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新人进门
一想到这些绣像背面可能隐藏着秘密,海澜的心情就有些激动,她几步来到绣像跟前,轻轻的把绣像摘下来,只见绣像的后面绣着一行字,却是蒙古族的文字,海澜一个也不认识!
海澜发现每一个绣像后面都有一句话,因为这上面的字都是不同的!她琢磨了半天,觉得这些字应该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要不然何以会绣在绣像的后面?她找来纸笔,把这些话全都一笔一划抄了下来。
清朝的皇室子弟学习汉语、满语的同时,还要学习蒙古族语言,不过这上面的文字海澜是绝对不能问四阿哥的,那么去问谁呢?她认识的人当中好像除了四阿哥懂蒙语,还真的找不到别的人……
海澜思虑再三,也不知道找谁才好,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儿,再说急也急不来,她只得暂时把这事儿抛到了一边,故意多喝了几杯果酒,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海澜起的有些迟,到了乌喇那拉氏的小院,看见武格格、宋格格都在,乌喇那拉氏面色有些憔悴,看见海澜来了,她面色有些不自然,海澜就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给她请了安,乌喇那拉氏仿佛松了一口气,她脸上挤出笑容“妹妹快坐吧!我们几个正商量着迎娶年格格的事儿,以后这几天府里肯定要忙乱,武格格、宋格格都要领一份差事,李妹妹出了意外,爷今儿早上还说要把她接回来,免得扰了娘娘的清静,现在只剩下弘时没有人照看,如今那孩子还病着,虽然有教养嬷嬷和奶娘,到底是做不得主的,不知道妹妹能不能……”
海澜咧了咧嘴,该不会让她帮着带弘时吧?李氏想要害她,难道她还要大度的照顾她的孩子?虽然那孩子还小,也谈不上什么罪过,但是海澜本能的就是不喜欢。
海澜刚想拒绝,就听乌喇那拉氏接着说道:“本来我也想着妹妹没有生养过,怕是不会带孩子,不过爷说妹妹略懂医术,说不定不用那些太医看,就能治好弘时……”
海澜心下暗恼,这说不定是四阿哥以为她会仙术,才把他儿子交给她,希望她能治好他儿子的病,可是天地良心,她根本不懂医术啊!况且那个坏男人难道就没考虑她的心情和感受吗?但是乌喇那拉氏把四阿哥都搬出来了,话说到了这份上,海澜也不好拒绝,只得心情郁闷的带着两个奶娘和两个教养嬷嬷并一个哭闹不止的弘时,一起回到了丁香苑。
凌风看见一行人,有点傻眼“侧福晋,这是——”
海澜苦笑道:“年格格进门之前,弘时怕是要住咱这儿了,你和村儿两个赶紧让人把东厢房收拾出来,给弘时住。”
暂时只得把弘时放在海澜这屋的炕上,那孩子还是不停地哭,海澜皱眉道:“可吃过药了?”
“回侧福晋的话,三少爷吃过药了,不过因为哭的利害,又全吐了。”
海澜点点头,吩咐人赶紧接着煎药去。海澜仔细看了看弘时,这孩子长得还是很可爱的,眼睛长得像四阿哥,其余的地方长得像李氏,孩子的父母基因都不错,想要长得丑怕是不可能,只不过这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
奶娘看见海澜皱眉,赶紧把弘时脸上的鼻涕眼泪都擦干净了,那孩子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海澜,竟然不哭了,伸手让海澜抱……
海澜叹了口气抱过弘时,想着喂他喝点空间里的水会不会好点?海澜日常喝的水都是空间镯子里的水,便用小羹匙喂着弘时喝了些,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喝了满满的一茶杯,两个奶娘在旁边瞧着都啧啧称奇,海澜又拿出一个苹果来刮了苹果泥给弘时吃,这孩子倒也吃的香甜,整整吃了半个大苹果,等到药煎好了,弘时已经在海澜的怀里睡着了……
弘时在丁香苑里住了几日,没用吃药病就全好了,海澜这几天除了哄弘时之外,就是加紧绣着弘晖的绣像,终于在年格格进门的前一天深夜把绣像绣完了。
海澜因为熬夜了,第二天早上便起的迟,她正睡的香甜,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痒,眼睛睁开一条缝,正看见四阿哥一双粗糙的大手在抚摸她的脸,海澜打开他的手,闭着眼睛笑道:“爷,你别闹了,人家昨晚上熬到半夜才睡呢!”
半晌没听见四阿哥说话,海澜又睁开眼睛,看见四阿哥正用探究的眼神在看着自己,海澜问道:“爷,你有事儿?”
四阿哥的目光深沉,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海澜,海澜诧异道:“爷怎么了?今天又要做新郎官了,怎么好像不高兴似的?”
沉默良久,四阿哥问道:“海澜,爷要纳年明珠,你就没有一点不高兴?”
海澜把头靠在床头上,眯着眼淡笑道:“我为什么要不高兴?我有什么理由不高兴?或者我不高兴了,爷就不纳了?”
四阿哥脸上的怒色一闪而过,转身就走了。海澜继续钻到被窝里接着睡,可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四阿哥他什么意思啊?希望我不高兴?希望我吃醋?海澜笑了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
门外村儿问道:“侧福晋,起了吗?”
海澜说道:“进来吧!”
村儿和凌风带人进了屋子,都收拾妥当了,弘时的奶娘便带着弘时进来了,海澜逗弄了他一会儿,便抱着他一起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顺便把昨夜绣好了的绣像也带了去,乌喇那拉氏一看见弘晖的绣像,眼圈就有些发红,到底顾忌着今天是四阿哥的好日子,她才没掉下眼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府里的大管事儿小管事儿聚了好几个人,都是来向乌喇那拉氏回事儿的,海澜一看她这般忙乱,赶紧告辞出来。
海澜边走,脸上边露出古怪的笑容来,村儿看见弘时的奶娘抱着弘时距离还远,遂低声问道:“侧福晋,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正妻做的还真是不容易,不光是要帮着丈夫管家,还要帮着丈夫张罗纳妾,若是换做了我,我可做不来……”
“侧福晋!”村儿四下看了看,满脸担忧的说道:“您还说!今早上您又怎么惹了贝勒爷生气了?奴婢看见他气哼哼的从您的卧房出来了!”
海澜笑道:“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今天纳了新人我没有表示出来不高兴,所以他生气了,你说可笑不可笑?”海澜说着,没心没肺的呵呵笑起来。
至少村儿是这么觉得的,她脸上半点笑意也没有,少有的严肃“侧福晋,您难道没觉得,贝勒爷他是因为很喜欢你才会这样……”
海澜笑了笑,她又不傻,心里焉能不明白?这个男人还是有一点点在乎她的,只不过他左一个又一个的往家里娶女人,又让海澜怎么肯轻易的交出自己的心……
回到丁香苑,海澜便让院子里的人开始打点行装,能带走的都要带走,毕竟水云庄里的取暖设施都是海澜设计的,冬天住在那里应该比较暖和,海澜打着耍懒的主意,幻想着冬天也可以住在那里。
弘时对海澜有些依赖,虽说海澜监护他的时间只有那么几天,但是人和人的缘份就是这么奇怪,海澜逗弄着弘时咯咯的笑,弘时的奶娘问道:“侧福晋,您真的要走吗?那弘时怎么办啊?”
海澜笑道:“这事儿爷自然会安排,不劳你操心。”
“可是弘时这么喜欢您,奴婢真是担心他看不见您会哭闹!”
“没关系的,小孩子的记性差得很,顶多哭闹两天就没事儿了,再说李侧福晋身上的伤还算稳定,弘时若是回到她的身边,说不定她的伤势还能好得快些……”
海澜的行礼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到了黄昏时候,只听见府门处鞭炮齐鸣,村儿不满的嘟囔道:“不过的纳个格格,怎么也这么隆重?”
凌风看了看海澜“年格格的兄长也是三品官,也许是爷怕他面上不好看……不过听说比侧福晋的婚礼少了好几道程序呢!说是拜天地就被爷给取消了,就是请来的客人,也就只有十来桌。侧福晋的婚礼,那可是请了一百多桌客人呢!”
海澜自己都不知道这事儿,她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还不是福晋身边的兰屏说的!侧福晋命奴婢告诉福晋明天需要五辆马车,奴婢正好碰上了兰屏,就听她说起这事儿了。”
海澜点点头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也去看看吧!顺便吃了酒席也好早点歇着,明天最好能早点走,到了水云庄还要安置半天……”
凌风说道:“侧福晋,就算是想早点怕是也不能吧?怎么也得等新人给您敬了茶……”
海澜笑道:“那咱们可以先把车装好了!等她敬完了茶立刻就出发。”
主仆几个抱着弘时,说说笑笑的往前院来,路上正巧碰上了八福晋郭络罗氏和一个丽人,郭络罗氏老远就喊道:“海澜!”
海澜赶紧上前见礼,八福晋一把拉住海澜的手“海澜,你瞒得我好苦,刚刚看见了你给弘晖的绣像,看着真真是就跟弘晖活了似的,我这心里好羡慕你这双巧手,你若是有空能不能教教我?”
海澜看了看郭络罗氏身后的美人,笑道:“八福晋尽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说给妹妹介绍介绍这位是谁。”
郭络罗氏笑道:“你会不认得她?她不就是老十三的嫡福晋嘛!”
海澜又跟兆佳氏见了礼,兆佳氏笑道:“我可早就听说小嫂子的名讳了,我们十三爷回去跟我说要吃什么玉兰茄子,结果按着小嫂子写的做法做了出来,我们爷偏偏说味道不对……”
海澜不由笑了,她作为主人,陪着二人直接去了客厅,偌大的客厅里的确就如凌风所说,没有几桌客人,乌喇那拉氏拉着海澜把屋子里的女客都介绍了一遍,海澜微笑着一一见过,便在十三福晋身侧坐了。
八福晋是个擅于交际的,同桌的还有十四阿哥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可是海澜知道四阿哥和八阿哥、十四阿哥,那是未来的死对头,她心里存了芥蒂,便不喜欢多言,多数时间只是微笑着倾听郭络罗氏、兆佳氏和舒舒觉罗氏的谈话,而这三位很可能是觉得海澜跟四阿哥新婚未久,四阿哥又纳了新人,肯定是内心吃醋了,所以才情绪不高,三人也就不是十分在意。
好不容易一场宴会结束,海澜送走了几位女客,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心中有些酸涩,她本来在宴席上也喝了两杯酒,现在又从空间镯子里弄出点葡萄酒喝了……
醉眼朦胧中,海澜倒是想看看四阿哥在年明珠的洞房里是个什么样,是不是像跟自己新婚时候的那样猴急……
海澜施展意念看了看,哪知道正看见乌喇那拉氏正对着弘晖的绣像落泪,她这才想起来,她根本没有去年明珠的新房去看看,便是想看那个坏男人的样子也看不到。
早上起来,海澜的头还稍微有些疼,村儿刚给她梳完头,就听见门口的凌风说道:“四爷吉祥。”
海澜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四阿哥跨进门,难道他都不陪着那娇滴滴的年美人多睡一会儿吗?
海澜就这么望着他,都忘了行礼,四阿哥皱眉道:“海澜,你今日去水云庄,把弘时也带着吧!爷决定了,以后弘时就归你教养!”
海澜愣了愣“可是,我为什么要教养弘时?”
“因为爷相信你会把他教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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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儿的额娘
海澜摇了摇头,笑话,让她养着弘时?养一个大活人又不是养小猫小狗,说养也就养了,一个孩子从小到大要耗费多少精力?同时养了也是要承担责任的,况且海澜还想自由自在的玩几年呢!给人做保姆,她可没有这个兴致,再说这个孩子的将来……
就这片刻的功夫,海澜的脑海里转了无数的念头,最终化作淡淡的一笑“爷,你是担心这孩子日后再生病吧?你放心,我走之前给他准备一缸水,只要让他日后喝这缸里的水,身体就应该不会出什么大毛病,当然了,前提是没有人故意在这水里做什么手脚。”
四阿哥脸上掠过一丝阴霭,随即醒悟道:“喝水?你的水难道……”
海澜点点头“爷若是能天天饮用我提供的水,说不定能多活十年八年的呢!这样,我走之后,你派人在院子里那口大缸里取水吧!”
四阿哥点了点头,脸上也缓和了下来“海澜……你难道不愿意养着弘时?”
海澜很想说是,但是看了看四阿哥,她又觉得这样生硬的拒绝不好,便婉转的说道:“爷,孝懿仁皇后当初抚养您的时候,德妃娘娘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啊?自己的亲生骨肉居然眼睁睁的被别人抱走了,她当时一定很难过……”
四阿哥面色一黯,海澜再接再厉说道:“我听说这几日李姐姐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这时候如果弘时能在她身边,说不定她的伤势会好的更快些。况且……我将来,总要给爷生孩儿的,我自己的孩子,总会更疼他几分,我可不想到时候有人说我偏心……”海澜说着,一副害羞的模样低下头。
“你……海澜,你当真愿意给爷生孩儿?”四阿哥的神情居然有些激动。
海澜蓦然抬起头,疑惑道:“爷,我当然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啊,怎么?爷头几天不是还说想让我生一个孩儿吗?难道你现在后悔了?”
四阿哥上前一把抱住海澜,海澜一惊,脑袋中一闪念间,还以为昨晚那娇滴滴的年美人没侍候好他呢,正羞恼之际,四阿哥伸手从海澜的腰里摸出一个荷包来“海澜,那你跟爷说说,你带着这个干什么?”
海澜讪笑着夺过章佳氏给她的那个药包,“爷,人家现在年纪小,还想着多玩两年呢!再说了,海澜若是有了孩儿,爷就没法疼海澜了!人家不愿意……”她说着,生怕这个坏男人发火,遂踮起脚来,双手抱住四阿哥的脖子,樱桃般鲜艳的红唇向四阿哥的唇上吻去……
四阿哥被海澜撩拨的一时间心头火热,嘴里说道:“你这个小妖精!”他居然抱起海澜就往大床走去。
海澜顿时慌了,这个欲求不满的家伙,难道昨晚没“吃饱”?这年美人也太差劲了!不过海澜一想到昨晚这个坏男人曾经和别人浪翻红被,她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四阿哥把海澜放到床上,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海澜这才放了心,四阿哥在海澜的身侧躺下了,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海澜,他伸出一只手指刮了刮海澜那小巧的鼻子“海澜,你就这么不愿意养着弘时吗?李氏心胸也太狭窄了些,爷怕她把孩子都教坏了,若是放在乌喇那拉氏的名下,弘时将来就算嫡子了,海澜,你真的不再想想?爷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你着想……”
海澜坚定的摇了摇头“我自己还是孩子呢!我想多让爷疼我!”
四阿哥“噗哧”一声笑,心里却是被海澜说的很舒服,很开心“胡搅蛮缠!算了,你不愿意养着弘时就不养,可是李氏那个模样,爷真怕她吓着弘时……”
海澜忙说道:“是爷多虑了,有一句话不是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李姐姐总归是弘时的亲娘……”
“好吧,那就暂时让李氏养着他……爷若是想去看你,怎么也要等十天以后的休沐,不过你住到十月份也就应该回来了,那时候香澜跟老十四成亲,你是必须要会娘家参加婚礼的,然后你就不准走了,等着陪着爷过冬吧!”
海澜神情一滞,如果不是四阿哥提起,她真的一时间忘记了香澜的婚事儿了,却没想到四阿哥居然连两个月后的事儿都算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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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喇那拉氏的小客厅里,年明珠笑靥如花,顿时把屋子里的女人们比下去了一大截,海澜心中微酸,如果自己也长得这般倾国倾城……
海澜自嘲的笑了笑,人就是这般的不知足,自己有了空间镯子,那就比什么都强……
年格格先给乌喇那拉氏敬了茶,乌喇那拉氏温文的笑着,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无非就是什么日后要多为四爷开枝散叶的老话……
接下来乌喇那拉氏介绍的是海澜,年明珠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愤,如果不是这个海澜,那么坐在侧福晋位置的就非她莫属!自己相貌出众,家世也不比她低,凭什么现在却要比她低一头?年明珠一眼瞥见海澜正盯着她看,心中一阵慌乱,赶忙低下头,她压下心里的不甘,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海澜面前,微笑着说道:“姐姐,请喝茶。”
海澜接过茶来,抿了一口,年明珠刚刚目光中的不甘心,她看的清清楚楚,从而可以看得出这年明珠到底还是年轻了些,不会掩饰情绪,可是那又能怎么样?这个世道,一个格格的地位比侧福晋的地位要低上一大截,她纵然内心不满,也不敢公然挑衅,除非背后使坏,可是现在看,乌喇那拉氏已经老实了不少,除非年明珠能说动乌喇那拉氏……
海澜微微笑了笑,“年妹妹不用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她说着,心里一阵恶寒,忙指着武格格和宋格格给年明珠介绍了一番。
海澜忽然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很奇妙啊!一个伟人曾经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算了,胜利了固然高兴,不过,斗起来还是很伤脑筋……她忽然又想到,自己得了这个侧福晋的位置,最应该感谢的人应该十四阿哥,可惜那个倒霉蛋为四阿哥做了嫁衣裳,心里不知道该多窝火,完颜氏和李氏合谋,不会有他的功劳吧?海澜终于有了后知后觉,看来以后要多多注意些……
喝完了年明珠敬的茶,海澜刚想跟乌喇那拉氏告辞,就见四阿哥急急忙忙从外面赶了回来,看见海澜还在,他才放了心,说道:“走吧海澜,爷送送你,还有些事儿没跟你交代。”
海澜不由得愣了,她满脑袋问号,什么事儿没有交代呀?四阿哥怒道:“还傻愣着干什么?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管好爷的产业!若是赔了银子,爷只唯你是问!”
