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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襄子     一剑平天txt下载     一剑平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四章 个人私密 岁末除夕

    “你这人一向都不把发誓当回事的,我才不信你。”李莫愁却是不吃他发誓的这一套。

    尹治平苦笑,道:“那你要怎么才信我?”

    李莫愁道:“你把小龙女叫你去后,跟你说了什么,详详细细一字不漏地都跟我说来。”

    尹治平不由大是作难,他并不想把这事再跟第三人说起,而且把那些话说给李莫愁知,恐怕也会更惹李莫愁误会。但若不说,李莫愁却哪里肯依,只得装作面色难看不情愿地道:“小龙女把我叫去,实是把我大骂了一通,这些话我可不想再听第二遍了,何况还要我自己说来骂自己,我可说不出口。”

    李莫愁道:“不行,骂你我也要听,她怎么骂你了?”

    尹治平道:“我不想说。”

    李莫愁道:“我非要听。”

    尹治平忍不住微皱了下眉头,叹道:“莫愁,你给我一点儿个人**好不好?每个人都有一些只能是自己知道,而绝不可能再告诉第二个人的秘密。可能是事关个人安危的重大隐秘,可能是深藏着的血海深仇,也可能是自己生平所遭遇的最尴尬的事。无论是什么,这些都是不适合分享的个人隐秘。你现在追问的这件事,虽然不算是我生平所遇最尴尬的事,但也算权次了。莫愁,非是我不肯告诉你,而是这事再讲一遍实是揭我伤疤,还请你能理解。”

    李莫愁听罢亦是不由皱了皱眉头,大是不悦地道:“什么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这事不是还有小龙女知道吗?凭什么她就能知道,我就不能知道?你若是不肯老实告诉我。任我瞎猜,那我就认定你们是瞒着我旧情复燃了。”

    尹治平忍不住再叹。“好罢,除了一个人的秘密外。还有些事是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就像咱们两人间的床第之欢,你难道会肯告诉咱们之外的第三人知道?”

    李莫愁不由面上一红,娇斥道:“你口无遮拦地胡说什么,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你怎么拿这种事来作比对?”

    尹治平道:“我也是在说正事啊,就是打个比方而已。”

    李莫愁冷哼道:“可真是好比方啊,你跟她之间的事原来是可以拿这等事作比方的?是不是你们两个私下里就去干了这苟且之事,这才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我?”

    “哪有?”尹治平忍不住提高声音叫道,“你不要胡乱瞎想了好不好。我跟她连手都没拉过。你若是不信,回去看看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不在就清楚了?”

    李莫愁冷笑道:“好啊,还敢说你们没有私情,你连她手臂上有守宫砂都知道了。是她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瞧见的啊?”

    尹治平闻言,不由心中暗道句“糟糕!”这可当真是言多必失,小龙女手臂上有守宫砂这事他乃是从原书里面知道的。可在这方世界里,小龙女既没跟他说过,李莫愁也没跟他说过。而他也更不曾看过小龙女裸着的双臂,着实是没法解释他是从何而知了。

    当即脑筋急速转动,忽地想到个借口,忙道:“是我们有次动手打斗。她扬手时不慎袖管褪下来露出小臂,被我瞧见了。”

    “是吗?”李莫愁狐疑地瞧着他,问道:“那你们又因为什么动起手来?”

    尹治平道:“就跟咱们两个当初认识时差不多。不打不相识吗!”

    李莫愁道:“给我详细说来。”

    尹治平无奈,为防李莫愁再追问今日小龙女叫了他去跟他说了什么。只得把自己跟小龙女初次相遇之事简化了大半跟李莫愁讲述了一遍。所谓简化大半,自然是只讲大致情节。譬如他唱现代歌曲,还有逼小龙女发誓,交换质押之物等等自然都不会跟李莫愁提起。还有她调戏小龙女的轻佻说话,也是一律不提。

    李莫愁没亲眼所见,自然不知他隐瞒了许多,但见他肯把与小龙女相识的过程交待出来,倒也不禁松动了一些。

    尹治平讲完这一段,向李莫愁道:“咱们已出来借一步说话不少时间了,再长一些恐怕会惹人起疑。你先回古墓去罢,有什么事都等终南山上事了,咱们回了临安后再细说不迟。”

    李莫愁见他肯交待一些,倒也不再过分相逼,顺从地点头道:“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罢转头瞧下了左右四下无人,忽然探头过去,在尹治平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便立即缩回去重新戴好了面纱。

    回味着李莫愁双唇的那柔软触感,尹治平不由得冲她微微一笑。

    李莫愁却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故意大声道:“尹真人,那我就告辞了!”

    尹治平也故作大声道:“林姑娘慢走,恕我不远送了!”

    两人接着并肩从角落里重新走出,回到三清大殿前面又道别一番,李莫愁这才离去。

    目送着李莫愁的身影消视在夜色中,尹治平便回返三清大殿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工作。有旁边的全真弟子多嘴问“逍遥派的林姑娘”寻他何事,尹治平便说是那逍遥中出了些不好外扬之事,林姑娘等不及要立即动身赶回去处理,所以不能参加明白的接任大典了。

    他特地强调了是不好外扬之事,旁边的几名全真弟子便也不好再行多问。行走江湖之人哪个没有几个秘密傍事,而且不少江湖门派行事都颇好隐秘,有些秘密结社的样子,所以江湖上蓄意探人隐秘,乃是一种大忌。

    像是这种事,若是被发现了遭人家灭口,也是有点儿活该。反正蓄意探人隐秘,就是你失了道理在先,是属于无礼行为。可见这古代也是十分注重个人**的,而江湖上尤是,虽然未有专门的什么**保护法,但在江湖上这已然成了种默认的规矩。

    今夜便已是除夕之夜,大宋嘉熙四年的最后一天。虽明日就是丘处机的接任大典,但今夜重阳宫中照旧守岁,待得子时正,重阳宫中又敲响天罡地煞数共一百零八声钟响。表示一年的结束与开始,辞旧迎新。而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全真教也将会迎来一任新的掌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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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仇难轻解 接任大典

    隔日正月初一,元旦。

    这一日正是丘处机接任全真教第三任掌教的接任大典,从早上开始,又陆续有不少武林人士赶至终南山重阳宫来。上午辰时,白玉蟾也终于从武夷山赶到了终南山。

    白玉蟾在此前也早已接到了马钰仙去的消息,不过他所在的武夷山距终南山却实在太远,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实可说是天各一方了,得到消息也都比别人要晚。所以他一路紧赶慢赶,仍是未能在马钰的葬礼前赶到,好在终于赶上了丘处机的接任大典。

    大典安排在午时正开始,前来观礼的武林人士从早上开始就陆续入场。尹治平作为大典的总管事,这一日仍是十分忙碌,不过尽管从早上开始就忙得脚不沾地,他仍一直留神注意着古墓派有没有到场。

    眼看着午时初已至,大典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开始,而小龙女、李莫愁等古墓派弟子的身影还未曾出现在重阳宫,尹治平也不由心中焦急,担心小龙女涮了自己一把不来了。只剩约摸只有一柱香功夫时,尹治平已忍不住想要派杨过前去古墓看看情况,问一问小龙女到底还来不来了。

    不过就在尹治平正四下寻杨过的身影时,重阳宫大门外,负责接待喊名的全真弟子忽然高声唱名道:“古墓派掌门小龙女率门人到!”

    尹治平闻声,忙往大门处迎了过去。今日大典的主场地仍是在三清大殿,不过前来观礼的武林人氏比葬礼那日要多,而且接任大典的观礼并不像葬礼那般是陆续接待。或个人或以门派帮会为单位,一拨往灵堂祭拜过后。便会离去,然后轮着下一波。

    接任大典的观礼是要齐聚一堂。不过这么多人只有个三清大殿便装不下了。所以场地外延到大殿前的广场上,一些江湖地位高或有名望的个人、门派等安排在殿内,剩余装不下的便安排在殿外。大殿的一排八扇门户尽皆敞开,从外面倒也可以望见里面情形。

    场地既然外延到了大殿前的广场上,唱名的自然也就安排到了重阳宫的大门口。尹治平从三清大殿前走出,便正瞧到小龙女、李莫愁等一行人正自跨过了重阳宫大门的门槛而入。今日古墓派弟子仍是全员到场,与马钰葬礼那日的人员一样。

    众目睽睽之下,尹治平自也不好向小龙女等人多示亲近,迎了上去后。仍是一番公事化的客气与欢迎词,然后领着她们一行人直入三清大殿。以古墓派与全真派的渊源,而且难得的古墓派有了愿意来往之意,丘处机等五子都对此十分看重,所以这次的大典观礼,自是把她们安排在大殿内,而且位置十分靠前。

    领着小龙女、李莫愁等人直入大殿,一路上尹治平颇察觉了不少怒视愤恨的目光瞧向李莫愁。实在是这位赤炼仙子此前在江湖上恶名远扬,结下的仇家太多。今日前来观礼的一众武林人士中着实有不少人对她怀有深仇大恨。

    只是眼下乃是在重阳宫中,而且又是丘处机的接任大殿,李莫愁同样是观礼的宾客,他们却也不好向李莫愁出手报仇。否则的话。这等重要场合搅乱了大典,那是直接跟全真教过不去了。

    其实,有仇结怨的也不止这些人对李莫愁。这些武林人士中互相结有仇怨的也有着不少。但无论再是什么深仇大恨,既然都是到了重阳宫中作客。那就都得克制容忍着。否则在重阳宫中动手闹事,那就是不给全真教面子了。而作为主人。于情于理,全真教也是不容许宾客间互相大打出手闹起来的。若是你们仇人相见实在忍不住,全真教也劝不听的,那也好办,你们一起请下终南山去自己解决罢。

    进入到三清大殿后,李莫愁也又是收获了不少仇视的目光。其中便包括了武三通及武氏兄弟父子三人。武氏兄弟对于克制向李莫愁报仇却不是第一次了,早在襄阳时,他们兄弟二人便想着要找李莫愁为母亲报仇。但当时李莫愁也是作为帮助宋军一方助守襄阳共抗蒙古的,所以郭靖都一直压制着兄弟二人不要找李莫愁报仇。及至后来李莫愁随着尹治平刺杀蒙军将领,屡立战功,郭靖更是以国家大义为由劝兄弟二人干脆放下仇恨,不要找李莫愁报仇了。

    只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二人却哪里能够放下。但当时以助守襄阳为重,而且李莫愁后来基本上都是随尹治平一起在桐柏山大寨中,与他们并不相见,再加上郭靖也看得他们紧,所以他们也找不到机会去寻李莫愁报仇。襄阳大捷后,李莫愁更是未有多待便离去了,他们更无机会。眼下李莫愁虽在眼前,他们仍是得忍。

    尹治平一路察觉着这些对李莫愁仇视的目光,不禁心下暗叹,似乎他带着李莫愁一起助守襄阳,让李莫愁借机立下不少功劳,却并不能将功折罪,取得多少人的谅解。便是郭靖这等以国家大义为重者,武氏兄弟作为他的弟子,他却也并不能说服兄弟二人放弃对李莫愁报仇。不禁得心下暗道:“也实在是要怨莫愁以前行事太过心狠手辣了一些,得罪的人太多,结下的仇太深。这些江湖人物大部分就讲一个快意恩仇,以血还血,哪里管你那许多国家大义!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便是换作了我,恐怕也是一样。江湖上像郭靖这种人,毕竟还是少数。江湖就是充满着腥风血雨,赎罪、宽恕这些是吃不开的。”

    领着小龙女等人到得为她们安排的位置,尹治平又向着她们交待几句,便又转去忙他事。再过不多久后,午正时分到,大典正式开始。

    尹治平作为司仪,大声宣布丘处机接任全真教第三任掌教的大典开始后,大殿及外面的广场上都立即安即下来。接着一声磬响,庄严肃穆的道教乐声响起。丘处机等全真五子鱼贯而出,由刘处玄为丘处机披法袍,戴玄观,接着拜三清祖师像、纯阳帝君吕洞宾像与全真派祖师重阳像真人像。

    一番仪式下来,即礼成,众武林人士向丘处机共贺。(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故技重施 教务改革

    丘处机的接任大典过后,聚在终南山上的一众武林人士开始陆续散去。不过如郭靖、白玉蟾等人都还一时未走,打算多盘桓几日。

    大典过后,又忙碌了两日,尹治平也轻松了下来,不再有诸多事情都要堆到他手头处理。做为丘处机的亲传大弟子,又是全真教的首座弟子,尹治平自然更是不能事情一了,拍拍屁股立马就走。他打算留到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后,再行下山前往临安。白玉蟾回武夷,与他顺路,也打算到时与他一同上路。

    大典过后,有不少李莫愁的仇家曾聚到一起前往古墓,欲向李莫愁寻仇,其中还包括了武三通父子。尹治平与郭靖得到消息,一起前去劝阻,才到古墓的那片林外,小龙女又故技重施,驱使玉蜂把这些武林人士蜇的抱头鼠窜,狼狈而逃。事后还是尹治平向小龙女求得了玉蜂蜜浆给他们解毒。

    其实玉蜂的毒性并不算太大,被蜇上一下、两下甚至三、四下的都并不致命,只是疼痛难忍,总得要十天半月的才能慢慢好了。不过若被蜇上了十几二十下的,那不能得到及时治疗的话,就会有性命之危。多到五六十下的话,恐就要立即丧命当场了。

    小龙女得传的古墓另一门暗器玉蜂针,是把玉蜂之毒提取淬炼,毒性要比单个的玉蜂更强烈一些。一枚玉蜂针的毒性可当得十几枚玉蜂之毒,但便是如此,中者也不会立即丧命。还有解救的机会。其实不止玉蜂针,李莫愁得传的冰魄银针之毒也是如此。原本的冰魄银针中了后并不会就立即丧命。之所以李莫愁的冰魄银针毒性那般厉害,乃是李莫愁后来得了五毒教的《五毒秘籍》。自己又复精研配制出来的更为厉害的毒药。这才使得冰魄银针剧毒无比,名闻江湖。

    武三通等李莫愁的仇家在古墓前吃了一次大亏,却连李莫愁的面儿都没见上,还亏了尹治平去给他们求解药解毒。经此一事后,也无人有脸再提上门前去寻仇,大部分更都灰溜溜下山而去。

    郭靖等人留到初六日告辞离去,欲还要赶在上元节前赶回襄阳与黄蓉一起过节。山上已没什么事情,尹治平叫杨过也随郭靖一起回襄阳去。

    到得初十日,终南山上的众武林人士已去得八、九成。只剩下了寥寥几个还一时未走。

    这日用罢早饭后,尹治平携了一卷手稿前往丘处机的院中。他乃是丘处机的亲传大弟子,常来常往的十分惯了,到得院中也不需守门的小道童去通报,便直入而进。到得丘处机打坐练功的静室前,他在房门外行礼道:“师父,弟子尹治平求见。”

    不片刻,房中响起丘处机的声音道:“志平啊,进来罢!”

