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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踢脚     仗剑诀txt下载     仗剑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竟得机缘较刀兵(三零零章)

    渺天宫的主人说话时望向自己,行云下意识的感觉到方式定是与自己有关。

    刚是想到这里,就听飘渺天宫主人说到:“这孩子的武功还算不错,既然你我比了四十年,耗时耗力又难分胜负,到不如找一参照之人,各自与他比了,谁胜的最快,那就算谁赢。当然,你我均不得使用化形以上的武功。”

    飘渺天宫主人的意思很是明了,他口中的那参照之人自然是指行云了。

    德皇听了,微笑到:“此法到甚是有趣,可严枝兄是不是有些取巧了?”

    飘渺天宫主人一哂到:“这孩子为人到还不错,我都是信的,却不知你这德皇怎地反是怀疑?”

    德皇摇头笑到:“那便依了严枝兄之意便是。”说完,转头问到:“小友你看如何?”

    这二人要用行云来决胜负,德皇自然要来相询。

    之前德皇所言那飘渺天宫主人取巧,究竟是指的何意,行云到没想透,不过听那二人的谈话,心下却是一动,此时德皇相询,行云问到:“若是我胜了呢?”

    因为飘渺天宫的主人刚才说明了不会使用化形级以上的武功,行云才有此一想。

    所谓的胜,自然是在这两个绝世高手不用化形之力上,否则行云万不会有此念头。

    “如果他们真的如此,那以我的实力,到也不是全无胜算,尤其是能说动刹那前辈相助的话,以此时我全盛的内力,那化形一剑刺个三四次,应该没什么问题!”行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离开这里的机会来的之快。

    德皇尚未回答,那飘渺天宫主人突然哈哈长笑起来:“如果你可胜我,那我便放你离开此岛!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原因硬要将你留下,可你放心,这岛乃我所有,说话算数的还是我!”

    说到这里,飘渺天宫的主人又道:“这样也好,许了你些彩头,免的他说我取巧了。”

    行云这才明白,心下暗到:“原来德皇那意思是说我可能会因为不满德皇而故意更快的输了给飘渺天宫的主人。”

    想到这里,行云的心里一阵不快,当下朗声到:“我虽与你们比起来,人小势微,可一旦答应了你们,便不会在其中做什么手脚!”

    德皇与飘渺天宫的主人,这秒年个人好大的名头,行云不自觉的便被压的紧了,可此时却是挺直了身体,朗声争辩。武功声望虽然有差,可行云却不想被人如此小窥了,尤其是在品德之上。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赞到:“说的不错。”

    话一说完,却把眼来去看德皇,德皇自然知道他那眼中之意,只是微笑不语。

    见德皇并不接过话头,飘渺天宫的主人也不多做计较,转了过头来,对行云说到:“你现在且选了一人先与你比试,等一战之后,如果你未能胜了,便回去休息,不论几天,等恢复完全,再与另一人比试一场,两场结果以做比较,得出胜负,如果你胜了我,我自会信守承诺。”

    德皇见那飘渺天宫主人说完,也对行云笑到:“老朽自家之事牵连到了小友,实是心有惭愧,这样好了,如果这比试中,小友可以胜的我,那便随小友去了便是。”

    “不论德皇是不是被那飘渺天宫主人言语所迫,起码这口上是应承了下来,看起来到也不似有伪。”行云心下暗到:“不管他们所言是真是假,我也要去试上一试,只要能胜的一人,便可以离开此地,更何况就算没有胜的,只凭这能有机会与两大绝世高手过招,便是绝难遇到的机缘了。”

    旁人见上这二人一面都是万难,自己有机会与他们过招,行云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看了看这二人,行云心下暗自考量到:“德皇和这飘渺天宫主人虽然都是说了不会用那化形以上的武功,可我却也不能有丝毫的大意,他们那样的人,就算是限制了武功,也会有出人意表之举动。

    德皇的武功是什么样子的,我并不知道,可观明非先生的武功而言,德皇很可能也是以剑法擅长,那后发制人在此时用来,反可弥补他们不能尽全力的缺陷,对我大是不利。

    而那飘渺天宫主人九成的可能是走刚猛一路了,飘渺天宫的那独有的那百练平天便可证明,相较之下,他限制了自己的武功,那力道上自然是弱了许多,对我有利。”

    行云当然知道这些不过是自己的揣测,是否真的便是如此,他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可此时总是要做出选择的,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让他仔细思考。

    想

    ,行云当下朝那飘渺天宫的主人施了一礼到:“如今望前辈手下留情。”

    飘渺天宫主人见行云朝自己施礼,知他选的第一战是自己,当下剑眉一挑到:“礼到便可,多了就虚了,你既然先选的我,便是认为与我一战比对他更有把握,那就不用这么谦虚了。”

    话一说完,也不顾行云回答,当下迈了开步子到:“这里地方太小,你我换个地方,随我来!”

    但人此时所待的地方是德皇的小院子,如果在此比剑,到时剑罡一起,那些草芦自然就全都飞了上天去,所以自然要换个地方。

    就在山上奔驰之中,跟在飘渺天宫主人的身后,行云心到:“礼多变虚了?这话到是不错,看来我还是被他们的名头所摄啊,这可是武者大忌!”

    行云当初与他的六师祖无华自一战,便是如此,当时如果没有刹那的指点,行云连一般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

    “就算明白会输,也不能在气势上先弱了!”行云想到这里,只觉得心下一松,精神随之一振!

    便在此时,刹那突然在行云的心底言到:“不错,吾本是想要你莫要念他们的身份,放开身心一战,如今看来,你是进步了。(注1)

    不过吾有一言,你且听的仔细了,不要以为他们不用化形之力便是好对付,到了通天境界,化形与否的重要性,可远与常人不同,而且吾是不会化形助你,一次尚且还算可以勉强,可多了,对你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最少要等你的断桥化形之后再说。

    不过就算吾不化形助你,此一战也定要存了胜念比下去,这样才能在这战中多做体会,与这两人一战的机会罕见之极,尤其是这样并非生死相拼,更是难得,你可要好做把握。”

    行云听了,眉头一皱,刹那竟然言明了不会化形,如此一来,自己的胜算可是低的太多了,只是时间也容不得行云再去想什么,当下惟有暗到:“既然如此,那只有尽全力一搏便是!”

    刹那这一言,虽然让行云没了胜利的希望,可反是放开了手脚,不去太过在意胜负。

    行云的变化,德皇在旁自然是察觉了到,心下暗到:“这个少年可不简单,面对我们,仍然能有如此精神,如果能为这武林出一份力,当是这江湖的一大幸事。”

    这三人各有所思,脚下却快的很,转瞬便下了山,到了这岛的另外一面,这岛虽然很大,可在这三人的脚下却是不算什么。

    此处是这剑竹岛上唯一的一处沙滩,一旁海波荡漾,到是处好风景。

    “便在此处好了。”

    飘渺天宫主人停了下来,随意一站,对行云说到:“你可听好,我与你战,不会做那些什么让你几招,你先出手之类的虚礼,比武无分老幼前后,既然站在了一起,那便要一视同仁,所以我一旦开始,便就会全力以赴,抢先出手,此时与你言明,你可听清?

    此战,我虽然不会伤你性命,但却要给你一些惩罚,你可听清?”

    飘渺天宫主人的这两句,行云都是听了在耳中,那前一句话,行云到是同意。抢占先机本就是武人所要做的,除了明非先生那样独有的后发制人外,大多数人都是如此,而且飘渺天宫主人能如此做,反是说明他重视自己,行云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只是那后一句,行云却是有些不明所以,当下问到:“我并没有冒犯过前辈,前辈为何说要惩罚于我?”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冷到:“你可记得叶仇?”

    行云恍然,这飘渺天宫的主人向来护短,自己曾经在黎平制服过他的门下,他自然不会不闻不问了。

    想到这里,行云暗到:“我也是,竟然将这事忘记了,便随明非先生来了飘渺天宫。”

    当下也不多做辩解,行云只说到:“在下记得。”

    飘渺天宫主人到:“记得就好,不过你放心,叶仇技不如人,你又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我今日也不会太过为难于你。”

    说罢一指旁边的海涛说到:“从现在起,第十次涛至,便是比武开始之时。”

    行云亦是一肃,去了一切杂念到:“好!”

力到极处势无匹(三零一章)

    涌,一次次的往复,一次次的拍击着岸边,行云心下拍击之数,突生虚幻之感。

    飘渺天宫主人,德皇,这两个常人难得一见的绝世高手,自己此时不但都是见到了,更能与其较技!这简直是匪夷所思,机缘巧合之下,便如同在梦中一般。

    便在此时,行云就觉得这周围空气又似凝结,将自己束缚了住!就如那天德皇束缚住自己仿佛!

    “十!”

    那第十次的波涛亦是同时击到!随之而来的正是飘渺天宫主人的庞大威压!

    虽然飘渺天宫主人口口声声的说是会先出手,但此时却也只是用威压罩了住行云,可便只是如此,行云都感吃力!

    “这威压好是强大,竟然与那日德皇的一般无二!不!比德皇的更盛!”行云心下虽是已经有准备,那波涛到时,正是要出手抢攻!可那威压竟然将自己牢牢的钉在了原地!

    “莫要惊慌!莫要念其身份!”行云心下告戒自己,全力相抗!

    这威压与人心理大有关系,正所谓强者俞强!行云此时集中精力相抗,不去念那飘渺天宫主人的声威,威压登时减轻了许多!

    可行云尚未来的及再有动作,就见那飘渺天宫主人对着自己,一步踏出!

    轰!

    轰!

    一步踏出。竟有两声巨响!?

    对行云来说,确实如此。

    这两声巨响,一声在外,一声则是直踏入心!

    飘渺天宫主人这一步踏出,行云地心头只觉得一跳!便如巨锤猛的击了下来!那身旁的威压虽然轻了,可那迫人的感觉却是有增无减!

    随着飘渺天宫主人这一步踏了下去,就见二人周围方圆十丈的沙滩亦是随这一颤!沙滩上的那些沙粒俱是应声腾空而起!直有二人来高!

    行云的眼前登时一黑!

    “这一步之力以至于斯!可见他此时身上所蕴的力道之强!剑魂尚未化形,便有如此实力?”行云心下虽然已有准备。可仍不免惊骇!

    飘渺天宫主人既然承诺不用化形以上地武功,那内力上也自然会被压制下许多。剑气、剑罡、剑魂,都是因为剑者内力的提升而现出来的外象,如果魂级高手不使用剑魂,那他的内力便会被限在魂级以下,比一般的剑罡级高手高不了太多。同样,如果不让剑魂化形,那在力道之上,自然便要差了不少。(注1)

    可此时的飘渺天宫主人不用化形以上地武功都有如此威势,着实令行云吃惊。

    “莫非通天高手真的与众不同?”行云不禁暗到。

    那脚步声不紧不慢一步一步踏来,越行越进,被他上一步激起的沙子尚未落下,被后一步激起的沙子又是跟了上,如此往复,远远望去。这沙滩上便好似多了一块沙子做成的沙砖一般,结实严密!人在里面。什么都不要想看到!

    德皇此时已是退了出去,他只是在旁观战。自然不用非要站在那里面硬挨,不过退了出来后的德皇,却不由得把眉头皱了起来。

    看这眼前的那块沙砖奇景,就算德皇的武功再高,眼力再好,也是看不出里面的情形了。

    见到如此景象,德皇不由得心下暗到:“这岛上适合比武的地方也不少了,可他却带那少年来此。莫非是要给他什么暗示?这沙对他地影响并不大,可却不利于我。”

    当然。此时身在沙砖中的行云可想不到那么远了,此时眼前地飘渺天宫主人都还未与之交手,他哪会想到之后与德皇交手时的对策?

    听着那一步一步逼了进地脚步,行云将铁剑悬了于自己的身前,两股内罡全是运了上,心下除了对那飘渺天宫主人武功的惊佩外,也是一喜。

    这沙滩中的沙子,正是遮掩他剑罡颜色的好东西,更难得的是那飘渺天宫的主人亲自将这沙子震的满天都是!如此一来,便可全力以赴,行云哪会不喜?

    二人相距并不远,行云心下默数那脚步之声,便在与自己距离两丈之时,认准了方位,体内两股内罡同时运起!

    “着!”

    只听行云一声沉喝,一式千里奔雷携滚滚黄沙直贯了过去!(注2)

    便在此时,一股巨力也是直奔行云而来!那自然是那飘渺天宫主人地神剑了。

    瞬间,这两股巨力便交在了一起,砰的一声巨响过后,便是连成一片地尖厉啸声,那是被这股巨力撞开的漫天黄沙!

    此时远远望去,那厚厚的沙砖就好似突然从中炸裂了开来!这些黄沙便如同一颗颗的暗器般的四下里狂溅!煞是壮观!

    飘渺天宫主人并没有用到化形以上的武功,可这一击之下,单论剑上力道,他竟然仍要比行云高上一筹!行云被震退了整整一步!

    此时这漫天的黄沙已经是散落了下去,二人都没有再出手,行云虽然处劣势,可心里本就有所准备,到并不太过惊讶,此时只是严阵以待,且看那飘渺天宫主人的后手会是如何。

    此时就见自己对面那飘渺天宫主人的神剑悬了半空之中,非金非木,浑白一块,竟似骨制。

    “这剑与丹神师父的神剑画骨好是相似!”行云心下不禁暗到。

    而这骨剑的主人此时也正看着行云,沉声到:“好内力,不用化形便有此力道,当真了得,可力之一道并非仅是比拼内力如此简单。”

    行云本就不安,此时听了飘渺天宫主人之言,心下的不安更是重了。

    飘渺天宫主人何许身份?他自然不会胡乱说话,行云不禁暗到:“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还有别的方法去增加那剑上之力?”

力到极处势无匹(三零二章)

    宫主人那剑上的力道比行云此时的全力还要强些,行用联剑术,这内力优势再是没了,形势更是堪忧。

    看着对面的飘渺天宫主人,行云只觉得他的气势又是陡然一涨!巍巍然竟有如泰山一般的令人感到难以撼动!

    “三招。”

    飘渺天宫主人这话也不知道是说与德皇听,还是行云,亦或二者皆有,只是冷冷的说了出这两字。

    海涛在旁拍击着,依然如我,便与往常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推了过来,势不可挡!那是自然之威!

    哗!

    那海涛又是拍击了过来!便见飘渺天宫主人同时也是踏出一步!那一步与海涛惊人的相和!那一步,已不似是飘渺天宫主人踏出,而好似是那海波袭来!人与天地在此时合为一体!

    这一步与那海涛同样的势不可挡!

    砰!一步踏下,满地黄沙再起!行云眼前再是一黑,眼不能视物,更增惊恐!

    飘渺天宫主人只踏了出这一步,行云便觉得自己只有后退才可避开此等威势!但是,“绝不能退!”行云心下暗呼,他自然知道那飘渺天宫主人的一步威势,只不过是自己的感觉,此时自己如果一退,那恐怕就真的是抗不过三招了。

    便在此时,只听得,呜的一声闷响,一剑袭来!那声音正是告诉行云,这一剑的势大力沉到了何等的地步!

    行云目不能视,可却是清楚的感觉到这一剑是直奔自己而来,而且毫无花俏!行云只好举剑去挡,就觉得对方那剑上之力比之刚才又是大上了不少!

    砰!两剑猛的撞到了一起,那黄沙又是被震的好似炸了开,四下里飞溅!

    行云闷哼了一声,脚下再难站稳,竟是被飘渺天宫主人的这一剑,震的连退了两步!

    还未等那漫天黄沙全落了地上,行云也还未来回过力来,就听“哗”的一声响!又是一声海涛涌来!

