用在意老朽的意见。至于再建天剑门一事,老朽是看不到了,天剑门是否要延续下去,全凭宗主决断便是。”
郭定府这一说,众人立时省起,此老不过几月寿命,这几月间随时都可能西去,那天剑门怎么广收弟子,他确实等不到那天了。
萧寿臣当下歉到:“寿臣考虑不周,引了郭老伤心之事。郭老为我万剑宗不惜折损寿数,于情于理,寿臣都会全力来助天剑门!还请郭老放心。”
郭定府笑着摆了摆手到:“老朽这把年纪,早已活的足够,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更不会有什么伤不伤心一说,萧掌门不必往心里去。”
说着,郭定府转头对行云小到:“等老朽死后,松山他们四人,宗主如果觉得可堪造就,便让他们领了天剑门去,以松山的沉稳,可当掌门之位。否则就让他们随在宗主身旁做一护卫便是。”
行云哪会断了天剑门的未来,当下摇头到:“张大哥随在行云地身旁做护卫可是屈才了,郭老且放宽心,有行云在,自会让天剑门开枝散叶,代代相传下去!”
行云此言到不假,等到天剑门建成时,继位大典早已过了,那时行云的地位更是稳固,自然也不需要张松山四人相随,有行云这万剑宗的宗主从旁相助,天剑门复兴不难。
郭定府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再看天色,已是不早,四人定下明天再议,萧寿臣随即告辞而去。
萧寿臣走后,屋里只留下行云和郭秦二人,行云随即将焉清涵寻了来,与郭定府介绍一番,当下再是将夜探华山,韩庸以及夜魔之事说了个遍,就算是沉稳如郭定府,亦不禁暗叹这一月里竟是发生了这许多事。
“郭老,从华山一事来看,萧寿臣暗里利用残派为他所用已是现实,所以我们更要重视韩庸所言,虽然残派没什么高手,可胜在人多,一千五百余人,实力不容小窥。”
郭定府闻言点头到:“那宗主可有什么打算?”
行云忆起自己上山时的想法,当下言到:“行云确实有些所得。先来说这韩庸,韩庸所言应是不假,这安乐谷中的人确有不少已经厌倦了复仇,就是我那侍女剑媚亦有过这样的说法。如此一来,只要能与这些人达成默契,他们便是我们的助力,最少也能抵住萧寿臣所控制的那些残派。
而这还有一个好处,有这些人来助我们,那些中间派也不会因为见萧寿臣势大而成为我们的敌人。”
见郭定府点头,行云继续说到:“如今唯一可虑的便是他们地要求太高,竟是要整个安乐谷,不过这也可以商量,依我来看,与他们所要的条件相比,到是如何与他们联系更加困难。
安乐谷出入烦琐,谁出谁入都瞒不过他人,残派要派人来,可就太容易暴露了。而要我潜进去,又不惊动他人,也是几无可能。再者,我这一去,怎也要几日地时间,萧寿臣不可能没有察觉。”
行云说到这里,秦百程亦是皱了眉头到:“那韩庸既然与宗主说了,想来他应该有办法来从中联络。”
郭定府闻言,在旁微笑到:“老秦莫要伤神,看宗主之色,想是已有定计了。”
秦百程一怔,看了看正在微笑的行云,不禁摇头到:“宗主何时也学会了卖关子?”
行云闻言忙是正容到:“不是行云卖关子,而是这应对之法,行云也不知成与不成,心下犹豫,怕说出来,惹人笑话。”
郭定府闻言摇头到:“宗主就算说的再是不对,也没人敢来笑话宗主。”
秦百程也在旁称是,焉清涵身份远逊,自然不便出声,不过美目中露出一丝的笑意,就似已经知道行云要说什么。
法王寺内细商量(五零三章)
法王寺内细商量(五零三章)
在座三人都等自己的下文,行云言到:“方才上山之寿臣言及需要将安乐谷中的秘籍运来本院,明日便要拟下章程,来与我们商议。
这不正是个机会么?我正可借此往安乐谷一行,光明正大,亦不引人注目,一可保秘籍安然,二可去见了那些残派。”
秦百程闻言拍手笑到:“不错,此去运送奉剑阁的秘籍剑器,正是个好借口,奉剑阁中的那些秘籍剑器关系重大,宗主前去,武功身份都是正好,一举两得,此计可行。”
郭定府亦是点头微笑。
行云再去看焉清涵,便见她亦是颔首。
行云见众人都是赞同,当下言到:“明天萧寿臣拿来章程,且先听他如何安排人手,如果没有安排到我,那时再做争取,只要言语中别露了痕迹便可。”
众人闻言自是赞同,见行云越来越有宗主的样子,已可就事决断,都是面带微笑。
几人再是言上几句,诸事议定,均是散去,不过行云却是开口将郭定府留了下。
焉清涵知道行云是在为水仙的寿命发愁,当下将门轻掩了上,暗里却摇了摇头,回转自己的房间。
“宗主还有何事?”
郭定府坐在原位,见人都已是走了,笑着问到。
行云闻言踌躇片刻,他等了秦、焉二人离开再问,便是不想在众人面前提起此老的寿数,怕是触到此老地伤心之处。
可一想到自己师弟的终身大事。行云暗叹了口气,终是开口:“敢问郭老。您曾是言到自己用过一种拔苗助长之法,将武功修为强提到了通天一境,可却为此折损了寿数,不知这法子是否有传给别人?”
郭定府微是一怔,便又微笑到:“那法子名唤偷天,只有老朽一人会用。偷天一术虽可速成,却是大损寿命,实不是什么善法,所以老朽至今未得人而授,担心所托非人,惹出祸事。”
行云闻言异到:“祸事?”
郭定府见行云诧异,笑到:“宗主可想上一想,比如那萧寿臣习得此法,用到他门下那两千余门人地身上,结果会如何?”
行云暗里一惊。心到:“郭老用了此法,便可窥通天一境。水姑娘用了此法,便可二十余岁晋到化形一级,萧寿臣要得到这偷天之法,就算朝剑门下的资质远不如郭老和水姑娘,但再得几十魂级高手到也不是不可能,等到那时。当真可以一门之力去与所有名门相拼了!
等到那时的腥风血雨且不去说,单就万剑宗的门下,个个都难活过四十岁,这一想起来,就让人遍体生寒!”
郭定府见行云的表情,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当下笑到:“所以老朽便想将这门武功留在心里,不再传到世间。”
行云闻言疑到:“就郭老所言,此法可以用他人身上,而那人却不必来学?”
郭定府笑到:“确是如此。就如丹霞派的精炼内力,为人精炼。可那人却不必学习丹霞炼气术。而且偷天一术与丹霞炼气术相比,更为省力。”
行云闻言,心下暗到:“如此说来,郭老以前应是在他人地身上用过了。”想到这里,行云开口问到:“不知郭老可还记得原朝剑门玄机堂堂主水仙水姑娘?行云曾是听她亲口承认用过此法增长功力。”
郭定府稍是回忆,笑到:“确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萧寿臣再三想习得老朽这偷天一术,最后见老朽确实无意,便带了一个小女娃来,那小女娃应该就是日后的水仙了。”
顿了一顿,郭定府忆到:“说起那个女娃的资质实在是好,如果她勤加修炼,百岁之后得窥通天也说不一定,只可惜了萧寿臣太急功近利。”
行云闻言,心下微有些不满,暗到:“萧寿臣急功近利,可真没想到郭老竟然也不顾水仙的寿命,为她强增功力!”
在行云的心里,郭定府一向的为人慈和宽怀,没想到却也做过这等事来。
行云的心下愤慨,面上自然不会全无所动,郭定府见了,却没有辩解,只是微笑了笑。
行云看在眼里,心下一动,暗到:“郭老为了万剑宗,就连自己的命都能搭进去,更不要说当年的一个资质很好的水仙了。”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郭定府在旁笑到:“不知宗主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问题?只要老朽所知,宗主直问便是,无需顾忌。”
行云闻言,将心下地感叹放了到一旁,言到:“那水仙水姑娘如今与我师弟在一起,这二人彼此真心相待,我见了也是欣慰,只不
娘自言只有不过四十载的寿命,行云不想师弟难得地却落个短命的下场,所以特来问问郭老,可有什么办法补救?”
相比郭定府的年纪,水仙年轻的太多,所以行云才抱了些许希望而来,也盼有个侥幸。
不过结果却是令行云大为失望,便见郭定府摇头到:“偷天之法便如那拔苗助长,这苗被拔了出来,暂时看去,似是长的高了,可根基已全被破坏,怎还能再长下去?日后必死。
有得必有失,逆之不得的。”
郭定府在那摇头,行云心下一冷,不过这也在他地意料之中。
有得必有失。行云自己亦是深有体会,就以行云自己而论,二十不到,便已可在五十招内胜得化形级高手!这江湖虽大,可除去二三通天高手之外,便属他最强!但是如此惊人武功的代价便是行云的内力全由两个通天剑魂所掌,一旦天命早一步醒来,就连行云的性命都是难保。
超人一等,自有代价付出,行云也只得暗里摇头。
可就在行云要放弃之时,却又听郭定府言到:“不过这世间或许还有一人有办法。”
行云一怔,心下有是燃起希望,问到:“郭老说的是谁?”
