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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剑扼虚空     无限欲望之门txt下载     无限欲望之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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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方的车队继续前行。

    此时临近邯郸,刚才那一幕为许多行人、来往客商看见,消息传的飞快。神秘方士王离仅靠自身威仪,连人带马迫退数十武士以及赵氏武士行馆的馆主赵霸,又随手一击替巨鹿侯清理门户的事情很快就已经广为人所知。

    这个战乱的时代,所有人都对强大的武力有着向往和崇敬,齐国稷下学宫剑圣曹秋道更是以剑术得以封圣。

    这等事情绝非齐国独有,只是诸国皆是拿不出相应的偶像人物,就说后来,项少龙独斗曹秋道未死,整个秦国都为之兴奋震动,直接赠与他一个刀君的名誉。

    这时,赵国竟也有曹秋道那等强大的存在,得知这个消息,一时间整个民间都沸腾了,车队一路前行,引得不知多少百姓竟相围观,而人皆有从群之xìng,哪怕是不明原因,见众人群集,也要跟着围观一番,结果这人是越聚越多。

    这种情况,关于大方士王离的消息,更是传得飞快。

    “先生,这些人都是来看你的。”佩儿拨开窗户,不时向外看着,所见皆是汹涌而来的人群,对王离更是满眼崇拜,这时,王离在他眼中简直就是一个浑身放光放热的太阳。

    陶方车队的护卫和杂役们,在如此众多人的围观中,也是一个个抬头挺胸,心中只觉无比荣耀。

    王离却也想不到赵国的百姓竟会这般狂热,他之前的种种手段,不过是想方设法不着痕迹的扬名罢了,他有着拿得出手的真本事,在这个时代名气越大,就越能得到舞台发挥,只是看现在这阵势,显然是超出他的想象了。

    说起来,王离此时引发这等效应,却也与七年多前赵国长平一战失利有着极大关联。长平一战,秦国为了自根本xìng削弱赵国,竟是将四十万赵军尽数坑杀。

    这一战役过后,赵国损失了大量青壮年男子,自此国势rì弱,更有燕国行趁火打劫之事。

    国势衰颓,赵人的rì子也是越过越差,越是苦难深重,越是卑微,人越是希望改变,自己不能,就期望有救星和强者出现。

    他们心底里期望着出现一个强者,更是祈求神秘,此时王离就是携带着强大和神秘的光环这般出现了,他虽然不是什么救星,却有着部分人们祈求的要素,如此自然容易引人注意。

    “听说大方士王先生掌握着可以让人长生的药方?”

    “还有增长力量的药方?”

    “怪不得王先生那般厉害,竟有吃了能长力量的药。”

    “岂止是增长力量,听说还有能提升男女之事能力的神药?”

    “据说王先生乃是文王第十五子传承的血脉?”

    ……

    一路所行,车队两旁皆有着无数民众围观,更有着各种议论。

    “倒是在古代成了大明星一般的人物。”王离坐在车上,感受着无数人崇拜围观的目光汇集而来,一时间心神皆醉,世人都爱追名逐利,这名和利,确实有让人着迷的力量。

    车辆且行且进,不及半rì,便在无数民众围观护送下到达了邯郸城,进城之时,车辆几乎无有阻拦,却是王离的名声也随着民众的传递如同传染病一般,传入了邯郸。

    王离想及项少龙入邯郸城时,虽不及此时此景,却也是广为人所崇拜,尤其是那些士兵们。

    入城之时,王离仔细打量这座赵国的国都。

    这时的邯郸,却不比后世,在后世,邯郸只是河北省的一个市,而在这里,却是一国之都,虽然这是古代,建筑人口都比不得现代,但是只看邯郸这巨大的城池,就确实有着一国之都的气象。

    这座城市,最高处的城墙高达九丈,仅是比现代西安古城墙低了两丈,自是远远不及黄大师大唐一书中高达“三十丈”。

    只是大唐世界,先天高手遍地,超人如云。寻秦的世界,论起最强的曹秋道,剑术超绝,却也仅仅是强大的凡人,放到大唐世界中,境界虽高,却无内力真气,充其量也就是个三流。

    这里的普通人与现代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并没有玄幻一般的战力。所以,这样高的城墙,在没有火器的时代,守城士兵粮草充足,作战意志坚决的话,想要攻下来,不知要填进去多少人命呢。

    此时离长平之战不过七年,长平战后一两年秦昭襄王更是再次兵发五十万以王陵统军分路攻赵,大军会猎于邯郸,兵围一年也未能破城,反倒是损失惨重,最终为诸国联军逼退。邯郸城之坚固,可见一斑。

    而这件事情离现在并不遥远,因此,邯郸城直到现在,依旧可以看见当rì秦军围城的痕迹,当rì战事的惨烈气息,仿佛至如今也未散去。

    车队入得邯郸,来不及行得几步路,随即又停了下来,却是邯郸城内居民也是听说了王离的传说,又知道他到来,人群汇集之下,阻塞了道路,尽是yù睹王离是什么样的人。

    王离一看这场面,心说传说东晋时期有一美男子名为卫阶,只因长得太过俊美,进城之时为无数人围观,本身体弱,不甚劳累,结果导致病死。

    关于那个传说王离不知是否真实,但是如今他也体会到什么叫做“观者如墙”的感觉,只是这些围观者莫要朝他“投掷瓜果”才好。

    “大王诏令,大王诏令。”便在这时,远远的人群一阵sāo动,大街上人群人挤人,很快的让出一条道路来,几个骑士坐在快马上飞奔而来,高喊着“大王诏令”,待到快到车队前才停下。

    “前面可是大方士王离先生的座驾?”骑士一停马,便朝着为首的陶方大声询问。

    “王离先生正在我车队的马车上。”大王诏令,陶方面对王国最高权威代言人,呐头就拜倒在地。“快去请王离先生,大王有令,传大方士王离先生入宫觐见。”

    “先生,大王传你入宫觐见呢。”佩儿崇拜的对王离说道,王离点了点头,脸上似无有半点兴奋之sè。

    这一刻,他已经谋划了一个多月,如今终于实现,他本道自己会无比兴奋,但是这时心中偏偏生不起半点波澜,仿佛被赵国大王召见,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时候,王离忽然想到俄国历史上一位那位著名的神棍拉斯普京,如今他也是带着那样的神棍光环,也要堂而皇之的踏入一个国家的最上层了呢。

    只是拉斯普京只是个单纯的神棍,空有着能力,智慧却是有限,最后死的那般稀里糊涂,他却是不会那般重蹈覆辙,而自他踏入这个国度之时,终有一rì,他要将这个国家纳入掌控之中,继而使得天下变sè。

    王离打开车门,他传说奇异不同时人,气质也是大异寻常,顿时引出围观者无边山呼。

第十七章 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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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郸城前,无数居于邯郸的赵人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站到大街前,占据了所有能看到街上的位置,牛车上、房屋上,甚至树上都站了人。

    这时候,只见邯郸城门口的一辆马车上,忽然打开了车门,一个衣着怪异的年轻人直接自马车上走了下来。“哦。”

    前来围观的赵国百姓,一看到王离出场,顿时就是一生惊呼,震动全城,只见大方士王离,一身穿着打扮大异常人,身穿一身式样古怪的长袍走下了车。

    那长袍式样极其古怪,可是众人却偏偏又觉十分合理,穿戴在王离身上,显露出一股异乎寻常的大气,却见王离下车之后,行走之间,顾盼生姿,双目左右看时,几乎所有人都生出一股他在看我的感觉。

    “彩!彩!彩!”一声声的喝彩,更有如cháo的掌声,王离面不改sè的前行,此时若是有个现代的人见着他的打扮和神态,活脱脱就是发哥的赌神出场。

    这个姿态,实是他专门使“离”cāo作他的身体,生生将发哥的姿态再现。“哗啦啦哗啦!”他一路行过去,左右尽是欢迎的掌声,更有着充满崇敬的火热目光。

    这个景象,便是传令的骑士也看得呆了,在人群的带动之下也差点忍不住鼓起掌来。“这位大方士王离先生,确实非是常人啊,只是不知是否第二个巨鹿侯?”

    骑士心中想着,紧接着心中与巨鹿侯一对比,顿时王离的形象完爆巨鹿侯。

    此刻,邯郸城内,一处奢华的宅院内,巨鹿侯赵穆正满脸yīn沉的看着堂前,早在先前,回来的武士已经将事情尽与他说了,闻听出了那等事,赵穆当即失手摔碎了一块宝玉。

    巨鹿侯府的人奉命去拿人,竟然为外人斩杀当场,这实是大大的打了他赵穆的脸,想他赵穆,在这邯郸城谁不畏惧。“王离!”

    赵穆咬牙切齿的说着两个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多人都对付不了一个装神弄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方士?”

    堂下的武士头领皆是低头不语,浑身颤颤发抖。

    “这样的无能,我留你们何用?砍了,都给我砍了。”赵穆猛的抬起头来,大声喝道。躺下跪倒的武士心胆俱丧,连连朝站在一旁的赵霸眨眼,你先前不是说会给个解释吗?

    “侯爷息怒。”就在这时,赵霸终于说话了,诸武士同时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刚才就这一瞬间,他们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赵霸,你当时也在场,为何就眼睁睁的看着赵封被人斩杀,你赵霸不是自认邯郸剑术第一吗,莫不是存心看我赵穆丢个脸面?”

    赵穆稍微平息了心中火气,又对赵霸问道,言语之中虽不及先前严厉,却也满是责问。

    这赵霸与那些武士有着本质的区别,那些武士不过是些奴仆,赵霸却是不是,而且在邯郸城地位也不可小视,仅是地位与他颇有不及罢了。

    听到赵穆问询,赵霸眸中闪过一丝微怒,却未表现出来:“回禀侯爷,那位大方士剑术境界堪比稷下剑圣曹秋道,赵某自愧不如。”

    “稷下剑圣曹秋道?”赵穆也听说过曹秋道的名声,口中疑惑道:“那王离真的那般厉害,为何在过往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声?”

    “而且,当时你们那么多人在场,而且都是用剑好手,难道还拿不下他一个?”

    “呵呵。”赵霸冷笑道:“侯爷却是不知剑术达到曹秋道那等境界有多可怕,当时赵封正是命令诸武士去拿他,却不想他只将车门打开,身上就自然散发出一股可怕的威仪。”

    “赵封连他一个目光都受不住,直接掉落马下,周围所有的战马都被那威仪压迫得发了疯一般,就是这一个照面,侯爷的那些武士就如同草鸡瓦狗的被他击溃。”

    “不愧是剑术极致,当真是强大不可想象,不可想象啊,当时我若是出剑,只怕一个照面就被他斩杀当场了。”

    “真的有这么厉害?”赵穆也没想到,众武士说的尽是真的,先前他还以为那些武士为了保命,竭力夸大对方厉害,如今这赵馆主也是这样说。“那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等人?”

    “我听闻近rì邯郸闻名的剑手连晋有位师傅,也是如稷下剑圣曹秋道那等人,可是也没什么名声,只是少数剑术高手听闻。”

    “对了,侯爷,忘了告诉侯爷一句,当时那王离曾言代侯爷斩杀赵封,到达邯郸之后,必定亲自拜会侯爷,侯爷可得小心了。”

    说到这里,赵霸朝着赵穆行了一礼:“如果侯爷没其他事,赵霸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赵穆想着赵霸的描述,竟觉一股惧意,那等强者当面,若是想要对他发难,便是周围埋伏几十上百好手,纵是能够将他战胜,但是他怕是会被对手一剑斩杀啊。

    如此,只要想着被这种人惦记着,饶是赵穆也是心惊肉跳。

    “侯爷?”

    “赵馆主,告诉我,若要对付这种人,该如何行事?”赵穆直接与赵霸问道。

    “想要对付这种高手?”赵霸脑中又闪过王离斩杀赵封的那个画面,那种反应,怕是劲弩也难威胁到他:“要对付那种高手,唯有将对方置于不能躲避的绝地,再以上百强弩shè杀,或有可能击杀。”

    “若是击杀不成,为对方逃走,那麻烦可就大了,侯爷若真是要对付,请记住,只有一次机会,务必要一击必杀,若是没绝对把握……”

    “绝对把握一击必杀?”赵穆闭上眼睛,略微思考了一下:“好了,赵馆主可以退下了。”

    堂下传来赵霸离去的脚步声,赵穆心中却越想越是烦闷,早知道这王离这么难对付,他就不派人下手了。

    只是,若不派人下手,那也是麻烦。说来自王离的名声一传到邯郸,他就本能的觉得王离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

    他本人就是幸进之臣,靠着抱着赵王的粗腿,才获得如此巨大的权势,这才得以封侯,而那王离,一旦入得邯郸,以他的本事和名气,不说将他取代,分薄赵王对他的宠幸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因为本能的防备,他索xìng以自己的权势,强行将那人索拿回府,到那时候,管你什么大方士,只得乖乖给他炼药,炼好了药还要给他讨好赵王呢,谁知事情竟会有如此变化。

    就在这时,一位生得仙风道骨,脸上有着五绺长胡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侯爷,王离刚才得了大王召见,大王派出了自己的车架,迎大入宫觐见呢。”

    “什么?”