    轰!飘渺天宫主人的脚步又是跟到,黄沙再起!紧接着再是一剑!这一剑的时间与他脚步涛声配合的不差分毫!

    那上一剑的余势尚未消去,飘渺天宫主人的下一式又如扑天巨浪般的猛拍了过来!行云心下登时暗生难以抵抗之感!

    但此时行云被那上一剑的余力所滞,再难闪身避过,惟有举剑去挡,否则便是命丧当场的结果!

    “腾腾腾腾”,行云更是被这第二剑震的退了四步之多!气血登时翻涌起来!行云自从精练了两股内罡后,合力之下,从来没有如此的无力过,此时惟有心下暗到:“两剑了!”

    飘渺天宫主人说了三招,那下一剑自是关键,行云强按下自己的气血,凝神化解那剑上余力,以便再接一剑。

    黄沙再散,只见那飘渺天宫主人脚步又是一踏!

    轰!

    惊涛拍岸!

    这一步一剑,伴随这那惊涛之势,更增威力,比之上两剑更是甚了,真有如天地之威一般!

    “难道那飘渺天宫主人此时用了通天之力不成?”行云心下惊讶到无以复加,第一剑的余力还未散去,再加了第二剑,剑剑往复,直有如那海淘汹涌,一浪叠着一浪!如今这第三剑又至,其势更大!三剑终汇成巨涛,直奔自己而来!

    “这一剑之威力真好似铺天盖地一般!”行云此时的心中只闪过这一个念头,下意识的举剑挡去,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便昏了过去。

    “加上最初的一招,共是四招,”见行云昏了过去,飘渺天宫主人将那骨剑一收,迈步出了沙坑,他这几步竟然将这方圆十丈的沙滩硬生生的击飞了三尺有余!

    出了那沙坑,只见飘渺天宫的主人对德皇冷到:“这孩子的武功不错,就不知悟性如何,我此时只将他震的昏过去,用不了几日,他便可痊愈,到时便是换你与他过招。”

    德皇摇头苦笑到:“为了破你我这约定,严枝兄竟然能如此点拨于他,当真是出乎明鉴的意料。”

    飘渺天宫主人一哂到:“真的会出乎你的意料么?你不是自认明察洞悉么?如果这个孩子能助我毁了那约定,我就是传这孩子一些武功都不算什么。”

    德皇闻言叹到:“严枝兄就这么想入这江湖么?”

    飘渺天宫主人冷到:“入与不入,自在我心,就算没有这约定,我也不见得要在这江湖如何,但我可以不入,却不想被人束缚。”

    德皇到:“你我这样人的力量太多强大,对这江湖百害无一利,我那约定也是为了这江湖着想,四十年了,严枝兄还没有想明白么?”

    飘渺天宫主人冷到:“你现在便不是入这江湖?这江湖运转,自有其规矩,你不觉管的太宽了?”说到这里飘渺天宫主人转身到:“天下大势,又岂是随你所欲。”言罢,人已不见。

    德皇望着飘渺天宫主人消失的方向,只是叹了一声,不再说话,将昏了过去的行云抱了起来,自是回那草芦去了.

    行云一个人站了在海边,

    垠景象,不禁赞到:“这海之宽阔,不曾到过的人可难想象啊。”

    便在此时,层层叠浪涌到,行云感受这自然之威,心下暗到:“与如此力量相比,就算是魂级的高手,也渺茫的很啊。”

    正想到了这里,行云突然觉得自己眼前一黑,那浪忽然骤起百余丈之高!真若遮天蔽日!竟是将那当空太阳全挡了去,满天之下,就只有这百余丈高,横里无边的巨浪一物!

    行云惊的连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那浪向自己直扑了过来!

    口鼻一窒!行云猛的一挣,坐了起来。

    “梦?”

    睁了开眼睛,行云眼前这住了已有月余的草芦,明白的在告诉他,刚才那只是一场梦。不过梦由心生,这梦的景象之明显,自然是行云与那飘渺天宫主人一战后,所留下的惊惧!而那最后一剑,行云当真是感到势大难敌,全是无力,就好似自己一人面对那滔天巨浪一般。

    “我与他的差距真有如此之大?他可是将武功限制在和我一样的啊。”行云不仅有些懊恼。

    “你醒了?”此时,刹那的声音传了来。

    刹那全不似以前那样的惜言如金,说到:“吾本也没有想到那人与你的比试如此有趣,昨日一战,对你可是有绝大的好处。”

    “昨日?”行云暗到:“我原来昏迷了一天。”想到这里,行云才猛的惊觉自己虽然被劈到昏了,可却没有什么伤势,只不过气血有些不畅罢了。

    刹那好象知道行云正在想些什么,解释到:“他昨日里手下留情,只是将你震昏而已,而且那人到也有趣,他本是可以更快的胜你,但却要费些手脚的暗里点拨,给你留了多方提示,全不似他面上的那般冷。”

    “提示?”

    昨天面对那三大绝世高手之一的飘渺天宫主人,行云哪会有闲心去注意旁的,此时刹那这么一说,行云回忆起当日的战斗,暗到:“刹那前辈说了有提示点拨,那自然不会有假。”

    想了到这里,行云脑中一闪,问到:“莫非前辈是说他那四剑中力道大增的原因?”

    刹那道:“那是其中之一,你能这么快的想到,却也不错,好,且来说说,你是如何解释他能将那力道增至如此?”

    行云想了想到:“他既然说了要限制自己的武功,而且有德皇在一旁相看,自然不会做什么手脚,而他当时所用的内力比我高不了多少,这可以从第一剑中便可证明,但事实上,那后三剑却是一剑强似一剑,强到我根本就是万难招架!”

    想到这里,行云忽到:“他那脚步有古怪!”

    刹那闻言到:“你注意到了这点,不错,可还有什么发现?”

    行云得了刹那的肯定,再是仔细去想那一战,恍然到:“原来如此。”

    刹那道:“你可是想到什么?”

    行云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答到:“他那步伐与一旁的海浪涛声相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他那后三剑如果没有增加内力,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他一定是利用那步伐涛声乱了我的心志!”

    刹那到:“虽不中,亦不远,你且听好,他那唤做借势!”

    “力之一道并非仅仅比拼内力那么简单。”这是飘渺天宫主人那日所言,行云当时不知他要做什么,可此时经刹那的一番言语,当下明白了过来。

    “借势?这我以前似乎做过。”行云说到:“而且这借势与我之前那用计取胜很是相象。”

    刹那闻言道:“你之前那不过是形似,而未得其神,更何况借势与用计大是不同。

    人力终是有限,可天地无限,如能借得天地之威,以做有利,便是借势!用计可能被对方识破,但借势却不同,无论对手是否明了,势便是势,势本就是力量,用计出于心,斧凿之迹过重,而那势却是纯乎自然,天地万物皆在其中。

    便如他与你那一战,先借了涛势,以为自然之威,让你心生无力。再借沙势,让你目不能见,暗里更增惊恐。三借步法,配合惊涛,夺你心志,以握主动!四借那剑上余力,叠合三剑之威,一举将你击败!这便是以势驱力,更增其威!力虽不是绝大,可势绝大!

    天地万物皆为势,亦皆可借!这与用计大是不同,等你悟到了那层境界,举手投足便都可借势,而非刻意为之,自然威力无匹。”

    行云听到这里,暗道:“怪不得我初见那飘渺天宫主人之时,他上山时的那每一步就好似踏到了我的心中一般,原来如此。”

    刹那说了这些,又道:“这其中的道理便是这些,可道理虽然能说的通懂,人却也未必便都能做到,这道理就要你自己去体会了,不过也不必勉强,你不要忘了,那人可算是天纵之才,也不是你这年纪便能做到的,你今次算是见了知了,印在脑中,待到机缘来了,自然便可领悟。”

    “过几日便是你与那德皇的一战,多思今日那人留给你的提示,吾不说的太多

    能自己能体会出来。”刹那说了这些,便自隐了去▋

    刹那少有的如此细心讲解,行云听了大感获益良多,谢过刹那,自己便坐于一旁静心思考,这一夜的长考之下,竟然不觉天色已明。

    行云出了屋外,深吸了早晨山上那新鲜空气,他的伤本就很轻的伤,昏了的这一天一夜,已经基本没了什么大碍。

    虽然与飘渺天宫主人的这一战输了,可行云的心情却是大好,输了给飘渺天宫主人,没什么好烦恼的,更何况又得了如此多的好处?

    “小友的身体如何?”德皇此时亦是出了来,微笑道:“严枝手下分寸拿捏的极佳,小友歇息几日便可恢复,能与他做比试的机会可是难得,小友这几日当要多做些体会,对你的武功进展可是大有好处。”

    行云听了,也不知德皇这话是否真心,还未回答,便听他突然说到:“小友可觉得我与天命、严枝他们的约定是否正确?”

    行云不知德皇问自己这话的意思,想了想道:“我不知道。”

    德皇道:“通天一级的力量之大,可灭名门,如果这样的人品格有差,或易被人怂恿,那对这江湖可是天大的祸害,天命如此,我亦如此。所以我不仅用了约定将他二人约束了在这岛上,同样也将我自己约束了住。

    尤其严枝不比我与天命,他手下还有一个飘渺天宫,如果他可破了这个约定,入此江湖,那这江湖秩序立时便是大改,是福是祸便万难预料,不论对谁而言,都是如此。”

    行云听了这些,有些明白德皇的意思,心下暗道:“他是不是在暗示我,这约定对我万剑宗亦是有利,要我下一场快些输了给他?”

    德皇看了行云一眼,面上常有的微笑消失了去,叹到:“严枝说这江湖运转,自有其规矩,又说我管的太宽了,可这江湖如果便有劫难近在眼前,我又是看的到,可怎么能放手不管?天下大势,当然不可能随我所欲,但是略做疏导,不至让这江湖大乱,又有错么?”

    行云不答,其实德皇所说,并非全无道理,他那说法与萧寿臣所讲的很是类似,只不过行云觉得由万剑宗来平衡这江湖,远胜过那九大门派,他们可以为了些须利益,就灭人门派而不疲,行云怎么都难以相信他们。

    万剑宗,丹霞派,甚至那天山剑派的突然消失都难保没有九大门派的影子。

    尤其这天山剑派的神秘消失,行云更是不能不怀疑,因为除了这九大门派,甚至可以说除了那少林和武当外,再没人有能力让天山剑派就这么消失的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

    想到这里,行云突然脑中一闪,暗道:“嵩山再盟是由那天山之变而起,而那嵩山再盟是由德皇定下的,如此说来,那天山一事究竟是大派们自己动的手,还是之前便由德皇示意?”

    想到了这里,行云不禁大感背后一阵寒意袭来,可看了一旁的德皇,仍是那么的安详庄严,不禁暗道:“德皇就算再是如何计算,也不会做出如此事来吧?当年丹霞派被天命所灭,他可是立刻便去挑战。”

    不过虽然如此想,但行云终是不能完全信了德皇,便站在一旁听他言语,却不再接话。

    行云没有回答,德皇也不在意,当下重回微笑道:“小友被严枝以四剑胜了,可是为难了老朽了,老朽向喜谋定而动,后发制人,这时间上怕是要久些。”

    行云见德皇说的轻松,自然不会真的信了,有飘渺天宫主人那惊人表现在前,行云可不会因为德皇限制了他自己的武功,便觉得会有什么胜算,想到那明非先生的剑法,行云当下道:“与明非先生那一战,我是获益良多,辨闻判断,这四字,当真字字珠玑。”

    行云是真的佩服,这话说来并无虚假。

    听行云说到了明非先生,德皇微笑道:“我的那徒儿虽然有些愚鲁,但是却有恒心,他年少之时,得我那四字相传,便每日挂在口边,不论吃饭还是休息,都要辨闻判断,实在有趣。”

    想是忆到了自己徒弟年少时的趣闻,德皇不禁笑了笑。

    不过德皇接着又道:“明非虽然武功还算不错,又为人忠厚,可却非大才,武功虽佳却再难精进,人虽忠厚,却少变通,不足传我衣钵。”

    德皇说罢一叹。

    行云闻言心道:“他和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道剑里意平平(三零三章)

    皇无门无派,可他这名号本身就可与任一名门媲美!钵之人,在那江湖中的地位不可想象。只看明非先生有多受人尊崇便可见一斑,虽然那其中也因为明非先生的为人确实正派。

    不过行云不明白德皇突然和自己提这些做什么,心下暗道:“莫非他要收我为徒?”行云自己都为这异想天开的念头感到好笑。

    便在此时,就听德皇突然又到:“江西的那忠义门最终还是不愿武当入,明非此去只是没有让那双方立时争纷起来,可这结果着实令人担忧,昨天这消息传了来,(老朽彻夜难寐。”

    行云听了,暗道:“那江西的门派不想让武当插手,自是在情理之中,要不是武当的实力太过强了,此事根本就没的一谈。就好比那忠义门如果想去常德帮武当调查金刚门一案,武当会答应吗?”

    行云心下想了,可口上却不去与德皇辩驳,心道:“这其中来去,德皇一百多岁的人,自然明白的很,自是用不着我来说。”

    德皇见行云那不以为然的表情,突然道:“宗主可知那忠义门为何能联合江西境内三十七个门派,而且自信能与武当相抗?”

    行云听这话里似有玄机,德皇一直称自己为小友,此时突然改口为宗主,莫非暗示自己什么?

    想到这里,行云脑中一闪,暗道:“他称我宗主,莫非此事和万剑宗有什么关系不成?”可行云虽然如此想了,口上却是说到:“晚辈不知。”行云就算猜到,也不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哪有自己先是承认了的?所以当下只推不知。

    德皇看了看行云,摇头到:“这江湖果非善处,便是小友如此良善淳朴之心,亦是懂得了推脱。也罢,虚言无用,这江西一事的背后便有小友那万剑宗的影子。”

    行云暗到:“果然如此!”口中答到:“晚辈对万剑宗本也不很熟悉,又是长期在外,对这事确实不知。”

    行云这话说的并无什么假的,尤其近两三月,行云一直在外,万剑宗有什么决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而且虽然身为万剑宗的宗主,可很多事,行云都没有时间去了解。

    德皇闻言叹到:“老朽也知大派如今做的太过明显,正是中了万剑宗的下怀,如能在暗中为大派增些阻力,想来万剑宗一定会乐于去做。不过小友可曾想过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见行云没有答话,德皇继续问到:“一旦事有所迫,最后大派不再顾及这正道颜面,以他们的实力,对这江湖意味什么?”

    行云听了眉头皱了起来,不满到:“那便就姑息他们不成?披着正道的名头去光明正大的做恶?嘿,他们真的不再顾及正道颜面,便说明他们自甘堕为邪派,前辈难道会眼看着邪派肆虐江湖不成?”

    行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当下语中自然带了讽刺。

    德皇闻言摇头道:“如真那样,老朽也只能坐视。老朽之力虽是不差,但还有天命要守,无暇分身。”

    行云听了,心下就要说:“还有万剑宗!”可却终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在想:“德皇他说来说去,便是要这江湖由大派掌握,便好象那以肉喂虎,虎饱则不食人也似。可一旦人再无肉可喂,那虎又当如何?如今让大派去占了九辅之地后,岂不是更增了实力?几十年后,再有谁人能制的住他们?饮鸠止渴,刹那前辈说的确实有理。”

    刚想到这里,只听德皇问道:“小友有何抱负?”

    行云一楞,想了想,答到:“大丈夫在世,必有所为!”

    行云这话似乎答非所问,可那意思正是说要一切由己,而不被他人操纵,德皇何等样人?自然是听的通透,当下叹了口气,转身回了那芦中。

    见德皇进了去的背影,行云心中暗到:“他今天来与我说这些,是不是要用那德皇衣钵来诱我?好让万剑宗不至为这江湖增了变数?”