郭定府看着行云,微笑到:“这世间,医者治病救人,技艺高超者,屡有惊人之举,这样的人或者有些办法也不一定。”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抬头看那郭定府邸,便见他微笑到:“丹神,宗主的师父。”
行云一叹,心又是沉了下去,丹神随天山剑派一同失踪,至尽没有音信,自己这几年找来找去,也都没个结果。
郭定府也知道丹神失踪一事,当下笑到:“水仙比老朽年年轻的多,尚有十几年的寿命,宗主也还有十几年的时间来寻。”
行云知道郭定府是在安慰自己,当下苦笑了笑。
郭定府见行云苦笑,摇头到:“宗主可换一换眼光来看待此事,或可轻松一些。”
见行云望了过来,郭定府笑到:“这万事皆有因果,如果那女娃没经过偷天一术激发潜力,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凭轻功独步江湖,没有如此骇人轻功,她也难与宗主地师弟在一起,这一饮一啄,一得一失,都在这因果之中。”
郭定府言罢了告辞离去,行云将此老送了出去,站了在院子里暗到:“郭老这话也有道理,水姑娘与师弟如今在一起,到也与这偷天一法大有关系。
因此法而在一起,却又因此法而不得长聚,这可真是令人为难。”
此时晚饭时间早过,行云也没什么胃口来吃,左右看了看,见焉清涵和晴的屋里都没了灯光,想是已经开始各自地修习,行云也不去打扰,一人来到寺外散心。
法王寺位于峻极峰顶,除了正在建设的本院外,便属它最高,往山下俯视,甚是壮观,行云觉得心胸亦是开阔了不少。
此刻已晚,忙了一天的万剑宗门人以及请来的工匠们早都去了歇息,一时万籁俱寂,只剩夜风托着阵阵虫鸣袭来,凉爽而静谧。
行云深深的吸了口气,正准备四处走走,却见远处人影一闪,甚是眼熟。
此时天色已晚,人们都已去了休息,这人在山上行走,便有些怪异,而且这人的身形也是有些眼熟,虽然离的远,行云分辨不出是谁,可毕竟行云在这万剑宗里认识的人不多,大多熟悉之人都住在法王寺里。
“那人会是谁呢?”
行云心下一动,随即施展龙跻飞腾术朝山下落去,行云此时的轻功便是连水仙都暗自赞叹过,可见有多迅速!
不带一丝风声,片刻之后,行云便已经跟了在那人的身后,发现他正朝萧寿臣所住的无名道观而去。
朝剑门下众多,那无名道观却不大,所以只有萧寿臣住了在里面,其他门人都是住在周围,此时这人来此,只能说明是得了萧寿臣的相召。
萧寿臣身为朝剑门掌门,招门下相见本是正常,可行云之所以仍是跟了上,却是因为他终于想起了那人的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韩庸!”
行云心下暗到。
那韩庸所言,行云虽是信了八成,可毕竟不是十足十的相信,此时他去见萧寿臣,行云正是要跟去听上一听,听听这二人说些什么。
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四章)
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四章)
行云跟了在韩庸身后,见他行到无名道观门外站定,自禀,随后一路进去,行云在后亦是窥了空隙,闪身而入。
这道观不大,行云曾是来过一次,道路也算熟悉,再有超绝武功在身,一路无惊无险的跟了在韩庸身后,没被任何人发觉到。
这无名道观的大殿里***通明,韩庸当下进了去,行云则是四下张望起来。
有了夜探华山的前车之鉴,行云面对萧寿臣也不敢托大,毕竟曲正秋便是发现过自己,萧寿臣的武功比之曲正秋怕还强出一线,行云怎也不可能再凑到近前去。武功到了化形一境,六识之敏锐,就算行云如此武功也不想再去试上第二次了。
借了月色打量,这大殿后还有一进院子,收拾的干净整洁,到似有人居住的样子,可此时没有一丝的***声息,行云心念一转,当下暗到:“这进院子想是萧寿臣的住处,萧寿臣此时在了大殿中,院里自然没了人。”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一闪身,跃了进去,再是静心搜索一番,确认安全后,才是躲了在大殿墙边,借那高墙阻挡,将整个身形隐了在阴影之中,便是有人知道此处有人,也要仔细查看才能发觉。
行云将身形隐住,运功于耳,倾听起来,心下立刻便是一怔,暗到:“听那大殿里的声息,算上韩庸竟是有五个人在!”
行云心里一怔,到不是奇怪这屋里人多。而是奇怪这屋里竟是隐了两个人!
“听声息,那武功最强的自然是萧寿臣。另外一个紧随他身侧地人也是很强,应该是那火仙冉炎,除此之外,在大殿门口的应是韩庸,这是三个明里地人,可那另外两个躲在暗处的是谁?为什么要屏住呼吸?”
那二人的武功都不不弱。怎也在魂级以上,要不是行云用心搜索,怕也难察觉的到,毕竟行云隔了一堵墙。
至于那两人的来历目的,行云心下到是有许多地猜测:“这二人不知是否一路,莫非是其他大派暗里打探消息?”
行云眉头暗皱到:“这到也不无可能,万剑宗如今锋芒有些过于显露,大派虽然都还未明火执仗的来与我为敌,不过暗里的担心绝不可少,派了人来到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这二人的武功虽高,却总比不上萧寿臣。这样偷听,会不会有些过于张扬?”
以行云的武功之高,尚且被曲正秋发现行踪,这隐了在殿里的二人虽然武功不俗,却怎也不可能高的过萧寿臣,他们就不怕被发现么?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一动,暗到:“如此说来,这二人莫非是萧寿臣布下之人了?萧寿臣招来韩庸,为什么又要布下人隐在殿中?莫非他已经发现了韩庸的叛意?”
行云正自惊疑不定间,便听那韩庸开口到:“属下韩庸,见过掌门。”
韩庸一如往常,声音中听不出半分的异样。
韩庸行过礼,屋里一片寂静,萧寿臣竟是没有回答,行云隐了在侧。心下更觉不妥,疑到:“莫非萧寿臣当真察觉到了什么?”
行云正想到这里。就听萧寿臣终于开口言到:“曾有人说与我听,说是宗主唤你去深谈良久,不知道你们都谈了什么?”
行云在外闻言,心下一惊,暗到:“那些朝剑门下里果然有他的耳目眼线,只不知韩庸如何来辨。”
出乎行云意料,那韩庸闻言竟是毫不隐瞒,直言到:“宗主似是对属下心存疑虑,所以唤了属下去旁敲侧击。”
行云听到这里,眉头暗皱,便听萧寿臣“哦”了一声,沉声到:“我将少林地消息给了你,莫非那消息去的晚了,来不及准备,以至让他起了疑心不成?”
萧寿臣说到这里,行云就听那大殿中竟是“通”地一声传来,似是跪倒之声,随即便听韩庸言到:“属下有罪!”
韩庸此举似是有些出乎萧寿臣的意料,便听萧寿臣缓声到:“你有什么罪?”
行云心下也是不解,便听韩庸沉声到:“非是掌门的消息来迟,而是属下擅自行事,才至被宗主怀疑,所以属下有罪。”
萧寿臣闻言似是来了兴趣,言到:“我知你聪慧过人,也不卤莽,虽然旁人看不出,可我既然能用你做心腹,便是承认你的才能,在我朝剑门下有你智慧者寥寥无几,你既然敢擅自行事的,便一定是事出有因。”
顿了一顿,萧寿臣继续说到:“被宗主怀疑不是什么大事,如今我与他已经势同水火,许多的事都是不言自明,只不过时机未到,彼此都不说破罢了。”
行云闻言,心下暗叹到:“萧寿臣果然也是看地清楚,如今只不过是双方都有顾忌,才暂做相安无事,可一旦
打破,便是分出结果的时候了。”
行云正感叹间,便听萧寿臣说到:“所以被他怀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所做是否值得。”
萧寿臣自然有他的魅力,这一番言语,推心置腹,如此明事理,自然能得到属下的忠诚。
韩庸当下亦是微微动容,沉声到:“明非先生得了其师的托付,来安抚我们四派不起争执,可谁也未曾想到少林竟是携伏魔大阵而至,其意昭然,自是要与我万剑宗一拼!
可明非先生因为避嫌,所以深居简出,并不知道这一消息,一旦少林抢了在明非先生的调节之前强逼我万剑宗出手,那就算我们胜了,也会招来各派的疑惧,少林的目地便是达成。
所以属下一时心急,便擅做主张,寻了明非先生,让其知晓少林此来规模,好事先有了把握,这也是为了万剑宗的安危而不得已行之。”
萧寿臣闻言,微笑到:“你做地相当不错,是我小瞧了少林的决心,要不是宗主在半途遇到了焉清涵,而按原计划直去潞安,怕是便跌进了少林的苦肉计中。”
行云闻言暗摇了摇头到:“果然,清涵的这易容之术瞒不过萧寿臣。”
这在行云的意料之中,行云到不怎么惊讶,当下凝神再听,便听韩庸似也是一顿,当下言到:“掌门英明,韩庸也在怀疑那墨先生的身份,却没有想到会是焉清涵那叛徒。”
萧寿臣闻言微是一笑,没有接口,只是说到:“你寻了明非先生,做的不错,虽是有些擅做主张,可也是事出有因,这有功便要奖赏,我又怎会去罚你?”
韩庸闻言摇头到:“可属下去寻明非先生之举却被焉清涵那叛徒看了在眼里,所以才被宗主怀疑,属下行事不周,自然甘愿受罚。”
“原来如此。”
萧寿臣沉吟到:“如何罚你现不去说他,你见了宗主,如何做的解释?宗主的反应又是如何?”
