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夜、‘吃’了
赫阑言放缓速度,跺步上前,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让她看到了及其有趣儿地一幕:只见两朵硕大无比的艳色食人花正在搏斗,这两朵花比她刚刚遇到的口袋花大了足有一倍,颜色也比口袋花好看,只是感觉好像什么地方差了一点。(UU小说手打小说)
一横卧的翠鸣,其枝干光滑无比,如玉石一般,赫阑言斜斜地坐翠鸣之上,修长的**慵懒的交叉着,眯着眼看这两朵花的争斗。不过这两朵花的攻击含金量不高,最多靠的也是蛮力,并没有半点巧劲可以说,跟她之前碰到的那朵口袋花相差太多。
一朵是粉黄的风铃花,另一朵是蓝紫的木兰花,这两朵花只懂得‘嘭嘭’地猛撞,硬碰硬,恰好两朵花实力相当,谁也不输谁一分,谁也没强过谁一毫。
赫阑言用纤纤手背抚着自己细小的下巴,有些想不通,这两朵花是为了什么而这么拼死搏斗。不知为何,越深入魔欲花林后,赫阑言发现她连斑驳的光影都看不见,而是完全被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没有半点阳光的味道。
话说植物都是靠着光合作用才得以生存、生长,而食人花则是通过食取其他物体活下来。在这么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花与花之间的生死之搏又不是为了什么?猎物?她眼前并没有看到什么活生生的猎物,只是两朵花在打架。
这林子里的食人花似乎都挺特别的,可以自由跑开去,不会被根定在某一处,为寻找猎物提供了大大的便当。就像现在眼前的这两株食人花似的,动作的空间非常大。风铃花与木兰花利用长长的藤蔓自如地移动在魔欲花林当中,崎岖盘旋。
两朵花各自向后退着,大概让出了近几十米的距离,接下来再使尽全身的力气,向对方猛攻过去,重重地撞在一块,气流产生了剧烈的波动,所形成的风把旁边那些小树小草的叶子都吹了起来,大树叶还发出了‘唰唰唰’声,足矣见得刚才两花的撞击有多大力。
这个情景让赫阑言想起了斗牛,其结果必然是非死即伤,只是这两朵花却是有你没我地死斗。如此大面积的魔欲花林,食人花繁多,充满了致命的危机,不用说人,哪怕稍有机警的动物都不会走进这座花林。所以很明显,‘食物’不足成了这些食人花生存下来最大的难题。
这两朵花不去寻找猎物,却跑来这边‘斗殴’,为的也是‘生存’两个字,所以它们斗的是什么太显而易见了,想不到世上有人‘吃’人外,还有花‘吃’花。不过她很好奇,花是怎么吃掉自己的同类的。
说句实在话,这两朵花的打斗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赫阑言只觉着无聊,那只是风铃花与木兰花的力量对决而已。无趣的横躺与翠鸣之上,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看。
风铃花与木兰花的撞击不断发出巨大的响声,就连地土似乎也跟着在颤动。赫阑言瞄到一些比较弱小的食人花感觉到这一场争斗后,都聪明的选择躲得远远地。远离是非之区,然后安心的在自己的地方,等待小猎物们自己送上门来,目前为止它们只需要能保存性命,好好活着就很满足了。小食人花的心愿很小,活着难,但是还是要活下去。
突然空中传来一小阵声波,却被赫阑言灵敏的捕捉到,这段声音挺奇怪,说不清是什么发出来的,只是‘嗡嗡’作响,频率很高,有些尖锐。不像植物,也不像是动物能发出,最起码她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声音。
可奇怪的是,因为这阵声波,风铃花和木兰花都安静下来不动了,就像是人在屏气时候的样子。它们过分沉静地表现让赫阑言怀疑这两朵花是不是希望自己现在就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这两朵食人花很怕这阵音波。
当音波声消失之后,僵硬的两株食人花才敢放松,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都是劫后余生的‘表情’。(这些都是赫阑言凭着异能感观到的。)大概足足过了五分钟,两株花才从地上起来,一难已经过去,可还有一难摆在眼前。风铃花与木兰花都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对方,还发出吓人的冥光!
赫阑言坐起身来,睁开眼睛仔细看,为什么她刚才看到着两株花会发出兽眸一样的光芒?花又没有眼,怎么发出来的?等她再想细看时,两株花又撞击起来了。
可能是木兰花没有准备好吧,这一撞竟然被风铃花撞了开去,好死不死竟然撞到了赫阑言的旁边。赫阑言幽幽地坐直身体,看着身旁的这株木兰花,没有猎物所以这两株花才会拼个你死我活。现在她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猎物放在眼前,那么这两株花会不会冰释前嫌,合力围攻她呢?
要是换成平时,这两株食人花一定会,但今天这个赫阑言不一样,不知为何,木兰花竟然也有些怕赫阑言。就见它闻到肉香后,把花口对准了香味的来源,又像是闻到了什么其他不可思议的味道,花囊一抖,连忙转过头去,深怕自己再多看赫阑言一眼,就会性命不保。
不但木兰花发现了赫阑言的存在,风铃花也发现了,只是风铃花采取了与木兰花相同的态度,对赫阑言视而不见,不,更多的应该说是希望赫阑言能够对它们视而不见。
赫阑言已经做好了这株木兰花会攻击她的准备,谁知这株木兰花出人意料地回转过花身,继续去面对实力相当的风铃花。对此赫阑言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些食人花认得出来她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拥有异能的吸血鬼,所以聪明的选择走开?笑话,如果真是这样,刚才那株口袋花又为什么要攻击她,甚至想吃了她。是现在这两株花太有眼光?
不好意思,她才不信这个,虽说动植物有时候会拥有比人类还奇特的异能,比如说对危险的预知,可也没有神奇到能知道她不是人而是只‘鬼’吧。照她的观察结果,口袋花明显等级比风铃花与木兰花高,如果风铃花与木兰花能感知到她不好惹,之前那株口袋花不应该更加知难而退吗。
风铃花与木兰花重新回到战场后,没有马上开战,而是在一旁等带着,像是在等待命运的审判。只是这个审判者是谁呢,赫阑言淡雅地把左腿叠与右腿之上,右手托着香腮,貌似现在可情况,她才是此时这个主战场的主宰人。手指不断回旋着,轻轻敲在腮边。
很好玩,在赫阑言家因为她是族长,因此所有的人都要听她的。在言城,她才是真正的城主,因而言城里的人也都得听她的。来到这座陌生的魔欲花林,这株争雄的食人花竟然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等着她的审判,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答案她会知道的,但似乎不是现在。
感觉到赫阑言一直没有动作,而是在一旁玩味地看着它们,两株食人花才将信将疑的把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今天‘大人’是吃饱了,所以才对它们没有兴趣?不管怎么样,现在‘大人’不杀它们当然是好事,可如果自己杀不了面前的这个‘敌人’,那么自己依旧是活不下去。
在确保赫阑言不会再取它们的性命后,两株食人花又开始了它们之间的斗争。本来实力相当的两株食人花,不知为何,形式开始了一边倒。之前木兰花已经有过一次出师不利之势,现在情况是越来越糟糕,渐渐地已经开始不是风铃花的对手了。
赫阑言思考,是不是因为刚刚木兰花倒在了她的旁边,然后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吓到了这株高大的食人花,导致他心理上已经有了胆怯,因而这才节节败退。只是为什么木兰花为什么这么怕他呢,而那朵风铃花也是同样的情况,竟然都不敢向她发出攻击。
突然怀里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提醒着赫阑言它的存在,赫阑言把手伸向怀中,摸了摸那颗黄色的珠子,难道是她身上这颗珠子的原因,两株食人花这才不敢对她有任何不警?有可能,在人类的世界里,人分三六九等,地位越高的人,权力越大,地位低下的人只能低着头,无力反抗,在花的世界也必定存在着这种等级制度。
大概是之前那朵口袋花的地位比较高,所以风铃花与木兰花都怕了她,只是因为她身上多了这颗黄色的珠子。
因为木兰花已经失了先机,接下来的仗并不好打,果然木兰花很快就败下阵来。风铃花的花口狠狠的咬在了木兰花的花瓣上,一个回仰,吞下那一大片花瓣。木兰花发了一声惨叫,缺着一点口儿地木兰花用力地从花囊里喷出一股液体,全部浇在了风铃花上。
风铃花沾到液体后也发出了一声更凄厉的叫声,然后液体所在的花瓣处竟然开始融出一个个小洞,
洞口慢慢变大,从一个小黑点变化道足有碗口这么大。果然是强酸啊!
花囊里的液酸是魔欲花林里食人花赖以消化物极其生存的东西。在食人花的花囊深处有一层碧绿色的透明纤维体,它是用来保护食人花不会被自己的液酸伤到,可这层纤维体却有一个坏处,它与液酸其实算是相互克制形的。
纤维体不让液酸融化食人花的花体,,而液酸却阻止着纤维体的自燃。此纤维体也算是很特殊的一种材质,当没有了液体的压制,它便会自燃。所以说液酸是食人花赖以生存之物,如果没有了液酸,食人花必会**。
木兰花这一招于玩的是同归于尽,既然它已经活不了了,当然它也不会让敌人‘吃’了它以后还好好的活着。要死,就一起死吧!
赫阑言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只是看到木兰花被咬一口后,把自己花囊里的强酸喷在了风铃花的花瓣之上。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获胜的风铃花遭到强酸后,又与木兰花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液酸不断侵蚀着风铃花的花体,从洞口扩散开去,赫阑言看着那嫩黄一点点消失。风铃花被强酸融成了一堆粉黄色的液体,像是火中掺入了蝴蝶的鳞粉,还有着点点余辉。木兰花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到风铃花反胜为败是,还以为木兰花赢了,谁知道好戏还在后头。
却见那反败为胜的木兰花颓然倒地,现实暴晒了几天的样子,都蔫儿了,莹润的蓝紫色变成了灰败一片,水分也脱离了花身。花身不断便枯,只到失去所有的水分,变成焦黄一片,干如黄纸。不知从哪里来的火源,木兰花最后剩下的残骸也不能得以保存,燃烧了起来。
赫阑言发现这火是从木兰花自身上燃起来的,这花上还带有火种?这个现象太奇怪了,无法用她那个世界的知道来解释,怕这里还有其他什么还未被人类发现的奥秘。
赫阑言走到那两朵食人花尸骸的旁边,风铃花已经完全被融成了水,而木兰花则被烧成了一堆残灰。只是有两抹晶亮引起了赫阑言的注意,在魔欲花林都是半明半暗的,并没有特别闪亮的东西,可在她的眼前却闪了过两道异彩之光。
赫阑言眨眨眼,想到了自己刚刚从口袋花那儿拿了一颗珠子,而这个珠子上还带着口袋花之魂,因百吓到了风铃花与木兰花。那么风铃花和木兰花也会有这么一颗集聚灵气的彩珠吧。果然在一叶绿揽的遮盖下有一颗粉黄色的珠子,色泽比口袋花的那颗透明了一些,颜色也要来的淡些。
捡起风铃花的那颗珠子后,赫阑言吹开木兰花剩下的最后一堆尘灰,果然蓝紫色的晶珠也出现在她的眼前。在灰里的这颗晶亮比其他两颗让她更容易接受,所以赫阑言这次是用手直接拿的。放在眼前端详,只是轻轻的呼吸就把珠面最后一点尘埃吹尽。
三颗珠子一比较,还是有较大的去却别,风铃花与木兰花的晶珠比较相像,这两颗的颜色都是淡淡的,亮亮的,而且更加透彻。而口袋花的这颗颜色很沉润,像是藏了上百年的老酒,让人感觉醇厚无比。
风铃花与木兰花的晶珠整个色调是偏亮的,就像它们的花色是一个样,而且它们的晶珠不但颜色更为剔透,在珠子里面向是有一些细小的断裂,又或像是断痕,一颗颗,一丝丝。口袋花那颗就不同了,珠子里面没有半点瑕疵,浑然一体。从珠子上看,也能感觉到了口袋花的确比风铃花与木兰花更上一个档次。
收起三颗晶珠,赫阑言决定继续往前走,架都已经打完了,她也没有在留下来地必要。当她她出一步是,旁边传出一些‘嗖嗖’的声音,那是植物互相摩擦是发出来的。这说明她周围有许多的食人花,因为刚才那场斗争,所以把食人花都引过来了?
既然都过来了,为什么有不出现,反而多了起来,想要偷袭她。太天真,如果偷袭能成功的话,口袋花最后也不会死。赫阑言快速闪道躲藏着得食人花面前,食人花不主动出击,就换她主动一次。
可好笑的是,食人花一察觉道她的存在后,竟然靠在一起瑟瑟发抖?抛一抛口袋花的那颗珠子,食人花们抖得更加厉害。如此一来说明这些话等级都比口袋花要低,因此它们是不敢侵犯她的。没有想到哪了这么三颗珠子还能吓唬吓唬话,挺有趣儿的。
这儿都没有她什么事儿了,当然是往前赶路了。把三颗珠子收回怀中,悄然一笑,顾盼生辉,让群艳的花儿们也自惭形秽。有了口袋花的晶珠保驾护航,赫阑言一路走得畅顺无比。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就会这么一直毫无阻碍地做出这座魔欲花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无趣了。
不过好在魔欲花林很快打破了这个无聊的行程,就说,她进入这座花林之后才遇到两件好玩儿的事,假使就这么让她出这座魔欲花林,未免太扫他兴了。
远远地,赫阑言就闻到了一丝水气,看来前面有条湖,果然没再走多少路,她就看到了一汪很漂亮的湖。这条湖大海宽至十米左右,水是瓦蓝瓦蓝的比天空的眼神还要净上三分。只是湖面上没有半点水波,太过平静,如添几道水波,漾起水光,这样一来,相信湖会更加的美。
湖的美克不单在于它的静如银镜,动如星幕才更让人着迷。宜静宜动,才是真正的美。可是这条湖好生奇怪,没有半点水花,静的跟滩死水无异,美则美矣,少了一份灵动,终是美中不足。
赫阑言走近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朵朵映日荷花。淡嫩的色泽如同害羞时的少女,透着儿一点粉。花瓣层层展开,又紧密地靠拢,恰似姑娘的裙摆,很是好看。湖上朵朵粉莲自然是最引人注目的。
可赫阑言却不单单只看到表面这些美好,她走到湖边,凝视着水面,照理说这么大一个湖,湖里必有鱼虾,如此看来水面绝不会静若平静。水清则无鱼,那是因为有人类的存在,剥夺了它们的生存。这个道理同样可以用在这个魔欲花林里。
能在这魔欲花林里活着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非善类,魔欲花林里的猎物太少,都到了话‘吃’花的地步,假设这湖里真有鱼虾,也该被那些花想着法的‘吃’光了。普通的食人花自然做不到,虽然它们的藤蔓够长,可花在水里的时间太长,同样会造成死亡。
即使那些话并没有大智慧,但这么浅显的道理它们还是知道的。林子里的食人花做不到,不代表湖面上的这些花也做不到啊。粉莲生活于水面上,根牢牢的扎于湖底。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要知道莲可是从水中长出来的,只是这些粉莲是如何捕食,她倒挺想知道的。
说得巧,不如来得巧,正当赫阑言困惑时,两只小虫自己飞来给赫阑言解答难题了。眼见着两只小飞虫误入魔欲花林,正想飞出去,恰巧来到着湖边。小虫刚想飞过湖面,不知道是因为体力不支还是什么的,‘嗖’地一下,翅膀竟然无力,停止的扇动。
可想而知,翅膀停止的动作,小虫子自然是掉落了下来。一只小虫直接掉在了花朵中心,另一只则掉在了水面。
调入花心的小虫子死得比较快,它才一碰到花心,那些荷花花瓣像是有了感觉一样。‘倏’地收拢了起来,把小虫子包裹于花朵之内。这让赫阑言想起了含羞草,当人的手碰到了草叶是,含羞草会快速的收起叶子。含羞草的叶子算是一种自保的行为,只是为了让自己在下雨天气,能保护好自己脆弱的叶子,但着多粉莲恰恰相反,它同样是为了活下去,但必须靠夺取别人的命,然后才能让自己活下来。
当粉莲再吃打开时,那只小虫自然是尸骨无存,消化得连渣子都不剩。看到花瓣上还有一滴液体,赫阑言突然有个想法,像口袋花它们是把猎物吞入花囊后在特定的位置进行消化,相当于人把食物吃进肚子后,在胃里消化这些食物。
刚刚她看得很清楚,小虫子掉在了花的莲盘上,试问粉莲如何‘吃’了这只小虫,看到那滴水珠,她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当花瓣闭合之后,花心内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这时候花体内的液酸便会溢出来,淹过花盘,直到能把‘食物’消掉为止。
这种酸太强,粉莲却没事,酸还能在花瓣上滴溜溜的转,这说明粉莲的所有花瓣之上都有一层特别的保护膜,使得它自己不被液酸所侵蚀。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如果之前那朵风铃花也有粉莲的这个本事,就不会被木兰花的液酸杀死。
有好也有坏,在这一方面,陆地上的食人花可能比不上湖中的食人花。但有一点湖中的粉莲比不过陆上的,那就是湖中的粉莲无法离开湖水,只能在湖里捕食,不像口袋花它们,可以任意的行走于魔欲花林。捕猎的范围相差极大。
掉在花心中,粉莲如此这般‘吃’掉小虫,另一只落在了湖水中呢?
只见在水中的小虫子划动着自己的六条腿,还在苦苦挣扎。小虫浮在水面上,暂没有掉入水里的危险,湖水也因为有了小虫的加入,开始荡漾开层层小水波,湖蓝的水映着莲的粉,煞是好看,不过这好看是要付出代价的。
湖面上的波动,引起了其他还未吃到东西的粉莲。粉莲纷纷靠近产生波动的振源,当然是离小虫最近的粉莲得利。当它快速来到小虫旁边后,‘哗啦’一下竟然就不见了。赫阑言惊地上前一步,她刚才竟然看到了粉莲收起花瓣,合成花骨朵,然后潜到水底下去了!
突然从小虫的正方冒了水泡出来,在小虫被水波荡开之前,水里出现一个如鸟啄一样的小嘴,把小虫子给衔住了。那朵之前已经隐没了的粉莲从水中现了出来,接着打开层层的花瓣,怒放着,如此一来,小虫子便落在了花心。
当粉莲感觉到猎已经到了自己的肚子后,将没有完全打开的花瓣又重新收拢了起来。不容置疑,小虫子该是被化了。
赫阑言看完整个过程之后,啧啧称奇,想不到粉莲的出淤泥还能这么使,濯清涟为了‘吃食’。果真是一再让她打开眼界啊。
当那朵粉莲再次展开清雅的花姿时,小虫子已经消失无影了,粉莲也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原来这些粉莲也有很长很长的花茎长于水中,这让它们能够自由地在这湖里游走,方便捕猎,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上陆猎食。
湖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静到让人心都死了。可是赫阑言却看得热血沸腾,想不到这个魔欲花林里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比上次离落的密道来的更加神秘、危险,她喜欢。生活太平淡就无趣了,偶尔来上这么一点刺激,是非常有味道的。
赫阑言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湖对面扔了过去,但石头最飞了几米就掉在了水里。赫阑言勾唇一笑,果然如此,这湖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让她过去的。刚才看得小虫子掉到水里就感觉有蹊跷,现在也已经证实了湖里有些奇怪,能把飞于其上的东西吸附到水里。要知道就他刚刚的力道,换成其他地方应该能飞百米呢。
即使飞不去过,就跳过去呗!赫阑言看着湖里开得茂盛。密集的粉莲,她可以把粉莲当成自己的跳板,只要在粉莲合上花口,流出液酸之前跳开,应该就没事了。粉莲每朵直茎都有百来公分,应该能承受她的重力。好吧,现在就来比比,是她的速度比较快,还是粉莲更加饿!
赫阑言轻轻一跃,跃到了一朵粉莲上面,按照她的身形极力度,本可以跳到十几米高,却在湖面的吸附之下,只有一米多高。当她跃上一朵粉莲时,粉莲始料不及这次竟然来了个大猎物,正当兴头上时,花心上的重量又消失了。
赫阑言稳稳地落于花心时,有一点晃动,倒也难不倒她,在粉莲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早就在一跳跃,跳出‘起跳板’,来到二多粉莲——‘助跳板’之上。‘起跳板’愣住了,它没有想到自己还没能尝上一口肉汁而的味道,猎物自己就先跑了,于是花瓣就半开半合着,硬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相同的,赫阑言跳上‘助跳板’之后,有快速离开二朵粉莲,一个左倾,来到三朵粉莲之上。只见赫阑言如欢蹦的小鹿,跳跃于各朵粉莲中。当粉莲初接收到赫阑言的重量时,都不稳的一个小潜,晃动一下,然后兴奋地合上花口准备美美饱餐一顿时,她又离开了。
设若这些粉莲能变成*人骂出声的话,一定会来一场泼妇骂街,什么意思,它们都饿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个女人还跟它们开玩笑,一下子把肥肉送到了嘴边,一下子就走开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它们没有捞到半点好处,连一点油水、腥味都没有尝到!
就这样,赫阑言跳起跳落,而粉莲们花开花合,游走于湛蓝色的湖面,划出一道道粉色的幻影,让人如置梦境一般,刹是漂亮。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天女下仙连花儿也为她作美,成为仙盘。让天女在其中翩翩舞蹈,花儿们的粉衬着天女的娇,岂知这美丽可是用命来搏的。
为此,赫阑言很轻松的跳过了六七米,眼看着就要道岸边了,只是这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一朵直径越是普通粉莲三倍的大红莲出现在赫阑言的面前。这朵红莲颜色比粉莲深、沉、艳。粉莲好比是风铃花与木兰花,那么这朵红莲就应该比喻成一开始的口袋花。
来了一个大家伙,这朵红莲等级应该比较高,没看到它一来,其他粉莲就有靠边站的趋势吗。这朵红莲来势汹汹,向赫阑言直杀过去。赫阑言跳起并且前踢了一下脚下的粉莲,让粉莲前进一米左右,她也跳到这个长度,再次落回粉莲之中,先是躲开了红莲的袭击。
感觉到赫阑言避开了直径的以一波攻击,红莲追赶上去,想要超过粉莲,在半途中截住赫阑言。只是每每赫阑言都比它快上一步,先行踢莲前行。看着在后面想要超干自己的那抹艳红,赫阑言回头一笑,希望这朵红莲真能追的上她,不然这朵红莲的珠子她不就拿不到了吗。
湖面上赫阑言身起身落,只用了一朵粉莲行了进半条湖的宽度,当她快要到彼岸时,赫阑言突然变慢了速度,因为快了,红莲就追不上她。如此一来,这颗红艳的晶珠就要自己长腿跑了。
红莲发现了前面猎物的速度变慢了,想必应该是猎物已经跑累了,所以红莲兴匆匆的跑到了赫阑言的前头去,阻截赫阑言。
当赫阑言只差一步就到岸延时,她终于如红莲所愿,踏上红莲的花心之中。接下来,谁才是猎人,谁又变成了猎物,很快就会见分晓。
赫阑言一踏上红莲的花心,红莲就紧紧地合实了花口,想要把赫阑言包于花心之中。红莲直径约为两米,花瓣合拢后大概只能包住近一米高度的猎物。换成其他猎物自然没什么问题,可如今换成*人就有点麻烦了。
花心一合实,包裹了赫阑言的下半身,离腰身只差一点点。红莲迫不及待地放出花囊里的液酸,想要‘吃’掉这只大猎物。
料想到红莲会产液酸的赫阑言并没有半点惊慌,只是没想到红莲把她的身体合实得太紧,有点不舒服。当感觉到液酸来到她的鞋边时,赫阑言知道是自己该行动的时候了,再迟的话,她真会被这朵红莲‘吃’了,于是猎人又反变为猎物。
赫阑言使劲儿一踹,在红莲的花壁口踢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破洞。有了这个破洞之后,赫阑言把脚搁在那个洞里整个人借着花洞立了起来,暂时防止了液酸对自己的危害。可红莲液酸上升的速度挺快,设若赫阑言没有下一步动作,她还是会被液酸碰到。
生死一线,赫阑言却不慌不忙,眼里净是看到猎物将在死亡的兴奋光芒。冷静的勾唇一笑,是这朵花不仁在先,想要‘吃’了她,那她当然不用太客气,自然要收了这朵红莲的晶珠。
用力一蹬脚,大红莲马上不稳的左右摇摆,而赫阑言却力保沉稳。借着这股蹬里,赫阑言两脚并拢,夹住了花壁,然后,‘蹭’的一下,竟然跳上了岸,顺便把红莲也带离了水中,落到了岸上。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她早在短短的几秒时间内想好了对策!
一上岸,赫阑言立马脱离了大红莲的钳制,一个燕子翻身滚到一旁,借着把鞋子往旁边的青草上擦。刚才脚在花心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鞋到底沾没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还是擦擦保险,省得她恶心。
仔细的擦拭几下后,赫阑言才去看被她带上岸的大红莲。离了水的红莲与离了水的鱼是一样的,之前还在湖中大逞威风,现在却了无生气、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大红莲脆弱到了连花瓣都打不开,也何不拢,就这么半开着,液酸顺着那个被赫阑言踏出来的洞口不断地流出来,染红了一片青绿色,直到它们变成了焦墨色,最后化为灰烬为止。
其实这朵大红莲的味道挺好闻的,没有口袋花的刺鼻,也没有风铃花与木兰花的浓郁,淡雅的清香,很好闻。顺着花朵看去,只是大红莲的根茎竟然是须白色的,接触到空气不到一分钟,竟然化为了粉尘。没了根的花自然活不了,怪不得那些粉莲没有离开水面半点,即使要‘吃’猎物也是重回水中冒出后,再‘吃’掉。
根离了谁就会消失,还真是死路一条。
根没了,液酸了没了,大红莲的花瓣马上一片儿又一片的凋零,散落于地上,红红的,从底部开始融成水,归于大地。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不过现在把‘泥’改成‘水’会更为适合。
当花瓣也消失殆尽时,青青的草地之上有一颗艳粉的晶珠,在绿色的衬托之下显出它的娇媚。捡起那颗粉色的晶珠,鼻息闻到一股淡淡的莲花香。想不到大红莲的晶珠还带着花香味儿,这是其它三颗珠子所没有的。
现在算来,她手上已经有四颗珠子了,再下去她就不能再要了。倒不是说这些珠子有多重,只是这些珠子也占了一定的空间,带在身上,鼓鼓囊囊的,不舒服。
“啊!”一声惊叫,让赫阑言抬眼看了前方,到现在,有些花也能发出点声音,只是这声音只是如风声与兽吼,刚才那个‘啊’字,却是人发出来的。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蠢人来到了这座魔欲花林?这里也算是魔欲花林的深处,这个蠢人也早该被花‘吃’掉了啊。
寻声找去,很快就看到了‘声源’。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农夫大汉正在对付一朵硕大无比的巨型蝴蝶兰。那大汉身高七尺,浓眉大眼,有些憨厚,粗布麻衣,双臂有力,呼呼生风。此时正全神贯注的应付自己眼前这朵食人花。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普通人如何能对付得了这朵巨蝴蝶兰,保命已是不易,更何况这个大汉好像就是冲着这朵蝴蝶兰来的。
大汉想要‘摘’了这朵花,为什么?她是一个吸血鬼,本领不再话下,在应付这些花时,也得费上一番心神。看这个大汉有一身蛮力,会些武功招数,只是学艺不精,或者根本就不擅长于这个。在与蝴蝶兰的对决当中自然是困难重重,那张黝黑的脸上挂满了淡黄的汗珠。
这个男人算是普通农户吧,如果真是普通的农民,为何要以身犯险,来‘摘花’,难道他是惜花之人?笑话,如此一个蛮汉,一日三餐温饱便足矣。魔欲花林里的花还是有别的妙用,所以大汉才拼尽性命来到这个危险之地。这个可能性很大。
赫阑言观察了一下,发现这朵蝴蝶兰的等级应该与风铃花和木兰花是相等的,在她面前不算什么,可对于大汉来说,就是困难重重了。大汉身型健硕,孔武有力,只是花的‘体力’比人的要好得多,大汉怎么拼也拼不过蝴蝶兰啊。
大汉与蝴蝶兰对峙着,都紧紧地盯着对方,开始走八卦,敌不动,我不动。还是蝴蝶兰先是去了耐心,生猛地扑向大汉,想要一口就吞了大汉。还好,大汉算是机敏,躲过了蝴蝶兰的一波攻击。只是后面会更加危险,稍有不慎,大汉就会成为蝴蝶兰的盘中餐。
刚开始的时候,大汉还能较自如地与蝴蝶兰过招,只是越到后面,大汉便开始出现体力透支的现象。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背,嘴唇上都有一层干裂的白皮,由此可见,大汉流了太多的汗,正处于一种缺水的状态。大汉的行动开始变得迟缓,挥动手上的斧头也变得沉重起来。
赫阑言站在暗处观看着,心里估摸着大汉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才这么想到,蝴蝶兰速度快了大汉一步,一个猛扎,‘咔唔’一口把大汉吞到了‘肚子’里,大汉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就算喊出那两个字又怎么样,这座魔欲花林里根本就没有人,她也只是只‘鬼’。
被吞下去的大汉没有就此放弃,在花囊里不断的挣扎,看这情形,蝴蝶兰还没来得及把囊里的液酸放出来,不然大汉此刻智慧惨叫连连。大汉在花房里横冲直撞,把蝴蝶兰合实的花袋撞得东凸一下,西陷一块。只是单靠这股力量,大汉似乎出不了蝴蝶兰的肚子。蝴蝶兰花出口合得死紧,就怕把自己不小心逮的猎物给放了,然后又要一直饿着,而下一个猎物也遥遥无期。
赫阑言看着大汉被蝴蝶兰‘吃’掉,也猜到了大汉在蝴蝶兰的花房里是怎么闹腾,却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因为这个大汉有些古怪啊,没事进什么魔欲花林,如果没有把握,自己这是来送死。除非这个大汉是痴儿,另一点更可疑,虽然她不能确定这个大汉进入魔欲花林多久,但能走到花林的这个深度,必是不凡,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她走到这儿了,大汉就被华人吞了。
不管眼前这个是真是假,先看看再说。
大概大汉突然又要了脑子,想起自己手里还握有一把斧头,在花囊里摸索到起初慌张时掉落的斧子,然后砍向蝴蝶兰。赫阑言在外面就看到底部白腻,随着花瓣的生长变成紫色的花壁上出现了一道亮光,那是斧子被磨利后所发出的。接着花壁上则出现了一道竖长的裂口,但并不是特别大,大汉想要靠着这个小‘伤口’出来绝对没有什么希望的。
大汉心里也明白,于是再接再厉,又从花壁了砍出一道口子,然后渐渐反应过来,集中一个地方猛砍,想要以此开出一条生路来。被砍的蝴蝶兰如同刚受伤的野兽,疼痛难忍,花口朝着天空,狂抖了一下,把花房里的大汉摇得七荤八素。然后不知怎么的,蝴蝶兰的花房又一鼓一鼓,这次不像是大汉做的,应该是蝴蝶兰用花舌制造出来的波动。
果然花口开了一个小缝,然后从里面‘吐’出一样东西,‘喷’地一下掉在了地上。不用看赫阑言也猜到是一把斧头,蝴蝶兰肯定是把自己肚腹里的‘障碍物’吐出来,如此一来才好开动美餐啊。没了斧子的大汉这下会不会死呢?
呵呵,目前这个大汉还有用啦,就算现在阎王来抢人,她也不会给的,更何况只是一朵花而已。赫阑言从树后走了出来,来到蝴蝶兰的面前,不过她什么也没做。蝴蝶兰花囊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汉,倒也没忙着再吞一个人进肚子,不过也没打算要放过赫阑言,所以也一直盯着赫阑言。
赫阑言双手环胸,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蝴蝶兰,其实这朵食人花已经用不着她出手了。从怀里掏出属于口袋花的那颗珠子,在蝴蝶兰的面前抛了一抛,果然蝴蝶兰马上僵住不敢动。赫阑言进一步,它就退一步,赫阑言一个利眼杀过去,蝴蝶兰吓得都忘记分泌出花囊里的液酸了。
赫阑言也不管这朵花是否能听得懂人话,“喂,给你个机会选择,一是把那个大汉给放出来,我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儿。二吗,你继续‘吃’,我就要杀过来了,从你肚子里把大汉救过来。”二选一,这是她常让别人做的选择题,听得懂最好,听不懂,就再‘杀’一朵花呗。
可奇怪的是蝴蝶兰似乎听懂了赫阑言的话,果真乖乖地把花囊里的大汉给放了出来,一吐出大汉,察觉道赫阑言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蝴蝶兰马上溜之大吉。再不走,它怕自己走不了,谁知道这个人类能不能满足黄炎的胃口。
被吐出来的大汉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不过看样子,大汉在花囊里并没有受什么伤,还完好无损着呢。大汉拍了拍衣服,然后站起身来,看着赫阑言,“刚才是姑娘你救了小人吧,谢谢啊。”大汉憨厚的挠头一笑,充满了农家人的纯朴。
“好像是吧。”其实她并没有出手,只是在蝴蝶兰的面前丢了丢口袋花的那颗珠子,仅此而已,但是口袋花倒是她杀的。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听到赫阑言算是肯定的答案,大汉又谢了一声,“小人叫陈五,家中只有一位老母亲,今天来到魔欲花林,本想弄朵小食人花的,谁知道小人运气差,竟然碰到三段级的紫韵。”还好没被吃掉,否则家中老母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紫韵?”没听说过这名字啊,是刚才那朵蝴蝶兰的名字吗?
“紫韵就是刚刚那朵差点吃了小人的食人花,虽说这花林很大,但像紫韵这种三段级的花却少见,而这种花都有自己特别的名字。”大汉解释。
“你对这个魔欲花林很了解?”看来,救了这个男人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是啊,小人住在魔欲花林南面离这儿有几百米的地方,小人就是以杀一些小人食人花过活的。”吸血鬼六十九夜阴谋
“靠花过日子?”这倒新鲜了,世有卖花女儿,还有卖花男的,再说如果真杀了食人花,从她才积累的经验知道花必会化为灰烬或者成为一潭死水。这样一来,大汉还能卖什么,只剩下一颗珠子了。珠子对付登记比较小的食人花还有些用处,除此之外还能干些什么?
“是啊,姑娘是菜知道有这座魔欲花林的吧?”也是,魔欲花林是极险恶之地,如果不是逼于无奈,谁愿意过这种在刀尖子上的生活。“其实这座魔欲花林存在于云幻大陆好几百年了,起初人们只是发现这个花林里的花特别奇怪,不同于其他植物,但也没在意。”
“因为这座魔欲花林地处偏僻,因而没有什么人经过这里,也就放之任之。大概过了几十年之后,有人无意间闯入了这座魔欲花林,然后就发现这座花林里的花不但吃虫子,还会吃一些大型的野兽,那个误闯的人就亲眼看到过一朵食人花吃了一只狮子。”
几十年的时间足够这些花生长的了,别说吃狮子,就算吃人也不在话下。那是的人放任这座花林不管,使得花林里的食人花有了充分生长的空间与食物,才会有了今天这么一个魔欲花林。食人花那时还没有开始吃人应该是当时的食物还算充足,没听到有狮子可以吃吗,这样一来,开始的时候,魔欲花林里其实是有动物的,只是后来食人花变多,食量增大,野兽不是被吃了就是已经逃了。
“那个人吓坏了,就逃出了魔欲花林,还吧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其他人。起初听到花竟然吃了一头狮子,人们都当这个人疯了。可也引起了另外一些人的好奇,想去看看这花真有这么厉害。”大汉侃侃而谈。
赫阑言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考量着大汉话里的真假。
“也许是因为花池野兽这件事情发生的太久了,魔欲花林里德一些动物都被吃得差不多了,逃也逃光了。所以当那群好奇的人来到魔欲花林里,食人花的‘食物’已经残存不多了,完全满足不了这么多花的需求。就这样,花也把人当成了自己的‘食物’。来到魔欲花林里的一批人,其中几个都被花给吃了。”
也算正常,这座花林里德花如此之多,即使是禽兽,动物脑子也知道是非之地不可待,那些人还自动地羊入虎口,食人花没有不吃的道理。好奇杀死猫,不管在哪都适用。
“自此,这林子里的花不但会吃野兽更会吃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嗯,咳,传了开去。”可能是在紫韵的花房里待了段时间,大汉的喉咙似乎有些不舒服。“花会吃人这种怪事,百姓人家当然会害怕,这么一来就更没人敢到魔欲花林来。也有不信邪的,偏来闯一下,其中有一些还是武林高手,联手杀了几朵食人花。”
赫阑言嗤然一笑,联的手才杀了一朵,而且这朵花的等级天晓得是什么,“杀了食人花后,那些人看到了花死后剩下的晶珠,你说以这些食人花为生,应该跟晶珠有关系吧。”想来想去,来到这个魔欲花林,杀了食人花,最后也只有一颗珠子,那么大汉的目标就是晶珠吧。
“姑娘说得没错,小的就是为了花珠而来。”大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然后又擦了擦刚才用来抹汗的袖子。“一个杀了食人花的高手发现这花珠之后,便拿回家送予家中的娘子,本以为这花珠只是好看,谁知它竟然还有妙用。”
妙用?原来这颗晶珠真正的名字叫花珠。“有何妙用?”值得大汉为它以身试险,差点连名都没有了。
“呵呵。”大汉憨厚一笑,“其实花珠对男人没什么用,主要是对女人有好处。女人把花珠带身边,可以让人变得更漂亮,而且不容易老。乡村野妇当然用不到,也用不了,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们就特别喜欢这花珠。都出高价购买,因而很多人都为了那昂贵的酬劳愿意来这个魔欲花林里一博。只要弄到一颗,就可以让我们这些穷人家过活十几年的生活。”
原来花珠有美肌的作用,对于女人老说,的确是宝贝。
“最近我娘病了,小人也没啥本事,就想着来魔欲花林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朵小的食人花,然后取出花珠拿到城里去卖,谁知道小人运气不好,竟然碰到了紫韵。”可能是想起刚才的险境,大汉又擦了一把汗。
“是这样啊。”赫阑言点了点头,没想到刚才那朵蝴蝶兰还要名字,叫紫韵,听是挺好听的。“你能说一些关于这座魔欲花林里的事吗,我不是很了解、”刚才这个男人说到了一句三段的紫韵,这三段就是指食人花在这个魔欲花林里德等级地位吗?
“姑娘想知道,小人一定如实答上。”大汉找了一颗横卧的翠鸣,让赫阑言先坐下,这才娓娓道来关于魔欲花林里的一切。“这座魔欲花林的由来,姑娘已经算是知道了,小人再为姑娘讲讲魔欲花林里的花吧。按花的生长时间及厉害程度,我们分别都用段来描述,刚才那朵紫韵事三段级的食人花,段级数越小,就说明这食人花越厉害。”
三段算厉害,那最厉害的是一段,又或是?
“像我们这种不懂武功的莽夫一般都会找些称不上段级的食人花下手,而武功高手,则可以试着去找五段左右的花,取其花珠。当然了,食人花的等级越高,花珠的功效也就越好,能卖的价钱自然也高。又自信的高手会找五段上,三段下的食人花,三段的食人花根本就不是人能对付的。”大汉想到自己能在三段花的紫韵口中活下来,真险啊。
“三段的花,武林高手都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厉害,可所谓的三段花在她看来并没有特别的厉害啊,二段花也只是配跟她交手而已。到了魔欲花林里后,只有口袋花与那朵大红莲才能让她出手交招。
“是啊,其实在这座魔欲花林里有四朵三段级的食人花,分别名字紫韵、蓝木、天铃、火烈。火烈在十年前被三个武林高手合力杀了,取出花珠,卖得了百万纹银。虽然银子是很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能力去杀三段级得食人花。”
三段级得有四朵,火烈早在十年前就没了,刚刚那朵跑了的是紫韵,这样一来,她现在怀里的两颗花珠应该分别属于蓝木与天铃。如此算来,魔欲花林里的四朵三段级食人花只剩下紫韵一朵了。“往上数,不应该还是二段级、一段级的吗?”
“是啊,只是三段级的我们都应付不了,谁敢想二段级与一段级的花啊。”
“最高是一段级的吗,还有刚刚你只说了三段级的四朵花,把二段级和一段级的花也说了吧。”最好一次性全部交待完,要她问一句答一句,太烦了。
“嗯?噢,是小人的错。二段级的食人花有两朵,分别名为黄炎和红灼。黄炎长如口袋花,比较残暴,有时都是把猎物都鞭成肉泥才吞噬。其力大无穷,最难对付的就是它枝蔓太多,会把猎物缠得牢牢地,使得猎物无法动弹,然后黄炎便开始虐杀猎物,直到血腥味勾起它的食欲为止。”
赫阑言看着大汉,这个男人在胡说吧,魔欲花林里的‘食物’已经短缺,口袋花饿都快饿死了,肯定很久没尝过腥了,还有心情玩猫捉老鼠。“那红灼呢?”黄炎就是口袋花,红灼会不会就是那朵大红莲。
“红灼?红灼就是一朵大莲花,在这南面有条横穿于整座魔欲花林的湖,湖上有很多粉色的花莲。长得娇美,却也是一种厉害的食人花,花莲的花根不能离开水面半点,所以花莲捕捉水上猎物都是先避入水里,然后突然窜起,把猎物吞入花囊之中,接着花囊里的液酸上升,融掉猎物,直至被花莲完全吸收为止。”
这些她已经都知道了,而且还亲眼见到过。
“红灼就是这湖上的花莲之最,它与其他花莲不同,一般的花莲都是淡粉色的,很宜人。而红灼却是耀目的大红,浓得啊就跟人血一样。而且红灼比普通的花莲要大上一倍,是花莲中的霸王!所以啊,这朵红灼自然不是人能惹得起吗。”
“噢,是吗?”怎么办,她不但惹了黄炎,更惹了红灼。呵呵,不是人能惹得起的,也对,她不是人,她是‘鬼’,一只吸血鬼。“还有一个问题,既然食人花之间存在了这个等级制度,那么这个等级制度对食人花们还有什么制约?”当了头总有好处吧。
“姑娘有所不知,魔欲花林里最厉害的并不是一段的食人花,而是零段的。”
“还有零段的?”原来一段并不是最厉害的,更厉害的还在后面,零,这个数非常有趣。它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以前的结束。
“是的,还有一颗零段的食人花,这朵食人花与魔欲花林齐寿,是这世上一颗食人花。可以说,现在花林里其它所有的食人花也算是它子子孙孙那一辈了。不过这些花花草草的会有什么感情,还不是照样相互残杀。因为零段是最老的一朵食人花,所以它享有可以吃掉花林里每一朵花的权利。”
那应该跟她是赫阑家的族长,可以让任何人生也可以让任何人死的道理是一个样的。
“食人花进食除了要活下去外,也是为了助长自己的灵气,而花珠便是食人花的灵气所在。就因为这样,一段食人花成了零段食人花的腹中之食,嗯,我的意思是肚子里的东西。”对于大汉‘额外’的解释,赫阑言没有抬一下眼,只是静静地听着大汉的花,大汉以为赫阑言并没有发现他话里的语病。
“可能是有了一段花这个活例子,接下来那些个什么二段花啊三段花,一到零段食人花要进食的时间便开始躲起来,或者跑开去,想尽办法不让零段食人花找到自己。虽然找不到最高级的食人花,但零段食人花还是会找些小花来吃。”
呵呵,没得选了,当然就饥不择食了。“前三段食人花,每朵都有自己的名字,那么这朵零段食人花的名字又叫作什么?”一段陡死了,也没有什么要问的必要。
“零段食人花是花中之王,又是欲中之最,所以叫作花欲。”
花欲?还没有前三段食人花的名字来的好听。“你拿到花珠了吗?”
“呵呵,还没有,小人今天运气比较差,以来就遇到了紫韵,还没能看到一些小食人花,不过也算万幸了,没有遇到花欲出来觅食,如果被花欲抓到,小人更是难逃一死,说起花欲,还真没见过有花长成这个样子,”
“噢,是吗,既然你想找一些小的食人花下手,我们出去吧,可以在花林的边缘附近能找到小食人花。”在魔欲花林里也玩了很长时间,也该玩够了,别忘了自己逃婚的理由是要去救斜墨。
“嗯,这样啊。姑娘说得也是,我们赶紧走吧,不然遇到花欲,我们就走不了了。”大汉领着赫阑言走,“我比较熟悉魔欲花林,让小人为姑娘带路吧。对了,姑娘想去哪里,不然小人也不好带路啊。”
“我要去妖宫。”
“妖宫?那正好与小人同路,小人可以带着姑娘出花林,姑娘一直往南走就可以到达妖宫。“大汉很是古道热肠。
“嗯,前面有朵食人花,貌似挺小的,你不去捕?“赫阑言眼尖的发现,在不远处有一朵开得正艳得美人娇,这大汉不就是要取小食人花得花珠吗,这朵美人娇等级并不是特别高,大汉应该能够自己应付。
大汉听到赫阑言的话,果然抡起斧头就向美人娇砍去,大概是因为赫阑言身上几颗三段级以上的花珠震撼之下,美人娇吓呆了,硬是木愣在那边,让大汉砍下去。可想而知,一刀下去,美人娇死了,大汉,花珠得到了。
大汉捡起那颗红艳艳的花珠,在青草地擦了擦,然后才放入自己的怀里,“原来今天小人的运气并不差,竟然被我遇到一朵娇人。”
“娇人?它是几段级的食人花?”
“娇人是七段级的食人花,但是它的花珠功效却比五段级的花珠还要好,跟食人花的名字一样,真是娇人啊。”大汉等到这颗等于五段级的花珠,心里特别高兴。毕竟级数越高,银子越多。
“除了有些有固定名字的食人花,你是怎么判断花的等级?”这个她挺好奇的,大汉是怎么一眼就能判断出这朵花是几级的,危险度有多高。
“这个啊,小人是从花色上看的,以捕食人花为生的花猎都知道。”
捕花的猎人叫花猎,这名字够怪的。以花色上看出来,怎么说?”
“是这样的,最低等级的,像什么十几、二十段的食人花呢,花色十分的艳丽,颜色浓到刺眼。当食人花得等级开始变高时,它的花色开始慢慢变淡,直到近乎白色为止。达到这个阶段的食人花差不多已经有十级了。到了十级后,花色便又是重淡色回到深色,不过这次的深色与之前的不同。特别是到了五段的食人花,他们的颜色虽然很艳,但是不再刺眼,与二十段的时候相比,感觉就像是……”大汉像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合适的比喻。
“就像是白天太阳与晚上月亮的感觉。”赫阑言淡淡的评述,她已经见过二段的黄炎和三段的风铃等,单单三段与二段相比,木兰花和风铃花都比口袋花的颜色要浅一点,所以从十段到顶段,这是一个颜色逐渐变浓,变色莹润的过程。
“对对对!”大汉连说了三个对,“就是太阳跟月亮的感觉,姑娘形容的太贴切了。其实我们这些花猎,除了一些比较特别的,像是五段级以上的食人花外,其他的食人花,我们也不能具体说出它是属于那一段的,只能大概估摸着说。而七段的娇人是因为它的花珠竟然有与五段食人花的花珠相同功效,因此花猎们才能具体说出来。”
“可是娇人不应该也能往上升级吗?”为什么娇人就一定是七段的。
“这个姑娘就不清楚了吧,娇人真的很特别,不但因为它只是七段的食人花却有五段的花珠,更因为娇人一生长出来就是七段的食人花,无需集灵气。而且也只能永远都是七段,不会升段的。”
如此说来,这娇人的确是太特殊了。“你果然懂得很多。”也是,捕食人花是大汉存活的方式,“不过,你确定这条路没走错吗?”赫阑言停下脚步,看着大汉。她明显的感觉到虽然自己在往南走,却是往南偏西走,换句话说,她似乎离魔欲花林的最中心更接近了。
“小人该死。”大汉突然想起什么,猛打自己的头,“刚才有一处转弯口,此转弯口有两个岔口,看上去是一模一样。由于魔欲花林太大,即使花猎们能记清南面大约上是哪个方向,但确切也说不出来。而这个岔口就要人命了,一旦分不出来,可是会丧命的!”
“所以说,你刚才是带错路了?”本来她走的好好的,即使不熟悉魔欲花林里的路径,却也不一定会走错大方向,现在让一个熟路的人带着走,反而走错了,这叫什么事。
“小人该死,姑娘,我们快点离开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大汉很着急,都想不存男女之别,拉着赫阑言跑了。
赫阑言摇摇头,“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听到‘簌簌’的声音,应该就是大汉害怕的东西在游走时所发出的声响。三段食人花见了她就跑,二段的都被她杀绝了,一段的已经被零段给吃了,现在最麻烦与厉害的也只有,“是零段食人花吧。”
“没错。岔路的错路正是通向零段食人花,这个时候正是零段花出来寻食的时候。我们再不快点跑,怕要被零段食人花给吃了。”大汉也听到了‘簌簌’声,连忙拉着赫阑言躲在一棵云雾杉的后面,“这树叫做云雾杉,所散发的气息如天端之云雾,可以阻断我们身上的热源。”
原来,靠着这棵树,也能挡阵煞。果然,一枝妖娆的枝蔓从他们眼前滑过,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然后‘吱’的一声,那条滑过的枝蔓紧紧缠绕着一朵十段级以上的食人花回去,就在这时,赫阑言身后有个推力,身子被推出了云雾杉,只是零段级食人花游走的速度太快了,并没有因此而发现赫阑言的存在。
“姑娘,您刚刚怎么走出去了,还好没有被花欲察觉到,不然姑娘您就死定了。”
看到大汉焦急的表情,赫阑言没有说话,难道是她自己出现了错觉,并没有什么推力?“来都来了,就去看看花欲吧。”花欲现在算是进过食了,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不行啊,姑娘,就算花欲吃了刚才那朵食人花,可是万一没‘饱’的话,我们这些靠近的人就要遭殃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大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让赫阑言担心,大汉会不会就这样把自己这颗大脑袋给晃下来。
“你的安全我负责。”大汉有这种反应,在她意料之内,毕竟现在他们要去看的是食人花的头子,这座魔欲花林的霸主,普通人自然会怕。
“好吧,姑娘对于小人也有救命之恩,为了报恩,小人愿意带姑娘去看花欲。”大汉视死如归,带着赫阑言去看那朵花中之王——花欲。
赫阑言他们所在的地方离花欲并不算太远,在这段距离里,大汉一边走,一边跟赫阑言说些关于待会儿应该要注意的事项。
“刚刚花欲已经吃过‘东西’了,所以现在它不会再找食物。因为花欲活得时间太长,已经到了修灵阶段,平常都处于一种睡眠状态,只是要觅食时,它才会醒来一小会儿。所以说现在我们过去还算安全。只要我们不去刺激花欲,它应该不会知道我们的存在。”
“怎么样做才叫刺激了花欲?”食人花的花中之王?她是吸血鬼的鬼中之王,王与王碰到一起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如果交起手来,是她这个鬼王厉害还是那棵花王厉害。
“应该不会发生,姑娘放心吧。”大汉加快了脚步,领着赫阑言往前走,好像比赫阑言更心急,想去看那棵花中之王——花欲。“我们快点到,姑娘看完后,我们也赶紧离开,魔欲花林里危险太多,早点离开就多分安全。
大汉说的话也句句在理,一条大路直通花欲,因此赫阑言并没有花太大的力气便找到了花欲,也就几步的路子,很快赫阑言便看到了大汉嘴里的花欲。
看到花欲,连赫阑言都止不住地愣了一下,这哪是花,分明是一具巨大到变态的怪物。想当日她在老妖妇的地下密道里见过一株叫作墨绿的半妖,还得到了一颗墨珠。老妖妇说过,那颗墨珠可以保她青春,这不是跟食人花的花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用吗?上次那棵墨绿不会是这棵花欲的亲戚吧?
只是墨绿属于动,而花欲则为静。初见墨绿时便为墨绿的触手所束,然后拉到了地底下。在黑暗之中,墨绿的触手如狂魔乱舞一般,鞭鞭挥来,都呼啸有声。而这棵花欲则相反,静静地就长在哪里,静到让人误会它是一颗老树,而非食人花。
高段级的食人花都已经能够自由行走于魔欲花林之中,这棵所谓的食人花花中之王,自然也不会被大地所束缚,获取猎物也是易如反掌。只是进过‘食’后的花欲,真的很静,静到可以让人忽略它的存在。
其实赫阑言早就见到过花欲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而现在眼前的是花欲的主干、本体。花欲已长成了参天大树般,有多少高,百米有余。而它长长大大的花瓣舒展开来,像是一把天然的屏障,更像是一把大伞,笼罩着整座魔欲花林。所以说魔欲花林里的花是在花欲的包围下长大的。
花瓣的背底面是嫩绿色,多点儿白,只是越往里,颜色便开始变的深暗,然后向外伸展开去,直到让魔欲花林都陷入阴暗之中。是说呢,自从她进入了魔欲花林后,全是树影,没有再见到过一点日头。却道是,罩着的一直都不是树阴,而是花阴。
花欲没有茎,而是整个花囊就这么长在地上,就像是坐落在地上一样,因此才说,花欲像树多过于像花。赫阑言绕着花欲走了一圈,倒是花了些时间,比她从刚才躲藏的地方走到花欲这段路还远。可想而知,这朵花欲究竟有多大,即使是千百年的老树也未必能长成花欲这个样子。
也是,花欲是肉食动物,还能吃食人花的灵气,生长速度当然不是一般的花草树木可以相提并论的。再次回到大汉身旁,“你有见过花欲长得是何样貌吗?”这么一圈走下来,她也就看到了花欲的花房与花瓣的底面部分,这‘朵’花欲到底长什么样子,她还真没看明白。
“姑娘说笑了,姑娘也看到了,花欲长得如此庞大,基本都覆盖了魔欲花林整个上空部分,谁有这个能力看清花欲长得是什么样子。怕只有是天上的飞禽走兽才能看到了,不对,连飞禽走兽都看不明白吧。”
“是吗,我对花欲的全貌很感兴趣,你等我下。”赫阑言说完之后,就攀着一些垂挂下来的枝蔓,三步一蹬地上去了,大汉连开口阻止的时间都没有。赫阑言像是花中的精灵,几步跳跃,便已飞上高枝,找到了花瓣间的缝隙,赫阑言钻出了花欲的笼罩。
来到上空之后,赫阑言用飞行术,立于魔欲花林的正上方,仔细打量着传说中的花欲。花欲长得很妖艳无比,一朵花也只有一种颜色吧,而这朵花欲却是色彩斑斓,妖艳如姬。以花心为起始,花瓣的颜色还是素静的白,与牛奶色差不多,接下来便是一阵跳目的红,火红色,继续上前又变成了耀目的玫瑰色。
越是往后,颜色越是如同滴得出血般的浓郁,到了花瓣的顶尖儿,都已经发黑了。花心中有几根花须卷卷曲曲,矗立于花心之中。这时的花须是静止不动的,但赫阑言知道其实这几根花须也是花欲捕捉食物时的重要工具。它们会像蜥蜴的舌头一样,伸缩自如,而且长度惊人,可以无限延伸,直到能捉到猎物为止。
花心朝天开着,大大的花口张开,给赫阑言的感觉就像是一张大张着的嘴巴,随时都等着天上的猎物自动掉入嘴中,就在这是时,天上飞过一只大雁,正好为赫阑言验证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只见到一只有些褐灰的大雁,扑扇着翅膀,要从魔欲花林的正上空飞过。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当大雁飞至花欲的花口正上方时,大雁惨叫一声,身体便开始往下掉。但奇怪的是,大雁并没有停过扑翅膀,而且还是越扑越用力。赫阑言都看到了由于大雁用力过猛,而掉落了翅膀上的几根雁毛。
即使是花欲进入了浅眠状态,可睡着了的老虎还是老虎,兔子敢在老虎的眼皮底下经过吗?有小食人花的袭击,怕是大汗自己伤了自己,目的……呵!是为了让这棵睡着了的花欲醒来。这个叫作陈五的男人不是很聪明,早就破洞百出了,自己却没发现,还千方百计把她带来看花欲。
不但带她看花欲,还是挑了花欲最脆弱的时候,为的是让她去杀了花欲?这个大汉认识她,从出现到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精心安排过的。
既然有人想跟她玩游戏,她怎么好辜负人家呢,只是掌控者要换人了,是她玩别人,不是别人来于玩儿她。赫阑言眼如鬼魅,笑美如花,不过,因为这位大汉的故意而为之,她首先要对付这棵将要醒过来的花欲。
赫阑言才这么想到,身后那棵花欲便开始有了动静,还让赫阑言有了地动山摇的错觉。赫阑言回头一看,看到了花欲的花触藏在了哪儿。是说,她一来,只看到光突突的花壁,并没有之前从她眼前划过的花触。却道是原来,花欲把那些花触全都收回了花壁之中,被血腥味诱醒的花欲,想要抓住眼前的猎物,于是花触全都跑了出来。
如玉似的花壁上像是被蚂蚁啃出了千百万个小洞,黑黝黝的,让人竖起汗毛。接着花触便从这些小洞里飞窜出来,向血腥味进攻。赫阑言一把将大汉推远,陈五现在是她手里的棋子,如果让陈五死在花欲的手里,那她就无法得知谁设计了这场游戏,所以陈五还不能死,要死也得等她弄清楚一切再死。
本来花欲的目标是陈五,因为它就是被陈五身上的血的味道所唤醒,当花触如箭般向陈五发出时,赫阑言推了陈五一把。这一推,马上就让花欲发现原来自己嘴边的大肉有两块,而且另一块大肉似乎更加的鲜美。于是花欲花触全都袭向了赫阑言。
赫阑言没有预想到花欲这么快就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她,幸亏她反应快,侧着身子,先躲过了花欲的花触。后来一想,她立刻就明白为什么花欲会放弃还流着血的陈五而选择她作为猎物。原因无非就是她怀里的四颗花珠。陈五说过,花欲‘吃’食人花,其实为的是食人花花囊里的花珠,可以助长花欲自己的灵气。要知道,她现在深航可是怀有四颗三段级发上的花珠,花欲能放过她吗!
这样也好,她可以专心应付花欲,不用担心陈五的安全,怕找不到陈五背后的主谋。陈五是有备而来,她什么都不用操心,就算是露出吸血鬼的原样,也是吓不到这个‘莽夫’的。血光一闪,花欲噬灵,她噬血,当灵与血碰在一起,谁更恨!
花欲跟那个所谓的墨绿果然实属同宗,它们的触手上都有酸性的液体,如此一来,她又不能直接接触花欲了。把指甲变成尖锐些,尖端闪过亮光,不能用皮肤接触,那就用指甲断吧。花欲来一根,她断一根,要比速度,吸血鬼最擅长!
不一会儿,在赫阑言的周围就有许多断了的花触,但花触并没有因此而有减少的迹象,花欲像是可以源源不绝地生出无数花触,有的是体力与她斗似的。
明白到这一点后,赫阑言知道如果自己不狠下杀心,死的就会是她。赫阑言大施拳脚,呼呼的风把她的头发全部吹起,让赫阑言变得像是黑夜里的罗刹,专门来收拾这棵花欲。血色的眸光,白光的指甲,诡异的力量。一切的不同寻常,让花欲都感觉到了赫阑言的与众不同。
也是,这个猎物身上所散发的灵气如此强大,总会不一般点,那它就只能用法宝了。
花触对于赫阑言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对付起来很自如,只是想要脱困,杀了这棵花欲就有点难度。正在事情没有突破的时候,不知从哪猛窜出一条花舌,趁乱袭向赫阑言。赫阑言就感觉到腰间一紧,然后耳边生风,身子一轻,竟然飞了起来。低头一看竟然是那条花须,而且这条花须竟然是粘的!
这条花须比花触厉害多了,断花触不用花力气,只是这条花须圈在她的腰间,想要断了它有点困难。刚用指甲断,却察觉到花须很有韧性,比皮筋还韧,不怕切。当赫阑言还在纠结与花须缠斗,花欲已经把她拉到了花口,扔进了花囊里。
没了花须的束缚,赫阑言稳住被花须往下扔得身子,平飞于花径之中,然后慢慢往下飞。从外面没有办法对花欲下手,来到里面说不定倒能找到花欲的弱点。就是不知道花欲与其他食人花的内部构造有什么区别。
平降于花底,才发现花中之王真不是普通的大啊,这个花囊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大溶洞,她还看不到洞的岩壁。赫阑言走在空旷的花囊之内很有走山洞的感觉,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吸血鬼走路很轻,基本是没有声音的,但在花欲的花囊之内,小到无法用人类的耳朵分辨的声音却被扩大到无数倍,让她自己能够清楚地听到走时发出的‘趴趴’声。
奇怪了,花欲现在不应该分泌液酸吗?
赫阑言很不解,其实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她运气太好。其实话俗的花径里有一条小管,一般调入花口里的猎物都会进入这根小管内。因为赫阑言本身有力气,可以控制方向,正好没有进入这个小管内,而小管才是花欲消化食物的地方。她来到了花欲的另一边花境。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还是坏的起点?
走在花俗的花境之中,赫阑言用夜视打理着花欲里面的情况,真的很空,没有任何东西,她都找不到被花欲‘吃掉’的动物的残骸。看来是花欲连动物的尸骨都没有放过,全融成了营养吸收掉了。
赫阑言‘踢踏踢踏’地走在花境当中,迷惑着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还是花欲把她扔错了地方,没有进花囊而是真进了山洞。不过花欲是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的。既来之则安之,慢慢看,她运气很好,就算遇到再险的情况,她都能应付,而且会发现很多好东西。
往花境里面走着,赫阑言看到前面不远处若隐若现地发出淡淡的紫光,很微弱,好像再也坚持不了多久的样子。这么说来,前面有东西?
顺着光走去,赫阑言看到了一个光球,一个通体发紫的光球,只是在光球里面好像还有其他什么物体,蜷缩着。不是人,虫子?也不像。
走近一看,不是小人,也不是虫子,长得跟一些西言书籍里描写的精灵很相似。圆圆的苹果脸,肉嘟嘟得,两边的腮帮子上有块厚厚的嫩肉突着,掐一把,手感肯定很好。因为它闭着眼睛,所以赫阑言没有办法知道它的眼睛是怎么样的,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精灵的身体也是肉嘟嘟得,全是肉粉色,有着婴儿肥的手和小脚,全都蜷着,小手放在脸颊旁边,小嘴却没有带着甜美的笑。小精灵似乎有点弱,紫光也已经是很淡了,圆脸微皱着,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小小的翅膀也无力地垂在背后,像是失了水的叶子。
对于这个小精灵,赫阑言很感兴趣,它也是被花欲‘吃’掉的?看它虚弱的样子,怕是在这个地方待了很久也没能出的去,花欲讨厌阳光,可其他生物的存在却离开不了光照。而且在这么一个阴暗的地方,没水没有养份,这只小精灵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赫阑言伸出手碰了碰小精灵的光罩,淡漠的紫光突然一闪,‘喷’地一下把赫阑言的手弹开了。呵呵,想不到这个小东西,都快不行了,倒还有点自保的能力。蓦地赫阑言身上那颗墨绿发出幽幽的绿光,莹润如火。这淡如水的光唤醒了还在沉睡当中的小精灵。
小精灵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向光源,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它面前。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竟然有墨珠的灵气。墨珠,它想要墨珠。
赫阑言看到小精灵睁开的眼睛竟然是葡萄紫色的,不透明,更多的是黑曜石般淀实之感。不过小精灵没有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太长,而是转向了墨珠的位置。看来小精灵对她身上的墨珠很感觉兴趣。
小精灵疲惫地吐了一口气,似乎下一秒它就会老死,它现在需要墨珠,不止墨珠,还有赤珠。
赫阑言拿出墨珠,在小精灵的眼前晃了晃,小精灵的水汪大眸果然跟着墨珠滴溜溜地转着,跟着小狗狗似的。既然遇到这个小东西了,也没有让它死的必要,只是让它好好活?也不一定啊。
把墨珠微微靠近小精灵,小精灵便在光球是坐了起来,猛地接近墨珠,然后张开小嘴,像在吸什么。赫阑言看到一抹绿光从墨珠身上飞出,然后进入了小精灵的口中。吸食了一点绿灵之后,小精灵很明显已经恢复一些体力,脸色也好一点,不再有气无力。
当小精灵想要再吸多一眯墨珠的灵气时,赫阑言却收回了墨珠,小精灵失望地看着赫阑言,它还没吸够墨灵,不止墨灵,它还要更多更多。
“这个光球是你自己弄的,不出来吗?”这个光球是用来保护小精灵的,应该是小精灵自己形成的。这个光球好像无法移动,如果想要出花欲,躲在光球里肯定是不成的。她有种感觉,小精灵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它身上淡淡的血滴子味道让她知道,靠着小精灵,即使不能马上找到血滴子,也能找到与血滴子有关的人。
最有可能的,就是一百五十年前四个受害人之一,如今也是老婆婆级的人妖。
“不行,我出不去。”在赫阑言的心里响起了一个如妖灵一般的声音,稚嫩当众透着怪异。
“这不是你自己弄的?”这个心底的声音肯定是小精灵发出来的,它自己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用神往。
“不,这是我弄的,我被花欲吞入肚腹,虽然这不是花欲的消化囊,却不是久待之地,失去了阳光、空气、水的我是无法存活下来的。所以我用最后的灵力造了这个光球,自己进入了休眠状态。因为被花欲的花气霸住了,所以必须靠花欲的花珠与墨绿的墨珠合力才能打开这个光球。”
原来是作茧自缚了,的确,在花欲的花囊里,空气是滞停的、没有流动,如果正常呼吸的话,总会窒息而死。
“可惜墨绿自百年前就从这座魔欲花林里消失了,再也找不到,我怕是再也活不了了。”不行,它好‘渴’,它还要喝好多好多的‘红水’。
小精灵的葡萄眼里流出了一滴紫色的液体,应该是眼泪吧。“不用这么快哭,别忘了,你刚才不是见过了墨绿的墨珠,急什么。”还吸了好些灵气。
“可是你还没有找到赤珠啊。”墨珠与赤珠缺一不可。
“虽然没有找到,但是赤珠离我们也很近啊,我们现在可在花欲的体内,想要找赤珠是再简单不过了。”所有的问题都不难解决。
“那你能帮我找到赤珠吗?”声音里全是喜悦。
“理由。”她为什么要这么毫无保留地帮小精灵。
“如果你救我出去,我的主人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人类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偏偏这些它的‘主人’多得很。
“呵呵,金银财宝我自己也很多,不需要你的主人再给我了。”
“那你要什么?”小精灵诧异地看着赫阑言,也是,这个人类的眼里没有半点污浊之气,空灵得像是天外飞仙,藐视众生,什么锦衣玉食对她来说怕是过眼云烟。
“对财富我没兴趣,但你嘴里说的主人,我倒是挺想见一见。”
看到赫阑言眼里如猎人版的利光,小精灵迟疑了一下,这个女人不一般,见到它没有半点的惊慌,还能镇定地与它神往。早已消失百年的墨绿,没人知道,而她却拥有墨珠,这表示眼前的女人已经杀了墨绿。墨绿可跟花欲不同,花欲始终只是一朵食人花,墨绿却可以修精成妖。这个女人能打败墨绿,那么花欲肯定也不是什么大的困难。
“好,如果你今天把我救出去,我带你去见主人。”就算这个女人再精明,也对付不了妖变后的‘主人’。只要它与‘主人’联手,世上没有人能与他们为敌。
现在小精灵是赫阑言手里的鱼肉,任她宰割,赫阑言也没有错过小精灵眼里的妖光。这只可爱的小东西未必是只精灵,很有可能是个坏东西。她能救这只坏东西出去,就不怕它会耍什么花样。生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看了精灵一眼,赫阑言去找花欲的赤珠,她在花欲的花囊之中,应该离赤珠的藏身之处不远。只是花欲的花囊太大,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难度。在花欲空旷一片得囊里,赫阑言也不知道自己该向什么方向走。这时在她身上的墨珠发出了莹光,但很弱。
看到此异象,赫阑言闪了闪眸光,她发现自己只有在朝着某一方向时,墨珠才会发光,一改朝其他方向,墨珠便恢复平静。难道墨珠与赤珠还能互相辉映?
反正她现在也没其他的办法,于是决定试一试,靠着墨珠的亮光前行,才走十几米的陆,赫阑言便看到了腥红的血光。果然,这两颗珠子有联系。
只是赤珠好像被什么包着,红光并不是很耀目。走近一看,在赤珠的外面又一层厚厚的花壁紧紧地包裹着,像是包着婴儿一样。而赤珠透出一点红光来,赫阑言才能看清的。赫阑言伸手试着碰了下花壁,还未接触到花壁,便闪出一阵奇怪的光芒,把赫阑言反弹了开来。
这个情况与精灵的外罩有点相同,所以这层光是花欲用来保护自己花灵所在的赤珠而设的。精灵的气罩不能破,不代表赤珠的灵罩也不能破。精灵受制太久,假使她强行攻破气罩,精灵也会受伤,那么她就无法去找到当年四个妖变之一的老太婆。
赤珠不同,它会保护自己,当赫阑言强攻时也不怕赤珠因此而破裂。眼眸一敛,戾气顿现,赫阑言挥出掌风,利爪如刃,根根击向包裹着赤珠的花壁。再面对灵罩之时,赫阑言加大了掌力,以强制强,两气一交锋,迸出激烈的火花,气旋闪过白光扩散开去,而花欲外层的花壁也是一阵猛的颤动。
最后结果赫阑言灵气更猛,赤珠的灵罩被破,现在的赫阑言只需轻轻划开花壁,取出赤珠便可。就在这时,赫阑言感觉到身后急速而来一样东西,凶猛地要攻向她。
空气的流动是微乎其微的,但再小的改变,赫阑言都能敏锐地察觉到。背后生风,直击心脏,赫阑言一个低身,先闪过一击,然后单手撑起自己的身体,食指与中指一立,两指一转,带动着赫阑言的身体也一个回旋,产生巨大的惯力。
赫阑言用双脚先与来袭之物交战,左脚一踢,偷袭之物被踢开,然后又再次攻了回来,连着回旋之风,右脚正好迎上回来的敌人,又是一击。
两指一个点头,‘唰’地一下,赫阑言跳起,一个后空翻,完美着地,紧接着右手伸向敌物,想要拽住它,可惜被它溜掉了。敌物的闪躲立刻被赫阑言发现,过长的指甲油这点好处,要只她反应够快,及时敌物再敏捷,她都有办法伤到它。五指一回,长利爪竟然有三根都划到了敌物,蝶舞一阵扭动,看来是真被伤到了。
借着敌物受伤时,赫阑言才能喘口气,看清是什么东西,原来就是那条把她带进花欲口,然后扔下来的花须。真不得了,花须不但能抓花外的活物,还能在花欲自己体内自由行动。应该是刚刚她破了花欲护赤珠的灵罩,花欲感觉到了威胁,所以马上用花须来清理掉花囊里的‘杂碎’。
墨绿与花欲果然是一对啊,都喜欢把藤蔓当鞭子使,只是花欲用得是条状的花须,其实也差不多。尝过花须的厉害,赫阑言也不怕,之前那是她不备,没想到除了从花身突然出现的花蔓外,连花口处的花须都能动这般迅猛,因而一时不察才被扔了下来,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二次。
花须的力量是很大,可吸血鬼的力量更不容小觑噢。
花须如同一条大蛇,想要先缠上赫阑言的身,然后勒死它。只是这时的赫阑言早就有了准备,一看花须又要来之前的那一套,一个反身,躲过花须的纠缠。既然花须这么喜欢缠,就让它缠个过瘾,右手趁势就绕上花须,把花须紧紧地抓在了手里。
腰力一沉,五指紧紧合拢,拉住花须,花欲则想从赫阑言手里夺回花须的自由,于是花与吸血鬼之间产生了拉力赛。
赫阑言没那么傻,呆呆地真跟花欲玩拔河比赛,她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时间。一个倒退,又把花须拉进了三分,右手拉着花须,而左手却是只空的。赫阑言正是要用这只左手来对付花须。
闪过白光的指甲税如刀,五指同时都轻轻划过花须,就像是五把刀切过花须一般,把花须断成了一段一段,‘趴趴’掉在花底之中,痛得花欲一阵乱颤,害得赫阑言差点站不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花欲有三条花须,断了一条,花欲肯定会让另外两条也进来,并且是一起进来的!
果然,剩余的两条花须迅猛如蛇,头重如斧,直直地向赫阑言撞来。赫阑言避重就轻,借力,一下子就把两条花须都握在了手中。花欲就是花欲,就算吃的是人肉,却没有人的这点脑子。花欲只知道花囊里的东西一条花须对付不了,所以把剩下的两条花须全派了下来。
可是攻来之时,两条花须并在一起,除了加大了攻击的力量外,却减少了赫阑言要面对的花须数量,两条成了一条。
赫阑言抓住花须之后,这次干脆利落,趁着花欲没有办法收回花须时,用力一拉花须,顺着这股力量,再放开钳制住花须的手,十指挥落,两根花须就这么背切成了十七八段。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闪雷鸣的一瞬间。
断了三条花须的花欲就像是人失去了左右手,只能狂啸,却没有半点办法。赫阑言伸出手破了花壁,取出里面的赤珠,然后回到小精灵那儿,有了墨珠与赤珠的灵气,赫阑言可以移动小精灵了。
就着气罩,赫阑言先把小精灵带开,来到花欲真正的大花壁之处,破了一个大口子,重见到了半透的阳光。赫阑言连忙跨出花欲,失去花珠后的食人花会怎么样,她已经见过了。没有了花珠,食人花必死无疑,而且海华丝化成了一摊子水。她可不想用食人花的化尸水来洗个澡。
当赫阑言踏出花欲的一瞬间,花欲发出一声空洞的惨叫,像是没了魂的尸体机器地叫声,尖锐刺耳,然后‘哗啦啦’一下子,像是一道水屏被定了法后,又失了法,从半空中倾泻下来。溅得四处全是水,赫阑言闪得快,没有沾到,陈五就没有这个好运,浑身都混了。
看到陈五还在等自己,赫阑言的眼睛暗了暗,用神往警告精灵,“现在还不是救你的时候,等我收拾了这个男人之后,再救你出来。”
“好。”虽然不满意,可精灵也不敢抱怨什么,毕竟墨珠与赤珠都在人家手里。不过女人要收拾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它非常熟悉的味道。要不是女人要杀他,它会救这个男人。为了自保,小精灵选择再浅眠一下,补补精神。
赫阑言把睡着的小精灵移入怀里,奇异的是小精灵与气罩好像消失一般,没有占赫阑言身上半点空间。其实这是小精灵自己做的,省得因为它碍到了女子的事,到时候女子一不高兴,不救它,它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赫阑言从树后站了出来,出现在陈五的面前。陈五看到赫阑言就像看到希望的曙光一般,还好,还好这个叫赫阑言的女人没有出事,不然他死定了。“姑娘,你没事?这真是太好了!”
陈五脸上的开心不像是假的,如此说来,陈五引她来到花欲面前,然后让沉睡中的花欲醒来,不是为了要杀她,而是为了让她杀了花欲。杀了花欲后,只留下了一颗赤珠,那是为了通过她拿到赤珠?又是什么人知道她赫阑言就一定有这个本事杀了花欲。
她的本事到底如何,连她的未来丈夫牧冰,亲身贴侍小缺儿都不知道。真是有趣儿啊,想不到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一个如此了解她的人,她很好奇这个人会是谁?
“放心,我怎么能有事呢?”赫阑言颇隐晦地说了一句。
其实陈五尝出一点话中的味道,却还是装,“这样就好,不然小人会愧疚一辈子的。”
“放心,为了不让你愧疚,我是不会这么早死的。”想她死,再过几千年。“现在花欲也已经杀了,我们可以离开魔欲花林了吧。”
“是啊,姑娘本事真大,竟然把花欲都能给杀了。不过,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陈五憨憨地说,然后便走在前头,领着赫阑言走出魔欲花林,这下子,陈五终于没有再走错路,顺顺利利地除了魔欲花林。
看到久违的太阳光,赫阑言满心的欢喜,没办法,谁让她如此喜欢太阳,热爱阳光的日子呢。“先送你回家吧。”陈五并没有说到赤珠,难道他不想要赤珠,引她来也只是为了让她得到赤珠,还算是帮了她?可是赤珠除了养颜功效外就没有其他用处了吧。
“嗯……好吧。”陈五有些为难,但还是点头。
赫阑言仍旧在后面跟着,陈五也放慢了行走的脚步,像是在拖延什么,赫阑言倒也不急,人家要演戏,她总得配合才行呀。她这个主角怎么能让配角难做。
走了差不多二三百米吧,还真看到一座小茅屋,一根灰黑的烟囱之上飘着炊烟,带着米饭的香味。
陈五快步走到家门口就开始叫唤,“娘,儿子回来了!”
“五儿啊,你回来了?”有些老迈的妇人声音传来,然后从屋里走出一个佝偻的老婆婆,破旧的衣衫上有很多缝补过的痕迹,脸上的皱纹像一道道深深的鸿沟,黝黑的皮肤昭先着农家人的风霜,苍白的银丝都是岁月的流逝。
看到老婆婆,赫阑言点点头,不可否认,这戏做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可惜老婆婆的手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一个六十有余的妇人会有这么一双白皙嫩滑的小手?
老婆婆走到陈五面前,摸摸儿子的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你每进一次魔欲花林,为娘的心就像是被割上了一刀,就怕陈家的这根独苗没了。”
“娘!”陈五微微脸红,不知是因为与那些巧手亲密接触,还是为了旁观者的赫阑言。陈五向赫阑言的方向瞥了一眼,接着陈母便‘才’发现赫阑言的存在。
“这位姑娘是……”陈母看向美丽动的人赫阑言,眼里闪过女人之间的嫉妒。
赫阑言轻轻一笑,这两个演员一点都不敬业,两个人因为挨近,所以身体变得僵硬无比。老婆婆更加好笑,竟然会因为她的美貌而露出阴狠之色,想要毁掉她的脸。单纯到她不用读心术也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娘,之前儿子在魔欲花林里差点被食人花吃掉,还好被赫阑言姑娘所救。”
“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老妇人我只有五儿一个亲人了。没有了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说着,‘老婆婆’用袖口在眼睛附近擦拭着。
“娘,看你说的,儿子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陈五劝慰。
“是啊,是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对于‘儿子’能够平安归来‘老婆婆’充满了感激。
母慈子孝的一幕,赫阑言没有半点的感触,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儿子未必是儿子,老母还有可能是妹妹。
“既然你已经到家,我也该走了。”赫阑言冷情地说,他们爱演,但她却不爱看。这对‘母子’连小丑都称不上。转身就走。
看到赫阑言走远,陈家母子全都是得以的笑了,接着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薄的面具,此面具薄如蝉翼,色如肌肤,五官俱全。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人皮面具了。
果然儿子不是儿子,娘不是娘,那老妇人竟然是由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所扮,陈五倒还是一个粗莽大汉。大汉擦了一把汗,“幸好你几时赶到,还搭了座茅草屋,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女子高傲地笑了,“凭你的猪脑袋当然无法独立完成今天的任务。主人早就说过赫阑言很聪明,再小的纰漏她都能看得出来。因为她生长环境的关系,赫阑言绝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呢。你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赫阑言面前,还有意无意总把她往花欲带,赫阑言怎么可能不起疑,想来看看你口里说的假和老母亲。”
的确,就想女子说得一样,打从陈五出现,赫阑言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他。陈五的一些言词用语更告诉赫阑言,这个男人不会是个村野莽夫。几时他很想掩饰,语言习惯却不是说改就能改过来的。不过后来,就真有些村夫的味道。看来,培训的时间还不够啊。
“所以我就赶来,随便弄了间茅草屋,还把一家存户的烟囱给弄了过来。”听说赫阑言的眼睛跟主人一样好使,如果真是农家人,新造的烟囱干净的没有一点碳土,赫阑言不怀疑才怪了。
赫阑言其实并没有离开,她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怎么可能走。只是她不‘走’,‘陈家母子’背后的人就不会出来。早在粗看到草房子时,她就觉得奇怪,加入陈五这个人真是假的,那这座屋应该是真的,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本来以为屋子是真的,赫阑言猜应该是‘陈五母子’把这户人家都杀光了。后来走近一看,发现用来盖屋的草却是新的,只有烟囱是真的而已。弄了半天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好了,别再多说了,现在我们应该通报使者,任务已经顺利完成。”男子有点不耐烦了,这个女人太狂妄,以为有点小聪明就可以目中无人,早晚他会收拾了这个小贱货。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一个银衣男子从天而降,虽说不是赫阑言要等的人,却也差不了多少。
赫阑言眸光一闪,‘陈家母子’称这个男人为使者,嘴里却还有一个主人,看来今天主谋之人是不会出现了,但有了这个使者,想要知道谁是主谋,倒也简单。
“使者!”看到银子男子的到来,女子很高兴,眼里的钦慕之情一览无遗。“属下完成了使者交待下来的任务。”女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期盼着使者因为她的能力而能多看她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噢?是吗?你们真的把任务都完成了。”使者脸上带着一只半面的银色面具,赫阑言只能看到他有力的下巴,刚毅的唇线,眼里却闪过阴光。
“是的,使者,我把赫阑言……”‘陈五’话还没说完,就被使者捏断了颈骨,死不瞑目。大睁着的眼里写满了问号,为什么他完成了任务,使者还要杀他。吸血鬼
第七十夜、下药了
“使者你?”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心上人,但这份爱,她一直都偷偷的放在心里,不敢表露半点,可心上人的狠辣她是见识过的,一般只有在任务失败时,他才会这样啊。(UU小说手打小说)他们不是成功地把赫阑言骗到了魔欲花林的深处,还让赫阑言杀了花欲,得到主人想要的东西。
“小西。”男人暗沉的声音,如同来自远古,充满的致命的诱惑。
看到使者眼里闪过妖光,赫阑言讶异了一下,那分明是吸血鬼在猎取‘食物’时用的惑心之术,为什么这个男人也会用,除非他也是吸血鬼。难道这个男人也是当年产生妖变的其中之一。不对啊,一百五十年前的受害者全是女的,没有一个是男人。那是什么让使者也变成了吸血鬼?他喝过吸血鬼的血?好像是,因为他身上的气息比较干净,并不是什么小鬼都能有的。
“使,使者。”小西本就对使者倾慕已久,使者还表现出难得的温柔,立马让小西的女儿心里如同有一直小鹿在“砰砰”撞。面色潮红的如同泛着**的少女,红唇微张,她正等着心爱之给她深情一吻。
“小西还是处子吧?”使者伸出手,揽住了小西芬芳的身体。
“是,是的。”小西低下眼眸,错过使者眼里闪过的惊喜与渴望。
“小西你真可爱。”薄唇里吐出类似于爱语的话,更是把怀里的姑娘迷得天南地北,只懂得躲在他的华丽。使者如小西所愿,将血红的唇印在了她的樱唇之上。如此一来,小西更是沉醉在使者浓浓的男人味当中,没有发现危险已经在眼前了。
使者开始吻着小西的红唇,接着使者开始在小西的脸上游移着,小西刚完全沉浸在使者的吻中,不可自拔,当使者的唇来到小西正跳动着的颈动脉时,眸色一变,獠牙一现,狠狠的咬上了小西纤细的脖子。
此时的小西已经深深陷入了使者为她编织的情网当中,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她与使者在欢爱,而颈项的痛则被她误认为是开处之痛,脸上的神情是这么的幸福与美丽。
当使者喝饱了处子之血之后,丢掉了小西疲软的身体,失去了血液的小西顿化为一堆沙砾,被风吹散。使者吸光嘴边最后一滴鲜血,嘴边尽是微笑。
“想不到,在这个世界里,还有我的同类。”赫阑言从暗处走来,不管使者是谁,他与血滴子也有一定的关系。能够这么了解她,怕是在这个世上有跟她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的人,而这个人说不定也知道血滴子的下落。“你的主人是谁?”今天的一切应该就是所谓的“主人”主导的。
“赫阑姑娘果然如主人说的一般,绝顶聪明,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两个蠢货能骗到赫阑姑娘。”使者对于赫阑言的出现倒也不惊讶,除了一眼的闪神之外,神色如常。“不好意思,虽然主人也很想赫阑言姑娘,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希望赫阑言姑娘能再等上点时间。”
叫她姑娘,就说明使者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后来却被人弄成了吸血鬼。到底是谁做的?“如果今天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
“赫阑姑娘何必这么凶神恶煞,主人说过,你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却也是最没有心的女人,男人对你的心你更是看都不看一眼。”使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跟赫阑言熟稔的聊起天来。
赫阑言看着使者,能说出这番话的只有那些被她丢弃了的血奴,但这些血奴却都已经死了。难道是死后魂穿来到这个世界,若真是这样,那血奴是如何得知她也来到这个世界,还安排了今天这么一出好戏。魂穿后,改变的身体,没有血滴子,这世上应该不会存在吸血鬼这种生物,除非身体本身就是吸血鬼。
“我没有时间跟你都裙子,你的主人到底是谁,在什么地方。”赫阑言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赫阑家血滴子的失踪会不会跟使者嘴里的主人有关系。可血滴子不是库拉斯为了报复她而用穿梭异能,转来这个世界?看来,只有找到使者的主人才能解答这些问题。
“赫阑姑娘认为在下会出卖自己的主人吗?”主人对他恩同再造,即使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能破坏主人的计划。修长的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朝着赫阑言欣然一笑,这也算是报答了主人的恩情吧。一个刺穿,捏碎了自己的心脏,使者也化为尘土。
“该死的。”没想到使者竟然会跟她玩自杀这招,是她没有防好。现在她一点头绪也没有,看来,这个‘主人’只能以后再去查是个什么人了。
看了看不露半边脸的太阳,时间不早,她得赶快往妖宫赶,不然今晚又要在外面住了。这了不成,她现在急需好好洗个澡,总觉得自己身上已经要发臭了。低头看了一眼那两堆沙砾,也好,那个叫小西的女孩子不是想跟这个使者在一起吗,如此一来也算是死同穴。
用掌风把两队沙合在一起,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答案,她就不会继续纠结于这件事,那个‘主人’是冲着她来的,不用她去找,那人自会送上门来。
借着记忆里‘陈五’给他指过妖宫的方向,赫阑言便往着那个方向赶路。
看着手里的画像,斜墨再次陷入回忆当中,他果真是抛不开那个叫赫阑言的女人了。他从来都是清心寡欲之人,却会为了赫阑言吃醋,后来更是赌气走了。走之前,他又很没种的交代了自己的去向,无非是想要赫阑言能够来寻他。可惜一天过去了,一个月也过去了,他还是没能看到赫阑言的芳影。
明知这个女人心里没有他,为何他还要沉醉于其中。斜墨矛盾的看着手里的画,画面上的赫阑言冷言淡笑,却还是让人不可自救的爱上了她。早些日子他喝醉酒,竟然把赫阑言的一幅肖像画给弄丢了,这才不得不又画了一幅。
其实想要画赫阑言并不难,在言城短短几日的相处时间里,赫阑言的一颦一笑早就刻在了他的心里。他之所以不愿意再画赫阑言是因为他每画一笔就会发现原来自己对赫阑言用情如此之深,为何当日离开言城之时他没能发现。现在知道了又怎样,听说赫阑言于三日前已经与牧冰成亲,她是别人的妻子了。
想到这个斜墨黯然伤神,抱着画圈往屋里走,正巧这是妖卿走了过来,看到斜墨又抱着赫阑言的画,在自我虐待。
“墨,我问你,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地方好,让你为她如此着迷?”其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妖卿也在问自己,斜墨好歹见过真人,然后泥足深陷。他呢?他连赫阑言真人都没看过,只因斜墨的一幅画便开始变得不对劲,也在盼着赫阑言等够出现。
笑话,他堂堂一个妖宫宫主,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女人如此在意。尽管他对自己一再否认,可心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就是她,自己等了二十几年的女人就是她。
等,他不知自己何时在等人了,又何来二十几年的说法,总不可能他以上出生就是为了赫阑言吧。妖卿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就这么陷入一个陌生女人的情网中。所以他开始每天催眠自己,赫阑言是个无情的女人,不值得任何男人为她动真情。墨如此爱她,可她却依然嫁给了牧冰,已经过了整整三日,她也没来救墨。
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都不值得他看一眼!
妖卿不知道他这是在为斜墨名不冤,还是因为他自己那颗焦躁不安的心,他没想过赫阑言在看到他写的信后还会不管不顾的先嫁给牧冰。他以为只要赫阑言有点血性,一定会先来妖宫就墨,这样一来,她与牧冰自认是成不了了。那么他就可以……可以……
妖卿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声,关他什么事,如果赫阑言没有嫁给牧冰为妻,墨就能把赫阑言抢过来,做墨的妻子。他刚才就是这么想来着。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好。”斜墨一边说,一边看着赫阑言的画,“我只知道自己就是没办法忘记她。醒时,脑里全是她,梦里还是她,就连醉酒当中,也是她清冷的眸子。可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之下,她却始终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你都说了,在梦里那个女人都不肯看你一眼,你还喜欢她做什么!”妖卿比斜墨这个当事人还生气。
“是啊,我这么没心没肺,你这么念叨稳我做什么呢?”调笑的女声,宛如出谷的莺啼,动听的让斜墨湿了眼眶。
斜墨回过身来,看到那梦里见过千百次的容颜,此刻竟然真实的出现在了他面前,“卿,我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想不到当日那个泛着竹香的冷漠男子现在竟然变成了白痴傻儿了,赫阑言轻笑出声,妖娆的走到斜墨跟前,有些日子不见,她还挺想念这个有些孩子气的漠神斜。伸出手,用力在斜墨的俊脸上一捏,出现血红的两块,“同不痛,痛的话就说明你不是在做梦。”
“痛!所以我不是在做梦!”
“现在做梦还早了点,再过个把时辰你倒是可以做梦了。”赶了很久的路,她都渴了,淡定地坐下,倒了一杯茶,清抿一口,嗨,她还是比较喜欢言城的水。“看来你没什么事啊?”听刚才的话,就知道妖卿跟斜墨是好朋友,果然是妖卿模仿了斜墨的字,把她骗出来。
“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啊。”看到心心念念的佳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斜墨有些慌,干脆重新装回以前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白痴。“只是妖宫里的药材比较过,所以我多呆了些日子。”
“没事就好。”斜墨想要留在这里做什么她管不着,只是斜墨也算是救了她丈夫的一条命吧,如果斜墨遇到了危险,她不能不就。既然斜墨没有什么事情,她也该回言城了,现在牧冰估计差不多气疯了。大婚之日,新娘子却跑了。
赫阑言喝完杯里的茶,就站起身来。
看到赫阑言站起来,斜墨有些紧张,“你要做什么吗?”
“我能做什么?”这又不是她的言城,况且妖宫她也不熟,“我只是收到一封貌似是你写的求救信,所以就来妖宫走一趟,心在你都没事,我自然是要回言城的。”不过在这之前,她还会在妖宫外面住上几晚,一来洗去一声的风尘,二来,她认为当年四个受害人之一也会在妖宫。
“言姑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不是太不把本宫主的妖宫放在眼里了!”与斜墨相反,妖卿很冷静,甚至是有些冷清。他就是看不出这个女人哪里好了,明明都看到墨眼里的痛苦,还不是一句话也没有就要走人。
妖卿身上的敌意太明显了,赫阑言想要装作不知道也不行,“这妖宫是我自己想来的吗,如果不是某些人冒充斜墨写信向我求救,我才不屑来这个妖宫。”她要查的事,明面上都是看不出来的,即使真要来妖宫,她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堂而皇之,“宫主,你说是吗?”
“你为何而来,本宫主我管不到,可是想要走,没这么容易。”妖卿就当自己听不懂赫阑言的话外意思,妖宫是他的天下,既然赫阑言已经来了,就休想走,就算要走,也要以斜墨妻子的身份与斜墨一同离开。
“你想要怎么样?”有人存心找茬,妖卿与斜墨是好友,斜墨深情的抱着她的画像,她也看到了。所以准备要让她嫁给斜墨?
