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烟消云散
“噗——!”
一口鲜血从张浩宇的口喷了出来,让他的心冰凉冰凉的,亏自己还认为自已已经算得上是高手了,没想到在真正的高手面前竟是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那影子的杀气已经将他全部笼罩着,他现在是连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绝望地看着影子那凌厉身形向着自己砸下来。
自己并不是想像中的那般强大,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这场战斗他不想输,他也不能输,因为那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威压,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体内的真气加地拼命运转,握紧了双拳全力地挣扎着,胸前的玄玉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家的强烈渴望,一股清凉之意再次从玄玉之上散了出来,充斥到了张浩宇的全身的每一个角落,那体内的两股真气就像是吃了兴奋了剂一般,猛地膨胀再膨胀,加再加,瞬间就把那经脉拓展了差不多一倍,就在经脉快要被撑爆的时候,两股真气交杂着以雷庭之势,一举冲破了生死玄关之督脉,张浩宇的身体如遭雷击一般,身体一颤,脸色一白,再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到此为止,体内奇经八脉已经全部打通,强大的真气源源不断地从外面进入体内,整个经脉形成了一个大的周天,犹如一个无底洞一般,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此时张浩宇沉浸在了那奇妙的变化之中,对于身外之事似乎毫无所觉,也毫无所意,似乎已经认命,等待着影子那必杀的一击。
影子之必杀技!身在空中的影子,犹如一团疾驰的流星,全身似有红光笼罩,强大的气劲在他的拳头之前,犹如一面光的盾牌,让整个大厅里都为之一亮,向着下面一动也不动的张浩宇头顶砸了下去!
借住那一点光芒,早被张浩宇叫着退后的那些人终于模糊地看见了一点场中的情形,看着张浩宇那受伤的样子,都不由怔住了,刚刚还是有说有笑的大帅哥,现在已经变得全身鲜血淋淋。那影子这一击之中饱含的能量让她们大惊失色,就是相隔这么远她们都被压得有一点喘不过气,更不用说身在其中的张浩宇,如果真被这一下击中,没有人会怀疑场中的张浩宇一定会死得不能再死,可能连骨头渣子都不会留下。
“小心……”
“不要!”
赵怡看着场中的情形,亡魂尽失,大喊了一声直接晕了过去,旁边几人立马把她扶着不让倒下,焦急地呐喊了起来。唐凤雪也满脸绝望泪水地大喊了一声,猛地向着大厅中间奔去,不过却被眼疾手快的叶灵儿几步冲上前把她拉住了,她虽然也担心张浩宇的安危,但她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好姐妹上去白送了性命。叶流云虽然跟张浩宇才刚认识,但从先前张浩宇让他们退后自己独身一人上前,便看得出他是值得一交的朋友,现在一见张浩宇有危险,便想要冲上去帮忙,虽然自己的实力上去也只能送死,但他还是有冲上去的冲动,刚要有所动作,却现自己的胳膊竟被先前那个美女抱得死死的,竟然都挣脱不了……
眼看张浩宇就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这时身上的压力一松,张浩宇闭着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眼中一道精光一闪即逝,似乎要把这漆黑的夜空给划破一般,手就那样缓缓地伸了上去,淡淡地声音从他的嘴里出:“烟消云散!”
这一句话说得很轻很轻,很淡很淡,但却清淅地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包括上面的影子,也包括才刚走到大厅门外的唐总管。时间在这时仿佛突然间停顿了一般,唐凤雪安静了下来,叶灵儿安静了下来,叶流云安静了下来,影子安静了下来,门外的唐总管也安静了下来。
“嘭!”爆炸声突兀地从两人之间响了起来,一阵红白交加的光芒以两人为中心散了开来,在场的人都不由用手去挡住那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的光芒,周围的东西全都被震得炸了开来掀飞了出去,就是那离得很远的唐凤雪一行人也被这股气浪波及,震得往后跌了出去,一阵血气上涌,一口鲜血溢了嘴角,不过却是没有什么大碍。
片刻之后所谓真正的烟消云散了开来,唐总管已经冲进了大厅之中,把最外边的一盏灯打了开来,眼前的一切让他目瞪口呆,诺大的一个大厅里已经找不到多少完好无损的东西,全都变得了支离破碎。张浩宇砸到了旁边一角的墙上,瘫坐在那里,满身的鲜血,脸色一片惨白,口中还有着鲜血在往外面溢出,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
刚才那一招‘烟消云散’只有苍然决达到第三层先天之道中期才能够正常地使用出来,刚才迫不得已之下,以玄玉为引,虽然强行打通了督脉,突破苍然决第二层后期进入第三层前期,虽可以说是已达先天之境,但后天真气并还没有完全转化成为先天真气,使出来的招数虽叫‘烟消云散’,但却也未能完全的烟消云散,不仅自己体内的真气被抽得一空,对方的能量也还有一部分未能化解,才造成了刚才的那种爆炸的形行,要不然真正的烟消云散使出来,是不会惊起任何波澜的。
此时的张浩宇可以说是伤上加伤,不仅骨头断了不少匹,内伤也非常的严重,连带着外伤也不轻,到现伤口在还在流血。要不是他的体内经过玄玉中的能量强行保护,身体也被三清石改造过,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早已经挂掉了。
张浩宇虽然受伤严重,但他却知道影子受的伤比起他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现在大厅里并没有看到影子的踪影。
唐总管心里一惊,他并不知道有人闯进了大厅,更不知道这里面到底生了什么事,看着这满屋狼籍的样子,再看着张浩宇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可是吓得不轻,这样的破坏要多大的能量才能办到?
“到底怎么回事?”他先想到的便是唐凤雪的安危,抬起脚步,刚想要往着里面走去,突然心里一跳,眼睛里寒光乍现!
213 青竹涧
毫无预兆,唐总管体内真气疾出,整个人化作一道灰龙,左脚向一旁踢出,右手一勾,“铮!”的一声清响,手中匕刀锋割破空气,化作凶狠凌厉的一斩,划向了身后!一声闷哼,他这一下斩在了空处,先前那个神秘的隐藏着的人早已不知所踪。唐总管内力雄浑,对方对他的威胁似乎非常的大,造成了他如此舍体而出的一下挥空之后,哪怕他是先天高手,根本无法收敛神息,胸口如遭雷击,热流急冲而上,喉咙一甜,一丝血渍从嘴角根鼻孔里渗了出来。
大厅的大门再次一开一合,回归了平静,只是在那门口边的地上多出了一些血渍,虽然什么都没看见,但还是让人知道那是有人逃了出去,那逃走的人正是杀手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影子!
唐总管只是一个照面便伤了元气,心里的惊骇无以复加,刚才那人是谁,自己竟然丝毫不能掌握他的踪迹,而且还是在对方受了很重的伤的情况下,他可以肯定,如果对方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自己就算是一个先天高手,恐怕也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更让他惊讶的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受如此的重伤,现在再看看场中的情形,受伤严重的只有张浩宇一个人,其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大碍,现在已经向着这边跑了过来,那现在便只有一种解释,刚才那个人是被眼前的这个张浩宇所伤,那他的实力……唐总管已经有些不敢再想像下去了。
唐凤雪一行人已经带着满脸的泪水向着这边跑了过来,张浩宇有些艰难地睁着眼睛看着她们,由于影子的离去,他的神情一松,眼皮子也越来越重,终于在她们跑近的时候,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陷入了一片无尽黑暗之中,除了最后听到了她们焦急呐喊的声音之外,再后面的事情已经不在他的思想之中了。
所谓任、督二脉一打开,先天真气自然来,张浩宇现在便已经是做到了,苍然决所讲究的便地天地自然之道,而张浩宇也在这一战之中从第二层过渡到了第三层,真气便开始从后天转向先天。
后天真气始于丹田,也归于丹田,气感由体内而生,而作用于经脉。先天真气来自于体外,以天地间那似有似无的灵气,直接进入丹田之内,流转于经脉之中,扩散于四肢百骸,充实于身体的每一处。
其实张浩宇体内的所有真气一耗而空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少了那后天真气占据在丹田之中,吸收入体内的便直接成为了先天真气,少了那后天真气慢慢地向着天先真气转变的过程,他今后修练的时间要少用一大截,这一大截不是几天几十天,而是几个月甚至是几年。
话虽是这样说,但此时张浩宇体内的真气已经完全支透,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虽然之前都被护住了,但还是多多少少地受了一些伤,不过那一层护体真气却是始终死死地把张浩宇的体内护住,就算是他昏迷了也是如此,护到是护住了,可也把本来应该进入体内的先天真气也给阻挡在了外面,这样就出了问题了。
外面的先天真气进不去,体内的丹田也没有真气产生,那受伤之处也没法自行去修复,可以说是堵死在了那里,在再上受的外伤严重,失血过多,想要好起来的确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在一处山清水秀,远离世俗喧嚣之地,昏迷不醒的张浩宇躺在一张石床之上,四周全是一些郁郁葱葱的绿竹将其围绕在其中,此时的张浩宇除了微弱的呼吸,静静地心跳,他看上去与死人没有什么分别,外伤已经完全被处理好,唐坤已经用尽了全力,把真气输入他的体内,但是很可惜,一丝作用也没有。
唐坤正是唐凤雪的爷爷,也是唐门的门主,一身修为也达到了先天,唐总管伤了元气,正在疗伤,在唐凤雪的求情之下,救治张浩宇的事情便落到了唐坤的身上,只是张浩宇的问题确实是太过于棘手了一点,到了现在唐坤已经弄得是满头大汗,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
唐家别墅生的事情唐总管已经跟唐坤说过了,那客厅里的面的事情唐凤雪也向着他说了,当得知张浩宇口中说的魔教两个字后,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再联系唐总管向他说的那些话,唐坤一时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魔教教主出关,魔教从江湖上复出,而且言名要先拿自己的唐门开刀,不知道又会掀起什么样的血雨腥风。在得知道将张浩宇伤成这样的人是杀手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影子之后,唐坤看向张浩宇的眼神之中精光更是暴闪连连,从他得知的那些关于影子的传说中的那些事,再加上唐总管刚才的对自己元气受损的叙述,就算是他面对着影子的刺杀,恐怕也不可能逃脱命归九天的命运,更不用说竟然能把影子伤得如此之重。
难道真如唐总管以前向自己说的那样,张浩宇真的是得到了千年前的‘玄天剑’张醒言的真传?就凭如此的关系,那自己今天也必需得把张浩宇给救下来。
此处早已经不是那唐家别墅所在的地方,而是身处于了唐门内部的地界范围之内,这里正是唐门内部唐家堡范围外的一处后山之间,四周竹林四季常青,气候冬暖夏凉,可谓是不可多得的宝地。
此处有一个名字叫做青竹涧,正是由着这些四季常青的青竹而得此名,而在其中有着一处天然行成的石床,这种石床的材质特殊,性凉,对于疗伤有着非同小可的帮助,可谓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跟那寒冰床都有得一拼。
而张浩宇现在所躺的地方正是在那张石床之上,唐凤雪也在离着石床不远的地方,而唐坤却是对张浩宇的情况一点办法也没有。原因就是因为张浩宇体内的真气太过于特殊,他的真气再还没进去之前就被挡了下来,真气进不去,当然拿张浩宇体内的伤势没有什么办法。别说是他,就连上次在蜀山之上那已经达到宗师境界的云易都不曾拿张浩宇体内的真气如何,更不用说他才达到先天境界的真气,张浩宇的真气能够同化其他别的真气,并不是说别的真气就能同化他的真气,所以唐坤注定要失望了。
“爷爷,你一定要救救浩宇……”
214 竹中楼
淡淡地阳光透过竹林间的缝隙照射到了地上,林间有着一间竹编的小屋,名为竹中楼。昨夜下了几粒稀稀的小雨,让这阳光一照,显得特别的清新清爽,在如此的地方深深地吸上两口新鲜空气,能让人神清气爽,万种俗念一扫而空。
早起的鸟儿无所事事地飞出来叫上两圈,便又回到林上继续睡它的大觉去了,林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竹中楼的小屋之中,张浩宇静静地躺在那张床上,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红润,但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昨天唐坤在那里折腾了一天,虽然没有找到什么办法,但对张浩宇的帮助也不小,除了经脉跟脏腑之外,其他地方的伤势差不多已经有所好转,暂时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折腾了一天的他也非常的累了,只好留下人来照顾张浩宇,自己回到了唐家堡另想办法,同时也招集门里其他重要的成员一起回来商量着魔教可能复出的问题,以便联络其他的门派,做好相应的准备,不能让魔教猖狂下去,同时也让门中的人要加倍的小心,防止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唐坤本来是想找两个门中的丫环的来照看张浩宇的,不过却执意不过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的唐凤雪,最后也只能由由着她了,不过唐坤还是叫了两个丫环过来,照顾张浩宇的同时也要照顾好唐凤雪。
那场宴会之后,那些公子小姐们都被唐家派人护送了回去,一场本来应该欢笑连连的宴会,就这样告终了,不过这里都不是一些普通人,什么也没有多说,不过对于张浩宇,唐凤雪的这位男朋友却是多出了一些情绪,因为他已经打破了两个杀手界的神话!
