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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卷【得添羽翼】恶有背之善有投(四九三章)

    恶有背之善有投

    如果韩庸所言为真,那他定是早就怀疑萧寿臣暗里动且从他那祖母走火入魔的时间来看,这怀疑不是一年两年了。

    要说萧寿臣的这招到也确实狠辣,正所谓蛇无头不行,没了这些有威望的老人,那些安乐谷的残派便是一盘散沙,本就零散的残派再没了一二有威望之人,又哪能与朝剑门相提并论?”

    行云想到这里,又是暗到:“可现在我的出现,到是让他们有了另外的选择,这也是他为何冒了风险来寻我的原因吧。”

    行云正想到这里,就听焉清涵突然在旁言到:“走火入魔,似是有不少安乐谷的宿老都是如此殒命,当真可惜了。”

    行云闻言,心下一怔,随即望向韩庸,见焉清涵的话声刚落,他那本是随和的脸上竟瞬间动了些许。

    就见韩庸随即叹到:“焉堂主不要再来用言语相试了,庸再是如何,也不会拿先人来做谎。”

    韩庸这话说了,就连秦百程也是微点了点头,焉清涵想了想,也算是认同,至于被他识破身份,焉清涵到似是早有准备,并不为异。

    反是行云问到:“韩大哥是怎么认出焉姑娘的?”

    既然焉清涵并不否认,行云也不去掩饰她的身份,只是不解韩庸如何认出。

    韩庸闻言微笑到:“焉堂主在路上拦下宗主之时,属下便已是怀疑,想这江湖之中。身具魂级武功的本就少有,再是如此睿智。更难覓得,即便是有那么几人,也都是身在名门之中,就算偶有一二游戏江湖,不属大派地高人隐士,又为何特来相助宗主?

    正巧焉堂主刚是离开萧寿臣。宗主也如此的信任于她,比较之下,十有**便是焉堂主了。”

    顿了一顿,韩庸再是言到:“再者,焉堂主地易容之术虽是没什么破绽,黑色面皮与沙哑的嗓音到也算常见,只是与之前的种种合在一处,却正可互相印证。”

    行云闻言皱了皱眉,心到:“竟然有这么多的漏洞,这岂不是太容易被人发觉了么?”

    焉清涵见了行云的神情。知他在担心什么,当下笑到:“宗主不用担心清涵的身份暴露。清涵本就没有想瞒过萧寿臣,以他地智计,易不易容都不重要,这身份只要多加推断便可得知。

    清涵之所以易容,不过是为了在外行走方便罢了,毕竟萧寿臣对外声言清涵是叛出万剑宗的。不换下容貌便再出现在宗主身侧,可就让宗主和萧寿臣两边都难为了。

    至于萧寿臣的反应,宗主大可不必担心,他早便会想到清涵来助宗主,只不过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他是不会将此事揭出的。”

    行云闻言摇了摇头,既然焉清涵说的如此透彻,自己还来计较什么?当下不再多想,转口问韩庸到:“那韩大哥可否告诉行云,你背后究竟有多少人可来助我?要来助我。可有什么条件?”

    行云也不来绕弯子,既然韩庸主动示好。那便直问个明白便是。

    自从听到韩庸说他不是一个人之后,行云也算是真正用上了心思,要知行云如今最缺的反不是高手。

    郭定府暂且不论,秦百程可是化形级中的高手,就算是名门宿老,如那至善、曲正秋之辈前来,亦要逊上他半筹,除此之外,焉家姐弟、天剑门四大高手,亦都是行云的助力。

    至于神剑门下,行云虽然少有接触,可却是h://n知道尚有五人,虽及不上张松山的功力,与王、陈、陆三人相比,到也相差不多。

    更何况还有水仙这样地轻功高手,那日在峨眉山上,听秦百程事后来讲,水仙暴起发难,连毙四个魂级高手,虽说是出其不意,可只这份轻功速度就足令人胆寒。

    还有那正在寻求突破的行君,一旦能善加运用他身体里地通天剑魂,就算只是化形,实力也难做计算,行云自己便是有过亲身体会,刹那的速度之快,至今无人可敌!剑魂能达通天,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还有那夜魔,如果他能信守诺言,等我胜了他后,亦是我一臂助!”

    行云心下计算,自己手下高手到真是许多。

    而将这些高手的合在一处,与萧寿臣的门下高手相比,更显力强。

    只看与伏魔大阵的两次比斗结果,萧寿臣夜袭少林,伏魔大阵在狭小地势之中,仓促迎战,尚能很快便让萧寿臣五人不支。

    而在边家的练武场内,地势开阔,有备而来,正能发挥伏魔大阵最大地威力,行云六人却能力破,虽说是借了天威,可论起高手的实力,却也可见一斑,行云怎么计算,都觉得自己这方要高出萧寿臣一些。

    只可惜行云如今只有高手,最缺的反是普通门人,萧寿臣领朝剑门十数年,他萧家最少也有三代掌门,对朝剑门的影响可说是根深蒂固,这才

    最顾忌的地方。

    就算他可以凭借高手众多,或者自己的武功超绝,强将萧寿臣拿下,但那两千余朝剑门下的弟子又该怎么办?那些一心报仇的安乐谷残派又该如何以对?

    一旦这些人乱将起来,不仅会引来大派的注意借口,便是德皇也不会坐视。

    所以当韩庸提及他身后的安乐谷残派,行云才如此地重视。

    “如果将萧寿臣拿下,事先最少要将两方人安排妥当,一是那两千余人的朝剑门下,二便是一千五百人以上地安乐谷残派。

    这两方人马,朝剑门下掌握在萧寿臣手中,安乐谷残派也起码有三**是听他调遣。

    朝剑门下,我到因为有这万剑宗宗主的身份。可以明里号令,只要我地威望超的过萧寿臣。那便不成问题,我如今立威地意义便是在此,更何况还有师弟在,萧家血脉,自也能安稳人心。

    至于那安乐谷的残派,反是有些个为难。想报仇的那三**,我是难做许诺了,剩下的,除去心有犹豫之人,便惟有韩庸身后的那些了,如今只有看韩庸的条件是什么。”

    行云对韩庸身后地安乐谷残派大为着意,韩庸也正是明白此处,才有所执,来与行云讲条件。

    此时听得行云来问自己身后残派的实力与目的,韩庸立刻言到:“安乐谷中。与摘星门合在一处,共同进退的。大概有四百余人。

    不瞒宗主,因为缺少足够威望的人从中联系,所以这些人有些松散,不过他们都无意争杀,只要宗主肯屈尊,这些人自会响应。”

    顿了一顿。韩庸又到:“我们可助宗主,条件到也简单,那便是安乐谷从此为我们所有,万剑宗要退将出去。”

    行云闻言眉头皱了起来,这些人的人数到与行云所想的差不多,虽然少了些,可一想到还有大概四**是摇摆不定,到时只要自己的实力足够,这些人也不会成为对手,如此一来。到也够了,万事都不可能强求绝对。

    “只不过你们的这条件会不会太过苛刻?”

    行云说着摇头到:“安乐谷是万剑宗二百年前寻到的。又是万剑宗地门人亲手开辟,就算如今重回嵩山,这安乐谷也是个退路,你们开口便要万剑宗退去,我就算答应了,日后也难保门下的反应。”

    韩庸闻言,面色未动,仍是言到:“宗主之虑,属下自然是明白,可我们不想再参与江湖纷争,一等宗主将万剑宗执于掌下,我们便脱离这江湖,做个隐士。

    到那时,这山谷除了必需地采买外,平日里是要封上的,如果万剑宗留下人来,那这安乐谷就仍是与江湖有所牵连,我们也难做安乐了。”

    韩庸说完,见行云有些为难,又是言到:“这也不急在一时,属下也只是来与宗主做个联系,宗主可多加考虑。

    说将起来,宗主方才没有一口答应,属下反是心安,宗主越是犹豫,便越是说明出言谨慎守信,而不是随意开口敷衍我们。”

    说到这里,韩庸起了身到:“属下不能在这里太久,免的他人起疑,只要宗主拿下主意,随时可遣人来唤属下。”

    行云闻言暗到也只能如此,自己还要与秦百程、焉清涵甚至郭定府仔细商议,不能这么急着做决定,当下点了点头,顺了韩庸的话头问到:“这来的朝剑门下,可还有萧寿臣的眼线么?”

    韩庸当下微笑到:“有是一定有,此来数十朝剑门下,有上一二眼线实属正常,不过属下自有办法掩饰过去,宗主不必担心。”

    言罢起身而退。

    行云望着韩庸离去,眉头微皱,摇头到:“他走地当真是急了,我还有不少问题没有来的及问。

    尤其是那萧寿臣的手里还有什么秘密势力未曾显露?萧寿臣可还有什么安排?这韩庸是否萧寿臣最心腹之人?他知道的秘密又有多少?”

    焉清涵闻言,在旁慰到:“宗主不必强求,韩庸此来示好,为的只是引的宗主注意,今日来此,不过是将条件说与宗主得知,宗主一日未曾答应他,他便要有所保留,否则便没了所执,他没了所执又如何能说动宗主同意将安乐谷给他们?”

    说到这里,焉清涵又是笑到:“不过那萧寿臣最心腹之人,清涵到是知晓,不必去问他了。”

第39卷【得添羽翼】恶有背之善有投(四九四章)

    恶有背之善有投

    行云闻言,不禁心到:“这到也是,焉姑娘好歹也是朝主,这萧寿臣平日里最信任谁,到也不算什么大秘密。”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听焉清涵言到:“萧寿臣真正的心腹是火仙冉炎,这在朝剑门内是人所皆知的,萧寿臣可说是绝对信任此人,便是当时芝掌玄机堂的水仙妹妹与他相比,都有所不如。”

    行云闻言,立刻想到那个赤发红面的怪人,点头到:“不错,能在萧寿臣身旁贴身护法的才是他最亲近信任之人,只不知这冉炎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行云虽是见过冉炎几面,可却只知道他应是不到化形,其他的高下难断。

    焉清涵想了想,答到:“清涵只是听闻他的武功已达无形顶峰,随时可能成为化形级的高手,其实清涵与他还曾有过交手,只不过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那时清涵刚是练到魂级,与他交手,五十招后,清涵便是认输了,虽说那时还能再战下去,可也不过是输的早晚而已,可想而知他八年之后的武功如何了。”

    说到这里,焉清涵笑到:“当然,那冉炎与宗主的武功比起,仍是差上许多了。”

    行云也不是担心冉炎的武功,而是想从萧寿臣的心腹身上知道更多的隐秘,听了焉清涵之言,当下只得遗憾到:“可惜萧寿臣已经对我们警觉起来,如今那冉炎与萧寿臣形影不离,一时半刻也谋不得了。”

    焉清涵闻言微笑到:“那冉炎虽是萧寿臣的心腹。可却没有实权,护法院也非他能调遣。所以真要论起来,他岁宗主并不重要。

    再者,他少与外人接触,平日里便只是练功,这样地人也难做拉拢。

    宗主要留意的不应是他一人,而是整个护法院。除了他这大护法外,朝剑门地护法院尚有十一名护法,这一共十二人中,有一半是魂级高手,其余的也都是剑罡级的顶峰修为,实力可非同一般。”

    焉清涵笑了笑,又是言到:“不过宗主身旁可不缺高手,真要比将起来,朝剑门的高手合在一起也还要差上宗主一些。

    说起来,如今宗主之势已是隐胜萧寿臣。清涵已是言过宗主的长处,眼下宗主需要的只是朝剑门下地众望。

    宗主前日为万剑宗谋得山西之地。破了少林的伏魔大阵后,应能感到这数十朝剑门下心下的敬服,再远了说,宗主解去青城之围,亦是让人神动。

    便如此继续下去,等到朝剑门下众望所归之日。便是动摇萧寿臣根基之时,那时再尽可能的拉拢来安乐谷中的残派,宗主便可放手施为了。”

    焉清涵所言,行云也是想到,当下自然点头称是。

    自从得知了萧寿臣的阴谋之后,行云便被压的很了,直到现在,才是掌握了一些对萧寿臣的主动,心下也不由得透了口气。

    “那韩庸的条件,秦老怎么看?”

    既然说到了那些残派。行云立刻便是想到方才韩庸所提的条件。

    韩庸所言,是要万剑宗全退出安乐谷去。将安乐谷留给他们退隐。

    对此,行云到没什么意见,毕竟行云在安乐谷中地时间并不长,对那里也没多少感情,可这安乐谷对万剑宗来说却是意义非凡,行云不得不谨慎行事。

    秦百程见行云问了,当下言到:“虽说老秦这辈子大多是在安乐谷中度过,可却不喜欢那里,虽然安乐谷是万剑宗寻得的,并且一住就是二百年,可论起感情,远比不上嵩山旧地。”

    顿了一顿,秦百程继续说到:“其实那安乐谷,老秦不仅没什么感情,甚至还想早些离开。

    宗主想想,那安乐谷可是万剑宗被人追杀,万般无奈之下才寻来躲避地,这一避就是二百年!不只是老秦,便是其他万剑宗门下,旦凡有血性之人,也不会留在那里。

    嵩山旧地才是万剑宗应该在的地方,而非是一那避世的山谷。”

    行云闻言暗到:“这我到是未曾想过,秦老说的也有道理,那安乐谷代表的可是万剑宗耻辱的二百年,念及那谷中岁月,自有一批人欲离之而后快。“

    行云想到这里,就听秦百程继续说到:“唯一可虑地是那些万剑宗门下的家人。

    他们可不似老秦般的孤家寡人一个自由自在,他们的家人大都身属残派,一旦封谷,难保会有妻离子散之忧,这才是不可不虑之处。”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心到秦百程所想的周全。

    当下沉吟片刻,行云言到:“行云原本以为大多数的人会念及谷中岁月,不肯放弃安乐谷,如果他们更喜欢嵩山旧地的话没这想法,这问题到也可解决了。

    一等嵩山本院建好,那里的条件自然要比安乐谷中的局促狭窄强上许多,更兼万剑宗旧地之名,想来门众更不会再想住在谷中。

    至于有家眷的,可由其随意选

    来嵩山地自有衣食住宿,要留在安乐谷的,我们也不

    万剑宗本是太强,才引人注目,少一些门众到也非是坏事,只要这些人不要超过两三成便可。

    这么看来,把安乐谷留给韩庸他们,就没多大阻力了,等将萧寿臣这隐患除去,就算有人不满,行云亦会去多加劝导,想来不会有太多异议。”

    秦百程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突然言到:“宗主哪都好,就是待人太过良善。”

    行云一怔,有些不解秦百程此言之意,就见秦百程言到:“宗主身为一宗之主,对属下关心是好事,可也不必时时顺了所有人地意。

    宗主,属下。这主从之分还是有地,只要不是多数人不同意。到时宗主一声令下便可,万剑宗之事自然是由宗主一言而定,个别不满的也不必一个个去劝导。”

    行云见秦百程只是为词摇头,当下笑了笑,也不来争辩,心到:“这毕竟是我做地决定。门下受了影响,我自然不能不理不睬。”

    秦百程见行云的神色,暗叹行云性格上到也有固执的一面,只好言到:“宗主既然如此决定,那老秦到时一定会支持也就是了。”

    三人说到这里,已是谈出了大概,再看那天色已深,焉清涵微笑到:“此事也不急在一刻,韩庸背后的那些残派绝不可能有多悠然,否则韩庸也不会冒险来寻宗主示好了。到时他们自然还会来寻宗主的。

    既然他们开口便要了整个安乐谷,宗主也自然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价值才能做下决定。”

    行云和秦百程闻言自是认同。三人再说上几句,随即散了休息。

    便如此,一夜过去。

    转日上路,那韩庸就似往常一般与徐安国行在一起,行云自也不去寻他说话,一行人便这么朝嵩山赶去。

    时日匆匆。转眼到了第三日清晨,此时已进了河南地界,一行人又快马加鞭,终于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到了怀庆城下,只等住宿一晚,转天便可回转嵩山。

    这一次在外几近一月,朝剑门下都已露想念之情,这些只从路上的言语举止中,便可察觉,朝剑门如此。到不是边家地招呼不周,也非是耐不得路途辛苦。而是心急那嵩山建设。

    这些万剑宗的门下,自幼便是听父母师长教诲,都盼着有朝一日能重回嵩山,如今事已成真,更是恨不得亲手参与本院建设。

    行云一路听了看了,对答应韩庸的条件,心下更有把握。

    不过入城在既,行云却被一样东西吸引了住。

    “这个标记看起来到是眼熟的很。”

    行云心下微是一怔,就见那城门旁的城墙上,距地二尺,竟是被人刻了一柄小剑!

    要是常人看到,只会认为是谁家孩童的嬉闹之做,可行云见那小剑的剑尖指了正南方面,心下却是一动,暗到:“这莫非是那日在崆峒山上,焉姑娘所说的联络标记?

    指南则西,也就是说,师弟他人在城西?”

    行云面上虽仍是不露声色,可心里却有些放不下了,不禁暗到:“这标记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行君他遇到什么麻烦了,要来寻我相助不成?”

