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故敌再相逢(二六九章)
是敬佩行云,当然他敬佩的是行云扮的奔雷剑。
一路上听边魁在那不听口的夸行云,就连行云自己都有些不太好意思,还好三人脚快,不多时,那边家已是近在了眼前。
没有任何的疑问,边家是太原城中占地最广大的了,站在门外,行云就觉得那门面辉煌,可这也越发的衬出边魁衣服的寒酸,好在进门的时候,那些下人的必恭必敬,自然证明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此时边家主事的并不是边魁的父亲,而是他的爷爷,对于这点,行云是知道的,关于九辅的掌门是谁,规模如何,行云在安乐谷中还是了解到一些的。
这边家二老,年长的是边金富,弟弟则叫边金贵,在当年他们展露头角的时候,没有少因为这名字而被一些通些文墨的武林人耻笑过,纷纷笑其名既土且俗。
可他们当年的反问让那些人都没有了言语:“难道富贵你们不喜么?为什么你们喜欢富贵,可却又非要在自己的名字上弄的好似有多风雅?真要风雅,混在这个俗世之中?不怕污了你么?”
行云对这个故事记的很深,虽然是真是假已不可查,但却很有意思,行云也正因为如此,将这二人的姓名记的清楚了。
而此时这边家二老,正在为那流寇之事所困扰。
“人手都已经安排好了?”二老坐在屋内,说话的正是兄长边金富。
“嗯,所有机灵点的小子们,都安排下去了,密切注意进城的人,如果那些流寇混在其中,想来应该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当然,这里还是要做好防备,虽然那些流寇已经定了时间地点,可流寇又有多少信誉?”边金贵接到。
边金富此时叹到:“人们都言书到用时方恨少,其实这武功何尝不是如此?我们边家要是能有魂级高手,哪怕就只有一个,今日此时都不用在担心那些流寇了。”
二老正在感叹间,门外传来边魁的声音。
“爷爷,我带了两位贵客来了!”边魁的嗓门很大,人虽然还离的远,可声音却已经是清楚的很。
边金贵眉头一皱到:“小魁那小子能带的来什么贵客来?此时如此紧迫,竟然还有心思往外跑?”
边金富笑到:“算了算了,人不是已经回来了么?我们且看看来的是什么人物。”
二人说话间,就见门外走进三人,前面的当然是自己那个孙子,此时一脸的兴奋,他后面则跟着两个人,一见到这两个人,边家二老立刻直起了身体!
边家二老的武功虽然不是魂级,但毕竟这年岁放在那里,几十年的修炼,剑罡级的武功也算是练的顶峰了,再加上眼光老到,自然便看的出行云与垣晴的不同来。
剑罡级的武功顶峰如果看不透对方的武功,那自然就只有一个可能。
“魂级高手?”
边家二老对视了一眼,立刻运功戒备!
他们二人不比边魁那般的思想简单,两个很可能是魂级的高手同现在太原,这最大的可能便是那流寇找上门来了!
他们有这想法到是没差。
可边魁哪会想到这许多,此时进了门,立刻大声到:“两位爷爷,咱们不用为那流寇发愁了,这位奔雷前辈以及这位垣兄,都是魂级高手,他们是来帮咱们的,有他们的帮助,什么流寇都不用担心了!”
“奔雷前辈?垣兄?这说的是谁和谁?”边魁此时有些太过兴奋,他自然是已经知道了两人的身份,可边家二老却是听的有些糊涂。
行云此时则在打量这那边家二老。
边家占地极广,可这进院子却不大,而且摆放的很是朴素,那两个老人的穿着到是与边魁有些相似,并不奢华,那个年长些的,已经发福,面上一团和气,很让人感觉亲切,另外一个则瘦的多,看起来也精明的多,看上去更像个帐房先生。
“这二人的武功都很不错,和自己的木莲子师父差不多的样子,想来也不会有假了。”行云心下暗到。
边魁见自己的两个爷爷没有反应,又到,“爷爷,这位就是在铜仁将玄亨真人打败了的奔雷剑前辈啊,您不是一直说那是很了不起的吗?”
边家二老听了,心下一惊!再看对方的形貌,与那自己看不透深浅的武功,心中一合,十有**是不会错的了,当下纷纷站了起身,上前迎了过去,口中到:“我等老朽,奔雷大侠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行云见这两人少说也有六七十岁,自己虽然要装的这个病汉是不喜言语,但也不能对如此年纪的人失了礼数,当下也还礼到:“在下一时兴起,路过贵地,打扰了。”
边金贵立刻接到:“奔雷大侠能在边
关头伸手相援,边家上下同感大德!何来打扰?还请
说着将行云让了过去。
既然行云是声名雀起的奔雷剑,那在他一旁的人自然就不会是流寇了,而那年轻人又是一身的好武功,此时来相助自己,也不能缺了礼数,边金富当下问到:“不知这位少侠是?”+过二老。”
他这一表明身份,边家二老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边魁诧到:“你是华山的人?”
只见边魁眼睛瞪的老大,突然大声到:“对啊,我说你的名字怎么那么耳熟,你不就是那个华山的天才嘛。”
要知道垣晴的名字在年轻人当中那可是响当当的,没有年轻人不知道十大年轻高手的,就算因为嵩山剑试后,那个排名有了些变动,可垣晴自然仍在榜中,边魁刚才是听到奔雷剑的名字,太过兴奋,才没有有注意到而已,现在垣晴这一开口,边魁立刻反映过来。
边魁当下大声到:“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要早告诉我你是华山的人,我不便带你来了!”
见边魁如此说话,边金贵眼睛一瞪,对边魁到:“住口!都这么大了,还不稳重,不觉丢人么?”
说着对垣晴歉然到:“这小子的头脑不好,言语间如有冒犯,还请少侠不要见怪。”>::
“谁要你装好人,华山都是坏人。”有了刚才边金贵的喝止,边魁此时不敢再大声说话,只好在一旁嘟囓到。
可他再小声,这屋子本就不大,在列的人又都是一身的好武功,谁听不清楚呢?
当下垣晴有些尴尬到:“边兄可能有些个误会了,垣晴此来确是真心相助。”
边魁此时不做声了,在一旁生气,边家二老多少有些尴尬。>。又是来助自己,暂且不论这是不是华山的计策,起码自己在面子上不能太失了,边金贵只好将气鼓鼓的边魁赶了出去。
行云看在眼内,暗到:“这边魁年纪虽然也有二十出头了,可看起来并不甚聪明,他对华山如此看法,显然是这边家常在一起讨论中听来的,此时当着垣晴的面说出来,边家二老却也尴尬了。”
边金富咳了一声,一团和气的到:“垣少侠请坐,刚才的事还请少侠不要放在心上,边家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实力管理这山西如此大的地方,华山此来,也是为了山西的安平,如此说来,我们还是要感谢少侠的师门。”r|想好了说辞,可没想到这两个老人竟然如此说,当下里一楞。
行云在旁心下暗到:“口不对心。”
嵩山再盟前,山西虽然没有明确为边家之地,可却没有任何一个门派的实力有边家大,而如今边家虽然名义上成了九辅,代掌山西,可实际上却反是大不如前,大派不仅窥伺在旁,华山更是已经进驻平阳,那二百人的实力,怎么是山西那些小门小派所能挡的?就是边家,遇到这些流寇不还一筹莫展?更何况华山?
不过此时行云早便不再以貌取人,所以这边金富虽然一脸的和气,行云却并不相信他的话。
“看这边家口不对心,且看他们如何应对这三大派对山西的窥伺?”行云心下暗到。
只见边金富继续到:“天下唯有德者居之,这江湖亦是如此,边家力小势微,不能治掌山西,实在是有愧于九门厚望,所以待此流寇一事了结后,当恭请三大派来此共治山西,也算为这江湖留一佳话,也劳烦少侠代老朽将此话转与赵掌门。”
边金富话中的这三派,自然是指少林、华山、倥三派了。
要说这边家行商天下,其实便是赚尽天下人的钱财,可想而知,没有过人智慧怎么可能做到?所以行云自然不会认为那边金富的话就如他表面所说的那么简单。
此时行云心下寻思到:“这边家打的是什么主意?”
自己开始尝试着思考,这是成熟的标志,虽然行云现在还没有意识到。
竟是故敌再相逢(二七零章)
唯有德者居之,这江湖亦是如此,边家力小势微,不西,实在是有愧于九门厚望,所以待此流寇一事了结后,当恭请三大派来此共治山西,也算为这江湖留一佳话。”(注1)
行云仔细咀嚼边金富的这句话,心下暗到:“这边家的本意绝对不会是想让那三大派来山西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否则嵩山之盟后都二百年了,为什么从来没听边家提起过?嵩山再盟后怎么也没听边家提起过?偏偏是华山进了平阳后,才有了这个意愿?
恐怕真是因为他们力小势微吧,起码在江湖中是这样的,没有了约束的三大派,任何一派,都可以将这山西揽到怀里去。
所以他的意思恐怕是在说:既然如此,到不如将三派都拉进来,谁也不得罪,谁也别想独吞了,反正边家并不是纯正的武林门派,只要生意上不受影响,多些大派保护,反到可能是好事?”
行云也不知自己想的对不对,他心知自己的经验很是不足,所以仍然在那里思考,这时垣晴开了口。
“晚辈记下了,一定会将话转与我师父的。”垣晴再是如何的有名,也不过是华山弟子,这样关于门派间的事,他是没资力商讨的,尤其对方怎么也是九辅之一的边家。
被他们的谈话打断了思维。行云暂时也不在这上过于思索,“先将眼前地事做妥了再说。”想到这里,行云到:“听说那流寇留了书信,不知道上面具体写了些什么?”
行云关心的是那流寇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招摇,而且还自称有两个魂极高手,要知道就连眼前的边家都没有魂极高手,一群流寇怎么会有两个之多?
所以行云心下一直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好似想到什么,却又一时抓不住,此时正是想看看有没有师门线索。
行云当下开口问了,那边金贵眉头却稍稍一皱,虽然动作很快,却是让行云看了个正着。心到:“他有什么为难的?”
此时边金富从怀中拿了出一封书信出来交给行云。
行云看了看,那信上字数不多,大意便是约了今天晚上,要边家准备十万两白银之巨!如果不给,则要将边家如何如何。
这本在行云意料之中,除了他们勒索的那笔数目巨大外,其他的都不难想象,只是其中要以城中百姓要挟的口气令行云大是恼火。
还令行云失望地是,并没有能从信中看出这些流寇是谁来。
将信给了垣晴,行云问到:“两位前辈准备如何应对?”
边金富叹了口气到:“我边家世代经商。所以我们相比江湖而言,更是商人。这于武艺一道,只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的生意安全。我们晋商行遍天下。接触到的危险也多,请别人又不合算,也不安全,所以这才习武。
也正因为如此,那流寇真如他们信中所说的实力的话,我们可是万不能敌。
本来十万两现银虽然多,但凑合凑合,也没什么大问题。可我们担心的是他们能否真地守信,风闻他们这些日子里做了不少恶事。钱给了他们是不是就真的便能解决问题,那可还要另说。”
行云听了心下暗到:“这边家不愧是富甲天下,十万两的现银在他们口中说的如此轻巧。”
此时边金富继续说到:“当然,有了两位的相助,我们自不用再担心了,得两位义助,合力将这股流寇剿灭,也算是为山西百姓除恶,眼下只要留意那些人对百姓的动作便成。”
说着面色一整,肃到:“两位援手之德,边家永记肺腑,等此间事了,边家自当大礼相酬。”
行云对自己的武功已经很有信心了,再加上他也很是熟悉了的垣晴的武功,有他们二人在,那流寇就算真的有两个魂级高手坐镇,也无什么所谓,所以当下到:“此事我应承下来了,至于那礼物就不用了,我此来是要为百姓除一祸害而已。”
说完这话,行云心下暗到:“他轻轻一句便只将这援手之功记在了我和晴地身上,却是避了开华山,免的因为垣晴而承了华山地情,到真是厉害。
至于你那礼物无非是钱财罢了,我又不缺,要来何用?”
行云的武功在那里摆着,能胜地过玄亨真人的,这江湖上能有几个?见行云此时答应了下来,那边家二老自然是吃了大大的定心丸。至于他不要酬劳礼物,那并不是重点,当然,到时边家在礼数上也绝对不会缺了。|||之技虽然远不及奔雷前辈,但也算还说的过去,应该可以接下一个寇首。”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得了两个高手相助,边家二老此时的心情大是畅快,见天色不过中午,立刻命人在正厅里摆上酒宴,几人随即出屋而去。
行云早在那边记面馆吃了过,所以此时坐在那里不过是应个景,一边无可无不可的搭着话,至于那酒是绝口不喝的,此时只有他独自一人在外,如果醉了那便不得了了,而垣晴刚才却是还一口都没有着落,此时到是不客气。
席间少说多听,行云一向谨慎,且有自知之明,看这边家二老虽然武功不高,可却是天下闻名地大商家,自己这点阅历经验与他们坐在一起还是少说为上,就连垣晴亦是如此,行云更不会托大,否则便露破绽。
这一餐直吃了一个时辰方才撤去,至于那流寇所定的时间乃是子时,已是晚宴之后。(注2)
而此时地边魁还在外面等着。
这华山进驻平阳,在江湖上指责自己家能力不汲,治理不利,边魁一想到,便生气,本来遇到了自己仰慕的奔雷前辈,可还没待自己高兴多久,就被那个华山的垣晴将兴致搅了,接着又是被自己的爷爷赶了出来,边魁心下憋闷,可却不想就这么回去无所事事,便一直在外面等着。
终于等到自己的爷爷
云他们吃完,见行云进了专门招待贵客的竹韵阁,边机会进了去。
行云本是想在这席后稍微休整,虽然对自己的武功有自信,但却仍然要准备充足,任何事都可能会有以外发生,行云不敢自大。
可一进了屋子,那边魁就跟了进来,等再将那憨厚的年轻人送了走,天色都有些暗了。
行云望着边魁离开的方向,心下笑了笑到:“那边魁虽然年纪比我大,可却纯真的可以,真没有想到边家这样的以商闻名天下的门派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方才边魁一直在问自己那铜仁与金刚门之战,行云随便说了些,却将那边魁听的激动万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甚至想随行云出去闯荡江湖。普通门派里难得寻的到一个魂级高手,更不要提行云现在的实力都几近化形了,也难怪边魁有这念头。
行云心到:“边家二老曾说:边魁那孩子不聪明,随我们经商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可这江湖更是不能让他涉足,经商赔的再多,也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可要在这江湖中赔了,那可能是要赔掉性命啊。”
也正因为边家二老的约束,才让边魁如此年纪,却还对江湖如此天真。
行云想这两个老人,虽然有些好算计,但却对自己的孙子真心爱护,边魁不懂。一个劲地要去闯荡江湖,可却哪知二老的苦心?
见这边家二老对边魁的爱护,行云想到了远在青城的木乌师父,所以行云也耐下心来的好言相劝了一阵,告诉边魁,让他知道他爷爷的苦心,好说歹说,才将那边魁送了出去。
此时的行云。才得空休息。
见时间还有一些,行云坐在床上,浅运内功,温养着自己内罡,自从真气精炼后,用内罡来行功的话。真气地增进速度都要比以前还是快上了不少,行云感觉着自己的体内内罡的运转,心下渐渐的舒畅开来。
“垣晴此来很是古怪,他在华山的身份,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人独来,就算在山西境内的平阳都有二百余华山门下,垣晴他怎么可能一个都不带?”行云对垣晴地举动很是好奇,因为垣晴是华山门下,他的举动自然与华山大有联系。
前些日子里,华山找了这流寇的借口进了山西。可到了平阳后便按兵不动,也不去管那流寇了。才使得他们插手山西的意图分外的明显,也是江湖上哗然一片的原因。
华山这一步走的太过明了。可既然华山并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却又为何让垣晴来这相助?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行云想不通华山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虽然刹那曾经答应过了会帮他出主意,可一来此事与万剑宗无关,二来行云此次独入江湖,为的就是锻炼自己,所以能自己思考,便自己思考。
“不只华山。侗与少林的动向更令人在意,也许那边家二老要将三派明里请来。反是最好地选择吧,也不知道他们这么一做,其他的那些九辅门派又该如何想呢?”行云想到这里,叹到:“商家讲究和气生财,恐怕这江湖中要是能多些妥协,也许会好地多吧。”
不过行云也知这不太可能,江湖人,剑上说话,认的是实力,他们本就不喜妥协,就算是最为理智地九大门派,最后也要将这束缚他们的嵩山之盟修改,由此便可见一斑。
“这江湖中如果有股可以约束九大门派的势力就好的多了。”行云想到这里暗到:“万剑宗,不知道我能不能做的到?”
