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兽族暴乱
若是把时间往前推移三年,张弛也不会被这番大义凛然的话骗倒,更别说如今的张弛。
他早已深刻体会到,在进入神级境界这个话题上,即便是洛雪蝉这样的前辈,也同样可以是如此的势利和不近人情。
想要自己白送上神格?对于张弛来说,打这种人情牌几乎是没有任何用处了。
想到这里,张弛忽然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
“红豆小姐,洛雪蝉宫主派你前来的意图,是为了问我讨要这枚神格对吧?”张弛悠然问道。
商红豆在张弛的目光逼视下,却也没有退让。轻倚在树梢旁的身躯忽然直立起来,凝声说道:“宫主交代过,只要天授王子现在能将这枚神格能够献出,她老人家可担保天罚组织不再骚扰天行帝国,而天授兄本人,亦可直接进入幻月宫的高层!而且……”
说到这里,商红豆顿了顿,脸色微略露出些羞红,轻咬着红唇,似是鼓足了勇气,涩涩说道:“而且,宫主说,若是天授兄他日若是进入一品大圆满,就让红豆与你合体双修……”
商红豆一个女孩子家,虽然一向给人的感觉是从容不迫,不过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毕竟还是有些难为情。
“唉……”张弛沉重地叹了口气,又道,“洛宫主既然已经获得了一枚神格,就当专心炼之。然后以神级境界的优势,抢先对天罚组织动雷霆一击,何苦得寸进尺?这神格之争,还是按我帝国皇室两年之约进行吧。若是幻月宫当真有心对付天罚组织,这枚神格终究是飞不走地。”
商红豆愣在当场,她如何听不出,对方这是拒绝她的提议。见张弛拔步欲走,商红豆忽然道:“天授兄。那百里跃能获得神格,亦是因我幻月宫的试炼而起。这枚神格,自然也算是试炼所得的一部分。按道理,也应该归还幻月宫吧?”
张弛没有回头,摆了摆手道:“红豆小姐这番话,却应该去对百里跃说的。我只是从百里跃手里抢得,与试炼再无瓜葛了。再者,百里跃从众神空间里获得的不止是一枚神格,至少还有一枚在燕赤行手里。洛雪蝉宫主为何不亲自出门。向燕赤行讨要呢?”
商红豆不悦道:“宫主当下正在神格炼化的关键阶段,怎能分身出来?”
“那我就期待宫主早日进入神级,将燕赤行此獠格杀。那么二年后,这枚神格自然还是你们幻月宫的了。”
说完这些,张弛头也不回地走了。
商红豆眼神有些空洞,失神地站在当场。望着张弛地背影从街边消失,一时间无限怅惘浮上心头。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
从前他戴着面具,商红豆看不透,如今他恢复了本来面目。无论从相貌还是气质来说,都是整个乾元大6无与伦比的存在,可她商红豆,却仍然看不透!
商红豆私下索要神格,碰了个大钉子,很感无趣,当晚便将这则消息传回幻月宫,将张弛的态度一五一十地报告给幻月宫高层。
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在洛雪蝉的意料之中。她并没有因此而大动肝火。只是让商红豆继续呆在天行帝国帝都,静观其变,同时随时不能忘记努力修炼。
而张弛,在最初半个月接待了四方来客之后,索性去了摘星草堂。在修竹大师的地盘里静心修炼。不再与外界纠缠。
皇室对于这个举动十分赞成,毕竟皇室当中。除了老祖宗外,有希望在二年时间里进入一品大圆满境界的。只有这位天授皇孙。
张弛很清楚,如果是在进入众神空间之前,自己的修炼度进步再快,也绝无可能这么快就有资格冲击一品大圆满,更别说在两年之内进入一品大圆满。
但如今却是不同,他手头有足够多的神力晶石。最关键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地摸索,对神力晶石的炼化已经有了自己的心得,他很有信心,在二年时间里,冲击一品大圆满。
岁月无情,二年时光很快过了一年半。摘星草堂的一草一木,对于张弛来说,如今却是那样的熟悉。
修竹大师每天亲力亲为,督促着张弛的修炼。
这一天,张弛苦苦思索“破天八式”的收官式,也是融合了帝山前辈所有修炼精华的一式。
这一式并不是“破天八式”里最霸道的一式攻击,却是蕴涵了最多奥义,最多变化地一式。
包括帝山本人,亦只是将这一式的轮廓勾勒出来,而并没有完全领悟。因此这破天八式的版本,仍有进步的空间。
无论张弛怎么演示,总不得其法。他甚至有些抓狂,这收尾的第八式,是不是记载有误,或者说帝山前辈自己都没搞明白,似是而非,根本无法修炼?
不过他立刻否定了这个判断。以帝山那样的高手,如果不是百分百确定的话,绝对不会将这第八式列入“破天八式”当中的。
虽然帝山并没有完全将这一式领悟,可是顺着这个轨道一直修炼下去,必然是没有错的。可是张弛却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总是不得要领,无法进入这第八式地境界当中。
此时的张弛,论单体修为,已不在律谷乙和老祖宗之下。尤其是大剑的修为,已经是高阶烈日大剑的水准。只要这第八式能够领悟的话,也许突破瓶颈就不无希望了。
可是他也知道,越是修炼到最后。每进一步就越难。自己虽然凭借神力晶石一路狂飚,但是遇到最后这个关口,却是丝毫不能取巧,最终还得靠天赋和毅力,以及自身智慧去解决。
修竹大师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在宏观方面给予一些意见,实质性地帮助却也已无非提供。
不过修竹大师毕竟是名师,他每天训练张弛地方式都是与众不同。或者亲自与张弛拆招喂招。又或者写一个法阵让张弛破解。
每次与修竹大师切磋下来,张弛都感觉收获无穷。只觉得自己离那最后一步,已经是越来越近。
修竹大师也是不无感慨,叹道:“天授,我聂某人平生阅人无数,也见过无数少年天才,不过真正让我折服的,却只有你这一个。即便是当年地帝山,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断断不及你这天赋神通。能不能创造乾元大6修炼史上的奇迹,就看你这最后一关地把握了。以我二百多年的人生阅历来看,我觉得你还是很有希望的。也许在半年之后,你的修炼度,将会刷新乾元大6修炼史地全新记录!”
修竹大师的鼓励,让张弛多出一份信心。他也知道,这位贤者对自己的帮助,实不亚于帝山前辈留下的修炼精华。
在这关头,修竹大师肯分出炼化神格的时间。确实十分可贵。毕竟乾元大6的风云已变,再生波澜是迟早的事情。早一天进入神级境界,便是多一份保险。万一燕赤行那老魔头炼化神格之后,第一个就来找修竹大师生事,这却是不得不防备的事情。
时间匆匆,又是三个月过去。
这一天,承意匆匆赶来摘星草堂,带来一则惊人的消息。
洛雪蝉终于召告天下,成功进入了神级境界!
这个消息即便是修竹大师听完之后。也是长时间陷入了石化当中,喃喃自语:“雪蝉……果然还是雪蝉,万年来地第一个呵。”
说到这里,修竹大师的口气,竟也忍不住有些萧瑟。
“大师。您目前的进度如何?”承意忍不住问道。
“只怕还需三到五个月的时间。才可成事。”修竹大师得到神格的时间,毕竟比洛雪蝉要晚了很多。
承意讷讷无语。即使修竹大师真正进入神级高手,恐怕也是不方便过早暴露。毕竟他这枚神格是张弛私下赠送,属于来历不明之物。一旦暴露的话,即是向乾元大6公告,赵天授也从众神空间获得过神格!
如果是这样的话,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对于天行帝国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不知道天授的进展如何了?”承意关切地问道。
修竹大师微笑道:“带你去看看吧!”
一老一少,向后山更为险绝之地进。悬崖之颠,张弛一人一刀,全身被一团浓烈的元力之气包裹着,朦胧而神秘。
“进入最后关头了,未来三个月,是龙是蛇,差不多就该分辨出来了。”修竹大师叹道。
承意紧张地搓了搓手,凭他地修为,离一品境界都还有些距离,更别说冲击一品大圆满。因此他对弟弟的修为自然是佩服不已的。
眼下在皇宫之内,老祖宗已经宣布失败,也就是说,在未来三个月时间内,老祖宗根本没有希望冲击一品大圆满了。
那么,自己这个天才弟弟,将是皇室拥有这枚神格的最后希望。虽然承意并不焦急,知道这一枚神格对于弟弟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但他却也希望,自己弟弟真能创造这个修炼史上的奇迹,进入一品大圆满。
那样的话,以二十出头的年纪进入一品大圆满,这样的记录,绝对是空前吧?即便是展望将来,恐怕也难有后来者。“轰,轰,轰!”
忽然,修竹大师和承意只觉得脚下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这震动地节奏却是那样的有规律和节奏,让修竹大师这样的强者,亦不免有些惊疑。
很明显,这是大地元力波动的征兆。也是破天八式地根基所在。
帝山是外号地皇,对于大地元力地领悟。绝对是七大强者当中,毫无争议地第一。因此他的破天八式,却是立足于大地元力基础上地无限衍变,推及到其他元力领悟当中,不断完善的一套攻击技能。
不但蕴涵着强大地物理攻击,到了最后,更是融合了无限元力法则,集大剑和真人修炼的精华于其中。
最后一式。灭天式,帝山自己都无法把握,一旦练成地话,将会具有多么强大的威力。
他有时候甚至想,若自己能将第八式完全领悟的话,也许能够不依靠神格,独立成神。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躲在无名岛屿那个元力禁岛之处苦修。
大地元力的波动,如同风吹麦浪,一波一波。远远传出。
忽然,空旷的山谷之中,传来张弛的一声长啸!
“大师,试试我新创的这一式!”
话音刚进入修竹大师耳膜,斩天刀的威势已经通过各个渠道,不断涌过来,顺着那一道道大地元力的波动,张弛地攻击四方而至,凝成一个攻击之核。朝场中的修竹大师和承意卷去。
“承意退后!”修竹大师将承意一推,长袍微微一振,双手托起一个姿势,手诀捏动,将这无数攻击凝聚而成的攻击核卷在一处。
将手一引,这道攻击立刻被修竹大师引向东面,轰隆一声,震天价响起。
借力打力!
交战双方,面色都十分古怪。
张弛从虚空中走出来。叹道:“大师,一品大圆满便是这么恐怖的么,任何攻击在你们那里,似乎都那么容易化解。”
他的口气不无沮丧,毕竟这一招。他是从第八式里领悟出来的攻击玄奥。会聚了自然界七大元力精华,经历过一而七。七而一这个衍变过程。不说它的威力有多大,但说到变化和新奇。是绝对比以往任何七式都要繁复得多。
他原本以为修竹大师应付起来,恐怕也不那么容易,可是没想到,修竹大师居然如此轻松就将之化解了。
这么一来,自然是对他的的一种变相打击。不过他马上从这打击中走出来。张弛相信,自己已经把握住了这一式地精华所在。现在才只是入门,一旦完全领悟这最后一式,那么第七式攻击最强的名头,恐怕就要改一改了。
修竹大师却是比他更震撼,苦笑道:“小子,你别小看老夫这几下,已经是用了我七八成的修为。如果不是以前曾经见识过帝山使用这招,我哪能如此轻松接下来?再说,我炼化这么久的神格,也不是完全没有帮助的。比起一品大圆满的境界,我此刻的修为境界恐怕又要高出一筹了。”
张弛动容问道:“大师也将突破,进入神级了?”
“大概三个月时间吧!”修竹大师道。
“三个月?”张弛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嘿声笑道:“真是巧合,离两年之约大概也是三个月时间了吧?大师,如果不是有你这块清净之地,在帝都当中,我想获得这么好的修炼环境,恐怕是不行呢。”
“怎么?听你这口气,似乎已经有些把握了?”修竹大师口气中,也是有着一丝惊喜。
“嘿嘿,不是有些把握,是绝对有把握了!大师,你不知道,帝山前辈的破天八式是玄之又玄,我一直以为第七式乃是里边最强最终极地一招。可是这第八式,却偏偏反其道而行,深得一个破字的精华,得招而后忘招,无招胜有招。只有将前面七招的精华全部抛弃在外,破而后立,才能将这第八式的精华领悟。这第八式的精要之处,居然是元力地拆合,也就是分解加结合。与原先那七式地元力攻击和法术,却是截然不同两种意境!”
修竹大师闻言到此,哈哈大笑,叹道:“不错不错,小子,你终究是领悟了这一式的精华了。实不相瞒,这一式地精华,帝山当初也跟我提到过。他当时的意思是说,这一式反其道而行,能理解就能理解。不理解就永远无法理解。所以我一直不便将之点破,只看你自己地领悟。没想到,你终究没有让我失望,更没有让帝山失望!不得不说一句,小子,你出师了!从今天开始,无论是我,还是帝山。都已经无法再教你些什么了!”
承意喜不自胜地走过来,与张弛来了个熊抱,不住晃着张弛地肩膀,激动地问道:“天授,你进入一品大圆满了?”
张弛微笑道:“哥哥,我想这个问题,还是由修竹大师来说比较好。其实所谓的一品大圆满,根本不是一个阶位,而是一种境界!如果真的以常规的修炼方法去冲击一品大圆满。我感觉终身都无望进入。因为大圆满根本不是阶位问题,而是境界的问题!我虽然还没完全进入那种境界,却已经捕捉到了门槛,而且已经朝那个方向进了!”
这番话,说得修竹大师连连点头,赞叹道:“不错,你这样总结大圆满,确实是道前人所未道,突破了前人的理念桎梏。一品大圆满。却是不单单是阶位上的提升,而是某种境界上的突破。是个厚积薄地过程。要领悟,也许就是那一秒钟的瞬间,不领悟,也许穷极一生也无法领悟。”
这对于承意来说,还有些遥远,有些深奥。不过他却将这段话牢牢记在了心里。承意虽然天赋不高,但他一直都有一颗勇敢的心,一颗敢于攀登颠峰的
所以他对一品大圆满。也并不是没有野心的。相反,他一直在内心鞭策自己,要坚定方向,朝那个方向前进。
“哥,你下山去。告诉父王。三个月后,我将回王府拜谒双亲。”承意提及父母。不无歉意地说道。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为了修炼。将“父母在,不远游”这古训扔在脑后,孝顺父母这些事情,一直都偏劳了眼前的哥哥。
承意笑道:“放心吧,父亲和母亲都是很理解的。只要你三个月后,以一品大圆满的姿态下山,相信父母在梦中,也会偷笑呢!对了,我可以将这好消息告诉他们么?”
“可以告诉父王和皇祖父,其他人,保密一下总是好的。免得节外生枝。毕竟现在太多人不希望天行帝国皇室出现一品大圆满。神格之争,已经不单单是我皇室和龙神殿之间地争斗了。”
张弛还是很谨慎,越到关键时刻,越要沉得住气。不然很可能功亏一篑。
“好!那我就在王府里等兄弟你的好消息!”承意爽朗大笑,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就是拥有这么一个杰出的弟弟。
“沈小姐和依晨修炼进度怎么样?”张弛问道。
“依晨在沈小姐的指点下,修为也是大幅度提升。恐怕连你这做哥哥的都要感到意外了,依晨此时,已经进入三品行列,具备中阶觉醒者的修为,你信么?哈哈!”说到这里,承意也是不无自豪。
其实小草帽是想和张弛一道上观天峰的,不过修竹大师严厉反对,这才作罢。修竹大师的出点很明确,现在是关键时期,切不可因儿女情长,而耽误了修炼大计。
不过小丫头呆在山下也不寂寞,每天与依晨一切修炼,一切做伴同游,生活也是十分惬意。
最关键地是,依晨也是木属性纯灵之体,正需要指点的时候。小草帽恰巧又是木属性方面最具权威的紫竹岛出身,点拨依晨修炼,却是事半功倍。同时对于自己的修炼,亦是效果大好。
两年时间虽然不长,小丫头却仍然有所突破。此时已经具备了高阶深渊者的实力,离那圆满深渊者,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以她这个年纪,能够修炼到高阶深渊者,恐怕连紫竹岛那木狂人,也是始料未及。小丫头正是喜欢这种感觉。她早已做好了打算,等这神格之争告一个段落之后,她就要带着天授哥哥回紫竹岛一趟。到时候给曾祖爷爷一个大大的意外,让他老人家想反对也找不到借口。
“中阶觉醒者……”张弛果然大感惊诧,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上山之前。她还只是一名中阶异人地修为。两年时间,居然连进这么多级……
这度,恐怕也足够让乾元大6舆论界为之疯狂吧?
他却不知,天行之兰这个名头,此时早已成为乾元大6各国热捧的对象,多少王子想与这天行之兰结识,而苦于找不到机会。
“没错,就是中阶觉醒者。嘿嘿!现在外界都说,依晨将来也是大有希望冲击大6不朽丰碑洛归真地修炼记录。”
此时修竹大师却是忽然道:“承意,作为兄长,你对依晨的溺爱我很清楚。不过该泼冷水的时候还得泼泼冷水。外界的赞誉往往能成就一个天才,同样也能毁掉一个天才。让依晨忘记什么记录,也不要去考虑什么纯灵之体。记住,这些都是虚的,只有当你地修为利用在战斗中,能够百战百胜。这才是这个大6地生存法则。”
原本,以修竹大师的性格,是不太可能讲这番话地。不过他对依晨那丫头也是大有好感,因此才会说出这些与他恬淡性格不太符合的言语。
张弛也是点了点头:“大师言之有理,哥,你有空还得多敲敲这丫头,可不能让她忘乎所以。”
承意笑道:“这个你们却是放心,依晨那丫头比大家想象地成熟呢。连老祖宗都私下称赞她早慧。即便是声明如日中天,她还是那个平易近人的乖乖孩子。连帝都的平民。对她也是交口称赞的。”
听了这话,张弛也就放心了,转而又问道:“商红豆等人,在帝都呆这么久,有什么动作没有?”
承意笑道:“这些家伙现在是铁了心要呆足两年时间呢!等着咱们皇室宣布放弃神格,然后开始展开外交攻势。表面上很平静,私底下却是动作不少。”
“龙神殿那边呢?”张弛继续问道。
“龙神殿态度很奇怪,似乎也在沉着气,等着两年之约到来。不过幻月宫那边传来洛雪蝉前辈进入神级的消息。听说龙子殿下为此很感到不痛快。这是观自在长老和皇祖父聊天时提及地,具体情况却是不知如何。”这倒可以理解,龙子殿下好歹也是和洛雪蝉一样的一品大圆满,听到洛雪蝉率先进入神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正常不过。
对于龙神殿。张弛却是戒心最重。其他势力无论怎么强大,离天行帝国的权力中心毕竟遥远。但龙神殿不同。等若是睡在皇室身旁的老虎。随时都有可能暴起咬中皇室的咽喉要害。
承意闲聊了一阵,不想耽搁修竹大师和天授的修炼进度。便告辞下山了。
最后三个月的时间里,摘星草堂再无来客拜访。张弛和修竹大师都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
而在帝都里,却是出现了新的波澜。
各大势力地传人,纷纷提出告辞,离开度相当之快。几乎没有做任何迟疑,仿佛原先的神格之争,忽然间变得丝毫不再重要。
这让天行帝国的皇室大感惊奇。不过很快,让人震惊的消息就接二连三传到!
鱼龙岛的五大试炼地,集体出现变故。
相城,青月谷,梦幻渊,妖石窟,万兽山,这五大试炼地,本是万年前众神大战的战场遗址,也是人族和兽族之间各自居住的分隔地。
兽族占据这五大试炼地,优点是修炼环境好,元力充足。至于疆域小这个缺点,对于繁衍能力不强的兽族来说,却不算什么。
因此兽族和人族在万年前大战之后,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兽族占据五大战场遗址,而人类则占据乾元大6外围所有领地。
如今兽族却是撕毁此前嫌疑,五大战场遗址里的兽族集体暴动,冲破双方地禁制边界,开始向人类的领域动疯狂的进攻。
一场生在兽族和人族之间的战争,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爆了!
其原因毫无疑问,正是因为幻月宫宣布出现神级高手。这让兽族大为不满,认为人类进入万兽山之后,从众神遗址里得到了好处,这才会导致神级高手出现。而兽族动这次战争。就是要求人类将所得神格拿出来分享!
虽然天行帝国离鱼龙岛十分遥远,但兽族地战斗力,史籍上是有记载地。和人类的战士相比,兽族地战士绝对是以一当十的。
换句话说,五大战场遗址地兽族虽然加起来不过二三亿之数,但兽族人人会战,个个能征,绝对是全民皆兵的。
人类的数量虽然过百亿。但真正拥有战斗力的,也只十里挑一而已。而真正拥有大剑或者真人天赋地强者,更是少之又少。
若是兽族和人类之间的战争爆,鹿死谁手,绝对是个未知数。
最要命的是,兽族统一动战争,目标明确,团结力更非人类可比。乾元大6的人类不但有正邪之间的纷争,更有国与国之间的矛盾。若是不能及早抛弃这些世俗纷争。被兽族各个击破的话,相信不用几年时间,整个乾元大6恐怕都会沦陷。
这个可怕的消息,虽然被帝国高层高度封锁,却还是像瘟疫那样,四处蔓延,通过各种渠道,传遍了大街小巷。
过不多久,一场灭世之灾似的阴霾。完全压在了整个乾元大6地上空,悲观的论调慢慢抬头。
皇室到了此刻,才知道各大势力召回各自代表的原因所在。
得到消息后不久,龙神殿亦是得到了消息。龙子殿下再度带着龙神殿高层来访,这次龙子殿下却是直奔主题,将利害关系抛给了天行帝国皇室。
“龙子殿下,兽族虽然凶猛,但一时三刻恐怕还到不了我天行帝国,离二年之约。也就一个多月时间了,何不再等一等呢?”皇帝赵谐倒没失去分寸,不卑不亢地说道。
龙子殿下哼了一声,沉声道:“皇帝陛下,事到如今。已非世俗之间的权力纠缠。也不是正邪之间的战斗,还是所有的人类。与兽族之间的生死存亡之战。兽族的战斗力,我很清楚。幻月宫很强。可是在兽族的冲击下,又能如何?她洛雪蝉进入神级境界,也当不住三四个一品大圆满地高手围攻。你得到消息了么?幻月宫高层,已经打算放弃幻月宫圣地,撤离鱼龙岛了!”
“什么?”皇帝赵谐失声问道,显然,这则消息对于他来说,太过骇人听闻。如果连幻月宫也无法守住根基的话,那兽族的可怕程度,未免也太惊人了!
洛雪蝉虽然进入神级境界,毕竟还只是初入神级而已,对于一品大圆满来说,是拥有了原先所没有的优势,但兽族的顶尖高手,与人类一品大圆满又有不同。它们每一个顶尖高手,都拥有一种传承的天赋神通。拥有这种天赋,联合三四名兽族一品大圆满,足够将神级的高手牵制的死死。
张弛对于兽族高手是最清楚不过的。圣阶虎皇地实力,已经是和人类一品大圆满差不多了。而梅杜莎夫人那个级别的顶级高手,论战斗力,却是比人类一品大圆满还略胜一筹。
试想,万兽山便有三名梅杜莎夫人那样的强者,再加上其他四大试炼地的高手,加起来的话,单是顶尖高手就有十几位。而圣阶级别地兽皇,万兽山就有十二名。五大试炼地加起来,不得有五六十?
更还别说那些数以百计地兽王级别高手!这林林总总算起来,在绝对高手层面,兽族对于人类绝对具有压倒性优势!
“皇帝陛下,如今情势危急,别说一个多月,就连一个礼拜,只怕也是不能再等了。只有早一天出现神级高手,才能早一天确保我天行帝国疆土不被兽族侵占!”龙神左使也是不再含蓄,说道。
赵谐虽然吃惊,却没被他们这番话诈唬住。无奈叹道:“实不相瞒,那枚神格在天授皇孙手中,他的老师修竹大师,却是一力要促成天授皇孙获得这枚神格,因此这两年来,一直不许他下观天峰。也不许外人前去打扰。”
龙子殿下眉目一动:“观天峰?摘星草堂?”
对于这个老邻居,龙神殿众人都不陌生。同属于星云山脉,龙神殿占据主峰,而摘星草堂在观天峰上。一直相安无事。在修竹大师没有暴露身份之前,他们一直认为那只是个贤者隐居地地方。
直到木隐聂修篁的身份暴露出来,龙神殿始有些危机感。此时听皇帝赵谐说起观天峰摘星草堂,心里自然不悦。
“是地,请殿下见谅。事到如今,确实不是我皇室单独能够做主的了。聂修篁前辈一向有贤名,即便是我皇室老祖宗,也是不便扫他面子的。”皇帝赵谐知道,此时也只有抬出修竹大师的名头,才能对付的过去。
否则龙神殿当真要用强,皇室还真是不容易招架。
龙子殿下脸色阴晴不定,忽然面色一沉,挥手道:“所有人等,随我去观天峰一趟,我倒要会一会这个一百多年的老邻居,看看所谓的七大强者,到底有多少斤两!也看看他到底躲在那里搞什么鬼名堂!”
龙神殿的高层来去如风,已然丝毫不将皇室放在眼里,旋风似的朝皇宫外走去,直奔观天峰摘星草堂而去。
皇帝赵谐目睹着龙神殿众人的背影,失神了片刻,才猛地醒悟过来,忙吩咐道:“快去请老祖宗前来议事!”
第199章 一品大圆满
龙神殿高层集体出动,来到了观天峰下。龙子殿下这样强势的男人,亦是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停足眺望,显然是因为来势太急,到底是该强闯还是礼见,目前还没拿定主意。
“殿下,那木隐聂修篁乃是七大强者之一,咱们这般草率上山,会否引不必要的误会呢?”龙神左使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他聂修篁实力再强,也无非是一品大圆满。我天行帝国的领地之内,怎能让他紫竹岛的强者来指手画脚?”龙子殿下颇为不悦地道。
不过他的行动,到底没有语气那么坚定,思忖了片刻,才有了主张。
“大家一同上去,咱们先礼后兵,就当是拜访这个老邻居。找着机会,我会这聂修篁提出较量,你们伺机行事。有机会的话,可以试一试那赵天授的修为到达了哪一步。如果离一品大圆满很远,咱们就且等过这一个多月。反之,则将利害关系说明,务必要他交出那枚神格!”
龙子殿下这回是打算借着龙神殿的威势,强行索取了。
一行人来到半山腰,龙子殿下忽然一摆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龙神殿一干高层立刻停了下来。
龙神左使问道:“殿下,怎么不继续前进?”
“有点不太对劲。”龙子殿下察觉到一点点不寻常的东西,好歹他也是一品大圆满的修为,走在这山道之上。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嗯?不对劲?”龙神左使在龙神殿中,修为仅次于这龙子殿下,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左使,你不觉得这山道未免太长了一些吗?走了多久了?”龙子殿下沉声问道。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动。这观天峰。虽然很高。但比起星云山脉地主峰来说。却还是要矮一些地。
在他们印象中。即使是回坐落在主峰地龙神殿。似乎也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吧。这狭长地山道。似乎怎么走也看不到尽头所在。弯弯曲曲地却不知道蔓延到哪里才是个尽头。
“难道咱们走入了迷阵当中?”龙神左使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来头。仰望着万里长空。一片天清气朗。根本不像是误蓐迷阵地样子。
龙子殿下脸色微微有些复杂。轻点了下头:“这不是幻法空间那一类迷阵。否则地话。我一旦进入。恐怕就能觉。这只是利用地形施展地一个小幻术而已。不过如果我们一直这样走下去地话。恐怕也是走不到尽头地。”
到这里。龙子殿下眼里猛然电光暴起。单手扬起。喝道:“一切虚妄地幻境呵。在龙神光芒地引导下。驱散这迷团。带给我们争取地道路吧!”
奇光暴涨!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接下去,他们现眼中的世界,已经与先前大不一样了。那条曲折的山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苍翠地幽径。
“木隐阁下,这似乎不像是待客之道吧?”龙子殿下扬声问道。
空旷的山地上,传来一阵阵荡人心魄的回音。这龙子殿下显然别有用心,在说话声中,施加了“龙吟”之术,借以扰乱心神。如果张弛此时在修炼的话。被这“龙吟”之术干扰的话,势必要停止。甚至有可能因此走火入魔。
“呵呵,老邻居来访,真是难得,聂某人没有远迎,原谅则个。”修竹大师那恬淡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
走过这条苍翠小道,摘星草堂映入眼帘。修竹大师仍是坐在那山石之上。直到龙子殿下等人出现。才慢慢地站起身来。
“大师好兴致,在这观天峰上一坐就是百多年。呵呵。我这老邻居,一向有失亲近。真是可惜。”龙子殿下笑着走向修竹大师。
两名强者都是酝酿着气势,暗暗较起劲来,丝毫不容对方占上风。
修竹大师虽然性子冲淡平和,不喜争斗,却也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道理。与那龙子殿下轻轻握手之间,两人相视一笑,却是纷纷心下骇然,暗道对方果然了得,名不虚传。
“殿下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兴师动众,想必不是拜访那么简单吧?一切因果总需有个说法,殿下请草庐里边坐着叙话。”修竹大师不失礼节。
“坐就不必了,今天前来,主要是想告诉大师一件大事。”龙子殿下故意卖了个关子。
“噢?是否兽族暴乱之事呢?”修竹大师精明无比,居然抢在龙子殿下之先,将话题给引了出来,让龙子殿下出其不意的算盘顿时落空。
一步棋没算准,满盘都落了下风。龙子殿下心下一愣,修竹大师却是又抢过话头:“老夫本在为这件事伤破头脑,不过天可怜见,我那学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终于不负众望,在两年时间里,修为突飞猛进,已进入一品大圆满境界。殿下此行,想必也是来送上祝福地么?”
又是一记重拳,龙子殿下脸色剧变,胸口起伏不定,失神问道:“大师,你不会是在编织善意谎言吧?想想天授王子才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进入一品大圆满,这是否有些太夸张了呢?即便是他的尊师帝山和木隐先生你,只怕也办不到吧?”
“所以我说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修竹大师微笑自若地说道。
龙子殿下倒还好一些,龙神左使等龙神殿高层,却是集体脸色大变。尤其是龙神左使,他一直最是关心天授王子的修为,两年前龙神降世日,神殿四**王对上宫廷四名大剑的时候。他就留意上了这名年轻人。
当时他对张弛地估计,也就是刚刚进入一品境界而已。
可是,短短的两年时间,这年轻人居然进入了一品大圆满?这一切,怎么听怎么像是个笑话。
可是这修竹大师像是吹牛皮的人么?龙神左使并不这样认为。尽管他很难置信,但在内心深处,却是不得不试着接受这个事实。
天授王子进入一品大圆满!
龙神右使叫嚷起来:“修竹大师,本使虽然知道天授王子修为了得。可是您要说他到达了一品大圆满,我第一个不信。如果是这样的话,请允许本使向他起挑战!”
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震,龙神右使地实力,大家也很清楚。高阶烈日大剑的水准,虽然才只刚刚进入这个阶段,但真正的战斗力,绝对可以和那些进入高阶烈日大剑阶段地高手相抗衡!
“搭档。不要太冲动啊。”龙神左使低声喝道。
但此刻,龙神右使显然已经失去了冷静。他就是不信,世间会有如此奇才!不试一试,他怎都不相信这会是真的。
“天授王子,想必你在这附近吧。我,龙神殿的右使,正式向你出挑战!生死由命,绝不牵涉神殿和皇室之间的关系!”
龙神右使是个拼命三郎。能坐上龙神右使这个宝座,就是因为这股子血性和杀伐之气。在战斗中不断突破。
因此说他是一名战斗狂人,并不会错。此时他向张弛起挑战,隐隐其实带着杀戮之气,因为他已经察觉到,这个天授王子,已经对龙神殿地存在,产生了巨大地威胁。
龙子殿下目光森然,盯着修竹大师。这两大强者之间,似乎形成了一个暗战。
对于手下人的挑战。龙子殿下居然出奇地,并不反对。看得出来,龙子殿下是打算在今天立威,一举将传说中地七大强者之一地木隐聂修篁赶出帝都!
这样的话,就等于是间接向皇室出强势信号。龙子殿下深知,此时此刻,是到了龙神殿立威的时候了。如若不然。等兽族大军袭到之后。龙神殿的存亡就将成为一个大问题了。
为了这枚神格,即使牺牲天行帝国目前的统治者。龙子殿下也在所不惜。
四周悄寂无声,静得出奇。只有山风猎猎刮着。“呵呵呵……”一阵阴柔的笑声,伴随着风元力的波动,如同麦浪似地,从四面八方卷出来,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右使大人,想小子出道不过十年,居然得到您这样的强者出挑战,到底是小子我的荣幸的,还是不幸?”
风起,电光火蛇般的身形,如同闪电似的激射,瞬间划出无数道残影在虚空当中。倏地,所有残影瞬间收在一处。
场中已多出一人,巍然而立,气度不凡,目光淡淡地扫了龙神殿一干来客一眼,目光深湛地注视着龙神右使。
这目光虽然平和,却是带着一股让人感觉无比奇特的意味。这眼神,分明不像是一名年轻人所应有的。
如果非得说些什么,这眼神完全就是一名长者对他的挑战者出地审视目光,而且这审视还带着三分轻视的态度。
等龙神右使领悟过来,张弛却是悠然笑了起来:“刀剑无情人却有情,右使大人原先是我尊重的强者,作生死斗的话,万一所有伤害,于龙子殿下面前不太好看。这样吧,就让左右二使两位大人一起上来,我们三人之间切磋一下吧。”
讶异的目光,纷纷投向张弛身上。这些龙神殿高层显然都没料到,这皇室的青年,居然口气如此之大,以一挑二,连带龙神左使一并带了进去。
“放肆!”有人怒喝了起来。
“真是太狂了,我都想出手教训一下他了。”另一名法王怒道。
“可不是么?想他乳臭未干一个小屁孩,居然失心疯似的,要单挑左右二尊使,这不是自不量力么?”
“右使大人出手教训他,已经是他地荣幸了。居然还搭上左使大人!”