便听韩庸毫不犹豫,当下答到:“属下推说一切都是为了万剑宗的安危所想,这么做都是为了能让明非先生心知少林决心,才好先一步去阻止。
至于宗主的反应,依属下看来,应是信了的。”
行云在旁听了,心下暗松了口气,不禁暗赞韩庸对答得体,如此一来萧寿臣怎也不会再怀疑自己与他长谈的内容了。
“怪不得他当时自信满满,说有方法在萧寿臣的面前隐瞒过去。”
行云正想到这里,心下却又是一动,暗到:“他当时故意让清涵察觉他的行踪,除了示好联络于我外,莫非已将今日被萧寿臣的质询也算了进去?早在那日便已经为自己与我的长谈事先找好了借口?”
行云眉头微是一皱,如果真是如此,那这韩庸的心计可就有些太深了。
韩庸说完,大殿之中,暂时没了声音,萧寿臣思索片刻后,才是言到:“你先起来,此事你做的已是很好,论将起来,功多过少。
所以赏自然还是会有的,至于罚么,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暂时先记下,以后多加谨慎,我当酌情减免。”
萧寿臣说完,便让韩庸退了下去。
行云直到此时才完全松了口气,听这二人的一番言语,姑且不论韩庸的心计如何,行云起码明白了两件事。
“从他们所言来看,这韩庸与萧寿臣绝非一心,也就是说,那残派之事确实是真的了。而且萧寿臣似是没有怀疑于他,就方才的好言相慰来看,萧寿臣似是对韩庸的随机应变,相当的满意。”
行云想到这里,暗到今日的收获已是很大,正要悄然离开,却听萧寿臣突然言到:“你出来吧。”
行云心下一惊!
“我哪里出了破绽,竟是被他发现了?”
行云想到这里,正是顿足欲走,却突然听那大殿里一阵脚步声传来,心下一安到:“我太过关心韩庸一事,到是忘了那殿中还有两人隐在暗处。”
既然不是在说自己,行云又是想知那暗处之人是谁,当下也不再走了,侧耳之下,就听那大殿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到:“掌门。”
这声音,行云听了很是耳熟,可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不过听他对萧寿臣的称呼以及语气,显然是萧寿臣事先安排下来的门人。
“这人是谁?萧寿臣为什么要让他事先隐起来?”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听萧寿臣言到:“安国,你且来说说,韩庸之言可都是真的么?”
行云闻言,心下一阵大骇,暗呼到:“徐安国!竟是他?”
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五章)
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五章)
在殿中之人是徐安国,这完全出乎行云的意料,听徐气,应是得了萧寿臣的命令才隐起身形。
“难道这徐安国是萧寿臣布下的眼线不成?”行云的心下登时一紧。
此时萧寿臣来问徐安国,如果这徐安国当真是萧寿臣的眼线,那韩庸的谎言立刻就会被拆穿。
“虽然徐安国不知韩庸与我商议了什么,可韩庸却是一直将事瞒了于他。”回想自己暗里听到韩、徐二人的对话,行云的心下便是一冷,真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做作。
行云正在担心,就听徐安国终是开口回答。
“不实。”
徐安国的声音不高不低,言语也是简练,与他平日里的形象大是不同,可就这两个字,却是听的行云的心下大骇。
“这可真是糟了!”
形势急转直下,行云本是暗赞韩庸的一番言语将那萧寿臣瞒了过去,谁知徐安国却是萧寿臣派出的眼线,便只是这两个字,一时间前功尽弃!
再听那大殿之中,到没有什么异响,徐安国的回答,并没有如行云所想的那样引起萧寿臣的愤怒,甚至萧寿臣的气息都没有丝毫的烦乱,他就似早知道了这答案一般的平静。
与萧寿臣的平静相比,行云却是暗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与萧寿臣为敌,这已不算秘密,双方都是心知肚明,可行云担心的却是韩庸身后残派地生死,惊的亦是他们地生死。
“如今徐安国已是证明了韩庸所言不实。萧寿臣随后必然要去调查韩庸,一旦萧寿臣知道了韩庸与他身后的那些残派的意图。那这些人的下场便可想而知!”
行云丝毫不会怀疑萧寿臣的手段,能以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养剑地人,绝不会在意他人的生死,几百条性命吉凶难测,行云焉能不惊?更何况行云正需要那些残派之助。
当下再听,大殿里却是安静了下来。萧寿臣没有再问,徐安国也不开口,那大殿里除了微微的呼吸之声外,再无其他动静,直听的行云心下大是压抑。
萧寿臣越是不怒,越说明他早便有了怀疑,越是不怒,越让人疑云叠起,不知他要做什么。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徐安国也不清楚韩庸与我所言的具体内容。那时有我和秦老两个人在,以徐安国的武功。绝不可能偷听的到。”行云心下安慰自己。
沉默了片刻,萧寿臣没有再来问徐安国,而是让他退了下去,这让行云的心下一动,暗自疑惑到:“萧寿臣如此做法,到似只是要用徐安国来证明韩庸说谎。而非是想知道韩庸究竟做过什么,他究竟知道多少?”
徐安国此时已经走的远了,可行云却没有再如方才那般起身,因为那大殿之中还有一人隐身在侧,有了徐安国这前车之鉴,行云哪敢稍离?只等那人现身,定是要看看那人又是谁,这萧寿臣究竟如何处置韩庸一事。
果然,行云再等了片刻,就听那大殿中地脚步声再起。那隐藏之人竟然自己行了出来。
行云听了,眉头暗皱。心到:“没有萧寿臣的召唤,便自己走了出来,这人地地位定不一般!”
正如行云所想,这人确实地位非凡,萧寿臣没有任何怪罪那人失礼,只是开口问到:“你觉得韩庸与徐安国谁在说谎呢?”
便听那人似是寻了座位坐下,然后笑到:“掌门心下已有计较,哪还用再来问我?”
“柴贤!”
行云听这人的声音,已经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外六令之主,权势之大,朝剑门里可说第二了,这身份确实不同一般。
“这柴贤的智计不下于萧寿臣,有他二人一起商议,这事可就更难办了。”
行云暗摇了摇头,正想了到这里,便听萧寿臣笑了笑,似是默认,随即又到:“我们的那位宗主这一月来可是忙的很啊,先是在那沁州消失了数日,而与此同时,华山地垣晴被人自千丈峭壁救下,这其中联系可是不言而喻,随后又是与秦百程破了伏魔大阵,还与韩庸暗里相商。这一月时间,到是做了不少大事。”
说到这里,萧寿臣笑到:“真要夸一夸宗主的武功进境之惊人,竟是能背负一人直下华山,可说是前无古人了,更何况最后又破了那少林的伏魔大阵!”说着,萧寿臣叹到:“想来他能有如今成就,定是那双修籍上一气双修的功劳,这双修籍真不愧是我万剑宗秘典。”
行云闻言,心到:“我能下直下华山,可也非是全凭双修籍的武功,精炼后
,以及那天命所带来的浑厚内力,缺一不可,破那伏是得那飘渺天宫主人的借势之助。这萧寿臣想念双修籍,可说是有些走火入魔了。”
行云正是在想,柴贤却也同那萧寿臣一般的叹了叹,也不知是在叹这双修籍的武功超凡脱俗,还是在叹自己无缘习得。
片刻之后,柴贤才是言到:“单说这华山一事,行云将垣晴救出,到也算是救了赵不忧一次,如果垣晴留在华山,将那日我与赵不忧一谈地秘密说将出去,他立刻地位不保。”
行云闻言,心下一悟,暗到:“原来那日与赵不忧相商的是柴贤!可惜师兄只听到一句继位大典,余下地还要自行猜测。”
便听柴贤继续言到:“可不论如何,赵不忧与我们的关系,行云已有察觉,而那些残派的秘密,有韩庸在其间,相必他也是明了不少,再是破了伏魔大阵,他在我朝剑门下的心中亦是声威大涨,如此一来,对我们可是不利,不知掌门如何定计?”
行云听那柴贤言到这里,心下更惊,倾心去听,如能提前知道萧寿臣的布置,那便可预先提防。
不过到有一处引的行云注意,这萧寿臣和柴贤说了许多,却都没提到他与夜魔的一战,也就是说他们二人并不知道此事,这让行云的心下稍是安了一些,不至于全是挫折。
便听萧寿臣笑到:“宗主在朝剑门下的声望大涨,到不算什么,我们反是要当了门下的面处处逢迎于他,让所有朝剑门下都知我们对他忠诚无比。如此一来,他出个什么意外,才没人来怀疑到我们,到时的门人子弟定会大赞我们对宗主礼敬有加,又怎会害了他?”
柴贤闻言连声笑到:“正是,正是。”
行云在外听了,心下却是一阵的寒战,心到:“我说这次上山,他萧寿臣为何要处处捧我,原来其意如此,当真毒辣!”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萧寿臣笑声骤止,声音转寒到:“至于那些残派,我看是到了该清理清理的时候了。”
便听萧寿臣言到:“韩庸太过自信,想我一直谋划那些残派,怎会不知道他们背后都有些什么动作?说将起来,那些残派好不识抬举!一个个被我万剑宗所救,又得我万剑宗所养,可十成之中,却只有三成*人来助我!
可要说其懦弱畏战,却又有胆来求外人之助来与我相抗,如此无义之辈,留之无用!”
