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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踢脚     仗剑诀txt下载     仗剑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引剑诛之莫留情(二七四章)

    可以说全是仗着行云的声威拿下的,所以边金富也自问行云,看看他的态度如何。

    “如何处置?”

    行云看了看地上那些万马堂的人众,眉头一皱,说到:“全杀了便是!”同时心下暗到:“这些人在肃州和这山西残杀百姓之罪天下皆知,不杀了他们做什么?”

    行云方才的手段虽然霹雳了一些,可那是因为这些人实在罪有应得,“对此等恶人,不需留情。”行云又加了一句到。

    这话一出,大厅之内一片寒气飘过,边家二老面面相窥,都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般的心思:“这人好煞气!刚才在他与万马堂对敌之中,便看到他的招式与众不同,不只是威势惊人,那要置人于死地的杀气更是可怕,幸好他是来帮助我们,否则……”

    边家二老不敢继续想象,当下口中齐到:“那便听了大侠之言。”。:。的很了,当初在肃州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这些万马堂的人为祸百姓,当时他的能力不足,否则那时便不会放过他们的。

    行云见这三人没有什么异议,当下对那马亭山说到:“你做了这么多的恶事,今天便要你还了吧。”

    那马亭山纵横大漠,何等的威风,可此时却是散披肩,满脸的血,行云将他的若山劈的断了,与直接劈了他的身体相差无几,剑罡级以上的武者,修炼内功之时都要带着他的剑一起修炼,那剑就好似他的身体一般,尤其是魂级高手,剑如被折断,那剑者本身所受打击之大,非比寻常!(注1)

    见行云如此说,马亭山突然鼓起最后的气力,厉笑到:“先让你这病鬼得意几天,等我儿艺成之后,定会为我报仇!那时便是你的死期了!”

    “他的儿子?”行云一楞,看着马亭山在那里狂笑,心下暗到:“那个马斤赤?他要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他的儿子不在这些人之中。”

    行云却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笑了笑到:“马斤赤来找我报仇也好,到省了我一番手脚。”除恶勿尽,行云在此绝不会手软。

    马亭山强笑到:“你们这些人自以为是!也太小看了天下!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将我儿学艺之事告于你?如无必胜把握,我会说出口?哈哈!我儿的师父天下无敌!你们等着受死吧!”

    笑到这里,一口血涌了出来,一番血气翻腾声后,这纵横大漠的万马堂堂主终是死了,这万马堂也从此消失在这江湖中,不多年后,恐怕就再无人可知这一帮派。

    马亭山这一死,又有行云刚才的一番话,其他的万马堂余孽自知也无活路,挣扎着被边家带了走。

    行云知道边家不会骗自己,便不再过问这些人被带去哪里,此时心下在想:“这马亭山说他儿子的师父天下无敌,那人会是谁?以马亭山的性格为人,应该不会说这假话,可在世上敢说天下无敌还能有哪个?天命?德皇?飘渺天宫的主人?

    德皇绝对不会收马亭山的儿子为徒弟,飘渺天宫主人远在山东蓬莱,怎么可能与大漠的万马堂扯上关系?那莫非是天命?”

    行云只是模糊听过几次关于天命之事,论武功,这江湖中推天命,而行云对他最深的印象,莫过于他被名门挑拨,灭了丹霞一派,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了。

    怎么也想不出天命会收马亭山儿子的原因,可除了这了这三人,行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可以被称做天下无敌了。

    “算了,管他的师父是谁,收了这等恶徒,便说明那人的德行也是有限,我怎么会怕了那种人?”行云知道只凭自己在这里想,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只要自己将武功练的强了,哪便不惧任何人,更何况是那马斤赤?

    想到这里,行云突然觉得厅外有些异样,转头看去,就见一个中年人正站在厅外,此时沉着一副脸盯着垣晴,行云心下暗到:“这人是谁?武功竟然也是魂级?”

    边家二老也是疑惑,那人俏无声息的进了来,一点规矩都不讲,而且武功也高,莫非他就是马亭山所说的那个高人?

    想到这里,那两个老人心下自然大惊,不过好在有行云和垣晴在,边家二老心下虽惊,却还不慌,可垣晴此时的话却是让他们大感诧异。

    只见垣晴此时

    来,对他中年人施了一礼到:“垣晴见过罗师叔。▋::

    只见那人听了,盯着垣晴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跟我走!”

    说罢不管垣晴是否答应,更没有理会这屋中的众人,就这么转身离去!临走之时,撇了行云一眼,神色颇是复杂,行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老和行云到:“此间事了,请恕垣晴失礼,垣晴先告辞了。”

    边家二老心里剔透,已是猜出几分,显然是这垣晴擅自来帮自己,华山自然不会高兴,当下又是一番感谢,行云则也点了点头,看垣晴匆匆离去。

    “看来垣晴是擅自来此援手,华山并不同意他这么做啊。”行云心下亦是暗到。

    边金富见垣晴走了,看了他弟弟一眼后,对行云说到:“奔雷大侠今天对边家之恩,边家实是无以为报,这个戒指请您先收下。”

    说着从自己的手上摘了下一枚戒指,交与行云,行云见是从他手上拿下,估计必有含义,当下也不去接,推辞到:“我今天来,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这戒指想来意义非凡,我看还是算了。”

    行云确实是不想要,对这些贵重的东西,他并不是太在意,十年的青城山里生活,行云对金钱并无依赖,而此时行走江湖,又是荷包满满,萧寿臣和秦百程早就将金银物事准备的妥当,惟恐行云手上紧缺,所以行云更不觉得有什么可缺,这话也就说的真心了。

    那边金富也有准备,见行云推辞,笑到:“大侠风高节亮,老朽深是佩服,这戒指虽然确有些价值,但与大侠对边家之恩来说,却不值了。所以大侠千万不要推辞,否则边家可真要愧疚一世了。”

    他这一番话说完,行云再一想,收下这个戒指也不算什么,免的他们总要觉得欠着自己什么,当下就将那戒指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就是一个普通的黄铜戒指,甚至做工还很粗糙,并无什么希奇之处,便收下,带在了自己的左手,此时他的琢颜指环早已取了下来,左手五指艘是空的,这戒指带上,到让行云找了会几分感觉。

    那边金富见行云将戒指带了上,这才笑到:“虽然此戒指并没有什么希奇之处,但却是我们边家的一个信物,边家行商天下,只要有边家商人之处,将这戒指给他们看了,便可随意支取钱财,随意指使他们。”

    见行云要说话,边金富忙到:“这只是此戒的功用,大侠也可不用便是。”

    行云见他们盛意拳拳,而且那边金贵说的也对,自己只要不用便没什么了,也免的在这里推辞来去,显的假了,当下不再多提。

    不过那华山来人却让行云大感烦闷。

    华山指责边家治理不利,山西被流寇搅的混乱,这本也是有些事实。可他们立刻出了二百余人进驻平阳,便说不过去了,更为不妥的是,他们只占了平阳的地方,却对那流寇和边家不闻不问,并没有派人援手,这才是引人非议的地方。

    而且今日再看,这垣晴独来边家相助,恐怕回去还要受些责罚,行云心下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担心垣晴的处境,那垣晴与自己虽然相交不深,可在肃州夜论江湖,同抗万马堂,看的出此人心地不错,所以行云颇是有些担心。再加这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什么事,所以当下站起身到:“万马堂之事已了,我也该走了。”

    边金贵见行云要走,忙是说到:“大侠可否在鄙处盘恒些时日?”

    见行云望着自己兄弟,边金富忙解释到:“大侠对边家高义,老朽也不敢瞒您,老朽曾说要邀的少林、华山、倥三大派入晋,这一两月间,如果大侠能够坐镇边家,边家上下感激不尽。”

    行云见边家二老说的实诚,自己也不想错过这事,想了想到:“好,我便留些日子。”

    话说到这里。行云见了边魁在门外不远处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想了起一事。

丹霞得续良善传(二七五章)

    边魁招了进来,问他到:“你是不是又想要我带你去荡?”

    边魁本是难以启齿,刚见垣晴走了,此间又已无事,怕行云也离开,那自己就再无机会了,这时见行云竟是主动问了,当下忙答到:“是!前辈武功高绝,又是正义!边魁知道自己武功不行,但是一路上可以照料前辈的起居,只要您让我跟着便可,边魁保证不会为您带了麻烦!”

    行云听了心下一笑到:“我有什么起居要你照顾。”不过也知这边魁是真诚之言,行云也就一笑了之,不会放在心上。

    笑过之后,行云面上一肃到:“与我入这江湖之事,你莫要再提。”见边魁一脸难掩的失望,行云继续到:“你且听好,便是以后也休要再想入这江湖,这江湖根本就不如你想的那般简单,有时间,多去问你的两位爷爷,便有答案。”

    说到这里,行云顿了一顿到:“如果你能做到,那我便传你一套绝世武功,当然,你学了这武功,只能用来自保,你可答应了?”

    梁木含要行云找了人续这丹霞派一脉,行云是真正的放在心上,不过好的传人难找,行云本以为会等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遇到合适之人,可这边魁却让行云心下一动。

    有边家的财力,边魁不会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就少了入这江湖谋生的机会,人不很聪明,也不会接了边家的家业,这样衣食无忧的人,再加上他的心地纯良,就算资质不是很好也没什么,梁木含和行云一个想法,都只是要这丹霞派传下去而已,并不指望他能扬光大。

    扬光大便会引人注意,便会印来更多的祸事,这不是梁木含的本意,行云也不会这么做,所以行云才会限制这边魁,如果他不答应,那行云便不会将这丹霞炼气术交给他。

    边魁本是一门心思的想和行云出去闯荡江湖,此时听了行云的话,心下大是犹豫不绝。行云的武功如何,边魁刚才可是亲眼看到的,行云连败了两名魂级高手!这传了出去更是骇人听闻,比之在铜仁击败玄亨真人更加令人惊叹,这样人口中的绝世武功,那一定不会错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一边是不能入江湖,一边是绝世武功,边魁最终是选择了后者。

    边魁看的出行云并不想带他走,而他虽然不很聪明,但却也没那么笨,武功不好,入了这江湖也没用,边魁向往的是行侠仗义,除恶安良,没有好武功,那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他才想要跟着行云。

    今天边家就是例子,这流寇一来,如果没有这两个外人相帮,边家今天便完了,可见这武功的重要。

    边魁也知道他不适合经商,虽然是嫡孙,但是却无法接掌边家产业,所以学了好武功,保护自己家人,也算是为自己家做些事。

    只不过这武功行云言明了只能自保,这保护家里人,算是自保吗?

    当下边魁将心下所疑,问了出来,行云见他有了意向,便笑到:“这武功传了与你后,非你亲子不可传,所有传人只可自保,不可入这江湖,只要遵守这两点便可,至于这保护家人,也算是自保,前提是你家人没有为非作歹而引来祸事。”

    边魁听了行云这一番回答,立时下了决心,口中大呼师父。

    边家二老在一旁看的也是兴奋莫名,这神秘的奔雷剑不仅救了自己一家,还主动要传自己孙子武功,以他的身手而言,那武功一定是非同凡响!

    边家在财力人手上与大派相比,都并不逊色,甚至论豪富,就算倥侗也比不过边家,可边家却在这武功一道上难有突破,如今虽然行云仅限边魁自保,但是这武功如果学成了,那边家便可放下老大的一块心病,只要不是大派来犯,当是比现在安稳的多了。

    当下边家二老又要相谢,行云一摆手到:“这也算是有缘,此武功并不为我所有,我是受一位前辈所托,边魁小兄弟的人品之佳,在这江湖并不多见,其实我到反要感谢他才是。”

    行云笑后,又对边魁严肃到:“可如果你要是不听我言语,擅自入了这江湖,或者将这武功散了开去,那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将武功追回!”

    边魁见过行云的雷霆手段,心下一慌,不过转念一想:“我又不会那么做,为什么要怕?”想到这里,挺了挺胸膛到:“师父放心,边魁说话自然算数!如有违背,师父尽管下手,不需留情!”

    行云听了,点了点头,将脸放缓到:“那就好,不过你也不用叫我师父,这武

    是替人传授,其中原委,到时你自然就知,这武功要要便是要有颗良善之心,只要他的心地纯良,就算资质差一些没有关系。”

    说着问到:“你今年多大了?”

    边魁恭敬的答到:“二十二岁。”

    行云想了想到,“虽然对于习武来说,这年龄大了些,但也不算什么,你只是自保而已,所以也不用学的太过高深,现在先是传你基本口诀,且等我的事了后,便会再来助你一助。”

    关于这丹霞炼气术是不是会给边家带来麻烦,行云也是想过,丹霞炼气术的本质其实是一种辅助心法,精纯内力,增快转换度,等到真正用的时候,不论是在真气形式或者武功招式上,都不会显示出来,最多是比他人快捷罢了,所以只要边家不说,旁人自然看不出来。行云也才敢放心传授。

    边魁在旁不解,问到:“那要多久?”

    行云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到:“等这江湖重归秩序为止。”

    边家二老突然一楞,心下电转,暗到:“这奔雷剑并不简单啊,他好似并非浪迹江湖那么简单!”

    不过只是一叹,行云便立刻神色一振,又到:“不过事在人为,也不见得就要多久,等你先打下一些基础再说。”

    行云转身对边家二老到:“在下有些事要办,先告辞了,几天内便会回转。”

    边家二老自然不会阻了行云,更何况行云已经答应了留在这里。

    目送行云离去,边魁还是有些不解,问到:“爷爷,您说我师父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行云说了他不是边魁的师父,可边魁却像是认定了似的,边家二老也没有去纠正他对行云的称呼。

    边金富并没有回答自己孙子的问题,这事要给边魁解释清楚了,并不是一两句就可以做到的。

    对于行云要传他们孙子武功,这二人自然心下欢喜,可行云之后的那句话,却是让这两个老人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

    行云此时行在了路上,暗到:“他们应该是往平阳方向去了。”

    华山进驻山西之地平阳,所以那人带走垣晴,最大的可能就是回转平阳。

    这时虽然已是深夜,可天色却并不太暗,行云全力急驰,那度自然是快的惊人。

    “罗师叔,您刚才便真的一直在边家外等着?”

    忽地人声传来,行云立时停了脚步,那声音在这深夜格外的响亮,显是晴的声音,而且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情绪。

    好在他如此大声说话,否则以这四处并不茂盛的林木,如果垣晴这声没有传来,行云恐怕就撞了上他们,或者了过去。

    再近了几步,行云隐了起身体。

    此时行云要做的事便是:偷听。

    这要放在行云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想象的事,在肃州之时,便是翻越城头,行云都要考虑再三,更不要说偷听他人谈话了,可现在的他却做的极是自然,也许连行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那又如何?”对于垣晴的问题,那个罗师叔答到。

    此时二人似乎是在这里准备露宿,所以停了下来。

    那个罗师叔的话似乎让垣晴窒了住,好半晌才说到:“那又如何?万马堂乃江湖公敌,人人得而诛之,我们知道了他们在这山西,怎么能旁观坐视他们在此肆虐?您亲眼看他们入了边家也不出手相助?”

    似乎越说越激动,行云都不用刻意去听,便知道内容,可见垣晴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行云也是讶然到:“华山早便知道了那流寇是万马堂了?”

    那罗师叔到:“边家无能,这也能怪的到我华山头上?在这江湖上立足,便要自己面对一切,我不去帮他也错?你不要以为华山年轻一辈中就你武功最高,便可以目无尊长,此次你擅自行动,可没那么简单便可结束的,到不如想想你自己的事吧。”果,不劳师叔提醒。您自然也可不去帮那边家,只是我们华山派便不要再自称什么名门正派了。”

    那罗师叔怒到:“好胆!”

邀来虎狼举烽烟(二七六章)

    一旁听的心下却是暗暗点头到:“垣师兄说的不错,义之事可以,但那就不要再得正义之名。”

    见垣晴不再言语,那罗师叔好似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到:“你不用冷言嘲讽,名门大派,哼,虚名累人,九大门派如此强势,可却都要缩在自己一地不能动弹,那些小派没什么本事,却可以占了老大一片富庶之地,凭什么?如果他们遇了危难,我们还要去助他们?凭什么?”

    这两个“凭什么”,不只是垣晴,就连行云也是听的一楞。

    “虚名累人?凭什么?”行云心下暗到:“果如萧掌门所言,利之一字,当真了得,为了这利,名门之名亦可不要了?”

    行云心中一走神,脚下微响,心到:“糟!”

    也不管那二人是否察觉到自己,行云立时全力展开轻功,退的远了。

    “什么人?”那罗师叔与垣晴此时站了在行云方才所在之地,那罗师叔到:“这人真是好武功,竟然可以掩到了这里,还不被我们现。这一带还有谁能有这武功?”