时间在行云的思索中飞逝。
“子时已到!”
边家的家业庞大,自然有专人记着时辰,此时唱来,所有人不禁精神一振。
晚宴早已撤了下去,桌子被摆在了厅外院中,边家二老,以及行云和晴这四人坐在桌旁,其他边家人等齐齐的站在后面,严阵以待。
此时这些边家地人已是得到了消息,前面坐着的那两人都是魂级高手,特来助自己地,尤其是那个病汉,更是传闻中击败武当玄亨真人的奔雷剑,边家此刻不用再担心任何人了,想到这里,一个个挺了直腰板,那气势到是显的很是雄壮。
“时辰到了,那些流寇不会是得到了消息,躲起来了吧?”行云坐在那里正想间,便听远处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们摆了这阵势,是想付钱还是交命?”随着这不屑的声音,一道道的人影闪过,院里瞬间落了下三十来人!头前的两个人行云很是熟悉。
马亭山?马亭海?
行云一楞。
“马家兄弟?万马堂!怪不得自己听了这股流寇是从关外而来,又有两个魂级高手时,总觉得很熟悉,只是不知他们为什么从西域跑到了山西来?”
行云最后知道万马堂的消息,是倥为报那肃州之仇,而派人去剿灭他们。
一想到这马家兄弟,马踏肃州的惨景,行云心中怒气更胜:“怪不得都说这股流寇行事残忍,今日我不能再让你们全身而退了。”
当初在肃州,行云的第一次使用联剑术,便是与这马家兄弟之战,而那时垣晴也在,二人当时联手力抗马家兄弟,迫使他们撤出肃州,如今再遇,竟然仍然是自己与垣晴对付这马家兄弟,也算是奇了。
行云想到这里,看了看一旁的垣晴。
奔雷千里若山崩 二七一章
神色似乎比行云自然了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猜
边家早有准备,院子里火把齐明,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行云此时再去仔细看那马家兄弟,几月不见,他们两个却是苍老了太多,想是倥派围剿他们,将他们赶的四处逃窜的原因,想想也是,万马堂当初何等威风,马亭山可说的上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可此时没了根基,四下逃窜,只是愁变要将人愁的老了。
行云心下暗到:“大派的实力确是强大,以万马堂那样的规模,又有马家兄弟这样的两个魂级高手坐镇,倥却说灭就灭,不出多少日子,马家兄弟竟然被撵的如此狼狈。”
行云自己长在青城,所以反到不觉大派的实力如何,可现下这边家的遭遇却是让行云有了比较。
身为九辅之一,就算这称号不是边家愿意的,可也表明了在山西之内,边家的实力是最大最强的,但是就算如此,在得到流寇消息时,那股从内心的恐惧,行云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原因便是那魂级高手的实力。
“魂级高手相对这些门派确实威胁巨大,就好象天命他们对大派的威胁一样。”行云心下暗暗比较到。
“九大门派有如此的威势,也难怪他们想着这些地方上的利益了。”想到这里,行云不自觉的笑了笑。
有了武功做底,行云算是现在这场中最轻松的一个人了。
而对面的马亭山此时却是大感焦躁。
马亭山自从进了这边家后便感到很不对劲,因为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垣晴。
这垣晴便是之前坏了他在肃州好事的人之一,除了那个行云外,当初肃州一役,马亭山最恨的就是垣晴,此时看到他在这里坐着,马亭山的牙直痒痒。
不过马亭山却不敢妄动,因为这里不只垣晴一个魂级高手,垣晴的武功他试过,并不是他的对手,虽然说垣晴可以在马亭山的剑下支撑百多招,可那之后便只有能全是颓势了,所以对于垣晴,马亭山只是恨,却并没有到认为自己今晚会被垣晴所阻。
但是当他看到行云的时候,马亭山的脸色完全的变了:的目光直落在了行云的身上。
棘手。
马亭山根本就看不透行云的武功,所以此时的他只觉得分外的焦躁起来,心下暗到:“这边家的两个老家伙从哪请来的高手?”
可马亭山毕竟从横了大漠几十年,只不过这近些日子被倥所迫,狼狈了些,此时对着边家这样的门派,他怎么都不能弱了气势,只见他忽然仰天长笑起来。
马亭山这笑声没有用上内力,却也是格外的洪亮,众人均不知道他要弄些什么花样,一个个全神戒备,笑声忽然一停,就见他突然收了口,指了边家二老到:“你们两个老家伙妄为一门之长,竟然靠那华山小辈和个病汉子来保全性命,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行走?”说着一脸的不屑,狂笑又起。
边金富不为所动,此刻虽然他在惊异这流寇竟然真的有两个魂级高手,而且他们身后还有不下二十多高手,一眼望去,不少是剑罡级!心下更是暗自庆幸自己在这危急关头能得行云和垣晴之助。
边金富当下到:“边家能力确有不及,老朽并不否认,不过如今边家得这两位朋友相助,便不会惧了你们,老朽身为边家之长,责任之重,这张老脸哪及的上边家上下和这太原百姓姓名安危?就算舍了又何妨?”
这言在马亭山的狂笑声中显的格外冷静,行云暗里点了点头,心到:“这道理确是不错。”。|。山,一旁的那个与他相象的人,则是他的弟弟马亭海,此二人几月前在肃州做了天大的恶事,竟然在肃州城中烧杀抢掠!此人不可不除!”
边家二老听了垣晴这么一说,心下狂震!
肃州之事,天下皆知,如今这股流寇竟然就是那万马堂?
“亏的有这二人相助,否则这些流寇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边家二老心下颇有余悸。
马亭山在那里听垣晴如此言语,当下停了笑,冷哼了声到:“你的那点武功还不够我兄弟看的,当日如果没有那个青城小道士的联剑之术,你胜的过谁去?”>::
垣晴亦不会袖手旁观。”
行云心下颇是欣赏垣晴当日在肃州的做法,因为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会联剑术,而且自己事先也没有往那上想,当时的行云不过才得了刹那不多久,所以二人出手都是抱了不可袖手旁观之意,即使失败亦要做的。
所以行云听了垣晴的回答,心下里一笑,暗到:“这江湖中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顾正道责任啊,起码这垣晴便是一个。”
不过行云此时也在奇怪这马亭山怎么还有闲心说话?见到了自己和晴在此,他不想办法脱身,难道说他还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行云的目光移了过去,扫了扫马家兄弟他们二人的身后,却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人物在,行云喃喃到:“他怎么好似有恃无恐?他究竟有何所执?”
行云的声音极低,低到只有边家二老和垣晴听的到,不过行云这话并不是说给他们听的,而是在问刹那,此刻并不是行云可以慢慢思考的时候,行云着实拿不准马亭山下一步会做什么,可却知道马亭山纵横大漠几十年,不可能只有这么点手段而已,场间瞬息万变,要真是到了那时,自己再去反应恐怕就来不及了。
此时刹那的声音在行云的心底到:“这不简单?他根本不用与你为敌,这一城的百姓不是可以随他要挟吗?”
行云听到这里,心到:“不好!”
内罡骤然运转开来,行云的身体好似脱弓之箭一般的射了出去!目标是马家兄弟身后的那些万马堂众!
边家洒下大量的人手监视着太原内外,所以这马亭山应该没有什么手下能隐藏在太原之内,论地理熟悉,初到太原的马亭山哪能瞒的过边家?
可是他也不用隐藏人手,因为满太原的百姓,他随时都可以捉了来做人质!
边家不仅是江湖门派,更是商家,这太原城的百姓与边家的关系纠缠到外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各行各业,边家在太原与这个城密密的绑在来一起,这里的百姓受到胁迫,边家绝对不可能无视。
所以行云听了刹那的话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他身后那二十多手下如果散开来在这城中肆虐,就算自己的武功再好,也是顾不过来那么许多,而那些人的武功明显要好过边家的门下,边家更是无力阻止!
在肃州,马亭山又不是没有对百姓下过手,所以行云丝毫不敢怠慢,当下内罡运了及至,闪电般的冲到了马亭山的身前,根本就不与他罗嗦,立刻出了手!
擒贼先擒王!
这个浅显的道理,行云自然晓得,当初行云就是手下有他的儿子,才解了肃州之乱。
行云刚才的那一声低声自语,边家二老和垣晴都听到了,垣晴还没有反应过来,可那边家二老是何等经验?脸立时一变!当下大呼到:“围住!”那意思自然是让手下将这些万马堂的人围起来,不让他们散到城中!
他们的喊声刚起,行云也正自座位上弹了出去!
马亭山确实打了这个主意,可还未等他做出表示,行云便已经到了他的身前!
“他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快?!”
行云的速度让马亭山心下狂骇!再顾不得惊讶,马亭山连忙将神剑若山运起,便要抵挡!
可他哪有行云那内罡的运转来的快速?突如其来,行云已是到了马亭山的近前,可马亭山的神剑若山却才光华大放!
行云到了马亭山的近前,立刻将用在轻功上的琢颜内罡抽了回铁剑之上,光华一闪,铁剑便已经直刺了过去!
“千里奔雷!”
这一击来的之快,出现之突然,威力之猛烈,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了住,就连边金富的那声“围住”也没人注意到!因为就连他自己都看的楞了!
“这就是魂级的高手!?”不远处,边魁眼中透露出炙热的光芒。
不仅是边魁,所有的人都是惊讶于行云的速度与威势,就连垣晴亦不例外。
“千里奔雷这样普通的招数竟然让他使的如此出神入化,惊心动魄!如果没有亲眼得见,真的是不敢相信,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是垣晴此刻心的唯一想法。
奔雷千里若山崩(二七二章)
都被行云这一招千里奔雷震了住,这还是身在圈外,一剑目标马亭山此时所受到的压力更是再所有人之上!他所感觉到的震撼亦在所有人之上!
马亭山自然认的出这奔雷剑法,同时心下也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虽然他们被迫逃入关内不久,可这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奔雷剑,他不可能不知道,武功,样貌,两相印证,他哪还能不知道自己面前的是谁?
“奔雷剑法,中年病汉,这不就是那个击败了玄亨真人的奔雷剑么?他怎么到了这里?”马亭山心下狂骇到:“怪不得自己见这病汉坐在那里,隐隐竟有森严气象!”
一见行云的出手,马亭山便知自己不会是敌手了,再加上一旁还有个华山的垣晴在,只要那个垣晴缠住自己的弟弟一阵子,恐怕自己兄弟连同这些最后的手下就要一起交代在太原了。
不甘心!
愤怒!
马亭山纵横大漠多少年,哪曾经受过这样的屈辱?可如今先是在肃州被行云和垣晴联手坏了好事,接着又被倥在沙漠里撵的无处可逃,要不是听从其弟马亭海的主意,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之,冒险入了关内,恐怕就连这二十多人的精锐都要失在沙漠里了。
进了山西的马亭山终是想抢些银两,重整旗鼓,便寻到了太原。
边家钱多,可却力弱,就算只凭他兄弟二人,都有可能成功,更还有这些精锐手下,那都是跟了马亭山多年的老部下,一起杀人,一起分金银,所以在马亭山的心中,这趟太原之行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马亭山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这边家竟然找来了那个华山的垣晴,更加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便是已经来到了他眼前的行云了,当然,在他的眼中,那是名声大起的奔雷剑。
“这剑来的好快!威势好强!”
马亭山措不及防之下,若山神剑只好在功力未足之下仓促迎了上去。
砰!
行云这一剑结结实实的劈了上,可马亭山却没有被劈成重伤,却原来是他的弟弟马亭海的剑也伸了过来。
马亭海的剑上虽然同样没有来得及运足力,可合了他们两兄弟二人双剑,到也勉强将行云的千里奔雷接了下来,只是心下一阵烦闷,一些轻微的内伤是跑不了的了。
行云此时见他兄弟二人合力,也不多待,脚下运起玉虚功,身形连闪之间,手上铁剑却不曾弱了丝毫,竟是一人独力,将马家兄弟二人圈在了自己的剑中!
马亭山此时刚和自己的弟弟一起架了住行云的剑,心下来未来的及庆幸,行云的下一招又至!而且此时是绕到了自己的身后!
马家兄弟一齐大骇,反是王了要他们的手下散去,而此时行云突然沉声到:“垣晴!”
行云呼唤垣晴的原因并不是他抵挡不住马家兄弟,而是因为他要速战速决!不能让马家兄弟有空闲示意他们的手下散开,而且这也算是出言提醒边家二老,那两位老人本是明白这局势,可却被自己的千里奔雷惊的呆了住,行云这一声是用了上内力的,所以立刻唤醒了那边家二老。
便在边家而老再度让自己的门人围上去的时候,垣晴也是闻声一醒,身形连展,加了入战圈之内,从行云的手中将马亭海接了过去。
马亭海一去,行云的身旁更轻,手中铁剑连闪,招招快若闪电,又是势大力沉,再家上身形快捷,直将马亭山打的毫无招架之力!败象全露!
其实以行云现在不能全力进攻的状态来说,虽然稳胜马亭山,可却也没有如此轻松,马亭山可是要比他的弟弟强上不少的,行云这现在的优势乃是得益于刚才的突然进攻。
说的好听些,叫做出其不意,说的不好听一些,那便是偷袭了。
行云此时心下却对自己的选择没有一点负担,暂且不论自己骤然出手的原因是怕马亭山让他手下散开来去祸害百姓,就算是真的偷袭,行云也不在乎,面对马亭山这样的恶人,行云根本不会去讲什么江湖道义!当初肃州那满城百姓的悲鸣,足够马亭山死上一百次的了!
绝对不会放过这马亭山,正是行云此时的想法,而且现在的行云也完全有实力如此去想,只见奔雷剑法在行云的手下更显威势,脚下玉虚功全力催动,直将那马亭山打的左支右拙!
马亭山心下狂怒,可却没有一点办法,他
剑法本也是讲求威势的剑法,但却全被行云压了下去势的剑法一旦被压制了住,其威力便会大降,远比不上用样被压制下的其他剑法。
此刻的马亭山虽然没有精力去看周遭的环境,可却也已经知道那边家的两家二老亲自率领着边家的人与自己的手下精锐战在一起,虽然在心下告诉自己,这二十多老部下不会惧了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可也知道,这些人再没有能力散去城里!
所以现在他们正在。
死战!
还能全身而退吗?
马亭山的心下一阵莫名的感觉袭来。
马亭山被行云这么大的优势压了下去,再看自己仅有的部下陷入了苦战,退意,自然而然的萌生了。
要说马亭山几是年里纵横大漠,从不会将人命当会事,可那也是指他人的性命,并非他马亭山的。人生在世,首先便是要活命,俗话讲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也正因为如此,马亭山菜会被倥赶的四下奔逃。
可万马堂纵横西北大漠如此多年,也闯下了好大的名号,虽然比不得九大门派,但比这所谓的九辅却是绰绰有余了,怎可惜他做恶太多,终是遇到了行云,第一次在肃州,行云的联剑术让万马堂遭了败绩,此后万马堂被倥击溃,一直逃的这里,手下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不到三十精锐,此时这些精锐也被围了住,恐怕今天要全失在了这里了。
想到这里,马亭山突然怒吼了一声,若山神剑发疯了似的被他抡了起来,那狂沙剑法好似又要恢复本来的疯狂面目!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行云,能够胜的过玄亨真人的行云。
面对马亭山好似疯狂了的攻击,行云做的回应则很是简单,那便是全都硬碰硬的压回去!
“能以力降人,为何不以力降人?否则习这深厚的内功做什么?要这威力巨大的剑式做什么?”这是行云在习剑时深刻体会到的,不论是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中那狂暴的雨字诀,还是这奔雷剑法,都是讲求以力降人!
