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残剑的剑魂言语很少,行云对于自己的身体里突然有了另外的一个意识,在初时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不过想到如果自己练到魂级的话同样也要如此,心下也就稍安了些。
“为什么要选我?之前难道没有人碰过你吗?”行云对于刹那为什么选择自己有些疑惑,按理说,二百年来,不会没有一个人碰过镇剑石吧?
“汝内功全毁,才有吾栖身之处。”刹那的声音在行云的心底响起。
“那你到底有多厉害?”行云自然是希望刹那越强越好,现在自己的气根就是刹那,自然是刹那越强自己越强了。
“吾被镇过久,当不如全盛之时,不过以吾之力要横行这江湖,当无问题!”刹那的声音仍然低沉,但是那言语间极其自负的感觉却是强烈的。
“不是全盛就可以横行江湖?”行云暗自嘀咕到:“真的假的?虽然知道他很厉害,但是他能强的过师祖吗?”自小在青城长大,对于自己门派的几位师祖,行云一直将他们当做这武林中最强之人,事实上青城六子也确实是这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尤其是掌门无阳子和无光子二人。
自然是感觉到了行云的怀疑,刹那也不多做解释,只是说到:“到时自会明了,现在汝并不能挥吾之全力,吾为剑魂,要受汝修为限制,现在所现不过是吾十之二三罢了。”
行云听的直匝舌,也不知这刹那的话是是真是假,不过就目前自己的水平,行云就已经很是满意了,而且自己自然还会继续修炼下去,有那琢颜的双倍效果,行云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信心。
不过转念想及和自己有关的人,木莲子和丹神两位师父,以及绿水师叔全告失踪,想起成师姐的话,往青城急赶的行云觉得那只看不见的黑手确实如成师姐所说的可怕,“竟然能将整个天山剑派吞下?”行云现在唯一可以想到的合理解释就只有这个了,否则要如何解释那消失的天山剑派?
可若真是如此,岂不过于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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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长时间用轻功赶路,内力在身体中循环不休,按照刹那所说,他是将自己做为行云的气根,虽然说这种不是自己修炼得来的东西,行云总是有些不劳而获的感觉,但是那强大的力量仍然让这个还不到十七岁的少年有些迷醉,身上虽然还有不少银钱,那都是下山时师祖所赠,颇为丰富,但是行云仍然不雇车马,一路轻功的往回急驰,享受那如风般的感受。
一路上因为行云其行甚,那天山的消息还没有传至中原武林,否则此时一定是江湖震动,想那天山剑派乃十大门派之一,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放在哪里都是天大的消息,自然,行云要将这消息先告诉自己的门派。
这一日,已是进了陕西地界,远望见官道旁的茶棚,行云找店家要了碗凉茶解渴,这一次回程要比去时快上许多,掐指算来,来回不过是离开青城三月而已,与自己所想的那十年五载要好上不知多少倍。抬头看了看天色,行云心下暗到:“看这天色已是不早,喝了这茶,还要在天晚之前赶上宿头才好。”
就在此时官道上马蹄雷动,一队骑士由远处赶来,头前一骑枣红马神俊非凡,上面红衣女子一身劲装,将青春的曲线表露无疑,此时正是策马狂奔,后面则是六名青年骑士,亦是劲装短打,一副保护那红衣女子的样子,只不过身下坐骑虽也不凡,但比之那枣红马,自也差上一些,便落在了后面。
看到茶棚,红衣女子一勒缰绳,枣红马人立而起,行云看到,却是一口茶喷了出去,本来红衣女子的这个姿势甚是干净漂亮,行云一个月前去天山也是努力学过骑马,不过只能说是学会了骑而已,这个姿势其实行云一直想摆,可惜骑艺不精,只好作罢。
刚才行云正在看天色想那赶路之事,之后就是一匹骏马人立而起,因是面对行云,所以那朔大一条**也是尽露无异,枣红马本是神俊,那物更是非凡,但可惜了行云正在喝茶想事,突然看到,一口茶水便全都笑喷了出去。
“这马是公的。”行云本来还有些伤神,如此一来,到是开怀了许多。
那红衣女子停马本是想显些手段,没想到那茶棚里一个身背双剑的年轻人看到自己后不但不喝彩,反而是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当下悄脸一沉,下马到行云的跟前,一手叉蛮腰,一手提着马鞭指到:“你笑什么?”语气中甚是恼怒,马鞭乱晃。
行云本来笑过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此举无论如何是有些失礼的,青城大派,对于自己门下在礼数上的教育是很到为的,行云自然也不详做失礼的事情。但是看到那女子手中的马鞭指着自己乱晃,心下却也是颇为不满,不过看在对方是女孩子的份上,行云也不去计较,站起身来,揖了一礼到,“抱歉了,刚才是在下一时走神,还请姑娘赎罪。”
话间,那六名骑士也已赶上,齐齐下马,不问原由,直奔行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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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行云因为刹那的原因,性格会产生一些变化,之后会有原因的描写,提前说一句,呵呵,要是看到行云的行为处事有时候和以前不太一致的话,请不要怀疑。^_^
九十二章
没来由的被围,行云心里很是不快,虽然说头前是自己有些失礼,但也不过是笑笑罢了,这几个年轻人的火气到是旺盛的很,瞬时间就把自己给围了住。
“师妹,如何处置这个小子?”为的年轻骑士竟然不问原由,直接谈论处置。
“师妹,不如由我来出手教训教训他吧。”又一人说到,不仅不问原由,竟然还在争取自己出手“教训”行云的机会。
“师妹,莫要与这人一般见识,待师兄来让他知道什么叫礼貌。”还有劝慰的。
行云看着这几个年轻男子围住自己,纷纷向红衣女子献起殷勤来,竟然当自己是手到擒来一般。
这几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的样子,看装束马匹就知一定是有来头的,但是如此的目中无人让行云心下已经是有些微怒,本来行云的脾气是比较温和的,但是这些天来是否因为武功大进,行云的脾气渐渐有些不好起来,很是容易生怒。
行云此时武功大进,这几个年轻人的修为自然是看的清楚,就是与自己原来相比也都还不如,不过算是剑气级中的好手罢了,只有那为的年轻人才刚到了剑罡级而已。
“如此装束打扮,一定不是小门派的人,但是此时自己要是报出青城的门号,虽然可能会避免冲突,但也未免让他们小窥了去。只要到时不出重手伤着他们就好。”行云心下主意拿定,自然不会再来言语,只把眼来看那几个年轻人争先的向那红衣女子现殷勤,争那出手“教训”自己的机会。
红衣女子被这些同门如此一搅,反而没了火气,一挥马鞭,说到“算了,让你们弄的没了兴致,真是无趣!”说罢,转身就要坐到一旁,那几个年轻人的反应到也迅,可能是与自己的这个师妹相处时间很长吧,立刻丢下行云,去找那店家要茶水,或者去擦拭桌椅,到是把行云晾在了一旁,好象行云并不寻在一般,直把行云也弄的没了脾气。
见他们不再理会自己,行云也懒得去理会他们,要在天色晚了之前赶到肃州城过夜,否则这城门一关,自己就又要露宿了,要问为什么行云不直接用轻功翻过城去?道理很是简单。那些有正路不走,喜欢蹿房越脊,高来高去的都是普通江湖人,而名门大派中人都是讲规矩的,名们大派哪个不是立于江湖几百年?仔细论起,历经几朝的门派都有,可以如此长时间存在的门派对于自己的名声羽毛可是爱惜的很,对于世俗的规矩也是遵守的,快意恩仇的那些都不是名门大派,否则他自己的师门就会先严惩不待的。
算了茶钱,再次上路,行云展开龙跻飞腾术,身影晃动间已是十丈开外,一声长啸绝尘而去,不片刻便已是消失不见,甩下身后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年轻骑士和红衣女子。
对此,行云心下也不禁有些得意,给那些年轻人瞧一瞧什么是真功夫,当下体内两股真气在刹那的带动下,运转的畅快之极,不禁奔的愈的快。
不多时,已经是奔出了十里(注1),行云正奔驰间,身后马蹄声传来,本来行云此时的轻功已经比一般的马匹要快上不少了,所以能够追的上的马一定不是凡品,正思索中,后面一声女子的娇呼传来:“喂!你等等!我有话要问你!”回头望去,却正是红衣女子和她的枣红马。
行云看是她追了来,本想加甩开,不过那女子最后也没对自己做什么,而且她很可能同是大派门下,自己不能再失礼了,所以也就保持度让她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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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不多时,已经是奔出了十里”,每小时4o到5o公里的时,也就几分钟的事,呵呵。^_^
ps1:倥侗派的地点和势力范围在陕西(按明朝地图划分的),各大门派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这个可以根据各大门派在各省中的分布,书中之后会有详细的介绍(在嵩山之盟里)。
ps2:红衣女子和枣红马,真是武侠的经典配置啊,俺不禁要弄来用用…………嘿嘿。^_^
九十三章
红衣少女策马追上行云,好奇的看着行云到:“你的轻功好厉害啊,我师兄他们的马都追不上!要不是我的红云脚快,就让你跑掉了!你叫什么名字?什么门派的?”