行云闻言,心下一紧,暗惊到:“好煞气!”就算他此时身在大殿之外,也是听出了萧寿臣口中的杀意。
“一千五百余人的残派,除去归附萧寿臣的不到五百人,还剩下一千余人,莫非萧寿臣要全都将他们杀了不成?”
行云心下大骇,不由得暗到:“就算要杀,这许多人要如何下手,事后又如何解释?”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柴贤在旁附和到:“这些人留下确是祸根,如今万剑宗已是迁至嵩山本院,那安乐谷中已无什么人马,正因无人压制,才让他们的心思活跃起来。安乐谷与嵩山相距太远,难做控制,与其给他们机会做反,到不如先下手为强,也干净利落。”
柴贤的声音,听在行云的耳里,说不出的血腥,这千余人的性命,在这二人口中,似是不值一提!
顿了一顿,柴贤沉吟到:“只是明日掌门要将护送奉剑阁藏书的章程交与行云过目,那行云要是与残派联络,最佳之策,便是亲往安乐谷一行。
所以这护送一事可说正中他的下怀,而万剑宗里,除去将死的郭定府外,便属行云的武功最强,他要是出言去护送,我们到没有借口不允。”
行云听到此时,心下已不再惊讶,以这二人的智计,行云想的到的,他们自然不会想不到,如今行云心下反是静了下来,既然萧寿臣都已经知道的这么清楚,再急也没用,到不如安心听的全了,好回去与焉清涵秦百程商量,以焉清涵的智计,也能有个对策。
想到这里,行云的精神一振,随即好奇起来,不知萧寿臣在这事上如何拿主意,心到:“究竟他怎么阻我前去安乐谷?”
行云此时听了萧、柴二人之言,更是打定主意,必要去那安乐谷一趟,只要能将这些残派救出,那自己手上的力量便足可与萧寿臣相抗了。所以对萧寿臣随后之言更是关心起来。
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六章)
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六章)
行云静下心来,就等那大殿中萧寿臣的下文如何,看他来阻止自己的此去,也好在明日有个准备。
可萧寿臣随后之言,却是让行云心下一怔。
“我为何要去阻止他?”萧寿臣哈哈一笑到:“宗主要去那安乐谷,我这个作属下的为何要反对?”
那柴贤闻言微是一顿,随即也是笑了起来到:“掌门计计连环,柴某由衷钦佩。”
那大殿中只剩二人的笑声,行云心下却大是不解,暗到:“他既然知我此去是要与韩庸背后的残派合谋对抗于他,那他为什么还让我去?柴贤又为什么要赞他计计连环?”
听着大殿之内的笑声不断,行云不禁暗到:“这其中定是大有文章!”
可行云虽是明白这个道理,却始终参不透这其中的原由,想了想,终是放弃,心到:“也罢,这其中的原委如果能这么简单便想的通了,那我的智计也就不在萧寿臣和柴贤之下,哪还会有如今的被动?”
行云从不高估自己的智慧,自作聪明最是可怕,所以也不勉强自己,只是暗到:“回去一定要向清涵请教请教才是。”
行云刚是想到焉清涵,便听那大殿之中,萧寿臣笑声一顿,言到:“这计到也不是那么容易过关。”
不等柴贤来问,便听萧寿臣自己答到:“有焉清涵随在宗主身旁,说不定她会全力阻止。”
行云刚是想到要去请教焉清涵。萧寿臣便立刻提起,当下自然潜心去听。
这一听。却是听到柴贤不屑的声音。
“掌门多虑了,她地父亲明道确是不凡,可却已死,只留下这两个儿女,虽然天资都是不错,却毕竟年纪太小。再者掌门睿智,将一个放了在外,不让其接触朝剑门内事物,另外一个只让其在门内打理杂事,也是远离门内事物,如此一来,能有什么出息?”
行云闻言暗到:“听这柴贤所言,清涵和他弟弟焉以谢也是大有来历,他们的父亲就是连这柴贤也要赞叹,只不过萧寿臣似是对这焉家多有防范。清涵明明擅长智计,可却被派了去掌管朝剑门地内务。而焉以谢却被派了去做外令,更是远离朝剑门。”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一动,暗到:“如今想起来,那柴家兄弟,到更似是派去做监视之用!”
便在此时。就听柴贤笑到:“与那焉清涵比起来,到是水仙才真可虑。”
行云闻言,不再多想,正要听听他怎么去评论水仙,可柴贤这话一出口,却是立刻停了不语,大殿内随即便是一阵的寂静。
行云暗皱了皱眉,不过随即醒悟到:“水姑娘掌管玄机堂,被萧寿臣委以重,结果却是叛了他。柴贤这时提起,到似是在落萧寿臣的脸子。他自然要收口了。再者,水姑娘是在峨眉叛出去的,与行君一起走了,行君更是萧寿臣的痛处,更何况水姑娘还带走了一个夜魔。”
大殿内寂静一片,半晌之后,才听萧寿臣沉声到:“不过毕竟焉清涵此时就在宗主的身旁,出谋划策最是便利,才更要提防。”
萧寿臣地言语之中似是回避,柴贤也意识到自己多口,当下再说上两句,便是起身告辞,萧寿臣自是允了。
柴贤一走,这大殿里就只剩下萧寿臣和火仙冉炎,行云知道再等下去,也不大可能听出什么,要是萧寿臣这时回院休息,那自己可就不能保证不被发现。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再不犹豫,随即起身飞退,绕了道观后,身形一闪,跃了出那围墙。
站了在观外,直到此时,行云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被冷汗湿透,这一次临时起意,追了韩庸而来,虽是大有收获,可这收获的全都是坏消息。
摇了摇头,行云将衣服蒸干,才觉得舒爽了些,心到:“明日萧寿臣就要将护送奉剑阁藏书的章程拿来,我要赶在那前面,先与郭、秦二老以及清涵商议妥当才是!”
至于焉家姐弟的身世,行云虽是好奇,可在焉清涵自己说出之前,他却不去过问,她不与自己来说,自有道理,行云可不想迫了他。
想到这里,行云龙跻飞腾术立展,不片刻便是回传法王寺。
就在行云离开那无名道观不久,那道观外又是人影一闪,一个锦袍人缓步而出,竟然是那朱玉的老祖宗。便见那锦袍人望着行云所去的方向,摇头自语到:“看来他今日有的忙了,不如再等
来寻他便是。”
说着,那锦袍人竟然就这么缓步下山而去,连轻功也不施展,走在这万剑宗的太室山上,便似是在游山玩水一般!
行云自是不知还有人跟了在他的身后,他此时一心快些回去,好商议对策。
一回到法王寺,行云也不顾秦百程和焉清涵在修炼,亲自上门一一将他们找了来。
这几人见行云如此紧张,知道有大事发生,也不多说什么,随了行云进到屋里,便见秦百程当先开口问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让宗主如此地急迫?”
行云也不耽搁,立刻便将方才偷听来的全说上一遍,自然,萧、柴对焉家所说地那些话,行云都隐了起来,此时说了,到可能会勾起焉清涵的心事,与正事却是无补。
就这样,行云说了足足一刻的时间,直将在场三人听的面面相窥。
终于,秦百程吸了口冷气,叹到:“那徐安国竟是萧寿臣的眼线,萧寿臣竟是早注意到了韩庸与他派后的残派,这确实大出人意料!如果不是宗主临时起意,跟了韩庸去,怕是我们还被蒙在鼓里而不知!”
焉清涵也是点头,随即言道:“不过仔细想来,这也在情理之中,对那些残派,萧寿臣潜心经营多年,甚至不惜出手除掉其中地德高望重之人,所以残派有些异动,他自然会注意到,说起来,是我们低估了萧寿臣。”
行云闻言,心下暗叹到:“方才听那柴贤之言,萧寿臣似是顾忌清涵姐弟两个的资质,尤其是清涵,所以让清涵一直在掌内务,让她没有参与朝剑门中大事的机会,自然欠缺经验,否则也不会有这疏漏。也就是说,如今我又落了下风,仍是萧寿臣一早布置的结果。”
行云想到这里,不禁暗叹这萧寿臣算的太深,要不是他忽略了水仙对行君的感情,怕是直到现在,自己还被他利用而不知。
想到这里,行云看了看焉清涵,心到:“虽然清涵的经验欠缺,可不论如何,她的智计仍是我们几人之中最高的。”
既然如此,行云随即问到:“不知韩庸是否危险?我们要不要先去救他?”
焉清涵闻言摇了摇头到:“韩庸反是安全的很,如今萧寿臣要想宗主入计,便不能让韩庸出问题,否则就是打草惊蛇,他自不会这么失策。”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当下又是疑道:“那萧寿臣要助我去护送奉剑阁藏书,好让我有机会去安乐谷与残派联络,这是为何?那些残派,谁拥护于他,谁不拥护于他,萧寿臣应早就清楚,他想做清理,难道还需要我去为他辨认不成?”
明日,萧寿臣就要将那章程拿来,行云本还在想要如何不露痕迹地去争取,没想到如今萧寿臣要主动送上门来,自己却又担心其中的阴谋起来。
“还有,那柴贤所说地计计连环又是什么意思?”