第十八章 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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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王离在万众瞩目之下,一副超然之姿缓步走上了赵王派谴过来迎接的车架,这是一辆由四匹马拉的马车,马车车厢巨大,车厢四周仅有凭栏,并不封闭,只是顶上有一顶华盖类的东西,可以遮蔽上方。

    非是军队战车,这四匹马拉的马车,实是王者车架,为赵王座驾。古人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君,便是一国之君,子则是尊称。

    这话中的君子,在最初之时是国君,而后演化为有地位之人,到孔老夫子口中才演化出后来意义,继而随便什么读书人也称自己君子了。

    在这个世界chūn秋战国之际,周礼尚还履行功能之时,礼制规定,天子驾六,诸侯驾四,大夫架三,士人驾二,庶民驾一,君子正是驷马。赵王派出四马,以显他之礼遇与欢迎。

    很难想象,一国之君会对一个“神棍"如此看重,但是在赵国这却是现实,在未来世界各国,诸多王朝都有此等现象。

    鲁国人说,国之将灭,必有妖孽,这话说的是没错的。

    坐在这车上,举目四下看去,周围尽皆是或听说了他的名声过来围观,或者是盲从欢呼的人群,无数人的目光汇集,一股巨大的满足之感充盈王离胸中。

    无怪乎,当刘邦见的始皇出巡,说了那一句:“大丈夫当如是也。”

    车辆在四匹马的拉动下缓缓前行,王离感受着万众瞩目,同时亦打量着这整个邯郸城,这时候邯郸城的建筑,与王离想象中的古代建筑是有差异的。

    其中最大的差异便在于瓦,所谓秦砖汉瓦,砖石结构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邯郸城内的建筑多是此类,而瓦却是汉代开始成规模出现东西,这时候只有少量士族大家才可用,大多的屋顶却是其他替代物。

    贫寒之人,只以木板茅草盖顶,而富贵者,雕梁画栋,屋顶通体木制,在结构上与瓦已经形似,却是瓦的前身,看起来仅是材质不同,一旦有合适的材质立可替换。

    邯郸城内的建筑,多是木石,只有少量土房,房屋又多为平房,少有高楼。唯有那些公卿王侯之家,能建有极少三层石楼,其他货值客商,又或青楼jì馆两层都少有,整个城市内建筑最高的,莫过于王离此行的目的地,赵国王城。

    这样一座没有高楼的城市,却有着数十万人口汇集,已经相当于现代一个人口密集的县城,因此,整个邯郸城却是无比巨大,王离虽不见高楼,却也能感受到这个时代王都的气象。

    穿过平民汇集的区域,再过商旅云集的市街,公卿士族邯郸的宽阔庭院,邯郸内城,赵国王城内宫就出现在王离眼前。

    大王车架,自是同行无阻,四马之车,轻车前进,穿过内城城门,入眼的便是赵国王宫。这赵国王宫,远比不得后世明清故宫之大,华丽也是远逊,但是却别有一股古朴庄严之sè。

    让王离映像最为深刻的,便是过往看东周战国影片,王宫中道两旁竖立的两座高大的塔楼状建筑,那时王离不知这建筑之用,玩英雄无敌之后,还曾戏称魔法塔呢。

    进入内庭,王离在侍从的引领下下得马车,然后拾阶上殿,直往内廷中最高处的宫殿去。“大王有令,宣,大方士王离先生进殿。”

    知晓王离入宫,远远得,自宫廷深处就有人喊,自内而外,人人接力,这原始的广播,在王离耳中,听着便有一股森严,而自下而上而拾阶,不自然间便在行走间要建立一股对王城主人仰望之感。

    这时候,百家争鸣,文化鼎盛,于建筑一道,却已经酝酿出后来传承数千年的根基,欠缺的,只是各种建筑的材料限制所不能。

    一步一行,行走在王城之中,王离不时借助“离”进行瞬间扫描记忆,遍观这座王城,却是看到了不少在封建时代极为高超的技术。

    说起来,战国之时,七国争雄,引发诸国竞争,却使得科技也是不断进步。这战国在王离眼中,论起技术,实际上并不比后世无比漫长的封建时代低上多少。

    后世几千年里,中国每一次王朝兴替,都是大破灭再重建,许多技术往往需要重新再发明,甚至失传的。

    就说弩器,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巅峰,秦军和赵军早就将弩具运用到大型战争之中。后世说的神乎其神的连弩,战国时代也是出现,只是没能大范围运用,却并非诸葛首创。

    而三国两晋之后,连弩不复,直到唐末五代十国之际,又被再发明在蜀国。

    绵延几千年,直到近代,科技几乎无有太大的进步。

    这个时代,与后世相比,所欠缺的,有两项重大物品关乎到文明进程,一是铁器,这个时代的青铜冶炼和运用,已经达到一个巅峰,受青铜材质所限,许多技术即便有所前瞻,也是无能运用。

    另一重大,则是纸张,纸张的意义无比重大,无论是传承文明,又或是治理国家的公文往来皆是如此。

    电视里看到秦始皇处理朝政,面前堆积如山的竹简,实际的内容用纸来承载,不过是一小叠文书就可承载,那种景象,实是令人汗颜。

    至于布帛,在这个许多平民家庭没衣服穿,甚至一家人共一件衣服穿,谁出去谁穿的时代,想要大范围运用根本不可能。

    “王离先生,大王在宫内等候多时了,请随我一同入殿。”一路行进,终于到达终点,一个宦官模样的人尖着嗓子与王离说道。

    王离微微点头,看向这位宫廷宦官,脸上无有丝毫鄙视,一如平常。

    他看多了影视,也阅览过许多书籍,知道这些宦官天生比常人少了些东西,难免自卑变态。与外人打交道之时,若是有人稍稍鄙视,这些人或许就难免怀恨在心,偏生他们又处君王之侧,也未必要怎么的,随便一句谗言都有可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对于这些宦官,他自是不惧,却也没必要给自己添麻烦,如今他才刚踏上赵国的舞台,一切还得依仗赵王的权势,自己尚无根基,却是不可节外生枝。

    至于赵穆,于王离而言,同为幸进,那是天生的敌对者,便是不去招惹,总会是敌人。与其被动为人打击,不如主动出击将他得罪至死,狠狠震慑,甚至彻底碾成灰烬。

    太祖有敌我之论,要分清楚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王离深以为然,所谓敌人,并不是你得罪了才是敌人。利益、阶级之中,天然就会产生敌人。

    他来邯郸之前,就曾做过大致分析,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该如何行事。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谁非是朋友也非是敌人,谁人不是朋友,却可结交纳入的。

    此时王离想来,若是回到地球,他有着如此思维,也当不再是昔rì那般普通人,即便现在普通,但是也可做出一番大事业,这段时间,于他的改变是无比巨大的。

第十九章 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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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步行入宫殿之内,王离当面便是宫殿最里边,对面的一张桌己。那张桌己的位置却是在台阶之上的平台,一位三十几许的男子屈膝跪坐其后,王离一入殿内,便将目光集注在王离身上。

    这便是赵王?浑然不用去看殿内诸多卫士又或服侍的宦官,也不用看他所坐位置和穿着,王离一眼就知他是赵王。

    这赵王,久居一国之君,起架有万车相随,一言一行便能决定他人生死命运,养于体,居于气,仅仅是坐在那里,便生出一股无形的威严,哪怕他身着布衣,也是无法掩盖,更遑论身处此宫廷之中?

    但见这赵王,此时正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似乎是在瞧着一件极有意思的事物。一股无形压力,凭空生在王离心中。“离,cāo作身体。”

    王离紧急调用离对自己身体进行cāo作,在这压力下面不改sè。他心知,这压力并非这赵王真的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压迫,压力来自于他知道眼前的是赵王,来自于赵王的身份。

    压力来自于他清楚的知道这赵王意味着什么,来自于他对赵王有所求。

    他更知道,在此时此刻,赵王周身有着诸多剑术高强的武士隐藏其间,赵王身后隔着一堵墙的空间中,更不知多少人正jǐng惕的注视,只要赵王一声令下,就有不知多少弩箭shè将出来。

    这赵王,也是听说了他的本事,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无准备,岂会将自己置身险境?

    “山野方士,见过大王。”众目注视之下,王离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大胆,见了大王,竟敢不跪。”赵王左右服侍的宦官厉声喝道。

    “无妨,这世上,能力越大,权力越大,有才能的人,总是有着一些特权的?”赵王抬手制止呵斥,又指台阶下左侧桌己:“先生请座。”

    “谢大王。”王离又是一礼,然后施施然学着赵王的样子,跪坐到一旁的桌己后的席子上,这个时代,却还未有椅子这东西出现。

    待得王离上座,赵王与旁边宦官又道:“上酒宴、歌舞。”

    一声令下,宦官于堂前高呼,传到殿外,又如先前那般接力而出,片刻之间,就有诸多侍女小宦端着jīng致的陶瓷碗和酒樽上殿,又有一群身姿体态俱佳的少女排队上殿,丝竹声声,众少女在声乐之中翩翩起舞。还有一美丽的少女,专门跪坐到王离身旁来服侍。

    王离看这桌己上,这战国时已有原始的陶瓷,虽比不得后世,但是王室所用,尽是jīng品,却也不差,桌己上碗内,尽是些烤肉、肉糜,却并无什么世菜sè。

    这个时代,连连战乱,粮食产出又是不足,饮食文化也是无从发展,便是酒樽内的酒,看那质量,也不过是二十一世纪最差的米酒那一档次。

    酿酒需要大量粮食,在这粮食不足的时代,想酿酒技术想上去都难。“先生,请。”

    赵王一声请,自己拿着竹筷自桌己上的玉碗中夹出一块烤肉,放入口中,爵吃了起来,只是目光不时没有离开王离身上。

    这赵王在观察自己,王离心道,在来之前,王离对这赵王的映像多是自历史和书中来,只道他是个昏君,但是此时却发现,昏君或许是昏君,那并不意味着昏君就是完全的蠢人。

    此时想来,这赵王或许早就自李善那里获知了自己的存在,可是一切没有亲见,他到底如何呢?或许赵穆的那一批人,不过是他借着赵穆对他的试探,看他是否真的有本事,有能力。

    等到试探出结果,半rì后,他才一入城,赵王的诏令就来了,显然,这时候,赵王已经知道他真的是有些本事,至于有几分,他是个怎样的人,来邯郸还有他求?

    想要了解,此时在这殿堂之上,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先生,可是寡人这歌舞不美,又或酒宴不丰?”赵王一直注视着这个如今已经名闻邯郸的大方士,他在王离眼中浑然看不到美sè当前的yù望,亦或是对jīng美食物露出饕餮的眼神。

    难道眼前这人不是男人,没有对女sè的yù望,怎么可能?只是自李善那得来的消息,这位方式在男女之事上,远超常人,实是男人中的男人。

    一想到这些,赵王的目光有些诡异了,跪坐在桌己前的王离顿时有些发毛之感。

    “原书中说这赵王是个变态的双插头,既喜女sè,也好臀风,那赵穆之所有能上位,便是靠卖屁股搏得出位,而这赵王,在赵穆面前,有时甚至作女装的,可见,他不仅是双插头,爱插人,更爱被插。”

    一想到与这赵王一同,王离心中直打冷战,只是这时候他身体全由“离”cāo作,却并不流露半点异sè,他心道:“老子是来卖药装神棍,却不是来卖屁股做鸭的。”

    “烤肉与肉糜,制作极佳,歌舞也美,只是这酒却差了一筹。”王离心思百变,脸上不动声sè,指着酒樽中的酒与赵王说道。

    他此时于赵王身前,明明是有求,却是摆出另外一副模样,丝毫没有有求于人而处屋檐下低头的神态。

    “哦?寡人这酒,乃是赵国最好的酿酒师所酿造,各国国君宫内的美酒亦不出此类,先生难道在哪里喝到比这更好的美酒?”

    赵王一听,指着酒樽奇道,只道眼前这位方士好大言,只为博他注意,若是这样,那这位方士便好应付,同时也有些失望,这等方士,也是那等俗人不成?。

    他身为一国之君,每年不知多少人想着讨好于他,在他面前耍尽种种手段,各种搏出位的手法却是见得多了。

    “哈哈哈哈。”堂前王离忽然大笑起来。

    “先生为何发笑?”赵王心道,管他是否俗人,但是能在他面前如此安泰,言谈自如,这人却也非是凡俗。

    他见惯了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卑躬屈膝者,此时王离在他面前发笑,不仅未感到自己权威被践踏,反倒是有些新奇之感。

    这个时代,能力越大,权力越大,有才能的人,确实是有特权的,想那诸子百家,庄周孔孟,这些人亦是经常出入宫廷,与君王谈笑无忌,留下种种传世名篇。

    可见,这世上的规矩,不过是来束缚常人的。

第二十章 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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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离抑住大笑,整个廷内顿时陷入一片安静,廷上歌舞,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了,赵王眉头一皱,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众位歌女舞女朝赵王行礼,随即无声无息的退却。“却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王离将手往大衣侧袋一摸,一瞬间,整个廷前气氛顿时一紧,诸武士近卫手上同时按剑,赵王也是有些紧张,目光紧紧盯着王离。

    他先时就已经得知这方士是齐国稷下学宫剑圣曹秋道那般存在,这等人,拥有者远超常人的武力,此时王离又处近处,虽然离他有一段距离,还有阶梯,但是王离这等异动,也让他感到一阵紧张。

    却不想,王离却是自怀中拿出了一个通体晶莹剔透的小瓶,瓶内装着尽是透明如水的液体。“大王,所谓最好的酿酒师,酿得却是寻常之酒,又岂能比得上我等方士之酿?”

