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鸳鸯城
细雨如丝,落在陈冬的脸上。陈冬从昏迷中醒来,他抬起头,看看周围,自己居然趴在一条船上。耳中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儿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那声音说不出的清脆动人。
陈冬迷惘地坐了起来,转头看去,只见船尾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绿衣女孩,面目娇美,水灵灵的,皮肤细嫩光洁。
陈冬拍拍额头,喃喃地说:“这是什么地方……”
绿衣女孩眼睛亮亮地看着她,一笑,说:“公子爷,你醒啦?”
陈冬说:“我是谁?”
绿衣女孩格格一笑:“你是谁?我还正想问你呢?”
陈冬茫然地望着天空,脑子里一片空白,哦了一声:“我的娘,我怎么什么的不记得了。”
绿衣女孩瞪了他一会儿,喃喃地说:“看来你是失去了记忆,不要怕,我家小姐号称妙手观音,肯定能帮你找回记忆的。”
绿衣女孩快速地划了几下,船如箭射一般朝远处飞去。
陈冬朝前一看,只见远处出现了一座城。
岸边的水中浮着两只鸳鸯,见船驶来,游向一边。
船靠了岸,绿衣女孩跳了上去,将船拴好,说:“上来吧。”
陈冬上了岸,跟在绿衣女孩身后,见绿衣女孩身材娇小,说不出的诱惑,有一种像摸摸她屁股的感觉,嘻嘻一笑:“喂,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鸳鸯城。”绿衣女孩说着,笑道:“对啦,你叫我水儿就行。”
“水儿,长得真如水一般。”陈冬望着水儿呵呵一笑。
水儿脸一红:“你瞎说什么?”心中却也甜丝丝的。
前面已到了城门,城门上方果然有三个瘦金体的字:鸳鸯城。
进入鸳鸯城,好一番热闹的场面,街道两边,买卖俱全。当然,最多的还是卖鱼虾的和卖莲蓬的。
阵阵香气传来,是附近的包子铺。
包子铺的旁边有一个茶楼,茶楼对面是一家客栈,紧挨着客栈的是一个钱庄,钱庄对面则是一个镖局。
再往前走,是个十字路口,向右一拐??一拐,有一家古董店,古董店旁边是渔具店,又走一会儿,一阵莺歌燕语传来,是座豪华的楼阁,楼上栏杆前站了不少的姑娘,一个个花枝招展,描眉涂脂,叽叽喳喳的,朝下面的过客招着手。门口站着一个肥胖的女子,穿着锦缎的裙子,嘴角边长着一个小指肚般大小的痣。
门口上方写着“鸳鸯楼”三个字。
“鸳鸯楼?这是什么地方?”陈冬驻足下来,忍不住问。
水儿啐了一口,说:“这里是不干净的地方,你千万别来。”
陈冬看到有个女子在朝自己飞着媚眼,也朝她回着飞吻。
水儿啐了一口,拉着他就走。
两人继续往前走,前面出现一个店铺,上写“叶记药铺”。
“到了。”水儿说:“这里就是我家。”
水儿带着陈冬进来,药铺内坐着一个婆婆,头发花白,一身的黄色衣裙,上面绣着十几只鸳鸯。
婆婆看到水儿身后的陈冬,拄着拐杖站起来,问:“水儿,这人是谁?”
水儿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婆婆双目一张,但转瞬就掩去了光芒,淡淡一笑:“从天上掉下来的?”
“是啊,我本来在采莲,突然船上嘭地一声,我一看,他就出现了。
“呵呵。”婆婆看看陈冬的衣服,说:“我还真以为是从天上下来的呢,是从水里跳出来的吧?你的衣服全是湿的。”
水儿看看陈冬的衣服,说:“真的是呢,我还以为遇到仙人了呢。”
“世上哪有这么多仙人。”婆婆用拐杖指指陈冬,让他坐在诊断座上,问:“小子,你是哪的人,叫什么名字?”
陈冬茫然摇摇头。
水儿说:“他失去了记忆。”
婆婆瞪了水儿一眼:“我没问你。”
水儿嘟着嘴巴,哼了一声,没说话。
“那你为什么穿这样一身奇装异服,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在鸳鸯湖中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一清醒过来就在船上了,是水儿姑娘救了我。”陈冬哼了一声,这个婆婆的脾气他不喜欢。
婆婆淡淡地说:“小子,我老婆子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人没遇到过,告诉我,你是不是花家派来的?”
“我不知道花家。”陈冬说:“婆婆,请相信我,我真的失去了记忆。”
婆婆冷冷地说:“不要和我们玩这种低级的游戏,小子,趁我老婆子还没生气前,赶紧滚,要不然……”婆婆突然伸杖朝地下一点,只见青砖裂开了数道纹络。陈冬大惊,没有想到一个年迈的婆婆,手劲居然这么大。
陈冬吓了一跳,心说,待在这里可危险得很,不如离开。陈冬站了起来,摇摇头,要往外面走。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说:“婆婆,发生了什么事?”
陈冬回头望来,不觉两眼一亮,只见后门口出现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一双明眸,明艳无比,两道浓眉,英气逼人,一袭湖蓝色的衣裙,上面绣着一对对的鸳鸯,整个人英姿绰约,卓尔不凡。哇,这么漂亮,不会是天仙下凡吧?陈冬看直了眼。
婆婆忙说:“小姐,此人来历不明,我担心是花家派来的?”
蓝衣女子看看陈冬,见他英俊潇洒,不由得芳心一动,轻声说:“婆婆,我不记得花家还有这样的男子,我们虽然要记着这段恩怨,却也不应草木皆兵,将每个来叶记药铺的人当成仇敌。”
水儿说:“对,对,小姐,你这话说的太对了。”
婆婆瞪了水儿一眼,水儿嘟着嘴说:“就是嘛,经过上次那场大战,咱们叶家只剩下小姐一人,花家估计也绝种了。”
婆婆说:“水儿,你年纪还小,不知道人心叵测……”
蓝衣女子朝陈冬抱抱拳,说:“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婆婆说:“小姐,我刚才问过他了,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
陈冬忙说:“小姐,我不是故意要隐瞒,我……我失去了记忆。”
蓝衣女子哦了一声,说:“原来如此,你坐下,我忙你看看。”
陈冬重新坐下,只闻一股淡雅的香风扑面而来,蓝衣女子来到陈冬身边坐下,十指如笋,根根晶莹如玉,轻轻一抬,然后慢慢落下,左手食指、中指、陈冬指搭在了陈冬的寸关尺穴上。
陈冬只觉得那三根手指柔弱无骨,温软滑腻,搭在自己的手上,说不出的舒服,只盼时间就此停止。
过了一会儿,蓝衣女子收回手指,点点头,说:“婆婆,他说的不错,他的记忆神经深眠了。”
“真的吗?小姐,你可不要看错了。”婆婆说。
水儿哼道:“婆婆,小姐是什么人?江南第一圣手的女儿啊,号称妙手观音,怎能看走眼。”
婆婆也哼了一声:“水儿,怎么你一见了这小子就偏袒他说话,连婆婆的警告也不听了,是不是春心大动,想嫁人了。”
水儿玉面绯红,转过身去,不敢让陈冬看到自己的神色,跺足说:“婆婆,你瞎说什么?”
婆婆见她害羞的样子,心中明了。
蓝衣女子看看陈冬,说:“这位公子,你失忆的症状我从来没有见过,好像是被一种奇特的力量束缚住了记忆神经。”
陈冬忙说:“小姐,请您帮助我恢复记忆,我想,一个人如同不知道自己是谁,太悲哀了。”
“你放心,我会想法帮你恢复记忆的。”
婆婆忙说:“小姐,这样不好吧,咱们开的可是药铺,不是慈善堂。”
陈冬忙摸摸兜,掏出几张人民币,说:“你们瞧瞧,这个是不是钱?”
婆婆接了过去,丢给他,说:“这是什么钱?我们这里可不收的,收只收碎银子或者铜钱,你有吗?”
陈冬摇摇头。
婆婆摆摆手:“那就没办法了,走吧走吧,如果你想看病,就回家去银两来。”
陈冬哼了一声:“真是的,以为小爷没钱啊,小爷说不定就是钱的老子。”
水儿说:“婆婆,人家失去了记忆,要是知道家在哪里,还用来药铺吗?”
婆婆正要说什么,蓝衣女子说:“这样吧,婆婆,你帮他安排一个差事,帮你杵药也好,晒药也好,总之,把他收留下来吧,怪可怜的。”
陈冬一听可以留下来,那是万分地高兴。
“多谢小姐,多谢多谢,您真是我的救命菩萨啊,怪不得水儿说你是妙手观音,我看一点都不假。”
水儿大喜:“小姐,还是你心善,我这就去安排他的住宿。”说着,水儿一拉陈冬,朝后门而去。
“小姐……”婆婆还想说什么。蓝衣女子摇摇头,说:“婆婆,别说了,这位公子真的失去了记忆,决不是仇家的人。”
婆婆只好说:“既然小姐做出了决定,我老婆子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希望小姐多留心些。”
蓝衣女子笑笑:“我会的。”
水儿带着陈冬来到后院。后院外面凉晒着不少的药材,周围有几间厢房,后面则是一排正房。水儿将陈冬拉到厢房中,说:“厢房共有两个寝室,里面是我和婆婆的,你就住在外间吧。”
陈冬说:“谢谢。”说着,陈冬朝水儿的屁股拍了一下。水儿往前一跳,说:“你干什么?”陈冬假装没看到:“水儿,你吵吵啥?”
水儿以为陈冬无意碰了自己一下,就说:“你也别生婆婆的气,她是被仇家吓破了胆。”
“没什么,对了,小姐叫什么名字?”
“叶盈盈。”
“叶盈盈?”
“嗯。”
“杨柳细腰,盈盈可握……”陈冬喃喃地说着,浮想联翩,忍不住想着叶盈盈细腰的样子。
“好了,我出去给你弄两身衣服,你现在这身装束,太怪异了,别让鸳鸯城的人把你当成怪物。”
陈冬想起刚才自己从街道上走过时,不少人看着自己,一脸的怪异,心说,自己这身衣服定然和身世有关。
水儿出去不久,便带了两身衣服过来,一身青衣短襟,平底薄靴,一身是对襟的白褂子,黑色的灯笼裤,下面是一双薄底的快靴。
“好了,你先换衣服,我出去等你。”说着,水儿走出厢房。
陈冬换了一身青色的短装,然后走了出来。水儿上上下下看看他,笑道:“你这样子,真像个俊秀的书童,只是缺了一个书童帽。”
说完,水儿将药铺前后宅院介绍了一下。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你只要记住大厅左边的内室是小姐的闺房,不要乱进就行了。”
陈冬点点头。
水儿抱了一些药材过来,教给他如何杵药,然后去了。陈冬知道,自己身无分文,要想让叶盈盈看好失忆症,必须用自己的劳动来换取,于是,他按照水儿嘱托,开始杵药。杵药的设备有两种,一种是手捣的,不常用,一种是脚踩的,中间一个轮子,两边各有一个脚蹬的把柄,将药材放进槽子中,来回地滚来滚去。
第434章 拜师学武
凌晨,陈冬还在熟睡中,耳中传来阵阵衣袂带风的声音,猎猎作响。陈冬跳下床,开门出来,只见院子中一条蓝影正在上下翻飞,闪转腾挪,玉手如电,飘忽游走,灵蛇一般左右摆动。
陈冬看得出神,不由叫了声“好”。
那蓝影收住身形,玉面略带潮红,胸脯微微起伏,正是叶盈盈。
陈冬忍不住望着她那鼓鼓的胸脯出神。
叶盈盈看看陈冬。
“是你啊。”
“我见叶小姐身法这么好,忍不住脱口而出,还望小姐勿怪。”
叶盈盈笑笑:“没什么,看你的样子,也喜欢武功吧?”