“想要离开也可以,写张休书把牧冰休了,然后嫁给墨。”
“哈哈哈,让我写休书给牧冰?”牧冰不把妖宫平了才怪。“你的想法很大胆,我也敢做,但是我不会写休书的。”在古代有让女人给男人写休书的人还真不多。
赫阑言的“我不会写”的意思是她又没跟牧冰成亲,只是未婚夫妻而已。但听到斜墨与妖卿的耳里就是赫阑言跟牧冰鹣鲽情深,根本就看不上斜墨。
斜墨当人受伤不轻,而妖卿则是气愤难当,“墨哪里不好了,就因为牧冰是一城之主,而墨只是一个医者,所以你看不起墨,不愿意嫁给他!”想不到赫阑言也只是个贪图享乐的女人,“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帮墨在妖宫里安排一个职位。”
“是我看不起斜墨,还是你太不懂斜墨?以斜墨的性子,不论为了什么,他都不可能入官场,他的心思全在医药。而且斜墨从来不认为他低微,还是在你严重,他是这么一个人?”她赫阑言从来就没有看轻过谁,却也没有看重过谁,当然,现在这个状况已经改变了。
“你!”妖卿被赫阑言问得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墨,被赫阑言如此一说,他还真有自己看清墨的感觉。
“别你啊我的,我没闲工夫跟你耗。”要知道用手指指着别人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
嗨,想她赫阑言的血奴个个都是极品,没想到这个世界里还有更极品的男人。牧冰是一个,斜墨也是如此,就连这个妖卿也是一样,跟他的名字一样,妖。
无瑕的脸上镶嵌着一双丹凤眼,勾人魂魄,与之相反的是,眼里全是张狂与霸气,让这张有些女气的脸增添了一份男子气概。血红的唇诱人品尝,童男的鲜血,让赫阑言的牙齿都开始发痒了,她好想喝妖卿的血啊。
很奇怪,以前的她虽然好血,可是却从没有这么渴望过,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像今天这种情形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面对牧冰的时候,她特别想咬开牧冰的血管,一尝鲜血的甜美。于是,在牧冰向她提亲的那天,她没能压抑住内心的**,也让牧冰见到了她的真面目。妖卿是二个让她产生这种感觉的人,怪了,她不是无法自制的人啊。
她不会因为妖卿的皮相才生出对鲜血的渴求,为什么她只对牧冰和妖卿时会有这种感觉?难道里面还有什么联系吗?为了安全起见,她是该离妖卿远一点,不然,出了一点纰漏,把妖卿给咬了,就不得了了。
推开妖卿,走到门口,看到斜墨不舍的表情,赫阑言有些无奈,早在言城她就想打消斜墨对她的念头,可效果似乎并不好。“斜墨,我劝你还是早点回自己的医庐,妖宫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如果你珍奇草医,我可以帮你找。”即使明白草医是斜墨的一个借口,她也希望斜墨能快点离开妖宫。
妖宫跟冰城都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冰城出了个离落,妖宫必定也会有二个‘离落’。她不想斜墨成为某些人青春不老的牺牲品,但斜墨一天不离开妖宫,危险就会多一分。
“为什么要我回医庐,我在妖宫碍到你眼了吗?”赫阑言开口让他离开,使得斜墨很受伤,他想要的不是这句话。他是想走,最终的目的地却不是医庐。
“斜墨不要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我与你之前是两条平行线,不会有任何交集。”斜墨喜欢当鸵鸟,她就把斜墨藏在沙子里的头挖出来,将话挑明。“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我也可以让木萧着急全言城的美女让你挑选,她们才是最适合你的。”跟她在一起,好像没有什么未来可言。
“我的未来不劳你费心!”是啊,他天下神医,就冲着这名号,有多少千金小姐,名门闺秀想嫁他,却都不是他想要的。
说走的是赫阑言,斜墨却先赫阑言一步,离开房间,他现在急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看到斜墨离开后,赫阑言更是没有待在妖宫的必要,“对了,下次别玩如此幼稚的游戏。”妖卿竟然无聊到想要撮合她和斜墨,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牧冰也不会忙活个半死,最后新娘还是跑掉了。
她太不适合结婚生子,只是牧冰对她深情,不介意她是吸血鬼的身份,也愿意跟她回赫阑家。再加上她并不讨厌牧冰,还可以说,是喜欢牧冰的。
斜墨不一样,她跟斜墨没见过几次面,也不了解。不可否认,其实她觉得斜墨这个男人还算不错,最起码她挺喜欢斜墨身上的气息,但也仅此而已,别无他物,要她接受斜墨,三个字,不可能。
“你不觉得你对斜墨太残忍了吗!”妖卿用力的拽住赫阑言的手,“墨从来不轻易动情,在他那里根本没有男人女人的分别。在他好不容易知道了情,尝到了枯,你何必一下子就要将他推下地狱。”这个女人的心是用石头做的吗?
“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我不说刚才那些话就算是仁慈,就对斜墨好吗!我告诉你,你大错特错。”脱离妖卿的控制,看着自以为是,凡事都为斜墨好的妖卿,“我对斜墨没有半点感觉,当然要实话实说,虚与委蛇就不对斜墨残忍吗?斜墨是一个怎样骄傲的男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认为斜墨希望我同情他,然后不要打破他的幻想,接着又保持着他无法跨越的距离?”
妖卿的友情太盲目,都没有办法分辨,究竟什么样的结果对斜墨来说才是最好的。
“我跟斜墨接触并不深,早在言城我就有意无意向斜墨条命,我对他没意思,让他早早离开,回他的医庐,过回他该有的生过。就算我防范了斜墨对我的感觉,可结果怎么样。他还是到你的妖宫来买醉。相信这期间你有劝过斜墨吧,我与他只有几面之缘,便被我相激,分开两地,我伤他算深,却还是没能忘记我。如果我现在哪怕有一点对他不明不暧,都是对斜墨的另一种残忍。既然如此,我还不如说个清楚,伤个彻底,让斜墨放弃对我的情。”
妖卿紧握的手送了开来,的却,就像赫阑言所说的,让墨死心是有些残忍,可让他抱着没有明天的希望,更是一种折磨。长痛不如短痛,赫阑言看得很清楚,只是他看不明白,墨也看不明白。面对感情这事儿,赫阑言比他们做男人的还果断!
妖卿眨了一下眼睛,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自己,该死的,他明明是想劝动赫阑言留下来,然后与墨好好相处,发现墨的好,离开牧冰与墨一起。现在怎么他反过来被赫阑言劝说了。
妖卿把自己异常的表现全都归结于太过在乎墨,才导致被赫阑言糊弄了过去,没有发现他的心其实更靠向赫阑言的话。
“赫阑姑娘说的很明白,我也听的很清楚。不过赫阑姑娘好歹也是言城城主的妹妹,难得来我妖宫一次,若我没有尽地主之谊那就是我怠慢了赫阑姑娘。就算赫阑姑娘赶着要与新婚夫婿相聚,也不急于一时。倒不如这样,赫阑姑娘现在妖宫休息一晚,待明日再走也不迟。”
虽然不是很了解为什么妖卿非要留她下来,但**不离十,都是为了斜墨。说句实话,住在妖宫之外,然后再潜回妖宫,太麻烦了点。虽然相对安全,时间浪费也多,就这么留在妖宫,倒是让她省不少力。
“我想洗澡。”赶到妖宫,洗澡是它最想做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妖卿知道赫阑言肯留下来了,只要赫阑言留下来,他总会想到办法,让赫阑言接受墨的。嗨,他的兄弟马上就要被赫阑言抢走了,想到此,他的心就不太舒服。女人果然是祸水,一出现就抢他的兄弟。妖卿安抚自己有些受伤的心,相信墨与赫阑言相处好一段日子后,他就能接受了。
忽略越来越疼的心,妖卿发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看到妖卿突然面色苍白,还用手抓着胸口,有些不解,妖卿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你……没事吧?”没听说妖卿是个病秧子啊,倒听说过妖卿对付人的手段很狠毒。
“放心,我好的很。”妖卿拒绝赫阑言的关心,他刚才只不过有短暂的不舒服罢了,休息下便没什么事,用不着赫阑言担心。“来人啊,带荷兰姑娘去西厢房,好生待着。还有,顺便为赫阑姑娘准备好沐浴的东西及换洗的衣物。”
“是,宫主。”宫女盈盈一拜,然后带着赫阑言便离开。
赫阑言大大方方的走在宫女后面,没有回过头去看一眼妖卿,她此行的目标,一来是为了确定斜墨是否真的平安无事,二来,想要看看妖宫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再找一找当年四个受害人之一,问出血滴子的下落,搞定一切后,她便可以回自己的家了。
在妖卿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赫阑言正在沐浴,享受水带了的亲昵之感,在妖宫,她倒也挺逍遥自在的。只是妖卿留下她的目的……妖卿跟斜墨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啊,为了斜墨,妖卿竟然愿意用强硬的手段愣是把她留了下来。
可惜啊,目前为止,她对斜墨真的没什么感觉,妖卿想办法希望让她离开牧冰,去接受斜墨,还不如想想法子,如何让斜墨放弃她,去找别的女人来得更为实际和可行。结拜的手掬水而起,带出点点水珠,赫阑言看着自己的手,不知为什么,她在穿越时空最初时失去四分的力量,最近竟然回来了一股。
是什么原因使得力量回来了?她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在言城还没有发现,直到魔欲花林,碰到那棵花欲,她才发现这一事实。她仔细回想着,这股力量是怎么回到自己的体内,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寻思了半天,却无果。要不是在与花欲较劲之时,突然察觉到体内多了一股自己熟悉的力量,她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既然现在找不出答案,也只能作罢,愿意她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赫阑姑娘。”屏风外传来宫女的声音。
“什么事?”
“宫主请姑娘到墨公子的房间一聚,帮赫阑姑娘接尘。”
在斜墨的房间里?如果真要为她接尘,不该安排在妖宫大堂之内么,妖卿想玩什么花样,一目了然。“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妖卿想玩,她这个做客人的,只能奉陪到底了。随手挑了一身算干净,利落点的衣服穿上,然后去赴妖卿的接尘宴。
妖宫很大,不过她却不需要记路,自会有人带她去。“赫阑姑娘,已经到了,小奴先告退。”
宫女自动离开,赫阑言直接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果然桌上摆着许多美酒佳肴,烛光暧昧,气氛不错。只是房里却不见斜墨的身影,只有一个妖卿背对着她,面上的笑带着勾魂的味道,“赫阑姑娘来了,请坐。”
赫阑言也不矫情,坐了下来,看着满桌子的酒菜,“斜墨不在自己房间?”
“墨有点事,待会儿就会来,我们先喝上几杯吧。”妖卿为赫阑言斟酒,他几时挑墨还没回来的这个时间把赫阑言请了过来,如果墨在的话,那他的计划就无法顺利进行,墨一定会看穿他想做什么,继而破坏,说什么,他希望赫阑言是真系愿意接受他的。
哼,这个冷血的女人,一看,他就知道赫阑言属于那种天生就对情感极其迟钝的女人。想要让赫阑言主动开口接受墨,难如登天!
妖卿想赫阑言是个感情大笨蛋,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感情面前,谁都无法保持理智与清醒的头脑。
“妖卿,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对斜墨没有感觉,反而是对你,感觉特别强烈。”说完赫阑言就灼灼的盯着妖卿看。
其实赫阑言真正的一丝是,她对妖卿的血特别有感觉,而非妖卿这个人。听到妖卿的耳朵里,自然是别一种味道,大概是自己在想什么,就特别容易把别人的话听成那种意思。
妖卿的脸‘蹭’的一下子,桃红一片,他没想到赫阑言会说出这样的话,难免不让他乱想,是不是赫阑言对他更有意思。
妖卿摇摇头,不行,赫阑言是墨看上的女人,他怎么能对赫阑言有感觉。当日瞒着墨,偷偷藏起了赫阑言的画像已是不义,现在他还对赫阑言动了心。
妖卿非常的懊恼,为什么墨也要喜欢上赫阑言,如果就那天换成是别人,他会不管不顾,不择手段的把赫阑言抢过来。在最开始,他之所以如此排斥赫阑言完全就是为了墨。他可以负天下人,却唯独无法对墨下狠心。
想他小的时候,因为贪玩,曾跌下山崖,所有人都以为小小年纪的他死定了,就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好在崖底有棵树,把他接住了,并减轻了下降时的冲力,这才让他抱住了小命。
可荒山野岭的,一个小孩怎么能活下来。就在那时,他遇到了同为孩童的墨。墨从小性子就极冷,看到受伤的他,也只是淡淡的一瞥,什么话也没说,便离开了。他以为那个小男孩不会救他了,谁知道墨有去而复返,回来时还多了一只用木头简陋搭起的小托板。
墨让他躺在小板上,然后由自己拖着,回他的医庐,在这段短短的路途中,对墨来说却淡淡的说:别误会,我不是想救你,我只是想找个药人帮我试药。
墨是唯一一个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对他好的人,所以世上任何人他都可以负,唯独墨,他办不到。因此,在面对两个人都喜欢的女人时,他选择了退出与放弃。他今天会成全墨,让墨抱得美人归。
看着赫阑言娇美的容颜,妖卿闪过一丝心酸,今天他要亲手把自己喜欢的女人送给兄弟。嗨……不管他之前在心里怎么否认自己对赫阑言的感觉,可终究是没能骗过自己。从见到赫阑言的画像的一眼起,他就爱上了这个女人。
“赫阑姑娘,喝一杯吧,这是我让人特别为你准备的。”把那杯合欢酒推到赫阑言的面前,也把自己的幸福推开。
赫阑言挑挑眉,自然是明白这酒水里有问题,不但酒有问题,连妖卿这个人也有问题,一副被剜了心的表情,痛苦的要命。赫阑言举起就被,当酒杯离她的唇越近时,妖卿的表情也就越痛苦。“不就是喝你一杯酒吗,用得着像我割了你的肉似的。”本还想跟妖卿玩玩,谁知道妖卿太较真了。
明明有问题的酒是他给的,为什么现在又不想让她喝了。
“喝,笑话,我怎么会舍不得一杯酒呢。”他真正不舍的是她这个人。
“那我喝了?”
“赫阑姑娘喝便是,这本就是我为你倒的。”
“妖卿,你要不要先去照照镜子,现在你的表情像是死了爹娘,丢了媳妇,遇到人间最悲惨的事似的。”一副晚娘像。
“胡说,本宫主哪有这样!”妖卿自然死要面子,不肯承认。“倒是赫阑姑娘推三阻四,不肯喝这杯酒,是看不起我?”妖卿嘴里说着嘲讽的话,心里苦涩难当。
妖卿如此想要让她喝了这杯酒,她怎么好逆主人家的意,喝就喝。一口饮干杯中的酒,还把被子在妖卿面前来个底朝天,她可是真的一滴都没剩啊。
“赫阑姑娘果然爽快。”看到赫阑言喝光杯中的酒,妖卿不知道自己该松口气,还是焦急,赫阑言很快就会成为墨的人了。
让赫阑言喝下杯中的酒后,妖卿便没有再开口,而是静静地坐着,像是在等待着怎么。赫阑言倒也没说什么,妖卿在等,她只能陪着等,妖卿应该是在等斜墨吧。
过了几分钟,看到赫阑言稳稳的坐着,妖卿则开始耐不住性子了,“你有感觉什么不舒服吗?”
不舒服?不,她挺好的。“没有。”
“噢。可能是药性还没有发作吧,墨的药从来不会失手。”
又过了几分钟,“现在有什么感觉没有?”
“很好阿。”
还是很好,再过一会儿,墨就要回来了,得趁墨回来之前搞定赫阑言,“这样吧,你我先对饮几杯?反正墨还没来,我们等他来了再开宴。”
“呵呵,好啊。”妖卿劝酒,她就喝酒呗。一杯酒水下肚,笑眯眯地看着妖卿,“你别人了,不好意思,我还是没有感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喂,是不是你下的药有问题,别是碰到了什么江湖郎中,被骗了。”赫阑言好心情的想要戏耍妖卿一番。
妖卿给她下药,她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应该没事吧。
“怎么可能,药可不是我买的,是从墨那里‘拿来的’!”墨不会有假药的。
“噢……原来药是你从斜墨那里‘拿来的’!”什么拿来,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百分之九十都是妖卿从斜墨那儿偷了药,然后又瞒着斜墨给她下药。只是,妖卿到底偷了什么药给她吃?“是不是你拿错了一包药啊,不然我吃了怎么没反应?”
看到赫阑言认真的表情,妖卿将信将疑,果真是他拿错了?不可能啊,在拿之前,他有问过墨,这是不是他想要的药。当时没有错啊。
妖卿被赫阑言糊弄迷糊的表情,逗笑的赫阑言,“最好的办法,你自己也喝喝看啊,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拿错药。”赫阑言半哄着说。
妖卿有些迟疑,他确信自己没有拿错药啊,只是赫阑言喝了酒后也没什么反应。难道是药下到酒里后不起作用了,没听墨说起过啊。“你喝了酒后,真一点感觉也没有?”
赫阑言单手支起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感觉吗?怎么,怕啊。”酒里应该不是什么剧毒,不然她的身体早开始排出体内的毒素了。
赫阑言的样子的确不像是骗人,所以妖卿在赫阑言的激将法之下冲动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怕?我妖卿还朕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仰头一饮而尽。
“好!不愧是一宫之主,就是有魄力。对了,你到底给你自己下了什么药。”这叫做种豆得豆,种瓜得瓜。不好意思,她忘记说了,可能不是妖卿拿错药,而是她自己的问题。她的身体对一切药物都免疫。
“我对自己下了什么药?”妖卿疑惑地问,他不是对赫阑言下药了,现在怎么变成他对自己下药了?忽然,妖卿感觉到自己开始目眩,眼前的赫阑言化成了二个、三个赫阑言。而且每个赫阑言都笑得异常甜美,魅惑地正向他暗送秋波。
妖卿使劲儿晃了晃脑袋,不是说药拿错了吗,为什么赫阑言比他早喝酒却没什么反应,倒是他才下肚,情况就变得不妙起来?
“卿……卿……”远远的,传来的都是赫阑言娇腻的声音。
“你叫我什么?”妖卿试着张开眼睛,看清楚赫阑言,却发现眼前只是越发的模糊。
“我没叫你啊?”妖卿都已经东倒西歪了,这绝对不是酒力太过强劲,而是药力太猛啊。她很好奇,妖卿下的是什么药。
“卿……卿……”赫阑言的声音飘进了妖卿的耳朵了,钻进他的心里,妖卿身体晃了一下,来到赫阑言面前。但在妖卿的幻想里却是赫阑言主动接近他。
“卿,你为什么不理人家。”要妖卿看到此刻的赫阑言完全不同之前那么冷漠,眼里全是火热,烧的他想脱光彼此的衣服。“卿……”赫阑言不已不饶的影响着他的理智,更过分的是赫阑言竟然主动倾上他的身,坐在他的怀里,圈住他的脖子,用香软的身体磨蹭他的。
“卿……卿……”单单一个字,就让妖卿感觉自己骨头都开始发酥,耳边萦绕着赫阑言香甜的气息。赫阑言使坏的在他的颈窝里吹起,再这么下去,他快坚持不下去了。怀里是赫阑言娇软的身体,鼻间全是属于赫阑言的芬芳,下身都已经蠢蠢欲动了。
现在的赫阑言就像是来自地狱里的妖精,让人心甘情愿为她掉入那无限的黑暗当中。
赫阑言眨眨眼睛,妖卿他在犯傻?好端端的就握住她的手,然后一脸的潮红,眼神迷离,看不清东西似的,却又执着的盯着她看。“喂,妖卿,你没事吧?”妖卿这个笨蛋,到底下了什么药,把自己弄得像个傻瓜一样。
“卿,你不想要我吗?”赫阑言说的话飘到妖卿的耳朵后,不但变了意思,还充满了挑逗的意味,让妖卿想要撕开两人身上的衣服,自己化身为狼。
赫阑言‘从’妖卿怀里站起来,妖娆的扭动着身体,玉指绕啊绕,从不盈一握的柳腰,到迷人深邃的玉峰,接着直接沿线滑上红唇,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桃,只等着他去采撷。玉指又撩过白嫩的玉颈,精美的锁骨,然后卡在了衣结中间不动了。
那层华服就像是包裹着精美礼品的外包装,而衣结便是最华美的蝴蝶结,就待他上前,一层一层,慢慢拆开。
赫阑言的手就搭在衣结之上,“卿,人家好热,想要把衣服脱了,可是这个结怎么也打不开。你帮人家解开好不好。”红唇微启,惹人怜爱,“你不接的热吗?卿,还是你不想帮人家解开衣服。”媚眼如丝,娇糯软语。
想,他怎么不想,他现在最想的就是狠狠撕毁两人的衣服,然后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总惹祸的小妖精!
才这么想着,妖卿就一把抱起赫阑言,然后义无反顾的往床上走。他现在已经顾不到什么兄弟了,他只知道自己想要赫阑言,赫阑言对他也有意思,不然赫阑言也不会‘勾引’他。既然是两情相悦,他有什么好顾忌的。
赫阑言头上飞过一排乌鸦,妖卿不知道不对了,突然抱起她。吓得她楞了一下,然后扶着妖卿的肩膀,稳住身体。“妖卿,你怎么了,该死的!你下了什么药!”这问题肯定还出在妖卿自己下的药上,谁人想到妖卿会中自己下的药。
妖卿充耳不闻,把赫阑言的身体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又以猛虎下山之势,饿虎扑食之力向赫阑言压去。
妖卿失去理智,不代表赫阑言也会任事情就此发展。赫阑言往左边一个翻身,躲过妖卿的猛扑。看到妖卿现在这种发情的样子,赫阑言即使再不懂得使药,也猜个七七八八。妖卿这个笨蛋,竟然给她笑**,想要趁她神志不清时,让她先成了斜墨的人。如此一来,她就非得接受斜墨不可。
当她赫阑言是什么人,她才不是为了什么贞洁名誉,就非得要嫁男人的女人。就算因为药物她真跟斜墨有些什么什么,她最多也就笑笑。做都做了,能怎么样?赖在一个男人身上?她更怕那个男人会赖着她。
妖卿也够可以的,她只是用了小小的激将法竟然就让妖卿喝下自己额外加过料的酒。看来,妖卿是属于那种沉不住气的人。
“呵呵,卿,你抓不到人家。”赫阑言的闪躲看在妖卿的眼里完全是男女之间的挑情,只是他现在欲火焚身,实在没有这个心情和情趣与赫阑言玩游戏,他只想快点泄完自己身上的欲火。
因为妖卿已经被药物所迷惑,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幻想。虽然赫阑言并不知道妖卿拿的药的药性是如何,但这种药,**不离十,就是些让人产生什么幻觉,然后浑身燥热,想要舒解之类的。
帮妖卿找个女人就会没事,反正妖宫女人多的是,她随便出去都能抓几个回来,样子也挺不错的……赫阑言打定主意,自己既不会成为妖卿的解药,也不会让妖卿被药物折磨着。所以帮妖卿找个女人,这个办法最可行。
赫阑言一脚就把妖卿扑上来的身体踹了开去,不过,赫阑言有注意自己的脚力,把人踢死了可不好。毕竟这儿还是人家的地盘,她不能太嚣张了。“你等下,我马上帮你找‘解药’。”从床上起来,准备走到门口,拉个宫女进来。
妖卿哪肯放过赫阑言,伸手就拉住赫阑言的手臂。对于赫阑言来说,男人的力量在她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所以在妖卿的拉扯她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不管不顾,赫阑言顺势拉回自己的手,却听得‘撕拉’一声,整个袖管在两位大力士的拉扯之下,被弄断了。
赫阑言如白玉般的藕臂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出诱人的光泽,让妖卿晃到了心神。
对于妖卿如狼似虎的眼神,赫阑言没有放在心上,中了药物的男人,随便见到一个女人怕都会扑上去。妖卿只是这么盯着她看,算是在理解范围之内吧。赫阑言不算害羞之人,她一直就想吸妖卿的血,所以在妖卿面前露个胳膊,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好好躺在床上,我会找人来的,放心,不会让你死的。”那种药,如果妖卿得不到女人,会死吗?这个……应该也要看药的种类吧,只怕妖卿的媚药是从斜墨那里拿来的。真是这样,就会比较麻烦。斜墨被称为墨神斜,他的药来头都不小,厉害着呢。假使,妖卿中的是斜墨制出来的药,就麻烦了。
“不要走,不要走。”药效已经开始完全发挥,妖卿脑子里现在连幻觉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一团无法发泄出来的火,燃烧着他整个身体,还有心灵。他想要水,想要冰,以解掉这一身的火热。他感觉在自己的前方就有一团非常清凉的东西,只是这东西离他越来越远。
心急的妖卿,迷蒙着眼,就猛抱向那团清凉,好舒服,好软啊。妖卿用脸蹭着清凉,这种舒爽的感觉让他心灵上发出赞叹。真好,他不要放开清凉,可单单这样拥抱还不够,他想要更加亲近这团清凉。
于是妖卿又开始拉扯赫阑言身上的衣服。赫阑言只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只考拉,而自己则是考拉赖以生存的树。可妖卿的亲近让赫阑言又改观,说实在的,这不是一直考拉,而是一直小狗,而且这只小狗特别喜欢扯人家的衣服。
养过狗的人知道,狗真有咬衣服的习性。
推开粘人的“小狗”,这只‘小狗’正处于发情期,所以得快点帮他找另一半就行了。只是……不是童男身的妖卿的血味道会变差,到时候她肯定没有兴趣再尝上一口了。也罢,不能为了她的一口血,就让妖卿活活憋死吧。
赫阑言刚接触到门时,一股拉力,把她拉了回去。该死的,妖卿怎么会如此难缠,都放弃喝他的血,愿意帮他找‘解药’了。还缠着她。小心她来不急帮妖卿找‘解药’,妖卿还真得憋死。堂堂一个妖宫宫主,因为找不到女人,抒发欲火,而活活折腾死,说出去还不笑死人。
为了避免‘惨案’的发生,她当然有义务去帮妖卿找女人。不过得先解决妖卿,被他缠得太紧了。直接打晕他,不行,待会儿她倒帮妖卿找来了女人,而妖卿却自己呼呼大睡,叫不起来,还不是得死。不制住妖卿也不行啊……
看到妖卿压过来的红唇,赫阑言用手隔开了妖卿的吻。要知道,当初会被牧冰吻到,那是因为她当时对牧冰也算是有点感觉。不然,凭她的本事,只要她不愿意,这世上还没男人能沾到她的身。妖卿不用,她与妖卿今天才一次见面,除了对妖卿的血很感兴趣外,就没有别的意思,想占她的便宜,还是三个字:不可能!
用手弹开妖卿,也没管他受没受伤,这是他家的事,她只需要帮妖卿找到女人,解了药性就可以了。但是妖卿‘锲而不舍’的精神,让赫阑言同样很头疼,被药物支使住的妖卿一心想要死死扒住那团可以解除他燥热的清凉,只有那团清凉好像是活的,一直在反抗他。这让一向高高在上,别人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妖卿很火大。
要不是他现在没有闲工夫,不然他铁定先要好好‘教教’‘清凉’,在妖宫,宫主最大,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
赫阑言并不知道妖卿的‘自以为是’,倒是对妖卿的纠缠不休很是头痛,怎么都扒不开缠着她不放的妖卿。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想当然而,赫阑言看向门,便看到了斜墨的身影,开得好不如来得巧,正主儿出现了,也就不用麻烦她再去为妖卿找女人了。
“你们在做什么!?”斜墨震惊的看着抱成一团的赫阑言和妖卿,他不敢相信自己最好的兄弟跟她最爱的女人抱在了一起,谁能告诉他,到底反生了什么事。前一刻,妖卿还在劝他放弃对赫阑言的感觉,说赫阑言不是好女人,为什么下一秒,妖卿自己却死死抱住赫阑言不肯松手。
“我们在做什么,我还想问你呢!”天知道,斜墨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药,妖卿服下后才会这个样子,“你来得正好……”
“妖卿!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斜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唯一的好友,竟然也会跟他抢女人,“赫阑言你不是已经嫁给了牧冰了吗,怎么可以跟妖卿在一起鬼混!”
“谁跟妖卿鬼混了。”赫阑言平静的陈述着,没看到妖卿粘着她,而她却是千方百计想要把妖卿推开。整不明白,长在斜墨脸上的那两窟窿要来做什么。
斜墨心痛极了,赫阑言的镇定,妖卿的死缠,即使在看到他突然的闯进,却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为什么,为什么妖卿也要跟他抢赫阑言,他不明白。“妖卿,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斜墨愤怒的拉开妖卿与很蓝燕。
对此,赫阑言是求之不得。
“妖卿,我问你,你跟赫阑言是什么一丝?”没有从妖卿嘴里得到答案,他还可以骗自己,给他们找一个醉酒的理由。
“赫阑言?”失去‘清凉’的妖卿感觉自己极不舒服,然后抬起有些迷茫的眼看着斜墨,“你是……墨……赫阑言,我、我喜欢赫阑言,我想让赫阑言做我的宫主夫人!”
妖卿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听得赫阑言喷出刚入嘴里的水,什么?妖卿喜欢她,要让她当宫主夫人,开什么玩笑!妖卿不会是被斜墨的药毒坏了脑子吧?
斜墨不敢置信的看着仍在犯糊涂的妖卿,刚刚妖卿说自己喜欢赫阑言,他还说想要娶赫阑言,让赫阑言当妖宫的宫主夫人!斜墨连退了三步,人都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妖卿会对赫阑言存这种心思。
别人不了解妖卿,他却很了解自己的兄弟。妖卿除了对公里的夫人还有一些尊敬外,女人从来都入不了他的眼。妖宫宫主夫人的位置,有多少女人都觊觎着,曾有女人主动勾引妖卿,妖卿却不为所动,还冷冷的嘲讽那个女子:这么差的身材,也敢拿到本宫主面前来炫耀,你不怕丑,本宫主还怕伤了自己的眼睛。
为此,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有信心出过房门半步,最后抑郁而终。
妖卿不喜欢女人,甚至可以说讨厌女人。他本来以为妖卿这辈子或许不会有女人了,即使是有,也只是为了能让妖家的香火能够继续下去。但妖卿不会动情,他没有心,也没有爱,因此没有女人能让妖卿心动。
可现在全都不一样了,妖卿竟然懂得什么叫喜欢,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而这个对象竟然还是他的心上人。
“赫阑言,我问你,你对妖卿也有感觉?”虽然妖卿承认自己喜欢上赫阑言,但赫阑言还没有表态,如此一来,他还有希望。不到黄河,他不会死心的。
“你说呢?”赫阑言用一个模棱两可的反问句,轻松地把皮球踢还给斜墨,别说她坏,她也是为了斜墨好。
斜墨神情很痛苦,因为他知道,以赫阑言的本事,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这世上应给没有人能靠近她。所以说,赫阑言对妖卿也是有感觉的?“牧冰呢,你不是嫁给牧冰了!”
“那又怎样呢?”嗨,她只能继续玩迂回战术,让斜墨自己去瞎想一些事情的结果。
“赫阑言,你明明已经嫁为人妇,还跟妖卿不清不楚,我对你太失望了!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这让人情何以堪啊!伤他最深的,却是他喜欢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羞愤难当的斜墨甩门离去。
人尽可夫?呵呵,想不到斜墨骂人还挺有一套,才出口就用这么毒的话来攻击她,可惜她没有半点感觉。
看到斜墨依然转身离开妖宫,赫阑言不知道,斜墨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事,尔后能放弃对她的感情。如果真能放弃这段无果的感情,也算是好事一件,只是还没有解毒的妖卿有点麻烦。
看着还迷迷糊糊的妖卿,赫阑言突然很期待妖卿情形过来,知道一切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若她没有猜错的话,今天妖卿本来是想让她喝下加了料的酒,等到她药性发作之后,这时斜墨正好来了。接着妖卿便离开,成就她与斜墨之间的玉事。
只叹造化弄人啊,她没被药迷倒,而妖卿却神志不清,更当着斜墨的面承认自己喜欢她。晕晕,关系真够乱七八糟的。
为了避免妖卿再扑到自己的身上,赫阑言拿出一颗七**莲,扔进了妖卿的嘴巴里。虽说七**莲是用来解天下百毒的,可它能不能解媚药啊?赫阑言的确不是很了解妖卿下的是什么药。若换成一般的媚药,七**莲是无用的,但从斜墨那儿拿来的药却是能解的。
为什么?斜墨自视甚高,普通药,他从不屑带在身边,也不愿意去做。所以他做出来的媚药也是剧毒无比,单单男女交欢是无法完全解掉妖卿身上的毒的,反而她用七**莲之后,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吃下七**莲的妖卿幽幽清醒过来,赫阑言则是一边悠哉的喝茶,今天真正伤到斜墨的是妖卿这个自以为是的好兄弟。她只是说了一些不清不楚的话,斜墨怎么想,理解成什么意思,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喜欢妖卿,她嫁给牧冰之后还朝秦暮楚之类的话。
妖卿感觉到眼前一片刺目,微微睁开眼,看到的是斜墨的房间。他怎么会在墨的房间,为什么他的头好痛,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妖卿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就看到赫阑言坐在一边正喝茶,“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赫阑言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不是某某人请她来,她会来到斜墨的房间?难道斜墨的媚药还能让人失忆?“你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我为什么会在斜墨的房间?”
“之前……”妖卿努力回想着,然后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赫阑言似乎是他找人请过来的,为的是撮合墨与赫阑言,只是后来又发生什么事呢?他记得自己一直坐在房间里等赫阑言,他忽然想起当时自己的心情。
赫阑言一来妖宫,他就摆出一副自己很讨厌赫阑言的样子,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对赫阑言很有好感,也可以说他爱上了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女人。只是碍于墨也喜欢她,所以他只能压抑自己的感觉,他可以负尽天下人,却不能对不起墨。
所以等待赫阑言的那段时间是漫长的,也是痛苦的,特别是当赫阑言跨进这道门,又由他亲自为赫阑言倒上下了药的酒,看着赫阑言喝下去。这个过程当中,心里一直都有把刀在不停的割啊割。他告诉过自己,他只帮墨这一次争取赫阑言的机会,如果墨还是错过了赫阑言,那么,对不起,赫阑言会是他的。
只是这个想法有点异想天开,当赫阑言成为墨的人后,墨怎么可能会放开赫阑言的手。可是后来……后来,赫阑言喝下那杯酒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赫阑言问他是不是他拿的药有问题,并用言语相激,让他也喝下了杯中的酒,再接着,又发生了什么事?
喝下那杯酒后,赫阑言没什么反应,但他呢,他喝下酒后的记忆变得零零散散,记不全了。
妖卿一脸的糊涂,赫阑言当然知道妖卿大概是忘了酒后的事,就由她来提醒下吧。“你喝下酒后,就开始变得很奇怪。”先是用怪怪的,都能冒出火的眼睛看着她,还抓住她的手,吃嫩豆腐。
“嗯……”印象里是有这种感觉,他眼前的赫阑言变得不一样了,眼睛里可以滴出水,风姿妖娆的走到他面前,还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不可能啊,与赫阑言接触不深,但从一眼后,又从墨平时的只字片语当中,他了解到,赫阑言绝不是这种轻浮的女人。墨又是人中龙凤,她都能拒绝,不看一眼,她又怎么会突然向他示好呢?“再然后呢?”
还再然后!再然后,妖卿就欺上她身了。“你莫名其妙的把我抱上了床。”
“我把你抱上了床?!”天啊,他妖卿会做出如此轻佻的举动?可模模糊糊中,他的确抱着一具女性的身体,然后轻轻地放在床上,当时的感觉,他格外的怜惜怀里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赫阑言?妖卿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曾经抱过赫阑言了?
抱她上床还是小事,后来妖卿还想扑倒她呢!不过,这段,她不想说了,因为与斜墨无关。“是,你把我报上了床,可我自己下了床。就因为这样,我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你到底在酒里下了什么药,于是我想帮你去找解药来着。”
“你去帮我找解药!”媚药的唯一解毒方法,便是行男女之欢,赫阑言说帮他找解药,也就是说要帮他找女人?“你想帮我找女人?”
“不然呢。”自家宫主中毒了,当然是由你家的宫女来解毒,还是宫女的荣幸呢。
“再来。”有没有做过,他当男人的,自然有感觉,虽然媚毒是解了,可那种肿胀感还在,明显他还没有发泄过。如果赫阑言真让他随便找个女人解毒,他非得把那个女人大卸八块,再把赫阑言狠狠的教训一顿!他妖卿的女人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再来?哪有的这么多再来。我还没开门,斜墨就先打开门进来了。”妖卿等了半天的正主终于出现。
“墨看到了什么?!”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知道妖卿心生自欺欺人的想法,赫阑言邪肆一笑,妖卿不想面对,她偏要妖卿面对,算是给妖卿所做之事的惩罚吧。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想用一杯酒,就让她上了一个男人。士可忍,孰不可忍!“斜墨一进来,就看到你死死的抱着我不肯放。”
“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他当时只是被药物迷惑住了,所做的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误会,什么叫误会。斜墨可是有亲口问你本人是什么意思,你却回答,你喜欢上我了,还想让我做宫主夫人。”说的如此明白,斜墨想误会都误会不了啊。
“什么?我说我喜欢你,还想让你做我的宫主夫人?!”
点点头,对于妖卿,她不想再浪费更多的唇舌。话已经讲得很明白清楚了,斜墨也走了。
“墨呢?”墨听到这话一定非常生气。
“走了。”
“走了?!你怎么让墨走了呢!”墨肯定是误会了,也不是,他的确喜欢赫阑言……乱了,乱了!
“斜墨想要离开,那是他的人身自由。”她无权干涉。
“该死的!”妖卿没再说什么,起身就往外赶,他是喜欢赫阑言没错,也决定如果斜墨没有把握机会,他就会抢回赫阑言。可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它原先的轨道。他要找墨说个清楚才成。
斜墨走了,妖卿也走了,倒是她这个与妖宫没有半点关系的人还留着。那有怎么样,是妖卿“请”她留下来的。正好,她在妖宫也有事要办,现在先回房间休息下,等到天黑之后,要不要来个夜探妖宫呢?有了山壁上的地图的帮助,想要夜探妖宫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还是有个问题,她要找的是一个已经活了一百六十五岁的老女人,现在应该还保持着青春少女一般的模样。
这个受害人还没确定下来,她夜探妖宫之行就没什么意思,还是先从宫女口里打探一下,谁活了一百六十五岁后,再找机会下手。最好这次能从四个受害者之一的嘴巴里得到血滴子的下落。“来人啊,带我回去。”
由于妖卿吩咐过宫女要好好伺候赫阑言,那些小宫女自然不敢怠慢她,连忙领着赫阑言回她的房间。回到房间后,赫阑言关上门,倒头便睡。从魔欲花林一路走来,她很累了。
妖卿一直追出宫外,也没能看到斜墨的身影,他想了想,墨应该是离开妖宫了。看来,他失去甚至很长时间,不然也不会追不到墨。妖卿无意间看到在妖宫门前的那两棵柳树之上,其中有一棵树上有什么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人用刀在上面刻了字,褐色的树皮被揭去,露出里面的白杆。
我走了,等我能接受你和赫阑言之间的事后,会回来祝福你的。
看到这句话,妖卿的心更痛了,几时受伤的人是墨,墨却还顾着他们之间的情意,并没有因为他的横刀夺爱而与他割袍断义。毕竟两人是兄弟,不管因为什么事,他们都不想失去彼此这个兄弟。
其实在刻这些字时,斜墨很痛苦也很矛盾,他从没想过妖卿会与自己抢赫阑言,但事实又摆在他的面前,不由得他不信。那晚,他丢失了赫阑言的画像时就有些怀疑,妖宫是什么地方,岂是小贼敢来。那么又有谁敢拿他的画。当天,只有妖卿陪着他,想到妖卿拿去赫阑言的画像时,他心里就不舒服。
不会的,妖卿怎么会偷偷收起赫阑言的画,这不像是妖卿会做的事。如果真是妖卿做的,妖卿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把他心仪之人的画像藏了起来。想到一个可能,斜墨当时就心慌了,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妖卿也喜欢上赫阑言的话,他该怎么绑。跟妖卿抢?他有什么资格抢,赫阑言又不喜欢他,还嫁给了牧冰,他早就没有机会了。
本就是一段苦练,再加上一个妖卿,斜墨是苦上加苦,直到他在妖卿的房里真的看到自己失踪的画,才确定下来,妖卿对赫阑言也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妖卿喜欢赫阑言,而赫阑言也一反常态,当他问她与妖卿之间的关系时,赫阑言并没有否认什么。如果赫阑言与妖卿真是两情相悦,他还能做什么!让他现在就祝福赫阑言与妖卿,对不起,他办不到。所以他选择离开,等到他能接受的一天,他就会回来,祝福他们。
斜墨与妖卿内心乱如麻绳,赫阑言却心静神闲,还能入睡。
除了妖卿与斜墨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内心也很复杂,不,它不是人,它是一条蛇!
在凤灵山某处隐藏的地方,发出阵阵白光,照的周围如白昼一般,‘喷’的一声,一块顽石爆开,转而出现一条巨大无比的大青蛇。那条大青蛇扭曲着自己的身体,拼命想要摆脱什么,每一下都极用力,痛苦异常。
‘嘶’的一下,在蛇的头部裂开一道缝,接着从蛇身开始,褪出一层透明的废壳来。有了开始,后面就好一点。大青蛇,静静的躺在那里,刚才的挣扎让它用尽了力气。一个时辰后,蛇皮自动褪到了蛇颈之后。
这条大蛇,便是小青儿。
小青儿累倒在地上,突破自己最后二层的修为,已经让它费了很多的心思,所以这层‘障碍’它暂时没有办法主动弄掉,只能等到它体力稍稍恢复后才能继续。
又过了一个时辰,蛇皮已经褪到了蛇身中间,这时的小青儿已经恢复一些元气,然后又开始驱动身体,运用灵力,加速蛇皮的蜕化。金光一闪,小青儿又化身为人。只是现在的小青儿与以前的小青儿有所不同。
以前的小青儿如五岁孩童一般,明眸大眼,可爱的不得了,现在的小青儿已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一般。只是脸上还有一份青涩,但眼里却全是不相称的成熟与睿智。它吃了血菩提之后,已经在凤灵山上修炼了近三个月,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它从来没有感应到过言言。
言言为什么都不找它,进入闭关修炼期间,本该一心一意的,但它满心都是言言的一颦一笑,有一次还差点为此走火入魔。它常想,若是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见上言言一面,它就不会这样了。肯定是太久没有见到言言才会让它险些进入险境。
现在它已经上升一段灵力了,可以去找言言了。言言是坏人,它闭关之前,明明有跟言言说过,只要她呼唤,自己一定出现。它每天等啊盼啊,可言言就是一次也没有叫过它。既然言言不找它,它就去找言言。
小青儿双手合拢,口里念着咒语,当日在离开之时,它曾经给过言言一片自己的蛇鳞,蛇鳞与它是相通的,所以能通过蛇鳞找到言言。小青儿讶异的睁开眼,言言果然已经不在言城了,幸好它让言言带着自己的蛇鳞,不然它都找不到言言了。
想到言言真有一直带着自己的蛇鳞,小青儿就开心的甜甜的笑了,浅浅的酒窝与以前的一样可爱。
小青儿摇身一变,化成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赫阑言美美的睡在妖宫之内,魔欲花林里的几日风餐露宿让她疲惫不堪,趁此机会,她正好可以好好养养精神。因为接下来,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赫阑言睡得正香甜之际,突然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不能怪她,她的确想毫无心机的睡一觉,只是在赫阑家那段日子训练出来了,不论在何时何地,她都不会放下十分心来休息。
不过,这双多出来的眼睛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朦胧间睁开眼睛,赫阑言看到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而且她非常眼熟呢,“小青儿?你回来了?”原来是小青儿啊。好像有段日子没见可爱的小青儿了。
看到赫阑言难得犯糊涂,小青儿贼贼的笑了,这个样子的言言好可爱噢,虽然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看清它已经不是原来的它了。“言言,小青儿回来了,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了。”言言真的好美噢,比化身为人的妖精还要美上百倍,艳上万分。弯弯柳黛眉,樱桃小红唇,吹弹可破的婴儿肌肤。
看得它都有色色的想法了。小青儿坏坏的想到,只是几日不见,它对言言的感觉又加深了不少。它是真离不开言言了,等它修炼成*人之后,就能和言言做人类口中所说的夫妻了,到时它也就能对言言做一些‘坏’使其能够。吸血鬼
第七十一夜、舌战
蛇本来就是淫秽之物,不过,它原本是一心守七**莲,然后再修成正果,成为仙人。(UU小说手打小说)也算是无欲无求无心,但遇到言言之后就全都变了,它爱上了这十叫赫阑言的女人。因为懂得了爱,所以它也了**。言言啊,我可是为了你放弃成仙了,以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言言,小青儿也因了,想要跟你一起睡。”小青儿贬眨眼,即使小青儿长大不少,但仍然可爱得让人尖叫。
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小青儿,赫阑言完全放松戒心,半梦半醒中,嗯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拥住小青儿的身体。也没有发现小青儿巳径不是孩子的身体,就睡了过去。
小青儿则最开心此时正犯迷糊的赫阑言,假使言言发观他现在巳经长大了,肯定不会像这样再抱着它睡了。想当目,言言的生命里就这么撞进一个牧冰,它是精灵,所以算出牧冰与言言有缘份,它想拆也拆不了。没办法,那天,它只能容忍让牧冰进入言言的生活当中。可是言言对牧冰的出现还是有些排斥的。
那天,言言,它还有牧冰三个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往常言言早抱着它睡着了,可那时,言言却僵着身子,过了许久才进入梦香。很明显,言言是不习惯床上多出一个成年男子。它现在还能待在言言的怀里睡觉,是因为言言还没有看到它的变化。
哎……虽然它一直盼着自己能长大,长成一个男人,名正言顺地陪在言言身边,可随之而来也有很多烦恼啊。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言言接受它现在这个样子呢?
看到赫阑言甜美的睡颜,小青儿决定明天再烦恼,砚在它只想抱着言言香香、软软的身体,好好睡一觉。小青儿伸出双臂,终于能把赫阐言纳入自己的怀里。心里无比的高兴与激动,这表示它真能站在赫阑言的身边,为赫阑言挡风遮雨。
紧了紧拥着赫阑言身体的手,小青儿也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相信今晚它一定能做十好梦。
赫阑言与小青儿一夜酣睡,有一人却是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墨已经离开妖官,而赫阑言却没有走。他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妖卿躺在床上深思着,他喜欢赫阑言,也可能爱上了赫阑言,这点他早巳接受。
当初他对自己说过,是墨先遇到了赫阑言,再加上墨为情所困,对赫阐言爱得很深。在他没有见到赫阑言画相,只听墨的片面之词时,他心里打定主意,就算要用绑的,也要把赫阑言绑刭妖宫与墨成亲。
只是一幅画改变了他的心境,虽然只因惊鸿一瞥,他也喜欢上了赫阑言。但向来高傲的他,没有半点想与墨争抢。墨因为赫阑言与牧冰巳成亲的消息,对赫阑言的情便停滞不前。为了让墨幸福,他假书一封,把赫阑言骗到妖宫,让墨能有一次主动争取幸福的机会。
可在此同时,他也对自己说过,他只会帮墨这一次,仅一次而巳。机会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墨已经错失过一次,那他就帮墨制造二次机会,如果连二次,墨还是错过了赫阑言,那么,墨,对不起了。他也喜欢赫阑言,他也想要得到赫阑言。因为是朋友、是兄弟,所以他退让过一次,接下来,他就不会再退让了。
现如今,虽说墨是误会了他与赫阑言的关系而负气离开的,却也算是墨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与赫阑言接触不深,但他能感觉到赫阑言同样是一个傲气的女子,她是无法容忍亲人、爱人对自己的不信任、不理解。墨没有了解事实的真伪,只因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便轻易地放弃了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机会。从另一方面说,再遇到相同的情况,墨是不是也会像今天一样,这么轻易的就放开手呢。
赫阑言不是小女人,她需要男人对她完全的信任,猜忌只能造成彼此之间的裂痕,那样的男人也不适合赫阐言。如果墨还是平时的墨,他当然能做到这一点,可在遇到赫阑言后,墨总会不自觉地大乱方寸,因此现在的墨还没有与赫阑言在一起的资格。
但他有足够的自信,相信自己能给赫阑言想要的爱。所以,墨既然选择了离开,那么,他便不再压抑自己的爱,而是狂热地去追求赫阑言。赫阑言是他认定的女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他都会留住这个女人。
妖卿打定主意,一定要打动赫阑言的心,让她成为自己的宫主夫人。
墨太轻言放弃,而他就算是死,也要拉着赫闲言陪他一起下地狱!
赫阑言一觉睡得满足极了,用脸蹭了蹭亲软的抱枕,想要再眯一会儿。等等,抱枕?她的房间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大抱枕来,昨天她并没有印象看到房里有抱枕啊。
“言言,你已经睡了。”耳边响起一个轻亮的声音,挺好听,而且有点耳熟。
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冲击着赫阑言的视觉神经。这个男人是谁,还会出观在她床上!她的床向来都是生人勿近,只是她却并不怎么排斥床上之人。不过,这个人看上去好眼熟啊,像是在哪里见过,而且他叫自己言言。
小青儿知道赫阑言在思考自己到底是何人,小青儿也没打扰赫阑言,只是依旧把赫阑言笑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自己怀里那张娇颜,再看一百年,它怕还是看不腻呢。
赫阑言习惯性地手放左自己的下巴上,昨天半夜,她半梦半醒之间,好像看到小青儿回来了,然后她就让小青儿上了床,睡在她身边。只是一觉醒来,小青儿没见到,却见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不过这个小男孩的脸……从眉宇之间依希可看出小青儿的味道来。言言,只有小青儿与老妖妇这么叫她,老妖妇巳径死了,还剩下个小青儿。照理说小青儿还在凤灵山修行,怎么会出砚在妖宫?
“你是小青儿?”可不是吗,这不就是放大版的小青儿,难怪她会让一个陌生男孩上了自己的床,还抱着它睡了整晚都没感觉。小青儿是一条蛇精灵,蛇是冷血动物,恰巧,吸血鬼的体温也比寻常人低上许多,所以赫阑言挺喜欢小青儿身上的温度。
“是啊,我是言言的青儿,但不小了。”小青儿皱皱眉说,它都活了好几百年了,以前只是保持着孩童的模祥,现在他都不是孩子,而是一个男人了。
“的确,才几日不见,我的小青儿长大不少。“小青儿终究就是小青儿,只是身高拔上了不少,又不会改变小青儿的本质,所以赫阑言对小青儿的亲近,没有半点抗拒之感。
“几日!言言,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整整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三个月?“算算好像是,只是她前段日子一直忙着追查紫河车一事,然后又急着找寻血滴子的下落,应付老妖妇,一点都不觉得日子过得如此之快。“嗯,我们是有三个月没见面了,可你不是在凤灵山上修练吗,你的大关过了?”
之前之所以让小青儿离开,是因为小青儿在破关之时,必定会现出真身,在言城待着不利于小青儿的闭关。因此才让小青儿回凤灵山的。
“有了血菩提的帮助,小青儿已经顺利过关了,观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大关,小青儿就能修练成*人了。”
“修练成*人?你不成仙?你现在又是属于什么呢?”赫阑言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对于这种知识,她知道的真不多,所以好好向小青儿学习学习。
“因为突破二大关,所以小青儿现在介于精灵与仙这间,在言言没出现这前,小青儿是想成仙,可在遇到言言这后,仙对小青儿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它现在最关心的便是言言,它想要和言言永远在一起,这才是它此生最大的愿望。
“介于精灵与仙这间,那么你很快就能修练成仙了。”有仙不做,却做人?小青儿的想法还真叫人琢磨不透。
“言言,你还没听清楚吗,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小青儿极认真地对赫阑言说。
虽然一直知道小青儿对自己有着特殊的感觉,但赫阑言没想到小青儿对她也有男女这情,“你是精灵,精灵也有爱吗?”
“有,只要是有灵性的,都有爱。”小青儿牵起赫阑言的手,在上面印上虔诚的一吻。
“小青儿!”赫阑言收回手,一个牧冰她还没搞定,才把斜墨支走,没想到又来一个小青儿。她不想看小青儿自毁前途,不管是人是妖或者精灵,想要修练成仙,不但要靠本事,更要靠机缘,既然小青儿有缘能成仙,为什么要舍弃仙缘。“如果你能成仙,我会为你高兴的。”
“可是我自己会伤心,一旦成仙这后,我便会变得无欲无求,清心寡意。我会忘了对你的感觉,这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那小青儿想要什么?”
“我想要言言,我想要与言言永远在一起,还能生出几个可爱的小宝宝。”是言言教会了它如何去爱,所以它是不会放手的。
“”想让她生宝宝?“小青儿,我跟牧冰在一起了,我答应了他的求婚,会成为他的妻子。我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我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当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后,可能会回到自己的世界,而且在那个世界也有一个我在乎的人。”这么算来,她就有两个男人了,一个是牧冰,另一个蓝斯宝贝,小青儿跟着她做什么。
“我早知道了,在我见到牧冰一眼起,我就知道他跟你有缘,会成为你众多丈夫中的一个。你来看自另一个世界我也知道,我还知道你喜欢的人叫蓝斯,你不是人,你是一种叫做吸血鬼的生物。”
“你都知道?”小青儿什么时候拥有这么大的本领了?
“是,你别忘了,我是精灵,会有些通灵这术,能算出一个人的过去未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普通人类遇到精灵,总是会缠着它们算出自己未来的命运,只是言言从来没想过要靠别人的力量,自然就没联想到这一点。
“你能掐会算的确不处是什么特别大的本事,但你是如何得矢吸血鬼的存在?”在她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前,云幻大陆应该不存在吸血鬼,小表儿又如何得知呢?
“这还要从一百五十年前说起,我住在凤灵山上,一直守在好坏株七**莲身旁,有一日,突然红光满天,血色残目。一道火光划过天迹,‘喷’地一声,落在了凤灵山。当时我就感觉到云幻大陆因为这一奇境,有什么事情悄悄在发生变化。”
一百五十年前?凤灵山!!!还有红光、血色!
“精灵是万物这灵,对于云幻大陆上的事情都能感应到,就在那一天,不知为何,我的脑海里就多出一种叫吸血鬼的生物。再来,就是见到你,我感应到,你也是那种叫作吸血鬼的非人类。”
“你从一百五十年前就知道吸血鬼?”看到小青儿点点头,赫阑言知道事有蹊跷,吸有当异物打破云幻大陆的自然规律,出现新生物时,小青儿就能马上感应到。也就说明,其实早在一百五十年前,云幻大陆便出现过吸血鬼!能够时空穿越的库氏一族,已经被她灭了!
只听血滴子与库拉斯的死有关,与这个忽然出现在异世的吸血鬼,怕关系也不汪,没事的,她总会查个一清二楚。“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牧冰是我众多丈夫中的一个,是什么意思?”她会有很多的老公吗?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说到这个,其实它说到这个,其实它心里也酸溜溜地,谁让言言命犯桃花,躲都躲不掉。
“”还跟她玩神秘,“小青儿,对于成仙一事,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如果你真成了人,也未必能永远跟我在一起。你已经知道我是吸血鬼了,就该了解到吸血鬼拥有永生的能力,你一介凡人,也是无法一直都陪在我身边的。为了短短的数十年,而放弃百年的修为,是否值得?我不帮你下判断,还是留给你自己选择吧。”
小青儿外貌看似很小,但却有百岁老龄,看尽世间繁华,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知道怎样做才对大家都好。
小青儿像是充耳不间似的,仍然对着赫阑言笑咪咪地,不用想,为了言言什么都是值得的。不过,它不会满足只陪伴言言短短数十载,它要与言言一起永生。这件事,它会自己想办法,就不让言言心烦了。虽然言言现在心里上并没有接受自己成为她手男人,俚会有那么一天的。
对于这点,小青儿深信不疑,精灵可看别人的前尘往世,却唯独不能看自己的。所发它无法看到自己与赫阑言的将来,但即使是这样,它还是对自己与赫阑言的未来充满信心。
“言言,你要起来了吗?”言言不是一个爱赖床的人。
“嗯。”是该起来了,昨晚已经休息够我,今天她还有事要忙。
小青儿先从床上起来,然后帮赫阑言穿衣,它知道赫阑言不喜欢这个世界的衣服,觉得太拖沓,所发用法术一变,将那些宽大的袖口,过长的裙摆全都收紧。变成了贴身劲装,为此,赫阑言满意的不得了。果然身边有个知心人,就是好,换作是小缺儿的话,就要辛苦点,小缺儿会亲自帮她一针一线,弄好衣服。
“好了,言言。”小青儿帮赫阑言细心打理好衣服,现在的它感觉很满足,也很幸福。它要的不多,能跟言言朝夕相对,就很开心了。
“嗯,对了,小青儿可别忘了,在别人的面前,你还是只能叫我主人。”言言只有在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小青儿才能叫。
“我明白。”毕竟它的身份比较特殊一点,虽然言言也好不到哪里去。
"姑娘,您起来了吗?”门外小宫女的声音传来,“小奴们为您准备好梳洗的用品了。”
“拿进来呢。”赫阑言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房间里多出一个男人有多怪异,在她的认知当中,小青儿出现在她的身边很正常,只是换在别人的角度看来,这太不可思议了。且不说男女有别,妖宫戒备森严,那男子是如何来到妖宫就够要人怀疑的了。
小宫推开门进去一看,就吓得打翻看手里的盆,宫主很重视赫阑言姑娘,一早就吩咐着要好好伺候,他们不知道赫阑言姑娘会不会成为他们的宫主夫人,却也怠慢不得。如果真做了宫主夫人,他们自然也要趁这段时间,好好巴结下未来的宫主夫人。
他们没见过宫主岁子女上过心,赫阑言姑娘则是头一个。
只是一大早,他们就来赫阑言姑娘门前候着,推开门一看,房里竟然多出了一个十五六岁的俊公子。让小宫女又诧异,又含羞,含羞只因那公子实在是太俊俏,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看得出是个迷倒不少女子的胚子,长大后还不知怎么地。
但就这样出现在赫阑言姑娘房里也太奇怪了点?“姑娘,这位是……”
“不用你管。”小青儿弄好锦帕以后,交给赫阑言。赫阑言被小青儿服侍惯了,也不觉得异样,直接伸手接过锦帕,用来擦脸。接着便交还给小青儿,由小青儿去处理下面的事,小青儿体贴的为锦帕倒了一杯茶,他很了解锦帕,来到云幻大陆之后,赫阑言便很少吸人血,就养成喝水的习惯。
赫阑言的确有些口渴了,“还有什么事吗?”
“宫主请姑娘去大堂用早善。”小宫女卑微的说。”好,我知道了。”赫阑言站起身来,他并不需要吃什么东西来补充体力,倒有些事想要问问妖卿,看看在妖宫里,谁与一百五十年前那件事有关。“你们前面带路吧。”
小宫女在赫阑言的侧前面走着,为他带路,其实对于妖宫里的布局,赫阑言现在是了如指掌。凭借这惊人的记忆,他昨晚把妖宫的地图在脑海里好好回忆了一下。基本记得来了妖宫的结构,说来也巧,妖宫,沐冰阁,都有一个地下密室,就连轩城,火堡也不例外,都有个同类型的地下室。
小青儿当然是跟在了赫阑言的后面。看到深思的样子,它知道。言言来到妖宫是有目的地,无意中,却惹到了妖卿。果然是躲不开的桃花啊。
“姑娘到了。”小宫女停了下来,正堂,她们这些下人,没有主人的召唤是不可以进去的。
“嗯。”赫阑言应了一声,然后自己走进正堂,小青儿自然也跟着进来。
“言,昨天睡得可好。”妖卿早就等在那边,看到赫阑言走进来,很是开心,他昨天已经想通了一切。只是看到赫阑言身后竟然还有一个男人跟着,他的心就不太舒服了,“这位是……”
“他叫赫阑青。”冠上她的姓,自然就是她的人,赫阑言随便找了个座,吃饭这种事情,她无所谓。小青儿体贴地帮赫阑言拉开凳子,让赫阑言坐下,它也挑了一个赫阑言旁边的位置坐下。两个人粘得很紧,好像分不开一样,这让妖卿更生气了。
墨那边,他才下定决心,至于牧冰,他没放在眼里,欧炎更是连亲都没有提成,不足为惧。现在言的身边怎么又多出一个男人!“家奴?”
“你有见过这样的家奴。”刚才那声‘言’她听在耳朵里不是特别舒服,貌似她跟妖卿昨天才认识,没有熟悉到可以用言来称呼她吧。“还有,宫主叫我赫阑姑娘就可以了。”对于一个名字,她不会计较太多,但她很不喜欢妖卿在叫她‘言’时,眼里那种志在必得的目光。她不是别人的所有物,而她也不习惯被别人当成所有物。
欧炎之所以惹她讨厌,就是因为欧炎一开始就拿这种眼光看她。男人太自负了不好,会让女人不开心的。“斜墨走了?”应该是吧,最好的兄弟爱上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只是她有点想不明白,妖卿是怎么喜欢上她的,他们并没有见过面不是吗?
“是的,墨走了。”提到斜墨,妖卿有些难过,“不过他会回来祝福我们的。”
对于‘我们’两个字,赫阑言完全没有听进耳朵里去,“宫主,我有事想要问你。”办完事情她就会走人。
“什么事,言只管说。”妖卿是何等聪明的男人,他立马就感觉到了赫阑言的不快,大概是因为他的目光。既然赫阑言不喜欢锋芒太露的男人,他就把它们都藏起来。
妖卿的目光变得很平淡,让赫阑言看着觉得舒服很多,果然是聪明的男人啊,这么快就明白,她因为什么不开心。“我想问问,在妖宫,是不是有个人已经活了一百六十五年?她是谁,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直切主题,她不想拐弯抹角。
“一百六十五年?”这个数字听着挺吓人,如果是人的话,哪有人能活这么长的时间,但妖宫还这真有一位。那就是他的云儿娘亲。“有,我娘就活了一百六十五年。”
“你娘?”
“是的,我娘,虽然她不是生我的娘,却是养我的娘。”
“噢?”听上去还挺复杂的,“可以说说你的家庭吗?”
虽然不知道赫阑言为什么想要了解他的家,可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吗。“呵呵,前任宫主也就是我爹一年前去逝了,而我娘则已经死了二十几年。其实我现在的娘与我差了两辈,只是我的生母在生下我后就死去了。娘见我一个人没人照顾,很心疼,从小便由她把我抱养长大。娘在宫里很有地位,所以我爹并没有反对。”
原来是养娘啊,不是说亲娘没有养娘大,妖卿现在的心理,她倒是能理解,就像她只跟莫里老头亲,那两个不负责任,自杀死了的父亲,她都不会多看一眼。
“不久,我爹便娶了二房,也生了个儿子,不过去年因病也走了。因为受不了二夫人与妖林都死去的消息,我爹一病不起,也跟着去了。”
“可以再问一声,你这个宫主之位是你家娘扶你起来的,还是你爹立下的。”前任宫主有两个老婆,还有两个儿子,这么巧,去年都死光了。她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赫阑言问得比较突兀,而问题也非常的敏感,妖卿愣了一下,然后笑笑,“因为爹去逝得太过突然,他并没有留下什么遗书,妖林也死了,我自然是妖宫的下任宫主。”一般人乍一听,的确,他们家有些问题。只是敢这么堂而皇之就问出来的不多。
“这样啊……”呵呵,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她可没忘记自己答应过某人,要帮他报仇,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再开口提报仇两字,却不代表她也忘记了。“对了,妖宫附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特别点的事。”一旦发生妖变,受害人是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
“奇怪的事,没有啊。”妖宫一向都很太平,以他的手段,谁人敢在妖宫闹事。
“没有奇怪的事?”那才真奇怪了,妖变之人不做些变态的事情,就无法保持永驻的青春。难道那个受害者没有回到妖宫,不可难,接触过血滴子的人,已经不算是人了,到现在虽已活了一百六十年,却也到了极限,如果再找不到血滴子,得到血滴子的能量,怕是会死。
自老妖妇死后,她就一直在想老妖妇嘴里一直念叨着的大限之期是什么意思。一限之期是用来形容一个人的生死,老妖妇的意思也就是说,她能活到的期限已经到了。老妖妇急着要找出冰魄神功,必定也与血滴子有关。
那本在石床里发现的书中曾记载到,想要打开那道石门,必要让四方之主各自练成神功后,合力才行。她之所以会知道妖变之人在一百五十年前接触过血滴子。也是那本书的原因,只是时间太过久远,那本书又没有得到好好的保存,当记到一百五十年前发生何事时,字迹完全看不清楚。
她只能模糊的了解到,一百五十年前,四方之主同时献上过一个祭品,后来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而四方之主的绝世神功为什么在出现在石洞里,这些都不得而知。
她首先要从一百五十年前的受害人口中得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只要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就一定能找到血滴子。不过,妖宫里没有奇怪的事发生,那就有点麻烦了。她也不能非得断定,活了一百六十五年的人就不是人,而是半妖了。
看来,要探探妖宫里这位活了一百六十五年的老婆婆,看看,她与血滴子有没有关系。
“为何言对我家的事这么感兴趣?”赫阑言绝对不会因为一时兴起,才问他这么多问题,赫阑言一定有她的理由。不过从赫阑言的几句话里,他似乎感觉到赫阑言对云儿娘亲很感兴趣。云儿娘亲对他很好,如果没有什么事,他不希望别人去打扰云儿娘亲的休养。
“妖卿,我可以见一面你说的娘吗?”她现在最想的就是要见见妖卿的‘娘’。
“不好意思,最近我娘的身体不是很舒服,寻了好多大夫也看不好,在小苑休养着。”
“噢?令尊身体不好?什么时候开始的事?”难道是因为大限之期的原因?直觉上讲,赫阑言认为妖卿的‘娘’很有可能就是四个受害者中的一个。
“都快一年了,我娘的身体就开始不怎么好,我也让黑帮帮我娘看过,墨说是身体太虚弱,可无论怎么进补,娘的身体也没有半点起色。”
一年前?这点与老妖妇似乎有点不同,老妖妇好像才不久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原来如此。”她对妖卿的母亲越来越好奇了。毕竟一年这个数字也很敏感。
“主人,您说了这么久的话,来喝口水吧。”知道言言来到这里后,除了对血外,还就是喜欢喝水,桌面上的菜对言言来说最多也只是个摆设。言言也真是,想要知道什么也不急在一时啊,实在不行,它可以用法术帮言言探听到一切的。
的确,说了挺久的话,她还真有些渴,接过小青儿手中的茶,赫阑言抿了一口。
看着赫阑言与小青儿之间的互动,妖卿笑得却异常冷静有风度,只有他知道自己气地快发疯了。他拼命引开赫阑言投注在小男孩身上的注意力,可小男孩还是轻易地就抢回了。小男孩能冠上赫阑言的姓,那么‘他’在赫阑言的心里必定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从赫阑言的态度上不难看出,墨曾对他说过,赫阑言不喜欢男人的靠近,在言城,除了一个叫小缺儿也冠了赫阑姓的小男孩外,就还有一个五岁的奶娃娃也有这个荣幸。可什么时候又多出这么一个赫阑青了,他没听墨说起过。
在妖卿的印象当中,斜墨嘴中的五岁小奶娃娃必定不能与赫阑言发生些什么故事,所以在心底里早就把小青儿排除在外,因而一直没有把斜墨提到的小青儿放在心上。看到长大后的小青儿,他又生出了危机感,一时间,无法把小青儿和赫阑青联系在一起。
“只喝茶水怎么行呢,桌上有很多好东西,还有一些糕点,言,你都可以尝尝。”说着,妖卿夹起一只芙蓉糕给赫阑言,却被小青儿用筷子推开了。
“不好意思,主人不吃这种东西的,太甜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虽然它早就知道言言会有很多男人,而这个妖卿则是其中一个。知道归知道,想想是一回事,真见面了又是另一回事。要不是妖卿对言言有帮助,它真想绞死妖卿。
小青儿用力很猛,糕点就掉在了桌上,一下子气氛很尴尬,有些僵住了。在旁伺候的小奴们都不敢大声的喘气。在妖宫里,谁敢让宫主有些不顺心的事,现在一个陌生男子还主动推开宫主夹的东西,惹宫主生气,怕是有事要发生了。
此时的正堂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倒是赫阑言这个做当事人的却没有半点感觉,照常喝自己的茶。“我的确不喜欢太甜的东西。”这是事实,就算小青儿留在她身边不久,也知道得比妖卿清楚。
“主人,您还要茶吗?”小青儿笑得那个叫甜啊,一回合,它胜!
“嗯。”
听到赫阑言说自己不喜欢吃甜食,妖卿面如菜色,可很快便恢复正常,“原来言不喜欢吃甜食,言喜欢吃什么,大可告诉下人,我让他们帮你准备着。”这次他失策了,只当是女人都爱吃这些东西,却忘记了咬问清赫阑言到底喜欢些什么东西。不过也不晚,他总会了解赫阑言所有的脾性。
“不用了,谢谢宫主的关心,主人喜欢吃什么,我知道,不劳你费心。”小青儿才不给妖卿有向赫阑言示好的机会,它有些自欺欺人的想,能帮赫阑言挡掉多少桃花就挡掉多少,不管怎么样,它都要试试。
“言都还没吃过,怎么知道就一定不喜欢吃呢。”妖卿对小青儿一副是赫阑言代言人的样子感到很火大,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侍说话。赫阑青说赫阑言不喜欢吃,他还偏偏就想让赫阑言尝尝,迟早赫阑言是要在妖宫生活一辈子的,当然先要适应下。妖卿夹起菜,就往赫阑言面前的碗里放。
小青儿看到妖卿来硬的,他也不怕,他还是活了百年的精灵呢,现在还是半仙状态,一个区区的人物,他怕什么!小青儿拿起自己的筷子便开始跟妖卿较劲。妖卿夹什么到赫阑言的碗里,小青儿就把它夹回去。
最后发展到,两个人直接在菜盘上动手,妖卿要夹菜,而小青儿则要制住妖卿不让他夹菜。两个人你来我往,筷子上的功夫打得好不热闹。就听到盘子间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个不停,一盘盘精美绝伦的美味佳肴,在两位武功高手的摧残之下,变得七零八落,全散在了桌子上面。弄得桌面乱糟糟的。
在桌面上,两个人不能分出胜负,所以又产生了口角。
“你不过一个小童而已,能代表言做出所有的决定吗,你知道什么对言才是最好的?”该死的,没想到赫阑青虽然年纪轻轻,武功倒是不弱,也能跟他打成个平手。
小青儿心里也有气,好歹它也是活了百余年的精灵,刚冲过最后二关,于半仙阶段。即使不能对凡人用法力,但它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没想到妖卿也很有一手,能跟它持平。也是,再坏,妖卿也是妖宫宫主,云幻大陆四主之一。“我当然知道什么对主人才是最好,我会好好照顾主人。”
“但你不可能照顾言一辈子。”言迟早要嫁人,到时候他一定会赶碍眼的赫阑青走,只是言那边可能有点麻烦。现在看来,言还是挺喜欢赫阑青的。
“怎么不可能,她是我的主人,我自然要一辈子都跟着她,照顾主人一辈子完全有可能。”想让它离开言言,比登天还难!
“如果言嫁人了呢?”赫阑青口口声声叫赫阑言为主人,说到底也就是个仆人罢了,以后还能跟自家姑爷抬杠不成。
“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竟然想让我家主人嫁人。”妖卿还没睡饱是吧,“麻烦你回去再睡一觉,睡醒之后再说话。”说出这种话,也太不了解言言了,没资格做言言的男人。
“我看没睡饱的人是你,你家主人不嫁人,难不成还守着你过一辈子!”想得倒美,不过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了,他一定要娶了赫阑言,然后再对付这个小厮。
“为什么我家主人不能守着我过一辈子!”谁说它与言言没有缘,就算没有,它自己也会弄条红线来,紧紧绑着自己与言言。“看你这样,想必是看上我家主人了吧,所以一听我家主人能守我过一辈子这么激动。哼,谁都可以做主人的男人,就你不可以!”
“为什么我不可以,再说了,言的未来是你能决定的吗!”
“主人的未来不是由我决定的,但我知道主人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至少不会要一个不了解自己的男人。以主人的性子,你想让主人嫁出去,不可能,主人愿意收男人进赫阑家就该偷笑、万幸了。”凭言言的本事与样貌,想要男人,随手一大把。不听话的男人,言言是不会要的。
“嫁进赫阑家?”听到这话,妖卿顿了下,天下从来都只有女人嫁给男人,还没有听说过哪个男人嫁给女人的,就损失入赘都极少有。但,他虽与赫阑言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可就赫阑言的性子,让她嫁给男人,然后乖乖地在家相夫教子,完全没有可能。这点上,他的却没想周到。“不管是谁嫁给谁,我都会与言在一起。”
这下子轮到小青儿愣住了,他没想到妖卿才一点时间就想通了,不在乎那些俗规,愿意接受言言收男人,而非被收的结果。本来他以为就妖卿的性格与地位,让他想通这一点,还要费上好一番功夫和时间。
妖卿倒是挺有悟性的,算是过了它的一关,暂且放妖卿一马。“主人……”打完架后,小青儿想继续讨好赫阑言,却发现本来在它身边的赫阑言已经不在了。“主人?”
“言呢?”妖卿也看到赫阑言不在她原本的座位上,才一会儿功夫,人去哪了。“言?!”
“不用鬼喊鬼叫,我不就在这里。”在妖卿与小青儿不远处,赫阑言正悠闲地品着茶,端坐在椅子之上,逍遥着呢。
“主人,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小青儿不依不饶地走到赫阑言的身边,它这厮帮言言收美男,让美男做好入赫阑家的准备。言言倒好,自己这厢却在享福。
“是啊,言,那张桌子不好吗?”如果言不喜欢那张桌子就换一张吧。
“没啊,我不坐那,跟桌子没有关系。”赫阑言盖上杯盖,她刚刚看到了一场血拼啊。想不到男人吵起架来,一点也不比菜市场的大婶们逊色。没看到小青儿与妖卿吵到最后都眼红脖子粗的,吵起来的原因还莫名其妙。
“呵呵,看来是主人不喜欢某些人,所以故意离得远点。”小青儿火气还没有下来呢,语里还有一股冲劲。
“是啊,要不然,言怎么会坐到这里!”他又不是没跟言独处过,言没有为了躲他而坐的远远的,倒是今天,赫阑言来了之后,言才这样的。看来,言对赫阑言的感觉应该不算很深,也好。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我与主人在一起的时间比你长多了,我比你更了解主人。”就凭这个小毛孩的几句话就能挑拨得了他与言言之间的感情,笑话!……看到赫阑言又想走,小青儿也有些不开心了,“主人为什么要走?”离它远点,言言会开心吗?言言真讨厌它,不该啊。
“不然呢,留在这里被你们两个吵死!”男人做什么跟女人一样,叽叽嘎嘎叫个不停,坐到她为什么离两个男人远远的吗?本来这只是小青儿与妖卿之间的事,他们想拌嘴吵架,她都不管,只会喝自己的茶,只是后来的情况她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小青儿与妖卿先是在餐桌上斗嘴,弄得叮呤当啷直响,已经够闹心的了。还把菜夹得满天乱飞,好些油腻的餐点都差点飞到她身上来。这对于有洁癖的她,如何受得了。但是如此,也就算了,小青儿和妖卿两个大男人还吵了起来。当事人是没什么感觉,她这个旁观者看着特别难受。
两人唇枪舌战起来,一点也不比女人逊色。那白色的唾沫星子满天飞,任谁见了也受不了,更何况是赫阑言,她能不自觉离小青儿与妖卿远一点儿。今天她总算见识到,男人的潜力是可以无限发展的。
“放我出来,放我出来。”就在这时,赫阑言心里又响起了那只花欲肚子里救出来的精灵的声音。如果他自己不发出声音来,她还真把那玩意儿给忘了。从魔欲花林出来后,搞定那个假陈五的事情,她就想用墨珠与赤珠救起精灵,然后让它带着自己来到妖宫。
现在也不用精灵,她已经在妖宫了,只是那只小精灵和妖宫有什么关系呢?小精灵身上也有血滴子的味道,而且还挺浓的,让赫阑言觉得,这只小精灵曾经也接触过血滴子。所以她本着想先从小精灵口中探探,看看能不能从这个小东西嘴里弄到血滴子的下落。
谁曾想到,她出来魔欲花林之后,把小精灵从怀里拿出来,并且墨珠和赤珠也为小精灵进入了深沉的睡眠状态,任她怎么叫唤,小精灵也醒不过来。可能是太久没见阳光了,小精灵只能在睡眠中补充对阳光的缺失。
就因为这样,她要靠着小精灵查得血滴子下落的计划只能暂时搁浅。没想到今天,小精灵倒是醒了过来。毕竟小精灵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她也不知道小精灵与妖宫有何渊源。妖卿曾说过,他的养娘已经活了一百六十五年,照她的推算,妖卿的养娘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这么算来,妖卿的养娘也是妖变之人,那么这只身上也带有血滴子味道的小精灵与妖宫也有着莫大的关系。那妖卿是否知道小精灵的存在呢?妖变是见不得人的,那小精灵也有可能是见不得光的。暂时,她还是不能让小精灵出现在妖卿的面前。
小精灵现在醒过来也好,她正好有很多东西想要找人问问呢。如果小精灵真的与妖卿养娘有关,那么小精灵肯定会知道很多有关于妖宫不为人知的秘密,特别是她想探知的那一块。“不好意思,如果你跟小青儿已经吵完架了,那我先回去,你们内吵完的话,请继续,不用管我。”
赫阑言站起身来,走向自己的房间。
赫阑言都离开了,小青儿自然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也跟着走人了。而妖卿却想追上去,他才决定要得到佳人的芳心,当然也要实际行动才行。只是有人留住了他的脚步。
“宫主,老夫人找您。”小宫女告福,宫主每天早上都会主动向老夫人问安,可自从昨天宫里多了一个赫阑言姑娘后,宫主就变得不一样了。在意的女人当中,又加了一个赫阑言姑娘。赫阑言姑娘真有福气,不但墨公子喜欢她,就连宫主也是。同人不同命啊。
“知道了。”被那个叫小青儿的男孩气了一下,他差点忘记跟娘问安。
妖卿走后妖宫一处比较僻静的小苑,然后进入了一间房。这间房不大,却也不小,如果是一个人住的话,倒也挺宽敞。房房间里没有奢侈的装饰,更没有豪华的家具,有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摆设,全是日常所需。若是不知情的人进来一看,还以为是哪户农村妇人住了进来。
一张四方的桌子,四把椅子,上面甚至没有漆色,而是经过色月洗礼的灰白色。粗布做的隔帘,书房都没有,倒是有间用来参拜菩萨的小房间,里面放着观音像,除此之外,就是一间卧室,也是一张一米五宽的单人床,同样的,床上的用具都是在老百姓当中最常见的。
可以看得出,此房间的主人很顺和,安于天命,视富贵金钱如过眼云烟。
“娘。”妖卿习以为常,走进这间朴素的房间,然后看着正在念佛经的一位老妇人。
老妇人听到妖卿的声音,佛声便戛然而止,一直转动佛珠的手也卡住不动,闭着的眼睛睁开来,带出层层鱼尾纹。老妇人转过身来看着妖卿,‘纹丝不动’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卿儿,你来了。”
“是,不过今天孩儿来晚了。”看得出,妖卿对自己的养母还是很有好感的,但并不是很热络。
“呵呵。”老妇人的笑声像是从肚子里发出来似的,很沉闷,“是因为宫里昨天才来的姑娘?”她家卿儿终于知道情是何滋味了。
“嗯……”谈到感情的事情,当只有他自己一个时,可以很果断的说,他会用尽所有办法得到赫阑言。只是在面对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如同母亲一般的女子时,他有点不好意思说。
“看来我家卿儿很是喜欢那位姑娘啊,为了那姑娘,卿儿还学会了什么叫做腼腆。”老妇人带着淡淡嘲笑的话里,其实满是关爱。要让她家卿儿知道高傲以外的情操不容易啊,卿儿从小便是人中龙凤,高人一等,自然也就目中无人。再加上卿儿底子好,人又聪明,学什么都快,最后又有妖宫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傍身。在这些光环的围绕之下,就使得卿儿养出了那种目中无人的性子。
卿儿从小就没什么朋友,不是别人不愿意跟他做朋友,而是卿儿自己认为那些孩子不配与他做朋友。直到有一天,卿儿因为打猎失踪了,本是一件坏事,最后却变成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卿儿找到了自己这世的挚友——斜墨。
友情,卿儿有了,可爱情呢。也不是非让卿儿学会怎样爱一个人,单从妖宫出发,她希望妖家后继有人,从卿儿出发,她还是想让卿儿这生懂得什么是爱。可惜她家卿儿对女人似乎没什么兴趣,人家大姑娘脱光了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反应。还以为卿儿会一辈子这样,但听说卿儿对昨天来的赫阑言姑娘很不一般呢。
“是,我是很喜欢言。”既然娘都已经找到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再说,早晚,言都会与他成为一家人,也不用瞒。
“不错,很不错。只是卿儿,我听说,这位名叫赫阑言的姑娘也是墨儿的心上人啊。”自古红颜多祸水啊。
“是,墨也喜欢言,但他不敢说出口。我给墨制造了机会,让他好好把握言,只是墨最后还是选择放开言的手。我已经让过一次了,不会再让二次,对墨这个兄弟,我没有什么好愧疚的。”
“既然卿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卿儿开心就好。”卿儿心中没有迷茫,很好,她不用再为卿儿担心了。老妇人重新对着佛像开始念经。“卿儿,找个机会,让我看看这位赫阑言姑娘。”突然想起什么,老妇人又补上一句话,她也该看看卿儿的未来媳妇。
“娘,我现在很开心。”至少有了言以后,他的世界好像又多了几抹亮丽的颜色。妖卿走出房间时,顺便帮老妇人带上了门,他会幸福的。
另一面。赫阑言带着苏醒过来的小精灵,回到自己的房间,小青儿便亦步亦趋地跟着赫阑言。对于这点,小青儿有些无语,为什么就算它‘长大’不小,却还是摆脱不了跟在言言后面的命运。
“言言,你这么急着回房间,有什么事吗?”对赫阑言比较了解的小青儿,长大赫阑言绝对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说要回房的人。虽然妖宫不是言言的地盘,但言言却还是能霸气十足的占遍妖宫每一个地方,言言要回房间,自然是想起什么更重要的事。
“我在来妖宫的途中,路径一个叫做魔欲花林的地方。有人引我去杀了花欲,杀了花欲之后,我便找到了这只怪东西。”赫阑言把小精灵拿了出来,此时的小精灵已经恢复些体力,不再像当日那样有气无力,病怏怏的感觉。
“小青儿,你来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都还没弄明白呢。
小青儿看着光球里的小精灵,表情很凝重。“这东西是你从花欲当中找到的呃?”魔欲花林,这个名字它知道,那是一座长满食人花的林子,很危险。就因为如此,原本生长在花林里野兽,大部分都被吃了,小部分逃到了隔壁的树林里头。还好言言本事不小,不然换作其他人,别说杀欲花了,就连走出魔欲花林都不太可能。
“小青儿,这东西……”
“言言,此物非人非妖,且不在六道三界之内。我也没有办法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麻烦。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怪东西,让它没办法知道来历。
竟然连小青儿都没有办法知道这个小东西,看来,这事不简单。小精灵不会开口说话,却能神往。“喂,我现在在妖宫。”赫阑言一边说,一边注视着小妖精的反应,果然,听到‘妖宫’两个字,小精灵的情感产生了波动,眼里的希望之光也显而易见。也就是说,小精灵真的与妖宫有关。
不过,小精灵高兴的太早,就算回到它的老巢又怎么样,没有墨珠与赤珠,小精灵还是不可能活下来。
“你的主人是不是在妖宫里面?”她不但对这只小精灵感兴趣,对小精灵嘴里的‘主人’更有兴趣。
“是,我的主人就在妖宫里。”
“她是不是妖宫里的老夫人,也就是妖卿的养母?”
“我不知道我的主人是不是有一个儿子,但我倒是听到主人曾提起过一个叫妖卿的名字。他跟主人好像很亲。”
小精灵的意思是它没见过妖卿,那么,妖卿有没有见过小精灵呢?“你跟你家主人多少年。”
“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这就麻烦了,“那你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吗?”
“不行啊,我好累,我想要墨珠,我想要赤珠!”小精灵嚷嚷着。
赫阑言知道小精灵是趁机想要墨珠与赤珠的灵气,但她没有这么好唬弄。“想要墨珠与赤珠,就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赫阑言手一晃,赤珠在小精灵的上空转了一圈,虽然时间不长,小精灵也吸到了赤珠的一点灵气。
“可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一年又是多少时间。”小精灵很是无奈地说,不是它不想回答,实在是这个女人问的问题,它自己也很想知道。
“对了,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妖卿养母的名字,叫起人来还挺不方便的。
“我家主人叫作妖云儿。”
“妖云儿……”如此说来,妖云儿是妖家的人,因此并没有像离落那样对付牧家的人。“你家主人可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没有啊,我家主人一直很正常。”
正常?有你这么一个超出三界的怪东西在身边,就已经够不正常的了。
小青儿一直在旁边看着,虽然过程当中只有赫阑言一个人在讲话,但小青儿能想象得到,赫阑言一定是通过另一种方式与小怪物在交流,只是这小怪物来得蹊跷,它不但无法得知有关于小怪物半点消息,还隐隐在小怪物身上感觉到邪恶的力量。看了这只小怪物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会伤害言言吧?
应该不,看刚才的情形,言言手里有小怪物非常想要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还能帮小怪物脱困。现在小怪物还有求于言言,当然,凭着言言的本事,它不认为小怪物能伤到言言半分,只是自己还会忍不住替言言担心。
“我想要墨珠,我想要赤珠。”它已经回到妖宫了,只要它再回到妖云儿的身边,这天下又是它的。不过这个叫赫阑言的女人有点奇怪,问的问题都很怪异。可从赫阑言的话里,它又听不出什么味道来。算了,先把赫阑言手里的墨珠与赤珠弄到手再说。
“想要墨珠与赤珠?”看来小精灵是急着要从光球里出来。她答应过小精灵的,只要它带着自己找到妖云儿,就会给它这两颗珠子。不过,现如今妖宫是她自己进来的,所以……“好吧,可以给你。”赫阑言很有技巧地把两珠一下子就压在了小精灵的光罩之上,然后用力一按,光罩裂开,而小精灵则趁这个机会吸取两珠的灵气。
当小精灵想要吸光两珠所有灵气时,赫阑言却收回了。
“你在做什么!我还没吸光墨珠和赤珠的灵气呢!”一得回自由的小精灵变得狂傲无比,完全没有把赫阑言放在眼里,忘记赫阑言是救它出来的恩人。
不过,赫阑言也不在意,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她是永生者,就看这只小精灵能不能有如此长的寿命跟她比了。“你已经吸光两颗珠子的灵气了。”赫阑言再拿出墨珠与赤珠时,两颗珠子由原来的墨珠色和赤红色全变为了透明的颜色。
看到变为透明的珠子,小精灵眼睛闪了闪,难道是它的错觉,在不知不觉中它已经吸光了两颗珠子的灵气?有可能,被困了一年之久的它,极度缺乏灵气,在吸食间,狂猛了点也是有可能的。如果两珠的灵气没有被它吸光的话,光罩是无法打开的。
小精灵不用扑闪翅膀,也能飞到半空中,这时小精灵葡萄紫的眼睛里全是诡异的光芒,糁人心魂,那妖声妖起先还是在赫阑言心里响起,“谢谢你救我出来,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它这一出来,首先就要‘吃’个饱。好久没有尝那种鲜美、甜美的味道了!它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你跟我来吧。”
小精灵飞出房间,而赫阑言跟在小精灵的后面,她倒想看看,这只小东西,又要玩什么花样。小精灵在前面飞着,竟然是按照赫阑言从正堂回房间的路。一个小宫女看到半空当中的小精灵,尖叫一声,便跑开去了。
赫阑言挑挑眉,小精灵在玩什么呢,明知道别人都看得到它,它还如此大摇大摆地飞在空中。不过看小精灵的样子,她总有一种感觉,就像是百兽之王回到了自己的领地里。然后高傲的巡查着自己的领域。
小精灵才是妖宫的主人?
“啊!!!”又一个小宫女看到小精灵尖叫着跑开去的。但这次赫阑言却品出了不一样地味道,在小宫女的尖叫声当中,恐惧并不多,占更大的感**彩部分的是惊喜!
看到小精灵的两个宫女跑到正堂去,妖卿正好在书房处理妖宫的要事。“宫主!宫主!”
妖卿抬起头来,只看了小宫女一眼,激动万分的小宫女就被冻得静了下来,足以见得,妖卿那一眼的杀伤力有多强。“什么事,如此惊慌?”翻过下一页,今年妖宫的情况的确不错。
“花、花妖回来了!”妖宫消失一年之久的花妖回来了
听到花妖两个字,妖卿也变得不一样了,他重重地合上黄本,盯着小宫女看,不放过小宫女任何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回来了?”
“花、花妖,是花妖回来了,宫主。”
“花妖回来了!”怎么可能,自一年前,妖宫的圣物花妖便不见了,为此他的‘娘’日渐衰老,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差。他派出很多人都去找花妖的下落,却都是无功而返。整整一年了,没有半点有关花妖的消息,就连他‘娘’都放弃了。想不到,今天他竟然听到了花妖回宫的消息。
“是啊,小奴看到花妖与赫阑姑娘在一起。”小宫女终于喘上了气,宫女好冷啊。
“我去看看。”妖卿运用轻功,先出了房门,果然就见到赫阑言与花妖在一起。“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花妖会跟言在一起,他找了一年都找不到,而言又是从什么地方找到花妖的?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能是怎么一回事,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只是被陈五骗到花欲面前,然后极不小心地被花欲吃掉后,她就遇到了小精灵。说起来,陈五引她被花妖吃掉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叫什么花妖的小精灵吧?
难道的陈五背后的人知道她想要寻血滴子,在此之前会先找一百五十年前的四个受害人,而妖宫的妖云儿则很有可能是其中一个?那个神秘人想帮她?“这小东西是你家的?”
“是。”看到赫阑言也有些迷茫的眼,妖卿知道赫阑言完全不懂得花妖对妖宫的重要性,花妖的失踪更不可能与赫阑言有关。因为赫阑言不屑演戏这种事,如果赫阑言做了什么事,相信赫阑言会很大方的承认她做了。
不过,当年花妖的失踪很离奇,这一点,他一定会查清楚的。
“言你可能不知道,花妖对妖宫很重要,它乃是妖宫的圣物,还寄有我娘的灵魂,一年前,花妖莫名失踪,为此,妖宫花了很多人力物力,却始终都找不到花妖。言是从什么地方找到花妖的?”
“花欲肚子里。我不小心被花妖‘吃’掉了,就在花妖的肚子里,我看到了你口中的花妖。”原来它是妖,而非精灵。“你刚才说花妖身上有你娘的灵魂?”有人把自己的魂放在妖身上的吗?
“言别被花妖这个名字吓到了,花妖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作用,只是它活了一百多年,与我娘的年龄是一样的。花妖其实早就被记入妖宫的史册当中,具说在千年之前曾帮过妖家。只是后来妖家的人再也没有见过真正的花妖,直到一百五十年前,妖宫又出现了一只花妖。”话说花妖是否真帮过妖家度过难关,他不得而知,最起码现在这只花妖,对妖宫没有一点帮助。
“你说花妖是一百五十年前出现的?!”想不到花妖竟然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它出现的时间,她觉得还特别有意思。一百五十年前啊一百五十年前。
“没了魂魄的人,还能继续活下来?”花妖消失了整整一年时间,也就是说,妖云儿失去魂魄一年的时间,那不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了。
“没事的,不过自己的魂魄离开,对我娘自然是有很大的影响。本来我娘虽不像二八年华那么青春,但我娘明明一百六十五岁了,年貌却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可自从花妖失踪后,我娘便开始变老,连身体也越来越差。所以妖宫花了很大的心力去寻找花妖。”
怪不得,听木萧说过,妖宫是四方里算是比较太平的地方,只是奇怪的是,妖宫常派人在外,都没有几个能活着出来,又怎么会有人本事大到能杀了花欲,继而找到花妖,赫阑言不但张美得过分的脸,更有一身好本事。
“现在花妖回到妖宫,相信你‘娘’的身体会越来越好。”妖云儿离不开花妖,花妖又何尝不是。妖云儿活了一百六十五年,而花妖则出现在一百五十年前。她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多的巧合,当这些巧合都在一起时,就不再是巧合。
“谢谢你,言。”花妖一天不回妖宫,妖宫就不算完整。
“不客气。”她又不是白帮忙的,相信此次妖宫之行不会白废,但她不能让妖云儿走上与离落同样的路。
“叽叽叽……”不会说话的花妖发出兴奋的叫声,然后往后面飞去。
赫阑言并不知道花欲要飞向哪里,但妖卿知道,花欲飞的方向正是他娘所待的别苑的方向。花妖身上果然有娘的魂,不然花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现娘在什么地方。
一心向着佛道的妖云儿突然心跳一阵混乱,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样。是它,是它回来了!妖云儿也感受到花妖的存在似的,放下佛珠,然后转身看向门,门外果真有着它的声音。
花妖太过兴奋,因为它感觉到妖云儿就在这附近,因为飞得太快,花妖直直地撞在了房门上。然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呵呵,娘,你看看,什么回来了。”妖卿敲敲门,花妖离开妖宫之后,就教娘的日子最不好过。毕竟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一下子从三、四十岁的样子便老化到七、八十岁。娘虽然不说,但他也能猜到,女人对这种事都比较在乎。前不久,冰城离落之事,现已经满城皆知。
离落为了保住不朽的容颜,掳了很多男人,更是剥腹杀子,制取紫河车。其血腥令人发指。还好,他娘并不是这种人。
“娘。”妖卿打开房门,让妖云儿能够看到花妖。打开房门后,闻到妖云儿的体味之后,花妖还没来及等到妖云儿的惊喜,自己便先扑到妖云儿的怀里。离开了这么久,它终于回来了!
