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 167 章 我才不稀罕!
“宝贝……你听我说,好吗?”慕冷睿耐着性子,想跟她说些什么。
戴雨潇果然就定住神,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他解释,虽然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慕冷睿张张口,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无从说起……只是木然的站在原地。
戴雨潇等候片刻,看着这个男人无语的样子,不由得冷嗤:“怎么,平日里花言巧语,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吗,变哑巴了吗?”
如果换了一个人,慕冷睿都不会如此耐心的看她脸色,还要想方设法的讨好她。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向不可一世的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让他都不认识自己。
那么多的女人,围绕着他,为他痴狂,为他迷醉,对他不敢说半个不字。
只有这个女人,有胆量对他怒目相向,还狠狠的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更加奇怪的是,他对这个女人,恼怒不起来,由着她使性子,对这个女人的冷嘲热讽,只有听之任之,无力反驳。
只是想哄住这个女人,无条件的哄住,用尽浑身解数哄住。
偏偏越是这样想,越是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居然让他有理屈词穷的感觉。
“宝贝……不管我有没有未婚妻,这不影响我和你在一起……”慕冷睿几乎是非常艰难的说完这句话,一边说,一边揣测戴雨潇的反应。
“不影响?真的不影响?难道说,你和其他女人在我面前上床,这就是你所谓的不影响?”戴雨潇怒极反笑,句句讥讽。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宁愿这个男人,永远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怎么可以说不影响,他的那么多言语都在牵动着她的心,怎么可以说不影响?
“宝贝,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慕冷睿开始掩饰,遮掩方才满是漏洞的话。
“误解,难道说,我和庄语岑在你面前上床,你丝毫不受影响?”戴雨潇反唇相讥。
这句话,让慕冷睿眸底瞬间闪过寒光,让他再也按捺不住。
这个小女人,怎么可以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怕后果吗?
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完全享有对她的所有权,毋庸置疑。
如果谁动她的心思,下场就会如同东方靖一一样瘫痪在床,想再站起来,就要历尽艰辛。
如果谁动她的心思,后果就会如同欧阳铩羽一样,一不留神就断了命根,断子绝孙。
还提什么庄语岑?那个政要的儿子,傻呵呵的被戴霜霖耍个稀烂,处处冒着傻气。
他怎么配的上这个美到极致的小女人?他怎么能够享有这样唯美的极致?
这样的殊荣,只属于他慕冷睿,别无他人。
“你最好不要提这个男人,不然的话,他会万劫不复!”慕冷睿恢复倨傲的神色,居高临下的看着戴雨潇。
“为什么不能说?我偏要说!你是我的什么人,对我这样颐指气使!”戴雨潇倔强的迎着他倨傲的目光,止住哭泣。
“如果你想他死的快一点,你可以继续说!”慕冷睿的眼底,闪过阴冷的光。
“死便死,我陪他一起死!”戴雨潇言不由衷,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是她本心,却偏偏从她的嘴中说出来。
慕冷睿的眸底,燃起一簇火焰,血液上涌,即将冲破天灵盖。
好……
很好……
非常好……
她是在极力挑战他的忍耐限度,不遗余力。
她已经达到她的目的了,已然让他心中,为庄语岑埋好一个衣冠冢。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男人,戴雨潇青梅竹马的昔日恋人,坠入万丈深渊!
然而现在,不是惩戒这个小女人的时候,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宝贝……别生气了好吗?你看你的爸爸妈妈,没有夫妻名分,不是一样情深意重吗?”慕冷睿耐着性子,找出最具有说服力的例子。
定然的戴雨潇,再度被激怒,将整个身体撞过来,不顾一切的冲击着慕冷睿。
“我不想成为第167章团的兴衰有着极大的关系,他为家族考虑,不能擅作决定。
“那天,你不是说,只要我开口,你明天就可以向媒体宣布,我戴雨潇是你慕冷睿的未婚妻?现在我开口,你能做到吗?”戴雨潇等着他的回答。
这可是三个男人都在场的时候,慕冷睿给她的许诺,就凭这句许诺,足够庄语岑汗颜。
她就要看看,他的许诺,是空口无凭,还是掷地有声!
半晌,慕冷睿沉默过后,才缓缓开口:“宝贝,请给我一些时间,迟早大家都会知道,你是我慕冷睿的女人!”
“那么,你说过的,都是废话喽……我才不稀罕做你的什么未婚妻!滚!滚!滚!”戴雨潇愤怒的下逐客令,滚字说的凌厉如刀,刀刀入心。
慕冷睿怔然,这个小女人,怎么接连对他下逐客令,毫不客气的让他滚蛋。
这样的女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她一个。
“宝贝……”他还想挽回,走近前,伸手拢拢她额前润湿的秀发,试图安抚住她暴怒的情绪。
戴雨潇像只暴躁的小兽,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套紫砂茶具,忿然丢掷在他的头上。
由于高度问题,茶具划出一道抛物线,没有到达他的头上,只擦过他的下颌。
顿时,下颌的皮肤被擦的破损,鲜红的血流出来,一滴滴淌落在他洁白如新的衣领上,绽开一朵朵嫣红的花。
戴雨潇心中有些懊悔,却依旧保持着忿然的态势,不肯低头,没有认错,没有安慰。
慕冷睿轻轻擦拭,一手的血迹,怔然半晌,转身离去。
如果换做其他人,他可能会折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的手,不管她多么的优美,多么的动人,硬生生的折断,不留半点余地。
这个女人,他却下不去手,不止下不去手,即便打伤他,还根本没有动怒的心思。
直到慕冷睿的身影,穿过大厅门口,戴雨潇才颓然坐倒在沙发上,窝在天鹅绒里,泪水从眼角渗出来,润湿一片。
为什么会这样暴怒?只不过他不能兑现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从来没想过关于未婚妻的问题,从来没想过成为他真正的伴侣,真正的未婚妻……
今天只不过想试探一下,可是却控制不住的暴怒,这是怎么了?
戴雨潇木木的盯着天花板,眸光呆滞,黯淡无神。
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在意这个男人?
可是,他只不过是夺走她初夜的男人而已,那么的霸道,那么的肆虐……那么的让他痛不欲生,倍感耻辱。
戴雨潇,她将慕冷睿赶走了,偌大的宅院内,只有她和父亲戴正德生活。
每天早上,她都迫不及待的让佣人送来各大媒体的报纸,刊物,从不看新闻的她,还观看各类新闻节目。
她在等待,在寻找。不确定哪天慕冷睿就会突然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
不可思议的盼望着,出乎意料的渴求者,然而每天,都是一次次的失望。
一周过后,她不再抱着希望,经常窝在她的房间里,整日不出门,连衣服都懒得换,整日穿着居家服,吃饭也不例外。
可恶的是,她没听慕冷睿给装潢设计师任何指令,结果她的房间就被装点成淡紫色,同慕家豪宅内的那个淡紫色房间如出一辙。
她窝在淡紫色的被单里,侧着脸,只露出鼻孔呼吸。
讨厌,讨厌,这种感觉,真的好讨厌……
怎么处处都有慕冷睿的气息?那样的淡紫色氛围里,怎么处处透露着他的讯息?
她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却怎么都睡不着,对慕冷睿,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想念。
“雨潇,起床吃饭了,是爸爸亲手做的呢……”父亲戴正德在门口轻轻的叩门。
戴雨潇一翻身起来,纵然有多重的心事,她都要珍惜与父亲在一起的时光。
她与父亲,疏离了太久,太久,必须弥补回来。
“好的,爸爸,我马上就来!”她强打精神,跃下床,却一不留神的跌坐在地上。
虽然铺了淡紫色的地毯,臀还是跌的生疼,半天爬不起身来。
休息片刻,攀着一旁的座椅撑起身,慢悠悠的向浴室走过去。
对着明亮的镜面,柔弱无骨的小手扯住嘴角,给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大大的笑容,看来心情还没那么糟糕。
走到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她爱吃的饭菜,香味扑鼻,沁入肺腑。
“爸爸,真的没想到,你手艺这么棒!”戴雨潇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赞不绝口。
戴正德宠溺的看着宝贝女儿大快朵颐,心情大好,却忘记了动筷。
女儿的样子,和心爱的女人如此相像,如果她还在世,那该多好?只可惜,他并没有如当初承诺的那样给予她幸福,却没保护好她,使得她含恨而终。
梦琴,梦琴,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和你一样的漂亮,迷人,一样的知书达理,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
戴正德忍不住眼泪纵横,唇角牵扯的翕动。
“爸爸,爸爸,您在想什么呢,连围裙都忘记了脱掉呢……”戴雨潇指指父亲系在腰间的围裙,却蓦地又想到慕冷睿,他也曾经做饭吃她吃,不由得一阵黯然。
“乖女儿,如果爸爸不在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别让爸爸妈妈担心,知道吗?”戴正德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句话。
作品相关 第 168 章 为什么要自杀?
“爸爸,您说什么傻话,医生说您恢复的很好,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要长命百岁,我和妈妈才开心呢!”戴雨潇伸出小手,像儿时一样调皮的抓抚了父亲日渐苍老的脸。
戴正德想说什么,张张嘴却把嘴边的话吞回去,不想影响女儿此刻的心情。
戴雨潇吃完饭,不想再钻回那个淡紫色的房间,躲到书房。
翻开一本书,摆在书桌上,拿出一张纸打算做些摘抄,落UU小说来,却是慕冷睿的名字。
慕冷睿,慕冷睿,慕冷睿……
不知不觉间,这个名字写了满满一页纸……越写越是烦躁,她将那张纸揉成一团,忿然丢在地上,再用力踩上几脚。
纸团软塌塌的褶皱着身体,可怜兮兮的伏在地面,再慢慢膨胀回原态。
心烦意乱间,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似是压抑许久的声音,今日爆发了出来,却又极度闷胀不得完全爆破的声响。
自己的家里,怎么会有这样异常的声响?
戴雨潇蓦然一惊,站起身来,担心是不是孟良娴或者戴霜霖使诈,留下什么玄机在某个房间内,一不小心触动机关便会发生不可预想的意外。
走到书房门口,隔着门板侧耳细听,那声声响过后,很安静,一切如常。
走回到座位上,翻了几页书,心却安静不下来,脑海中满是慕冷睿的影子。
“笃笃笃”一阵杂乱无章的敲门声。
还没等她开门,外面传来王妈焦急的声音:“二小姐,二小姐,老爷出事了,老爷出事了!”
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两步跨到门边,拽开门把手,王妈想推门而入,两个人差点撞个满怀。
“王妈,怎么了,我爸爸他怎么了?”戴雨潇焦急的问。
莫非,医生所说的病情完全康复这话有水分?父亲的手术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成功?
“老爷他……”王妈脸上闪现出惊恐的神色,不仅仅是焦急。
戴雨潇不再多问,快步跑向父亲的房间。
爸爸,爸爸,您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我们父女团聚还没多久……
以后,还要好好孝顺您,我要做一个乖女儿,您不能残忍的剥夺这份权利。
戴雨潇心中慌乱着,奔跑的脚步有些凌乱,偏偏父亲的房间在二楼,这距离,怎么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遥远。
到了楼梯转角处,她一脚踏下去,却不小心踏空,整个身体骤然前倾。
慌乱间,想抓握住楼梯扶手,却根本来不及抓握住,只能改变策略护着头。
一头跌进楼梯间,整个娇弱瘦小的身体,跌跌撞撞的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啊”王妈从后面一路追赶着,却怎么都赶不上她滚落的速度。
除了紧紧抱住的头,几乎各个部位都与木质的楼梯板亲密接触。
痛每一处肌肤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痛感,全身的细胞都争相传递一个消息痛。
肉质的皮球一样,从楼梯最上层滚落到最底层,而且是在佣人的关注下,恐怕这是最糗的事情了吧?
直到滚到了底层,戴雨潇还是保持着皮球的形状,身体紧紧的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抱着头,发丝从抱紧的双臂间滑落。
这样子很像一只刺猬,可惜的是,刺猬浑身长满刺,即便跌落下来,也有满身的刺护体。她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层薄薄的衣服。
“二小姐,二小姐!”王妈呼唤着,俯下身想把她搀扶起来。
头脑一片混沌,全身散架一样的疼痛,越是这样,越不敢将身体舒展开来。
生拍一不小心,舒展开来,便真的散架,再也拼凑不起来,如同一只被扯碎的布娃娃一般,难以拼凑。
头脑一片混沌,失去思维的能力,除了清晰的痛感,没有别的感受。忘记了为什么会手足无措的跌下来,忘记为什么会奔跑。
“二小姐,二小姐,快点起来,老爷他……”王妈焦急的呼喊着,欲言又止。
啊?什么?爸爸?戴雨潇恢复了意识,一侧身,腾出一只手臂,在地上用力一撑,站起身来。
即便站立不稳,也要跌跌撞撞的继续往前走,她要去看父亲,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王妈如此惊慌。
走的过程中才微微睁开眼睛,却有一股黏糊糊的液体,迷蒙中视线,视野中一片猩红。
王妈也才注意到,刚才她一直抱着头,根本看不到面部表情,什么都看不到。
“啊!二小姐,你受伤了,头在流血!”王妈慌忙伸手去遮掩伤口,血还在一股股的流出来,十分骇人。
戴雨潇顾不得这些,脸色苍白的冲王妈摆摆手,伸出纤弱的手在眼前一抹,眼前的猩红色暂时消失,手上却染了一手猩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分明用手臂紧紧的抱住头,怎么还是跌伤了?
全身的其他部位,虽然很痛,却没有出血。越是刻意护着的部位,越是容易受伤?
现在,哪里还有犹豫的时间,哪里还有查看伤口的时间。必须迅速赶到父亲的身旁,刻不容缓。
鲜红的血又顺着额头淌下来,浸湿了鬓前的秀发,越过如同远黛一般的淡眉,黏湿了眼皮,显得厚重。
她只能再用纤弱的手,一抹,满手的猩红,满手的黏湿。淌出的血液,慢慢在掌心变冷,让她的手心一片湿凉。
这走廊,怎么那么长,那么长,让她感觉有万里之遥,艰难的走了那么多步,怎么还没有到达父亲的房间……
一个趔趄,几乎站立不稳再次跌倒,王妈眼疾手快,赶紧搀扶住她。
“谢谢你,王妈……”渐渐失去血色的唇瓣,吐出无力的话语。眼神有些迷离。
站稳身形,瞪大眼睛,努力支撑着,轻轻咬一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个家里,她是父亲唯一的依靠,他们彼此扶持,彼此依存,她不能倒下去,不能倒下去,绝对不能倒下去。
咬紧牙关,抬起灌铅一样沉重的腿,奋力的向前迈进,时刻提醒着自己,坚强,坚强,一定要坚强。
一路跌跌撞撞的,终于来到父亲房门前,她扶住门框,费力的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给混沌的大脑灌入活跃的因子,迫使头脑清醒起来。
调整好状态,轻轻推开门,脸上挂着一副甜美的笑容,不管父亲发生什么,她要让父亲感受到快乐,感受到小女儿带给他的天伦之乐。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门板非常轻微的颤动,她控制着心跳,控制着速度,不想惊扰了父亲,担心他情绪过于激动。
医生说过的,即便康复了,他不可以情绪太激动,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门开到一半,手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努力的咬着唇,却不得不继续这个动作,即便已经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
一股细小的血流,缓缓流淌,沿着门板的边缘渗透出来。
门开的越大,淌出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她不能够再等,嘭的将门全然打开,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打门的手臂上,被门板撞的生疼,骨节几乎要碎裂的疼痛。
父亲的头,微微向后仰着,整个身体,瘫软在老板椅上,手臂无力的垂落在两侧。
而地上,安静的卧着一把黑色的手枪,闪着蛊惑的光,半只枪体,被淹没在猩红的血流之中。
父亲的头,贴近太阳穴的位置,赫然露出黑洞洞的缺口,就是从这个缺口,血液汩汩的流淌出来,从他身体的一侧,流淌到地板上,溅落起朵朵血花。
“爸爸!”戴雨潇声嘶力竭的发出一声呼喊,支撑起身体奔向前,却被黏湿的血液滑倒。
身体失衡,重重的跌倒,倒在血泊的一瞬间,那个黑洞洞的缺口,如同黑洞一般,吞噬她的灵魂,吞噬她所有思维的能力。
爸爸,爸爸,你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自杀……这个念头一直在脑海中萦绕回旋,直至她全然陷入昏迷。
她头上淌出的血,融入到血泊中,这样的血缘融合,让人不忍亲眼目睹,惊心动魄,触目惊心。
“二小姐!二小姐!”王妈慌乱上前,呼唤着昏厥在血泊中的戴雨潇,却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王妈茫然四顾,偌大的宅院内,就只剩三个人,在戴正德和戴雨潇回来之前,孟良娴将其他的佣人都遣散,只剩下她一个人。
现在,两位主人,一位自杀,一位昏迷,让她茫然不知所措,要找谁帮忙,要找谁帮忙,心中一点主意都没有。
她掏出手机,翻找着电话号码,犹豫半天,还是拨通了和戴雨潇有血缘关系的半个亲人的电话,她就是戴雨潇同父异母的姐姐戴霜霖。
“大小姐,大小姐!家里出事了,您回来一趟好吗?”王妈焦急的,声音发颤。
“家里能有什么事,有事也别找我,我忙着呢!别烦我!再见!”戴霜霖爱理不理的样子,刚接起来就想挂断电话。
“不要,不要,大小姐,我求你,我实在没办法,找不到人帮忙……”王妈声音嘶哑的哀求。
“到底怎么啦,你们这些下人,真是烦人,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这么紧张!”戴霜霖嗤之以鼻,满嘴的不屑。
“大小姐,家里真的出事了,您回家一趟吧,我自己处理不了……”王妈哀求着,另一只手扶着戴雨潇的上半身。
“那个戴雨潇呢,她死哪里去了,她现在是爸爸眼里的红人,我和妈妈早被打入冷宫了,你该找她帮忙才是,算了,我没时间,我挂了!”戴霜霖不耐烦的,语气里分明对戴雨潇很是嫉妒,没有耐性的又想挂断电话。
“别!老爷自杀了!二小姐晕倒了!大小姐,求求你,快点回来吧!”王妈一边说,一边哭泣。
“什么?”戴霜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能想到,父亲戴正德曾经意义风发,怎么会选择自杀这条路。
“大小姐,二小姐从楼梯间跌落下来,看到老爷自杀,受不了刺激,也晕倒了,现在还人事不省,我实在没办法……”王妈泣不成声。
“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来!”戴霜霖啪的挂断电话,将敷在脸上的面膜一把掀落,脸上还有白色的乳液。
作品相关 第 169 章 咄咄逼人的正室
“乖女儿,怎么了?神情这么慌张?”孟良娴从厅内走过来,捡起被戴霜霖掀落到地上的面膜,丢入垃圾桶内,倒了一杯牛奶,慢慢啜饮一口。
她是个识时务的女人,切合实际的女人,物质,拜金,而且很现实的一个女人。
被慕冷睿不留情面的揭穿后,面对戴正德的冷漠,她也伤心过,无助过,伤心过后,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今后的生活上。
被戴正德隔着病房的门赶出医院,她心冷到极点。一狠心,回到家里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变卖,洗劫一空,将那些钱存进银行,够她下半辈子的生活衣食无忧。
既然已经失去丈夫的心,却不能让自己更加失魂落魄,不能把那么多的家当拱手相让给那个情敌生养的女儿。
没有了丈夫的陪伴,只要有宝贝女儿作陪,生活也乐得逍遥自在,没有太大的改变,该找乐子找乐子,该美容还是美容,该打麻将还是打麻将。
女儿戴霜霖,变化也不大,父亲戴正德对她的冷漠,伤心的程度远远不及庄语岑解除婚约带给她的伤痛。
对于庄语岑解除婚约,她也不甚担心,女儿年轻美貌,总有一天会忘记庄语岑,有那么多有为青年围绕着她的宝贝女儿,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她的宝贝女儿,今天看起来怎么这么的反常?很不对劲,很不对劲,难道庄语岑又欺负她了?让她这么的伤心?