    尹治平应了一声。推门而进。进门后见到丘处机正坐在蒲团上打坐,他又行了一礼。

    “坐罢。”丘处机伸手指了下自己对面。

    尹治平便从角落处垒放的几个蒲团中取过一个来放在丘处机对面,盘膝坐下。

    丘处机待他坐下,开口问道:“志平。你寻为师有何事?”

    尹治平道:“弟子这几日写了一些关于本教教务的建议,想请师父过目一下,看可不可行?”说罢。他将拢在自己袖中的那卷手稿取出,双手递了过去。

    “哦?”丘处机面色一动。微有讶异地伸手接过,展开而阅。

    尹治平便在对面盘膝静坐。等着丘处机看完。他写的这些建议其实早在临安时就已有了想法,不过当时并未立即写出来向马钰提出。马钰此人老成持重,管理全真教期间讲究的是无为而治,并不怎么过于理事,说来实是有些偏于保守。尹治平的这些建议,对全真教目前的结构组织有些大的变动,所以他怕马钰不会接受。

    这些想法,他原本是打算留到自己接任做了掌教再行实施的。但现在马钰过逝,丘处机接任,他想着自己可能过不了一两年待到南方传教之事做出些成绩后,就要跟丘处机申请还俗,可能没有再做掌教的机会了。最近斟酌了几日,还是写了出来向丘处机提出。丘处机现在虽然年纪也已大了,但性子豪爽勇迈,实是不减当年多少,颇有进取之心。而且现在才接任掌教,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也是需要些大的动静,所以他才拿了出来,并且相信丘处机会接受。

    他的这些建议,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在教中明确等级职位,使全真教的上下管理更加紧凑,更有组织性;二则是正式的划分教区,并在各教区派遣一位主事的管理人员以及二、三副职不等,以能更好地管理教区,并统合教区资源。

    全真教现在的结构组织其实颇为松散,而且除了掌教、监院等一些职位外,没有什么明确的职务划分。说起来还是这个是第几代弟子,那个又是第几代弟子,下面的弟子称呼丘处机等五子,都是称呼师长辈份,得先想好关系是称太师伯还是太师叔,颇有些混乱。

    尹治平建议把现在与丘处机同辈的二代弟子刘处玄几人,皆封为长老。全真七子现存五人,除丘处机外,还有刘处玄、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四人。

    尹治平建议封刘处玄为掌印长老,掌管教中诸印信,有授何职位者,皆到他处领取印信。甚至有掌教缺失时,也由掌印长老来掌管掌教大印,并暂代掌教之职。掌教接任时,由掌印长老在接任大典上授其印信。

    王处一为传功长老,负责掌管教中典籍与功法传授诸事。

    郝大通为护道长老,负责守护道统与弟子传承诸事。有新弟子入门时,皆要由护道长老考评,看其心性为人是否合格,能不能得传全真教武功、道法。

    孙不二为执法长老,负责执掌戒律,处理教中弟子的赏罚等事。

    此上四人,便是全真教的四大长老。而且这四大长老之位,代代相传,固定不变。以后如果还有获封长老者,则只是普通长老,位份比四大长老要稍低。不过凡是获封长老的,皆有权参加教中的议事。掌教遇重大之事不能决时,便要请诸长老共商,参考众人的意见。

    周伯通为王重阳的师弟,封其为太上长老。目前在全真教中位份最尊,但不领实职。

    长老下面,则有管理其他具体事务的各执事,主要由现在的三代弟子来担任。人手不够的情况下,则由四代弟子中能任事者来补充。

    再下面的普通弟子亦分为正式弟子与记名弟子,正式弟子是正式入门拜师的。记名弟子则是暂未拜师,只记了个名的。能否正式入门,还要看其是否修炼刻苦,心性如何,由护道长老考评。原本的出家弟子与俗家弟子,这个当然也要区分。

    尹治平现在的这个首座弟子职位也不变,不过他把名称变了一下,去了弟子二字,直接称首座。得封首座者,乃下一任掌教的继任者。首座的位份在掌教与诸长老之下,诸执事之上,不过职权则同于普通长老,也有参与议事之权。而且在掌教不在时,可有便宜处理教中诸事之权。

    尹治平建议也封白玉蟾为首座,为与他这个首座区分,可称为南宗首座。以后南宗行事,便由首座代行掌教职权,来掌管诸事。以后南宗有获封长老者,也只是普通长老,辅佐南宗首座管理南宗诸事,不可另设掌印、传功、护道、执法这四大长老。

    以上便是尹治平关于明确职位等级这方面的建议,由上到下是太上长老、掌教、四大长老、普通长老、首座、执事、正式弟子、记名弟子。太上长老虽位份最尊,但皆不领实职,只是一个尊位,不管事的。做为管理者,职位最高的自然仍是掌教。

    第二方面的教区分划,是要把教区正式明确下来。以前全真教中对教区虽也有河北、山东等区域性称呼,但并非正式的一个教区,划分也不明确。一个大的区域中,也并没有一个总领诸事的首领,仍是各地的分院道观各管各事。这般在统合处理一个大区的教务时,便会非常繁琐,而且各地的分院道观间互不统属,办事的效率也不高。

    就像尹治平此前在调拨山东教区的部分全真弟子南下支援他南方传教一事上,山东各地的分院道观间要互相协商讨论上很长时间,拖拖拉拉的非常缺乏效率。

    尹治平建议正式明确的划分教区,每个教区设总执事一名,位同于教中的普通长老,下面设二三副手不等。为方便于管理,大的教区下面也可以再划分小的教区,分不分可视实际情况而定。教区的划分,尹治平也懒的多动脑子,就直接以他前世各省的区域而设定。

    尹治平注意观察着丘处机的面色变化,见到丘处机看的不时频频点头,不由心中暗喜地道:“看来十有**是能通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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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教改施行 山东教区

    约摸一柱香功夫后,丘处机终于将尹治平的手稿看完,掩卷抬头向尹治平道:“你所提的建议都甚好,依为师看来,当可行。不过,我还要与你几位师伯、师叔商议一下,看看他们的意见如何?”

    “这是应当的。不过师父既说可行,那就定然可行。”尹治平小小拍了丘处机一记马屁。

    丘处机抬手轻拍了下手稿,道:“这东西便放在我这里罢,我今日就会召集你几位师伯、师叔议事,商讨此事。”

    “多谢师父!”见丘处机重视,尹治平行礼称谢。

    丘处机道:“这也是应当的,你这些建议都是对本教传承有益的,我理当采纳。不过施行起来,却还得一步步来,不能太过急于求成。”

    尹治平道:“师父所言甚是。”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后,尹治平便告辞离去。

    丘处机果然说话算话,办起事来雷厉风行。尹治平走后没多久,他就派了身边的小道童去请刘处玄、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四人到后殿去议事。

    当日晚课后,丘处机又叫住了尹治平与白玉蟾一起议事。接连商讨了几日后,到得正月十五上元节,丘处机终于决定正式施行尹治平所提出的两项建议。不过鉴于实际施行的困难程度,商量之后决定先施行第一项职位等级划分;第二项的正式分化教区,则应缓缓图之,最好是先选出一个教区来试行,成功后再陆续推广。

    第一项只是人事方面的调整变动。对于全真教的现行结构组织变化并不大。譬如刘处玄、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四人,他们一直以来虽未有长老之名。但实际上早已有长老之实。地位尊崇,又各领职责。现下受封长老。实是水到渠成,实至名归。

    不过这些人事变动,所封的名头还好说,唯有刘处玄这位掌印长老,一时却没什么印信可掌。之前全真教中职位有些混乱,也并没有与职位所相对的印信,便是掌教办事,批文、调令等等,也都是用的自己的私印。现在正式确定立下这许多职位。要刻印章却也不是一时办会儿便能刻好的。还有各执事的任命,这算是人数最多的基层管理人员了,一两日间也并不能全部就任命完成。

    尹治平原本是打算过了上元节后,就与白玉蟾一起动身上路。但现在因为他所提的建议,却是不得不多停留了几日,帮助丘处机、刘处玄等人把第一项的工作施行完成好。多停留的这几日,刘处玄命人优先把他与白玉蟾这两位首座的印章刻好,以便他们下山时就可以随身带上。

    一直拖到了正月廿十后,尹治平才终于与白玉蟾一起下山启程。而随同他们一起上路的。还另有一名全真教的三代弟子,叫作孙志和。此人乃是马钰座下的一名弟子,此次随同他们一起上路,是要前往山东。出任山东教区的总执事。丘处机等人已决定,要把山东作为第一个正式教区的试行点。

    山东乃是现下全真教诸教区中,除了宗观所在的陕西外。势力最为雄厚与弟子最多的教区了。而且山东原本就是全真教的起家之地,也是全真七子的老家。根基最牢,也最有信众基础。所以。这第一个正式教区的设立与试行便也选在了山东。

    其实若以方便而论,当以宗观重阳宫所在的陕西教区最为方便。因为离得最近,也最易掌控。但正因为有重阳宫的存在,整个陕西实际上就已然是一个十分相似于尹治平所提建议中的正式教区的存在了。重阳宫就在地头上,陕西教区的诸分观事务自然是都汇聚到重阳宫去总决处理,而因为就近,重阳宫对陕西诸分院道观的掌控度也非掌高,这让重阳宫实际上就相当于坐了正式教区总执事的位置。

    而正因陕西教区与尹治平所建议中的正式教区已十分相似,所以在陕西教区试行是试行不出多少经验门道来的。因为原本就已经是差不多的模式了,要做的也不过就是让其正式化罢了。可现在这第一个试行教区,是要从头做起,积累成功经验的,同时也能够发现试行期间的各种问题。由此才能够吸取教训,总结经验,更好地去推行。

    尹治平与白玉蟾此次也是要随同孙志和一起先前往山东的,因为他们还要再从山东教区抽调一批全真弟子南下。这一批全真弟子除了尹治平自己需用外,白玉蟾那边随着发展扩大,也有些缺了人手,所以这一批弟子他还要分一半给白玉蟾。

    另外他二人陪着孙志和一起前往山东,也是要帮着孙志和把正式建立山东教区的前期工作做起来。孙志和前往山东教区赴任,并没多带什么帮手,只带了两名随侍的弟子。

    原本尹治平所提的建议中,每个教区是要派遣一名总执事与两三个副职不等的。不过丘处机等人最后商量的结果则是重阳宫只派遣教区的总执事,而下面所缺的副职则由当地教区的全真弟子中遴选出来。这样有本地人员做副手帮忙,更容于展开工作。尹治平对此倒也没什么异议,觉着自己在这一点上确实是考虑欠妥。

    山东距离终南山也并不算太远,尹治平、白玉蟾、孙志和等人一路快马加鞭,总算是在未出正月前赶到了山东。不过到山东后,尹治平与白玉蟾先是帮着孙志和开展建立正式教区的前期工作,之后则是挑选南下随他们传教的全真弟子,却是直忙到差不多二月底,这才告别了孙志和,率领这一批全真弟子乘船南下。

    南宋此时海航已颇有一定的规模,尤其近海行船危险并不大。山东、浙江、福建三地都是接着大海的。所以这回由山东南下,他们直接放舟泛海而行。一路风向颇顺,不数日两艘海船便已行到了钱塘江入海口处。

    尹治平与白玉蟾在此作别,尹治平转入钱塘江水道前往临安,白玉蟾继续走一段海路,至福建后靠岸登陆,前往武夷。(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别有奇效 受封国师

    原本尹治平离开临安,只是去襄阳参加郭襄与郭破虏的满月礼,所以他只向皇帝告请了一个月的假期。这一个月的时间,若只是往返襄阳,满打满算怎么也够了。

    却不料参加完郭家龙凤胎的满月礼后不久,便接到了马钰过逝的消息,遂又与郭靖等人一起赶往终南山为马钰奔丧。马钰的葬礼后再又接着是丘处机的接任大典,大典后则是他提出来的教务改革一事,等到离开终南山时已是过了正月廿十。接着又先行前往山东,与白玉蟾一起帮助孙志和打开正式建立山东教区的局面,还有挑选另一批南下的全真弟子。等到离开山东,已是到了二月底,到得今日终又回到临安,已是进入了三月的暮春时节。

    从去年十一月离开临安算起,到现在回来,差不多已是小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当尹治平站在船头,遥遥望见临安城时,不禁长叹一声,心生感慨。有道是“世事无常”,谁也料不到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事情的变化又究是会如何结局。原本按计划,他就是往返襄阳一趟,去参加郭家龙凤胎的满月礼,之后便会回转临安。谁又能料到他这一去会发生这许多事情,直拖到了过年后的现在阳春三月才回到临安。