妖云儿碰到花妖的身体后,有一种很奇怪的反应,十分的错愕,惊喜没有,惊吓倒是不少。赫阑言发现这一点后,有些想不通,妖卿刚才说到过,妖云儿的魂魄部分在花妖的身上。现在花妖回到她的身边,应该是喜事一件,她却看不出妖云儿的喜在哪里。
花妖的出现就像是一颗石子被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扰乱了妖云儿原本该有的心境。
妖云儿对花妖的回归并不是十分开心,而且还让赫阑言有种错觉,如果可以的话,妖云儿并不想让花妖回来。至于这其中有些什么原因,除了妖云儿,别人都无法得知。
“娘,花妖是言从魔欲花林里找回来的。”妖卿解释。
“噢,原来是赫阑言姑娘帮着找回来的,花妖竟然在魔欲花林?看来赫阑言姑娘的本事不小啊。”妖云儿从铺垫上站起身来。
之前,妖云儿一直都是背对着赫阑言的,赫阑言也是无意感知到妖云儿在看到花妖后心境上的变化,直到妖云儿转过身来,正对着赫阑言,她才看清妖云儿是何模样。
一张干瘪的脸上,挂满了皱纹,额头上甚至还有几条深深的‘三’字纹,只要妖云儿轻轻一笑,这些褐肤都能重叠在一起。不过,那双迥然有神的眼睛,让人无法觉得妖云儿只是个迟暮的老人。虽然面容上很苍老,但身形上,妖云儿倒并没有什么老人的状况出现。挺拔的身姿,轻盈的体态,除去不看脸,这分明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的身体。
看清妖云儿是何模样后,赫阑言微微有些失望,这张脸配上妖云儿这个名字,不搭,太不搭了。如果妖云儿真是妖变之人,那么妖云儿可以通过某种残酷的手段,获得青春的永驻。只是现在这个妖云儿的面容就是百来岁的老婆婆。没有什么特别。
女人是很在乎自己这张脸的,如果可以,她们当然希望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如此看来,妖云儿接触过血滴子的可能性应该降低了。其实不然,这反而使得妖云儿也是一百五十年前四个受害人之一的可能性变大了。
其一,赫阑言从妖云儿的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血滴子的味道,与花妖身上的是一样的。其二,虽然妖云儿的脸老化了,可她的身体却异常的年轻,这种情况她在老妖妇离落身上见过。还记得那日,她本想趁着老妖妇洗澡时,偷进老妖妇离落身上见过。还记得那日,她本想趁着老妖妇洗澡时,偷进老妖妇的房间,看看血滴子会不会被藏在某个地方。
最后血滴子没有找到,却没她看到惊人的一幕,才得到男人精气的老妖妇照理说应该能保持永生的青春,可她洗澡洗到一半时,突然大声尖叫。脸部紧致的肌肤开始变得松弛无比,原本是白嫩的皮肤,却变成了褐皮鸡肤,最后还出现了老人斑。
老妖妇的脸在速度的变老,可是她的身体却没有半点反应,所以最后老妖妇成了一个拥有少女身姿,老妇面貌的怪物,知道老妖妇吃下紫河车才恢复原来的样子。
现在的妖云儿不就像是当初没有吃下紫河车时的老妖妇。
看来,她之前猜测的果然没有错,妖云儿就是一百五十年前被妖宫送去的祭品。只是当妖云儿大难不死之后,并没有像老妖妇那样采取极端的报复,即使回到了妖宫,也只是做她的老妇人,甚至还把妖卿抚养长大。牧冰的记忆里全是对老妖妇的厌恶和憎恨,而妖卿对妖云儿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她曾问过妖卿,妖宫附近是否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妖卿说没有。现在再一看妖云儿的样子。赫阑言在想,是不是妖云儿发生妖变之后,也有了长生的本事,更掌握了永葆青春的方法,只是妖云儿仁慈一点,不愿用别人的鲜血来保持她不老的容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妖云儿倒是难得一见的好女人,能忍得住青春诱惑。
吸血鬼
第七十三夜、偷吻
虽说赫阑言确定妖云儿见过血滴子,否则妖云儿与花妖身上不可能有这么浓烈的血滴子的味道。(UU小说手打小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赫阑言感觉这件事里,终有些古怪。到底怪在什么地方,她又说不上来。
妖云儿把花妖带到自己的内寝之后,便拉着赫阑言往外走。在小苑外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妖云儿便让赫阑言坐在她的旁边,而妖卿则选择妖云儿的另一边坐下,正好与赫阑言面对面。
在光处,妖云儿看赫阑言看得更加仔细,明了地点了点头。这个叫赫阑言的女子果然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也难怪卿儿会为她动心,想必这世上的男人很难不对赫阑言动心。女人光有张漂亮的脸蛋是无法永远吸引住男人的目光,内在和气质也是极其重要的,赫阑言正是同时具备了这两样东西,才使得男人们对她穷追不舍。
虽然她一直在妖宫小苑里吃斋念佛,以赎自己以前犯下的罪,但是这并不表示她就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了。不仅卿儿喜欢赫阑言,墨儿为她心碎,就连炎堡的欧炎都曾向赫阑言提过亲,前几日更是赫阑言与冰城之主牧冰的成亲之日。
不过,她听说,赫阑言与牧冰的婚礼之上,新娘子是用一只母鸡代替的。可,以卿儿的脾性,听到赫阑言已经与牧冰成亲,后面的内容怕是听不进去了。所以卿儿应该还没发现,其实赫阑言自己这个人并未与牧冰拜过堂。
在妖云儿大量自己的时候,赫阑言同样在看妖云儿那双眼睛,她看不到半点咒戾之气,很通透,如同山间清泉一般清亮。眼睛是没有办法撒谎的,赫阑言的确无法从妖云儿的眼里看到半点邪恶之气,与老妖妇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明明有着同样的遭遇,老妖妇选择世世折磨牧家的人,以报一百五十年前的仇。而妖云儿却决定好好地生活在妖家,并且把妖家打理得好好的。所以最后便得到了两个不同的结果,老妖妇在牧冰的心里是早就成一副枯骨,面目可憎。妖云儿就得到了妖卿一声尊重的‘娘’。
“赫阑姑娘。”妖云儿主动拉着赫阑言的手,毕竟人家姑娘教会了卿儿怎么去爱一个人,算是好事。她不必再担心,妖家后继无人了。“可以跟你说说你的情况吗?”以妖宫的势力,不管赫阑言曾经是什么人,都不用怕,她倒不是担心赫阑言会对妖家不利,只是不能确定赫阑言以前与之有关的人会不会威胁到妖家。
“我?”她有什么好说的,为什么妖云儿想要了解她?“我叫赫阑言,家中无父无母,只是一个莫里老头。”
“莫里?”听到男人的名字,妖卿就有反应,因为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够麻烦了,欧炎踢除在外,牧冰就是一个大问题,在加了什么小青儿的还有小缺儿。再来一个莫里,看来他的言果然是人见人爱,情债累累。
“是啊,莫里的情况就与夫人差不多。”妖卿是由妖云儿带着长大,而她则是由莫里老头扶持着在赫阑家立足的。从这点上讲,她能理解为什么妖卿会如此尊重、重视妖云儿。
“原来赫阑姑娘与我家卿儿情况差不多,父母亲都不在人世了。”如此说来,其实赫阑言的家世背景倒也不是很复杂。“别怪我这个做老人家的多嘴,赫阑姑娘对我家卿儿有什么感觉。”
感觉?赫阑言看了妖卿一眼,很诚实地说,“人长得很不错,脾气坏了点。”
“还有呢?”妖云儿对赫阑言的说词很感兴趣。要知道妖卿是妖宫的宫主,打小就被宠坏了,没人敢逆他的意,妖卿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一句坏话,不是妖卿没有缺点,而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说,赫阑言胆儿挺大,当着卿儿的面,就这么数落出来。
“还有?”还有什么,“嗯……我来妖宫不久,对妖卿也不熟,所以不是很清楚。夫人是看着妖卿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为什么还要来问她,怪。
“那你愿不愿意花点时间去了解我家卿儿呢?”赫阑言与卿儿相处的时间是太短了点,听说赫阑言昨天才到的妖宫,与卿儿还没相处到一天。现在让赫阑言做个决定,嫁给卿儿,难了点。先给两人一点时间相处,然后她再帮且卿儿安排婚礼。
妖云儿对妖卿来说或许是位好母亲,但这只限对妖卿。在妖云儿心里,她的卿儿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儿,难得妖卿能看上赫阑言,赫阑言就该惜福。她不会逼赫阑言马上就嫁给妖卿,但赫阑言一定会成为妖家的人,她家卿儿的妻子。谁让卿儿喜欢上了赫阑言,那是赫阑言的福气!
她现在的假慈祥只是一张面具,如果没有妖卿插在中间,妖云儿可能不会去看赫阑言一眼。只是妖卿喜欢,所以她让赫阑言做好嫁进妖家的准备。
赫阑言听得出妖云儿的话中话,表面是妖云儿在征求她的意见,其实不然。有些发疼的手就是为了警告赫阑言别在妖卿面前胡乱说话。这个妖云儿是真的很疼妖卿啊,为了怕她说出伤害妖卿的话,死命捏着她的手。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是不说话,妖云儿使的力就越大。
如果今天换成了其他女子的话,不是请求讨饶,就是废了一只手。果然够狠,也是,能稳住妖宫,让妖卿登上宫主的宝座,这种女人会单纯到哪里去。可惜,今天妖云儿碰到的是她赫阑言,不是一般女子,所以别妄想这样就能让她屈服于淫威之下。
“呵呵,夫人,您的手劲真不小啊。”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妖云儿惊讶了一下,她没想到赫阑言竟然会将这一切挑明,不按常理出牌,看来她也是遇到了对手。妖云儿放开赫阑言被她已经捏到有些红肿的手,“那是因为夫人我太‘喜欢’你了。所以赫阑姑娘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是吗,还真不好意思。”妖云儿想对她用硬的,可她是软硬不吃,行不通!“了解一个人谈何容易,像妖卿这种人,更是难上加难,我能了解牧冰、自己身边的人已经不错了,至于其他人,对不起,我没兴趣。”就凭妖云儿的那点力气想要捏碎她的手,做梦。
“娘,您也累了,该回房休息去了。”妖卿自然明白赫阑言与妖云儿之间的暗涛汹涌,妖云儿是帮他探赫阑言的口风,赫阑言却毫不避讳的拒绝了。不过妖卿并不难过,墨对赫阑言用了多少情,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就算斜墨对赫阑言再好,赫阑言都没有看斜墨一眼。
同样的,妖卿也是才闯入赫阑言生命里的男人,想让赫阑言马上接受他,完全是不可能的。没事,他有的是时间,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打动赫阑言的心。没道理,牧冰做得到,他妖卿却做不到!
“嗯。”妖云儿给妖卿面子,所以没有马上发作,而是由小宫女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房间。有些事,她该要面对了。
看到妖云儿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妖卿才重新看着赫阑言,“赫阑言,我看上你了,喜欢上你了。所以你是跑不了的,即使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我有自信,我一定会得到你。”他看上的女人是逃不掉的。
妖卿跟当日的欧炎说了同样的话,可是现在她都快嫁给牧冰了,也不见欧炎一面。男人的话,她从来不会放在心上。“是吗?小青儿,我累了,回房吧。”开来这次妖宫之行也会非常有趣,她来的一天把妖宫的贵客‘赶’走了,来的二天,把当家主母妖云儿气了一顿。明天就是三天了,又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小青儿本本分分地跟在赫阑言身后,直到回到他们的房间,小青儿才拥住赫阑言的身体,“言言,刚才那个老太婆这么欺负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她!”那个老女人竟然敢捏言言的手!
“小青儿,你急什么。”她现在确定妖云儿也知道一百五十年前发生的事,当然就不会再伤害妖云儿,不但如此,她还要保护妖云儿,直到能从她嘴里得到血滴子的消息为止。赫阑言靠在小青儿的身上思考着,那只花妖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花妖回来后,妖云儿并没有变得更开心呢?
小青儿护好自己怀里的宝贝,它知道赫阑言正在思考问题,所以没有发生一点声音打扰赫阑言。
言言好香啊,身体好软啊。看着仍在沉思中的赫阑言,小青儿使坏的一下,把脸埋在了赫阑言优美的颈项之处,亲昵地用鼻子与赫阑言的肌肤摩擦着。然后偷偷地印下一吻,言言的皮肤好滑啊。伸出红润的舌头又舔了一下,嗯……甜甜的,就像那山间的花蕾,好吃。小青儿又试着轻轻地咬了一小口,味道好极了!
“小青儿……”小青儿的**,让赫阑言无语,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的小青儿和牧冰一个样,很喜欢抱着她,她并不讨厌小青儿与牧冰,倒也不排斥他们的拥抱,最多她就当自己多了几只人肉沙发。只是他们在抱着她的时候,可不可以安分点,别动来动去的,她不喜欢,会影响她的思路。
“言言,我爱你。”小青儿捧着赫阑言的脸,深情款款地说。
“噗……爱?”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竟然向自己求爱,这个感觉有点怪异,“小青儿,还是等你突破自己的大关,看你最后是能成仙还成*人再说吧。”她已经收了牧冰,蓝斯宝贝又放不开,再多手一个小青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她养得起。
“好吧,不管我成仙成*人,如果我还没有放弃对你的爱,言言可不可以接受我。”言言一直是对它很好,可它还是不安啊,它不知道自己在言言心目中到底占有什么样的位置。
赫阑言璨眸一笑,点点头,然后在小青儿的红唇之上印了一个吻,“你这儿已有了我的记号,如果你最后还是坚持要跟我在一起,我就收了你。”对于这些,她不强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给小青儿一个吻,只是希望它能安心的修练,别胡思乱想。
“言言能跟我说说,你问什么非要留在妖宫里不可吗?”今天那个老女人最后都有些威气凌人了,以言言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再理这种人,让言言住,言言也会头也不甩地离开。可今天言言却没有生气,反而挺开心地继续留在妖宫里,言言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没错,我是有非留在妖宫里不可的理由。我跟你说过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是吸血鬼赫阑家族的族长,血滴子是赫阑家的至宝,攸关者许多赫阑家吸血鬼的命运。血滴子的消失对我倒没有什么影响,可对其他人则有着至命的影响。其实我对自己家族里的人并没有半点好感,除了莫里老头。莫里老头放不开赫阑家,所以我只能来到这个世界寻找血滴子。”
“妖宫与血滴子有关?”怪不得言言会不理会老女人的态度,而留了下来。
“不敢确定妖宫非与血滴子有关,可那只花妖与血滴子有关,妖云儿与血滴子也有关。我从她们的身上都闻到了血滴子的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我怎么没有闻到过。”照理说,它的鼻子不应该比言言的更灵敏吗?
“你闻不到的,血滴子是我族的至宝,我这个做族长的对它的味道自然特别敏锐,整个赫阑家除了我以外,都没人能闻到血滴子的味道。”莫里老头让她来找血滴子,不单单因为她是赫阑家的族长,应该担负起整个家族的命运。更重要的是,除了她以外,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二个人找得到血滴子,谁让她天生对血滴子异常的敏感呢。
“原来如此。”小青儿总算明白过来了。
“小青儿,你自己最后一个阶段要修练多久?”不管小青儿以后怎么选择,她都希望小青儿能够活得快乐。那个五岁可爱孩童样的小青儿永远都刻在她的脑海里。
“其实……我刚突然了自己的最后二大关,应该是继续修练的。可是最后一关,所花的时间不定,也许只要短短的几个时辰我就能突破了,也有可能好几年、几十年我都没法突破。”最后一关的时间不定性了,多以它才过最后二关,就等不急得要看言言。
“原来是这样。”赫阑言拿出一颗血菩提给小青儿,“吃了它,对你修练,多多少少有点帮助。”血菩提在开始时,作用应该非常大,只是像小青儿这种情况,估计能发挥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现在不要。”小青儿知道赫阑言这么做是为了让它好好修练,它本来就好久没有见到言言了,才不想这么快又跟言言分开。
“小青儿,听话,你有没有想过,现如今我有事要做,所以才会留在这里。你应该趁这段时间好好进行修练,这样你才能在我完全成事情之后,与我一起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非与我在一起。”……小青儿知道赫阑言说得是对的,只要它早一天修练成*人,它就多一天与赫阑言相处的时间。犹豫再三,小青儿决定听赫阑言的话,吃了血菩提,回到凤灵山继续修练。可……它有三个月没见言言了,才来到言言的身边,怎么又让它离开啊!
知道小青儿有些委屈,赫阑言只能想尽办法安慰这条大蛇,“小青儿乖,我又不是让你现在马上离开,你可以等明天再走啊。”
“嗯。”想到能再与赫阑言多待一天,小青儿的心终于不再那么难受了。
“赫阑姑娘。”小宫女在外面敲门。
“什么事?”现在小宫女来到做什么?
“宫主吩咐小奴,帮小青儿公子准备了一间客房,已经都准备好了,小奴来领小青儿公子去的。”
妖卿手脚倒是挺快,不想让小青儿跟她一起睡,所以再准备了一间房。“不需要。”昨晚小青儿就在她床上睡了,真要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就像她在成亲前几晚,天天与牧冰相拥而眠,可牧冰也一直没有碰过她。至到今天妖卿才来计较这些,会不会太晚了。
“这……”小青儿公子也算是个男人了,怎么可能留在赫阑姑娘的房间里,说起来不好吧。
“没事,你就去回妖卿,这是我说的。”小宫女也只是奉命行事,不用难为于她。
“小奴明白了。”主子说的话,她们做奴才的只能听。刚刚得到消息,老夫人与宫主都有意让赫阑姑娘成为妖宫的宫主夫人呢。她可开罪不起。“那小奴就去给宫主回话了。”
听到赫阑言不愿意让赫阑青单独一个人睡,妖卿有些生气,但转眼一想,这个赫阑青像是凭空冒出来一眼。昨天还没见过赫阑青,今天一早倒像是变戏法一样,跟在了言的后面。看言的样子,赫阑青不会是今早才来的,怕昨天三更半夜就来了。设想下,昨晚赫阑青会睡在哪里?言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逼她,他唯有相信言不会与赫阑青发生什么。
言早就成了牧冰的妻子,以前他没有遇到赫阑言,所以一些事已经无法改变了,现如今既然让他遇到了言并爱上言,那么从此,言的生命里只能有他一个人。他会想办法,弄走赫阑青,谁知二日,赫阑青竟然自己离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青儿一直舍不得闭上眼睛,它知道过了今晚,自己又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见到言言。所以小青儿舍不得睡,更不愿闭上眼睛。它要好好看看言言,然后它才能在没有言言的日子里继续坚持下去。
赫阑言明白小青儿的心理,可她没有办法帮到小青儿,她只能给小青儿全身心的信任,沉沉地睡在小青儿的怀中。这对小青儿来说,未必不是福气。
的确,小青儿像现在这样拥着赫阑言,它感觉自己是幸福的。它多么希望明天的太阳可以晚点升起,今晚的月亮缓些下降。
不管人么心里怎么期盼着,大自然有着自己的规律,但夜幕笼罩着整个大地,使世界都陷入一片混沌、黑暗当中,有些邪恶的事情悄悄发生。
在一处林子里有个人,在疯狂地跑着,不时回头望一下,脸上惊恐万分,看样子‘他’在躲避什么人的追捕。那人喘着粗气,汗流浃背,脸上的汗水更是直接如小雨般,随着那人的奔跑,不断滴入泥土之中。
‘嗖’得一道冷风划过那人的耳际,那人尖叫一声,然后吓得摔倒在地上。‘他’手扶着地面,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四周围,追‘他’的东西已经离开了吗?
那人才想松一口气,一团黑影便朝‘他’猛扑过来,把‘他’整张脸都盖住了。顿时哀鸿遍野,接着从四处不断飞来黑影全都扑在那人身上。倒地的人只能不断发出唉吟,直到‘他’再也没有能力为止。‘他’感觉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冷,再接着……
天色蒙蒙亮,小青儿便醒了,一整晚,它只眯了一小伙儿功夫。该走的始终是要离开,再不走,它又走不了了。小青儿在赫阑言的唇上印了一个虔诚的吻,“言言,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小青儿化成一道轻烟,便飞逝离开了。
小青儿才走,赫阑言就睁开眼睛,小青儿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小青儿的用心,她也感受到了,她并没有骗小青儿,不论小青儿最后的修行结果如何,成仙成*人,只是小青儿还是选择她,那么她同样会接受小青儿,带小青儿回赫阑家。
小宫女早早就守在赫阑言的门外,宫主有吩咐,要好好侍候赫阑言姑娘,谁人敢违抗。
“你们进来吧。”小青儿走之后,赫阑言就没有再入过睡,原来她已经习惯身边睡着另一个人了。都睡不着了,还是让小宫女进来,她也好打理一下。
小宫女把东西全都搬了进来,除了早上要用洗梳用品,还多了很多娇艳的鲜花,花瓣之上甚至还要正在打滚的露珠儿,分外惹人怜爱。只要是女人,谁会不喜爱,就连被妖卿派来给赫阑言捧花的小宫女都兴奋地要死,像是这花是要送给她的。
可惜,赫阑言不是一般的女人,其他女人那儿行得通的办法,赫阑言可能看都不看一眼,“把这些花都拿出去扔掉。”她不喜欢自己的房间城充满其他东西的味道。
“可是……这花是宫主今天一早命人位赫阑言姑娘特地采的,好些都是名贵花种,千金难求。”小宫女觉得好可惜啊,这么漂亮的花,做什么要扔掉。
“你想要是你的事,给我拿出我的房间去。”她才不管妖卿在花里放了多少心思,让别人一早采的?哼,如果真的有诚意,应该亲自动手采,好在她并不喜欢这些花。
“嗯……那么先请赫阑言姑娘去正堂用善吧。”小宫女最后还是扔掉了那些花,宫主有吩咐,只要是姑娘喜欢的,都搬到姑娘的房里去。如果姑娘碰到什么讨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通通都扔掉。
又是早点。“走吧。”她在别人眼里还是人,不吃东西是不行的,台面上的事,做做样子。
赫阑言来到昨天的地方,妖卿还是早早地先到了,坐大桌子,含笑看着沐浴在阳光里的赫阑言。在赫阑言走进大门的一刹那,太阳的光辉把赫阑言整个都笼罩起来,让赫阑言看上去就像是从太阳中走出来的一般梦幻,再配上美丽的娇颜,赫阑言根本就是来自天上的仙子。
不单是妖卿看呆了,就连侍候在妖卿身边的小宫女们也看呆了,冷冽的表面全是不可侵犯的威严。肌肤像是要透明了一般,美好得让人想要上前参拜。
“言,你来了。”妖卿发现了一点,让他眼前一亮,“赫阑青呢?”那条跟在言身后,死都甩不掉的小尾巴今天怎么不见了。
“小青儿已经离开了。”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吗,自己明明笑得嘴都歪了。
“这样啊,为什么不多住几天?”妖卿完全不管小青儿是怎么闯入妖宫,又是怎么无声无息地离开。这过程甚至都没有一个人发现,当然,妖卿早就想到其中的不一般了,只是小青儿地离开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他又何必计较这么多。
赫阑言之所以能来去自如,问题怕不是出在妖宫,而在于赫阑青本事。昨晚他回去之后,娘又找过他,娘转述说,花妖感觉赫阑青似乎不是什么人类。
不是人,那就是妖了?从赫阑青的眼神不难看出,它没有什么坏心思,眼睛干净到不染半点尘埃。就算这世上真有妖魔鬼怪,他也相信鬼与人是一样的,要分好妖与坏妖。他不想管人间的事,更不想管妖界的事。他现在只想弄好自己与言的事。言都没有怕赫阑青这个异类,他作为男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言,你来妖宫也有三天了,还没好好走一走,今天我带你去逛一逛吧。”
逛街?她没兴趣,她现在最感兴趣的便是血滴子。昨晚小青儿在,所以没能夜探妖宫,今晚不能再错过机会了。
“宫主,不好了,不好了!”侍卫匆匆跑进来,然后跪地,脸上的神色有些惊慌。
“发生什么事了?”
“回宫主,在妖宫附近,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而且尸体非常的奇怪,不像是被人杀的。”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侍卫的额上划下一滴冷汗。
“不像是人杀的?”昨天花妖才告诉他赫阑青不是人,今天就出现了一起不是人做的凶杀案。本来还想领着言去看看妖宫,现在只能作罢了。
“我也想去看看,什么叫作不像是被人杀的。”她早就在等发生在妖宫里的怪事,只是之前妖卿告诉她没有。
“言,你也想去?”言自然来到妖宫之后,虽然时间挺短,但他倒真没发现言对什么事情特别热衷。今天却一反常态,很关心这件凶杀案。“既然言有兴趣,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嗯。”赫阑言点头,她非常期待凶杀案的不一般。
“你前面带路吧。”
“是。”侍卫领着妖卿与赫阑言来到案发之处,那是一处有些偏僻的小树林,有一点挺有意思,就是这片树林离妖宫正殿并不远。
赫阑言看到前方不远处,围着许多妖宫的侍卫,不让其他百姓靠近。
“因为死者的死状过于奇怪,属下怕惊吓到百姓,所以把百姓都隔离开了。”侍卫解释。
“做的很好。”妖卿赞许地点点头,的确不该引起百姓无谓的恐慌。
看到妖卿的到来,侍卫很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让妖卿能够进去看尸体。赫阑言也跟了进去。赫阑言蹲下身子,细看尸体的死状。
死的是一名男子,双目圆睁,死前必定看了什么很吓人的东西,所以才会这样。嘴巴也大开着,应该是为了喊救命。男子的双手成爪状,在死前应该有过激烈的反搞。只是力量敌不过对方,不然也不会死。从表面上看,尸体上并没有其他什么伤痕,只是脖子的位置上有两个血牙印。赫阑言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两个血牙印应该是某只进食的吸血鬼留下的,尸体已经有些干瘪,失水过多,很明显他的血被吸干了。云幻大陆上果然还有其他吸血鬼,那日她才出魔欲花林就发现了一只,今天又是一只,只是这些吸血鬼与血滴子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言,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看了尸体的样子,妖卿终于明白为什么侍卫会露出那样的表情,这么奇怪的死状他也未见过,而且少的吓人。
死去的男人的脸已经扭曲了,完全看不清五官。血肉之躯像是被抽干了水的河、被晒干的梅子。皮肤像极了老树皮,全都褶皱在一起,就包着骨头,连肉都没有似的。眼窝深深地凹了下去,头发也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变得枯燥如杂草一般。
真没见过如此丑陋的死相。
“这个男子是被吸干了身上的血后,才死的。”赫阑言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手,看着妖卿,“妖卿我问你,妖宫像今天这样的死亡事件以前没有过吗?”真这么巧,她才来到妖宫,妖宫就发生了吸血鬼杀人事件,这么说来,像是针对她而来。
“这个……没有。”妖卿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最后还是否认了。“妖宫被吸血而死的人,就今天的这个,以前从没有发生过。”
“真的,还是假的?”赫阑言盯着妖卿的眼睛看,从妖卿闪烁着的眼神里,赫阑言知道,妖卿对她隐瞒了一些东西。
“真的。”妖卿恢复往夕的神采,看着赫阑言,“言如此认真地看着我,是不是发现我很好,言喜欢上我了。”
赫阑言怎么可能会被妖卿骗到,“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瞒就能瞒得住的。纸包不住火,事情始终是要被人发现的。”妖卿现在还属于想不通阶段,不过,她也没有时间等着妖卿想能一切,然后把真相告诉她。
事情的真伪她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证实。
“我想四处走走。”现在回妖宫也没有办法知道些什么,这里是案发一现场,总会留下一些线索的。妖卿想跟上来,却被赫阑言拒绝了,“你还是处理好这具尸体吧,我只在附近看看,不会走远。”
走离人群,赫阑言看着这片林子。林子并不大,却阴气过盛,阳气明显不够,太过阴寒,却不潮湿,很奇怪的现象。走着走着,赫阑言看到一处很突兀的地方。这座林子落叶堆积,她只是这么走着,好片叶子就差点掉进她的鞋子里面。只有这一处不一样了。
就见她前面不到三米的地方,乍眼看上去,就觉得怪怪,可又说不出现,再仔细看清,便发生问题所在。其他地方都有枯黄的落叶,而只有那处却很干净。赫阑言走过去一看,有四小块有些蹊跷。地上分别有四条干净的土地,不像是被野兽刨出来的,因为这个形状不合理。赫阑言想了一会儿,然后假设有人是坐在这块地的话,就分明是一个人在挣扎时留下来的痕迹。
枯叶每天都会落下,而这四块地方的枯叶只有了了数片,说明,此痕迹大概在昨天晚上才留下来的。好巧啊,这个印迹与案发现场竟然如此近,两件事之间是否有关联呢?
赫阑言以瞥到又一棵树上泛着点白光,原来是些爪痕,不过这些爪痕离地面又一米多高,除了豹子、老虎那种体形比较大的才能够到外,其它动物便不太可以。但是,如果说这些爪痕是老虎之类的动物留下,那么爪痕应该是朝下的,而非是横斜的。
“言,你在看什么?”就在赫阑言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妖卿来找她。
“没,没什么。你那里已经处理好了?”看来是要回妖宫了,也罢,回去还是能继续想。
“嗯,我那儿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言,是时候回妖宫了。”
“嗯。”赫阑言点了点,跟在妖卿身边,往妖宫的方向走,只是在临走之后,赫阑言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棵树,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会留下横斜的爪印。
赫阑言这边无法想的问题的答案,妖宫那边也有奇特的事情正在发生。
在一座地下室之内,有一个池子,里面流着泛着薄雾的水。一位全身**的女子正在里面洗澡。光滑白皙的皮肤像玉凝脂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优美的曲线,妖娆的身姿,傲人的挺拔。细不盈握的水蛇腰,圆晕紧致的翘臀,纤细的身材。这一切的一切足矣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与倾倒。
多么迷人的绝世俏佳人啊!
女子坐在水池的当中,一些粉红色的花瓣嬉戏于女子的周围,有些则紧紧地粘贴在女子的身上,想要占尽芬芳。花儿的娇美,更衬出女子的怜美。只是当女子转过身来,所有美好的遐想如果终于破灭的泡沫,消失去空气当中。
此女子虽然有着让少女都羡慕的身材,却有着一张令人害怕的老脸。人老并不可怕,每个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谁都有变老的一天。可是这个人不一样,想象一下,一个拥有少女身姿的女人,脸上去安一张朽木之脸,褐色带着斑点的老肤与白嫩光洁的美肤相比,这是多么大的冲击啊。
“叽叽叽……”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叽叽声,水里的女人身子一颤,有些颤粟,她似乎有点怕这个声音。然后一阵淡淡的紫光不断向水里的女人靠近,在这团紫光里有只小东西,长成两双翅膀,眼睛是葡萄紫了,在黑暗当中,显得格外的妖异。没错,这就是赫阑言带回妖宫的花妖,而水里的女人即是妖云儿。
妖云儿看着这间密室,她有多久没来这儿了,为什么她都记不清了呢?当花妖回到她身边后,一反应便是与花妖一同来到这个地方。
她走到小花院里的假山附近,由于长期没有人来到小花院,在小花院假山附近的草儿都长出来了。要知道以前她每天都要来好几次,这块地儿的草都被她踩没了。走进假山里,扭动机关‘咔嚓’一声,久未启动的机关像是老损的关节,也有了声音。
石门缓缓地打开了,许多沉积起来的灰尘如雪花一般,‘簌簌’地往下落,只不过雪花是洁白美好的,而粉尘却是灰暗肮脏的。
刚打开的石门,扑面而来的竟然是一股腐朽的味道。荒废了好久的密室重启,终于又见天日了。来到密室之内,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而池子里的水是活水,永远也不会坏死。
看着久未来过的密室,妖云儿开始有一瞬的闪神,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她找回了以前做妖云儿的感觉,应该是花妖回来的功劳。
眨眨眼,妖云儿回过神来,她终究是回到密室里来了。
花妖飞到了妖云儿的身上,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讨好着妖云儿,妖云儿放松了身体,然后眼里开始梦幻起来,嘴边还擒着一抹勾魂的笑。渐渐地,花妖身上的紫光把妖云儿也包围起来,花妖与妖云儿似乎连成了一体。
当光芒暗淡下来时,妖云儿整个人都变了,原本的褐色肌肤,恢复了年轻时的娇嫩,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似两只正在扑翅的蝴蝶,弯弯柳黛眉,红唇不点而朱。两颊粉嫩诱人,像是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上前想要咬上一口,是否如想象当是的那般多汁甜美。
妖云儿成功地从一个迟暮老人蜕变成一个美丽、年轻的绝世佳人!
看到妖云儿变回原来绝美的模样,花妖非常的高兴,真像只小精灵一样,飞上飞下,忽高忽低,嘴里不断地‘叽叽叽’乱叫,让人听得出,花妖心情也极好。
妖云儿伸出一只手,让花妖可以停靠,纤细的五指比那盛放的兰花还娴静三分,花妖则停在了她的中指与食指之上。妖云儿拖着花妖小小的身体,没有感觉到半点分量,红唇微撅,诱人几分,“辛苦你了,花妖。”
这时的妖云儿才是真正的妖云儿,眼里的妖娆之气,让人迷醉,而如仙女般的脸让人想要神往。她的名字里有妖和云,有世上最诱人的东西,也有世上最干净的白云。就算她自身一样,本身布满了两种矛盾的感觉,混合了天堂与地狱的味道。
花妖俯下脸去,用圆圆的肥脸磨蹭着妖云儿细嫩的指尖。面上是虔诚,眼里全是邪戾之气。它终于回到妖宫,回到妖云儿的身边。花妖飞起身来,来到妖云儿的颈部靠着。小脸还是如刚才一般,与妖云儿的肌肤亲密接触着。
妖云儿一声**,全身无力,还有隐隐的抽搐,像是经历了什么漏*点澎湃之事,脸上的表情让人心驰神往。接着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蛇,软软地倒入水里,‘喷’地一下,溅起一米多高的大水花,使得水池边上都全都染上了湿气。
妖云儿沉在水底,眼睛紧闭着,脸上同时带着痛苦与享受两种表情。因为疼痛,所以妖云儿绝美的脸有些扭曲,但与此同时,又像是在享受着极至的快感,不忍放弃。在水里的妖云儿都忘记了呼吸,却在水里十几分钟憋着没浮出水面也没事。而花妖也奇怪,无论妖云儿怎么动,它都牢牢地固定在妖云儿脖子上似的,没有离开分毫。
这种情形大概持续了近二十几分钟左右,妖云儿才从水里起来,只是这时的她,眼里再没有半点干净的气息,有的全是邪魅,像是只地狱的饿鬼,才被填饱肚子。她单手拖着自己的头,从密室的一面镜子里看到了现在的她。呵呵,果然是美啊!
“花妖一年不见,功力见长啊。”
花妖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妖云儿则被花妖的小丑样逗笑了。“好了,你叽叽咕咕的,我也听不懂什么。回来就好。”妖云儿妖艳的脸上一闪而逝有些疑惑,花妖为什么会离开妖宫,被困在花欲之内。她总觉得自己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
变美之后的妖云儿总带着一丝邪气,在白天时,妖云儿对赫阑言用狠时也闪过戾气,但与此时不同。但是妖云儿纯属只是一个母亲希望儿子能够得到幸福,现在的妖云儿邪恶之气是来自她的心底。
妖云儿从水里起来,穿直半透明的薄纱,走出密室,而花妖则一直跟在妖云儿的身边。出了密室之后,妖云儿回到自己原先住的小苑内。因为她知道,妖卿很快就会向她问安。
“夫人,宫主来了。”果然,她刚换上衣服,小宫女便来报告。
“嗯,让宫主等等,我马上出去。”因为有花妖在,所以妖云儿决定在外面见妖卿,至于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她不想让妖卿接触到花妖了“你好好地待在房间里,别处去。”妖云儿嘱咐花妖。
刚才在密室里,花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正好累了,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飞向妖云儿的床,趴下睡了。
看到花妖睡下后,妖云儿才出房门,要打开门的一刹那,她惊讶了一下。她不但看到了妖卿,还看到了赫阑言,昨天赫阑言说过,自己对妖卿没有兴趣,如果是这样,今天妖卿向她请安,为什么赫阑言也跟着过来了。
假如赫阑言无心于妖宫宫主夫人之位,完全没有必要讨她的欢心。
“卿儿你来了。”妖云儿还是坐在昨天坐过的位置上,妖卿则选坐在妖云儿的身边,赫阑言无所谓地在剩下的两个位置里,随便坐上一个。本来今天的问安,只有妖卿一个人来,只是半路上,赫阑言说她也想去看看‘老夫人’所以就跟着妖卿来到小庄别苑。
赫阑言坐下之后,就看着妖云儿,目光锐利难当。她总觉得刚吃那件枯尸之案与妖云儿有关。妖卿说过,妖宫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为什么现在又发生了,而且是她才把花妖送还给妖云儿。
花妖身上也有强烈的血滴子的味道,这种味道不像是妖云儿间接传给花妖的,更像是花妖自己曾经碰到血滴子,与血滴子有过亲密接触。因此她不得不怀疑林子里的枯尸案与妖云儿和花妖都有关。
而且,赫阑言总觉得今天的妖云儿有什么不同。可她看了半天,只发现了一点,就是妖云儿的脸上皱纹消失了不少。倒也不是让妖云儿变得特别年轻,如果不是仔细看其实是不会发现这一点,只是赫阑言太过注意妖云儿,才会发现如此细微的变化。
今天的妖云儿还是像昨天一样,年老不堪,脸上的皮肤还是永远抚不平的褶皱。不过,妖云儿眼里的神采更胜往昔,那种发自于内心的自信是骗不了人的。昨天的妖云儿还淡泊名利,一心向佛,为什么今天的妖云儿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盛气凌人,有一股冲劲,止不住地往外冒。
林子里死了人,而在妖云儿身上也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要不然,今天妖云儿也不会如此。看来,昨天她没有夜探妖宫,真是失策啊。既然如此,她就好好问一问,昨晚妖云儿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了。
“夫人,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今天的夫人很不一般,身上散发出来的朝气是骗不了人的。虽然夫人脸并没有三月回春,但精神面貌绝对是枯木回春之色啊。”赫阑言玩味道地说,她当然知道,妖云儿是不会说什么的,因此就要看她能不能从妖云儿的只字片语当中,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噢,是吗?”妖云儿看着赫阑言,心里想到,这个小姑娘果然厉害,她明明已经把一切都掩饰得很好,就连她看着长大的卿儿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可赫阑言却明显感觉到。赫阑言并没有被她的眼睛所蒙蔽,她用自己的心去感受世上的万物,这样获来的东西,往往才是最正常可靠的。“赫阑姑娘能说说具体有些什么不同吗?”
“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夫人的眼睛。”赫阑言毫不避讳,有些东西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得了的,同样,也不是别人相瞒,她就不会知道的。“昨天看着夫人的眼睛,让我感觉自己正在看一汪平静的湖面,上面没有一丝波澜。静到想让要沉睡。”
“呵,静如平镜的水面?”这个比喻很好,的确,在昨天之前,她的心境正像赫阑言所说的,没有一点波动。静得她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消失已久的纣气。“那么今天呢?”
“今天,今天的夫人像一朵盛开着的玫瑰,而且还是一朵带着尖刺儿的玫瑰,虽然美,却会扎人。一不小心,还能死人呢。”昨天那双眼睛太干净,干净到看尽人间浮华,世世了然于心,没有半点贪念之欲。今天的妖云儿眼里有了**,更有了邪气。
“呵呵,赫阑姑娘说笑了,我已经年老色衰,怎么还会是一朵玫瑰呢?”就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睁眼瞎也不会说有用玫瑰来形容她。赫阑言不是会攀龙附凤之人,因此不会为了她的身份而溜须拍马。赫阑言说的每个字都很真,与其说赫阑言在讨好,她更感觉赫阑言在试探她,难道赫阑言知道她的秘密?不可能,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她,又哪来的试探。一百五十年前的事,已经被她尘封于心底,扔到大海里去了。
前些天听说离落已经死了,还有另外两个人,也没什么动静,除了离落还想要拿到那东西,可以永生外,其他人包括她在内,对那颗怪东西没有半点的兴趣。一百五十年前的错误,毁了她们四个人的一生,一百五十年的今天,不能让错误再延续下去。既然四人的大限制期就要到了又怎样。
最起码,她现在活得很安心。安心?她真的能安心地活在这世上吗?
“是不是,相信夫人自己最清楚。”赫阑言终于看清楚了,在妖云儿的脸上的确是少了几条皱纹,人都是越来越老,妖云儿竟然还能变回年轻?更重要的是,妖云儿的脸形看上去也有些怪怪的,像是带了一张假面具,并不十分合适。
倒是听说过,在云幻大陆,有人会制作人皮面具,带在人脸上,真假难辨。想当日,她才出魔欲花林时,不就看到过‘陈五’与他的‘母亲’用过这种所谓的人面具。一个母亲竟然可以比孩子年轻,那么今天的妖云儿为什么就做不出一张比自己脸蛋年老的面具来。
赫阑言暗自点头,想来,就这个可能性很大。短短一夜的时间,妖云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竟然是天差地远。也就是昨天妖云儿的夜过得也并不太平。到底妖云儿的改变与林子里的枯尸有着怎么的关系呢?“夫人,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噢?赫阑姑娘想问什么事?”妖云儿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赫阑言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轻易地从她内在的气质上就能判断出她的改变。
“刚刚妖卿的手下于妖宫附近的一片林子里找到一具枯尸,这具枯尸的死状极为奇怪。死者为男性,他双目圆睁,明显受过很大的惊吓。不但如此,尸体身上的血液全都不见了,在死者的颈部有两颗类似于牙状的小洞。从这些来判断,死者似乎是被咬断了颈部大动脉,然后失血过多死亡。只是死者的血全都不见了,而咬痕竟然与人类的齿痕极为相似,夫人认为这是为何,其实有些蹊跷吗?”
“是吗?死者竟然是被人咬死的?这种死法比较少见,至少在以前我并没有听说过。如果死者真是被咬死的,那么死者的血液又去了哪里?这案子的确存在不少稀奇古怪的地方,卿儿,在妖宫发生这种怪案,你有什么想法吗?”妖云儿看向妖卿。
“暂时还没有头绪。”就像娘说的那样,死者的死法太奇怪。身上的血莫明的全都消失了。在案发现场,他们甚至找不到一点血迹。这太不合常理了。
“夫人真不知道,或者没有一点想法?”赫阑言再问,她不信,单凭妖云儿活了一百六十五年,即使不确定一定是吸血鬼做的,但她应该也能猜到必是吸血类的东西所做的。在云幻大陆,吸人血的东西似乎不多。妖卿还年轻,即使他见闻再广,对这种比较邪气的东西,自然了解得不多。可妖云儿不一样,她完全不知道的表现,让她看上去只是更可疑罢了。
“听说夫人已经活了近一百六十五年,那么夫人必定见多识广,不知夫人还有没有印象,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妖宫的附近可曾还发生过类似于今天的案子?”
“不曾。”妖云儿看着赫阑言的眼睛回答,因为妖宫的确不曾因吸血事件而发生过命案,今天还是头一次。“听赫阑言姑娘说话的口气,貌似对这种案子很有经验,想必赫阑言姑娘还曾见过类似案件发生。”
“哈哈哈,当然见过,不但见过,还时有发生,并且总发生在我面前。”赫阑家已经被禁吸血,只是她偏偏要逆了赫阑家,与其背道而行之。赫阑家族不允许再有吸人血的事情发生,她偏要光明正大的豢养血奴。而家族里其他的人只能眼馋的,互饮对方的血,不过,在赫阑家从没有出过吸血导致死亡的事件。
“呵呵,赫阑言姑娘说笑了。”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时时发生在赫阑言的面前。就算赫阑言再强,也只是个小女人,她不相信这种吸人血的事情她老看着不怕。妖云儿没有办法想到,其实赫阑言才是那个张开獠牙,在血奴脖子上印下血吻的人。
对于妖云儿的否认,赫阑言只笑不语。因为她认为自己没有必要跟这个小姑娘争辩什么。她是不是吸血鬼,自己最清楚。而妖云儿虽然活了一百六十五年,但又怎么能跟她活了近千年的人比,即使再怪诞的事,她都见过。与吸血鬼相比,那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夫人在这一百六十五年里真没有类似情况发生的印象?”
“没有。”妖云儿依旧摇头否认,妖云儿知道,自己并没有说谎,至于赫阑言爱信不信,这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卿儿,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妖云儿没有再理睬赫阑言,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妖云儿一回到自己的房间,花妖便飞向她,嘴里还是‘叽叽叽’的叫个不停,这次妖云儿倒是很认真地跟花妖说话,“刚刚从卿儿那里得知,在妖宫附近的林子里发生了一启命案。死者好像是被吸干了血而死的,你知道吗?”说不定花妖会知道一点。
可怜花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不过在听到妖云儿说到血这个字,花妖眼里闪过金光,向往得不得了。
知道花妖不会骗自己,妖云儿坐回自己的梳妆台前,本来上面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下一把木梳,现在在其上的全是珠宝首饰盒,还有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对着铜镜,妖云儿的手伸向自己脸部边缘,用力一刮,脸上竟然出现一道缝隙,一些肉皮脱离了脸,像是坏死的皮肤。就着这部分,妖云儿捏住顶端,用力向前扯,‘嘶’的一声,那层皮慢慢从妖云儿的脸上被剥落。
但妖云儿把贴在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整张都撕下来时,原本的老妪变成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恢复本来样貌的妖云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手里有些恶心兮兮的人皮面具,这张面具并不是特别好,带在脸上不透气,闷得很。
奇怪,以前的人皮面具师傅很好啊,只是为什么她有好一段日子没有见过那个人了。“来人啊。”她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工匠师做的。
“夫人,有何吩咐。”小宫女站在帘外,不敢向里面望一眼,自昨日花妖回到夫人身边后,小宫女就发现夫人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夫人虽然也严厉,倒也算是平易近人。而今天的夫人脸上有神情倒不严肃了,只是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害怕地想发抖。
夫人明明在对她笑,她却觉得是阎王在看着自己。
夫人一早的梳洗是由她于众姐妹们服侍着,可今天夫人一反常态,不让她们侍候,还问她们,夫人何时让她们进来帮着梳洗了,简直是一派胡言。盛怒的夫人,让她们觉得自己的命下一秒很可能就保不住了。不但如此,夫人还不准她们再接近身边。因而她只能站在帘外,静静地等着夫人的吩咐。
“以前帮我做人皮面具的李仁呢?”这手艺相差太大。
“回夫人的话,李仁工匠早在一年前便被夫人遣回家乡去了,而且还命令李仁,如果以后再遇到妖宫传他,让他记得快点跑。”但时夫人说这话时,她正好就在夫人的身边。听到这些话,别说是李仁工匠了,就连她也听得一头雾水,夫人又不会杀了李仁工匠,而且再找李仁工匠回妖宫是好事啊。最起码李仁工匠可以得到一大笔佣金。
给李仁工匠的钱是她这个小宫女的好几十倍,她想都想不来呢。既然是福,为什么夫人当时要让李仁工匠跑得远远的。如果夫人还是比较喜欢李仁工匠的手艺,为何一年前夫人又要让李仁工匠快点离开妖宫,并且命令李仁工匠永远不能再回妖宫。
夫人真的好奇怪啊!
“是吗?”她把李仁赶走了,不可能啊,为什么她没有印象呢。她一直都喜欢李仁的手艺,怎么舍得让他走。“马上派人帮我把李仁找回来。”现在的这个工匠手艺太差了,带着那人做的人皮面具,不但不透气,她还会觉得皮肤痒痒的。“还有,把现在做人皮面具的人赶走。”妖宫不留无用之人。
“是,夫人,小奴这就去办。”小宫女不敢多问,坐下人的,就要习惯主人们的喜怒无常。如果学不会这点,很难在妖宫生存。原本夫人一心理佛时,脾气还算随和,好侍候,倒是宫主比较难应付,不管怎么做,宫主都看着不顺眼。
现在情况开始反一下,夫人就得越来越挑剔,凡事都要最好的,而宫主自赫阑言姑娘来后,一心都扑在了赫阑言姑娘身上,很少再脾气。也没听谁再因宫主而丢了性命。
要是宫主能一直这样,而夫人也变回昨天的夫人,如此一来,妖宫就真是天下下人们的向往了。宫女摇摇头,知道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宫主喜欢赫阑言姑娘,一心讨其欢心,可惜,赫阑言姑娘对宫主似乎没有什么好感。别多想了,还是快点把夫人吩咐下来的事完成再说。
小宫女匆匆离开,去遣散现在的人皮面具师傅,然后又派人去寻找李仁。只是当妖宫里的人赶到李仁的家中才得知,李仁搬家已经很久了。而且非常有可能,已经搬离了妖宫,去其他地方了。侍卫们无功而返。
“叽叽叽……”花妖还在妖云儿的耳边说着什么。
“你说,赫阑言曾经问过你有关我的事?”妖云儿看着花妖,她知道花妖没有骗自己的必要。的确,她也感觉到了赫阑言似乎很针对她,今天一发生命案,赫阑言就一直问她对此案有什么看法。赫阑言好像认定她会知道什么似的。是,她是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那个男人是被‘人’吸干了身上全部的血液而死的。
但妖宫在以前的一百五十年里,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所以,她并没有对赫阑言撒谎。
“你与赫阑言相处过一段日子,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妖云儿问花妖,她开始怀疑赫阑言的身体,如果赫阑言单纯只是言城城主木萧的妹妹,为什么对这种有些灵异的事件如此关心。那种关心,已经超出了人类对未知事件该有的好奇。
“叽叽叽……”花妖用神往跟妖云儿交流着,它并不清楚赫阑言是什么人。它是被赫阑言的戾气所唤醒,后来它就发现赫阑言身上自己需要的墨珠。它看赫阑言本事似乎不小,所以又让赫阑言帮它找齐另一颗赤珠,得到两珠它才脱身的。
“你是说赫阑言不但杀了花欲,更加找到了消失很久的墨绿,并且把墨绿也杀了,拿到了墨珠!”怎么可能,魔欲花林的花珠有些什么奇效,她们当然知道。想当年,逃难出来的四人,就到过魔欲花林,只是大难不死后的她们,已经有了非凡的本事,花林里的食人花自然奈何不了她们。
一心想要逃命的四人,倒也没想在魔欲花林里闹腾什么。于是赶紧离开魔欲花林,只是在要出魔欲花林之迹,离落眼尖地看到了一株墨绿。这种墨绿非常稀有,几百年也才会生了一颗。它虽然也是食人花,却与其他食人花不同。其他食人花食人,集灵,但永远只能是花,而墨绿却能修练成精,它的花珠自然比一般的食人花花珠来得更加灵气。
当然了,墨绿的稀有,及其特殊功能,并不是那么好抓的,即使她们四人看到了墨绿,合力想要掳获,最后还是失败。但她们四人各自回‘家’后,也曾利用到手的权势去魔欲花林里找那棵墨绿,但墨绿早就消失在了魔欲花林里。她们四人后来有见过面,见面的一句话皆是:你们谁抓了墨绿。
自此,墨绿便消失于这个世界上似的,怎么墨绿的墨珠会出现在赫阑言的手里呢?赫阑言年纪轻轻,不过十来岁,怎么可能抓得到百余年前消失的墨绿。看来,墨珠应该是赫阑言从别人那里夺来的。
“叽叽叽……”花妖继续说着,不但如此,赫阑言似乎对你也很好奇。在一开始,赫阑言并不愿意用墨珠与赤珠救‘我’,直到‘我’答应了赫阑言,帮她找到你,赫阑言这才用两颗花珠就醒了‘我’。
“赫阑言想通过你找到我?”赫阑言果然对她很不一般,竟然还想通过花妖找到她。只是她从未与赫阑言见过面,为何赫阑言要盯着她不放。“赫阑言有没有跟你提过,她为什么要找我,她认为我?”
“叽叽叽……”赫阑言并不认识你,她说她只是想找‘我’的主人。赫阑言针对的不是妖宫的妖云儿,而是花妖的‘主人’妖云儿。
“针对你的‘主人’而来?”这就奇了怪了,如此说来,赫阑言其实是冲着花妖来的?为什么她越想越糊涂啊。看来她要小心提防那个叫赫阑言的女子。在知道卿儿喜欢赫阑言后,她就派人去调查赫阑言的背景。只是来人回报,说赫阑言出现的怪哉。
赫阑言以前的消息,她是来自于哪里,家乡在何地,家中又有些什么人。这些问题,没有一个人知道。赫阑言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一样,没有半点过去。她一出现后,木萧马上多了一个妹妹。
赫阑言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她来到妖宫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她敢对妖宫与卿儿不利的话……就让赫阑言明白妖宫的可怕!
妖云儿回到房间后想关于赫阑言的事,而赫阑言同样关心着在妖宫里到底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她从妖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花样,但从心境上,她明显感觉到妖卿的波动。所以不排除,之前妖卿向她撒了谎。“妖卿,你跟我来。”
赫阑言把妖卿待到了自己房间,然后坐下,便看着妖卿。
妖卿倒也坦然地坐下,与赫阑言面对面,没有半点心虚之感。“言如此看着我,会让我误会的。”因为赫阑青的插足,再加上发生了一桩命案,他想要得到赫阑言的计划还没能实施,这样可不成。再这么下去,赫阑言永远都没有办法做他的女人。“言,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牧冰哪些方面吗?”
“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牧冰,还不如想办法让我喜欢上你来得不更快?”妖卿倒真对她动了真情,不过她对妖卿还没有什么感觉。“妖卿,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妖卿挑挑眉,不语,接着才说,“我从来都没有骗你。”妖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看着赫阑言。
现在的妖卿跟之前的不同,之前的妖卿一心想要讨她欢心,她基本都无法辨认出妖卿是别人口中那个喜怒无常,杀人于无形的妖宫宫主。此时的妖卿,让她真的品出那么一点味儿来了。妖卿知道她在乎答案,所以妖卿并不急着说什么,反而是悠哉地在喝茶。
要说妖卿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不会信的,妖卿真不知,他就不会跟着她来到房间。妖卿在等她主动开口问,如此一来,那么就是妖卿占上风,不管是在地位上,还是在情感上。妖卿现在正跟她打心理仗。
妖卿邪肆地看了赫阑言一眼,的确,他正如赫阑言所想一般,正等着赫阑言主动开口问他。自从赫阑言来了之后,因为他的心陷下去,所以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此时正是他反客为主,夺回主权的时候。赫阑言太聪明,对他还没有上心,如果他一点筹码都没有,一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你想怎么样?”妖卿是这个游戏是跟她玩定了,但她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呵呵,言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喜欢你,其他我也没想怎么样。”一开始他就说得很明白。
“你不会是想让我嫁给你吧?”只是回答一个问题,让她嫁人?
“当然不是,你不会答应,我也不会做这种蠢事。”妖卿狂妄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但你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做你男人的机会。”
赫阑言双手抱胸,眼睛倪看着妖卿,“给你一个做我男人的机会?”算盘打得倒是挺响,“这话怎么说,让我跟你上床?”
“噗……”妖卿没想过赫阑言会这么直接。把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咳咳咳……”他不是没想过,得不到赫阑言的心,先得到她的人也好,总有一天,他会同时得到赫阑言的人和心。不过,按赫阑言的脾气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到时候再把赫阑言惹怒了,他就更没机会获得佳人的芳心。“咳,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要试着去接受我,不能排斥我。你上次,我送的东西,你不能拒绝,你尝试着用你的心去体会我的心。”
其实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赫阑言别再无视他的真心。但赫阑言愿意并感受到他的心,他相信以自己真挚的爱,会打动冷情的赫阑言。毕竟牧冰做到了,不是吗。
“可以。”只是这样,她能接受。
“好,我们一言为定!”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说知道的吧。”
“嗯。”妖卿放下杯子,神情有些凝重,其实他一直也觉得妖宫有些古怪,只是每次问爹与娘时,他们都说没事。“妖宫从不曾发生过有人被吸光了血而死的事。”他是真的没有撒谎,这种案子也是一次发生在妖宫里。
“但你却看到过类似的现象?”呵,妖卿很厉害,虽然没有发生过同样的死亡事件,但他从今天的案子联想到了自己过去看到过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说不定对她有所帮助。
“是的,记得我小的时候,我总看到宫里的宫女们,脸色很苍白,气血很弱的样子。可宫女刚进妖宫时都不是这样的。但不论宫女在进妖宫之前是如何的健康,只要在妖宫里待上一段日子,身体都会变差。开始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想是不是这些人生病了。”
面色苍白?还是发生在妖卿小时候的事情。
“我曾问过我爹,为什么那些宫女到了妖宫之后身体便变差了。我爹的解释是在妖宫工作,是很辛苦的。我却不相信,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妖宫的一个侍卫在习武时不小心被利器所伤,流了好多的血。那时看到他的面色,我才想到,为什么宫女都是苍白的脸色。后来我更是到了妖宫宫里的医院去问个明白,果然得到了与我料想一样的答案。”
妖卿果然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答案。
“医院里的大夫说,那是失血过多所至。但那些宫女并没有受伤的痕迹,何来的失血过多。我知道问我爹也是白问,所以决定跟踪宫女,看看在她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晚,我正巧跟踪到一个本该睡下的宫女起夜。当时那个宫女两眼无神,神情呆木,像是被操控了的傀儡。我试着叫过那个宫女,可宫女完全听不见我的声音似的,继续往前走。”
失神,傀儡,看来那些宫女是被人操控了神智。
“我只能继续跟着,走到一处僻静的小花园时,我看到前面有阵紫光。我就在想是不是这团紫光在作祟,于是我潜入去察看,才一靠近,我就晕了过去。二天醒来,我却在自己的床上,要不是我的头发上海粘着一根草,我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等到回到昨天跟到的小花院时,发现那儿什么都没有,即使是到了晚上那团紫光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它都发现了你,怎么可能还在原地等着被你抓。”果然还是小孩子。
“我知道,我只是想回去看看还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结果一无所获。”
“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有,爹跟娘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宫女会失血过多,但我觉得又太奇怪,所以决定自己再查一查。我知道宫女生病也是要医院里的大夫看病的,而且这些大夫都会将宫女的病状都记录在案。为了防止染有疾病的宫女也在妖宫里工作,所以妖宫定期会给所有宫女检查身体。”吸血鬼
第七十四夜、处子
“所以,每个宫女的身体状况,医院里都会有记录!”
“是的。(UU小说手打小说)因为上次晕倒的事,我爹看我看得很严,不准我再管这些虚无的杂事,我只能瞒着我爹查。我以自己那天受了点惊吓为由,老往医院里路。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任由我去。我在医院里的时间,翻了大量妖宫几代宫女的身体状况,就被我发现,从一百五十年前开始,宫里的宫女便开始出现贫血的情况。”
一百五十年前,多么耐人寻味的一个数字。
“因为每个宫女都出现了这种状况,大夫问宫女为何失血如此之多,宫女也答不上来。为了避免麻烦,大夫们全都记了宫女是气血不调所制。”
气血不调……女人一个月一次的大姨妈不会这么狠的。“可我这次来妖宫看到那些宫女的气色都不错啊。”
“是,最近一年的时间里,不知为什么,宫女们的脸色都好了很多。在我成*人以后,我也试着追查过此事,但是最终都是无果,派出去的人回来后都说跟着跟着宫女不见了。还有些人直接说。他并未看到宫女有外出过。”因为事情太离奇,他也不能声张,以免弄得妖宫里人心惶惶。
“你是最近一年里发现宫女的气色变好的?”
“是。”
“你有没有想去到底是什么原因?”
“以前猜不出来,看了今天的案子,再加上你的判断,我想那些宫女同样是被吸了血,所以才会导致严重贫血。只不过,以前真没有因为吸血闹出过人命,在妖宫里也就不了了之。只是没想到今天,却发生了命案。”
“妖卿,你真没有好好想过。你既然知道了一百五十年前才开始出现这种现象,又知道了一年前这种现象又消失了。联系妖宫里发生的事,你没想到什么?”
“联系妖宫发生的事……”一百五十年前,一年前……“你是说……一百五十年前,花妖才出现在妖宫,然后妖宫里的宫女便开始贫血。一年前花妖突然失踪,而恰巧的是,宫女贫血状况减少变好。你认为吸血之事,在背后搞怪的是花妖?”虽然花妖看一去小小的,弱弱的,他一根手指就能捏死它。只是凡事都不能看表面,花妖的存在本生就是超出了常理。
“你觉得那此事与花妖无关吗?”天下之事的确是无巧不成书,但不可能所有的事都撞一块儿。宫女被吸血这事,与花妖脱不了关系,妖云儿是花妖的主人,那么妖云儿怕也会被牵扯在内。更何况她始终觉得,妖云儿也是异变之人。
“这个,我会去查。”花妖身上有娘的魂,那么此事与娘有什么关系呢?
“对了,妖卿,你有见过你娘的真面目吗?”
“什么意思?”妖卿诧异地看着赫阑言。
“你从没想过你娘可能不是一个老婆婆,而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赫阑言,虽然我很喜欢你,想让你嫁给我,但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娘。”
“开口、闭口都是娘。”看来妖卿与妖云儿的感情真的很好啊。“你没发现吗?你娘的脸好像很老的样子,可她的身姿,走路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从这些上来看你能看出她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婆吗?”也对,妖卿很尊重妖云儿,妖云儿也只在别苑参佛,两人一天才见两面,妖卿根本没时间去观察妖云儿。
她不同,她就是冲着妖云儿来的,所以观察当然仔细,想得也多,与妖卿完全信赖妖云儿是截然不同的。本来她还想说,如果花妖真是吸宫女血的原凶,那么此事必定与妖云儿也有牵扯,但看到妖卿现在这个样子。赫阑言决定不说,让妖卿自己去想想通,有些事,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妖卿有些乱了,他想起身离开,赫阑言也没有阻止,只是在妖卿离开房间之时,说了这么一番话,“妖卿相信你也已经听过关于离落的事情,离落与你娘同岁,同样活了一百六十五年。在这一百六十五看里,离落一直保持着青春美丽,当然,这些美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离落是靠男人的精血及紫河车才保持青春,为此死了不少人。”
“我不知道你娘为什么也能活一百六十五年,单就能活一百六十五年,在云幻大陆也找不到五个。”因为只有四个妖变之人。“离落能活一百六十五年,靠着男人的精血及紫河车保持着倾城的美貌。百你娘,在一百六十五年里,虽然脸在你的‘眼’里逐渐老去,而精神、身体体态却从未变老。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知道。”
如果妖卿不想从自己的壳当中出来,她也没有办法,但事情的真相,她还是会继续查下去。这事关到其他人的性命,还有赫阑家的命运。
既然她认为宫女贫血的案子与花妖有关,妖云儿也逃脱不了关系,看到今晚有必要夜探妖宫,看看妖云儿又隐藏了哪些秘密。因为有了妖云儿的影响,在晚饭时,妖卿并没有来找赫阑言共进晚餐,而是弄了一堆的美食给赫阑言,最后却全被赫阑言拿去给宫女们吃了。
不能怨她,她是答应了不会再拒绝妖卿的好意,可她不吃这些东西,也不能逼着她吃啊。
遣散了那些非得要侍候她的小宫女,赫阑言躺在床上佯装已经睡下。小宫女们忙了一天其实也已经很累了,只是主子们没睡下,她们哪敢休息啊。好在赫阑言姑娘没什么大脾气,虽然人是冷了一点。却从不拿她们出气。睡得也早,赫阑言姑娘都睡了,她们终于也能休息下了。小宫女们留下一个守夜的,说好什么时间来替班,其他宫女便先行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赫阑言并不心急,不到夜色入幕,她是不会动的,就算妖云儿想要动手,也会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太早去,只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赫阑言不心急,可别人早就等到不耐烦了。昨晚‘他’才尝到人类鲜血的甜美,已经上瘾了。白天整整憋了一天,还待在房里不敢出门,就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变化。看一眼黑下来的天幕,那人的眼里闪过妖光,接着舔唇一笑,‘美食’我来了!
在妖宫的宫房之上有一道黑影快如闪电,‘他’蹲在房瓦上一看,看到许多侍卫穿梭于妖宫各处巡逻。轻蔑一笑,能耐‘我’何,接着在宫中的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谁都不知道妖宫上方刚刚走出了一个人。要是这人想对付妖宫,妖宫还真麻烦了。
黑衣人于上空自由的飞行着,近乎用飘也不为过,‘他’双手展开,过大的衣袖就像是两只翅膀,再加上一身黑衣,远远看去,就像是在天上飞着一只蝙蝠一般。那人飞至一棵树上,手和脚都抓在树杆之上,还真有蝙蝠的味道。
黑衣人用力的吸着空气中的味道,无果,然后静下心来,仔细听,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另一个变化,就是自己的听力突然变得非常发达。即使是十几米外有人经过‘他’都能知道。‘他’总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好像能发出一些东西,然后远远的传开去,每每遇到阻碍物,自己本身发出的东西便会被反弹回来,因此‘他’就知道,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
所以现在‘他’更习惯用耳朵去听东西,而非用眼睛看东西,‘他’的眼睛都快成了摆设。可是今天‘他’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发现‘猎物’。不行啊,‘他’已经饿了一天了,再不‘吃’点东西,‘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
黑衣人难受地抓着自己的喉咙,好像难受的不是‘他’的肚子而是‘他’的嘴。好饿啊,好饿啊!黑衣人从树上飞起,去寻找‘食物’的踪影。
‘他’又飞了近百米。终于感觉到‘猎物’就在‘他’的附近。好香,好甜,是少女处子的味道!黑衣人像是得了狂犬病,抓着一棵树,猛得摇晃,使得树枝和树叶‘唰唰’作响。
晚归的少女正是从亲戚家回来,本来她该早些回家的,只是姨母太过热情,非让她多玩一会儿,这不,天一下子就黑了。姨母留她在家中过夜,她觉得不妥,姨母家还有个表哥,虽然两人的亲事已经定下来。毕竟还未正式嫁娶,她现在就在姨母家过夜,不好说。
更何况她家中还独留一个十三岁的弟弟,让弟弟一人在家中,她也不放心。于是辜负了姨母的好意,她宁走夜路也要回家。她走至半山路时,突然听到前方‘唰唰’作响,有一团黑影在晃动,吓得姑娘差点尖叫。她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棵树在剧烈地摇动着。可是今晚又没有风,树为何如此摇晃?
不会是有猛兽吧!
小姑娘吓得心儿卟卟直跳,很后悔刚才没有让表哥送她到家门口。表哥年轻气盛,刚送她到一半时,就压着她在一棵树上吻了起来,还差点把她衣服给脱了。要不是她及时推开表哥,现在她怕早已是表哥的人了。就因为这样,她不敢再让表哥继续送她回家,她怕家还没到,名誉先没了。
现在该怎么办,表哥早就走了,现在去找表哥也来不急了啊。
“咕咕咕……”林子里突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有些阴冷恐怖,在静寂的林子里是显得如此的突兀,但对于小姑娘来说却算得是天籁之音了吧。
“啐,原来是只夜鹰,我还当是什么怪物呢。”小姑娘总算放下心来,然后继续往家中走。可是林子里又传出脚步声,让小姑娘才平静下来的心猛地狂跳起来。“谁、谁在那里?!”三更半夜的,正常人家都不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呵呵,姑娘莫怕。”林子里传来人的声音,接着小姑娘真看到有人从林子里出来。
看到林子里的人,小姑娘惊呆了,她从没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美丽的人儿啊!特别是那人的眼睛,像红宝石一样,在漆黑的夜里闪出迷人的光彩。好美,好美……小姑娘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你喜欢我吗?”幽幽地,像是来自于远古的声音,深邃、苍伤,让小姑娘的一颗女儿心为之狂颤。
“我、我喜欢你,你好美。”真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人。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靠近我。你不想摸摸我这张脸吗?”林子里的人还在诱惑着不谙世事的少女。
“我想靠近你,可、可我不敢。我真能摸摸你的脸吗?”那张完美无暇的脸……
“当然可以,你过来吧。”
听到这句话,小姑娘如同是一只被人用线牵扯着的木偶,摇摇晃晃地靠近林子里的人,然后双手举起来,摸上那人的脸。眼睛里已经没有之前的神彩,有的只是梦幻般的色彩。
“呵呵,你真可爱,我也很喜欢你呢。”处子甜美的鲜血就在‘他’的眼前啊。只要微微一低头,刺破少女娇嫩还泛着芬芳的肌肤,‘他’就能喝到了。
那人终于向少女伸出双手,把少女困在自己的怀里。少女则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躺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有什么不对,依旧用沉醉的眼看着抱着自己的人。
那人把头一埋,嘴一张,在月亮照射下泛出糁人的白光的獠牙,深深地嵌进了少女的血管,大量鲜血全都涌进了‘他’的嘴里。那人在心里不断发出赞叹,好甜啊,好甜啊,真的好甜啊!‘他’听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也在迅猛地流动着,像是奔流不息的江水,澎湃起伏。
少女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而是露出消魂的微笑,她感觉自己现在正在天空中飞翔。身子轻飘飘的,很快她就踩在了云端之上。原来来到天上,人真的会晕的。少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不断地在上升上升,头也越来越晕,渐渐地,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最后感慨,上天的感觉……真好……
黑衣人扔掉已经开始变冷的尸体,只见那位少女在死时都保持着甜美的微笑,像个邻家女孩一般惹人怜爱。黑衣人蹲下身子,惋惜地用手轻抚着少女的脸蛋。“谁让你半夜三更还出门在外,下辈子投胎一定要记住,天黑了,最好别出门。”
黑衣人用手擦干唇边染到的鲜血,再用腥红的舌头舔干净,今天‘吃’得真饱。昨天那个男人,‘他’还来不及品尝呢,血就已经没了。不能怪‘他’,谁让‘他’饿了这么久,当然要饱餐一顿,哪顾得上享受。
不过,今天这个女人不一样,‘他’充分享受到当猎人的快乐。在少女的眼中‘他’是美丽的,却不知,少女在‘他’眼中是可口的。‘他’先迷惑了少女的眼和心,接着少女没有半点反抗地被‘他’吸光了身上的鲜血。不过这次‘他’有进步噢,没有再狼吞虎咽。
不但让少女的身体里还剩下血,保持身体的完美,更让少女在快乐而非害怕中死去。
欣赏完自己完美的‘作品’,黑衣人终于满意的离开了。黑衣人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妖宫之上,轻易的躲过侍卫的巡查,聪明的利用侍卫换班的交差时间回到妖宫的一间房里。原来这黑衣人就住在妖宫之内!
黑衣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换下夜行服,穿上睡衣,接着,不是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而是来到衣橱里,倒佳在衣橱之下,双手环胸,多面手闭眼睡下。只是可以看到的是,此人的耳朵却一直在动,这说明‘他’有在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夜深人静之时,赫阑言睁开眼睛,现在该是她行动的时候了。赫阑言这次出来并没有带夜行衣在身边,不过借着夜色,穿什么衣服都一样。赫阑言找来几根细小的绳子,把自己的袖口与裤管都束了起来。有了上次在离落密室光箭阵的教训,她现在要做好最基本的准备再行动。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赫阑言悄悄地打开房门,守夜地小宫女靠着墙柱,不住地点头,看来,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打开一道口子后,赫阑言闪身出来,再把门轻轻的合上。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做完这些后,赫阑言一个飞纵,跃上屋顶,往后苑走去。
妖卿在白天的时候说过,他追宫女追到一处比较僻静的小花院才被人弄晕的,在凤灵山的石壁之上也刻录了有关于妖宫密室的地图。那处小花院离妖云儿住的别苑非常之近,那小花院正好就是密室的入口处。想来妖云儿一直待在密室里,用异术,把正在沉睡中的宫女引来,接着再吸她们的血。至于妖卿说的那团紫光,毫无疑问,就是花妖发出来的,她在花欲里也曾见过。
凭借着记忆里的地图,赫阑言来到妖卿所说的那座小花院,入口应该跟一座小假山有关。来天小花院后,赫阑言慢慢摸索着,毕竟云幻大陆绘图的方式与她的世界有所不同。所以她没法一下子就能找到图中所画的地方。不过,也并不难找,小花院就点大的地方。才几分钟的时间,赫阑言就看到了那座小假山。
小假山里有个机关,可以打开连着密室的门。赫阑言刚刚在走进小假山,去找那个机关,蓦地,从旁边闪出一个人影,扑向赫阑言。倒在了一旁的花丛里。“嘘,别说话。”耳边有一个男人在说话,赫阑言认出说话的主人是妖卿。妖卿来这里做什么,他不是不会怀疑宫女贫血一事与妖云儿有关吗?
就在这时,一团紫光向假山飞来,花妖忽上忽下,‘叽叽’地飞过来,看得出,此刻,花妖的心情十分的好。
看到花妖,赫阑言明白,刚才妖卿先发现了花妖,然后又看到了她,所以才把她拉到一边的。花妖不同于人类和其他动物,她的确没有办法听出花妖的声音。她都听不出来,妖卿更加没有办法感知花妖的出现,只有一个解释才能说得通。妖卿是跟着花妖来到小花院的。
花妖飞到小假山的一个洞口里面,然后只听‘咔’地一声,那团紫光便消失了。看来,花妖已经去到密室里了。
赫阑言推开妖卿还抱着自己的手,“你也来了?”挑眉看着这个男人,她还以为妖卿会躲很久。
“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去想,就表示它不存在。不过,我不认为宫女贫血、林子外凶杀案与我娘有关,问题该是出现在花妖身上。”
“你急什么,我也没说一定是妖云儿做的,等下云了密室,不就都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这假山里有密室?!”要不是刚才看到花妖消失,他这个做宫主的人都没发现。
“你不需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我也挺好奇,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因为你的话,晚上我无法入睡,所以便出来走走,本想去看看娘的,谁知走到娘的房门口,便看到花妖飞了出来。我觉得有古怪,所以就一直跟着,然后我便看到了你。”
果然,和她所想的差不了多少。“好了,不多说,我们快点进密室去看看吧。”现在花妖因为走开了,若离花妖太近,就进入密室,一定会被花妖和妖云儿发现。隔了点距离再跟,比较保险,不然她才不会陪妖卿在外面喂蚊子。
赫阑言走进刚才花妖进入的地方,而妖卿则跟在她的后面。走到一处时,赫阑言看到石壁上有一块比较奇怪的石头,上面有两个凹痕,而且似乎是可以活动的。赫阑言把大拇指与食指放在上面,大小正合适。用力往右一拧,机关发出‘卡卡’地声音,接着一道石门便打开了。不过并没有发生特别大的声音,这点赫阑言早就发现了。
刚才花妖在进入密室时,她离得并不远,却没听到花妖开机关的声音,那时她就猜到为了不引人注目,妖去儿在设计石门之时就特别注意了在石门打开之时,尽量不让石门发出声响。石门因为长期没有被打开,直到最近几天才有人来,所以几粒微尘飘了下来。
赫阑言注意到石门压着的地面干净得不染一点尘灰,而石门周围的地方却堆满了粉尘。看来,妖云儿真是很久没有打开过这间密室了,相信也是在花妖回来之后,妖云儿才重启这道石门的。
妖卿曾说过宫女贫血的症状是在花妖出现之后才开始的,也在花妖消失的这一年里得到了缓解,所以说此事与花妖有关,还是非常有可能的,妖卿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在这件事上,妖云儿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赫阑言并不相信。
为什么花妖一回到妖宫后,妖云儿就变了,如果没猜错,她一天看到的妖云儿是真的,二天看到的妖云儿就是假的。并不是说二天的妖云儿不是她本人,而是妖云儿用来面对众人的脸是假的。而且花妖回来后,妖云儿的性子似乎都变了,之前的妖云儿是淡世,而后来的妖云儿就如同一只妖孽。只是妖云儿与花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还不清楚。
“走吧。”赫阑言对妖卿说,里同是个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
“嗯。”妖卿走在赫阑言前面,用手小心地护着赫阑言。虽然赫阑言不是什么弱女子,妖卿这个动作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但赫阑言对此并没有感觉到厌恶,只觉得好笑。相比之下,她感受妖卿更需要保护,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不认为妖卿一定能接受得了。
不过,妖卿也是出于好心,赫阑言也就没有说话。她答应过妖卿,会试着接受他的好意。走在前面的妖卿每一步都极为小心,而赫阑言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离落的密室里有太多‘好玩’的东西。她不敢肯定在妖云儿的密室里会不会有这些个玩意儿。
但是他们一路走来,除了粉尘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妖云儿这个密室离地上较近,所以空气并不沉闷。只是有点洁癖的赫阑言并不喜欢这个地方。只见大张大张的蜘蛛网布满了密道的角角落落,有的上面还有一睦死云的昆虫被蜘蛛的肉紧紧包裹着。
还有一些,上面往来爬着鲜活的蜘蛛。赫阑言不怕这些东西,却很讨厌。
因为灰尘太大,妖卿走过密道之后,鼻子便开始不舒服,都感觉痒痒的。也是,妖卿是妖宫的宫主,他住的地方,小宫女们一天都要打扫好几遍,别说灰尘了,就连他用过的东西从来都没见过二次的。
不太习惯这样的环境,忍不住的妖卿着点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好在,赫阑言及时捂住了妖卿的嘴和片子。然后赫阑言接着妖卿躲到了一边云。刚刚躲好,花妖就飞回来了。
花妖扑腾着两对翅膀,嘴里‘揪揪’叫着,它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啊,没有人吗?也是,它还没发功呢,宫女还不会来。应该是它听错了吧。花妖歪歪脑袋,然后飞了回去。
“花妖,什么事。”妖云儿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叽叽叽……”花妖不知在叫唤什么,可妖云儿明白了花妖的意思。赫阑言知道现在花妖正用神往与妖云儿交流。“没事就好,回来吧。”
赫阑言一直紧紧地捂着妖卿的口鼻,就怕他又发出什么声音,让花妖发现。幸好,妖卿曾经学过闭气类的功夫,没有因为这样而被赫阑言闷死。此时,妖卿靠在赫阑言柔软、充满芬芳的身体上,唇边是赫阑言手心里的嫩肉,可以说他占尽了便宜。既然赫阑言送上门的豆腐,他岂有不吃的道理。
妖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赫阑言的手,滑滑嫩嫩的,果然跟豆腐很像。当他想再吃二口时,鼻口一紧,又闷了一下,害得他一时差了气。耳旁赫阑言阴森森的话响起,“如果你不想要你的舌头了,可以再舔一下试试。”为此,妖卿不敢再放肆。
赫阑言火大地盯着妖卿,现在他们来到这个地方是为了查案。她为了确定宫女之事与妖云儿有关,妖卿则是为了证明宫女之事与妖云儿无关。现在倒好,竟然谈起儿女私情来了。典型的有了媳妇忘记娘的角色。
当一切都恢复平静时,赫阑言才敢放开妖卿,然后想要往里走,这时宫室里响起一阵遥远而又古老的歌声,赫阑言知道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她刚要出去,也不知道她是踩错了哪里,突然咔嚓一声,妖卿与赫阑言对看了一眼,完了。
“啊……在妖卿与赫阑言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通道,倚着墙壁的妖卿和赫阑言没了墙的依靠,全都掉到通道里去了。因为通道很快就合上了,所以他们的惨叫声没有传达到花妖与妖云儿的耳中。
赫阑言与妖卿的身体不断往下落,妖卿把赫阑言护在自己的怀里,他怕他们这样无止尽地掉下去,到时候着地时冲击太大会伤到赫阑言。赫阑言则试着推开紧抱着自己的妖卿,如果这个男人再不放开手,他们很有可能会摔死!
“你快点放手!”不然她没有办法用飞行术。
“我不放,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我怀里,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妖卿死死地抱着赫阑言,不肯放手,除了现在外,他根本就没机会亲近赫阑言,自己最后跟言在一起了,而且还是同穴,羡慕死牧冰。
“你不放开我才有事!”赫阑言挣出一只手来,微微推开点妖卿的身体,然后一运气,身子一轻,赫阑言试着飘飘往下飞。“该死的!你不懂得轻功吗?”不是说这个世界里种武功叫轻功,虽比不上飞行术,可以待在半空中不动,却也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啊。
“我会。”被赫阑言一呵斥,妖卿愣了一下,“刚刚忘记用了。”他的一反应便是把赫阑言护起来,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却忘记了保护自己的本能。
“你……算了。”看来沉浸在爱情当中的男人会变成傻瓜。带着妖卿往上飞是不可能了,刚才那个入口肯定已经合实,想要出去,得另找出路。
还好,此道并不是很深,不一会儿的功夫,妖卿便与赫阑言接触到了地面。离落的密道在经过百年后变动了许多,不知道妖云儿的这条密道又是否会有什么变化。“妖卿,看你的样子,你是从来都不知道你家有条密道了。”
“嗯。”的确,爹不曾与他说起过,‘娘’也没说过。妖宫的地图里更没有记载,他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密道。
看到妖卿点头,赫阑言知道自己想要出去,妖卿是指望不上了。赫阑言看了看四周围,黑漆漆的,有点麻烦。对她倒没什么影响,只是妖卿是个普通人,他没有夜视的能力。这条道有些不平整,坑坑挖挖的,有点麻烦。
“喂,你拉着我的手,我带你出去。”本想给妖卿一条布的,想想也烦,还是拉着他的手吧。赫阑言把手伸给妖卿。
妖卿感觉到后就一把握住,很用力,像是用尽他全身的力气似的。
“喂,你想把我的手捏废掉吗?”跟妖云儿一个样。
“呵呵,没有。”妖卿适当地放松一点力气,却有分寸地把握着不让赫阑言的手能够离开他。因为他既然已经握到这双手了,就不准备再放开。他把牵手看成了一生的承诺。他今天握住了赫阑言的手,他就准备牵一辈子,即使是到了死的那一刻,也不放开。
赫阑言无意读到了妖卿的内心世界,实在不是她想知道,而是妖卿想表达的**太过强烈,即使赫阑言不用读心术,妖卿的心意也自然的传达给她。赫阑言没想过妖卿的爱情是这么的执着与狂热。如果说牧冰像冬天,他的爱如冰一般透明,那么妖卿就像是夏天,狂热、奔放。他在用自己整个生命来讴歌自己的爱情。
她也见过欧笑,欧笑的盛气凌人与狂妄的气势会让人误以为他才是夏天,其实不然。别忘了是怎么穿越到云幻大陆的。她的前世想要得到欧笑,于是在欧笑的酒里下了药。可是欧笑并没有上当,反而把她的前世赏给了自己的下人。
她的前世就是被欧笑手下活活玩死的。所以说,欧笑绝不是夏天,他的冷漠可以冻伤每一个人的心,就像是到了深秋一样,打下来的薄雪照样冷冽无比。不可否认,当欧笑在面对她时,又是热情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初秋,还带着夏天的余热。所以说,欧笑用秋天来比喻最合适不过。
她遇到过夏天、秋天和如冬天般的男子,就连春天她似乎也没错过。赫阑言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柔情似水的脸。那个男人其实对她很温柔,只是他的下人,她很讨厌,说起来,那个男人好像叫临煦,是轩城的城主,与牧冰他们一样,是四霸之一。
呵呵,四方霸主,如四个季节,却都被她遇到了。是不是有点太巧了?不过她现在没有太多的心思花在男人身上。最重要的还是走出这条密道。虽说如此,那张温情的脸一直跳跃在赫阑言的脑海之中,有些甩不开了。也对,她还欠临煦一个情,只要还清之后,便不会再有什么了。
“我们走吧。”
听到赫阑言说‘我们’两个字,妖卿非常的开心,因为他认为这表示赫阑言从心底里不再排斥自己了。
赫阑言跟妖卿掉进了另一条密道之内,可妖云儿与花妖的‘工作’却还没有结束。妖云儿高高低低地唱着动听的歌声,而花妖则运用功法,把妖云儿的歌声传开云。直到能吸引住某个宫女为止。
宫女听到妖云儿的歌声之后,神志不清地起了床,没有惊动房里的其他姐妹。她摇摇晃晃地来到小花院的假山前,然后停住不动。因为在她眼前已经没路可以走了,只是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快来……快来……
小宫女眼皮睁睁合合,嘴里跟着念叨,快来……快来……这时,关闭着的石门悄悄打开,花妖从里同探出脑袋,‘叽叽’一声,小宫女便跟着花妖所散发出来的紫光走,直入了密室之内。
小宫女跟着花妖不断往里走,一直走到路的尽头,来到一间房里在。这间房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些较为普通和常见的东西。入目的就全是灰白色,脏脏的,不舒服。可小宫女没有半点知觉,只是木愣愣地站在那里。
看到小宫女来到自己面前,妖云儿停止了歌唱,睁开眼睛,看着小宫女,然后点点头。还是处子之身。妖云儿下床来,接着她抱住小宫女,把头埋在小宫女的肚子里,张开红唇,亮出獠牙,狠狠地咬了下去。小宫女被这种刺痛感弄醒了一点点,不舒服地频频皱眉,但很快又变得波澜不惊。
当小宫女的脸色开始泛白时,妖云儿才肯放过小宫女。让花妖施法,把小宫女的脖子上的咬痕去掉,然后拍拍小宫女的脸,“回去睡吧,你今晚一直待在房里从来没有出去过。”
小宫女呆呆地重复了妖云儿说过的话,然后转过身去,向外面走,直到小宫女回到自己的床上,闭眼睡觉。在这过程当中,小宫女其实没有半点知觉。
小宫女离开后,妖云儿与花妖都没有离开。只见假山石门缝里蓦地紫光乍现,如同太阳光一般强死,不止地透出门。要不是有假山的遮掩,怕是会有很多人都发现这团异样的紫光。
密室里发生妖云儿难耐、欢愉的妖吟声,中间也夹杂着花妖兴奋的声音。谁也不知道后来密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至使花妖与妖云儿发出那样的声音。
当密室里所有的事物都恢复平静时,赫阑言与妖卿却还在另一条密道里摸索前进着。
赫阑言带着妖卿在密道里走了很久的路,因为常年无人来过这条密道里,可想而知密道里的情况有多糟糕。妖卿更是喷嚏连连,而赫阑则不舒服地蹙起眉头。一路走着,赫阑言与妖卿没有碰到过半点机关陷井,与离落密道中的天罗地网有着天壤之别。
看来妖云儿在某些方面,是比离落心善一点。只是妖云儿真正的面目又是否真是如此呢?
赫阑言也不知道自己跟妖卿走了多久的路,只是感觉腿渐渐有些麻木了。但他产谁也没有放弃。赫阑言本有些不明白,妖云儿造这条密道的目的在哪里,用来逃跑吗?当他们走到尽头时,赫阑言才确定是了这个答案。
原来这条密道一直通向妖宫外的一座林子里,与发生凶案的林子是彼邻的。如果用作逃跑,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很隐秘,敌人想要找到这条密道,怕是非常困难。
当他们走出密道,重呼吸上新鲜的空气时,都笑了。刚才密道里那段时间真是憋死了。
“哈哈哈。”妖卿仰天大笑,他从来都没有试过像今天这橛狼狈过。走在黑漆漆的密道里,没有烛火,但有世上最美丽的眸光,倒也不错,更何况他还一直握住佳人的手。只是想到,走着走着,他的脸上就会罩上一张蜘蛛网,走着走着,就会踩到几条虫子,这种滋味真是难受。
要不是言陪着他,他肯定受不了。
其实赫阑言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于那些蜘蛛网,她能躲就躲,可有些地方实在是太密集了,到最后她不得不用手拿掉那些蜘蛛网,现在手上都厚厚一层了。她赫阑言什么时候如此不堪过。回过头,看妖卿妖孽般的脸上有了花猫的斑纹,也哈哈大笑起来。现在的妖卿哪还有差点妖宫宫主的样子。
根本就是一只不知道从哪个泥坑里钻出来的小花猫。不过,可想而知,她大概也没好到哪里去。
赫阑言并不知道,她在妖卿眼里还是那么美。粉尘遮不去她美丽的脸庞,赫阑言就像一颗夜明珠,当所有在白天发光的宝物都变成如石头一般暗淡无光时,只有她一个在熠熠闪光,发出夺目的光彩。
在白天,那些珠光宝气也是俗,没有赫阑言那种一眼更出众的感觉。妖卿深深赞叹造出赫阑言的人,为何世上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子。不管是静也好,动也好,冷也好,每一面都是那么吸引人。让人只看一眼,便没有办法把这个女子从自己的心中拔去。而是更深地嵌入体内,灵魂都深深地结合在一起。
由于妖卿的目光太过灼热,赫阑言想要忽视都不成。照理说,她的长相,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以前对别人的目光她并不怎么在乎,可来到云幻大陆之后,不知为什么,有些人盯着她看的目光会使她浑身不自在,妖卿便是期中之一。“好了,现在的我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快点回妖宫吧。”她现在需要好好洗个澡,这才是最重要的。
妖卿有些明了赫阑言现在的不自在,原来这个严肃的女人对他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赫阑言的爱情智商比较低,也较不灵活,比常人差了点。嗨,看来,他还有得苦了。
出来之后,妖卿走在赫阑言的前面,为赫阑言开路。之前在密道里,妖卿感觉到赫阑言似乎在那种环境之下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也不呈能,让赫阑言走在前头。现在他有能力,自然要保护赫阑言。他没有忘记,在旁边的林子里,有人被吸干了血而死。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花妖做的,他还不确定呢,说不定也会有二个人出现。
赫阑言也没跟妖卿争,她只想快点回妖宫,好好洗个澡,换掉身上的脏衣服。只要她一觉得自己身上脏,心情就会极差,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早把查案的抛出九霄外了,这也算是赫阑言唯一的缺点,实在是太爱干净了。如果她的身上脏了,她就一心扑在这事上,其它事便不再管了。
妖卿走在前面,这林子里面倒也没出现什么野兽的踪迹。只是山路不太好走,特别又是晚上,借着暗淡的月光,妖卿还是走得磕磕绊绊。
‘唰’的一下,一道影了飞过,妖卿机警地把赫阑言护在自己的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围,却没有任何发现。
一声细微的叫声让赫阑言知道刚才是什么东西飞过,“别紧张,那只是一只蝙蝠。”她是吸血鬼,蝙蝠都要听她的号令,所以这林子里的蝙蝠在感觉到她的存在后,其实是向她来示好的。只是它们没想到在‘大王’的身边,还有其他动物。蝙蝠不敢冒冒然出现,以免‘大王’不高兴。
赫阑言自己然知道这些蝙蝠出现的目的,用超声波告诉这些蝙蝠没事的,让它们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云。
接收到赫阑言发出的信息,蝙蝠们便飞回自己原本的住所,倒挂在树上,闭目养神。
看到这些蝙蝠,赫阑言突然想通了,为什么那桩凶案里的林子中有棵树上面的爪痕竟然是横长型的。原来如些,她大概明白一点事情的原为了。
赫阑言的恍然大悟让妖卿有些好奇,“言,你想通什么东西了?”
“没,没想通什么,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有些事,现在太早告诉妖卿并不好。她会在适当的时机解释清楚。
赫阑言跟妖卿往妖宫赶,走到一半时,妖卿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还好他机警地一个翻身,才稳住了身体。走走路都会摔倒,不是在赫阑言面前丢脸丢大了。
“等等。”赫阑言拉住了妖卿的身体,因为她看清楚了绊到妖卿的是什么东西——竟然是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有尸体。”
三个字,让妖卿也错愕住了,又有尸体了?
“我要检查一下这具尸体。”这里是案发一现场,说不定她能在这儿发现什么。
“你能看得清吗?”在这种月亮之下检查尸体?赫阑言的眼睛是用什么做的?
“嗯。”刚才在密道里这么黑她都能看得清,更何况现在她还能借着月光看。
赫阑言看了一眼,“这次是女人。”上次是男人,这次是女人,两次是不是同一只吸血鬼做的?赫阑言翻开女人的衣领,查看她的至命伤,还是两个血淋淋的牙洞,而岙体里的血三分之二都被吸光了,还剩下三分之一,正好用来保持女子形体的完好。
“女的?”凶手杀人,看来不定对象的,“言,你心里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两启凶杀案是什么东西做的?”他总感觉赫阑言好像知道很多事,而这些事都比较匪夷所思,因此赫阑言都不说,只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是妖宫的宫主,我不能让我宫中的百姓随便被杀。”
妖卿倒不是真的在乎这些人的生死,而是他堂堂一个妖宫宫主,有人竟然敢三番四次在他的地方里杀人,这太不把她妖卿放在眼里了。男人的尊严是绝不容许别人挑衅的。
“是,我知道一点。”从伤口的咬痕与气味来分辨,男人和女人都是被同一只吸血鬼杀死的。“其实在云幻大陆上存在一种奇怪的生物,名叫吸血鬼。它们靠吸食人血为生。
“鬼,他们不是人,而是鬼?”世上真有鬼神一说?
“嗯……他们与人类长相无异,只是身体结构上有些不同罢了。”两个人的死状是不一样的,一个被吸干了身体上所有的血,如此激进,很明显,那只吸血鬼还是只幼崽。“吸血鬼的寿命很长,可以活几百看,甚至是几千年。也不能说所有的吸血鬼都会吸食人血。”就拿他们赫阑家来说,除了她这个怪胎,其他族人都不再吸食人血了。
“什么,竟然能活上百年甚至上千年!”他怎么从来没听过这种东西?