    当然,行云只是猜测,可除此之外,却又想不通德皇为何要提那衣钵的含义。

    再思德皇最后的那番言语,行云暗到:“我的抱负?在能光明正大的将思蓉迎娶来之前,什么抱负都不用去提!如果不能让思蓉幸福,我有什么抱负可言?连自己的爱人都不能让她幸福,还有什么资格谈抱负?还算什么大丈夫?”

    只不过这光明正大的迎娶袁思蓉,可非易事,这事牵连之

    是超忽想象。

    光明正大的迎娶袁思蓉,行云首先便要将他的身份表的明了,各大派此时都在盯着他那联剑术,以及联剑术背后可能仍然存在的万剑宗,而青城派更是被逼封山,要迎娶袁思蓉,首先便是要能力压那些名门大派!等那之后,才可谈论抱负,行云早不比当初的他,这得失计算,也已开始熟悉。

    站了在这院子里,行云深吸了口气,暗到:“与德皇的比试就在几日之后,那可是难得的机会,暂且一心以对,其余的事,等离了这岛,再说不迟!”

    有了飘渺天宫主人那一战在前,行云终是明了,这通天级的绝世高手,真正可怕的不是他们超越凡俗的武功,而是对武功的理解领悟,被限制了武功后的飘渺天宫主人仅仅用了四剑就将自己击败,这便足以说明一切。

    “既然飘渺天宫主人能够如此,那德皇呢?”行云哪还不一心以对?

    “借势啊。”

    行云将自己的眼睛合了起来,他在感受这自然万物,感受这自然之势,虽然他明白这不是自己一时半刻便能领悟的到的,但此时那飘渺天宫主人的四剑正是在脑海中最为清晰的时候,行云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时机.

    白驹过隙,时光匆匆,转眼间又过了数日。

    飘渺天宫主人当日里的手下留了余地,行云本就没有什么伤,此时已是全好了,只是那力之一道,还没有什么领悟,不过虽然没有什么领悟,可只凭白得了这指点,便对行云以后大有助益。

    自从那日与德皇一番言语之后,行云几日里都在恢复自己的身体,以便准备与德皇的一战,而此时,行云就站在前几日与飘渺天宫主人那一战的沙滩之上,对面则是换了做德皇。只见德皇手中一把平凡之剑,那神剑虽然形状毫不起眼,可他的名声却是响遍整个江湖,因为此剑亦名德皇!

    “小友不必太过在意老朽的身份,尽管来攻便是。”德皇此时满面的微笑,丝毫没有因为行云那日的拒绝而有什么异样。

    “德皇曾经亲口说过,他喜后发制人,那应该便是与明非先生的剑法类似。”当然,行云不会以明非先生的表现来去比较德皇,更何况就算是明非先生,行云在没有出那化形一剑之前,也是抵敌不过。行云这几日来,也在思考这一战自己要如何应对。

    “取胜,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我要如何去战呢?这一战关系到两个通天级高手的约定,那约定一旦破除,飘渺天宫主人和这飘渺天宫便再无约束,对这江湖是好是坏?如果我没有走过四招,这约定继续下去,对这江湖又是好是坏?我究竟要如何选择?”

    那海涛依旧,面对着德皇,行云仍未出手,看着自己眼前微笑而立的德皇,虽然全不似飘渺天宫主人那般的气势迫人,却似将自己的所有举动都看的穿了一般,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一举一动都被明察的分毫不差,还未出剑,竟然就已生败意。

    “好厉害,他只是这么看着我,我就好似全是破绽,只等我一出手,就会落了入他的掌握之中!”行云心下暗到。

    不过面对这情景,因为有了飘渺天宫主人的那前车之鉴,行云到不再惊骇,只是心下笑自己刚才所想,暗到:“行云啊行云,你对面的可是三大绝世高手之一的德皇,一招既败都很是可能,你还去想什么走不走的过四招?不如安心应战便是!”

    想到这里,行云的最后一丝杂念也抛来开,目视德皇,将铁剑悬于自己的身前,以做攻势。

    那飘渺天宫主人则站了在一旁,看着行云和德皇这一战,这一战,关系到束缚了他四十年的约定,他自然不可能熟视无睹,否则也不会点拨行云了。

    三人各有各的想法,而此时,远处的海上,一艘大船正吃满了海风,箭也似的朝这岛急驰而来!

大道剑里意平平(三零四章)

    然准备好了进攻,可德皇那好似洞悉一切的目光,令在意,心下总是耿耿。

    “怎样才可遮住那目光?”行云正自烦恼,忽然脑中一闪:“沙?”飘渺天宫主人与行云对战之时,一步踏下,所激起的漫天黄沙,正是挡了住他的目光。

    “不行,到时虽然遮了住德皇的目光,我自己也有目难辨,论起那听声辨位,我更有不如。”行云与明非先生交手的时候,曾经用过这招,可最后却是放弃了,那就是因为在遮住对方的同时,自己也同样看不见任何物事,更何况在自己对面的德皇是何等样人?怎么可能被这区区沙子难到?最好的结果,不过是多拖上一两招而已。

    “不过虽然不能用沙子来做遮掩,却可以用来做武器!”行云忽然想到。想到便做,行云此时根本就找不到什么时机出手,到不如出其不意,或可有些收效!

    学那飘渺天宫主人般的向前一迈步,“砰”的一声,黄沙应声而起!行云再一转铁剑,向那黄沙击去,蝗雨遮天!

    大片的黄沙朝着德皇激射了过去!范围之广,难以避开!

    这一招并非剑式,德皇也无剑可破,当下只有运起神剑,轮了一圈,将那飞到自己身旁的沙子挡了下来,那片沙幕虽大,可分散到这些沙中的力量却是小的多了,德皇轻易间,就将那沙挡了下来。

    当然,行云并不会指望那只得其形的蝗雨遮天起什么作用,那不过是要打破对峙而已。对峙是艰辛的,可一旦出了剑,德皇又是被那黄沙阻了一阻,行云那被看透的感觉登时小了许多!

    就等这一时刻!行云一声沉喝,身随剑走,一个跨步,两丈余的距离瞬间而过!铁剑立时便递了到德皇的身前!自然是那招千里奔雷了。

    只见那铁剑一气直贯两丈余!一条沙龙随这一剑闪显!更增威势!

    “这也算借势么?”行云脑中一闪,可却没有再做细想,人亦是跟了上去!

    千里奔雷对明非先生都没有作用,更何况是德皇?

    行云这一剑尚在途中,德皇的神剑便已经是觅得了空隙,反击过来!剑上并没有用上多大的力道,当然也不用什么力道,德皇这一剑只是要制住行云便可,而非是要去取行云的性命。

    见德皇那一剑来,行云心下也并不慌张,这一动作,行云是想了好的,他本就没有觉得这千里奔雷能递的过去,所以早便在那去势之中留了余地,而且之前用黄沙阻了德皇一下,此时这到来的反击的速度也没多快,起码行云还可以反应的过来。

    行云早在千里奔雷使用之前,便全力催动自己脚下的玉虚功,只等一剑刺出,身体已经向右横里移了过去,那一式千里奔雷还未使的满了,便登时呈横扫之势,横里刮了过去!

    可这也不是行云最终的目的,只见行云身型不停,趁势半转,斜里向前一踏!这一横扫,行云也知德皇自可应对,所以也根本就不指望那招能有什么实际用处,而是再转过来,剑化霹雳,准备再换做雷霆万钧劈将过去!

    可哪知行云刚是斜里上前一步,就突然觉得自己膻中穴一麻,登时内罡为之一泻,那铁剑再也递不出去,“砰”的一声,跌落在了沙滩之上。

    “难道我已经输了?”行云觉得实在难以相信,可自己此时却是实实在在的被德皇点了穴道,动也不能再动,这监视是匪夷所思。

    “看来严枝兄恐怕要再等上十年了。”德皇收了剑,对一旁的飘渺天宫主人微笑道,说话间,伸手拂开行云的穴道,将那铁剑还了给行云。

    行云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中便就输了,下意识的接了过剑,却觉得这结果比上一场还是令人难以接受,大小之战,行云也是有过不少了,虽然谈不上身经百战,可与其对敌的多是好手,行云哪曾打的如此糊涂?

    飘渺天宫主人听德皇如此一说,当下冷到:“你竟然用上了大道正法。”

    德皇微笑到:“这是最稳妥的方法,如果用其他剑法,以小友的武功,老朽可不能真个保证在四招之内便可得胜。”

    这话后半句自然是说给行云听的,行云听了,心下暗到:“大道正法?那是什么武功?我怎么输的?那是剑法么?”

    见行云很是不解,德皇微笑到:“天地万

    秩序,这秩序便是道,只要明了这个秩序,那不论什都可破得。”

    见行云仍是不解,那飘渺天宫主人在一旁冷到:“他的意思就是说,他掌握了你用剑的规则,他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了。”

    行云闻言暗到:“不对啊,刚才我那几剑的前后连接,完全是出自我的临时之想,可说是没有固定的招式,我一个千里奔雷之后接的那记横扫,更是无招无式,他怎么掌握的了?无招之剑他也可破得?”

    既然如此不明,行云当即便是问了。

    德皇听了,微笑到:“剑由人操,我掌握的是操剑之人的秩序,只要掌握了那人,他的剑法自然便可约束了,所以说不论小友你是有招还是无招,都不是关键。“

    这个说法,行云还是第一次听到,正自思索,只听刹那突然开口说到:“有趣,他那意思是说,破人剑法,其实不是去破那人的剑法,而是去破那人本身,只要将使剑之人破了,那再是高妙的剑法也不攻自破!这已经不是剑法,而是破人之法,已是超出了剑法之范畴,立于剑法之外而破剑法!不错,这个德皇还算有几分斤两见地。”

    “简直无懈可击。”行云听了刹那的解释,不由得叹到,如此破剑之法,当真令人佩服。

    可哪知刹那却是到:“天下间没有无懈可击之物,如果真的无懈可击,他便不会敌不过那天命了,超脱剑法而破剑法,吾之速度亦可做到,只要人反映不过来,再好的剑法一样形同虚设!这亦是破人之法。那飘渺天宫主人也是如此,纯以力降,一样可立于剑法之外。

    只不过他那大道正法是以秩序为题,规矩天地,替你设局,其实你刚才从一出手,便是中了他的设计,一直到最后,他那一剑其实是早在了那里等你去撞。”

    行云听了到这里,心下更是惊讶,暗道:“难道说我从出剑开始到最后,都是被德皇操纵了不成?”

    想到这里,背后不由得一阵的发冷,这样的武功,尤其是被人操纵的感觉,哪能不让人倍感恐惧?

    看着行云的脸色在那里阴晴不定,德皇只以为他是在沮丧刚才输的太过莫名,想来也是,什么人第一次遇到这事,所受的打击都会相当的大。

    德皇正要上前劝慰行云两句,便在此时,就听飘渺天宫主人突然冷到:“几十年了,到是真有人敢不请自来?”

    德皇和行云听了,都不禁朝飘渺天宫主人所看的方向望去,就见一艘大船正飞快的朝这里驶来,此处只有这么一处岛屿,那船明显不会再有其他目标了。

    要知这飘渺天宫的周围是不允许其他船只停靠,那船又无飘渺天宫船只的引导,自然是不速之客了。

    飘渺天宫主人突然看了一眼行云,行云心生感应,转了过头去,正是遇到他的目光,心下突然一冷,正不知他那是何意的时候,便听德皇摇头道:“他们终于还是来了。”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将目光移了开,冷到:“你可是知道他们的来历?”

    不等德皇回答,飘渺天宫主人冷道:“不管是谁,无视我禁令者,定惩之!”

    话声未落,就见他的身旁突然人影一闪,凭空出现了一人,那人行云到是认的,那满脸文字甚是醒目。

    飘渺天宫主人看也不看,只是冷声到:“将那来船击碎了!”

    那人一恭身,再是凭空消失。行云此时的武功已经很高了,要不是对上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这样的绝世界高手,根本不会像今天这般,可就算以他此时的武功眼力,仍然看不出那人是如何走的,就好象第一次在肃州遇到他时一样,来去都这么的突然。

    “飘渺天宫真的是藏龙卧虎之所啊。”行云不由得赞到:“不过,不论如何也不用将那船击碎了吧?”

    刚是想到这里,行云突然心里一动,暗到:“啊,不会是秦老他们来救我的吧?那可就危险了!”

    便在此时,行云还来不及出声,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副奇景!

天剑天罡正相逢(三零五章)

    上此时只有一艘大船,另外一艘在对岸登州,这两艘,往来运送人员货物,这两船虽然很大,却不是战船,面对来人,自然不能直接出击。

    不过船虽然不是战船,可人却能战,飘渺天宫的反应速度之快,也是大超行云想象。只见那满脸文字的中年人隐去不久,齐云山上便开始人影晃动,就好似同时得到了消息,那些人齐刷刷的朝山下奔去!想来便是平日里散落在山尖各处独自修炼的飘渺天宫精锐了。

    行云转目再见那艘无名无号的大船,只见他仍是满了风帆急驰而来,那势之快猛,可不容易挡,而此时飘渺天宫的门人亦是上了自家之船驶迎着将出去,虽是逆风,可这两船相对而行,所以并未驶出多远,两船间的距离便已是拉的近了!

    百练平天这一招,行云曾经见三个人用过:丹神、裴悲以及那个叶仇,那一剑使出,端的是有平天之威,如果要是十数人一起使用百练平天,那是何等景象?

    此时出现在行云眼前的便就是这么一幕!

    便在这两船就要相错而过之时,行云终是见到了着副奇景。

    百练平天,这个招式中的“百”字,本是个虚数,以形容那剑招之强,可此时却不然,这百字可真的是实实在在!

    只见飘渺天宫船上那十数门下,同是一招百练平天,齐刷刷的劈将过去!竟有百多条剑罡横过丈远,直扑那艘大船而去!

    一时罡风漫天,就连远处的行云看的都心下一惊,暗呼“不好”!

    “那船再大,终是木制,这漫天的剑罡劈将过去,就是岩石亦要破碎,这木船又哪能挺的住?一定是如那飘渺天宫主人而言的碎了!就算那船上的不是来救我的万剑宗门下,换做其他的人,也不能如此卤莽啊。”行云心下担忧,毕竟那些人还不知道来路,更有可能是来救自己的人!

    就见那百多道剑罡劈将过去,那大船登时如遭雷击!整个船被那扑天剑罡劈的一震,竟然被震的整个船身向外翻去!整个船身纷纷破裂了起来!一时间破片木块被劈的四下里狂溅,那船上风帆更不用提,早便断做无数节的横里飞了出去!

    “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撞击声传到了行云的耳朵里,因为距离隔的有些远了,那声音到是并不太大,但亲眼见那大船被劈的几欲离了水面!又全身尽裂!这情景可看的行云心里大惊,那二十余丈的大船,可是沉重庞大!但是顷刻间便要被击的碎了!那船上之人的性命又将如何?

    便在此时,就见那船上突然冲天剑气直腾而起!轻轻的一扫,竟然将那百余剑罡全都扫的干净!好个轻描淡写!

    行云虽然离的远了,可这一剑让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波动,那剑并不如何的威势滔天,但是却举重若轻,转瞬将那百多道剑罡抹了去,竟是自然之极!

    那一**的海浪也好似感应了到这一剑的不凡,竟然比往日更高了三分!

    哗!

    海浪扑到了岸边!比往日更远!

    那冲到了岸边的海浪还未来的及退回去,行云就听自己身后一声冷哼传来,一道人影呼的从自己身旁掠了过去,前面就是大海,那人影竟然就这么踏浪而去!