“哼。真把自己当成一品大圆满了啊。”
这些议论声虽然很低,但却一一传入张弛地耳朵里。
张弛也不反驳,微笑自若。忽然手心一振,斩天刀拿在手上。身形快一晃,已经在场地当中划出一个直径约二十米地大圈子。
“二位尊使,咱们便以这圈子为界。在不伤情面不伤和气地基础上切磋一把。谁先被迫出了这圈子,便算输了,如何?”
张弛的口气。透着一股让人琢磨不透地自信。到底他那自信从何而来,大家从表面上却是完全看不出端倪。
一品大圆满?大家只知道那是很厉害的存在,就像龙子殿下那样。可是在他没有催那股强大气势前,谁也没有将一品大圆满五个字写在脸上。
等到他这个圈子画成,有人才始在心中开始震惊起来。尤其是龙神左使,他原先就有些动摇,相信了修竹大师的话,如今见张弛对他出挑战。更是大感不是滋味。
他虽然不是怯战之人,而且修为更比龙神右使还精湛一些。可是他也知道,若这青年当真达到一品大圆满的话,自己上前与之交手,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龙子殿下此时的心情却最是复杂,他是一品大圆满地强者,更清楚强者的心态和气度,原先他并不信这天授王子能以如此年轻的姿态进入一品大圆满。
可是三两句话下来。张弛身上所散出来的那股气质,却让他深信,这青年确实已进入了一品大圆满的门槛。触摸到了那种境界。
虽然,这才只是刚刚登堂入室而已。他自信,自己出手的话,仍可以百分百制住对方。但是左右二使出手的话,恐怕就要吃上大亏。
龙神右使却是目光期待地望着他,显然是等着他最终拍板,允许这一战生。
龙子殿下忽然笑了起来,叹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本殿承认,当初还是低估了你赵天授的天赋。看来一品大圆满地领域当中,确实添加了一个名额。好!天授王子,有没有兴趣陪本殿走两招?”
龙子殿下是何等精明的人,知道对方果真进入了一品大圆满,像他这样护短的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手下人去受辱?
可是他这话说出来。一干手下人人脸色大变。连龙子殿下都这么说了。看来一品大圆满一事压根不是吹嘘,而是确有其事。真真实实的存在。
大家的心思都活跃起来,一品大圆满之间的较量!这可是他们从来没有观摩过的盛况呵。没来由的。这些人地心里,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兴奋之情。
二年前帝都一战,龙神殿的高手刻意拖延时间,并没有赶上燕赤行和修竹大师那一战。
如今,自己神殿的脑,居然提出要和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交手。这一幕虽然看上去很荒诞,却是将每个人的神经都提了起来。
张弛深深吸了一口气,凝重了脸色忽然绽起了花朵般的笑容,给人以十分阳光的感觉,洁白的牙齿更给人以青春逼人的气息。
“殿下,其实小子原先就有此意,只不过艺业初成,直接向殿下您起挑战,未免显得有是失尊重。既是殿下您提出要测试一下后辈,小子只能冒昧迎合,能得与殿下一战,正好也可践一践那二年之约。”
提起那二年之约,正是龙子殿下心头的痛!他此时此刻心头那股子怒火,正是因为完全失去神格所产生地。
“好,年轻人有此能力,我正好见识见识,到底皇室出了个什么样的怪胎天才,竟然能以二十出头的年纪,进入一品大圆满!”龙子殿下肃然说道,“不过本殿亦提前警告你,刚刚进入一品大圆满境界,与积累了几十年的一品大圆满,差距还是明显的。”
“这个小子早有心理准备,这二年来,修竹大师每一天的培训,都在向我诠释着这一点。正因为如此,小子才更希望龙子殿下尽全力让我得到一个深刻教训,也能刺激我更努力去攀登!”
张弛这些话将姿态放得很低。却又总是不免携带着一股自信。这跃跃欲试的态度,让龙子殿下眉头皱了起来。
空旷地场地中,修竹大师大师站一边,其他龙神殿高层站在另一边。
垓心站在两人,正是较量双方。张弛和龙子殿下。这一老一少之间地较量,正是天行帝国权力斗争的一个缩影,也似乎象征着两个时代地接轨。
“天授王子,本殿不是仗着实力欺你。实因兽族入侵,事突然。如今之势,说什么,也得将那枚神格的归宿落实。今日这番较量,如果你地实力还不足以到达让本殿满意的地步。那枚神格,本殿将带走。”龙子殿下口气淡然,盯着张弛缓缓地说道。
话之间,个人的气势忽然大涨。一股强大的“极”,瞬间将整个圆圈地区域完全笼罩。
“极”,乃是一品大圆满独有的个人空间,相比于“场”和“域”这类低级法术空间来说,“极”已经是神级以下所能布置的最高级别法术空间。
龙子殿下先声夺人,打算以法术空间占据主导,**对手于股掌之间。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显然早已被张弛捕捉到了。张弛的气势亦在催动。伴随着斩天刀所酝酿出来的气势,张弛开始在战场的另一端,努力争取着主导地位。
“殿下,希望今日的神格之争,不会坏了龙神殿和皇室数十年来地和睦关系。这神格,是小子斩杀百里跃后的战利品。在得到它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起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从我手中被人夺去。除非是我愿意将它送出!”
在龙子殿下强大的威势力前,张弛居然还能如此轻松自若地说话。这说明什么?说明张弛的修为境界。确已到达了可以和龙子殿下相提并论的地步。
原先还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可是直到此时,龙神殿一干高层才完全相信,这皇室赵天授,居然真的进入了一品大圆满。
这一切,并非在梦境当中!
尤其是龙神左使,心里无比复杂。他当初第一次见到张弛伪装的百里叶。就打心眼里欣赏这个年轻人。知道此子不凡。可是这才两年地时间,此子居然一再攀越。不但赶了自己,更进入了一品大圆满。直接与龙子殿下相提并论!
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一品大圆满的出现,意味着几十年来,龙神殿对皇室的强势压迫,将出现一个拐点。从前那种居高临下的交往方式,将一去不复返了。
换句话说,皇室已经不必像以前那样,每一个动作都需要考虑龙神殿的脸色和态度,不说完全撇开龙神殿,但皇室从此走上独立,这股趋势将不可阻挡。
这对于强势惯了的龙神殿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不论是权力方面的丧失,还是心理层面的失落,都将不可估量。
最要命的是,这名年轻人拥有神格。以他这样的修炼度,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对外宣布进入神级!
到了那一天,别说保持龙神殿一贯地强势存在,就是龙神殿能否在这片土地继续扎根,还得看一看皇室的脸色。那样的话,所有的情形就将完全颠倒!
神级,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啊!
因此,这一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龙子殿下若不能以压倒性的优势取胜,龙神殿在天行帝国这片土地地强势存在,将宣告结束。
龙神左使能够想到这点,龙子殿下又如何想不到?
“天授王子,准备好了吗?”龙子殿下地眼中,闪现着一股神秘的奇光,肃杀而又不失庄严。
他知道,这一战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胜!
平局和输,都是龙神殿不可承受之重!若是这两种结局地话,龙神殿的辉煌将成为一段历史地存在。
金黄色的光晕,在龙子殿下的全身散出来。这金光不住变化,居然慢慢生成了一层层淡淡的鳞片。
龙鳞!
此时连修竹大师这样的高手,也是忍不住心里一动。这龙子殿下,看来是要全力一搏了啊。这种程度的战斗,修竹大师即便对爱徒十分有信心,也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来自一品大圆满的变身,这将是多么可怕的概念!
龙鳞渐渐由淡变深,与那金黄色的光芒融合成一片。
龙之变身!
龙神殿一干高层,也是纷纷变色,有诧异,有兴奋,但更多还是惊喜.因为他们都知道,殿下这回是动真格的了.变身的殿下,战斗力将达到什么程度,他们简直不敢相信!
唯一确定的只有一点,这赵天授麻烦了!
第200章 致命对决
一道异光在龙子殿下的龙爪之间亮起,凝在了指间。凝成一道暗紫色的异火,一闪一闪,给人无比诡异的感觉。
紫电幽火!张弛神识一动,认出了这道异火的出处。对此他并不陌生。当初在万兽山与那圣阶虎皇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对他的拿手好戏绝对记忆犹新。
张弛还记得,圣阶虎皇那样的兽皇级别,实力大概与人类的一品大圆满旗鼓相当。而当初圣阶虎皇对于张弛等人来说,还是无敌的存在。张弛对紫电幽火的领悟并不深。
直到后来,张弛本身的修为大幅度提升,经常想起圣阶虎皇那摧毁力极强的招数,心里的佩服与日俱增。也曾模拟过很多次,总是无法像圣阶虎皇那样收自如。不过对于这类雷电一系的法术,却是有了不少了解。
那次回帝都的途中,能够消灭玉面狐狸的纠缠,同样也是靠了这雷电一系的领悟力,才得以成功。
他比谁都清楚,这雷电一系的攻击,与其他系的攻击完全不同。不是物理攻击,也不是精神攻击。但却是比这两类攻击更加不容易抵挡。
因为雷电系的法术,可以通过中介之物传达攻击之力,即便相隔很远,只要有足够的传送之力,那攻击力就不会因为距离远而使破坏力减弱。
这也是雷电系最为让人头疼的地方。
另外,雷电系的强者几乎可以对任何物理攻击无视,因为在他们地身体表层。有着一层让任何强者都要头疼的斥力。而一品大圆满,更是将这层斥力修炼到紫色级别。
也就是说,级别比他们低的对手的任何攻击,几乎是无法接近雷电系的强者。
这回可够张弛头疼的了。不过幸好,张弛并非那种全然束手无策的菜鸟,怎么说他对雷电一系法术也算是钻研颇深的。
很快。他就在自己身上结下了几道木元力地煞。
木元力法术。对于雷电一系地攻击。尤其有免疫能力。尤其是“大地回春”之术。更是对雷电系有着天生地克制。
青色地光芒自张弛身上散出来。龙子殿下目光中难免也射出一丝奇异地色彩。他实无法相信。这少年居然能在这么短地时间里。想出最棒地应对办法。
最让他想不通地是。这少年地木系法术居然也如此娴熟。不愧是紫竹岛木隐聂修篁地学生。
不过他这回却是误解了修竹大师。修竹大师虽然名为张弛地老师。却从没教他任何一道紫竹岛地法术。因为他很清楚。帝山地弟子。已不需要他画蛇添足再教些什么。只要他能将帝山地功法完全领悟。足可打遍天下。
修竹大师目睹这一切。也是眉头皱了起来。难道是沈芸那小丫头?想到这里。老头自己也是忍不住微笑起来。小丫头还真是大胆。居然把紫竹岛地法术私自教给情郎。看来紫竹岛想不认这女婿都是不成了。
因为紫竹岛的法术,从来没有外授地习惯,除非成为紫竹岛的弟子或者亲人!
龙子殿下指间拨动。那道紫色的幽火忽然暴射而出,瞬间形成一道紫色的电蛇,直击向张弛方位。
下一刻,整个圈子之内,电光攒射,纵横交错,形成一道紫电之网。
而让人惊奇的是,张弛的身影,忽然如同秋风扫落叶似的,刷地一下。消失了!
即便这里不少人都知道张弛有这种神奇功法,不过亲眼目睹的时候,才知道这种神奇功法的奇妙之处。
可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这泊来的功法根本不是他们这个世界之人所能领悟地。
侥天之幸,张弛这回所用的遁法,非风非土,非水非火。更非属金。因为他知道。采用以上所有元力遁法。对于紫电之力的捕捉,都将不是无懈可击。惟有一种。木之遁法,才能完完全全将这紫电之力避开!在张弛的身影凭空消失的那一瞬间。龙神殿所有高层都屏住了呼吸。这神乎奇技的遁术,对他们的心理冲击是不可估量地。
而龙子殿下本人地目光,亦是带着一丝讶然。刚才那一击,虽然看似轻描淡写,其实是他酝酿了那么久的气势,将雷电离子布满了整个战场,借那一紫电幽火之力引动,形成了“紫电光网”,可是如此无懈可击地一招,居然让对方在无声无息中避得如此彻底漂亮。
若是修为再低一些的人,恐怕还要认为张弛被这紫电之力直接分解,变成了飞灰。只有龙子殿下本人最清楚,自己刚才那一击,根本没有挥任何作用。
修竹大师地表情却是更加复杂了。因为他看出来了,这天授所使用的木属性法术,根本不是什么紫竹岛的秘技。就连他这木属性大师级高手,对此亦是为之动容。
嗤!
虚空中,一声轻微的响动,空间破碎,生生撕裂的空间缝隙当中,张弛的身形忽然闪现出来。
斩天刀在手,张弛的脸上笑意很盛。
“殿下,也试一下我从帝山前辈那里领悟的终极一式吧!”
刀光起,没有任何花哨的一击,在张弛的驱动下,动作也并不快,却带着让人无法捕捉的气势,朝龙子殿下这边袭来。
得招而后忘招,无招胜有招!
这是最后一式,灭天式的总诀。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可是作为对手的龙子殿下,却是有苦自己知。这看似毫无章法的一招,却是带着十分玄奥地元力法则。
刀式还没用老。忽然刀口一点,七个光点自刀口散出。一分为七,凝成七道攻击波,分取龙子殿下周身七大要害。
与此同时的张弛,七张元力卡片在手,瞬间释放,与那七道分解攻击融合一处,顿时声势大涨!
元力凝而后放。先合再拆。
这也是灭天式起手招的一个攻击玄奥,名为“忘招”。
这“忘招”一式,含义是将原先七式的道理全部忘却,破而后立,形成全新的招式理念,却又不完全脱离原先七式的基础。
似是而非之间,让对手完全无法在这呼吸间把握当此招的精华。
龙子殿下身形一滞,双手连招。布起一道防御护壁。紫色光晕在他身上大异彩,不住散出“毕毕剥剥”的响声,这是电系地最高防御壁。
显然,即便是龙子殿下,也不敢轻视帝山所创的终极一式。
不过张弛显然并没有打算以这一击搞定龙子殿下。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实力,虽然可与龙子殿下较量,但要说到战而胜之,显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他这一招攻势。其实只是一种姿态。很显然,龙子殿下采取守势,更非他没有实力与自己正面硬抗,而是想利用那紫电斥力的威能,打击自己。
若是自己的斩天刀接近到那股斥力的边缘,那么这一战的悬念也就解开了。
呼!
风声乍起,张弛的身形在中途忽然如同麻花似地一拧,刀式一转,再次变卦,七道攻击再次凝成一团。被张弛压制住,直接轰下地面。
强大的震动之力从地面底下传来,龙子殿下却如同山峦屹立,眼中尽是惊疑的色彩。刚才他故意示弱采取守势,原本是打算吸引对方强攻,以紫电斥力将对方**于手掌之间。
可是这天授王子年纪轻轻,居然如此老到。临到关键时刻。再次变招。而且这变招丝毫不生硬,居然能将元力法则运用得如此娴熟透彻。先合再分。再分再合。
这种颠覆常规的战斗法门,却是让龙子殿下这样的级高手。也是感到有种天马行空的感觉。
指间连弹,紫色异火如同流星雨似的,扑面而来。不住袭到,张弛左支右绌,显得狼狈不堪。不过这回,他却没有利用遁术逃跑。
只是利用身法躲避这远程攻击。
龙子殿下暗自好笑,心道这年轻人毕竟沉不住气,居然打算以纯身法移动来对付我的紫电异火,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片刻间,龙子殿下地十指都已绽放着花朵般的光点,口中吟唱道:“来自龙神的裁决,拥有流星的度,雨点一般的密度,形成狂潮似的流星紫电波,给我破!”
刹那间,天地为之变色,如同蝗灾,如同倾盆大雨,又似一场千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瞬间释放出千百万道萤火一样的紫电光芒,毫不留情地降临。
“天授,小心!”修竹大师知道,这是紫电狂潮,威力无匹。只要被一颗光芒打中,所有的光芒将会连成一个攻击漩涡,将他吞噬。
张弛微微一笑,遁法再起。风起,身灭!
紫光纵横,千条万道,令人眼花缭乱。只觉得眼前紫光交错,远远在外观看的人,都忍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
龙神殿一干高层一直都知道龙子殿下是一品大圆满,到了此时,才知道龙子殿下地修为有多么可怕。
像这样的法术攻击,就算他们所有人加起来,只要进入了龙子殿下的攻击范围之内,恐怕亦都不免全部饮恨当场。
电系的法术,永远是破坏力最强,杀伤力最猛的一类。这一刻,他们终于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
骇然之余,他们都是笑了。在这样的攻击下,天授王子恐怕是难逃一劫。这神格之争,看来是要落下帷幕了。
第201章 内部决定
这毁天灭地的一击,再次落空。龙子殿下一脸讶然之色,这一击也会被对方避开,实在太让他感到希奇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道攻击的密度,几乎可以说是完全覆盖型的,完全没有任何空档可钻。
可是这天授王子,却偏偏就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龙子殿下一直认为,张弛能够躲开第一击,靠的是幻术类的身法。因此他第二击刻意凝造了这毫无缝隙可钻的密度攻击,本拟一招搞定。
可是对方居然再次躲开这攻击,这就不是幻术那么简单了。
可是无论他的智慧有多充足,总是无法理解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遁法到底是什么原理。
与此同时,遁在了地面草丛间的张弛,已经结下了一个雷电之煞,斩天刀一引,将那紫电之威从一张法术卡片中释放出来,直袭向龙子殿下。
居然是借力打力!借龙子殿下的雷电之威,写入符卡当中,凝成一道“太上招雷”符击,劈面朝龙子殿下打去。
即便是龙子殿下是操纵雷电的行家里手,被这来势突然的电系法术攻来,也是不敢大意,法诀连引,将这道法术攻击化解开去。
就在此时,龙子殿下忽然觉得脚下的土地一软,片刻间,脚踩之地,就变得如同泥潭似的,不住软化下陷。
“殿下,咱们去地下一战!”张弛从容的声音响在了他的耳畔。
地面轰然一声巨响,轰塌下陷。原来张弛趁刚才那点时间,使出大地软化之术,将整个战场的大地元力全部调走,使得脚下土地立刻变得松软无比,让两人不得不下沉到地底之下作战。
一但到地下作战。张弛斩天刀地威力才能最大限度地挥出来。因为破天八式地终极奥义。毕竟还是传承了帝山这土系强者地最强元力法则。
换句话说。这是张弛最喜欢地作战环境。可是对于龙子殿下来说。一旦到达地下。与地面隔绝地话。他地紫电之力将会大受影响。毕竟地底之下地雷电元力。可不是那么容易召唤地。
而且通过地面隔绝。被大地元力束缚之后。他地身法也必然大受影响。而对方。却是精通大地元力地高手。在地底下自然是如鱼得水。
龙子殿下想明白这一节。如何还会让张弛这么顺心。身体一振。使了个风元力法术在脚下。双脚虚浮。飘在了地面上。并不下沉。
“天授王子。你我一战。又非见不得人。何必去地下偷偷摸摸呢?”龙子殿下淡然问道。
这么一来。二人自然形成僵持之势。龙子殿下也知道。自己一时三刻。恐怕是想不出破解对方那隐身之术。正因如此。想将这天授王子收拾下来。恐怕也是十分困难。
想取胜,恐怕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使用他的终极大招。
可是,这终极大招的使用。并不是毫无代价地。必须牺牲本身精血。而且最终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龙子殿下很自信,使用这招的话。是可以将对方杀死,可是自己也必然负上重伤。
若自己重伤的话。修竹大师这样的强者在一边,怎么可能眼睁睁目睹着自己学徒死去,而置之不理?
万一修竹大师一怒之下,大开杀戒。重伤之余,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反击。而自己那些手下,在一品大圆满的盛怒之下,能逃掉性命都不错了。更别说将对方灭掉。
盘算来盘算去,龙子殿下都找不到任何使用终极大招,而又稳操胜券的可能性。
“殿下,在地面上,在下确实无法胜你。可是我也很自信,殿下在常规战法地情况下,也很难伤到我。我坚信殿下还有压箱底的手段没有使出来。可是压箱底的手段,又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使用地。所以我觉得,咱们这一战,差不多也可以歇了吧?殿下修为确实比在下精湛,可我也确实有自保的本钱。这一战怎么算,还请殿下给个公道的说法。”
张弛知道自己比这龙子殿下,确实还逊色一筹。因此口气也没有太过轻狂,捧了对方几句,也算给足了对方面子。
龙子殿下脸色阴晴不定,显然,他还在犹豫当中,这一战难道就此打住?如此一来,自己脸皮再厚,也总不能说自己是赢了。
赢不得对方,又哪里开得了口索取神格?这志在必得的神格,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它从自己眼皮底下错过?
他不甘心,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凝声道:“天授王子,我承认你确实是修炼界当之无愧的天才,可是兽族大军指不定哪天就压境了。以你眼下的修为,显然还远没到一品大圆满的纯熟阶段,炼化神格,恐怕还需要好些年。你难道真的打算为了一己之私,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置黎民苍生于水深火热当中?”
好大一顶帽子!张弛暗自好笑,这龙子殿下总能找到冠冕堂皇地借口,不过他倒不觉得意外,只是淡笑了一声,道:“殿下这番言语,乍一听很有道理,但细节处却很值得推敲。其一,拯救黎民苍生,扶助江山社稷,并不单单靠一枚神格,而在于人心齐与不齐,在于私心重或不重,幻月宫宫主洛雪蝉前辈已是神级高手,遇到兽族大军压境,不也打算放弃鱼龙岛地根基么?这就说明,神格并非万能之物!其二,兽族入侵,主战场必然是各大海域岛屿,大6各国还远未到最危险的时刻,战火至少还有一年时间才能烧到。所有现在当务之急是布防,而不是争夺神格,殿下以为然否?”
龙子殿下默然,一时却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毕竟对方说得都是实情。
张弛根本不容对方思考,继续说道:“殿下。不如这样,你我各退一步。这枚神格,暂且归在下分配。我答应,在未来三年,许你一桩好处。这桩好处。绝不下于一枚神格,如何?”
龙子殿下心里一动:“什么好处?”
“龙子殿下难道不记得,在咱们天行帝国一直流行着寻龙玉牒这个传说么?如果我在三年内将那副龙骨交与殿下地话,比不比得上一枚神格?”张弛悠然问道。
龙子殿下脸色瞬间变了好几次。龙骨?
别说龙子殿下。龙神殿其他高层也是集体变色。显然,他们对龙骨的传说也知道得很多。
“你确定能取得龙骨?”龙子殿下沉声问。
“龙骨就在万兽山,虽然我不确定具体在什么地方,但上次试炼,幻月宫宫主已经明确说过,龙骨在万兽山,以我推测,就在那众神空间里!”张弛信誓旦旦地说着。这一点他自然是敢保证地。毕竟龙骨已经被他取得,藏在身上。
之所以暂时不便交出,只是不想暴露自己曾进入过众神空间这件事。以免身上神格被整个乾元大6觊觎。
“哼,即便是这样,你怎么进入那众神空间?上次你不也是空手而回么?”龙子殿下显然不信张弛有能力进入。
“殿下可别忘了,百里跃是我杀的,从他身上,我可获得过战利品的呐!那进入众神空间地凭据,难道我还能错过不成?”张弛笑眯眯地说着,反正死无对证。自己怎么说对方也无处取证。
总不能去找燕赤行要证据吧?
龙子殿下愣住了。他一直认为百里跃既然是燕赤行的徒弟,那么回到帝都。肯定要上缴那通行凭证。
“口说无凭,天授王子有什么证据那东西在你手上?”
张弛早知道他有此一问。将那传承卡片在手上一晃,将那古老沧桑的气息散出来,立刻让龙子殿下心神为之一慑:“传承卡片?”
“不错,殿下这回该信了吧?”张弛将那卡片收起。
“呵呵,天授王子,不得不说,我真的太低估了你这个年轻人呐!为什么不在二年前透露这个秘密?是怕我强要你的传承卡片?”龙子殿下有些自嘲地问道。
“殿下,过去地事就不提了。我那提议,殿下能答应?”
“如果本殿没记错的话,那众神空间里应该不止有龙骨,应当还有神格才对。这样,如果天授王子从里边获得神格,无论多少要分我龙神殿一枚。若是五枚以上,则要分我二枚,以此类推!”龙子殿下提起条件来,那是丝毫不客气的。
“殿下打得好算盘。好处叫你们占尽,你们却不费一丝一毫力气。哪有那么好的事?除非殿下到时亲自为我护法。”张弛假意说道。他这么说,其实是打算将龙神殿拉到皇室地阵营当中来,让他们在对抗兽族大军时,彼此间没有隔阂。
“好!只要你信得过本殿,本殿又何妨亲自为你护法?如果修竹大师也参与进来,呵呵,相信天下之大,兽族高手再厉害,也是任由咱们遨游吧?”龙子殿下豪气干云,忽然间又生出无限希望。
又能得神格,又能找回龙骨,这个提议对他来说,当然有着绝对的吸引力!
“那咱们一言为定,殿下也务必要对外紧守这个秘密。等我一品大圆满境界纯熟之后,咱们就出!”
这个自然不用张弛交代,龙子殿下哪会傻到将这天大利好与他人分享?不消说,肯定是守口如瓶的。
龙神殿一行,得到了这个承诺之后,这才满意离开。张弛与修竹大师对视一眼,正要说话,忽然修竹大师脸色慎重地说道:“天授,看来你必须去紫竹岛一趟了。”
“去紫竹岛?”张弛的眼中有着一丝疑问。
“是的,去紫竹岛!因为我那师弟,也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居然对外宣布,要将沈芸那小丫头,许给梦幻蓝调的释伽蓝!”修竹大师说到这里,口气也是不无歉意。并带着几分不解,叹道,“我那师弟行事,一向诡异难测。”
张弛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木狂人行事古怪,他不是事先没有心理准备。法尔考前辈,三痴大师以及升龙学院里赫院长都曾提到过,甚至是洛雪蝉和修竹大师,也提及过这件事。
可是要说紫竹岛和梦幻蓝调结亲。他还是觉得太意外了。毕竟梦幻蓝调一直都是暗黑势力的代言人,是仅次于天罚组织的黑暗势力啊。小丫头地曾祖爷爷,怎么也不至于和黑暗势力眉来眼去吧?
看来,这紫竹岛之旅,是不去都不行了!
张弛再次回到帝都,受到地却是夹道欢迎。因为龙神殿早在前一刻,已经宣布了放弃神格的争夺,承认皇室天授王子进入一品大圆满地境界!
最为关键的是。龙神殿宣布这条消息的时候,并没有愤怒,也没有不悦。而是很有风度地恭喜皇室,龙子殿下甚至亲自宣布,天行帝国再次拥有一名大圆满地高手,这对于将要面对兽族侵略的帝国来说,绝对是一个大收获!
这些话的另一层意思,显然是向帝国各界宣布,龙神殿与皇室的关系将因此得到缓解,并将携手共同准备兽族地入侵。
政教双方地相互谅解。给陷入兽族入侵阴霾地帝国百姓们打了一针强心剂。
一品大圆满。在乾元大6意味着无上的存在。至少在神级高手没有正式露面前,这无敌地存在形象不会得到改变。
就像大家崇拜龙子殿下一样。大家显然已经将张弛这个皇室新冒出来的偶像人物视为图腾式地存在,视作了顶礼膜拜的对象。
宣和殿中。老皇帝与老祖宗双双出面,亲自迎接这位天才地归来!
场面十分火暴,百官群臣,都受到了邀请,争先恐后地探头,想先睹为快。张弛走在进宫的长廊上,被这么多人行注目礼,并不拘束。相反,他还很享受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
这是他应得地,也是对他从小失去的那些尊重的一种补偿。
父亲那熟悉的脸庞再一次映入张弛眼帘,他现,近两年不见的父亲,居然看上去更年轻了不少。满面春风的笑意,目光中那不加掩饰的欣赏和慰藉,都让张弛心里感到暖洋洋的。
他觉得,自己这些年地辛苦修炼没有白费。
尤其是看到父亲、兄长和妹妹那幸福地表情,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心底里某种情怀被深深地触动着。
“天授哥哥,你是最棒的噢!”小草帽仍然是那一身清爽地打扮,却是出落的越大方标致了。
甜甜地声音,有如夏日里一杯冰爽的饮料,沁人心脾。
“哈哈哈,苍天待我赵氏不薄,降下天授皇孙这样的杰出天才。朕一生没有服过几个人,今天却不得不对我这小皇孙说一句,佩服!”赵谐也是很兴奋,坐在皇帝的位置上久了,使得他习惯于将内心的真实感受隐藏。
可是现在,他只想宣泄,只想放声大笑。这股情绪除了这种方式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释放!
皇帝金口一开,夹道的群臣登时附和起来,人群中爆出阵阵雷鸣般的喝彩之声,掌声如潮,将气氛瞬间提升到了**。
“帝国万岁,皇帝万岁!”
人们的情绪,如同干柴似的,也在这一刻被点燃了。
只是喧嚣的人群当中,毕竟不是没有落寞之人。比如太子府和楚王府的那些个家伙。尤其是和天授同辈的年轻人,个个俱是有些不服。他们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一点。
一向被人称为“废柴”,将吴王府的颜面丢尽的赵天授,被流放到鱼龙岛的弃儿,居然会以这样的姿态回归,受到如此不下于帝王级别的礼遇!
他们真的只猜到了那个开头,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个结局。
张弛招了招手,微笑地向人群打着招呼,亲切地与那些伸过来的手握着,表现着自己的亲和力。
这些事,就当是为父亲,为吴王府树立口碑而做的吧。
老祖宗的眼睛却是眯成了一条缝。一句话也没有说,心里却是乐开了怀。他比赵谐还要长几辈,又是家族的顶梁柱元老,自然是不适合情绪太过外泄。可是他这也确实憋得难受。
“天授拜见老祖宗,以及皇祖父。”张弛并没有行跪拜之礼。
不过以他今时今日地地位和修为。即便是老祖宗和皇帝赵谐,也是不会让他行此大礼的。
“好小子,老夫没看走眼!”老祖宗强压制着兴奋,赞誉道。
“一品大圆满。哈哈!皇弟,你说,像天授皇孙儿这样的年纪,进入一品大圆满,是不是刷新了乾元大6修炼史的所有记录?”赵谐兴奋地问身边的两个皇弟。
赵明忙赔笑道:“皇兄说得没错,非但是刷新了记录,恐怕这个记录也将是空前绝后,无人能破了。要知道。即便是不朽丰碑洛归真,以及上代天才帝山,也是四十多岁才进入一品大圆满地哟!”
太子和楚王站在一边。心里酸酸的,却是无言以对。瞥了瞥站在一旁的吴王,不免在心里腹诽不已。
张弛倒是不失风度,一一见过皇室长辈,包括两位伯伯。以及那些堂兄。
赵青云目光闪烁,忽然道:“天授弟,我怎么都想不到,走在我们几兄弟最前头的人。居然会是你。”
当初皇室内部选秀。射辕和薛震两位一品阶地大剑,第一个选中的就是赵青云。因此他一直都以皇室三代第一人自居的。
直到后来在鱼龙岛被承意打败,才不情愿地将承意放在了和自己差不多的位置上看待。
可是当这被流放的赵天授出现后。他现自己错了。错得厉害!
“呵呵,青云王兄多想了,其实小弟只是笨鸟先飞而已。唯一不同的是,你们在皇室的宫墙里成长,而我,寻觅到更为广阔的天空翱翔。”
张弛倒不是唱高调,他一直认为,自己能够获得如今地修为,绝对和自己出来历练有着莫大关系。如果自己一直留在帝都的话。也许有朝一日,仍可成为一品大圆满的强者,可是那时间,肯定要比这晚得多。
最为关键地是,五大战场遗址的众神空间,恐怕就和自己没任何关系了。
者无心,听者有意。包括老祖宗在内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还是由老祖宗率先打破了沉默,叹道:“想要飞得更高,确实需要更为广阔的天空。天授皇孙如果不是被放逐,又哪会有这么多奇遇?这么多传奇经历?”
皇帝赵谐也是道:“看来皇室的子孙,是有必要放到更为广阔的舞台去历练。呆在帝都,终究是眼界太窄,颇似井底之蛙。”
皇帝金口一开,皇室后代的命运,却因此而得到了改变。
当下皇室大开宴席,款待群臣,大肆庆祝。席间,敬酒者络绎不绝,接踵而至,张弛酒杯几乎就没放下过。
不过他到底不再是以前那个孩子,知道和这些人打好交道的必要性。就当是为了父亲以后铺路,这些礼节交往也是不偏废的。
能被皇室宴请地大臣,在帝都无不有些地位。可以说是帝国统治地根基。这些家伙个个都是老奸巨滑的官油子。见风使舵可以说是他们混官场地基本功。哪能把握不住风向?
吴王府出了这么一个杰出天才,地位已经不是水涨船高那么简单,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吴王府腾飞,将是不可阻挡的了。
太子?楚王?在这样地情势之下,逆流而争才是愚蠢,主动避让锋芒乃是明智之举。
别说原先和吴王府交好的势力,就连原本和太子、楚王走得比较近的势力,此时也毫不犹豫开始作出新的选择。
这就是连锁反应,也是强者效应。
一品大圆满,天行帝国原先只有一个,就是图腾式存在的龙子殿下。如今,皇室内部多出了一品大圆满强者,意味着什么?
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
宴席结束后,老祖宗和皇帝赵谐留下了张弛。显然还有事情要商议,其他所有人自然是原地解散。
张弛心知肚明,如果自己现在还不知道皇帝和老祖宗有什么话要说,那他就是傻瓜了。
“坐吧,天授。”老祖宗淡淡笑道。“现在你是皇室第一人,世俗的辈分礼节等等,可以不用拘泥了。”
开玩笑,在这达者为尊的世界里。谁敢在一品大圆满面前摆谱?即使是祖宗,原则上可以,但是事实上,谁会那样去做?