听到那红衣少女一连串的问题,行云敷衍到:“在下行云,青城门下。”如此快的奔驰之下,话语竟然与往日无异,行云自己对这份功力也是喜之在心。
那红衣少女听到行云是青城门下,娇声一笑到:“原来是青城派的师兄啊,怪不得武功这么好,我叫常沁诗,我是倥侗派的,倥侗掌门就是我爹!”言下甚是自豪,不过这也不为过,有个大门派的掌门人做父亲,这在江湖中可是件了不得的资本。
行云听那少女的名字到是雅的紧,“沁诗?呵呵,到是和她刚才的举动很是不配“行云心下暗笑。
“行云师兄你要去肃州城吗?”常沁诗问到。
走这条官道又是这个方向,可以说除了肃州城就没有其他的路了,背后是嘉峪关,行云自然不会倒退的施展轻功,这红衣少女的话自然是有下文的。
果不出行云所料,还没等行云答话,那常沁诗又说到:“我们倥侗派应官府的邀请来肃州城抓贼,连我三师叔和四师叔都来了,所以这几天肃州城是只许进不许出的。”
行云一路上只管低头赶路,哪曾想到刚一入关就出问题,自己现在是急着回去将天山剑派的事情禀报给自己的师祖,所以并不想在路上耽搁。
这不进城本也没有什么关系,露宿对于江湖人来说可是家常便饭,行云也并不是娇气的人,但是此时行云身上的干粮饮水已经告罄,这里地处偏远,食物还是小事,这饮水就不得不入城补充了,所以行云此时心情大坏,不过既然事已如此,也只有先打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多谢常师妹告知。不知道是什么贼人如此厉害,竟然要倥侗派长辈亲自出马?”
“听说是什么西北大盗,叫做裴悲,好象他杀人越货无恶不做,只不过因为他的行踪一直在关内关外飘忽不定,所以才没有抓到他,这次经官府的邀请和协助,被我三师叔和四师叔追到了这里。”
西北大盗裴悲?行云在这远行天山的一路上听过很多次这个人,不论是关内还是关外,都有人在议论他,而且传言也不尽相同,有说他是条真正好汉的,也有说他的无恶不做的恶贼的,但是不论是说好还是说坏,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裴悲的武艺确是强悍,从这倥侗派竟然派来两个高手追堵就可以看的出来,这常沁诗是倥侗掌门的女儿,那他的师叔就是倥侗掌门的师弟,如此高手还要两人来追裴悲,也算的上是对他实力的承认了。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捉贼?”常沁诗看行云在那里思索,连忙追问,看那神色竟然是觉得这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行云闻言,也不置可否,这到不是行云不愿意除恶扬善,而是行云更加惦记这自己现在的任务,比起来天山的事来,这倥侗派捉拿西北大盗就要轻的多,不过看来自己眼下也只有先进城,等遇到倥侗派的长辈后再做打算了。
想到这里,行云开口答应了下来,也自是放慢了度,等常沁诗的几个师兄跟上来。
等到众人合在一处,听行云是青城门下,那几个年轻人的表现就要比刚才好的多了,一来是看过了行云的轻功,二来又见他是青城门下,与自己同是名门大派,这几个年轻人自是收敛了许多,不过看自己的师妹和这青城弟子有说有笑的,心下的滋味也是不好。
常沁诗之所以缠着自己说话,行云想可能是因为自己比较有新鲜感吧,看着那几个有些愁眉苦脸的倥侗派弟子,行云不禁心下有些不屑,反而主动的和常沁诗聊了起来。
一聊之下也算是知道原来她本就早到了肃州,只是早上要去看看边关的模样,才带着自己的师兄们一起出来游玩,此时正是往回赶。对于这个常沁诗,行云觉她完全是天真率性罢了,刚才自己也是有些失礼在前,所以行云自然也就不再在意之前的那些不快了,至于她的那几个师兄,行云根本就没有放在眼内。
远远望去,七人骑马一人施展轻功甚是有些怪异,几人就这么奇异的一路奔驰而去,偶有路过之人纷纷为之侧目。
九十四章
这肃州又名酒泉,据传骠骑将军霍去病将汉武帝所赐御酒倾于金泉而得名,肃州虽地处偏远,却是关内外商路之必经,在这西北一带可算的上繁华了。
刚一入城,行云就觉出了不同,原本去天山之时自己曾经路过这里,虽然说要比西北的一些地方繁华上一些,但也算平常,可是此时城中却满是江湖人物,看样子都似远行而来。
行云随常沁诗入了城中最大的客栈,看那常沁诗几个师兄出手的大方劲,行云对崆峒派有了第二个印象,那就是“有钱!”,第一印象自然是几个崆峒弟子对自己的一番表现了。
“师妹,师叔不在,听小二说,是去了城中与各路江湖代表们一起商议这次围堵裴悲之事。”为的年轻人打听之后说到,言下对那些江湖人颇为不屑。
其实这算是名门大派的通病了,年长的人要好上一些,毕竟年龄长了,自然也就稳重些,而年轻人就不会那么客气了,名门弟子通有的心高气傲,一般江湖人在他们的眼里就武功低微,品行恶劣之辈,虽然各大门派都有教导,虽然一般在外礼数上他们也不会缺少,但是心中自是看不起。
这崆峒门下也不例外,恐怕也就只有行云这样的性格才会不太在意吧。
“师叔和那些跑江湖的垃圾们讨论什么?实在是有**份!你说对不对啊,师妹?”经过这一路,行云到是知道了这几个崆峒弟子的名字,现在说话的这个人叫罗志,面目白净,长相也不错,这几人中献殷勤最夸张的就要数他,那殷勤献的行云几乎都看不过眼,就连常沁诗在行云的面前也经常被自己的这个罗师兄的过分殷勤弄的很没面子,此时闻言瞪了一眼罗志,说到:“师叔们做什么用的着你来多口?”
其实这个语气本不应该是师妹对师兄的,但是这几人却是习惯平常,可见这样已经很长时间了。
讨了个没趣,罗志却是没有任何的灰心,仍然满脸的笑到,“对,对,师妹说的在理,是我多嘴了,师妹别往心里去。”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椅子:“师妹先坐下,骑了这么久的马,也要歇息一下,师叔们的事了后自然会回来,师兄先去看看这里有些什么好的酒菜。”说完也不待常沁诗说话,自是去寻那小二去了。
行云原本只是有些讨厌这几人,现在对这罗志更加几分的看不起,如此没脸皮的人,行云到是头一次见到,就是旁边的其他几个倥侗门下,也是有些面上无光。
此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这罗志的一番表演到是让大堂里的食客全都看的清楚,一个个的纷纷低语,让常沁诗的心情愈的坏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新遇到的青城师兄,常沁诗早就火了。
要说这个青城的行云师兄到还真不错,不像自己的那些师兄们一天到晚的围着自己转,心情好的时候到也罢了,但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却也着实令人烦恼,现在就是如此。
常沁诗气鼓鼓的坐着,其他的几个师兄也是不敢再多话,生怕师妹的火气撒到自己的头上,行云则是在一旁看的好笑,不过自然也不开口,坐在椅子上听周围食客们闲聊。
行云这几月的江湖奔波,慢慢养成了在酒楼客栈听那过往客人们吹牛胡侃的习惯,虽然说在这里的人说的哈,基本上十句中没有一两句是靠谱的,但是如果能够从中分辨出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的话,自己的江湖经验就算是有些进步了,这个是自己的木莲子师父所教的,想起木莲子师父如今仍然不知下落,行云又是一阵的担心。
这时,旁边那桌江湖豪客们已经是喝了不少的时间了,从他们那红的好象柿子一样的脸就可以看的出,彼此之间说话的声音也渐渐的没有了控制。
“我说兄弟!你、你这次拉我来肃州能捞到什么?西北大盗啊!他一根小手指头都能把你我碾了!再说了,这次对付裴悲的是谁啊!崆峒派的寒潭秋月!
