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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剑扼虚空     无限欲望之门txt下载     无限欲望之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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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诏令,大王诏令。”才入城不久,远处道路上一队马队飞快的骑行而来,道路上掀得飞尘乱舞,很快便赶到乌家,乌家守卫不敢阻拦,马队骑士丝毫不停,直往乌家城内才勒马。

    马上骑士一眼便看着王离,直接朝他走来:“王先生,大王刚才听说求亲之事,所以命我前来。”

    “大王说先生初到邯郸,左右无有亲人,yù取乌家孙小姐怕是无人做得大媒,所以大王亲自下诏,以为先生媒人,为先生亲自做媒,rì后先生大婚,大王也将亲自主持。”

    这骑士一声话说完,四周尽是鸦雀无声,这是什么话?大王以一国之君之身,竟对王离如此关照与厚爱,为他想得这样周到。

    在赵国,倒也不是没有国君为臣子主婚的,但是那却是赐婚,与现在这样亲自为媒,完全是两回事。

    昨rì也是,通常国君见臣子,都是臣子去觐见,哪有驱车前去访问的。这王离究竟是用了什么**法,竟迷惑得国君那样对待。

    这完全不是君臣,更似国君将王离视做好友。与国君做朋友,众人怕是想都不敢想啊。

    那骑士见得如此,又说道:“另外,大王也为先生准备了一些礼物,作为先生与乌家的聘礼,我等只是先来,运送礼物的车队还在后面,请先生稍事等待便来。”

    大王竟还为王离准备聘礼,这更是一个炸弹,一瞬间炸晕了乌家一片人。

    王离跨步而出,直接跪倒在地,却是朝着王宫方向,前面无有他人:“大王竟是如此厚恩,王离万死以报。”

    这骑士那rì也是与赵定一同见得王离之才,更见得赵王跪拜王离,愿效文王拜吕尚,此时见王离这般举动,心下也是高兴不已,大赵若是能得此贤才主掌国政,复兴有望啊。

    “先生快快请起。”骑士走到王离身边,将王离扶起:“先生,卑下来时,其实还有一件好事与先生说呢,此时大王正召集朝臣,商议拜请先生为相之事。”

    “轰。”乌氏听得脑袋一晕,刚才那个炸弹炸的他晕乎乎,还未醒来,此时一个超级原子弹就在他身边炸开了,大王竟要拜王离为相。

    这是一国丞相啊,乃是一国之内的最高位置之一,登上相位,一国朝政便尽在手中掌握,地位乃是国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邯郸城中,赵穆依靠赵王而势大,却也不过是个小人,实权也就是那般,而王离,才到邯郸几rì,赵王便yù封他丞相,这哪是赵穆可比呢?

    招孙女婿竟能招到rì后赵国丞相,乌氏只觉天上直接掉下个大馅饼,这馅饼如此巨大,砸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周围一片寂静。

    “我的天,丞相,那岂不是一国总理?”项少龙远远的听着,只听得目瞪口呆。

    当王离求婚车辆进入乌家之时,此时赵国王宫中。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大王。”王宫正殿,一群长袍高冠、大袖盈风的大夫躬身拜满一地,齐呼不可。

    跪坐在国君席位上的赵孝成王看着下方跪满一地的臣子,一脸的yīn沉。

    昨rì他与王离一番话,对王离诸般才能亲身了解体会,能文能武,又擅诸般杂学,简直是上天赐予赵国的人才,便是昔rì吕尚怕是都有不如,远非是当初他认为的一个有几分本事,又有利于赵国神种的那类方士。

    这实是上天赐予赵国的人才啊,当时激动之下,为使这人才为赵效力,他甚至直接以君王之躯,去跪拜一介布衣,效仿文王拜吕尚。

    好不容易求得答应,他便许下一诺,要拜他为赵相,rì后若能强赵,更是许下如吕尚那般的封国之愿。结果今rì召见诸臣,话才一出口,便迎来如此局面。

    “倒要问问诸卿,有何不可,这两rì,我与王离几番交谈,那王离既是方士,同样允文允武,其才足可比吕尚、管乐,若能有他为相,我赵国定能重振国威。”

    赵王强自压下心中怒气,与这朝臣如此解释着。“大王见他是人才,那便是人才?当rì大王还说赵括是人才呢。”

    “轰。”也不知是哪个大夫开的头,一时间下方尽是这番话语,赵王原本压下去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竟是将他心中最大的忌讳掀了出来,长平一战,他纵然有错,但是责任又岂是他个人?他自即位以来,何时有过真正的乾纲独断?

    寻常小事尚且可以自为,任何与贵族利益相关大事必定是受到这些出身贵族代表各族利益的世卿大夫掣肘。

    当初嫌廉颇保守,四五十万军力长期战于长平,打得整个秦赵两国都快要撑不下去时,一个个在朝堂上高喊速战的是谁,向齐借粮不成,向楚借兵不成,难道赵国真的无兵无粮?

    国家无兵无粮,家中粮食满仓,私兵成群的是谁,平原君门客都养了三千,私兵只多不少,其他人比不得平原君,却也不少啊?

    当初问及谁可接廉颇之任,堂下又是何人做了缩头乌龟,竟是无有一人可当,尽推赵括,除了寡人的妹夫赵括,还能用谁,秦军谣言,谣言不过是给了你们一个借口,满朝有了借口就可不用自自家口袋里掏出东西来不是?

    赵括之败,责任又岂是尽归赵括?可是赵括战败了,他好歹还战死了,你们这群一个个喊速战,赵括速战的根源倒一个个好好活着,依旧一个个大权高卧,浑然无事,俨然长平之战尽是寡人之责了。

    看着这些包括赵氏宗亲在内的世卿大夫,赵王只觉身心俱疲,人人只道他是昏君,人人都道国君好做,可是这个国君如何当得那样艰难,他若是只管享受,倒还算了,想要有所为,便是处处制肘了?

    他只觉自己就好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航行的小船一般,只能想尽了一切办法不让船儿倾覆,却只能随波逐流,唯有赵氏自家的事情才有这些许zì yóu可主宰的余地。

    此时赵王想来,王离所言制衡之理确实是大道理,当初他重用赵穆的起因正是为了自己在朝堂之上再多出个声音,身为君王不可去做的事情,可以放手由他去干,重用赵穆之后,他也确实轻松了许多。

    此时没了赵穆,他立刻就感到了一种束手束脚的感受,可是要再次启用他吗?赵王想着王离,随即摇了摇头。

    “堂下武士何在,给我押下去,斩……不,打五十鞭子。”赵王闭上眼睛,躺下言论为之一清,随即再次哄闹起来。

    殿下武士才走到那人身边,那人竟是猛力挣脱了出来:“又何须武士押送?大王要为了一个靠着献壮阳药物的方士杀我,我便亲付刑场就是。”

    “自古刑不上大夫,大王想要鞭打臣下,臣下不愿受辱,宁愿一死。”他站直了身子,傲然看着左右,又嘲弄的看着赵王:“诸武士,还不带路。”

    “可恶的老东西。”赵王高据王位,自上而下俯视,可是这时却觉他才是被俯视的人,一群贵族公卿在下边俯视的看着他。

    他知道,这群人,联合起来莫要说是他,便是当初英明神武的先武灵王又如何?只落得个饿死沙丘的下场,他父亲赵文王就是靠联合这些贵族世卿坐正了位。

    而且贵族公卿之力究竟有多大,私兵有多少,当rì赵国长平战败,国无可战之兵,秦军五十万人围邯郸时,他可是亲见的。

    那时候,赵国几乎无太多可战之兵,如何能扛得住五十万秦军攻打一年?实是国家几乎无兵,靠着这些贵族的私兵和武士联合上城才扛下来。

    这老东西,敢如此与他说话,实是有恃无恐,刑不上大夫可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国君不能为。世卿贵族们联合实力强大且不说,便是整个国家也是由他们们支撑起来的。

    普通平民大字不识一个,如何管理行政,整个国家的管理,赵国的枝干,可几乎全是这些贵族的子弟和他们的家奴出身。

    看着下面这个有恃无恐的大夫们,赵王知道,他今rì若是敢鞭打,敢斩杀,那绝对会触及贵族与王权之平衡底线,他这个赵王说不得便有大麻烦。

    “诸国之中,也就是秦王过得最舒服吧,不过这也未必好得了多少,商鞅虽是为秦改得好制,只是最后商鞅又能如何,还不是被秦国诸贵族反扑,最终被车裂而死。”

    赵王微微闭上眼睛,将怒火再次压下去。

    赵王对秦国了解不多,他却是不知,商鞅虽然被车裂,但是他所行之法却是执行了下去,并被继任者继续推行,相关之法,抑制关中豪族,又大力引用关外六国人才。

    到了如今,秦国可称老秦人的孟西白三族等,已经被打压的不成样子,昔rì白起之死,可不仅仅是功高的问题。

    如今的秦国,国内豪族被压制,身为关外客卿的新贵族非是本国人,根基不深,新的势力还未形成,又有老秦豪族牵制,秦国的国君比起他来,何止是舒服两字,zhōng yāng集权确实是将权力集在自己手中。

    “王先生才智高绝,定能想出办法,待朝会过后,再去拜访他,只是昨rì才答应了拜他为相,今rì却要失言,这叫本王如何去见他?”

    压下怒火和不快,赵王又想起了昨rì与王离一番言谈。

    “既是刑不上大夫,就免了吧,但是朝堂之上,竟敢冲撞寡人,本王便罚你一年薪俸。”

    朝会之后,诸朝臣尽皆散去,赵王无力的叹了口气,刚才他罚了那人的一年俸禄,但是这群人,哪个身后不是豪族,一年薪俸算什么?

    “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昨rì答应,可是却做不到,这却叫寡人如何去说呢?”独身一人坐在王座上,赵王按着桌己,闭目苦思。

    只是久思无果,心情越发烦闷抑郁,他长吸了口气,猛得站起身来,往rì这时,他都会去喝酒买醉,纵情声sè。

    这时他本能的想到了这两rì与王后的快活,将手伸到袍袖中,拿出一个水晶瓶来。晶莹剔透的水晶瓶,流淌着那神秘的酒液,能让他虎狼之药都已无用的身体再次重振雄风。

    他正准备小喝一口,然后稍稍等待药物起效,却猛的醒过神来,想起了昨rì与王离一番论美之言。“王先生虽然没其他太多的yù求,但是却喜美女。”

    坐于王座之上的赵王忽然心中一动,脸上随即露出一丝笑容,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拧开水晶瓶的瓶盖,小酌了一口。

    堂堂一国君王,竟会因说到而不能做到之事对王离生出负疚,若是王离得知,定会庆幸生出负疚之心的是赵王这等xìng格之人。

    否则若是刘邦与朱元璋、甚至秦始皇这等人,只怕会生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让寡人负疚之心,直接杀了了事,只有死的的人,才当的起他们负疚。

第四十七章 苜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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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那王离竟是这般厉害,才来邯郸几rì便迷惑的大王yù立他为相。”

    宫门之外,先前直顶赵王的是大夫甩了甩一袖恨恨说道。“一个靠着壮阳虎狼药得大王看重的小人,竟然也想爬到我们的头上,真是妄想。”

    “不错,不过我听说大王昔rì曾服虎狼药,用得多了,后来连虎狼药都是无用,近rì我夫人入宫听说大王这几rì又重振雄风了。”他旁边一人笑道。

    “那个王先生有这等本事,也难怪大王如此欢喜。这点微末功勋为相自是不能,不过,若他肯帮我们炼药,以他的贵族出身,给他个大夫又如何,不过在这之前,却得先将他的张狂打压一番才是,省的不知轻重?”

    “是极,才入我赵国,三两天就想拜相,便是真个是人才又如何,也不能让他这般张狂,现在就是这样,以后还了得?而且终究不是我大赵本国人。”

    众大夫齐声称是。

    “哦?炼药?莫非是你如今已经似大王那般,便是食虎狼药都不行了?”又有一人如此问起,众大夫听得哄堂大笑起来,听得先前说话之人面红耳赤。

    “怎么可能不行,只是身边美人太多,近rì燕王喜被廉颇将军打得抱头鼠窜,又送了一些美丽的燕女过来,只让我与大王和诸位说个情面,想要求和呢。”

    “那燕王喜也忒可恶,长平战后,我赵国实力大损,也非是他燕国可以欺到头上来的。”有人愤恨道:“不过那燕地的美女,却也颇有风味啊。”

    “燕王喜也给你送了美女?”

    “哈哈,怕是我大赵上下只要能说上话的都送了,那燕王喜怕是将全国的美女都搜罗过来送给我们了吧!”

    “哈哈哈哈!”众位大夫一个个自得的笑了起来,似乎对燕国取得了胜利,赵国又回复到了过往的上国一般。

    乌家城堡。

    “黄金千两。”陶方点着身边的黄金大喝道,身边就有人拿布帛记录。“铜千斤、上好兽皮一千匹,上好布帛一百二十匹,明珠百颗……”

    陶方每念一声,旁边的奴仆便一声惊讶,赵王这次与王离送到乌家的聘礼却不是一个小数,陶方每念一声,其中价值都是不菲。

    “好好。”数目点清,乌氏连连说好,脸上满是喜悦,这喜悦倒不是礼金有多少,却是先前那骑士所言,赵王竟是想着拜王离为相啊,若王离为相,他乌家自然水涨船高。

    “十方,你认为你与芳儿的婚期定在何时为好呢?”乌应元与王离商量道,他这女婿未来可是不同,如今就是大王面前红人,往后更是要为赵国丞相,等级差距之下,便是岳父也得小心着说话。

    “等我鉴宝大会办完之后再议吧。”王离略微思考:“那时候,婚宴时能来的客人也多,办得更为喜庆,我们也有足够时间筹备。”

    “不错,想必那时候,十方你已经是国相了啊,国相大婚,可比现在热闹多了。”乌氏兴奋的说着。

    “倒也不要抱太大期望。”王离负着双手:“大王虽贵为一国之君,这国家却也不尽然是他一人说了算。”

    王离想起了另一个时空,那堂堂大秦帝国,帝国便是统一天下又如何?

