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前往双庆城
第一四九章前往双庆城
中午在月牙湖别院休息一个多时辰后,流枫御一行四个人离开了四方山,回到白帝城。北宫伯生玉吵着要去逛街,众人只好依她。在江中区大街小巷转进转出,东西买了不少,还要每人都有一匹马,省了不少力气。
“小妹,是不是该回去了,这都逛了快二个时辰了,天马上就黑了,你要逛到什么时候啊”北宫伯生杰牵着一匹马,有气无力的说道。
“巧娘,走咱们去那边,我看见有好多人进进出出”北宫伯生玉当作没有听见,忽然伸后一指前面有一家铺面,大声说道。
巧娘看到北宫伯生玉无精打采,流枫御更是面无表情,连忙一把手拉住北宫伯生玉劝道:“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天真的就要黑了。”
听到巧娘的话,北宫伯生玉有些生气,一把甩开巧娘的手哼声说道:“黑了就黑了,人家又不关铺门。不要管他们,我们过去”
“这,我看还是回去吧,今日逛了不少地方了,总得留几处明天逛吧”巧娘轻声说道。听到巧娘的话,北宫伯生玉怔了怔,不住了点头道:“不错,不错,不能一下子都逛完,不然明天出来怎么办。行,咱们就回去了,明天我再叫你出来”
“吁”
听到北宫伯生玉同意回去,北宫伯生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下子精神百倍。身体猛的一跃,翻上马背对众人说道:“你们在愿意步走就走吧,我可不想走了,让马驮着回去。哎哟,比走一天山路都要累人”
听到北宫伯生杰的话,北宫伯生玉下子跳了起来,叫嚷道:“什么意思啊,跟我一起逛街让你这么为难吗,你是不是心里早就想着我回去了?”
“好了,街上这么多人呢,就不要嚷嚷了,让人看笑话”巧娘赶紧拉住北宫伯生玉劝道,“再不走,天真的就要黑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免的让人着急”
“哼”北宫伯生玉瞪了一眼北宫伯生杰,冷哼一声,说道:“看在巧娘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走,咱们回府去”北宫伯生玉一拉马缰,向前走去。
“呵呵……”流枫御牵着赤龙,见北宫伯生玉离开,忽然轻声笑了起来。对马上的北宫伯生杰笑道:“生杰兄很累吗,我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料没等北宫伯生杰说话,北宫伯生玉突然扭头回声,冲着流枫物嗔怒道:“笑什么,哼,你也不是好人。明天,我就叫巧娘跟我一块逛街,再也不叫你们”
“切,希罕吗?”北宫伯生杰轻哼一声,“不叫最好,我还不想跟你一块呢”
“你说什么”北宫伯生玉突然大怒,对着北宫伯生杰大叫道。
“没有,没有,我没说什么。天快黑了,赶紧回府吧”北宫伯生杰一抖缰绳,骑马向前走去。北宫伯生玉再次哼了一声,这才牵着马儿走去。
流枫御跟在最后,这一天算是了解了北宫伯生玉的真面目了。难怪没人跟她一起玩,就这种一会儿晴一会阴的性子,谁受得了。
回到北宫伯府中,与北宫伯生杰告辞后,流枫御带着巧娘一同回到院子里。刚一进院子,星姑娘就迎上来,伸手接过巧娘手中的包裹。
“奴婢帮您,马上就要天黑了,还以为你们要晚些回来,没想到回来的正好。奴婢正要去厨房,巧小姐一直跟生玉小姐在一起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巧娘推让道,听到星姑娘的问道,点了点头。“都在一起呢,若不是天快黑了,还不能回来呢”
“府里的人都知道生玉小姐爱玩,一出去就不个准时。公子与巧小姐晚上吃什么,奴婢一会去厨房吩咐他们提早准备。”星姑娘手中提着一个布包,一边走,一边对巧娘问道。
流枫御突然想到今日中午在月牙湖别院时,北宫伯生玉与自己说的话,心里一动,开口向星姑娘吩咐道:“今晚上把饭都送到我房间里来吧,还有巧娘,晚上我们一起吃,有件事我要问问你”
听到流枫御的话,巧娘身体突然一震,随之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奴家先回房里了”她可能猜到流枫御要跟她说什么了,中午在四方山时,北宫伯生玉就与她说起过。只是巧娘推托说要问问流枫御。
现在,流枫御这么一说,她就明白,定然是北宫伯生玉与流枫御说过了。巧娘默不作声的走回房里,坐在椅子上,心里乱成一糟糟。说实在的,跟着流枫御一路走来,她确实感觉很辛苦。不比流枫御常年修行,巧娘只是一个弱女子,真要跟着流枫御浪迹天涯,怕是受不少劳累。
只是一来流枫御救过她,二来住在北宫伯府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叫她好生为难。星姑娘看到巧娘一进屋就坐在,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怔怔的一句话也不说。走到她身边问道:“巧小姐可是累了,奴婢看你脸色不好啊,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会儿?”