“喜欢,我是大大的喜欢。”陈冬巴不得和叶盈盈搭讪,忙说:“小姐,要么你收我做徒弟吧。”
“只可惜我这一套功夫太过阴柔,男孩子施来,缺少了阳刚之气。”
就在这时,水儿跳了过来,笑道:“小姐,那又怎么了?谁规定的兰花拂穴手不能男孩子练?”
叶盈盈笑笑:“你说的倒也有理。”
水儿忙对陈冬说:“还不快拜师。”
陈冬忙说:“对,对,拜师。”
水儿说:“是啊,你要想把兰花拂穴手学到手,不拜师怎么成?”
陈冬慌忙跪倒,抱拳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起来吧。”叶盈盈伸手将他搀起。
陈冬趁机在她的手上摸了一把,只觉得腻腻的,说不出的舒服。
叶盈盈缩回手,看看他的衣服,说:“既然你忘记了名字,暂时就以青衣称呼你吧。”
水儿喃喃地说:“青衣,青衣……我看……师弟也不必找回记忆了,这名字就挺好的。”
“师弟?”陈冬一愕。
水儿说:“对啊,我入门比你早,你当然是师弟了,别看我年龄比你小,小姐的年龄未必比你大呢,不也是你师父吗?”
陈冬笑笑:“水儿说的是。”
“你还叫我水儿?哼。”
陈冬嬉皮笑脸地说:“青衣见过师姐。”
“这还差不多,哈哈。”水儿拉住叶盈盈的胳膊,笑道:“小姐,我终于有师弟了,以后跑腿的活有人替了。”
叶盈盈笑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就是想偷懒。”说着,叶盈盈看看陈冬,说:“我家传的兰花拂穴手,是祖父那一辈从一本药方中得到的,共有三十六路,要想练好拂穴手,必须以身法和认穴为基础,我给你十天的时间,让水儿教你这些入门的功夫,十天之后,我会亲自传授你兰花拂穴手。”
“是。”陈冬忙抱拳躬身。
水儿说:“小姐,你让我教他?”
“怎么,难道你这当师姐的想白捡个便宜?”
“好吧。”水儿嘴巴一嘟。
叶盈盈去了前面店铺,陈冬便跟着水儿学习身法。兰花拂穴手要以灵活的身法配合,身法共有两种,一种是行云流水,主要是练习身体的“轻盈”度,讲究轻似羽毛,落地无声。一种是穿花拂柳,主要练习闪动和游走,讲究身如穿花,腰似拂柳。
陈冬学起这两种身法来,果然柔媚如女子,水儿忍俊不禁,不住地偷笑。不过,陈冬为了讨好叶盈盈和水儿,练得很认真,三天过去,居然练的像模像样,步法记住了,只是灵活性还远远不够。
又过两天,水儿对陈冬说:“好了,十天期限已经过了一半,如果等你将步法练到小姐的程度,十天是不成的,怕是要十年,你等得及,我可耗不起,步法以后你慢慢练就行了,从今天开始,我教你认穴。”
水儿将陈冬带到厢房,然后拿了一个木雕的人像过来,那人像上画满了经络和穴位,陈冬依稀熟悉,因为他虽然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曾经发生的故事,但是,他所掌握的技能没有丢失。
陈冬学习过按摩,当然熟悉经络和穴位。
水儿只讲了一遍,陈冬将记住了兰花拂穴手主要针对的三十六个穴位。水儿说:“你先记着这些穴位的位置和名字,不要偷懒,我可是要考核的。”
说着,水儿自己去睡大觉了。
陈冬只默念一遍,便记住了那些穴位,然后来到院子中,练习步法。
陈冬正在游走练习,婆婆走了过来,淡淡地说:“小子,没想到你还挺刻苦的,希望你别对叶家有什么企图,否则,我老婆子第一个不饶你。”
陈冬忙说:“婆婆别误会,我真的不是花家派来的。”
“但愿吧,否则你的小命休想保住。”说着,婆婆拐杖一点,脚下的青石裂成两半。
陈冬倒吸口凉气,忍不住心想:我到底是谁?
一晃,十天时间到了。
这天,叶盈盈将陈冬叫到身边,说:“青衣,我仔细考虑了你的病情,觉得只有用针灸先试一下了,你跟我来。”
说着,叶盈盈将陈冬带到他的寝室,然后说:“你躺下,我帮你行针。”
陈冬躺在床上,叶盈盈取出银针,看看他,说:“把上衣的扣子解开吧。”
陈冬将扣子解开,将衣襟往左右一撩。叶盈盈目光一眩,看着他心口之处,惊呼一声,只见陈冬的心口之下画着一只鸳鸯。
叶盈盈手腕颤抖,说:“你……你胸口下的鸳鸯是怎么回事?”
陈冬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叶盈盈伸手摸了摸,感觉不像画在上面的,而像是从皮肤中生长出来的。
陈冬心中在说:师父,别停,一直摸下去,对,就这样。
正想着,忽见叶盈盈默然出神,忍不住问:“师父,你怎么了?”
叶盈盈回过神来,说:“没什么。”说着,叶盈盈在陈冬神阙、膻中、神府等穴位上扎了几针。
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叶盈盈将针取出,说:“你觉得怎么样?”
陈冬摇摇头:“还是想不起什么?”
叶盈盈为陈冬切了一会儿脉,叹道:“记忆依然被束缚住,好像一点被刺激的迹象都没有,好吧,我们开始练习拂穴手吧。”
叶盈盈带着陈冬来到院子中,将三十六路拂穴手演示了一遍。拂穴手主要分上三路,中三路和下三路,有拍穴、扫穴、点穴三种手法。叶盈盈一一讲述之后,让陈冬自行演练,自己回了寝室。
回到寝室,叶盈盈将门关好,然后轻轻地解开自己的蓝色罗衫,撩起大红兜肚,露出胸口上的一只鸳鸯。
这只鸳鸯是最近才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叶盈盈没和婆婆、水儿说起。
鸳鸯出现的那天,正是陈冬出现之时。
叶盈盈今年整整二十岁,几年前,母亲还健在时,曾经为她算过一命,说她是鸳鸯命,命中注定要在二十岁时遇到生命中的情郎,二十岁时,她的身上将出现一种奇怪的符号,如果不能在二十岁生日那天嫁出,那奇怪的符号将夺取她的生命。
八月初一是她的生日,算算,还有半月的时间。这些日子,叶盈盈无时不在为自己的鸳鸯命担心。本来,叶盈盈还不相信,但是,算命的在为自己算之前,算过父母的命,父母三年前命丧仇家之手,一切应验,现在,自己胸口突然出现了一只鸳鸯,也再次应验。
陈冬突然出现,要不是恰好这个时机,叶盈盈也不会收留他。因为她觉得自己身上突然出现一只鸳鸯,而陈冬突然出现店铺,这一切是不是有一定的联系,今天看了陈冬胸口的鸳鸯后,叶盈盈彻底惊呆了,看来,算命先生的话都应验了。
叶盈盈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她看到陈冬正在练着兰花拂穴手。虽然他的步法还谈不上灵活,虽然他的手法还很生疏,但是,他认真的样子,却让叶盈盈感叹不已。
叶盈盈望着陈冬,想起他即将成为自己的夫婿,不由得心底多出一份柔情,于是走了上去,说:“青衣,歇一会儿吧,不要太累了。”
陈冬停了下来,忙抱手说:“师父。”
叶盈盈掏出手帕,给陈冬擦了擦汗,轻声说:“青衣,你放心,我会尽快让你恢复记忆的,不管怎么样,你要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有我在,有水儿在,还有婆婆在,咱们都是一家人。”
叶盈盈的话让陈冬有些感动,然后呵呵一笑:“看来我虽然失去了记忆,也不算倒霉透顶,因为我遇到一个像仙女般漂亮的师父。
叶盈盈玉面一红,转过身去。
陈冬以为叶盈盈生气,他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因此,内心中自然有一种孤独感。听了叶盈盈的话,陈冬心中感到了温暖,说:“师父,谢谢你,我会把这里当成家的。”
一晃又十天过去了。这天,陈冬正在院子里练习拂穴手。经过二十天的练习,陈冬的兰花拂穴手已有了些基础。由于他以前曾经练过擒拿和散打的功夫,再加上练过异能,骨骼的柔韧度超出常人,再者,陈冬的任督二脉早就打开,身体的灵活程度,也与众不同。
陈冬正在练着,忽然听到前面乱糟糟的,急忙奔了出来,只见叶盈盈、水儿和婆婆正站在店铺外,大街上围了不少的人,前面一个老者,白发苍苍,满脸阴沉。
白发老者瞪着这边几人,喝道:“叶盈盈,你以为花家的人都死绝了吗?”
叶盈盈抱手说:“老人家,不知你是花家的什么人?”
“我老人家虽然不姓花,但我女儿嫁入了花家,你父母杀死了我女儿,我是来为她报仇的。”
叶盈盈说:“原来你是花夫人的父亲,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老人家,花叶两家的仇恨已经延续三代了,为什么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呢?”
“哈哈,叶盈盈,我听说你不但世袭了家传的医学,还练了一身好功夫,今天就让我老人家领教一下。”说着,老者忽地一掌打来。
婆婆闪身奔出,一杖朝老者的掌心点去。
老者手腕一翻,突然握住婆婆的杖头,然后往怀里一带。婆婆气力不足,顺势奔来,右肘去击老者的胸口。老者用手一托,然后跨步来到叶盈盈面前:“我老人家欺负年弱之人,怕是被人笑话,丫头,看掌。”
话音未落,掌风扑面而至。
叶盈盈身子一纵,从老者头顶跳了过去,落到他的身后,但并未出手。
老者返身接连两掌。这两掌劲风呼啸,叶盈盈衣袂飘飞,赶紧倒跃而出。哪知老者紧跟着跳了起来,如影随形,双掌离叶盈盈胸前不足几米。
叶盈盈施展身法,如穿花拂柳,突然身子一侧,硬攻过来。老者喝了声:“来得好。”双掌一错,呼呼拍出。
叶盈盈身法虽然灵活,但是,手上劲力不足,拂穴手被老者一震,弹了回来,险些伤到自己。
叶盈盈大惊,见老者又拍掌而来,赶紧倒退。
两人再度一退一追,在店铺前绕着圈子。
第435章 裸体拂穴
老者哈哈大笑:“叶盈盈,今天是我给花家报仇的日子,你纳命来吧。”
说着,老者奋力扑出,双掌将叶盈盈笼罩了起来。
叶盈盈身子倒退,固然她身法快,但是,由于打斗时间长了,气力不接,脚下一绊,向后倒去。
如此一来,叶盈盈的身子便暴露在老者的双掌下。
老者跳了起来,双手一带,就要朝前拍出。突然间,老者腿上一紧,被人扯了下来。
原来,陈冬见叶盈盈危险,想也未想,就跳了起来,刚好抱住老者的双腿,便将他硬生生地扯了下来。两人就地一滚。老者大怒,一掌拍在陈冬胸口。
陈冬痛得闷哼一声,叫道:“师父,快跑。”
陈冬失去记忆之后,本能地恢复了他那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性格,只是,他的本性还是善良的。
叶盈盈见陈冬为自己舍命,哪肯逃走,跳了起来,朝老者进攻。但由于老者躺在地上,叶盈盈的兰花手下三路也只是攻击环跳等穴位,太低了攻击就失去了效力。这时,婆婆扑了过来。婆婆的拐杖终于显露了威力,她手腕连翻,啪啪几下,朝老者点来。老者虽然躺在地上,掌上威力依然不减,呼呼两掌,将婆婆拍退,跟着举掌又朝陈冬拍来。
这是,水儿突然跑过来,手一扬,一些灰尘样的东西进入老者眼里,老者惨叫连连,婆婆伸杖一点,便将他点的脑浆迸裂,渐渐地松开手。
水儿去拉陈冬,陈冬却身子一动也不能动。
“青衣中了凝血掌,快把他抬进去。”
水儿和婆婆慌忙将陈冬抬进厢房。
这时,外面进来几个官差,为首的人喝道:“打死人的老太太呢?”
