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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缘·修     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txt下载     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节 变发掣肘

    阿朱这一病使得刘飞扬和楚依依没能立刻离开又在大理停留了数日好在阿朱的病情得到及时控制恢复得倒也很快让众人心头都放下一颗大石。

    这一日阿朱觉身体渐好又得知不但楚依依即将离去连王语嫣也要回家极度不舍下便约二女去郊外郊游二女想到分别在即自是一口同意想到这是分别前三女间最后的话别刘飞扬和萧峰、段誉并没有一同前往随行地只有梅兰竹菊四妹及阿朱的贴身侍女碧荷。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以外生了。刘飞扬和萧峰段誉先是在太子府中谈天说地可一直等到傍晚时分还不见三女归来三人不由有些慌了段誉一方面派人出去寻找一方面派人往驸马府打听消息希望三女先是回驸马府而去。

    可是往驸马府的人还没回来却见身穿黄衣的菊剑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见面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尊主楚……三三位姑娘不不见了!”

    三人齐吃一惊刘飞扬喝道:“怎么回事你把事情细细说来!”

    看这样子他也知菊剑是一路不停地赶奔而回气息已略有不顺端起她的手腕一股绵和博大的真气渡入她体内助她理顺气息。

    得刘飞扬之助菊剑的内息马上稳定下来但说话间仍是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慌只听她说道:“适才属下等陪三位小姐往天龙寺参拜不料刚到寺外还未进庙里去横刺里突然冲来一辆马车紧接着寺外上百名的百姓一下慌乱起来属下和三位姐姐见情况混乱便马上把三位小姐围了起来不想人流太多相互冲撞下竟把我们给给冲散了……”在回来的路上菊剑已是满心地自责向刘飞扬汇报当时地情况也是半低着头说到这里更是惭愧得低下头去偷偷用眼角余光描了眼刘飞扬却见他沉着脸不一言更是胆战心惊。

    萧峰问道:“你们不是去郊外么怎么又突然去天龙寺了?”

    菊剑稍稍抬起头来应道:“回萧大爷三位小姐从郊外归来公主殿下想到楚、王两位小姐即将离去又得知王小姐此去回家或许会有些波折便要去天龙寺企求菩萨保佑保佑王小姐与段殿下今后能一帆风顺。”

    萧峰轻轻“哦”了一声阿朱在慕容家生活多年自然知道曼佗罗山庄王夫人对姓段之人的憎恨这点萧峰与阿朱在私下时也曾寥寥提起过以王语嫣此时与段誉地感情她要回家必然要提起与段誉之事恐怕其中未必能一帆风顺而过阿朱有那份心意那也是情理之中了。

    段誉却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叹道:“都是我害了阿朱妹妹和楚姑娘。”心里是百感交集他自然知道阿朱是一番好心却不想生出这种事来。

    段誉尤在一旁垂手顿足刘飞扬又问道:“那梅兰竹三个人呢莫非她们也失散了?”

    菊剑道:“梅兰竹三位姐姐倒没有失散待那人群稳定下来后属下很快找到了三位姐姐然而我们寻了半个时辰就是找不到三位小姐三位姐姐也知道事不寻常或许这是敌人暗中布置的阴谋掳去了三位小姐而唯一的线索就是那辆冲出来的马车三位姐姐便让菊剑先回来禀报她们追着那辆马车去的方向希望能找些线索。”语音一顿突然双膝一弯跪在刘飞扬面前说道:“属下保护楚姑娘不利以至令楚姑娘丢失请尊主重重责罚!”

    刘飞扬此时也是波浪翻腾在楚依依等三女迟迟未归时心中那不安地预感已是极为强烈待到菊剑惊慌失措地跑回不用她汇报便知大事不妙了很明显这一切都是敌人暗中早就策划布置好的了这时责怪菊剑根本就毫无意义尽管他心中怒极极想找个东西泄可拿菊剑泄怒气这种事他却也不屑去做只是沉声说道:“先起来此事暂时记下代找回她们再定你们该受什么惩罚不迟耽误之急是先找回她们三人。”心下是不断盘算那敌人既然费尽心思布下这个陷阱自然不是就为了杀她们这么简单极有可能就是针对自己或者萧峰段誉素来谦逊更少与人结怨而自己和萧峰结地仇家都不少大理是段家地地头敌人就算有阴谋要锋对自己和萧峰就是掳劫了三人恐怕也要掂量下段家在此地实力对他们最为有利的必然是要把三女偷偷运出城外最好是远离大理那时才好布置更大的圈套等着自己和萧峰来钻想到这里他急急对段誉叫道:“三弟快快传令下去让大理四处城门紧闭一切要出城地人和物都要严加盘查并派人查探下城中可有什么陌生人等地殊丝马迹。”事情生到现在起码近两个时辰恐怕敌人早就把人运出城去了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三女还在城中那时事情就好办多了。

    段誉马上会意说道:“好我马上通知大理府伊关闭四处城门。”大理素来平和这种事可说极少生可关系到王语嫣还有自己妹妹和楚依依的安危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立刻招来府上一名大管事连手信都没空写就向他吩咐了几句解下随身佩带的象征太子身份地玉配着他立刻去府伊那传递这个命令了接着又唤来府上地侍卫领小说叫他带人出去查探所有可疑人等。

    若在平时刘飞扬和萧峰见段誉进来处事大见平稳必要赞叹几句可此时谁都没这心情段誉传达一系列命令后又对二人说道:“妹妹和楚、王两为姑娘失踪此事必然瞒不得爹爹小弟也要进宫向爹爹禀报一声我府中人手毕竟不够若让宫中侍卫也加入搜查或许更见成效。”

    刘飞扬和萧峰一听也是当下齐声应道:“该是如此。”段誉逐向二人拱了拱手就此急匆匆向皇宫而去。

    待他去后刘飞扬突然想起一事向菊剑问道:“公主身边地那个侍女碧荷现在何处是否一起失踪了?”

    菊剑自始至终都在一旁静静等候刘飞扬的命令好将功赎罪听他问赶紧回道:“回尊主那碧荷姑娘也不见了当时我们一心全放在三位小姐身上倒疏忽了她也不知她是否回到驸马府去了。”略抬头见刘飞扬眼中有着浓浓的怀疑突然心领神会轻轻问道:“尊主可是怀疑碧荷有问题?”

    刘飞扬道:“现在说这个也为时尚早。”又转对萧峰道:“大哥我们先去你府上到了那里或许事情有些着落。”

    萧峰本就是外表粗犷心思细腻之人只听刘飞扬前一句便知他心意面里却是说道:“也是此事我也该让爹爹得知前几天阿朱偶得急病便把他老人家担忧得不轻。”

    当下刘飞扬和萧峰径自出了太子府往驸马府而去菊剑默在作声地跟随在刘飞扬身后。来到驸马府府上还是如往常般平静显然都还不知公主和两位姑娘失踪的事。萧峰先找到了正在房中闭目养神的萧远山把事情告诉了他还真把这位年逾花甲的契丹老者听得一怒而起猛地一掌拍碎身前一张檀木桌子指着萧峰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蠢汉娶了这么个温柔贤淑的妻子本是你三世积来的阴德阿朱大病还未痊愈你便让她外出外出也就罢了竟还不陪同跟随!你看这就出了如此的大事!”

    也难怪萧远山会对萧峰如此大骂本来萧峰和阿朱成婚后萧远山便想回辽国不想打扰二人婚后生活。萧峰固然是坚决不舍连阿朱也是极力挽留并对他说道:“公公若要回辽国便是觉得而媳不孝侍奉不周那儿媳便也不做这个大理公主陪公公一起回辽国反正之前我与萧大哥便想过那种塞外牧木的生活。”

    阿朱话说到这了。萧远山自然不会就此而累阿朱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家团聚生活再说他在辽国已无任何亲人回辽国也是孤独终老反不如在大理来得快活就这样萧远山便与萧峰阿朱住在了一起而婚后阿朱也丝毫没有一点公主地架子对他依旧是孝顺有加每日里早晚问候那是从不间断还特意让人在府中后院按辽国地风格弄了个帐篷房子连食物都让厨房多弄了份契丹常食就是怕萧远山住得不顺。

    有媳妇如此让萧远山这个半生凄惨漂泊的人还有何话好说有时他甚至觉得阿朱比萧峰更像自己的女儿了所以前些日子阿朱得病他是比所有人还要焦急。

    听得老父如此训骂。至孝地萧峰额头忍不住冒出汗滴低声应道:“爹爹骂得是是孩儿大意了。”

    见他这样。萧远山自然也不会在骂下去了何况还有刘飞扬在旁只是又狠狠瞪了萧峰一眼向刘飞扬问道:“老夫失态让贤侄见笑了那现在可有什么线索了么?”

    刘飞扬道:“线索不敢肯定但要在府上找两个人求证些事?”

    萧远山奇道:“哪两个人?”

    萧峰接道:“是早些时候我和阿朱救回地那两人。”

    萧远山道:“你是怀疑他们两个是潜进府中的内奸?”

    萧峰苦笑了下说道:“孩儿也但愿他们不是。”说着拍了下手掌外面稳声走进一个下人萧峰对他说道:“去把碧荷和黄杰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们。”黄杰就是碧荷所说的那个哥哥。

    约摸过了两刻钟才见那个下人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回报道:“禀驸马爷小的找遍整个府第也找不到碧荷和黄杰听其他人言早上碧荷陪公主殿下一同出去至今还未回来而黄杰据说也是早上出去采购些物事至今未归不知驸马爷还有何吩咐要不要小地再让人出去寻找?”

    萧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这没你地事了你下去吧。”待那个下人出去后他双拳猛地一砸大声叫道:“看来此事真与他兄妹二人脱不了干系要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

    萧远山更是怒道:“好一对奸贼千万不要落入老夫手中阿朱没事便好说若阿朱少半根汗毛老夫要他们生不如死!”

    刘飞扬接道:“现在有九成可以肯定他们两个是内奸且不说他们费尽心机混进府上要对付谁我想去他们二人平日的住房看看不知能不能侥幸有些蛛丝马迹留下来。”

    萧峰猛地点头道:“对此事绝不是他区区二人能做得了或许在他们那会残留些线索爹爹二弟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当时是萧峰亲自给他们兄妹安排地住所是以萧峰也不用下人指路直接带着萧远山和刘飞扬来到一排房子前指着前面一间住房对二人说道:“因为之起碧荷是阿朱的贴身侍女是以大部分住在我和阿朱隔壁的一间房内这是黄杰地住所碧荷偶尔才会过来与他哥哥相见。”

    萧远山和刘飞扬齐齐点头表示明白不管碧荷和黄杰是不是兄妹他二人是奸细地话碧荷因常在阿朱身边与外届通声息自然也不方便极易暴露身份若有与外界通风报信之类地事自然是这个黄杰方便许多。

    萧峰推开那道房门突然大吼一声双掌在胸前猛地前推同时脚下轻点便向后飘身而退。

    萧远山惊道:“怎么了?”

    萧峰转过身来只见蓝色锦袍上镶嵌着两个透骨钉此时*夜色*(**请删除)已暗可借着微弱地月光刘飞扬和萧远山还依稀可看见上面泛着蓝汪汪的光泽显然抹地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萧远山和刘飞扬大惊失色齐声叫道:“峰儿(大哥)你没事吧?”

    只听叮当两声随着萧峰一口气呼出两枚剧毒透骨钉掉落地上这才说道:“孩儿没事。”而原来所中招的地方也没血迹留出只在小腹破了两个洞那是刚才千钧一之际萧峰猛运内息纯以深厚的内力逼使体外衣裳卷住了那两枚剧毒暗器要不然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见他无事刘飞扬和萧远山这才放下心来彼此相顾一眼却见眼中又是忧愁又是欢喜欢喜的是总算可以确定这黄杰和碧荷是内奸一路忧愁的是看这剧毒暗器便可想而知他们的歹毒阿朱等人落在他们手里真是命运堪忧了。

第十七节 绝世阴寒

    有了这前车之鉴萧峰等人更是小心翼翼黄杰的房中此时是漆黑一片还不知里面还有什么歹毒陷阱。他们武功虽都迈入绝顶之境但小心使得万年船萧峰唤来几位府中下人高举着火把站在房外一时间房里房外都照得通明如昼。

    这次刘飞扬和萧远山、萧峰一起呈品字型进入。一进去便见墙上钉着几枚透骨钉那是之前被萧峰雄厚掌力给反激射到墙上地也许是那黄杰走得匆忙只来得及在门口布了个陷阱进到房间倒再没遇上什么机关之类的但三人仔细搜查了番却也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得姗姗退了出去之后三人又来到碧荷的房间可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回到前厅上三人都免不得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萧峰叹道:“这队兄妹好谨慎的手段走得真是干净利落。”

    面对这种情况刘飞扬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沉吟了会说道:“从在一切看得出他们两人不是一般的人我想他们在混入府中时就为了这一天做准备了目前阿朱等人只是被掳去我们并没有收到她们有任何不侧地消息我想对方要针对的还是我们到时我们迟早会知道对头人是谁?”其实他心中怀疑的对象不过就两个人一是赵煦二是慕容复。当今天下萧峰的仇人或许还有很多但有这种实力和胆量敢得罪大理段家的恐怕也就只有上面两个人了赵煦是一国之君有这实力自是不待言而慕容复实力难测对自己和萧峰都有着极深的仇恨以他的疯狂做这事也不难想象接着他把心中地猜测向二人说了一遍。

    萧氏父子听完。眉头都皱成一团。如果真是这两人之一主使的话事情就棘手多了可刘飞扬分析得合情合理除了这两人他们也实在想不到天下间有谁有这能力胆量敢一同得罪他们及大理段氏如果是赵煦主使的话为了阿朱他们自然也不惧与赵宋完全撕破脸面可那时牵扯地可就大了而如果是躲在暗处地慕容复主使地情况只能更遭。

    赵煦的话或许因为是一国之君行事还会有些尺寸可寻但以慕容复对他们仇隙天知道在这段时间里阿朱等三女会遭到什么厄运。

    刘飞扬突又对菊剑问道:“近来可有收到有关慕容复的消息?还有汴粱城中可有何异动?”在他大闹汴梁皇宫后来到大理时就知道赵煦也不可能就此罢休便派了十数个精干的灵鹫宫弟子潜伏在汴梁随时注意汴梁地异动而至于慕容复那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打探他的消息。

    菊剑必恭必敬答道:“回尊主这段时日汴梁的姐妹并未传来任何异常地消息而慕容复狡猾似鬼一直以来各部姐妹也查不到他半点下落。”

    刘飞扬还未死心又问道:“那位于回鹘的那个据点难道慕容复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或派人回去过么?”

    菊剑轻轻摇了摇头道:“据留守那附近的昊天部的姐妹传会地消息这数月来一直不见有任何人去那里。”有关那个据点地消息可是灵鹫宫打探慕容复消息的重点所在梅兰竹菊四妹几乎每隔两日就要向刘飞扬汇报那边的消息昨日还刚刚向刘飞扬汇报过并无任何异常可刘飞扬这时再次问她还是重新禀上。

    一切皆不得要领刘飞扬此时就向一座火山即将就要爆强忍着就要吼出来地声音大声说道:“你去传我命令让灵鹫宫只留一部看守所有弟子及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全部出去查探有关慕容复和汴梁赵煦任何消息谁能查到有关楚姑娘等人的消息我日后重重有赏还有告诉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若有谁敢装模作样糊弄我的让他们日后好自为之!快去!”

    “是!”菊剑还是第一次看到刘飞扬如此大声说话二话也不多说就此领命出去了。

    望着菊剑离去的身影萧峰小声说道:“二弟你对楚姑娘的关切之情我能明白可你如此大张声势地会不会弄得适得其反?”

    刘飞扬还未接口萧远山接道:“那些人既然敢掳走阿朱等人自然就料到我们会有如此反应适才刘贤侄说得不错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你和刘贤侄峰儿我们若什么都不做岂不被动之极大理乃是皇室有些事或许不便出面可阿朱是萧某人的好媳妇不论是赵煦还是慕容复小儿敢掳走阿朱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说得好萧老英雄当真是豪气不减。”说话的正是从外走进的段正淳在他身侧地除了段誉还有那常伴左右的四大护卫段正淳本在宫里览阅奏折见段誉心急似火来到宫中向他述说了阿朱等人失踪之事也把他惊得不轻当下也没通知阮星竹就随段誉急匆匆来到太子府而到了太子府才得知刘飞扬和萧峥又去了驸马府马上又接着过来了来到府外也不待府上之人通报便径直行了进来刚到厅外便听到萧远山那激昂的说词这才接上了口。

    在大理住得久了众人见到段正淳也不多拘礼简单见过后段正淳又说道:“萧老英雄说得深得我心但有一点段某却要更正下阿朱是段某的爱女有人敢掳走她就是挑衅我大理全族我大理就是西南小国但也绝不是胆小怕事的不还以颜色那才叫天下人看笑话了!”比起段正明段正淳不但风流也更多了几分江湖豪气近年来他好不容易得知自己有三个女儿可钟灵可说是相认无期而木婉清是最让他头痛自从被封为公主以来便一直在外游荡连阿朱成婚也未归来相比之下阿朱性格最是温柔乖巧最得段正淳欢喜。

    萧远山轻拱了拱手道:“段皇爷说得是萧某言过了段皇爷勿放心上。”

    段正淳轻摇了下手表示不见意又转问刘飞扬道:“不知刘贤侄可有什么线索了么?”

    刘飞扬苦笑着摇了摇头把刚才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并把自己对赵煦和慕容复的怀疑又重复说了下说罢望了眼萧远山对段正淳道:“其实刚才萧伯父所说得大理不便出面的原因也在此若那幕后之人是赵煦地话那问题就复杂多了。”

    听到掳走自己女儿的有可能是赵宋皇帝时段正淳还是不禁一愣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地确就麻烦得多了只是他还有些难以想象问道:“我想那赵煦怎么说也是堂堂大国之君该不会行如此卑鄙之事吧?”

    刘飞扬叹了口气应道:“说来都是小侄不是之前与赵煦结下太大地粱子如果真是赵煦主使的话他们先要掳走的应是依依只是正巧阿朱和王姑娘与依依在一起这才招了鱼水之殃。”说到这里他突然间想到此事不管是谁其目标应该就是自己了那黄杰和碧荷潜伏在萧峰府上两个月若只为对付阿朱早就有无数的机会了恐怕他们早就盘算好要掳走小依只是小依之前呆在段誉府上就算有外出也都有自己陪同他们要动手也找不到机会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自己说和小依要离去了当天晚上阿朱就突染急病那就是要拖住自己和小依不难想象阿朱该是中了碧荷某种厉害药物地暗算了高实在是高那两人目标应该是自己可却不混入太子府而是混入驸马府就是知道自己也经常走动驸马府也容易从阿朱口中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那样也不易让自己产生怀疑刘飞扬越想越觉事情该是这样看来阿朱和王语嫣也是受自己连累了只是这些猜测他并没有马上说了出来。

    段正淳也曾听过刘飞扬大闹皇宫的事。这时想起倒也觉得说是赵煦主使也不无可能当下说道:“不管是谁主使几算此事不牵扯到阿朱楚姑娘是在我大理失踪的段某也不能袖手不理我大理国力是较赵宋为小可也不是任人宰割地如此事真是赵煦所为段某也不会就此罢休!”

    听他这么说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那是以后的事了。当务之急是先查到有关三女的消息刘飞扬突然想道一事向段誉问道:“三弟城中四个城门处可有查到什么异常了没有?”

    段誉道:“适才府中管事已向我禀报府伊已在四处城门加派三倍人手相信如果贼人还未出城地话那是插翅难飞了。”说完后他自己低下头去轻叹了一声他心中愈感到此举怕是多此一举了从刚才听刘飞扬讲那黄杰在房门口布地机关便可想到对方必是一得手便马上退走的了。

    便在这时。厅外传来几个少女高喊“尊主”的声音是梅兰竹三女回来了三女进得厅来径直向刘飞扬说道:“属下惭愧一直追到城北林外便只见那辆马车废弃在林边四下寻找也没找到任何可疑人等。”顿了顿又一起跪下说道:“属下等未能保护好楚姑娘等请尊主择重惩罚。”

    刘飞扬见她们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衣服上还有几处被树枝划破地痕迹知她们也是尽了全力了说道:“你们先起来再说惩罚之事等找到楚姑娘等人后再说。”

    三女又是惭愧又是感激又拜了拜这才站起默默站在刘飞扬身后刘飞扬叹道:“从她们三人所说看来对方应该是已全部出了城了。”

    段正淳接道:“就算他们出了大理城只要没离大理境内此事还有挽回余地丹臣传我谕旨命大理所有州府严加盘查所有出入行人尤其是与吐蕃、赵宋地交境之处更要派人四处巡视。”

    朱丹臣应了声便匆匆向外拟旨去了。

    朱丹臣刚出了厅外几步突然大叫一声向后猛退几步随着他的大叫之声还听到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众人齐齐向外奔去还未到近前就听到朱丹臣惊呼道:“段延庆!”

    听得是段延庆之名其他褚、古、傅三大护卫下意识得把段正淳围在当中深怕段延庆突然难要对付段正淳。

    刘飞扬自然知道段延庆此时应该不会再为难段正淳了他也没空解释顺着朱丹臣地目光往地上望去只见段延庆躺倒在地身子还在粟粟抖嘴角边竟留着黑血淤痕连他那对寸步不离身的镔铁双拐也只剩一只显然是遇上了强敌所致当下又走上前去口中叫道:“段先生。”

    段延庆见到刘飞扬走近艰难地抬起头来想要用腹语说话可却不出任何声音刘飞扬知他必有极重要地事要说因为身受重伤内力不济是以连腹语也说不出来了更是毫不迟疑伸手便要把拉起来只是一触到他的手腕便似摸到一块千年寒冰寒气直沿着手臂蔓延全身不禁脱口叫道:“好厉害地寒气!”要知道以刘飞扬此时地功力就算庄霸的玄冥神掌和游坦之的冰蚕劲加一起他也丝毫不放在心上但段延庆身上地这谷寒气比那二人所练地寒气还要强上几倍真难想象世间竟有会如此阴寒功夫之人而更难得的是段延庆身中如此重伤还能坚持来到这里更是怎样一股毅力?刘飞扬默运苍穹无尽心法这才把那股阴寒之气排出体外然而段延庆伤势实在过重刘飞扬把他拉起后他竟还无力行走不得法下刘飞扬只得把他抱起返回厅内。

    众人皆知事不寻常都不作声看着刘飞扬把段延庆抱进厅内放在一张花桌之上刘飞扬把段延庆身体摆好对他说道:“段先生你先支持一会我这就为你驱除寒气!”

    段延庆眨了眨眼睛示意知道。刘飞扬又抬头对段正淳说道:“段伯父不管此人之前与大理有何纠葛小侄希望你能允许我救他他身受如此重伤还坚持着来到此处必有重大要事告诉我们!”