该用力时便用力!只要自己的能力允许,马亭山敢拼命,那便将他的气势全打回去便是!根本不需耍那么多的花哨!简单的往往也是最有效的!
行云一念至此,铁剑闪过,那真是快逾奔雷!重若泰山!
雷霆万钧!
行云虽然此时铁剑上只有琢颜真气一种可用,但也要强过马亭山半筹,当下以此奔雷剑法中最强硬的雷霆万钧硬架了回去!
砰!
一声闷响过去,激荡下的剑气罡风四下了射了出去,马亭山刚是奋起的声势却又被行云硬生生的按了回去!体内气血为之一闷!
行云恨这马亭山对普通百姓的残忍做法,当下哪会客气?紧接着又是一记雷霆万钧!与上一式分毫不差的劈了回去!
行云的铁剑又快又重!马亭山只得再挡!
又是一阵巨响!
马亭山的脚下更是虚了。
但是行云并没有放过他,第三击!第四击!行云一口气劈了四记雷霆万钧!直到自己的琢颜内罡一时无以为续才告罢手!
而这四剑全是劈在了马亭山的神剑若山之上,无一例外!
此时随着行云停手的则是一段剑身崩飞出去!
马亭山的神剑若山竟然被行云劈了成两段!
魂级高手的神剑如果被毁,那对他的打击之大,难以想象!马亭山此时口鼻同时喷出鲜血,神色凄厉至及!
马亭海离的近,先是看了到这一幕,当下发了疯似的舍了垣晴一剑直奔行云刺来!而垣晴那剑在他的身侧划了老长一道口子,他却浑不在意!毕竟兄弟连心!
马亭海和垣晴二人本是在行云的背后争斗,所以与行云的距离并不远,那马亭海已是状若疯狂!速度又比往日快上许多!垣晴的招式已老,来不及追赶,只好喊高声叫到:“小心!”
恶人自有可杀处 二七三章
那声“小心”,行云听的清楚,身后的风声亦是在告亭海已经袭来!
可此时的行云连续劈了四记雷霆万钧,琢颜内罡一时难以为继!
马亭海也是看了出行云此时的窘况!那去势更加的急了!
马亭海与他的哥哥比起来,要理智的多,但是兄弟同心,眼见行云将他兄长劈至剑断呕血,再不能冷静,狂吼一声,舍了垣晴直扑行云而来!此刻他身侧被垣晴划开的那道大口,血液因为运力过度,全被挤的喷涌了出来!这短短的几丈距离,却是留下了一片血幕!
此刻的马亭海却根本就不顾这些,此刻的他完全超出了极限,神剑比海一式大漠孤烟急驰而至!倒也威势非凡!
几乎所有看到了这边景象的人,不论是万马堂的帮众还是边家的人,全都停了下来,愕然以视!万马堂帮众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正副堂主此刻俱是重伤!而且是那么容易就被人击至如此地步,至于边家的人,则是被这凄厉的一幕惊了住!
“那奔雷剑躲的过去吗?”
所有的人都这么想!只不是一边是盼着行云被刺,一边则是希望行云避开。
而此时行云的心下一闪:“听那身后剑风呼啸,可见那马亭山的速度之快!此时回剑抵挡是不可能的了,我现在的琢颜内罡暂时无以为继,根本不可能抵挡的了,不过我脚下的玉虚功却是仍在。”
只是行云不逃!虽然说运足了功力向前飞奔应该可以暂时躲开,然后琢颜内罡恢复过来,回剑便可将马亭海斩了,但是行云并不想这么做,对这马家兄弟残害百姓的做法,行云大恨,所以绝对不想在他们面前示弱,哪怕只不过是躲避,可落在旁人的眼中,那却像是在逃。
马亭海此时的身上虽然伤口极大,出血极多,但是瞬间之中却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身体一冷,但他全因目睹兄长剑断呕血,而被激起全身潜力,只觉得这一剑大漠孤烟不论力道还是速度,均是生平杰作!
“那个奔雷剑硬将我兄长的若山劈断!虽然看似威风,可我就不信将兄长的剑劈断后,他还有余力!”马亭海此时心中便是如此想法:“孤注一掷,趁这机会将那奔雷剑杀了!就算今天交代在这里,也要手刃一个拉来垫背!”
马亭海只觉得行云的背影越来越大!已经近在眼前!
“刺到了!”
“这个距离,那奔雷剑又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成功了!”马亭海心中一喜,可接下来的事却是令他大为不解。
马亭海这一剑眼看就要刺了进去!可前面的行云却忽然消失了不见!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传来,马亭海就觉得身下一空,而自己的身体跃过了倒在地上的马亭山直往前撞去!
轰的一声巨响!
马亭海这一剑结结实实的击在了地上,大块青石铺就的地面登时被轰出了一个大坑!爆射的土石四下里飞溅,将近处的人打的生疼!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马亭海倒在了他自己轰出的大坑里,全身因为严重的伤势以及过度消耗了的内力,此时已经完全的动弹不得,身恻被垣晴划开的那到伤口的剧痛也随即传来!甚至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但是他却是清楚的知道:那一击并没有得手!
他自己不能动弹,所以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其他人确实看的清清楚楚,那便是马亭海的双腿已断!再无可战之力!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是没有看清的人心下所想。
“这样也能伤敌?”这是看到了的人心中的想法。
当然,他们所不解的人,正是扮做奔雷剑的行云。
原来那时行云听那马亭海从后而来,心念电闪,琢颜暂无新力,又不想逃,行云此时急中生智,就在马亭海的剑罡将将要刺到的时候,行云右脚向后一撤,身体向右一转一折的同时,铁板桥这基础的功夫使了出来!身子由膝开始向后一弯,整个人硬生生的折了下去!
与人对敌,铁板桥这类的招数虽然可以避开敌人的攻击,但却也不易再起身,所以这些招数一般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去用的,因为使用了之后就意味着自己完全的处于劣势,再难挽回。
可此时却是个例外,马亭海这一剑完全是有去无回的气势,就这一招,全是用来与行云拼命的,再加上是从后偷袭,又身负重伤,所以马亭海根本就没有再去想下一招会如何,否则也没有了这超出极限的速度和威势,可也正因为如此,行云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这铁板桥过后的应对问题。
马亭海直冲过来,突然觉得行云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便是因为如此。
而且行云并不只是
么简单而已,行云堪堪让了过马亭海,右脚猛一使力罡向下发出,半个脚掌牢牢的钉进了地面,同时力贯左脚,横里一扫!
此时马亭海的腿正是到了,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马亭海的双腿怎对的过灌满玉虚内罡的行云?当下立刻便是齐膝而折!
“他竟然用脚踢折了马亭海的腿?”
所有的人全是楞了住,魂级高手的对诀,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实在是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每种剑法,在用剑的时候,脚步大都是有特殊步法与之配合,如果用脚去攻击,那手上的剑法自然混乱,更何况剑罡级以上的高手对诀,距离相隔的可不近,那脚也是没什么可能去踢到对方,反是更可能被人削了去!
但有的时候,运用是关键,往日里并不常用的,也不能代表他在特殊的情况下没有作用,这是行云才领悟到的,这一击之后,行云自觉对敌经验更是大近,而这就是变通。
将马亭海的腿踢了断,行云腰下一叫力,重又站了起来,此时琢颜内罡已经恢复,行云也就不再去理会马家兄弟,而是身形再展,目标则是那些万马堂剩余的帮众!
此时那些人才都反应过来,这是生死之战!
行云的武功比马家兄弟都要强的多,更何况这些万马堂的帮众?就算他们是精锐也挡不住行云!
此时的行云如同虎入羊群,那些人在行云的手下甚至走不过十招!这其中也有行云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威力将他们震慑住的原因。
不出一刻,在行云、垣晴以及边家的联手之下,那些万马堂余孽,无一漏网,一部分直接被行云当场格毙,其他的则是被垣晴和边家人擒了下,相比行云的雷霆手段,他们要柔和的多了。
行云此时的心里已是平静,但是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凡是遇到了他的万马堂帮众,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而且都是被劈了开,或者刺了个通透!
这样的杀法,就算这在场的人全是江湖人,可也有些受不了。
就连边魁看行云的神色都有些不太对劲。
但行云却并不在乎,对于该杀之人,绝对不可手软!这是行云在金刚门一役中所领悟到的,就算其他人的目光再是异样,行云也不在意,只要一想到肃州百姓的哀号,以及金刚门中那满地的人头,行云的手下便不会再留情面,行云坚信对恶人绝不留情,杀了一个,便让这世间详和一分,虽然自己不可能杀尽所有恶人,但是也不能让一个恶人从自己手下逃脱!
奔雷剑的大名虽然在铜仁一战后,便天下皆知,但普通人的想象力终究有限,今次一战,行云力劈马亭山,脚折马亭海,之后又是有如雷霆一般的当场格毙了十余名万马堂众,这霹雳的手段与武功,别说边家的那些人,就算是万马堂这些杀惯了人的恶徒也只看的心寒。那些没有被行云杀死的,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武功了得,而是因为他们被行云杀的怕了,所以甘愿束手就擒。
将铁剑收了回鞘,行云看着边家的人在打扫战场,边家人多,虽然很多不会武功,在刚才那一战中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料理善后,却是简单的很。
“多谢奔雷大侠、垣少侠的相助,老朽代边家谢过了,此天大恩德,边家世代不忘。”
行云和垣晴此时和边家二老坐在厅里,下面绑着没有死的万马堂余孽,马亭山赫然在列。
此时的马亭海双腿已断,血更是失了大半,自然活不成了,可马亭山还没死,被点了周身大穴,由边家门下带了进正厅。:是受之有愧,奔雷前辈神功盖世,一举将这万马堂擒获,可说与垣晴没有什么关系。”
边金富笑到:“垣少侠过谦了,垣少侠今日义举,边家亦是绝不忘记。”此时边家危机已解,他终于可以轻松了,这笑容也满了脸上,但口中只说“垣少侠之义举”,自然是要撇开华山。
说到这里,边金富指了指地上那些被绑之人,问到:“奔雷大侠,您看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引剑诛之莫留情(二七四章)
可以说全是仗着行云的声威拿下的,所以边金富也自问行云,看看他的态度如何。
“如何处置?”
行云看了看地上那些万马堂的人众,眉头一皱,说到:“全杀了便是!”同时心下暗到:“这些人在肃州和这山西残杀百姓之罪天下皆知,不杀了他们做什么?”
行云方才的手段虽然霹雳了一些,可那是因为这些人实在罪有应得,“对此等恶人,不需留情。”行云又加了一句到。
这话一出,大厅之内一片寒气飘过,边家二老面面相窥,都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般的心思:“这人好煞气!刚才在他与万马堂对敌之中,便看到他的招式与众不同,不只是威势惊人,那要置人于死地的杀气更是可怕,幸好他是来帮助我们,否则……”
边家二老不敢继续想象,当下口中齐到:“那便听了大侠之言。”。:。的很了,当初在肃州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这些万马堂的人为祸百姓,当时他的能力不足,否则那时便不会放过他们的。
行云见这三人没有什么异议,当下对那马亭山说到:“你做了这么多的恶事,今天便要你还了吧。”
那马亭山纵横大漠,何等的威风,可此时却是散发披肩,满脸的血,行云将他的若山劈的断了,与直接劈了他的身体相差无几,剑罡级以上的武者,修炼内功之时都要带着他的剑一起修炼,那剑就好似他的身体一般,尤其是魂级高手,剑如被折断,那剑者本身所受打击之大,非比寻常!(注1)
见行云如此说,马亭山突然鼓起最后的气力,厉笑到:“先让你这病鬼得意几天,等我儿艺成之后,定会为我报仇!那时便是你的死期了!”
“他的儿子?”行云一楞,看着马亭山在那里狂笑,心下暗到:“那个马斤赤?他要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他的儿子不在这些人之中。”
行云却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笑了笑到:“马斤赤来找我报仇也好,到省了我一番手脚。”除恶勿尽,行云在此绝不会手软。
马亭山强笑到:“你们这些人自以为是!也太小看了天下!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将我儿学艺之事告于你?如无必胜把握,我会说出口?哈哈!我儿的师父天下无敌!你们等着受死吧!”
笑到这里,一口血涌了出来,一番血气翻腾声后,这纵横大漠的万马堂堂主终是死了,这万马堂也从此消失在这江湖中,不多年后,恐怕就再无人可知这一帮派。
马亭山这一死,又有行云刚才的一番话,其他的万马堂余孽自知也无活路,挣扎着被边家带了走。
行云知道边家不会骗自己,便不再过问这些人被带去哪里,此时心下在想:“这马亭山说他儿子的师父天下无敌,那人会是谁?以马亭山的性格为人,应该不会说这假话,可在世上敢说天下无敌还能有哪个?天命?德皇?飘渺天宫的主人?
德皇绝对不会收马亭山的儿子为徒弟,飘渺天宫主人远在山东蓬莱,怎么可能与大漠的万马堂扯上关系?那莫非是天命?”
行云只是模糊听过几次关于天命之事,论武功,这江湖中首推天命,而行云对他最深的印象,莫过于他被名门挑拨,灭了丹霞一派,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了。
怎么也想不出天命会收马亭山儿子的原因,可除了这了这三人,行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可以被称做天下无敌了。
“算了,管他的师父是谁,收了这等恶徒,便说明那人的德行也是有限,我怎么会怕了那种人?”行云知道只凭自己在这里想,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只要自己将武功练的强了,哪便不惧任何人,更何况是那马斤赤?
想到这里,行云突然觉得厅外有些异样,转头看去,就见一个中年人正站在厅外,此时沉着一副脸盯着垣晴,行云心下暗到:“这人是谁?武功竟然也是魂级?”
边家二老也是疑惑,那人俏无声息的进了来,一点规矩都不讲,而且武功也高,莫非他就是马亭山所说的那个高人?
想到这里,那两个老人心下自然大惊,不过好在有行云和垣晴在,边家二老心下虽惊,却还不慌,可垣晴此时的话却是让他们大感诧异。
只见垣晴此时
来,对他中年人施了一礼到:“垣晴见过罗师叔。▋>::
只见那人听了,盯着垣晴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跟我走!”
说罢不管垣晴是否答应,更没有理会这屋中的众人,就这么转身离去!临走之时,撇了行云一眼,神色颇是复杂,行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老和行云到:“此间事了,请恕垣晴失礼,垣晴先告辞了。”
边家二老心里剔透,已是猜出几分,显然是这垣晴擅自来帮自己,华山自然不会高兴,当下又是一番感谢,行云则也点了点头,看垣晴匆匆离去。
“看来垣晴是擅自来此援手,华山并不同意他这么做啊。”行云心下亦是暗到。
边金富见垣晴走了,看了他弟弟一眼后,对行云说到:“奔雷大侠今天对边家之恩,边家实是无以为报,这个戒指请您先收下。”
说着从自己的手上摘了下一枚戒指,交与行云,行云见是从他手上拿下,估计必有含义,当下也不去接,推辞到:“我今天来,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这戒指想来意义非凡,我看还是算了。”
行云确实是不想要,对这些贵重的东西,他并不是太在意,十年的青城山里生活,行云对金钱并无依赖,而此时行走江湖,又是荷包满满,萧寿臣和秦百程早就将金银物事准备的妥当,惟恐行云手上紧缺,所以行云更不觉得有什么可缺,这话也就说的真心了。
那边金富也有准备,见行云推辞,笑到:“大侠风高节亮,老朽深是佩服,这戒指虽然确有些价值,但与大侠对边家之恩来说,却不值了。所以大侠千万不要推辞,否则边家可真要愧疚一世了。”
他这一番话说完,行云再一想,收下这个戒指也不算什么,免的他们总要觉得欠着自己什么,当下就将那戒指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就是一个普通的黄铜戒指,甚至做工还很粗糙,并无什么希奇之处,便收下,带在了自己的左手,此时他的琢颜指环早已取了下来,左手五指艘是空的,这戒指带上,到让行云找了会几分感觉。
那边金富见行云将戒指带了上,这才笑到:“虽然此戒指并没有什么希奇之处,但却是我们边家的一个信物,边家行商天下,只要有边家商人之处,将这戒指给他们看了,便可随意支取钱财,随意指使他们。”
见行云要说话,边金富忙到:“这只是此戒的功用,大侠也可不用便是。”
行云见他们盛意拳拳,而且那边金贵说的也对,自己只要不用便没什么了,也免的在这里推辞来去,显的假了,当下不再多提。
不过那华山来人却让行云大感烦闷。
华山指责边家治理不利,山西被流寇搅的混乱,这本也是有些事实。可他们立刻出了二百余人进驻平阳,便说不过去了,更为不妥的是,他们只占了平阳的地方,却对那流寇和边家不闻不问,并没有派人援手,这才是引人非议的地方。
而且今日再看,这垣晴独来边家相助,恐怕回去还要受些责罚,行云心下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担心垣晴的处境,那垣晴与自己虽然相交不深,可在肃州夜论江湖,同抗万马堂,看的出此人心地不错,所以行云颇是有些担心。再加这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什么事,所以当下站起身到:“万马堂之事已了,我也该走了。”
边金贵见行云要走,忙是说到:“大侠可否在鄙处盘恒些时日?”