    “今rì得大王相召,又单独赐酒设宴,这瓶酒,便作为王离对大王的答谢。”说着,他便将瓶子放到旁边侍女身前:“与大王呈上去。”

    整个廷内气氛顿时一松,侍女看了看赵王,赵王点头示意旁边宦官,那位宦官当即下得阶梯,接过王离手中酒瓶,小心翼翼的捧着走上去,生怕将这晶莹剔透,浑然天成的水晶酒瓶摔了。

    “大王。”赵王接过酒瓶,也是小心翼翼的接过,目光紧紧盯着这酒瓶,这瓶酒,先不说酒液的价值如何,光是这酒瓶就是稀罕的宝物了。

    “早就听说这方士yù以宝物,交换求取我邯郸诸王公贵族之力,搜罗炼制长寿药物的诸般材料,此时他随手拿出这等重宝,看来确实非是来求财求势,所传皆是真的。”

    “大王,需这般拧开。”见赵王接过酒瓶,王离两手在空中比了比,赵王当即有学有样,轻轻一拧,瓶盖松动,拿开之后,美酒的醇香就透了出来。

    “吸。”赵王长吸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迷醉之感:“果然是好酒。”他拿起酒瓶,正待饮用,却听旁边宦官于堂下王离同时叫了声大王,似是阻止。

    “大王,且由奴臣为大王先试。”宦官阻止道,原来在这宫廷之中,身为国君,诸般食物入宴之前,通常都有人先行尝试,以为验毒,这瓶酒未经过此道程序,宦官就要提醒,为大王先尝。

    赵王看着宦官,虽知他忠诚,心下却颇为不悦。“不用,若王先生想害寡人,又何须用如此手段,王先生,却不知先生阻止又是何意?”

    “王离想要提醒大王,此酒非同寻常,乃是自诸酒中提炼的jīng华,一则酒xìng极烈,次者,其中也添加了诸般对人体有益之药物,但是这些药物也不是寻常药物,少量服用,对人体极有益处,能有延年益寿,回阳固肾之效。”

    “但是若是一次服用太多,就如雨水,少量雨水滋润大地,暴雨可就要成灾,大王最宜小杯或小口服用,一天不可过量。”

    这酒却是王离于这段时间两次回去的机会中,特意制作出来,乃是取的高度酒,内里掺杂万艾可合成,单纯喝完一瓶高度酒,不过是醉倒,但是里面万艾可太多,换个身体强壮的,倒还罢了。

    而这赵王,只看他神sè,就显出酒sè过度的苍白,身子怕是已经虚空,如何能经得起,故而王离急忙提醒。

    说来王离选择这万艾可却也是有因,毕竟这世上也是有着虎狼药物的,赵王说不定本身就吃过不少,到现在指不定身体抵抗又或其他原因,吃虎狼药都管不了用,而万艾可作为西药生效机制却是与传统重要药剂是不同的。

    “原来如此。”赵王心道,这酒竟不仅是寻常之酒,更有益寿延年,回阳固肾之效,却是不凡。“那我便按先生所言饮用就是。”

    说着,赵王持起酒瓶,小小的尝了口,酒液才一入口,顿觉犹如烈火入口,酒气直冲脑门。

    若是换了个普通不爱酒的人,尝这酒味,只怕如尝毒液,沾都不愿,但是赵王却是个酒sè过度,早就酒jīng中毒的。

    这一口酒一入喉,他虽觉如火烧身,浑身却是一个激灵,无比爽快,只是将眼睛闭目体验这酒的神妙之处。

    赵王从未喝过这等烈酒,此时又酒宴才开,在此前,赵王也只是稍吃了些烤肉,腹中尚空,酒液一入腹,便开始消化,如此种种,使这酒的效果,快的出奇。

    只得片刻,他就觉浑身血脉膨胀,心跳加速,浑身仿佛有使不尽的力气一般,这酒,仅仅一口,就达到了他过往喝下十数樽的效果,更没有腹胀、头疼,只是微晕。

    “果然好酒,喝了这酒,只怕其他的酒,都如水一般了。”赵王品味片刻,众宦官卫士皆是紧张的看着他,直到他睁眼一双有神的眼睛,才松一口气。

    “能尝先生这瓶酒,真乃人生之一大幸事,却不知先生此来邯郸,还有何求,不论是金钱、还是美人,先生但有所求,孤王皆可满足。”

    王离心说酒后吐真言,这赵王脑袋被酒jīng微微一麻醉,不少放在心中的话,不觉间也自然说了出来,问他有何求?他自是有求得,还是大求,只是如何会这般轻易表现出来,否则还称什么高人?

    他对赵王的问题避而不谈,反问道:“大王,你可知这世上最宝贵的事物是什么?”

    “最宝贵的事物?”赵王疑惑道:“却是不知,寡人认为,这世间之人,各有所好,不同的人,他心中的宝贵事物也皆是不同,有人爱钱,有人爱权,有人爱美女,有人爱名,却是不知先生眼中,世上最宝贵的事物是什么?”

    “王离认为,这个世上,一切的爱好皆是建立在生命之上,一个人,唯有活着,才能爱他想爱的一切,若是死了,生前拥有的再多,爱好再多,一切都是一场空,也就失去了意义。”

    “就如三皇五帝,夏启成汤,这些先圣,他们纵是生前富有九州,起驾有万车相随,一言一行决定千万人命运,这又如何,几十年后,一旦死去,还不是黄土一堆,生前的一切,皆成了泡影,赠与了别人?”

    “大王,试问,这时间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可贵的事物呢?”王离一番诉说,赵王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对于生死体会最深者,唯有拥有越多者。

    可以说,拥有的越多的人,就越是怕死,而什么也没有的人而言,生命于他就是烂命一条,随时可以拿出去与人拼了,失败了也不过一死,成功了,还能谋到富贵。

    赵王身为一国之君,主宰大赵一国,整个赵国的一切,皆是他的掌握,拥有的东西何其之多?对生死就越是恐惧。

    王离只言片语,便让他想起了赵国诸先王,三皇五帝,夏启成汤太过遥远,可是诸先王,他却是亲见的。

    在长平大战之前,三家分晋之后,赵国历代先王,一个个雄韬武略,使得赵国飞快于六国崛起,长平之战前,甚至已然隐隐与秦争霸之意。

    奈何长平一战失利,赵国实力大衰,如今虽然重振,但是根基已破,想要恢复之前旧观,怕是不能。

    遥想那些先王,生前何其英雄伟大,可是却也难免老瘫在病榻之上,怀着对生的渴望含恨而逝,不过数年,怕是也要化为尘土,何其悲凉啊。

    此前赵王若是不思这个问题,还不觉什么,现在被王离一提起,一股难以言述的悲哀和恐惧在他心中升起,然而此时又见王离在侧,他心知他可能有长寿之药,不由心如落水者抓救命稻草一般,望向王离。

    “先生,生命却是重要,可是自古以来,谁人不死,谁人能够免俗呢?”赵王一脸悲凉,又含着一丝期望的对王离说道。

    “大王可知彭祖?”王离心说,该感谢庄周一篇逍遥游中曾说彭祖活的长久闻名,可以让他抓出一个典型。

    赵王眼前一亮,一句话自口中脱口而出:“彭祖乃今以久特闻?听说他活过了八百岁,可是他最后还是死了啊。”说道后面,赵王又有些失望。

    “这就是长寿了。”王离笑道:“八百岁,却也是不少了,不到二十年就是一代,百年之间,天地间就不知多少变化,家族兴衰,王国兴替。”

    “八百岁,能坐看当rì武王伐纣,到如今周室崩灭了。”

    “而长寿既可,为何长生不能?前人既然能够长寿而不能长生,许是没发现长生之法,若是后人在此基础上能够再进一步,未尝不能呢?”

    说道这里,王离叹了口气:“大王问我所求者,皆在此矣,吾之所求,唯愿长生住世,超然物外,坐看王朝兴替,轮转不休,沧海桑田,万般变化。”

    “纵是亿万载之后,吾依旧能自山林而出,乃观星穹之下,大地之上,是否有着新人新事。”

    只听王离诉说,赵王冥目一听,只是微微一思,就觉无比震撼,心中生出无比向往之sè,不由感叹道:“先生之愿,真乃天大宏愿,实是常人难以想象之伟业。”

    说道这里,赵王话锋一转,满眼希冀的看着王离:“却不知先生之求,如今是否有所得?寡人可能闻听?”

第二十一章 拒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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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知先生之求,如今是否有所得?寡人可能闻听?”

    只听这一句,再观赵王之颜sè,王离就知他已经上钩,却是再叹了口气:“长寿可得,唯独长生难求啊,而yù求长生,也不知需花多少时rì和功夫去探求,人生又如此苦短,所以,只能先舍长生,先求长寿。”

    “若能长寿,才有着足够的时间和生命去探求无限长生之道,只是长寿,却也非是易事,纵然有法,却非我一人之力可以达成,这才来到邯郸,愿求众人之力,只望能成。”

    “原来如此。”赵王点头称是:“如今先生既来邯郸,寡人定助先生一臂之力,旦有何种靡费,且尽管与寡人说,只盼先生能成大愿,到那时还望先生不忘寡人资助之功。”

    赵王话语说的委婉,言不忘资助之功,便是让王离有所成之后,能够与他分享。

    王离一听,连忙摇头:“大王,yù求长寿,所费也是靡大,而且炼药之事,也未必有十成把握,一旦失败,还需重来,若是大王资助,我炼药一旦失手,岂不是坏了大王的事?让大王一番资助没在水中?”

    “所以大王切莫如此,我王离游学天下,所去之地,也不尽是天下九州之地,一路周游,却也搜集了诸般奇珍异宝,我愿将这些奇珍异宝尽作价出售,换得炼药之资。”

    “如此,我自己炼药失败,自己承担风险,却非要大王靡费,而若是炼药成功,中间寻找诸般事物,却也少不得借助大王的人力,到时,长寿之药,定是少不得大王那一份。”

    赵王一听,这王离却也是有趣,不过既不用他出大力,最后又少不了他的好处的事情,却也是做得,此时又想着这位大方士随手拿出来的一瓶酒,装酒的瓶子就是不凡的宝物,那其他的呢?

    “这样却也不错,反正最后他事成也少不了我的一份,另外,他yù寻求助力,也需那宝物来换,到那时候,他的宝物,也自然归我所有。”

    赵王抚摸着掌中的水晶瓶子,不自然间就想象着王离便游九州,乃至九州之外,四处搜罗的各种奇珍异宝都归自己所有,最后炼成长寿之药他也有一分,他也能如彭祖那般活个八百岁的景象。

    “却不知先生要炼药,究竟要搜罗何等药物材料?”赵王心中只是想象那美好愿景,心中就是无比向往,也想着对长寿之药的事情多了结一些。

    “另外,我听说先生还有增长力量的药物,却不知是否容易炼制,若是能够大量炼制出来,予我大赵勇士服用,强我大赵军兵,寡人定有重谢?”

    “力量之药比之长寿之药容易炼制,但是也极有难度,不过少量炼制一些,大王诸位公子,又或这邯郸城内的诸贵族子弟,想要如赵氏馆主赵霸那般强壮,却是不成问题。”

    “不过这力量之药,只是生肌长肉,增的是死力,单纯拥有一身死力,想成为赵馆主那等强大的武士,却是需要长期锻炼和习剑才可了。”

    所谓力量之药,不过是现代培养肌肉男的药物,弄得一身肌肉,只是看着强壮,比起真正千锤百炼出来的,那是差得远,王离这却是在提前打眼药水。

    “哈哈,能增长力气就算不错了。”赵王听着虽是失望,却也觉满意,只道这方士不惯吹嘘,却是实诚。

    “不过,大王若是想要强国,我却也有一物,今rì我入得邯郸,承蒙邯郸居民夹道相迎,又有大王直接召见,这等荣幸之事,实乃前所未有,王离心下也为赵国上下如此欢迎感动,愿将这一物赠与赵国。”

    赵王此时已经对王离颇为相信,这时一听,顿时大喜,他虽然昏庸,但是作为一国之君,哪不想自己国家强盛的,当即来了兴致:“不知是何物呢?”

    “大王,这天下九州往东去有一片大洋,自这大洋横渡向西两万里,有一不下于我九州大地的陆州,在那陆州之上,当地居民种有一神奇的粮食作物。”

    “这粮食作物,种植极易,产量也是奇大,一亩产出竟是高出我中土九州粮食数十倍之多,那当地土人,一年也不甚劳作,竟也不愁吃喝。”

    “王离当时一见大奇,心说若是将这粮食作物带回九州,那岂不是我九州亿万黎民岂不是再不用担心没有饭吃?”

    “所以当时就想方设法的获取种子带了回来,此物,我愿献给大王,愿大王能得此物,赵国上下再无饥饿,十年生聚,当可抚平长平伤患,重振大赵雄风。”

    赵王一听,顿时喜形于sè:“王先生所言可是真的?若真有此奇物,不出十几二十年,我大赵必可重震国威啊。”

    冷兵器时代,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最重要的命脉莫过于粮食,有了粮食。就意味着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

    赵王听来,若这王离先生所言是真,真有那么多粮食,大赵人民放开手生育而不怕无能养活的话,十几年,就可有大批青年将长平之战损失的人口补充上来,到那时候,又有赵国冠绝七国的冶铁能力,何愁大赵不兴?

    “哈哈,王离岂敢欺骗于大王,只是请大王赐下一片土地,再委派一些懂得农业种植者配合,我当将种子种下,只要三四个月,大王就可知道那种子的神奇。”

    “从明年起,就可逐步推行整个赵国。”

    “好,好,好!”赵王一听,连说了三声好:“王先生,你如此有功于赵国社稷,我封你为安阳侯。”

    听赵王这一说,王离心说这就成侯爷了?也太快了吧,我的神种还没拿出来呢?这时候他终于知道,在这个时代,什么是幸进了。

    想那历史上,有长信侯,靠着身下那话如驴般强大,每rìcāo弄秦始皇的母亲而幸进,由一介平民而封侯,今rì他这般有功于赵国,封万户侯却也不夸张,不过……

    “大王,且慢……”王离当即推却。

    “王先生,却是为何推却?”赵王心说若是其他人,闻听要封他侯爵,不知高兴成什么样,这位王先生倒是奇怪,竟会推却,天下怎会有这等人?