婆婆说:“我在这。”
官差不由分说:“跟我们回去。”
叶盈盈忙说:“官差大人,那人是我们的仇家,寻仇来的,如果我们不出手,就要被他打死,你应该看到我徒儿的样子,现在中了他的凝血掌,动也不能动了。”
差役看看陈冬,说:“刚才的情形已经有百姓向我汇报,你放心,等我们调查清楚死者的来历,如果确实对方是来寻仇的,那么,你们的责任就小了,我们大人会秉公处理的。”
说着,差役们将婆婆带走了。
水儿急了:“小姐,这可怎么办?青衣伤城这样,婆婆又被差役带走了。”
叶盈盈说:“水儿别急,我会处理好的。”
说着,叶盈盈解开陈冬的衣服,只见他的胸口有一道乌黑的掌印,掌印周围淤血。
叶盈盈轻叹一声,按说:青衣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比说我的生命掌握在他的手上,但说今天的事自己也不能不全力救他。
陈冬呼吸已经微弱,眼神黯淡无光。
水儿非常的焦急,叶盈盈看看她说:“水儿,你先出去一下。”
水儿说:“小姐,你让我出去干什么?我不放心青衣。”
“那好吧,你将他全身的衣服全脱下来。”
“什么?”水儿面色一红:“这……这……”
“你如果不肯,就出去吧。”
水儿迟疑了一下,还是动手将陈冬的衣服脱光,看到陈冬那男性的躯体时,水儿满脸的羞涩。
叶盈盈调匀呼吸,看看陈冬身上,淤血的状态已经蔓延到全身,她吸了口气,然后双手在陈冬的血脉之间不停地拍打着,拂动着。
叶盈盈的拂穴手,不但可以制穴,也可以活血化瘀。
叶盈盈不但是医学世家出身,而且精通脉络原理,因此,片刻之后,陈冬身上淤血状态渐轻。
叶盈盈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说:“我去一下衙门,水儿,你随时擦去青衣身上的汗珠,不然的话,凝血掌的毒素会再次浸入他的血脉。”
说着,叶盈盈就匆匆出去了。
水儿拿过一条手巾,面红耳赤,迟疑着,在陈冬的身上擦拭着。
擦完一遍,陈冬的身上渐渐地浮着一层青色,显然,他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尽。
水儿非常焦急,她只好学着刚才叶盈盈的样子为陈冬拂穴,但是她的拂穴手火候差了许多,拍打半天,不但陈冬身上的毒素未能拍打出来,反而淤积成一块一块的。陈冬呼吸一阵阵急促,一阵阵困难,有时候憋得几乎要窒息而死。
就在这时,叶盈盈回来了,看到这里,眉头一皱,赶紧说:“水儿,快取温水来。”
水儿取来温水,叶盈盈将一条单子湿了水,盖在陈冬的身上,过了一会儿,这才揭去单子,拍打他的穴位。
借助温水对穴位和脉络的刺激,加上兰花拂穴手的功效,陈冬体内的毒素又出来不少。
如此,一天下来,陈冬体内的毒素终于渐渐少了。
一开始,叶盈盈为陈冬裸体拂穴,陈冬神智不清,倒没什么杂念。但后来,随着他身上毒素越来越少,呼吸顺畅,意识也清醒了许多。感觉到叶盈盈双手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游走、抚摸,对他而言,这哪里是治病疗伤,简直就是撩拨、诱惑啊。
陈冬大敢舒服,闭着眼睛享受着叶盈盈那双柔嫩之手给自己带来的美好感觉。
陈冬突然一阵心猿意马,不由得胡思乱想,顿时感觉到自己身体某一部分在变化。当然,那部分正是羞于启齿的地方。
叶盈盈出身于医学世家,对病人的身体本来不太在意,但看到陈冬此时身体逐渐产生了变化,啐了一口,知道他神智已清,松了口气,对水儿说:“好了,给他穿好衣服吧。”
水儿看到陈冬的样子,有些奇怪,因为这是她未曾见过的一幕。她呆呆地望着陈冬那变化的地方,觉得非常神奇。
叶盈盈说:“经过这一天的折腾,青衣体力消耗太大,需要静养,我去给他调一些汤来。”
说着,叶盈盈去了厨房,煮了一碗药汤,然后端了过来。
陈冬已经穿好衣服,正在和水儿说话,见叶盈盈进来,忙说:“师父,今天的事……太谢谢你了。”
“青衣,你怎么能这么说,要不是你,我就死在凝血掌下了。”
“婆婆现在怎么样?”
“有百姓作证,大人还算明智,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因此,婆婆被发配到西北边陲。”
“这……这……这怎么可以?婆婆年龄大了,怎禁得住这番折腾。”
“没事的,大人这样做,只是给外人看的,以前我父亲在时,曾用药石救过他,他感激在心,不算重判,而且他将派最得力的差役押送,后天将进行公判,婆婆上路时,我会准备一些银两,婆婆的事倒不必担心。”
陈冬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心中却说:这个讨厌的老婆子最好一直别回来了。
叶盈盈坐在陈冬身边,端着汤,一口口地喂着陈冬。水儿看得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想不到,小姐突然变得如此温柔。
“小姐……”水儿说:“要不我来吧。”
陈冬一听,忙哎呀哎呀地假装痛苦。
叶盈盈摇摇头:“没事,我的吧。”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叶盈盈站了起来,让水儿继续喂着陈冬,自己来到药铺,将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老妇人。老妇人佝偻着身子,咳嗽着,说:“是叶小姐吗?”
“是我,您是……”
“我……我老头子病了,而且非常厉害,麻烦叶小姐去看看好吗?”
叶盈盈忙说:“好的,您等一下。”说着,叶盈盈取了药箱,挎在肩上,然后跟着老妇人走了出来。
月亮正圆。街道上一片清明之色,旁边是一条沟渠。老妇人拖着佝偻的身子,顺着沟渠慢慢地走着。
“老婆婆,我好像从没见过你,你住在什么地方?”
“就在前面,我老婆子很少出来,以前有什么事都是老头子来药铺,但他今天病了,唉,我想,是不是阎王爷要来叫他了。”
“不会的。”叶盈盈忙说:“婆婆千万不要多想,吉人自有天相,我想,你家公公一定是长寿身的。”
“是吗?”老婆婆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叶盈盈。
“婆婆,你怎么不走了?”
老婆婆突然间身形一长,哪里还是刚才佝偻的样子。只见她双目中寒光爆射,骂道:“长寿?你杀了我家老头子,还说他长寿?”
叶盈盈退后一步,叫道:“婆婆,你是谁?”
“我就是花夫人的母亲。”
叶盈盈心中一凛,知道人家是来报仇的。
老婆婆双手拍出,凌厉的掌风呼啸而至。叶盈盈晃身闪过。老婆婆再拍出两章,掌风让人窒息。叶盈盈看准空挡,身子游走,从老婆婆的肋下穿过,然后伸手一拂。
叶盈盈已经看得出来,老婆婆的凝血掌比老者要差了一筹。因此冒险一试。果然,老婆婆身子仆倒在地。叶盈盈心中不忍,上前说:“婆婆,不是我叶盈盈心狠手辣,是迫不得已,其实我也想和花家化干戈为玉帛,可是……一直不能实现这样的愿望。”
老婆婆突然变成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神色间毫无精神,虚弱地说:“叶小姐,我想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始终不放手,你……你……”
说着,老婆婆呼吸困难。叶盈盈慢问:“老婆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的话。”
老婆婆张张嘴,伸伸手,示意叶盈盈凑过来。叶盈盈不疑有他,低下头。猛然,老婆婆双掌齐出,拍在叶盈盈的胸口。叶盈盈啊呀一声倒跌了出去。老婆婆呵呵大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然后一头栽进沟渠中。
便在此时,水儿跑了过来,见叶盈盈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急得大哭了起来,赶紧背起她,回到了药铺。
水儿将叶盈盈背回她的闺房,然后推搡着她,呼叫着。叶盈盈微微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中了凝血掌,快,快帮我……”说着,叶盈盈又昏迷过去。
凝血掌,顾名思义,凝固血脉,人身体中有奇经八脉,十二经络,这些经络为人体的内脏和体表提供血液,内脏一旦停止供血,后果可想而知。水儿赶紧为叶盈盈除去衣服。当她看到叶盈盈胸口的鸳鸯时,一呆。
“怎么小姐身上也有一只?可是,以前我没见她有啊?”
水儿自十来岁跟随叶盈盈,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平常为小姐洗浴时,水儿是看过叶盈盈的身子的,知道她身上白璧无瑕,哪想到会多了这么只鸳鸯。啊呀,我想起来了,小姐曾经说过她是鸳鸯命……
水儿无瑕多想,只好为叶盈盈治疗。
水儿的拂穴手火候远远不足,因此很难将叶盈盈身上的淤血化开。
叶盈盈慢慢地睁开眼,说:“水儿,你把青衣叫来吧。”
“叫他,为什么?”水儿想到叶盈盈此时赤身裸体,哪能让陈冬过来。
叶盈盈轻叹一声:“我有话要跟他说。”
水儿点点头,只好用单子盖住叶盈盈的身子,这才去喊陈冬。
水儿背着叶盈盈回来,其实陈冬看到了,但他不知道叶盈盈发生了什么事。他站在厢房门口,望着叶盈盈的闺房出神,因为水儿曾经说过,那地方他不能随便进。
第436章 指婚
水儿跑了出来,看到陈冬,忙说:“青衣,小姐让你来一下。”
陈冬随着水儿来到叶盈盈的闺房,但见里面幽香缭绕,让陈冬有些神魂颠倒。
“师父,您怎么样了?”陈冬上前询问。
叶盈盈指指床边,说:“青衣,你过来坐吧。”
陈冬坐在床边,看着她,只见叶盈盈满脸青气,一愣。
叶盈盈叹息一声:“我也中了凝血掌,唉,虽然我可以救你,你却不能救我,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啊……”
陈冬忙说:“师父,那老者又活了吗?”
“不是他,是他的老伴,虽然掌力略逊于老者,但是普通人也禁受不起。”
“那怎么办?”陈冬忙问。
“唉。”叶盈盈叹息一声:“青衣,我本答应早晚有一天治好你的失忆症,看来,我等不到这一天了,我走之后,你和水儿要相依为命。”
“不,不,师父,你……你不能死。”
叶盈盈眼圈一红:“我叶家和花家结仇,世世代代,香火难以延续,到了我这一代,也只有我一个女儿,何况,我还是夭折之命,这也是无奈的,只是,我叶家的生意一定要持续下去,水儿……”
“小姐……”水儿红着眼说:“你说吧,水儿听着呢。”
“你跟随我八九年了,这些年,也算学了一些医道,我不在后你要好好地学习。”
“小姐,你不能走啊。”
“难道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故事吗?看来,一切都应验了。”
“小姐……”
“好了,这是天数,不能违背,水儿,再过三天,就是你十九岁的生日了,青衣是个热血少年,有情有义,虽然来的晚,但我不会看走眼,三天之后,你们就结为夫妇,同心同德,把叶记药铺经营好。”
水儿脸腾地红了,陈冬也是俊面一热。
“师父……”
“青衣,水儿从十岁就跟着我,我对她很了解,她除了任性些,是个心地非常好的女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地待她。”
陈冬看看水儿,心中乐滋滋的,水儿无限娇羞地低着头。
叶盈盈拉过水儿的手,又拉过陈冬的手,?手,将他们的手合在一起,半晌,叶盈盈说:“水儿,去把梳妆台上那个盒子拿过来。”
水儿过去,拿了一个长条盒子过来。
叶盈盈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鸳鸯交颈的玉石枕头,然后说:“这是我叶家的传家之宝,我走之后,你们要好好地保留下去。”
水儿点点头,哭道:“小姐,你别走,我舍不得你。”
叶盈盈摇摇头,深深地看看陈冬,说:“我也舍不得你们,只是……只是一切都是天意啊。”说着,叶盈盈突然一阵窒息,脸色越来越红,瞳孔张大,猛地上身坐起,接着又躺了下来,吐出一口鲜血。
由于她身子一倾,单子滑落下来,身子再倒下时,一对丰满的酥胸露在外面,血喷出口,落在胸前的鸳鸯上,忽然之间,叶盈盈身子化为一道淡光进入了鸳鸯枕中。
水儿见叶盈盈突然不见,用手摸了摸床上,叫道:“小姐,小姐……青衣,你看到小姐去了哪里?”