    几十年后,陈胜吴广打响了“第一枪”之后,六国遗留贵族纷纷群起复国,便是秦帝国也被掀翻了,贵族力量何其大也。

    哪怕是大一统后,zhōng yāng集权建立,贵族的力量依旧强大,实力退化了的贵族都形成号曰士族的阶层,一个王朝不过百两百年,一个士族大家却可千年不衰。各朝各代,都是帝王与士族共治。

    一直到唐末,黄巢转战天下,宰杀士族如杀狗,整个天下军阀混战又是五六十年。待到宋朝建立,全面推行科举,彻底废除过往一切士族特权,士族大家才渐渐消亡。

    封建大一统时期,实力弱化了的贵族都那般厉害,在这个诸侯分封天下时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昨rì他听了赵王说要拜自己为相,他也未有太大激动。以他当时的谋算,想要达到目的,入得赵王眼只是第一步,反倒相对容易,贵族公卿这才是真正的难关。

    乌氏若有所思,他在赵国是一等一的豪商,只是赵王客卿,并不涉朝政太多,但是毕竟是国家上层,对一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仔细一想,先前却是太乐观了。

    “对了,岳父,这些都是大王赐予我给乌家的聘礼,倒是十方的聘礼却还没算进去呢。”王离点了点不远处那堆积如山的各类物品,那些尽是赵王送来。

    “哦?我见十方你虽有几辆车,也有随行人,却似乎并未运送什么聘礼过来啊。”乌氏与乌应元大奇,若非赵王送来聘礼,王离几乎是空手而来。

    难道是什么宝物,如同昨rì送给芳儿的宝石项链?

    王离自怀中拿了一个纸包出来:“乌家所营乃是畜牧,我的聘礼便不送其他,只送一种对畜牧极有益的牧草种子,这种牧草名为紫花苜蓿,产自秦国王西去万里的波斯国,素有牧草之王的称呼。”

    “这本书册,是我连夜默写下来,牧草的主要功用,如何栽培、如何使用,就一并交给乌家吧。”王离又拿出一本笔记本,打开尽是篆字,内容正是他所言,都被翻成了这个时代可以轻易理解的语句。

    似这类在战国时期极有用处,可以随便攀的科技树,他都有刻意去找寻,这紫花苜蓿便是对畜牧业极有好处的东西,乌家又是搞畜牧的,所以上次回现代的时候就已经作准备了。

    “这……”乌氏一听,呼吸都重了,他小心接过王离手中的种子,又拿过笔记本,打开翻看,只见关于这种种子的一切,都有条有理的分类叙述,可以一目了然的看。

    “竟是这等宝物,好,好,好啊。”乌氏畜牧一生,成就赵国畜牧大王,对于他而言,这无疑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便是拿和氏璧来换,他都不换啊。

    有过这样盛大的求亲,又有大王主持未来大婚,王离与乌廷芳的亲事算是彻底定了下来,虽然还未大婚,但是在邯郸城,所有人眼中,乌廷芳已然是王离的正牌夫人。

    这个时代虽然有着道德,却并未有后来的礼教大防,回程的时候,乌廷芳便直接带着一些生活用品和诸般奴仆侍女跟着王离回去,名分已定,这未婚同居在这时代着实算不得呢。

第四十八章 大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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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龙,这段时间过得如何?”王离的府邸内,王离没有跪坐姿态,随意的盘腿坐在桌己前,一旁项少龙也是坐得随意。

    “当然是比不得王先生这般潇洒,如今钱财权势美人皆得啊。”项少龙这般说话,难免有些其他味道,同是现代来客,如今这差距未免太大了些。

    “啷,你的手枪,子弹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多亏有这把枪,否则怕是没命来邯郸了。”项少龙随手将仿6sì手枪拿了出来,放在王离身前:“多谢了,还有,婷芳氏的事情也需谢谢你。”

    “都是老乡,谢些什么,枪,你拿着便是,你也知道我的本事,这枪对我无大用,一来不大会使,二来也没需要,这个世界可以威胁到我的因素很少,再说,不是还有少龙你,还有你这特种部队的jīng英呢?”

    王离笑道,又从大衣中摸了摸:“这里有两盒子弹,你也拿去。”

    “哦?”项少龙接过王离的子弹盒:“你想让我做你保镖?我的价钱可不低,你这未来赵国丞相的命可比陶方jīng贵,告诉你,可别想五十个铜钱就打发了我。”

    “哈哈哈哈……”听着项少龙的话,王离哈哈笑了起来,指着他,笑得上下俯仰,这时候他却没拿离cāo作自身,一切言行皆是出自内心。

    他是没想到,未来堂堂秦国的上将军,刀君项少龙在经历了近乎个月的磨砺与适应之后,志向和所求如此简单。

    不过这人本身就是如此,纵观全书他都是在各种危机中自保,随波逐流而已,说起大志向还真没看到,最后也是选择了偏安隐居。

    “你笑什么,莫不是我这特种兵不配给你这大丞相当保镖?”项少龙说着,脸上微怒道。“那我现在便离去,我便不信,这天下之大,我项少龙离了你便不能混出个人样,这枪,还给你。”

    说着,他便作势yù走。

    “等等。”王离收下了笑意:“项少龙,你可知,凭什么我如今就已经是这般地位,你现在却只是个小有名气的落魄武士?你太看轻自己了。”

    “你现在出去看看,去听听,邯郸城内的那些民众和士兵们如何说你,他们说你是未来的廉颇大将军啊。”

    “项少龙,你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这些从未来过来,比他们多了几千年的见识,满脑子知识对于这个时代意味着什么吗?”

    “这段时间,你先在我家住下,先就屈就你想的那什么保镖吧,帮我整训一下院中的奴仆,另外选出一批身强力壮者作一下你经历过的特殊训练,过一段时间我便向赵王推荐你。”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事情吗?我如今已经初步证明了自己,却不知少龙你意下如何呢?”

    项少龙的yù走的身躯顿时停住,他本道王离今非昔比,却想不到,如今他依旧是这般看重,仔细说起来,王离当rì那般与他商量,他一直没太当回事。

    却不想王离短短时rì便有这番动作,王离的手段委实惊人,当rì所言,如今看来未尝没有机会实现呢,即便不能实现,跟着王离,富贵权势绝不会少,这段时间,他可是混的落魄,也深深知道了这个时代这些意味着什么。

    而王离这样的看重和礼遇,也是他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再想着当rì赠枪救命之恩,他反转身来,依旧是坐下。王离见他选择留下,心中显然是有了决定。

    “少龙你已经决定了?”他问道。

    “决定了?怎么着,王先生难道还准备让我三叩九拜说愿意为你说效死不成?”

    “那倒不用,我诚心待少龙你,只求少龙你诚心待我就可,至于其他,又何必在意。”

    “你?诚心待我?说实话吧,你是怎么过来的,我现在瞧着你,不像军方选的时空穿越实验对象。”

    “当然不是,军方穿越实验对象怎么能拿这种黑枪作坊里做出来的仿6sì手枪呢?我既将那柄枪交给你,那便是与你说了大实话了。”

    王离忽然笑道:“我如果告诉你,我是偷偷混过来的,你信不信?”

    王离这话却也没撒谎,只是未说全,打着马虎眼,他的确是偷偷混过来,现代那个时空,谁知道他穿越呢,不是偷偷是什么,所以这话说得倒是理直气壮。

    “难怪你说我回不去。”

    “你相信了?”王离问道。

    “相信,你一身武艺在火器盛行的现代算是白瞎了,这样的世界却正是任你纵横,便是我是你这条件知道有机会到古代也多半会偷偷混进来。”

    见项少龙自行脑补,王离也不愿在这话题多说下去。“说说你这近两个月怎么过得?看你这一身打扮,倒是吃了一番苦?说说看,这段时间都有什么奇遇?”

    王离引开话题,一双眼睛不时扫过项少龙身上的那柄木剑。“你怎么知道我有奇遇?”项少龙疑惑道。

    “我如何不知道?我知道这段时间,少龙你的武艺突飞猛进,再不是特种部队中训练学到的那种速成杀招。”

    “我看你这一身气势,再不是当rì在那圩市搏杀那样锋芒毕露,倒是收敛了许多。”王离眯了眯眼,似是仔细在瞧他:“看你这样子,倒是与我在邯郸城里偶然瞧见的墨家剑手有些相似,你的奇遇想必是与墨家有些关联。”

    项少龙一开始还不觉着,王离一往后说,他顿时目瞪口呆。

    他哪知道王离哪有那般厉害,当然是靠着熟知剧情来忽悠了。

    项少龙连墨家的那柄木剑都带来了,由此可知,有他这只蝴蝶,项少龙比起原书中早到邯郸近两月,可是他在路上依旧是碰到了元宗,如此自是可以知道不少事情。

    这一忽悠,项少龙原本就觉得他厉害,这会子越觉他深不可测。

    “我还知道,你手中的那柄剑看似一柄木剑,但是实际上却很不凡,乃是一柄宝剑,便是寻常宝剑都比不上他。”

    王离忽然起身:“这几rì赵墨锯子严平带着一批墨家剑手去了武安,莫不是你搞出来的动静?这柄剑如此不凡,说不得便是墨家的宝物,不过单纯这柄剑,还不值得严平那般对待。”

    “你身上或许有着对于墨家至关重要的东西,你拿来我看看,看是什么。”

    项少龙越听越吃惊,这位王先生只是看他一眼,顺手推断便将事情推的仈jiǔ不离十,这等逻辑推理能力,怕是福尔摩斯也就是如此了吧。

    吃惊下,他本能的听着王离便将元宗师傅给他的锯子令交给了王离。

第四十九章 补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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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离接过锯子令,这枚锯子令对他倒不是很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锯子令内的东西,他看着项少龙震惊犹如看怪物的眼神继续说道。

    “只是一枚墨家的锯子令,这也劳不动严平那般费心,严平已经是赵墨的实际锯子,实权在握,要这锯子令有什么用?少龙,必定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项少龙听着王离所言,心道你这下猜错了,我还真以为你那般妖孽,若真有那样妖孽,我这特种部队的jīng英在你面前对比起来,怕是要变成弱智不可。

    “王兄,就这枚锯子令,再没其他的了,严平要的就是这个。”

    项少龙话才出口,一瞬间,表情凝固。咔嚓一声,锯子令被王离拆了开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卷五寸许高的布帛来,王离顺势一展,将布帛打开。

    “离,瞬间记忆。”王离想的就是这个,本以为按原书中,项少龙在路上蹭了三个月才来邯郸,他也需那时才来,这回项少龙竟是一个半月就到了邯郸,可见他的命运轨迹比原来已经改变。

    不过这些王离才懒得关心,他更关心的是这个世界墨翟一生剑术经验的总结,也就是墨氏补遗三大杀招,这三大杀招除了剑法之外,更有着与人体潜力相关的内功奥妙。

    王离一打开布帛,便启用了离cāo作身体,开启瞬间记忆模式,强行将布帛上的一切影像直接印入脑中。

    “布帛上是什么?”项少龙一见王离竟从锯子令中拿出东西,一时间忘记了其他,直接起身往王离身边去看。

    王离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交给项少龙:“这是墨家的兵法,还有便是墨翟晚年创造出来的剑术,想不到墨翟喊了一辈子兼爱非攻,守了一辈子,晚年创出来的剑术与过往截然不同,尽是杀势。”

    “项兄,我看你好似武侠小说中的主角一般,落一回难,便得了墨家剑术传承,这里还有着无数墨家弟子追寻的剑术绝艺,若是放在武侠小说里,可是最顶级的武学了。”

    项少龙接过布帛,看着上面的图案很快就入了神,片刻,若有所悟:“王兄,这等顶级武学你难道没兴趣,只看了一眼便交给了我?”

    “哈哈,我大致看过一遍,你按照这门剑术练,若是到了极致,或许有机会达我这境界,不过这等剑术虽然厉害,对我而言也仅仅是参考价值。”

    “其实,左右不过是那柄长剑,你怎么耍出个花来,还不是来来去去那几招?”王离笑道:“倒是你得好好练练,如今你的剑术比起一月前只是刚刚入门。”

    “你的剑术,欺负寻常剑手可以,但是稍微厉害些的高手,三两下便能将你斩杀。”

    项少龙自嘲笑道:“却是忘了你的武艺,放在这个时代也是什么稷下剑圣那种最顶级的剑手,难怪对这布帛上的剑术不大瞧得上眼。”

    “不过王先生,你说我作为你的员工,是不是该享受一些福利啊,譬如说指点一下剑术什么的,我剑术这般低下,出去也丢你剑圣的脸面不是。”

    “项少龙……你。”王离指着项少龙:“你这话倒是没错,rì后若是有机会我自会指点与你,你现在还是先尽力提升自己剑术,待到难以提升再说。”

    王离这般说着,随即就从身后拿出一个长条形木盒:“接着。”

    项少龙疑惑得接过木盒:“什么东西?”

    “打开就知道了。”

    项少龙打开木盒,又掀开布帛:“原来是一柄长剑。”他一把将长剑抓了出来,猛的拔出。“刷!”寒光瀑shè,杀机顿生,项少龙深吸一口气:“好剑,这把剑是给我的?”

    “身为赵国未来丞相的保镖,穿着叫花子的衣服手持木剑怎么能行?这柄剑名为飞虹剑,乃是这个时代最擅铸剑的越国名匠所制,实是当世名剑,以后那柄木剑就收起来吧。”

    王离又神秘道:“现在出去大门,让大熊带你去你的房间,好身换一件衣服。有神秘惊喜在等着你哦。”

    “惊喜?”项少龙疑惑道,只捧着飞虹剑爱不释手,来到这个世界有这么一段时间,他非常清楚,一柄这样好的剑在这个时代意味着什么?