知道吗?寒潭秋月双剑合壁,就是魂级高手都能抵得!那裴悲就是再厉害难道能厉害的过他们两人联手?如此一来,你说我们来干什么?瞧热闹么?”
虽然喝的不少,但是话到是说的挺清楚的,这个也是很有趣的现象,酒醉看似头昏脑涨,但是不仅能吐真言,而且有时条理要比清醒的时候还要分明,这是行云在这么多的酒楼客栈了听来的经验。
那几人说话间,这边的酒菜也端了上来,很是丰盛,那罗志也识趣的不再多话,几人闷声的吃了起来。
常沁诗毕竟是小女孩的心态,气了一会,便又开始有说有笑。行云看着这满眼的武林人士,不解的问到:“常师妹,你不是说那西北大盗是被你的师叔们追到这里的吗?怎么这里会有如此多的江湖人?那寒潭秋月可是两位长辈?”
九十五章
不等常沁诗答话,那罗志将行云的话接了过来,说到:“寒潭秋月正是我们的三师叔和四师叔的侠号,江湖上大名鼎鼎谁人不知?怎么师弟你竟然不知道吗?”说着一副你太孤陋寡闻了的模样。
那罗志语中带着讽刺,自是看自己师妹与行云说笑而心中不满。
行云尚为答话,常沁诗又是瞪了罗志一眼,“行云师兄是在问我,你抢个什么劲?”看那罗志缩了回去,常沁诗对行云笑到:“我三师叔和四师叔是夫妻,一直联手行走江湖,所以人们合称两位师叔为寒潭秋月,那寒潭和秋月是他们的剑名。”
到自己的这两位师叔,常沁诗小脸上满是崇拜:“我的这两位师叔可厉害了,联手江湖,惩奸除恶,可是一等一的大侠!而且武功高强,在我们倥侗山上,除了祖师爷他们外,就是我爹爹也不能打赢三师叔和四师叔的联手哦,我爹爹可是魂级的高手!”
看着常沁诗说的眉飞色舞,行云只是配合着笑了笑,心下却是不以为然,“不过是剑罡级的高手罢了。”要知道行云虽然出道江湖没多久,但是见过的剑魂级高手就有好几个,而且自己现在也拥有了剑魂,自然是不太在意剑罡级别的高手了。
“不过可惜我到现在都没有出手过啊。”行云心下也是一直在想看看自己得到了刹那后的实力到了什么地步,可惜的是一直没有机会。
“那个裴悲可是狡猾的很,我们师叔可虽然是得到了线报,但也是追了他好久,至于那些江湖人则是闻风跟来的,好象那个裴悲将他偷来的东西放在了一个什么地方,那些人都是想寻那宝藏的。”开始解释着这里为什么这么多的江湖人,说到这里,常沁诗皱了一下她那小巧的鼻子:“真不明白那个小偷不久是偷了官府的银子吗?竟然能引来这么多人。”
行云看常沁诗那可爱的表情,心道:“小姑娘你家中有钱,生活无忧,自是不知道这没钱的苦处,有钱的妙处了。”出来这几个月的江湖,行云就已经对银子的威力有了深刻的体会。
没了话题,几人开始吃喝。
用筷子拨了拨自己盘子里的菜,虽然很是丰盛,但是小姑娘却没什么心思吃,四处张望着,一副寻找有趣的事的样子。
“什么?这里的雅间竟然满了?”没过多时,令小姑娘觉得有趣的事情就生了,门外进来一个年轻公子,那声音自是由他出,而这声音行云却是听的耳熟,转目望去,见那人竟然真的认识,正是差一点娶了袁思蓉的华山掌门之子,赵剑!
“他也来凑这个热闹?”行云对这人的印象相当的恶劣,当下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但是身后却是愈的热闹起来。
赵剑本身就对自己被父亲拉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不满,最近这些日子,自己的父亲总是带着自己四处奔波。名门大派的掌门应该是号施令的,怎可自己亲身奔波?
其实赵不忧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赵剑,之前青城那次的联姻不成,其中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是出在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身上的,本来赵不忧对赵剑的管教是很放松的,但经过青城之后,也终于下决心要锻炼锻炼自己的这个儿子了,否则以后如何要他接掌华山?赵不忧可不想将华山派拱手让给他人。
此时赵剑本就心情不好,更是心高气傲,自然更不会简单了事了,“既然雅间满了,那给本少爷轰出去便了!”
二虽然看的出眼前的这个年轻公子不是善茬,但自己不过是个跑堂的,怎么可能将客人轰出去?惟有找来掌柜赔着不是:“这位公子,您看是不是就在大堂将就一下,要不您看将饭菜送到您的屋里去怎样?”
行云对赵剑的蛮横很是反感,有本事对一跑堂的横什么?不过赵剑毕竟是华山掌门的儿子,自己要是和他有什么冲突,以自己现在的武功虽然是轻松,可就怕对自己师门影响不好,而且自己也有可能受到责罚,所以行云仍然是背对着赵剑并没有出声。
一旁的常沁诗却是看的兴致盎然,甚至是其他的几个倥侗派弟子也开始放下筷子。
不理那客栈的小二和掌柜的赔罪,赵剑大步踏上二楼,直入为的一间,掌柜的和小二连忙跟着跑了上去,怕客人们之间闹出什么事来,可惜为时已晚,赵剑进去的快,出来的更快,而且是被人扔出来的。
九十六章
突然的变故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小姑娘常沁诗第一个反映过来,一拍小手娇笑到:“好玩好玩!”
众人这才都接连哄笑开来,行云心下也是暗笑不止,对于赵剑吃亏,行云心下说不高兴那才是奇怪,行云也不是滥好人,对于这个自己讨厌的人,自然是乐意看他出丑的。
旁边的几个倥侗弟子更是笑的肆无忌惮,尤其的罗志,更是笑的跌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是真的在笑赵剑,还是因为他师妹说好“好玩”的原因。
赵剑此时头脑有些晕,自己刚进去就莫名其妙的被扔了出来,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看到,连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扔出来的都不知道,在场的笑声更是刺激了赵剑,一把抽出配剑,再次跃上二楼,挥剑直劈去。
那架势大有要劈开那雅间之意,只可惜这次的结果却是和上次一样,雅间中人仍然没有露面,但是一道剑罡破空而出,正正的击在了那赵剑的剑上,在半空就将赵剑又劈了回去,一口鲜血在空中喷洒而出,煞是惊人。
这一次笑的人不多了,因为那雅间里的人这一手剑罡震住了他们,而行云却是心下暗呼:“百练平天!”
百练平天是丹神曾经施展过的绝技,这刚才二楼雅间中的剑罡外放,简直和丹身当日的百练平天一模一样,要知道很少有剑法能将剑罡外放出来攻敌,起码现在的行云并不知道有什么派的武功可以做到。
“莫非是师父在楼上?”行云突然有一些激动,从天山回来,那离奇的遭遇让行云怎么也想不通顺,为什么全山的人都消失了?要知道他们可是对立的两派啊,怎么会一起消失?而且现场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更奇怪的是人全消失了,惟独竟然留下了自己?
不论如何,自己的丹神师父也不会连个口信都不给的就把自己一个人留下。
此时忽然看到百练平天出现,行云焉能不激动?骤然站了起来,口中大喊:“师父!?”