    “奔雷剑!”.:了。

    “那个奔雷剑的武功确实是我平生所仅见,而且他的武功一定不会只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我就不信能有如此武功地人,会只用奔雷剑法这样的普通货色,他连姓名都不敢示人,可见此人来历大是可疑。”那罗师叔望着太原的方向说到。

    急驰路上,行云并没有直奔太原,而是绕了好大一个,确认了没有人跟上,方才回了去。心中暗到:“有华山如此想法的,绝对不只是他一家,这些大派看来真是隐忍的久了。”

    行云回了边家,边家二老没有料到行云来去的如此快,当下忙是迎了上来,行云与他们寒暄两句。自回竹韵阁歇息,善后之事自然有边家来做。

    从此数日间,行云只是白日里传边魁丹霞炼气术,其他时间则修炼自己的内罡,也于传授途中,更是深解了其中的精意,行云并不是正统修习丹霞炼气术,所以这传授中,行云自己也是颇有获益。

    此时地边家早将请贴了出去,不只是少林华山和倥三门。其他门派也有知会,此事一时天下皆知。传的沸沸扬扬。

    刚是武当在铜仁铩羽而归,又传来在山西流窜的那股流寇。是被倥侗剿灭的万马堂余孽,而他们在边家更是悉数被杀!而那出手之人又是奔雷剑!

    行云那奔雷剑的名号一时在江湖中声势无两!

    这江湖中再没有如行云这样成名之,声势之大的了,仅仅两战便击败了三个魂级高手!这战绩可算是辉煌了耀目了。

    就在人们对这两战津津乐道之时,而之后传来地消息更是惊人,边家竟然宣布要邀请少林等三大派同入晋中!

    “边家做的什么打算?”

    一时间人们纷纷猜测。

    边家此举,就是大派也出乎意料,不过既然边家做此姿态。当然是好事,起码不用再去找什么借口。所以三大派对此极为重视,均是掌门亲至!

    此事亦是传到了万剑宗,看着自己眼前的消息,萧寿臣不禁叹到:“也只有边家这样的商人才能这么想。

    就算这边家明里吃了亏,但是能有三大派掌门齐相登门,也算是值了!边家力弱,本就无人怀疑,所以对三大派示弱并无不妥,此刻能利用形势,让三大派掌门齐至,反是既避了与大派的冲突,又能得大派的看重,三大派掌门亲自登门,这在江湖上绝对是种资力!

    边家以经商为主,讲究和气生财,各大派打点的好了,于己大有好处,而这样的事,那些武林门派就做不出了。”

    柴贤在一旁皱眉到:“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其他小派学不来,但边家此举却又给了大派一个借口,三大派掌门亲至,这也很可能是拿边家为武林竖个榜样,其他九辅会做如何想法?”

    说到这里,柴贤又到:“那我们外令该如何应对?”

    萧寿臣想了想,到:“我们暂观其变便是,有的事看似大家都得利,可却偏偏不能随了人的意愿。”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之际,边家二老已是站在城门处,正装以待。

    因为,少林方丈到了!

    少林方丈广通!

    少林,九大门派中地大派,能让少林方丈亲至,确实如萧寿臣所说,边家在名声上不到没有赔,反而是赚了!

    边家二老得到广通已到的消息,早早地带了百来人出城相迎,做足了场面。可行云并没有跟去,他不是边家的人,而且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此时行云地心思全在了边魁的身上。

    那边魁虽然不甚聪明,但毕竟是行云第一次教别人武功,初为人师,不觉大是有趣,虽然口上一再强调边魁并非自己的徒弟,但是却也任由他喊自己师父而不加阻止。

    梁木含当年要行云传下丹霞炼气术的本意便是丹霞一脉不要断在他手,而并非重塑丹霞派。

    要知一个真正的大派,可不是一两代的人便可以建成的,而且只凭一本丹霞炼气术,也不可能支撑的起一个门派,所以梁木含不过是要丹霞派在名义上延续下去而已。

    行云传了丹霞炼气术给边魁,并不是给边家,这已经言明,并有警告,边家本身实力不俗,财力又盛,所以对这个名义上地丹霞派反是个保护,丹霞派能以这种方式延续下去,比传给普通人家的孩子要强上许多,也保险许多。

    行云此时看着边魁在一旁努力修习内功,心下也是感慨。

    不三日,倥常承言,华山赵不忧同是到了。

    三派齐聚边家,整个江湖地目光亦是盯了过来。

邀来虎狼举烽烟(二七七章)

    广通大师先到,边家好生款待,惟恐有任何一个地方周全,还专门请了山西最有名的金玉楼马大厨来为少林做斋菜,甚至专门建了一个小小的佛堂,如上所举,边家不可谓想的不周全。

    只是边家二老为了不落人口实,在华山与倥两派掌门到来之前,一直避免与广通大师接触,广通大师亦是理解,也不见怪。

    如此三日,直等到华山、倥两派都是到了,边家准备了晚宴,为两派接风洗尘,于是三大派与边家终是坐到了一起,而这其中的唯一陪客,便是行云,这里也只有他有资格做,虽然论地位,行云现在扮的奔雷剑只是孤家寡人一个,但是论实力却是足够。

    这一桌上均是素斋,不过花俏齐全,也不觉清淡了。

    只不过这马大厨的一桌精心斋菜在三大派的掌门眼中却好象有些不敌行云的那张病脸。

    看了行云的形貌,不用边家二老介绍,三大掌门便已知是谁,就算是三大派的掌门,亦不能无睹行云如今声势,出手仅仅两次,便击败了三个魂级高手,其中两个还被杀死,这实在令人不得不为之侧目。

    三大派的掌门行云都是见过,此时与自己齐坐一起,感受又是不同,平日里这三大掌门地位何等尊崇,尤其是少林的广通大师,江湖上少有人能请地动少林方丈的大驾。而如今为了这一利字,就算是佛门中人亦不能免了这俗。

    想到这里,行云面上微微一笑。

    “奔雷大侠之名,赵某已经是久仰,不出月余,尊驾大名响遍大江南北,江湖均是在传,奔雷剑到。神断魂消,当真是好气魄。”

    赵不忧见行云在哪里微笑,自己竟然觉得他那样子似乎有些印象,好似在哪里见过,但是搜肠刮肚,却又无记忆。仔细的看,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来,不过行云的微笑却是令赵不忧很是不快。

    赞了行云后,赵不忧问到:“不知有何事让尊驾如此愉快?”

    行云看着赵不忧,心下一动,说到:“九大门派为江湖巨擎,有几位的援手,这山西以后一定安平祥和,那可少了多少杀戮,我怎么能不高兴?”

    行云这话中暗藏讽刺。想起这些门派逼的自己师门封山,行云哪还会客气?

    这种口不对心。暗里藏针的话,行云竟是一气呵成。连他自己都是惊讶,暗到:“想是我与这些人终是处的多了,这番阴阳怪气地话也能说的这么流畅。”

    赵不忧怎么会听不出他话中意思,可行云并没有明着说,而且行云的武功在那里放着,赵不忧也不敢有什么妄动,当下听了,脸色便不好看。也没有回答,含混了过去。

    行云心下却是感慨到:“我这武功一强。便是华山掌门都不敢来指责我的言语讽刺。”

    此时广通大师开口到:“阿弥陀佛,施主谬赞了,这些都是我辈正道分内之事。江湖宵小总是不安现状,我辈正道虽有实力,可却奈何一纸盟约,而自缚手脚,空让那些恶徒害了无辜性命,所以九大门派再议嵩山,定了这九主九辅之职,便是要让我辈正道之力遍布江湖,让那些奸妄之辈无所藏身,还江湖一片安详。”

    广通大师这一番言语,席间众人皆是大赞广通大师的慈悲心怀。

    同一番言语,广通大师说来,却让人大觉悲天悯人,反到显的行云小家子气了,就连行云地心下都不由得暗到:“这广通大师所言究竟是否真心?”

    不论真假与否,行云暗叹自己却是生嫩的紧了,当下不再做声。

    有广通大师在,这席间不只是斋菜,喝的亦换成了清茶,行云端了起来杯子,喝了一口,不再言语,今天这酒席本就为三大派而设,行云只是陪客,边家二老需要他来壮门面,而行云则是想听听这几个掌门要说些什么,仅此而已,所以行云也不在这言语上来伤神,他心里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口上斗过他们。

    行云将茶杯放了下,收拾了心情,暗到:“且看他们来争,我只做个看客。”

    边家二老沗为主人,此事又是他们起,所以边金富当下入了正题到:“边家有愧九大派之重托,山西一境太过庞大,边家势小力微,就算有心亦是无力,此次万马堂net)流寇作乱,边家便大感力之不足,如果没有奔雷大侠和垣少侠的援手,边家恐怕便就遭了大难。经此一事,老朽也是更坚此志,边家力有不足,只好厚颜请来几位掌门商议此事,还望不要嫌老朽唐突了。”

    请这些大派来瓜分山西利益,还要如此恭谦,行云心下不仅大感烦闷,可也知道这对边家来说恐怕是最好的选择。

    听了边金富的一席话,常承言到:“贵地方流寇作乱,倥一来深入大漠剿灭万马堂,人手有些不够,二来也没有想到那流寇竟然是万马堂窜到了关内,所以未能即时援手,实在惭愧的紧。

    至于这共治山西,以常某来想,有少林和华山相助,那便是绰绰有余了。”

    行云听常承言的言下之意,竟然有放弃山西,将此地让给少林和华山的意思,也不知是否出自他的真心,可这也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非倥也想学青城放弃?好去休养生息?可是倥是实力相当地强啊,依我看来,华山恐怕都比不过他们,难道说他们在大漠里围剿万马堂,人手失去的过多了?这个到很有可能。”

    可令行云更加意想不到地是广通大师接下来的话。

    “阿弥陀佛,边家二老也是为了江湖苍生着想,共守江湖正义,乃我辈本分,你我同是正道,便不能躲了这个责任,依老衲看来,常掌门还是不要推辞地好。”

    行云此时来了精神,这三大派坐在这里,倥想退出去,少林却是不干,这让行云大感兴趣,暗到:“他们这是弄的什么玄机?”

谈笑定下三分晋(二七八章)

    的掌门亲至,虽然不至于会在席间明争,可暗斗是免,只不过在行云看来,确实比他所想的还要复杂。

    广通大师的话说完,赵不忧在一旁亦到:“广通大师说的乃是正理,不忧实在想不出什么常兄推辞的原因,莫不是常兄在大漠折了些人手,所以力有不逮?”

    行云在旁听赵不忧这话不似在是在关心倥,反到像在用言语激常承言来山西。

    “这华山与倥一向不和,可赵不忧此时却要将华山拉来?”行云心下暗思,对于这三大门派之间的你来我往,行云权且将自己置身事外,只是静下来听了,看了。

    江湖磨练,并非要恶战连连或者多受苦难,增广见闻更是重要,此时的行云就在揣测这些人的话中之意,不自觉中,行云将自己置在了与这些人一样的地位之上,只是行云没有意识到。

    常承言听了赵不忧的话,傲然一笑到:“区区万马堂,倥还未放在眼中,只不过大漠广阔,所需的多些罢了,不过既然广通大师和赵兄如此说,那便算上倥一份便是。”

    “常承言这么容易就被激的答应了?还是他本就是欲擒故纵而已?”行云不禁大感意外。

    这么大的事,就这么三言两语便定了下来,虽然不算是仓促,可却也实在快捷的出乎行云意料,尤其是这三大掌门的表现,更是与行云的心中所料,完全不辅,行云本以为赵不忧已经占了平阳,又是先入了晋,必然会在这宴上力阻倥,可哪知但是常承言不来,少林华山却同是不肯?

    而那常承言一反一复,变化之快,也是大出行云的意料。

    可不管行云如何想,既然常承言答应了下来,三家入晋便以成定局。

    如此结果三大派喜,边家亦喜,三大派喜的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这山西一地,边家喜的是,大派满意,边家也少了许多顾虑,三大派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边家可以得罪的,如此结果,实在是幸事,边家乃是商人,和气生财才是正道。

    这之后便是商讨些个细节,可却不是酒席之上能说定的,此时众人只把些江湖形势来说,大多浮于表面,行云常听萧寿臣给他分析,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晚宴过后,边家二老与三大派掌门自去书房商讨细节,行云则回了自己的竹韵阁。

    “前辈,您怎么看待那三人在席间之言?”坐了床上,行云问到,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解常承言的举动。

    这个问题,行云整个晚宴都在想,也一直没有想的明白。

    听行云来问,刹那到:“你可知道倥的钱财来源何处?”

    行云一楞,想了想到:“应该多是与西域商人交易所得吧。”在肃州的常宝珍玩便是例子,常家与西域商人交易后,将货物云到关内售,其中利润十分可观。

    刹那到:“不错,倥在九大门派中最是有富裕,就因为他们与西域商人的联系。

    这各大派争来争去,所为何物?不过是一个利字,倥之利只有他自己可得,且十分丰厚,他自然对这山西之利不大上心,出人入晋,徒自费了大量人手,毕竟西域之人,民风悍勇,不似关内百姓。

    不过他们虽然对山西一地没什么兴趣,可也不会让华山坐大,华山与侗向来不睦,华山如果做大,那就对倥不利。”

    行云不解到:“那为什么少林的广通要强拉来倥?以少林的实力,还怕了华山与他争利不成?”

    行云恨少林他们将自己的师门逼至封山,而其他的诸如万剑宗,丹霞派等的遭遇,都有少林在其中,以为少林的地位,自然是领头之人,所以行云直呼广通之名。

    刹那答到:“看待此事不能仅限于山西一地,对华山而言,他与倥侗一样,只有山西可去,所以可尽全力,这一次便出了二百人入那平阳便是例子。但是少林则不然,东南诸省之广,就算强如少林,也不是一时所能揽得,更何况这山西还有两个大派在

    一方华山力全则强,一方少林力分则弱,少林就算强过华山,可在这山西所用之力,却是小与华山,也正因为如此,广通堂堂少林方丈,才会亲自到这边家。否则以少林平日里的自视,如无必要,怎么会让方丈亲至?”

    行云听了沉思开来,刹那也不再言语,好让行云自己去想。

    “广通非要拉常承言来,便是要利用倥与华山的矛盾,好让自己省了力,反正这两派是不会合力对付少林的。

    可为什么赵不忧也要将常承言拉来?”

    “难道是赵不忧担心自己分了人手去入晋,倥的力量反是因此在陕西一地过了他?”

    行云想到这里,暗思刹那方才所言,暗想:“刹那前辈说看待此事不能仅限于山西一地,确实有理。只是常承言为什么最后答应了呢?他难道不知道少林和华山的意思吗?”

    行云可不认为常承言会不及赵不忧,不过也想不出他前后两种态度的原因。

    行云越想,越觉得这些大派掌门仅仅是三言两语,可其中深意却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我在武功上算是有了些成就,但是在这经验上却还差的远了。”

    行云也不再计较这些,如果此时自己真的能想的出这些大派掌门的心思来,那才有问题,正是因为江湖经验不足,行云才出来来磨练,想到这里,行云终是明白刚才是太过为难自己了。

    “大派掌门,几十年的江湖经验,自己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就能猜的通透?循序渐进方是正理。想是自己扮这奔雷剑的时间长了,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行云想到这里,心中暗思到:“我为什么要去想这些?甚至计算他们在山西利益的得失?他们来山西为的是各自利益,可口上却是为了江湖平安,而我在这里计算半天,却将这忽略了!”

    一旦走出心结,行云只觉得豁然开朗,站了起身,推开了窗子,暗到:“这才是关键,现下的江湖还未大乱,边家又是特殊,我拘泥这一地而思,却是错了。

    最早的嵩山之盟将大派约束了住,才换得江湖二百年安宁,如今大派没了这等束缚,那结果呢?现在不过是他们的试探,不论是武当、唐门、娥眉对铜仁的试探,还是眼下三派的入主山西,这都只是试探,真正的混乱在后面。

    山西特殊,边家以商为主,甚至可以主动邀他们相助,所以大派入主到算容易,可要是其他地方,还会如此简单平和吗?如果当地九辅和其他门派不愿意又如何?如果大派之间起了冲突又如何?”