陈冬指指玉枕。
水儿呆呆地说:“我也看到了,这怎么可能?”
陈冬连道可惜,说:“小姐化为一道光,进入枕头中了。”
水儿低声说:“青衣,这件事万万不可和外人说起。”
陈冬说:“我不说倒可以,可是,咱们怎么才能救出师父?”
“唉,有件事我没和你说,现在就告诉你吧。”水儿将叶盈盈曾经算过的那个命卦说了一遍。陈冬撩起衣服看看自己胸口,叫道:“你说什么,难道我们……”
水儿点点头:“是啊,我想,你们本来是一对,你就是小姐的救星,可惜你们的婚期还没到,小姐就出事了,这就是天意啊。”
陈冬心说:什么天意不天意,我才不信呢,不过……一想起自己居然和美如天仙的叶盈盈是一对,心中说不出的开心,但想想现在的情形,又觉得有些遗憾:可惜,我还没得到她,她就不在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多可惜啊。不过幸好水儿还在,不行,我得趁早得到她,万一她再有什么不测,我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想到这,陈冬色眯眯地看着水儿。水儿见陈冬满脸暧昧之色,心中想到了什么,忙说:“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嘻嘻,呵呵,水儿,不,师姐,你忘了师父嘱托的话了,她让你嫁给我。”
水儿眼圈一红:“青衣,我现在没有心情,小姐走了,我得想法张罗药铺。”
陈冬一下子抱住水儿,张嘴就去亲她。水儿一下子推开他,叫道:“青衣,你能不能有点人性。”
陈冬一愣。
“我答应过小姐,就一定会嫁给你,但不是现在。”
“那要到什么时候?”陈冬有些心急。
“三天之后,三天之后是我的生日,小姐说了,让我在那一天嫁给你,这几天你帮我处理一下店铺好不好?”
“好吧。”陈冬大为扫兴,不过,他现在浑身酸软无力,却也有心无力。
水儿将枕头放在长条盒子里,然后摆在床头,用单子盖好,叹息一声,走了出来。陈冬赶紧跟在她后面。
此时,天色将亮,水儿查对了药品和账单,生怕错记了什么,又怕自己认错了药,给病人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做完这些,天色已经大亮。
这是,外面有人敲门。水儿示意陈冬去开门。陈冬懒洋洋地走了过去,将门打开。外面进来一个中年妇人。
“叶小姐呢?”中年妇人问。
“小姐……小姐有事外出,大婶,你要看什么?”水儿问。
“我……我想看看自己怀孕了没有。”
“什么,你……你这个岁数了还要孩子?”
“怎么了?”中年妇人说:“我今天才四十二,难道不能再要吗?”
“可以,可以,那我帮你看看吧。”水儿让中年妇人坐好,然后给她切脉。但是,水儿对喜脉的感觉不是很好,因此,半晌也没确定。
“我看还是等叶小姐回来吧。”中年妇人看出来了,站了起来。
水儿面色一红,只要说:“那好,您慢走。”
中年妇人走后,又来了几个病人,除了一些简单的跌打外伤和风寒外,水儿对其他的病没有把握,外伤有叶家的特效膏药,风寒是常见病,水儿手中有五六个处方,倒也简单,但对于其他莫测高深的病,水儿不敢乱诊。
一晃三天下来,水儿觉得自己简直和做牢狱没什么区别。
太煎熬了。
这天晚上,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水儿关了门,叹息一声,对陈冬说:“青衣,你一整天不见人,到哪里去了?快去做饭吧,我再看看书,好不好?”
陈冬说:“行,为了师姐早日成为神医,我青衣豁出去了。”
水儿拿起一本原来叶盈盈常看的医学书,认真地研究。不知多了多长时间,突然间鼻端传来一阵菜香。
“咦。”水儿站了起来,将书放下,来到了厨房,只见陈冬双手乱舞,菜刀在手中神出鬼没,那刀法简直让水儿膛目结舌。
“你……你……以前学过做饭?”
“我不知道啊?”陈冬说:“我一抓起菜刀就兴奋,你瞧……”
水儿见早有一盘菜出锅,于是尝了一口,老天,简直是美味佳肴,太香了,水儿从未吃过这么好的菜。
“青衣,我想,你失去记忆之前,一定是个厨子,你这手艺,说不定还是个御厨呢。”
“真的吗?”陈冬笑了:“这么说,我是给皇帝娘娘做饭的?”
水儿笑道:“我今天就享受到娘娘的待遇了。”
陈冬呵呵一笑,放下菜刀,突然抱起水儿,在她嘴上一亲,笑道:“那我呢,能不能享受皇帝的待遇。”
水儿赶紧推开他,说:“正经儿点,别这样好不好?我说过要到生日那天。”
“你忘了,今天就是你的生日啊。”
水儿一呆,一晃三天过去了,这么快。
陈冬将她推了出去,说:“你先去看书,我再张罗几个菜,然后,咱们就庆祝咱们的新婚大喜和你的生日。”
水儿玉面绯红,走了出来,脸上火辣辣的,想起今天是自己和陈冬结婚的日子,哪里还有心情看书。
水儿来到厢房寝室,一进来,哇地一声,只见里面居然布置成洞房的模样。大红的双喜就在中间墙上贴着,门口,帐幔上搭着红绸子,帐幔也换成了大红的,桌子上、绣墩上,都铺着红毯子,上面摆着一对龙凤烛。
水儿在绣花墩上坐下,一时间感慨万分,想起这八年来小姐对自己的照顾,而如今,小姐将自己许配给青衣,虽然青衣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却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水儿来到小姐的房间,抱过那个长条盒子,然后取出鸳鸯枕头,放在自己的床上,抚摸着鸳鸯枕头说:“小姐,本来,青衣应该是你的郎君,可你……你的身体进入了玉枕……你放心,从今之后,玉枕会陪伴着我们,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
水儿喃喃地说着,陈冬已经端了菜上来。
菜共有四道,虽然都是家常菜,却色香味俱佳。
陈冬说:“水儿,有酒吗?新婚大喜,我们要喝交杯酒的。”
水儿白了他一眼,说:“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哈哈,我去买结婚的必须品,人家告诉我的。”
“怪不得一天见不到你,我还以为……”
“你是不是以为我偷懒去玩耍了?那怎么会呢,我再想偷懒,今天也不能啊。”
水儿去小姐的房间,拿了一坛酒过来。
陈冬取了封,然后倒了两杯:“师姐,生日为大,我先祝你生日快乐。”
水儿平时并不饮酒,但今天日子特殊,所以在陈冬的劝说下,也喝了两杯。一杯是庆生酒,一杯是交杯酒。
陈冬嘻嘻直笑:“师姐……”
水儿摆摆手:“你还叫我师姐,我已经是你的娘子了。”
“对,对,我该叫你老婆,你叫我老公。”
“老公?有这样称呼的吗?不是该叫夫君吗?”
“夫君多生疏,还是叫老公亲切。”
说着,陈冬就放下酒杯,一把抱起水儿。水儿忙说:“你这么猴急干什么,这么多酒菜还没吃上呢。”
“我不喝了,我怕喝多了误事,嘻嘻,呵呵。”说着,陈冬将将水儿放在床边。
水儿满面羞红,说:“老公,你我今晚成为夫妇了,以后要同心同德,共同把叶记药铺经营好。”
“知道,知道,师父临走时不是说了吗。”说着,陈冬便伸手去解水儿的衣服。
第437章 无知小夫妇
水儿有些羞涩,用水护住了衣带。陈冬看看水儿,只见她饮了两杯酒后,眼角泛晕,美目流波,当真是说不出的娇艳,哪里还忍耐得住,顿时俯首吻了下去。水儿起初还有些躲闪,但又想到,自己初见她时,不就是被他俊逸的外面所吸引吗,何况这也是小姐的安排,既然自己和他结为夫妇,就由他去吧。但冥冥中,水儿又觉得对不住小姐,因为眼前这俊逸的男子本应和小姐在一起才对。
陈冬吻着水儿的唇,尽管他曾经多次经历过这样的情景,但是失忆之后,却将以前的事全忘了。
陈冬亲吻水儿,只是觉得他的唇非常娇艳诱人,或者说,意识到这边是夫妇应该做的,至于男女之事,其实他现在毫无经验。
水儿和陈冬一样。水儿十来岁便来到叶家,在叶家待了八九年。叶盈盈虽然和她同岁,只比她大不到半月,但是心智上,水儿尚未成熟。
古代女子深处闺房,到十几岁嫁娶,真的所知太少,一些大家闺秀,或许可以从香艳的小说中了解到一些知识,除此之外,就是婚前的一些习俗,比如娘家的母亲会亲授一些机密,或者婆婆也会传授夫婿什么,一些枕头下、床头柜中会揣着类似的图册,甚至还有男女嬉戏的花钱,如同鸳鸯交颈,可以让人一目了然。但陈冬和水儿是在小姐的安排下结婚的,两人在鸳鸯城都没有亲友,一个是十岁流浪至此,一个是类似穿越至此,因此,两人连个主持仪式的人都没有,哪还有导师传授经验。
水儿单纯,心智尚未成熟,对婚假之事一无所知。
陈冬失去记忆,所有的知识和经验都是空白。
两人只是一阵亲吻,之后还是亲吻。
水儿被陈冬一阵亲吻,内心深处渐渐地泛起涟漪,她举得浑身燥热,虽然年龄比陈冬小,平时却也听说过一些笑话,便说:“老公,我们把衣服脱了吧,这样是成不了夫妇的。”
陈冬已经双手在身上乱摸,觉得热血沸腾,血脉贲张。于是,两人慢慢地除去衣衫。陈冬一边吻着水儿,两只手在水儿的身上胡乱地摸着。水儿觉得他那双手就像两把火焰,摸到哪里,哪里都会火烧火燎的。
水儿突然想起什么,推开陈冬,然后低头看着他的身子。
叶盈盈为陈冬疗伤时,水儿曾见过他的身子,并发现了他和自己不同的地方。
三年之前,叶记药铺的掌柜是叶盈盈的父亲,那时候,叶盈盈夫妇问诊,叶盈盈基本上就是在深闺之中读一些书,除了闲书,主要还是读医学类的书,水儿那五年多,基本上就是伺候叶盈盈,二女很少去前面的店铺。
在我国古代,女子大多深藏闺中,很少抛头露面。但后来,由于叶家和花家的世仇,叶盈盈的父亲不得考虑万一,因此让女儿到店铺里接管一切,果然,三年前,叶盈盈的父母在和仇家的打斗中,双双毙命。叶盈盈掌管了叶家的家传店铺,水儿才多少懂得一些知识,但由于叶盈盈是女子,鸳鸯城一开始很少有人信任她,所以,历练的机会也很少,直到近来,通过几次救死扶伤,叶盈盈才渐渐得到了妙手观音的称号。
水儿看着陈冬的身子,发现他那和自己不同的地方已经傲然屹立,不知怎的,心中好生恐慌。陈冬也趁机欣赏着水儿,在他的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欣赏女孩子的身体。水儿如羔羊一般,浑身上下,曲线玲珑,晶莹如玉。那对酥胸如同两个红润的桃子,陈冬忍不住伸手把玩,水儿突然觉得浑身麻酥酥的,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泛起。
半晌,水儿拿开陈冬的手,说:“老公,好了吧,咱们该睡觉了。”
说着,水儿身子朝后一倒,躺在玉枕之上。陈冬笑嘻嘻地扑了过来,抱住水儿,说:“睡觉睡觉。”然后,陈冬也躺在了玉枕上。
两人面对着面,一会儿闭着眼睛,一会儿又睁开眼。红烛映照着两张绯红的脸,他们哪里睡得着。
水儿用腿碰碰陈冬的身体,吃吃一笑,说:“你为什么不睡?”