    一柄青铜剑就足以让寻常武士当传家宝了,更何况是铁剑,还不是一般的铁剑,而是当世名剑,这位王先生对他着实是不错啊。

    带着疑惑,项少龙大步出了门,王大熊正在外面等着他,引着他便往王离给他安排的住处而去。

    大堂内,王离看着项少龙远去的背影,忽然大声笑了起来,这项少龙……

    这项少龙是绝不会知道,这柄飞虹剑原本该是赵穆拿出来拉拢他,至于神秘礼物~近rì廉颇将军大破燕国六十万趁火打劫的军队,俘虏燕相,招抚乐乘,又反攻打进燕国,燕王喜这时急的跳了脚,想方设法的求和,又是四处请诸侯国调停。

    为了求和,燕王喜与赵国贵族豪商和但凡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大送美女,乌氏身为畜牧大王,赵国数得上的豪商自不列外。

    王离的神秘礼物便是一个名为舒儿的燕国美女,原书中就是乌氏为了拉拢项少龙的,王离如今却是借花献佛,从乌廷芳那要来,笼络项少龙了。

    “先生,什么事情这般开心?”这时乌廷芳见项少龙出去,王离谈完正事,才急着进来:“刚才那个就是五十破八百的项少龙吗?果然是位壮士,怪不得先生为了笼络他,从我这要去了舒儿。”

    王离一把将乌廷芳揽在怀中,他自不会告诉她,你和那舒儿本该都会是项少龙的囊中物,如今有我横插一杠子,将你吃干抹净了,却将如今已看不上眼的边角料依旧丢给他以为笼络。

    “就是他,芳儿觉得这人怎么样?”王离问道。

    “芳儿觉得这位壮士不少地方与先生有些说不出来的相似,又有些区别,不是相貌,只是有些气质,听说他与先生是同乡,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才这样。”

    听着乌廷芳的回答,王离自是清楚,他们身上的相似气质,都是由他们自现代所带来,与这个时代的人一对比自是极为明显。

    与项少龙一会,成功招揽项少龙,王离接下来便将注意力放在《墨氏补遗》上,先前他一眼便记下了上面所有内容,这时候却可以来好好研究一下。

    墨翟的三大杀势,这等集墨翟剑术之大成者,他自不会放过,而他更感兴趣的却是《墨氏补遗》近乎内功的神秘呼吸法。

    此时他得到墨氏补遗,rì后练剑却是得须列入每天计划之中了,不过有着“离”监控cāo作身体,于他而言,他相信在这剑术和身体的锻炼上很快当可取的成果。

第五十章 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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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101、102、103……”

    晨曦穿过清晨的雾霭,照耀在内院的庭院中,只见庭院内,一个赤着上身的青年,将双手掌心按在地上,身体不断的起伏着,每一个起伏,便是一口喘息。

    青年的旁边,一个明妍美丽的少女随着他每一个起落就计一个数字,一双美目中满是敬佩的看着他。

    这样的动作,她先前显然也是尝试过,但是她虽然有习剑,身体素质却是一般,双手颇为瘦弱,只做不到十个便扛不住,而此时,这个青年竟是一口气做了一百个。

    其实先前仅做到五十个的时候,青年就似乎有了不支之相,双手都有些打颤,接下来的动作,看起来更似是在强行支撑,可是就这强行支撑,竟然支撑到了一百个,还在继续。

    “先生。”乌廷芳心中默念着,口上依旧在数着数字。

    难怪先生如此年纪,就可有着这般成就,只看他的意志与坚持,和满身的汗水就可知道这一切是如何来的。

    “呼。”当少女数到150的时候,王离将身体撑了起来,一只腿跪倒在地,然后爬了起来,赤着的上身,已经被汗水覆盖,就如同洗了个澡一样,晨曦照耀之下,皮肤反shè着白光。

    “先生,休息一下吗?”乌廷芳关切的问道,又拿着一快毛巾,帮王离擦着头上身上的汗水。

    “这才刚开始,远还没有到达极限,稍微回复下,然后继续锻炼。”看着乌廷芳眼中的崇拜,王离心中满足之极。

    曾几何时,他竟能一口气做这么多俯卧撑?那时候,他只是做二三十个就差不多了。

    150个啊,若不是“离“提醒,继续做下去身体就会出现更大的损伤,到时候哪怕引动潜力修复也要花费更长时间而不是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修复的话,他还能继续坚持。

    “墨氏补遗中三大剑势别有玄妙,其内功也是果然不同凡响。”

    王离心道,昨天晚上,他就对墨氏补遗的剑术研究了一番,一开始只当墨氏补遗仅仅是三招大小剑势。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墨氏补遗的剑术远不是所谓三大杀招那么简单,个中更有玄妙,对剑术自另外一个角度已然有所认识,这认识甚至可能是寻常剑手练一辈子都不知道的。

    有道是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这墨翟传下来的的剑术,确实不愧是整个墨者行会至高剑术,非同小可。

    随即他又对这极似内功的呼吸法进行了探求,靠着“离”对全身的监控和jīng确掌控,到如今已经搞清楚其中奥妙,并深入挖掘,有所成果。

    原来这种特殊的呼吸法,竟是真个可以引动人体潜力,虽然比不得武侠小说中的内力,却也极为不凡。

    首先潜力仅仅是激发,他全身诸项素质增幅就可达20%,若是通过“离”进行协调,极力增幅单个素质,竟是可以使单个素质的量化数据达到1.5,那可是一点五倍了啊。

    而除了增幅之外,这股潜力,更是可以替代体能,极快的补充身体消耗,更可以加快细胞的新陈代谢,对身体进行高效的修复。

    明白了潜力的诸般奥妙,王离当即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制定了严格的身体锻炼计划,今天早上,便是他锻炼身体的第一天。

    150个俯卧撑,这是他过往想都无法想的数量,如今却轻易的完成,这个过程,靠的便是潜力的支撑。

    150个俯卧撑后,王离在院子里站定了,闭目感受着体内潜力如同温泉洗刷一样在相关部位进行着修复。

    有着“离”的jīng确控制,他做俯卧撑的锻炼,每一个俯卧撑,对身体相关肌肉的锻炼都极为均匀,受损也在控制范围内。

    此时潜力被引动,这些区域的轻微受损被快速的修复着,等到王离睁开眼睛,那些受损区域虽然未完全恢复,但是先前手上的酸胀疼痛,已经消失无踪。

    “这等潜力,在加上离的jīng确控制调用,当真是好生厉害,这样只要我肯花功夫,很快就可以将身体素质攀升上来。”

    “离,我的潜力储备还有多少?”王离问询着。“0.8。”

    王离将自己身体各项素质进行量化,诸素质数值最初素质都是1,新被捕捉到的潜力也是如此,此时潜力0.8,那就说明还有80%的潜力可以用来消耗。

    “0.8。”王离大致计算了潜能的消耗,等着身体恢复似乎差不多了,又继续锻炼起来,几种姿态的俯卧撑,蹲起蛙跳、引体向上、仰卧起坐,一直做到潜力只剩下0.1时才收手。

    接下来,便是补充潜力时间。

    这潜力,其本质是身体内一种极为高端的能量,平rì里就似身体的备用电池,如果没有调用手段,通常情况下不会被大幅度启用,唯有遇到生死危机,又或一些机缘巧合情况下才会被激发出来。

    其补充方法很简单,根据“离”的探查,他昨天晚上消化食物产生的能量,有一部分便是被身体自然存储起来,化为了这股潜能,也就是说,靠吃饭就可徐徐补充了。

    结束锻炼,王离先是去洗澡池洗了个澡,将一身汗水洗去,然后穿着衣服便往会房间赶,此时是早上,身体本就饿了一晚,他刚才又那般消耗体力和潜力,此时当真是饿的急了。

    饥饿反复刺激着肠胃,引得胃液急剧分泌,腹腔内的肠也不断蠕动。这时候的王离,只觉得桌上便是有一头牛都吃得下。

    回到房间内,室内的桌己上摆着几大盘牛羊肉,间或还有几份小麦粥。

    这些牛羊肉就是王离昨晚制定计划后,着府内的厨师专门准备的,而小麦粥,则是乌廷芳等几位少女的早餐。

    “先生,慢点吃,小心噎到。”佩儿站在一旁劝道,乌廷芳端着小麦粥看着王离吃肉,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还没见过谁这般吃东西呢。

    一上桌,王离便如饿死鬼投胎一般,拿手抓起一快牛肉三两下撕成几块,直往嘴里塞,稍稍嚼烂,便行吞咽。

    一口牛肉,一口水的就着吃,很快就将一快牛肉吃光。而胃部急剧分泌的胃酸,使得牛肉才一下腹,就开始飞速消化,然后转向肠胃。

    这时候,王离还通过“离”调动潜力,对肠胃系统进行了加强,这导致食物才到腹中的消化速度更快,消化效率更高,老大一盘的牛肉进了肚子,如果是过往,怕是撑住了。

    这回,他只觉这么多牛肉进去竟是一点饱的感觉都没有,王离就觉自己的肚子好似变成了一个无底洞,有多少东西,就能够装下去多少。

    一直将桌上几大盘牛羊肉都吃尽,王离才终于有了一丝饱的感觉,然后捧着肚子脸上满脸笑意,这一顿食物并不好吃,但是却是他人生中吃的最开心的一次。

    吃饱后,他心中竟是生出了一股幸福的滋味,有时候,幸福就是来的如此简单。

    略微休息消化,王离又寻了一把铁剑出去习练,不过并未练三大杀招内各种jīng彩的小招,明白了墨翟剑术奥妙,他对这些剑招反而并不看重,他仅是练着一些基本的动作,练习运剑,每一个动作都以离进行记录,然后下次修正,到得完美才作罢。

    这般练习,却不需消耗多少力气,也无须动潜力,仅仅是各种运剑,而有着“离”对身体的掌控以及修正,各路运剑手法和基础剑路,王离学起来却是极快。

第五十一章 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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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正、稍息、立正、稍息、立正、稍息。”府邸内的广场上,五百多个奴仆正在进行着晨训,一位身高体壮的壮士站在一旁新修筑的高台上大声呼喊着。

    他的嗓音穿透力极大,即便没有喇叭,随便一声呼喊,都可传遍整个广场,随之而来的,就是广场上诸奴仆与之相应的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人敢有所迟疑。

    所有迟疑的人,此时都被王大熊等人逮了出来,正在一边接受体罚呢。

    王离训了几rì后,权威深入人心,这些家奴的服从xìng比初来大为提高,项少龙一接手,更是熟悉训练套路,很快就进入状态。

    “这个项少龙,不愧是先生的同乡,果是有几分本事,五十护卫大破八百马贼,如今看似先生的那种训练方法,他也极为jīng通。”

    广场的一旁,这座府邸周边的哨楼上,负责守卫这座府邸的护卫营将赵定不时将目光放到这边来。

    “这样的人才,只是给先生训练奴仆,当个护卫头领实是可惜了,不如与大王汇报一声,来rì这项少龙或许真的可以是我赵国下一个廉颇将军呢。”

    赵光如此想着,却浑然不知道,他这一切皆是在王离算计之中,也是他让项少龙来干这事的原因,就等着他向赵王汇报呢。

    赵王知道后过来提拔,而不是由他王离直接举荐,前者与后者可完全是两码事,效果也是完全不同。

    “主人,以上就是这座府邸,一年大致的收入与开支。”小老头管家赵光汇报着整个府邸的账目,不时偷眼去瞧王离。

    王离一一细听着,这些账目收支对于他而言其实并不重要,不过是些小钱,但是这却是必须注意的东西,这可是他府内规矩的一部分。

    这个府邸的主要收入有四项,耕地种植收入、鱼塘养鱼收入、部分田地收租收入、府邸内工匠与外人做工的收入,这些个收入,每年统一次总账,虽有变化,却不多。

    而开支,主要是奴仆们最为基本的食物、衣服等类的生活开支,还有为调动奴仆做事积极xìng,个别奴仆事情完成的出sè而给予的奖赏,至于工钱,府邸的奴仆都是奴隶,是没有工钱的。

    另外,农忙时节,还需请住在田地周围的平民过来打个短工,包他们吃饭,也按rì给付工钱。这个开支基本上是个固定数字,并不会出现上下变化。

    农具以及各种工具的损耗与购置,也是一类开支。

    除此之外,另外一大开支,就是府邸的修缮了,房子各处的修修补补之类,用工自然是府内的奴仆,但是不少地方,也是需要消耗建筑材料,多是材料费。

    王离一一听着老头的汇报,只听得老头将这府邸的各项收入和开支说的头头是道,又预计了今年会是多少,给出了预算。

    看他也没带用来记录的竹简布帛,可见这些都是记在他脑子里的,只看这表现,这老头无疑是个极合格的管家。

    对于战国时期,府内有这样的管家,王离还是颇为满意的。“赵管家,这些数字,不知你是如何记下来,又记得这般清楚呢?”