叶灵儿担心张浩宇的安危,本想要留下来的,不过却被叶流云强拉了回去,因为她现在呆在这里并不合适,有的消息他们也必需要尽快地带回家里去。当赵怡醒来之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了,不过此时她已经身在自己的家中,赵家的别墅里。赵心洋还在为着唐家带来的消息所震惊,赵怡哭着闹着要去找张浩宇,都被他拦着并安慰了下来,不是他不想让赵怡去找张浩宇,赵怡喜欢张浩宇的事情他已经看开了,不过现在就算是去找也不一定找得到,同时还可能存在着非常大的危险,所以他不会让赵怡出去冒险。
青竹涧内,竹中楼里,一天一夜没有睡觉的唐凤雪此时正趴在床头睡熟了,双手还紧紧握着张浩宇的手,眉头依然紧皱着,看来就算是睡着了都还在为着张浩宇担心。两个丫环这时从屋外端进来了一盆热水跟早点,看着唐凤雪已经睡着,又怕她着凉,自然是找了一件风衣轻轻地替她披上。
不过那丫环的动作虽然很轻很轻,但还是一下惊醒了那睡梦中的唐凤雪,口中大喊了两声浩宇,一下子坐立了起来,这才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小姐,桌上有早点跟热水,你洗洗脸,吃点东西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们两人来照顾就行了。”那丫环一见唐凤雪被自己弄得惊醒了过来,赶紧向着她劝说道,门主叫她们照顾好唐凤雪,要是唐凤雪的身体跨了,那她们两个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不用了,我要一直看着他,等着他醒来为止,东西你们放那里,你们先出去吧。”唐凤雪摆了摆手,还是不肯离开。
“小姐,你都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不用说了,你们先出去吧!”那丫环还想说什么,不过却是被唐凤雪打断,心里牵挂着张浩宇安危的她,根本就没有心思休息,一心只想着能看到张浩宇早一点醒过来。
两人拗不过唐凤雪,只能起身去了竹楼外,唐凤雪看了看桌上的热水跟早点,强打起精神,起身走了过去,拧干了盆里的毛巾,先是替张浩宇擦了擦脸,然后端起桌上的粥,好不容易地给张浩宇喂了一些米汤进去,温柔地替他擦了擦嘴,这才将桌上的早点吃下了肚,自己再洗了洗脸,叫来外面的两个丫环,把东西都端了出去。
‘烟消云散’已经将张浩宇体内的真气全都挥霍一空,好像那一招,已经抽空了他身上所有的能量,连带着那块玄玉也是如此,上面看上去似乎显得暗淡了一些。
本来张浩宇体内的真气早已经达到了能够不靠刻意修练便能自行运转的地步,但奈何他现在两个丹田里面都是空空如也,连一丝真气都没有,如何去自行运转,达到自行生成真气的目的?所以这就造成了体内没有真气修复内伤,外面的真气又没法进去替他修复内伤,弄得他到现在都还处于一种昏迷的状态。
艳阳高照,却也无法完全渗透入这一片竹林中来,微风轻轻地吹拂,阳光透过林梢留在地上斑驳的影子就像是充满了活力一般,闪烁不定。那鸟儿回去补了一觉,此时终于算是睡醒了,放开喉咙拉开嗓子大喊,虽似杂乱无比,却又显得非常悦耳动听。
张浩宇现在再一次躺在了那张石床之上,旁边总共只有四人,唐坤、唐凤雪还有两个丫环。
唐坤从身上取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看了旁边的唐凤雪一眼,交给她说道:“凤雪,你把这凝神聚气丹给他服下,不过他现在什么也吞不进去,还需要你把它嚼碎了,用气把它灌进去。”
虽然唐凤雪已经不是第一次跟张浩宇接吻了,但那也只是在没有其他人的场合之下,而现在一听爷爷的话,竟是要当着他们的面来一次,有些疲惫的脸上立马露出了一丝红晕,为她本来就很美丽的容颜更增加了一丝娇羞的美感,只可惜并没有人得以瞧见她此时的芳容。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唐坤瞧得清楚,心里不由叹息着,那小子果然把自己的宝贝孙女迷死了,看着唐凤雪那满脸娇羞,半天不动的样子,唐坤装模做样地要收回那凝神聚气丹。
“谁说不愿意,给我!”不出所料,唐凤雪一听唐坤的话,果然急了,一把抓过唐坤手中的药瓶,把药取了出来,想也不想就把药丸放入了嘴里。
215 凝神聚气丹
唐凤雪抢过丹药,直接塞入了口中,慢慢地将其嚼碎。入口有一股清香,有一点甘甜,也有一点苦涩,不过这些她都没心思去体味,哪怕这是一颗毒药,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嚼烂它。
缓缓地走到张浩宇的身边,手臂轻轻地托起他的身子,慢慢地把嘴凑了过去,然后堵了上去。脸色绯红的她用了大半天才用香舌将张浩宇的牙关撬开,想起旁边还有人在看着,虽然那人是自己爷爷,但脸色还是红得似乎快要滴出血来。
接着她将口中的药渣尽数灌到了张浩宇的嘴里,难不免又是一翻口舌相交,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药渡入了张浩宇的喉中,这才有些慌忙地逃离了那张大嘴,只是似乎是太过于匆忙了一些,两人嘴间还牵引得有一条丝线,看得连旁边的两个丫环都面红耳赤地笑了起来,不过这种气氛在样的情况下却是放松了不少,让唐凤雪暂时不觉得有那么着急了。
唐凤雪此时羞得就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慌乱地从身上掏出一张纸巾,胡乱地把张浩宇嘴角那几丝晶莹的液体擦掉,马上向着旁边站了开来,把他交给了唐坤。
唐坤将张浩宇扶了起来,在他的背上拍了一掌,然后从张浩宇的颈部慢慢地顺了下去。那喉间的丹药在唐坤真气的牵引之下,慢慢地向着下面滑了下去。丹药一下肚,在唐坤先天真气的作用之下,便化为了气流,药效连带这着气流慢慢地向着张浩宇全身扩散开来,融会到四肢百骸之中。
止丹名叫凝神聚气丹,顾名思义便是能起到凝神聚气的作用,此丹是用了十多种灵药炼制而成,每一种药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宝物,如千年雪参、百年朱果、冰山雪莲、仙灵草、千年灵芝等,每一种灵药都是非常了不得的东西,随便一种都能达到起死回生的效果,是可谓疗伤的圣药。随便一种拿出来都引起江湖上的纷争,更别说十多种灵药炼制成丹药,如果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有这样一种灵药,那恐怕引起的后果一点也不会下于像张浩宇送给唐凤雪的武林至宝让人得知那样严重。
十多种灵药并不是一朝一夕就找得到的,这凝神聚气丹也不是有很多,为了能够找齐这十多种灵药,唐门从千多前年都已经开始找起,直到了如今才把所需的药材全部寻齐,把药材拿来炼制成丹药也只有那么唯一的一颗,而唐坤却是义无反顾地把药用到了张浩宇的身上。
并不是唐坤大方,张浩宇都是他的准孙女婿了,再加上连那么贵重的丝毫不比他这凝神聚气丹来得差劲的虎形吊坠都能毫不眨眼地送给他的孙女,他不把丹药拿来救自己的孙女胥又拿来干嘛呢?当然,这是只是表面上的原因,真正是为何种原因让他这么大方,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既然自己的先天真气进不了张浩宇的体内,那唐坤只好试图打开穴位,,凝聚他自己的真气,让他可以自己缓合伤意,尽快地恢复起来,不然照这样下去的话,那也不是一个什么办法。
体内的先天真气对于张浩宇没有丝毫的作用,但当唐坤把凝神聚气丹的药力化入了张浩宇的体内之时,就如磁铁一般,那丹药产生的气流立马便与阻拦他先天真气的那护体真气融合了,之后慢慢地向着张浩宇的丹田跟经脉渗入了进去。当唐坤也想跟随那股气流把自己的先天真气渗入进去之时,没想到那真气又把他的先天真气给反弹了回来,让他们得不放弃了想想进张浩宇体内一探究竟的念头。
那丝丝的热流渗入了张浩宇的丹田之中,马上变成了一团气体,开始温润他那已经干涸了多时的丹田。随着这股气流的温润,那丹田开始有了些些微的反应,一小股的气流开始慢慢地向着奇经八脉自行运转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越来越久,那渗入的气流也越来越多,那真气围绕着奇经八脉每运转一个大周天,渗入的气流与自行生成的真气融合在一起,那真气就会增加一倍不止。慢慢地真气越来越雄厚,那流转的度也越来越快,护体真气终于在那真气的牵引之下开始被慢慢地吸收同化,变成了壮大经脉里真气的一股能量。
护体真气一松,一下便引起了连锁反应,周围那似有似无的天地灵气也开始转化为先天真气,慢慢地向着张浩宇的体内渗透了进去,开始改造着他的经脉与体质,修复着他那受创的内伤,那已经被拓宽了一倍不止的奇经八脉也能非常轻松地承载那强大的先天真气,不至于突然注入这么的先天真气让经脉承受不住爆体而亡。
随着张浩宇体内对能量的需求,那牵引身外的先天真气也越来越快,身上那有些暗淡的玄玉也终于吸收够了这一定的灵气,开始再次慢慢地变得透明起来,而它里面有了能量,又开始慢慢地向着张浩宇的中丹田里渗入,绕着十二正经开始有条不絮地自行运转起来,经过先前的事情,这十二正经也被拓展了不小,能够融入的银色真气也更加的雄厚了起来,也开始慢慢地渗入骨髓,修复着那些断裂的地方。
而正在为张浩宇化解药力的唐坤,心里更是一惊,立马把自己的真气从张浩宇的身上撤了开来,因为他恐怖地现,就在刚才,他体内的真气竟在迅地流失,向着张浩宇的体内流进去,就那么一会,竟然让他的先天真气直接消耗掉了近三分之一,要是再不撤走,说不定自己的真气就要被对方当成补品全部给吸收掉了!