“你没听说过,也没关系,并不丢人。因为吸血鬼这种生物,云幻大陆在一百五十年前才有的。”这是小青儿告诉她的。
“那么你为什么如此了解吸血鬼?”妖卿发现赫阑言越来越不简单,知道天下人所不知的东西。
“为什么我会如此了解吸血鬼?”笑话,她能不了解自己吗?“因为我也是吸血鬼。”对于这个身份,她从来不隐瞒,只要有人问起,她都会‘老老实实’回答,只是大部分都选择不相信她,以为她在唬人玩儿。
“你是吸血鬼?!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你吸血啊!”妖卿有些不相信。他才知道原来云幻大陆上还有一种可怕的生物叫作吸血鬼,专吸人血。现在赫阑言竟然告诉他,她也是一只吸血鬼,这让他怎么接受。
“你不信?”为什么她每次说自己最大的实话时,都没有人相信。“如果你不相信,我就让你相信,你不奇怪为什么在没有一点光线的密道里,我却如白昼一般,来去自如。”事实摆在眼前比较好。
“那是因为你的眼睛特殊了点。”有些人会有异能,妖卿全当是赫阑言的异能了。
“是啊,我的眼睛是很特殊噢。”才说完,赫阑言就让自己的眼睛变回血色红眸,在黑夜当中幽幽地发出红光,如同来自地狱里的使者,好不吓人。
“很漂亮!”妖卿一声赞叹,没想到红色、会发光的眼,在夜里是如些的美丽。
妖卿大大方方地赞美赫阑言的眼睛,赫阑言虽然不明白妖卿的反应,但也坦然接受,“谢谢。”她的眼睛在赫阑家族的确是最美的,那血色很纯正,没有一点杂色。
“所以你真是吸血鬼。”妖卿已经相信赫阑言的话,一开始,他是有点被吓到了,只是当时他的心里马上有个声音在问:赫阑言不是人,是个吸人血的恶魔,你还会喜欢她,爱她,跟她一辈子在一起吗?当时他的回答很快,都不用经过大脑思考:我会!
得到这两个字,妖卿便放下一切。昨晚的事,他不确定,但今晚,赫阑言一直都在他身边,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她杀的。“除了你之外,云幻大陆还有多少吸血鬼。”
赫阑言耸耸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除了我这个吸血鬼外,在云幻大陆上还有其他的吸血鬼。”真没趣,妖卿这么快就接受她的新身份,她以为必须得亮出她的獠牙,妖卿才会相信。
“那你不需要喝人血吗?”妖卿现在想起来,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每次他请赫阑言用善时,赫阑言从来都是只喝水,不碰桌上的任何菜色,开始他以为赫阑言不喜欢那些菜,就让厨子不断的换新的菜色,想终会有赫阑言爱吃的。只是三天过云了,赫阑言始终没有吃过一口东西。
换成普通人,三天时间只喝水,不吃东西,怎么回能支持得住。吸血鬼要吸人血,但赫阑言来到妖宫,不但没有吃过东西,似乎也没有迹象表明她吸过别人的血。“你来到妖宫后,有没有吸过别人的血?”
“妖宫?”真好笑,她可不是一个会随便吸人血的吸血鬼。“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我的‘食和’。你妖宫里,目前为止,没有一个有资格。整个云幻大陆,我也只吸过三个人的血。”一个是小缺儿,一个是玉锦,最后一个是牧冰。
“他们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此说来,赫阑言在吸血方面挑得很,不去随便乱吸别人的血。
“两个是,其中一个不是。”玉锦已经被她踢出在外了。
“那要成为你的‘食物’有些什么条件。”妖卿大概能猜到谁曾是赫阑言嘴边的‘食物’。毫无疑问,牧冰绝对是其中一个,想来,想要成为赫阑言的男人,获得她的认可,一步便是要让赫阑言愿意吸他的血。
世界果然是颠倒的,别人害怕被吸血,他想成为被吸血的对象还困难重得。
“我的血奴都是男人,对于这些男人我有三个条件:一、不美不要;二,不洁不要;三,我看不顺眼的还不要。”
“一,不美不要,是指男人的样貌。”这点他算合格。“二……不洁不要,是不是指,要成为你的血妈,非得是童子之身?”三点全看赫阑言个人的心情。
“没错。非童子之身的男人的血都带着一股味儿,我不喜欢。”不如童子身的男人的血,来得香甜。
“那么我能成为你的血奴吗?”妖卿问到。要做赫阑言的男人,首先一步,他得成为赫阑言口中的血奴。
“当然……能!”赫阑言迅速闪到妖卿的面前,然后抱着妖卿高大的身体,脚尖微微踮起,妖卿长得太高了。然后头一埋,獠牙深深扎入妖卿的颈动脉里,腥甜的鲜血溢满她的整个口腔,好甜啊!她早就想吸妖卿的血了,既然当事人都愿意了,她当然是不客气。
在一开始,妖卿感觉有些疼,但后来便只剩下甜蜜感,像这样被赫阑言真心拥抱着,他也盼了很久。
虽然赫阑言很喜欢妖卿的血,却没多喝,没多少时间就放开妖卿,与那尸体不同,妖卿脖子上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谢谢。”空空如也的身体里奔腾着新鲜的血液,让赫阑言人心底里发出赞叹,这种感觉真好。
就在这时,赫阑言感觉小腹暖暖的,还有一股力量在四肢里游走。她四分的力量又回来了一分!!!只是上次没有发现,这次的感觉很强烈。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力量会突然回来呢?一次她还有些想不通,这次她似乎找到一点门路了。一次应该是在吸过牧冰的血后,力量回来了,二次最明显,她刚一喝完妖卿的血,力量就开始游走在她全身。
牧冰和妖卿分别是四方霸主,难道她的力量被分散到了这四个男人身上,只要她喝了他们的血,力量就会全部回一?太奇怪了吧,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她身上分散的力量却跑到了这四个男人的身上,怎么回事?
她的猜测是不是真的,下次遇到另外两个男人印证一下就可以了。
“言,你怎么了?”赫阑言吸完妖卿的血后就没说话,保持着沉默。
“没什么。为什么我是吸血鬼,你是人,你不怕我?”她与妖卿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还要坚持跟她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不太能理解。
“即使你是吸血鬼又怎么样,你还是赫阑言。我喜欢上的是赫阑言,不管是作为人的赫阑言还是作为吸血鬼的赫阑言。哪怕你是妖怪,只要你是赫阑言
妖卿说了半天,赫阑言只觉得糊涂,像是在说绕口令似的。不过有一句,她听懂了,那就是只要她还是她,妖卿就会一直喜欢她。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你跟我之间问题的时候,还是先看看尸体吧。”没办法,她肖想妖卿的血好久了。从见面的一眼起就开始想到现在。有机会在妖卿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还能喝到妖卿的血,其他事自然放在一边了。
“嗯。”妖卿与赫阑言的关系算近了一步,让妖卿很高兴。
“从表面看来,及两次尸体的不同,我敢断定,这只吸血鬼还是只幼崽。”
“怎么说?”幼崽,又不是动物。
“你知道吗,其实世上有些蝙蝠是吸血的,而我们吸血鬼却能控制这些蝙蝠。所以我们习惯上把刚刚成为吸血鬼的人称之为幼崽。
“成为吸血鬼的人?”人还能成为吸血鬼?
“是的,经过一些特殊的处理,人也可以变成吸血鬼,然后获得永生。”人类只要喝下吸血鬼的血,就会被同化。
“因为它太‘小’,的以一次吸血难免把握不好分寸,只是一心想要填饱自己的肚子,所以昨天的那个男人被吸干了全身上下的血,如干尸一般。很丑。”
“今天的这个姑娘呢?”有了一次,二次该会好一点。
“借着月光,你也该看到一点。昨天的男人面还惊恐,很明显,在死前,他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再看今天的这个姑娘,面上是带着微笑的,只是眼里不够清明,所以她是被吸血鬼用了摄心术,迷住了心神。”
“摄心术?”
“嗯,每个吸血鬼都拥有异能,而其中有一项是最突出的。如果一个人在死前有了害怕等负面情绪,连带着血的味道也会变差。所以很多吸血鬼在吸人血之前,先迷住人的心神,让他在绝美的梦幻当中死云。这时的血,味道会甜美一些。”
……没想到,吸血鬼吸人血,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你看这个女子,不但脸上带着笑窜容而且身体也不像天的那位干瘪。这次,吸血鬼并没有吸干女子身上的血,还剩了一点,让女子的身体能够保持生前的样子。”没想到,才二次进食,这只幼崽就懂得了进食的美学,天生的吸血鬼啊,太有天份了。
……妖卿只能再次无语,他没想到吸血鬼进食如此挑剔,还有美学,讲完进食的艺术。他只能说这个世界太疯狂。“这尸体,我待会儿派人弄去祠堂。”
“嗯。”这具尸体,她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怎么处理,是妖卿的事。“我们回去吧。”也累了一晚上了。
天渐渐亮了,天幕已经开始泛出白光几颗稀疏的星星还挂在黑云之中。只是天明必定来临,而星星也会随着黑夜的过去而暗淡下去,真到完全被太阳的光芒吞没。
“妖卿,你真的很喜欢我。”赫阑言说了一句肯定句。妖卿喜欢她是无容质疑的。只是这喜欢的程度怎么样,她就不得而知了。妖卿对她用真心,她也不会骗妖卿,更不会故意去伤害他。所以有些事儿是趁妖卿没有泥足深陷的时候说清楚。
“是,我很喜欢你。”妖卿再一次肯定,妖卿知道,现在赫阑言是要跟他说他们之间的事了。妖卿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
“你知道我跟牧冰之间的事吧。”牧冰还只是其中一个。“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接受牧冰吗?”赫阑言看到妖卿摇了摇头,是该把中间的曲折说给妖卿听了。“我不是云幻大陆里的人,我来自于另一个世界……”赫阑言把她自己家族的身份、来到云幻大陆的目的及她及现世男人之间的纠葛都说得一清二楚。
“我最后接受了牧冰,是因为牧冰宁愿接受我还有其他男人的事实,也不想让我二者择其一了。牧冰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了解,能让他如此,我自己也万万没想到。既然牧冰不介意,而我也不讨厌牧冰,甚至对他有些好感,所以最后决定嫁他了。”
蓝斯宝贝、牧冰,如果小缺儿和小青儿也算上的话,她已经有四个男人了。其实男多了也没用,假使可以,她不想再收了。
“所以呢?”妖卿有些愤怒,他只听说过一夫多妻的,却从未听人提起还有一个女人几个丈夫这种事。他可以不计较赫阑言的过去,但她的未来里,她的男人只能是他一个!
妖卿的不能接受,无法理解,赫阑言完全料到了,毕竟依牧冰那样能做出牺牲,爱到不计较一切的,太少了,更何况像妖卿这样的男人。“没有所以,有些事只是跟你挑明而已。”妖卿生气也好,爱怎么样怎么样。在感情上,她比较被动,从没想过要主动收哪个男人,除了蓝斯宝贝外。
在她还看得顺眼、能成为她的血奴的前提下,男人想留下来陪她,她不会往外推。同样的,他们无法接受这个样子的她,赫阑言也不会强求。
让妖卿早点看清事情的本质,早点从一时的迷恋中拔出来也好。
妖卿气得自己先走了,他知道赫阑言是故意的。赫阑言把他最难接受的一面摊在他面前。如果他选择接受,那么赫阑言便会与他在一起。如果他放弃,赫阑言仍会笑着祝福他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子。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心。
妖卿气呼呼地走开了,而赫阑言因为吸饱了血,那叫一个满足啊。满身的尘灰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赫阑言悠哉地走在林间小道上,早上的空气特别好,闻着很舒畅。走至几步路,赫阑言便听到溪水流动着的声音。虽然她的心情很好,可是澡还是要洗的。
寻声找去,赫阑言很快就看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不深不浅,用来洗澡正合适。赫阑言解天身上的衣带,只着贴身的内衣,下到水中。就见一抹嫩绿色小肚兜衬得赫阑言肌肤赛雪。水下若急若现的妖娆身姿,看得某人欲火狂烧。
赫阑言细致地洗着自己的身体,并把岸上的衣服也弄进水里漂了漂,将上面的蛛蛛网全都弄干净后,运用异能,让衣服飞至半空中回旋,迅速甩干。“出来吧,偷看了这么久,好不要脸。”几日不见,这个男人的脸皮越来越厚。
欧笑从树丛里出现,他没想过要偷偷看赫阑言洗澡。只是他在火堡里,听说赫阑言要与牧冰成亲,接着成亲那天却突然消失了。不过,最后在牧冰‘李代桃僵’之法下,却也顺利拜完堂。现在说起来,赫阑言已经是牧冰的妻子了。
为什么,早几个月前赫阑言不是答应了他的求亲,可转而又嫁给了牧冰!最后更为了一个斜墨从言城里出来,跑到妖宫。在他进入妖宫打探赫阑言的消息时,又被他得知,就连妖卿也对赫阑言很有意思。
欧笑决定,这次一定要把赫阑言带回笑堡,不管赫阑言愿不愿意,如果他再不带这个女人回去。指不定赫阑言还能给他弄出多少情敌来!
“我来接你回笑堡。”欧笑冷冷地道出。
“回?”笑话,她从来都没有去过笑堡,用‘回’这个字,恐怕不合适吧。
“回到笑堡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做堡主夫人,别再去惹那些男人。”
“堡主夫人?哈哈哈……”赫阑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狂笑不止。“我的确做了夫人了,不过是牧冰的城主夫人,并非是你的堡主夫人。”谁才是她的老公,她分得很清楚。
“牧冰!你明明先答应了我,你是我欧笑的妻子。”欧笑捏紧了拳头,他对赫阑言已经一忍再忍,而赫阑言却一而再的碰触他的底线。
“欧笑请你弄明白,当日我似乎并没有同意你的求婚。我只是说,不能统一云幻大陆就没资格向我提亲,如果你真想娶我,先搞定云幻大陆再说。即使是这样,我重头至尾都没有承诺过一句,一旦你做了云幻大陆的主人,我就一定会嫁给你这种话。”欧笑是不是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赫阑言你什么意思!”欧笑已经在暴发的边缘了,他没想到,赫阑言当日的话,竟然是这种意思,当时他还以为自己一定能娶到赫阑言,并夺得她的心!
“意思我已经讲得很明白了,识相的就赶快走,别惹我厌烦。”男人死死缠烂打不好看,更何况她对欧笑真一点好感都没有。
欧笑气得就直晃晃地走入溪水之内,捞起赫阑言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胸前。然后想要一口吻上那总吐出令他不快,又为之魂牵梦萦的红唇。
赫阑言怎么会让欧笑得逞,她讨厌欧笑身上的味道,同样讨厌欧笑的靠近。赫阑言伸手击了欧笑一掌,让他倒退三步。接着上了岸,把脱衣服穿上。站在岸上,赫阑言鄙夷地看着欧笑,“趁女人在洗澡时占便宜,欧笑堡主还真是光明磊落啊。佩服佩服!”
“赫阑言,今天我一定要带你回去!”他不会再放任赫阑言乱来了,不管赫阑言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心意。
“噢?是吗,有本事你就带我回去吧。”男人该靠实力说话,如果欧笑真有这个本事带她回去,那她就乖乖跟着去笑堡,如果没有的话,就请这个男人以后闭嘴,免开尊口。
欧笑黑眸一沉,他知道自己不用武力,是没有办法带赫阑言这个强势的女人回笑堡。也好,趁这个机会,他就好好驯服赫阑言这匹野马。
欧笑挥出一记生猛有力的掌,想要一击即中,可惜他忽略了赫阑言的速度有多快。欧笑再刚猛有力的招式,如果没有办法碰到赫阑言,那只是在浪费他的力气罢了。
赫阑言轻轻一偏身,欧笑的掌力全打在了小溪里,溪水被炸,几尾小鱼马上死在掌力之下。
当赫阑言想要还击时,察觉到林子里又出现了一个人。“是谁?出来。”
听到赫阑言的话,有一个男人从林子里出来,直接走到欧笑的面前,应该是欧笑的随从。“报告堡主,属下刚刚收到飞鸽,信上说,老夫人病重,希望堡主赶快回火堡。”
“什么,老夫人病重!”婆婆什么时候不生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他都没有驯服赫阑言这匹野马呢。但现在他又不得不走,“赫阑言你给我听着,今天我先放过你,但你只能是我欧笑的妻子,等过些日子,我自会来接你。”说完后,欧笑带着自己的属下离开。
赫阑言只觉得莫名其妙,欧笑突然出现在妖宫,又忽然远去。呵,让她赫阑言等着男人来接?笑话,那时候,她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嗨……其实这个欧笑挺让人头疼的。从古书里记载到什么要让四方霸主练成各自的神功,然后才能打开石门。
她不想打开什么石门,她只想知道血滴子的下落,然后把血滴子带回赫阑家。只是血滴子的下落只有四个女人知道,其中一个死了。虽是如此,她总有种预感,想要拿到血滴子,离不开那四个男人的帮助。希望她的预感是错误的,其他三个男人都好说,只是这欧笑,她实在是不喜欢。
如果非得喝了这四个男人的血才能得回四份力量,那她宁可不要欧笑身上的那份。在血菩提的帮助之下,她早就恢复了原本的力气,现在回来的两份力量,相当于是多出来的,也不差欧笑那一份了。
打定主意,赫阑言决定忽视欧笑到底,谁让欧笑的肉欲感这么足,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不合她的胃口。
没有了欧笑的纠缠,赫阑言很快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接着,她就离开了,回到昨晚那座小假山里。按照妖云儿平日里的习惯,她应该是晚上才会来到密室之内,借着白天,她再去看看妖宫里的密室,然后决定晚上藏在哪里比较合适。
打开机关,赫阑言再次进入到密室当中。妖宫里的密室也是一根鱼肠通到底,基本没有什么分支。赫阑言都没花什么力气,就走到了底。
在走的过程中,赫阑言闻到一股很浓的霉味儿,像是什么东西**了好久。
来到路的尽头,里面果然有间房,这间房四四方方的,竟然不是长方形,而是特殊的正方形。这间密室里的摆设非常简单,与妖云儿在别苑里的房间有的一拼。座储衣柜,一张梳妆台,还有一张石床,及一个小水池。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赫阑言在查探密室里的情况,而妖卿早上被赫阑言气了一下之后仍不忘了每天给妖云儿请安。
“娘。”妖卿在门外喊了一声,可是妖云儿并没有回应他。
这时刚外出帮妖云儿拿东西的小宫女回来了,看到站在门外的妖卿“宫主,夫人已经不在房间了,她说她去小花院里走走,今天宫主可不必请安。还有,夫人想一个人静一静,宫主不用到花院里去找夫人。”小宫女恭恭敬敬地把妖云儿嘱咐下来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妖卿。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妖卿挥退小宫女。娘去小花院了,这么早。小花院……妖卿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白,然后匆匆赶往赫阑言的房间。希望言在自己的房间里。可等他到了赫阑言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问小宫女,小宫女只回答说,赫阑言姑娘出去走走,不用人跟。
妖卿知道事情有些麻烦了,赫阑言必定是云了昨晚发现的密室。而娘这时候也在小花院里,不用猜,娘真正的目的也是密室。希望赫阑言别被娘发现啊。娘活了一百六十五年,有着很高深的武功,他怕真动起手来,赫阑言不是娘的对手。
妖卿为赫阑言担心着,而赫阑言则一直打量着密室。密室的东西都很少,其实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躲藏起来。如此一来,她想弄清楚,妖云儿与花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主比较困难了。
赫阑言走到池水旁边,用手试了一下,竟然是温的,看来这池水并非是死水,而是活的。应该也是引自于山上的温泉,泡泡对身体皮肤都有好处。
妖云儿有自己的房间,密室里的床应该是做它处用。
直闻一圈,密室里倒也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东西,一切都还算正常。只不过这间密室太长时间没有用,所有东西都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儿,除了石闲与衣橱。衣橱是用上百年的红木制成,但是长期不见阳光的话,也很容易发霉。吸血鬼
第七十五夜、结局
妖云儿在衣橱里不知放了什么东西,那些桌子、椅子都开始有点霎斑了,唯独这衣橱如崭新的一般,没有半点味道。(UU小说手打小说)也是,女子最爱美了,除了珠宝首饰之外,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衣服。用她的世界里的人来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了那么一件衣服。妖云儿对衣橱多花些心思,倒也说得过去。
妖云儿用这间密室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赫阑言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在密室里走动着,因为单看密室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作用。赫阑言感觉自己脚下一凸,像是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把脚下的东西捡起来,原来是朵珠钗。这珠钗的款式极其不普通,不像是妖云儿拥有的,更像是小宫女才会带的。
小宫女?难道……她知道这间密室用来做什么了。妖卿说过,他曾经跟踪过一个小宫女,然后看到一团紫光。紫光就是花妖,只是到了假山时,妖卿就昏了过去,不是花妖做的手脚就是妖云儿。
如果真是妖云儿与花妖吸了妖宫里宫女的血。她们一定不会就在小花院里进去。虽然那处的确比较偏僻,但也无法排除万一某人心血来潮,去看花。就像妖卿那样因为好奇的,也有可能会遇到。所以妖云儿和花妖必定会找个隐秘一点的地方,确定不会被人看见后才开始吸宫女的血。
不做到万无一失,妖云儿和花妖是不会动手的,不然宫女贫血之谜,不会过了一百五十年,至今还没有发现及破解。就在赫阑言想离开密室之时。从密道口出传来脚步声,不好,妖云儿来了。
赫阑言再看了一下密室,除了衣橱里能躲人之外,便再也没有地方躲了。赫阑言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可以躲到其他地方,于是打开衣橱,只能往里钻。目前为止,她没有必要与妖云儿闹翻。
赫阑言躲进衣橱里,拉橱门拉好,留下一小条缝隙,能让她看到外面的情况。当她弄好之后,妖云儿与花妖正好进来。赫阑言看到妖云儿走在前面,而花妖则在妖云儿的周围飞舞着,似乎挺开心的。好像要有什么好事发生一样。
妖云儿进了密室之后,先是坐到梳妆镜面前,对着梳妆镜,然后双手放在脸上,用力一撕,干脆利落。从这个动作上赫阑言知道妖云儿熟谙此道,怕天天都做,所以不用再摸人皮面具的边缘了。
妖云儿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薄在具,然后放在梳妆镜台面上,接着用手揉久未透气的脸。"还是李仁的手艺最好,这种东西带在脸上闷都闷死了。"
“叽叽……”花妖很不明白,妖云儿明明很爱美,也有一张非常漂亮的脸蛋,为什么她都要把脸藏起来,还特地在脸上带着一张很丑的面具。
“呵呵,你不会明白的。离落一直保持着青春美貌,除了神人之外,谁还能做到。我与离落都是用一些特殊手段才能保持无暇的容貌,若像离落一样,以真相示人,谁都会知道我与离落全是通过血腥的手段留住青春。我不想别人把我当怪物,简简单单就好。”永远青春的容颜她舍不得丢,只是世人的眼光,她也得在乎着。
听到妖云儿的话,赫阑言心里发出一声冷哼,妖云儿的这种心理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明明是个婊子还要装成贞洁烈妇,立个贞节牌坊。离落即使是做坏事都不遮掩,你可以说她笨,但从另一面说,她干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世人。相比较而言,离落活的要真,要实。
“叽叽叽……”花妖并不懂得那么多,它只知道自己想要更多的红色液体。
“别急,马上就好。”花妖已经半天没有吃东西了,是该有点急了。妖云儿理解到,不过那个过程,即痛苦,又快乐。但从心底里,有一个声音是害怕这个过程的。妖云儿是常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不对劲,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卿儿说过,花妖离宫一年了,可她却没什么印象,只知道自己的确离开花妖很长时间。
因此,她的容貌不再年轻一如往夕,她甚至不用人皮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只是在花妖失踪的那段时间里,为什么她没有一点记忆。只是模糊有个印象,她并不着急,而且不希望花妖再回到她的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花妖,她就没有办法保持不朽的容颜。她可不想做一个老婆婆。
妖云儿摇摇晃头,许是这两天花妖胃口变大了,她也有点不适应,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害怕花妖,讨厌花妖。
妖云儿撕下人皮面具之后,用池子里的水洗了把脸,然后坐到床上去,而花妖也跟着上了床。
看着这古怪的一幕,赫阑言在猜她们两这是要做什么?练功,不像。而且花妖说肚子饿了,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唯一的活物,便是花妖对面的妖云儿,难道花妖要吃的是妖云儿。不可能,花妖怎么可能会吃妖云儿,妖云儿不是花妖的主人吗?
赫阑言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妖云儿和花妖,想弄清楚,这两只主仆到底要做些什么。
妖云儿盘腿而坐,赫阑言发现妖云儿的领边的衣摆被妖云儿稍稍拉开了一点,露出了纤细的脖子,她都能看到妖云儿皮肤下跳动着的血脉。这个情境,让她想起了吸血鬼要进食!
果然,就见花妖飞到妖云儿的身边,然后把整个身体都嵌在妖云儿的脖子处,远远看去,妖云儿的脖子上似乎多长了一块肉瘤。接着,在妖云儿身上出现了一团紫光,将妖云儿与花妖同时笼罩于紫光中。然后妖云儿的身体便飞至半空中。
赫阑言随着妖云儿升高的身子,向上看,终于看清了妖云儿和花妖是怎么一回事。只见花妖小小的身子在慢慢变大,变到三岁孩童的模样。而花妖的脸也变了,本来肉圆可爱的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张瘦长,如同鬼魅一般的妖怪脸。
"长大"后的花妖,全身逞黑绿色,脸上全是一条一条的、如同沟壑一般的伤疤,眼睛是倒三角,尖嘴猴腮。丑陋异常,这完全无法与之间那个可爱的小精灵相提并论。
赫阑言眼睛暗了暗,果然,花妖并不是什么小精灵,而是一只大恶魔!
花妖嘴里有两个很长的犬牙,与吸血鬼的獠牙很相似。它原先是在妖云儿的脖子处舔了一口,肌肤下的血管竟然变得清晰可见。然后花妖嘴巴一开,牙齿便深深的嵌到妖云儿的肉当中,吮食妖云儿的血。
妖云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她渐渐被话要的毒液所麻痹,不再感觉到痛苦,而是处在于云端般的享受。
赫阑言没想到花妖要“吃”的竟然真是妖云儿,难道花妖才是那个大量吸食了宫女鲜血的罪魁祸首?她误会了妖云儿,可是如果是花妖吸食了人血,而妖云儿什么都没做的话,为什么妖云儿会保持不变的青春。她每天如此被花妖吸血,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别看花妖个子不大,但赫阑言清楚的知道,花妖的食量极大。只见花妖每喝一口妖云儿的血,喉管都是涨到了最大,就像是吞了整一个鸡蛋似的。花妖的一口血可不是说笑的。照花妖这种吸血的速度,一个成年人的血不到一分钟就会被它吸食干净,最后化成沙砂。
被吸了大量血的妖云儿脸色有些苍白了,但还是没有抗拒花妖的索求。赫阑言知道,妖云儿身上的血快被花妖吸干了,如果妖云儿再不阻止花妖,那么妖云儿就会死在花妖的嘴里。
赫阑言有些糊涂,花妖叫妖云儿主人,可现在看来,妖云儿并不像主人,反倒是花妖成了妖云儿的主人。妖云儿只是花妖的一只专用血奴罢了。
当花妖稍感餍时终于肯放开妖云儿,并且飞离了妖云儿一段距离,就在赫阑言以为花妖这算是吃饱时,却看到了又一惊人的一幕。妖云儿倒知道,花妖不可能这么快放过她,所以还好好的端坐那里
花妖“嘎嘎嘎”一笑,像是破了声带一样,破嗓子一个,笑声刺耳极了。突然从花妖的背后发出五六根藤蔓,这些藤蔓都是中空的,就像是一根吸管一样。它们扎入妖云儿的身体之后,就算是身体上多了几张嘴,同时吸取妖云儿的血液。
过多的需求,让妖云儿有些受不了,眼看着妖云儿的血就要被吸干,脸更是如僵尸一样的苍白。可不知道为何,妖云儿一声莺啼,接着脸竟然变得粉若桃李,哪有什么不好的血色,妖云儿此刻的脸红润到让女人们嫉妒。
花妖一边吸着妖云儿的血,脸上全是满足的表情。好甜,好甜,它还要更多更多。
才这么想着,花妖身上的紫光如太阳光球似的,涨大了三倍,使得整间房都充满紫光。紫光越强烈,花妖越兴奋,而妖云儿的叫声也就越大。当妖云儿如同面临男女之时的最**般,猛吟一声,紫光像是要爆炸般,亮如太阳,使得赫阑言的眼睛都睁不开,有一瞬间的闭合。当紫光消散后,赫阑言才睁得开眼睛。
花妖收回在妖云儿身上的藤嘴,而这些藤嘴就像是变魔术一般,全都回到了花妖的身体里面不见了。没有了花妖的支撑,妖云儿就像是断了翅膀的小鸟,从半空中摔到了床上。摊在那一动不动,让人误以为她已经死了。
赫阑言一直待在衣橱里没有动,她相信妖云儿不会死。有妖云儿刚刚的表现,像花妖吸妖云儿的血这种事已经很平常,就像是人要吃饭一样,花妖必定每天都要吸妖云儿的血液。如果真是这样,妖云儿一定死不了,要死早就死了。
花妖吸了妖云儿身上大量的血,甚至可以说早就超过了妖云儿身上本该有的血。为什么妖云儿却没有死呢?
躺在床上的妖云儿有过一段时间的晃身,没有办法思考,脑袋里只有空白一片,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软软地,没有力气。大概过了半小时,妖云儿才缓过劲来。
吸饱血的花妖变回原本精灵可爱的模样,但看过花妖真面目的赫阑言怎么看花妖都觉得恶心。妖云儿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埋怨地看着花妖,“你最近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的,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一个晚上得吸多少宫女的血才能喂饱你!”
原来吸宫女鲜血的真是妖云儿,只是并不是妖云儿想要那些血,真正想要吸血的是花妖!!!妖云儿先吸了宫女们的血,然后花妖再吸食妖云儿的血。怪不得,刚才花妖吸血吸得如此之猛,妖云儿却还受得了,并活儿下来。
“叽叽叽……”花妖只是快活得跳着舞,没办法啊,它被困在花欲里整整一年,没有喝过红色的水。它饿都饿死了,还把大半的灵力都耗光了,那当然要趁这个机会,好好补回来。
“花妖,你要控制下自己的食欲,不然再看这样下去,会弄出人命的。”每晚招宫女来,妖云儿都挺有分寸的,不会吸同一个人太多的血,以免被人发现。只是这次花妖回来后,就得大不一样。以前她在吸宫女的血时,花妖从不擦手,可最近不一样。每次她都想放开宫女了,但花妖却控制着她,再多吸食一些宫女身上的鲜血。要不是她自持着,没有完全被花妖控制,这妖宫里都死好多人了。
花妖把妖云儿这句话这话当成了耳边风,哼,想要它自制,不可能。它还要更多鲜红色的水,更多~!更多!!不过,妖云儿最近似乎有点不听话了,当年它为什么会被花欲吃了,到现在它还没弄明白。
不会是妖云儿做的吧?应该不会,它身上有妖云儿的魂,可不是开玩笑的。
赫阑言现在大概有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想要吸血的是花妖,而妖云儿只是花妖的中介。因为某种原因,花妖只喝妖云儿身上的血,因此妖云儿为了满足花妖,便要喝了小宫女的血。不过花妖的食量实在是大的惊人。以花妖如此大的食量,在以往的一百五十年里怎么可能没有闹出过人命,不可思议。
坐在床上的妖云儿拿花妖没有办法,一旦吸起血来,花妖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话。自从花妖再回到她的身边后,脾气变得暴躁,也更凶残了。妖云儿感觉到自己身上有股暖流,游走到四肢上下。所到之处都精神百倍。
在衣橱里的赫阑言则看到妖云儿的身上通体发出白光,以至于她无法看清妖云儿,接着白光慢慢消失,而妖云儿就有了变化。妖云儿像是换了一层新的皮肤不但白嫩剔透,而且很有水感,似乎用手掐一下,就能出水。
这就是妖云儿保持不老容颜的秘密吗??
就说,女人是不可能抗拒得了青春的诱惑,为了年轻美丽,妖云儿吸食了小宫女的鲜血,然后转给了花妖,接着花妖帮助妖云儿恢复了青春,永远不老。她看出来了,花妖才是妖云儿的主人,因为花妖支配着妖云儿的一切。
“好了,你‘吃’也‘吃’完了,我们回小苑吧。”卿儿该是来过了。
“叽叽叽……”虽然再次回到妖云儿身边的花妖脾气变坏了,但是被喂饱之后,还是挺好说话的,它乖乖跟在妖云儿身后,往密室外走。
当密室里重新恢复平静时,赫阑言才从衣橱里出来。妖云儿的确是吸小宫女鲜血的真凶,只不过她是为了花妖才吸的血,就不知道妖云儿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就刚才而言,她看不出妖云儿有半点被逼的感觉。
现在妖云儿已经离开,她差不多也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是时候离开这间密室了。确定妖云儿与花妖离开密室之后,赫阑言也出了密室,走到小假山外面,嘴又被人捂住了。“嘘,是我,别出声。”赫阑言点点头。
妖卿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人,虽然他是妖宫的宫主,但这座小花院其实荒废了挺久,根本就不太有人来了。现在花妖回到了妖宫,小花院才又热闹了起来。妖卿倒不怕其他人知道他来到小花院,只是不希望这消息传到妖云儿的耳朵里。
“我看到娘刚刚才走,你没事吧。”妖卿虽然在生赫阑言的气,却还是忍不住要去关心她。
赫阑言掰开妖卿的手说,“我没事。”要有事,她现在也出不来了。
“你……在密室里发现什么了?”妖卿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他看到赫阑言的表情又寒上了三分,难道宫女贫血之事,真与娘有关?
“真相是什么你终会知道,我说什么你并不会相信。既然如此,我也没有说的必要,因为你自己总有一天会看到。”虽然妖卿是出自关心来找她,但那又怎么样。并不是所有人的关心她都要有回应。早说过了,别喜欢她,不能接受自己走开点。
赫阑言推开妖卿,“尸体带回来了吧?”妖云儿吸了宫女的血,那么之前的那个男人和女人会不会也都是被妖云儿吸干的。可从妖云儿对花妖说的话中不难看出,妖云儿并不想因为吸血而闹出人命。就算是吸了宫女的血,妖云儿与花妖处理得也极为低调,不想让人发现,因而选择了偏僻的小花院行凶。
可前天与昨晚死去的男人与女人跟要宫里的宫女有些不一样。妖宫宫女只会脸色发白,而脖子上妖云儿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林子里的男人与女人身上同时都发现了吸血鬼的味痕,很明显,这是两种不同的手法。
难道说林子里的案子不是妖云儿做的,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会是谁呢?“妖卿,对于林子里的两启凶杀案,你有什么看法?”妖云儿与花妖以血为食,若她估计的没错,应该是受了学滴子的影响。林子里的两具尸首身上并没有半点血滴子的味道。
“还没有。”这两件案子发生的太突然,而且还太接近,谁都没想到,凶手连着两夜都会杀人。
“妖卿,你有没有发现,这两次凶杀案都发生在妖宫的附近。”
“你怀疑这两件事情也是我娘做的?”听了赫阑言的话,妖卿首先便想到了这个可能。
“不,不是妖云儿做的。”昨晚她说过,两启凶杀案是一只吸血鬼幼崽做的。妖云儿在妖宫多活了一百五十年,而在这一百五十年当中,妖云儿为了满足花妖,自然是没有停止过吸人血。有了一百五十年做吸血鬼的年龄,怎么还可以说她是幼崽呢。因为是幼崽的原因,尸体上的咬痕都没去掉。被妖云儿咬过的宫女就没有任何痕迹,所以她敢肯定,不是妖云儿做的。
“你不是怀疑宫女的案子与我娘有关吗?”妖卿有些糊涂了,前一秒赫阑言还肯定万分的,他娘与宫女长年贫血有关,后一秒倒说凶杀案与他娘无关了。
“宫女贫血与妖云儿有关,但并不代表凶杀案也非得与你娘有关啊。”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不过,两启凶杀案离妖宫太近,这不可否认。所以我觉得凶手可能是妖宫里的人。”只是这个人是怎么变成吸血鬼的?
“你是说妖宫里的人?怎么可能?”他也是才知道这世上还存在着一种生物叫作吸血鬼,他宫里怎么就有了吸血鬼呢。
“为什么不可能。”虽然幼崽已经吸过两个人的血,而且杀人手法也有进步。可是,幼崽依旧是幼崽,还没有办法摆脱初为吸血鬼时的困扰,想要找到它,其实并不难。“我要见见要宫里所有的宫人。”
“好吧。”妖卿同意了,毕竟赫阑言才是吸血鬼,他什么也不懂,这件事交给赫阑言去查,也许才是最合适的。
妖卿吩咐侍卫,把妖宫里的宫人全部都聚集在了一起,上上下下,全部加在一起,竟有几百个人。赫阑言让妖卿按各自服侍的地方划分好,然后一个一个房地查,既不会耽误宫人们的工作,惹主人不高兴,打乱妖宫秩序,同时任何一个宫人都别想浑水摸鱼。
赫阑言特地选了在大太阳底下问这些人的话,不过她都是在一边坐着,让侍人先报宫人的名字,她只是看一眼。遇到怀疑的人自然会问两句。不过赫阑言根本就不需要问,只需看一眼,她便知道谁是吸血鬼幼崽。
总有几十号人等着被赫阑言点名,很快地轮到了专门在医院子里打杂的小宫人们。小宫人们排着队,只等着快点完成,然后回医院子里帮忙,那些大夫们脾气大的很,只是因为他们是直接伺候宫主与夫人的。偶尔药不见了,非得说他们偷的,然后半夜三更,谴他们上山去采药。
“咳咳……”有一个小宫人上个月都包着黑色的布,裹了一层又一次,只到把整张脸都藏起来,眼睛都没有露出来。可奇怪的是,小宫人明明看不见,却很少撞到别人。看到全身漆黑的小宫人,前面的小宫人并开始关心起来。
“你就是小四哥吧,听说前几日,你染上了怪病,全身都起了疹子,还不能接触阳光,今天出来做什么?”后来一想,能不来么,今天可是宫主吩咐的,每个人必须都得到。
“咳咳咳……”小四咳得很厉害,当他咳时,把手伸了出来。这时人们才发现,小四把手都包了起来。“我很不舒服,你能不能帮我向赫阑言姑娘请示一下,先回房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我再来吧。”他真的好不舒服,他好想回房间睡觉。
“这个……”今天宫主说赫阑言姑娘有事让他们出来。每个人必须都要让赫阑言姑娘见过。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如此劳师动众还是一次,可宫主又没说要他们做什么,赫阑言姑娘也只是看他们一眼,便让他们离开了许是主子们太无聊了,并没有什么大事也说不定。“好吧,你先回去吧,我跟赫阑言姑娘报备一下,万一真有什么事,我再来找你。”
“好。”小四说完这句话便跑了,不过他的速度快得惊人。他现在浑身痛死了!
帮小四传话之人摸了下自己的脑袋,有些想不通,“小四哥不是生病了,还能跑,而且小四哥什么时候跑了,一晃眼就不见人影了。”
赫阑言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看着宫人们,而那半路跑掉的一抹黑影也没有能从她眼皮底下逃过。赫阑言低头喝了一口茶,正好看到有一个宫人手上似乎有些擦伤。“把你的袖管掀起来,让我看看你的手臂。”
宫人有些诧异,但还是听从赫阑言的话,把袖管卷了起来,露出两条胳膊。
宫人的胳膊不算细,有些壮实,不过两天手臂上都布满了细小的伤痕,不像是用利器弄出来的,更像是是无意被划伤的,比如摔倒时的擦伤,及被树枝刮到的划伤。“你这些伤是怎么弄的?”妖宫哪来这么多歪路让宫人摔倒,还留下这么多小伤。
“这些是……这些是……”宫人支支吾吾没说出缘由来。
一旁医院子里的大夫们,流下一滴冷汗,出来帮忙解释,“回赫阑言姑娘的话,在医院子里,小宫人们都要帮忙铡药,可能是小宫人粗心,在铡药时,弄伤了自己。”
“是,是小的自己不好,在弄药时伤到的。”小宫人顺着大夫的话说,只是从神情的瑟缩上不难看出此话是真是假。
“噢?是吗,用来铡药的刀可是很锋利的,小宫人误伤自己竟然只留下这么点伤痕,是不是说明你们医院子里的铡刀都生锈了?这样吧,我让人去医院子里拿把你们说的铡刀,然后大夫你就铡自己一根手指试试,我看看你的伤痕与小宫人的是不是一样。如果是一样的,就证明你说的真话,如果是假的……欺骗我,就要做好准备。”铡刀铡的,会是这么小的伤痕吗,怕是一只手都会废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其实小人也不知道小宫人是怎么弄伤的,只是看他支吾说不出来,所以小人才来圆场的。”大夫跪了下来。
“你胆子不小啊,骗我一次还敢骗我二次,果然是嫌自己命太好了。”赫阑言托着自己的下巴,这个大夫不会说话,‘心虚’两字都刻在他脑门上,她想相信都不成。“来人啊。把他带下去。先重打二十大板,再听候发落。还有,你,起来吧。”
小宫人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不敢看赫阐言,“谢谢姑娘。”
“嗯,你也看到了,骗了我的人没有好下场。”她是坏人,最喜欢吓人,看到小宫人流冷汗,她就觉得好玩儿。
小宫人被赫阐言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吓得再次跪到地上,他感觉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位美丽俏佳人,而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小人不敢欺瞒赫阐言姑娘,姑娘问什么,小人答什么。”小宫人其实不知道自己哪惹到赫阐言了,他什么事也没事,只不过手臂上受了点伤而已。
“我问你,手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得来的?”赫阐言大概猜到一点,但还是想从小宫人嘴里得到确切消息。
“其实是小人在山上摔的。”小宫人不敢再说半个假字。
“怎么摔的,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是这样的,小人是医院子里的医侍,专门帮大夫们打打下手,抓药、煎药。可是有好些日子了,医院子里的一些较名贵药都不见了。大夫们非说是我们小宫人偷的,如果不交出来,就要告诉宫主,让我们死。但我们真没有拿过医院子里的半点药材。所以只能向大夫们求饶,希望他们给条生路。”
赫阐言看着小宫人,现在的都是些真话了,看来在妖宫里有不少会偷药材的“老鼠”。
“大夫们说,有些药材在妖宫附近的林子里能采到,只要我们在用药前,把药采回来,就没事了。因此,小人们没法子,只能到林子里采药。白天要忙活,不能去林子,到了半夜,小人不睡觉,去林子里采药了。因为山路不好走,月光又不清楚,特别容易摔倒,小人就是因为这样手才受伤的。”他真没做过什么坏事。
“你们这些在医院子里做事的小宫人都去过那林子吗?”
“嗯,都去过。”小宫人点点头。
赫阐言敲了敲茶壶,就她所知,药采回来并不能马上用,还要晒过。大夫竟然这么说……
“妖卿,你家“老鼠”挺多。”感觉到身后多了一个人的呼吸,赫阐言玩笑的说道。显然,在医院子里有人监守自盗,而且贼喊抓贼。
妖卿来的不久,却听的明白,马上了解到赫阐言言话里的意思,面色一沉,“的确,我都不知道妖宫里什么时候多了老鼠。”
“对了,你在采药时,有没有看到过蝙蝠?”赫阐言问小宫人。
“蝙蝠?有,小人看到过,那些蝙蝠挺吓人的,好像是最近才来到妖宫附近的林子里。那些蝙蝠竟然要吸血,小人就曾见过几只蝙蝠一起吸一只鹿的血。就因为多了这群吸血的蝙蝠,林子里的好多动物都跑光了。”
“很好,这是给你的。”赫阐言从怀里拿出一千两的银票,扔给小宫人。“现在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赫阐言让小宫人离开,她从小宫人的嘴里已经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现在她差不多知道,那只幼崽是怎么来的。
“谢谢赫阐言姑娘。”小宫人磕头谢恩,这么多银子,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
赫阐言点点头,让小宫人离开。然后不按顺序,直接挑了一个较为后面的小宫人上前问话。
小宫人们见识到了赫阐言的狠,也见识到了她的好。所以很矛盾的羡慕着被点到名的小宫人。
妖卿坐在赫阐言的身边,也拿起一杯茶,喝。“你认识这个小宫人?”
赫阐言估计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一反常态,直接点后面的小宫人。
“你听着就可以了。”赫阐言合上茶盖,看着小宫人,那小宫人有些胆怯,都不敢抬头看她一眼。“我问你,刚才你旁边的小宫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离开了?”
小宫松了一口气,还好赫阐言姑娘并不是针对他,是要问小四哥的事情。“会赫阐言姑娘的话,刚才与小人待在一起的宫人名叫小四,也是医院子里的人,可前两天他突然生了怪病,全身起了疖子,见不得阳光。故此,今天赫阐言姑娘招我们来,小四还包着布过来。只是小四刚才说身体实在是不舒服,想让小人跟赫阐言姑娘说声。若赫阐言姑娘想找他,小人现在就可以去把小四叫过来。”
“把小四……”听到赫阐言对宫人嘴里的小四很感兴趣,妖卿知道其中必定有赫阐言的道理,由于想让人把小四叫过来,却被赫阐言阻止了。
“人家在生病,我们又何必去打扰他,我倒是对小四的病状很好奇。”赫阐言继续盯着小宫人看,“你能说说小四生病后都是什么样子的?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小人记得大概是前天晚上,小四就开始有些不对劲。那天小四去山上采药,很晚才回来,回来时整个嗯摇摇晃晃,看上去,很不一样。”不但如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看到小四的眼睛发出了红光。
“你记得这么清楚,那天晚上你见过小四?”
“是的,那天晚上,小人起夜,回房时正好看到小四。小四比小人高一级,所以有单独的一间厢房,小四哥回来后,推后们进去,便再也没有出来。知道二天,我去请小四哥起床,小四哥却跟小人说,他生病了,让我帮他向大夫们请几天假。就这样,小四哥再也没在白天出国房门,每次给他送吃的,他都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很好,你可以走了。”赫阐言同样扔了一张银票给小宫人。“妖卿不再问了,我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知道谁是那只小幼崽了,“他”又为什么会成为吸血鬼一族。
“那你准备现在去逮那只幼崽吗?”从赫阐言与小宫人的谈话之间,妖卿也知道了谁是两起凶杀案的黑手。
“不急,等到晚上再说。”赫阐言合上茶盖,瓮中鳖,囊中物,跑不了,急什么。
夜幕很快降临,它吞噬着大地上的生命。
月黑风高夜,林子里冷风“嗖嗖”直响,一个晚归的少女,行走于林间。少女抱着自己的肩膀,用力的搓*揉着,什么鬼天气,晚上怎么会这么冷。
夜鹰在咕咕地叫着,大树在风吹之下,左右晃动,看上去像是一个个鬼影,让人心寒着。如果可以选择,谁都不想在这种鬼天气里走夜路。姑娘往家中赶着,没有理会林子里发出的声音。
一道黑影在林子里快讯的穿梭着,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时不时地停一下,用力在空中嗅闻着什么,然后再用耳朵听,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要找的猎物。又是一个处子儿,“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昨天那个处子的血,让“他”今天对都能出下房门了,相信过不久,他就不用怕阳光了。
自从“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后,拥有了一些强大的力气,却在白天变得很虚弱,“他”见不得阳光,一天不知道,在开门的一刹那,阳光照在“他”的皮肤上,皮肤像是要被烧焦了一样。后来“他”找了个借口,白天不出来,只躲在房间里。
黑影朝着姑娘的方向飞去,很快就看到黑夜当中那一抹窈窕的身姿。这次遇到的猎物,不但是个处子,更是一个俏佳人,艳福不浅啊。虽然“他”变成了一个吸血的怪物,但男人该有的**却没变,反而更甚从前。黑影决定一边“做”了那个女人,一边吸女人的血,感觉一定很棒。
黑影朝着少女扑去,少女好像知道有东西要扑过来似的,闪一下,便躲过黑影的偷袭。少女脸上很冷漠没有半点惊慌之色,她淡淡的看着黑影,原来是个“男的”
黑影没想到少女竟然躲得过他的一招,有些诧异,再看一眼少女娇弱的身子,绝美的脸庞,应该是巧合吧。这么美的美人这么可能会有武功呢。**熏心的黑影没有发现少女的与众不同,一门心思想着要如何一逞兽欲。
赫阐言看着快要流口水的幼崽,他应该就是小宫人嘴里的小四。长得算是清秀,但流口水的样子太丑了。“前两天的一男一女都是你杀的?”
“没错,小宝贝,不要怕,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这个女人太美了,比天上的月亮还美上十分。就这么杀了她,太可惜。于是小四决定不杀赫阐言,而是把赫阐言囚禁起来,当他的裔奴。
“想杀我,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赫阐家中都没有人敢说自己有把握杀了她,这只小幼崽真够不知死活的。赫阐言折了一根较尖锐的树枝,对着小四,“要试试吗?”
小四淫荡的笑笑,“小美人儿,你用刀都伤不了我,更何况树枝呢,还是乖乖从了我吧。”当他开始吸血后,发现刀竟然伤不了自己,伤口也在一瞬间愈合,他应该有了不死之身吧。
看到小四得意的样子,赫阐言无奈的摇头,果然还是只幼崽,什么都不懂。“你还不知道吸血鬼也是有死穴的吗?”
“吸血鬼?”是在说他吗?他是有吸人血,可没有死啊?“什么死穴。”
赫阐言看着小四,好歹他也是吸血鬼里的一员,就教他一课。“如果有人刺中了你的心脏,你就会死。”
“心、心脏。”小四摸着自己胸口的位置,有些疑惑,真的是这样吗?“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这么女人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因为他们是同类。“你是要乖乖就范,还是让我抓你。”
“哼,就凭你一个弱女子?”小四嘲笑的看着赫阐言,因为白天他是包着头的,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赫阐言。
“再加一个我够不够啊?”妖卿也出来了,他早就猜到赫阐言今天晚上会来捉小四,怕赫阐言也是吸血鬼的身份暴露,因此,妖卿并没有带其他人来。
“宫主?那你是……”早就听说宫主最近迷上了一个女人,难道她就是赫阐言,果然漂亮,也难怪一向不动情的宫主都爱上了。
“不止妖卿,有些东西你一定忘不了吧?”赫阐言三击掌,衙门四周便出现了许多蝙蝠,小四之前其实是被蝙蝠咬到吸干了血而死。所以初见这些蝙蝠,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恐惧。
“为什么你能驱动这些吸血蝙蝠?”小四惊恐的看着赫阐言,想不通赫阐言是怎么办到的。要知道那晚,他无论怎么做,都摆脱不了这群恐怖的蝙蝠,就算是棍子都打不走,最后自己还成了他们嘴里的美食。
“为什么?因为我是他们的‘大王’。这些蝙蝠都听我的”只要是蝙蝠,她都能控制。
“是你让这些蝙蝠来害我的!”要不是这些蝙蝠,他也不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错,我比你晚见到他们,只是天下的蝙蝠都要听我的话,因为我也是吸血鬼。”赫阐言让小四看到她的真名目。“因为我也是吸血鬼,而且还是活了上千年,更是吸血鬼家族的族长,所以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吸血鬼。”
看到同样是血色红眸的赫阐言,小四知道赫阐言并没有骗自己。“你为什么会变成吸血鬼?”
“错了,别把我跟你弄混,我不是变的。而是生来就是吸血鬼。”
“那你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变成你口中的吸血鬼。”他本来就是一个人,一个善良的人,当他开始吸血后,心里就住着一头野兽,时常出来支使他杀人。
“你,应该是因为这些吸血蝙蝠吧。这些吸血蝙蝠是有毒的,你在被吸干血后,正好染你了蝙蝠毒,导致你的身体发生改变,成了一个会吸人血的吸血鬼。其实小四挺可怜的,他本是一个人,却误中了蝙蝠毒。在刚变成吸血鬼时,他的身体里已经没有血液了,在迷迷糊糊中杀死了一个男人。
当人是因为感染蝙蝠毒才成为吸血鬼时,会产生两种灵魂,有点类似于人格分裂。一个就是原本的小四,另一个是被蝙蝠刺激后,人性最邪恶的一面。小四自控能力太差,所以被钻了空子,成了一个吸血杀人的傀儡。
此时的小四是作为人的小四,他的善良得到暂时的觉醒。“杀了我,我不想做吸人血的怪物。”小四讨厌那个会杀人的自己。“你说过,只要此刺穿我的心脏我就会死是吧。”其实每到白天,心理的邪恶就会进入暂时的息眠状态,小四试过自杀,以免自己再去伤害别人,可无奈的发现,刀子已经杀不了他了。
“是,只要刺穿你的心脏,你就会死。”赫阐言点点头,有些东西她帮不上忙,小四是被蝙蝠毒感染的,所以她想救,想帮小四恢复理智,却也无能为力。
“我不要!我不要死!我才得到了无穷的力量,我为什么要死!我要吸干天下人的血!”小四心理的邪恶突然又占了上峰,面部开始扭曲。小四的良知与邪念搏斗着,各占据半边身体,一个让杀,一个要活。
赫阐言没有动,所有的选择都必须靠小四,她没有权力去剥夺小四活下去。做了坏事的是另一个小四。
小四看到了赫阐言的犹豫,但他不能让自己再放纵下去。小四一个前扑,抱住了赫阐言,然后羞涩的笑了,“我听说宫主喜欢上一个绝美的女子,今天小四看到了,的确很美,也很善良。小四在死前能够看到你,是小四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说完这句话后,小四的身体便化为沙砂,消失去空去当中。
赫阐言看着手里的树枝,小四就是用这根树枝了结了自己的生命。这是小四的选择,她支持,只是可怜了一条年轻的生命,赫阐言觉得无限的惋惜。同样的悲剧别再发生二次。
赫阐言把那些吸血蝙蝠全集中在了一块,大片的吸血蝙蝠出现在妖宫附近不是很奇怪吗,而且还是突然出现的。当赫阐言与吸血蝙蝠交流后,让它们飞走了。
“你跟那些蝙蝠说了什么?”妖卿问,虽然他听不到赫阐言与蝙蝠们的交流,但他可以感觉到。
“没什么,只是对它们忽然出现在妖宫附近感觉有些奇怪罢了。”刚才蝙蝠告诉她,它们原本在另一个山头生活着,已经有几百年了,有一天来了一只吸血鬼。而这只吸血鬼的血统较纯正,于是那些蝙蝠便听命与他。
那人让吸血鬼一直往南飞,蝙蝠们也没想,就飞到了妖宫外的林子里,却发现此林子里的猎物太少,不得已,看到有人,蝙蝠们就吸了小四的血。无辜的小四便成了吸血鬼。不过赫阐言已经让吸血蝙蝠离开,去其他猎物多的地方生活。只是警告了吸血蝙蝠,以后绝不能再吸食人类的血。
“走吧。”从今天起,林子里不会再有人死在吸血鬼嘴下了。赫阐言对于小四的死,感觉有些心痛。只是蝙蝠所说的吸血鬼会不会是之前她遇到的使者口中的主人呢?看来,这个“主人”所做的事都是针对她来的。
“嗯”吸血鬼一事已经解决了,妖卿没有觉得半点放松的感觉,反而肩头上的压力沉重了不少。吸血蝙蝠无故为何会来到妖宫旁边的林子里,是有人驱使而来,还是真的只是巧合。林子里的凶案是破了,可宫里的宫女贫血之案呢,虽然他不肯承认,但事实都摆在眼前,由不得他否认。
“想太多也没用,至少妖宫里并没有闹出人命案。”妖云儿只是单纯地吸宫女的血,不弄出人命来,也没什么大碍,就像她养血奴是一个道理。之前她想证实妖云儿就是妖变之人,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意思。而妖卿是无法接受自己爱戴的母亲可能也是一个吸血的怪物罢了。“你能解释我是一只吸血鬼,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妖云儿也是吸血鬼的事实呢?”反正她认为,只要不闹出人命,这种事情无所谓。
是啊,为什么他能接受赫阐言是吸血鬼,就无法接受娘也是吸血鬼呢。在初听到言是吸血鬼时,他都想好要为言每天准备好“食物”以防言饿着。现在只是换成了娘而已,他娘没闹出过人命,算有分寸,他又何必计较太多。“也是。”
妖卿想通之后,心情放松了不少,看着赫阐言走在前面的身影,他在问自己,如果言真的有很多男人,他是不是就要放弃言呢。可是心理有个声音叫嚣着没法放开。把其他男人都赶走或杀了?赶?肯定赶不走,想要独享言,就只能用杀这个办法。可言不是普通女人,她不会忍许别人伤害她在乎的人,就算他真能杀掉牧冰,最后也未必能与言在一起。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不想看到言不开心,不幸福。
妖卿终于放下妖云儿也是吸血鬼的事,而另一边,妖云儿依旧沉沦在吸血的快感之中。
每天至深夜,花妖便会施法,让妖云儿如妖般的歌声传开去,引诱宫女们在睡梦中来到密室。因为花妖的食量变大,所以妖云儿现在一晚上就必须吸好多宫女的血。
宫女来了一个,又去了一个,只是来时面色红润,去时,一片惨白。
当妖云儿吸了五个宫女的血时,终于有些受不了了,“花妖,今晚够了,已经五个人了,你再大的胃口也该满足了!”一年前一晚从来都是二、三个,现如今每天都要还几个,不但晚上要,白天花妖也会找时机让她吸宫女的血。一天算下来,花妖要喝十几个人的血。
花妖紫色的眼睛闪了一下,然后不做声,但也停止作法。它还要靠妖云儿帮自己集血,所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当妖云儿把宫女们的血在自己身上流沿一遍,成为她的一部分时,花妖变回原形,开始大口豪饮,享受鲜血大餐。
“赫阐言姑娘,起来了吗?”小宫女有些体力不支,端着脸盆的手有些抖。
赫阐言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小宫女送梳洗用的东西。不过小宫女的脸色不太好,一个没拖住,水差点打翻,还好赫阐言接住了。
小宫女连忙跪了下来,“请赫阐言姑娘恕罪,是小奴错了,小奴以后不敢了。”
赫阐言没有责怪小宫女的意思,“你先起来吧。”
听到赫阐言没有要罚的意思,小宫女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只是一个头晕,脚一轻,差点又摔倒。赫阐言一手拖住脸盆,一手扶住宫女的身子,“你没事吧?”
小宫女笑笑,用手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谢谢赫阐言姑娘关心,小奴没事。可能最近几晚没睡好吧,每天早上起来总感觉手脚无力,而且头晕目眩。”最近她是越睡越累、
看到小宫女有些透明的皮肤,嘴上都开始脱皮了。最后妖云儿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这么吸下去,出人命也是迟早的事。“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嗯,谢谢你。”小宫女突然很庆幸自己被妖卿派来伺候赫阐言,最起码她尝到了做人的滋味。
赫阐言没有回答,心理默默的盘算着,不能让妖云儿再如此肆无忌惮下去,该给她敲下警钟了。赫阐言来到妖云儿住的小苑,推开房门一看,只有妖云儿一个人。此时的妖云儿带着人皮面具,手里拿着佛字参佛。“一边做坏事,一边祈求菩萨的保佑,是不是太假了点。”
妖云儿放下手里的佛珠看着不请自来的赫阐言,“什么意思?”
“妖云儿,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做过什么事情我都知道,你自己也很清楚。其他事我不想多说,但你好歹管好自己的嘴,如果再这么下去,妖宫里迟早要出人命!”
“你知道些什么?”妖云儿有些惊讶地看着赫阐言,并没有被发现秘密时的害怕。
“我能知道些什么?”只有妖云儿做了坏事,她才能知道。“花妖呢?”赫阐言发现花妖并不在妖云儿的房间里,吸血的事与花妖脱不了关系。
“花妖?”妖云儿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把花妖重新带回妖宫,妖宫里的宫女就不会失血。”
果然是花妖干的好事。“如果你愿意做,花妖还能逼你不成?”别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叽叽叽……”花妖有些欢快的声音传来,妖云儿脸上有过一瞬的惊慌。
“喂,你怎么了?”感觉到妖云儿有些害怕,赫阐言并不是很明白,“放心,我会杀了花妖的。”
妖云儿突然不说话了,在远处的花妖已经控制住妖云儿。它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一会儿,自己的木偶就要让你杀了它。看来一年前自己的消失与妖云儿肯定也有关系。花妖施法,继续控制着妖云儿。
房里面的妖云儿眼睛闪过一道紫光,从原本的清明又变成了妖艳之色。“为什么要杀花妖,花妖是我宫中的圣物,更有我的魂魄在上面。”再次回过神来的妖云儿极力维持花妖。真正的妖云儿想要挣脱花妖的控制,奈何,无法反抗、
“你不是让我杀了花妖、”对于有些反覆无常的妖云儿,赫阐言也察觉到了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妖云儿一会儿清明如水,一会儿艳如妖孽。妖云儿不会是像小四一样,心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善良的妖云儿,所以让她去杀花妖,而另一个是邪恶的妖云儿,极力维护能使她青春永驻的花妖。
“赫阐言我警告你,虽然卿儿喜欢你,可妖宫由不得你放肆。如果你乖乖嫁进妖家,我就让你安稳的坐上宫主夫人之位,不然的话,我别怪我不客气,花妖不是你能动的!”妖云儿阴狠无比的说,可惜这些对赫阐言都够不成威胁。
“是吗?我等着你的不客气。”想不到,她反被妖云儿“恐吓”了,还真够还玩儿的。要说的话她已经说完,也该走人了,只是杀花妖这件事,她放在了心上。妖云儿吸的血最后全都到了花妖的肚子里,妖云儿吸血越狠,就说明花妖想要大量的血。因此,花妖才是真正的黑手,妖云儿只是中间。
不知为什么,赫阐言感觉妖云儿有些奇怪,如果妖云儿在发生妖变,成吸血鬼时,没有控制好,产生了一正一邪,妖云儿早该如魔了。人也不知要死多少,在妖云儿改变态度之前,她好像听到了花妖的声音,难道是花妖回来了,所以妖云儿才……为什么她觉得妖云儿身上还有一个迷。
她什么时候才能从妖云儿嘴里探得血满子的消息……
赫阐言离开之后,花妖便出现在妖云儿的房间里,它葡萄色的眼睛,阴沉沉的盯着妖云儿看。而妖云儿像是得到暂时缓刑的囚犯,得到了一时的自由。妖云儿猛咳着,她刚才被花妖控制住了。
“我问你,一年前,我不知为何出了妖宫并被花欲吃掉,这件事是不是你主谋的。”花妖阴狠的直看着妖云儿,它从没想过自己的傀儡有了反抗的意思,今天竟然还想用赫阐言的手铲除它。
“我不知道,一年前你莫名其妙,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妖云儿矢口否认。
“最好是这样,如果被我知道,那事真是你做的,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让你亲眼看着妖卿是怎么死在你嘴下!”它在花欲里整整待了一年,要是赫阐言再晚一点发现它,它一定会死在花欲的肚腹之中。在花欲里的那段时间,它一直在思考,谁这么胆大,竟然敢把妖宫的圣物扔进了花欲的肚子里。要不是那人扔错一个花管,它早就被花欲给消化。
它一定要找出当年做那事的人,然后把他身上所有的血都吸光。如果这事真是妖云儿做的,它有的是法子让妖云儿痛不欲生。
“你敢动卿儿!别忘了,你已经杀了卿儿的爹和他二娘了!”妖云儿恨恨的看着花妖,要不是当年她没办法杀掉花妖,二娘又一时心软,这个妖孽早就死了!
“哼,威胁对我没有用,记住我说过的话。还有离赫阐言远点!”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它看到赫阐言就觉得害怕,因此,它从不敢在赫阐言面前耍威风。在它回到妖宫后,本可以好好折磨折磨赫阐言,惩罚她当日把它救出花欲后对它无礼的态度。但它就是不敢。
赫阐言一盯着它看,它就觉得冷!自它有神智以来,从没有出现这种事情,这让它觉得很丢脸。今天出去一趟洗手阳光的灵气,谁知回来就感觉到赫阐言身上独有的冷冽霸气。因此它打算暂不回妖云儿身边,但在无意中竟然听到妖云儿让赫阐言杀了它!
妖云儿谁不找,偏偏找了像是它天敌的赫阐言!所以花妖很生气,它一生气就不会让妖云儿有好日子过。妖云儿不是很讨厌吸血吗,那么今天它一定要让妖云儿好好吸个够,想脱离它的控制,做梦!
看到花妖紫色的眼睛如兽眸在漆黑的夜里般,一闪一闪,眼里的阴寒之气,嗜血的戶气,都让妖云儿心寒。她知道,今天晚上又将是一个无眠之夜。她还是会被迫着吸很多人的血,转而再喂饱花妖,继而她能青春永驻。
想到自己这张脸,妖云儿就恨,她从没想过要永生,她更没想过自己可以清纯不老。她渴望她是正常的生老病死。要不是当年她爹心狠拿她做祭祀之品,今日她也不会沦落甚此!被花妖控制着心智,生死不能自主。
她用人皮面具遮掩住自己不老的容颜,不是不想像离落那样嚣张,而是她根本就很讨厌那样的自己。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赫阐言杀了花妖,哪怕她死。这多她也是一种解脱,她感觉到了,花妖怕赫阐言,不然花妖不会如此生气。
花妖与妖云儿各自都打着算盘,花妖要让妖云儿夜晚痛苦不堪。而妖云儿则想着如何让赫阑言了解事情的真相,继而能够杀死花妖,让她重获自由。
赫阑言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怎么想妖云儿的表现都有些奇怪。恰巧妖卿来找她。“言,听说你刚才去找我娘了,什么事?”
“妖卿我问你,你有没有发现妖云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说她的性格,会不会一下子是风又是雨,变得很快。”
“没有啊,娘一直对我很好。”妖卿时常要处理妖宫里的事物,根本就没有时间常伴在妖云儿的身边,只是每天早上的问安,妖卿一定会准时去看妖云儿外,其他时间,妖卿也碰不到妖云儿。“不过,自从花妖回到娘的身边之后,我也感觉到了娘有些地方怪怪的。”
“怪,什么地方怪?”连妖卿都感觉妖云儿不对劲吗?
“具体什么地方说不定来,娘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感觉她笑的味道,神态与以前不一样的。以前很宁静,现在的笑似乎多了一份活力。”他也讲不清楚,就是与娘相处时的感觉变了。
“你以前有过这种感觉吗?”
“应该这么说吧,如果花妖待在娘的身边,娘的笑感觉要年轻上三分,在花妖离开的一年时间里,娘的笑更多的是安心。”
听了妖卿的话后,赫阑言知道问题出在花妖身上,而非妖云儿。当日她送花妖回到妖云儿身边时,她就有一种感觉。妖云儿并不希望花妖回到妖宫。甚至还有点怕花妖,感觉花妖的存在会是一个威胁。花妖回来后,宫女们贫血的症状也回来了,在密室里她也看到,所有的血最后都进了花妖的肚子里,而妖云儿只是保持了不老的容颜。
妖云儿不像是个为了青春不朽不顾一切的人。花妖于妖宫消失后,妖卿直说到过正常的搜寻,而妖云儿似乎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平淡地她早就知道花妖会消失一样。
看来,她还没有了解清楚花妖与妖云儿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们之间的利益又是什么样子的。
当夜幕再次降临时,花妖开始了对妖云儿的审判。花妖把妖云儿的歌声传开去,然后把小宫女吸引到密室当中。
如往常一样,在小宫女的沉睡当中,妖云儿夺取了小宫女的鲜血,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妖云儿自控能力有些差。小宫女脸色已经泛白,没有力量可以站立,全靠着妖云儿的拥有还能勉强站着。
只是此时的妖云儿自己还没有发现,依旧抱着小宫女,沉浸在那甜美的处子血液当中。喉头滋润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好,让她舍不得放开,只可惜她怀里的小宫女级快没命。
没命了!
妖云儿顿时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差点吸干小宫女的血,此刻小宫女两眼泛白,半条命已经没有了。今天她是怎么了,以前她从来都是为了应会花妖才吸的人血,因此,每次吸人血是她都很有分寸,不会过量,使得小宫女正常生活有困难。可今天她差点就吸掉一条人命!
这不像是妖云儿会做的事!
妖云儿把眼光暼向花妖,只见花妖张狂地看着妖云儿,脸上满是小人得志的可恶表情。它用它的神情告诉妖云儿,刚才她不自制全是它造成的。
“为什么?”不是早就说好了,可以利用她在妖宫的身份,吸食处子的鲜血,但绝不会弄出人命的。为什么今天却要让她失控,只差一点就害死小宫女。
“惩罚。”花妖只吐出了两个字,它在惩罚白天妖云儿竟然找赫阑言想要灭了它。
“惩罚?”的确,上天让她多活了一百五十年,于是送花妖这个孽障来到她身边,对她进行惩罚。
花妖没有给妖云儿继续自怜的时间,只是用妖法再次控制了妖云儿的心神。妖云儿原本漂亮的黑眸全变成了紫色,没有一点眼白,如果精怪一般。接着,脸上扬起一个怪异的笑,抱着小宫女,继续埋头吸血,一尝处子的鲜美。
当妖云儿把小宫女身体里的血吸得七七八八时,才肯放开小宫女,小宫女连死都没有出过一声。就软软地倒在地上,冰冷;一片。当妖云儿再次醒过来时,哪还有花妖,密室里只是她和一具尸体,一具刚刚被她杀死的尸体。
妖云儿看着死去的小宫女,心里充满了哀伤,小宫女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死的原因是什么。她一定要让花妖在这个世上消失,哪怕玉石俱焚。
二特,小宫女的尸体在小花院里被发现,这件事自然惊动了赫阑言与妖卿。赫阑言与妖卿匆匆案到发现尸体的地方,已经围满了人。外面一层是宫人们,而里面一层则是妖宫里的侍卫。小四的案子,因为发生在林子里,妖卿封锁了消息,而这次发生在妖宫之内,又是被宫里人发现的,自然就瞒不住了。
看到赫阑言与妖卿来了,宫人们自动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进去。赫阑言进入里面一层后,马上检查小宫女的尸体。当赫阑言抚开小宫女脸上的头发时,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疼前,这个死了的小宫女,就是平时时候她的那个。
该死的,她昨天才去警告过妖云儿凡事都别太过分,今天还闹出了人命!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妖卿隐隐有些猜到,但他不愿意相信,就像赫阑言之前说的,如果没有闹出人命来,他就当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出了人命,他的母亲真的变成了残暴的吸血鬼。小四都能在最紧要关头幡然醒悟,并且自己做了一个了断,那么他的母亲是否能做到。
“你说呢!”小宫女的脸完全白了,身体也有些变瘦,皮肤摸上去粗糙的像一个男人。这表明小宫女严重缺少水分,而血液占了人的三分之二的体重。还用问小宫女的死因吗,她就是被人吸干了血之后,死去的。
得到了赫阑言肯定的答案,妖卿同样感觉到心疼,为什么以前那个慈祥的母亲,如今却能毫不留情地多走一条人的性命。每当他发怒时,娘曾劝他要学会仁慈,尽量减少杀戮。以前的他不明白,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娘自己反而给忘了。“我要去问问她?”是什么让她改变这么多!
妖卿从人群中走开,直奔妖云儿的小别菀,赫阑言并没有劝住妖卿,让他去问问也好,说不定些话,妖云儿不会对她说,总能对自己的儿子讲。
“赫阑言姑娘,外面有两位男子找你,其中一个还说……他是你相公。”
“相公?”相公是老公的意思吧,可她只有牧冰一个未婚夫,哪来的老公啊?难道是牧冰找上门来了?“带我去看看。”
来到妖宫大堂之内,赫阑言果然看到有两个男人,而且都认识,不但认识,赫阑言总觉得这场景都很熟悉。她似乎都跑掉,然后小缺儿与牧冰便满世界地追。“你们来了。”她可没忘记自己是从与牧冰的婚礼上逃出来的。
“言还记得我们,不容易啊,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一个斜墨了。”牧冰冷冷地看着赫阑言,他从来不没试过这么丢人,成亲当日被新娘子给丢了,为的还是别的男人。最终无奈之下,他只能与一只母鸡拜堂!
听到牧冰说的话,赫阑言知道自己的未婚还在气头上。“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没说不嫁给你,如果你急的话,问妖卿借个地方就行了。”真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计较,她人又跑不掉。“别忘了,我是因为你才欠斜墨人情的,我能不还?”也不想想谁惹出的祸源。
“小缺儿?”小缺儿来到妖宫后,神色有些不对,还是忘不了吗?赫阑言轻轻抱着小缺儿,希望以此能减轻小缺儿心理上的压力。
“主人,我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永远都不会再怕!小缺儿看到这个自己噩梦深渊的地方,他回来了,可是如今的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既不想报仇,也不想讨回自己该有的一切。只要主人在他身边就好。
“赫阑言!”牧冰真的吃醋了,先是从他们的婚礼上跑了,现在好不容易又见面了,可言只顾小缺儿,把他这个正牌相公扔一边。这叫什么道理!
赫阑言知道这是牧冰吃味的表现,为什么陷入爱情当中的男人跟小孩子无异?赫阑言招牧冰过来,牧冰虽不情愿,倒也听赫阑言的话。赫阑言一手抱着小缺儿的身体,一边用手轻抚牧冰的脸,并在上面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赫阑言的举动看呆了一群人,一些宫人们留下了侍候赫阑言与冰城之主。宫人们都知道妖卿喜欢赫阑言,也把赫阑言当成宫主夫人看待,只是今天来了个冰城城主后就变了。赫阑言姑娘竟然与冰城城主有婚约,而且赫阑言姑娘还从婚礼上跑了。
既然丢了冰城城主来到妖宫,那么赫阑言姑娘真正喜欢的应该是宫主了吧,谁知赫阑言来到妖宫的目的是斜墨。晕,怎么回事啊,赫阑言姑娘是城主的夫人,还是斜墨公子心仪之人,那么他们的宫主呢?
说是如此,可赫阑言姑娘对那个叫小缺儿的公子动作也挺暧昧的,牧冰城主看到虽然生气,却没有发作,最后还像只小狗一样被赫阑言姑娘使唤过去,得到一个轻吻……世界乱了。小宫人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有些混乱的一境,看着看着,宫人们觉得那个叫小缺儿的公子为什么好眼熟的感觉。
“小缺儿,你来得正好,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帮你报仇,现在机会来了。”她不管妖云儿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之妖云儿欠了小缺儿的,她都会帮小缺儿讨回来。
小缺儿握住赫阑言微凉的受,摇摇头,“主人,小缺儿不想报仇了,小缺儿只想和主人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毕竟在这里,他所有美好的回忆都被那个女人染上了血红的颜色。
“真不想报仇了?”还记得初遇小缺儿时,眼里的仇恨有燃尽一切的力量,不过经过这几个月时间的沉淀,小缺儿眼里的戾气是消散不少。她帮小缺儿报仇不是为了杀人,而是希望小缺儿能找回快乐,她不想再见到那个半夜会被噩梦惊醒的小缺儿。每每大汗淋漓,无法从梦魇中抽回身来。
她初来云幻大陆时,之所以让小缺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就是想分散小缺儿的注意力,让他不再这么痛苦。小缺儿眼里已经没有仇与恨,但厌恶与惊慌感却还存在着。
赫阑言这厢想着是否就真的放过妖云儿了,赫阑言怕小缺儿过不了这个坎。而另一边,妖卿怒气冲冲地跑去质问妖云儿关于小宫女失血过多而死一事。妖卿直接推门进入,“娘,我有事想问你。”
妖云儿放下手中的佛珠,看着妖卿,“卿儿有什么事想问?”
妖卿现在持到妖云儿一切有关佛的东西,都觉得可笑,“如果一个人心恶的话,即使她再信佛,也会被佛祖抛弃!”
妖云儿眼神闪烁了一下,“卿儿这该是你有与母亲谈话的态度吗?”
“娘认为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您,侍候言的小宫女死在了小花院里,而且全身的血都奇异的不见了,娘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我又不是凶手,怎么可能知道行凶者是如何对小宫女下手的。”妖云儿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娘,你变了,如果换作是以前的你,即使再冷漠也会关心小宫女死后的事情,但今天的你,除了急着否认自己不是凶手外,竟然一点都不关心小宫女的安葬之事。娘,你变了!”变得比他更冷血,残暴,无情。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妖卿你放肆过头了!”妖云儿竟然想打妖卿,只是被妖卿止住了。
“妖云儿,虽然是你抚养我长大的,但毕竟不是我的亲娘亲,想打我,做梦!”妖云儿把妖卿养大成*人,妖卿也很感激妖云儿,并且尊重这位母亲。但仅此而已,他没有娘的记忆,而对妖云儿也没什么印象,只是在长大成*人之后,听爹及些老宫人说的。
他妖卿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既然妖云儿养他成*人,他就把妖云儿当初母亲孝顺。可现在的妖云儿没有一点样子,竟然还想动手打他。妖云儿似乎已经忘记他是妖宫的宫主,这儿的主人!
“妖云儿我告诉你,如果你没有做错事,我妖卿还当你是母亲,如果你真做了什么对妖宫不利的事,被我知道后,法不容情!”他是妖宫的主人,除了他能处治宫里人的生死外,其他人一律都没有资格。包括妖云儿在内,他对妖云儿好,是因为妖云儿早就退离妖宫的管理,从来不插手,所以他才会尊重妖云儿。
有人一旦犯了他的领地,不管是谁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妖卿推开妖云儿的手,“望你好自为之。”然后甩门离去。加入妖云儿以为对他有养育之情,就可以在妖宫里肆无忌惮,那就错了,妖宫是属于他的!
妖云儿愣愣地看着妖卿离开的身影,她还是失去了这个儿子。就在妖云儿伤心的时候,花妖从暗处里出来,嘲讽地看着妖云儿,妖云儿为了妖卿做得算多了,可最后结果,这个儿子还不是丢了她。
对于花妖的嘲讽,妖云儿没有放在心上,“我被你控制着,所以才差点动手打了他。卿儿真正讨厌的不是我,而是被你控制的我。”平时的她,卿儿一直都很尊重,唯独花妖开始制住她的行为后,卿儿才出现负面情绪。
“还不都一样,不管哪个,都是你妖云儿!”花妖觉得妖云儿是在自欺欺人。没错,它先故意让妖云儿吸光宫女的血,一来是因为妖云儿给妖卿添麻烦,让妖卿讨厌妖云儿,只有当妖云儿失去所有依靠,她才会乖乖地听话,不动歪脑筋。
“你不会懂。”妖云儿不再看花妖一眼,它只是一只靠吸人血过活的怪物,怎么能了解人类世界里的情感。
“妖云儿,你给我听着,不管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你都是我的奴隶,休想从我手上逃走。”花妖盯着妖云儿看,“别忘了,我身上可是有你的一魂二魄,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聪明的就乖乖地听我的话!”
“哼。”妖云儿站起身来,她再怎么说,花妖也是没有办法明白了。何必浪费更多的唇舌。“你怕赫阑言,因为她是你的克星,但你继续这做下去,不用我说,赫阑言也会把你杀了。”赫阑言昨天都警告她,就说明赫阑言知道她吸人血一事,但并没有因此,而直接杀了她。却也说过,千万别弄出人命,从赫阑言的眼里,她看到了厌恶的眼光。
如果赫阑言知道其实一切事情都是花妖搞的鬼,赫阑言不可能放过花妖。
“赫阑言,我会看着办,你别动歪脑筋就好。”赫阑言对它而言是个麻烦,打,它好像打不过赫阑言,那只能躲了。
离开妖云儿后,妖卿得到消息,知道牧冰与小缺儿来看赫阑言。毕竟牧冰是赫阑言的相公,所以妖卿连忙赶到大堂,他怕牧冰会把赫阑言带走。来到大堂之后,他就看到赫阑言抱着一个男人,而手却放在了牧冰的脸上。
“咳……”妖卿出师无名,而且他还把牧冰的新娘拐跑了,又不能正大光明地让牧冰放手,只能用最土的办法出场。
赫阑言放开小缺儿,让小缺儿面对妖卿,他们两兄弟终要见面的。
虽说小缺儿不想再报仇了,可心里的恨却没有减少半分。即使妖卿并不是害死他娘的凶手,但妖卿也是成了间接杀害他娘的另一个罪魁祸首。所以当小缺儿面对妖卿时,还是有些闪烁。
“妖林。”妖卿惊讶地看着小缺儿,喊出了一个已经消失一年人的名字。“你不是……”娘明明告诉他,妖林与二娘都不慎跌落山崖死了,为什么妖林还活着,难道跟他小时候一样,被半山腰上的树拦了一下,然后没死。只是为什么妖林跟言在一起,既然他活着,又为什么不回妖宫呢,好歹妖林也是妖宫的小宫主啊。
“我不是妖林,我是小缺儿,我叫赫阑言缺儿。”小缺儿淡淡的说,这期间没有再看妖卿一眼。他早就跟妖宫没有半点关系了,在半年期遇到主人之后,他的生命力只有主人。
“你明明是妖林。”妖卿看着紧紧挨着赫阑言的妖林,谁是他弟弟,他会不知道吗。为什么妖林不认他。“玩也该玩够了,妖林,既已脱险,为何不找人来回报,告之一声。你知道吗,妖宫上下都以为你死了。”真是太放肆了,作为妖宫的小宫主,不回宫,在外面游荡,看来是二娘以前太宠妖林,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看到妖卿凶小缺儿,赫阑言不肯干了,她把小缺儿护在自己的怀里。“你没有听到小缺儿说什么吗,他叫赫阑缺,与妖家没有半点关系。他是我的人,我从来不会让自己的人被别人欺负。”小缺儿是她的,世上能欺负小缺儿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小缺儿拉拉赫阑言的衣袖,很开心,主人早就肯定过他了,而他是该与妖家有个了断。他曾经告诉主人自己不想报仇,是真的。妖宫势力不小,主人也不弱,可他不想主人有任何危险,什么都没有主人的安全来的重要。“宫主,你听好了,我叫赫阑缺,妖宫也只有你一个主子。”他与妖宫在一年前就没有瓜葛。
“胡闹!”妖宫小宫主的身份岂小妖林说丢就能丢的。看来还是他这么做宫主的太失败,连自己的弟弟都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妖卿,我不明白你非让小缺儿回妖宫的理由是什么。小缺儿失踪的一年里,也没有见过妖宫派出人来去寻。就算你们当小缺儿死了,与如今你还是可以这样认为。这世的确没有妖林这个人了,只有我的小缺儿。”把小缺儿留在妖宫做何,留下来让人杀?
“赫阑言,这是我的家世,轮不到你管!”妖卿不明白为什么赫阑言会如此护着妖林。但他有一点看明白了,就是妖林有跟他一样的心情,都喜欢上了赫阑言!
“错了,我的事主人都能管,而你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他可以被妖卿喝斥,但他的主人绝对不可以。
赫阑言拍拍小缺儿,示意他不用太过激动。“小缺儿已经长大了,就算他真是妖宫的小宫主那又怎么样。他迟早会出妖宫闯一闯,他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妖宫里。你坐上妖宫宫主之位后,也容不下小缺儿,现在妖宫里根本就没有小缺儿的位置。如果你只是想让小缺儿尽一份心力的话,算是报仇妖宫的养育之恩完全可以。这样吧,假设妖宫哪天遇到麻烦,想要找人帮忙,你可以去找木萧。”
小缺儿由妖宫养了十来年也是事实,亲兄弟明算账,她能理解。想要报恩也简单,虽然她不会永远留在云幻大陆,但她可以让木萧帮着做,相信木萧不会拒绝帮她的。“妖云儿呢,妖卿,你把妖云儿叫出来吧,我想问她一些事。”
之前她之所以一直留在妖宫当中,不但是为了打探血滴子的下落,也是在帮小缺儿刺探军情,她不知道妖云儿的底子有多厚,但肯定不弱就是了。小缺儿是吃过一颗血菩提,但她还没来得及把雨夺给小缺儿,让他练。所以今天这个情况与当日牧冰跟离落对决是不一样的。
那日牧冰已经练了冰魄神功,又在血菩提的帮助之下,与离落生死一搏。现如今,小缺儿还没有练成雨夺,所以想要赢妖云儿太困难了。只是小缺儿谁,他不想报仇了,她只能支持小缺儿的决定。
“你想做什么?”听到赫阑言指名道姓要找妖云儿,妖卿有些不详的预感。虽然妖云儿做错了事情,可现在也没有十足的证据,想要处治妖云儿,他自会做,他不会让赫阑言插手管此事。
“你放心,我什么也不想做,你们妖宫死人,毕竟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用费心神去管。”她想管的话,那是看得起他妖卿,只是她对妖卿没什么感觉,而妖卿又几次对她使心计。让她帮妖卿过难关,还真做不到。“我只是想问妖云儿几个问题,与你妖宫无关。”
牧冰和小缺儿都找上门来了,她肯定是要回言城了。走之前,当然要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问清楚。
“请老夫人来。”妖卿让小宫人去请妖云儿,他相信以赫阑言的脑子,是不会做出傻事的。
小宫人很快便把妖云儿请了过来。“卿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妖云儿不明白,为什么妖卿又急着要见她,而且非得让她出来。刚刚两母子才不欢而散,以妖卿的脾气,他是不会先低头认错的,更何况这件事,妖卿也没有错。
狼人与少女
第七十六夜、狼人
自妖宫一行后,赫阐言暂时乖乖地待在言城,哪儿也没有去。(UU小说手打小说)牧冰为了找赫阑言,丢下大堆冰城的事,回到言城后也没有休息的时间,一直在处理城中的事务。不过每天晚上,牧冰都会准时出现,抱着赫阐言入睡。
说到这点,牧冰极其郁闷,佳人在怀,他却不能做什么。当赫阑言知道牧冰用母鸡代她也要完成他们之间的婚礼时,赫阑言心疼这个男人了。想到,婚都结了,那床也应该上了。赫阑言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谁知牧冰太过劳累,回到言城,抱着赫阑言就呼呼大睡,哪还有精力做ai做的事。
从着手处理冰城事务开始,牧冰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少的可怜,夫妻该做的事又停滞了。
牧冰做不成,可有人天天想着怎么代替牧冰这个新郎跟赫阑言来个洞房花烛夜。
赫阑言喝了一口茶,然后非常无奈地看着一直在她眼前晃悠的男人,“喂,你很空是不是,如果真的很空也请你回你的妖宫去转悠。”一身火红的妖卿在她到言城的三天竟然也跟了过来,过来之后就天天喊着要做她的男人。
“赫阑言,你别忘了,你可是答应我娘,要好好照顾我的。”妖卿无视赫阐言的不耐烦,他现在就一定要脸皮厚,不然赫阐言找到哪颗什么血滴子之后,飞走,他去哪找人。赫阑言他们离开后,妖卿一直在想小缺儿说过的话。
如果赫阑言都不在这个世上了,他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把妖宫管好,让妖家后继有人?一想到要跟别的女人做夫妻之间的事,他就觉得恶心。可对象一旦换成赫阑言,他就热血奔腾。他想是不是自己被赫阑言吃定了,不服气的妖卿做了一件非常傻的事,找了一个女人。
他想试试,是不是除了赫阑言以外,他真的不能再对其他女人动情,别说情,就算是有**也成。可惜,那些个漂亮的女人脱光光了在他面前,他不但没有半点邪念,只觉得自己眼前全是肉,一堆堆的肉……
然后他就认命了既然他只对赫阑言一个女人有感觉,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死缠着那个女人了。再说,牧冰是冰城之主,他是妖宫的宫主,两个人的地位相当。为什么牧冰能做到可以按受赫阑言还有其他男人,他做不到?
想通一切后,妖卿便也来到了言城,一直守着赫阑言。可是赫阑言到现在都还没点头答应收他,这就麻烦了。他都放下一切骄傲了,佳人不点头,还不是白搭。
妖卿有事没事就在赫阑言面前表白,听得赫阑言耳朵都快出茧子了。“小缺儿。”
“主人,你叫小缺儿有什么事吗?”小缺儿就像是一只乖乖兔,永远安静地守在一旁,一旦赫阑言需要他,他又会马上出现。
“小缺儿,把你家大哥帮我拐出去。”她看着烦了。
“好的,主人。”小缺儿偷偷一笑,还好他这个大哥算聪明,没有为了一些表面的东西而放弃主人,否则有他哥后悔的。“不好意思,我家主人不想看到你,还是请你去外面坐坐吧,等我家主人想见你了再进来。”
妖卿哪肯走啊,可小缺儿却是有一甲子的功力,因此妖卿不是小缺儿的对手,被小缺儿拉到外面去了。“喂,好歹我是你哥,还是妖宫的宫主,你就这么把我拉出来,太过放肆了!”
“才觉得你聪明,你又犯傻了。”小缺儿摇头叹息,他这个宫主哥哥还要教育教育。“如果你还觉得自己是宫主,那我劝你还是早点回你的妖宫,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惹主人的烦。”
“就算我不端宫主的架子,言也没有理我啊。”妖卿懊恼地说道。
“你以为牧冰能跟主人,就很容易。牧冰不知被主人推开过多少次,你才这么点挫折就喊苦,你还是回你的妖宫吧。”小缺儿一副‘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
“不然你说我该怎么办。”妖卿实再是没法子了,小缺儿跟在赫阑言身边比较久,只能向小缺儿取取经。
“你急什么,主人又没找到血滴子,她现在是不会离开云幻大陆的,所以说,你还有大把的时间让主人收了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主人表面上看着冷,其实主人人很好,心也软,只要让她看到你的诚意,她自然就会收你。你只说不做,主人理你才怪。”
“但是言让我走,我用什么理由留下来?”
“笨。眼前不就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吗?”
“你是说……”不错,不愧是他妖卿的弟弟。
二天,赫阑言由小缺儿侍候着起来,她突然想起,昨天让小缺儿‘请’走妖卿之后,妖卿好像再也没有出现烦她了。“小缺儿,妖卿回妖宫了吗?”
小缺儿表面不动声色,内心都小小偷笑一下,就像他想的一样,主人表面上是挺冷的,好像对谁都是爱理不理,其实她把每个想对她好的人都放在了心尖儿上。“不知道啊,主人怎么想起要问我哥了,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
“没什么。”对于小缺儿所说的‘讨厌’一词,赫阑言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在妖宫的那段时间里,妖卿对她其实挺好的,所以她对妖卿也谈不上什么讨厌不讨厌。
“言,你起来了没有,我来给你送茶水了。”才说到妖卿,门外就传来妖卿的声音。
赫阑言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看了小缺儿一眼,小缺儿低着头,没说话。没想到,小缺儿竟然开始跟她玩心机了。“进来吧。”
妖卿打开门,然后一阵茶香扑鼻而来。
赫阑言坐下,接过由妖卿为她倒的茶。“这种事自然有小厮做,何需劳你宫主大架。”她还以为妖卿终于学乖,知道要回去了呢。
“不会啊,能亲手为你做点事,我觉得很开心。”妖卿笑着回答。
听到这句话,小缺儿在心里暗暗为妖卿喝彩,因为他知道赫阑言从来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词澡来赞美她,她只要出自于真心的对待就满足了。
赫阑言顿了顿没说话,“你妖宫没有事要忙,不用回去?”者来小缺儿教给妖卿不少招。
“妖宫当然有事要忙,而且是大事,所以我有一直待在言城不走的。”
“大事?什么大事让妖宫宫主非留在言城不可?”她怎么没听说,言城不与妖宫有关系。
“是这样的,我认为在二娘这件事上,我与我娘是亏欠了妖林,嗯……”看到赫阑言射过来,不善的眼神,妖卿连忙改口,没办法,叫了十几年,习惯了现在还没办法适应另一个名字,“我是说小缺儿,我想让小缺儿回妖宫,做宫主,只是小缺儿不答应,我只能留下来,直到小缺儿答应为止。”
“小缺儿?你要让小缺儿当宫主?”借口是不是太明显了点,不过比什么他正在找妖宫宫主夫人来得强。“小缺儿是我的人,与妖宫没有半点关系,你想找妖宫的宫主,不该来我的言城。”小缺儿早就断光了跟妖宫的关系,在妖宫时,小缺儿曾不止一次说过,他叫赫阑缺,小缺儿的心意已经够明白了。
“是,小缺儿是否认了他跟妖宫的关系,但他能否认他与我存在着血缘关系吗,毕竟我们身体里流淌着我们爹的血。这是无论如何也割不断,剪不了的。”这几句话,妖卿倒是出自于肺腑。
就连小缺儿也被感动了,湿了眼眶,在这个世上,除了主人,原来他还有别的亲人。
看到被感动到的小缺儿,赫阑言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理由赶妖卿走,除非妖卿自己想离开。她是想给小缺儿更多的温柔,但家人给予的爱,却是无法取代的。心底里,小缺儿是渴望家人的。
“随你吧,你爱留就留。”赫阑言没再说什么,而是出了房间,这个地方,应该留给那两兄弟。
赫阑言一走,小缺儿就喊了一声‘哥’,“哥,你永远都是我哥。”
“说什么傻话呢。”妖卿其实也很庆幸自己多了一个亲人,一个弟弟。“是我要谢谢你才对,最起码现在言不再赶我走了。”言这算是妥协了吧。
“呵呵,哥,你再加把劲,一定能让主人点头收了你的。”小缺儿为妖卿加油打气。
妖卿却没有小缺儿那么乐观,毕竟现在言是收了他的弟弟,却还没肯对他点头。“希望如此吧。”如果最后言还是不肯收他,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他现在很能明白当时斜墨的感受。
明知道前言是悬崖,一失足就会粉身碎骨,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顿地跳了下去,无怨无悔,心里还满是幸福。墨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赫阑言在外面散步,考虑着该拿妖卿怎么办。从小缺儿的态度上不难看出,他是希望她能够收了他这个才认的哥哥。可是牧冰呢,还有她的蓝斯宝贝。既然她决定收了这些男人,就是想好好跟他们过日子,真心相待,她希望自己的丈夫每个都能开开心心。如果牧冰与蓝斯宝贝不愿意,她又怎么好再做出令他们伤心的事。
男人多了是麻烦,想要让自己的男人都幸福就更麻烦了。
赫阑言连妖卿都还没搞定,老天爷又给她送来了一个男人——欧炎。
“赫阑言!”欧炎盛怒的话语传来。
赫阑言一回头,果然就看到了欧炎。“怎么又是你。”她怎么老看得到欧炎,穿越来的一天,欧炎玩死了她的前世。而她的前世让她看到了其对欧炎的爱恋与痛苦,最后含恨而终。后来来到了言城,欧炎再次出现,再见面时,欧炎便霸道地说要娶她,她会成为他的。
去冰城调查血滴子,总算是没再见到欧炎了,只是到了妖宫,这个男人就跟阴魂不散似的,竟然会出现那片林子里。要知道当日要不是她和妖卿误入密道,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林子里。
当日欧炎出现,很明显是为了她而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可欧炎却有这个本事找到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你是属于我的,你会成为我的新娘。我不管你有没有跟牧冰成过亲,之前又有过多少男人,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现在必须马上跟我回炎堡。”颐炎的自以为是还是没有一点改就。
赫阑言很无奈,这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变一变,变得讨人喜欢一点,最起码也别像现在一样,让她讨厌。“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不会嫁给你。我很喜欢牧冰,因此我也不会离开他。”虽然她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听到什么样程度的话,才肯放开她。
“这由不得你做主。”欧炎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忘了,上前一把抓住赫阑言的手,只是在接融到赫阑言时,他自己不自觉地放柔了力道,以免误伤了赫阑言。在他的眼里,赫阑言很弱下,太容易受伤,有时他连自己说话大声点都怕会伤到赫阑言。可赫阑言这个女人太会气人了,每次他都想平心静气地谈两个人之间的事,但最后他一定被赫阑言弄得暴跳如雷。
“够了!”赫阑言始终无法忍受从欧炎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你离我远点。”
“为什么?!”为什么赫阑言每次都是那么地排斥他的靠近。
“欧炎,你没有发现在你身上有一股很浓的腥臭味吗?”她可以漠视欧炎的肉欲之感,却无法忽视那股臭味。
“腥臭味?”虽然他是练武之人,汗味是有点大,可哪来的腥臭味啊?欧炎伸起手臂,闻了闻,根本就没有什么味道。“你别拿这种莫须有的借口来推脱你我之间的事。”
“欧炎,你会说出这种话,就说明你不够了解我。我从不撒慌,我不喜欢你,所以我说了。我讨厌你身上的味道,我也表达了,当然信不信由你。”
看赫阑言的表情,欧炎也有些疑惑,因为他不觉得赫阑言在骗他。难道是他自己闻不到?“如果你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我可以多洗澡。”
“欧炎你还是不明白,我的确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可我也不喜欢你这个人,这个你怎么解决。”本质问题还没弄明白的蠢男人,不应该说欧炎蠢,只是他把所有的脑子都花在了如何练好功夫,取得这天下。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总有个理由吧。”他从来都认为,找到了事情的病根,然后针对病根着手,那么什么都可以解决,女人也一样。
“你们这个世界的男人在娶女子时很在意,自己的新婚妻子是不是处子之身。我也同样有这种洁癖,脏了的男人,我不会多看一眼。”所以他欧炎注定被淘汰出局。
听到赫阑言的话,欧炎突然沉默了,身体僵在那边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欧炎才憋出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来,“我没有过女人。”那古铜色的肌肤上竟然还出现了一抹红晕,不过微乎其微,想要看出来,太费眼神了。
赫阑言被他吓了一大跳,“你……刚才说了什么?”她好像出现了幻听。估计是她听错了。
“我说,我还没有过女人,我是童子之身!!”既然已经说出了口,欧炎就豁出去了。在云幻大陆,一般有钱点的公子哥家里,估计得到十四岁前去找童子之身了,而欧炎作为炎堡的堡主竟然还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这就太吓人了。
“……”赫阑言看欧炎的样子并不像撒谎,有一点欧炎跟她很像,就是大家都不太喜欢说谎话。如此想来,欧炎真的还是个处儿?