    行云见那人影赫然便是飘渺天宫的主人,想来那大船上的冲天剑气让他担心门下的安全,他要亲自出手!

    飘渺天宫主人这次出手,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限制,就见他一脚踏在那涌起的浪尖之上,竟然大违常理的踩的那浪花四溢,这一脚竟似很重!完全就像是蹬了在地上一般,大违轻功道理!可他的身体却是如射出之箭,快捷非常!

    身后随即扬起了一道水龙,飘渺天宫主人就这么踏波而行!转眼间便是迫上了那大船!只把行云看的心中暗到:“通天一道当真玄妙无比,竟然可以踏波行出那么远!”

    可那飘渺天宫主人再是快了,也不如那些本就在船上的人快,毕竟这距离并不短,他虽然是在逼近,可那船上的战斗已经展开。

    “郭大掌门,我就说了,你不出手根本就不可能,如今咱们这船都被劈的没了,你说我们接了宗主后,拿什么回去?难道要用游的?”

    这船上之人果如行云所想,是万剑宗的人来救他,而这说话之人正是神剑门掌门秦百程,至于他的口中所埋怨的,却是

    的掌门,郭定府!

    郭定府此来,亦是情理之中,想飘渺天宫何等地方?飘渺天宫的主人是公认的三大绝世高手之一,郭定府若不来,其他人来了也没有什么用。只不知他们是如何得到行云在此的消息。

    秦百程口中说着,手下却没有丝毫停顿,他此时人已是到了飘渺天宫的船上,以他的武功,飘渺天宫这些门下虽然厉害,可哪会是他的对手?

    只不过因为行云在他们手上,所以秦百程的手下留了余地。

    万剑宗此来的人数不多,却精。虽然只有不到二十来人,可其中却大多是天剑和神剑两门之下的魂级高手,加在一起,足有十余人之多!

    朝剑门也有些人随在其中,只不过朝剑门的力量大多散于四处,留在安乐谷中的高手并不很多,且都身有要职,此次来的多是操船之人,虽然武功亦算不错,但比其天剑、神剑两门的魂级高手来说,却是大不如了。

    这二十来人与飘渺天宫门下战在里一处,占尽了上风!而一向在船上纵横的秦百程此时却被一个人接了下来。

    “这人的武功不错啊。”秦百程稍稍有些意外,自己眼前的这个满脸文字的怪人,竟然能接了住自己的剑,虽然自己现在还未用上化形之力,可对方似乎也未尽力!

    正在此时,秦百程的眼角余光便是瞥了见飘渺天宫主人那疾快的身影,那条被他扬起的水龙,想不注意都难,秦百程手上攻出一剑,同时大笑到:“老郭,你的敌手来了!”

    郭定府方才那冲天剑气,将飘渺天宫门下那联手施为的百剑平天全都挡了去,这才让万剑宗的人都换了船,之后他便在一旁袖手旁观,并未参战,这船上的战势一般到,也用不到他出手。

    此时听到秦百程的话,郭定府亦是看了见那飘渺天宫主人,当下默不做声,只是举步上了船头,似是要去迎他,一柄宽背神剑悬于身前,乍看之下与一般神剑无异,可却又透着莫名的气息。

    行云远在沙滩之上,于那海战看的并不真切,心下更添焦急,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来,行云可不想他们为了自己而受到伤害,尤其看了刚才的那冲天剑气,绝对是秦百程到了,行云还是想不到郭定府会为自己出山,见那么强大的剑气,只是想到了秦百程。

    秦百程一来,行云更是担心,那老人对他十分的关切,此刻又是为救自己而来,如此年纪,有个闪失,行云怕会内疚一生。

    那百练平天将大船劈的粉碎,着实令行云心中一紧,再见到飘渺天宫的主人踏浪而去,心下更是担心,飘渺天宫的主人可不会和秦百程讲什么约束武功,通天之力行云虽然没有见过,可那威力自然绝大!秦百程再强,也不会是飘渺天宫主人的对手,尤其那飘渺天宫主人似乎大的气愤,那手下轻重更不好说。

    想到这里,行云对一旁的德皇急到:“前辈,他们可能是来救我的,前辈能否想些什么办法,不要让他们再斗了下去?”

    行云自己的武功虽然不错,可要横渡这么远的海面,却自问没那能力,所以只好转向德皇求救。

    德皇看着那海上大战,听了行云的话,微笑到:“小友莫要焦躁,你那万剑宗的实力可是非同小可,刚才那冲天一剑,老朽没有看错的话,当是天剑门的掌门,郭定府之为,据老朽所知,他亦是通天级的高手,严枝兄此去,急切间可讨不得什么好去。

    而且他们是来救小友的,想来也不会对飘渺天宫的门人下什么重手,严枝兄去了船上一看,便会没了怒气,所以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糟。”

    德皇的眼光确实独到,这事被他分析的十成到中有了九成。

    只是行云仍然担心,德皇那只是分析。德皇见状笑到:“小友且稍候。”言罢,人亦踏浪而去!

    行云看着德皇大袖飘飘,在那波涛之上潇洒而行,心下稍微的安了一些,只是想那船上之人可不要有了什么损伤才好。

天剑天罡正相逢(三零六章)

    后,德皇去的虽然也甚是快,可毕竟起步时就已是晚渺天宫的主人此时早到了那船之前,脚下一用力,又是踏碎了无数的浪花,人影一闪,已是到了船上。

    不过出乎行云意料的是,飘渺天宫主人这一去之势虽然惊人之极,可到了船上却反是没有出手。

    “难道真如德皇所说?”行云当然希望飘渺天宫主人到了那船上,见他的门人并没有受什么伤害而少了怒气。

    事实上,德皇也说的确实是对了,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此时这些人全混了在一起,飘渺天宫主人就是想动手,也不好去分辨,到不是他的武功不及,而是因为他的身旁有一个通天级的高手!

    德皇虽然早知道了郭定府的底细,可飘渺天宫主人并不知晓,刚才在沙滩上看到那冲天剑气,让他的心里一惊,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通天级的高手所为!虽然那剑气真的很强!

    “这世上竟然还有人到了通天的层次?”看着那郭定府,飘渺天宫主人自然不会立刻出手了,他虽然看似总是随心而为,但并不是卤莽之人,此时的这船,根本就经受不住通天级高手之战。

    漫说通天之战,就是此时,这船上几十个剑罡级,魂级高手混在一起,二十余丈的大船都已经是破烂不堪,好似随时都要沉了一般!这还是那些人都在小心出招之下。要是他真地出了手,这船岂不是立刻便沉了?就算不用他动手,这船也难再坚持多久。

    见自己门下此时人数虽然并不少了,可却全是处在了下风,而来人中竟然有十几个魂级高手!就算是少林武当,要凑齐这么多的魂级高手都困难之极!更何况那其中还有秦百程这样的化形级高手?

    所以那飘渺天宫主人当机立断,不仅没有动手,反到是沉喝了声:“都住手!”

    飘渺天宫的门下虽然好手众多。可万剑宗的魂级高手足有十余人之多,这些飘渺天宫的门下大多已是不支,所以听了他们宫主之言,自然心下赞同。可此时他们处在了下风,哪能说停便停了?

    好在万剑宗也不是真想与他们决出胜负,郭定府见来人形貌已知是谁。当下亦是说到:“都停手吧。”万剑宗的门下占了上风,自然轻松,当下纷纷收了势子,而德皇此时也上了船来。

    一艘船上,竟然有三个通天级的高手,这也是奇了。

    行云站在沙滩上,距离地太过远了,自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远远的看着那船上的几人,包括德皇与那飘渺天宫主人在内。一共四人,站了在一起。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到似乎像是在谈些什么。大多数的人都被赶了到另外一边去,显然他们在说的极为重要。

    “不论他们在谈些什么,总比动手来地强!”行云心中塌实了不少。

    “秦老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岛上?慧剑可不是多口之人,就算他说了,也是说与少林知道,难道是武当传出去的?

    秦老他们这样来救我,会不会惊动那些大派?为了我,万剑宗这么多年的布置要是被打乱了。那可真是我的过错了。”行云想了到这里,心下一阵歉疚。

    行云刚想到这里。就见那船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经受这么多高手的对战,那船没有即刻沉了,就算万幸,所以也不用再提什么速度一说,勉强的驶近了后,便就再也动弹不得。

    行云则早是去了那码头等候。

    秦百程一马当先的下了船,见了行云,竟是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了住行云!行云被他抱了住,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这个老人地真诚喜悦,心下也是一暖。

    “可算是找到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秦百程虽然激动,可却是没有称呼行云为宗主。

    行云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过看秦百程在那里真情流露,行云仍是心里感动,再看到这么万剑宗地门人为了救自己而来,行云对这万剑宗的感情自是又深了许多。

    飘渺天宫主人此时将那些船上地弟子集了一起到:“从今日起,你们都去给我闭关两年!”

    不容任何分辨,也没有任何的分辨,那些飘渺天宫的门人弟子一个个恭身应是,如同来时的匆匆,又纷纷的去了。他们刚才与天剑、神剑两门相比,大有不如,这也让他们大受震动,自然没什么怨言,心下都是一门心思的要再去苦练武功。

    飘渺天宫主人看了看一旁的欢欣不已的行云,口中对自己身边唯一留下地满脸文字的中年人到:“惜言,你去登州将船开了来,越速越好。”

    这船已经不能再动了,飘渺天宫虽然还有些小船,但是都不能及远,除非是操船地高手,否则万难横渡这茫茫大海,所以自然要将另外的那艘调来。

    将这些都安排好了,那飘渺天宫主人过来岁行云他们说到:“你们且慢相叙,本宫刚才答应了你们离岛,可那前提是他要与我一战!”

    那飘渺天宫主人所指的人自然是郭定府,除了他,这些人里还有谁能让飘渺天宫主人如此着意?

    行云见到郭定府时也是意外,没想到德皇说那冲天剑气是郭定府所为,竟然是真的,不过想想也是,飘渺天宫的主人和德皇可都是天下皆知的通天级高手,到这里救人,其中哪能没有通天级的高手坐镇?只是惊动了这位刚出关的老人家,行云大是过意不去,当下道歉,秦百程听了,却是要行云别放在心上,更是将方才与那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在那船上所议讲了一遍,好让行云安心,可却让行云的眉头更是皱了起来。

    而此时那飘渺天宫主人的话正是到了。

天剑天罡正相逢(三零七章)

    宫的主人在那里言战,而秦百程也是告诉了行云这事

    原来在那船上,虽然几人多有顾及,可也是暂且定了下约定,那便是应了下两件事来换的行云。

    “一件便是老郭留在此岛,另外一件,还未全是说定。”秦百程说道。

    行云的眉头立时皱了起来,且不论那后一件事如何,就单论前一件,行云便不愿道:“郭老乃我门之巨擎,怎么能用郭老来换我?”行云并不知道那飘渺天宫主人是不是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并没有说出万剑宗这三个字来。

    此话一出,那一旁的郭定府却是到:“老朽本就无意着江湖争斗,如今有了些须作用,反是欣慰。”

    郭定府话刚说完,行云正要再言,却见秦百程眼色使来,似乎还有话不便明言,当下只好将言语闷了回肚中。

    飘渺天宫主人见行云没了异议,当下到:“不论你们是何人,也不论你们来此救人是为那太叔盛而起,可要知道我这剑竹岛并非随意来去之地,太叔盛他虽然是与你们约的好了,可这岛上却是由我做主。”

    说了到这,对郭定府说到:“如果你的武功不能让我承认,此事可绝不会如此简单结束!”

    他言语中甚是不喜,更是直呼德皇姓名,显是动了肝火,想来也是,这事全因德皇将行云扣下所致,他自然会动怒。

    行云这才明白他要言战的意思,想来万剑宗闯岛,又是实力大盛,他是要与郭定府单战,找回这颜面。

    行云心到:“早便知道这人一向护短,更不要提郭老秦老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救我了,所以他要动怒,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郭老能不能敌的住他?”

    刹那曾说郭定府的武功仍是差了一点,这让行云的心下有些没底,不想让郭定府为自己去冒这个险,可行云虽然这么想,却没有能力阻止这一战,也惟有心到:“希望郭老的武功不逊于飘渺天宫主人吧,实在不行,就算我的武功不济,也会出手相助,绝不能让郭老受伤!”

    想到这里,行云不再言语,既然众人都无异议,万剑宗一行便被安排在了飘渺天宫招待贵客的别院,那里也是行云刚来是的住处,而转天,则有一场通天之战。

    众人安顿了下来,自是不提,而行云则是立刻找了到秦百程。

    “用郭老来换在下,请恕在下不能同意。”

    此时的屋里除了秦百程就再无外人,郭定府更是在隔壁静修,有他在,这江湖中任何人都不可能偷听的了,就算德皇亦是不能,所以行云自然可以放了开来说。

    行云并不是矫情,郭定府的那一战,他是阻止不了了的,可换不换自己,行云却能做主。他不愿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连累他人。独自在江湖中磨练是行云自己提出的,如今被德皇扣下,却要牺牲他人来换自己,行云可不愿意。

    秦百程闻言笑到:“宗主先坐,有话慢慢说。”

    见了行云坐下,秦百程笑道:“宗主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如此的有担当,老秦看在心里确是高兴,可在这事上,宗主您想的却是有些岔了,此事的要论根源,反是我们连累了宗主才是,所以宗主不必太过在意。”

    见行云不解,秦百程继续道:“要不是因为您这万剑宗的宗主名头,太叔盛他也不会要扣下您。”

    秦百程可是对德皇没有丝毫的敬意,尤其是德皇扣下行云的做法,着实令他不满,这口中自然直呼其名。

    见行云还要说,秦百程安慰到:“宗主实是不必太过在意,老郭他本就不想入这江湖,此时他虽然看似与那太叔盛立下约定,被困了在这岛上,可反过来看,他也是将那太叔盛困了住,我万剑宗出山,最担心的就是这德皇从中阻挠,如今这一约定,不正是我们想要做的?

    而且这江湖中所有的通天高手都在这里,对老郭来说,恐怕心里高兴也说不定,您看,他刚一来,便能有一场大战,这可是在安乐谷住上百年都不可能遇到的,通天级的高手是这江湖的顶峰,如今有了对手,反是美事。”

    听秦百程如此说来,行云也没了什么意见,只好问到:“那约定不是还有一个没有说定?那是什么?”

    秦百程笑到:“那是两年之约,在船上,顾及到我们的身份,太叔盛他没有将话说的太露骨,不过意思是到了,我们也点了头。

    那便是在两年内,万剑宗答应他不出山直面九大门派,挑起争端。”

    见行云要说话,秦百程忙到:“宗主不必担心,本来

    就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去那江湖中与大派争锋,两年时让那些大派在这江湖中表演表演,好让人们认的清了。”

    这到是实情,行云听了,不再追问下去,而是换了话题问到:“秦老,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话刚一出口,行云脑中一闪,忙又急道:“对了!秦老可知道万剑宗里有奸细?万剑宗的存在,还有我的身份,德皇可是全都知道的!”

    此事可是大事,行云哪敢怠慢,当下脑中想到,便立刻说了,本以为秦百程会大惊,可却见秦百程神色不变,只是笑道:“宗主不必担心,此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快便寻了来。”

    “你们已经知道了?”行云一楞,没有想到自己担心了这么久的事,竟然已经被解决,忙问到:“那奸细是谁?”

    秦百程那豪爽的脸上此时少有的犹豫了一下,慢声道:“宗主要问,本来老秦立刻就要回答的,可此事最好还是等回了本宗之后再说。”

    行云见了,便知道那奸细的身份定不简单,能了解如此多事的,一定不是普通人物,想来三言两语也难说清,当下不再问了,只是心下到:“究竟那奸细是谁?莫非是那柴家兄弟?”