见行云望着自己兄弟,边金富忙解释到:“大侠对边家高义,老朽也不敢瞒您,老朽曾说要邀的少林、华山、倥三大派入晋,这一两月间,如果大侠能够坐镇边家,边家上下感激不尽。”
行云见边家二老说的实诚,自己也不想错过这事,想了想到:“好,我便留些日子。”
话说到这里。行云见了边魁在门外不远处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想了起一事。
丹霞得续良善传(二七五章)
边魁招了进来,问他到:“你是不是又想要我带你去荡?”
边魁本是难以启齿,刚见垣晴走了,此间又已无事,怕行云也离开,那自己就再无机会了,这时见行云竟是主动问了,当下忙答到:“是!前辈武功高绝,又是正义!边魁知道自己武功不行,但是一路上可以照料前辈的起居,只要您让我跟着便可,边魁保证不会为您带了麻烦!”
行云听了心下一笑到:“我有什么起居要你照顾。”不过也知这边魁是真诚之言,行云也就一笑了之,不会放在心上。
笑过之后,行云面上一肃到:“与我入这江湖之事,你莫要再提。”见边魁一脸难掩的失望,行云继续到:“你且听好,便是以后也休要再想入这江湖,这江湖根本就不如你想的那般简单,有时间,多去问你的两位爷爷,便有答案。”
说到这里,行云顿了一顿到:“如果你能做到,那我便传你一套绝世武功,当然,你学了这武功,只能用来自保,你可答应了?”
梁木含要行云找了人续这丹霞派一脉,行云是真正的放在心上,不过好的传人难找,行云本以为会等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遇到合适之人,可这边魁却让行云心下一动。
有边家的财力,边魁不会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就少了入这江湖谋生的机会,人不很聪明,也不会接了边家的家业,这样衣食无忧的人,再加上他的心地纯良,就算资质不是很好也没什么,梁木含和行云一个想法,都只是要这丹霞派传下去而已,并不指望他能发扬光大。
发扬光大便会引人注意,便会印来更多的祸事,这不是梁木含的本意,行云也不会这么做,所以行云才会限制这边魁,如果他不答应,那行云便不会将这丹霞炼气术交给他。
边魁本是一门心思的想和行云出去闯荡江湖,此时听了行云的话,心下大是犹豫不绝。行云的武功如何,边魁刚才可是亲眼看到的,行云连败了两名魂级高手!这传了出去更是骇人听闻,比之在铜仁击败玄亨真人更加令人惊叹,这样人口中的绝世武功,那一定不会错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一边是不能入江湖,一边是绝世武功,边魁最终是选择了后者。
边魁看的出行云并不想带他走,而他虽然不很聪明,但却也没那么笨,武功不好,入了这江湖也没用,边魁向往的是行侠仗义,除恶安良,没有好武功,那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他才想要跟着行云。
今天边家就是例子,这流寇一来,如果没有这两个外人相帮,边家今天便完了,可见这武功的重要。
边魁也知道他不适合经商,虽然是嫡孙,但是却无法接掌边家产业,所以学了好武功,保护自己家人,也算是为自己家做些事。
只不过这武功行云言明了只能自保,这保护家里人,算是自保吗?
当下边魁将心下所疑,问了出来,行云见他有了意向,便笑到:“这武功传了与你后,非你亲子不可传,所有传人只可自保,不可入这江湖,只要遵守这两点便可,至于这保护家人,也算是自保,前提是你家人没有为非作歹而引来祸事。”
边魁听了行云这一番回答,立时下了决心,口中大呼师父。
边家二老在一旁看的也是兴奋莫名,这神秘的奔雷剑不仅救了自己一家,还主动要传自己孙子武功,以他的身手而言,那武功一定是非同凡响!
边家在财力人手上与大派相比,都并不逊色,甚至论豪富,就算倥侗也比不过边家,可边家却在这武功一道上难有突破,如今虽然行云仅限边魁自保,但是这武功如果学成了,那边家便可放下老大的一块心病,只要不是大派来犯,当是比现在安稳的多了。
当下边家二老又要相谢,行云一摆手到:“这也算是有缘,此武功并不为我所有,我是受一位前辈所托,边魁小兄弟的人品之佳,在这江湖并不多见,其实我到反要感谢他才是。”
行云笑后,又对边魁严肃到:“可如果你要是不听我言语,擅自入了这江湖,或者将这武功散了开去,那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将武功追回!”
边魁见过行云的雷霆手段,心下一慌,不过转念一想:“我又不会那么做,为什么要怕?”想到这里,挺了挺胸膛到:“师父放心,边魁说话自然算数!如有违背,师父尽管下手,不需留情!”
行云听了,点了点头,将脸放缓到:“那就好,不过你也不用叫我师父,这武
是替人传授,其中原委,到时你自然就知,这武功要首要便是要有颗良善之心,只要他的心地纯良,就算资质差一些没有关系。”
说着问到:“你今年多大了?”
边魁恭敬的答到:“二十二岁。”
行云想了想到,“虽然对于习武来说,这年龄大了些,但也不算什么,你只是自保而已,所以也不用学的太过高深,现在先是传你基本口诀,且等我的事了后,便会再来助你一助。”
关于这丹霞炼气术是不是会给边家带来麻烦,行云也是想过,丹霞炼气术的本质其实是一种辅助心法,精纯内力,增快转换速度,等到真正用的时候,不论是在真气形式或者武功招式上,都不会显示出来,最多是比他人快捷罢了,所以只要边家不说,旁人自然看不出来。行云也才敢放心传授。
边魁在旁不解,问到:“那要多久?”
行云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到:“等这江湖重归秩序为止。”
边家二老突然一楞,心下电转,暗到:“这奔雷剑并不简单啊,他好似并非浪迹江湖那么简单!”
不过只是一叹,行云便立刻神色一振,又到:“不过事在人为,也不见得就要多久,等你先打下一些基础再说。”
行云转身对边家二老到:“在下有些事要办,先告辞了,几天内便会回转。”
边家二老自然不会阻了行云,更何况行云已经答应了留在这里。
目送行云离去,边魁还是有些不解,问到:“爷爷,您说我师父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行云说了他不是边魁的师父,可边魁却像是认定了似的,边家二老也没有去纠正他对行云的称呼。
边金富并没有回答自己孙子的问题,这事要给边魁解释清楚了,并不是一两句就可以做到的。
对于行云要传他们孙子武功,这二人自然心下欢喜,可行云之后的那句话,却是让这两个老人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
行云此时行在了路上,暗到:“他们应该是往平阳方向去了。”
华山进驻山西之地平阳,所以那人带走垣晴,最大的可能就是回转平阳。
这时虽然已是深夜,可天色却并不太暗,行云全力急驰,那速度自然是快的惊人。
“罗师叔,您刚才便真的一直在边家外等着?”
忽地人声传来,行云立时停了脚步,那声音在这深夜格外的响亮,显是晴的声音,而且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情绪。
好在他如此大声说话,否则以这四处并不茂盛的林木,如果垣晴这声没有传来,行云恐怕就撞了上他们,或者超了过去。
再近了几步,行云隐了起身体。
此时行云要做的事便是:偷听。
这要放在行云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想象的事,在肃州之时,便是翻越城头,行云都要考虑再三,更不要说偷听他人谈话了,可现在的他却做的极是自然,也许连行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那又如何?”对于垣晴的问题,那个罗师叔答到。
此时二人似乎是在这里准备露宿,所以停了下来。
那个罗师叔的话似乎让垣晴窒了住,好半晌才说到:“那又如何?万马堂乃江湖公敌,人人得而诛之,我们知道了他们在这山西,怎么能旁观坐视他们在此肆虐?您亲眼看他们入了边家也不出手相助?”
似乎越说越激动,行云都不用刻意去听,便知道内容,可见垣晴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行云也是讶然到:“华山早便知道了那流寇是万马堂了?”
那罗师叔到:“边家无能,这也能怪的到我华山头上?在这江湖上立足,便要自己面对一切,我不去帮他也错?你不要以为华山年轻一辈中就你武功最高,便可以目无尊长,此次你擅自行动,可没那么简单便可结束的,到不如想想你自己的事吧。”
邀来虎狼举烽烟(二七六章)
一旁听的心下却是暗暗点头到:“垣师兄说的不错,义之事可以,但那就不要再得正义之名。”
见垣晴不再言语,那罗师叔好似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到:“你不用冷言嘲讽,名门大派,哼,虚名累人,九大门派如此强势,可却都要缩在自己一地不能动弹,那些小派没什么本事,却可以占了老大一片富庶之地,凭什么?如果他们遇了危难,我们还要去助他们?凭什么?”
这两个“凭什么”,不只是垣晴,就连行云也是听的一楞。
“虚名累人?凭什么?”行云心下暗到:“果如萧掌门所言,利之一字,当真了得,为了这利,名门之名亦可不要了?”
行云心中一走神,脚下微响,心到:“糟!”
也不管那二人是否察觉到自己,行云立时全力展开轻功,退的远了。
“什么人?”那罗师叔与垣晴此时站了在行云方才所在之地,那罗师叔到:“这人真是好武功,竟然可以掩到了这里,还不被我们发现。这一带还有谁能有这武功?”
“奔雷剑!”.:了。
“那个奔雷剑的武功确实是我平生所仅见,而且他的武功一定不会只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我就不信能有如此武功地人,会只用奔雷剑法这样的普通货色,他连姓名都不敢示人,可见此人来历大是可疑。”那罗师叔望着太原的方向说到。
急驰路上,行云并没有直奔太原,而是绕了好大一个***,确认了没有人跟上,方才回了去。心中暗到:“有华山如此想法的,绝对不只是他一家,这些大派看来真是隐忍的久了。”
行云回了边家,边家二老没有料到行云来去的如此快速,当下忙是迎了上来,行云与他们寒暄两句。自回竹韵阁歇息,善后之事自然有边家来做。
从此数日间,行云只是白日里传边魁丹霞炼气术,其他时间则修炼自己的内罡,也于传授途中,更是深解了其中的精意,行云并不是正统修习丹霞炼气术,所以这传授中,行云自己也是颇有获益。
此时地边家早将请贴发了出去,不只是少林华山和倥三门。其他门派也有知会,此事一时天下皆知。传的沸沸扬扬。
刚是武当在铜仁铩羽而归,又传来在山西流窜的那股流寇。是被倥侗剿灭的万马堂余孽,而他们在边家更是悉数被杀!而那出手之人又是奔雷剑!
行云那奔雷剑的名号一时在江湖中声势无两!
这江湖中再没有如行云这样成名之速,声势之大的了,仅仅两战便击败了三个魂级高手!这战绩可算是辉煌了耀目了。
就在人们对这两战津津乐道之时,而之后传来地消息更是惊人,边家竟然宣布要邀请少林等三大派同入晋中!
“边家做的什么打算?”
一时间人们纷纷猜测。
边家此举,就是大派也出乎意料,不过既然边家做此姿态。当然是好事,起码不用再去找什么借口。所以三大派对此极为重视,均是掌门亲至!
此事亦是传到了万剑宗,看着自己眼前的消息,萧寿臣不禁叹到:“也只有边家这样的商人才能这么想。
就算这边家明里吃了亏,但是能有三大派掌门齐相登门,也算是值了!边家力弱,本就无人怀疑,所以对三大派示弱并无不妥,此刻能利用形势,让三大派掌门齐至,反是既避了与大派的冲突,又能得大派的看重,三大派掌门亲自登门,这在江湖上绝对是种资力!
边家以经商为主,讲究和气生财,各大派打点的好了,于己大有好处,而这样的事,那些武林门派就做不出了。”
柴贤在一旁皱眉到:“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其他小派学不来,但边家此举却又给了大派一个借口,三大派掌门亲至,这也很可能是拿边家为武林竖个榜样,其他九辅会做如何想法?”
说到这里,柴贤又到:“那我们外令该如何应对?”
萧寿臣想了想,到:“我们暂观其变便是,有的事看似大家都得利,可却偏偏不能随了人的意愿。”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之际,边家二老已是站在城门处,正装以待。
因为,少林方丈到了!
少林方丈广通!
少林,九大门派中地大派,能让少林方丈亲至,确实如萧寿臣所说,边家在名声上不到没有赔,反而是赚了!
边家二老得到广通已到的消息,早早地带了百来人出城相迎,做足了场面。可行云并没有跟去,他不是边家的人,而且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此时行云地心思全在了边魁的身上。
那边魁虽然不甚聪明,但毕竟是行云第一次教别人武功,初为人师,不觉大是有趣,虽然口上一再强调边魁并非自己的徒弟,但是却也任由他喊自己师父而不加阻止。
梁木含当年要行云传下丹霞炼气术的本意便是丹霞一脉不要断在他手,而并非重塑丹霞派。
要知一个真正的大派,可不是一两代的人便可以建成的,而且只凭一本丹霞炼气术,也不可能支撑的起一个门派,所以梁木含不过是要丹霞派在名义上延续下去而已。
行云传了丹霞炼气术给边魁,并不是给边家,这已经言明,并有警告,边家本身实力不俗,财力又盛,所以对这个名义上地丹霞派反是个保护,丹霞派能以这种方式延续下去,比传给普通人家的孩子要强上许多,也保险许多。
行云此时看着边魁在一旁努力修习内功,心下也是感慨。
不三日,倥常承言,华山赵不忧同是到了。
三派齐聚边家,整个江湖地目光亦是盯了过来。
邀来虎狼举烽烟(二七七章)
广通大师先到,边家好生款待,惟恐有任何一个地方周全,还专门请了山西最有名的金玉楼马大厨来为少林做斋菜,甚至专门建了一个小小的佛堂,如上所举,边家不可谓想的不周全。
只是边家二老为了不落人口实,在华山与倥两派掌门到来之前,一直避免与广通大师接触,广通大师亦是理解,也不见怪。
如此三日,直等到华山、倥两派都是到了,边家准备了晚宴,为两派接风洗尘,于是三大派与边家终是坐到了一起,而这其中的唯一陪客,便是行云,这里也只有他有资格做,虽然论地位,行云现在扮的奔雷剑只是孤家寡人一个,但是论实力却是足够。
这一桌上均是素斋,不过花俏齐全,也不觉清淡了。
只不过这马大厨的一桌精心斋菜在三大派的掌门眼中却好象有些不敌行云的那张病脸。
看了行云的形貌,不用边家二老介绍,三大掌门便已知是谁,就算是三大派的掌门,亦不能无睹行云如今声势,出手仅仅两次,便击败了三个魂级高手,其中两个还被杀死,这实在令人不得不为之侧目。
三大派的掌门行云都是见过,此时与自己齐坐一起,感受又是不同,平日里这三大掌门地位何等尊崇,尤其是少林的广通大师,江湖上少有人能请地动少林方丈的大驾。而如今为了这一利字,就算是佛门中人亦不能免了这俗。
想到这里,行云面上微微一笑。
“奔雷大侠之名,赵某已经是久仰,不出月余,尊驾大名响遍大江南北,江湖均是在传,奔雷剑到。神断魂消,当真是好气魄。”
赵不忧见行云在哪里微笑,自己竟然觉得他那样子似乎有些印象,好似在哪里见过,但是搜肠刮肚,却又无记忆。仔细的看,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来,不过行云的微笑却是令赵不忧很是不快。
赞了行云后,赵不忧问到:“不知有何事让尊驾如此愉快?”