    晚风吹来,行云继续想到:“此间事了,万马堂已被诛灭,三大派也已商议妥当,我在此处没有什么意义了,等过几日边魁的基础打好,我便告辞吧。

    算算时间,再入这江湖已有不到两月,距离郭老出关大概还有一月,我还是回去一趟的比较好,早些换回我行云自己的身份,否则长此以往,我都快要变成奔雷剑了。”

    想到这里,行云摸了摸自己的脸,常听人说易容换面,行走江湖方便。行云原本也是这么觉得,可现在却不这么想了。换了个面容,便是换了个人,为了不露出马脚,便要时刻留意自己的行为举止,甚至揣测不同的情况下,自己所扮之人的心理反映,这样长久下去,行云只觉得快要变的不像自己,这让行云的心里很是在意。

欲示江湖从我言(二七九章)

    三大派掌门一早便匆匆离去,行云也没有去打听他们家都谈了些什么,对于万剑宗来说,山西是不做考虑的地方,外五令全在南方诸省,而山西则在大派环视的北部,太过孤立,没有立足的必要。

    更何况他们谈的不过是你划走多少利益,他占去那些地方,听了也是无用。

    想到这里,行云召来边魁,耐心的给他讲解,便要在这几天里,给他将丹霞炼气术的基础打的牢靠些,也许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这里了,所以这几日来,行云完全是和边魁在一起,直到边魁可以不用自己教导的修炼为止。

    行云这时只是给边魁打基础,所以边魁的进展不可能像当初行云精炼内力的那般进展神,当然,提高自然是有一些的。

    这一个多月的教导,让行云现边魁的资质很是不错,虽然行云对一个人资质好坏方面,并不是很在行,但从边魁的进展度中,还是看的出来的。

    “梁老,也许您现在会满意的多了吧。”看着边魁梧的进展,行云自己也是很有成就感。

    行云此时已是将随身物品准备妥当,与边魁说到:“你的基础已经的打好,我也要走了,我平日里嘱咐给你的话,你要牢牢记住,不可有违,知道吗?”

    边魁虽然不舍行云离去,但是从一月多前便已经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心下已有准备,当下也只好到:“师父教诲,徒弟一定不会忘记,还请师父放心。”

    见边家二老也是闻讯赶来,行云笑到:“边魁的基础也已经没问题了,这几年够他修炼的,三大派来后,边家的安全也不会再有问题,我在这的时间够久了,也该告辞了。”

    边家二老自然知道行云一旦决定,那便没什么可说的,当下只好相送出城,方才依依惜别.

    少林、华山、倥,三大派受边家的邀请,共治山西,华山已经是占了平阳,少林则在潞安,倥则是汾州,三大派与在太原的边家共护山西一地,从这结果来看,似乎是皆大欢喜。

    这个消息传播的度之快,出乎想象,不几天便是江湖皆知,大派名门均是赞叹边家为武林着想,自是好评如潮。

    “那是自然,大派很不得所有的九辅都像边家这样“请”自己来,可除了边家,还有哪个地方哪个门派愿意这么做?”行云走在路上,听了人们在传这消息,心下暗笑。

    当然,江湖之大,声音也并不可能只有大派的一种,明眼人亦是很多。

    “这还不过是做个样子,你想,三大派的掌门,何等的身份,一起去边家?可能吗?

    边家富甲天下,那是不错,可他们在江湖上的地位,哪值得三大派的掌门去与他们商议大事?尤其是少林的广通大师都去了,还是早到了三天!

    所以说,大派这么做为的是什么?依我看,不过是给天下人做做样子,好让人们都顺了他们罢了。”

    行云走在路上,听了这一旁在露天食摊上吃饭的江湖客说了,大感有意思,不只是这人分析的颇有条理,而且以前人们在说到大派之时,或出自敬重,或出自畏惧,总是不会深提,往往浅言一二句,便就此打住。

    但是行云这一路行来,却感觉到了些不同,关心这武林形势的人越来越多,想法也是千奇百怪,而且对于大派,渐渐的少了很多的避讳。

    “朋友此言差亦,大派就算是要做个样子,也是想让天下人知道他们只是为了江湖安平着想,九辅实力与九主的差距,各位也明白,现在九辅治下,纷乱迭起,每日因吞并,仇杀而被害者不计其数,如果有九大门派的帮助,让这江湖重回详和,岂不是很好?”

    “这声音,明非先生?”

    行云愕然回,见明非先生正在与几个食客说话,那内容便是太原一事。

    “边家此次遇到万马堂余孽,如果不是奔雷大侠和华山垣少侠相助,恐怕破了钱财之后,更是会有血光之灾,如今三大派同护山西,现下太原再有此事,你们觉得边家还用担心吗?”明非先生说到。

    行云心下暗想:“垣晴虽然是违背了华山的意愿,独自去边家相助,可也正因为如此,外人反是不知道华山其实根本边是坐视不理。”

    那食客忍不住问到:“边家不用担心,那金刚门呢?他可是在武当治下。”

    行云暗到:“问的好!这人也是有勇气。”想着,看了那人一眼,只见一个很普通的江湖人,打扮的也是朴素,行云心到:“难得他有

    气,且看明非怎么回答?”

    明非先生顿了一顿到:“那件惨案,在下正在查,一定会给金刚门一个公道。”

    那食客奇怪到:“你是谁?好大的口气。”

    明非先生也不生气,说到:“在下明非,虽然能力有限,可却会尽我之全力,如今在下正在找一关键证人。”

    那几个正在吃饭的江湖客,听了这个中年人便是德皇的唯一弟子,明非先生,当下惊的纷纷站了起身,那原本在质疑的时刻,也只有恭身一礼到:“原来是明非先生到了,那我们自然是相信明非先生能还金刚门一个公道。”

    明非先生站在那里,自然而然的气派非常,普通人就是想要冒充也是不易。

    可行云在一旁却忍不住问到:“那关键证人是谁?”

    明非先生之前的那番话,让行云很是不满,三大派明显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入的山西,可他却只说大派如何如何的好,仿佛与那些大派的说辞一般也似。

    可一听到明非先生竟然在查证金刚门被灭惨案,却着实让行云觉得好感大生,这金刚门一案,越是思来,牵扯越深,点苍,武当有很有嫌疑,可有这两大派在其中,哪个敢起查?

    所以明非先生说了他要给金刚门一个公道,行云也是一扫刚才的不快,当下听了他在找关键证人,便忍不住开口相问。

    “原来是尊驾?可算找到朋友你了!”

    明非先生见是行云,面上大喜,放了下那话头,直奔了行云近前,喜到:“那关键证人便是朋友你啊,铜仁一别,明非便在四处寻找朋友,可朋友的行踪实在是难以琢磨,明非总是扑空。”

    看明非先生见到自己的喜悦之情,并非装了出来,行云一怔,心下暗到:“找我?

    啊!是了。我当日说了会在铜仁待上一段时日,可当时听了水仙姑娘说青城要逐我出山,急着找秦老和萧掌门商议,之后又是一事赶一事,到将这事给忘了。”

    当下有些歉然到:“先生找我何事?金刚门被灭经过,我在铜仁,便是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全说了,没有丝毫隐瞒,还有什么好问的?”

    行云觉得明非这仍起码还是说实话的,所以对他的印象并不差,语气中客气了很多,虽然他刚才对大派的言论,行云听着很是别扭。

    明非先生见行云问了自己,答到:“金刚门一事线索太少,可其影响实在恶劣,所以我特意回山去见了我师父他老人家,将这一切禀明了,而我师父则说要亲自见见你。”

    明非先生的师父?

    那不是德皇吗?

    德皇要见我?

    行云楞了住。

    这江湖中的三大绝世高手,天命怪癣,飘渺天宫主人神秘,唯有这德皇名声最佳,真正的万人景仰,就从明非先生在外被人尊敬的程度便可看的出来,他在铜仁做证,竟然是没有任何人去质疑,由此可见一斑。

    想到这里,行云差一点便要答应了。

    就在此时,行云突然想到:“我现下可是易过容的,德皇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眼神何等老到?如果被他现了我易了容,那我该做何解释?谁会相信一个易过容的人之言?而且一旦被他现,以我的武功,那是绝对不要想能够逃的掉的。”

    行云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可那其中不包括三大绝世高手,行云可没有自大到认为能从德皇的手下逃脱。

    可转念又一想,德皇一人的声誉之隆,甚至都能过少林等大派,能有如此声誉,自然便有他的理由,又不像万剑宗此时要隐藏身份,如果自己去见了他,得到他的帮助,是不是真的有帮助?要知德皇可是连万剑宗都忌惮三分的人啊。

    但是行云只是念头一转,便放弃了:“九大门派一样被誉为正道巨擎,可还不是做了出那么多的丑事?”

    行云此时已经不会去相信任何一个人,这其中甚至包括德皇。

    想到这里,行云摇了摇头,对明非先生到:“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云行千里显神通(二八零章)

    拒绝德皇的邀请?世上还有这样的人?”那几个食客了。

    明非先生也是一楞,当下问到:“朋友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如无重大原由,听到能见德皇,正常的反应只有高兴才是,要知德皇如今少履江湖,漫说普通人,就是少林掌门亲自登门,也是难得一见,这到不是德皇傲慢,而是以他的名声,随便见人的话,那来人只多,难以想象,恐怕就此便永无宁日了。

    这也是他让自己的徒弟明非先生代自己行走江湖的原因。

    “难言之隐?确实有。”行云心里想到,当然,口中不能说了,当下说到:“我所见到的一切关于金刚门被灭的经过都与先生说了,就算德皇老前辈见了我,也不可能再问出什么新的东西来,既然如此,那见与不见,有何分别?”

    明非先生闻言笑到:“原来如此,朋友大可不必疑惑,我师父他老人家早已脱凡俗,也许你我忽视了的细节旁枝,在他老人家的眼中,就能找出问题所在也说不定,如果朋友相信在下的话,便随明非去见了他老人家,朋友不也是想让那金刚门背后真凶落网吗?”

    明非先生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却奈何行云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去。

    当初行云被焉清涵她们虏来,在途中便有机会逃走,但是他最后选择了入谷,可一入谷,便再也没有逃出来的可能,虽然最后做了万剑宗的宗主,可以随意出入,但是这样的运气不是次次都有。

    “没有把握,便不要再托大了,尤其面对的是德皇。一个不小心,在德皇面前露了马脚,那后果不只是他不再相信自己的证言那么简单,而是很可能连累了万剑宗和青城!”

    所以行云不敢冒这个险,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师门的安危,所以当下到:“在下说了,万难从命。”

    言罢,行云转身就要离去,而同时将自己的两股内罡也运到了脚上,随时可以力逃走!

    “那明非先生的武功高深莫测,起码我确是看不透他的底细,世上三大绝世高手之一的德皇弟子,岂是凡俗?他与那玄亨真人相比,只强不弱,对付玄亨真人,我在不使用全力的情况下,都要使些计策,对这明非先生,我可真的没有什么底,要万一再被迫露出青城武功,那更是糟了。”

    面对明非先生,行云哪敢小窥了他,不仅要谨慎小心,而且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明非先生的名声再是好,也只是江湖人传,绝对不能因此便放松了警惕。

    行云全神戒备的转了过身去,举步便行。

    明非先生全没有想到那奔雷剑说走就走,这么的干脆果断,而且他也不是全无道理,但是自己得了师命,要将这人带回,师命如山啊。

    想到这里,明非先生当下有些为难的在行云背后到:“虽然朋友不想随在下同去,可师命实在难为。”

    行云听了,心下一沉,背对明非先生到:“师命?如果我不随你去见德皇,那你便要将我拿下么?就好似玄亨真人要将那铜仁帮的徐征生拿下一般?”

    将明非先生与玄亨真人相比,行云话中已满是讽刺。

    行云的话说的如此之直白,明非先生哪能听不出来?当下忙到:“朋友一定是误会了,我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只是明非觉得朋友既然想还金刚门一个公道,哪又为何不肯与我师父他老人家见上一见?如果能得他老人家之助,胜过他人百倍啊。”

    听了这话,行云实在是有些心动,可虽然明非先生说的确实在理,也很诚恳,但他这样契而不舍的要自己去见德皇,却也让行云感到很是不安。

    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唤做艺高人胆大,胆大源自艺高,有了高本领,有了真本事,自然不怕,所以说那并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对行云来说,面对这明非先生,虽然没有把握胜他,但是避开他却还有些自信,所以行云并不惧了明非先生。

    可对德皇,行云便无任何一点信心了,这艺若不够,要还胆大,那恐怕就是莽撞了,行云显然不会莽撞,如今的他,就算对德皇,亦是心存疑虑,要冒这个险,不仅自己有可能不保,还很可能连累了师门和万剑宗。

    行云再三考量之下,没有转身,而是背对明非先生到:“我便直说了与先生听便是,我不信任先生与德。”

    此言一出,那一旁本是就呆了住的江湖客更是骇的无以复加,就连明非先生也没想到这奔雷剑话说的如此直言不讳,且明言不信任自己和自己的师父。

    自从明非先生艺成后,行走在这江湖之上,一向严于律己,任何事都小心谨慎,惟恐出了纰漏,这不仅是因为他有道皇的教诲,也因为他是德皇的弟子,世人之所以敬他,一半的原因是他的操守行为确无可挑剔,另外一半也是因为他的师父乃是德皇。

    只要报上了名字,便是少林武当也要敬上明非先生三分,虽然他并不会因此自大了,可却也没有遇到过一个明言质疑他品格之人。

    尤其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奔雷剑,不仅不信任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师父德皇都不相信,这让明非先生有些不快了,当下到:“朋友可以不信任在下,但是却为何还要质疑我师父他老人家?”

    行云仍然是背转身体到:“这世上之人皆可怀疑,他人信任之人,并不见得我便非要信得,我不信任,并不代表我要质疑,德皇前辈在江湖上的声誉之隆确实无人能及,可那又如何?金刚门一事,如果德皇前辈真的要查,便请他先去问问点苍和武当两派吧,以他老人家的声望地位,点苍武当谁敢在他的面前言的假来?等这两派先洗去嫌疑再说吧,我看到的一切已经全告诉了你,再无什么遗漏,话以至此,告辞!”

    行云这一番话将自己心中的烦闷说了个痛快,其实这话中到有一半并非他当时所想,而是脱口而出,就连行云自己话后也想到:“是啊,点苍、武当二派如此大的嫌疑,德皇真要有心去查,便去找那两派来问便是,为什么一定要我去见他?”

    越想越是可疑,行云当下一声告辞,便举步想前行去!

    被行云一番话说的呆立当场,行云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明非先生一时反是无话可说,等他反应过来后,行云早便走的远了。

    “朋友请留步!”明非先生虽然觉得不好反驳,可此时身负师命,不能随意放弃,行云的行踪无定,今次遇到已是偶然,让他走了,这江湖之大,再去寻他,可就万难了。

    明非先生当下高喝一声,身形一展,不得已在这闹市之中,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可明非先生的这声“留步”传来的同时,却是让行云的戒心更重,再听自己身后风声传来,当下哪再迟疑?

    脚下两股准备多时的内罡同时力,猛的想前抢出几大步,此城甚小,行云未行几步便已是到了城墙边缘,当下将玉虚内罡一撤,只留琢颜内罡向下一登,身子直拔起三四丈,“呼碌碌”一阵衣襟拂空声中,行云凌空再换上玉虚内罡,身体在空中一滑,已是出了城外!

    就连行云身后的明非先生也不禁赞叹行云的这流畅身法,可自己此时不能将人跟的丢了,当下亦是将身体向上一拔,可却在城上点了一下,借力而出,显然要比行云凌空滑行差上了一些。

    其实以明非先生的武功,要做到凌空滑行,也并不是说全无可能,但是要做到行云那么流畅的地步却是万难了,行云那两股内力的特殊,恐怕也只有水仙在轻功的运用上可以越他了。

    既然此时自己的目标只是追上那奔雷剑,又不是表演轻功,明非先生自然是怎么省力怎么来,当下借了城墙之力,弹了出去,虽然没有行云的动作好看,可度却也没有慢上多少。

    当下这二人同是出了城,一前一后,快逾奔马似的奔驰而去。

    闻听自己身后衣襟与破空声响,行云知道明非先生已经跟了上来,这更是坚定了行云的怀疑,当下择了官道,全力奔了下去。

    之所以行云选官道,那是因为官道平整,要是奔驰在一旁的密林山坡之上,那更是需要轻功身法的支持,行云的龙跻飞腾术虽然最适合那些密林乱道,但是行云此时却绝不能用,只好选择了这官道驰去,平整之地上奔驰,更多的是考较彼此内力。

云行千里显神通(二八一章)

    地奔驰,并不是说行云敢保证自己的内力一定就高的生,可走平地一定要强过不用龙跻飞腾术去闯密林乱道。

    两股内罡同力运用,行云在全力奔驰之下,回头观望身后,就见明非先生虽然落在后面,但是那距离并不远,而且也没有要被自己拉开的迹象,这说明自己和他的内力差不多,明非先生落后,完全是因为他的起步晚了。

    行云此时的内力如果放在普通江湖人的身上,那已经是化形级高手的水准了,所以行云看了看身后的明非先生:心下暗到:“他能跟的上我,很可能已经是化形级的高手!”行云想到这里,心下一沉。

    明非先生的武功越高,对行云来说越是麻烦!他执意要跟来,行云哪能不怀疑?有了这么多前车之鉴,行云可不会再轻易的让自己陷入险境了。

    “就算与他一拼,也不让他将我带走!”行心暗下决心。

    心下想着,脚下更不迟疑,只见官道之上,一道灰龙扬起!两个身影狂风般的掠过!真当的上是风弛电掣这四个字!