行云正想上前弄个明白,同时客栈外传来一声怒喝,“什么人?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伤人?”
喝声未落,人已到,来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人赵不忧,之前生了什么,他没有看见,就看到他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从半空劈了下来,口喷鲜血,心中哪能不怒?好在是赵剑吐的是鲜血,起码内脏并无什么损伤,也看的出是对手留了些情面,不过那仍然不行!
要说行云站起来的时候却是凑巧,这赵不忧刚一入门,一声怒喝,紧接着行云就站了起来,赵不忧的目光立刻就被行云吸引了过去,对于这个破坏了自己联姻大计的青城派小道士,赵不忧一直是暗恨在心的,可是当时的行云身在青城,赵不忧也那他没有什么办法,而此时赵不忧看到自己的儿子受伤,心下已经是怒不可抑,行云闻声站起,口中大呼“师父”,给赵不忧的第一印象就是,那楼上之人是这青城小道士的师父!
“楼上的可是青城师兄?”赵不忧强忍怒气,如果真是青城派,这事也要有个交代,自己堂堂华山掌门,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受伤?说话间自是将本门疗伤圣药给赵剑服了下去。
行云根本就没有理会赵不忧,他最关心的是那楼上之人。
此时整个客栈大堂鸦雀无声,那二楼雅间里也是半点声音都欠奉,仿佛那里根本就是没有人一般。
姑娘常沁诗拉了拉行云的衣袖,小声到:“师兄,上面的是青城长辈吗?”小姑娘虽然喜欢看热闹,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也知道这事有些闹大了。
从小在武林中十大门派之一的倥侗派长大,父亲又是掌门人,自然在武功上的见识不会差到哪里去,小姑娘所差的是江湖阅历而不是见识,而这一手剑罡外放的功夫确是他爹经常提起的武林中最厉害的几种武功之一,但是没有听过那是青城派的武功啊?为什么自己的师兄要喊“师父”?
而那刚闯进门来的中年男子更是高手,虽然常沁诗看不出赵不忧是华山的掌门,也看不出他具体的武功深浅,但是从那气势就能看的出来人的厉害。
所以自己的这个青城师兄在此时突然莫名其妙的站起来,大喊师父,实在是把所有的目光拉到他自己的身上,小姑娘好心的拉了拉行云,虽然小姑娘知道自己的这个青城师兄的武功也是很厉害,但还是希望他坐下来,避免意外的好。
行云被小姑娘这么一拉,也是醒悟过来,自己的那声“师父”实在是容易引起旁人的误会,尤其是赵不忧知道自己是青城派的弟子,自己这一情急之下,弄不好会让华山派误会自己的师门,虽然自己不很喜欢华山,但更不会给自己的师门找麻烦。而且那雅间中人很是怪异,如果真的是自己丹神师父的话,没有理由看不到自己,为什么一言不呢?
九十七章
“赵掌门,那楼上的不会是我青城派的师叔,晚辈刚才只是一时情急,那人武功与我另一位师父有些相似,所以才出声询问,请不要误会。”行云向赵不忧解释到。
赵不忧听罢也有些信了,一来这个青城派的小道士即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敢来欺骗自己,二来青城派乃名门大派,门下弟子也不可能如此卤莽行事,否则事情传会去自然是严厉的处罚。况且那武功也不像是青城所有,要不是行云的那声“师父”,赵不忧也不会怀疑到青城派的头上。
可是到现在为止那雅间中仍然是俏无声息。
“糟!那厮莫不是从窗后逃了?”赵不忧一惊,想是因为自己儿子受伤而扰了心智,竟然一时不察。
当下再顾不得身份,也不取剑,就这么一直身,便从门旁跨上了二楼,华山派不仅剑法精妙,轻功也是独树一帜,想那华山险峻之极,在那华山险道练就出来的轻功自然是可想而知。
让赵不忧放心的是,那雅间中人并未遁去,此时赵不忧刚落在二楼,那雅间的门就被推开,由内出来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人,身材也是普通,蜡黄着一张脸,到似就要病倒一般。就连赵不忧的修为,都差点看走了眼,不过他毕竟是十大名门的掌门人之一,略一诧异就恢复了正常,抱拳到:“这位朋友,犬子是犯了何错,竟然要下如此重手?”
礼数仍然不可缺,尤其是赵不忧的身份,更不可是会在江湖上落下把柄的。
那蜡黄脸一阵的咳嗽,到是让赵不忧后退了半步,并不是那咳嗽中有什么暗器内功,而是赵不忧实在拿不准这个蜡黄脸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病。
看那蜡黄脸好一阵子的咳嗽后,嘶哑着嗓子说到:“你的儿子怎么做的,这满屋子的人都看的清楚,你不会是明知故问吧?”
看了一眼自己那仍然躺在地上的儿子,赵不忧暗自心疼,心中自是要将这蜡黄脸杀了才解气,但是自己身份之碍,却不得不做出一副公正之姿。
“在下来的晚,只见到犬子被人打至吐血,就连是被何种手段打到亦是不知,如果犬子真的罪至于此,那赵某也是无话可说。”
赵不忧这句话说的自是厉害,看似公正,其实意思是说,“如果我的儿子不是犯了什么应该被打成这样的错,那你就等着好看吧。”
蜡黄脸自然是听的出赵不忧话中的意思,指了指楼下众人到:“你去问问他们好了。”
来这楼中众人自是将前因后果看的清清楚楚,那赵剑第一次强冲进去,蜡黄脸不过是将他掷了出来而已,并未伤了赵剑,就是赵剑第二次挥剑而上,蜡黄脸也是手下留了情面,否则赵剑就不只是口吐鲜血那么简单了。
赵不忧看那蜡黄脸如此泰然自若,心下也就明白了这次的问题可能仍然是出在了他的那个宝贝儿子身上,自从那次青城联姻被拒后,自己开始带着他历练江湖开始,这个儿子就一直在闹别扭。
赵不忧也是心下一叹,虽然说是想为自己的儿子教训这蜡黄脸,但是自己却苦无出手的理由,当下转身向楼下的众人问到:“各位朋友,方才之事,赵某并未能及时赶到,所以并不知事实经过,这里的哪位朋友可以为在下一解疑惑?只要属实,赵某人保证绝对不会对那位朋友如何。”
楼下众人中有一半是当地百姓,他们自然不会加入这武林争端,胆小一些的,或者谨慎之人甚至在当时就提前结帐离开了,剩下来看热闹的也不会将麻烦往自己身上敛。
同样的,那其他的江湖人也是这样的心态。
那些江湖人要比这大堂中的普通百姓更加明白眼前两个人的可怕。那个蜡黄脸竟然可以直接将剑罡挥出,这样的武功自己根本就是听都没有听过,不管怎么说,蜡黄脸也绝对是一个剑罡级的高手无疑,而另外后面近来的那个就更是厉害,刚才他在自己身边怒的时候,那种压力实在是可怕的不愿想起。
自己不过是一般跑江湖的,一点点的微末功夫放到平时可能还凑合,但是面对这样的高手的时候,还是不会去趟这趟混水的,弄不好得罪了哪一边,小命都难保。这现在的肃州城中恐怕也就只有寒潭秋月这两位倥侗派的高人才可以管的了这事吧。
所以赵不忧这话一问下,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搭话,缠绵冷了一会后,突然楼下一个人说到:“我看到的,是那楼上之人先出手!”
九十八章
众人闻言看去,见那说话之人是一个白净的年轻人。
行云他们自然知道那是罗志,只都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全是一楞,那赵不忧却是反应的快,立刻追问到,“这位小兄弟说的可是当真?”
罗志站起来到:“回前辈的话,晚辈刚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刚才那位兄弟只是进了雅间想要去商量一下座位而已,就被那人扔了出来,第二次欲上前辩解,更是被殴至吐血!晚辈以为,毕竟那位兄弟之前并未出手,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
那楼上之人如此心狠手辣,真是我辈习武人士之耻辱!”