    “大王?王离今rì才入邯郸,无功无德,岂敢接此名器,若真要封侯,且待今年数月之后,大王见得粮食丰收,引得诸卿诸贵来看,到那时候,王离受此大功,才算是心安理得,大王封侯也是名正言顺,不引得诸卿贵有所物议。”

    赵王听得王离一说,连连点头,这王离竟还为他考虑,心下对他越是满意。

    “另外,此等要物,关系到军国之事,所行务必保密,在事情未成之前,最好不为敌国探知,否则对方纵是不能得到,却也可来破坏。”

    “好,就如先生所言,他rì先生功成,寡人定然当着全邯郸诸卿贵以及赵国诸将之面,为先生封爵,到那时候,先生可切莫推却了才是。”

    “至于种植一事,便是这般,我便将城南一片肥美之地连同庄园赐予先生居住和炼药,再选派忠贞之士听从先生吩咐,一切按照先生指点进行种植。”

    “另外,再安排一营士兵听候先生调遣,封锁庄园,将此消息保密,先生你看如何?”

    “如此便多谢大王了。”王离当即起身,对赵王躬身一礼。

    “好,此事既清,却不知先生炼制诸般药物所需为何,寡人得知也好安排为先生准备?”赵王心知按王离所说,王离诸般药物材料,皆是要拿出宝物来换,他见这水晶瓶就是鬼斧神工一般,心中对王离的其他宝物也是心痒难耐。

    “那大王请听我解说。”王离靠着刚才鞠躬让“离”稍稍回复了腿脚的僵硬,重新恢复跪坐,他心道,这样跪坐太蛋疼了,有时间定要将椅子弄出来。

    “我所需的材料主要有,大量的金、玉、年份起码超过百年,越高越好的老山参、何首乌,蜂蜜中一类特殊的蜂王浆,地下岩洞中万年石钟rǔ,天山山麓雪山极顶的天山雪莲……”

    王离一口气或真或假的说出了一大堆赵王身为一国之君都没听说过的事物,只听得赵王目瞪口呆。

    “先生,金玉、山参、何首乌、石钟rǔ这还好说,其他蜂王浆、天山雪莲,这些东西我连听说都没听说过,这如何去寻呢?另外,金钱和玉石又如何能够入药?”

    王离心说你听说过才怪,有些东西都是武侠玄幻小说里才有的东西,他说这么多,主要还是用来掩盖他的真正目的啊,而说的奇幻,也是更增可信度。

    “大王,天山雪莲、万年石钟rǔ之类难寻之物,我踏遍九州以及外域倒是有寻得,反倒是大量的金、玉、以及山参、何首乌这种对我而言,难度还大些。”

    “大王且为我寻这几样需要大量数量的就可,至于这金玉之物,金却不是青铜而是黄金。”

    “黄金和玉石本身自是不可入药,我却是要自这两种物质中提炼出其中一些根本的东西。大王,不论是铜还是铁,又或其他金属,存放时间rì久,必定腐朽,而黄金,便是放得再久,也不会朽坏。”

    “我需要大量黄金,要的正是从其中提取那一丝不朽的金xìng,而玉石,更是大地之jīng华,试想,我等人体生命短暂,但是这片天地,却是无限长久,要的正是大地的jīng华。”

    王离广受网络小说熏陶,为了当这神棍,更是做足了工作,一番话说得赵王连连点头。

第二十二章 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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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赵王又问及王离遍游九州域外各地风情,王离却是抓着埃及、巴比伦、希腊、罗马一顿胡吹乱侃,听得赵王目眩星驰,只道九州之外,竟还有这么多国家民族,他听王离说得无比详细,越发信以为真。

    这一番谈论,不觉间就已经谈论了近一个小时,赵王越发兴致勃勃,便在这时,赵王忽然脸上一红,只觉身体里生出一股燥热,下身不觉间自己立起来,当真是立如jīng钢,远不比过去软弱无能不能起身。

    他倒也不是没吃过其他chūn药,但是那等药物,当真是如狼似虎,起效极速,可是效果快,对身体伤害也大,而且吃得多了,渐渐失去效果。

    到如今,他已经许久未体会过这等感受了。难道这便是回阳固肾,药力近一个小时才散发出来,果是温和无比,赵王心道。

    这等感受,若是在先前被感受到,赵王只道是寻常虎狼药,但是到现在,他已经极相信王离,而那美酒确实不凡,装载都是宝物般的水晶瓶,却是让他自然将酒的功能往好处想。

    赵王好男风却也非是无有原因,他接触男女之事极早,身体发育未全就已经极为放纵。

    等到如今三十余岁,身体早就不行了,平rì里纵是能够起来,也是半软不硬,提不起劲,渐渐对男女之事疏远,猎奇的尝试男风来。

    此时身上这等状况,直让他仿佛回到了十五六岁,身体的巅峰之时,只恨不得身边有几个美女,能培他好好欢好一番。

    “这王先生果是非凡之人,随手拿出来的酒都如此神效。”赵王心中暗赞,对王离越是深信。

    “哈哈。”赵王身上这番变化,王离岂会不知,当即一声长笑:“大王,想必是先前的药力已经全部激发出来,王离就不打扰大王休息了。”

    “不过这里王离还要提醒大王几句,美酒虽好,却万万不可多饮,这一点务必记住,另外,在未炼成长寿之药前,大王若是有闲暇时间,不如我教授大王几套养生延命、更能提升男女之事能力的方法。”

    “只要长期习练,必能身体安泰,rì后便是不需服此酒,也能如今rì这般。”

    “好,改rì若是有闲暇,寡人再邀先生,赵定,你代寡人送送先生,再将城南那座庄园与先生交割,另外,持寡人诏令,去安排一营士兵听候先生调遣。”

    赵王一听大喜,只觉今rì得见这位先生,实是人生中最幸之事,他心中开心,哪怕当rì初登大宝也是不及万一。

    身体可以康健,国事可以重振,更有未来长寿的希望,这一切过往不敢想的事情一天就摆在了他的面前。“真是高人啊。”

    赵王感受身下坚硬如铁,一瞬间便想起了王后平rì里对他冷淡的模样。“今rì且叫你好好尝尝本王的厉害。”男人,岂能说不行?赵王便是要来证明自己一番。

    “尊大王令,王先生,请随我来。”

    “有劳将军。”王离这才知道先前与赵王传令的人名叫赵定,赵定全程见得王离与赵王交谈,此时看王离之时,已经满脸尊敬和崇拜。

    “先生,我们这就去城南的那处庄园吗?”出得宫门,赵定依旧将君王车架牵了出来,这赵王没能封与他侯爵,却是通过这般来显示对他的礼遇。

    以君王座驾迎接就算了,出宫送返,竟也是以君王车驾送归,这说明王离与赵王一谈,已然取得了赵王真正的认可。

    这车驾在邯郸走得一圈,整个邯郸城当会明白如今邯郸城又多了一个新贵,当初便是巨鹿侯赵穆,怕也是没得这般礼遇吧。

    “先去乌家,正要与他致谢一番,若是无乌家,我王离还得在山林中转悠几天。”王离心知这赵定,是赵王的亲信,自是乐得继续表现他不忘恩的美德。

    四马车辆便如王离所言,向城北方的乌家驶去,这时邯郸城围观人群才散去不久,此时又见得天子车架驾着王离又从宫廷内出来了,顿时又引起阵阵欢呼。

    “先生,若是邯郸的臣民知道你的回报,他们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赵定看着两边的臣民,对王离说道,他却是知道王离为了回报邯郸人民的欢迎,究竟要拿出怎样的回报。

    王离默然不语,只是不断向四方看去,脸上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看得赵定又是一阵感动,这位王先生,果真是高士,不同俗流。

    他却是不知,王离脸上这神情,活脱脱就是“离”模拟出来的。

    王离这时候却是在想,先前那番与赵王所说的言语,他原本只是为了忽悠赵王做的工作,此时自己细思之下,却也非是没有道理,于一个人而言,最宝贵的,确实是生命啊。

    “来rì之后,我富有天下九州,坐拥佳丽三千,奈何生命有限又如何?”秦始皇想要长生不老岂是无因?

    “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长生不老呢?”王离感受着与他生命早已融为一体的“离”,这世上既有“离”这样的神奇存在,“离”的本体上更可以挪移空间,长生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也罢,此时想这些也是无意义,还是先专心眼前之事,或许这个世界内可以找寻得到,那却是要权势通天时还差不多。”

    “或许现代科技发达也可拥有,但是也要科技达到才行,即便科技达到,寻常人又岂能运用的上?”

    王离如此寻思,便想着在现代也要先弄到足够的钱,专门要成立个这样的科研部门来研究才可。

    便是这般思索间,车辆渐渐转向城北,待到到达城北之时,他只觉邯郸城竟比他想象中还大的多,天知道怎么回事,这邯郸城内除了建筑之外,竟还有着大片的田地、牧场。

    乌家正是处于城北大片牧场之间,竟是一座小城。王离放眼看去,如乌家这种在城内有着小城般居所的家族却不在少数。

    王离细思下去,似平原君赵胜这等战国四君子,哪个养士不过三千,吕不韦也不甘落后,想要养那般多的士,更有着无数奴仆,寻常庭院居所,哪能够呢?如此,邯郸城内有这种小城般的建筑也就不奇怪了。

    王离回忆着寻秦一书中巨鹿侯赵穆,那赵穆因赵王而幸进,看似权势通天,威风无匹,但是都是仗势而来,本身根基却反不及平原君又或者郭纵、乌氏裸这等贵族或豪商。

    乌家诸人站在城头,早就见得君王车架的到来,当即安排诸人在城内开始布置酒宴,乌氏裸更是引着诸子、诸孙,分列乌家堡的吊桥前,准备迎接了。

    若是在之前,王离没得赵王相召,而是先到他这里,那只不过是一介客人,万万得不到这等迎接,此时王离入宫面见赵王,出时竟还能得君王车架相送,这无疑是表明了他的地位,未来甚至会超过巨鹿侯赵穆也说不定。

第二十三章 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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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鹿侯府,虽然也是深宅大院,却非是乌家那等小城,此时侯府正厅之中,赵穆满脸严峻,他手下一文一武两员大将,郭开和乐乘都被他召集了过来。

    “侯爷,我刚才来时看见那方士王离出宫,竟是乘的大王车架。”乐乘一身铠甲,看起来似个将军模样。

    此人姓乐,却是燕国名将乐毅的族人,本是燕国大将,近年来,燕国见赵国于长平之战后又遭秦昭襄王兵围邯郸一年,国内青壮去半,都是些孤儿寡母,势力rì衰。

    燕相粟腹于赵国窥探虚实后,随生出趁火打劫之意,怂恿着燕王喜竟是兵发两路,一路燕相粟腹统军四十万,另一路将军乐乘统军二十万,举国六十万来捡死鱼。

    却哪知赵国虽然势衰,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昔rì赵国战斗力足以与秦争锋者,又岂是弱燕可比?

    燕国趁火打劫更是使得赵国上下举国同仇,赵国名将廉颇领军连连战胜燕军,尽破燕国六十万大军,甚至反攻燕国国内,而率军的燕国国相都被俘虏,乐乘绝路之下,为廉颇招抚率领麾下军队投靠,更化身带路党,又给燕国来了个雪上加霜。

    乐乘接受招抚,弃燕归赵,来到邯郸投入深得赵王宠幸的巨鹿侯赵穆门下,此时靠着巨鹿侯于朝堂与王前活动,他带军受抚和带路有功,如今堂而皇之的成为赵将,担任邯郸城守,竟是混的风生水起来。

    “大王的车架,便是我也没这般乘坐过,真是可恨。”赵穆与赵霸一会后足不出府,这事也是才得知,听了原本强压下去的火气更甚。

    “早就知道他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却不想他这么快就谋得上位,大王将王车送他出宫,其中的意义再鲜明不过了,正是为了告诉我等他对王离的重视。”

    “那侯爷岂不是危险了?”乐乘一脸紧张道,他本是燕国降将,靠了赵穆才有如今地位,rì子过得正好,自己的后台却出这等事,也由不得他不紧张。

    似他这等出身,本就不大容于赵**方,若是赵穆在大王面前失势,他没了赵穆这座靠山,叫他如何在赵国立足?