    如今行君的身旁便只有水仙和焉以谢这两人在,水仙有时还要外出奔走,如此一来,行君身边的守卫实力就更显地薄弱。

    “焉姑娘曾是说过,师弟他们是不出河南地界的,如今标记留在这里,正是我由太原回嵩山,踏进河南地界地第一座城,也就是说他们希望我一进河南便看到!那只能说他们很急!

    也不知道这标记留了几天!可莫要耽误了才好!”

    一想到可能是行君出了事,行云的心下更是焦虑开来。

    便在此时,行云就觉得一旁的焉清涵望了过来,显然她也是有了发现。

    此刻耳目众多,行云只好耐了性子,带着众人住进城里的客栈,着韩庸将那些朝剑门下安排妥当,随即便是脱身,寻了到秦百程和焉清涵问到:“焉姑娘可知那标记是什么意思?莫非行君出了什么事?”

第39卷【得添羽翼】明是欢喜暗里忧(四九五章)

    明是欢喜暗里忧

    城之时,秦百程也是看到那城门旁的标记,此刻见行是劝到:“宗主且放宽心,那标记只是用做联络,只能说明他们有事要寻宗主,并不就说是有什么危险。”

    焉清涵亦是在旁言到:“秦老说的对,真要有了急事,以水仙妹妹的轻功,直接寻了宗主反更是方便快捷,也不会只是留下标记来等宗主。”

    顿了一顿,焉清涵继续言到:“算算时日,那夜魔的伤也该好了,他口口声声要与宗主一战,这标记到也可能与他有关。”

    行云闻言稍是冷静下来,也知自己关心则乱,当下勉强笑到:“秦老和焉姑娘说的在理,不过这标记出现在此,便说明行君他们有事要来寻我,急与不急,我都是要去上一趟,去过之后,一切自会明了。”

    秦、焉二人见行云去意甚坚,也不做阻拦,这二人非是不让行云去,只是不想行云太过焦虑,反是乱中出错而已。

    如此,再是枯等了半个时辰,等这天全是黑了下来,行云便与焉清涵一同展开轻功,由后面出了客栈。

    有焉清涵跟随,行云更是容易寻到行君等人的落脚之地,至于秦百程,则是坐镇不动,以防有任何意外。

    以行云和焉清涵的轻功,转眼便是出了怀庆城。

    那标记中的小剑,剑尖指南,指南则西,行云与焉清涵随即朝城西而去,这一路之上的标记到是不难辨认。有了焉清涵地指引,寻起来更是快捷。直到离城六十里许,一个村子出现在二人面前,那小剑才终是不再指了任何方向,而是相交一起。

    “两剑相交,所以少门主和水堂主应是在这附近了。”

    听焉清涵说到这里,行云打量着眼前这个小村子。几十户人家散落田间,此刻天色也晚,炊烟不在,农家人睡的早,这小村子已是一片静谧安详,就连行云焦虑地心也有些安稳下来。

    四下寻了寻,离了这小剑标记最近的只有一户人家,三间茅草房子一字的连在一起,简陋异常,屋里闪烁一豆灯光。显然有人住着,而且并没有睡下。

    行云当下将脚步放重了些。普通人虽仍是听不出来,可只要那屋里的是行君三人,以他们的武功,都可轻松知晓。

    二人刚是走了到近处,便见那房门已被推开,一个布衣女子走了出来。月光之下,一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虽不美极,却是胜在干净自然。

    “宗主来了。”

    便见那女子朝行云轻施一礼,行云见这布衣女子口称自己宗主,再闻那声音,当下一悟,问到:“可是水姑娘?”

    行云并未见过水仙的真实面目,如今见了她这一身布衣素面。到真有几分小家碧玉之感,当下心到:“这也是了。她既然隐居在这里,总不能蒙了面在这小村子里出入。”

    想到这里,行云也便释然,水仙终日里蒙了面h://ww,就连在万剑宗内也是如此,想来见过她地人自然是少极,到不必去刻意去易容。

    见行云问了,水仙轻笑到:“正是属下,水仙见过宗主。”

    水仙言语间很是轻松,行云心知自己的师弟确如秦、焉二人所言,并没有什么危险,这一直提了的心才是放下。

    “只要师弟无事便好。”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见那屋里又是走出一个中年人,面色微黄,似是身在病中,不过行云一眼便认出这人就是行君。

    行云与行君自幼便在一起,不论对方的容貌如何变换,只凭心下那感觉,一切易容就都没了作用。

    “师弟的武功似又有长进。”行云见到行君无事,心下自是欢喜起来。

    行君也未多说什么,师兄弟二人只是看到彼此眼神中的关怀便已是足够,不用再多说什么言语。

    随即四人入了屋内。

    茅屋之内还有两人,一个面有菜色的少女,此时正在为行云斟茶,里间炕上,一个中年汉子正自打坐,面貌平平无奇,对行云的到来没有一点反应。

    那面有菜色的少女见了行云进来,将茶水放好,随即站了一侧,不过却是把眼在行云和焉清涵的身上来回看着。

    行云见那少女身负魂级武功,登时明了他地身份,只是心下奇到:“怎么焉以谢要扮做少女?”

    就见焉以谢虽是易了容貌,满面的菜色,将那绝世容颜遮去,可仍不难看,且身姿行动,都与普通女子无异,只看地行云暗自称奇。

    至于那里屋的中年人,也不难猜测,行君身旁就只水仙和焉以谢二人相护,那中年人的武功如此之高,就只能是夜魔了。

    与行君一起坐下,一时间两兄弟都未开口,屋里瞬时静了下来,就连那油灯的噼啪之声都听的真切起来。

    行云和行君这对师兄弟如今的身份都是大变,虽然情谊未有半分更改,可却是再找不回往日地那份自在了。

    行云目光一抬,正是看到站在行君身后的水仙,便见她自从进了屋后,就将关心的目光全落了在行君身

    云看在眼里,暗到:“水姑娘似是对师弟大有情意,是,她为师弟做了这许多,如无情意在,哪会背了萧寿臣去?要知那时势强的可是萧寿臣。”

    看着水仙那关心的模样,行云心下一动,立时便是想到自己身后的焉清涵,瞬间便是明白了焉以谢方才目光里的含义。

    暗叹了口气,行云暗摇了摇头,打破了这沉默,当先开口到:“师弟这些日来,可是对那剑魂有什么体悟?”

    行君闻言,神情有些复杂道:“亏了那日师兄为我重修经脉。如今论起进步的速度,确实要比以往快上不少。不过体悟却谈不上。”

    行云闻言到不奇怪,行君身体里地通天剑魂与自己刹那一般,都是蛰伏起来,能让通天剑魂蛰伏可非易事,就如刹那和天命,两个通天剑魂相斗。才落的这个结果,所以要唤醒他们,自然也不是简单地事。

    行云本是随口问问行君的武功,可这一想起刹那和天命,心下却是猛地紧了起来,暗到:“我怎么就忘记了那通天剑魂对师弟可能的危害?”

    想到这里,行云竟是一时冷汗直流。

    如今听行君说他并没有什么突破,行云反是安了下心,随即言到:“师弟没什么体悟到不是什么坏事。”

    行君闻言一怔,便听行云继续言到:“通天剑魂可非同凡响。他们自有灵智,如今我们都是不知那剑魂究竟是正是邪。一旦他有什么不轨之图,醒来之后立行夺舍,师弟一人可难做抵挡,那时可就悔之晚矣。”

    行云被天命夺过舍,自然记忆犹新,虽然当时修补行君的经脉时。暗里感觉那通天剑魂似与刹那有些关系,可那却不能证明什么。”

    说到这里,行云甚至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行君,生怕此时地行君已非是行君,不过好在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如果行君有什么不妥,行云自然看的出来。

    “还好如今师弟只是比以往更沉默外,到没什么其他的变化。”行云心下暗到:“只是这份沉默到也令人担心,这份沉默令我都感觉到了压抑。

    想师弟被他的亲生父亲如此对待,难受也是常情。只不过他的性格本就内向,再如此长久的压抑下去。终会对他的身体有大影响,我可要想个方法去劝解劝解才是。”

    行云正是想到这里,就听水仙在旁急到:“夺舍?宗主所言的夺舍,可是指那剑魂占人灵智?”

    行云闻言,只得先将如何劝解行君放了一旁,如今最重要的是保证行君的安全,见水仙如此急切,当下点头到:“不错,这听起来虽是有些匪夷所思,可却是实情,我是亲身经历过地。”

    行云并没有再细说下去,刹那的事,行云曾是答应过保密,就连行君亦是不知。

    行云虽然没有细说,可他既然说地如此肯定,也不由得众人不信了,水仙闻言更是焦虑起来,当下问到:“那可有什么方法避免?”

    行云想了想,说道:“方法是有,那便是师弟身旁要有一高手随身相护,好在必要时刻,以外力阻止,不过那高手的武功的要求可就不一般了,最少也要有化形级的武功,就比如那华山的曲正秋,或者少林的至善,这样才能抵住剑魂夺舍。”

    水仙闻言立刻问到:“不知水仙可能做到?”

    行云摇头到:“水姑娘如果只论轻功可说就是通天高手前来,也难讨得好去,只不过阻止通天夺舍,比拼地却是内力。

    水姑娘虽是化形级的高手,可依行云看来,应不是以内力见长,阻止通天剑魂夺舍,就太过勉强了,到时不过多陪上一条性命,却还与事无补。”

    说到这里,行云暗到:“只可惜我不能长随师弟左右,这几月正是应对萧寿臣的紧要关头,我实在是分身不得,其他有能力者,如秦老也是不能分身。”

    再看行君,听了行云之言后更是一言不发,不过行云看的出,行君的眼神里满是不甘!

    “自己身体里有通天级的剑魂,却要不能大用,反是要时刻提防!这可真叫人为难了,师弟为这剑魂吃尽苦头,到头来,却还可能被这剑魂夺舍,为何老天对他如此不公?”

    想到这里,行云的心下一紧,暗下决心到:“师弟的生死事大,我就是想方设法,也要保他不被那剑魂所害!”

    行云想到这里,正是抬头,便见水仙面上似是决绝,就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不由得心下一动,正要说话,猛然间,那里屋的夜魔突然开口到:“若论内力,我到是可以在旁相助。”

第39卷【得添羽翼】明是欢喜暗里忧(四九六章)

    明是欢喜暗里忧

    “若论内力,我到是可以在旁相助。”

    夜魔的声音也如他的相貌般平平无奇,可就是这平常的声音,听在行云的耳里,却大是不同!

    行云绝不想让行君出任何差错,可几月后便是继位大典,从那华山得来的消息看,萧寿臣到时定有动作,如果这几个月一直护在行君身旁,那到时的结果便难预测了。

    万剑宗所牵扯的并非行云一己之利,可说行云周围所有的人都被牵连了进去,行云自也不能无视。

    就在左右为难之际,夜魔突然出声,到让行云的心下一动。

    夜魔的武功,行云与之几次交手下来,心下可是清楚的很,论起内力,夜魔与曲正秋相比,亦是不遑多让!

    可夜魔毕竟一直是敌人,行云哪会这么容易便信了他?当下略是一思,开口问到,“你为何要来助我?”

    夜魔面色一如止水,言到:“我只说我能助,却没说一定要来助你,只要你能胜了我,我才会答应。”

    夜魔寻自己来战的理由,行云心下到是明白,焉清涵曾说过,夜魔因为接连刺杀自己失败而心境受损,所以需要借与自己真正一战,将这心境平复。

    “我今天与他战上一场到没什么,以我如今的武功,要胜他当不是难事,如果我胜了,那师弟身旁便可有人随时相护,就不虑会被醒来后的通天剑魂突然夺舍。且那夜魔听命于我,我地身旁也多个臂膀。萧寿臣那里却少了一大助力,此消彼涨之下。自然合算的很。”

    行云如今到不在意夜魔之前地身份,虽说夜魔做为杀手,手上满是血腥,可行云早非以前那般单纯,名门大派手上的血腥比起夜魔一人来说,可是多的多了。行云该交好的一样要去交好。

    行云如今只是不敢轻易信夜魔而已,因为这关系到师弟的性命!行云哪敢马虎?

    想到这里,行云沉吟到:“我与你一战到无不可,但你怎么才能让我相信你能信守诺言?”说着,行云直视夜魔的眼睛到:“你此前一直听命于萧寿臣,要我如何信你?”

    夜魔闻言论仍是面无表情,眼神之中也无丝毫地慌乱,就在行云等待答案时,到是身后的焉清涵先开口到:“这宗主到可放心,如今他的选择可是不多。”

    见行云转了头来。焉清涵微笑到:“水仙妹妹不仅自己离开萧寿臣,还顺便将他一并带了上。可想而知,事隔这么久,他再回到萧寿臣的身旁,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行云闻言暗点了点头,心到:“这到也是,夜魔如今就算再回去萧寿臣身旁。萧寿臣也拿不准他究竟是真心回转,还是被我派回去的,如此想来,夜魔回到萧寿臣身旁,反更是危险。”

    再看了看身上并无禁制的夜魔,行云暗到:“夜魔此前受伤,师弟和水姑娘要是有心给他下些禁制,到也不难,可如今却是放任夜魔在旁修养,应是明白此点。才放下的心。”

    夜魔在旁听焉清涵与行云解释,面色仍是不动。只是言到:“我虽是选择不多,可却非是只有一个选择,以我的武功,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不回朝剑门,并不代表我没有地方可去。”

    水仙在旁摇头接到:“连续在宗主手下失手,对你的心境打击甚大,已是影响到了日后地修为,年不过五十便已化形的人,谁不想一窥通天境界?可一日不去这心障,便永别想达到通天了。”

    水仙此言似是戮到夜魔地痛处,便见他那面色终是动了一动。

    行云见了,心到:“夜魔做为杀手,那心境最是重要,却不想竟然被焉姑娘和水姑娘只几句言语就说的色变。”

    夜魔此时色变,可见对行云的那两次失手给他带来的影响有多大,虽说夜魔那两次失利都是萧寿臣的命令使然,可夜魔的心下却是清楚,那时真要杀行云,他地把握也不大。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有如此大的心障,如果他当真有十足把握胜过行云,自然也不会在意做一两次戏了。

    就听夜魔的声音也是冷了下来,对了水仙言到:“你莫要以为轻功好些,便可肆无忌惮,我只要破去这心障还能有机会去窥那通天境界,但你却是终生无望!”

    夜魔水仙用言语激了,终是心生波澜,忍不住反口讥讽。

    行云闻言,正是不解为什么水仙终生都无望通天,突然间,就觉得

    动,便见在旁一直未做言语的行君竟然一抬手,身旁鞘!

    “铮”的一声大做!

    那神剑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朝夜魔刺了过去!

    这一剑想是行君全力,那四溢的剑风罡气竟将这三间茅草屋的屋顶直掀了半空!万千细碎的茅草合着破裂的泥墙散地到处都是!

    夜魔一句话竟是惹的行君暴怒,行云大是惊讶,随即身型一动,避了开去。

    行君这一剑是朝了夜魔而去,可夜魔毕竟是化形级地高手,就算有心障未解,也不是行君所能伤的了的,当下也不见他做势,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只见夜魔身下的土炕登时迸裂开来,紧接着,人随即猛的往后飞去!

    而行君这一剑也是直贯了过去,紧随其后!比夜魔退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

    夜魔此时身子尚在半空,眼看便要被这一剑刺个通透,却又是一声暴响,他那神剑终是转了回来,正挡了住已是临身的剑罡!

    巨响过后,夜魔被震的更高,可行君却也没能再补上一剑,反是后退了半步。

    行君这一剑出的突然,夜魔仓促招架,自是被行君占去了先机,可结果行君却仍没有占到便宜。

    虽说行君只是退了半步,而夜魔却被震的老高,不过这在场之人都是高手,自是看出那夜魔不过是借势卸力而已,所以二人这一剑相交,不过是平手罢了。

    由此可见二人的内力还是相差不少。

    “不过这也证明夜魔的内力足以压制行君体内的通天剑魂。”

    行云心下暗到:“这到非是坏事。”

    行云闪念间,就见行君稍一呼吸,又是揉身而上,神剑所指,正是往地上落去的夜魔!

    这一剑的时机拿捏之恰倒好处,便是行云都在暗赞到:“师弟这一招风流云转竟是改守为攻,旋身之间,不仅能将方才拼剑的大力卸去,更能转而进攻,可是妙极。”

    行君这一剑使的好,夜魔更不简单,他虽是失了先机,却丝毫不见慌乱,想他以杀手之名显着于世,这临阵不惊,哪会做不到?

    夜魔的轻功是行云所遇之人中,除了通天高手外仅次于焉清涵的,此时就见他将身形到转,呈脚上头下之势,神剑随即舞去,正是击在行君攻来的剑上,便听一连串剑剑交鸣之下,竟是又借这反震之力,翻了个跟斗,随即腾了起来!