面对她刚才的疑问,戴霜霖根本没回应,瘪着嘴巴,神情凄然,可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乖女儿,不就是一个庄语岑吗,妈妈以后给你找更帅的小伙子,别因为他难过了,他都nvedai你了,还为他伤心,不值得!”孟良娴劝着戴霜霖。
“妈妈,我爸爸他自杀了……”戴霜霖怔然半晌,鼻尖发红,眼中噙满眼泪,才颤抖着声音说出这句话。
“啪”的一声,孟良娴手中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坠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乳白色的奶液四处飞溅。
“是真的吗,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孟良娴抓住女儿的手,精神非常的紧张。
“刚刚王妈打电话过来,让我回去帮忙,爸爸他自杀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呜呜呜……”戴霜霖哀哀的哭泣,毕竟是亲生父亲,曾经那么疼爱她,她忍不住伤心难过。
孟良娴沉默,紧紧闭起嘴巴,似是在思索什么:“那个戴雨潇呢,怎么不在家里吗?王妈应该找她帮忙才对……”
“戴雨潇……她从楼梯间跌下楼梯,看到爸爸自杀,受不了刺激,也晕倒了……”戴霜霖抽噎的说,泪水一串串滚落。
“乖女儿,别哭了,别哭了,我们的机会来了,走,马上回家!”孟良娴脸上,看不出半点悲伤的神色,语气里,反而有种莫名难掩的喜悦。
等母女两人赶回家里,蹭蹭的直奔二楼戴正德的房间,王妈还在手足无措的跪倒在地上,裤子上沾满血迹,手里托扶住戴雨潇的上半身。
戴雨潇双目紧闭,头上还在流血,原本白皙的脸颊上猩红一片。
戴霜霖被眼前的惨状惊吓一跳,眼神惊恐,躲闪不定,不敢相信眼前的惨状就是现实。
身体已经僵冷,半个身体卧在老板椅上的父亲戴正德,太阳穴的位置赫然一个黑洞,血还在汩汩的流出来,只是越来越少,那血,已经快流完了。
“啊!爸爸!你为什么要自杀啊!”戴霜霖惊恐的喊叫,放声大哭,撕心裂肺。
孟良娴却一脸阴鸷,扫了一眼现场的情况,看到卧在血泊中的手枪,再看看戴雨潇沾满血迹的手,灵机一动。
她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她惩戒这个情敌女儿的时候到来了!天不负她,给她这样好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王妈!你怎么看家的,我离家之前,跟你说什么了!嗯?”孟良娴摆出当家太太的威严,沉声质问。
“太太,太太,我也没想到,老爷他……”王妈被问的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明明不是一个佣人的错,主人的心思,佣人哪里猜得到,她只管洗衣做饭,做些家务,主人的私事,她哪里有权过问。
难道,她可以及时出现,像个女侠一样,将主人对准太阳穴的手枪突然打落?
那是电影镜头里的情节,现实生活中,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辛苦劳作的佣人。
这点,孟良娴心里比谁都更清楚,可是,她必须要挑这个佣人的毛病,必须找她的麻烦,这是必须,必然,一点都不能马虎。
“你没想到?这次老爷的死,跟你有莫大的关系,你知道吗?”孟良娴冷笑,伸手指指已经死去的戴正德,神情冷傲。
“太太,我没做半点错事啊,老爷他……我真的不知道啊……”王妈神情慌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佣人,怎么看得透孟良娴的阴险心思,她只有慌乱,不知所措。
“我马上报警,警察一定会调查到你头上,你有最大的嫌疑!”孟良娴冷冷的,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王妈慌忙跪爬着过来,央求着:“太太,您了解我的,饶了我吧,我哪有这样的胆量谋害自己的主人,求您,我还要养活我的孩子,我不能坐牢啊……”
孟良娴看她的威胁已经初见成效,心中窃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了解你?我可不敢这样说,戴雨潇昏迷了,谁都不知道现场的情况,说不准,就是你,开枪打死老爷!”孟良娴咄咄逼人,凌厉的盯住跪倒在地上的王妈。
“啊!太太!冤枉啊,冤枉!求求您,放过我……我真的承受不起啊……”王妈接连求饶,看孟良娴没有松口的意思,将头重重的叩在地板上,砰砰作响。
“好了,好了,我只是试探一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孟良娴不耐烦的摆脱王妈扯着她裤脚的手。
“太太,太太,求求您,放过我吧,我还有三个小孩要养,他们不能没有妈妈啊……”王妈不敢懈怠,依旧叩头,地板上砰砰作响。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为人,我们都是做母亲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你坐牢呢?”孟良娴换上伪善的面孔,假心假意的俯下身,搀扶起被她恐吓的失魂落魄的王妈。
“太太,太太……放过我吧,放过我……”王妈六神无主的站在那里,虽然站起身来,还是止不住的打颤。
孟良娴微胖的脸上,堆出伪善的笑容,将自己伪装的很平易近人,已经松弛的皮肤被这笑容牵动着,显出细微的褶皱,
王妈看清楚了这样的笑意,很纳闷,老爷自杀了,那样的惨状,太太怎么能够笑的出来?
孟良娴亲昵的牵起王妈的手,换了一种很体贴的语气:“王妈,你看,你在我家这么多年,工钱那么低,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我给你一笔钱,算是酬劳,从此就回乡下养老吧,照顾好你的三个小孩……”
王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刚刚还是恐吓的语气,吓得她魂不附体,现在怎么还要给她一笔钱养老?
孟良娴从镶了蛇鳞一样的挎包里掏出厚厚一叠百元大钞,塞进王妈的怀里,唇角挑起意味深长的笑。
“太太,太太,这钱,我不敢收……我不敢收……”王妈连忙推脱,慌乱闪躲。
“不收?”孟良娴狞笑着,用那叠钱放肆的在王妈的脸颊上拍打两下:“不收的话,你就等着坐牢!两条路,你选哪一条?”
王妈瞬间明白了,孟良娴这是要赶走她,而她一旦被赶走了,这阴险毒辣的太太,会对昏迷不醒的二小姐做什么?不敢想象。
她身为佣人,无法左右主子的思想,无法左右主子的任何行为,她却不敢昧着良心,收下那叠厚厚的百元大钞。
“太太,太太,这钱我不敢收,您不想我碍眼,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永远都不回来……”王妈连连后退,脚下沾了血迹,差一点跌倒。
孟良娴一声冷笑,轻蔑的:“在我面前,用不着自命清高……这钱,你不收也得收!不然的话,我立刻送你去警局,你就等着坐牢吧!”
说完,手一抖,将扎好的百元大钞狠狠朝王妈脸上丢过去。
王妈脸颊生疼,被钞票的边缘划出伤痕,鲜红的血渗出来,她下意识的捂住脸,不敢正视孟良娴凶狠的目光。
那叠钞票,重重的跌落在血泊中,溅起四散的血花,底层的几张,慢慢被鲜血浸透。
王妈更加的胆怯,这可是沾染了鲜血的钞票,如果从本心出发,不管这叠钞票有多厚,她都不敢去捡起来。
那血,可是主人戴正德留下的鲜血,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怎么敢用沾染了他鲜血的钞票,她不敢,真的不敢。
孟良娴咄咄逼人的盯着她,脊背发凉,一边是死了的老爷,一边是昏迷不醒的二小姐,另一边,是盛气凌人图谋不轨的太太。
“还磨蹭什么?拿起那些钱,快滚!”孟良娴收起伪善的脸,凶狠的命令。
王妈颤抖着手,胆怯的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死在老板椅上的戴正德,又瞟了一眼吉凶难卜人事不省的二小姐,费力的将那叠厚厚的钞票从血泊中捡拾起来。
孟良娴悠闲的双手交叉,狞笑着,面部表情却激动的扭曲,看着王妈拿着钱离去的背影,得意洋洋。
她在丈夫戴正德身边踱了几步,丝毫不伤悲,反而恨恨的说:“戴正德,你一辈子都是为了那个jianren而活,还为那个jianren自杀,那么,我就让你和那jianren生养的女儿,万劫不复!”
戴霜霖木木的,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妈妈,爸爸真的是为了沈梦琴而死?他真的抛下我们母女两个,为那个jianren自杀?”
“是!他凭什么这样待我们母女俩!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你才是他的宝贝女儿!这个小jianhuo,是私生子!私生子!”孟良娴忿然的在戴雨潇身上狠狠踢上几脚,即便如此,也难以消除内心的愤怒。
依旧昏迷的戴雨潇,身体被她踢的移了位置,却感觉不到疼痛。
作品相关 第 170 章 不同寻常的子弹!
“妈妈……她昏迷了,我们要不要送她去医院?还有爸爸……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戴霜霖看着地上的戴雨潇,心中有些不忍。
她很想走过去探探父亲的鼻息,看他还有没有呼吸,却不敢迈动脚步。
“送!当然要送,不过要等一会……”孟良娴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脚尖对准戴雨潇瘫软在地上柔弱无骨的小手,狠狠踩碾下去,面目狰狞。
“妈妈,刚才,你干嘛给那个老妈子一笔钱,我们还不够钱用……”戴霜霖对母亲将那枚多的百元大钞给一个下人,很不理解。
“那是给她的封口费!她在场的话,我们多不方便?”孟良娴嘿嘿的冷笑,睥睨的眼神,落在昏迷不醒的戴雨潇身上。
“妈妈,封口费?为什么封口?”戴霜霖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她是戴正德的女儿,父亲是自杀的,不是她和母亲造成的,为什么要封口?
“乖女儿,庄语岑一直喜欢这个小jianhuo,你恨不恨她?”孟良娴俯下身,拍打了一下戴雨潇苍白的脸颊。
“恨!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戴霜霖经母亲这么一提,恨意的火焰从心中骤然上窜。
“现在,可是你泄愤的时候,别错过这大好机会哦……”孟良娴冲女儿抛个得意的眼色。
戴霜霖绕着昏迷不醒的戴雨潇转了一圈,这个女人,真够可恶,躺在那里,浑身的血迹还那么妩媚,像是暗夜里绽放的罂粟花,处处透着蛊惑的美。
难怪,庄语岑为她如痴如醉,东方靖一还娶她为妻,慕冷睿这位情场浪子,众多名媛争相竞逐的豪门公子哥,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现在,没人护着她,没人给她撑腰,自己想把她怎么样,就把她怎么样,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毫无顾忌……
“哈哈哈哈哈哈”戴霜霖从胸腔中由内至外迸发出一阵狂妄的笑,笑的花枝乱颤,她肆无忌惮的伸出手,狠狠抓了一把昏迷中女人高耸的胸。
好棒的手感,柔软与坚挺融为一体的手感,让她这个女人都欲罢不能,咦,这个女人,怎么都没有穿内衣?
外表纯情,居然fengsao到内衣都不穿一件!就凭这个勾引男人?!
戴霜霖更加chiluo裸的嫉妒,这样的胸,没有任何依托,反而如此傲然耸立,她的胸与这傲然耸立的胸相比,不知道要逊色多少。
妒火上升,手下的力度更盛,恨不得将尖锐的十指,都全数嵌入那皮肤内,将这完美的胸型贯穿,全然破坏!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勾引别的男人。
庄语岑,不是那样深爱着她吗,如果知道她的胸被毁掉了,还会不会对她那么上心,对她那么痴迷!
看那个惩罚了她无数次的慕大少爷,还会不会那样对这个小jianren神魂颠倒,会不会圣人一样对着被毁坏的胸型欣赏有加!
毁掉她做女人的资本,毁掉,毁掉,不遗余力的毁掉!决不能手软!
戴霜霖的双眼中,闪出阴森恐怖的光,骤然集中在那完美的胸型上,整张还算娇美的脸,由于强烈的妒忌变得狰狞可憎。
“好了,好了,乖女儿……不能下手这么狠,不然我们的计划就落空了,撒撒气就好了……”孟良娴赶忙制止女儿的疯狂举动。
她看到女儿的手指,八爪鱼一样紧紧抓握住戴雨潇的胸,一个女人抓住另一个女人的胸,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同性相斥产生的嫉妒,一种是同性吸引而生的喜欢。
她的女儿,性取向正常,不会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妹,她当然属于第一种,因同性相斥产生的强烈嫉妒。
她本来想着,戴霜霖给这个贱女人一点凌厉的惩罚就好,比如狠狠的在她身上踢上几脚,或者在她脸上狠狠打上几个耳光,泄泻心中的火气便好。
哪里想到,女儿对这个小jianren的仇恨,不亚于当年她对沈梦琴的仇恨,若不制止的话,那个女人的胸恐怕是保不住了。
“妈妈,你别管我,让我教训教训她,把她毁掉,看她以后凭什么勾引男人!庄语岑选她不选我,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戴霜霖手下的力度,丝毫不放松。
“乖女儿,乖女儿,你听话,听话,赶紧放手,我们还有别的计划……”孟良娴去拉女儿的手,却怎么都拉不开。
她大力的去拉女儿的手臂,还是不肯放松,紧紧抓着戴雨潇的胸,在拉力作用下,她拉着她的手臂,由于她的手还钩子一样抓住戴雨潇的胸,将戴雨潇的整个上半身就拽拉起来。
“妈妈,我不管,不管!我要杀了她!”戴霜霖积聚了太久的怒火,今天抓住机会全然爆发出来,她要不遗余力的惩罚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放手!杀死她算什么本事,我们要让她生不如死!”孟良娴重重一拳,击打在女儿的手臂上,她不能让这个宝贝女儿一时气盛破坏了她的计划。
戴霜霖的手臂,上次由于慕冷睿刺进去的钢针动过手术,刀口还隐隐的疼,尤其在阴雨天,更是揪心的疼痛。
被母亲这么一打,隐痛被激发出来,整条手臂都酸胀的疼,让她不由得松开手。
“妈妈,你怎么帮着这个jianren!还打我受伤的手臂?”戴霜霖用另一只手端举着受伤动过手术的手臂,高声尖嚷。
“乖女儿,你别太激动,妈妈会帮你报仇的,我们要让这个小jianren,生不如死!”孟良娴俯下头,轻轻吹拂一下女儿手臂上的刀口。
“真的吗,妈妈,你有什么好的计划?”戴霜霖一听生不如死这个词,目透精光。
让戴雨潇生不如死,可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她多么的迫不及待,渴望看到她痛苦挣扎生不如死的惨样,她一定会拍着手掌放声狂笑。
“你站起来,相信妈妈,妈妈准保你满意……”孟良娴眼中,透出罪恶的光来。
可怜戴雨潇,在楼梯间跌落的一身伤痕,昏迷不醒的遭受同父异母的姐姐毒辣欺凌,却浑然不觉。
恐怕戴正德也没有想到,他选在这个时候自杀,临死前最牵挂的小女儿戴雨潇,在他刚刚闭眼后,还遭受到结发妻子和另一个女儿的如此nvedai。
刚刚装修好的焕然一新的房间内,满地血迹,死去的人身体僵冷,昏迷的人毫无知觉,活着的两个人得意的安排着罪恶的计划。
孟良娴看女儿已经稳定住情绪,嘴角牵扯出一丝微笑,她这次的计划,志在必得。
上次暗算沈梦琴,借助沈梦源的手,事情的结果差强人意,到头来还被沈梦源出卖,这股怒火一直压抑在心里。
今天,上苍给了她报复的机会,她对戴正德不公平待遇的忿恨,对已故沈梦琴的嫉妒,都化为仇恨的力量,倾注到昏迷的戴雨潇身上。
她从挎包中取出纸巾,将自己的手重重包裹起来,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慢慢接近戴正德僵坐的老板椅,俯下身,手还是不小心触到了他垂下来的已然僵冷的手臂,倏地缩回手,难免一阵恐慌。
那种僵冷,透过厚厚的纸巾,传递到每一寸肌肤,这是死人的温度……
由于她的拂动,手臂还僵硬的颤动下,在她视野里晃了几晃,瞬间灵魂附体一般,让她惊悸的一动都不敢动。
戴正德头上的枪口赫然醒目,已经没有血可以流,显得更加可怖。
孟良娴纵然万分毒辣,对死去的戴正德,还是心存畏惧,俯下身很久,确定戴正德悄无声息的死了,才将裹了纸巾的手,缓缓靠近那把地上的手枪。
轻轻捡拾起来,手枪着地的一面,已经沾染了很多血迹,在她捡拾的时候,猩红的血也渗透厚厚的纸巾,洁白松软的纸巾变得猩红黏湿,很不舒服。
“妈妈,你拿那把手枪做什么?那是爸爸自杀的手枪,带着邪气的,你不能碰!”戴霜霖惊恐的看着那只手枪,黑洞洞的枪口,还沾染着父亲的血迹。
孟良娴是壮着胆子掂起那只手枪,被女儿一说,心中也很惊恐,却不得不拿起那只手枪,因为这是她计划的必需品。
戴霜霖紧张的看看那只黑洞洞的枪,又紧张的看看侧着脸的已经僵冷的父亲,心跳骤然加快,屏住气息,氛围空前冷寂。
她看着母亲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只手枪,直起身来,离开她父亲的位置。
蓦然,她看到父亲侧着的头明显的动了一下,似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被她们唤醒,要扭过脸来看看她们母女俩。
“啊!爸爸!”戴霜霖惊恐的尖叫,瞪大双眼。
孟良娴听她这么一尖叫,心中慌神,却佯装镇定,责怪道:“霜霖,你别疑神疑鬼大声小叫的,吓我一跳……”
“不,妈妈,我看到爸爸的头动了……他好像想扭过脸来看清楚我们……”戴霜霖用手掩住口鼻,眼中溢满恐惧。
“别瞎说,你看流了那么多血,不可能活过来的,血都流干了……”孟良娴责怪着,却还是忍不住狐疑的扭转头,眼神瞟向老板椅上的戴正德。
一阵冷风透过窗帘吹拂进来,她看到丈夫的头,真的动了一下,阴冷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血液僵滞。
裹着厚厚纸巾的手,蓦然一松,黑洞洞的手枪从手中跌落。
“啊!妈妈!”戴霜霖失声尖叫,因为她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一直对准她。
一般物体下落的过程中,一定会发生翻滚,调转,这一系列的变化,尤其对于体积小的东西来说。
可这手枪,怎么如同中了魔力一般,一直都是一个朝向,那就是她的身体。
从胸口,腹部,到大腿,一路向下,即便是任何一个部位,哪怕是脚踝中弹,也够她受的,那可不是一枚针,那可是一颗圆滚滚的子弹。
子弹啊,子弹,那是子弹!