“老祖宗和皇祖父也请坐吧!”张弛也不客气,一**坐了下去。
“你和龙子殿下交过手了?”老祖宗眼里精芒闪过,终于是忍不住心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皇帝赵谐的目光也是十分热切,盯着张弛,等他给出答案。显然八卦之瘾丝毫不比老祖宗来得轻。
“算是交过手了。嘿嘿。”张弛想起那一战,至今犹是心有余悸。龙子殿下实在太厉害了,自己可以说用尽所有修为。借助天时地利等诸多有利因素,才是勉强能够躲开他地攻击而已。
看来,一品大圆满之间,也是有境界高低的啊。
“结果怎么样?”老祖宗虽然猜到了一些,却还是忍不住追问细节。
“他没能打败我,我也奈何不了他。不过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龙子殿下的硬实力,还在我之上。如果他不顾一切使出终极攻击。也许可以打倒我;但我却怎么都不可能打倒他的。这就是区别。”
张弛当下将对战地细节。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只听得老祖宗和赵谐目瞪口呆。尤其是听张弛描述龙子殿下那诡异霸道的“紫电幽火”,更是有些头皮麻。毫无疑问。那样的攻击如果被他们遇到,肯定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烤成焦碳……
可是这年纪轻轻的小皇孙,却是不但能够避开那样毁灭性地攻击,而且还能组织反击,这份修为,让老祖宗和皇帝赵谐都是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
“英雄出少年,这句话虽然很土,却真是精辟!赵谐,所谓欺老莫欺少,你恐怕也想不到吧,当初被皇室流放出去的子弟,如今却是成了可以和龙子殿下分庭抗礼的一品大圆满高手!皇室有此奇才,至少可保五百年江山之固!”老祖宗说到这里,笑容里闪过一丝暧昧的笑意,瞥了张弛一眼,“天授,老夫这句话没有说错吧?”
张弛暗骂了句老狐狸,这老祖宗一句话,却是将自己和皇室绑在了一起,将自己和天行帝国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一品大圆满的修为,如果没遇到灾劫的话,活到五百岁是完全有可能的。更何况他赵天授手头还有一枚神格,进入神级境界也并非痴人说梦!
试问在这样地强者庇佑下,天行帝国的江山如何能不稳固?
“请老祖宗和皇祖父放心,只要我赵天授在乾元大6一天,就不会置天行帝国的江山社稷于不顾。”张弛也知道,强者世界有强者世界地原则,如果他这个出自天行帝国的强者,对自己故土不加庇佑的话,那么反而会被人唾弃。
“赵谐,天授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等兽族之乱平息之后,你这皇帝的位置差不多也可以让一让了。赵睿雄才大略,是你三个儿子里毫无争议的领先者。太子和楚王加在一起,恐怕也不及他。你要说把皇位交给他们二人的一个,我是第一个不放心。这件事怎么处理,你也可以表表态。”
赵谐心里比谁都明白,说道继承皇位,还得看老三赵睿。其他二子的才干和心性,能安安稳稳坐好亲王地位置,就很不错了。
“回老祖宗,我近年来也确实感到精力不够,处理政事总觉得心力不及。一直也在想着接班人这件事。如您所说地一样,老三继承我这皇位,那是适合不过了。只是太子和楚王那边如何安抚,一直没有想好。尤其是太子这嫡传长子,若不能找到合理的理由,恐难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赵谐将自己心里地难处说了出来。
老祖宗白眼翻动。怪声怪气地道:“一品大圆满的理由难道还不够充分?你告诉他,若是他地四个儿子当中,也能出一个一品大圆满,他就有资格竞争这皇位,不然的话。还是专心做他地亲王罢了。想法太多,到头来可别是一场空。”
听着老祖宗阴森森的话语,别说赵谐,就连张弛都感到有些毛。这老祖宗的意思很明显。若是太子敢有什么想法,他老祖宗恐怕第一个就要出手除掉他。毕竟皇室内部不能乱,这是皇室生存的前提基础。
赵谐汗涔涔的,点头应道:“赵谐知道怎么去做了。太子并非不懂通达之人。晓之以理,想必他是肯定知道,达者为尊这个道理。皇室地法则一向就是这样。论才干,论实力,他都不及老三。还能有什么说的?”
张弛一直默默听着,心里知道这二位是把话说给他这当事人听,好安他的心呢。不过让父亲登上皇位。这也是张弛一直以来的心愿。
于情于理,论公论私,这都是一个再好也没有地结果。以太子和楚王的才能,确实也不足以支撑天行帝国这座大厦。
老祖宗笑眯眯对张弛问道:“天授,这个决定你认为怎么样?”
“我没意见,不过我看皇祖父精力还很旺盛,倒是不急着让位吧?等帝国形势再稳定一些,太子和楚王的心情渐渐平息一些。再提这件事也不迟。总得给他们一个消化的时间。免得心生不服,反生祸乱。毕竟同室操戈这种事。对谁来说都是不可承受之重。”
张弛虽然对太子和楚王府那些个族人并不怎么感冒,可也没到非得赶尽杀绝的地步。毕竟大家流得都是同一脉的血。
要是自己没成为一品大圆满。这个决定也许会引起太子府和楚王府的强烈反弹,可是如今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谁都懂得明哲保身这个选择。
老祖宗和赵谐却是肃然起敬。很显然,他们对天授这胸襟很是赞赏,年轻人能如此收敛锋芒,思虑周到,确实不可多得!
他们原先还以为张弛能修炼到如今地地步,靠的是奇遇。现在想想,才知道这天授皇孙的智慧,却是人一等!
“嗯,天授这话也是不错。那么赵谐你就多辛苦几年吧。”老祖宗淡淡说道,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赵谐点了点头。到他这个阶段,其实皇位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恋栈。相反,他倒更希望早点卸挑子,转而去专心修炼,争取在修炼大道上力争突破!
“天授,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老祖宗好奇问道。
“打算去紫竹岛一趟,顺便打探一下海外兽族暴乱地消息。”张弛很明确地给出了答案。
“去紫竹岛?拜见老丈人么?”皇帝赵谐暧昧地笑着,显然也对张弛和紫竹岛沈芸小姐的八卦很感兴趣。
“去一趟也好,木狂人性格古怪,你不去见他一面,日后怪你架子大,总是不好。不过有修竹大师给你说项,木狂人这作师弟的,应该不会太扫你面子吧?”老祖宗说到木狂人沈青竹,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显然对木狂人那喜怒无常的性格心里也没什么底。
“嘿嘿,大不了和他干一架就是。天授你说对吧?反正你现在也是一品大圆满,龙子殿下奈何不得你,木狂人想必也拿你没办法。他要是反对,你就直接拐跑他的玄孙女儿。”皇帝赵谐一向严肃,这时却是难得露出一丝光棍意味。
老祖宗虽然没附和,但那奸笑着的表情,显然也是认同了这一点。张弛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俩祖宗是多么的无赖和光棍。
隔着很多辈的三代老小,就这么尴尬地傻笑了好一阵,才继续言归正传。
“对了,天授,龙子殿下这次表声明,可谓是前所未有地低调。当然不可能是被你打怕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协议?”老祖宗很精明地问道。
“嘿嘿,不瞒老祖宗。我许了他龙骨和神格,约他以后一起闯众神空间,这才得到了龙子殿下地谅解。其实就是为了稳住龙神殿,以免在兽族入侵之际,我天行帝国政教双方内讧升级。”张弛笑道。
“我就说嘛,龙子殿下那宣言,简直就像和咱们皇室好到共穿一条裤子那么亲密。我一向见多了他们的傲慢,这回姿态放得这么低,反而不适应。”皇帝赵谐汗颜说道。
“有了天授地存在,龙神殿的高调恐怕永远将成为历史咯。”老祖宗悠然地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对张弛道,“天授,众神空间地事,我也不过问。但是如果你获得三枚以上的神格,我这枚你可不能少我噢。”
老家伙虽然还没突破进入一品大圆满,可是却也没有就此死心。在有生之年,总要拼一拼。
“放心吧,等老祖宗进入一品大圆满,这枚神格怎么都少不了你的。”张弛说到这里,站了起来。话说到这份上,再继续下去就得穿帮了。
老祖宗和皇帝赵谐虽然不知道张弛何来的自信,可到了如今,即便张弛说可上九天揽月,他们也不会觉得有假,更何况只是许一枚神格而已!
第202章 奔赴紫竹岛
解决了皇室和龙神殿的矛盾,张弛心里是痛快多了,也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轻了很多回到家里,吴王也已经设好了家宴等他回来。张弛与父兄三人,在密室里将老祖宗和皇帝赵谐敲定的方案说了一遍。虽然吴王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将会提升,却没有料到会来得如此顺利。
承意也是不住地搓着手,双眸尽是兴奋之色,捏着拳头叫道:“父王,从今以后,咱们吴王府就不需要再承受那些非议了!我就知道,天授不是废物,他会是咱们王府的福音,父王,您说对吗?”
一阵阵暖流在张弛心头荡漾着,他很少看到兄长有过如此兴奋的时候。可见这么些年来,吴王府确实承受了太多压力,如今这种情绪得到了释放和宣泄,也难怪承意这样老成的人也会如此激动。
“天授,父王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外界认为我赵睿在帝都争权夺利,是为了一己之私,这却是太小看我了。若不是念在祖宗创业艰难,我又何忍去为那帝位争得头破血流?坦白说,如果你们二位王伯任何一个登上帝位,我皇室对帝国的统治,都将继续滑坡。甚至是生出内乱。如今却是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了,有天授这级强者存在,内讧外侮都不足惧了。”
吴王也是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情感外露。
承意笑道:“可不是么?天授,现在帝都的平民都给你取上绰号了,什么武尊啦,什么武皇啦!这都是百姓们自内心深处的崇拜,对于级强者无条件地追捧。可以预见,天授你将会成为民间新的信仰!”
张弛在别人面有时还摆下谱,在父兄面前,却是脸皮没那么厚,赧颜笑道:“我倒从没想过成为什么信仰图腾之类的,我追求武力颠峰的唯一原因就是。让自己变强,保护那些需要我保护的人。对于世俗的权力和虚名,我甚至有些厌倦。”
吴王喟然叹道:“你这恬淡的气质,该是继承了修竹大师那方面的吧?”作为父亲,吴王当然希望儿子积极参与到帝国地政事当中。可是自己这小儿子的态度却是很明确,对这类世俗的纠缠不怎么感兴趣,这却是强求不得的事。
张弛听了这话却是暗自苦笑,心道自己可不是继承了修竹大师的气质,而是前世修道地气质在这一世得到了传承而已。说白了。他还是喜欢那种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生活。
就像那天他和田梦瑶说得那样,自己的追求应当是在那万里苍穹之上,逍遥自在,自由翱翔。归根结底。就是前世那种山中无日历的修道生涯。可是即便前世修道,却还是躲不开正邪之间的那些纠缠。
得到了紫竹岛那边地召唤消息。小草帽地心情顿时变得糟糕无比。归心似箭。只想插上翅膀。一眨眼就飞回紫竹岛。然后去扯曾祖爷爷地胡子。
从小到大。她就是个叛逆地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外界人人畏之如虎地曾祖爷爷木狂人。小丫头也曾有倒捋虎须地惊人之举。
如今听说曾祖爷爷居然打算把自己嫁给释伽蓝。她可真是气得直跺脚。这绝对是让她无比抓狂地事情。慢说她如今心里儿只有天授哥哥一个人。就算是心无挂碍。没有一个人儿可念想。也是不愿意自己地婚姻受人摆布。
她顶不喜欢就是这种硬性摊派。释伽蓝这家伙她不是不认识。当初在鱼龙岛就曾打过交道。这家伙可没少对她勾勾搭搭。只不过当时地小草帽。已经芳心有所属。对释伽蓝地眉来眼去一直视作一件极为滑稽搞笑地小丑之举。
如果没记错地话。那家伙还曾在鱼龙岛邀请过自己共进晚餐。后来因为行程匆忙。并没有去赴约。本来是打算赴约地时候。顺便带天授哥哥一起去。讨回他输给天授哥哥地赌注。也就是一柄风吟剑。
张弛对释伽蓝当然印象深刻。这家伙两年前还曾大摇大摆来过帝都。试图染指那枚神格。后来被梦幻蓝调召集回去。却不知怎么忽然蹦达到紫竹岛去了。这家伙可真会惹是生非。
上次见面,这家伙厚脸皮之至,跟张弛称兄道弟,却丝毫不提曾经输给张弛的赌注。好在张弛还算君子,念在对方远到是客,没有提出旧事。可是这家伙,居然得寸进尺,当真可恶。
告别了家人,张弛和小草帽二人再次踏上征程。这一次,行程却是轻松多了,因为张弛所授的“御剑术”,小丫头经过两年的疯**练,已经掌握得十分纯熟,虽然还不如张弛那么操纵自如。但支持千里之内的飞行,却是丝毫没有问题了。
再加上张弛和小丫头都在真人方面地修为十分出色,利用元力加持术支持飞行,更将这“御剑术”改造得十分完美。
御空而行,相对遇到地阻力就少了很多。
“天授哥哥,这御剑术可真是了不得噢!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种在空中飞行的感觉了。我想即便是曾祖爷爷,恐怕也无法像咱们这样自由地在空中飞翔吧?”小丫头这还是头一次进行这么长距离地飞行跋涉,自然开心无比。
张弛思考了片刻,笑道:“你曾祖爷爷不是一品大圆满吗?我想他应该也可以借助风元力加持进行飞翔吧,不过飞行的高度和度,以及持续度,却要受到影响。尤其是度方面,可能还不如他们在地面行走那么利索。”
“嘿嘿,天授哥哥,我都想好了,这次回家,我一定要用御剑术出现在曾祖爷爷面前,给他一个下马威,不然地话,可镇不住他老人家呢!对了,天授哥哥,要是曾祖爷爷真要把我嫁给释伽蓝那个混蛋小子。你会怎么办噢?”
丫头其实心里都想好了,要是曾祖爷爷硬要自己就范,那么自己就和天授哥哥私奔。万一私奔遇到阻力,就让天授哥哥和曾祖爷爷打一架。总之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嫁给别的人
满心期望地凝视着自己的情郎。等他给出答案。
张弛却是微笑自若:“放心吧,丫头,这辈子,我是不会让你嫁给其他任何人啦!哪怕有千山万水阻挡,我也要将那山推平。让那水掉头。”
“将那山推平,让那水掉头?”小草帽低低地咀嚼着这两句话,心里忽然甜蜜无限,眼中闪着幸福的光芒,晶莹而动人。
“天授哥哥。我是知道的,如果这辈子不是和你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开心。这件事,在龙须港见到你的第一次,我就猜到啦。”小丫头想起旧事来。满是幸福的味儿,“因为你是我见过的人里边,心肠顶好顶好的人儿。”
在这片势利地世界里,人人追名逐利,将一颗向善之心都包得严严实实。也只有张弛这样的男人,才会对那些落魄的人施以关注的眼色。当初第一次见到小丫头,她便是一个落魄少年的打扮,张弛还以为他是个小偷小骗地混子。同情心起。才对她施以照顾,给了点钱她。
不想却因此而牵出这么一段让他幸福的因缘来。
“丫头。那时候你知道我是皇室的弃子么?”张弛问道。
“起初是不知啦!后来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才知道原来哥哥你却是皇家出身。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对于我来说。天授哥哥是皇室出身也好,是平民出身也好。都是没关系的。关键你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样的人儿,是不会待我不好地。对不对?”小丫头眨了眨眼睛,调皮问道。
“即便是待我自己不好,也是不能待你不好。”张弛想起小丫头在鱼龙岛以“生命守护”之术保护自己,爱慕、感动、呵护种种情绪纷至沓来,动情说道。
“嗯!这个我也是知道的。可是丫头却是不希望天授哥哥待自己不好。”小丫头也是动情说着,忽然俏皮地笑了起来,作了一个鬼脸道,“天授哥哥,可是你现在这么出色了,别家的女孩子也是盯着你不肯放呢。像那个什么田梦瑶小姐,要这可人的女孩儿也承认爱慕你,可真是不简单呢。”
田梦瑶……
这个名字,在张弛心里头,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张弛并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地博爱男子,也无心于这朝三暮四的道道。
他对田梦瑶的情感,更多的还是一种人道尊重,就像对素素那样,是一种共历过患难后的关怀,并不涉及男女私情。
“嘿嘿,说不上话了吧?还有那个商红豆,上次我看她对哥哥你地态度,也是大不一样了噢。不过这个商红豆,人家看她可不如田梦瑶那样顺眼呢。”
丫头对商红豆的意见,始于那次在幻月宫长生池畔,商红豆把素素的事情拿出来作文章,撩拨小丫头的心神。
这件事后,商红豆在小丫头心里的地位大打折扣。
可是在张弛心里,这商红豆的印象却也不比小草帽好到哪里去。尤其是上次帝都之行,商红豆居然开口索取神格,不惜以合体双修作为诱惑。这绝对是大大有损了她在张弛心里的地位。
“商红豆,和咱们不属于一个世界里的人,不提也罢。”张弛不愿背后议论他人是非,当下将这话题转过。
二人且说且行,三四天工夫,就到了龙须港口。不过这次他们并不打算乘船,而是打算以“御剑术”直接跨海飞行。虽然紫竹岛离龙须港口有二三万里地路程,不过以二人这度,保守估计,半个月内就能到达。
再加上两人有空间戒指这种逆天之物,储存补给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来到龙须港口,自然少不得要找到西格曼。这个独臂大剑,如今听命于吴王府,是吴王府十分重要地眼线。
在出前,打听一下最近的风向,倒不是无谓地工作。
西格曼的情报自然不会含糊,早听说了帝都生地一切,将欧麦嘎这层身份和天授王子联系在一起联想。再加上一品大圆满这个无上的地位,更是让西格曼庆幸自己遇到了贵人,做对了选择。
投靠吴王府,现在看来,是多么明智的一个决定!面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和主人。西格曼当然是兴奋加恭敬。拿出他所能准备的最高规格接待了二位来宾。
“西格曼,两三年不见,你地修为似乎又精进了不少啊。这里有两枚七彩莲心,是幻月宫产的圣丹,服食之后。对你的修为大有裨益。依我看,至少可以让你进阶到二品行列。至于能否窥视一品境界,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张弛将空间戒指里的“七彩莲心”拿出两颗,算是褒奖。这回他却是慷小草帽之慨了。他从幻月宫得来地二十枚“七彩莲心”,一半送给祖母。一半送给母亲,都已经告罄。
草帽紫竹岛出身,对于丹药一类的东西,见得太多,完全看不入眼。因此一给了张弛。见他拿出来打赏给西格曼,倒也在心里暗暗欢喜:“天授哥哥对一个手下人都这么大方,真是个有气魄的男子。”
丫头便是喜欢张弛这股大方劲,仿佛天下之大,一切东西都看不入他的眼,都能泰然视之。单就这份气度,旁人就怎么学也学不来。
可是西格曼听到了“七彩莲心”四个字,却是目瞪口呆。这宝贝他不是没听过。正是因为听过。才知道此物的珍贵之处。乍听到张弛以此物赠送,一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地。
暗暗吞了一口涎水。讷讷说道:“二王子,这份厚礼。西格曼怎敢领受?”
“有功之人,又难得如此忠心不二,你不敢领受,谁又有资格领受?快请收下吧,不然的话,我可不乐意啦!”张弛故意板起了脸说道。
西格曼这才相信是真的,欢天喜地捧了过去。乐不可支,双手都不知道摆在哪里好。二品境界!这可是西格曼做梦都没想到的程度!更别说还有希望冲击一品境界了!
“对了,西格曼,你在这龙须大港潜伏,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比如天罚组织,比如兽族暴乱?”张弛正色问道。
西格曼是个有原则的男人,兴奋过后,也是冷静下来。知道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淆,当下理了理思路,冷静了下头脑,才开口道:“天罚组织地消息一向隐秘,属下却是没有得到什么风声。不过根据我长期潜伏观察,最近并没有什么陌生而又具备嫌疑的面孔出现在附近。至于兽族暴乱,倒是有不少小道消息。有消息说幻月宫打算放弃鱼龙岛这个据点,但又有人说幻月宫还在组织打击入侵兽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五大试炼地的兽族,并没有纠集一处,好象兵分了三路,其中两路夹攻鱼龙岛,另外一路离开了鱼龙岛,向东而去,具体目标却是不得而知。不过据我分析,有可能是针对紫竹岛而去。”
“紫竹岛!你确定吗?”小草帽心里一惊,忍不住问道。
“这只是属下的推测,这位小姐想必就是紫竹岛地沈芸小姐吧?”西格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目光古怪地向张弛望去,“二王子此行,不会是打算去紫竹岛吧?”
张弛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最近可以留意一下。食血蔷薇组织已经被我收编,这个组织的主力,大概有几千人马,将会分批次潜入天行帝国。你负责接应一下。记住,暗号是八个字:二度逢春,蔷薇花开。”
“二度逢春,蔷薇花开……”西格曼咀嚼着这八字,记了下来,猛然醒悟,叹道,“二王子真乃神人,连食血蔷薇这样凶悍的组织,也能驯服。这八个字暗号,也隐隐点破了食血蔷薇改邪归正的寓意吧?”
张弛很满意,这西格曼是聪明人,闻一知十,不需要自己多说废话。笑了笑,表示嘉许。
他现在和律谷乙的关系不断升温,早已抛弃前嫌,真正达成了携手之意。不为别的。就为张弛突破一品大圆满这个气势,也足以让律谷乙为之心折。
像食血蔷薇这样的亡命组织,对强者地崇拜是疯狂而又没有保留地。张弛给出了他们信服的实力,也给出了带领他们从地下世界走出来地决心和魄力,这样地人。值得律谷乙信任。
更何况张弛十分信任他,仍然将那枚神格交给他保管。甚至还隐隐暗示过他,只要有朝一日他能突破进入一品大圆满,这枚神格就将赐予给他。
这份许诺却是律谷乙做梦也没想到地,他一直在为进入一品大圆满而努力奋斗。此时得知自己甚至有希望窥视神级,如何能不死心塌地?
张弛如此器重食血蔷薇组织,也是有自己想法的。吴王府拥有灵猫训练的一批死士,足够应付一般的场面,可是如果场面再大一些。恐怕灵猫训练地死士就不够用了,还得靠律谷乙这批强者。
自己不在帝都的时候,食血蔷薇旧部将会是他倚重的级保镖。
放长远来看,万一兽族暴乱,战火危急到天行帝国之时。有食血蔷薇的实力在,应付起来,总是多出一份胜算。
最为关键的是,食血蔷薇还可以作为牵制龙神殿地存在,对于帝国的长期统治,是绝对有利的。
西格曼很识趣,又道:“二位此行既然是打算去紫竹岛,小的这就去张罗船票。如果需要的话。属下还可以准备专航为二位开路。”
“这就不必了。”张弛矢口否定掉西格曼这个提议,“这件事不需要西格曼你地人手。我们此行低调。不需要大张旗鼓,自有办法躲避耳目。”
西格曼也不坚持。笑道:“那其他补给方面需要属下尽力的,也请开口。”都准备停当,马上就要出。”张弛知道小丫头听说兽族一批大军向东而去之后,心里焦急,心思只怕早飞回紫竹岛了。当下事不宜迟,打算立刻动身前往。
西格曼吃惊道:“立刻出?好象没有适合的航班啊?”
“呵呵,我们自有办法,不用担心。西格曼,好好干吧!等时机成熟,我会请求父亲把你调回帝都。以你西格曼之材,在这地方蛰伏,实在有些屈才了。”
西格曼被张弛拍了拍肩膀,又听了这话,一阵暖流在心头荡漾,嗓子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喜悦和感动,腻在喉头,想说,却是说不出来。这种知遇之恩和赏识之恩,让西格曼抛头颅洒热血也是甘心情愿。
要知道,他西格曼原先只是个落魄的流氓头子,组织一个什么镰刀恶魔团,根本就是不入流地名堂,哪想到时来运转,居然攀上了吴王府这样的大树,命运可谓是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若不是遇到天授王子这样的大贵人,他西格曼只怕终身都只是个混混,一辈子能修炼到四品真剑水准就谢天谢地了。更别说如今的三品星弧大剑的身段。
离开龙须港,两人找到偏僻的角落,御剑起飞,向苍茫的大海出。
丫头忍不住说道:“天授哥哥,你收买人可真有一套噢。我看那西格曼眼泪涕零的样子,哪怕是你让他肝脑涂地,他也不会皱下眉头。”
张弛微微一笑,淡淡说道:“丫头,你出身高贵,却不懂草根人士地心理。对于他们来说,改变命运地机会本就很渺茫。我给了他这个机会,给了他过期望的待遇,他有这种感激心理是正常地。可是这并不是用人的关键。关键在于,我从来没把他当成是属下看待,而是以一种平等交往地姿态去与之交往。这种方式,也许我父王用来并不合适,可是我来使用,却是可以形成互补。”
丫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你的父王是上位者,礼贤下士是应该的,可是姿态太低,却是难竖立威严,因此不适合这种方式,对吗?”
“呵呵,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就当是帮助父王多做一些他做不了的功课吧。对了,丫头,紫竹岛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张弛想起兽族其中一支军团,有可能去进攻紫竹岛。也是有些担忧。
很显然,这兽族是要给人类一个下马威。人类正道有三大强者,分别说帝山、木狂人、以及洛雪蝉。
其中帝山是孤家寡人,如今也不在世。剩下二者,却是正道领袖级别的存在。兽族先攻鱼龙岛。再图紫竹岛,目标明确,就是针对人类正道的两大领袖。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自明。
“紫竹岛,当然是乾元大6最最漂亮的地方了。嘿嘿,天授哥哥。我这话可不是夸张吹牛噢。你到了就知道啦!我担保,你到了那里之后,就不愿意再去其他地方啦!那里的一草一树都有很独特的风情噢。再加上我曾祖爷爷生性雅致,将紫竹岛布置地十分幽雅,比起幻月宫圣地。恐怕还要胜上几分呢。”
丫头嘴唇微微上翘,那骄傲的样子,让张弛看着觉得很是可爱亲切。
“这么说,紫竹岛就只住了你们一家子人?”张弛颇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才不是呢!跟鱼龙岛一样,紫竹岛的格局也是由几个外岛围成一个核心岛域。外岛里居住着当地的俚僚土著。而核心岛域就如同鱼龙岛上的核心岛域一样,规模巨大,只不过流动人口很少,一般还是土生土养地当地人居多。因为紫竹岛对外人的入住方面,审查十分严格。”小丫头很耐心地解答着。
“这么说,你们家在紫竹岛的地位,就相当于幻月宫在鱼龙岛的地位一样的么?”张弛好奇问道。
“嘿嘿,在幻月宫。有一些势力。比如升龙学院,比如五大试炼地地外围守护者。与幻月宫的关系都是平起平坐,有时候会有异样的杂音。可是在紫竹岛。一切都是咱紫竹精舍的人说了算。我曾祖爷爷只要一话,哪怕是在紫竹岛颇有势力的三大家族,也只有俯帖耳地份!”
丫头说到这里,神情可有些得意,眉飞色舞很是兴奋。紫竹精舍,就是聂修篁和沈青竹这两大上代强者的出身地,也是乾元大6上唯一能和幻月宫分庭抗礼的一个圣地!
“还有三大家族?”听了这些,张弛很感兴趣,“那又是怎么回事?”
“紫竹岛外围岛屿共有三个,分别由三大家族掌控。与鱼龙岛的官方控制不同,紫竹岛是家族式统治。也正因为这样,紫竹岛的治安和安全度,绝对是有保障地。不管是哪个阶层,在紫竹岛都能安居乐业。有作奸犯科的人,紫竹精舍的执法团会出面裁决!如果被执法团盯上,那就麻烦啦!因为执法团是由曾祖爷爷的代传人亲自掌控。曾祖爷爷总共有五大门徒,这掌控执法团的排行老二,名叫双叶尊者。我爸爸都要管他叫师伯呢。他老人家的修为,虽然没有到达一品大圆满,却恐怕也不输给你皇室的老祖宗了。我从小到大只见他过一次脾气,那一次,他一巴掌就把一个恶人的脑袋给拍飞了。那一幕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一巴掌把人脑袋给拍飞了?张弛闪了闪舌头,那该是何等罪大恶极之人?
“天授哥哥你可别不忍心,那个家伙做地事可坏了。将外岛地一户人家三个女儿的清白给毁了。那家人去执法团告状,结果当晚全家十七八口全部被那恶魔给杀了。双叶尊者亲自出马,才将那家伙抓回来,解到执法团,当着数千民众地面,亲自将那恶魔和他的两名同伴给法办了。”
张弛听完之后,不禁骂道:“死得好,这种人就该拍死他。”
心头一荡,张弛想起了前世与火云邪神那一战,那厮不也是个**地恶魔么?
接着,小丫头将紫竹岛的一些情况一五一十都讲了一遍,张弛慢慢消化着,总算有了个谱。木狂人沈青竹是“紫竹精舍”现任主人。门下五个弟子,从一到五,分别以逸叶、双叶、三叶、四叶、五叶命名。
其中五叶是木狂人的儿子,也就是小丫头的祖父。在年轻时与人争斗,已不存于人世。因此紫竹精舍的嫡传,算起来现在只有小丫头的父亲一个。
剩下那四人构成现在紫竹精舍的二代核心。这四个尊者当中,最弱的四叶,也到达了中阶烈日大剑的水准。最强的双叶则相当于天行帝国老祖宗那个级别,离一品大圆满只差一步!
至于第三代。也就是小丫头父亲这一代,更是有几十名之多。这一代强弱的差距比较大。强地也有一品行列的强者,入门晚一点的,至少也是二品行列。
第三代艺业还没有达到大成阶段,因此还没开始招收门徒。因此第四代这个概念还没有形成。小丫头这种嫡传传人,自然而然被归为第四代。因为祖父早殁,只单传了小丫头父亲一人。而小丫头父亲,目前又只小丫头一个千金。因此来说,小丫头现在可谓是四代单传。如何能不是掌上明珠?又如何能不被木狂人重视?
紫竹精舍之外,有三大家族,名义上掌管三大外岛,其实和紫竹精舍,也是从属关系。分别是鸿家、令狐家和辰家。
“哥哥。鸿家的传人鸿孤雁你是见过的吧?这个家伙从小就喜欢以兄长自居,处处作出要保护我地样子,可惹人烦了。他的天赋又不比我高,就是年岁比我大了些,就喜欢摆谱。只要找到机会。我就喜欢捉弄他,嘿嘿。”
张弛当然不会陌生,对于鸿孤雁那样骄傲的男人,任谁都不会没印象。这个孤高的男人,说他是战斗狂人一点都没错。张弛记得他当初可是要挑战商红豆的,结果没有达成希望。
却没想原来还有这样地典故。张弛哑然失笑道:“我猜这位鸿兄,这次肯定少不得要对我横眉冷眼了。上一回在鱼龙岛,他可没少针对我。不过怎么说呢。我看这鸿孤雁。总比看那释伽蓝要顺眼多了。他虽然孤高,却孤高的比较真实。而那释伽蓝,却是一肚子的坏水。”
“哈哈。一肚子坏水。哥哥,你这句话说得真棒。用来形容释伽蓝那个混蛋真真是贴切噢。”小丫头抚掌笑了起来。
两人一路跋涉,御剑飞行,迎朝霞而起,遇落霞而栖,很快,十天时间就过去了。
这一路经常有荒蛮岛屿出现,两人倒不愁没有落脚的地方。这一晚在一个荒岛上休息,小丫头心急如焚,恨不得点头唤醒扶桑日,一口吹掉满天星。只盼望着天快点擦亮,立刻赶路。因为她已经认出路来,到了这个荒岛,离紫竹岛最多是半天的路程了。
此时这四周地海域静悄悄的,并没有任何征战的迹象。这让小丫头心里略略安定了些。
张弛却是打开空间戒指,将圣阶虎皇的公子,也就是那头小虎猫给放出来。这小家伙一直在空间戒指里睡大觉,这时被放出来,分外的调皮捣蛋,在张弛和小丫头之间蹦来蹦去,极尽搞怪之能事。倒是让小丫头多出了不少乐趣。
张弛却是心事沉重,叹道:“这小家伙如此可爱,却是圣阶虎皇地公子。如今兽族暴乱,真不知道它那神经大条的老爹有没有被人当枪使。”
丫头却是不以为然道:“哥哥,圣阶虎皇看起来大大咧咧,可不是莽撞的家伙噢。他其实是表里粗豪,内心细腻的家伙。想让他打头阵,他才不干呢。说起圣阶虎皇,我倒是有点惦记他呢。”
毕竟大家在万兽山有过一段患难之交,那圣阶虎皇也是个顶可爱的家伙。张弛曾答应过让他们父子团聚的,如今兽足暴乱,敌对的立场怕是注定了的。眼前这小家伙,如果真被他父亲带回去,他日会不会和自己成了战场上地对头呢?
他曾听圣阶虎皇说过,兽皇地子孙,只要以血脉接引,一成长便是兽王级别打底的。假以时日,小家伙必然也是兽皇级别地存在。
“哥哥,你在担心以后和这小家伙战场对敌吗?”小丫头见张弛低眉不语,神情有些严肃,忍不住问道。
张弛点了点头,叹道:“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了。希望这个担心永远不会担心。又或者说,希望这场暴乱,不会衍变为整个乾元大6地灾难。否则的话,无论对于兽族还是人类来说,都将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丫头默然无语,她也知道张弛所说绝非危言耸听。如果任由暴乱规模扩大的话,兽族和人类为了生存权而展开的斗争,必然是不死不休的。
那样的话,恐怕不啻于一场灭世战争。
此时,东方地第一丝曙光终于出现了。小丫头兴奋地跳了起来。叫道:“哥哥,我快要到家了!”
张弛将小虎猫一把抱起,搭在肩膀上,极目远眺,注视着东方那喷薄欲出的一轮红日。朝霞如血,不禁叹道:“咱们必须赶快了,这朝霞如此红透,将又是一场暴风雨要到来了。”
“哥哥你也会看云识天气?”小丫头笑问道。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个道理很简单么。朝霞如此灿烂。必然是风雨的前兆。走吧,争取在风暴来临之前,到达紫竹岛!”
两人驾剑而起,由小丫头指路,急赶了数百里路。小丫头指着茫茫海域中的一团岛屿群。居高看去,只有巴掌大小。
“哥哥,到了!”两人按下云团,在一偏僻处降落。小丫头踏足地面,兴奋得直蹦直跳,叫道:“哥哥,我到家咯!我到家咯!”
此地虽然只是外岛,却已经算是紫竹岛的地界了。
咚咚咚!