行云看着赵不忧,心下一动,说到:“九大门派为江湖巨擎,有几位的援手,这山西以后一定安平祥和,那可少了多少杀戮,我怎么能不高兴?”
行云这话中暗藏讽刺。想起这些门派逼的自己师门封山,行云哪还会客气?
这种口不对心。暗里藏针的话,行云竟是一气呵成。连他自己都是惊讶,暗到:“想是我与这些人终是处的多了,这番阴阳怪气地话也能说的这么流畅。”
赵不忧怎么会听不出他话中意思,可行云并没有明着说,而且行云的武功在那里放着,赵不忧也不敢有什么妄动,当下听了,脸色便不好看。也没有回答,含混了过去。
行云心下却是感慨到:“我这武功一强。便是华山掌门都不敢来指责我的言语讽刺。”
此时广通大师开口到:“阿弥陀佛,施主谬赞了,这些都是我辈正道分内之事。江湖宵小总是不安现状,我辈正道虽有实力,可却奈何一纸盟约,而自缚手脚,空让那些恶徒害了无辜性命,所以九大门派再议嵩山,定了这九主九辅之职,便是要让我辈正道之力遍布江湖,让那些奸妄之辈无所藏身,还江湖一片安详。”
广通大师这一番言语,席间众人皆是大赞广通大师的慈悲心怀。
同一番言语,广通大师说来,却让人大觉悲天悯人,反到显的行云小家子气了,就连行云地心下都不由得暗到:“这广通大师所言究竟是否真心?”
不论真假与否,行云暗叹自己却是生嫩的紧了,当下不再做声。
有广通大师在,这席间不只是斋菜,喝的亦换成了清茶,行云端了起来杯子,喝了一口,不再言语,今天这酒席本就为三大派而设,行云只是陪客,边家二老需要他来壮门面,而行云则是想听听这几个掌门要说些什么,仅此而已,所以行云也不在这言语上来伤神,他心里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口上斗过他们。
行云将茶杯放了下,收拾了心情,暗到:“且看他们来争,我只做个看客。”
边家二老沗为主人,此事又是他们发起,所以边金富当下入了正题到:“边家有愧九大派之重托,山西一境太过庞大,边家势小力微,就算有心亦是无力,此次万马堂(16K小说网手机站)流寇作乱,边家便大感力之不足,如果没有奔雷大侠和垣少侠的援手,边家恐怕便就遭了大难。经此一事,老朽也是更坚此志,边家力有不足,只好厚颜请来几位掌门商议此事,还望不要嫌老朽唐突了。”
请这些大派来瓜分山西利益,还要如此恭谦,行云心下不仅大感烦闷,可也知道这对边家来说恐怕是最好的选择。
听了边金富的一席话,常承言到:“贵地方流寇作乱,倥一来深入大漠剿灭万马堂,人手有些不够,二来也没有想到那流寇竟然是万马堂窜到了关内,所以未能即时援手,实在惭愧的紧。
至于这共治山西,以常某来想,有少林和华山相助,那便是绰绰有余了。”
行云听常承言的言下之意,竟然有放弃山西,将此地让给少林和华山的意思,也不知是否出自他的真心,可这也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非倥也想学青城放弃?好去休养生息?可是倥是实力相当地强啊,依我看来,华山恐怕都比不过他们,难道说他们在大漠里围剿万马堂,人手失去的过多了?这个到很有可能。”
可令行云更加意想不到地是广通大师接下来的话。
“阿弥陀佛,边家二老也是为了江湖苍生着想,共守江湖正义,乃我辈本分,你我同是正道,便不能躲了这个责任,依老衲看来,常掌门还是不要推辞地好。”
行云此时来了精神,这三大派坐在这里,倥想退出去,少林却是不干,这让行云大感兴趣,暗到:“他们这是弄的什么玄机?”
谈笑定下三分晋(二七八章)
的掌门亲至,虽然不至于会在席间明争,可暗斗是免,只不过在行云看来,确实比他所想的还要复杂。
广通大师的话说完,赵不忧在一旁亦到:“广通大师说的乃是正理,不忧实在想不出什么常兄推辞的原因,莫不是常兄在大漠折了些人手,所以力有不逮?”
行云在旁听赵不忧这话不似在是在关心倥,反到像在用言语激常承言来山西。
“这华山与倥一向不和,可赵不忧此时却要将华山拉来?”行云心下暗思,对于这三大门派之间的你来我往,行云权且将自己置身事外,只是静下来听了,看了。
江湖磨练,并非要恶战连连或者多受苦难,增广见闻更是重要,此时的行云就在揣测这些人的话中之意,不自觉中,行云将自己置在了与这些人一样的地位之上,只是行云没有意识到。
常承言听了赵不忧的话,傲然一笑到:“区区万马堂,倥还未放在眼中,只不过大漠广阔,所需的多些罢了,不过既然广通大师和赵兄如此说,那便算上倥一份便是。”
“常承言这么容易就被激的答应了?还是他本就是欲擒故纵而已?”行云不禁大感意外。
这么大的事,就这么三言两语便定了下来,虽然不算是仓促,可却也实在快捷的出乎行云意料,尤其是这三大掌门的表现,更是与行云的心中所料,完全不辅,行云本以为赵不忧已经占了平阳,又是先入了晋,必然会在这宴上力阻倥,可哪知但是常承言不来,少林华山却同是不肯?
而那常承言一反一复,变化之快,也是大出行云的意料。
可不管行云如何想,既然常承言答应了下来,三家入晋便以成定局。
如此结果三大派喜,边家亦喜,三大派喜的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这山西一地,边家喜的是,大派满意,边家也少了许多顾虑,三大派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边家可以得罪的,如此结果,实在是幸事,边家乃是商人,和气生财才是正道。
这之后便是商讨些个细节,可却不是酒席之上能说定的,此时众人只把些江湖形势来说,大多浮于表面,行云常听萧寿臣给他分析,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晚宴过后,边家二老与三大派掌门自去书房商讨细节,行云则回了自己的竹韵阁。
“前辈,您怎么看待那三人在席间之言?”坐了床上,行云问到,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解常承言的举动。
这个问题,行云整个晚宴都在想,也一直没有想的明白。
听行云来问,刹那到:“你可知道倥的钱财来源何处?”
行云一楞,想了想到:“应该多是与西域商人交易所得吧。”在肃州的常宝珍玩便是例子,常家与西域商人交易后,将货物云到关内发售,其中利润十分可观。
刹那到:“不错,倥在九大门派中最是有富裕,就因为他们与西域商人的联系。
这各大派争来争去,所为何物?不过是一个利字,倥之利只有他自己可得,且十分丰厚,他自然对这山西之利不大上心,出人入晋,徒自费了大量人手,毕竟西域之人,民风悍勇,不似关内百姓。
不过他们虽然对山西一地没什么兴趣,可也不会让华山坐大,华山与侗向来不睦,华山如果做大,那就对倥不利。”
行云不解到:“那为什么少林的广通要强拉来倥?以少林的实力,还怕了华山与他争利不成?”
行云恨少林他们将自己的师门逼至封山,而其他的诸如万剑宗,丹霞派等的遭遇,都有少林在其中,以为少林的地位,自然是领头之人,所以行云直呼广通之名。
刹那答到:“看待此事不能仅限于山西一地,对华山而言,他与倥侗一样,只有山西可去,所以可尽全力,这一次便出了二百人入那平阳便是例子。但是少林则不然,东南诸省之广,就算强如少林,也不是一时所能揽得,更何况这山西还有两个大派在
一方华山力全则强,一方少林力分则弱,少林就算强过华山,可在这山西所用之力,却是小与华山,也正因为如此,广通堂堂少林方丈,才会亲自到这边家。否则以少林平日里的自视,如无必要,怎么会让方丈亲至?”
行云听了沉思开来,刹那也不再言语,好让行云自己去想。
“广通非要拉常承言来,便是要利用倥与华山的矛盾,好让自己省了力,反正这两派是不会合力对付少林的。
可为什么赵不忧也要将常承言拉来?”
“难道是赵不忧担心自己分了人手去入晋,倥的力量反是因此在陕西一地超过了他?”
行云想到这里,暗思刹那方才所言,暗想:“刹那前辈说看待此事不能仅限于山西一地,确实有理。只是常承言为什么最后答应了呢?他难道不知道少林和华山的意思吗?”
行云可不认为常承言会不及赵不忧,不过也想不出他前后两种态度的原因。
行云越想,越觉得这些大派掌门仅仅是三言两语,可其中深意却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我在武功上算是有了些成就,但是在这经验上却还差的远了。”
行云也不再计较这些,如果此时自己真的能想的出这些大派掌门的心思来,那才有问题,正是因为江湖经验不足,行云才出来来磨练,想到这里,行云终是明白刚才是太过为难自己了。
“大派掌门,几十年的江湖经验,自己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就能猜的通透?循序渐进方是正理。想是自己扮这奔雷剑的时间长了,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行云想到这里,心中暗思到:“我为什么要去想这些?甚至计算他们在山西利益的得失?他们来山西为的是各自利益,可口上却是为了江湖平安,而我在这里计算半天,却将这忽略了!”
一旦走出心结,行云只觉得豁然开朗,站了起身,推开了窗子,暗到:“这才是关键,现下的江湖还未大乱,边家又是特殊,我拘泥这一地而思,却是错了。
最早的嵩山之盟将大派约束了住,才换得江湖二百年安宁,如今大派没了这等束缚,那结果呢?现在不过是他们的试探,不论是武当、唐门、娥眉对铜仁的试探,还是眼下三派的入主山西,这都只是试探,真正的混乱在后面。
山西特殊,边家以商为主,甚至可以主动邀他们相助,所以大派入主到算容易,可要是其他地方,还会如此简单平和吗?如果当地九辅和其他门派不愿意又如何?如果大派之间起了冲突又如何?”
晚风吹来,行云继续想到:“此间事了,万马堂已被诛灭,三大派也已商议妥当,我在此处没有什么意义了,等过几日边魁的基础打好,我便告辞吧。
算算时间,再入这江湖已有不到两月,距离郭老出关大概还有一月,我还是回去一趟的比较好,早些换回我行云自己的身份,否则长此以往,我都快要变成奔雷剑了。”
想到这里,行云摸了摸自己的脸,常听人说易容换面,行走江湖方便。行云原本也是这么觉得,可现在却不这么想了。换了个面容,便是换了个人,为了不露出马脚,便要时刻留意自己的行为举止,甚至揣测不同的情况下,自己所扮之人的心理反映,这样长久下去,行云只觉得快要变的不像自己,这让行云的心里很是在意。
欲示江湖从我言(二七九章)
三大派掌门一早便匆匆离去,行云也没有去打听他们家都谈了些什么,对于万剑宗来说,山西是不做考虑的地方,外五令全在南方诸省,而山西则在大派环视的北部,太过孤立,没有立足的必要。
更何况他们谈的不过是你划走多少利益,他占去那些地方,听了也是无用。
想到这里,行云召来边魁,耐心的给他讲解,便要在这几天里,给他将丹霞炼气术的基础打的牢靠些,也许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这里了,所以这几日来,行云完全是和边魁在一起,直到边魁可以不用自己教导的修炼为止。
行云这时只是给边魁打基础,所以边魁的进展不可能像当初行云精炼内力的那般进展神速,当然,提高自然是有一些的。
这一个多月的教导,让行云发现边魁的资质很是不错,虽然行云对一个人资质好坏方面,并不是很在行,但从边魁的进展速度中,还是看的出来的。
“梁老,也许您现在会满意的多了吧。”看着边魁梧的进展,行云自己也是很有成就感。
行云此时已是将随身物品准备妥当,与边魁说到:“你的基础已经的打好,我也要走了,我平日里嘱咐给你的话,你要牢牢记住,不可有违,知道吗?”
边魁虽然不舍行云离去,但是从一月多前便已经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心下已有准备,当下也只好到:“师父教诲,徒弟一定不会忘记,还请师父放心。”
见边家二老也是闻讯赶来,行云笑到:“边魁的基础也已经没问题了,这几年够他修炼的,三大派来后,边家的安全也不会再有问题,我在这的时间够久了,也该告辞了。”
边家二老自然知道行云一旦决定,那便没什么可说的,当下只好相送出城,方才依依惜别.
少林、华山、倥,三大派受边家的邀请,共治山西,华山已经是占了平阳,少林则在潞安,倥则是汾州,三大派与在太原的边家共护山西一地,从这结果来看,似乎是皆大欢喜。
这个消息传播的速度之快,出乎想象,不几天便是江湖皆知,大派名门均是赞叹边家为武林着想,自是好评如潮。
“那是自然,大派很不得所有的九辅都像边家这样“请”自己来,可除了边家,还有哪个地方哪个门派愿意这么做?”行云走在路上,听了人们在传这消息,心下暗笑。
当然,江湖之大,声音也并不可能只有大派的一种,明眼人亦是很多。
“这还不过是做个样子,你想,三大派的掌门,何等的身份,一起去边家?可能吗?
边家富甲天下,那是不错,可他们在江湖上的地位,哪值得三大派的掌门去与他们商议大事?尤其是少林的广通大师都去了,还是早到了三天!
所以说,大派这么做为的是什么?依我看,不过是给天下人做做样子,好让人们都顺了他们罢了。”
行云走在路上,听了这一旁在露天食摊上吃饭的江湖客说了,大感有意思,不只是这人分析的颇有条理,而且以前人们在说到大派之时,或出自敬重,或出自畏惧,总是不会深提,往往浅言一二句,便就此打住。
但是行云这一路行来,却感觉到了些不同,关心这武林形势的人越来越多,想法也是千奇百怪,而且对于大派,渐渐的少了很多的避讳。
“朋友此言差亦,大派就算是要做个样子,也是想让天下人知道他们只是为了江湖安平着想,九辅实力与九主的差距,各位也明白,现在九辅治下,纷乱迭起,每日因吞并,仇杀而被害者不计其数,如果有九大门派的帮助,让这江湖重回详和,岂不是很好?”
“这声音,明非先生?”
行云愕然回首,见明非先生正在与几个食客说话,那内容便是太原一事。
“边家此次遇到万马堂余孽,如果不是奔雷大侠和华山垣少侠相助,恐怕破了钱财之后,更是会有血光之灾,如今三大派同护山西,现下太原再有此事,你们觉得边家还用担心吗?”明非先生说到。
行云心下暗想:“垣晴虽然是违背了华山的意愿,独自去边家相助,可也正因为如此,外人反是不知道华山其实根本边是坐视不理。”
那食客忍不住问到:“边家不用担心,那金刚门呢?他可是在武当治下。”
行云暗到:“问的好!这人也是有勇气。”想着,看了那人一眼,只见一个很普通的江湖人,打扮的也是朴素,行云心到:“难得他有
气,且看明非怎么回答?”
明非先生顿了一顿到:“那件惨案,在下正在查,一定会给金刚门一个公道。”
那食客奇怪到:“你是谁?好大的口气。”
明非先生也不生气,说到:“在下明非,虽然能力有限,可却会尽我之全力,如今在下正在找一关键证人。”
那几个正在吃饭的江湖客,听了这个中年人便是德皇的唯一弟子,明非先生,当下惊的纷纷站了起身,那原本在质疑的时刻,也只有恭身一礼到:“原来是明非先生到了,那我们自然是相信明非先生能还金刚门一个公道。”
明非先生站在那里,自然而然的气派非常,普通人就是想要冒充也是不易。
可行云在一旁却忍不住问到:“那关键证人是谁?”
明非先生之前的那番话,让行云很是不满,三大派明显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入的山西,可他却只说大派如何如何的好,仿佛与那些大派的说辞一般也似。
可一听到明非先生竟然在查证金刚门被灭惨案,却着实让行云觉得好感大生,这金刚门一案,越是思来,牵扯越深,点苍,武当有很有嫌疑,可有这两大派在其中,哪个敢起查?
所以明非先生说了他要给金刚门一个公道,行云也是一扫刚才的不快,当下听了他在找关键证人,便忍不住开口相问。
“原来是尊驾?可算找到朋友你了!”