她可看到了父亲头上黑洞洞的缺口,一颗小小的子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缺口?
除非,这颗不仅仅是射进去,还会轰然爆炸,父亲头上的伤口边缘,不是那么整齐圆滑,留下了爆炸的痕迹。
这就说明,子弹,不是一般的子弹,不仅仅具备射穿的能力,还会炸开,在**内炸开!
手枪啊,手枪,那里面装着不同寻常的子弹!
作品相关 第 171 章 渴望被贯穿
“啊……妈妈……救我!”戴霜霖惊声尖叫着,明明想闪躲开,身体却中了魔咒一般,动弹不得,难以名状的恐惧。
没有被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孟良娴倒是没那么紧张,一把手枪而已,一把正在跌落的手枪而已,用不着那么敏感。
她也看到了枪口直直的对着女儿的身体,却没有紧张的意识。
没有人,也没有那种能力,隔着空气扣动扳机,被枪口对着又如何?就算被这枪口对着一万年,没有谁扣动扳机,也是有惊无险。
那,还不如把心稳稳的放回肚子里,将它轻视,将这个没有生命的物件轻视。
孟良娴就这样将它轻视着,漠然的轻视着,甚至忘记刚才看到已故丈夫的头突然动了一下的恐慌。
手枪,在戴霜霖的惊恐中,在孟良娴漠然的轻视中,跌落到地板上,黑洞洞的枪口瞄了一下戴霜霖的脚踝,瞬间倾斜,枪体就要平躺在地上。
孟良娴漠然的轻笑,戴霜霖如释重负,那手枪已然落地了,真的落地了。
被黑洞洞枪口对准的危险,解除了,真的解除了!
戴霜霖迈动脚步,在手枪在地上倾倒身体的一瞬间,向母亲奔跑过来,想投入母亲的怀抱,本能的举动,为了寻得一点安慰。
在她们精神都松懈的瞬间,半倾斜的枪体,居然没有完全躺倒,非常神奇的从地上弹跳起来,像是有生命一般。
正在奔跑中的戴霜霖没有看到这一幕,她只顾得向母亲的方向奔跑。
原本漠然的孟良娴却看的清清楚楚,再也无法淡定,惊呼着:“女儿……小心……”
戴霜霖的身形因奔跑移动了,手枪从地上弹跳起来,枪口的方向,也移动了,却还是对着奔跑中的戴霜霖的身体。
戴霜霖没有意识到危险,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欣喜,保持着奔跑的姿态。
孟良娴,眼睁睁的看着手枪再次跌落,再次弹起的一霎那,嘭的一声闷响,子弹斜斜的射出去,她听到子弹呼啸着撕裂空气的声响。
“啊!”戴霜霖被手枪击中了,没有击中要害,子弹贯穿她的整个手掌,方才狠狠抓握戴雨潇胸部的手掌。
她清晰的感觉到子弹潜入掌心,她惊恐的等待着,看着手背,等着那颗子弹穿出来。
没有几个人会期望,子弹潜入皮肤,还渴望**被贯穿。
戴霜霖,就是为数不多的人中之一,惊恐的渴望着,被那颗子弹瞬间贯穿,然后在手掌上,留下一个完美的小圆孔,边缘整齐圆滑。
这种思维方式,看似变态,非常变态,让戴霜霖感觉自己是来自日本的忍者。
然而,事情不如她期望的那样,子弹在她掌心潜伏片刻,轰然炸开。
瞬间,掌心被炸出一个血洞,瞬间,血肉横飞。
只是一只较弱的手掌而已,能有多少血肉?戴霜霖白皙的脸,偏偏被这为数不多的血肉,喷溅了一脸。
手掌太薄,子弹无处匿藏,沾染了血迹,掉落在地上,叮铃铃滚动几圈,才卧地不起。
戴霜霖看着掌心被子弹炸出的,玻璃球大小的血洞,边缘参差不齐,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哭喊,忘记了这就是她的手掌。
“霜霖!”孟良娴跳过来,惊异的看着被洞穿的手掌,怎么看,怎么心疼,怎么看,怎么诡异……
她猛然回头,看看还在侧着脸僵冷的戴正德,一动未动,若不是白天,她会认为这是一桩离奇的灵异事件,是已故的丈夫对她们母女俩的惩罚。
偏偏,已故的人,保持着已故的姿态,一动不能动。
“妈妈!我的手啊,我的手!”戴霜霖尖叫着,抱着那只受伤的手掌蹦跳着,无论怎么做,都无法缓解那种锥心的疼痛。
如果有挫骨扬灰的疼痛,被子弹贯穿掌心,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却分明有一种挫骨的剧痛,痛彻心扉。
“乖女儿,是妈妈不好,没拿住手枪……”孟良娴懊悔不已,她本没有想到,这只手枪会伤到她的宝贝女儿。
“妈妈,快送我去医院,我要我的手,我要我的手!”戴霜霖蹦跳着尖叫,完全失控。
“乖女儿,乖女儿,你先忍一下!我们必须把计划做完!”孟良娴,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她的阴谋诡计。
“妈妈,妈妈,你不要女儿了吗,什么计划,能比女儿还重要……”戴霜霖哭叫着,痛楚的不能自已。
“乖女儿,你忍一下,就忍一会,妈妈把事情做完,不然,你就白白受伤了……”孟良娴想哭,忍住眼泪,咬紧牙关。
戴霜霖眼前一黑,痛的晕厥过去,怦然倾倒,孟良娴一下没扶住,她的整个身体,倒在沾满血迹的地板上。
那颗子弹,就卧在她脑际的一侧,沾染了血迹,还闪着幽暗的光。
那把手枪,卧在不远处,枪口,还在对着倒地不起的她。
“女儿,女儿,你等等妈妈!”孟良娴说着,咬紧牙关,站了起来,此刻的她,为了使得阴谋诡计得逞,不惜一切代价。
她一俯身,将卧在地上的手枪,用纸巾拈起来,不让上面落下自己的指纹。
走到晕厥的戴雨潇面前,隔着纸巾轻轻抬起她落在地上的手,将手枪放在她掌心。
隔着纸巾狠狠一握,上面尽是这个小jianren的指纹。
然后擎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连同那把手枪,放在地上。
如此巧妙的,做了一个假象,戴雨潇手握着那把手枪,晕倒在地上。
做好这一切,她冷静的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喂,警署吗,我要报案,这里发生了一桩枪击案件,一人死亡,一人受伤……”孟良娴表情镇定,语气却伪装的无比慌张。
“好的,我们马上赶到!”警署那边,回应很快速。
孟良娴报警完毕,看着地上的戴雨潇,瞥一眼老板椅上的丈夫,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
她脱下披肩,将女儿受伤的手暂时缠绕起来,内疚着,惴惴不安着,也满怀期待着。
警队的效率很高,大概六分钟,院内就响起警笛声,还有救护车专有的声响。
孟良娴,神情慌张的跑到门外,院内来了好几辆警车,那些警员从警车上跳下来,各个荷枪实弹,神情严肃。
“警官,警官,凶手就在楼上,就在楼上!”孟良娴装作惊恐的样子,装的很逼真。
她带领警员和救护人员,到达二楼戴正德的房间。
“哪个是凶手?你是目击证人?一直在场吗?”一个看似警官模样的人,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询问具体的情况。
“警官,是她,是她!”孟良娴指着昏迷不醒的戴雨潇:“是她,打死我的丈夫,还打伤了我的女儿!你看,她的手里,还拿着杀人的凶器!”
警官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戴雨潇,不由的皱起眉头,这样柔弱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动了杀机,杀死一个男人,还打伤一个女人?
“你认识这个人嘛?她怎么晕倒的?你怎么没受伤?”警官有些狐疑,这位体型微胖的贵太太,一脸惊恐,身上却没有半点伤痕。
“她打伤我的女儿后,我没办法,狠狠的打了她的头,她就晕过去了……”孟良娴比划着,指着戴雨潇头上的伤口。
那个伤口,明明是戴雨潇下楼梯的时候,不慎跌倒,在楼梯上跌撞出的伤口。
这个孟良娴,想法设法的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认识这个人嘛?”警官板着脸。
“认识,她是我丈夫情人的女儿,对我丈夫怀恨在心,因为他太宠爱我的女儿,因妒成恨,杀死我丈夫,还险些杀死我的女儿……”孟良娴高声尖嚷,装作情绪激动的样子。
警员在他们的对话过程中,对事故现场进行拍照留底,戴雨潇,在人事不省中,被警员的相机拍了很多张照片。
拍照完毕,警官挥挥手,请救护人员进来,戴正德,戴霜霖,戴雨潇三个人,都被抬到担架上。
救护人员探探戴正德的鼻息,撑开眼皮,看到瞳孔已经放大,冲警官摇摇头,表示这个人,已经死了,没办法再挽救。
三个人,都被抬进救护车,孟良娴,神情凄苦的守着女儿,握着她的手。
“女儿,女儿,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她口中喃喃的说着,很动情,很动听,连一旁的救护人员,都感动了。
看着三个人都被送进急救室,孟良娴松了一口气,她的这招险棋,险些搭上宝贝女儿的性命,还好,错有错着,她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戴雨潇身上。
戴雨潇迷迷蒙蒙的醒来,头,胀裂的疼。
虚弱的抬起手,摸摸头,已经缠绕了一层纱布。
手腕上,有一根蜿蜒的输液管,手背上,用胶布缠绕着固定了一枚银亮的针。
灯光,白炽灯光,怎么那么的刺眼,刺得眼睛生疼,一睁眼,眼睛就反射性的眯起来,还被刺激出眼泪。
浑身的关节都疼,是从楼梯间滚落下来的必然结果。
微微晃动下发胀的头,虽然疼痛,意识渐渐复苏。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白色的地板,一切都是白色……扑鼻而入的,是难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这是哪里?医院吗?她怎么来了医院?不是在家里吗?
啊,爸爸,爸爸受伤了!爸爸自杀了!戴雨潇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身来,目光呆滞。
她口中喃喃的:“爸爸,爸爸,爸爸……”
眼前浮现出晕倒前的最后一幕,满地的血迹,父亲的手臂无力的垂落,他的头上,赫然醒目的一个洞口,汩汩的冒着鲜血……
在一旁忙碌的护士,转过身来,冷漠的:“你醒了?”
没等她回答,护士便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张队,她已经醒了……”
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官走进来,走在戴雨潇的床边,旁边还跟着一位女警员,拿着纸笔,准备做笔录的样子。
“戴雨潇小姐,你被孟良娴控告杀人,杀死她的丈夫戴正德,打伤她的女儿戴霜霖,对此,你认罪吗?”张警官目光凌厉。
什么?控告?杀人?杀死亲生父亲?打伤同父异母的姐姐?
戴雨潇被这突如其来的审问弄懵了,张口结舌,怔然半晌,不能出声。
作品相关 第 172 章 名媛背后的隐情
“戴雨潇小姐,你有权保持缄默,但是从现在起,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张警官义正辞严,打量着这个目光呆滞的女人。
什么?在电视里或者电影里才看到的情节,就在她面前上演。
停顿了一下,戴雨潇恢复了常态,想起父亲还生死未卜,一把扯掉手腕上的针头和输液管,一掀起被单就往外冲。
“爸爸,爸爸,我要找我的爸爸,他自杀了,自杀了!”什么都不能拦住她冲出去的脚步,护士和一个女警员围拢来,都按不住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
“小姐,小姐,你冷静些,你的伤口又出血了!”护士手忙脚乱的按住她渗血的伤口,头上的纱布又被鲜血渗出鲜红的痕迹。
戴雨潇怎么顾得上这些,父亲的头上,被手枪击出那么大的伤口,那么大的伤口,流了那么多的血,那么多的血,她的眼神慌乱而惊恐。
“我爸爸自杀了,你们别拦住我,别拦住我,我要去看爸爸,看爸爸!”泪水狂潮一般湮没了她的脸,整个世界都被泪水湮没。
“小姐,小姐……你冷静些,冷静些……”护士急的满头大汗,女警官受过专业训练,两个人的力量都没办法拖住她。
张警官见状,只能上前反剪住她的手臂,辅助护士和女警员将失控的戴雨潇按在床上。
又一个护士急匆匆赶紧来,听到这边吵闹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状况。
“快,快,镇静剂,镇静剂!”按住戴雨潇身体的护士慌乱的喊,她已经满头大汗,使出了全身力气控制戴雨潇的举动。
几个人按住戴雨潇,推了一针镇静剂。
药物的作用下,戴雨潇的眼前渐渐迷离,耳边的声音呼啸着,震得耳膜疼痛。
可是那声音被无限的放大,放大,再放大……将耳膜扩充到极限……
耳膜里形成声音的漩涡,却没有焦点,听得到声音,却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在说什么……嘴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像穿戴整齐的小丑一样,那么的可笑,那么的滑稽……
爸爸,爸爸,爸爸,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眼角渗出冰凉的泪水,眼皮却沉重的再也抬不起来,头脑被混乱所充斥,亿万只苍蝇在飞舞,嗡嗡嗡……那是振聋发聩的声响。
爸爸,爸爸,如果你要走,把我也带走吧,带走吧,带走吧……
哀怨的祈求声,在脑海里环绕了一遍又一遍,却被卷入漩涡中,被吞噬进去,慌乱伸出苍白的手想把它拽出来,整只手臂都被吞噬进去……
沉陷吧,沉陷吧,就这样沉陷吧,再也不用醒来,不用醒来……
戴雨潇沉重的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着,像是随时蹁跹而走的蝴蝶,却被露水打湿了翅膀,停在花草叶尖颤动。
“张警官,她睡着了……我建议,等她情绪稳定了再询问……她失血很多,如果再失血……恐怕有性命之忧……”护士抿了一下唇,皱着眉瞥了一眼沉睡过去的女人。
“好吧,等她醒来……情绪稳定了,你们再通知我。”张警官和女警员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病房。
两个护士等警务人员离开了,议论着:“这位小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犯呢……”
“你看她刚才那么激动,说她爸爸是自杀的,看的我都快流眼泪了……”另一个护士抽一下鼻子,有些鼻塞的感觉。
“唉……我们都是瞎猜,管不了那么多,尽好我们的本分就是……”
“你看她睡的那么熟了,一时半会醒不来,我们先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下……”护士看了一下输液袋,里面的药水差不多走光了。
将刚刚被戴雨潇拔掉的输液管和针头收起来,给她盖好被子,两个护士退了出去。
戴雨潇沉睡中,外面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孟良娴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个机会,肯定不遗余力的将事态扩大,事情闹的越大越好,闹的越开越好,那才应了她的初衷。
第二天一早,各大媒体争相报导这个惊天消息,电视上,报刊,就连不起眼的手机讯息台都争相传阅,铺天盖地。
所有的焦点和矛头,都指向昏迷不醒的戴雨潇。
私生女枪杀生父,枪击亲姐高贵名媛背后的隐情。
这样醒目的题目下面,是一副巨大的照片,血染的背景里,戴正德卧在老板椅里,太阳穴的位置,一个令人惊骇的血洞。
这分明是那天枪击现场的照片,原本,根本没有媒体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记者到现场拍摄任何照片。
第一手的资料,只有警方手里有,可是他们是办案需要,不可能将那些照片泄露给媒体。
那么,是谁将这样的新闻捅给媒体?将这件事情无限量的扩张?趁戴雨潇还未完全清醒的时候?
分明是戴正德因愧疚而自杀,谁恶意的扭曲事实,颠倒黑白,刻意说成戴雨潇杀死了亲生父亲,还开枪打伤同父异母的姐姐戴霜霖?
还能有谁,当然是伪善的大妈孟良娴。
报警,让警方将陷入昏迷的戴雨潇控制,栽赃陷害,在都是她计划之中的事情。
她要彻底摧毁戴雨潇的精神意志,在她陷入父亲自杀身亡的悲恸之余,双管齐下,警方的审讯,和媒体的舆论力量,都会让她无法招架。
孟良娴,搜索了各大媒体的报纸,一一铺展排开,将戴家的大厅内裸露着的地面,都铺的满满当当。
她非常欣赏自己的杰作,在上面踱来踱去,背着手,踌躇满志的狞笑,面部表情极度扭曲,正如她早已经扭曲变形的心灵。
她在大厅内仰天大笑,笑的癫狂,笑的不知所以:“这里的一切,都会是我的,都会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她压抑这么多天以来的怒气,终于今天得到全然释放。
“小jianren!等着接招吧,想跟老娘斗,你还不够斤两!”徐娘半老的脸上,布满鱼尾纹的眼睛,射出凶狠的光芒。
戴雨潇昏昏沉沉的睡着,迷迷糊糊间,听到门口有争吵的声音。
“先生,您不能进去,里面的病人受警方控制,你们现在不能采访!”