    行云对这万剑宗的了解不深,真要说与他有什么怨恨的也就是柴家兄弟了,除此之外,行云可想不出什么人来。

    秦百程见这些话越说越是有些无趣了,当下笑到:“这些事待回去之后,老秦自然会原原本本的报给宗主知晓。

    我们明天便起程,现在还有些时间,不如借这机会,将今天来的这些万剑宗儿郎们介绍了与宗主知,他们都是好样的,此来可是抱了赴死之念!”

    行云知道秦百程这话不是夸大,这剑竹岛上不算那天命,就有德皇与飘渺天宫主人这两个通天级的高手,另外还有整个飘渺天宫,万剑宗此来的二十余人,虽然武功高超,可放了在这岛上,仍然要一场好拼!

    虽然如今这冲突并不多大,但行云仍然感谢他们,闻言立时起身道:“刚才事多,一时没有注意到,这些朋友是一定要见的,行云定要当面谢过他们。”

    秦百程大笑到:“这才是我秦百程的宗主,请随我来!”.

    一日时间并不长,转眼便是到了第二天。

    此时的众人乘了飘渺天宫连夜从登州调来的大船,正缓缓的离了剑绣岛,向大海的深处驶了出去。

    “这一战的双方都是通天级的高手,威力过大,所以不能在剑竹岛上进行,以免将岛上房舍损毁的太过严重。”德皇解释到:“离此不远有一孤岛,也不太小,其上除了树木外,便再无其他,正是比武佳地,老朽与严枝兄的几次比武都在那里。”

    两人比武,竟然担心将那剑竹岛毁了去,这话说出来,着实令人惊异,通天级的武功竟然强到如此地步?可这话是从德皇口中说出,不由得船上人等不信。

    万剑宗的门人此时也都在船上,如果不出意外,此一战后,众人便会随即离开,不过能在离开前,有幸目睹两大通天级高手的对决,就算是秦百程的心下也是跃跃,只不过不能登岛一观,实在是有些遗憾。

    而德皇对这的解释则是那通天之战太过危险,没有相等的实力,在那岛上,恐有损伤!

    不论信与不信,这船载着众人驶了开去,一个时辰后,一个荒岛渐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岛确如德皇所言,不算小了,岛上高处不过二三十长,满是树木,不过也有些特异之所,有些地方看似崩塌了一角,有些地方则是赫然是数个巨坑!或者便是一道长沟,好被梨过一般,整个岛屿好似一个人的身体,上面各种伤痕不一而足,甚是惊人!

    “莫非这是之前德皇与那飘渺天宫主人之战所留下的痕迹?当真是惊人之极!怪不得德皇要说在近处看了,会有大危险!”行云不由得暗自匝舌到。

    在离那岛尚有百余丈远,船便停了下来,飘渺天宫主人冷道:“走!”

    言毕,一马当先,犹如一道狂龙一般,踏了那波涛,疾驰而去。

    郭定府则是对行云拱手到:“老朽去了。”转身亦是一纵。

两相举时震凡生(三零八章)

    与行云说完,转身亦是踏那波涛而去,其势并不输与宫主人分毫,只是却不像那飘渺天宫主人般的气势浩大,那道水龙确实震人心魄,看起来气派非常,相比之下,郭定府这一去,则要朴素许多了。

    行云此时却是想到了昨天。昨天,行云去特意问了秦百程关于郭定府的胜算如何,得到的答复却是不知。

    秦百程当时只是说到:“那个飘渺天宫主人的武功如何,老秦我是一概不知,宗主的这个问题,可叫老秦为难了,而且老郭自从到了通天一级之后,就再没有和我动过手,这更是没法去比较了。

    不过他最近这几月闭关之后,给我的感觉却是比以往不同,想是修为更深了吧,如此说来,应该不会败的。”

    毕竟那飘渺天宫主人要比郭定府早到了这通天的境界,所以秦百程也没太大把握。

    而行云从刹那处得到的回答则是:“那天剑门的掌门比之原来确实有了不少进步,可至于他们一战的结果,吾也猜不得准。”

    两个行云可以去请教的人都没有准确的答复,此时行云在这百余丈外的船上,更是担心。

    德皇见行云担心的样子,在一旁说到:“小友不必太过担心,严枝不会太过为难郭掌门的,其实那位郭掌门如果武功与严枝势均力敌,反是更加的危险。”

    行云闻言忙问到:“此话怎讲?”

    德皇道:“严枝的脾气老朽是知道的,口厉而心和,只不过极是好面子罢了,他虽然之前说的好似很是苛刻,其实那位郭掌门真要是在武功上不如他,他反会过上几招便就此罢手,最多言语上嘲讽两句。

    可一旦二人势均力敌,他便会想尽办法去胜,才容易出危险,两个通天级的高手相战,如果一方有此心念,那危险之大,难以想象。”

    行云担心郭定府不敌那飘渺天宫主人,听了秦百程与刹那之言,好像郭定府比之原来又有提高,这本是多少让行云放了些心,可德皇这一番话说来,行云的担心不仅未减,反是更厉害起来!就连一旁秦百程的眉头也是皱了皱。

    就在行云和德皇说话间,郭定府与飘渺天宫的主人早已是登了上岛,横跨这百余丈的海面,对那二人来说,不过是数息间的事而已。

    只见那岛的临海一面并不平坦,乃是数丈高的崖石,海浪反复拍了其上,纷纷的碎了,留下的只有那一声声的轰鸣。

    而那本是极大的轰鸣声,此时却是被人压了过去!

    冲天剑气再现!那冲天剑气不只是一道,而是两道!

    那二人的神剑各自腾起冲天剑气后,随即便击向了对方!

    双方竟是同时出手!

    行云没有想到那一直很是平静的郭定府,在武功上也是如此的刚猛,丝毫不输那飘渺天宫的主人,竟是与他同时出手!

    这二人到是直接,上了岛后随即便战了开,这两道剑气冲天撞在一起后,便见这整座岛好似立时一颤!如遭雷殛一般!

    那还未来的及扑到崖石上海涛也似在应和般的提前便爆散开,行云他们虽然远离了有百多丈之遥,可心里却仍感一股威势扑面而来!

    以行云此时的修为武功以及相隔的距离,仍然心下浮动,足见那二人的一剑之威!

    而这一剑却也不过是那二人在试探彼此的深浅,一剑过后,便见那二人立刻于那岛上纵横飞驰起来,你追我逐,剑来剑往!二人所过之处,竟无一物可挡!那剑风罡气更似无坚不摧也似,只将所有的一切劈的粉碎!

    风狂,剑厉,瞬时间,那二人暴雨般的卷过了大半荒岛!

    当真可怕!

    行云终于知道为什么德皇要留了他们在船上观战,而不让去岛上的原因,便是如此远的距离,行云等人在船上都是看的心动神摇,满手全是汗水,要是去了那岛上,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了。

    就连秦百程也在感叹:“通天一道果非凡俗!”

    不过行云虽然感觉到了这绝大的威势,可却是一点的门道都没有看出,这两个通天高手的一战,反不似自己亲自动手的那两场来的有收获,这一战只是让行云知道了通天一级武功已不能用常理去衡量,更是知道了为什么天命可以一人灭了整个名门!

    “如此武功,真不应是凡间所有,德皇能将更加强大的天命约束了六十年,且不论德皇之后如何的偏袒九大门派,只凭眼前这一件功绩,便可全抹的平了!”

    行云今日见了这岛上的通天之战,心下便是重新衡

    皇的所为,之前虽然知道天命一人灭了那丹霞一派,是想象其中的厉害,却哪知真正的通天之力,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怖!这样的人要是在江湖中做恶,那会是番什么景象?而且德皇还同时将飘渺天宫约束了住,想到这里,行云不由得对德皇的看法大为改观。

    德皇此时全神注意那岛上态势,并不知道的行云心中所想,此时见那岛上正战到激烈之处,德皇开口说到:“虽然他们二人此时战的激烈,可却还都未用上全力,通天一级与之前两个层次的魂级高手都是不同,一旦等他们用了上全力,才是通天高手的可怖之处。”

    行云听了,心下更讶,暗到:“这样一战,竟然还未尽全力?”当下忍不住脱口而出。

    德皇注视着那岛,没有转头,答道:“那是自然,不过不到万不得已,通天一级的高手是不会用全力去化魂一战的,因为那化魂一战,就连他们自己与剑魂都会受到极大损害,一旦使用,要修养很久才可恢复。”

    行云听了,心下暗到:“通天高手自己都会受到伤害的武功?那会是什么威力?”听到这里,行云不禁想起了刹那的那化形一剑,那还只是化形。

    正想到这里,便看那岛上的战斗更见激烈,而德皇的眉头却也是渐渐的皱了起来。

    此时那岛上二人虽然战的激烈,可众人却只见那上面走石飞砂,土崩树断,于那人剑的招式却是看的一塌糊涂,真能看出些许门道的,在这船上不过三人:秦百程,那个被飘渺天宫主人称做惜言的男子,以及德皇。这其中,只有德皇看的最是清楚,可也只有他看出了其中的不妥。

    行云一旁见了德皇的神情,心里也登时明白德皇皱眉的原因,虽然行云看不出什么细节来,但有德皇方才那一番言语在前,自然是明白:“这岛上战的越久,越是说明那二人的武功难分高下!也越容易激起那飘渺天宫主人的争胜之心!而那结果便是德皇口中的化魂一战!”

    便在此时,那岛上时时传来的剑啸声越来越是高亢,让人听了心下立生不安之感,背上竟是不自觉的寒气直冒!

    “不好!”德皇忽然沉喝一声,身影一晃,立时飞身出了去,踏那波涛疾驰而去!显然要出大事!

    行云此时的心下一紧,德皇如此失态,自然说明那岛上形势紧张,那句“不好”自然表明了一切,就在这时,便听刹那言到:“看来他们那两个人要尽全力了,那郭定府这些日子来,到真的是进步非常。”

    行云此时哪还在意郭定府的修为高下?他只知道一个百岁老人正因为自己而面临危险,要不是自己的武功不足以跨过这百丈之宽的海面,行云早便冲了过去!此时惟有心下暗望那德皇赶的及时了。

    德皇不愧名动武林数十载,便在行云这心念之间,已经到了那岛上,只见他亦是冲天剑气起,投了进那林中去!

    可剑啸声仍是没有停止。

    “难道就连德皇都没法阻止吗?”行云心下大急,要知道就算郭定府的武功已是通天,但他毕竟是百岁老人,如果不受内伤,自然还可活上数十年且武功依旧,可一旦如德皇之言,化魂一战,伤了身体,再想恢复,可就难上加难了,就算是恢复的好了,于那寿命之上也会大打折扣,老人毕竟不如年轻人,这与武功无关。

    行云正在胡思乱想,便在此时,就听的一声沉响划过天际,传了到众人的耳里!

    嗡!!

    摄人心神!

    这声沉响是那样的震慑心魄,直听的船上众人一阵的心悸!

    所有的人此时均是知道那岛上定是发生了大事,这三个通天级的绝世高手,此时究竟怎么样了?

    可众人虽是关心,那岛上在沉响之后竟然再无任何动静!

    岛上一片死寂!

    船上众人不由得面面相窥,不明所以!

两相举时震凡生(三零九章)

    自从德皇去了后,便再没有半分的声息,与之前那惊比起来,反差之大,由极烈到极静,登时令人心下大生烦躁之感,更何况那岛上之人,与这船上众人的关系大是密切,这突然的无声无息更是令人担忧。

    便在此时,刹那似是觉了行云的焦躁,开口到:“不用担心,那三人都没什么事,通天一级的高手,真要是化魂之后,可不是现在的这般景象。”

    行云虽然仍然不知道那岛上的具体情形,可听刹那这么说了,那自然无差,就在行云正要松口气间,却是脑中突然一闪,暗到:“虽然不是化魂的景象,可那德皇会不会趁二人全力比拼之际,将他们都除了?要知那立下的约定再是有效,也不如将所有的通天高手都除去了来的彻底!”

    行云想到了这里,只觉得自己心下立时一寒,不过转念再一想,却又觉得这不太可能:“德皇一直言那天命此时的武功恐怕要超过了他,需要合两个通天高手之力才能制住,他要是此时下手,那天命便再无人能制了,他自不会如此做。”

    想了到这里,行云松了口气,这才觉得船上已是乱了起来。

    这船上除了万剑宗的二十余人外,尚有不少飘渺天宫门下,那岛上比武的二人此时全是没了声息,两方人马均是担心,同口一声地要将船驶了去。看个究竟,其间更是互相责骂,大有大打出手之势!

    “好了!都住手!几位前辈没事!”行云见事有些不可收拾,沉声喝到。

    他这一开口,万剑宗一方自然不再说话,退了一旁,而飘渺天宫一边,那惜言则也打了个手势。禁了他同门的言语,转了过身,问行云到:“朋友怎知我师尊无事?”

    行云见了他问自己,心下却是想到:“原来这个满脸文字的中年男子是飘渺天宫主人的弟子,真要算了起来,到也算自己的师兄?”

    此时闻听了他的问话。行云答到:“你且想想,三大通天高手在那岛上,就算出事,也不会同时没了声息,现在之所以引人担心,不过是与刚才那惊天一战的相比的太过明显罢了,依我看来,想是德皇前辈去了后,促他们罢手,一旦不再动手。自然没了响动。”

    这前面乃是刹那给行云地解释,后面则是行云自己所想。

    那惜言看了看行云。不再言语,他并不是想不通这道理。只不过要借行云之口,说给自己同门来听。

    行云的话声刚落,就见那岛上人影闪动,德皇,飘渺天宫主人以及郭定府三人俱是朝船这边奔了过来。

    “果然如此。”秦百程朝行云笑了笑,举手示意到:“厉害!”他想多夸赞行云几句,可却苦于不能露了身份。

    不片刻,那三个绝世高手俱是奔的近了。略一加力,上了这船。德皇笑到:“两位都是好武艺,可不用如此相拼才好。”

    飘渺天宫主人并没有说什么,不过那脸色到并不是十分的难看,而郭定府则只是点了点头。

    这二人都无什么兴趣再言,德皇也不多话,既然飘渺天宫主人对此战没有什么异议,当下大船载着众人朝登州驶去。

    登州,如行云月前来时一般的繁华。

    再踏了陆地,行云心下也多感慨,这月多日来,不论是见识还是武功,在那岛上自己算是有大奇遇了,三大绝世高手,自己一口气见了两个,虽然德皇与自己想象中的颇有出入,可却显然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地人。

    听了德皇的那些说辞,行云虽不赞同,可却仍是多了对这江湖的另一份理解,有什么不太通透之处,待回了万剑宗,自然可以再去请教萧寿臣、秦百程他们,更何况还有刹那在助自己?

    行云正想到这里,那万剑宗的众人也都是下了船。

    郭定府这时亦是跟了来,见与那船距离的远了,对行云说到:“以眼下来看,距宗主统领我万剑宗群雄,纵横这江湖之时已是指日可待,宗主虽然年纪还少,但人品武功却皆是尚佳,本不需要老朽嘱咐什么,只是希望宗主多存善念便是,老朽的这天剑门下,虽然人并不多,可还都算的上好手了,自今起便直属宗主,望宗主好生相待他们。”

    行云听了,忙到:“郭老请放心,行云定不会负了郭老之托。”

    口上虽然答了,可那郭定府的话听在行云的耳中,却总觉得不很舒服,在那里思了一会,方才明白,这话竟然大有交代后事的感觉,行云当下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暗到:“莫不是我多心了?”