明非先生见是行云,面上大喜,放了下那话头,直奔了行云近前,喜到:“那关键证人便是朋友你啊,铜仁一别,明非便在四处寻找朋友,可朋友的行踪实在是难以琢磨,明非总是扑空。”
看明非先生见到自己的喜悦之情,并非装了出来,行云一怔,心下暗到:“找我?
啊!是了。我当日说了会在铜仁待上一段时日,可当时听了水仙姑娘说青城要逐我出山,急着找秦老和萧掌门商议,之后又是一事赶一事,到将这事给忘了。”
当下有些歉然到:“先生找我何事?金刚门被灭经过,我在铜仁,便是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全说了,没有丝毫隐瞒,还有什么好问的?”
行云觉得明非这仍起码还是说实话的,所以对他的印象并不差,语气中客气了很多,虽然他刚才对大派的言论,行云听着很是别扭。
明非先生见行云问了自己,答到:“金刚门一事线索太少,可其影响实在恶劣,所以我特意回山去见了我师父他老人家,将这一切禀明了,而我师父则说要亲自见见你。”
明非先生的师父?
那不是德皇吗?
德皇要见我?
行云楞了住。
这江湖中的三大绝世高手,天命怪癣,飘渺天宫主人神秘,唯有这德皇名声最佳,真正的万人景仰,就从明非先生在外被人尊敬的程度便可看的出来,他在铜仁做证,竟然是没有任何人去质疑,由此可见一斑。
想到这里,行云差一点便要答应了。
就在此时,行云突然想到:“我现下可是易过容的,德皇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眼神何等老到?如果被他发现了我易了容,那我该做何解释?谁会相信一个易过容的人之言?而且一旦被他发现,以我的武功,那是绝对不要想能够逃的掉的。”
行云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可那其中不包括三大绝世高手,行云可没有自大到认为能从德皇的手下逃脱。
可转念又一想,德皇一人的声誉之隆,甚至都能超过少林等大派,能有如此声誉,自然便有他的理由,又不像万剑宗此时要隐藏身份,如果自己去见了他,得到他的帮助,是不是真的有帮助?要知德皇可是连万剑宗都忌惮三分的人啊。
但是行云只是念头一转,便放弃了:“九大门派一样被誉为正道巨擎,可还不是做了出那么多的丑事?”
行云此时已经不会去相信任何一个人,这其中甚至包括德皇。
想到这里,行云摇了摇头,对明非先生到:“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云行千里显神通(二八零章)
拒绝德皇的邀请?世上还有这样的人?”那几个食客了。
明非先生也是一楞,当下问到:“朋友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如无重大原由,听到能见德皇,正常的反应只有高兴才是,要知德皇如今少履江湖,漫说普通人,就是少林掌门亲自登门,也是难得一见,这到不是德皇傲慢,而是以他的名声,随便见人的话,那来人只多,难以想象,恐怕就此便永无宁日了。
这也是他让自己的徒弟明非先生代自己行走江湖的原因。
“难言之隐?确实有。”行云心里想到,当然,口中不能说了,当下说到:“我所见到的一切关于金刚门被灭的经过都与先生说了,就算德皇老前辈见了我,也不可能再问出什么新的东西来,既然如此,那见与不见,有何分别?”
明非先生闻言笑到:“原来如此,朋友大可不必疑惑,我师父他老人家早已超脱凡俗,也许你我忽视了的细节旁枝,在他老人家的眼中,就能找出问题所在也说不定,如果朋友相信在下的话,便随明非去见了他老人家,朋友不也是想让那金刚门背后真凶落网吗?”
明非先生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却奈何行云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去。
当初行云被焉清涵她们虏来,在途中便有机会逃走,但是他最后选择了入谷,可一入谷,便再也没有逃出来的可能,虽然最后做了万剑宗的宗主,可以随意出入,但是这样的运气不是次次都有。
“没有把握,便不要再托大了,尤其面对的是德皇。一个不小心,在德皇面前露了马脚,那后果不只是他不再相信自己的证言那么简单,而是很可能连累了万剑宗和青城!”
所以行云不敢冒这个险,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师门的安危,所以当下到:“在下说了,万难从命。”
言罢,行云转身就要离去,而同时将自己的两股内罡也运到了脚上,随时可以发力逃走!
“那明非先生的武功高深莫测,起码我确是看不透他的底细,世上三大绝世高手之一的德皇弟子,岂是凡俗?他与那玄亨真人相比,只强不弱,对付玄亨真人,我在不使用全力的情况下,都要使些计策,对这明非先生,我可真的没有什么底,要万一再被迫露出青城武功,那更是糟了。”
面对明非先生,行云哪敢小窥了他,不仅要谨慎小心,而且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明非先生的名声再是好,也只是江湖人传,绝对不能因此便放松了警惕。
行云全神戒备的转了过身去,举步便行。
明非先生全没有想到那奔雷剑说走就走,这么的干脆果断,而且他也不是全无道理,但是自己得了师命,要将这人带回,师命如山啊。
想到这里,明非先生当下有些为难的在行云背后到:“虽然朋友不想随在下同去,可师命实在难为。”
行云听了,心下一沉,背对明非先生到:“师命?如果我不随你去见德皇,那你便要将我拿下么?就好似玄亨真人要将那铜仁帮的徐征生拿下一般?”
将明非先生与玄亨真人相比,行云话中已满是讽刺。
行云的话说的如此之直白,明非先生哪能听不出来?当下忙到:“朋友一定是误会了,我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只是明非觉得朋友既然想还金刚门一个公道,哪又为何不肯与我师父他老人家见上一见?如果能得他老人家之助,胜过他人百倍啊。”
听了这话,行云实在是有些心动,可虽然明非先生说的确实在理,也很诚恳,但他这样契而不舍的要自己去见德皇,却也让行云感到很是不安。
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唤做艺高人胆大,胆大源自艺高,有了高超本领,有了真本事,自然不怕,所以说那并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对行云来说,面对这明非先生,虽然没有把握胜他,但是避开他却还有些自信,所以行云并不惧了明非先生。
可对德皇,行云便无任何一点信心了,这艺若不够,要还胆大,那恐怕就是莽撞了,行云显然不会莽撞,如今的他,就算对德皇,亦是心存疑虑,要冒这个险,不仅自己有可能不保,还很可能连累了师门和万剑宗。
行云再三考量之下,没有转身,而是背对明非先生到:“我便直说了与先生听便是,我不信任先生与德。”
此言一出,那一旁本是就呆了住的江湖客更是骇的无以复加,就连明非先生也没想到这奔雷剑话说的如此直言不讳,且明言不信任自己和自己的师父。
自从明非先生艺成后,行走在这江湖之上,一向严于律己,任何事都小心谨慎,惟恐出了纰漏,这不仅是因为他有道皇的教诲,也因为他是德皇的弟子,世人之所以敬他,一半的原因是他的操守行为确无可挑剔,另外一半也是因为他的师父乃是德皇。
只要报上了名字,便是少林武当也要敬上明非先生三分,虽然他并不会因此自大了,可却也没有遇到过一个明言质疑他品格之人。
尤其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奔雷剑,不仅不信任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师父德皇都不相信,这让明非先生有些不快了,当下到:“朋友可以不信任在下,但是却为何还要质疑我师父他老人家?”
行云仍然是背转身体到:“这世上之人皆可怀疑,他人信任之人,并不见得我便非要信得,我不信任,并不代表我要质疑,德皇前辈在江湖上的声誉之隆确实无人能及,可那又如何?金刚门一事,如果德皇前辈真的要查,便请他先去问问点苍和武当两派吧,以他老人家的声望地位,点苍武当谁敢在他的面前言的假来?等这两派先洗去嫌疑再说吧,我看到的一切已经全告诉了你,再无什么遗漏,话以至此,告辞!”
行云这一番话将自己心中的烦闷说了个痛快,其实这话中到有一半并非他当时所想,而是脱口而出,就连行云自己话后也想到:“是啊,点苍、武当二派如此大的嫌疑,德皇真要有心去查,便去找那两派来问便是,为什么一定要我去见他?”
越想越是可疑,行云当下一声告辞,便举步想前行去!
被行云一番话说的呆立当场,行云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明非先生一时反是无话可说,等他反应过来后,行云早便走的远了。
“朋友请留步!”明非先生虽然觉得不好反驳,可此时身负师命,不能随意放弃,行云的行踪无定,今次遇到已是偶然,让他走了,这江湖之大,再去寻他,可就万难了。
明非先生当下高喝一声,身形一展,不得已在这闹市之中,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可明非先生的这声“留步”传来的同时,却是让行云的戒心更重,再听自己身后风声传来,当下哪再迟疑?
脚下两股准备多时的内罡同时发力,猛的想前抢出几大步,此城甚小,行云未行几步便已是到了城墙边缘,当下将玉虚内罡一撤,只留琢颜内罡向下一登,身子直拔起三四丈,“呼碌碌”一阵衣襟拂空声中,行云凌空再换上玉虚内罡,身体在空中一滑,已是出了城外!
就连行云身后的明非先生也不禁赞叹行云的这流畅身法,可自己此时不能将人跟的丢了,当下亦是将身体向上一拔,可却在城上点了一下,借力而出,显然要比行云凌空滑行差上了一些。
其实以明非先生的武功,要做到凌空滑行,也并不是说全无可能,但是要做到行云那么流畅的地步却是万难了,行云那两股内力的特殊,恐怕也只有水仙在轻功的运用上可以超越他了。
既然此时自己的目标只是追上那奔雷剑,又不是表演轻功,明非先生自然是怎么省力怎么来,当下借了城墙之力,弹了出去,虽然没有行云的动作好看,可速度却也没有慢上多少。
当下这二人同是出了城,一前一后,快逾奔马似的奔驰而去。
闻听自己身后衣襟与破空声响,行云知道明非先生已经跟了上来,这更是坚定了行云的怀疑,当下择了官道,全力奔了下去。
之所以行云选官道,那是因为官道平整,要是奔驰在一旁的密林山坡之上,那更是需要轻功身法的支持,行云的龙跻飞腾术虽然最适合那些密林乱道,但是行云此时却绝不能用,只好选择了这官道驰去,平整之地上奔驰,更多的是考较彼此内力。
云行千里显神通(二八一章)
地奔驰,并不是说行云敢保证自己的内力一定就高的生,可走平地一定要强过不用龙跻飞腾术去闯密林乱道。
两股内罡同力运用,行云在全力奔驰之下,回头观望身后,就见明非先生虽然落在后面,但是那距离并不远,而且也没有要被自己拉开的迹象,这说明自己和他的内力差不多,明非先生落后,完全是因为他的起步晚了。
行云此时的内力如果放在普通江湖人的身上,那已经是化形级高手的水准了,所以行云看了看身后的明非先生:心下暗到:“他能跟的上我,很可能已经是化形级的高手!”行云想到这里,心下一沉。
明非先生的武功越高,对行云来说越是麻烦!他执意要跟来,行云哪能不怀疑?有了这么多前车之鉴,行云可不会再轻易的让自己陷入险境了。
“就算与他一拼,也不让他将我带走!”行心暗下决心。
心下想着,脚下更不迟疑,只见官道之上,一道灰龙扬起!两个身影狂风般的掠过!真当的上是风弛电掣这四个字!
就算是行云,也没有尝试过以全力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奔驰。平日里用轻功赶路,都是轮番使用两股内罡,哪会这样毫无保留的全力施为?
一阵阵的劲风扑面!行云只觉得耳旁俱是呼呼的风声,口鼻竟有些许的微窒!
至于路上的那道灰龙,乃是行云脚下所扬起的尘土,这是行云刻意为之,虽然知道对后面的明非先生没什么实际影响,但就算是扰一扰他也好。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不即不离的奔了足有一个时辰之久,而这两人的距离也仅仅缩小了几步而已,此时相距仍有十余丈之远。
跟在行云的身后,明非先生心中亦是大讶,不由的暗到:“这奔雷剑的速度之快,那日他在铜仁与玄亨真人比试之时便可见一斑,又听说他一人连败万马堂马家兄弟二人,那马亭山甚至是被他硬生生的将神剑劈断!可见其内力之深厚。
虽然没有见过他将剑魂化形,可却绝不能忽视,这一个时辰奔了下来,少说也有四百余里了,他的速度竟然犹自不减,当真令人敬佩!”(注1)
而行云此时心下亦是在赞明非先生的内力之深厚,可赞叹归赞叹,认识到了二人内力相差不多之后,行云更不想与他交手,行云需要掩饰的太多,对手越是强大,越容易被逼的露出破绽。
所以行云当下脚步更是丝毫不肯放松,而那明非先生也是紧咬不放,洗二人一路飞奔,只将这官道上的行人看的俱是目瞪口呆,便是偶有江湖人经过,亦皆骇然。
当然,如此神速的轻功,这江湖有几人能做到?
行云此时甩不开明非先生,明非先生要追上行云虽然可以,但也不是两三个时辰里那么简单,等到真能追上的时候,二人恐怕也无什么体力了,所以说这二人心下同是转了一个念头:“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跑下去!”
先开口的是明非先生,行云只听明非先生在后高声叫到:“朋友且莫惊慌,明非并无恶意,朋友定是误会了!还请停了下来,听在下解释!”
他本是全力来赶,体内真气已是全用了上,再无余力,这一开口,速度当下一窒!
见是如此,明非先生也只好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开口,又继续跟在行云身后,且等行云做何反应。
行云见已经全力奔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将那明非先生甩开分毫,反是又近了几步,虽然要追上自己,恐怕就是日头落了也不可能,但是这样的结果,也不能接受。
正在此时,明非先生的话传了来,行云心中一动,暗到:“再这样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就算能跑的过明非,也落了个逃走的名声,对我的声誉有何影响到没所谓,可却好似我之前所做的证言有假,那可就麻烦了,如果他怀疑我的证言,那铜仁帮可就危险了。
更何况从现在来看,他的速度要比我强上一点,最后被追上的是我,除非我用龙跻飞腾术,才能真的脱身。”
毕竟行云现在不能使用真正的轻功,只是暗运轻身的功法,却不能在脚上使了出来,那速度自然打了折扣,虽然平地奔驰,多是依赖内力强弱,可有个好的轻功身法,自然也是大有益助。
想到这里,行云脚下琢颜内罡一撤,速度立时一缓,二人距离本就不远,这一缓之下,明非先生立刻追了上来。
见行云将速度放的缓了,明非先生喜到:“朋友可是回心转意?”
行云此时温养着琢颜内罡,口中答到:“在下已经说过万难从命,先生为何还要如此相迫?又怎能不让人误会?”
明非先生忙到:“在下师命难违,朋友只要去见上我师尊一面便可。”
行云感
己琢颜内罡的恢复,口中说到:“我且问你,师命是,却不关我事,对也不对?”
明非先生一楞,只好承认到:“朋友说的对。”
行云继续到:“那先生为了你一己之私,而纠缠在下,这还算正道所为?”
明非先生一时有些语塞,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将这奔雷剑找来。可在明非先生的心中,德皇的话自然是绝对的正确,也必有深意,就算现在想不通透,也只能是自己智有不及。
想了这里,明非先生当下慨然到:“朋友之言,甚是有理,可师父他老人家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既然朋友不愿随我前去,那明非只好用强了,如有得罪,朋友只记在明非头上便可!”
他这话之意,便要行云即使恼也恼自己,不要归罪在德皇身上,言中对德皇之敬意一览无疑。
这硬是拿人的行为让行云很是厌恶,甚至连德皇也一并恼上,口中自然说道:“原来德皇门下亦是不讲理的人,我并没有说错,你和那玄亨真人并没什么两样!”
明非先生此时听了不在做声,而是说到:“朋友可要小心了!”
那言下之意,便是提醒行云:他要出手了。
行云此时突然一声大笑,直将这一路被追的闷气笑的干净了,方才说到:“拿下我,起码要能碰到我!”
行云很少这么狂妄,但是这一路的追击,行云的火气也被激了上来,金刚门一事,自己是去了除恶扬善,结果反是惹了一身的麻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明非先生见行云信心如此之满,口气又大,也不敢大意,当下身形一快,向行云欺了过来!