听了行云来问,焉清涵皱眉沉思起来。
秦百程此时却是言到:“这到也简单,宗主不去便是。”
行云闻言摇到:“那些残派可有千余人之众!我如今知道萧寿臣要杀他们,自然不能不管,这些人躲了过大派,却最后还要死在安乐谷中,也未免有些残酷了。”
行云话刚说完,秦百程却是摇头到:“宗主不可有妇人之仁,安乐谷中的残派虽多,可与宗主没什么关系,如今去救,正是踏了进那萧寿臣的圈套之中,老秦虽不知那是什么圈套,可出自萧寿臣之手,必然恶毒无比!宗主万金之躯,绝不能有失!”
郭定府亦是轻点了点头,显然在这二老心中,与行云的性命比较起来,那残派的性命再多,也是不值。
行云见状,眉头微皱到:“行云也非是妇人之仁,可这毕竟是千多人的性命,如今被我知道了,却只是旁观,着实心有不忍。”
再看郭、秦二人不为所动,行云又道:“再者,我们如今正缺人手,这千余人一旦救了出来,便可成为我们的绝对力助,也是对萧寿臣的一大打击。”
行云此言到也不是全无道理,郭、秦二老对视了一眼,正自为难之际,就见焉清涵终是抬了起头,沉声到:“宗主绝不可去!”
郭、秦二老闻言一喜,行云却是一怔,不禁疑到:“为何?”
去留左右难取舍(五零七章)
去留左右难取舍(五零七章)
焉清涵考虑了这么久,结果仍是不让自己前去,行云的顿,当下便是问了。
见行云问来,焉清涵没有立刻回答,反是问到:“宗主可知残派于万剑宗的三大作用?也可以说,于萧寿臣的三大作用?”
行云闻言暗到:“我只知残派为万剑宗的繁衍大有用处,那韩庸便是万剑宗与残派通婚所生,这还是清涵告诉我的,怎么如今又有了三个作用?再说,这与不让我去安乐谷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行云虽然这么想,却也知道焉清涵既然说这些,就必有深意,当下摇了摇头,等她来做解释。
焉清涵随即言到:“这残派的作用甚大,其一是为万剑宗门下常树斗志。万剑宗在安乐谷中已有二百年,只靠口口相传的对大派的仇恨,只会随着时间而越来越淡,那么这些残派就成了一个个最真实的证据,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便来上一批,正是时刻提醒万剑宗的门下,这大派仍在作恶,深仇大恨可还未报!更何况通婚之后,这万剑宗门下的旧恨之上自会添上一笔残派的新仇。”
行云闻言心到:“这到也是,那些残派才不过在安乐谷住了百多年,就有许多人不想去报仇,更不要说这住了有二百年的万剑宗了。
而这些残派时不时的来上一批新的,也有些作用,就如我初进安乐谷时,见到有残派被接了进来,心下也是对大派很是不满。这却是真的。”
行云想到这里,便听焉清涵继续说到:“残派第二个作用。是为了万剑宗地门人后代繁衍着想,这宗主已知,清涵就不多说了。“
见行云点了点头,焉清涵再是言到:“这第三个作用,宗主也是看在眼里的,那便是万剑宗日后横扫武林。以报大仇,这些残派可在旁作为助力。”
焉清涵所言,甚合情理,行云自无他言,当下便见焉清涵继续说到:“可如今,万剑宗已是回了嵩山旧地,与残派分开,这激励斗志已无什么用处,更何况残派也因时间过长而有许多人要放弃复仇,这些人再与万剑宗地门下接触。反不是好事,最少萧寿臣如此认为。
同样因为万剑宗重回武林。不用再躲藏,这繁衍壮大也不会指望那些残派,有万剑宗如今的声势,多招些人来做弟子,可说是轻而易举之事。
至于助力,这是残派如今唯一的作用。可十成残派之中,也就只有三成愿意追随萧寿臣之后,所以那剩下的一千余残派,在萧寿臣的眼中可说是全无作用。”
行云听到这里,已是知道焉清涵的意思了,她是准备将这事从头讲起,一步一步地说服自己,当下心到:“不论如何,清涵分析的透彻,我也可将这事看的更清。”
经过焉清涵这番言语。行云确是明白了萧寿臣清理这些人的决心所在,既然对自己有好处。行云便耐下心来,听焉清涵为自己讲解。
就见焉清涵继续言到:“而且在萧寿臣的眼中,这千余残派不只是没了用处,更因为起了背心,还可能为萧寿臣带来大麻烦,眼前的韩庸便是一例,他来寻宗主联手,自然于萧寿臣大是不利。”
说着,看了看行云,焉清涵问到:“萧寿臣说要清理那些残派,可宗主想过没有,萧寿臣既然早便清楚了那些残派之心,却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如今又却又为什么决定动手?”
行云闻言,眉头一皱到:“那自然是他认为时机到了的缘故。”
焉清涵点头到:“宗主一言中的,萧寿臣虽然早便想清理这些残派,可当初万剑宗和残派同在安乐谷,根本就没法下手,再者,那时的残派还有些许的作用,所以他最多只能除去一二首脑之人,却不能将这千多人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焉清涵地话锋一转到:“可如今万剑宗重回嵩山,那些不愿追随的残派再无作用,敌我分明之下,自然好杀,这也是那韩庸急着来寻宗主地原因之一,那些残派也非全无所觉。”
行云闻言疑到:“可朝剑门中有许多人的家眷亲属都是残派中人,萧寿臣就算真有本领将这一千多人全杀了,就算还有本领不让外人得知,可他怎么瞒的过那些朝剑门下?一旦泄露出来,他不等于置他自己于死地么?”
焉清涵闻言,叹了口气到:“宗主此言才正是萧寿臣要宗主去安乐谷的理由之一。如今时机已到,可他却尚是缺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正是宗主方才所言。”
行云沉吟片刻,疑到:“莫非是交代?”
焉清涵点头到:“正是交代。朝剑门与残派这百多年通婚下来,已是盘根错节,关心关系甚密,一旦千多人全都横死,没个交代怎么可能?到时朝剑门下到可能先是乱将起来,这可不是萧寿臣想看到的。”
行云闻言,大觉有理,当下问到:“那清涵可知他准备如何交代?”
焉清涵正是张口欲言,可却突然神色一黯,摇头到:“清涵不知,清涵还是小看了萧寿臣,与他相比,我还要逊上不少,哪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行云一怔,不知焉清涵怎么正说到要点,却突然停了下来,正要开口相问,却是听郭定府在旁对焉清涵笑到:“百密也难免一疏,这世事有许多都非人力就能掌握,便如今天,萧寿臣可曾想到宗主因为韩庸的人影一闪,而跟了上去,结果听来这许多内情?
所以你我只要尽力便可,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你要明白,就算上天有意垂青,你也要先做努力才是。就算你不知。推测也好,总是要将自己所想地说出来。大家才好参祥。”
焉清涵闻言一省,当下谢到:“郭老之言,清涵铭记。”
郭定府笑了笑没
么,此老阅人无数,方才焉清涵地样子,他看了在眼清涵是在自责她当初没能看透萧寿臣,以至韩庸来后,一心计算行云与残派相谈的得失,却全没料到早落了萧寿臣地计算当中,所以才突然不敢再为行云出谋划策,这才出言点醒于她。
行云和秦百程听了郭定府之言,也都明白了焉清涵顾忌什么,当下亦是出言相慰。
焉清涵此时心障一去,当下便是言到:“那清涵便试着推测一番。”
看了看行云,焉清涵突然问到:“听宗主所述。那萧寿臣曾是言过他为何要这么逢迎宗主?”
行云闻言,回忆方才在那大殿之外所听。点头到:“萧寿臣当时确实是这么说过,他说要处处逢迎于我,好让所有朝剑门下都知道他对我忠诚无比。如此一来,我要是出个意外,才没人来怀疑到他们!”
行云说完,眉头立刻便是皱了在一起。言到:“萧寿臣说我会有什么意外,莫非与我此去安乐谷有关?”
焉清涵点头到:“大有可能。清涵当时听宗主所述,心下便是在想,萧寿臣为什么不阻止宗主去安乐谷?萧寿臣此人不会做对他没利的事,也就是说,宗主此去安乐谷,对萧寿臣一定是大有好处。”
说到这里,焉清涵沉吟片刻,慎重到:“依清涵来看,这第一个好处。就是方才所说的,给朝剑门下一个交代!
想那安乐谷中的残派不会自相残杀而亡。如此一来,令人信服的便只有外力。
可安乐谷易守难攻,外人要想进谷,难若登天,这时,宗主去了,宗主又是人所皆知的最接近通天级地人物,那残派千余人横死,能做出这事地,一定不能是个普通人,这一点宗主符合。如此一来,宗主便成了凶手,这交代便有了。”
行云闻言大是不信到:“我为什么要去杀残派?事后我要与他对证,萧寿臣又如何解释?朝剑门下怎会就全信了他?”
焉清涵却是摇头到:“宗主那时怕是对不了证了。”
行云一楞,随即摇头到:“萧寿臣要杀那千余残派,便已是吃力,怎么可能还杀的了我?”
行云如今对自己地武功已大有信心,除非是通天高手亲至,否则就算是伏魔大阵来了,行云也能在大阵未合之前遁走。
“再说,他一旦失手,杀不了我,便就等于是全败了,这赌注太大。”行云怎也不信萧寿臣会有这想法。
秦百程此时却是开口到:“宗主且想想,萧寿臣要是怕冒险,他就不会只带二十来人便敢夜袭少林了,甚至还想将少林屠戮干净!
想那安乐谷是一绝地,虽是易守难攻,可也无处可逃!