“啊,不用,没事儿”巧娘一惊,连忙摆手道。
星姑娘见她如此,也不再多问,便与她说道:“如此,奴婢就去厨房了,您要是有什么事吩咐,成义就是外头。”
“好的”巧娘点了一下头,连星姑娘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有觉,依旧坐在那怔,心里各种念头生出,让她不得安宁。
直到屋里屋外一片漆黑,巧娘都没有注意。忽然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惊叫一声:“呀,巧小姐您怎么不点烛呢”星姑娘走进屋子,见时里一片漆黑惊叫道。随之走到卓子旁边,点燃烧火折子,把屋里数盏烛灯点亮,看到巧娘还坐在卓子边怔。
“是星姑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巧娘看到是星姑娘进来,开口问道。
“巧小姐可是有心事,见你一回来就坐在那儿一言不的呆,可是公子说你的?”星姑娘走到巧娘身边,关心的问道。见巧娘摇摇头,也没有多问。对她说道:“厨房把晚饭送过来了,公子让奴婢过来叫您过去”
“这么快,走吧”巧娘惊咦一声,抬头一看,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这才现自己坐在屋里已经很长时间了。起身笑了笑,对星姑娘说道:“我只觉坐在这里才一里走去。星姑娘只觉有些纳闷,这巧娘是怎么了,一回来就神不守舍的。
“公子”巧娘一进屋,看到流枫御坐在卓子后面,福身行礼道。
“坐吧”流枫御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巧娘依言走到跟前坐下,这会儿星姑娘跟了进来,把竹罩子拿开,几样菜冒出腾腾热气。今晚上的饭倒是很丰盛,足足五六样。
星姑娘见气氛有些凝重,连忙躬身道:“奴婢先出去了,公子有事便喊一声,奴婢马上过来”看到流枫御点头,星姑娘这才走出屋子,顺手把门关上。
看到星姑娘离开,流枫御这才开口说道:“今天中午时,北宫伯生玉跟我说起了,想让你留在这里。我想了想,决定亲自问问你的意思。她可能也与你说过了,对吧?”
果然是这件事,巧娘身体一震,抬着看了一眼流枫御,小声说道:“全凭公子作主,巧娘在哪都一样”
“话不是怎么说,我跟你说过,你不是我的仆役,凡事自己做决定。”说到这里,流枫御突然又改口道,“我知道你没有地方去。不过依我的意思,你还是暂时在北宫伯府里住下。我过两天就是去双庆城,事情办完后,就要离开蜀州前往荆州,这一路上万里迢迢,恐你吃不消受不得累,你意下如何?”
巧娘想了半天,也没个主意。只觉流枫御把自己留在北宫伯府中,他却不在,住着也不习惯。
流枫御看出她脸上犹豫,知道把她一个扔在北宫伯府中,确实不太妥当。只是带着她更不方便,去荆州那么远的路,巧娘怕是没走一半,就要倒在半途。
“你不如就先在北宫伯府中住下吧,我走的时候会留一封信。过些日子,我十四哥流枫安然就会来蜀州了,到时,你若想离开,就跟在他身边。在他身边不习惯,就让他派人把你送到北海城,跟着我母亲。若你另有打算,也可以自便,不会有些阻你。你觉的如何?”