忽然。二人地耳朵里。隐约传来一阵锣鼓声。
张弛第一个反应就是战鼓声,不过小草帽显然对本地风情更加熟悉。奇道:“岛上举办什么盛大活动,这鼓声欢快热闹。应该是大规模集会的鼓声。哥哥,我们瞧瞧去噢。”
拉着张弛,不容分说,撒起脚丫子就跑。一路拽着张弛的手掌,紧紧的,让张弛情不自禁联想起童年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地妹妹依晨,也是喜欢这样拉着自己,一路小跑。
如果非得在小丫头身上找到最动人最闪光的一点,应当就是她身上那股毫无做作的童真吧,对自己充满了依赖,亲密无间,一如两小无猜。
“什么人?”正跑时,忽然路边闪出一队人马,在一名星弧大剑的领导下,拦在了路口。这是进寨的必经通道,忽然有人闯入,他们自然要来阻拦。
三大外岛分别以三大家族地姓氏命名,此外岛归辰家管辖,自然而然叫作辰岛了。
而这批武人,就是辰家的武士。
“是辰家的人吗?”小丫头笑嘻嘻问道。
“姑娘是……”那名星弧大剑显然觉得这姑娘有些面善,猛地想起一人,失声叫道,“你是沈…“嗯嗯,不错,亏你还记得本小姐。现在可以放行了吗?”小丫头可不想和这些人纠缠。
“原来是您回来了,请稍等。属下去通知辰三少爷。三少爷这些天一直都有在附近巡视,吩咐过,要是三小姐回来,务必要通知他一声。”那名星弧大剑恭敬地道,同时对一名手下喝道,“快去通知三少爷到这里来。”
“辰三少?”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片刻,“是那个见了女孩子就脸红的辰三少吗?”
“嘿嘿,原来小姐您还记得。那么……”
“别废话啦!我可没耐心等,你快告诉我,岛上到底在举办什么活动?鼓声震天的样子。还有,兽族大军不是来袭吗?开战了没有?”小丫头连珠炮似地追问了一大串问题。
“兽族大军?”那星弧大剑愣住了,“兽族大军不是还在鱼龙岛吗?要说这活动,可是因为小姐你才举办的噢。”
“为了我?”小丫头更好奇了。
“沈小姐,您终于回来啦!”斜地里闪出一道身影,一名面目俊朗,长相斯文的公子哥快步跑了出来,“要不得了,要不得了,你曾祖爷爷出青竹令,号召天下年轻英才,说什么要给小姐您招个好夫婿。如今这鼓声连连,正是三大外岛的分擂台。凡是在擂台上能取得十连胜的年轻才俊,不论出身,不论美丑,皆可进入核心岛域,挑战主擂台。最后胜出的总擂主,将……”
到这里,这年轻人脸色也是红了,一片赤诚地望着小丫头,赫然就是那个辰三少。
第203章 十连胜者
“将怎么样?你倒是说啊!”小丫头没好气埋怨地道,“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说话说半截的德性呢。.”
辰三少小心地赔笑着,丝毫不以小丫头的责备为侮,脸色酱得紫,嗫嚅道:“你曾祖爷爷说,最后的总擂主,将成为你的丈夫!”
丫头愉快地笑了,一直绷得很紧的心情,此刻却忽然放松了。她知道,这辰三少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如果曾祖爷爷真的是借打擂台来招亲的话,那她就放心了。试问乾元大6年轻一辈,谁能比得上自己的情郎这么厉害?
“那我怎么听说我曾祖爷爷要把我许配给什么释伽蓝?这又是怎么回事?”小丫头问道。
“释伽蓝!”辰三少脸色通红,恨恨地吐着这个名字,“那个家伙,是目前总擂的擂主,打败了很多挑战者,呼声很高。而且外界都在传闻,紫竹精舍跟释伽蓝背后的势力好象有什么约定……”
“呸呸呸!跟释伽蓝那种垃圾能有什么好约定的。”小草帽大吐苦水,拉着张弛的手掌,叫道,“哥哥,我们快进去看看吧。”
辰三少奇怪地望着张弛,讷讷问道:“小姐,这位少爷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授王子吗?”
“是的啊,怎么了?三少,我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噢,可别有挑战我天授哥哥的念头,不然你会有苦头吃的。”小丫头警告道。
辰三少闪了闪舌头,赔笑道:“我辰老三这几下,哪敢去挑战一品高手啊。现在外界甚至谣传说天授王子,竟然进入了一品大圆满。不过紫竹精舍的各位前辈和三大家族的脑都认为,在这个年纪上,不可能有人能进入一品大圆满……”
“那你信不信呢?”小丫头眨了眨眼睛。俏皮说道。
“小姐如果说是,那我就信。”辰三少很乖巧地讨好说道。
丫头笑眯眯地卖着关子。嫣然笑道:“我偏偏不告诉你呢。”
辰三少也无沮丧之意。笑呵呵地。让张弛都觉得这辰三少地脾气可真好。看来是小丫头地级粉丝。
“好了。不跟你闲扯啦!我可要去拜见我曾祖爷爷咯。三少。有空去紫竹精舍玩噢。”小丫头招了招手。算是作别。
辰三少忙道:“小姐要进去是没问题。可是天授王子是外人。必须得到外岛岛主地签证。才能入岛。如果要参与打擂。还必须通过外岛地擂台考验。只有十连胜。才可以进入核心岛域挑战主擂台。”
“连我带地朋友也不能例外?”小丫头不悦地问道。
“谁都不能例外。”辰三少虽然和小丫头交情不错。原则问题也无法放水。不然出了漏子。却不是他能承担地。
“嗨。反正你老爹是岛主,你代我去办签证好了。我们顺便去那什么擂台看一看。记得不准将我的行踪暴露出来噢!还有,要快一点,我可等不及呢。”小丫头不以为然地道。
辰三少无奈,只好点头道:“那好吧,我就亲自跑跑腿。让手下人带你们去擂台看看,我最多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辰三少虽然是个腼腆的家伙,却是实干家。说干就干,吩咐一名手下带着张弛二人前往擂台。自己则亲自去找父亲办签证。
走在这外围岛屿上,张弛始现此地的民风是何等的淳朴。比起鱼龙岛来说,这紫竹岛才是真正地世外之境呵。
这辰岛是三个外岛当中规模居中的一个岛屿,人口大约在三十万左右。一路走去,远远看到一座城寨,规模宏伟,四处都建有高高的吊角楼,作为哨探之用。不论是穿着还是打扮,又或者是建筑。都具有很浓厚的地方风情。
城寨之外。一片宽阔的空地上,搭建了一座巨型擂台。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至少有数千人的规模。
远远听到阵阵喝彩声起,小丫头更是兴奋。对那名手下道:“你先回去吧,我们自己过去就行了。”
那名手下完成带路职责,也是要回到自己的巡逻岗位上,当下施了施礼,快步回去。
张弛叹道:“这里的民风确实纯朴,比之鱼龙岛地诡谲,走在这里,安全感是足多了。”
丫头得意地笑道:“那是当然了,在这里,大家都习惯了相亲相爱,跟同胞骨肉一样的。哥哥,你快看,那边战况正是激烈呢!”
两人循声走近,只见台上二人,正斗得剧烈。台下前排围着一群年轻人,却是指指点点,有些人则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十分生动。
丫头肆无忌惮,不住地往里边挤着,嘴里头叫道:“借光借光,让让啊让让!”
里边的人见外头有人挤,本是不悦,但回过头看到是这么可人的女孩儿,都是纷纷露笑退让。小丫头离开紫竹岛只是十二三岁,如今长得如此落落大方,认识她的人反而寥寥无几。
因此她的出现,倒没有引起什么轰动,更没有谁知道,这场面打得火热朝天,为的正是她这个正主儿。
“路老二,你觉得这挑战者有几层胜算?”旁边一名秃头汉子问他地同伴。
“大概六七成希望吧。你看他那攻势,虎虎生风,可比前几个强太多了。这守擂的人,如果再赢两次,可就算成功了噢!在这辰岛,半个月来,只出现过两名十连胜地高手,如今都进核心岛域挑战主擂去了。这家伙再胜,哪有天理?先不说能不能成为总擂主,单单是冲进总擂后有千万金盾的奖励,就足够爽了。更别说前六名还能得到紫竹精舍的特殊奖励。怎么?肖秃子你也打算上去试一手?”那路老儿笑着调侃道。
“我倒是想啊,就怕那什么沈家小姐,长得却是一副对不住人的模样啊。可不亏大了么?”那秃头贱笑着说道。
这话放在别处嘀咕倒还好,偏生小丫头和张弛正好挤在他们跟前。小丫头脸色一变。捏紧粉拳就想上去揍人。却被张弛一把拉住。
看到张弛微笑着摇头,小丫头总算把这口气给吞下去。狠狠瞪了那秃子一眼,不再搭理。
却不妨那秃子是个自作多情的人,见小丫头横他这一眼,还只道这天仙儿似的姑娘,对他秃子有点意思。更加卖弄起来:“要我说,这什么擂台赛,压根就是炒作。也许那沈小姐长相很是磕碜,所以用这种方式推销,造出好大声势……”
张弛苦笑,心道这哥们当着和尚的面骂秃子,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当下笑着搭讪道:“这位大哥,这擂台赛到底怎么回事啊?现场就可以报名吗?”
那秃子对长相好看地年轻公子哥本就有意见,这时见张弛和那天仙似的姑娘靠得那么近,心里加倍地不痛快。没好气地翻着白眼道:“我不跟小白脸讲话。”
同时大声地对身旁那同伴道:“我说路老儿,你别看有些绣花枕头长得好看,真到了这台上,还得看咱们这些粗人。小白脸么,也就会几句花言巧语讨姑娘家家欢心。年轻地妞儿不懂事,偏偏就好这一口,你说对不?”
丫头听到这里,怒极反笑。笑眯眯地道:“照这么说,这位老兄一定身手不凡。为什么不上去挑战擂台。我相信,以你的威武能干,十连胜指定不在话下,对不对?”
那秃子笑道:“小妹妹想必是不信哥哥我有这手段了?”
那路老儿倒不是妄人,拉了拉秃子地袖子,低声道:“肖秃子,你别惹是生非,这是紫竹岛,可不是你耍心眼的地方。”
就在这时。张弛忽然道:“那挑战者要败了。三招之内。”
众人忙抬头看,却见台上守擂之人。已经被挑战者杀到角落边边,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秃子这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叹道:“小白脸就是小白脸,异想天开得很。这守擂者明显要败了,他却说挑战者……”
话音还没落下,只见到白刃一闪,那挑战者忽然脸色一变,单手捂住肋下,连退好几步,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地望着守擂者:“你……你……”
显然,他连自己怎么中暗算都不知道,肋部就被割了一刀。致命地一刀。
血,顺着他地手心流下来。挑战者脸色苍白。
张弛忽然身子一晃,已经窜到了台上,双指连动,封住了挑战者的血流之势,同时捏碎一枚“七彩莲心”,打在伤口之上。
目光森然地瞪着那名守擂者:“擂台比试,为何要在刀上喂毒?”
那名守擂者穿着一身蓝袍,表情僵硬,显得十分冷酷,口气也是无比森然:“你是什么来头,是挑战者的话,就上来比试,别说那些没用的。”
张弛将那名挑战者轻轻一推,对方只觉得身体轻如燕子,往台下滑翔下来,蹭蹭几声,落足在地。目瞪口呆地望着张弛。
“好吧,你肯这么说,那是最好不过了。”张弛微笑说道。
那名守擂者指了指台下,轻蔑地道:“如果你是挑战者,先去台下测试一下自己的身手。最低挑战资格是三品,你如果不具备三品身手,还是别来丢人的好。没有资格挑战我的。”噢,你错了,我并不是来挑战你的啊。”张弛笑道。
“那你上来干嘛?”对方声音一寒,目光中杀意闪过。
“我纯粹是上来教训你地。擂台比试靠武力取胜,用毒,我生平最鄙视!”张弛的声音也是瞬间变冷。
“喂,台上的年轻人,要挑战,先进行实力测试啊。实力不及三品,没有挑战资格的。”台下那些评委叫了起来。
“不用了吧?把他打下台去,不就证明了我不低于三品了么?”张弛说着,欺近身去。单手朝那守擂者面门抓去。
守擂者脸色微变,脚步连忙移动。这守擂者修为确实不弱,张弛看他移动的身法,应该具有初阶皓月大剑的水准。
有这二品的实力,无怪会连胜七八场,罕逢对手。如果他刚才凭借真才实学打败先前那个挑战者,张弛自然不会去扫他的兴,拆他地台。毕竟人家八连胜也不容易。
可是对方用这么恶毒的方法,却是张弛平生最恨。
初阶皓月大剑,对于那些挑战者来说,是不可逾越地鸿沟,可是对于张弛来说,却是丝毫形成不了威胁。毕竟彼此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换作三四年前,这个级别的大剑就已经不被他放在眼内,更何况如今功力大成?看上去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抓。却是将周围所有的元力波动全部封死。那名守擂者原本是以身法作为战斗本钱,此刻却是现自己的移动度,居然被对方一抓之下所产生地禁制之力控制得几乎难以施展。
令他无比难堪的场面出现了。
张弛虚空一抓,却忽然停住。脸上微笑依旧。他毕竟不是那种强势之人,只想给对方一点教训。
岂知他的控制力刚一松下,对方眼内忽然杀意暴闪,手里一柄弯刀如同流星似地,连人带刀直扑而来。卷起点点寒星,声势不可谓不浩大。
台下一片惊呼。显然都被这反击之势震住了。他们一直在这里观看打擂。却见这守擂者地招数一直不是十分霸道,原以为他擅长的是防御。这时候见他出狠招,才知道此人地进攻比他的防御更加了得。
连那些评委也是眼中露出惊异之色,其中一人道:“这守擂者,隐藏了实力!看样子至少是中阶地皓月大剑,甚至是高阶!”
“这名年轻公子哥什么来头?看样子他并不是很惧怕啊。”张弛刚才随手那一抓,没有将声势外露,这些人隔得太远,都没看出名堂。只以为张弛那一招是虚张声势。
如今见守擂者狠。一种惯性思维就认为这守擂者实力更强。
张弛无奈地摇了摇头。脚下踏着罡步,低声道:“真的要跟我作生死战不成?”
他连斩天刀都不动一下。手指连弹,元力飞弹不住射出。嗤嗤嗤!
连续响了七下。这元力飞弹不多不少,却将守擂者这必杀一刀,封得死死,令人几乎无法跟进一步。
这守擂者是有苦自己知,他至此才知道,自己和对面站着的这个年轻人,有着很大一段差距!刚才那一招,是他赖以成名的“苍穹四斩”。
虽然刚才那一式只是起手式,还藏更厉害的三式连招在后面。可是对方却是连兵器都没动一下,单是手指戳戳点点,就将他的进攻方向全部堵死,他空有一身力量,却根本有力没有地方使。别说连招,就连第一式也无法使全。
“这年轻哥儿是真人!”台下传来一片惊呼。他们这时才意识到为什么这年轻人会如此有恃无恐。
“可不是么?而且是级别很高的真人!你看他随意几个手诀,就将守擂者的进攻路线封堵住了!这样地预判力,当真是厉害!”有人深深地赞叹道。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如果这年轻少爷打败了这守擂者,他是按一连胜计算,还是要叠加守擂者的战绩?”这名新人却是惟恐天下不乱地主,十分八卦地问道。
“你没阅读规则啊?打败守擂者,可以夺取他一半的战绩。就好象这守擂者八连胜,那么打败他的人,取一半战绩就是四连胜,再加上打败守擂者本人,则算是五连胜!”年长的这时候难免要摆点谱,卖弄几下。
“噢?那要是接下去没有人再挑战呢?他岂不是完成不了十连胜了?”菜鸟继续追问中。
“你傻啊,当然有规则限制的了。按报名顺序往下顺延,一刻钟内不上前挑战者,算弃权论,以此类推。打个比方,这人六连胜,风头很劲。实力很强,接下去的选手都不敢挑战他。如果接连四人弃权。那这人就以十连胜论。”
“噢,那样的话,万一有人作弊,自己带着十个从属来报名,十个人全部弃权,他岂不是不战而胜了?”菜鸟的问题总是很多的。
“无知!你不知道报名地底线是三品境界吗?要同时带十名三品境界地随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作弊进入主擂台,实力不够,还不是被主擂地人虐啊?”老者嗤笑着问道。
“可是……”菜鸟指了指台上的张弛,“好象这个小白脸没有报名啊。那又该怎么算?”
“唔……”老者也是无语中,想了片刻,才含糊不清地道,“也许人家上面有人呗。”
话间,那守擂者第二波攻势已经组织成功。看他那奋不顾身地样子,显然是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了。
张弛在心里轻轻叹息着,眼中厉芒闪过。暴起,居然不躲不避,反而直接迎向守擂者的进攻当中。
台下的人都惊呆了,这是一名真人地战斗方法吗?
“啪!”
一记清脆的响声很刺耳地响起。下一刻,所有人都被台上生的一幕惊住了。
只见那守擂者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似的。绝望地朝台下飞去。一柄弯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张弛手里。
张弛皱着眉头看着那蔚蓝色的刀锋。知道这上面还是喂着剧毒。十分嫌恶地伸出一根指头。
叮当!
声音清脆,那弯刀闻声而碎,化作片片碎金属,落在了一地。张弛手诀连动,单指撑出一道异火,点在了那堆碎金属上,立刻点燃,将那弯刀碎屑焚烧为灰烬。
这一手帅气无比的举动,却是让台下地观众目瞪口呆。显然是被张弛这一连串动作给深深震慑了。有些趁此机会打算找个情郎的女孩子。更是深深被这一幕给吸引住。迷得那叫一个神魂颠倒,花痴般的声音此起彼伏。
几名评委最初见张弛没有报名擅自上台。很感到不悦,见张弛的实力不错。又转为惊愕,直到那守擂者被一巴掌拍下台去,喝彩声几乎脱口而出;到最后见张弛以火焚烧有剧毒的弯刀,满腹的钦佩之意再也忍耐不住,爆出来。
“厉害!厉害!各位,这年轻人,不去挑战主擂太可惜了!”其中一名矮胖的评委率先叫了起来。
“没错,虽然他没有事先报名,不过也是因为救人心切嘛!如今这个世道,有这种风骨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另一名老头也不甘示弱地道。
第三名评委也跟着道:“那咱们给他开一开绿灯?不追究他未报名先登台,批准他插队?就按他五连胜论?”
“当然,当然!”先前那两名评委纷纷赞同,“不过报名费事后还是得收取地。”
他们倒不担心张弛没有钱报名,毕竟看人家这身手,不可能是五万金盾报名费都支付不起的主。更何况进入主擂地高手,都有千万金盾奖励!
他们之所以这么兴奋,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上头规定,三大分擂台中,每出现一名晋级主擂的高手,三名评委将就各获二百万奖励。
有了这守擂者的教训,接下去要上台的挑战者,连续三人都选择弃权。开什么玩笑,他们连原来那名守擂者都没任何把握打赢,更何况这半路杀出的大仙。瞧人家那游刃有余的架势,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挑战的。
到了第四个挑战者时,花了五万金盾报名费,却有些不甘心放弃。上台打算碰一碰运气。结果张弛还没动手,将斩天刀往台上一插,声称对方只要能将这刀拔起来,自己就认输。
结果那家伙居然天真地相信了,而且毫不犹豫地上来尝试。结果费劲了吃奶的力气,却是如同蚍蜉撼大树似地,纹丝不动。这家伙也是有股狠劲,嘴里碎碎叨叨地嘀咕着:“花了五万金盾报名费,难道就这样放弃?俺偏不甘心!”
结果连试了十几次,仍然还是一个结果。最后直到力脱,筋疲力尽。始终无法撼动分毫,躺在台上直喘着大气,捶地痛哭。搞地张弛特不好意思,问道:“这位兄台,你挑战这擂台,可是暗恋那沈家姑娘?”
“当然不是,你莫胡说八道!俺又没见过她,连这沈家小姐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么能暗恋她?”那汉子哭丧着脸道。
“那你这般伤心是为了什么?”张弛不解问道。
“俺这次来,是偷偷背着俺家媳妇的。把家里那点积蓄给偷了一半出来作为报名费。本是打算冲进主擂台。这不是说进了主擂台,都有千万金盾奖励地吗?”那汉子郁闷无比地道。
张弛哑然失笑,原来这汉子居然是冲着那奖金而来。可是规则如此,自己倒也只能阻了他的财之路了。
“这样吧,兄台,为了表示歉意,我私人掏腰包。补偿你双倍报名费,也好让你回家能向老婆交代,怎么样?”
那汉子闻言,眼睛一亮,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憨厚问道:“这话当真?”
“绝对不假。”张弛苦笑道。
那汉子点了点头,叫嚷道:“那我在台下等你,可别诓我。”
这家伙倒也光棍。听说张弛有经济补偿,拍拍**走下台去。叫道:“丢人了,丢人了,连一把刀都拔不起来,这三十年地苦功白费咯!”
他自我解嘲着,却是让最后一名挑战者心理完全崩溃。本来还打算有一名急先锋上去跟张弛血战数百回合,然后自己上去捡点便宜,现在看来,这如意算盘根本打不成。
最后还没等评委唱出这最后一名挑战者地名字,这人已经先晕过去。
如此一来。开擂以来最轻松的一名十连胜者诞生了!张弛对着台下连连作揖。迎合着台下的欢呼和鼓动。
这擂台赛,已经很多天没有出现过十连胜的高手了。这时候出现一个。而且胜得如此轻松自在,如何能不引起疯狂?而张弛露出的这身手。更是让大家看到了一个挑战主擂台的大热门人选,真可谓一战成名,瞬间俘获无数粉丝的
三名评委裁判也是纷纷上来道贺,一通寒暄夸奖之后,才隐晦地将报名费这件事说出,并暗示张弛说,他能够这么顺利晋级,也是他们三人给开了绿灯云
张弛知道他们这是示好卖乖,当下也是很客气地将报名费补交了。顺便拿出几张紫金卡,散给了三名裁判,算是答谢费。
如此一来二去,双方关系立刻变得融洽无比,就好似阔别了多年的老朋友见面,有说有笑。
十连胜证书颁,通红地章印盖在上面。
“小兄弟,凭了此证,你可以进入核心岛域挑战主擂台。入住任何一家旅馆都是免费的。”那名矮胖评委笑道。
“还有,记得先去主办方那里领取一千万金盾的奖金噢。”年老的那名评委跟着交代道。
“最关键的是,要好好加油,我们很看好你的前途。怎么说也能进前六,那可是能获得紫竹精舍另外准备的厚礼的!”
这三人收了张弛地大红包,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表了出来。只恨身上还有要务缠身,不然指定要亲自带着张弛进入核心岛域。
最后,一番唇舌之后,总算告辞了三名热心的裁判,在拥挤的人群当中,朝小草帽那边走去。
瞬间成为人气选手的张弛,到哪都少不得有人搭讪,更有数名花季少女纷纷递来纸条,上面全都是些个人信息,诸如三围、年纪、出身等等……
如果有得选择的话,张弛情愿继续站在擂台上接受挑战,也不愿意应付这类场面。毕竟粉丝的热情却不是武力所能应付的。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杀出人群,拉着小丫头地手心,快步就跑。背后莺莺燕燕,风光无比。
丫头笑着打趣道:“哥哥,就算遇到燕赤行,也没有这般狼狈吧?”
两人加快度,总算是逃离了生天。站在大路边,正惊魂未定时。背后辰三少气喘吁吁地赶到,招呼着:“我说二位,你们怎么不在擂台旁等我呢?害得我一阵好找。”
“办好啦?”小丫头问道。
辰三少将手里一纸签证递了过来,抹了抹额头的汗,笑道:“天授王子不去打擂台吗?外岛地初擂不打,进了核心岛域可没资格挑战主擂的噢。”
“打过了啊。”张弛无辜地道。
“打过了?什么时候打的?”辰三少刚才找得急,并没有听到擂台旁的议论声,只顾一路找来。
“就是刚刚嘛。好了。三少你别问来问去,该干嘛干嘛去,我们先去核心岛域了。”小丫头将签证往怀里一塞,拉着张弛就跑。
辰三少还是云里雾里,不住地抹着汗,思忖道:“我才去了一个小时,怎么就打过擂台了?十连胜难道这么容易?”
甩开辰三少很远,张弛才笑着问道:“丫头。你这样对待那个辰三少,他会不会很挫败很沮丧啊?”
“嘿嘿,他才不会呢!你知道他巴结我是为什么吗?”小丫头得意地问道。
“为什么?难道不是你的粉丝兼护花使者?”
“切!辰三少才没那个胆子呢!嘿嘿,天授哥哥,这辰三少,他暗恋我小姑姑噢!而我呢,是跟小姑姑是最亲密地!他不敢去向小姑姑表白,当然就要巴结我了。”
到这里。小丫头嘴角里满是促狭的意味,显然对捉弄这个辰三少很感兴趣。
“你小姑姑?你不是说你爷爷早逝。就只生了你爸爸一个,然后你爸爸又只有你一个千金,四代单传么?”张弛不解了。
“嘿,小姑姑是爷爷收的学徒,襁褓阶段就被爷爷收养了。比我爸爸小了很多呢,比我也就大了七岁而已。”小丫头耐心解释道。
“那辰三少比你大几岁?”张弛好奇问道。
“辰三少比我大三四岁吧。”
“噢,这还是姐弟恋呢。”张弛深感这辰三少原来如此可爱。
“可不是噢,现在还是辰三少暗恋的阶段。小姑姑呢,是个修炼狂。一直在苦练。她地心里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为爷爷报仇。因为爷爷从小收养她。对她恩情很深。”小丫头说到祖父,忽然情绪一落。有些悲戚地叹了口气。
亲人早逝,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地创伤。张弛前世更是感同身受,劝慰道:“丫头,别难过了。以你曾祖爷爷的武力,总有一天是能为你祖父报仇地。只要那仇人还在世地话。”
“仇人……”小丫头呢喃着,神情凄苦地摇了摇头,“即便是曾祖爷爷,也调查不出来,到底凶手是谁。”
“怎么会呢?”张弛问道,“你爷爷是在哪里出事地?”
“就在紫竹岛周边地带,你说气人不气人!为了这件事,曾祖爷爷曾经大脾气,郁闷了十几年,到现在,这件事还是整个紫竹精舍所有人心头的痛!也是所有人的耻辱!”
对于紫竹岛这样的圣地来说,在家门口出这样的事自然是太过郁闷。张弛可以想象,以木狂人那样的性格,就一个独子被人在家门口干掉,肯定打击很大。
两人来到关口,检验了签证之后,才给予放行。进入核心岛域之后,小草帽更是欢天喜地,一路蹦跳,丝毫没有张弛那种“近乡情怯”的游子情结。
这核心岛域,人口约有百万,四周是一些美丽地村寨,绵延千里地,倒也称得上是地大物博。
离城区还有段距离,小草帽一路介绍着紫竹岛的风土人情。张弛漫步在紫竹岛上,入眼之处,皆是苍苍翠翠的景象。这紫竹岛不愧最美的海岛,遍地的奇异花草,将岛域点缀得如花似锦。两人行走之间,不时有些蝴蝶双**过,翩翩起舞,一片盎然的生机。
枝上的鸟雀也是人来不惊,自得其乐地卖弄着歌喉。不论是大路,还是小径,又或者是田间,总是充满了别具一格的地方风情。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
“哥哥,你知道紫竹岛最大地特点是什么吗?”小丫头问道。
“什么?”张弛问道。
“紫竹岛最大的特点是它地气候,一年四季,都是花团锦簇,季节间没有什么明确的变化,永远是那样的怡人。嘿嘿,所以在紫竹岛,大家都习惯于安居乐业,享受生活的。”小丫头和所有人一样,都有着很深的家乡情结。
“嗯,闻名不如见面。紫竹岛,确实比鱼龙岛更吸引人。”张弛感慨道。
这倒不是张弛爱屋及乌,确实是他的肺腑之言。不论是风光,还是风土人情,紫竹岛都给张弛一种淳朴的感觉。而鱼龙岛,则给人四处阴森,走到哪都免不了提心吊胆的感觉。
享受这美妙的景色,呼吸着清新地空气,张弛完全融入了这自然之美当中,恍惚间进入了道家那天人合一地境界。
“哥哥,你说咱们是直接回紫竹精舍呢?还是入住旅馆?”小丫头有些左右两难地问道。
这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直接回紫竹精舍,很多事必然要直接面对;去住旅馆,也许能获得一个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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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主擂台赛
“丫头你拿定主意便好。(提供最新章节阅读>~~.~~没听过客随主便么?我这回可是远来作客,全听你安排了噢。”张弛打趣道。
小丫头笑嘻嘻地道:“放心吧,天授哥哥。在天行帝国,你们家的人待我那么好;现在到了紫竹岛,我也一定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宾至如归的。如果曾祖爷爷跟你过不去。哼!我就去拔他的胡子。”
张弛心里苦笑,暗道这终究不是办法。不过他倒不觉得木狂人一定就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主,更不可能如同外头说的,脾气又臭又硬。若他是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到达一品大圆满?
高人有高人的禀性,这丝毫不奇怪。张弛以前不明白,如今到了这个境界,才有了更多的体会。
“我想你曾祖爷爷,应该不至于和我过不去吧?”张弛笑道。
小丫头急道:“我曾祖爷爷的脾气很怪的,很多人跟他见过一面之后,就终身不敢再见他的面了。”
“有这么夸张吗?”张弛摸了摸鼻子笑着问道。
“怎么没有?不信你问问鸿孤雁,那小子算是被我曾祖爷爷骂得少的。有些年轻人,见到我曾祖爷爷,两条腿都忍不住要打抖呢。”
张弛笑道:“那得是多大的威严啊。”
“说得没错,我曾祖爷爷就是威严无比的人。在紫竹岛,没有人不怕他的。”小丫头说到这里,眼中泛出一些促狭的意味,笑道,“除了我之外。”
“你不怕他?”张弛饶有趣味问道。
“比起其他人来说。我最多怕三分。其他人可是十分地怕噢。天授哥哥。有我在。你也不用太害怕噢。”小丫头煞有介事地叮嘱道。
“我不怕他。”张弛摇了摇头。脸上有着一丝自信地微笑。“我做事上对得住皇天。下对得住自己地良心。坦坦荡荡。有什么好怕地呢?”
小丫头一呆。嘀咕道:“可是曾祖爷爷就是有一种让人害怕地气势。他老人家有时候是有点不近人情地呢!真希望到时别让哥哥你太难堪才好。”
“放心吧。丫头!别人怕他。也许是对上你曾祖爷爷。心里本身就有鬼。又或你曾祖爷爷本身就是那种性格。能得到狂人称号地先贤。总不可能一点脾气都没有地。就像修竹大师地恬淡气质、燕赤行地阴毒霸道、洛雪蝉前辈地滴水不漏……狂。应该是你曾祖爷爷独特地气质吧。到了他们这个级别。一般不投合脾胃地人。确实也没必要太和颜悦色。再。年轻人在先贤面前。吃点教训并不是什么坏事。对不对?”他倒是为木狂人开脱起来。小草帽听得眉开眼笑:“天授哥哥。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也许因为你地不同。曾祖爷爷对你另眼相看。也说不定呢。”
两人说话间。紫竹精舍某密室当中。一名全身青袍地男人。高大挺拔。眉目间不怒自威。袖子一扫。将那观测法镜里地影象熄灭。
此人一对眉毛如同两柄长剑。满头须。如同一头公狮似地。霸气十足。正是紫竹岛地现任主人。木狂人沈青竹。
木狂人身为一品大圆满。监控之力自然也可以遍布到紫竹岛的每个角落。他原本是不屑搞这些的,可是儿子地早逝对于他打击颇大。虽然他嘴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很担心再次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因此开启了这观测法镜,可以随时随地掌握紫竹岛的每一个动向。
此时他嘴角带着一丝诡异地微笑。自言自语似的叹道:“人说女生外向,倒是没错。芸儿这小丫头,还没出嫁,胳膊肘就开始往开拐了。倒是这年轻人为老夫开脱,也不知他是故意说这些给我听,还是自肺腑的评论。嘿嘿,不管如何,总算是个有趣地小子。师兄一直夸奖他,我倒是有些不信。如今到了我的地盘来,正好测试一下这小子到底继承了帝山和师兄多少成衣钵。”
木狂人此时丝毫没有疏狂之态,挂在脸上的那丝笑意,反而让他这老头看上去很是有些亲
这木狂人也是沉得住气,在张弛和小丫头御剑到来的第一时间,他其实就已经捕捉到了动向,虽然对二人驾着武器飞翔这种法术十分好奇,却也没有好奇到马上召集二人来见的地步。
相反,即使是对手下四大门徒,他也一直没有透露。就连小丫头的父母,他也瞒住不说。
他就想看看,这大名鼎鼎的赵天授,能在他紫竹岛搞出多大的名堂来。至于梦幻蓝调释伽蓝,木狂人自然是别有想法。
张弛和小草帽却是无论如何都不知道,他们踏足岛上的第一时间,行踪就完全落在了木狂人眼线当中。
二人商议停当,决定先不回紫竹精舍,而是去投住旅店。凭借着张弛获得地签证和十连胜证书,二人轻松获得居住资格。
小丫头稍微用易容术修饰了一下,若不是至亲之人,是不可能认出她地。搞定住宿之后,两人来到主办方所在地,以十连胜证书将千万金盾奖金拿到手,顺便了解了一下主擂台的相关事宜。
原来这主擂台有一个规矩,凡是一品境界地大剑,则不需要参加初擂,直接可以晋级到里边,不过没有千万奖金。
如果是真人的话,直接晋级地资格则设在高阶深渊这个级别。
这个门槛,不可谓不低了。毕竟年轻一辈,能够进入高阶深渊的真人,无一不是顶尖的天才。
张弛从一名理事那里了解到,如今这主擂台的选手,连同直接晋级的和从初擂晋级的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多名左右,其中九名还已经被淘汰掉了。
一般而言,直接晋级的选手,竞争力会相对高一些。从初擂晋级的。则相对会显得更为冷门。毕竟如果实力到达一定层次地话,根本不用打初擂,直接晋级多省事?