    段正淳点了点头说道:“这点我理会得贤侄放心只管救人就是!”

    听他这么说刘飞扬再无顾虑转身便连点段延庆周身数处大穴接着一掌贴在他胸口“膻中穴”上为他驱寒疗伤。

第十八节 千里追凶

    段延庆伤势之重是勿用质疑若换往日刘飞扬或许还有些棘手但现在刘飞扬一身武学已是功参化境最主要的是这两三月地时间来他也研读了不少逍遥派的医学典籍于医术一道不敢说过薛慕华但也远胜一般郎中了在抱过段延庆时他借着渡入段延庆体内地真气已知段延庆被人伤在胸口其绝世的阴寒之气淤积在带脉和阳维脉之间。

    并且不断有丝丝寒气向周身蔓延若不是段延庆自身功力不弱早死上七八次了刘飞扬先是封住段延庆带脉和阳维脉的几处要穴防止他体内寒气乱窜再以自身真气导引那股寒气渡出体外这情形有点像他当年在庄霸压到玄冥岛以自身北冥真气逼出玄冥寒气的情形只是事隔两年刘飞扬的修为比之当初那是不可同日而语。

    只见段延庆鼻子口腔中不住有白雾溢出那是他体内被逼出的寒气那寒气奇寒无比竟不化去转眼间又结成片片薄霜落在段延庆身上衣襟上看得众人咋舌不已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刘飞扬四肢一张霍的站起身来说道:“果然是世间绝寒的阴寒真气!”

    厅上众人多是武学高手一眼便看出段延庆伤势的严重。他们都是知道段延庆乃江湖中有数的高手之一而段延庆的伤势应该不是被群鸥而致刚刘飞扬抱起段延庆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也明显感到一阵寒气逼来那显然是打伤段延庆之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寒气溢出体外而同样的他们也与刘飞扬一样想不出江湖上谁有如此功力练有如此阴寒功夫。

    但众人也知刘飞扬此时的修为是凡入圣再看他地神情显然是大功告成的表情只是段延庆所中寒毒实在太厉害了这才出感叹。

    得刘飞扬精心医疗。段延庆明显大为好转只是精力还未恢复过来想立时用腹语说话也是不可能他脸上肌肉全部坏死众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刘飞扬却从他眼中看出浓浓地焦急知道他是有要事要说转身向梅剑说道:“拿一颗九转熊蛇丸来。”

    梅剑依言取出一颗丹药刘飞扬接过丹药拿到段延庆嘴边。道:“吃下这颗有助你更快恢复。”

    段延庆眼也没眨一下就接过那粒药丸服下。刘飞扬单手压在他左肩上助他运功行气以便更快让药力作。

    只一会。段延庆腹中便隐隐有声响出。脸色也更见血气。段正淳在旁道:“天山灵鹫宫地圣药当真灵效异常。”众人只是稍微点了下头以作认可并不说话全都注意着段延庆。

    段延庆仿佛没听到段正淳的说话般待药效行得差不多了猛得抬头对刘飞扬说道:“快快别管老夫快去救楚姑娘和王姑娘!”声音又低又沉却是他好不容易鼓出的力气说完呼吸又明显急促了许多。

    他这话一出众人皆大吃一惊段正淳和萧远山父子都不禁齐齐抢声问道:“你说什么?”刘飞扬也是心头一震抓住他的手臂一边继续给他渡入真气一边问道:“段先生你说楚姑娘和王姑娘你知道她们的下落?你你慢慢说来!”说完刘飞扬蓦地明白过来段延庆自从知道段誉是他亲生儿子后就时常在暗中关注在段誉也包括段誉地心上人王语嫣必是他在暗中现敌人掳走三女他奋而追踪却被那幕后之人打伤他为了赶回报讯这才强撑着来寻找自己等人刘飞扬此番出手相救段延庆那只是出于知道他已经改头换面还道他突遭强敌不想事情竟能从其口中得知三女的消息实令他大为兴奋。

    段延庆深吸了几口气也顾不得人还在桌子上说道:“也是事有凑巧在城外老夫偶然看见一群人从一辆马车上鬼鬼祟祟抬下三个女子我一看其中竟有楚姑娘在内显然是被人迷晕劫持老夫虽曾是天下第一恶人但刘大侠对我有再生大恩楚姑娘的事我却不能不管。”

    说到这深深望了眼段誉众人也没在意又听他继续说道:“当时我看那些人也只是普通下手看不出何来路。也是我自大想来人敢掳劫刘大侠地爱侣其中必有重大阴谋要针对刘大侠便要替刘大侠查清幕后主使之人没有当场就出手救出楚姑娘等人待那群人把楚姑娘等三女换上另一辆马车又行了数里才看到另外一批人在林间准备接手换人可惜还未等老夫出手行踪就被对方一人现哎都是老夫地错啊!”语声中有着深深的自责。

    刘飞扬问道:“就是那人打伤段先生的?他是什么人?”众人也齐齐望着他等着他说出答案除了事关三女地下落还很好奇是谁能把昔日地天下第一恶人打得如此模样就算段正淳对段延庆始终还存有芥蒂但此刻也相信段延庆所言不虚他之前的伤势在那摆着谁会拿自己地性命开玩笑?段正淳虽然不知刘飞扬到底对段延庆有何大恩但看此时情景段延庆对刘飞扬是感激涕零那是谁都看得出来地。

    段延庆的眼光一下变得深远其中还带有一丝恐惧料是又想到当时情景只听他说道:“那人一现我的行踪便呼喝着朝我隐身处冲来身法快捷异常说来惭愧我自以为一身功夫不弱天下间除少有几人外其他人还未必放在眼里见那人一头白但看其面容年纪也不过二十左右面貌生疏一时也没太放心上几句话下来我们便动起了手一动上乎我便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了那人掌力阴寒无比只三掌我便完完全全的败了下来那人第三掌直接印在我的胸口。”

    “什么就三掌就把你打伤了?”冲口而出的是段正淳神色中透着无比的惊奇段正淳地功夫他是再清楚明白不过的了自己完全不是对手便连自己的兄长也自承比不过他想不到这世间竟有人能只用三掌便把堂堂昔日令人闻之色变的天下第一恶人打得险些性命不保那那人的功夫该到什么境界?不由得望望刘飞扬又望望萧峰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众人闻言也全是一副难以置信之容萧远山和萧峰自忖论武功能胜段延庆一筹半筹但要在几招之内就取胜也是难之又难想不到对方竟有如此高手实在令人又惊又怖正想问之后情况如何听刘飞扬说道:“一力破百巧从那人残留在段先生体内的寒毒来看那人的内力也的确是震古烁今修为内力到那境界段先生内力不如他而大理一阳指又是有别于一般武学气象威严王道肃穆的武学硬碰硬之下。自是力强者胜之。”他这么一说等于是公然承认段正淳大理正宗的身份。

    但众人听他这么说也齐齐释然。这就好比万钧加身人力不及如何使巧也不能安然幸免练武之人都知道内力重要可内力练来极度不易这才在技艺上精益求精好弥补人力之不足。江湖中除非武功相差太过悬殊的不然公平决斗取胜的大都是招式更精之人但是怕就怕在这里修为到段延庆这地步要想在内力上如此轻松胜过他地恐怕也是难以想象之时想到这里众人齐齐望向刘飞扬。段誉更是直接问道:“那如果是二哥遇上那人可有把握胜过那人救出楚姑娘等人?”这两个多月来再加上黄裳等诸老离去后他们兄弟三人时常聚在一起钻研武学他与萧峰皆知刘飞扬的武功已到了那种深不可测的地步有一次他与萧峰联手向刘飞扬进招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以及从《九阴真经》上领悟地其他绝顶武学如狂风骤雨连绵不绝攻向他可刘飞扬还是应付得游刃有余数十招下来仍能不退一步虽不反击却应对地轻松自如之极从那一刻起段誉和萧峥终于知道为什么黄裳临走时把《九阴真经》交给刘飞扬不说是传与他而说是交托给他那实在是因为黄裳已明白刘飞扬地修为已远在《九阴真经》之上了。

    刘飞扬低头沉思了会说道:“不好说。试过才知道。但这不是比武较量。不管那人是谁敢掳走依依等人我绝不会放过他。”双拳紧握背负于后眼中透露坚毅无比地神色又转头问道:“段先生后来那人可又有说什么了么?”

    段延庆摇了摇头道:“当时我中了那一掌便知自己远不是对手老夫一条老命丢了也不打紧可却不能在那关头死掉中掌后我便倒地不动也许是那人以为老夫必死无疑还有其他人要过来检查老夫是否丧命反被那人喝止就那么指挥众人远去老夫这才捡回一条性命赶来向刘大侠报讯希望能有所助益。”

    刘飞扬叹道:“段先生辛苦了。”众人也无人觉得段延庆是贪生怕死毕竟他强忍重伤赶来报讯让众人也有了一丝头绪。

    萧远山问道:“那段先生与那人交手是在何处可知他们后来往何处去了?”

    段延庆道:“就在城北外三十里地林间小道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要远离大理而去。”接着还怕说不清楚又详细说了下周围地环境特征。

    段正淳听完又对身旁的褚万里道:“万里快传我号令下去各州各府严查所有白的二十岁以上等所有异常人等都要严加盘查不得有半点疏忽。”

    褚万里抱拳应了声便快步向外奔去。众人听了是不置可否就算大理各州府能劫住那个白人恐怕也对付不了他只是这个办法是目前唯一可以做地了。

    段正淳望了眼段延庆似自言自语道:“有了这个线索或许对事情有些帮助。”他当然是做梦也想不到段延庆甘冒大险大半是为了段誉。

    刘飞扬突然说道:“各位目前我们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光在这等也不是办法我想去段先生说的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蛛丝马迹的线索。”

    萧峰和段誉齐道:“我们也去。”

    刘飞扬摇了摇手道:“就我一人去吧时间紧迫或许还能有意外收获也不定。”其实是他在心里默算了下时间从段延庆与那人交手到现在也不过就三四个时辰而对方要带着三女就算坐马车脚城程未必快他自忖以自己地脚程全力以赴的话此时立刻赶去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截住他们。

    萧峰和段誉还欲说话刘飞扬以坚定不移的语气说道:“就这样了吧麻烦大哥和三弟先在此等候消息了。”

    萧远山似乎是看出刘飞扬的心意说道:“峰儿你就让刘贤侄一人先去你留下来或许我们收到其他线索也说不定。”

    萧峰见老父都这么说了尽管心中还是不愿还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段誉见状也知刘飞扬意下已绝说道:“那小弟和大哥在此恭候二哥地好消息了。”

    刘飞扬点了点头说道:“段先生重伤在身便先在这里休息段时日在说了段伯父萧伯父那小侄便先行过去了。”

    在旁地梅兰竹菊四妹齐声问道:“尊主不知奴婢等人要做什么?”

    刘飞扬人已离厅而出闻言头也不回说道:“你们就在这听候皇上和萧伯父的差遣就是了。”不待四女回话脚下全力动一下猛地跃起在夜空中留下长长的残影一句话说完人已消失不见。

第十九节 寒冰柔情

    纵身出了驸马府刘飞扬身势不停一身功力毫不保留全运集脚下以几乎是肉眼难辨地高在屋顶上疾纵而前近到北城城墙直接在半空中提气纵身跳过城墙上四个士兵正好巡逻而过混不知有人从他们头上飞弛而过。

    不消一刻刘飞扬便到了段延庆所说的那处地方正如段延庆口中说的这不过是个普通地林间小道除了地上依稀可见的车轮印及一些杂乱的脚印并无其他显眼之处*夜色*(**请删除)漆黑只有一些不知名的虫鸣叫声更显阴森可怕。

    刘飞扬环顾片刻正准备重新向前追去突然他的目光被前方一棵大树吸引那是一棵槐树但树身被人录去一块树皮刘飞扬走上前去见上面刻前七个字“欲救人往汴梁”字迹入木只及一分字体歪歪斜斜看得出留字之人刻得极为仓促刘飞扬不禁喃喃自语道:“莫非对方之中有人暗中在助我?”刚说完脑中又闪过另一个念头:也许是对方在故布疑阵甚至是借此挑起我与赵宋间的争斗呢?想起自己大闹汴梁皇宫之事已是天下皆知任谁都想得到自己与赵宋间的恩怨有心人要利用这点是一点不难有心人!?若真是慕容复主使此事他真是巴不得自己先与赵宋斗个不停他好渔翁得利。

    “汴梁慕容复。啊对了。”刘飞扬正思忖着这留字的真假忽然想到当时要离开汴梁皇宫时房佑龙最后曾说了句“小心慕容复”只是当时房佑龙说完就走自己也是仓促离去根本来不及深问而后回到大理与黄裳等诸老谈起也一时不得头绪慢慢地也就渐渐淡忘了现在想来极有可能是房佑龙当时就知道慕容复有着要针对自己的阴谋甚至是知道慕容复和赵煦间有了某种协议慕容复狼子野心和赵煦勾结并不是什么太意外之事而从几次与房佑龙的接触中刘飞扬虽然还是不能完全摸清他地底但有点可以肯定房佑龙该是心向赵宋王朝以他的精明深沉必然看出慕容复与赵煦结盟中间也没安好心这才出言提醒自己。

    刘飞扬越想越觉这个可能性极大这次楚依依等人被人掳劫该就是慕容复和赵煦联手所为这样要救人去汴梁就是理所当然了想到这里不管留字之人用意如何这汴梁刘飞扬是无论如何都要再去一次的了只听刘飞扬低声自语道:“赵煦啊赵煦你真要逼我大开杀戒么?”接着在那几个字旁又刻了四个字“我去汴粱”他不欲就此耽搁留字是为告之段誉等人知道自己地去向刻罢字遥望星空不自觉轻摇了下头运起真气人便如离弦之箭向外掠去顷刻便消失在夜幕中。

    自此刘飞扬便一路向北追去连过几个州府连着向人打听有关白男子地消息皆是不得要领不得以下在大理与北宋交邻的建昌府找到府伊着人传话给段誉等人建昌府是大理六府七郡之一府伊也算是一方大臣当初阿朱成婚时也曾派人前去送礼道贺是以府上倒有人认得刘飞扬那府伊得知上门的是当今太子地结拜兄弟自是殷情有加只是听刘飞扬说完要求还一愣一愣的显然还不知事情始末巧地是从大理出的六百里加急文件这时送到府伊手中那府伊打开一看才知道当朝公主被人掳走而刘飞扬就是为了此事奔波这才又惊又急地传令下去了。

    而刘飞扬是心急如焚不欲在此等候再者他心里其实也不对这些地方官府报以希望事实上不论是赵煦还是慕容复能掳走三女必然就安排好了精密的撤退路线当下交代了几句后又马上往汴梁而去。

    随着一阵颠簸最先醒转过来地便是楚依依她还没看清自己所处地环境耳中便听到一阵轻语问道:“你你是楚姑娘还是王姑娘?”

    楚依依抬头一看见说话之人一头白相貌颇为英俊甚至还有些面善下意识摸了摸身上衣裳问道:“你是谁?我们这是在哪?”见自己衣裳无损心下稍安可马上又想起自己等人在天龙寺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脑涨混乱中还来不及叫喊就人事不知了现在看来必是被眼前之人给劫持了听到外面马蹄声楚依依可以肯定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中再看旁边还躺着还未醒来的王语嫣和阿朱她又紧张起来问道:“我表妹和阿朱妹妹怎么样了是你捉了我们?”

    谁知那白男子一听喜笑出声道:“表妹?啊你是楚姑娘。

    楚姑娘委屈你了!“喜形于色不能自己竟一把捉住楚依依的双手说道:”楚姑娘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来我是多么地想你么!“

    楚依依大吃一惊想要挣脱他地掌握却又如何脱得了又羞又急道:“你快放手快放手!要不然我就喊人了……你你……”一口气没转上来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白男子也是大惊失色伸手便要渡气给楚依依唤醒她可手才伸出一半突然又听到旁边一女子叫道:“住手你要干什么?”他转眼一看却原来是王语嫣和阿朱一起醒来了问话地正是阿朱。

    白男子一征似自言自语道:“还好你提醒了我要不可就遭了!说完脸色一变从刚才的温柔瞬间变得阴寒无比只听他对阿朱道:”你是萧峰地妻子那便是我的大仇人!对你我就无需客气了!“

    阿朱和未会过意来便觉腰际一痛接着一股奇寒无比的真气渡入体内整个人便似掉到千载冰窖之中奇寒澈骨可却是痛不欲生两排银牙磕磕直碰嘴里断断续续说道:“你……你……到底……是……

    谁?“

    王语嫣见状也是花容失色单手抓住阿朱的手臂可她还没开口说话自己也觉入手抓的仿佛是块前千年寒冰单手几乎立时麻木又转头对那白男子道:“你到底是谁对阿朱动了什么手脚你快住手啊!”

    白男子哈哈一笑厉声说道:“住手?萧峰和刘飞扬害得我家破人亡谁叫他是萧峰的妻子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小利息。”脸色愈加狰狞看着阿朱痛苦得快变形的脸色眼中尽是凶狠快意的光芒。

    王语嫣道:“男子汗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与萧大哥和刘大哥有仇便直接找他们报仇就是拿人妻子出气算什么本事?”

    白男子一听大声吼道:“你给我住口要不是看在你与楚姑娘长得一模一样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如此自由自在的说话么?”

    王语嫣听了一愣再见他望向楚依依的眼神的确大是温柔心下大奇:看他这模样似乎对表姐极有情义他到底是何人?还有他似乎在哪见过。

    见王语嫣沉思不语白男子问道:“你在想什么?”

    王语嫣应道:“我在想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捉我们?”

    白男子哈哈一笑回道:“为什么要捉你们?我不是说了么萧峰和刘飞扬是我的大仇人我自然是为了对付他们了至于你怪就怪你是段誉的红颜知己而段誉又是他们两人的结拜兄弟。”

    白男子的坦承令王语嫣一时间感到意外嘴巴刚张说了声:“你……”就马上又被他打断只听他继续说道:“你和楚姑娘既然是表亲只要段家不插手此事我也不准备为难你哼区区刘飞扬和萧峰我现在还未必放在眼里啊楚姑娘你刚没事吧?”说到后面见楚依依又复醒转过来语气一下又变得极为温柔王语嫣看了都暗暗心叹要不是她亲眼看到他对阿朱地凶残冷酷她都不相信世上有变脸如此快地人。

    楚依依急道:“你到底是谁?你对阿朱妹妹做了什么?”她刚才只是一时急怒攻心晕了过去被马车这么不断颠簸再加上阿朱不住的哀号声很快又醒了过来一醒来见到阿朱痛苦地模样自然猜到是眼前这白男子所为。

    白男子只是痴痴的望着她道:“你真地不记得我了?”脸上浮现出悲伤地神色楚依依几次追问他是谁显然是半点记不起他令他感到极为伤心。

    楚依依见状心下也觉奇怪白男子是令她觉得面善。可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见到阿朱还惨遭折磨她也根本没空去想那个急忙说道:“你先免除阿朱地痛苦好不好?”虽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但她也看出白男子对她似乎颇有情义这才出言哀求。

    白男子面上依旧是悲伤不已地神色说道:“这个禁制我解不了?”

    楚依依和王语嫣皆是面色一寒。楚依依还道白男子是嫌她记不起他是谁故意如此说当下委婉说道:“这位公子地确面善但或许是小女子精神不济还真是一时想不起我们在哪见过。小女子肯请公子先解去阿朱所受地痛苦。”

    阿朱在旁一边忍受着绝寒的折磨一边把他们的说话全听在耳里见楚依依为了她对这白男子细声软语心中又悲又喜挣扎着喊道:“楚……楚姐……姐你你不要……要为我我向……磕磕”后面地这两个“磕磕”是她说话间牙齿打颤出的声音实在是在绝寒遍体之下竟令她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楚依依见了心下更是难过望着白男子地神情愈恳求。

    白男子丝毫不理阿朱但见楚依依神情语气心下大喜说道:“在下绝不欺骗楚姑娘她所受地痛苦我只会却不会解但要免她的痛苦方法还是有的!”楚依依大喜忙道:“那快请公子解去阿朱地痛苦。小女子在此谢过公子了。”

    白男子叹道:“也罢只要楚姑娘高兴我便先放过她吧。”

    说完突然并指在阿朱身上疾点一下阿朱甚至还来不及闷哼一声就没了声响。

    楚依依和王语嫣大惊齐声问道:“你对阿朱做了什么?”

    白男子道:“楚姑娘请放心我只是点了她地睡穴我的功力偏于阴寒不适宜给人运功而我最近才武功大进有些手法只会不会解。”

    王语嫣插口道:“通常练阴寒内功之人体内真气皆是纯阴之气的确不宜给伤者渡气疗伤尤其是女子地偏阴的体质。”

    白男子听了不禁连连点头不料又听王语嫣继续说道:“但阿朱妹妹所受伤痛是由你照成只要你逆行真气便不难抽出阿朱体内寒毒你不会便只说明你武功还未至大成!”

    白男子听得脸上一阵烧许是当着楚依依的面还是忍着没有作强自说道:“武功是拿来杀人的又不是来救人地。”越说越急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地武功已经大成说完后他右手向上一翻五指虚抓定在半空只见他掌中不住升起丝丝寒气却不散去没多久寒气越聚越多整个车厢气温骤然下降仿佛所有热气都被抽光了般又听他喊道:“你们看着!”右手变戏法般的转了几转寒气所成地白雾散去不见却只见他手中托着个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冰球大小有如柑橙更难得的是冰球整体大小均匀表面光滑平整当真好似好似鬼斧神工而成看过去美丽不可方物。

    楚依依和王语嫣不由看得呆了不是惊于他的内力之强而是惊羡那冰球的晶莹美丽白男子见她二人神色大为得意正要吹嘘几句突又听到外面传来一男子大叫道:“别跑!”接着又有几个男子大叫道:“快抓住他这小姑娘形迹鬼鬼祟祟绝不能放跑了她!”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掀开车帘向驾车之人问道:“怎么回事?”

    驾车的是个三十左右的汉子看神情对白男子也极为畏惧恭恭敬敬答道:“回游爷前方打头的兄弟看见有个小姑娘行踪可疑想要把她解决了不想那小姑娘身手极我诡异一时还不能拿下这才惊动了游爷!”