海澜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个坏男人是在为自己找离开的借口,她心里一暖,笑道:“爷就放心吧,妾身在娘家的时候,家里的好几处产业都是妾身亲自置办的,断不会亏了爷的银钱的。”
“走吧!路上再说!”
一溜五辆马车徐徐地离开贝勒府,海澜坐在四阿哥的身侧,笑道:“谢谢爷替我想的这样周全,这样一来,肯定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四阿哥眯着眼,握着海澜的手“那你要怎么报答爷呢?”
海澜看见他那暧昧的样子,心中“突”的一下,她嘟着嘴说道:“爷,我是你的女人,你护我周全那是天经地义的!”
“哼!你呆在爷的身边侍候爷,那才是天经地义的……”四阿哥说着,心里越发不高兴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这个死丫头牵着鼻子走,自己的目的竟然一样也没达到,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人很窝火,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来没这样恼火过,可是这丫头就是油盐不进,他还真怕自己逼急了她再消失不见了,对海澜,他觉得真是轻又轻不得,重又重不得……
想到此处,四阿哥心里又是一阵无奈,别的法子没有,看样子下次要在床上好好的惩罚惩罚她,最好让她两天起不来床……
却说海澜,她被四阿哥驳斥的哑口无言,是啊,在这个时代来说,她做的是很出格,不过那也是婚前四阿哥就答应过的……总之海澜对今天四阿哥的维护还是很开心的,半晌,她说道:“爷,为了报答你,我又为你想了一个赚钱的法子……”
四阿哥一愣“你还有赚钱的法子?”
“当然了!”海澜笑了笑“只要想赚钱,法子总会有,爷不会以为海澜再没有用处了吧?”
四阿哥斜睨了她一眼“怎么会没有用处?爷还等着你做我孩儿的额娘呢!”
一直把海澜送出城门,四阿哥才骑上了马,他盯着海澜的马车越行越远,心里忽然热切的期盼着下一个休沐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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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全新生活
水云庄比海澜想像当中的还要美,一进庄子,就看见一座高高的土山,土山上苍松翠柏,满眼青翠,这树木一眼望去都很高大,怎么也像是长了十几年的,不知情的人再也想不到这土山只不过是去年冬天才有的……更想不到这里原本是一处盐碱地……
海澜暗暗咂舌,这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呀?四阿哥看来没少为自己费心……
山顶上,一座红色的八角亭掩映在碧树丛中,一条蛇形石阶路,隐隐直通山顶……海澜看着心痒难耐,若不是住处还没有安顿妥当,她真想现在就爬上山顶去看一看!
海澜贪婪的顺着车窗向外看着,马车转过山脚,眼前出现一大片水泊,虽然不能用一望无垠来形容,看起来却也是烟波浩淼,一个人正驾着舢舨在荷花丛中穿梭,嘴里不知道唱着什么小调,水面上的荷花开得正盛,微风吹来,空气中似乎都带着莲花的清香……
海澜心道,有机会把空间镯子里的那些飞鸟放出来一些,这里的景色就应该更美了……凌风和村儿都争着从车窗往外看,海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道:“村儿,这里美不美?”
村儿笑道:“这里就像是画上的一般,奴婢还以为水云庄就跟咱们小汤山的农庄差不多呢!”
凌风“嗤”的一声笑“这庄子是贝勒爷修了给侧福晋住的,光是银子都不知道用了几马车,那怎么能一样?”
村儿笑道:“我从来不知道银子是以马车来论的……”
海澜听着呵呵的笑,心里却是有些促动。马车驶过这一片水域,前面就是一片玉米地,海澜鼓掌笑道:“这下子咱们可有口福了!”
村儿诧异道:“这里种的是什么?奴婢怎么不认识?”
凌风也摇摇头,也疑惑的看了看海澜,海澜不由诧异,她们两个都是农家苦出身的孩子,怎么会不认识玉米?她略一思忖才想起来,也许是现在玉米还没有大面积推广的原因,海澜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片地里种的是玉米!现在可正是吃青玉米的时候,咱们今晚就吃它了……”
村儿默默的看了海澜一眼,凌风则疑惑的问道:“侧福晋怎么认识?”
海澜微笑道:“人家都说‘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我虽然不是秀才,这天下事还真的知道不少呢!”
海澜话音未落,就见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车厢外的马车夫说道:“侧福晋,水云庄的管事来迎接您了。”
海澜冲着凌风努努嘴,凌风身子探出车厢,只见路旁一个牵着马的四十多岁的汉子,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凌风看见这个管事,不由有些发愣,随即说道:“侧福晋说了,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请毕管事进了庄子再施见吧!”
毕管事拱了拱手“那奴才就簪越了。”
海澜听见这毕管事的声音尖利,便有些疑惑,她看了看凌风,凌风微微点了点头,海澜心道,这个多疑的四阿哥,居然给她派了一个太监来做庄子的管事儿,难道还怕她偷汉子不成?
马车沿着林荫路一路行来,那毕管事带着两个随从就骑着马跟在车后面,凌风低声说道:“侧福晋,这毕管事叫毕赢,以前跟在贝勒爷身边侍候的……”
海澜点点头,这人既然以前是在四阿哥身边的,那么后来他去了哪里?何以现在在这里出现?海澜虽然满肚子疑问,却也只得压下了。马车一直驶进庄子里,村儿看着这庄子的景色直咂舌,实在是修的比贝勒府更精致些……
马车在这座大宅子的主院潇碧轩门口停下了,毕管事亲自拿了下车凳,海澜下了马车,毕管事上前郑重见礼,海澜笑道:“快起吧,以后要多多麻烦毕管事了。”
“老奴不敢,侧福晋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就是,这院子老奴都已经派人收拾好了,侧福晋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老奴也好尽快补救。”
海澜点点头“好,我这就看看。”
毕赢着人把马车上的东西搬进院子,村儿和凌风则在一旁指挥着这些下人,告诉她们东西应该怎么安置,一时间潇碧轩一片忙乱的景象。
海澜看着这白墙灰瓦的院墙,里面数楹精舍,正房是五间房的大屋,二明三暗,回廊曲折,周围翠竹掩映,婆娑玉立,中间石子漫路,更有溪流潺潺,绕阶缘房,宛如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的景致……
海澜看着这熟悉的江南景物,不由得想起了三百年后的故乡,未免有些心酸,她不过是上次来的时候,随意的提到了几句江南的风物,难得四阿哥居然能领会她的意思,把这个院子改造的跟以前模样大变了……
“侧福晋?”毕管事看见海澜眼睛里仿佛有泪光,不由诧异“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海澜摇摇头“满意满意……”她低着头,生怕别人看见她眼中的泪花,却猛然间看见一只一个月大小的藏獒犬跑了过来,海澜惊讶的喊道:“哎呀!哪里来的小藏獒?”
毕赢躬身答道:“这是贝勒爷特意给侧福晋准备的,爷说您喜欢藏獒犬,在这水云庄养着它也好能保护您,毕竟这里不如贝勒府安全。”
海澜一边逗弄着小藏獒,一边笑道:“庄子那么多家丁我都见着了,还有什么不安全的?对了毕管事,这小藏獒有没有名字?”
“……没……没有名字……”
海澜笑道:“既然它没有名字,那就叫狮子好了!”
毕管事的脸抽搐了几下,“虱子?”
海澜接着说道:“来时的路上,我看到了好大一片的玉米地,你让人去掰些玉米棒子回来……”
毕赢愣了愣“侧福晋,那玉米还没成熟……”
海澜笑道:“我当然知道没成熟,我要那种就快要成熟了,但是用手指甲一掐还能冒白浆的玉米棒子,中午不用准备午膳,就煮着它吃。”
“侧福晋……”
海澜笑了笑,摆摆手道:“就这样吧!我暂时没有别的事儿,对了,这藏獒要吃什么?它断奶了没有?”
“回侧福晋的话,它现在还要喝羊奶……”
海澜一听,顿时笑道:“它是直接在母羊的乳上吸奶,还是怎么着?”
毕赢听见海澜问的幼稚,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他赶紧低着头回道:“是要把羊奶倒在碗里,它自己就舔着吃了。”
海澜点点头,看见毕赢还不走,忙问道:“毕管事,你还有事儿?”
“侧福晋,您难道不进屋去看看吗?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
“好!那就进去看看!”海澜抱起小藏獒,乐颠颠的进了屋子,亏得四阿哥还记得她喜欢藏獒……
海澜一进屋,不由得愣住了,这屋子里的摆色居然跟贝勒府里她住的宅子的摆色一模一样,海澜四下看了看,真的是丝毫不差。
海澜又看了看旁边一明一暗的两间屋子,居然是空着的,海澜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毕管事说道:“这两间屋子贝勒爷说了,让侧福晋自己布置,想怎么样都行。”
海澜喜道:“真的?那太好了!”她原本心里还觉得有些不爽,自己的屋子,竟然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布置,又怎么能算得上是自己的家?听见毕管事这么说,她才转嗔为喜“毕管事,咱们庄子里有没有木匠师傅?”
“有……不知道侧福晋有什么吩咐?”
“当然是做几件家具……这样,我今天先画好图纸,你明天带木匠师傅来见我!”
毕管事答应着退了出去,心里还纳闷,这位侧福晋看着长得并不出色,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贝勒爷会对她这么上心?居然事事都想在头里,生怕她不高兴似的,还真是奇怪……
海澜见屋子都布置好了,便带着村儿和凌风并菊香、梅珍一起来看新宅子,这一看不要紧,海澜看得出来改动了不少,这景致比原先更好了。
整个宅子逛下来,几个人都累了,回到潇碧轩的时候,海澜要的煮玉米已经送过来了,只不过除了煮玉米之外,厨房还送来了几个精致的小炒。
新煮出来的玉米味道真不错,带着特有的清香,海澜的几个贴身的丫鬟都吃的很香甜,海澜特意吩咐人给毕管事送去了几棒,毕赢原本还有些迟疑,毕竟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东西,哪知道他一尝过之后就欲罢不能,边吃他还边琢磨应该怎么给贝勒爷写密信,贝勒爷事先可是说过的,事无巨细,要天天向他汇报侧福晋每天都做了什么……
海澜睡过了午觉,醒来就开始设计家具的图纸,她想了又想,决定设计一套具有田园风格的家具,沙发、茶几、衣柜、餐桌、还有与餐桌配套的轻便椅子,既要带着现代的美感,又不能失了古色古香,想要设计好还真是不容易……
设计好了这些家具,海澜又随手画了几个布艺玩偶,村儿觉得她现在有点越来越看不懂自家格格了,她在一旁问道:“侧福晋,你这又要做什么?”
“你说,用布头把这些东西缝制出来,会不会很好看?”
村儿疑惑的问道:“好看是好看,可是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海澜笑道:“摆着好看就是最大的用处啊!还有这个大娃娃,我要晚上要抱着它睡觉!”
村儿一听脸就红了,心道,侧福晋才出来还没到一天,就开始想贝勒爷了!在这庄子上住的时间肯定长不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海澜就起床了,她悄悄地来到屋子后面的小花园里,把两只白雕召唤出来,海澜跨上小龙的背,拍拍它的脑袋说道:“小龙,带着我绕着庄子转一圈看看。”
小龙腾空而起,小凤紧随其后,一人两雕慢慢地飞向天空,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缕红霞,庄子里静悄悄的,还没有什么人这么早起床,海澜坐在小龙的背上,真是觉得自己飘飘欲仙了,从天空鸟瞰水云庄,别有一番景致……
海澜心道,今年时间晚了,明年的春天开始,自己可要好好谋划谋划,这样一大片的土地,还是大有作为的……
小龙一直飞到了水云庄外的那座土山,海澜忙说道:“小龙,就在这山上的凉亭旁边落下……”
小龙稳稳地落地,海澜赶忙从它背上跳下来,她看着这凉亭,上面提着两个大字“云亭”,这字居然是四阿哥提写的!海澜心道,这样一个小小的土山上的亭子,居然也配叫云亭……
进到亭子里四下一看,这土山海拔虽然不高,但是四周的景物也尽收眼底,海澜望着这片浩浩汤汤的水域出了半天神,这才想起从空间镯子里放出一大群鸥鹭来,可是这一群鸥鹭围着海澜转来转去却不肯飞走,显然还想进到空间镯子里,海澜却是不准,实在是空间镯子里的鸥鹭不断的繁殖,现在的数量已经太多了。
海澜见它们围着自己不肯走,赶紧又从空间镯子里弄出了一些水放到了这片水域里,这些鸥鹭却依然不肯走,海澜无法,只得对小龙和小凤说道:“你们两个,赶紧把它们撵走!”
两只白雕一扑煽翅膀,这些鸥鹭才发现身边居然还有两只猛禽,吓得一顿“嘎嘎”乱叫,瞬间全都飞跑了,大概是感觉到了这水的不同,不一会儿就看见它们在这水面上低空翱翔……
有了这些水鸟,海澜立刻觉得这里的景色越发有了生气,却不知道这片水域现在有没有养鱼,估计若是养了的话,这些鱼应该不容易生病了吧?
眼看着东方的一轮红日露出了半边脸,海澜这才又坐上小龙的背“走吧,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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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被发现了
村儿因为有择席的毛病,一夜也没怎么睡好,她看见凌风晨起到后花园练武,觉得反正也睡不着,便跟着凌风一起去后花园逛逛,哪知道二人刚走出不远,就见天上飞起一对大鸟,凌风眼尖,她“啊”了一声喊:“村儿快看!那雕背上骑着一个人!”
“我去看看!”凌风说着,顺着白雕飞走的方向飞奔而去,转瞬间没有了踪影,只留下村儿心神不定的站了一会儿,直到那大鸟飞远再也看不见了,村儿仿佛想起来什么,她疾步来到海澜的房屋门前,“侧福晋!侧福晋!”
村儿喊了半日没有人答应,她轻轻的一推房门,房门居然立刻开了,定睛往床上一看,哪里有海澜的身影?村儿想起天空中的那两只大鸟和骑在鸟上的身影,她面色有些苍白起来,一屁股跌坐在绣敦上……
村儿在海澜的房间里呆坐了半天,站起身行来快速向后花园行去,她找了最高的一处观景台,心里忐忑不安的盯着天空,果然没过多久,那一对大鸟又飞回来了,村儿眼睁睁的看着海澜从那大鸟的背上下来,紧接着就看海澜一挥手,那一对大鸟转瞬间不见了……
其实从永和宫那天的一声霹雳开始,村儿就心中疑惑,她把过往仔细想了想,觉得她一直伴在身边的海澜,确实很多地方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她虽然也会针线,却绝没有现在这样出色,而且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学过画画,可是她现在画的那么好,更主要的是性格,跟以前好似变了很多……
村儿又想起那天四阿哥反复叮咛,不准她胡说八道,村儿前后一联想,今天终于恍然大悟,贝勒爷也应该是知道侧福晋的……说不定侧福晋她是遇到了神仙……
却说海澜,她回到了自己的寝室,躺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太阳已经一竿子高了。
村儿还是如平常那样服侍海澜梳头,她几次想开口问一问,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她想过了,侧福晋对她这般好,管她是仙人还是常人,就算是无恶不作的坏蛋,她也愿意服侍侧福晋一辈子……
凌风看见梅珍和菊香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吩咐她们去准备早饭,她这才走到海澜的身边,问道:“侧福晋,奴婢今天早上看见了飞在天上的两只白雕!”
村儿的手一哆嗦,海澜疼的嘴里“嘶”了一声叫“村儿,我看还是把头发剪去一点吧,太长了不好梳理是不是?”
村儿忙说道:“侧福晋,那怎么行?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能随便剪掉的,回头贝勒爷知道了,该训斥奴婢了。奴婢以后小心点就是……”
海澜笑道:“我自己的头发,关他什么事?”
凌风一看海澜对她的话不以为然,急道:“侧福晋,奴婢看到白雕背上骑着一个人……”
其实海澜心里也是很吃惊的,她没想到一时疏忽居然会被凌风看见,莫非村儿也有了察觉不曾?要不然刚刚怎么会扯疼了自己的头发?如果那样的话,自己还不如坦诚相告,免得大家都提心吊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一直这么遮遮掩掩的一辈子吧?那也太没有乐趣……
海澜慢条斯理的问道:“哦?看见了那又怎么样呢?”
凌风郑重的说道:“侧福晋,您说会不会是有人想对您不利?要不然——咱们还是回京吧!奴婢若是把这事儿报到贝勒爷那里,爷肯定也会让您回京的,要不然他怎么放得下心。”
海澜“噗哧”一声笑,看了凌风一眼,“好了,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那一对白雕是我养的,骑在白雕背上的人也是我……这下子你们不用担心了吧?”