主擂的战斗,可就比分擂要残酷多了,困难程度自然也完全不同一个等级。按规定,这主擂挑战赛,有四名擂主。其中一名主擂主,三名副擂主。
张弛这种从初擂晋级的人,必须从挑战副擂主开始。而挑战副擂主的资格就是。打败三名进入主擂的对手,然后有资格挑战副擂主。
挑战副擂主如果成功的话,就可以取代原先副擂主的资格。
成为副擂主后,才有资格挑战主擂主。如果战胜了主擂主,就可以取代主擂主的位置,成为新的主擂主。直到擂台赛结束。
任何一个环节挑战失败。就将失去任何挑战机会。也就是说,这擂台赛地每一战,都是只许胜。不许败。败任何一场,都将失去资格。
所以说,到了主擂台之后。每个人的挑战都会很谨慎。尤其是冲到副擂主之后,更是不敢轻易挑战主擂主。毕竟那个位置太显眼,先不说自己有没有实力挑战成功,即便是挑战成功,有没有实力守住,也是个问题。
副擂主相对就好一点,只要不被挑战打败,支撑到最后,自然而然就是前四名。且不说有没有机会娶到紫竹岛的千金。单是那奖励。就足够让他们疯狂了。
那名理事见张弛听完之后,眉头有些皱。好心建议道:“这位少爷,如果你没有把握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参加的好。这开赛几天来,主擂上死的人,不下于五个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地,大家上台前,都是签了生死状的。说白了就是玩命。你一旦报名挑战主擂,就算一直不去挑战别人,也有可能被其他选手挑战。毕竟要挑战副擂主前,必须打败三名同为挑战的对手。”
这理事也是好心肠地人,见张弛斯斯文文,谈吐优雅大方,自然不无好感。
“还是报个名吧。”张弛微笑道。“你确定吗?”那名理事又问了一句。
张弛点了点头,那名理事无奈,只得递了一份生死状过来,“好吧,既然这位少爷你想试一试,就先填好这张表吧。”
张弛扫了一眼,接过笔来,刷刷刷填好了。落款却是签着“张弛”二字,颇有些怀旧的意思。
“张弛……”那理事念了遍这个名字,将报名资料输入进去,然后正色道,“从现在开始,你必须随时等候通知,接受挑战。”
“不,我想您是误会了。请把名单给我。”张弛笑着道,“为什么要等别人挑战我呢?”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去挑战别人?”那名理事奇道。
“不可以吗?”张弛对规则还没怎么弄懂,还以为规则不允许。
“可……可以地。”那名理事瞥了张弛旁边的小草帽一眼,暗自摇头,在心里打抱不平,“这位少爷也真是花心,身旁有这么可爱的女伴,却是得陇望蜀,去打什么擂台。可别连沈小姐的面都见不着,就……”
他也无心诅咒这些参赛选手,当下将一份资料递了过来。上面全是那些尚未被淘汰的挑战名单。
张弛阅读着这名单,现释伽蓝的名字,赫然是摆在主擂主的位置上。三名副擂主有两名都是陌生名字,剩下一个名字,赫然是鸿孤雁!
主擂开赛以来,这四名正副擂主一直没有变过。这四人却是因为实力强一些,直接以种子选手优先抢占擂主之位的。
“这不公平啊,这四个家伙占据了擂主之位,至少可以少战三次。别人要挑战他们,却要先过三关。摆明就是看别人杀得涛生云灭,他们却安然不动嘛!”小草帽看完名单,叫了起来。
那名理事笑了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们实力要强一些呢。如果实力有他们那么强,打败三名挑战,应该也不是难事吧。怎么样,选好了挑战选手了吗?忘了提一句,所有选手地修为等级都是保密地,为的就是避免有人作弊。专挑软柿子捏。”
“挑好了,就按这上面地编号,头三个呗!反正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如何,挑战谁不都是挑战啊?对不对?”张弛笑着问道。
“大家都像你这么想,那我们办事就轻松了。好,你等一等,我立刻安排人去通知一号选手。请随我来。”那名理事带着张弛和小丫头,直接向大厅里头走去。
过了片刻,那名理事走了出来。对张弛说道:“已经安排好了,挑战赛地时间定在今天下午,你抽中地第一个对手名叫班赛夫,是名狂战士出身的大剑,修为是圆满皓月大剑。但其狂化后的实力,可以连升两阶。至少相当于中阶烈日大剑的实力。不得不说,你的运气不怎么好……”
这班赛夫在非擂主的挑战中,实力绝对可以排进前三。张弛谈笑自如:“多谢理事先生关心。不过既然已经报名了,任何一个对手,都是有可能遇到的。强一点和弱一点。只是表象。如果连遭遇强的觉悟都没有,如何去挑战擂主?对吧?”
那名理事啧啧叫道:“原来这位少爷志向远大,倒是我多嘴了。呵呵,这是参赛卡,请收好了。下午两点钟开战,请务必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三号擂台,那是你们的作战地点。”
张弛将参赛卡片收了,却是觉得这比赛未免太拘泥,当下问道:“理事先生。恕我直言。为什么这比赛要推迟到下午呢?立刻进行不是更好吗?”
理事笑道:“少爷你是不知道这大赛地规则,开战之前。必须有一段时间差,以便于紫竹岛各大赌庄开出盘口。这些赌庄可是全程赞助了这次大赛的噢。”
“原来如此……”张弛总算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心想这乾元大6赌风之盛。原来各地都是一样的啊。
“咱们是不是也该去买几注呢?”小丫头俏皮地问着张弛。
理事先生一脸严肃地道:“参赛选手本人可以下注,但只能买自己赢。这是为了避免有选手故意放水,输比赛赢盘
张弛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理事先生,我看上去是那种钻营小人吗?”
理事微笑道:“这位少爷确实不像,我就是这么提醒一下。顺便说一句,那班赛夫如今已经是两连胜了。只要下午一战,你败了给他,他就自动晋级,获得挑战副擂主的资格。先前被他打败的两个对手,几乎都是被他秒杀地……”
“秒杀?”张弛皱起了眉头,“这么霸道?擂台上比武,用得着赶尽杀绝吗?”
“这却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参赛选手一开始就签了生死状?签生死状前,没有人强迫,但到了擂台上,败能不能保命,就全看对手的仁慈度了。所以我说你运气不怎么好。这班赛夫两战两胜,为自己赢了一个外号……”
“什么外号?”小丫头倒是更好奇。
“屠夫!他用着一口重剑,足有一般大剑十口剑那么重。偏偏度奇快,出招极其霸道,一剑下去,如同重锤,他地两个对手,都是在第一招下就被砸烂!”理事先生说到这里,也是闪了闪舌头,随即叹息道,“估计今天的盘口又会很悬殊了。毕竟这位少爷你是从初擂里晋级的,相比于班赛夫直接晋级主擂赛,本身就处于劣势。”
这理事先生虽然是个话痨,心肠倒着实不坏。不过他也知道,事到如今,名额已经上报,比赛已经定下来。想弃权也是不允许地。这就是主擂和分擂的最大区别。
理事先生有此同情之心倒也正常,毕竟在常规逻辑里。要打初擂的人,本身就是实力不够,实力没有达到直接晋级的资格,才会去打初擂。
而且从开赛几天的战绩来看,从初擂进来的那些个选手,已经参赛的五个人,无一例外被淘汰出局。其中一名,正是死在“屠夫”班赛夫的重剑下。
各种因素加在一起,这理事先生不看好张弛,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不过他见张弛一直脸带微笑,心里却是暗自叹息。这位年轻少爷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又或根本不知道害怕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却是笑着问道:“理事先生,如果让你下注地话,你是买班赛夫呢?还是买我同伴?”
理事先生赔笑道:“这个……呵呵,坦白说,我正打算去下点注,买班赛夫赢。虽然赚头肯定不大,但赢面嘛……”
他不想当面打击张弛,后面地话省略不说。不过意思却很明显。张弛好奇问道:“那么理事先生打算下多少呢?”
“丢个十万金盾玩玩呗!”
“太少啦!才十万金盾而已。太少太少。”小丫头不住地摇头,夸张地道,“既然那班赛夫那么厉害,该当下个上亿才对。稳赢不输地盘口嘛!”
那理事汗涔涔地,心道这两个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这关头还能笑得出来。
张弛不再说什么。微笑着转头离去。小丫头跟在后面,忽然回头做了个鬼脸,笑道:“理事先生。记得噢,多下一点。那样的话,记忆才会更深刻嘛!”
理事先生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跟记忆深刻有什么关系?叹了叹气,摇头走回办事处,一把拉过身旁一名同事,问道:“老七,这么急赶着去哪呢?”
那老七笑道:“去下注啊,各大赌庄地盘口都开出来了。班赛夫的赔率是5赔1,这位什么张弛少爷,赔率是1赔7。看样子班赛夫是稳赢之局了。我得赶紧去。”
“别急,帮我也下几注。玩小一点。下五万就好。”理事先生笑道。
“你就下五万?”那老七迟疑着。没接过去,“买得这么少。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啊。赢了也就一万金盾,赌庄还得抽两成“我想买张弛少爷赢。就当玩一玩呗!”理事先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看着张弛的背影,忽然念头急转。
“不是吧?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不是号称从来不押冷门的人吗?!”那老七说着,将五万金盾接了过去,一阵风似的走了。
张弛和小草帽走在街上,一路听着路人奔走相告,主题无非就是一个,最新盘口!听到自己获胜地赔率居然达到了1赔7,张弛不由得苦笑起来。
“哥哥,这些人眼睛都瞎了吧?居然开这么高的赔率给你。那班赛夫不就是一个皓月大剑吗?至于那么夸张么?”小丫头愤愤不平地说道。
“这就是定势思维。这班赛夫前两战风头太盛,而我,只是从分擂台晋级的小可怜,不被看好是很正常的。换个角度考虑,如果我用自己的真名,也许现在的盘口就要颠倒过来了。”
张弛促狭地笑了笑,下午过后,自己真不知道要被多少人骂呢。
小丫头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忽然笑了起来:“不行,我得去下点注,一亿金盾,买你赢。那样地话,我一夜之间就成小富婆了噢。”
“如果那样的话,你立刻会成为焦点,身份差不多也就暴露了。”张弛叹道。走时,忽然背后脚步声仓促,有人急跑着追上来。
“少爷,那位少爷,等等啊。”
张弛回过头去,却见原先在分擂台拔不动自己的斩天刀,躺在台上耍泼地那家伙,此时风尘仆仆赶来,不知道何故。
“怎么了,兄台,我答应你的十万金盾,不是已经托三名裁判先生给你了么?难道你没收到?”张弛不解问道。
“收到了,收到了。”那汉子追近来,气喘吁吁,憨笑着道,“是那三位裁判先生委托俺来的,他们托俺给他们下注,每人一百万,买阁下你赢噢。”
“消息这么快?外岛都知道了?”张弛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盘口公开,核心岛域和外岛是同步地啊。”那汉子笑道,“俺也打算把十万金盾全下了,就买你赢。就凭你那手段,别说一个假屠夫,真的屠夫在你面前,也得变成毛猪。”
说到这里,这汉子却是眉飞色舞,激动不已。
小丫头打趣道:“你要是把这十万输了,不怕回家跟你老婆没法交代啊?”
那汉子挠挠头,一脸慨然地道:“所谓富贵险中求嘛!要赌,就要冒点风险,对吧?”
张弛忽然笑道:“这话我爱听。那么我也委托你帮我下点注,两千万买我赢。如果输了,不要你承担责任;赢的话,分你三成利润。前提是必须为这件事保密,怎么样?”
那汉子显然不相信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呆了半天,才吃吃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假!喏,这是两张紫金卡,各一千万金盾。”张弛将紫金卡拿在手中晃了晃,“我是看你忠厚,才委托你的,可别起什么贪心念头。不然的话,我可是会双倍索还的噢。”
那汉子拍了拍胸口,正色道:“俺这人虽然喜欢钱财,但也不是没有原则地男人!放心好了,俺也不要你三成,事后分一成半成给俺,就达了。嘿嘿!”
说到这里,这家伙连搓着双手,兴奋不已。
“说了三成就三成,别跟我客气。哥哥我不差钱。”张弛将两张紫金卡塞给了他,与小丫头飘然而去.
第205章 屠夫变毛猪
稍微用易容术改变了体貌的二人,走在紫竹岛核心岛域上,丝毫不担心被外人打扰,怡然自得,享受着宁静时光。
中餐随意在一个地方风情十足的酒馆里用了一餐,小丫头将当地最好的小吃都点了一份,砍价还价十分娴熟,而且每一种小吃的来历出处,也是如数家珍,搞的那酒馆老板对她刮目相看,在砍价后的基础上,又给打个七折。
这老板的理由也很充分:“这位小姐能将本岛的风味小吃搞的如此清楚,肯定是花过不少时间钻研,要不也是花了很多钱消费过才知道。这两点占据任何一点,都是我紫竹岛贵宾级别的客人,这七折一定得打。”
遇到这么好说话的老板,二人的午餐自然是吃得更加畅快惬意。
吃完午餐,两人回到落脚的旅店,时间所剩不多,张弛也不至于临时抱佛脚,盘膝打坐了一个小时左右,将心气顺了一顺。便睁开眼来,看时间已经是一点了。
收拾停当出门,堪堪在一点半左右赶到现场,算是完成提前半小时到达的任务。负责现场接待的人验收了他的参赛卡。
验明无误之后,选手进场。这一切程序井然有序,丝毫不乱,显得十分正规,比之鱼龙岛的选拔还要严肃三分。
一点五十,挑战登台,按规定,挑战可以说几句话,算是争取现场观众支持,毕竟有时候在旗鼓相当的决斗中,观众的支持度,在某种程度上会影响到占据的平衡。
张弛微笑登台,还是一如既往的抱拳拱手,朗声道:“按道理,我该说几句感激涕零的话。来表达各位到此捧场。不过我相信,来这里观战的这些朋友,十有,都是在赌庄下过注的。你们关心地不是比赛的内容,而是结果。所以呢,我也就不搞那些虚伪的调调了。我只简单说几句,那些买我赢的朋友,我希望你们下得越多越好,因为毫无疑问。你们这次赚大了;买我对手赢的各位,很不幸地告诉你们,希望你们买得数目不大,否则肯定要破产了。”
说完这些,张弛很自觉地退开。因为按规定,后面还得是被挑战上来言。这也是公平原则其中的一条。
那班赛夫上场了,现场登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欢呼。显然,买班赛夫赢的人。至少占了七八成。这些人都将班赛夫视为财的倚靠,如何能不为他鼓呼?
张弛目光淡然。只是略瞥了这班赛夫一眼。这人给张弛地第一印象就是。个头太大了。站在台面上。几乎如同一座小山。
那胳膊大腿。常人三倍也未必及得上他那么粗。一身特制地铠甲。将他地肌肉更是勾勒得十分可怖。那柄传说中杀神一般地重剑。双手抱在胸前。比相好女人还搂得紧。
留着一个莫西干型。居中一条棕色地毛。如同猪鬃似地根根倒梳。更添狰狞。
“嘎嘎……”如同破锣似地声音干笑了一声。咧着嘴巴。一条舌头在牙齿边添了一添。给人一副嗜血地模样。“刚才有个傻瓜站在这里大放厥词。某家差点笑掉了牙齿。各位支持某家地朋友。等着欢呼吧。我一定会打爆他地脑袋。为各位庆祝地。”
这班赛夫地言。更加简单明了。如果说刚才张弛只是隐晦地表达自己地想法。那这班赛夫就是裸地挑衅了。
言完毕。裁判走上台来。将两名选手分开。最后一次宣布了规则。念过生死状。
随着裁判的旗帜一挥,比赛正式开打。
进入主擂台后,张弛并不急着亮出斩天刀,而是将原先从鱼龙岛回天行帝国路上,炼得那对武器,乌金匕和一面锁链圆盾。
这两件本就是从众神空间取得的神器,被炼化之后,已成为张弛的第二武器。除了那次消灭婴童的时候用过,一直都没怎么用。
对付这班赛夫,以张弛如今的修为,实无必要动太多干戈。毕竟这班赛夫狂化之后,才也是中阶烈日大剑。与他这进入一品大圆满的对手,相差实在太大了。
可是张弛知道,这一战,自己又不能表现得太突出,否则容易被人惦记。
班赛夫狞笑着将重剑握在双手之上,他是个暴虐之人,刚才张弛那番宣言,显然大大刺激了他的好胜之心。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挑衅。因此,此时地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狂虐张弛,然后将他击毙。
“小白脸,你会为刚才地大话付出代价的。”班赛夫狞笑一声,忽然双手高举,重剑全身立刻泛起一道白光。
“去死吧!小子!”班赛夫虎吼一声,那笨重地身体,忽然如同一头老虎出山,居然快无比,一剑横腰向张弛斩来。
凌空隔着十几米远,这剑光却是说到就到,刚猛无比,直斩过来。如果是换作全力施为的张弛,虽然这一剑威力很大,却是可以直接无视,只需要简单一剑过去,就可以将班赛夫刺死在地。
可是如果那样地话,两人间的实力差距就会被完全扩大化了。明眼人看就看出名堂。这可不是张弛想要看到的结果。
当下借着风势,凌空跃起,避开这一击。同时锁链圆盾居高而袭,朝班赛夫的头顶削去。这连避带攻的一击,却是赢得了满堂的喝彩。显然,台下观战的人,也为这精彩一招感到兴奋。
班赛夫却也是反应很快,重剑再卷,凌空一挥,护住头顶,同时向那圆盾斩去。
班赛夫每一剑,声势都是大得惊人,如同奔雷急走,又似龙虎腾越。铿!
剧烈的一声闷响。金属碰击的声音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嗡嗡作响。圆盾凌空被荡开。张弛身轻如燕,落在了擂台的另一端。手里仍旧是锁链加匕,脸色平淡,喜怒丝毫不形于色。
班赛夫啧啧叹道:“小白脸还是有几下子的,不过你以为靠着度和身法,就能和班赛夫大爷抗衡了吗?那就大错特错了。刚才大爷只不过是热一下身而已,接下去,让你知道你屠夫大爷的真正厉害!”
话音还没落。张弛忽然身形大起,手中匕一扬,划出一道金光,接着风元力加,急弛而到,直击班赛夫的面门。同时。锁链横拉,舞成一道护壁,护住自身地要害。
这又是攻守平衡的一招。
班赛夫万没想到对手居然敢和自己抢攻。见那金光耀眼,刺到跟前,居然腾出一只手来。掌套在手居然直接去抓那匕,同时挥起重剑如同鞭子似的,挥头朝张弛砸去。
喀!
又是金属锻炼的声音,班赛夫目光一寒,重剑挥到一半,垂了下来。左手跟着收回,连退十步,不可思议地望着破碎的掌套,满脸尽是寒意。
他一直自信防御无敌的掌套。居然被一柄匕给划破了!这对于班赛夫来说。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而他的左掌,如果不是收的快。恐怕整只都要被捣碎。饶是如此,也是鲜血汩汩流出来。这更让班赛夫怒不可遏。
掌套破碎。手掌出血,自己还连退了十几步。这一切地一切,都是班赛夫参与擂台赛以来所从没遇到的事情。
眼中杀气暴涨,班赛夫忽然仰天长笑:“好,你这小白脸,居然让大爷我先流了血!真是可恶,就算是将你身上每一滴赎罪的血都挤出来,也不足以赎过啊。”
班赛夫的重剑往地上一插,伸出双手,忽然在自己脑门连续拍了起来。
“他是干什么?”台下有人惊呼。
“狂化,他在要强行狂化自己!”有识货的人叫道。
“他的对手麻烦了。”
台下议论纷纷,乱成一团。裁判席后面,几名身份高贵地长,却是坐在那里巍然不动。其中一名略略年轻一点的问旁边一名老道:“双叶师兄,这班赛夫的武技,很是奇特啊。”
那老赫然就是紫竹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双叶尊,掌管紫竹岛领域所有刑罚之律,是执法团的脑。其武力之强,与天行帝国的老祖宗同一个级别,只比木狂人沈青竹差一筹。
问话地,却是木狂人四名传人当中修为排名末位的四叶。看年纪居然是四十出头的样子。不过实际年龄却远不止此。
双叶尊有着掌管刑罚之人的普遍脸谱,僵硬而严厉。目光森寒地道:“老四,班赛夫这点修为,咱们紫竹岛第三辈,至少也有五六个人可以胜他。奇特归奇特,却未必能胜那年轻人。”
四叶尊笑了笑:“这倒也是,这年轻人倒是一匹黑马,从分擂晋级的人,居然可以让班赛夫流血,单就这份修为,就不可小视。对了,双叶师兄,你说到最后,到底有没有人能够挑战释伽蓝的主擂位置?”
“释伽蓝?”双叶尊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他算个屁!虽然我不知道师尊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但是释伽蓝,他没戏!”
四叶尊也是道:“没错,咱们紫竹岛,怎么都不至于和梦幻蓝调有什么瓜葛。”
“师尊老人家的心思,咱们是猜不透的。梦幻蓝调,也未必就不能结交。我猜师尊现在最为着紧,还是兽族暴乱。至于门户之见,除了和天罚燕赤行不共戴天之外,其他人,嘿嘿……”
双叶尊说到这里,干笑了两声,不再说下去。目光继续朝台上射去。他现在更好奇地是,这一战,到底谁能赢下来。
班赛夫很抓狂,并不是因为他已经狂化,而是在他狂化地过程中,对方的骚扰总是绵绵不断,让他无法彻底完成狂化。
一般地狂化分两种,久战之后的狂化,和直接狂化。
第一种,对于目前地形势下。根本还远没到达狂化点。而第二种狂化方式,却是直接狂化,就是刚才他所施的办法,以力击打自己的额头。
班赛夫显然被自己流血后退地事激怒了,所以根本不想等到久战狂化那个点,而是选择直接狂化。
可是直接狂化也得有个过程,对方就是偏偏不如他所愿,仿佛看穿他的狂化奥妙似的,不住地以锁链圆盾进行远程攻击。
这种挑衅式的战法。让班赛夫一时三刻根本无法完成直接狂化。只能操起重剑作战。
可是真到他交战时,张弛又采取游击战术,打几下跑几下。跟班赛夫满场地抓迷藏。
张弛并不是不能收拾这班赛夫,最关键的是,他不想太早暴露实力。班赛夫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所遇到的是这么变态的一个人。他的度已经算不慢的了。可是张弛借助风元力加持地度,却是更胜班赛夫一筹。
这游击战术,搞得班赛夫是气急败坏。索性懒得直接狂化。因为这般打法,不用多时,他的久战狂化点就会到达的。
可是张弛怎能如他所愿?正当班赛夫郁闷之极。准备迎接狂化点的时候,张弛的攻势忽然大改,以乌金匕连使杀招,与班赛夫形成短兵相接的局面。
班赛夫实力确实骁勇,可是说到战斗智慧,却是太过缺乏。在张弛地匕进攻下,重剑的威力根本挥不到一半。而每当他挥出一剑,张弛却总能巧妙地避过。
圆盾飞舞,在班赛夫的额门摆过。班赛夫大喜。忙以重剑一格,顺手一牵。这可是难得地战机。只要以重剑将对方缠住的话,对方那鬼魅身法无法挥。他班赛夫自问不用狂化也能将他打倒。
重剑搭在圆盾四周,横着一带一卷,立刻将锁链兜了一圈。他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这是张弛故意卖给他的破绽。手里锁链一抖,那锁链忽然变长,链影幢幢,铺天盖地朝班赛夫捆去。同时手里地乌金匕直捣班赛夫的双眼,元力催动,乌金匕忽然大放光彩,刺得班赛夫两眼几乎睁不开。
锁链一罩,已经将班赛夫捆得个结实。张弛大笑而起,拖着班赛夫跑了起来,凌空飞起,如同放着一只笨重的风筝似的。
班赛夫嚎叫连连,但是被这神器捆住,别说他狂化之前,就算是狂化之后,也是毫无可能挣脱的。
落入锁链捆绑中的班赛夫,双手的重剑还不舍得放开,抓着重剑,不住挥着,想把那锁链斩断。可是那锁链却是越捆越下,不片刻,已经在他身上转了几十个圈,从头到脚,完全裹成了粽子。
砰!
班赛夫笨重的身体跌落在台下!比赛胜负分出。
张弛胜!
不可一世的班赛夫,在对手面前,居然连狂化都来不及,就被窝囊地捆作了一团,毫无争议地败下阵去。那前两战威风凛凛地屠夫,此时果真连头毛猪都不如,摔在泥土上,陷下了一个大坑出来。
赛前被无限吹捧地班赛夫,居然就这样败了。而赛前被极度看低的张弛,却是用这种看上去比较“吃力”且“取巧”地方式,获得了开门红。
台下立刻传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一种是欢呼,一种是咒骂!输和赢之间,成就了无数赌徒,也毁灭了无数赌徒。
双叶尊忽然眼中精光一闪,目睹着站在台上地张弛,眼神专注而又复杂。
“他居然真的赢了!”四叶也是不无惊叹,“班赛夫居然来不及狂化!多么聪明的战法!班赛夫肯定输得很郁闷吧。”
“郁闷?他有什么郁闷的?”双叶白目翻动,冷然道,“这年轻人肯定还藏了一手,这根本不是他的全部实力!即便不用这种法子,班赛夫恐怕也是输多胜少!”
双叶尊毕竟是木狂人门下第一强,眼力比同辈要高出不少。他此时也看出来一点名堂,却是无法完全看透。
“噢?双叶师兄居然这么看高这年轻人?要不要派人去调查一下这年轻人的来历?”四叶也是眼睛一亮。
“暂时不用,看他最后能不能挑战副擂主。嘿嘿,鸿家那小子,是四个擂主里边实力最差的一个,希望他别成为这年轻人的踏脚板呐!”双叶尊忽然怪笑了起来。
他说的显然是鸿孤雁。这小子在鱼龙岛试炼时,修为已经是准二品的实力。这些年回到紫竹岛苦心修炼,再加上家族刻意培养,帮助他冲击一品境界。如今的修为,确实已是年轻一辈少有。类似的情况,其实在释伽蓝身上有着更疯狂地演绎。这释伽蓝真剑双修,当初和张弛斗法的时候,不过才是觉醒而已,可是如今居然敢坐那主擂主之位。真难相信。这短短几年时间,该是取得了多么可怕的变化。
这就叫各有各的奇遇,张弛虽然觉得好奇,倒也没有过多的惊讶。
获胜的张弛,被高高捧在了台上,主办方必然要为他大肆造势。毕竟这又是一匹大黑马。打败“屠夫”班赛夫这样的战绩,足可让他受到无上的礼遇。
不过主擂台和分擂台不同,打败任何对手。都不能截取对手的战绩,打败一人,就只能算一连胜计算。对方地战绩。则宣告失效。
这个决定,自然是为了加大主擂台的难度。同时也可以衬托四名擂主的然地位。毕竟这样的话,要获得挑战四名擂主的机会,确实很小。
连班赛夫这样的屠夫,两连胜之后居然也败得这么惨淡,更何况其他人?有些阴谋论甚至怀疑,这班赛夫是不是赌庄派出来地枪手,故意放水输给张弛这无名小卒的。
不然的话,以班赛夫那样地战绩。前两战那疯狂的攻击力。怎么会输得这么没脾气?
可是阴谋论的论调,终究没有获得普遍认可。因为赌庄这回也遇到了一些状况。有好几家不明资金,通过不同途径。买了张弛这匹黑马胜。
结果是,赌庄开这么一盘口,根本没有任何赚头。
最开心地莫过那个怕老婆的家伙,欢天喜地找到了张弛。看他那样子,显然已经高兴得合不拢嘴巴。
辰岛那三名评委裁判委托他张弛赢,也曾许了他一成利润。那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张弛足足两千万金盾的投资,这一笔让他足足获得了数千万的提成。
“少爷,赢了!”那汉子紧紧捏着拳头,兴奋无比。显然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自己忽然间成为数千万身价这个事实。
“是啊,赌庄那边没赖帐吧?”张弛笑道。赢班赛夫是必然的事,唯一的差别就是怎么赢。
“没有,在紫竹岛,没有哪家赌庄敢赖帐,执法团的双叶尊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这汉子笑容满面地道。
当下将本金和所赚利润,一股脑儿拿了出来。除了赌庄抽取地利润之外,全部上缴。他可不敢私自先将三成拿走。而是先连本带利还给张弛,等他再分派。
张弛也没有食言,将那汉子应得地部分,如数点给了他。
“少爷,这……太多了吧?”那汉子只觉得自己舌头躁,干得要命。面对这大笔赏赐,反而不敢接手了。
“拿着吧,难道你想让我做那种不讲信义之人么?”张弛不容分说,将几张紫金卡往他手里一塞。
小丫头也凑过来打趣道:“现在你回家又不好跟老婆交代了。就算闯进主擂,奖金也没这么多,你怎么跟你老婆解释交代这大批钱财的来路啊?”
那汉子憨笑道:“俺家婆娘只管花钱,这么多钱带回家,她会高兴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嘿嘿。”坦白说,他现在确实有些头脑胀。
张弛笑道:“老兄,所谓见好就收。该收手就收手。接下去可别再赌了,不然到手地金盾,没准转眼就没了。十赌九输这话听说过么?”
那汉子点头连连:“没错没错,少爷教训得对,俺这就回家去,最是保险。”
张弛淡淡笑了笑,没再搭话。忽然轻轻一扯小草帽,目光向西望去,却见远远的街角上,走出几个人,居然个个十分面熟。
“他们怎么也来了?”小丫头眼中也是有着一丝意外,尤其是升龙学院那名真人,如果没记错地话,应该叫作成想,当初在鱼龙岛时,因为在参月阁暗算百里跃,被取消了资格。
还有一名与成想如出一辙被取消资格的苏牧云,居然也在其中。
其他如聂沧浪、洛君子等人,更都是老相识了。与先前二人一样,在鱼龙岛选拔赛中,都是晋级了最后一轮复赛的。
当时晋级的十人中,有六名大剑,四名真人。到最后十人中有五人被选出来,五人被淘汰。
这被淘汰的五人,倒是在这紫竹岛凑齐了。升龙学院的成想、加南王国王储聂沧浪、龙的天空自由领域的洛君子、晨云帝国的四皇子苏牧云,以及现在身为副擂主的鸿孤雁。
而晋级的五人,除了张弛和小丫头之外,其他三人除了百里跃身死之外,承意自然不可能来,而钟离玄和欧麦嘎这个身份也算交情深厚,自然不会来紫竹岛夺人之美。
可是这些家伙,一个个应该都知道紫竹岛沈芸小姐已经有心上人的事实,却是个个跑到紫竹岛来凑热闹,难道个个都这么有自信,觉得自己有希望抱得美人归不成?
第206章 老冤家现身
由于二人的容貌作过一些改变,再加上身旁站着那怕老婆的汉子,因此倒没引起那群人的注意。看他们那样子,很显然也是刚从外岛晋级而来。
要说成想等人来这里,张弛也不会觉得太过奇怪。那聂沧浪在鱼龙岛,和欧麦嘎这个身份可谓是十分交好的人,他居然也打算来插一手,这却是让张弛心里略微感到一丝不快。一直以来,这聂沧浪都努力在自己面前塑造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难道都是虚的?
让他更为搞不懂的是,这聂沧浪居然能和苏牧云谈笑自若,仿佛根本不知道在参月阁时,苏牧云正是因为暗算他而被淘汰出局的。
虽然张弛隔着他们有一条街的距离,不过张弛也分明感觉到了这批旧人,比前几年前,个个都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修为已经不是当初在鱼龙岛时之可比。
这一行五六个人,各自又带着一批随从,进入核心岛域,倒也是声势惊人。
张弛注视着他们从街角里消失,这才回过头来,对小丫头道:“看样子这紫竹岛是越来越热闹了。”
那名怕老婆的汉子此时归心似箭,向张弛和小丫头提出了告辞,等张弛点过头后,便迈开脚步,朝辰岛方向走出去。
小丫头却是有些不悦地道:“这些个家伙也来凑热闹,真是讨厌。”
张弛笑道:“先不管他们。咱们回旅店先歇一夜,明天再去等消息。这连续三战,可真是够麻烦地。”
“嗯,好吧!”
两人回到旅店,引起的关注显然比出战前要多出了十倍。连带那旅店老板,也是忙不迭来套近乎。打败屠夫班赛夫,这可是今天紫竹岛的头号新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早地。二人就来到地主办地点。那名理事见到他们。就好象见到了亲人似地。一边笑。一边叹着气:“张弛少爷。真没想到你地实力居然这么了得。真是好好得给我上了一课啊。我现在才知道。从分擂台晋级地。也是有高手地!”
“理事先生。我看你气色不错。是不是昨天买班赛夫赢下地注不多啊。不然我看你怎么笑得出来呢?”小丫头不无嘲弄地道。显然对于这理事先生昨天地轻视。她还是有些耿耿地。
理事先生有些羞惭。自我解嘲地道:“是啊。下得太少了。现在想想可真后悔。要是我当时再坚信一点自己地直觉。就该下个百万金盾下去。可惜啦!”
张弛和小丫头都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理事先生笑道:“二位离开之后。我看着张弛少爷地背影忽然若有所悟。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感。就决定买张弛少爷赢。结果证明。我地直觉还是那么准。嘿嘿。昨天我所有地同事都是买空了。就我一人小赚了一笔。今天地盘口。无论如何我都要买阁下赢了。”
张弛最关心地不是赌徒们地胜负输赢。他是希望早点结束那枯燥地挑战赛。还有两个对手。他等着这理事先生揭晓呢。
“理事先生。言归正传,下一战安排在什么时候呢?”张弛问道。
理事先生这回是殷勤多了。忙翻开卷宗,调查了起来。片刻后说道:“根据主办方安排,第二战安排还是在今天下午。如果第二战还获胜地话。第三战将会安排在明天下午。这样安排阁下有什么意见吗?”