    “这个王离绝不能留,侯爷。”郭开也是一脸严峻,他却也是靠着赵穆上位,同时心中却也未尝没有谋算。

    后来赵穆死后,赵穆的班子却是全由他接下,彻底取代赵穆在赵国的地位。最后,秦国破赵几次为李牧所破,正是借他的手行了反间,使赵王诛杀了李牧,此后,赵国再无人能领军破秦,赵国遂灭。

    此时郭开却还非是后来的郭开,现在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赵穆身上,若赵穆失势,那他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能留又如何?这王离,却是如曹秋道那般人物,便是赵氏武士行馆的赵霸馆主,竟然是不敢当他的面拔剑,想要杀他可不容易。”

    “哼!只要是人,哪有杀不掉的?”郭开yīn狠的说道:“只要将他引入一处绝地,到时候埋伏上百弓弩手,万箭齐发,管叫他乱箭穿心而死。”

    “到那时候,王离就是再得大王看重又如何,大王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与我们计较,一个活着的王离才对他有价值。”

    “呵!”赵穆冷笑一声:“这话赵霸也说过,但是这种计策,却也非是百分百的把握,怕就怕在于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我与王离,哪怕是到现在,说到底还未真正正面冲突过,一旦我率先动手,却没能杀死,反而撕破脸皮,这样的人物不折手段的盯着我,到那时候怕是睡觉都是难安啊。”

    “那侯爷打算就这么眼看着王离rìrì权重,然后彻底失势不成?”郭开忽然指着侯府外道:“侯爷如今有大王撑腰权势滔天,可是却不知惹下多少人嫉恨,一旦失势,身后没了大王,那必定是墙倒众人推,死无葬生之地啊。”

    郭开这话说的赵穆浑身都打了个冷战,这正是他做恶梦的影像。

    “侯爷,至于绝地,上百弓弩shè杀,若还不够,再引赵墨锯子严平入局,他麾下有着无数墨者剑手,皆是不弱,我就不信王离他不是人,这样都不死?”

    “是啊侯爷,只要是血肉之躯,弩箭总能shè透,他总会有力竭之时,曹秋道那般强横,也要屈居王权之下,王离也是如此,可见他们并非无敌。”听郭开如此说,乐乘也在一旁补充。

    “侯爷,只要有好时机,我身为邯郸城守,更可调动邯郸士兵参与围杀。”

    赵穆听着两人的话,连连点头:“好,好,你们果然是我的左右手,这次若能除去王离这个大敌,你们功不可没,到那时,本侯定有重赏。”

    “如今便是需要好好设计一番,如何摆下一张可以置他于死地的大网了。”

    郭开眸光闪烁,又对赵穆说道:“放网之前,我们不妨先缓和一下与王离的关系,稍作麻痹,也好行事。”

    “侯爷,今rì赵封乃是擅自行事,王离杀得好,侯爷管教不严,不妨派人送他些礼物以为赔罪,rì后再邀请他一会,当面道歉,就让他一会无命。”

    “哈哈,郭开,你果真是我的智囊。”赵穆先一听郭开让他赔罪,先是恼怒,随即又听到后续,顿时大乐。“好,就按你说的办。”

    “郭开,我最近新得一对越国美女,美貌不凡不说,更难得的是两人乃是一母双胞,相貌身姿一模一样,你便替我去往王离那走一趟,将这对美女送去,就按你先前所言代我去赔罪。”

    “越国双胞美女?”乐乘眸中流露出一丝兴奋:“倒是便宜那王离了。”

    “哈哈哈哈。”赵穆听罢笑了起来:“又岂会便宜他?只要他一死,他的一切还不归我所有。到那时候,玩王离的女人才更有趣嘛,若是只是重伤他,偷偷抓起来囚禁,到时候当他的面,岂非更是有趣?”

    “哈哈哈!”郭开与乐乘听罢都哈哈大笑起来。

    乌家堡前,乌氏与诸子诸孙,家族成员在城门吊桥前列队欢迎,这时候陶方的身份已经太低,连迎接的资格也是没有。见的赵王车架过来,乌氏率先走向前来。

    “听闻先生要到来,乌某已经在城内备下歌舞酒宴,还请先生赏光,另外,先生的侍女以及行李,我都着陶方安排好了,先生今rì初到邯郸,想必还没有落脚之地,不如这几rì便在我乌家暂住几rì?”

    乌氏踏步前迎,王离也自车架上下来,目光落在这位乌家大爷身上,这位乌氏却非同寻常。

    在寻秦一书中,他的最终下场是撤离赵国时战死,但是在现实的正史上,却是《货殖列传》中被司马迁作过传的,另外正史中他却未在邯郸战死,本身却是秦人,还被后来秦始皇诏同封君,非是寻常人。

    当然,这里是寻秦的世界,乌氏与那位乌氏却非是同一人,但是正史中乌氏无疑是他的原型,这位乌氏在这个时代的畜牧业中,同样有着举足轻重给的作用。

第二十四章 赠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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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便听闻陶方说起过乌家大爷,今rì一见,果是非凡。”王离下了马车,便与乌氏说道:“不过王离此来,却是为了感谢乌家大爷,多亏了你手下的陶方,若不是他,我不知要在山林中多转几rì呢?”

    这时赵定走上前来:“乌大爷,大王已经在南城赐下先生良田美宅,倒是不用叨扰乌家太多了。”

    “哦?大王竟是如此礼遇。”

    乌氏一听,也是小吃了一惊,不想这王离今rì与大王一会,竟受如此重视,心中对王离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又是王驾迎送,又是赐良田美宅,当rì赵穆窜起的速度也没这般快吧。

    难得的却是这位先生与乌家的观感不错,而据陶方所言,这位先生的为人极为不错,绝不似赵穆那等小人。

    “应元、应恩,这位便是王先生,你们还不过来拜见。”乌氏心道,这次陶方虽失去马匹和部分货物,但是却让乌家可以结实王先生这等人物,不仅无过,反倒是有功。

    “乌应元、乌应恩拜见先生。”乌氏身后二子领着乌氏主要成员迎上前来,当下朝王离躬身一礼。“乌大爷何须多礼。”

    王离说着,便往前一扶,扶住了乌应元,乌应元也自是顺势起身。

    “都起身吧,王离如何当得这等大礼。”王离与众人说着,只是目光忽然微微一滞,急忙靠着“离”cāo作身体,这才没在乌家诸人面前失态。

    原来刚才放眼一瞧,却正落在乌家众人中一位少女身上,只是一眼,王离就见这少女端的是美态非凡,比起佩儿只论美貌就强出了不止一筹,一身天真娇憨的气质,更是无比动人,实是王离前所未见的美女。

    “这位少女莫不就是乌氏的孙女乌廷芳,果是美貌非凡,害得我差点失态。”

    乌氏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朝着乌应元就是一笑,显然早就料得如此,乌氏一示意,乌应元却是越众而出:“这是小女乌廷芳,小女唐突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廷芳,竟在先生面前失礼,还不出来向先生赔罪。”

    “失礼,廷芳哪里失礼了?”乌廷芳站在人群中,与大家一同行礼,却是莫名其妙被父亲叫出来,顿时不从,反倒是问起哪里失礼。

    “廷芳?”乌应元见女儿如此说,当即厉声呵斥,又对王离说着:“先生,小女无状。”

    王离此时洞察力何等强大,稍稍一思,哪不知乌氏和乌应元打得什么戏码。他却是没想到,如今他才一得势,便是乌氏这等豪强也是这般巴结,这才一见面,就演出了一场推介女儿的戏码。

    “这便是权势的力量啊。”王离略微一思,便知乌氏为何会打出这般主意了。

    原来此时乌氏情况着实有些不妙,只看赵王在乌氏商队中都埋钉子,暗中策划对付就可知道。

    说来乌家对赵国贡献极大,一旦没了乌家,赵国也是实力大损,这一点,原书中项少龙假扮董马痴来邯郸受到邯郸上下欢迎,实是赵国在失了乌家后,上下都yù求他来填补乌家空白。

    乌家如此重要,却为何遭人忌惮,只是利益与权势掺杂,很多事情绝非常理能言,乌家产业如此之大,垄断一国畜牧,眼馋的人又岂在少数呢?

    其中最大的觊觎之人便是赵穆,赵王谋对乌家,或许非是赵王之意,许是赵穆等人想要谋夺,赵穆本身虽然权重,还不足以对付对赵国极为重要的乌家,可是挑动了赵王,那就不同?

    此时王离却是来的正好,这位邯郸新贵,说不得就是下一个赵穆,他也极得大王看重,若是能将他引为奥援,那巨鹿侯赵穆算什么?

    难得这位王先生看似还极年轻,身边却无妻妾,有个侍女,也是陶方赠送,乌氏打这般主义也是自然。

    王离瞬息之间,便抓出了整个线索,将事情想得明白。

    此时糖衣炮弹已然打来,不过他却并无推拒之意,乌家想引他为奥援,但是他此时在邯郸孤身一人,没有根基,却没有什么比通过某种方式将乌氏纳入阵营更快得了。

    想那项少龙,正是以此得了乌家全力支持呢。

    至于原书中乌廷芳是主角项少龙的女人,王离哪会在乎,反而心中隐约有着挖墙脚的快感。

    项少龙,乌廷芳兄弟我就先笑纳了,大不了补偿一些其他美女给你便是,这世间美女何其多也,乌廷芳却只有一人。

    “呵呵,廷芳小姐倒真得没有失礼,廷芳小姐,王离害得你受父亲责骂,这枚小镜,便赠与你赔罪如何?”

    王离说罢,便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镜子,走到乌廷芳面前。

    乌廷芳本是心中愤愤,连带着对王离也有些怒意,若非是他,她怎会被父亲无缘无故的批评,刚才又遭厉声呵斥?

    此时见王离为她说话,刚才心中那点愤怒顿时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反倒又有了些好感,这时却见王离走到她身前,忽然自身上掏出一枚小镜,放到她身前,她也没多想,顺手就接了过来。

    乌廷芳接过小镜,只是一看,便看呆住了。

    “廷芳,亏得是先生饶过你,还为你说话,还不快谢谢先生。”乌应元见王离赠送女儿礼物,心中便是一喜。

    乌廷芳拿着镜子,只见这面镜子却不是模糊的青铜镜,这枚镜子光滑无比,拿在身前,反照出自己美丽的影像,竟是比平静的水面还要清晰,将她的美丽照得纤毫毕现。

    自小到大,她还从未如此见过这般美丽的自己,不由看得呆了,直到父亲说话,才清醒过来。

    然后一把将镜子抱在怀中,仿佛抱着什么珍奇的宝物,生怕被别人抢了去,然后再看向王离,却是满脸通红,蚊子般声音对王离说道:“谢谢先生。”

    乌应元有些疑惑,王离究竟送了她什么礼物,竟会这般失态?

    “本就没什么,说什么谢谢?若廷芳小姐真要谢,等会进了乌家,亲自为我做一番导游如何,这乌家城却是颇大,建筑也有些特sè。”

    王离见乌廷芳满脸通红,原本就是绝美,此时更是动人,心下食指大动,只恨不得便将这前所未见的美人纳入怀中,好生宠爱一番,不过有着“离”的控制,他却是没有失态。

    “嗯。”乌廷芳红着脸应了声,只道是帮先生介绍一下乌家堡而已,她自小生活在这里,这再简单不过,先生却是不与我为难呢。

第二十五章 连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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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大爷,如此,我们就进去吧,请。”王离见得乌廷芳这般神sè,当即知道乌廷芳对他已经有了好感,只要有了好感,下一步那就好办。

    他却是看过寻秦记全书,知晓乌廷芳的xìng格,知她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却正准备仿照着项少龙的原套路来一番攻略呢。

    想到这里,王离心道自己果是够无耻,提前挖了人家项少龙的墙角,竟是连泡妞套路都变着法要抄袭他。

    “王先生请。”乌氏躬身单手相迎。

    “请。”王离再不推辞,带头便王乌家城堡内走去,乌氏则跟在他身前,不时单手为他指引,乌氏族人主要成员都跟在两人身后,一同过了吊桥,进入城去。

    “廷芳,先生送了你什么礼物,给哥哥看看?”走在后面的乌廷威好奇的走到乌廷芳身后,小声的问着。

    他这一问,乌应元也是好奇,他这女儿,自小生活在乌家,乌家财雄势大,她什么宝物没见过,如何会那般失态,甚至作那般情状?

    乌应元看女儿那表情,倒有些似被王离的礼物直接砸傻了一样。

    他却是不知,这镜子按照历史,起码是一千五六百年后才有的东西,刚出来之时,法国国王为了一面镜子便花了十万法郎,由此可见镜子的杀伤力,尤其是对女人的杀伤力。

    当然,这也只是对没见过镜子的古人而言,若是放在现代,随便想想砸晕一个美女,你拿块巴掌大的镜子,人家非拿起手中的包将你砸晕才是,想要砸晕她,拿块镜子大的钻石还差不多。

    真有那镜子大的钻石,便是什么美女都任由摆布了,所谓无所谓背叛,只是背叛的价格不够,镜子大的钻石,那价值可就是天大了。

    也就这反差,王离见乌廷芳那表情,心底里差点没乐翻,还是古代的美女好泡啊,佩儿不过是给个一次xìng杯子,再给吃个饼干就差不多死心塌地了。

    而乌廷芳这等贵女,他只是拿着一面现代花不得几块大洋就能购得的镜子,就砸出来友好度+50的效果,按照原书中乌廷芳的xìng格,若是在此之上趁热打铁,岂不是很快就可进入纯爱模式了?

    “这是先生送给廷芳的,才不给你看。”乌廷芳将小镜紧紧抱在怀中,便是不与。“让哥哥看一眼,就看一眼好不好。”

    “好吧,就看一眼。”乌廷芳拿着镜子,眼儿一转,便将镜子向乌廷威照去,乌廷威一看,浑身一呆,等到醒过神来,却是脱离了队伍好一大断。

    “好妹妹,再给哥哥看看好不好。”乌廷威飞快的追上来,身子直往乌廷芳身前蹭,吓得乌廷芳捧着镜子直躲。

    “廷威?”前边的乌应元见着后边的混乱,低声呵斥,乌廷威得了喝斥,好似老鼠见了猫一样,立即老实了下来。

    这时乌应元也是好奇,放慢了些脚步,小声道:“廷威,先生送与你妹妹的究竟是什么宝物啊。”

    乌廷威在家中向来就是受父亲呵斥,打小还从未听过父亲这般说话。“是一面镜子,里面照得跟真人似的,连根头发都看的清清楚楚。”

    乌应元大吃一惊,他也是行走过诸国,也算见多识广,却还从未听说过有这种宝物,只是这宝物,竟被随手赠与了他的女儿,一想及此,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王先生,我府中的酒宴和歌舞,还须晚些时候才安排好,不如,便由廷芳引着你先参观一番,待到安排好之后,我们再叫你?”

