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善恶不由衷(六五一章)
太室山。
回去路上,行云一行千人,人多势众,除了大派联手,哪还会有什么危险?自是顺利而回。
等到了太室山下,天色早暗,一行人趁了夜色上山,可也幸亏天色暗下来,才没引起山下人的注意。青城先是封山,后被八派寻上门去,已是丢了不少颜面,要再被人看到如此狼狈的形状,怕是再难行走江湖。
秦百程、焉清涵还有柴贤等人根本没有休息,山上山下外驰内张,谨防少林等派的偷袭,所以行云等人回来,一早便有消息上报,秦、焉等人见行云没事均是欣喜,行云略是将经过说了一遍,便着众人安歇。
转天一早,行云再去见青城六子,随即将自己要在三日后继位大典上与袁思蓉完婚一事说了,无阳子也是在意料之中,自是应允。
行云再次救了青城,恩情又大了十份,而且也让青城六子中想独善其身的人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也唯有与万剑宗合力一处才有些许希望,就听无明子犹豫道:“云、行宗主,如今各派围攻,其心迫切,不知万剑宗可有什么万全之策?”
行云武功之高已是出无明子想象,昨日一战,行云所展现出的实力,就算是青城武功最高的无光子和无阳子同时出手,也不能敌,毕竟自己的两个师兄怎强也强不过易辛子那三人去。更何况气势更胜往日地万剑宗门下对行云的尊敬,无明子看的分明,那一句云儿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了。
行云闻言一笑,知道无明子想些什么,摇头道:“三师祖直呼弟子便是,不论弟子到了何等地位,也终是青城门下。”
行云如此恭谦,就连无光子都不禁暗赞起来,微微点了点头。
见无明子有些个尴尬。行云开口答道:“大派联合起来,这江湖中谁人能挡?恐怕没有什么万全之策。”
青城六子闻言却也不意外。无明子方才问了,也未抱什么希望。无华子反是安慰道:“没有也罢,过几日他们攻了上来,我们一并迎战便是。”其余诸子俱是点头,经昨日一战,所有人都再无侥幸之心。
行云谢过无华子,随即笑道:“事情也非那么糟糕,如果他们真的联合在一起,那确实没法抵挡,但只要我们这边的实力足够,他们便不敢妄动了。”
说着。将前些日与焉清涵的商议讲了一遍,本已下了必死决心的无华子听后精神一振,道:“崆峒和飘渺天宫若能争取过来,那这一战就打不起来了。”
无阳子点头道:“确是如此,今日武当华山点苍三派合力围攻。虽然凶险的很,可却也能看出他们之间的远近亲疏,毕竟峨眉唐门还有崆峒均比点苍近上许多,华山却是找了武当和点苍。”
无阳子虽被判终生打扫祖师殿,可今时不同往日。众人自也不会在意他参与进来。更何况行云心下明白,自己这个师祖。过几天后地爷爷,其实心计亦是十分厉害。
虽说青城衰微他大有责任,可嵩山之盟后立刻选择封山避世,对内则是苦练,亡羊补牢亦需大毅力,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日青城门下的这番志气。
两年前自己地这些师兄被点苍门下殴至全败,可今日面对武当三派,虽仍难做敌手,可却始终斗志高昂,其中绝不是没有无阳子的功劳,要非青城门下誓死顽抗,怕是行云未到,便已被三派屠戮尽没了。
无阳子这话说地大是有理,其余诸子的眉头亦是舒展了不少。
行云脑中一闪,忽是问道:n“太师祖他老人家可还好?”
无华子闻言,黯然道:“你太师祖已然仙去,不过他老人家仙去之前曾言云儿如果有意,这青城掌门之位永远会留给你的。”
说着,似是想到当日情景,苦笑了笑,无华子再道:“毕竟我虽然年轻,可辈分太高,等再过二十年,各派掌门换上新人,青城还由无字辈做掌门,怕是要惹天下人耻笑了。”行云只见过微熹子几面,可印象却是异常深刻,虽早料到老人家寿数将尽,但如今确认之下,仍是心酸。至于那青城掌门,行云却是令有打算,当下道:“能做青城掌门,要说弟子不心动,却是假的。”
青城六子闻言俱是面上一喜,望了过来,却见行云再道:“可这万剑宗,弟子一时也放不下,再说弟子出任这万剑宗之长,于青城也是大有好处。”
行云心下却有盘算,就算如今一劫可以度过,也不说日后江湖真就平稳,青城有万剑宗这一大后援,自是稳妥的多,而万剑宗有青城在侧,也不孤单。
再说朝剑门虽已是给了行君,可行云却知经萧寿臣最后鱼死网破的一击,定会影响他人对行君的看法,虽然嘴上不说,可未必心里不想。行君要想站稳脚跟,自己便要多帮衬才是,这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夫可不行,所以行云也离不开。
无华子听行云的口气,微有些失望,不过想到万剑宗这一大臂助,却又知这确实是最好的决定,当下无奈道:“云儿心意,我们都是明白,只是云儿屡次三番救青城于危难,相反,我等却没有尽到长辈责任,着实有愧,这掌门之位也是青城上下地感激,更何况云儿实力也必能胜任,只看这诺大的万剑宗都能掌握在手,更何况青城。”无阳子在旁面露微笑,毕竟行云就要成为自己的孙女婿,行云越能耐,他的面上越有光彩。
行云微笑道:“六师祖过奖了,万剑宗能如此,全是宗中故老的提携,以及清涵从旁相助,只凭弟子一人,却没这实力。”
说到焉清涵,行云心下一动,便将从与焉清涵相识到今日地一切拣能讲的说了一遍,然后对无阳子道:“焉姑娘对弟子亦是情深一片,且屡屡相助为弟子,为弟子出谋划策。否则弟子哪能应付的了萧寿臣?所以三日后继位大典,弟子想将她与思蓉一并迎娶,还望师祖谅解。”
说完,行云起身深深一礼,等待无阳子的回音。
齐集太室争一场(六五二章)
无阳子是袁思蓉的爷爷,又曾掌青城派数十年之久,他的孙女与旁人同嫁一夫又是一并迎娶,不仅他的颜面不好看,整个青城的颜面都是不好。
所以行云今日先将这话说了,为的便是担心三日后横生枝节。虽说行云已是下了决心,就算无阳子不同意也不会放弃焉清涵,但事先说的通了,总比双方都是难堪要强。
不只无阳子闻言,面色变幻,其余五子的面色都是不好,尤其是无华子,眉头拧成一团,却似是比遇到那三派时还要伤神。
无华子一直认为这对情侣虽然磨难不少,可终是能成眷属,而且如今看来,也确实如此,可却没有想到要多出一人。
可无华子却非不明事理,焉清涵对行云如何,由行云所讲述中来看,却也不逊自己那小蓉儿,且对行云的帮助更大,所以要行云辜负人家,无华子也开不了这个口。更何况虽然同时迎娶,大小却还是有别的。
望向自己的师兄,毕竟袁思蓉是无阳子的亲孙女,自己做不得主。
就无阳子犹豫片刻,随即叹道:“这焉家的也是个好女子,又为云儿出了大力,相谢还来不及,我又怎会相拦?只要蓉儿没有异议便是。”说着,展颜一笑道;“年纪大些却是无妨,需知这女子的年纪大了,就知疼人,蓉儿自幼顽皮,就算这一年两年的收了性子,可却又有病在身,家务琐事却是一概不会,有个姐姐在旁照顾,却也不错。”
行云闻言,暗里松了口气。忙是谢过,随即道:“师祖还未去看过思蓉吧?不如弟子带她过来?顺便也带清涵来与师祖过目?”
无阳子闻言笑道:“不急,不急,三日后完婚,自会相见。”
行云微一思索,也就不再坚持,毕竟袁思蓉私自离山,引来这许多事。此刻相见,多少会有些尴尬,当下转口旁言道:“至于青城掌门,弟子却是做不得的,且不说弟子的师伯师叔中人选颇多,就是弟子的大师兄,人品武功亦是上上之选,也非就弟子不可。”
无华子闻言一笑道:“云儿莫要为你那些师叔伯们留面子,他们究竟如何。我们心下清楚的很,也就是木莲子还有些能耐,只可惜他一直行踪不明。其余的都不足担此大任。”
顿了一顿,看着行云面色坚定,无华子再道:“剑儿确是不错,只是云儿更加合适,不过这到是不急,少说也是十年八年后地事了,且过了眼前这一关才做决定也不迟。”
众人闻言也觉有理,自不再提。
与青城六子又说了些闲话,行云便告辞离去,昨日那三派虽是暂时退去。可却因这一战,彼此仇恨更深,谁都难料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行云还要与焉清涵再商议商议。
回了自己的宗主府,着人寻来秦百程、焉清涵。甚至连那柴贤一并请来,行云将昨日一战亲口说了一遍,随即等着这几人的看法。
焉清涵等行云说完,先是歉然道:“要非是玄机堂消息不明,早知道了那三派尾追青城。也不会让宗主涉此大险。不过这也不是水仙妹妹怠慢,实在是这一年多来。玄机堂两次易手,经过两次清理,实在是所剩无多,实力大打了折扣。
至于以谢太过大胆,清涵已将他训斥一顿,着他反省了,宗主若要惩罚,清涵绝不徇私。”
行云闻言道:“清涵不必自责,以谢他也是好意,毕竟他只是进言提议,拿主意的却是我,他有何过错?至于玄机堂如今情况,我自是明了,自不会责怪水堂主的。”
说着,行云忽是笑道:“我刚与师祖们提及,三日后迎娶清涵,师祖并无异议。”
焉清涵猛的听行云提及自己的婚事,俏脸微红,暗道行云心思细密,又是心喜行云为自己着想,担心到时尴尬,心下哪不甜蜜?当下嗯了一声,却是少有的娇羞。
秦百程在旁却是哂道:“宗主连施大恩于青城,青城哪还能挑剔?更何况涵儿是秦某地干孙女,身份也不差了。”
行云知道此老心气甚高,听到自己为焉清涵去求无阳子,心下怕是老大的不痛快,却并无恶意,当下一笑而过,并不计较。
柴贤在旁则是陪笑,却不多口,他虽被行云请来,可自知行云并不见得就相信自己,而且自己与焉家的仇恨不小,如今回来,忽是得知焉家女娃竟成了秦百程的干孙女,这还不算,更是要嫁与行云,柴贤的心下打鼓,哪还敢多口?自是小心翼翼。
秦百程见行云不语只笑,也摇了摇头,转口道:“昨日就听门下说起,说宗主先是两剑刺倒那武当的玄亨玄通,随后又以一敌三,大战曲正秋他们,还能杀了那易辛子,当真了不起!老秦只是可惜当时未能亲眼目睹啊!”
说到这里,秦百程方才那些许的不快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行云回想昨日一战,点头道:“其实当时也很是凶险,那三人不愧是化形级的高手,不仅武功高了,经验却也足,初次联手就好似天衣无缝,要非是当年飘渺天宫主人留下的些许提示,怕是面对那三人,我也难讨得好去。”
行云地武功越高,对那日在剑竹岛上与两大绝世高手过招后的领悟就越深,也越是对那两人的武功敬佩。
行云此刻已是明白,通天一级不仅是功力更加深厚,而且对于武学上地领悟也远常人,自己不过是领悟了些许皮毛,便能屡屡仗之化险为夷,不论是解去青城之围,还是破去少林的伏魔大阵,亦或昨日那一战,均是如此。
也正因为如此,行云更是忌惮德皇与飘渺天宫主人的选择,想到这里,行云转头问道:“清涵,那飘渺天宫还没有回音么?”
焉清涵摇头道:“没有,不过那飘渺天宫却也派了人来太室,昨日晚已是进了河南的地界。”
玄机堂虽然实力大减,不过如今河南地界里的消息,却还能保证顺畅。
行云闻言眉头大皱,再问到:“那飘渺天宫主人呢?”