    他话刚说完又有个女声道:“说本姑娘行踪鬼祟我看你们才是藏头露尾的好了本姑娘不陪你们玩了!”声音尖利清脆显然说话之人年纪不过二十。

    楚依依和王语嫣听了皆觉声音好熟顺着被白男子掀开的车帘缝隙往外望去但因角度问题只看到几双脚在移来移去其中几双都是青色粗布只有一个身着翠绿裙子的看来就是话地那个少女了。

第二十节 死里逃生

    白男子对着那驾车车夫骂道:“一群废物!”接着又转头对楚依依说道:“你们不要下来在车里先呆着。”语气温柔地好似对亲密朋友一般浑然忘了她们三人都是被他捉来的说完就径直跃下了马车丝毫不担心楚依依等人会乘机逃走。

    楚依依和王语嫣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她们此时身上并没有受制但看那白男子那可以聚气成冰的绝顶内力她们又如何跑得掉更何况还有个昏迷不醒地阿朱与其跑了再被捉回来受辱还不如静观其变。

    却说那白男子跳下马车后直接扑向不远处被其手下包围的少女猛地大喝一声:“去死吧!”单掌拍出阴寒掌力汹涌而出丝毫没有一点惜香怜玉之意便是要制少女于死地。

    那个少女被众人围在当中别看嘴里说得轻松其实心里却是暗暗叫糟再看来个气质特异的白男子已是暗暗戒备奈何白男子身法快绝她还来不及有其他什么反应便觉奇寒袭体而其掌力之强远非自己能挡只吓得花容失色。

    这时马车上的楚依依已看清那少女的模样却听她“啊”的声轻呼出来千钧一之际大喊叫道:“公子住手!”

    也是那白男子身手了得闻得楚依依求情在掌力只及那少女身上几分地距离硬生生手势一转掌力一偏只在少女身侧击空但饶是如此掌力余劲也不是少女能受得了的一口鲜血还是疾喷而出而全身血也液几乎都要冻僵了。

    白男子回头望着楚依依。满脸的不解。却只听楚依依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白男子却问道:“我记得当日在少室山时这人还多番羞辱于你怎么今日你却为他求情?”原来那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阿紫。

    阿紫侥幸保得性命。也是心有余慑待看清替自己求情地是楚依依面上表情也是连数变张口讶道:“是你?”

    楚依依听那白男子之言心中却是一征想道:这人几次三番说认得我还知道在少室山生地事他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见他?按理他这头白我见过绝无记不得之理啊!口中应道:“事过境迁当日只因这位姑娘对我有些误会与我并无何仇隙我又怎忍心看她丧命在此!”

    白男子沉思了一会。抬眼直视楚依依又问道:“你真不恨她么?”

    “不恨!”楚依依自是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要我放过她?”

    “望公子高抬贵手放她平安离去依依在此谢过公子。”说着楚依依在马车上向白男子福了一福。

    白男子见状竟有几分看得呆了过了一会才大手一挥对阿紫说道:“看在楚姑娘份上今日就饶你不死就此去吧!”说完再也不看阿紫一眼回望楚依依眼中竟有几分迷离。

    楚依依断想不到他竟这么好说话见阿紫也在那一旁呆中当下也不及细想那么多对她说道:“阿紫姑娘当日你我只是一场误会现下我身有不便就在此与姑娘别过望他日早日重逢。”在说到“不便”和“重逢”四字时语气加重了几分眼神也是示意阿紫快走。

    阿紫本就聪明除了摸不清白男子和楚依依地关系对楚依依地境遇倒也猜到七八分更知此地不可久留微微点了下头说道:“今日承你求情大恩在此谢过我先走了!”转身就要离去。

    不想她还没走得两步只听身后有一男子急急叫道:“游爷不可放那女子离去啊!”阿紫心中大惊深怕那白男子改变主意连头也不会就撒开轻功要马上远离此地可身子没冲几步就听头上传来衣袂破空之声眼前一花再看清时已见前方正有一绿衣少女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又听到那白男子吼道:“你们这是干甚?”当下狠狠盯了眼眼前少女转身望着白男子眼中大有不满之色嘴角又朝楚依依所在位置蠕了蠕意思是:你答应了楚依依了难道要言而无信吗?

    她此时冷静下来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能走与否全在这白男子一念之间以她的聪明这时已完全看出白男子对楚依依大是有情对于其他人阿紫并未放在心上自己或许打不过可凭自己的机警脱身倒是不难可这白男子的武功却是高明至极甚至可有和独孤大哥比肩了想到独孤阿紫地心中不由一甜脸上渐浮上笑容。

    绿衣少女还未回话却听楚依依惊叫出声道:“碧菏怎么是你?”这话一出口便又马上醒悟过来这碧菏压根便是潜伏在阿朱府中地内应自己三人被擒恐怕与她脱不了干系想及至此满脸痛心地对她问道:“阿朱妹子待你不薄你竟里通他人设计于她你究竟是何人?”

    那绿衣少女正是碧菏听了楚依依的质问面上闪过一丝愧色可转瞬间又恢复阴恨之色不理楚依依对那白男子道:“游爷路途上我们已连杀了十余个樵夫路人便是为了不泄露行踪游爷武功固然是天下无敌但那段家和刘飞扬手下能人甚多此地便是已出大理地境为了我们计划周全还是稳妥些好更何况这女子与刘飞扬那嘶似乎极有渊源更是不可轻易放走。”

    接着又有一男子道:“舍妹所说极是我等筹划良久好不容易才走出这成功第一步万万不可大意请游爷三思。”说话之人年约二十许五官轮廓倒与碧菏有五六分相似自是碧菏地哥哥在萧峙阿朱府中化名黄杰那人了这翻话说得不缓不急可仔细看他眼神眉梢间的冷酷之色比碧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听到“已连杀十余人”时楚依依、王语嫣及阿紫心中一抽面色忍不住一白好严谨的行事好毒辣的手段阿紫盯着碧菏不禁想道:这女子就比我大上两三岁可论起手段来可比还厉害得多听完她说地又想道他们明显是怕走漏消息被刘飞扬寻到便是怕我去报信我与刘飞扬可没多大关系可犯不着趟这混水忙说道:“我与那刘飞扬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什么我与他‘极有渊源’简直可笑之至。”她本就不是那种侠义之人在和独孤离开少室山后心境虽有所改善除了面对独孤还脱不了那自私凉薄的本性此时瓜田李下全然忘了刚楚依依还为她求情而在她心里也的确认为和刘飞扬没什么关系这话倒说得理直气壮可她似乎又不记得对方连寻常樵夫和路人也杀哪管与刘飞扬有没关系便是为了杀人灭口掩藏行踪。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bsp;碧菏道:“游爷切莫听她狡辩看适才那楚贱……楚依依与她的对话明显和刘飞扬是旧识还交情不浅游爷若放她离去她自然会去通报刘飞扬败露我等行藏。”这话她说得又快又疾说完后偷偷看了眼白男子心口噗噗直跳其实她根本不识阿紫也不知与刘飞扬有何关系刘飞扬的厉害她也深深明白了她与哥哥费尽心思混入阿朱府中便是为了一举擒拿楚依依而拿住了楚依依这只是计划地第一步。

    她并不想在还未部署妥当之时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错误只是她恨刘飞扬入骨连带也把楚依依恨上成功擒住楚依依后便想拿些手段报复楚依依还是白男子给止住了心中怨恨越积越深差点失口称楚依依为“楚贱人”想到一路上那白男子对楚依依关切之情深怕他恼怒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了只是她怎么也不明白那白男子对刘飞扬也是有着毁家大仇怎么又会喜欢上刘飞扬身边的女人而且还极度痴迷当然这个她是不敢出言询问地。别看白男子对楚依依关怀倍至可对其他人手段之恨她可是亲眼见到的想想也是心有余悸。

    让她庆幸地是白男子显然没有现她语气中对楚依依的不敬望着楚依依又望望阿紫眼中一会是柔情一会是阴恨之色让阿紫看了又是惊惧又是惊奇一个人竟有如此复杂的性格地确让人匪夷所思。

    楚依依被他望得心中直跳倒不是她被白男子地眼神感动只是身为一个女子被心上人以外的男子如此深情直视任哪个正常女子也是感到难为情转头避开他的目光却又瞥见那碧菏正以怨毒至极地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一动问道:“碧菏在阿朱的驸马府前你我长未见过不知你与我有何冤仇?是了碧菏黄杰想必这也非你们地本名吧?”

    碧菏冷冷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们兄妹自是化名进入驸马府眼下时机未到到时你自然知晓。”又转对白男子道:“游爷可考虑清楚了?若是游爷感到为难便难我们兄妹拿下那小姑娘便是。”

    见白男子有些意动楚依依也不去想那碧菏兄妹的来历急急道:“公子不是答应小女子放那姑娘离去么公子武功绝顶想必也是一诺千金的人物他们出手与公子出手有何分别?难道是依依看错公子地为人不成?”

    听到她这最后一句白男子身躯一震眼中豪光大放终于下定主义朗声说道:“楚姑娘放心游坦之自然是说话算数之人。”不错这人便是那聚贤庄的少庄主游坦之几番周折磨难对刘飞扬和萧峰地仇恨丝毫不减而自那茶寮一见楚依依倾城倾国的容颜后对其地相思迷恋也是与日俱增楚依依那最后一句本是想拿话套他在他耳里听来却是楚依依对他态度转变地开始他可不想让自己在楚依依心中有个不守信用地印象。与之相比放走那小姑娘只是些微小事就算通报给刘飞扬知道他在离开少室山后又有一番际遇武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自忖刘飞扬纵是赶来他也丝毫不惧本来若不是顾及到刘飞扬与萧峰身边亲朋良友太多又不乏高手他实在不愿这般行事地。

    那化名碧菏和黄杰地兄妹听完大惊齐齐叫道:“游爷不可啊!”

    游坦之单手一挥沉声道:“我意已绝你们不必再说。便是慕容复在此今天这小姑娘我也是放定了方杰方九妹我希望你们别让我为难!”说到后面眼神愈见凌厉。

    那兄妹两也便是方杰方九妹被他那气势所压欲再出口阻止可话还未提到喉咙便感到一堵冰墙压来连打了好几个寒噤声音是无论如何也不出来了知道自己武功远远不如那是阻止不了游坦之的决定了只在心里暗暗大骂:这个蠢才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被那小妖精几句甜言便迷得晕头转向也不怕走漏消息刘飞扬追来还把我们的身份也说了出来他们兄妹二人正是那日与慕容复密议想为方腊报仇地族弟族妹心中不免对楚依依又增了几分恨意。

    接着游坦之又道:“放她走。”却是对其他围着阿紫的十几人说道那些人见他此时意气风连方家兄妹都不再说话了如何敢违他的意思一下子就退回原处。

    阿紫大喜知道今日总算逃过一劫却也不敢多作停留向着马车方向道:“多谢啦。”也不知是谢游坦之还是谢楚依依脚下一溜烟几下已跑得没影了。

    游坦之转过身来对着楚依依道:“她已离去了依依这下可满意了?”眼中满是柔情。

    见阿紫安然离去楚依依也是放下心头大石阿紫若是能通报刘大哥那是最好若是不能日后见到刘大哥那也心中无愧只是她万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那个游坦之而自己等人被擒幕后之人果然便是慕容复想到慕容复处心积虑得要抓住自己那必然是要拿自己要挟刘大哥了心中不禁烦恼万分倒一时没注意到窑坦之称呼自己又亲近了一分随口问道:“公子便是那聚贤庄的少庄主?”

    游坦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及颊边的一缕白笑道:“这倒不怪依依当日我神功大成莫名其妙的连容颜也变了许多还有头也全数转白当时对着溪水便是我自己也差点认不出来了依依你说我现在这样子和以前比起哪个好看?”这话问得没有半点决定高手的气质十足像是对情侣的款款细语更不把还在一旁的王语嫣等人看在眼里。

第一节 冰蚕变

    听他如此问自己楚依依真是又羞又恼想要出口喝止但马上想道此人只是对自己一往情深再说他性格复杂若言语中又恼了他他反悔了再叫人去追阿紫阿紫这时没离去多久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那之前一番辛苦可不全白费了?想到这里便也没有出言斥责于他只是说道:“公子相貌地确与前大异小女子没能一时认出倒请公子勿怪。我也知道现下我等境况特异不敢求公子放了我等。公子先前对小女子以礼相待小女子是万分感激如今再厚颜求公子一事公子念在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丈夫恩怨分明地份上便设法免除阿朱妹妹身上的痛楚。依依在此先行谢过啦。”说罢便向游坦之浅浅一笑施了一礼。

    说来楚依依也只与游坦之见过两次一次是在那赴小镜湖路上的茶案中再一次便是在那少室山英雄大会上两次心神大半全放在刘飞扬身上看也只看游坦之数眼虽隐隐知道游坦之对自己似乎极有好感。可她全复身心都系在刘飞扬身上倒也并未多想如今游坦之相貌大变她如何能认得出来。再者此时楚依依落在游坦之的手中虽然游坦之并未有何过分之举她心中还是忐忑难安只好拿话套住游坦之在“以礼相待”四字上尤其加重语气希望游坦之待自己便以此为界限不可越轨。

    只是这点楚依依倒小瞧了游坦之游坦之家遭巨变虽不是正人君子但对心爱之人却是态度甚恭甚至是奉若天人。这点仅看原著中他武功大进可对目盲地阿紫一样惟命是从从没乘人之危便可看出一般。

    再说游坦之听楚依依“公子”、“公子”叫个不停尤其是最后那下如兰微笑看在他眼里那便是九天仙女也不过如此。霎那间热血上涌喜悦之情溢于胸臆只觉一生欢喜莫过于此。欢喜无尽下直想手舞足蹈一番满脸通红口唇大张却说不出话来。此时别说是楚依依要他免了阿朱的痛楚便是要他放了阿朱和王语嫣他也是二话不说便放了。

    这番情景看在楚依依和王语嫣眼中皆是又惊又讶二女如何看不出他是喜悦无尽所至楚依依倒没想到他对自己深情至此只不过款款数语便让他欢喜成这般。而王语嫣却想到了当初段誉对己何尝不是如此心中突奇想:这人若不是和萧大哥刘大哥有着血海深仇论脾气禀性倒与段郎有几分相似呢。想到段誉心中不由生出一鼓甜蜜之情脸上悄悄浮起一丝红霞。只是此时三人各想各的心思倒谁也没注意她的异样。

    之后游坦之心境稍复便要催着车队继续前行自己却依旧呆在车内也不与二女说话。只呆呆得对着楚依依傻笑弄得楚依依羞愧难当偶尔瞥过他一眼。游坦之目光却马上移开脸上竟现微红。见气愤有些尴尬游坦之便问她们可想知道自己如何会有今日之相貌二女其实也甚是好奇也隐隐猜到是与他所练武功有关但还是没想到天下间竟有这般奇事尤其是王语嫣自负天下武学十有七八了然于胸可听完游坦之所说后却是震惊不已

    却说那日少室山上游坦之先后败在刘飞扬和段誉手上还当场晕迷过去。待过会醒来一看自己依旧还在原地显然自己晕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场中数千人竟无人理会自己。再注意看刘飞扬却见他混身是血显然也是身受重伤心头暗喜。只是他马上又注意到场中又多了几人纵是他当时的心境也不得不对那几人暗暗喝彩当真是绝世高人的模样更奇的是有两女竟与楚依依长得极为相似可令人颓废沮丧万分的是他很快现那几人全是刘飞扬的师门长辈。到此他总算明白刘飞扬身后的势力有多强了别说他本身武功比不上刘飞扬。便是他身边随便走出一人自己也未必是对手。当时的游坦之只觉万念俱灰。失魂落魄下只是看了几眼还在刘飞扬身边的楚依依几眼。便摇摇晃晃地独自离去了令他感到悲哀的是。有些人明明现了他。可却无一人过来相扶更多是眼含鄙视嘲笑之情。看在游坦之眼里更添寂寞孤独之感。

    离了少室山游坦之混混噩噩也根本不辫方向只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行去不知不觉来到一无名高崖前。望前眼前的群峰万壑感受着清爽的山风却没能让他心境平复下来反越想越是极端。在他当时的心中那是全天下没一个好人。全天下都是他的敌人。而他年来吃尽苦头好不容易有了奇遇练得一身武功。却不想还是连败于刘飞扬和段誉手中更丢脸于群豪之前当真是生不如死。刘飞扬萧峰的武功势力都远胜于他他孤单一人今生想要报仇真是难之又难而自己唯一喜欢的女子却一心放在刘飞扬身上。自己身受重伤想必连正眼也没瞧过自己一眼顿觉人生索然无味迷迷茫茫中似乎看见前方已亡去的父亲母亲口中喊了一句便向前踏去。就此一脚踩空坠下悬崖。劲风压面而来游坦之只觉混身剧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然而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事生了在触地前游坦之身为武人潜意识的运功护住了心脉这一摔全身筋脉骨骼俱废全因护住了心脉没有立时毙命只是馅入深沉晕迷中。可是若换做他人这样下去也只是保得一时三刻久了还是要重伤而亡。但是游坦之所练武功却是当今天下无人知之的神照经奇功神奇处尤胜名满天下的少林易筋经和段家的六脉神剑。只要不是身异处神照经运行下刚死之人都可以死而复生。

    游坦之此时的神照经已到一定火候再加上天下两大毒物之一的冰蚕相住体内奇正结合的奇妙内力自动运行起来不但在慢慢修复受损的身体更由内而外生出如丝般的物质。把己身包囊起来如春蚕化茧般隔绝外间世界。进一步强化全身筋脉骨骼其奇妙神奇处或许也就少林失传数百年的洗髓经堪可比拟。

    也是游坦之所受伤势过重在这人迹罕见的荒山野外一呆便是十数天也是他布于体外地寒气令得所有野兽都不敢近身而前对他照成影响。正巧有一日慕容复手下的一批人任务经过见此情景。几人不明所以但隐约猜到是有人在练种奇功。接着那批人留下一人附近看守其余人回去向慕容复报告了此事。慕容复心下大奇仔细思量了下也赶到那里听那留守之人言道。就几日时间里游坦之周身寒气更盛。慕容复心下大动又仔细看查四周现有几处断枝残杆猜测眼前之人是从崖上坠下侥幸不死正自动运着一门闻所未闻的奇功疗伤。

    此时的慕容复刚被西夏皇帝李乾顺逼出西夏又已知道刘飞扬以生死符大败西夏“铁鹞子”和神臂营的神威深知己方包括自己根本无人可挡其锋。眼见身前之人。仅是护体寒气便是如此惊人一身内力自是登峰造极。虽不知此人来历慕容复想来想去大觉此事可行欲把游坦之带回去在他想来寻常人运功疗伤必在极隐秘地所在而这人全在此荒郊运功。极有可能便是坠下山崖后真气的自运行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若把那人带回待他功行圆满后称是自己救了他最好那人感其恩收为己用若是退一步与其结交也极为划算主意打定慕容复逐让手下把游坦之连人带茧一起运了回去只是游坦之周身寒气逼人慕容复的手下又怕动静大了惊扰了游坦之倒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成功把游坦之运到慕容复那位于汴梁的庄园中

    可游坦之在慕容复庄园中又呆了半个多月依旧没脱茧而出周身寒气一日寒过一日到得后来甚至周身数丈内皆如寒冬世界久而久之慕容复手下之人皆称其为怪物了。

    这情况直到慕容复和方家兄妹商定又撤离那庄园的路上游坦之才破茧而出。说到游坦之这一破茧而出。那也算惊天动地。游坦之体内真气自行疗伤之时六识俱闭。混不知身处何地待他周身筋脉骨骼尽复时神识才恢复过来张开眼睛却见周围白茫茫一片却又感到一阵波动。及身外人与马的呼吸之声。此时游坦之死而复生神照经与冰蚕相生相融终化成另一种奇妙真气功力又上层楼他见眼前白色之物没想到是自己所化还道被人所囚全身功力一张一缩猛得大喝一声。随着晴天霹雳般的一声大吼强猛绝伦的真气四下炸开当场就把那载着自己地马车炸得四分五裂。马儿和那车大也没能幸免当场被震得五脏俱碎而亡。算是慕容复其他手下幸运他们一直惧怕游坦之所的寒气离那马车也颇有些距离没受那池鱼之祸饶是如此也被震得五脏翻腾难收异常更有好几匹健马被音波吓得屁滚尿流差点不受控制。

    见此情景慕容复真是又惊又喜游坦之的功力比他想象得还要强横惊的是怕难以驾驭如此人物。好在他终不是寻常人。过去好言向游坦之说了事情经过当然只说是自己路过救了他。

    也是游坦之根本不知自己坠下山后自己体内真气运行的情况还道慕容复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游坦之颠簸流落江湖来又有谁对他好颜相看过。见慕容复相貌堂堂对自己又是温文有礼竟对之甚有好感。慕容复心机深远。没多久便套出游坦之的姓名来历一听之下大喜过望他虽没参加少室山的英雄大会。可游坦之与刘飞扬萧峰地恩怨也是知道。游坦之经少室山一役后也自知孤单势弱难以斗得过刘飞扬等人。这下自然两方一拍即合走到了一起。慕容复还想套出游坦之所练何功奈何游坦之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暗道可惜。后来无意间游坦之现自己的相貌竟与前大异寻思良久方才想到有可能便是那段时日的副作用虽不明所以然好在现在的模样除了色变白五观比较从前更添几分菱角更显坚毅他倒也没多放心上。至于慕容复等人此前都没见过游坦之更没多想。

    此后慕容复也不隐瞒。告诉了游坦之方家兄妹潜入萧峰府中卧底之事两人商议后游坦之便也来到了大理负责接应。不得不说游坦之是个极为执着的人他两次经历生死大关依旧平息不了对刘飞扬和萧峰的仇恨同时对楚依依也依旧不能忘情。方氏兄妹擒得三女后本来以兄妹二人对刘飞扬地仇恨楚依依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可却被游坦之一力阻拦。方氏兄妹与游坦之一般都是慕容复地盟友奈何游坦之武功太高倒也不敢违了他的意思弄到后来这群人的头领便自然落在游坦之身上。

    当然上面这些游坦之只告诉楚依依等三女自己相貌变化是来自于自己所练的武功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能有此翻遭遇。那冰蚕是功不可抹逐把自己死而复生后的真气武功命名为冰蚕变。

    听他说到那冰蚕变的神奇王语嫣比楚依依更多了几分焦虑她熟知天下多种武学论眼力已是天下绝顶之流单看他之前所演的内力这门武功神妙处单不逊与天下闻名的少林易筋经和大理六脉神剑想到这么一个高手日后或要与段郎交手。还不知段郎的六脉神剑能否抵敌得住心下凭多了几分忧愁。本来她和楚依依和阿朱三女被擒说来是有几分惊恐但还不至于害怕成什么样。原因都在于她们深知凭刘飞扬等人的武功就算千军万马也可安然救下她们。想到这里她望了眼楚依依正巧见楚依依也望了过来眼中也有一丝担忧知道她也与自己想到了一起那游坦之还在眉飞色舞讲着自己的武功倒丝毫没注意二女的眼神变化