唐凤雪看着唐坤满头大汗,一脸余悸的神情,不由有些担心地走上前,拿出纸巾替他擦掉了头上的汗水,对于这个爷爷她还是非常的上心的,因为整个唐家就只有唐坤是最关心她的,就连她的父亲一天都是忙于外面的事情,她长这么大,都从来都对她不闻不问,她甚至都忘记了她还有一位父亲。“爷爷,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唐凤雪一边帮唐坤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担心向着他问着情况。
唐坤摇了摇头,微微喘了两口气,指着张浩宇说道:“这小子体内有古怪,我都差点着了他的道了!”
216 胳膊往外拐
没有了唐坤的支撑,张浩宇依旧盘坐在那里,身上渐渐生出了一层气罩,这里有竹林在上面遮风挡雨,光线并不是很强,所以大家都能清淅地看见。
张浩宇兀自盘坐在那里,手中无意识地变幻着一些手势,一**令人心惊的能量从他身上散出来,震得周围的竹子哗哗作响。唐坤赶紧拉着唐凤雪跟那两个丫环往后退了一些距离,直到离张浩宇有十多米的位置才停了下来。
张浩宇身上散出来的那股能量大得有些让人心惊,就连唐坤这样的先天高手都不敢靠得太近,这也难怪,那凝神聚气丹的药力太过于强猛,当中的随便一味药的药力都能让一般人被能量撑破,七窍流血而亡。更何况这一下进去就是十多味药,虽然大部分都是寒热属性相互中和,还有一部分没有完全吸收的药力融入了血液当中,但这些药力产生的能量依旧不能小视,搞得一个不好,张浩宇体内多余的能量不能被及时的吸收、储存、散出来,身体还真有可能被撑得炸开。
渐渐地,张浩宇的头上渗出了汗水来,身上的皮肤开始泛红,手上头上的青筋暴涨,一时间显得有些狰狞可怖,当真是把一旁的唐坤、唐凤雪他们吓得不轻,要不是有唐坤把她拉着,唐凤雪说不定又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了。
“不好!”突然,唐坤的眼皮子跳了跳,一股大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从张浩宇身边散了出来,唐坤大喊了一声,想也不想,一把将唐凤雪跟那两个丫环护到了身后,先天真气全部释放,在前面形成了一堵气墙,死死地挡在身前。
石床之上的张浩宇突兀地睁开了眼睛,眼里似乎有熊熊地烈火在燃烧一般,显得通红通红的,身上的青筋一涨再涨,似乎要破皮而出。突然,张浩宇变幻着手势的双手往身体的两侧一伸,猛地紧紧地握了下去,一阵噼里啪啦骨骼挫响的声音让人听得心惊肉跳。
“啊……!”
张浩宇抬头仰天,震耳的吼声从他的口中吼了出来,那声波如同内劲一般,猛地向着四周扩散,唐凤雪她们的耳朵都被死命地捂住了,那周围的竹林被震得剧烈地颤动了起来,竹叶纷纷被从上面震得洒落了下来,那威力之大,恐怕比起那早已失传的狮吼功也不曾多让吧!唐凤雪三人要不是有着唐坤的先天真气死命地护着,恐怕逃脱不了被这音波震得心脉爆破而亡。
这一声吼足足延续了三分钟,那地上的竹叶已经堆满了厚厚的一地,张浩宇的吼声终于停了下来,唐坤刚松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张浩宇的双拳往腹部一收,再次猛地一伸。
“啊……!”
一团以肉眼都能看见,几乎已经实质化了的气劲,以张浩宇为中心,猛地向着四面八方暴射而出。
“嘭……嘭……嘭……”
接着便是一连窜的爆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轰……轰……轰……”
之后便是那周围几排竹子应声而倒的声音,带起了满天的落叶纷飞。
唐坤脸色苍白有些狼狈地站立在那里,那两个丫环已经被震得晕了过去,只有唐凤雪一人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么一回事。
“哇!”
唐坤胸口一闷,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来,呼吸总算是畅通了起来,不由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唐凤雪这时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看着唐坤的样子,来不及去理会那个丫环,一把扶住了有些摇摇欲坠的唐坤,声音中带着哭腔地问道:“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啊,你可别吓我。”
落叶散尽,周围重新回归了平静,一切都清淅地呈现在了眼前,四周的绿竹折断了一大遍,地上的落叶足以淹没小半个膝盖,张浩宇重新静静地躺在了石床之上,没有了动静,不知道是死是活,唯一比较空旷的地方便是以张浩宇为中心,五米范围之内,没有半片的落叶染迹。
唐坤顺了两口气,看着唐凤雪那要哭出来的样子,心疼地安抚道:“好了,凤雪,你别摇了,再多摇几下,爷爷我没事都被你摇得有事了。放心好了,这点伤爷爷我还死不了,养个几天就没事了,你快扶我过去看看,看看那小子死了还是活着,不过那小子向来命大,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挂的。”
唐凤雪这才想起刚才这件事情是张浩宇引起的,想起刚才张浩宇身上出的情形,再听唐坤现在这么一说,刚因为唐坤没有什么大碍而放下来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赶紧扶着唐坤,踏着厚厚的竹叶向着石床走了过去。
走近床边,唐坤惊讶看着床上的张浩宇,此时的他身体表面已经恢复了正常,刚才还全身泛红的的皮肤变成了正常的肤色,呼吸也钧匀起来,心跳也渐渐平稳,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小子果然是福大命大,连影子都杀不死的人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挂的。看刚才那形情他应该是把那凝神聚气丹散出来的能量不能被吸收的那部分排除了体外,没想到这丹药的威力这么强,要不是我反应得快,我们爷俩可就被你这个未婚夫给害了!”
“爷爷您怎么能这么说,浩宇他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您不是反应过来了吗,我就知道爷爷最厉害了,一定能让浩宇好起来。”见张浩宇已经没事了,唐凤雪那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听唐坤这么一说,马上便不依了起来,冲着唐坤撒娇,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哎!”唐坤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都还没嫁人就已经胳膊往外拐了,有了男人竟然连爷爷也不要了,要是让你嫁了人那还得了。”
唐凤雪本来还想还口,不料唐坤又引动了内伤,咳嗽了起来,唐凤雪赶紧用手抚着他的背,让唐坤舒缓一下。这时有几个唐门里比较有资格的弟子闻到先前那巨大的动静,从远外赶了过来。这个地方一般是不让人来的,除了得到过允许或是指定过的人,不然私闯的后果会是很严重的。
那些才来的弟子看到眼前的一幕都不由惊呆了,这***还是人干的吗这是,要知道这地方的绿竹并不是普通的竹子,其坚硬程度要比普通的竹子高上好几倍,一般情况下连刀剑都不一定能这么整齐将它砍断,这怎么会突然倒下了这么多?