    一路上他早已得知,今年正月初一的元旦大朝会上,理宗皇帝放弃了之前延用了四年的年号“嘉熙”,改年号为“淳佑”,今年便是淳佑元年。

    船行不久。便进入了临安城,等到尹治平率着一众全真弟子到得万寿观后。他便把这些弟子全都交给了李志常去安排,他则偷闲做甩手掌柜的先去休息。

    李志常乃是尹治平在南方传教的得力助手。而且这边的事也颇是要紧。所以马钰的葬礼以及丘处机的接任大典,李志常便都没有回终南山去参加,一直留在临安替尹治平主事。若是这边李志常再一走,那可就没人能撑住场子了。

    回到临安这一日,已是快到了傍晚。再未过多久,便已天黑入夜,所以当日尹治平也未入宫去见理宗皇帝。直到第二日上午,他才重新更换穿戴好了御赐的金冠法袍,入宫去面圣。

    他有皇帝亲赐的金牌在手。可随时出入宫禁,到得宫中,宦官通报过后,很快便得到了召见。皇帝今日却是又在后苑的御花园中与贾贵妃一起赏花,尹治平便也随着宦官前往御花园。

    现在正是春光正好的时节,到得御花园中,但见得百花盛放,绿意盎然,各种花香扑鼻。蜂蝶成群,与尹治平去年秋冬两季所见的情景又自不同。理宗皇帝正与贾贵妃在湖畔散步而行,瞧到尹治平到来,理宗皇帝十分高兴。未等他到近前,便迎了上来道:“尹真人,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去年离开临安时只告请了一个月的假。不想这一去竟然是四个多月的时间,若非有李真人告知是你全真教掌教仙去。朕还担心尹真人就此一去不返了。”

    尹治平知道皇帝口里的“李真人”是指李志常,这事李志常昨日也曾跟他说过。却是皇帝见他一个月假期过后还久不回临安。曾召李志常入宫问讯过。李志常那时已得了马钰过逝的消息,便也不加隐瞒,向皇帝如实禀知了。

    尹治平打量了一眼这四个多月未见的理宗皇帝一眼,但见他满面红光,气色很好,显是不但在练了尹治平传他的《全真内功》第一层的“大道拳”与第二层的“呼吸吐纳术”后,身体素质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精力旺盛,而且显然今日的心情也非常好。再顺便打量了一眼旁边的贾贵妃,也是显得气色极好,眉眼间还始终带着盈盈笑意。却也不知今日宫中究竟出了什么喜事,让这两人看起来都很是高兴。

    不过尽管皇帝今日心情好,尹治平也未有太过随意,仍是恭敬行礼,先行拜见了理宗与贾贵妃后,才向理宗说道:“有劳官家挂心,臣惶恐。未能如期而返,倒还要请官家治罪。”

    皇帝一摆手,道:“欸,真人说得哪里话?你们掌教过逝,你赶回终南山去奔丧,那也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真人非但无过,还有功?”

    “有功?”没能按期回来竟然还有功,尹治平不禁满眼茫然迷惑之色,完全不理解理宗皇帝所要表达的究竟是何意。

    理宗皇帝一笑,却没立即解答尹治平的疑问,而是先向贾贵妃道:“爱妃,你也出来不短时间了,且先回去好生休息罢,朕晚上再去看你。”又向旁边服侍的太监、宫女等道:“你们也都暂且退下,朕与真人单独有话要说。”

    尹治平瞧见皇帝的举动,不禁更是有些疑惑。而贾贵妃与一众太监、宫女们,则都是恭敬领命地告退而去。临走之时,贾贵妃还瞧了尹治平一眼,眼神之中竟是带着感激之色,却让尹治平不由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弄不清楚眼下的状况了。

    理宗皇帝直到贾贵妃等人走的一干二净,没了影子后,这才转回头来看向尹治平。他略作沉吟后,忽然含笑向尹治平问道:“贾贵妃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不知真人能否看出?”

    这一问,更是让尹治平有点儿没头没脑了,不知皇帝跟他说这事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答道:“恕臣眼拙,未能看出。”女人怀孕要四、五个月才会显怀,三个月从外表体形上根本看不出来。而且这时的女子衣服多为宽松,就是肚子稍加隆起后也是看不出来。

    他说罢后反应过来,随即便向皇帝恭贺道喜。他倒是也知道面前这位皇帝虽然贵为天子,而且三宫六院的嫔妃娶了不少,且他本人也颇好女色。但一直以来却是子嗣不旺。到目前为止,理宗只有一子一女出生。那一子还是出生了两个月后便即夭折。名唤赵维,追封祁王。另外的女儿是贾贵妃为其所生。现封瑞国公主,时年六岁。

    除此一子一女外,理宗皇帝便再无半个子女,这不但让他自己颇是为憾,而且整个朝堂也十分为此担忧。皇帝无子,而且看之前几年都无子嗣诞下,恐怕今后也不会再有,这就为将来的继位人选存下了隐忧。势必会有一番夺嫡之争,让朝堂不稳。现在贾贵妃又忽然怀孕。却让理宗皇帝如何不喜。

    理宗含笑接受了尹治平的道贺,向尹治平道:“贾贵妃能够怀有身孕,却还是多亏了真人啊!”

    尹治平闻言之下,却是不由一惊,心中暗道:“我去,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多亏了我?虽然你这贾贵妃也长的很漂亮,而且还是老子十分钟爱的熟女美妇型,但我可根本没对她起过半点心思。心里歪歪都木有过,她怀了孕关我什么事,难不成还会是我的种儿?”

    虽然心里这般吐槽,但尹治平也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而且若真出了这种事。给皇帝戴了顶绿帽子,眼下皇帝可就不会这般笑眯眯地跟他说话了,早就要喊侍卫把他捉起来砍作十七、八段了。所以他虽然心中一惊。不明白皇帝话里的意思,但面上却并没显露出来。只是作出一副疑问不解之色,等着皇帝解释。

    果然。皇帝瞧到他面上疑问,不等他问出口,便含笑说出一番话来,给他解惑。

    原来现在不止是贾贵妃有孕,今年以来,宫中已有五、六个妃嫔都被诊断出有孕在身,怀了龙种。这种情况忽然改善,别人可能还不清楚,皇帝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

    他知道,这些妃子之所以能够先后怀上身孕,实是因为尹治平传了他“大道拳法”与“呼吸吐纳术”的功夫,让他之前虚弱的身体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变得强健起来。尤其“呼吸吐纳术”,这是可以直接吸收天地元气转为增加补益己身元精的。从去年学了这门功夫,他床第间的能力跟着变强后,他就体会到这门功夫的了得与好处了。能让这些妃子受孕,自然是他能力增强后日夜耕耘的辛苦所得了。换个说法的话,这自然也就是尹治平的功劳。

    听罢了皇帝解释后,尹治平才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也明白为何刚才贾贵妃临走时看他的那一眼是带着感激之色了。同时也明白为何皇帝要支走了所有人单独跟他谈这件事,毕竟讲这些话题涉及到了一些房中之事,自然不好让太监、宫女们旁听,去传皇帝的八卦。不过皇帝因这事来向他表达感激,却倒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好嘛,哥当初传你《全真内功》的一、二层功夫,是存着要把你发展成信众的心思的,现在倒好,却成了替你解决不孕不育的问题了。我们全真派的功夫可不是专门教你拿来生儿育女的!”

    尹治平心中对此有些暗自腹诽,不过却还是有些过于看轻了皇帝对此的重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古人对于后代子孙传承之事看的非常重,越是大富大贵之家越是如此,皇家更尤其重视。因为这不但关乎于有没有后,还直接关系着国家政权的交替与稳定。

    一个皇帝若是没有子嗣接位,就会造成朝政的不稳。而为了继承人的权利与位置,彼此互相争夺攻奸,甚至相互视之为仇,欲杀之而后快者,自有王朝以来,从来都不少。自古以来朝堂中最多的争斗,也往往是夺嫡之争。所以皇帝有子无子,有多少儿子,这个事情是十分重大的。

    若非此事的重大,理宗皇帝也不会向尹治平表达感激了。所以他说尹治平有功,而且还是大功一件。他当初可也没想到,尹治平教他的功夫,还有这等奇效。

    “真人上前听封!”皇帝大喜之下道。

    “臣在。”尹治平下跪听封。

    皇帝道:“朕封你为护国法师,掌管天下道教,散官进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

    “臣领旨谢恩!”

    尹治平叩首拜谢。心下却也是不由一惊,“护国法师”,这个简称起来就是“国师”。他可也没想到今日入宫竟会受此封赏,而且还是为了那个让他有点哭笑不得的功劳。

    说起来,到底还是他把子嗣传承这一点看的有些过轻了。

    一来他是来自于后世现代,而且又还没结婚,本身对此就不怎么重视。而且他那个时代,选择不要孩子的丁克家庭也着实不少。他本身也并不是特别喜欢小孩子,再且他在现代时虽然快三十了,但就性子来说本身还有些像个大孩子,哪里想过要去自己管孩子。

    二来,他穿越到这个古代世界后,所附身的本就是个出家的道士。虽然继承了原本尹志平的记忆与一些思想,但其中却绝逼没有要找个女人生孩子这个想法。(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今之所求 视名如粪圭

    尹治平离开皇宫,回到万寿观不久,理宗皇帝即把对他的封赏下达了正式的圣旨,派了宦官来万寿观宣旨。

    圣旨中的内容与皇帝在宫中对他所下的封赏略有不同,不过这些不同只是在用词酌句方面,更加书面化与正式一些,封赏的主要内容与意思是大致不变的。封国师,掌管天下道教,散官进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另外还有一点最大的不同,是在他的御赐道号上。

    他去年初至临安,因襄阳大捷而受封的赐号乃是“玄化真人”,现在则加号为“太玄妙道广化真人”。关于这个加号,皇帝在宫中却是未曾提起,可能是后来才想到加上的。

    尹治平倒也知道这些称号是越长用字越多,越表示了一种尊敬。就像给皇帝上尊号一样,例如唐太宗李世民,贞观二十三年时,百官为其上尊号“文皇帝”;他死后,他儿子高宗又给他上尊号为“文武圣皇帝”;到唐玄宗时,又三上尊号加长为“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

    而自唐代以降,为帝后上尊号是越上越长,字数有增无减。到晚唐宣宗皇帝时,其尊号已加长到十八字。至北宋时,神宗皇帝的尊号则已加长到二十字,曰“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一口气都念不过来。

    尹治平接了圣旨,送走了宣旨的宦官后,李志常等全真弟子都围拥上来齐向他祝贺。尹治平含笑一一回应,态度一如从前,并未因做了国师。而有什么得意忘形、沾沾自喜之色。

    一来他学道多年,这点养气的功夫自是不在话下;二来这个国师也并不算作他的什么追求。能得固喜,不能也是浑不在意。说来还没有他去年除夕那天突破《天罡正法》第六层时的欢喜更大一些。

    他现在最大的追求。乃是武功的不断突破与成仙的机遇,余者都要往后靠排。不过虽是修炼为大,但他并非一意苦修之人。修炼之余,亦想能更好地享受生活,不然若是终到头来成仙无望,把这穿越过来的一辈子都花在闷头苦修上,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毕竟要在这个武侠的世界找到成仙的机遇,实在太过渺茫了一些。这个目标既然没法特别肯定,他也不想放弃现有的一切。然后把所有的功夫都投入到这上边来。他现在是两手都要抓,一边努力修炼,一边也要能享受一把这武侠世界的古代生活,圆一圆当年的武侠梦,这才不枉穿越一场。

    若是他穿越到的是一个仙侠世界里,有无数修仙之士,得道成仙者亦不知凡几。在明知成仙有望的这个目标下,那他也会把前期所有的功夫都投入地去苦修一场,等到修行有所成就。得寿数百乃或数千载后,这才放松下来回头去享受。

    但眼下这里却非仙侠世界,而是武侠世界,且还颇为低武。没有什么能分江断流、崩山倒海的大威力绝招。也没有绝世到能凌空蹈虚的轻功,更没什么修炼到何等境界就能寿命大大延长个几百年。虽然这方世界的练武之人,有高深内功者亦能延年益寿。身体机能远胜常人数倍,可再是内力精深者。也不过就最多活个一百来岁,超过一百五十岁的都鲜有所闻。

    有些事情。只要努力就可以做到,那便可以埋头努力去做。但尹治平眼下所求之事,在这方世界里还根本都不能肯定到底存不存在,那他觉着便不能为了这个有些虚幻的目标而去付出所有了。

    巫山神女那里倒是有一个机遇在等着他,而且那里也有明确的答案。但一来他对这个神女的身份一直有些存疑,不能完全信任对方;二来若是到了十年约定之期他真的要答应神女,那现在就更不需去付出什么努力了。反正到时候他只要答应,一切神女都会帮他搞定。

    所以他现在才要做两手准备,反正不论到时结果如何,起码都要把这几年过的不后悔,该做的事做了,该享受的好好享受。趁着大好年华,正该好好享受一把人生。有些东西年纪大了,可也就再没去享受的心思了。

    所谓“在其位,谋其事”,现在他要做的事,便是把南方传教之事做好。等到把分观道院发展到与山东教区联结起来,做出一番成绩之后,便去跟丘处机申请还俗,然后跟李莫愁双宿双飞,退隐江湖。

    自穿越过来后,他也为全真教做了不少的事,出过不少的力。再做到这一步,为全真教在南方传教事上建立下牢固的根基,他自认算是能够还上得了全真教武功传承的这一份恩情了。身为全真教首座的责任,也算是可以尽了。

    现在他被理宗皇帝封了国师,而且还有掌管天下道教的职权,这对他传教之事却倒也更有帮助了,行起事来也更加方便。也让他对于完成现阶段的目标,也更加有信心了。自忖恐怕不出今年,差不多就可以完成了。

    想到此处,尹治平心中也不禁颇有些志得意满地暗道:“被封国师这事虽然颇叫人意外,但现在这个封赏却也来得很是及时,正可趁着东风好借力。而且国师这个名头叫起来,却倒也颇是威风。”

    “金轮法王那厮也是国师,而且还是大蒙古国第一国师,名头叫起来却也好不威风,只是下场却惨了点儿。说起来这货到底还是有些名利之心过重了,我当日以言语相激,他若不是怕返身而退会致身败名裂,也不会死于我跟莫愁的剑下了。‘名’之一字,自古以来能看开者却有几人?”