    他饶有兴致的问道,小老头一听,脸上就是一喜,便得意道:“主人,刚才我与主人汇报时就说了,这些账目,很多项每年大致都是差不多,上下差额并不会太大,这些几乎固定的,只要经手得多了,不用刻意去记都可记得。”

    “另外一部分不可预计的,我每年也专门在收入中会确定一个不可预计的费用,作为单独开支,通常这个费用都是足够,没用完的,也会补回收入中去。”

    “所以,这不可预计的,也变相可以当做固定数来记,最多就是年末整账的时候,稍微调整一下,以确定一年府邸去除支出后的收入。”

    王离听着直点头,这个管家,居然还能这样搞预算,实在是太超出他的预期了:“不错,不错,这个府邸的运作,你管理的很好。”

    “多谢主人夸奖,这是小人应该做的。”赵光脸上笑的嘴都快开裂了,却谦虚的说着,不时拿小眼睛偷看王离的表情。

    “我的规矩,前rì里也说过,奖惩分明,只要做好了,就有奖赏。”王离对管家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两张白纸:“府邸的原有规矩,我稍稍做了些补充和变动。”

    “尤其是在关于调动奴仆积极xìng方面有些大的变动,这些相关变动,你拿去看看,然后根据府内实际情况提出你的意见,看是否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赵光惊奇的看着王离手中的白纸,这种记录文字的东西,他以前还从未见过呢,他小心翼翼,犹若接过一件珍宝一般的捧到手中细细看了起来。

    这个时代,寻常人根本不可能识字,识字的唯有贵族,以及依附于贵族生存的一些专业人士,像赵光,祖祖辈辈都是与王家贵族作管家的,像算学、管理、认字,以及很多活计,他都是能做。

    “主人大才啊。”赵光看着白纸上的文字,很快便感叹道:“完全没有什么可改动的,完全可以在府内实行,比起小人过去的那点小主意厉害多了。”

    “如此便好,刚才我听你说,我们府内的奴仆中有会做工的工匠,这些工匠是否会做木工活?”

    王离如今真心想将桌子椅子搞出来,他是被这时代的跪坐搞得烦了,跪坐着身子是直立,颇有jīng神气势,可是只要是个正常人,跪坐的久了哪个血液能通畅?都是整的整个腿脚都要麻木。

    “主人,我们府邸的工匠都是世代传承的手艺,各种木工,只要主人说句话,他们都能够做出来,除了会做木工的木匠,府内还有会砌房造屋的泥匠,原本昔rì马服君在时,府内还有铁匠,只是后来赵将军输却长平一战,府邸抄没,一干铁匠被调走了。”

    我府邸竟有这么多人才?

    “好,那你就在晨cāo之后,将那些木匠先召过来,我有事情吩咐他们去做,另外,你将府内所有拥有才能的人统计一下,将他们的名字和才艺列个清单交给我。”

    “这些人平时在府内的待遇如何?”

    得知府内竟还有这般人才,王离极是高兴,原本他还以为府内尽是些寻常奴仆,最多使唤些力气就算不错呢。

    他现在觉得自己却是想错了,这是王与贵族共治的时代,有些本事的人没有身份的要么是在贵族家做奴仆,是贵族为自家培养,又或是贵族旁支子弟投靠其他贵族大家为门客和客卿。

    而由于战国纷争,存在着七国,这个时代还未有大一统后的抑商,因此除了贵族之外,还有豪商,身份地位也是不可小觑,像乌氏这等豪商,甚至可得国君表彰而封君晋士。

    而吕不韦货值起家,玩出奇货可居的手法,如今在秦国rì益位高权重,隐约相位已是触手可及。

    这些豪商或者本身就是出类拔萃的人才,产业壮大之后,也是四处搜罗,就看陶方一见项少龙就当即招揽就可知搜罗力度。

    邯郸城以及其他城市内,往往还有贵族和豪商们设置的招贤馆、武士行馆,都是为了招纳各sè人才所见,在这崇拜强者的战国时代,其中又以武士行馆开设的最多。

    邯郸城内最大的武士行馆,无疑便是赵氏武士行馆,乃是赵王宗室于其后支持所开设。

    “回禀主人,府内的奴仆待遇主要是衣食住宿方面,最低等的为普通只能使唤力气者,稍高为其中出sè者,这都是最低一等,其中出sè者也就是食物更加充足,穿的更暖。”

    “然后就是工匠,最低的工匠也比寻常奴仆要高,同样也分为出sè与不出sè,出sè者吃的更好、穿的更暖,住宿也好,可为工匠头,能享有几个奴仆使唤。”

    听得赵光说来,王离想着他给出的那份白纸,搞的什么竞争奖惩的套路,原来这府内本来就有类似制度,这个时代的贵族用奴仆用得久了,自有其规程,他的套路,现在看来仅仅是补充与细化。

    王离又想起后世听过的狡兔三窟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奴仆,而是投靠孟尝君的“士”,这个士不是贵族,而是贵族出身却未有资格承袭家业的人才。

    那人先后问孟尝君要吃肉、要穿衣、要住好房子、要奴仆使唤,出行要车马,只看这故事,就可知豪族养士的分等是如何的。

    “看来,我对这个时代,仅仅是后世书本了解,还不够深入啊。”王离寻思着:“还须深入了解与调查应正才是,否则,想要达到我的野望,是绝对不可能。”

    “好,你下去吧,将我刚才所写规程,于本府实际结合起来,你起草一份新的规程,再与我汇报,若是可以,便在府内推行下去。”

    赵光将纸张收好,连折叠也不敢,生怕弄坏了纸张,他跪地与王离一头到底,然后退步到门前,再转出去了。这等礼仪,却是最为恭敬的。

    “王大熊,去安排车马,带上你的人,与我一同去邯郸街上看看。”

第一章 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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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吩咐下去,王大熊就去准备车马,王离又让人通知了乌廷芳,正是要携美出游。过得片刻,王大熊回来,王离也起身往外院的广场过去,这时候,集训的奴仆已然尽是散去了。

    “王先生。”项少龙快步走来,一声王先生的喊着,又微微躬身行礼,他却是越发适应这个时代,只是面对一个位高权重的古人行这礼仪还没什么,与王离,多少还有些挂碍。

    王离看他一身jīng神气比昨rì足了些,看样子得了墨氏补遗,他获益匪浅,不过王离有着“离”辅助cāo作身体,主动jīng确的调动人体潜能,这一点却非是他可比。

    以王离看来,若是没有“离”,他即便有了这个法,也只能按照“呼吸”与动作,徐徐将潜能调出,而非是现在这样,可以自如掌控潜能的运用,寻常人,敏捷稍微低些,对自己身体动作都控制不到位,更遑论细微cāo作身体内部了。

    “少龙,昨rì那神秘礼物可还满意?”王离笑道,他看项少龙如此变化,与他这般行礼,这让他十分满意。

    以项少龙的xìng子和原则,王离知道,一旦收服他,rì后只需以诚为待,他万不会生出背叛之念,却是极为可用,且派得上重用,这一点,当rì与他那番话时他就知道。

    “呵呵。”听王离问起,项少龙也憨笑着连道:“满意,满意。”

    “少龙满意便好,这段时间,你就在我府内为我训练家奴,挑选一些好的苗子,特殊训练一下,过段时间,想必就可获提拔。”

    听到可得提拔,项少龙却没太多高兴的样子:“先生,让我训练一些家奴可以,但是真要去为将,我怕我做不来啊。”

    看项少龙这般,王离知他就是个有本事,却是要赶的鸭子,若是没有危机,指不定就小富即安了,原书中,他步步上爬,实是身处危机,不得不上,所谓时势造英雄就是如此。

    王离曾读这书时,看得元宗与他对话那一段,就可知项少龙的格局。当时,他身为现代人,一身气质与这个时代截然不同,墨家锯子元宗见得如此才找上他。

    元宗当时问他,说兄台你想闯事业,不知事业指的是什么呢?

    项少龙只感尴尬,他口中的事业,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只道:“我其实并不太清楚,只是见步行步,现在我有了衣服,便想拿怀中匕首去换一点钱,最好能买一匹马,把我载到邯郸去。”

    从这段对话中就可知,他胸中无有大野心,大志向,虽有几分本事,却是个随波逐流的人,生活只要过得不错,没有外势所逼,基本上是不会动弹。

    这样的人,若是无有外部时势逼迫,或许可以凭借自己本事随机应变在地方混得开,但是却成就不了大事业。

    他说的好听是没有野心,其实就是格局不够。一个人的格局,往往决定了他的成就,格局不够,便是再有本事,也是无有大用,徒耗其才。

    而若是这人才能太大,又如此格局的话,搞不好就是天与不取,自取其咎,汉初三杰的韩信便是这样一个典型人物。

    “呵呵,没做过,怎知自己做不来,须知人人皆有第一次。”王离看着他,大包大揽道:“你便是做不来也没关系,不还是有我在你身后为后盾,你只管放手就可。”

    “以我的观人眼光,以少龙你的本事,只要用心那绝对是绰绰有余,若是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也枉自与我同乡了。”

    项少龙品着王离的话中味道:心道,若是我到时候做不来,岂不是不用心?这王先生,拿这话来挤兑我。

    听到后边话,他又想起昔rì王离与他诸般会话,心中也生出一股傲气。“既然先生如此相信,那少龙用心去做就是。”

    跟随王离左右的王大熊听着王离与项少龙对话,却是好生羡慕,若是他有这样一个同乡就好了。这项少龙,先生这般看重,那般抬举,若是他,那定是千肯万肯,万死以报,哪还会似他这样。

    听着项少龙的回答,并没打什么包票,不过王离却知,这事他既是答应了,想必是一定可以做得好。

    说道这里,王离又想起要训练一批如同特殊部队的武士,似乎还有不少飞爪之类的器具要打造。

    “少龙,要你训练一批特殊训练的家奴,或许有些什么特殊的器具,你可以去与管家说起,让他安排木匠先制成个样式,到时候我再去安排打制。”

    项少龙暗道,这王先生心思竟然如此细腻,其才果是非寻常人可比,此时再回想昨rì那番推理,只道这等人若是不能成事,那简直是没有天理。

    他却浑然不知,所谓的强大推理和心思细腻,王离展示给他看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王离看过书的基础上,王离虽未真个见过他,却对他知根知底,只怕比他自己了解自己还要多。

    与项少龙这番会话,王离抬脚便要出门,就在这时,赵定带着几个守卫过来传话,大王要来了。

    “大王要来了?”王离眸中闪烁,随即了然:“前rì他许我为相,这会子说不得在诸大夫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这个时代,有人从寻常人中为人所简拔出将入相者不在少数,可是这也是要看情况。

    秦国有甘罗十二就为相,一是甘罗确实显出了本事,二来秦王在秦国的权威比起赵王尤其是有过长平一败的赵王威信要高的多。

    再说在这赵国,他王离一个外来人,才到邯郸几天,何德何能可以为相,这一点,他若是赵国本国贵族大夫,也是要反对的,一句话,凭什么?

    只靠迷惑大王就可了吗?

    大王不是赵武灵王那等强力君主,也不是他老子赵文王,赵文王能带着一群贵族公卿干倒他老爹英明神武的赵武灵王而彻底得国,在位之时,赵国空前强大,岂是他可比?

    就是赵文王要提个蔺相如为相,蔺相如有功绩,有才能,反对者也不再少数。就是提了相,不满的人也是一大堆呢。

    “走,一同去府外迎接。”王离略微深思,做好一个靠着大王起家的幸臣该做的准备,领着众人往府外走去。

第二章 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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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赵王前rì与王离许诺yù效文王拜吕尚,有言择rì拜相,结果昨天在朝堂诸大夫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心中郁闷不以,今天便着急往王离府中赶。

    这一回不比上一回那般仓促,所以提前就安排了近卫快马来报,王离出得府时,大王还未到来,只是远远的可以看到远处扬起的尘土。

    骑士开道,数十辆战车相随,百千卫士前呼后拥,一柄华盖之下,身为一国之君的赵王好不威风。

    大王车架过去,只引得诸多邯郸权贵豪商暗叹不以。

    “听说大王昨rì朝堂之上,竟是要以这王离为相,唯诸般朝臣反对这才作罢,结果今rì又亲自乘车去拜访王离,如此看重,远非赵穆可比,这王离到底有何本事,竟能如此迷惑大王?”

    “不过一个炼制壮阳药物的方士,大王竟yù使他为相,大王昏庸啊,王离这等小人,若是让他真成了赵国相,赵国危矣。此等小人,危害我赵国,我大赵士人,人人得而诛之。”

    “方士王离的药物能使虎狼药都失去效果的大王重振雄风,若我是大王,也是看重啊,却不知王离的药物是否真的那样神奇?那长寿之药,力量之药,是否真可存在……”

    “听说乌家乌氏,一眼便看中了王离的潜力,拿自家孙女乌廷芳与他联姻,真是行的好货殖,rì后若王离得势,岂不是如同当rì滞留邯郸豪商吕不韦一般?”

    “是啊,可惜我却没有乌氏那般,有着似乌廷芳那样美绝邯郸的女儿,不然……”

    “方士王离已是邯郸新贵,可是在邯郸却无根基,他rì定也会大开养士之门,不知去王离那去混口饭吃,会否比这里更好。”

    “听说方士王离便游天下,携带着诸多异宝来到邯郸,yù以换取大钱,以为他炼药之资,却不知究竟有些什么宝物。”

    邯郸诸权贵贵族豪商议论纷纷,才入得邯郸一段时间,王离已然在邯郸掀起了一股风暴,而他,正是这风暴的核心。

    “拜见大王。”大王车架在王离府前缓缓停下,还未停车,王离便引着府内主要成员躬身一礼,其他奴仆家奴,尽皆跪倒在地,只将头埋在地上,不敢抬头。

    “免礼平身。”赵王虚手一扶,王离顺势直身,赵王来时心中有千般郁闷,一看到他心情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当即下车,便往王离这走来。“先生。”

    “大王且莫着急,有话还请先入府在说,在这门口,却让人只道王离不知礼数?”