    夜魔并没有让神剑化形,只是以无形来战,便见这两人,一个在下,雨急风狂,竟是将应是守势的风字诀也使的凌厉无比!另一个则是在那半空之中,仅凭反震之力飞腾不落,借此成就居高临下之势!

    二人斗到正紧处,不片刻便是二十招过去!

    看着场中翻翻滚滚,行云心下暗到:“师弟自从确定萧寿臣用他养剑后,想来一直是心里屈闷,今日正是借这夜魔宣泄一番,到也非是坏事,将这股怨气泄去,对师弟只有好处。”

    只是行云不解夜魔为什么要说水仙没可能达到通天。

    “水姑娘的年纪比焉姑娘还要小,可却已是化形级的高手,这份资质,怕就是德皇前辈和飘渺天宫主人的当年也不过如此!她的资质如此之佳,实属罕见。

    可看师弟的反应,那夜魔所说的又似是实情。”

    想到这里,行云再是看向那争斗中的二人,不知觉间,又是十招过去,行君已是渐渐冷静下来,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使的更是圆转自如,不再是一味的狂攻,风雨相调之下,那威力反是更增不少。

    行云见了,暗点了点头,有夜魔这样的对手,可也是难得,行君这时选择狂攻反是得不偿失,到不如冷静下来,多加体会,对他的武功进境大有补益。

    对行君有利,行云自然不急着出手,随即看了看一旁满是关心的水仙,暗里欣慰到:“师弟能有彼此关心的爱人,可真是件大喜事!

    师弟自幼便有些孤僻,极少与外人言语,如今想来,他那性格怕是与他的身世大有牵连,在青城时还有我和老师父在身旁,出了青城之后,师弟可就更是孤单了,如果没有水姑娘的话,他的性情只能越来越糟。”

    想到这里,行云不禁心到:“等寻了机会,我当郑重感谢才是。”

第39卷【得添羽翼】明是欢喜暗里忧(四九七章)

    明是欢喜暗里忧

    水姑娘的年纪要大上师弟不少,可这也不算什么,这反更是明理疼人,师弟的性情际遇,最需有人理解关怀。”

    行云越看,越觉得行君和水仙甚是般配。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便见水仙突然一动,转瞬跨了出去五丈,几是到了行君和夜魔的身前。

    行云知她是在关心行君,想她那轻功超绝,也未去阻止,只是微微一笑。

    “宗主在笑什么?”

    一把柔和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行云也未多想,当下笑到:“我在高兴师弟遇到了真心爱他之人,他这一生可不孤单了。”

    那柔和的声音微是一顿,随即又是问到:“那宗主的真心爱人呢?”

    行云一怔,心下暗觉不对,这不似焉清涵的口吻,当下转头看去,才是发觉这说话之人是焉以谢!

    这两姐弟的声音很是相似,那场中再是一片纷乱,行云一时竟未能察觉出区别来。

    行云还未来的及回答,却听焉清涵轻声叱到:“以谢莫要多口!”

    焉以谢听他姐姐叱责,也不再言,只是看着行云。

    焉清涵为自己背了萧寿臣而出,到是与水仙很是相似,这些日来又是在旁出谋划策,可说是用心良苦,行云哪会感受不到?

    可只要念起青城山上苦苦等待自己的袁思蓉,想起自己的承诺,行云便难做决断。

    “这两人都对我情深意重,我绝不能辜负。可真要如秦老所言,将她们都娶了来。我却只有一人一心,到时分做两半,这又怎么对的起她们?”

    但不论行云如何来想,此时却不能不做回答,焉清涵明里叱他弟弟,但内心却不会没有什么想法。行云什么都不说,才更是辜负。

    想到这里,行云缓到:“焉兄且放心,待这诸事了结,我自会给清涵一个交代。”

    焉清涵闻言,美目光彩骤地一闪,焉以谢在旁亦是面露笑意。

    行云将话说完,再看那场中,行君已是渐渐不支,虽然夜魔并让神剑化形。可论起内力,却仍要强过行君。经验更是远胜,所以这几十招过后,行君的先机已过,自然颓势大显。

    可既然如此,行君却一点停手地意思都没有。

    “师弟有些固执了。”行云眉微是一皱,看这场中形势。再战下去,行君已得不到什么好处,反可能会因为失利,对心境造成影响。

    行云自然不会让这事发生,当下心到:“既然师弟不想停手,那我便凭力将这他二人的攻击全都接下便是!”

    行云想到这里,当下一闪身,直朝那场中跃去。

    水仙看到行君不支,心下正焦虑间突然就觉自己身后有人闪过!

    水仙的轻功高绝。虽然眼前二人战的声势颇大,可行云的动作仍是未能瞒的过她。

    “宗主地身法竟然如此之快。当真惊人!”

    行云如今的轻功,就是水仙都要赞叹,此时见行云闪过,她的心下一松,知道行云是要出手干预了,当下亦是展开身形,随了行云身后,以防万一。

    十丈远近,行云转瞬即到!

    行云人尚在半空,铁剑断桥却早已出鞘,便见铁剑断桥一左一右,同使一记横雨残江,直直的便插了进二人中间!

    行君和夜魔斗的正酣,行云这一出剑,立刻便是感到了惊人的迫力!气机牵引之下自是各变了招势,迎上去自保!

    “当当当当当当”

    随即便听一阵刺耳的交击之声响起!那声势比方才更是大了一倍!也密了一倍!

    一时间罡风狂溢!就连飞身赶到的水仙都为之一窒,心下不禁暗骇到:“宗主的内力果真强悍,竟是能硬接了两人合力!”

    行君和夜魔接了行云这一剑后,都是一震,各后退了一步!行云自然不会追击,这场中登时风收雨歇。

    罡风散尽,漫天飞舞的茅草碎屑终是缓缓落了下来,这夜也重又回了寂静。

    既然行云出手将自己地剑震了开,行君也不多言,当下退了开去,水仙则立刻到了近前,为他擦拭额头汗水,满面的温柔之色,就如小妻子一般。

    行云见了,心下再是微笑,只觉得自己这师弟地父亲虽恶,可却是遇到了真爱之人,也算是老天的补偿了。

    行云看着行君,夜魔在一旁却是冷到:“我们可以一战了么?”

    行云闻言,将目光收了回来,看了看一片狼籍的四周,摇头到:“这里已不可待,战是可以,但要先换个地方。”

    焉清涵此时也是走上前来,接口到:“宗主说的有理,方才的动静太大,这村子中的普通百姓已是知晓,这里已不能再停留了。”

    焉清涵口中说着,美目却是不经意间一瞥在旁为

    汗地水仙,难以察觉羡慕之色一闪即逝。

    夜魔听了焉清涵的解释,没有再说什么,他与行君这一战声势巨大,在寂静的夜里,更是格外响亮,周围十里都是清晰可闻,再远处也是能感觉的到,之所以这么久没人出来查看,不过是农户平民胆小罢了。

    “那要去哪里比试?”夜魔将神剑收了起来,问到。

    行云对这周围并不熟悉,水仙见了,上前言到:“水仙知道这附近有处开阔之地,周围并无村落人家,不虑被人发觉。”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夜魔也没有意见,六人当下展开身形,在水仙的带领下,望了南方而去。

    这六人全是高手,不到一刻,已是驰出四十余里,那水仙口中所言之地已在眼前。

    果如水仙所言,好一片平坦之地,不远之处还有一条三丈来宽的小河,缓缓淌过,在这夜月之下,一派静谧祥和。

    “如果不是身在江湖争斗之中,这里到是个风景绝佳之所了,建一屋居住,可是悠闲。”

    行云轻声感叹,随即转身问那夜魔到:“这一路奔驰,你又是与我师弟战了一场,不如先歇息一下,我可不想落个车轮战的名声。”

    夜魔闻言也不多话,当下由怀中取了一粒药丸吞了,随即盘膝而坐,便就这么修养起来。

    行云不再去管他,两步来到行君身旁,见到水仙正陪伴在侧,想起方才冲突的原因,当下安慰到:“水姑娘不用担心,以你的资质,通天一境非是不能达到。”

    顿了一顿,行云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又是言到:“通天高手,我遇到了四个,这些人虽然都是天纵奇才,可也未必就比水姑娘地资质强上多少。”

    水仙闻言微笑到:“有劳宗主关心了,其实那夜魔并没说错,水仙确实是到不了通天一境了。”

    见行云不解,水仙笑到:“水仙如此年纪便修炼到了化形,并非全是凭借自己的资质努力,而是用了些个旁门地法子,就如那拔苗助长,所以结果如夜魔所说,再难进上一步了。”

    “拔苗助长?”

    行云眉头微是一皱,心下暗到:“我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好似有人便是如此做过。”

    想到这里,行云脑中一闪,暗惊到:“啊!是了!郭老不就是如此?为了达到通天境界,不惜拔苗助长!郭老说他如果不与人争斗,寿命还可保证,可水姑娘这般不停的往来奔波,那她的寿命岂不是?”

    猛一抬头:行云试探到:“莫非这方法有损寿元?”

    水仙微笑了笑,言到:“宗主相询,水仙自然会答,此法确实会损寿元,水仙的应是活不过四十。”

    水仙说起来到不在意,就似是在说他人一般,可行云闻言却是心下一震,暗到:“怪不得师弟方才会如此愤怒!”

    想到这里,行云也不好再问下去,行君在旁一直未做言语,可那是因为自己与旁人不同,要是换做别人,怕此时又是一番好战。

    至于水仙为什么会郭定府的增长功力之法,为什么夜魔会知道这底细,行云只有藏了心里,等回头去问焉清涵。

    “清涵与水姑娘情同姐妹,想来会知道一些,实在不行,回传嵩山,可去直接问郭老,师弟难得有一个这么爱他的人在身边,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也要延一延水姑娘的寿命!”

    行云想到这里,不禁想念起自己的丹神师父,以丹神的能力,或许能有解决之法也说不一定,只可惜他随天山剑派一起失踪之今,成了一个迷。

    暗摇了摇头,行云知道这不易解决,到不如抓住眼前的时间来助行君进步。

    既然夜魔要时间修养,行云正好当下带了行君几人远离夜魔,借这时间与行君讲解方才一战,行君最缺少经验,行云这几年亦却是既强又多,自然经验丰富,如今面对自己的师弟,哪还不倾囊相告?

    当下从自己对这清风骤雨一十六式的领悟到对各种敌人的经验,甚至连那飘渺天宫主人的借势之法与德皇的破人之法,全都说的详细,没有一丝的保留,就连水仙和焉家姐弟,也不避讳。

    这一番讲解只听的行君四人获益非浅,尤其是能听到两大通天高手的武学精意,这可说是天大的奇遇了。

    时间过的飞快,行君这四人正听的行云在讲解对借势的感悟时,夜魔睁了开眼睛。

第39卷【得添羽翼】赢得夜魔为臂助(四九八章)

    赢得夜魔为臂助

    夜魔起身,行云也停了下讲解。

    行君四人本是听的入神,可行云与夜魔一战却是更为迫切,当下也只好暗叹做罢,不过这几人已是大有所获,这江湖之中,就是魂级高手都少见的很,更何况通天高手的亲身感悟?

    这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秘中之秘。

    就在四人正自回味之中,行云理了理衣衫,上前对夜魔到:“这一战之前,我有一话要先说。”

    夜魔闻言冷到:“可以。”

    夜魔的冷漠,行云也不以意,当下微笑到:“这一战不论你的目的为何,我只想告诉你,你是胜不了我的。”

    行云的言语之间满是信心,不过夜魔全不为之所动,仍是面若止水,冷到:“你要说的莫非就是这些?”

    行云摇头到:“自然还有。”

    顿了一顿,行云直视夜魔的眼睛,郑重言到:“此战之后,若你信守承诺,为我师弟护法,我自不会亏待于你,我以万剑宗宗主之名给你立下承诺,日后我给你在万剑宗的地位礼遇与萧寿臣给你的相比,只高不低,更不用在暗处生活。”

    夜魔闻言,神色仍是不动,行云要来拉拢于他,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行云方才所许下的承诺虽然很是不俗,可夜魔这化形级的武功,真要想受供奉,哪家名门不是倒履相迎?

    所以夜魔的面上仍是一止如水。

    行云说到这里,见夜魔仍不为之所动。突然面色一沉,话锋转寒到:“这些条件。你不看在眼里也没什么,不过你若是胆敢有违,对我师弟不利,我随时可以杀了你!莫要以为我没这实力!”

    行云言毕,在场众人便觉得平地里起了一阵狂风也似!

    竟是行云地威压大放!

    行云少有的用如此声势去迫一个人,更何况对手还是一个化形级地高手!

    不过行云对夜魔着实不放心。这事关行君的生死,行云不得不使出全部手段去压制他警告他,怎都要让夜魔有所顾忌。

    虽说威压对化形级的高手来说,威力几可不计,但行云如今身处高位已久,武功又是超绝,更有对行君安危负责的决心,这有形无形的威势合在一处,也不能以常理来断。

    当下便见夜魔被这威压一逼,竟是一扬手。神剑出鞘!

    雾气蒸腾之下,行云四周登时黑暗一片。

    夜魔被行云这一阵威压逼迫。虽是心有所动,可却没有那么明显,但此时他正是要与行云比斗,本就是要心境平顺,无喜无忧,行云这一压迫。虽是一丝的波动,可影响却是颇大!

    高手过招,一丝毫都疏忽不得,为了不被扰乱心境,夜魔只好提前出手!

    可这一出手,更是显地被行云所压,一来一去,还未开战,行云便是稍胜半分!

    “夜魔身为杀手,最看重的便是心境。宗主此时的所为,却正是击其破绽之处!

    不论真假。夜魔都是两次在宗主手下失利,所以宗主对他心境的影响也是最大,此番言语和威压同至,自然比别人更是有效,夜魔也更难抵挡!”

    焉清涵看着眼前一片弥漫的黑雾,心下赞到:“也不知这是借势之法,还是破人之法,亦或二者皆有!”

    对行云能否获胜,焉清涵并不担心,她是亲眼见过行云破去伏魔大阵,虽然那时有秦百程等一干高手相助,可行云却是绝对的领袖。

    再者,当时所破的可是名震天下的伏魔大阵,夜魔再是厉害,也只是一个杀手,杀手与人堂堂对阵,本就处于劣势,又那能与伏魔大阵相提并论?

    与焉清涵一般轻松的还有行君,行君对自己师兄的信心也是十足,自幼相处,行君最是清楚行云地性格,如果没有十足把握,行云是不会将话说的如此之满。

    正如行君所想,行云此时确实信心十足,无视这四周地黑暗,心到:“今日之战,我不仅要胜,而且还是胜的利落,胜的让那夜魔心服口服!彻底让他被我压制住,再无他心才可。

    得这夜魔之助便等于为师弟谋得一道保命符,所以我怎也要全力以赴才是!”

    一念及此,行云动了。

    便见行云铁剑化形,一记千里奔雷,直朝夜魔的所在刺了过去!毫无半分犹豫,一往直前而去!

    铁剑其快似电,却偏又无半分的声息,静的可怕!

    在那观海楼一战,行云便已知道,自己地快剑对于听声辨位之人可说是天敌,剑到,声却未到!

    无声,又要如何去听声辨位?

    砰!

    这声巨响,正是证明行云这一剑击到了实处!

    只不过夜魔也是了得,如此一剑竟然还是被他挡了下来,夜魔也当真不愧是第一杀手,这一剑快到了颠毫,他仍能平了感觉接下!

    不过这一剑不只是快,更是势大力沉,一剑便将夜魔震了起来!

    “不对!那夜魔虽然是宗主这一剑震退,可怎也不会被震的这么远!”

    水仙见夜魔竟是被行云这一剑震了出那黑雾,心下不仅没有欢欣,反是觉得不妥,脑中一闪,便是明白了其中关键。

    “这夜魔的黑气可以离体操控!”

    其他三人此时也是看了出来,因为夜魔被行云震了出来,可那黑色雾气却并没有跟着飞退,仍是笼罩在行云的四周,一丝不易觉察的黑气,由夜魔的神剑连了出去,如果不是众人心下已知,还真难做察觉。

    除了水仙,行君

    姐弟并不清楚夜魔的化形还有如此妙用,当下都是一默契的没有出言提醒,一来他们相信行云地武功。二来如果出声警告,那就算行云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全没了意义。

    身在场中的行云也是知道夜魔可以操纵这黑雾离体而行,所以这一剑刺中之后,并未停顿。后续无数剑立刻便是跟了上来!

    既然夜魔地位置已知,行云哪会让他轻易的走了?

    “就算能离开这黑雾又如何?我这剑一出,看地清楚与接不接的下来却是两回事!”

    行云心下暗到:“他还是低估了刹那前辈的化形之威和我的联剑术!今日便要他试上一试!”

    行云心念电闪,脚下更是一刻不停,铁剑剑变密雨如针,断桥亦是出鞘相助,登时便见那漫天剑罡如电闪出!直透了层层黑雾而出!便若千百剑齐发!直取夜魔!

    行云这一剑剑快地就算在场之人全是高手,亦大感目不暇接,更令人难受的是,那一声声的异啸叠起。却因为铁剑太快,而全跟不上节奏。剑出无声,剑收却响,更显的那一剑剑的纷乱,让人全无迎接的头绪!