凌风和村儿都大吃一惊,村儿是没想到海澜会直承此事儿,凌风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一大早跟着那两只白雕绕着水云庄转了大半圈,跑得腿都细了也没追上,眼看着那白雕落在土山上了,她又紧追不舍,结果到了山脚下就看见一群鸥鹭从山上飞起,紧接着两只白雕又驮着人飞走了……
海澜看着两个傻眼的人,笑道:“怎么?你们不信?要不要我把那对白雕叫来让你们看看?”
正在这时,梅珍和菊香提了食盒进来了。凌风肚子里好多疑问没说出口;村儿则是海澜说了她就听着,海澜不说她也不问;海澜是有些事儿解释不清,正好就不用含糊过去了。
三人不约而同的再不提起此事儿,张罗着用早饭。
梅珍边摆上饭菜边说道:“侧福晋,毕管事带了木匠师傅,在前面小厅里候着您呢!”
海澜忙说道:“凌风,昨天我画下来的那几张家具的图纸,你去送给那木匠师傅瞧瞧去,让他先看着,若是又不明白的地方,你就记下来拿给我看。然后告诉毕管事,让他到我这里来一趟。”
凌风答应着去了,村儿对着梅珍和菊香使了一个颜色,她们二人赶紧退了出去。
村儿问道:“侧福晋,您刚才的话凌风肯定会告诉贝勒爷的,那以后贝勒爷……”
海澜笑道:“不要紧,我的事儿四爷他知道一些,不会出什么乱子的,你放心好了。看你眼窝发青,是不是没休息好?抽空还是回去睡一觉吧!反正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儿……”
村儿笑道:“那怎么成?奴婢还管着好几个人呢!若真的睡觉去了,以后还怎么管着她们?奴婢没事儿……”
海澜见她执意不肯,也就不再勉强,她刚吃完饭,毕管事就来了。海澜说道:“毕管事,我还需要一些东西,要麻烦你派人去买了来。”
毕赢恭恭敬敬的答道:“侧福晋有话尽管吩咐就是,对奴才不需这么客气。”
海澜想了想,仗着胆子问道:“毕管事,我需要一些石灰,那东西应该很便宜吧?”海澜实在拿不准现在的石灰到底是叫什么。
毕赢一愣“侧福晋对房子不满意吗?还是打算修缮什么地方?只要侧福晋告诉奴才哪里不妥,奴才吩咐人去做就行。”
海澜摇头“不是,我有其他的用途,再给我准备一些牛油或者是羊油,要不然猪油也行……”
毕赢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好在四贝勒曾经嘱咐过他,侧福晋想要什么都要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毕赢一想,侧福晋要的这些东西虽然古怪,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赢点点头,“奴才马上就派人进京去买!”
海澜又嘱咐道:“这油脂也要多准备一些……另外……再买几口大锅,要最大的那种,再买几口大缸。你再命人砌上几个炉灶,最好能在一个空闲的小院子安置这些……对了,再买点麝香和松香回来……”
“明白明白……”其实毕赢越听越糊涂了,侧福晋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呀?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好在贝勒爷有钱,反正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怕是也没有侧福晋身上的一件珠宝值钱,毕赢也就不刨根问底,他躬身领命而去。
看见毕赢走了,村儿好奇的问道:“侧福晋,你到底想做什么?”
海澜笑道:“我答应了要给四爷想一个赚钱的法子,却不知道能不能实验成功……”
村儿现在对海澜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想一想能骑着大雕在天上飞的人,在她的眼里简直就跟神仙差不多……村儿笑道:“侧福晋,您想做的事儿,一准能成的!”
海澜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她想做的就是肥皂,记得以前她曾经在网上看到可以自己做那种个性香皂,她因为觉得挺好玩的,就买了材料做了几块香皂,甚至还送给朋友了一些,就因为做这个,引起了她对肥皂的兴趣,还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肥皂的起源。
传说古罗马的高卢人,他们每遇节日,便将羊油和山毛榉树灰溶液搅成稠状,涂在头发上,然后梳成各种发型。有一次节日突遇大雨,发型淋坏了,人们却意外发现头发变干净了,从而就发明了肥皂……
到了十八世纪,法国人利用盐和石炭制作人工苏打,取代了传统的从灰烬中取碱汁的方法,这样,肥皂就从原本只有王宫贵族才买得起的商品,摇身一变,就变成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用品了。
海澜化学学的不好,她只记得盐和石灰再加上动物油脂就能制成肥皂,天知道这些东西都应该是什么比例呀?所以她可不像村儿这么乐观,在她看来,这肥皂的制作还真是任重道远……
海澜又拿来纸笔,开始设计香皂上面的花纹,现在没有切割机,只能使用模具,就让木匠师傅多做一些带着图案的模具好了,当然还要有一个商标,这商标就叫“水云”!海澜点点头,这名字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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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蛇蝎美人
四阿哥一回到贝勒府,就看见年明珠的贴身丫鬟绿荷守在大门口,他不由一皱眉,那绿荷吓得战战兢兢,虽然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家格格的手段,绿荷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来给四阿哥行礼“四爷,格格身体不太舒服,请您去坐一坐。”
四阿哥今天在朝堂上正窝了一肚子火,一听就有些不耐烦“身体不舒服让福晋派人找太医!”
绿荷忙说道:“太医来过了,也开了药,可是格格喝不下去……”
“行了!爷知道了!”
绿荷眼看着四阿哥奔着书房而去了,心里暗暗叫苦,却也无法,只得磨磨蹭蹭的回到年格格的院子。
绿倚见她进来,忙向她身后看了看,问道:“爷呢?没请来吗?到底是怎么说的?”
绿荷懊丧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爷……什么也没说……就去书房了。”
绿倚轻叹了一声,看看四下无人,嘱咐道:“那你就跟格格回说四爷现在有事儿,答应了等一会儿过来……”
“那……万一爷不来呢!”
绿倚嗔道:“你傻了你,爷每天有的是事儿,就不许被别的事儿绊住了?”
绿荷得了绿倚的主意,心里总算有了底,赶紧进屋禀报去了,年明珠一听四爷要来,命人帮她梳洗打扮,绿荷提醒道:“格格,奴婢跟贝勒爷说您不舒服……”
“行了!我知道!不舒服就不能打扮了?既然爷去了书房,你就去书房门口候着,免得爷被别的狐媚子拦了去。”
四阿哥在书房跟戴泽和邬思道商议了半天,邬思道说道:“爷,既然这事儿是太子的提议,皇上多半不会驳回,您便是懊恼也没有办法,不如在户部多留几个眼线,盯着太子的动作,您自去江南,到时候若是有了什么,也好有个退路。”
四阿哥眯着眼睛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现在最让人担心的就是:太子为什么刚从承德回来就急着把我打发走?难道有人在他跟前说了什么?会不会是老八他们……”
邬思道摇头道:“爷不必顾虑这个,太子爷的身边现在只有您和十三阿哥,他绝不会自断臂膀,估计这又是在打户部银钱的主意,怕爷在户部碍事,什么时候户部的银子花完了,估计太子爷就该消停了……”
四阿哥一听,咬了咬后槽牙,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戴泽说道:“爷,其实这也不失是一个好机会呀,江南人杰地灵,您此去又是暗中监督秋闱,依奴才看,爷不妨就当做去江南游玩一次,说不定还能发现几个人才,如果再能结交几个地方大员就更好了,再说了,爷还记得钮钴録氏侧福晋的主意吗?此去江南,不妨一起把这事儿办了……”
四阿哥闻听此言眼睛一亮“好!此次江南之行百川跟我同行好了!京里的事儿,这几天百川要尽快安置好!我们一走,到时候这京里的事儿,还是得由王露来操持。”
邬思道冲着四阿哥拱拱手,“爷就放心吧,邬某定不辱命。”
大事儿议完了,四阿哥出了书房的大门,正想着去看看年明珠,却见那绿荷又等在书房的大门外,他不由暗自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年格格还没吃药吗?”
“格格喝过药了,听说爷要来,便挣扎着起来,给爷准备了几样小菜……”
四阿哥点点头,年氏倒是一个会体贴人的,尤其是那模样,不说万里挑一,怎么也算得上千里挑一了,说话更是知情识趣,比起满人的女子来,到底多了几分风情……
一路向年格格的院子行来,绿荷跟在四阿哥的身后,心中暗喜,今晚终于不用被格格罚了。
四阿哥一进院子,身侧的肖桂子就要喊人来接,四阿哥一想年格格身体不好,便一摆手不准他报号,免得年格格还得迎出来。他大踏步的进了院门,院子里的一个粗使丫鬟一看见四阿哥来了,竟然慌里慌张的要往屋子里跑,忽然觉得不对劲,又急忙站住了。
四阿哥冷“哼”了一声,心中疑惑起来,这个年明珠在搞什么鬼?难道是有什么怕人的事儿?想到此,四阿哥冷冰冰的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儿站着!”他故意放轻了脚步,缓缓地走到窗户外,就听见年明珠问道:“你确定她贴身的丫头是这么说的?”
“格格,奴婢绝不敢撒谎,她确实是那么说的,奴婢也怕传言不实,耽误了格格的大事儿,特意找她求证过,她原本她还不肯说,是奴婢把娘亲给奴婢留下的一个玉镯子给了她,她才说了真话,她说当时李侧福晋刚受了伤,还天天发烧呢,说出的话想来不会是假话……”
四阿哥闻听此言,脸色阴沉的可怕,虽然不知道年明珠的目的是什么,他心中却也不喜,回头看了看绿荷,见这丫头似乎想提醒屋内的人,一见到四阿哥看她,吓得眼神飘忽,满脑门都是汗水,四阿哥不由得越发疑惑起来,这年明珠外表看着娇娇弱弱的,内里好像很不一般呀……
半晌,只听得年明珠说道:“既是如此,绿倚,你把我那对白玉镯拿给她。”
四阿哥冲着肖桂子一示意,肖桂子赶忙上前掀起门帘,四阿哥一脚跨了进来。年明珠一看四阿哥来了,心中一惊,有些慌乱,随即想到,自己好像没说出什么关键的话,四阿哥便是听到一两句也没什么打紧,她冷静下来,赶紧上前给四阿哥请安。
四阿哥一摆手“罢了,听说你身子不好,还操劳什么?这丫头是哪个呀?”
年明珠听四阿哥如此说,心中一宽,随即笑道:“这是妾身院子里的三等丫头,给妾侍送药来的……爷快请坐,妾身特意给您预备了几样您喜欢的菜式。”
绿倚使了一个眼色,那丫鬟赶紧退了出去,四阿哥瞟了肖桂子一眼,肖桂子随后跟了出去。
四阿哥坐下来,看了看桌子上那碗已经凉透了的药,说道:“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应该躺着歇息……罢了,既然你已经做好了,爷若是不吃,岂不是就辜负你的心了?”
年明珠一听,淡扫娥眉眼含春,顿时媚意荡漾起来,她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看得四阿哥有些心旌摇动,年明珠微微一笑,亲自夹了一块鹿肉递到四阿哥的嘴边,“爷,你尝尝,这鹿肉最是鲜嫩可口。”
四阿哥看着她那白玉般的纤手,不由想起海澜的那一双巧手来,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了,那丫头应该每天都快快活活的吧!
就着年明珠的手张嘴把鹿肉吃了,四阿哥问道:“你哪里不舒服?爷看着你的面色还不错。”
年明珠笑道:“爷,妾身从小身子就虚,爷又不是不知道,今儿吃了章太医的药,觉得好了许多……”她嘴上笑着,心里却有些奇怪,怎么一下子感觉到四阿哥身上散发着冷意呀,年明珠心中忐忑,四阿哥觉察她撒谎则是心中不快,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
肖桂子约摸着四阿哥快用完晚膳了,这才从外面进来,在四阿哥的耳边说道:“爷,飞羽来信了。”
四阿哥点点头,对年明珠说道:“爷有事儿出去一下。”
出了年明珠的院子,四阿哥冷声问道:“那个丫鬟是哪个屋的?”
肖桂子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知道爷已经怒极,忙说道:“那是李侧福晋屋里的一个粗使丫头……”
“哼!卖主求荣的东西,就该乱棍打死!你吩咐高福,派人守住李氏院子的门,从今以后,不准那院子的下人随便出入,将来李氏好了也不准出来!需要什么,派人送去就是!”
肖桂子连声答应,自去传话去了,四阿哥来到书房门口,喊道:“阿尔塔!”
阿尔塔从暗处闪了出来,四阿哥说道:“你现在就去年格格的院子,去看看那年格格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阿尔塔答应了一声,闪身而没。
进了书房,四阿哥拿起那封凌风送来的信,展开一看,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来,那丫头居然天天骑着白雕在天上飞,这么危险的事儿也只有她做得出来!白雕!白雕!那可是草原上的神物呀!海澜她是怎么驾驭的?四阿哥心中震撼,随即又看到下面写着:侧福晋日日抱着一个自己做的美人娃娃睡觉,另外这几日研究肥皂,啥饭不思……
四阿哥反复看了两遍信,不由望着烛台发了一会儿呆,他拿起笔来,在宣纸上勾勒出海澜的脸部轮廓,可是每每画出来,四阿哥都觉得没画不出海澜神韵,他边画边后悔以前不曾好好学习绘画……不长时间,书房的地上便布满了废纸。
四阿哥终于丧气的放下笔,他出了书房,慢慢地向丁香苑行去,院子里丁香花还在静静的开着,只是玉人已经不在,四阿哥看了看肖桂子每日来取水的水缸,那水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注满了。
四阿哥正想着进屋去看看,就见阿尔塔来回来了,四阿哥问道:“说吧,都看见什么了?”
“爷,年格格什么也没说,不过她正在惩罚下人……”
四阿哥看见阿尔塔的面色有些古怪,“怎么?难道惩罚下人的手段有什么特别的?”
阿尔塔说道:“爷,年格格让那下人头顶着一杯滚烫的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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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呦呦鹿鸣
海澜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大客厅的风水盆,缓缓的流水,错落有致地敲打在下面的陶土上,泛起阵阵涟漪的同时,也奏起了一段美妙乐章……
村儿跟在身侧,疑惑的问道:“侧福晋,你这风水盆到底有什么用啊?”
海澜皱眉道:“你难道没听见这流水声吗?大自然溪水流动的声音……这流水声像不像音乐?所以我管这一套风水盆叫水琴……这样,就是置于家中,也如同身居依山傍水之处,自然感觉清新怡人……”在海澜现代的那个家里,就有这样的一个水琴。
村儿笑道:“侧福晋,您想看什么样的风景,咱们园子里的景致也不差吧?何必又在屋子里弄这么一处?如果奴婢没有猜错的话,这水还需有一个人不停地添加,是不是?”
被村儿这么一说,海澜不觉郁闷起来,嘴里喃喃道:“是啊,如果有电就好了……”
村儿诧异道:“店?什么店?”她看见海澜说完这话,整个人都一副呆愣的模样,连忙问道:“侧福晋,你怎么了?”
海澜笑道:“我想起来了!没有电,我依然有法子让这水自动循环起来!”她指了指最大的那个陶罐说道:“我只要在这里再按上一架小型的水车就行了!”
村儿听得莫名其妙的,却听见身后的毕管事说道:“侧福晋的主意真不错,奴才马上去把那木匠师父请来!”
海澜看了看毕赢,这个毕管事近日看惯了海澜的奇思妙想,时不时的就出现在海澜的身边,今天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海澜边巡视自己的新屋子,边问道:“毕管事来有什么事儿吗?”
毕赢看了看这客厅里的沙发、茶几,还有什么水族箱、水琴,花盆摆件、陶灯、壁雕……这些新奇的玩意看的毕赢眼花缭乱,毕赢说道:“侧福晋,您也知道您屋子里这些东西,都是四爷名下的产业做出来的,今儿奴才是想问一问您,能不能让……”
海澜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想问问我,我设计的这些东西允不允许四爷的产业来生产,是不是?”
毕赢连连点头,海澜说道:“我看这水琴可以做,再就是水族箱也可以生产,至于我设计的沙发、茶几、床、衣柜什么的,我看就算了吧,这些东西就算推广出去,转眼间就能被人学了去,也没什么意思。毕管事有精力的话,还不如多去看看那肥皂实验的怎么样了,若是真的成功了,将来赚来的钱估计不会比琉璃镜赚的少。”
毕赢一惊“侧福晋,这……不太可能吧?”
海澜笑道:“怎么会不可能?琉璃镜虽然是精贵的东西,不过买得起的人毕竟是少数,再说了,那东西买到手轻易不能坏;而肥皂就不一样了,它也许价格不如琉璃镜高,但是它是属于消耗品,而且是不论穷富,家家都要用的东西……普通百姓用的,可以用纸包装;我不是让你买了麝香吗?若是实验成功了,再在里面加上一些香料,然后可以打造出银盒子来进行包装,这个专门卖给有钱人,也能卖上好价钱……另外销售方面,也可以采取卖代理权的方式。”
毕赢听了不由得诧异,侧福晋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那琉璃镜作坊不会是她帮着想出来的吧?毕赢久在四阿哥的身边,也听到了一点风声,现在这么一联想,觉得事实就是这样!他激动的脸色有些发红,能够跟在侧福晋的身边,说不定能更有作为!早怎么就没想到呢!