    就算是行云,也没有尝试过以全力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奔驰。平日里用轻功赶路,都是轮番使用两股内罡,哪会这样毫无保留的全力施为?

    一阵阵的劲风扑面!行云只觉得耳旁俱是呼呼的风声,口鼻竟有些许的微窒!

    至于路上的那道灰龙,乃是行云脚下所扬起的尘土,这是行云刻意为之,虽然知道对后面的明非先生没什么实际影响,但就算是扰一扰他也好。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不即不离的奔了足有一个时辰之久,而这两人的距离也仅仅缩小了几步而已,此时相距仍有十余丈之远。

    跟在行云的身后,明非先生心中亦是大讶,不由的暗到:“这奔雷剑的度之快,那日他在铜仁与玄亨真人比试之时便可见一斑,又听说他一人连败万马堂马家兄弟二人,那马亭山甚至是被他硬生生的将神剑劈断!可见其内力之深厚。

    虽然没有见过他将剑魂化形,可却绝不能忽视,这一个时辰奔了下来,少说也有四百余里了,他的度竟然犹自不减,当真令人敬佩!”(注1)

    而行云此时心下亦是在赞明非先生的内力之深厚,可赞叹归赞叹,认识到了二人内力相差不多之后,行云更不想与他交手,行云需要掩饰的太多,对手越是强大,越容易被逼的露出破绽。

    所以行云当下脚步更是丝毫不肯放松,而那明非先生也是紧咬不放,洗二人一路飞奔,只将这官道上的行人看的俱是目瞪口呆,便是偶有江湖人经过,亦皆骇然。

    当然,如此神的轻功,这江湖有几人能做到?

    行云此时甩不开明非先生,明非先生要追上行云虽然可以,但也不是两三个时辰里那么简单,等到真能追上的时候,二人恐怕也无什么体力了,所以说这二人心下同是转了一个念头:“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跑下去!”

    先开口的是明非先生,行云只听明非先生在后高声叫到:“朋友且莫惊慌,明非并无恶意,朋友定是误会了!还请停了下来,听在下解释!”

    他本是全力来赶,体内真气已是全用了上,再无余力,这一开口,度当下一窒!

    见是如此,明非先生也只好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开口,又继续跟在行云身后,且等行云做何反应。

    行云见已经全力奔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将那明非先生甩开分毫,反是又近了几步,虽然要追上自己,恐怕就是日头落了也不可能,但是这样的结果,也不能接受。

    正在此时,明非先生的话传了来,行云心中一动,暗到:“再这样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就算能跑的过明非,也落了个逃走的名声,对我的声誉有何影响到没所谓,可却好似我之前所做的证言有假,那可就麻烦了,如果他怀疑我的证言,那铜仁帮可就危险了。

    更何况从现在来看,他的度要比我强上一点,最后被追上的是我,除非我用龙跻飞腾术,才能真的脱身。”

    毕竟行云现在不能使用真正的轻功,只是暗运轻身的功法,却不能在脚上使了出来,那度自然打了折扣,虽然平地奔驰,多是依赖内力强弱,可有个好的轻功身法,自然也是大有益助。

    想到这里,行云脚下琢颜内罡一撤,度立时一缓,二人距离本就不远,这一缓之下,明非先生立刻追了上来。

    见行云将度放的缓了,明非先生喜到:“朋友可是回心转意?”

    行云此时温养着琢颜内罡,口中答到:“在下已经说过万难从命,先生为何还要如此相迫?又怎能不让人误会?”

    明非先生忙到:“在下师命难违,朋友只要去见上我师尊一面便可。”

    行云感

    己琢颜内罡的恢复,口中说到:“我且问你,师命是,却不关我事,对也不对?”

    明非先生一楞,只好承认到:“朋友说的对。”

    行云继续到:“那先生为了你一己之私,而纠缠在下,这还算正道所为?”

    明非先生一时有些语塞,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将这奔雷剑找来。可在明非先生的心中,德皇的话自然是绝对的正确,也必有深意,就算现在想不通透,也只能是自己智有不及。

    想了这里,明非先生当下慨然到:“朋友之言,甚是有理,可师父他老人家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既然朋友不愿随我前去,那明非只好用强了,如有得罪,朋友只记在明非头上便可!”

    他这话之意,便要行云即使恼也恼自己,不要归罪在德皇身上,言中对德皇之敬意一览无疑。

    这硬是拿人的行为让行云很是厌恶,甚至连德皇也一并恼上,口中自然说道:“原来德皇门下亦是不讲理的人,我并没有说错,你和那玄亨真人并没什么两样!”

    明非先生此时听了不在做声,而是说到:“朋友可要小心了!”

    那言下之意,便是提醒行云:他要出手了。

    行云此时突然一声大笑,直将这一路被追的闷气笑的干净了,方才说到:“拿下我,起码要能碰到我!”

    行云很少这么狂妄,但是这一路的追击,行云的火气也被激了上来,金刚门一事,自己是去了除恶扬善,结果反是惹了一身的麻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明非先生见行云信心如此之满,口气又大,也不敢大意,当下身形一快,向行云欺了过来!

    行云和明非此时本是并肩而行,明非先生欺了过来,想直接用手去点行云的**道,此时的他还并不想动剑。

    行云已经知道明非先生要做什么,也早是准备的好了,当下玉虚内罡一撤,琢颜内罡全力运起,双脚向下一登,脚下土地立时一声闷响。

    “砰!”

    行云由前冲之势骤变成直上,就地拔了起来!那落脚之处,一片灰烟弥漫,全是行云用力蹬了出来的。

    这便是两股内罡的妙处,不仅可以交替使用,而且那转换度之快,绝非一般真气能比,且行云在说话前已是准备。

    明非先生这一招当即扑了个空,见行云如此,当下亦是跃起,直追了而去!

    他此时如不跃起,那行云便可以上凌下,对他自是大为不利,而且行云成心将这地上弄的尘土四起,多少会遮了他的视线。

    行云做了这么多,自然等的便是明非先生跃起,见他迫来,当下凌空换气,又撤了琢颜内罡,玉虚内罡再起,一脚向下面的明非先生点了过去!

    明非先生哪会这么容易被点到,当下亦是凌空一振双臂,侧了过身,可他刚是让了过行云的这一腿,却是见行云整个身子都在自己的眼前一滑,竟然向旁落去!

    这二人的一番动作,说来话长,其实便全在电光石火之中!

    明非先生一见,心到:“糟!我怎么忘了他还有这么一招?”

    原来行云那一伸足去点他,并非是去攻明非先生,而是向前借力,之后便是整个人都滑了过去!

    这招在一个时辰前,行云刚在城头用过一次,只是因为行云这一个时辰来一直是在简单的奔驰,表面之上,什么轻功都没有使出,所以明非先生一时反是疏忽了。

    高手过招,容不得半点疏忽,所以只这一下,便让行云错了过身去,而明非先生却还在半空中,又是刚凌空换了位,此时真气已浊,再无新力!

    这也是行云精炼后的内罡比之真气要强的体现,尤其再加上两股不同的内罡,如果运用得当,简直是如虎添翼!行云甚至在想:“如果我可以使用龙跻飞腾术,再配上这两股内罡,那会是如何的效果?”

    当然,这并不是当务之急,行云只是念头一闪,而明非先生眼睁睁的看着行云滑了出去,可却只好等自己的去势尽了再追,虽然他此时还可以用千斤坠的身法,将自己的升势强压下来,可那只能是得不偿失,千斤坠用后,自己落地更重,再起步追赶,只能落后的更多!

云行千里显神通(二八二章)

    一阵急奔,很显然二人的内力相差无几,尤其是行云轻功,更是要比明非先生慢上一点。

    现下不论明非先生已经明白说了要将行云拿回去,那行云可不会再去与他互相消耗,明知最后一定会被追上,还要与去逃,行云可不会如此的不明智。

    可如果此时便停下来与他堂堂对决,也是殊为不智力,行云不能使用联剑术,甚至连全力出剑都不可以,面对一个很可能是化形级的高手,怎么可能有胜算?二人对决之中,只有力强者方能说走就走,力弱一方一旦停下来,再想走,可便难若登天了。

    所以说,善加利用自己那两股内罡的优势,在这一路上将明非先生拖垮,才是行云现在要做的。

    行云落了地上,一念及此,玉虚内罡全力催动,又继续向前奔去,直奔了出有十数丈,明非先生方才开始追赶。

    不过行云只用了一半的力,所以明非先生不片刻便是赶了上行云,手中神剑忽起,口中说到:“朋友轻功之佳,明非佩服,在下只好动兵刃了!”

    经过方才那空中的错身而过,明非先生哪还会再有丝毫疏忽?尤其是行云造出了逃走的机会,却没有利用,这更让明非先生大为警惕,当下将自己的神剑抽了出来,要全力以赴。

    行云此时也不答话。脚下玉虚内罡不变,仍是向前飞奔,铁剑弹了出鞘,单用琢颜内罡御剑,立刻便是一式电闪雷鸣击了过去!

    只听得一阵地破空历啸,铁剑幻化百十条电光,直奔明非先生连闪了过去!

    既然明非先生都将剑抽了出来,说要动兵刃。行云自然也不会再与明非先客气什么,就算那明非先生一直很是有礼,但他的行为却是要强拿自己去见他师父!

    尤其是有武当要强拿徐征生一事在前,行云对这样以强凌弱的行为反感之极,当下哪还会多做客套?既然人家都说了要拿自己,连兵刃都已经拿了出来。行云还客气什么?

    先下手为强!尤其是以攻势为主的剑法。

    行云一边高飞驰,一边驾御剑魂,直向旁攻了过去!

    明非先生看这铁剑来的甚急,忙举神剑来挡!

    一阵连续的闷响声起,这二人竟然就在飞驰之中过了不下数十招之多!也就只有行云和明非先生这样的人才可以做的到了。

    只见两人快若奔马,各行一道而驰,两人之间,罡风剑气漫天飞舞,将这一路留下一到浅沟!飞起地土石自成一道灰龙,腾起在着官道之上!

    那明非先生当真不愧为德皇弟子。竟然真的与行云就这么拼将起来,要知道。此时二人正在全力飞奔,那对方攻来的剑便只能硬架。否则只要有一个躲闪,立刻便就要落在人后!

    虽说行云此时不会再全力逃走,可明非先生却并不知道,所以行云的电闪雷鸣袭来,明非先生是照单全收,一个都不放过,全接了下来。

    可每接一剑,二人的行进便都要受到影响。那一记记的碰撞震荡,直接影响到地。便是这二人体内的真气,尤其是明非先生,在他连接了几十招后,脚下已经大是虚浮,而反观行云,却要安稳的多。

    明非先生的神剑每接上一记,体内真气便是浊了半分,这一式电闪雷鸣接了下来后,竟然差一点便要落了行云后面,还好本身的内力当真精纯,虽然脚步虚浮,可还算勉强跟的上来。

    行云虽然同样受到震荡,但是大多都被此时驾御剑魂的琢颜内罡接了去,而脚下的玉虚受到的影响可就小的多了,尤其是与一旁地明非先生比,所以相比之下,安稳的不是一星半点。

    此时明非先生地心下才是真正的感到了震撼:“这奔雷剑地内力看似与我相差无几,但是在对真气的运用和理解之上,远于我!”

    这一式电闪雷鸣的效果与自己心中所想一样,行云自是高兴,见明非先生的脚步有些虚浮,当下正要再接一记的时候,却是见到前方又有路人行走。

    此时二人正在这河南境内,官道上的路人自然不少,之前二人只是你追我逐,到也不算什么,遇到了路人,过便是,可此时二人正是剑剑相交,罡风剑气,四下里激射!便是这地上都被梨了一到浅沟!更别说是路人了,到是真要是有个意外生,那便是一条条的人命!

    行云当下放弃了继续进攻,而明非先生此时也是一样,二人同时住了手,只是一劲奔驰而去。

    明非先生心下暗到:“这奔雷剑虽然来历不明,相貌形容亦不甚雅观,可却真是良善之辈,方才我接了他的那记电闪雷鸣,又要顾全脚下度,可算大是吃力,他本是占了上风,但却因为前方有人,便可立时舍了这优势,真是难能可贵!等我将这误会化了开,定要交他这个朋友。”

    行云刚才确是占了优势,本来这奔行途中地进攻,便是行云设计好的,为地就是利用自己两股内罡的优势来消耗明非先生,只可借刚占了优势,那前面便是路人出现,行云怕伤了无辜,只好罢手。

    要知此时虽然距离他们还远,可这对战之中,瞬间千变,二人奔的又,真是等到了近前再收手,那时要有个万一,便不好说了。

    所以二人此时均是默契,同时收了手,可不片刻,同时感到那路人并不一般。

    “师兄,难得我们出来行走,你就不能换个表情?你这样不闷吗?”

    两个和尚走在路中,说话的是一个小和尚,年纪看起来不大,样子也是瘦小,此时脸上写满了懒散,看着同行的另外一个年轻和尚,直叹气。

    小和尚一旁的那年轻和尚则如出鞘利剑一般的英挺,此时默不做声,根本就不搭理那个小和尚,那小和尚

    话,没有得到回答,便转了头去自语到:“师父毫不出来这么一次,怎么要和剑师兄在一起?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全是无趣!下山和在山上有什么分别?

    都说黄山归来不看岳,可我看也不过就那样子,比咱们嵩山好不到哪里去,而且那些黄山派的人,看了就让人生气,表面一副恭敬的样子,其实背地里在说我们什么,都还不知道!”

    原来他们二人是少林僧人?

    看师兄还是完全不理自己,小和尚挠了挠光滑的脑袋,又是说到:“算了,不说这些无趣的事,师兄,你说那个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什么奔雷剑,真有那么厉害么?该不是玄亨那老牛鼻子他自己不争气吧?”

    虽然小和尚只是在背后说说,可敢唤玄亨真人为老牛鼻子,胆子也确实是不小了。

    听了奔雷剑的名字,那年轻和尚终是开了口到:“能在众目之下击败玄亨真人,那自然是有真本领的人,玄亨真人的剑魂已是几近化形,那奔雷剑能胜他自然要更厉害。”

    “嘿,我这师兄也就武功能打动他了。一路上不说一个字,这更提了高手,那便接了话。”

    小和尚刚是为自己终于逗了师兄开口而高兴的时候,就听到背后破空声到,当下运气戒备,整个身子向前冲了出去!别看他平日里一副懒散模样。可此时却是全神贯注!而那年轻和尚更是比他还早了一步!

    好快地度!

    这二人的度竟然并不比他们后面的行云和明非先生慢!

    这两个和尚闻听自己身后破空声起,便突然向前飞驰,并不是说明这二人惧了什么。

    如此急快的风声,表明背后来人的度之快,此时如果转身,那自己可就完全的失去了先机,来人如果是恶意的话,自己可就要站在原地去接那人的攻击了。一上来便失了优势,任谁都不会愿意,更何况还是不知对方底细地情况下。

    所以两和少林和尚当先抢了出去,全力向前奔去,然后再回头去看,这可以控制与身后之人的距离。好给自己充足的时间来判断形势。

    “那两个人当真好武功!”

    小和尚一见自己身后的行云和明非先生,当下立是一惊,心中不由得暗到:“在我们少林脚下,还有此等人物?”

    再是仔细一看,只见那两个中年人,一个气派堂堂,一个满脸蜡黄,病恹恹似的。

    那气派之人,小和尚到没什么印象,可那病恹恹的中年汉子。又有如此武功,怎么和自己刚才所说地奔雷剑很是相像?

    “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啊。”小和尚心下暗自嘀咕。

    而他们这一回头,行云也自然看了到。当时心下亦是一诧:“慧树?慧剑?”