    行君几人在旁见了,心下同是喝了声彩,暗到:“好一个以攻为守。就算目不能视又如何?如此猛烈的进攻,只要方位认了出来,根本便没有准与不准之分!

    快到了极处,甚至招式都不再重要!”

    众人正是想到这里,便只见行云那一道道剑罡透出,纷纷电闪而去,到真是有几分华山派太华千仞剑法的神髓!一样的锋利,一样的快极!

    夜魔此时也是感受到了难处,行云这剑来地极快极密,要说全都躲开。那不可能,可要去抵挡。自己便就成了与行云短兵相接,那时自己就没了敌明我暗的优势,真去比剑,夜魔也不会妄自尊大,毕竟他与行云交过手。

    就在众人都觉得夜魔只能硬接之时,却见那黑雾竟猛地一散!

    行云联剑,本是攻的正猛,这眼前却突然一明,手下自是微微一顿。

    行云的剑快,就算有破绽,也没人来得及去破,可行云这一缓之下,随即而至的却是夜魔的利剑!

    这一明一暗之间,饶是行云也难不受影响,微一怔间,那剑已临体!

    夜魔心下突然一喜,暗到:“就算你的武功再是强了,这明暗之间,出其不意地变化,是人便要缓上一缓,而这一缓,便是我的制胜之机!”

    行君、水仙、还有焉家姐弟此时见行云竟似突被逆转,心下登时一紧!

    “方才的声响便是出自这里,这里定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只不知是些什么人。”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夜色之下,就见一大一小两道人影落了在怀庆城西的那个村子里,此时正是站在行君曾经住过的那间茅屋外,一地的碎屑狼籍,显示这方才一战的威力。

    听那稚嫩的言语,这二人显然是被行君和夜魔一战的声音吸引了而来地。

    这二人站定,容色闪现,如果行云此时在侧,定是会认的出来,那小孩子正是朱玉,而她身旁地长辈则是那夜在少林迫走萧寿臣的锦袍人。

    那锦袍人看着行君和夜魔一战的痕迹,笑到:“那玉儿可还看出什么其他的?”

    朱玉闻言,歪着头,想了想到:“看这战过的痕迹,双方最少也应是魂级高手,此地是河南地界,更是临近嵩山,附近的魂级高手便只有少林和万剑宗这两个大派拥有。

    所以这场面战斗与他们两派有关,只是这两派刚是从边家往回赶,各走的是不同的路回山,这怀庆一路只有万剑宗在走,所以这场争斗应是万剑宗所为,只不知他们为何深夜在此比斗了。“

    锦袍人闻言大是高兴到:“玉儿果然是奇才,不愧是我朱家子孙,日后的成就定不下于我!”

    那朱玉被锦袍人夸赞,小脸微红,忽然笑了起来,言到:“那我有件事想求老祖宗应允,不知老祖宗您能不能答应玉儿的这个小小要求?”

    行云并未在此,否则听到朱玉此言,定会一惊,这朱玉口中的那世上第一的老祖宗竟然便是这锦袍人。

    不过想这锦袍人的所做所为,也绝对是这江湖数一数二的强人了。

    那锦袍人此时闻言笑到:“这就奇了,玉儿可有什么要求,我没答应过的?”

    那朱玉也不去管锦袍人语中的戏谑,当下拍手笑到:“那就好,那老祖宗要答应玉儿,见到那行云后,最多捉了他便是,不过可别伤了他啊。”

    锦袍人闻言,未置可否,只是笑到:“玉儿还未长大,这胳膊肘便已经往外拐了。”

    朱玉小脸一红,不禁嗔到:“玉儿只是觉得那个行云不似外面的人般的狡诈,被您捉了,玉儿到正好有个玩伴,家里实在是太闷了,您又不让我出来玩。”

    见朱玉不依的表情,锦袍人再是笑到:“玉儿且放心,我如今寻他,只是为了帮他,哪会去害他?再者,我真要捉他,早便下手了,如今他已深陷这江湖之中,将他硬拉出来,对他弊大于利,我自不会去做。”

    这二人言罢,随即腾起身形,朝嵩山驰去,而行云与夜魔之战正是到了紧处,对这锦袍人要来寻找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第39卷【得添羽翼】赢得夜魔为臂助(四九九章)

    赢得夜魔为臂助

    夜魔的化形不只能夺人眼目,更厉害的是,明暗随心,着实令人头痛。

    与人比斗,天时地利皆可影响胜负,一步之差,便可能谬之千里,胜负就往往在那一瞬间而定。

    这明暗本属天时,如今夜魔却能做操纵!虽然不过是几丈方圆,可却已能让他的实力倍增!这恍然间,就连行云的快剑也不禁一顿!

    不过行云的剑也确实快的极至,就算他的手下一缓,夜魔也不过才能寻了空隙递上一剑进来,大拿感下不禁暗到:“他这剑真是快到莫明,如果不是我这明暗交替能令他缓上一缓,就算他身在雾中,一样的难缠!”

    只不过胜负一剑就已足够,无需太多,此时夜魔的剑已经到了行云的近前,这一剑真要刺中了,那行云便输了。

    行君四人此时身在场外,眼见夜魔将那雾气一收,随后行云便是手下一缓,再后,夜魔的剑就到了行云的身前!

    看到这里,四人心下都是一紧,行君甚至就要忍不住出手,可便就在这一瞬,场中局面再次倒转!

    夜魔这一剑递到了行云的身前,胜券似已在握,他甚至已经开始打算是刺上一剑,还是只将行云的**道制住,而不伤他性命。

    “只将他制住便是,毕竟有那水仙在侧,真要是伤了他,我可就走不了了。”

    夜魔心念及此,正是要让手中剑寻了**道而去时。却是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一支剑竟是出现在自己的身前!

    “你中计了。”

    那剑突如其来。行云地声音也是突如其来!

    “怎么可能?他不是手下一缓么?怎么能这么快将剑又刺将出来?”

    夜魔看那剑来,竟是隐隐比自己刺去的那剑还要快上一线,哪还去想怎么制住行云地**道?当下身形朝侧一转,随即神剑撤回,硬生生的挡了一记!

    便听“砰”的一声巨响!

    那来剑终是被夜魔荡了开去,不过也非全然无功。还是在夜魔的左臂上留下一道划痕。

    “断桥!”

    行君看的真真切切,行云的手下虽是一缓,可不过只是一瞬,随后竟是奇迹般地将断桥刺了出去,而且速度更是快上一分!

    断桥这一剑不仅来的快,更令夜魔暗惊的是那剑上的力道十足!显然,仓促之下的剑上不可能有这么足的力道!

    “莫非我当真是中了他的计策?”

    手上一阵酸麻,夜魔的心里亦是一动,不过随即便是将这念头抛之脑后,此时应接行云的进攻才最重要。哪有时间去顾及其他?

    要知断桥虽被他挡了下来,可夜魔随即发现。自己身侧周围竟是漫天剑影,已是将自己包围了起来!

    而那漫天剑影,正是已经化形了的铁剑!

    没了黑雾,夜魔清晰可辨,行云出剑也自然是有地放矢,当下双剑合壁。同使清风骤雨一十六式,那声威之盛,直将旁观的行君四人看心下暗骇。

    就算是焉清涵见过行云与伏魔大阵地一战,可那时的行云被大阵压制,自然不如此时挥洒自如。

    行云如今的内力几是化形高手的两倍,这一联剑而起,声势自然大壮!

    行君看着行云大展神威,不几剑下去,夜魔就只剩下苦苦支撑,心下暗到:“这一套清风骤雨一十六式。在师兄手中使出,竟是如此声威!”

    见到行云的武功已是如此之高。行君却没有半分他念,心下只是真为自己这师兄高兴。

    此时再看那场中,转眼之间,竟是已过去三十余招!

    行云的剑快,三十余招转瞬即过!真是快若电光石火,清风骤雨一十六式在这片刻之间竟是连使用了四遍!每一招每一式便似暴雨倾盆,铺天盖地而来!直将夜魔这样地高手击的左支右绌!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的夜魔已是汲汲可危,面对行云那漫天之剑,只能疲于招架,他那化形黑雾被行云逼的连施展的时间都没有。

    眼看夜魔便就要落败,行云没有半丝留情,反是运剑如飞,铁剑早化做了条条虚影,合着断桥而至!

    便如此,再过了十余招,夜魔终是招架不住,行云窥了夜魔的一个破绽,将

    点倒在地。

    随即风收雨歇!

    呼。

    行君四人这才是松了口气,他们到不是为夜魔担心,而是行云方才那一轮快剑下来,几已超出常人极限,就算只是在旁看了,都觉得心头压抑。

    这一刻,四人到是有些同情起那夜魔来,想他面对这快极的剑,竟能坚持了四十余招,可着实不易,也可看出他武功确是非同凡响。

    大局已定,行云将剑一收,随即上前把夜魔的**道解了开,见夜魔面上有些疑惑,也不等他来问,当先笑到:“那观海楼一战时,你便已是用过这明暗交替之法,我今日再与你交手,怎会没有防范?你的黑雾一散,我便随即配合你将那剑势一缓,引你来攻,其实断桥早已是等了你来。只要与你缠都起来,那黑雾便不重要了。”

    行军四人闻言才是知晓,原来行云早便是计算了到。

    夜魔默默的站起身来,这一战他是输了,输地彻底。

    一阵沉默,夜魔似在思考,行云也没有逼迫夜魔认输,而是言到:“这心境破绽,行云并不熟悉,也许是我自幼武功便排在青城小一辈里的最后,输地人多了,反是没了那所谓的破绽。”

    看了看夜魔,行云继续说到:“不过你的心境有损,应与胜负关系不大,依我看来,你应是得了萧寿臣的必输之命,才影响的心境。

    输便是输,赢就是赢,未知输赢,却要假做输了,而且还是连续两次,这才是让你的心境大损。

    不过今日一战,你已经得了结果,虽是输了,可想来心境却已得修复,毕竟你虽是输了,却不过是技不如我罢了,武功一道,进境无限,谁强谁弱没有定数,只要奋起而追,日后结果无人能料。”

    行云说完,便就这么微笑着看着夜魔,等他如何回答。

    行云与夜魔一战之前,态度大是强硬,可如今胜了,反是变的和颜悦色,直看的一旁焉清涵心下暗到行云的御人之术竟是无师自通?

    其实行云想的到不复杂,更不会什么御人之术,只是觉得对这夜魔也不能一味的压制,毕竟还要靠他来为自己的师弟护法,如果夜魔对自己心生怨恨,那这一战就算是胜了,也是浪费。

    再者,这一战,行云全力出施展,大感无拘无束,实在是心下畅快,心情也是大好,这面上颜色自然也就大好。

    想前日在那伏魔大阵里,行云虽然也是全力以赴,可却因大阵的实力太强,被压制的却是自己,哪有今日一直夜魔来的畅快?

    行云自从得了天命之后,实力再增,如今一战才是最能让行云体会到实力大进的一战,行云此时心下甚至在想:“我究竟离通天境界有多远?化形级的高手在我的手下已是走不过五十招,那我与通天高手的差距又有多大呢?”

    行云想知道答案,回想自己在剑竹岛上,虽然与两大通天高手都有过交手,可那时不论德皇还是飘渺天宫主人,都只用了魂级的内力来战,而且就算如此,也只是三在招便胜了自己!

    想到这里,行云亦是沉思起来。

    场中瞬间安静了下来,行云和夜魔在沉思,直到夜魔打破了沉寂。

    便听夜魔缓道:“属下如今不到五十招便被击败,输的全无借口,宗主虽是年不到二十,可这武功一道,却是令人佩服,既然胜负如此明显,属下自也不会抵赖的。”

    夜魔这一句宗主属下,便是言明投了行云,行云闻言,心下登时一喜。

    夜魔是化形级的高手,又是天下第一杀手,自也是心高气傲之辈,这样的人一旦认输,就不会轻易反悔。

    “我也给了夜魔足够的压力,又是许下了足够的好处,再有水姑娘从旁监视,那便是没有任何问题了,如此一来,师弟终是可以安心钻研他那通天剑魂。”

    夜魔归附,行君不再有后顾之忧,而且身旁又多了份保障,有水仙夜魔两个化形级的高手在侧,还有焉以谢从旁相助,行云哪还能不放心?

第39卷【得添羽翼】兄弟难断父子仇(五零零章)

    兄弟难断父子仇

    魔归附,行君的安危有了保证,行云也算是了结一块备离去,却是被行君唤了住。

    行云看看天色,不过子时左右,距离天亮到也颇远,既然时间还算充裕,行云也不急于离去,便随行君到一旁说话,只是心到:“不知道师弟要说些什么?”

    心下疑惑中,行云随着行君漫步到那条小河边上,席地而坐。

    行君没有立刻开口,行云也不去催,只看着眼前的河水,便见那河水在夜色中缓缓流淌,月色之下银光粼粼,虽然有些潺潺的水声,却反更衬的夜色静谧。

    “江湖险恶,一刻没有停歇,哪如这小河来的从容?”

    行云看的入神,不由得言到。

    一直未开口的行君,闻言却是摇头到:“一遇急雨狂风,这河水亦难从容,不说天威,就算我此时丢下去一枚石子,它都不会平静的了。”

    行云闻言一省,便见行君拾起一枚石子,朝那河里丢去,一朵水花突起:静谧不再。

    行云看着那朵水花,暗摇了摇头,就听行君突问到:“师兄如果胜了,会如何处置我父亲?”

    行云没想行君会主动说到萧寿臣,而且称其父亲全没避讳,不禁暗到:“师弟这是哀莫大于心死,还是仍对萧寿臣留有期望?”

    行君见行云一愣神,摇头到:“他再是如何,却仍是我父亲,就算我不认他。亦是他所生,这逃避不得。”

    顿了一顿。便听行君继续说到:“只可惜我万没有想到这双修籍与万剑宗的宗主之位对他如此重要,竟是连我这儿子地命都可舍弃!这要是旁人,我反不是有何怨言,可他为我父,却如此待我,却是当真可恨!所以如今我称其为父。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师兄不必多虑。”

    行君的面色平静,看在行云地眼里,心下更是难过,不禁暗到:“师弟到不如当真与我一样是孤儿,反是来的快活。”

    可既然行君来问,行云只得如实答到:“如何处置于他,我到没有想过,如今我与他胜负难料,又怎会去想的那么远?如果没有这许多人支持我。我远非他的对手,奇谋诡计尚应接不暇。实是不可能去想的太多。”

    行云这是实言,行云如今才刚在与萧寿臣的争斗中占了一点上风,还不知萧寿臣会有多少后手在等着他,此时去想胜了以后地事,去想如何处置萧寿臣,实在是不现实。也非行云的性格。

    不过行云觉得这话说的也有些弱势了,当下又是笑到:“不过最近形势到是好转不少,有了清涵之智,应对起来,到也不再那么吃力。

    说将起来,如今只要是能得了朝剑门下之心,我的胜算便大上不少,到那时,便可再言其他了。”

    见行君看着自己,行云解释到:“简单说来。我身旁的高手已是够了,外力之上有青城、崆峒和飘渺天宫。更是颇强,如今唯一可虑的便是朝剑门下之心。

    两千余朝剑门下是他最大的依仗,可这既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正是他的弱点所在,不论他有什么奇兵在后,朝剑门却是他的根基,只要朝剑门下转了来支持于我,那这场争斗便就该结束了。

    一等内斗结束,其他地就不难做安排。”

    行云说到这里,心下暗到:“这其他的安排自然包括如何处置萧寿臣,等到那时,我自会将萧寿臣交与师弟处置。”

    只不过行云没有将话说地太过明了,就如行君所说,萧寿臣毕竟是行君的父亲,这是事实,任谁也改变不了,虽然萧寿臣做的决绝,可行云在自己的师弟面前还是不想大谈如何处置萧寿臣。

    行云顿了一顿,继续说到:“只可惜我虽是万剑宗主,却毕竟不比他在朝剑门的根深蒂固,真要是冲突起来,朝剑门下助我之人怕是不多。

    再者,万剑宗的内斗绝对是要避免,否则不论谁胜,死伤地都是万剑宗自己人,徒令亲者痛仇者快。”

    行君闻言点头到:“唯今之计便是如何争得朝剑门下的归心,让他们听命于师兄。”

    行云点头到:“正是此理。”

    行君反应的如此之快,行云毫不意外,行君毕竟是萧家子孙,智计哪会差了?

    想到行君身份,行云暗到:

    可是萧家血脉,对朝剑门下来说,亦是大有影响。”

    萧寿臣在朝剑门的威望除了他自己的能力超凡外,还有三代萧家所打下的根基,这亦不能忽视,所以身为萧家子孙的行君,自然也大有号召力。

    行云有这念头已非一次二次,可每次都被自己下意识的拒绝了,行云虽知到了关键时刻将行君推上台前,一定会大有作用,可一想到将自己的师弟也计算进去,行云就觉得接受不了。

    行云正想到这里,行君却是突然言到:“我或可助师兄一臂之力。”

    就见行君言到:“我怎也算萧家后代,只要师兄需要,我便会亮明身份,既可指证于他,揭其暗里所做之事,也可为师兄安抚朝剑门的人心!”