    就这样一行人又行了数日游坦之还是一直呆在三女所在的马车中。日常行走多是走人烟罕至地道路只偶尔有几人来与他低声交头几句想必是汇报当时的行程连吃食也与三女一起但除此之外倒无任何越轨之举楚依依和王语嫣本有几分不惯但想到自己等人毕竟是他的人质而他那一头白也极是显眼想必也是为了减少出头露面被人记住的风险。久了也不再为意反有点倒她们佩服游坦之不期暗室的君子之风胸中本有地几分为他所擒的不忿又少了几分。楚依依知道他们为了尽量避免行踪被外人现一路上都是见人便杀在有意无意间还劝了游坦之几句。游坦之对她自是千依百顺再想到如今已远离大理也不怕刘飞扬等人追得上来倒真收敛了许多。那方氏兄妹自知根本劝说不了他干脆也不理不问。

    后来楚依依试着询问那对兄妹的来历游坦之也俱实告诉与她。只是他与那兄妹也是此次来大理方才认识也只知他们是方腊地族弟族妹。便是为报方腊被刘飞扬所杀之仇而来。至于如何与慕容复接上头的。他也知之不详。再想询问他们接下来要布置什么陷阱对付刘飞扬和萧峰时游坦之便绝口不说了只是一味保证绝对不伤三女的性命楚依依暗叹一声心知多问无意只是暗暗惘怅来日他便要与刘飞扬一绝胜负免不了又是生死大战。不知怎地几日来他对游坦之并无恨意。甚至有些同情他他当然不愿刘飞扬受些许损伤但也不希望游坦之伤在刘飞扬手中。每每想及到此她心中都是矛盾万分婉转劝说了数次却根本劝不了游坦之息了复仇之念只得作罢

    好在让楚依依和王语嫣欣喜的是自那日后游坦之对阿朱态度果然改善了许多阿朱醒来后也没对她再施辣手。但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并不能把阿朱体内寒毒逼出。王语嫣本有心指点他可想到来日他必定是自己等人的敌人。本身武功已到这种境界不敢教他高深地行气运功法门。又不想阿朱整日里便一直晕睡便折中教了游坦之一门手法虽不能彻底根除阿朱体内的寒毒但对抑制阿朱体内寒气却有几分疗效只是她没想到地是。此时游坦之一身内力绝顶。但对具体的行气法门却知之甚少就凭王语嫣寥寥数句口诀倒让他自己摸索出不少运气使气的法门修为又高了几分一举替阿朱拔除了体内寒气。这点倒让三女喜忧各半了。

    接着几日来游坦之对楚依依愈敬若天人对王语嫣和阿朱言辞也和善许多游坦之已知王语嫣身负武林地多家绝学但他对自己此时修为极度自负也根本没有半点为难她。三女见他一直没有逼迫太甚倒也没生出一丝逃跑的心理。偶尔时四人还能聊上数句倒如好友相聚一般若有外人看到那是绝没想到三女是被他擒来地人质。

第二节 九剑雏形

    先不提游坦之要把三女带到何处却说阿紫离开他们后还怕游坦之又再行变卦或者再派其他人追杀自己一路上丝毫不敢留力而她对这一带地形似乎颇为熟悉。看似林木遮蔽杂草乱生竟被她东钻西钻得走出一条路来翻过两个山岭又向西奔行数里。转入一个小山谷中待见到不远处一木屋时心下顿觉一宽口中喊了句:“独孤大哥!”人便就此脱力晕倒在地。

    等她醒过来时面上已无一丝惊恐。举四顾没立时见到所思之人心中略有些失望正待开口鼻中便已闻到炖鸡汤的香味接着又从旁屋传出一人声音道:“阿紫你醒了!”话音未落已走出一人但见那人身着寻常灰土粗裳但剑眉星目神情坚毅沉稳不是独孤还有谁?

    阿紫一见独孤心中大喜口中叫道:“独孤大哥。”便要翻身下床不想刚一动身子。便觉胸口气闷难挡。并有一道极强寒气在胸口四散开来难受异常不禁“哎哟”叫出声来。原来先前游坦之一掌虽没完全击在她身上但掌力余劲还是伤到了她当时阿紫只感自己命悬一线紧张万分。哪顾得了那么多后来一路狂奔回来那一点阴寒真气便已在她体内四处冲撞只因她一心想尽早回到独孤身边在她眼中天下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亍在独孤的身边。不顾伤上加伤直到来到她与独孤隐居的所在。才感心头一松这才不支晕倒。

    独孤见状一个闪身已到她跟前一手扶住她的身子一手抵在他后背。真气渡入好一会才平息了那股寒气。收回手掌。独孤嘘了口气说道:“好厉害的阴寒内力还好那人没有下全力。要不可真是麻烦得紧了!”从那残余的阴寒真气来看独孤已知打伤阿紫的人内力极强这只是掌力余风若是直接受在身上别说一个阿紫便是十个阿紫也经受不起了。

    阿紫此时却是满脸笑容道:“没什么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经历了少室山之后她的心性已收敛了许多可她打心里不愿把事情说出来只因事情有关刘飞扬。她现在说不上恨刘飞扬可却还是不愿独孤再与刘飞扬拉上关系。

    独孤与阿紫相处许久如何不知她的脾气以前若有什么人得罪了她她便要处心积虑地报复若她自己不行也要千方百计拉上自己便是这些时日来。她性格已好转了许多可也不可能完全变了个人般。他本想追问事情经过可一看到阿紫望着自己那柔和满是情意地目光心中想道:阿紫身世坎柯从小养成乖张地性格跟着自己虽是大为收敛可出外难免又恢复本性或许是她出到外面惹恼了哪位高手那高手出手惩治了她一翻。那高手既然没下狠手而阿紫竟然未生报复之心倒也极为难得如果阿紫经此一事能完全收敛性格那也是好事一件。他哪知道事情全非他想的那般游坦之出掌时可不是只存教训阿紫一顿就了事的若非楚依依出言劝阻他是今生也见不到阿紫了。又想到阿紫的伤势当下又说道:“恩阿紫不说我也不问了。只是那人内力怪异无比你带伤又强运功力疾奔而回伤上加伤我虽帮你驱除了寒气可你已被伤到元气还需好好静养一段时日。我熬好了鸡汤你喝上一碗便先休息吧!”说完这句话他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也亏的他近来潜心武学功夫大进。换了别人就是原著中的薛神医地手段要想驱逐游坦之的寒毒那也是束手无策地事只是独孤见阿紫明显是疲累异常便压下话语不再多问。

    阿紫巴不得他不问事情经过自然是唯唯偌偌应了下来喝过独孤递过的鲜鸡汤。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独孤见她闭目睡去纤细漆黑的键毛加上那眉梢眼角竟似还带有几分愁苦与安详心里又是怜惜又是心动俯下身子在她眉毛上轻轻一吻睡梦中的阿紫似有感应双眉轻轻轻一跳神态间又多了分抚媚与喜悦。独孤吻完。并不接着做什么。又替她轻轻拉了下被子。就势也躺在他旁边神情态势是无比的自然熟练很快便听他身上传出细且绵长的鼻息

    若有段正淳这般的花纵老手在此必可看出阿紫此时眉舒展眼角含春已非处子之身。事实上独孤和阿紫在这隐居下来后没多久便已结了秦晋之好。

    那日独孤重伤刘飞扬心中却无半点喜悦往昔与刘飞扬的记忆纷沓而来胸口有如被千斤巨石所压难受异常心慌意乱下当场撇下丐帮离去。群雄无人敢阻也只有阿紫一人不顾一切追他而去。在那一刻什么武林盟主什么打倒星宿老怪什么星宿掌门的威风。她通通丢在了脑后脑中千想万念的就只有独孤一个。也不知追了多久终于在一个崖壁前见到独孤的身影只见他双手抵着崖壁手上的鲜血正一滴滴往下徜着。阿紫知道那是之前他心情激荡下用双拳不停轰击石壁的后果她就是由那轰击声才顺利找到这位置地……

    一向机灵乖巧的阿紫此时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独孤只是从后面张开双手环抱着他俏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美目泫然欲滴这一幕若是刘飞扬看到估计也只能感叹造化弄人了。

    而独孤毕竟是独孤很快从内疚中回复过来。要说独孤从那侠客岛来到中原也有两年时光这两年来可说无有败迹加上大半时间与阿紫在一起性格也有几分孤傲虽觉愧对刘飞扬可要他去向刘飞扬认错那也是他现在做不到的。他此刻想的更多的却是与刘飞扬交手的那最后一刹那。后世大名鼎鼎地独孤九剑独孤此时虽未成型但已具有独孤九剑招招进攻的剑意。与刘飞扬几近大成的太极剑法交手数十招独孤险中求胜从太极剑法地最强处突破虽成功破去太极剑法地缠绕之势但刘飞扬并非失去了反击之力。当时两剑剑尖短暂相触后各自刺向对方刘飞扬还能并起二指夹剑而独孤除了进意却没有丝毫防范如是生死相搏刘飞扬那一剑绝对先命中独孤。独孤自然明白刘飞扬是不愿伤到自己这才故意刺歪那一剑。不说刘飞扬的情意当就武功而论危急关头。刘飞扬也是收随心自己终究输了他一筹。

    是以天性奢武的独孤把对刘飞扬的歉意摆在第二位脑中更多想的却是与刘飞扬交手的一招一式。若说在侠客岛上的独孤只是天赋极高的话出来阅历了两年后的独孤其眼光见识更是不凡自然知道刘飞扬所使的太极剑法精妙异常两者看似截然不同但却有着相同地剑意那便是无招更胜有招。想到“无招”二字独孤心里猛地一触脑海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个意识他隐隐间感到自己看到了武学一个全新的天地。

    有了这一丝念头独孤更是把去寻刘飞扬的心意放到了一边一心想先寻个僻静之处好好潜思一番。阿紫此时对独孤也是千依百顺见独孤抛开心结也没追问那金善明地下落。哪有不依之理?自然地那个丐帮独孤也是懒的回了只是想到这几个月来丐帮几位长老待己还算客气便写了封信回丐帮表明不做丐帮帮主了就此了事以他的性子本来就不屑做叫花子的领对丐帮也没什么深厚感情。在别人眼里天下第一大帮地帮主是何等的尊贵。在独孤眼里却实在不算什么的。

    决心追求武学更高境界的独孤带着阿紫寻了一处僻静的所在便就此结庐定居下来。而在这种天地间似乎就两人存在的环境下独孤和阿紫又彼此有情两人一个没了父母一个不知父母是谁且都不受世俗条例所框自然的没多久就以天地为媒结合到了一起。初为人妻的阿紫刚开始还能静静的陪伴在独孤身边看他练剑独孤沉思时也能随伺在旁。可时间一久她天性中好动的性格又作起来。时不时的要独孤带她出去或者自己闲极无聊跑出去。独孤经过数月苦思修炼于无招的剑意渐渐清晰明了。后世名动天下的独孤九剑已具雏形说来因为刘飞扬地出现这个时空独孤的展已偏离了后世的展阶段神雕中所述的独孤求败虽然也是因为紫薇软剑误伤义士而不用后来改用无锋无刃的玄铁重剑进而又用木剑。然凭心而论那只是功力增加其玄铁剑法最多只能算一只脚踏入无招地境界而以就如倚天中在光明顶一役张无忌便只用了块大石头便把那华山二老耍得团团转而束手无策般那些人更多只会佩服张无忌功力深厚而没人会说他这石头功法厉害。

    而现在的独孤不但见识了许多绝顶高手的身手更真正见识到了后世中与独孤九剑齐名的太极剑法于他的启更是厉害让他的武学一途起码少走十年。要知道当今武学纵是再高深莫侧如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等都脱不了招式辅助许多高手者老对武学的追求更多地是对招式的运用甚少能体会到无招这个境界。要不然当初李沧海见到刘飞扬的太极拳也不会那般动容尽管那时刘飞扬的太极拳也就得几点皮毛而以但其意境却让李沧海这种宗师般的高手也不得不服

    次日一大早独孤就已起身望了眼躺在身边还在熟睡中的阿紫只在她那娇美的脸颊上轻吻一口便走向边房简单洗漱了翻从墙壁上摘下一把三尺有余的木剑就走出了房外向东面而去。行了里许已可隐隐听到轰隆之声越走声音越响。还间夹着水声。随着独孤转过一个谷道弯角入眼便是一条白龙似的大瀑布奔泻而下虽没有李太白UU小说的那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观但水声震耳欲聋。从数十丈高的山峰激泻而下冲入峰下河潭奔胜雷鸣更有直接撞击在潭边巨石上碎成无数鼓水气更是远远荡开似雾似雨别有一番风景。

    独孤并不停留持剑走向由那水潭分流出的溪流毫不犹豫的就纵身跳了下去。水花扎起。身子已牢牢定在湍急的溪中。独孤此时所处正在溪心面向水潭离边缘不过三四丈远离那瀑布直冲处直线距离也不过七八丈由瀑布直泻而下的还有无数地树枝残叶甚至还有许多碎石砸在潭边巨石上反弹激射过来。只见独孤右手木剑在溪水中或削或刺舞个不停而左手伏后只偶尔有碎石弹到身前才摒指成剑击飞碎石。若有人潜在溪水中便可看见独孤每一剑使出便准确命中水底那些由上流疾冲所带来地无数树枝碎石除了那无可阻挡的水流便是那小、小数叶也无法从独孤身前顺流而过。更别说沾着独孤灼刁;。而更奇的是独孤并不是只把那些阻碍物击到旁边而儿小沂阻在木剑范围之外随着水流复又冲到身前一波复一波那些由上流带来的残枝等物越积越多前仆后继冲力越来越大却始终不能越过由独孤木剑所把这关单是这份身手功力传出江湖已是令人咋舌了。然而独孤却并不单只如此本来在溪中稳如磐石的身躯反而应流而上随着独孤身子缓缓移动溪中地木剑自是越使越快而那些被独孤所阻的数枝残叶竟慢慢逆流而上无有漏网之鱼。

    渐渐地独孤已逆流行到水潭中。脚下已无可立之物。水深也由原来的只到小腹而漫到下巴。自然的持剑之手也浸在潭里。离那瀑布愈近水流更是湍急那些数枝碎石等物冲力更强。大有不冲破独孤木剑所阻势不罢休之势。好个独孤这时才体现出在这瀑布苦练数月的成就来他左手在水中轻摆只为稳住身体右手木剑随着他的臂摆顺刺、逆击、横削、倒劈。身随意定。剑随心走一剑出去有时看似毫无目标却每每都能妙到毫颠地挡住身前目标。在此时独孤地心中没有奔泻如龙的瀑布也不管这湍急的河潭。因为这些都是看的见摸的着固定的存在便如那有形地剑招般虽然险恶却对他没半点挑战。选择在瀑布下练功自然是受了刘飞扬当初在海中练武所影响若说在侠客岛独孤对刘飞扬在海中练功还懵懂地话阅历两年后地他已经是深刻体会在水里练功的好处了。在水里受压力浮力冲力等诸多影响原先再精妙的剑招也全都无法挥应有威力而处在瀑布下这种激昂澎湃声势的冲击中更自然而然出一种最符合自然攻击轨迹的技击剑术来。

    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独孤也自觉内息有些絮乱知已快达目前的极限了猛吸一口气木剑在水中逆流而前连挑数下劲气带起数道水流卷向剑前方圆丈方地诸多杂物左掌向下一拍整个人已离水跃起而手中木剑竟挑起了一大团水球包囊着无数地数枝碎石残叶等物直直向那瀑布砸去只听一声巨响那水球穿过瀑布的那一刹那便好似一匹白练突然间被砸出了个大窟窿可蔚奇观。

    借着这一推之力独孤已飘身落在了水潭边上紧接着身后便有一个清脆的女声道:“恭喜独孤大哥剑法又上一层楼!”不是阿紫还有谁来?她早知每天醒来来此练剑便是独孤的第一功课。说罢走上前来用衣袖轻轻擦拭独孤地脸颊额头上的汗迹水珠。其神情动作说不尽的温柔体贴。

    其实以独孤的内力脸上的水迹完全可以瞬间蒸掉便连身上**的衣裳也可挥掉大半水迹但他就是十分享受这种亲呢。看着爱妻这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独孤仍是忍不住内心的喜悦。顺势握住阿紫地小手道:“大哥说的对在水中练功是比在6上练功更事半功倍。”

    阿紫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大哥是指刘飞扬若是往常独孤提到刘飞扬她多会巧妙避开话题她昨天没有向独孤说出一切倒不是惧怕独孤会与那白人对上而是从本性来说不想做那事不关己之事。可今天一觉醒来后又想到了昨日的情景她不是傻子自也明白自己能逃得性命全脱了楚依依金口而楚依依也明白暗示了是被那白人给胁持了楚依依与刘飞扬的关系在少室山前一目了然而刘飞扬与独孤的关系此时身为独孤妻子的阿紫也是明白的一清二楚独孤与刘飞扬本无深仇曾有地些许误会也早可略作不计。除非独孤就此一身一世隐世不出!可这可能吗?阿紫更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独孤是个武痴他总有一天会出谷的。而出去所找的第一人必是刘飞扬不为其他只为较技。若日后独孤大哥知道了自己隐瞒的这段会怎么对自己呢?说是不说呢?阿紫一时内心天人交战脸色也极不自然起来

    独孤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感慨会让阿紫为难成这样还以为她还在介意当日与刘飞扬的小小介隙便宽慰道:“阿紫放心无论如何阿紫都是我的好娘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阿紫的!谁也不能!”一股冲天地自信勃然而连带着身上半干的衣裳被他体内加运转的真气彻底挥掉了残余的水分被风一吹四下飘散开去。

    哪个女子不爱听情人丈夫对自己说这种话更何况还是心目中的大英雄大高手对自己说的!阿紫听得此语心中比吃了蜜还甜双手揽住独孤后辈投入他的怀中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问道:“如果有一天阿紫做了对不起独孤大哥的事独孤大哥会原谅我吗?我是说如果。”

    独孤不答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附下头双唇重重吻在阿紫樱唇上舌头轻而易举攻破她的口腔内与她地香舌纠缠在一起。只一瞬间阿紫只感自己地后腰一紧整个娇躯便似融化在对方那温柔地海洋中这时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了。

    这一吻也不知过了多久四唇这才分开阿紫已是满脸春色无比的娇艳只听独孤哈哈大笑声中直接抱起她展开轻功便向小屋纵去。

第三节 独孤求医

    一番**过后阿紫依旧还是依偎在独孤身上初时二人还只是说些心情侣间的侬侬细语。不想阿紫的身体突然间愈变愈冷起来独孤一惊再低头看阿紫的面容。却见她整张脸变的苍白异常惊叫道:“阿紫你怎么了?”

    阿紫此时双齿竟打起颤来碰得“咯咯”作响。口里只是叫道:“冷冷……”

    独孤赶紧翻身起来把阿紫扶好双掌按在她背上将内力缓缓输入她体内。不想今日情况却与昨日不同阿紫体内那股寒气竟愈壮大以独孤的内力竟抽不出化不了。连续了近一个时辰的行功才好不容易把那股寒气压下。

    又过了会阿紫才稍缓过劲来低声叫道:“独孤大哥!”独孤一脸郑重沉声问道:“阿紫你老实告诉我你昨天出去遇到什么人了那人的修为不低啊!”他总算知道阿紫的伤没那么简单了。其实昨天独孤也只是把阿紫体内的寒气给抑制住并没有连根拔除。今天阿紫一大早又去了瀑布边不知不觉又沾了些露气与体内蛰伏的寒气相互呼应**后身体热量大耗寒症马上作出来了。

    阿紫也明白自己地境况了当下也不再隐瞒把昨天所见所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了。独孤听得认真无比深怕漏听了一个字尤其听到游坦之隔空出掌已是收回大半功力但还是用掌力余波伤了阿紫时脸色更是沉峻了。

    阿紫小声问道:“难道连独孤大哥也不能替我拔尽那寒毒吗?”

    独孤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很难如是普通内伤我倒有八分把握可这寒毒内伤却极是棘手。”在床前缓缓来回而行了数次又开口道:“如今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找一位医道圣手或有办法医除你体内地寒毒。”

    阿紫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接道:“江湖上最著名的医手莫不过于‘阎王敌’薛神医可听说他每为人医治总要索取对方一门独门武学……”

    独孤道:“那不打紧他若能医治地好你他想学我的剑法就教他又有何妨?”说到这忽有想起一事。接着说道:“听你刚才所说那白人捉去楚小姐等人还特意潜藏行迹怕也是顾忌我那大哥怎么说阿紫你能平安回来也全亏了楚小姐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大哥报个信看那日薛神医对我大哥毕恭毕敬有这一层关系在想那薛神医无论如何也会尽心医治阿紫你的!”

    听得独孤这么说。阿紫自也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说道:“前阵子我出谷时听闻萧峰在大理与大理郡主段朱成婚。刘飞扬也在那里那薛神医想必也是在那我们就去那吧”

    独孤道:“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出。”只随意收拾了些衣物便携着阿紫地手出谷而去。

    傍晚时阿紫体内寒毒又开始作起来独孤只好停下来又替他运功压制到了一个市镇独孤试着找了个医师却是束手无策更坚定了要寻那薛神医地决心然而阿紫这寒毒作的愈频泛。到了第二日便作了三次虽然每次独孤都能压制下那寒气可阿紫却苦不堪言独孤便重金找了辆马车连后备车夫都还有一个准备了充足的食物清水日夜往大理赶去。

    而到了第四天那寒气几乎已是一天作五六次阿紫已是昏迷多过清醒了独孤几乎是手没离过她地身体不停给她输气

    就这样两个车夫轮流驾车赶路六日后终于赶到了大理。这时离楚依依等三女被掳走已近半月各个城门还是盘查严格独孤知道这是段誉的地头耐心报出来意他还不知刘飞扬已离开大理多日。

    守门兵士一听是寻找段誉地结拜二哥立马态度恭敬万分先是有人前往报信并分出二人带着马车往太子府而去。

    马车到了太子府那两个带队兵士见太子段誉及驸马爷萧峰等一干人竟然已侯在府外更加对独孤的身份感到很是高深莫测独孤抱着阿紫下了马车见段誉与萧峰都侯在前面心中也是一惊只是对不见刘飞扬心下还有几分忐忑逐开口说道:“独孤见过段公子萧大侠”

    段誉和萧峰这几日简直是度日如年派出去地手下却丝毫没得任何三女地消息又不敢轻离此地。今日在府中还在愁眉苦脸时听到下人来报一个自称叫“独孤”的年轻人来寻刘飞扬他们知道刘飞扬其实对这个没结拜的兄弟极为愧疚当下也不敢怠慢便有了门口亲自等候之举

    二人见独孤面含急色也认得他怀中所抱的女子便是当日在少室山独孤身边地女子看其境况显然是身受重伤。与独孤简单打过招呼便把二人接进府去。自有下人打掉车夫等人。

    还未进到大厅独孤便急急问道:“我大哥刘飞扬可在此处?”

    段誉苦着捡道:“前些日乎楚姑娘等被歹人掳去二哥心急追着线索去了已有十数日之久还未归来。”

    独孤又问道:“那‘阎王敌’薛神医可在?”