再者,要杀人,可不非要用武功,那夜袭少林,萧寿臣便是用炎雾天香令三千少林门人尽皆束手,由此可见一斑。”
焉清涵当下接口到:“秦老所言正是,以萧寿臣的智计,只要他决定了去做,那便说明已有了把握和借口,只要那结果合了他的心意便成。”
行云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他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可却不等于就狂妄自大起来,对萧寿臣的计算,行云一直是大有顾忌。
“只是清涵如何证明萧寿臣要这么做呢?”
见行云问来,焉清涵当下答到:“宗主且来看看萧寿臣这么做会有什么好处,便可反证他是否会这么做了。”
说着,伸了出一支手指,焉清涵数到:“如果将宗主和那些残派一同击杀于安乐谷,这第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灭了所有不为己助的残派,清理残派,这也是萧寿臣亲口所说,毫无疑问。”
再伸出一支手指,焉清涵继续是言道:“这第二个好处,就是可将这祸事栽了在宗主的身上,撇清与自己地干系,宗主一死,便无对证,还不任他来说?而事前,他一直大力逢迎宗主,朝剑门下自不会怀疑他对宗主心有不轨。”
伸出第三支手指,焉清涵又道:“这第三个好处,则就是他的宗主之位了。将宗主除去,宗主之位便是空了下来。但万剑宗此时已经出山,不可能再如安乐谷中那般没有宗主,继位大典又是在即,到时他自可名正言顺地做了宗主。毕竟那时郭老的寿数将近,秦老孤掌难鸣,有朝剑门在他的掌握之下,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再无人能与他相争。”
晃了晃这三支手指,焉清涵沉声道:“这一石三鸟之计,如此巨大的好处,萧寿臣怎么可能没有动作?
宗主已是听到萧寿臣亲口说要清理那些残派,又亲口说要让宗主去那安乐谷,这都是千真万确之事,就如郭老和秦老之言,是萧寿臣的圈套。”
顿了一顿,焉清涵言到:“就算清涵猜错其中一二,可这圈套已是明显,宗主为什么还要踏进去?”
焉清涵地话,听的行云心下寒气直冒!可焉清涵却是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到:“如今宗主连展神威,先解八派之围,又破伏魔大阵,再为万剑宗谋得山西之地,这都已得了朝剑门下的敬畏,身旁又有天剑神剑两门的高手相助,又有少门主水仙夜魔等高手在侧,急的应是萧寿臣,而非是宗主。
那千余残派将被屠戮,虽是可怜,但宗主还要想想这万剑宗的将来,宗主师门的将来,一旦宗主有失,这些人又将如何?”
秦百程闻言点头到:“这话确实不错,如今可虑的反是那萧寿臣用言语挤兑宗主去那安乐谷,我们怎么才可推辞!”
焉清涵将青城推了出来,行云的心下登时为难起来,不禁暗到:“去还是不去?”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零八章)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零八章)
行云眉头皱的更深,去留两难,如何选择?
“清涵所说确实有理,萧寿臣要清理残派,同时又要支持我去那安乐谷,这两事合在一起,明显是针对我的大阴谋,只等我一步踏进去!”
虽然不知萧寿臣要用何等的手段去灭那千余残派,更不知他用何种手段来对付自己,但行云却豪不怀疑萧寿臣有这能力!
能只用二十来人便几将少林毁去,这样的人,设下计来对付千余残派自是易如反掌,就算对付自己,怕也是有千百的计策。
想到这里,行云抬起头来,便见郭、秦二人和焉清涵都是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那目光之中,全是希望自己说出“不去”二字。
可令这三人大为失望,行云最终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虽是缓慢,可却坚定,便听行云开口言到:“就算我不想去,萧寿臣能让我如愿么?”
行云的话声一落,焉清涵随即接到:“宗主不去,清涵和郭老秦老只需考虑如何应对那萧寿臣就是,可宗主定下要去,那不论萧寿臣能否应对的了,都全无用处。”
郭秦二人闻言亦是点了点头。
行云沉吟到:“清涵说的不错,我身为宗主,真要不去,萧寿臣如何能命令的了我?只要我有意不去,确实可以避开。”
可行云话锋一转到:“但我不去,那些残派定会被萧寿臣屠戮干净,以他的智计。事后也定能给朝剑门下一个交代,清涵你说可是这理?”
焉清涵和郭秦二人闻言到不反对。行云说地没错,萧寿臣确有这能力,就算没有行云,他要找出个交代来,亦非难事。
顿了一顿,见三人都没异议。行云再是言道:“残派被萧寿臣屠戮,我们不去帮忙,结果不只是少了一个臂助那么简单。”说到这里,行云问到:“残派去后,萧寿臣的阴谋会停么?”
摇了摇头,行云不等三人开口,自己便是答到:“不会,他地目标是我们!只要我们仍在,他便永不会停手,我们也永远躲不过去。所以只能迎其而上!
萧寿臣的智计深沉,可说处处是计。防不胜防,但与他所有瞒过我们的计策相比,此次却是不相同。眼前这虽是个陷阱,可我们已经知悉,更可多做防备,而非是茫然无知。
如此一来。这反是机会,如果错过这次的机会,随后仍是陷阱处处,可我们却连知悉都无,又怎能奢言取胜?怕是只能越来越是被动。
想那萧寿臣不知有多少布置在后,一味逃避,只能对我们越来越是不利,好处却是半点都无!”
行云所说的这些道理,那三人都是懂得,可此去风险之大。令这三人担忧,顾忌行云的安危之下。这才异口同声地来做阻止,所以此时听行云将道理说将出来,自然不好去驳。
行云则越说越是流畅,当下又到:“此行我们也不是全无优势,起码我们事先知道了这是陷阱,就可做防备,而萧寿臣却是不知,如此一来,也不是全没胜算。
想想一旦这次我们将那残派救将出来,那这场争斗便可结束了!要知残派与朝剑门下紧密相连,只要他们一被救出,同去指证萧寿臣,到时任由萧寿臣万般计谋,也无可奈何啊。”
说到这里,行云不由得朗声到:“那安乐谷千余残派,都是一条条性命,我明知萧寿臣要去屠戮而无动于衷,实非行云本性!真要如此下去,行云与那些名门大派又有何分别?”
行云说到这里,又是想起那宗主府内的七女,虽说与她们相处不长,真正相熟的也只有贴身的剑媚和七女之首广袖这二个,可毕竟都有印象,剑媚曾与自己言过不愿出谷,这次的屠戮自然躲不过去,行云实在难以无视。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在安乐谷中出生成长,许多连谷都未出过一次,都是无辜,行云哪能眼看萧寿臣去屠戮?
“与萧寿臣争斗,宜早不宜晚,否则任由他一步步的施展诡计,只怕等到继位大典那日,反是萧寿臣胜券在握了。”行云说到这里,起身肃到:“身为万剑宗的宗主,行云也有责任在身,哪能畏怯了?”
焉清涵看着行云满脸坚定,不由叹到:“要是清涵再聪明一些,将那萧寿臣的阴谋看的通透,也不需宗主冒险了。”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当下喜到:“清涵可是同意了?”
焉清涵微点了点
“清涵就算不同意又如何?”说到这里,便见她亦是“只是此去安乐谷,宗主可定要让清涵随在身侧,无论如何,清涵都要与宗主同进退!”
行云见了心下感动,知她是舍了性命要与自己同去,虽然行云不想她去那危险之地,可见她的坚定表情,只得点了点头,心下亦是暗自保证,要护她周全。
焉清涵见行云同意,嫣然一笑,虽因那易容而变地丑怪,可看在行云的眼里,却没有丝毫不适,反是心下一暖。
郭定府见行云坚定,且是道理充足,只好言到:“宗主此去,人手亦不能少,松山他们四个就都跟了去便是,宗主可也不能推脱了。”
郭定府刚是说完,见秦百程也要开口,当下笑到:“神剑门下可要留守太室,毕竟老朽命不久矣,不知哪日便是去了,到时如果宗主未回,这太室山还要你来坐镇,神剑门下都是你地弟子,自然是随心。”
秦百程闻言也不再争,郭定府这话大有道理,总不能顾此失彼,再者行云的武功之高不言自明,身旁再有五个魂级高手相护,也是足够了,这江湖上要伤的了这六个人的只有通天高手,可秦百程却不信萧寿臣能请来他们。
既然行云定下要去,几人也不用再谈什么,只等天亮后萧寿臣的章程来了便是,至于如何应对,就要看萧寿臣明日如何安排,才好再做打算。
看看天色,几是天明,四人各散去休息,便等萧寿臣来访.
“老祖宗回来了!”
那锦袍人由太室而下,随即进了登丰的一家客栈,进门之后,便见那朱玉缠了上来,一对精灵地眼睛直往他的身后瞧去。
“不用看了,我又不是拿人去的,再者,此去连话都未与他说上,他自也不会在我的身后。”
锦袍人笑了笑,随即走了到桌旁坐下,见朱玉满脸的失望,再是笑到:“你要玩伴,家里可有不少,怎么总是着紧那行云呢?”
朱玉面上满是不屑到:“家里比玉儿大的,都当玉儿是孩子,和玉儿一般年纪的,又都笨的不可救药,惟有这行云既不小瞧于我的年纪,又是有趣,人也不似外面的那般奸诈,所以正适合做玉儿地玩伴。”
锦袍人听了,不禁失笑到:“那行云堂堂万剑宗的宗主,虽然年纪小了些,可人品武功却都可圈可点,如今又是诸事缠身,哪可能与你玩耍?”