    “便是以黄老邪为人之邪,不尊礼法,不在乎江湖上传自己的恶名,可却也是个爱惜羽毛之辈。不然原书中他何以会因第一次没杀死李莫愁,而就不再第二次对李莫愁出手?说来还是受名声之累,甚至被李莫愁以那十六字之辱,也只能强自忍了。反还大费周折地教杨过弹指神通与玉箫剑法,要杨过三年后以他所传武功去为他出一口气。”

    “大宋国师,却不知这个名头能值几何?”尹治平轻声自语一句,摇头一哂,觉着对“名”这一字,自己倒是可以堪破的。

    如今加诸己身的所有名头与光环,如全真教首座、武林盟主,以至现在的这个大宋国师,他自问都可以做到毫不留恋地弃之如敝屣。(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深夜幽影 爬墙叫化

    “咚!——咚!咚!”

    长街上传来三声锣响的打更声,一长两短,正是三更的节奏。

    尹治平正于房中云床上盘膝打坐,修习呼吸吐纳术,闻得这三更的更鼓声,倏地睁开眼来。收功下床,他脱下身上所穿的白色法袍,摘下头顶的黄金星冠,然后换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

    打开窗户,探头往左右瞧了一下,所见皆是漆黑一片,并无半个人影。尹治平一手撑窗,轻巧地跃出窗外,然后再返身无声地关好窗户,接着足下一点,轻身上了自己所在的房顶。再又打量了下周遭情形,确认并无人发现后,他施展着轻功一路出了万寿观去。

    这般深夜地偷摸而出,他是要往会李莫愁去。在终南山上,他早已暗中与李莫愁通过消息,他原本是决定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后再与白玉蟾一起下山,但李莫愁却是早在过了初五日后就先行下山前往了临安。只是他原本所定的行程,却是一拖再拖,直到现在入了三月方才到得临安。

    昨日初至临安,他却也颇有些旅途劳累,所以当晚只是安心休息。到这第二晚,可却再耐不住相思,要往见李莫愁去。

    出得万寿观,他站在临近的一处屋顶上,正又复四下查看情形,忽地眼角余光瞧到一条身影急速地掠过。连忙转头瞧去,但见离他约有百丈左右的东北方向上,一条黑色的人影也正施展着轻功在屋顶上急速而行。那人轻功身法甚是高明,夭矫灵动。身如游龙。

    再瞧其所前往的方向,却是正直奔皇宫大内。万寿观就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那人已纵跃到左近,正冲着皇宫而行。让尹治平很清楚就辨别了对方的目标。

    但看对方此刻所施展的轻功,就已不下于他,这让尹治平不由得心生好奇,这般高手潜往宫中究竟意欲何为?他心中一动,略作沉吟,当下施展轻功,随后悄悄跟了上去。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刚才又是站在房顶静立没动,几与夜色溶为一体。所以那人并没有发现他。对方的轻功虽是不下于他,但他的轻功却也丝毫不弱,而且为防让对方发现,他还下了地面,在街道上的房屋阴影中而行,让对方也是丝毫未曾有留意到。

    没过多久,那人便已到了皇宫的城墙下。皇宫便如临安的城中之城,城墙亦建的十分高大,任是轻功再高。也不能一跃而过。那人到了城墙脚下,便贴墙而立,施展出“壁虎游墙功”来,“噌噌噌”如一条大壁虎般往城头上攀爬而去。

    城墙上平整一片。再无遮掩物,尹治平并不好立即跟随,否则对方只要低头往下一瞧。便能够立刻发现他。他隐在距城墙不远的一株大柳树的树冠中,仔细瞧着那人。

    之前他只是匆匆一瞥。接着又施展轻功在下面街道上跟随,只瞧到对方身影闪动。便立即随后跟上,也来不及仔细打量对方。这时那人在城墙上游动攀爬,却倒正好给他机会仔细打量。

    以他此时的功力,黑夜中视物已是没什么大碍,而且这时夜空上还有淡淡星光洒照,皇宫的城头上,也有把守的军士所燃的火把。借着这些光亮,更能瞧得清楚一些。只是这时那人是面部贴对着墙壁在施展壁虎游墙功,却是看不见他的样貌。

    尹治平只能瞧见对方的背影,最为显眼的是那人有着一头在黑夜中颇为明显的白发。此人并没有以布巾蒙住头脸,也没有穿夜行衣,而是穿着一件打满了补丁,各种颜色杂乱不堪的衣服。腰后还斜插着一根淡黄的竹竿,腰侧则挂着一个黄皮葫芦。瞧这副穿着打扮,分明是一个老叫化子。

    瞧到了这幅老叫化子的形象,尹治平忍不住心头一动,眉头微皱地暗道:“不会是他罢?”

    心中存疑之际,他手上却是不慢,顺手在身旁的柳枝上摘了一片柳叶在手。然后力运手指,以“弹指神通”的手法将这片柳叶弹得疾射而出,向着已攀爬了大半段城墙的那老叫化左侧上方城墙射去。

    轻飘飘毫不受力的柳叶,在他的内力激射之下,却如一把精铁打造的柳叶飞刀,破空发出锐啸声响。这声响虽尖锐,却也并不算大,普通人听去,也就觉着是一道急响的风声。

    但正自攀爬城墙的那老叫化却非是寻常普通人,他行走江湖多年,经过的大小战斗与遇到过的敌人不计其数,这破空声响一入耳中,他立即便听出来这是一件暗器破空疾射而来。当即深吸一口气,身子忽然一翻,从面向城墙状改为背贴城墙,以背部内力吸附住城墙不使自己掉落。

    就在他才翻过身来之际,便见眼前一道绿影疾射而至。接着“卟”地一声轻响,射到了离他七、八尺远的稍上方城墙上。他转过身只瞧了一眼,便判断出这暗器并不是射向自己,是以便动也未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瞧着那件暗器射中城墙,却把自己撞作了粉碎,同时把城砖打得激起一团尘土。而在这刹那间,他已瞧清,那暗器乃是一片新摘的的柳叶。

    尹治平这时功力虽然精深,但却还未能真个做到飞花摘叶可伤敌的地步。这一片柳叶他虽可当作暗器射出,而且还破空生啸,声势不小,但其实真个的杀伤力却并没有多少。便是真的打中人身,也最多是把普通人打的生疼,除非离他特别近,不超过十步远,那或才可能真的有点杀伤力。现在这种程度与距离,就是真的打中了那老叫化,恐怕也就最多让老叫化皮痒上一下。

    但便是如此,这般功力却也足以傲视当今武林了。因此当那老叫化瞧清楚暗器只是一片柳叶时,亦不由得面色一变,现出惊讶之色。随即他转头瞧往柳叶射来方向的那棵大柳树,背上内力一松,脚下在城墙上一蹬,身如龙腾一般从半城墙上直跃而下。

    尹治平所藏身的这棵大柳树距城墙本就并不算太远,不过五、六丈许,那老叫化又是从半城上居高而跃下,这一跃便至。他跃至柳树近前,忽地哈哈一笑道:“黄老兄多年不见,却来跟我老叫化开这种玩笑!”

    话音一落后,他却是忽地一掌向着大树击来。这一掌击出,有若凭空骤起风雷,声势猛恶,还未击实,掌上所带起的劲风已把柳叶吹得“沙沙”作响,柳条摇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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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北丐未死 西毒犹在

    瞧到老叫化这一掌的来势,尹治平不禁心头一跳,虽然也有心想试试自己能否接得下这一掌,但却又怕弄出声响太大,被城头上的守卫禁军听见,发现了他们。既不欲硬接,他当即脚下一使力,倒纵而出。由树冠中跃落下来,站到了地下树荫中。

    老叫化瞧见他倒纵避过,当即掌上劲力一收,有若是云散风收,竟是半点不漏。他一掌发出固然威猛,可掌力一收,却是不见再有半点劲气散溢,更加叫人佩服。说明他的武功已到了高深绝妙,收发由心的地步。

    若是个寻常的江湖人物,这般威猛劲力的一掌发出,再又忽然强自收住,非受了内伤吐血不可。即便以尹治平现在这般功力,他自忖也做不到如老叫化这般轻松。不过他若是要收回掌力,却也不至于要受伤吐血,但也免不了体内真气震荡稍乱,发出去的劲力也并不能尽数全都收住。

    老叫化收住掌力,分开柳枝穿过树冠,跟着落到树荫下,瞧到尹治平,不由得面现惊讶之色,“咦”地一声,打量着他道:“你这小子是谁,怎么会黄老邪的弹指神通?”

    “果然是洪老帮主!”尹治平感叹一句,拱手行礼道:“晚辈尹治平,乃是全真派弟子,给洪老帮主请安了。”

    眼前的这个老叫化,正是当年第一次华山论剑所定下的天下五绝中的北丐洪七公。原本的尹志平,十数年前是曾有见过洪七公的,是以他认得洪七公是何样貌。从洪七公在城墙上转过身来面向着他时,他就已认了出来此人乃是洪七公。

    何况便是人作得假。方才那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却也作不得假。当世之中,除了郭靖外。也只有洪七公才能使得出有这般掌力却又能收发由心的“降龙十八掌”了。

    原本他还以为洪七公与欧阳锋两人,早已像原书中那般在华山上拼死相斗,到最后一起耗尽精力而死了。而且没有了杨过再去华山,他两个死后恐怕都再没有人为他们收尸。

    他几次三番都曾想着回终南山时要去华山一趟,一来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否成真;二来北丐与西毒真个像原书中那般死了,那自己也好为他们收尸掩埋立个坟。

    可几次三番却又因各种原因而未能成行,到现在他已差不多把这事给忘到脑后了。而且最近几年江湖上都未曾有过洪七公与欧阳锋的消息,他心中便已认定两人已是如原书中那般死了。却没曾想,今日竟会再见到洪七公。

    其实在方才洪七公未曾转身时。他心中便也已猜到了洪七公的身份。这般老乞丐的形象,又有这般武功,还正要偷入皇宫。除了那个爱吃贪吃,曾在大宋皇宫里躲了三个月只为尝尽诸般宫廷美食的九指神丐外,又还会有哪个?

    之所以不敢立即肯定,心头存疑,便是因他心中早已认定洪七公跟欧阳锋一起死在华山上了。这才以弹指神通射出柳叶故意惊动洪七公,要他转过身来以证实究竟是不是洪七公。

    现在尹治平已十分确认,面前的这老乞丐确实便是洪七公无疑。当即不由得心头暗道:“既然洪七公未死,那瞧来欧阳锋也是未死。只是却倒不知是因为欧阳锋根本未曾像原来那般上华山,还是上去了两人没撞见,又或者两人打过了一场。却未曾拼死相搏?”究竟是哪个原因,他心中却也猜测不到,只能待会儿旁敲侧击地探问洪七公了。

    “尹志平!”

    洪七公瞧着尹治平。显然并不记得自己十几年前曾见过原本的那个尹志平。当然了,原本的那个尹志平在十几年可以说还是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自然不引人注意,但现在的这个尹治平在江湖上却是名闻遐迩。风头无俩。即便以洪七公现在已算是半归隐江湖的状态,听得尹治平报了名号后,亦不由得面现惊讶之色地道:“你便是那个在襄阳十万蒙古大军中阵斩了蒙古元帅的尹志平?丘处机的弟子?”

    尹治平道:“正是晚辈。”

    洪七公又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点点头笑道:“你的名号老叫化我却也听过,这两年你在江湖上可是大名鼎鼎,把我那傻徒弟郭靖还有黄蓉那丫头都盖了过去。好,好,王重阳后继有人啊!”感叹了一声后,他忽又问道:“对了,你怎么会黄老邪的弹指神通?”

    洪七公与黄药师同列五绝,已相交数十年,对于黄药师的武功自是十分熟悉。能把一片柳叶当作暗器射出那般声势,这当今江湖上也只有东邪的弹指神通了,所以他才认定了藏在柳树中的是黄药师。虽然那一片柳叶显得劲力有些过小,但他只以为是黄药师要跟他开个玩笑,所以并未用足力。他方才的那一掌,也是要跟黄药师开个玩笑。

    结果却是出乎意料,不曾想藏在柳树中的根本不是黄药师,而是个全真派的小道士。但方才所用的那一下手法,可确实是弹指神通没错,这一点他老叫化却是瞧得准的。

    听得洪七公又问了一遍,尹治平答道:“晚辈前几年曾偶遇过一次黄岛主,当时相谈投机,便得他一时兴起传了晚辈这弹指神通。”

    洪七公笑道:“原来如此,我说呢,你这小道士分明是全真派的弟子,怎么却去学了黄老邪的武功!”

    尹治平陪笑了声,道:“晚辈刚才瞧到您身形装扮,猜出可能是您,这才出手惊扰,看是不是老前辈您?冒犯之处,还要请您老见谅!”