“我们都是各大媒体的记者,警察先生,我们有采访的权利,请您行个方便……”
“对不起,上头有命令,我们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护这位病人……”
“笑话,一个杀人犯,值得你们这样兴师动众的保护,我们要还原真相,还原真相!”
外面传来似乎是争斗的声音,病房的门时不时的叩响,先是轻微的,后来是偶尔一下一下的重击,仿佛有股力量在试图突破这道屏障。
什么,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这个词在她脑海中萦绕许久,也没萦绕出个所以然来,头脑还是一片混沌。
他们在吵什么,说谁是杀人犯?谁是杀人犯?还住在这个病房里的杀人犯?这个问题在脑海里萦绕,却还是不清晰,隔着一层雾一般,朦朦胧胧的体会不清楚。
“嘭”的一声,病房的门,被撞开了,门板剧烈的震颤……
戴雨潇条件反射的从床上直起上身来,头发蓬乱,脸色苍白,目光呆滞。
“小姐,小姐……你为什么要杀死亲生父亲?在他的头上用手枪打出那么大的一个洞,你是不是很有复仇的快感?”
“小姐,小姐,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奋不顾身救自己的父亲,还被你打穿手掌,请问,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内疚吗?”
“小姐,小姐,你是不是一直都恨你父亲,所以才杀死了他?”
…………………………
狭小的病房内,瞬间涌入大股人流,将病房挤得水泄不通,连病房内的空气,都因这么多人的呼吸,变得zaore起来,让人惶恐不安。
无数只话筒伸举到戴雨潇唇边,甚至有的已经磕碰到了她的唇。
那么多的话筒,仿佛很多只黑洞洞的枪口,无情的向她瞄准,夹挟着杂乱的喧嚣。
戴雨潇渐渐清醒过来,眼前的情景让她不知所措,她向后缩,向后缩,向后缩。
越是清醒,反而越像是做着清晰的梦,那话筒磕碰着发白的唇,很疼,如果是梦境里,会有这样清晰的痛感吗?
如果不是梦,他们夸张的表情,从他们嘴巴里吐出的话语,为什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杀死自己的父亲?开枪打伤同父异母的姐姐?
这都是谁做的事情?他们是在说她吗?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就被如此多的人围攻,被这么多张嘴巴狂轰滥炸,她能做什么,只能后退,后退,尽可能的后退,躲开这些人。
她挪动着身体,一点点向后缩,最终退到了床的内侧。
那些人还是不肯罢休,有的人已经爬上了她的病床,不依不饶的喋喋不休的问她话。
那么多的闪光灯,一次次将她苍白的脸孔照亮,不管她多么的窘迫,不管她多么的不安,拍下了无数张她惊恐的照片。
所有的人,像是操纵手,而她,就像是一只任人摆布的木偶。
她不能再向后退了,再退,就会跌到床下,那边没有依靠,窗台距离床侧还有一些距离。
惊惶的看着那些话筒,心中期盼着,这样的时刻,赶紧结束,赶紧结束吧,起码给她一些喘息的时间,让她了解事情的原委。
“小姐,请你正视我们的问题,不要躲避,杀人的时候不害怕,现在害怕了吗?”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就是这只话筒刚才触碰到她的唇。
“装什么装,装可怜就有用吗,杀人的时候想什么了?”轻蔑的女声,冷酷无情。
一只话筒从众多手臂中脱颖而出,直逼她的脸庞,她本能的向后一闪一侧,整个身体,从床上跌落,倒在床边的地板上。
好痛,戴雨潇痛的眼泪快要飙出来,而头上还是那么多只话筒,那么多的摄影机。
就算她跌落了,也没有一个人搀扶她一把,也没有任何一部摄影机停止工作,反而拍的更加热火,仿佛就是要抓怕她如此狼狈的姿态。
作品相关 第 173 章 是谁陷害她
戴雨潇从床侧跌落在地上,却被黑压压的话筒围攻着,无可比拟的压抑。
胸口憋闷的疼,根本透不过起来,想站起身,那些话筒只给她留出一点空隙,连她的身体都容不下。
她索性闭了眼睛,蜷缩在墙角里,不去看那些人的脸庞,不去看那么多的话筒,不去看那么多的闪光灯。
“小姐,小姐,你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最前面的男记者,语气里却透着尖锐的女里女气,显得十分刻薄。
“是呀,是呀,你说话呀,你说话呀,不说话就能洗脱你的罪孽吗?”旁边的众多声音一起附和。
戴雨潇还是不肯说话,闭着眼睛,胸口轻微的起伏,面无表情。
她的沉默不语,激起了更多的质疑和反感,这些拥挤的记者开始失控,场面混乱。
“起来!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抹杀一切吗?!”一直大手伸过来,揪住她的衣领,直接将瘦弱的她从地面上拎起来。
“啊!”戴雨潇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身体被提离地面,她只能无助的在空气中胡乱抓摸。
终于,她抓到的窗台的一侧,那只大手也将她放松,她站稳了身形。
窗台是开着的,不知道这是几楼,站在窗台边上,空气倒是比刚才好了很多。
话筒和人脸,又不依不饶的拥挤过来,逼仄过来,让她透不过气。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还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自杀,还陷在悲恸中,为什么这么多的记者,问了这么多奇怪的问题,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突然对窗台外有了向往,不愿意面对这些话筒,不愿意面对这些黑压压的记者。
既然父亲死了,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也死了,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记者的问题,她回答不来,解释不来,还沉默不来,他们不给她沉默的权利和机会,咄咄逼人,让她无法呼吸。
那么,就跳下去吧,和刚刚去世的父亲一起,飞到天上去,飞到天上去。
这样想着,她脸上露出笑意,把前面几个记者笑呆了,笑的莫名其妙。
她猛的一转身,打开纱窗,半个身体探入窗台,再一纵身,就可以一跃而下,一了百了。
“不要,不要!快拦住她,她要跳楼!她要跳楼!”人群嘈杂起来,前呼后拥。
这样反而更加簇拥着戴雨潇的身体,紧紧的贴住窗台,拥挤的她一点缝隙都没有,连抬起腿来的空间都没有。
腿抬不起来,整个身体却往后仰,头已经倾出窗外,炫目的阳光刺激的睁不开眼。
也好,也好,不用抬腿,这帮人就可以促使她的上身倾倒,足够跌出窗外。
这样想着,脸上露出微笑,逃离这个世界吧,逃离这个世界吧……
什么杀人犯,杀死亲生父亲,打伤同父异母的姐姐,这些,都统统与她无关了……
只要一跌下去,这么多的喧嚣,她都听不见了,这么多的话筒,这么多张令人生怖的脸,都会统统消失了……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我是她的姐姐!”一个女人的声音,划破嘈杂,钻入耳膜。
一听说是她的姐姐,人群都以为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被她打伤的姐姐,纷纷给刚来的这个人让出一条路来,直通戴雨潇落脚的地方。
“雨潇,雨潇,你怎么样?我刚刚知道消息,吓死我了!”来的这个人,用力晃着她的肩膀。
她缓缓睁开眼,是那张熟悉的脸,她唯一的好朋友罗箫音。
“箫音,你来了?你也来采访我?”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溢满苦涩。
“说什么傻话,我是来救你的!”罗箫音话音刚落,她身旁的人不依了。
“骗子,她是个骗子,她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姐姐!”一声呼喝,人群又杂乱起来,疯狂的向前拥挤。
这样拥挤下去,不仅仅是戴雨潇有危险,就连刚刚来到的罗箫音都不能幸免,直接被这些人挤到窗外去,直接跌到楼下。
“妈的,这群人,简直就是混蛋,杀人凶手!给我后退,后退,统统后退!”罗箫音被这群没有职业道德的同行气的咬牙切齿。
她可是跆拳道黑带四段,毫不客气的对着那群人一阵拳打脚踢,无奈空间狭小,她的本事,在这样的空间内根本发挥不出威力。
两个人越来越靠边,罗箫音一点拳脚都施展不出来了,被人群紧紧挤压到贴紧墙壁,一点迂回的余地都没有。
戴雨潇脸色苍白,无力的说道:“箫音,对不住你了,这次,恐怕要让你跟我陪葬了……”
“陪葬?说什么傻话,我罗箫音才不会这样命短!”罗箫音咬紧牙关,抵挡着人群的冲力,缓解一下压力。
“妈的,说要二十四小时保护你,结果门口就派了那么两个酒囊饭袋,怎么可能抵挡的住这么多人!”罗箫音咒骂着门口不得力的警员。
这时候,谁都期盼不上,戴雨潇,也认命了。只是觉得拖累了朋友,过意不去。
情急之下,还是罗箫音机敏,她灵机一动,大喝一声:“你们这帮混蛋!她可是慕冷睿的女人,谁害死她,你们想想后果!”
前面的几个人,首先听到这句话,开始后退,目露惧色。
这个消息极快的在人群中传递出去,以光年的速度传递出去。
她是慕冷睿的女人,她是慕冷睿的女人,她是慕冷睿的女人……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人群开始整体后撤,像是约定好了一般。话筒纷纷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了头,摄影机早已经关闭。
五分钟后,现场的记者,纷纷放弃采访,全部撤离,房间内,只剩下戴雨潇和罗箫音两个人。
人群撤干净了,警员却在这个时候冲进来,毫不客气的请罗箫音出去。
“小姐,请您出去,离开这个房间,这位病人是嫌疑犯,二十四小时受警方监控,我们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胖胖的警察还很威严的样子。
“我呸刚才如果不是我,她就被挤下窗台摔死了知道吗?你们两个酒囊饭袋,这时候逞什么英雄!”罗箫音毫不留情的怒斥。
两位警员一阵馁然,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间,守在门口。
“箫音,我爸爸自杀了,他们说我杀死了爸爸,还打伤了姐姐,我该怎么办?”戴雨潇抓住罗箫音的手,欲哭无泪。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伯父为什么要自杀?”罗箫音不解的。
“我爸爸知道了我妈妈当年车祸的真相,是被大妈孟良娴设计害死的……他住院一个多月,本来康复了,身体好好的,我还以为他放下这件心事,哪里知道,他一直放不下……那天,还亲自做饭给我吃……”戴雨潇回忆着当天发生的一切,泣不成声。
她哪里知道,父亲戴正德是出于愧疚,给她做了一次饭,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吃饭的时候,还跟她说,如果他不在了,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他们担心之类的话,那个时候,父亲已经决定自杀,粗心的她,怎么就没发现,怎么就一点都没有察觉?
都怪那个慕冷睿,乱了她的心智,让她所有的心思都围绕在他身上,甚至忽略了父亲的情绪变化,这个混蛋!
“你先别难过,如果你这样死了,得意的是陷害你的人!现在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再说!”罗箫音擦拭着她的眼泪。
“陷害?谁要陷害我?”戴雨潇止住哭泣,看着她。
“出事那天,都有谁在家里,你怎么莫名其妙的被警方控制起来,又是谁向媒体通报了这个消息?”
戴雨潇皱起眉头,回忆当天发生的事情:“当时,只有佣人王妈,和我,两个人在场……可是,后来大妈和姐姐怎么出现了?还说我开枪打伤了姐姐?”
“看来,是你大妈搞鬼!”罗箫音几乎确定,谁是始作俑者。
“怎么会?她不可能打伤她宝贝女儿的手掌啊……”戴雨潇不敢相信,大妈可以狠毒到这种地步,可以那么狠心的开枪打伤女儿的手掌。
“那可说不准哦,没准就是苦肉计!一切皆有可能……”罗箫音诡秘的笑。
“不可能的,她特别宠那个宝贝女儿!她怎么舍得下手!”戴雨潇还是不肯相信。
“你说,如果你因为这事,被判刑了,或者一时想不开自杀了,你们戴家的财产,会是谁的?”罗箫音提出一个让戴雨潇没有想过的问题。
“财产?当然是她们母女两个人的!”这是毋庸置疑的结果。
“那就对了,一只手掌,换来那么多家产,值得啊!” 罗箫音果断的一拍掌。
“我不关心什么家产,可是,我现在被陷害,怎么洗脱罪名?我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送我爸爸最后一程……”戴雨潇眼中,噙满泪水。
“你说,那天只有王妈在场,那么,王妈去哪里了?她可是非常重要的证人!”
“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王妈去了哪里,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们要不要,找慕冷睿帮忙?”罗箫音小心翼翼的问,观察着戴雨潇的神色。
“不要!坚决不要!”戴雨潇断然拒绝,脸上带霜。
如果不是因为慕冷睿,就不至于忽略父亲,不至于父亲想自杀都觉察不到。
这个男人,不能给她明确答复的男人,有未婚妻,还一直霸占她的男人,怎么可以求助于她,绝对不可以!
“那,我出去尽力查一些情况……我会尽全力找到王妈……”罗箫音看她如此坚决,不问原因,也不再勉强。
罗箫音走了,戴雨潇陷入一个人的孤寂。
从未遭遇的困境,摆在面前。杀人犯,杀死亲生父亲,打伤同父异母的姐姐,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随便一条都够她受的……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任凭陷害她的人为所欲为?
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胸口怎么这么闷胀的疼,不像是郁结的疼,像是皮肤上造成的伤痕。
戴雨潇别过身体,在墙角里轻轻解开胸前的一粒纽扣。
触目惊心!五根手指造成的淤痕,发黑,发紫,在雪白的肌肤上煞是惹眼。
是谁,在她睡熟的时候,下这么重的手?甚至感觉到里面肌体都挫伤的疼痛?
这个人,一定对她恨之入骨,不然不会给她这样严重的伤害。
作品相关 第 174 章 劫走他的女人
慕冷睿,在御幻庄园内欣赏风景。
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与繁华,让他的心沉静起来。
戴雨潇也曾经来过御幻庄园,那次是尾随东方靖一而来,身份是东方靖一的太太。
他打开最初录下的###视频,那个小女人受虐的神情,为什么那么的吸引人?
如果是古代,生在贵族家自小就是被重重保护的对象,出阁以后肯定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娴静女子,而在现代,就成了让人一见就忍不住生吞活剥的类型。
每次见了她,都有抑制不住的冲动,那冲动是多么的原始,多么的本真,刻不容缓的想要完全占有那样美好的躯体。
越看越心动,越看越难耐,浑身的血液狂放的奔腾,###发紧,身体已经开始起了变化。
难道去找她?
不!绝对不能去!
去了,只能让这个小女人更加轻视自己!
难道就只有这个女人可以满足自己?那么多的女人,随便挑一个过来,就是止不住的巫山**,岂不是比那个小女人生涩的强?
慕冷睿的唇角,勾起蔑视一切的笑,他不要受这个小女人的桎梏。
负有盛名的情场浪子,怎么可能只为这个女人而生,他注定要福泽众生,临幸万世!
拍拍手掌,一个佣人应声而入。
“大少爷,您有什么吩咐?”恭恭敬敬的神情,双手垂在身侧,像古装片里的太监。
“去,把那个影星娜娜给我找来……”慕冷睿倨傲的挥挥手。
佣人心领神会,恭恭敬敬的想要退出去。
“等等!”慕冷睿浓眉微皱,那个影星娜娜,跟那个小女人相差太远,床上功夫太盛,现在一想到那么烈火的女人,心中就厌烦。
看来,口味真的随那个小女人改变了。成熟的,丰腴的,fengsao的,欲拒还迎的……都令他厌烦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要回去找那个小女人灭火?
怎么可能!这个念头仅仅一闪,便被他果断的打消。
戴雨潇,这个小女人,居然毫不留情面的将他赶出来,对他连说了几个滚字。
还狠狠的在他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世上,只有这个小女人,敢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敢这样傲慢的对待他。
如果就这样回去找她,岂不是更助长了她的气焰?
可是,身体上的变化,越来越明显,这种滋味,还真不舒服……
“大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佣人还在门口垂着手,毕恭毕敬的等着。
“去给我找个雏儿过来!”慕冷睿脸上带着漠然的表情。
“是!大少爷!”佣人如同领了圣旨一般,毕恭毕敬的退出去了。
等了十几分钟,佣人带了一个相貌清纯的学生打扮模样的人过来。
“大少爷,这可是艺术学校大一的新生呢,保证是雏儿……”佣人谄媚的笑。
“好了,退下去吧,没你的事了……”慕冷睿冷漠的打量着这个女生。
一身棉布衣裙,看起来质朴自然,浓密的眼睫毛卷翘着,一双眼睛天生带笑,稍一抿嘴,脸颊两边还有两个浅浅的酒涡。
唔是他想要的类型,衣着看起来不暴露,神情看起来不黏人,比那个身材火辣的影星娜娜,可要强的多了。
慕冷睿勾勾手指,女学生不解风情,木木的站在那里。
“你当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慕冷睿邪魅的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女学生摇了摇头,脸上尽是茫然的神色,小小声的回答:“不知道,他们说,我来这里,可以拿到很多钱……”
看来,这个小女孩,是被骗来赚钱的?那他,岂不是等同于诱骗?那可太有意思了……
慕冷睿欺身近前,女生羞涩的闪躲,他大手一勾,女生便跌落进他的怀里。
“你不是来赚钱的麽,看,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慕冷睿掏出一叠钱,重重的摔在女生面前。
“不,不,我不要钱了,不要钱了……”女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乱的挣扎,棉布衣裙上挣扎的尽是褶皱。
“不够是吗,看,这里还有,这,可以全部都是你的……”慕冷睿拉开抽屉,里面满满一抽屉百元大钞。
女生的眼睛直了,那么多的钱啊,慕冷睿的大手,伸进她的衣襟,她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看起来这么干涩的身体,怎么这么饱满?看来,收获不错……慕冷睿诧异了一下,手下的动作没有停,越来越seqing。
女生木然好久,却做了一个令慕冷睿惊异的动作,她的小手,直接握住他腿间的突起,让他不由得身体一缩。
那只小手,可是娴熟的很,如果不是富有经验的人,怎么可能会那样准确的握住。
如果不是富有经验的人,怎么有胆量直接握住男人的那根利器?