行云和明非此时本是并肩而行,明非先生欺了过来,想直接用手去点行云的穴道,此时的他还并不想动剑。
行云已经知道明非先生要做什么,也早是准备的好了,当下玉虚内罡一撤,琢颜内罡全力运起,双脚向下一登,脚下土地立时一声闷响。
“砰!”
行云由前冲之势骤变成直上,就地拔了起来!那落脚之处,一片灰烟弥漫,全是行云用力蹬了出来的。
这便是两股内罡的妙处,不仅可以交替使用,而且那转换速度之快,绝非一般真气能比,且行云在说话前已是准备。
明非先生这一招当即扑了个空,见行云如此,当下亦是跃起,直追了而去!
他此时如不跃起,那行云便可以上凌下,对他自是大为不利,而且行云成心将这地上弄的尘土四起,多少会遮了他的视线。
行云做了这么多,自然等的便是明非先生跃起,见他迫来,当下凌空换气,又撤了琢颜内罡,玉虚内罡再起,一脚向下面的明非先生点了过去!
明非先生哪会这么容易被点到,当下亦是凌空一振双臂,侧了过身,可他刚是让了过行云的这一腿,却是见行云整个身子都在自己的眼前一滑,竟然向旁落去!
这二人的一番动作,说来话长,其实便全在电光石火之中!
明非先生一见,心到:“糟!我怎么忘了他还有这么一招?”
原来行云那一伸足去点他,并非是去攻明非先生,而是向前借力,之后便是整个人都滑了过去!
这招在一个时辰前,行云刚在城头用过一次,只是因为行云这一个时辰来一直是在简单的奔驰,表面之上,什么轻功都没有使出,所以明非先生一时反是疏忽了。
高手过招,容不得半点疏忽,所以只这一下,便让行云错了过身去,而明非先生却还在半空中,又是刚凌空换了位,此时真气已浊,再无新力!
这也是行云精炼后的内罡比之真气要强的体现,尤其再加上两股不同的内罡,如果运用得当,简直是如虎添翼!行云甚至在想:“如果我可以使用龙跻飞腾术,再配上这两股内罡,那会是如何的效果?”
当然,这并不是当务之急,行云只是念头一闪,而明非先生眼睁睁的看着行云滑了出去,可却只好等自己的去势尽了再追,虽然他此时还可以用千斤坠的身法,将自己的升势强压下来,可那只能是得不偿失,千斤坠用后,自己落地更重,再起步追赶,只能落后的更多!
云行千里显神通(二八二章)
一阵急奔,很显然二人的内力相差无几,尤其是行云轻功,更是要比明非先生慢上一点。
现下不论明非先生已经明白说了要将行云拿回去,那行云可不会再去与他互相消耗,明知最后一定会被追上,还要与去逃,行云可不会如此的不明智。
可如果此时便停下来与他堂堂对决,也是殊为不智力,行云不能使用联剑术,甚至连全力出剑都不可以,面对一个很可能是化形级的高手,怎么可能有胜算?二人对决之中,只有力强者方能说走就走,力弱一方一旦停下来,再想走,可便难若登天了。
所以说,善加利用自己那两股内罡的优势,在这一路上将明非先生拖垮,才是行云现在要做的。
行云落了地上,一念及此,玉虚内罡全力催动,又继续向前奔去,直奔了出有十数丈,明非先生方才开始追赶。
不过行云只用了一半的力,所以明非先生不片刻便是赶了上行云,手中神剑忽起,口中说到:“朋友轻功之佳,明非佩服,在下只好动兵刃了!”更新,更快,尽在16k文学网,http://www.uu234.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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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方才那空中的错身而过,明非先生哪还会再有丝毫疏忽?尤其是行云造出了逃走的机会,却没有利用,这更让明非先生大为警惕,当下将自己的神剑抽了出来,要全力以赴。
行云此时也不答话。脚下玉虚内罡不变,仍是向前飞奔,铁剑弹了出鞘,单用琢颜内罡御剑,立刻便是一式电闪雷鸣击了过去!
只听得一阵地破空历啸,铁剑幻化百十条电光,直奔明非先生连闪了过去!
既然明非先生都将剑抽了出来,说要动兵刃。行云自然也不会再与明非先客气什么,就算那明非先生一直很是有礼,但他的行为却是要强拿自己去见他师父!
尤其是有武当要强拿徐征生一事在前,行云对这样以强凌弱的行为反感之极,当下哪还会多做客套?既然人家都说了要拿自己,连兵刃都已经拿了出来。行云还客气什么?
先下手为强!尤其是以攻势为主的剑法。
行云一边高速飞驰,一边驾御剑魂,直向旁攻了过去!
明非先生看这铁剑来的甚急,忙举神剑来挡!
一阵连续的闷响声起,这二人竟然就在飞驰之中过了不下数十招之多!也就只有行云和明非先生这样的人才可以做的到了。
只见两人快若奔马,各行一道而驰,两人之间,罡风剑气漫天飞舞,将这一路留下一到浅沟!飞起地土石自成一道灰龙,腾起在着官道之上!
那明非先生当真不愧为德皇弟子。竟然真的与行云就这么拼将起来,要知道。此时二人正在全力飞奔,那对方攻来的剑便只能硬架。否则只要有一个躲闪,立刻便就要落在人后!
虽说行云此时不会再全力逃走,可明非先生却并不知道,所以行云的电闪雷鸣袭来,明非先生是照单全收,一个都不放过,全接了下来。
可每接一剑,二人的行进便都要受到影响。那一记记的碰撞震荡,直接影响到地。便是这二人体内的真气,尤其是明非先生,在他连接了几十招后,脚下已经大是虚浮,而反观行云,却要安稳的多。
明非先生的神剑每接上一记,体内真气便是浊了半分,这一式电闪雷鸣接了下来后,竟然差一点便要落了行云后面,还好本身的内力当真精纯,虽然脚步虚浮,可还算勉强跟的上来。
行云虽然同样受到震荡,但是大多都被此时驾御剑魂的琢颜内罡接了去,而脚下的玉虚受到的影响可就小的多了,尤其是与一旁地明非先生比,所以相比之下,安稳的不是一星半点。
此时明非先生地心下才是真正的感到了震撼:“这奔雷剑地内力看似与我相差无几,但是在对真气的运用和理解之上,远超于我!”
这一式电闪雷鸣的效果与自己心中所想一样,行云自是高兴,见明非先生的脚步有些虚浮,当下正要再接一记的时候,却是见到前方又有路人行走。
此时二人正在这河南境内,官道上的路人自然不少,之前二人只是你追我逐,到也不算什么,遇到了路人,超过便是,可此时二人正是剑剑相交,罡风剑气,四下里激射!便是这地上都被梨了一到浅沟!更别说是路人了,到是真要是有个意外发生,那便是一条条的人命!
行云当下放弃了继续进攻,而明非先生此时也是一样,二人同时住了手,只是一劲奔驰而去。
明非先生心下暗到:“这奔雷剑虽然来历不明,相貌形容亦不甚雅观,可却真是良善之辈,方才我接了他的那记电闪雷鸣,又要顾全脚下速度,可算大是吃力,他本是占了上风,但却因为前方有人,便可立时舍了这优势,真是难能可贵!等我将这误会化了开,定要交他这个朋友。”
行云刚才确是占了优势,本来这奔行途中地进攻,便是行云设计好的,为地就是利用自己两股内罡的优势来消耗明非先生,只可借刚占了优势,那前面便是路人出现,行云怕伤了无辜,只好罢手。
要知此时虽然距离他们还远,可这对战之中,瞬间千变,二人奔的又速,真是等到了近前再收手,那时要有个万一,便不好说了。
所以二人此时均是默契,同时收了手,可不片刻,同时感到那路人并不一般。
“师兄,难得我们出来行走,你就不能换个表情?你这样不闷吗?”
两个和尚走在路中,说话的是一个小和尚,年纪看起来不大,样子也是瘦小,此时脸上写满了懒散,看着同行的另外一个年轻和尚,直叹气。
小和尚一旁的那年轻和尚则如出鞘利剑一般的英挺,此时默不做声,根本就不搭理那个小和尚,那小和尚
话,没有得到回答,便转了头去自语到:“师父毫不出来这么一次,怎么要和剑师兄在一起?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全是无趣!下山和在山上有什么分别?
都说黄山归来不看岳,可我看也不过就那样子,比咱们嵩山好不到哪里去,而且那些黄山派的人,看了就让人生气,表面一副恭敬的样子,其实背地里在说我们什么,都还不知道!”
原来他们二人是少林僧人?
看师兄还是完全不理自己,小和尚挠了挠光滑的脑袋,又是说到:“算了,不说这些无趣的事,师兄,你说那个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什么奔雷剑,真有那么厉害么?该不是玄亨那老牛鼻子他自己不争气吧?”
虽然小和尚只是在背后说说,可敢唤玄亨真人为老牛鼻子,胆子也确实是不小了。
听了奔雷剑的名字,那年轻和尚终是开了口到:“能在众目之下击败玄亨真人,那自然是有真本领的人,玄亨真人的剑魂已是几近化形,那奔雷剑能胜他自然要更厉害。”
“嘿,我这师兄也就武功能打动他了。一路上不说一个字,这更提了高手,那便接了话。”
小和尚刚是为自己终于逗了师兄开口而高兴的时候,就听到背后破空声到,当下运气戒备,整个身子向前冲了出去!别看他平日里一副懒散模样。可此时却是全神贯注!而那年轻和尚更是比他还早了一步!
好快地速度!
这二人的速度竟然并不比他们后面的行云和明非先生慢!
这两个和尚闻听自己身后破空声起,便突然向前飞驰,并不是说明这二人惧了什么。
如此急快的风声,表明背后来人的速度之快,此时如果转身,那自己可就完全的失去了先机,来人如果是恶意的话,自己可就要站在原地去接那人的攻击了。一上来便失了优势,任谁都不会愿意,更何况还是不知对方底细地情况下。
所以两和少林和尚当先抢了出去,全力向前奔去,然后再回头去看,这可以控制与身后之人的距离。好给自己充足的时间来判断形势。
“那两个人当真好武功!”
小和尚一见自己身后的行云和明非先生,当下立是一惊,心中不由得暗到:“在我们少林脚下,还有此等人物?”
再是仔细一看,只见那两个中年人,一个气派堂堂,一个满脸蜡黄,病恹恹似的。
那气派之人,小和尚到没什么印象,可那病恹恹的中年汉子。又有如此武功,怎么和自己刚才所说地奔雷剑很是相像?
“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啊。”小和尚心下暗自嘀咕。
而他们这一回头,行云也自然看了到。当时心下亦是一诧:“慧树?慧剑?”
原来那小和尚便是慧树,当初与智潜关于舍身的争论,以及那全不似出家人的举止,让行云印象深刻,此时看到,自然一眼便认了出来,至于慧剑,当时的嵩山剑试。自己没能与他交手,也算是遗憾了。
“他们二人怎么会在这里?啊。是了,此是河南境内,少林便在这附近,他们出现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行云心中一动,暗到:“这三慧可是少林门下,也不知是否识的明非先生,就算不识的,只消明非先生开口言上一句,那他们自然会来援手。此时他们在我前面,如果连手拦截,怎也能将我阻住,到时明非先生加上慧剑和慧树,我可就不要再想能脱身了。”
这少林三慧几月前还与自己同赴剑试,谁料过不多久,此时的自己却要避开这些人?行云想想都觉得很有意思,可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收了念头,当下行云两股内罡同时运起,骤然间加了速度!
超越他们!只要超过了慧剑和慧树,那自然就不用担心了,行云现在的内力要远超嵩山剑试之时,所以自然是对此信心十足。
行云的全力,那速度是何等地快?又因为突然,明非先生就是也同样跟着加了速,却还是落后了不少。
而慧树此时只见那颇似奔雷剑的病汉子竟然还有余力加速!当下更是一惊!再看那气派地中年人,却也是加了速度,那速度竟然比之刚才快了一倍仿佛!
“好快!”
慧剑也是看了到,此时见那两人突然加速,似要超过自己,更是全力戒备,不知这二人的目地何在,哪敢大意?
行云担心明非先生出言唤那慧剑和慧树相助,其实有些多虑了,虽然前面慧剑和慧树的来历,明非先生大概也能猜的到,可堂堂德皇门下,岂能去要两个少林后辈帮助自己合力拿人?而且这拿人之举,明非先生自己也觉得颇不妥当,只是师命实在难违,又怎么可能开口明言?
所以行云这一加速,明非先生知道行云是为了超过去,却也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跟着加了速度,这二人一加速,那与慧剑和慧树的距离便很快的拉了近。
慧剑和慧树一看自己被赶上已是必然,当下忽地左右一分,将各自的里怀让了出来,自己却是退了到路旁,便见行云与明非先生就这么从中间如狂风般的刮过,一点停留地意思都没有!
慧剑和慧树互相望了一眼,同是心到:“这两个中年人显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虽然不是冲他们而来,但是在少林脚下,出现明非先生和行云这样地高手,这二人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当既尽了全力追了下去。
锐目明察难从容(二八三章)锐目明察难从容(二八四章)
慧树越是追下去,心下越惊,不出一刻,竟然连人影到了,而此时慧剑和慧树也有高下之分,慧树落的最后,慧剑则要快上许多。
见那慧剑和慧树已经被自己甩了开,行云再是将琢颜内罡撤了回来温养,留玉虚奔驰,速度也又是降了下来,等明非先生上了来。
行云这次易容而行,本是为了磨练自己的江湖经验,可到现在来说,最大的收获反是在武功之上。因为奔雷剑这层身份的顾及,行云与人动人便束手束脚,可却也正因为如此,行云更加注重对自己内罡的掌握,理解也是更深了。
可想等到一旦没了身份顾及,放开来施展的时候,那威力究竟为何了。
明非先生此时亦颇是为难,如果跟了上去,那结果自然是如方才一样,自己被劈的脚步乱了,徒耗内力。可如果不跟上去,以这样的速度追逐下去,更是不知道要奔到何时何月。
明非先生苦思无解,也没有再出手,而是先紧跟了在行云的身后,此时的他与行云一个想法,那就是消耗,明非先生对行云也没有其他在好的办法了。
二人就这么一路奔驰下去,这一驰,竟足是驰了两个时辰之久!
再加之前的一个时辰,两人足是奔了有三个时辰,那路,竟然几近千里之遥!
而此时地明非先生已是有些沉不住气了。自己内力的消耗,自己最是清楚,这一番从未有过的奔驰,竟然让明非先生的心下渐生力竭之感!
可抬头再看前面的行云,却犹未慢下分毫!
这实在是让明非先生对自己是否能撑了过去而感到怀疑,当下心中暗到:“那奔雷剑对内力的运用着实令人惊异,难保他不会有什么省力之法,我看他的内力应该与我相差不多。可此一路奔来,却好似比我还要轻松!再这么追下去,恐怕要追的丢了!”
其实这二人地一追一逐,看似行云因为内罡的原因,占尽了优势,快慢全由他来掌握。其实也不然,这明非先生还有一招没用。
那就是在背后出手!
此时并非全力奔驰,二人不过用了一半的内力,另外的一半,足够明非先生进攻的了,如果在背后出手,那在前方奔驰的行云可就万难防御,也就只能被逼全力前冲,或者留下一战,那结果就会回到最初。对行云则是大不利了。
明非先生在之前地出剑,都是到了并排而行的时候。方才进攻,以他在武林中的声望以及为人。是不会从背后出手伤人的,这也就让明非先生又跟了足有两个时辰,而行云不担心的缘故。
可此时明非先生再也没有了其他办法,只得在后高声到:“奔雷朋友,你要是再这么逃下去,在下可就要在背后出手了!”
这三个时辰的追逐,就连明非先生也是开始有些个焦躁了起来。
可行云又何尝如他表现出来的平静?
行云此时正在轮番温养自己的内力之下,如果就这么奔下去。那最后一定是自己胜出。
但是。
那要奔到什么时候去?
行云虽然设想的不错,可真要这么耗下去。没个一天一夜,便是休想拖的垮明非先生,而且更为可虑地是,等到那时,虽然明非先生被拖的垮了,可自己也绝不会好不到那里,虽然可以摆脱明非先生,但如果遇到些什么意外,则万难自保。
瞻前顾后!