男人大概是下边少了点东西,整个人好像就觉得没有了什么寄托似的,毕赢把他的全部兴趣,都转移到了银钱和账目上,对这些东西他特别敏感,四阿哥因材施用,让他帮着管理产业,去年建立了琉璃镜作坊的时候,便让他去做了总管,结果还不到一年的功夫,得来的银钱快抵得上这些年他帮着四阿哥赚钱的总和了,头些时候一听到四阿哥把他调到水云庄来,他心里老大的不愿意,现在却觉得有些庆幸了。
“侧福晋,奴才马上就去看看那肥皂……”毕赢躬身退了两步,忽然又站住了“侧福晋,奴才还有一件事儿。”
海澜问道:“还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咱们庄子上的鹿场这几天死了几头鹿……”
海澜诧异道:“庄子上还有鹿场吗?我怎么不知道?”
毕赢说道:“侧福晋这些日子忙着肥皂作坊的事儿,没注意也正常。”
海澜脸一红,她是更忙着布置这间新屋才对,肥皂作坊虽然也天天去看,不过是随意指导指导罢了,毕竟她对做那东西也不在行。海澜想了想说道:“我跟你去鹿场看看吧!”
毕赢点头答应,赶紧命人准备马匹,村儿找来帷帽给海澜戴了,毕赢骑着马跟在海澜的身侧,村儿和凌风也各骑着一匹马跟在后面,村儿的骑术还不是很娴熟,她这还是最近跟在海澜身后学会的,毕竟水云庄太大了,若是步行,花费的时间太多。
鹿场就在水云庄的一角上,有一大片林子隔出来的一个不小的地方,周围都围着栅栏,一到这儿,远远地就闻到一股子臊臭味儿,毕赢担心的看了看海澜,生怕这位侧福晋嫌弃腌臜,可是海澜带着帷帽,他没看出来海澜的表情。
飞马来到栅栏旁,才看出来这个鹿场的规模还不小,看模样也有好几百只梅花鹿,这些鹿从颈部到尾巴沿脊椎有一条黑色背线,背线两侧整齐地散步着形如梅花的白色花纹,显得雍容华贵,可惜看着这些鹿好像有些发蔫,海澜还以为能看到拥鹿群于山野,听呦呦鹿鸣呢,她觉得那样别有一番情趣,现在看来不成……
鹿场的管事一看见毕大总管来了,赶紧迎了过来,苦着脸说道:“大总管,这可怎么办?养了这么多年的鹿,这鹿群还是第一次生病。”
毕赢指了指海澜说道:“这位是侧福晋,你先来见礼。”
鹿场管事赶紧见了礼,海澜问道:“这些病了的鹿都有什么症状?”
“就是进食减少,大便变稀,今年春天我……奴才就发现这些鹿的鹿茸长得慢,当时也没当一回事儿,也不知道跟现在生病有没有关系……”
海澜点点头,她对这些可谓一窍不通,不过是仰仗自己空间里的水,却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管用,事到如今,如果她放手不管,这些鹿大概就会无一幸免,现在也只能活鹿当死鹿医了。
海澜又装模作样的问道:“病鹿有没有跟鹿群隔离开?”
鹿场管事没想到海澜连这个都明白,其实这是在现代人人都懂得的常识,鹿场管事却以为遇到了行家,他恭恭敬敬的回道:“回侧福晋的话,奴才都已经把它们隔离开了。”
海澜又对毕赢说道:“毕管事,上次我让你买的那些石灰还有很多,是吧?你带着他看看,赶紧派人运一些来,把鹿场的周围全都撒上石灰,那东西可以消毒,你们两个快去安排吧!我自己随处看看就行,不用你们陪着。”
海澜把这两个人都支走了,那些在鹿场养鹿的人看见海澜这一身装束,根本不敢靠前来,海澜这才去探看给梅花鹿饮水的槽子,还有那水缸,都被海澜注满了水……
海澜一琢磨,即使有了水,这些鹿也未必就来喝,她眼珠转了转,便又偷偷地从空间镯子里弄出一些食盐来,让村儿和凌风用这些盐来喂鹿,这个年代,食盐是精贵的东西,人都舍不得多用,这些鹿更不可能得到充分的盐分,此刻一看地上撒了盐,这些鹿都围拢过来吃,吃完了盐,又纷纷去喝水,海澜这才放了心,只要喝了水,就应该没有大问题。
村儿和凌风现在对海澜的“法术”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海澜最近可是天天晚上变出好吃的水果给她们,当然仅限于她们两个,而且海澜再三叮嘱此事要保密,主仆三个相处日久,凌风虽然平时看着冷淡些,但是以她对四阿哥的忠心,海澜倒也放心……
等到鹿场管事拉了石灰过来,海澜赶忙带着村儿和凌风走了,她们直奔实验肥皂的那个小宅院。
海澜刚来到小院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凌风说道:“侧福晋,奴婢先进去看看。”
凌风还没等进去,就从小院中跑出一个人来,却是梅珍,她一看到海澜就笑道:“侧福晋,肥皂做成了!做成了!”
海澜一听,心中兴奋,她疾步进了院子,只见院子中间的皂锅还在冒着热气,充斥在院子里的,是一股子浓重的熬油脂的味道,还有各种的大桶小桶,装着碱液、水、盐水,院子里三五个工人正围着一个人在看,其中就有毕管事,就见那个人正拿着一块已经成型的肥皂,正在洗一件衣裳,满手的肥皂泡……
毕赢一看见海澜来了,喜道:“侧福晋,京里来信了,明天四爷过来,正好肥皂也实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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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京里来人
四阿哥居然要来了!海澜这才想起来,她到水云庄一晃儿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哼!那个坏男人可是答应了十天来看她一次!现在已经十天多了,莫不是他被年明珠给迷倒了吧?
海澜心中的吃味转瞬而逝,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思绝!更何况以后还有一个让四阿哥忍无可忍的年羹尧!只是……历史还会不会沿着原先的轨迹发展呢?现在好像已经有了很多不同。
海澜抛却心中那些有的没的,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干脆不去想那些恼人的事儿。她把肥皂作坊的事儿一股脑儿都交给了毕赢去运作,自己跑回了家。
海澜惬意的躺在树荫下的摇椅上,旁边就是她为德妃娘娘绣的像,半个多月过去了,她才刚刚把娘娘的轮廓绣上,不能说海澜现在忙,而是她现在越来越懒散了,眼前是一大片荷塘,唯一与以前不同的是,这里也有了很多的鸥鹭。
摇椅晃晃悠悠,狮子在摇椅的旁边跑来跑去,最后它拉着海澜的裤脚让海澜抱,海澜把它抱上摇椅。狮子现在已经不用再吃奶了,身体也长大了不少,它安静的在海澜的身侧躺下。
一人一犬悠然自得的眯着眼睛,耳畔不时的传来鸥鹭的叫声,海澜迷迷糊糊的,眼看着就要睡着了,远处却猛然传来了凌风急促的脚步声。
海澜眼睛也不睁,问道:“凌风,又有什么事儿啊?”
凌风说道:“侧福晋,亲家老爷、太太来了!”
“你说什么?”海澜立刻睁圆了眼睛,睡意一扫而光。
“侧福晋听得没错,是您的阿玛额娘来了!”
海澜站起身行,疾步而去,边走头也不回的说道:“凌风,帮我把绣像收起来。”狮子一看海澜走了,连忙窜下摇椅跟了上去。
海澜来到客厅,果然凌柱和章佳氏都来了,他们正在喝茶,海澜赶忙行礼“阿玛、额娘,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诉女儿一声,女儿也好有个准备。”
章佳氏看看屋子里,除了海澜身边的丫鬟,再没有旁人,便一把把海澜拉到跟前“海澜,我的儿,你还好吧?”
海澜笑道:“女儿当然好啊!怎么会不好?”
章佳氏嗔道:“你搬到了这里来,怎么也不跟阿玛额娘说一声,害的额娘还以为你得罪了四阿哥……”
海澜笑呵呵反问:“额娘,那你现在怎么知道不是了?”
章佳氏笑道:“这么漂亮的园子,就跟神仙住的地方似的,便是真的被撵了来,住着也高兴……”
凌柱瞪了章佳氏一眼,说道:“满嘴胡吣!”
海澜呵呵笑道:“阿玛,额娘,是四爷要在这里开作坊,让女儿帮着他管理产业,也不过是三两个月的事儿,女儿觉得时间也不算长,也就没跟家里说……老太太身体可好?”
章佳氏说道:“好、好,家里都好。”
海澜望向凌柱“阿玛,难道您今天是休沐吗?”
“没有,是阿玛最近领了一个闲职,天天都有空,所以就陪着你额娘来看看你。”
海澜一听,大为惊诧,好好的护军参领,怎么就会领了闲职了?她脑袋转了几圈难道是阿玛投靠了四阿哥,八阿哥和十四阿哥开始找阿玛的麻烦了?
这样的事儿海澜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她忙对村儿说道:“你带着她们下去吧,这里不用侍候了,赶紧吩咐厨房,好好的制备一餐午膳,再让人去玉米地里掰些青玉米回来,给阿玛额娘尝尝鲜。”
村儿连忙答应着去了,海澜看见凌柱的茶水不多了,亲自给凌柱添了茶,这才问出心中的疑惑,凌柱哈哈笑道:“也不算是,这次是阿玛主动要了一个闲职。从去年开始,阿玛的升迁速度也太快了些,惹得很多人眼红,他们明面上不说,难免暗地里不断的找麻烦,所以这次阿玛就主动要求了一个闲职,四阿哥的意思,阿玛在京城能升到三品,应该已经是极限了,还不如寻个机会外放……”
海澜听了大吃一惊,她忙问道:“阿玛,你要外放到哪里?”
凌柱笑道:“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那也得看着有合适的职位再说,现在这个闲职也不错,俸禄又不少,最主要的是麻烦事儿少。”
海澜点点头,原来现在还只是一个意向,竟然吓了她一跳,海澜生怕凌柱走上年羹尧的后尘,如果那样,还不如辞官不做呢。
海澜对凌柱的了解并不深,此刻有些不明白他的心态,便犹犹豫豫的的问道:“阿玛,女儿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可不可以问一问你。”
凌柱笑道:“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是不是想问阿玛为什么舍了十四阿哥而就四阿哥?”
海澜点点头“是啊,女儿有些不明白,按理说八爷、十四爷现在的势力如日中天……”
章佳氏笑道:“这事儿你问额娘就成,额娘知道。”
海澜忙说道:“那额娘快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章佳氏看了凌柱一眼“其实是老太太那边有一个远房的表姐,她年轻的时候就守活寡,好不容易拉扯了三个儿子长大成人,结果老太太现在还健健康康的呢,大儿子和二儿子就开始挣家产,闹得不可开交,老太太一气之下,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了小儿子……”
海澜听了,呵呵的笑了笑,凌柱居然能在此事上有所感悟,脑子倒也算得上很活络,只不过越是活络的人,越是容易做那墙头草。
海澜生怕凌柱以后再有什么反复,便意味深长的说道:“阿玛,您有没有想过,其实历朝历代,不管是哪个皇上,都不喜欢手下的大臣拉帮结派,您既然做的是皇上的臣子,那就应该做一个最忠实的保皇派。”
凌柱若有所思的说道:“保皇派?这个提法倒是新鲜。”
海澜笑道:“是啊,现在皇上春秋鼎盛,您当然最好做一个保皇派,他对那些想争家产的儿子,肯定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等到皇上年岁大了,自然会另有安排,到时候新君确立,你还是保皇派,其实为人只要有能力,皇上总会用的,只要忠实的为皇上做事,难道还能没有官做?”
章佳氏看了海澜一眼:“你这孩子,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不希望你阿玛帮着四阿哥?额娘就你跟香澜两个女儿,额娘现在看香澜,又鲁莽又冲动,真不知道她将来进了十四阿哥府会怎么样……”
海澜猛然想起了完颜氏,忙问道:“额娘,完颜氏的伤势怎么样了?”
“说是不大好呢,恍惚听说完颜氏知道她自己毁了容,要自杀,说是好不容易救了回来,现在京里都在传这事儿,怎么听说这事儿是发生在永和宫,是不是真的?”
海澜不想说这些八卦,她笑道:“额娘,咱们不提她们……其实现在四爷就是保皇派呀,他现在处处跟在太子的身后,太子是皇上立的太子,帮着太子做事,还不就是帮着皇上?”
凌柱点点头,他只道海澜成了亲,跟着四阿哥学了不少东西,倒也不以为意。一家三口在一起吃了午饭,章佳氏对这煮玉米赞不绝口,海澜笑道:“额娘既然喜欢吃,走的时候多带点回去好了!”
章佳氏笑道:“那倒是不用,咱们自己家的田里也种了不少呢!青玉米既然这么好吃,还不如干脆就卖青玉米好了!怕是也能卖不少银子,最主要的是,这地空出来,现在就可以种秋白菜!”
海澜听着连连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用过了午膳,凌柱和章佳氏就张罗着要回城,海澜忙说道:“额娘,您不是夸这园子里的风景好吗?还是在这里多住一夜吧,明天四阿哥会来,您再走也不迟。”
凌柱诧异道:“明天四阿哥会来吗?皇上不是给他派了差事,让他到江南去巡查吗?”
海澜听见这话,心里不由得一阵欣喜“阿玛!您说的是真的?巡查什么?”
“那还有假?四阿哥亲点了你大哥的名,让他跟着去呢!巡查什么可就不知道了,不过好像皇上要求的是暗访,四阿哥大概不会大张旗鼓的去。”
海澜点点头,心里一个劲儿的琢磨,四阿哥此去江南,如果能让他带着自己去,那该多好啊,正好可以顺便看看自己的故乡,却不知道那“故乡”,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凌柱夫妻看到海澜听说了四阿哥要去江南,就有些魂不守舍,还以为他们少年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大概是舍不得分离!
海澜没有再挽留凌柱夫妻,她把父母送走,这心情就怎么也平静不了,她第一次期盼四阿哥快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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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丢盔卸甲
海澜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梳妆打扮,这还是她到了清朝后,第一次给自己化妆,就连新婚时候的妆容都是别人给画的。
其实最理想的彩妆就是没有化妆的痕迹留在脸上,却让人看起来越发明丽动人,呈现出自己的个性。
村儿和凌风对海澜的举动都很诧异,海澜自己画完了妆,笑着问她们两个道:“怎么样?我画的好不好看?”
两个人傻傻的连连点头,村儿说道:“侧福晋,你画完了妆容好漂亮,以前为什么不画呢?”
海澜笑道:“有一句话不是说嘛,‘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穷。’四阿哥为我这水云庄,都花了好几马车的银子了,我也总得为了他打扮打扮。”她话音未落,村儿和凌风听着都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为了能最快见到四阿哥,海澜决定到水云庄的村口去接他,初秋的早上,一点不觉得热,尽管海澜潜意识里知道四阿哥不会来的这么早,但是宁肯早点去,怎么也比去晚了要好不是?今天一定要把他哄得高兴了!最好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带着自己去江南。
主仆三人骑着马,天空是瓦蓝瓦蓝的,那种蓝,是透明的、没有一点杂质的蓝,天上的云彩变幻多姿,一团团的、白花花地舒展着,轻盈盈地漂浮着,阳光穿透云层,发出夺目的光芒……
三个人打马来到村口的荷塘边,远远地就见清浅的荷塘,波光粼粼,在微风的吹拂之下,荡起层层的涟漪,池塘的一隅,碧绿的荷叶娉娉婷婷,怒放的荷花在荷叶中间,袅袅娜娜,就像出浴的美人……
池塘的水面上,一群鸥鹭在低空飞翔,这些鸥鹭看到海澜来了,成群结对的飞到她的身边,似乎还想着回到空间镯子里,海澜笑呵呵的从空间镯子里拿了一些粮食扔给它们,这些鸥鹭一时间争抢到了一处……
玩闹了一会儿,凌风说道:“侧福晋,不如去云亭里坐着吧,在山上看得远……”
海澜点头答应,凌风把三匹马拴好,三人一起登上山顶,那些鸥鹭居然也一直跟在海澜的身边不停地围绕着她飞翔,海澜也不以为意,她极目远眺,四周的美景尽收眼底。
望着京城的方向,海澜心里却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四阿哥带着自己呢?他此行既然是微服,按理说带着自己应该不成问题,关键是自己住在水云庄,只要注意保密,贝勒府里的那些女人就不会知道,也就不存在谁吃醋的问题,这样就不会让四阿哥为难,他心里也就少了顾忌……
海澜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目的可以达到,她心中高兴,凌风蓦然说道:“侧福晋,贝勒爷过来了!”