    “果然!”

    行云闻言心到:“师弟这么聪慧,自然想地到这些,没想到他竟是主动提了出来,我该怎么回答于他?”

    见行云犹豫,并未做回答,行君渐是激动到:“师兄终日与他暗里争斗,又时刻危险,我做为师弟怎可袖手旁观?”

    行云正要说话,却是被行君阻住到:“行君在世,真正关心我的,不过一二人,师兄便是其一!可笑我那亲生父亲,却要残我性命!我地性命是师兄所救,如今他来与师兄为敌,我怎能无动于衷?”

    行云见到面色竟是微有陀红,便似是喝醉了酒般的行君,知他心里苦闷,此时要来发泄。不过行云心下反是一松,行君的性子内向,有事常闷在心里,今日发泄发泄到也非是坏事。

    行君真要是一直如方才口中说着萧寿臣,却是满面平静,好似在说个不相干的人,那行云才会担心。

    所以行云默不做声,静静的看着行君发泄。

    渐渐的,行君不再激动,摇了摇头,面上满是嘲讽到:“再说,就算我躲起来,他就能放我么?自从我离开峨眉,终日东躲西藏,可那些人如影相随!

    师兄可知这些日里只是死在水仙手下的,就有多少人?足有二十余人!正因为如此,水仙才不敢稍离,才用标记来联络师兄,师兄说说看,他如此待我,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行云闻言叹了口气,行君的存在,对萧寿臣确实是一大威胁,这就连行云都看的出来,萧寿臣不会看不到,所以遣人追杀,自也想的通顺,只可惜这结果便是行君如今彻底的心死。

    行云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好言到:“如果我最后胜了,他的生死我会交与师弟决断。”

    行云将诺言许下,所虑的是萧寿臣毕竟是行君的亲生父亲,虽然害的行君如此之深,可行云不想自己擅自动手,既然行君来问了,那如何处置,就都给行君自己去决断便是。

    说到这里,行云借口天色不早,起身告辞,至于行君所言的出面相助,行云选择了避而不谈,因为他还没有定下决心。

    看着行云与焉清涵远去,水仙走了过来,轻声言到:“少门主,我们也该走了。”

    这连场大战,已经惊动了附近百姓,行君几人自然要令寻其他住处来避人耳目。

    行君闻言点了点头,可面上却是郁郁,水仙见了轻声到:“宗主自有他的打算,少门主如今将那剑魂参透才是当务之急,到时就算不以本来面目出现,也能成为宗主的一大臂助。”

    虽然知道水仙这话里劝解之意颇多,可行君也只好同意,随即与夜魔、焉以谢四人展开轻功隐没在夜色之中。

    行云望了怀庆奔驰,一路沉思。

    焉清涵看在眼里,心下也是暗到:“宗主能否下的了决心?”

    行云和行君二人方才并未回避众人,所说之言,焉清涵自然是听的满耳,她心知行云对这个师弟的关怀,在用与不用行君之间难做取舍。

    “少门主这一招棋绝对是好棋,只要运用得当,对萧寿臣的打击之大,难做估计,可将少门主当做棋子,宗主却是心有不愿,只不知他最后会做何等的选择了。”

    便是如此,一路无话,不到一个时辰,怀庆已到,行云终是摇了摇头。

第39卷【得添羽翼】兄弟难断父子仇(五零一章)

    兄弟难断父子仇

    现在时机不到,就算师弟出面,也没什么作用,他毕送了出去,朝剑门下认识他的没有几个。师弟出面,除非朝剑门里有威望的人出来证明他的身份,否则只凭我和秦老的支持,反会被误解为要夺朝剑门的权。

    毕竟行君是萧寿臣之子,知道的人极少,可他是我的师弟,却是人人皆知!

    再者,我都能想到的,萧寿臣不会没有防范,贸然让师弟出面,反可能中了萧寿臣的计也说不一定。”

    行云在怀庆城外停了下来,摇了摇头到:“师弟出面是一定的,这么多年被萧寿臣所害,朝剑门的掌门是他的补偿!便是将这我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给了师弟亦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这一切都要等我先安排妥当,而非是要师弟去冒险。”

    行云自言自语,也不知是说给焉清涵听,还是在说服自己,行君出面指证萧寿臣是步险棋,胜了,则可以提前结束这场争斗,可要是出了任何的岔子,便是将万剑宗的分裂立刻摆在台前,行云不想冒险,他并非只是自己一个人,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险他冒不得。

    “如今形势对我有利,应该心急的是萧寿臣而不是我。”

    行云想到这里,当下暗到:“师弟如今最重要的是安全,而非是去冒险,有了夜魔的加入,两个化形级高手和两个魂级高手,这四人合力,除非是通天高手亲至。其他人已不成隐患。”

    想到自己此行将夜魔收得,就算是许诺了许多的好处。只要能保得行君地安危,行云就觉得值了。

    “只是夜魔这么高的武功,为什么要听命萧寿臣?从他这么简单便能归附来看,他并没有什么把柄落在萧寿臣地手上。”

    行云怎么想也想不通,当下问了焉清涵。

    焉清涵方才一直在听行云自语,见行云如何爱护行君。满心的欢喜,她到不是对行君有什么感情,而是在欣喜行云位高却不忘本,如果行云将自己师弟拿来做棋子,那这样的男人会爱护自己吗?焉清涵自然不会这么认为。

    所以行云放弃利用行君之举,让她暗里大为高兴。

    此时闻听行云来问,焉清涵想了想,言到:“关于夜魔,清涵到是听过一点他的来历,不过也只是听说而已。”

    似是在回忆。焉清涵言到:“据传万剑宗最早还有一个暗堂,这个暗堂很是奇特。它独立于天剑、神剑、朝剑这三门之外。

    这个暗堂的职责便是专门追杀所有万剑宗的叛门之人,对三门之人都有决断之力,只受宗主一人节制,是万剑宗宗主手下地唯一力量,这暗堂的人数相当少,不过个个武功超绝。

    初代宗主和第二代剑宗是当时三门掌门的师尊。所以没有设下暗堂,这暗堂似乎是第三代沈宗主所建,不过成立时间不长,随后恰逢那场大战,消耗过大,也就没了,再往后二百年的万剑宗一直没有宗主,这暗堂自然不会存在了。

    而那夜魔,听水仙妹妹所言,似是当年暗堂堂主的后代。所以才那么精通暗杀之术,真要如此的话。他归附的如此爽快,到也说的过去,对他来说,不过是回到原本的职责罢了。”

    行云闻言疑到:“暗堂?万剑宗还有这么个组织?我怎么没听秦老说过?”

    焉清涵摇头到:“清涵也是道听途说,毕竟这是二百多年前的旧闻了,真假已不可考,以后如有机会,宗主可以去问一问那夜魔,他如今是宗主地属下,自然不会有什么隐瞒的。”

    行云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重要之事,等以后再遇到夜魔,问上一问也就算了,至于那暗堂,听焉清涵之言,早便烟消云散,自然也没什么好注意地。

    说到这里,二人随即入城,回到客栈,寻可到秦百程,将这一晚的经过与他讲过,听到夜魔归附,秦百程也是满口的称赞。

    等这一番话说下来,天已将亮,几人便各自散了,只待一早出发。

    “待回到嵩山,切莫忘了去找郭老,询问如何才能为水仙延命。”

    行云回到自己的屋里,盘膝坐定,心下暗到,为了自己师弟的幸福,行云对水仙的寿命极是在意。

    便如此,天亮成行,万剑宗一行人终是在转天中午,回到了太室脚下,远远望去,便见已得传书地萧寿臣正领了门下来迎。

    “宗主神威盖世,一举将少林的伏魔大阵破去,可当真的大快了人心!大长了万剑宗的威风!”

    人还未到近前,便听萧寿臣的笑声先至。

    行云自不懈怠,当下上前笑到:“幸得秦老和张大哥他们的相助,才可胜得,这份功劳,可不是一人独享的。”

    萧寿臣闻言摇头到:“那一战的经过,寿臣虽没亲

    ,不过却也知道是宗主的惊天一击所定的乾坤,这可这功劳自然是宗主地了。

    宗主这一战,不仅长了我万剑宗的威风,更是为我万剑宗谋得生息之地,宗主之功必得万剑宗世代相传!”

    说到这里,萧寿臣领了朝剑门下到:“请受寿臣一拜!”

    他那身后朝剑门下亦是齐声到:“请受属下一拜!”

    这些朝剑门下之齐,让行云地心下一动,当下上前扶起萧寿臣,口中忙不迭的谦虚,可心下却是暗自嘀咕到:“他这是做什么?莫非是在向我示威么?”

    可行云再看那些朝剑门下,竟是对自己满面的敬服,不禁又是疑云大起:“这些朝剑门下的样子可不似做假,那可就怪了,萧寿臣这么夸赞于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行云还曾经想过此次回山,萧寿臣会尽力将他的功劳分出去一些,好不让他借此一胜大得人心,却没想到萧寿臣这么大肆宣扬,当真让行云看不透。

    秦百程也是微皱了皱眉,焉清涵更是心到:“萧寿臣的表现大违常理,以他的才智,自然看的出一旦宗主的威望高了,对他大是不利,那他这么做就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阴谋!”

    焉清涵刚想了到这里,就见萧寿臣对自己笑到:“这位可就是墨先生了?墨先生此次的定计,较之寿臣高明的多了,寿臣佩服。”

    焉清涵见萧寿臣主动来问,自然不能再不出声,她摸不透萧寿臣的目的何在,当下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

    萧寿臣也不以为过,再是看了看垣晴,行云当先说到:“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武功非凡,特来助我的。”

    萧寿臣闻言笑到:“这位朋友的武功了得,宗主得道多助,实乃万剑宗之福。”

    萧寿臣说了这许多,却是一眼都没有去看那韩庸和徐安国,当下转身引了众人上山。

    众人上得山来,一月不见,太室山上更加繁忙,那些破旧落败的寺院道观已都修整一新,从那不时上山的香客便可看出,这些寺院道观的香火要恢复往昔,指日可待。

    再往上去,峻极峰顶,万剑宗的本院已是初具规模,虽然大多数的楼阁都还未建好,可那规模宏大,已可预期,只粗略一看,就比安乐谷中的朝剑门大了不知多少倍。

    “好大的手笔!”行云不禁叹到。

    青城虽也是两千人的大派,可殿宇庙堂在青城山上铺了开来,便显的零散许多,如今这万剑宗的本院集中在峻极峰顶,殿院重重,气派非常,就算是几乎走遍了名门大派的行云都不禁赞叹。

    “万剑宗乃名门之首,这门面自然也要有第一的风范!”

    萧寿臣说到这里,显的意气风发,当下指了指山腰到:“这还只是本院,天剑、神剑各还有自己的门庭在,这太室山上,要修的锦绣繁华,才配的上万剑宗在江湖中的地位!”

    萧寿臣刚是说到这里,就听秦百程在旁微不可察的冷哼了一声,行云当下一怔,随即省到:“萧寿臣方才的话里所说,天剑、神剑都在山腰各有门庭,似是好事,可却没有说那朝剑门的所在,也就是说,这本院就是朝剑门了,难怪秦老会不愿意。”

    秦百程这声冷哼,也不知是声音太低,还是萧寿臣故意不闻,丝毫没有影响萧寿臣的讲解。

    随着萧寿臣的手势,行云到是发现了两处与众不同的楼阁,当下问到:“那两幢为何盖的比其他都快?而且看那规模,可谓宏大。”

    萧寿臣随即望了过去,笑到:“那两处,正中间的是宗主的宗主府,自然是重中之重,所以优先建来,至于另外的那座,却是新的奉剑阁,奉剑阁乃我万剑宗之象征,自然也要快建,也好快些将那安乐谷中的奉剑阁藏书移过来。”

    行云闻言一怔到:“我们此来,没有将那些藏书带来么?”

    萧寿臣摇头到:“当时我们重回这嵩山旧地,多少人虎视耽耽,要是真战了起来,那些秘籍便难保证安全,反不如先存在安乐谷中。

    如今我们在宗主带领下,已是立稳脚跟,那奉剑阁自然就要转移过来,毕竟这峻极峰才是奉剑阁的真正所在。”

    行云闻言心下突的一动,暗到:“那韩庸所言的残派都在安乐谷中,我正不知如何与他们相商,这取回奉剑阁的秘籍到是个机会。”

第39卷【得添羽翼】兄弟难断父子仇(五零二章)

    兄弟难断父子仇

    到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去安乐谷,行云暗里留起意来,奉剑阁的秘籍事关重大,绝对是不容有失的,而且那楼中的藏书剑器又是数量庞大,要都运了来,怕不得有几十车!

    再者,从安乐谷运到嵩山,迢迢几千里路,风险可是着实不小,我要是提出亲自前去护送,到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行云言到:“这一趟千里之遥,如不绕行,则必然要经过武当,风险可是不小,武当虽不会明里来与我们争斗,可暗中下手到不无可能,只看武当四下联系与我不睦的门派,便知他们的心意。

    再说,要坏我们的大事也不需伤人,只要趁我们不备将那些秘籍焚去一些,就非是我们所能承受的。可如果绕行,那路途就更是遥远,而且绕行也未必就躲的过人袭击,在外省遭袭,武当反是更能妥去干系。”

    萧寿臣闻言一笑到:“宗主所虑极是,所以这趟运送,必须谨慎之极不容有失,寿臣正在拟个章程,到明日,定会与宗主和郭老秦老一同商议。”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此时立刻便去争那护送之责,怕会立刻引起萧寿臣的怀疑。

    当下在萧寿臣的指引之下,将本院看了个遍,行云着朝剑门下都各归其位,随即与萧寿臣一同回转法王寺,再是将垣晴和焉清涵安排于自己的院子里,这二人离地自己进了。也好有个照应,萧寿臣在侧。谨慎为佳。

    等一切妥当,行云又请了郭定府来,与秦、萧二人一起到了屋里坐下,由行云将这去边家一行讲述一遍,有萧寿臣在,行云自然将夜探华山与收得夜魔隐了去。韩庸之事更是只字不提。

    不过就算如何,只那伏魔大阵一战,也博得郭萧二人的一番赞叹。

    待行云将这一行经过说完,萧寿臣则将这一月来,太室山上大小事务,事无巨细地禀报一番,尤其是本院的建设以及太室山上的那些寺院道观的恢复状况。

    这一月来,便如行云上山时所见,太室山上只要是有主的寺院道观,都已由万剑宗出钱出力粉刷一新。单只外观看去,已是恢复了往昔的容貌。甚至还要好上许多,只等游人香客渐渐恢复。

    “至于万剑宗在太室山上如何建设,依萧寿臣来看,应分急缓三步。”

    将零碎琐事说完,萧寿臣开始讲述太室山地建设,这是万剑宗目前的头等大事。众人自然不敢怠慢。

    便见萧寿臣言到:“太室山的建设,第一步是重中之重,那便是宗主府和奉剑阁这两处楼阁,宗主府乃万剑宗中心,奉剑阁乃我万剑宗之象征,所以这两处必然要先于其他建筑完成。再者,宗主万金之躯,总不能长住在法王寺这和尚庙里。

    而奉剑阁全部完工,大概还需要一个多月,派人去护送秘籍剑器而来。来回也正是要一个半月左右,正是两不耽误。

    这一步建好。就剩下其他本院建筑,再用两个月的时间,就能赶在秋末之前将本院全都建好,天气正是不冷不热,好为宗主的继位大典之用。

    到那时,遍邀大派前来为宗主祝贺,也好让他们见一见我们万剑宗的威风。”

    萧寿臣说到这里,秦百程拍手笑到:“不错,大冬天的,那些人怕是又有了借口,这秋高气爽,他们也少了个借口!”

    秦百程如此一说,就是郭定府亦微笑不语。

    行云更不会反对,这本就是先前所定,只不过萧寿臣说的更为详细。

    萧寿臣笑罢,继续言到:“等这本院建成,宗主继位大典之后,便是第三步,开始在半山腰兴建天剑、神剑二门,虽说两门目前人丁稀少,可同为万剑宗一脉,郭老和秦老又是寿臣的长辈,寿臣自不会袖手旁观。

    只等我们立稳江湖,郭老、秦老便可广招门人,以我万剑宗的声威,不用多久,这天剑、神剑二门便复兴可期,到时三门齐心,这江湖又有哪个门派敢再来呱噪?”