陈冬伸手在水儿如缎子般细腻的皮肤上抚摸着,说:“有这么娇美的老婆在身边,我睡不着。”
水儿低笑一下,钻在陈冬的怀里,说:“睡吧,明天还要开门呢。”
“开什么门啊。”陈冬说:“咱们新婚大喜,怎么说也得放个十天半月的假。”
“十天半月太长了吧,最多三天。”
“三天就三天。”陈冬笑笑,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水儿,你真漂亮。”
“是吗,那小姐呢?”
“师父也很漂亮。”
“哼,我是问你我和小姐谁漂亮?”
“这个嘛……我觉得你们是春兰秋菊,各有特长。”
“那你说说我哪里好?”
“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哪里都好。”
水儿醉眼迷离,抱住陈冬亲了一下,说:“这是奖赏你的。”
陈冬呵呵一下,一下子将水儿压在身下,说:“那我也得奖赏你。”说着,陈冬也在水儿嘴上亲了一下。
水儿突然觉得陈冬身体最前端的部位正好触及自己两腿之间,顿时一阵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陈冬翻下身去,呵呵大笑。水儿突然看到他胸口的那只鸳鸯如同要浮出肌肤一样,吓得脸色一变,说:“老公,你胸口的鸳鸯好像真的一样。”
“不会吧?”陈冬低头一看,果然发现那只鸳鸯像在游动。陈冬叫道:“奶奶的,要走就走,快走。”陈冬见水儿身上如此光洁,而自己的胸口居然有一只鸳鸯,看上去好不可怖。
陈冬看到床头有一把剪刀,便拿在手中,朝浮动的鸳鸯刺去。
那浮起的鸳鸯如同幻象,让陈冬迷惑,他一刀刺下,却是自己的皮肤。
啊呀一声,陈冬大叫一声,剪刀扔在一边,只见胸口血液直冒。水儿吓坏了,抱住陈冬的身子:“老公,糟了,你受伤了。”陈冬身子猛地往后一倒,两人的身子忽地化为一道光,进入了玉枕。
忽地一下,两人滚身而起,发现处身地乃是一个明亮的屋子,屋子四壁悬挂着大红的绸子,贴着大红的双喜,还有一对红烛在跳动着火焰。
仿佛是一个洞房,靠墙有一张床,床落着大红的幔帐,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隐隐看去,丰乳高耸,居然赤身裸体。
水儿突然想起什么,叫道:“小姐,是小姐。”水儿扑了过去,将幔帐撩起,一看,不是叶盈盈是谁?
陈冬胸口的血已经不流了,他快步来到床边,看到叶盈盈双目微闭,嘴角还带着血丝,胸脯上有一团团殷虹的血,斑斑血迹下是那只鸳鸯。
水儿转身找着,却没有手帕之类的东西。水儿看到桌子上有一杯水,便拿了过来,泼在叶盈盈的胸口,想为她擦拭血渍,哪料到一股酒气冲天,叶盈盈惨叫一声,身子一挺。
水儿又惊又喜,惊的是原来杯中不是水,而是酒,喜的是叶盈盈还没有死。
“小姐,你醒醒,醒醒。”
叶盈盈慢慢地睁开眼,看到了陈冬和水儿,一愕:“你们怎么进来了?”
水儿说:“我也不知道,青衣用剪刀刺破了胸口,我们就下来了。”
叶盈盈想了想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之所以下来,是因为口喷鲜血,看来,这鸳鸯枕头见血便可出入,只是,你们为什么下来?”
“我们也是无意下来的,早知道你在下面,我们就不会等到今天了。”
“今天……今天难道是你们的大喜之日?”
水儿点点头。
叶盈盈说:“我虽然一阵阵地昏迷,但是也能觉查出,时间仿佛停止般,你看到那对红烛了吗,一直是那样,从不见少。”
“哦,真的啊。”水儿说:“小姐,玉枕中怎么有这么灵异的事?”
“我记得母亲说过,这枕头只能进不能出,唉,你们不该下来的。”
“我知道你在玉枕中,我想……我和青衣结婚后,就枕着玉枕,我们三人就会永远在一起,没想到我们也进来了,小姐,这是好事啊,我们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玉枕中没有日月轮换,没有春夏秋冬,没有尘世的烟火,唉,这样的日子是很枯燥的。”
“可是既然我们下来了,就不说这些了。”
叶盈盈身子见陈冬眼睛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流转,身子动了动,由于凝血掌的缘故,身子几乎没有了知觉。叶盈盈说:“水儿,你们没带衣服下来吗?”
水儿脸一红:“我们……我们刚睡下,便下来了,哪有思想准备。”
叶盈盈看看陈冬,说:“青衣,你现在已经娶了水儿,就不该再动其他的心思了。”
陈冬嘻嘻一笑:“师父,这里就咱们三个人,出又出不去,你还担心什么?”
叶盈盈啐了一口:“我毕竟是你师父,你的眼睛不能老看我,好不好?”
“好吧。”说着,陈冬将目光收回,可还是忍不住又流转了回去。
叶盈盈哼了一声。
水儿忙说:“师父,既然青衣下来了,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你还记得和我说的那个鸳鸯命的故事吗?”
叶盈盈沉默半晌,说:“当然记得。”
水儿说:“再过十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想,让青衣和你结为夫妇。”
“这……”叶盈盈闭上了眼睛。她现在很矛盾,本来,她是有这个念头的,但由于自己中了凝血掌,自知必死,所以才将水儿许配给陈冬,但没料到自己进入玉枕后,一直苟延残喘着,而且陈冬和水儿都下来了。
陈冬一听忙说:“好啊,师父,反正我们三人都出不去,不如就此成为一家人,你是我的大老婆,水儿就是小老婆。”
叶盈盈啐了一声。
水儿说:“师父,虽然这么做便宜了老公,可是没办法啊,你的性命要紧。”
叶盈盈苦笑道:“我们既然无法离开玉枕,活着又有什么用。”
“活着总有机会啊,万一以后出去呢,小姐,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你的生命,你是叶家唯一的传人啊。”
第438章 大老婆
叶盈盈看看陈冬,说:“青衣,想必水儿和你说了鸳鸯命的事吧?”
“是啊,所以我才那么说嘛,咱们是夫妇命,瞧瞧你的身上,我的身上,就知道咱们是天生的一对,至于水儿,那是小老婆的命。”
水儿哼了一声,朝陈冬的屁股拧了一下。陈冬假装吃疼,哎呀一下,趁机爬在叶盈盈的身上。
叶盈盈呼吸短促,脸色惨白。陈冬赶紧起身,说:“师父,你的病这么厉害啊。”
叶盈盈叹息道:“我虽然活着,却只剩下半条命。”
“要不我帮你试试,能不能驱除凝血掌的毒素。”陈冬趁机说着。
“你……”水儿撇撇嘴:“老公,你就别吹牛了,你连我这两下都不如,小姐,要不我来吧。”
叶盈盈说:“你的拂穴手虽然比青衣熟练,火候也比他深,但是,你的力度不够,所以,我担心淤血会成为一片一片的,到头来于事无补。”
水儿嘟着嘴说:“那怎么办?”
叶盈盈说:“青衣,你按照我说的,把三十六路拂穴手练一遍,我看看哪里还有不足。”
陈冬点点头,从头至尾地练来,脚软像模像样。
叶盈盈点点头,说:“除了火候不够,个别变化衔接生疏,身法不流畅外,其他的还算不错,你再练吧,我觉得你差不多时在帮我疗伤。”
陈冬说:“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练练。”
玉枕之中无日月,陈冬这一练就是数百遍,只练得腰酸腿疼胳膊麻,这才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陈冬刚躺了一会儿,水儿走了过来,用脚踢他:“起来起来,继续。”
“什么啊,水儿,你不能虐待老公吧,我刚休息。”
“什么刚,我觉得有半天过去了,小姐的身子不好,你休想娶她。”
陈冬一听,顿时两眼一亮,来了精神,又是几百遍练去,只练的步法凌乱,身子踉跄,头重脚轻,一下子趴在地上。
水儿说:“快起来,别偷懒。”
陈冬苦笑道:“老婆,你再折磨我,我就要死啦。”
水儿伸手去拉,叶盈盈说:“水儿,?儿,让青衣休息吧,他练了很久了。”
陈冬笑道:“还是大老婆疼人。”
水儿哼了一声,在陈冬的屁股上拧了一下。陈冬咧嘴大叫。
水儿说:“你叫什么?”
陈冬说:“你老公身上全是汗,累死了,有没有浴池之类的,快带我去洗浴。”
水儿说:“你想的美,这是什么地方?玉枕世界啊,能有多大的空间。”
陈冬说:“既然叫世界,世界就大得很,玉枕能装下我们,难道装不下一间浴室吗?”
“什么浴室,我以前洗澡就在水桶里,我看看有没有水桶。”说着,水儿四处转了一下,说:“什么都没有。”
陈冬爬了起来,看看周围,说:“怎么只有一间闺房,一定有浴池的,不然人怎能一万年不洗澡,对不对?”说着,陈冬来到墙壁间,这里敲敲,那里敲敲。“咦。”我觉得这里是空的,那边肯定有东西。”说着,陈冬猛地一撞,忽地一下,果然撞开了一个门户。
“哈哈,我们出来了。”
说着,陈冬突然一阵发呆。水儿来到陈冬身边,朝外一看,也呆了。
叶盈盈忙问:“那边是什么?”
水儿说:“是个水池,居然真的有水池。”
陈冬哈哈大笑,一下子跳了下去。
水儿叫道:“别只顾你自己成不成?小姐的身上这么多血,快帮我抬过来洗洗。”
“好吧。”陈冬跳了上来:“小老婆,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好好说不行吗,为了大老婆,我什么都可以做。”
玉枕之中,时间停止,不但可以不吃不喝,还可以不睡。事实上,陈冬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恢复体力如初。在这种条件下练习,自然会事半功倍,何况玉枕是封闭的,带有灵性的,可以让人的武功有一个匪夷所思地进展。
叶盈盈看到,陈冬的拂穴手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她认为,是该让陈冬为自己疗伤的时候了。
这天,陈冬练了百十遍,然后躺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息。
水儿奔了过来,说:“又偷懒,快接着练。”
陈冬咧着嘴说:“老婆,你能不能体谅一下你老公?”