焉清涵摇头道:“未曾看到。”
飘渺天宫主人并未与自己的门下走在一起,那他究竟是没有离岛,还是说人来了,却还有其他的事?
如今江湖,单论实力,让行云如此顾忌的少之又少,不过除了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外,还有一人,却是让行云难以安心,不由得问那秦百程道:“不知秦老可知武当有哪个高手的形容武功与我方才所说的古拙道人相似?”
秦百程略是思索,摇头道:“听宗主所言,那老道地武功竟是强过无光子和无阳子的联手,如此人物,老秦可是闻所未闻。”
行云眉头一皱,心道:“这道人的身份,就连秦老都是不知?我问过几位师祖,他们也未曾听说过武当有这么一个人物,如此说来,他也当真神秘。”
秦百程见行云在那伤神,忽是笑道:“他自认不是宗主敌手,甚至一直避着与宗主动手,便说明他所言不假,更何况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再强也不可能强的过那太叔盛和东文鼎去,如今重要的是崆峒和飘渺天宫地意思,帮亦或不帮,至于这老道,宗主大可不必将他放在心上。”
行云想想却也是这个道理,那崆峒和飘渺天宫若是有意相助,万剑宗则不惧任何人联手,反之就算没有那古拙道人,万剑宗和青城也不会是八派之敌。
行云眉头一舒,笑道:“秦老一言,行云茅塞顿开。”
几人说到此处,外面忽是有人禀报,要知行云这几人正在商议,这时候来报的,自是要事。行云也不怠慢,招了那人进来,就见那人将一卷小纸条交与焉清涵,然后朝行云一礼,随即退了出去。
几人目光随即聚在焉清涵的身上,都是好奇那小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纸条太小,只能写几个字,焉清涵一眼便是看完,随即抬头对行云道:“玄机堂的消息,崆峒派已是入了河南地界。”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却不意外道:“算算时日也是应该,再晚些,怕就赶不上继位大典了。”
说到这里,行云忽觉气氛有异,再看去,就见焉清涵面色微变。
行云奇道:“有什么不妥之处?”
就见焉清涵沉声道:“消息中所言,崆峒派虽是入了河南地界,却没有跟随我们地引路之人而来,反是转了去见那武当三派!”
:马上就要到最后地**,太室山上自会有一番相争,然后顺利完结。
齐集太室争一场(六五三章)
“那武当三派似是早派了人去联络,崆峒一进河南地界,便被邀请,我们派去的人虽也不算晚,可崆峒还是婉拒,转随那三派使者去了汝州城。”
焉清涵秀眉轻皱,将这纸条上的消息说了。
“崆峒派去见武当?”行云闻言一怔,脱口便是问道:“他们去见武当,为的是什么?”不过行云随即反应过来,这飞鸽传书,重量有限,所有的字就都在这小纸条上,自然不可能说的这么详细,要想知道的更多,还需等自己派出引路之人回转。
不过行云仍是从焉清涵的手中将纸条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遍。
“宗主莫要心急,此事原由不明,多想无益反会自乱阵脚。”
焉清涵只是方才看到消息时心神波动,随即便是恢复正常道:“常沁诗在我们这里,三派想来早已从华山门下的口中得知,怎还会轻易信任崆峒?再说,那崆峒派的常家老少均是不凡,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左右。”
行云一想也是,定了定心神,点头道:“清涵说的不错,常家自有他们的盘算,是否来助我们,来助我们是否于己有利,他们心中自会有数,既非那三派可以左右,也非我们可以左右。”
焉清涵笑道:“不错,更何况武当三派刚是截了青城,折了三个高手,门下也正是疲惫,也无法用强,到是不用担心他们去威逼崆峒。”
顿了一顿,焉清涵再是笑道:“再说。虽然小姑娘讲,是她那兄长私放了她出来,可那常天赐绝不是莽撞之人,他既然敢这么做。也自是有过计算,绝不会真的去违他常家利益。”
“常家利益。”
行云咀嚼这四个字,心道:“清涵的意思莫非是说那常景轩和常承言暗里有意为之?”
说将起来,崆峒与各大派的关系一般,既无十分亲密,可也不坏,但这其中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比邻而居地华山派。
崆峒与华山两派矛盾由来已久,只要两派仍共处陕西,那矛盾便难化解。今日崆峒去与那三派相见,华山便是其一,崆峒当真能被说动?
与华山比将起来。万剑宗与崆峒不仅没仇,反是有恩,且又有生意上的往来。只不过如今万剑宗的形势不利,崆峒是否要下大赌注来帮自己,却也难认定罢了。
行云在那计较得失,却听得秦百程哈哈一笑道:“那崆峒来助,我万剑宗便记下他那恩情,日后定会十倍相报!可他们若是与那三派坑蒙一气,日后一战,我们也不会手软便是!”
行云闻言。心下忽是豁然开朗,失笑道:“常家自有他们的打算,飘渺天宫亦是如此,我这些日来却是太过着意他们,反乱了心智。”
舒展紧皱地眉头。行云笑道:“想他们都是千百年的大派,哪会轻易被人左右?该做的我们也都做了,帮与不帮,三日之后便见分晓,却不用我们在这里揣测伤神。”
说着。行云挥了挥手道:“大家都散了吧。这几日客人越来越多,少不得还要劳烦秦老和柴总令主操心。”
秦百程和柴贤闻言起身告辞。行云却是出声拦住焉清涵道:“清涵留一下,我还有些话要说。”
焉清涵美目一转,似是有所领悟,当下浅笑了笑,坐了回去。
不片刻,秦百程和柴贤二人就已走的远了,厅里就只剩焉清涵和行云二人,焉清涵这才笑道:“宗主方才表现,却是令清涵眼前一亮呢,该谨慎的时候便要谨慎,可却也不必事事谨慎,那便是迂了,方才宗主真可称的上洒脱,却又另有一番气魄。”
行云一怔,随即明白她之所指,摇头笑道:“我却未想那么多,只是觉得秦老言之有理罢了。”
焉清涵掩口笑道:“这已是进步,宗主执掌万剑宗,武功品行威望都无可挑剔,唯缺的便是气魄,今日秦老便不用说了,就是连那柴贤也难掩惊讶呢。”
行云没有焉清涵看的那么仔细,失笑道:“什么气魄不气魄的,眼前这难关挺过才是。”
焉清涵笑笑,没有接话,只是问道:“宗主留下清涵有什么事么?”
行云闻言,面上柔情忽现,起身走到焉清涵的身旁,俯下身去,看着焉清涵那绝世容颜,深情道:“三日后我们如果能度过这难关,那自是皆大欢喜,可若要相反,清涵却要答应我一件事。”
焉清涵闻言,并不惊讶,伸出一双纤手,轻轻抚摩着行云把并不英俊,却写满关爱地脸,轻笑道:“清涵且来猜一猜,可是说如果到那最后关头,要清涵与思蓉妹妹一起逃走?”
行云一怔,随即摇头道:“清涵当真聪慧。”
既然被焉清涵猜中,行云也不再吞吐,任由焉清涵的纤手在自己脸上划动,言道:“清涵连番助我,我却亏欠清涵太多,思蓉亦是,所以如果事态真到无罚挽回,我可以战死这里,却不想你们也是如此。”
焉清涵摇头道:“真要是到了那一刻,哪还能逃的了?”
行云听焉清涵似乎并不抵触逃走,精神一振,带着些许自豪道:“华山之险,天下第一,可我仍能负了垣师兄直下千仞!清涵且放宽心,这太室山地峻极峰在我眼中,更不会是什么难事。”
焉清涵看着行云,美目光华连闪,不过随即却是摇头道:“清涵到不是担心走不脱,而是没了你,清涵一人独活也无意义。”说到这里,焉清涵话锋却是一转,忽道:“除非……”
行云听焉清涵拒绝,本是失望,却没想她话中留有余地,当下忙是追问道:“除非什么?”
焉清涵忽是一笑,捉住行云的右手,摁在自己那平坦的小腹上,柔声道:“除非这里有了希望。”
行云一怔,脸猛的涨红了起来。
焉清涵美目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问道:“宗主可还要清涵逃么?”
齐集太室争一场(六五四章)
再过三日。
清晨。
继位大典已至!
万剑宗的继位大典或是邀请或是吸引了整个江湖的人,如今大典在即,人也已来的差不多,太室山下自是人山人海,喧闹非凡。
可与之相比,山上却冷清不少,九辅虽是早都到了,可名门大派却只有青城一家在山上,其余八派无一上山!
再加上大派各是带了本门精锐数百而来,大为引人注目,不论有心无心,都看的出其中蹊跷,自是惹来议论纷纷,皆感风雨欲来。
就如此刻,虽然大典的吉时未到,可却已能上山,但出奇的是这万多人围了在山下,大派不动,却是无一人敢上去!而万剑宗身为主人却也不来相邀,这大典还未开始,便里外透着怪异。
太室山上。
张松山四人站在行云身后护卫,秦百程、柴贤、还有韩庸等人与行云一起坐在主位上,焉清涵和水仙则是不在。
水仙仍守在行君的门外,焉清涵则是和袁思蓉在一起,此刻正穿着嫁衣,虽说很可能一会就要脱去嫁衣与人拼杀,可女人一生中只有这一次机会,就算穿穿却也是好的,行云的心下自然明白,哪会去反对?
青城派被安排在万剑宗主位的左,明显的地位高于他人,至于其他八派,虽是没来。却也都安排了位置。
如此,再往下数,就是九辅以及贵宾的位子。
除去这些座位,万剑宗门下所有能战者,不论武功高低,全都齐齐站在巨大的演武场周围,青城门下亦是如此,这些人一个个战地笔直,神情肃穆,虽然没有拔剑在手。可那杀气却是难掩!这自然要摆四日前与三派一战所赐。就连不是万剑宗敌人的九辅,也被这杀气慑的坐立不安。
不过行云面对眼前巨大的演武场。却是安坐不动,晨风拂过,行云觉得自己心下出奇的冷静,成败生死,马上便要见个分晓,到了这一刻,反是塌实的多。
回想三天前自己留了下焉清涵,想为她和袁思蓉安排些退路。实在走到最后一刻,行云倒不惧死,可他却不想袁焉二女葬身太室。可没想到结果又被焉清涵捉弄一番,不过行云心下却是甜蜜。虽被捉弄,可行云却知焉清涵的真心意,美人愿与自己同生共死,谁还生的起气?
“只不知师弟为何仍在闭关,却是令人担心。”行云暗叹。要是行君此刻也能出关,兄弟两人再是并肩而战,岂不痛快?