    那天剑门下四人,虽都已是中年,可此时却仍忍不住离别之痛,纷纷跪了拜别,那郭定府乃是他们恩师,这天剑门一脉便只剩这四人,安乐谷数十年地恩情,如今一别,哪会心中无动?

    只见那四个纷纷道:“张松山、王柏山、陈槐山、陆桂山,拜送师尊!”

    其中情景实是感人泪下,这登州码头,人来车往,繁华的紧,可这四个中年人全是熟视无睹,各是磕了三个响头。

    郭定府那一向沉静地面容亦是动了动,伸手将这四个徒弟搀扶了起来,也没有再言语,只是为他们抹去额头灰尘,拍了拍膝上尘土,望了行云一眼,转身上了那船而去。

    “郭老如此为我,我要不做出些实事来,还有何面目?”行云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船影,心下暗到。

    此间事了,这一行人立刻上了路,算行云在内,万剑宗二十几人,为避人耳目,这一路净捡些荒山僻径而走,有这十余魂级高手在,自是一路安然,那天剑门四人此时更是紧贴了行云身旁而行,就算行云再如何表示,也是枉然,只听他们言到:“师尊吩咐,我们四人无论如何也要护地宗主周全,片刻不得大意,望宗主见谅。”

    有这郭定府的嘱咐在前,行云也只好做罢,此时的他可不想用自己的身份去驳了他们的好意。

    这路在一行人的轻功之下,不显的远了,只半个月后,已是大明山在望。

谁料伊人为细作(三一零章)

    一日,终是回了安乐谷中,走在那甬道中,行云竟然家的感觉。

    大铁石被推了开,萧寿臣带着朝剑门的门人自是在门口相接,众人随即往那朝剑门走去。穿过了那密林,行云便是看了到朝剑门中的新景物,正中居后,赫然多了一个楼阁,虽然没有奉剑阁那么高,可气势却是更甚。

    见行云注意那新楼,萧寿臣笑到:“那便是新建成的宗主府,正好赶在宗主回来之前完了工,之前一直累宗主住那雨雾阁,可是不敬。”

    行云到没有想到这宗主府建的如此快速且气势非凡,见那么大一座楼阁,自己一人去住,也未免太过铺张。

    正想到种类,行云脑中一闪,四下里看了看,没有见到那焉清涵的身影,既然这宗主府已经建的好了,她也不用再去监理了吧?朝剑门上下的头面人物来了不少迎接自己,可却不见焉清涵,不过行云到也不好开口相问,心下暗到:“想想也是,她是总管这万剑宗的事物,应该也是忙的很了。”当下便不再去想。

    走了到朝剑门内,那其余人等自然散了去,只余天剑门下的四人跟了在行云的身后,这四人自从登州回来,便一直护了在他的身旁,就是在这安乐谷中亦是如此,严守其师之命。

    见这四人到了万剑宗自己的地方。还这么紧护着自己,行云不禁心下暗道:“这四人到真是朴实地很,虽然他们之间的性格仍有些差别,可想来终年在那千星壁上修习武功,对这为人处事却淡的很了。有这四人相助确实是好事。”

    想到这里,行云心下一笑,这四人让行云第一次感到了自己手上的力量,虽然他是万剑宗的宗主。可行云却没有丝毫的真实感,但是这人可就不一般了,任凭谁都不能忽视了四个魂级高手的力量,想那些名门,除了少林和武当外,掌门一辈中。都不见得能有如此数量的魂级高手。

    此行是去行云地宗主府商议大事,行云都来不及看这新的住处究竟如何,便被萧寿臣和秦百程带了到书房去,那天剑门四人则是护了在门外。

    见三人都是坐了下,萧寿臣开口说到:“宗主此去江湖的时间虽然并不太长,可现在给人的感觉却是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行云暗到:“莫不是我扮这奔雷剑扮的太久了的缘故?”想到这里,行云更是担心,只等一会将话说完,就将着易容洗了,好恢复自己地本来面目。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到:“也许是我这易容的关系吧,等一会将这易容洗掉。恐怕就和往常一样了。”

    萧寿臣闻言摇了摇头到:“不,寿臣所说的变化是在那精神之上。宗主这次出去,虽是颇多的周折,可却也看的出得了不少益处,这与易容没有关系,想来等静下之后,宗主自己会体会出来的。”

    这话对行云来说有些无关紧要了,此时有着大事要问,行云当下没再接这话头。而是问到:“萧掌门可是能告诉我,这万剑宗的奸细是谁?可将他捉了住?”

    这问题。行云闷了一路,因为那奸细不仅知道这自己万剑宗宗主的身份,更是知道自己青城弟子的身份!这要真的传了出去,那青城定要被其他大派围攻!所以行云已是急不可待地想知道那奸细是谁。

    只不过好在到目前为止,这江湖依然如旧,那奸细似乎并没有将自己的事传扬出去,虽然行云不知道他这么做地目的是什么,但总算是唯一值得庆幸地了。

    萧寿臣见行云很是焦急,当下看了秦百程一眼,缓缓的说到:“此事是寿臣无能,那奸细不仅在朝剑门中位列高位,而且还不止一人,直到他们逃了,寿臣才知晓,以至累了宗主受惊被困,寿臣甘愿受罚。”说着起身深躬下了身子。

    行云怎么会真的去罚他?更何况这万剑宗虽然名义上是听行云号令,可万剑宗的大小事物,却是由他那朝剑门负责,行云当下到:“奸人总是隐藏的深了,谁又能保不会一时失察?行云又怎么回责罚萧掌门?”

    萧寿臣直起身子,摇头叹到:“那可非一时失察,说起来当真是惭愧的紧了。”

    行云本想听那奸细是谁,此时听到的却满是萧寿臣的自责,见行云地眉头皱了起来,秦百程在一旁对萧寿臣说到:“你先莫要自责,宗主的问题你还未答呢,这样吧,不如由老秦来说吧,好教宗主知晓,那奸细共是三人。”

    “三人!?”

    行云听了心下一惊,暗到:“竟然有三个奸细?怎么会如此地多?莫非是柴家那三父子?”这万剑宗中,就只有柴人禀、柴人赋这两兄弟与行云不和,也难怪行云总是想到了他们。

    可行云转念一想,又是不对:“柴贤刚才还来迎接于我,怎么可能是他们?可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行云正疑惑间,便听秦百程说到:“那三个奸细是焉家兄妹和水仙。”

    听了秦百程的话,行云这才是完全的楞了住,任行云再是猜测,也不会想到这三个人的身上,因为他自己就是水仙和焉清涵从那少林虏了到万剑宗的,如果那三人是奸细,那他们为什么要花如此大的力气将自己弄来?这不是给万剑宗增加力量吗?

    行云想了,立时便问了出来到:“他们既然是奸细,那为何要将我带到万剑宗来?”

    见行云不解,萧寿臣解释到:“想那嵩山剑试,整个江湖都在注目,宗主的联剑术又是如此的巧夺造化,如此轰动,他们自然没的选择。

    要知我万剑宗中之人,如果见了有人会这联剑之术,都定会回来禀报的,如果能力允许,当下便应该将您接回,他们有那能力,如果不那么做,反是会令人怀疑。”

    行云听了,暗到有理,可转念一想,又是问道:“那他们可以在当时

    ,便不用将我带回,只要推脱是他人所为便可,以水鬼莫测的轻功,谁又知道呢?那不是比将我带来万剑宗强上许多?”

    萧寿臣闻言道:“这里确实有一个疑问,他们当时如何想的,或者那幕后之人的想法,到是有意思的很了,以寿臣来想,只能说那样做也有利于他们的计划或目的吧。”

    也只有如此解释了,行云也知就这几种推测,当下不再过多纠缠,而是问到:“难道他们的幕后之人是德皇不成?你们当时是怎么发现他们是奸细的?”

    行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那三人是奸细,焉家兄妹是行云在万剑宗里接触的最多的人,可并没有察觉到他们对万剑宗有什么不忠,而且这焉家兄妹与那水仙又是什么关系?这三人为什么同是奸细?

    听了行云的问题,秦百程说道:“那幕后之人应该不是德皇,德皇的那徒弟明非第一次在铜仁与宗主便是见了过面的,可当时却是错过,而是隔了些时日才得了他师父的命令再去寻你,这说明德皇之前并不知道宗主要去铜仁的消息和您的底细。

    至于我们如何察觉的他们,说来惭愧,是那三人自己逃走的,我们才发觉,那三人想是听到了德皇将宗主您扣下的消息,怕事迹败露,所以先一步逃了,那之后,我们才知道他们有问题。再去查证之下,得知宗主被那明非带去飘渺天宫,才立刻组织人手前去相救,这也是我不怀疑德皇地地方,幕后之人真要是他的话,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暴露那几个奸细的,起码他们也不会逃的如此仓促。”

    “如此看来,那幕后之人确实不是德皇了。可那会是谁?少林?武当?”行云实在是想不出会是谁有这能力。

    “我们也在猜测,不过这其中线索太少,始终没有什么结果,嘿,没有想到这江湖中还有如此能耐之人,看来我们到是有些小窥了他们。只不知道是哪个门派有此能人了。”说了到这里,萧寿臣冷笑了一声,那显然他不是真正的佩服于那幕后之人。

    听萧寿臣说到这里,行云忽然脑中一闪,忙道:“既然那焉家兄妹和那水仙是奸细,那这里岂不就很危险了?”

    萧寿臣答到:“宗主请放心,他们既然能隐忍了这么久都没有让其他大派知道我们的存在,显然是另有所图,自然不会这么急着泄露我们的消息,更何况这安乐谷易守难攻。如果真地让其他大派知道了我万剑宗的存在,那待在这。反最是安全。”

    行云听了,不解道:“可他们要是堵住了那出口。万剑宗可怎么办?虽然他们攻不进来,我们却也永远出不去了。”

    萧寿臣笑到:“宗主放心,这山谷中还有个隐秘通道,在那千星壁上的一个星中,那通道只有我们三门的掌门知晓,所以真到了那一步,也不用担心。万事都要留有退路,万剑宗当初选择这里的时候。就不会选只有一条出口的死谷来住,宗主大可放心。只不过万剑宗现在正重新调整。因为尤其是水仙,她知道地太多了。”

    行云听了还有出口,心下一松,再是思索,总觉得这问题颇多,当下问到:“德皇这么做,不是将那奸细出卖了么?这又是为什么?他难道不需要多听些万剑宗的内情么?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萧寿臣答到:“那德皇寿臣未曾见过,不过他既然这么做,便一定有他的道理,以他德皇的身份能力,想来不会是个卤莽之人。”

    说到这里,萧寿臣突然问到:“宗主与焉家兄妹在一起的时候,可曾觉得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特别的举动?”行云暗想了起来:“自己与焉家兄妹在一起到是有段时间,尤其是在登封的那些日子,在那段时日里,焉清涵一直在假扮她的弟弟与自己住在一起,可说一直都不很正常,这要如何去想呢?

    至于那焉以谢,自从自己来了万剑宗后,便很少见他,少有的几次也都不是独处,只有一次……”

    想到这里,行云突然道:“对了!焉以谢曾经问过我是不是对其姐有意,难道?难道?”

    萧寿臣听了,一拍双掌道:“那就是了,他如此问宗主,显然是曾想利用于您,如果宗主娶了那焉清涵,他们便可利用您来控制我万剑宗,可宗主那一拒绝地结果便令他们不得不改变计划。”

    行云听了,到和自己刚才想的一样,心下暗道:“难道这世间便非要有如此多地诡计么?”

    想到自己刚回这谷中,看到新的宗主府时,还曾想过那焉清涵为何没有出现,可谁想她没有出现地原因竟然是因为她是奸细?

    心下突然一阵的烦乱,行云只觉得自己需要好生静上一静。

    见行云如此,萧寿臣起身道:“此事也不急在一时,他们既然可以潜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择机而发,当不会立刻便有什么动作,宗主路上辛劳,还是先歇息歇息的好,等明日,我们再做商议如何?”

    见行云答应了,秦百程与萧寿臣当下告辞而出,秦百程走到门口,更是说到:“宗主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我们来此便可,千万不要去了找我们,那就乱了身份规矩。”

    行云自然答应了,此时的他只想早些静下来,好好思索一番。

谁料伊人为细作(三一一章)

    着行云斗笠上的薄纱,此次出来,行云没有再易容,斗笠,用纱遮住面容,在这极南之地,没有什么大派中人走动,行云到不用太过担心。

    “我这段时间里当真是奔波,以前在青城一住十年,连山都不曾下得,对下山多么向往,可如今却来往不停,反生疲惫之感。”行云站在船上大是感叹。想来也是,刚从飘渺天宫乘船而归,不出一月,却又乘船出海,也难怪行云心生此感。

    当然,行云到不是在抱怨,他此行要去接成渐霜回来,便是再累些也无妨。

    那日在安乐谷,行云想了到成渐霜一事后,转天便立刻去找来秦百程和萧寿臣说与他们听,那二人自然大是否认那天山之变与万剑宗的关系,再听有这么一个线索,立刻便同意派人去救。只不过他们并不希望行云亲自前去,一次飘渺天宫之行,可着实让他们后怕不已,哪还会随意让行云出去?只不过行云却有他必须去的理由。

    “如果不是我亲自去了,成师姐可不会随你们回来,尤其那童年遭遇对她的伤害之深,常人难以想象,一旦她自觉反抗无望,有什么自残的举动也未可知啊。”如此,行云此时才能站了在船上。

    不过秦百程仍然不放心,亲自跟了来,而那天剑门四人更是不用多说,他们已经正式成了行云的贴身护卫,四个魂级高手的贴身护卫,恐怕这个江湖中便只行云一份了。

    如此一来,这一船之上竟然有五个魂级高手和一个化形级高手,虽然比上一次去飘渺天宫时要少上一些,可说将出去,也是惊世骇俗了。

    搜索是枯燥的,行云并不熟悉航海,他虽然知道那岛的大概位置,可要在这茫茫大海中去寻找,却也不那么容易,为了此事,万剑宗专门寻了当初那艘船的船老大,可也空手而回了两次,现在已经是第三次出海了。

    “宗主,依老秦看,此次事了之后,您还是暂且歇息一段时日为好,只要不出意外,这两年之约的时间也算充足。”上次剑竹岛一事,秦百程不想再发生,在安乐谷中便一直在劝行云:“宗主毕竟十分年轻,就算再等两年,也不过才十九而已,这江湖中又有哪个年轻人能有宗主如此成就?所以大可不必太过勉强自己。”

    行云闻言道:“秦老说的是,我本也如此想过,如果这两年时间内无甚么大事,便专心钻研武功,可如果找到成师姐后,有了线索,那就不知能不能静的下心了。”

    秦百程道:“此事,老秦曾与萧寿臣谈过,听宗主所言,想那天山门下知道内情的可能并不太大,那神秘势力之隐秘,竟然连我万剑宗都被瞒了过,便是可见一斑。再说,她那么小就被送了上天山,也不会有什么印象,但这话说回来,那孩子的境遇到也可怜,救了下来也是应该。”

    说了到这里,秦百程望了行云一眼,眼里竟有些笑意。

    行云见了,忙是说道:“成师姐与我同赴患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秦百程那笑容令行云颇是不自然,行云知道他的意思,当下再说道:“思蓉于我付出太多,且对我真情实意,我绝不能辜负于她,尚未能光明正大的迎娶了思蓉,行云哪还敢再做他想?”

    说了到这里,行云叹到:“成师姐对我不错,我并不是全没了情意,可与思蓉比起来,自有轻重之分。”

    秦百程听了大不以然到:“一并娶了不就成了?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事。”

    行云闻言摇头到:“思蓉当年不嫌弃我的低微之身,又与我有再造之恩,更是为我死过一次,行云又怎么能做出如此事来?”