巧娘也知道不可能一直跟在流枫御身边,听到他想的头头是道,点了点头,“就依公子,奴家先在这里住下”
见巧娘同意,流枫御笑了笑,“吃饭吧”
“北宫伯生玉除了爱使小性子,本质不坏,你常和她来往,想秘府里没有会欺负你。她自己也没有多少人跟你一直玩,等到我十四哥来了,是去是留你再自行决定。”
流枫御一边吃饭一边与巧娘嘱托,好像马上就要离开似的。确实距离开不远了,在北宫伯府中住了五六天后,一日北宫伯生杰突然过来,跟流枫御说孙家同意了他的交换,问流枫御什么时候去。
流枫御自然是越快越好,当下就决定在北宫伯府中再住一天就离开,程前往双庆城。得到紫莲根后,也不返回白帝城,骑马翻过罗浮山直奔荆州。
巧娘也决定暂时留在北宫伯府中,等到第二天,一应物事收拾完毕,流枫御便要前往双庆城。
早就北宫伯依雅吩咐过北宫伯生杰,让他陪着流枫御去孙家。北宫伯生杰一大早就过来找流枫御。二人准备妥当,正好去码头,突然外面传来北宫伯生玉的叫声。
“咦,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提早做准备。巧娘,他们这是去哪呀?”北宫伯生玉见院子里,赤龙背上驮着一个包裹,明显是要出远门嘛。
“生玉小姐早安,公子是要去双庆城。小姐不知道吗?”巧娘有些意外的问道,这几天众人经常在一起,北宫伯生玉怎么会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听到巧娘的问话,北宫伯生玉一愣,反问道:“我知道什么呀,你们又没跟我说过。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要离开?”说到这里时,北宫伯生玉一惊,连忙向巧娘问道:“巧娘,你不会也要离开吧,不是说好了要留在府里的吗,你可不能变卦反悔。我们在一起玩的多开心,你可不能离开”
“我不走,是公子与生杰公子二人要去。我一早起来就开始给公子整理行李。”听到巧娘的话,北宫伯生玉这才放心,看到赤龙背上的行李后,又突然一惊,对巧娘说道:“他们去双庆城做什么去,要不咱们也跟着一起去怎么样,听说双庆城很好玩的”
“不要了吧,公子去双庆城是有正事,再说,这一去,公子就不回白帝城了,直接前往荆州。”巧娘摇摇头,不愿意去。
北宫伯生玉一听流枫御这一离开,就不回来了,大吃一惊叫道:“不回来了,那我二哥……”
这北宫伯生玉一惊一乍的,巧娘急忙拉着她的手,解释道:“生杰公子要陪着公子去双庆城,等公子离开双庆城时,自然就会回来。你这么急做什么?”
“没有,我没有急,只是感觉太突然了。这么不多住几天就走,就是要走,也要提前几天跟我打声招呼吧”北宫伯生玉向流枫御屋子里看了看了,心情有些低落。
流枫御写了两封信,交到巧娘手里,又跟巧娘嘱咐道:“这两封信,你收好了。等我十四哥来到蜀州时,你交给他,他看这信后,就什么都明白了。日后,你如何决定,全凭你自己做主。行了,就送到这里吧,后会有期了”
流枫御把青城剑往背后一束,又向北宫伯生玉一抱拳拜托道:“北宫伯小姐,后会有期了,巧娘就拜托你照料一段日子了。有缘再见”说完后,牵着赤龙离开北宫伯府。
“小妹,可不许带着巧姑娘经常胡闹。”北宫伯生杰瞪了一眼自家妹妹,追向流枫御。
看到二人离去,北宫伯生玉哼了一声,“哼,去双庆城都不带我,讨厌。那个死人头竟然就这么走了?”北宫伯生玉这才突然惊醒,赶紧追出府中,却只看到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的个背影,几息时间,一个转弯,就再也看不到了。怔怔的站在那里,如失了魂一般,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心里空空的。