海澜极目望去,只见一队人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了,因为距离远,根本看不出来人的面容,海澜说道:“未必就是四爷吧?怎么也看不清……”
海澜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洞箫,幽幽的吹奏起来,奏的却是一曲《帘动荷风》,悦耳滋润,沁人心脾的箫声,带着柔软似水的情怀,低呤浅唱……
四阿哥远远地听见箫声,便注意到山顶上有人,他心里高兴,看来半个月不见,海澜这是想自己了!若是以往,她再不会迎出来。
四阿哥一行人越来越近,海澜终于看清了来人,她嘴上不停,直把一段箫曲奏完,那些鸥鹭听着箫曲,居然翩翩起舞相似,动作出奇的一致,海澜看着好玩,又把箫曲从头吹奏了一遍,这群鸥鹭又跟着箫曲舞动了起来……
四阿哥到了山脚下,扔下了坐骑就疾步上山,刚到半山腰,就看见被翩翩飞舞的鸥鹭围着的海澜,四阿哥忽然觉得她恍若仙子下凡一般,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四阿哥心里暗叹了一声,这个女人,不光有招惹男人的本事,就连鸟儿都能招惹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一阵不舒服,这个女人,就应该把她严严实实的藏在家里才对,不能让任何人看……
海澜一曲奏完,正看见四阿哥定定的看着她,海澜一声轻笑“爷,你怎么才来呀?海澜都想你了!”
四阿哥闻听,心里一颤,随即皱眉道:“你的嘴莫不是吃了蜂蜜了吧?既然想爷了,怎么不回家?”
海澜呵呵笑道:“爷,是你答应了要来看人家嘛!”她走上前去,微笑着施了一礼,四阿哥看着娇美如粉色桃瓣,举止有幽兰之姿的海澜,他的冷眸中带着一丝惊艳,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心里却顿时火热一片,“走吧,跟爷回家。”四阿哥拉起海澜的手,两个人一起下山。
海澜问道:“爷,你要在水云庄住一夜吗?还是下午就回去?”
“你说呢?”
海澜笑道:“我说——我希望爷天天住在这儿,行不行啊?”
四阿哥握紧了海澜的手,“爷要在这儿住一夜,明儿一早,就要去江南了。”
海澜一副惊喜的表情“爷要去江南吗?去多久?”
“顶多也就两个月吧!”
海澜嘴里喃喃道:“爷,我听说江南好美的……”
四阿哥也不搭言,一直到了山脚下,海澜眨了眨眼睛说道:“爷,听说江南的美女很多呀!项羽的宠妃虞姬,周瑜的妻子小乔,金陵的莫愁,钱塘的苏小小……”
四阿哥皱了皱眉“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从哪儿知道的苏小小?”
海澜知道自己失言了,居然忘了苏小小是一个娼妓了,她做了一个鬼脸,娇笑道:“爷,你去了,不会带回来一个江南美女给我做妹妹吧?”
四阿哥“哼!”了一声,说道:“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胡思乱想!”他双手掐住海澜的腰,一用力就把海澜抱到了他的那匹马上,他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海澜的身后,双腿一夹马肚子,这匹健马一下子窜出去好远,四阿哥在海澜的耳边轻轻说道:“海澜,你放心,爷今晚上一定喂饱你,让你两个月都不想……”
海澜吓得一哆嗦,随即脸红了,这个坏男人在人前人模狗样的,谁也想不到,闺房里他是这幅模样!
“听说你研究的肥皂成功了?”
海澜点点头“爷想去看看吗?”
四阿哥笑道:“看看也好,这次到江南,最好能带上一些样品……”
“这个主意好!若是能做个详细点的计划,爷这次江南之行,就可以把拍卖代理权的事儿提前宣传出去,到时候效果肯定不错。”
“嗯!爷就是这么计划的。”
海澜引着四阿哥一起来到了制作肥皂的作坊,只见毕赢也在,院子里二三十个人在忙忙碌碌的,毕赢一看见四阿哥来了,赶紧上前见礼。
四阿哥说道:“罢了,起来吧!怎么样?这回不埋怨爷了吧?”
海澜一旁听着,暗叫又上了这个坏男人的当了?却原来他早早的就给准备了一个经理人才,只等着自己傻乎乎的出主意,他好赚钱呢!这买卖好像亏了……
四阿哥随意看了看,就让戴泽跟毕赢商量肥皂的事儿,他自己带着海澜就离开了。
快马转眼间就到了潇碧轩门口,四阿哥率先下了马,又把海澜抱了下来“怎么样?对这个宅子还满意吧?”
海澜笑道:“昨天我阿玛和额娘来了,他们都说,这宅子就像是仙人住的地方……”
四阿哥听了,得意的笑了,“带爷先去你新布置的那个房间看看。”
海澜率先推开新居的房门,“爷,您先请!”
四阿哥迈步进去,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先看了看水琴,又到沙发上坐着试了试,站起来看了看水族箱里游来游去的锦鲤,最后转到了寝室的那张大床前面,四阿哥暧昧的笑道:“海澜,爷今晚上要跟你在这床上睡……”
海澜红了脸“不行!这屋子的油漆味太大,需要放一些日子,咱们还是那屋歇着去。”
四阿哥说道:“那呆上一会儿总行吧?”
海澜点点头“那当然没有问题啊!”她话音未落,就被四阿哥一把搂住了,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大床上,海澜“啊”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一个温热的嘴唇堵住了……
紧接着,一只粗糙的大手伸进了海澜的衣裳里,海澜浑身轻颤,心里暗恼,她还没开始色诱呢,这怎么就进行时了?这个程序不对呀!不行,怎么也要先谈判好了再说……
海澜拼命的挣扎了两下,四阿哥被刺激的来势倒越发凶猛了,只片刻功夫,海澜就已经丢盔卸甲……
四阿哥感觉下身进了一个温暖的湿地,立刻觉得浑身都飘飘欲仙相似,他眼珠有些发红,一双手紧紧地把海澜搂在怀里,恨不能一直把她揉搓到自己的身体里,这个女人,真真是他的克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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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为爷暖被
海澜刚把自己和四阿哥身上清理了干净,就听见肖桂子在门外说道:“爷,京里来信了。”
“知道了。”四阿哥看了看嘟着嘴的海澜,说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过来服侍爷穿衣!”
事情没有按着海澜的计划来,海澜虽然心里生气,可是现在没达目的,也不便得罪了大老板,海澜服侍四阿哥穿戴整齐了,他却没有急着出门,而是捏住海澜的下巴,低声说道:“今晚上爷要沐浴,不要忘了给爷预备洗澡水,另外,你要给爷侍浴,知道吗!”
海澜惊讶的瞪着四阿哥,只见他眼睛里的笑意暴露无疑,竟然转身出门去了,只留下海澜咬牙切齿的,一副恨不能吃了他的模样……
海澜呆坐了半天,压下自己的怒气,又跑到空间镯子的温泉里泡了半天澡,等到从空间镯子里出来的时候,她脸上又挂上了笑容,看见凌风,便问道:“爷呢?他在忙什么?”
“贝勒爷和戴先生、毕管事在前厅议事。”
海澜点点头,“午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奴婢刚才去看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随时可以用午膳。”
海澜看了看自鸣钟,已经快到午时了,忙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准备用膳吧,我去请爷过来。”
海澜来到前厅,肖桂子远远地就开始请安,海澜笑道:“起来吧!爷还在忙吗?”
“是,爷还在议事。”
海澜推门进来,毕管事见了,不同得暗暗为她担心起来,毕赢在四阿哥身边日久,知道他最讨厌女人在议事儿的时候来打扰,就边乌喇那拉氏都不敢随意去书房,侧福晋怎么这么不知道深浅?
四阿哥看见海澜进来,问道:“怎么?有事儿?”
海澜笑道:“爷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难道不能用了膳再议?”
四阿哥掏出怀表看了看“也好,就议到这儿吧!总之爷不在京的时候,毕赢有事儿多与邬先生联系,跟侧福晋商议也可。”
毕管事见了这样的结果,心里暗暗吃惊,戴泽则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
海澜连忙摇头,她还想着去江南呢!才不想帮着他守摊子,她忙说道:“爷,妾身可什么都不懂,还是不要问我,有事儿只问邬先生吧!”
四阿哥见海澜对权利没什么兴趣,心里倒有几分高兴。海澜接着说道:“戴先生、毕管事,一起用午膳吧!”
戴泽和毕赢连忙推辞,四阿哥头一次来水云庄会侧福晋,他们两个可不是没眼色的人。
海澜笑道:“饭菜已经准备了你们的那一份,想来你们是怕跟爷在一起用膳拘束,不如这样,我让人把饭菜送来,二位就在这里用吧!”
戴泽和毕赢这才连声谢过,海澜笑着和四阿哥出了客厅,四阿哥心里高兴,嘴上便说道:“真看不出,海澜还挺会为爷拉拢人心的。”
海澜嗔道:“才没有呢!爷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一顿饭而已,不过是寻常的待客之道,怎么到了爷的嘴里,就变成拉拢人心了?况且就算我不为他们准备,他们也是要在庄上用饭的,只不过没有我预备的精致罢了。”
“好!算爷口误!海澜,爷有一件事儿,一直想问一问你。”
海澜嘻嘻笑道:“那是海澜的荣幸。”
四阿哥却并不急着开口,一直来到餐桌前坐下,海澜又拿了西洋巾帮他净面擦手,四阿哥挥手把身边服侍的人都撵了出去,他也不吃饭,只是问道:“海澜,上次爷说国库空虚,你帮着爷想主意,这才弄出来一个冰雪节出来,虽然缓解了一下财政的窘境,到底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法,你再有没有其他的主意?”
海澜眼睛一亮,“爷,若是海澜帮着您想出来了好主意,您赏海澜什么?”
“哼!鬼丫头!除了这次不准跟着爷去江南,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海澜一听,立刻垮了脸“爷,为什么不准海澜陪着爷去江南?难道爷有别人陪着了?还是爷在江南有那相好的人,怕海澜跟着碍事?”
四阿哥一皱眉,随即似笑非笑道:“看来爷刚刚没有喂饱你,要不然你怎么胡思乱想呢!”
海澜神情一滞,她顾不得脸红了,扯着四阿哥的袖子娇嗔道:“爷,你倒是好好说说理由嘛!海澜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海澜就算跟爷这么一走,府里谁也不会知道,根本不会给爷惹麻烦,再说海澜跟着爷去了,可以天天服侍爷穿衣吃饭,为爷叠被铺床,还可以为爷暖被……”
四阿哥“噗哧”一声笑“现在天还不冷,爷不需要暖被。”
海澜顿时囧了,她把脸埋在四阿哥的怀里“爷……”
四阿哥知道海澜害羞了,也不再打趣她,只是用手揽住海澜的腰:“海澜,爷此去江南,路程本来就有些晚了,又要在这里陪你一晚,所以不能坐船,要快马加鞭赶去才行,若不然就得耽误差事。你一个女孩家,身子娇贵,受不了长途跋涉,所以,爷不能带你。等回程的时候,爷给你买礼物,你在家里要乖乖地……”
海澜一听,满心失望,四阿哥既然这么说了,再怎么争取怕是也不行了,但是她还是弱地说了一句:“爷,海澜想跟你在一起……”
四阿哥一听这话,心花怒放,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温柔了起来:“好了,乖乖陪爷用膳,凉了就不好吃了。”
海澜打点精神为四阿哥布菜,她自己一顿饭吃得有些食不甘味,本来也没想着去江南,但是被四阿哥勾起了思乡情怀,现在却又被生生地掐断了,海澜总是有些不甘心。
用完了午膳,四阿哥问道:“想出来了没有?”
海澜一愣“什么?”
四阿哥瞪了海澜一眼,“岂有此理!一顿饭的功夫你都想什么呢!失魂落魄的!爷还以为你在为也想主意!”
海澜咧了咧嘴,“爷,海澜确实是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可行不可行那是爷考虑的事儿,你先说来听听!”
‘我觉得这冰雪节可以年年办下去,爷说是不是?”
“啦当然!这个不需你说。”
“其实就算平时,朝廷也可以举办各种比赛呀!比如草原上每年一度的那达慕大会,咱们在京城也可以举办,叫那达慕不合适,可以叫全民运动会,什么赛马、摔跤、射箭、长跑,甚至马球,都可以当作比赛项目,然后就可以卖广告牌啊,卖摊位啊,设财局啊,其实,我觉得举办起运动会来,就跟冰雪节有异曲同工之处!没什么难的。尤其是这个赌局,其实是可以常年开设的。”海澜便给四阿哥详细地讲了讲福利彩票的运作。
四阿哥听得两眼放光,以他的阅历,一听就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好主意!他脑子里不停地转悠,考虑此事的利弊,闭上眼睛思虑了片刻,觉得大有可为。他赶忙把海澜刚说的全部仔细记录下来。
海澜坐在一旁,看着四阿哥忙碌,她闲闲地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因为不能去江南心情郁郁,因为天天午睡惯了,此刻却是睡意袭来,海澜看见四阿哥正UU小说不停,怕他有事一会儿要问自己,也不好就走,便坐在一旁打瞌睡。等四阿哥写完了,抬头一看海澜,她居然就那么坐着睡着了……
四阿哥放下笔,上前轻轻地把海澜抱起来,放到拔步床上,看见海澜那恬静的娇颜,他真想好好看看,这丫头怎么就生出一颗七巧玲珑心,幸好,幸好把她娶到了手,这是何其幸运!此刻,他坚硬的心竟然生出一片柔软来……
海澜一觉醒来,天色竟然已经灰暗了,狮子正在她的床下哼哼,显然是对她一整天没有理自己有些不满,海澜笑道:“小家伙,你饿了吗?走吧,我喂你吃肉去。”
村儿在门外听见海澜的说话声,就进门来看,见海澜真的醒了,遂笑道:“侧福晋,你今天真好睡,晚上可怎么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海澜不由得红了脸,却见村儿手里端着一盘肉,接着说道:“小狮子虽然小,却也是个有脾气的,奴婢喂它肉,它怎么也不肯吃,还是侧福晋亲自动手吧!”
海澜见村儿不是有意调侃,便把那羞涩收起,拿了肉喂狮子,村儿则在一旁为海澜挽上髻,海澜问道:“爷呢?他又在忙什么?”
“贝勒爷又在前厅议事,不过他临走时候嘱咐了,让侧福晋给他准备洗澡水”鱼-宝-宝-整-理-排-版-制-作-完-成╭(╯3╰)╮
海澜的脸忽的一下又红了。
——本章完——
第144章如此洗澡
用过了晚膳,四阿哥便问道:“洗澡水可备好了。”
海澜点点头,这会儿她也想开了,不就是看美男洗澡嘛!也没什么了不起!以前每年夏天去海滨浴场的时候,看过的男人多了去了,今天要服侍他洗澡,不就是身上穿的比那些男人少了那么一小块遮羞布嘛!何况又不是没见过……
最主要的是,海澜觉得侍候他洗澡有些怪怪的。
寝室里早就放了一个大浴桶,此刻满屋子氤氲,四阿哥看了看浴桶里的水,说道:“海澜,爷不是让你给爷准备洗澡水吗?这可不是你准备的——”
海澜嗔道:“爷,难道你想让海澜亲自为你端水吗?”
四阿哥把海澜拉到跟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海澜,你以前跟爷说过,你天天晚上去泡温泉,是不是?”
诲嘛点点头“是啊,怎么?”
“你洗温泉的地方是哪儿?”
海澜随口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四季如春,而且全都是白天,从来没有夜晚,周围是绿油油的藤蔓,鸟语花香……”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像种神仙住的地方,你在那儿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人?”
海澜摇摇头“没有遇到过人,爷,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四阿哥郑重的说道:“爷能不能跟你去那里洗澡?”
海澜想起永和宫里那一声睛天霹霉,吓得急忙摇头,“不行的,我没有那个能力。”
“哪……你给爷弄点温泉水来总不成问题,是不是?”
诲澜微笑道:“那当然没问题。”她说着,对门外喊道:“村儿.再拿一个浴桶过来!”
不一会儿,村儿指辉挥着两个小丫头又抬了一个浴桶进来,海澜说道:“行了村儿,这里没事儿了,不需要侍候,浴桶等明天早上再收拾不迟。你告诉肖桂子也早点去休息吧!明天爷早起就要走,吩咐厨房早点准备早膳。”
村儿答应着退了出去,海澜关好了门,她闭上眼晴,意念一动间,浴桶已经注满了,四阿哥道:“一者看你就是不经常侍候人的,这水也太满了.容易溢出来。”
诲澜赶紧把水又弄回去一些,四阿哥说道:“水还是多了些。”
“不会的,应该差不多了,不信爷进去试试。”
四阿哥道:“爷自己进去当然不会溢出来,不过,海澜若是再进去的话,肯定会溢出来……”
海澜的心突的一跳:“爷,我今天己经泡过温皋浴了,不用再洗。”
“是嘛!那你过来为爷脱衣裳。”
海澜看着他那一本正径的脸,虽然表情还是跟往常一样,但是,为什么她心里总是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呢?要不现在赶紧跑路?可是他还没脱衣裳,自己一跑,转瞬就能被他抓到,况且又能跑到哪里去?除非藏到空间镯子里去,但是”…自己还有一些事儿没打听明白……
四阿哥一把扯过海澜“想什么呢?爷让你为爷脱衣裳。”
海澜心道,今天白天的时候,衣裳明明脱得很快的,这会儿居然让人家给脱……心里这般想,嘴上可不敢说,她手脚麻利的给四阿哥脱光光,一不留神见到他下身那大家伙居然又大了,吓得海澜赶紧把他的衣裳搭到了屏风上,再不敢走近他,今天白天被他折腾了半天,一直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四阿哥看见海澜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不免眼晴里带着笑意,他自己进了浴桶,毒见诲澜还远远地站着,遂说道:“站的那么远干什么?难道爷还能吃了你不成?快点过来给爷搓澡!”