    原来那小和尚便是慧树,当初与智潜关于舍身的争论,以及那全不似出家人的举止,让行云印象深刻,此时看到,自然一眼便认了出来,至于慧剑,当时的嵩山剑试。自己没能与他交手,也算是遗憾了。

    “他们二人怎么会在这里?啊。是了,此是河南境内,少林便在这附近,他们出现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行云心中一动,暗到:“这三慧可是少林门下,也不知是否识的明非先生,就算不识的,只消明非先生开口言上一句,那他们自然会来援手。此时他们在我前面,如果连手拦截,怎也能将我阻住,到时明非先生加上慧剑和慧树,我可就不要再想能脱身了。”

    这少林三慧几月前还与自己同赴剑试,谁料过不多久,此时的自己却要避开这些人?行云想想都觉得很有意思,可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收了念头,当下行云两股内罡同时运起,骤然间加了度!

    越他们!只要过了慧剑和慧树,那自然就不用担心了,行云现在的内力要远嵩山剑试之时,所以自然是对此信心十足。

    行云的全力,那度是何等地快?又因为突然,明非先生就是也同样跟着加了,却还是落后了不少。

    而慧树此时只见那颇似奔雷剑的病汉子竟然还有余力加!当下更是一惊!再看那气派地中年人,却也是加了度,那度竟然比之刚才快了一倍仿佛!

    “好快!”

    慧剑也是看了到,此时见那两人突然加,似要过自己,更是全力戒备,不知这二人的目地何在,哪敢大意?

    行云担心明非先生出言唤那慧剑和慧树相助,其实有些多虑了,虽然前面慧剑和慧树的来历,明非先生大概也能猜的到,可堂堂德皇门下,岂能去要两个少林后辈帮助自己合力拿人?而且这拿人之举,明非先生自己也觉得颇不妥当,只是师命实在难违,又怎么可能开口明言?

    所以行云这一加,明非先生知道行云是为了过去,却也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跟着加了度,这二人一加,那与慧剑和慧树的距离便很快的拉了近。

    慧剑和慧树一看自己被赶上已是必然,当下忽地左右一分,将各自的里怀让了出来,自己却是退了到路旁,便见行云与明非先生就这么从中间如狂风般的刮过,一点停留地意思都没有!

    慧剑和慧树互相望了一眼,同是心到:“这两个中年人显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虽然不是冲他们而来,但是在少林脚下,出现明非先生和行云这样地高手,这二人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当既尽了全力追了下去。

锐目明察难从容(二八三章)锐目明察难从容(二八四章)

    慧树越是追下去,心下越惊,不出一刻,竟然连人影到了,而此时慧剑和慧树也有高下之分,慧树落的最后,慧剑则要快上许多。

    见那慧剑和慧树已经被自己甩了开,行云再是将琢颜内罡撤了回来温养,留玉虚奔驰,度也又是降了下来,等明非先生上了来。

    行云这次易容而行,本是为了磨练自己的江湖经验,可到现在来说,最大的收获反是在武功之上。因为奔雷剑这层身份的顾及,行云与人动人便束手束脚,可却也正因为如此,行云更加注重对自己内罡的掌握,理解也是更深了。

    可想等到一旦没了身份顾及,放开来施展的时候,那威力究竟为何了。

    明非先生此时亦颇是为难,如果跟了上去,那结果自然是如方才一样,自己被劈的脚步乱了,徒耗内力。可如果不跟上去,以这样的度追逐下去,更是不知道要奔到何时何月。

    明非先生苦思无解,也没有再出手,而是先紧跟了在行云的身后,此时的他与行云一个想法,那就是消耗,明非先生对行云也没有其他在好的办法了。

    二人就这么一路奔驰下去,这一驰,竟足是驰了两个时辰之久!

    再加之前的一个时辰,两人足是奔了有三个时辰,那路,竟然几近千里之遥!

    而此时地明非先生已是有些沉不住气了。自己内力的消耗,自己最是清楚,这一番从未有过的奔驰,竟然让明非先生的心下渐生力竭之感!

    可抬头再看前面的行云,却犹未慢下分毫!

    这实在是让明非先生对自己是否能撑了过去而感到怀疑,当下心中暗到:“那奔雷剑对内力的运用着实令人惊异,难保他不会有什么省力之法,我看他的内力应该与我相差不多。可此一路奔来,却好似比我还要轻松!再这么追下去,恐怕要追的丢了!”

    其实这二人地一追一逐,看似行云因为内罡的原因,占尽了优势,快慢全由他来掌握。其实也不然,这明非先生还有一招没用。

    那就是在背后出手!

    此时并非全力奔驰,二人不过用了一半的内力,另外的一半,足够明非先生进攻的了,如果在背后出手,那在前方奔驰的行云可就万难防御,也就只能被逼全力前冲,或者留下一战,那结果就会回到最初。对行云则是大不利了。

    明非先生在之前地出剑,都是到了并排而行的时候。方才进攻,以他在武林中的声望以及为人。是不会从背后出手伤人的,这也就让明非先生又跟了足有两个时辰,而行云不担心的缘故。

    可此时明非先生再也没有了其他办法,只得在后高声到:“奔雷朋友,你要是再这么逃下去,在下可就要在背后出手了!”

    这三个时辰的追逐,就连明非先生也是开始有些个焦躁了起来。

    可行云又何尝如他表现出来的平静?

    行云此时正在轮番温养自己的内力之下,如果就这么奔下去。那最后一定是自己胜出。

    但是。

    那要奔到什么时候去?

    行云虽然设想的不错,可真要这么耗下去。没个一天一夜,便是休想拖的垮明非先生,而且更为可虑地是,等到那时,虽然明非先生被拖的垮了,可自己也绝不会好不到那里,虽然可以摆脱明非先生,但如果遇到些什么意外,则万难自保。

    瞻前顾后!

    束手束脚!

    本就因为不满明非先生强拿自己,而被激起火气地行云,此时的火气更盛了。

    行云毕竟是少年心性,自己在金刚门除了恶,也在铜仁做了证,德皇放着那么多有嫌疑地大派不去过问,偏偏要他土地来强行带走自己!

    行云越想越是不忿,本就被激起了火气,而这一路被明非先生跟了下来,尤其是又奔了近两个时辰,虽然这是行云自己设计好的,被人这么跟在身后,心下的烦躁可想而知。

    “这两个时辰一定是消耗了那明非先生不少的内力,自己胜算也大了不少。”行云想到这里,再是按乃不住,而也就在这时,明非先生的话正是传了过来,行云听了,暗到:“要战!就与他一战便是!”

    想到这里,行云到了声:“好!”

    猛的向前一跨,两股内罡同是运到脚上,向后一登!跃了起两丈来高,虽然不高,可向前的度却是快的极了!

    明非先生听行云同了意,又见他突然提,本也是想加去追,可就见半空中地行云,铁剑光芒一转,骤然间剑罡暴涨两丈!向那地上劈了过去!

    平地惊雷!

    “砰”的一声巨响,明非先生满眼俱是碎石尘土,有如遮天闭日一般地扑了过来!

    这些碎石尘土虽然不能真的伤了自己,可却能阻了自己的视线,明非先生当下神剑护身,防止行云突袭的同时向前冲了出去!

    行云给明非先生造了这麻烦,为的就是给自己赢得转身的机会,平地惊雷过后,琢颜内罡撤了回身体,便在空中将已经尽了去势的身子硬是一转,反身落了地上。

    而此时明非先生正是冲了出来,行云再起铁剑,一式千里奔雷迎了过去!

    行云此时要仗着自己的内罡温养得当,与明非先生硬拼一记,好赢了攻势,可此时明非先生虽然刚是从那土雾中冲出来,却一点都没有乱了阵脚,身体早在行云出剑之时,反是一侧,同时手中神剑直刺了去行云!

    他这一侧身,当真是妙到了颠毫,千里奔雷这一式虽然威力气势均是十足,可却只能一往直前,缺少变通。

    “每一式剑,有优点,亦有缺点,就如同这世间万物一般,没有完美的剑,更没有完美的剑法。

    每种剑法,每记招数,都有他的特点,优势与劣势,一套好的剑法,便是让每一招的优势挥十足,又让其他的招式互相弥补彼此缺陷,甚至将缺陷化做优势。

    便如娥眉乱披风剑法,胜在快、乱这二字之上,以快制敌,以乱惑敌,乱披风剑法要每一剑都快到极限,做到了快,那自然每一剑的缺陷也都不会少了。

    有得必然有失,可乱披风剑法之所以名满江湖,便在那每剑的缺陷

    下一剑补上,反成攻势!如此往复,威力无穷,也正这剑法方成了娥眉一派的镇派剑法。

    这便是剑法的优劣,如何将每一剑的优劣平衡,便是那剑法能否被列为上品的标准了。”

    这是自己的木莲子师父说给自己所听,当时正是行君去了娥眉,不知他会学了什么武功,引来的木莲子对娥眉剑法的感叹,当时的行云并不太理解这其中的奥妙,道理自然能懂,可这运用起来,哪如说的那般容易?

    在安乐谷中的那一次悟剑,行云才是真的开始理解这话中含义,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之所以分了风雨两个字诀,便是互为弥补的原因,只不过自己现在使用的奔雷剑法,却在这上逊色不少。

    与旁人比试,还并不太显出奔雷剑之不足,可与明非先生这一比较,剑法上的差异立显!

    奔雷剑法,江湖上许多人都练过,就算没有练过,也听过,更何况明非先生这德皇唯一的弟子?

    所以明非先生见了这式,当下不去与之对抗,而是不假思索的侧身就是一剑,这剑合闪避进攻于一,一气呵成,使了出来,便如天经地义一般,顺理成章的刺了过来,就好象这记千里奔雷是为了这剑而设似的,当真的不同凡响!

    行云在外,用奔雷剑法动过几次手,可真正算地上有实力的对手的。只有两次,一次是在铜仁,对阵武当的玄亨真人,一次在太原的边家,对阵马家兄弟。

    玄亨真人是因为本身的青牛剑法就是刚猛著称,所以能有人与他对剑才是好事,而马家兄弟与现在的行云差距就大了些,这两次动手也就都没有人对行云的奔雷剑法有过有效地对策。而此时的明非先生却是不同了,这也让行云一惊。

    自从被明非先生追上开始,行云就一直掌握着主动,虽然被人追看起来不甚光彩,但是行云顾虑太多,所以才不得不如此。不过,活用自己的两股内罡优势,消耗明非先生,几次与明非先生交手,不论是在空中滑行,还是用电闪雷鸣震退明非先生,行云一直都做的很好,所以行云在内心深出,终是有些小窥了明非先生。

    要知明非先生可是德皇的唯一弟子,岂同凡俗?

    所以明非先生的这一剑随手避过自己地攻击。还反是攻向了自己,直将行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剑法招式一般都会留有后劲。这样做的原因是便是控制,不至于每一剑击出之后都使的老了。可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剑式也没了千里奔雷的那股气势,自然,千里奔雷也少了那份控制。

    少了控制的千里奔雷,最易被人反击!

    好在行云有两股内罡,当下将强运玉虚,身体向右闪去!这一闪,自将那招千里奔雷带的呈斜刺之势!

    此时如果行云和明非先生二人都是仇敌的话。那便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行云虽然此时闪了。可那身体再快,还能快的过剑魂御地剑不成?所以明非先生那剑虽然那不会完全的刺中,可也不会只是轻伤那么简单。

    不过他要刺到行云,则行云地那记斜刺的千里奔雷也会让明非先生受了重伤!

    好在明非先生此时地目的是要将行云带走,而非以死相搏,所以当下撤了剑上力道,回剑挡了住行云的那记千里奔雷,虽然明非先生的剑是临时收回来的,所以力道不足,可要与行云那被迫改向的千里奔雷比较起来,却还是强上一些,所以反是行云吃了点亏。

    砰的一震,行云向右后一个踉跄,不仅没有能抓住优势,反是被震的有些心浮,心下暗到:“看来不论何时都不可大意,就因为我前些时间占了些便宜,便以为明非先生不过如此,结果立刻就吃了亏!”

    得了警示,行云终是将火气强按了下去,冷静自己,全神以待。

    此时地明非先生没有趁势追击,而是对行云说到:“朋友误会在下师尊之意了,不过此时明非也解释不透,等朋友见了师父他老人家,自会明白其中原由,只要朋友不再逃了,那明非愿与朋友定下个赌约,你看如何?”

    任明非先生如何说,行云都对德皇非要将自己带去的行为,大是怀疑,甚至很是反感,不过如今与明非先生这一番交手来看,自己能够成功逃脱地机会并不大,所以当下也想听听那是什么赌约。

    见行云望着自己,明非先生继续说到:“这一番追逐下来,朋友的武功如何,明非已经明了。如果朋友你执意要逃,明非应是会快上一线,最后终是会追上,而朋友如果要边逃边攻,在下只要跟在后面出手便是。”

    他这话说的确是在理,行云要不是顾虑到这些,也不会听了明非先生的话停下来,当下继续听明非先生说到:“当然,要朋友你真心随在下走似乎是不可能的,那你我便做个约定,以三场为限,如果在下俱是胜了,朋友便随我去见师尊,反之任朋友自去,明非绝不再做阻拦,你看如何?”

    行云听了,警惕到:“一战既可定下胜负.为何要比三场?”

    明非先生笑到:“终是明非违了朋友的意愿,要强带朋友了去,所以做这三场之定,真论武功剑法,恐怕朋友你还是要稍逊明非一些,所以明非要给朋友一个机会。”

    明非先生这话说来自是信心十足,可行云听了,心下很是不舒服,并不是行云就认为自己的武功一定能胜了过明非先生,但是明非先生此时的话却是认定了自己一定会三场全败也似,经过一番奔驰,那明非先生的内力甚至可能还不如自己,行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会三场皆败了给他!

    “就算你是化形级的高手了,可论内力武功,你与我相应了这三场之数,并非被那明非先生所激,而是经过虑,行云虽不自大,但此时的他也不会自卑,自己的武功如何,行云心中有数,一来怎么也不会三场皆输,除非明非先生使用化形之后的剑魂,可现在这一番千里奔驰,行云不信明非先生的内力还能支持剑魂化形。

    二来现在就算不答应,被追上后仍然是一战,相比只下,现在自己与明非先生战上三场,只要胜了一场便可,更是有利一些。

    行云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暗到:“那平手又算如何?”可转念便是暗责了自己到:“三场比试,只求平了一场,行云啊,你也莫要太没了自信。”

    振奋精神,不再多思,行云摆了架势,严阵以待。

    此刻二人虽是在官道旁,可天色已黑,前后均是没有什么可供住宿之地,自然不会有什么人会来了这里打扰到他们,自可放心比试。

    见行云答应了,明非先生手抚剑身,珍惜到:“此剑名为映心,乃我师尊所赠,在下剑法,后制人,所以朋友大可先是攻来。”

    行云不会认为他是在托大,方才那一剑之精妙,已经让行云记忆犹新,当下全神贯注,两股内罡各归其位,身形一展,一式千里奔雷便使将出来!

    携风雷之势!

    甚至比之方才的那一剑还快,还要一去无回!那剑上的气势更是浓烈!

    行云之所以还敢使用千里奔雷,而且用的更加的决断,便是在赌那明非先生不会认为自己在这一招刚失了手的情况下,还敢用!

    这三场比试,(只要胜得一场便可离开,行云自然敢赌!

    而且既然决定了去赌,就不能瞻前顾后,将全力压了在这一剑之上,人快!剑也快!剑上琢颜内罡更是运到及至!直奔明非先生而至!

    行云并不只去赌明非先生的判断失误,既然明非先生说了他的剑法乃是后制人,虽然行云不能知道的再详细了,可对付这样剑法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难以抵挡!手脚不及,还能后制人吗?

    水可灭火,然火盛水少,水反是更助火势!柔能克刚,可刚到极至亦可断柔,便是此理。

    后制人,如被压制了住,还能制人吗?

    行云赌对了,明非先生确实没有想到行云竟然还敢用千里奔雷这招来攻,而且那气势更是猛烈!当下微是一楞,这一楞,便是慢了半分,魂级高手过招,哪禁的住一丝一毫的延误?

    所以行云的这一剑攻的对了。

    明非先生映心神剑仓促间只能硬架,人的身体自然快不过以魂御剑的度,明非先生之所以可以在上一次行云攻来之时躲开,那是提前就判了断,如今这微微一楞之间,已是没了回转余地,当下只能硬架!

    两剑相交,“砰”的一声巨响过后,行云玉虚内罡骤,脚下一滑,转了去明非先生的身侧,再是一式继续!

    电闪雷鸣!

    百十道剑光直扑了明非先生而去!

    要知道,琢颜内罡再是用到极限,行云也不可能全用力量来压住明非先生,毕竟琢颜内罡只是行云一半的功力,所以千里奔雷的那一剑相交,虽然明非先生挡的仓促了些,可行云也没有占了什么便宜。

    不过攻势全是拿到了手中,这才是行云要的,当下剑剑相交之后,脚下玉虚立是再展,转了过去,一招电闪雷鸣随即劈下!行云要以度压住明非先生,从而取胜!