217 坦诚相见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林子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受了内伤的唐坤跟那两个昏迷过去的丫头,早已经被那些个唐门子弟带回了唐家堡之中。唐总管元气受损,没有个十天八天是恢复不过来,唐坤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不过唐门中也有不少对疗伤有好处的丹药,想来也最多十多天就能完全的恢复。唐门现在处于一种非常时期,可能面对着那魔教的虎视耽耽,而门主跟总管都受了伤,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此时已经是张浩宇服下凝神聚气丹的第三天晚上,不知为何,到了现在他都还没有转醒过来。唐家堡内现在正处于一种紧张忙碌的状态,所以并没有再找人到这青竹涧来,张浩宇自然便落到了唐凤雪一个人的照顾之中。
张浩宇的恢复度着实有一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才这么几天的时间过去,那身上的伤口已经结了厚厚的疤痕,渐渐有了慢慢脱落的趋势,而那内伤说重不是很重,但说轻也不是很轻,才这么两天过去,竟然已经好了个**不离十,唯一让人不解的便是,按理说张浩宇此时也早该醒过来了,只是却是连一点动静也没有。
熙熙攘攘的几颗星星在天空中眨啊眨的,闪了几下竟然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躲到哪里睡觉还是在跟月儿捉着迷藏,那丝丝的微风似乎永远也不知道停歇,也感觉不到累,一直在那不停地吹啊吹的,吹得到处都是哗哗的轻响。
唐凤雪这时从竹楼外端了一盆热水进到竹中楼里,放在了桌了,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把那丝丝的微风挡在了屋外。如往常一般,她拧干那毛巾,替张浩宇擦擦脸。
唐凤雪注视着张浩宇那平静的脸庞,觉得他这个样子非常的迷人,脸上也不由挂起了淡淡的笑容。慢慢地替他理了理头,用毛巾在他的脸上擦拭着,心里一直祈祷着他能够早一点醒过来。
毫无预兆,突然,张浩宇身体一颤,一把将旁边的唐凤雪推了开来,身上的被子也被他掀到了一旁,接着便对着自己的衣服疯狂地抓扯了起来,人也在床上不停地左右翻滚着,全身的皮肤通红通红的,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滚地滑落,神情显得异常的痛苦。
“浩宇,你怎么啦?”这个情形可把唐凤雪吓得不轻,呆了片刻,立马反应了过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拼命地拉着张浩宇的手,口中大喊着。
嘶……!好烫!此时的张浩宇就像是一个大烤炉,一股奇热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了出来,身上冒出的汗水不过片刻便把全身的衣服所浸透,似乎都能拧出水来。
唐凤雪的呐喊张浩宇听不见,她的阻止也起不了丝毫的作用,每一次去抓张浩宇的手都被推得跌了出去,不过片刻,张浩宇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撕成了碎片,唐凤雪只能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凝神聚气丹的能量大部分已经被张浩宇吸收,被排出体外的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更是有一部没被吸收也没被排除的能量融入了血液当中,不进也不能出。如今张浩宇的体内已经完全地恢复了平静,除了银色真气所走的路线之外,其他全身的经脉都被先天真气所充斥,已经达到了先天之道中期的境界。
张浩宇体内如今是平静了,但那血脉里的能量又开始作怪了,先前体内的能量太狂暴,一时间把那血脉里的能量压得死死的,而如今体内回归了平静,那血脉里的能量又开始散出来反击。
唐凤雪不知道自己被跌倒了多少次,当她再一次站起的时候,床上的张浩宇终于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身上红色散尽,伸手摸了摸张浩宇的额头,总算是回归了正常,不由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伸手摸着张浩宇额头的唐凤雪,感觉到张浩宇身上的温度回归了正常,手还没来得及收回,眉头不由得再次深皱了起来,心里惊了一下,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冰!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唐凤雪的手臂,这次并没有把她推出去,而是用力的一拉。唐凤雪心里一惊,下一刻却是扑到了张浩宇的身上,被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啊!唐凤雪惊呼了一声,身体犹如碰到了一个冰块似的,冻得她牙关紧咬,拼命地挣杂了几下,哪知道张浩宇抱得太紧,竟然挣脱不开。
“浩宇,你怎么了,快放开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张浩宇越搂越紧,唐凤雪急呼了出来。
张浩宇身体正在瑟瑟抖,全身一片冰凉冰凉的,挣扎中的唐凤雪吓了一跳,赶紧停止了动作,就那被张浩宇搂着,不知道所措地望着他的面孔。渐渐地张浩宇已经不满足了,似乎感觉到全身还是很冷,开始拉扯起了唐凤雪的衣服来,唐凤雪赶紧阻止张浩宇的动作,在感觉到张浩宇的身体越来越冰凉之后,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不消片刻,便被拨成了一条小绵羊,两人就此坦诚相见。
再一次把唐凤雪拥入怀中,唐凤雪全身一阵颤抖,眼角挂着两滴泪水,有些呆呆地躺在张浩宇的怀里,两眼显得有些无神。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唐凤雪冻得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渐渐地张浩宇的身体停止颤抖,安份了下来,身上也突然没有那么冰冷了,似乎感觉怀里搂着的东面很舒服,双手不由得再紧了紧。
先前到还是好说,张浩宇全身一片冰冷,唐凤雪也被张浩宇弄得全身一片冰冷,除了冷之外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然而现在张浩宇的身体温度突然差不多回到了正常,而唐凤雪身体依然冰冷,两人现在本来便是坦诚相见,现在再被张浩宇一紧,唐凤雪心里一荡,嗯咛了一声,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一下子便软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就像是就在耳边一边,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218 花开花落
张浩宇终于完全地安静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平静,其实这一系列他根本就是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之中,先前一热,下意识地便要脱掉衣服,让自己更凉快一点。之后又一冷,下意识地便要抓一个暖和的东西来取暖,只是不知道他这一抓,便抓到了旁边的唐凤雪,把她当成了来为自己取暖的东西。
感觉到耳边传来的阵阵热气,自己的身子也紧贴在张浩宇的身上,唐凤雪面色一片潮红地扭过了头去,那该死的家伙还把她紧紧地搂着,入眼是一张近在咫尺的面孔,面孔带着着满足的笑容,离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一呼一吸都被她深深地看在了眼里,印入了心里,这一刻她的眼神却是再也离不开,心里什么想法也没有,嘴唇慢慢地向着前面印了过去。
身上的那凉意也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泛起了一层淡淡地桃红之色,第一次采取主动之势,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轰!脑中一片炸响,出现了短暂的空明,唐凤雪那张小嘴终于印上那张浩宇那张,呃……不是很大的嘴,那种感觉就像自身是一只小鸟一般,飞入了那高耸的云霄,在那九天之上自由自在的地翱翔。总之,那种感觉很美妙。
张浩宇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还在昏迷中的他居然下意识地回应着唐凤雪,同时双手还在她的身上到处摸索,惹得唐凤雪是娇呤不断。
渐渐地唐凤雪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眼神也越来越迷离,意识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最后只想到堕落就堕落吧,就让自己好好的放纵一次!
随着一声痛呼声传出,竹楼中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却越来越浑浊,浓浓的喘息声,开始抑扬顿挫的传来,微不可闻。
月光的清挥淡淡地洒下,照向那沉静的大地,那躲着迷藏的小星星也悄悄地钻了出来,微风依然还在轻拂着,那竹尖在风中摇摆不定,偶尔几只夜鸟从梦中惊醒,往着天空转悠了两圈,然后继续回到巢里睡觉,今晚的夜色很美,显得非常的宁静柔和,淡雅清幽意境优美,掺合着月光回荡在寂静的青竹涧中,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又似梦。偶尔传来此许微不可闻的如烟如醉如梦如幻之音,实在妙不可言。
与此处的淡雅清幽宁静柔和所不同,同样的夜色之下,今晚却有很多人在喧嚣严谨森严紧张中度过,同一片天空之下,不一样的夜晚,不一样的……
东边的天空泛起了一丝光亮,让沉寂的大地再一次复苏,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所以刚泛白的天空下,林中已经到处都是鸟鸣,经过一个宁静夜晚的休息,全都已经睡醒,没有哪只再回去睡觉,全都显得兴奋无比,好不热闹。
张浩宇的眼皮子动了动,感觉手臂有一些酸麻,微微缩了缩,咦?感觉有东西压在自己的半边身子上,非常的光滑,又有一些冰凉,非常的舒服,嗯?像个人!
张浩宇猛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情形让他一怔,一时间呆在了那里,因为他现压着自己的还真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凤雪。秀丽的长,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尽在眼前,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着青春的活力,好象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花容月貌,皮肤肌白,冰清玉洁,微微欠身,芳容泛起红晕,姿态迷人。更让张浩宇呆的是,那样一个人儿正一丝不挂地蜷缩在他的怀中,眉头有些微皱,嘴角却挂着笑容,似痛苦又似幸福。
也许是张浩宇先前那轻微的动作的原因,怀中的人儿嗯咛了一声惊醒了过来,睫毛一颤一颤地慢慢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晶莹剔透,似有柔波荡漾,满怀芳香,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
“凤雪,我们怎么会这样?”看着唐凤雪已经醒了过来,而张浩宇自己却丝毫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事情却是明摆着,唐凤雪已经被他给吃了,那床单之上散开的鲜红莲花便是最好的证明。
唐凤雪俏红着一张脸,把身体再向着张浩宇怀里缩了缩,头也跟着埋进了张浩宇的胸膛上,不过接着眉头又是一皱,抬头就在张浩宇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咬出了两个深深的牙印,都快要破皮了才停了下来。
见张浩宇从头到尾一声也不吭,唐凤雪不由伸出她的纤纤玉手替他一边揉着一边说道:“呆子,你怎么也不吭一声,你一吭声我也就下不了那么重的口了。”
“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让你咬一口又有什么。”张浩宇强忍着肩上传来的那疼痛感,再次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哪怕是一点的头绪。
“这是我自愿的,怪不着你,只是你昨晚弄得人家好疼,咬你一口也尝尝痛的滋味!从现在起我已经是你真正的女人了,以后不管怎么样,也不管你有多少女人,你都不能抛弃我不管,我这一辈子是赖定你了!”唐凤雪说完羞红地把头埋了下去,手指在张浩宇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整个人也缠到了张浩宇的身上。
唐凤雪本来只是想再躺得舒服一点,不料那光滑的肌肤与张浩宇的身体生磨擦,激得张浩宇满身是火,小兄弟又开始有了反应,而缠在张浩宇身上的唐凤雪当然也是感受得一清二楚,一下子惊呼了起来。
“敢诱惑你夫君,看我怎么治你!昨晚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要不咱们两再来研究研究?”张浩宇被她激得满身是火,怕再过一会自己就会把持不住,再次将她给叉叉圈圈一次,才第一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那还受得了第二次,所以张浩宇赶紧恐吓着她说道。
本来以为才初经人事的唐凤雪一定会求饶,哪知道事情偏偏就不是如他想的那般,只见唐凤雪绯红着一张脸,白了张浩宇一眼,咬了咬牙说道:“你想来便来吧,凤雪从了你便是。”说完还往着张浩宇的身上蹭了蹭。
轰!张浩宇脑中一阵炸响,现在要是还能忍得住,那他就不是男人了,一个翻身把唐凤雪压在了身下,开始了又一次的**之欢,这回他到是做起了真正的主人,满屋子的春色,为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增添了不少的风趣。