“现在你没有理由再拒绝我了吧。”欧炎吐了一口气,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丢人的事,为了赫阑言他做得也算够了,希望这个女人知道分寸一点。
“欧炎,我知道你没有骗我,我现在也了解到了你还是个处儿。”说到‘处儿’两个字时,欧炎的身体不可避免地又僵住了。“只是,我依旧不能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好,我就给你一个理由。”赫阑言决定把话挑命了,唤起被这个男人遗忘的某一件事,某一个人,某一个日子。“欧炎,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是因为我这张脸?”的确,她的脸很漂亮,目前为止没有哪个男人真正能逃脱它的魅力。
“不知道。”欧炎坦然的回答,他真不知道自己看上赫阑言哪点了。如果说是脸,不否认,一开始吸引住他的眼光,这张脸功不可没。但当时他只觉得对这张脸很熟悉,在哪见过又想不起来。所以脸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真正吸引他的是赫阑言身上所独有的气质:冷艳、强势、傲视群雄。
当他看到赫阑言眼里神彩时,心里就有个声音:就是她了,就是她了,她就是那个有资格陪你笑点江山的女人。
就因为这样,他一头栽了进去。假如说,他之前是为了赫阑言的眼睛,但后来,他就是为了赫阑言这个人。他与赫阑言约定,当他统一云幻大陆的那一天,便是他们成亲之日。虽是如此,他并不放心赫阑言一个人,终觉得女人就是女人,怕赫阑言会被木萧欺负了去。
于是他派人保持在赫阑言身边,因为赫阑言武功太高,那此人只能安插在言城里,后来冰城也有了他的人。那些人不断向他汇报赫阑言的动向。慢慢的,他所有的情绪都被赫阑言紧紧牵制住。他讨厌离落那个老太婆,竟然打赫阑言的主意,他想好好教训赫阑言,因为这个女人不知死活得插在了牧冰与老太婆之间的恩怨当中。
每次听到赫阑言大胆的行为时他就想飞奔过去,狠狠地打一顿赫阑言的屁股,让她不听话,老往危险的地方凑。可他更想把赫阑言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以解近日的相思之苦。
可惜,赫阑言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惹完了牧冰,惹老太婆,救个人,还能拐走神医斜墨的心。与牧冰成亲当日跑了,这点做的非常好,说是去救人,到头来呢,又多惹了一个妖卿。他真把拿一把锁,把赫阑言锁在自己的身边,使得赫阑言不能离开他半步。
好吧,欧炎不清楚,那她就让欧炎看看清楚。“欧炎你知道吗,你曾经先放弃过我这张脸。”先从脸着手,一步一步让欧炎放弃她。
“什么叫作我放弃过你这张脸?”欧炎不明白。
“你还记得我们一次见面,你说的一句话就是:我觉得你很眼熟,我们见过面吗?”
听赫阑言提起,欧炎便回想起来了,然后点点头。
“虽然我当时讽了你一句,可事实上,你真的见过这张脸。”赫阑言用手指指自己的脸。“你可曾记得,你有一个侍女,她长得很美而且对你动了心?”
欧炎摇摇头,因为他的身份与地位,口头上说喜欢他的人太多了,他从没有放在心上。他不认为那些人所说的喜欢是出自于真心的。
“你再想想,她趁着侍候你喝酒的时候,在你酒里下了药,想让你乱性,与她欢好。”赫阑言继续诱导,把她从自己前世那里看来的记忆都讲给欧炎听。“可是你识破了她的伎俩,你推开了她畏上来的身体,还把那个女人扔给了你的手下。这个女人就这样活活地被众多男人给玩儿死了。”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可跟你我有什么关系?”的确像赫阑言所说的那样,有个女人在酒里下了药了,想要迷倒他后,两人再欢好,却被他识破。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最后被他赏给了属下。
想到这里,欧炎眼眸一沉,可后来那些碰了那个女人的属下都死了,还是被人撕裂而死的。他到现在还没能查到那个高手是哪位。
“你想想那个对你下药的女人长得什么模样,然后再好好看看我。”
欧炎眯起眼,仔细想着,那个侍女似乎长得也极美,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他对那个女人真没感觉。再看一眼赫阑言,看着看着,欧炎发现脑海里残存的影像竟然与赫阑言这张脸重合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你的脸……”
“想起来了。”欧炎错愕的表情告诉赫阑言,他已经想起那个惨死的女人了。“没错,我跟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因为她是我的前世,而我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因为某些原因,我来到了云幻大陆,来时,我的前世正被你的属下暴着。一时火大的我划开了自己前世的肚子,然后从里面钻出来,并且把你的属下全给撕了。”那么脏的身子,还敢碰她前世的身子,活得不耐烦了。
“曾经这张脸的主人,很喜欢你的,甚至做了不入流的事,但你都推开了她,还把她扔给了别的男人。”赫阑言的手滑过自己的脸,“所以我才说,你曾经抛弃过我这张脸。”
“那个女人是你的前世?”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眼见到赫阑言就感觉很见熟,原来他真的早就见过这张脸,而不是赫阑言这个人。
“算是吧。”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今生来世。“如果你并不喜欢这张脸,又何必这么死缠着我呢?”都说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但欧炎就早推开过这张脸,还把它赏给了别的男人。
“正因为如此,更能说明,我喜欢的不是你的皮相。”再美的女人也有老的一天,像离落那个老太婆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保持青春,最后还不是老死。
“欧炎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重点已经不在这张脸了,而在于她的身份。“我不是云幻大陆的人,当我找到血滴子之后,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欧炎有野心,他想要一统云幻大陆。她不可能为了欧炎留下,欧炎也不会为了她放弃天下,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人都是不可能的。“我不会为了你,选择放弃我原本的生活,如果你真要跟我在一起,那么你就必须放弃在云幻大陆的一切,你舍得吗?”
“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是也希望我统一这天下?”在云幻大陆,他们两个人的生活都尊贵无比,为什么非得要离开。
“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云幻大陆,如果我真想要,在我来到云幻大陆后一个月的时间里,早就可以把云幻大陆夷为平地。只是我答应过莫里老头,不到万不得矣的情况下,不要用太过血腥的手段。”其实她真想要快点找到血滴子很简单,只是莫里老头不希望她这么做。
赫阑家里的命是命,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也是命。
因为时间允许,再加了莫里老头,她才没有用非常手段的。
“我的生命已经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真想做我的男人,你就要做好与别人一起拥有我的准备。如果你无法做到,就该自动放弃。别以为你是炎堡的堡主就了不起了牧冰愿意为我这样做,妖卿也愿意为了我接受别的男人。要真论身份地位,他们没有一个比你差,所以别用身份来当借口。做得到,那么你来找我,做不到你自己走远一点。”
赫阑言开出一个非常无理的要求,让骄傲的欧炎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而赫阑言正是吃定了这一点,才敢说那样的话。妖卿放下身架,她都没有同意,更何况她对欧炎没有半点好感。“假如你都明白了,那么就请你先离开言城,等你想通了再来说事儿。”
欧炎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强行把赫阑言带走,就像赫阑言说的一样,她已经把话都挑明。愿不愿意接受是他的事,但他不能强迫赫阑言做任何事。问题出在他身上,而不是在赫阑言那儿。
欧炎没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去。他要仔细想想他跟赫阑言之间的事。
看到欧炎终于肯离开,赫阑言也算松了一口气,难缠的男人是个麻烦,还好欧炎没有狂妄到失去应有的理智和判断能力。欧炎是解决了,妖卿暂时只能放任,可她的血滴子还很成问题。从妖云儿那儿是知道了一些东西,可当妖云儿讲到最关键的地方时,竟然死了。看来她有必要出一次轩城,找临煦,说起来,她还欠了这个男人一个人情。
妖云儿说过,要打开那座藏有血滴子山的石门,必须要靠四方霸主的神功合力才能开启。牧冰练成了冰魄,现在还剩下风灵、雨夺和火魂没有练。她跟这四方霸主其实都接融过,印象里,武功底子最好的就要数欧炎。既然如此,欧炎的火魂并不着急,倒是雨夺与风灵还有点麻烦。
这雨夺该给谁练呢,照理说妖卿才是妖宫的宫主,交给妖卿最合适不过了。可是她不知道小缺儿心里是怎么想的。还是先去问问他们两个的意见吧。打定主意后,赫阑言便去找妖卿与小缺儿。
“小缺儿,妖卿呢?你把他叫来,我有话要对你们两个说。”
小缺儿不明白赫阑言想说些什么,但赫阑言说的话,他一定会听。“是,主人。”小缺儿赶忙去找妖卿,没什么事的话,赫阑言不会主动开口去找妖卿。
“笃笃笃。”小缺儿敲响了妖卿的门,“哥,主人有事要找你和我。”
“言要找我”听到是赫阑言吩咐小缺儿来的,妖卿就有些激动,他现在的心正忐忑着呢,不了解赫阑言心里想些什么,又有没有属于他的位置。
“是,主人找你。”小缺儿轻笑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记忆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哥哥,竟然会为了主人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走吧。”让主人久等就不好了。
“嗯。”妖卿点头,他走在小缺儿的旁边,“你……知道言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清楚,主人只是让我来找你,说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两个说。”
“原来是找了我们两个。”妖卿感觉有点失望。
“哥,你太心急了,如果主人是这么容易改变初衷的人,那她就不再是我的主人。”主人的性子他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主人认定的事情比较难改变,可一旦改就了,那也就是认定了的事。“哥,慢慢来。”
“嗯。”妖卿知道,小缺儿说得对,他太心急了,赫阑言不是一个容易改变初衷的人,可是只要他用真心相待,赫阑言也绝不会铁石心肠,无视他的努力,等到他得到赫阑言的首肯,那么他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
“主人,我们来了。”小缺儿推开房门就看到赫阑言盯着桌子上的一本书看,似乎很疑,不知道该如何决定,是什么事困扰了主人呢?“主人,你怎么了,这书有什么不对吗?”主人应该是为了桌上的这本书才会如此。
赫阑言抬头一着,她要等的正主儿终于出现了,“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要你们商量。”赫阑言招两个人坐下,然后把秘籍推到妖卿与小缺儿的面前。“这本书是属于妖宫的,想要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决定。”
妖卿一听是妖宫之物,便把那本书拿到自己根前看,毕竟他现在还是妖宫的宫主。只见一本破旧不堪的书没有封面,还有一层尘土的味道。因为是赫阑言给的,妖卿没有半点嫌弃,仍旧把书打开了一看,竟然看到了雨夺两个字,怎么可能!!“这真是雨夺?”
妖卿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小缺儿只有再次摇头,他哥还没学乖呢。主人从来不会骗人,骗了他也没有好处。虽然有些震惊,但却过了头。
“不然呢,我没有那个用闲功夫做本假的来乎悠你。”还是她的小缺儿了解她,她现在急着想要找到血滴子,而他们又能帮上忙,她可没有这个时间陪他们玩猜谜的游戏。“不用管我是怎么得到了雨夺,有一个问题摆在了你们面前。你们当中,由谁去练雨夺。”
“我来练吧。”小缺儿首先说,他记得老夫人在死前说过,那座山的石门只有靠四方霸主的神功合力后才能打开。他就猜想到,主人想要找的东西是不是也就在里面呢。很有可能,从主人在意那座山时,就应该看得出来。虽然他承认了妖卿这个哥哥,可不想再与妖宫有什么关系。但现在不一样,如果能帮到主人,他愿意练雨夺。
“小缺儿,你决定了。”练回雨夺的话,就表示他是妖宫里的人了。雨夺本来是只有妖宫宫主才能练的武功。
“嗯,小缺儿决定了,虽然小缺儿会练雨夺,但小缺儿不会做妖宫的宫主。小缺儿会练雨夺,只因为练成雨夺之后,小缺儿能够帮到主人的忙。”他一直都是围绕着主人转的,主人有需要,他便会一向劲儿的住前冲。
妖卿看着雨夺,雨夺乃是历届妖宫宫主才可能练的武功。现如今,他也并不计较小缺儿练这武功。只是听小缺儿与赫阑言的对话,他发现似乎练成雨夺之后,对赫阑言有帮助。“不成,雨夺由我来练。小缺儿,你还不是妖宫的宫主,所以你不能练这个武动。刚才你也说了,你是永远都不会做妖宫宫主。因此,你更加不能练,这次就让我来帮言吧。”
“哥,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让你来吗?”如果可以,他也愿意撮合自己的哥哥与主人在一起,这样,也是一种快乐与幸福。只是……“想要练成雨夺普通人都要花上大半个甲子的时间,我们的爷爷也是四十有余也能练成雨夺。可主人的事情不能等,你是来不及在主人找到石门之前练成雨夺的。”
“是啊,可好歹,我武功底子比你好,又长你几岁,再怎么算,我练成的时间会比你短。”他跟赫阑言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突破,说不定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哥,不会的,我只会比你早练成雨夺。”小缺儿肯定地说。
“为什么?”在他记忆里,这个弟弟在武功方面一直比他差了很多,为什么今天小缺儿都敢如此肯定地说,他会早练成。“小缺儿,别争了。雨夺只能我来练。”不单为了赫阑言,也为了这个失散一年之久的弟弟,都必须由他来练雨夺。
“为什么,只能由你来练?”赫阑言有些奇怪,论天资,小缺儿是没有妖卿好,可是小缺儿后天比妖卿好,妖卿何以如此肯定,小缺儿不能练雨夺。
“因为妖宫有古函,雨夺只有历代的宫主才能练,其他人练雨夺必要被废其武功,然后挑断其手脚筋。”妖卿有些沉重地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大家都是骨肉血亲,不用做得如此绝决吧。
“那是妖宫的诅咒,若有两个同时陈成雨夺,一定会互相厮杀。作为妖宫的宫主,不论时间,哥总是要练雨夺的。一旦他也练成,我们之间就会产生杀戳。”小缺儿解释道。
“没错,这是属于妖家的诅咒,在妖家的家谱上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两个很好的兄弟,一个坐上了宫主之位,可以练雨夺,而另一个是武痴。宫主不忍自己的兄弟被练武之事纠住了心结,因此偷偷教予他,后来就发生了兄弟互相残杀的惨案。自此,谁都不敢再违背此宫规。”妖宫沉痛地说着妖家曾发生过的事情。
“小缺儿不可能离开你,回到妖宫当宫主,如果小缺儿练成了,我也练成了,我们两个就会发生冲突,非弄得你死我活不可。”
“原来是这样。”既然妖卿想要练,妖卿也的确是雨夺的真正继承人,她没有反对的理由。“就由你来练吧。”
“可是主人……”哥哥明明就赶不急来着。
“小缺儿,你忘记了,凡事都没有绝对。你有很大的自信,可以比妖卿早一步练成雨夺是什么原因。无非就是我曾给过你一颗血菩提,你比妖卿多了一甲子的功力,如果我也给妖卿一棵血菩提,他吃了之后,练成雨夺的天份绝对比你高。”妖卿与小缺儿比起来,的确是妖卿在练武方面有优势。
赫阑言掏出一颗血菩提给妖卿,没想到血菩提的保质时间还挺长,她都带在身边好几个月了,不但没有发烂,还如刚摘的一样,就连水份都没有半点流失。果然是用精灵气血养出来的。不一样。“你把它吃了,就可以速成雨夺。”赫阑言把血菩提扔给了妖卿。
妖卿一手便接住了血菩提,看着这颗血红色的果子,有点发愣,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菩提?
“别问我是从哪弄来的,你只管吃就是了。”好东西,又不是用来害人的。“既然你已经吃下血菩提,现在你就多了一甲子的功力,相信在这一甲子功力的帮助下,你很快就能够练成雨夺。”如此一来,她离血滴子也就更进了一步。
等到她让临煦陈风灵,欧炎练成火魂,她再找到妖云儿口里所说的山,主就可以开启石门,拿到血滴子。
妖卿吃了血菩提,顿开始专心研究雨夺,暂时放下了儿女私情。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妖卿之所以想要快点练了雨夺,为的也是赫阑言。
少了妖卿天天在眼前晃悠,赫阑言总感觉少了些什么,看来她是被缠出病来了。
黑夜的降临,就如它的离开一般,悄无声息。黑夜终会过去,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只是黑夜的来临也如他的离去,世界将再次被它吞噬掉。
风高月清,天上繁星点点,十五之夜,圆月挂在天幕之上,只是有几缕乌云遮住了那满月的半边脸。
“呜……”如钩子般的山崖顶上传来狼嚎之声,在夜里是如此的惊悚,让人的汗毛根根竖起,瘆人的慌。
一位打猎晚归的猎人,肩上还抗着从林子里捉来的猎物,满载而归,脸上都是喜悦的表情。今天收获不错,明天早点把这些野兔子拿到市集上去卖,说不定还能卖上个好价钱。
猎人开心他想道,只是他没料到,在今晚他就会魂归西天。
一抹快如闪电般的身影,急速驰骋于山林之间,只能依希看到一抹黑色的风吹过,却看不到半点东西。
当那抹黑色的风闻到前方有猎物的味道时,眼里的绿光更加深沉。它的肚子好饿啊。
“嗷嗷嗷。”狼嚎声又起,让找猎归来的男人也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不好,今天他出门没看黄历,竟然没有发现今天是十五之夜,山里的狼都出来觅食了。他还是快点回到家中比较安全。猎人加快了脚步,只是那时已经太迟了,凶恶的‘狼’早就盯着了他这块大肥肉。
猎人快步住家中赶着,以免与山里的狼遇见。
可是那抹黑影早就找到了猎人的所在,因而一直都跟在猎人的身后。‘嗖嗖’没有具体的实影。
就当带人快要走出山坳之时,黑影出现在猎人的面前。
只见那团黑影是匹狼,全身黑亮的狼毛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有光泽,从毛色上足矣看出,这是一头健康、强壮的狼。狼的两只眼睛就像是两盏来自于地狱的冥火,发出幽幽地绿光。在乌云遮住所有的月光时,那绿光就更加幽寒。
“狼!”猎人惊叫了一声,没想到还真被他碰到了一头狼。这头狼的皮毛极其好,要是能猎到,就发大财了。不过满月里的狼可不是好惹的,他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错了。
狼从黑影里走出来,强健的四肢跺碎了一根女人手臂粗细的树枝。因为树枝已经枯死,没有半点水分。当狼一脚跺上树枝时,发出轻脆的一声‘趴’便断成了两段。这个声音在清朗的月夜中很是吓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脚踩在了死人骨头上,骨头发出断裂时的声音。
借着透出一点的月光,猎人清晰地看到眼前的这头狼长得是何模样。猎人马上判断出,这头狼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算他倒霉,竟然还遇到了狼‘王’,只能空手而归了。猎人把手里打到的野免扔到了狼的面前,“吃吧。”喂饱了这头狼,狼自然就不会再找他的麻烦。
猎人是一个老道的猎人,所以当他面前这种情况时,能够迅速判断出如何做才是最好的。只是这次他的判断出现了差错,他遇到的狼不是一般的狼。它从来都不吃人肉以外的东西,更何况今晚是满月之夜,它肚子不断叫嚣着要叫人肉!
狼一脚踢开了猎人扔给它的野兔,甚至没有多看一眼,狼皮眸里全是嘲讽的笑,拿几只兔子就想打发它。那它又何必跑到这儿来,专门找人吃。
看到狼不善的踢开兔子,然后馋涎的眼就一直盯着自己,猎人有点心慌了,这头狼似乎有点不对劲儿啊。猎人知道自己今天算是遇到大麻烦了,早知道就不出门了,只是猎人现在再后悔也没用,毕竟都已经碰到狼了。
猎人握紧手里的钢插,准备随时与狼开战。
狼冷哼了一声,就凭一介村夫,也想杀它,做梦!活孩这个人今天要命归西天!狼弓起身子,‘嗷’地一声,狠狠扑向猎人。猎人躲闪不及,便被狼扑倒了。狼张大着的嘴,向猎人咬来,猎人连忙用手里的钢插柄,堵在狼嘴里,使得狼一时还无法下口。
猎人的脚使劲儿撑着狼的身体,想要把狼踹开,可是狼的身体就像是有千金重般,猎人愣是没有踢动狼半分。钢插柄并没有能坚持太久时间,只听‘卡’的一声,便被狼咬成了两段。没有了钢插的抵制,狼再次猛力地咬向猎人。
没有办法的猎人只能用自己的手再抵挡一阵子。猎人用手紧紧地推拒着狼嘴,只是狼的下颚极其有力,猎人完全不是狼的对手。只见狼一个用力,硬是生生地把猎人的一只手弄到骨断,就听见‘卡’的一声,猎人右手臂的骨头断成了两半。
“啊!!!”月亮被乌云掩住之后,漆黑的夜里传来猎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久久响彻天迹。
狼喷了一口鼻气,吹在猎人的脸上也是生疼。断了手骨的猎人,脸色惨白,疼得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左手想要捂着右手,可是他不敢,一但放手,狼就会低下头,再次咬断他的喉管。
狼冷冷地看了猎人一眼,这些无谓的反抗在它眼里跟蝼蚁没什么区别。轻易地弄断猎人的另一只手,狼阴狠地把猎人已经断了的右手,用尖锐的犬齿连皮带肉地咬了下来,扔在一边。这支手已经臭了,它不想吃。
生生被扯掉手的猎人,这回只能疼地在地上打滚,却依旧止不了那种下一秒就会死的痛。狼并没有就此放过猎人,而是狠毒地用狼爪死死地按在了猎人的断臂之处,加深了猎人的疼痛,却又动弹不得。
看着狼噬血的冥眸,猎人心里期盼着狼可以早点咬断他的喉咙,让他死得痛快点。可惜,狼并没有如猎人的意,狼似乎感觉得到猎人想什么似的,只是伸爪子,舔了舔上面的血迹,然后用眼睛瞟着猎人就是不开动,享受这顿大餐。不急,它有整晚的时间好好享用。
察觉到狼在跟自己玩阴招,猎人想要直接咬断自己的舌头死了算,也总好过被狼这么折腾着。猎人才想要死命一咬时,狼却提前预防到,伸出狼爪,抵在猎人的嘴里,用力一刨,把猎人的牙齿颗颗找落。猎人即使没有咬舌自尽,嘴里也满是血腥。
狼就是要让人活着,因为人活着时,血液是流动着的,肉也会格外的鲜嫩,吃起来也有味儿。狼避开了猎人的要害,首先攻向了猎人两条粗壮有力的大腿。狼的犬牙不断撕裂着猎人的**,不时得还发出**撕裂时的声音。
猎人已经疼到麻木,只知道自己的腿上不断有东西在少下去,直到两条腿管下空空如也为止。吃完了两条腿之后,狼终于攻向了猎人有肚腹。只是这次狼不再像刚才一样,趁着猎人没死前吃肉。人在死前若受到太多的痛苦肉脏会变得很难吃。
经过刚才它的动作,猎人对疼已经没有感觉了,他现在只期待着死亡。所以,狼一口咬断了猎人的喉咙,最后猎人竟然是带着笑死的。他的苦难……终于结束了。猎人的情绪影响了肉质,在猎人算是愉快的心情下死去后,狼才真正开始享用眼前这顿美餐。
月亮又升了起来,看着狼是如何吞掉了猎人……
二日,赫阑言早早便起来。
“主人,今天为何起得如此得晚。”小缺儿侍候着赫阑言更衣,虽然主人起得不算早,可也不会太晚起来,只是今天起得特别得晚。
“昨天晚上被那只狼吵得根本就没有办法睡,到了清晨,我才能睡下的。”该死的,每到月圆之夜,那群狼就开始鬼吼鬼叫,闹得她死也睡不着。
“狼?”小缺儿看着赫阑言,“可是小缺儿昨天晚上没有听到狼嚎声啊。”他还睡得很好呢。不过也对,他不能跟主人比,主人的听力超出常人太多。
“是吗?你没听到?”小缺儿竟然没听到,这表示昨晚那狼嚎声其实离他们挺远。
“扣扣扣。”房里响声敲门声。
“进来。”赫阑言已经穿戴完毕,现在这个时间谁会来找她?
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的是久未见面的木萧。木萧面无表情地看着赫阑言,“离言城东三十里处,有个猎人被吃了,看样子是被狼吃了。”
“狼吃了猎人?”虽然比较少,但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吧?赫阑言看着木萧。
赫阑言如此专注只看自己的,这种感觉让木萧红了脸,“狼吃人并不是什么希奇的事,奇就奇在被狼吃了的猎人死前的表情。”
“什么表情?”
“猎人笑了。”
“笑了?”的确很希奇,自己都被狼吃了,怎么可能还会笑,不应该痛苦万分吗?“好,我知道了。”看来她有必要去走一趟。
赫阑言来到木萧所说的山林里,此时已经有几个言城的侍卫守在了那里。“小姐。”
“嗯。”赫阑言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让他们让开点身,她要查看尸体。
赫阑言看到,猎人的右手被扯断了扔在一边,另一只手骨头也已经断开,只是狼并没才吃了猎人的身份只手,虽然都已经废了,可还算全。只是猎人腿没这么幸运,被吃得空空,只剩下两根还带着一点血肉残碎的白骨。猎人的肚腹更是被狼掏了个一干二净,内脏都被吃完。
死得这么惨,可猎人竟然还是笑着死去了,的确太奇怪了点。
赫阐言看到在猎人尸体的旁边,还有几只野兔,在那堆枯叶上有两个被压过的痕迹。很明显,野兔曾被动过。赫阑言大概猜了一下。猎人在遇到狼后,知道自己不是狼的对手,因此把自己带来的野兔扔过了狼。但没想到,狼对兔子一点兴趣也没有,还把眼前的兔子踢开了。
不该啊,如果狼出来只是为了觅食,当猎人给了狼野免后,正常一点的情况都是狼叼走兔子然后离开。虽然猎人被吃得七七八八,但赫阑言依旧可以看出,猎人身高八尺,人高马大,身强体强。别小看狼,狼也是有灵性的,它们也会审时度势。
在面对如此强壮的一个对手时,狼通常都会遭择拿着兔子离开,不会去找猎人的主意。可昨晚的这只狼太奇怪了,扔着到了嘴边的肉不要,却偏跑去吃猎人。拿起断掉的钢插柄,这头狼的力量不小啊,竟然可以咬得断这么粗的木柄,不简单。就在这时,赫阑言从带人的残骸上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滴子的味道!
猎人本没有这股昧道,唯一的解释就是血滴子的味道来自于那头狼!
如此算来,狼并不是狼,而是妖变后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个‘狼’人是来自于风轩还是炎堡。说来正巧,今晚还会是个月圆之日,那头狼说不定还会出现。那她就守着这头狼的出现!
白日过去的很快,但对于一直等着天黑的赫阑言来说并不是那么的好过。当她看到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时,心便开始闹腾起来,今天的月色不错啊。她已经让木萧派人守着猎人常出没的地方了只要侍卫一遇到狼,便会放烟火示警。赫阑言正等着绚烂的烟红,盛放的一刻。
可烟火迟迟没有燃起,就在这时,赫阑言听到从东面某处传来了狼嚎声,于是便朝着那个方向追了出去。赫阑言飞奔宽阔的夜空当中,那狼嚎声还隐隐于耳迹回荡。
‘嗷’又一声狼嚎响起,这次的狼嚎声离赫阑言非常的近,近到赫阑言能够迅速判断出狼的位置。几个飞身跳跃,赫阑言来到了狼嚎的地方。环顿四周,却并未发现那狼的踪迹。
‘嗷’,狼嚎三声,赫阑言听到狼嚎声原来就在她的背后。赫阑言回过身来看着自己身后的狼,两只狼眸发出幽幽的绿光,如冥灯一般。狼爪陷入枯叶当中,警惕地看着赫阑言,‘大王’有吩咐,一定让它看住这个女人。
赫阑言看着这只狼,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之所以这么关注这件案子,是因为她在那男尸身上闻到了血滴子的味道。所以得出解论,那头会吃人的狼并不真正的狼,而是见过血滴子发生妖变后的人。只是这头狼身上没有半点血滴子的味道,与她想要找的那头不是同一头。
陷阱?赫阐言脑海里出现这两个字,只是妖变之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弄个陷阱,难道‘他’知道赫阑言正在找他。所以故意用普通的狼,把她引到这里来?不好,调虎离山之计。
赫阑言连忙往言城赶,是她没有想周全。那头狼是妖变之后的人在满月出变出来的。即使是变成了狼的模样,可‘他’的心智却还是一个人类,而且是一个狡猾的人类。‘他’是故意把她调出言城,所以狼人真正的目标在言城,并且很有可能是她身边比较亲近的人。
赫阑言没再看那头狼一眼,应该是妖变之后的狼人,既拥有了人的智慧,又有了狼的兽气,所以被尊为狼王之首。这山谷里的狼自然是要听‘他’发号施令。赫阑言想走,可那头狼却不让,它得到过狼王的指令,绝不可以让赫阑言离开山谷半步,至少在它完成事之后,不可以。
狼围着赫阑言转,就是不想让赫阑言离开半步。赫阑言知道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跟这头狼周旋,所以还是干脆一点比较好。赫阑言没看狼,只是掌风一出,狼一声哀嚎,嘴角流血,死了过去。
赫阑言急着往言城赶,那妖变之人是故意的,故意把她引开,然后让言城空守出来。如此说来,那妖变之人知道她的存在,而且对她有一定的了解,今天的这次行动说不定就是冲着她来的。
在路上赫阑言不敢有半点迟疑,用最快的速度住言城加赶。当她回到言城时,言宅里传来撕打的声音。果然,那狼真的来到了言城!赫阑言赶回到言宅,就看到一头硕大的狼,体形竟然比一般狼大了一倍多。怪不得其他狼会听命于‘他’,果然算是狼中之王,畜中之最。
妖变后的狼人的目标竟然是小缺儿,而言城里的木萧与妖卿都被其他狼从言城里引开去。城里只剩了一个小缺儿,所以妖变之人来到言城是为了吃掉小缺儿。小缺儿与人无冤无仇,妖变之人也不需要找小缺儿报仇。
小缺儿与狼对峙着,当木萧与他哥都离开言城进,他怕城里有变,于是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言城里。这时,言城的上空有一道黑影闪过,他一看,竟然是一头巨狼从言城的屋顶跃过,跳到他家里来了。
狼从屋顶上下来,然后便一直用莹绿色的眼睛盯着他看。他知道昨天晚上已经发生过一启狼吃人的惨案,所以今天这头狼是来者不善,只是这狼为什么不待在山谷里,反而跑了出来,专门进到言城里来。事情似乎并如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绝不是一启单纯的狼吃人事件。
那头狼一只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嘲笑的意味,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头狼,为什么这头狼给他的感觉是,它来是专门为了他。狼伸出爪子,用舌头舔了舔,接着竟然开口说话了。大嘴一开一和,吐出人的话语,好不吓人。
“别怪我,本来我在月圆之夜吃谁都是一样,可惜你竟然是赫阑言的人。赫阑言那个女人,我早就看不顺眼了,仗着自己生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到处勾引人。以前也就算了,毕竟她都离开,我也不计较。”想到以前,狼眸里的幽光更堪从前。
“只是最近听说她不但去了冰城,还到过妖宫,离落跟妖云儿皆因她的缘故死了。这次是她自己不好,在惹了这么多男人后,还想管她不该管的事。今天我杀了你,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人别有太多的好奇心,否则是会死在好奇心之下的。”
狼弓起身子,既然已经让这个叫赫阑缺的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那‘他’就可以开动眼前的美餐了。哈哈,赫阑言回来看到自己的人残死的模样,一定会很痛苦,可惜‘他’没有时间欣赏,必须回去了。不然铁定很有趣。
就在狼自鸣得意之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出现了一道人影,空气
中也多了一个人的味道。赫阑言回来了?这么快!虽然‘他’早就料到那些蠢狼是没有办法拖着赫阑言的脚,但好歹能对付一阵子。
‘他’安排的地方离言城都有好一段距离,即使是想要回来,也没那么快。看来赫阑言能力也不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到山谷,杀了蠢狼,再赶回言城。这速度并不亚于‘他’。狼回过头去,看赫阑言,“不错,回来的真够早,这么快就发现其中有问题,怪不得他会如此对你另眼相看。”
赫阑言并不知道妖变之人口中的‘他’是谁,只能确定妖变之人,以前肯定见过她,所以今天‘他’的目标是她身边的人。不幸的是言城里只有小缺儿一个人,如果她再晚回来一步,会发生什么事都不好说。虽然小缺儿已经有了一个甲子的功力,可妖变之人却是有近三个甲子的功力。小缺儿又没练雨夺,肯定不会是妖变之人的对手。
“可惜,就算你现在回到了,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也好,我就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是如何在你面前死去的!”说到这句话,狼眸里的阴狠之气让人打颤。
赫阑言挑眉,这么大的怨气,看来她真和这位妖变之人有仇了。“如果你为的是对付我,我劝你还是直接冲着我来。你真能伤到我,那么言城里所有的人都将不会是你的对手,可是假如你要仿害我身边的人,我会让你付出百倍的代价!”想要伤她的小缺儿,不可饶恕!
“哈哈哈……那就让我们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的动作够快。”狼说完之后,便狠狠地扑向小缺儿,想要把小缺儿的身体压在身下,然后一口咬断他的喉咙。现在‘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赫阑言痛苦,杀一个她在乎的人。
与昨天不同,昨天‘他’志在享受撕咬猎物、折磨猎物时的快感。今天‘他’只想让赫阑言没有好日子过!
小缺儿虽不是狼人的对手,都还可以闪躲,不过狼的速度比他快太多。狼向他扑来时,他试着躲开,可是还是慢了一步,就算人没被狼扑倒,可右肩却被狼爪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那抹艳色刺痛了赫阑言的眼晴。“你找死!”赫阑言攻向那头伤了小缺儿的狼。只是狼也机警,一个跳跃,便跳开了赫阑言的攻击范围。狼邪恶地舔了舔狼爪上的那抹血色,就像在吃什么美味佳肴看一般。其实‘他’吃的不是血,而是赫阑言的心痛,没看到小男孩儿受伤,赫阑言的脸色很不好看。
“哈哈哈,一报还一报啊,当日你让我流血,今天我就让你的心流血!”狼打定主意要杀了小缺儿,好让赫阑言尝尝那种心灵上的煎熬。
赫阑言没有理会狼的话,而是只关心小缺儿的伤势,好在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缺儿宽慰赫阑言,“主人,小缺儿没事的。”虽然主人在意他,他很开心,但他不希望主人为了其他原因,而不开心,即使那个原因是他也不可以。
“小缺儿,你在这儿休息一下,我等会儿回来陪你。”赫阑言在小缺儿的脸上印上一个吻,顿时小缺儿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乖巧地点点头。赫阑言放下小缺儿后,专心对付那头狼,敢伤她的人,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感觉到了赫阑言身上的杀气,狼微微一诧异,‘他’没想到赫阑言还会有这样的本事,那种杀气,直接让‘他’竖起全身的毛发。
说来也是狼人倒霉,木萧和妖卿追赶出城外后,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引他们离开的那头狼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厉害。与验尸体时的感觉完全不同,这时他们就想到会不会其中有什么问题。只是受了狼王的命令,那些小狼都不让木萧与妖卿离开,如此一来妖卿和木萧知道里面的问题很大。
自己眼前这头狼似乎是被谁派过来,专门用来拖着他们脚步的。不好,言城里有危险,妖卿马上想到自己的弟弟小缺儿,在言城里武功最差的就要数小缺儿的。赫阑言向来一视同人,她决定让木萧帮她,自然也不会亏待木萧,于是乎木萧也得过到一颗血菩提。
妖卿怕小缺儿会遇到什么不幸,便狠下杀招,把引诱他的那头狼给杀了,而后便住言城赶。木萧则怕言城会出什么事,于是也杀了引开他的那头狼,然后也赶向言城。他们反应过来的速度并不比赫阑言晚多少,只是他们的行程完全跟不上赫阑言的脚步,才至于赫阑言回到言城,与狼都交谈过了,木萧与妖卿却还未能回到言城之中。
当这两个男人赶回言城时,就看到赫阑言抱着小缺儿,而小缺儿的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再一看,他的右肩竟然受伤了。城里多出一头高大的狼,不容置疑,这头狼才是真正杀死猎人的真凶,也是派狼引开他们的祸首。没想到,这头狼的目标,真的是在言城。
那头狼看到木萧跟妖卿都回来了,眼光暗了下,呵,这些男人果然都不简单,用这么短的时间发现事有蹊跷,及时赶回言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一个赫阑言,‘他’对付起来就有点困难了,现在木萧与妖卿都回来了。就算‘他’的本事再大,对付三个人不成问题,只是也别想捞到半点好处。
‘他’的生命是还长得很,用不着急于一时,今天不行,就换明天,总有一天,‘他’会让赫阑言痛苦不堪,以报当日的血海深仇。“赫阑言,我跟你之间的事情还没有完,当日的血仇,我一定要让你血还!”说完后,狼便跳起,跃上屋顶,接着便想离开言城。
狼是没有胜算的把握所以离开,可赫阑言并没想要就此放过这头伤了小缺儿的狼。“伤了人,就想跑,还要问我答不答应!”正好木萧跟妖卿都回来了。“木萧,妖卿,小缺儿就交给你们了。当我杀了那头狼回来,看到小缺儿瘦一分,你们就等着挨罚吧。”赫阑言跟上狼的速度,也离开了言城。
小缺儿才想说让赫阑言别追了,毕竟赫阑言从妖宫回来没多久,他都没有好好和赫阑言相处过。这一走,什么时候再见面,他已经吃不准了。只是他又想到,赫阑言似乎提过,那头狼与赫阑言想要找的血滴子好像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就算今天没有发生他受伤的事,赫阑言也会为了追查那头狼而暂时离开,只要赫阑言记得他,还会回来就好。
木萧和妖卿根本就连不及阻止赫阑言的离开,也只能睁睁地看着那抹倩影消失去幕色当中。
赫阑言对那道狼影穷追不舍,敢伤小缺儿,还说什么血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初来云幻大陆时,她是有杀人,但她杀的都是辱了自己前世的坏男人。然后便离开了炎堡,接着被临煦所救,到了风轩,她一没势力,二没必要,也没有与人结下仇怨。不管怎么样,既然狼人说了,她们有仇,最起码,他们以前是见过面的,只是她现如今没有想通狼人是谁。
狼纵身于黑夜当中,如同一道黑风,甚至让人看清‘他’,的实体。可就算‘他’的速度再快,赫阑言也不会落下半分,且有越追越近之势。狼人有点心急了,‘他’绝对不能让赫阑言跟着‘他’回去。早在赫阑言一出现,那人就对赫阑言有不一样的感觉,直到今天还是没能忘记赫阑言,时时派人去调查赫阑言的事。
就是因为他的关系,自己才会知道赫阑言现在在言城,而她身边有个较为亲密的小侍,名叫赫阑缺。虽‘他’只与赫阑言有过一面之缘,但赫阑言冷傲的性子‘他’还记得。能冠上她的心,那么这个小男孩与赫阑言的关系必定不潜。
‘他’就是吃定了这点,因此才决定要杀了赫阑言,从而让赫阑言痛不欲生。只是没想到,赫阑缺没杀成,反而把赫阑言这个瘟神惹了回来,这就叫作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赫阑言在半路上甩掉,最好就是能让赫阑言直接死掉,以免他再对赫阑言存有什么心思。狼如此一想到,便想起这附近似乎有个很好玩儿的地方,赫阑言不是本事很大吗,那就让‘他’看看,去那个地方,赫阑言还能怎么样呼风唤雨。
赫阑言一直跟在狼人的后面,而且她的速度比狼人还快,因此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只要赫阑言再加把劲,就能堵到狼人。只是狼人突然改变了路线,身子一个左倾,闪过另一边去。狼人自然知道自己的下一个方向是什么,于是转的速度很好,好在赫阑言反应也不慢,没有半点迟疑,跟着闪身。
突然,赫阑言看到自己的眼前只有一片黑雾,原本明亮的月光竟然都消失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有了黑雾的困挠,赫阑言很快便看不到狼人的身影。该死的,被‘他’给跑了。想必是狼人知到这块林子不一般,里面的雾竟然是黑色的,让人没有办法看眼自己前方的东西,所以特地跑到这边来。中了那狼人的计了。
赫阑言站在陆北上,观察着四周囤的环境,只是雾蒙蒙的一片,完全看不清楚,狼人会不会进到林子里面去了呢?赫阑言小心前行,就怕狼人躲在某处,她错过了。这林子里的雾怪得很,颜色是黑色的,而且她的夜视,完全派不上用场。
当赫阑言走进林子时,在林子口的某棵树后面,出现一道影子,那分明是狼的影子。原来狼人并没有进入林子里,而是躲在林子口的树后,因为黑雾存在,狼人的这个障眼法正好成功。
一道红光闪过,只见那头狼不断膨胀,不断拔高,还化出了妖娆的曲线。从一头狼,变为一个凹凸有致的少女。少女噙着一丝冷笑,赫阑言走进了迷雾森林,就别指望着还能出来。然后朝着东方,少女离开了。
赫阑言进入了林子后,可见度非常低,只是有几处,雾比较薄一点,才能看清点东西。如果狼真的来到这座林子里,‘他’又怎么能看得见呢。赫阑言再次让咒出声,她一个活了千年的吸血鬼竟然比不上一个活了近二百岁的小姑娘!那头狼根本就没进林子里,现在怕也已经离开了。
雾这么大,她完全没有办法分辨来时的路,和该去的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赫阑言在黑雾里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走路。淡淡地黑雾弥漫于整座林子里,那些雾似乎都是棵粒状的,假使吸进肺部的话,并不好受。赫阑言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块丝绢,捂在鼻子上,然后继续往里走着。
只是越住里,雾便越大,赫阑言就感觉雾都快蒙住了她的眼睛。当她再往里时突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咒骂声。“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地方,还说会有好东西,宝贝!便是骗人的,怕得我闯了进来,却也不去。要是让我出了这个鬼林子,骗我的那个人就准备着死吧!”
看来又是一个不知深浅,然后误入林子的人,只是这个场景,赫阑言觉得很熟悉,而男人的声音,她似乎也在什么地方听过。在几个月前的某一月,某一天,她潜到老妖妇的地下密道,接着也像今天一样,听到一个男人的叫骂声。
玉锦!?那个笨男人也来到了林子里?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她跟玉锦就是典型的孽缘。不过,经过冰城一事,她跟这个男人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她能帮的也帮了,今天再见面,也不过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而已。
赫阑言没有理会玉锦,还是一直往前走,却没想到,两人最后仍是碰到了一块。狼人与少女
第七十七夜、爱人
玉锦坐在一棵树下,休息,他在这个鬼林子里,兜兜转转已经一个晚上。(UU小说手打小说)又饿又累,只不过还是没能出得去、无奈,他坐下,先休息。这时,耳边传来‘卡’的声音,像是有人踩在枯木上的声音,这座林子里还有其他人!
想到这个可能,玉锦有充满了生的希望。如果是熟悉这座林子的人,那么他肯定能够得救。即使跟他一样是误入,一个人记短,两个人记长,终会出得去的。就像上次一样,他被困在老太婆的地下密室,可最后还不是让他遇到赫阑言,接着两个人都出了密道,还让他偷到不少宝贝。
想到赫阑言,原本有了生的希望的玉锦,眼里神采暗淡不少。赫阑言那他当朋友看,可他最后却利用了赫阑言。现在赫阑言见了他,估计是不会理他的,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赫阑言直到最后一刻也没告诉老太婆,其实闯了密道的有两个人,这让他更加愧疚不已。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出了鬼林子最重要!玉锦看向来者,只是雾太大,他没有办法一下子看到自己眼前的是不是有个人,后来慢慢的,黑雾里的确是多了一个人的影子。“喂,兄弟,问声,你能走出这林子吗,还是跟我一样是误闯进来的?”
听到玉锦的话,那道黑影愣了一下,并没有开口说话。
赫阑言只管走着自己的路,就算听到玉锦的问话,既没回答,也没后退。她的性子就是一直往前走。走进了一看,果然那个孩子气的男人就是玉锦。玉锦看到原来黑影是赫阑言,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跟赫阑言打个招呼时,赫阑言却像没看见他一眼,目不斜视,从他跟前走过。
赫阑言在想,难道是这林子里有什么宝贝,玉锦才会来到这里?真看也不看,乌漆抹黑的林子里还能有什么宝贝,怕是不能。不过,刚才她好像听到,玉锦是被某些人骗进来的。这个倒是很有可能。玉锦大概是为了某个女人,在找一样东西,所以有宝的地方都能看到玉锦。
玉锦看到赫阑言从自己的眼前过去,心里一阵酸酸的,一张嘴像是被粘住了一样,开不了口。可玉锦还是玉锦,对别人不行,但一面对赫阑言,玉锦的脸皮可以比城墙还厚。“喂,等等我。”玉锦认为,赫阑言的心并不如她表现的那般冷,只要他努力,说不定赫阑言还是会原谅他的。
赫阑言没有理睬玉锦,依旧往里走。她认为自己总会走出去,虽然她现在分不清东南西北,可基本的方向感还在。她不能保证自己走的方向一定对,却敢肯定自己不会在绕圈子走,所以一定能走出林子。然后就是去找那头伤了小缺儿地狼。
“喂,赫阑言,我在叫你呢。”赫阑言不理玉锦,玉锦却不会打退堂鼓,不论为了什么,他都必须好好活下去,有一个人还在等着他回去。被赫阑言漠视,甚至嬉笑几声又如何。终究是他错在先。他一定要走出林子,所以必须靠着赫阑言的本事,赫阑言已经带着他走出过一次死角,他相信这次赫阑言也一定能带着他走出这座充满黑雾的林子。
“有什么事?”赫阑言像对陌生人一样,看着玉锦,好像他们两个以前真没见过面一样。
“你还在生我的气?”玉锦问的小心翼翼。都怪他,当时把事做的太绝了,不然,今天他们两个人见面也不会这么尴尬。
“你做了什么事可以让我生气?”
“对不起,我不该拿你当成自己的替死鬼。”玉锦道歉,“但那时,我知道你不是人后,心想,老太婆可能奈何不了你,你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来着。”玉锦解释道,只是他的解释有些苍白与无力。
“背叛就是背叛,出卖还是出卖,它们不会因为你的解释而改变。”不论当初是什么原因,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友情都已经不存在叻。解释,也就不需要了。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虽然你不是很清楚我的状况,但你也猜到一点不是吗。我不能死,我不能让老太婆发现我也进过密道,不然我会有惹不完的麻烦。我并不怕死,只是我不能死!”玉锦有些激动。
“说到底,你仍然是一个自私的男人。”赫阑言完全不屑玉锦空洞的解释,“你因为某种原因不能死,你以为我就没有活下去的目标吗。既然我不是人类,可遇到危险后与会死。你当初那么做,就是要把我推向刀尖,无论我最后死没死成都与你无关。”
“我死了,也是我活该倒霉,错信了你,还让你离开。现如今我没有死,那是我的本事,而不是你的预料帮助了我,别拿出一副很了解我,知道我不会死,才会把所有责任都赖到我头上的表情,你不觉得太虚伪了吗?我当初认识的那个玉锦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之所以接受他成为自己的朋友,是因为他的坦诚,既然那个玉锦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也就没有朋友了。”
玉锦被赫阑言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就像赫阑言说的,她最终能活下来,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他没有这个资格用这种烂借口做为出卖别人的理由。
看到玉锦的幡然醒悟,赫阑言对玉锦的厌恶没有半点改变,这个男人知不知都与她无关。他们只是两个陌生人,不必为了不认识的费太多的力气。“如果你这次只是想要出林子,自己跟牢一点,我不会为了你放慢自己的脚步。”
赫阑言的一句话,让玉锦羞红了脸,为什么在赫阑言面前他总是这么丢脸。没错,刚才他向赫阑言说这么多道歉的话,只是想让赫阑言带着他离开鬼林子。虽说他有悔过之意,却也拉不下脸来,特地跟赫阑言赔不是。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可以的话,他还真不想再见道赫阑言,免得提醒他自己做过的蠢事和错事。
可惜事与愿违,他不但又遇到了赫阑言,而且还是在自己受困之时碰到的。没有办法,他厚着脸皮说了这么多话,归根到底,还是为了让赫阑言愿意带着他离开鬼林子。真是太丢人儿了!
玉锦没敢再说一句话,只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赫阑言的后面,他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小人的事实。
赫阑言走在前面,而玉锦则牢牢地跟在她的后面,赫阑言似乎闻到了水的味道,应该是林子里也有座湖的原因。一般的雾都是由水遇到空气中的尘埃而结来的,只是这座森林里的雾很奇怪,竟然是黑色的,是否与湖水有关呢,还是去查看一番吧。
顺着水气,赫阑言终于看到了一汪瓦蓝的绿湖。奇怪的是,绿湖周围没有半点雾气,清明澄澈,倒映着蓝天白云。湖的旁边有座石碑,上面刻着蓝湖两个字,很是贴切。只是这蓝湖为什么隐隐有些隐蓝之气?
“这湖有什么古怪吗?”玉锦问,因为他看到赫阑言对着蓝湖半天了没吭一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他虽然看不出这湖有什么怪,但信赫阑言绝对没有错。
“……”赫阑言没有回话,随便一个陌生人问她问题,她都要答,那还不忙死。
“你们是何人,怎么会来到迷雾森林?”一个响亮的男声传来,赫阑言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长相十分俊俏的公子。
“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儿?”赫阑言反问,原来这座林子叫迷雾森林,怪不得有如此多的雾,可怎么是黑雾?
“我是住在迷雾森林附近的人家,迷雾森林很危险。每年都有大量的人消失在迷雾森林里,所以一般的人都不敢来。”就今天奇怪的很,一来就是两个。
“原来是住在林子附近的居民啊,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只不过不小心来到这鬼林子的,现在正愁出不去呢,公子可否为我们带路?”遇到能走出林子的人就好,就算这个男人不肯,他也一定会让男人肯为止。
“怪不得,我是说有人不怕死,敢来这个地方,原来是不知情,误闯了进来。”说到这里,男子的眼里有了笑意。“相逢便是缘,我带你们出去便是,请跟我来。”男子走在前头。
玉锦推推赫阑言没有动的身子,“快点跟上啊,林子里雾大,不跟紧点会走丢的。”
赫阑言还是没说话,倒也跟上来男子的脚步,玉锦也追了上去。
“这位公子,我想问个问题。”一直没说话的赫阑言开口。
虽然,那位男子没有料到赫阑言会开口说话,有些惊讶,“姑娘有什么想问的,问就便是。”
“喂。”玉锦提醒赫阑言,他怕赫阑言问出什么不礼貌的问题然后惹怒了这个男子,男子便不再带他们出去,可就麻烦了。
“请问公子家中有几个兄弟姐妹?”赫阑言问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并不牵扯到特别的**。玉锦便也松了一口气,赫阑言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有时还会错误地给人一种状况外的感觉,事实上却比谁都精明。
“嗯……这个啊,家中就问一个独自。”男子回答。
“请问公子姓什么,我们该如何称呼对方。”玉锦问了一个比较实在的问题。
“我姓沐。”
“原来是沐公子啊。”玉锦长袖善舞,很快与沐姓男子熟络了起来,谈起迷雾森林。
赫阑言回过头,看一眼离自己很远的蓝湖,这个沐公子出现得倒是挺及时。没再说话,赫阑言静静地跟在两个男人身后,他们在讲什么,赫阑言不听。
当赫阑言他们走远时,蓝湖里开启一道水门,接着水向两边分开,渐渐露出湖底,只是这惊人的一幕,走远了的三个人都没能看到。
沐公子带着赫阑言跟玉锦走了老长一段路,就在玉锦都感觉到自己的腿已经开始抗议时,沐公子终于说了一句让玉锦开心的话。“我们到了。”
的确,在沐公子说完这句话后,赫阑言的眼睛清亮了不少,那些黑雾都奇迹般的消失了。只见眼前有一个热闹的街市,不少小贩正在摆摊卖些小货品。
“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还有如此繁华的地方。”玉锦由衷的赞叹。
“呵呵,是一些小镇,不能入目,玉公子说笑了。你们刚走出黑雾森林,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先到小生家里休息下,明日再离开吧。”沐公子温柔地笑着,好不体贴。
玉锦现在是又累又饿,巴不得找个地方,可以好好休息。“那就麻烦沐公子了。”
“客气。”沐公子走在前头,为赫阑言与玉锦带路,走的时候,叫卖起不绝于耳,那些卖包子的小摊更是蒸汽笼笼。“姑娘可是饿了,回到小生家中便有吃食。”沐公子笑着说,也是,在林中里转了那么久,是该饿了。
“的确,我也有些饿了。”怕赫阑言不好意思,玉锦自以为是的帮着解围。
对于玉锦的多此一举,赫阑言看都没看一眼,这个男人不但坏,怎么还如此的蠢笨,以前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沐公子领着赫阑言他们到了自己的家中。沐家很干净,房子也不错,住个三口子地挺宽敞,看得出来沐家也是小有家产的人家。“二位请坐,我去请我爹娘出来,然后让备些晚膳。”
“有劳沐公子了。”终于可以喘口气儿的玉锦挺开心,沐公子一走,他便自动找位置坐下。玉锦是个有教养的翩翩公子,只是这几年的江湖闯荡,也让他多了不少江湖上的豪情。
赫阑言并没有玉锦的放松,他们现在正在老虎的嘴边上,就差一点,快被吃了。早在那个姓沐的人一出现,她就觉得有问题。迷雾森林如此危险,常年有人失踪于林子里,试问有谁还敢轻易来到迷雾森林中。
却看那个姓沐的公子,一副文弱书生样,有怎敢独闯迷雾森林,就如他说的一般好了,他是迷雾森林附近的人家。即使再熟悉这儿的地势也不该出现在林子里,更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姓沐的男人好像知道他们在湖边似的,挑了一个最好的时机出现。
刚才她特地问那个姓沐的男人,他家中父母有几个儿女,姓沐的男人回答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试想一下,古代都是靠男儿传宗接代。一向重男轻女,沐家只有他一个男丁,家中的父母怎么可能让他去迷雾森林这种危险的地方。就算姓沐的是武功高手,家里的爹娘也是不会松口的。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刚刚他们看到了街闹的一境,可是那些都是假象,似乎是某人利用异能造出的幻象,为的就是迷惑他们。能够做出幻象来迷惑人,此他们来此处地人必定不是什么善类。
就在这里,姓沐的男人与他口中的爹娘都出来了。那对老夫妇面目慈祥,看不出是坏人的样,但天下的歹人有谁脸上是刻着‘坏’字的。
“爹娘,这两位是我在迷雾森林里遇到的两个人,以为是赫阑言姑娘,另一位是玉锦公子。”姓沐的男子向他的爹娘介绍玉锦与赫阑言。
“好,好。”沐氏夫妻点头称好,“我们已经准备好晚饭了,你们也一定累了,吃完之后,早点休息。听我儿说,你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是的,夫人。”玉锦有礼貌地说。
沐氏夫妻又回到后堂,去给赫阑言于玉锦端上今天的晚餐,玉锦则坐享其成,心里还直庆幸,自己能够遇到这么好的人家。
当老夫妇两个端出一盘盘精美绝伦的美食时,玉锦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想不到山野小镇,还能做出如此豪华的佳肴。”没看错的话,有些还是难得一见的菜色,更有一道竟然是失传了的菜。
“呵呵,内子没什么别的本事,平时就喜欢钻研一些善事方面,因此还能烧出几个像样的菜,难登大雅之堂,各位别见笑就可以了。”沐夫是如此解释。
“是啊,平日在家没事,家母就会研究一些这方面地内容,所有能烧出的菜色,一点都不比大城里的差。”姓沐的男人有多说了几句。
“让你们看笑话了。”沐母瞪了沐父与沐子一眼,“竟然在客人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也不怕失礼。姑娘、公子可别见笑,只是几个小菜。”
“怎么会见笑,这些菜何止是不差啊,还好过了外面的千百倍。”玉锦赞扬道。
“客人喜欢,那自然是最好了,外面开始用餐吧。”沐父情赫阑言与玉锦入座,然后便要开席。
只是赫阑言坐下后,没有动筷子,而玉锦坐下后也没有动筷子。看到玉锦与之前的热络完全不同,赫阑言笑了一下,还会玉锦并没有那么蠢。也是,走江湖的,如果不都留个心眼,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不该小看了玉锦的求生本能。
“两位客人为何不动筷啊?”沐父觉得很奇快,“客人不是说内子烧得菜很好吗?大家都饿了,用吧,不需要与老夫客气。”
“是啊。”姓沐的男子也说,“我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所以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赫阑言姑娘与玉锦公子,无需拘谨。当成了自家便可。”
沐家人果然是个个都非常的‘热情’啊。赫阑言想到,话虽如此,沐家三口让赫阑言与玉锦别跟他们客气,只是赫阑言听后还是没有动筷子。这不是客不客气的问题,而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这些菜,换成了大户人家也未必烧的出。”玉锦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玉锦公子,刚才说什么?”因为玉锦说得太小声,姓沐的男子只能看到玉锦动了动嘴巴,至于玉锦具体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楚。“若是有什么不满,玉锦公子大可提出来,我们改便是。”
“呵呵,沐公子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与玉锦只是过客,怎敢让主人家如此迁就我与玉锦呢。”赫阑言笑笑,一个陌生人,竟然有如此的热心肠,还真是少见啊。不是有句话说的是‘客随主便’吗,现在如今在沐家却也反一下。不是太好笑了。这世上哪有如此礼遇客人的,不觉得过头了吗?
听到赫阑言的话,玉锦的心有些抽痛,刚才赫阑言在说他们时,用的是‘我与玉锦’而不是我们。赫阑言为人严谨,说话必定有她的道理。她如此说,就是为了表明,她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赫阑言姑娘说得是哪里的话,今日你与玉兄来我家做客,我们当然有义务让你与玉兄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若招待不周,那边是小生与家人的错。”姓沐的男子不赞同赫阑言说的话。
“沐兄说的有礼。”玉锦来了一招以退为进的方法,赢得了姓沐男子赞同的点头。“只不过——”玉锦话锋一转,“主人如此厚待我们,可作为客人的我们也该有个分寸不是。沐兄对我们好,我们也应该知进退,他们已经是如此礼带我们了,这顿饭该主人先尝。”既然都知道有诈,他们怎么可能会吃菜。
玉锦嘴里一直‘我们’、‘我们’说个不停,虽然赫阑言没有表示反对,却也没有对这个词语有任何赞同的表现。因为赫阑言早已认定,她与玉锦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有‘我们’存在。
“这顿饭还是由主家先吃吧。”玉锦说得恭敬有礼,让沐家没有再说话的余地,三口之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下子,情况僵住了,沐家的人不动筷子,赫阑言与玉锦更加是不会先动筷子。
“不知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赫阑言姑娘与玉锦不放心我们?”姓沐的男子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若是小生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还望公子和姑娘明示。”
“做得不够好?不,你们做得太好了,连一些江湖已经消失已久的菜你们都能做得出来,不得不让人佩服啊。”玉锦解释道。
“此话何解,小生不明白。”姓沐的男人,一脸疑惑的样子。
“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让你明白过来。”赫阑言早在一开始就怀疑姓沐的男子出现的太过蹊跷,所以一路上都有留心。当他们走了很远时,她就开始觉得不对劲。自从进入了迷雾森林后,她虽然分不清东南西北,可对于自己是否在绕圈子却还是能感应到的。
姓沐的说是带着他们走出迷雾森林,但她的直接告诉他,他们只是绕了一个圈,然后又回到了原地。假使真是这样,但那面湖去了哪里,好端端的,又怎么冒出一座小镇呢。因为她不能确定具体的方向,所以还没有百分百的理由敢肯定姓沐的不怀好意。
只是当赫阑言看到玉锦已经走到不耐烦的表情时,她才感觉确定,姓沐的有问题。玉锦是梁上君子,轻功自然是不在话下,脚力比一般人都要好。她是吸血鬼,所以没感觉,可姓沐的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就算是走惯了山路,也不至于,玉锦都喊累了,他却面不改色,有问题。
只能说,他们看到了东西当中,有些是假的,而这些幻觉必是由姓沐的造出来的,毕竟姓沐的男子是一个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直到为了加大真实感,那个制造幻影的家伙,弄出了一个小镇,才让她肯定,自己眼前看到的未必真实存在于这个世上。
大街上虽然有叫卖声,可那些烧着小吃的小摊上,竟然没有半点食物的香味,这让她想到了在另一个世界,那个叫电视机的电器。它也能播放影音,却没有味道。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你的父母怕是假的,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除了你以外,其他应该都是你弄出来的幻觉吧。”玉锦都发现了隐藏在于中的问题,她当然只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挑明了说,省的某些人再把他们当成傻子,还要骗。
“哈哈哈,果然不一般,难怪身上带着如此强大的灵力。”姓沐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暗哑,给人的感觉像是那种千年都无法见到阳光一般的阴暗。
接着沐母与沐夫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人的整张皮竟然被剥了下来,最后变成叻几根水草的样子。
“不好,我跟你现在在蓝湖水底。”该死的,她早就料到,姓沐的让他们绕了一圈后,回到了原地,只是她当时没有看到蓝湖,所以一直不敢确定。应该是姓沐的带他们离开后,蓝湖发生了什么变化,接着蓝湖消失了。姓沐的又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使得他们看到的湖底是一个小镇,不知不觉中早就进入了别人的圈套里。
“没错,他们现在在蓝湖湖底,既然进了我的蓝湖就别想逃出来。”姓沐的男人一阵狂肆的大笑,英俊的脸因戾气而变得扭曲起来。接着,姓沐的如同之前两位老人一样,从身上剥了一层人皮,批成了一团青黑色的东西。
“你是湖底的妖怪?”看到原形,赫阑言猜道。
“没错,我是蓝湖底地湖妖,迷雾森林的黑雾也是我放的,为的就是让进入迷雾森林的人都迷失方向,继而来到蓝湖边上,我再引他们下水。刚才你们看到的几张人皮,都是我吃掉的人类后,被我剥剩下的,为的就是对付以后的猎物。”湖妖有恃无恐,因为它认定了赫阑言与玉锦都会是它的盘中食。
玉锦没想到,这回自己竟然惹到了一个怪物!“这世上真有妖精?”还真是只听说过,没见过。
赫阑言白了玉锦一眼,“你练吸血鬼都见过了,离落那种活了近二百岁的半人妖也见过,再见一只妖,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哼,你们两个心情倒好,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聊天!”湖妖一声冷哼。
“死不死,不是由你说了算。”想要杀她或是吃了她,还要看看湖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以为你们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如果你们刚才乖乖地吃下那些东西,死得还不会特别痛苦。错就错在你们太聪明,本来猎物保持愉快的心情,可以让肉更加美味,今天你们两个只能算了,我将就着吃吧。”湖妖盯着赫阑言,口水都快留下来了,那个女的身上有着强大的灵力,是它从没有见到过的,这次真的天上掉下一块大肥肉啊。
听到湖妖的话,赫阑言想起吸血的血奴也是一样,只有血奴保持向上的心情,那么血的滋味会甜得多。如此一想,她现在基本已经了解,为什么昨晚死去的那个猎人是笑着离开人世的。那是那头狼人故意这么做,‘他’先是狠狠地折磨猎人,让猎人求死不得,最好才结果了猎人,而猎人为了自己终于能够解脱笑了。
“喂,你在想什么呢?”看到赫阑言有点发呆的样子,玉锦急了,要知道他们现在面对的可是妖怪,不是什么善类。想不到赫阑言到了这种危急的时刻,反而不在状况,发起愣来。
“不关你的事。”想通之后,赫阑言收回心神,一心对付蓝湖里的这只湖妖。“如果想活命,离我远点。”
“哼,你们谁也别想逃,想对付我,就凭你们两个小小的人类,差得远了!”湖妖狂傲地说,一声厮力的叫声后,湖妖便只是俯瞰着赫阑言与玉锦两人,它在等这两个人死之后,好活吞了两个的**。这个女的不但有强大的力气,而且长得很漂亮,拥有这张人皮后,对它引诱人类来蓝湖轻而易举。湖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直响。
赫阑言的耳朵隐隐又传来水声,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抬头一看,一汪湖蓝把他们的上空全都包围住了。不好,湖妖把湖水都弄回来了,想淹死他们!如赫阑言想的一样,天空上的湖水全都倾泻了下来,打倒赫阑言与玉锦的身上。
赫阑言想要飞身上去,只是拖着一个玉锦比较麻烦,再加上水势太大,赫阑言才飞起一点的身体又被水冲了回来。赫阑言知道这次自己麻烦大了,她什么都不怕,只是这水底的功夫不成,闭气可以,但想要在水里打败湖妖,太难。玉锦只是一介凡人,在水里不能呼吸,不是淹死就是憋死。该怎么办?
赫阑言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肩上的小淘气,可麒麟属火,水里根本就不是小淘气的主战场。
赫阑言突然想起,蛇似乎能在水里交战。只是……小青儿现在在闭关,她此时找小青儿,会不会给小青儿带来麻烦。从天幕上掉下来的水,很快淹没了玉锦与赫阑言,赫阑言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就可怜了玉锦。
赫阑言一咬牙,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能让小青儿来帮忙。赫阑言从自己的兜里取出当日小青儿送给她的蛇鳞,对着蛇鳞,心里默默地呼唤着小青儿,小青儿,小青儿……
远在风灵山修行的小青儿忽然睁开眼睛,它似乎听到言言的声音。就在这时,它左手上的一片蛇鳞发出莹莹的绿光,透过绿光,它真的能听到言言的声音。言言在找它,小青儿掐指一算,神色一敛,不好,言言有危险!
小青儿通过赫阑言手里的蛇鳞,快速搜索到赫阑言的位置,然后顿化成一道轻烟,赶往迷雾森林。当小青儿寻着蛇鳞的踪迹来到迷雾森林时,并没有发现赫阑言。
小青儿百思不得其解,不对啊,蛇鳞分明就指出言言在这里,为什么就是见不到言言的人呢。小青儿降到湖边上,观察着赫阑言到底在什么地方。无意当中,小青儿正好看向上湖里,发现湖面有些不一样,表面似乎风平流静,只是依着它的水性,它感觉到湖底却是波涛汹涌。
不该啊,这只是一个不小湖泊,何来这么大的动力,使得湖底潮起云涌的,说不通。这时,小青儿看到从水底里发出一丝绿光,那是它蛇鳞的光芒。遭了,言言在水底,怕是被什么东西难绊住了,脱不了身,这才没法子召唤了它。
小青儿一个猛扎,便跳入了湖里,依着蛇身的游动,小青儿果然看到了与湖妖纠缠着的赫阑言。
妖湖有很长的触手,游历于湖水各处,它紧紧缠住了玉锦的脖子,玉锦在水里本来就不能呼吸,一直憋着最后一口气,被湖妖一缠,口一松,肺里仅有的气也跑了出去。于是玉锦在湖底喝了好多水,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
没办法,赫阑言来到玉锦的身边,帮着断了缠着他的触手,只是她在水里活动极不方便,力量大大减少,导致无法快速弄断触手。好不容易断干净玉锦身上的触手时,赫阑言用力一松,想要先把玉锦送上湖面,让他透个气儿。
只是玉锦才离开湖底一米左右,湖妖的触手再次缠上玉锦,拉着他的脚,不让他上去。就在玉锦快在淹死之际,小青儿来了,看到小青儿的到来,赫阑言总算敢稍稍松一口气。
赫阑言用眼神暗示小青儿先把玉锦弄上岸去,接到赫阑言的眼神后,小青儿点点头,先把玉锦送了上去。但它并没有跟上去,而是一直待在水里,用灵力送玉锦出了水面后,再断了湖妖想要追上玉锦的触手。
出了水面的玉锦坐在地上,猛地咳出肺部里多余的水份,差一点,差一点,他就以为自己死定了。虽然他已经上来了,可赫阑言还在下面,而且后来还跳进来了一个男孩子,他并不知道那个男孩是谁,不过他可以感觉得到,赫阑言认识他。现在该怎么办,他要怎么样才能让赫阑言和男孩同时脱险。
看来,只有找他了。玉锦望了一眼水里的不平静,从迷雾森林道那地方有些路程,若是他慢一点,赫阑言与那个男孩子死定了。可是不去找救援,赫阑言也未必能活。他到底该走还是该留。
不知是什么原因,可能是湖妖被赫阑言与小青儿同时缠住了,它向迷雾森林施的妖法开始减弱,那些黑雾也渐渐变薄,玉锦竟然能看得清四周的境物了。他看向东西,竟然看到了一座意想不到的城池。刚才他还在犯愁,这一来一回,怕花太多时间,来不及救赫阑言他们。现在他不怕了,原来他要找的帮助进在咫尺。
玉锦连忙离开蓝湖边上,朝着那城池,用轻功飞奔而去,他的每一分美妙都是赫阑言与那男孩的命啊!
赫阑言与小青儿被湖妖紧紧地缠于湖底,本来因为小青儿的加入,赫阑言的胜算加大了不少。只可惜,小青儿正练到紧要关头,破关出了见赫阑言已是不该,动用太多的法力与妖湖撕缠,让小青儿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
看到小青儿的脸色发白,赫阑言知道她叫小青儿的时机不对,现在小青儿自身都可能有问题。不行,她不能让小青儿出事。
小青儿为了保护赫阑言,所以游到赫阑言的身边,让她免受湖妖的侵害。可在水底,赫阑言有再大的力量也使不出来,小青儿的灵气则憋在那里,发布出来。一时之间,赫阑言与小青儿进入了窘境。
看到小青儿与赫阑言都有力不从心,湖妖哈哈大笑,“你们两个都跑不了的。”本来逃走一个男的,它感觉很可惜,现在它却觉得非常的开心。那个男的只是凡胎肉身,吃下肚子,也只是解决一点饥饿感而已,对它的灵力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帮助。可现在下来的这个就不同了,它感觉得到对方不是人类。
而是快要都当成内的精灵!
吃了这只精灵,还有那个女的,它成魔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哈哈哈,它能不高兴吗?
湖妖张狂着自己布满于整个湖底、庞大的身体,然后把所有的触手都紧紧缠向了赫阑言和小青儿。刚刚收关的小青儿经过一番搏斗后,已经体力透支,赫阑言在水里完全无法发挥她正常的实力,与小青儿一样,都有些疲软了。
小青儿感觉是不是自己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可是它还没能救出言言呢,怎么可以死!赫阑言来到小青儿的身边,温柔地笑笑,有些事她也无能改变。对死,她并没有什么恐惧的,只是愧对于莫里老头,万一她真的回不去,整个赫阑家都会给她陪葬。
其他人是应该的,只是她好舍不得莫里老头死。
小青儿看到赫阑言眼里的坦然,它也就放下心来。在言言的心里,或许没有什么遗憾,本来它就在纠结该如何是好。练成仙,它就必须放弃和言言的感情,这是不可能的。练成*人,也未必能如它所愿,即使当它能成*人,言言无限期的寿命更是一个问题,它希望自己能够陪着言言一直走完这条人生路。
如果现在它与言言死在湖底,也算是永远在一起,这样的结果不是也挺好的。
小青儿握着赫阑言的手,对于死,他们心里都没有畏惧感。
当湖妖的触手死缠住小青儿与赫阑言时,他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可不知为什么,湖里流入了一股液体,味道有点咸。赫阑言与小青儿倒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湖妖似乎很怕这个突然流入的液体,触手开始不断的抽搐着。然后一声惨叫,小青儿和赫阑言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多了一股向上的力。
‘哗啦啦’一声,从水底出来两个人,然后全都倒在地上,赫阑言猛咳了起来,因为湖妖的忽然发狂,以至于她喝下了几口湖水。小青儿倒是没有任何事情。一到岸上,小青儿便上下检查赫阑言,“言言,你没事吧?”
“咳咳咳,我没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湖妖为什么放开到了嘴边的肉。就这时,湖底‘喷’地一声,大爆炸,那湖妖的尸体都被炸开了岸。原本湖妖是一颗成了妖的水草。
赫阑言感觉到四周多了很多陌生的呼吸,有一道是属于玉锦的。抬头一看,赫阑言竟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临煦。
一个曾经救过她一次的男人,她遇到危险,刚脱险就看到临煦,看来这次她能够得救,还是这个男人帮得忙。如此算来,她欠临煦两个人情了。
“赫阑言,你没事吧?”看到赫阑言终于从湖底出来,玉锦总算敢松一口气。当黑雾散开时,他正好看到正东面竟然就是轩城,临煦的地方,而且离迷雾森林非常的近,只是几步路的距离而已。在轩城的和煦堂后面,的确有一座常年团结的山雾林子,可轩城里的人从来没有进入过。谁也不曾想到,迷雾森林竟然是通向轩城的捷径。
“我没事,是你找人来救我们的?”她还以为玉锦上了岸之后就会跑,她可从没指望过玉锦这个小人还会有报恩的想法。恩将仇报的事,玉锦又不是没有对她做过。
“是,我发现此去轩城很近,所以我就去找人来帮忙。”他不敢肯定临煦一定会派人来救赫阑言,只是曾经在他去临轩偷宝之时,无意中听到临煦遣手下的人去调查赫阑言的消息。
无可厚非,赫阑言长得极美,又有她的独特魅力在,只要是个男人都逃不出赫阑言的石榴裙下。要不是他已经有了一个真心相爱的爱人,他也会控制不住沉沦下去。之前他出卖过赫阑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活在深深地自我谴责当中。与赫阑言接触的时间并不短,可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被赫阑言所吸引。
不可以,他爱的是梅,又怎么可以爱上别人呢。在冰城时,他就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所以用出卖来麻痹自己的心,谁知心只是更加疼痛而已。再次遇到赫阑言他很高兴,可赫阑言眼里的陌生与不再信任深深地伤到了他。他宁可做以前那个嬉皮笑脸,不知进退的玉锦,这样还有与赫阑言有些接触。
如今赫阑言都脱险了,临煦也找到了赫阑言,没他什么事了。他,该离开,因为他不那再放任自己的心。“既然你没事了,我也不欠你什么,我先走了。”才说完这句话,就不见玉锦的影子。
“你,没事吧?”临煦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丽倩影,发现自己的嘴开始变拙,竟然找不到什么好的话题。
“……”为什么人人都问这个问题,她已经答过两遍了,以前她只知道临煦的个性很温吞,没想到耳朵也不太好使。“我没事了,可身上湿湿的,感觉不是很好。”
“噢,对不起,我忘记了,我们回轩城吧。”
“恩。”赫阑言默许了,小青儿的情况似乎有点糟糕,他们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放眼望去没有再比轩城更好的地儿了。“你们前面带路。”赫阑言自己扶着小青儿,因为她知道小青儿不希望别人碰它,而且她并不信任轩城里的人。虽说刚刚临煦救了他们一命,可那又如何,她可没忘记在自己初来云幻大陆时,临煦手里有个小丫头,竟然趁着她昏迷不醒时对她动手。
“我来帮你吧。”看到赫阑言要辛苦的扶着一个人,临煦有点心疼,虽然那个人还只是个孩子,可分量也不轻,最主要他还是个男的,看到赫阑言与其他男子如此亲密他心里不舒服。
就算不舒服又怎么样呢,他还是要面对,当他做出那个决定时,就该明白,他要适应像今天的这种情况。毕竟赫阑言为牧冰的妻子,暗又有妖卿在追求着,身边小侍暧昧不明,欧炎最后又是否会放弃。这些都是未知之数,如果他真想得到赫阑言就不能计较太多。
谁让当日临蓝惹怒了赫阑言,使得赫阑言不肯待在轩城,他错失了一个可以独拥赫阑言的机会。说到底,错在他,不在别人。
“不用了,我自己来。”赫阑言淡淡地拒绝,顿时赫阑言感觉到似乎有一凶猛的眼神正恶狠狠地盯着她。赫阑言看了一下四周,只有临煦和他的丫鬟,别无其他,难道是那些个丫鬟发出来地?
可是当赫阑言想要找出光源时,那道不善的目光又消失不见了,害的赫阑言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言,你怎么了?”看到赫阑言停下了脚步,向四周看着,临煦出自于关心问到。
“没什么,可能我刚从水里出来,有些不舒服。”事情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该打草惊蛇。
小青儿也感觉到了那道不堪友善的目光,它察觉到那道目光是针对赫阑言来的,只是言言在轩城得罪过什么人吗。看了看赫阑言,希望从赫阑言的眼睛里得到答案。
看到小青儿探究般的目光,赫阑言笑笑,表示自己没事。不过心里却在想着,她果然没有感觉错,就连小青儿都发现了。小青儿是精灵,比人当然敏感的多。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们赶快回轩城,你与这位小公子先去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临煦体贴地说,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的苦涩。什么时间,言身边又多出一个蓝颜知己,果然错了一步,就错过了好多东西。
临煦看到赫阑言与小青儿的亲密互动,眼神黯淡了不少。小青儿敏锐地发现了这点,不过它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谁让它家言言魅力太大,见到过她的男子,其实上都是见一个爱上一个的,谁也逃不掉。就拿刚才走掉的玉锦来说,它看到了玉锦眼里的挣扎,他是不敢爱言言。
在临煦的带领之下,赫阑言和小青儿很快来到了轩城,看着有些熟悉的建筑,赫阑言低了低眼,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又回到了轩城。当日她是这么离开轩城的还历历在目。初来云幻大陆,她的力量四分离体,异常虚弱。
划过前世的肚腹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先是逃离了欧炎的势力范围,当然那是她还不知道欧炎是谁,只知道自己的前世喜欢上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接着,虽然离开了炎堡,却由于体力不支,而晕倒于路边,幸被临煦带回轩城。
没想到,过了好几个月,她早已不再是当时那个无权、无势、无力的忍气吞声的孤女,最后却还是为临煦所救。这就是所谓的孽缘,本来因为某些原因,她就必须来到轩城,找临煦。如此一来,她倒省了不少事。
临煦是注定了要当她的口中食了。
临煦带着赫阑言来到一间房,看着那间房的布置,赫阑言觉得熟悉。也是,毕竟她在这间房里待过几个小时,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房间却没有什么改变。
“言,你还是住在这间房里吧,自你离开后,我就没有让别人进来过这房。我还让这房间一直保持着原样。”他一直期待着某一天,言能够再回到轩城,来到他的身边。如今老天正好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嗯。”的确,这房间只有她的气味,其他一些打扫来的侍女,走过后,并没有留下什么。“谢谢。”
“你喜欢就好。”看到赫阑言满意的神色,临煦很开心,至于他在这一点上得到了赫阑言的肯定不是吗。“那么带这位小公子去其他房间吧。”
“不用了,我跟言言一个房间。”小青儿拒绝,它只想跟言言在一起。
“不行,小青儿,你必须一个人一个房间。”这次赫阑言并没有纵然小青儿,而是坚持要让小青儿自己一个房间,因为她有她的考量。
看到赫阑言眼里的暗示,小青儿只能做罢,它不能打扰言言做事,不然言言会生气的。小青儿跟着临煦离开。
其实在轩城赫阑言并没有确定接下来她要做什么,只是在林子里那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带着那种愤恨,让赫阑言感觉有些不安。虽说她在轩城里并没有待过太长的时间,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可是那个人在暗,他们在明,如果那道目光是针对她而来,小青儿再跟她待在一块,很有可能受到伤害。
小青儿为了她从闭关当中冒险出来,已是不易,若是再遇到点什么岔子,后果就很不好说了。因此她才委屈小青儿先离开她一阵子,等到她弄清在轩城是谁要对她不利,以后的事就好说多了。
只是那个妖变的人呢?那头妖变后的狼人,带着她往言城的东面走,然后误入了迷雾森林,玉锦情临煦帮忙,她这才又重新回到了轩城。真有这么巧,那狼人从一开始就想把她带到迷雾森林里,让湖妖把她杀了?可她觉得狼人像是甩不掉她,所以半路使计带她到的迷雾森林里。
既然已经确定那头狼是妖变之人幻化而来,这么算来,狼人不是属于轩城的,就是炎堡的。而狼人的逃跑路线来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往轩城里来,只是半路无奈才把她扔到迷雾森林,会不会就是怕她到轩城,然后被临煦看到?
想到这儿,狼人是轩城里的妖变之人的可能性要大很多。就因为如此,小青儿就更加不能待在她的身边。那头狼人曾说过,她与狼人之间存在着她不知道地血仇。就因为这样,狼人甚至用调虎离山之计,分别引开了她和妖卿、木萧,然后单独对付小缺儿。
要不是她及时反应过来,小缺儿怕早就成了狼人嘴里的美餐了。小缺儿意外受伤,她已经不愿看见,更何况现在她的身边又多了个小青儿。那个狼人指不定又因为小青儿跟她的关系,又把目标放在了小青儿的身上。她不能让小青儿再受到伤害了。
想要找到那头狼的真身不容易,看来她需要别人的帮助,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肯不肯。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言,我能进来吗?”
原来是临煦,说曹操,曹操到,她正好有事想找临煦呢,谁知这个男人自己送上了门,也好,省的她再去找人。“进来吧。”
听到赫阑言的应允,临煦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去,临煦便在面对赫阑言专注的眼神,一时间让他羞红了脸。“言。”
“坐吧。”赫阑言觉得奇怪,虽然她与临煦接触过的时间并不久,临煦表面上看去,是一个挺温和的人,可是这也是他的冷漠之处,温和只是他面对众人的面具罢了。但谁也别想得到他特别的表现,但她却是一个例外,临煦每次面对她时,似乎都不能平静下来。当时他的小婢得罪了她,一向平和的临煦竟然会为了她把那个小婢给杀了。
临煦坐在了赫阑言的对面,看到赫阑言灼亮的眼时,就开始浑身不自在,更多的是一种僵住的感觉。“小青儿公子我已经安排好了,还派人专门侍候着,言不用担心。”
“谢谢。”临煦在对着她的时候,倒挺用心机的。以前见面叫姑娘,这次见面,临煦直接叫得她‘言’,先从称呼上拉近彼此的距离。没记错的话,临煦对她的态度还真不一般啊。“城主,可否帮我一个忙?”临煦是轩城的城主,若她想要做什么,如果能得到临煦的帮助,必定事半功倍。
“言不用如此客气,叫我煦便可。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我一定会帮你做到的。”
“谢谢。”人家都打包票了,她只能说谢谢。“你能不能先把小青儿叫过来。”
“言有事叫小青儿公子?”
“嗯,我有事与你跟小青儿商量。”这件事只能有他们三个人说,不能被四个人知道,否则就危险了。
“好,言等下,我亲自去请小青儿公子来。”看来赫阑言凝重的表现,临煦知道,赫阑言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这个时候,赫阑言能够想到让临煦帮忙,为此临煦感觉很高兴。
“麻烦你了。”虽然临煦说不用跟他客气,但她跟临煦也只是见过两次面地陌生人,基本的礼貌她忘不了。
对于赫阑言还带着有一点生疏味道的话语,临煦聪明的没有去强求什么。的确,他打起一眼见到赫阑言起,便爱上叻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世界里的女人,而且爱得还是那么得不可自拔。即使赫阑言最后选择离开轩城,打出属于她的一片天空。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赫阑言。想尽办法得知一切有关于她的心消息。
他对赫阑言来说,或许是陌生的,可赫阑言对他来说,却是熟悉的。没关系,他可以等,他可以等到赫阑言熟悉他的一天,他能等赫阑言会接受他的一天。
牧冰做到了,而妖卿在言城也有了一席之位,没道理他临煦就做不到。
临煦来到小青儿的房间,有礼貌的先敲了下房门,然后才推开门进去,“小青儿公子,言让我请你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他看得出赫阑言很在乎小青儿,甚至不亚于对小缺儿的关心与爱护。在小青儿受伤的时候,他看得很分明,赫阑言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心与心疼。
是赫阑言在乎的人,他当然要以礼相待,拿出自己最真诚的态度。他不会愚蠢地通过排挤赫阑言身边的男人,来达到独享、拥有赫阑言的目的。赫阑言绝对不是被人掌控的女人,如果是真心喜欢赫阑言就该尊重她的一切,包括她认定的男人。
如果他能提前得到赫阑言其他男人的认同,这对他能否拥有赫阑言,一定也有着非常大地作用。
小青儿明白临煦动的是什么念头,不可否认,临煦很聪明。表面一副温良、无害,可他的心思,比其他人可怕的多。有些人,想妖卿,什么都是摆在明面儿上的,而临煦玩的最多的便是暗招。好在,他也喜欢言言,不是言言的敌人,否则,他现在就会杀了临煦这么个威胁。
“你很聪明。”知道要以礼相待,在他面前先有一个好印象,就算他不会在言言面前说临煦的好话,却也绝对不会说临煦的坏话,男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小青儿公子说的哪里话,我只是为了自己的爱情,做出努力罢了。”如果可以,他非常不喜欢把自己的这份聪明劲儿带到自己的爱情当中。只是面对赫阑言,不花点心思,用点手段,他就永远无法得到赫阑言。
“只要你不做出伤害言言的事,他会成为言言的男人。”有些事是早就注定了的,他也没有办法改变,就像已经出现在言言身边的牧冰和妖卿。
“多谢小青儿公子。”听到小青儿的话,临煦知道,小青儿不会阻止他靠近赫阑言的身边,这样他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份。好在,他遇到的小青儿公子算是通情达理,肯为赫阑言着想,对于多个‘兄弟’没有过激的表现,若今天换作是牧冰和妖卿中的任何一个,肯定没有小青儿公子如此好说话。
也是,别的男人打自己女人的主意,是个男人都会抓狂。从这点说,小青儿公子,还真是个异类啊。
“不用猜我为什么会接受你,只有对言言好,与言言有缘,就算我不喜欢,我不愿意接受,但它最后终会成为事实。那我为什么不现在直接试着接受,也让言言能够好过一点,少受些情感的波折。”它没有那么伟大,什么爱情节操,它的心很小,小到只能为言言想,对言言好的事,它不会拒绝。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小青儿公子,愿意给在下这个机会,让我接近言。”临煦此话是出自于真心。
“你不是说言言找我们吗,走吧,别让言言等急了。”该跟临煦说的,它都表示的很清楚。现在最重要地是言言的事。言言出现在迷雾森林里,这事有蹊跷,言言明明在言城,就算真要去轩城,也不该偏离道迷雾森林。要不是今天雾散开,还没人知道迷雾森林时通向轩城的捷径,只以为是偏离了轩城的方向。
“好,我扶你。”既然已经与小青儿公子言明心意,他们的确该回去,不该让言久等。
“不用了。”它现在的灵力是不稳定,但还不需要人扶的地步。
“言言,你找我?”小青儿推开赫阑言的房门,就看到赫阑言早就端坐一旁,保持着临煦离开时的姿势。
“把门关上,坐下再说。”赫阑言开口。
小青儿身体比较弱,所以先坐下,临煦自觉地把门关上,然后也跟着坐了下来。“言有何事要与我们商量?”
“临煦,你能确定现在在我们四周围没有人能够听到我们的谈话吗?”这件事中牵到很多发面,她不希望计划算露。
临煦明白赫阑言是什么意思,“如果赫阑言姑娘不放心,可换到密室里去谈。”
“那倒不必。”妖变之人活了近两百年,轩城是什么构造,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他’有心想要偷听他们的谈话,无论走到哪,‘他’都有办法找得到。“我已经在我房的四周围撒上毒,见血封喉,你只需要让你的人走开些就可以了。如果真有有心之人故意靠近偷听,死了不关我的事。”
“我明白了。”临煦走到门口,轻轻说了一声,“我与赫阑言姑娘有要事相谈,其他人,不可靠近,若是有人敢犯,按规矩办事!”
“是。”软软的女声响起,在赫阑言四周围被临煦派来保护赫阑言的暗卫女子也都离开。只见一墙角处,有抹不怀好意的眼睛,眼里有着不甘与愤怒,凭什么赫阑言一来就可以夺走‘他’所以的注意力,自己想方设法,那人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该死的,要不是刚才‘他’亲眼看到赫阑言在屋子外撒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又靠着过人的耳力听到,原来那些都是毒粉,‘他’根本就不用怕会被发现,堂而皇之的听。如此一来,‘他’就不能在靠近赫阑言那个贱人的房间了。
哼,量那个小贱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虽然说,赫阑言武功不错,轻功在‘他’之上,可终究也只是个没见过什么事面地小姑娘,能跟‘他’比吗?就让赫阑言慢慢折腾去吧,不论她怎么做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言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临煦回到房间,用滴得出水似眼眸一直望着赫阑言,让赫阑言产生一种她终会会溺毙的感觉。
“当日我之所以会误入迷雾森林,是被别人引到那边的,再加上我并不熟悉地形,便被困在林子里。”
“言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青儿有些心惊,为什么它感觉像是有人要故意害死言言呢?
“前两日,在言城里发生了一凶杀案,一名猎人被一头狼吃了。”
“狼吃人虽不常有,但也并不稀奇啊?”临煦有些不明白,猎吃人与赫阑言被困又有什么关系?