更何况继位大典已是到了,本是决定如能度过难关,就将自己和师弟的婚事办在一起,可如今看来,就算顺利解决了那八派却也办不成了。
暗里摇了摇头,行云心下虽然想的很多。却半分也没有放在那八派地身上。
大敌在前,行云在那安然自若,万剑宗的门下心里佩服,坐在下地那些九辅掌门,更是暗里赞叹。要知大典之期已至。可除了青城外。却再没有一派上山,九辅掌门都得了边家二老的传话。知道事情原由,心下自然难免忐忑。要知这山上本还有些虽不属于各门派,却颇有威名声望的人,都因为大派如今的举动,纷纷下了山去避祸。
这冷清的气氛令忠义门门主谭元智自开始便不自在,可却又不敢说什么,这谭元智身为九辅之一的掌门,虽不似名门大派般的威镇天下,可也算名重一方,如今面对行云,竟隐隐觉得拘束起来。偷眼看去,却见行云似是浑不在意,轻松自在的很,心下钦佩之余,也只好收束心神了。
便如此,直坐了半个时辰,却仍是没有半个人影上山,虽是时辰将至,可山上除了青城与九辅外,仍是没有旁人。
“不对。”
行云一撇眼,却是现不远处孤零零地站了五人,因为站的有些偏僻,自己一时竟没有注意到。
仔细看那五人衣着,不似自己或者青城的门下,要说是九辅门人,却也不像,毕竟九辅门人都站了在各自掌门的身后,而这五人身旁却没有其他人在。
“他们是谁?”行云疑道。
行云看着那五人,心下有些疑惑,那五人的武功。行云一眼便看的通透,可说是低微的很,举止之间也无半分的气派,很显然没有什么身份。
“难道是山下地普通江湖人?”可行云转念再想,却也不对,毕竟自己直对着山道,这几人要是迎面而来,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如此说来,那就只可能是从那为贵宾准备的精舍中来的了,可如此一来,行云更是奇怪。
行云这开口问了,秦百程和柴贤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有一人知道那五人来历,行云眉头一皱,再看过去,却见他们站在那里,越显的局促不安,自己心里都替他们难过。
行云倒没有半分嘲笑的意思,与此相反,行云到是颇为欣赏他们,那五人显的局促,不过是身份过低,没经历过大场面,又无人在旁提携帮衬,所以怯场罢了。
可不论如何,山下那么多人都不敢上山,就连山上那些成名已久的人都躲了下去,在这时候,他们还敢站在自己这边,只凭这点,行云便不会怠慢他们。
想到这里,行云站起身来,笑道:“不知几位朋友姓名?这边有的是空位,不如来此一坐。”
行云何等身份?亲自起身相邀,那五人更是不知所措,众人见了,心下好笑,却是将方才沉闷地气氛冲淡了不少。
此时忽听有人“啊”了一声,众人转头看去,却是那边魁。
被众人一看,边魁也知自己有些莽撞,当下涨红了脸,边家二老相视一眼,摇头道:“魁儿为何出声?”
边魁闻言,忙是低声解释道:“孙儿是看那五人面善,本来一时想不起来他们是谁,可方才忽是记起。”
行云耳力好,听见后,却是来了兴趣,笑道:“你认的那几位朋友?”
边魁闻言,恭道:“上山之前,曾是见过一面。”说着,指了那五人道:“这五位朋友人称怀庆五虎,被焉堂主安排到了这山上住下的。”
行云闻言,略一思忖,心下已是大概明了,想是看这几人沾了边魁的光,才被焉清涵带了上来。
不过行云却丝毫没有看轻他们,这山上贵宾都是万剑宗撒了帖子下去请来的,可如今大派在山下做势,这些人登时一散而空!相比之下,这怀庆五虎虽然武功身份低微,却能知恩留下,这才是难能可贵之处!
想到这里,行云哈哈一笑,上前几步,直拉了那五人来到自己身旁坐下,那些座位却原本是给大派掌门所留!那怀庆五虎更是激动,脸涨了通红,却是说不出话来。
行云见了,失笑道:“几位朋友且坐安稳,就只看几位朋友敢留下,这位便坐得!今日不论如何,万剑宗也要保证几位朋友地安全!”
对那怀庆五虎而言,行云地话就似不容分说,听了,只在那里点头。
行云说罢,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即淡然道:“时辰差不多了,既然人家不来,我们也就不用等了。”
身旁万剑宗的弟子闻言,正要示意击鼓,却见行云猛一转身,瞳孔骤地一缩!朝那山下望去!
众人听行云要举行大典,本也想起身,可见行云举止怪异,均是一怔,随即就听得一声响箭!
秦百程精神一振,哈哈笑道:“他们可终是要上山了!”
齐集太室争一场(六五五章)
就似回应秦百程之言,不片刻,山下脚步声起,泼杂杂的,乍听起来,就不下千人之多!
“大派这要攻上山来了?”
众人心中同转了这个念头,而那些万剑宗和青城门下听了响箭示警之后,早是齐齐的操剑在手,一瞬之间,峻极峰上杀气大盛!
“行宗主这是继位大典,还是鸿门宴啊?我等好意前来,怎地却要举剑相向?”
话里阴阳怪气,行云不用去看,便知是赵不忧。
就这说话间,少林、武当、华山、点苍、峨眉、唐门、崆峒这七派掌门联袂而至,七派门人随在各自的掌门之后6续赶来,行云大略看了看,这人数不下三千之多!
不过却是没有飘渺天宫,行云不禁暗里松了口气。
这三千来人中,自然要属少林僧人最多,几是倾寺而出,只少林一家便是来了八百!可说寺中只要是学武有成的僧人,全都到了太室。
其余各派亦是三四百人不等,各执一面大旗头前相引。
不过这些人虽多。可站在这巨大的演武场中,却丝毫不觉得拥挤,这些掌门见多识广,此刻身处其中,也忍不住暗里匝舌道:“当真好大地手笔!”
行云冷眼看着他们上山,待那七派掌门站定,朝赵不忧冷道:“赵掌门四日之前那场好意,莫非就忘记了?不过行云可记的清楚。
在下的继位大典,邀诸位来观礼,却不知哪个不知礼数。带了数百门人,于路上拦截同道。大肆屠戮?又不知哪里的规矩要带数百手下前来?”
顿了一顿,行云讽道:“不过就算你们来的再多,我万剑宗却也还是管的起饭。”
说到这里,行云也不与他们绕,声音更冷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日各位来此,为的什么,心中都是有数。口舌之争还是算了,不如剩些个力气,手底下见真章!”
行云说罢,猛往前跨了一步!
那赵不忧登时便是一惊!
前几日行云气势之盛,神剑之威,一直在他脑中盘旋不去,今日猛一见行云上前,心下登时大骇!哪还顾的上说话。下意识便是往后退去!
不止赵不忧,但凡是那日目睹一战的三派门人尽皆如此!不过四日,正是余悸未消!如今直面行云,就见那千余人竟是随着行云的向前,齐刷刷地后退一步!
等到这些人现行云根本便什么也没有做,回过神时,却已经晚了。
行云一步惊退三派千雨人,万剑宗与青城门下自是大声为行云助威。九辅掌门也不禁大为骇然。而那怀庆五虎眼中则是深深的羡慕。
反观少林、峨眉、唐门、崆峒这四派上下却是一怔,他们没有经那一战,所以无从感受三派地慌乱,三派如此表现,在他们眼中大显懦弱。
行云方才那一步不过是无心之举。只不过是言语之中心绪激动。这才无意识的上前了一步,却没想到竟收如此奇效。一怔之下,不禁长笑起来!
行云如今何等的功力?这声长笑,自是直透云霄,而那万剑宗和青城门下则是齐声欢呼,这些听在大派耳中,再想起方才三派举动,登时大感憋屈,一时反被万剑宗的气势盖了过去。
三派上下一时大是羞愧。
不过虽说三派都是齐退了一步,无分彼此,可这话头却是赵不忧说的,这才引的行云回话,赵不忧身为一派之长,要不去找回颜面,今后可就再难服众了。
赵不忧心下暗恨,往前一步正要开口说话,却猛的见行云身后转出一个人来,定睛再看,竟是自己的大弟子垣晴!
赵不忧心下一虚,竟当场楞了住。
赵不忧既然看到垣晴,那其他人也看地到,华山派以外的人,认得垣晴的可也不少,毕竟垣晴当年是十大年轻高手,在江湖里颇有声名。而且华山这些日来的四处搜寻,众人也都有耳闻,此刻见垣晴竟是出现在行云的身旁,心下都是暗转了一个念头,这其中必有蹊跷!尤其是看到赵不忧楞住,众人更是确定。
外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华山派自家,曲正秋眉头登时一皱,既然垣晴在行云的身旁,便说明那日夜探华山,直下千仞峭壁的人,十有**便是行云了。
而一旁的罗其星更是冷道:“师兄,怎地你见了那叛徒,脸色这么难看?”
赵不忧本是楞住,此时闻言,心念急转!要说此人也确有急智,当下辩道:“那畜生总是我地徒弟,如今投了敌人,我能有什么好脸色?”
罗其星哦了一声,再道:“那师兄不如领人将他拿下如何?”
赵不忧经这两句话间,渐是恢复正常,闻言哂道:“如今八派联袂而至,为的是这武林大敌万剑宗,此乃是天大事,那畜生如何,不过是我华山的私事,公私岂可不分?再说今日群雄齐至,就连万剑宗都跑不了,那畜生难道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罗其星被赵不忧这一番大义说的一时口拙,竟没有话去反驳,赵不忧见了,反是冷笑道:“师弟你前些日去追个人都追不成,这到也罢了,不过是武功不及,可却没想到遇事竟连轻重缓急都不知分辨,怎堪大任?”
没想自己反被赵不忧奚落,罗其星勃然变色,正要反唇相讥,曲正秋却是咳了一声。在这群雄面前,华山自己先吵起来,这脸丢的怕是要比方才还大!曲正秋哪可能不去阻止?
罗其星见师叔面色不愉,只好将话咽了肚里,脸上却满是不忿。
垣晴看着自己师父、师叔的争吵,面上一沉如水,不过行云却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悲伤,心下不禁暗叹道:“垣师兄仍是顾念赵不有地养育之恩,所以看到他如此不堪,才会这么悲伤。”
曲正秋的咳嗽止住了赵不忧与罗其星的口角,广通大师不禁口宣了声佛号,悲声道:“如今八派联袂而至,为的是这武林大敌万剑宗,此乃是天大事。不错!赵掌门所言极是!如今我们八派需要要精诚团结,同抗这武林公敌才是。”
玄元真人闻言亦道:“无量天尊,贫道也是这个意思!”武当刚折了一个易辛子,玄亨玄通也是重伤,损失大了,自然心下更是痛恨万剑宗。
这少林和武当表了态,华山、点苍登时附和,峨眉和唐门虽不似那几派般的义愤填膺,可却也是点头称是。
这几派反应,行云到都能料到,皱了皱眉头,望向崆峒,崆峒地态度才最是重要。
齐集太室争一场(六五六章)
崆峒派常家三代来的很是齐整,常景轩、常承言、常天赐均是到场。
行云望去,正见这三人也是望了过来,那常景轩和常承言神色不动,看不出什么端倪,倒是那常天赐微微一笑,行云心下一动,暗道:“看常家表现,却并非就全没希望。”不过崆峒没有表态,行云也只能是想想,却是做不得准。
毕竟不论如何,崆峒没有出言反对,如此一来七派意见一致,怕是一战将至。
行云正自戒备间,忽是见那至善老僧上前一步,朝行云道:“那夜袭我少林的萧寿臣在哪里?”
行云一怔,本以为这七派就要来攻,却不想那少林竟然对萧寿臣如此念念不忘。可那萧寿臣已死,自己也是传书给了他们,至善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气疯了?
行云本想解释一番,可面对少林如此咄咄逼人,行云的心下却是半点好气也无,哪还去浪费唇舌?当下毫不客气道:“萧寿臣在哪里与你何干?”
至善闻言,本是因武功有了进境而冲和不少的脾气登时爆了起来,恨声道:“我少林本院被那畜生一把火烧了干净,藏经阁的千年心血付之一炬!又被他伤了许多人,就连我那与世无争的师弟也惨糟毒手!他在哪里怎会与我无关?”
至善说到最后,竟是用上内力,便如狮吼!这干瘦老僧虽无什么高僧风范,可这怒目圆睁,却是威猛的很。
少林门下亦是满目赤红,那夜混乱,他们全都亲身经历,少林死的虽不多,可却都是高手。与这些少林门下的关系,不是师父叔伯便是师祖,又怎不心痛悲苦?
行云闻言,却是眉头一皱。见至善难捺激动,不禁讽道:“少林再是习武,也应是个礼佛之所,虽然在下对佛法知之甚少,可却也知那轮回报应。当年你们是如何烧了万剑宗,杀了万剑宗千多门人?”
指了指身后。行云冷道:“那断壁残垣却还完好,不容你抵赖!既然你们此前种下了因,那萧寿臣所做的便是果!漫说他当真死了,就算他没死,我也不会将他交给你!你们当初敢灭万剑宗,难道便没想过报应么?亏了你们还称佛门之地!”