在场的众人,连包括倥侗派在内,都没有想到罗志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而且真要仔细琢磨,那赵剑还真的是没有做什么,最多是闯了进去,至于他是不是准备用武力将那人从雅间里赶出来,因为是在屋子里,众人并没有看到,大家所看到的只是赵剑被扔出来而已。至于第二次被剑罡击退就不必再说了,而且最后受伤的也是赵剑。
这罗志的一段话将全场之人说的目瞪口呆,行云心中更是加上一句:“无耻!”
那罗志要如此说话,则是因为行云的那声“师父”所致,他自然会认为这楼上之人和行云有莫大关系,而行云又说那人不是青城派的,罗志就更不用怕了,而且他也只是在说事实而已,严格的来讲,他并没有说谎,只是偏向于对赵剑有利的方向叙述罢了。
此时的行云又是另一番心情。
楼上的那个蜡黄脸的中年男子很可能与自己的丹神师父有关系,而且关系不浅,如今不管是不是要弄清楚天山之事,就凭这曾关系,行云也要将事情前后说明白了。
于是他站起身来说到:“赵师兄闯入之前口中言到要将里面的人哄出去,如此硬闯进去才被掷出,就算在里面是那人先出手,也并没有伤到赵师兄,而后来赵师兄更是举剑攻击,那人不过是自我防备罢了,此事经过如此,望赵掌门公允。”
完也不理罗志,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姑娘常沁诗这时在下面小声的问行云:“师兄你说的那个赵掌门是哪个门派的掌门?”
常沁诗虽然生在倥侗派,和华山派同在陕西,又同是是大门派,但是倥侗华山两派关系一直不睦,所以她并没有见过赵不忧,才有次一问。
此时自己的同门师兄如此说话,小姑娘虽然知道不妥,但是此时不比寻常,那楼上的两个人看样子就不是一般的江湖人,自己这时候还真不好像往日那样驳他,小姑娘再不喜欢这个一直缠着自己的罗师兄,但毕竟是同门,而至于行云这边,小姑娘也不想多口,所以小姑娘干脆就不管了。但这个“赵掌门是什么人”的问题,常沁诗却是好奇的紧。
听到小姑娘这么问,行云朗声答到:“那位前辈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华山掌门!”
这么大声回答,自然是要这屋子里的人都听的清楚,“这个人就是华山的掌门!你赵不忧要是再做什么事,可要三思了,否则传扬出去就不好看了。”
来那个罗志的话实在是让赵不忧高兴,如此一来,自己就名正言顺的教训教训这个蜡黄脸了,可是那个该死的青城小道士却是一再给自己添麻烦,赵不忧此时心下自是暗恨不已,但是口中却还是说到:“赵某人做事向来公允,本人已经说过了,如果犬子真的罪至于此,那赵某也是无话可说,可是这位朋友,犬子进去雅间就真如那个小兄弟所说的要将朋友你哄出来吗?”
听了罗志和行云的叙述,赵不忧已经将事情的大概经过了解了,那自然是要抓住赵剑第一次闯入的时候,在雅间里面生了什么事,因为那时只有这蜡黄脸和自己儿子两个人,那时究竟是谁先动手,可就由自己说了。
蜡黄脸并没有回答赵不忧的话,而是朝着楼下看了看。
对于这个喊自己“师父”的少年,蜡黄脸很是疑惑,自己是什么人,他自己当然清楚。
“可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徒弟出来?要说第一次喊自己“师父”是个误会的话,那么现在又这么回护自己是什么意思?要知道这人可是华山掌门啊,自己再开始之时虽然是不知道赵不忧的身份,但是他那股高手的气势自然不是假的,自己要是有把握队伍他的话,也就不会出来和他蘑菇了。
想不出个所以然,而对面的那个华山掌门虽然口口声声的说他怎么怎么公允,但是做的事却是要将先出手的帽子扣向自己。
事实上也确实是自己先出手,不过那个年轻人口中喊着要哄自己出去,然后闯进来,自己难道不出手等着他来赶吗?自己是什么人?哪能容得小辈在自己面前猖狂?”
这蜡黄脸刚要答话,雅间里传出一个柔弱的女子声音:“师兄,生了什么事?”
九十九章
雅间里面还有人?
这是在场的众人均没有料到的,这事涉及到的这几个人全是不知这蜡黄脸竟然还携带着女眷。
蜡黄脸闻听到那女子的问话,当下也不再与赵不忧多口,直接说到:“这是非曲直简单明了,既然尊驾是堂堂华山掌门,当得能公正对待,就恕在下不再奉陪了!”
然后转身对楼下的行云说到:“多谢小友仗义执言,在下记着了。”言罢进了去,干脆利落的将赵不忧晾在了门外。
赵不忧此时可算的上是进退两难,这事自己并不十分在理,刚才自己只不过是在细节上下功夫,其实自己也知道错在赵剑的身上,可这事情就这么简单的算了,却是实在是难消心头之狠。赵不忧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宝贝的紧,眼见他被人打至口吐鲜血,即使错在他身上也不行!
回头看了看赵剑,此时他已经坐了起来,正在调息,看来药物的效果已经挥。所幸伤害不大,看来以那人的修为来讲,确实是手下留了情的,但也绝对不能就如此的结束。
而此时那雅间里也是奇怪,那中年汉子进了去后,就再也没有了一点声音,实在是安静的过分,简直令赵不忧又是怀疑那人是不是已经遁了去?
真的是处处透着诡异。
行云坐在楼下也是心中暗自盘算,楼上那人已经出现,绝对不是丹神师父,但是很可能与丹神师父有着很深的渊源,看这情况,里面似乎还有一女子。那人如今得罪了赵不忧,也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自己看在丹神师父的情分上,究竟是不是要帮他一帮?
有了实力,行云的胆气自然也跟着壮了不少,此时竟然敢盘算着插手华山掌门的事了。“只是那华山掌门位高名重,自己真要是因为那蜡黄脸而向赵不忧出手的话,恐怕不论对错,自己回转师门后都得受处罚了。”行云不禁有些暗恼。
此时的客栈里的客人一个都没有离去,到不是那些人都这么喜欢凑这个热闹,而是在赵不忧的气势笼罩下,个个噤若寒蝉,哪个还敢起身离开?没有脚软就不错了。
而赵不忧站在楼上进退两难,也惟有先下了来,给他的儿子护法。
大堂之中就这么僵持着。
只是这个气氛很让常沁诗不喜欢,刚才自己的那个罗师兄又冤枉好人,常沁诗心下很是别扭,就想离开。只不过赵不忧是长辈,虽然和自己的门派不和,但也不是什么深仇宿怨,不过是因为同在陕西,有一些利益之争罢了。
所以常沁诗也不敢太过放肆,站起身来,向赵不忧施礼到:“晚辈常沁诗见过赵伯伯。”
赵不忧正在烦心,忽然听到和那青城小道士一桌的小姑娘口称自己“赵伯伯”,心中电转,“这女孩儿自称姓常,又会武功,莫非……?”于是口中说到:“你和倥侗掌门承言兄是何关系?”