“请你把话听完再问问题。”她都没说完,这个男人急什么。“只是猎人死去的表情极其奇怪,他明明被吃了两条大腿,整个腹腔还被掏空了,却还是面带着微笑死去。”
赫阑言说道这儿,临煦也感觉到事情的奇特之处。
“因此,我们便着手调查这件事,二晚,也恰巧也是一个满月之夜,我猜那头狼还有可能出来觅食。因此,我与妖卿他们设下陷阱等着那头狼自己跳下来。可开始一直都没有消息,一直到了很晚,我才听到狼嚎声。所以我便追着声音,离开言城,却发现自己找到的那头狼,不是我原先想要找的狼。”她本是冲着血滴子去的,没有血滴子的味道,不可能骗得到她。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怕言城会出事,于是草草结束了那头野狼然后往言城赶。”有些事,她还不能跟临煦明着讲,“回到言城后,果然被我发现,我真正想要找的狼,竟然跑到了城里头,想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虽然最后没有得手,却也伤到了小缺儿。”想到小缺儿,赫阑言就为小缺儿的伤担心,有妖卿和木萧照顾着,应该没事。
“因为小缺儿受伤了,所以言言就一直追着那头狼一直到了迷雾森林。”小青儿基本能理解,为什么赫阑言如此生气。只要是被赫阑言认定的人,赫阑言都会极其护短,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
“是,本来我都已经追上那头狼了,谁知那头狼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迷雾森林走,我并不知情,便也跟了过去,然后就上了那头狼的当,进入了迷雾森林,至于那头狼,我想‘他’根本就没进去,而是躲在林子入口的某棵树后面。”
“照言这么说来,那头狼很不好对付,‘他’拥有人类的智商。”即使赫阑言没有挑明了讲,但临煦自己品出一点味道。那狼先是用了调虎离山计,把城里的高手骗了出去,然后对付最弱的小缺儿。幸亏赫阑言及时赶回来。半路上,狼为了摆脱赫阑言的纠缠,有使了一招瞒天过海之计,成功把赫阑言骗到迷雾森林,想让湖中的妖怪除掉赫阑言。
如果一头狼都有这种心机,那么大部分的人类都会成为狼嘴边的美食。
“不单如此,我认为这根本就不是一头狼,而是一个人。”那头狼什么来历,她差不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差把那个人揪出来。“其实,现在‘他’也算不上是一个人,应该称之为狼人。”只是没想到,‘他’会妖变成狼人。
离落成了一个对性有强烈渴望的女人,还以紫河车为食,永保青春。妖云儿则妖变成了一个会吸血的半吸血鬼,在轩城里的人无疑成了一个狼人。每当月圆之夜,便会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兽性,从而出轩城觅食。
“狼人?”听到这个词,临煦眼睛闪了一下,“从来未曾听闻过。何为狼人,言可否解释一下。”
“狼人,除了月圆之夜,会变身成为狼之外,‘他’平时都以人的形态生活。”这个从字面上很好解释吧。
“言见过?”竟然这么了解。
“别忘了,我是被什么引到迷雾森林里的,前两晚很凑巧是难得的都是月圆之夜,‘他’当然是以狼的形态出现在我面前。虽还没见过‘他’人的模样,但我能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我今天请你们来,就是希望城主帮我找出这个狼人。”
“言这么有忘记了,不用叫我城主,煦便可。”临煦并不喜欢赫阑言对他的称呼,这会让他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很大的距离。“言确定这个狼人在我轩城?”
“本来并不确定,可刚才在迷雾森林里,我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恨不得我去死。这种感觉让我想到了昨晚在面对那头狼时感觉是一样的。”如此相似的感觉说不是一个人发出来地,她还真不相信。“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但如果我留着轩城一天,‘他’总会想办法对付我。”
不是说他们之间还有血海深仇吗?狼人又怎么可能放过她,为了不让她可过上安生日子,竟然还会想到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那我们怎么样做才能引出言口里所说的狼人。”不管是真是假,只有赫阑言想做,他临煦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帮。
“你只要配合我就可以了。”至于具体计划,她还不会说。
看到赫阑言精光四射的眼,小青儿眼里有过一瞬的闪射。看到临煦也是相同的情况,它的言言太出色,也太美,男人总忍不住被她吸引住。“言,你有把握吗?”那道眼睛,它也曾感受到,它甚至感觉那道目光像是要把言言的骨头咬碎吞道肚子里一样。杀气极重,当它想要找到那道目光时,杀气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它就再也没能再感受到那道目光了。
“有没有把握得看明天怎么做。”赫阑言眼里全是志在必得的神彩。只不过是一个小狼崽,想从她手上逃走,做梦。
二日清晨,临煦早早来到赫阑言的房门口,后捧一大束鲜花,既然他要让赫阑言接受自己,自然也要拿出他的诚意给赫阑言看才行啊。“言,你起来了吗?”不单临煦的眼里能出水,就连他的声音都温柔地像流水一般,还带着欢快。由此可见,每天早上就能够看到赫阑言,这使得临煦非常幸福。
轩城里的侍女们看到,都偷偷地笑了。赫阑言是少有的美人儿,还是个冰美人儿。虽然她在轩城只待了短短几个时辰,就够让人难以忘怀了。轩主一改往常的态度,还为了赫阑言杀了侍女姐姐临蓝。
本来她们挺讨厌赫阑言的,要不是她,临蓝姐姐也不会死。虽然知道是临蓝姐姐错在先,不应该趁着赫阑言昏迷不醒,因轩主不一样地态度而对赫阑言动手。可罪不至死吧。向来温情如水的轩主,不给她们求情的机会,定是处死了临蓝姐姐。
赫阑言走了之后,她们都以为时间久了,轩主就会忘记赫阑言,只是可惜了临蓝姐姐的一条命。谁知,轩主不但没能完了赫阑言,还思若成狂,天天对着赫阑言的画像看,通过其他人得知赫阑言的信息。她们做侍女的都看着累。
现在好了,赫阑言来到轩城,轩主不用再受相思之苦。轩主对她们不错,她们也希望轩主能够得到幸福。不过,轩主的幸福全都掌握在赫阑言的手里。这不,一大早,轩主就起来,亲自去花园里摘了一捧花。羡慕死她们了,轩主此时就像是个害羞的青年。
赫阑言打开门一看,首先入目的竟然是粉色一片的花海,眼里露出了惊喜,“送给我的?很漂亮,也很香,我喜欢,谢谢。”赫阑言从临煦手里接过花,眼里亮晶晶的,带着一点女儿家的羞涩,不好意思地看了临煦一眼。
临煦被此时赫阑言温婉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他想不通,为什么赫阑言会有如此多的一面。聪明、睿智、冷艳、淑婉,而且每一面都让他倾心不已。他好像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赫阑言,以证明他对赫阑言的爱。
“言,我爱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把自己的心都奉在你手里。”临煦深情款款地说。
听到赫阑言的甜言蜜语,赫阑言如三月里的桃花一般娇艳,“你胡说什么呢,人没了心,还能活嘛。你都活不了了,还能继续爱我吗?”娇浓软语,必沁人肺腑。
临煦激动地抓住了赫阑言的手,“言,你是不是接受我了!”他终于等到了吗?
赫阑言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临煦却不给她机会,虽然很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但最后赫阑言还是娇羞地点点头。“进来再说吧。”赫阑言把临煦拉到房里,继续‘谈情说爱’。
外面的侍女们看到临煦发呆的模样,笑得更欢了,原来她们英明神武的轩主,在遇到爱情之后,也只是一个呆瓜。
所有侍女都在为临煦找到此生至爱而感到高兴,惟独除了一双眼睛,里面都快有毒箭射出来,恨不得把此时得意的赫阑言五马分尸。
狼人与少女
第七十八夜、诱吻
赫阑言一进房间,就把临煦送给她的花给扔在了地上。(UU小说手打小说)她讨厌花的味道。
“怎么了,你不喜欢?”临煦知道刚才的一幕是在演戏,但他说的话却是句句属实。并不是在演戏。
看到临煦受伤的表情,赫阑言有些无奈,她对临煦还算有好感,不想伤了这个救过自己两次的临煦。“我不喜欢有味道的东西,特别是花,既然真想要送我东西,也送点别的。如果是美食的话,那也就算了。”她对血更感兴趣。
“那言喜欢什么?”临煦知道赫阑言其实在告诉他自己的喜好。原来言不是不要他的好,而是他用错了方法。趁此机会,他正好可以好好了解言。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她在乎的从来都是心,而不是物。“临煦,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个狼人,我们之间的事,能不能放一下。”她可不希望自己在忙案子的时候,无意伤到临煦。单恋当中的男人似乎特别容易受伤,再小的问题都能无限扩大,木萧就是最好的例子。
要知道,那头狼崽子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饿,她可不想自己还要分心,照顾救命恩人多愁善感的心。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只是我想对你用心,这点你不能拒绝。”临煦也知道赫阑言在办正事,可他那颗满满的心却控制不了想对赫阑言好。
“唉,酸死人了,外面还没演够。跑到我面前演。”小青儿醋海翻腾。
赫阑言坐到小青儿的身边,亲亲小青儿嘟起的嘴巴。小青儿也有百来岁的高龄了,现在也有了少年的恶魔样,只是它的脾气,却还是没有长大,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还止不住地要吃醋。小青儿才是她的男人,临煦只是陪她做戏的人。
得到赫阑言的吻,小青儿才算好过一点。它并没有如自己表现的那般不舒服,赫阑言会有很多男人,它老早就知道了。还不能习惯的话,迟早有一天,它会被自己的醋给淹死。可它知道自己在赫阑言心里还如五岁时那样被疼着。偶尔闹闹小脾气,赫阑言会给一颗糖吃,像刚才,它不就得到一个吻。
它是甜道了,可临煦则醋死、苦死了。可怜的男人。“言言,你确定那样做有用吗?”
“当然有用。”坐台女临煦不过时怕她累到,想要帮她扶小青儿,就马上有道不友善的妒光射过来。一百五十年前得四个人都是女人,离落是对她动了情,而妖云儿把一生都给了妖宫,最后把自己的爱给了如同亲生儿子一般的妖卿。而在轩城的这位,把自己那颗‘少女心’怕是给了临煦。不然‘他’也不会为了临煦的举动,而对她产生如此大的厌恶感。
“言就如此肯定,那个狼人一定喜欢我?”临煦有些不明白。他除了对赫阑言有感觉外,对其他人没有半点感觉。他看每个人都是用同样的平淡的目光,所以临煦从这些人眼里看到的也是一样的情感色彩。除了带着少许的崇拜之情外,应该没有儿女私情。
“那是你太不了解你身边的这些女人了。”赫阑言摇头,说到底,临煦也是块木头。“只要你招招手,轩城里多的是女人想做你的夫人,只是你平时从来没有暧昧的举动,行为光明磊落。她们知你没有这个意思,也就只有把你当成轩主那样敬爱着。把少女悸动的心藏起来。”
在心思方面,还是女人比较了解女人。“就因为你的行为没有让那些侍女产生半点遐想空间,所以她们收起了所有的爱恋,不让你知道,只想默默地看着你幸福。这是正常女子的表现,狼人自然不是正常人。或许‘他’先自爱还得不到你,但‘他’会看好自己的东西,不被任何碰触。”
“那你又怎么确定,狼人会变成我侍女中的一个?”对于女儿心,他的确不太了解。这点,林西从心里生承认了。
“你别忘了,昨天能出现在蓝湖边上的都是你的心腹,也全是轩城里的侍女。”这应该是毫无疑问的吧。
“主人,你小心点。”小青儿完全认同赫阑言的看法,却不赞同她的做法。明知那个狼人不会让她有机会靠近林西,可言方偏偏不怕死似的,还当着众多的面玩假恩爱。这不存心刺激那个狼人,然后逼着‘他’出来。虽说这办法是不错,可危险太大,狼人是不会放过染指林西的言言。
“小青儿别担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现在只需好好静下心来修炼就可以了。”小青儿练到一半,被她拉出来,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小青儿说了,到最后一关,它不会再变回原形,既然如此,赫阑言决定把小青儿放在身边照顾。
只是这次行动像小青儿担心的那样,的确有很大的危险性。因此不想让体弱的小青儿陪着她一起冒险。对于小青儿,跟小缺儿的感情是一样的,她赌不起。
“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临煦说,这是他对小青儿的保证,也是对自己发过言。
“希望你真能帮我保护好言言,不然,哼。”如果临煦敢让言言受到一点伤害,它就不让言言收了他。相反,如果临煦尽到保护言言的责任,它真的会帮临煦,使得言言能接受他。
“好了,我跟临煦出去了。”不然,这戏别人就看不到了。
“嗯,言言,小心点。”小青儿还是有些不放心。
赫阑言摸摸小青儿的脸,让它放宽心,继而挽着临煦的手出房门。
临煦双眼里满是爱恋,看得让人好不沉醉,就连赫阑言都愣了一下,更何况是别人。“言,我陪你去轩城走走吧,后面有一座很大的花田,风景不错呢。”
听到花田,赫阑言微不可见得皱了皱眉,其实临煦记得赫阑言并不喜欢花的味道,只是赫阑言如果真想找到他身边谁才是那个狼人的话。花田是一定要去的,那儿是最能酝酿出爱情甜美的地方。
“嗯,我们去吧,煦。”赫阑言一声甜甜的煦,差点让临煦骨头都酥掉。
临煦这才体会道,什么叫做难消美人恩。
临煦扶着赫阑言的手,“小心别摔道。”关怀备至。
“嗯。”赫阑言低下了脸,不看侍女们,把脸藏在了临煦的怀里。
侍女们看到赫阑言这个样子,认为赫阑言也已经爱上了临煦,只有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赫阑言初来到轩城时,别提多冷了,现在都快化了,看来轩主的爱情如火一般啊。
别人都以为那是赫阑言害羞的表情,只有她知道那是自己演不下去的遮掩。让她扮演女孩子该有的恋爱样子,她真不会。可恶的是,主意还是她自己出的。算了,为了能找出狼人,就这么演着吧。
其实刚才也是,临煦在门口说的那些话,不是让赫阑言感动的脸红,而是她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表现感到尴尬。最后僵在那边,实在不行,就把临煦拖到了房里,这才算过去了。只是这次没有后路再让赫阑言躲了。
临煦带着赫阑言到那片异常妖艳的花田,各色鲜花都用自己的怒放来讴歌短暂的生命。不过,赫阑言觉得这话是不是长得太好了点,开得最盛的要数那片山茶花。“为什么这儿的花都开得如此鲜艳?”
“因为这片花田有专门的侍女照看着,每天都回来施肥,自然长得比其他地方的花盛一些。”临煦为赫阑言解释。
听了临煦的话,赫阑言没接话,走了几步才说,“花的肥料是什么?”
“赫阑姑娘对这片花田很感兴趣啊。”一个侍女笑得异常甜美,跟花田里的花似的。“轩主。”
“临云,你不该在里面侍候着吗?”临煦随便问了一声。
“轩主还记得小婢?”对于临煦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临云儿是高兴。也对,临煦是轩城的城主,每日都有很多事要处理,所见之人更是多不胜数,轩城里的婢女怎么可能个个都记得。
“有些印象。”临煦说,他只是记得临蓝死后,他眼前似乎经常有过一个侍女经过,以往都记不住她长什么样子。今天看到临云才想起就是这个女子。临云是临蓝死后派到他身边来侍候的。“你来这儿做什么?”轩城里有专门负责这块花田的婢女啊。
“轩主对小婢有印象,可还记得临蓝姐姐。”临云幽幽地说,“临蓝姐姐就在那里,平日里临蓝姐姐很照顾我,虽然她不在了,可我总会去看看她。”临云一手指着茶花田。
怪不得,她是说为何这里的花开得如此的娇艳,原来用人体做了花的肥料。赫阑言看了一眼临煦,临煦表面如春风一般和煦,却是个会杀人,用来做花肥的恶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临煦连忙解释,“我从不知道有人用尸体做花肥,我也是今天跟你一块知道的。”这片花田很早以前就有了,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他不喜欢话,也不看花,根本就不了解这片花田。
“赫阑姑娘别误会,轩主是真的不知情。这片花田都已经种了几百年了,不过花一直不怎么好便是。刚开始并没有用尸体做花肥,只是一百五十年前轩城里突然多了很多被狼吃剩下的尸体。由于数量太多,埋都来不及,因此有人笑道了埋在这花田里,给花做肥料用。没想到就因为这样,花田里的花长得特别好,这个习惯也就延续下来。不过我们不会取活人性命,一些犯了错的小婢受到责罚后死去,便会被葬到这里。”
不知是不是赫阑言的错觉,她看到临云说道最后一句话时,有意无意地看向她和临煦。
“轩主,你还没有回答小婢,你还记得临蓝姐姐吗?”临云执着地问着。
临煦有些迷茫,然后摇摇头。握紧了赫阑言的手,“我不记得了,你继续忙吧。言,我们去那儿看看。”
“好。”赫阑言乖巧地回答,只是她做的事就不是那样了。
当赫阑言与临煦走远时,赫阑言才放开在临煦腰边的手,还好,这个男人算识趣,明白她的意思。
临煦揉了揉被赫阑言狠掐一把的腰,“为什么你要让我否认我还记得临蓝。”临蓝侍候他多年,尽心竭力,要不是她敢在言昏迷的时候,对言动手,他是不会要了临蓝的命。无论他手下的婢女做出什么事,他都可以原谅,只是伤害言不行。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是当时直觉告诉我,你应该说没有印象。”赫阑言开玩笑地说,人家是临煦的人,没什么真凭实据,她不喜欢开口乱咬人,那是狗才会做的事。
“煦……忽然,赫阑言一把扑进了临煦的怀里,因为她感觉到有什么人在监视他们。好大的胆子啊,白天就敢乱来。扑在临煦怀里的赫阑言往外瞄着,却没有任何发现任何人。不可能,这么凶狠的目光,不会是错觉。
“言,你怎么了?“临煦顺势抱住赫阑言,不管赫阑言是因为什么才投到他的怀里,他都没有任何理由把赫阑言推开。要知道,这玉体,他肖想了很久。临煦暧昧地把头贴在了赫阑言的耳边,热情全喷散在赫阑言的颈窝处。
“临煦,别过头噢。“赫阑言感觉到了临煦过分的亲近,有点不自在。男人怎么这么喜欢抱女人啊,一有机会就往上贴。
“你不是说,只要我跟你走近一点,那狼人自会出现,不这样,狼人不会信的。“临煦的唇已经吻上赫阑言小巧的耳垂。
赫阑言知道这是她自己送上的豆腐。“什么意思?“赫阑言转过头来看临煦,谁知竟然被临煦给吻上了。
临煦的薄唇紧紧粘在赫阑言的头,让她不能反抗,而另一只手则游移在赫阑言的身上。赫阑言瞪大了眼睛看着临煦,该死的,是个男人碰上她,就爱吃她豆腐。不好意思,她占上风惯了,以前不懂,在遇到牧冰他们后,接吻她也会!
赫阑言反客为主,主动圈住临煦的脖子,踮起脚尖,然后更贴近临煦的身体,是临煦先要吻的,到时候身体得不到纾解,痛死就不关她的事了。想到这儿,赫阑言更加卖力地挑逗临煦。一只小手调皮地钻入临煦的衣服里,扶着临煦坚实的背脊。小巧的灵舌,则钻入临煦的口里嬉戏。
当临煦刚好要好好品尝赫阑言的香舌时,赫阑言使坏地逃开了,就是不让临煦吃到。赫阑言很喜欢这种凡事都掌握在她手里的感觉,就算是男女之事也不例外!
赫阑言突然放开临煦,而临煦还没有凑够刚才的漏*点当中回过神来,只是想要更深入地品尝赫阑言,赫阑言却在这时放开了他。临煦难耐地磨蹭着赫阑言的身体,以此缓解身体上的不舒服。“言,我想要。“
临煦已经完全沉浸在赫阑言制造的漏*点当中,可赫阑言眼里却是一片清明,“够了,再要下去,有‘狼’就要烧起来了。”啧、啧、啧,那眼里的或好像真的可以喷出来一样。当临煦吻上她时,她其实想一脚踹开临煦来着。可听到花田里多了一道粗重的呼吸时,赫阑言才改变计划,更加惹火的撩拨着临煦的**。当临煦想把她在花田里就地正法时,正主儿终于肯出来了。
“狼?”临煦睁开迷蒙的眼,好端端的,哪来的狼?定睛一看,还真有一条狼,只是这狼很奇怪,像是什么东子被抢了一样,眼里怒火直烧。
“你终于肯出来了。”对面竖起狼毛,亮出尖锐的犬牙,赫阑言一点都不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不开口说几句话吗?”之前在言城不是挺会说的。
“你是故意的?!”狼惊讶地看着赫阑言,从没听说过赫阑言真正与哪个男人亲近过,就连相公牧冰都分隔两地,一个在冰城,一个在言城。刚才‘他‘看赫阑言与临煦吻得难舍难分,这一切只是做给‘他’看的,为了‘他’出来?
“谁说的。”赫阑言再次踮着脚,在临煦的唇上重重一吻,还用牙齿咬了一下,留下一道血痕为止,接着又伸出小香舌舔干上面的血,很甜!临煦血的味道很不错,可狼眼里的火气的味道更好。上次在言城,‘他’伤了缺儿让她心疼,她今天一报还一报,抢了‘他’的心上人,让‘他’哪都疼!
杀人于无形,这种游戏更好玩儿!
“赫阑言,你找死!”狼人果然被赫阑言击得没有半点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兽气,弓起狼身,龇牙咧嘴,朝着赫阑言扑过去。
赫阑言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自然有人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临煦抱着赫阑言的身体一个旋转,避开狼人的攻击。而赫阑言好像还没有惹够狼一样,不要命地又吻了临煦一样,“宝贝,你真棒!”
果然狼一听,更不得了了,咆哮着要把赫阑言撕成碎片。
“想把我撕了,还得问我家宝贝肯不肯。”赫阑言躺在临煦的怀里,别提有多自在。一手还绕着临煦的一缕发丝。“临煦宝贝,‘他’说在撕了我,你舍得吗?”
临煦无奈地笑着,没想到,拖了这头狼的福,他才能一亲芳泽,**的很,现在佳人有话在问,若不乖乖回答,一后他跟谁**去。“就算是我被别人撕了,也不能让言被他人碰一根头发。”
“宝贝,好爱你哦噢。“赫阑言有多恶心,就说多恶心,最好就是直接把那头狼气死,省得她再动手。敢伤她的小缺儿,现在她要用当时十倍百倍的痛还给狼。
“吼!!“狼再也受不了赫阑言的挑衅,肉垫里的四根爪子都露了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爪尖还有一丝白光,足以见得,狼爪有多锋利。
临煦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若再不认真对付,很可能出人命。“好了,言,别玩儿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若言真的喜欢,以后可以成为闺房之乐。”
赫阑言白了临煦一眼,谁要跟他玩闺房之乐,要玩,找自己媳妇去玩。“你还是先想好怎么对付这头狼吧。”临煦看着那头狼也有些犯难,真没见过提醒如此庞大的狼,足有一般的两倍大小。还会开口说话,言说狼人真会说话,还是真的。
“临煦,我不想伤你,你只要扔下这个女人离开,我就放过你。”狼嘴一开一合,吐着狼话。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即使是我死,我也不会让言受到半点伤害。”虽然言说要和他演戏,可重头到尾,他都没有在演戏,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出于真心,发自于肺腑。
“好,既然你不肯离开这个贱人,我就让你们死在一起,你别后悔!”狼吐出狠话,意在再给临煦一个机会。
可临煦开心的摇摇头,“绝不后悔,如果你能让我跟言死在一起,我还要谢谢你。因为我知道,生,我是绝对不能独拥言,如果这样死去,我却能跟言连个人在一起,如此算来,你还算成全了我的一片私心。我要感谢你。”
赫阑言拧了一下临煦的耳朵,“你没睡糊涂吧。”要感谢人家杀了他,临煦不想活,她还要活着,至少在帮莫里老头找到血滴子之前,她不能死。赫阑言从临煦的怀里跳了下来。临煦抱着她的对付狼,总有点问题。“临煦,如果你能杀了这头狼。我就收你做我的男人。”临煦不是很想跟她在一起吗,那她就给临煦这个机会。
“一言为定!”他与这头狼没有什么仇,只是佳人有令,他不得不听。
看到临煦要使他的绝招,狼十分的伤心,“你真的要为了这个贱女人杀了我?”
“喂,弄清楚,我是女人,而你是狼,我可以做临煦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你能做什么,难不成临煦还要为了一头狼,杀人?”
“哼,想骗我露出真声,做梦!”狼嗤之以鼻,‘他’好歹也活了一百六十五年,这点小把戏,‘他’怎么可能会看不穿,而后上了赫阑言的当。
“你真聪明。”这狼是由谁变来的,她迟早都会知道。“临煦动手吧,告诉你噢,刚才那个婢女口中提到的一百五十年前,在轩城发生的惨案,就是你眼前这头狼做的。身为轩城的城主,你是不是有义务要把这头狼给杀了。”那婢女只是提及了一下,她却听进了心里。这话怎么说来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你怎么知道?”狼竟然自己说出了口。
赫阑言呵呵一笑,“我是猜的,不过你刚才这么一说,连证据都有了。”还是沉不住气啊。明明知道她在找自己,这头狼还不要命地敢监视她。既然‘他’这么喜欢看戏,她就演了一场十足的好戏。只是一个吻而已,就逼得‘他’现出狼身来杀她。与她相比,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临煦听到了吧,凶手都自己承认过了,你也可以动手了。”她的心很坏,狼要她心疼,她也不会让狼好受。
“赫阑言,你怕吗,所以要;临煦出手。”狼始终都不想跟临煦交手,因为‘他’知道临煦不会是‘他’的对手。‘他’不想伤了临煦。
“你真的想跟我动手?”赫阑言看着那头狼,如果她出手的话,没有把握好分寸,随时都可能杀了这头狼。谁让这头狼碰了她心尖上的肉。
“不行。”临煦拦在赫阑言的面前,“你不能在我前面出手,我答应过你的小青儿,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听了临煦的话,狼仰天大笑,只是那笑声中有些悲凉,“你堂堂一个轩城城主,竟然会喜欢上一个朝泰慕楚的女人,明知道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侍,你还答应人家要保护赫阑言。为什么?为什么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都看不见我,而赫阑言一出现就能够夺走你所有的目光。”‘他’不甘,‘他’不甘!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临煦甚至从来不知道轩城里的女子对他动过情。他是可以选择你忽视你们,但他阻止不了你们追求幸福的脚步,你的爱从来没有然临煦知道过,他凭什么要注意到你。”赫阑言大声说道。
“那么你呢,你明明什么也没有做,还到处惹男人,又为什么能夺得他的欢心。”
“这可能是缘分吧,在我身边的确有不少女人,可在我眼里,她们除了是我的婢子之外,再没有其他。可言一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就知道,我想厮守一生的女子终于出现了。”临煦解释道,他很同情这头狼,但是无法给狼人爱情。他能体会到狼欲爱而得不到爱的心情,因为他也曾这样。可除此之外,他不回对狼人有任何感觉。
“你骗我!你骗我!如果不是赫阑言出现,你一定会爱上我的,明明你以前都对我恨好,很信任我!”‘他’一直都在临煦的身边,就是想守着临煦的身,也守着临煦的人,及时临煦暂时还不会把心给‘他’,可凭‘他’的样貌与才情,临煦迟早也会爱上‘他’,因为他们是最贴近的人!
“我没有骗你。”临煦说得越轻描淡写,狼人的心就碎得越厉害。
看到发狂边缘的狼人,赫阑言突然同情这头狼的,一百五十年前被当成了祭品,一百五十年后,遇到了自己相爱的人,可爱人却不爱‘他’。不管怎么说,‘他’的命运都很坎坷。“喂,我不想再跟你斗下去了。”都是可怜的人,她不必伤人太深,“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若你老老实实答,我不再追究你伤小缺儿的事。”
“哈哈哈,你不追究,我可要追究!”狼人一点都不领赫阑言的好意,‘他’现在一心只是系那个要如何杀死赫阑言,以消‘他’心头之恨。
“放弃吧,你虽然年纪轻轻,可武功的确不弱,假使我跟你硬碰硬,说不定会输。可你们刚才经过了那块花田,我就一定不会输!”狼知道赫阑言的本事,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贸然行动,而是等药效发挥了,‘他’再慢慢享受当猎人的快乐。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临煦摇摇头,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沉沉,整个世界好像要颠倒了一般。身体也东摇西晃了起来。
“喂,临煦,你怎么了?”发现临煦似乎有什么不妥,赫阑言连忙扶住临煦的身体,以免他倒下,“你对临煦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刚才那片花田里,有一块花的花香有迷晕人的作用,你们恰巧经过,现在药力道了,临煦自然开始要昏迷了。”如果临煦跟赫阑言都晕倒了,接下去的事情就好办了。‘他’可以吃掉赫阑言,接着穿上赫阑言的人皮,这样,‘他’就可以永远都跟临煦在一起。
狼人打着吃了赫阑言,然后穿上赫阑言人皮,再变成赫阑言与临煦在一起的主意。
可是,那些花对临煦可能还有些作用,对赫阑言却不起半点作用。
过了一会儿,临煦的身子都东倒西歪,全靠着赫阑言的扶持才不至于倒地。而赫阑言却不见有什么变化。
“你为什么还没有发作?”狼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你别等了,我是永远不可能发作的,这太天下的药,无论什么,对我都没有作用。”
“你百毒不侵?”狼眸里闪过诧异。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赫阑言耸耸肩,可有了临煦,就比较麻烦,怕临煦摔倒。
“既然那些花弄不倒你,那就由我来咬死你!”赫阑言今天必须死,趁着临煦现在神志不清,如果‘他’换成赫阑言的身份,临煦一定发现不了。错过今天这个机会,以后再想跟临煦在一起就难了。
赫阑言看狼也不会i伤害临煦,一直把临煦扶在身边,她不好出手,更怕在与狼交手的过程中,误伤到临煦就麻烦了。这个男人还说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现在还不是反保护。赫阑言把临煦发软的身子轻轻放在花丛边得一块石头上。
“不可以!”狼突然喊了一声。
赫阑言听到狼的声音后,看向拉摩纳哥,为什么不能把临煦放下,难不成狼还想让她抱着临煦跟‘他’斗妈?现在舍得心上人了?
只听‘卡’的一声,什么东西开启了,接着,临煦的身体开始往后倒,一手还扶着临煦的赫阑言一时不察,也被这股拉力往下拉着,身体往向下倾斜。晕死,她怎么又碰到机关了,跟上次在妖宫里情况一模一样,该说她运气太好还是太差。
赫阑言还来不及反应,她就抱着临煦一起掉进了那开启的洞口,身子不断往下落。赫阑言想要拉住什么东西,却被她采到洞口边上的一株草,于是还是改变不了他们下落的命运。赫阑言用飞行术减缓下落的速度,然后着陆。网上一看,果然洞口已经合实了。刚才听到狼说不要,就说明,狼知道那块石头是机关。
机关?密室?该死的,她这次是光明正大来到了轩城,都忘记要先探探石壁上所画着的密室了。不过,现在她已经不用探了,她跟临煦已经在密室里面了,只是没想到密室的机关竟然是花海里那块石头。
“咳咳咳……”昏迷中的临煦醒了过来,看着四周围有些迷糊,“我们这是在哪?”
“我们在刚才那片花田的正下方,因为是轩城的密室。”赫阑言向临煦解答她所知道的一切。
“密室?我怎么不知道轩城的花田里还有一个密室?”临煦觉得自己越来越晕,作为一城之主,他却不了解城里的情况,倒是赫阑言虽然只来过两次,却知道得比他多。赫阑言知道在轩城里有一个狼人,而那个狼人似乎喜欢他,更知道花田还有一个密室,从赫阑言坦然的表情上难看出,她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喂,这跟你的能力没有关系,这密室造于一百五十年前,不但你不知道,就连你的爹也不知道花田里有个密室。”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赫阑言的解释不但没有让临煦好过一点,只是让他更不舒服。为什么一百五十年前的事,赫阑言都知道,郭兰英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本来我跟你一样,也不清楚这么多事,只是有一次我无意闯进一座山,那座山壁上画着四幅图,记录的竟然是四方之主的住房结构,图里都有提到每主都有一处密室,所以我才了解到一点。”轩城的密室,除非把花田翻一遍,不然想找到,还真难上加难。
“对了,你怎么又醒了?”刚才不是中了什么花的毒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迷迷糊糊间,闻到一股很清香的味道,接着就醒了。”临煦把他印象当中的事告诉了赫阑言。
“清香?”哪来的清香,这时,赫阑言看到自己手里还抓着一把开着小花的草,“你是说这个味道?”赫阑言把那束花草放在临煦的鼻前让他再闻闻。
本来还是有一点晕眩的临煦在闻到花香之后,人彻底清醒了,“就是这个味道!”
赫阑言收回花草,自己闻了一下,淡淡的,不浓烈,还能接受。没想到,错有错着,无意间,她只是随手拉了一把,就把临煦的解药给拉了下来。命里注定那头狼没有这个福气,可以趁着他们俩神志不清时做坏事。
赫阑言与临煦仔细地打量着轩城里的密室,与其说这儿是密室,不若说是一座地底城更为合适。洞里没有什么光亮,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对赫阑言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地下是十分的宽敞,还有许多用土漆出来的泥房,一座座很整齐。只是明明地上已经有城镇了,为何还在地下面又造了一座。赫阑言与临煦走到地下,看着那些没有人家的房子。长年没有见光的地下,空气并不是十分的潮湿,地下城也没有被风霜侵蚀过的痕迹。
这地下城用来做什么呢,赫阑言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来。
就在这时,只听见地下城发出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听到有声音,临煦一反应便是把赫阑言护在他的身后。只见前面有一道光亮,接着光亮又消失了。看来是有人打开了另一道地底城的门,然后又把门给关上了。不作他想,一定是那头狼。
那头狼来到地底下,看见完好无损的赫阑言很是惊讶,临煦此刻不应该昏迷当中吗,怎么没事了?
“不用再看了,临煦的毒已经解了。”虽说是好运采到了那株花草,可即使没有那株花草,她身上还有七**莲,可解世上所有的毒。
“临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放开赫阑言,我可以绕你一命。”狼人不断在给临煦机会,l可惜临煦根本不屑一顾。
“谢谢你的好意,不需要,如果一个人需要靠狼给生存的机会,我还要活下去吗?”作为一男人,还有作为一城之主,都不允许他为了生命而放弃自尊。
“好,既然你冥顽不灵,就休怪我无情!”狼算是看透了临煦,为了赫阑言,他真的可以连命都不在乎。
狼发出低低地咆哮声,爪子不停地再刨地,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爪痕。虽说临煦现在的毒已经解了,可是他不是狼的对手毫无疑问,所以赫阑言并不想让临煦插手。那头狼真正恨的人是她,事情就该由他们解决。她会让狼知道谁此案时赢家。
“临煦,你还是先在一边休息下吧,这场战争不需要你的加入。”一头一百六十五岁的狼,她还能对付,不在话下。
“真的没事吗?”临煦知道他不能用一般女人的情况去衡量赫阑言,如果赫阑言这么有自信能对付狼,他的确不该插手其中,否则只会惹赫阑言的厌烦。他只需要在一旁看着,若中间真有不对,他再帮忙也不迟。总之,他是不会让赫阑言受到伤害的。
临煦闪到一边去后,赫阑言根本就不用担心,狼会像上次一样,把目光定要她身边的人。临煦仍是狼的心上人,‘他’舍不得伤害临煦的,这样一来,她夜无需分心照顾临煦,也是好事一桩。
‘唰、唰’两下,狼和赫阑言都不见了。狼的速度极快,而赫阑言的速度更快,站在一边的临煦只能看到两道身影不断飞窜于整个地底城,不一会儿,那些房屋,有些被砍到了一声,有些干脆整间都倒塌了。才一小会儿的功夫,原本清亮的地底城,全是尘土飞扬。
就在临煦以为赫阑言与狼人打得难舍难分时,赫阑言与狼都停了手,对峙着不动。只是这时狼喘得很厉害,狼眸却没有放过赫阑言。看到赫阑言,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原本临煦在一边观战,若发现赫阑言占下风,便出手帮赫阑言。可是谁知赫阑言与狼一动手,动作太快,他完全没有办法看清。
临煦很怕自己发现晚了,让赫阑言受到一点伤害。现在临煦看清,赫阑言并没有受伤,而且似乎还占了上风。其实赫阑言与狼都没有受伤的痕迹,只是狼喘得厉害,赫阑言却连大气都没有喘个,由此可见,赫阑言更胜一筹。
狼生气极了,‘他’本以为赫阑言再厉害,那也是腿上功夫,毕竟赫阑言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怎么可能比得上‘他’。可刚刚义交手,‘他’就发现自己错了。赫阑言的内力不但雄厚,就连武功路数都怪异的很。要知道‘他’曾碰到一个怪东西,所以体内有了巨大的力量,还让‘他’拥有变身的能力。
‘他’的力量已经不是人类可以超越的了,只是赫阑言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但与‘他’交手成平,还能在如此激动的对决当中没有改变呼吸的频率,可‘他’自己却气喘不已。从这点上说,‘他’已经输了。
笑话,‘他’怎么会输呢,不可能!无论如何‘他’都要赢过赫阑言!
“呜……”一声狼嚎,狼的眼睛变成了碧绿色,‘他’的身体发出了‘啪啪’声,骨骼不断膨胀,就连肌肉也跟着见长。一会儿功夫,狼就长成了原先体形的三倍,成了一巨大无比的狼怪,其真是面目更加丑陋不堪。
虽说地底城很大,但有了狼异常庞大的身体之后稍显小。看到狼的变化,临煦的心里不止是讶异,更多的是害怕,他怕自己保护不了赫阑言,让她受到伤害。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不是狼的对手。该怎么办?、
狼‘嗷呜’一声,一只巨掌向赫阑言拍来。赫阑言刚想躲开,谁知自己眼前出现了别一个人的身影,竟然替她挡了这一掌。要知道现在这头狼已经不是狼了,而是怪物,普通人怎么可能受得住狼的一掌。
不用想,那个为她挡掌的人一定是临煦。临煦的身体被高高地抛起,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摔得肺都疼了。临煦马上吐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大地。赫阑言飞身至临煦身边,把他温柔地抱起,靠在她的怀里。
抬头一看,临煦俊美无双的脸上,竟然有了二道爪痕!“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要帮我挡。”她可以躲得开的。
“因、因为我怕你受伤,我答应过小青儿,要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不可以食言,小青儿说了……只要我能做到,它便不再反对你我之间的事……在争取到你的同意之前,我希望能先得到奴婢身边人的认可……这样以后你也不用左右为难。”临煦的话字字都是为了赫阑言的将来。“可惜……我怕没有那么一天了。”
赫阑言笑得很美很美,比那余辉下的晚霞还美上百倍。她轻柔地抱着临煦的头,“嘘,别乱说话,我不会让你有事。”赫阑言柔柔地吻着临煦脸上的伤痕,“只是这张脸毁了,想要做我赫阑言的男人,首先必须长得要美,不然会给我丢脸懂吗,所以我们出去后,先把你脸上的伤治好。”
看到赫阑言难得一见的笑容,临煦感觉很满足,赫阑言最后并没有推开他,不认同了他的身份。他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言……不用骗我,我是习武之人,自己身体怎么样&很清楚,我活不了了……”不过在死之前能成为了言的男人,他什么都不再想了。
“胡说,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赫阑言有些急了,这个男人已经救了她三次了,她怎么能让临煦就这样死去。她一定会救活临煦的。“你听着,只要你熬过这一关,你就是我赫阑言的男人。”
“言,没用了,今生不可能,我等、等来世……”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被震碎了,药石无灵了。
“不用等来世,今世就有机会。”临煦到死了还只想这如何跟她在一起,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是再也推不开这个男人了。赫阑言给了临煦非常温柔的一吻,希望可以减轻临煦**上的痛苦。“煦,还疼不疼?”
“不疼,有你在,我永远、远,都不会疼。”
“煦,我问你,如果我让你有机会陪我千年,你愿意吗?”现在想要救临煦只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她从来没有用过。只是临煦此时这个状况,她已经没有犹豫的余地了。既然她愿意认定这些男人,那就千年相随吧。
“呵呵……千年都能陪着你,多好的一个梦啊……”临煦只当言在安慰他。
“煦我说的是真的。”赫阑言解释,“只不过,不会再以人的身份活下去,你会以另一种形态活着,你愿意吗,愿意千年不能轮回,只能陪在我的身边。”由她造出来的人,自然只能陪在她的身边,如果这些男人敢背叛,她一定杀了他们。“一旦你接受这个方法,便永远不能背叛我,不然,你还是会死!”
“不会,永生永世,永不背弃。”临煦用着自己的生命最后的力量向赫阑言发誓,千年的陪伴,他从来都不敢想。现在有机会,怎么会背叛言,他只怕这千年还是无法爱够言。虽然临煦并不知道赫阑言会用什么方法救他,他只知道自己信任言,“哪怕你让我下地狱,我也陪着。”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成为不死不灭的吸血鬼,与下地狱有何区别。赫阑言咬破自己的唇,然后贴上临煦,“把我的血喝下去,那么你就会获得永生。”
临煦张开唇,含住赫阑言,听话的把赫阑言所有的血珠吞入嘴里,只觉得身子开始慢慢发生变化。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本来看地下城是模糊一片,可现在却是清明如同白昼一般。奄奄一息的身体,也恢复了体力,那被震碎了的五脏六腑竟然完好无损了!
“我说过,你将获得永生,拥有不死的身体,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除非死。
“永不后悔!”临煦每一个字都说的给外有利。对言,他永不言悔。
“好,永不后悔,希望你能够记得今天说过的话,以后若是想不通了,别来怨我。”赫阑言亲了亲临煦伤口愈合后的脸,只是那爪痕太深了,就算吸血鬼超强的自愈能力都没有办法消除,没事的,她总会想到解决的办法。“我先去对付那头狼,而你适应一下新的身体。”
“嗯。”知道后路有应付狼的本事,临煦便不再为赫阑言担心,而是听话的适应着自己的新身体,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你用了什么办法?!”当狼看到自己伤了临煦之后,心疼无比,‘他’从没想过要伤临煦,‘他’爱临煦啊。只是可恶的赫阑言竟然横刀夺爱,才会让‘他’误伤了心爱之人,所有的错都在赫阑言身上。
它知道自己那一掌有多大的威力,再厉害的人夜受不住这一掌,因为‘他’想用这掌弄死赫阑言的,谁知半路临煦会飞扑出身,挡在赫阑言面前。‘他’看到赫阑言不知给临煦吃了什么东西,本该死定了的临煦竟然没事了!
“这不需要你管。”她绝不会放过这头狼,‘他’不但伤了小缺儿,如今还差点杀了临煦!
“为什么!”狼看了眼临煦,如果刚才临煦没有帮赫阑言挡上那一掌,赫阑言或者早就死了!赫阑言能救别人,却不代表她还可以自救!
“我早说过了,我爱言,我愿意为她生,也愿意为她死。我的生死,只在言的一句话。”狼想要答案,他就给狼最真实的答案。
“哈哈哈……”狼笑得异常悲凉,‘他’受了二十几年的男人竟然告诉‘他’,他爱的是别人,他愿意为了别人生、死,对‘他’呢,只有残忍地不愿意理睬!
听到狼的笑声,就连赫阑言都有了一种沧桑的感受。她不懂得欲爱而不得的痛苦,但她能感觉到狼的内心世界,她被狼心里的苦而影响到,所以在花田中,她说过,愿意给狼一个机会,只要‘他’说出关于血滴子的一切,她真的会放了这个被情所伤的人。只是‘他’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在乎的人。
“好,既然你想为赫阑言死,我就成全你。我会让你跟她一起死的很惨!”狼被临煦伤到体无完肤,既然‘他’得不到,‘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他’要杀了临煦,毁掉赫阑言,‘他’不会让这两个伤害过‘他’的人有好日子过!
看到狼眸里感情的转变,顿起的杀机,赫阑言决定出奇制胜,从一开始,她跟狼之间的斗争,永远都是狼先出的招,这次该换她先发制人!赫阑言在狼还没来得及攻击时,先快速来到狼的身边,用力一拧,‘咔嚓’一声,就听到骨头断裂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没想过赫阑言会早‘他’一步出手,狼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一条腿便被赫阑言折断了。“嗷……”一声痛嚎,狼退开了一步。
要比力量和速度,赫阑言永远都不会输。而狼正是感受到了这一点,知道自己不能硬碰硬,所以开始后退。狼仗着自己比赫阑言熟悉地底城的地形,于是先行闪身到它紧挨的那道门旁,“临煦,你不是想跟赫阑言死在一起吗,好,今天我就成全你们!”说完,狼就消失在了地底城。
快得赫阑言根本就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走到狼的位置那儿,哪还有一点狼的踪影。该死的,让‘他’给跑了。
赫阑言走到临煦的身边,看着这几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男人,要不是她把自己的血给临煦喝下,临煦就非死不可。“你怎么样了?”
“我,我觉得好渴。”临煦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为什么,他发现自己的目光不再停留在赫阑言的红唇之上,而是纤细美颈下那隐动着的血管。他好渴,他想要液体的滋润。
临煦如同是迷路的孩子一般的神情,赫阑言能明白,刚才临煦被狼伤,流了不少血,又才成了吸血鬼,心里有了对血的渴望,超出了他原本有的感觉,所以他迷茫了。赫阑言很清楚,临煦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赫阑言抱着临煦,使得临煦的头嵌于她的颈项之中,把甜美的血液送到临煦的面前。
只要临煦微微一张嘴,稍稍一用力,就可品到。
的确,在看到那根跳动着的血管,临煦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渴望,红光一闪,原本墨黑的皮眸成了血红一片,长长的獠牙也露了出来。可就当他快要伤到赫阑言时,却突然惊醒,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喝赫阑言身上的血。临煦不断抗拒这血的诱惑,只是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吸血。
临煦用仅剩的理智推开赫阑言,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是正常人。“你快点走,再不走,我会伤害你的。”
赫阑言的眼睛暗了暗,照理说,临煦失了那么多的血,又刚刚成为吸血鬼,可以说,对血,临煦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就算是她不肯,临煦也应该会强行要了她的血。看到临煦眼里痛苦的神色,赫阑言知道,临煦用自己对她的爱,压制住了内心的**。
赫阑言轻轻地抱着临煦,“别害怕,别怕心里的渴望,只要你吸了我的血就会好。”吸过她的血后,除了临煦已经变成吸血鬼无法改变之外,并不会对他的生活产生其他的影响,对血的渴望,也会减弱,以临煦的理智,除此一次外,以后便不会再性。
“我不能,我不能喝你的血,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说虽如此,可临煦始终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看向赫阑言那清晰可见的血管,眼睛总忍不住地往那儿瞟。
“临煦没事的。”毕竟是她把临煦变成吸血鬼,无论本意为何,一次,她有义务去喂饱这个由她制造出来的吸血鬼小宝宝。抱着临煦的头,轻轻地抚着临煦的背,让临煦的意志变得薄弱,没有能力再去反抗,“吸吧,我可怜的小宝宝。”
鼻息间是赫阑言若有似无的体香,耳边是赫阑言如梦如幻般得声音,自己眼中却是那欢快流动着的血液。再也受不住诱惑的临煦终于一口咬上赫阑言的脖子,然后吮吸起来。
赫阑言感觉到脖子上微微有点疼,没想到这只小幼崽,牙口倒挺锋利的。
临煦吞噬着赫阑言的鲜血,当他稍有满足之感时,眼里恢复了一片清明。他发现自己正抱着赫阑言,抱着那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身子,只是他们不是在温情的缠绵,而是残忍地吸着爱人的鲜血。“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赫阑言依旧抱着临煦的身体,安抚这个吓坏了的小宝宝,“临煦你别怕,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让你喝下我的血?”
“嗯。”他当然记得,他帮言挡了一掌,然后命在旦夕,接着言问他,如果给他一直活下去,陪在言身边的机会,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吗?
“临煦既然你记得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那么我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再给你讲清楚一点。我不是人,我是吸血鬼赫阑家族的族长,来到云幻大陆只是为了找回赫阑失踪的至宝血滴子。你刚刚的反应是属于正常的,因为你喝下了我的血,所以你现在也是一只吸血鬼,拥有永生的生命。”
“你是说,我不会死?”难道他真不用死了?
“是,你有千年的生命,除非我死,否则你是不会离开这个人世的。”赫阑言看着有血不敢置信的临煦,“临煦,记住我们吸血鬼的弱点在心脏,一旦心脏被刺破了,我们还是会死。除此之外,任何东西都伤不了我们。还有,千年之约你没忘吧,如果你发现自己忽然能活千年,感觉害怕,想逃离我,我现在会杀了你。”临煦是由她制造出来的,之前的条件也讲明白了,所以她又处决临煦的权力。
“不会的。”明白过来,自己真拥有不死之身,可以陪伴赫阑言千年的临煦虽然感到很不可思议,但更多的却是幸福得感觉。他以后真的不用再离开言的身边了。“言,我现在很开心,没有半点不安。”吸血鬼这个身份,他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可言在身边陪着他,他就永远不会迷茫、害怕。
临煦拥紧赫阑言的身体,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言,那么牧冰他们也变成了吸血鬼吗?”
“没有。“赫阑言摇摇头。
“为什么?“言不是早就喜欢上牧冰、小青儿他们吗?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我身边的人都弄成吸血鬼,毕竟吸血鬼的生命实在是太长了。你们的爱情能有多久我不知道,但在我千年的生命里,你们男人的爱保质期不会超过十年。既然他们选择了与我在一起,也得到我的认同,所以我让他们待在我的身边。可我不想改变他们,如果有一天他们后悔了,想离开了,没有这层关系,走得也会容易点。“对爱,她不深。
“言,你真狠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被牧冰听到,他一定会狠狠咬你一顿!“临煦叹息到,的确,男人口中的爱,到底有多长时间,谁能知道。世上每天的负心郎有多少,让那些痴情女子潸然落泪。言,不懂得爱,所以不明白,牧冰跟他的爱,早就超过这种界限,没了言的他们会死,他们又怎么肯离开自己的命呢。
如果能陪在言的身边,他们绝对不会认为千年的日子很长,他们只会希望有更长的时间能够陪在言的身边,看尽日落日出,沧海桑田。“对了言,我以后会像刚才那样,常想吸人血吗?”这点比较讨厌。
“你讨厌吸血鬼?”很抱歉,现在他们两个都是吸血鬼。
“言,你误会了,我不讨厌吸血鬼,我只是不喜欢血液在嘴里的味道。”之前是迷迷糊糊间才喝了言的血,那股子腥甜味还在嘴里。
“放心吧,你是初成了吸血鬼,又受过重伤,才会对血有暂时的渴望,以后不会了。”
“那就好。言,你把我变成了吸血鬼,可以永生陪在你的身边,那牧冰那儿你决定怎么办?”临煦现在感觉自己非常的幸福,其实在实际意义,他才是一个被言认同的男人。
“先别想这些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吧。”她可以给临煦选择的机会,牧冰与小缺儿当然也可以选择。是留在她身边百年还是千年永生。
“嗯。”的确,最先要解决的问题便是如何从这个地底城里出去。临煦扶着赫阑言从地上起来,打量着地底城。“我从来都不知道在轩城地底下还有如此一座城池,只是它是用来做什么得?”没有人家的城,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城。
“那就要问你临家的祖先了。”地底城的这些民房看上去的结构非常古老,到底建了多少年,不好说。“我们四处走走吧。”
“好。”临煦牵着赫阑言的手,虽然这种动作赫阑言不是特别喜欢,可她想想,终要习惯的,也就由着临煦去了。他们走过一座又一座的民宅。都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可走到底时,却发现了一座特别豪华的大宅,只是牌匾上有临府两个大字。
临煦与赫阑言对看了一眼,这座宅应该属于临家的,虽然没人住,却也是这地底城里最气派的一座。赫阑言与临煦走进这座大宅,发现它与宫殿没有什么区别。
走在宽敞的大堂里,临煦发现此处的摆设,竟然与地上的临府一模一样。这儿果然是临家祖先造的,只是目的为何呢。因为临煦发现此宅与他地上的宅府是一个构造,因而由着他带路走到各房之内。
在看的过程中,临煦发现,果然一切都与他家无异。
临煦感觉到很是奇怪,而赫阑言却不发一言,接着抬起头,看临煦,“你有没有发现这里与上面的那个轩城有什么不同吗。单是拿这临府来说也行。
“没有啊。“简直是一模一样,他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真的没有?“赫阑言再问。
被赫阑言又问了一声,临煦便开始仔细回想,“我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只是进门的时候,总感觉怪怪的。“的确,他之前是有这种感觉,可为什么呢?
“因为临府门前的那两座石雕。“赫阑言给出答案。
“石雕……“临煦仔细回忆着,临府的石雕是什么样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影子,却老爷抓不到。
看着临煦有些困惑的表情,赫阑言帮他解答了,“在地上,临府门前是两座石狮子,而刚才我们在进来的时候,我留意到,临府的门前竟然是两座狼雕。“不管是什么人家,qǐsǔü从没有用狼雕放在自家门前的,刚巧,他们才跟狼交过手,所以对狼,她特别的敏感,一眼便发现地上地下两座临府有的不同之处。
“对,好像是狼雕!“本来临煦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可经赫阑言这么一说,他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影像变得特别的清楚,就是两座龇牙咧嘴的狼雕!
“我们再进去看看吧,说不定里面还会有什么发现。”赫阑言觉得这地下的临府奇怪之处,肯定不止这一点,狼雕出现在地下临府的门口,绝对不会是偶然。“不如,先去你们临府放牌位的祠堂看看吧。”
对于赫阑言的话,临煦言听计从,不但是因为她,还因为自己的感觉,他总觉得赫阑言身上有一股子让人想要不自觉便臣服的气势,这是他和另外三个霸主所没有的,气势很有女王的架势,若言成了云幻大陆的最后主宰,相信四方霸主没有一个会反对。这倒不错,减少了一次流血牺牲,也算是积德。
临煦带着赫阑言去了临家的祠堂,才打开门,临煦就被里面的东西所惊到。赫阑言推开临煦的身体,走进临家祠堂。只见临家祠堂里有各种神态的狼雕。有正在扑食的,有正在狼嚎的,还有正在敌对的。不论是何种姿态的狼,都被雕得活灵活现,好似在赫阑言与临煦的眼前真有数十匹活狼。
只是为何理解的祠堂会有这么多狼雕呢,而临家祖先的牌位却一个也没有。与其说这是临府,还不如说是狼府。这儿是狼的天下。
赫阑言走上前去,看见一本记载着临家过往的家谱,里面提到,理解信奉的是狼,认为狼是人类的祖先,因此他们以狼为尊。这个地底正是用来供奉世代守护着临家祖祖辈辈的狼神。也就是说,这座地底城,果然是为了狼而建的,为此才没有人知道?
赫阑言继续往下看,最后一页竟然是一百五十年前。虽然临家一直信奉的是狼,以狼为尊,但、理解一直以来都与狼并没有什么牵扯,直到一百五十年前得某一天,改就了这一情况。
一百五十年前的轩城之主,只是本着家规不可变的想法,还是继续侍奉着地底下的各座狼相。时时来这儿参拜,却从没奢望过狼真的能保佑轩城的百姓,若真的有狼王在世,为何轩城已有三月滴水未下,狼王却不现身,解救万民呢。
最后还不是他牺牲了一个少女的性命,才换得了天下的太平。就因为这一事,那位轩城心里更是对所谓的狼王相很不屑一顾,觉得狼王佑临是骗人的鬼把戏。狼怎么可能会是人的祖先呢,笑话。
就在这位轩主完全放弃要继续侍奉狼王相的是偶,轩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就是一百五十年前那场被掩盖了的血案。
那日,轩主不再相信狼王的护佑,心里一发狠,就想把这地下城里的狼王相全都搬出去,然后再地下城的祠堂里供奉回临家各位祖先的牌位。因为狼王相太多,所以轩主找了许多人来道花田,想要让他们进入地下城去。
可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条硕大无比的大狼,那神威竟然与地下城里的各座狼王相无异。大狼狂嚎一声,喉咙里不断发出咆哮声,接着便呼啸地扑向那些将要进入地下城的人们。
因为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轩主愣住了,而那些下人们不是吓傻了,就是怕得脚软扑不动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要搬狼王相,因此而惹怒了狼王。狼王在那时见人就咬,而且是一口便咬断一个人的脖子。当狼王咬死所有的人,独留下轩主一人时,轩主才醒悟过来,只是早已满地死尸。
狼王丝毫不介意现在地面上的狼狈样,而是走到尸体旁边,旁若无人的吃起人尸来,吃的时候,神情那么的享受,像是在吃这世上最美味的珍馐。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轩主,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轩主想到,这狼王是不是特地下凡来处罚他的不敬。有了这个想法,轩城对于那头狼王所有血腥的行为都没有采取什么阻止的措施。
当狼王挨个儿吃过每具尸体,它最想吃的部位时,肚子才算有点饱。然后伸出满是人血的狼爪,不断地舔舐着。用粗糙的舌蕾舔干净最后一滴鲜血。在这个过程当中,轩主既没走,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狼王如何进食。那个样子好像是她在守卫着狼王,让它就餐一般。
这就是轩主心里突然想到,怪不得临家一直以狼为尊,原来狼真的拥有无尚的力量。只是这一切都还不足以使得轩主惊讶,当轩主真正决定奉狼为神是因为后来的事情。
现在单膝下跪,向狼王献上自己十二分的心意,“狼王,是我无知,冒犯各位神灵在先,希望狼王可以原谅我。我愿做您的奴隶,临家世代奉着狼王相。请狼王跟我来。”其实在现在说的时候,狼的眼里有过一丝疑惑,却不声不响,而是继续看着轩主。
轩主以为那是狼王认可他的表现,所以便带着狼王来到这地下城。看到地下城,狼王爷有些惊到了,而轩主不以为然,只认为可以是狼王现身后,忘记是神魂之时的事情。
轩主要带着狼王道地下临府的祠堂,给狼王看那一座座活灵活现的狼王相。接着,轩主跪地,郑重起誓:我愿永生侍奉狼王,若有违背,愿遭天打雷劈。
轩主说完这句话后,身后的狼王突然传来哀嚎声,轩主回头一览,狼王竟然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然后,奇异的一幕就发生了。只见狼王身上万丈光芒突现,接着狼王退去那层狼皮,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曼妙的少女!
狼变成了人!
从此,轩主对狼王更是信任不已,认为它是天上派下来的神将,保佑他临家。
再下来,族谱里便没有提到任何关于那个女郎王的事情,而是空白一片。所以之前婢字临云说的一百五十年前那件惨案,其实是狼女做的。这个狼女出现得时间,推算下来,不难知道是谁,就是刚才跑掉的那头狼,也是一百五十年前的祭品。
“临煦,你知道你们家又这么一段历史吗?”把家谱交给临煦,临煦认真地看起来。
看完后,临煦把家谱放回原位,“没有,我从来不知道临家还有这么一段,我也是跟你一起才知道,原来以前的临家信奉的是狼王。”
一百五十年前的轩主,对狼王之说,必定深信不疑,所以他一定会跟他的子孙后代说。“那么你爹呢。你爹对狼是什么态度?”
“我爹?我爹对狼也没有任何的尊重。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爹教我练武打猎,一次来到猎场时,我们正好就看到一头狼。那是我爹教我拉开弓,射那头大狼。他跟我说,狼是很凶猛的东西,也是一种邪恶的动物,所以让我杀了它。死在我箭下的一只动物就是狼。”他爹对狼可没有半点尊重之情可言。
怎么可能呢,一百五十年前那位轩城之主,算起辈分来,应该算了临煦的爷爷辈的。那位轩主如此相信狼王之说,怎么可能不把自己的信奉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毕竟他不是见过真正的‘狼人’吗?“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听我爹说,我爷爷是留了一封信,然后离开了临家,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临煦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赫阑言。
赫阑言冷哼了一声,临煦的爷爷当然是回不了临家了,早就被那头所谓的狼王给吃了。其实那头狼与临家记载中的狼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位轩主万万没有想到,被他当成祭品的小姑娘还会回来。回来的还拥有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有变身为狼的神力。
他以为人家小姑娘是回来保护临家的,谁知道她却是来讨债的。她从那山洞里死里逃生回来后,一件事便是去找那个害了她的人报仇,谁知道正好遇到轩主要搬走狼王相。阴差阳错之下,那个狼女在轩主的带领下知道地底城的存在。接着便把轩主也给杀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狼女最后还是留在了临家,做了三世的婢字。直到遇见临煦,狼女动了凡心,可惜临煦的心并不在‘他’身上,又被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夺走了。就因为这样,所以那狼女要报复她,而后便伤了小缺儿。
那血海深仇怎么算?她在轩城的时间不长,印象里只有一个婢子趁她昏迷时,竟然对她动了手。难道……真的是‘她’?“临煦我问你,上次那个伤了我的婢子,就是叫做临蓝的女子你最后把她怎么了?”
“死了。”临煦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刚才那个叫临云的婢字问你记不记得临蓝,这个临蓝应该就是我刚才口中的临蓝吧?”赫阑言在心里盘算着,狼人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活下轩城当中。
狼人与少女七十九夜显身
在临城里,唯一跟她说得上有血海深仇的,怕只有这个叫临蓝的婢子,话说错在她先,不过善妒的女人绝不会承认那是自己的错误。所以说,狼女本来以临蓝的身份在临煦的身边,可她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临煦处死了临蓝,所以狼女不能再用临蓝的身份出现在临煦的面前呢,‘她’必须改变成为另外一个人,继续活在轩城。
“怎么了?”临煦不知道赫阑言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提起临蓝,在印象当中,临蓝一直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只是她伤到赫阑言的行为让他怎么也无法原谅。死便是临蓝最后的归路。
“我在想,那个狼人,也就是你祖先最后提到的狼王,就是我们刚才见到的那头狼。我与你去花田里散步,除了你府上的人外,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说,这头狼真如我之前所想,‘她’就在你的身边。我估计那狼变成了你身边的侍女。”
其实临煦也有这种感觉,那狼看他的眼神,似乎非常的深情,不像是才见面的,不知为何,他有一种自己非常眼熟那狼眼神的感觉。
“你想想,在你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赫阑言让临煦先回忆他身边的人。既然狼女这么喜欢临煦,自然会挑一个离临煦十分近的婢子,然后扮成那婢子的模样,留在临煦的身边,近距离照顾。
“我想不到。”也不能怪临煦想不到他周围有什么女人,在他心里只有赫阑言一个人,虽然侍候他的都是些女子,可在临煦的心里,却没有把这些人当成女人看待,没有半点男人对女人的邪念,也就记不住这些婢子看待他的眼光有什么不同。
赫阑言叹一口气,临煦果真是一点都不在意他自己周边的人。除非那些人想要出卖他,临煦才会敏锐地一时间知道,除此之外的感觉,临煦就是块木头,没感觉。虽然临煦不清楚,但在她心里,倒是有了一个怀疑对象,不过,先不告诉临煦。“我们再到处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出路。”
刚才那狼女跑得太快,她走到狼女的位置时,盯了半天,也没找到开门的机关在哪儿。所以只能试着找找其他的出路。那狼女打着要把她跟临煦困死在这儿的念头。
其实不然,女人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下不起狠手,再者说,临煦虽然百般护着赫阑言,倒也没有伤到那狼女一分一毫。因此,在狼女的心里对临煦还是有一丝期待的。‘她’等着赫阑言与临煦在没水没粮的情况下,饿昏过去。‘她’就趁着这个机会吃掉赫阑言,然后穿上赫阑言的人皮,扮成是赫阑言,假借着是她救出临煦,最后她便能以临煦最爱的女人与临煦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惜最后‘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赫阑言跟临煦不但没有被困死在地底城,还安然无恙地从地底城出来,两人的感情更实在‘她’的催化下加速。
“好。”现在基本上赫阑言说什么,临煦便“好”什么,因为他一直觉得这幸福来得太快,他就像是突然飞上了云端,还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梦里的赫阑言承认他的爱,愿意接受他,还对他很温柔。若果是梦,他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赫阑言看临煦似乎有点痴傻,就怀疑临煦是不是被狼女刚才那掌打坏了脑子,她之前没有发现。便用读心术了解了临煦心里的想法,才知道临煦还没有从她能接受自己的喜悦中拔出来。
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临煦会有如此强烈的快乐感觉,单赫阑言也被感染到了一点,没有计较临煦的发呆,而是继续牵着临煦的手,往外走。地底下的临府应该没有什么线索了,他们最应该找的是出路。
赫阑言与临煦除了临府,便向里走,大概走了有近百米,赫阑言与临煦同时看到前面金光万丈。赫阑言与临煦对看一眼,在这地底城,哪来如此强烈的光啊,有古怪。他们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池柠黄色的水,这池水很奇怪,池水可以发出耀目的光芒来。
赫阑言走近看去,总觉得这池子里的水有些奇怪啊,好端端地,怎么会在没有其他光线的情况下,自己发出光来。虽然这种情况她见过一次。只是在风灵山山洞里的那池晶蓝之水,让她心生喜爱,而这池柠黄色的水让她觉得不舒服。
临煦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后拿起一块地上的石头,便扔到了池子里面去,只见池子上起了一阵涸,那块石头却被化了。看到这个情况,临煦的脸色非常不好,“这池子水是柠黄海,剧毒无比,任何物体只要一碰到它就会被融化。”为什么在轩城的地底城里会有柠黄海,这种毒不早该消失几百年了吗?
“柠黄海?”听着名字,她都不喜欢。“可我们必须从这柠黄海上过去,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无奈啊无奈。
“为什么?”临煦不明白,明知有危险还要过去做什么,过得了柠黄海也不一定出得地底城啊?
“你看哪。”赫阑言指给临煦看,临煦的眼全看着柠黄海了,完全没有看到在柠黄海的对面有一个很大的罗盘。如果她猜得没错,只要让打开这个罗盘,她就能与临煦出得地下城。
顺着赫阑言的手指,临煦果然看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罗盘。直径足五米,竖在那墙面之上,在罗盘的红心缺了一块,看上去,只有找到那块失的一块他们才能出去。
先不说那块缺失的小罗盘在哪,就眼前这池子柠黄海他们就过不去啊。“言,千万别过去,虽说你我现在都是吸血鬼,有不死之身。但我怕,即使是吸血鬼的不死之身都会被这池子柠黄海给融了。”柠黄海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真有这么厉害?”看到临煦那紧张的样子,赫阑言有些犯愁,如果不过了柠黄海,怎么打开罗盘之门。“那我能从上面飞过去吗?”用飞行术成不成。
“不可以。”临煦否决了赫阑言的想法。“这柠黄海有毒,可化一切物体,而它上空的空气,拥有了跟它一样的能力,所以即使你会飞,也没有用。言,放弃吧,别想着过柠黄海了,我怕失去你。再说,那块大罗盘上缺了一块小罗盘。若我所想不假,那块却掉的就是打开大罗盘的钥匙,我们也没有,所以我们还是另想出路吧。”临煦深知柠黄海的厉害,不愿意让赫阑言以身试险。
“谁说我没有那罗盘的钥匙。”赫阑言看着临煦,既然她想要过柠黄海,自然是有了打开罗盘之门的钥匙才会如此执着。赫阑言从怀里拿出那块从离落密室当中偷来的那块小罗盘,当时她只是觉得这块小罗盘中间缺少的一个小块,跟当日她在风灵山找到的那块玉的形状很相似,因此便带了出来。今天一看,原来这小罗盘还可以开地底城的罗盘之门。
看到赫阑言手里的小罗盘,临煦的眼里全是不敢相信的惊诧表情,“凤盘!”
“凤盘?”这个小罗盘还有名字吗,“你认得此物?”
“我当然认得凤盘,它是我们临家的宝物,只是我爷爷离家出走之时,便被他带走了,从此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凤盘。其实我也没见过实物,只是在家里的图谱中看到此物的图纸。”
当年那轩主的死还与离落有关系?“你看,我们都有钥匙了,当然要试一试,看看能不能从这儿出去。只是这池子水确实是个麻烦。就算世间再毒的药,也总有解药吧,七**莲能解这柠黄海的毒吗?”
“不可以。”
“七**莲不是可以解天下所有的奇毒,为何就不能解柠黄海的毒?”七**莲浪得虚名?
“因为柠黄海与其他的毒不一样,其实柠黄海严格上说来,不算是毒,只是柠黄海这种液体比较特别。不管是它的液体,还是蒸到空气当中的气体,只要被它碰到后,它就会深深流入其体内,然后它便能把跟它接触过的东西都化掉。”这就是柠黄海的可怕之处。
听着临煦的解释,赫阑言感觉这柠黄海跟岩浆差不多,所有被它碰过的东西都会化于其中,可再厉害的东西,也有它的死穴,相信柠黄海也有与它相克之物。“这世上真没有什么能与柠黄海相克的东西了?”
“有,但已经消失不见了。”临煦可惜地说道。
“又消失了?”为什么云幻大陆里的东西都消失了,七**莲只出世两朵后,便无人再能找到,但却被她又摘到一朵,并遇到了小青儿。世人都说圣兽麒麟不见了,可他她不但见到了麒麟,那只小淘气还粘她得紧。赫阑言现在严重怀疑,临煦嘴里的‘消失’是真是假。“你先说来听听,柠黄海的克星是什么。”
“晶蓝之水。”临煦解释,“只有被晶蓝之水泡过后的身体。才能安全的从柠黄海中渡过。”
“晶蓝之水?”听到这四个字,赫阑言的脑海里再次闪过她曾经见过的那一池子水。“晶蓝之水是不是跟这柠黄海一样,会发光,但它的光是蓝色的光,水给人的感觉却是晶蓝色一般剔透?”
“言为何知道?”关于晶蓝之水,他也是从书中得知的描述,却从没有见过。
“因为我曾在你说过的晶蓝之水里洗过澡。”就在那个风灵山洞里。
“言,你没事吧?”听到赫阑言在晶蓝之水里待过,临煦不但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反而是眉头都皱到了一块,担心得不得了。
“我能有什么事?”她不好端端地站着。
“言,你有所不知,虽说晶蓝之水是柠黄海的克星,只是待在晶蓝之水的时间没把握好,同样会被融成水中的一部分。多一分不行,少一秒亦不可。”可这个时间究竟该是多少,谁都不知道。因为没人见过晶蓝之水,也没人用过晶蓝之水。
听到那池子惹人喜欢的晶蓝之水也会化人,赫阑言挑了挑眉,“看来我的运气非常的好。”什么都不懂,就跳到那池子里洗了个澡,还没事。“所以,我现在能过这柠黄海了吧?”
“嗯,言,小心点。”如果赫阑言已经泡过晶蓝之水,临煦自然没有再阻止的理由。
赫阑言下到柠黄海去,当你柠黄海刚碰到她衣服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有灼热的之感,应该是柠黄海在化她的衣服,这可不成,她可不想打开罗盘之门后,却光着身子走路。好在柠黄海接触到赫阑言的身体后,马上从赫阑言的身边退了开去。于是变出现了奇怪的一境,赫阑言四周的柠黄海像是活的一样。不断从她身边退开,于是在池底竟然让出了一条可以过两个人的窄路。
看到这种情况,赫阑言便把临煦也叫了下来,只要临煦跟着赫阑言走,便不会再粘到柠黄海,赫阑言跟临煦很快便到了柠黄海池对面。站在大罗盘的前面。赫阑言把自己的小罗盘按在大罗盘中间那块缺出来的地方,当小罗盘与大罗盘合实之后,大罗盘竟然自动的旋转起来,发出白光,使得赫阑言与临煦两人睁不开眼睛。
当赫阑言跟临煦能再次睁目时,罗盘之门已经打开。赫阑言总觉得这罗盘肯定还有用处,不然离落不会收得如此隐秘,不见了之后,那紧张的神情一点都不亚于担心墨珠的去向。赫阑言从罗盘之上拿下小罗盘,收回怀里。
虽说凤盘是临家的至宝,可临煦都愿意跟着赫阑言了,他的东西自然也就是赫阑言的东西。所以对赫阑言的动作,临煦没有一点想法。
临煦牵着赫阑言的手走出了地底城,回到上面的轩城。
当赫阑言与临煦回到赫阑方的房间时,一道身影便扑向赫阑言。赫阑言认出那人是谁也就没有反抗。耳边却是小青儿有些打颤的声音,“言言,你去哪里了,明明说好要引狼出现,可是你们一去花田竟然就消失不见了,我与其他小婢女找了好几个时辰都没能找到你。”小青儿软软的声音,宽慰它,“小青儿,别怕,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你忘记了这辈子,我们是不会分开的,若我真下到地狱了,为了你们我也会爬上来。”
“嗯。”听到赫阑言的保证,小青儿不安的心才好一点。只是看到赫阑言与临煦有些狼狈的样子,止不住又是一顿心疼。“言言,到底发生上面事了,为什么你们弄成了这样。”
“如言所料,那狼人攻击了我们。”早地底城里,他得到了言的认同,所以那段时间是他最幸福的。但他同样能理解小青儿的感受,在他最开心的时候,却是小青儿最害怕的时候。所以此时,临煦并不打扰小青儿与赫阑言的亲热。虽是不太舒服,可他迟早都要习惯的不是吗?
“那言言,你有没有受伤。”小青儿听到狼人真来攻击,才安定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怪不得言言跟临煦都消失了几个时辰。
“小青儿乖,我没事。”赫阑言亲亲小青儿嫩嫩的腮帮子,安抚这条被吓坏的大蛇。“我什么本事,小青儿还不了解吗,‘她’没能伤到我,到时打断了‘她’一条狼腿。”想在她这儿讨便宜,可不容易。
“那就好,现在言言知道那狼人是谁假扮的了吗?”小青儿只想快点杀掉那头躲在暗处的狼,省得那狼还把眼睛放在言言身上,它不安生。
“的确,言,那头狼想杀你,我们必须在‘她’动手之前,先杀了‘她’。”那狼人看着赫阑言时,满眼的杀气,总让临煦感觉到心惊。赫阑言就是临煦的一切,他决不允许有人伤害赫阑言。
“临煦,那狼人对我是不太好,可人家对你很有情,你真忍心杀‘她’。”哪狼人的来历,赫阑言一清二楚,先撇开狼人对她的怨气不说,‘她’对临煦算是真心,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再给临煦机会。要不是那狼人惹到了她,先是伤了小缺儿,还一心想要对付她。不然出于同情,她可以帮狼人,现在免谈,她不把那狼五马分尸才怪,死了一个狼人,突堡还有一个!
“言,休要说胡话,我心里只有你一下人,其他人怎么想,与我何干。”临煦还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不想因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怪物,而失去了赫阑言这个宝贝。
看到赫阑言与临煦的互动,小青儿的眼眸暗了下去,“言言,你接临煦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心却还是难受。
“是的,我接受了临煦,但我早先接受你不是吗,不论谁将会是我的男人,小青儿在我心里的位置时没有人可以取代的。”
“哎,只要言言心里有我就成。”小青儿无可奈何地说。
“小青儿真乖。”赫阑言奖赏似地又吻了吻小青儿,只不过这次是小青儿的唇。在地底城下面,她被临煦唇了,然后总结出了一个经验,待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极喜欢这种亲密的动作,只是她不喜欢被动,所以就采取主动。
能得到赫阑言的亲吻,小青儿阴雨密布的心,总算是放晴了。
“好了,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呢”把小青儿摆平之后,赫阑言心心念念着要让狼人付出代价。“我已经想好让那狼人自动现原形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言说来听听。”临煦很好奇,赫阑言竟然这么快就想到办法。
“我基本上已经确定时哪个婢子了,只是冒冒然去找‘她’,‘她’定然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杀人无数的狼,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现原形,使得‘她’没有办法抵赖。”动用武力是最简单的办法,但她想要在处决狼人之前,先‘逗逗
’狼人,就当是还礼。不让狼人受点折腾怎么可以呢?
小青儿跟临煦围在赫阑言的身边,听着她的计谋,然后点点头,这个办法的确可行……
“动作快点,动作快点!轩主让我们马上刀片听取。”婢子们急急忙忙地跑向偏听厅,不敢耽误一点时间。
看到众人匆忙的样子,还在云里雾里的临云拉着临粉问,“粉儿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众位姐妹们如此匆忙?”
“轩主让我们所有的婢子们到偏厅,你也快点去吧?”临粉拉着临蓝一块儿跑。
“轩主?”临云有些不明白的挑挑眉,“轩主……他找我们有什么事?”
“我哪知道,快点吧,再慢就来不及了。”临粉拉着临云一路狂跑。正好赶得及。“对不起,轩主,临粉与临云来晚了,请轩主责罚。”
“没事,你们进来吧,时间刚刚好。”临煦一向赏罚分明,“你们都到齐了吗?”
临兰是婢子中权力最高的,她站出来,“回轩主,共七十二名婢子,全都齐了。”得点临煦的首肯后,临兰重回婢子队中。
“今天我与言在花田里被一头狼袭击了,只是这头狼很不简单,‘她’不但会吃人,还会幻化成*人的模样,并混成了我轩城。因此,我要把这狼人抓出来!”
婢子们听到自己是间竟然混了一个狼人,吓得花容失色,谁都没听说过,狼还能便成*人的。一想到自己周围的姐妹中,有一个是狼人变成的,就有些不寒而栗。不过,到底是临煦手下的人,虽是些姑娘家,全都懂武艺,胆子并没有普通女人的小,很快恢复了镇定。
“轩城准备怎么做,小婢听命。”
“很好,我问你们,四个时辰前,都有哪些人去了花田。”临煦看着那七十二朵鲜花,只是其中有一朵是狼花。
“回轩城的话,小婢去了。”
“小婢也去了。”
“小婢也去了。”
“小婢也去了。”
陆陆续续站出了五个婢子。
“很好,敢做就要敢当,没做过亏心事,你们也不用怕。你们五个都去过花田,所以都在嫌疑。来人啊,把五人都比闭起来,没人一间房,三天之内,不能给她们饭吃,但水可以喝。”临煦照着赫阑言的计谋,进行着。
“是。”其他婢子,把那五名小婢都单独带到一个房间,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五位小婢也明白事理,只要等临煦弄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狼人,那么她就能没事,所以并不害怕。反正是分开闭的,那狼人自然吃不了她。
临云也被关了起来,临云被关起来后,临兰曾去看过临云,“你这个傻丫头,又去看以前那个蓝儿了是吧?让你别去,你非去,这下子惹祸上身了吧。”明明是伺候在轩主身边的人,却忘记了那个死了的临蓝。
“兰儿姐姐,你这么说,我可要误会你在说自己了,谁让你的兰与蓝姐姐的蓝,读音是同一个呢。”临云俏皮的说,“我才不担心呢,我又不是狼人,轩主最后还是会放我出去的。”
“这倒是。”临兰点点头,轩主有令,不得给这五位婢子食物,虽然她也心疼临云这丫头,但也不敢违了轩主的意,只能让临云丫头自己好好保重。“熬过这三天,就没事了。只是没想动,轩主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找出狼人,有用吗?”轩主待人很好,可今天却想出饿人的馊主意,临蓝有些不能理解。
“哼,轩主人那么好,怎么可以想出这种整人的办法,肯定是赫阑言那只狐狸精想的。她就是想饿死轩主身边所有的女人!”提到赫阑言,临云的声音都有些尖锐了。
“嘘,小祖宗,这话可说不得。我知道你还在为你蓝姐姐的事,生赫阑姑娘的气。可是你别忘了,咱家轩主喜欢人家姑娘,赫阑姑娘成为我们夫人也是迟早的事。可别得罪了自己以后的主子。”临云这丫头,对临蓝的死一直耿耿于怀。
“有什么说不得的,我说,赫阑言那只狐狸精一定做不了我们的轩主夫人!”临云不服气地说。
“随你怎么说吧。轩主爱惨了赫阑姑娘,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如果轩主最后不能跟赫阑姑娘在一起,指不定会出什么事。以后你对赫阑姑娘的态度好点,不然我是不会包庇你的。”等到赫阑姑娘嫁给轩主,自然就是她们的主子。她虽然与临云这丫头关系不错,但不会尊卑不分。
临云小丫头存什么心,她会不知道。也是少女的梦啊,轩主那么英俊潇洒,想要爱上轩主太容易了。只是轩主心里只有赫阑姑娘,再也看不到其他人。这只能靠临云丫头自己去想通。“我先走了。”
临兰走了之后,临云才放开她用身体遮着的墙面,那上面有着赫阑言的名字,而名字上,却是凸凹不平,只是临云用石头不断地砸赫阑言的名字,“让你勾引轩主,让你勾引轩主!”
把五个婢子都关好之后,临煦便去找赫阑言。“言,你确定饿‘她’三天之后,‘她’一定会显出原形吗?”临煦想到那个娇小可人的婢子竟然会是地底城那个凶恶残暴的狼人时,眼里就充满了杀气。想不到,他还把祸害留在了身边。
“如果换成平时,那就不会,可放在现在,就一定会。”赫阑言肯定地说,她想出这个办法便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没想动的是,今天去过花田的鼻子挺多,那四个婢子就无辜被牵连了。
“言言,为什么现在就一定会呢?”小青儿也不是很明白,因为它怕这次不鞥使得狼人显原形的话,言言还会有危险,这是它最不能容忍的。
“别忘了,后天就是月圆之夜,照我估计,那狼人每到月圆之夜,必需食人,不然‘她’就无法保持‘她’皮囊的状态。我们都让‘她’饿了三天三夜,已经受不了了,再加上在月圆之夜,‘她’想要吃食的**更是强到吓人。‘她’的食量我见过,需要吃掉一个男人的身体才能饱。所以在双重压迫下,‘她’一定会在饥饿的催使之下,变身成狼,出来觅食。”
这个计划绝对没有半点纰漏,她早就让临煦派人看守那狼人,让别人绝对不能给‘她’送吃的。
一天,赫阑言他们坐在自己的房间,聊天喝茶。而那狼人一直住在牢房之中,数日子。今天才是开始,‘她’一定要熬着,决不能让赫阑言那个小贱人看扁‘她’。以为把‘她’关在这里,饿上三天就能饿死‘她’或者找出‘她’?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她’一定要让赫阑言那小贱人输的很惨。
二天,赫阑言与临煦在下棋,赫阑言知道,某只狼快要想到事情的不对之处了。呵呵,‘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在牢中,那狼人已经饿得没有力气了,虽然有水喝,可喝水又不能饱。现在‘她’所受的痛苦和折磨都是赫阑言害的,于是对赫阑言的恨又加深了一份。因为有了情景的影响,狼人越发觉得自己肚子好饿。怎么办,‘她’开始头晕了,明明喝了很多水,可是嗓子还是很干。‘她’想要那种湿漉漉、血淋淋的东西来滋润‘她’的嗓子。
为什么今天‘她’对肉的渴望变得如此的强烈?狼人抬头,向牢窗外望去。看到那半圆的月亮,竟然开始有越来越圆的迹象,狼人猛然明白‘她’的感觉为何而来。看着那接近圆月的月亮,狼人眼里闪过红光,在‘她’眼里,那是月亮的颜色,月亮是红色的,就跟人得血是一个颜色,都那么的美,美味。
就当‘她’想狼嚎一声时,突然想起,自己正在牢中,不是在外面。若在外面嚎一声,谁都会当是林中的野狼,但‘她’在牢里嚎的话,一定会被人发现的。该死的,明天是圆月之夜,所以‘她’肚子特别的饿,想要吃人肉。原来赫阑言那个小贱人打得是圆月夜得主意,哼,休想。
三天,赫阑言让临煦去准备了一些东西,要好好招待那个狼人。
狼人在牢里三天了,三天了!狼人感觉自己都快要发狂了,现在不是一天难过,而是‘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肚子不断叫着,喉咙干得想饮血。‘她’打滚倒在地上,希望以此减轻身上的不舒服。可是‘她’的胃就好像在大家一样,生疼生疼。不,不应该是打架,‘她’的胃在吃东西。
‘她’也是血肉之躯,没有吃的,但‘她’的身体才不会管这个情况,一直叫嚣着要吃。于是,‘她’的内脏开始打架,打输的那个就会成为赢家嘴里的食物。它张大着嘴,一口又一口的咬着,那种撕开生肉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想到这里,狼人竟然开始咬起自己的手,此刻的‘她’,如果可以,‘她’多么想把自己也吞了啊!
就在这时,牢房里多了一丝味道。原本痛甘不堪,无力倒地的狼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四撑在地上,十足就是一条狗的模样。‘她’不断用力的嗅闻着空气里的那一丝味道:好香啊!‘她’要吃,‘她’要吃!
牢房外面,赫阑言、临煦、小青儿,还有一个拿着一块儿正在滴血的肉的婢子,冷眼看着那快要变回原形的狼人。赫阑言笑看了一眼那块鲜血淋淋的肉,要知道这块不是普通的肉,她可是让人狠狠鞭打过的。其血腥味儿与肉的味道,比普通的来的要去强烈,是吃生猛动物的最爱啊!
拿着肉的婢子就是临兰,她看着那个平时听话乖巧的小妹妹,此刻如同一条兽犬一般,匍匐在地上,用鼻子不断嗅闻从肉上发出的腥味,脸上还露出了沉醉的笑容,当临云睁开眼时,那眼睛竟然是幽绿色的。她哭了,为什么临云就是那个狼人!
赫阑言从临兰手里拿过那块肉,扔进了牢房里,早就对这块肉垂涎三尺的临云想都没想,两条后腿一蹬,一个前仆,嘴巴一张,便咬住了那块肉。动作熟练地让人诧异,这该是一个正常姑娘会做的动作吗?
临云死死地咬住了那块肉,也不管肉是生的,还滴着鲜血,便猛往嘴里塞。因为这块肉对还是人身的临云来说有点大。于是临云嘴里咬着肉,脖子不住地甩动,想要把肉撕开。半天无果,急了的临云,终于想起来,‘她’还有爪子,于是两只手抓住生肉,狂开始豪吃起来。
只见临云本就红丹丹的唇碰触过流血的肉后,发了一层妖异的红光,那雪白贝齿上全是猪肉的鲜血。‘她’就那么把一块生肉给吃了。
看到临云这个样子,临蓝受不了得扶住墙,狂吐了起来。完全沉侵在鲜肉当中的临云竟然一是放松了警惕,没有听到临兰的声音,可见,临云是真的饿疯了头。
当临云生吞了那块猪肉后,并不满足,‘她’死命地舔着自己还留着猪血的手,就像狼在梳理自己的爪子是一样,每舔到鲜血的味道,临云的脸上便会出现一种格外满足的表情。只是这满足坚持不了多久,吃过一块肉后的临云发现自己肚子越来越饿,‘她’还要更多!更多的肉!
“嗷!!!”终于忍不住的临云在还见人身时,就狼嚎一声,那嚎声一直回荡在牢房空荡荡的走廊之上,让人毛骨悚然。好在,赫阑言早就让临煦放了其他四个无辜的婢子,不然肯定被吓到。谁能忍受自己身边的姐妹是头狼,而且还是喜欢吃带着血的肉。
一声狼嚎之后,临云看着那满月,眼里闪过一丝红光,接着就变成鬼火一般的绿光。脖子一个上仰,‘她’的骨骼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不然地在生长。然后临云本就可爱的小脸竟然被拉长了,硬生生显出一张狼脸!
临云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两只后死死的拽住了自己的后戏颈,长出利爪的手指,深深刺入‘她’的**,接着两只手用力一撕,竟然活生生被‘她’剥下一层人皮来!狼头首先得到了解脱,从人皮囊当中得到释放,舒服地又扭动了一下。接下去那些人皮,便好剥了。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动人的小姑娘,变成了浑身是毛的大野狼!
恢复真身后的狼人对着月亮又是一阵狼吼,叫得瘆人的很。大野狼的肚子并没有饱,所以‘她’现在急需要大量的肉,呆带着鲜血的肉。想想,便有一滴粘稠的液体从狼嘴里滴下来。
‘她’要出去觅食!大野狼朝着墙,右爪猛力一挥,‘哗啦啦’倒下了一片。就当‘她’要往外奔时,一张大网子从天而降,把大野狼紧紧地罩住了。四个婢子用力拉住一角,然后想以此来困住大野狼。
大野狼现在急着要去找吃食,没有时间在这儿跟小丫头斗,于是就想冲破大网。谁知‘她’的狼身才一碰到大网,便被一些小的铁钉刺到,痛醒了一点被饥饿冲晕头脑的‘临云’。
‘临云’睁开有了一丝清亮的眼睛,就发现自己被姐妹们用网子网住了。“姐妹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我出去。”
对于‘临云’的救命,那些婢子全都视而不见,水感应一头大野狼的那声‘姐姐’。
‘临云’才想救请,用手拉着网时,却发现‘她’哪还有手,有的只是两只乌黑的狼爪。糟了,‘她’变回原形了?!
“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了?”赫阑言从牢里出来,看着被网住的‘临云’,“你还是输在了我的手上。本来你我相安无事,哪怕你吃人,我都不会知道。可逆不该因为临煦,吃醋吃到了言城来杀人,后又伤了小缺儿。再来,得不到临煦的爱后,你不该起动杀他的念头,不然你可以继续做你的‘临云’。”
‘临云’狠狠地盯着赫阑言,‘她’此刻多么想扑上去咬断赫阑言的喉咙,要不是赫阑言,‘她’的身份也不会被别人知道。看着一个个平时都对‘她’很好的各位‘姐姐’们,眼里除了陌生就是害怕!是赫阑言毁了‘她’的一切!
赫阑言无视‘临云’恶毒的眼光,继续着她的说辞,“错了,我不该叫你‘临云’,真正的临云早就死了,她是被你杀死的。或许我可以叫你另一个名字——临蓝。”
听到‘临蓝’两个字,不单狼人呆住了,就连其他人包括临煦在内,都惊住了。临蓝不是早就死了?
“你一心想要至我于死地,根本就没想过要让我活着。所以当我们二次见面时,你就迫不及待地告诉我说,你跟我之间有血海深仇,虽然我赫阑言不是什么好人,双手也沾满了鲜血,但是自从来到云幻大陆之后,除了睁开的一眼,大开杀戒之外,我的确便再也没有杀过人。”所以,开始,‘临蓝’说与她有血海深仇,她有些不解。
“知道我来到轩城,三天前,我与临煦在花田赏花,其实当时为的就是要引你出来。有意无意。每天临煦接近我时,我都会感觉到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紧盯着。这道目光与那狼人看着我时的恨意竟然是一样的。由于,我便确定了两件事,一,狼人也在轩城;二,狼人似乎对临煦有意思。”是‘临蓝‘太沉不住气,早就暴露了’她‘的身份。
“那你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是’临蓝‘?”毕竟就连’她‘最爱的男人都早就忘记了’临蓝‘的存在。
“是你告诉我的。那天我与临煦在花田里,临煦喊出了你的名字,你很开心。可你不该提起临蓝的名字。就算你与临蓝感情很好,但临煦钟情于我,轩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既然你想为临蓝打抱不平,也不该挑我在的时候问。你问一遍也就罢了,却提了两遍。”’临蓝‘太过执着’,想要知道自己在临煦的心里到底有着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不管你变成了‘临蓝’还是‘临云’,你对临煦感情从没有变过,所以每当你看着临煦的时候,总会不由地流露出那种爱恋之情。在我面前,你或许有过收敛,但我还是看出来。试问一个如此深爱着临煦的女子,即使是再好的姐妹,在爱情面前也会吃味。你不同,因为不管是‘临蓝’或是‘临云’都只有你一个。”
就是因为蓝云当时并不平常的表现,才让她起了怀疑。当蓝云二次问临煦,你还记得临蓝时,她才会故意掐了临煦一把,让临煦开口说,忘记了。如果临云真的就是临蓝,也是狼人的话,在这一刺激之下,肯定会显出原形。如她所料一般,狼人很快便出现了。
“没错,临蓝是我,临云也是我。我守了临煦整整二十三年,我看着他从一个无知婴儿,长成英俊公子,你可知我倾注了多少心血。但你的出现,打破了我所哟的希望。临煦对谁都很好,可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以我可以告诉自己,终能打动临煦的心。”狼人神情的目光投在了临煦的身上,可临煦却感觉如芒在背。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临煦就不会变。那天临煦急匆匆地跑回轩城,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赶过去看,就看到了他怀里的你!一向波澜不惊的临煦竟然会因为你而大失方寸,那时我就知道,你会是我跟临煦之间的障碍。我不过是在你昏迷当中对你做了点手脚,你醒来之后竟然告诉了临煦,就因为这样,临煦毫不留情杀了照顾他五年的临蓝!”按着临煦的性子,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杀了临蓝,更何况,‘她’爱临煦啊!
谁想得到,妖变之后的狼人,竟然在百年之后,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可惜的是,单恋是痛苦的。
“错,就算我没有出现,临煦未必会爱上你。‘临蓝’的死,不可否认,我有责任,若不是因为我,或许当时的‘临蓝’不用死。但这不代表,我不出现,你的爱情就能圆满。你是看着临煦长大的,就更加了解他。在我出现之前,临煦可有对什么特别有执意的?我的出现,并不能成为临煦不会爱你的理由。”
她并不比狼人更懂得爱,她也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爱。可有一点她知道,因为她出现了,所以临煦知道了自己想要些什么。假如,她从来都没有出现,那么临煦说不定永远都不会爱人,说不定也会爱上别的女人,却不会是‘临蓝’。
狼人用‘临蓝’这个身份陪了临煦五个寒暑,如果临煦真与‘临蓝’有缘,她相信,临煦早就对‘临蓝’动情了。‘临蓝’的单恋,问题出在临煦身上,而不该怪到她。“即使临煦的妻子不是我,你亦无法成为临煦的妻子,因为临煦对你没有情。”
“你撒谎,你骗我!没有你,临煦一定会爱上我,他一定会是我的!!!”赫阑言所说的话,狼人并不是没有想过,可每次想到临煦其实对‘她’本身没有爱恋,‘她’就受不了得不敢再往下想。一直逃避着,直到赫阑言的出现,让‘她’无法再逃避。
当‘她’的爱恋无果之后,还血淋淋地被摊在众人之前,‘她’的心碎了,也疯了。狼人对着满月‘嗷’,狂吼一声,哪彻骨的痛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心酸。虽是如此,却无法抹灭‘她’曾做过的错事。
狼人仰天大啸之后,不顾网中的铁钉硬着把大网给撕成了一片片,只是在这过程当中,那些铁钉不断刺进狼的身体当中,划出一道道血痕来。可是身上的痛远远没有心上的伤来得痛。狼人就好像是失去了痛觉神筋,一味的只是想冲出牢笼。然后撕裂那个让‘她’形神俱灭的女人!