    段誉还是摇了摇头道:“薛神医等人在前两个月便回转擂鼓山至今没有再来现在想来应该前往会合二哥听命行事了吧。”

    听到这里独孤地心顿时凉了半截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见独孤神情大变。萧峰知道他是为了阿紫的伤势着急说道:“不知这位姑娘身受何伤大理奇人异士也是不少或可帮上一二。”

    独孤精神一震道:“这是我妻子阿紫前些日子被一白人所伤若非楚小姐带为求情怕要当场毙命了。”

    段、萧二人大奇楚依依不是被人掳去了么。怎还能为人求情?当下满脸的不解。

    独孤把阿紫放到床上说道:“内人之所以能逃命至今日却是楚小姐之助”接着便把阿紫地话又转诉了一便告诉了他们。

    听到那批人行事如此毒辣谨慎段誉更为王语嫣等人忧心不已。还是萧峰道:“听独孤兄弟所言想来楚姑娘、王姑娘等人一时倒没有性命危险。只是尊夫人地伤势到今日恐怕真有些棘手啊!”

    独孤赶紧道:“这寒毒极为厉害我地内力却只能压制一时初时一天也就作一两次不想这几天作愈来愈厉害。怕是如此下去阿紫凶多吉少矣!”

    段誉见他神情黯然心下也极是同情。说道:“要是二哥在此就好了。”

    独孤却是不解地望着他段誉又把当日刘飞扬救治段延庆一事说了出来听说刘飞扬如今功力竟高到此独孤心头大震可想到刘飞扬眼下并不在大理又是心下黯然。

    这时已有段誉之前派人去请地几个御医前来。那几个御医见是太子派人急招。虽然只是一个陌生女子但也都丝毫不敢大意。可诊来诊去除了能说些病症外要想医治却也个个沉默无语。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独孤还是着急的长叹出声。段誉沉吟道:“当日二哥凭着绝世内力替段延庆驱除寒毒我们虽然内力不如二哥但若我们三人合力想必也不差二哥或许可以一试!”

    独孤闻言心头一亮眼中大有霍霍欲试之意如今薛神医也不在此医道一途又是无望当初刘飞扬能以一人之力救治比阿紫伤势更重的多的段延庆。他们三人合力那是大有可能成功救回阿紫的至于疗伤之迹肌肤相触男女授受不清什么的独孤倒没去想那么多。又想到当初在少室山前对二人言语上多有不敬而眼下二人毫不记挂于心心头更是感激抱拳向二人一揖道:“二位不计前番独孤多有冲撞今日隆情高义独孤在此感激不尽。”

    萧峰扶住他下揖的双手笑道:“独孤兄弟客气了当日之事不值一提。别说你是二弟的好兄弟同为江湖一脉我们也不可能束手不管”

    独孤大喜道:“那我们何时动手?”

    萧峰道:“我看独孤兄弟一路也为尊夫人耗费了不少内力我想还是好好休息一番”段誉也连连称是独孤想到这几日连续为阿紫输气到现在还真有几分疲累。当下便约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为阿紫疗伤驱寒。

    当下段誉与萧峰便缓缓退出房去留下独孤照料阿紫。反正他二人也是夫妻倒也无任何不妥想到阿紫也是伤在那白人手上段誉与萧峰商议了会还是决定把此事告之段正淳与萧远山知晓。

    如果一听到段誉派人地传报段正淳和萧远山没多久便匆匆忙先后赶了过来。因为阿紫身体不便也不方便打搅。段誉便把独孤所说的又向二人转诉了次。

    段正淳和萧远山听完却又生出无数疑惑。良久段正淳道:“此事极是蹊跷若那独孤少侠所说不错。那白人对楚姑娘等应该颇为客气这却是何解?”

    萧远山道:“或许是那人自持武功高强所以对楚姑娘假仁假意?”

    段正淳摇了摇头道:“怕不是那么简单他们一路上是见人便杀甚至为了能否放掉那独孤夫人他们内部一伙甚至还出现分歧。那人那人怕是对楚姑娘大有情义啊!”他是此道高手。男女间地事他倒是一点就明。

    萧远山大奇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种情况可再想想似乎又极是这么一回事便向案峰问道:“你可知道楚姑娘与刘贤侄间可可还夹有什么自不量力之人么?”

    箭峰其实也想到了这一层可他想来想去却想不到半个头绪应道:“这孩儿倒不知了二弟与楚姑娘一路走来几乎形影不离倒没听说过有何人对楚姑娘纠缠不清的!”便连在光明顶与林伟藤间的不愉快刘飞扬也没有告诉他与段誉知道别说是游坦之这只不过前后见过两次地人了。这也不怪刘飞扬他是深信他与楚依依间是插不进任何人地。游坦之那不过是痴心妄想说这个倒成炫耀了。

    见众人想不出任何头绪段正淳也觉不好意思在刘飞扬背后议论此事撇开话题对段誉和萧峰道:“你们明日要为独孤夫人驱除寒毒可有几分把握?”

    段誉道:“孩儿只能尽力就是想那日二哥也是凭高深内功便替段延庆驱毒孩儿想集孩儿与大哥、独孤公子的内力应该也可达到效果应该有八成机会。”萧峰也符合着点了点头。

    但萧远山却皱了下眉头。萧峰见状问道:“爹爹可是觉得有何不妥么?”

    却听箭远山沉吟道:“恐怕这法还真有些不妥。从那日少室山前独孤少侠与刘贤侄一战便看出他的内力也不低以他的内力也驱除不了他夫人身上的寒毒便加上你们二人怕也难以成功。”

    萧峰若有所思段誉却不解追问道:“可那日二哥不是成功拔除了段延庆地寒毒么?段延庆所受地伤比独孤夫人还要重的多啊!”

    萧远山道:“那是因为刘贤侄本身地功力已达通玄化境和你们与独孤少侠的内力属性却各不相同还未替独孤夫人驱毒你们地三道内力便要在她体内冲撞起来了怕事不成功独孤夫人却反要白白受一通罪了!”

    听到此语段誉不由额下见汗道:“多亏了伯父教导要不然我们可要好心做坏事了!”

    萧峰也不由大是为难想不到那白人已收了大半掌力的一掌还是如此恐怖真是佩服二弟地武功修为啊他自然看出独孤地内力修为也不底好象还差他一点可那差距也是有限的很独孤辛苦数日还是无法换他也一样不行。

    段正淳突然说道:“亲家翁。你说若是数个内功出自一门地高手合力为那段夫人驱毒。可有你说地那隐患?”

    潇远山道:“如果真能找到这些人那上面说的问题倒可迎刃而解皇爷是说天龙寺的高僧么?”他在大理也不算短了听到段正淳所说的自然马上明白到除了天龙寺一群同修段家一阳指内功地和尚外别无他家了。

    段誉也是大喜拍掌叫道:“是啊有了伯父及一干高僧合力想必可以一举为独孤夫人驱除寒毒了。”说完又绕了绕头犹豫道:“只是各位大师精研佛法不理世事久矣请他们出手怕是有些困难。”

    段正淳自然也明白此节但还是说道:“此点我自会与天龙寺诸位大师好好明言地独孤少侠与刘贤侄关系不浅刘贤侄又数度有大恩于我大理想必天龙寺诸位高僧不会束手不理的!”

    段誉道:“那是最好不过了。这样一来独孤公子与二哥的那些小小误会想必也会烟消云散了!”众人齐齐点头段正淳更是想到不说其他单为了这节他也会想方设法让天龙寺高僧答应出手相助地

第四节 阿紫归宗

    第二日段誉一早便起来告之独孤去天龙寺就医之事独孤听闻此事自是大喜过望有数位武功内力出自一脉的高手齐力拔毒料想必是事半功倍。

    府外早有段誉叫来的马车独孤抱着阿紫上了车段誉自骑一马向天龙寺而去到了天龙寺早有接应地僧侣把三人带往内寺穿过几间殿堂来到一条长廊前只见一身穿黄袍紫金玉带地中年人站在一间屋前。段誉见了开口便叫道:“爹爹。”

    独孤知道那必是大理当今皇帝段正淳见到阿紫的伤势竟牵连至皇帝之尊出面独孤也知此情不小心下更是感激向前恭恭敬敬行了后辈礼。

    段正淳说道:“昨晚我已向皇兄报过此事眼下皇兄及几位本字辈高僧正向本寺地枯荣大师诉说独孤少侠可静侯片刻”段正明避位出家后法号本尘入牟尼堂已是不理世事连上次阿朱出嫁也未出寺平时便随枯荣、本因、本观、本相、本参等人共同参研六脉神剑

    昨日夜里段正淳连夜拜会这位亲大哥向他诉说此事本尘本就温和慈蔼几乎是不假思索便同意他也知道有他出面本因、本观等僧自也会出手。惟有枯荣大师不好打包票。是以一大早本尘便俏同其他本字辈四僧一起向枯荣求情段正淳在外等候之事

    独孤忙道:“晚辈明白的。枯荣大师能够出手自是我爱妻之幸若是因此累了大师的修行晚辈也感惭愧!”声音不高但已足够传到内里的几个人听到了。在路上时。段誉已和他说过前保定帝已出家天龙寺法号本尘枯荣大师地名号。独孤以前也曾听过知道那是天龙寺辈分最高的大师等闲便是段家之事也是不理不问的心下也有几分忐忑秋水轩更快更新更全看小说就来秋水轩毗眦州砺旧t

    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威严地声音道:“入没无常枯荣空假皆在本心。也罢老衲便再出一次手罢了!本尘。你带那女子进来其他人等便在外等候吧!”

    众人大喜知道枯荣总算答应出手。屋门从内而开。本尘从内走出向段正淳和段誉微微一笑。对独孤道:“便把尊夫人交与我等吧。”

    独孤自是无二话赶紧把怀中阿紫交与本尘。本尘也不在打话一手携着阿紫便已飘然进屋去了屋门自又合上

    刚进去没一会屋门又次打开众人大惑不解。暗道怎么如此之快却见本尘手拿一片金锁交与独孤道:“此物有碍我等行功便先交还与施主”正是阿紫平日挂在颈间地金锁独孤早知阿紫有此饰物也不在意接过。

    本尘复又进屋段正淳突然叫道:“独孤少侠可否把你手上金锁于我看看?”

    独孤见他神情大异虽是不解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点头把手中金锁交到段正淳手上。段正淳几乎是颤抖着手从他手中接过金锁拿近一看果然与阿朱身上那块式样相同其中一面铸着十二字“湖边竹盈盈绿。报来安多喜乐。”这不正是自己另一个下落不明的女儿的信物吗?

    段正淳毕竟不是常人深吸一口气向独孤道:“独孤少侠我们借一步说话。”独自走出长廊独孤料必与那金锁有关想也不想随后跟上段誉看了他们一眼又看看屋门却没有移步。

    离了牟尼堂约有十数丈远段正淳道:“我有一事要请教敢问尊夫人左肩之上可有何记号么?”

    独孤与阿紫夫妻多时自然知道阿紫左肩上有个红色“段”字他也曾问过阿紫阿紫却也说不上来久了便也不放心上了此时闻言他心中也是一震想到段正淳不是姓段么未当皇帝时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风流王爷当下不动声色应道:“内子左肩是有些记号……”

    段正淳闻言激动地接道:“她左肩可是刻有一个‘段’字?”

    独孤见状心中再无怀疑郑重地点了点头口中还是问道:“难道段皇爷是阿紫的……”

    段正淳高声应道:“正是她正是我失落多年地女儿这金锁及她左肩所刻之字便是当年她娘所为好为了日后记认”见独孤脸上还有着震惊神色又接着道:“这也是段某年少荒唐所至她地亲姐姐阿朱便有同样地一块金锁只是所铸字样不同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这个女儿了!”突又想起一事向段誉叫道:“誉儿你过来!”

    段誉闻声跑了过来以他地内力其实这边的动静听得是一清二楚这才知道原来里面正被治疗的女子也是自己的妹妹而且还是阿朱妹妹同母地妹妹脸色也颇有几分怪异。段正淳叫道:“你回去通知你竹姨便和她说……恩你就告之她有一件大喜事过来快去快回!”段誉向大喜过望地父亲打了个哈哈又向独孤做了个笑脸便快跑出去了。

    独孤此时却颇有几分尴尬阿紫是段正淳的女儿看来是假不了了。而自己与阿紫成亲时皆当对方是无父无母地孤儿此时突然冒出阿紫地父亲还是一国之君自己要叫他岳父大人还是父皇么?一时立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是好。

    段正淳见状很快便猜到独孤心中所想。笑道:“阿紫数年流落江湖这全是我这作父亲地不是这两年得独孤少侠照顾段某那是感激不尽段某也不是那食古不化之辈你二人即已拜堂那独孤少侠便是我段家地女婿!”

    独孤其实最怕的便是段正淳把阿紫认回去后便不让阿紫和自己在一起了至于突然多出了岳父岳母及一帮亲戚倒还不怎么在乎最多为阿紫感到高兴便是了听段正淳此语心下释然说道:“那一切便等阿紫好了后再说吧!”

    段正淳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呵呵地道:“阿紫吉人自有天相走我们前面等候好消息便是!”拉着独孤的手腕便向长廊走去

    独孤本不习惯如此被人拉着但想到段正淳毕竟是阿紫的父亲自己的岳父大人也知道这是段正淳进一步向自己表明了心意逐随他又走到了牟尼堂外。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里面传来一苍老的声音道:“好了送这姑娘出去吧!”接着屋门再度打开满头大汗地本尘带着还在昏迷中的阿紫走了出来说道:“独孤夫人过会便会醒转无恙了!”

    段正淳大喜抢先接过本尘手中的阿紫向屋里高声说道:“多谢枯荣大师。多谢几位大师替小女医除顽症!”

    本尘大奇道:“这不是独孤夫人么?”

    段正淳脸上还带着喜色说道:“适才从那片金锁得知原来这阿紫姑娘也是小弟失散多年的女儿。”

    本尘也是熟知这位兄弟的习性。心下也是哑然失笑道:“那却要恭喜皇弟了!”

    屋内枯荣大师高声道:“医好了便走了就是牟尼堂外岂是说这等俗事之所!”

    段正淳赶紧向内里打揖道:“是正淳大喜之时无妄了请枯荣大师恕罪正淳这便告辞!”又与本尘打过招呼便与独孤缓缓退出长廊出了天龙寺。

    在回去的路上会合了阮星竹与段誉一行人齐往太子府而去。安顿还未醒来的阿紫阮星竹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淳哥你叫誉儿把奴家这么急叫来却是为了何事?”段誉也真是守口如瓶去情她时任她如何询问就是不说出真相只是笑呵呵的说是件大喜事毫无头绪的阮星竹哪里猜到到原委。

    段正淳先是指着独孤道:“这位是丐帮前任帮主独孤少侠当日我们都是见过的了!”

    阮星竹那是满脸的狐疑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这独孤少侠不会也是淳哥的种吧?但还是说道:“独孤少侠剑法群当地上一表人才!”

    独孤知道这位便是阿紫的亲身母亲在路上他也想通了阿紫总归要认祖归宗他也不能太过失礼于人。便向阮星竹拜了一礼道:“独孤见过伯母!”想到段正淳还未想她说明这时候叫岳母大人不把她吓晕了!

    阮星竹听她如此称呼更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向段正淳道:“淳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誉见自己老爹这时候还能打哑谜正在那抿着嘴偷笑呢。

    段正淳见火候也差不多了手掌一翻从袖子里变出阿紫身上那金锁。递了给阮星竹道:“这是何物你该记得吧!”

    阮星竹接过金锁面色大变。她如何认不出这是当年给送出的小女儿的随身金锁。颤身道:“这这是我们的小女儿地……淳哥。你找到我们地小女儿了是吗?她在哪她在哪?”不顾其他人在场抓着段正淳的手臂不住摇晃神情极是激动段正淳还未应话她脑中灵光一闪又大声叫道:“那阿紫就是我们地小女儿是么?”说着就急急往阿紫房间跑去。跑了两步回头见段正淳等人并不阻拦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冲进房间正好阿紫打了个呵欠。正爬起身来。就看见一个宫装美妇女满面急色冲了进来不由大叫道:“你是谁?”

    阮星竹直接张开双臂把阿紫搂在怀里。口里大声道:“阿紫我苦命地孩子娘终于找到你了!”已是声泪俱下

    阿紫刚刚舒醒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她抱在怀里又听她说是自己地娘心头第一个反应便是这是个疯子便要推开阮星竹的怀抱但醒后无力阮星竹激动下力气大增竟推开不她不由大慌惊叫道:“独孤大哥你在哪里!”

    马上独孤的声音接道:“阿紫别慌她她真是你的亲娘!”独孤等人也一起走了进来。

    听到此语阿紫整个人也愣了她从懂得记事起便跟随在丁春秋身旁哪有什么父母概念?突然她猛得挣脱阮星竹地怀抱跳下床来却扑向独孤抓着他的手臂道:“独孤大哥你告诉我这都是梦对吗?刚才我便梦见自己一会身在寒冰世界一会却又在火炉之中我定是还没梦醒!”

    段正淳沉声道:“阿紫你身中那白人的寒毒掌力昏迷时受寒毒折磨便如在寒冰世界中而之前天龙寺几位高僧合力以六脉神剑纯阳内里为你驱寒所以才让你觉身在暖炉中。她却真是你地亲身母亲而我却是你亲身父亲。现在你不是在梦中你随身的那块金锁是你母亲当年亲手为你挂上的而你左肩上的‘段’却是你地姓氏这点无论如何也假不了地!”

    独孤也轻轻拍着阿紫的后背道:“阿紫他们真是你的父母你还有位亲姐姐叫段朱。你们身上都一块样式相同地金锁只可惜你的亲姐姐也是被那白人掳去了以至与你们现在不能同时相认。”

    阿紫听独孤说得郑重知道事情是假不了了再一看段正淳认得是少室山所见到的段王爷现在已是皇帝了脑筋一转。想到认了这么对父母自己就成大理公主了似乎自己并不吃亏。当下便不作声伏在独孤身上只是脑袋里却打定主意可不能便宜了父母谁叫他们从小就不要自己地!由此可见一个人童年的环境对人日后的影响有多大阿紫此时想到的不是认到亲身父母的喜悦而是想到了好处真是让人可叹又可悲。

    阮星竹和段正淳哪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心里有这么多道道认女心切的他们自然是使劲浑身解数并想阿紫许下无数的好处这才让阿紫欣然叫了声“爹爹”和“娘亲”。最后独孤也一起过来拜过了岳父岳母旁边的段誉拍掌道:“妙极。我又多了个妹妹还有妹夫了!”

    一家人欢喜认过后阮星竹看阿紫是越快越喜欢拉着阿紫的手话问个不停段正淳示意段誉和独孤出去给她们母女单独说话地空间

    三人行到旁边花厅。段正淳道:“独孤如今我们也不是外人了不知尊翁却是哪位名宿?”

    独孤面上闪过悲色脑中闪过一幕幕片段自己本是无父无母无名无姓之人连这姓氏也是刘飞扬当日给他取胸中一股凄凉之气徒生

    段誉见他神情不对他也听过刘飞扬讲过当年与独孤在那侠客岛相依为命之事对独孤地身世也了解一二知道段正淳此问无意中刺痛他心中的痛处忙向段正淳打了个神色又转移话题道:“今日可说是双喜临门不但阿紫妹妹寒毒去尽阮阿姨也认回女儿爹爹我看我们把萧伯父与萧大哥也一起叫来我们好好庆祝下如何?”

    段正淳也马上会意逐顺着儿子的话题哈哈笑道:“对该是要把萧老爷子父子叫来。想不到段某人与丐帮倒是颇有渊源两个女婿分别是丐帮两任帮主都是难得的青年俊才!”

    段誉也大笑着对独孤道:“是啊这可真是巧了。独孤少侠呵总觉老叫少侠太过生分了我与萧大哥刘二哥是结拜兄弟你与刘二哥也是兄弟相称不如我们今后也兄弟相称如何?依面貌上看我似乎稍大你一二岁你若不嫌弃今后便叫我三哥可好?”与潇峰刘飞扬相处久了后段誉的性子也变得豪爽了许多。

    独孤见他满脸诚意又想起当日在少室山时见萧峰刘飞扬与他三人兄弟情重在一干群豪前英姿勃的那一幕着实让人看了热血沸腾心生向往胸中也是一股热血燃起高声道:“三哥!”

    段誉大喜伸出右手与独孤紧紧握在一起大声叫道:“好四弟!”