刚刚燃起的火焰,瞬间熄灭,真是扫兴,这个雏儿,看起来清纯可人,实际上,却只不过是个假冒的。
慕冷睿大手一甩,女生娇弱的躯体直接被摔到墙壁上,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慕大少……你,怎么这样对我……”女生痛的直不起身,趴在地上婉转哀鸣。
“滚!”慕冷睿不做任何解释,直接下逐客令。
女生纵然是爬不起来,却也不敢多做片刻停留,连滚带爬的逃出去。
在她仓皇逃走的过程中,由于过度挣扎,到膝盖的棉布裙子被撩的很高,露出里面的丁字内裤,还是纯黑色的。
慕冷睿冷笑,棉布裙里穿纯黑性感的丁字裤,可真够清纯的。
艺术学校大一的女生,就已经清纯到了这种程度?看来,这个雏儿,只不过是穿着一层棉布外衣的冒牌货罢了。
这一刻,他无比想念戴雨潇,她那样浑然天成的清纯,就像茶花女里所说的,无论从各个角度看,都散发出处女的馨香。
她一直只穿纯棉的纯色平角裤,这也成了她的独一特色,仅仅这一条,都让他回味不已。
慕冷睿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只能一遍又一遍看以前的视频,浑身蓄满力量,火热难耐。
他几乎都要忍不住冲出山庄去,不顾一切的到达那个小女人身旁,不由分说的将她生吞活剥,不有分说的将她吃抹干净。
寻思间,手机响起来,是余管家的。
“余管家,我不是说,今天我在御幻庄园,谁都别打扰我?”慕冷睿口气里很不满,若不是看在他老管家的份上,恐怕要受罚。
“大少爷,戴小姐出事了……”余管家顾不得道歉,直接说明打电话的来意。
慕冷睿浓眉紧蹙,立刻将陷进沙发里的身体直起来:“怎么,她出什么事了?她不是和她父亲戴正德,在家里处的好好的?”
“不是啊,大少爷,戴正德死了,媒体报导说是枪杀呢,戴小姐不仅开枪打死她父亲,还开枪打伤姐姐戴霜霖!”余管家的语气中,有些慌乱。
“什么?这是哪家媒体报导的?戴小姐现在在哪里?”慕冷睿阴冷的问,如果让他知道是哪家媒体,一定让这家媒体关门大吉。
“全城的媒体都报导了这件事……不是一两家的事……戴小姐现在被警方控制了……据说在医院,被媒体围攻,不知道具体的状况……”余管家将他所知道的所有情况,统统告诉慕冷睿。
“直接找最大的媒体,问哪家首先爆料,谁爆料给他们的!我现在就回去!”慕冷睿啪的一按遥控器,将监控录像关闭。
刚才满脑子的巫山**,现在全部被阴霾所笼罩。
这个小女人,怎么可能有胆量开枪杀人?这分明是陷害,绝对是陷害。
她那么爱着她的父亲,历尽艰辛查找母亲当年车祸去世的真相,就是为了唤回流失已久的父爱。
刚刚与父亲团聚没几天,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一定会查出,究竟是谁栽赃陷害,一定将这个人付出血的代价!
慕冷睿驾着火红色的迈巴赫,一路狂野的直奔警署,找他所熟识的李警官。
车还没停稳,李警官就毕恭毕敬的迎了出来,脸上堆满笑容:“慕大少,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这来了?”
慕冷睿顾不得跟他客套:“你们警署,是谁,控制了戴雨潇?”这语气不是疑问,不是反问,是冷冰冰的质问。
“戴小姐啊……那件案子不是我负责哦,我要问问同事才知道,您稍等……”李警官将他领进警署,殷勤的倒上一杯茶,走入办公间。
片刻,一个年轻的警官走出来,正是抓捕戴雨潇的张警官:“慕大少,久仰,久仰……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慕冷睿站起身来,目光森冷肃杀,杀气逼人,让张警官不由的后退两步。
“是你,动了我慕冷睿的女人?谁给你的胆子!”慕冷睿兀自站在那里,气场已经将整个房间笼罩起来,密不透风。
“慕大少……我,不了解情况,有人报案,我就例行公事,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啊……”张警官连连摆手,如果他果真知道,一定换一种方式处理事情。
“谁报案?说!”慕冷睿在警署里,气势嚣张,分明是在审问警官。
在警署内审问警官,还不避讳,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他慕冷睿做的出来。
“是……一个叫孟良娴的女人,是死者戴正德的太太……”张警官和盘托出。
“唔果然是她!”慕冷睿重重一拳击打在桌面上,李警官给他斟好的茶水被震的四处飞溅。
知道是谁报案,那就好办了……一切,还不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戴雨潇现在在哪家医院,现在情况怎样?”慕冷睿睥睨的眼神,落在张警官有些惶恐的脸上。
“就在中心医院,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张警官拿起手机,还没拨通,就有电话打进来,正是他安排在守护病房的人打来的。
好,打来的正是时候,他笑了一下,带着讨好的意思。
“喂?我刚好要打给你,现在戴小姐情况怎样?什么?”张警官眉头皱起来,神情紧张:“什么?她人被不明不白的一帮人劫走了?你们怎么不拦住!”
慕冷睿神色一凛,是谁这么大胆,在医院里,从警方的手中,堂而皇之的将他的女人劫走?
作品相关 第 175 章 我告你非礼
慕冷睿冷嗤:“你们警署的效率,实在不敢恭维,居然让一个受伤的女人,从你们手中跑掉!”
张警官馁然:“抱歉,慕大少,是我们看管不利……”
“我要求警署,一定要把人找回来!并且马上撤案!”慕冷睿不给他思索的余地。
“慕大少,找人,我们一定会找,只是撤案这事……上头都已经知道这件事,全市都通报了,撤案,我不敢做主……”张警官面露难色。
“怎么?你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抓人!不告你们渎职,已经厚待你们了!”
“慕大少,现场的手枪上,有戴小姐的指纹,这就是最直接的证据……还有人证……”
慕冷睿双眸星光闪烁,飘忽不定。
什么,这件事情还真有点棘手,这个蠢女人,怎么在手枪上留下指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听起来越来越复杂了……
现在她的人,居然还被莫名其妙的劫走了,如果能够找得到她,问清楚原委,一定可以帮得了她,现在人都不见,该从何下手?
“慕大少,您放心,我们一定找出有力证据,证明戴小姐是清白的!”张警官担心触怒这位大少爷,连忙做了表态。
先前,完全是站在抓捕戴雨潇的角度,现在,是站在释放她的角度。立场截然不同。
慕冷睿轻轻点点头,算是应许。
“慕大少,我要去现场一趟,您方便的话,也一起去吧?”张警官坐立不安,毕竟戴雨潇是他的手下看丢的。
这件案子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不管是警署,媒体,还是慕家,他一个都惹不起。
偏偏哪一个,都不能够容忍发生这种事情,都会逼着他要人。
慕冷睿跟随警队,一同来到医院,那两个警员,还傻乎乎的站在病房门口。
“张警官,他们来的人很多,将我们控制起来,根本就来不及反抗!”其中一个在诉苦。
慕冷睿踱进房间,看到床上散乱成一团的被单,似乎还有挣扎的痕迹。
看来戴雨潇,对被劫走也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然房间内不会弄的这么乱,安安静静的跟随那帮人溜走便是。
“听说,戴小姐在病房被媒体围攻?”慕冷睿冷漠的问。
“是……媒体记者们将房间都挤满了,戴小姐差点被挤出窗台……”诉苦的人目光躲闪。
慕冷睿看了一眼窗台,窗户打开着,戴雨潇就在那个靠近窗台的角落挣扎过。
一个柔弱的小女人,面对那么多的媒体记者,不知道该有多委屈,多不安……
尤其父亲死了,还在悲恸中,却还被栽赃陷害,那么多的痛苦都加在她柔弱的肩上,她该是多么的惊慌失措,该是多么的孤苦无依……
心蓦然一疼,如果那天不转身离去,或许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对她那么没耐心?慕冷睿后悔着,自责着,愈加心疼那个不知去向的小女人。
“后来,媒体记者怎么散的?”慕冷睿###了一下鼻尖,有些堵塞,鼻音有些重,透着暗哑的磁性。
“有位女记者冲出来,大声说了一句什么话,那帮记者就散了……”
慕冷睿眼前一亮,那个女记者,一定是戴雨潇的好朋友罗箫音,说不准,她知道戴雨潇被谁劫走了。
她帮戴雨潇解围,和她长聊过,肯定知道更多的内情。
想找到戴雨潇,一定要先找到罗箫音!
劫走戴雨潇的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解救她于危难,一种,是把她送入地狱。
目前还不确定是哪一种,只能先找到她再做打算。
慕冷睿在病房内,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寻找罗箫音的下落。
工作单位说她请长达一个月的长假,公寓里空空的,没有人住,电话一直关机。
他联系上罗箫音的父亲,远在美国的罗仲海,结果被告知长时间没联系女儿,她一向散漫惯了,做家长的任她自由,很少过问。
罗箫音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在戴雨潇别劫持前后,她也失踪了……
慕冷睿紧张起来,因戴雨潇一向孤傲,唯一的好朋友罗箫音也失踪了,这事情太过于蹊跷,只有罗箫音知道真相,难道,真的有人,劫走戴雨潇要致她于死地?
若是戴雨潇在警方手里,他反而没那么担心,即便警方不肯放人,戴雨潇在他们手里,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警方反而把她给弄丢了,说起来很可笑,却是活生生的现实。
罗箫音这条路,行不通了,现在该从哪里下手?
“张警官,你从枪击现场把戴雨潇带走,从现场判断,是自杀,还是他杀?”慕冷睿想从警方那里,获知更多的线索。
“是……枪杀,手枪上,有戴小姐的指纹……当时她昏迷着,手枪在她手里……”张警官犹豫一下,似乎担心枪杀这个字眼太敏感触怒这位大少爷。
“戴雨潇怎么昏迷的?”慕冷睿目光一凛,心中起疑。
“孟良娴说,是她把她打晕的,她头上有伤口,前额上方的位置……”张警官指指额头靠上的位置。
慕冷睿冷笑,笑的让人一阵阵发冷:“你们警方,就因此判断是他杀?”
“有什么不妥吗?”张警官脊背僵直。
“戴雨潇晕倒时还握着枪,人在昏迷的状态下,还会紧紧抓住枪不放?在她倒地的一瞬间,手枪肯定会从手中脱落,为什么晕倒了,手枪还在她手里?这不是很不合常理?”
“这……”张警官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他认为慕冷睿分析的有理。
“不然,我们做个试验,你抓住枪,我把你打晕,你看还能不能抓牢枪?”慕冷睿走过来,抓起一把椅子,做好打人的准备。
“不,不了……您说的有道理……”张警官想后退了一步。
“还有,如果孟良娴想打倒戴雨潇,多是从背后下手,有谁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袭击?而戴雨潇头上的伤口,是在前面,不是后脑,你不觉得不妥吗?”
慕冷睿没放下椅子:“不然,我们还是做个试验,我从前面打你,看你会不会抵抗?尤其戴雨潇手里还拿着枪的情况下,会眼睁睁的看着孟良娴把她打晕,而不反击?”
“不了,不了……您分析的确实很有道理,我们忽略了很多细节,这样看来,很像是自杀……”张警官眼睛,一直瞄着他手中的椅子。
“什么像是自杀,分明就是自杀!”慕冷睿将椅子狠狠丢到地上,一脚将金属支架踩的稀烂。
“是,是,是!是我们太粗心了……”张警官看着被踩烂的椅子,目露惧色,饶是他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警官,也没有这样的力气,一脚将这样坚固的金属支架踩断。
既然是自杀,戴正德不会没个交待就自杀,他的华娱财团可是他一生的心血,他的遗产如何分配,不可能没有交待。
当务之急,必须找到戴正德的律师,没有人证明戴雨潇是无辜的,如果戴正德留下遗嘱,里面涉及到财产分配的话,就会成为有力的证据。
孟良娴,这个老女人,肯定是被揭穿后怀恨在心,在戴正德自杀后,刻意制造假象栽赃嫁祸给戴雨潇,顺便觊觎戴家的财产。
被揭穿后还不知悔改?当时只是揭穿她,没有追究她的法律责任,既然如此,新帐旧账,这次一并跟她算清楚!
张警官看这位大少爷一脸阴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
“那个戴霜霖在那个房间?”慕冷睿阴冷的问。
“我带您去,现在就去……”张警官话音未落,人已经闪出病房。
病房内,戴霜霖正在哀哀的哭泣,孟良娴正在一旁安慰着。
“妈妈,妈妈,医生说,我掌心的骨头被炸碎了,要植钢架进去,不然整只手都废了,而且,就算植了钢架,除了大拇指和小指,其他手指头都废了……呜呜呜呜……”戴霜霖看着那只被纱布重重缠绕的手,哭的撕心裂肺。
“乖女儿,不怕,不怕啊,以后我们有的是钱,我们去国外治疗,肯定有好的办法,说不定可以移植其他部位的骨头进去,你的手又能恢复正常呢……”孟良娴抱着女儿的手臂,不住的安慰着。
“妈妈,你说是不是爸爸的在天之灵,故意惩罚我们的?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一睡着就看到爸爸头上冒血的洞……”戴霜霖眼睛里满是惊恐的神色,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一提死去的丈夫,孟良娴也脊背发凉,赶紧制止女儿:“乖女儿,别瞎想,你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怎么会惩罚你,那都是意外,意外……”
“嘭”的一声,门毫无预兆的被踢开,孟良娴气愤的回望,是谁这么无礼,这么大胆,这么没教养,在医院里撒泼?
一看不打紧,进来的这个人,足够让她心惊胆战。
如果给她一个选择,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混世魔王,就是这个人,将她十八年前做的错事揭露出来,害得她失去丈夫,几乎一无所有。
心中恐惧着,表面上却要装的不动声色,摆出一副阔太太的架势,训斥走在后面的张警官:“张警官,你们警署,就是这样欺负平民的吗,进门都不知道敲门?”
张警官还没开口,慕冷睿一个箭步过来,拎起她的衣领,直接将这位身体发胖的阔太太提离地面。
孟良娴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胸口剧烈起伏,脸孔憋胀的通红,口中不住的呼喊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不然我告你非礼!”
慕冷睿轻蔑的笑,不屑一顾:“非礼?你年轻的时候,戴正德都移情别恋,你老了,还会有人非礼你?”
这话说到孟良娴的痛处,这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接受无法释怀的事情,被丈夫抛弃,虽然还保存着夫妻名分,而他们很多年前,都没有了夫妻之实。
本以为把沈梦琴害死了,丈夫就会回到她身边,哪知道沈梦琴死以后,丈夫却还是对她提不起兴趣来,十八年来,没有一次同房。
慕冷睿这样说,让她激动的浑身颤抖,恨不得突然长出一双利爪来,掐死这个胡言乱语的大少爷。
看着这个老女人脸色变成猪肝色,慕冷睿笑的更甚:“你很在意你的丈夫是不是?要不要现在,就去阴曹地府跟他见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慕冷睿唰的打开窗户,拎着她让她整个上半身都倾出窗外。
作品相关 第 176 章 小jianren接招吧
孟良娴肥嘟嘟的手臂使劲揪住慕冷睿拎着她脖颈衣服的手臂,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只是她抓错了对象。
拎着这个半老徐娘,慕冷睿才发现她的身体居然很肥硕,在之前看起来微胖,只是衣服遮掩的效果。
“慕冷睿,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要在警察面前,公然杀人吗?”孟良娴声嘶力竭的喊,身体颤巍巍的抖,眼睛里溢满惊恐。
“我是在做好事,送你去阴曹地府,跟你的亡夫会面,以解你相思之苦,这样的好事,你觉得警方会干涉吗?”慕冷睿阴冷的笑。
孟良娴知道这位大少爷的脾气,在慕家豪宅里已经领教过,在他的气头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她不得不向张警官求援:“张警官,张警官,你看到了,他不仅非礼我,还要谋杀!”
她不说还好,张警官还站在那里木木的看着,她话音刚落,张警官反而低了头,轻轻擦拭一下鼻尖,转身走出病房,还把门轻轻带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看到一般。
“女儿,女儿,乖女儿,快喊人,快喊人过来啊,他要杀死你妈妈!”孟良娴惊恐的喊着,她看见慕冷睿正在松开手指。
戴霜霖自从慕冷睿进来,就一直装睡,不敢面对这位大少爷。如果这位大少爷知道,她曾经趁戴雨潇昏迷的时候nvedai她,那她的下场,估计不是废掉一只手掌那么简单。
听到母亲的呼喊,她赶忙爬起身来,慕冷睿基本无视她,看都不看她的方向。
她一看这情形,嘴里尖叫一声,向后跌倒,似乎是晕倒的样子,跌在床上再也起不来。
“乖女儿,乖女儿,你怎么了,怎么了?”孟良娴又多了一份担心,不仅担心自己的安危,还担心女儿是不是出了状况,怎么突然晕倒了。
“你的宝贝女儿,比你识时务,该晕倒的时候就晕倒,不该管的事情,她也管不了……”慕冷睿阴冷的笑着,手掌一点点向上挪,一点点缩小与孟良娴衣领接触的面积。
“不要啊,不要……”孟良娴惊恐的看着,她衣服的料子本身就是光滑的,慕冷睿每向后挪动一分,她的惊恐就徒然猛增几分。
“说!是不是你栽赃陷害戴雨潇!”慕冷睿恶狠狠的问,眼睛里射出鹰一般凌厉的光来。
‘不是,不是,是她杀死我丈夫,是她杀死我丈夫……“孟良娴即便在这种关头,都要咬紧牙关,如果说了真话,她恐怕会生不如死,满盘皆空。
“真的是这样吗?“慕冷睿阴冷的笑着,英俊的脸上,挂着千年冰霜。他的手已经退的不能再退,看起来只是扯住小小的一个角。
仅仅凭着这一个角,将那样肥硕的身体拎起来,而且整个上身都倾出窗外,要多凶险,有多凶险。
“不要啊,不要!“孟良娴虽然嘴硬,心里的恐惧却怎么都掩饰不来。
慕冷睿的手指松开一根,两根,三根……
只有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衣领,她有多重她自己心里清楚,仅凭这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衣领,能够支撑多久?