行云本不想说的这么僵,可那至善竟是一幅受害的样子,好似万剑宗万般的不是!行云心下便是有气!
那至善被行云问了个哑口无言,脸色铁青。正要作,却听身旁忽是有人言道:“那萧寿臣做地确是不对!”
至善本是气极,可一时却难找出什么话来驳斥,忽闻有人出声,转头看去,现并不是哪派高人或者掌门,而是常承言之子,常天赐。
常天赐在这时搭话,大出人意料。要说他的武功虽然很是不凡,可这辈分却差的太远。如今大派,可说除了飘渺天宫全都到齐,他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哪有插口地资格?
常承言当下便是低喝道:“住口!”
常承言的话声方落,却听那至善道:“无妨!今日七派上山,共讨公敌,自是人人有份,他有话。便要他说完。”
常承言微一皱眉,却见至善已是抢先对常天赐道:“你有什么话,便就直讲,老衲为你做主!”
常天赐闻言,恭身一礼。朗声道:“那小子便是放肆了。”
顿了一顿。常天赐朝行云笑道:“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二百年前有过一战。可那时亲身经历的人早已不在人世。少林虽有门人两千余,可哪一个参与当年一战?”
转头看了看,见无人应声,常天赐侃侃而谈道:“既然都没有参与,那萧寿臣却是报的那门仇?因果报应不假,可种下因果的却非是被萧寿臣所杀之人,这仇自然是报的不对,所以我说,那萧寿臣是错了。”
至善在旁越听越是喜欢,当下连声道:“不错!”随即对常景轩道:“你却是教出了个好孙子!”
常景轩闻言,微微一笑,却未多言,而那武当等派则是附和,虽说已经到了太室,就准备战,可要真能占了理字,那这些大派还是不愿意放弃地。
常天赐这一番言语说的少林心喜,却是听的秦百程大怒,他虽然厌恶萧寿臣,可却更不想听到二百年前的仇恨被人说成如此!当下便要开口驳斥,可却不料被行云一把拉了住。
秦百程一怔,就见行云摇了摇头,行云拉住秦百程,心下暗是生疑,他方才见常天赐站出来为至善辩解,也是不满,心道就算崆峒与少林武当走在一起,却也不用如此表现,毕竟与那武当华山等派比起来,崆峒与万剑宗远未到如此针锋相对的地步。
可转念再想,行云却又觉得蹊跷,正因为崆峒没理由这么急着出头,而且那常天赐还是为他妹妹来太室出了力的,如此想来,常天赐这番做作,可就大有文章了。
行云一把拉住秦百程,就是想再看上一看,看常天赐究竟要做什么。
此时的至善得了常天赐这番言语,转对行云道:“方才那番言语,你可听得?你还有什么话说?”
行云眼睛盯着常天赐,对至善的质问,只是冷笑道:“在下早便说了,那萧寿臣漫说是死了,就是没死也不会交与你。”
顿了一顿,行云再是哂道:“更何况那萧寿臣已是死了一月有余,尸身想来早是腐了,不知你少林要去何用?”至善闻言,却道是行云口风软了,上前一步道:“如何处理萧寿臣却不要你管!那萧寿臣对我少林犯下如此大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也不能由你一口说得!“说到这里,至善冷道:“不过你不给也无妨,便待一会平了你这峻极峰,就不信寻不出那畜生来!”
至善骂的淋漓,别说是秦百程,就连行云都再难忍受,对那萧寿臣行云虽恨,可此刻至善骂地却不只是萧寿臣一人,而是整个万剑宗!”平了峻极峰!“这要死多少万剑宗的子弟?
行云冷笑了笑,琢颜和玉虚两股内罡猛的在体内转了一周,现如今看来,已要不可收拾,那行云便要仗着天命的威压,以及快剑的出奇不意,能多放倒几个高手也好!
就在这时,那常天赐忽是再道:“晚辈的话,还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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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集太室争一场(六五七章)
常天赐还有话说。
众人登时静了下来,如果说一开始没人会在意常天赐这个年轻人的话,那此刻却是相反,闻言均是转过头去,却是想听听他还要再说什么。
那至善当下便道:“你且说来。”
常天赐仍是恭身一礼,虽然却是朝行云一笑。
行云心下一动,暗道:“这其中怕不简单!”
行云正想到这里,就听常天赐朗声道:“晚辈觉得,那萧寿臣自然是错了,可少林如今要是去寻万剑宗报仇却也不对。”
常天赐话锋陡转,只将众人都听的俱是一怔,谁会想到他前后言语如此不一?
就见常天赐仍是侃侃而谈道:“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所以萧寿臣报仇寻错了目标,他错了。那既然是萧寿臣犯下的错事,少林要去寻仇,也应去寻那萧寿臣,而非是万剑宗。毕竟行宗主说了,那萧寿臣谋窥宗主之位,可说是早有二心,乃是万剑宗的叛徒,那夜袭少林,万剑宗上下更是全然不知。
说将起来,到是万剑宗和少林共同的敌人,所以少林寻仇寻到万剑宗的头上却是不妥。”
这下至善终是听了明白,却原来常天赐绕了好大一个,为的是说少林寻仇寻的错了!而行云又是说萧寿臣已死,如此一来,少林平白被毁了本院,死伤了大批高手,却是无处报得。
至善的脸色再是铁青,想自己被一个晚辈当众戏耍,自打艺成,便没有生过!至善一时反是怒不起来。竟就这么怔了住。
常天赐这话锋陡传,也大出行云的意料,不过行云的反应却是快的很,虽然有些关键还未想的通透,可却已是移转身形,隐隐挡了在至善和常天赐之间。
虽说有常景轩在常天赐地身后,可行云仍要防着至善骤起难。
不过少林还未来的及反应。却听玄元真人先开了口道:“常掌门,贵派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闻言齐齐望了过去。要说常天赐方才的一番言语,没有得到其父的许可,任谁都不信,可如此一来,便说明崆峒要去帮万剑宗与自己为敌!那这场内各派的实力对比就玄妙了许多。
常承言见众人都望了过来,微笑道:“掌教的话,常某可有些不懂。”
说着。看了看常天赐,常承言满意的笑道:“劣子方才虽在长辈们面前放肆,可说地却也不是没有理,如果掌教觉得哪里不对,大可指出,你我商讨商讨。”
常承言此言一出,众人再不迟疑,这常家确早有了打算,不过是借常天赐的口说将出来罢了。
其实常天赐方才地话并非全无漏洞,虽说冤有头债有主。可父债子偿也是任人皆知,更何况这江湖门派,荣辱与共,门下犯了事,其所在门派自然难脱其咎,哪可能撇的清干系?
只不过真要说少林今日来寻万剑宗有理,那便等于是承认萧寿臣夜袭少林没错,大派虽已下了决心来此一战。可终是想有个名正言顺,如今常天赐的话并不一定没有漏洞,可却是难以反驳,把个理字堵的死死的。
玄元真人自然不会去纠缠那言语对错,当下眉头一皱。沉声道:“常掌门。三日之前,你可是亲口言道。必是站在我等一旁,伸张正义,今日怎能翻悔?”
说到这里,玄元真人忽是觉那崆峒派所占的位置不仅是七派中最靠外的,而且离万剑宗虽不是最近,可万剑宗要救援,却是最方便。此刻玄元真人心下已是明了:“这崆峒早就有了离
常承言忽是失笑道:“三日前掌教连同华山点苍邀我,崆峒若是不理,怕那青城就是前车之鉴了。”
前车之鉴。
常常言地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众人都是明眼人,哪还不明白?
要说崆峒离心,自是大增变数,这即将到来的一战,六派就算能胜也是惨胜。只不过大派之中,却有一派人的心里反是高
赵不忧当下冷笑道:“不做亏心事,你怕个什么?难怪那日你常家丫头跟了青城门下一起去往太室,却原来早便和万剑宗勾搭一起!”
赵不忧这话却是要将崆峒的反叛砸到实处,就算崆峒再想回心转意也是不能!
至善此刻缓过神来,反是冷静不少,看了看赵不忧,转头再望向自己的师侄,广通大师会意,当下开口道:“常掌门可要三思,就算你去助那万剑宗,仍是难挡我六派合力,今日可莫要逞一事之气,坏了崆峒千百年的根基。”
常承言笑道:“大师之言要是放在往日却也不错,可如今不同,万剑宗可以灭得,那青城与万剑宗有染,亦可以灭得,那我这崆峒又有何不可灭得?”
摆了摆手,阻了住广通大师,常承言笑道:“我知大师必然要做承诺,可常某更信自己。”
行云听到这里,心下终是一松,暗道:“原来崆峒去见那三派,不过是保全自己,虚与委蛇罢了。看如今表现,当真来助我!”
想到这里,行云欢喜道:“行云代万剑宗上下谢过常掌门高义!”
常承言微是一笑道:“行宗主不必客气,常某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崆峒的未来。”
冷眼看着常承言,一直没有开口的安静仙忽是言道:“崆峒如何选择,自是由己决定。不过静仙却是好奇,常掌门一向是精明人,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可今日却是仗了什么与我们为敌?莫非崆峒当真以为凭三派之力能挡住我们六派?还望常掌门教我。”
安静仙口中说着,眼神却是望向一旁的唐门与峨眉。
齐集太室争一场(六五八章)
见安静仙望了过来,慈念大师不禁口宣佛号,摇头道:“安掌门,且勿多疑。”
而那唐冷则是眉头一皱,却没多言,不过安静仙知他性格,知道唐冷这样的反应就已能说明他唐门并未与崆峒走在一起。
常承言见安静仙望向唐门和峨眉,摇了摇头,转望山下,笑道:“想来他们也要到了。”
众人不禁随常承言往山下看去,可左看右看,却是未见有何不同。
只见那山下旌旗猎猎,人声嘈杂,可众人却知那旌旗不过是万剑宗为盛典准备,人声也不过是那些江湖人所出,早在几日之前便已是这番景象。
行云也是奇怪,心道:“常承言绝不会是虚言妄语之人,更不会莽撞,他既然这么有把握,那就如安静仙所说,必然有所依仗才是!”
除去在场的这些大派,江湖虽大,可能被崆峒如此大派所依仗的,还能有谁?行云眼前一亮,只觉得那答案呼之欲出!
便在此时就听那山下人声忽是一窒,不片刻竟是鸦雀无声,想那山下万多人,究竟生了什么事才能让这许多人同时禁口?
安静仙猛的一顿,转目去看那常承言,就见那常承言也不惊讶,就好象全在他意料之中,脸上微笑落在安静仙的眼里似是在嘲弄。
而此刻的行云的心下当真有些难捺,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这山下忽是没了声音,怕就是常承言口中的人来了,至于那人是谁,行云已是猜到**分。
那山下安静,原由到也简单。七派带了两千余精锐上山,怎不惹人猜想?胆小的自然早便是走了。胆大的。自以为大派争斗与己无关的留了下来,也都在议论纷纷。
这些人自有念着万剑宗好处的,也有认为那少林武当身为为正道领袖,又有那许多大派相随,自有动手道理。
太室山上还未动手,山下反到是越见激烈。
双方各执各地道理,虽然没胆量上山,可彼此却各不相让,正不可开交间,就见远方忽是骚动传来。转头看去,一行人自远处出现,所过之处,人浪两分!
这一行人的数量不多,总共不过数十人,可给人地感觉却要比那大派地数百人还要强上许多!尤其那为二人,一个气魄之雄浑,令人不敢正视!另一个虽然仁厚许多,令人好感大生愿意亲近,可却又隐现威严。令人心起顶礼膜拜之心!
这一行人缓缓而来,哪不引人侧目?所以那嘈杂之声终是停了下来,众人心中均是转着同一个念头,那便是:“好大的气派!这两人是谁?”
众人不由得将来者与那方才上山的大派掌门相比,结果便是那广通大师和玄元真人也是远远不及!不由得更是惊讶!