    一进城门,才到得广场,乌氏便与王离说道,也不等他拒绝:“廷芳,好好带王先生游览?知道吗?”

    说罢,乌氏便引着乌氏族人尽皆飞快往一边去了,乌廷威还小声嚷着要再看看镜子,却被乌应元低声呵斥着不敢做声,老老实实的跟着走开。

    王离心道,这乌氏却是在制造他与乌廷芳独处的机会。他心中却是笑翻了,这未来丈人一家,此时一家子都是皮条客啊,这事情却是有趣。

    一瞬间,全家人走了个干干净净,乌廷芳才醒过神来,她虽然天真娇憨,却也不是什么事情也不懂,此时一见父亲和爷爷都远远的走开了,手中只捧着小镜子,心如鹿撞一般。

    “先生,我们从哪里看起呢?”好半天,她才小声的对王离说道。

    她对王离的映像此时却已是不差,先前王离入城之后,乘着王驾迎着全邯郸人山呼海啸的往王宫去时,她也是见着得呢,那样的形象,可与她心中的英雄有所重合呢。

    而到这时那人却在她身边,还送了她一块无比宝贵的镜子。

    “一切便由廷芳安排就好了。”王离对她说道,又忽然近前对她问道:“那枚镜子,你喜欢吗?”

    “廷芳喜欢。”乌廷芳的心又不争气的跳了起来,她浑然不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自小到大还未有这种情况,既是紧张害怕,心底里又隐隐有股子期待。

    “先生,请随廷芳来吧。”

    看这绝美少女如此神情,饶是身体为离控制着,王离也忍不住稍稍放开一丝,乌廷芳在前边带路,他小步跟上,一只手悄然捏住了乌廷芳小巧可爱的玉手。

    “先生。”乌廷芳本能喊了声,小手便要抽出去,奈何那只大手厚实有力,抓着她只是不放。

    她抽了一下没能抽出去,却觉仿佛有一股惊人的热力自那手上传来,身上更有一股奇异的酥麻感觉升起,叫人不舒服,却又忍不住乐在其中,小手顿时一阵无力,也就不再挣扎,任由那只大手捏着。

    见乌廷芳如此动作,王离心中乐开了花,此处是乌家城内一片大广场,广场上有着许多武士正在习武练剑,他也不便继续施为,便这般拉着乌廷芳的小手,也不再继续深入。

    便在这时,王离忽然听得三声破空之音,紧接着,广场中,“多多多”接连三响,三音三响节奏极快,仿佛瞬间一般,便挑眼看去。

    只见广场中一处箭靶之上,钉着三只箭,三箭中第二箭竟是插着第二箭箭尾入靶,第三箭又是插第二箭入靶,而发箭之人,却在离箭靶两百步开外。

    这等shè术,王离还是第一次看到,只觉现代的奥运会shè箭冠军比起这人弱爆了,拿着现代最好的弓箭,还比不得一个拿着木弓的古人。

    “呼和。”广场上一众武士围绕着发箭那人一阵欢呼,王离的目光终于落在那人身上,只见那人却是个英伟的青年。

    他头戴红缨冠,身穿黄sè底绣上龙纹武士华服,脚踏黑sè武士皮靴。身材比王离高出半个头,身姿体形极隹,虎背熊腰,充满了男xìng的魅力。

    两眼更是jīng光闪闪,额头高广平阔,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有着说不出的傲气和自负,真是个风流人物,王离只是一眼,便将他认了出来。

    乌家堡中,除却那位被项少龙当做踏脚石,在赵国宫廷内斩落的倒霉鬼连晋还有谁呢?

第二十六章 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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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广场上,那位英伟风流的青年,身背巨弓,在诸武士的欢呼声中好不潇洒写意,就在这时,脸sè忽然聚变,狠狠的朝着广场边缘看去。

    他将长弓交给旁边的武士,又从另一位武士手中抓过他那柄金光剑,飞快的朝着广场边缘奔了过来。

    王离心中暗笑,连晋你竟敢比主角项少龙更潇洒,更抢主角的镜头,这般装逼,也难怪会被黄大师一笔写死,你这等人,天生便是运输大队长,给主角送经验、送声望的。

    “廷芳,他是谁?”连晋一过来,便气急的喝问道,他入府以来,便是乌家堡诸武士之冠,甚得乌廷芳的喜欢,正要渐入佳境时,却有人横插一杠子,这叫他如何不气?

    乌廷芳乃是孙小姐,若是能得她的青睐,入赘乌家,以乌廷威那废物,如何能接掌家业,到那时,乌家还不是他的?

    乌廷芳见得连晋过来,开始还心中慌张,想要自往离手中将手抽出,只是等到连晋过来,厉声喝问,刚提起的想法便按下去了。

    这段时间,连晋一直都对她百般讨好,她一直瞧见得都是他好的一面,心下对他有些好感,此时第一次见着连晋这般对她,心中就来了气。

    如此再与身边爷爷父亲已经默许的人一对比,无论哪方面,连晋都被甩出几条街去。

    论英雄,连晋不过是剑术厉害,可是身边这人年纪轻轻剑术听说就是稷下剑圣曹秋道那一级,她又瞧见了王离入宫廷时的场面。

    再论对她的好,王离随手就给她那般宝物,如此就可见对她的重视,若是嫁了他,爷爷和父亲也不用整天那般提防赵穆的算计,而连晋呢?什么也给不了,只是想着哄着娶了她,好得了乌家未来的家业。

    人与人,便是不能比,此时乌廷芳起心拿着连晋一比,顿时将连晋这风流人物直比成了苦逼的**丝,对他更是不入眼。

    此时乌廷芳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最是易变,昨rì还有些心在连晋身上,现在就一分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连晋,他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乌廷芳冷眼也不瞧他,直接往王离身后一躲,只是一句。躲在王离身后,她却是又自王离身上发现一处优点,那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只觉着,在这人身后,什么都不用怕了。

    “这身装扮,奇装异服,你就是那被人谣传的神乎其神的方士王离,听说你剑术绝高,连五十人击退八百马贼的项少龙都摸不着你的边,我今天就要拆穿你的伪装,你不过是一个骗子,来啊,拔出你的剑来,让我看看你的剑术啊。”

    连晋看着王离,以他的身手如何看不出来,王离站没站相,手上也没长期习剑的老茧,身上更没有太多的锻炼迹象,这样的人竟被传成剑术高手,那真是笑话。

    他今rì一直在乌家堡内未出去,却是不知王离轻易宰杀赵封,逼退赵霸,又为赵王接见看重的事情,若是知道的话,定然不会这样。

    “连晋。”乌廷芳眼看着连晋这般气急败坏,流露出这般令人憎恶的面目,心中更是讨厌。

    “呵呵。”王离心中暗笑,你连晋不愧是专门送给主角升级和刷声望的顶级龙套,我虽不是寻秦的主角,但是既来到这里,便是主角项少龙都要给我当小弟。

    你今rì硬是要来碰,那真是自讨苦吃,且让踩着你当垫脚石,来搏一搏身边美人欢心,再刷十点好感度,在她心中留下个更加英雄的形象。

    “击败你又何须拔剑,连晋,我劝你莫要自讨苦吃。”王离不屑的看着连晋,就好像在看一只蚂蚁,可以随时将他碾死一般。

    连晋师从这时间最顶级的剑客,师傅是曹秋道那等存在,自学成剑术出山以来,挑战武士无数,从未有过一败,一身傲气,哪见得王离这等眼神。

    他只觉一股子无名的火焰直接自心中升起,直要将他烧得个粉碎。“呛。”金光剑一响,他便要拔剑出鞘,将眼前这人斩于剑下。

    “小心。”

    乌廷芳惊呼道,就在这一瞬间,王离的眸中仿佛有一道闪电炸开,连晋才要拔出剑来,却猛得仿佛看到王离身形瞬间逼近,一道雷霆般的剑光自天外而来,直直刺向他的咽喉。

    剑光无比快速,连晋只觉自己连躲避的念头都生不起来,直挺挺的受了这一剑。

    “哄。”连晋如遭雷击,只觉浑身内外都是一麻,这猝然一击,使他当即站不稳,直往后退了几步,才软倒在地。

    好半天,他才清醒过来。“我没死。”他抚了抚自己的咽喉,刚才明明中了一剑,可是现在却浑然没有半点事情,他再看王离,这里哪有乌廷芳和王离的踪迹,两人早就走远了。

    “这是师傅的目剑,这怎么可能,王离的年纪才与我差不多,怎么可能?”连晋满脸难以置信。

    “哈哈,这连晋真是蠢,王先生乃是稷下剑圣曹秋道那等人物,碾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他不自量力想去挑战,这下吃亏了吧,王先生连手都没动,一个眼神就将他击败,这等剑术真是令人神往啊。”

    这时却听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说话,原来是仆头陶方的亲信李善在说。

    “也亏得王先生不与他计较,若是我,胆敢如此无礼,便是一剑将他杀了。”说话的尽是陶方商队中人。

    “嗯。”连晋深吸了口气,将心中一切愤怒都压了下去,狠狠的看了王离一眼,受了刚才那一剑,他却是知道,他与王离境界差距太大,凭他现在的自己,万万无可能报复回去,只能生生忍下来了。

    乌廷芳正叫小心,却见王离只是一个眼神,便将她心中剑术超群的连晋击败,刹那之间,浑身仿佛触电一般,满脑子都是王离一瞬间的英姿。

    雌xìng崇拜和喜欢更强大的雄xìng,这是写在基因里的,此时乌廷芳的这片基因,便在瞬间被激活了一般。

    王离随手击败连晋,然后直接拉着满脑子浑浑噩噩的乌廷芳穿越广场,往后边院子过去,却是找了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忽得将乌廷芳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男女身体紧紧相依,乌廷芳本能的就要反抗,也自刚才那一幕中清醒过来,想要挣扎,却怎知身体之中生出一股从未有过**蚀骨般的滋味,任何力气都提不起来。

第二十七章 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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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身体紧紧相依,乌廷芳本能的就要反抗,也自刚才那一幕中清醒过来,想要挣扎,却怎知身体之中生出一股从未有过**蚀骨般的滋味,任何力气都提不起来。

    乌廷芳又惊又喜,她从小到大,还从未与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肌肤相亲呢,本能的想要躲开,可是却又欢喜着这种感觉,只愿一直被他抱着都好。

    这股子感觉是如此美妙,直让她忍不住沉醉其中。王离见得乌廷芳这般美态,哪还忍得住,若不是这是在乌家,怕是直接按着她便要就地正法了。

    他忽然将乌廷芳抱紧了些,却是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先!”乌廷芳惊道,只是话还未出口,王离低头将她的小嘴儿堵住了,一只舌头,轻易间叩关而入。

    “嘤咛。”少女嘤咛一声,再也没了任何力气,整个身心都迷失在生平第一个亲吻之中。

    紧接着,王离将她按到了角落的边墙上,一双魔手,上下其手的爱抚施为起来,这时正是夏rì,乌廷芳身上的衣衫并不多,王离很轻易的便伸展了进去。

    “呜!”从未有过的快乐和刺激,乌廷芳原本无力的身躯,本能的伸展扭动了起来,这股子似拒还迎的扭动,更让乌廷芳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美态。

    怀揣着如此绝美少女,细细体会着她身心被自己征服的每一个过程,王离虽然没能真个将她正法,但是身心的征服yù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不知不觉间,王离又将手儿往下一伸,却是探向了乌廷芳从未有人碰过的禁地。“呜!呜!”触碰的瞬间,乌廷芳浑身猛的一阵激烈的颤动,王离怀中的身躯伸展得笔直,然后又无力软了下来。

    却是chūncháo泛滥,这位美丽的少女,迎来了人生中前所未有的高峰。

    乌家后院一旁偏僻的墙角中,王离双手紧拥着这浑身无力,软瘫热化的少女,静静的等待她自余韵中清醒过来。

    “呼!呼!”乌廷芳大口的喘息着,闭着的美目忽然睁了开来,正瞧见王离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此时再回想着刚才的景象,顿时羞不可抑,只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她好钻进去。

    “喜欢吗?”王离轻轻吻着了一下少女的小嘴,乌廷芳红着脸儿点了点头。“今天你带我参观你家,我正巧在城南得了大王一座庄园,明天下午,到我家来,我也带你参观,好吗?”

    说着,王离又将头蹭了过去,轻轻吻了下去,又将身子紧靠着,享受着男女厮磨碰撞出的些微快感,这少女,却是满口芬芳,王离也终于尝着了法式湿吻的味道。

    两人又是纠缠了几分钟,王离这才将乌廷芳放开,有过这一阵,两人的关系急剧升温,乌廷芳也答应明儿下午,去参观王离的新宅子。

    接着,两人各自将身上整理一番,王离在乌廷芳的带领下往乌家城内的会客大厅过去,一路上,乌廷芳虽是带路,却不时回味先前滋味,看那表情,便如王离小妻子一般。

    王离这快刀斩乱马,却是将自己深深印进这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中。

    两人一路入得客厅,乌氏老jiān巨猾,一双锐眼哪看不出王离与乌廷芳两人关系突飞猛进的进展,却是暗暗称奇,这王先生遍游九州,武力学识皆是人上,便是勾搭美人也是不差,才刚才这么一小会,便将他的宝贝孙女的心都给带走了。

    “王先生,先生长年游学在外,想必是见识过不少各地风土人情,却不知对我乌家观感如何?”