219 小雪
青竹涧之外不远处有一处小水潭,走到小潭边,此时轻风依旧吹拂着,青竹也在随风摇摆,只少了几分寒意,多了几分舒爽。柔和的阳光从云层中露出了头来,照在那小水潭中,可以看见几条欢快的小鱼在潭中嬉戏……
极目望去,远处群山连绵,崭若天屏,峰峦参差,峡谷纵横。自西向东,几座小峰拔地并列,群峰争艳,千奇百异,或拔地而起,或逶迤连绵,或猛虎蹲坐、或雄狮咆哮,或虬龙沉睡,或乌龟爬游。
这已经是张浩宇醒来的第三天了,初醒之时,他到是享受了,可却是苦了唐凤雪,这让张浩宇后悔不已,直到今日,唐凤雪才完全的恢复过来,一起来到这里看美丽的日出。这三天的时间里,不再是唐凤雪照顾他,而是调换了一个大弯,改成了张浩宇照顾唐凤雪,还好的是门中之人都还忙着门中之事,几天以来并没有谁到过这里来,要不然张浩宇跟唐凤雪两人的事情就算是穿邦了,那可是非常尴尬的事情。
现在张浩宇身上的伤差不多已经全好了,连身上的疤痕也开始在脱落了,那伤口处竟然连一丝的痕迹也不曾留下,新生的肌肤显得晶莹白嫩,让人丝毫看不出身上竟被割破过。这世上伤势能恢复得这么快的变态恐怕也就只此他一人吧,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内伤、外伤、骨伤什么这样那样的伤全都好完了,当然这也要归功于他功力已达先天,又有神秘的玄玉帮忙,更有灵药凝神聚气丹的作用,所以才会恢复得这么变态。
自己昏迷之后事情,张浩宇已经听唐凤雪说过了,原来自己是吃了唐坤的凝神聚气丹伤势才会得以好转,而且功力也提升得如此迅,那可是十多种灵药制成的级大补丸,一千多年时间的心血直接便宜了自己,还好他有命消受,没被补死,所以自己这个未来的孙女婿得好好的感谢一翻唐坤才行。
现在时间早已入冬,这里虽说是冬暖夏凉,但在外面的天气早已经逐渐变得严寒了起来,张浩宇轻轻地将唐凤雪揽在怀里,现在的她看上去少了一丝冰冷,多了一丝妩媚,变得更加的成熟娇柔了起来。
再在青竹涧里呆了三四天,当然免不了干了一些少儿不易的事情,算准时间唐坤跟唐总管的伤差不多已经好了,张浩宇这才跟唐凤雪一起向着唐家堡行去。
十多天的时间对于外界的变化并不是很大,那些该干什么的还是在干什么,但是在江湖各门各派之中却显得非常的不平静,传闻之中,消失了数百年的魔教将再次复出,但什么时候复出,魔教的人又在什么地方,却是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他们时时刻刻都得加强备严。
而让这些门派都相信这时实事的是,那晚上从唐家别墅逃走的那三人的尸体在几天前已经被找到了,而从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身上搜出来了一个令牌,那正是魔教中的罗刹令。
说来也巧,张浩宇跟唐凤雪才刚走出青竹涧,就碰到了前来看望两人的唐坤,现在的唐坤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光彩,不仅如此,功力在这次受伤之后又精进了不少,一来便看到了生龙活虎的张浩宇,生性直爽的他不由直骂张浩宇是一个变态,一点也不像为一派之门主的样子。张浩宇当然也免不了大大地感谢了唐坤一翻,诸如此类的话足足谈了大半天才完成。
唐坤并没有让张浩宇跟唐凤雪到唐家堡去,他并不想让唐凤雪也涉及到这些事情中来,只让张浩宇将唐凤雪带回华夏大学去,那个地方比起唐家堡来说要安全得多,那所学校非常的不简单,虽然平时大事小事接连不断,拉帮结派是常有的事情,看似松散无比,实则就算是魔教也不敢去里面找事。
经过唐坤的好说歹说,唐凤雪终于答应了下来继续去学校上学,张浩宇也早已知道魔教中人的邪恶,对于唐坤的话当然也是举双手赞同,他也不想让唐凤雪留在唐家堡,随时都有可能面临魔教的人袭击。
没有做太久的停留,张浩宇带着唐凤雪,哦,不对,他对这里并不熟,是唐凤雪带着张浩宇出了这唐家堡的范围,然后通知了几个关心张浩宇安危的人,说明张浩宇已经没什么事了,这才向着返回了华夏大学里去。
回到学校,里面的一切依旧。校园里面有迷人的四季:桃红柳绿的春天,花繁叶茂的夏天,枫红菊香的秋天,松青雪白的冬天。而现在唯一的变化便是同学身上穿的衣服变得更加的厚实了起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先前的那一系列事情似乎都已经过去了一般,显得有一些过分的平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非常的平常,好像这个世界本应该就是如此一般。既然是这样,张浩宇自然也就乐得清静,没事的时候去去图书馆看书,想起了又去教室里听两堂课,再就是陪他们打打球,然后便是跟几女谈谈情说说爱,闲得无聊之时便去挑逗一下舞影那小妮子,去武术社跟杨军谈论一下武学,小日子过得到是有滋有味。
天光透过云影铺洒而下,时亮时暗,道路两旁的树木已经完全变成了秃子,夜里下了一场小雪,地上还看不出什么,但那数枝上却是蒙上了淡淡的一层白。那深秋早已经离人们而去,转而迎来的便是那严冬的洗礼。
此时校园里学生跟校园外的人们都是一样,一个个的都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般,时不时地搓着那冻得有些冰凉的双手,嘴里直往上面哈着热气。
这一段时间校园里虽然显得非常的平静,常人到还察觉不到什么,但张浩宇已经感觉到了里面平白无故地多出了很多人来,一点也不缺乏那些一流二流以上的高手,看来这校园里不简单的学生还真是不少,一下子多出了这么多高手来暗中保护。
从学校里走了出来,张浩宇漫无目的地往着大街上闲逛着,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清河小街之上,走过小桥,来到街上,张浩宇有些奇怪地现,四周的路人时不时地看着自己,或者是说,用很奇妙的眼神看着自己。张浩宇很是小心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翻,确认自己除了长得帅了一点,并没有什么能够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啊,这才抬起头来,只是那四周好奇的目光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220 术士
一阵寒风吹来,刮在张浩宇的脸上,微微有些生寒,此时张浩宇终于现自己身上有那些地方与众不同了。气候已经入冬,此时路人们都是毛衣外加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有一丝凉风吹进自己的衣领里,而此时的张浩宇就是一个另类,身上一件白色衬衫外带一件黑色的运动装,衣服就这样被他敞在身上。虽然他自己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此时的他早已达到了寒暑不侵地境界,但在那些平常的普通人看来,那就是一件怪事了。周围有的年轻人眼中都露出了鄙视的神色,都以为这小子是在风度,不要温度,接近零度,穿条运动裤,冷得着不住。
微微笑了笑,不去理会那些好奇,外带某些鄙视的目光,向旁边走去,不得不说这天气是多变的,就这么一会,天空露出了淡淡的阳光,虽然很淡,但还是留下了淡淡的树影,将张浩宇的全身包裹在其中。再往西走了一段路,坐在流水旁边的栏干的上,双手撑着身体的旁边,看着那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他才来到这个世上几个月的时间,各种事情就接二连三的生,不知不觉间便被卷了进去,想要脱身都不可能,三翻四次的都能从死里逃生,不知道是自己的运气太好还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想要挣脱那双无形的大手,但好像却是越挣越紧,自己的命运自从那神秘的黑衣人出现,就彻底的变了。
前两次冰跟影子的刺杀,本来都是必死的自己,却因为黑衣人的这一块神秘的玄玉而得已存活下来,并且重伤对方,但他知道这样一来,自己的危险并没有消除,反而变得更加的严重起来,天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派出怎样的厉害角色来对付自己,弄得一个不好,自己可能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让他感到恼火的是,自己竟然连是谁想刺杀自己都不知道,搞得莫明其妙的。
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张浩宇已经从栏杆上跳了下来,下意识地往前走着,走在这条古色古香的大街上。如今气候已经严寒,地上卖小玩意的那些小摊大多数已经不见了踪影,让本来就很冷清的街上显得更加的冷清了,只有那一小部分忙于生计的小贩,还冒着这严寒,如往常一般,在这里摆着小摊。
走过这里,前面的人就更加的少了,向着前方扫视了一眼,张浩宇正打算往回走,眼神却被远处的一个人吸引住了。没想到在如今还能看得见这样装扮的人,也的确是够吸引人眼神的。
千年前这种人到还是满江湖盛行,只见那人年过六旬,身着麻色长衫,留着一头黑色夹着白色的长,盘髻在头上,长长的山羊胡须留在下巴,看上去显得非常的精神。此人手中立着一个杆,上面挂着一幅布张,旁边有着一张桌台,而他正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道士不像道士,郎中不像郎中,而是一个江湖术士。
这种人放在以前也是少见多怪,大家也都知道他们是在骗吃骗喝,但找他们测字算命测吉凶的依旧不绝,图的就是一个心里安慰,而如今社会是科学盛行,偶尔能见几个人坐在地上看相,但都是一些貌不惊人,简单至极的地呆在行人繁多的地方,除了地上摆了一张图纸,旁边蹲了一个人之外便别无它物。而像现在看见的这个人,打扮得有模有样,东西也非常齐全的人,却又呆在这没人光顾的地方,实在是很少见。
张浩宇一眼便瞧出这人应该是抢巾一派的术士,根据他以前的得知,此派相面,少有真本领。每当下午四五点钟时,都会在闹市中比较静的街道比较宽阔的地方落点,手中的挂张有时用有时又不用,看见有商人或者是失意的人往他们面前走过,都会出其不意地拦着他们,一面看一面说看手相分文不取。并用术语,道其痒处,待其人出言询问,交易成功,即说得天花乱坠,引动旁观者伸出手来,请其观看,生意便接续而来。
而如今前面那人,便跟那抢巾一派的术士看上去相差不多,只是他选的地方也静得太过份了吧,连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生意呢?张浩宇想着下意识地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那术士看上去非常的普通,当然,这普通是指除去相貌跟衣着,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非常平常的江湖术士那般。张浩宇好奇地走了过去,站在了那术士的对面,上下打量着这位年过六旬却显得精神抖擞的老人,眼里充满了疑惑。
双眼微闭的老者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的精光更是一闪,口中淡淡地说道:“有心无相,相逐心生,有相无心,相随心灭。你既怀着好奇之心而来,无求相之心,相与不相都是如此。如信就相,不信则离去吧。”
张浩宇闻言一怔,没想到这老头还真是有一点本事,连自己是为何而来都能瞧得如此清楚,也不强迫别人看相,看来比起那以前那些骗吃骗喝的人强多了。经老头这么一说,张浩宇顿时也来了兴趣,想看一看他到底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张浩宇淡淡地笑了笑,走到了桌台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那老者把挂幅放到了一旁,只见上面写着: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
“老伯,我的确是怀着好奇之心而来,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但又觉得你说得有理,且让你看上一看吧。”看着那挂张上的字,张浩宇笑了笑向着这位老者说道。
老者看了张浩宇一眼,之后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道:“人以气为主,于内为精神,于外为气色。有终身之气色,少淡长明、壮艳老素是也;有一年之气色,春青夏绿、秋黄冬白是也;有一月之气色,朔后森、望后隐跃是也;有一日之气色,早青昼满、晚停暮静是也。不小兄弟是要看那一种,运势、吉凶、姻缘还是其他……”
221 命运之理
“你直接看看我的人生会是如何吧?”张浩宇摇了摇头,很是随意地问道。
那老者一愣,微闭的眼睛缓缓地睁了开来,一又深黑色的眼睛似乎要把张浩宇整个人给看透,这样的眼神就算是让张浩宇看到了也有些心惊,似乎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自己的一切在老者面前似乎都无所遁形。
张浩宇心里一惊,暗自戒备,表面装做若无其事,实则中丹田内的银色真气已经暗自流转,布满了全身,隐隐形成了一层护罩。
“咦!”老者轻呼了一声,看了张浩宇两眼摇着头说道:“天禀形质者,谓之先天。人事变化者,谓之后天。骨格毛,则主先天,为相之体。血色神气,则主后天,为相之用。其体者,难变也,在天而不在己也。其用者,易变也,在己而不在天也。没想到小兄弟你体用皆变,真是怪哉怪哉!”
“此话何解?”张浩宇心跳有些加地问道。
“记事在顶,精华在神,声音在气,勇敢在胆,听物在心,惊恐在肾,忿慨在肝,悲忧在肺,好食在脾,乐生在魂,求死在魄,善恶在人,报应在天,妙哉在相,神乎神乎,其有形乎,其无形乎……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小兄弟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吉凶命运坎坷多变,实则难测,不应该啊,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老者说着说着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掐指算了一算,不想皱头却是皱得更紧了。
张浩宇一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心里不再平静,他到现在已经有些相信老者的话了,激动地说道:“你能不能说得详尽一点,你还看出来了些什么?”