满月里的狼,是力大无穷的,即使四个婢子再用武力牵制着狼人,可最后还是被‘她’挣脱。当狼人终于重获自由时,看着那一轮满月,狼眸之上蒙上了一层血色,然后狼嘴里不断发出底底的嘶吼。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接着狼人狠命地刨了一下地,留下两道深深的浪痕之后,‘她’的眼不再盯着赫阑言看,而是盯着在场所有人看。
赫阑言发现这点后,心生不好的预感,“糟了,‘她’要开始吃人肉了。”怕就怕此人在妖变之后,成了狼人,每当月圆之夜,必须吞噬一个人才能果腹。
就如赫阑言所料一般,被体内魔性所控制下,狼人早就忘却了所有,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要吃血淋淋的鲜肉。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她’的大餐。只见狼人在月亮的照耀下,身体不断的膨胀,然后呲牙咧嘴地看着每一个人,心里盘算着,要先吃哪一个人。
自从狼人妖变之后,‘她’习惯吃的是男人的肉,认为有劲而,女人的肉嫩,吃起来却没味道。只是为了要以正常身份活下去,因此,‘她’才会吃那些女人,然后穿上她们的人皮。可现在只有临煦一个男人,因此,当狼人闻到临煦味道之后,双眼马上开始发亮。狼人的兽性完全压制了‘她’的理性。就连是‘她’最爱的人在‘她’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堆肉而已。
所以狼人的爱注定是可悲的。
就在狼人想要扑向临煦之时,突然从里面窜出一条巨大无比的青蛇来,‘嘶’的一声便缠向了狼人。虽然青蛇很大,但与满月之下的狼人相比,还是显得有些小。狼人和蛇纠缠在一起。
看清那道青蛇竟然就是小青儿后,赫阑言吓了一跳。小青儿正在闭关之时,本来身体就已经不是很好了。现在还跟狼人缠在一块,是要找死吗?“胡闹!小青儿,给我回来了,我自会对付‘她’。”赫阑言怕极了小青儿会像小缺儿一样,最后被狼人所伤。
听到赫阑言的话后,小青儿并没有依赫阑言的话做。之前浪人曾想要伤过赫阑言,所以小青儿决不允许狼人活下去,它要亲自结果了这条臭狼!
小青儿的蛇身巧妙的缠住了狼人的身体,却又没有让狼人伤到自己。只是在一旁观战的赫阑言却不放心,就怕一个不小心,那狼爪就伤到小青儿的身体。小青儿倒也没有正面与狼人产生冲突,而是饶了两圈后,避开狼爪,先朝向了狼脸。只是当小青儿的蛇头对着狼脸时,赫阑言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要知道小青儿缠在其他地方都没事,可当它面对着狼脸上,狼人的利爪就能伤到小青儿那颗笨蛋脑了。
当狼爪就要哦拍向小青儿的蛇脑袋时,赫阑言就闪出自己的手,准备助小青儿一臂之力。只是小青儿奸诈的竟然又闪开了,让狼爪硬生生地袭上了自己的狼脸。顿时四道血痕,让狼狂吼一把。这时,小青儿又闪了回来,生生叼走了一颗狼的眼睛,然后吐在了地上!
脸上受伤,又失了一颗眼睛,狼人痛不欲生,有着无数的疼痛之感没处发泄,不断地底着身子,想要先甩掉自己身上的那条大青蛇。小青儿又怎么会让狼人如意呢。蛇身继续紧紧地纠缠着狼身,然后蛇头来到了狼人的脑袋门儿顶上,接着一啄,竟然啄开了狼人的脑袋,让人看到了白花花的脑仁。
蛇尾缠来一根小树枝,插到了狼脑中,一通乱咬,狼惨叫一声,四肢不断地抽搐着,就连狼脸也扭曲,所有的筋像是要调起来一样。十分恐怖。最后狼脸的两根筋调着狼脸,所有的犬齿都露出来,死相好不难看。
直到确定狼人断气那一刻,小青儿才放开缠着狼人的身体,游回到赫阑言的身边。只是看着赫阑言的眼中充满了小心翼翼,它不知道赫阑言会不会觉得它太过血腥。赫阑言果然瞪了小情儿一眼,小青儿瑟缩了一下,心,伤了。
就当小青儿要游走时,赫阑言轻轻敲了小青儿的脑袋一下,“你是笨蛋啊,只能用嘴攻击,不怕弄脏嘴?”然后从怀里拿出丝绢,帮小青儿嘴上的一丝血丝擦掉。
在大家都以为狼人一事终于解决时,死去的狼人身上飘出一抹泛着莹光的魂魄,在夜幕当中幽幽地存在着。那抹魂魄长得很娇羞,如茉莉花一般,小而白静。‘她’静静地看着赫阑言,然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你长得好美。”无疑,这句话是对赫阑言说的。
赫阑言挑挑眉,“谢谢,但……你是谁?”从狼人的尸体上飘出来的,‘她’是临蓝?
“我是临雨,是轩城里一个小小的婢子。”魂魄回答道,相较于临云的凶神恶煞,这个叫临雨的女子真的好恬静啊。
“你跟‘它’是什么关系?”赫阑言看着躺在地上的狼尸。
“我的魂附在了这头狼的身上。”临雨看到狼尸时,眼里有流过寂寞。
“你就是当年四个祭品中的一个吧?”人得魂附在了狼身上?不是妖变所至?
“你知道一百五十年前得事?”临雨睁开了眼睛,看着赫阑言,毕竟知道那件事的人,死的已经差不多了。赫阑言看上去才十来岁,怎么可能知道。
“我之所以来到轩城,其实就是为了想问你,关于一百五十年前的事,你能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了报答你让我解脱,我可以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妖云儿说道要进山洞了吧?”临雨笑笑。
“你能看到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赫阑言有些诧异,因为当时她的确回忆起妖云儿说道的段子。
临雨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碰到那颗怪东西之后,不但没有半点本事,还被这头狼给控制了,唯一学到的就是可以看透人心。不过,别人的我没有办法看透,唯独只能看透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的气息,因为你要寻找的东西。我是因为它而改变的。你是为了它而来的,所以我只能看透你的心。”临雨温温得解释道。
“那么你们四人进了山洞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百五十年前,那是我们四个人的噩梦。”临雨想到那可怕的一晚,即使是没有了形体,化为鬼魂的她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那日,四位主子带着我们来到饿石门口,四位主子用各自神功催去石门,当石门发出亮光之时,我的主子,也就是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位轩主,拿出了轩城的至宝——凤盘,安在了石门之上,然后只听‘卡’的一声,石门磨蹭着石壁,然后慢慢打开了。”想到那石门打开时发出沉闷的声音,临雨就有一种被压着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时,石油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它’让主子们把我们推到石门里,然后打开牢囚,接着全都离开。这云幻大陆以后自会太平。听了男人的话,主子们不敢不从,于是让囚着我们的牢车,推到了山洞里面去。接着便打开了牢车的门,退出山洞。”
赫阑言的眼睛闪了闪,临雨口里的男人,应该就是一百五十年前就来到云幻大陆的吸血鬼。
“那个男人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只是太过阴沉,让我们吓了好一大跳。看着那唯一透着亮光的石门慢慢的关闭,我们动都不敢动。只知道自己的希望也随着大门的关闭而没有了。石门关实之后,我们所在的山洞里,陷入了一片漆黑。我们四个女孩吓得抱成了一团,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山洞里的黑暗所吞噬掉。”
想到当时的情景,临雨不可自扼地换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赫阑言尝过那种在黑暗当中,孤苦无依的无助之感,的确让人想要尖叫着突破一切。
“就当我们以为自己会这样在黑暗中死去之时,山洞里有了红光,哪红光就像是鬼的眼睛,不但没有给我们重生的希望,只让我们感觉自己到了地狱。这时之前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你们害怕了?’我们吓着不敢说话,之时抱得更紧。然后男人便放肆的大笑起来。”
临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回忆那心底最深处的黑色。“我们吓得不敢抬头,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只是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当我们抬头四周围时却发现,山洞里有了亮光,那红色的亮光在山洞里就得更加明亮,我们这才发现,原来发出光亮的是一颗红色的珠子。就当我们被那颗子所发出的红光所吸引时,在珠子的旁边却又响起了那个声音。”
珠子?!赫阑言敢肯定,临雨嘴里的珠子一定是血滴子,血滴子果然是在那山洞里面。
“‘哈哈哈哈……’入耳的,全是那男人邪恶般的笑声,直到今天我都忘不了。‘果然为我送来了四个处子,你们再来晚一步,我就会化成沙砂了。嗨,我的小心肝心太狠了。所以只能用你们来为我家宝贝所做的事,进行偿还。’我们并不明白那男人是什么意思,当反应过来时,就看到一团黑影扑向了我们,首先便咬住了离落的脖子。”
赫阑言静静听着,她在思考,那只吸血鬼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作‘我的小心肝心太狠了。所以只能用你们来为我家宝贝所做的事,进行偿还。’那只男吸血鬼要了四个处子是为了她们的鲜血,可与他口中的心肝宝贝有什么关系?
“离落挣扎着想要推开自己脖子里的男人,却被男人恼火的弄断了那只反抗的手,‘该死的,别怕我,我家宝贝不喜欢我沾上其他女人的味道!’接着我们就听到那男人似乎在吸什么东西。从那姿势上,我们便猜到,男人砸吸离落的血。很快,离落便软软地倒在地上,男人又把红血的眼睛看着我们。我们吓得不敢动,也见识过了那男人的手段,所以当那男人吸上我们的血时,我们只是在一旁哭泣。”
的确,才十来岁的小姑娘,面对这种情况,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当那男人咬住我的脖子时,真的好疼好疼。”临雨一边说,一边捂着那曾经被咬过的脖子,那种疼痛与害怕同时交杂在一起的感觉到现在还有。“那个男人并没有吸光我们所有的血,因此,我们还残存了一口气。接着那个男人把我们四个扔在了血滴子下面。血滴子突然发出万丈光芒,然后全部投注到我们四个身上!我感觉到当时有一股冷流在我四肢里游走,就像身体里藏着一条蛇一样。”
说到这句,小青儿不开心这个比喻,蛇怎么了,它就很好,才不要到什么女人身体里面去,脏死了。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头狼,来到我跟前,它本来想吃我,谁知也被卷进那道红光里。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很痛很痛,好像是灵魂在从我的身体里被剥离出去。而妖云儿,妖云儿怀里那颗紫桃滚了出来,也被红光所感染,竟然变成了一活物。因为那时感觉实在太痛苦了,我熬不住,便晕死了过去。”
果然。所有的一切,皆因血滴子而起,是血滴子的存在改变了四个无辜女人的一生。要不是库拉斯,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当我再次醒来之时,我们四个人已经出了山洞,而且全都没有死。就在我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我们发现了各自的不对劲儿。我的身体竟然变成了一头狼,然后看着太阳,有’喷喷‘地变成了一个女人,只是那时的模样十分丑陋,’你们应该察觉到自己有什么变化吧,你们有无限的生命,只要方法得当,还能获得青春,一百五十年后,若你们能再次打开石门,便可在获得百年的寿命。至于你们各自年轻下去的方法,你们自己去体会吧。’”
想不到劫后余生的四个姑娘,还没来得及庆祝,又掉入另一个深渊。
“就像那个男人说道饿,我们四个人都发生了改变,离落开始了她浪荡的生活,而妖云儿则在花妖的控制之下,吸起了人血。我则会时常发病,只要在月圆之夜,我就无法控制狼的血性,便要是人肉。”
“还有一个呢,你始终都没有提到另一人。”离落和妖云儿赫阑言都已经知道了,只是那个炎堡里妖变人是谁?
“呵,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真不知道。当年她的名字叫铭香,可分手之后,近一百年来,我们都没有与铭香再联系上,我想大概是铭香想要忘记那段不堪的回忆,所以与以前有关的人、事、物,她都不想再看到。因此,我们也就没有再打扰她的生活。”临雨无奈的说,离落回到物冰后的一件事,便是报复了那个把她当成祭品,让她饱受折磨的冰城之主。妖云儿是被她爹送走的,即使活下来,妖云儿也没有半点怨恨,反而是为她爹守着妖宫。
“算了。”临雨现在没有必要骗她,既然临雨不知道,她也不会再多问。“可为什么狼死了,你没死,你不恨我吗?”
“不恨,我还要谢谢你。”临雨出自于真心说地说,“我的魂附在了狼身上,但我的性格温顺,而那头狼却野得很。当我们两个灵魂撞在一起时,我输了。狼有了人的思想,我的记忆,所以‘她’后来来到轩城,杀了轩主,而我则被封在了狼身心底。狼每次杀人,我都有感觉,却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我自己一直也很痛苦,却无力反抗,知道你把‘她’杀了为止。”
赫阑言摸摸自己的下巴,“你的心神一直被狼控制着,那么你喜欢临煦吗?”这样就有问题了,到底是临雨喜欢上了临煦,还是这头狼喜欢上了临煦,狼也能爱上人?
听带这个问题,临雨羞红了脸,“他乃是轩主,临雨怎敢有不敬。”现在这个临主的确长得仪表堂堂,样貌不俗,只是主仆之分在她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她怎可越线爱上轩主。
“所以说,爱上临煦的是那头狼?”赫阑言不敢堪信地指着已经死了的狼。狼真能爱上人?
“是,其实是那狼爱上了轩主,临雨可不敢有丝毫褒渎。因为狼有了人得思想,有了我的记忆,回到轩城之后,‘她’便想用轩主的婢子身份活下去,到了月圆之夜便出去觅食。不久,‘她’便喜欢上这种日子,没有再回狼族。那狼很聪明,知道人永远不老,总会被人发现。于是‘她’每隔几年便会吃掉一个婢子,然后穿上哪婢子的人皮,变成死去婢子的样子……即使有了人得思想,但骨子里还是头狼。
“知道狼看到了轩主的出生,‘她’就成临蓝侍候在轩主身边,不由便被轩主吸引住了,而后还萌生了想要做轩主妻子的想法。只因轩主对谁都冷谈,狼没办法,便等,‘她’相信自己会等到哪一天,谁知却让‘她’等到了姑娘您的出现。轩主爱上您之后,狼很嫉妒,这才去了言城,要吃掉您身边的小侍好出气。”由始至终,都是狼对轩主不该有的爱在做崇。
听到自己被一头狼狂恋着,临煦不自在的抽了抽脸。
“可狼已经死了,你没事吗?”赫阑言看着游魂状态的临雨,没了寄主的魂该去到什么地方?
“姑娘不必为小婢担心,小婢已经活了一百五十年,想想好累。毕竟临雨都吃了一百五十年的苦。
‘谢谢姑娘,小婢就知道姑娘是个大好人。小婢生是轩主的奴,死了也想轩主有幸福的将来。小婢看得出,轩主爱上了姑娘您。那姑娘您能不能让轩主过上幸福的日子。我走后,代我好好照顾轩主?”即使是被临煦爷爷害死,可善良的临雨,还是希望临煦能够获得幸福。
“好。我答应你,我会给临煦幸福。”早在地底城,愿意收了临煦,喂他吃下自己的血时,她就做出了一生的承诺。
“谢谢……”说完这句话后,地上的狼尸灰黑的皮毛,丑陋的身体变成了透明的晶体,然后随着临雨的魂一起被空中的风吹散……
“糟糕!”赫阑言大声惊叫。
“怎么了,言?”临煦体贴地问道。
“我还没有问出,那道石门是在那座山上?!”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给忘了!
变回人身的小青儿,走到赫阑言的身边,软软地抱着赫阑言细不盈握的柳腰,“言言,不用着急,不是还有一个没死吗?”它刚才听得分明,当年被当成祭品的女子有四个,死了三个,还剩下一个呢。
“只是要找出这剩下的一个并不容易。”虽然其他三个受害者分别都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地方,可这个失去了联系的那位铭香会不会回到炎堡,可不好说。就算铭香真的回到了炎堡,想要找出她,也得费一番心力,看来,她必须去一趟炎堡了。
“我们帮你。”小青儿说,它的言言从来都不用孤军奋战。“你说是不是?”小青儿推推临煦。
发了愣的临煦错愕的醒来,然后点点头,“是啊,是啊。”
赫阑言发现了临煦的心不在焉,“你怎么了?”狼人的事已经告了一段落,不该开心吗,为什么临煦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言,你放心,不论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会帮你找到血滴子!”临煦像是在发誓一般,说得郑重其事。
赫阑言总觉得临煦似乎有是不对劲,“你真的没事?”
“言,我能有什么事,多心了。”临煦有些勉强的笑笑,然后有些寂寞地走开。
看着临煦有点颓废的背影,赫阑言看了一眼小青儿,“怎么回事?”
小青儿耸耸肩,“我也不清楚。”它一直都跟言言在一起,临煦突然就成这样了。言言都不知道,它有怎么会了解。
虽说赫阑言答应收了临煦,只是她还是有回到言城去的。离开言城也有五六天了,她还在担心小缺儿的伤势。不过,最近的临煦非常的不对劲,老躲着赫阑言,有什么好东西,都差遣婢子送来,然后还默默派人去到炎堡,帮赫阑言探听消息。临煦做了那么多,却只字未提,也没出现在赫阑言的面前,让赫阑言有些惹火。
前几日,她没答应收人,临煦天天、时时,恨不能分秒都在她眼前晃。她都愿意收了,人反而不见,这叫什么道理。于是赫阑言决定找临煦谈一谈,如果真后悔了,本来以她的脾气,毕竟杀了由她自己造出来的临煦。可她答应过临雨,要给临煦幸福,若临煦不想跟她在一起,放那个男人走便是。
早就说过,她不懂感情,爱也不深,放一下两个男人走,很容易,这是爱上她所有男人的悲哀。
赫阑言推开临煦的房门,看到临煦竟然对着窗外独自神伤、哀叹。“临煦。我找你有事要谈。”她比较喜欢早点把事情摊开来说。
临煦好像很怕赫阑言似的,眼神一直在闪躲,这更让赫阑言相信临煦肯定有古怪。“言,有什么事,我现在很忙,要不过两天再说?”
“临煦,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有什么事不能大家坦白吗?”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拿得起放得下,更何况她不是那种苦干纠缠的女子。
“言,说什么,我不明白。”临煦就是不肯看赫阑言一眼。这时的临煦让赫阑言感觉厌烦。
“够了,我答应过临雨,要让你幸福,如果你想离开,我会让给你离开的。”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弄得那么复杂。
听到赫阑言的话,临煦的脸‘唰’的一下,全都白了,“你还是说了,你最后还是决定不要我了。”有什么可心痛的,他不是早就料到了言会这么做吗,自己也做好饿准备,为什么心还是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直到再也没有办法缝好。
“什么叫作我不要你了,不是你想离开我?”事情是不是有点乱啊?“临煦,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没有误会,你我之间的事,本来就是我强求来的,现在你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不要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到头来,他还是得不到幸福。
看到临煦有些慌乱及心碎的眼,赫阑言感觉自己心疼了,她对临煦不是没有感情,她是在乎临煦的。本来赫阑言以为临煦后悔了,后悔变成一个千年不死的吸血鬼,不想待在她身边。那么好,她放临煦自由,只是现在看来,她明明感受到临煦那发自于心底深处的爱。
赫阑言抱住了快要近乎疯狂的临煦,拉着他坐下,自己则坐在了临煦的腿上,让临煦的脸靠在她的胸前,安抚着轻抚临煦的背。“临煦,告诉我,为什么最近一直在躲我?”
临煦紧紧勒住赫阑言的腰,很怕赫阑言会离开他,“因为我怕见你,我怕见到你后,像刚才那样,你开口说不要我了。”想到这,临煦的身体又开始发抖。
赫阑言拉出临煦的头,跟他眼对眼,“我是吗时候说不要你了?”她有说过这种话吗?她怎么不记得。
“你忘了吗,你在地底城曾对我说过,对于你的男人又三点要求,不美不要,不洁不要,你看不顺眼的还不要。现在我连一条都达不到了!”临煦自卑地摸上自己脸上那条伤痕,有了它,自己便不能再留在言的身边。
听了临煦的解释,赫阑言欲哭无泪,“那是作为我血奴的要求,不是我的男人。”为什么临煦会听错几个字,“再说了,你脸上的=有道伤,你也并不丑啊,如果你不喜欢,我帮你去掉便是。”弄了半天,就为这个原因,临煦躲在房间自唉自叹?
“真的能弄掉?”临煦像是见到了曙光一般。
“嗯,临煦,为什么你如此在乎自己的脸。”临煦又不用靠脸吃饭,男人身上有些疤不是很正常,只是临煦的疤在脸上而已。
“我当然不在乎,你不是最先收我的,而牧冰与妖卿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不想别别人比下去,他要言能看到他的好。
“……”就为了这个?“肤浅,如果当我的男人的条件就是要长得漂亮,喜欢我的,能做我的男人得一百根手指都数不过来。”想不到,男人也会跟女人一样在乎自己的脸。
“我知道肤浅,却压不住自己心。”就是难受啊。
“你早说不就没事了。”赫阑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后细细的涂在临煦的脸上,“这是用七**莲做的,可以去掉你脸上的疤痕。”
涂上七**莲之后,赫阑言眼见着临煦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不断缩小,直至消失不见。想不到七**莲的药这么好用。赫阑言从临煦的腿上起来,那了一面镜子,放在临煦的眼前,“你自己看吧,现在没事了吧?”
临煦往镜子里看,他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条长疤真的不见!
看到重展笑眉的临煦,赫阑言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大男人竟然比她做女人的还在乎皮相。
狼人与少女
第八十夜、三个男人
“你这个笨蛋,你脸上的伤是为了我受的,我还真能因为这样不要你。(UU小说手打小说)都不动动脑子。”
临煦抱着赫阑言软软的身子,赫阑言也就随他去。“言,你不明白,能够被你接受,是我的荣幸,我不希望自己有半点瑕疵,这会让我觉得配不上你。不过,以后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这两天临煦胡思乱想,心都被熬透了。
“既然没事了,我要回言城了。”赫阑言从临煦的怀里出来。
“言,要回言城?”这么快就要走了?
“嗯,我和小青儿先走,等你处理好轩城的事后,再来找我吧。”
“嗯,言,一路小心。”虽然临煦很舍不得离开,但他知道,言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他不能绊住言的脚步。
“不过……”赫阑言魅惑地一笑,然后抱着临煦,把头埋了下去,“在走之前,我要先喝过你的血,盖上我的印。”
揭开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个谜团之后,赫阑言带着小青儿离开了轩城,回到言城。
“小缺儿,为什么你都不见长肉呢?”赫阑言回到言城后,一件事便是看下小缺儿,只是小缺儿身上肉缺没有长。“你哥和木萧虐待你了?”
小缺儿软软地靠在赫阑言的怀里,随赫阑言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赫阑言只是为了看小缺儿的身体有没有长胖,而小缺儿则享受地闭上眼睛,臭着赫阑言好香的体味,甜甜地笑了,“没有主人在身边,小缺儿吃不下。”
“……”他又不是饭。“可是我希望小缺儿能长胖一点,这样瘦瘦的,晚上抱着睡觉会咯人。”小缺儿要跟她永远在一起的,当然得养养胖。“而且噢,小缺儿不想跟我生一个小小缺儿吗?”有了小淘气之后,赫阑言一直觉得,生个孩子是个不错的注意。
听到生小小缺儿,小缺儿的脸通红通红,“主人,真的可以吗?”他当然希望自己能跟主人有个小小缺儿。
“不可以,小缺儿太瘦了,身体状况不好,我怕生出来的小小缺儿也会这样。”
“那小缺儿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养好,然后再与主人生小小缺儿,可好?”小缺儿看着赫阑言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可爱极了。
赫阑言点点小缺儿的鼻子,“好,以后别忘了好好吃饭。”她只是这么一提,小缺儿还真来劲儿了,自己还是真个长不大的孩子,就像当父亲了。
“既然你都肯为我弟生孩子了,言能不能顺便也替我生了小妖卿啊。”妖卿从背后抱着赫阑言的身子,心里有些难受,因为赫阑言到现在还没承认他的身份。
“哎……”妖卿还真难缠,在她离开言城的这段日子,妖卿却愣是没有离开半步,“你决定了?”
“我决定了!”
“可是我的生命是无限的,你还要陪在我身边?”赫阑言一提到这个,不单是妖卿哑语了,就连小缺儿也沉默了。
小缺儿的小手在赫阑言的衣结上绕啊绕,“主人,小缺儿像永远都陪在主人身边,百年时间不够,小缺儿不想离开主人。”说着说着,都快要哭了。
“我没说不行啊。”赫阑言捏捏小缺儿的脸蛋,“只是……小缺儿确定那是你要的,千年时间,说说容易,当你真要如此长时间陪着我,可能会厌烦,厌倦永无止境的生命。”一辈子说说都不容易,更何况是无限期的时间。
“不会的,小缺儿绝不会那样,小缺儿还觉得千年的时间来爱主人都嫌少,怎么可能厌倦,就怕到时候主人看上了别的男子,不要小缺儿。”像到这个可能,小缺儿又开始哭丧着脸。
“服了你了。我已经活了千年,喜欢我的男人的确不少,要真有男人,怎么可能轮到你这颗小菜芽。”小缺儿的心意她明白了,只是妖卿呢?赫阑言转过身躯,看妖卿,看到妖卿眼里的坚定。赫阑言咬咬牙,“好吧,妖卿,你去帮我把牧冰和小青儿也叫过来。”
当四个男人都集在赫阑言的房间里时,原本宽敞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只是没有人在乎这些。
看着四个男人,赫阑言吐了一口气,“你们四个人都已经知道我是吸血鬼这件事,但有一件事情你们不知道,只要你们喝了我的血,就会跟我一样,变成吸血鬼,拥有不死之躯,无限的生命。这可能是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唯一的办法,你们愿意么?”
男人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点头。
赫阑言在每个男人面前都放上一个杯子,缺唯独没有小青儿的份,小青儿急了,“言言,为什么没有我的?”
“因为你还在修炼,至于最后什么结果,我们再说,可是你喝了我的血,会窒碍你的修行,把你叫来,只是不想有事瞒你。”
小青儿听懂了赫阑言的话,也就不急着要喝赫阑言的血。
赫阑言在自己受伤划了一刀,男人们马上心疼的想要帮赫阑言止血,却被赫阑言瞪了一眼。赫阑言在每个杯子里滴上了几滴血,浅浅的一小杯。看到自己杯子里都有血后,男人们又开始忙乎起来,却被赫阑言拒绝了,“不用了”才说完这句话,男人们惊讶地看着,那条长长的血痕自动愈合了。
“这就是吸血鬼的力量,一般的刀伤是杀不死我们的,除非我们的心脏被刺穿。”赫阑言向男人们解说,“喝不喝,你们自己选择。”
男人们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拿起杯中的血,一饮而尽。那是他们心爱女子的血,这种感觉就像是言都融进他们的骨血当中。他们不但不害怕,还觉得很高兴。
房间里的四个男人是幸福了,可躲在房外的男人,眼里的神采越来越暗,直至消失为止。
“主人,这样好吗?”小缺儿他们一直都知道木萧的存在。
“我不喜欢他,他天天看着我的男人渐渐变多,已经够痛苦了,难道我还要让他的痛苦继续无限制的延续下去?”木萧的事早已不用多想了,现在三方的势力都在她的手下,她会给木萧无上的权利。仅此而已。“好了,别说木萧了,你们好好适应一下自己身体的变化。”
“对了,主人,我们以后也要吸人血吗?”小缺儿问,这也是其他男人想问的。
赫阑言摇摇头,“其实吸血鬼早就不用靠吸人血活下去,只要有血滴子在,我们就会像平常人一样,所以血滴子很重要。我吸人血,那只是我的反叛,我讨厌我的家族,既然它明文规定不能吸人血,我偏偏要样血奴。那些人却也奈何不了我。”
“明白了。”主人专吸男人的血,他可不想去吸女人的血,除了主人以外,他才不要跟别的女人有肌肤之亲。
“相信小青儿已经跟你们说过有关临煦的事,他很快就会来到言城,因为特殊原因,他已经喝过我的血了。等他来到言城,妖卿,你与他专心练功。”
“那言你呢?“妖卿问,现在四个霸主还差一个,言应该会去找欧炎吧。”
“我要去一次炎堡,欧炎是一个原因,而最后一个妖变之人也是我的目标。我还未探听到,哪个收有血滴子的山在哪里。”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临煦。“言,我来了、”
“来的正好。”
看到赫阑言闪亮亮的眼,临煦迷醉了,原来言也是如此的想他。要不是有太多人在,他一定会把言抱在怀里,好好亲热一番。
“临煦,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临煦坐在赫阑言的身边,赫阑言拿出轩城的风灵,还有一颗血菩提,“这颗血菩提你吃了,还有,在最近这段时间里,你必须勤加练习风灵。”
“风灵?”临煦拿起古书一看,果然是他临家的绝学《风灵》。
“而我则在利用最后一点时间去炎堡,不但要探听到血滴子在那座山,还要让欧炎练火魂。”
“言。你放心去找欧炎吧,我们三个会把各自的武功绝学练好。”现在他们唯一能为赫阑言做的,怕也就是练好武功了。
“恩,牧冰、妖卿、临煦,从现在起,你们三个是这把事情交给木萧去做,这是我对他的承诺。还有,小青儿,你好好在言城里修炼,但不可强求,明白没有?”虽说云幻大陆的时间比现世要慢很多,但她已经来到云幻大陆快近半年多了,而现世能坚持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个月,再不加快脚步找到血滴子,莫里老头哦啊是要撑不住了。
临煦才与赫阑言相聚,虽身不由得,但也不去拦着赫阑言,因为他知道,赫阑言有她的责任。
交代好所有的事情,赫阑言朝着炎堡的方向飞去。没想到,一次是她从炎堡中义无反顾的出来,现在却又自己回去了。欧炎,对于我,你到底想通了没有……
欧炎一直浸没在赫阑言的话里,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等她找到要找的东西后,便会回到自己的世界,永远不会出现在云幻大陆上。赫阑言有了小缺儿、牧冰,还有一个不清不楚的妖卿,再加上她自己世界里的一个男人……
他能接受这样的生活吗?
“堡主!堡主!”侍卫敲着欧炎的门,自从欧炎从言城回来后,就一直躲在房里,没出去过半步,别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直跟在欧炎身边的欧野知道。“堡主,赫阑言姑娘找您来了。”哪个交赫阑言的女子才是堡主的药啊。
“你说什么?”果然,欧炎马上打开房门,终于重见阳光。只是这时欧炎格外的狼狈,多日不见太阳,他的皮肤有些苍白,下巴上全是胡须,头发也乱糟糟,哪有当日那意气风发的样。
“堡主您……”欧野从没见到欧炎此刻的样子,心里一酸,没有开口。
“我问你,你刚才说什么,谁来找我了!”欧炎一心只急着要从欧野嘴巴知道赫阑言的下落。
“属下说,赫阑言姑娘来找您了。现在应该到了。”欧野知道,欧炎一定会迫不及待再想见赫阑言,因此,自作主张,不经通报,便把赫阑言带了进来。
欧炎果然看到欧野的背后有一抹倩影,风姿卓越站在习习凉风下,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动人。
赫阑言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眼里的欧炎竟然狼狈的像是一个难民,哪还有一点堡主的样子,跟以前那个傲气凌然的欧炎不能比,简直判若两人。“你不先找理下自己?”就这样见客,似乎不太礼貌。
欧炎听了赫阑言的话,一声咆哮,“是谁让你带她进来的,到大堂里等着去!”‘砰’地一声,门重重地关上了。
欧野的鼻子,差点被撞到,可就算真的被撞出血来,他也高兴,那个威仪四方的堡主又回来了。果然赫阑言姑娘才是堡主的良方。
欧野听到欧炎的话,带着赫阑言去了大堂,只是一路上一直傻笑着,让赫阑言猛流冷汗。欧炎跟他的手下都疯了?看着不像啊。
欧野把赫阑言带到大堂,“赫阑言姑娘,您先坐,堡主很快就会来。来人啊,给赫阑言姑娘上茶。”
小侍女很快就把起好的茶为赫阑言奉上,因为欧炎的关系,欧野对赫阑言很了解,知道赫阑言不喜欢其他的东西,只对茶很是爱好。
欧炎在房里收拾着邋遢的自己,敲门声又响起。“什么事?!”欧炎现在急着去见赫阑言,没空理无相干的人。
“堡主,是我,我特地给您送前两天新做的衣裳。”欧野在门外加话。前几日,欧炎心情差极了,谁都不理,什么衣服之类的琐事更是没人敢向他说。今天赫阑言来了,欧野想,欧炎可能用得上了。
欧炎一听是新作的衣服,便打开门,然后又关上。欧野只觉得自己面上袭过一阵强风,睁眼看清时,他手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衣服他送到了,现在他该去招待自己未来的堡主夫人。看堡主的样子,是离开不了赫阑言姑娘了,只是不知道赫阑言姑娘对堡主到底什么意思。
欧野叹息着,走开,他怕自家堡主的情路会很难走。
当赫阑言喝完一杯茶时,欧炎如风一般来到了大堂。这时的欧炎穿上了一条黑色长袍,袖子、领子和腰带都有金丝绣边,透着几分贵气。再加上欧炎挺拔的身姿,衣服与人搭配的刚刚好。漆黑的冷眸,辽阔而深远,幽深的目光,如望不到底的寒潭。在他墨一般的披肩长发出泛开,更添了几丝冷寂与高贵……
欧炎灼亮的眼一直看着赫阑言,眼里的热度,似乎是要把赫阑言都给化了。
不过,欧炎传递过来再高的温度,都被赫阑言清冷的眸子给冷却了。“我有事找你。”
欧炎挥退了房里所有的人,然后选取一个离赫阑言最近的位置坐下,“什么是。”
“最后炎堡可算太平?”
“什么叫做太平?”欧炎穿上新装,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他又变回了那个傲视群雄,可独揽天下的枭雄。
“……”欧炎在跟她打什么哑谜?
“呵呵,言,不用担心,我说什么,你未必信,不如这样,你在炎堡住上几日,炎堡太不太平,不用我说,你自会知道。”虽然欧炎还没理清,他自己是否会不介意赫阑言的众美男们,他知道的是现在要先把赫阑言留下来,让他们相处段日子,先消除赫阑言对他不好的印象,然后也让他又时间考虑他们之间的问题。
“可以。”关于炎堡的一切莫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问题,住了几日是肯定要的,不过……“欧炎,你真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血腥味?”不但欧炎有,这座房子里也有,只是没欧炎身上的浓,怎么回事?
“自从你说我身上有味道之后,我问过其他人,可曾闻到过什么味,可没有一个人回答有。”为问这个,他可不惜劳师动众,可最后却没有得到结果。
“他们当然不会回答有。”如果说有的话,不怕被欧炎拧了脖子,“我感觉你的房子里也有这种味道,所以你们炎堡里待惯的人,自然是闻不到。”
“不对啊,除了炎堡里的人闻不到你说的味道,就炎堡外的人也说没有闻到。”
“你找人问过了?”赫阑言玩味儿的看着欧炎,欧炎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真去抓别人问,自己身上有没有怪味?
“咳咳咳……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而已,那只是你敷衍我的借口,还是有其事。”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你最后得出什么结果了?”其实她也有问过牧冰他们,虽说四方之主来往并不热络,却有交情。她就曾问过,有在欧炎身上闻到什么怪味吗?可是她的男人都摇头,说没有,跟平常人一样。所以赫阑言开始怀疑,这味儿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闻到。
“我相信你没有骗我,你想拒绝我,绝不会用这种理由。我猜大概这味儿只有你能闻到。”欧炎实事求是的说。
赫阑言点点头,欧炎跟她想的一样,终于看欧炎有些顺眼了。“只是炎堡真的没有事情发生?”她开始怀疑欧炎身上的血腥味会不会与妖变之人有关。
“你自己去探听探听不是更实在吗?”欧炎把问题丢还回去。
赫阑言扬眉,无所谓,“既然堡主都开口让我自己看了,现在正好无事,我自己先逛逛。”
“需要人陪吗?”
“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想要伤她不容易,迷路……不可能。
赫阑言从欧炎如皇宫般的建筑走出来,看看一方水土。其实炎堡附近的山水都很清秀,若是要隐居,倒也适合。赫阑言避开喧闹的街市,而是选择了青绿山水,想要游玩一番。自来到云幻大陆后,她先是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接着便开始忙着寻找血滴子的下落。
来到大半年,却没有停下过脚步,一直围着血滴子转,哪还有赫阑家族长赫阑言的样子。以前的她,慵懒,随意,小事不敢找,大事不敢烦,无论什么,她都不会看一眼,通通交给莫里老头处理。要不是莫里老头,什么族长,她才不屑当呢。
所以来到云幻大陆变勤快的她,连赫阑言自己都快不认得自己了。所以今天她想放松一下,看看山水。
山间雾袅绕,把山半明半暖地遮掩住,巧似仙子下飘带,一圈又一圈把山给裹了起来,只透着一点儿绿的颜色。山脚下,一汪溪流欢快地流淌过,叮叮咚咚地唱歌歌曲。今天算是赫阑言最放松心情的一天。
云幻大陆的精致是不错,可大路却不平坦,一不留神,赫阑言踩在一块椭圆的石头上。石头吃了重力之后,发出滚动,带着赫阑言滑到了。‘咔嚓’一下,赫阑言的脚拐了。赫阑言碰碰自己的脚,知道并没有伤骨,只是筋错位了,可是自己帮自己还真不成。于是便坐在地上休息下,想着,不再那么痛了,她再回炎堡看大夫。
“你怎么了?”身后响起一抹清冷的声音,那种冷发至于心底。这世上冷心之人还真多,她是这种人,牧冰是这种人,就连斜墨在她的伤害之下,也变成了冷心之人。
赫阑言因为好奇,便转身去看,谁知便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斜墨。斜墨离开妖宫,来到了炎堡?
斜墨也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赫阑言。自当日知道妖卿也喜欢上赫阑言,而赫阑言对妖卿的态度也是暧昧不清,于是他便选择离开。他告诉自己,就算心痛死,也不能再回去。除非他接受这个事实为止。只是他回到自己的药庐之后,对妖卿和赫阑言的事始终无法释怀,便决定不离开药庐便罢。
今天他出来采药,行至山地,看着刀一个女子坐在地上,似乎是脚受了伤。本来按照他的性子,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只因为那女子的背影和赫阑言如此相似。斜墨无法违抗自己的心,便靠近了身似赫阑言的女子。但当女子回过头后,斜墨像是被定了身一般,没有办法反应。因为他真的看到了赫阑言!
看到斜墨背着草药篓子,赫阑言微微明白一点,“你的药庐在这儿附近?”
斜墨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不打扰你采药,继续吧。”从斜墨的眼睛里,赫阑言看着这个傻男人并没有完全放下她,既然是这样,她就更加不能再多与斜墨接触,省的斜墨再受一次伤。
听到赫阑言再赶自己,斜墨一口气上来,真提起步子,想一走了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是怎么也踏不出去,他最后还是没有骨气回过头去,看赫阑言,“我是大夫,不能丢下病人。”
“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会信?”想当初为了请斜墨出山医治牧冰,还是用木萧的救命之恩才请到言城的。来的一天,便给她眼色看,今天斜墨竟然用这种烂借口。看来,让斜墨彻底死心,还有过上些日子。
斜墨没有理会赫阑言的话,因为他知道,赫阑言说的话有气死他的本事,最聪明的选择便是不开口。“哪只脚受伤了?”
“左脚。”赫阑言是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斜墨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抬起赫阑言的脚,看到赫阑言紧蹙的柳眉一再放松力道,“没伤到骨头,只是错筋了,我帮你揉揉就好了。”
赫阑言听到要揉脚,挑挑眉,揉就揉呗,坐在地上,双手环胸,然后把自己的左脚交给了斜墨。
斜墨单脚跪地,把赫阑言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然后便去除赫阑言脚上的鞋袜。斜墨是一次这么接近赫阑言,难免有些紧张,手有些抖。他心里直骂自己没出息,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现在只不过是治个脚崴,有什么好紧张的,话时这么说,可斜墨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当他把鞋袜都脱去时,露出了赫阑言白皙、粉嫩的脚丫子时,眼睛暗了不少。只见赫阑言的脚长得十分的漂亮,五个脚趾,如上好的玉,莹润可爱,都透着淡淡的粉色。脚很小巧,放在手心竟是如此的契合,好像赫阑言的脚是专门为斜墨的手而生。
斜墨气息不稳地碰到了赫阑言滑嫩的皮肤,他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吸住了一样,拿不下来。然后定了定神,试着帮赫阑言活动活动脚,然后揉着有些肿起来的地方。“好些了么?”
赫阑言从斜墨的手中离开,斜墨内心一阵失望,早知就揉慢点。赫阑言试着动了一下脚,好像不痛了。“没事了,谢谢。”果然是神医,有两下子,只是揉了几下,便不再痛了。赫阑言想自己穿上袜子和鞋子,只是有人早她一步。
斜墨把袜子拿起,然后细细的套在赫阑言的脚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是多么不愿意把这只漂亮的脚在自己眼睛底下,藏起来。可是这人常有人经过,如此美景,被别人看了去,他会疯的。
斜墨帮赫阑言穿好鞋子后,赫阑言便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她该回去了。
看到赫阑言要走,斜墨很身不得,“你要去哪儿,妖卿呢?”
“妖卿?如果你想找妖卿的话,去言城吧,他在那里。”原来是想找妖卿叙旧、
斜墨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有关于赫阑言的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再见,我要走了。”赫阑言从斜墨的眼里看到了依依不舍,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别走!”斜墨情不自禁地拉住了赫阑言的手。
“你别忘了我和妖卿的关系。”如果当日她是故意让斜墨误会自己与妖卿的关系,用含糊不清的话来误导斜墨,那今天就是最真实的情况。她的确已经接受了妖卿,妖卿成了她男人中的一个。
“我没忘,你接受了妖卿,那牧冰呢。你把牧冰放在什么位置!”明明是牧冰先遇到的赫阑言,而妖卿却先他一步得到了赫阑言的心。
“牧冰是我的相公,妖卿也成了我的人,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吗?”她还不止这两个男人。
听到赫阑言的话,斜墨完全不敢相信,“你是说,牧冰和妖卿都是你的……相公?”骄傲如妖卿能接受这种生活?
“是的。”不但他们两个,还有临煦呢。
“如果……如果说,我也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你会不会要了我?”斜墨一时赌气地说。
“斜墨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赫阑言拉开了斜墨拽着她的手,“这句话,你不觉得很怪吗?”
“哪儿奇怪了?”
“斜墨,你也是一个傲气的男人,别为了我做一些傻决定。”她并不喜欢斜墨,所以不希望斜墨做这种决定,对谁都不好。
“赫阑言,我爱上你了!”斜墨没有理会赫阑言的话,而是用炽热的眼,灼烧着赫阑言的心。“我爱上你了,所以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其实你我之间的事,是我做的不够好。早在言城,我不该因为你的刻意讽刺而负气离开。后来在妖宫,我更不该听了你含糊不清的话后,自己胡思乱想,接着又放弃你。”
斜墨离开妖宫之后,不是没有反思过他跟赫阑言之间的事。他总以为自己爱上赫阑言没有得到幸福,他不信任赫阑言。所以赫阑言稍一制造一些假象,他便深信不疑,然后自动的离开。只要他的爱多一点坚持,他跟赫阑言只见的关系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与你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可你什么性子我也有些了解。你不喜欢别人怀疑你说过的话,你要的是全然的信任。无谓的猜忌与动摇只会让你心生厌烦。你早我一步发现我对你有情,可因为各种原因,我的情不坚定,容易因为一些事情而摇摆。不讨厌这样子的我,这样子的斜墨让你无法接受。所以大从一开始,你便针对我这点,让我离开。”
赫阑言没有说话,的确,就像斜墨说的一样,她早就感觉到了斜墨这种性子。她身边的血奴个个都爱她,但她从来都不会像对待斜墨那样对付自己的血奴。只要血奴还是干净的身子,她不会主动让血奴离开。可斜墨不一样,她讨厌反复无常的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然后因为各种原因而轻易动摇。
就算她不会接受这样的男人,可这种男人在她眼前晃,她都嫌碍眼。为此,她最后用计,气走了斜墨,正如她猜想的一样那个,斜墨太容易上当了,没弄清事实的真相,便一头扎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她不需要这样的男人。
看到赫阑言的沉默,斜墨知道自己最近的反思是有用的,至少赫阑言肯认真听他讲话了。妖卿之所以先他一步得到赫阑言,就是因为妖卿一旦爱上了,就别想有什么理由能动摇他。
“所以是我做错了,是我以前做的不好。我不该怨你对我太狠心,是我没有先让你放心。经过这些日子的反思,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只想要与你共度一生,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就没有了意义。所以可不可以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的改变。”
赫阑言还是一阵沉默,就当斜墨以为自己永远没有机会时,赫阑言终于出声了,“好,我给你一次机会,但最会你跟我会是什么关系,我不会做任何保证。但在此之前,我再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赫阑言恢复自己吸血鬼的摸样。
但斜墨一点都没吓到,更加没有惊讶。“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别忘了,我是一个大夫。我不但知道你不是人,那个小青儿也不是人,我无意间碰过它的手,发现它的身体冰凉,应是水系动物。”
“是的,小青儿是一条将要修炼成*人的大青蛇,而我是吸血鬼,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想不到,斜墨早通过他的看家本领,弄清楚她跟小青儿非人类的事实。“斜墨,听着,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还是没有办法克服你心理上的困难,以后就请你别来烦我。”
“好,一言为定!”斜墨知道他与赫阑言的关系算是迈出了一步,以后一定会更好的!“你现在住哪儿?”
“我住在欧炎家,在那儿我有事。”赫阑言稍稍解释了一下她的动向。
斜墨很快明白赫阑言话里的意思,如甘洌香竹一般,吹起一阵清香的风,“小心点,明天我来找你。”赫阑言有事要做,他不能打扰到赫阑言。至于欧炎,他知道欧炎也喜欢赫阑言,只是刚刚已经约定好,他要克制自己的心魔。若赫阑言与他真有缘,没有人能把他从赫阑言身边赶走。
斜墨亲自送赫阑言回到欧炎的府邸门口,然后淡淡一笑,如沐春风一般,“你进去吧,明天我来看你。”
“恩。”习惯了清冷的斜墨,太过温柔反而让赫阑言有些不适应,她只能淡淡地‘恩’了一声,留给斜墨一道美丽的背影。
看到赫阑言终于回来了,欧炎一直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本提议让赫阑言四处走走,是希望赫阑言能够先爱上炎堡这个地方,这样一来,让赫阑言留下来必定容易不少。只是这一出门便是好几个时辰,让本就惴惴不安的心更加慌张,还好赫阑言最后还是回来了。
“你回来了,去哪儿了?”
“没什么,我只是到处走走,看看青山绿水,有问题?”赫阑言察觉到这一点,那就是不知为什么欧炎似乎有些紧张,不过现在的赫阑言一心都扑在了斜墨心上,并没有深思欧炎的反应。“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
“好,我让婢女带你去房间吧,我已经让她们为你准备好沐浴的地方了。今天赶来也累了,好好休息。”欧炎想的很周到,把所有的是都为赫阑言安排好了。
赫阑言并没有多想,此时她的确只想好好休息。麻烦事是一个接一个的来,男人跟麻烦事等同的词,也一直烦着她。血滴子所在的山地她还不知道,而最后一个妖变之人是谁她也不知道……一向如冰般的心,不但有了热度,还开始烦躁起来,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
赫阑言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既然已经乱了,想不清楚,那么她就不想,等明天起来再说。赫阑言闭上眼,只是她的麻烦也跟着进入了她的梦。梦里,全是欧炎和斜墨不放弃的脸,为此,一个晚上,赫阑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男人……果然是个麻烦……
赫阑言饱饱地睡了一觉,这倒少有。直到这时,赫阑言才发现为什么自己会睡得那么。她讨厌有别人味道的地方,欧炎大概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把她的房间弄得很干净,没有一点味道,就像是新的一样,更聪明的是,欧炎没有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个女子都爱花香。
在一个算是很干净的房间里,她当然睡得不错。
房里敲门声响起,“姑娘,您起来了嘛?小婢为你送梳洗的水来了。”
赫阑言从床上起来,“进来吧。”
小婢女端着一盘盘的东西进来,然后恭敬地低着头,“堡主有事外出了,今天可能回不到炎堡。堡主让小婢转告姑娘,这堡里所有的东西,姑娘都可以自行处置,有什么事情也可告诉欧野大人,让欧野大人为您完成。”
走了?“好,我知道,你们下去吧。”
“是。”小婢女向赫阑言拜了拜,然后离开房间。
婢子走了,小侍又在门外候着,弄得赫阑言有些不舒服了,她不需要这么多人侍候。“什么事。”
“回姑娘的话,大堂外有个叫斜墨的公子,说是找您的。”
“好,我知道,这就来,”这么一大早,斜墨就来了。赫阑言跟在小侍后面,来到大堂,就看到白衣飘飘的斜墨,在晨曦的照射下,有了谪仙之感。“你来了。”
“是,我知道你才来这儿,所以今天相待你出去走走没说不到会帮上你什么忙,反正呆在欧炎的府里,真相也不会自己出来。”
知道这是斜墨约她数去的借口,但赫阑言还是默许了,因为谁也不能确定,她呆着不出去,答案就知道跑过来,她出去了,也未必就找不到答案,赫阑言点点头,便要跟斜墨出去。
当他们要出门时,又闪出一个小侍,那个小侍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姑娘,有人让小人把这个交给您。”把东西交给赫阑言,小侍就离开了。
赫阑言看着手中的东西,原来是一张请柬。赫阑言打开一看:邀请天下皆想年轻不老的人。
只有这么一句话,可话的味道却很浓。
年轻不老,还真有人能做到?她才来到炎堡二天,就有人专门送这种东西。不容易啊,还真把她这个言城城主的妹妹放在眼里,挑的偏偏却是欧炎离开的时候送上。
“什么东西?”赫阑言身旁的斜墨问道,那张请柬有着淡淡兰花的味道,而且是用金丝嵌边,用的材料可见一斑,绝不是什么小人家能送的起的。
“没什么,只是有人知道我才来炎堡,所以送上张请柬,请我去做客,而且还能长生不老呢。”
“长生不老?”怎么可能,他是医者,用药物最后只是让身体强壮,却不能长生不老,这是多少帝王者的梦啊。
“你自己看看。”赫阑言把那张请柬扔给斜墨,心里思考着,是谁给她送的这张帖子,目的又是什么?
“你要去吗?”斜墨看完请柬后问赫阑言。赫阑言只笑不语,从赫阑言的表情上,斜墨能感觉到赫阑言对这张请柬的当中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只是……“这张请柬上没写明地址,也没写上主人的名字,假若你真想去,又该怎么去呢?”这张请柬实在是有些奇怪,太过与众不同了。
除了一句话,别的,便再也没有了。就算想去,也不知从何去啊。
“不用急,既然有人给我们送上这份请柬,自然也会有人带我们去。我们不用去刻意找‘他们’会自动现身的。”有人这么有心机,一大早送来请柬,当然会不顾一切的让他们去那个什么不老园。
只是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请’他们过去呢,希望可以温柔点啊。哈哈哈……
“我们走吧,你别太在意这张请柬,在适当的时候,主人自会出现,然后用‘他’的方式带我们去请柬当中所说的地方。”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耐心地等着主人找上门。
看到赫阑言自信的神情,斜墨眼里全是迷恋,神情地应了一声,“好,我不急。”
赫阑言瞪了一眼,“发什么呆呢,你不是要带我出去看看,走吧。”
斜墨笑了一下,这是的赫阑言给他一种很小女孩的感觉,原来赫阑言除了冷艳以外,还有其他的面。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去了解这个心上人。
斜墨先是带着赫阑言逛了街市,赫阑言也很有兴致地东看看,西瞧瞧。现在她要跟请柬主人比耐心,看谁先沉不住气。向让她因为一张小小的请柬就像是无头的苍蝇,满大街乱找,这种蠢事,她赫阑言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看到赫阑言的好心情,斜墨自然也把那张请柬抛诸于脑后。因为请柬上的所提到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上。他是知道冰城的离落,妖宫的妖云已经有一百六十五岁。但这两个女人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遭遇,才会有如此长寿的生命,可最后还不是化为一堆沙石,尸骨无存。
那张请柬做得很精致,但在字里行间,就像是一个游戏一般,什么都不说清楚,在故意隐瞒什么,毫无诚意。给他的感觉更像是有谁在背后恶作剧。
所以渐渐的,斜墨并没有把请柬上提到的事情放在心上,专心地陪着赫阑言游玩。只是斜墨没放在心上,赫阑言也没放在脸上,就代表,他们俩忘了此事。赫阑言只是在等主人自投罗网。
游玩了热闹的街市后,斜墨又带着赫阑言去一些比较雅静的地方。赫阑言本来就一些呢扑在游玩之上,可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附近有了生人的气息,勾唇一笑,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阵阵香味,身为医痴的斜墨马上发现空气有问题,因而向捂住赫阑言的鼻子,他自小吃过百草,不管什么样的迷药对他都没有用,他只担心,赫阑言会被迷倒、
只是没想到,空气当中的药没有把斜墨迷倒,而是赫阑言把斜墨给撂倒了……可
看到斜墨丝毫没有被迷药影响,赫阑言自己也不怕这股子迷味,可赫阑言一直就在等这些人的动静,若她跟斜墨都没有晕倒,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又怎么可能出来。所以赫阑言在假装自己被烟迷倒时,把身体倒向了斜墨的方向,然后用指一按,点了斜墨的睡穴,斜墨对赫阑言没有半点的防备,自然是着了赫阑言的道了。
看到斜墨与赫阑言双双倒地之后,那躲在暗处的几人才出现。假装昏迷,实则清醒的赫阑言感觉到有三个人,那三人走到她和斜墨的身边,看看是不是两个人都昏过去了。
神秘人1,踢了踢斜墨的身体,“刚才看到这个男的反应过来,知道我们下了迷药,还用手捂着那个女的,我还以为药对他没有效呢。”明明是那个男人先闻到药味,先倒下的却是那个女子。也是,虽说男子先闻到药,可男人的身体比女的好,因此,女人才会先晕倒。
神秘人2:“放心吧,主人的药什么时候出过错。”这两个人肯定逃不出主人的手掌心。
神秘人3:“喂,现在怎么办,主人只说带这个女的回去,现在又多了一个男的。”神秘人3号皱着眉头,很不乐意斜墨这个多出来的人。
神秘人2号,“还能怎么办,一起带回去呗。如果不带这个男人回去,赫阑言失踪的消息,马上会传到那人的耳朵里。到时候主人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如此一来,主人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神秘人3号:“说的倒也是。”神秘人3号赞同神秘2号说的话。
躺在地上的赫阑言有些无奈,她本来放倒斜墨的本意,就是想让这些神秘人放过斜墨,然后带着她去找那个什么主人的。现在好了,看来斜墨也一定要拖下水了。
神秘人1号催促着说:“既然决定了,快点把这两人带回去,不然主人可真要发火了。”
三个神秘人相互对看一眼后,连忙把赫阑言与斜墨搬到车上去。因为三个神秘人认定了赫阑言跟斜墨昏死过去,也就没人留守在车内,全都坐在车外赶马,向尽快把赫阑言送到指定的地方。
赫阑言躺倒马上上之后,感觉马车已经开始行走,才睁开璀璨的星眸,里面一片清明。她从马车上坐了起来,然后看了斜墨一眼,这次把斜墨带到请柬事件当中,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赫阑言掀开怪车上的帘子,朝外看着,而太过放心的神秘人根本就没有发现已经醒来的赫阑言。赫阑言看着两旁飞驰着的景物,原来他们现在正在外炎堡外赶,来到一处人迹罕见的山林里。
果然是要做坏事的地方,自然要离得闹事远远的。赫阑言默默记住来时的陆,以为不时之需。
马车大概走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到达神秘人的目的地。看到马车又停下来的迹象,赫阑言躺了回去。果然她刚躺下,就听到‘吁’的一声,然后马车的速度便停止下来,接着她眼前一亮,马车的在帘被掀开。
神秘人1号,“我们快点把这两个人搬下马车吧,主人还等着我们的回话呢。”其他两个神秘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把赫阑言与斜墨搬下马车,然后便往里面送,本来格外安静的山林深处,突然传来丝竹之乐,靡靡之音,还有男男女女的欢笑声,咋听之下,还以为来到什么好地方了。
只是闭着眼的赫阑言知道,此处绝对是好不到哪去。表明越是如天堂一般,实际上比地狱更可怕、赫阑言闻到上好的檀香的味道,还有很多美食的想起,四溢于空气当中。
“哟,哪来如此美丽的姑娘啊!好像天仙一般!”一个响亮亮的女声在赫阑言的耳边咋呼着。
“妹妹眼睛真不好使,这位新来的妹妹怕是天仙都比不过她的一半美丽。”二个女人出现了。“可是主人为何请这位天仙妹妹,下了如此的重手,也不心疼。”女人的话充满了不舍。
“你们懂什么,好了,别挡着,我们还要向主人回话呢。不过在此之前,先把这两人送到他们的房间去。”
那些女子似乎丝毫没看到斜墨的样子,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赫阑言的身上。“小心着点,弄伤了如此可人的妹妹,我们可是会心疼的。”
“姑奶奶们,我们知道啊,会小心着点的。”
看到那些神秘人离开,两位女子悄然一笑,“真是不懂风情的男人,能对这么漂亮的妹妹下去重手。”
“好了,姐姐,别想太多,我们还是想向如何欢迎这位新来的妹妹吧。我们去找烈哥商量商量去……
女人们的声音离赫阑言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为止。很快,赫阑言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一张异常柔软的床上。那些男人对她也算恭敬,没敢动手动脚,从头到尾动作也算轻,没有弄伤她。
当男人都走开是,赫阑言才张开眼睛,细细打量着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这儿是一张用类似于蒙古包类地东西搭出来的帐篷。倒也是挺暖和的,装饰物皆是七彩缤纷,倒是附和一般女人的心理。可赫阑言不是一般女子,她觉得这房间太过闹腾。
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有一张虎皮,怪不得刚才赫阑言靠上去时,觉得特别的柔软。这张虎皮价值不费啊,看得出神秘人口中的‘主人’家底不小。一张红木长桌之上有着各色新鲜的水果,还有一些漂亮的小糕点。刺绣、女红、笔、墨、纸、砚、应有尽有。
赫阑言拿起那些女红看了一眼,想得还真够周到的,如此好的环境,用来养大小姐之类的女人是不错。她刚才听到了两个女人的声音,赫阑言猜想,在这深山老林中,绝不止这几个人,一定还有更多的人。只是神秘人口中的‘主人’把这些女人掳到老林中,目的为何?
神秘人敢把斜墨一同也带到此地,相信这儿男人也有,之前那两个女子口中不就提到一个叫做烈哥地男人吗。
包里突然一亮,一下子适应不了的赫阑言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模糊地看到有个人影走了进来,“妹妹,你已经醒来了,正好,先吃点东西吧。”就听到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时发出的声音。
赫阑言的不适应也只是一晃神的时间,放下手后,赫阑言看着这个突然进来的女人,弯弯的柳叶眉,鹅蛋小脸,秋水凝眸,恰似六月里的荷花一般清新脱俗。
发现新来的‘妹妹’一直盯着自己看,小莲脸一红,便不好意思了。她刚才听玉姐姐、红姐姐说,主人又带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妹妹进来,所以便先来看了。虽然只是一眼,却也被这新来妹的美貌似摄住心魂。
现在这可人儿还一直盯着她看,小莲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越来越红了。怎么办,美貌的眼睛好漂亮,比天上的星星还漂亮,一闪一闪,似乎在跟她说话一样。“妹妹何故如此盯着姐姐看?”
“姐姐?”
“嗯,妹妹真乖。你来到这里后,我们大家便是一家人,看你的样子,肯定是我的妹妹。”小莲解释到。
听到小莲的话,其实赫阑言很想笑,想做她的姐姐,那必须得活一千岁以上,怕在这世上找不到一个人。刚才那句姐姐,她说得是问号,而‘姐姐’却自动听成了句号。“你多大了,你叫什么名字?”算了,人家还是小姑娘,不要计较太多。
“我叫小莲,已经有四十岁了。”小莲羞涩地一笑,一点都不像她说的自己有四十岁地样子,简直与十四无异。
“你……四十岁了?”赫阑言不确定地问了一声,她很怀疑这个小姑娘脑子有点问题,或者没说清楚,把十四说成了四十,毕竟说起来差不多。
“呵呵,妹妹莫要不相信,姐姐真有四十岁了。只是这儿民风纯朴,所以姐姐的性子却还像十四岁一样。为此老被其他姐姐笑话呢,不过妹妹可不能在笑我了。”也是,才来到这儿刚不久,肯定不会相信她有四十岁。“妹妹,你也是收到那张请柬才来到此地的吧?”
赫阑言想起那张金丝边、泛着兰花香的请柬,点了点头。
“妹妹也是好福气之人,能来这儿的福气都很好。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来到这儿后,我们都不会变老。就因为如此,我明明有四十岁,却还保持着十四岁地样子。”
“怎么说,为什么来到这儿,我就不会变老了?”赫阑言挑着眉问道,总有什么玄机吧,不可能因为这里空气好,所以人才不会变老。
“呵呵,妹妹莫急,待会儿,姐姐再解释给你听。你先换身衣服,然后吃些东西,然后我再带你去见见其他兄弟姐妹。”
“等下,跟我一起的那个男子呢?”
“呵呵,瞧妹妹急的,看来那男子是妹妹的情人呢,长得是挺俊,不过还是比不上妹妹。站在妹妹身边,只是勉强配得上妹妹。”小莲皱皱小鼻子说,她真觉得这位妹妹好漂亮,配那个男人有点可惜了。
“他在哪里?”赫阑言没有理会小莲的话,一直在问斜墨的下落。斜墨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完全是因为她。
“好了,告诉你吧,我们这儿有两块,南面儿一块呢,是我们姐妹住的地方,北面儿那一块,便是哥哥弟弟们住的,你的小情郎便是在那里。不过,妹妹要不要考虑换个情哥哥,我们这儿英俊的哥哥可不少呢!”
“嗯……不用了,不是说先让我换衣服吗,你能出去下吗?”什么乱七八糟的,哥哥姐姐,乱来一气。
“妹妹才好,不习惯,害羞了。好吧,姐姐再外面等你,你换好衣服可要出声噢。”
“嗯。”看到一直唧唧歪歪的小莲姑娘终于肯离开自己的帐篷,赫阑言呼出一口气。她现在已将完全相信那个叫小莲的有四十岁了。十四岁的大家闺秀哪有她那口才。
赫阑言拿起桌上的衣服,颜色很艳丽,跳目的红与绿相嵌着,不但不让人觉得俗,反而觉得颜色搭配得非常好。让人看了一眼便忘不了,它的底色是黑色的,领口、袖边和衣带都有炫丽的花案,很好看。赫阑言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那些图案竟然是竟然是各种形状的红色果子,妖娆着衣服各个边处。
好在,这衣服穿起来很简单,没有特别的拖沓。干脆利落,挺讨赫阑言的喜。“我好了。”换好衣服后,赫阑言出声。
“好了,让姐姐看看。”小莲掀起那层门布,就看到一个别有风采的赫阑言。赫阑言本来穿着一身淡粉轻的衣服,外面还有一层薄沙,紧紧贴和于缎子。因为赫阑言那出尘的气质,干净透明的眼睛,像是翩翩仙子。现在的赫阑言着上颜色的果服,又有了另一番风味儿。
那艳丽、出挑的颜色衬得赫阑言皮肤更加白皙,比那上好的白玉还润上三分。比牡丹丽上三分,比玫瑰艳上三分,比海棠红上三分。呀呀呀!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比作这位妹妹了!
看到小莲的眼里金光更胜刚才,赫阑言的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女人看女人也能看呆吗?
小莲先是用手一摸。发现荷阑言的头发柔顺无比,根本就用不到梳子,哪怕用指尖也留不住顺滑的青丝。果然啊,妹妹不但脸蛋儿漂亮,就连头发也是少有的好。小莲细心地帮赫阑言挽了一个发髻。她看得出赫阑言的性子,好歹她活了四十年。
她发现这个妹妹美则美矣,只是性子有点冷,而且不似其他女儿家,喜欢简单大方的装扮。所以,小莲并没有弄什么花哨的式样,只是把所有的头发固定与脑后,宛也一个流水般的发髻,插了三根玉簪上去。
玉簪也极其简单,只是把上好的玉石进行细细地打磨,并没有做任何花色上去。因为是最好的玉,因此,没有花色的点缀,反而能更好的衬托出玉本身的美。就像赫阑言一样,不需要太多的修饰,只要是她,就便是最美的。
小莲把留下的一暨长发放于赫阑言的胸前,如此一来,使得赫阑言更添了一份女儿家的娇媚。此时的赫阑言,益静益动,赏心悦目,恰似是从那画上下来的人儿。小莲很满意自己的手艺,然后便要拉赫阑言出去。“带你去看你的情哥哥。”
小莲拉着赫阑言走,好在她的步子并不是特别大。走了百来步路,赫阑言便到了一个异常宽阔的场地。此地非常的平坦,是一块天然的岩石,做来聚会之用很不错。中间空出了一大块,而四周铺着各种兽皮,有狼的,有虎的,还有豹子的。这儿的人似乎很有钱,在上空有一张格外的皮质,覆盖了整个上空。
有兽皮之处是让人来坐的,而在这些座位旁边有着许多长桌,上面有些水果,相信在聚餐之时,用来放食物。除此之外,东一块,西一块的还有好几个,在那里放着一些琴、棋之类消遣的玩物。此时也正有人先那四十八根的琴,演奏者仙曲般的袅袅之音。
只是赫阑言一到,本来有些闹腾的大会立马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全都看着赫阑言,里面全是惊艳的赞叹,上天创造出如此佳人,实在是不易啊。
赫阑言看了一眼所有的人,不可否认,能来这儿的,不管男女,样貌都十分出众。就行小莲所说的,这里的男人,有些竟然长得比斜墨更加俊朗,而种类更是全齐了。有牧冰的冷艳形,有妖卿的妖孽形,有临煦的绅士形,也有欧炎的威猛形。更有小青儿的可爱,还有小缺儿的正太。
但赫阑言的目光在这些男人身上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她只是一晃眼,便过去了。如果换做是以前,看到这些出众的男子,她一反应便是把这些男人都收了做她的血奴。只是现在她发现她的血奴最后都做了她的男人,所有就打消了再找血奴的念头。
赫阑言从一张张脸上掠过,直到她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脸为止。她走向那个男人,而男人也向她伸出手来。赫阑言不知道的是,她这一举动,让多少男子碎了心,不过她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个。
赫阑言坐在那男子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说,“你没事吧?”
男子也学赫阑言的样子,“我没事,你呢?”嘴有意无意的擦过赫阑言的白玉耳垂。
赫阑言拉开自己与男子的距离,他们才进了狼窝,斜墨竟然还有心不老实。“我也没事。”
“妹妹,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看到情郎,就忘记姐姐了。”小莲不甘被赫阑言忽视,然后主动坐在赫阑言的旁边,有些哀怨地看着赫阑言。
赫阑言被小莲怨妇般的模样逗笑了,“别闹。”这一笑可不得了,小莲的眼睛出现了梦幻,而男人们呼吸变得格外的沉重。
斜墨捧回赫阑言的脸,霸道地说:“不许你对别人这么笑。”太勾魂了。要知道现在赫阑言还没收了他,可赫阑言在言城的男人却不少了,他不想再加一些兄弟,够热闹的了。
“别玩了。”赫阑言拉开斜墨的手。“对了,小莲,这里是什么地方?”
“错了,你要叫我姐姐。”小莲坚持地说,“还有哦,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这可不行。
“我叫赫阑言。”赫阑言知道,如果她不说出自己的名字,这个叫小莲的女人会一直缠着她的,如此一来,她就没有办法打听到她想知道的东西。
“那我叫你言妹妹把。”小莲笑眯眯地说。
对于小莲一再坚持自己是赫阑言的姐姐,而赫阑言是她的妹妹,这让赫阑言有些无语。活了一千年的赫阑言竟然要叫一个四十岁的小女娃做姐姐……这个世界果然是乱了。
“你还没告诉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我又为什么会来到这儿?”
“言妹妹莫怕,这儿可是个好地方。”小莲宽慰着说。
“噢,是吗,怎么个好法?”赫阑言在引诱小莲。
斜墨自然是知道赫阑言打的是什么主意,没吭声,但是竖起耳朵细细提哦那个。在昏迷之前,他有印象,他先发现了有人对自己下了迷药,可是下药的烟没有迷倒他,反而被赫阑言弄晕了过去。再醒来,便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男人给他换上新衣服,然后带他到这个场地里。
“这儿叫日不落。”说到这个名字,小莲眼里全是崇拜。”
“日不落?”名字倒是很有味道,“这林子里的太阳不会落下?”世上还有如此奇怪的地方。
“妹妹说笑了,世上无论哪个地方,太阳都会下山。”
“那为什么叫日不落?”
小莲紧了紧赫阑言的衣服,因为她感觉到好多男人都在看赫阑言,她怕赫阑言不习惯。“虽然这儿太阳也会下山,但我们的热情永远不会。在这里,我们没有白天晚上的分别,只要高兴,可以一直狂欢,我们不需要睡觉,所有太阳的升起落下,对我们没有什么意义。”
“你们不需要睡觉?”就连吸血鬼都需要充足的睡眠时间,这儿的普通人竟然不用睡觉?
“妹妹不奇怪吗,我明明有四十岁了,却还只有十四岁的模样,对我保持青春的秘方不想知道吗?”
听到小莲的这句话,赫阑言突然想起自己之所以会来到此地的起因。她在炎堡曾收到过一封请柬,给那些想永远年轻的人……“什么秘方?”
“呵呵,因为这些。”小莲从长桌上拿了一颗鲜红的果子,放在赫阑言面前,“只要我们吃了它,就可以永远都不变老。”
赫阑言从小莲手里拿过那颗果子,就是血红一片,对着阳光看,果皮还有些透明。除此之外,她并没有看出这果子有什么特别,可以让人永远不老。如果这果子真有这么神奇,离落又何必吃紫河车呢。“这是什么?”
“这个叫圣果。”
“圣果……”赫阑言没说话,只是把所谓的圣果交给了斜墨,让他去研究。
斜墨是医痴,在面前突然出现一样吃了可以永葆青春的东西,他当然好奇和兴奋。斜墨先观察了圣果的外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然后试着咬了一口,除了酸酸的,与与一般果子无异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其他发现,然后对着赫阑言摇摇头。
赫阑言对着小莲粲然一笑,“你可以告诉我有关于圣果的事吗?”
“当然可以啊。”言妹妹也是要在这生活的,迟早都会了解。“这个圣果从表面上看很普通,只有长期吃过它的人才会发现它的奥妙之处。圣果长在圣树上。我们会有专门的人去摘圣果。”
“可以带我去看看那棵圣树吗,我很好奇。”从果子上赫阑言不能发现什么,就想从树里会不会有什么门道。这儿的人能保持不老的容颜,肯定有里面存在的问题。既然说是圣果帮他们的,那么产出圣果的圣树也有问题。
“呵呵,言,你不用着急,今天你跟这位公子才来,先欢迎你们的到来,至于你ixiang知道、想看的东西,我待会带你去看。”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来到赫阑言的面前,而此男子竟然有一头火红的头发!
“言妹妹不用怕,这位就是烈哥哥,哥哥最早来日不落。所有主人这儿的一切都交给了烈哥哥管理。”小莲为赫阑言介绍,“烈哥哥,她叫赫阑言,是我的言妹妹哦。”
赫阑言从小莲的眼里看出,小莲喜欢这个叫烈的男子,只不过这个烈对莲有没有感情就很难说了。从烈灼灼一直盯着赫阑言看时,赫阑言就对‘烈哥哥’没什么好感。烈是这儿的头,所有的人都会听他的,因此如果他想要哪个女人的话,应该没有人会拒绝他,也没人敢跟他抢。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养出了烈狂傲的性格,赫阑言最讨厌的便是这种男人。
“我知道,言,你才刚来这个地方,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可以来问我。”的确,自从见了赫阑言一眼起,烈就决定要了这个女人,他帮主人管理这个地方已经八十年了。在这八十年里,有无数女人都想向他献身,可他都拒绝了。因为主人需要处*女,因此,不但他不碰这些女人,就连日不落里的其他男人也不会碰。
除了他之外,日不落所有的男人的食物中,他都会下一种药,这种药会使男人不举。所有男人可以对这里所有自己钦慕的女人做任何事,唯独不能夺了她们的贞洁。这件事,他一直做的很好,只是今天他想要一个女人——赫阑言。
相信主人不会反对,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没像主人要过一点赏赐,而赫阑言是他唯一想要的。只不过赫阑言的身边还有一位碍眼的苍蝇,他会先想办法把这只苍蝇赶掉再说。“那儿是我的座位,言你跟我一块吧,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小莲悄悄地在赫阑言耳边说,“那个位置是烈哥哥一个人的,这儿没有二个人敢坐。现在烈哥哥请你去作,看来列烈哥哥喜欢上你了。”想到自己喜欢了三十几年的男子爱上比别人,小莲心里有些难过,可看到赫阑言倾城的美貌,她有的只是服气,谁让赫阑言比她美太多了。
听到了小莲的解释,本就对叫烈的男子没什么好感,现在更加是不想理这个烈。赫阑言淡淡地说,“不用了,这儿很好,我就坐在小莲的旁边。”
斜墨感觉到了烈对赫阑言的占有欲,男性危机一下子高涨,“言,你渴不渴,喝点水吧。”
赫阑言当然知道斜墨的花花肠子,无非就是要告诉烈,她赫阑言默不作声,赫阑言从斜墨手里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她要试着接受斜墨,给斜墨机会,正好又不喜欢烈,该怎么做,不是很明显吗。
赫阑言拒绝了烈的邀请,有回应了斜墨的热情,这让烈的眼睛暗了不少,就像是被乌云遮去了太阳一般。“没关系,那么你跟小莲先慢慢聊着。”烈保持这男人该有的风度,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早就风起云涌了。看来他想得到赫阑言,一件事,先要铲除这个叫斜墨的男子。
正好时间不是到了吗?烈嘴角噙着一抹邪恶的笑容,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一般恐怖。别怪他,谁让斜墨不知好歹,看了他喜欢的女人。想好了怎么对付斜墨,烈邪肆地笑着便离开了。
有一个比较好心的男子,靠近斜墨,偷偷告诉斜墨,“你刚才惹到了烈。这下子你可完了,烈是这儿的首领,惹到他只要一种下场,那便是死。如果你想活命,离叫赫阑言的女子远点。”他刚才看得分明,烈是喜欢上了赫阑言,才会请赫阑言跟他一起做,其实这是烈在变相公开自己的野心。
斜墨知道男子是好意,可并没有听从男子的建议,“她是我的命,如果没有了她,我也活不下去,何不拼一拼呢?”
“兄弟,你好自为之把。”男子无奈地摇头,跟烈做对的,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
赫阑言的耳边一直有小莲在叽叽喳喳,所以她并未听到男子对斜墨说的话,“刚才那男人跟你说了什么?”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没什么。”斜墨矢口否认。
斜墨不想说,赫阑言也不会逼斜墨说任何东西。
一直坐在主位上的烈,看似目光一直盯着场中央的歌舞,实则他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到了赫阑言的身上。他看到斜墨靠近赫阑言,然后在赫阑言的耳朵说着什么。因为角度的关系,看到烈的眼里就是斜墨不知死活的当着他的面调戏赫阑言,还敢亲赫阑言!
不知不觉中,烈死命的捏紧了自己手里的杯子,然后‘叮’的一声,竟然生生碎掉了。看到刚才那个曾提醒过斜墨的男子一阵心惊肉跳。他知道这次烈是真的发怒了。
烈身边的人被他吓了一跳,烈笑笑表示自己没什么事,而其他人也不怀疑他。烈换过酒杯后,想铲除斜墨的心越来越强烈,他多么想现在就把斜墨从赫阑言身边拉走,由他替代那个位置。不过,这一天快了……狼人与少女
第八十一夜、大结局
因为当晚为了庆祝赫阐言与斜墨的到来,日不落玩了一个通宵,整夜都在唱歌跳舞。wwww.uu234.net阅读网)虽然赫阐言没有参加,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却也很累。赫阐言不知道圣果是什么东西,干不干净,因此,小莲一再让她吃圣果,赫阐言都拒绝了,说现在还不需要。
其他日不落里的人都以圣果为食,因而精力充沛,闹了一个晚上,也不觉得累。斜墨与赫阑言一样没吃那个什么圣果,所以一个晚上下来,斜墨与赫阑言都累了,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晕得昏昏沉沉之间,赫阐言感觉有人走进了她的房间。一旦闻到生人的味道,赫阐言会马上机警地醒来。从味道上,赫阐言辨别出来到她房间的是那个叫烈的男人。吃了所谓的圣果,精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即使是一个晚上都没睡,他都没有半点疲惫的感觉。
因为真的很累,明知道那个叫烈的男人进了自己的房间,虽不喜欢,可赫阑言并没有开口,而是继续闭着眼睛。那个叫烈的男人来到她的床边,接着便再也没有动作的,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保住了一条命。
赫阐言在闭睁的时候感觉到有一道放肆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一遍遍的灼烧过,真恨不能把她给吞了。一只手想悄悄的抚着赫阐言的睡颜,就在赫阐言准备废了这只对自己不敬的手时,手的主人很有分寸地把它收了回去了。
“赫阐言,你很快就会成为我一个人的,至于那个叫斜墨的男人……”烈没有说下去,可话的意思却显而易见,他要除了斜墨,然后得到赫阐言。
烈认为自己跟赫阐言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他不用急在一时,而惹佳人不快。于是烈很识相的从赫阐言的房间里退了出去。当烈完全走出赫阐言的房间时,赫阑言才睁开眼睛,里面已经没有半点睡意。
从烈的话里,赫阐言知道烈要对斜墨下手,估计应该就会在今晚。赫阐言站起身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斜墨的房间,此时的斜墨很累,早就睡死过去。不过他在睡着之前在房门前绑了一颗铃铛,无疑是用来防人。不过碰到真正的高手,斜墨的这点小技量根本就没有用。
赫阐言在没有惊动铃铛的前提下进入了斜墨的房间,只是当她看到一脸睡相的斜墨时,无奈地摇了摇那门口的铃铛,谁知铃铛红线的另一头,斜墨自己牵着。因为线子动了,斜墨很快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赫阐言清明的眼睛。
斜墨从床上坐起,察看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面对赫阐言,“昨晚一宿没睡,你不回房去休息下?”日不落里的人精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都不会觉得累和困,难道那个叫圣果的果子真有这么神奇?
“烈想杀你。”赫阐言坐在那长桌之上,修长的美腿,曲线妖娆,就这么直晃晃地在斜墨面前展现着。
斜墨没有收回投在赫阐言美腿上的视线,佳人肯露给他看,他为什么不看。“他想杀我?”果然跟那个男子说的一样,因为赫阑言的关系,烈盯上了他。
“估计今晚他就会对你动手。”从烈急不可耐的语气里不难听出。
“果然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为你死,也不错。”斜墨邪肆地说道,那个清冷甘冽的斜墨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你做好牺牲的准备吧。”说完之后,赫阐言便离开了,就像她来时一样,没有惊动其他任何人。
斜墨好心情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他必须养足精神,好应对今天晚上烈帮他准备的一出好戏。如果事情搞砸了的话,赫阐言肯定会鄙视他的。
当斜墨重新睡去时,就已经将赫阑言说的话放在了心上,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当日在出游之时闻过的迷yan又飘进了他的房间,看来烈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了。斜墨并没有放药物影响到,只是都依旧装成被晕迷的样子,躺在床上不动。
烈指使着两个男人把斜墨抬出去,“你们两现在进去吧。”
有一个男子有些不忍心,因为他知道烈会怎么处治这个新来的男人,他们的青春都是用别人的生命换来的。“烈不好吧,斜墨才来到日不落,什么福都不享到,就把他送到那个地方。赫阑言会怀疑的。”女人是祸水啊,要不是为了那个叫赫阐言的女子,烈不会这么早对斜墨下手,不过赫阑言真的长得太美,也难怪一向不动凡心的烈都有些等不急的想要得到那女人的心。
“别废话,如果再多说一句话,今天我就用你。”烈不耐烦的说,的确,这么早把斜墨送到那个地方,不像他的做事风格。有得到必须有付出。只是斜墨什么都还没得到就必须要付出。谁让他惹了不该惹的女人,怀壁之罪啊。
被烈一吓,那个男人便不敢再出声,老老实实的与别一个男人把斜墨搬出去。在动斜墨身体的时候,在斜墨耳边说了声,“对不起,兄弟,以后可别来找我,我已经尽力了。”当斜墨的身体经过烈时,烈狠狠地踢出了一脚,以泄酒宴上斜墨粘着赫阐言的气。
那一脚踢得很重,要不是正好避开了斜墨的要害,斜墨当场一定会‘醒’来。斜墨咬着牙忍了过去,现在他身上肯定青了一大块,为了抱得美人归,他只能忍了。
看着斜墨被人抬走,烈的嘴角勾起恶魔般的笑容,他自以为是的想到,赫阑言很快就会属于他一个人的。
一觉醒来,赫阐言发现外面的阳光不在那么刺目,赫阐言估算了一下,现在应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
门帘寻被揪开,“妹妹,你醒了。”小莲热情的话语传来。
“嗯。”小莲坐到了赫阐言的床边,对此赫阐言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吗?”
“呵呵,看来烈哥哥是真喜欢上你了,外面还在为你的到来庆祝呢。”说这话的时候,小莲脸上有些落漠。
“你喜欢他。”淡淡的一句话道出了小莲的女儿心。
“可是他喜欢的是你,也对,言妹妹长得如此美丽,他怎么会不喜欢上你。”明知道烈喜欢上了赫阐言,为此小莲也没有办法讨厌赫阑言,还把赫阐言当成妹妹一般看待。
“离开他,不然你会受伤。”赫阐言知道小莲是真心待她,所以出自于好意,劝解小莲。烈不是什么好男人,不会带给小莲幸福的。
“我知道,可是离不开了。”小莲笑得很僵硬,“别说我了,关于你跟烈哥哥之间的事,你自己考虑下,烈哥哥还从没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子呢,你是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是他跟你说的?”听着小莲的话,绝不像是小莲自己该说出口的。
小莲艰涩地点点头。
看到小莲的红了的眼眶,赫阐言的眼神更加的深觉,烈明知道小莲对他的感情,却还利用小莲的纯真,让她来说情。哼,果然真是一个冷血的男人啊。“我不会喜欢上他的。”
“为什么?”小莲不明白,在她眼里烈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为什么赫阐言会不爱他,至少就比斜墨强很多。
“小莲,如果现在在你面前出现一个比烈更出色的男人,你会爱上他吗?”赫阑言打了个比方,让小莲自己去体会。
听了赫阑言的话,小莲就明自了,爱是无可替代的。爱是不可以比较的,并不全是越出色便越容易得到爱,当你爱上了,就不会再管爱上外表的华彩,而只是在意那个人。“我明白了。”
其实赫阐言想的并没有那么多,她认为举个相同的例子,便会让小莲体会到她自己所谓的爱情。
“你来找我什么事?”小莲刚刚兴匆匆地进来,好像是说宴会还没有结束吧。
“看我糊涂的,走吧,不管你喜不喜欢烈哥哥,但外面那些人却是真心欢迎你这个天仙般的妹妹。”小莲如昨天一般拉着赫阑方出去,也不问声愿不愿意。
知道小莲对她并没有存什么坏心,赫阑言便由着小莲拉出去。只是到了昨天那个地方后,赫阑言的眼看了整个宴场一遍却没有发现斜墨的身影。
“呵呵,言,你是在找斜墨吧,他昨晚玩累了,现在大概还在睡呢。”烈走到赫阐言的身边,然后拍起赫阐言的一缕发丝,想要放在自己鼻前好好嗅闻,却被赫阑言夺了回去。
“是吗?”斜墨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怎么可能还会安心睡到现在还不起。
“是啊,你还是让斜墨多睡会儿吧,明天他自会出来。言,我带你过去看歌舞。”烈想拉起赫阐言的手,只要过了今晚,赫阐言就会属于他一个人。
赫阐言偏了编身,并没有让烈碰到她的身体,“不用了。”看到烈眼里势在必得的光芒,她知道烈怕是已经对斜墨动手了。什么还在睡觉,让她别去打扰,这都不过是烈的拖延之词,等到斜墨遭了烈的毒手之后,就认为她一个女人无依无靠,然后变心吗?
烈也不心急,是他的,飞不了。“小莲,你好好照顾言。”烈看了小莲一眼,叮嘱小莲看好赫阐言,虽然他在日不落的地位很高,没有人敢窥视他的猎物,只是那些男人的眼多放在赫阐言身上一秒他都不舒服,更不想有别的男人与赫阐言讲话。他要把赫阐言完全包围在他的世界,他要让赫阑言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完全依赖着他。
烈回到自己的座位,当所有人都高兴着唱歌跳舞时,烈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一直以来都专心看歌舞的赫阑言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也不见了人影。
对古代歌舞,赫阑言本来就没什么兴趣,一直看着,只是为了降低烈的戒心。赫阑言看到烈一离开,也悄无声息地跟着离开,一直看着烈。
烈从歌舞宴会里离开之后,走向了无人烟之地。在一对丛之后竟然有一个洞。烈拨开树丛,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跟着他后,才走进了洞内。
在外等着的赫阑言观察着洞口的动静,直到那洞里的脚步声去远之后,赫阑言这才也进入了洞里。这条山洞并非是天然的,而是由人工凿出来的。赫阑言一直往里走,却不敢加快速度,她已经掌握了烈身上的味道,只要烈没有离开她一百米的范围,她都能顺着味道找到烈。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斜墨的安全,烈没到一秒,斜墨就是安全的,可是现在就不好说了。
洞里并没有什么机关,一路都走得很顺畅。走出山洞之后,赫阑言又来到了另一片林子里,看来是一座山隔开了两座林子,而那条山洞便是两座林子的连接。因为看到还有林子,赫阑言和了一口气,因为这样一来,即使她找到了烈和斜墨,她乃可以躲起来,不被发现。
进入林子后,赫阐言寻着烈留下的味道,往前走着,很快便看到了火光,于是便飞身于树上。几个跳跃,来到了烈他们上空的对上。晚间的林子里有山风,所以树时常摇摆不定,赫阑言所制造出来的动静,完全没有被人发现。
赫阐言看到斜墨和另一个男子被绑着,嘴巴里还塞着一块布,以防止他们呼救用。除了烈以外,还有几个男人在,围着被捆绑着的两个男人,斜墨身别的男子吓得直摇头,不明白为何他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烈决定让这个男人死个明白,于是拿掉他嘴里的布,让他开口说话。
“烈,为什么?为什么连我也要……”他不是没来过这个地方,只不过以前他都是帮着烈把别的男人送来这儿,今天却轮到被别人送来。
“为什么,错就错在你太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虽然对言没有什么影响,但我要铲除一切可能破坏我跟言的人!”烈恶狠狠地给了那个一巴掌,打得那个男子血都出来了。
没错,在斜墨旁边的那个男人就是昨天提醒斜墨千万别跟烈做对,更别跟烈抢女人的男子。只因他的一时好心,烈便要让他魂归西天。
斜墨冷眼看了烈一眼,对那个无辜的男子,他很抱歉,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烈最讨厌的就是斜墨的眼睛,斜墨的眼睛就像冰泉,虽然干净,却很冷。叫人难以忘记,只不过斜墨不该拿这双冰眼用火热的温度去看赫阐言,所以烈要让斜墨死。谁让赫阑言也回看了这双冰眸。
烈也拿掉了斜墨嘴里的布,“哼,别拿这种眼睛看着我,这只会让我更火大,而你死前也只会吃更多的苦。斜墨,你错就错在不该拥有赫阐言,如果你跟赫阐言是其他兄妹关系的话,你会在这里得到很多好处,可惜一切都太迟了!”想到赫阑言看着斜墨时有些温度的眼,而对他却冷若冰霜,烈嫉妒地打了斜墨一拳。
斜墨也不讨饶,只是在笑,“喝,你嫉妒赫阑言对我的态度,所以要杀了我?”看来不像啊,找了这么多人来,如果烈真想杀他,早在他还没有醒过来,就可以一刀子结果了他。烈之所以把他送到这片林子里,必定有他的原因。
“杀你?”烈冷哼了一声,“岂不是太便宜了你,我会让你留在赫阑言的身边,我要让你痛不欲生。”他不喜欢杀人,只喜欢变态法的折磨自己的敌人。
“不可以,烈你不能这么做,也不能如此对我!”听到烈的话,斜墨没什么反应,倒是斜墨旁边的男人吓得瑟瑟发抖。
“呵呵,果然是我的人,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烈拍拍男子有些发白的脸。“不如,就从你先开始?”烈早就打算好,从这个男人先下手,他要在处决了斜墨之前,先好好品尝下斜墨的痛苦跟害怕,最后才会给斜墨应有的惩罚。“来人啊,把他先扔进去!”
听到烈的指令,其他男子不敢有半点违抗,因为如果他们不照做的话,下一个祭品就是自己。男人们木楞地抱起男子,然后把他扔到一棵树上。
赫阐言看到男子靠着的树很大,跟墨绿有的一比,高大的男子被扔在树前都觉得好像变渺小了。只是扔在一棵树前,算什么惩罚,男子又何必如此恶惧。很快所发生的一幕,极好的为赫阐言解答了。
男子被扔到树前后,想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似的,想要拼命跑离这棵树,似乎他背后的这棵树会吃人一样。只是男人越想离开那棵树编编却离不开。
赫阑言心生奇怪,感觉有些不太可能,即使男子被绑住了手,但身体能动,想要离开那棵树,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为什么每当那个男子的背离开树后,又是重重地例了回去,像是被什么粘住一样。
事实上,男子真是被树粘住了,不论他怎么使力,都无法逃离大树越强的粘合力,因而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摔回去。
树干上奕然出现一张大口,好像要把男子吞进去一样。只见墨黑一片的树干出现了一道粘乎乎的墙,而且这道墙越就越大,直到能吞没男子的身形为止。它把想逃离的男子次次都‘抓’了回来。粘墙的颜色开始变淡,从墨黑变成了墨绿,不但如此,也变得越来越柔软,眼看着靠着树背的男子嵌了进去。
男子越进入树一分,眼里的恐怖就强三分。慢慢的,树干上发出一阵强光,直到把男子全部吞掉为止,强光也就消失了,那张大张着的粘嘴也就回坚强无比的树干,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在树干当中很快传出一个男子的惨叫声,惊动了林子里的鸟雀。
其他男人轻车熟路地走到树的后面,竟然又抬出了一个男人,不正确的说,应该是一个老人,一个满脸皱纹,已经半只脚踏进坟墓的老人。
只见那个老人眼里还有闪着的泪光,然后无比同情地看着斜墨,像是他与斜墨是认识的样子。斜墨仔细的看着老人的样子,自从他爱上赫阑言后,斜墨发现自己已经能看得清别人的脸长成什么样子。可是他似乎真没见过这位老人啊。看着看着,斜墨从老人的眼睛里找到了答案,“是你?”
老人艰难地点点头,是他……
“你对他做了什么?”斜墨盯着烈看。
“你发现了?”烈靠还斜墨,他会告诉斜墨答案,因为他想从斜墨脸上看到害怕。“没什么,我只是让他做了圣树的祭品,你以为为什么人吃了圣果之后,能保持青春,那是用别人的青春换来的。这棵圣树能吞噬人类的青春与岁月,而它结出来的果子,竟然有让人保持青春不老的功效。圣树只吞噬男人的青春,所以日不落里大部分男人最后都会成为祭品,有收获,自然也要有付出。
原来这么回事,日不落便这棵搞的鬼。的确,事间万物都有它的平衡规律,没有人能打破它。有人延缓了衰老,自然也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现在赫阐言已经明白不老的原因了,只是却还没找到烈口中的主人。不管了,如果她再这样继续下去,斜墨很快也会变成老公公。可惜,赫阑言最后还是迟了一步,当烈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后,便把斜墨也扔到了那棵树干上。
斜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慌的表情,看到这个,烈不可遏制地狂肆大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赫阑言连忙从树上跳下来,烈完全没想到赫阑言会来到这个地方,“言,你不该在宴会上吗?”
赫阐言没有理会烈,而是快还来到树前面,想把斜墨从里面拉出来。赫阐言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前一个男子几次三番想从树上起来都失败了,那是因为树的粘力实再是太强了。每当她要把斜墨拉出来,斜墨的身体也脱离了一点树时,树便加增加更强的力量把斜墨吸回去。
该死的,谁会想到,一棵树的力量,竟然比她吸血鬼的力量还大,直接砍了这棵树。
烈当然会阻止赫阑言救斜墨的动作,烈来到赫阐言的身边,想要拽开赫阑言拉着斜墨的手,“言,你放开,这棵是圣树,我们不能冒犯圣树。只有斜墨当了祭品,日不落里的人才能永保青春。想想小莲……”烈在察觉到赫阐言的力量不是普通的大时,就想能亲情打动赫阐言,放弃斜墨。
可那些人跟赫阑言没有半点关系,凭什么让赫阐言为了不相关的人,而放开斜墨的手。“让开!”