她不愿再想,横下心求死,她带着哭腔,对晕厥的戴霜霖说:“乖女儿,妈妈死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到国外去,再也别回来……”
假装晕厥的戴霜霖,听自己的母亲在临死的那刻还是在挂念着她,再也装不下去,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下地,匍匐在慕冷睿脚边。
“慕大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妈妈……我现在已经够惨了,我的手已经废了……求求你放过我妈妈……”戴霜霖痛哭流涕,紧紧的抱住慕冷睿的腿,苦苦哀求。
慕冷睿并不理会她,反而冷笑:“刚才你装的那么逼真,为什么不多装一会,好给你妈妈收尸?”
戴霜霖怔然片刻,很纳闷,这位大少爷怎么知道她晕倒是假装的?
“慕冷睿,你杀了我吧!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这样死也值得了!”孟良娴闭上眼睛,不再哀求。
慕冷睿僵持片刻,大手猛然一松,戴霜霖惊叫一声,想伸手拽住母亲向后仰倒的身体,可她的手本来就受伤,根本没有力气抓住。
“妈妈!”戴霜霖凄厉的喊叫,可是无论怎么惨叫都是徒劳。
眼看着孟良娴肥硕的身体,就要完全滑出窗外,她整个人都木木的,看起来还没掉下去,就已经毫无知觉,僵尸一般。
慕冷睿随手一捞,一拽,大手拖住孟良娴的脚踝,将她的整个身体拖拽回来。
顺手一丢,一声闷响,孟良娴的整个身体,重重的跌落在病房内的地板上。
“妈妈,妈妈!你没事吧?”戴霜霖匍匐着爬过去,趴伏在母亲身边,用力摇晃着孟良娴的身体。
孟良娴悠悠的叹一口气,睁开眼睛,四处看看:“我还活着吗?”
“妈妈,妈妈,你还没死,还没死,慕大少放过你了……呜呜呜……”戴霜霖悲喜交加。
“慕大少,你为什么不杀死我……”孟良娴脸色苍白,冲着一脸阴鸷的慕冷睿发出疑问。
“这样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你死了,谁给戴雨潇清白?”慕冷睿轻蔑的拍拍手,不屑一顾的离开病房。
被慕冷睿折磨的心惊胆战的孟良娴,更加痛恨戴雨潇,她一定要将这件事无限量的扩大,将戴雨潇彻底摧毁。
“妈妈,妈妈,我们收手吧……不然慕冷睿不会放过我们……”戴霜霖跟慕冷睿打过多次交道,深知他的为人。
这件事情,一旦慕冷睿插手,就一定不会让她们母女两个顺风顺水的得逞。
这位慕大少爷,分明就是她的克星,梦魇一般时时将她缠绕,让她透不过气来。
虽然她的手废掉一只,她也认栽,这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或者这就是上天给她的暗示。
如果还不收手的话,恐怕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只手那么简单。
“不!绝对不!我们有人证物证!戴雨潇她死定了!戴家的家产,非我们莫属!”孟良娴坚定的,不肯服输,不肯低头,因为她不舍得放弃。
孟良娴休息片刻,拨通一个人的电话:“林记者吗?明天,我要在家举行追悼会,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过来采访……”
挂断电话,她苍白的脸上,开始泛出激动的血色,她要报复,她要报复!不遗余力的报复!绝不退缩!
戴家宅院大厅内,满天满地的挂满了挽联,悼词,满天满地的白色纱幔,厅门大开,白色纱幔随风飘舞,处处透着凄凉。
戴正德生前的至交好友,纷纷过来吊唁,各个西装革履,神情肃穆。
庄氏夫妇也早早到场,只是和孟良娴象征性的寒暄了几句,表情上看起来悲伤,却不愿多跟孟良娴交谈。
因为陈妙言已经知道,当年沈梦琴车祸的真相,对戴正德的这位正室一点好感都没有。
戴霜霖一直搜索着庄语岑的身影,奇怪的是,他根本不在场,根本就没有出现。
这个庄语岑,一向紧张戴雨潇,现在他的昔日恋人出了这么大的事,铺天盖地的都是她的消息,可是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连面都不露一下?
戴正德被放大的照片,脸孔上还带着笑意,被悬挂在大厅正对门的墙壁上,看着这些人为死去的他伤怀。
大厅内奏响哀乐,低沉的回荡在房间内,那种悲恸的氛围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孟良娴和戴霜霖都穿着黑色的衣服,鬓角戴着一朵白色的绢花,脸上凄苦的神情,无不昭示着她们身为孤女寡母的悲凉。
和这种悲恸氛围极不搭调的,是到处闪烁拍照的闪光灯,蓦然闪出的剧烈光线打在白色的纱幔上,渲染出恐怖片里的效果。
前来吊唁的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占据了大厅的大部分空间,而另一部分空间,都被那些媒体记者占据。
一位记者首先发问:“戴太太,您对丈夫突然遭此横祸,有什么想说的吗?您恨不恨杀人凶手戴雨潇?”
孟良娴神情凄然,却还是将伪善硬撑到底:“雨潇,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却也是我的女儿,现在发生这种事,是我没管教好她,没管教好她,我有罪,我有罪啊……”
一边说,一边捶胸顿足的哭泣,让人感觉她真的以母亲的身份痛悔一般。
人群中纷纷议论,尤其是前来吊唁的宾客,交头接耳。
“戴太太真是大仁大义,那个二小姐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还为她说话……”
记者继续发问:“戴太太,请您节哀,戴雨潇如此大逆不道,理应接受法律的制裁,您会出庭作证吗?”
孟良娴现出更加痛苦的神色:“我不要出庭,我不要出庭,如果可以,我愿意换她一命,她还年轻,我多希望,法律可以给她机会,错的人是我,不是她啊,是我没管教好她……”
“天啊,真没见过这么有责任心的后妈……这位戴太太,真的是大好人呢……简直比亲妈还心疼这个继女……”
孟良娴听着这些议论,在心底暗暗狞笑,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所有的舆论,都会倾向于她,矛头,都会指向戴雨潇。
“戴太太,听说,您的亲生女儿为了救父亲,手掌都被打穿了,这是真的吗?”记者将话筒递过来,眼神落在戴霜霖身上。
孟良娴拿过戴霜霖缠满纱布的手掌,神情凄苦:“是的,这就是我的女儿,大家看看她的手,医生说,她的这只手,这辈子都废了,基本丧失活动能力……”
人群里开始义愤填膺,群情激奋,这样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没有几个人可以不动声色淡定如常。
“这个戴雨潇,那时候看起来文文弱弱清纯可人的,哪里知道这么歹毒……”
“说的是呢,人不可貌相啊……哪里知道她会对亲生父亲下狠手……”
“这样禽兽不如的女儿,真该千刀万剐,白白生养了这个小禽兽!”
……………………
耳闻骂声此起彼伏,孟良娴心中忍不住的欣喜,今天的追悼会,看来是开对了。
明天,等着瞧吧,今天所有的细节,都会成为版上头条,戴雨潇就等着枪林弹雨狂轰滥炸,小jianren,等着接招吧!
作品相关 第 177 章 杀人灭口?
“戴太太,她把您女儿的手掌伤成这样,您真的不恨她?”记者发问。
“是我没管教好她,我哪里有资格恨她,都是我这个当妈的错,都是我的错……”孟良娴擎着女儿的手掌示众,泣不成声。
本该在医院休养的戴霜霖,不得不默不作声的配合母亲演戏,被她那样擎着,手钻心的疼,却不能表现出来,她时刻盼望着追悼会赶紧结束。
“没错,就是你的错!”一声冷喝,从大厅门口传过来,声音低沉,却令人振聋发聩,透着杀气。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到场的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纷纷回头,向刚刚进门的人行注目礼。
慕冷睿一袭黑衣,目光阴鸷,淡定如常的走进来,不紧不慢,唇角自然的扬起,勾起似笑非笑。
而每一步,都让孟良娴心灵震颤,那样的脚步,似乎是重锤,重重的敲击在她心坎上。
这位大少爷,怎么也知道今天举行追悼会,怎么会突如其来的出现。
慕冷睿一出现,便成为了整个会场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少爷身上。
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们更加亢奋起来,意识到慕冷睿将成为今天的重头戏,好戏就要开场了,他们所能爆料的,不仅仅是私生女杀父那么单调。
镁光灯聚拢来,耀眼的灯光打在一袭黑衣的慕冷睿身上,将他衬托的如同地狱使者,浑身笼罩着冷魅的光环,却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孟良娴,你还算有自知之明,没错,这件事,全部都是你的错,和戴雨潇,半点关系没有!”慕冷睿邪魅的笑,笑的不可一世。
“慕大少,请称呼我为戴太太!”孟良娴料他没有证据,倔强的昂起头,仍旧以戴正德正室太太的身份自居。
“陷害戴正德的亲生女儿,你还配做他的太太?”慕冷睿嘲弄的,不屑一顾。
他这句话,宛若在人群中丢入一枚炸雷,瞬间引起轰动。
“什么,她陷害戴雨潇?这件事,和戴雨潇没关系?这是真的吗?”
“看不出来哦,这位戴太太,场面上可是很能权衡的一个女人哦,怎么可能会陷害她丈夫的亲生女儿?”
议论声此起彼伏,各种目光向孟良娴投射而来,让她的脸色青黄不接。
可是,她怎么能在这种场合认输?
“慕冷睿,你别太过分!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当着我亡夫的面诽谤,请你不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话毕,她居然掩面哭泣,显得非常委屈。
看那示弱的样子,仿佛果真是慕冷睿这位大少爷欺负她们孤儿寡母,这一招,无非是为了博得更多人的同情。
“诽谤?”慕冷睿阴冷的笑,向后招招手,一位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人走上前来。
这个人一露面,孟良娴忍不住心惊,别人不认识,她可是认识的,这个人,就是戴正德多年来的专聘律师。
“林律师,就由你来告诉大家真相吧?”慕冷睿退后一步,请律师上前。
林律师首先从文件袋里,拿出几页纸,展示给大家看。
远的人看不清楚,而近的人却看得清清楚楚,第177章团的所有资产,还有他的个人资产,全部由戴雨潇小姐继承……”
“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孟良娴失控的喊叫,一把将鬓角的白色绢花扯下来,丢在地上。
“怎么,你的亡夫一点财产都没有留给你,和你的女儿,你就接受不了?”慕冷睿走上前,戏谑的说。
“你胡说,这遗嘱是假的,是假的!”孟良娴冲上前去,将林律师手中的遗嘱抢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撕成碎片,撒到空中,漫天飞舞。
奇怪的是,林律师居然毫不紧张,慕冷睿也看戏一样的看着漫天飞舞的纸片。
“遗嘱没有了,没有了,遗产都是我的,都是我们母女俩的,哈哈哈哈哈!”孟良娴看着漫天飞舞的纸片狂笑。
等她狂笑半天,林律师才不动声色的上前,又掏出一份:“孟良娴女士,不好意思,这份才是原件,刚才被你夺去的那份,是副本……”
“骗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孟良娴再次冲上前来,又来抢夺那一份。
身高一米八几的林律师将手臂高高扬起来,孟良娴圆滚滚的身体皮球一样跳跃半天,都够不到遗嘱的一丝一毫。
见抢夺无望,孟良娴咬牙切齿的冷笑:“一份遗嘱能说明什么?你们帮不了那个小jianren!就算我丈夫留遗产给她,并不说明,那个小jianren没杀人!”
现场的人开始唏嘘,刚才还在说什么她的女儿,现在一口一个小jianren,喊的真是干脆。
“戴正德把遗产都留给戴雨潇,她为什么杀人,你说说动机看?”慕冷睿轻蔑的将那份遗嘱拿过去,高高的扬起来,让大家看的更清楚。
“她根本就不知道遗产是留给她的,她怪她父亲,所以杀了他!”孟良娴话锋一转,让大家听她的理由,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这样一来,遗嘱就不能作为有力的证据,证明戴雨潇就是清白的。
看着大家狐疑的眼神,孟良娴心中得意,没有了财产没关系,她手中的钱,也够她下半辈子用的,她一定要置这个小jianren于死地。
“这个小jianren,可真是可怜,不知道我丈夫其实这么豁达,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她还不明不白的将她的亲生父亲杀死,真是可悲!”孟良娴的语气,显得她口中杜撰的事很逼真的样子。
“你胡说!”慕冷睿阴冷的上前,将她的衣领拎起来,将她提离地面。
“慕大少爷,不要仗着你家的权势,就欺人太甚!”孟良娴高声喊叫着,唯恐在场的人看不到,听不到。
“对付你这样的人,用不着讲什么仁义道德!”慕冷睿阴冷的,大手一松,孟良娴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狼狈不堪。
“就是这位慕大少爷,在我女儿的病房里,差点将我丢出窗外,他就是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孟良娴涕泪齐下的控诉,将慕冷睿说的如同强盗土匪一般。
现场矛头的指向发生转移,又将慕冷睿退到风口浪尖上,虽然大多数人对这位大少爷恭敬有加,却直接影响戴雨潇的声誉。
“据说,戴雨潇是这位慕大少爷的女人呢……难怪这么护着她……我好羡慕哦……”一位女记者,毫不避讳的显露出艳羡的神情。
“护着又有什么用呢,那也不能证明她是清白的,说不准,这位慕大少爷,就是勾结了律师,做了份假遗嘱呢……”旁边的人嘀咕着,眼神瞟着人高马大的慕冷睿。
“嘘别说了,这位慕大少爷,咱们可惹不起……”几个人同时闭嘴噤声。
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慕冷睿说不定做出什么更激烈的举动。
此情此景,他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虽然恨不得将这只老狐狸抽筋扒皮,却还是要忍耐。
“不要因为戴雨潇是你的女人,就可以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你会遭报应的!”孟良娴占了上风,说话越来越过分。
慕冷睿一脸阴鸷,却一时想不出对策,毕竟,证据不足。
现场气氛陷入僵局,孟良娴索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天抢地,慕冷睿面对她的无礼撒泼,无可奈何。
“你那份遗嘱,是假的!”孟良娴腾的从地上跳起来,用圆滚滚的身体去冲撞慕冷睿,又想去抢夺那份遗嘱原件。
慕冷睿当然不会让她抢到,嫌恶的一抬腿,没用什么力度,就将那具圆滚滚的身体碰倒在地板上。
孟良娴就势撒泼,倒在地上起不来:“哎呀,哎呀,慕大少爷想杀人灭口啊,我的肋骨断了啊,好痛啊好痛……”
说完,狂乱的在地上翻滚,显得痛不欲生的样子。
慕冷睿紧蹙浓眉,一摆手,身后几个保镖一拥而上,众目睽睽之下,将撒泼打滚的孟良娴从地上抬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孟良娴手脚并用的挣扎,她意识到刚才闹的过火,激怒这位慕大少爷,这不是闹着玩的,不由得惊恐起来。
“把她放下来!”慕冷睿阴冷的说,背对着几个保镖。
孟良娴被放到地上,眼神惊恐的看着慕大少爷的背影,不知道他做什么。
慕冷睿缓缓转身过来,众人还没看清楚,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东西,坚硬的抵住孟良娴的额头。
“啊!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孟良娴吓得浑身颤抖,她没想到,这位慕大少爷,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拿枪指着她的头。
“我要做什么?刚才,你不是说,我要杀人灭口?现在,如你所愿!”慕冷睿目光阴鸷,周身的气场森冷肃杀。
“慕冷睿!你真的要杀人灭口?”孟良娴惊恐的,声音尖利,早就变了腔调。
“不然呢,你以为手枪是用来唬人的吗?”慕冷睿邪魅的笑,手指慢慢扣向扳机。
“不要啊,不要!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孟良娴抬眼看着那只铮亮的手枪,惊恐的喊叫。
现场的人,就算心存疑虑,可是谁又敢管慕大少爷的闲事?、
人们纷纷垂了眼,对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说!戴雨潇是不是被你栽赃陷害的?再敢说假话,我的子弹,可不长眼睛!”慕冷睿阴冷的质问。
他这样一问,孟良娴反而镇定了,原来不是杀人灭口,只是想严刑逼供。
只要她死咬牙关,就是不肯说出真相,这位慕大少爷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肯定还不能够杀她。
就如他在医院里说的,如果杀了她,就是便宜了她,她死了,谁给戴雨潇清白?
这样一想,孟良娴尽管还是紧张,却心里有底了,不那么慌乱:“不是,就是戴雨潇,杀死了她的亲生父亲戴正德!”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慕冷睿冷笑,手指触摸到扳机,慢慢压下去。
孟良娴看着那根优美纤长的手指,却做着令人惊惧的动作,心砰砰乱跳,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作品相关 第 178 章 满盘皆输
孟良娴闭上眼睛,现在的她,心里没有主张,不确定慕冷睿这位邪气的大少爷,究竟是严刑逼供,还是杀人泄愤。
所有的人都关注着,却谁都不敢上前制止,包括戴霜霖。
“啪”的一声轻响,孟良娴觉得脑门一震,身体猛然向后跌倒,重重的跌在地上。
人们都反射性的一闭眼,不忍目睹血液喷溅的场面。
等候片刻,孟良娴并没有觉得有子弹贯穿的感觉,蓦然张开眼,慕冷睿正邪魅的笑着。
“这么紧张做什么?”慕冷睿将手中的手枪抛两抛,轻蔑的说:“一把玩具手枪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
孟良娴一翻身从地上跳起来,被他这样戏弄,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这位大少爷撕碎。
还没等她冲过去,脑门又被硬硬的抵住,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慕冷睿阴冷的:“这次,可是玩真的,有种的你就别发抖!”