    行云一念及此,脚下更是一刻也不停留,玉虚内罡全力施为之下,只见行云绕着明非先生前后左右的转,绝不让明非先生正面看到自己,手中铁剑更是将那奔雷剑法用到了自己所能做的及至!

    再加了那方才占到的优势,竟是让明非先生一时只有仓促抵挡,而没有机会反击!

    转眼便是三十招过去,前言必胜的明非先生竟然处于劣势!反到是行云占了优。

    方才明非先生说他与行云要论武功剑法,行云是要逊于他的,所以才敢定了三场之数,此时他却被行云占了优势,莫非是他说了大话?亦或在那奔驰之中,内力消耗过大?

    “绝对不会!”行云心下暗到。

    面对德皇弟子,哪个敢掉以轻心?更何况有精妙一剑在前,如果再是疏忽,那个就不配行走江湖了。

    行云手上攻着,心下全神以待,此时看似他占了上风,但是那圈中的明非先生却是脸色平静,这便是明白告诉行云,明非先生还有后招!

    想到这里,行云手下铁剑使的更紧,眼也是盯了住明非先生不放,他便有什么细微动作,行云都会注意到!

    行云的小心是对的,明非先

    并不是全无还手之力,而是在看行云的剑法。

    奔雷剑法,江湖上会的人太多了,明非先生也是知道这剑法的,可行云毕竟给了他太多的意外,不论是内力的运用,还是临场的机变,都让明非先生丝毫不敢大意。

    虽然对自己师尊所传的剑诀心法,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是自己的剑法本就讲究谨慎,所以此时明非先生并没有急于和行云对抗,而是守了住自己周身,之后便是看这奔雷剑法在行云的手下,会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一套奔雷剑法,不过五招四十八式,行云与明非先生这翻翻滚滚的百十个来回走过,已经是将奔雷剑法使了两遍,明非先生全是看了在眼里,心下暗到:“这奔雷剑法用的虽然很好,可也没有什么新奇之处,他如此武功应该不会就只会如此普通的剑法,莫非他还留有什么厉害的后手不成?”

    明非先生前半段猜的对了,可后半段却是有些错了,行云虽然还有比奔雷剑强的武功,但却不能使用,否则当初根本就不会选择避了明非先生。

    虽然担心行云会有什么后手,可明非先生见他此时已经是第三遍在用这奔雷剑法了。

    “就算是有什么后手,也要等他出了才知道。”随着明非先生的一念闪过,此时行云正是转了到明非先生的背后,铁剑一转,就要一记雷霆万钧轰下来!

    明非先生前两次都是反身举剑来接,此时行云只有琢颜内罡支撑铁剑,所以明非先生要硬接下来,还是没有问题,可这次却不同,只见明非先生并未转身,而是沉声一句的到:“判!”

    “劳燕分飞!”

    也不回头,就见明非先生向右横跨一步,同时本在身前的那把映心神剑向左一转,划了半个圈,倒飞明非先生身后,斜里向上一挑!而此时行云的雷霆万钧才刚是做势而起。

    明非先生这人剑左右一分,早在行云的雷霆万钧使出之前,便将其让过,就好似预先知道了一般,那人剑动作之曼妙,到真似**燕一般的翩然!

    可这一动作,对行云来说却是可怕!因为那正是避过了自己的雷霆万钧,而且还是在自己刚要使用的时候,就避了过去!

    这一剑便犹如之前对行云的那记千里奔雷,正是将奔雷剑的弱点分析的透彻,就好似先是知道了行云要使这么一招,预先等好了,让他自己送上去一般!

    行云当即惊的一身冷汗,如果自己这记雷霆万钧真的使全,那结果一定就是被那把映心神剑给挑成两半!

    大惊之下,行云狂喝一声!人亦是向右跨去,而那雷霆万钧则是随之偏移了方位,撞向映心神剑!

    又是一声砰然巨响,行云但论剑上力道,本就没有明非先生的足,这一招又是仓促移位,当下虽然挡了住,可铁剑与自己却也被震的弹了起来。

    那自下而上的震力,行云一时也不好化解,如果硬是要挡了住,那结果便是自己被震的伤了,仅存了的一点内力优势也不复存在,所以行云当下借那一震之力,飞了起来,好在空中化解去那余力。

    行云此时的优势立告全无!

    余力化解反是好办,人在空中,玉虚和琢颜两股内罡同是将那侵了入来的外力化去,可耳旁就听那明非先生的声音又是传了到:“断!”

    “鹰击长空!”

    映心神剑直指半空中的行云,行云借那一震之力,跃起的并不高,所以这一剑片刻便追了过来!丝毫都没有给行云缓力的机会!

    “好快!好流畅的剑!”

    行云也不得不佩服明非先生那剑法之精妙,虽然不解这两招之前的那“判”“断”是什么意思,但这两式使来,与那之前一剑一样的浑然天成,正是将自己的奔雷剑法制住,而且就手反击了过来!

    人在半空,行云心念电转!

锐目明察难从容(二八五章)

    是用两股内罡合力化解了那侵入自己体内的外力,明映心神剑便已经到了他的身前!心下暗到一声:“糟!”

    明非先生要趁势追击,行云自然早就料到,任谁都会这么做,可是能料的到并不就代表能防的住。

    要知明非先生的这一剑实在是来的恰倒好处,行云刚是将那外力化了开,又是新力未复的时候,这剑便到了!

    不早不晚!

    “他不会是连我化解外力的时间都算到了?”行云心下一沉,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表明对方不只是剑术武功高,更是长于计算之人,与这种人对战,最是棘手!

    可不论如何,这一剑已经到来,行云是必然要挡的。

    当下全力运转自己的琢颜内罡,行云铁剑再转,直奔那映心神剑挡了过去!

    剑剑相交,自又是一声巨响!行云只觉得那映心剑上一股大力传来,自己身子此时正在半空之中,再无借力之处,而那映心剑上力道凶猛,刚是化解了外力的行云,内力已是不足,哪还有能力再借这一剑上之力?

    所以这一挡之下,行云整个人竟是被这一剑在半空撞的横飞了出去!

    明非先生则在下面如影相随的跟了上,只等行云落下,好逼他认输,这便就算是他胜了这一场。

    行云在空中受到这重击,虽然前有铁剑挡了一下,后又有玉虚内罡再挡一次,真正的内伤并不很重,可却也被震的心浮气躁起来,此时余光瞥到下面的明非先生已是赶了到自己的下方等着,就好似一切全然成绣在胸,心下更是暗恼!

    当即将所有内力都收了回来,两股内罡再次强运!行云竟然在这等劣势之下,于空中硬是翻了个身!

    这内罡确是强过真气太多,行云现下可是被那映心剑撞的横飞了去,却还能在空中转了过身,这要是让其他人看了,保会立刻惊在当场!

    只是这种强运真气的动作对经脉身体都是有损的,更不用提比真气还要凝实的内罡了,当下行云疼的眉头皱了一下,但此时天色已黑,行云又是背了月光,明非先生没有看到,心下只是不停的在想:“这奔雷剑怎么可以在连被我震了两次之下,空中去势已完全的尽了,还可翻过身来?”

    可令他更为震惊的还在后面!

    只见行云翻了过身来,离地不过两丈来高,手中铁剑猛的向下一劈!

    雷霆万钧!

    竟然是雷霆万钧!

    行云刚才被明非先生的那劳燕分飞截了住的雷霆万钧,又再次倔强的使了出来!

    被自己一招反击震到了半空中,然后又被自己一式鹰击长空撞的飞了,可就这样,还能在半空中转过身来,攻向自己?

    明非先生心下狂震!

    虽然行云此时的雷霆万钧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番威势,可在如此情况下使出,却更显骇人!

    不过明非先生确也非同一般,如此情况下仍然保有一些冷静,虽然心下狂震,但那映心神剑却还是操在手中,反过一剑撞了回去!

    明非先生此时的状况要比行云强的多,所以反击的度与力道也自然要胜过行云。

    砰!

    又是一记狂震!行云眉头再是一皱。

    三记硬拼,虽然行云可以用自己的玉虚内罡来化解再次化解那些透过铁剑的余力,但终是不如全加在剑上来的好,毕竟玉虚内罡在体内化解的是已经侵入的内力,那已经是伤到了自己的身体!

    三记硬拼,行云再无继续一战之力,在空中倒翻了一跟斗,勉强落在地上,却见明非先生站在丈许开外,那柄映心神剑悬在身前。

    行云知道,这场比试,终是自己输了,明非先生能欺到自己一丈的距离之内,而自己方才却没有再战之力,如果他要出剑,自己只有认输一途了。

    此时行云的体内气血涌动,虽然没什么内伤,可到底是有些不稳,不说话,行云先是暗理自己的内罡,压下那起伏的气血。

    明非先生此时开口说到:“朋友当真总是出人意表,在那万不可能的时候,却还可以反身转过,劈出雷霆万钧!明非实在佩服。

    不过朋友你如此强运真气,怕是已经伤到了身体,此时应受了些轻伤,再加之这天色已晚,不如今夜你我暂且罢战,待明日天亮,再来战过,你看如何?”

    听了明非先生这话,行云暗到:“

    息一夜,我的内力是回复了,可他的内力亦是恢复,化形级高手的话,那到时我不就再无胜算了?不过他如今以为我受了些内伤,到是个好机会。”

    想了到这里,行云说到:“这一战是我输了,还有两战,也不用等到天明,就在这里夜战既可。”

    刚是说完,行云看了这夜色以及无人的官道,心下突然一动:“此时四下无人,他的内力也是消耗了很多,让剑魂化形是不可能支持的了的,如果现在我用联剑术杀了他,也无人知晓!那岂不省事简单?”

    别看行云一直只用那铁剑迎敌,可却并没有放弃断桥,只不过断桥平时被包了起来,没有放在剑鞘里的断桥很短,寻常人也难以觉那是一把剑,外表看来,不过是个布包而已,出门在外,太平常了的物事。

    这断桥已经是行云的神剑,当然要随身携带了,而且实在到了万难之际,行云也可以用它来保的一命。

    想到这里,再看眼前的明非先生,行云忽然暗惊自己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看那明非先生所作所为,到是良善的紧,并不似恶人,我怎么能因为怀疑德皇,便出剑杀了他?那样做了,我还与那些名门大派有何分别?”

    行云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出了一身的冷汗。

    行云刚是想到了这里,就见明非先生开口到:“夜战本无不可,只是朋友你现在的伤势……,那这样可好?朋友先休息一刻,我们再来战过?”

    明非先生本是想劝行云不要再斗下去,“除非他还有什么更加精妙的剑法,否则只凭那奔雷剑法,是一定胜不过我的。”这是明非先生的想法。

    可见行云这样坚决,明非先生也不再说,当下心到:“他这人确是实诚,我方才没有出手逼他认输,他真要是来狡辩,我到也没有什么办法证明他输了,只是他这人太过固执,去见我师父他老人家一面,江湖多少人难得的殊荣,可他却就不肯!”

    见明非先生要自己休息一刻,行云心下暗到:“他还在劝我休息,这德皇要我前去的意图暂且不论,眼前的明非先生却也真算是个不错的人了,也亏了我刚才没有下杀机。”

    想到了这里,行云开口说到:“不用了,你定下三战之数,我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此时再来歇息,那还不如干脆认输算了。而且你那剑法虽然厉害,可我并不是就没有办法胜了你,你也不用如此托大!”

    明非先生听了一楞,心下暗到,“这映心诀可是我师尊总结下的用剑总诀,鹰击燕翔大九式亦是剑法中的上品,他只见我用了三式两诀,便就能破了?莫不是大言来唬我?”

    明非先生此时心下一百个不信,不过却也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心道:“这个病汉子每每出人意表,总是能人所不能,而且性子又倔,如果他要是用什么同归于尽的法子……”

    想到这里,心下一惊,暗到:“对啊,他要是招招与我拼命,我可要如何应对?”当下立刻朗声到:“明非可否加一限制?”

    行云眉头一皱,这几句话的时间里,他的两股内罡在体内运转,已是将那起伏的气血按了下去,正自温养,以做备战,却听那明非先生忽然说要加一限制,当下不解到:“什么限制?”

    明非先生正色到:“之所以有这三战之约,并不是你我有何冤仇,而是我师尊要见你,可朋友不想去,在下逼不得已,才出的下策。所以说这一战,不过是比武较技罢了,绝非生死相拼,朋友断不可使用危及自己生命的招式。”

    原是如此。

    行云听了,心下好笑,暗到:“他到反是关心起我来。”

    不过行云对明非先生的好感更是增了,当下点了点头到:“我自然会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三战之约,我本就是打算得胜而返,哪会和你拼命?”

    明非先生得了行云的保证,心下大安,不过心下更是疑惑:“那他如何破我的剑法?”

奋力激起遮天雨(二八六章)

    何能破我的剑法?”

    明非先生对此甚是好奇,见行云像是很有信心,忍不住开口问到:“在下剑法得自师尊相授,虽不敢自夸天下少有,却也可算是一等,不知朋友为何有此信心能破得?”

    明非先生虽然人早已到了中年,在江湖上更是得了好大的名头,武功自然也不用讲,但就算声望如此隆重,可对他的师父德皇却是更加敬若神明,漫说他人对德皇不敬,就是对他传授的武功不敬,明非先生都要力争一番。

    明非先生虽并不是多口之人,可见行云似对自己的剑法小窥,当下便有了这番言语,说了之后,在那静等行云的回答。

    行云听了明非先生的话,心中暗到:“这明非先生竟然拘泥起我方才的无心之言来?而且我也没有说过要破他的剑法啊?我只说不是没有办法胜他而已。”

    行云那句话也不过是顺口之言,本来要战这三场,自己为的就是胜,否则还不干脆认输?可这无心之言,却是让明非先生很是在意。

    行云心中暗想:“破他的剑法?那明非先生的剑法确实如其所讲的后制人,似是摸清对方剑法之后,一击反击其破绽所在,虽然守多攻少,可却往往一击致命!更何况我的奔雷剑法这么普通,他又看我用了两遍,我要还这么出手,那可真的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以我如今能用的剑法,别说去破了他的剑,就是能战个平手都不可得!”

    “我要在剑法上破明非先生,实在是难到没有半分的可能。不能用青城剑法,只凭着这个普通至及的奔雷剑法,怎么可能敌的过明非先生?”行云此时的心下想到:“他年纪比我大,经验比我多,更有德皇的教导,在这剑理上的通晓怎么都不会不如我,我如果想在剑法上破了他,那可就真的是可笑了。”

    行云自己清楚的很,二人内力不相上下,只凭过上几招,自己就能破了明非先生的招式?这可能吗?而且对方的经验比自己只高不低,而自己还不能全力以对,手上的剑法又是普通之极?

    更为关键的是,明非先生的剑法本就是后制人,又是熟悉自己所用的剑法,行云哪还会认为自己能破的了他的剑法?

    不过想到这里,行云心下却是一动:“我那随口之言是说能胜他,而非破了他的剑法,仔细想想,确是此理,能破剑法的就一定是剑法么?非要破了他的剑法,我才能胜?否则就没有胜利的可能?

    剑法不等于武功,我与他在此诀胜负,只要胜了他便是,又不是拘泥于破不破剑法,二人比武,剑法固然重要,可没了内力与身法轻功,只有剑法有什么用?

    既然如此,那我在剑法上破不了他,为什么不在其他的地方想想办法?比如内功?或者轻功身法?”

    想到这里,行云见这夜色和身旁的林木,心中忽然喜到:“着!他剑法讲求后制人,可如果看不清我的剑法呢?此时天色虽晚,但是有那明月,却也勉强可以看的到,但我要用在铜仁的那一招呢?”

    想到就做!

    内罡也早已是温养的好了,正蓄势待,行云当下将铁剑一领,口中到:“胜负可并非只在剑法,明非先生似是太过拘泥了,我们来换个地方决这胜负吧!”

    说完,就见行云两股内罡合力,全力展开身形、斜里便冲进了那林中!

    树林并不茂密,但却广大,见行云进了那树林,明非先生立刻也跟了进去。

    行云总是出人意表,此时又是要换个地方,换到了林中,明非先生更是全神戒备!尤其是行云的那句:“胜负并非只在剑法。”更是让明非先生疑惑,心下暗到:“他要做什么?”

    行云见明非先生也进了来,笑到:“不知换了这林中,先生可还守那三战之约?”

    明非先生打量了下周围,林中有树叶遮了那明月,天色便更显的暗了,心中有些个明白行云的意图,暗到:“莫不是他要借着这林中晦暗,好让我分不清他的剑法?”