海澜心里哀叹,现在已经沦落到搓澡工了,搓澡工也就罢了,他不会是又想…不过者四阿哥那样子,好像…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吧?
磨磨蹭蹭的走到浴桶跟前,海澜拿了西详洋毛巾给四阿哥细细的搓澡,四阿哥舒服的闭上了眼晴,不免又想起朝堂上的事儿,此次从江南回来户部不知道又会乱成什么样子,到时候责任难免又得落在他的身上,太子近几年的种种行为,真是让人寒心……
热气升腾中,四阿哥闻到海澜身上熟悉的水果香进来越浓重,他蓦然睁开眼晴,海澜正看着他的脸,琢磨着怎么打探消息,猛然被他阴鹜的眼神吓了一跳,四阿哥看见诲澜脸上的惊慌,怕她又跑了,忙一把扯过诲澜的手“进来,和爷一块儿洗。”
“爷,不要,海澜都洗过了。”
“洗过了再洗一遍!”四阿哥说着站起身行,不由分说就把海澜抱进了浴桶里,海澜吓得“啊”的一声叫,浴桶里的水顿时漾了出来…
海澜气道:“爷,你这是干什么!我的衣裳都湿了!”
“湿了就脱了,爷帮你!”
海澜慌里慌张的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四阿哥闻着海澜身上的香味儿,就像闻到了兴本剂一般,他从来没有想到海澜的身上的香味居然遇热就越的浓烈,这味道刺激着他,他双手一用力,海澜身上的丝绸衣裳顿时被他从中间撕开了,海澜羞得急忙转过身子,却不妨腰间系着的汗巾子也被他扯了去,乘裤立刻沉到了水底,海澜又羞又急:“爷,求你快别闹了,我还没给爷搓完呢!”
“那就免了罢!”四阿哥说着,一双大手立刻从海澜的腋下穿过,抚上了她前胸那一对白兔,海澜轻呼了一声,马上觉察到那个**的、让人害怕的大家伙,正抵在她的臀……
诲澜就知道这个坏男人不怀好意,现在终于“图穷七见”了,可是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趁着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海澜忙问道,“爷,你这次去江南,都要到哪里去?”
“去江宁……”
“还去别的地方吗?”
四阿哥怒道:“不准说话!”他说着,下身一挺,终于找到了那个温暖的所在,海澜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脑海里想的居然是:这个坏男人可能早就在打这个主意了……
四阿哥疯狂的律动着,这还是他一次玩这种把戏,怀里不停呻吟的又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四阿哥只觉得浑身血脉喷张,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那种快感无与伦比,他只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当海澜洁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她稍微一动,立刻觉得浑身酸痛,低头看看身上,那娇嫩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上面全都是吻痕。
海澜轻抚着身上欢爱后的痕迹,心里又羞又恼,地中央静静放着的两个浴桶,让海澜楞了半天,她感觉昨夜的一切就像是一个荒唐的
梦,可是池下那溢出来的水分明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现在,那个坏男人扔下她走了。
海澜气得使劲捶了两下枕头,闻了闻身上,没有温泉的那种硫磺味,显然那个坏男人已经给她冲洗过了。她真是丢脸,居然被那坏男人折腾晕过去了。不过一想到四阿哥居然能为她冲洗身子,她心中又忽的一颤……
就这么躺在床上,海澜把那个坏男人想了半天,想他那给冰冰的脸,想他微笑时候腮边那浅浅的酒窝,想他的恶言恶语,也想到他的软语温存,想到好像从认识他开始,就不停的被他欺负,海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跟他在一起,自己的确从来都没有占到便宜……
直到中午了,海澜才从床上爬起来穿衣裳,看到地上那两个浴桶和满地的水迹,她真是觉得没脸见人了。凌风在门外听见屋子里似乎有声音,便问道:“侧辐晋,您起来了吗?”
过了半晌,海澜才说道:“起来了,你们进来吧!”
村儿看见海澜坐在梳妆台前,就知道侧福晋又不好意思了,她知道海澜面薄,也不敢随意多说什么,只是端了面盆服侍海澜净了面,又给她挽了,凌风已轻指挥着两个婆子把浴桶抬了出去。海澜一见,心里总算畅快了些,她问道:“爷是什么时候走的?”
村儿说道:“卯时就走了。爷临走的时候说了,任凭侧福晋睡到什么时候,都不谁喊……”
海澜撇了撇嘴,心里暗骂了两声坏男人,你若是少用点力气,自己何至于这样?假惺惺……
用过了午饭,海澜又坐到荷搪边的摇椅上,她逗弄了狮子一会儿,猛然感觉好像有人在偷窥自已,她疑感的四下者了者,什么人也没有。她靠在摇椅上假寐,意念却在周围展开,这才现,凌风就在不远的地方向这边张望,周围还有几个暗藏的身影……
海澜不由得心念一动,她们这是干什么?监视自己?以前可没有这种状况,难道是四阿哥怕自已偷跑到江南去?
、奇、一想到“偷跑”二字,海澜的心顿时活泛起来,江宁,那里距离自己的家乡并不算很远,你既然不带我去,让你后悔去吧!我自己有手有脚的,难道不会自己去吗?这么几个人就想看住我!哼!这一次我一定要玩够了再回来!
、书、海澜打定主意,忽然又心中有些忐忑,她虽然到了清朝的日子不短了,但是还从来没有单独在市井逛荡过,万一有些事情应付不来呢?别的不说,就是天天头上梳的髻,她就梳不好,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了,要不然把村儿带着?不过普通人家的女子好像就是梳一个大辫子,这样她倒也能对付,或者穿上男装?其实凌风会武,带着她是最好的选择,无奈她是四阿哥的人,偷跑这样的事儿,在她那里根本行不通……
、网、海澜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一下午一晃儿就过去了。晚上熄了蜡烛之后,海澜又展开意识在屋子四周探看了一番,果然还有两个人在
盯着自己的屋子。海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倒是想看看这些人能坚持几天。
海澜来到空间镯子里,她把以前收集的东西都检查了一番,其中就有几件天澜穿小了的衣裳,她穿在身上试了试,长短倒是合适,就是腰身有些肥了,她一晚上改好了两件衣裳,自己一件,村儿一件。
海澜把自己那件衣裳穿在身上试一试,再戴上一顶瓜皮帽,倒也是个翩翩美少年。
次日,海澜觉得身上不那么疼了,却也还是浑身有些不得劲,她看了看屋子周围,监视她的人还在,她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带着村儿来到了肥皂作坊,正看见毕管事坐镇指挥。他看见海澜来了,赶紧上前见礼。海澜不由心念一动,问道:“毕管事,四爷从小在上书房读书,你在旁边侍候了吗?”
毕赢恭恭敬敬的答道:“是,奴才侍候过两年。”
海澜忙问道:“那你在旁边听着的时候,有没有学会几句蒙语。”
“奴才倒是学过,不知道侧福晋问这个做什么?”
海澜笑道:“我昨晚上读书的时候,看到一本旧书的注示上竟然写着两个宇,我看着好像是蒙文,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就想问一问。”
毕赢说道:“侧福晋不妨写下了让奴才者者,或许奴才认得也说不定。”
海澜就把空间镯子蒙古包里绣像后面的蒙文,默写了下来两个字
给毕赢看。毕赢皱眉道:“奴才怎么觉得这两个个好像是咒语的意思啊。对!就是咒语,不会是侧福晋弄错了吧?”
海澜一听就知道肯定应该是这两个宇,原来那画像后面的居然是咒语!她听见毕赢这么问,便说道:“谁知道呢,也许是我记错了也说不定……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管他是什么字呢!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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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45章 肉身灵魂
一连四五天,海澜都在安静的给德妃娘娘绣像,闲时就到空间镯子里去玩,自从在毕赢那里知道绣像后面这几句话居然是咒语,海澜就满心好奇,她天天来到帐篷里,揣摩这咒语用途的同时,这几天功夫,海澜愣是把那些蒙文全都死记硬背下来了,这样,以后遇到懂蒙文的人,也好随时请教。
那些监视海澜的人,也许是看她这几天没有什么反应,这天晚上海澜再展开意识探看周围的时候,发现监视她的人都不见了。
海澜一阵欣喜,她看了看凌风,见她正在认真的刺绣。凌风是个手巧的,她见海澜给德妃娘娘绣像,心里羡慕,便也跟着海澜学几针,有不会的地方向海澜请教时,海澜也都是毫无保留的教给她,在海澜看来,凌风还是很有刺绣天赋的。
村儿正在给海澜分丝线,海澜也没什么心思绣下去了,她状似无意的问道:“村儿,这些日子,你晚上睡的还好吧?”
“好着呢!奴婢也就是刚刚搬来的那天晚上有点失眠,可能是那时候太兴奋了……”
海澜说道:“可是我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好。”
“是吗?”村儿呵呵笑道:“那肯定是侧福晋思念贝勒爷了!”
海澜嗔怒的瞪了她一眼,“才没有呢!听说江南到处都是美女,他这次去了,还不知道怎么风流快活呢!我干嘛要想他?”
凌风听了海澜的话,在旁边忍不住替四阿哥叫屈:“侧福晋,贝勒爷又不好色,肯定不会的!”
海澜淡淡的说道:“他不好色?不好色会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家娶?”
凌风说道:“侧福晋,那些女人都是皇上赐的婚,又不是贝勒爷愿意的,怎么能怪到贝勒爷身上去?奴婢冷眼看着,也就侧福晋是贝勒爷心甘情愿娶回来的。”
海澜“哧”的一声冷笑,“凌风呀,总是没有原则的替你家贝勒爷说好话。府里的女人是皇上赐婚不假,可是皇上又没逼着他跟人家上床?显见他是好色的,你看人家八阿哥,同样也是皇子,还不就八福晋一个妻子?像八阿哥那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不好色……”
凌风张了张嘴,还待要替四阿哥辩解,村儿拉了她一把,说道:“凌风,你练功的时间到了,快去吧!”
凌风怏怏不乐退了出去,海澜看见她走了,忍不住呵呵笑了,村儿诧异道:“侧福晋,你没生气啊?”
海澜斜睨了她一眼“我有那么小气吗?就这几句话也值得我生气?刚才那么说,不过是故意想要发作她罢了!”
村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侧福晋,为什么要这样?”
海澜笑道:“因为我要去江南找四爷,想单独跟你商量商量!”
村儿吓得变色“侧福晋,你还是不要乱想了,从这里去江南,千里迢迢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处?”
“能有什么意外?就算是有什么意外,不是还有你跟着吗?当然了,你不愿意去也成,就在家里帮着我守着这个家,若是京城来人了,就说我病了不能见客,也能帮着凌风应付应付,那我就自己去江南吧!”
海澜以退为进,村儿当然不会明白,她连忙摆手“侧福晋,你明明知道村儿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觉得咱们主仆去江南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到时候咱们换了男装就行!”
“侧福晋,就你这样的皮肤,嫩的都能滴出水来,就算是换了男装也一眼就能看出来!”
海澜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她笑道:“那还不好办吗?我依然还是女装,你换了男装,咱们就扮成一对小夫妻,你说怎么样?”
村儿一听就笑了,半晌,她又担忧的说道:“侧福晋,咱们还是别去了,万一出了事……”
海澜摆摆手“你不愿去我自己去,无所谓的,那我现在就走!”她说着,攸然不见了,躲在空间镯子里向外偷偷看,只见村儿吓得脸都白了,嘴里喊道:“侧福晋,侧福晋!”
海澜怕她的高声把凌风引了来,赶忙又从空间镯子里出来了“村儿,你喊我做什么?难道又改了主意,想跟我去江南了?”
村儿看见海澜蓦然又出现了,吓得她呆了一呆“侧福晋,你……”
海澜笑道:“你知道我会点法术的,若不是因为想带着你,我早就走了,何至于等到现在?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我根本就不会出现什么危险,跟着我,能有危险的只有你,所以你不跟我去,也没什么关系,我也放心些。”
村儿生怕海澜自己跑了,她上前拉住海澜的袖子“侧福晋,奴婢不跟你去谁来侍候您穿衣吃饭、沐浴更衣?在家里等着奴婢只会更加心焦,奴婢还是去吧,不过……侧福晋难道就不怕贝勒爷惩罚吗?贝勒爷生气的时候,好吓人的……”
海澜心里打了一个突,她也有些怕四阿哥的手段,若是真的跑了,他到底会怎么惩罚自己呢?这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此刻在村儿面前,那是绝对不能露了怯的,海澜撇了撇嘴,说道:“惩罚还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把休了我,其实那样倒也不错!我从今以后就可以自由自在了,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在乎!更不会怕他。”
因为海澜心里驽定,四阿哥肯定舍不得休了她的,除非他的脑袋让门给挤了,海澜倒是希望四阿哥的脑袋能被门挤一下……
村儿一听却急了,“侧福晋!都现在了,您怎么还顺嘴胡说,当心被别人听见!”
“现在怎么了?”
村儿苦笑道:“侧福晋,您现在都嫁给贝勒爷了,还说这样的话有什么用?”
海澜笑了笑:“村儿,这你就不明白了,我嫁给四阿哥的,只是我的肉身,而我的灵魂,永远都是自由的!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我自己,我只要我的心还是自己的,我就会永远都快活……”
村儿愣怔的看着海澜,半晌说道:“侧福晋,奴婢不明白……”
海澜笑道:“好了,明不明白的也不要紧。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明天早上咱们天一亮咱们就走。到时候你趁着凌风去练武时来找我,对了,你晚上睡觉不说梦话吧?如果你一不小心把计划泄漏了,我就只能自己走了,你去不了江南可不要怪我。对了,你不怕四爷罚你?”
村儿笑道:“只要侧福晋不怕,奴婢自然不怕,奴婢是侧福晋的人,贝勒爷总要给侧福晋几分面子……奴婢从来不说梦话的,侧福晋放心好了!但是……咱们是不是得多准备点随身用的东西呀?”
海澜笑道:“我自己的都准备好了,你明天只要带几件随身的衣物就行,注意,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村儿郑重的点点头,她回到房间,就看见凌风根本没练功,村儿问道:“你发什么呆呀?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侧福晋说了几句贝勒爷的不是,你就心里不舒服了?”
凌风看了村儿一眼,说道:“贝勒爷是我的救命恩人!”
村儿“哼”了一声“那你打算把侧福晋的话告诉贝勒爷了?”
凌风白了她一眼“我才没那么傻呢!那话我如果对贝勒爷说了,说不定当时挨罚的就是我……”
“你知道就好!我看,侧福晋现在就是贝勒爷的心尖子,只是她自己好像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好啊,你敢说侧福晋傻乎乎的!看我明天不告诉侧福晋去。”
村儿心道,明天,明天我和侧福晋就走了!你就等着着急吧!跟在侧福晋的身边,一定很好玩、很刺激……村儿嘴上笑道:“告诉就告诉呗,我才不怕呢!便是当着侧福晋的面,我也敢这么说!”
凌风撇了撇嘴“我知道侧福晋心里有你!算了,不说了!睡觉!”
村儿只觉得凌风跟以往有点不太一样,却也没有多想,她心中有事儿,躺在床上虽然睡不着觉,却又不敢频繁的翻身,生怕惊动了凌风。
村儿想着海澜的话,什么肉身啊,灵魂啊,虽然不是十分的明白,多多少少也理解一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村儿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黎明时分,听见凌风蹑手蹑脚的起床了,村儿顿时惊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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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剪成春》
作者:叶玖爱
书号:1733663
一句话简介:修花种草,建桃源养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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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路遇敌人
海澜听见村儿的脚步声,赶紧打开门,就见村儿手中提着个大包裹,海澜嗔道:“不是说了只拿几件随身的衣裳就行了吗?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侧福晋,那怎么成?您的茶壶、茶杯、耳挖子、痰盂……这些身的东西若是不带着,外面的那些粗鄙的东西怎么用得惯?”
海澜一听就有些头大“行了行了,快把东西给我吧!”她接过包裹,赶紧把它放到了空间镯子里。
两个人来到院子里,这时候的天刚蒙蒙亮,庄子里的下人还都没有起床,狮子听见动静,居然一溜烟儿跑到海澜跟前来了,海澜把它抱起来,这小家伙除了自己喂食,居然不吃别人给的东西.当然也得带着,要不然说不定得饿死。
庄子里到处都静悄悄的,海澜把一对白雕从空间镯子里召唤出来,村儿一看就哨些傻眼“侧福晋,你……你不会是想骑着白雕走
吧?”
“当然是骑着白雕要不然怎么走?庄子周围全都是护卫,咱们两个根本出不去……”
“可是奴婢不敢……”
海澜看见村儿脸都变色了,她想起白己一次骑在白雕的身上,当时也确实是感觉害怕,海澜赶紧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村儿,我把你绑在白雕的背上怎么样?要不然……你还是留下,我自己去得了。”
村儿连连摇头“那不行!奴婢…”.奴婢不怕!你把奴婢绑上吧!”