第一五O章 船头垂钓
第一五o章船头垂钓
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乘船出了码头,一路向双庆城而来。做为白帝城两大辅城的双庆城,位于罗浮山庆河源头,扼守天门关,乃6路通往江州翼州之要道。有“一夫挡关,万夫莫开”之名,再加上另一辅城绵都,水6两路并扼,西蜀三千里沃土顿时安如泰山,成就北宫伯万世基业。
对于蜀州流枫御一点都不陌生,蜀州南北一万里,因此号称万里天府。北宫伯家没迁来时,这里只有五大世家,西蜀三千里之地蛮夷混杂,乃不毛之地。经过北宫伯世家八百年治理开,西蜀已成*人间天境,中原翼州雍州,中州等地无数平民往来定居,使这里的人口在很短的时间内充实起来。蛮夷之民更是被同化,如今除了深山密林之中,已经找不到纯正的蛮夷之人了。
要说东域最近千年的大事件,也就北宫伯家入主西蜀开西蜀一件。若放在王朝时代,此举定然是开疆扩土,定鼎盛世之行。不过如今朱王朝不在,各世家几成土皇帝,占地自成一方势力,西蜀的开,也不过是代表着天下再次兴起一家级势力。
顺着泾江向东而行,船只进入荒无人烟的剑阁山脉之中。不比内6中原,流枫御坐在船上,过百里而不见人烟。入眼尽是杂乱的河道与高大山,好在没有水匪山贼盘居其中,让人行走其间,生出一股幽静之感。
蜀州多山地,人们多居住在城里。因此,在蜀州多是百万人口的大城,表面上似乎比内地中原繁华无数,实则不然。
“这座山叫做伏牛山,过了伏牛山就进入了双庆城地界。对于双庆城,流枫兄知道多少?”北宫伯生杰坐在船上,伸手一指泾江两旁连绵起伏的大山,面带微笑向流枫御问道。
听到北宫伯生杰问起双庆城,流枫御想了想,又摇摇头说道:“不多,只知双庆城扼守天门关,其他知之甚少。”
北宫伯生杰笑了笑,对流枫御说道:“双庆城不光是扼守天门关,还是蜀州最大的药材集散地。蜀州几乎七层的药商都居住在双庆城,南来北往的药商先在双庆城聚集,然后才把各种药材往各地。说此城为药城也不为过,乃是西蜀最大的财税收入之一。绵都城又是西蜀最大的织造基地,白帝城别看繁华无比,若没有这二城,不过是空中楼阁。”
听到北宫伯生杰这么一说,流枫御顿时恍然。难怪把双庆城与绵都城称做白帝城两大辅城,原来如此。把这两城说成是白帝城的血源一点不为过,若要断绝白帝城,非绝双庆绵都两不可。
不过这不太可能,白帝双庆绵都互为犄角,一扼水道,一扼6道,白帝城更是横江筑城,任凭百万大军也不可能断绝此城。那白帝城了不光是为了彰显北宫伯家威势才建成泾江之上,还有另一作用,就是截江大坝。
天下四大水道,依泾江为托而兴者足有亿万之民,一旦白帝城截断泾江,内地中原数州之地顿成无源之泉。白帝城足可当做战略级的武器存在,流枫御想到这里,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何为级世家。怕是北海城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可惜自己现在离开了,不然也要好好见识一下。
一想到北海城,流枫御就觉的可惜,以前因为一心修行,很少出行。如今倒是出来了,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北海城。
“流枫兄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看到流枫御目光隐晦,北宫伯生杰突然出声问道。
“没想什么”流枫御摇摇头,把一应杂念抛出脑海,缓声说道。“从白帝城出来也有一天了,明天应该就能到双庆了吧?”