“你的命运不合天理,似乎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但不知为何你却出现了,按理说,说白了就是你现在不应该还活着啊,难道是我算错了?只论内相,恐涉空虚,故圣人主张成物以率性。只论外相,易失肤浅,故圣人主张穷理以尽性。不行,我得再好好的推算一下!”老者再一次闭着眼睛,掐指测算起来。
不合天理?确实不合天理,叫张浩宇的少年早已经出车祸死了,而自己却是千年前的张醒言,本来应该死了的少年却由自己代替他活着,能合天理才是怪事。此时的张浩宇心里已经如波滔汹涌,这个老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他是不是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世上?天下间何时出现了这么厉害的一个术士?
不管他心里如何惊骇,此时只见老者的眉头越皱越深,也越皱越紧,“哇!”接着竟是无故地吐了一口血出来,脸一时间变得有些苍白无比。
张浩宇一惊,赶紧跳到了老者的身边,伸手一探,没想到老者这么一下竟然精气受损,血气上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老者竟然还是一位先天高手,自己居然无所察觉,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张浩宇也想知道结果,当下也不再保留,伸手在老者背上一抚,一股纯正的先天真气自张浩宇手中出,瞬间压制住了老者翻腾的血气,至于想要恢复那受损的精气,那就只有靠老者自己了。
“怎么样了?”看着脸色已经稍稍恢复红润的老者,张浩宇一语双关地问道。
“天道茫茫,果然难测!哎!”老者对张浩宇的这一手本事并没有感到多么的惊讶,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结果,没有丝毫的结果。你的人生似乎已经脱离了命运之理,我强行推算,没想到却遭自身精气反噬,以后恐怕都不能动用命理之术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吗?”他以前虽然也不相信那些所谓的江湖术士看相算命之术,但现在遇到这位老者却是不由得他不相信了,再加上他从千年前稀奇古怪地到了这个地方来,让他更加坚信了老者所说的命运之理。
一阵寒风吹过,那天上的太阳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小雪,纷纷往下飘落,真所谓无边飞絮飘不尽,本来人就不多的清河小街之上,那些小贩也赶紧收摊撤离,今天是断不可能再有生意了。
小雪飘落在地,片刻便化为水滴,没有给那地面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老者沉思了半刻,突然问道:“你以前有没有找人看过相?”
张浩宇不知道他为何这么一问,不过还是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前世,似乎没有过吧,不由得摇了摇头。“对了!”突然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说道:“以前到是有一个无意中碰到的道士对我说过,说我命中将有一次非比寻常的劫难,是福是祸只能看命运的安排,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者听后脸色变了变,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口中喃喃地说道:“逆天改命,竟然有人逆天改命,难怪你已经脱离了命运之理以外,成了一个变数,也不知道会给这世界带来怎样的一个变数。究竟是何人竟能达到如此的大神通,能够逆天而行。”
……
小雪渐渐转成了大雪,天空中如同有着无数的瓣瓣梅花挥洒而下,此时街上已经看不见了一个人影,老者也已经起身收拾起了东西,其实东西也不是很多,三两分钟便能搞定。
“我现在要去见一个老朋友,他也许能解你心中疑问,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随我一起去。”老者说完走到了前面不远处的一间屋里,把他的东面全都放到了里面。
张浩宇现在也放开了,反正该知道的始终是跑不了,不该知道急也没用,能有这样的心境,当然还是要归功于他修练的苍然决,自然之道能让人的心境平和下来。
这是一条小路,应该是通往山上的小路,张浩宇跟在老者后面往上走去。小路是用青石铺成,两旁都长满了杂草,看来已经很久也很少有人上过这山了,只是看这石板铺得挺长,也不知道这山上还有什么人,竟然显得如此荒凉。张浩宇跟着老者一步一步轻松地拾着台阶而上,一边走一边观赏两边的奇景,那天上落下的大雪根本就耐张浩宇不何,身上自有一股真气将其阻隔在了外面。
222 禅道
两人七拐八拐的,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也没有去数有多少个弯,前方终于成了平地,不用在一阶一阶地往上走,再次转过了一个弯之后,这个地方很荒凉,有个庙!
在繁华无比的城市里,要找出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庙的飞檐梁柱之上,虽然没有灰尘,但却显得非常地破败。张浩宇抬头望着这个黑色木质结构的建筑,不由想起了北京的天坛,只是眼前这座庙要小了许多,看上去少了几分与天命相连的神秘感,多出了几分人世间的秀美气息。迎面的正门被漆成了深黑色,看上去十分庄严,门上是一方扁扁的横匾,上面写着:镇元寺,只是前面两个字已经腐朽得有些认不出来了,虽然有些破败不堪,但还是挡不住那一份庄严感。
远处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不会有一个老和尚吧?张浩宇有些好笑地想到。老者走上前去,拿着门上的铜环咚咚咚地敲了几下。不过片刻,厚重的大门吱的一声打了开来,老和尚没有见着,到是看见了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手中还拿着一把扫帚,看来是正在打扫里面那个小小的院落,看见门口的两人,打了一个和尚常用的佛礼问道:“此处乃师尊清修之地,一般不见外客,两位施主不知上镇元寺有何事情?”
老者两步上前,向着那个小和尚说道:“你去跟释空老和尚通报下,就说二十年前的故人前来拜访。”
那小和尚闻言一惊,面色还是非常平静地说道:“二位稍等片刻,容我进去通报一声。”说完之后,匆忙跑进了寺里禀报。
不过一会,那个小和尚再次出来了,不过却引来一位须眉皆白、手执佛珠、面慈的老和尚,那老和尚一见门口的人,对着老者打了个佛礼,口中唤道:“阿弥陀佛。道松子施主多年不见,风采依旧,今日光临,真是令敝寺蓬壁生辉。”
张浩宇这时才知道这名老者竟然叫做道松子,还真是一个怪名子。这时只见道松子回了个稽道礼,道:“老和尚有礼,今日俗人叨扰了。”
张浩宇跟道松子在老和尚引领下,穿廊过堂,来到一个充满檀香味的明亮静室,静室中央挂着一个大“佛”字。老和尚示意两人坐在蒲团上,唤来先前那个小和尚端上茶水,果然是上好岩茶。
道松子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茶说道:“释空老和尚,你乃方外之人,却有如此香茗,饮后汤涤凡尘,先苦后甜,果是难得佳品啊。”
释空老和尚也品了一小口茶回道:“道松子施主过誉了,不是茶香,也不是水香,只是施主兰心慧质,虚怀纳香,心念香而已。”
“哦,释空老和尚何谒?”道松子笑问道。
释空老和尚顿了顿:说“佛日:众生芸芸,沉迷外物,忘却本我,无色无相。香臭美恶本无区分,乃世人心中念想强所致,拘泥于心中标准,若未放开心怀,品得其中深味,何知茗香。”
“释空老和尚此言差矣,须知存在即为道理。再说茶香,即不为所闻所饮,仍在飘香,故与心念何所关联。人生口鼻耳舌,物尽其用,使人多姿多彩,表其言,闻其香,听其声,辨其味,非执迷于外物,只为不同求得罢了,何能使人人晨钟暮鼓,青灯相伴。”道松子毫不示弱地与释空老和尚争论道。
“表其言却祸从口出,百言莫如一缄;闻其香却留连妄情,百香弗若一醒;听其声却不计真伪,百闻难为一静;食其味却贪得所欲,百味哪似一淡。世人为外物所乘,整日声色犬马、纵欲无制,难以明心见性,回得本我,孰为叹息!然我佛慈悲,传诵百经,渡化有度,回归自身。阿弥陀佛!”
“释空老和尚所言虽有偏颇,却也实情。求好逐恶,人之本性;婚嫁生衍,世之常伦。池塘静水,腐虫生矣;大浪淘沙,见得真金。须知一堵不如一疏,矫枉过正,不如顺其自然,佛家讲因果业报,道家又云,无为无不为,不破不立,才可见有真道。”
……
“阿弥陀佛,道松子施主游戏凡尘,心镜高悬,慧眼透澈,形迹洒脱,老纳自愧不如。”
“老和尚何须过谦,佛家云:争即是不争,不争即是争。今日拜访自是谈禅论道,故友相见,别作他意。”道松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二十年未见,释真老和尚佛性高深,内外功夫日趋化臻,真是可喜可贺。”
“咦?道松子施主,你精气受损了,这是为何?”释空老和尚这时才注意到道松子竟是有伤在身,惊讶地问道。同时从身上取出了一颗散着清香的丹丸交到道松子手中:“这是大还丹,道松子施主赶快服下,应该对你有所帮助的。”
“谢了!”道松子也不跟那释空老和尚客气,直接接过丹药,当下便一口吞了下去,开始运气疗伤。
张浩宇坐在一旁看得真切,但听两人大谈禅机道论,都有一点云中雾里,听得也是似懂非懂,不过却都有一定的道理。
各自都不再言语,大家都静静地坐在这静室之中,释空老和尚就地坐起了禅来,手中兀自转动着那窜佛珠,那小和尚也站在他的身后一动不动,都是一些静功了得的家伙。张浩宇闲得无事,向着四周打量了起来,静室的地坂是用青石铺成,在那神台之上供着了一个大大的佛像,正是那万佛之主释迦摩尼。在那正中间摆放着一方香案,那香案既宽又大,上面盖着一张黄色的缎子,而那缎子又一直垂到地上,遮住了那青石地坂。
在那黄缎子盖着的香案之上,摆放着一个精制青铜香炉,那炉中此时正插着三根焚香,香到这时已经燃烧了大半,整个静室之中都笼罩在那令人心静神怡的淡淡清香之中,淡淡青烟弥漫,身处其中有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约过得有大半个时辰,那道松子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地睁开了眼来,那释空老和尚也似乎有感应一般,也跟着张开了眼睛。
“如何?”