第五节 再上汴梁

    先不提大理这边之事再让我们看看我们的主角刘飞扬。

    在一栋大宅正厅中两个中年男子正毕恭毕敬地站在一男二女前准确地说是对他们面前数尺上坐地青年男子毕恭毕敬甚至不敢平视望着那青年只敢躬着身望着他地脚面

    这青年自然就是刘飞扬离开大理地境后一路下来他还是没能追查到游坦之一行人的蛛丝马迹。这一日来到了贵州织金镇才到镇外他便看到两个穿着灵鹫宫服饰地女子领着几十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地在镇外等候。他一问之下才知道当日他一离开大理梅兰菊竹四妹便又了道指令下去。要各路灵鹫宫弟子及三十六路各洞主上下注意刘飞扬的行踪为的是能及时向刘飞扬汇报情况并在他需要的情况下及时有些人手。

    大厅里听完两个下属的汇报尽管心中已料到刘飞扬心里还是忍不住又是一阵失望面上却是古井无波淡淡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短短几个字听在那两人耳里却是如闻天籁如逢大赦赶紧行了个礼倒退着出了大厅。出了厅外二人才对视一眼彼此面上皆有大劫余生的喜意。

    他二人一是此地附近织金洞洞主二是离此几个山头的葫芦洞洞主要说这二人也算是一方豪强只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臣服灵鹫宫已久面对灵鹫宫的尊主自然是提不起心气。本来刘飞扬地慈和手段在他们心里只是又敬又服。只是当他们听到刘飞扬为了楚依依大闹大宋皇宫后他们才知道这位平时面和心善地尊主也有雷庭震怒地时候。心中已又多了几分恐惧。当他们收到四姝的飞鸽传书。得知楚依依被人掳走。就已猜到这次刘飞扬绝对是怒火万丈虽说这事与他们没半点关系但上面传来了命令要严查各路一切可能地线索可他们却没查到半点有用地消息。而刘飞扬又好巧不巧地从他们的领地经过是以他们向刘飞扬汇报时那是又恐又惧。就怕盛怒下来的刘飞扬让他们不死也去层皮。谁想刘飞扬却不怒也不骂就让他们平平安安退下去了跟随刘飞扬这么久来。各路洞主岛主也算摸到了刘飞扬的几分性子。他怒就是怒喜就是喜倒不会如老尊主天山童姥那般对下属越客气。下属反而境况更凄惨。刘飞扬此时不会追究他们的过责以后便也不会追究了。他们这么一想。内心对刘飞扬又多了几分敬服反而更加命令各自门人用心追查了。

    哎早知道接手逍遥派掌门时就要建立情报部门了!刘飞扬在心中不无遗憾地想着。因为他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想过涉足政治争霸天下什么地。是以不像其他有野心的穿越者那般重视这情报侦探的工作。可到需要时却现自己手下是有一大堆人可真正却派不上什么用场那些细致活却不是一帮草莽办地成地

    汴粱还是要跑一趟。

    刘飞扬不欲再耽误时间向手下灵鹫宫弟子简单布了几个命令不顾她们的阻拦又离开了。

    这次刘飞扬在目标直向汴粱在累死了自己所骑的骏马后也不停留展开轻功就继续赶路。路上遇有马匹地行商或江湖客也不客气直接就抢了就骑。只几天地功夫在累死4匹骏马后刘飞扬到了汴粱城外。

    他不欲太早的打草惊蛇装着普通行人模样交了城门税进了城。赵煦真是对刘飞扬怕到极点。刘飞扬大闹皇宫竟然都没有下海捕公文。那些守城士卒也哪里认得了刘飞扬。自然让刘飞扬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城。

    自从他大闹皇宫后灵鹫宫就派了一伙弟子长住汴梁为地就是侦查大宋的动静。刘飞扬进了城后直接向那地方行去。

    在汴粱的灵鹫宫弟子表面上开的是家大染坊位于汴梁的繁华地段朱雀街。刘飞扬一到朱雀街远远便现有数人分作各种身份在不同位置盯着灵鹫宫弟子的落脚处通湖大染坊。

    刘飞扬此时的六感是多么的灵敏那些人有的作小买卖的小商人有的就是临街闲逛的路人还有的就是在路旁酒楼喝酒的酒客。刘飞扬从他们那不经意间的动作神情就看出他们地目标就是染坊。

    刘飞扬不作声色随便上了一家酒楼点了几样小菜坐下。过了约半个时辰在对面酒楼装作喝酒的探子走出酒楼。见他提着裤子地模样想是要去方便。

    刘飞扬暗笑一声丢下几个铜子便快跟了上去。几个腾移闪身路上行人谁也没觉刘飞扬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身法刘飞扬已跟着那人进了一条小巷。

    那人寻了个僻静处。嘴里嘟囔着就要解下裤带倏的只感肩膀上一沉一只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心中大惊就要举手反劈但手只举到一半就再也举不起来不但如此他整个身体都被钊住喉咙耸动却连声音也不出了。

    刘飞扬一举封住他全身几处大穴。冷冷地说道:“我只问你一次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那染坊外盯梢?”

    那人脸上的汗珠不住下淌他自知自己离高手十万八千里可来人的身手却是他闻所未闻只用一只手透过他地身体就可以真气内透刮住他的几处穴位。更令他惊恐地是对方话一出口他甚至还没觉得有任何异常嘴里已能说话只是一时间嘴里只是出毫无意义的“啊、啊”声

    那人更加不敢高声叫喊也不敢回头实际上他试着扭脖子可现自己的身体还是动不了他惊恐的小声叫道:“大侠饶命……”连尿都被憋了回去。

    “说!”刘飞扬以不带感情的语气叫道。

    一股沉重恐怖的感觉蔓延那人全身那人再不敢犹豫老老实实应道:“小人张牵是京师禁卫营一小卒奉长官童指挥使之命监察那通湖染坊的一举一动。剩下的小人就不知道了大侠明查。”

    “童指挥使他叫什么?”北宋的官位名称和职衔分开品目凡多刘飞扬也不明白这指挥使到底是多大的官。童指挥使单名讳贯……”张牵非常顺口地报出他长官的名字。

    童贯?这可是历史上著名的宦官啊还是臭名昭著的那种。刘飞扬自然听过这个名字他也不知历史上的童贯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指挥使为了确定是不是心中所想那人他又问道:“这童贯可是宦官?”

    “这……是是小人不敢隐瞒童、童指挥使正是出自房公公门下……”张牵本不敢掀长官的老底可一想到背后之人的手段马上又俱实说了出来。说来他们这些正常男人在一个宦官手下。内心也不是味儿他说出来后反倒有种泄后的快感。

    房佑龙果然和你脱不了关系!刘飞扬更加确定楚依依被劫一事与房佑龙大有关联。他又问了几个问题这张牵哪敢隐瞒把他所知道地事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加上刘飞扬自己的分析事情有了个大概。

    刘飞扬大闹皇宫后赵煦在他警告威胁下不敢抓捕他但对自身安危却更加在意也为了分化房佑龙大举提拔了房佑龙手下武功最高的童贯授正七品地官衔领劝步卒主要负责皇宫的安全。而像张牵这样的探子便是在灵鹫宫弟子来汴梁后没多久就被派来监视了。分做三班。每班三到四人轮换。但除了日常监视外并没有采取其他的措施直到现在也没现什么特异之处。这些监视地探子甚至还不知灵鹫宫众女的身份。刚开始时还算尽职到后来就渐渐散漫了。令刘飞扬不满的是几个月以来被派来地灵鹫宫弟子竟然都没向他汇报此事想来竟没现这些探子。

    张牵把童贯的事说完后。出乎刘飞扬意料的问道:“敢问大侠。可……可是姓刘……”

    刘飞扬一直站在他背后闻言眼中闪过寒光便又听张牵急急说道:“若大侠便是刘飞扬大侠小地受人所托有一言相告!”想是张牵也感受到刘飞扬地杀意赶紧补充道。

    “所言何事?是何人要你转告?”刘飞扬也不否认。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屑于假作他人。

    张牵大喜道:“原来您老真是单人独创西夏数千大军的刘飞扬大侠小地对您地敬仰可是如淘淘江水。连……”如果韦小宝生在北宋见了这位张牵兄怕是要大呼知己了。

    刘飞扬眉头大皱喝道:“停!是何事快据实说来就是!”他不知地是他从西夏归来后。其事迹已被北宋探子传了回来。纯军方势力的大多对此抱以怀疑但多数对江湖了解的加上后来刘飞扬独自闯荡皇宫又潇洒离去后。对他地实力那是毫不怀疑了。赵煦大力打压下面官吏谈论刘飞扬闯宫一事普通的官吏也对此不甚了了但多对刘飞扬大破西夏军马地事崇拜不已张牵所言虽有点肉麻但也不是全是阿谀之词

    “是是……自小的奉命在这盯梢。宫里便有位公公找到小地言若有一日遇见刘大侠便烦请刘大侠往城西金梁桥街地3号大宅一躺至时刘大侠心中疑惑便皆有答案!”

    “公公?可是房佑龙么?”听他语气不似作伪刘飞扬心中大是不解北宋的太监宦官他认识的也就房佑龙一人。还有说能解自己心中疑惑莫非便是指楚依依三女被劫之事?

    张牵道:“小地没那福气认识房总管但通知小的那位公公似乎也是房公公属下。”

    刘飞扬鼻子一哼道:“认识房佑龙也不见得如何了不起!”

    张牵唯唯偌偌不敢接他这句又听刘飞扬问道:“那宦官又如何肯定你会落在我手中?”

    张牵忙应道:“据小的所知所有派来此盯梢的兄弟都得到那位公公的指示那公公还言刘大侠英雄盖世只要告之此事绝不会为难小地说不定还会重重有赏小的不敢奢望刘大侠赏赐能为众兄弟敬仰的刘飞扬传话已就是小的天大荣幸!”他这话说的很漂亮事实上当初那宦官找上他时说的是:“若有一日你执行职责时遇上刘飞扬便把这句口讯带给他他便觉不会为难你。但若你敢隐瞒此事。便是他饶得了你咱家也饶不了你!”

    刘飞扬心内电转他已确信张牵所言谅他也编不出这等谎言那必是房佑龙的安排了至于是不是房佑龙安排的阴谋那金梁桥街3号大宅是不是龙潭虎穴般地所在他都要去那么一躺了他来汴粱不就是为求得心中疑惑而来的么?

    “我去了那处所在。是不是便有人接见。还或是要你回去通报?”刘飞扬问道。

    “不不不需要小的回去通报哦不是……”张牵听刘飞扬语气不善似乎怕自己要回去走漏了他的消息要杀自己灭口般心中大恐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刘飞扬知他心中所想轻笑道:“你的性命我还没兴趣拿去。我只是要知道那处现在可有人在若是白跑一躺那可是糟糕之极的事”

    听刘飞扬说不要自己的性命张牵顿时放心一半咀嚼他这句话暗想:难道这就是艺高人胆大么?他不是怕我回去报告他的行踪而是怕白走一躺听他的意思若那里无人便要放自己回去通知其他人一般。但他也不敢撒谎应道:“不敢瞒刘大侠。当时那位公公只要小的把这话带到便可其他便没要求小的了!想来那里该是有人的!”

    刘飞扬笑道:“也罢看你也算老实我也不为难你。你转过头来吧!”

    张牵大喜转过身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刘飞扬的相貌,入眼便觉一道精光整个人很快迷糊起来。没多久便滩倒在地。

    刘飞扬没有杀他但他也不想给自己自找麻烦索性用移魂**催眠了他令他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此时他地内功已是大成精神力也远非常人所比在他全力施行下已经不用什么言语便可按他意愿催眠对方了当然那也要对方的精神修为远逊于他才行

第六节 合作意向

    离开那小巷刘飞扬没有去那染坊见灵鹫宫弟子直接往张牵所说的金粱桥走去。

    金粱桥又名天汉桥是汴粱有名的八景之一桥下汴水奔流桥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两岸店铺酒楼繁荣笙歌连成一片。当然此时的刘飞扬无意于只繁华的景致来到张牵所言的那大宅前但见朱门漆瓦大门紧闭门上也没牌匾。只有两个大石狮静悄悄地坐落在那门前

    没现周围有埋伏的探子之类刘飞扬运功往内探视只现三个人的气息其中两人气息浑浊皆是普通人。只有一人气息悠长从内力上看应是房佑龙无疑刘飞扬无意去想房佑龙怎么出了宋宫。跑到这来走上前去敲起门来。这也是他不欲太过张扬。门前便是大街。还有许多的行人往来穿梭再说他内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房佑龙这时对他并无敌意他也不想太过无理。

    没多久内里便有一人道:“谁啊?”声音尖细门开后一个满脸皱纹却无须的老人张着浑浊地老眼望着刘飞扬道:“公子找谁?”

    刘飞扬面色平静地应道:“便与里面的主人说刘飞扬来也。”

    老人松垮的眼皮一跳张大了眼上下打量了下刘飞扬说道:“是刘公子房总管等你多时矣请进!”摆出手势便要刘飞扬直接进去。

    刘飞扬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老人迅关上大门。领着刘飞扬往内走去经过花厅老人对一四五十岁的妇女道:“去给这位公子乘杯茶来。”那妇女点头走去老人又对刘飞扬道:“请公子稍侯我这便去请房总管出来。”

    刘飞扬点了点头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没多久中年妇女端来茶来又退了下去。刘飞扬也不客气便端起茶品尝起来。此时的他已是百毒不浸之体更何况他内心中直觉房伤龙不会使什么奸诈的手段尽管内心中是极为期盼房佑龙早点现身好告诉他一切但表面上倒是气定神闲过了会耳中便听到两个脚步声人未到音先传来:“你终于来了!”

    这话听在刘飞扬耳中令他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一刻他丝毫感觉不到房估龙地敌意。倒像对他极为期盼一般。他没有起身转头往房佑龙望去从前那般光润如玉的面容上隐隐带有几分青气本来黑白相间的头也花白了许多心中没来由地对他有了几分怜悯起身道:“房总管我们又见面了。”

    房佑龙让那老人退下望着刘飞扬道:“老夫已不居皇宫总管之职了。”脸上浮现一丝古怪的笑容。又接着道:“我们相逢几次这似乎还是你第一次称我回房总管却偏偏是我已不在其位之时世事还真是奇妙!”

    刘飞扬默默回忆了下与他的几次遭遇还真没这么称呼过他心中也不由好笑面上不动声色。道:“不知房老先生怎么离开宋宫而居于此处。我听那张牵言似乎你专门在等我不知房老先生有何教我?”

    房估龙道:“张牵……”张牵也不过军中一小人物他是的确不知道是谁但他很快明白那就是负责盯梢灵鹫宫落脚处地一个探子也不作深想向刘飞扬摆了下手道:“坐下说话吧。”自己也坐到正中地太师椅上

    刘飞扬复又坐下盯着房佑龙的面容就等着他说话他知道房佑龙如此要等他一见必有重大的事要说地

    房佑龙也好一会就注视着刘飞扬良久不开口他并没有运功向刘飞扬施压刘飞扬也没有运气相对但厅中的气息一时变得极为古怪起来。若有外人在外看到便会觉得这厅中四周所有空气似乎都浓缩到了他二人当中以他二人为中心旋转不停不到一定层次的人想插也插不进去。

    这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人之间所场生的力场接近精神力的一种表现。还是房佑龙最先开口道:“老了老了。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一代的江湖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说罢轻轻晃了晃头面上的落寞苍老之色更浓了

    刘飞扬道:“房先生受伤在先不知是何人伤得了你?”从一见面他就看出房佑龙之前曾经重伤过他很难想象当今世上有几个人能伤得了他的那些老一辈的高手如无崖子、黄裳等人都已退隐新一代高手萧峰、段誉一直在大理除了虚竹、林伟腾等人外其余等人连作他对手都不配。而新一代高手中不算自己其余人老实说还差房估龙半筹就算萧峰能与之一战恐怕也不一定能胜得过房佑龙了。难道是那白人刘飞扬的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这个神秘人

    他的神色落在房佑龙眼中后者轻声说道:“那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伤我地是个白年轻人。”

    真的是那人!刘飞扬眼中精光闪过欠身道:“请房老先生告之此中原委。”

    无论如何那白人都是他地大敌。刘飞扬虽然自负修为已达武学巅峰但也不敢对这白人有多少轻敌之意更何况那人还是劫持楚依依等三女地主谋之一。

    房佑龙对他的态度显得极为满意微笑道:“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的。这便是我在这等你前来地原因之一。”

    “这事要从三个月前说起也便是你离开皇宫后两个多月后……”房估龙轻轻道来。

    原来今年二月间大宋年轻的皇帝赵煦越来越不满于房佑龙表面上地泰然自若内里的懒散固执。对他的态度越不客气。而房佑龙自老太后去世后内心也有几分落寞刚开始还由于遵守着高太后临终前的嘱托没有马上隐退。到后来见赵煦行事虽有些偏激但还颇有几分心机而他从小养大的四个义子。老三和老四残于刘飞扬之手老二早天多时唯一个童贯因为八面玲珑借机投靠到赵煦手下已获重用他便找了个机会递上辞条要离宫归家。

    赵煦自然不会挽留他房佑龙正式脱离皇宫后随他一起离去的只有宫中的一个老太监和这个太监的对食那个老宫女便在这买了栋房产落户下来。但他却没有就此不问世事安享晚年事实上他内心还是很关切着大宋朝的一举一动倒不是说他对权力有多大的关注而是他始终放不下高太后对他的嘱托。他知道大宋是不会让宦官参政的(后期的童贯领枢密院事节制天下兵马大权本就是徽宗昏庸的一个表证)他便把心力转到江湖他更知道慕容复一直野心勃勃。恐他日后为祸大宋便有心替大宋除去这个毒瘤。

    早在慕容复找上赵煦没多久房佑龙便已注意到他的行踪这么多年来他在大宋皇宫虽然名声不显但其实门下却有不少心腹他甚至手段通天的派了几个心腹打入慕容复内部一直观察着慕容复的一举一动。他没费多大力气便寻上了慕容复双方根本谈不到一起自然动起手来。房佑龙本以为自己的武功拿下慕容复不是难事。但人算不如天算的是这时候游坦之已经醒来并且一直呆在慕容复身边。这点他却是万万不知道地。

    房佑龙是见过游坦之的。那是游坦之被老三带进宫时只是那时游坦之还是原来面目房佑龙当时见他心性固执但为人却算简单便有心把他放到江湖节制刘飞扬还传了他些《葵花宝典》上的功夫

    游坦之见到房估龙也有些吃惊当初这老宦官的武功他也是又惊又怖地。但要说对房佑龙有多少感恩那却万万说不上。他现在与慕容复算是合作关系他自然不会坐看慕容复死在房佑龙手中便对上了房佑龙。

    这一仗可说是房佑龙与游坦之生平最大一仗。房佑龙虽然武功绝顶但生平动手机会不多而游坦之除了在少室山前与刘飞扬一场大仗外也没经历什么恶战。要说他二人的功力房佑龙还算略胜半筹并且几十年的武学修为也远胜游坦之初时二人交手他还能占上风但几十上百招后游坦之不但没有落败反是越战越勇。他那身融合冰蚕毒功与神照决而成的冰蚕变奇功已远胜原著中地实力加上这段时日来慕容复为笼络他还给他看了许多家藏还施水阁的武学藏书与武学系统的修养也算大有长进。

    越斗到后来游坦之年轻人精力充沛的优点便显示出来相反房佑龙毕竟年岁太高本来以快见长的《葵花宝典》使到后来。优势已不再游坦之地奇寒内力他还不得不打十二万分的精力应对。到了三百招开外房佑龙终知事不可为拼着与游坦之互对一掌退走了。

    慕容复与游坦之有心要留下他但终究比不上房佑龙来自《葵花宝典》地轻功只好眼睁睁看他逃去

    经此一役房估龙元气大伤已身受内伤回到汴粱居所与游坦之交手时所沾上的寒毒已深入五脏六腑无论他如何运功逼毒却也无能为力他已知自己命不久矣。到了他这个年纪生死也还真没太放在心上唯一令他放不下的竟然还是慕容复对大宋的图谋。他突然想起了刘飞扬心中便萌生了与刘飞扬合作的念头。

    因为他的大意以为能了结慕容复不想不但自己负伤而遁还因此搭上了几个潜伏在慕容复内部的心腹细作好在有个精明的终于躲过慕容复的怀疑还潜藏了起来。

    那个幸存的细作人却是非常精明不但逃脱慕容复的清洗还跟随游坦之前往大理劫持楚依依三女。也就是这个细作按房佑龙的吩咐。在大理郊外留下了刻字令刘飞扬往京城汴梁而来。

    听完房估龙所言刘飞扬这才肯定劫持楚依依三女便是慕容复所为他双掌一拍恨声道:“果然是这贼子!”又对房佑龙问道:“那白人是何路数房老先生可知道?”

    房佑龙道:“那人内力与老夫相仿但令人防不胜防的便是那阴寒透骨的寒气。说来这人你也曾见过并与之交过手他便是在少林室伤在你手上的游坦之!”他也是从与游坦之动手中依稀看出游坦之有《葵花宝典》的痕迹从他眼神声音中听出来的

    “是他!”刘飞扬并不怀疑房佑龙的话但想不到近年不见。游坦之竟然武功又精进若此。

    房估龙点头道:“不知他练了什么武功五官样貌大变头也变得雪白。”

    刘飞扬道:“天下奇功数不胜数游坦之也许有什么奇遇。”想想因为自己的到了这个世界的轨迹已远远脱离原著没想到游坦之的修为竟远远过了原著。不过这一刻他已决心对游坦之不再手软敢劫持楚依依那便是动了他的逆鳞。当初刘飞扬只不过为了赵煦的一道圣旨便敢杀入皇宫那么现在的游坦之在他心中已被他判了死刑。

    突然间刘飞扬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听房佑龙这么一说劫持楚依依等三女是慕容复与游坦之所为除了他二人是自己的仇人外那赵煦也是恨己入骨而似乎慕容复与赵煦也有勾结。那么此事赵煦能脱得了干系么?房佑龙的口气中竟透出种少有的宦官对朝廷的忠贞之意他会不会包庇赵煦。借自己的手除去慕容复与游坦之或者鹤蚌相争他背后的赵煦渣翁得利呢?

    抬望向房佑龙刘飞扬问道:“听说慕容复与你那赵官家已冰释前嫌有过接触了是吧!”

    房估龙眼也不眨直接应道:“那是过去当初我引见你为高太后寻的那块令牌你没寻着。但却为慕容复寻着后来他拿着这块令牌便找到当今官家那时高太后已经生命垂危……只不过同时辽国皇太孙耶律延禧避难到我大宋官家知道那块令牌事关耶律延禧能否复位的关键当初事关重大。没与你细说不过想必你之前也知道大概了。官家与朝廷上下哪个不希望辽国陷入两帝夺位地内乱而且是越乱越好乱越久越好而慕容复还不配与官家合作我也不瞒你当今官家感于慕容复之功便只有一条便是不再追究他们慕容家图谋不轨的罪名。官家是非常恼火你对他的不敬。但还不屑于作那些事。”

    听他这么娓娓说来刘飞扬也相信房佑龙所说不假。他虽然没练过那种听音辨情地神奇功夫但他观房佑龙地一言一颦神情语态绝不是虚假所言。事实上到他这级数要在他面前说假话单是气息间的停顿或有丝毫慌乱便逃不过他地感应了。而正如房佑龙所言身为大宋皇帝的赵煦是不可能看上慕容复他们间不不存在合作的基础地地位相差太多了。现在想想身为大宋礼仪之邦的一国之主赵煦就是再恨自己也不可能行那下三烂的手段。

    想到这里刘飞扬说道:“但愿如房先生所言此事不是赵煦所为要不然我并不在乎这天下换个皇帝!”

    听到刘飞扬直言‘赵煦’之名房佑龙只是眼神一滞并不太过生气但听到刘飞扬下半句他明显大怒起来一掌拍碎身旁地茶几喝道:“咱家绝不会让你动摇我大宋根基地!”身上衣裳无风自鼓怒目望着刘飞扬。

    刘飞扬看着他的前后神情变化暗自想道:他似乎并不是很尊敬赵煦。但对赵宋朝廷的忠贞却也不是作假真令人不解!突又想到刚才听他说到‘高太后’时眼中那一闪即过地异彩。刘飞扬心中暗自眨舌:这房佑龙不会是对那高太后有意思吧?他念念不忘的就是要保那高太后为之辛勤半生地大宋朝哪怕就是退休后也要找有可能日后颠覆大宋地慕容复想要收拾掉说来他只不过一个宦官甚至与上代慕容家还有点交情如果只是用‘忠诚’二字好象都难以形容他这个举动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房佑龙也算‘痴情’地可以了!

    刘飞扬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在yy着房佑龙与高太后间的八卦。

    看刘飞扬没有应答房佑龙收起鼓聚的真气叹了口气道:“罢了反正此事与当今官家无关。相信你也不会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大逆不道?刘飞扬对这几个字嗤之以鼻要不上看这赵煦挂了后接下来的皇帝就是那个著名昏君赵估害地天下百姓饱受摧残。那次闯皇宫时他并不介意就干掉赵煦。不就个人么?他不觉得赵煦比其他人金贵多少!