常沁诗仍然一本正经的回答到:“那正是我的爹爹。赵伯伯啊,我爹爹说过您是江湖中顶天立地的大侠,他平时最佩服的人了,侄女也是好生仰慕您的哦。”说着甜甜一笑。
赵不忧心下可是清楚的很,自己的华山派和常承言的倥侗派同处陕西,受那嵩山之盟的约束,平时的小摩擦不断,那个常承言怎么会和自己的女儿说自己的好话?不过脸上却是**几分笑意到:“侄女有什么事尽管和赵伯伯说。”
这两个人的一对一答,到是让行云大觉有趣,没有想到这个天真的小姑娘还有几分精灵。
常沁诗又是伯伯又是侄女的,为的就是赵不忧的这句话,当下接到:“赵伯伯,我们也吃完饭了,当时赵师兄和那个人的经过也说了,我们可不可以回去休息?侄女今天跑了好远的路,现在很累哦。”
赵不忧闻言哈哈一笑,“侄女快去休息便是,这里乱的紧,不是女孩子呆的地方。”转目又说到:“不过那位青城派的师侄请留一下,我对这事的经过细节还有些不解,要师侄帮忙解答一下。”
一百章
赵不忧提出要行云留下,并不是常沁诗想看到的,小姑娘要先走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因为坐在这里闷的要死,实在是无聊的紧,一点都不好玩。二来也是不想让自己新认识的那个青城师兄再得罪赵不忧,这个青城派的师兄虽然长的不是很好看,但却是很有趣,起码他不会像自己的那几个师兄一样总是围着自己,烦的不得了。
常沁诗刚要开口,行云便在一旁接到:“师妹还是先去歇息吧,赵掌门有事询问,做晚辈的当然要留下来。”
看行云自己都这么说了,小姑娘也只好狠狠的澄了罗志一眼气鼓鼓的离开了,只不过小姑娘没有往客栈里面走,而是带着她的那几个师兄出了客栈。
那罗志虽然被自己的师妹瞪,但却心下暗喜,那讨厌的青城小道士被华山掌门留了下来,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看着小姑娘离开,行云微微一笑,这个倥侗派的小姑娘常沁诗很有意思,除了有些冲动外,到也天真聪慧。
一旁的赵不忧留下行云,是不想就这么让这个总是坏自己事的小道士轻易的走掉,而且对于这个在青城大比中一鸣惊人的青城派新星竟然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实在是有些疑问。
这里即使不属于华山的地盘也是倥侗派的,再有小冲突,这陕西一地也不能让非两派的其他势力进入,而这个青城派的新星,要娶青城掌门孙女的小道士的行踪就不由得赵不忧思考了。
最为重要的是,之前在那青城大比中以十六岁之龄出二尺剑罡而技惊全场的新星在几个月后竟然连自己都看不透他的修为深浅了?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莫非青城派得了什么成之法?难道是那秘籍已经被无阳子勘破?”赵不忧心中暗惊。
之前青城大比所展现的结果,年轻一代中,除了眼前的这个行云和他的师弟外,其余碌碌,皆不值一提。而那两个新星也要很久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但谁曾想这小道士竟然又是突飞猛进?
“自己是什么身份武功?十大门派的掌门人!竟然看不透一个青城小道士的修为?莫非他已经有了魂级的实力不成?”赵不忧越想越是不对劲。
为了那秘籍,赵不忧才会有要与青城联姻之举,此时这个小道士突然间的武功大进,实在是处处透着怪异。
赵不忧就这么盯着行云,所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强,在他们周围的人本来就已经感受到了赵不忧的气势压迫,这下再加上威压,更是苦不堪言,心中纷纷想到:“那直接面对赵不忧的少年会是在承受着多强的压力?”
只是此时的行云虽然是承受着赵不忧的威压,但是却并不难过,赵不忧此时又不能真的全力出手来压迫行云,行云又是得到那刹那之助力,自然不会将这威压放在眼内。
而此时许久没有说过话的刹那突然开了口:“此人在现今武林中的实力如何?”
很久没有听到刹那说话,准确的说,自从离开天山后,刹那就一直没有开过口,只是在行云的丹田中默默的维系着行云全身真气的运转而已,此时突然开口,行云也是有些意外。
行云想了想说到:“晚辈的江湖阅历并不多,只能从所知道的中说说看,此人既然是华山派掌门,那自然是现在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了。”这是实话,行云出来江湖历练并不久,而且大多数时间是在长辈的陪同下,或者是在赶路,且这江湖上真正的高手如何也不是普通江湖人所能了解的,行云此时也只能给出这个答案了。
刹那闻言只是“哼”了一声,便不在言语,而行云却是被他把自己的好奇心勾了起来,追问到:“刹那前辈,您问这赵不忧的武功是为什么?他的武功比您又如何?”
行云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现在对上赵不忧,究竟能够做到什么地步,虽然说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但行云毕竟是年轻人,年轻人的争强好胜心理,行云也不会一点都没有,不论是不是真的要去和那赵不忧动手,先知道一下自己的真正实力也好。
禁不住行云的一再催促,刹那才说了一句:“此人不过耳耳,以汝现在之功力即使不胜亦不可败,只是经验上欠缺罢了,尤其是以魂对战,要知道魂由心生,但吾终是外来,所以究竟实际如何,也不好说。”
听刹那一句话两个意思,一会说“没问题”,一会又说“不好说”,行云心下暗笑,想那剑魂竟然也是好强,不肯明说没有把握,想想也自是有趣。
不过这个回答行云已经很满足了,那个赵不忧是什么人?堂堂武林十大门派之一的华山派掌门!自己即使对他有那么一战之力,就已经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了。
战胜?不在行云现在的考虑之列,行云可是个很务实的人。
一零一章
突然赵不忧哈哈大笑起来,对行云的威压登时消散无踪:“师侄不愧为青城派的新秀,我华山派就没有师侄这样的年轻俊彦,青城派真是好福气啊,哈哈。”
行云自然明白这赵不忧绝对不是真心的在夸奖自己,但是自己也并不担心什么,赵不忧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别说自己,就是那个打了他儿子的中年汉子,只因为道理不在他那里,赵不忧也是到现在都没有出手,更何况自己还是青城弟子了。
刚要说话,那边赵剑调息好了,睁开了眼睛第一句就是,“爹!你怎么还不帮我教训那个狂徒?”
行云本是要谦虚的话,就这么被赵剑的话给打断了,正好行云也不想说些什么:“赵师伯您过奖了,行云微末之技哪里比的上华山的众位师兄。”等等的这种口不由心的废话
这样的违心之言,行云最是不喜,能不说就不说。赵剑这么一问正好,行云正好借机将话省下了。
而赵不忧闻言却是一阵的烦恼。
自己的这个儿子实在是不成器,如此说话,即使自己之后找到了借口,岂不也成了无理?当下喝到:“闭嘴!为父自然会秉公处理,如果错在你,不要以为我会轻饶!”
这句话不过是场面话,赵剑自然听的懂,但是自己的心里那个窝火啊,自打那次上了青城之后,自己就没有顺利过,而且还一直被父亲拖着四处跑。
抬头看到坐在一边的行云,赵剑的火气蹭的一下子就冒了起来,从地上站起来,就想骂行云几句,但是却被自己父亲的目光阻止了,心中郁闷,又是一阵的咳嗽,一丝鲜血顺着嘴角留了下来。
行云没有想到赵剑对自己的反应如此的激烈,自己虽然讨厌他,但是却没有想到赵剑更加的恨自己。
看着赵剑的样子,赵不忧就心中疼痛,他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儿子被人打成这样,虽然说很大的问题是出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但是自己又怎么能就这么坐着什么都不做?
“这要不是倥侗的势力范围,哪能容的那厮如此猖狂?”赵不忧心下暗恨:“赵某一定不会就这么容易的放过你!”
哪知这世事确实难加预料,赵不忧正在苦心琢磨如何教训那个蜡黄脸的时候,那二楼雅间里的一声女子的惊呼传了出来,紧接着,那个蜡黄脸慌张的喊到:“师妹你怎么了?”
突然间的变化,楼下众人面面相窥,均是不知那屋里究竟是生了什么事,不片刻雅间大门“砰”的一声变的粉碎,一道人影夹着风雷之势朝着赵不忧电射而来。
其势之惊人,度之快,眨眼间就来到了赵不忧的面前,随后带起一片的狂风,将这一路上经过的桌椅碟碗带到四下乱飞。
来人正是那蜡黄脸的中年汉子,只不过这时他那张蜡黄蜡黄的脸上已经是布满了青黑色的煞气,对着赵不忧一字一顿的说到:“我以为你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好歹也会注重自己的名声,哪里想到,你竟然使毒暗算?”
罡风暴卷,起自那汉子和赵不忧的身上,虽然事出突然,但是赵不忧毕竟是华山掌门,一身修为岂可小视?自然是立刻与那蜡黄脸的汉子对了上,只可惜的是对方来的毕竟太快,自己只是档住了他的罡风,但是仍然没有来的及站起身来,此时赵不忧只是坐在哪里与蜡黄脸对峙着。
他身后的赵剑不过刚有些恢复,哪里受的了如此冲击?登时被漏过的罡风击的坐倒在地,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赵不忧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身后,但是听的自然清楚,心下狂怒,再也不顾及什么掌门身份,嘿声到:“既然你主动找死,就不要怪赵某人下重手了!”