“老和尚的丹药果然非比寻常,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其实我来寻你,不只是为了谈经论道,还有一事需得向你指教。”
223 白虎堂
飞蓬漫天花飘零,雪落寂无声。大雪纷纷落下,渐渐地让地上铺上了一抹白,有了越积越厚的趋势。
一座高山,巍巍耸立,山上郁郁葱葱,草木旺盛,可惜山周围蓬蒿遍野,杳无人烟,仿佛未开化之地,不时山鸡野鸟飞过,也算平生几分生气。现在一场大雪下来,那些山鸡飞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显得有些萧索。
在高山的半山腰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外加一个老和尚,而现在庙里却是又多出了一个江湖术士外加一个帅得掉渣的少年。
释空老和尚盯着前面的张浩宇,双手合十,忽然双眼里精光一亮,那种似乎要被人看透的感觉再次出现了张浩宇的身上,张浩宇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因此再次默运苍然决,调动银色真气阻挡他的探查。只见张浩宇纹丝不动,连刚才的姿态都未改变,敛神闭目,对外界勿闻勿视,正沉浸在妙境中,正可谓心中自有天地。
“释空老和尚意为如何?”道松子突然向着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神色的释空老和尚问道。
释空老和尚摇了摇头,神色恢复了波澜不惊之状,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施主不必执此妄念,你我相见皆是因缘。夫天地之道,一阴一阳;文武之道,一张一驰,万变不离其宗。顺天逆天皆有因果,一切皆顺其自然吧,需知存在便是道理,何必强行去推测呢。”
……
香案之上有一香炉,香炉里面有着三柱香,而此时那三柱香已经完全化为了灰尽,张浩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庙宇来的,他到现在思想还处于一片混乱,去***逆天改命,去***顺其自然,老子现在只要清静。
心烦意乱的张浩宇,站在那半山腰望向远处,不由握紧了拳头,对着天空仰天长啸了一声,那啸声传遍了整个高山之中,经久不绝。
一声大吼之后,心中的烦闷减少了许多,看了看天色,这时竟有些昏暗了,天上的大雪又变得小了许多,其中还夹杂得有雨水,他就这样慢慢地向着学校里走去,没有再动用真气,任由那冰凉的雨夹雪落在自己的身上,浸透自己的衣襟,划过自己的皮肤,似乎要那样才会好受一点。
“老和尚,你究竟是怎么看待的?”松道子跟释空老和尚杏步走到寺庙的大门处,看着张浩宇离去的背影,听着他的长啸,转头寻问了起来。
“天道茫茫,非你我所能窥视,你还是做回你的道士吧,我也安心地做我的和尚。”释空老和尚摇了摇头,随即眼光一亮:“只是他身后之人着实恐怖,既能逆天,可见其神通,恐怕已经凡入圣,实非尘世中人了吧。”
“说得也是,我还是回道观做我的道士吧,如此我就告辞了,老和尚有空也来我道观喝喝茶吧。”道松子说完,一个跨步出现在了几丈开外,如果此时还有其他人在场的话,一定会惊得眼睛都掉出来,那传说中的缩地成寸之术竟然在他的身上出现了。
小雪到了夜晚竟然停了下来,只留下了那湿漉漉的石油路面,说明它之前已经光顾过了,道路两旁的街灯向着远处延伸着,直到了那路面的尽头。
走在街道上的张浩宇神色动了动,放慢了脚步,在那前方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两人被十多个混混给围住了,而那些混混却跟平常的那些普通混混所不同,少了几分流气,多了几分杀气。
“就是你们两个打伤了我的兄弟?”一个听起来很暴唳的声音从前方传进了张浩宇的耳中,让他隐隐皱了皱眉头,这些人身上隐隐散出来的血腥气息,让他感觉似乎有一点熟悉。
“对,就是他们两个在路上阻拦了我们办事,还把我们两人伤成了这样,丝毫没有把白虎堂放在眼里!”被围的人还没有说话,这时又有两个人钻了进去,指着两人咬牙切齿般地说道,那样子恨不得要把两人给吃下去。
白虎堂?被围的两人一听到这个名字都不由冒出了冷汗来,这才知道自己碰上了硬得不能再硬的石头了,这白虎堂的名头实在地太大了,大得两人的心顿时都凉了半截。
白虎堂隶属于天地会的一个分堂,是cd最大的地下势力,就连前不久在cd翻腾了一遍的赵家都不能与它相比。天地会是国内最大的一个地下组织,它总共有四大分堂,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分布在国内的四个方位,而这四堂也各占一方霸主之位,黑白两道的人都不敢去招惹他们,更让人恐惧的便是他们那血腥的手段,惹到他们的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就像是传闻中,以前有几个势力较大的帮派惹到了白虎堂,结果没过多久,那几个帮派的人全都被屠杀殆尽,一个活口也不曾留下。
而如今两人竟然惹到了白虎堂的人,看来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过前一段时间白虎堂里好像出了什么事,都安静了好一阵子,怎么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了,还刚好让两人路见不平给揍了一顿,这一顿就顿出问题来了。
“原来你们是白虎堂的兄弟,只是你们先前欺服我们学校的同学,我又不知道你们是白虎堂的兄弟,那人也恰好是我的小弟,所以我们才出手重了一点,在这里我们向你们道歉,你们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们计较了吧。”一个很圆厚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张浩宇不由得一怔,由于那里围得严实,张浩宇跟本就看不见里面的两人,此时一听声音竟是太熟悉了,不正是胖子陈爽的声音吗?那还有一人想必便是大块头张强了。
本来还有一点不想管这件事情的他,现在看来是非管不可了,白虎堂他没有听说过,但听胖子他们的口气就知道是非常不好惹的主了,再一次感受了一下他们身上的血腥气息,张浩宇脑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虎哥!没错,这些人身上的那股气息不正是跟第一次差点把自己至于死地的被他们称为虎哥的那些手下一样吗?想到这里,张浩宇的眼神一寒,缓缓地向着前面走了过去。
224 第三条路
“不跟你们计较?白虎堂的兄弟被两个学生打了,而那两个学生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传出去了你让我们白虎堂的脸往哪搁啊?真是天大的笑话,看在你们是学生的份上,我给两条路让你们选择。”那个说话声音很暴唳的家伙没有理会胖子的话,直接地开出了两个条件。
听闻这话的胖子两人眉头皱了皱,不过心里也暂时松了一口气,素闻招惹白虎堂的都没有好下场,现在看来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是这两个选择恐怕都不会是什么便宜事,胖子强装着平静地,硬着头皮说道:“哪两条路?”
“第一条路就是,你们两个向我那两个兄弟跪下来磕几个响头,陪礼道歉一翻,然后加入我们白虎堂,今后你们两个跟你们在学校里的小弟都要听从于白虎堂的安排。”
跪下磕头,死都不会答应,张强一下子就来火了,咬着牙就要冲上去,就算是死也不能这么没有尊严。不过胖子的反应到也是快,伸手一把拉住了旁边冲动的张强,淡淡地问道:“那第二条路呢?”
这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手中都还拿得有砍刀,像张强这么冲上去那必死无疑,他们可不会在乎杀两个人,还有就是如果真的一但加入了白虎堂,那就永远也不可能脱身了,必定会又手沾满血腥,最后迟早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别看他们在学校里混得挺好,都想做一做那老大的位置,但那跟混黑社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质,在学校里只是相互比拼,相互炫耀,境加一点人际关系,就算有冲突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什么,而一但入了帮派,那什么都由不得自己,永远也只能活在阴暗的角落。
“第二条路非常的简单,你们每人留下一只手,我就可以放你们离开,怎么样,你们到底是选择哪一条路啊?”那人缓缓地说出了他给的第二条路。
见着他们那得势不饶人的样子,张强是再也忍不住了,哪怕对方有十多个人,哪怕他们手中都有砍刀,更哪怕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一下挣脱胖子拉着的手,上前两步怒吼道:“就算你们是白虎堂的人,也不要欺人太甚了,要动手就来吧,你们是单挑还是一起上,我张强奉陪到底,老子要是求了一下饶,就是他姥姥生的!”
胖子见不管怎么说也已经于事无补了,叹息了一声,也站了出来,“说得没错,你们那两条路都留给你们自己选择吧,我们只好选择第三条路了。”
“好!好!很好!你们很不错!”那人怒极反笑,“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得为得罪白虎堂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什么代价那人还没有说完,张强已经向着他扑了上去,直接一拳一捣对方的脑门的脑门而去,从那拳头上传来的呼呼风声,就知道这一拳到底有多重,要是挨实了,那后果会怎么样,任谁都能想得到。那人好歹也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打架砍人的事情当然没少干过,也不是什么庸手,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头往边一偏,就躲过了张强这看似威力无比的一拳。
张强在学校虽然没有到武术社去练过武,但他打篮球跟喜欢键身练出了一身达的肌肉,身上也可谓是充满了力量,再加以前到还是跟别人胡乱地练过几下家子,所以手中也还算得上有两下子,此时一击不中,立马便收拳,横起一脚向对方的头踢了过去,对方伸出左手一挡,同时给予反击,一个侧身,右手一个胳膊肘狠狠地当胸向着张强撞了过去。张强好像早就知道他有这么一招一般,一击不中之后,马上往后撤了一步,让对方这一肘落到了空处。对方还待攻击,只是他忘了旁边还有着一个胖子,趁着他不注意,胖子出奇不意的一拳狠狠地砸到了那人的脸上。
只听“嘭!”的一声,那人惨叫着用手捂着脸往后摔去,这些事情都生在很短的时间内,直到这时,周围的那些小弟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提着砍刀就向着胖子跟张强两人冲了上去。
叫张强跟几个赤手空拳的人打还没有什么问题,但一下冲上来十多个手中拿着砍刀的不要命的家伙,所谓双拳都不敌四手,更何况对方那不是手,而是一碰就要见血的砍刀,所以两人一下就慌了手脚,只能看着那些家伙提着砍刀,抡圆了胳膊,向着自己两人招呼过来,而丝毫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因为两人手中连一个趁手的能够抵挡的东西家伙都没有。
眼看着那些人手中的砍刀就要落下,张强跟胖子两人已经紧紧地靠在了一起,这辈子两人不能同生,但却能同死,希望下辈子两人还能做兄弟吧,此刻两人面对着十多把这晃晃的砍刀,毫无畏惧,没办法啊,就算是害怕又有个鸟用啊,还是逃不过一死。
然而在他们等待着自己身上三刀六洞的时候,那种想象中的血肉飞溅的场境并没有出现,冲到最前面的那几个人不知道为何,手腕上突然溅起了一篷血花,手中的砍刀也被震得飞了起来。当胖子两人睁开眼睛的时候,惊奇现场中竟然多出了一个人来,而且还是他们非常熟悉的好兄弟张浩宇。
只见张浩宇一把接住了那正在往下掉的砍刀,狠狠地一刀平挥了过去,前面的那几个人立马被他砍翻在地,惨叫了起来,这边暂时空出了位来,张浩宇一把将胖子他们两人往后一拉,自己挺身挡在前面,挥动着手中的砍刀,钪地一声挡住了那些砍来的砍刀,微用力斜着一拉,那些人手中的刀一个不稳,脱离了手中,更有几人一下被削掉了几根手指头,十多个人一下子被砍倒砍伤了六七个,大家都惊骇异常,不知道场中什么时候突然多出来了一个凶悍如厮的少年来,吓得都往后面退去,一步也不敢再往前。
先前那几人正是被张浩宇不知不觉用手指弹出去的气劲所伤,而后面的那些人,张浩宇为了不太过于惊世骇俗,也暂时还不想让胖子他们知道自己会如此高的武功,所以才会选择用砍刀去与他们对挡,必竟那样还能让常人接受,要不然的话,他一掌拍过去,那些人还不都得死翘翘。
225 留下一只手
张浩宇已经很刻意的压制了自己的武功,除了先前那为了救两人之外,后面的那些动作连一丝的内力都不曾用过,但就算是这样,也让人觉得他非常的变态。
一下砍翻三四个人,一下挡下三四个人并反击,一个照面之下,一个人把十多个人逼退,试想在场的人是没有一个人能做得到,然而场中的那个少年做到了,此时先前被砍倒的那几个人已经倒在了血迫里,没有了动静,而另外几人却躺在地上捧着右手直打滚,场中的那个少年就像是一个杀神一般,静静地伫立在胖子跟张强的前面。
“你们两个没有受伤吧,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这个地方,要不是我刚好在附近,你们岂不要去陪老毛到下面斗地主去了。”张浩宇很是漫不经心地扭过头对着后面的胖子跟张强说道,手中的那把砍刀还兀自在向着地上滴着血水,那个样子就好像这砍人跟吃饭一般,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宇,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没看错吧,你怎么会这么厉害?”两人先是怔了一会,最后才却定眼前这人的确是张浩宇,不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在他们看来,张浩宇这个家伙应该连架都不会打才对,怎么突然一下就变成这么厉害的高手了,虽然有偷袭的成份在里面,但两下放倒七个人那也不是一般的牛B了。
张浩宇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兄弟我的女朋友是谁,要是我再不用一点功,那还了得啊,其实我能这么厉害还不是被逼出来的,你们以为我平时不去上课是在哪里玩啊,我告诉你们吧,大多数时间我可是在武术社跟杨教练探讨武学呢,看样子以后你们有时间也多去去得好,免得被别人欺服得连还手的能力的没有。”
然而胖子并没有因为张浩宇的话而开怀,而还是眉头紧皱着,因为他知道就算今天能脱险回到学校,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次惹到的人是白虎堂的,对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两人,现在再多出来一个张浩宇,那样也等于是把张浩宇也一起牵连进来了,除非一直呆在学校里不出来,否则凭白虎堂遍布在cd的势力,自己几人只要一踏出校门,可能便有去无回。至于在学校里面那到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所学校很不简单,任何势力都不敢轻易踏足这所看似混乱无比的华夏大学,就连白虎堂也不例外。
正在胖子沉思的时候,他抬头往前面望了望,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亡魂尽冒,口中大喊道:“小宇,小心!”