听到流枫御这么一说,北宫伯生杰还以为他担心前往孙家一事呢,出言安慰道:“明天中午就能到了,可是在担心孙家之事?”北宫伯生杰忽然哈哈大笑道:“流枫兄尽管放心便是,孙家早已经没落,现在不过三流世家,虽然与诸多家族交好,表成兴盛。毕竟是居住在双庆城,有我北宫伯家出面,量他们也不敢放肆。再说,咱们也没让他吃亏,流枫兄以金芥子换他的紫莲根,说起来还是他们孙家占便宜呢”
流枫御一想也是,自己不光有苏宁定送给自己的孙家先祖令牌,还有北宫伯家出面,又以金芥子为交换,孙家若再不同意,就有点不识抬举了。这天下医道世家虽少,也不差孙家一个,真人惹怒了北宫伯家,便有倾刻覆灭之祸。
“金芥子啊,可遇不可求,流枫御兄也真舍得。我早跟你说了,便是不以金芥子交换,出此钱财孙家也会把紫莲根送出。紫莲根虽然难得,在蜀州也有迹可寻,兄台太固直了。”
北宫伯生杰一想到流枫御以金芥子交换紫莲根,就心疼无比。北宫伯家虽然是天下七十二世家之一,金芥子的蕴藏量也不多,最多一斤,可能连一斤都没有。现在不比从前,被人探知的生长地,金芥子早就被采之一空,已经快绝迹了。再要寻找一处金芥子的生长,无异于登天。
流枫御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说道:“金芥子虽然贵重,也只限于孙家这类医道世家,对我等修地武道之人却算不得什么。难不成兄台还想借药石之力提升修为?换了就换了,怎么说孙家祖上与在下一长辈有些交情,不可以势逼迫。”
“兄台大度,生杰不如”
北宫伯生杰向流枫御猛一抱拳,佩服道。这天下,不爱财者少,得势肯饶人者亦少。流枫御此为算得上是堂堂正正,说是谦谦君不为过。这可能与流枫家的修行功法有关吧,北宫伯生杰猜测道。
流枫拓他经常见到,曾得其指点不少。这位大姐夫,身上一股正气浩然,心有戚戚者,根本不敢与他正目相对。北宫伯生玉性子够刁蛮了吧,可见了流枫拓后,乖的跟只小绵羊一样,说话细声细气,要多淑女有多淑女。
这可是北宫伯生杰误会流枫御了,他哪里修行功什么这传功法啊。只一门希夷剑法都让他练的面目全非,还创出一门三道剑法,什么仙道之剑,魔道之剑,杀道之剑。与流枫家传承的养吾浩然正道截然不同。
“天色将晚,晚上我们不如吃水煮鱼吧,这泾江中别的不多,就是鱼多。正好船里有渔杆,我们闲坐船中,垂线而勺也是一种享受。流枫兄可会勺鱼?”
北宫伯生杰起身钻入船仓里,片刻之后拿出两根渔杆,对流枫御说道。
所谓“渔舟晚唱”,闲坐船头垂勾而钓,实乃一件美事。流枫御兴奋大生,一把接过北宫伯生杰手中的渔杆,笑着说道:“钓鱼,关键水在鱼而在钓,会不会倒是其次。我虽从没有钓过鱼,却要与你比一比,看谁钓的鱼多,鱼大,哈哈哈”
流枫御大笑着把鱼线抛入江中,就这么坐于船头之上。北宫伯生杰见此大一惊,叫道:“兄台为何不下渔饵,你要如此钓鱼,瞎子也能知道谁输谁赢了,还用比吗?”说完后,入下渔饵,哈哈一笑:“看我如何赢你”
听到北宫伯生杰的话后,流枫御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愿者上钓,我是不会钓鱼的,若是还用渔饵跟你比,这比个什么劲,咱们谁也不许用饵,才有些意思”
“哦?”北宫伯生杰眼睛一亮,“不用渔饵,这鱼怎么会上钓吗?”说到这里时,北宫伯生杰似恍然大悟,猛的一拍额头,指着流枫御笑道:“兄台原来是要与我比试一番武技,好,不用就不用”