这辈子,都没被枪口抵住过,今天偏偏被抵住两回,就算不死,今后估计也要天天噩梦连连。
再被枪口抵住,细细比较,上次的虽然坚硬,却没有冰凉的感觉,难怪那只是玩具的,材质不同,感觉自然不同。
这次的感觉,坚硬,冰凉,那种凉意渗透到大脑里去,伴随着恐惧蔓延全身,这就是金属枪口带给她的质感。
慕冷睿的话音还没落,她已经抑制不住的发抖,这是条件反射的自然反应,她努力想镇定下来,而身体却根本不如她所愿。
“这次,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慕冷睿阴冷的笑,笑的彻骨冰寒。
手指迅速的扣向扳机,根本不再给孟良娴思索的时间,只要再往下一压,这位半老徐娘,就会魂飞天外。
孟良娴,这次真的怕了,真的怕了,双腿控制不住的发抖,面部表情僵硬,唇角的肌肉已经不自主的开始痉挛。
她腿一软,整个身体瘫软下来,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慕冷睿毫不手软,黑洞洞的枪口,还是一动不动的瞄准她。
“慕大少……求你,放过我……”孟良娴终于坚持不住,开始求饶,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方才的嘴硬倔强,荡然无存。
“现在才后悔,太迟了!你太高估了我的耐性!”慕冷睿阴冷的,声音低沉,透着杀气。
孟良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这位大少爷高抬贵手,她努力搜索着各种美妙的词汇,却一个都说不出口。
她垂死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像极了刺猬遇到凶险的状态。
“等一下,等一下……慕冷睿!别杀她!”一个女人清脆的呼声,从门口远远的传过来。
今天的追悼会,可真不寻常,接二连三的出现意料之外的人。
现在冲进门的这个女人会是谁?是来救孟良娴的吗?还是来帮助慕冷睿的?
孟良娴听到呼声,微微抬起头,满怀期待的观望,可是,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慕冷睿扭转头,这个人,居然是他一直在找的女人,昨天一整天都在寻找这个人的下落。
戴雨潇的至交好友罗箫音,气喘吁吁的进场,硕大的耳环闪耀着熠熠光华,衬托的她整个人都光彩夺目。
“慕冷睿,我带了重要证人过来,你先放过她,有证人在场,不愁她不说实话……”罗箫音直呼其名,一点都不像其他人那么恭恭敬敬的称呼他慕大少,连慕先生都懒得称呼一个。
慕冷睿却丝毫不生气,向 她的身后看去,却看到了不想见到的人庄语岑。
“这就是你带来的重要证人?”慕冷睿一脸的不悦,感觉罗箫音是在开玩笑。戴正德的死,怎么会跟庄语岑扯上关系。
庄语岑也在面无表情的盯着慕冷睿,两个人都不友好,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大概就是说的他们两个。
罗箫音瞥了一眼庄语岑,鼻尖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不由的开怀大笑:“当然不是他,是他身后的人……”
孟良娴向庄语岑身后的人望过去,面如死灰,知道这次的事,彻底穿帮了。
戴家做佣人二十多年的王妈,手里拿着一包厚重的东西,用几层报纸包裹着,走上前来。
罗箫音一直都是笑着的,为现场增添了几分轻松的气氛,她示意王妈:“王妈,把你手里的东西打开给大家看看,反正这东西你拿着心里有愧,不如就趁这机会还给戴太太?”
王妈将层层叠叠的报纸打开,露出一叠厚厚的钞票,钞票的底层是暗红色,不知道染过什么东西。
她将那叠钞票从报纸中剥离出来,走到孟良娴面前,俯下身,语气里带着歉意:“太太,这钱,我真的不能要,这上面,沾了老爷的血,我晚上一直做噩梦……老爷在梦里对我说,不能让你栽赃陷害二小姐,他是自杀的,只是想早点和二太太黄泉路上见面……”
孟良娴浑身发抖的听完这番话,一看到王妈出现,她就知道,这盘棋,她彻底输了,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她心中哀怨着,为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肯帮她们母女俩,那么多的人,怎么都在帮戴雨潇。
平日里,看戴雨潇孤傲的很,没几个朋友,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敢陷害她,因为她认为她孤苦无依,陷害她十拿九稳。
哪里料到,平白无故的,跳出这么多人帮助她。这个小jianren,都不用亲自出场,都已经将她全然击败。
“太太,这钱,你拿回去吧……我受不起……”王妈对孟良娴还是恭恭敬敬的,将那叠钞票小心翼翼的放在孟良娴面前,转身退下。
现场一片哗然,折腾这么久,大家本以为慕冷睿是仗势欺人,真的没想到,果真是孟良娴栽赃陷害!
记者们的话筒,和闪光灯,纷纷向匍匐在地上的孟良娴聚拢来,瞬间,她成了整个会场的焦点。
罗箫音笑呵呵的走到众人面前,做个动作,示意大家噤声。
等人群安静下来,她清清嗓子,大声说:“大家一定很奇怪,这位戴太太,为什么会栽赃陷害戴雨潇?”
有人想也不想就回答:“那还用说,还不是为了家产!这剧情,太老套了!”
“可没那么简单哦,再向大家报告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十八年前,就是这位戴太太,设计害死了他丈夫的情人沈梦琴……前不久被揭穿了,怀恨在心,继而嫁祸戴雨潇……”罗箫音大眼睛里闪着灵动的光,脸上漾出诡异的笑意。
“哇”全场的人都沸腾了,都向孟良娴奔涌过来,有排山倒海的气势。
孟良娴哪里招架的住,慌忙爬起身来,向后猛跑。
越是奔跑,越是逃避,身后的人越是穷追不舍,她一直退到亡夫戴正德的遗像前,紧紧贴着墙壁,再也无路可逃。
“让一下,让一下,大家请让一下……”罗箫音在后面吆喝着。
大家还是给这位爆出猛料的女士一点面子的,哗啦啦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罗箫音拍拍掌,一群人从门口涌进来,秩序井然,荷枪实弹,警方的人早就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进场。
“张警官,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罗箫音对着为首的张警官说。
张警官一挥手,两个女警员上前,冷冰冰的上前,架起呆若木鸡的孟良娴往外走。
各路媒体抓住这机会纷纷拍照,孟良娴把头深深埋在胸前,戴霜霖趁这机会悄悄溜出人群,不知去向。
张警官正欲转身离去,慕冷睿喝止住他:“张警官,戴雨潇在哪里?”
他说完这句,罗箫音和庄语岑面面相觑,戴雨潇不是被警方抓走了吗,慕冷睿怎么这么问?不是明知故问吗?
“慕大少,抱歉,现在……还在找……”张警官神情馁然。
“什么?你们警方干嘛吃的?居然把人弄丢了?”罗箫音眼睛瞪得很圆,一激动居然扯住张警官的衣领。
“这……我手下没看好,戴小姐被劫走了……”张警官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揪住衣领,非常的尴尬。
“要不要让我趁这机会给你们曝曝光?这些记者们,就等着猛料呢!”罗箫音甩开他的衣领,一招手,便拥上前一大堆记者,摆好采访的阵势。
“别别,别,我们一直在努力寻找,所有的警力都调动了,还是没找到人,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张警官本来心里很不爽,但是看到这阵势,不由得心中骇然。
如果明天他上了报纸头条,头衔被抹掉不说,这辈子都别想再有出头之日。
罗箫音摆摆手,记者们应和着退下,话筒和摄影机也被撤走,张警官才松了口气。
慕冷睿轻笑,罗箫音一介女流,对这帮来自不同媒体的记者,却自然而然的形成一种号召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失为巾帼英雄的气度。
张警官惴惴不安的离去,这样的警官做的真有几分窝囊,罗箫音冲着他的背影狠狠呸了一声,十分厌弃的表情。
慕冷睿几天来一直阴郁着脸,看到罗箫音,脸上有了几分笑意,虽然他和这个女记者有几分过节,她还公然让他难堪过。
可是,戴雨潇有罗箫音这样的好朋友,让他很感觉很安心。
不用说,她请假长达一个月就是为了帮助戴雨潇查找线索,看来早就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朋友危难之际果断伸出援手的女人。
慕冷睿觉得他的生活,自从戴雨潇在他的视野###现开始变得不同了。
以前他见惯了各种女人,唯利是图的女人,贪得无厌的女人,附庸风雅的女人,那么多的女人除了让他得到片刻身体上的欢愉,在他内心里,留不下半点痕迹。
戴雨潇,一点点将他冷傲空虚的内心填满,还因此结识了别具一格的罗箫音,让他体验到女人的不同,看到不同女人的更多层面,也是因为这两个人,让他对女人萌生了一种情绪,那种情绪,叫做尊重。
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污蔑她的孟良娴被警方抓捕,可是这个小女人,究竟被谁劫走了?
罗箫音在这里,庄语岑在这里,戴雨潇,她究竟在哪里?
作品相关 第 179 章 戒备的眼神
“慕冷睿,你发什么呆!”罗箫音不管不顾的在他胸前不轻不重的打上一掌,将慕冷睿从沉思中唤醒过来。
慕冷睿笑笑:“没有,我在想,戴雨潇有你这个好朋友,是她的福气……”
罗箫音骄傲的鼻孔里冷嗤,面对这位慕大少爷的赞誉,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那是,哪像你们这些男人,几个人围着她转,结果还把她弄丢了!”
慕冷睿馁然,却无法反驳。虽然他得知消息的时候,戴雨潇已经被劫走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好了啦,逗你玩的啦,我保证雨潇她是安全的,你们不必担心!”罗箫音俏皮的眨眨眼睛,胸有成竹的样子。
庄语岑和慕冷睿两个人都惊讶的问:“怎么,你知道她在哪里?”
“我可不知道哦,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王妈做人证,这点,庄语岑你应该知道的啦,我也是才知道雨潇被劫走的呢……”罗箫音瞥了庄语岑一眼。
庄语岑点点头:“嗯,这段时间,我们去了王妈在乡下的老家,才找到她……”
“那你怎么确定她就是安全的?”慕冷睿一脸不悦,倒不是因为她说不知道,她一提庄语岑,就让他心里不舒服。
看来,庄语岑一直没出现,是陪罗箫音一起去找人证。
可是,这个罗箫音,怎么偏偏找庄语岑帮忙,怎么不找他呢?难道他的能力,和势力范围,不及庄语岑?
罗箫音哪里知道这位大少爷已经醋意横生了,只当他是担忧戴雨潇的安危。
“雨潇当时的处境要多糟糕,有多糟糕,如果想害她的人,静观其变就足够了,把她劫走的人,是苦于没办法解救她才出此下策”罗箫音明眸善睐,波光流转。
慕冷睿沉默不语,罗箫音的话,有几分道理。关心戴雨潇安危的人,还要有能力公然与警方对抗的人,这个人会是谁?谁能有这样的势力?
就连他,尽管警方对他恭敬有加,他却也不便公然从警方手里将人劫走。
“这样的做法,未免有些粗鲁,本来雨潇是无辜的,这样一来反而让人怀疑她的清白……”庄语岑沉吟道。
“明天各大媒体将这件事曝光后,雨潇就会自动回来的,咱们都不用担心……安静的等着吧……”罗箫音比这两个大男人要有主见。
这两个大男人,听说戴雨潇出事以后,基本乱了阵脚。尤其是慕冷睿,一直想用强硬的手段逼孟良娴就范,这就是沉不住气的明显特征。
孟良娴被抓走了,戴霜霖不知去向,王妈自愿留下来处理后事,偌大的一座宅院,只剩下一个佣人王妈。
慕冷睿拍拍手,余管家走上前来,手里拿着厚厚一叠钞票,慕冷睿接过钱,交给王妈:“王妈,这里,就辛苦你了,这些钱你先用着,以后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余管家……”
王妈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慕大少……我手里不缺钱……”
罗箫音却不客气,将钱拿过去,塞给王妈:“王妈,不用跟这位大少爷客气,他有的是银子,这么大的会场,如果你一个人收拾,那要到什么时候?明天找人帮帮你,处处都要用钱的……别客气,快收下!”
王妈脸上露出诚惶诚恐的神色,最终还是收下钱,双手捧着,似乎很重的感觉。
三个人在戴正德遗像前恭恭敬敬的鞠上一躬,上一炷香,大厅内的宾客已经尽数走了,纱幔随风飞舞,大厅内空旷而又凄凉。
慕冷睿回到慕家豪宅,第一件事是去那个他为戴雨潇精心设计的淡紫色房间,虽然她已经离开这里有一段时间,房间内还满是她的气息和痕迹。
他扑倒在淡紫色的床铺上,将头深深埋进柔软的被褥间,贪婪的shunxi,对戴雨潇的思念,越来越浓烈,越来越不能自拔。
纤长的手指,在光滑的被褥间,来来回回的游走,摸索,仿佛那就是女人娇嫩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
“宝贝,你快点回来吧,快点回到我身边……我好想你……”慕冷睿喃喃的说。这是他的心事,他的心声。
此刻的戴雨潇,正处在茫然不知所措的环境里,她很想离开,却没办法离开。
那天,她在医院里,倚在窗台边,看着天空中蹁跹而过的飞鸟,不由的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幻想着,如果她不是一个人,是一只飞鸟该有自由自在,也少却很多烦恼。
“戴小姐,你要做什么!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小护士刚好进门,匆忙将药品摆在一旁,从后面抱住她的腰际。
这个小护士,居然以为她要轻生?若不是罗箫音劝解她,还真的想就此了结性命,也好脱胎转世做只鸟儿呢……
不想吓到了这个单纯的小护士,她淡然一笑:“护士妹妹,你别担心,我不会想不开的……只是想站在这里透透气……”
小护士以为她找借口,紧紧抱住不放手:“不行,你跟我回到床上去,不然我不放开!”
戴雨潇无奈,只能随她走回到床上,小护士将她塞进被子里,捂的严严实实。
吃完药,小护士转身出去了,戴雨潇听了半天没动静,躺在床上实在无聊,爬起身来,又伏在窗台边欣赏风景。
不一会,小护士又回来了,还带了两个人过来,一看戴雨潇又在窗边发呆,紧张的将她拖到一旁。
“你们两个人,将这个窗封起来!”小护士带来的人,原来是封窗的工人。
叮叮梆梆半个多小时,窗户封好了,可以打开,但由于封了一层栅栏,戴雨潇再也不能将头或者身体探出窗外。
这还没有坐牢,怎么就已经有了坐牢的感觉?门口有人把守着,窗台还被封住了,完全成了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儿。
小护士带着两个工人离开,戴雨潇缩回到床上,鼻孔里满是消毒药水的味道,闭上眼睛那种感觉更浓烈,呛的人头晕脑胀。
“嘭”的一声,门开了,不是打开的,是被撞开的。
又是小护士回来了吗?窗户都封起来了,还有什么不放心吗?
戴雨潇睁开眼睛,眼前多了几个彪形大汉,各个都墨镜遮面,面无表情的逼近床前。
“你们是谁,你们要做……”她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毫不客气的被封上胶条,眼前一黑,被厚实的黑布蒙住了眼睛。
她本能的挣扎着,可凭她娇弱的样子,能有几分力气?一个彪形大汉都够她受的,何况一下子来了好几个?
一个大汉将她直接扛在肩上,大踏步走出病房,不知道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门口不是站着两个警员守卫吗,他们去做什么了?怎么半点声响都没听到,门就被撞开了?他们不至于反应如此迟钝吧?眼睁睁看她被劫走?
这又是谁,派来几个大汉把她从警方手里劫走?难道是慕冷睿?这种事情,也只有他这个混世魔王做的出来……
这个大少爷,将她掳走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她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这时候把她劫走,不是帮她,简直是害了她!
无缘无故的从公众视野里消失了,岂不恰恰说明,孟良娴所有的诬告,都是有道理的?
她就这样被掳走了,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慕冷睿!这个混蛋!戴雨潇若不是嘴巴被封起来,一定大骂出声。
被大汉扛着,听到他们几个人下楼,走入院内,一直到听到打开车门的声音。
这个过程,她内心一直盼望着,能有人出来将他们拦住,就算那间病房酷似牢房,她也心甘情愿在里面被困一段时间,直到洗刷清白。
遗憾的是,一路上,这几个人畅通无阻,没有人阻拦,更没有人追赶,甚至连喊叫都没听到一声。这帮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她,从警方手里劫走了,没遇到半点反抗。
她被塞进后座,车内空气闷热,比牢房似的病房里都不舒服,不由得感叹一声,从一个笼子进入另一个笼子,无非是一种空间的置换,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没听到任何启动的声音,车子便毫无预兆的窜了出去,她没有准备,又看不到东西,瘦弱的身体弹跳起来,头撞到前面的座位上,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模糊里,有人在摸她的胸,甚至听到淫邪的笑声。
心中蓦然一惊,双手猛然护胸,口中怒斥:“慕冷睿,你这个混蛋!”