此时大堂之内已经是被两大高手的罡风吹的凌乱不堪,其他人等如蒙大赦般的趁乱四下逃了去,行云则也是后退几步,退出那二人的战圈,心下却是不解。
“那人似乎不是这么冲动的,怎么会突然间变的如此状若疯狂?看他武功似乎还不是赵不忧的对手,否则刚才他也不会在占着道理的情况下与赵不忧蘑菇了,怎地此时却又是一副情急拼命的样子,那楼上女子的惊呼又是怎么回事?赵不忧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这使毒暗算又是从何说起?”
一连串的问题流过行云的脑海,但是暂时却是得不到答案,而那边却已是开始了恶斗。
一零二章
真正的高手过招,行云到目前为止只看过两次,一次是丹神师父与那个焉以谢,另外的一次就是现在了。
巧的是两次都与丹神有关。
上一次丹神师父与焉以谢的比斗,行云因为修为的关系,还只是看的眼花缭乱而已,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同,已经进入魂级的境界,行云的观察力自然与以前有着天壤之别。
那个蜡黄脸的中年汉子招式刚猛绝伦,完全不像他那副病恹恹的身体所能出一般。虽然此时仍然是那普通的身躯,但是气势却直若巨灵开山,开他对面的那座华山!
只见他一道道剑劈将过去,迸出的剑罡四下飞射,幸亏这客栈中的人都已经跑光了,否则一定死伤无数。
即使如此,这客栈的大堂周围也已经没有了一块完好的地方,要不是因为赵不忧一直没有得到机会站起身来,而使得战斗一直维持在他的那一点上的话,两人真要是闪展开来,这客栈就等着被拆了吧。
看着那中年汉子的招式,很有些自己的丹神师父出手的感觉,不过他也没有再使用那好象百练平天的招式。“可能是距离过近吧”,行云暗自分析。
丹神在行云的面前只出过两次手,而且两次都只有百练平天,以至于行云从武功招式上很难判断这汉子与自己师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以行云现在的修为来看,这中年汉子的武功绝对不在自己的木莲子师父之下,可以说是剑罡级中的绝顶高手了,不过他的招式武功在行云看来,还是有破绽可寻,行云对于自己可以找到和木莲子师父一样强的人的破绽,心下也是有些满意。
赵不忧手中剑名曰九仞,一剑分九仞,一主八辅,是赵不忧专门为自己华山派的太华千仞剑法所制。
华山剑法险峻异常,取锋利穿刺,剑剑为仞,其利不可当,全在险与利上,所以华山剑法全是刺式。
华山派的太华千仞剑在赵不忧的九仞之下,更是凌厉非常,赵不忧曾经不无得意的说过,自己的这套剑法其实应该叫九极千仞剑,九为极数,又以千仞为式,在整个华山也是独树一帜。
华山剑法使将出来本是极凌厉的攻势,是故与华山剑法为敌,是一件极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此时不愉快的却是赵不忧。
自己那险峻的华山剑法此时却是正好碰上这个不要命的人,赵不忧那一剑刺将过去,让敌人必救的剑却得不到蜡黄脸的一点重视,蜡黄脸同归于尽式的一剑劈过来,赵不忧也只好将那剑式撤回格档,险峻异常的华山剑法在此时反到是施展不开。
转眼二十招过去,战况依旧,赵不忧和那中年汉子的对战,因为一开始没有机会站起来,所以到了现在还是坐着在打,虽然赵不忧的武功要强过那中年汉子,但是一时也不能显出优势来,直打的赵不忧心中大为光火。
而那中年汉子此时一把剑舞的好似风车一般,没有半点的缝隙,没有给赵不忧半点的喘息之机。
“这中年汉子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厉害的多,自己如果不使用魂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胜的过他,而且自己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连站都没有站起来,想那汉子虽然看似愤怒的失去理智,其实并非只是一味的蛮干。”赵不忧此时也收起了之前有些轻视的心态,专心寻找时机反击。
一直狂攻毕竟不可能持久,除非是能在一口气前将对手击败,否则狂攻者也必然要缓手的,更何况对手是华山掌门?
那中年汉子的攻势稍一减弱,赵不忧便低喝一声,手中九仞的那九面剑刃顿时毫光大盛,行云看过丹神与焉以谢的比武,自然知道这是剑魂即将出现的前兆,心下暗叫,“糟!”
剑魂与剑罡相比是本质上的区别,就连对剑法的使用方式上都不尽相同,行云之前只看过丹神和焉以谢在南山草堂的那次对战,其实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剑魂的使用方式。
因为丹神一来当时心智并不正常,二来丹神本身几乎没有出过手,对于剑魂的控制几乎可以忽略不提,那次丹神凭借的是他近百年的庞大内力而不是剑魂,至于焉以谢,则是为了过瘾,而选择了硬接硬挨。
这赵不忧的对手虽然也与当初的丹神有些相似,都是刚猛的对手,但是赵不忧选择的方式就与焉以谢不同了。
一零三章
快准狠,这是武学之必要,即使是太极剑等以柔克刚的功夫,也不能脱离了这个范畴,否则人家一剑早就刺到了你,你再柔也没有用。事实上,真正的太极剑是很快的,在练习的时候慢,那是为了体会其中的意境,为了更好的使用太极剑而已。
此时的赵不忧彻底的向行云展示了剑魂的威力,那并不是简单的比剑罡的威力更大,而是更快,更准,更加凌厉,剑剑之间圆滑流畅,却又迅非常,但见那赵不忧手中九仞已经幻化成条条剑光,一剑连着一剑,一剑快似一剑,一剑刚过,一剑又至,剑光连绵不断,远远望去就真如有千百仞一般的可怕,这绝对不是人力所能为!
那中年汉子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攻势,所有的剑式还没有递出便被原式的攻了回来,而且攻回来的更多,不片刻,那汉子的身上就凭添了许多小洞,虽然并不深,但是伤口众多,一条条的鲜血从那剑伤中流出,或是染透了衣服,或是随着剑式挥洒开去,那中年汉子仿佛血人一般的可怖。
而这时的赵不忧已然站了起身,九仞之魂下的太华千仞剑法已是名副其实,那好似千百条的剑光直看的行云惊心动魄。
“我是不是能够档的住那么凌厉的攻击?还是会和那中年汉子一样的狼狈?”行云心中拿不准,毕竟自从得到了剑魂刹那后,行云还没有出过手,对于如何驾御剑魂来作战,行云可是一窍不通的。
“不用担心,吾到时自会助你一臂之力。”心底深处传来刹那的声音。
“真的吗?可是那赵不忧的剑实在是太快了,我都看不过来了,那要如何抵挡?”此时的行云要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对手可是堂堂华山掌门,而自己再如何也不过才十七岁,更何况刚得到了剑魂,并未曾真正对过敌。
“那人经验自然比你丰富的多,与其对敌,当不可被动防守,你的防守再是严密周到,那人也自可慢慢寻出你的破绽。盖因其剑法以刺为主,击点小,数十上百剑并,实是难以抵挡。”
难得那个一直少言寡语的剑魂今天说的这么详细:只听他继续说到:“所以要与其对敌,当用猛攻,舍自身被创数剑而攻其必救,此时出手当用此法。
与其对攻,不计防守,因为你旁边有一个武功还算看的过眼的人为伴,他自会帮你接下一部分的攻击,而那人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如果被一小辈所伤,哪怕只是一剑,都会使其颜面无存,所以他自是会先将你的攻击守住后,才会反击,到那时就要看你的攻击是否凌厉了。”
行云对刹那的建议自是紧紧记下,若论经验,当然是那剑魂要比自己丰富,而且剑魂所说确实在理,行云现在没有使用剑魂来对敌的经验,那么自打自的反而是一种解决办法。
当然,能不出手才是最佳,不论自己是否能够档的住赵不忧的攻击,与华山掌门动手怎么说也是个以下犯上的不敬之罪,回去青城一定不会简单了事的,而且也可能会不利于两派关系,所以行云此时仍然没有拿定主意。
“要是赵不忧并不下狠手致其性命的话,自己是不是要去帮那人呢?”