说罢收杆取下渔饵,再又入下钓线,两个就坐在船头上,静静的等着鱼儿上勾。这么多钓鱼,若没有一点儿技巧,怕是坐在明天都不会钓上一尾鱼,更不用说今晚上吃水煮鱼了。
流枫御坐在船头,气血鼓动,震荡全身筋骨,鱼杆微微颤动,带动渔线晃动起来。水下的鱼勾在水里不断的游动,鱼勾上道轻微的劲芒吞吐,在水中看去,跟渔饵差不多。
北宫伯生杰有样学样,一股内息附于渔杆之上,通过渔线微微导出一股内息加持在鱼勾上面,一道气芒在鱼勾上不断吞吐。北宫伯生杰突然手腕震动,现送出一道劲力,内息受此一激,变的极不稳定,强一下弱一下,使的渔杆大力振动起来,水下的鱼勾更是掀一道道水波,使的流枫御的鱼勾不断的游动,竟然不受控制。
流枫御微微一笑,也送出一股劲力,双方鱼勾在水下你来我往斗在一起。突然一只鱼儿游来,看见水波荡漾,两只鱼勾相斗,扑腾一下远远逃去。
“好”
流枫御渔杆一晃,带动水下的鱼勾攻向正要逃跑的鱼儿,眼看鱼勾就要勾住鱼身,北宫伯生杰的鱼勾竟然跟着过来,把流枫御的鱼勾荡开,欺向鱼儿。两只鱼勾互抖激荡,形成一片数丈方圆的大网,任凭鱼儿拼命逃跑,也脱出不出无形之网。
第一五一章 江上饮
第一五一章江上饮
北宫伯生杰手中渔杆感觉到突然一沉,便知道鱼勾勾住鱼了,高兴的哈哈大笑:“哈哈……,我先钓到了,好重的的鱼,怕不有十来斤吧,流枫御你的鱼勾怎么不没有动静,这次你可输了,哈哈哈……”
“那可不一定,你瞧,我的鱼线都直了,这也是一条大鱼,哈哈,看谁先把鱼勾出水面”流枫御一声大笑,鱼杆向上抑起。
“起”
鱼杆竟然一动不动,流枫御再次用力,还没有勾动。一旁的北宫伯生杰也跟他一样,竟然抑不起鱼勾,两人不由大喜,这可是条大鱼啊。
“咝……”
流枫御吸了一口冷气,他加持在鱼杆上的力量足可以把一只羊钓起来,竟然钓不动一条鱼,这水下面是不是鱼啊。心里狠,滋,内息加持在鱼杆上,迸出一道气芒。手中鱼杆猛的一颤,迸向空中。
“哈哈,钓出来了,出来了”北宫伯生杰感觉鱼杆重量忽然减轻,知道鱼被钓出来了,高兴的哈哈大笑。
一旁的流枫御不甘示弱,也用力撑起鱼杆。扑嗵一声,水面激一朵浪花,一条七八斤重的鱼被钓出水面。上面缠着二根鱼丝,一根勾着鱼尾,一根勾着鱼头。
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看到二人竟然钓的是同一条鱼,面面相觑,不可思议的对视一眼。流枫御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北宫伯生杰也跟着大笑起来。
“我说呢,一条鱼怎么可能这么重,原来一直是我们两人在较劲呢。这次算是平手,这条鱼也不小了,正好做水煮鱼”北宫伯生杰哈哈大笑着对流枫御说道。
流枫御也觉的有趣,俩个人钓鱼,钓上来的竟是同一条鱼。笑着点了点头:“平手,把鱼洗干净了,在下就等着品尝生杰兄做鱼的手艺了。”
“你瞧好吧,我做鱼的手艺可是白帝城一绝,保证不让你失望。哈哈哈……”北宫伯生杰抄起鱼勾缠住的鱼向船中央走去,一边走一边大笑着对流枫御吹捧道。
流枫御看到北宫伯生杰前做鱼,便把鱼杆收了起来,坐在船头上看着过往的船只。泾江航道乃是蜀州最繁忙的航道,说成是天下最繁忙也不过份。盖因蜀州多山地,筑建6道不便因此不管货物流通还是行人出门,多数都是坐船。这也得益于蜀州河流江支极多,加上为便各地交流而专门开辟的运河,整个蜀州九层人口集镇以水道联通。乃是江州之外天下第二大水域之州。
江州出名,不光是四季如春,还有其中无数大小湖泊。二地虽然都是水域之州,可本质不同。一因湖泊遍布,一因江河遍布。