    萧寿臣侃侃而谈,将这太室山地建设说了一遍,听的行云不得不佩服此人做事条理分明。

    一击掌,郭定府笑到:“萧掌门有心了,这三步正是轻重缓急,拿捏得当,老朽认为可行。”

    说着,看了看行云,郭定府笑到:“当然,这还要请示咱们宗主,由宗主决断

    行云闻言忙是笑到:“就连郭老都是赞叹,行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了。”

    郭定府摇头到:“老朽已是将死之人,看东西已不如往年来地清楚了,宗主不用在意老朽的意见。至于再建天剑门一事,老朽是看不到了,天剑门是否要延续下去,全凭宗主决断便是。”

    郭定府这一说,众人立时省起,此老不过几月寿命,这几月间随时都可能西去,那天剑门怎么广收弟子,他确实等不到那天了。

    萧寿臣当下歉到:“寿臣考虑不周,引了郭老伤心之事。郭老为我万剑宗不惜折损寿数,于情于理,寿臣都会全力来助天剑门!还请郭老放心。”

    郭定府笑着摆了摆手到:“老朽这把年纪,早已活的足够,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更不会有什么伤不伤心一说,萧掌门不必往心里去。”

    说着,郭定府转头对行云小到:“等老朽死后,松山他们四人,宗主如果觉得可堪造就,便让他们领了天剑门去,以松山的沉稳,可当掌门之位。否则就让他们随在宗主身旁做一护卫便是。”

    行云哪会断了天剑门的未来,当下摇头到:“张大哥随在行云地身旁做护卫可是屈才了,郭老且放宽心,有行云在,自会让天剑门开枝散叶,代代相传下去!”

    行云此言到不假,等到天剑门建成时,继位大典早已过了,那时行云的地位更是稳固,自然也不需要张松山四人相随,有行云这万剑宗的宗主从旁相助,天剑门复兴不难。

    郭定府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再看天色,已是不早,四人定下明天再议,萧寿臣随即告辞而去。

    萧寿臣走后,屋里只留下行云和郭秦二人,行云随即将焉清涵寻了来,与郭定府介绍一番,当下再是将夜探华山,韩庸以及夜魔之事说了个遍,就算是沉稳如郭定府,亦不禁暗叹这一月里竟是发生了这许多事。

    “郭老,从华山一事来看,萧寿臣暗里利用残派为他所用已是现实,所以我们更要重视韩庸所言,虽然残派没什么高手,可胜在人多,一千五百余人,实力不容小窥。”

    郭定府闻言点头到:“那宗主可有什么打算?”

    行云忆起自己上山时的想法,当下言到:“行云确实有些所得。先来说这韩庸,韩庸所言应是不假,这安乐谷中的人确有不少已经厌倦了复仇,就是我那侍女剑媚亦有过这样的说法。如此一来,只要能与这些人达成默契,他们便是我们的助力,最少也能抵住萧寿臣所控制的那些残派。

    而这还有一个好处,有这些人来助我们,那些中间派也不会因为见萧寿臣势大而成为我们的敌人。”

    见郭定府点头,行云继续说到:“如今唯一可虑的便是他们地要求太高,竟是要整个安乐谷,不过这也可以商量,依我来看,与他们所要的条件相比,到是如何与他们联系更加困难。

    安乐谷出入烦琐,谁出谁入都瞒不过他人,残派要派人来,可就太容易暴露了。而要我潜进去,又不惊动他人,也是几无可能。再者,我这一去,怎也要几日地时间,萧寿臣不可能没有察觉。”

    行云说到这里,秦百程亦是皱了眉头到:“那韩庸既然与宗主说了,想来他应该有办法来从中联络。”

    郭定府闻言,在旁微笑到:“老秦莫要伤神,看宗主之色,想是已有定计了。”

    秦百程一怔,看了看正在微笑的行云,不禁摇头到:“宗主何时也学会了卖关子?”

    行云闻言忙是正容到:“不是行云卖关子,而是这应对之法,行云也不知成与不成,心下犹豫,怕说出来,惹人笑话。”

    郭定府闻言摇头到:“宗主就算说的再是不对,也没人敢来笑话宗主。”

    秦百程也在旁称是,焉清涵身份远逊,自然不便出声,不过美目中露出一丝的笑意,就似已经知道行云要说什么。

第40卷【棋高一着】法王寺内细商量(五零三章)

    法王寺内细商量

    在座三人都等自己的下文,行云言到:“方才上山之寿臣言及需要将安乐谷中的秘籍运来本院,明日便要拟下章程,来与我们商议。

    这不正是个机会么?我正可借此往安乐谷一行,光明正大,亦不引人注目,一可保秘籍安然,二可去见了那些残派。”

    秦百程闻言拍手笑到:“不错,此去运送奉剑阁的秘籍剑器,正是个好借口,奉剑阁中的那些秘籍剑器关系重大,宗主前去,武功身份都是正好,一举两得,此计可行。”

    郭定府亦是点头微笑。

    行云再去看焉清涵,便见她亦是颔首。

    行云见众人都是赞同,当下言到:“明天萧寿臣拿来章程,且先听他如何安排人手,如果没有安排到我,那时再做争取,只要言语中别露了痕迹便可。”

    众人闻言自是赞同,见行云越来越有宗主的样子,已可就事决断,都是面带微笑。

    几人再是言上几句,诸事议定,均是散去,不过行云却是开口将郭定府留了下。

    焉清涵知道行云是在为水仙的寿命发愁,当下将门轻掩了上,暗里却摇了摇头,回转自己的房间。

    “宗主还有何事?”

    郭定府坐在原位,见人都已是走了,笑着问到。

    行云闻言踌躇片刻,他等了秦、焉二人离开再问,便是不想在众人面前提起此老的寿数,怕是触到此老地伤心之处。

    可一想到自己师弟的终身大事。行云暗叹了口气,终是开口:“敢问郭老。您曾是言到自己用过一种拔苗助长之法,将武功修为强提到了通天一境,可却为此折损了寿数,不知这法子是否有传给别人?”

    郭定府微是一怔,便又微笑到:“那法子名唤偷天,只有老朽一人会用。偷天一术虽可速成,却是大损寿命,实不是什么善法,所以老朽至今未得人而授,担心所托非人,惹出祸事。”

    行云闻言异到:“祸事?”

    郭定府见行云诧异,笑到:“宗主可想上一想,比如那萧寿臣习得此法,用到他门下那两千余门人地身上,结果会如何?”

    行云暗里一惊。心到:“郭老用了此法,便可窥通天一境。水姑娘用了此法,便可二十余岁晋到化形一级,萧寿臣要得到这偷天之法,就算朝剑门下的资质远不如郭老和水姑娘,但再得几十魂级高手到也不是不可能,等到那时。当真可以一门之力去与所有名门相拼了!

    等到那时的腥风血雨且不去说,单就万剑宗的门下,个个都难活过四十岁,这一想起来,就让人遍体生寒!”

    郭定府见行云的表情,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当下笑到:“所以老朽便想将这门武功留在心里,不再传到世间。”

    行云闻言疑到:“就郭老所言,此法可以用他人身上,而那人却不必来学?”

    郭定府笑到:“确是如此。就如丹霞派的精炼内力,为人精炼。可那人却不必学习丹霞炼气术。而且偷天一术与丹霞炼气术相比,更为省力。”

    行云闻言,心下暗到:“如此说来,郭老以前应是在他人地身上用过了。”想到这里,行云开口问到:“不知郭老可还记得原朝剑门玄机堂堂主水仙水姑娘?行云曾是听她亲口承认用过此法增长功力。”

    郭定府稍是回忆,笑到:“确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萧寿臣再三想习得老朽这偷天一术,最后见老朽确实无意,便带了一个小女娃来,那小女娃应该就是日后的水仙了。”

    顿了一顿,郭定府忆到:“说起那个女娃的资质实在是好,如果她勤加修炼,百岁之后得窥通天也说不一定,只可惜了萧寿臣太急功近利。”

    行云闻言,心下微有些不满,暗到:“萧寿臣急功近利,可真没想到郭老竟然也不顾水仙的寿命,为她强增功力!”

    在行云的心里,郭定府一向的为人慈和宽怀,没想到却也做过这等事来。

    行云的心下愤慨,面上自然不会全无所动,郭定府见了,却没有辩解,只是微笑了笑。

    行云看在眼里,心下一动,暗到:“郭老为了万剑宗,就连自己的命都能搭进去,更不要说当年的一个资质很好的水仙了。”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郭定府在旁笑到:“不知宗主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问题?只要老朽所知,宗主直问便是,无需顾忌。”

    行云闻言,将心下地感叹放了到一旁,言到:“那水仙水姑娘如今与我师弟在一起,这二人彼此真心相待,我见了也是欣慰,只不

    娘自言只有不过四十载的寿命,行云不想师弟难得地却落个短命的下场,所以特来问问郭老,可有什么办法补救?”

    相比郭定府的年纪,水仙年轻的太多,所以行云才抱了些许希望而来,也盼有个侥幸。

    不过结果却是令行云大为失望,便见郭定府摇头到:“偷天之法便如那拔苗助长,这苗被拔了出来,暂时看去,似是长的高了,可根基已全被破坏,怎还能再长下去?日后必死。

    有得必有失,逆之不得的。”

    郭定府在那摇头,行云心下一冷,不过这也在他地意料之中。

    有得必有失。行云自己亦是深有体会,就以行云自己而论,二十不到,便已可在五十招内胜得化形级高手!这江湖虽大,可除去二三通天高手之外,便属他最强!但是如此惊人武功的代价便是行云的内力全由两个通天剑魂所掌,一旦天命早一步醒来,就连行云的性命都是难保。

    超人一等,自有代价付出,行云也只得暗里摇头。

    可就在行云要放弃之时,却又听郭定府言到:“不过这世间或许还有一人有办法。”

    行云一怔,心下有是燃起希望,问到:“郭老说的是谁?”

    郭定府看着行云,微笑到:“这世间,医者治病救人,技艺高超者,屡有惊人之举,这样的人或者有些办法也不一定。”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抬头看那郭定府邸,便见他微笑到:“丹神,宗主的师父。”

    行云一叹,心又是沉了下去,丹神随天山剑派一同失踪,至尽没有音信,自己这几年找来找去,也都没个结果。

    郭定府也知道丹神失踪一事,当下笑到:“水仙比老朽年年轻的多,尚有十几年的寿命,宗主也还有十几年的时间来寻。”

    行云知道郭定府是在安慰自己,当下苦笑了笑。

    郭定府见行云苦笑,摇头到:“宗主可换一换眼光来看待此事,或可轻松一些。”

    见行云望了过来,郭定府笑到:“这万事皆有因果,如果那女娃没经过偷天一术激发潜力,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凭轻功独步江湖,没有如此骇人轻功,她也难与宗主地师弟在一起,这一饮一啄,一得一失,都在这因果之中。”

    郭定府言罢了告辞离去,行云将此老送了出去,站了在院子里暗到:“郭老这话也有道理,水姑娘与师弟如今在一起,到也与这偷天一法大有关系。

    因此法而在一起,却又因此法而不得长聚,这可真是令人为难。”

    此时晚饭时间早过,行云也没什么胃口来吃,左右看了看,见焉清涵和晴的屋里都没了灯光,想是已经开始各自地修习,行云也不去打扰,一人来到寺外散心。

    法王寺位于峻极峰顶,除了正在建设的本院外,便属它最高,往山下俯视,甚是壮观,行云觉得心胸亦是开阔了不少。

    此刻已晚,忙了一天的万剑宗门人以及请来的工匠们早都去了歇息,一时万籁俱寂,只剩夜风托着阵阵虫鸣袭来,凉爽而静谧。

    行云深深的吸了口气,正准备四处走走,却见远处人影一闪,甚是眼熟。

    此时天色已晚,人们都已去了休息,这人在山上行走,便有些怪异,而且这人的身形也是有些眼熟,虽然离的远,行云分辨不出是谁,可毕竟行云在这万剑宗里认识的人不多,大多熟悉之人都住在法王寺里。

    “那人会是谁呢?”

    行云心下一动,随即施展龙跻飞腾术朝山下落去,行云此时的轻功便是连水仙都暗自赞叹过,可见有多迅速!

    不带一丝风声,片刻之后,行云便已经跟了在那人的身后,发现他正朝萧寿臣所住的无名道观而去。

    朝剑门下众多,那无名道观却不大,所以只有萧寿臣住了在里面,其他门人都是住在周围,此时这人来此,只能说明是得了萧寿臣的相召。

    萧寿臣身为朝剑门掌门,招门下相见本是正常,可行云之所以仍是跟了上,却是因为他终于想起了那人的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韩庸!”

    行云心下暗到。

    那韩庸所言,行云虽是信了八成,可毕竟不是十足十的相信,此时他去见萧寿臣,行云正是要跟去听上一听,听听这二人说些什么。

第40卷【棋高一着】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四章)

    无名观里做文章

    行云跟了在韩庸身后,见他行到无名道观门外站定,自禀,随后一路进去,行云在后亦是窥了空隙,闪身而入。

    这道观不大,行云曾是来过一次,道路也算熟悉,再有超绝武功在身,一路无惊无险的跟了在韩庸身后,没被任何人发觉到。

    这无名道观的大殿里通明,韩庸当下进了去,行云则是四下张望起来。

    有了夜探华山的前车之鉴,行云面对萧寿臣也不敢托大,毕竟曲正秋便是发现过自己,萧寿臣的武功比之曲正秋怕还强出一线,行云怎也不可能再凑到近前去。武功到了化形一境,六识之敏锐,就算行云如此武功也不想再去试上第二次了。

    借了月色打量,这大殿后还有一进院子,收拾的干净整洁,到似有人居住的样子,可此时没有一丝的声息,行云心念一转,当下暗到:“这进院子想是萧寿臣的住处,萧寿臣此时在了大殿中,院里自然没了人。”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一闪身,跃了进去,再是静心搜索一番,确认安全后,才是躲了在大殿墙边,借那高墙阻挡,将整个身形隐了在阴影之中,便是有人知道此处有人,也要仔细查看才能发觉。

    行云将身形隐住,运功于耳,倾听起来,心下立刻便是一怔,暗到:“听那大殿里的声息,算上韩庸竟是有五个人在!”

    行云心里一怔,到不是奇怪这屋里人多。而是奇怪这屋里竟是隐了两个人!

    “听声息,那武功最强的自然是萧寿臣。另外一个紧随他身侧地人也是很强,应该是那火仙冉炎,除此之外,在大殿门口的应是韩庸,这是三个明里地人,可那另外两个躲在暗处的是谁?为什么要屏住呼吸?”

    那二人的武功都不不弱。怎也在魂级以上,要不是行云用心搜索,怕也难察觉的到,毕竟行云隔了一堵墙。

    至于那两人的来历目的,行云心下到是有许多地猜测:“这二人不知是否一路,莫非是其他大派暗里打探消息?”

    行云眉头暗皱到:“这到也不无可能,万剑宗如今锋芒有些过于显露,大派虽然都还未明火执仗的来与我为敌,不过暗里的担心绝不可少,派了人来到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这二人的武功虽高,却总比不上萧寿臣。这样偷听,会不会有些过于张扬?”

    以行云的武功之高,尚且被曲正秋发现行踪,这隐了在殿里的二人虽然武功不俗,却怎也不可能高的过萧寿臣,他们就不怕被发现么?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一动,暗到:“如此说来,这二人莫非是萧寿臣布下之人了?萧寿臣招来韩庸,为什么又要布下人隐在殿中?莫非他已经发现了韩庸的叛意?”

    行云正自惊疑不定间,便听那韩庸开口到:“属下韩庸,见过掌门。”

    韩庸一如往常,声音中听不出半分的异样。

    韩庸行过礼,屋里一片寂静,萧寿臣竟是没有回答,行云隐了在侧。心下更觉不妥,疑到:“莫非萧寿臣当真察觉到了什么?”

    行云正想到这里。就听萧寿臣终于开口言到:“曾有人说与我听,说是宗主唤你去深谈良久,不知道你们都谈了什么?”

    行云在外闻言,心下一惊,暗到:“那些朝剑门下里果然有他的耳目眼线,只不知韩庸如何来辨。”

    出乎行云意料,那韩庸闻言竟是毫不隐瞒,直言到:“宗主似是对属下心存疑虑,所以唤了属下去旁敲侧击。”

    行云听到这里,眉头暗皱,便听萧寿臣“哦”了一声,沉声到:“我将少林地消息给了你,莫非那消息去的晚了,来不及准备,以至让他起了疑心不成?”

    萧寿臣说到这里,行云就听那大殿中竟是“通”地一声传来,似是跪倒之声,随即便听韩庸言到:“属下有罪!”

    韩庸此举似是有些出乎萧寿臣的意料,便听萧寿臣缓声到:“你有什么罪?”

    行云心下也是不解,便听韩庸沉声到:“非是掌门的消息来迟,而是属下擅自行事,才至被宗主怀疑,所以属下有罪。”

    萧寿臣闻言似是来了兴趣,言到:“我知你聪慧过人,也不卤莽,虽然旁人看不出,可我既然能用你做心腹,便是承认你的才能,在我朝剑门下有你智慧者寥寥无几,你既然敢擅自行事的,便一定是事出有因。”

    顿了一顿,萧寿臣继续说到:“被宗主怀疑不是什么大事,如今我与他已经势同水火,许多的事都是不言自明,只不过时机未到,彼此都不说破罢了。”

    行云闻言,心下暗叹到:“萧寿臣果然也是看地清楚,如今只不过是双方都有顾忌,才暂做相安无事,可一旦

    打破,便是分出结果的时候了。”

    行云正感叹间,便听萧寿臣说到:“所以被他怀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所做是否值得。”

    萧寿臣自然有他的魅力,这一番言语,推心置腹,如此明事理,自然能得到属下的忠诚。

    韩庸当下亦是微微动容,沉声到:“明非先生得了其师的托付,来安抚我们四派不起争执,可谁也未曾想到少林竟是携伏魔大阵而至,其意昭然,自是要与我万剑宗一拼!