    如今王离在邯郸,一切根基还在这赵王身上,身为幸进之臣,自当想大王之所想,此时见赵王这般,他早知赵王所来为何?心中也寻思着应对。

    “寡人还未与先生说,先生便知道。”赵王见王离如此轻松的表现,心中越发平静,在王离的迎候下进了王离府邸。

    进门后,赵王面sè微有些尴尬:“前rì寡人yù效文王与吕尚事,许诺拜先生为相,只是,唉。”说着,他便叹了口气:“只是奈何昨rì与朝臣一说,诸大夫群起反对,却是失信于先生了。”

    “不过昨rì,寡君已经写下诏书,派使者前往魏国大梁,去请那邹衍去了。”说这话时,赵王偷看了王离一眼,却正见王离看过来。

    “多谢大王厚爱。”

    听得赵王竟是这般补偿,王离心中也是好笑,脑中又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却不知乌廷芳已然美绝人寰,那寻秦世界最为美丽动人的几位女子之一纪嫣然又是何等模样,只想着便有股神往。

    “其实大王完全不必这般,大王答应yù拜王离为相,可是却也未说时间不是,只是说来rì,今rì可,明rì可,便是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也是来rì,只要rì后达成了,就不算失信啊。”

    “这。”赵王完全没想到王离会这般为他开脱,此时拿他与那些与他为难的大夫相比,既是有才,又肯为君分担和解忧,强烈反差之下,不由对王离更是敬重。

    “哈哈。”见赵王脸上露出这般神情,王离笑道:“大王,拜相一事,事关重大,乃是整个赵国之事,我王离虽得大王看重,可是于赵国又有何等功绩?做出了怎样的贡献?”

    他摇了摇头:“我何德何能受用此名器?”

    “朝臣诸卿反对,实是理所当然,不过,只要rì后我若是为赵国做出足够贡献,自可为所有人所认可。”

    王离一番说话,顿时引得赵王连连称是:“不错,先生有着神种,待到将来神种一成,这等大功一出,那些贵族大夫们定然不会再反对。”

    王离看赵王这般说,只是摇了摇头。

    “大王,只是神种一事,王离虽可得功,入赵国为大夫,甚至封为君侯都可,但是却不可封相,因为于这事上,并未显出王离之才,诸贵族大夫依旧不会服气。”

    “想当初,蔺相因和氏璧而立下大功,显露出才能,立相尚且反对者甚多,我若是不显出更大的才能功绩,却是万万不可。”

    听得王离这般说,赵王对王离的才智、人品更是有了更为深刻的体会。“若是这样,我想立先生为相,岂不是要等得不知多少年才可?”

    “以先生之才,耽搁这么多年,耽搁的却是我大赵复兴之机啊,而且那些贵族大夫也忒可恶,我无论如何行事,总是受他们掣肘,却不知先生有何办法可以解决?”

    “大王,请先坐下。”入得会客厅,王离将上座茶几予以赵王,自己坐在一侧。

    “大王,先前我曾与大王说,治国之道,在于制衡,但是仅仅是制衡却还有不够,因为这仅仅是守国维持之道,可以使一国维持稳定,却非是发展之道。”

    “试想一个国家内部各种力量,相互内制冲销了,如何还有力发展?当今之世,自chūn秋以来从未有过,乃是天地大争之时。”

    “若是平和时代,守成或者可以,可是这时,赵国不进,便是后退,他rì秦国越来越强,我赵国依旧是这般将力量于内消耗而无所发展,到时候如何抵御。”

    王离如此说话,听得赵王深以为然,连连颔首,听得这是制衡守成的治国之道,急声问道:“却不知发展之道是为何?”

第三章 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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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发展之道有一要点,第一便在于集力,团结人心,整合力量,将赵国一切力量化为我用,而非内部虚耗。”

    王离起身道:“大王,长平一战,我大赵受损严重,如今可战之兵看似只有两部,其一是李牧将军北拒匈奴之兵,其二为廉颇将军攻燕之兵,其实还有一部潜力巨大的兵力可用。”

    “那便是诸贵族公卿以及豪商家的私兵和武士,看邯郸诸贵族大家,哪家的私兵部曲少过了千人,大的高达数千近万不止,整个赵国贵族部曲若是能够凑出来,再使廉颇将军腾出手来,集合力量,若只论人力,便是再与秦军较量一次,那都是足够。”

    “不错。”赵王点头称是:“长平一战,损的是国势,这些贵族大家家势并未大损。”

    “当rì秦昭襄王于长平战后攻我赵国,兵发五十万会于邯郸,那时我赵国可战之兵已是极少,可是秦军攻打一年都未攻破攻破,除了邯郸居民尽皆用命之外,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亡国在前,赵国贵族不得不联合起来,共抵末rì。”

    “那时候,平原君带头将家族部曲站上了城墙,甚至发动家中奴仆女子都参与后勤,随时援城,整个邯郸以及周边被放弃的小城,所有贵族的部曲私兵都被发动了起来。”

    “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我大赵竟然还有如此巨大的潜在力量,只是可恨,这些贵族非得要破家灭国,火烧燃眉的时候才可将力量拿出来与国之用。”

    “除了这些,当rì长平之战,打到后期,实是两国之间比拼粮食物资消耗,谁先耗尽,谁就可先倒下,只是我大赵先耐不住,举国上下而求速战。”

    “而我大赵为何耐受不住?只是国家耐受不住,若是整个国家贵族齐心,人人肯捐资,支撑几十万人之用,将秦国耗垮又如何?”

    “那些贵族自是不肯割肉,宁肯粮食烂在谷仓里,而在朝堂上一个个嚷着要撤换廉颇将军而求速战。”

    “长平战后,秦昭襄王兵发五十万来围邯郸,寡人只道万无幸免,赵国将灭,可是平原君发动赵国贵族一起为国出力,只靠了他们拿出来的粮食,居然支撑了邯郸一年之久。”

    说道这里,赵王连连摇头,脸上尽是揶揄和自嘲。“先生,你说好笑不好笑。”

    “先生所言,发展之道第一在于齐心并力,这话是没错的,可是我大赵这种情况,非得那等末rì之境,或许才能齐得心起,其他时候,你看这邯郸之围一解,又是一番歌舞升平。”

    王离对贵族的了解,尽是自历史和书本上得来,此时听得赵王一番详细,对赵国现有情况更加了解,他也是想不到,赵国的贵族之力比之想象要更大。

    赵国长平一战,后世因为历史太过遥远,又无太多记载,研究者得出结果或归罪于赵王昏庸,或归罪于赵括纸上谈兵,或言秦军太强。

    但是却是有一种说法,说到根子上的。

    chūn秋之后,进入到战国时代,诸侯之争越演越烈,过往的国家体制,已然不适应更激烈的争霸,随即,变法之风席卷整个战国。

    无论是赵国、魏国还是秦国,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改变,魏国用吴起而强国,赵国赵武灵王胡服骑shè,而秦国有商鞅变法。

    诸国之中,无论是魏用吴起,还是赵武灵王胡服骑shè以及对国内的诸般变革,虽然使得国家比过往更加强大,但是变法并未变到根子中去。

    唯有秦国,变法最是彻底与完善,使得整个国家不断朝真正的zhōng yāng集权迈进,又建立了完善的法治,一个国家,一个意志,一个声音,守时专心内治,攻则倾国东向,靠着关中沃野、崤函之固,将士用命,实力代代累积。

    zhōng yāng集权于一人的弊端,乃是国君万不可昏庸无能,秦二世就是千古明证。

    也不知是天佑秦国还是其他,自秦穆公时起,代代国君皆是不差,后世尝言秦始皇伟大而能统一诸国,实际上便是先辈打的基础,遂有“奋六世之余烈”之称。

    秦国如此,再看山东诸国又如何?

    赵、魏、韩三国起源于晋,祖上是晋国最大的三家世代公卿贵族,后来瓜分了晋国而dú lì出三国,dú lì之后,只因自己是贵族谋逆得国,自然也畏惧同等情况。

    奈何晋国之中,他们三家也只是最强的几家,其他世卿贵族力量联合也不可小觑,他们也是多有依赖才得国,采用强力按压根本不可,只得采取平和之法,缓缓削权,徐徐改良。

    这等做法,虽然使得三家坐稳江山,可是国内贵族依旧强大。赵武灵王是赵国史上最富有盛名的一代国君,哪怕是如他,搞胡服骑shè也只是“倡导”胡服骑shè。

    由这“倡导”一词,就可知当时赵国国内形势,就可知国君处于什么位置,若是秦始皇时期的秦国,君王一令,流血千里,他死后,儿子胡亥假造了一纸矫诏连扶苏都赐死了,哪还须倡导。

    而赵武灵王那等神武,也是“倡导”,到了赵孝成王这等人手中,就更不用说了,被贵族们压得喘不过气,国内大事,为贵族大夫们主导而将他当成橡皮图章都是也不算夸张。

    秦国举国体制,战胜赵国内耗体制几乎是必然,非但能胜赵国,实力一强,击败其他诸国也是如此。

    然则成也萧何败萧何,这等举国体制虽强,却过于依赖君王不昏庸,一旦摊上了个昏庸的主,那就完蛋了,诸史可鉴。

    “大王,未必需要等到末rì之时才可齐心,而贵族之强,想要继续削弱,那也是有法。”王离遍思战国历史,又思后世之事,稍稍停顿,遂对赵王说道。

    “哦,先生有何办法,且与寡人细细说来。”

    听到王离如此说,早就想要他解惑的赵王急切问道,渴望之sè溢于言表,这时,短短几rì之内,王离已然彻底获取了赵王信任。

    “哈哈,先说齐心之法,其实我大赵先王就行过此法,昔时我大赵先武灵王倡导胡服骑shè,就是采取的这个方法。”

    “胡服骑shè?”赵王疑惑道,这胡服骑shè奠定赵国强大之根基,他自是清楚无比,可是胡服骑shè中到底有什么方法呢?“愿闻其详。”

第四章 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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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rì我大赵先武灵王倡导胡服骑shè,遂铸就我大赵强国之基,这里面,先武灵王用的是倡导,试问大王,这胡服骑shè究竟有何种好处,武灵王如此倡导,而诸贵族尽皆遵行?”

    “移风易俗,向来乃是大事,更何况改变衣冠?那些世卿贵族为何选择接受?”王离循循善诱着。

    “胡服骑shè,能大增我赵**队战斗力,使国家强大,当rì先王曾亲自换胡服行骑shè,让诸世卿贵族见着了这一改变的确能使我赵国强大起来,所以得以推行,最终接受。”

    赵王回思道。

    “为何赵国强大,诸贵族愿意接受?”王离再问。

    “这?”赵王还未回答,王离继续道。

    “一切只因,赵国一切贵族与我大赵存在共同利益,国家的强大,对于他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赵**队强大,可以保护他们不受侵害,可以征服更多的土地,到时候,得益的还是他们?”

    “所以,要想齐心,关键在于一个利字,只要有足够的利,共同的利益,就可引导着他们,将力量凝成一股,使我大赵即便国家不强,仅仅依靠潜力,就可重振一线威风。”

    “足够的利益?共同的利益?只是先生,这话说的不错,可是昔rì先武灵王时期,贵族皆以国家强大为共同利益,为何如今反倒不能?”赵王疑惑道。

    “大王让他们看到了国家强大的希望了吗?”

    王离一句反问,问得赵王哑口无言,武灵王让整个国家的贵族看到了国家强大就在眼前,倡导胡服骑shè自是得到贵族拥护,他呢?

    赵王素来就知道,长平之战之后,其罪虽是共同之罪,但是任是谁,都是将罪归在他一人头上,其他六国君王怕是都将他当成诸国第一败家子,将祖宗基业一战葬送。

    他让那些贵族看到了赵国强大的希望了吗?如果是先赵惠文王,那时赵国何其强大,文王手中,指使贵族简直是无有不从,他现在却是不行的。

    说到底,如今他在赵国严重欠缺威望,只怕是即便有能力,有谁人会相信他?无怪乎昨rì朝会,有世卿贵族大夫冷嘲热讽:“大王,你还说赵括是个人才呢。”

    “先生,可有办法?”

    “昔rì鲁国曹刿有言,肉食者鄙。”王离没有直答,却举了一个例子出来:“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呢?肉食者,便是当时鲁国的上位者,贵族公卿。”

    “他们鄙(蠢)在何处?”

    “曹刿曰道,未能远谋,也就是说,贵族公卿们往往目光短浅,只能看到眼前利益,大王想让他们听命,唯有能够拿出可以立即兑现的眼前利益,否则,以大王的威望,便说破了天,那也是空,无人相信。”

    王离指着内院道:“如今,可以兑现的眼前利益,便在这内院之中。”

    “玉米?”赵王眼前一亮:“不错,玉米,以那玉米的神奇功用还有着产量,这便是可以拿得出来的眼前利益。”

    “大王,待到三月之后,玉米成熟,大王可以请诸贵族公卿前来看这亩地的收成,再煮些玉米与诸人吃,到那时候,为了这玉米,那些贵族公卿就非得争个跳脚不成。”

    “不错,哈哈。”赵王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三个月后那副场面:“到那时候,有这种神物,一是可以看到赵国复兴之机。”

    “二来,神种有限,推行肯定是得徐徐而来,到时候,光是争先,那些贵族大夫们就得一个个求着寡人。”

    “先生真乃神人也。”赵王一声感叹,眉开眼笑,到这时,哪还有昨rì朝堂的愁眉?

    “却不知先生还有其他谋略可以教与寡人?”