    洪七公摆手道:“什么见谅不见谅的,我老叫化最不耐烦这些虚礼了,你跟我说话不必这般客气。你刚才那一下又没伤到我。有什么冒犯的!”

    说罢顿了一下,摸摸肚皮道:“老叫化我是近日忽然想起了以前在这皇宫里吃过的鸳鸯五珍脍十分美味。这才赶到临安来想要尝一尝。却不知你这小道士大半夜的不睡觉,穿着一身夜行衣要来干什么?难道也是跟我一样来偷尝美味儿的?”

    “那倒不是。”尹治平摇了摇头。半真半假地道:“我是近日得了消息,说我全真教有名叛逃的弟子,躲进这大宋皇宫中做了个内侍,因此想要来探个究竟,看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这大半夜出来,其实是要去幽会佳人的。只是因为瞧到了洪七公的身影,这才一时好奇跟了过来。但这话可不能跟洪七公去说,因此心中念头电转,便把赵志敬的事拿来做了借口。

    “还有这等事?”洪七公闻言。不由瞪大了眼,大是惊奇地道:“他好好的道士不做,干吗要去做太监?”

    尹治平道:“此人是私下里暗学了一门十分歪门邪道的武功,但却怕被教中查出后因而废去他武功,这才叛逃了去。可能是他觉着躲在大内皇宫中十分安全,不会被我们查到,所以才假扮了个内侍躲在宫里。不过这也只是晚辈的推断,而且那消息并不十分确实,所以晚辈才要夜入皇宫。想要去探个究竟。”

    洪七公笑道:“这可也正好,咱爷俩正好结个伴一起潜进宫去。”

    尹治平想起要探听欧阳锋的生死,故作感叹地说道:“您老人家这十数年来在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夜能得缘一见。可也真是晚辈的福份。”

    “我上次听说您老人家的消息,还是两年前在大胜关的英雄大会上。英雄大会前有丐帮的传位大典,鲁有脚长老接位帮主。当时有名老丐曾替您传过说。鲁帮主、黄帮主他们探听您的消息,那老丐说您当时正在追杀藏边五丑。之后便再未听说过您的消息了。”

    洪七公哈哈笑道:“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老叫化一生好吃。没正经事时便是去追逐美食。自打我把帮主之位传给了黄蓉那丫头后,便独个儿东游西荡,专去寻访天下的异味美食。有一年我到得了岭南之地,那里地气和暖,珍奇食谱最多,我老叫化自此得其所哉,就十余年未再北返过中原。”

    说罢一顿,忽地大起兴趣地道:“唉,你却是不知,那百粤之地当真稀奇美食极多,什么毒蛇作羹、老猫炖盅都不算稀奇,还有斑鱼似鼠、巨虾称龙………”

    他提起美食来,便一时收不住口,先是跟尹治平大谈了一番那广东的各种异味美食,还有中原所没有的许多稀奇古怪食材。直说得口干舌燥,解下腰间的酒葫芦连喝了几口酒后,方才想起尹治平所提的那藏边五丑来,道:“对了,我就是为了追杀那藏边五丑,这才离了岭南,重回到中原来。两年前,那藏边五丑中的二丑在广东滥杀无辜,害死了不少良善。我本拟要随手将他除去,但想杀他一人甚易,再寻余下四丑就难了,因此上暗里跟踪,要等他五丑聚会,然后一举屠绝,不料这一跟之下,便自南至北,千里迢迢,竟直跟上了华山,方才等到他们五丑齐聚。我一路跟随,早已不耐,等到他们五丑聚齐,便现出身来,三拳两掌便将这五个跳梁小丑打下了千丈悬崖,现在估计早烂得剩下几堆骨头了。”

    尹治平听到他说把藏边五丑都打下了悬崖摔死,便知已跟原书中情节有了出入,接着见他住口不讲,显然是华山之事已了,心下暗道:“听他所讲,瞧来是欧阳锋根本就不曾上过华山与他撞上。这倒也奇了,却不知这个西毒又发疯跑到了哪里?不过说来倒也事出有因,毕竟我把杨过收作了弟子,终南山之事已与原来有所不同,这就造成了之后欧阳锋上华山的时间可能与原本有了出入,所以未能恰好撞见洪七公,两人正好错过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作别北丐 醋海生波

    尹治平最后还是与洪七公一起结伴潜进了皇宫去,因为他所说的那个借口,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推脱。好在进宫之后便不需再陪着洪七公了,他要去查探自己口中那名叛逃的全真弟子究竟是不是躲在皇宫中,而洪七公则要往御膳房去偷吃美食。因此进宫之后不久,两人便分开来各行其事。

    洪七公倒是十分好心地问他要不要帮忙,尹治平自然是一口谢绝。理由也很正当,洪七公又不知道那名“叛逃的全真弟子”是长何模样,就是对面遇上了也是认不出来,自然没法儿帮忙。

    洪七公也只是随口一问,尹治平既说不需,他也便没再提。两人分开临走之时,洪七公道:“那鸳鸯五珍脍即便在御膳之中,也是十分珍奇。我当年在这皇宫躲藏了三个月,也才只吃到过两回。这回再来,不定就能立即吃到,说不定又要再藏个两、三月的功夫,好好过一把这皇宫御膳的瘾。所以,你自去办你的事,办完径去便是,不必再回来寻我了。”

    尹治平听罢,不由心道:“这可感情好!”嘴上则告辞说道:“那洪老帮主保重,晚辈这就告辞了,祝您老早日吃到那鸳鸯五珍脍。”

    洪七公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借你吉言了,告辞。”说罢,身形一动,率先离开,往御膳房的方向而去。他当年在这大宋皇宫里藏了三个月,对宫中的规格布置自是十分熟悉。虽然现在距他当年已差不多有二十几年过去,但这些年来宫中建筑并未有什么大的改动。

    尹治平目送着洪七公的身影转过一道弯。消失在一座大殿后,便展开轻功折往另一个方向而去。洪七公说之后不必再去寻他。这对尹治平而言可说是正合心意。他也不多作什么耽搁,当即便从另一面宫墙潜出了皇宫。然后接着前往李莫愁所租住的那座小院。

    到得地头,他并不走正门,直接便跃入院中。在跃落院中前,他于相邻的一家屋顶上往院中打量了一眼,早见到院中漆黑一片,显然李莫愁并不知他今晚要来,没有特意等着他,早已入眼。

    跃落院中后,他又凝神静听。果然听到李莫愁的房中传来均匀的呼吸之声。不过只有一人的,而隔厅对面林芝苓的那间房中,却并无丝毫声响。

    尹治平不由心感奇怪,又凝神静听片刻,确认无误后,心道:“怎么只有莫愁一人?是林芝苓今晚恰好有事不在,还是她根本就未曾跟莫愁一起来临安,还留在终南山古墓?”

    年初在终南山上时,他与李莫愁所通的那次消息。还是在正月初一丘处机的接任大典上。当时趁着大典结束人多散乱,他便借着送小龙女等古墓派一行人时,与李莫愁以传音入密之法交谈了几句,互相说了各自所定的年后下山之期。其余的便来不及多谈。所以,对于李莫愁那边的具体安排,他也并不十分清楚。

    现在发现林芝苓可能并没有跟着李莫愁一起来临安。他心中思忖了片刻后,又自暗道:“她原本留在临安。就是要伺机刺杀史嵩之,好为父母报仇。现在父母大仇既已得报。那她也就没必要再来临安了。这本也是情理中事,并不奇怪。”

    这却也是怨他有些思维定性了,原本他见惯了李莫愁与林芝苓总在一块儿,而且关系很亲近,就以为年后李莫愁下山,林芝苓还会跟着李莫愁一块儿来临安。却一时忘了林芝苓父母之仇已报,临安的事情已了,实没必要再跟着李莫愁来临安。另外也是他去年经常来这里时,林芝苓都在,让他都早已有些习惯了林芝苓的存在,现在忽然发现了林芝苓不在,却反而未免心生奇怪了。

    想通了这点,尹治平不禁苦笑着摇摇头,暗道:“我可也真是习惯成自然地贱皮了,林芝苓不在不是正好吗?我就可以自由自在、为所欲为地跟莫愁在这里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了。以前林芝苓在时,莫愁在床上还总是有些放不开,生怕会被林芝苓给听见了让她没脸相见,现在可就没这顾虑了。”

    想到这里,尹治平不禁心头一热,欲念顿生,当即走到李莫愁房前,伸手敲门。

    练武之人睡觉都颇为警醒,何况是李莫愁这等高手又江湖经验丰富之辈。尹治平才敲得一下,里面李莫愁便已被惊醒而起,在他接着敲第二下时出声问道:“谁?”

    尹治平柔声答道:“莫愁,是我。”

    话音才落,忽闻得一声细小的破空之声在房中响起,向着他所在的房门急趋而近。面色一变的同时,他连忙侧身一偏头,便见得紧接着一道银光穿破门上的窗纸,急速射出。

    那道银光尾部,还连着一截白丝。尹治平眼力极好,这短短一瞬间已瞧得清楚,那分明是一根绣花针,针眼上还穿连着一截白线。瞧清楚后,让他不由松了一口气。他原本还以为李莫愁射出的乃是冰魄银针,现在发现只是根普通的锈花针,显然李莫愁并非是欲要取他性命,而是只想给他个教训。

    虽然李莫愁射出的便真个是冰魄银针,也未必能伤得了他,但不同的东西究竟是表明了不同的态度。如果李莫愁真的是射冰魄银针,那就表明李莫愁是有取他性命之心,那他就要真个小心了。现在,则让他放了大半儿的心,李莫愁看来只是生气。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探手一抓,已把针尾后所连的那截白线捏在手中。尽管瞧清楚了只是根普通的绣花针,但他接着还是以十分夸张的语气向李莫愁叫道:“喂,你要谋杀亲夫啊!”

    话音方落,“呼”的一声。里面又是破空声响,这回的声音则很大。尹治平闻声又是连忙一偏头躲开。但接着“砰”的一声一个东西砸到了门上,声响虽大。却是并未把门上窗户砸破,只是砸得门与框撞“哐当”作响,李莫愁跟着叫道:“你还是早些给我去死,不然我早晚被你气死。”

    尹治平轻吐了口气,在门锁处轻拍了一掌,使出“隔山打牛”的功夫,以内力透过门板把里面的门闩震开,然后推门而进。推开门后往脚下一瞧,但见门口掉着一只枕头。显然这便是李莫愁方才所砸的东西。他弯腰捡起枕头,向着李莫愁陪笑道:“好了,莫愁,别生气了,是我不对。实在是教中事情太多,出了我意料之外。我被拖到过了廿十方才下山,之后又到山东处理了些事情,到二月底方才离开山东南下。我昨日才到的临安,这不今晚就来看你了吗!”

    李莫愁环臂抱胸。坐在床头怒视着他,冷哼道:“你总是教中事情太多?你倒给我说说,是全真教对你重要,还是我对你重要?”

    尹治平毫不犹豫地道:“当然是你对我重要。”

    李莫愁怒气冲冲道:“既然是我对你重要。那你又为何总把我放到你教中事情之后?初一那天,你跟我说过了十五上元节后就会动身下山,我巴巴地过了初王就提早动身赶到临安来等你。这一等却叫我直等了一个多月。尹志平,我看你是根本没把我放在心里。”说罢。忽又哼了一声,道:“什么教中事情太多。我瞧你是在山上跟小龙女鬼混了一个多月,舍不得温柔乡罢?”

    尹治平忙摇手道:“你别胡说,这是绝对没有的事。你若是不信,咱们可以一块儿回山去当面对质。你若信不过我跟小龙女,总能信得过芝苓罢?她既然没跟你一块儿来临安,是还留在古墓罢?你可以问问她,看小龙女究竟是不是整日都待在墓里?”

    李莫愁听他提起林芝苓,忽然面现狐疑地怒道:“你怎么知道林芝苓没跟我一块儿来临安,我下山后你后来又去找过她了是不是?好啊,你不但惦念着小龙女,还惦念上林芝苓了。你可真是想得美,想把我们师姐妹三人一块儿通吃了是吗?”说罢,又顺手抄起床上的另一只枕头,“呼”地一声向他砸来。

    尹治平伸另一只手接住这只枕头,满面苦笑地道:“莫愁,你真是想太多了,这真是绝对没有的事,我也绝对没这般想过。我是因为刚才在院里没听到芝苓房里有呼吸声,又听到你房里也只有你一个人的呼吸声,所以才猜她没有跟你一块儿来临安,还留在古墓。”

    李莫愁冷笑道:“还说你没想法,你若没想法,干吗来到院里就要先去听她房里?哼,我早就瞧她瞧你的眼神不对了,整天尹大哥长尹大哥短的,怕若是没有我,她早就跟你以身相许了!”

    尹治平抱着两只枕头装可怜道:“莫愁,我真是冤啊!我来到院里先听动静,只是习惯而已。绝对没有特地去听她房里,要听也是先听你房里的。再说她那么叫我,不也是得了你同意的吗?”

    李莫愁道:“我只是同意她那么叫,谁又准她叫那么亲热了?”

    “既然你早就瞧她不对了,那又干吗还要帮她报仇?”尹治平不由奇怪问道。

    李莫愁道:“我就是因为想早点帮她报了仇好早把她打发走啊!不然她若是一天报不了仇,不就是得一直留在临安依赖着你这尹大哥了?”

    “我去,你不是吧,你帮她报仇就因为这个?”尹治平心情激动之下,不由得现代话的粗口爆了出来。

    李莫愁道:“当然不是全因为这个,我最初就只是因为同门之谊单纯想帮她而已。”说罢忽地一顿,接着又怒道:“你又想旧事重提了是不是?我现在不是跟你说这个,我是问你究竟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临安?”