换作其他人,必然会因为这赛程太密集而抱怨,可是张弛却是恰恰相反,对此是求之不得。
理事先生本是试探性地问他的,如果张弛有意见,赛程随时可以调整。主办方之所以如此安排,其实是为了热捧这个黑马。毕竟张弛打败班赛夫所展示的实力,却是有足够挑战擂主的本钱。
“我的意见就是,能不能将这两战都安排在今天下午?”张弛也是试探性地问。
理事先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定了定神,才虔诚地给出建议道:“阁下,虽然昨天你打败班赛夫地实力让人惊叹,可是能进入这主擂台赛的人,个个都是不简单。两战连续,这对你并不公平啊!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主擂赛只许胜,不许输的。一旦输了一场,就是淘汰的命运。前面战绩再风光也没用。”
“我想清楚了。”张弛很肯定地点头确认,“再说,理事先生不是说这班赛夫是擂主以外的挑战中,比较厉害的一个吗?难关都过了,难道我的运气还会一背再背,连遇强?”
那理事先生苦笑道:“阁下还真是说对了。不得不说,你的运气并不怎么好。第二个对手大概和班赛夫差不多实力;第三个对手,据说是名准一品境界的真人。圆满阶地深渊,哪怕是中阶烈日大剑对上他,也绝对是噩梦……”
实话说,理事先生对张弛地实力并非百分百看好。毕竟昨天一战,大众的评论是张弛投机取巧,利用身法拖垮了班赛夫。毕竟班赛夫在狂化前地实力,也不过是二品的皓月大剑而已。
打败一个皓月大剑,虽然听上去很美。但是在高手云集地主擂台赛上,也并不是辉煌无限的战绩。
“准一品境界?”小丫头有些失望了,“不是一品境界的吗?”
小丫头这些年苦心修炼,又加之炼化了那么多神力晶石,木属性的法则领悟可谓是一日千里地进步着。如今的才二十岁的她,也是步入了一品境界的门槛。成为了一名初阶飘渺。
在乾元大6地强世界里。真人得天独厚,往往受到了天地自然的更多垂爱。因此真人的修炼也比大剑难得多了。一般而言,相差两个阶位的真人和大剑相比拼。往往会以大剑的吃亏而告终。
这一点,到了一品境界后更能体现无疑。基本上,真人只要进入一品境界,除非是一品大圆满出马,又或是如老祖宗或双叶尊那样离一品大圆满只一步的高手,否则即便是高阶烈日大剑,恐怕也无法从初阶飘渺那里捞到便宜。
小丫头听说接近一品境界的深渊,心里也是一时技痒。想起当初在鱼龙岛。被一名深渊追杀。几乎是没有还手之力。
如今几年过去,自己居然已经跨越了深渊这道门槛。回想起来也是感慨万千。若不是众神空间一行的奇遇,没有那些神力晶石的成全,自己现在最多恐怕也就是个初阶深渊吧。
那理事先生听她的口气,着实一愣,苦笑道:“姑娘你地意思是,还得一品境界地真人,你们才觉得刺激不成?一品境界呵,姑娘知道一品境界的真人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小丫头故作不知地问。
“意味着对上一品大圆满以下的大剑。可以保持不败!”
“噢!可他不是没到一品嘛!圆满阶深渊虽然厉害,但和真正的一品真人,却是有着实质性的沟壑。有些人终其一生都跨越不了这道沟壑,这总没错吧?”小丫头身为真人,对真人界的进阶体系更是清楚不过。
张弛也不想多费口水。笑道:“理事先生,方便的话,就帮忙安排一下吧。我可不想连着三天都跑来跑去。”
那理事显然已经被张弛和小丫头打败,叹着气道:“既然阁下一意孤行,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这倒不存在帮忙不帮忙的问题。你作为挑战,有资格选定时间。”
正说之间,张弛眼观四路,现聂沧浪等人,大清早地。居然也朝这边走来。看那样子。应该是来报名的。
张弛和小丫头当然不担心被他们认出来,却也是避了一避。免得他们当中有眼力太厉害的人,识破他们。
这一行五人。个个手头都是一份晋级证书,先去领了一千万的奖励,才到理事先生这边报名。
“成想、苏牧云、洛君子……”那名理事一一念着名单,将名字输入,然后将挑战主擂的规则说了一遍,拿出几分生死状,让他们自己阅读,然后决定要不要完成报名。
一行五人,成想、苏牧云,都是毫不犹豫在那上面签了字。另外一人是来自大漠地阿图鲁,是名真人,当初在鱼龙岛选拔初赛里被百里跃打败。也是没有犹豫,签上了名。
成想见聂沧浪和洛君子二人,微笑自若,并没有报名的打算,不由好奇:“聂兄和洛兄,二位辛辛苦苦打进主擂台,难道不想报名尝试一下?”
聂沧浪微笑道:“我来紫竹岛,主要是为了体验一下这里的风情,同时拜访各位老友。至于什么主擂台赛,聂某也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这名不报也罢。哈哈。”
其他人见他这么说,也自然不能勉强。心里都暗叫可惜,尤其是那苏牧云和成想,原本是打算把聂沧浪作为挑战对象的,如今见聂沧浪不报名,不由得很是失落。
那洛君子听聂沧浪这么说,也是附和道:“君子不夺人之美。洛某素闻紫竹岛的沈小姐和欧麦嘎欧兄弟情投意合,恐怕咱们这些外人充其量是衬托红花的绿叶。洛某虽然自信,也不想去做那癞蛤蟆。”
聂沧浪其实心里也正是这意思,只不过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得罪成想这几个人。
苏牧云闻言果然不悦:“想那欧麦嘎,咱们在鱼龙岛不是没有朝过面,我观此人,风度有限。沈小姐落在他手里,才是真正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洛君子哈哈一笑:“苏皇子,你晨云帝国和天行帝国一向不睦,上次天行帝国地神格展示。你却是没有去参加。难道天下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你却没听过么?”
“说那欧麦嘎就是天行帝国地王子,是那赵承意地弟弟么?”苏牧云的口气中,仍旧带着几分不屑。
“没错,百里跃地身手各位是见识过的吧?那家伙好歹是入围幻月宫试炼护法最终名单地人选,而且天行帝国方面还说他是天罚燕赤行的徒弟。该是很厉害吧?据说也是死在这欧麦嘎手下。苏皇子觉得自己比之如何?”洛君子并不讳言,谈笑自若地问道。
苏牧云倒是自信无比:“没比试过,谁知道高下?外界还传闻那欧麦嘎到达一品大圆满呢,洛兄你信吗?”
这件事,却是满天下传着。在场这些人普遍都是不信。毕竟一品大圆满太过飘渺。这个年纪根本是没有任何指望达到那个等级的。因此现在外界大多是认为天行帝国为了造势而已,才敢扯下这弥天大谎。
“欧兄有没有达到一品大圆满,聂某判断不了。但肯定地是,如今那主擂主释伽蓝,神气活现,只怕难免还是要重复一下鱼龙岛地宿命,必然还要在欧兄刀下再败一回。”
毫无疑问,聂沧浪这一番话,彻底地表明了自己对老朋友的信任。
洛君子虽然不似聂沧浪那么疯狂。但他这样的聪明人,在鱼龙岛充分见识过张弛的厉害,也是叹道:“如今想想那鱼龙岛选拔赛的选手们,确实只分两个境界,头一个境界是欧麦嘎。剩下的人排在同一个境界。六道公子钟离玄厉害吧,却也是对欧麦嘎甘拜下风。这次连来都不来紫竹岛,可见他自知也无望胜过欧麦嘎。”
成想却是冷笑道:“洛兄似乎比我更了解六道公子似的。他这回没有来,是因为战事吃紧,鱼龙岛被兽族包围,根本来不了好吧。”
“那成兄你同为升龙学院娇子,怎么能够出来?”一直默不作声的阿图鲁,忽然问道。
成想冷哼一声道:“事有凑巧,兽族暴乱日。我正好不在鱼龙岛而已。如今我想回去出力。也是**难支。听说紫竹岛这边举办大型活动,号召群雄。这不就赶来集合了么?如今幻月宫被困,除了紫竹岛之外。尚还有什么势力能够带领人类度过此劫?”这成想口气堂皇,让其他人无可辩驳。但观之成想以往的人品,这番话未免太过假了一点。
那名理事倒是个八卦之人,一直耐心地听着他们争来争去,也不插嘴,等他们争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道:“我说各位少爷,你们到底是报还是不报这名?沈小姐地八卦,在紫竹岛还是不要公开谈论的好噢。被双叶尊听到了,可就有麻烦上身了。”
成想冷哼一声:“给我报上。”
理事先生将成想的名字上报,然后是苏牧云和阿图鲁。办完这一切后,他还是那一副字正腔圆的口气道:“三位,你们的名字已经上报,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随时等候消息,准备接受其他挑战地挑战。或,你们也可以选择挑战别人。只要连胜三场,就将自动晋级,得到挑战副擂主的资格。名字自动从挑战的名单中消失。”
三人各怀心事,都是暗暗将这规则记牢。
这三人彼此都是心存挑战对方之意,但在这时候,却是不便公开撕破脸皮,各自打好算盘,待回头再来领取参赛卡。
“各位,报名成功,我先回旅店等候了,就不奉陪啦!”阿图鲁本就和这四个人交情泛泛,只是同乘一班航班到达紫竹岛,因此一直同路。此时报名之后,自然率先提出告辞。
苏牧云和成想也是一般心思,纷纷提出告辞。最后倒只剩下洛君子和聂沧浪二人留在当场。
聂沧浪见着三人的背影离开,叹道:“洛兄,以你的身手,不报名是有点可惜了。至少成想和苏牧云这几块料,必然难不倒洛兄你吧。不过你我的选择也是明智,反正到最后,总是要败的。还不如一开始就落得轻松自在。与欧兄见面时,也好圆了脸皮。这几个家伙。即便侥幸入围,别说欧兄,单是那释伽蓝,他们也是无解地。”
洛君子笑道:“聂王子把该说的都说了,叫我说什么才好?其实我即使要参战,也必然不是为了那沈小姐而去。倒是那前六名额地奖励,很是吸引我。毕竟能得到紫竹精舍地奖励,必然不同一般。不过我算来算去,除了这现任四名擂主外,欧兄也绝对不是我能挑战的。这加在一起就已经五个了。只要其他选手当中再出现一个比我强点地。那前六就根本没我什么事了。这等希望飘渺的事。以性命相搏,不划算。咱大好头颅,也该用在对抗兽族上,而不是在这里争风呷醋,聂兄以为如何?”
聂沧浪脸色黯然,点了点头:“真不知鱼龙岛此时战况如何了。聂某只恨实力不及,否则地话,真想插上一对翅膀飞向鱼龙岛去。哪怕是死,也死得体面。”
张弛和小丫头一直站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不免肃然起敬。
这二人西线无战事,倒也轻松自在。谈了片刻,二人双双离开。张弛到了此时,总算是隐隐体会到了木狂人这比武招亲的意图所在。
兽族暴乱……
这四个字。却像一根刺似地,扎在张弛心头。眼看洛君子和聂沧浪关键时刻表现出来地气概,让张弛打心眼里认同了这二人。虽然他们拒绝报名表面看上去有点怕事,却正是大丈夫的抉择。
有所为,有所不为。审时度势,非一般匹夫所能比。
张弛的对手已经定下,那么成想这三人自然不可能成为他的对手,倒也不必考虑。除非等张弛挑战副擂主成功,夺取到一个副擂主的席位;而他们又能连胜三场。获得挑战副擂主的资格。否则倒是不可能碰上。
因为昨天和班赛夫那一战,张弛这个名字。如今在紫竹岛也算是名头不小。这第二战的对手又比班赛夫要逊色一些,因此各大赌庄开出的盘口。就显得比较一边倒了。
前一天的黑马,变成了今天第二战地大热门。这也绝对称得上是世事无常。
最终,张弛也没太抢风头,让对方支撑了足有半个小时,才以乌金匕之锋,将对方的兵器绞碎,成功摘取胜利。
这样的胜利方式,让对方也不是很难堪。败战之余,性命倒是无碍。比之和班赛夫那屠夫对战,却是要理想千倍万倍不止。
如理事先生所说,第三战的难度,瞬间就提升了十倍不止。主办方见张弛取得两连胜,再一次征询张弛的意见,问他是不是打算坚持在今天完成第三战。
获得张弛地肯定回答后,主办方宣布中场休息半小时,第三战如期举行。
这一战,却是比第一战吸引了更多的人。毕竟第一战时,大多数人都认为那是班赛夫单方面的虐杀,根本没什么看头。
可是到了第三战,张弛两连胜的威名,已经让那些副擂主感到了一丝丝威胁,因此都是纷纷赶来观战,其他那些挑战,自然也不会放过这种精彩对决的机会。
用主办方的宣传语来说,这是一次挑战副擂主级别的对决。
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作为挑战的张弛,完成了一通宣言之后,负手等待对手上场。
一名白袍人,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登台。
张弛地目光甫一接触这人,心头当即一震。目光逗留在这白袍人身上,却是再也离不开了。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道身影,这身轮廓。
前世修道出身地张弛,在细节观察方面,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敏感和捕捉力。因此这白袍人一出场,立刻让张弛想起一个人。
想起多年前在鱼龙岛地某条街道上,自己和小丫头并立而行……
“诸位,相信大家都在期待我表些什么宣言,只不过本人素来不擅空谈,废话却是不会多说。这一战,本人会让大家过足眼瘾的,嘎嘎……”
那白袍人开口了,声音优美而柔和,让人忍不住生出好感。只是最后“嘎嘎”一声笑,却是让人毛骨悚然地感觉到一阵阵阴森寒意。
张弛再无怀疑,百分百确定此人正是当初在鱼龙岛刺杀自己地深渊!
第207章 邪恶深渊者
张弛怎么都不会记错,当时那人用了一张封印卡片,让自己几乎毫无反击之力。(提供最新章节阅读>若非小丫头的“生命守护”,自己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久矣……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想到这里,张弛的嘴角却是溢出了一丝让人难以琢磨的笑意。
这人当初刺杀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是中阶深渊。如今几年不见,看样子修为已经到了圆满阶的深渊。
不过如今的张弛,却与几年前完全有着天壤之别。这个让他记挂了数年之久的对手,居然如此戏剧性地出现了。不抓住他的尾巴,将他的来历和背后势力连根拔出,如何对得住自己这几年的苦练?
很显然,这白袍人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个对手,就是自己在鱼龙岛刺杀而不死的人。否则两人在这种场合见面,肯定是免不了一番唇枪舌剑。
裁判的裁判旗一挥,战斗打响。
白袍人并不急着进攻,反是略带微笑地道:“小兄弟,两连胜听上去是很美妙的战绩,为什么运气这么不好,非得挑到我呢?”
张弛还记得,这白袍人的名字似乎叫作蒲轻翼,这听这名字,倒像是身法很不错的真人。
淡然一笑,声音转冷:“在我眼里,挑中谁都是一样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却比原来那两位加倍地不顺眼。是否你这身白袍太惹眼。让人看上去觉得不爽呢?”
蒲轻翼愉快地笑了起来,语气悠然无比:“小家伙,激将法对于我来说,是很幼稚的小儿科把戏。我劝你还是早点收起来得好!”
“你错了啊,我并没有在你面前使用激将法的必要。”张弛语气一转,一股杀意瞬间从他身上散出来,伴随着一股气势,逼向对方。
他这简单地一个举动。却让台下响起阵阵地喝彩声。很多一直观看了他三场比赛地观众。立刻现出他这一战与先前不同地地方。
尤其是那名负责报名接待地理事。心里更是暗暗吃惊。不住转着一个念头:原来这位张弛少爷。果然没有将所有实力暴露出来。看他这气势。看样子也是一品境界行列当中地高手!
他现在是彻底后悔了。后悔自己之前屡次低估张弛。
乌金匕拽在手上。张弛虚空一化。两道交叉地攻击。画出一个十字斩。朝蒲轻翼攻去。
这一斩。看似平平无奇。却是张弛掌握战局之后地巧妙一招。正好袭向蒲轻翼所布阵势地阵眼里头。
只一击出手。就让蒲轻翼收起了所有地轻视和自大。
“好小子,果然有点名堂。”蒲轻翼手里一道黑光闪过,封印卡片在手,刷刷刷。连续弹出三道元力禁制,将这一刀之力化解。
张弛看着他手里的封印卡片,心里立刻想起几年前在鱼龙岛被他刺杀时候的情形,怒火登时烧在心头。
“就这点封印之力,想阻挡我的攻势?真是痴人说梦!”张弛不悦地冷哼一声,匕连连挥舞,虚空连点三十六下,射出三十六道金属性斗之气,每一道都有百倍加持的攻击力。
这蒲轻翼的封印之力虽然厉害。但遇到这样大规模且几乎等于瞬间动的金属斗气。还是无法做到一一封印,只能将身子急退开。在身前刷出一道元力禁制。将这三十六到斗气兜住。
与此同时,他手里一张彩色的卡片。忽然迎空一抛,漫天化作一副壮锦似地图卷,手诀连动,虚空中一道强光忽然从那彩色卡片中射出。将蒲轻翼的身体隐藏在这强光之中。
刷!
强光敛过,从彩色卡片当中,窜出十八个同样模型的蒲轻翼出来,每一个居然都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与蒲轻翼的真身无异。
这是幻影身份?张弛脑子闪过一个念头,连运法力,打算分辨出哪个才是蒲轻翼的真身。便在此时,离他身旁最近地两个蒲轻翼,忽然双双化掌为刀,朝张弛兜头劈来。
其他那些分身,也是立刻各变出不同的形状,将张弛围在垓心。摆出一副群殴的态势。最奇妙的是,这些分身也不知道是以什么塑成,居然如同橡胶泥似的,可以任意变化形状,整个身体甚至可以扭曲成一条长棍似的武器形状,这等可怕的变型,让张弛头一个念头就是想起天罚组织训练的那种异化人型。
不过仔细一分辨,这还是和异化人型有着本质区别。异化人型本身还是人类,只不过被施了妖法,变成战斗机器。
而这些分身,看样子显然不是人类。
张弛将锁链一卷,围成一条环状护链之壁,将身体周身完全护住。同时暗捏法诀,附了一道雷电之力在护链之上。
正当那些分身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之时,张弛忽然长啸一声,手中锁链急抖而开,登时化作万千道锁链之影,纷纷散开,将那十八个分身全部粘住。电系法术催动,立刻产生一股巨大的吸力。
那分身被吸力粘住,无论如何挣扎,也是挣之不脱。张弛岂会那么轻易让他们逃离?手中法诀连连催动,将这“烈炎暴雷”之煞完全引动……
砰!砰!砰!
只听到一阵阵刺耳地爆炸之声,“烈炎暴雷”作,锁链上粘住地一群分身,如同一根绳子上绑着的蚱蜢似地,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爆炸开来。
不片刻,十八个分身被张弛如法炮制,消灭得一个不胜。张弛将锁链一抖,将乌金匕挂在前端,直刺那张虚空高悬的彩色卡片。
就在此时,那卡片里忽然传来一阵刺耳地笑声:“小混蛋,居然是真剑双修,还会雷系法术,你是雷王山的子弟吗?”
雷王山,张弛曾听三痴大师讲过。知道是上代七大强之一,也是唯一不参与正邪两道纷争的中立强澹台震所居之地。
虽然张弛对雷王澹台震那种中立态度不以为然,却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坏印象,听对方问自己是否雷王山的人,倒也不便大放厥词。
当下冷哼道:“打不过,就问出身么?套关系是不管用的。”他不置可否,让对方摸不透底细。
“哈哈,小鬼,你也够狂!就凭你消灭我几只分身的那点手段吗?”蒲轻翼轻蔑地低笑着。
“装神弄鬼……”张弛低骂了一句,若不是自己不想太早暴露实力的话,以他的手段,绝对是十招之内就可以搞定这蒲轻翼的。
只不过他不想把自己的底牌完全暴露出来,天知道这紫竹岛的水,到底有多浑。张弛这几天思来想去,看到各路人马纷纷来到紫竹岛。自然是多出了几分心思。预感到这紫竹岛将会有一场风云际会,也许各路高手都将在这里集合。
虽然自己已经进入了一品大圆满,可是毕竟还不是最成熟的大圆满,比起燕赤行和修竹大师那类顶级大圆满,还是有一定差距。
越是这样想,他就越想保存实力到最后。至少在没有和木狂人见面之前,张弛决定要把自己的大多数底牌藏住。
否则的话,只要他祭出斩天刀,秋风扫落叶地强攻几下,这蒲轻翼即便再强一倍,也是挡不住破天八式那无坚不催的攻势。
蒲轻翼哪会想到自己的这个对手,居然藏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他刚才以十八名分身将张弛缠住,其实就是为了布一道法阵,同时完成一次变异。
如同彩虹似的一座桥梁,从那彩色卡片中缓缓延伸出来,蒲轻翼的身形,如同鬼魅似的,从虚空中缓缓步出。
此时的他,已经完成了体型进化,居然是一只巨大的蝴蝶。背后倒生着三对羽翼,都是薄如细纱。手中捏着一柄奇怪的法杖,目光森寒地盯着张弛:“小鬼,觉悟吧……”
“有病!”张弛压根无视他这套装模作样的调调,圆盾飞舞,直削向那蒲轻翼的面门。
法杖高举,轻轻一点,一层薄薄的如同丝绸状的物体,虚空中若隐若现地闪烁着彩色的光芒,居然将张弛的圆盾,生生地固定住。
“哈哈,在我的死亡彩蝶天绝网中,你的战斗力,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啊。”蒲轻翼得意地笑了起来。
法杖再次连连戳动,每点一下,虚空中就多出一道那薄薄的丝网,不住地蔓延开来,不片刻工夫,就将整个擂台四周全部笼罩了一圈。
张弛轻轻地摇了摇头,叹道:“这又是什么鬼把戏呢?”
“这是送你去黄泉路的死亡召唤。”蒲轻翼愉快地笑了起来,他刚才争取一切时间,就是为了布这道法阵,所谓的死亡彩蝶天绝网。这彩蝶之丝,每一根都是他以无上毒物炼制而成,充满了毒性。沾一下就是死路一条。
更妙的是,这死亡彩蝶丝,还附有一股无色无味的毒香,可以在无形的状态下,侵入对手的表皮肌肤。只要毒性一入,神灵再现也是救活不了的。
不得不承认,这蒲轻翼的手段,比之当初的玉面狐狸,又要胜上一筹。这用毒的手段,也是高。只不过张弛的高明,却又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毒性根本还没有散出来,张弛就已经将全身毛孔完全屏住,将呼吸全部停止,转为内在胎息。以免这毒性入侵。
第208章 残酷绝杀
张弛轻点着匕,漠然地看着这闪闪着彩光的蝶丝,忽然愉快地笑了起来,有些嘲讽似的笑道:“原来你这么自信,就是靠这些鬼把戏么?需知这种小玩意,却是难登大雅之堂啊。”
“是么?这些大话,你可以留着去幽冥世界说了。”蒲轻翼脸色一沉,一股肃杀之意从他全身散出来,法杖再舞,连连催动这法阵,毒性随着他的催动,不住你蔓延开来。
这蒲轻翼也算了得,居然能够将这毒香控制得如此之妙,使它完全在擂台范围内活动,丝毫不向外飘溢。这等手段,绝对是利用了十分高明的风元力法术波动,将节奏控制得十分之好。
这法阵一成,战局的胜负天平,立刻向蒲轻翼这边倾斜。台下的议论声四起,风向也渐渐生了变化。
此时的台下,四叶尊有些坐不住,不无可惜地叹道:“难道这么杰出的一个年轻人,还是无法对付这妖异之术?”
双叶尊淡笑道:“老四,镇定一点。你可别小看了这年轻人。我看他那样子,根本不像是束手无策。倒是这蒲轻翼,恐怕是有苦头要吃了。”
“噢?双叶师兄为什么如此认为呢?”
“呵呵……”双叶尊微笑不答,反而悠悠说道,“老四,你有没有现,这薄轻翼的施法手段,和某个人很相似啊。”
“某个人?”四叶一呆,随即想到了什么,失声道,“是释伽蓝?”
“你说呢?”双叶尊还是那一副从容的意味。
四叶尊却是喃喃自语:“释伽蓝……难道又是梦幻蓝调的人?是风圣秦时巽的传人么?”
“绝对不会有假!这风圣秦时巽。可是个比燕赤行更沉得住气地人呵。”双叶尊说到秦时巽时。口气中终于多出了一份对上代强自肺腑地敬畏。
圆满阶深渊地法术。在场很多看热闹地观众并不完全看得懂其中深奥。而看得懂地那些人。却都是无一例外。被蒲轻翼地神乎其技给征服了。
尤其是上午刚刚完成报名地成想等人。心里都是气血翻滚。暗自戒惧。看这蒲轻翼表现出来地实力。即便是成想这样自负地男人。升龙学院数一数二地年轻一代。也不觉得自己地实力。有百分百把握应付这种场面。
苏牧云更是心情复杂。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干涩。咽了一口涎水。才将内心惊骇之情压住。
“成兄。换作你是那张弛。怎么应付这蒲轻翼地法术?”阿图鲁内心地震撼丝毫不比前二来得轻。忍不住问身边地成想。
成想虽然心里有些怵。但头上却不愿露怯。淡然说道:“这种事。各有各地门道。没有亲自上场验证。很难说出个所以然地。”
阿图鲁知道成想狡猾,不肯露底,心里暗自拿定主意,等看完这场比赛,就去挑战成想和苏牧云。有了俩名额垫着,运气好再胜一场。就可以获得挑战副擂主的资格。到时候再挑战那鸿孤雁。
其他二人,其实与阿图鲁一般的念头。在他们的逻辑里,都是很主观地认为自己肯定比同行的二人强。同时也认为他们的实力闭会比副擂主鸿孤雁差。只要运气稍微好一点,夺得一席副擂主之位也不是毫无可能的。
眼下,他们却是希望这张弛反败为胜,打败蒲轻翼。因为张弛取胜的话,就等于三连胜,直接晋级,获得挑战副擂主地资格。与他们注定不会再遇到。而同时。蒲轻翼这样的变态强人被打败淘汰,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利好消息。
至少不用担心接下去被蒲轻翼这样的变态挑战。
倒是没有报名的洛君子和聂沧浪。显得十分轻松,他们已经投过贴去紫竹精舍。以晚辈名义拜见木狂人前辈。也得到了消息,让他们在核心岛域暂住,等候接见。
没有战事缠身,心态当然就要比成想他们轻松了许多。观战时虽然也为蒲轻翼的手段倾倒,却是少了一层担心。
“聂兄,不知道你看出来了没有。这蒲轻翼的手段,看起来总是有些熟悉。还记得在鱼龙岛时,欧麦嘎和那释伽蓝一战么?两个真人界地大热门,提前遭遇,结果释伽蓝惨遭淘汰。我看这人的手段,与释伽蓝的法术原理很是接近。”
聂沧浪回想起来,也有些印象,有些狐疑地道:“难道是释伽蓝的同门师兄弟?既然派出释伽蓝坐上正擂主之位,又为什么要派这蒲轻翼上场?难道让他们在最后同门厮杀?”
洛君子微笑摇头:“依我看,这释伽蓝背后的势力大不简单,而且似乎对这次擂台赛志在必得。让蒲轻翼在外围游荡,可以为释伽蓝在外围铲除一些强劲对手,何乐而不为?”
连洛君子和聂沧浪都认出了这蒲轻翼的法术和释伽蓝接近,张弛这当局到了此刻,其实也是心知肚明。
心道果然是梦幻蓝调干得好事,那释伽蓝斗法输给自己,当时反被自己用土粘术所困,却是半路杀出一个绝世强救了释伽蓝。
释伽蓝那一战失利之后,显然是怀恨在心。然后有了这蒲轻翼来刺杀自己这桩旧事。
前前后后想明白之后,张弛的怒气更是不可抑制。见那蒲轻翼洋洋得意,一副将自己吃定了的样子。
张弛心里暗自感慨,这蒲轻翼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那次刺杀自己,他也是以为胜券在握,不立刻将自己杀死,而是如同猎人逗弄猎物似的,结果贻误了瞬间杀死自己地机会,被小丫头地生命守护救回一命,挥刀斩掉了他一根手臂。此时见蒲轻翼双臂完好,丝毫不向是断臂之人。显而易见。这蒲轻翼本人肯定没有那功参造化的回春之术。在他背后,必然还另有强人。
“蒲轻翼对吧?”张弛冷冷地声音响,蓦地双目一瞪,射出浓浓杀机,“你的卖弄,适可而止,该停下了吧?”
蒲轻翼原先见张弛闭气不说话,一直沉默,以为他在运气抵抗毒气入侵。心里无比快意。他便是喜欢看到敌人在自己慢慢折磨下死去。尤其是像这样漂亮地年轻人,如同一朵盛开地花朵,在最灿烂地季节,慢慢凋零,这种带着恶趣味的快感,让蒲轻翼无比享受。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在阵法里困了这么久的张弛,居然忽然张口说起话来。而且听他的口气和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显然是丝毫没有受到他阵法的影响。
“我承认你用毒的本事不错,可是单单是这个级别的毒性,就以为可以打败我了么?”张弛手诀开始掐动,语气森寒,如同看待死人似的眼光盯着蒲轻翼。“现在,我就让你体会一下自己地无知和渺小!”
手诀连掐,忽然,身形化作一道长虹,冲天而起。锁链圆盾高卷,一道漩涡般的气势,瞬间凝结而成龙卷风似的强大侵袭力,以无匹的气势,向外卷去。
这“星云飓风”的法术。是张弛凝结了数百倍的风属性元力结成。也是风属性的毁灭式禁制招术,带着无坚不催的攻势。
呼!
飓风卷起。一切阴霾尽数扫开。蒲轻翼那不阴不阳的阵法,在绝对地风元力法术之下。被摧残的支离破碎,土崩瓦解。
如同闪电似的度,让蒲轻翼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张弛的身形已经化作了数十道残影,在他周身快打起转来。
更是千万条锁链的影子,在他眼前不住晃动。忽然,他的脖子一紧,封印卡片地禁制防御力,居然如同一片薄纸似的,被对方的锁链硬生生撕破。
一道白色的锁链,已经勾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死吧!”
张弛那丝毫不带人情味的声音,淡漠地响在了蒲轻翼的耳畔。这名接近一品境界的圆满深渊,脑袋里只剩下一道碎碎念,暗道一声“我完了”,下一刻,一颗栲栳大的脑袋被张弛地锁链紧紧箍住。
张弛腾空而起,如同放着纸鸢似地,将那蒲轻翼吊在锁链上,凌空卷起,不住挥舞,泄着心中的愤怒。
这蒲轻翼用毒,是张弛地一大忌;刺杀自己,差点连累了小丫头,这更是一大忌。
连犯两忌,这让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的张弛,狠下杀机,将蒲轻翼死死吊住,决意就此取他性命。
他不直接取蒲轻翼地性命,也是有原因的。他知道释伽蓝一定在旁边观看,那么这一“残忍”的死亡裁决,必然会让释伽蓝心性受到打击。眼看着自己的同门被惨杀,释伽蓝就算再冷静,也必然要抓狂。
“兄台,留他性命!”
台下一道身影窜了出来,如同离弦之箭,高呼道。那身影一身蓝衫,快如鬼魅,赫然就是那释伽蓝。
张弛怎会让释伽蓝有机会阻拦自己,哈哈一笑,手里微一用力,只听到喀嚓一声,那是筋骨断裂的声音。
嗤!一道鲜血自蒲轻翼的脖子喷薄而出。蒲轻翼那颗头颅,却是飞向了高空,**一腔死不瞑目的血液,喷洒一地。两只眼睛兀自瞪得巨大,舌头吐出了半截。似乎临死的时候,还想说些什么。
张弛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因为在锁链勒住蒲轻翼喉咙的时候,张弛曾用传音之术对他低语过一句:“几年前在鱼龙岛你杀我不死,今天你命丧此地,却是不冤吧?”
蒲轻翼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送掉自己命的,居然是几年前自己刺杀的那个丑汉欧麦嘎。也就是如今声明雀跃的天授王子。
他万万没想到,这赵天授居然已经解决掉了天行帝国内部的矛盾,赶到了紫竹岛,更是混进了主擂台赛当中。
可是,他却无力再向同伴传达些什么信息,一脸不甘和挣扎地死去。
张弛显然是故意将蒲轻翼的死加倍渲染,尤其是那一腔血液喷出时,张弛以风元力将这些血液散开,有一部分喷向高空运行中的释伽蓝。
他有心用这同伴的血液去刺激一下释伽蓝。
释伽蓝一把落地,伸手抓过蒲轻翼的级,目光中满是怒火。以他平日潇洒少爷的姿态,居然不躲开那血液的喷薄。一席蓝衫,被染红了半边。
“薄师兄,你英灵不远,兄弟我誓会为你报仇,我誓!”释伽蓝轻轻地呢喃着,口气充满了伤感和悼念。带着一股巨大的怨念,朝张弛冷眼看来。
显然,这蒲轻翼虽是和他同辈,却是与他亦师亦友的关系。一直庇护他,帮助他,扶持他,直到他如今完全成熟,实力越了蒲轻翼这个作师兄的,仍然是不离不弃,忠心辅佐着释伽蓝这个组织钦定的接班人。
“你知道你杀死的是谁么?”释伽蓝目光深湛地射向张弛,强抑制着怒火,森然问道。
“我只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杀了一个早该死几百次的混蛋而已。即便是屠夫班赛夫,也没让我恶心到很不得立刻出手杀他的地步。”张弛悠然回答着。对释伽蓝的敌意则是完全无视。
如果班赛夫此刻在台下观看的话,定然会欣慰地笑了。因为他会觉,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与这样一个杀星对决,居然能保住性命不死。
刚才张弛出手杀蒲轻翼的手段,实在太冷酷了,太让人震撼了。即便是以屠夫之称的班赛夫,面对此情此景,恐怕也难免要甘拜下风。
令人惊奇的是,负责策划这擂台赛的主办方,此时居然十分配合地没有出面阻止释伽蓝擅自登台的举动。
毫无疑问,这种高手对峙的场面,是他们十分希望看到的。毕竟这种强之间的对峙,是最吸引眼球,最能带动情绪,也是最刺激的场面!绝对是多多益善的。
连正擂主释伽蓝都能引出来的人,如何不让主办方觉得大感刺激?看样子,这次比赛是更加有看头了。以张弛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别说那些副擂主要战战兢兢了,就算是释伽蓝这个正擂主,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吧?