    比武较技,本就没有场地限制,所以明非先生当下到:“明非当然守得,不过明非要言明一句,朋友可

    窥了在下的剑法,仅仅是这昏暗,恐怕还不足以破的

    行云的意图很是明显,所以明非先生看了出来,行云也不意外,只是笑到:“先生也不要想的简单了,这不仅仅是昏暗。”

    一语言罢,行云铁剑剑罡暴涨足有四丈!口中再是喝到:“胜负也不只是在于剑法!”

    猛的一记横扫千军!行云的身子团团的转了一圈!就听的一阵罡风凄厉,声势骇人!那剑罡扫过,周围更无一物可挡,俱是被这剑罡割了过去!

    就算是剑罡级,只要是练到了一定程度,都能将自己的剑罡催到两三丈长断,只是真要是在实战中,却绝不会去做这等无用之事。不仅是因为那剑罡越长,耗费的内力越多,根本就不能持久,而且那么长的剑罡根本就是华而不实,连剑法都施展不开,剑罡再长又有什么用?

    可行云此时并非用剑罡来进攻,而是要将这周围树木砍的断了!

    明非先生此时跃了半空,不知道行云在做什么,所以他并没有用映心神剑去挡,而是选择了跃起。

    行云此时并没有跃起来追击,在这树林中,他因为不能使用龙跻沸腾术,所以真论闪展腾挪,还不如平地!自己的长短,行云当然清楚,绝不会到了林中,反而用了自己短处。

    除了那水仙外,其他人只要是跃起,就必然会落下,因为行云那记横扫千军,将方圆四丈内的树,全都拦腰斩了,明非先生自然不会落在树上,可当他刚是落下的时,就见行云举剑冲了上来!

    明非先生正要去防,却见行云那一剑并非冲自己而来,而是劈到了地上!

    “雷霆万钧!”

    轰!

    瞬时间土石四起!明非先生只觉得本就昏暗了的四周,在此时简直就是混沌一片!

    “原来如此!”

    明非先生心下大悟,这一方法,他在铜仁的时候,见过行云对玄亨真人用过。

    “到了最后,他还是要遮我的眼,好让我看不清他的招数?”明非先生心念电转。

    行云此时将这

    土石激起,铁剑

    一转,一招电闪雷鸣立时击了过去!

    又是百十道剑闪过!

    只是此时在这片篇混沌中,再没有任何剑光,也更添其隐秘!

    “这一招不只度快,而且我也用上了玉虚内罡,两股内罡的合力,再加这混沌一片,你要如何后制人?”

    行云心下暗到。

    可行云刚是想到,就听得那明非先生口中喝到:“闻!”

    这一声沉喝过后,就听快到连成一声长鸣的撞击声音响了起来!

    行云那电闪雷鸣竟然被悉数挡了住!

    行云心下暗惊:“他怎么还能如此准确的察觉我的剑法?那声‘闻’,莫非是指他听声辩位不成?”

    明非先生在之前每一次有威胁的反击之前,都会喝出一个字来,这让行云很是在意。

    不过好在行云那剑上灌满了内罡,这次在内力上明非先生反是吃了点小亏!这电闪雷鸣的百十剑挡了下来,明非先生的身上竟然也被震的有些微麻!

    “他怎么内力陡涨?”

    明非先生挡了住行云的进攻,却没料到他剑上力道的增加,心念忽闪,突然醒悟到:“对了,那日他在铜仁,也是如此击起土石后,重击的玄亨真人,才将其击败,他的剑上莫非有什么特异之处?”

    可不论如何,这土石被激了起来,也终是会有尘埃落定的一刻,明非先生的视线也是渐清,当下暗到:“莫非他就想这样破我的剑法不成?”

    这一切就犹如电光石火,快到非常,直到此时,周围那被行云切了断的树方才开始倒下!

    见那些树倒下,行云突然一笑。

奋力激起遮天雨(二八七章)

    生见行云突然一笑,本以为他还有什么惊人之举,这纷纷轰然而倾,确实令人不禁揣揣。

    可再是一看,却现行云那其实是在苦笑,心下不由得大感不解。

    他哪知行云见了那些树木按照了自己预期的倒下,本来就要动手的,但突然一个念头闪了来。

    行云刚才借那土石的弥漫,在昏暗里直劈了百十剑,心下大是畅快,虽然多少有些惊异那明非先生竟然可以在如此混沌的情况下,全凭听声辨位,就能将自己劈出的所有剑全都接了住,但最终自己还是在内力上胜过他一些,也第一次在实际交手中,让明非先生吃了亏。

    后制人,重要的在于能冷静的觉对方的破绽,给以反击。

    后制人,如被对方压制了住,自然就不能制人,因为他连剑的机会都没有,只可惜行云现在做不到压制明非先生,之前输了的那一战,行云便是要尝试去压制他,可自己的内力不能用全,剑法又被人看透,结果自然是失败。

    所以行云想了另外一个方法,既然压制不了,那退而求其次,扰其阵脚也是可以。

    “既然压制不住,那便要他乱了阵脚,起码也要他无暇计算!如果自己单人独剑的力量不够,那便邀上这周围的一切物事,来助自己好了!”

    行云打算先是用雷霆万钧激起土石将那明非先生挡住。到时地明非常先生一定会原地不动的静待行云出手,因为如果他贸然冲了出去,反是更为不利。

    然后行云便借机将这些树干击的粉碎,让那漫天的碎屑将树林上仅有的一点月光遮住,如此一来,四周便是全都暗了,之后再用平地惊雷的巨响夺了明非先生的耳聪。

    这一连串的计划下来,却在最后被行云自己苦笑着放弃:“明非先生是听不到也看不到了。可我不也是一样?”

    “我这是怎么了?虽然说只要胜了便行,可我最近似乎有些过于依赖策略,虽然有其原因,但如此长久下去,恐怕再难领会到这剑中地精意了,与人对敌之前。都先想如何取巧,似乎有些本末倒置。”

    行云在那边苦笑,明非先生实在是看不明白,当下开口问到:“朋友为何苦笑?”

    明非先生多年与人对战,却少见这样的对手,行走江湖,如若交战,哪个不是剑来剑往?可眼前的这个奔雷剑不只是在武功上总出惊人之举,就连在比武的途中亦是会停了下来苦笑,让人琢磨不透。

    再看看倒了一地的树木。足有三十来颗,大小不一。甚是壮观,明非先生心下也是不由得暗暗匝舌。不知道这些树是要来做什么的,可看着场面,也绝不会一般了。

    这些树一倒了,那被遮住地月光重又撒了下来,照到场中二人和这地上,立显豁然开朗了许多。

    行云正在苦笑,见明非先生问了,坦然答到:“我在笑我过于依赖计策了。计算太多,最后反是觉全都错的。实在可笑。”

    行云对这明非先生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且自己此时也正在暗自埋怨,当下便直说了,反正这也没什么好顾及的,遮掩与否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非先生方才的那一问,本没有指望行云回答,等听了行云的话,稍微想了想,笑到:“这个问题,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用计来弥补自己武功上的不足,一旦成功,那滋味确实令人难忘,旁人明明武功高过自己,却败了在自己地手下,任谁都不会不高兴,当时我也曾问过我的师尊,朋友可知他老人家是如何答地?”

    行云听了,心下暗到:“德皇的武功,江湖仅有,他地见解也自然非同凡响,只是这明非先生为什么就这样的告诉我这陌生人?”

    明非先生不知道行云在想什么,见行云不置可否,口中便继续说到:“师尊曾说,剑法武功为主,计策为辅,主辅不可颠倒,否则将一生无进!

    计策可倍添威力,但却要以武功为基础,否则便沦为诡计,人若多思诡计,于武功一途绝不可能到得大成,人若多用诡计,必终将失败。

    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武功之为皮,而那计策便是皮上之毛了。”

    “这话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行云听了明非先生的话,大生熟悉之感,苦苦思索,便在行云搜肠挂肚之间,脑中突地一闪,暗到:“是了,是六师祖曾经说过的,虽然要注意策略的运用,但是练好武功,才是正道,否则就算是胜了一二次,也终是侥幸。”(注1)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话说的确实有理,我如今武功被束缚,当真是想出了万般的计策,却也胜不得明非先生,如今弄的躲不得,战不胜地地步!”行云心下颇是懊恼,这如果自己真的武功不如明非先生,也还罢了,可明明有着上乘地武功,却不能用,这就叫人难以平衡了。

    那边明非先没有停了下话,而是又继续说到:“朋友莫要嫌明非罗嗦,如果朋友再没有其他高妙的剑法,那今日之战,就是再多战上几场,也是无用,剑法的品级差别并不是如此简单就可逾越。”

    行云可听了这话,心下不甚舒服,本想反驳他:“剑法好坏不过是看使用的人,剑法是死,人却是活。”

    但仔细一想,自己处处受了制约,这剑法的原因却也在其中,如果自己现在可以使用清风骤雨一十六式,那结果也不会像现在的这般束手无策了

    不过行云的表情仍是不太信服,明非先生见了,笑到:“这话乃是明非师尊所讲,很多人并不承认剑法品级的差别,总要说在高手手中,拈花亦可伤人,但事实上并非如此,高手自然可以拈花伤人,但是与他钢铁,则威力更甚!所以那花与钢铁仍然是有差距。

    剑法之所以被称为剑法,重要的在那一个法字,有人简单的归为用剑之方法,却是有些偏驳,如果仅仅用剑的方法既是剑法,那有一人拿剑随便挥舞,是否也叫剑法?举凡是人,就会直刺横扫,可那能称这神州遍地行走的都是剑客吗?

    所以说这剑法之法,在于他绝非容易创造,那法是法度,是规矩。

    何为剑法?这一直刺,应该如何直刺?如何判断?如何力?如何控制?如何变化?这便是剑法之不同,也是剑法之法的体现。

    朋友所用之奔雷剑法中有一招叫千里奔雷,那被朋友诛杀了的万马堂狂沙剑法中也有一招叫大漠孤烟,其实这两式都是直刺的一剑,可却大相径庭,这是为何?这便是剑法。

    剑法是多少人总结出来,在其所知之下,能达到的最佳方法,也是最是有效的方法。所以说如果对手与自己的水平相等,而剑法上差了品级,那就难再胜了对方,临时破敌,便如临阵造剑,哪有可能?”

    行云听了那明非先生地一席长谈。也在思索其中意味,可想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问到:“你为何与我讲这些?不要忘了,你我还在战中,我更非是你的朋友。”

    明非先生听了行云的疑问,笑到:“朋友你在常德和太原之义举,明非着实佩服,对于如此正义之士。明非如能在武功一道上对你有所助益,心下高兴还是来不及,又怎会藏拙?

    我师父他老人家也常与我说,武林正道繁盛,乃是天大的好事,如能时刻为这正道添砖加瓦。便是说出些许心得又有何防?是否朋友不过是你我之事,而多一份正义之力却是这江湖之大幸事,与之相比,你我的关系不过是滴水之谓沧海。”

    行云听的不禁有些愕然,明非先生这一番话,要是行云以前听了,恐怕会立刻赞同,为武林正道添砖加瓦,仗剑江湖,惩恶扬善。何等的痛快?

    但是如今听了,心下却是感到说不出的怪异。眼看明非先生那表情之上绝无丝毫做作,站在那里。明月之下,更增正气凛然,怎看,都当是是其真心所语,行云心下暗到:“那些所谓正道地名门大派现在正在做什么,他难道真的看不出么?德皇也看不出来么?还是他们真的善良到了迂腐?竟然来讲什么正道繁盛?就因为那些所谓正道太过繁盛,才将这江湖弄的人人自危,多少恶事被他们在背后做了又无人知道?甚至还被扣了邪派的黑锅?安乐谷中那些山民又都是从哪里来的?这德皇莫非善到极了?还是作戏?”

    行云方是想到了这里。就听那不远处地官道上竟然隐有破空声传来,对面的明非先生亦是侧目望去。便见一个人影正飞奔而来。

    “慧剑?”

    待到那人影渐近,行云终是看的清了,竟然是自己在半路上遇到的慧剑。

    “想不到他竟然跟了几百里路的跟到了这里?”

    当时的慧剑和慧树见到了行云他们二人如此飞奔,当下就跟了下去,可毕竟这二人的武功与现在的行云和明非先生比起来,要差上不少,尤其是慧树,更是还不及慧剑,见自己连师兄也是追之不上,所以在半路上便是回转了少林,而慧剑则是一路追了下来。

    行云他们走的是官道,虽然早不见了他二人的踪影,却还是有个方向可追,再加行云和明非先生二人如此奔驰,太过显眼,所以慧剑随便打听了两下,便跟了上来。

    行云看到慧剑,心下也是暗赞其内功了得,这么远地距离,竟然此时就能寻到,想当初的自己绝对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看来这慧剑地内力修为要在自己嵩山剑试时之上,自己当时没有能与他比试一番也是遗憾了。

    慧剑本是追的也有些信心动摇,天黑后,路上已是没了人来过往,又是追了足有两个多时辰,竟然还是没有看到那两个人,好在就要放弃地时候,终被他现了行云和明非先生打斗的痕迹,如果他们二人再离官道远一些的话,恐怕慧剑就要赶的过了。

    见慧剑也是到了,行云心下暗思:“真是越来越是麻烦了。”

一剑惊虹贯夜空(二八八章)

    了的慧剑,立刻便被这满地的狼籍景象惊的呆住片刻圆四丈之内的树木俱是断了一地,四下里土石溅的到处都是,草枝树叶更是乱的一塌糊涂,可见这争斗之激烈了。

    对于这林中二人,慧剑只是约莫猜了出行云那奔雷剑的身份,这江湖中能有如此武功的中年病汉恐怕就只有这么一家了。

    行云在金刚门除恶一事,虽然只是自称,可他一月前在那太原大施援手,仗剑诛杀万马堂的余孽,保得边家满门以及太原一城百姓的安危,却是千真万确。

    慧剑一方面对行云的武功感兴趣,另一方面,也佩服他那正义之举,所以在路上见行云被人追赶,眼前二人又是明显的争斗过,慧剑到了此地之后,除了调息自己的真气外,說閱讀盡在便是把眼来看那明非先生。

    自幼便在少林寺内专心习武,少林三慧的武功在同辈之中再无出其右者,而慧剑的武功更是最高,但是要论接人待物,慧剑却也最不擅长,所有的时间都在练功的他,再加性格本就有些孤僻,所以更显的不善言辞,也正是如此,这时他虽然追了上来,却反是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在那一旁默默的站着。

    慧剑一到,行云心下更生不安:“我本就没什么希望脱身,此时再加上一个少林的慧剑,那更是什么都不要想了。莫非今次真地要随那明非先生去见他师父了?”

    明非先生并不识的慧剑,可有如此武功的年轻僧人,当时又是在河南遇到,那他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虽然明非先生的身份要比慧剑高的多,可却没有丝毫架子,当下对慧剑笑到:“这位小师傅是少林三慧中的哪一位?”

    慧剑见明非先生问了,答到:“贫僧慧剑,你是何人?”

    虽然自负在这江湖年轻一辈里。武功可算是顶尖了,但在场两人的深浅,慧剑却一个也看不透,如果那病汉子是奔雷剑地话,到还好解释,败玄亨。杀马家兄弟,这样人的武功自然不用再问,可那中年人竟然能去追赶奔雷剑?他是谁?

    明非先生听慧剑这么一问,心到:“他原来就是慧剑。在青城行云出现之前,这个慧剑一直是年轻一辈中武功的最强者,我方才见了他的武功,也是这么猜的,可却不知他为何对我如此敌意?”

    要知慧剑虽然自称贫僧,可对明非先生的称呼却是“你”而非“施主”,这细微差别。明非先生自然听地出来,当下坦然问到:“在先明非。小师父对在下可有什么不满?如是明非之过,当会立刻改正。”

    慧剑眉头微微一皱:“这人竟然是明非先生?看他那份气派。到不似是假的,那他与这奔雷剑有什么仇?”