这江湖如此人物还能有谁?来者自然便是飘渺天宫主人与德皇,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飘渺天宫门下。
方才七大名门上山,太室山上更是本就有万剑宗和青城这两大门派,如今飘渺天宫再至。至此江湖中所有的名门大派终是到的齐了。
只不过德皇与飘渺天宫主人名声虽响,可却数十年不履江湖,一时无人认得。相比之下,飘渺天宫门下虽也少于行走江湖,但终究是时有外出。终被人认了出来。暗里低呼道:“那是飘渺天宫的人!”
与别的门派不同,飘渺天宫门下虽然不多。可却是胜在精,飘渺天宫的武功没有四五十岁难有成就,可一旦有成,却要胜过同辈不少,所以飘渺天宫门下的名声在江湖上才是响亮,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通天级地掌门,这可是其他大派所没有的。
德皇见周围人敬畏有加,微微一笑,对飘渺天宫主人道:“多谢严枝兄肯来相助,有严枝兄出手,这江湖可少去多少动荡,严枝兄之功真可在百年。”顿了一顿,德皇再道:“眼前这些人就都是受益之人啊,明鉴可要代他们先谢过了。”
飘渺天宫主人看了看四周,冷道:“我当初答应了那行云,便要遵守诺言,至于你要如何,却不关我的事,他们如何,更不关我的事。”
德皇微是一笑,似是早料到飘渺天宫主人有此一说,也不在意,望了望太室山,笑道:“时辰不早,这样上山太过缓慢,不如你我先去一步,也免的节外生枝。”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也不做声,只是看了眼身后的惜言,随即迈开大步,“砰”的一声响处,周围人等人只觉心口似被大锤一震!几是站不稳当!正自心弛神摇之间,再看那飘渺天宫主人却早在十余丈外!这十余丈却是一步跨过!
德皇见了,微是一笑,大袖随即一摆,随了在飘渺天宫主人的身后,不过与飘渺天宫主人不同,他那脚下却是不着丝毫的火气,可度丝毫不慢。
这二人略施轻功,身形转瞬便是难觅,将山下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那惜言看了看众人,也不言语,只是当前举步,不过他没有施展轻功,就这么领了飘渺天宫门下缓缓上山。
眼看飘渺天宫门下就要越过众人,这才有与飘渺天宫门下相熟之人,忍不住出声相询,问那方才上山地究竟是哪位前辈。
那被问的飘渺天宫门下倒也不相瞒,傲然道:“先一步上山的是我家宫主,那青杉老者乃是德皇。”
众人再是震惊竟然是这江湖中的两大通天高手!
就连嵩山之盟,飘渺天宫主人都是没有参加!德皇更是六十年不见踪影!众人心下不仅暗道:“这行宗主当真好大的面子!”
惊讶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欢呼!方才还是各执一词的人们转瞬之间便是同声道:“有德皇前辈主持公道,便再不用担心!”
德皇在江湖之中已是道德化身,他如今现身太室,人们心下根本就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风雨已过!有德皇前辈做主,大派之间就是有天大纷争,也要坐下来一谈,再不能争持!”
既然如此,人们哪还担心会被殃及池鱼?立刻便有人随在飘渺天宫地身后朝山上行去,守在山下的万剑宗门人自也不会相拦,全都放了过去。
便如此,眼见上山之人越来越多,想这万多人,一拥而山,何等壮观?当下便成洪流!反更衬的德皇与飘渺天宫主人上山的气势之盛!
齐集太室争一场(六五九章)
太室,尤其是这峻极峰虽也高耸,可在飘渺天宫主人与德皇的脚下,只似是自家庭院,不几步便是到得山顶。
这两大绝世高手联袂而来,再是令人震惊,那山上的各派掌门就算已是猜到常承言口中所说的是飘渺天宫,可真见了飘渺天宫主人亲临,心下仍是不禁惊讶。
虽说这些掌门与山下那些人一样,大多并不识得飘渺天宫主人,可他们的眼力又岂是普通人所能比拟?这二人武功之强,气势之盛,在场之中谁人可比?如此人物,江湖中还有哪个?
更何况各派门中的长辈,如那曲正秋等年轻之时也还是有人见过德皇或者那飘渺天宫主人,此刻认了出来,随即朝自己的晚辈示意。
就算只有飘渺天宫主人亲临,这些人都难以自持,更何况德皇在侧?不过各派掌门虽是神态各异,却都无一例外的上前见礼,没有少了一人,无华子和行云更是如此。
德皇自然微笑着应了,那飘渺天宫主人却在旁傲然而立,全没有搭理,只是到了行云上前见礼之时,微点了点头。
这一动作落在各派掌门眼中,更是不言而喻,广通大师还有玄元真人等都是眉头大皱,面色阴沉。
飘渺天宫这一到,再有德皇在旁,双方实力已无差别,硬要战将起来,漫说想得胜,就是事后被人知晓自己门派与德皇举剑相向,怕也要大损名声。名门大派,名声最是重要,那可是根基之一!
众人各怀心事的见过礼,广通大师口宣佛号道:“前辈今日到此,可是要助我正道一力?”
德皇微是一笑,当下温言道:“正是。”
广通大师稍是一怔,他这话本是想要挤兑一下,好将这话题引到正邪之上。要德皇不好相帮万剑宗,可却没想德皇竟然就这么简单的顺了自己的话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广通大师随即又道:“那便多谢前辈,不过今日也不需劳烦前辈大驾,我等齐心,自可一正乾坤,还世人一个朗朗江湖。”
广通大师刚是说到这里,就听飘渺天宫主人忽地冷哼一声,声音虽不响亮,可在场众人莫不觉得心头一震!
飘渺天宫主人并不说话。就只是冷眼看着广通大师,却将这曾经领袖武林的少林方丈看的心头大跳!
至此。再无人会怀疑飘渺天宫主人站在哪边,心下各自盘算开来。
那常承言见此,微笑着摇了摇头,朝行云使了个眼色。
行云一怔。随即会意。心道:“总要有人将话说开,既然德皇前辈和飘渺天宫主人都来了,那我也不能太过计较面子了。”
比起自己的些许得失,今日万剑宗过了这难关才是重要,这轻重,行云心下自有杆秤。
行云正要上前,却不想身形一窒,却是被秦百程拉了住,就见那老人沉声道:“宗主。莫要示弱!”
行云脚下一停,摇头道:“秦老想也是看了出来,那常掌门方才示意,便是要我也能退上一步。今日之事已现转机,我们可要把握住才是。”
见秦百程仍为来放手。林雷行云再道:“这少林武当先是伤我师门数十人性命。后又来太室围山,我自是恨他们。可如今情势虽已对我们有利,但却也不可能一味蛮干。”
顿了一顿,行云摇头道:“秦老你看,这常掌门显是来助我们,可真要到了最后关头,他会为我们尽洒热血么?”
秦百程眉头一皱,却是默然。
行云再道:“飘渺天宫主人虽是亲临,可他门下却还未现身,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虽是来帮德皇前辈向各派施压,可却也从未想让自己的门下参与进来。想当初没有我们去信相逼,怕是他来与不来都是未知!”
秦百程的脸色更是阴沉,这些他自然是看在眼里,不好反驳,只是要他退步,心下着实难以忍受。
行云暗叹口气,摇头道:“依我看来,德皇前辈今日来,是来止干戈的,而不是要帮一方消灭令一方地,少林不能动武,我们亦不能动武,否则便是与德皇前辈为敌,平白为自己树立一个最危险的敌人。
所以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切到此为止,就算有仇也要记在心下,却不能在今日报了。退上一步,总好过今日玉石俱焚。”
柴贤在旁听的清楚,眼中闪过一丝的讶异,不经意间,头低了不少,似在沉思。
秦百程终是沉声一叹,松了开行云的手。
行云并没有立刻走脱,而是朝秦百程笑了笑,这才上前一步,朗声道:“今天是在下的继位大典,可还有一事因为临时决定,未与各位掌门说,那便是今日也是在下的大婚之日。”
顿了一顿,行云笑道:“如今时辰已是差不多了,座位也已安排妥当,不如诸位掌门就请入席如何?”
行云说完,常承言第一个笑道:“原来今日宗主大婚,当真可喜可贺!只不过常某来的匆忙,却是没有带上什么礼物,惭愧惭愧。”
行云当下笑道:“在下也是临时而定。”说完,便不再多言,只把眼来看少林武当等人的反应。
行云不提动武,只提大典,自是要揭过今日之战,广通大师等岂会听不出来?可多日准备,连日奔波,集齐这许多大派攻上太室,却就此功亏一篑,少林的心下又怎可能会甘心?
如今一鼓作气,可要是退了下去,那再聚人手就难上万分了,也便是说,少林本院被焚,高手被杀地仇就再难报得。更何况如今围攻之仇结下,日后万剑宗可会给少林好脸色?
武当、华山、点苍这三派也是心有不甘,各自皱了眉头不语,行云却也不急,他的话已说完。姿态已表,少林武当再不有所表示,那德皇自会有办法,行云坚信。
果然,德皇见这些掌门都不开口,微是一笑,转问飘渺天宫主人道:“严枝兄,贵派门下上山却是有些慢了。”
德皇这一出言,众人才注意到方才山下本是平静,可此刻却又是人声鼎沸!而且那声音似已是到了山腰!且越行越近!
行云心下一笑。暗道:“德皇前辈却是用那些江湖人来迫少林就范。”
少林等派之所以不将萧寿臣夜袭少林之事声张出去,而是各自联络上山。一来是为了少林颜面,少林被十几人焚个干净这等大丑事,不仅关乎少林,也关系到其他大派在江湖中地威望。这脸丢不得是小。
更重要的则是由此要是将二百年前的恩怨翻将出来。被江湖大众知晓,那对各派的打击可就无法估量。
所以德皇前辈这一言正中要害,广通大师当下一颤!
看到少林等派被德皇轻松算计,行云地心下也是稍出了口恶气。
再望去,就见那广通大师和玄元真人地面色一连数变,山下人声听在他们耳中,就似不停的催促,搅地人心烦意乱!
本是计算的好,可自从德皇上山。这局势便脱离了自己的掌握,听着山下人声渐近,广通大师心急如焚,便在这时,德皇那温和的声音再是响起道:“二百年前。万剑宗被破。数月前少林少林被焚,这都是悲剧。诸位身为名门之长,理应尽力避免,好做武林表率,如果诸位彼此间都要争杀不休,那这江湖还能有何安平?”
顿了一顿,德皇再是微笑道:“老朽虽然年事已高,可自信还是有些薄面,更何况还有严枝兄在,以我二人出面做和,少林与万剑宗便在今日一弃前嫌,同为正道贡献如何?”
德皇说到这里,把话一顿,望向行云,行云自知要做什么,当下道:“前辈既然话,行云自是听得。”
德皇点头笑道:“行宗主虽是年轻,可却心胸宽广,顾全大局,难得难得。”
此言一出,明里是在夸赞行云,可内里之言,谁都听的明白,那分明是在要少林表态,否则还不如行云这个年轻人顾全大局。
今日之事说将起来,是因萧寿臣夜袭少林被泄引起,所以必然要少林出言,德皇也是望向广通大师。
广通大师此刻的为难,当真是他数十载之中所未有!
以如今形势,青城必然是站在万剑宗的一边,崆峒也是表态如此,就算崆峒不帮,可也不会来助自己。除此之外,那飘渺天宫地实力更是不可小窥,飘渺天宫主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而且德皇也是,这二人真要动手,后果难以想象!
而自己这方,那峨眉和唐门,广通大师的心下就没有把握,毕竟如今地对手不只是万剑宗和青城。如此一来,真要不顾一切的动手,怕吃亏地还是自己!
可不动手,少林本院被焚,多位高手惨死,要是寻不到敌人倒还算了,如今证据确凿,却不能报仇,自己又如何向全寺交代?如何向历代祖师交代?