水儿说:“我不管,小姐的身子一天不好,你就别想好好休息。”
陈冬只好站了起来,正要练,叶盈盈摆摆手,说:“差不多了,青衣,你过来吧。”
陈冬来到床边,目光在叶盈盈的身上流转着,尽管叶盈盈身上由于淤血,皮肤一块块地发紫或青,但依然凹凸有致,性感无比。
陈冬舔了舔舌头,忍不住伸手在叶盈盈那对高耸的酥胸上摸了一下。
叶盈盈暗骂一声,说:“青衣,你对人体经络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我会提示你,你先打开我的带脉,带脉在人体的腰间,是唯一横向的脉络,有道是,带脉不开,百脉难行,平时它就像一条绳索束缚住人体中的各条脉络,打开带脉后,你再用拂穴手打开我的任督二脉,任督二脉很重要,中医学上对其非常的重视,功夫界更视其为小周天之经络,任脉为阴,督脉为阳,任督二脉打通后,接着是十二经络,就是手上六脉,足上六脉……”
在叶盈盈的指导下,陈冬开始施展拂穴手,在叶盈盈的经络上拍打、拂动,点按。
拂穴手三种手法,拍打是为了激活穴位,震动淤血,拂动是为了疏导经络,达到通络的目的,点按则是为了认穴,过穴和走穴。手指在穴位上按下,然后松开,经络中的气血会在惯性的作用下快速冲撞穴位,达到贯通。
叶盈盈第一次赤身裸体面对一个男孩,尽管她知道这个男孩是自己鸳鸯命的另一半,但是,毕竟这种体验前所未有。一想到自己全身没有一处不在陈冬的注视之下,叶盈盈心中充满了羞涩,再加上陈冬火辣辣的眼睛,那色眯眯的样子让她心中更加难堪。
一开始,陈冬还没有多想,只是按照叶盈盈的话为她拂穴,但随着两只手在她的身上游动,不觉间自己就有些冲动。
叶盈盈瞥眼看到陈冬身体的变化,以为他脑子中想着猥亵的事,无限的娇羞,顿时间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身上也有些燥热。
突然间,叶盈盈心中一喜。因为她发现自己有了感觉。
自从中了凝血掌,她的脉络大多凝滞,身体淤血,感觉迟缓甚至麻木,但此时,她有了感觉,而且感觉越来越清晰。
但觉肌肤上的感觉如同一阵阵波纹在荡漾着,一开始只是一小团一小团的涟漪,但很快,那荡漾的幅度越来越大,逐渐涌遍她的全身。同时,她觉得自己心底也有了某种感觉,仿佛心弦随着陈冬那双手的拂动,在发着铮铮的声音,那声波,同样一团一团地荡漾出去,瞬间传遍全身。
不知何时,叶盈盈的身体已经扭动了起来,她双手已活动自如,在自己的胸上,小腹上,腿上缓缓地抚摸。
突然,水儿欣喜地说:“小姐,你身上的淤血不见了。”
叶盈盈忽地坐了起来。她大喜过望,看看自己的身子,周围淌了不少的青色的汗珠,此时,身体光滑如玉。
叶盈盈虽然坐了起来,陈冬还在不停地揉按着他,一开始他是按照叶盈盈的话在拂穴,但后来,已经变成了抚摸。
叶盈盈跳下床,来到浴池中,洗浴着。
陈冬欲念大起,不能自己,一下子抱住水儿,滚在床上。
水儿说:“你干什么?”
陈冬说:“小老婆,我忍不住了,要和你睡觉。”
水儿说:“你别猴急行不行,有小姐在,也轮不到我们啊。”
“不行,我等不及了。”陈冬抱住水儿一阵乱啃。水儿格格一笑,从她怀里钻出来,却又被陈冬扑在床上。
水儿说:“老公,你别乱了辈分行不行,小姐是大,我是小,有她在,我可不敢。”
陈冬只好起身,来到浴池中,扑通跳了下来。
叶盈盈刚才被他一阵抚摸,此时也是情动,见陈冬满脸潮红,那色急的样子,心中羞涩,说:“青衣,你与我今天成为夫妇,从此我们三人要相依为命,好不好?”
“好,好。”此时,无论叶盈盈说什么,陈冬都会答应。
叶盈盈轻叹一声,说:“你把浴池门关上,不要让水儿瞧见,毕竟这种事不太方便。”
陈冬跳上池来,推上浴池的门,再度跳下来。叶盈盈拉过陈冬,轻声说:“青衣,我和水儿一样,都是黄花少女,我希望你别太粗鲁了,好不好。”
陈冬嘻嘻哈哈地说:“行,行,大老婆的话就是圣旨,我一定遵从。”
说着,陈冬就去吻叶盈盈的嘴。
叶盈盈闭上眼睛,将朱唇凑上。
一阵亲吻过后,叶盈盈觉得陈冬只是亲吻自己的嘴巴,却不知道去做其他的,就有些纳闷,他是如何和水儿结婚的。叶盈盈身子一起,坐在池边,然后将陈冬的头抱在自己胸前,低声说:“青衣,除了嘴巴,你就不会亲别的地方吗?”
陈冬有些恍然,嘴巴吻在她的胸上。叶盈盈心弦猛地一震,一股麻酥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如此亲吻爱抚,叶盈盈情波荡漾无法自己,便躺了下去,却见陈冬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无奈之下,只好起身抱住他的头颅,在他耳边轻语几句。陈冬顿时恍然,于是乎,一对命中注定的鸳鸯就在池边成就了风流韵事。
两人说不尽的欢爱缠绵,许久之后才双双躺在池边。叶盈盈突然感觉到什么,只见自己胸口的鸳鸯和陈冬胸口的鸳鸯都不见了,而身边多了一块石头,绿色的鸳鸯石。
“青衣,你快看看。”叶盈盈指她的胸口,又指指自己的胸口。陈冬坐了起来,发现鸳鸯不见了。他呆呆地拿起鸳鸯石,说:“原来它变成了石头。”
叶盈盈点点头:“青衣,看来我的命运改变了,这件事还要谢谢你。”
“谢什么,你是我的大老婆啊,和自己老公有什么客气的。”
叶盈盈笑笑,说:“好了,咱们出去吧,水儿一定等急了。”
第439章 小老婆
两人携手出来,只见水儿正趴在床上,两只手托着腮出神,见两人出来,水儿笑笑,双颊浮上两团红晕:“小姐,你们这么久才出来?”
叶盈盈微显娇羞,说:“水儿,这些年咱们本来就情同姐妹,现在又共侍一夫,以后还是以姐妹相称吧?”
水儿嗯了一声,投身叶盈盈怀里,笑道:“盈盈姐。”
叶盈盈摸摸她的脸蛋,说:“你这么娇美,若不是在这玉枕之中,我真的舍不得让你便宜了青衣。”
青衣忙说:“大老婆,你可不能反悔啊。”
叶盈盈笑道:“我还能反悔吗?你们先我之前已经成了夫妇。”
陈冬突然想到自己和水儿其实什么都没做,不由得大为后悔,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脑袋。
水儿说:“老公,你病了吧?怎么打起自己来。”
陈冬呵呵一笑:“我倒是没病,就是忍不住想和你亲热亲热。”说着,陈冬就去抓水儿。水儿却紧缩在叶盈盈的怀里。叶盈盈忙说:“青衣,你刚刚做过,要保重身体。”
“我没事,真的没事。”
“那不行。”叶盈盈说:“我是医生,自然知道纵欲过度对身体的损害,听我的,好不好?先休息吧。”
陈冬只好在床上躺下,说:“没办法,不休息也不行,自从见到你后,小老婆就不听我的话了。”
水儿呸了一声:“就是小姐……盈盈姐不在,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哼,你想让我听你的,没门。”
“瞧,我居然娶到这样的小老婆,真倒霉。”
叶盈盈扑哧一笑,说:“青衣,你就知足吧,要不是我突然中了凝血掌,你可没有福气娶到水儿这么好的老婆。”
陈冬忙说:“所以嘛,我是非常感恩大老婆你的,你放心,下次咱们再在一起,我一定好好地报答你。”
叶盈盈啐了一声:“没正经的。”
说完,叶盈盈盘膝坐好,平静了一下,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然后起身,来到闺房中间,开始练习兰花拂穴手。
水儿趴在床上,看着叶盈盈练功,心说:我们三人闷在这玉枕之中,还练什么功?练功有什么用。
想到这,水儿翻过身来,想睡觉却不困,于是又翻过身来,看了一阵,又觉没意思,就再次躺下来。
如此折腾了几遍,陈冬醒了。
陈冬睁眼看看,说:“小姐呢?”
水儿坐了起来,朝后看看:“刚才还在练功呢?”
说着,水儿听了听,说:“去洗澡了。”
陈冬一喜,突然将水儿抱在怀里,说:“大老婆不在,该轮到小老婆了。”
水儿哼了一声:“你满脑子想着这事,咱们不是成过亲了吗?”
“那不成,要天天成亲才是。”说着,陈冬就低头亲吻着水儿的胸。水儿格格地笑:“你……你这是干什么……”笑了一阵,水儿突然不笑了,因为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泛了上来。
“青衣,你这是和谁学的?”
陈冬抬头说:“当然是大老婆了,人家懂得比咱们多,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啥叫成亲呢。”
说着,陈冬跳下床,将水儿拉到床边,与床垂直,然后分开她的双腿。
水儿突然觉得好不娇羞,因为毕竟自己私密的地方这么一览无遗地面对着陈冬。
水儿双腿欲合,但陈冬已站在她的两腿之间,双手揉在她的胸上。
水儿突然觉得自己好不冲动。
陈冬慢慢地俯下身子,在她的胸上亲吻着。
那感觉,让水儿说不出的新奇、慌张、羞涩、刺激、冲动……
水儿身子一阵阵地颤栗。
陈冬附耳低语几句,水儿满脸顿时羞红,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陈冬点点头:“这是大老婆教给我的,我也不知,人家毕竟是学医的吗,懂得就是多。”
“我以为只是抱在一起就是夫妇了,没想到还要那样。”
“那你想不想啊。”陈冬低声问。
水儿咬了咬嘴唇,双颊之上一片潮红,嗯了一声。
陈冬呵呵一笑,便展开了行动……
由于叶盈盈教过陈冬,第一次要温柔一些。所以,水儿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痛苦,很快,微痛感过后,便是一阵阵愉悦的感觉,让水儿大为懊悔。本来这种体验是要先于小姐的,没想到居然落后了她一步,谁让人家是大老婆,自己是小老婆呢,也许这也是命中的安排吧。又想想,无知真的太可怕了,早就听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的,可新婚之夜,自己居然没有留下宝贵的记忆,唉。
玉枕之中无日月,陈冬和叶盈盈、水儿除了行那夫妇之事,就是练习兰花拂穴手。
当然,陈冬将兰花拂穴手的身法改动了一下,因为兰花拂穴手,太过阴柔,他觉得作为男子汉,身法如女子般扭捏一点也不美,于是想象着玉龙行空的样子,将兰花拂穴手改成游龙拂穴手。
身似蛟龙在天,手如灵蛇吐信,如此一来,果然就潇洒了许多。
叶盈盈和水儿大赞他的聪明。陈冬笑道:“都是玉枕帮的忙,在这里,我们没有其他的事做,思路清晰的很。”
不知多长时间,这一天,陈冬和叶盈盈在浴池洗浴时,突然看到池底有一个兰花的下水口。
似乎水是可以往外流的,却又怎么也流不尽。流不尽的原因,陈冬当然明白,就像蜡烛永远燃烧不尽一样,因为时间停止了。但是,那兰花下水口是不是说明下面还有什么通道?
陈冬拉过叶盈盈,对她一说。
叶盈盈伸手一拉,突然手心一阵刺痛。
“啊呀。”叶盈盈锁回手来,只见手指滑破了一层皮。
陈冬赶紧将她抱到池边坐下,用嘴给她吸着手指肚上的血。叶盈盈另一只手无意间正好摸到那块鸳鸯绿石,忽地一下,两个人突然进入了一条绿色的甬道。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前面金光幻现,猛地一下,两人掉进一个温泉里。
扑通一声,溅起无数的水花。
一声熟悉的惊呼传来:“陈大哥,盈盈,你们回来啦?”
陈冬和叶盈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眼前如浮光掠影,想起了所有的事。
说话的人正是黄飞虹,原来,陈冬和叶盈盈又回到了莲花岛的温泉之中。
黄飞虹见两人一丝不挂,不觉面色一红,赶紧转过身去。
陈冬看看叶盈盈:“盈盈,原来……原来那就是你的往事?”
叶盈盈恍如从梦中醒来,说:“我终于恢复了记忆,原来我是一个医学世家的传人。”
陈冬不好意思看看叶盈盈:“在穿越中,我对不起你……”
叶盈盈红着脸说:“陈大哥,你别说了,这件事……这件事还不知道是真是幻,也许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的。”
黄飞虹捂着脸说:“拜托,你们先去找件衣服穿上行不行?”
叶盈盈说:“飞虹姐,哪里有衣服啊?”
“通灵洞中啊,我姑姑在这里住过,自然有换洗的衣服。”
陈冬和叶盈盈赶紧来到洞中,果然,里面有几套衣服,叶盈盈穿了一套,陈冬也找了一套素色的穿在身上。
然后,两人这才回到温泉边。
“好了,飞虹姐,转过头来吧。”
黄飞虹转回头,说:“你们怎么成了刚才的样子?”