一零四章
赵不忧此时心里的想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弄死这个蜡黄脸,既然他敢向自己出手,那就好办了,虽然自己不会当场格毙他,但是给他大放一遍血,再用真气伤其内腑,那人自然活不过多久。
反正在这里的在场之人就只有那个青城派的小道士,赵不忧也不怕他去四处多口。
此时的中年汉子已经完全辨不清楚面貌了,凄厉可怖。行云对那赵不忧竟然下如此的狠手,心中大是愤怒,朗声到:“赵掌门,那人现下并未做恶,不过是刚才一时冲动冒犯了前辈,罪不至死,还请前辈手下留情,待问明其为何要向掌门出手后再论不迟。”
行云自是下定决心要对那中年汉子加以援手,心下反而镇定了下来,一句话说的合情合理,不卑不亢。那汉子不仅很可能与自己的丹神师父有关系,即使是无关之人,行云亦不可能看那赵不忧如此折磨于他。
赵不忧闻言心下大怒:“你一个青城派的小道士屡次坏我大事,现今更是胆敢来阻我?”
当下沉声到:“我乃堂堂华山掌门!行为做事不用小辈来指点,你给我退出去!”
行云自然不是不会退的了,听那赵不忧如此说话,只好揖手一礼,说到:“那就请恕晚辈失礼了。”
言毕,行云开始了得到剑魂刹那后的第一次出手,他的魂级初战。
行云的背后有两把剑,一把是断桥,一把则是那普通铁剑,刹那当时选择的是铁剑,这很奇怪,断桥虽然是把残剑,但是质地作工要强与那铁剑很多,刹那却是选择的铁剑,而且当时在那天山派的镇剑石上的也是把铁剑。
此时行云体内琢颜玉虚同时运行,因为刹那做气根的原因,现在同时运用这两股真气已经不再是问题,行云只觉得身体一阵的躁热,想是那大量的真气运行所致,瞬时间,躁热隐去,灵台一阵清明,就好象对自己的身体了若指掌一般的看着那丹田之处,一股青气顺着经脉迅的进了铁剑。
之后,铁剑立即青光大盛,就好象之前那几位魂级高手在动用剑魂的时候一样。
行云那突然间的变化,直把赵不忧骇的几乎差点被蜡黄脸劈到。
“剑魂!?”赵不忧刚才威压行云的时候就在奇怪为什么自己看不透这个小道士修为的深浅,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连十七岁都不到的少年竟然达到了魂级的高度,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几个月前不过二尺剑罡的小道士在几个月后就成为魂级!?
然而行云既然下定决心准备了出手就不会再来磨蹭时间,那青光大盛之后,行云就像是亲眼看到一般,一股青色的气团由剑身溢了出去,一部分连着自己,一部分掌握着铁剑,而那铁剑此时亦是凭空而立,但是却与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无异。
行云琢颜神功和玉虚功同时运起,一股乳白色和青色纠缠的剑罡冲天而起。
不远处的赵不忧立刻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也顾不得再去想这小道士为什么会这么不可思议的成为魂级高手,而是全力猛攻那中年汉子,目的自然是不再折磨于他,而是要先一步力毙了他,好腾出手来应对行云。
要知道魂级的武力岂可小视?赵不忧此时可不敢托大,而且那小道士的剑罡也是透着古怪诡异,哪里有两种颜色纠缠在一起的剑罡?
中年汉子自然也看的见这场中变化,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就连神志都已有些不清,但是自己的性格绝对是不允许认输的,即使是战至最后一刻,此时自然也奋起所有的力量还击。那赵不忧几招之间竟然也是不能如愿。
行云此时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一声长啸,身影展动,龙跻飞腾术全力施为,瞬时跨入战圈,跃至赵不忧的头顶,口呼:“请恕晚辈无礼了!”
接着青城剑法中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中的雨字诀,天河倒卷,骤然使出!自上而下,一片剑幕,激起无数罡风剑气,直扑赵不忧,声势惊人,直若真的天河自九天倒卷而来,惶惶然不可一世。
一零五章
这大堂之中此时仅有三人,行云,赵不忧和那蜡黄脸的中年汉子,面对行云的这一雷霆之击,在场所有的人惧是一震,包括行云自己。
那中年汉子则不用多提,他自与行云不熟,只是震惊于如此少年,却是有如此的武功,想这江湖确实是能人辈出,相比自己虽然一直自傲武功不俗,但与他一比,实在是相去甚远,更何况年龄差距那么大。
而赵不忧更是心下惊骇,如此威势!竟然真的是出自那青城的小道士之手?可现实就是那雷霆一击已经直扑自己而来,赵不忧当下也只好全力去接了下来。
只见太华千仞剑法随九仞电射而出,与那倒卷天河正面迎在了一起,瞬时间,剑剑相迎,激射起的罡风大做!
行云那剑似银屏天河,赵不忧的九仞如千百流光,激荡交织在一起,一时间砰声大起,以二人为中心,整个客栈一楼充斥满了二人的罡风剑气,迸射而出的劲气直将这大堂的地上犁的纵横交错!余下劲风罡气,更是将客栈的墙壁柱梁摧的破败不堪,整个客栈竟然摇摇欲坠。
行云本是身在空中,与那赵不忧硬硬的相撞了一记,因无着力之处,终是被弹了开去,而那赵不忧亦不好过,被行云震的气血翻涌,脚下石板全部迸碎,亦是硬被震的后退了一大步,那行云是自上而下施雷霆之势,站在下面的赵不忧自然要吃亏一些,而剑魂刹那所料不错,赵不忧硬是将行云攻过来的所有剑式全部硬接了下来,即使是吃上点亏,也不可以比打着哪怕一点。
行云此时亦是被震的真气鼓荡,这硬碰硬的一击,二人竟然是谁也没有得了好处去。
而那中年汉子毕竟是经验丰富,再顾不得惊讶,仗剑又是劈将过来,行云此时亦是调整好了气息,揉身再上,将那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中用做攻击的雨字诀全部使将出来,那真是恍如暴雨袭来,威不可档,再有旁边那中年汉子的协助,赵不忧此时反是被逼的手忙脚乱。
这还是因为行云第一次使用剑魂,经验不足,否则此时的赵不忧就不要妄想不受伤了。
第一次使用剑魂,行云也是第二次的对焉以谢要说真正真称的上高手的只有魂级的话赞同了。
一个人要修炼到魂级的地步,那十分深厚的内功是必备的,这就先将他与普通高手区别开来,没有深厚的内功基础是根本炼不出魂来的,自然其他的一切都要免谈。
这第二点则就是行云现在体会到的了,那就是“控制”。
剑魂刹那此时与行云是真正的心意相通,此时行云用来攻击赵不忧的铁剑其实并不是自己用手握住的,而是浮在离手不远的空中。行云心中所想的招式就犹如自己亲手使用一般的由剑魂刹那来代为操作,而且要比自己真的动手快上数倍!
那剑势之间的承接运转要比亲手使用顺滑流畅到不可想象!是以,一个魂级的高手与剑罡级高手比试武艺,即使是魂级高手不用内功来压迫对方,只是凭借着剑魂的度准确即可取胜。
此时的清风骤雨一十六式在行云使来,更是过木莲子当初演示的效果,直把赵不忧逼的苦不堪言,心下已是狂怒,但是却苦无好办法来解决现在自己所处的困境。
自己是绝对不能被这小辈击伤的,即使那个小道士现在是魂级高手也是一样。这不仅因为自己是长辈,更是因为自己是华山掌门!即使江湖上的流言不可惧,但是回到华山,那些平素就与自己不对路的同门可就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此事了!
所以虽然此时行云的经验实在是不足,但是一来旁边还有一个剑罡级的高手在协助,二来那赵不忧怕受伤而束手束脚,场面一时僵持了下来,且是对赵不忧不利。
此时客栈外一声娇呼传来:“三师叔,四师叔,他们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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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现在赵不忧和行云的魂只是第一级:“无形”,一级魂的特点就是书中所讲的“控制”。
而书中尚有更加高级的魂,比如之前水仙的烟笼,二级魂的特性在以后书中会继续描写,总之魂不是现在看来那么简单的,呵呵。^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