至善老僧自从德皇上山之后,便完全地冷静下来,心下已知事不可为,看到自己的师侄在那苦恼,心下暗叹,忽是高声言道:“既然有德皇做主,少林今日便不再追究!”
广通大师一怔,虽然至善老僧在少林地地位尊崇,可这等大事,必然要自己这个方丈做主,更何况自己这师叔地脾气,绝非轻易能忍气吞声,如今竟然出言放弃,可要下多大地决心?
至善见广通大师看着自己,勉是一笑道:“少林今日不认却也不行,日后寺中有人追究起来,便要他来追究我好了!”
至善刚是说到这里,却不想德皇不仅没有答应,反是摇头道:“非只今日,而是两派合好,今后都不再提及此事。”
少林门下闻言,虽是慑于德皇的威名武功,却也忍不住鼓噪起来,至善一摆手,阻住门下躁动,对德皇沉声道:“少林往后都不会再就此事为难万剑宗!”
秦百程闻言,冷哼一声道:“要非是聚众而来,你少林却不在我万剑宗的眼内!为难我们?可真是笑话。”
秦百程的声音虽低,可在场的各派掌门都是何等的耳力?自然听的清楚,不过众人却都装做听不到,那至善和广通大师也都忍了。
行云心下暗叹,这一旦形势不如人,那少林武当的气焰也登时全无!不过行云却怎也高兴不起来,虽然今日避过一难,但少林如此忍辱的结果,十中有九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行云心下暗道就算今日躲过一难,可万剑宗和青城绝不能就此放松,而是更要积累实力,提防少林报复!
德皇闻言,终是一笑道:“冤家易结不易解,可少林万剑宗都是名门,方丈与宗主也都是智慧之人,自不会令老朽失望。”
行云和广通大师闻言各是谦虚几句。
这事到了如此,眼看便要结束,既然少林都说了不再追究,那武当虽然折了易辛子,却也无话可说,总不能去与万剑宗单打独斗,更何况易辛子是与人联手合攻行云一人,到了哪里也占不得理字,只得暂时作罢。
而这少林武当没了战意,华山和点苍自也不会坚持,那峨眉和唐门更不用说。
眼看一切事端都被解决,可那至善却是忽道:“不过少林却有一个要求。”
众人都是一怔,这时少林还会有什么要求?
见德皇示意,至善对行云道:“虽然行宗主说那萧寿臣已死,可除了万剑宗外,却是无人见到,还望行宗主证明。”
众人闻言,都是心道:“既然彼此都揭过,那萧寿臣是生是死,少林此刻就不应再来纠缠,这不是在落德皇地脸么?”
德皇倒是不恼,只是微笑,行云眉头一皱,却是忍不住沉声道:“人已入土,难道贵寺要再开棺么?”
那萧寿臣,行云虽恨,可要是任凭少林开棺验尸,那万剑宗的脸面何在?
行云此刻也是明白了,那少林功亏一篑,所以要借这事落万剑宗的脸!
德皇终于开口道:“行宗主的为人,老朽却是信得,想来那萧寿臣必是死了,更何况少林和万剑宗已是将旧事揭过。”
那至善忽是一笑道:“少林自不再提此事,不过这萧寿臣为恶多端,手上血腥,可非就少林一家!”
说到这里,至善忽是对身后道:“慧珠!你且出来。”
慧珠!
行云心下猛的一紧!
齐集太室争一场(六六零章)
慧珠。
慧珠未被少林收留之前还有个俗家名字,那便是朱葛。身为金刚门下的他,本是受人轻视,可却毅然只身挑战名门,要以一己之力改变自己师门的地位,结果与陈默两战,一胜一败,身残功消,不过好在也因他努力,世人终是对金刚门的看法大改,再不轻视。
只可惜不到一月,这一切就全都破灭,金刚门人头被人悬赏,满门二百余无一幸免,多少努力尽付流水。
行云对此自然记忆深刻,自己以前一直认为金刚门被灭是点苍报复,甚至还曾想过查访凶手,可谁知得到的结果却是萧寿臣所为,为的不过是要自己来接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好逼郭定府为万剑宗出山出力。为此,便是没了二百余条性命!
如此说来,金刚门是因为自己被灭,虽然并不能说责任在自己,可心下却总觉得愧疚。
想当初行云初出江湖不久,遇到朱葛,总觉得他与自己多少有些相似,心下便生亲近之感,却不想世事竟如此无常,如今少林将他推了出来,行云心下怎会好受?可也更觉棘手。
行云正想到这里,就见那至善对德皇道:“萧寿臣于少林的恩怨,有前辈做主,少林便不再追究了。可这萧寿臣手上满是血腥,却非只我少林一派受害!”
指了指慧珠,至善道:“慧珠原本的师门金刚门,便是被那萧寿臣悬赏所灭。这乃萧寿臣亲口所认。想那金刚门与世无争,却飞来此等奇祸,只留下这唯一弟子。但凡有一丝良善之心的人,都不会饶恕那畜生!
如今老衲要行宗主当众开馆验尸,证明萧寿臣当真死了,非是为地少林。林雷而是要还那金刚门一个公道,还慧珠一个公道!”
德皇闻言。深深的看了至善老僧一眼,随即微是一笑,到没有阻止。
至善心下暗松口气,要是德皇阻止。他却也无法。不过如今看来,德皇却是想要袖手旁观了。
有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在,少林虽是没能报仇,可要是能逼万剑宗将萧寿臣的尸体重再挖出来检验,那万剑宗可就颜面扫地了,少林也算争得些面子,对门下也算有些个交代。
行云心下暗恨。
虽说萧寿臣对万剑宗来说亦是叛徒,可毕竟曾任朝剑门的掌门,万剑宗再如何。也不会将萧寿臣的尸身挖出来交与外人检验!
行云心下明白至善为何要如此做,显然不是真心为还金刚门一个公道那么简单,所以对他竟然利用慧珠这可怜人,行云更感愤慨!
但不论如何,如今少林将慧珠推了出来。给自己下了一个大大的难题!自己要如何应对?
便在这时。身旁地秦百程忽道:“宗主,萧寿臣的尸体绝不能让他们看!”
秦百程地语气坚决。方才行云退了一步,而且事实证明那选择是正确的,不过秦百程实在不想再退了,让少林当众掘尸开棺,这比万剑宗战败还要可耻!
不止是秦百程,便连柴贤韩庸等也是不愿,万剑宗门下更是群情激愤!
行云当下沉声慰道:“秦老且请放心,该退让的,我会退让,不该退的,我半步都不会让与他!”
其实行云地想法不仅是考虑万剑宗地颜面,行云还想到了自己的师弟行君。这萧寿臣再如何也是他的亲生父亲,行君还在闭关,自己怎也不会背了他让旁人掘了自己师弟亲手埋下的坟。
那至善离的不远,自然听的清楚,当下冷道:“行宗主,这不是退步与否的问题,而是关乎良知!那萧寿臣,想来行宗主也是承认他的所作所为,今日开棺,不过是要检验他是否当真死了,这可有什么推脱的?”
说到这里,至善猛地寒声道:“难不成那萧寿臣没死?”
“放屁!”
秦百程再难按捺,勃然大怒道:“我万剑宗千多人亲眼得见,哪会有假?你这秃驴什么意思?”
少林门下听秦百程骂自己长辈为秃驴,哪还能忍?本就群情激愤,此刻就要上前动手,万剑宗下更不会不示弱,眼看纷争再起!
一旁的行云看到这里,只是冷笑,却是没有阻止秦百程,就只少林动手,行云还真的不怕,更何况如今有德皇在,也战不起来,所以只是冷眼去看那至善,至善心生感应,亦是望了过来,二人毫不相让,针锋相对!眼神登时交织在一起!
这一温暖感,行云猛的觉那至善的眼神却是清明地很,显然并未被愤怒冲昏头脑,心下一动,再想起他方才之言,暗道:“他推出朱葛来,我要是真地拒绝开馆验尸,倒显的我心虚,让人以为万剑宗当真隐瞒什么,如果真到不可收拾地地步,德皇前辈定会有所行动。
德皇前辈今日助我,不论如何,也不是因为他与我席哪个熟,定是为了他那秩序之道,所以一旦因我的拒绝而再起事端,怕是德皇前辈反会再来逼我!那结果万剑宗的颜面登时扫地!
可如果我要是连德皇的所命都是拒绝,怕更合少林心意,到时结局更是难测!”
行云也知可能这只是自己多虑,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看着眼前混乱,飘渺天宫主人大是不屑,转了头去看那至善口中的慧珠,心下忽是一动,就见那慧珠反是一脸的平和,似是根本不关心这周遭生之事,就好象这些都与他无关一般。至善是要为金刚门讨还公道,所以说此刻的主角应是慧珠,可在场众人,不论是那少林也好,还是万剑宗,却无一人来注意他。众人心中都是明白这慧珠也好,金刚门也罢,不过是个借口,为的不过是少林和万剑宗的颜面之争,剑拔弩张,反是没人去关心慧珠本人。
当真讽刺。
想到这里,飘渺天宫主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虽在争吵,可飘渺天宫主人这一笑,仍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众人登时住了口,转头看来。
飘渺天宫主人自从上山便没有开口说话,可任谁都不敢忽视了他的存在,如今他这一声大笑,众人心下登时忐忑。
飘渺天宫主人毫不在意自己被众目所睹,由自大笑,直至笑罢,面色转瞬沉了下来,一指慧珠,冷道:“争甚么争,这苦主都还未说什么,你们却是如此着急,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德皇微是一笑,颔道:“严枝兄所言甚是。”
众人闻言,这才醒悟过来,齐齐转了去来看那慧珠。
齐集太室争一场(六六一章)
慧珠仍是沉静,不悲不喜,众目睽睽之下,却似毫无所觉。
至善眉头微皱,沉声道:“慧珠!”
慧珠闻言双手合十,对自己的师祖道:“弟子在。”
至善眉头大皱,不过想到自己却也是在利用这可怜人,心下一软,和声道:“曾灭你师门的仇人如今已是清楚,不过那行宗主言其已死,可却又拒绝检验,金刚门如今只余你一人,是否要开棺,你且说说。”
顿了一顿,至善再道:“由你做主。”
慧珠闻言,恭道:“弟子遵命。”
这才抬头看了看行云,慧珠双手合十道:“贫僧曾是听闻那些杀入金刚门的恶徒最后都被宗住除去了,可有此事?”
行云一怔,点头道:“确是如此。”
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行云再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真相,那萧寿臣如此,虽非我万剑宗的意思,可万剑宗终也难置身事外,行云代万剑宗上下至歉。”
行云言罢,深深一礼。
慧珠将身一侧,却是摇头道:“行宗主大可不必如此,贫僧人可当不得。既然是那萧寿臣擅自而为,自然就与宗主无关。”
言及此处,慧珠言语之中仍是一平如水,行云暗里也不知他究竟是当真认为这与己无关,还是在说反话。
正想到这里,就听慧珠继续平静道:“贫僧人虽然失去了武功,可正应了那塞翁失马之说。反是多了时间钻研佛法,两年潜心研读,大觉受益。
贫僧之前还对此心怀怨恨,只觉有朝一日,寻到真兄,必当亲手报仇。可最近这些日子。林雷贫僧的心境却是有了改变,静心去想。其实金刚门之祸早晚必会生,不应怨任何人。身在江湖,自会恩怨纠缠,就连少林如此大派。都难逃本院被焚。金刚门被毁自应在意料之中。
更何况金刚门太过弱小,没有自保之力却要留在这江湖之中,这才是危险根源,所以祸事早晚必到,就算没有那萧寿臣,也必会有他人动手。
更何况金刚门被灭,贫僧的责任一样不小。”
看了看行云,慧珠平静道:“宗主因那萧寿臣与万剑宗地关系便来道歉,其实大可不必。如果这都要道歉的话,那真正的罪人应该是贫僧才是。”
慧珠此言一出,就连飘渺天宫主人都来了兴趣,眉毛一挑,听他如何解说。
行云也是一怔。奇道:“此话从何说起?”