    再听明非先生问了自己,慧剑当下答到:“贫僧见那人似乎是江湖传闻中的奔雷剑,奔雷剑在月前的太原一役,保了边家以及太原无数人的性命,当是正义之士,见他被前辈追逐,所以才跟了来看个究竟。”

    明非先生听了慧剑的回答。不但不以为过,反是笑到:“那位朋友确是奔雷剑。只是他可能与在下有些误解罢了。”

    行云听那慧剑竟是为了关心自己而追了过来,亦是暗思:“看来在这江湖中,心存良善之辈还是不少,只不知能占这江湖中的几分了。”

    清楚了慧剑的来意,明非先生当下舍了慧剑,转过头来对行云说到:“方才在下所述,朋友可有什么想法?这场比武是否还要进行下去?这第二、三两场,正好少林的慧剑小师父可以为我们做个见证。”

    行云想了想,答到:“这场不用再比了,仍是我输,方才先生的那剑法一说暂且不论对错,只先生能将这其中道理说来与我听,这份胸襟,我便是佩服地。”

    顿了一顿,行云继续到:“三场之约,已结两场,在战这最后一场前,还请容我去想上一想对策,如果这场我仍是输了,当会遵守诺言,随先生去见德皇老前辈。”

    明非先生对自己武功剑法的信心足地很,当下自是同意,慧剑听的不明所以,也有他去解释了。

    行云则是避开了几步,在旁席地坐了下来,浅运内功,温养着自己地内罡,心下暗想明非先生刚才那番关于剑法的讲解,也觉颇有道理。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武功之为皮,那计策便是皮上之毛。这话确实不错,我再是想出些什么计策也是没用,内功受制,轻功受制,剑法更是受制,如此情况之下,仅仅凭些计策来取巧,說閱讀盡在作用着实有限,何况那明非先生是个谨慎之人。”

    “可我今天必须要胜,我不能与他去见德皇!”行云想到这里,开口轻声问到:“前辈,不知我现在的内力是否还能支持前辈化形?”

    此时自己唯一可以不暴露身份,又有威力的武功,也许就是刹那的化形了,只不过自己当初问过的几次,全被刹那驳了回来,均是说对自己的损伤大,且自己的内力还是不足。

    现在行云虽然一直在温养内力,但一番奔驰,又是战了两场,虽然时间不长,可与平时相比,自然要差上不少,这一问,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实在没有了其他办法,只好去试上一试了。

    “你如此地惧了去见那德皇?”刹那并没有回答行云的问题,反是问到。

    行云听刹那竟然如此问自己,不解到:“前辈难道觉得此去没有危险么?我地易容虽然表面上没什么破绽,但那德皇是何许人?恐怕只从我的行为举止就能看出些端倪了,一旦有些微差池,我被困住事小,连累了青城和万剑宗可就大事不妙了。”

    刹那听了,嘿声到:“吾到是很想见上那什么德皇一面,看看这个能到了通天的人究竟是个什么人物,竟然敢居道德皇帝这么。”

    行云没有想到这个千年剑魂竟是如此在意德皇,可自己实在不敢以自己的师门冒险。

    还未等行云说话,刹那又到:“不过你要是去了,也确实有些冒险,但你现在即使有吾化形相助,胜了那明非先生,可你就能保证他一定不会失约?不要忘了,他旁边还有个少林的小和尚。

    而且以你全盛时的内功,不过只能支撑我化形后几招的用度,此时的你全力施为,不过只能用的一招,而且还会大损身体。”

    行云听了,心下一惊,暗到:“我全盛的内功只能支撑几招?这未免也太过骇人听闻了!怪不得刹那前辈一直要我多去修炼断桥。”

    想了这里,行云轻声问到:“那一招的威力如何?究竟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那之后我是否还有余力离开?那明非先生确实非同凡响,这最后一场,我如果有取胜的希望,便不能放弃,望前辈成全!”

    刹那听了行云的话,静了片刻,才到:“他几十年的修为,又有那个所谓通天级的德皇教导,以你如今这般的束手束脚,确实没什么胜算,更何况又多了那个小和尚在旁。

    至于我那化形的威力,嘿,以他现在的情况,一招足矣,而对你身体的损害,大多是经脉之上,当即并不会有什么显现,只是暂时没些内力罢了。可一日之后却有你痛苦地,以你现在的身体,半月之内,什么武功都再动不得了。”

    行云闻言略一犹豫,还是同了意,这痛苦也好,半月不能动武也罢,总强过被明非先生带了走!

    可行云刚是决定。却是脑中一闪,想到一事,本是燃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叹了口气到:“我忘了一事,这化形之时剑罡的颜色怎么办?”

    行云今日对阵明非先生,之所以败了两场。原因并不仅是剑法限制,担心剑罡颜色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在其中,行云只能在剑上使用琢颜内罡一种,也是输了两场的原因。

    行云将心下所想与刹那说了,刹那沉声到:“这你不用担心,吾既然与你做了保证,自然不会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上有疏漏。”

    行云喜到:“前辈可是有什么方法遮掩?”

    刹那听后,冷到:“遮掩?吾刹那的化形一剑要遮掩什么?”

    那声音中似乎满是不屑。

    行云听了不禁大是不解,可却也是相信刹那地话,刹那没有理由欺骗自己。

    既然有了如此把握。行云当下站起身来,不远处的明非先生见状开口到:“朋友可是决定好了?”

    行云答到:“这金刚门惨案。德皇老前辈既然肯出面,本是件幸事。可在这江湖之中,我实在无法相信任何人,还请先生见谅。”

    明非先生闻言笑到:“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朋友如果见过我的师尊后,自然便会信了,好,不说这些。既然朋友如此言语,那一定是要战这最后一场了?”

    行云点头到:“先生所言不差。而且在下有一言在先,这一场我只需一招即可分出胜负,先生可要全神防范,否则伤了先生,在下心中亦会不安。”

    行云此话确是出自真心,刹那的化形威力如何,行云心下没底,可那威力自然是强的,明非先生的为人确实不错,真要伤了他也不好,所以才是出言提醒。

    明非先生听行云这么一说,完全地楞了住。

    “他怎么这么大的口气?就算他还留有什么后手,我也是早想了过,毕竟以他这样的武功,不可能只用奔雷剑这样的普通剑法,但怎么可能只用一招便可胜的我?这世间可有如此剑法?

    他曾答应过我,不会以命相搏,那还有什么招式可以一招之内,既决出胜负?”明非先生想不通透。

    虽然自己不很相信,但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明非先生面色一整,说到:“多谢朋友出言提醒,明飞已是准备好了,还请朋友赐教。”

    说着,映心神剑悬了在自己身前,全神以待。

    一旁的慧剑已是从明非先生那里得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此时默默的站在了旁边,权且做个见证,可听了行云的话,此时面上亦是微微色变,因为行云这话实在太过惊人了。

    “一招便可决出胜负?”

    虽然这二人都不会认为行云在说大话,但也想不出有什么剑法可以做到。

    只见行云地铁剑光华一转,心下亦是暗到:“也不知刹那前辈的化形究竟是何等形貌,只知刹那前辈要我用尽全力使那千里奔雷便可。”

    当下见明非先生严阵以待,正要使力,心下刹那突然开口说到:“你且等等,叫那小和尚离地再远一些,也让他运好武功,免受池鱼之祸。”

    竟然还要让慧剑离的远些?

    刹那地化形一剑竟然可以强到如此地步?

    行云强忍着心里的惊讶,开口对慧剑说到:“请再退后一些,运功以待,我这一招威力过大,离的太近,恐会伤了你。”

    行云之语,立时便让慧剑和明非先生大讶,明非先生甚至心下暗到:“他莫非是在虚言恐吓不成?”

    慧剑看了看行云那认真的样子,默默的又退了两丈。

    见一些都是妥当,行云铁剑亦是随在了身前,光华一转,蓄势以!

    便也在此时,一阵急风忽然横刮了过来,那满地的草屑枝叶被吹了漫天狂舞!好似已经知道了行云的这惊世一剑般,在一旁为之助威!

一剑惊虹贯夜空(二**章)

    卷,那漫天吹起的草叶,好似在给行云助威一般!

    行云这一招还未使出,可就连一旁的慧剑都感觉到了危险,当下依行云之言,默默运功戒备,可眼睛却是盯的更是紧了。

    慧剑都感觉到如此,更何况那直面行云的明非先生?此时的他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行云只是在那里蓄势以待,明非先生就感觉到了极大的危机!

    难奈此时心中的震惊,明非先生一动也不敢动,生恐自己一旦妄动,气机牵引之下,那后果可就更加的难以预料,此时惟有希望自己能够先撑的过去这一招,待看清了究竟是什么剑法再说。

    行云将自己的两股内罡全都运了到极限,铁剑忽然骤的光华再放,一团青色烟雾,绕了在那剑上!其状飘忽,形状并不固定,明常先生和慧剑却同时大惊!

    “化形!?”

    一旁慧剑不禁脱口惊呼!心下骇到:“这世上有几人可以到化形这等境界?更何况这二人战了两场,就是之前那几百里的狂驰,自己都要调理许久,这奔雷剑竟然还能做到让自己的剑魂化形?”

    明非先生此时的惊讶更是无以复加,自己的剑魂本也也可化形,可如今因为内力大量的消耗,一时已是不能支持,但那与自己相差不多的奔雷剑怎么还可以做到?

    这一路的争斗,行云对自己内力的运用便是屡教明非先生吃惊,明非先生哪知道行云这次的化形就如同他第一次施展联剑术般,预取了内力,更是不论胜负,这一剑后,在半月之内,连武功都用不了?

    行云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刹那的化形,可此时他的注意力却不全在这上,现下里,行云只觉得自己的两股内罡正喷涌而出!源源不断的涌向铁剑!自己的内力似乎全都要被刹那抽的干净也似!

    这感觉实在太过可怕!不过也幸亏了行云现在体内的是精炼后的内罡,要是以前那些真气的话,以他现在的状况,就算刹那想要去预取,也是难为的很了。

    几乎所有的内力全都被抽的空了,就听自己的心下突然传来刹那的声音。

    “攻!”

    行云等的就是这一刻,所有的内力几乎都被灌注到了这一剑之上,再不攻击,行云恐怕连站住都是问题!闻声之下,立刻向前一跨!

    行云与明非先生二人之间相距约摸有三丈来的距离,行云这么一跨,距明非先生便不足两丈!

    明非先生见行云动了,更是将所有精神全是集中于此,映心诀讲究后制人,明非先生虽然已是大感不妙,但却再无其他方法,只好将自己的全副精神拿了出来,紧盯着行云,生怕漏了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所以行云一动,明非先生便看了到,再后看到的便是行云的出手!而行云的出手,那站了一旁慧剑也是看了满眼,只是出现在这两人眼前的却是一副奇景!

    只见行云的那把铁剑猛的刮过这两丈多的距离!快到颠毫!快到无以复加!快到那度让明非先生从来没有见过!就算明非先生自己在全盛时出手,也是望尘莫及!

    可这么快度的一剑,明非先生竟然没有听到任何的剑啸!慧剑也没有听到!

    等那剑啸声响之时,已经是下一瞬的事了。

    就见行云这如闪电般的一剑刺了出来,那铁剑身后,竟化出一团圆若磨盘,尖若铁锥般的白色雾气!就好象空气被撕裂了一般!两丈多的距离,那铁剑竟然是破开了空气,一闪既到!

    明非先生此时完全是下意识反应了到:“辨!”

    同时手中映心神剑急转,护了胸前!之后便觉自己身子一轻,腾空而起!

    “千里奔雷!”

    行云将自己全部内罡使了上,就觉得自己四周好象突然静了下来,铁剑以自己从未见过的度刺了出去!那两丈多的距离,几乎就如没有移动过一般的剑既到!再之后便是明非先生被那一剑刺的直飞了出去!

    “嘣!嘣!”

    直到明非先生被刺了出去,那惶若实质般的剑啸才跟了来!

    便听这声迟来的巨响,真如奔雷一般!直将方圆十数里内外的宿鸟全是惊了起来!风声,剑啸声,鸟儿振翅啼鸣声,连了做一片!

    这一剑的度,竟是快过了声音!这便是刹那化形后的能力?

    行云此时才知道刹那要他运功于耳的原因,就在这声巨响的同时,周围地上的土石与漫天飞舞的碎草枝叶登时被震的狂散了向天,竟是俱被震的碎了!化做满天飞灰,遮天蔽日!

    这周遭二十余丈登时一片茫茫,便犹如

    临,伸手难辨五指!

    这一剑横贯直若惊虹当空,又教人疑是九天奔雷闪过,直落落劈将下来,又翻滚驰去!四野闻声同动,便似雷公怒起,将那手中神锥击下,摄人心魄!

    就是行云自己都是被惊的目瞪口呆,此时的他绝对也没有想到这一剑的威力竟然强至于斯,心下只是不停的在想:“刹那前辈当真是厉害,这一剑之威,简直已是脱了凡俗!我今日能亲手使出,真是荣幸!也怪不得就算我全盛的内力,也要大损身体了,如此度,如此威力,如果可以随意使用,那这江湖上还有什么人可为对手?”

    直到此时见了这刹那的化形一剑,行云才对刹那的力量有了些许了解,这千年剑魂的威力之强大,远远了出行云的意料。

    而那慧剑更是被惊的无以言表!此时左右一片混沌,全是被震碎了灰尘弥漫,可他却睁了双眼,全是不理那些灰土入目,只是一心要看清那惊人一幕!

    “这惊世一剑,恐怕自己的师父师伯看了,亦会和我一样的呆了住!”慧剑心下狂震:“这一剑的度强到非凡人所能为!即便是剑魂化形也难想象会有如此威力!那奔雷剑究竟是何许人物?”

    这一场面,深刻在慧剑脑中,以他对武功的执着,见了这般景象,怕是一生也是难忘记了。

    风继续的刮着,虽然仍是不停的扬起灰尘草屑,可终是不比行云刚才那一剑震起的多,过不片刻,这场中比刚才清朗上了许多,行云当下也不顾自己的内力几以耗近,便朝明非先生落下的地方奔去。

    这明非先生以三战之数与自己立了约定,也算是气度非凡,行云这一击,只是想将他击败,然后让他知难而退,并没有想伤了他,可哪知这一剑的度与威力远行云的想象!行云只是隐约觉得好似最后击到的是那映心神剑,自己这一剑终是还被挡了住,可这冲力之大,实在不可小窥,毕竟人的身体与这一剑比将起来,太是弱了。

    慧剑看了行云奔去,这才清醒了过来,虽然自己的耳朵仍然在轰鸣,甚至身体也因那巨震与兴奋而显的有些微微的颤动,但是见行云的动作,还是当既反应了过来,身形一展,也是驰了过去。

    他此时的身法要比行云快的多,所以虽是后却先是到了明非先生的身旁,见明非先生躺了地上,闭目不醒,可身上却没什么伤痕,又去探了探他的脉搏。

    见行云也是来了,一脸的焦虑,慧剑开口到:“明非先生不过是被震的晕了过去而已,他的内力深厚非常,反应也是凡,如此快一剑,他竟然仍是能抵挡了下来,真是令慧剑感叹,这武学一道,当真博大精深,今日见了两位前辈之战,慧剑回寺后,当要再练二十年,方敢言出师一说。”

    原本慧剑已是师满,再往后便是进少林寺的几大院继续修行研磨,可此时的他却突然觉得自己还大有不足,当下感叹。

    既然明非先生没什么大碍,行云的心也就放了下,可便在此时,一阵人声传来:“这边!这边!刚才那声巨响就在这里!”

    “这周围还有人?”行云一楞。

    行云此时虽然在外表看似与刚才没什么太大区别,可体内基本已是空空如也,此时那声音越来越近,只见一群人,有俗有道的,朝这里寻了来,个个武功不俗,显然都是武林中人。

    行云的心下立是大感不妥,此地因为行云与明非先生的那番疾驰,已经从河南奔到了湖广一带,这可是武当的治下!再看这些人俗道皆有,又是个个的好武功,一般小派哪会有如此多的高手?

    “莫非他们是武当门下?”

    行云正想到这里,就见那些人已是看了到这里的乱象,一个个都在那里匝舌,却听一人忽到:“奔雷剑?”

    行云那铜仁一战,在千多人的面前,败了玄亨真人,武当绝对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感,此时遇到,自己又是内力几近干枯,只希望那些人并不认得自己,可却听那边有人认出了自己,行云的心下一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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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介绍:
《仗剑诀》全本预计一百五十万字,为仗剑系列部曲。
《仗剑诀》的江湖是纯正的江湖,淡化了官府与时代,江湖中一切的秩序都是由江湖人自己维持。同样,破坏也是由他们自己来破坏。
“利益”与“秩序”是这个江湖的主题。庞大的名门纷争,与众不同的邪派,充满着剑魂的武侠世界,这一切都在《仗剑诀》中。
【内容简介】:行云,一个武功、地位都很低下的青城弟子,本已认命的他却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改变,从对世事正邪的一窍不通,到认清这个江湖,适应这个江湖,成为这个江湖中的顶峰。
本书是一本成长型的小说,主角行云不会一开始就神功无敌,更不会一出江湖就老油条一个,所以本书慢热型,还请慢慢欣赏。^_^仗剑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仗剑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仗剑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