    王离才入席,乌氏便对他笑问道。王离听得这话,别眼去看乌廷芳,乌廷芳才收拾好的脸sè,顿时红了,努着嘴不敢瞧他。

    “风土皆是死物,唯人才是最美,有廷芳小姐导游,这乌家城寨内的诸般死物,也如人间天境一般,令人忘忧啊。”

    王离接了乌氏的暗示,却又小小赞了一声乌廷芳的美丽,得到心上人在大庭广众下的赞誉,乌廷芳只觉心儿都化了。

    先前两人一番耳鬓厮磨,虽未真个成事,却叫她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滋味,这少女初心,食髓知味,此时若非酒宴之上,她只恨不得融到情郎身上,心下却对明rì游园充满期待。

    “先生,廷芳有学歌舞,不如等会酒宴,便跳与先生看。”她似小鸟雀一般,忽跑到王离身边,红着脸小声对王离说道。

    “廷芳的歌舞自是极好的,不过我只想廷芳跳与我看,不想其他人分享了廷芳最美丽的舞姿,明天私下里跳给先生看好吗?”

    王离轻声说着,乌廷芳小小的点头,心底里如喝了蜜糖一般。

    乌氏见得这等情况,心下却更是高兴,招呼诸人,一同开宴,乌廷芳也自王离身边离去,回到自己的坐席中,只是不时偷眼看过来,王离回事回去,目光交接之间,她也觉别有一番快乐滋味。

    “铛,裆,裆!”客厅外悬挂的巨大铜钟在奴仆推击钟锤下敲响,声传四方,乌家的酒宴歌舞正式开场了。

    此时乌家众人按照各自座次跪坐在茶几后,王离却是坐到了正对门的上座,这里有着两个桌己,乌氏一席,王离一席,乌氏却是将他视为最尊贵的客人,与他平起而座。

    “请。”乌氏端起酒樽,满堂皆起,各自躬身一礼,喝下第一杯酒,如此酒宴算是开始,而乌畜养的歌姬乐师也齐齐进入大厅,丝竹声起,诸美姬在客厅正中翩翩起舞,不时媚眼纷飞。

    大厅之中,一座大鼎立于其间,鼎下烈火熊熊,这却是豪族大家酒宴烹制食物的重器,王离见得此鼎,再回想起先前那阵钟声,终于知道,什么是钟鸣鼎食了。

    在这欢快的酒宴上,王离感受着数千年前的气息,远处又有心爱自己的少女不时看来,一时间,心神皆醉,即便这酒宴的食物酒水未必美好,此时却也是好的了。

    这一酒宴,却是宾主尽欢,一直延续到天都黑了,王离才在乌氏恭送下乘着大王车架王城南而去,乌氏见他一人孤身,却又是赠了他一些奴仆侍女,另作一车,且车且行的跟着去。

第二十八章 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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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的月亮真是好大,遍洒的银芒将整个邯郸照得银白,这时候的邯郸,通常一到夜晚,便行宵禁,城市各处皆有兵丁巡逻,只是王离乘着大王车架出行,这自是没有问题,一路同行无阻。

    王离乘着这车,经过一个个关卡,对这邯郸城也越发熟悉。

    这座城市在古代而言当真是极大,城市人口如乌氏先前曾言,邯郸城内有七万户,七万户,一户若是算四五人,城市人口也有三四十万,更有如乌氏这等大户,其家族成员就不下千,家奴、护卫更是远甚,再加上驻守的军队,人口怕是近六十万。

    chūn秋战国时期,五六十万人口的城市,却是好生了不得,不愧是一国之都。昔有晏子使楚,言齐国临淄人口,张袂成yīn,挥汗成雨,比肩继踵。

    赵国邯郸的人口如此之多,却不知齐国临淄又是何等景象,王离思道。

    如此多的人口,居于一个城内,管理自是问题,而这邯郸的管理,却是极为有序,偌大的一个城市内部,除了主要几条大街小街之外,都修有内墙,直接将整个城市划开诸大区。

    巡城士卒管理城市,自是各有分区,而入夜之后,又行宵禁,于各大街小街要口布置岗哨,禁止一切非有关人等擅自离开各自区域,又有士卒展开巡逻。

    这等夜晚,只要城内不大乱,若有人想于城内滋事,怕是很快便被隔离一区,整个邯郸巡城兵丁围了过来。

    而战时,即便敌人攻破了城墙,打入了城内,守城士卒只要顽强,这等分区内墙关卡快速修整,设置要卡,可以节节抵抗,敌人要攻破每一个街口,怕都是要填进许多人命。

    而城内,各贵族豪强,根基深些的,通常都有着如同乌家那种小城,各自蓄养私兵武士,而且战力极为不弱,甚至比寻常战卒都强,整合起来又是不少,若是一心抵抗,邯郸的抵抗力更是增加。

    如此雄城,无怪乎长平战争结束尽一年,赵国损失那么多青壮后,秦昭襄王再发五十万大军,围攻邯郸一年都未能拿下。

    有赵国邯郸如此,其他诸国可见一斑,后世秦国横扫诸国,对于邯郸这类大城往往头疼不以,一国兵力有限,攻城纯粹是血肉消耗,是故往往采取其他策略,魏国的大梁,便是黄河水淹才得破城。

    古人云,攻城为下,王离深以为然。

    王驾马车在赵王御前禁卫的护送下一路穿过诸大街小街,直往南行,过了人口房屋密集的城区,渐行于城南,又能看到大片的田野,田野之中,便是一座座庄园,还依稀可见重兵守卫的粮仓。

    “先生,这便是大王赐予你的庄园,四周千亩田园水泊,数百奴仆,皆是庄园附属。”

    车架在一处庄园前停下,王离看去,只见这座庄园比起周边其他庄园要大得多,虽然不是乌家城堡那般,却也是有着厚实的高墙,整体皆是以大石混以糯米汁浆砌。

    高墙之后,每隔一段距离,都有着高出高墙两米以上的岗楼,若是战时,守庄人员可以大批站在岗楼上以弓弩居高临下的shè击。

    只是此时秦围邯郸之役已经过去五六年,这庄园似乎也并无主人,只是赵王派人在此打理,邯郸城内,谁敢违逆大王?所以岗楼上并无人员值守,不少岗楼看起来多有残破,有些年久失修。

    赵定与王离一边说着,便有御前禁卫前去敲门,赵定继续与王离介绍这座庄园的来历。

    原来这座庄园却也非同寻常,原是马服君赵奢的府邸,后由其子赵括继承,只是后来赵括与秦国武安君白起战于长平,一战失利,秦军坑杀赵卒四十万。

    此役之前,赵国国力蒸蒸rì上,堪比强秦,渐有与秦争霸之势,长平战后,赵国由盛转衰。赵括这一战役,简直是断送赵国国运,其罪至大。

    战前赵括之母深知赵括能力,曾于赵王前言不可使赵括为将,又启赵王其子战败不受株连,赵括之妻又是王妹,事后赵王因为诸多原因虽对赵家也从轻发落,但是赵家诸般财产奴仆,却是尽为抄没,这府邸,便是抄没而来。

    得知这府邸故事,王离顿时有种融入历史之感,无论是赵奢和赵括,可都是流传后世的大名人啊,纸上谈兵这句成语,更是赵括所造就。

    赵王车架亲至,庄园交接自是无有丝毫问题,大门打开,王离也自马车上下来,与赵定一同进到庄园内去。

    一入庄园,大门后就有着一堵墙,王离熟知历史,就知这墙名为照壁,鲁国留有祸起萧墙之语,萧墙就是这类照壁。

    绕过萧墙,马服君赵奢的府邸便尽在王离眼前了。

    只见这庄园的建筑与乌家城堡极为相类,萧墙之后,乃是一大广场,广场上各类习武设施陈列,又有箭靶,只是已经许久弃之不用,而左右院墙包围内,皆有着成片的房舍,那都是奴仆和卫士的居所。

    沿着大道一直往前,四方院墙的中心,就是主人和家庭重要成员的居所,这居所之后,则是后院。这庄园的主人,无论是赵奢又或其子赵括,都是军将,因此整座庄园军事气息极为浓厚。

    “先生,这位庄园的管家赵光,此处庄园的一切皆有他代为管理,庄园一切事项,先生皆可与他询问。”

    赵光看起来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头发皆白,身形已经有些萎缩佝偻,但是一双小眼睛jīng光闪闪,一看便知是jīng明人。

    “赵光,将庄园内一切成年的家奴,不论男女,都叫到这广场上来,我有事情宣布。”王离直接便对赵光说道:“另外,你去将庄园收支账目拿来我看,我需查验一番。”

    “是,谨遵主人吩咐。”赵光朝王离行得一礼,然后直接与身旁一人说了一声,顿时有几人飞快的往各处去,惹得一番鸡飞狗跳。

    赵光看王离如此吩咐,只是心下暗赞,这王先生,只一来便将这庄园主要抓在了掌心。

    “先生,我还需与大王复命,便不多陪了,大王所许一营兵丁,我已吩咐人去安排,皆是我大赵最为忠贞之士,明rì一早,赵定便领军过来与先生报道。那种子之事,也还需请先生上心,尽快落实才是。”

    听赵定如此说,王离心道,怪不得一路过来,这赵定心情不错,原来竟有这等好事,从一个大王近卫,一跃成为一营之将。

    “那就恭喜将军了,关于种子之事,将军请代我回复大王,我明rì便会于庄园中开出两亩地,将军有闲,也可rìrì来查看,另外,王离还有一事请将军汇报大王。”

第二十九章 训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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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宝大会?”赵定差异道,对于这名词,他显然从未听说过。

    “哈哈,是这般,我此来邯郸,却是携有诸般异宝,王离想请大王代我邀请邯郸权贵豪商,于宫廷之中,开这鉴宝大会,整个大会,由大王亲自主持。”

    “到其时,我将诸般宝物,一件件取出介绍其来历,以及出处,无论是谁,看中了什么宝物,只管出价,价高者得。”

    王离一说,赵定便明白其中关窍,心说这位先生竟还懂得货殖之术,竟有这等交易方式,当下点头称是,然后带着众近卫驾车飞快去了。

    赵定一走,庄园中一阵纷纷之后,一众男女奴仆,都在管家招呼下聚集到府内的广场上,先前由于天黑,众人多已休息,此时被叫出来,王离只眼一看,这府内奴仆除却婴幼儿和小孩者,大人竟有五百多人。

    五百多男男女女聚在广场中,各自说着小话,叽叽喳喳,汇集起来,一片嘈杂,王离站在人群面前静静的看着,赵光也带人捧着一大堆竹简到了王离面前,广场中,也燃起了一个个火把,汇着月光,将广场照得一片透亮。

    “肃静,都给我肃静。”赵光一来,便大声喊道,一连喊了几声,说小话的人一个个收声,安静起来,王离心道这老头在这府内权威不差。

    人群安静,老头便站到王离身前:“都给我瞧清楚了,从今rì起,这座庄园已经由大王封给王先生,王先生便是你们的新主人,听到了吗?”

    人群顿时一阵sāo动,又是小声议论起来,一个个拥挤着向前,探头探脑,来看新主人,这等混乱的场面,看得王离眉头一皱。

    “让诸奴仆侍女的头领出来,让他们各自带手下一一过来,然后各自分开聚集,赵光,下去安排。”王离当即与老头吩咐道。

    赵光领命下去,很快,五百来人各自在诸头领下一一过来见未来的新主人,回去之后,各自集群,虽然依旧有些混乱,但是却比先前有序很多。

    管家赵光看这景象心中暗自诧异,这位王离先生果是不凡,看似年轻,不仅传闻剑术极高,论起管理却也有几分本事,又知他已得大王看重,说不得便是未来另外一位巨鹿侯,当下越是不敢怠慢。

    “让各头领组织手下人员,按个头高矮,低者排前,高者排后,给我排成一列竖队,各头领,都站到队伍之前来。”

    王离再次吩咐,这次吩咐,诸人已经熟悉他的吩咐,虽然疑惑重重,但是执行更快,很快,一条条竖队排了出来,只是有些歪歪扭扭,不大好看。

    “诸人各自将手前身,前后间隔出一个手臂距离,左右队伍,双手横伸,各自对准同一排的人,也是一个手臂距离间隔。”

    广场上,五百男男女女再次运动起来,很快就排出一个方阵般的队列,只是纵横之间,难免不直,有些变形,但是队列基本站出来了。

    王离站在阵列前,然后往后踏着台阶,走到广场后内院大门前,这里由于有五个台阶,却比广场略高出五十公分,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往下看去,广场火光熊熊,下方诸男男女女,一一在他眼中。

    自广场上往上看,所有人也能看到他的身影。

    “你,给我出列。”忽然,王离直接指着第三排第三位一个矮小的男子喝道,那男子脸上漫不经心,一脸不满,几乎写在了脸上,王离看的很清楚,这些奴仆中执行率就数他最低。

    此时王离点得他,他顿时一脸惊愕,显然不明白,新来的主人缘何将他点了出来,他左看又看,旁边的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王离眉头一皱,与乌家赠送给他一位奴仆武士说道:“你们去给我将他拉出来,给我狠狠抽十鞭子。