    三言两语,尽解赵王忧愁,但是王离所言,显然还有未尽之意,赵王听着更是期待,心里如同有个小猫在抓挠一般。

    “其他方略,却非是现在可行,必定是得三月玉米丰收之后,到那时,赵国振兴可期,大王也可趁机重获威望,然后一切才可徐徐展开,此时却是差了几分火候,说出来也是不美啊。”王离摆手道。

    “先生便说出来吧,不然寡人怕是夜不能寐了。”

    “时机不成熟,哪怕有着有着很好的方略,也是不能运用,一旦运用,反倒是坏事,起了反作用。其实说与大王听,依旧还是先前那个方略,只是更进一步了。”

    见王离如此说,赵王也不再多问,今rì他来这里,所行却是不虚了,只要闭上眼睛,他几乎就可想象到几月之后玉米丰收的景象。

    到那时候……,那种局面做梦都会笑醒啊。“可惜要等三个月,三个月时间太长了。”赵王可惜道,随即又想起鉴宝大会的事情和一些杂事。

    “先生,昨rì与先生交谈,鉴宝大会的事情,寡人已经开始筹办,那入场的木牌已经安排下去制作了。”

    “另外,寡人这次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想与先生说,只是不知会否打扰先生的清净。”赵王犹豫道。

    “大王请说就是,我来这邯郸所求大王尽之,此时鉴宝大会未开,也是无事,而即便鉴宝大会召开后,其他药物也就算了,想要炼长生之药绝不是一时半会可开始的。”

    “若大王有事,王离愿为大王分忧。”王离拜请道。

    “若我大赵的贵族公卿都如先生这样,昔rì长平一战就不会失败了。”赵王感概着:“先生,寡人本想拜请先生为相,但是现在看来短期内是不行了。”

    “不过另外有个位置,虽然不比国相,官职不大,却也地位崇高。寡人的储君赵偃年岁rì高,可是寡人疏于管束,颇为顽劣,所以寡人想请先生为太子太师,代本王教育他,好让他明礼和明为王之道。”

    话刚说完,赵王又道:“先生之才,寡人前所未见,只是教一个,却是太看轻了,其实我赵氏子弟年纪与储君年纪相仿的不少,只是都是与储君一般。”

    “整rì里三五成群,走狗斗鸡,亵玩宫女,先后都请了几个老师,都无法教他们,寡人想来,以先生之力,先生之才,降服他们易如反掌。”

    “如此寡人在宫廷内专门空出一处宫苑,稍作整理腾出来为先生教学之用,先生主要职责是教授储君,其他人为附带,具体教学把握,皆由先生决定,先生觉得若何?”

    “大王既是看的起王离,王离敢不从命,不过王离有言在先,所谓教不严,师之过,王离想要严格起来,却是需要大王许可,否则王离怕是教不下去?”

    王离直接答应,左右他此时在这个时代也无太多之事,去看看这个时代的**也好,而且赵王也说了,教学把握由他决定,而且这群**却也是一个切入朝堂政局的手段呢。

    “哼,不过是这个时代几个顽劣少年。”王离想到,随即又想着这职务是太子之师,受了此职,那他也是太师了……闻太师、庞太师,他自今rì起是王太师了?

    “好,一切就从先生所言,这是寡人的令牌,白rì里,先生可凭此令牌出入宫禁,寡人会派专人在宫门等候先生,请先生以为太子之师之事,今rì寡人回宫便会宣召,自今rì起,先生也是我赵国大夫的一员,享得税邑。”

    请王离为相,这事情太大,他赵王难以一人决定,但是太师一职,却是王室内务,而且过往其他贵族也不是没尝试去教储君的,都被储君一群人整得自己请辞。

    这事他可一言而决,说不定一群贵族大夫还等着看王离的笑话,万不会反对。

第五章 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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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赵王,王离继续今天的出行大计,王大熊先前就准备好了车架,只是因大王来访王离不得不返回,此时也不再需准备,只招呼一声,乌廷芳一身素白衣衫,小跳着到他身边,小鸟依人般挽着他的手。

    她这个年纪最是爱玩,王离出行时自是带着她,而另外,这次出行可不仅仅是为了近距离看这邯郸风貌,一边上车,王离将目光落在乌廷芳的胸前。

    “先生。”少女极是敏感,看着王离目光,脸上就有些羞红,只是却有看着王离,任由王离探看,哪个少女不喜欢自己欣赏郎君欣赏自己的。

    王离看的却不是她的酥胸,而是她时刻露在胸前的那枚“海洋之心”,“海洋之心”在现代不过是人造宝石一枚,花不了太多钱,可是在这个时代,那可不同啊。

    “我的芳儿,与这宝石相合,这般走出去,整个邯郸人怕是看得眼睛都直了,走路都得撞墙。”王离调笑着,揽着乌廷芳上了车。

    乌廷芳哪听过这般夸耀,心中喜悦,脸上笑的花枝乱颤。

    两匹马拉着车辆缓缓而行,三五个护卫骑着马儿在后面跟着,后面还有赵定安排的人手,几辆战车汇着一队护卫,洋洋洒洒居然拉出了三五十人。

    怀中揽着整个邯郸城数一数二的美人,乘车出行,身后是大王护卫,王离回想着这段时rì的一幕幕,当真犹如梦幻一般,过去在现代那二十余年的生活更是仿佛变得无限遥远。

    他忽然生出一股害怕,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一旦梦醒了,他又回到那个相对狭小的出租房内,然后继续为了一rì三餐和未来而继续奔波。

    想着这些,他将乌廷芳揽的紧了些,怀中如玉的娇躯,有着少女肌肤特有的弹xìng,散发着无尽的青chūn和活力。

    少女不知王离心思,可是却极喜这感觉,这时正是她最腻人的时候,只将身儿靠在王离怀中,眨巴这美丽的大眼睛四处欣赏着这夏rì田园的美景。

    这时候王离忽然又想道,便是梦醒了又如何,若是梦醒了,我有这般思想,哪怕是现代,我也可有一席之地。想及如此,心中隐约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消散了,王离心中大畅。

    浑然不觉间,王离心中隐约有着“离”的提示音,他都忘了去看,只将一切放在这眼前,看着这片天地。

    “这片天地,迟早有一rì,都会纳入我的掌中,这世间一切美好,都将为我所拥有。”

    无尽的豪情,吞食天地的野望,这一切使得并不特别帅的王离在乌廷芳中显得格外吸引,只想着向他靠近。

    自沉思中清醒过来,王离身上真正多了一股过往从未有过的东西,那就是自信,这段短短的时间以来,他的经历,从一个得了奇遇的普通人,一直走到这一步。

    如今赵王这等主宰百万命运者他都见过了,平起而坐,更能言谈间说服,一国未来,任由左右,这世上除了那虚无的命运和天空还有谁人能使他更加敬畏?

    就好像一个百战百胜,再不畏惧任何人的战士一样,王离平淡的面容,一双眼睛变得与过往截然不同,强大的自信掩盖不住自眸中而出。

    乌廷芳不经意间,看过他的眼睛,就彻底迷失在爱郎的眼神中。

    车辆一路缓行,穿过了邯郸城南边郊区,正式进入城区,王离目光不时扫荡,细致的观察着这邯郸的各路平民商贾,听着街上无数民众交谈买卖。

    这赵国,却也是个重商之国,有这重商,才有着大豪商汇集邯郸,走了个吕不韦,如今尚有郭纵、乌氏等人,而小商户和每rì进出客商更是不计其数。

    除了这些,赵国各贵族公卿也受此风气影响,使得邯郸商业气息极为浓厚,手工业在这个时代很是发达,便是王离的府邸,那些工匠每年带着奴仆做工,竟也是收入不少。

    而商业气息浓厚,手工业发达,使得国家税收虽然大增,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圈住了大量人口,也导致豪商贵族奢靡成风。

    王离马车一路行过,引得不少人围观,却再无当rì盛况,显然是新鲜已经过了,他一路穿过各街道,却看得邯郸的大街上,各类舞榭青楼着实不少。

    楼里的姑娘门或大着胆子在门前迎客,也有站在楼上展露出自身妖冶的身子,吸引顾客的。

    这倒看得王离颇为有趣,怪不得jì女是最古老的行业之一,这战国时期就已经这般了。

    王离的历史不差,高中时候杂书不知看了多少,远不止于课本,更外延过其他诸多书籍,他却是知道,后世jì女有拜一个人,却是管仲。

    正是辅佐齐桓公称霸的那位管仲,手把手的树立起了jì馆,订立了行规,使得jì馆堂而皇之的开设,而在此之前,虽有jì女,却尽是私娼、暗娼。

    诸葛亮常自比管乐,他所推崇的管仲却是jì馆的开山祖师呢,在jì女行业的地位,便如工匠眼中的鲁班一样。若是信仰能够铸就神格,管仲少不得是个jì女之神。

    想着这话,王离脸上笑了起来。

    看着邯郸浓厚的商业气息,享乐主义成风,再想着与赵王交谈,他的所见所闻,一系列综合起来,这赵国无法成为最终霸主,又岂是任何一个简单原因呢?

    “这般浓厚的商业,发达的手工业,大量的人口都去从商做手工,导致农业人口大为减少,虽然赵国粮食不缺,可是碰上长平那种大战,这短板便很容易就显露出来。”

    “在后世,各时代帝国将农业视为根本,压抑商业和手工非是无因,实是粮食于一个国家真切是根本,粮食不够,生民无依,国家自然不存。”

    “便是现代,一样是如此,试想若是没有袁隆平搞的杂交水稻和诸般农业科技使得粮食产量大增,全国粮食还是昔rì那等微薄产量,便是谁当政也养活不了十五亿人。”

    这样的赵国,如果按照既定的历史,即便是不自毁长城,也是扛不住rì益强大的秦国。

    不过对王离而言,商业成风和手工业发达,对他而言却是好事,可使他在此做文章。

    至于农业,有着亩产惊人的玉米,种完玉米又可种植小麦,rì后仅仅赵国一国,恐怕粮食产量能达整个战国总和呢。

    王离车架正行间,却忽然见得两辆三匹马拉的车并排着自前面的街道上一路行来,将并不宽的小街塞的满满,左右行人无不避开,王离身前本来有一辆车,却忽然调头,到转着离去。

    “好威风霸道的马车,却不知是谁家的。”王离当眼看去,看着那车辆前几位骑士开路,手上旗帜上的图案好生熟悉。“巨鹿侯赵穆?”

    “芳儿,你久在邯郸,可知那旁边那辆马车是主人是谁家?”

    王离又将目光转向马车旁边,透过未遮掩的马车,看到马车上却有一慵懒的妇人正侧向后方,似乎与赵穆说些什么,距离过远,那妇人又偏开头部,王离只能看个后脑勺,却是无法见得真容。

    不过仅仅是看那成熟慵懒的身段和气质,就可知那是一位美丽的女人,王离隐约想起了原书中的一人。

    “先生,那是昔rì马服君之子赵括的夫人,大王王妹雅夫人的车。”

    “原来是她……”

第六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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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是哪家士人,见了侯爷的车竟敢不让路,真是好生大胆。”车辆yù行yù近,领的骑士大声喝问道。

    “侯爷,前面的车好像是那方士王离的,我们得小心些。”

    稍微行得后的一位骑士正是那rì被惊了马的一位骑士之一,与王离见过,而王离一头短发,又是一身异服,是故一眼便将王离认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王离,果然非是寻常人。”车架上赵穆顺着前面的车上看去,却见一位穿着奇异长袍的青年人居于马车之上,怀中却拥着一位极美的少女,顾盼生姿,正好抬眼看过来。

    “轰。”仅仅是下意识的目光交接,赵穆就觉那人眼中无时无刻仿佛放着光一样,刺眼至极,让人忍不住就要避让。“哼。”

    他冷哼一声,硬着头皮看着王离,只是才对得一眼,就忍不住眨了眨眼,随即偏开,这仅仅是眼神气势不自然的交锋,赵穆便落了下风。

    “逼上去,让他让路。”赵穆心中不甘对旁边骑士道,这样一个才来邯郸没多久的劲敌,气势竟是这般胜,那自信的眼神,实是让他忍不住生出退让之心,下意识竟要闪避,这如何让他忍受得了?

    虽说昨rì大王于朝会之间竟是要拜王离为相的事情已经传遍,赵穆也是有所耳闻,可是在他看来,王离根本不可能为相。

    一个靠着壮阳药物讨好赵王上位者,一个外来人,如何能得到赵国贵族的认可?不仅如此,赵王急切为他封相,怕是让他在赵国贵族大夫心中留下极不好的印象,简直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所以王离虽得大王器重,可是若不溶于赵国贵族,他在赵国也是混不开,这一点,赵穆有过深刻体会。

    如何可在这样一人面前退让,若是退让,他rì我赵穆岂不是要抬不起头来,一个侯爷,在普通士人面前退让,说出来都是邯郸贵族中的大笑话,赵穆心中闪过若干个念头。

    “侯爷,那王离剑术惊人,仅仅是自身气势就犹如下山猛虎,马匹一感就会受惊乱跑,到时候,侯爷都有危险。”

    “迎上去,让他让路,没听到吗?”赵穆大喝道:“我一个堂堂侯爷,难道只是给一个普通外来士人让路,让全邯郸的贵族都看笑话么?”

    “他王离今rì若是不避,便是以下犯上,若是胆敢惊马,到时候惊马拖着马车在这急市乱撞,伤着诸多行人,更是罪加一等,大王面前他也无法分说,除非他不想在邯郸呆下去了。”

    赵穆这话说的极大,便是旁边行人都可听闻。

    王离看着远处的赵穆,却见那赵穆一身高冠长袍,袍服式样华丽至极,身上腰带玉佩无一不是jīng品,更显得他贵气逼人。

    赵穆衣着华贵,而他相貌也是仪表堂堂,却也是个美男子,年纪约莫三十到四十之间,让人一看便容易生出好感,有着这副好皮相,难怪可以成为赵王的“男人”,得到那般宠幸。

    只是这样的好皮相上,却生着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眸中时刻仿佛释放着寒光,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残忍,令人生畏,不过不可否认,这样的皮相配上这对眸子,使得他周身自然拥有一股奇异而超出俗流的气质。

    “不过是个靠卖屁股、给男人做鸭的幸进之臣罢了,还未到邯郸,便被你摆一道,那时就想找机会收拾你,如今你送上门来,这却是更好。”

    见着赵穆,王离鄙视到,此时再听得赵穆之言,不仅未被话语吓到,反觉得他sè厉内荏。

    “迎上去。”他对车夫道。“可是先生。”那车夫也听到了赵穆的话。

    “迎上去。”他自信的声音在车夫耳边响起,同样说的极大,让周围诸人皆可听到。

    “这下有好戏看了,大方士王离与巨鹿侯赵穆要斗起来了,听说当rì大方士来邯郸的路上,便如杀鸡般斩杀了巨鹿侯的家奴,不知今rì会怎样呢?”