见朱玉不高兴,锦袍人摇头到:“再者,他眼前便有一桩险事,能否闯过还是问题,更不可能来陪你。”
朱玉闻言一怔,不禁奇到:“他身为万剑宗地宗主,不只自己的武功不错,身旁高手也是众多,连少林的伏魔大阵都能破的,还能有什么险事?”
锦袍人闻言微是一笑,见朱玉一脸的期待,便将那萧寿臣布下的陷阱说了一遍,他跟了在行云的身后,自然也将那大殿里的言语听的一字不漏。
朱玉听完锦袍人之言,低头沉吟,锦袍人到不催促,只是微笑,他的子孙虽多,可却最是喜爱这朱玉,最喜她的聪慧,此时等着,便是要看她的见解如何。
便见半晌之后,朱玉摇头到:“那行云明知安乐谷是个陷阱,可依他的性格,应该还是要去的。”
锦袍人闻言,面上满是欣赏,点头到:“玉儿说的不错。”
见朱玉面上担心,锦袍人安慰到:“他此去虽是危险万分,可危机亦是机会,把握得当,反可凭此得胜。”
锦袍人刚是说到这里,便见朱玉的小手突然抓住他的袖子,摇到:“老祖宗,不如你去帮他一帮吧?”
锦袍人这次却没有答应,只是笑到:“这江湖之事,我们朱家不能太过深入,如果不是刹那被他得了去,我也不会如此关注于他。”
朱玉闻言,小嘴一撇到:“江湖之事,老祖宗也没少插手,整个天山剑派都被您拿了去,这还不算深入么?这极口可是蹩脚的很。”
锦袍人失笑到:“那天山剑派事出有因,就算我不出手,结果亦无什么改变。”
见朱玉仍是不依,锦袍人只好说到:“好了好了,这袖子又要被你摇破了,不如这样,等我再去见了他时,会小助他一次,至于结果如何,还要看他的运道了。”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零九章)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零九章)
袍人和朱玉的一番言语,行云自不会知道,他此时正养,好将这一夜的纷乱平静下去。
“萧寿臣的阴谋处处,教人防不胜防,可真是为难清涵了。”行云想起焉清涵方才的犹豫,心下暗痛,不禁暗怨自己怎不再聪慧些。
天已全亮,行云的心下一直没有安定下去,索性再是起身,步出门外,在这太室山上散起步来,直至午时才回转。
方是进了法王寺,便有守在门外的朝剑门下弟子传禀,就说萧寿臣已到,在寺内等候多时。
进了屋去,便见郭定府和秦百程都已在座,焉清涵如今的身份怎也算是外人,自然不好坐在一起。
再看萧寿臣的身旁则是冉炎和柴贤二人,众人见了行云,自是起身行礼,行云一并回了,当下入了座去,就听这萧寿臣如何拟下此行的章程。
萧寿臣见人已到齐,便将一副大图放了在桌上,言到:“此去安乐谷护送奉剑阁的藏书剑器,路途遥远,暗布危机,所以这行程最是重要。”
将地图铺了开,萧寿臣指了指到:“宗主且看这里,这是安乐谷,而这是嵩山,由安乐谷到嵩山之间,有三条路可选,可都不止千里。这三条路中,最近的一条,便是直穿湖广而至,可说最是便利,可也是三条路中最难成行的。”
行云看了看那图中湖广上标了大大的一个武当,自然明白萧寿臣地意思。点了点头到:“湖广是武当治下,他们要是动手最是方便。毕竟那是武当的自家地界,对于地形人物最是熟悉,也好埋伏,反观我们却是外来之人,自然比不上武当了。”
萧寿臣闻言微笑到:“不错,虽说在武当地治下出事。武当难脱干系,可毕竟我万剑宗的藏书不容有失,真要等到无可挽回,就算将武当灭去,也与事无补。”
行云闻言,看了看萧寿臣,心下暗到:“这道理当然正确,就如你将少林的藏经阁焚了去,少林就算拼命,藏经阁也还不回来。所以你自然要防着武当这么做了。”
想到这里,行云看了看那地图。言到,“这条路既然是不通的,那就只能绕道,剩下的两条路,想来就是一左一右了。”
萧寿臣点头到:“宗主所言甚是。”
说着,便见他指了指贵州。笑道:“从安乐谷出,过贵州,通四川,经陕西,必要之时,甚至可以绕道山西,最后回转嵩山。
这一条路要比直穿湖广好上一些,贵州有我们的外令在,铜仁帮在贵州地实力可不小,可以放心。
再看四川。四川有宗主的师门在侧,不过还未到开山之际。照应也自说不上了,不过唐门和峨眉的态度到还不算敌对,这四川也不算凶险,可也不算安全。
至于陕西,崆峒虽与宗主关系不错,可华山却与万剑宗不和,华山又正守在回我嵩山的毕经之路上,除非我们再绕道山西,由山西回转嵩山,才能绕过华山派,可如此一来,这一趟就太过遥远了,要知在路上每多一天,便多一分的危险,所以寿臣觉得此行不足取。”
行云闻言,心下暗到:“他将这两条路说的都不合适,那自然是中意第三条路了。”
想到这里,行云看了看那地图,心下已是明了,言到:“除了这两条路外,经广东,江西,南京再回嵩山,这一条道上,可说无任何一个大派阻路,相比其他两条,可算是平安的很了。”
萧寿臣抚掌笑到:“寿臣也是此意,宗主且看这条路,论起行程,与那第二条比较起来,可说是相差无几,甚至还要短上一些。
再看这广东,江西都有我宗外令在,路径熟悉,至于南京,虽无外令,可也无大派,只有一个黄山派这九辅,不足为惧。
如此一路,就算武当甚或少林想在这些地方动手,也难讨的好去,反是轮到他们人地两疏,我们则是占了优势。”
不论萧寿臣暗里做的是什么打算,从安乐谷到嵩山的这三路中,确实是以这第三条为最佳,不只是行云,就连郭、秦二人对此都没有什么意见。
见这形程安排已是妥当,萧寿臣又是笑到:“这路线已是确定,之后便是此去护送地人手了。”
柴贤闻言,当下起身对行云言到:“此行,要经过广东、江西这两令之地,属下愧掌外令,自然是要去的,有属下随侍在侧,宗主也方便调度指挥。”
行云看着萧寿臣和柴贤二人你搭我唱,心到:“柴贤此去地理由到是充足,不好反对,不过此人智计不下萧
有他相随,这一路上可更难应付。”
萧寿臣见行云沉吟,当下就要解释,却见行云摆了摆手到:“柴总令主此去是一定的,不只如此,萧寿掌门还要从门下多挑选高手随行,此去所护的是万剑宗的根本,就去上再多高手也不为过。”
萧寿臣见行云竟是主动增加人手,微是一顿,不过随即便是笑到:“宗主之言正是寿臣所想。”
萧寿臣是否看穿自己的意思,行云不知道,不过行云此时心下的想法便是:“既然你要派人来,那我便要你多派!
此去安乐谷,路途遥远,郭老寿数将近,一旦郭老这个威慑一去,嵩山之上就只剩下秦老地神剑门,那可就太过单薄了。
不论如何,绝不能让朝剑门的实力超过太多,否则又不知道他要做出什么手脚了。”
至于跟在自己身旁的朝剑门高手,行云到不很在乎多少,这些人除非是萧寿臣的心腹,否则一样要听自己这个宗主的命令,如今行云在朝剑门下的威望只高不低,这点信心,行云是有的。
再者,就算这些朝剑门下与自己为敌人,行云到还自信能够应付,更何况还有张松山四人和焉清涵在侧?萧寿臣要灭那些残派和自己,用的只能是阴谋诡计,而非是武力。
既然想通了这一点,行云哪还不让萧寿臣大派人手?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便听萧寿臣在旁笑到:“宗主可要指定什么人选?”
行云本想让萧寿臣自行决定,可一想自己此去,不论胜与不胜,那韩庸留在萧寿臣的身旁都是危险,到不如自己带了他去,真到翻脸之时,身旁也多一力助。
想到这里,行云笑到:“朝剑门下,我大多不很熟悉,就全听萧掌门的安排了,只是要再麻烦韩庸和徐安国他们二人一次了,这二人地武功为人都是上佳,我很是喜欢。”
萧寿臣闻言看了看行云,行云心下暗动,不知他是否起了怀疑,还好,萧寿臣随即笑到:“他二人都是宗主部属,哪里有麻烦一说?既然宗主示下,他们自然无可推辞。
至于其他人手,宗主说要再多些人,那寿臣便再去安排,到时报将上来,定会让宗主满意。”
说到这里,萧寿臣顿了一顿,又是言到:“只是此行关系重大,不能仓促行事,马匹车辆均要准备妥当,所以还请宗主稍待几日。”
行云闻言暗松了口气,他也不想仓促上路,今日焉清涵因为身份问题,不好在座,事后还要与她再做商议,多些时间准备,行云的把握也大些。
想起焉清涵,行云又是言到:“行云地两位朋友,武功智计都远超常人,一并算在此去的人中。”
行云口中说着,心下则是暗到:“清涵是要去的,可垣师兄也不能留下,他的伤还未好,虽不适合上路,可让他留在嵩山上,更是危险,萧寿臣既然知道了我夜上华山,自然猜的出垣师兄的身份。”
萧寿臣闻言笑到:“宗主的朋友,寿臣自然无权过问,自是听宗主安排。”
萧寿臣不管,行云自然高兴,当下点了点头,这人手安排,郭、秦二人也无其他意见,随后几人再是议下些搬运细节,这护送一事便算是告一段落。
看了看天色,此时晌午已过,萧寿臣将地图收拾起来,着门下将饭菜安排好,这才是笑到:“寿臣此来还有一事要禀,此事与护送藏书同样的重要,需要宗主的首肯。”
行云心下一动,问到:“是继位大典么?”