海澜点点头,她还真怕村儿一个不小心从白雕背上掉下来,绑上怎么也能保险点。她手脚麻利的把村儿绑在小凤的背上,自己也抱着狮子骑上小龙,两只白雕腾空而起……
白雕越飞越高,很快的就离开了水云庄,一直向南而去,清晨的风带着谅意,耳边只听见风吹衣袂,出啪啪的响声,没走出多远,村儿就问道:“侧福晋,咱们什么时候下去?”
海澜听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忙问道:“怎么?你冷吗?”
“还好,不是很冷,就是心里有点害怕。”
海澜笑道:“有什么好害怕的?你想想,仙人那都是驾鹤飞行,咱们骑着白雕,岂不是跟仙人差不多?多少人羡慕还骑不上呢!若是不信,一会儿遇到了人,你就喊一声,那人谁得以为你是神仙下凡说不定马上就跪地膜拜,你信不信?”
村儿听着,不由笑了,心知侧福晋说得对,估计大多数的人看见们现在这样驭雕而行,都得膜拜。
者见海澜坐在雕背上神态自如、谈笑风生的,村儿心里根是羡慕,她慢慢的放松了心情,低头一看地上的房屋像鸽子笼一样,慢慢向后倒去,山川河流尽收眼底,她的心底居然生出一种豪气来倒是把恐惧抛到了一边……
海澜乘坐的小龙到底是公雕,个头大不说,身子也有些力气,小风就差了不少,它本来长得就小了点,再加上平时海澜不怎么骑它,而村儿的身体比海澜壮实些,没过多久它就越飞越慢了,海澜看见太阳巳经冒了头,律多村庄里巳经能看到人影了,她赶紧摸了摸小龙的后背,说道:“小龙,到前面的开阔地就停下吧,你们也该好好歇一歇一对白雕缓缓落地,海澜赶忙从小龙的背上下来,跑到小凤跟前绳索解开,村儿还是有些腿软,海澜把她扶到一边坐了,一边笑呵呵的看着她,一边又从空间镯子里拿出一些糕点给一对白雕喂食,等它们吃完了,海澜又把它们送回到空间镯子里去了。
小狮子一看来到了野外,撒欢的疯跑了几圈,然后就凑到了海澜的跟前……
村儿问道:“侧福晋,您说咱们现在能走出多远了?”
“这我可知道,咱们到前面的小镇子上吃点东西,顺便问一问好了。对了,你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什么侧福晋了!你最好直接叫我海澜。”她说着,拿出一套男装递到村儿面前,“你以后就是我的夫君了,知不知道?”
村儿忍着笑,穿上海澜改过了的衣裳,这是一件宝蓝色大褂,海澜又给她戴上同色的瓜皮帽,乍然一看,浓眉大眼的村儿倒是真的像一
个书生,一点也者不出什么破绽来。
海澜自已也换上了一件朴素一点的衣裳,出门在外,还是不要那么惹眼才好,村儿说道:“侧福晋,您说咱们就这么走着去江南吗?还是去运河边坐船去?”
“说了不准叫侧福晋了,怎还叫?”
村儿挠了挠头“奴婢一下子改不过来了。”
“又是奴婢、奴婢,这个也得改!”
村儿苦笑:“侧福晋,现在不是没有外人嘛!”
海澜笑道:“夫君!等有了外人,你再这么叫就晚了!”
村儿被海澜调笑的有些不自然,海澜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她想了想,问道:“你说凌风知道咱们两个不见了,她会去哪里找咱俩?我
可是给她留了信的,告诉她我们去了江南,还让她不谁找我们,要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她才不会听话呢!咱们两个女眷,凌风肯定以为咱们会坐船去,所以她应该沿着码头找咱们……”
海澜也是这么想,毕竟坐船能舒服点,不过现在她已经打消了坐船的念头,村儿说道:“侧福晋,这次咱们跑出来,回去以后贝勒爷肯定会罚凌风的,你可得救救她。”
海澜笑道:“这个还用你说?!四爷若是敢惩罚凌风,我就说啊,那我接着跑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你猎他会怎么着?”
村儿听了嘻嘻笑,海澜说着,又林空间镯子里弄出两匹马来,这两匹马膘肥体壮,浑身的皮毛油光铮亮,都凑到海澜的身边打着响鼻,村儿傻愣愣的看着这两匹马,海澜抚摸着两匹马的鬃毛,笑道:“从今以后,就要多多劳烦你们俩了。”
村儿嘴巴张的老大,“侧福晋,你……”海澜呵呵笑“这一回,你总算会骑马吧!”
“侧福晋,你……这……这马你也能弄来?你怎么还跟它们说帮?它们又听不懂……”
看见村儿磕磕巴巴的,海澜笑道:“谁说它们听不懂?我的马可不是普通的马,它们能听懂人言,这匹白马是我的,红马归你,你自己
系上马鞍子,这个我可不会弄。”
村儿自己捣鼓了半天,终于把马鞍子系上了.回头看看海澜“侧福晋.你的马没有马鞍?”
海澜说道:“我觉得咱们庄子少了一副马鞍应该没有人察觉,若是一起少了两副,怕是立刻就被人现了,所以我就偷拿了一副……你说
在自己的庄子上还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模,忒没劲!”
村儿忍着笑问道:“没有马鞍子,那你怎么办?”
海澜拍了拍马背,那白马蹲下身子,海澜抱着脖子稳稳当当坐上去.说道:“这不就行了?咱们走吧!”
这些日子村儿被海澜不断的刺激,此刻就算遇到再离奇的事儿她也会见怪不怪了。她赶紧骑上马背,撵着海澜的马追了上去。
两匹马一前一后,顺着官道向南疾驰而去,海澜在天空中就看见前面不远就是一个小镇,打马行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铬于来到了镇子里,可惜时间还有市些早,店铺基本没有有开门的,遇到一个路人打听了一下这里到京城的距离,没想到已经离京二百多里路了……
二人晓行夜宿,每天早上骑着白雕飞一段,白天则驭马而行,虽然没怎么急着赶路,前行的度却是不慢,不一日就来到了古城扬州,行了这么多天,二人也有有些乏了,最主主要的是海澜哨点近乡情怯,她决定在扬州歇息两天,以前她也曾经到过扬州的瘦西湖,现在总要故地重游一下才不枉此行。
两个人在找了一家最大的来福客栈住了一夜,二天一早,海澜在脸上画了一个烟熏妆,便也做了男装打扮,两个人吃过了早饭,向小二打听了瘦西湖的方位,二人便溜溜达达出了门,村儿看见这里与北地不同的风物,有些兴奋,海澜也很激动,尽管三百年后的扬州和此刻的扬州大不一样……
天下西湖,三十有六,只有扬州的西湖清秀婉丽,独得一个恰如其分的“瘦”宇,不过现在的这里好像还不是叫瘦西湖,一汝曲水宛如锦带,远远看去,如飘如拂,时放时收……
海澜和村儿雇了一条乌篷船,划船的老汉虽然年岁有些大了,却人老成精,大概走看出来眼前的两个都是小姑娘,便不怎么搭话,船在湖上走,如在画中游,十里湖光,清澄缥碧,岸上花木扶疏,连绵滴翠,远处亭台楼榭,错落有致,村儿嘴里喃喃道:“我从来不知道天下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海澜笑道:“其实能与这瘦西湖媲美的,还有杭州的西湖……。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虹桥伊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
海澜话音未落,就听见不远处船上一个士子冲着她拱手道:“请问兄台是哪一位?在下厉鄂,‘垂杨不断按残芜,雁齿虹桥伊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疲西湖’,真是好诗啊!能否有幸与兄台携手游湖?”
海澜一下子就楞住了,难道自己无意中盗版了人家的诗词?她还记得这诗好像是汪沆写的,厉鄂?这名宇有些熟悉,海澜忽的一下子想起来了,厉鄂,可不就是汪沆的老师吗?天哪,当着人家老师的面盗窃了他学生的诗!
海澜正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就见远处一艘快船转眼及至,船上的人喊道:“请问哪一位是厉鄂厉公子?”
海澜一看来人,吓得她汥溜一下钻到了船舱里。
——本章完——
第147章 强买强卖
对面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章佳氏的亲侄子章佳.怀仁,海澜的二表哥,虽然两个人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海澜还是怕他认出来。
村儿显然也看出他是谁了,赶紧吩咐驾船的老汉快走快走!随即也钻进船舱里来,坐在海澜的身侧,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想不到会在扬州遇到他。
章佳.怀仁只顾着跟厉鄂套交情,倒也没注意海澜这边,厉鄂却是想跟海澜说上几句,无奈眼睁睁的看着海澜乘坐的乌篷船行远了……
海澜心里纳闷,章佳.怀仁他怎么跑到扬州来了?章佳家虽然出了章佳景龙这么一个读书人,海澜却没听说他的几个儿子有什么文才,而且这位厉鄂,据说在江南才名远播,章佳.怀仁又怎么能跑来跟他套上交情?海澜满脑子问号,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却也无从得知。
船行得远了,那驾舟的老汉方笑道:“两个女娃娃,那两个小伙子可都很帅气呀,你们跑什么?”
海澜笑道:“让老丈您见笑了,后过来的那位是我的兄长,若是被他知道我从家里偷跑出来,回家怕是要受罚的。”
老汉说道:“听你们两个说的是一口地道的官话,想必是从京城来的吧?刚才那个小伙子也是京城口音。”
海澜笑道:“可不是,跟着兄长去金陵,路过此处,我兄长急着访客,却把我们两个扔在客栈,所以才偷着溜出来玩玩……老丈,我恍惚听人说扬州有一种五丁包子很好吃,是不是真的?”
后世的五丁包子的确很出名,那时候海澜到扬州来可是亲口尝过的,那包子油香而不过腻,松脆而不硬,细嫩而不过软……至于现在,天知道有没有五丁包子!海澜不过是探探话罢了。
海澜本来没指望能吃上五丁包子,哪知道这驾船的老汉却哈哈笑道:“没想到老丁家的包子竟然这么出名了,你一个京城来的娃子居然都知道,一会儿上了岸,你们跟着老汉走就是,保你们吃到最美味的五丁包子!”
村儿虽然惊讶于海澜居然连这事儿都知道,却一脸的不以为然,她笑道:“不过是包子而已,再好吃还能怎么样?肯定不如咱们府上的厨子做的好吃。”
老汉看了看二人的穿着,说道:“小丫头没吃过不要乱讲,这吃东西讲究滋养不过补,美味不过鲜,老丁家的包子是用鸡丁、肉丁、笋丁、和虾仁做的,鸡丁那是隔年的老母鸡,既肥又嫩,肉丁是五花肋条,膘头要不肥不瘦,讲究多着呢!”
村儿“噗哧”一声笑道:“老丈,刚刚我们格格分明说的是五丁包子,你刚才说的也不过才说出了四丁……”
那驾船的老汉一听村儿叫海澜做格格,当时就不高兴了“原来你们是满人!”
海澜明显看出这老汉对她们有一种敌意,她看看老人家的年纪,心里已经有了点谱,海澜说道:“村儿,这你就不明白了,因为首创这包子的厨师姓丁,再加上刚才老丈说过的那四丁,所以合在一起便叫它五丁包子。”
海澜转头对那老丈说道:“老人家,我们虽然是满人,可是前朝时候朝廷都说了,咱们满汉一家,不分彼此……”
驾船的老汉“哼”了一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满汉一家?当初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我爹就是那时候死的……”
老汉说出这话来,可真够大胆的,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可没有言论自由一说!海澜揣摩着老汉的身份,他虽然是一身短衣襟小打扮,不过看那沉着的气质,倒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老汉……
管他是什么身份,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那些事儿跟海澜更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再说海澜的前世也是汉族,现在只是被迁怒罢了,即便如此,也是够尴尬的。
海澜咧了咧嘴,诚恳的说道:“老人家,对不起……我记得康熙初年的时候,皇上曾经下令免了扬州三年的钱粮,这也是皇上意识到当初的确做错了,可是他作为后辈,无法指责先人的过错,这才作出的补偿……”
村儿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惹出了麻烦,可是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那是什么呀!她一天到晚研究主人家喜欢什么吃食,爱穿什么样的衣裳,有什么喜好,虽然跟着海澜学了字,也读过几本书,但是书本上可没有那些内容,村儿在旁边听着一头雾水……
那老汉听了海澜的话,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经年的往事了……你一个小女娃子,这事儿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船转眼到了码头,老汉撑着竹篙上了岸,拉过了缆绳寄好了,这才搭上船板,海澜和村儿下了船,就见距离码头不远的地方,围拢了一群人,那老汉肩上扛着双桨,嘴里喃喃道:“作孽呀……”
海澜忙问道:“老人家,那儿怎么了?”
“还能怎么?一个大小伙子在卖身葬父!”
大小伙子卖身葬父?海澜只听说过小姑娘家有卖身葬父的,她好奇的问道:“老人家,扬州城这样繁华的地方,干点什么还不赚钱?用得着卖身葬父吗?”
老汉显然对海澜还是很有好感,他边走便说道:“原本当然不用,不过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卖身葬父这小子叫二柱子,家里本来也有十来亩好田,就在刘财主家的边上,这刘财主想要扩宅子,早就相中了这十几亩地,想要买,这二柱子的爹娘死活不肯卖,这刘财主就动了心思,让人勾搭这二柱子去赌,一来二去的这小子就上了瘾,先是把家里的积蓄赌光了,最后就连房子和那十几亩地也都押上了!结果输的一塌糊涂,等到要债的上了门,他的父母老两口一时想不开,双双全都上吊死了!家里连棺材本都没有了,这小子不就自卖自身了!可是附近的人都知道他好赌,谁还敢买他呀!”
村儿问道:“他们家的亲戚朋友都不管吗?怎么也能让死者入土为安呀!”
“唉,雪中送炭有几个?都是锦上添花居多,也许是他家的亲戚都被这小子借钱借怕了,还是周围的邻里齐了几个钱,想要买两口薄棺把这老两口先葬了,毕竟现在天还热着,再不葬尸体就臭了!哪知道这小子来了牛脾气,死活要厚葬父母,昨天自己砍去了一根手指头,说是要戒赌……”
海澜听着觉得有些愼得慌,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着话,已然来到了一个临街的小铺子跟前,老丈一进门就喊道:“老丁头,我给你带来了两个京城来的贵客,赶紧上包子来!”
“请进请进!马上就好!”
现在不是正饭口,包子铺里没有几个人,三个人坐了一张桌子,小店本来挺干净,村儿却把杯碗全用开水烫了两遍,海澜看到周围的几个人纷纷向她们看过来,赶紧冲她使了几次眼色,村儿却说道:“出门在外,当然要注意些,若是你病倒了,那才是饥荒呢!”
海澜只得苦笑,村儿迟疑了片刻,问那老汉道:“老人家,刚才你说的那二柱子,他明明是被人骗了才去堵,官府都没有人管吗?”
“嗨,那刘财主的女儿就是咱们扬州府石知府的小妾,谁敢去告呀!所以民不举官不究,再说了,也没有什么证据呀!”
片刻功夫,热气腾腾的包子就端上来了,这包子的面皮白净光洁,又大又扁,犹如一个大大的荸荠,包子的褶皱也捏的非常好看,好像是鲫鱼嘴的形状。
海澜咬上一口,眼角忍不住湿润了,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人却已经不是那个人了,海澜心里有些惆怅……
吃完了包子,又买了几个,海澜准备带回去给狮子尝尝,却听见村儿犹犹豫豫的低声问道:“侧……格格,能不能帮一帮那个人呀?”
海澜一愣,“哪个人啊?”
“就是那个卖身的二柱子啊,他也是上了人家的当,况且他都知道自己错了,总得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是不是?”
海澜点点头,她虽然不愿意管闲事,但是村儿既然张嘴了,她也不差那么点银子。海澜拿了些碎银子出来付了包子的帐,又给了老汉船钱,同时递过去一锭二十两的银子“老人家,我的这个姐姐最是心软的,听了你说的二柱子的事儿,她就想着帮一把,这二十两银子应该能买上两副棺材了吧?不过我们两个……也不便出面,就麻烦您老人家帮着走一遭!不知道行不行?”
老汉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行!这样的好事儿老汉我愿意干。”
出了包子铺和老汉作别,海澜笑道:“村儿,你今天怎么就想起来要帮着那个什么二柱子了?”
半晌村儿才说道:“没什么,我哥哥也叫二柱子……”
海澜拉住村儿的手,说道:“你若是想家,等回去的时候可以顺路回家去看看。”村儿默默地摇了摇头。
二人回到来福客栈,一开门狮子就扑了过来,海澜刚拿出买来的包子喂它,就听见有人敲门,来的却是客栈的掌柜,他一边作揖一边说道:“两位客官,真是对不住,你们二位的马被咱们扬州府石知府的公子看中了,他留下了二十两银子,把马骑走了……”
海澜一听就怒了,居然有人强买强卖到她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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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露了行藏
海澜的两匹马,那可是真正的千里马,骑上它可谓来去如风,这个石大少还是很有眼光!可是海澜还不愿意呢!那可是她心爱之物。海澜怒道:“二十两银子就想买我的两匹马?我那马就是千金也买不到!你知不知道!真是岂有此理!”