    可明非先生因为避嫌,所以深居简出,并不知道这一消息,一旦少林抢了在明非先生的调节之前强逼我万剑宗出手,那就算我们胜了,也会招来各派的疑惧,少林的目地便是达成。

    所以属下一时心急,便擅做主张,寻了明非先生,让其知晓少林此来规模,好事先有了把握,这也是为了万剑宗的安危而不得已行之。”

    萧寿臣闻言,微笑到:“你做地相当不错,是我小瞧了少林的决心,要不是宗主在半途遇到了焉清涵,而按原计划直去潞安,怕是便跌进了少林的苦肉计中。”

    行云闻言暗摇了摇头到:“果然,清涵的这易容之术瞒不过萧寿臣。”

    这在行云的意料之中,行云到不怎么惊讶,当下凝神再听,便听韩庸似也是一顿,当下言到:“掌门英明,韩庸也在怀疑那墨先生的身份,却没有想到会是焉清涵那叛徒。”

    萧寿臣闻言微是一笑,没有接口,只是说到:“你寻了明非先生,做的不错,虽是有些擅做主张,可也是事出有因,这有功便要奖赏,我又怎会去罚你?”

    韩庸闻言摇头到:“可属下去寻明非先生之举却被焉清涵那叛徒看了在眼里,所以才被宗主怀疑,属下行事不周,自然甘愿受罚。”

    “原来如此。”

    萧寿臣沉吟到:“如何罚你现不去说他,你见了宗主,如何做的解释?宗主的反应又是如何?”

    便听韩庸毫不犹豫,当下答到:“属下推说一切都是为了万剑宗的安危所想,这么做都是为了能让明非先生心知少林决心,才好先一步去阻止。

    至于宗主的反应,依属下看来,应是信了的。”

    行云在旁听了,心下暗松了口气,不禁暗赞韩庸对答得体,如此一来萧寿臣怎也不会再怀疑自己与他长谈的内容了。

    “怪不得他当时自信满满,说有方法在萧寿臣的面前隐瞒过去。”

    行云正想到这里,心下却又是一动,暗到:“他当时故意让清涵察觉他的行踪,除了示好联络于我外,莫非已将今日被萧寿臣的质询也算了进去?早在那日便已经为自己与我的长谈事先找好了借口?”

    行云眉头微是一皱,如果真是如此,那这韩庸的心计可就有些太深了。

    韩庸说完,大殿之中,暂时没了声音,萧寿臣思索片刻后,才是言到:“你先起来,此事你做的已是很好,论将起来,功多过少。

    所以赏自然还是会有的,至于罚么,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暂时先记下,以后多加谨慎,我当酌情减免。”

    萧寿臣说完,便让韩庸退了下去。

    行云直到此时才完全松了口气,听这二人的一番言语,姑且不论韩庸的心计如何,行云起码明白了两件事。

    “从他们所言来看,这韩庸与萧寿臣绝非一心,也就是说,那残派之事确实是真的了。而且萧寿臣似是没有怀疑于他,就方才的好言相慰来看,萧寿臣似是对韩庸的随机应变,相当的满意。”

    行云想到这里,暗到今日的收获已是很大,正要悄然离开,却听萧寿臣突然言到:“你出来吧。”

    行云心下一惊!

    “我哪里出了破绽,竟是被他发现了?”

    行云想到这里,正是顿足欲走,却突然听那大殿里一阵脚步声传来,心下一安到:“我太过关心韩庸一事,到是忘了那殿中还有两人隐在暗处。”

    既然不是在说自己,行云又是想知那暗处之人是谁,当下也不再走了,侧耳之下,就听那大殿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到:“掌门。”

    这声音,行云听了很是耳熟,可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不过听他对萧寿臣的称呼以及语气,显然是萧寿臣事先安排下来的门人。

    “这人是谁?萧寿臣为什么要让他事先隐起来?”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听萧寿臣言到:“安国,你且来说说,韩庸之言可都是真的么?”

    行云闻言,心下一阵大骇,暗呼到:“徐安国!竟是他?”

第40卷【棋高一着】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五章)

    无名观里做文章

    在殿中之人是徐安国,这完全出乎行云的意料,听徐气,应是得了萧寿臣的命令才隐起身形。

    “难道这徐安国是萧寿臣布下的眼线不成?”行云的心下登时一紧。

    此时萧寿臣来问徐安国,如果这徐安国当真是萧寿臣的眼线,那韩庸的谎言立刻就会被拆穿。

    “虽然徐安国不知韩庸与我商议了什么,可韩庸却是一直将事瞒了于他。”回想自己暗里听到韩、徐二人的对话,行云的心下便是一冷,真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做作。

    行云正在担心,就听徐安国终是开口回答。

    “不实。”

    徐安国的声音不高不低,言语也是简练,与他平日里的形象大是不同,可就这两个字,却是听的行云的心下大骇。

    “这可真是糟了!”

    形势急转直下,行云本是暗赞韩庸的一番言语将那萧寿臣瞒了过去,谁知徐安国却是萧寿臣派出的眼线,便只是这两个字,一时间前功尽弃!

    再听那大殿之中,到没有什么异响,徐安国的回答,并没有如行云所想的那样引起萧寿臣的愤怒,甚至萧寿臣的气息都没有丝毫的烦乱,他就似早知道了这答案一般的平静。

    与萧寿臣的平静相比,行云却是暗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与萧寿臣为敌,这已不算秘密,双方都是心知肚明,可行云担心的却是韩庸身后残派地生死,惊的亦是他们地生死。

    “如今徐安国已是证明了韩庸所言不实。萧寿臣随后必然要去调查韩庸,一旦萧寿臣知道了韩庸与他身后的那些残派的意图。那这些人的下场便可想而知!”

    行云丝毫不会怀疑萧寿臣的手段,能以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养剑地人,绝不会在意他人的生死,几百条性命吉凶难测,行云焉能不惊?更何况行云正需要那些残派之助。

    当下再听,大殿里却是安静了下来。萧寿臣没有再问,徐安国也不开口,那大殿里除了微微的呼吸之声外,再无其他动静,直听的行云心下大是压抑。

    萧寿臣越是不怒,越说明他早便有了怀疑,越是不怒,越让人疑云叠起,不知他要做什么。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徐安国也不清楚韩庸与我所言的具体内容。那时有我和秦老两个人在,以徐安国的武功。绝不可能偷听的到。”行云心下安慰自己。

    沉默了片刻,萧寿臣没有再来问徐安国,而是让他退了下去,这让行云的心下一动,暗自疑惑到:“萧寿臣如此做法,到似只是要用徐安国来证明韩庸说谎。而非是想知道韩庸究竟做过什么,他究竟知道多少?”

    徐安国此时已经走的远了,可行云却没有再如方才那般起身,因为那大殿之中还有一人隐身在侧,有了徐安国这前车之鉴,行云哪敢稍离?只等那人现身,定是要看看那人又是谁,这萧寿臣究竟如何处置韩庸一事。

    果然,行云再等了片刻,就听那大殿中地脚步声再起。那隐藏之人竟然自己行了出来。

    行云听了,眉头暗皱。心到:“没有萧寿臣的召唤,便自己走了出来,这人地地位定不一般!”

    正如行云所想,这人确实地位非凡,萧寿臣没有任何怪罪那人失礼,只是开口问到:“你觉得韩庸与徐安国谁在说谎呢?”

    便听那人似是寻了座位坐下,然后笑到:“掌门心下已有计较,哪还用再来问我?”

    “柴贤!”

    行云听这人的声音,已经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外六令之主,权势之大,朝剑门里可说第二了,这身份确实不同一般。

    “这柴贤的智计不下于萧寿臣,有他二人一起商议,这事可就更难办了。”

    行云暗摇了摇头,正想了到这里,便听萧寿臣笑了笑,似是默认,随即又到:“我们的那位宗主这一月来可是忙的很啊,先是在那沁州消失了数日,而与此同时,华山地垣晴被人自千丈峭壁救下,这其中联系可是不言而喻,随后又是与秦百程破了伏魔大阵,还与韩庸暗里相商。这一月时间,到是做了不少大事。”

    说到这里,萧寿臣笑到:“真要夸一夸宗主的武功进境之惊人,竟是能背负一人直下华山,可说是前无古人了,更何况最后又破了那少林的伏魔大阵!”说着,萧寿臣叹到:“想来他能有如今成就,定是那双修籍上一气双修的功劳,这双修籍真不愧是我万剑宗秘典。”

    行云闻言,心到:“我能下直下华山,可也非是全凭双修籍的武功,精炼后

    ,以及那天命所带来的浑厚内力,缺一不可,破那伏是得那飘渺天宫主人的借势之助。这萧寿臣想念双修籍,可说是有些走火入魔了。”

    行云正是在想,柴贤却也同那萧寿臣一般的叹了叹,也不知是在叹这双修籍的武功超凡脱俗,还是在叹自己无缘习得。

    片刻之后,柴贤才是言到:“单说这华山一事,行云将垣晴救出,到也算是救了赵不忧一次,如果垣晴留在华山,将那日我与赵不忧一谈地秘密说将出去,他立刻地位不保。”

    行云闻言,心下一悟,暗到:“原来那日与赵不忧相商的是柴贤!可惜师兄只听到一句继位大典,余下地还要自行猜测。”

    便听柴贤继续言到:“可不论如何,赵不忧与我们的关系,行云已有察觉,而那些残派的秘密,有韩庸在其间,相必他也是明了不少,再是破了伏魔大阵,他在我朝剑门下的心中亦是声威大涨,如此一来,对我们可是不利,不知掌门如何定计?”

    行云听那柴贤言到这里,心下更惊,倾心去听,如能提前知道萧寿臣的布置,那便可预先提防。

    不过到有一处引的行云注意,这萧寿臣和柴贤说了许多,却都没提到他与夜魔的一战,也就是说他们二人并不知道此事,这让行云的心下稍是安了一些,不至于全是挫折。

    便听萧寿臣笑到:“宗主在朝剑门下的声望大涨,到不算什么,我们反是要当了门下的面处处逢迎于他,让所有朝剑门下都知我们对他忠诚无比。如此一来,他出个什么意外,才没人来怀疑到我们,到时的门人子弟定会大赞我们对宗主礼敬有加,又怎会害了他?”

    柴贤闻言连声笑到:“正是,正是。”

    行云在外听了,心下却是一阵的寒战,心到:“我说这次上山,他萧寿臣为何要处处捧我,原来其意如此,当真毒辣!”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萧寿臣笑声骤止,声音转寒到:“至于那些残派,我看是到了该清理清理的时候了。”

    便听萧寿臣言到:“韩庸太过自信,想我一直谋划那些残派,怎会不知道他们背后都有些什么动作?说将起来,那些残派好不识抬举!一个个被我万剑宗所救,又得我万剑宗所养,可十成之中,却只有三**来助我!

    可要说其懦弱畏战,却又有胆来求外人之助来与我相抗,如此无义之辈,留之无用!”

    行云闻言,心下一紧,暗惊到:“好煞气!”就算他此时身在大殿之外,也是听出了萧寿臣口中的杀意。

    “一千五百余人的残派,除去归附萧寿臣的不到五百人,还剩下一千余人,莫非萧寿臣要全都将他们杀了不成?”

    行云心下大骇,不由得暗到:“就算要杀,这许多人要如何下手,事后又如何解释?”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柴贤在旁附和到:“这些人留下确是祸根,如今万剑宗已是迁至嵩山本院,那安乐谷中已无什么人马,正因无人压制,才让他们的心思活跃起来。安乐谷与嵩山相距太远,难做控制,与其给他们机会做反,到不如先下手为强,也干净利落。”

    柴贤的声音,听在行云的耳里,说不出的血腥,这千余人的性命,在这二人口中,似是不值一提!

    顿了一顿,柴贤沉吟到:“只是明日掌门要将护送奉剑阁藏书的章程交与行云过目,那行云要是与残派联络,最佳之策,便是亲往安乐谷一行。

    所以这护送一事可说正中他的下怀,而万剑宗里,除去将死的郭定府外,便属行云的武功最强,他要是出言去护送,我们到没有借口不允。”

    行云听到此时,心下已不再惊讶,以这二人的智计,行云想的到的,他们自然不会想不到,如今行云心下反是静了下来,既然萧寿臣都已经知道的这么清楚,再急也没用,到不如安心听的全了,好回去与焉清涵秦百程商量,以焉清涵的智计,也能有个对策。

    想到这里,行云的精神一振,随即好奇起来,不知萧寿臣在这事上如何拿主意,心到:“究竟他怎么阻我前去安乐谷?”

    行云此时听了萧、柴二人之言,更是打定主意,必要去那安乐谷一趟,只要能将这些残派救出,那自己手上的力量便足可与萧寿臣相抗了。所以对萧寿臣随后之言更是关心起来。

第40卷【棋高一着】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六章)

    无名观里做文章

    行云静下心来,就等那大殿中萧寿臣的下文如何,看他来阻止自己的此去,也好在明日有个准备。

    可萧寿臣随后之言,却是让行云心下一怔。

    “我为何要去阻止他?”萧寿臣哈哈一笑到:“宗主要去那安乐谷,我这个作属下的为何要反对?”

    那柴贤闻言微是一顿,随即也是笑了起来到:“掌门计计连环,柴某由衷钦佩。”

    那大殿中只剩二人的笑声,行云心下却大是不解,暗到:“他既然知我此去是要与韩庸背后的残派合谋对抗于他,那他为什么还让我去?柴贤又为什么要赞他计计连环?”

    听着大殿之内的笑声不断,行云不禁暗到:“这其中定是大有文章!”

    可行云虽是明白这个道理,却始终参不透这其中的原由,想了想,终是放弃,心到:“也罢,这其中的原委如果能这么简单便想的通了,那我的智计也就不在萧寿臣和柴贤之下,哪还会有如今的被动?”

    行云从不高估自己的智慧,自作聪明最是可怕,所以也不勉强自己,只是暗到:“回去一定要向清涵请教请教才是。”

    行云刚是想到焉清涵,便听那大殿之中,萧寿臣笑声一顿,言到:“这计到也不是那么容易过关。”

    不等柴贤来问,便听萧寿臣自己答到:“有焉清涵随在宗主身旁,说不定她会全力阻止。”

    行云刚是想到要去请教焉清涵。萧寿臣便立刻提起,当下自然潜心去听。

    这一听。却是听到柴贤不屑的声音。

    “掌门多虑了,她地父亲明道确是不凡,可却已死,只留下这两个儿女,虽然天资都是不错,却毕竟年纪太小。再者掌门睿智,将一个放了在外,不让其接触朝剑门内事物,另外一个只让其在门内打理杂事,也是远离门内事物,如此一来,能有什么出息?”

    行云闻言暗到:“听这柴贤所言,清涵和他弟弟焉以谢也是大有来历,他们的父亲就是连这柴贤也要赞叹,只不过萧寿臣似是对这焉家多有防范。清涵明明擅长智计,可却被派了去掌管朝剑门地内务。而焉以谢却被派了去做外令,更是远离朝剑门。”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一动,暗到:“如今想起来,那柴家兄弟,到更似是派去做监视之用!”

    便在此时。就听柴贤笑到:“与那焉清涵比起来,到是水仙才真可虑。”

    行云闻言,不再多想,正要听听他怎么去评论水仙,可柴贤这话一出口,却是立刻停了不语,大殿内随即便是一阵的寂静。

    行云暗皱了皱眉,不过随即醒悟到:“水姑娘掌管玄机堂,被萧寿臣委以重,结果却是叛了他。柴贤这时提起,到似是在落萧寿臣的脸子。他自然要收口了。再者,水姑娘是在峨眉叛出去的,与行君一起走了,行君更是萧寿臣的痛处,更何况水姑娘还带走了一个夜魔。”

    大殿内寂静一片,半晌之后,才听萧寿臣沉声到:“不过毕竟焉清涵此时就在宗主的身旁,出谋划策最是便利,才更要提防。”

    萧寿臣地言语之中似是回避,柴贤也意识到自己多口,当下再说上两句,便是起身告辞,萧寿臣自是允了。

    柴贤一走,这大殿里就只剩下萧寿臣和火仙冉炎,行云知道再等下去,也不大可能听出什么,要是萧寿臣这时回院休息,那自己可就不能保证不被发现。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再不犹豫,随即起身飞退,绕了道观后,身形一闪,跃了出那围墙。

    站了在观外,直到此时,行云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被冷汗湿透,这一次临时起意,追了韩庸而来,虽是大有收获,可这收获的全都是坏消息。

    摇了摇头,行云将衣服蒸干,才觉得舒爽了些,心到:“明日萧寿臣就要将护送奉剑阁藏书的章程拿来,我要赶在那前面,先与郭、秦二老以及清涵商议妥当才是!”