圣树的树干上那张大口越开越大,赫阐言心里骂到,什么圣树,分明是妖树!
烈看赫阐言‘冥顽不灵’,更怕因为斜墨的关系,赫阐言也会被拉着进入圣树的身体里,于是便抱着了赫阑言的身体,把赫阐言往后拉。
赫阐言没想到烈会抱着自己的身体,被惊得晃了一下神,一时没拉住眼睁睁地看着斜墨的身体快速被圣树所吞没。
烈抱着赫阑言,安慰到,“斜墨能为大家牺牲,是他的福气,放心他不会死的,我们会让斜墨颐养天年。”
赫阐言反应过来后,很火大,用力地推开了烈,“滚!”还是慢了一步,斜墨竟然被那棵树吞掉了。“斜墨在哪里?”她刚才好像看到有几个男人往后走,便把之前被圣树吞掉的男子抬了出来,所以斜墨也会在树后面?
赫阐言想要往后走,可烈却发话。“你们两个,到后面去,把斜墨公子情出来。”烈并不知道,赫阐言早就清楚了他的真面目,所以烈还想着要在赫阐言面前保持良好的好男人形象。“言,别担心,斜墨公子没事的。”
赫阑言根本就不听烈说的话,只是一心等着斜墨,当斜墨被抬出来时,年轻紧放的皮肤变成松散老褐的鸡肤,就连眼里的神彩都没有了。那棵圣树吞食了斜墨所有的青春。从树中出来后,斜墨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所以当他一看到赫阐言时,就自卑的把手遮在脸上。
赫阐言也没有逼斜墨,今天这种情况换作是谁,都一时无法接受。她把目光调向了烈,“这就是你说的圣树?我问你,你家主人呢?”等她找到那个什么该死的主人之后,把‘他’的皮也剥了!
“言,你不要急,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烈还想鬼话连篇,但是赫阑言重头到尾就没听进去过一个字。
“不好意思,这棵什么鬼圣树的,我看着很不顺眼,所以要把它给毁了!”竟然敢伤她身边的人,管你什么圣树、妖树,全都不让你活!
烈看到了赫阐言眼里的愤怒,连忙想劝住赫阑言,“言你别生气,这是圣树,你弄不倒了,万一被圣树吃了就不好了。”日不落之所以能这么繁盛,靠得全是这棵圣树的功劳,烈自然是想尽办法不让赫阑言动这棵树。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有这个本事除了这棵妖树,你就会乖乖到一边了?”烈当然是不会同意赫阑言除了这棵妖树,赫阐言也没想过要征得烈的同意。她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赫阑言一边说一边露出她吸血鬼的样子。
可能是烈活了太长的时间,再加上他自己本来也拥有一头异于常人的红发,对于赫阑言的变化没有半点害怕的感觉,还备加亲切,因为他们的异常,都不为世人所接受。因此,烈更坚定了想要赫阐言的心。红发配红目,很好!
赫阑言甩开了烈的身体,飞至于半空,对妖树根根劈了五掌。如刀子一般的掌风全都落在了妖树的身上。妖树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就连树叶都没有掉落一片,赫阐言还以为她的攻击对妖树没有用。
要知道,若是换作一般的树,早就成了碎片,虽然妖树有自己的本事,却依旧也熬不住赫阑言的五掌。即使妖树比软强悍,可还是受了伤,只是赫阐言的五掌没有震碎妖树,却让妖树像是受了五刀的刀伤,马上血流不止。
本来没有一点动静的妖树树杆上,奕然出现三条很大的份口,像是硬生生用刀砍上去似的,接着便从这些伤口里流出了类似于人类血滚的红色液体。
看到树竟然流出了人的血液,还不成妖吗?其他男人看到自己的圣树竟然会流血,流了血之后还会发出惨叫声,都吓得跳跑了。就连烈也呆住了。
赫阑言并没有管这些人的反应,而是动足功夫,向妖树的树根发起放强烈的击。当赫阑言放掉妖树的一块大根之后,失去平衡的妖树便倒塌了。接连着余下的根也从泥土里拔了起来。离开了泥土的树根,很快烂掉,没了根的树,怎么可能还会活下去。
赫阑言扶起被扔在地上的斜墨老公公,斜墨拒绝着赫阑言的碰触,“你走开,我不要你的可怜。”虽然他是因为赫阑言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他不需要赫阑言的同情,这只会让他更加难堪而已。
赫阐言坚定地把斜墨从地上扶起,“等我把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后,你不叫我走开,我也会走开。”这次是斜墨主动开口让她走的,最后斜墨还是让她失望了。
“别走。”斜墨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真不想再失去唯一的赫阑言。“我刚才说的是气话,如果同情能让你留在我身边,我不介意。”他只要留在赫阑言的身边,这这地看着她,也幸福。
“斜墨,想想清楚,你是想让我离开,还是想让我留下。”赫阐言最后给了斜墨一次机会。
“留下。”斜墨坚定的说,他不一定要跟赫阑言成为夫妻,能守在赫阑言的身边,看着她也满足。既然如此,他何必在意自己是什么样子。
看着斜墨的眼睛,赫阐言叹了一口气,“你想留就留吧,但是我们先要离开这个地方。”没了圣树,日不落也会垮掉。
赫阑言带着年迈的斜墨从山沿里出来,日不落已经乱成了一团。因为没有了圣树,一些人怕自己会老,于是纷纷抢夺余下的圣果。还有一些活得实再是太久了,竟然直接变成了迟幕的老人,然后老死过去。
没了圣树和圣果,日不落的时间又恢复了平衡,该留的留的,该去的去。
赫阑言在带着斜墨离开时,看到了小莲,小莲由十四岁的少女模样果然变成了一个四十岁的妇人。当她也看到赫阐言时,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早知道自己的容颜不可能一直年轻下去。
赫阑言看到小莲的手里抱着一个走不动的老人,从老人的衣服上判断,赫阑言知道那是烈,只有烈才能让小莲不离不弃。
小莲给了赫阐言一个幸福的微笑,因为她终于可以跟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了。小莲紧紧地握住烈的手,烈已经断了气,闭了眼,小莲用了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腹部,笑着躺在了烈的身体上,十指紧扣。她……现在……好幸福……
赫阐言知道这对小莲来说,也算是一个圆满的结局。赫阑言从长桌之上拿了一颗东西,然后便带着斜墨离开。离开日不落后,赫阑言才把自己拿的东西给了斜墨,吃下它吧。
“圣果?”为什么还要吃圣果,那棵圣树把他害得还不够惨。但是斜墨信任赫阐言,虽然不明白,可还是一口吃掉了圣果。奇迹就这样发生了,斜墨感觉着自己身体的变化,那沉重的身体又变得身轻如燕,就连呼吸都就得顺畅无比,而不是每吐一口气,都要花尽他半生力量似的。“我好了?”
“是啊,你好了,你本不该老,所以你可以吃下圣果,补回自己的青春。”这并没有打破时间的平衡。“走吧。”当赫阐言想拉着斜墨往炎堡走时,身后传来了马蹄的声音,于是赫阐言和斜墨躲了起来。
马车很快驶了过来,因为马车并不长,所以赫阐言看到有一双女子的脚露在外面。车里应该躺了一个女人。就见车头之上坐了三个男子,赫阑言情,她跟斜墨便是被这三个男人绑来的日不落,果然一听男子的声音,便确定下来。
左边的人说,“这下惨了,那个新带过去的赫阐言,竟然杀了圣树,毁了日不落,主人会不会怪罪下来。”
中间的人说:“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赫阑言是主人让我们带到日不落的,主人自己会思考。”
右边的人说:“想不到啊,主人本想把赫阐言养起来,最后才派用场,可谁料到,赫阑言先把主人的chu女林给端了。”
左边的又开口说:“行了,我们还是快点把这个女人给主人送去,不然主人就要发火了,还好有个年轻的,都变成老怪物,主人不杀了我们才怪。”
“也不能怪我们吗,谁先进的日不落,谁后来的日不落,我们又不知道,只有烈一个人知道,他给我们谁,我们便把这人带给主人呗。”
赫阐言一直听得很仔细,原来日不落是给那些男人的主人用来养处子的。赫阐言向斜墨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用轻功便跟上的马车。
马车一直往林子外走,很快便来到了一处住宅人家的后门。男人们什么也没说,只是手脚利索地把车里的女人往里搬。
赫阐言看了斜墨一眼,她才来炎堡没多久,对炎堡并不熟。可斜墨不一样,他不是住在这儿附还吗,一定会知道这是什么人家。
斜墨跟赫阑言都躲在一棵树后,“这是欧炎府宅的后门。”
听到欧炎两个字,赫阑言有些懊恼,弄了半天,还是回到了原点。现在她最想要的便是找到最后一个妖变之人,弄了一棵什么妖树,结了什么妖果,留住不逝的青春,这种事情,正常人根本就不会做。想想,也就只有最后一个妖变之人最有嫌疑。如此说来,最后一个妖变之人跟欧炎住在了一起,这就好办多了,直接问欧炎就可以了。
“你先回你的药庐,我还有事必须在留在这儿。”
斜墨感觉得到赫阑言在炎堡有事要做,不然的话,赫阑言不会拒绝了欧炎的提亲,又自动送上门来。“想,当心点。”他累了两天,是要休息下,还要准备一些东西,他怕赫阐言在欧炎的家遇到什么危脸。
斜墨离开了赫阑言,而赫阑言向斜墨问清了路,走到了正门口。众人看到赫阑言终于回来了,差点没激动到哭。“姑娘啊,您可回来了,您要再不回来,府邸都要被堡主给折了!”老管家一把拉住赫阐言便往里走。
赫阐言莫明其妙,但也跟着老管家的脚步往府里走。才走到门口,一只杯子就摔在了她的面前。
‘叮’!“一群废物,炎堡要你们这些人来做什么,不但一个人都看不好,让你们去找,都多少时间了,还没有半点消息。如果再找不到赫阐言,你们都给我提头来见。”说着又一只花瓶扔了出来,赫阐言反拉管家往旁边一闪,不然就被花瓶给砸死了。
赫阑言一言不发的进去,然后坐下,悠闲地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别说,她还真累了。“我想休息。”
欧炎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赫阑言走了进来,然后坐下喝茶,那句‘我想休息’如天籁般动听。他跑到赫阑言的面前,把赫阑方拉了起来,“女人,你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都把炎堡翻了一遍。”
欧炎的手劲儿有点大,赫阐言皱了皱眉,不是因为欧笑的力气,而是因为欧炎的声音,“你好吵。”然后又加了一句,“我不知道。”她人都不在炎堡,怎么可能知道欧炎把炎堡翻个个儿。
听到赫阐言的答话,老管家哭笑不得,欧炎更是拿她没有办法。
“你!算了,”欧炎最终还是没能对赫阑言说狠话,因为他知道赫阑言根本就不会听也不在乎。“来人啊,先带赫阑言始娘下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赫阑言合上茶盖,轻‘嗯’了一声,然后跟着小婢女离开,看都没有看欧炎一眼。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洗去一身的浮尘,赫阑言便躺在床上沉思。最后一个接触过血滴子的人肯定就在炎堡,她一定要快点把那个揪出来。
二天一早,赫阐言便去找欧炎,恰好欧炎也想找赫阑言。于是他们坐在欧炎的房间里聊,谁让赫阐言快了欧炎一步,不过这次欧炎输得很开心。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进入自己的房间,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赫阑言走进了欧炎的房间后,发现全都是黑色的,床单是黑色的,被褥是黑色的,而欧炎的衣服也是黑色的,住在这样的房间里不压抑吗?不过,现在赫阐言没有时间跟欧炎讨论房间颜色的问题,爱怎么样,跟她无关。“欧炎,我问你个问题,希望你可以真实的回答我。”
“有什么好处?”欧炎与赫阑言的相处,他永远都处于下峰,难得赫阑言主动开口问他事情,欧炎自然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牧冰、妖卿和临煦,这三人现在都是我男人,如果你表现好,我可以考虑收了你。其他你不用想了。”她不喜欢被别人威胁,只是吸了牧冰他们的血后,她发现自己跟云幻大陆的四个霸主总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小青儿曾说过,她会有很多男人,男人多就多吧,就当自己多收一个血奴。
听了赫阑言的话,欧炎并不是很开心,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个答案,只是他太过霸道的话,赫阐言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会放弃问他问题。毕竟炎堡很大,人也多,想要知道什么,不一定非得问他。“好吧,这事先放一放,你想问什么?”
“我问你,在炎堡之中,年岁最大的是谁,几岁了?”虽不知道炎堡的那位会是像妖云儿一样还是会像临雨一样,她都得先问下。
“最老的人?应该只有我婆婆吧。”欧炎想了下回答。
“你婆婆?”
“是的,我婆婆。听我婆婆说,她已经有九十几岁了,是看着我长大的。”欧炎解释。
“九十几岁?”不对啊,“我能不能见一面你的婆婆?”这位婆婆到底是不是妖变之人,她见一面就知道了。
“你……”虽然不知道赫阑言想见那位婆婆是什么原因,最后欧炎还是答应了,“好吧,我帮你安排。婆婆的身体并不好,所以比较麻烦。”上次在林子外遇到赫阐言,欧炎本打算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赫阐言带回炎堡,就因为这位婆婆当时生病了,他才不得不放弃。
“想,如果可以的话,越快越好。”离三月之期很还了,她再找不到血滴子回去,莫里老头的麻烦就大了。
因为看出赫阑言的样子似乎很急,欧炎当天晚上就把婆婆请了出来。婆婆已经有了九十多岁的高龄,因此出来时小婢不害旁边搀扶着。婆婆既然已经出来了,便决定陪欧炎一起吃顿晚饭,她也好久没见到欧炎了。
老婆婆被小婢女扶着坐了下来,然后总样一笑,“你就是赫阑言吧,果然长得标致,炎儿会如此为你着迷。”
赫阑言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盯着老婆婆看,希望能看出些什么。只是这位老婆婆的眼神与妖云儿的不同,没那么清辙,看似真像一个老人,眼睛里有着几丝白晕,很不干净。“婆婆身上的檀青味好浓啊。”
赫阑言想闻闻老婆婆身上究竟有没有血滴子的味道,可是除了檀香味之外,她什么都不闻不到了。其实这是赫阑言的心理作祟,她不喜欢有味道的东西,而檀香更是她讨厌的东西,一闻到那股浓味儿,赫阐言便没有继续细闻下去的**。
不过,她不得不闻。
“的确,老身比较喜欢檀香,因此檀香终日不断,身上也就粘染了檀香的味道。姑娘不喜欢?”老婆婆笑得还是很和谐,就像是看到了正在闹小脾气的小孙女一般。也是,欧炎算得上老婆婆的孙子,如此说来,赫阐言在老婆婆眼里是孙女辈儿的也不为过。
“没事。”赫阐言没说什么,只不过却张于静下心来去感觉眼前之人身上到底有没有血滴子的味道。当她过滤掉檀香的味道之后,发现老婆婆身上的腥臭之味比欧炎身上的更明显。怪不得要整天熏香,原来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要掩盖。
有了老婆婆的对比,赫阑言也清楚了为什么欧炎不知自己身上有味道的原因了。老婆婆的臭味是发自她的身体,而欧炎的味道好像是来自于他的衣服。闻惯了自己昧道的人,自然是分不出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她的鼻子不一样,把这里分得清清楚楚。
“婆婆可有碰过血腥之物?”
老婆婆的眼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笑着,像是弯弯的月亮,不过这弯月亮是进入了云雾之后的,让人看不明白。“老身从不碰血腥的东西,怎么了?”
“没什么。”老婆婆矢口否认,赫阐言也不当众拆穿。“老婆婆,你可听说了妖宫与轩城的事情?”
“什么事情?”老婆婆轻轻地把问题抛回给赫阑言,反应极淡。
“呵呵,什么事,那我就说给老婆婆听一听吧,很有趣呢?”既然老婆婆想跟她玩游戏,她做‘小辈’的当然要陪着。“妖宫的妖云儿被一只花妖所控制着,然后成了一个会吸人血的怪物。而轩里的临雨的魂魄附在了一头狼身上,每当月圆之夜便会出来觅食,啃食人的身体。而这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一百五十年前一个红月夜之后,被四方霸主当成了祭品送到一座山里去。”
赫阐言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老婆婆的反应,不过,老婆婆只是静静地听着,好像在听什么趣闻一样。“送到山洞里之后,四方霸主都离开了,只留下了四个小姑娘。在山洞里,四个姑娘看到了一颗血红血的珠子,还有一个拥有血红双眸的男人。那个男人吸了四个姑娘的血,又用那颗珠子把四个人都救了回来。”
当赫阑言说到吸血与血滴子改变四个女人的一生时,虽然老婆婆还是面带微笑,没有惊讶与害怕,可这样更加让人觉得可疑。有这种奇遇之下,正常听到后有两种反应,一种是惊讶沉思,这事是真还是假,二种就是害怕。可老婆婆的表情太过镇定,镇定到假,但是赫阑言还是看到老婆婆突然缩小了下自己的眼孔,无论再怎么伪装,都逃不过自己的那颗心。
“这四个始娘一个是冰城的离落,一个是被花控制的妖云儿,三个则是附身于狼的临雨,唯独这四个不知道去了哪里。临雨‘走’之前说过,这四人想要忘记以前的一切,所以并没有跟她们三个人有所联系。我很想找到这四个人,想问她一些问题。婆婆,如果你是她的话,你会怎么样?”
“我是她?”老婆婆仍然是淡淡一笑,好像世上任何事物都引不起她的兴趣一般,“如果我是她,我会想忘掉这些不愉快的往事,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过作下的日子。不过,我始终不是她,始娘真想知道,还是找本人问一下,比较好。”
“婆婆说的是,我正在找她呢,而且她似乎也知道了我的存在。她怕我找到她,然后勾起她的回忆,因此持地把我带到一个持别有趣的地方。假如我真能找到她,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欧炎并不懂赫阐言与老婆婆之间在谈论些什么,可从她们的言词当中,欧炎感觉到赫阐言在找什么人,这个人与闹得满城风雨的离落、妖云儿、临雨这三人有关。她们都是一百五十年前被当作祭品的女人,照理说应该早就死了,却奇迹般的活到了现在。可还有一个人活着,赫阑言就想找到这个人,而老婆婆跟这个人有关,不然赫阐言不会缠着婆婆问个不停。
“婆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嗯。”老婆婆点点头,在婢子的搀扶之下又离开了,咋看一眼,的确是个老人而已,但给赫阐言的感觉却并非如表面的那般。
老婆婆走之后,欧炎才重新面对赫阑言,“你……”
赫阑言知道欧炎是想问刚才她跟老婆婆的该话,她先堵住了欧炎的嘴,然后悄声说道,“你想问什么,先来我房间吧。”若那个老婆婆真有问题的话,这大堂里肯定有她的心腹。
赫阐言带着欧炎来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隔掉一切耳目之后,才让欧炎开口说话。
“你认为当年四个受害人之一,也是现在仅存的一个在我炎堡,而且婆婆知道她是谁?”
“你家婆婆不但知道,我猜,她就是最后的一个生还者。”赫阐言认真的说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可能,你说过,这事情发生在一百五十年前,而其他三个人都有一百六十五岁,我家婆婆只有九十多岁,虽是高龄,却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啊。”欧炎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说你家婆婆有九十几岁,你确定,你知道。是她看着你长大,而不是你看着她变老。临雨曾用不同身份在轩城里活了一百五十年,你家婆婆为什么就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在炎堡活一百五十年。欧炎,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你身上有一股很大的腥臭味儿?”
“记得。”欧炎当然记得,就因为这股不知明的味道,成了赫阐言拒绝他的一个理由。“这味道又怎么了?”
“其实你家整座宅子都有这个味道,只是浓淡的问题。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你家给主人家洗衣服、送衣服的婢女身上也有腥臭味儿,比一般的家奴要重很多。除了这些婢女,就放你身上的味儿最浓。本来我以为问题出在你身上,可刚刚才发现原来不是。”
“那在谁身上?”欧炎急着要知道答案。
“你婆婆身上。”赫阑言把答案告诉了欧炎,“你和那些个婢女都是因为衣服而染上了味道,可你家婆婆不一样,我是从她身自己本身的身体上闻到这股难闻的味道。如果说炎堡真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一定跟你婆婆常在的地方很近。你回想一下,你家婆婆的动向。”
欧炎阖上眼,开始思考赫阑言的问题,久久没有回答。
“欧炎我问你,如果你发现自己最敬爱的婆婆是一人杀不眨眼的魔头你会怎么做。”不管那位老婆婆是不是妖变之人,有没有杀过无辜之人,都跟她没有关系,只不过她很喜欢给欧炎出难题,谁让这个男人曾让她很头疼。
“我不清楚。”婆婆在欧炎的面前没有表现过很伪善,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如果婆婆真像赫阐言说得那样,自己又会怎么样呢?欧炎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你想不想知道你家婆婆到底是不是最后一个幸存者?”赫阐言灵光一问,突然想到了老婆婆经常去的地方,换作是以前她老早就想到了。只是被神秘人带到日不落后,就有些糊涂了。
“你有办法知道了?”欧炎诧异地看着赫阐言,毕竟前一秒赫阑言还想从他口中得知老婆婆的去向,下一秒却告知他,赫阑言她已经知道了。
“没钳,我的确有办法知道。今天晚上行动,来不来随你,我不可能等你太长时间。”
欧炎不吭声,但最后还是点点头,他不去查并不代表事情不存在。既然已经发生了,他有知道的必要。
欧炎离开了赫阑言的房间,为晚上的事情做准备。
欧炎离开了,一抹黑影也跟着离开,‘他’来到一间房内,然后单膝跪在地上。
“怎么样了?”帘子后的人问话。
“回主子的话,赫阐言与欧炎说话太小声,小人又不敢靠太还,怕被他们发现所以并未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黑影有些惭愧。
帘子后面的人听到后,没有说话,然后珠帘叮咛一响,那人出来,直到黑影的面前,单手掐住了黑影的脖子,“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清楚我的脾气,我不会留没有用的人!”说完‘咔嚓’一声,便扭断了黑影的脖子。那人把黑影扔在地上,“收拾干净。”
“是。”另一条黑衣把地上的尸体弄了出去。
那人用手绢擦了擦手,然后丢在了地上,“赫阑言,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主人,一切都准备妥当。”重新回来的果影向那人禀报着。
“嗯,下去吧,我自己会去那里,你们离得这点。”
“是。”黑影退到一边。
那人走出到自己的床然,在床角上用力一安,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然后走了进去。走到半路时,看到一个手脚都被绑着,嘴里还塞着布条的小姑娘。
把小姑娘一提,一直捉到了路的最尽头,‘他’拿掉了小姑娘嘴里的布。姑娘连忙呼救,“婆婆,救我……”说到一半,小始娘瞪大了眼睛,她本以为自己遇到了救星,却原来并不是这样。只见那个人,手里拿了一把亮晃晃的好,贴在她的脸上。
“别乱说话,我讨厌太吵的人,如果惹我心烦,我现在就杀了你!”
小姑娘吓得不动都不敢动,她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本是轩城之人,突然被人弄晕后,带到日不落,那里姐姐和哥哥人不但长得好看,待她也好。姐姐们还告诉她,只要她一直留在日不落,以后永远都不会老。
她才以为自己进了天堂,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晕了,再醒来,就到了一个不知名儿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她好怕。
小姑娘害怕的眼一直绕着自己眼前唯一的活人转,只见那人不断用布擦拭着小巧的匕首,然后时不时地看她一眼。小姑娘就想哭,她好看回家噢,她不要长生不老了。只是老天爷却没有再给小姑娘一个机会。
那人反复擦过匕道之后,确定匕首已经干净,便把凶恶的目光放在了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身上。“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人把小姑娘拎了起来,然后提到了另一个房间。
一进入这个房间.姑娘就不可揭制的呕吐起来,不为别的,就为进入房间后,那股不能闻的臭味!
“不准吐,你敢侮了这地儿,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恶狠狠地警告让小姑娘把所有做呕感会压了下去,当她抬头一看时,眼前的一境让她忘记了呕吐,而是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看到小姑娘晕死过去之后,那人还笑了一笑,“晕过去也好,省得待会儿哭天抢地,惹人心烦。”那人在小姑娘的手腕上拉划了一刀,鲜红色的血马上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那人拿来事先淮备好的碗,放在小始娘的手边上,接了满满一碗,这才把碗放在桌上。接着,又把小姑娘正在流血的手对准房里唯一的池子,看着血液不停地流入池里,眼里的兴奋感,竟与兽眸一般无二。
当手里的血流得差不多时,那人又挤了下,的确没有之前来的畅快了。这时小姑娘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可那人并没有因些而放过小姑娘.‘他’又割开了小姑娘的另一只手,只到把小姑娘身上的血全都放干净为止,才肯罢手。当然,此时小姑娘早就死了。
踢开池子边上的尸体.并唤人把她带走,剩下的.就该‘他’来享受了。密室里唯一的烛火照着有些扭曲的脸,这张脸白天还慈眉善目.谁知道在无人的地方却比恶魔还可怕。杀了小姑娘的人就是欧炎的老婆婆!
到了晚上,欧炎来到了赫阑言的房间,这时,两人都换上了夜行服。“你真准备好了?”出于直觉,赫阐言认为那个老婆婆绝对有问题。只是她不知道欧炎对这位老婆婆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走吧。”简单的两个字告诉赫阑言,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赫阐言眼里流露出赞赏的目光,果然是炎堡的堡主,若说欧炎想成了云幻大陆最后的霸主,完会有可能,他不旦有这个实力,更有这个胸径。“跟我来。”赫阐言还是依着自己记忆里,石壁上所画的地图,来到炎堡的密室之中。
不知为什么,这个密室,赫阑言与欧炎进得很容易,那是因为老婆婆在‘办事’时,不喜欢旁边有人打扰,所以都把人调开了。
在赫阑言的带领下,欧炎很快便跟着赫阐言到达了目的地。老婆婆进入密室的通道是自己房间里的门,而赫阐言进来的是另一个入口,这处入口也是老婆婆所不知的。因为赫阐言他们才没有碰到老婆婆留下守卫的人,来到密室后,也没有被老婆婆发现。
赫阑言在走到尽头时,闻到一股特别浓的腥臭味,像是把这世上所有的臭味都集结在了一起,不但赫阑言闻到了,这次连欧炎也闻到了。欧炎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以前赫阑言老说他身上有味道,虽然他不认为赫阑言会用这个借口来骗他,赶他走。只是在问了很多人都说没有后,他也怀疑过。现在他不用怀疑了,赫阐言说得会是真的。
闻到那股味道之后,赫阐言放慢了脚步,欧炎亦是。赫阐言看到尽头那面墙缝里还出一点烛光,于是悄悄打开了一条小缝,往里望,然后就看到了老婆婆。
因为欧炎比赫阑言高,因些,很容易地站在赫阐言身边,从门缝里向外看,欧炎当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婆婆。
老婆婆杀了小姑娘后,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腥红的舌头不断舔着自己的唇,接着,她竟然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把衣服都脱干净了。老婆婆的身体与她的脸一样,都皱巴巴的。这时.老婆婆一个申吟,把那层皱巴巴的外皮.竟然脱了下来。
只见她在自己胸口上划了一下,便出现一道大口子,接着人从这层老皮里脱了出来,把皮像脱衣服一样脱下后,扔在了地上。再看老婆婆,就全不一样了,光滑细腻的皮肤,让真正的小姑娘都嫉妒,翘挺的玉峰,笔直修长的大腿,圆润的肩骨,浑圆的翘股。一切的一切,都朝显着年轻与活动。
赫阐言开了一句玩笑话,“你家老婆婆,这样一出去,得迷死多少男人。”
看着婆婆从一个老人蜕变成一个少女,欧炎的心异常沉重。他不是没有听过其他三方的事情,只是那里每一个能活一百六十五岁还保持着年轻少女体态的女子,无不都双手沾满血腥。这种人,不能留,也就意味着,他要杀了自己最敬重的婆婆。
蜕变成少女后的‘老婆婆’端起桌上的碗,把那碗鲜血,‘咕咚咕终’地全喝了下去,那张红唇又艳上了三分。
喝完鲜血之后,‘老婆婆’的眼看着那池子里,眼里充满了向往之情。
赫阑言与欧炎也顺着‘婆婆’的眼看去,才发现密室里还有一个池子,一个血池!只见那池子里全是血,不是鲜红的,而是暗红的。因为时间过得太久,所以的鲜血都氧化成了暗红,血量太多,没有凝固成块,却也开始粘稠起来。
血池里的血存放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那腥味儿的东西已经发酵,偶尔还会翻上一两个血泡。如些惊人的一暮.‘老婆婆’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还乐在其中。只见‘老婆婆’神望地看着血池,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血池的味道,然后才跳入了血池当中!
‘老婆婆’在血池当中畅游着,她喜爱这种被鲜血包围着的感觉。她爱死了血液流进她最深处时的快感,抚过她的发丝,浸润她的皮肤。
‘老婆婆’如问一条美人鱼一般,在血池里翻涌,只不过,这条美人鱼是条血鱼啊。
赫阑言无法理解,‘老婆婆’是如何忍受着那血臭味,还一脸陶醉的样子,沉浸在血的世界当中。
‘老婆婆’在血池里整整游了近半个时辰,要不是她感觉有点累了,否则的话,她恨不能时时都泡在血池里。
‘老婆婆’从血池里起来.还是裸着身子,然后又拿来了一些衣物,赫阑言本以为‘老婆婆’今天就到些为止,准备穿好衣服回自己的房间。却不曾料到,‘老婆婆’竟然把那衣服摊开,放在血池之上。血池里的血因为蒸发的原因,不断有些红色的烟雾往上,然后会都溶到了‘老婆婆’手上的衣服里。
看到那衣服,欧炎的眼睛越来的暗了,因为他认出来,‘老婆婆’手上的衣服是属于自己的。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白天里,赫阑言说,他身上的味道来自于他的衣服,而‘婆婆’身上的味道来自于她本身。‘婆婆’肯定每天都来血池里泡澡,身上怎么会不沾着血腥味,也难怪房里要常年点着檀香,不然谁都会发现不对劲儿的。
明白了事情所有的真相后,欧炎默默地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话。从刚才那个血池里可以看出,‘婆婆,一定是杀了不少的人。那血池很大,而池子里的血却是装得满满面的,欧炎甚至想家不出,多少人的血才能装满那池子。赫阑言说过,‘婆婆’很有可能活了一百六十五年,那么她杀了一百多年的人,是该有这么多血了。
赫阐言跟着欧炎离开,同样的赫阑言也没有说任何话,‘老婆婆’的事应该交给欧炎去处理,毕竟欧炎才是炎堡的堡主,她只是想向‘老婆婆’打听血滴子到底在哪座山里而已。
出了密窒之后,赫阑言跟欧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赫阐言知道,欧炎需要时间好好考虑这件事情。她自己要做的便是,今晚好好休息,等到明天,想办法从‘老婆婆’口中套出血滴子的下落。已经证实了‘老婆婆’就是妖就之人,只是不过‘老婆婆’似乎真的很不愿意提起过去那些事。
各怀心事,一夜无眠……
二日,早早的,欧炎便把赫阐言叫到了大堂,也把‘老婆婆’找了过来。赫阐言看着欧炎眼眶下的那一因黑影,看来‘老婆婆’的事真让欧炎很伤神。不然一向意气奋发的欧炎也不会这个样子。也是,‘老婆婆’不但杀了人,还在炎堡附近弄了一个窝,专门放拐来的良家闺女。赫阑言已经把她在日不落里的事情告诉了欧炎,当然也包括,她跟踪那几个男来到了欧炎府邸后门,亲眼看着那些男人把昏迷的女子抱了进去。
赫阑言刚刚坐定,老管家就说有一个男子来找赫阐言。说的时候,老管家愉愉看了欧炎一眼,看到欧炎没有生气,才敢松一口气。
赫阐言把老管家的反应全看在了眼里,看来炎堡里的每个人都挺怕欧炎的,也难怪老管家这么担心。只不过欧炎现在还在为‘老婆婆’的事情烦心,烦不上她的。“麻烦。”不用想,那个男子一定就是斜墨。
果然在老管家的带领之下,斜黑一袭青绿竹色的长袍,风度翩翩,风神俊朗。
斜墨看到赫阑言与欧炎会坐着不语,只是神情都不对劲。斜墨看了一眼欧炎,欧炎却没看斜墨。斜墨例也满不在乎,而是选了一个离赫阑言最近的位置坐下,问了一声,“怎么了?”
赫阑言会上杯盖,“我已经弄清楚日不落和昨天那失踪少女的事情了。”
“结果?”想不到才一个晚上,赫阑言就弄清了整件事,这有点出乎斜墨的意料,他虽然知道赫阑言很聪明,也很能干,只是一个晚上就搞定所有的事,是不是太神通广大了一点。
“结果?”赫阑言叹了一口气,“你继续留在这儿,很快就会知道。”欧炎今天应该会处理‘老婆婆’的事情,不然也不用这么早就把她叫到大堂里,还特地让人去请了‘老婆婆’。
斜墨猜到昨天晚上赫阑言的节目一定很丰富,“没受伤吧?”既然有本事瞒着欧炎这么长时间,想必那人也有过人的本事。
“放心吧,我没事。”走了一条连‘老婆婆’都不知道的密道,怎么可能会有事。她现在越来越怀疑,是谁在那石璧之上到画下了四方的密窒与密道,虽说这让她省力不少。
很快,‘老婆婆’也出现在大堂里,斜墨知道今天的主角上‘老婆婆’,于是便多看了几眼,却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只不过,斜墨也闻到了‘老婆婆’身上的血腥味。“她身上的味道……”
听到斜墨的话,赫阑言惊讶的看着斜墨,她本来以为只有自己才能闻得到‘老婆婆’身上的血腥味,“你也闻到了?”‘老婆婆’身上可是还有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来着。
“这么重,当然闻到了,怪不得我进入这儿之后,总觉得什么臭臭的。”
赫阐言突然想到,斜墨是神医,有些是靠鼻子来分辨草药,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斜墨的鼻子会比常人来的灵敏一些。
“有什么事吗?‘老婆婆’走了出来,只不过,稍稍惊诧了一下,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婆婆,我想问你件事。”欧炎没有抬头看‘老婆婆’。
“只管问就是了。”出了密室之后,婆婆又变回了那个慈爱的婆婆,而不是那个会喝人血,沐浴在血池里的噬血魔女。
“炎堡附近有个叫日不落的地方,有人把掳来的少女都藏在了那里,婆婆可知?”欧炎一步一步问。
“日不落?”‘老婆婆’眼里有着疑惑.然后摇头,“没听说过。不知。”
“好,婆婆不知。昨日有人把一个少女从我府上的后门运了进来,婆婆可知?”
“有人把少女送了进来,做甚?”一个问句,不知。
“好,昨晚我睡不着,便出去走走,就因为这样,竟然被我发现了一条密道,于是我便走了进去。婆婆可知我进去后看到了什么?”
‘老婆婆’眼阖了一下,垂目,开始有些反应,“密道,想不到还有密道,那么你看到了什么?”
赫阐言知道,‘老婆婆’是属于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类型,除非你把证据都放齐全了,让她无处抵赖,否则你就别想从她嘴里套出半句话来。
“好,婆婆还是不知,那就由我来告诉你,我进入密道之后看到了什么。我进入密道之后,发现婆婆在一间密室里,婆婆喝了一碗血,那是一碗什么样的血,相信婆婆应该知道了吧。”欧炎说着说着,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他的心在挣扎。
“不但如此,我看到婆婆……婆婆竟然到去了自己身上的这层皮,从一个老妪变成了一青春少女。然后还跳进一个血池里面。现在婆婆可以告诉我了吗,你可知道什么。”欧炎恨恨地盯着‘老婆婆’,他想给‘婆婆’机会,让她承认自己犯的错误,可‘老婆婆’重头到尾却一直用一句‘我不知’来敷行他!
“你都看到了?”‘老婆婆’叹了一口气,她瞒了一百五十年的秘密还是被人知道了。从她探听到离落、妖云儿、临雨都因为一个叫作赫阑言的美丽女子而死后,她知道赫阑言很快也会找到她。
虽然她已经尽可能的与自己的过去说再见,不去看以前的故人,让故人都无法得知她的去向。可最后赫阐言还是来到了炎堡。当她听到赫阑言人身在炎堡时,她知道,如果自己还想活下去,秘密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必须把赫阐言弄走。
于是二日,她趁着欧炎走后,派人送给赫阑言一封来自于日不落的请柬。她不知道青春永注对赫阑言来说是不是个诱惑,她只知道一定要让赫阑言离开欧炎的身边。谁知道,这个决定竟然是错的。
下人回报,日不落被一个叫赫阐言的女人给毁了,她就知道自己秘密也快被赫阑言揭露出天下。果然这一天来得还真快,不到三天,她精心很经营的一切都被赫阑言给毁了。
她是坏人,她喜欢人血,所以赫阑言的出现,对于世人来说是一种救赎,那么对她呢?“没错,那个血池里的血都是我杀人之后所放出来的。”事到如今,欧炎都看到了所有,她也没有什么好瞒的。
‘老婆婆’看着赫阐言,“相信你从妖云儿她们那边已经了解到一些事了吧,在接触过那颗珠子之后,我并没有像妖云儿和临雨那样发生太大的变化,只不过我患上了噬血症,我需要处子的血让我活下去,让我快乐。因此,我不断地杀死处子少女,喝一碗,余下的便放入池子里.沐给。”当她沐浴在池子里时,是快乐的,只不过当她清醒过来是,迎接她的永远都是无迹的空虚。她开始不明白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如果……一百五十年前,她干脆死掉,又会怎么样,会不会比现在幸福呢?
“其实我本没有恶意,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而已。”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赫阐言所想的,她想要知道的很简单,只希望让‘老婆婆’告诉她,血滴子的下落。只不过‘老婆婆’的闪躲,和故意,让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老婆婆’已经心如止水了,妖云儿她们已经走了,一百五十年前一起活下来的姐妹都走了,独落下她一人。她虽不与她们联络,可心里还是有这三个人的,她们就如同生命共同体一般。只不过,现在就剩下她一人了。也该走了。
“我想问,血滴子到底在哪座山里?”
“原来你想问这个,那颗改变我们一生的珠子叫血滴子?跟它很配,其实它就在凤灵山的对面,隐龙山上。”说完之后,‘老婆婆’走出大堂,看着明晃晃的太阳。有多久了?有多久,她没有如此好好看过太阳,她似乎躲在无光的世界里一尘整整一百五十多年了。在阳光底下真的好舒服。
赫阐言并不知道‘老婆婆’要做什么,只好跟着出去。她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对‘老婆婆’也有着亏欠。赫阐言看到‘老婆婆’张开纹臂,像是要拥抱太阳一般。赫阑言突然特别能了解‘老婆婆’心里想些什么,因为她们同样都是被太阳抛弃的孩子,可又如此眷恋太阳带给她们的美好。
忽然,‘老婆婆’的身体变成了透明的晶体,与离落、妖云儿她们一样,赫阑言知道,‘老婆婆’要‘走’了。她终于可以放下那个背了一百五十年的包袱,或许这对她们来说,也算是另一种解脱。‘老婆婆’的身体被风吹散,撒遍了炎堡每一个角落,她所做的错事,用自己的生命和身体来偿还了。
赫阐言最终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了解了一百五十年前唯一剩下的妖变之人。她们或者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这奸这恶,都出于无奈,若没有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一场恶梦,她们只会是一个花季少女,懵懂无知。也许她们会各自永远侍候主子,也有可能找一个平凡的男人出嫁。无论是哪种结局都比现在的好,用死去换得最后的纯洁,值得吗?
赫阑言不知道答案,也没人能告诉她答案。
赫阑言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欧炎,她并没有决定要不要收了欧炎,只是龙隐山之行势在必行,可少了欧炎却也办不到。
赫阑言在离开时,给欧炎离开了血菩提跟火魂,最后要不要帮她,由欧炎决定,只是火魂是属于欧炎的,说是还也不为过。毕竟一百五十年前的事已经了结了差不多了,现在只差找回血滴子。
赫阐言刚才回到言城,就看到牧冰不好看的脸色,赫阐言有些怀疑,她回来了牧冰不开心吗?这时小牧儿跑了过来,一次不管赫阐言的反应,抱住了赫阐言,然后把头埋在了她的怀里。
对于男人奇怪的反应,赫阑言也没着急,因为他们总会告诉她的。只不过那一声深情的呼唤,解答了一切。“言。”
赫阑言不敢目信地回过头去,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来到这里?“蓝斯……宝贝?!”蓝斯宝贝怎么来到云幻大陆了!
“言。”看到两个多月没有见到的赫阐言,蓝斯觉得那相思之情如同汹涌的海水一般,要把他淹没了。他真有两个月没有见言了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已经与言分开了一千年。
不但蓝斯如此,赫阐言亦是这样。可能以前蓝斯一直都待在赫阐言的身边,不舍得离开半步。而赫阐言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蓝斯的血液,却不曾料到在朝夕相处之下,她对这个深情的男人也种下了一颗情芽。作为主体的她,太粗心,没有好好管理那爱情的萌芽,甚至是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直到赫阑言来到了云幻大陆,遇到了牧冰、小缺儿、小青儿,是这些男人教会了她,让她明白,原来她也会爱,也有爱。
赫阐言的眼里全是蓝斯,这让小缺儿很伤心,他早就一直听着赫阐言说过,她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很相爱的人。赫阐言不会把人常挂在嘴边,可一旦被她提起,在她心里自然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那日小厮来报,说有个叫蓝斯的男人来找赫阑言,那些男人就出现了危机感,就连安守本分的小缺儿也开始紧张,赫阐言有了蓝斯之后,会不会就不理他们了。果然,赫阐言一看到蓝斯之后,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赫阑言放开了怀里的小缺儿.走向蓝斯,蓝斯一次不顾这个举动会不会惹来赫阑方言的不快,把赫阑言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因为这个拥抱他想了好久好久,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守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就好,在分开的两个多月里,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很贪心,只是看着赫阐言完全不能满足他,他想要得到赫阑言的爱。
“蓝斯宝贝,你怎么来了?”赫阐言安静地躺在蓝斯的怀里,她好想念蓝斯的味道啊。“是莫里老头把你送过来的?”想想也只有莫里老头能做到,也愿意做。
“嗯,是我央求莫里长老把我送来的,因为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让你小心点。”蓝斯想到那个男人,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还是不青放手,一定要死缠着言。
赫阐言知道,事实并没有蓝斯说得那么简单,想穿越到云幻大陆可不容易,不是一句话的事。如果莫里老头真想有什么话告诉她,只是打开时间空隙,然后用神往告诉她就可以了。看来,蓝斯宝贝为了能够见到她,在莫里老头身上一定下了不少的功夫。“什么事?”
蓝斯舍不得赫阑言离开自己的怀抱半秒,却还是把赫阑言从自己的怀抱当中拉了出来,“他还没死。”就连言都认为那个男人死了,可莫里老头突然告诉他那个男人没死。怎么可能!那个男人是死在言的手上,怎么还能活在世上,来到了云幻大陆。虽然蓝斯有些不相信,但他认为莫里长老没有骗他的必要。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还没有死,一定会打赫阐言的主意,莫里也是怕横生枝节,就想告诉赫阑言。却没想到,被蓝斯听了去,于是蓝斯百般央求莫里帮他穿越时空,送到赫阐言的身边。蓝斯跪了整整三个雷雨夜才让莫里同意的。
“不用怕,不管他死没死,都跟我没有关系,凭我的本事,不用怕他,不是吗?”对于那个突然死而复生的男人,赫阑言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她的目标在血滴子,这是谁也没有办法阻止的,那个男人不是她的对手,她有什么好着急的。
现在血墒子的下落她已经知道了,只差让四个男人练成神功,陪她一起去开那个什么鬼石门的,不过,欧炎会不会来呢?对于这点,赫阐言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好了,蓝斯宝贝,你才来到这里,相必也累了。去休息下吧。”
对于赫阑言难得的温柔,蓝斯受宠若惊,他不知道是什么让赫阑言改变,不过他十分珍惜现在的赫阐言,“他……真的没关系吗?”毕竟那个男人对赫阑言也有狼子野心。
“蓝斯宝贝不用担心,我能杀他一次,自然也能杀他二次。”赫阑言拍拍蓝斯的俊脸。
“你……早就知道他没死?”莫里长老也是才知道,还是通过验证才确定下来,这期间一直待在云幻大陆的言又是怎么知道的?对此,蓝斯百思不得其解。
赫阐言轻笑出声,“蓝斯宝贝,看来我才离开你两个多月你就忘记我的能耐了,有些事用脑子想想就能想得到。”她早就在怀疑一百五十年前来到云幻大陆那个吸血鬼的身份了,蓝斯的到来,只是为她应证了自己的想罢了。没想到啊,在那种情况下,‘他’还逃得了,怪不得要吸四个处子的鲜血,还不准妖云儿碰到‘他’,留下什么味道。
的确,换照她的性子,如果自己男人的身上有了别的女人的味道,会被她扔在一边。“蓝斯宝贝,你先去休息吧,‘他’的事我自己会想,待会儿我去陪你。”在她走之前,还要安抚几个男人受伤的心。
他们不是早就知道蓝斯宝贝的存在了吗,现在吃什么醋,真是的。
蓝斯如以前一样,很听赫阑言的话,赫阑言让他先回房休息,他便在小厮的带领下离开大堂,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在等赫阐言的到来,只要赫阑言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蓝斯宝贝走了之后,赫阑言又重新面对其他几个男人,只见这几个男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小缺儿的眼泪更加是一直在眼眶里打滚,就差直流而下了。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蓝斯宝贝的存在,现在又是在做什么?”这些男人决定跟着她时,她就说了,一定会有蓝斯宝贝的位置,这些男人也愿意跟了不是吗,现在拿出一副晚娘样又是什么意思?
小青儿叹了一口气,它明白赫阐言并不懂得男人的担心。在听到赫阑言常挂在嘴边的蓝斯到来时,它也有过一瞬的惊慌与不确定。只是它现在放开了,虽然赫阑言很在乎那个叫蓝斯的人,可毕竟赫阑言没有直接跟那蓝斯的男人走掉,而是顾到他们的感受而留了下来。
小青儿走到赫阐言的身边,抱着她,把头搁在了赫阑言的肩头,“言言,别怪他们。你的冷情,我们谁不知道。我们几个人能待在你的身边,花了多少心力,你也很清楚。你不止一次提到过蓝斯,只是为了让他能留在你的身边。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一再提醒,让我很担心,自己是不是没有蓝斯对你而言来得重。”
小青儿抬起头,看着赫阐言的眼睛,“本来蓝斯对我们而言,那只是一个名字,即使你再在乎他,我们看不到他的人,多多少少还有些侥幸。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叫蓝斯的男人真实的存在在我们面前。我们能跟你在一起,这过程并不容易,所以我们怕了,我们在想,你有了蓝斯之后,会不会就忘记了我们的存在。言言,你能理解我们的不安吗?”
在小青儿的解释之下,赫阑言才真实的感受到男人们不安的心,她叹了一口气,男人多了果然是个麻烦。“你以为蓝斯宝贝能留在我身边就容易。你们认识我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不可否认,在开始,我很排斥你们的接近,为此你们是受不少苦,可你们知道蓝斯宝贝在我身边守了多少时间吗?”
得到她认可的男人,每一个都不轻松,这里面,最苦的反而是蓝斯宝贝,因此她才想要多疼蓝斯宝贝一点。“蓝斯宝贝整整守了我五年,在他血气最胜的五年里,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我。蓝斯宝贝在我们的世界里,有着无尚的权力,可他却为了我放弃一切作为男人的自尊,甘愿守着没有明天的我,成为我的血奴。”
男人们静静地听着蓝斯过往的经历,他们真正想了解的却是赫阑言以前的生活。
“在这五年里,蓝斯宝贝天天盼着见到我。他不敢与其他女人有半点接近,就怕多了一点味道,惹我的厌烦。我的血奴不止蓝斯宝贝一个人,有时蓝斯宝贝甚至为了能被我吸血而感到幸福与荣幸,因为那是他唯一能亲近我的时候。”
牧冰他们没有做过赫阐言的血奴有些无法理解,可小缺儿在一开始时,其实过着与蓝斯有些相似的生活。所以小缺儿突然不吃蓝斯的醋,反而觉得蓝斯很亲切。因为他们都接触过那样的赫阐言,冰冷,无情。只有当赫阐言想要人血时,才吝啬地给他们一点温暖。只不过小缺儿比蓝斯幸运,他很快就得到了赫阐言的宠爱。
“以前的我可以说是没有心的人,直到来到云幻大陆,接触到你们,才让我知道我也会疼人。你们才认识我多久,我就懂得了心疼是种什么感觉。可蓝斯宝贝呢,我对他唯一的心疼就是吸他太多血。所以说,你们比蓝斯宝贝幸运太多,他等了五年才等到,而你们才多少时间,自己心里明白。”
爱人之间争宠的心,赫阑言不是不了解,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很烦躁。她早就说过了,自己的男人当中一定会有蓝斯宝贝的位置,何必在空添烦恼。
“主人,小缺儿明白了,你去陪蓝斯哥哥吧。跟他比起来,我们的确要幸福的多。”小缺儿推推赫阑言,让赫阐言去陪蓝斯,此刻,小缺儿是真心接受蓝斯,把蓝斯当成哥哥看待。毕竟在赫阑言没有遇到他们之前,都是蓝斯守在赫阐言的身边,现在赫阑言对蓝斯的疼爱,也是蓝斯应得的。
在赫阑言的解释之下,其他男人也不再对蓝斯有任何的排斥感。就算他们不喜欢蓝斯,嫉妒蓝斯那又能怎么样,也无法把蓝斯从赫阑言的身边赶走。若真惹得赫阑言不高兴了,他们完全相信,赫阑言会把所有的男人踢出去。来个一干二净。既然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了蓝斯的存在.也愿意过共同守着赫阐言的生活,就必须要放开心。
赫阐言没有再过多的理会这些男人的心理,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要怎么想,就不是她能控制的。赫阑言离开了大堂,把空间留给这些男人,让他们沉思一下,不过,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一定会想通其中的事理。
赫阐言来到蓝斯的房间里,看到蓝斯有些不适应的坐在床沿上,焦急地盼着她的出现。赫阑言觉得这一幕好像是家里的老婆在等老公回家一样。“蓝斯宝贝。”
“言。”看到赫阑言出现.蓝斯就激动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把赫阐言抱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深深地,恨不能就这样把赫阐言融到他骨子里。再次抱到赫阐言芬芳的身体,蓝斯情难自禁地抬起了赫阐言的脸,把自己的唇贴在日思夜想的樱唇之上,然后辗转缠绵。接着,蓝斯的舌握开了赫阑言的唇,品尽甘甜。
就当蓝斯沉沦得不可自插时,才想起赫阑言不喜欢这个样子。他恋恋不舍地放开赫阑言,谁知赫阐言反而诱惑般的扑向蓝斯,与他唇舌纠缠。对此,蓝斯自然是受宠若惊,却也悉数全收。
知道再撩拨下去,痛苦的还会是蓝斯,赫阑言选择适可而止。“好了,蓝斯宝贝,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蓝斯抱着赫阐言的身体,平息着已经被勾动的欲火。“好,可是言能不能陪我。”
“当然可以。”赫阐言就是蓝斯的怀抱,陪着蓝斯一起躺在床上。“蓝斯,刚才那引起男人……”
“言,不用说,我都知道。”蓝斯更加拥紧赫阑言的身体,他本来从没想过会等到赫阑言接受他的一天,他以为就会一直以血奴的身份守在赫阐言的身边。当他才来到云幻大陆时,看到赫阑言身边竟然有了那么多美男相伴,说实话,他的心很痛。
可当那个小青儿的男子告诉他,赫阑言的心里也是有他的时,蓝斯就放开了。本是不可奢望的幸福,现在他都能拥有了,何必在计较太多。就这样也很好,至少他不用再站在赫阑言的背后,而是她的男人的身份站在赫阑言的旁边。
“睡吧。”赫阑言被宠习惯了,她习惯了男人们对她的包容,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感动,不过她知道,这些包容在得不到回报时,也会枯竭。她不懂得爱,但她会学着去爱,让这些真心爱她的男人得到幸福。
因为有了蓝斯的加入,虽说牧冰他们已经接受,可总觉得有些郁闷,气节。于是,牧冰、妖卿、临煦,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练好武功上,因为他们知道练好武功后,可以帮到赫阑言的忙。或许他们在赫阑言心里的重量可以再加上一点。
而蓝斯刚一心守在赫阐言的身边,小青儿还在闭关阶段,而小缺儿也乖乖地待在赫阑言身边,尽量不带给别人麻烦。
日子过得也算平静,可赫阑言的心却一直都没有放下来。打开隐龙山石门必须集结四方霸主的力量,用他们的神功共同作用之下,才能打开。若是少了一个欧炎,计划还是没有办法如期进行。蓝斯来到云幻大陆后,告诉赫阐言,莫里在另一个世界似乎有些撑不下去,希望赫阑言尽快带着血滴子回去。
欧炎到底会不会来呢?牧冰三人的神功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赫阐言也计划好了去隐龙山的日子,可欧炎……赫阐言叹了一口气,那个男人,她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爱他,不可能,喜欢他,没有,就连好感都很少。不管欧炎愿不愿意,绝对不能让欧炎破坏整个计划,若欧炎不愿来。她先把欧炎绑了再说,然后想办法,不管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一定要让欧炎帮她打开石门!
“言,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云幻大陆到底惹了多少个男人?”赫阑言还在一旁沉思,蓝斯无奈地抱住了赫阑言的身体,止不住的感叹。
“怎么了?”赫阑言抬起如星辰一般的水眸。
“外面有个叫斜墨的男子来找你了。”在言城里,加上他,言都有了六个男人,再加上现在来的一个,看来他以后的家会很热闹,特别是兄弟很多。
“斜墨,他来了?”本来赫阑言要回言城时就问斜墨要不要一起来,她答应的事从来不会食言。斜墨做到了最后也不放弃,所以赫阑言决定试着跟斜墨试试看。可当时斜墨拒绝了,他说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虽然赫阐言并不需要斜墨帮什么忙,但斜墨也算是出于关心,赫阑言便也由着他去。
现在应该是斜墨做好了准备,所以才来到了言城。
“走吧,出去看看。”赫阑言领着蓝斯一起出去,果然看到了一身竹冽青衣的斜墨,“你来了。”
“是,我来了。”斜墨此刻眼里只有赫阑言,看不到赫阑言身边的蓝斯。不过即使看到了也无所谓,斜墨之所以会晚赫阑言那么多日来到言城,一来的确是为了去隐龙山做准备,而来便是为了见到赫阑言的男人们做准备。毕竟他决定要与其他几个男子共同守在赫阐言身边,这种事情换作是以前是不可能想的。
他愿意跟别人分离赫阑言,但看到那些男人时又是另一回事,怕自己太过难过,因此斜墨在自己的医庐里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准备。可今天一看,看到那些优秀的男人,说实在的,还是不太好受。“言,你们何时出发?”
“还在等一个人,等到了他,我们才能走。”赫阐言也想出发,只是有一个人迟迟还没有出现。
“言,若那人不出现了,你会怎么办?”斜墨知道赫阐言口中在等的人是什么人,那就是炎堡的堡主欧炎。他刚才听妖卿说了,想要找到赫阐言想要的东西,必须集起四方霸主,缺一不可,因此欧炎对赫阑言的行动很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不出现?!”赫阑言眼里闪出一丝阴狠的光,血滴子她一定要找到,欧炎乖乖配合也就算了,如果敢不听她的话,管之前她答应过欧炎什么。想做她的男人,不听话首先就要不得。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把欧炎打晕了带走,然后逼他打开石门,以后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没有关系。”她对男人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女人,原来你喜欢来野的,看来以前我是对你太客气了,不然你我的孩子都出生了。”赫阐言才说完对欧炎的处冶,欧炎自己就出来了。
“你肯来了?”赫阐言不敢青定欧炎是不是跟斜墨一起来的,只不过她刚才说的话,欧炎一定听到了。赫阑言例也没有任何尴尬的感觉,很坦然的面对欧炎,“想好要帮我了。”
“是,我会帮你,我来到言城的原因,是我的心在这里。”他的心早就跟着这个女人跑了,他能不来吗?
“火魂呢?”牧冰、妖卿还有临煦,他们各自的武功已经成了,“其他三个人已经练成了,你呢?”
“呵呵,同样要做你的男人,我自然是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他们练成了。那我也练成了。”欧炎自信地说。
赫阐言挑挑眉,没有说话。
欧炎接过去,“女人别小看我,我武功本身就不差,再加上我武功底子好,又有了血菩提的帮忙,我这么快练成是应该的。你不会以为我在欧炎的这几天什么都没做吧。”他为了能帮上女人的帮,可是天天加紧练功,只为在这个女人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赫阑言知道欧炎不会骗她,欧炎果然是个武痴,对武功的得心应手,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既然大家都吃过血菩提,牧冰练了近一个月才顺手,而妖卿也是半个多月,临煦少说也有十来天,只有欧炎用短短的几天时间,就练成了火魂。怪物!
“很好,这么说来,你没有什么问题了?”
“是,我没有问题,你只要问问其他三个男人有没有问题就可以了。”欧炎的自负又回来了。
“欧兄不用担心我们,你没问题,我们自是也没问题了。”临煦淡然地说,而牧冰与妖脚的脸色都不太好,因为刚才欧炎的话中,有轻蔑、看不起他们的意思。
“好了,都别吵,你们四个练成就最好,现在我需要你们四个人的帮助,在事情结束以前,我不想听见你们四人之间发生什么口角,若你们的心不齐,能不能打开那道石门也是个问题!”蓝斯已经告诉她了,莫里老头在另一个世界快撑不下去了,她怕自己晚一步,莫里老头真会陪着赫阐家的人死掉。
蓝斯比较了解赫阐言与莫里之间的感情,向地场的其他男人使了下眼色,“言,放心吧,他们会齐心的,然后打开石门,打回血滴子,莫里长老不会有事的。”对于言来说,莫里长老才是她最亲的人。如父如友。
“希望如此,你们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出发。”她能等,可是莫里老头等不了了。赫阐言有些浮躁地走开了,而蓝斯刚留下向男人讲述了莫里跟赫阐言之间的关系。
听完蓝斯的话后,男人们都沉默了,他们从来都知道赫阐言的心是冷的,可在如此一个环境下长大,谁的心会热,而莫里便是赫阑言活在这世上的唯一寄托。男人们心疼赫阑言的遭遇,更加怨恨自己没能陪着赫阑言度过那段最黑暗的日子。同样的,他们羡慕蓝斯,因为他了解赫阑言比他们多的多。
当爱上一个人时,计较的东西会变很多。蓝斯能够明白男人们的心思,他笑了笑,“言,接受了你们,因此我也接受了你们。言千年的生命,我们没有一个人可能陪着言度过,你们可能嫉妒我更了解言,但我对此却并不满足,可我在学会满足。能陪在言身边,以前是我不敢想的。现在却实现的。其实重要的不是言的过去,而是言的未来。你们已经跟言一样是吸血鬼了,有无限的生命可以陪在她的身边,去帮她到造美好的未来。”
的确,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东西的时候,如今最重要的时帮赫阑言拿到她最想要的东西。他们有的是时间与赫阑言一起拥有更多的未来。想通这一点后,男人们也就放开了,看着蓝斯的眼也友善了许多。
蓝斯他自己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获得云幻大陆这些高傲男子的认同,他只是不想给赫阐言再添更多的烦恼。他的出发点很自私,只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开心就够了,其他人的心情,他根本就不在乎。
当然晚上谁都没有去吵赫阐言,毕竟二天隐龙山一行,结果如何,谁都不知。但男人知道的是,赫阐言正为一位亲人担心。
赫阐言打开房门后,就看到一个个男人整装待发。“呼……你们都准备好了,说不定,这次去,会有危险。”
“走吧。”蓝斯温柔地看着赫阐言,不管上天入地,他们都不会离开眼前这个女人。
“嗯。”赫阐言点点头,到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小青儿,你没事吗?”小青儿只剩下最后一关了,也是最危险的一关。
“言言,你不可以丢下我噢。”小青儿笑着说,但它知道,如果自己明智的话,应话留下,不能成仙成*人是小,万一成魔死掉就大了。可是它不愿意独自留下来,它想要陪在言言的身边,所以即使身体有些不舒服,它都会强忍过去。
小青儿有些泛白的脸色,赫阑言已经看到了,本想让小青儿别任性,可赫阐言最后还是选择放纵小青儿,“小心点。”小青儿跟小缺儿在她心里都有些特殊,因为他们都还小,“我们走吧。”
牧冰因为最早练的神功,所以比其他人的速度快些。他练成之后,便派人去打探了隐龙山的基本情况,手绘了隐龙山的地图,做足了课前准备。
赫阐言领着各色美男出门,只不过心情并不是很好,反而很压抑。有一抹人影一直躲在门后看着,他很羡慕那些站在赫阐言身边的男人,因为他是没有资格的那一个。他不知道这次赫阐言他们走后还会不会回来,但他愿意帮赫阐言守着言城,等着赫阑言回来。
直到看不见赫阐言的影子为此,木萧才舍得眨下有些酸痛的眼睛,心里默默说道:赫阐言,如果真才下辈子,能不能再让我遇到你。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爱护自己的爱情,至少不会让自己的纵情而错过了一生的至爱。
在牧冰地图的指引下,想要找到隐龙山并不难。只是蜿蜒的山路并不好走,一路上,小青儿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赫阑言劝小青儿要不先回凤灵山,正好与隐龙山也不远。可小青儿坚持不肯离开,赫阐言拿它也没办法。
在山上大概行走了一天半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妖云儿口中的大石门前。就见那石有十米多高,几乎占了很大的山的门面。如此厚重的门,的确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开的。牧冰、妖聊、临煦和欧炎四个男子对看了一眼之后,来到石门前,齐齐对石门发功。
只见四道宏光击的石透如白玉石一般,欧炎的火魂之气乃是红色,牧冰的冰魄是蓝色,临煦的风灵是玉白之色,妖脚的雨压是青绿色。四道鲜艳的颜色都聚在了一起,让石门发出了‘吱吱’石头之间的摩擦声。可是石门并没有打开,而是在石门之上出现了一个缺口,那个缺口是圆形的。听临雨说过这是怎么一回事。
赫阐言拿出轩城的至宝凤盘,安在那个缺口之上,但是石门并没有打开。赫阐言有些失望地阖了一下眼。哪儿出了错误?突然想到凤盘之上还有一个缺口,那个缺口的形状跟她在凤灵山拾到的一块小玉石的形状是相同的。
赫阐言又拿出了那块小玉石,安在凤盘的小缺口处,果然,当玉石一安上去时,隐龙山马上发出隆隆的声音,然后开始地动山摇,一些细小的山石经不住这晃动,纷纷滚落山来。
赫阐言并没有与理会这些,而是一心盯着那道石门看,当那道石门完全打开时,赫阐言知道,这才是开始。
当石门完全打开后,赫阑言不顾众人的阻拦一个进去,其他男人自是不会落后,紧跟赫阑方走入了山洞内。当所有人都走进山洞之后,那道沉重的石门又合上了,赫阐言他们顿时陷入了一片果暗当中。
“哈哈哈……”山洞里充满了一个男人狂肆旅游的笑声,赫阑言知道这个人就是妖云儿她们嘴里的吸血鬼,想不到他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竟然活了一百五十年,简直是不可思议。“小宝贝,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这里来的,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就在这时,昏暗的山洞里燃起了一抹亮光,那抹亮光便是由血滴子发出的,只不过光是红色的,让人有些害怕。
“库落里,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黑暗。”可是这个男人偏偏还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把血滴子藏了起来,所以她才不喜欢库落里。
“我的小宝贝果然聪明,竟然猜到是我。”库落里不想引起赫阐言更多的反感,因此大手一挥,山洞项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口,明亮的太阳光一下子全撒了下来,照亮了整个山洞,也让赫阐言他们看清了吸血鬼男子的样子。
这个吸血鬼长得极其英俊,只是长年不见光的他,脸上过分的苍白,有一丝病弱的感觉,可他眼里发释放出来的光芒却让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小宝贝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是我把血滴子从赫阑家弄了出来。”库落里有些不明白,因为他在赫阐言的眼里应该早就是个死人了。
“本来我也以为我把你杀了。”赫阑言冷冷地看着库落里,库落里跟她一样本身就是吸血鬼,他更是不可遏制地爱上了赫阐言。早在以前,赫阐言不懂得爱,与她最亲的就是血奴,当时蓝斯便是最受赫阐言宠的血奴。出于嫉妒,库落里竟然派出吸血蝙蝠,想要杀了蓝斯。赫阐言一怒之下,反让吸血蝙蝠吸干了库落里的血。“不过,很明显,那天你并没有死。”
“没错!”看到赫阐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库落里被吸血蝙蝠吸食血液时的痛苦又回来了。他爱赫阐言,可惜赫阐言并不懂得爱,也不稀罕他的爱。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跟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有着亲密的关系,即使这层关系只是单纯的血奴与主也不可以。最惹他厌的就是这个叫蓝斯的男人,如果不是蓝斯,他也不会惹怒小宝贝,小宝贝也会起杀了他的心。
要不是库落里家的人能运用时空转换的异能,他早就死在那几只吸血蝙蝠的嘴下。
“你是运用时空转换,把你父亲的沙砂移到了你的位置,才逃过一劫的吧?”这是一句问句,可是赫阑言知道,百分之九十几是正确的。
“没错,我是运用了时空转换的异能。”库落里露出了赞赏的笑,他看中的女人就是不一般,不然也不可能在赫阑家那个大染缸里活得如此出色。“我运用时空转换,逃过了吸血蝙蝠的嘴,怕你不信,便把我‘父亲’移到了我的位置上。”
“你盈走血滴子的原因是什么?!”都已经跑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把血滴子偷走,“为了报复我?”
“错,我怎么舍得报复你。”库落里摇头,即使这个女人曾下狠心要杀了他,他却也不忍心让这个女人受半点伤害,因为她是他的宝贝啊。“因为爱你,所以想被你爱,因此,血滴子,我必须拿走。”赫阑言在赫阑家的势力太大,没有能耐何得了她,只有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他跟赫阐言才可能重新开始。
想让赫阑言离开莫里老头并不容易,除非莫里老头开口让赫阑言离开,库落里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把赫阐家的宝贝——血滴子偷走。如此一来,为了赫阑家,莫里老头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赫阐言去寻找血滴子,离开赫阐家,来到这另一个世界——云幻大陆。
“小宝贝,你知道,我爱你,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似乎有对也有错。”库落里把目光调向了牧冰他们,“小宝贝,很高兴,你学会疼人了,还会收男人,不过有了我之后,这些男人便不能再待在你的身边。放心,我会帮你清理掉的。”说完之后,库落里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獠牙也亮了出来。
“库落里,你想做什么?!”果然,这个男人还没死心,之前想杀蓝斯宝贝,现在他想杀光她身边所有的男人。
“小宝贝,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想做什么。”库落里很清楚赫阑言的力量,如果换作是以前的他,他会要考虑怎么要才能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之后,又除掉赫阑言身边的男人。而现在他只需要想着怎么让赫阑言离开,他如此做才不会伤到赫阑言。库落里通过时空转换,回到云幻大陆一百五十年前可是有目的的。现在的库落里的力量早就超超了赫阑言。
库落里,大手一挥,血滴子里发出强烈的血光,然后把赫阐言的身体都罩了起来。赫阑言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惊慌,她从没想过竟然有人可以和血滴子融为一体。她能做到,只是不想永远都被束缚在赫阑家,所以她拒绝了。没想到的是,库落里竟然利用这百余年的时间,先练成与血滴子合一,那么血滴子的力量就会是库落里的力量。
拥有了血滴子力量的库落里,赫阑言都没有自信能够打败,更何况才被她改造成吸血鬼的牧冰他们。不好,牧冰他们这次真的有危险了!
当赫阑言想反抗的时候,那团红光紧紧地把她包围住,赫阐言怎么也挣不出这团红光,然后不知不觉中,赫阑言觉得自己很困很困。明知道外面的男人有危险,她也想出去,可最后还是被迫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赫阐言被一团红光缠住,升至半空中,然后便没了动静,男人们都很着急,怒不可恶地看着库落里,“你对言做了什么?”
“哼,我对我家小宝贝做了什么,还轮不到你管!”库落里一声冷哼,他爱了小宝贝整整六百多年了,守着这个宝贝六百多年,这些才出现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跟他争小宝贝。“念在你们教会小宝贝感情,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生的机会。”
库落里运用异能,重新打开了那道石门,“出口你们看到了,想活命的就赶快走,如果留下来,肖想你们不该想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当石门再次合上时,也没有一个人从山洞里出去。
“哈哈哈……好,很好!看来你们对我的小宝贝还真有点情。告诉你们,我的小宝贝可是很噬血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你们都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们。”库落里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他抢赫阐言的男人!
“够了,库落里,你做了那么多事,不过就是想得到言。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只是把言推得更远。”别人都不认识库落里,但是蓝斯认识,他知道库落里才是那个陪赫阐言时间最长的男人。只是以前的赫阑言眼里,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也不会在乎任何人对她的情,对她的爱。
蓝斯守了赫阑言几年,现在便得到了赫阑言的爱,而库落里守了赫阑言几百年了,可一无所获。库落里其实比蓝斯更惨,更可怜。
“蓝斯少跟我说教,这山洞里的男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库落里,你还懂得收手吗?你明知言最在乎莫里长老,还偷走赫阑家的至宝,血滴子。你知道吗莫里长老就快撑不住了,如果你再不把血滴子送回去,万一莫里长老出什么事的话,言更加不可能会爱上你。”为什么伤言最深的,都是言最亲,又中口口声声最爱她的人。
也难怪以前的言不愿意爱人,不想爱人。
“库落里,你到底想怎么样,快点把言放了,然后把血滴子还回去!”蓝斯有些生气了,最近他在赫阑言的身边,老是看到赫阑言睡不好,蓝斯知道,那是赫阐言担心莫里长老会出事才会这样。
“蓝斯别跟这个他废话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乖乖交出血滴子的,我们唯有一战,才能帮言抢回血滴子,救回莫里长老。”临煦果然地说,因为现在的库落里总给他那种像是当时钻入死角的狼人的感觉,他们的爱都太执着,执着到看不到自己爱的人已经被他伤得鲜血淋淋。
“哼,不错啊,蓝斯,你认识我也有几年,却还没有这个看了我几眼的男人来得了解我。库落里看了一眼临煦,只是这一眼是什么意思,好像挺有味道。废话别多话,想要来抢血滴子的,你们尽管上来吧。”
听到库落里狂妄的话,欧炎首先沉不住气,向库落里攻了过去。看到欧炎出手,其他人也便不再等,纷纷出手,帮助欧炎对付库落里。只不过库落里拥有了血滴子的力量之后,牧冰他们又岂会是库落里的对手。
库落里只是轻轻一个掌风,便把这些男人会都扫在了地上,吐血不止。库落里闪身来到男人们的面前,一个例扼住了欧炎的脖子,“刚才是你一个向我攻来的吧。”库落里收紧了在欧炎脖子上的手,“我看在你愿意帮助我家小宝贝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走,还是不走!”那手里力量已经让欧炎有些难以呼吸了,想是欧炎一说不走,他走会捏断欧炎的脖子一样。
“咳咳咳,”欧炎渐渐憋红了脸,可还没有放弃,“不走!”
库落里眼里杀气顿现,不过他突然又一笑,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游戏一样,“欧炎,我知道我家小宝贝收了这几个男人,而你好像是唯一还没有得到我家小宝贝认可的男人,你真要为了我家小宝贝而不要自己的命?”库落里的一句话,马上让憋红脸的欧炎转变为苍白的脸色。
的确,就像库落里说的,欧炎是这些男人中,唯一一个连为赫阑言死的资格都没有。
虽是如此,可欧炎定定地看着库落里的眼,没有丝毫的回避,“不走!”欧炎不管赫阑言对他的情是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对赫阑言是永远放不开手了。没有了赫阑言的生活跟死没什么区别。如果他现在死了,不管赫阑言是死是活,他反而能在赫阑言心里留下些什么。
“欧炎别傻了,只要你肯放弃我家小宝贝,我让你统治整个云幻大陆!”库落里抛出了一个特别诱人的饵。
可惜,欧炎不为所动。“呵呵,你可真大方,竟然用整个云幻大陆来让我放弃,的确挺诱人的。”
听到欧炎的话,库落里露出了一抹胜利的微笑。
对于库落里脸上的微笑,欧炎很不耻,“既然云幻大陆这么好,不如这样吧,我帮你得到整个云幻大陆,你把那个女人还给我们。”早在赫阐言出现后,他就不在乎什么云幻大陆了,他只想要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好好过日子。
“你果然是在自找死路。”库落里收紧自己的手,而欧炎刚真的觉得自己就快要断气了。
当欧炎因为窒息昏厥过去后,库落里扔掉了欧炎的身体,欧炎无力地躺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临煦虽然自己也受了伤,可看到欧炎那个样子,想要把欧炎扶起来,“欧炎,欧炎!”
“别叫了,他还没死!”库落里不耐地说,“果然是‘兄弟’情深啊。”讽刺的话,脱口而出。
这句话换在一般的时候说,不要说临煦了,在场的每一个男人的脸色都会变得很难看,只是这个时候不会。因为他们在同一战场,都想帮赫阐言拿到血滴子,而库落里刚是他们期同的敌人。
“你们也宁可死,都不青离开我的小宝贝?”库落里邪肆地问道。
“是!”所有男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
“呵呵,不急,我会让你们心甘情愿地离开。”说完这句话后,牧冰他们突然看到自己眼前有一阵亮晃晃的耀光,刺得他们都睁不开眼睛。这时,耳边传来库落里的惨叫声,当一切都恢复平静时,强光也消失了。牧冰、妖卿他们再睁开眼时,就看到赫阑言笑得是那么甜美。
“言,你没事了吗?”蓝斯来到‘赫阑言’的旁边。他刚刚明明看到言被一团红光缠住了。
“蓝斯宝贝,我的能耐你还不知道吗,就凭库落里那点本事,能把我怎么样。”赫阑言自信地说。
“主人,你真的没事了吗?”小缺儿有些不敢相信,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叫作库落里的男人手里,现在主人却跟他说没事了。
“想,小缺儿。”‘赫阑言’像以前一样,亲了亲小缺儿粉嫩嫩的腮帮子。“库落里已经被我杀了,刚才你们应该听到了那声惨叫声吧,所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嗯,主人去哪里,小缺儿都跟着。”小缺儿乖巧地用脸贴着‘赫阑言’的手,然后有些不适的离开了。
看到这个情况,‘赫阐言’有些奇怪,“小缺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不知为什么,小缺儿总觉得自己眼前这个主人有点怪怪的,可他看了半天,主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妖卿也发现了小缺儿有些奇怪,他拉着小缺儿离开了‘赫阑言’的身边,问:“弟,你怎么了?”
小缺儿只道是以为他自己的问题,摇摇头,“没什么,可能刚才被库落里打了一掌,有点不舒服。”
‘赫阑言’耳尖地听到小缺儿说不舒服,她来到小缺儿的身边,“小缺儿,你哪不舒服?”
“呵呵,没事的主人。”
“没事就好,如果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要跟我说,假如你不好意思,你就跟斜墨说,他是神医呢。”‘赫阐言’看了一眼斜墨,“你不说做了一些准备吗,肯定有医伤的药吧,给小缺儿看看。”
小缺儿还是摇头,“主人,真不用,小缺儿没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小缺儿觉得这个地方不好,让他不舒服,所以想快点走。
‘赫阐言’笑了笑,“好,我们快点离开,这样行了吧,小缺儿?”‘赫阑言’不是像以前那般疼爱小缺儿。
“小青儿怎么不见了。”有两个人是最缠赫阑言的,那就是小青儿与小缺儿,因为他们两个年纪比较小,妖卿他们自然也不好计较,怕被人说成是以大欺小。
“对啊,小青儿呢?”‘赫阑言’四处看了一下,“你们有谁看到小青儿了吗?”
牧冰他们都摇头。
“这就难办了,也对,小青儿现在是修练最后一关,它可能回凤灵山了,我们先离开吧。”‘赫阑言’牵起小缺儿的手,就往洞外走。
小缺儿却从‘赫阑言’手里逃了出来,“小青儿哥哥一定不会丢下主人一个人走的。”
“我们的言也不会丢下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先走。”临煦看着自己眼前这个‘赫阑言’,从她说库落里已经死了,临煦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他对这个‘赫阑言’的感觉也有些不同,本来他以为自己是在看到库落里,经历过生死后的影响才会有些怪怪的,但从刚刚小缺儿的表情当中不难看出,认为‘赫阐言’怪的不止一个人。
“你是谁?”妖卿问出,他仔细观察过,却看不出半点破绽,而且这个‘赫阑言’也很清楚他们之间的事,可陌生感怎么都无法驱除。
“妖卿,你在说什么呢,我是谁?我不知道我是谁,做什么死皮赖脸地跟我到言城。”‘赫阐言’冷冷地说。
“你不是主人,主人不会说我哥‘死皮赖脸’。主人即使不喜欢某些人,却也不会用这种言词来攻击人。”小缺儿叫了出来。
“的确,你不像是我们的言。”牧冰点头,在他眼里赫阑言是很冷,但那种冷只是表面的,只要接触下来就会不难发现其实赫阑言是热的。现在这个‘赫阑言’却不一样,表面对他们很热情,可心底却是冰冷一片。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如果再开无聊的玩笑,我要生气了。”‘赫阑言’的表情越来越冷,“如果你们是不想离开这个山洞,随你们!”‘她’就不信这自己走了之后,这些男人不跟出来!
“你不拿血滴子了吗?”临煦如才过完冬时的春风,明明应该是暖的,却还带着一点冬天的余冷。“你来隐龙山的目的不是为了血滴子吗,为什么刚才都没提到血滴子呢?”
‘赫阑言’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看着临煦,接着便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我已经拿到血滴子了,自然不用再谈。反正我要走了,至于你们,自便。”‘赫阑言’头也不回地走了,当‘她’跨出门口声,“你们真不跟我走?”
妖卿懒懒地说,“你想走走吧,我们的爱人还没有回来,所以还不能走。”当所有男人的行动都一至,死也不跟着‘赫阑言’离开一步时,他们眼前的光又亮到刺目,再睁开时,他们还在山洞里,石门的确在他们眼前打开了’只是‘赫阑言’却不见了。
回过头去看,只见库落里还在山洞里,并没有死,在库落里旁边,更有一团血红色的东西,在那里面,有着男人最爱的女人。
“没想到啊,你们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离开。”对于男人们的执着,及对赫阑言的了解,库落里都表现出惊讶的神色,虽然这些男人跟赫阑言在一起的时间并不久,倒挺懂赫阑言的心,不会被一些假象所迷倒。
“库落里,那是你对我们的言不够了解,不然也不会弄出这么一个假货色来,连我们的小缺儿弟弟都骗不过。”
其实并不是库落里造出的假象不够逼真,而是这些男人都对赫阑言用情太深,有了心灵的感应,在假赫阑言一出现时,他们的身体就感应到了不适,不喜欢自己眼前的这个赫阑言了。
“小青儿哥哥呢?”小缺儿很关心小青儿,因为他知道,小青儿现在身体很不好,赫阐言最不放心的就是小青儿。现在赫阑言被困,所以小缺儿认为自己应该代赫阑言照顾小青儿。
“我在这里。”小青儿轻亮亮地声音响声,它并没有跟其他人一起陷入库落里制造出来的幻觉里,因为库落里为小青儿安排了另一场考验。
“小青儿哥哥,你没事吧?”小缺儿来到小青儿的身边。
小青儿宽慰的摇头,“放心吧,我没事。”
“哈哈哈,你的小青儿哥哥不但没事,而且很好呢。”库落里放肆地大笑,“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有。”
“我考虑清楚了,我要成仙!”小青儿捏紧了拳头,对库落里说。当牧冰他们看到一个假的赫阑言时,库落里却在跟小青儿谈判。
小青儿看到小缺儿突然对着一团空气叫‘主人’,于是它明白到除了它以外的人都进入了库落里所制造出的幻觉当中。“为什么除开我?”
“因为我想帮你。”库落里说得冠冕堂皇,“我知道你是一条在凤灵山修行百年的大青蛇,我家小宝贝给了你血菩提。就因为这样,你只差一步便可修练成仙。现在你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只要小青儿成了仙,就会无欲无求,自然也就不会再纠缠着他的小宝贝。
小青儿沉默了,它一直都想成*人,而不想成仙。这个心都没有改变过,可现在库落里再问小青儿,小青儿发现它的心已经动摇了。考虑了很久,小青儿最终决定,“我要成仙。”
当小青儿吐出几个冰冷的字后,小缺儿吓呆了,“小青儿哥哥,你想清楚,你一旦成了仙,就不能再跟主人在一起了!”小缺儿怕小青儿是一时糊涂,所以死命摇着小青儿的身体,想要把小青儿摇醒。
只可惜,小青儿一直都很清醒,没有糊涂过。“我想得很清楚,我要成仙!”小青儿坚定地说,然后便看着库落里。
“想不到啊,还是一条大蛇更有脑子,知道什么样的决定才是最正确的。好,我助你成仙!”库落里想用血滴子的力量帮小青儿成仙。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不论小青儿做什么决定,他们都没有理由去干涉。而在红雾团里赫阐言这时却半醒着,她看到小青儿眼里不舍的光时,她知道,小青儿做这个决定,并不是出自于它的真心。赫阑言在红雾里告诉小青儿:不要。
小青儿看到了赫阑言开口,也明白了赫阑言的意思,可它最后只是抿嘴一笑,“开始吧。”
库落里运用血滴子的力量,帮小青儿过了最后一关。只见一道青光,破天而出,染绿了一片云霞。小青儿就觉得自己的灵魂不断从自己体内被剥离出来,再睁开眼时,小青儿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它的理能够离开身体,这是初步的内视阶段。还不够,还不够!
小青儿专心地感受着自己体内那股流动着的力量,它要成仙!它要成仙就是在这股强大的念力之下,小青儿成仙得非常容易,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难。
当小青儿再睁开眼时,它的蜕变已经完成,小青儿不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青涩男孩,而是长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成熟男子。它的眼里一片清明,干净的像是出生的婴儿,不染凡尘。
看着脱胎换骨过的小青儿,小缺儿知道,自己眼前的不再是那个一心只为主人想的小青儿哥哥,而是一个叫作小青儿的神仙。
“现在我帮你完成了心愿,你可以离开了。”小青儿成仙,那么它应该依着两人的约定离开他的小宝贝,库落里就是要想办法把赫阑言身边的男人会都赶走。
小青儿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然后动起仙气,像开始进攻库落里。成了仙后的小青儿,功力自然与之前不能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你们带着言,离开山洞,我跟他同归于尽!”
听到小青儿这句话时,众人终于明白过来,小青儿成仙的目的。以他们现在的力量完全不可能战胜库落里,只有当他们拥有了更强的力量,才能与库落里决斗,作为凡人的他们已经不可能再超越什么极限了,只是处于修仙期的小青儿可以。为些,小青儿牺牲了自己跟赫阑言的爱情,保全其他人。
“不可以,如果言醒过来,看不到你,她会怪我们,要留一起留,要死一起死。”妖卿明白小青儿的心意,可他又何尝不明白赫阑言的心,如果今天换作是赫阑言。她决不会扔下他们其中任何一个。
“哈哈哈,好一个,要留一起留,要死一起死!”库落里的笑声回荡于整个山洞里面。他停止了与小青儿的攻击,然后回到赫阐言的身边,看着小青儿他们,“你们通过考验了。”
“库落里,别玩什么花样!”小青儿永绝绰绰地立于半空之中,冷冷的蛇眼,盯着库落里看,就怕他会对赫阑言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我能玩什么,我说了,你们通过我的考验了。”库落里说完这句话后,像把困在红雾里的赫阑言放了出来,不过纳入了自己的怀抱。
赫阑言狠狠地盯了库落里一眼,“你什么意思!”赫阑言在半睡半醒之间,看到了库落里对那些男人们所做的事。库落里先了造了一个假的赫阑言,想把牧冰他们从山洞里骗出去,然后又诱惑小青儿成仙。小青儿一旦成仙,可就是会忘记她的!
“我的小宝贝,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库落里愤愤地咬了赫阑言一口,他做这么多事,还不是为了自己怀里的心肝宝贝。“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
赫阐言推开库落里粘着她的头,“别把话说得太好听!”她一点都看不出,库落里这么折磨她的男人是为了她好。
“小宝贝,我知道因为你那对不付责任的父母的原因,你不相信爱情,所以你从小都不会爱,不懂爱,也不碰爱。就因为这样,我吃了整整六百多年的苦啊。那次险些被你给杀了,可我死里逃生之后还是放不开你,想来想去,像想到把血滴子偷了,把你拐到另一个世界里来。”
库落里对赫阑言全盘拖出。“在赫阑家,我想让你学会爱,大难了,你也不愿意。只有在一个陌生的国度里,你的情感才有可能成长。所以我就偷了血滴子,然后来到云幻大陆。为了让你找到了,也因为自己的需要,我找了四个祭品,至于她们出了山洞之后所做的事,我完全不能控制。你也清楚,虽然受了血滴子的影响,成了妖变之人,惹她们没有心魔,就不会做坏事。”
赫阑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临煦看到库落里没有再做什么伤害赫阑言的事,也就没插手,听听库落里的解释。
“我在云幻大陆等了整整一百五十年的时间,也看到了我的小宝贝终于学会了爱,对此我很开心,只是在你身边的这几个男人,我有些犯愁。不否认,看到他们在你身边,我吃醋了,但我想得更多的是你,我的小宝贝。”
库落里想到赫阑言曾经的遭遇,心就止不住的疼,可是他会疼怀里的小宝贝,他家小宝贝却讨厌他。“你对我就心狠地要命,害得我差点死掉,可对这几个男人倒心软,他们也没做什么事,你就接受他们了。我怕他们会犯与你父母同样的错误,让你又一次受到伤害,所以我安排了刚才的考验。如果他们能通过考验,那么我就允许他们待在你的身边,如果不能,我会不顾你的意愿,把这些人通通都杀了!”
库落里也是吸血鬼,所以别期望他会是什么好人。“好在,他们都通过了,不然……”库落里看了一眼还在半空中的小青儿,“不过啊我的小宝贝,你家小青儿怎么办?本来我以为它通不过我的考脸了,谁知道它最后一秒有理智时,想的全是你。”
看到已经成仙的小青儿,赫阑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小青儿是为了帮她打倒库落里,所以才选择成仙的。成了仙,就没有俗缘,她的小青儿也就要离开她了。这都是库落里做的好事,“你凭什么给我的男人设局,你接受他们?”
“是啊,因为我会是你的正牌老公,而他们最多只能算是你的情人。”库落里信心十足的说。
“你怎么就认定我会嫁给你,而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呢?”赫阑言双手环胸,看着这个自负的男人。
“看来我的小宝贝果然是一点都不了解我啊,你以为我为什么选择来到一百五十年前的云幻大陆,在这个鬼山洞里待了一百五十年,直到今天才见到你?你不会忘了,刚才被血雾包围时的情景了吧?”
赫阑言红光一闪,“该死的库落里,你竟然敢利用这一百五十年的时间,使得你跟血滴子和二为一了!!!”赫阑言气得拎起了库落里的领子,恨不能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可她知道自己不能。
“呵呵,小宝贝,别生气了,如果不这样做,你怎么可能会嫁给我。如果我没有把握,又怎么会让你找到我?”库落里就是算计好一切,吃定了赫阑言才让她来的。四个女人是他故意放走的,为的就是给赫阑言留下线索。那群吸血蝙蝠也是他赶出来的,为的是提醒自己的小宝贝,他的存在。
“果然一切都是你下的套!”什么魔欲花林里的主人,花妖,吸血幅幅,一切的一切,都是库落里给她下的套,只等她傻傻往里跳!
“好了,好了,别生气。”库落里安抚自己怀里快被气疯的赫阑言,他感觉很幸辐,至少他的小宝贝除了冷情外还有跳脚等其他情绪了。“我跟血滴子已经分不开了,如果你不想你的莫里老头死,就只能永远跟我在一起。”
赫阑言知道,库落里与血滴子和二为一后,血滴子不能离开库落里太长时间,不然,血滴子就会失去所有的灵力。库落里果然要等到吃定她才出现!
赫阑言找到了血滴子之后,自然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些男人们,她答应要带回去,自然也要遵守承诺。最难办的就要数欧炎了,对此些男人,通过了山洞里考验之后,库落里这个正牌老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赫阑言自己处理。
赫阑言知道欧炎其实为她付出很多,虽然现在还不能完会接受这个男人,但她愿意把欧炎带回赫阑家,慢慢培养感情。因为牧冰、妖卿、临煦、欧炎都要离开云幻大陆,所以赫阑言在走之前把整个云幻大陆交到了木萧的手上,这是她对木萧的承认。
木萧要的爱,她给不起,所以只能在物质上补偿。
当赫阑言带着自己的男人要走时,木萧紧紧地拉住了赫阑言的手,“你真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赫阑言放开了木萧的手,“我们不合适,你会成为一个被全天下爱戴的好君王,你的一切应该在云幻大陆,而不是在我的身上。”赫阑言对木萧真的没有感觉,所以只能说对不起。
木萧的手颓然放下,他幽幽地说,“如果有下辈子,我能一直保持着干净的身子见到你,你能不能试着接受我?”
赫阑言本来想拒绝的,可看到木萧的眼,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作为正牌老公的库落里,自然要帮自己的妻子把好情人关,他抱住赫阑言,看着木萧,“下辈子,如果下辈子你能遇到我家小宝贝,机会太渺茫了。”库落里狠狠给了木萧一击,却又是给木萧一颗糖吃。“不过,这样子也能被你遇到,只能说话你跟我家小宝贝有像。到时候,你能保持着干净的身子,一心只有我家小宝贝,我就让你做我家小宝贝的情夫。”
“库落里!”这种话是可以乱说的吗?
库落里安扶下快要抓狂的赫阑言,他明白,现在赫阑言已经有很多男人了,赫阑言自己都不想再添情债。只不过库落里太懂木萧的苦,他就尝了六百多年,所以库落里决定给木萧一个机会。
“好’一言为定!”木萧的心里终于了有期盼,这辈子不行,他就等下辈子。
库落里带着赫阑言及一众美男,运用时空转换,回到了赫阑家,当赫阑言看到莫里时,冲了过去,揪了一下莫里的头发,“莫里老头,我把血滴子找回来了,你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更不用死。”
莫里宽慰地笑笑,“我一直都相信你一定能帮得到!”
赫阑言在莫里的带领下,亲自把血滴子放回了原味,当血滴子的红光重新照耀着赫阑家族,就像太阳照耀着大地一般时,赫阑家那些吸血鬼,终于又恢复了正常。
虽说血滴子的失踪与库落里有关,赫阑家本容不下库落里,只是库落里与血滴子和二为一,赫阑家没办法再赶库落里离开。只能把他当成赫阑言正牌老公来看。赫阑家人人都知道赫阑言的冷情与无情,这次竟然愿意为了这个家而嫁给库落里,那些一直不服赫阑言的人也乖乖地低下了头。
库落里一直以自己是正牌老公自持,可赫阑言却不这么认为,她知道,牧冰他们为了她牺牲很大,抛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离开自己所熟悉的,为了她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所以赫阑言跟莫里老头商量,办一个世际大婚礼,一个新娘七个新郎。
可以想象,场面会有多宏伟,只不过洞房那一天比较凄惨,由于新郎间没商量好今晚由谁先入洞房而吵得不可开交。赫阑言又绝对拒绝八人同行,,所以一晚,赫阑言把七个男人全都赶了出去,自己美美睡了一觉,此后便开始排队,一人一天。
在繁华的大街上,有一个绝美的少*妇,她幸福的在老公的搀扶下过马路。路上的行人纷纷止步看着她们,更真心祝福这对有情人。
赫阑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医生说,这胎宝贝可有两个呢。赫阑言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男人,“小青儿,你不是说成了仙之后,你会忘记我们过去的所有吗,为什么……”还会跟她回来,还过上了夫妻的生活。
“我也以为自己会忘,谁知道我爱你太深,把你刻进了我的灵魂深处,只要我还存在,我就一定记得你。”小青儿异常深情地说,它刚成仙时,其实真的把赫阑言给忘记了,只知道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去救她,去救她。当它看到血雾里的赫阑言时,心就生疼生疼,然后就直想杀了赫阑言身边的库落里,灵魂告诉它,那是男人是它的敌人。
当赫阑言从血雾里出来,躺在库落里的怀中时,嫉妒的心让它尝到什么叫做想要毁天灭地,一下子,所有的记忆和情感都回到了它的脑海中。小青儿相信,无论它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忘了赫阑言。
“喂,你当心点,小心伤到我的孩子!”正牌老公库落里出现。连忙来到赫阑言的另一边,小心搀着。
“哼,别忘了,其中一个也是我的孩子,我会让自己的孩子受伤吗?”小青儿回瞪库落里。
没错,这胎的两个小宝贝,小青儿算过,一个是库落里的,另一个则是小青儿的。虽说彼此成了兄弟,天天待在一个屋檐下,可争风吃醋是难免的。
赫阑言向前看着,还有几道男人挺拨的身影,她幸福的笑了,原来,她……也可以如此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