萧寿臣笑到:“正是宗主的继位大典,依寿臣计算,此行绕道护送,一月时间绝不够用,怎也要两月余才能得回。
而秋分其时秋高气爽,至今余八十天,正是宗主由安乐谷赶回之日,到时本院也已建成,宗主携奉剑阁藏书重归旧位,也能张显宗主之功,同时举行继位大典,最为合适。”
说到这里,萧寿臣子笑到:“宗主,还有郭老、秦老,你们看寿臣所选的这日子怎么样?”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一零章)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一零章)
继位大典举行的时日,几人之前便曾是商议过,本就只不过那时没有说的这般具体罢了。此刻萧寿臣将原由摆的明白,前后时间算下来也是在理,郭、秦二人自不反对。
行云闻言,心下则是暗到:“算算时日,青城的封山是前年八月的事,继位大典如果安排在秋分之时,这时间上到是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行云心下再是一动,不禁暗到:“这一晃又是将近一年过去,也不知太师祖是否还在,也不知六师祖那掌门做的可还好?”此时忆起,自从八派之围后一别,自己一直忙碌,也不知青城的近况如何了。
不过此时非是感慨的时候,行云只得将思念之情放在一旁,对萧寿臣说到:“这时间安排正佳,时节凉爽宜人,又是在青城开山之后,亦是奉剑阁藏书回归之时,萧掌门可是费心了。”
萧寿臣闻言自是谦虚两句,再是笑到:“既然继位大典时间已定,那我们便立刻通告天下,好让各名门大派有个准备,期间如果九辅和其他小派要来,万剑宗也自是欢迎,门派不论大小,一视同仁。”
顿了一顿萧寿臣再是言到:“嵩山之盟时,少林做了好大手笔,我万剑宗又岂能落了人后?到时定也要将登丰的客栈全包将下来,另外与这山上的寺院道观打个商量,让所来的客人都有住处,也让人们心中比较比较。究竟是哪家更有能力!”
在少林举行的嵩山之盟来地江湖人物太多,少林只能接待大派。如今萧寿臣则是要将来者全都包下!
萧寿臣的豪言,秦百程大是赞同,郭定府亦无意见,万剑宗压过少林,这二老只有赞同。
便如此,这继位大典地事也算是定了下来。就见萧寿臣笑到:“只等五日之内准备妥当,宗主便可成行。”
萧寿臣谈起这继位大典要如何的大操大办,以显万剑宗的威风,说的豪气干云,行云如今知晓内情,知他已是将那宗主之位视为囊中之物,这继位大典的风光,便是他的风光。
可行云心下虽如此想,面上却不露任何声色,只如往常般地微笑。萧寿臣见了,亦是笑了笑。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心下有了偏见。这萧寿臣的笑意,到似有些嘲笑我们无知。”行云心下暗到。
此时诸事已定,饭菜随即上来,几人匆匆吃了一顿,萧寿臣便领了冉炎和柴贤告辞,去着手准备护送用的车马物品。
“要不知萧寿臣的阴谋。此时说不定我们会弹冠相庆,还以为自己得了大便宜。”秦百程看着萧寿臣的身影消失后,面上笑容骤的不见,只是叹气。
不片刻,焉清涵进了屋来,行云一直在等她来做商议,此时见了人来,便将方才与萧寿臣的商议讲了一遍。
焉清涵听了,沉吟半晌,慎重到:“萧寿臣所言。大多是在我们的意料之中,萧寿臣安排的行程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奉剑阁地那些藏书剑器他也是需要,他要害宗主与来去的路关系不大。”
顿了一顿,焉清涵微笑到:“至于宗主让萧寿臣大派人手,这招可是甚妙,想那萧寿臣地真正心腹绝不会多,他暗里所做那些事,一般的朝剑门下也不会赞同,所以他真正的心腹之人不会超过十人,甚至更少,这才不易泄露。
所以此去安乐谷的朝剑门下越多,他需要派出去的心腹也会越多,这样才可暗做控制,如此一来,秦老在嵩山的压力便是大减。
反过来说,此去安乐谷地人越多,那随在宗主身旁的普通朝剑门下便就多了,如此一来,耳目多了,萧寿臣也就更难动手。”
行云闻言,没想到自己这一言的好处竟然这么多,见郭秦二人望着自己,当下笑到:“我到未想那么多,只不过是想让秦老在嵩山的对手少些罢了,如今看来,我的运道确实不错,多口一言,也有如此作用。”
行云的话,让这气氛轻松不少,便见焉清涵轻笑了笑道:“宗主的运道一向很好,既然宗主能听得萧寿臣的阴谋,那这次说不定也能履险为夷。”
行云知道焉清涵是在安慰自己,当下笑道:“运道一说,萧寿臣也曾是赞过我,只不知他是不是认为他的运道定能胜过我,还是相信他自己的智计,不过就如郭老所说,就算上天有意垂青,也要自己先做努力才是。不知清涵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焉清涵此时也是止了笑意,沉吟到:“如今之计,便就只有随机应变,萧寿臣要害那千余残派和宗主,绝对不会明里动手,一来宗主地武功,万剑宗内无人能敌,再者,动武必然落在朝剑门下的眼中,最是不智。
所以萧寿臣地手段应都在暗处,依清涵想来,无外乎是使毒暗算等等,可这也最是难防,所以此行定要处处注意。”
顿了
焉清涵又道:“除此之外,宗主定不能让柴贤离了自那柴贤不会将他的性命送在安乐谷里,所以宗主只要不让他离开身侧,他可就有计难施了。”
行云闻言笑到:“这到确实是个好办法。”
可秦百程却是摇头到:“只怕到时宗主一心救那些残派,柴贤走脱的机会就多的很了。”
行云闻言,当下肃到:“秦老且放宽心,行云也不是不将自己性命当回事,到时自会小心谨慎,再者清涵在旁,也会提点于我。”
秦百程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心下仍不愿行云去冒险,可如今行程都已定下,也只好作罢。
郭定府则是在旁言到:“如今只等萧寿臣那边的准备妥当,便是出发。不过这中间地几天到也清闲,不如宗主便在这几日内去这太室山上寺院道观转上一转。也好让他们承念宗主为他们重建的恩情。”
见行云当下应了,郭、秦二人也不再说什么,双双告辞离去,临走之前,秦百忽是一停,言道:“那千星壁上。左七上三地洞穴便是安乐谷的另一出谷之路,必要时,宗主可从那里遁去。”可话刚说完,又摇头到:“不过这第二条出路,萧寿臣也是知道的,想来他定会早做准备,不提也罢。”言罢,摆手而去。
如此便只剩下行云和焉清涵二人,都未说话,这屋里登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门外树上“知了”“知了”的叫声点缀这炎炎夏日。
感受着屋中的片刻安静,行云想起郭定府方才之言。突然说到:“清涵可随我走走?”
焉清涵闻言微是一笑:“相公有命,妾身哪敢不从?”
行云闻言一怔,心下一股异样荡了开来。
这些日子,行云与焉清涵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当了郭秦二人,焉清涵再是大胆。也不会将这玩笑之言说出来,,最多只是自称妾身,却从不敢称行云相公。
所以行云此时骤然听到,竟是一怔,不过随即笑到:“只可惜清涵如今地面目说出此等话来,只能将人吓的魂不附体。”
焉清涵摸了摸自己的黑脸,轻笑了笑:“无妨,此行不论成功与否,清涵都不再需要这易容了。”
行云的心下一突。知她这话中已有决绝之意,如果自己此行胜了。那还好说,她自然可以恢复往日容貌,如果自己身死,那她……
“这便是生死与共么?”
行云看着焉清涵,心下自是暗暗感动,美人义重,行云一时口拙,竟是想不出什么话来相对,可就在此时,脑中却突然又是闪出袁思蓉来。
“如果没有思蓉的相助,哪有我的今天?行云啊行云,你不过是青城最差的弟子,却得思蓉青眼有加,又费两年之功为你抄得秘籍,情赠玉环,你怎可忘本?”行云一念至此,不由得摸了摸手上琢颜,温暖润滑的感觉登时涌上心头。
人皆说江湖人物不屑世俗,可那却非是在说名门大派,名门大派名声在外,上至一门之长,下至于门人子弟,明里的行为绝不可有亏,这为人操守尤其重要。行云就算有心将袁、焉二人都娶了,可到时必有大小之分,这名分之上,行云哪舍的下心来?给了谁小,都是心亏。
焉清涵何等精明,只看行云此时面色举止便心下有数,当下神色一黯,不过随即便是微笑到:“宗主可莫要忘了那华山垣晴,他地伤还未愈,心绪也不甚安定,正需宗主去上一趟。”
顿了一顿,焉清涵再是叮嘱到:“不论武功品行,那垣晴都是华山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日后如有机会,重回华山接任掌门也不无可能,他可是宗主日后地一大臂助呢。”
焉清涵说完,轻退了出去,只剩行云一人,眉头微皱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