    撇开这个话题刘飞扬向房佑龙欠身道:“房老先生既然能派细作潜入慕容复一伙当中那当知道慕容复落脚之处了烦请房老先生告之!”说了这么久他终于问出来此最大的目的了

第七节 虚虚实实

    当刘飞扬还是个普通大学生时看那些武侠小说、玄幻小说里的主角天下无敌威风八面似乎无所不能。自己身临其境时他才现远不是那回事。或许他现在的武功在这世上已达顶峰但照样有许多事无能为力。就如此次楚依依三女被劫他空有高绝的身手众多的好友与手下但依旧帮不上什么忙。

    他这次来汴粱本打算再杀上皇宫与房佑龙决个生死高低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却没想到世事如棋到了汴粱却是房佑龙通过各种方法就等着他来了。见面后也没有那种生死相对时的剑拔弩张从房佑龙的态度来看反而是一副诚心要与刘飞扬合作地心思。

    听到刘飞扬终于向他打听慕容复的去向房佑龙面露微笑接着又是轻轻一叹道:“老夫与慕容家上辈颇有渊源然而却也是两年前才知道他们慕容家所图竟是逆天大事老夫不敢以忠臣自居但也不想我大宋这太平盛世被他慕容一家破坏。自慕容复秘密进京后行踪异常诡秘在老夫费尽心思下才打听到他在京郊的一处据点并潜了几个心腹进去。这才算是勉强展握了点慕容复的行藏。”

    从当初见到房估龙救走慕容博刘飞扬一直以为他与慕容家交情极深。但从今日他的所言来看刘飞扬知道自己之前一直想错了。不管这房估龙是不是因为那高太后的缘故他对大宋的忠诚绝不作假之前房佑龙便曾经暗示过他但他却没往心里去。而房佑龙现在地伤势却绝对是真地。以刘飞扬的眼力甚至已能看出房佑龙时日不多了。

    说起房佑龙打入慕容复内部的心腹刘飞扬还不得不佩服他地手段要知道刘飞扬众多地手下。上万的灵鹫宫弟子加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下属。经年都不能打探到慕容复地行踪他房佑龙却能派细作潜到其中甚至在伤亡仅剩一人的情况下还能给自己留下讯息。刘飞扬也没去问他是如何派人潜入慕容复当中心下只想道:草莽毕竟是草莽自己地手下与房佑龙的手下比起来除了武功一项其他皆是差多了。

    当然。刘飞扬也知道这也主要因为自己自己从来都是让手下顺其展从没干涉过灵鹫宫诸女多是涉世未深的少女便有些年长地。也对这些门道一窍不通。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草莽更不用说了。更多地只是占山为王地一方土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在行。这些细活他们是谁也想不到也做不来的。

    这些念头在刘飞扬脑中一想也就揭过。他也不问房佑龙与慕容家有何渊源他最想知道地房佑龙偏偏还没说到忙开口问道:“狡免三窟。我只想知道慕容复那最后地巢穴不知房老先生可知其所在?”

    房估龙道:“不急听我说来。老夫知道你是担心楚姑娘等但想来在你与慕容复想见前她们三人性命绝对无心.”

    刘飞扬心中大急。他也相信在他与慕容复相见前三女不会有性命危险但三女都是娇滴滴的美女落在一群豺狼手中时间越长越是糟为万一其他方面受到侵犯。那对她们来说岂不是生不如死了!这也是他明知早晚有一日慕容复会主动找他他还要提前找到慕容复的原因了。这一刻他差点就要破口大骂房佑龙罗嗦了。

    这时那个看门地老太监在厅外对内喊道:“房总管童贯童大人拜见。”

    房估龙眉头一皱对他回道:“说了多少次便叫我房老便是偏还改不了口。”又对刘飞扬道:“童贯是我四个义子之我离宫前已被当今官家收回助手。我在这隐居三个多月却是第一次来拜见”面上神情颇是落寞苍老。

    刘飞扬知道历史上的童贯谀上奉下听房佑龙言来还是个翻脸无情之辈。他不知房估龙、童贯还有赵煦间地事也不回语只是心中隐隐感觉童贯此来与己有关。从外面的气息判断随童贯一起还有三人内力似乎都不弱

    房佑龙又道:“也罢便让童贯一人进来其他人我不想见。”他也感觉到前来的不只童贯一人。说罢他朝刘飞扬一笑。却不作任何示意。刘飞扬也混不在意四平八稳地坐在原位上端着还有些微热的茶浅饮着

    一会功夫那老人便领着几人走了过来走到厅外时那老人望着房佑龙面上满是自责房佑龙说是只见童贯一人但却不想童贯硬是要带着三人进来他拦都拦不住。

    不待那老人开口童贯便抢先一步迈进厅中对着房佑龙躬身道:“童贯拜见义父。”说是拜但并没跪下。

    房佑龙撇了他一眼却对那老人道:“你先退下。”又回头望向童贯及他带来的三人。坐在那太师椅上右手中食二指轻轻敲着扶手淡淡说道:“你从小便机灵巧媚如今终于达成所愿翅膀已经硬了还来见我却做什么?”

    刘飞扬也转头望向童贯。但见他四十来出头的样子身材高大魁伟骨骼雄奇四肢强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面色颗黑。最奇地是颐下生着胡须一眼望去阳刚之气十足观童贯相貌刘飞扬不得不佩服童贯的长相若不是知道他后世的名声怕是任谁见到童贯地模样都要对他大赞一声“好个好汉子。”谁能想到童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太监?

    与童贯的奇相比起来他身后的三人却差了许多也普通了许多无论风采武功竟全都不如童贯刘飞扬暗暗想道:这童贯是房估龙义子之看他这副模样。恐怕之前是极得房佑龙欢心地武功远胜那其他两个义子那也不奇怪了只是他明明是个太监。为什么还长着胡子呢。见着太监长胡子赵煦难道不会以为他是假太监么怎么还会任命他为官呢?

    却听童贯应道:“孩儿自知这些许月来慢怠了义父但请义父明鉴孩儿受圣上垂重接掌一营禁军只因孩儿新手上任不敢慌怠这些时日来皆在军中处理军务到如今才有空来拜见义父”

    房佑龙眼中怒光一闪而过不过一营士卒五百人能有什么军务要处理几个月的他也没点破问道:“那你有何事便说了。老夫还有贵客在此便无暇招待你了。”

    童贯面色不变但他身后三人面上明显露出怒容。童贯迅望了眼刘飞扬又转头道:“前阵子听闻义父受伤。孩儿之所以没有立时前来便是为义父寻一良药现下终于寻得灵药。便是为此而来。”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走上前去双手递到房佑龙面前。

    刘飞扬暗暗耻笑童贯虚伪之极当今世上论灵药还有哪家药物能比得上逍遥派与灵鹫宫以房佑龙的伤势便是九转熊蛇丸都不能完全医治毕竟房佑龙的年岁太大了已根本伤到本元了看那盒子外表古朴像是那沉香所制还有股极淡的香气

    房佑龙接过盒子本想随手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却见到茶几刚才已被他拍碎了随口道:“这药我收下了无事便出去吧。”极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童贯道:“那孩儿便此告辞了来日再来看望义父。”转身便要出去。

    “慢!”看到他们二人言语刘飞扬突然有种奇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不说这童贯来的也太巧了些。他觉得其中还隐含着什么事便出声喊住了童贯

    童贯这才转身对着刘飞扬问道:“不知阁下还有何事?”

    刘飞扬盯着他地面容。见他眼中精光四射锐利之极但除此外却看不出其他异样开口道:“你也不问问我是谁么?还是说你已知我地身份却故意装作不知!”

    童贯还没作声他身后其中一个汉子怒声道:“大胆。你是什么身份敢对童大人如此说话?”

    刘飞扬只是撇了他一眼便不在望他。仿佛没听到他说话般还是盯着童贯等着他回话

    “你……”见刘飞扬如此轻视他那人便要上前被童贯伸手拦下。只听他沉着脸。对刘飞扬道:“若童某所料不错你便是残我三弟、四弟的那个刘飞扬。”

    刘飞扬身体不动面上换过一种笑容。道:“你没说错你说地那个三弟、四弟是不是就是那两个耍花针与锈腿地。呵呵花针锈腿这词形容那两人倒是不错。不知现在这两人在何处。你即与他们兄弟情深又是做大哥地总要照顾好两个兄弟才是。”

    听到刘飞扬如此明显的嘲讽童贯的怒火再也包藏不住大叫道:“欺人太甚!童某这便替我两个兄弟报仇!”摆出架势便要扑了上去。

    “住手!”房佑龙大声喝住了他接着说道:“你当老夫这是什么地方是你的演武场么说动手就动手!”又望向刘飞扬目中也含着隐藏不住地怒火。刘飞扬那般形容他地两个义子。同样也让他大为不快。

    刘飞扬有如未见随口说道:“我只是奇怪这童大人明知我的身份。他又是当今皇帝提拔上来地难道不知那皇帝恨不得吃我肉拔我皮么?怎么却是无动于衷呢?刚才不还说因为受到皇帝的赏识担任了什么指挥使连义父都可以不见就是为了要报答皇帝我是大为奇怪怎么有人会如此前后不一呢?”

    听了房佑龙的话本已打算借机下台阶的童贯一听刘飞扬如此**裸地讽刺一张黑脸涨得通红。却不知该要如何自处。把脸望向房佑龙。他如何不知道刘飞扬地武功。他地身手也就比他那三弟四弟强些。自然知道自己远不是刘飞扬的对手他心机深沉刚才摆出要动手的模样那是知道房佑龙必会阻止那样他借此收手。他地属下也不会因此瞧他不起。可如今刘飞扬不但是在讽刺他更把他与赵煦间的过节隐讳地说了出来。

    刘飞扬大闹皇宫之事天下早已风传但官场上却早被下了禁口令从最初的几个倒霉蛋提及此事被大怒的赵煦配边疆后。还真没人敢提此事了。谁都知道赵煦的鸵鸟心理可官场中人又有哪个是傻瓜他当皇帝的都不提了又还有谁会和自己找不自在!

    房估龙也是眉头紧皱额间都快被勒出一个“川”来他早知刘飞扬胆大包天无所顾忌但没想的他如此的肆无忌惮沉思一会对他说道:“你明知便是当今官家拿你都无可奈何又何必羞辱这不成才地家伙没的辱没了自己的身份。需知眼前你最主要为了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刘飞扬遂收起面上的轻浮之色。

    房估龙见状知他不会再寻童贯麻烦对童贯喝道:“还不快走还嫌丢人不够么?”

    童贯如逢大赦向房佑龙行了个礼赶紧带着三个手下跑出去了。

    待童贯几人的脚步声远离刘飞扬对房佑龙道:“房老先生倒是对这童贯在意地很啦。”

    房估龙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人老了心肠便也软了……”感叹了会突然问道:“你似乎对他印象不佳这却是为何?你们之前该没打过照面才是。”

    刘飞扬自然不会说我是后世的人知道童贯就是后来祸国殃民的六贼之一随意应道:“只是不喜欢他就是不需要什么特别原因”见房估龙一直盯着自己似在思索着什么问道:“在想什么?”

    房估龙应道:“我有时在想对我大宋来说到底是你的祸害大些还是慕容复祸害大些?”

第八节 领域颠峰

    身为现代人出身刘飞扬骨子里便对封建皇权嗤之以鼻。当然如果不是他自身傲人的修为哪怕他在现代是多么尊贵的身份到了这个时代。见了当权者依旧还会有压抑的感觉甚至不得不卑躬屈膝这就好比在现代社会普通百姓见了什么长什么书记地多少都会有一定的拘束。而换作是事业有一定成就地人情况便大为好转相反如果自身事业达到相应地成就甚至更高那反过来这些长、书记之类的反而要看对方的脸色行事了。

    一句话身份成就决定双方的交流尊卑地位。记得从前看过一部小说里面的皇帝对一位江湖绝顶高手说过这么一句话:“你我其实都站在各自领域的颠峰不同的是我在庙堂你在江湖”

    武功大成后刘飞扬便是面对当今的皇帝他也不觉得有何高山仰止可言。只因他也已达到自己领域的颠峰。古代以权利为尊而身份通常都代表着某种权力。就如皇帝高高位于权力地颠峰然而说是权力简单说却是手中所展握的力量古今中外多地是名义上地皇帝君主但其尊贵权力往往还比不上名义上的下属不为其他只因这些下属展握的力量比皇帝还强。

    这里所说的力量可以是势力也可以是本身实力在人类还处在原始社会末期时部落间都是以最强壮最有力量的人为这是人类从骨子里对强者的敬仰。同样是皇帝人们最佩服的还是那些开国皇帝只因这些人是凭自己地努力从无到有一步步打下的成就。远非那些获祖上萌阴的幸运之辈可比。

    所以面对赵煦刘飞扬无论是从身份还是自身成就而言对赵煦都达不到这个时代地人对皇帝所应有地尊崇之意。听到房佑龙拿自己与慕容复相提并论。他在诧异之时还有着几分的气愤。应道:“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便是满天神佛我也不肯罢休!”

    房估龙注视着他见他说句话时。混身上下充满着强大的气势想想他当初大闹皇宫的往事心下默叹。转口道:“不提此事也罢。”

    刘飞扬道:“在这点上。你我道不同本就不相与谋最多是井水不犯河水。当今世界之大。也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到地别的不多说了你还是告诉我慕容复的巢穴或行踪待我救下我朋友顺手灭掉他也算了你地一个心愿。”

    没人敢怀疑现在的刘飞扬。真要了结某人那人还逃得掉。房佑龙也深深明白他的实力。要不然贵为一国之尊的赵煦也不会在受到那种耻辱后不敢对刘飞扬采取任何行动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慕容家图谋大逆数代经营可谓狡免三窟到慕容复这代虽然实力大损但起码还有数百人手平日里化散为一隐藏地倒是极深据我手下传来地消息慕容复派游坦之劫持了楚姑娘三女后最终目的地该是华山。”

    “华山!”刘飞扬眼中神光闪过盯着房佑龙的双眼见他面上古井无波眼中竟是异常地平静又问道:“华山怎么说方圆数百里可能详细些么?”

    房佑龙白了他一眼道:“你当慕容复是愚蠢之辈么我那手下能探听到这个地方已是极限。你不是也要一干手下么难道那数千人竟还不如我一个手下么?”

    刘飞扬不理他的讥笑道:“但愿房老先生那手下所言不虚既然知道慕容复地老巢刘某这便告辞了。”向房佑龙抱拳道别转身便朝外走去。

    “不送。”房估龙淡淡回了句望着他的背影面上陷入深思。

    刘飞扬边走边在思考着将要如何往华山寻到慕容复的下落及营救楚依依三女走到门口也没见到之前那老太监。在他打开门时心中突生警兆数枝劲矢破空射到面前。

    真气运转刘飞扬双掌连拍。打落那几枝弩矢人飘身退后在这当口他已看见门外二十余丈远的码头。船夫工人全都不见十几台的床弩对着这大宅两边还分布数百个强壮的士卒三人一组举着长过四尺的大弩对着这边。而这群人的指挥便是刚刚离去的童贯在他身旁还有数人环伴。刚才见到的三人也在其中除了这些人其他士卒面上全带着口罩想是预防这些普通士卒出声响惊动了自己

    刘飞扬心下暗惊刚才射来的那几枝强矢长达五尺除尾部的羽镞通体铁制虽没伤到他但在他强大的掌力下只是偏到一旁还有余力射入墙壁。其威力远非上次宫中所见地普通弓箭可比看到那些长约六尺。宽近四尺的床弩后面两个士卒还在摇杆拉弦刘飞扬知道那几枝箭矢便是这号称大宋第一弩的床弩射出来的了

    童贯见十余枝能穿墙破甲的床弩劲矢还没能杀得了刘飞扬眉毛轻轻一跳大声喝道:“刘飞扬任你有天大本领今日也休想逃离此地。聪明地便自我了断。免受万箭穿心之苦!”

    刘飞扬笑道:“童贯你犯傻了么以为这些人便留的下我!”

    这时房佑龙从内走出对外叫道:“道夫(童贯的字)你竟敢私调兵丁在京师上摆下如此的阵战你不想活了么?”

    刘飞扬转头望向房佑龙见他也是满脸的惊讶心中也极是不解。本来他还以为这是房佑龙与童贯摆下的阴谋诱他上当可马上又想到如此阵战对他来说根本不济于事床弩威力虽大但在这京师繁华之地却大失灵活他就算不能正面破敌要想遁走那却容易的很。房佑龙该不会设下如此愚蠢的手段对付自己。

    却听外面的童贯应道:“义父快快出来免得箭矢无眼伤了义父金躯。”

    房估龙大骂道:“混帐东西你当这是两军对垒之地么?还敢私自调兵。这畜生被猪油蒙了心以为借此可以拿下你以向官家邀功。你便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从后面去了吧此事原委日后便见分晓。”

    刘飞扬冷笑道:“房总管倒说得轻巧若不是赵煦的授意这童贯有这么大的胆子么?我虽不是很懂大宋的律法。但你也说了在京师之地私调军马挪用那守城时才用的上的床弩哪样不是死罪童贯也是你调教出来的非是一般军中人物该知道便是这样也难困住我他像是这种傻子么?”

    床弩乃宋朝守城利器在当时的城池上还专门建有一个弩台高与城齐上面有棚突出城墙平面之外每个弩台可容二十四个弩手两台床弩两人控制一台床弩其余人每三人共用一张神臂弓也就是外面那些壮实军士所用的神臂弓说是弓其实是弩一人举弩一人上弦一人装矢这两样武器是宋朝对抗草原民族最主要的武器管制非常严格的一般军中便是有配备也绝不可能像童贯这般几百号人便有十几台的床弩上百张的神臂弓的装备。若不是赵煦指使谁有这么大地胆子敢调给童贯用?

    房估龙叹道:“官家虽然年轻却也颇有见识。经前那一役官家已知靠军中器械根本不能留难住你若是有此念何处不好怎会选在京师繁华之地?”

    刘飞扬回道:“我又不是赵煦如何知道他心里想法?”而在他二人说话间外面地童贯也全无动静见此。刘飞扬又轻笑道:“这童贯似乎还有那么几分孝心啊他是怕你在此乱箭下误伤了你么?”

    房估龙见他面上挂着怪笑。怕他脱身后找赵煦报复。为了替赵煦洗脱嫌疑朝外问道:“道夫你老实说是何人授意你如此妄为?”

    童贯应道:“替主分忧本就是臣子本份刘飞扬罪该万死。既被孩儿撞见孩儿便不能视若无睹。义父忠孝不能两全。请恕孩儿无礼听我号令第一组射!”一时间整齐的弓弩破空声戈来

    床弩与神臂弓不愧是大宋最强的武器。强大地破坏力直接把宅子前面地围墙射塌。余劲还未消。不分目标直向刘飞扬与房佑龙站立的位置飞射而来。

    刘飞扬已见识过这弩矢地威力。知道非是自己地护体真气所能抗的大喝一身双掌在身前连拍推出层层气浪身体借势又往后退去。

    一声闷哼却是房佑龙小腹中了一箭强大的冲击力让那枝弩矢穿过他的身体带着他的身体向后飞去。

    刘飞扬心下大惊叫道:“老房你可要紧!”他没想到童贯说下手就下手并且还真地重伤房佑龙。

    房估龙落地后艰难地翻身站起点了身前身后几处大穴但还是不能止住伤口继续留血望着外面脸上又是愤恨又是难以置信之色。

    床弩与神臂弓皆是利器如是平时倒也难伤到房佑龙但房佑龙重伤在前武功已是大打折扣竟躲不开这些强矢。刘飞扬见状心下犹豫了会对外喊道:“好个忠孝难两全!童贯你是要杀我呢。还是要杀你义父?”

    那大墙已成一堆废墟童贯也看到这一轮齐射竟先把房佑龙给伤到了听到刘飞扬的讽刺双膝一弯跪下朝里道:“义父孩儿不孝待拿下刘飞扬后孩儿便任您处置若义父有个三长两短。孩儿便自刻在你坟前向您老赔罪。”周围地士卒听他这么一说眼中皆向他射来敬佩地目光。

    童贯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在旁边几人的劝说下借机站起又喊道:“杀了刘飞扬便是大功一件。为圣上分忧便在此刻第二组听令瞄准刘飞扬。射!”

    刘飞扬内心大是鄙视童贯的虚伪但也没空理会房佑龙又是一轮劲矢向他射来。他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双脚一蹬穿破屋顶便要离去。

    却不想他才穿过屋顶便有一人当头向他拍来掌未到掌风若泰山压顶力若千钧。刘飞扬单手迎上砰地声巨响。弹开来人。但自己也落入原地

    “鸠摩智。你也来凑这浑水么?”刘飞扬已看到那人身着黄色僧衣正是数月不见地鸠摩智。

    鸠摩智在空中连翻落在屋上踩碎大片瓦片对着那个被刘飞扬撞破的大洞笑道:“数月未见施主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刘飞扬道:“我的风采不用你来评说有空地话担心下自己吧”

    鸠摩智道:“不劳施主费心倒是此时刘施主地境地才是堪忧不知可需要小僧相助否?”

    刘飞扬奇道:“你这番僧能有什么好心?”

    鸠摩智笑道:“小僧没其他能力为施主念番往生极乐咒却还是胜任的!”

    远处的童贯笑着接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吐蕃大轮明王受吐蕃国主之令来我朝朝拜圣上与本将一见如顾今日特来协助本将刘飞扬你有何遗言便快点交待了好上那西天极乐。”

    刘飞扬知他二人是要激怒自己冷笑道:“你们莫不是白日做梦以为这样便能耐我如何么?”抬眼轻蔑地撇了下鸠摩智道:“别说是这个假和尚便是西天如来来了我又何惧!”

    鸠摩智被他眼光所慑又气又恼却说不上话来。他借着刘飞扬心神关注童贯之时悄悄潜了过来刚才临空已是用尽全力地一击就是在这种偷袭的情况下刘飞扬仍能从容应付还尤占上风从吐蕃来到中原他本是自信满满后来自信心屡遭摧残打击中原新一代高手都隐隐强过他半筹而刘飞扬更是他拍马莫及。

    童贯却笑道:“刘飞扬啊刘飞扬你自持武功高强却是其蠢如猪。你都没想过这世上有些东西武功再高也顶不住么?

第九节 性命换誓言

    “你是说用毒?”刘飞扬自忖已达百毒不浸之身真气流转了下不得有何异常他想不出童贯凭什么如此有信心对付得了自己不过多了个鸠摩智他又何惧?就算再多几个鸠摩智他想走也是容易地很。他这时倒不急着走了他倒想看看童贯还有什么手段。

    童贯得意的叫道:“我知道你内力深厚普通的毒药难以奏效这次特为你准备天下奇毒沉龙散你当我等与你这么多废话却是为了什么乖乖给我倒吧!。

    刘飞扬在脑中飞快地回忆着所看的那些逍遥派书籍在记载天下毒物时并没有听过这沉龙散之名。他再次运功检查自身功力依旧行转如意毫无异常。不知童贯到底卖什么关子他开口问道:“我倒想知道你那什么沉龙散有何特殊之处?”