    秦百程听行云这么说,也只好做罢,他自己对这男女之事颇多不屑,要不也不会如此年纪还未成家,不过虽然他对此事无太大兴趣,可对行云所言,却是暗自点头,心道:“宗主年纪轻轻,又有如今地位,却仍能如此专情,且得恩知报,当真难得了。”

    不知道秦百程在想些什么,行云此时转了头去看那大海,亦是想换换心情,行云本是重情之人,所以最怕越陷越深,反不如早断了这念头,对己对人,都要好些,所以刻意回避了开。

    海风吹来,行云看这大海波澜壮阔,此时又身在船上,不由得再是想了起郭定府与飘渺天宫主人的一战,当下自是不住口的赞叹,秦百程在一旁听了,笑道:“以宗主十七之龄,便有如此的修为,日后就算是通天一级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这通天一境的武功,行云算是见识到了,虽然当时离的远,看的并不真切,而且他们也并没有尽那全力,但结果却仍然惊世骇俗,令行云震撼不已,也从那时起,行云对德皇有了些佩服:“

    了德皇能将他们约束了住,否则通天高手随意行走于当真不是利事。”

    想到这里,再是听到秦百程之言,行云暗到:“通天啊,我在有生之年能达到么?”

    行云在心中默念了念,这通天一境几乎便是神话般的境界,哪个习武之人不去想?行云自然也不会例外。可是行云却也不会自大,他明白知道自己的根骨并非上上,虽然有那伐髓重塑丹的神效来修补天资之不足,但比之德皇他们来说,仍是差了许多,真要论那根骨绝佳,行君要强过自己很多,所以行云务实的很。

    “我如今的武功到有一半得益于刹那前辈的帮助啊。”所以行云现在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将自己的断桥炼至化形,因为那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想到这里,行云道:“秦老太过高看行云了,通天一境暂且不提,就是这化形,对我来说却也难的很了,虽然我现在的内力已够,却总觉得不易炼就,每每到了紧要关头,都已失败而终。”

    行云曾经试过很多次,可都不成功,以行云现在内力而言,让剑魂化形本是水到渠成之事,可如今却总是失败,也算是奇了。

    秦百程见行云苦恼,问到:“宗主准备化形的是哪一把剑?”

    行云答到:“断桥。”

    秦百程并没有问为什么不是那把铁剑,而是沉吟了一会道:“请恕老秦冒昧,但有句话,老秦早便想说与宗主,宗主的那断桥本是柄断剑,能炼出剑魂已是奇事,要化形,恐怕是不大可能了。”

    行云一楞,不解到:“为什么?”秦百程这话大出行云意料,要知道自己用剑这一二年间,刹那并没有与自己有过这样的提醒,甚至最近还要自己去修炼断桥。

    秦百程道:“宗主可知剑魂的由来?”

    行云摇了摇头,说起来,于这武功一道,行云一路而来,都是大违常理,要不是有那在万剑宗的半次悟剑,他连剑法都不算通熟。得双修之法,奇遇刹那,精练内力,虽然行云现在有两个剑魂,可于这剑魂的来历道理全是不知。

    秦百程见行云摇头,当下解释到:“剑者在修到剑罡级后,便要开始与剑同修,那是因为内力到了剑罡级,便可以在剑里刻出经脉,也就是剑之经脉。”

    “剑之经脉?”行云默念了念。

    秦百程道:“不错,剑之经脉亦称剑脉,剑者有经脉,剑亦有经脉,人与剑同修,内力强时,便可在剑中刻出经脉,再与人连成一体共增威力。

    也正是如此,剑罡级以上的人,才会只能用自己的剑,如用他人之剑,便会将那剑震的碎了,因为没有经脉的剑承受不了剑罡级以上的内力,而他人之剑,就算有了经脉,可每把剑的经脉都是不同,外人自然不熟,这一用力,自然亦是要碎。而剑受损,人亦重伤,也正是此因。

    至于那剑魂,便是内力到了极处,剑中再生气根而得,宗主那断桥剑,剑身本就断了,恐怕那剑内经脉已是破损,只可能是断的早,所以影响并不太大,如今能出剑魂已是奇迹,但要更进一步化形,却是有些难了。”

    行云听了大是惊讶,可再一想,到确实有理:“我当初在青城时的内力很差,又一直在用铁剑,断桥根本便不舍得去用,等习得琢颜之后的内力进展太多,断桥没有经过循序渐进,要不是当时被人削断,恐怕早便毁了。

    最后断桥虽然保了住,可那所谓的剑脉想来应该是伤了的,只不过在那之前的断桥并没有剑脉,所以应该伤的并不严重也就是了。”

    想了到这里,行云忙是问到:“那秦老的意思是说我这剑就不能化形了?”

    秦百程道:“老秦只是推断,按照宗主所言,恐怕应该只有这个解释了,不过好在宗主还有那铁剑,虽然质地平凡,可却是未曾有什么损毁,如果多加修炼,化形应不成问题。”

    行云听了,心道:“铁剑并不用我修炼,便已能化形了,可那毕竟是刹那前辈自身的力量,断桥却是我自己修炼得来。”

    当下行云再问到:“难道就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听行云如此问,秦百程沉吟道:“办法还是有一个,只是……”

    便在此时,就听那船上的人大呼:“又有一座小岛!”

又及真情意难称(三一二章)

    又及真情意难称(三一二章)

    穿着行云斗笠上的薄纱,此次出来,行云没有再易容,斗笠,用纱遮住面容,在这极南之地,没有什么大派中人走动,行云到不用太过担心。

    “我这段时间里当真是奔波,以前在青城一住十年,连山都不曾下得,对下山多么向往,可如今却来往不停,反生疲惫之感。”行云站在船上大是感叹。想来也是,刚从飘渺天宫乘船而归,不出一月,却又乘船出海,也难怪行云心生此感。

    当然,行云到不是在抱怨,他此行要去接成渐霜回来,便是再累些也无妨。

    那日在安乐谷,行云想了到成渐霜一事后,转天便立刻去找来秦百程和萧寿臣说与他们听,那二人自然大是否认那天山之变与万剑宗的关系,再听有这么一个线索,立刻便同意派人去救。只不过他们并不希望行云亲自前去,一次飘渺天宫之行,可着实让他们后怕不已,哪还会随意让行云出去?只不过行云却有他必须去的理由。

    “如果不是我亲自去了,成师姐可不会随你们回来,尤其那童年遭遇对她的伤害之深,常人难以想象,一旦她自觉反抗无望,有什么自残的举动也未可知啊。”如此,行云此时才能站了在船上。

    不过秦百程仍然不放心,亲自跟了来,而那天剑门四人更是不用多说,他们已经正式成了行云的贴身护卫,四个魂级高手的贴身护卫,恐怕这个江湖中便只行云一份了。

    如此一来,这一船之上竟然有五个魂级高手和一个化形级高手,虽然比上一次去飘渺天宫时要少上一些,可说将出去,也是惊世骇俗了。

    搜索是枯燥的,行云并不熟悉航海,他虽然知道那岛的大概位置,可要在这茫茫大海中去寻找,却也不那么容易,为了此事,万剑宗专门寻了当初那艘船的船老大,可也空手而回了两次,现在已经是第三次出海了。

    “宗主,依老秦看,此次事了之后,您还是暂且歇息一段时日为好,只要不出意外,这两年之约的时间也算充足。”上次剑竹岛一事,秦百程不想再发生,在安乐谷中便一直在劝行云:“宗主毕竟十分年轻,就算再等两年,也不过才十九而已,这江湖中又有哪个年轻人能有宗主如此成就?所以大可不必太过勉强自己。”

    行云闻言道:“秦老说的是,我本也如此想过,如果这两年时间内无甚么大事,便专心钻研武功,可如果找到成师姐后,有了线索,那就不知能不能静的下心了。”

    秦百程道:“此事,老秦曾与萧寿臣谈过,听宗主所言,想那天山门下知道内情的可能并不太大,那神秘势力之隐秘,竟然连我万剑宗都被瞒了过,便是可见一斑。再说,她那么小就被送了上天山,也不会有什么印象,但这话说回来,那孩子的境遇到也可怜,救了下来也是应该。”

    说了到这里,秦百程望了行云一眼,眼里竟有些笑意。

    行云见了,忙是说道:“成师姐与我同赴患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秦百程那笑容令行云颇是不自然,行云知道他的意思,当下再说道:“思蓉于我付出太多,且对我真情实意,我绝不能辜负于她,尚未能光明正大的迎娶了思蓉,行云哪还敢再做他想?”

    说了到这里,行云叹到:“成师姐对我不错,我并不是全没了情意,可与思蓉比起来,自有轻重之分。”

    秦百程听了大不以然到:“一并娶了不就成了?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事。”

    行云闻言摇头到:“思蓉当年不嫌弃我的低微之身,又与我有再造之恩,更是为我死过一次,行云又怎么能做出如此事来?”

    秦百程听行云这么说,也只好做罢,他自己对这男女之事颇多不屑,要不也不会如此年纪还未成家,不过虽然他对此事无太大兴趣,可对行云所言,却是暗自点头,心道:“宗主年纪轻轻,又有如今地位,却仍能如此专情,且得恩知报,当真难得了。”

    不知道秦百程在想些什么,行云此时转了头去看那大海,亦是想换换心情,行云本是重情之人,所以最怕越陷越深,反不如早断了这念头,对己对人,都要好些,所以刻意回避了开。

    海风吹来,行云看这大海波澜壮阔,此时又身在船上,不由得再是想了起郭定府与飘渺天宫主人的一战,当下自是不住口的赞叹,秦百程在一旁听了,笑道:“以宗主十七之龄,便有如此的修为,日后就算是通天一级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这通天一境的武功,行云算是见识到了,虽然当时离的远,看的并不真切,而且他们也并没有尽那全力,但结果却仍然惊世骇俗,令行云震撼不已,也从那时起,行云对德皇有了些佩服:“

    了德皇能将他们约束了住,否则通天高手随意行走于当真不是利事。”

    想到这里,再是听到秦百程之言,行云暗到:“通天啊,我在有生之年能达到么?”

    行云在心中默念了念,这通天一境几乎便是神话般的境界,哪个习武之人不去想?行云自然也不会例外。可是行云却也不会自大,他明白知道自己的根骨并非上上,虽然有那伐髓重塑丹的神效来修补天资之不足,但比之德皇他们来说,仍是差了许多,真要论那根骨绝佳,行君要强过自己很多,所以行云务实的很。

    “我如今的武功到有一半得益于刹那前辈的帮助啊。”所以行云现在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将自己的断桥炼至化形,因为那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想到这里,行云道:“秦老太过高看行云了,通天一境暂且不提,就是这化形,对我来说却也难的很了,虽然我现在的内力已够,却总觉得不易炼就,每每到了紧要关头,都已失败而终。”

    行云曾经试过很多次,可都不成功,以行云现在内力而言,让剑魂化形本是水到渠成之事,可如今却总是失败,也算是奇了。

    秦百程见行云苦恼,问到:“宗主准备化形的是哪一把剑?”

    行云答到:“断桥。”

    秦百程并没有问为什么不是那把铁剑,而是沉吟了一会道:“请恕老秦冒昧,但有句话,老秦早便想说与宗主,宗主的那断桥本是柄断剑,能炼出剑魂已是奇事,要化形,恐怕是不大可能了。”

    行云一楞,不解到:“为什么?”秦百程这话大出行云意料,要知道自己用剑这一二年间,刹那并没有与自己有过这样的提醒,甚至最近还要自己去修炼断桥。

    秦百程道:“宗主可知剑魂的由来?”

    行云摇了摇头,说起来,于这武功一道,行云一路而来,都是大违常理,要不是有那在万剑宗的半次悟剑,他连剑法都不算通熟。得双修之法,奇遇刹那,精练内力,虽然行云现在有两个剑魂,可于这剑魂的来历道理全是不知。

    秦百程见行云摇头,当下解释到:“剑者在修到剑罡级后,便要开始与剑同修,那是因为内力到了剑罡级,便可以在剑里刻出经脉,也就是剑之经脉。”

    “剑之经脉?”行云默念了念。

    秦百程道:“不错,剑之经脉亦称剑脉,剑者有经脉,剑亦有经脉,人与剑同修,内力强时,便可在剑中刻出经脉,再与人连成一体共增威力。

    也正是如此,剑罡级以上的人,才会只能用自己的剑,如用他人之剑,便会将那剑震的碎了,因为没有经脉的剑承受不了剑罡级以上的内力,而他人之剑,就算有了经脉,可每把剑的经脉都是不同,外人自然不熟,这一用力,自然亦是要碎。而剑受损,人亦重伤,也正是此因。

    至于那剑魂,便是内力到了极处,剑中再生气根而得,宗主那断桥剑,剑身本就断了,恐怕那剑内经脉已是破损,只可能是断的早,所以影响并不太大,如今能出剑魂已是奇迹,但要更进一步化形,却是有些难了。”

    行云听了大是惊讶,可再一想,到确实有理:“我当初在青城时的内力很差,又一直在用铁剑,断桥根本便不舍得去用,等习得琢颜之后的内力进展太多,断桥没有经过循序渐进,要不是当时被人削断,恐怕早便毁了。

    最后断桥虽然保了住,可那所谓的剑脉想来应该是伤了的,只不过在那之前的断桥并没有剑脉,所以应该伤的并不严重也就是了。”

    想了到这里,行云忙是问到:“那秦老的意思是说我这剑就不能化形了?”

    秦百程道:“老秦只是推断,按照宗主所言,恐怕应该只有这个解释了,不过好在宗主还有那铁剑,虽然质地平凡,可却是未曾有什么损毁,如果多加修炼,化形应不成问题。”

    行云听了,心道:“铁剑并不用我修炼,便已能化形了,可那毕竟是刹那前辈自身的力量,断桥却是我自己修炼得来。”

    当下行云再问到:“难道就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听行云如此问,秦百程沉吟道:“办法还是有一个,只是……”

    便在此时,就听那船上的人大呼:“又有一座小岛!”

又及真情意难称(三一三章)

    人呼喊,行云登时止了话头,转了目去寻找。要说这三天里也不是没有发现过,只不过全都不是,可今天这在行云眼前的岛,行云却是倍感熟悉!

    “就是这里!”见了这岛,行云立时欢喜到,当下便将那化形一事放在一旁,催促着加速靠近,然后放下小舟登了上岛。

    “没错,就是这里!”行云虽然在这岛上住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却记忆犹新,上得岛来,万剑宗的人马自然四下里搜索开来,而行云则径自去寻那原来的住处去了。

    “秦老,这里,那次遇到风暴,我们便是在这搭了棚子,看这小木屋子和用具,显然成师姐仍在这里。”那原本很简陋的棚子,如今成了一个小小的木屋,见了这些,行云更是确定了。

    行云看那小小木屋,虽然仍然是简陋,可比那原本的棚子强上了许多,到底象了些样子了,进了屋里,一些简单的器具也是有了,显然都是成渐霜做的。

    “宗主,这岛已是搜了遍,并没有人在!”

    这岛很小,万剑宗此来的人全都是好武功,自然很快便得了结果,立刻回来禀报。

    见秦百程看着自己,行云笑到:“我早便说过,成师姐见有船来,自会立刻躲了去,如果只有你们来此,她是不会出现的。”

    说了到这里,行云气运丹田,将自己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道:“成师姐,行云回来接你了!你放心。不会再有事了!行云保证!”