叶盈盈脸色一红,说:“这件事说来话长。”说着,叶盈盈毫不隐瞒地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黄飞虹苦笑道:“你们居然在穿越时结成了夫妻。”
叶盈盈苦笑道:“也许是天意吧,陈大哥心中有所爱的人,若非穿越中失去了记忆,又怎么会和我成为夫妇,飞虹姐,你别多想,我觉得或许那场经历只是一个梦幻,对了,我们走了多长时间?”
“一天一夜。”
“才一天一夜,可是,穿越中虽然有一段时间是停止的,但是,我算上去,差不多也有两三个月吧。”
黄飞虹心说:“盈盈居然能和陈大哥在一起两三个月,如果是我,也便知足了。”
“飞虹……”陈冬问:“你找到离开的通道没有,我记得我们现在还在玲玲塔的第六层关卡中。”
黄飞虹说:“你们走后,我就一直在关注温泉,期盼你们能够再回来,果然,你们回来了。”
陈冬说:“你们家传有一个鸳鸯枕头,我们这次也遇到了一个鸳鸯枕头,是盈盈家传的,这两个鸳鸯枕头大小不太一样,但都具有相当的异能。”
黄飞虹想了想说:“也许两个异能枕头是有联系的,不过,我们没必要去想这件事了,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莲花岛吧。”
陈冬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就顺流直下,凭天由命吧。”
“顺流直下?”黄飞虹一愣。
“我觉得陈大哥的话有一些道理,在玉枕中待了这段时间,我想通了好多事,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黄飞虹说:“既然你们都觉得应该试一试,那就走吧。”
三人来到岛边,却呆住了,因为无底船已经不在了。
“完了,我们船没有了,怎么离开莲花岛。”
陈冬沉吟半晌,说:“我有个想法。”
二女都望向他。
陈冬接着说:“我和盈盈曾经因为鸳鸯石离开过这里,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灵珠离开莲花岛?”
叶盈盈说:“对啊,我们可以试试。”
黄飞虹说:“那好吧。”
说着,三人来到洞府中。
黄飞虹打开盒子,说:“另一枚灵珠已经沉入温泉中,这一枚就在这里。”
陈冬找到一块尖锐的石子,对二女说:“你们抓好我。”
二女抓好陈冬,陈冬左手将灵珠托在掌心,右手猛地一划皮肤。一道血递了下来,落到龙珠上,顿时,龙珠幻出一层金光,但是,三人并没有被吸走。陈冬一呆。
第440章 多重考验
天色渐暗,三人在莲花岛上寻找了大半天,也没有寻到什么线索,只好无功而返。
夜色渐渐笼罩着莲花岛,通灵洞中,三个人默默地坐在灵石床上,谁也不敢说出“睡觉”两个字,因为此时此刻,此地此景,或许这两个字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尤其是陈冬和叶盈盈刚经历了这么多。
终于,叶盈盈开口了:“陈大哥,你和飞虹姐睡吧。”
陈冬忙说:“不,不,还是你们睡吧。”
黄飞虹说:“陈大哥,我们搜索了一天,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怎么开始搜索。”
叶盈盈说:“算了,我们别争了,三个人,一起睡。”
黄飞虹看看陈冬。
陈冬一听,点点头,在中间躺了下来。黄飞虹和叶盈盈一左一右,躺在陈冬身侧。
这一夜,尽管三个人心中杂念丛生,但是,依然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三人醒来,吃了一些桃子,继续寻找离开的线索。
这一次,三个人几乎寻遍了莲花岛,凡是能够搬开的石头都搬动了。
到了傍晚时候,三人还是没有找到线索。
陈冬有些急了,他觉得长此下去,说不定自己又会犯下过错。他有些急躁,一拳砸在洞口。
陈冬所捶的地方,并不光滑,也就是说,石头有棱角。任何人的拳头捶在有棱角的石头上,都不是件愉快的事。此时,陈冬也是这样。一阵痛疼后,陈冬的拳头便淌出了血。
黄飞虹和叶盈盈赶紧将他拉到通灵洞中,坐在灵石床上。
黄飞虹忙说:“陈大哥,快包扎一下。”
叶盈盈赶紧扯了一块布条过来,正要给陈冬包扎,只见陈冬手上一滴血落在床上,蓦地,陈冬三人被一道金光裹住,闪闪不见了。
三人再次出现,已经站在玲珑塔通往第七层的楼梯上。
三人大喜,看到了希望。
陈冬率先跳到第七层塔上。
第七层已经到了塔顶,除了上面封着顶外,四面八方除了几个柱子,空旷旷的。
远处,云雾缭绕,如梦如幻。
忽然间,一阵管弦乐传来,只见半空中金??中金光幻现,塔顶出现五个半裸的女子,浓妆艳抹,香气扑鼻,手中各有一个乐器,有铜管、有琵琶、有鼓,有打板,有笙,五女成五朵莲花状围住三人,腰肢扭动间,袒胸露背,诱惑连连。
陈冬只觉得脑子中一阵晕眩,赶紧摒弃杂念。
一女娇笑连连,突然琵琶拨动,陈冬绮念杂生,赶紧盘膝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心驻神,神守灵台。
五女围绕陈冬,举手投足,无不香艳撩人,当真是丰乳肥臀,让人血脉贲张。黄飞虹和叶盈盈虽然是女子,也是心弦拨动,绮念不息。
陈冬默念《心经》,抵抗着来自五位妙龄女郎的诱惑,因为他知道,这一定是对他的考验。
五女格格大笑,纤手一探,在陈冬身上不住地抚摸。
陈冬跳了起来,双手一错,施展游龙拂穴手,将五女逼开。一女吹了声口哨,但见管弦乐大改,如同天外仙音,虚无缥缈,不知不觉地收摄住人的心神。
突然间,一女叫了声:“脱。”
但见黄飞虹和叶盈盈如同被迷幻一般,开始解着自己的衣服。陈冬大惊。三人中,陈冬经历过无数的考验,心智比二女成熟的多,又加上《心经》的辅助,因此,他此时尚能自保,但是二女如何抵抗,不觉间心神已被控制。
陈冬大喝一声,二女神智微清。
五女突然变化阵势,风车一般绕着三人转动不停。
三人逐渐头晕目眩,坐倒在地。
五女手中乐器奏起,一阵阵靡靡之音传出,让二女无法自己,梦呓般地呼喊着。
陈冬血脉贲张,左手抱起黄飞虹,右手抱起叶盈盈,夺路便要逃下玲珑塔,猛地,一道绿光平地儿起,将三人卷了起来,忽地一下,不见了。
等三人清醒过来,发现被封在一处密室之中。
密室中有三个笼子,每个笼子背后有一道门户,三个人坐在笼子中,每人面前有一把弓弩,而密室之中只有两把箭,箭上拴着一个水囊、一条熟鸡腿和一把钥匙,钥匙上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四个字:密室之钥。
显然,这是生命的考验,是对饥渴的考验。
三个人,每个人都可以拿到那两支箭,然后将其他两人射杀,唯一的水囊和鸡腿,而且,可以打开密室而去。外面,应该就是生天。出了密室,等于逃出生天。
此时,三人就像已经四五天没有吃过一顿饭,没有喝过一杯水的样子,心中充满了饥渴感。每个人都盯着水囊和烧鸡腿,每个人都在舔着嘴唇。
叶盈盈握了握弓弩,黄飞虹看了看箭矢,陈冬瞥了瞥钥匙。
三个人,三个动作,都是求生的念头。
于是,三个人都站了起来,朝前几步,来到了笼子前,无论是谁,只需一伸手便可以拿到箭。
但是,三人的手都重如千斤。
这段时间一来,三人的友情,或者说另一种微妙之情,无时不在滋生。
陈冬垂下手来。三人中,以他的心肠最软,心境最高。虽然他也有求生的欲望,但看看这样的考题,他放弃了。
叶盈盈也朝后坐来。叶盈盈尽管和黄飞虹相比,不如其胸襟宽广,但是,她想到如果自己要生存下来,不但要杀了黄飞虹,还要杀了陈冬。杀黄飞虹已经万难,杀陈冬更加的不可以。叶盈盈放弃了。
相比陈冬和叶盈盈,黄飞虹是最后一个放弃的。她求生的欲念持续了一段时间,但等陈冬和叶盈盈相继放弃生存的念头后,她心中不由得一阵矛盾,固然她非常想生存下来,但是,难道要因为生存杀了两个最好的朋友吗?何况,陈冬和叶盈盈都舍弃了自己。不,不能,即便那样能活下来,自己无法面对良心的谴责,每天都会活在自责之中。想到这,黄飞虹坐了下来。
猛地,金光一闪,三个人再度被带走,这一次,依然来到了一间密室中。
密室内跪着一个人,居然是落落。
落落眼中绿光闪动,口中鲜血淋淋,却在格格怪笑,在她面前,拴着一些动物,都是鲜活的生命。而她一张口,就咬死了一条生命,然后怪笑。
显然,落落已经成为魔的化身。
落落身上拴着铁链子,头上悬着一把刀,只用机关控制的,只需一按手柄,刀便会砍下落落的头颅,结束她残暴的行为。
陈冬、叶盈盈、黄飞虹,都是落落的好朋友,四个人曾经经历过生死,因此,这时候,陈冬、叶盈盈、黄飞虹都不忍动手。
叶盈盈和黄飞虹对视一眼,然后看看陈冬,说:“陈大哥,这又是一场考验,你说怎么办?”
陈冬叹息道:“显然,在正义和邪恶面前,我们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果我们袖手旁观,绝对过不了这一关,如果我们杀了落落,又良心不忍。”
黄飞虹唉了一声:“我没想到父母的异能之枕如此考验。”
叶盈盈说:“令尊令堂还不是为了给你找一个好夫君吗?”
黄飞虹玉面一红,说:“看来你也知道了异能枕头的最终目的。”
“因为第四关是温床,我想,那应该是给你和陈大哥准备的。”
陈冬瞥一眼二人,苦笑道:“都到了这时候,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
叶盈盈说:“陈大哥,你说怎么办好?”