束手束脚!
本就因为不满明非先生强拿自己,而被激起火气地行云,此时的火气更盛了。
行云毕竟是少年心性,自己在金刚门除了恶,也在铜仁做了证,德皇放着那么多有嫌疑地大派不去过问,偏偏要他土地来强行带走自己!
行云越想越是不忿,本就被激起了火气,而这一路被明非先生跟了下来,尤其是又奔了近两个时辰,虽然这是行云自己设计好的,被人这么跟在身后,心下的烦躁可想而知。
“这两个时辰一定是消耗了那明非先生不少的内力,自己胜算也大了不少。”行云想到这里,再是按乃不住,而也就在这时,明非先生的话正是传了过来,行云听了,暗到:“要战!就与他一战便是!”
想到这里,行云到了声:“好!”
猛的向前一跨,两股内罡同是运到脚上,向后一登!跃了起两丈来高,虽然不高,可向前的速度却是快的极了!
明非先生听行云同了意,又见他突然提速,本也是想加速去追,可就见半空中地行云,铁剑光芒一转,骤然间剑罡暴涨两丈!向那地上劈了过去!
平地惊雷!
“砰”的一声巨响,明非先生满眼俱是碎石尘土,有如遮天闭日一般地扑了过来!
这些碎石尘土虽然不能真的伤了自己,可却能阻了自己的视线,明非先生当下神剑护身,防止行云突袭的同时向前冲了出去!
行云给明非先生造了这麻烦,为的就是给自己赢得转身的机会,平地惊雷过后,琢颜内罡撤了回身体,便在空中将已经尽了去势的身子硬是一转,反身落了地上。
而此时明非先生正是冲了出来,行云再起铁剑,一式千里奔雷迎了过去!
行云此时要仗着自己的内罡温养得当,与明非先生硬拼一记,好赢了攻势,可此时明非先生虽然刚是从那土雾中冲出来,却一点都没有乱了阵脚,身体早在行云出剑之时,反是一侧,同时手中神剑直刺了去行云!
他这一侧身,当真是妙到了颠毫,千里奔雷这一式虽然威力气势均是十足,可却只能一往直前,缺少变通。
“每一式剑,有优点,亦有缺点,就如同这世间万物一般,没有完美的剑,更没有完美的剑法。
每种剑法,每记招数,都有他的特点,优势与劣势,一套好的剑法,便是让每一招的优势发挥十足,又让其他的招式互相弥补彼此缺陷,甚至将缺陷化做优势。
便如娥眉乱披风剑法,胜在快、乱这二字之上,以快制敌,以乱惑敌,乱披风剑法要每一剑都快到极限,做到了快,那自然每一剑的缺陷也都不会少了。
有得必然有失,可乱披风剑法之所以名满江湖,便在那每剑的缺陷
下一剑补上,反成攻势!如此往复,威力无穷,也正这剑法方成了娥眉一派的镇派剑法。
这便是剑法的优劣,如何将每一剑的优劣平衡,便是那剑法能否被列为上品的标准了。”
这是自己的木莲子师父说给自己所听,当时正是行君去了娥眉,不知他会学了什么武功,引来的木莲子对娥眉剑法的感叹,当时的行云并不太理解这其中的奥妙,道理自然能懂,可这运用起来,哪如说的那般容易?
在安乐谷中的那一次悟剑,行云才是真的开始理解这话中含义,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之所以分了风雨两个字诀,便是互为弥补的原因,只不过自己现在使用的奔雷剑法,却在这上逊色不少。
与旁人比试,还并不太显出奔雷剑之不足,可与明非先生这一比较,剑法上的差异立显!
奔雷剑法,江湖上许多人都练过,就算没有练过,也听过,更何况明非先生这德皇唯一的弟子?
所以明非先生见了这式,当下不去与之对抗,而是不假思索的侧身就是一剑,这剑合闪避进攻于一,一气呵成,使了出来,便如天经地义一般,顺理成章的刺了过来,就好象这记千里奔雷是为了这剑而设似的,当真的不同凡响!
行云在外,用奔雷剑法动过几次手,可真正算地上有实力的对手的。只有两次,一次是在铜仁,对阵武当的玄亨真人,一次在太原的边家,对阵马家兄弟。
玄亨真人是因为本身的青牛剑法就是刚猛著称,所以能有人与他对剑才是好事,而马家兄弟与现在的行云差距就大了些,这两次动手也就都没有人对行云的奔雷剑法有过有效地对策。而此时的明非先生却是不同了,这也让行云一惊。
自从被明非先生追上开始,行云就一直掌握着主动,虽然被人追看起来不甚光彩,但是行云顾虑太多,所以才不得不如此。不过,活用自己的两股内罡优势,消耗明非先生,几次与明非先生交手,不论是在空中滑行,还是用电闪雷鸣震退明非先生,行云一直都做的很好,所以行云在内心深出,终是有些小窥了明非先生。
要知明非先生可是德皇的唯一弟子,岂同凡俗?
所以明非先生的这一剑随手避过自己地攻击。还反是攻向了自己,直将行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剑法招式一般都会留有后劲。这样做的原因是便是控制,不至于每一剑击出之后都使的老了。可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剑式也没了千里奔雷的那股气势,自然,千里奔雷也少了那份控制。
少了控制的千里奔雷,最易被人反击!
好在行云有两股内罡,当下将强运玉虚,身体向右闪去!这一闪,自将那招千里奔雷带的呈斜刺之势!
此时如果行云和明非先生二人都是仇敌的话。那便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行云虽然此时闪了。可那身体再快,还能快的过剑魂御地剑不成?所以明非先生那剑虽然那不会完全的刺中,可也不会只是轻伤那么简单。
不过他要刺到行云,则行云地那记斜刺的千里奔雷也会让明非先生受了重伤!
好在明非先生此时地目的是要将行云带走,而非以死相搏,所以当下撤了剑上力道,回剑挡了住行云的那记千里奔雷,虽然明非先生的剑是临时收回来的,所以力道不足,可要与行云那被迫改向的千里奔雷比较起来,却还是强上一些,所以反是行云吃了点亏。
砰的一震,行云向右后一个踉跄,不仅没有能抓住优势,反是被震的有些心浮,心下暗到:“看来不论何时都不可大意,就因为我前些时间占了些便宜,便以为明非先生不过如此,结果立刻就吃了亏!”
得了警示,行云终是将火气强按了下去,冷静自己,全神以待。
此时地明非先生没有趁势追击,而是对行云说到:“朋友误会在下师尊之意了,不过此时明非也解释不透,等朋友见了师父他老人家,自会明白其中原由,只要朋友不再逃了,那明非愿与朋友定下个赌约,你看如何?”
任明非先生如何说,行云都对德皇非要将自己带去的行为,大是怀疑,甚至很是反感,不过如今与明非先生这一番交手来看,自己能够成功逃脱地机会并不大,所以当下也想听听那是什么赌约。
见行云望着自己,明非先生继续说到:“这一番追逐下来,朋友的武功如何,明非已经明了。如果朋友你执意要逃,明非应是会快上一线,最后终是会追上,而朋友如果要边逃边攻,在下只要跟在后面出手便是。”
他这话说的确是在理,行云要不是顾虑到这些,也不会听了明非先生的话停下来,当下继续听明非先生说到:“当然,要朋友你真心随在下走似乎是不可能的,那你我便做个约定,以三场为限,如果在下俱是胜了,朋友便随我去见师尊,反之任朋友自去,明非绝不再做阻拦,你看如何?”
行云听了,警惕到:“一战既可定下胜负.为何要比三场?”
明非先生笑到:“终是明非违了朋友的意愿,要强带朋友了去,所以做这三场之定,真论武功剑法,恐怕朋友你还是要稍逊明非一些,所以明非要给朋友一个机会。”
明非先生这话说来自是信心十足,可行云听了,心下很是不舒服,并不是行云就认为自己的武功一定能胜了过明非先生,但是明非先生此时的话却是认定了自己一定会三场全败也似,经过一番奔驰,那明非先生的内力甚至可能还不如自己,行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会三场皆败了给他!
“就算你是化形级的高手了,可论内力武功,你与我相应了这三场之数,并非被那明非先生所激,而是经过虑,行云虽不自大,但此时的他也不会自卑,自己的武功如何,行云心中有数,一来怎么也不会三场皆输,除非明非先生使用化形之后的剑魂,可现在这一番千里奔驰,行云不信明非先生的内力还能支持剑魂化形。
二来现在就算不答应,被追上后仍然是一战,相比只下,现在自己与明非先生战上三场,只要胜了一场便可,更是有利一些。
行云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暗到:“那平手又算如何?”可转念便是暗责了自己到:“三场比试,只求平了一场,行云啊,你也莫要太没了自信。”
振奋精神,不再多思,行云摆了架势,严阵以待。
此刻二人虽是在官道旁,可天色已黑,前后均是没有什么可供住宿之地,自然不会有什么人会来了这里打扰到他们,自可放心比试。
见行云答应了,明非先生手抚剑身,珍惜到:“此剑名为映心,乃我师尊所赠,在下剑法,后发制人,所以朋友大可先是攻来。”
行云不会认为他是在托大,方才那一剑之精妙,已经让行云记忆犹新,当下全神贯注,两股内罡各归其位,身形一展,一式千里奔雷便使将出来!
携风雷之势!
甚至比之方才的那一剑还快,还要一去无回!那剑上的气势更是浓烈!
行云之所以还敢使用千里奔雷,而且用的更加的决断,便是在赌那明非先生不会认为自己在这一招刚失了手的情况下,还敢用!
这三场比试,(只要胜得一场便可离开,行云自然敢赌!
而且既然决定了去赌,就不能瞻前顾后,将全力压了在这一剑之上,人快!剑也快!剑上琢颜内罡更是运到及至!直奔明非先生而至!
行云并不只去赌明非先生的判断失误,既然明非先生说了他的剑法乃是后发制人,虽然行云不能知道的再详细了,可对付这样剑法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难以抵挡!手脚不及,还能后发制人吗?
水可灭火,然火盛水少,水反是更助火势!柔能克刚,可刚到极至亦可断柔,便是此理。
后发制人,如被压制了住,还能制人吗?
行云赌对了,明非先生确实没有想到行云竟然还敢用千里奔雷这招来攻,而且那气势更是猛烈!当下微是一楞,这一楞,便是慢了半分,魂级高手过招,哪禁的住一丝一毫的延误?
所以行云的这一剑攻的对了。
明非先生映心神剑仓促间只能硬架,人的身体自然快不过以魂御剑的速度,明非先生之所以可以在上一次行云攻来之时躲开,那是提前就判了断,如今这微微一楞之间,已是没了回转余地,当下只能硬架!
两剑相交,“砰”的一声巨响过后,行云玉虚内罡骤发,脚下一滑,转了去明非先生的身侧,再是一式继续!
电闪雷鸣!
百十道剑光直扑了明非先生而去!
要知道,琢颜内罡再是用到极限,行云也不可能全用力量来压住明非先生,毕竟琢颜内罡只是行云一半的功力,所以千里奔雷的那一剑相交,虽然明非先生挡的仓促了些,可行云也没有占了什么便宜。
不过攻势全是拿到了手中,这才是行云要的,当下剑剑相交之后,脚下玉虚立是再展,转了过去,一招电闪雷鸣随即劈下!行云要以速度压住明非先生,从而取胜!
行云一念及此,脚下更是一刻也不停留,玉虚内罡全力施为之下,只见行云绕着明非先生前后左右的转,绝不让明非先生正面看到自己,手中铁剑更是将那奔雷剑法用到了自己所能做的及至!
再加了那方才占到的优势,竟是让明非先生一时只有仓促抵挡,而没有机会反击!
转眼便是三十招过去,前言必胜的明非先生竟然处于劣势!反到是行云占了优。
方才明非先生说他与行云要论武功剑法,行云是要逊于他的,所以才敢定了三场之数,此时他却被行云占了优势,莫非是他说了大话?亦或在那奔驰之中,内力消耗过大?
“绝对不会!”行云心下暗到。
面对德皇弟子,哪个敢掉以轻心?更何况有精妙一剑在前,如果再是疏忽,那个就不配行走江湖了。
行云手上攻着,心下全神以待,此时看似他占了上风,但是那圈中的明非先生却是脸色平静,这便是明白告诉行云,明非先生还有后招!
想到这里,行云手下铁剑使的更紧,眼也是盯了住明非先生不放,他便有什么细微动作,行云都会注意到!
行云的小心是对的,明非先
并不是全无还手之力,而是在看行云的剑法。
奔雷剑法,江湖上会的人太多了,明非先生也是知道这剑法的,可行云毕竟给了他太多的意外,不论是内力的运用,还是临场的机变,都让明非先生丝毫不敢大意。
虽然对自己师尊所传的剑诀心法,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是自己的剑法本就讲究谨慎,所以此时明非先生并没有急于和行云对抗,而是守了住自己周身,之后便是看这奔雷剑法在行云的手下,会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一套奔雷剑法,不过五招四十八式,行云与明非先生这翻翻滚滚的百十个来回走过,已经是将奔雷剑法使了两遍,明非先生全是看了在眼里,心下暗到:“这奔雷剑法用的虽然很好,可也没有什么新奇之处,他如此武功应该不会就只会如此普通的剑法,莫非他还留有什么厉害的后手不成?”
明非先生前半段猜的对了,可后半段却是有些错了,行云虽然还有比奔雷剑强的武功,但却不能使用,否则当初根本就不会选择避了明非先生。
虽然担心行云会有什么后手,可明非先生见他此时已经是第三遍在用这奔雷剑法了。
“就算是有什么后手,也要等他出了才知道。”随着明非先生的一念闪过,此时行云正是转了到明非先生的背后,铁剑一转,就要一记雷霆万钧轰下来!
明非先生前两次都是反身举剑来接,此时行云只有琢颜内罡支撑铁剑,所以明非先生要硬接下来,还是没有问题,可这次却不同,只见明非先生并未转身,而是沉声一句的到:“判!”
“劳燕分飞!”
也不回头,就见明非先生向右横跨一步,同时本在身前的那把映心神剑向左一转,划了半个圈,倒飞明非先生身后,斜里向上一挑!而此时行云的雷霆万钧才刚是做势而起。
明非先生这人剑左右一分,早在行云的雷霆万钧使出之前,便将其让过,就好似预先知道了一般,那人剑动作之曼妙,到真似双飞燕一般的翩然!
可这一动作,对行云来说却是可怕!因为那正是避过了自己的雷霆万钧,而且还是在自己刚要使用的时候,就避了过去!
这一剑便犹如之前对行云的那记千里奔雷,正是将奔雷剑的弱点分析的透彻,就好似先是知道了行云要使这么一招,预先等好了,让他自己送上去一般!
行云当即惊的一身冷汗,如果自己这记雷霆万钧真的使全,那结果一定就是被那把映心神剑给挑成两半!
大惊之下,行云狂喝一声!人亦是向右跨去,而那雷霆万钧则是随之偏移了方位,撞向映心神剑!
又是一声砰然巨响,行云但论剑上力道,本就没有明非先生的足,这一招又是仓促移位,当下虽然挡了住,可铁剑与自己却也被震的弹了起来。
那自下而上的震力,行云一时也不好化解,如果硬是要挡了住,那结果便是自己被震的伤了,仅存了的一点内力优势也不复存在,所以行云当下借那一震之力,飞了起来,好在空中化解去那余力。
行云此时的优势立告全无!
余力化解反是好办,人在空中,玉虚和琢颜两股内罡同是将那侵了入来的外力化去,可耳旁就听那明非先生的声音又是传了到:“断!”
“鹰击长空!”
映心神剑直指半空中的行云,行云借那一震之力,跃起的并不高,所以这一剑片刻便追了过来!丝毫都没有给行云缓力的机会!
“好快!好流畅的剑!”
行云也不得不佩服明非先生那剑法之精妙,虽然不解这两招之前的那“判”“断”是什么意思,但这两式使来,与那之前一剑一样的浑然天成,正是将自己的奔雷剑法制住,而且就手反击了过来!
人在半空,行云心念电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