“嘭!”
对方的小动作当然瞒不过张浩宇,张浩宇虽然回过头在跟胖子他们说话,但那些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反手狠狠地一刀往后砸了过去,一声碰撞加闷哼之声响起,想来偷袭的那个混混被连人连刀砸飞了出去,刀直接断成了两截,那人飞出去了五六米,胸口已是一阵血肉模糊,连惨叫都还来及出,直接嗝屁掉了。
“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了。”张浩宇说完缓缓地转过了身来,慢慢地向着前面走了几步。
还剩下的那些人已经被张浩宇刚那一下吓得脸色惨白,看见张浩宇往前走,他们也下意识地往后退着。此时场中对方只剩下了五个人,虽然没少砍过人,但此刻拿刀的手还是在瑟瑟抖,那个被胖子偷袭一拳打倒的人也爬了起来,左边的脸颊肿得老高,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硬气,手指有些颤抖地指着张浩宇,必竟已经很长时间都是他们砍别人,而没为别人砍他们了,但他们后面的势力也摆在那里,所以没有硬气也还有一些底气,问道:“你是什么人,连白虎堂的事情你也想管吗!”
只见他肿着一张脸,可能是由于疼痛的原因,说起话来有一点呲牙裂嘴。那个样子看起来有些好笑,却又让人笑不出来。
张浩宇没有理会的他的话,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此时离他也只有那么几步的距离了,看着张浩宇那冷厉的眼神,他这时终于有些害怕了起来,声音也没有了底气,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们可是白虎堂的人。”
一抹笑容突然从张浩宇的脸上露了出来,然而这看似少儿无害的笑容落到对方的眼中,没由来的就打了一个冷颤,张开嘴角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眼前一花,他便惊恐地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对方的左手给掐在了手中,更让他心寒的是,被对方一只手掐着脖子举了起来。两只手用力地抓着那看似白析柔嫩的手,双脚也艰难地在半空中蹬了蹬,眼里除了不可思议之外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哼!白虎堂是吧,你回去告诉你们那个虎哥,有机会我会去他那里跟他算算帐的,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做张浩宇!”张浩宇冷哼了一声,脸上还是挂着无害的微笑,声音也很是平淡,手上的力也稍稍松了松。
惊恐欲绝的他听到张浩宇这句话,感觉到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力度小了一些,脚也能够踏上实地了,心里也是微微松了松,有些贪婪地吸了几口那来之不易的空气,看着张浩宇那脸上无害的笑容也显得不那么冷了。然而正在这时,张浩宇那挂着无害笑容的脸突然一寒,冰冷刺骨的声音从传进了他耳中,“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手指着我的鼻子说话,命可以给你自己留着,但你得把这只手留下!”
听到这话的他脑袋嗡的一响,顿时处于一片空白,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右手上传来,还没来得及惨叫,人也跟着飞了起来,只感觉到砸到了几个人的身上,眼角憋见那不远处那张浩宇脚边有一只血淋淋的手掌,眼睛一翻白,直接晕死了过去。
“暂且放过你们几个,把他抬回去,把我刚才的话如实的转告给你们虎哥,哼!”看着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的几个人,张浩宇直接冲着他们冷冷地哼道。
几人一听张浩宇放过了他们,哪里还敢再停留半刻,猛地抬起那已经晕死过去的那人,连地上受伤还没有死的那些同伴也不管,一溜烟的溜的没有了踪影。
张浩宇扔掉手中带血的砍刀,转过身无奈地耸了耸肩,嘴里嘀咕着:“留下一只手,这是你自己定下的路,这可怪不得我……”
226 白雪
大雪刚融,寒风刺骨,几滴冰水从树上滑落,这让胖子跟张强不由打了个寒颤,用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的看着那转过身来,正向着这边走过来的张浩宇,觉得他好像非常的陌生一般,不是两人所认识的那个张浩宇。
经过砍杀了几下,先前的那一丝烦躁也得到了一定的泄,张浩宇此时的心情比先前来要好了许多。走到胖子他们身边,还没开口,没想到两人却是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这是怎么了?”张浩宇看着两人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其实他们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在寒风中,此时两人有一些哆嗦,穿得已经不少了,但似乎还是不能完全驱走那入侵的寒意。这时只听胖子小心地问道:“你是小宇吗?”
张浩宇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笑骂道:“难不成我还能是鬼不成,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刚才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用否定,我知道你们是这样想的,只是你们也不想想,如果我不狠一点,震慑一下他们,他们会退走吗,难不成我让他们把你两个砍死在这里?”接着他的眼神一厉:“你们是我兄弟,他们怎么对你们我就怎么加倍还给他,他想让你们留下一只手,我也要让他留下一只手来,他们想要你们的命,我就要他几条命!要是换做别人,我才懒得理会,但你们是我的兄弟!”
张浩宇一翻话说得是大义凛然,也说得两人是热血沸腾,刚才的那一点点想法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所谓的男儿有泪不轻谈,然而此时胖子跟张强两人却是被张浩宇感动得流出了热泪,一生中能有如此的兄弟已经足矣,那一声兄弟已经把所有要说的都包含在了里面。
“小宇说得对,我们是兄弟!”两人此时已经被张浩宇的话感动得一塌胡涂,张浩宇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虽然只是随便说了说,但他却真是把两人当成兄弟来看待的,因为他知道对方也是把他当兄弟看的,就像是那次在篮球场上一般,他们明知道敌不过李梦华的势力,却依然为了自己挺身而出,这份情宜,他也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之后张浩宇便问起了胖子两人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被白虎堂围上,还有就是白虎堂的势气怎么样等一系列的问题。
正听着两人说话的张浩宇,神色突然动了动,往着后面望了一眼,这种神色恰巧落到了胖子的眼中,不由出言问道:“小宇,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张浩宇回过头来,示意着没什么事,开口说道:“这里又冷风又大,旁边还躺着几个死人,天色又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回学校去再说吧。”
“说得也是,在这里吹风还不如回去找个美媚搂着睡觉来得舒服,话说小丽还在等着我呢,我们快回去吧。”心一放开,胖子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当先往着前面走去,三句话不离女人,显得兴冲冲的,刚才的那些事情好像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张浩宇跟张强面面相觑,胖子这家伙消受得起么,看来迟早会死在女人堆里。
三人边说边往学校的方向走去,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张浩宇放在背后的手五指轻弹,五道真气从他的指间出,没入了地上那几个人还没死翘翘的家伙身上,瞬间,那几个人便变成了死得不能再死的死尸。
随着三人的离去,一个中年人突然出现在了白虎堂的那些尸体旁边,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口中喃喃地说道:“没想到才这么久不见,那小子变得这么厉害了,看来上次那白虎的事情还真是他干的,只是那时他的武功跟本就伤不了他们啊,也不知道就这样放任他到底是好还是坏。”
“我在凤仪路,来两个人,把这里的几具尸体处理了。”中年人对着手中的通迅器说了一声,闪身消失在了街道上,不知去向。
没有过多久,两个看上去神神秘秘的家伙来到了这些尸体的旁边,经过一阵的忙碌,全都装进了黑袋子里,不多时便被搬得不知了踪影,大街上再次变得了冷冷清清,放眼望去,空空如也,寒风萧瑟,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般,连地上的那些血渍也被雪水冲散,最后直至看不见。
连续两天的大雪把到处都染得白茫茫的一片,整个大地都变成了一片白色,那纯净的雪花似乎要洗尽那天下间的污秽,让世间从此变得洁静起来。大雪初歇,天地茫茫,银装素裹,那些树木仿佛变成傲立的梅花,雪肌冰骨,风姿卓然。凛冽的北风不时吹起,卷起一抔轻雪,洒向天空。
如此冷冽的天气,同学们除了窝在教室里或是宿舍里,便显得非常的冷清,但操场之上还是有着一些非常可爱的人们,拿着扫帚铁铲把场地清理出来,穿着薄弱的衣衫在球场上打着篮球。
从现在开始,每天早上武术社里都会多出来两个人影,加入了那练武的行列,他们自然便是胖子跟张强两人。杨军是武术社的教练,跟张浩宇先前是不打不相识,关系可谓是非同一般,在张浩宇的特别交代之下,杨教练对他们两人可谓是特殊照顾,亲自上阵操练。
那结果不用说,实力当然是突飞猛进,只是那前提便是在天天受虐待的情况下,想不增进都没办法啊,欲哭无泪。也不知道杨军是用的什么办法,把两人治得是服服贴贴,才这么几天过去,张强的身板到是强壮了不少,而胖子的身板却是瘦了一小圈。
还有就是唐凤雪在得到了张浩宇送给的虎形吊坠之后,功力也是在突飞猛进地增长着,心法似有突破,境界也有所增加,隐隐都已经过了陪她对练的杨军,只是她一直压制着使用全力,保持了与他打成平手的样子,免得落了教练的面子。
之后,在张浩宇的吩咐之下,唐凤雪成了胖子跟张强两人的陪练,这下两人可就比先前更惨了,以前最多只是累得个半死,稍挨几下下打就完事了,但从唐凤雪加入跟他们陪练的行列之后,每天无不是被虐待得全身骨头都似散架,最后都是趴着被人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