    尹治平有些无力地重申解释道:“我跟你说了啊,就是因为教中事忙吗!你若不信就去查便是,看我在你下山之后,究竟有没有再去过古墓一趟?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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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霸气降服 莫愁心声

    李莫愁瞧他说得理直气壮,不似作伪,心中一动,倒是不由有些信他了,但嘴上却仍是没有什么好话,骂道:“你放心,我自然会去查的。现在给我滚出去,我今晚不想见你。”

    尹治平不由苦了脸,道:“莫愁,不要这样吗,你不知我这几个月来有多么想你?从我去年十一月离开临安咱们分开后,到现在差不多都有小半年的时间没在一起过了,你难道半点都不想我吗?”

    “鬼才想你,我巴不得你早点去死。”李莫愁骂了一句,“哼”道:“你也知道咱们有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告诉你,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现在也是你自找的,给我滚。”

    赔礼道歉,说尽好话,外加甜言蜜语都不管用,尹治平一时也是不由有些气丧。想起“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话,心道:“算了,我何必一味放低姿态,委屈求全。哥今晚就来个霸王硬上弓,只要把下面的嘴填满了,上面的自然也就气消了。她现在这么大火气,估计也是因为几个月都没有夫妻生活,有点儿内分泌失调了。男人,有时候就得霸气一点儿!”

    想到此处,他心头计定,非但没有听话滚出去,反而转身关上了房门,往床头走去。

    李莫愁见状,稍愣了一下,便即气怒骂道:“你过来做什么?我叫你滚出去,你没听见吗?”

    尹治平微微一笑,道:“听见了。我过来是把枕头给你,睡觉没枕头怎么行呢?不枕枕头会很不舒服的。”

    李莫愁道:“我自己会捡。不用你多事。”

    尹治平道:“何必劳烦你下床呢,这是为夫应当做的。”他说着话已然走到床前。然后把怀里的两只枕头一起递了过去。

    李莫愁没好气的一把将枕头夺过,道:“好了。你可以滚了。”

    尹治平根本没作理会,反而顺势坐在了床头,伸手抚向她脸颊,看着她双眼作深情状道:“莫愁,我真的很想你。”

    李莫愁偏头躲过他的手,道:“别碰我。”说罢,又伸出双手推他身子道:“我说了叫你滚啊,你死皮赖脸地过来做什么!”

    尹治平身子一扭,错开她双手。从她双臂中穿过,然后猛地伸手将她抱住道:“因为我真的很想你啊!”

    李莫愁方才那一推,只是作寻常推搡,却没料到尹治平竟忽使武功来应对,这一下被抱个正着,不由得惊呼一声,随即更加气怒异常地大叫大骂,又手脚并用地对他拳打脚踢,在他怀里奋力扭动挣扎。

    尹治平只是双手用力抱紧了她。其余便毫不作理会。感受着怀中这个柔软温热的动人娇躯,以及那美妙的玲珑曲线,忍不住带着满足状地轻叹了口气,道:“莫愁。我可终又抱着你了。你却不知我这几个月来有多少个夜晚终夜难眠,想要拥着你入睡。”

    女人天生便比男人力气要小,而且便是比内功修为。李莫愁此时也要远逊于尹治平不少。用力挣扎了半天,却哪里能够挣脱。反而身子在他怀里不住扭动。更增加了两人身体的磨擦,让她敏感的身子不由得生出酥麻之感。忍不住娇喘咻咻起来。

    她一是气的,二是挣扎半天累的,三则是也忍不住身上**渐生。她嘴上说是不想尹治平,可实际上自家知自家事,她这几个月来,同样是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夜夜难眠,想要躺在尹治平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而安然入睡。尹治平忽使无赖手段抱住她时,她惊呼的同时,却也忍不住心情悸动,险些忍不住呢喃地哼出声来。

    她这般奋力挣扎,对他又打又骂,实际上只有三分是真,剩下的倒有七分都是作假。她根本就未曾动用内力,只是以本身的力气去挣扎、打他。一来是她正生着气呢,不想就这般轻易的原谅他,所以要拿捏些姿态,不能因为他的一个拥抱就束手投降地任他施为;二来则是不想他太过容易得手,以免让他轻视了自己。

    可随着心中**的渐生,她挣扎的力度却是不由越来越小,这时听得尹治平的话,嘴上仍是不肯服输就范地道:“你就是光会嘴上说来哄我。既然你这般想我,为何不早些来临安见我?”

    先前解释她根本不听,这时尹治平也不想再多言,干脆避过不答,凑嘴上去要寻她香唇亲吻。

    李莫愁不欲让他亲着,扭头相避。尹治平一时亲不着,干脆就顺势在她脸颊、耳垂、脖颈间亲吻起来。耳垂乃是李莫愁身体的敏感部位,被他火热的双唇一触着,便是让她忍不住心头一荡,浑身更加的酸软酥麻,身子软绵绵的有若毫无着力处,也更加的无力再挣扎。

    尹治平顺势搂着她身子倒下,一边捉住了她香唇亲吻,一边双手在她身体上四下游走抚摸,并顺手解开她身上的中衣撕扯着脱下。李莫愁在他的亲吻与爱抚下意乱情迷,娇吟不已,再也无力作挣扎。

    当尹治平褪去了她所有的衣衫,左手游走着摸到她下身的私密处时,发现那里早已是湿漉漉的一片。他心中暗暗一笑,迅速地脱去了自己衣衫,扶着那柄早已坚硬挺翘的尘根,分开湿滑温润软的嫩肉而入,尽根而没。

    一杆金箍棒,作尽了翻江倒海势………

    当李莫愁身子一挺,紧搂着尹治平发出一声高昂的曼妙长吟,攀上那**欢愉的快乐高峰之后,她忽然浑身颤抖地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伸手握拳,无力地捶打着尹治平结实的胸口:

    “你就是会这般欺负我,你就是专会拿捏着我身子敏感的弱点;你就是只在意我的身子,根本不管我怎么想。我只是你尹志平的一个玩物,你欢喜了,就来玩乐逗弄我;不欢喜了,就把我随手丢在一边不理不睬。我对你委屈求全,跟着你没名没份,我也不多求你什么,只希望你一心待我。可你呢,你只是哄我骗我欺我,把我当作一个你可以随手玩弄的玩物。我李莫愁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物,堂堂的赤炼仙子,你却来这般作贱我………”

    她痛苦流涕,发泄着自己这数月来心中的委屈。这一刻,一向坚强的她显得分外的柔弱,尹治平忍不住心中充满了对她的爱怜与歉意,不发一言地任她打骂发泄,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她的痛苦渐渐变作抽咽,声音亦越来越低,最后就这么满脸泪痕地在尹治平的怀里沉沉睡去。

    尹治平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然后望了眼自己下身,不由得露出丝苦笑,无奈地将自己依旧坚挺的尘根从她的体内缓缓退出。

    李莫愁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都大大地发泄了一通。但他的欲` 望,却还未曾得以释放。但此刻李莫愁的情况,却不好对她再行征伐。好在方才那一番折腾,虽未能彻底释放,却也算稍作慰藉,让他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他坐起身来从自己衣服中翻寻出一块手帕,替李莫愁擦拭干净了脸上的泪痕。然后怜爱地将她搂入怀中,闭眼入睡。

    他原本是打算今夜与李莫愁幽会一场后,便就离去,趁夜回返万寿观,以免第二日观中人等发现他彻夜未归。但经此一番,他却决定留下来陪着李莫愁,抱着她安睡一夜,直到天明。

    李莫愁方才那一番痛哭中的话,虽是发泄,却也是吐露心声。仔细想想,李莫愁自从跟了他后,确实颇受了不少的委屈。以李莫愁的性子,到现在还能这般安于与他做对地下夫妻,已算是对他绝大的容忍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好快剑 别有妙用

    翌曰一早,当李莫愁睁眼醒来时,便正对上了尹治平明亮的双眼。.显然尹治平早已不知醒来多时,而且似乎醒来后就这么一直瞧不够似地在瞧着她。

    李莫愁稍加一愣,立即便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来。当即不由面上羞红,惊呼一声,埋头钻入了被子中。虽然早已算得是老夫老妻,两人间的羞人事更是不知做过多少回了,但昨晚的那种情况下,她却仍是被尹治平得手,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让她感觉很是丢脸。

    而且,昨晚她不但没有坚持反抗多久地就被他给得手了,到最后似乎还失声痛苦,好不伤心地跟他发泄了自己的一番委屈。对于一向要强的她来说,这种痛哭流涕像个怨妇也似跟人哭诉自己心中委屈的事,让她感觉更是丢脸。

    尹治平瞧着李莫愁忽然埋头钻到了被子里,不禁心生好笑,伸手从被子下搂住了她光滑玉润的身了,道:“莫愁,昨晚………”

    才说到“昨晚”,李莫愁在被子下面闷声叫道:“我昨晚什么都没说,就是说了也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别跟我提昨晚的事。”

    她昨晚被尹治平忽然偷袭抱住,接着被他亲吻抚摸、上下其手,就开始在他怀里意乱情迷起来了。但现在清醒过来,昨晚的事她却是还都记得的。这才让她觉着大是丢脸,若是真的全都不记得了那可才好。现在听尹治平要提起昨晚的事情,她立即就来个死不承认,不然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尹治平闻言不禁微微一愕,没料到李莫愁对昨晚之事竟会是这般态度。但随即略一思忖,也弄明白了李莫愁是什么心思,又是不禁心生好笑,被子下面抱着她的那只手在她光滑的背部来回抚摸,笑道:“不提就不提。不过既然这么说,那你是肯原谅我了?”

    李莫愁闻言,猛地一下掀开被子,露出头来道:“才没那么容易原谅你,昨晚的事情,什么都不算。你快些给我滚,我不想瞧见你。”说罢,忽然在背子下面朝他腿上蹬了一脚,然后伸手捉住他搂住自己的手,往旁扔开,接着扭转过身去,给了他个背部。

    “还不肯,那就再来一次。”尹治平闻言,却是兴奋地一笑,探手从背后又复把她搂住,还伸手握住了她胸前的一只玉峰。下面挺翘的尘根迅速贴近,直接从后面直刺了进去。

    他昨晚本就未曾发泄,早晨又正是气血旺盛之时,从一早醒来便一直都是一柱擎天的状态。可说是剑早已出鞘,就待攻伐。他现在已当得是位剑法上的大行家,下面这一柄肉剑使出,亦是一击即中,深得快、准、猛三字。

    李莫愁被猛地一剑刺中,不由得惊呼出口。扭着身子才自要挣扎甩脱,尹治平已然使出一路快剑之法,但闻“啪啪”之声不绝,只一个呼吸间,便是数十剑刺出。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便直杀得她身软体酥,大败亏输,口中呻吟不止,娇喘咻咻地毫无还手之力。

    约摸小半个时辰后,尹治平看着身下满面酡红,娇媚无双,浑身滩软无力,双眼都有些茫然失神的李莫愁,略带着喘息地问道:“莫愁,你肯不肯原谅我了?”

    李莫愁听得他这一声问,好半晌后方才似回过神来地瞧着他,又瞧了片刻后,才有气无力地摇头道:“不肯。”

    尹治平微微一笑,低头在她唇上亲吻了下,道:“那咱们就再来一次。”

    又是约摸一个时辰后,李莫愁已是双眼微眯,显得有些半昏半醒。她张口大喘着气,浑身上下已是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尹治平亦是张口喘着气,压在她身上俯撑着身子在她耳旁问道:“莫愁,你肯不肯了?”

    又是好半晌后,李莫愁方才微微地“哼”了一声,缓缓摇了下头。但下一刻,她却忽然睁开了眼来,语气有些求恳地道:“先让我睡一会儿,等我睡醒了咱们再说。”

    “也好。”尹治平点了下头,低头亲了她一下,从她身上下来躺在旁边,将她搂在了怀里。

    李莫愁闻言便立即闭上了眼,然后又呢喃似地微哼了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

    太阳从曰升,到升至中天,然后缓缓偏移。

    李莫愁这一睡,便直睡到午后方才醒来。睁开眼后,便又对上了尹治平正瞧着她的双眼。对视了片刻后,她移开目光瞧往窗户,但见窗外的阳光照shè过窗纸朦朦透入。瞧这阳光透入的程度,似乎差不多已到午后未时左右了。

    将目光移回来瞧着尹治平,感受着两人在被子下面的肢体还交缠在一起,让她不禁想起之前的疯狂,面上羞红。直到这时,她身子还有些酸软无力。浑身感觉懒洋洋、软绵绵地提不起一丝力来,直想就这么一直躺在床上,躺在他怀里。

    “莫愁………”尹治平才叫了一声,李莫愁忽然抬手堵住他唇,道:“别说话。”

    尹治平瞧了她一眼,便也就住口不言。两人便这么**相拥着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后,李莫愁忽然开口问道:“你昨晚怎么没走?”

    尹治平道:“几个月没见,我要留下来好好多陪陪你。”

    “哼,现在才知道陪我吗?”李莫愁的语气还是有些不满,但却没有再大发脾气。顿了下后,又问道:“你这回就不怕观中的同门发现你彻夜不归了?回去要怎么解释?”