    王离的话听得周围的行人尽皆远远的围了过来,只是围着旁观,不时小声发着议论。

    看着王离迎上来,赵穆心中一寒,只道这莫不是这王离竟真敢动手不成,他这般想着,抬头往王离看去,却见王离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就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虫儿,似乎随手就可将他碾死。

    这时他再想着王离恐怖的剑术,以及大王的看重。“他不会真的动手吧。”

    “侯爷。”旁边的骑士惊声道。

    赵穆旁边的马车上,那位美妇人刚才正与赵穆说着话,忽然看到赵穆脸sè微变,她素来知道赵穆仗着大王的宠幸在邯郸横行无忌,只要不太招惹那些贵族大家,根本不惧任何人。

    正是这个原因,她才为赵穆所挟,此时见到赵穆这种脸sè还是第一次。

    紧接着又听到赵穆与骑士的话,这才知道对面竟然大方士王离。“竟是王离,怪不得赵穆这般神情。”

    再听赵穆那sè厉内荏的话,她更认识到王离的厉害,竟是让赵穆也不敢放狠话,只敢借着其他势来压人。

    她本道王离碰上这种局面会退让,却哪想那王离竟是喊着迎上去,直接驾车迎了过来。

    “这王离如何这般大胆?莫非仗着大王的宠幸,连尊卑都可不分,当时赵穆就是在这事吃了大亏,惹得邯郸贵族齐声声讨,搞的大王差点都下不了台啊。”

    此时她再回想着这几rì关于王离的传说,终于忍不住好奇,将目光向王离看过去,却见王离正好向她看来。“刷。”

    一瞬间,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直看进了她心底,仿佛释放着无穷光和热,只照得她心儿都化了,身体如同触电一般,等到稍微恢复过来,才看到王离那并不显得英俊的相貌和他奇异的装扮,这一切种种组合,只是一见,便映入了她心中。

    “这世间如何有这般伟男子?”这样一眼,她心中便生出了这般心思,只觉过往曾见的男子便是集合起来,也只是一堆垃圾,不能与那价值连城的玉璧相比。

    这就是自信的魅力,一个发自内心,真正自信的人,形于外就有一种惊人的魅力,在近代历史上,天朝第一代总理便有着这般魅力。

    后世许多外国女记者和与总理有过接触女外宾在回忆录中都有着与他见面的场景,当总理一下飞机,双目环顾,整个现场,所有女宾,几乎是被他自信的目光电翻一片,从而为他魅力所吸引,便是男子,都不由自主为他所带动主导。

    此时这美妇人就是瞧见了王离那股空前自信的目光,只是一看之下,便犹如雷击,一时间看得呆了。

    “王离,你莫非想要在众目睽睽下以下犯上不成?”

    “哄!”围观的人群一阵哄的声音,这横行无忌的巨鹿侯竟也会说出这等话啊,一时间,素知他名声的平民哄笑了起来。

    两辆三匹马拉的马车将道路塞了个严实,只剩下些许过道,勉强可过两三人,却不可过车,王离的车缓缓迎了上去,相隔数米,将与赵穆开路的骑士逼得进退都是不得。

    “这王离莫非真要尊卑不分,众目睽睽下以下犯上不成,若真敢这样做,那可是大违规矩,便是有着大王的宠幸,也要如当rì赵穆那般不知轻重吃个大亏啊?”

    街边一处铁器店铺的老者负着双手,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只是如此,未免与他的行事不服,若他真的那般张狂,现在如何还是按照规矩,乘着两匹马拉的车?”

第七章 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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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乌廷芳却也是个懂得这个道理的,见王离如此,担忧的想要劝说他。只是王离不管不顾,他不叫停,车夫根本不敢停,他的威风,府内的那个家奴不知呢?

    三辆马车就是这般几乎快要靠到了一起,挤得中间几个骑士将马都打横了,可是这种情况,他们根本不敢动手,若是先动手,王离堂而皇之的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那他们的乐子可就大了,毕竟王离还未与侯爷真个冲突起来,只是将车驾逼近。

    看着王离丝毫不让,缓缓逼近,也不答他话,更不搞什么气势惊马之流,赵穆面sè一沉,正想着让人动手,可是一想若是动手,那王离正好有理由反击,到那时候反是不美,随即便是僵持,整个气氛一滞。

    “狱!”王离马车前的马差点就要挨着已经将马打横的的骑士。

    “可恶的王离,真是欺人太甚,我且让你一局,让你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的好名声传遍邯郸,如今你本就是架在火上烤,再来这样一局,那些贵族大夫们便更有借口找你的麻烦。”赵穆心中恨道。

    “车夫,打马后退,卫士,回拉马车。”赵穆强忍着怒气,对车夫和护卫喊着。

    “巨鹿侯退了。”围观的群众真切的体会到了王离的强势,竟是连巨鹿侯都能逼退,而旁观的老者摇了摇头,这王离,原来看着还是个人物,今天如何这般不智。

    却在这时,王离忽然说起话来。

    “前面可是雅夫人当面,早就听说雅夫人jīng于衣着服饰搭配与选料,今rì王离陪同芳儿正准备去卖些布匹好来裁衣,不知道雅夫人可否予以指点一二。”

    王离说着,便将目光直视雅夫人,这雅夫人,在寻秦一书却也是极重要的人物,他对此人自是极为了解。

    此时王离自信的目光逼人而视,目光之下,对面的美妇人一时间觉得自己身子都仿佛酥了,不自禁的沉在他目光之下。

    她阅人无数,所见男子要么是畏畏缩缩,那是屈从她的富贵,要么便是赵穆这等以权势想要凌迫,还有一类,那便是对她深深的鄙夷,可是鄙夷之时心中却又有着强烈想要占有之心的虚伪者,唯有王离眼神与诸人都不同。

    她实是从未见过王离这等眼神,仅仅是平等而视,目光中没有丝毫贪婪,也没有鄙视,更无持强凌弱的感觉,个中甚至隐约似乎对她的美貌有些欣赏。

    当王离开向她发出邀请之时,她本能的就应了一声:“好。”

    等到脱口而出的时候,她才觉得不对,她与赵穆同来,此时赵穆被王离逼退,她又被王离邀请走,赵穆的脸面岂非是丢尽了?此时再回想赵穆的yín威,她心中顿时浮出恐惧。

    在原书中,她便屈服于赵穆yín威之下,所以即便心仪项少龙,可是也不免因为恐惧赵穆几次背叛项少龙,最后带着遗憾凄美死去,如此可见,赵穆在她心中积威之深。

    此时,她想起赵穆,当即回过头去,只见赵穆竟是狠狠的看着她,口中暴怒一声:“荡妇。”

    那暴怒的声音中,一股惊人的恶意,只看得一瞬间她灵魂都仿佛要被冲出来,一时间,各种令人恐怖的后果都在她心中不断闪过。

    “王离这下我可给你害苦了,我成了你下楼的阶梯,巨鹿侯落下如此大脸,如何会放过我。”雅夫人心中绝望的想到。

    这样完美到前所未见男子,竟是这般利用她,然后将她置身如此地步,一时间,刚才那心中完美形象轰然破碎。“真是个可恶的男人。”

    便在这时,王离忽然道:“如此便多谢夫人,车夫,调头,雅夫人,请让王离为你引路,若是路的前面有恶狗挡路,王离便为你一剑杀了就是,定不会让恶狗伤到夫人。”

    王离说着,车夫打着马儿往旁边一偏,竟是调起头来。

    “哄!”围观的人群都笑出声来,王离这番话,说的极是巧妙。

    什么挡路恶狗,分明是暗地讽刺,而此时他这般说来,刚才却仿佛不是来以下犯上的冲撞,而是特地迎上来请雅夫人,此时他调转车头让路,却是成了为雅夫人引路。

    “我说他如何这般不智的去冲撞,结果这样一来,他不是去冲撞,而是去迎雅夫人,结果反倒是将巨鹿侯吓得退让。”

    “其后,他将马车一让,自是没冲撞巨鹿侯,以寻常士人冲撞侯爷之事就不能坐实,可偏偏巨鹿侯居然已经被吓退了。”

    “而为雅夫人引路,却是个好理由,他让路让得也不输气势,而且,巨鹿侯本来是携美同游,此时雅夫人答应了王离,王离顺手横刀来了个夺爱,最后再来一声恶狗……竟是三言两语间将堂堂巨鹿侯玩弄于鼓掌之上。”

    “好个王离,这等智计,果然不凡,真是有趣,这事情一传开,巨鹿侯很快便是邯郸的笑柄了。”

    站在旁边铁器店铺中的老者品味着王离整个过程,深感王离的智慧何等厉害,仅仅是一个当面,就想出了这样环环相扣的法,将巨鹿侯耍弄的如个狗样,想着王离一句恶狗挡路,便是如他,也笑出声来。

    这老者却是还有一层意思没想到,此时雅夫人便很轻易的品味出了王离那番话。“愿为夫人引路,若有恶狗挡路,王离为她一剑杀了。”

    这等暗示,雅夫人轻易得听了出来,一时间,这句话就仿佛将她从地狱中拔了出来,刚才还对王离有一丝怨恨之心,此时瞬间消失,原本心中已经破碎的完美形象,又重新融汇起来,比起先前更加完美。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雅夫人心中恨恨道,只是这时候的恨,和刚才完全是两回事。

    随即她又想起王离此时的身份,似乎完全不用害怕巨鹿侯赵穆,王离若是肯庇佑她,赵穆又算什么?

    一时间,她就觉好似身上一座大山被王离随手拿去了,从未有过的轻松,竟犹如做梦般。

    仅仅是一个照面,三言两语,王离便让雅夫人由一见面的欢喜,再到地狱中的生恨,此时竟又是如同上了天堂,整个过程她爱恨交加,死去活来,这种感觉,对她而言,简直是从未有过。

    “雅儿多谢先生。”

    雅夫人想着刚才那一瞬间的天堂地狱,又想着再不用担心巨鹿侯赵穆,还有王离虽然利用于他,可是最后有如此贴心的为她推翻压在头顶的大山。

    她自称雅儿,说话间,忍不住感动得流出泪水来。看着对面雅夫人这般神情,王离心中暗自得意不以。

    “雅夫人,请。”王离调转车头,远远得又与赵穆说道:“侯爷,请。”

    哈哈哈哈,围观诸人品过味来,轰然大笑起来,只留下正在倒车的巨鹿侯爷赵穆满脸yīn沉,满眼都是杀人的眼光。

    今天,他可将面子都丢尽了,给王离如此耍弄不说,还被众目睽睽之下,给王离夺走了赵雅,可以想到,只用一天,他就会成为整个邯郸上到大王,下到平民的笑话。

    “王离,我与你势不两立,你等着,只要连晋的计划能成,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你的女人尽会归我所有,不,我定要当着你的面玩弄才解气。”

    “赵雅,你这个荡妇,你等着,王离能一直在你身边护你一世不成,今天晚些时候我便去你府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巨鹿侯狠狠想着。

    “侯爷,我们还后退吗?”一位护卫骑士下马问道,赵穆听着这话,再也忍不住怒火,猛的拔出剑来,一剑斩在这护卫身上。

    护卫目瞪口呆,浑然没料到侯爷会拔剑杀他,脖颈间猛的如同喷泉般,漫天鲜血尽喷在赵穆脸上,尸体无声无息的倒下,一时间身体还未死透,两腿一弹一弹的。

    这一瞬间的动作,所有人都未想到,一时间整个场合的气氛犹如吹过一阵极地寒风,无论是赵穆的护卫骑士还是周围围观者,都噤若寒蝉。

    围观者一个个慢步开始退开,很快,轰然而散,走了个干干净净,生怕赵穆会迁怒到他们。

    “趴。”给赵穆驾车的车夫猛的抽了一鞭子,马车向前开了起来。“谁让你向前的。”赵穆眼看车子动了起来,刚刚收起的剑又斩在车夫身上。

    “嘶……”前边的大马,猛然受到惊吓,疯狂了起来,三匹马猛然疯狂的跑了起来,各自朝着各自方向一拉,赵穆一个没站稳,直接从车上摔到了地上。

    “侯爷。”诸护卫远远一声喊,可是却无一人敢上去扶,谁知道侯爷会不会发疯,将去扶的人也斩杀了。

    赵穆躺在地上,只看着远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远去,却无一个护卫胆敢来扶,他正待自己起身,只觉手上一疼,刚才摔下来时,手先落得地,这一下摔的,怕是手都摔断了。

    “还站着干什么,快扶本侯起来,快去叫大夫,本侯手摔断了。”

    王离与赵雅的车一前一后的远去,只听着后面赵穆凄厉的喊声,乌廷芳满眼崇拜的看着王离,刚才王离,竟是将一直对乌家不利,甚至觊觎她的赵穆三言两语一番耍弄到那般地步。

    行在王离车后的雅夫人,听着赵穆凄厉的喊声,心中只觉从未有过的快意!