    至于焉家姐弟的身世,行云虽是好奇,可在焉清涵自己说出之前,他却不去过问,她不与自己来说,自有道理,行云可不想迫了他。

    想到这里,行云龙跻飞腾术立展,不片刻便是回传法王寺。

    就在行云离开那无名道观不久,那道观外又是人影一闪,一个锦袍人缓步而出,竟然是那朱玉的老祖宗。便见那锦袍人望着行云所去的方向,摇头自语到:“看来他今日有的忙了,不如再等

    来寻他便是。”

    说着,那锦袍人竟然就这么缓步下山而去,连轻功也不施展,走在这万剑宗的太室山上,便似是在游山玩水一般!

    行云自是不知还有人跟了在他的身后,他此时一心快些回去,好商议对策。

    一回到法王寺,行云也不顾秦百程和焉清涵在修炼,亲自上门一一将他们找了来。

    这几人见行云如此紧张,知道有大事发生,也不多说什么,随了行云进到屋里,便见秦百程当先开口问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让宗主如此地急迫?”

    行云也不耽搁,立刻便将方才偷听来的全说上一遍,自然,萧、柴对焉家所说地那些话,行云都隐了起来,此时说了,到可能会勾起焉清涵的心事,与正事却是无补。

    就这样,行云说了足足一刻的时间,直将在场三人听的面面相窥。

    终于,秦百程吸了口冷气,叹到:“那徐安国竟是萧寿臣的眼线,萧寿臣竟是早注意到了韩庸与他派后的残派,这确实大出人意料!如果不是宗主临时起意,跟了韩庸去,怕是我们还被蒙在鼓里而不知!”

    焉清涵也是点头,随即言道:“不过仔细想来,这也在情理之中,对那些残派,萧寿臣潜心经营多年,甚至不惜出手除掉其中地德高望重之人,所以残派有些异动,他自然会注意到,说起来,是我们低估了萧寿臣。”

    行云闻言,心下暗叹到:“方才听那柴贤之言,萧寿臣似是顾忌清涵姐弟两个的资质,尤其是清涵,所以让清涵一直在掌内务,让她没有参与朝剑门中大事的机会,自然欠缺经验,否则也不会有这疏漏。也就是说,如今我又落了下风,仍是萧寿臣一早布置的结果。”

    行云想到这里,不禁暗叹这萧寿臣算的太深,要不是他忽略了水仙对行君的感情,怕是直到现在,自己还被他利用而不知。

    想到这里,行云看了看焉清涵,心到:“虽然清涵的经验欠缺,可不论如何,她的智计仍是我们几人之中最高的。”

    既然如此,行云随即问到:“不知韩庸是否危险?我们要不要先去救他?”

    焉清涵闻言摇了摇头到:“韩庸反是安全的很,如今萧寿臣要想宗主入计,便不能让韩庸出问题,否则就是打草惊蛇,他自不会这么失策。”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当下又是疑道:“那萧寿臣要助我去护送奉剑阁藏书,好让我有机会去安乐谷与残派联络,这是为何?那些残派,谁拥护于他,谁不拥护于他,萧寿臣应早就清楚,他想做清理,难道还需要我去为他辨认不成?”

    明日,萧寿臣就要将那章程拿来,行云本还在想要如何不露痕迹地去争取,没想到如今萧寿臣要主动送上门来,自己却又担心其中的阴谋起来。

    “还有,那柴贤所说地计计连环又是什么意思?”

    听了行云来问,焉清涵皱眉沉思起来。

    秦百程此时却是言到:“这到也简单,宗主不去便是。”

    行云闻言摇到:“那些残派可有千余人之众!我如今知道萧寿臣要杀他们,自然不能不管,这些人躲了过大派,却最后还要死在安乐谷中,也未免有些残酷了。”

    行云话刚说完,秦百程却是摇头到:“宗主不可有妇人之仁,安乐谷中的残派虽多,可与宗主没什么关系,如今去救,正是踏了进那萧寿臣的圈套之中,老秦虽不知那是什么圈套,可出自萧寿臣之手,必然恶毒无比!宗主万金之躯,绝不能有失!”

    郭定府亦是轻点了点头,显然在这二老心中,与行云的性命比较起来,那残派的性命再多,也是不值。

    行云见状,眉头微皱到:“行云也非是妇人之仁,可这毕竟是千多人的性命,如今被我知道了,却只是旁观,着实心有不忍。”

    再看郭、秦二人不为所动,行云又道:“再者,我们如今正缺人手,这千余人一旦救了出来,便可成为我们的绝对力助,也是对萧寿臣的一大打击。”

    行云此言到也不是全无道理,郭、秦二老对视了一眼,正自为难之际,就见焉清涵终是抬了起头,沉声到:“宗主绝不可去!”

    郭、秦二老闻言一喜,行云却是一怔,不禁疑到:“为何?”

第40卷【棋高一着】去留左右难取舍(五零七章)

    去留左右难取舍

    焉清涵考虑了这么久,结果仍是不让自己前去,行云的顿,当下便是问了。

    见行云问来,焉清涵没有立刻回答,反是问到:“宗主可知残派于万剑宗的三大作用?也可以说,于萧寿臣的三大作用?”

    行云闻言暗到:“我只知残派为万剑宗的繁衍大有用处,那韩庸便是万剑宗与残派通婚所生,这还是清涵告诉我的,怎么如今又有了三个作用?再说,这与不让我去安乐谷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行云虽然这么想,却也知道焉清涵既然说这些,就必有深意,当下摇了摇头,等她来做解释。

    焉清涵随即言到:“这残派的作用甚大,其一是为万剑宗门下常树斗志。万剑宗在安乐谷中已有二百年,只靠口口相传的对大派的仇恨,只会随着时间而越来越淡,那么这些残派就成了一个个最真实的证据,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便来上一批,正是时刻提醒万剑宗的门下,这大派仍在作恶,深仇大恨可还未报!更何况通婚之后,这万剑宗门下的旧恨之上自会添上一笔残派的新仇。”

    行云闻言心到:“这到也是,那些残派才不过在安乐谷住了百多年,就有许多人不想去报仇,更不要说这住了有二百年的万剑宗了。

    而这些残派时不时的来上一批新的,也有些作用,就如我初进安乐谷时,见到有残派被接了进来,心下也是对大派很是不满。这却是真的。”

    行云想到这里,便听焉清涵继续说到:“残派第二个作用。是为了万剑宗地门人后代繁衍着想,这宗主已知,清涵就不多说了。“

    见行云点了点头,焉清涵再是言到:“这第三个作用,宗主也是看在眼里的,那便是万剑宗日后横扫武林。以报大仇,这些残派可在旁作为助力。”

    焉清涵所言,甚合情理,行云自无他言,当下便见焉清涵继续说到:“可如今,万剑宗已是回了嵩山旧地,与残派分开,这激励斗志已无什么用处,更何况残派也因时间过长而有许多人要放弃复仇,这些人再与万剑宗地门下接触。反不是好事,最少萧寿臣如此认为。

    同样因为万剑宗重回武林。不用再躲藏,这繁衍壮大也不会指望那些残派,有万剑宗如今的声势,多招些人来做弟子,可说是轻而易举之事。

    至于助力,这是残派如今唯一的作用。可十成残派之中,也就只有三成愿意追随萧寿臣之后,所以那剩下的一千余残派,在萧寿臣的眼中可说是全无作用。”

    行云听到这里,已是知道焉清涵的意思了,她是准备将这事从头讲起,一步一步地说服自己,当下心到:“不论如何,清涵分析的透彻,我也可将这事看的更清。”

    经过焉清涵这番言语。行云确是明白了萧寿臣清理这些人的决心所在,既然对自己有好处。行云便耐下心来,听焉清涵为自己讲解。

    就见焉清涵继续言到:“而且在萧寿臣的眼中,这千余残派不只是没了用处,更因为起了背心,还可能为萧寿臣带来大麻烦,眼前的韩庸便是一例,他来寻宗主联手,自然于萧寿臣大是不利。”

    说着,看了看行云,焉清涵问到:“萧寿臣说要清理那些残派,可宗主想过没有,萧寿臣既然早便清楚了那些残派之心,却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如今又却又为什么决定动手?”

    行云闻言,眉头一皱到:“那自然是他认为时机到了的缘故。”

    焉清涵点头到:“宗主一言中的,萧寿臣虽然早便想清理这些残派,可当初万剑宗和残派同在安乐谷,根本就没法下手,再者,那时的残派还有些许的作用,所以他最多只能除去一二首脑之人,却不能将这千多人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焉清涵地话锋一转到:“可如今万剑宗重回嵩山,那些不愿追随的残派再无作用,敌我分明之下,自然好杀,这也是那韩庸急着来寻宗主地原因之一,那些残派也非全无所觉。”

    行云闻言疑到:“可朝剑门中有许多人的家眷亲属都是残派中人,萧寿臣就算真有本领将这一千多人全杀了,就算还有本领不让外人得知,可他怎么瞒的过那些朝剑门下?一旦泄露出来,他不等于置他自己于死地么?”

    焉清涵闻言,叹了口气到:“宗主此言才正是萧寿臣要宗主去安乐谷的理由之一。如今时机已到,可他却尚是缺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正是宗主方才所言。”

    行云沉吟片刻,疑到:“莫非是交代?”

    焉清涵点头到:“正是交代。朝剑门与残派这百多年通婚下来,已是盘根错节,关心关系甚密,一旦千多人全都横死,没个交代怎么可能?到时朝剑门下到可能先是乱将起来,这可不是萧寿臣想看到的。”

    行云闻言,大觉有理,当下问到:“那清涵可知他准备如何交代?”

    焉清涵正是张口欲言,可却突然神色一黯,摇头到:“清涵不知,清涵还是小看了萧寿臣,与他相比,我还要逊上不少,哪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行云一怔,不知焉清涵怎么正说到要点,却突然停了下来,正要开口相问,却是听郭定府在旁对焉清涵笑到:“百密也难免一疏,这世事有许多都非人力就能掌握,便如今天,萧寿臣可曾想到宗主因为韩庸的人影一闪,而跟了上去,结果听来这许多内情?

    所以你我只要尽力便可,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你要明白,就算上天有意垂青,你也要先做努力才是。就算你不知。推测也好,总是要将自己所想地说出来。大家才好参祥。”

    焉清涵闻言一省,当下谢到:“郭老之言,清涵铭记。”

    郭定府笑了笑没

    么,此老阅人无数,方才焉清涵地样子,他看了在眼清涵是在自责她当初没能看透萧寿臣,以至韩庸来后,一心计算行云与残派相谈的得失,却全没料到早落了萧寿臣地计算当中,所以才突然不敢再为行云出谋划策,这才出言点醒于她。

    行云和秦百程听了郭定府之言,也都明白了焉清涵顾忌什么,当下亦是出言相慰。

    焉清涵此时心障一去,当下便是言到:“那清涵便试着推测一番。”

    看了看行云,焉清涵突然问到:“听宗主所述。那萧寿臣曾是言过他为何要这么逢迎宗主?”

    行云闻言,回忆方才在那大殿之外所听。点头到:“萧寿臣当时确实是这么说过,他说要处处逢迎于我,好让所有朝剑门下都知道他对我忠诚无比。如此一来,我要是出个意外,才没人来怀疑到他们!”

    行云说完,眉头立刻便是皱了在一起。言到:“萧寿臣说我会有什么意外,莫非与我此去安乐谷有关?”

    焉清涵点头到:“大有可能。清涵当时听宗主所述,心下便是在想,萧寿臣为什么不阻止宗主去安乐谷?萧寿臣此人不会做对他没利的事,也就是说,宗主此去安乐谷,对萧寿臣一定是大有好处。”

    说到这里,焉清涵沉吟片刻,慎重到:“依清涵来看,这第一个好处。就是方才所说的,给朝剑门下一个交代!

    想那安乐谷中的残派不会自相残杀而亡。如此一来,令人信服的便只有外力。

    可安乐谷易守难攻,外人要想进谷,难若登天,这时,宗主去了,宗主又是人所皆知的最接近通天级地人物,那残派千余人横死,能做出这事地,一定不能是个普通人,这一点宗主符合。如此一来,宗主便成了凶手,这交代便有了。”

    行云闻言大是不信到:“我为什么要去杀残派?事后我要与他对证,萧寿臣又如何解释?朝剑门下怎会就全信了他?”

    焉清涵却是摇头到:“宗主那时怕是对不了证了。”

    行云一楞,随即摇头到:“萧寿臣要杀那千余残派,便已是吃力,怎么可能还杀的了我?”

    行云如今对自己地武功已大有信心,除非是通天高手亲至,否则就算是伏魔大阵来了,行云也能在大阵未合之前遁走。

    “再说,他一旦失手,杀不了我,便就等于是全败了,这赌注太大。”行云怎也不信萧寿臣会有这想法。

    秦百程此时却是开口到:“宗主且想想,萧寿臣要是怕冒险,他就不会只带二十来人便敢夜袭少林了,甚至还想将少林屠戮干净!

    想那安乐谷是一绝地,虽是易守难攻,可也无处可逃!

    再者,要杀人,可不非要用武功,那夜袭少林,萧寿臣便是用炎雾天香令三千少林门人尽皆束手,由此可见一斑。”

    焉清涵当下接口到:“秦老所言正是,以萧寿臣的智计,只要他决定了去做,那便说明已有了把握和借口,只要那结果合了他的心意便成。”

    行云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他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可却不等于就狂妄自大起来,对萧寿臣的计算,行云一直是大有顾忌。

    “只是清涵如何证明萧寿臣要这么做呢?”

    见行云问来,焉清涵当下答到:“宗主且来看看萧寿臣这么做会有什么好处,便可反证他是否会这么做了。”

    说着,伸了出一支手指,焉清涵数到:“如果将宗主和那些残派一同击杀于安乐谷,这第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灭了所有不为己助的残派,清理残派,这也是萧寿臣亲口所说,毫无疑问。”

    再伸出一支手指,焉清涵继续是言道:“这第二个好处,就是可将这祸事栽了在宗主的身上,撇清与自己地干系,宗主一死,便无对证,还不任他来说?而事前,他一直大力逢迎宗主,朝剑门下自不会怀疑他对宗主心有不轨。”

    伸出第三支手指,焉清涵又道:“这第三个好处,则就是他的宗主之位了。将宗主除去,宗主之位便是空了下来。但万剑宗此时已经出山,不可能再如安乐谷中那般没有宗主,继位大典又是在即,到时他自可名正言顺地做了宗主。毕竟那时郭老的寿数将近,秦老孤掌难鸣,有朝剑门在他的掌握之下,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再无人能与他相争。”

    晃了晃这三支手指,焉清涵沉声道:“这一石三鸟之计,如此巨大的好处,萧寿臣怎么可能没有动作?

    宗主已是听到萧寿臣亲口说要清理那些残派,又亲口说要让宗主去那安乐谷,这都是千真万确之事,就如郭老和秦老之言,是萧寿臣的圈套。”

    顿了一顿,焉清涵言到:“就算清涵猜错其中一二,可这圈套已是明显,宗主为什么还要踏进去?”

    焉清涵地话,听的行云心下寒气直冒!可焉清涵却是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到:“如今宗主连展神威,先解八派之围,又破伏魔大阵,再为万剑宗谋得山西之地,这都已得了朝剑门下的敬畏,身旁又有天剑神剑两门的高手相助,又有少门主水仙夜魔等高手在侧,急的应是萧寿臣,而非是宗主。

    那千余残派将被屠戮,虽是可怜,但宗主还要想想这万剑宗的将来,宗主师门的将来,一旦宗主有失,这些人又将如何?”

    秦百程闻言点头到:“这话确实不错,如今可虑的反是那萧寿臣用言语挤兑宗主去那安乐谷,我们怎么才可推辞!”

    焉清涵将青城推了出来,行云的心下登时为难起来,不禁暗到:“去还是不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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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介绍:
《仗剑诀》全本预计一百五十万字,为仗剑系列部曲。
《仗剑诀》的江湖是纯正的江湖,淡化了官府与时代,江湖中一切的秩序都是由江湖人自己维持。同样,破坏也是由他们自己来破坏。
“利益”与“秩序”是这个江湖的主题。庞大的名门纷争,与众不同的邪派,充满着剑魂的武侠世界,这一切都在《仗剑诀》中。
【内容简介】:行云,一个武功、地位都很低下的青城弟子,本已认命的他却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改变,从对世事正邪的一窍不通,到认清这个江湖,适应这个江湖,成为这个江湖中的顶峰。
本书是一本成长型的小说,主角行云不会一开始就神功无敌,更不会一出江湖就老油条一个,所以本书慢热型,还请慢慢欣赏。^_^仗剑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仗剑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仗剑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