第209章 黑马之间的切磋
释伽蓝此刻完全沉浸在失去同门的痛苦中,这蒲轻翼对于他来说,是比亲人还亲的同门。(提供最新章节阅读>虽为师兄,却一直像父亲像长兄那样关怀他,爱护他。在他受到欺负时,为他出头,为他阻挡了多少风雨,处理过多少麻烦……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这一切,居然会在刚才一瞬间的工夫,就彻底地变成了过去,变成了只有在记忆里才会存在的事情。
“我希望你能挑战副擂主成功,然后,来挑战我。”释伽蓝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说道,“是男人的话,就坚持到最后!”
张弛却是完全无视释伽蓝的狠话,一副爱理不理的口气,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地道:“既然你那么迫切想和我一战,我怎么会不如你的愿呢?只希望在我挑战副擂主之前,你别被别的副擂主打败才好。不然的话,这人就丢大了。”
释伽蓝凝视着张弛,似乎要将他看穿似的。说实话,他对张弛这半路冒出来的年轻强也是十分不解。根本不明白这人是什么来路。脑子里想过无数个念头,却怎么都没往赵天授这层身份去想。
毕竟斩天刀这块招牌,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人人都知道赵天授得自帝山真传,破天八式威名绝,是他的招牌手段和压箱底手段。如今张弛舍斩天刀不用,想象力丰富的人,反而没往那处去想。尤其是刚才张弛辣手诛杀蒲轻翼的手段,更是让他多出了几分邪性,获得了不少这邪恶方面的评价。
这么一来,八卦倒是更希望将他和其他势力的传人联想在一起,必然同为邪道三大君主的火尊燕赤行啊,又或是金帝于溪刀啊。
至少释伽蓝这风圣传人。已经将张弛的身份锁定在这几家当中。大家同为黑暗道三大强的门徒。看样子仍不免是宿命地对决。
当然也有人觉得张弛是雷王山地传人,因为他刚才消灭蒲轻翼那些分身的时候,所使用的“烈炎暴雷”,分明就是极其厉害的雷电系法术。
雷电系的权威是谁?当然是名列上代七大强的雷王澹台震了。那么再往下联想一步,这年轻人是雷王山的传人,也未必没有可能。
虽然说雷王山一直中立,不参与正邪二道纷争。可是如今乾圆大6的局势大变,正邪之间的主要矛盾俨然已经成为过去,取而代之地是人类和兽族之间的战争。
兽族暴乱所带来地强势信号。表明着一点。兽族要剥夺人类在乾圆大6地统治权。甚至是生存权。
而这一切。虽然是因幻月宫试炼后。出现了神格所引起地灾祸。可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虽然大家很不爽幻月宫捅下这么大漏子。让大家无缘无故背上这么一口大黑锅。可是当此情形之下。谁又敢能做到独善其身。甚至是出声抱怨?
事关整个人类地生存。正邪之争都要为之让路!雷王山地中立态度。又有什么不可能改变?
这时候。姗姗来迟地裁判。才粉墨登场。走上台来。对释伽蓝道:“蓝公子。你身为主擂地第一擂主。这时候并不合适出现在这个擂台上。请回去吧。这擂台赛。每个人都是签过生死状地。虽然本裁判对于每一个死去地选手都感到很痛心。可是不经历这样地杀劫。你们这些年轻一辈又如何走向成熟?如何面对兽族地大举入侵?这一切杀伐。只不过是残酷斗争地预演而已。”
释伽蓝轻轻点头。显然也不愿意太失风度。向裁判微微施了一礼。表示歉意。随后深深瞟了张弛一眼。将蒲轻翼地尸身一卷。这才飘然离去。
张弛看着释伽蓝地身法。就知道此子果然实力获得了实质性地提升。再非当初那个手下败将。恐怕确实比这步蒲轻翼更强。
不过张弛对释伽蓝的身份早有了解。既然是上代七强之一风圣秦时巽的传人,要说没有一点短时间快提高修为境界的法门,张弛自己都不信。
况且梦幻蓝调属于黑暗道,风圣秦时巽更是邪道君主。邪道之术,通常也讲究成,修炼起来,往往比正道更快。但所遇到的灾劫也相应会多一些。
裁判上台,高声宣布了获胜一方的归属。然后收回了张弛的参赛卡,改换为一张挑战副擂主的资格卡。同时宣布张弛晋级,不再挑战地名单里出现,将会直接进入挑战副擂主地名单当中。
这样的结果,却是成想和苏牧云等人最乐意看到地。不过看到刚才张弛辣手的那番情形,尤其是蒲轻翼那种变态强脑袋飞离脖子时地血腥场面,他们几乎是欲作呕。
心里打定了主意,即使到最后挑战副擂主成功,只要是这张弛坐上正擂主的位置,他们就死了挑战总擂主之心。
毕竟还是一条小命最重要。
张弛刚才辣手消灭蒲轻翼,本是带着泄愤和震慑释伽蓝之意,却没想到王霸之气太过,将其他的选手也一并给震住了。这却是他事先没有考虑到的。
连胜三场的挑战,按规定,将获得三天休息时间。这是强制性的规定,张弛即使想一鼓作气杀到释伽蓝跟前,却也必须是等过了这三天再说了。
可是在另一边的擂台上,却又传来了一个三连胜,也几乎是与此同时,获得了晋级机会,得到了挑战副擂主的位置。
同一天出现两名三连胜,这是开赛以来所没有生过的盛况,立刻被主办方渲染得天花乱坠。
更为出奇的是,这名三连胜,同样也是这段时间从外岛经过初擂选拔,脱颖而出的选手。这人不管是名气还是出身,都几乎和张弛这边如出一辙。没有确切的出身来历,名字也是初次听说,叫作白念鸥。
同样的晋级历程。同样是事先毫无名气的黑马。同样获得挑战副擂主的资格。这白念鸥地名字出现之后,立刻与张弛联系在了一起,这一对黑马占据了紫竹岛整个地八卦头条。
唯一不同的是,这白念鸥的战斗过程,却是要轻松多了。他的对手也不似张弛这么厉害,几乎都是十招之内的完胜,所表现出来的气势,也是丝毫不让张弛。
张弛倒是没怎么在意,他现在只想好好享受接下去三天的时光。好不容易结束了配合主办方的宣传活动。张弛挤下台去,与小丫头会合一处。在众人的崇拜和仰慕声中,离开了擂台。
小丫头显然也是被张弛刚才那手段震慑了,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沉不住气:“哥哥,那个蒲轻翼,是天罚组织地么?”
小丫头想不出自己情郎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激愤的时候,只有天罚组织的人,才会让他这么愤慨。杀人取头颅。这手段似乎是继承了帝山杀天罚组织之人的风格。可是今天……
“不是天罚组织。”张弛摇了摇头,“这个人,是梦幻蓝调的,我估计和释伽蓝关系不浅,你没看释伽蓝那么义愤的样子么?”
小丫头当然知道那人是梦幻蓝调的,她刚才只不过是问了一句反话。希望张弛给出一个答案。她倒不是反感又或说不悦,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情郎是那种残忍好杀之人。
她也相信这一点,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安慰而已。
“丫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有些过了?”张弛微笑问道。
小丫头愣了愣,犹豫着还是点了点头,轻轻地踢着脚下地石头。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蒲轻翼,就是当初在鱼龙岛刺杀我们的人。你还会同情他吗?”张弛叹道。
“什么?”小丫头显然想不到张弛会有此一说。惊讶地抬起头来,美丽的睫毛上还有些潮湿的痕迹。“哥哥,你是说那个刺杀咱们的恶魔?”
“是的。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那股子邪恶地气息,那自命不凡的气质,以及那些封印之术的手段。都是如出一辙。所不同的就是,他如今是圆满阶的深渊,而当初,只是中阶深渊而已。”张弛淡淡地说道。
小丫头笑中带泪,樱桃小嘴儿微微上翘,叫道:“原来是那个恶魔,那真是该死。哥哥你为什么不多给他两刀?这种卑鄙恶魔,就该被人分尸,哼!”
“现在想想,这一切恐怕都是释伽蓝搞的鬼。他当初斗法败给我,然后派这个蒲轻翼来刺杀我。我在他临时的时候,告诉他我就是他在鱼龙岛杀之不死的人。然后观察他那不甘的表情,更加印证了这一判断。丫头,也许你对那件事印象已经模糊。可是当我得知你对我施展生命守护地那一刻,我真地很愧疚,也真正恨上了这个凶手。一直以来,我都将这个心结藏在心里,今天,它终于解开了!我答应过你的,从今以后,都不会让别人威胁到你,欺负到你,保证你地安危。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地幸运,丫头你知道么?”
这番动情的表白,在以往的张弛身上,是很难出现的。可是今天不同,因为几年前那桩旧事,终于得到了结。情到浓时,却是有些不自禁地将情绪表达出来了。
小丫头欢喜无限,开心地偎依在张弛的肩膀上,静静地享受着这宁静而又美丽的一刻。
回到旅店当中,二人仍是各一间房,执礼甚严。两人虽然亲密无间,感情升温不断,但是最亲密的动作,居然是那次雨夜诛玉面狐狸时,蜻蜓点水似的片刻相吻。
虽然要了二间房,小丫头却是蹭着张弛的房间,两人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说着说着,小丫头便是有些困了。不知不觉咿唔了两句,便是沉沉睡去了。
在张弛身旁,小丫头感觉到了无限的安全,睡起来也加倍的香甜。片刻之后,就进入了梦乡。
张弛任她靠着自己的肩膀,轻轻地爱抚着小丫头那一头的秀。柔顺而又光滑。像一个动人的春梦,又像一出美妙的童话。
这对于前世地张弛来说,却是从未有过地甜蜜体验。
“哥哥,你抱抱我好么?”睡梦中,小丫头轻轻地翻了个身,呢喃着说了一句,随即又睡着了。
张弛这才明白小丫头才说梦话,却还是双手轻揽着她的纤腰,将她抱住。小丫头的的清幽体香。此时却是比任何药物还有厉害,更要撩人。让张弛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正凝视得入神时,忽然耳根一动,感觉到了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向自己窗口接近。
这脚步声轻微的几乎不可闻,比蚊子飞行还要细一些。不过张弛的耳力何等高明?立刻产生警觉之心。
“嘟!”
“嘟嘟!”
一下,两下,三下。轻扣着张弛的窗。
“张兄,可否借一步说话。”窗外传来一阵淡淡的声音。显然是针对他而来。听口气,似乎也没什么敌意。不过深夜相邀,总是显得有些诡异。
最让张弛吃惊地不是这人的来访,而是来客的脚步声,居然可以压低到这种地步,几乎是十米之内。才让张弛产生警觉。
单就这身法而言,足可让张弛为之一动。即便是那释伽蓝,恐怕也办不到!而听此人的声音,却是陌生得很,完全不像是打过交道的人。
“阁下是谁,深夜造反有何贵干?”张弛不忍打扰小丫头的好梦,将声音凝成一道细线,隔窗传出。
“在下白念鸥,与张兄一般。都是外岛晋级之人。听说了张兄这几天的辉煌战绩。特意来找张兄说话。并无敌意,请张兄放心。”
那人声音很是诚恳。听上去确实没有任何敌意的成分,这一点张弛分明可以感受道。
“原来是白兄相召。本该出去一叙,不过此时夜深人静,不便扰人清梦,不若天亮之后,再与白兄推杯换盏,好好切磋,怎么样?”张弛也不失礼节。
“唉!”白念鸥轻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似的道,“原本是有个重要问题想同张兄切磋一下地,不想张兄闭门不见,实为可惜。”
这时候,小草帽忽然睁开眼睛来。与张弛交流了一个眼神之后,立刻明白了一切,当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张弛出去。
张弛默然了片刻,才道:“那好吧,请白兄到旅店外的广场等候片刻,我随后就到。”
广场上,一轮凄清的明月,逡巡在云天之上。白念鸥的身影站在广场上,负手而立,显然孤高而寂寞。
这白念鸥身材不高,但却自有一股气度,让张弛远远一望,便觉得这人绝对不凡,实力甚至在释伽蓝之上。
“白兄?”张弛试探性地招呼了一句。
黑暗中,白念鸥的双眸,如同星辰似的那般璀璨,凝视着张弛,良久,才微微一笑:“张兄金屋藏娇,难怪恋栈不舍,倒是在下冒昧了。”
张弛微笑道:“白兄不会是来找在下说这些不相干地闲话吧?”
白念鸥表情平淡:“这倒也未必是闲话,在下观察张兄半天,现张兄的女伴仍是清白处子之身。却为何两人同处一室?岂不奇怪?”
张弛一头雾水,搞不明白这白念鸥到底是什么来意。洒然一笑,并不回答。
“张兄,三天之后,你我都要挑战副擂主之位,我想问你,你已选中人选了么?”白念鸥问道。
“白兄有什么意见要指教么?”张弛还没摸准这白念鸥的来意。
“没有,纯粹是想听听张兄高论而已。”白念鸥很坦然地回答道,语气十分真诚,让张弛感觉不到任何敌意。
“坦白说,我目前根本没有去想这件事。随机抽取,抽中哪个算哪个吧。”对手是谁,对于张弛来说意义不大。
白念鸥微微一笑,月色之下,一副如同编贝似的牙齿,十分整齐,只听他悠悠说道:“张兄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看样子这次是志在必得。满心要抱得美人归了吧?”
“白兄气势也不弱啊。”张弛微笑回应道。
“比起张兄来说,小弟那点成绩根本拿不出手。张兄,在下却是好奇,你既然有同行女伴,又怎么会去参与这比武招亲的擂台赛呢?以小弟观察,似乎张兄并非那种朝三暮四之徒啊。”
“这也能看出来?白兄有相面之术?”张弛打趣问道。
“略通一二,在小弟看来,张兄应是那种重情重义之辈。绝非好色贪欢的卑鄙之徒。因此才会深夜冒昧拜访,以求张兄指点茅塞。”白念鸥的口气。却是真诚得让张弛觉得难以抵抗。
“听白兄的口气,似乎对小弟很是了解。那白兄此行地目地,莫非也是为那沈家小姐而去?”张弛反过去问道。
白念鸥默然了片刻,神情悠远地望着天上那轮明月,眉头微微皱着,轻轻摇了摇头,似是想起了些什么似地。
忽然却是轻笑了起来:“可以这么说吧,总而言之,小弟这次却是要和张兄抬上一杠。总不能让张兄那么容易抱得美人归。”
张弛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既然报名进来参赛地人,对这联姻没半点兴趣,那绝对是假的。可是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爱慕小丫头这个人,这却是不好说。毕竟小丫头一直喜欢乔装打扮,真正见过她容颜地人并不多。
可是这白念鸥的口气。却是很古怪。听上去并不是冲着小丫头而来,但却又声称要和自己抬一杠。
“那小弟随时欢迎白兄赐教。不过前提还得是你我有一人打败了那释伽蓝,成了正擂主,才有机会争这个高下呐。”张弛虽然觉得这白念鸥深不可测,却也完全不惧怕。
“释伽蓝算不得什么,在张兄面前,岂有他猖狂的余地?”让张弛没想到的是,这白念鸥对自己这么看高,一如自己对他的看法一样。
张弛都忍不住觉得这是英雄所见略同。
“听白兄这口气。显然不将那释伽蓝放在眼里。若是白兄能代我将释伽蓝这障碍除掉。小弟会很感激的。”张弛半真半假似地笑道。
“既然张兄吩咐,小弟哪敢不从?不过张兄有没有考虑到。小弟替你扫掉释伽蓝这层障碍,那么小弟必然会成为张兄新的障碍。”白念鸥的口气一如既往地平淡。仿佛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事。
“碰到一个自己看得顺眼的对手,总比遇到一个自己厌恶的对手要理想十倍。我情愿和白兄同场切磋,也不愿看释伽蓝作跳梁小丑状。”张弛很坦然说道。
白念鸥愉快地笑了,笑得很灿烂。张弛这时候才现,这白念鸥的长相居然是如此的漂亮。
是的,单以相貌论,这白念鸥地美丽几乎达到了某种极致。全身的每一道弧线都显得那么完美。
到底这白念鸥是什么来历?张弛心里想着。
“张兄,小弟有些须问题请教一二,不知张兄可否如实回答?”
“白兄请问。”
“我想请问张兄,那沈小姐,是否是你仰慕已久、最心爱的女子?”
“是的。”张弛的回答很简单。
“那除了这沈小姐外,就没有一个女子,曾让张兄动过心,牵肠挂肚,茶饭不思么?”白念鸥继续问道。
“白兄不是说过了么?小弟看上去并不像是朝三暮四之辈啊。”
“这么说,在张兄的人生长河当中,并没有其他地女子,哪怕是一瞬间让张兄记挂过,念想过么?”
“若要说到儿女私情,确实没有。”张弛回想起来,这一路过来,遇到了的女孩子也是不少,可是真让自己动心的,牵肠挂肚的,的的确确只有小丫头一人而已。
白念鸥见他摇头否认,轻轻叹了一口气,默然了半晌,才淡淡说道:“多谢张兄指教,打扰了。”
说完,竟是飘然而去,头也不回。张弛这样的修为,也只是看到人影一闪,便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张弛忽然被人叫出来问了一通莫名其妙的问题,满肚子的莫名其妙,望着白念鸥消失地方向,略有些怅然。心想这白念鸥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会是紫竹岛方面地人,在考验每个有希望晋级选手的心思?
第210章 晋升副擂主
回到旅店,张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提供最新章节阅读>小丫头见他眉关微锁,忙问究竟。张弛将刚才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小丫头冰雪聪明,却也是有些拿不准主意。
“哥哥,听起来,这白念鸥似乎猜到了你的身份似的。不然怎么会问你那些希奇古怪的问题呢?”小丫头心细如,很快就现出问题所在。
张弛点了点头:“嗯,所以我怀疑,这白念鸥是否你紫竹岛哪个高手所装扮,来测试每一名选手的心思?”
“嘿嘿,除非是我小姑姑会做这种事。我曾祖爷爷是断然不会做这些拐弯抹角的事。可是我觉得我小姑姑应当不会知道我已经到达鱼龙岛啊。除非辰三少这家伙去告密了。可是这家伙应当不敢违背我的吩咐噢。”
小丫头想来想去,也是推断给不出明确的说法,忽然又促狭地笑了笑:“哥哥,这白念鸥会不会是哪个暗恋你的姑娘派来的呢?比如龙神殿的田梦瑶小姐,嘿嘿。”
“丫头,你的想象力又开始泛滥啦!龙神殿年轻一辈当中,除了田梦瑶,其他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年轻人。那些老家伙,显然更不可能千里迢迢来做这些无聊的事。再说那白念鸥从骨骼和容貌来看,确实是年轻人,非是老家伙所能扮出来的。”张弛这点识人之术还是有的。
小丫头咯咯笑了起来。她这番话原本就是打趣张弛,并非内心真实想法,忽然脸色一板,正儿八经地道:“哥哥,我可不管那白念鸥是谁噢。可是你一定要帮我打败所有挑战。要用事实告诉他们,我沈家大小姐挑选地意中人,肯定是天下一等一的才俊。其他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我天授哥哥的一根寒毛。”
“嘿,这些话当真说出来的话,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张弛笑了起来。忽然又想起一事,说道,“丫头,三痴大师曾经提到。上代有八大强并立。除了紫竹岛得天独厚,占据了二席之外,其他六人,都是各有各的领域和基业。你说这白念鸥,会否是这些强中某一位的传人呢?就好比商红豆之于幻月宫、释伽蓝之于梦幻蓝调。”
小丫头眼睛也是一亮。很感兴趣地坐了下来,掰着指头分析道:“从正道三大领袖来看。帝山前辈不可能再有其他继承人了;幻月宫有了商红豆;紫竹岛的情况当然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了。因此正道三家基本上可以排除。邪道三家,燕赤行的传人百里跃被你铲除;释伽蓝和蒲轻翼归属于梦幻蓝调,也就是那风圣秦时巽的传人;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金帝于溪刀,这个邪道最神秘地君主的传人没有面世了。舍此之外,就只有雷王山这个地方了。”
“照这么分析,这白念鸥很有可能就是金帝于溪刀或雷王澹台震的传人?”张弛说到这里,也是有着一丝惊异之色。
虽然如此推断,却无法得到明确的答案。三天地休息时间里,张弛倒也用不着临时抱佛脚。勤学苦练什么。而是在小丫头的陪同下。游遍了整个核心岛域。三天时间下来,没有去过的倒只盛下那一片祥云笼罩下的紫竹精舍了。
居高而看。紫竹精舍那一片绵延数十里的竹林,以竹林为道具。布下一个连张弛都不得不佩服地防御阵法,紫竹精舍建在竹林深处,更添清幽,果有世外之境之感。
三天休息时间结束,张弛等人来到主办方的办事大厅,却见这里已经是选手云集了。
张弛这三天时间两耳不闻赛事。倒不知道这三天时间里,又有不少选手被淘汰。
“理事先生,按规定,今天我可以挑战副擂主了吧?”张弛直奔主题地问道。
这也是开赛以来,第一次出现挑战副擂主的赛事,因此几乎所有的选手都已经蜂拥而至,打算目睹这一盛况。不管是那些尚未出局地,又或是已经被淘汰的选手,都是兴趣盎然,毕竟这个级别的比赛,与先前挑战赛又有不同。
“当然可以,这是为你们准备的三位副擂主的名单,你可以任选一位。处于比赛公平考虑,副擂主的实力资料等也是不会公布的。”那名理事先生十分热心。经过这么多天地官方宣传。张弛这个名字已经深入人心,获得了甚至越副擂主地雀跃名声。
那天张弛诛杀蒲轻翼的那一幕,实在太深刻了。想不记住都不可能!
因此,还没开赛之前,赌庄地盘口已经完全倾斜于张弛这边。人人都知道,那蒲轻翼也是有副擂主级别的实力。只不过他地等级境界还没到一品,而副擂主的位置有限,因此才没入选。
然而,一名圆满阶的深渊,即使与中阶烈日大剑比试,赢面也至少可以占到五五之数。
换句话说,能够打败蒲轻翼的人,至少在大剑修为上已经达到了中阶烈日大剑的水准。
而从前几天的战斗来看,大家都明显现了张弛根本就是真剑双修的强,只不过真人的修为似乎略逊一些,因此使用得比较少。但真人和大剑的技艺结合方面,却是利用得十分之好。这也是舆论认为张弛能够打败蒲轻翼的关键。
三名副擂主,除了鸿孤雁之外,其他两个名字都很陌生。其中一个叫作断水流,另外一个叫作薛磊。
鸿孤雁,张弛自然是不会去挑战的。怎么说这鸿孤雁也算是紫竹岛的人,虽然是外岛岛主地传人。严格意义上讲,也算是紫竹岛的一员。是小丫头的娘家人,他倒是要给三分面子。
舍此之外的二人,张弛看了看,笑道:“这断水流的名字好生霸道,我倒是想领教领教。”
那名理事先生一拍额头,叹道:“张弛阁下,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挑战难度的男人啊。为什么你每一战,都能挑到最难缠的对手呢?稍稍透露一句。这断水流,当初可是和释伽蓝并列,让主办方很是头疼的选手。”
“怎么头疼?”张弛倒是好奇了,什么选手居然可以让主办方头疼?
“头疼让谁坐副擂主之位。让谁坐正擂主之位啊!后来争端不下,还是以抽签来定。结果释伽蓝运气好,抽中了正擂主之位。不过断水流也没什么反对意见,用他的说法就是,反正最后总是要打一架地。正的副的也没什么区别。”
理事先生感慨万千。让张弛意识到,这断水流应该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这断水流倒是说得不错,无论他二人谁正谁副,到最后。副的总要挑战正地,只不过是谁挑战谁的问题。
当然,正盟主的唯一好处就是,他的对手是固定的。就是这三名副擂主。
而副擂主地对手,却是未定的。有可能是下面晋级的任何一名挑战。
“张兄,听说你已经挑出对手了?”一股淡淡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百米之外,白念鸥地身影仍是那么孤寂。那么落寞。显得有些卓而不群。只是这白念鸥的气质,永远是这种阴柔而带着几分忧郁的气息。口气不急不快,平淡如细流似的潺潺淌过。
百米之外能将声音凝成一道线。让张弛听起来就像是耳边低语,这份修为,更让张弛觉得这白念鸥不简单。
“白兄也是来挑对手的么?”张弛回问了一句。
说话间,那白念鸥已经走到了近前。从张弛身边擦身而过,目光中难得出现一丝深意,瞥了张弛身边的小丫头一眼。
“看看张兄挑的是谁。”
那理事先生见两大黑马挑战齐集大厅,而且听口气似乎还有过交情,十分熟稔地样子,更是啧啧称奇。
“白少爷也来挑对手么?只剩下二位副擂主供你挑选了。”当下将名单递了过去。白念鸥并不接过,瞟了一眼,见断水流地名字被划去,只剩鸿孤雁和薛磊两名副擂主。
当下也不考虑,淡淡说道:“那就挑前一个名字,鸿孤雁吧。这个名字看起来比较顺眼。”
理事先生再次一脸诧异,忍不住又摸了一把鼻子,这二位挑战还真是大神,心有灵犀的很。不但晋级之路类似,连挑选对手地理由都那么相似。都是单从名字上得来。
一个说断水流的名字有霸气,另一个说鸿孤雁地名字比较顺眼。这二位大仙难道真的已经强到不用分析对手情况,只看名字就定对手的了?
不说别的,单就这份无所谓,漫不经心的态度和口气,就将强气质勾勒的显现无疑。什么是强自信,这就是生动的写照!
“为了比赛公平,二位挑战副擂主的比赛,将会同期进行。如无异议,请持新的参赛卡去各自的擂台等候。比赛将于半个小时后如期举行。”理事先生此时却是殷勤无比。
同一天的时间里,同时举行两起挑战副擂主的比赛。既精彩,又显得有些可惜。毕竟这种级别的比赛,他是一场都不想错过。可是这精彩挑战赛,每个人都注定只能二选其一了。
白念鸥飘然出门,仍是那种平淡的口气招呼了张弛一声:“张兄,你我主擂上再见。”
没有盛气凌人的高调,也没有冠冕堂皇的宣言,可这简单的一句话,听在理事先生耳朵里,却是十足的震撼。
张弛微微一笑:“好说好说,白兄先请一步。”
小丫头见着白念鸥的背影远去,嘀咕着道:“哥哥,我怎么觉得看这个人,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呢?到底哪不对劲。我却说不上来。”
“呵呵,不必在意,咱们去吧。我倒想看看这断水流,到底是怎样霸气十足地一个人。”张弛笑道。
见到断水流,张弛才现不能“以名取人”,这貌似霸气十足的一个名字,却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而非张弛所预想的彪形大汉,拥有铁塔般的身躯,几百斤重的武器。
这断水流,要说多俊美也是没有。^^^^因为他的脸型轮廓太分明,五官长得很是棱角分明,即便是那一对剑眉,似乎也在宣告着他身上那无坚不催的杀气。
确实。这断水流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杀气很重。而他见张弛上台,连头都没抬一下,兀自陶醉地弹着手里的筝弦。十三根弦在他地手指下,铮铮作响。如万马奔腾,似洪水倾泄。
金戈铁马的杀伐之音,顿时将现场的气氛带入一种肃杀的环境中。“碧光掠筝音,白衣断水流……”筝音一收。那断水流吟哦着站了起来,杀气顿时也跟着一收,又变回了翩翩佳公子地模样,“来得应该是断人头,取人命的张弛阁下吧。”
“断兄这断人头,取人命的六字评价,让在下很是汗颜啊。”张弛笑着招呼道。
“擂台比试。生死早已签过契约。有什么汗颜的?坦白说,早先两战。我对张兄观感很一般。你知道为什么吗?”断水流轻问道。
“为什么?”张弛不解。
“因为你胜而不杀,缺少一种决断的杀戮之意。恐怕上不了真正地战场。但是第三战,你取那蒲轻翼的性命,我才知道天下还有张兄你这样的人物,境界却是已过同辈。能进入杀戮境界,也能走出杀戮境界。这种境界,我断水流,自问不及你。所以今天一战,我只想提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张弛好奇问道。
“我攻张兄三剑,如果张兄能够抵挡。断水流立刻弃剑认输。张兄不要以为我是取巧,其实我这三剑,凝聚了我毕生修为的精华。能胜就必然胜了,胜不了,战个百千回合也是不胜。因为我地修为,已经有五六成在你身上考较过了。”断水流这等风度,却是让张弛折服。
“已经考较过了?”张弛皱起了眉头,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想必张兄已经猜到了吧。不错,那班赛夫,正是小弟的同门。他的修为,有我五六成水准。张兄那天饶他不死,我本是觉得意外。这几天苦思之后,才领悟了杀与不杀之间的境界。今后若能在杀与不杀的境界中出入自如,全拜张兄所赐。”断水流说到这里,从那古筝底下,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剑。
“张兄,请注意了。第一剑,有个名堂,叫作斩圆,意为任何圆力防御,在这一招之下,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这一招是我师尊悟了百年才得出的精华之招,专破真人地防御结界。”
话音落下,断水流地白衣身影,已经如同离弦之箭似的,残影一排,这剑尖凝成一道白得刺眼地光芒,凝附着强大的金圆力神通,以破碎虚空地气势,斩了过来。
嗤!
虚空中的圆力波动,以看得见的痕迹,被这一剑的威力带动,破开一道虚空裂缝,圆力排布规则立刻被破坏无疑。
张弛眼前一亮,始知道这“斩圆”一剑,果然如同断水流所说,具有破坏一切圆力防御的功效。
若是蒲轻翼对上这断水流,单这一招,恐怕就已经被割下了脑袋。因为张弛很明显地感觉到,蒲轻翼那借助圆力之术封印的手段,在这一招下根本无解。
乌金匕一扬,张弛脸上满是自信的色彩。既然这断水流是金属性的强,那就陪他耍一耍金圆力的手段。
凝附了五百倍的金圆力,也是散着浓烈的黄芒,匕一挺,迎住了断水流的蝉翼剑。
叮当!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居然并不刺耳,如同美丽的乐章似的,让人心醉。可是,那强大金圆力碰撞,四射而出。却见擂台上地地面切割的碎屑飞扬。
断水流讶然抬头。他没想到这张弛,居然能以金圆力的武技,对上自己这“斩圆”一剑,而且是如此轻松!
断水流是金属性法则的大行家,立刻明白眼前这个对手,在金圆力的操控方面,丝毫不逊色于自己。
“张兄的高明出乎我的意料啊。看来,我第二剑使出来,也是徒然了。三剑之约不如再浓缩到二剑。这接下去一剑,将是我最强一击。招名如同我的人名。同为断水流,张兄若能挡住,我立刻认输。”
抽刀断水水更流!
能够以剑断水,这份修为。绝对是让人为之侧目。张弛知道这断水流是个雅士,也不矫情,微笑道:“那小弟就全力领教断兄最强一招。”
剑光舞动,断水流的蝉翼剑表层,泛起了蔚蓝色的异彩。蓝光大作之中,断水流轻喝一声,身形暴起,忽然漫天飞窜。运剑如飞。瞬间工夫,张弛只觉得漫天都是剑影飞舞。每一剑,都是滚滚水流,片刻后,这剑势都凝成了如同叠浪似地攻击。
四面八方,朝张弛涌来。张弛只觉得周身风雨飘摇,果然有百尺巨浪来袭的感觉。这不下百重的叠浪。气势恢弘,朝张弛扑面袭来。
张弛知道。这绝对不是断水流的全部手段。如果这终极一招就只如此,断水流也就不叫断水流了。
令人窒息地叠浪。不断扑击着,让人窒息的剑势,如同咆哮中的海洋,卷起了海啸般的威势,将张弛裹在其中。
若是修为次一些的,在这海啸般地攻击中,必然就要被吞噬了。
忽然,虚空中大喝一声,断水流一人一剑,凌空扑击而下。剑光忽然全数变白,如同天降神兵似的,中流击水,义无返顾。
张弛很清楚地把握到,这才是致命的一击。在百千层剑浪当中,无往不利的一剑,裁决生死地一剑。
哗啦!
万千浪头被这一剑之威,生生劈开。巨大的剑浪朝两边裂开,产生一股强大的拉扯之力,即便是张弛,也是感觉到了片刻的无力。
然而,他到底是一品大圆满境界的强,这不适之感只是瞬间便过去了。手里圆盾挥舞,迎空而起。
当啷!锁链挂在了断水流的蝉翼剑上,离张弛头顶还有一尺的距离,这一剑却是怎么都劈不下来。
两人便是这么僵持着,断水流脸色连变十几次,最后还是颓然叹息一声,身形如燕,飘开了去。远远站在一角,神情无比落寞。
“我输了。”断水流虽然沮丧,却是淡淡地叹息道,“张兄地手段,确实让我感到自己地渺小。普天之下,能让小弟如此挫败的年轻一辈。张兄还是头一个啊。”
断水流除了对自己地师尊很信服之外,年轻一代根本没有服过谁。即便是释伽蓝这风圣传人,断水流一样是嗤之以鼻。可是今天,他却败在了一个“名头泛泛”之人手里。然而他却服了。
张弛微微一笑,隐隐却是猜到了这断水流的身份来历。
“现在外界人人都在谈论天行帝国地天授王子,说他是地皇帝山的传人,手段高明。小弟却是好奇,这帝山传人,比之张兄,又会是什么样的战果?”断水流再次感慨着。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战果也出来了。鸿孤雁三招之内,被迫弃剑认输。白念鸥未出全力,挑战成功!
这消息传来,与这边的战况一印证,更是引来的阵阵惊叹。这已经不是黑马所能形容的了,简直就是奇迹。
这二人是不是事先说好了的,否则怎么会连战局也控制得如此吻合?
张弛听了这消息,也是皱起了眉头。这白念鸥看样子,是真的和自己较起劲来了。明明是较劲,这白念鸥又偏偏能将这抬扛的情绪控制得那么好,自己根本感觉不到他的敌意。
这白念鸥到底是什么来头?金帝传人这个身份,基本也可以排除了。因为张弛刚才一战,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这断水流,应该就是金帝于溪刀地传人。
战局定下,张弛和白念鸥成为新晋副擂主,而断水流和鸿孤雁却是被淘汰出局。
“张少爷,主办方脑邀请新晋副擂主见面,请随我走一趟吧。”一名陌生的理事走了过来,恭敬地对张弛说道。
同时对断水流道:“断公子也在邀请之列。”
二人都是讶然对视,不知这脑到底是谁,会是紫竹岛的主人木狂人吗?