掌柜的苦着脸“客官,小老儿也知道客官那马是宝马良驹,可是对方是石知府的儿子,小老儿实在得罪不起,这是二十两银子……”
海澜“啪”的把银子打落在地,她怒急而笑“老掌柜,你得罪不起他,难道就能得罪起我了?我的马是在你的客栈里被人抢了去的,你自然逃脱不了干系!或者说,你应该赔偿我的马,是不是啊?”
老掌柜看了看海澜和村儿,有点不明白这个进客栈的时候还是女装的客人,这会儿怎么变成男装了,而那个原本男装的,居然在旁边站着一言不,这二人到底什么关系呀?不过看这个女人身上例是有几分气势,莫不是有什么大来头?要不然自己已经说了石公子的身份了,看她那样子,好像不把那石公子放在眼里似的,不过让我们客栈赔偿那马……老掌柜在市井混了多年,还是很有些见识的,他觉得不应该得罪了海澜,可是让自己的客栈来赔偿,他又如何甘心?
想了想,老掌拒拱手说道:“客官,您的两匹马客栈实在是赔不起,知府衙门就顺着我们客栈门口这条路走往前走不远,一拐弯就是,客官如果去告状,小老儿也不敢说什么,只不过这石公子连人都能抢,抢了两匹马也算正常……到时候官府怎么判,小老儿照做就是。”
海澜听了他的话,暗自着恼,这老掌柜这话说的不卑不亢。显然是心中肯定海澜不会去告状才这么说。也是,在外人看来,海澜一个女孩家的身份,焉能抛头露面?就算抛头露面了,对手是知府的儿子,她又有几成胜算?
海澜的满腔怒气先是对着这位老掌柜,不过她仔细一想,还是这知府的儿子不是东西,这么一个小小的客栈掌拒的,也的确不敢得罪了那个地头蛇!结果倒霉的她被抢了宝马良驹,居然只得了区区二十两银子,便是两千两银子、两万两银子也不妨在海澜的眼里……
海澜心里这个后悔呀,来到扬州后她就应该立刻把两匹马收回到空间镯子里才对,只不过当时骑着马进的城,众目睽睽之下,她没有机会把马收回,结果今天早上,她光想着瘦西湖了,根本忘了两匹马还在客栈马厩里呆着这回事儿。
海澜用意识探了探这两匹马所在的位置,没想到它们居然被人五花大绑的在一处宅子里,身上鞭痕累累,周围还有十来个拿着鞭于的下海澜心中的怒气更胜了,该死的石公子!居然敢这么对待她的宝贝!她几乎天天都要骑着白马跑上一圈,早就把白马当成了最好朋友了!看见白马这样受罪,海澜不由得心疼,不过现在怎么办?就算是打官司也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何况如果她不亮出身份,打官司也打不赢。在海澜看来,打官司根本行不通,甚至这老掌柜也知道这道理,所以才这么理直气壮的说……
海澜看见老掌柜说完话居然要走,忙喊道:“掌柜的请留步!”
“不知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海澜冷笑道:“我的马在你的客栈里呆着,就算那石公子不是个东西,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莫不是你通风报信的吧?你不要以为我是外地人就可以欺负我!”
“不敢不敢。”老掌柜连忙摆手“客官说笑了,小老儿做了这么多年的买卖,这点规矩焉能不懂?实在是那石公子到我们客栈来看望一位京城来的朋友,可能是他那下人到马厩里看到了客官的马……”
海澜眼晴眯了眯“京城来的朋友?那人叫什么?”
“那人就住在客官的隔壁,他叫章佳…好像是叫章佳。杯仁吧!”
海澜听了大吃一惊,二表哥居然就住在她隔壁,竞然跟那个什么狗屁石公子勾勾搭搭…“。她脑子里又画了几个圈。使问道:”章佳杯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提读他到扬州来干什么“这个小老儿可就不清楚了,不过他现在正跟石公子在我们来福客栈前面的酒楼一起吃酒。”
海澜皱眉道:“是不是同行的还有一位叫厉鄂呀?”
老掌柜愣了一下,迟疑道:“原本厉鄂厉公子也是去了的,不过一看到石公子在场,就拂袖而去了。”
海澜点点头,这厉鄂看起来还是很有读这石公子的名声不好,不屑与之为伍。只不过章佳,怎么跟这个石公子混在一起了呢!
老掌柜见海澜不言语,便要告辞,海澜赶忙问道:“那个不是东西的石公子,他把我的两匹千里马弄到哪儿去了?你应该知道吧?”
“这个小老儿倒是知道”…本来那两匹马呆在客栈的马厩里,死活不跟他们走,后来石公子带来了一群家里的下人,又是鞭子又是捧子的,把那两匹马弄上马车拉回家去了……“
海澜摆了摆手,那老掌柜会意,退了出去。海澜沉着脸。气得牙根有些痒痒,她用意念跟白马沟通了一下,知道它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海澜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本来还幻想着能这样把白马收回到空间镯子,试了试却是不行。
海澜原本不想见章佳怀仁,现在不见怕是不能了。海澜抱起狮子在屋子里跺了几步,觉得见见章佳杯仁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又不是自己的亲兄长应该不会管着自己,就算露出了行藏,自己可以马上离开这里,想到此处,海澜对村儿说道:“走吧,咱们去找那章佳怀仁村儿忙说道:”侧福晋,即使要去找表少爷,怎么也得换了衣裳再去吧!再说了,难道不能等着表少爷晚上回来再说吗?“
“晚上回来?那不行,他们现在打我的马呢!”海澜看了看身上穿着的衣裳,这样装束确实有点不伦不类,换了就换了吧!
海澜洗去了脸上的烟熏妆,换了一身华丽的衣裳,头上带了惟帽,就连村儿也换上女装,两个人直奔老掌拒所说的酒楼而来。
石公子的大名,大概整个扬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村儿稍微一询问,店小二马上就说石公子在天宇号房的包间里,再稍微一打听跟他在一起的人,其中有一个人确定是章佳林仁元疑,海澜想了想,对小二说道:“麻烦你跟我安排一个包间。”
“哎哟,不要意思,我们酒楼的包间全都满了。您看看这个位置行不行?”他说着,指了指酒楼一个靠窗的位置,海澜只得点点头,她坐下了,要了一壶茶,便对村儿说道:“你去找表少爷出来,我单独跟他说吧。”
“可是……”
看见村儿一脸为难,海澜诧异“可是什么?难道你不敢去?”
“当然不是,奴婢是觉得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安全!”
海澜隔着惟帽往周围者了者,虽说酒楼里大多数都是男人,不过也有零星的女眷,她笑道:“你放心去吧,他们一起吃酒的人那么多,我找了去不方便,你快去快回,不会有事儿的……”
海澜话音未落,就听见一个男人喊道:“村儿!”
村儿回头一看,惊呼了一声“阿尔塔!”
海澜一听这名宇,吓得一哆索,她撩起帷帽一看,站在眼前的不是阿尔塔是谁?海澜一下子就惊呆了,天哪!难道四阿哥也在这座酒楼里?她顿时冒出一身冷汗,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四下里看了看,没现四阿哥的影子,心神这才缓下来,只见阿尔塔紧走几步,来到海澜跟静,“奴才阿尔塔见过侧辐晋。”
酒楼里的男人们本来都在猜测海澜的身份,看她一身装束,分明是一个有地位的人,可是身边居然只带了一个丫鬟,尤其是到酒楼里来了,大家都很好奇,此刻一听这位身穿官服的壮汉居然给她行礼,还叫她侧福晋,看样子这是王公贵族或者皇子阿哥的府里的人,众人都暗自吃惊……
海澜说道:“起客吧,你怎么会在这里?爷呢?也在吗?”她忐忑的看着阿尔塔,生怕他嘴里吐出一个在字。
阿尔塔站起身行,一拱手说道:“我们爷巳经到了江宁了,因为接到了家里传来的信,知道侧福晋来了江南,所炽特意命奴才等人来接侧福晋。”
海澜咬了咬嘴唇,她实在没想到四阿哥的信居然得了这么快,看来他的特情报统还是很快捷,四阿哥不在扬州,那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阿尔塔问道:“侧福晋这是要来用膳吗?”
海澜摇了摇头,村儿插言道:“不是的,我们侧福晋被人欺负了。”
阿尔塔一惊“谁敢欺负侧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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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49章 心头之恨
阿尔塔把店小二叫来,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扔了过去“马上给安排一个包间!快点!我们也不用膳,就是略坐坐,这些银子都是你的了!”
“好好,各位请跟我来!”
听了小二这话,真是把海澜给气得够呛,如果早点进了包间,又哪里会被阿尔塔给发现了?
进了包间,村儿把事情的经过跟阿尔塔说了一遍,阿尔塔说道:“侧福晋,这件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两匹马而已,值不得什么,日后自有爷替侧福晋出气。现在最主要的是不要露了侧福晋的行藏,要不然,传到京里不好……”
海澜气道:“你懂什么?我这两匹马可是真正的两匹千里马,纵有千金也难得,你道是普通的驽马吗?如果是那样的马,那个不要脸的石公子又如何放在眼里?更不会去抢了。”
阿尔塔自然不信,千里马便是有一匹也是难得,侧福晋又从哪里弄了两匹出来?而且他们来江南不久就听说了,那个石公子根本就是一个不着调的人,他能看出马的好坏来吗!可是这个侧福晋,便是自己的主子都时时对她束手无策,阿尔塔日日跟在四阿哥的身边,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阿尔塔自问更是没有什么办法,好在他总算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侧福晋了,要不然自己的主子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海澜见阿尔塔不言语,她只道这阿尔塔是四阿哥的心腹之人,她不敢支使,便对村儿说道:“村儿,现在你去找我表哥吧,这回应该放心了!”
阿尔塔一看海澜要把村儿遣走,他一个大男人可不敢单独跟四爷的女人在一起,但是若是不亲自看着她,万一侧福晋再溜了怎么办?再说了,那扬州府的知府可是……
阿尔塔迟疑了一下,说道:“侧福晋,那石知府他是八阿哥的门生,咱们是不是……”
海澜一听就火了“八阿哥的门生怎么了?便是八阿哥抢了我的马去,我也照样找他理论去!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不不,奴才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是爷现在调查的一件事儿,跟这个石知府有关,奴才是怕侧福晋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我不管!反正我的马不能落在他们的手里,我的马不是普通的马,它是有灵性的,除了我根本不会臣服任何人,那个石公子一看就是个混账,我的马现在已经被他打的伤痕累累了,若是我救得晚了,那马只有死路一条……况且我只找我表哥帮忙,应该碍不着你们的事儿。村儿,你快去,现在就去。”
阿尔塔忙说道:“侧福晋,这事儿不急,再稍微等一会儿。”
“还等什么?”
“当然是等奴才召集来的人手。”
海澜一愣,“你什么时候召集人手了?”自从遇到了阿尔塔,他就一直呆在海澜的身边,根本就没看见他有什么动作呀?
海澜话音未落,就听见有人敲门,阿尔塔亲自开了门,只见凌风进来了,她身后跟着同样打扮的七个侍女,门外还有四五个护卫,阿尔塔对他们说道:“你们在外面守着就行了。”
海澜不由得苦笑,这下子糟了,原来还以为只有一个阿尔塔,没想到他居然一下子调来了这么多人……
凌风带着人上前给海澜行礼,海澜尴尬的笑了笑:“凌风,你来的好快呀。没有带你走,原是我不对,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凌风原本板着脸,现在海澜给了她面子,她笑道:“侧福晋,奴婢一个下人,可当不起……您还是想想见了爷之后怎么办吧!”
看到凌风哪壶不开提哪壶,海澜原本的歉意烟消云散,她气道:“凌风,你认识章佳.怀仁是不是?你去天字号房的包间里把他找来,就说我有事儿找他!”
凌风一愣,嘴里答应一声“是。”转身出门去了。
海澜轻轻的叹了口气,章佳.怀仁跟那个石公子混在一起,难道他现在也是八阿哥的人?联想到今年正要举行的秋闱,海澜心里不由一激灵,章佳.怀仁不知道要倒什么鬼。
海澜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回过神来才注意到阿尔塔也站到了门外,其他几个侍女则环列海澜的身旁,海澜当下苦了脸,这下子她插翅难飞了,郁闷的看了看周围这几个女子,其中有两个是在水云庄见过的。
海澜端着茶杯,有一下无一下的用杯盖轻拂着上面的茶沫子,却不肯喝下一口,村儿自然知道海澜的心思,不过她却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的,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可是日日提心吊胆的,生怕侧福晋出了什么一差二错,到时候她可是担不起的责任……
不一会儿章佳.怀仁就来到了包间,他一看见海澜就说道:“表妹,真的是你?刚刚你的侍女找我,说你到了这儿,我还不信,你怎么到扬州来了?”
海澜支吾过去,冲他行了一礼,章佳.怀仁赶忙闪在一旁,不敢受礼,以海澜现在的身份,可比他高出一大截。
海澜请他坐了,村儿递上茶来,海澜笑道:“表哥,咱们可是实在的亲眷,有话我就直说了,妹妹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事儿想求你。”
章佳.怀仁笑道:“什么事儿妹妹居然能求到我的头上来?说吧,只要表哥办得到……”
“我偶然知道,你跟石知府的公子是好朋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章佳.怀仁笑道:“他那样的人,表哥可不耐烦跟他做好朋友,只不过他这个人黏糊的很……妹妹怎么问起这个?”
海澜冷笑一声,便把失马的经过说了一遍,章佳.怀仁怒道:“这个狗东西,真是反了他了,原来抢的居然是妹妹的马,这家伙刚才还在炫耀得了两匹好马呢!我这就去跟他说去!他胆敢说个不字,就让他老子敲折了他的腿!”他说着就退了出去。海澜呆坐着琢磨了半天,听章佳.怀仁话里的意思,他跟这石知府好似有交情似的,难道他真的投靠了八阿哥?那么他来江南,也是八阿哥使的?
虽然海澜满脑子疑问,不过她跟章佳家素来不亲厚,转眼便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开始发愁自己的事儿了,如今有了这么多“保镖”,她想要回一趟故乡怕是难了,最主要的是,那个坏男人会怎么惩罚她呢?一想到这个问题,海澜的心里就惴惴不安……原来……她内心深处还是很怕他的……
不一会儿,章佳.怀仁就使人来说石公子答应还马,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海澜出了酒楼,就看见一个章佳.怀仁身边站着一个喝得红头涨脸的男人,这男人二十多岁,倒是一副好相貌,他冲着海澜施了一礼,似乎想要上前说话,海澜理也不理他,径直从他的面前过去了,村儿却冷声说道:“我们侧福晋的马若是有了什么,定要你好看!”
海澜被凌风扶上马车,一行人一直来到知府的后衙门口,阿尔塔在马车外隔着车窗说道:“侧福晋,您在这儿候着就行,奴才去把您的马牵回来。”
“我的马若是轻易就能跟人走,又算是什么宝马良驹?还是我亲自去吧!”海澜的身边跟着一群男女护卫,径直跟着那石公子进了府门,直奔知府家的马厩,阿尔塔虽然心里不太信,不过侧福晋说的这么驽定,他还真的好奇起来,难道真是是千里马不成?那还真的需好好看看……
来到马厩,海澜一眼就看见了浑身鞭痕的两匹马,旁边居然还有一个小厮擎着马鞭要打,海澜怒道:“竟然敢打我的马,凌风,你给我狠狠地打他!”
凌风揉身而上,一把夺过马鞭“啪啪”的两声鞭子响,那小厮“啊啊”惨叫了两声。
海澜疾步走上前去,她双手拨开帷帽上的面纱,用手轻抚着马背上的鞭痕,心里已是怒急,那两匹马看见海澜来了,都嘶叫着凑到海澜的身边,豆大的泪珠顺着两匹马的眼睛滚落……
海澜看着一阵心疼,她恶狠狠的瞪向那石公子,却不妨一眼看见他色迷迷的眼神正看着自己,海澜怒从心起,一把抓过凌风手里的鞭子,劈头盖脸的向那石公子打去……
那石公子平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况且他惧怕海澜的身份,再加上酒喝的有些多,一时间竟然被海澜打得“嗷嗷”叫。
知府里的下人一见,都纷纷上前,阿尔塔一声令下,海澜的身边的人也都动了手,一时间马厩周围乱作一团,不过片刻间,那些知府的家丁已然倒了一地,嘴里都痛苦的“哎哟哎哟”的叫唤,章佳.怀仁见势不妙,忙喊道:“妹妹,快别打了,看在表哥的面子上……”
听见章佳.怀仁这么说,海澜这才住了手,只见那石公子的脸上有好几道鞭痕,已经破了相了,海澜心中的怒气这才稍解。
出了知府后衙,村儿说道:“侧福晋,今天你何必亲自动手?”
海澜说道:“我亲自动手也许是失了风度,不过,不如此,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阿尔塔,你说我这两匹马,是不是千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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