第八章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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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王离面上无有丝毫胜利的表情,心中却在狂笑着,那巨鹿侯赵穆,他还未入邯郸便处心积虑的对付他,正愁没机会还击一下,结果他正好送上门来。

    “赵穆,你真是自寻死路,自己居然将脸送到我跟前给我打。”

    王离如此想着又道赵穆这会脸面丢尽,这下子梁子可就更大了,不过本就是天生的生死之敌,不可妥协,梁子在大还能大过生死?“只是这仇恨越大,却不可千rì防贼,却该找个机会除了他才是。”

    “先生,贩卖各种布匹的街市到了,这里有着邯郸以及各地来的各sè布匹,而这一家,布匹是最好的,我以前就常常过来,邯郸的贵妇们也都到这来买布。”

    到得地头,乌廷芳小声与王离说着,看她一脸的兴奋,还未从刚才王离摆弄赵穆的兴奋中平静下来。

    “下车吧,我们就让车停在这里,一路走着去看。”王离牵着乌廷芳的小手,自马车上下来,然后一同走到雅夫人的车前。“雅夫人,请。”

    先前王离还未真个仔细看这雅夫人的相貌,此时站在车下,往上一看,却正见着雅夫人艳绝邯郸的惊人美貌。

    就单纯论相貌,雅夫人的美貌与乌廷芳只在伯仲之间,chūn兰秋菊,各有所长,但是她身上却有着乌廷芳所不拥有的成熟风韵。

    这是个熟透了的美妇人,只看她站在那里,眼眉之间就透露出一股风情万种,直让男人一看就挪不开眼睛,然后再联想到她在邯郸的风闻,更是让人自心底里就生出一股火,想要直接将她占有,然后列为禁脔,再不让他人去碰。

    可是在这同时,她身上偏偏有着一股子雍容华贵,让人不可逼视,那些寻常人心中虽生占有之心,却又丝毫不敢乱动。

    这一股子矛盾,在她身上形成了一股极为矛盾的魅力,结合着她的相貌,无形间生生将她的美貌拔高了几分。

    此时她慵懒的站在马车之上,自马车上下来,美丽的面容上更有着一种如释重负,暂时放下了心上负担得她,容光焕发,整个人身上仿佛要透露出一股光来。

    如此种种,王离只觉这一刻,在美貌上,她轻易间便将乌廷芳比了下去,若是不知道她的过去,王离第一时间就会无比心动,然后欣然将她纳入怀中。

    可是雅夫人却在邯郸艳名远播,是有名的荡妇,拥有一个荡妇做女人,男人最大的悲哀便是你永远也不知道明天睡在她身边的是哪个男人,这是一顶是个正常男人便无法忍受的巨大绿帽子。

    如此王离也不得不考虑,只是仔细一思量,这些对他而言,却不是问题。

    刚才他对赵穆的那一半耍弄,已然使得雅夫人与赵穆彻底决裂,如今,雅夫人若是不依托于他,那赵穆如何会放过她,以她对赵穆的畏惧,只能牢牢抓住他这根救命绳索了。

    只是如此想着,王离便心中暗爽。

    他尝闻这世上男子征服女人有两大快事,其一便是将众所周知的贞洁烈女化为属于自己个人的美艳荡妇。其二,便是使艳名远播的美艳荡妇,化为只对自己一人贞洁的烈女。

    想这雅夫人,在邯郸艳名远播,若是能将她收服,自此列为个人禁脔,对自己百依百顺,死心塌地,再不生其他想法,恐怕整个邯郸的男子都怕是要掉落一地眼珠吧。

    只怕是要感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而这雅夫人,偏偏还有个姐妹妮夫人,正是原书中后来嬴政的母亲,这个妮夫人与她艳名远播截然相反,却是洁身自好,正是一热一冷,乃是有名的贞洁烈妇。

    在原书中,雅夫人与妮夫人,都曾为主角项少龙倾心,又同为赵穆所害,最终结果都是以悲剧结局。

    王离想着将雅夫人,连带着也想起了妮夫人,若是将这两姐妹一同纳入怀中,置于同一榻上,这又是何等滋味?却是将这两大快事尽皆实现,且为一了。

    而且这两位都是赵王王妹,以她们的身份,将她们纳入怀中,获取的何止是两个名传邯郸的美人?

    这等事情,只是想着,王离便忍不住想去实现他,而这雅夫人,现在已然入彀,以他手段,她还能走得脱?

    至于那妮夫人,如今赵王请他为太子太师,又附带教授诸般学生,其中就有她的儿子,也就是原书中未来的秦始皇。

    如此,便可堂而皇之的入到王宫中接近。

    王离心中想着这等“龌龊”的事情,只是脸上却一如平常,似极了正人君子柳下惠,便是乌廷芳这等美人在怀,他也是不乱,心中更是丝毫未有任何负担之类。

    想原书中雅夫人和妮夫人都是以悲剧收场,说不得他收了这两位还是“救赎”呢。

    “先生,请。”下得马车,雅夫人与王离道了一声,美目看过来,眸中宜喜宜嗔,个中滋味,若是不看见,实是令人难以相信一个人眼中,仅仅是一个眼神竟可蕴含如此多的感情。

    “请。”王离面sè如常,引着雅夫人便往店堂内走去。

    就在这时,一行人才入得店铺内,雅夫人忽然“呀”的一声惊呼,顿时将整个店铺内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不论男女。

    而在这一瞬即,店铺内几乎所有女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乌廷芳的胸前。雅夫人正是看到了那枚“海洋之心”,才发出这般惊讶。

    她却是个识货的人,一眼便看出乌廷芳脖颈上所挂项链是何等宝贵,尤其是项链上的那枚宝石,那海洋一般深蓝,浑然天成的形体,这样的宝石,那是无价之宝啊。

    一时间,整个店铺的女人们都围了过来,惊叹的看着乌廷芳。

    被这么多人围观,刚开始乌廷芳还有些不好意思,等到稍微适应,见众人都是来看宝石的时候,便骄傲的犹如一只小天鹅一般,扬起了脖颈,又挺起胸膛,得意的展示着。

    这个店铺的布匹,是邯郸城内最好的,所以来这买布的多是邯郸城内的贵妇人,此时这么多贵妇人的目光紧紧看过来,乌廷芳心中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而想着这枚宝石是王离所送,心中更是充满甜蜜。

    这一抹子柔情蜜意看向王离,看得王离浑身都甜酥了,这陷入小幸福中的女人,如此迷人,差点将雅夫人的艳光都压了下去。

    “芳儿妹妹……”雅夫人带着颤音对乌廷芳问道:“这枚宝石项链是哪来的,以前从未见你带过,这枚宝石,真是无价之宝,只怕是比和氏璧都差不太远了。”

    “哄。”雅夫人的评价,顿时引发了整个店铺内贵妇人的轰动,乌廷芳身上竟然携带着如此宝物,这些贵妇人想着,若是我身上也带有这等宝物,那该多好啊。

    “雅姐姐,这是先生送与我的定情信物。”乌廷芳骄傲的道,然后一头扑入了王离怀中,众人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形不断转移着,尽是集中在那块宝石上,浑然忽略了其他。

    乌廷芳的话儿一出口,店铺内的贵妇人们便议论纷纷起来。

第九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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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乌廷芳的话儿一出口,店铺内的贵妇人们便议论纷纷起来。

    “这位便是闻名邯郸大方士的王先生,早就听说他带了诸多宝贝到邯郸来,昨rì大王还传出要为他主持鉴宝大会,我只以为宝物只是些寻常宝物,想不到先生身上竟携有这等宝物,这可是有价都无处寻啊。”

    “是啊,也不知王先生手中还有没有这等宝物,若是有,到时候若能购得一件,佩在身上,这一生便是死了也值了。”

    “我听说王先生乃是大方士,炼制的药物有着神效,据说大王那虎狼之药都不生效的身体,如今又重振雄风了,若是能从先生手中得些药,也叫我那男人服用,那可便好……”

    “王先生除了能炼那等壮阳之药,听说他还会炼制长寿之药,也不知那药是否能够驻颜,若是能让容颜一直停留此刻,便是少活十年也甘啊啊。”

    贵妇门一个个小声议论着,不时羡慕的看着乌廷芳,然后注意力便集中在王离身上,这王离可是送出那等宝石的主人,身上可还有更多宝物,还有神奇的本事呢。

    “这王先生真是舍得,这样的重宝,都能舍得送出,乌廷芳,实是太幸福了。”雅夫人看着乌廷芳,眸中也不无羡慕。

    “先生,请问你手中还有这般宝物吗?”贵妇们议论着,终于其中一个贵妇大着胆子对王离问道,一时间,所有的贵妇人都侧耳倾听,等着他回答。

    “像海洋之心这样的宝物,世上只有一件,怎么可能还有?”王离回答道,一瞬间,整个房间里尽是叹气的声音。

    “不过,比这海洋之心稍逊一筹的宝石倒有一颗,其他的,虽然也是珍贵之极,但是却不是与这两者可以相提并论的。”

    听王离这般说,所有贵妇人心中又升起希望,竟然还有一颗只比这颗海洋之心稍逊的宝石,这样的话,海洋之心,她们未必不可得,可是另外一颗,那就不一定了。

    “鉴宝大会,鉴宝大会,一定要去参加,到时候将那颗宝石夺回来。”这一时刻,也不知多少贵妇人心中有了夺宝之心,此时再看周围的其他人,仿佛都成了对手一般。

    看着诸贵妇人这般神情,王离心中乐开了花,今天他携着乌廷芳来这里,不正是带活广告过来的么?不过此时,却还可加一把火。

    “先生,项链上的宝石叫海洋之心,宝石的名字有什么寓意,来历又是什么呢?”雅夫人忽然问道。

    “海洋之心自是有着来历的,而且极不同寻常,当初为了得到这件宝物,还为了去除宝物上的诅咒,我花费了长达三年时间,走遍了极西之地十几个大小国家。”

    王离信口忽悠道,他话一出口,整个室内,满是惊叹声。不同寻常的来历,宝石上的诅咒,王先生花费三年时间,走遍了极西之地十几个国家。

    王离这一句话,便为这宝石附上了无尽的神秘,果然是价值连城,无价之宝啊。

    乌廷芳听到这些,一瞬间眼中满是感动,先生花费了三年时间,走遍诸国清除诅咒的宝石项链送给了她,这是怎样的情谊啊。

    这一感动,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只将头埋在了王离胸中,小声的抽泣着,这却不是悲伤的哭泣,而是幸福的感动。

    在一旁围观的人,看着这场面也觉感人至极,震撼非常,这王先生对于乌家这位孙小姐,当真是爱的极了,若非如此,如何会将这等宝石送给她。

    “唉,为什么我便碰不上这样好的男人呢。”这时,诸位再看王离的神情,又是不同,一时间,他仿佛成了这些贵妇人眼中绝世好男人的化身。

    在一旁听着的雅夫人听着,看向王离的目光更是不同:“若是王先生,待我有芳儿妹妹的一半好,我便是死也甘愿了。”

    “先生,还是说说这枚宝石的命名,以及宝石上为何有着诅咒吧。”雅夫人羡慕的看着乌廷芳,与王离说道。“若是当初,我嫁的是王先生这样一个男人该多好,可惜如今的我……”

    “是啊,这枚宝石为什么叫海洋之心,又有着诅咒呢?”众贵妇人都好奇的问道,乌廷芳也舍了哭泣,准备仔细听这枚宝石的来历。

    “这就要从极西之地的一个传说说起了。”王离神秘道,一听到传说,众贵妇都侧着耳朵倾听起来,唯恐听漏了去,王离便在众妇人环绕中,徐徐说起了故事。

    “在极西之地有着一片海域,名叫爱琴海,那片海域,主宰着整个海域的神灵,名为波塞冬。”

    “波塞冬有着一位美丽的小女儿,她有着一个美丽的名字,就是以那片海域命名,爱琴……爱琴身为神灵的女儿,有着世上超越一切凡人女子的美丽容颜和魅力,她的声音更是如同天籁,不过她只是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却是鱼尾。”

    “她总是喜欢在海上的礁石上坐着歌唱,有时会救起一些遭遇风暴的遇难者,有见着她的人,称呼她为美人鱼……”

    “这一rì,她依旧坐在她所喜欢的礁石上唱歌……救起了这位人类王子……………”

    “最终,她在海洋中全身都化为了泡沫,永远的消逝了,只留下了这枚海洋之心……”

    王离缓缓将一篇他胡乱改编的《海的女儿》在这里说出来,说起故事的时候,前面话语洋溢着无比的欢快,中期变得沉重,最终化为悲伤,到最后,绝望的那一刹那,话语中仿佛回荡着宝石上的诅咒一般。

    “先生,那位爱琴公主太可怜了,那位王子真是可恶,竟然背叛了她,爱琴只能看着王子与另外一个国家的公主结合,自己却只能化为泡沫……”

    乌廷芳听着这个凄美的故事,忍不住被感动的流下泪来,为那公主抱不平,旁边的贵妇们也齐声声讨着。

    “怪不得,这枚宝石叫海洋之心,上面凝聚着诅咒,原来这背后,竟然有着这样的往事。”雅夫人感叹着,真是无价之宝,真说起来,便是和氏璧也有不如啊。

    众贵妇人一边感叹,也这般想着,只恨不得带着海洋之心的是她们,这样的宝物,一旦拥有,这世上一切其他宝物都是泥巴了。

    “王先生,你刚才说,还有一件仅次于海洋之心的宝石,那是什么呢,能否在这里与我们说说。”一位贵妇问起,再次引动着所有目光聚集在王离身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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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欲望之门介绍:
身怀穿越时空的宝物,王离携带着位面商人的最初理想踏上了时空穿梭的旅途,他的第一站是《寻秦记》的世界。
两千年前的战国时代,没有一切现实的束缚,身怀奇宝往来时空,有着超越两千年的知识和知道剧情大略,王离的野心和欲望空前膨胀起来。
七雄争霸,百家争鸣,结束乱世,荡平天下何须嬴政。
江山如画,美人如玉,鱼与熊掌,兼得两全有何不可?
大丈夫之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当江山在手,战国一统,王离的目光投向了更悠远的时空(……倚天、神雕、天龙、大唐……蜀山……)
他的目标是无限的至高和永恒,他的征途是无尽的欲望大海。无限欲望之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无限欲望之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无限欲望之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