让人出奇的,受到邀请的。便是今天出战的四个人。包括张弛、白念鸥、断水流和鸿孤雁。
其他一名副擂主并没有在邀请之列,释伽蓝这正擂主,也不在其中。
双叶尊立于厅堂之中,双手负在背后。气度凛然,望着这四名年轻人。冷峻的脸色,略微带着几分惜才的微笑。
“江山代有人才出,看到你们在擂台上的精彩表演,老夫不禁感慨。为什么在我年轻的时候,却没有这么多同批次地杰出高手出现呢?这应当是天命所归,每逢一劫难,就必然会有年轻才俊出现。上一劫是一百五十多年前。可谓之;如今兽族暴乱,却是更近于天灾。毫无一问的是,这一劫的严重程度,也许比之一百五十多年还要胜过三分。然则人类的希望在哪里?谁能答我?”
双叶尊目光森然地扫过这四名年轻人,忽然停在了鸿孤雁身上:“鸿孤雁,你是紫竹岛人士,不妨先答来我听听。”
鸿孤雁兀自在为自己之败感到懊恼。听双叶尊问他。不禁有些意气消沉,若在往前。他必然会说以掌中之剑,以满腔之血与兽族决战。此外还有什么选择?可是如今新败,士气上显然大受影响。
“双叶尊,孤雁学艺不精,但是兽族暴乱,显然已是不死不休之局。若有谁登高一呼,率领群雄向兽族宣战,我鸿孤雁必然会求为先锋。一颗头颅,一腔热血,总不能窝在这紫竹岛里庸碌而死。”
张弛听了这话,略感好奇,这鸿孤雁一直自信无比,如今居然言语中隐含死志,难道与那白念鸥一战,对他地打击如此之大?
双叶尊默然,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言,淡淡说道:“匹夫之勇固然不可缺,但独有匹夫之勇却还不够。你先回鸿岛闭关思过,一周后再去紫竹精舍拜见吾师。”
鸿孤雁不敢违碍,行了个礼,目光饱含深意地望了白念鸥一眼,这才飘然向外走去,头也不回。
双叶尊目睹着鸿孤雁走出去的背影,心里暗叹了一声,把目光收了回来:“鸿孤雁是我紫竹岛的年轻一代数一数二的天才。可惜也是有争胜的雄心,没有接受失败地器量。终此一生,想达到武道颠峰,恐怕很难很难!”
断水流听了这话,尤其振聋聩。想起自己和张弛那一战,忽然心里若有所思,若有所感。
双叶尊似乎能窥透他的心思似的,目光又落在了断水流的身上,露出了一丝赞许:“相比鸿孤雁,你断水流同是失败,却又要胜上一筹。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主办方会在你和释伽蓝之间谁担任主擂主而感到左右为难。不得不说,你被打败,并不是境界和修为地问题。”
断水流肃然,思考着双叶尊这番话,内心感悟良多。
“我很欣赏你在擂台战之前,和你对手的那一段对话。那证明你并非只具有匹夫之勇的人,在追求实力提升的同时,你的头脑也没有停止思考。这很难得。”双叶尊继续说道,“尤其是你那段关于杀与不杀,走进走出的境界论,很让老夫赏识。你倒是说说看,兽族暴乱,人族的希望在哪里?”
断水流自然知道,这是来自紫竹岛官方地测试,当下也不敢小觑,思考了片刻,才肃然说道:“以我之见,兽族暴乱,自万年前众神大战之后就已埋下了祸根。而所谓地神格之争,只不过是两个种族之间矛盾爆的导火线。即便是兽族这次不暴乱,等人类地神级强不断出现时,同样也会去进攻五大神战遗址。一山不容二虎。这道理其实并不复杂。当此形势之下,人类当中正邪两道地门户之争,我觉得应该让位于种族地存亡之争。只有先消外祸,道统之争才能有个定论,否则被兽足各个击破,一切休谈。”
双叶尊看上去对断水流这个回答比较满意,点了点头:“你能从门户之见作为出点,得出这样不容于世俗的观点,很是难得。虽然惊世骇俗,在如今的形势下。算得上是前卫的思想。我敢断定,这思想将会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成为主流呼声。”
断水流作为金帝传人,论门户之见,该当归为邪道一脉。金帝于溪刀。也是邪道公认的三大君主之一。与火尊燕赤行和风圣秦时巽并列为邪道之尊。
金帝于溪刀,在金属性的领悟方面,屈一指。金属性,主杀戮。因此断水流和班赛夫的武技,都是饱含杀戮之意。
以他邪道三宗的门徒身份。能得出这种结论,并宣之于口,足可见此人胸襟,绝非等闲地残忍好杀之徒。
双叶尊的目光继续游弋。这一次,他却是落在了白念鸥脸上,嘴角里带着一丝善意的微笑:“白小哥武技通神,能让鸿孤雁这个战斗狂不敢言勇,确实难得,想来这最后的盟主之争,必然会有白小哥地一席之地。”
白念鸥表情冷淡。并没有断水流和鸿孤雁那样的虔诚和毕恭毕敬。只是淡淡应了一句:“那鸿孤雁的武技也算不错,能在我手里败一次。也不枉他修炼这么多年。”
很狂的言论,但说在他的嘴里。却总有一股很自然而然地意味,让人丝毫不觉得这口气有多猖狂,更无小人得志的嫌疑。
双叶尊哈哈一笑:“好小子,在这紫竹岛,你的轻狂会有市场的,因为紫竹岛之主,便是一个狂放不羁地人。有本事,便有资格狂。”
“我不是狂,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白念鸥的口气,还是那样平静。
双叶尊一愣,随即又是笑道:“好,一时胜败不算什么。断水流在擂台上输了,但说到境界和认识,他没有输。鸿孤雁输了,如果这三天他不能领悟他自己境界上的不足,那就真输了。所以,一时输赢不足为道。那么言归正传,还是那个老话题,兽族之乱,白小哥怎么看?”
白念鸥摇了摇头:“我只过我自己的生活,兽族暴乱也好,人类暴乱也好,总和我关系不大。天下之大,总不会少我一片立足之地。我是不想过问这些世俗纷争,纷纷扰扰的。”
这一席话,别说双叶尊意想不到,便连张弛,也是有些目瞪口呆。这紫竹岛的代表召集大家提问,显然是在考较所有选手的品性和思路。这白念鸥如此回答,岂不是自绝后路?
双叶尊一向嫉恶如仇,听了这话,脸色登时一变,愤然道:“原来白小哥是个独善其身之人,那么这场浑水,本是不必来趟地。”
“什么浑水?”白念鸥有些不解,随后自言自语地道,“我到这里来,只是想看一看,那芳名播于天下地沈小姐,到底是怎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家闺秀。看完之后我便走地。”
这个理由更是荒唐无比,连一旁的断水流都觉得这白念鸥太过神奇了一点。
双叶尊忍不住道:“那么白小哥便忍心看着人类同胞,被兽族侵凌欺压,甚至是遭遇灭顶之灾?倾巢之下,焉有完卵?等人类同胞都灭绝之后,白小哥又何以独活?”
白念鸥丝毫不受双叶尊地呵斥影响,口气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我本就是个独活之人。旁人是灭绝也好,是生存也好,于我也没多大干系。在我受苦受难时,也没有旁人来对我施以援手。好不容易有个好心人怜悯我,救我于苦难之中,到如今也恐怕将我忘之九霄云外了。我这心里便想,那人救我,也许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
双叶尊脸色铁青,这番论调让他眉头紧皱,显然是恨不得去洗一下耳朵,免得被这番话污了听觉。
倒是张弛,听了白念鸥之话之后,心里有些恻然,心道也许这白念鸥是个凄苦之人,有过不堪回的身世经历,因此愤世嫉俗。
双叶尊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把目光转移到张弛这边。他把这年轻人留在最后问,显然是最为看重。“败在你手里的断水流,已然获得了我的赞赏。作为胜出,张小哥你的境界,显然又要高出一截。断水流如果败在其他人手里,我会为他喊冤。但是你不同,他败在你手里,我认为在情在理。在你打败班赛夫之后,我就预料到了此后的情节。”
双叶尊好不容易从刚才的愤怒情绪里走出。给了张弛十分高的评价。随即又追问道:“先前那个问题,不知道在小哥你的心里,又有什么样的答案?”
双叶尊目光森然,略带着期许地望着张弛。显然是不希望他再出惊人之语,若是同白念鸥那样的答案,那就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第211章 杀星成想
张弛还是那亲和的微笑挂在脸上,从容说道:“刚才双叶尊您提到一个劫字,在下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个比较有趣的念头。”
“什么念头?”双叶尊神经再度一紧,以为这张弛又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尊看这劫字,左边一个去字,右边一个力字。合起来,便是去力两个字。刚才尊把兽族暴乱归为天灾,我窃以为,这兽族暴乱,还是个**。而这个劫字,正好击中要害。去力,去力,意思是说,以武力解决乃是下策。”
断水流闻言,眼中露出思考神色。便是那白念鸥,似乎也对张弛的论调很感兴趣,凝神注视着张弛,给予了最真诚的聆听。
双叶尊喃喃自语道:“去力,去力?这个劫字,竟是有这层意思吗?这点我倒是没有思考过。张小哥这个论调别出心裁,道前人之所未道。具体怎么支撑这个论调,还请继续说下去。”
他虽然一时还没有消化张弛这个论调,却也不敢轻侮。毕竟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以他的高明眼力,仍觉得力有未及,看不太透彻。他的言论,自然不便轻下判断。
“为什么说以武力解决并非下策呢?原因有以下几点。其一,五大众神遗址的兽族集体暴乱,总数至少也是二三个亿。而人类地数量虽多。绝对战斗力应该有十亿以上,然则兽族战斗力强,以一当五,并非难事。更何况人类这十亿战斗力,能否齐心协力,这还是未知之数;其二,兽族和人类之间,战斗力大致平衡,胜负大概也是五五之分。兽族起事之初,阵营团结,但谁能担保兽族团结之势永远不变?即便一直不变。这种族灭亡战斗一直持续下去,结果会是怎样?即使一方被另一方完全消灭,所剩一方,也必然元力几近于无,能否再度繁衍兴盛,还是未知之数,因此说,兽族这气势是造出来的。他们的真正意图不是为了死战,而是以战求利;其三,乾元大6的生存空间并不狭窄,所谓地生存权之争。根本是个伪命题。其核心,无非是为了神格!如果不能抓住这个重点,以暴抑暴,以力抗力,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双双灭亡。”
张弛长篇大论,将核心的问题一一剖析出来。说白了,这几点原因并不难理解。只是在这种灭世论调的渲染下。现在能够静下心来思考的人并不多,能够纯粹站在公正的角度上思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大部分人,还是容易受情绪控制。容易被时局感染。
双叶忽然道:“张小哥,你这些话,如果在紫竹岛之外的地方谈起,也许会被人认为这是示敌以弱。不过咱们几天敞开胸怀,畅谈时局,倒不必拘泥。你分析地几条原因,很占道理。只不过战火一开,有些时候并不受人为控制。”
“并非不受人控制,而是有没有人愿意去控制。打个比方,如果幻月宫当下宣布,愿将所获神格,分一半给兽族。我担保,三天之内,兽族大军会立刻撤退。问题是,幻月宫愿意吗?”
双叶尊苦笑:“张小哥的论调确是大胆,毫无忌惮。”
“我倒认为张兄这些话很是真诚。这时候如果说话还忌惮这忌惮那,反而是虚伪。”断水流忽然声援道。
双叶尊笑着点了头点:“有点意思,你这年轻人很有点意思。”
张弛又道:“去力的意思,并不是不要武力。相反,武力仍然至关重要。人类必须具备足够和兽族分庭抗礼的武力,才能让这去力的策略得到贯彻。如果不具备这个实力,那就真要被灭了。这策略,只能在旗鼓相当的局势下,才是最理想的选择。”
断水流微笑道:“照这么说,和兽族这一战,还得打。”
“必须得打,这就是断兄所说的,杀与不杀之间地境界。要走得进,才能出得来。不走进,如何能出?”张弛悠然笑道。
双叶尊听到这里,更是放声大笑:“好!真是有趣之至。坦白说,听了你们这对年轻的对话,我更相信,人族之运不衰,代有人才出现。什么门户之见,什么世俗之礼,只要境界到了,一切自然烟消云散。各位,今天到此为止,你们还回住处。只待擂台赛结束,紫竹精舍之门,必然会为各位洞开。到时在我师尊面前,再听各位高论。”
双叶尊大喜而起,开始送客。白念鸥淡然一笑,第一个飘然走出。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站定,回头望了张弛一眼,这才离去。
断水流和张弛并肩走出,叹道:“今天与张兄在擂台上下切磋,真是大快人心。叫我得知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道理。张兄,那沈家大小姐不见你也就罢了,见了你,不为你倾心,那才叫怪事,哈哈哈。”
张弛呵呵一笑,心道这断水流还真是个妙人,当下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过些天再到紫竹精舍一聚。”
断水流点头道:“嗯,我相信,这回张兄必然会顺利过关,摘得主擂主之位。那白念鸥武力或许不弱于你,但是境界已分出高下。在紫竹精舍内部,必然已不被看好。至于释伽蓝,更是冢中枯骨,不足为道。他那两下子,在张兄面前是拿不出手的。”
“不是还有一个副擂主么?”张弛好奇问道。
“你是说那薛磊么?”断水流笑道,“最初正擂主之位,只在我和释伽蓝之间竞争。那薛磊根本不在正擂主之位内考虑,你想他再高明,能胜得过你们么?嘿嘿,只是我没想到。雷王山地门人,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呢?”
“噢?那薛磊是雷王山的人?”张弛更是大感兴味盎然,心里更是惊骇。那天他与小丫头分析白念鸥的出身,算来算去,只剩下金帝门徒和雷王门徒这两个可能性。
可是如今断水流已经印证了是金帝传人,而那薛磊如果是雷王山来的话,那么剩下两种可能性岂不完全排除了?
可是,这白念鸥总不会完全没有出身吧?
综观整个乾元大6。舍上代八大强和龙神殿这个方外势力之外,还能有谁,可以培养出这样了得地年轻人?
断水流口气有些奇道:“雷王山传人便又如何?难道以张兄的身手,还会在意对手是什么来历出身么?”
“这倒不是。我对那薛磊的来历并无多大兴趣,倒是这白念鸥,很是神秘。断兄不觉得吗?”张弛若有所思地问。
断水流想起白念鸥刚才在里边地那通回答之辞,不禁有些苦笑:“这位白念鸥,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他既然已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显然对沈家大小姐并不是志在必得。”
张弛对这白念鸥也是看之不透,当下也不多去想。
两人且说且望外走,不多时就到了街口。张弛记挂着小丫头在等候自己,与断水流道了声别。朝擂台方向走去。
他与小丫头约好了在那里碰头,来到擂台旁,小丫头正在观看擂台上地一场比赛,张弛放眼望去,居然现擂台上两名选手,居然都是旧相识。
分别是升龙学院的成想,和晨云帝国地四皇子苏牧云。这二人一路同来。没想到此时却是同台竞技。倒是让张弛感到有些意外。
“他们俩怎么比起来了?”张弛好奇问着小丫头。
“嘿嘿,谁知道呢?这两个家伙心术不正。在幻月宫试炼的时候,就曾因为偷袭其他选手被淘汰。一看就不是好人。”小丫头带着点幸灾乐祸地口气笑道。
张弛对这二人的印象原本也不怎么样,见他们斗得起劲,却是丝毫提不起观战的**。虽然几年不见,这两人的修为确实有了质的提升,可是也只不过是在二品阶段徘徊,在如今的张弛眼里,根本就是幼童级别的厮打。
“哥哥,是谁召见你啊?是我曾祖爷爷么?”小丫头显然对战斗内容也感到乏味,低声问道。
“是双叶尊。”张弛对这双叶尊印象还是很深刻的。与外界地评论似乎有些出入,这双叶尊在外界传来,是个铁面无私,雷厉风行的大裁决。可是刚才,张弛分明从双叶尊那嫉恶如仇的性格中,看到了一颗赤诚火热的心。这是个外冷内热地人呐。
“嘿嘿,见到双叶尊,也差不多等于见到我曾祖爷爷啦!他老人家的五大传人当中,只有双叶尊最接近他的气质和实力。”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
忽然道旁有人惊呼道:“号外!号外!本次擂台赛黑马之一的白念鸥,刚才报名挑战正擂主了!这精彩的一战,将生在三天之后!”
“不是吧?怎么不是那张弛挑战正擂主呢?”有人对这个结果还是有点不满意。
“就是啊,正擂主释伽蓝,不是宣称要在主擂上等候张弛的吗?现在张弛已经是副擂主了,这白念鸥怎么先插一脚了?”持此意见的人显然不少。
“这白念鸥不怎么聪明呐!”有人感慨着评价道。
“这话怎么说?”
“他这一战完全是多出来地嘛!你看先前正擂主释伽蓝和张弛在擂台上有过对峙,都已经定好了主擂之战。他何苦插这一脚?等着张弛和释伽蓝分出胜负之后,再去挑战主擂台,就等于只战一次。这样地话,他即使打败了释伽蓝,等张弛去挑战主擂,他还得战一次。这难道是聪明人该作出的选择?”
“切,你懂什么?也许人家白念鸥根本就是高手寂寞。只求一败而不得呢?对于绝对高手来说,多一战少一战根本没区别好吧。”有人反驳道。
“既然那么厉害,何不直接去挑战双叶尊,或干脆找到木狂人前辈那里去比一场?”先前那人显然不认为一个年轻一代地人物。敢称什么高手寂寞。
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差点就动起了老拳,不禁暗暗摇头。
忽然,这些甚嚣尘上的评论声,戛然而止。一群好事纷纷缄口不语,闭上了嘴巴。张弛不用回头,便已感觉到了百十米外,一道与世俗格格不入地气息。若有若无地传递着。
回头一看,果然是那白念鸥,正从大厅里走了出来。神情漠然,显然对这些评价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便似连听都没听到似的。
可是,他往那里一站,一股让人忍不住惴惴不安地气度自然显现,堵住了那群议论的嘴这群人在他眼中就好象空气似的。\不看不顾地走过。片刻之后,就来到了张弛和小丫头驻足之地。
张弛见白念鸥的表情,便知道他有话说,当下也不急着离开。
“释伽蓝。已经是我的对手了。”白念鸥淡淡说道。
“代我狠狠地虐他,别给我面子。”张弛夸张地开着玩笑。
“我只把他当作一道必须完成的程序而已。”白念鸥顿了顿,“真正的对手,根本不是他。”
张弛苦笑道:“白兄的意思是?”
白念鸥平静地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我说过,这一次,是要和你抬上一杠的。”
张弛很少见白念鸥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笑起来。也是这么灿烂的。宛如万丈冰原里吹过一股春风。
“遇到白兄这样的对手,也不枉此行了。”张弛感慨说道。
“张兄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么?”白念鸥在其他人面前那风雨不动的气质。到张弛这里,总觉得有点不够用。忍不住动容问道。
“担心什么呢?”张弛微笑道,“我与白兄的追求各不相同。显而易见,白兄此行并不是为沈家小姐而来。”
白念鸥一呆,漠然道:“张兄还是不忘强调你抱得美人归的志向。却不知,你身边这位红颜知己,又该当如何面对?”
小丫头忽然笑道:“这里没我什么事噢。反正我是举双手赞成他打败一切对手的。这样地结果才有意思啊。”
白念鸥为之一愣,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反驳。
张弛自然不想和这武力群的同辈年轻人生什么口角,当下很有风度地道:“白兄,三天后,我会来为你助阵。同时也观摩一下白兄的武技。”
白念鸥轻轻点了点头,似有些失神的样子。眉宇间那一丝落寞,一闪而过,却上心头。
轻轻叹了口气,无力地自言自语着:“三天后么?好吧,三天便三天。这个地方,我呆不了多久,总是要离开地。”
正说话时,那边擂台传来一阵轰鸣声,随后,一声惨烈的叫声从台上传来,刺痛着每个人的耳膜。
苏牧云的身体,如同断线纷争似的,从擂台上脱落而下。他和成想之间的战斗,居然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
来自升龙学院的成想胜!
苏牧云全身无数道伤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那吊着,气若游丝。显然已经是没得治了。
擂台是残酷地,除了来自晨云帝国地随从跑过去查看之外,其他人都只在为胜利欢呼。
那成想连续打败了阿图鲁和苏牧云两名同行做伴而来的伙伴,已经取得了二连胜,只差一局,便可晋级挑战副擂主之位了。
在他心里,已有了一定地计划。只要第三战取胜的话,他便去挑战三名副擂主中唯一那名至今未初战地薛磊。
毕竟新晋级的两位高手,确实不是他成想所能比肩的。
这成想平时沉默寡言,关键时刻还真是辣手,丝毫不留余地。与阿图鲁作战。直接将阿图鲁秒杀。
与这苏牧云苦战这么久,同样是以一记必杀之招结束战斗。^^^^他知道,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在擂台上能合理地杀死对手,就不能把后遗症带下擂台之外。毕竟擂台之外。他只是个升龙学院地高才生。而人家苏牧云和阿图鲁,都是有一定来历的。若事后报复他,必然不利。
洛君子和聂沧浪与这成想也是作一路的,此时这二人都是彼此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骇。这成想,先前隐藏了实力!
他们现在才现,自己二人选择弃权是多么明智地选择!若是一道报名的话,毫无疑问,必然会有一个成为成想的挑战对象。
一旦那样的事生的话。苏牧云和阿图鲁的下场,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一阵心有余悸之后,洛君子与聂沧浪哪还有心思去招呼成想?
只是,那成想的目光扫遍全场时,却有意无意地在他二人脸上停了片刻,嘴角里挂着一丝诡异地微笑。
二人的眼神与他一接触,便觉得有一股深寒之意。只觉得这成想的眼光里,多出了平时所没有的一丝邪恶意味。
洛君子自问在同行五人中。实力修为是可以占得上风的,可是如今见到成想打败苏牧云的身手之后,才知道,自己早先低估了这来自升龙学院的高手。
张弛望着成想那狂态。眉头微微一皱。心里闪过一丝不怎么好的预感。他总觉得这成想地狂态,似乎有些熟悉。
“哥哥,他走了。”小丫头忽然拽了抓张弛的衣角,说道。
回过头来,却现白念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街边,鸿飞冥
比赛结束,人潮开始退散。张弛在人群中看到洛君子和聂沧浪。神情凝重。二人结伴,脚步匆匆地朝外走去。似乎有满腹心事似的。
走到张弛身旁,看到这擂台赛大热门。也只是瞟了一眼,露出些佩服地意味,脚步却丝毫没有停留,快步离开。
“二位兄台,怎么走得那么匆忙?”张弛开头招呼道。洛君子听张弛招呼,这才停了下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回了一礼:“张兄是在叫唤我们二人吗?”
“原来二位认识我?”张弛笑着道,算是承认。
“呵呵,那天在报名处,曾见过二位。又在擂台下欣赏过张兄过人武技,心里早有结交之意,却又生怕唐突,是以一直没有上门打扰。对于阁下的名头,却绝对是如雷贯耳啊。”洛君子恢复了原先风度翩翩的作风,谈笑自如地道。
聂沧浪也是个了不得的外交家,也上来招呼道:“真是让我想不到,本次擂台赛最大热门人物,居然会主动招呼我们二人。洛兄,小弟是绝对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不知道你有没有,哈哈。”
“与聂兄一样,我也是深感荣幸。”洛君子一摇折扇,微笑说道。忽然瞥了一眼身后,脸色微微一变。
张弛都不用回头,便已觉了身后的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侵袭而来,虽然来人刻意控制住这股杀气,但在张弛这大行家眼前,这个级别地控制术,还是有些不够用。
“二位认识这新出现地杀星?”张弛皱着眉头问。原来,那成想连战二局,连杀二人,颇有当初班赛夫的地屠夫风范,因此获得一个诨号叫作“杀星”。
洛君子和聂沧浪都是一呆,他们明明见张弛一直在和他们正面答话,压根没有回头看来人,怎知道来是谁?
“聂兄,洛兄,怎地不等等兄弟我呢?”成想满腔热情地从后面招呼过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暖感觉。===与先前在擂台上地残忍杀伐,完全是两副样子。若不是洛君子和聂沧浪见了他的杀人手段,几乎要被这表象迷住。
那口气,可真是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呵呵,恭喜成兄连胜二场,晋级在望。”洛君子见机笑道。
聂沧浪也不是那种藏不住事的主,也是跟着圆场道:“我们二人见成兄两取二胜,不忍打搅成兄。只盼成兄再胜一场。这样一来,我们同行伙伴脸上亦有光彩。”
张弛听着他们地对话,暗暗咂出一丝不和谐的味道。心道这五人一路同来,如今二个死在成想手里。这洛君子和聂沧浪对成想。显然有了提防之心。
“呵呵,二位老哥跟我成某人说这样的话,果然是见外了。”成想一脸沮丧地叹着气,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想必是我在擂台上地举动,让二位有些误解?坦白说,我很想留后手,毕竟大家在幻月宫选拔赛上也有一段交情。奈何这二人一上手便是死招。我不得以,才施辣手,否则性命难保。换作二位上台,想必也是一样的吧?”
这成想的辩解,却也不是没有道理。苏牧云和阿图鲁,确实也是以命相搏的。要说成想如果修为不够,死在那二人手里,也是有可能。
可是不知怎地。洛君子和聂沧浪心里总觉得有股不安和恐惧之感。
“成兄哪里的话?擂台赛签了生死状,我们二人岂会有什么想法?”聂沧浪爽朗一笑,不无自嘲似的道,“更何况。那苏牧云四皇子与我也不怎么和睦,当初在幻月宫的参月阁里,曾对我施加暗算。怎么都轮不到我去为他打抱不平吧,哈哈!”
洛君子不容成想开口,接着道:“难得今天张兄会招呼我二人,不如这样,找个清净的地方。咱们共同喝上一杯。如何?”
张弛还没回答,小丫头却是笑道:“再好不过了。”
“成兄要一起去么?”洛君子问道。
成想微皱了下眉头。看了张弛和小丫头一眼,心里略感到一丝不快。表明却是古井不波似地道,“我就不奉陪啦!先回旅店等候二位老哥了。”
他说不去,洛君子和聂沧浪正是乐得自在。他们原本也不希望成想一起去。听他主动要离开,巴不得他立刻就走人。
哪知成想又玩笑似的道:“这位张弛少爷,实力强横,是成某人唯一佩服的参赛选手。一直都巴结不上,洛兄和聂兄倒是捷足先登啦。”
张弛对这成想,也是有着一丝提防,口气平淡地道:“成老弟这话有些过啦,大家是平辈论交,有什么巴结不巴结的?只是见到这二位兄台比较顺眼,所以开口招呼了一声罢了。”
他管成想叫“成老弟”,分明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气。坦白说,他不想和升龙学院的人论交。除了升龙学院的里赫院长和六道公子之外。
成想哪听不出这层意思?尤其是张弛称呼聂沧浪和洛君子为“兄台”,自己在他那里却变成了老弟,这分明就是占自己便宜,还落自己面子。
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人?要说自己的杀人手段,和他杀蒲轻翼地手段相比,显然还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成想一向城府很深,在没有把握之前,是绝对不会和任何敌人翻脸的。更别说张弛是他自认还敌不过的人物。
讪讪笑了笑:“是成某人说错话啦!张老哥请勿介意。如此老弟我就不打扰你们喝酒的雅兴了。”
成想虽然说起了软话,却是不无些针锋相对。摆了摆手,径直离去。
聂沧浪望着成想地身影一直去远,才喟然叹道:“张兄,你刚才那番话,算是把成兄给得罪彻底了。连带我们二人,怕也被他恨上了。”
洛君子也是跟着道:“成兄虽然是笑着离开,心里肯定是窝了一把火。罢了,反正咱们不再和他作一路,大家萍水相逢,保持一定距离未必不是好事。”
这成想,修为比之释伽蓝和断水流,恐怕还要逊色一些,自然没放入张弛的眼内,听二人口气沉重地谈论成想,不由好奇。
“听二位的口气,似乎对这个同伴很有些忌惮?”张弛试探问道。
“同伴?”洛君子苦笑摇头,“坦白说,我现在有些后悔上了那趟航班了。”
聂沧浪也是一脸的认同之感:“我想更后悔的阿图鲁和苏牧云二位吧。”
“这话怎么说?”张弛追问道。
“张兄看不出来吗?我们五人同来。本是打算一路有个照应,毕竟现在外界都风传兽族有一路大军朝东而来,有可能是打算奇袭紫竹岛地。五人同行,总好过单枪匹马。可是如今再看看。阿图鲁和苏牧云二人,已经是阴世为鬼了。要不是一路切磋,透露了底子给成想,这二人又怎会被成想挑战,惨死擂台呢?”洛君子一脸的难堪之色。
显然,背后说同伴坏话这事并不怎么讨好,可是当此情形之下,不说又实在憋屈地慌。
四人同行。不多久便来到了一家很有地方风情地酒楼。
推杯换盏,彼此地话题渐渐多了起来,也没了早先地生分。张弛为二人再次满上了酒,干了一杯,问道:“我刚才在路边,看到二位行色匆匆,似有忧虑之色,莫非就是为了这成想?”
洛君子和聂沧浪都是一呆。面面相觑,最后都是齐齐叹息一声,洛君子道:“张兄真是目光如炬,这点细小动作都瞒你不过。不错。我二人走得匆忙,正是为了躲避那成想。”
“既是同一路来的,为什么又要躲避他?难道成想身上有刺?”张弛皱眉问道,他一直觉得这成想身上,有一股邪恶地气息。到底这气息是怎么回事,他还是没有完全掌握,因此十分好奇。
“如果只是身上有刺。倒不怎么可怕。”聂沧浪接口道。犹豫了片刻,又道。“我们怀疑,这成想对我们动了杀机!”
“杀机?”张弛一愣。“你们和他又不在擂台上有冲突,丝毫不影响他挑战前景,怎么可能对你们动杀机?”
“唉……”洛君子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事到如今,咱们也不必隐讳了吧?聂兄,假如咱们哪一天不幸遇难,这事说出来总有个人知道,对么?”
聂沧浪眼中也有着一丝惊惧之色,缓缓地点了点头:“洛兄口齿比我清晰,就由你来复述这来龙去脉吧。”
张弛心下一凛,知道这其中必然还有什么内幕。
洛君子脸色惨淡,慢慢开口讲述起来。原来他和聂沧浪本是同一路的,后来在码头上遇到了苏牧云和阿图鲁。四人在鱼龙岛见过面,加上平时在各种场合会过面,倒不陌生,于是大家相约做伴。
同一航班内,还有其他几十名乘客。大部分都是来这紫竹岛参加比武的。那时候,航班上还没有成想这人。
一直到了一处孤岛,成想才借助风元力的飞纵之术,强行登船。其他乘客都反对成想这种半路登船的行为,纷纷指责,因为摸不清成想地来路,担心他是兽族怪物变身,为保安全,要驱赶他。
直到成想见到洛君子等人,牵扯上了旧谊,大家在确认这成想的身份。听到成想是升龙学院的高才生。那些乘客才算作罢。
为了感谢洛君子等人为他解围,成想也加入了他们的四人团体。于是五人同行的班子形成了。一路上大家切磋武技法术,日子倒也容易过。
大家问起成想鱼龙岛最新情况,才知道这成想根本不是从鱼龙岛逃出来的,而是这几年都在那孤岛上闭关苦练。因为那孤岛的风元力比外界要丰富十倍,正是成想修炼的最佳场所。
那天正是他技艺大成地日子,因此在那苦等过路的航船。直到上船后,听大家说起,才知道兽族暴乱一事。
倘若事情到这里也就罢了,可是奇怪的事情,却生在登岛之后。那些同与他们一道航班的乘客,三四十人,居然如此幽灵似地消失了。既不见他们报名参加分擂台赛,也不见他们进入核心岛域。
洛君子等人虽然觉得奇怪,倒也没有深究。进入核心岛域之后,五人入住同一个旅店。
最初平安无事,可是这一连几个晚上,洛君子和聂沧浪都听到了附近有厮杀之声,隐隐含着大凶之兆。而且睡梦中时常听到很奇怪的哀号声,似鬼哭,又像是冤魂索命似的。
说到这里,洛君子有些惭愧地道:“原本,我和聂兄好歹也是二品境界的人物,本不该被这些事情困扰。可是每次我们推窗而出,却总是看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等进屋之后,又感觉又无数冤魂萦绕在屋子左近。我就多了一个主意,将这事找到聂兄说起,哪知他遇到的事和我一样。于是我二人就商议定了,两人合住一个房间。可是当我们每晚暗中调查时,那些奇怪的声音又消失了。”
“这事你们没和成想他们说?”张弛问道。
“说来惭愧,我们二人当时多了个心眼,担心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在搞鬼,所以一直没将这事点破。现在分析起来,似乎阿图鲁和苏牧云,也受此事困扰。挑战赛这几天来,一直是气色一般,脸色苍白,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地样子……”
洛君子回想起这几天来地遭遇,脸部肌肉忍不住跳了一下。
“所以你们怀疑是成想搞鬼?”小丫头忽然插嘴问道。
聂沧浪表情颓然地喝了一杯酒,重重放下酒杯:“本来,我也是升龙学院出身,与那成想也算是同出一脉。可是根据这几天的观察,以及一路过来地奇怪遭遇,我不得不怀疑,这成想真的有问题!”
小丫头道:“也许成想学了什么邪魔一道地法术?”
“要不是成想能将我们此前在幻月宫选拔一事说得那么清楚,我们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是成想本人。如今看来,这成想,也许是真的学习了什么邪术。暗中搞了什么鬼。而且这种邪术,必须是以杀人来提升境界。这也是一直以来笼罩在我们头上那道杀意的来源。”洛君子很肯定地道。
张弛默然不语,似在思考着些什么。三个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射向他,想听听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