    尹治平含笑道:“我就跟他们说,我是来陪我娘子了。”

    李莫愁闻言下,尽管明知道尹治平的这话实际上只是甜言蜜语,回去后绝不会这般跟人解释,但听他这般说,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心头甜蜜。而且,尹治平这回也确实是陪了她一整夜,没像以前那般匆匆来去,都不留下来过夜。

    轻轻长叹了一声,她依在尹治平怀里道:“罢了,我这回就算原谅你了。但如果再有下次,你别再指望能像现在这般让我原谅你。下次你敢靠近我身旁五尺之地,我就立即跟你拼命。”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话,着实是有些道理的。她现在发现自己之所以怀疑尹治平跟小龙女,乃至怀疑他还打林芝苓的心思,确实是有两人几个月都没在一起过的原因在内。正因为尹治平几个月都未碰她,才让她忍不住心生担忧,怀疑尹治平是喜欢上了别的女子,对她没兴趣了。因为这份担忧,她便对尹治平身边所有的女子都觉可疑。而现在经过了昨晚到现在的连番欢好,她便发现,这些都全不是问题了,不需要自己再担忧了。

    尹治平闻言不由一喜,随即紧搂着她,亲了下她脸颊,道:“多谢娘子,为夫绝不敢有下次了!”

第七十五章 好借口 赵志敬的追求

    尹治平直待到了晚上,方才告别了李莫愁离去。

    自己一整日都未在万寿观中现身,尹治平猜想,观中人等必然早已发现了这个情况。不过才一整天没露面,有李志常坐镇,想来也还不至于闹出什么大的动静。而且,他这一整日都不在观中的事情,想来李志常也不会让全观上下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他回去后,也只需要向李志常能解释过去就行了。

    他身为观主,其实也根本犯不着向观中的寻常弟子人等多作解释。顶多有亲近的问上一句,他回句临时有事出去就行了,那些下面的人也不敢过于多问。眼下在万寿观中,也就李志常的身份相对来说与他算是平等的。所以,他也就得跟李志常解释清楚,至少要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不然在李志常这里是糊弄不过去的。

    他仍是施展着轻功,穿房越瓦地回到万寿观。回到附近,他先于相邻的高楼上向万寿观中扫望了一眼,果然发现观中一切如常,并未生出什么动乱。

    潜回自己房中,脱下夜行衣,换上道袍后。尹治平在房中点亮了烛火,等着李志常过来。

    现在是才入夜不久,万寿观中正做罢了晚课的时候,他房中亮起火光,很快就被经过的弟子发现。尹治平点亮蜡烛没有多久后,便听得外面脚步声响,由远而近地到得他门口,随即敲门声响,李志常的声音在外响起道:“尹师兄,是你回来了吗?”

    尹治平道:“是我。李师弟请进罢,门没关。”

    李志常推门而进。瞧见尹治平安然无损地回来,心底也松了口气。他虽然向观中的大部分弟子隐瞒了尹治平这一日都不在观中的事情。但若等到明日尹治平还没回来,他可也就瞒不住了。而且尹治平真的再多失踪一日,他也必然要向教中回报,他这边也要撒开人手去寻找,事情就大了。

    向着尹治平行了一礼后,李志常便即问道:“师兄这一整日都不在观中,不知是去了何处?”

    尹治平还在李莫愁那里时,便早已想好了自己一日未归的借口,当即答道:“为兄去了宫中。”

    “宫中?”李志常不由疑惑地道:“师兄何时去的?怎么都不向我们交待一声?”

    尹治平道:“因为我并非是正常入宫。而是昨晚三更后,偷偷的潜入宫中。白天潜出,我怕会被人发现,所以藏了一整日,到晚上才出来。”

    李志常闻言不由更是疑惑了,问道:“师兄你有御赐的金牌,要进宫何必用这种手段?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尹治平道:“因为我在宫中发现了赵志敬。”

    他的这个借口,又是拿赵志敬来说事。反正昨晚已在洪七公那里用过了一次,却不妨再拿来用一次。因为这事本来就是真的。所以是个很合理的借口。只不过他并非是现在才发现的赵志敬藏身在宫中,昨晚也不是进宫去探赵志敬的虚实罢了。

    “赵志敬?”李志常闻言不由大惊,“他怎么会在宫里?”

    尹治平故作皱眉道:“其实我也并不是很确定究竟是不是赵志敬。我昨日进宫去见官家,在往御花园的路上远远瞧见一名内侍与赵志敬长得十分相像。所以我才等到晚上偷潜入宫中去查探。”

    李志常忙问道:“那师兄可查探清楚了,究竟是不是赵志敬?”

    尹治平摇头道:“没有。皇宫太大,我晚上并没有找到那个很像赵志敬的内侍。”

    李志常沉吟了片刻。道:“师兄,我觉着不大可能是赵志敬罢?他怎么可能会藏在宫里去当个内侍?我还是认为他当年在大胜关追金轮法王而去。多半是被金轮法王返身给杀了,只是咱们一直没找到他的尸体罢了。”

    尹治平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我昨日也只是远远瞧着很像罢了。可当时我正要去见官家,也不好旁生枝节,过去看个究竟。有道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当年追了金轮法而去后,便再无半点踪影消息,生死不知。这不论怎么说,也终是咱们教中的一场悬案。所以我遇到点儿线索,便想去查个究竟。”

    李志常出主意道:“师兄你既然常去宫中,想必多少也认识些内侍,或者可以请他们帮忙找出那人来,看究竟是不是赵志敬。”

    尹治平摇头叹道:“这事可不好太过张扬,如果真的是赵志敬,那可是咱们全真教的家丑。”

    李志常道:“师兄你自然不必全说实话,就说是你未出家时的一个小时玩伴儿,你那天看着眼熟,想知道究竟是不是。”

    尹治平点头道:“也好,我试试看。不过这事没确认之前,咱们还是不要传回去让教中知道。”

    他虽然答应了下来,但自然不会真的去这般做。因为他早在去年第二次进宫时就已发现了赵志敬,还知道赵志敬在宫中化名钱敬之,现在这厮已然是做到了大宋行在皇城司的皇城使一职,在内侍之中,可说是权势滔天。便是在整个大宋朝廷上来说,亦算得权势颇重。

    穿越这么多年来,他对赵志敬这货也算是颇有了解了。他发现这家伙别的也不怎么多贪爱,就是一样,十分好权。在全真教中时,他便是处处争权。在自己未曾做到首座弟子之位时,在三代弟子中,便是以赵志敬的权力最大。所以他后来夺得了首座弟子之位,压过了赵志敬一头,赵志敬才对他十分不愤,视之为仇。

    现在这货做了皇城司使,可也算是得其所哉。尹治平猜测赵志敬之所以当初去进宫当了内侍,一来是因他可能自宫练了《葵花宝典》,宫中正是他的好去处;二来则是皇宫中正是一个争权夺利的好地方,在这里他有很多的机会可以获得自己一向所追求的权利。全真教虽大,但比起整个大宋朝来说,未免还是有些不够看。现在他既做得皇城司使,尹治平觉着这货现在都早已不把全真教掌教这个位子给看在眼里了。

    “师兄你不说,我也晓得的,你放心罢!”李志常点头答应道。

    两人接着又闲话了几句后,李志常便告辞离去,对于尹治平的解释,根本未有丝毫起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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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北丐出手 志敬败逃

    接下来的几日,为了缓和两人的关系并补偿李莫愁,尹治平每晚都会去李莫愁那里相会陪她。不过却并没有再像那晚一样留下来过夜,每晚基本上都是三更前去,五更回来。能这般夜夜相会,李莫愁倒也没再多有什么怨言,乱发脾气,两人又复好的如蜜里调油也似。

    这一晚长街上敲过三更的更鼓后,尹治平又复换了夜行衣从万寿观中潜出来,要相会李莫愁去。出了万寿观后,他没多做停留便展开轻功而行,要先绕过皇宫去。从万寿观到李莫愁那里的直线路程上,皇宫乃是最大的一个建筑群与障碍物。

    以尹治平的轻功,他本也可以不绕路直接穿行皇宫而过。但皇宫之中守卫森严,即便他轻功高绝,要想从中穿行而过,亦要处处小心留意,以防被把守、巡逻的禁卫给发现。另外皇宫外围的宫墙都十分高大,并不能直接施展轻功一跃而过,需要攀爬上去再行跃过,颇是费事。这些加起来,直接穿行皇宫所需用的时间,与绕路而行比起来,其实也就差相仿佛,并差不了多少。

    所以,在所用时间差不多的情况下,与其要处处留心地去直接穿行皇宫,还不如直接绕路而行。相比起来,绕路还更加的简单、方便与安全。起码皇宫外的居民区,除了些个别大户人家外,是没多少人家会在晚上安排人守夜的。到三更时分,基本上是漆黑一片,万籁俱寂。根本不虞会被人发现。尹治平从最初一开始就是选的绕行策略,对于要从皇宫中穿行而过根本就没多想过。

    从去年到现在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唯一穿行皇宫而走的一次,也就是前几日正巧遇到洪七公的那一晚。那晚因为他所找的那个借口。对于洪七公的邀请实在没法推锐,便也只得被迫走了一回。

    施展着轻功绕皇宫而行,尹治平不时往经过的宫墙处望上一眼。心想洪七公这时多半还藏在御膳房里偷吃美食,倒不知这回却要藏上多久。遇见洪七公的事,他并没跟任何人说起,而且也不打算跟任何人说。一是没必要;二是那晚洪七公也曾特地叮嘱过他,让他不要把遇见自己的事告诉任何人,以免被人找来打扰到他偷吃美食。

    对于洪七公来说,美食恐怕才是他人生的第一等追求。其余的武功、丐帮等事都还要往后排排。好吃似乎已烙印到了他的天性之中,否则他也不会在年轻的时候因贪吃误事,以至自断一指为警醒,从此在江湖上被称作了九指神丐。

    君子当成人之美,这么一位美食家,尹治平自然是要成全的。

    脚下施展着轻功不停,尹治平一边想着洪七公此人,一边又随意地向宫墙处望了一眼。就这一瞧之下,他忽然瞧到一条人影自宫墙上直跃而下。当即连忙收止脚步。要瞧个仔细。可就在他才收住脚步的片刻间,忽然又是一道人影紧接着跃下,相隔数丈远紧追向之前跃下的那人。

    第一道人影,他本只是随意一瞧下发现。因其突然性,并未能瞧得清楚。但第二道人影他却瞧得清楚了些,而且那人形象也较明显。有着一头在黑夜中十分显眼的雪白银发,身形也十分熟悉。正是他方才还正自想起的北丐洪七公。

    “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这更快,才一想人就到了。”尹治平心中暗道一句,立即转身向着洪七公的方向疾行追了过去。同时仔细打量向洪七公所追之人,那人轻功亦是十分不弱,能被北丐追赶想必亦大是不凡,他倒也很想知道是谁。

    “小子,莫跑。撞到我老叫化的手里,还想逃走?还不快快给我束手就擒!”洪七公大喝一声,身如游龙,大步流星地追赶疾行。他嘴上虽说着话,但丝毫未有泄气影响脚下的速度。

    反观前面逃跑那人,却是不敢开口答话,只顾闷头疾行。他只怕开口说话的稍一耽搁,影响了速度,就被身后的大敌给追上。

    尹治平仔细往前面那人瞧去,但见那人手里还提着柄长剑,身上则穿着一身大宋皇宫内侍的官服,身形瞧着也是颇为熟悉。下一刹那,他忽然双目圆睁,面上现出大惊之色,却是已然认出了那人是谁。不是别个,正是他那晚遇着洪七公时跟洪七公所扯的那个借口中的主角———现任大宋皇城司皇城使的赵志敬,也就是他跟洪七公所说的那名全真教的叛逃弟子。

    他那晚原本只是随口拿赵志敬的事当个借口,来跟洪七公解释自己那晚为何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还穿着夜行衣在皇宫外徘徊。却没想到没过几日,这俩人就真个撞到一块儿了。

    赵志敬虽然升任了皇城司的皇城使一职,但仍然是内侍的身份,而且皇城司的办事衙门本就是设在宫中,所以他现在也仍然是居住在宫里。只不过身份地位不同,住的地方也升级有些不同罢了。

    可虽在宫中,无论是他的住处,还是皇城司的办事处都离着御膳房颇远,而皇宫的地方又很大,人也多。尹治平在此前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赵志敬会跟正在御膳房偷吃美食的洪七公撞到一块儿。

    “这俩人也不知是怎么撞到一起的,是赵志敬奉命去查御膳房做好的食物忽然消失而查到的洪七公?还是洪七公发现了赵志敬的身份而要帮我全真教捉拿这个叛逃的弟子?”