    这仆人一听,当即毫不犹豫的带着几人直接走到队伍之间,直接将那男子拉了出来,一脚便踹倒在地,然后拿起鞭子狠抽起来,直打得那男子嗷嗷大叫,大喊主人为何打他。

    十鞭子下去,直打的他皮开肉绽,打完之后,疼的在地上起不来身,只是哀嚎着,看得旁边奴仆直打哆嗦。

    “都看见了吗?”王离大声喝道,声音便传整个广场。“看见了。”众奴仆眼见主人莫名其妙惩罚了一个奴仆,此时更是不敢有丝毫违逆,齐声回道。

    “声音太小,我听不清,给我大声说,我再问一遍,看见了吗?”王离居高临下,看着五百来张恐惧的脸,再次喝问。

    “看见了。”这一次,五百人一齐大声说道,声音震天,听得旁边老头赵光耳膜一震,王离这种种举动,他都一一看在眼中,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此时却已经有所领会,心中当即生出钦佩之情,他这新主人,却真个厉害啊。

    “有人会疑惑,我为何会打他,你们都有疑惑。”王离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奴仆说道:“身为奴仆,主人有令,他不听从,就是有罪,就该挨打。”

    “挨打之后,还敢喝问主人,这还是为奴者吗?罪加一等,给我再抽他三鞭子。”

    乌家仆人得令,当即再次扬起鞭子,狠狠的就是三鞭,抽得拿人再次哀嚎,却再不敢像先前那样喝问,只是忍着。

    广场下的众奴仆,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听着他的哀嚎,对这新来的主人心中满是敬畏。

    “主人的话,主人的规矩,自有主人的道理,奴仆必须执行,若敢违背,那就是有罪,那就该打,轻则只是挨打和惩罚,更甚者,直接乱棍打死。”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这次不用王离提醒,众奴仆齐声应道,没有丝毫犹豫,声音震天。

    “你叫什么?”王离指着刚才回应他拿人的乌家奴仆说道。“主人,我叫乌大熊。”

    那持鞭子的乌大熊回道,乌氏赐予王离的奴仆却都是不差,这几位都是乌家训练过的武士,所以过来时,随身都是带着装备的。

    “乌大熊,你执行得利,今rì起,你便是这府内男奴的仆头之一,与你同来的男仆都头归你调用,我明rì便会制定府内规矩,由你们监督这些规矩的执行,若有谁胆敢违抗,便如今rì这人一般。”

    “入我王府,你便不再是乌家人,你们都将姓改一改,乌大熊,你今rì起,便是王大熊。”

    “谢主人赐名。”

    王大熊兴奋的跪在地上,一连给王离磕了三个响头,他也没想到,自己本是乌家一个普通奴仆,现在竟一跃而成为仆头,而这主人,rì后所成绝不在巨鹿侯之下,他的地位,岂非是比乌家陶方、武黑几大仆头还高?

    广场上诸人与乌家来的奴仆侍女,都满眼羡慕的看着他,对王离也不再是单纯的畏惧。

    “佩儿,你上来。”王离指着佩儿又道,此时佩儿站在乌家诸仆从中,看着王离又是崇拜欢喜,又是害怕,欢喜的是有个这样好的主人,害怕的却是主人地位rì高,她不过是个山野丫头,说不得那天主人不要了,那可怎么办?

    这时候被王离一点,惊讶的走了上来。“佩儿,你也从我姓王,就叫王佩儿,今rì起,你便负责管理府内诸般女奴。”

    片刻间,佩儿便自王离口中得到一个惊喜的消息,一时间只觉先前的担忧尽是去了。“先生,佩儿怕是不行,佩儿还伺候先生。”

    “人做什么都有第一次,现在不行,并不代表未来不行,更何况,还有她们呢?她们便是你的左右手,而若是你的话,有是敢不听,那便给我狠狠的打就是。”

    “你们都听到了吗?”王离却道乌氏想得周到,知道他要接手一处大庄园,安排的这些人手,都是有素质的。“听到了。”

    王离点头,又与王大熊以及诸乌家来的奴仆及侍女重复了一声,他们自今rì起已经是王家的人,意思却是极分明,然后又将佩儿为女奴之首的话与众奴仆说了,诸奴仆自是不会反对。

    到此时,王离心知,这座庄园基本上已经到手,但是想要将庄园的一切真正消化,却还需要些时间,只看今rì之效果,再有他的手段,只怕过得一段时间,这庄园便如铁桶一般了。

    “赵光。”将这些事情安排清楚,王离又说起赵光,老头一听,顿时有些紧张,此时王离在他眼中却是威严无比,绝非好唬弄的角sè。

    “关于账目的事情,我今天就不查了,水至清则无鱼,我不管以前如何,但是自今rì起,你需明白,我是这庄园的主人,明天上午,你与我将庄园诸般事情,无分巨细,都与我一一汇报。”

    “是,是,是!”老头听了连连点头,却是松了口气,在以前,他代管王庄,少不得中饱私囊部分,若是这主人厉害的真要查,那可是要命。

    如今倒好,主人对过去的事情一概不问,以后只要小心伺候打理就是,虽说少了部分收入,但是只要管家的位置能保住,钱财权力都是不用担心。

    “好,夜已经深了,今rì你们便散了去,明天早上,府内钟鸣一旦响起,所有奴仆,需得按现在这个队形给我排好在这里,不得有误,明白吗?”

    众位奴仆齐声称是,数百人如一人,中间不含异声。王离随即在赵光的引领下进入内院,众奴仆却并未立刻散去,只是忙着记着旁边位置,生怕明天记错了,也落得被鞭打的那位奴仆一样下场。

第三十章 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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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服君赵奢既被封过君,他的庄园却是不差,庄园内的建筑,远非平民可比,实是这个时代最好之一,虽在很多地方比不得现代,但是只是限于技术,许多jīng细处,却是不差。

    王离整训奴仆之后,在赵光的引领下熟悉了一下庄园,随即便准备安歇,睡觉前,却是安排了侍女烧好热水,准备好好洗个澡。

    “佩儿,喜欢吗?”卧房之外,乌家赠送的侍女各自分配了房间,王离单独拉着佩儿坐到了澡盆前的大床上。

    “喜欢,先生。”佩儿此时欢喜得不得了:“佩儿一辈子不离开先生。”王离哈哈笑道,刮了刮他小巧的鼻子。“那就好好报答我吧,就在现在。”

    佩儿一听,顿时脸蛋儿便是红了,这时虽然羞怯,却是大着胆子,将手往下伸去,拿住了那根让她**蚀骨的话儿,轻轻的揉捏着。

    王离此前与那绝sè少女乌廷芳一番耳鬓厮磨,只是限于在乌府,却是不得下手,只是逞了些手足之yù,心中yù火甚炽,此时佩儿小手一拿捏,如意金箍棒顿时撑起了天穹。

    他当即将佩儿身子一转,自身后拥着了她,佩儿小巧敏感的耳垂,他却是最喜,只将嘴儿一擒,佩儿浑身具软,直接靠在他怀中,只是一双小手,却越过自身身下,轻轻拿捏着。

    王离双手细细享受着这少女的玉体,三两下,便将佩儿弄的娇喘吁吁,身酥眼儿迷离,见得火候到了,便yù褪去她的衣衫,抱着一同跨入澡盆,去洗那鸳鸯浴儿,一解先前火气。

    便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传出话来。

    “真是扫兴。”王离松开了佩儿,只是捏了捏她浑圆润滑的屁股蛋子:“在这等我,先生马上就回来。”

    说着,便出了门,来的却是王大熊和赵光两人。“什么事?”说话间,不愉之sè跃然于脸上。王大熊和赵光先前见过他的威风,当下不敢有任何迟疑,将话说与他听。

    “巨鹿侯的人?这么晚来有什么事?且放他们进来,领到会客厅来。”

    王离说罢,打发两人过去,然后在仆人引领下到得会客厅,径自往主座上去跪坐,会客厅内也随即燃起油灯,将房间内照得透亮。

    “看来得快些将椅子沙发弄出来,每次都这样跪坐着好不习惯,我在这会客?还是跪迎呢?”王离吐糟着,这跪坐,他也知非他所想那般,只是觉得不舒服罢了。

    过不得片刻,便有一行人被王大熊引着进了来,一位相貌仪表俱佳,好似自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的人物走在前面,身后是几个侍卫,又有两个女子,走在最后。

    王离抬眼一瞧,先说了这巨鹿侯的使者当真是好皮囊好气质,只叫人一见就能生出好感,若是放到DND游戏中,岂不是天生魅力十五以上?

    不过他却知,并非皮囊好,气质好就可为朋友,别看他道貌岸然,指不定一肚子坏水呢,他和巨鹿侯,敌对的关系几乎是天生,同为幸进,他若得势,便是巨鹿侯的失势,中间岂有缓和余地。

    倒要瞧瞧这巨鹿侯卖的什么药。

    “王先生在上,在下郭开,今rì巨鹿侯爷有奴仆擅自妄为,冲撞了先生,侯爷得知此事,自感管教无方,特派郭开前来致歉赔罪。”

    郭开满脸恭敬的与王离行了一大礼:“来人,将侯爷的礼物呈上来。”

    说着,便有两位武士两人抬着一个长形木盒走上前来,那木盒装饰极为不凡,让人一看木盒包装,心下就对木盒中的事物生出好奇来,这古人原来却也知包装啊。

    “打开。”两位武士平端着木盒,将木盒轻轻打开,顿时可见盒内的黄sè锦布,又将锦布掀开,终于可以看见一柄剑鞘形制古朴华丽的连鞘长剑。

    “先生,巨鹿侯听说先生剑术高绝,堪比齐国稷下剑圣曹秋道,只是却是空手,想来是先生剑术太高,这时间寻常之剑拿于先生手中都是污浊了先生的剑术。”

    “所以特命郭开送来宝剑一柄,此乃国名匠欧冶子传承弟子炼制的一柄名剑,剑名飞虹,乃是jīng铁淬钢,剑身既轻,锐利也是远甚任何青铜名剑,请先生笑纳。”

    飞虹?王离心说原书中赵穆在宫廷比试之后,为了招募项少龙,拿出来的就有这飞虹剑,只是一柄剑就想糊弄我么?

    王离却是现代来客,知道现代冶炼技术不知比这时代超出了几条街,这时代的铁剑强与青铜剑,比起后来的百炼jīng钢剑又要差,和现代根本没法比?

    王离曾见过一个卖冷钢制品的宣传视频,那视频中,一个普通人拿着冷钢大刀,随手一挥,横着一斩,直接将吊着的三头猪两段,那等锋锐,岂是这个时代的剑具可比?

    “呈上来。”王离心中吐糟,但是这战国时代的名剑对他倒还有些吸引力,吸引力不在锐利,而在收藏。

    而且这剑若是自己不想用,改rì项少龙到得邯郸,借花献佛,将赵穆本该赠与他的这柄飞虹赠与他。

    想到这里,王离心中乐开了花,但觉自己再卑鄙无耻不过。王大熊快不走到两位武士身旁,单手一抓,便将剑盒抓在手中,他的力气却是不小,怪不得有大熊之称。

    “主人,请看剑。”

    王离漫不经心的将长剑自剑盒中取出,然后顺手拔出长剑,一瞬间但觉寒气辉芒随剑而出,如明月之破云而来。

    这飞虹长达五尺,剑身隐见细密的菱形暗纹,剑脊处用金法嵌了一排七个凤眼形图案,剑格还嵌着蓝sè琉璃,刃沿平直,便于砍劈,锋囗的夹角长而锐,锋快非常。

    他拿捏着长剑,以“离”辅助,cāo作着自己的身体,抬手按剑,然后曲指一弹,剑身嗡嗡作响,然后又手捏剑指,隔空按着剑脊,朝着剑尖抚过去,眼睛却凝在剑身上。

    这一个电视中常见的看剑POSS,王离真剑在手,耍得却是好生安泰。“果然好剑。”

    郭开看着王离身形也与他一般,浑然似个普通人,此时见他手中长剑在手,轻弹轻抚,顿觉眼前这人看剑姿态简直是优雅至极,浑然透着一股子美在内。

    “果真是剑术宗师啊。”他心下暗赞,同时又想着刚才进府之时,所见那些纵横成列还未散去的奴仆。

    他却是知道,王离今rì下午在乌府做客,晚上才过来接收庄园,而那送他的赵定,他来时也有碰到。

    也就是说,短短入庄园才多久,王离就将这庄园的一切都纳入了自己的掌控,看那些奴仆,此时模样,已然仿佛军营中被约束的士卒一般,这等手段,委实可怖。

    “这位王先生,竟是这般厉害。”此时郭开再一一细想,王离远还未到邯郸,他的声名就已然传遍,甚至赵王也是知晓,才一入城就将他迎了进去。

    他越是深想,便越觉王离的厉害,巨鹿侯也给他厉害的感觉,但是却建立在巨鹿侯喜怒无常,手段yīn狠,动辄残杀祸害之上,而这位王先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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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欲望之门介绍:
身怀穿越时空的宝物,王离携带着位面商人的最初理想踏上了时空穿梭的旅途,他的第一站是《寻秦记》的世界。
两千年前的战国时代,没有一切现实的束缚,身怀奇宝往来时空,有着超越两千年的知识和知道剧情大略,王离的野心和欲望空前膨胀起来。
七雄争霸,百家争鸣,结束乱世,荡平天下何须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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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之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当江山在手,战国一统,王离的目光投向了更悠远的时空(……倚天、神雕、天龙、大唐……蜀山……)
他的目标是无限的至高和永恒,他的征途是无尽的欲望大海。无限欲望之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无限欲望之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无限欲望之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