就见那慧珠双手合十。口宣了声佛号道:“金刚门原本是他人笑柄,不过这笑柄虽是令人难看。却一时还不会夺人性命,虽说金刚门祸事必然,可却也不会来的这么急。
归根结底,却是贫僧年轻气盛,硬要去挑战名门,好显师门名声,这看似是为师门增了威名,可实际上却是害了他们。力弱却名显,祸事怎不找上门来?”
“阿弥陀佛。”
却是峨眉的白云大师低宣了声佛号。
慧珠充耳不闻,继续道:“金刚门被灭,到也非是坏事,以贫僧师父和同门当年的善迹,如今往生而去,投胎去个好人家,反是福气,如此说来,贫僧还要谢过那萧施主才对。”
说到这里,慧珠再是合十一礼道:“至于宗主之言,贫僧自是信得,就不用再检验了,也无检验必要。”
看着慧珠眼神之中无欲无求,无悲无喜,反比少林其他人更像出家人,行云地心下满是说不出的滋味。
慧珠表现大出众人意料!既出乎行云地意料,也出乎少林的意料。
行云本以为要大费唇舌,却没想到朱葛入了少林两年,竟是全然抛弃了仇恨!行云自问要是此事放在自己的身上,绝不会想的如此之开。
不过不论如何,慧珠不来追究,对行云来说,都是好事,当下忙是道谢。
慧珠回了一礼,径自回了少林阵内。
少林中僧亦是没有想到至善竟然放弃验尸,可至善方才开口说了要慧珠自己做主,更何况他是金刚门唯一幸存之人,自然再没有比他更有言资格地人,慧珠既然放弃,少林也无话可说。
秦百程和柴贤等人互相望了望,都是没有想到这场风波竟然如此解决。
慧珠出人意料地不再追究,少林再无借口,至善也难挑的出错来,更何况慧珠如此心态,才是正和佛家本意,反应赞赏才是。
德皇见状微微一笑,和言道:“既然如此,那今日纷争便到此结束。”
德皇虽然一直在微笑,可这话中却是透露出不容质疑的威严,各派心下都是明白,此刻当真就如德皇所言,纷争结束!
行云终是松了口气,而万剑宗身后的九辅掌门亦是如此,今日能有如此结果,对他们来说,可是喜事。
当然,纷争结束不代表各人就要散去,因为那大典还未开始,德皇都在这里,各派自然不会缺席。
也直到此刻,那飘渺天宫门下才缓缓上得山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江湖人,莫不暗中腹诽这犹如郊游踏青一般的度,但是各派的心下却明白,飘渺天宫如此缓缓而上,为的就是要给各派留下时间,免的被武林中人知晓内情,惹来混乱。
自然这些江湖人也是德皇迫各派就范地后手,否则少林也不会这么快就甘心放弃。这一点,行云心下清楚的很。这些手段,要是放在一年之前,甚至两三月前,行云都不可能想的通透,可如今全然不同。
飘渺天宫门下上山之后,那万余人终是没了人在前阻碍,个个施展轻功,争那前排位置,行云当下一笑,朝德皇、飘渺天宫主人还有各派掌门道:“时辰不早,大典在即,还请诸位入座。”
再是吩咐韩庸为德皇加派一张椅子,行云随即笑道:“请恕行云失礼,暂且失陪了。”
行云的继位大典,自然要有些程序,众人都是明白,不论此刻心情好坏,在那完余江湖人的面前,却都要矜持,自是朝行云回礼,外人眼中,自是一派祥和,哪想地到方才这些人几是要举剑相向,不死不休?
行云当下着柴贤主持仪式,自己则回转宗主府,却是去寻自己地两位未过门的妻子。
今日危机过去,就只剩自己一生中最宝贵地时刻,想起袁思蓉和焉清涵,行云的心下柔情涌起,脚下更是快了三分。
:情节展到此,基本就要结束了,大概还有两章,脚脚想了想,觉得不如今天晚上一口气完本!所以冲了杯咖啡,开始奋战。o
:和预计的最后字数有些出入,不过情节绝对是完整的。关于结局,在完本后的后记中,脚脚会再说两句,到时大家可以来看看。
三载回首好匆匆(六六二章)
行云心切,直想将难关已过的好消息告诉袁焉二女,也好免的他们担心。
快步回转,行云进了宗主府,那外面的喧嚣,登时便是小了许多,万剑宗中的人手基本上都已经安排了出去,宗主府内更显的清净不少。
袁焉二女都在后进,行云正要举步,却忽觉得身后有异,心下暗惊!要知那来人到了自己身后三丈,自己才有的警觉!要是他心怀叵测,自己可就危险了!
猛一转身间,就听那人忽是笑道:“宗主武功再是大进,可喜可贺。”
来人竟是德皇!
行云一怔,德皇不在贵宾席处安坐,忽是到这里相寻,还要避开他人耳目,定有特别之事。
不过行云经历的多了,只是一怔,便恢复正常,当下一礼,将德皇让到身旁的石凳坐下,这才道:“晚辈先是谢过今日前辈的相助之恩。”
德皇摆手道:“不用谢,老朽之所以会助宗主,亦是为了这江湖安平,所以宗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行云却是摇头道:“助了便是助了,前辈不在意,可行云不会忘。”
德皇微是一笑,点头道:“老朽便是欣赏行宗主这性情,不骄不躁,且谦恭有礼,全不会因身份高低而生怠慢。”
说到这里,德皇的面色忽是一整,言道:“老朽方才说宗主大可不必谢我,却也非是虚言,今日相助万剑宗。林雷为的是这江湖安平,也是为了实现秩序之道,所以可说亦是为了老朽自己。
老朽之前总在思索如何才能让这江湖平衡安稳,就如那嵩山之盟保得江湖二百年一样。
可自两年前嵩山再盟之后,这二百年前确立下的秩序便开始渐渐被打破,也由那时起。江湖平衡越难以控制。
虽说老朽为此定下了九主九辅之策,准备牺牲那九辅之地。换得大派名门一时地安定,可确如严枝兄所言,那就如饮鸠止渴!虽可解一时之急,但其后为害更烈。”
行云在旁静静的听着。德皇找自己来。绝不会是来叙述自己的错误,想这之后的话才是重点。
果不其然,德皇微微一笑,再是言道:“可虽然其后会为害更烈,但在找到更好的方法之前,老朽却仍不得不继续下去。”似是舒了口气,德皇笑道:“好在这时江湖中变数再生。”
行云听到这里,心下一动,知道德皇说的变数。就是萧寿臣那临死一击而惹来地今日之乱,当下暗道这才是正题,当下全神贯注,且听德皇会有怎样的一番言语。
德皇说到这里,摇头道:“被少林武当围攻。对万剑宗来讲自然非是好事。可却让老朽看到了一丝毫希望。
今日之后,虽说少林武当再难集合他人来攻。不过怨恨必定深种,也正因为今日,整个江湖,十大门派将一分为二。”
德皇断言道:“少林武当为,后有华山、点苍,峨眉与唐门,这是一派,以万剑宗为,后有青城、崆峒以及飘渺天宫,这是另外一派,之后江湖,便是这两派相争之地。”
行云听到这里,忽是疑道:“少林武当与我万剑宗地仇恨越深,自然不会善了,那华山点苍亦是如此,行云也无话说。
但是那峨眉与唐门与我又无切肤之痛,却为何要与少林武当一起和我为敌?”
德皇笑道:“今日之后,江湖一分为二,便成定局,不与少林武当一起,便要与宗主并肩,再无中间可言,那川地一省却有三个大派,自然利益争夺,青城与宗主的关系最是深厚,峨眉和唐怎能再与宗主交好?自然要去与少林武当站在一处了。”
行云眉头一皱,有些不太相信道:“可当年青城之围,这两派却都手下留情,要不然以我当年的武功,却也不可能连战六个化形级的高手。”
德皇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峨眉和唐门那时心下顾忌地是其他大派会借机参与到四川内事中来,可如今宗主地万剑宗实力壮大,他们怎还可能与以往一样?”
行云沉吟片刻,暗道有理,当时自己一人仗剑而归,万剑宗还未重出江湖,这两派自然难较得失。
更何况确如德皇所言,今日虽然没有真的战起来,可大派彼此的恩怨已成,十大门派一分为二确实很有可能,如此一来,峨眉和唐门必然要做取舍,相比之下,确也难选择自己。
行云自问有青城在,在四川内事之上,必然会有所偏依,那峨眉、唐门的顾虑却也不为过。
更何况那少林和武当也会全力相邀,以集那两派之力对抗自己。
可虽然想通了这一点,行云却觉得更加疑惑,不禁问道:“既然这江湖一分为二已成定局,这岂不是更加危险?一旦两方战在一起,那这江湖岂不浩劫一片?这与前辈的秩序之道,可相差的太远了。如此,为何还要说这是希望?”
德皇微是一笑,摇头道:“秩序在于平衡,这两派彼此对立,确实最是危险,可要是有人能从中平衡,那秩序便成了,如此一来,知道那人不死,这秩序反是最牢固的。”
行云闻言,忽是若有所悟,不由得问道:“前辈所说的平衡之人,可是指前辈?”
德皇微是一笑,也不否认。
行云心下大起波澜!可一时还有些地方想不通透,便在这时,德皇忽是问道:“依宗主来看,老朽武功比之天命如何?”
行云一怔,不知德皇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问题。
德皇见了,微是一笑道:“宗主直言便是,无需顾忌。”
三载回首好匆匆(六六三章)
德皇忽是问道:“依宗主来看,老朽武功比之天命如何?”
行云一怔,不知德皇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问题。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
德皇见了,微是一笑道:“宗主直言便是,无需顾忌。”
行云眉头微皱,不过仍是实言道:“只论武功,天命要强过前辈。”
德皇闻言抚掌笑道:“确实如此。”
顿了一顿,德皇再是问道:“那宗主觉得,对这江湖而言,老朽与那天命,谁人的影响更大些?”
行云这次却是毫不迟疑的道:“自然是前辈。”
德皇当下笑道:“天命武功比老朽强,可却远不及老朽对这江湖的影响,宗主可知这是为何?”
不过这次德皇并没有让行云回答的意思,而是随即便道:“武力虽然重要,可如何运用却更是关键,天命他只希望逍遥自在,可却不想,以他如此可怖的武功,谁人能安心由他横行逍遥?
说将起来,老朽和严枝在那大派眼中亦是如此,莫要看各派今个对我们敬畏有加,这却是因为我们通天高手彼此制约,令人他们有了安全之感,否则便是强若我们,亦不可能活到今日。”
通天级的高手一向是这江湖中的传说,今日行云却是听到了他们的另一面,无奈的一面。通天级的高手不是万能,也不无敌,说将起来,他们更惹人注目。也更惹人猜疑担心。
“可不论如何,前辈却能另各派掌门俯帖耳,这便是能力。”行云仍是赞道,而且他说的也是现实,到非是吹捧。
德皇微是一笑道:“这确实是能力,是运用自己武力的能力。要让各派都不惧我,又要有求于我。这才能实现那秩序之道,才能让他们俯帖耳。”
行云听到这里,已是有些领悟,当下谨慎道:“前辈之意。是否在说。日后我万剑宗与少林武当两派相争于江湖,看似危险,可有前辈在其中,让双方都有求于前辈,又都忌惮前辈,这便是运用有限地力量,却能平衡整个江湖?”
德皇赞许的点了点头,笑道:“正是如此,这两方相争。看似危险,可若有一个强力人物从中平衡,这人的武功虽不会过于强大,但是只要他倒向哪方,哪方都会获得绝对优势。那这江湖便能在这危险之中。获得真正的平衡,那时秩序便成。”
行云听到这里。心下便只剩下赞叹,虽然自己也是被德皇利用的一方,可德皇竟然能随萧寿臣那突然一击而计算到如此地步,将他一人武力放大到足可平衡江湖,怎能不令人钦佩?