    尹治平心中暗自猜测着,脚下亦是片刻不停,全力向着两人所在的方向追赶而去。

    身为全真派弟子,以前在终南山上时,尹志平与赵志敬倒也是常有切磋较量武功艺的。原本在以前,赵志敬乃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尹志平也得要屈居其后。但自尹治平穿越过来,在三代弟子中率先打通了任督二脉后,武功便已然后居其上压过了赵志敬一头。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赵志敬也未有自取其辱地主动跟他较量切磋过。

    直到后来他行走江湖“擒捉”了李莫愁回山,这一段时间也是他武功大进的时期,尤其在江湖上闯荡历练,与许多江湖人物交手切磋过,其间不乏生死间的拼杀,更加磨练了他的武功、剑法。

    而在他回山之后的不久,赵志敬也因为被派去下山寻他,却在这其间得了奇遇而回山。回山不久后,赵志敬便去闭关潜修,终也让他因这奇遇而打通了任督二脉,武功大进。出关之后,赵志敬十分志得意满,并因武艺大进而自信十足,以切磋之名前来挑战过他,结果却被他打的大败而回。那一次,也是他在穿越过来后与赵志敬交过手的唯一一次。

    在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后,赵志敬虽然也曾有要第二次挑战他,但那一次却恰巧被小龙女给横插进来打断,并被小龙女靠着双手剑法与君子、淑女二剑之利而败。在此之后,他便再未曾有跟赵志敬有交过手。

    而他最后一次见识赵志敬的武功与出手,则是在两年前的大胜关英雄大会上。那时赵志敬出斗霍都并大占上风,最后还杀死了霍都,已可当得江湖上一流高手之列。

    现在他虽自去年就已然在宋廷皇宫中见到了赵志敬,但这之后却也一直未曾见过赵志敬的出手,不知赵志敬这两年又有何成长。眼下看着赵志敬与洪七公一追一逃,居然一时僵持不下,并未给洪七公立即拉近距离,他不由得心下暗道:

    “赵志敬这货现在的武功究竟如何我倒还未知,不过单看轻功却是进步不小,竟然都能跟洪七公来个一时间不相上下了。虽然洪七公本身并不以轻功见长,但功力到得他这般地步,轻功自然亦当得江湖上的绝顶之列。便是他与黄老邪比轻功,也未必就落下风。当然,赵志敬这货自然还远远不能跟五绝相比的。洪七公现在看来仍是行有余力,而且后力十足,开口说话也都半点没有影响。而赵志敬现在,恐怕则是全力而逃。虽然一时快绝,却终不能长久,尽早会被追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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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有心放你 无心成真

    对于赵志敬,尹治平自穿越过来后,虽然一直便与其处于敌对的关系跟位置上,但他却也一直未曾把赵志敬视作什么真正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大敌来对待。

    赵志敬此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你跟他硬顶硬来横的、狠的,他反倒会怕了你而服软认怂。他心胸狭窄、自私刻薄、嫉贤妒能,只是个贪爱权势的小人,却非什么枭雄之辈。尹治平自一开始便从未怕过他,甚至内心中一直十分轻视这等小人,便是他刚穿越过来武功尚稍差赵志敬一线时,也从未有怕过赵志敬。

    而在他于三代弟子中第一个打通任督二脉,再又坐上了首座弟子之位后,无论武功、权势都压过了赵志敬一头,更是对赵志敬不怎么在意,不把其放在眼中了。

    直到后来赵志敬下山一趟,得有奇遇,回来后闭关一段时间便武功大进,甚至因而自信爆棚地来挑战他。虽然最后落败,但因其实力的增长,尹治平倒是对他开始稍为重视了一些,可也仍然未将其视作必须要铲除的生死大敌。

    说到底,他与赵志敬之间虽然不合,甚至彼此敌对,可终究没到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两人之间,也真没有那种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不管赵志敬是作何想,他反正是没有非要杀了赵志敬不可的心思。

    有些人讨厌归讨厌,甚至于瞧到对方的第一眼就心生厌恶,但却并非在不可忍受的范围,非要除之才能后快。如果任由着自己的心意对谁心生厌恶就去杀谁。一言不合惹自己不快就去杀人,乃至到了瞧着不顺眼就去杀人。那便成了一个嗜杀的邪道魔头了。

    人之所以为人,与禽兽区别开来。除了最重要的天生便拥有灵智外,其余的文明、道德、是非观念、自身的行为约束等亦是非常重要的区分条件。

    在尹治平所来的那个现代世界,钢筋混凝土的都市丛林中,许多人开始信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相信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公平与公正,没有是非黑白,也没有道德文明,而只有**裸的利益与强弱之分。弱小的就要被强者欺压、凌辱、吞噬。

    可即便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也有其法则存在。在一头老虎吃饱之后,是不会再肆意的捕猎。去以猎杀猎物为乐的。你在不侵入到它的领地内时,它也不会毫无道理的就去对你发起攻击。

    赵志敬对于尹治平来说,正是这么一种人。虽然讨厌,却并非在不可容忍的范围。对比来说,如果他是老虎,那赵志敬在他眼里只能算是他领地内的一只猴子。所以,对于这么一个毫无威胁感的敌人来说,尹治平也从未生出过非要弄死他不可的想法。

    而且到底同门一场,赵志敬既然没对自己产生过什么威胁。尹治平对他便也始终做事留一线,没把他非往死路上逼过。而事实上,只要赵志敬没碍着他的事,他也根本就对赵志敬懒得多理会。

    就像他当初早就发现赵志敬改练了别派内功犯了全真教的门规。但却并未有多事地主动把这事告诉马钰、丘处机等人;在发现赵志敬化名钱敬之躲藏在宫中做了太监后,他也没有把这事去回报给教中。

    虽然这两次看来,都有互相胁迫的交易性质在内。双方都各自捏有着对方的把柄;但实际上尹治平并不怕被赵志敬胁迫到,互相揭底的话。他的损失要远远较小。所以这种互相威胁并不平等,他是根本不怕的。只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没跟赵志敬去较这个真儿罢了。另外,也是全没这个必要。

    当初就把赵志敬改练了别派内功的事马钰、丘处机等人,或是现在把赵志敬藏身皇宫之事报回终南山又能如何,真的这样做了他实际上并得不到什么实质的好处,可谓是损人不利己。而且现在这事报回教中去知晓,动手拿人的不出什么意外也会是着落在他这个正在临安的教中首座,到头来还是自己劳烦一场。所以,这事真的是没必要做。

    但眼下的情况,洪七公多管闲事地要替全真教捉拿赵志敬这个叛逃弟子,却是逼得他不得不跟着动手了。他那晚拿赵志敬说事,跟洪七公提起,本只是寻个借口,谁知洪七公急公好义,为人太过热心,却是给弄假成真了。

    现在洪七公与赵志敬都还没有发现他,他当然可以一走了之,不管此事。但依现在的情形看来,赵志敬跑不了多远,就必然被洪七公追上。而以两人武功间的差距,赵志敬自也是难免要被洪七公捉住,到时洪七公逼问上几句,赵志敬实话一说,可就把他的底给漏了。跟北丐扯谎话被戳破,那他日再遇,洪七公恐怕免不了要教训上他一下。

    尹治平并不想十分被动地落到这种地步,所以现在这事他必须插手要管了。洪七公既已弄假成真,那他也就跟着假戏真做,亲手把赵志敬擒捉下来,不给赵志敬开口说话的机会。

    想到此处,他从房顶一跃而下,又跃落到了下面更加黑暗的街道上,抄路往赵志敬前逃的方向截去。在下面街道上奔行,有两边的重重房屋遮挡,他不用担心会被洪七公与赵志敬立即发现,脚一沾地的同时,他身法立即一变,由全真教的金雁功改为凌波微步,速度立增。

    他本就是在皇宫的宫墙外围民居上潜行,而赵志敬与洪七公则是先后从宫中跃出,往外奔逃。赵志敬所逃的方向虽非直冲着他来,但他先在外面,距离本就近了,此刻跃落下街道,转换为凌波微步,横截向赵志敬所逃的前方,约摸一刻钟左右,便拦截到了赵志敬的前方路上。

    拦截到前面,他并没立即跳出拦堵赵志敬,而是先藏身于一处民居的院落中。当下一刻赵志敬施展轻功急速奔来时,他立即跃起于斜刺里杀出,大喝道:“赵志敬你个叛徒,还想往哪里逃?”

    大喝的同时,他已一掌向着赵志敬左肋下击出。这一掌他使的是“天罡掌”第二招的“慧星袭月”,这一招的掌力不但特别凝聚,而且出掌速度极快,去势颇疾,有若慧星袭月之势。

    赵志敬本就毫不曾防备有人于此突然窜起拦截,这一掌来势又是如此迅疾,当他听得大喝声时,虽知有人偷袭,却也已来不及有所反应,结结实实地被尹治平这一招慧星袭月打个正着。

    “砰”然一声大响,赵志敬随之一声惨叫,口吐鲜血横飞而出。半空中便已然五脏六腑震荡,眼前一黑,被打得晕了过去,“啪啦”声中摔在一所民居的屋顶上。(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前辈风范 成真到底

    一掌把赵志敬打得吐血昏迷横飞摔了出去后,尹治平立即便紧跟着跃了过去,出手如电,连点了他身上包括哑穴在内的数处大穴。虽然赵志敬现已吐血昏迷,人事不省,但难保他待会儿不会醒转过来,在洪七公面前说漏了底。尹治平这般做,也是加一道保险,保证赵志敬待会儿彻底开不了口。

    才点了赵志敬身上的几处大穴不久,这片刻耽搁的功夫,紧追在赵志敬身后的洪七公便立即赶了过来。人还未至,他笑声先已传了过来。笑声未落,人便已跟着跃至,向尹治平道:“我老人家一番辛苦地找到人给你追了出来,你小子可好,捡了现成便宜,截个正着。”

    尹治平转身向着洪七公拱手施礼,笑道:“那是您老的运气好、本事也厉害,晚辈连找了几晚都丝毫没有寻到这个叛徒的半点消息,老前辈您老将一出马,就立马逮个正着。”稍顿一下,问道:“却不知您老怎么找着的?”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尹治平的这一记马屁倒也拍得洪七公很是受用,他又哈哈笑了几声,这才道:“你那晚跟我说了这个叛逃的全真弟子之事,我既藏身宫中,除了饭点的时候偷吃些美食,其余时间也闲着无事,便寻思着替你小子留意一下,这一留意却还真给我留意到了。说来倒也确是有些运气,这宫中会武的内侍本就不多,今日白天,我刚好发现了这小子身藏武艺。而且还颇为不低。”

    说着瞧了脚下昏迷的赵志敬一眼,接着说道:“所以等到晚上。我就出手一试。这一试立即便试出来了他全真派的武功底子,那还不被我老人家抓个现形?他被我喝破了身份。武功又不如我,便一路逃了出来。这小子的武功倒也不错,尤其轻功十分高明,我原拟至少也要追出个三、四里地才会追到他,不想却被你小子正好在这里截住。”

    尹治平又郑重行了一礼,谢道:“多谢洪老前辈您出手相助,否则晚辈还不知要寻到何时了!”

    洪七公摆手道:“不用客气,我这也就是顺手的事。说来也真是运气的成份较大,算不得什么。”顿了下。问道:“我方才瞧你出手的那一掌,是你们教中‘天罡掌’的功夫罢?”

    尹治平道:“前辈慧眼如炬,正是这一门功夫。”

    洪七公摇头笑道:“行了,你小子就别拍我老叫化的马屁了。什么‘慧眼如炬’,我是当年见你们祖师爷使过才能认得,不然没见过的功夫,又哪里能轻易认得出来?”

    尹治平跟着一笑,未有再多说什么。

    洪七公又笑道:“你这小子的性子,可当真不像是丘处机教出来的徒弟。不。是根本不像全真教能教出来的弟子。可你刚才出手的天罡掌的功夫,若非是全真教的正宗真传弟子,却又哪里能够学得?”轻叹了一声,问道:“你方才的那一掌。应是天罡掌第二招的‘慧星袭月’罢?”

    尹治平道:“正是。”

    洪七公点点头,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口酒,长吐出口酒气。脸上闪过缅怀的神色,道:“这天罡掌的功夫。当年第一次华山论剑的时候,你们祖师爷便曾使过。当时我们都是十分敬服。后来他还单独跟我专门探讨过这路掌法,并跟我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比对过。”

    “他所创的这九式天罡掌法,实是不逊于我丐帮降龙十八掌的功夫。但习练的要求却未免太高,我听他说必须把你们教中《天罡正法》的这门内功练到功成九转的大圆满境界,方才能够把这九式天罡掌法全都学会。可要练《天罡正法》,却又需把《全真内功》先行练成。没有几十年的功夫,实是难以做到。你现在既能使出第二招的慧星袭月,那想必《天罡正法》的功夫你也已练成第二层了。不错,不错,你很不错。当年你师父丘处机像你这么大时,可连《天罡正法》都还没入门呢!”

    “洪老前辈过誉了。”尹治平谦虚了一句,并没打算把自己现在已练成了第六层的事告诉洪七公。

    洪七公笑道:“欸,不过誉,你当得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种事,传出去在江湖上也是桩美谈,你也不用太谦虚。远的不说,就说我那徒弟郭靖,现在的武功恐怕已胜过我这当师父的了。他这人愚笨的紧,都能有现在这般成就,你以后也当更加努力用功才是。”

    尹治平没想到洪七公竟还会来勉励自己,果真这才是前辈高人的风范,衷心感谢了一句。随即却又笑道:“郭兄能有现在这般成就,可不止拜了您老这么一位好师父,更主要是娶了位好妻子、贤内助。”

    洪七公闻言哈哈笑道:“你说得是,若没有黄蓉这鬼丫头,郭靖个傻小子当年又怎么能有福气拜了我老叫化为师?”说罢喝了口酒。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后,洪七公瞧向仍旧昏迷不醒的赵志敬一眼,道:“你们全真教的这个叛徒,我原本捉住也是打算要找到你交到你手上的。现在被你截住拿下却是正好,老叫化我便不多管闲事了,仍旧回宫里享受我的御宴美食去。好了,咱们便就此别过罢,告辞!”说罢拱拱手,便自转身施展轻功而去。

    尹治平在后面拱手相送,道:“洪老前辈走好。”等到洪七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不见,他方才转过了身来,瞧向脚下仍自昏迷着的赵志敬。

    他在此前,原本倒却是有心要放赵志敬一马,懒得多去理会这货的。可被洪七公多管闲事地弄假成真,他却也不得不跟着假戏真做了。现在洪七公是被他这场戏给糊弄过去了,可赵志敬却是不能再说放就放了。如果放后赵志敬再又接着跑回皇宫里继续去做皇城司的皇城使,那就难免还会被洪七公发现,他仍是有被揭破的可能。

    所以,现在这假戏既已做成了真的,那也只好一路成真地接着做到底了。捉到了叛逃本教的弟子,那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想到此处,他弯腰下去,一把抓住赵志敬的腰带其提起,然后施展轻功回返万寿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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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平天介绍:
一颗从天而降的奇怪珠子,带给了尹治平一份仙缘!
神雕开篇,转战仙侠,最终神功大成,一剑平天。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四州。一剑平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剑平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剑平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