    声音一圈圈的散了开去,以行云所想。成渐霜应当是躲了在地下,可他绝不会去硬找,怕急切间,成渐霜不明所以,出些意外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行云只是将这声音盖在小岛之上,以行云如今之功力。自然全无任何地问题。

    可任由行云喊了再多声,除了被惊起的海鸟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宗主,恐怕那神秘势力已是将那女娃杀了,或是捉了走,要不怎么没有半点声息?”秦百程见行云喊了这么久,却还没有什么结果,当下说道。

    行云的心里也开始有了些动摇,可见了那搭的简单房子,显然成渐霜在自己走了后又是生活了很长的时间。如果他们要捉去她,为什么要等那么久?

    当下行云将从自己离开岛后的经历。择了能说地,从头至尾都说了一遍,又说了那焉以谢与水仙已是逃走:“师姐,行云已是万剑宗的宗主,师姐随我回去,不用再担心安危了。”

    就这样说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可到最后,整个小岛却可来是一样,没有半点动静。

    行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心中暗道:“我都说的如此详细了,还将轻重安危摆了透彻,成师姐不会仍然无动于衷的!”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一提内罡,便在这岛上奔行开来,岛上全是万剑宗门下,行云自然内不用掩饰什么。龙跻飞腾术全力展开,在这岛上往来奔驰了两遍。却是仍无发现。

    秦百程见行云在那里徒劳费力,只好用理来劝到:“宗主,看那屋子里的物事,沙尘不少,恐怕是有段时日没人在住了,您又是好言语的说了这么久,如果那女娃真的在这岛上,早便出了来。”

    行云的心里早已是失望,只是仍有些不甘心罢了,此时秦百程的话再说传来,行云终是停了下来:“成师姐躲了到这荒岛上孤苦伶仃的生活,他们却仍不放过?”想了到这里,行云那心中地失望也登时转成了满腔愤怒!

    这成渐霜显然不会饿死,有剑罡级的武功,再是差些,捕鱼捉鸟也足以果腹,这盖了起地房子更证明过的还算可以,否则焉有余力顾及到住处?尤其那屋子里面,简单的桌椅齐全,甚至还有梳头用的鱼骨,显然成渐霜也不会自杀。

    那惟有一个可能,便是被那势力又捉了去!

    “定是这次事情败露,他们要抹掉所有可能泄露他们踪迹的人和事,所有才便又派了人来,将成师姐捉了走!”

    行云想了到这里,心下狂怒!喝到:“混帐!”这声怒喝,满含了行云内力,竟是差点将那小小房子震的塌了!

    想到成渐霜自小地悲惨身世,机缘之下,逃了到这小岛之上,却仍然被捉了走,行云心下气愤难平,可却又全无线索,心里更是

    秦百程见行云如此模样,知道需要些时间让他先静上一静,说当下说到:“宗主,天色已是晚,不如我们先是在这岛上休息一夜,转天再做打算如何?”

    行云虽是在气,可却不能将这愤怒带到他人头上,当下只好应了,自己则转身进了那小屋。

    秦百程则让人从船上运了些吃食过来,行云是全无胃口,只坐了那屋里,环顾之下,被一件衣服吸引了住,只见那衣服竟是用海鸟的羽毛一层一层的缝将起来,很有些宽大,到像是为男人所做,那衣服与一个用树叶编织的被子放在一起,行云的心里突然一紧:“师姐莫非还在等我回来么?”

    秦百程看了在眼里,心里叹到:“看来那个女娃对宗主到也是有真情意。”

    天已经全暗了下来,外面的万剑宗门人也是累了,漂在海上的时间不短了,这些人平时又不是在海上讨生活的,所以有个上岸过夜的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吃饱了后,除了警戒之人外,都纷纷睡去,好生休息?

    只是行云却全没有心思休息,此时的烦闷地心情,更不要提运功了,只是坐在一旁皱眉不语:“天山剑派神秘消失之前便早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成师姐被人从小酷待,送了进天山,所为的恐怕也是这事,也就是说,天山剑派消失,与他们绝对有莫大联系。

    而天山之变后,少林武当立刻便再召嵩山之盟,德皇更是亲定了盟约,这前后因果,可有什么关联?那神秘势力又是谁?

    如果那神秘势力不是九大门派中人地话,那些大派怎么可以放这如此大事不管,而专心争这地方利益?德皇难道也是一点都不知情?可他不知情,又怎么会与水仙他们联系上?可又为何要将他们暴露出来?”

    这其中诡异复杂,远超行云想象,就是刹那也没有给行云一个准确结果,以行云的性格,本不会如此伤脑筋,可想到成渐霜此次再被捉去,因为她的欺瞒逃跑,就算不死,怕也会倍受虐待。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又是一紧,只恨自己没有手段,查出那幕后之人是谁。

    正自不忿间,就听秦百程的话声传来:“宗主来的时候曾经问我那断桥受损的剑脉是否可以修复。”

    秦百程见行云总是如此,也不是个办法,只好找了话题来说。

    行云此时正是想的乱做一团,听了秦百程之言,当下暂将所想放了在一边,要知秦百程所言,关系到断桥的化形,这自然是大事。自己以后要去查证,必须先要有能照顾自己周全的武功,那神秘势力可以有水仙这样神鬼莫测的人,谁能说不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如果自己不将武功修的好了,一切都无从谈起。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转了过头来说道:“秦老请讲,行云在听。”

    秦百程见行云终是被自己的话引了过来,忙道:“那剑脉不如人的经脉,人的经脉一旦受损,只要不很严重,还能自我恢复,可剑之经脉却是不行,一旦受损,那便万难修复。

    只不过这江湖中的奇人异士者众,许多看似不可能之事,未必就真是全无希望。

    除了武者,这江湖中有些不以武功著称,可却仍是声名显赫之人,就如同宗主的师父丹神一般,这江湖上还有一个与他齐名之人,那便是刻剑师了。”

    “刻剑师?”行云从未听过这人,不过从名字上已是可以看出一二,当是与那修补剑脉有关。

    秦百程点头到:“不错,刻剑师,授剑以脉,复其筋骨,此人于铸剑一道的造诣早超凡俗,他甚至可以改那剑中经脉已换其主人!所以修复受损的断桥,想来并无问题。只不过魂级高手本就极少,有资格去找他的人更少,所以论在这江湖上的名声,那人却是远不及宗主的师父了。”

    行云听了后立是问到:“秦老可知那人身在何处?他要补剑,会有何要求?”

    如能修补断桥,那行云现在便可跨进真正的化形级高手之列,他自然急切的很了,只不过有如此能耐之人,性格也定是古怪,如没有什么为难之处,秦百程也不会说的如此吞吐。

真情意难称(三一四章)

    百程见行云如此问来,想了想道:“那人到是没什么求,甚至他是欢迎人们去他那里修补剑脉的,按他的话来讲,每把神剑的经脉气根,观之都可窥出那使剑之人的武功心法,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多加限制?修补剑脉,那剑脉自然受损不全,剑者自然要告诉我那原本剑脉,我平白得了那原本经脉,为何要多加限制?”

    行云听了一楞,又听秦百程继续道:“依老秦来看,虽然那刻剑师只从剑脉上,并不见得就能看出那剑者武功的全貌,但总有泄露到是真的,尤其于内功心法一途,要知本门秘技,绝不可轻示于人,更不要说修炼的法门被他人知晓了。

    所以也确如他所言,他是希望世上魂级高全去找他修补剑脉,只可惜去的人实在太少。再说魂级高手,神剑连心,神剑一旦受损,整个人的也大受打击,魂级高手一般都已过中年,如此大的打击,就算是修补好了剑脉,也很可能一蹶不振,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再将本门心法外泄?所以并不是他的要求古怪苛刻,而是没几人愿去。”

    行云仔细一想,到也有些道理,只是如此答案颇有些出人意表,心下暗到:“这到有些麻烦了,我玉虚功乃青城之密法,让他知了,不仅泄露了我的身份,更是让他知了青城心法,我身为青城弟子,这事可绝不能做。”心念一闪,心下又是想到:“到不如将他捉了到安乐谷来。就算他修了断桥知了我的身份武功,可只要将他困在谷里。便没什么了。”

    可刚是想到这里,行云却是摇了摇头,秦百程看了,问到:“宗主可是想到什么?且说来,老秦也帮宗主参详参详。”

    行云道:“我刚是想了将那人虏来,就算他知了我地武功也无所谓。可如此做,大违侠义道理,不可取。”

    秦百程听了,忽然笑到:“宗主顾虑的太多了,顾虑太多,万事都做不成地,宗主可要记住,这江湖中,如果你的对手无所顾及,而你却考虑的多了。那还未相比,你便先输了一筹。”

    见行云要说话。秦百程忙道:“宗主之意,老秦明白,宗主心地良善,老秦亦是明白,可侠义道理虽好,却要你胜了才可。

    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若未得胜利,就算再是侠义,又有何用?

    想我们万剑宗二百年前何其强盛?可就因为善估了他人,才落到如此地步,二百年里想的够了,三千人的性命也够了,只有先胜了才是关键所在。

    这道理是要与宗主说的明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然。老亲也不是想要宗主事事都不择手段,只是宗主心里千万不要太过拘泥才好。凡事对得起自己地良心就好,非常时更是要有非常手段,否则太过着意侠义道理,那便是迂了。事有从权亦是此理。”

    说到这里,秦百程顿了顿到:“其实老秦担心的到不是这些,如果只将他虏来便可,那就简单了,任他再是通上几门武功,毕竟不过是一人而已,万剑宗怎么都可将其擒来,只不过就算将他虏来,可他要是不愿合作,亦是无用,万一他发了狠,将宗主的剑毁了去,那更是不值得。

    所以如何能让他肯为宗主修补,又不会泄露了身份,这才是难为之处。此事强不过来,且由我们去查探一番再说。”

    行云听了,心下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推己及人,总不愿强迫别人,当下道:“此事暂且算了,我的在联剑术中同时使用两个剑魂还未是纯熟,且两个剑魂同时使用,大耗内力,现在有了这些时间,还是多修习内功好了,循序渐进,也莫要太过急了,如果这双魂联剑术掌握的纯熟了,当是不比化形来的差。”

    行云不论是要化形还是联剑术,都要两股内罡同时运用,所以只要身份问题解决了,那联剑术更是实际一些。

    秦百程闻言笑到:“宗主谦虚了,同用两个剑魂的双魂联剑术真要是配合得当,那威力何止是不差,简直是惊世骇俗了,化形一道,多讲那剑魂所得之能力,以那能力做为辅助,而那双魂联剑,究其本质,可算是用剑魂来辅助剑魂,从结果而言,那亦可算是一种化形,而且威力更甚。”

    行云到没有从这方面去想联剑术,此时一听,也大觉有理,暂时只有将那刻剑师放了在一旁。唯一的问题便是那身份了,行云想了这里,叹到:“我这身份一旦暴露可会拖累青城,更何况此时已是累的青城封山,当初如果真被逐出师门,恐怕反是一个好选择。”

    秦百程见行云如此说,当下便道:“宗主的身份确是问题,万剑宗终会

    湖,而宗主您那时定是万众瞩目,可不能就这么一直去。

    宗主于那青城地感情,老秦也是明白,只是大丈夫行事应当机立断,就算名义上舍了青城身份又如何?只要心中关念便是,再说宗主一旦迎娶了那袁家女娃入门,这与青城的关系不也差不上多少么?再说事有非常,等万事安定下来,再回归师门亦不是不可能。”

    其实秦百程还有一点没有说出口,那便是这诺大地万剑宗的宗主却是青城门下,秦百程哪会心甘?老人家虽然对行云甚是恭敬,可却是傲骨铮铮之人,神剑门虽然人少,可却个个都是魂级高手,那些大派掌门论资格都是其晚辈。所以行云脱离了青城派,秦百程到真的希望如此,只不过他也只能去劝,不能强求。

    行云方才感叹,可见秦百程如此说了,心下也是有些个松动。

    “万事安定后,再回师门。”行云心下默念了念,也是有些意动,如今自己青城的身份不仅会连累自己的师门,也将自己束缚了住,明明有联剑术却不能用,这憋屈的滋味,行云受地够了。

    “只是这要如何做呢?就算世人都知我离开了青城,可我终是入了万剑宗,其他大派会不会拿这来找我师门的麻烦?”行云想了想,说到。

    秦百程见行云终于意动,当下笑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那些大派真要去动青城,就算青城没有宗主,他们也会找了其他理由,如今个大派逐鹿中原武林之势已定,哪个会放弃手边的利益,去找青城麻烦?要知青城再是老朽,可那大派根基仍在,真是要与其硬撼,便是胜了,也要损手损脚,到是胜利的那派立刻便会成为下个目标,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那些大派哪个会做?

    否则这青城一说封山,便就没人去找他麻烦了?那是因为大派心下都是有数,就算唐门娥眉,也不过是将青城让出的那些产业接了过去罢了,于青城本山,却是没动分毫。宗主大可不必担心。”

    行云听了,也知有理,这些问题也不急在此一时,还要回去后好好商议,当下点了点头,也不再接下话去,只是在一旁思索。

    秦百程见行云如此,也不再言语,他说这些,更多的是要将行云从成渐霜失踪的思绪中引开,如今算是起了效果。行云的心下,已不像之前的那般激动烦躁,情绪也渐渐的缓和下来,有了旁事分神,总比沉于愤怒怨恨来地强。

    再看窗外,已要天明。

    在在岛上既然无什么所得,万剑宗一行人,纷纷准备回去,行云登了上船,看着那荒岛渐渐没了在视线之外,心下暗到:“师姐,也不知道你此时是否还活着,可行云绝不会就此放弃!不论如何,那折磨于你的人,我定要他偿还回来!”.

    船行甚速,此时已是雷州在望。

    秦百程在船上见已可目视雷州,转头向万剑宗地手下吩咐到:“给那船老大些银两,为他一家寻个偏僻之所住下,要其五年内不可走开,其后随意。”

    行云听了一楞,略一思索,问到:“可是怕其走漏了消息?”

    秦百程笑到:“正是,那人在岛上听了宗主所言的真姓名,虽然他不是江湖中人,可车船店脚牙,最是容易泄露秘密,老秦知道宗主仁义,也不将他灭口,且让他安静个五年,等那时宗主已是不用再担心身份问题,以后便随他去了。”

    行云心到:“看来是我疏忽了,当时为寻成师姐太过心切,一时将许多事都说了出来,却是忘记了有外人在那船上,也亏了秦老细致,否则恐又生意外。”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说到:“行云受教了。”

    秦百程笑到:“宗主也不必太过在意,只要年纪长了,这些慢慢就都会注意到了,您还年轻。”

    说话间,船已经到港,重回陆地,一众人再是一番跋涉,终是回了安乐谷中。

    “我要闭关一些时日。”回了安乐谷,行云立刻与萧寿臣和秦百程说了,而那身份之事经过商议,到是暂且不急,等行云出山时再说也不迟。

    此次江湖之风险,远大于预计,全万剑宗人等目前最要紧的是加紧自己的武习,秦百程和萧寿臣听了行云要闭关,自然不会反对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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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介绍:
《仗剑诀》全本预计一百五十万字,为仗剑系列部曲。
《仗剑诀》的江湖是纯正的江湖,淡化了官府与时代,江湖中一切的秩序都是由江湖人自己维持。同样,破坏也是由他们自己来破坏。
“利益”与“秩序”是这个江湖的主题。庞大的名门纷争,与众不同的邪派,充满着剑魂的武侠世界,这一切都在《仗剑诀》中。
【内容简介】:行云,一个武功、地位都很低下的青城弟子,本已认命的他却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改变,从对世事正邪的一窍不通,到认清这个江湖,适应这个江湖,成为这个江湖中的顶峰。
本书是一本成长型的小说,主角行云不会一开始就神功无敌,更不会一出江湖就老油条一个,所以本书慢热型,还请慢慢欣赏。^_^仗剑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仗剑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仗剑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