“只不过德皇前辈与我说这些,却是为了什么?”行云心下不解,眉头轻皱了皱。林雷
德皇在旁,似是看了出行云的心事,当下微笑笑道:“宗主可是在疑惑老朽为何要全盘托出?”
行云被说中心事,难免一怔,不过随即却是点头,这到没有什么好隐瞒地,而且行云确实想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德皇见行云承认,微笑道:“如今这江湖两方对立,其中又有老朽平衡,看似牢靠,可却还有一点前提,那便是最少要有一方地领袖不是狂人。”
顿了一顿,德皇皱眉道:“狂人不可理喻,他们很可能聪明绝顶,可却必然会走极端,易行险,如果两派之中的领袖都是狂人,那就算有老朽平衡,却也无济于事,江湖剩下的,便只有无休止的争斗,直到一方被灭为止。”
行云闻言,心下倒是大有同感,那萧寿臣便是活生生地例子!
萧寿臣只以十数人便敢去夜袭少林,火焚少林本院,如果这样地人成了万剑宗的宗主,那就算以一敌九,怕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可那结果,万剑宗哪还能继续存在?
德皇见行云若有所悟,再是微笑道:“所以这两派之中,最少要有一方面的领袖是个冷静,顾全大体之人,才可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说着看了看行云,行云哪还不明白德皇是在说自己?德皇再是笑道:“不仅如此,宗主的优点还有年轻二字。老朽毕竟老了,还能活多久?
可老朽却有心让这江湖安稳的长些再长些,想那嵩山之盟可安江湖二百年之久,老朽却也想试上一试,看是否能不让前人专美。”
行云心下一惊,德皇这话中之意,难道竟有以后让自己接替他来平衡江湖的意思?
不过行云来不及细想,那德皇却已是起身,言道:“人生在世不过百余年,任凭你今日武功再高,死后转眼便无人记得,江湖永远是活人的江湖。可要是能留下保全这江湖安平地方法,保全无数人的性命,怕就能被人传诵下去,得以流芳百世!”
顿了一顿,德皇不禁失笑道:“流芳百世!看来老朽也不能免俗啊。”
言罢,长笑而去。
只留行云一人沉思。
行云与德皇也算是相处过一段时日,却从未见过他如此一面,心下暗自感叹:“这名利,就连德皇亦避不开!”
便在这时,行云猛的听身后风声传来,不用回头,行云就知道那是谁。
在宗主府内院中还能这般风风火火的,怕就只有小姑娘常沁诗一人了。
果然,常沁诗便似一阵风般的刮了过来,扯住行云地袖子笑道:“云哥哥好棒!竟然被德皇夸赞呢!”
小姑娘来地并不早,只是听了最后一点,想来德皇却也不怕她听了去。所以并未回避。
如今难关已过,行云的心情大好,失笑之余,不禁逗弄小姑娘道:“德皇前辈地夸赞可不是那么容易受的,那担子之重,你云哥哥可没有丝毫把握。”
顿了一顿。行云再是笑道:“幸好德皇前辈的身子硬朗,再活个三四十年都不成问题。到不用我过早操心。”
常沁诗闻言,嘴巴一扁,不屑道:“旁人倒想来挑这担子,可却没这本领呢。”大眼睛一转。却又道:“不过我的天赐哥哥肯定能行!”
常沁诗那小女儿神态。令行云仅有的一点忧心都去的无踪无影,当下笑了个畅快。
不过小姑娘扯着行云地手却是没放,等行云笑过,便道:“方才外面究竟都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战起来?”说到这里,小姑娘不高兴道:“都是云哥哥还有两位姐姐不让沁诗出去看热闹,否则根本就不用来问了。”
行云失笑道:“大派齐至,外面实在是太过危险了,自然不能让沁诗去,不过沁诗可以放心。如今雨过天晴,我回来,便是准备来继位大典和随后的婚事。”
常沁诗闻言,拍手笑道:“沁诗这就去告诉两位姐姐去!”说着转身又是跑了回去。
行云笑着摇了摇头,小姑娘率真可爱。所以一开始。行云、袁思蓉和焉清涵便都不想让她露面,不想让她过多接触这江湖。
反正常家也是知道小姑娘在太室。要帮自然会帮,否则小姑娘出面却也没什么用处,平白让她多了危险。
再走几步,行云终是到了屋里,就见袁思蓉和焉清涵已是身着嫁衣坐在那里,正对自己微笑,小姑娘嘴快,自是已经将结果告诉了她们。
一旁正在为二女整理嫁衣地絮春,见了行云进来,喊了声姑爷,然后笑道:“按照规矩,姑爷这时是不能见新娘子的。”
见行云一怔,袁思蓉掩口一笑道:“就你多口,哪来的那么多规矩。”
絮春与袁思蓉情如姐妹,闻言笑道:“婢子只是说说,要是不说,却是怕大老爷到时责怪。”
絮春口中的大老爷,自然是指袁思蓉地爷爷无阳子,行云当下笑道:“是我心急了,如今这难关过去,想早些回来,好让两位夫人安心。”
袁思蓉和焉清涵闻言,面上同是一红,可心下亦都是一暖,心上人如此着意自己,哪个女子会不动心?
那常沁诗见了,拉着絮春往外便走,口中娇笑道:“哥哥姐姐尽管说体己话,沁诗带絮春去玩。”
行云和袁焉二女闻言,不禁为之失笑,可心下却也感谢常沁诗地体贴。
屋里只剩下三人,焉清涵问起方才事情的经过,行云简要的说了一遍,对这一波三折,三人自是感叹,袁思蓉则是欢喜道:“我家相公,自是非常人,德皇都要高看一眼!”
行云闻言,不禁叹道:“清涵今日如果能在我身旁,想来我会更加轻松。”
焉清涵摇头道:“相公终是要做大事的,不能总要清涵陪在一旁,再说前些日于三派手中救下青城,今日太室山上共拒六派,相公没有清涵一样很是出色。”
行云闻言忽是一怔,随即笑道:“清涵今日终是肯再唤我做相公了。”
焉清涵面上一红,低声道:“以前都是戏言,如今唤来,才是名正言顺。”
三人相视,忽是无言,可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就这么沉默片刻,三人都不想轻易开口,怕是扰了这令人心醉的气氛,可时间却不等人,门外忽是有人传禀:“吉时已到!有请宗主!”
这令人心醉的气氛登时被打破,行云不禁摇头叹道:“这些人却也太急了,就不能晚上一会。”
袁思蓉和焉清涵同是起身推了推行云,齐声嗔道:“外面还有许多人等着相公呢。”
行云闻言哈哈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自此,就如德皇所言,少林武当和万剑宗各领一方暗里对峙江湖,这两方实力相当,其中又有德皇平衡,江湖再是平和下来。
而行云的名声因此再是大涨,虽年不及弱冠,可却是人人景仰。
有游方道人做诗云道:
少年为情下青城
历经磨难胆气生
纵横江湖威名起
二分江湖领一盟
《仗剑诀》全书完结!
后记
●好了,先后的结尾。www.uu234.net书友整_理*提~供
书的最后,脚脚并没有安排一战,而是安排德皇利用各方矛盾顾忌,轻易掌握了局势展,将各派控制在自己的计算之中。
这么写的原因很是简单,《仗剑诀》的主题是“利益”与“秩序”,任何mén派,任何行为都不能跳脱出去,既然德皇掌握住了这些,那他也就掌握住了这个江湖,这个结尾才真正符合《仗剑诀》的主题。
至于最后这些章的字数比脚脚预计的少了点,主要是最后行云结婚的这些琐事,脚脚没有再去描写,脚脚觉得如今的结尾已经够了,要是将结婚什么的都写一遍,也没什么意义。如今这样,反还到能留个余地回味。
●关于罗嗦的问题。
脚脚会拿出半个月的时间将前几十章重新修改一下,而且一点,脚脚在下一部里会注意改进的,尽量做到大家都满意,呵呵。
●关于《弹指歌》的开书时间以及更新。
脚脚写《仗剑诀》写了一年半之多,相比《万剑》这个游戏之作,《仗剑诀》才是脚脚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长篇,所以写的有些赶,吃足了没有存稿的苦头。
所以《弹指歌》,脚脚无论如何都要写足存稿再,最少保持手中有二三十万字。如此一来,开新书的时间上会晚一些,大概o9年的3月份开始,具体是三月的上旬还是中下旬,就要看存稿的度了。(心下忐忑,不知到时会有多少朋友在等脚脚……)
●关于这期间的时间安排。
从现在起到开新书的时间,脚脚的安排如下。一月上半个月,修改《仗剑诀》前几十章,情节不会有大变动,只是细节润sè,jīng简语句,修改错别字,而且修改好后一次更新完毕,不会假更新的,呵呵。
《弹指歌》的大纲本是已经写好,不过脚脚又是重新修改了,为的是尽量让其更加jīng彩,所以一月的下半个月主要是《弹指歌》的大纲重修。
然后二月整个月开始为《弹指歌》积累存稿,这就要看度了,一旦写的顺利,那三月上旬就能开新书,否则就是三月中旬或者下旬,反正不论如何,三月份,脚脚会在《仗剑诀》的“作品相关”里通知大家的,如果大家对《弹指歌》感兴趣,那到时便留意一下《仗剑诀》的“作品相关”区即可。
有了第一本的经验,第二部的度必然会快上不少,而且有存稿的支持,更新会一直保持稳定。
●关于《弹指歌》的内容。
《弹指歌仗剑诀》的延续,两本书既有联系,又各自独立成书,大背景已由十派共治转变到了两方相峙。
而《仗剑诀》中的伏笔,也会《弹指歌》中一一浮现。
有一点要说明的是,《弹指歌》的主角自然是新的,主角嘛,脚脚知道有朋友还想看行云,不必担心,行云将作为级配角继续存在,毕竟在《弹指歌》中,行云已经成熟,并且领袖半个江湖!而且之前行云的伏笔,都会在《弹指歌》中一一jiao代清楚。比如断桥剑脉的修补,将会令行云的武功更上一层楼。
《弹指歌》的主角以暗器为主,在这剑魂的世界里,如何以暗器打下一片天空,将是主角所要面对的,而且《弹指歌》中的暗器功夫将会大量出新,增加更多的武斗场面,更多更丰富的想象。
●仗剑系列。
仗剑系列中每一部的大背景与人物是相通的,可着重点又有不同,要说《仗剑诀》是主写“利益”与“秩序”的江湖,那《弹指歌》就会更加豪爽一些。而且《仗剑诀》以诗为章节名,《弹指歌》则是以词为章节名,各有变化。
●《唐军的奥运会》
关于《唐军的奥运会》的更新,脚脚会跟在《弹指歌》里继续更新,当然,更新度是以《弹指歌》正文为主,不过唐军的故事,脚脚也会尽力写好,写完,有始有终,而且肯定是个有趣的长篇,宁可写的时间长点,但绝对不会缩水,唐军的爆笑故事才刚刚开始而已。
●脚脚喜欢,而且会专心写,不止一本两本,而是要写许多,只要条件允许,呵呵。
其实江湖有很多种,不同的作者UU小说便有不同的江湖,同一个作者的UU小说也可以有不同的江湖,《仗剑诀》这本书中,便要写一个彼此影响矛盾的江湖,没有绝对的统治者,没有绝对的破坏平衡的力量,所以行云显的并不太强势,或者说按照一般主角的强势来看,行云还有些不够,甚至有时行云会被动,不过这正是《仗剑诀》要表现的。
当然脚脚不会只写这一种江湖,脚脚的心目中有许多江湖,将来会一一呈现给大家。
●再次感谢各位朋友的支持,并祝朋友们元旦快乐。《弹指歌》里再见。
公告板-2007.08.09
【2007.08.09】
本书一定会完本的,请读者放心,如果突然停止更新又没有任何说明,那就是停电或者网断了,之后会将章节补上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