睁开眼睛,却根本就不是慕冷睿,眼前的这个男人,满脸横肉,眼睛很大,确是很肿胀的感觉,脸上带笑,却分明是皮笑肉不笑。
那只摸她胸的大手,已经缩回去,他一手叉腰,一手得意的捏着硕大的雪茄,目光淫邪的在她胸前,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这个人是谁?本以为只有慕冷睿才能做出这种事情,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还没等她开口,这个人已经开口说话了:“小美人儿,我可是一见你,就日思夜想,今天,终于让我如愿以偿了呢……这回,你得好好陪陪我……”
很奇怪,这个男人,明明长的人高马大的,体型魁梧,怎么说话的声音,却有些女里女气的?虽然他使劲压抑着,得意之处,那种尖锐的嗓音还是会冒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劫到这里来!”戴雨潇护着胸,眼神戒备。
“小美人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慕冷睿,没告诉你,我是谁?东方靖一,也没告诉过你,我是谁?”那个人看着她戒备的眼神,反而更加得意的笑,露出有些发黑的牙齿。
他这样一提,戴雨潇突然觉得这个人眼熟起来,似乎在哪里见过,那种印象,是平面上的记忆,不是立体的……
“可惜了,小美人儿,我上次,只能在录像里享受你的身体……现实生活里,还一直没这机会呢,不过,我马上就要美梦成真了!哈哈哈哈哈哈!”那个人狂妄的笑,声音愈发尖锐,似是一枚绣花针随着血液奔走,脉络的每一处都有刺痛感。
作品相关 第 180 章 美妙的水果刀
狂妄的笑声,狰狞的面孔,满脸横肉,戴雨潇努力拼凑着这个人的所有特征。
蓦然,一个名字进入她的脑海,她不由得失声尖叫:“欧阳铩羽?!”。
眼前的这个人,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对她能够说出他的名字很是得意。
“哈哈哈哈哈哈……小美人儿,没想到你还认得我,还记得我,哥哥的功夫,可不比慕冷睿差哦……保证将你侍弄的,舒舒服服!”话毕,欧阳铩羽叼着雪茄,狰狞的走过来。
戴雨潇向后退,可她分明就是被放在沙发上,后面就是沙发的靠背,根本无处可退,只能从沙发的一角,后退蜷缩到另一个角落。
“你别过来!别过来!”她厉声呼喝,目露惊恐。
而她惊恐的喊叫,在欧阳铩羽听来,怎么听怎么悦耳,怎么听怎么动听,就像春天里黄鹂脆生生的娇啼,那么婉转动人。
“宝贝儿,宝贝儿,你喊吧,喊吧,你的声音,可真好听!多喊几次,喊的我心里更加痒痒呢……”欧阳铩羽叼着雪茄狞笑,脸上每一寸横肉都控制不住的颤动。
看着这个满脸横肉的人一点点逼近,心里慌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神惊恐的四处搜索,蓦然看到不远处的茶几上摆着一个果盘,里面装满了水果。
“你别过来,我肚子正饿,你先去给我找点吃的,可以吗?”戴雨潇装作娇弱的问,秀眉轻瞥,更多了几分妩媚风情。
看了这小美人儿皱眉的样子,简直比西施都要美上几分,这种美,真是美到骨子里,这眉毛皱的,都能皱出一朵美丽的鲜花来。
欧阳铩羽看的呆了,嘴巴微张,雪茄从唇齿间坠落下来,撒了一地的烟灰,他居然浑然不觉,只顾目瞪口呆的欣赏着美人儿的表情。
“看什么看!我肚子饿了!”戴雨潇被他盯得恼火,这个欧阳铩羽垂涎欲滴的样子,真是令人恶心。
欧阳铩羽蓦然一惊,从美梦里惊醒过来,吧嗒两下厚重的唇,将刚刚到唇边的口水赶紧吞咽回去,看着美人儿又换上愤怒的表情,更加心旌荡漾。
“哦,美人儿,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谁叫你生的这么美,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欧阳铩羽挠了挠头发,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清楚,还是假装的。
“我肚子饿了!我要吃东西!”戴雨潇气愤的重复一遍,粉润的唇不自然的嘟起来。
“啊呀呀,这小嘴儿,要是咂摸上一口,什么都不用吃就饱了,我的心肝儿宝贝儿啊……”欧阳铩羽夸张的咂咂嘴,厚重的唇咂的变形。
“你没听到吗,我肚子饿了!”戴雨潇本来是找的借口,现在,肚子里却真的晨钟暮鼓起来,胃里空的难受,看着这个男人贪婪的表情,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饿了?哥哥我来喂饱你……”欧阳铩羽淫笑着将身体倾过来,仔仔细细的盯住戴雨潇娇俏的小脸:“不是有人说,养住一个女人,就是喂饱她的两张嘴?哥哥我,先喂饱你下面那张嘴……哈哈哈哈哈哈……”
“你滚开!变态!流氓!”戴雨潇被那种淫邪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啪的一扬小手,朝那张长满横肉的脸上重重的打过去。
挥舞到半空,就被欧阳铩羽长满绒毛的大手给擒住,使劲挣脱,却被攥的紧紧的,根本挣脱不开。
欧阳铩羽紧紧握住那雪白柔滑的小手,放在鼻尖闻了闻:“哦,人美,手也这么香呢……”
趁他眯眼的时候,戴雨潇手腕被擒住,手指可是可以动的,猛然一收,狠狠的抓在他厚墩墩的塌鼻子上,瞬间抓出几道血痕。
“啊!唔”欧阳铩羽本能的吃痛的惊呼一声,然后却露出很享受的表情,不像是喊痛,反而更加像是,享受的shenyin。
“宝贝儿,宝贝儿,不要停,再来一下,再来一下……被这样的小手抓一下,真是舒服呢……浑身都舒服……唔……”欧阳铩羽眯着眼,shenyin着恳求,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体,像是粗重的呼吸带出来的。
戴雨潇的手,被那样湿重的气流侵袭了,感觉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像是从哪里抓了一把粘液,黏在手上用水洗很多遍都没洗掉的感觉。
她本能的缩手,却缩不回来,只能紧紧的握起拳头。
“宝贝儿,宝贝儿,快点,快点,哥哥等你呢,快点,再抓一下……唔……”欧阳铩羽眯着眼,满两横肉颤抖着,溢满期待。
“变态!你这个变态!”戴雨潇缩不回手,却也不想再让自己的小手接触那样丑陋的一张脸,虽然抓了他的鼻子,可是那种触感,一点都不舒服,反而让她倍感恶心。
欧阳铩羽恳求几次,等候那么久,却没能等来美人儿的垂青,这个女人就是这样蔑视他,连请她抓他一下都不肯。
他肿胀的眼睛突然一睁,精光四射,那样凌厉的眼神把戴雨潇吓一跳,不由得小手轻微发抖。
欧阳铩羽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凶恶的表情稍纵即逝,换上一副虚假的温情面孔:“小美人儿,你要对哥哥好一点,哥哥才会好好疼你,明白吗?”
刚刚说完,他的拇指就在戴雨潇虎口的位置用力一捏。
“啊!好痛!”戴雨潇痛的脸孔通红,眼泪差点飙出来,意识到在敌人面前不能够太软弱,就忍着泪水没让它涌出来,她的小手,因为这股力道,已经没法握拳,五根手指指不得已的张开。
“唔……这才乖嘛,来,抓哥哥一下,抓哥哥一下……”欧阳铩羽盯着她张开的小手,对他的杰作甚是得意。
他将那样娇弱的小手,放到他厚墩墩的塌鼻子上,来回比划,脸上的表情极为享受。
再次接触到那样黏糊糊的肌肤,戴雨潇的心,犹如被几万只蚂蚁在抓,心里一直念叨着,结束吧,结束吧,快点结束吧。
来回比划很久,欧阳铩羽才满足了,睁开眼睛欣赏一番,猛然用厚重的嘴唇狠狠的咂摸上一口,还伸出厚厚的大舌头舔来舔去。
戴雨潇眼睁睁的看着小手上被舔舐的满是口水,真想哭出来,何时,被人这样令人作呕的轻薄过,她有一种把自己的手都剁掉的冲动。
“小美人儿……你说你怎么生的这么美呢……怎么这么晚才让哥哥遇到你……”欧阳铩羽一边舔着,一边含混不清的说着。
令戴雨潇恐惧的是,这个男人的大舌头,已经在慢慢往上延伸。
舔了半天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本以为他就要结束了,谁知他居然又舔到了手腕的位置,一点点的慢慢往上舔,表现的极有耐心。
眨眼间,这个手腕,也变得湿漉漉的满是这个男人的口水,隔着这么远,戴雨潇都能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肯定是他口水的味道。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照他这样舔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甜变她的整只手臂……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
戴雨潇不敢再往下想,这个男人也容不得她挣脱,好不容易到手的鱼儿,怎么能这样任她脱手?
一般的男人,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更可况是觊觎她许久的欧阳铩羽?
这个时候,戴雨潇不仅仅痛恨眼前这个轻薄她的臭男人,更加痛恨另一个不在场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慕大少爷,慕冷睿。
这个混蛋,为什么把视频给欧阳铩羽看!如果他没看过,自然不会生了邪念,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更不会趁这个时候将她从医院里掳走。
那样chiluo裸的录像,他为什么给这个臭男人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不仅仅是对她的不尊重,更是无形中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眼前的情形,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在心中呼喊,多么渴望有奇迹出现,突然出现一个王子,手持利刃,踏着七彩祥云而来,将她解救于危难。把这个臭烘烘的男人赶走。
然而,欧阳铩羽,依然非常有耐心的舔着她的手臂,面对美人儿,他表现的一点都不急躁,或者他想着,有的是时间,所以一定要慢慢享受。
这对于戴雨潇来说,确是慢慢的折磨,像是愚钝的刀锋,在她的肌肤上割来割去,让她饱受切肤之痛,却没有致命的伤痕,让她生不如死。
怎么办啊,怎么办,怎么办?她在心中焦急的呼喊着,眼神四处搜索,却依然只看到茶几上的果盘,里面的水果看起来脆美多汁。
她下意识的舔舔嘴唇,口干舌燥,滴水未进的感觉,真是不舒服。
她侧了一下头,看到一个棕黑色的东西,只露出一截,另外大半截都被果盘遮挡着,粗略看来,似乎是什么东西的一个柄。
如果是水果刀柄的话,那该多好,这样想着,她趁欧阳铩羽集中精力舔舐她手臂的空间,尽可能的拉伸身体,使劲侧身,真的,那真的是一把水果刀!
这把水果刀,就是她的希望,就是她的救星!戴雨潇激动起来,眼波流转,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拿到那把水果刀。
欧阳铩羽全神贯注的做着他心仪的事情,根本没顾及到她的眼神和举动,更无暇顾及她此刻的心绪变化。
水果刀,水果刀,水果刀!一定要拿到那把水果刀!戴雨潇心中默念着,脑海里,满是那把水果刀飞速旋转的影子。
她的一只手臂被欧阳铩羽控制着,另一只手臂,可是自由的。
她将身体大幅度的转侧,拉伸,将手臂猿猴一样伸的很长,很长,很长,直到她感觉到手臂酸痛。
作品相关 第 181 章 茹毛饮血的潜能
戴雨潇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掩藏在果盘后面的那把水果刀上。,
眼看就要够到了,就要够到了,她心中窃喜,如果拿到那把水果刀,一定将这个臭男人身上捅上几个窟窿。
对,还要将他的大舌头割下来!谁让他用那样臭烘烘的舌头舔了她的手臂?
她的指尖已经触摸到了那把水果刀的棕黑色的柄,那样的触感,真是美妙,从未觉得一把水果刀,那样美妙过!
这个时候,欧阳铩羽却近乎呓语的,嘟囔了一句:“宝贝儿,你的胳膊,怎么这么长,怎么这么长?”
心中蓦然一惊,赶紧缩回手,还没达到目的之前,不能让他察觉,她现在向往的,是那把美妙的水果刀!
有些胆怯的回头,看看欧阳铩羽,却依旧在专心致志的舔舐着她的手臂,厚腻腻的大舌头,怎么是暗红色?
稍等片刻,看他只是在专心致志的舔着,并没有察觉她的行动,心思再度活跃起来。
稳住身形,缓缓拉伸,将手臂伸出去,伸出去……一边的手臂要尽量拉伸,另一边的手臂被欧阳铩羽控制着,还要尽量不去牵动,这是一件技术活。
戴雨潇尽量小心翼翼的,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舔舔由于紧张而微微干裂的唇,她现在渴盼的,不仅仅是水,或者水果,她想杀了这个臭男人!
心中明明冉升起一种茹毛饮血的冲动,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觉得可怕,怎么突然变得这样残忍起来?以前她可是看到鱼档杀鱼都要闭上眼睛的……
看来,人是有潜能的,她的这种茹毛饮血的潜能,就是被欧阳铩羽这种臭男人活生生的激发出来!
带着这种渴盼,可怕的渴盼,前所未有的渴盼,她将另一边手臂,橡皮筋一样拉伸的尽量长。
柔润的指尖,距离那把水果刀只有一毫米,只有一毫米……
摸到了,摸到了,摸到了!戴雨潇在心中为自己欢呼,总算摸到了,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星星点点。
这还只是第181章中精神继续将指尖触过去。
这次,明显的有经验了,回勾的力度非常小,将那把水果刀,一毫米一毫米的一点点向她的方向捻动。
这次,不能再心急,一旦急躁,只能前功尽弃,欲速则不达。
小半个手柄,已经尽在她的掌控之中,暗咬牙关,屏住呼吸,轻轻一探手,准备将水果刀抓握在手里。
欧阳铩羽,在这个时候,轻轻一扯,口中喃喃的:“宝贝儿,宝贝儿,你着急吗,你着急吗,你看,我都已经占有你的小半个手臂了……你等我,等我……”
原来,他嫌戴雨潇距离太远了,想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已经舔到手肘的位置。
这样一扯,戴雨潇的手和水果刀擦肩而过,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小手紧张的一翻转,这下更糟糕,整个果盘被她掀翻在地上,新鲜的水果骨碌碌的滚了一地,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欧阳铩羽听到动静,停止舔舐,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黏糊糊的分泌物。
戴雨潇看着满地乱滚的水果,不知道如何解释,,既然解释不了,那就干脆保持沉默,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眼神很无辜。
欧阳铩羽扫了一眼地上的水果,再看看戴雨潇,没看出任何异样,厚重的嘴唇突然一裂,裂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笑容。
眼角的余光瞟到这样的笑容,戴雨潇感觉到莫名其妙,他怎么突然又笑了?还笑的这么诡异,这么可憎?
欧阳铩羽厚重的嘴唇一张一合,开口说话了:“宝贝儿,原来你口渴了啊,怪我,怪我,都怪我……来,哥哥给你削个苹果吃……”
还没等戴雨潇表态,他毛茸茸的大手拂过来,捏捏她吹弹可破的小脸,居然还装出满是怜爱的语气:“瞧瞧这小嘴儿呦,都干的裂纹了,哥哥我好心疼……”
说完,毛茸茸的大手一伸,向水果刀抓过去。
戴雨潇暗中着急,怎么可以,那水果刀怎么可以落到这个臭男人手里!
如果被欧阳铩羽拿到那把水果刀,放眼望去,这个房间再也没有她可以看得到的利用的到的利器,她该怎么对付这个臭男人?
难道,真的要毁在这个臭男人手里?任他愚弄,任他宰割?任他鱼肉?
越想越恐怖,戴雨潇感觉到身体,一阵阵发冷,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心底里,萌生出一种颤抖的惊悸。
看看地上的水果,她灵机一动,脸上瞬间挂上一副甜美的笑容:“欧阳哥哥,我真的好口渴哦,想来哥哥也口渴了是不是,让我削苹果给你吃好不好?”
欧阳铩羽的大手伸到半路,听她这么说,心里乐开了花,将手又缩回来,在她甜美的笑容上捏了一把。
“小美人儿,没想到,你这么体贴哥哥,只要你肯听话,哥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这辈子只疼你一个!”欧阳铩羽说着甜腻腻的话,眼睛不安分的在她胸前打量。
“欧阳哥哥,你这么帅,又这么有型,得多少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呢,有你疼着,可是我的福气呢……欧阳哥哥,你去帮我捡一个苹果过来好吗?”戴雨潇脸上堆满笑容,用甜的发腻的声音说着让自己都浑身发冷的话,鸡皮疙瘩不小心就滚了一地。
“好啊,好啊……哥哥去捡个苹果给你,捡个最大最红的!”欧阳铩羽被她的甜言蜜语哄的心花怒放,屁颠屁颠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去捡滚在地上的苹果。
戴雨潇神色一凛,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快速的将水果刀握在手中,毫不犹豫的,向欧阳铩羽的腿间刺过去,不是刺的别处,正巧是男人的要害!
欧阳铩羽俯下身,如果刺他的后背,根本刺不到。
如果刺他的腿,又担心力度不够,如果不是致命的刺伤,怎么可能刹得住这个臭男人的锐气,怎么可能让他打消侵犯她的念头?
不能犹豫,非常果断的,朝他的腿间刺过去!
“噗”一声轻微却凛冽的刺破布料的声音,咦?不对劲,就是明显的不对劲……
“啊?”欧阳铩羽惊异的转身,语气里不是痛呼,而是充满惊讶的疑问,他的腿间,虽然流了一点血,却没有那么多,出乎戴雨潇的意料。
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判断错误啊?这明明就是男人的要害位置,她怎么就刺空了呢?
从血迹来看,似乎只是划伤了他两腿间的皮肤而已,根本没刺到他腿间的那根东西。莫不成,这个男人会将那根东西隐藏起来?
戴雨潇想不通,半天回不过神来,握着水果刀,还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却暂时不知道该攻击哪里。
“嗤嗤嗤嗤……”欧阳铩羽缩着脖颈,一阵诡异的嘲笑:“宝贝儿,你真的舍得杀我?我这么疼你,你真的舍得杀我?”
他嗤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缩头乌龟。
已经有凶器在手,戴雨潇底气壮了很多,她将那把水果刀直直的指着欧阳铩羽:“臭男人,不许你再碰我,不然,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欧阳铩羽甚是得意,反而很欣赏她怒斥的表情:“宝贝儿,你看你,你看你,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迷人!怎么能让哥哥忍住不碰你!”
说着,他手中那只一只硕大的苹果,在两只手掌里来来回回的抛掷,一边玩耍,一边慢慢的走过来,对戴雨潇手中的水果刀,丝毫不畏惧。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戴雨潇保持着攻击的姿势,身体却已经由于他的步步紧逼而不自然的缓缓后退。
“宝贝儿,你别紧张嘛……女人紧张的时候,会影响效果的哦,会很疼的……你疼,哥哥也会心疼的……”欧阳铩羽,说着下流的话,满脸淫邪的笑,越走越近。
戴雨潇明白了,欧阳铩羽,是堂堂黑帮鹰派老大,岂会怕这小小一把水果刀?枪林弹雨,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
这小小一把水果刀,虽然她把它当做凶器,当做利器,估计在他眼里,功用只能局限于削水果而已,根本不能够伤人。
可是,除了这水果刀,她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拼上一把!用这有限的利器保护自己!
戴雨潇心一横,手臂上蓄满力量,狠狠一刀挥出去,这次不要什么目的,只要能够刺中他,一定要让他流更多的血!
看着水果刀挥过来,欧阳铩羽不慌不忙,轻轻一晃身,就将刀刃避开,让戴雨潇扑个空。
由于用力过猛,戴雨潇不由自主的身体前倾,想扶住茶几,而茶几的平面太滑,她控制不住身形,整个身体越过茶几,扑倒在地上。
“宝贝儿,看起来,你比我还心急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哥哥我扑倒?”欧阳铩羽站在一旁,淫邪的笑。
戴雨潇正好扑倒在一堆水果上,皮肤咯的生疼,定神一看,还好,水果刀还抓在水里,心里踏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