陈冬心中一动,来到落落面前,喃喃地念诵《心经》。
一开始,落落还在残忍地生吞生灵,但渐渐地,她被陈冬所念的《心经》所感染,灵台渐渐空明,心念平和,神智清醒,目中绿光越来越淡,直至虚无。
黄飞虹和叶盈盈大喜,上前抱住落落,叫道:“落落,你得救了。”
却不料这一切都是虚幻,只见金光再幻,三人的影子又不见了。
金光收去,三人出现在海岸边。海岸上有几个游人在闲散地走着。忽然,远处滚来一个火球,火球瞬间变成火龙,火势在海滩上蔓延,火舌吞吐,岩石被吞之后,瞬间融化。这情景看得游人无不大惊,纷纷往船上跳。
船是此时靠岸的唯一的一套船,船上可载十三人,陈冬等三人上去后,船上正好十四人。多一个人,船纹丝不动,难以驶走。
火龙离海边越来越近,船上人都急了,纷纷说:“哪个人是最后上来的,没办法,请下去吧。”
没有人承认,因为所有人都想求生。
火龙已经来到了海岸边。
陈冬暗叹一声,跳了下来。
船上只剩下了十三人,可以离开了。
黄飞虹和叶盈盈看看陈冬,双双跳下。陈冬要舍己救人,叶盈盈和黄飞虹为了三人之间那无法替代的情感,纵身跳下,宁可同死。
火龙瞬间将三人包围了起来。三人手握着手,拥抱在一起。忽然间,金光再现,三人不见了。
暴雨如注,草地上陈冬、叶盈盈、黄飞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突然,黄飞虹一脚陷入沼泽,急切地叫着。
雨中,草地上的路难以分辨。陈冬和叶盈盈朝黄飞虹扑去,但脚下一软,知道前面就是沼泽。看情况,只要自己赶紧回头,还来得及,但如果要救黄飞虹,十有八九就会陷入沼泽中。
陈冬看着黄飞虹在沼泽中惊叫,身子越沉越深,已经到了脖子,再不迟疑,跳了下来,伸手抓住了黄飞虹的手。黄飞虹身子一起,陈冬却身子一沉,正在这时,叶盈盈握住了陈冬的另一只手,吃力地将两人拉了出来。
雨还在持续着。前面一片白练涌来,是山洪。
陈冬拉着二女朝远处奔去。
对面山势越来越高,三人上了岩石,从对面山上涌下的水越来越深。三人只好继续爬着,渐渐地,三人来到一条山涧边。山涧连通对面的是两条铁索,在风中抖动着。两条铁索上本来是铺着木板的,但此时,木板已经被暴风吹得不知去向,铁索抖动,在风中发着哗啦啦的声响。
身后山洪追来。
好大的山洪,从对面山上倾下,居然能够漫上山涧,山涧下更是波涛滚滚。
三人望着脚下胆战心惊,但如果不跨过去,一样会被洪山吞没。
洪水就是猛兽。甚至比猛兽还凶。三人果然地走上铁索,身子在风中摇曳着。大自然的力量此时将人类衬托的无比的渺小。但是,三个坚强的生命在朝对面走着。
只要有谁稍不注意,就会掉落山涧。
突然,黄飞虹身子一倾。三人中,以黄飞虹的身子最弱,而且缺乏武功,毕竟心理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黄飞虹双脚抖动,越抖越动,越动越抖,猛地双脚一滑,身子朝下坠去。
一声惊叫,划破了雨幕。
陈冬和叶盈盈同时倒翻下来,一人抓住黄飞虹一条胳膊,双腿紧紧地勾住铁索,身子在摇摆着。
那一瞬间,三人都是感慨万分。当然,那一刻,也是凶险万分。
三颗心仿佛融为一体,三条生命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陈冬和叶盈盈手一托,将黄飞虹送了上来。黄飞虹紧紧地抓住铁索,陈冬和叶盈盈也翻了上来,两人一前一后,护着黄飞虹,朝前走去,终于通过了铁索。
忽地一下,金光幻现,三个人来到玲珑塔上。
第441章 灵异城市按摩
玲珑塔顶有一个圆圆的玉石,玉石突然幻出绿光,如两只魔爪,将叶盈盈和黄飞虹抓了进去。陈冬一呆,赶紧跳起来,就往玉石里钻。
猛地一阵头晕,陈冬用力过猛,头撞在玉石上,身子一阵摇晃,扑通一下摔倒在地,迷迷糊糊中,陈冬回到了灵异城市。
此时的灵异城市,街道两边的店铺生意兴隆,服装城、超市、电器商行、美容院、放眼处,林林总总,热闹异常。陈冬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因为灵异城市好像还在封存中。三千灵异城市百姓不是获得自由了吗?
忽然,水柔从超市里跑出来,看到三人,叫道:“陈师傅,你来的正好,我正在到处找你呢。”
“找我?”陈冬说:“水柔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水柔目光如水,突然捏了陈冬一把,说:“我想去美体馆按摩啊。”
陈冬脸一红,忙说:“我已经不在美体馆了。”
水柔笑道:“瞎说,黄姐姐给你这么好的待遇,你会离开?”
正说着,对面美体馆有一个女孩跑了过来,正是盼盼。
盼盼大眼睛亮亮地看着陈冬,惊喜地说:“陈师傅,真的是你。”
“嗯,是我。”
“快回去吧,小姐正着急呢。”
陈冬说:“盼盼,你们不是自由了吗?怎么我觉得灵异城市还被封存着。”
“什么自由不自由啊,我们每天不还是这样吗?”
陈冬抬头看看天,意识到自己定然是穿越回来了,而时间段恰好是自己刚刚进入美体馆后。
不知道盈盈和飞虹怎么样。
想到这,陈冬决定先在美体馆待下来,打听盈盈和飞虹的情况。
于是,陈冬跟随盼盼来到了美体馆。黄裳正坐在沙发上出神,看到陈冬进来,神色一喜:“陈师傅……”
陈冬点点头。
黄裳说:“陈师傅,你来的正好,刚才水柔和夏荷来过,要找你美体。”
陈冬说:“黄小姐,美体的事暂且不忙,我想打听两个人。”
“谁?”
“叶盈盈和黄飞虹。”
“她们……”
“怎么了?小姐是不是听??是听说过她们的事?”
“刚才叶婆婆来找过我,说叶小姐失踪了,她怀疑是不是被城堡的人抓进去了。”
“那么黄小姐呢?我是说黄飞虹。”
“你……谁是黄飞虹?”
“这……”陈冬心说:“城堡一直非常神秘,只有使者出出入入,看来黄裳并不知道黄飞虹这个人。”
“陈师傅,水小姐来了。”盼盼朝外看了一眼,说。
黄裳站了起来,见水柔款步而入,笑道:“水柔,又来照顾我的生意啊。”
水柔笑道:“是啊,黄姐姐,我觉得自己腰上的肉少了不少,想再找陈师傅按按,这两天彩衣见了我便数落,说我早晚会成为水桶腰,那可不妙。”
黄裳说:“好吧,陈师傅,您就辛苦一下吧。”
陈冬点点头,去了按摩室。
坐在按摩室内,陈冬好生奇怪,为什么自己突然穿越到这个时间段来?灵异城市的事不是结束了吗?难道先前自己遗漏了什么,异能枕头要给自己创造一个弥补的机会?
不管怎么说,陈冬觉得这次回来,定然与灵异城市的某个人有关,这个人定然和自己有关。难道黄飞虹和叶盈盈都回来了?可是自己刚才问过,叶盈盈失踪了。或许,叶盈盈和黄飞虹都回到了城堡。
突然之间,陈冬一阵激动,明白了,明白了。他突然明白异能枕头为什么要将自己送回灵异城市被封锁之时,是为了妖姬。自己曾经四处搜索“五朵金花”的信息,毫无迹象,妖姬或许是唯一知道蓝波等人下落的人。
陈冬大为感动,心说:异能枕头虽然考验自己时,未免过于残酷,但是不失为一件灵物。
陈冬正在胡思乱想,水柔裹着浴巾进来了。
陈冬将门关好,然后一指床,说:“水小姐请趴好。”
水柔在按摩床上趴下,双臂自然垂在身侧,陈冬拿过减肥精油,看看水柔的浴巾,有些迟疑,说:“水小姐,还要按摩腰部吗?”
水柔嗯了声:“是啊,我腰部的肉太多,再不减下去,会被彩衣笑话死的。”
陈冬看看她身上裹的浴巾,从胸部遮盖到臀部,如果解开上面,则胸部的轮廓会现出来,如果把下面往上拉,则臀部会暴露在眼底。陈冬有些脸红,觉得都不太方便。
水柔趴了一会儿,感觉陈冬还没开始,便问:“陈师傅,怎么了?”
陈冬深吸了口气,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浴巾……”
水柔说:“没事,陈师傅觉得碍事就拉下去吧。”
陈冬暗说:水柔心无杂念,我怎能胡思乱想。于是,陈冬将水柔的浴巾解开,往下一拉,只盖住臀部,露出了上半截身子,然后在她的腰间倒了一些减肥精油,开始按摩。
陈冬
异性按摩有利于精油的吸收,这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异性的手可以刺激人体,心理和生理都会发生某种反应,最基础地来说,有利于血液循环,然后是可以激活荷尔蒙,还有就是愉悦心情。
这或许是水柔迷恋上按摩的一个原因。
陈冬那双手在她的腰间缓缓揉动,先是手指并拢点按,接着是画圈,逆时针结束,便是顺时针,圈由一个点开始,越划越大。水柔感到了腰部肌肉在燃烧,她趴在床上,耳中舒缓的音乐响起,仿佛置身世外桃源。
陈冬收了手,说:“水小姐,请翻过身来吧,我帮你按摩一下腹部。
人体腰部的赘肉,大多集中在腹部和腰部两侧。
水柔脸突然微微一红,略一迟疑,还是转过身来,拉过浴巾,盖住了自己的身子。
陈冬看着她,水柔双眼含羞,慢慢地将浴巾往下拉,露出了那对酥胸。
水柔的脸蓦地红的像布,双手捂在胸前。
陈冬将浴巾拉到腹部下面,水柔只觉得身上火烧火燎的,她不敢睁眼,陈冬的手一触到她的肌肤,她便是身子一颤。
陈冬忙说:“水小姐,你听听音乐吧,当然,最好什么都不想,来,先深呼吸三次,然后全身放松,从头至脚,放松下来。”
水柔按照陈冬所说,先是深呼吸,然后全身放松。
陈冬这才开始为她按摩。
腹部的敏感,自然要超过后腰。陈冬的手以水柔的肚脐为中点,两手指头并拢,轻触皮肤,缓缓上升,然后左右分开,抬起,再次从肚脐出发,缓缓上升,朝左右划动,抬起。这游动的路线,虽然离胸部尚有一段距离,但是,水柔却总感觉那双手慢慢地游了上来,这使她的心几乎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陈冬转过身子,依然双手手指并拢,从肚脐开始,缓缓向下,然后在触到浴巾时,左右分开,又划动了回来,如此周而复始。
当陈冬的手从肚脐向下时,水柔好不羞涩,猛地捂住脸,又想起自己的胸部,慌忙落下手,身子忍不住轻轻地颤抖,两条腿紧紧地并着,心中有些担心,有些恐慌,担心陈冬的手一直往下去。幸而,他没有这样。水柔松了口气。但渐渐地,她又有些期待,希望那双手不再回转。这感觉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心中更加的羞涩。当陈冬的手触碰到盖在腹下的浴巾上,她的脑子便一阵恍惚,只觉得那双手渐渐分开,手指似乎伸进了浴巾,滑到了自己的大腿根处。事实上,陈冬的手持续地保持着理智的弧线,没有越过不该越过的位置。
水柔神思纷飞,感觉如梦如幻,不觉间,昏昏沉睡而去。
睡梦中,水柔轻轻地哦着,那声音让陈冬有些心猿意马,赶紧收手。然后平心静气,放松下来。
看看水柔,喉咙里渐渐无声,双手一垂,落在身边,那双丰满的酥胸暴露在陈冬的眼前。陈冬拉过浴巾,盖住她的身子,然后走了出来。
陈冬下了楼,见夏荷正在和黄裳说笑。两人说的是一部小说中的情节。那部小说,显然两人都看过。盼盼没有看过,但是,听两人说的都是青年男女的恋爱故事,也觉新奇,便趴在沙发上听着。
陈冬走了下来,黄裳忙问:“水柔呢?”
“已经睡了。”
“睡了?这丫头怎么困倦了。”
“这很正常,因为按摩可以减缓疲劳,放松神经。”
夏荷说:“真的吗?虽然灵异城市生活,没有日月轮换,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但是我每天看书,总觉得脑子昏沉沉的,好想睡一觉呢,就是从来都睡不好,陈师傅,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地睡一觉。”
陈冬说:“当然可以,其实像你的情况,只需要按摩头部就可以。”
“真的吗,那你帮我按摩好吗?”
“水柔小姐还没醒,你就躺在沙发上吧。”陈冬点点头,让夏荷躺好,然后为她按摩着头顶的几处穴位,如太阳穴、玉枕穴等。
“夏荷姑娘,请先闭上眼睛,全身放松,然后调均呼吸,什么都不要想。”
夏荷按照陈冬所说,放松了下来。
陈冬坐在她的头后,双手拇指点按在她的太阳穴上,慢慢地揉动,力量逐渐加大,然后又逐渐放松,如此几个轮回,陈冬再按摩她的头皮,从额头像后,经过百会穴,到玉枕穴,或按或点或揉,依然是力度由小到大,再由大到小,如此反复。揉得时候,还是拇指逐渐画圈,圈一开始是点揉,接着划到穴位附近约直径三公分左右的圆圈。先是逆时针,接着顺时针。
过了一会儿,夏荷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