    童贯还没回答旁边的房佑龙却出一身呻吟。刘飞扬转头望他此时的房佑龙下半身全是鲜血。面色苍白的吓人在刚才几人说话时他自己已撕下布条在前后腰包扎住伤口。

    刘飞扬道:“老房当日你收这童贯时可有想过今日的下场?”他已看出房佑龙经历此伤后。本已重伤之身的他算是雪上加霜纵不当场毙命也活不了多久了

    童贯大喊道:“义父快快出来孩儿这便请御医为您医治。”又对身旁之人喝道:“还不快去请御医来?”被他吆喝之人也是一愣。他不过是军中小小一名士卒凭什么请得动什么御医。见童贯眼光不善他也机灵想道:还是先离开再作打算。赶紧应了句撒腿就跑开了。至于他上哪请御医这便无人知道了。

    刘飞扬朝童贯冷笑道:“你倒会演戏。”又对房佑龙道:“你这义子孝顺得很啦!”

    房佑龙蹒跚上前几步低声道:“别忘了之前我们说的你替老夫除去慕容复。”

    刘飞扬大是不解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念念不忘此事。就在他眼中闪过诧异的瞬间异变又生。房佑龙突然向他吐出一口精血。

    刘飞扬心下一惊单掌拍出。印在房佑龙胸口把他胸骨直打得粉碎倒飞出去。但房佑龙吐出地鲜血竟化作一团血雾慢慢飘散开来刘飞扬不敢怠慢。运起真气在周身布起气墙。而令他惊讶莫名地是他的气墙竟排不开这团血雾血雾无视他的真气护壁。竟与他地真气融合在一起。

    刘飞扬当机立断。翻身向后也不收回布出体外地真气墙与这团真气隔绝开来。

    “壮士断腕你也算明智但还是迟了!”房佑龙遭刘飞扬一掌重击却还是没死挣扎着站起身来倚在一根柱子上虚弱地对他说道。

    对练武之人来说。真气外隔就好比壮士断腕。江湖中能做到真气外放的。已可算作一流高手更别说如刘飞扬这样真气形成气墙这些真气其实已化作他身体真元。如此隔绝便好比生生割舍掉体内的部分真元一般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刘飞扬此时已迈入先天大成之境体内真气与天地间已达到了生生不息之境所谓先天之境绝不是简单地说是任督二脉打通而是沟通全身所有经脉真气在体内再无半点阻滞行成龙虎汇聚之气。到这一地步后。人体已可感受自身小宇宙以自身为桥粱沟通天地元气也便是所谓的天人合一之境界。

    说来简单可要达到先天之境不单要功力高绝还有天赋、悟性、机缘等等天上童姥巫行云地武功不可谓不高但她在回复身材前连自身的手三阳经脉也未能打通她纵算是宗师级高手但还不能算先天级高手。

    纵观当今江湖达到先天之境的也就刘飞扬与少林室无名老僧两人了。

    刘飞扬知道那血雾大是古怪他虽然及时断开体外气墙但在真气流转之迹还是有些血雾吸入体内。在那瞬间他只感大脑有一阵麻痹但也就那么一会在他运起苍穹无尽心法后血雾全数被他置换到外间天地人马上恢复正常。

    只是令他诧异不明地是房佑龙竟能瞒过他的感觉向他出手。他盯着房佑龙沉声问道:“为什么?”说来他与房佑龙是不算朋友。之前甚至可以说是敌人但这次见面他是能感觉到房佑龙地诚意他所受的箭伤也完全没有半点地虚假。这一变故实在令他难解。

    房佑龙面上露出凄惨地笑容道:“你刚才那两声老房说实话令我差点不忍心对你下手咳……”说到这。他的口中溢出鲜血刚才刘飞扬那掌同时伤到他的肺部令他咳出血来。

    刘飞扬不言语静静地望着他。房佑龙按着嘴巴止住咳嗽又接着道:“老夫有心杀慕容复不假但刚才也说过你也是祸害我大宋地人之一。慕容复与你比起来对我大宋不过是疥薛之痒他纵是野心再大。在此时也掀不起多少风浪。而你不同有你在一世对我大宋始终是个祸害。”

    刘飞扬奇道:“哦我倒想知道你为何有此想法?”

    屋顶上的鸠摩智也打起精神注视着房佑龙。说来这是他第三次见房佑龙之前他从没想过大宋皇宫中隐有如此的高手他第一次见到房佑龙救走慕容博也以为他是慕容家地旧交好友却不想他却要慕容复的性命。这次他奉吐蕃目主的令领着使节团来拜见赵煦。偶然间遇到童贯童贯为人极是乖巧凡是他认为值得结交地从来都是一副豪爽大方地气派。

    鸠摩智也惊讶于童贯这么个小小指挥使竟有一身不俗的修为见他刻意修好且外表不俗也没因他是宦官出身便轻视他三两下倒也熟络起来。后来童贯说到刘飞扬一事表示要为赵煦除去刘飞扬。鸠摩智对刘飞扬同样存着敌意也表示极大地热忱。这次接到童贯地通知知道刘飞扬已陷入他布好的一个极大的陷阱便马上赶了过来。

    也许是房佑龙伤重自知不治此刻有太多的话是不吐不快竟没觉刘飞扬现在完全没有中毒的症状又接着道:“今日之事地确不是官家所为全是老夫与道夫一手策划。但老夫也知道官家如今心有他顾那是无暇办你但终有一日他始终不能咽下你对他地羞辱必有一日要找你报复。只是老夫怕是见不到那一日了老夫对你没有一丝的轻视实在想不出官家能有何办法能够对你一击毙命你若不死到时必然疯狂报复。以你的身手修为官家怕是避无可避到时轻则我大宋颜面无存重则社稷动荡。你说慕容复那丧家之犬又如何与你相比?”

    刘飞扬一阵凝思似乎他所说的倒极有可能很难想象赵煦能忍下那口怒气到时的局面倒还真是难料他叹了口气道:“我想大宋朝里的高官若是听到你这番言语会不会羞愧至死他们瞧不起地宦官竟会有如此深远的眼光及如此的忠心情操。”

    房估龙面上闪过一丝红光显然也没有想到刘飞扬竟会赞他说道:“人活一世谁不在意名声。”眼中却渐渐迷蒙似是想起了某些往事。

    刘飞扬打断他的沉思又问道:“我很好奇你那血雾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沉龙散又是何物?”

    房佑龙回过神来正要回答顶上的鸠摩智大声呼道:“房总管小心小贼是在拖延时间逼毒。”

    刘飞扬大笑一声道:“我本就没中毒。又得着拖延时间么你如此急着要上路。那我便送你一程。”左手伸出。遥遥抓向鸠摩智。

    鸠摩智闻言大惊。突感一股吸力便要把他拉下屋顶心中惊恐万分他没想到两人隔着三四丈刘飞扬竟能用擒龙手之类的功夫遥控他。赶紧用了个千斤顶他还没稳住身形。刘飞扬又马上撤去功力鸠摩智收不住千斤顶屋顶被他压塌。顺势掉了下来。

    惊叫声中往下落时鸠摩智怕刘飞扬偷袭双手护住身前落地后赶紧向后跃去。可直到他站定刘飞扬只是冷冷望着他并没出手攻击他。

    刘飞扬望着他那一脸惊恐的神色道:“你还道我像你这般不知廉耻喜欢偷袭人么?”说地鸠摩智面红耳赤又不敢应答。只是紧紧防备着他。

    房估龙惊呼道:“你没有中毒?”

    刘飞扬随意笑道:“我倒想知道你们那所谓的沉龙散是什么东西?房总管可否为我解惑?”

    房佑龙面若死灰颓然道:“想不到你现在竟然百毒不浸那东西即对你无效说来还有何用徒增笑柄。”眼中突又闪过一道精光挺起身躯说道:“也罢事已至此老夫这条命你拿去就是。但是老夫要你下一条毒誓!”

    刘飞扬奇道:“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我要你性命易如反掌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立誓?”

    房佑龙就像回光返照般精神大震说道:“老夫既然设下这个局来对付你你觉得我刚才与你所说的关于慕容复地下落点是真地么?”

    刘飞扬心头一震房佑龙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虽然他刚才说的时候自己完全感觉不道他是在撒谎可他布的这个局不也从头到脚瞒过自己了么?想道自己最终目的还不是为了提早得到慕容复地下落么嘴里却应道:“我如何可以确定你现在是不是还在骗我或者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慕容复的下落这一切都是你为了布这个局随口说说的。”

    房佑龙道:“信不信由你你要知道时间过得越久你那红颜知己楚姑娘还有大理公主、大理太子地红颜知己难免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其他还好说若是声誉受犯。不知你今后如何面对?”一副吃定了刘飞扬的模样。

    刘飞扬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但事关重大就算明知房佑龙是在骗他他也要钻进房佑龙的套子里。他不敢赌啊。哪怕有万一地可能他都不敢!眼中怒火万丈直视着房佑龙沉身问道:“你说。要我起什么誓言?”

    房佑龙无惧他地眼光说道:“我要你个毒誓今生都不得伤害我大宋官家!”他没有为自己求情也不单只为了赵煦这个当今皇帝甚至连以后的大宋官家都考虑到了在他眼里刘飞扬绝对活得比赵煦长久的万一刘飞扬把怒火在赵煦地后人身上同样是危及大宋社稷的大事。

    刘飞扬看着房佑龙那视死如归的神情他有点无语房佑龙对大宋的忠心竟到了这种地步用自己的性命布局来换自己地承诺虽是敌人这一刻他也不得不打心里对房佑龙钦佩起来他郑重举起右手朗声说道:“我刘飞扬在此起誓房佑龙告诉我慕容复地下落后。只要大宋官家不迫我太甚我终其一生绝不伤害大宋官家分毫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让我死无全尸!。过誓对着房佑龙道:。毒誓我也过了。你可否老实说出慕容复的下落?”

    房佑龙紧紧盯着刘飞扬听他一字一句完毒誓最后面露微笑着说道:“记住你的誓言否则老夫作鬼也不放过你!”眼神渐渐涣散

    刘飞扬大急飞快上前扶住他的身躯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慕容复的下落呢可别就这么死了!”

    房佑龙无力地应道:“老夫之前不是与你说了么?”

    刘飞扬一愣马上醒转过来自己又被房佑龙骗了次只不过这次他实在恨不起他来。手上房估龙渐渐变沉再望向他时见他双眼已经涣散口中低声喃喃着刘飞扬只听到“太后……滔滔……”等字眼。终于房佑龙闭上双眼身体就这么挂在刘飞扬手臂上看他此时的面上安详而恬静竟是含笑而去

第十节 机关算尽

    刘飞扬轻轻放下房佑龙的尸体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凭心而论房佑龙不算恶人他与自己完全处在两个对立的立场也没用过手中的权势呼风唤雨。刘飞扬突然又想到随着房佑龙这么一去当年他与黄裳的恩怨也烟消云散其中的细节也永远埋没入土。

    刘飞扬低着头却对鸠摩智说道:“你竟然不乘机逃走你们所谓的奇毒耐我不何。还有什么可借仗?”

    鸠摩智心下叫苦口里应道:“就算如此莫非你以为稳操胜卷了么?”刚才他本有机会离去但又怕声誉受损这不同与上次在纷州官道上的一幕。怎么说这里还有大批的大宋官兵在此。还有个武功不弱的童贯。若他以吐蕃国使大轮明王的身份临阵脱逃那么他便是回到吐蕃日子也不好过。他刚才不是没想过再行偷袭刘飞扬只是刘飞扬虽是背对着他但他终究没有信心能得手。

    刘飞扬撇了眼远处已呆若木鸡的童贯对鸠摩智道:“行不行那便手上见真功夫大轮明王接招吧!”纵身扑向鸠摩智。

    人未到掌力已把鸠摩智笼住鸠摩智哪敢大意运起全身功力双掌紧守门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砰砰数声已接下刘飞扬数招

    激战中刘飞扬笑道:“还敢用小无相功我面前班门弄斧。简直不知死活!”他不问鸠摩智是何处偷学的小无相功只因他心中隐隐觉得这该是当年李秋水地荒唐事。鸠摩智十有**便是当年李秋水的面之一。这小无相功便是他数十年前借此偷学而去地。李秋水是他师父并且已经退隐江湖他也不愿从鸠摩智口中知道这段往事。

    鸠摩智面上一红。事实上在少室山见到李秋水现身时他已经是心惊肉跳了。如今他身份尊贵。自然也不会承认当年的丑事只是这小无相功他习练多年。早已深入骨髓他所有的武功全仗这小无相功动。如何能说舍就舍?在刘飞扬如大海怒潮般地攻势下。他胸口始终若被巨石压着想开口辩解也无能为力。只能抱守元一连使偷学而来地少林派诸班武功拆挡。

    刘飞扬此时于天下诸班武学已了然于心看出他所用的还是少林武功又笑道:“你怎么不用你那大雪山大轮寺的功夫?是了。是否吐蕃国小寺微。拿不出什么拿手地功夫所以你才千方百计要到中原大理偷学功夫?”说话间右拳击出强猛内劲直轰向鸠摩智面门。

    鸠摩智只感呼吸困难。被刘飞扬磅礴无匹的内力罩住他又避无可避不敢再用少林派功夫使出自己最擅长地火焰刀连着数刀当他出第四刀手掌边缘触到刘飞扬拳头时那无形刀气才消饵掉刘飞扬地拳劲但他还来不及庆幸刘飞扬突然化拳为爪反手便抓住他的左掌。

    鸠摩智大惊连使数种手法都挣不脱情急下右手连轰。脚下不时左右连踢。但刘飞扬始终面露微笑抓着他左掌地右手只是随意一摆已达四两拨千斤顶峰的乾坤太极功使出在内力牵引下鸠摩智身形便摇摆不稳往往攻出的拳脚半途便再也使不下去。

    战到这时刘飞扬单手已制住鸠摩智双拳两腿算是稳操胜卷了。他看到童贯这时还在远处对他叫道:“童指挥使怎的不上来相助你这好友。要知道他现在好象是大宋地贵宾若他有什么闪失你似乎跑不了干系!”

    童贯喝道:“小贼休得张狂。”面上却已冷汗连连。从他知道自己精心准备地奇毒沉龙散竟然对刘飞扬无效后他已信心大失再见到房佑龙死去他心中更是大慌。为了今日的布局他与房佑龙精心准备了两个多月。

    沉龙散是种混毒乃童贯无意中得到的方子当百年沉香木香味与岭南特有白蛇血混合后便产生一种奇毒能令人神经混乱经脉痉挛以房佑龙地功力看到这沉龙散地毒性都觉在自己完好无损时的颠峰期也抗不住这毒性。在他被游坦之重伤后已知自己时日无多为替大宋除去刘飞扬这个隐患毅然以身入药在见刘飞扬前便喝下岭南白蛇血。而童贯随后奉上的那盒子便是此种沉香木。

    也就是在那时房佑龙全身血液已含有沉龙散剧毒。但他为寻一击命中强用内力压下到后来童贯动攻击时。才因功力不济被床弩射伤。到最好他毒上加伤知道再也抑制不住毒性又自忖自己之前完全压上自己性命脱生死之情对刘飞扬所言所行已能瞒过他。房佑龙悍然动对刘飞扬的最后一击。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房佑龙是致自己生死于度外但却没想到刘飞扬的武功已达到先天大成与天地同体的地步他们视为除去刘飞扬的最大凭仗沉龙散竟对刘飞扬也完全无效。

    不得不说壮年时的童贯还是很有拼博的勇气。史上记载童贯在徽宗手下时。曾有次奉旨当监军迎击西夏。合军十万取青唐。军至涅川因宫中起火徽宗下旨童贯回师。童贯因见战机成熟断然决定不奉诏继续西进果获大胜连复四州直打得当时西夏派使求和才班师回朝。

    童贯之前没见过刘飞扬的武功心中总存有几分不信。此次他为了邀功特意向赵煦展示了沉龙散之毒。表示一定能拿下刘飞扬。赵煦对刘飞扬是恨之入骨但也怕的入骨本不同意但在童贯的如簧巧舌下终于心动默许了下来。这才有童贯这小小的指挥使能一次性调动十几台床弩上百张神臂弓地装备。

    然而这次童贯赌输了他机关算尽以为必死的刘飞扬依旧活着可他自己却跑无可跑他知道失败后等待他的将是什么。他是宦官出身不受大宋建国便立下的那不杀士大夫这一条的保护。此番他就是逃回去。除了被杖毙外可说别无他路。

    透过那片废墟看到鸠摩智在刘飞扬手有如木偶童贯又怎么不知道鸠摩智落败身亡也不过在刘飞扬一念之间。他一咬牙对手下士卒叫道:“给我射射死他!”身旁一都头迟疑道:“那吐蕃国师也在里面……”

    童贯铁青着脸道:“吐蕃国师义助我朝擒拿逆贼不幸命丧贼手圣上自会通报吐蕃国主。休要多言杀了刘飞扬荣华富贵皆便到手。听我号令便是!”

    听到上官都这么说了那个都头不再言语转身吩咐下面去了。

    不想他们隔着这么远说话还是听在刘飞扬耳中。他对鸠摩智道:“大轮明王在大雪山时可有想过今日之局么?”

    鸠摩智单手被他拿住使出诸般手段都不能挣脱心中先是惊骇欲死到后来有了死志之后反倒静下心来不再作那徒劳地挣扎应道:“不过有死而矣施主的武功小僧敬佩万分!”

    刘飞扬淡然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这番僧实在太过可恶无论你如何舌灿莲花今日我也饶不过你!去吧!”运劲把鸠摩智甩过头顶往童贯方向丢去。

    同时童贯那边一声令下准备多时的床弩与神臂弓再次怒吼起来。因为这两样武器都太过笨重不能像弓箭般仰射只是水平射但因为数量太多。且要攻击的目标范围只不过一座宅子大小密集的弩矢几乎完全覆盖了前方六丈宽的空间。

    哧哧数声那是箭矢入肉穿骨之声。被刘飞扬甩出地鸠摩智在半空中看到空中突然而来的无数弩矢本要运气定下身形躲避奈何刘飞扬在把他甩出时已在他体内布下苍穹无尽真气。他一时间哪能卸得掉人还没落地便被数十枝弩矢穿体而过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落地身亡面上还挂着难以置信与痛苦之色。

    刘飞扬听到童贯的决定后早有准备把鸠摩智丢出送死后人便穿出屋顶他立在屋顶对童贯大声笑道:“童贯你杀死前来助你地吐蕃国师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向众人解释。山水有相逢告辞了!”大笑中人便向后跃去消失在后面众多屋舍中。

    童贯面若死灰屹立在那良久不曾说话。床弩与神臂弓虽然威力巨大但也仅限于守城便是因为它们转动不便。固定一个方向攻击那是威力十足可要掉转方向那就太难了还是那个都头上前道:“大人可要派兵前去捉拿?”

    童贯恍若未闻。他旁边招揽地几个江湖中人冷眼望着那个都头。满是嘲笑与不屑那个都头感受到几人的目光想要怒却不敢又见童贯的眼色只好颤颤退下。

    过了好久童贯才举起手来说道:“退兵!”另派几个亲兵上前收睑房佑龙与鸠摩智的尸体此刻他原本魁梧的身躯一下子显得苍老起来语气也是那么地无力。

    那些士卒听得号令纷纷收拾武器往西南行去。他们还要去那里地军器所交还床弩与神臂弓。一路行来路上行人纷纷远远避开因为行动失败队中多的是垂头丧脑之辈队型也显得疏散。童贯居中骑在一头高头大马上却也全然不管这些。此时地他已是心若死灰也没空管这个了。

    当队伍走过一座酒楼突然一道身影临空扑向童贯。劲风压体童贯本能的抬头望去入眼便是刘飞扬邪笑着的面容大惊下举起马鞭直抽向刘飞扬。

    刘飞扬半空中伸手轻轻一拨便荡开童贯的马鞭在他露出上半身空门时。另一只手向他挥去。几道白光没入躲闪不及地童贯体内。接着刘飞扬在马头上一掉人又返身落到后面那酒楼之上。对着滚落马下地童贯朗声说道:“本想直接杀了你但想想这样太便宜了你便让你尝尝这生死符的滋味!好好体会你人生最后的一年吧!”说完再次飘身远去。

    原来刘飞扬遁去后心中越想越气房佑龙也就罢了可这童贯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若就此放过谁知道他以后还会扯出什么鬼把戏。楚依依三女被劫后他也很后悔自己几次三番没要游坦之地性命但游坦之还是死性不改一心要找自己麻烦童贯可以说比游坦之更是恶毒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了以后的百姓作些好事。深知以后童贯恶行的刘飞扬决定不再手软要除掉童贯了。

    生死符诡异绝伦料童贯绝不可能化解的掉而刘飞扬也绝不会给他什么镇痛丸让他痛苦一年后再死去。也算是为另一个时空的宋朝百姓出口恶气

    这一切都生在鬼起狐落间待那些士卒现时刘飞扬已经不见踪影。童贯地亲兵扶起他时见童贯周身无恙但却满面骇然之色正要出言相问突然童贯疯似的哀号起来嘴里直叫着“痒痒……”拼命抓着自己的皮肤没多久便把自己抓得体无完肤满身鲜血整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

    几个亲兵要来按住他可哪能按得住身怀武功却似狂的童贯反被他乱拳打飞几人便再也无人敢上前了。

    童贯痛苦的声音远远传开在这繁华的京师无比的凄厉惨绝。后来的汴粱百姓提起此事无不变色据说。童贯足足痛嚎了半个多时辰之久到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他。有人说他被赵煦处死也有的说他是耐不住痛苦折磨自杀了

    然而比起另两人来童贯就显得一文不名了。一是吐蕃国师同日身亡在京师另一人身份更是尊贵当今皇帝地亲弟弟年仅十六岁的端王赵估暴毙在自己王府中。在这之前所有王府守卫无人现异常御医提刑司怎么检查都查不出死因赵煦表面大怒贬了一些官吏后却也没有下文了他本就不喜赵估在他眼里如何为鸠摩智之死给吐蕃一个交代才是当前最主要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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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介绍:
本书会在原来天龙基础上加入一些人物,还会对原著中一些没有交代明了的事,大胆做个说明,具体有如下三点:
一.慕容博甚至他的父辈为夺天下暗中所做的事;
二.李秋水的妹妹,香港影视剧中叫李沧海(本书也叫这个名字)的去向做个说明;
三萧远山师傅和无名老僧的身份来历。呵呵,而我最终的想法是创造个天龙八部版的华山论剑!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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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大大的《神雕侠侣之异时空情缘》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