现在行驶的这一段水道,是夹在白帝城与双庆城之间,二城之间的货物流通极多,不光白天泾江上行驶着无数船只,晚上也有很多船只。因此一到天晚,四周并非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反而是不是一艘行过,灯火通明,行走之间,根本不怕撞到山体之上。
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乘的这艘船乃是北宫伯家船队所有,专供载人,因此布置的极为舒适。长有四丈,前后两个船仓,一为宿人,一为载物。中间还有一住专门做饭居坐的地方,船蓬建造的很高,站起身差不多有半人高。
等到天色昏暗时,坐在船头流枫御已经能闻到一股鱼香味,想来北宫伯生杰做的水煮鱼已经快熟了。流枫御随之起身穿过前仓,来到船中央。看到北宫伯生杰正蹲坐在火炉前,身上的外衫不知什么时候脱掉的,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流枫御坐到身后了,都没有现。
“好香,现在我终于确定生杰兄刚才的话非是自夸了,光是闻着味道就知多鲜美无比,若是吃到嘴里,定然更甚百倍。”
流枫御坐在一张小卓几前,开口向火炉旁的北宫伯生杰夸赞道。
“啊”
突然听到身后流枫御的声音,北宫伯生杰浑身一个机灵,扭头看向流枫御,长吁一口气说道:“吓我一大跳,流枫兄不声不响坐到我身后,还以为别人上了船呢”
“哈哈哈,生杰兄太投入了。也怪我太突然,呵呵,鱼好了没有呀?”流枫御笑着问道。
“快了,再等一刻就以食用了。”北宫伯生杰用手扇了扇冒出来的蒸汽,突然站起身走向后仓。不一时出来,手中竟然拿着一壶酒,放在卓子上,笑着说道:“吃水煮鱼,加上美酒助兴,才算美味。再等等,我去配几样小菜”说完后,又钻入了后仓。
这船上带了不少吃食,北宫伯生杰不到二十分钟再次出来时,提着一个食盒。“配好了,都是白帝城的风味小吃,流枫兄这几日在白帝城,也没有带你去转转各处街口的小吃,索性现在一起补上。”
流枫御看着北宫伯生杰从食盒里取出五六个盘碟,颜色各异,都是一些凉食。北宫伯生杰坐下后,为流枫御倒满一杯酒,笑道:“来,流枫兄,干了这杯酒”
“多谢”流枫御拿起卓子上的酒杯,与北宫伯生杰一边喝酒,一边聊了起来。
“现在这个时节,晚上还是有点儿凉。等到了仲夏之时,泾江上就热闹了。晚上不到子时以后,根本不回去。坐在船上,邀三五好友,煮鱼品酒,吹着徐徐江风。偶尔听着江中传来的歌女喝声,与天境无异。可惜,流枫御来的不巧,早了二个月。”
“现在也不晚,我们不正是乘着船,漂流泾江之上,煮鱼品酒嘛。这里幽静,我就觉的很好,人多反而太闹,失了乐趣。”
流枫御看着江边影影绰绰的山体,偶尔路过的船只。此时正是将晚之时,不光他们在船上吃晚饭,其他的船只也都在船上聚在一起吃喝。偶尔风一吹,都能闻到旁船上飘过来的饭香味儿。
听到流枫御如此说,北宫伯生杰连连点头,“是极是极,流枫兄所言极是。来喝酒,这可是我专门带来的罗浮酒,乃蜀州名酒。”
刚饮毕杯中之酒,北宫伯生杰突然转身朝向火炉,“鱼好了,哈”连锅带鱼一起端到卓子上,锅是沙锅。北宫伯生杰一掀开锅盖,腾腾热汽从中冒出,夹杂着一股鲜味,让流枫御食指大动。
“鱼先不忙着吃,先盛一碗汤尝尝”北宫伯生杰取过流枫御的碗,为他盛了一碗后说道,“水煮鱼其实最鲜美的还是鱼汤,吃鱼倒在其次。尝尝,与你平常喝的鱼汤有何区别?”
流枫御用汤勺舀了一勺鱼汤,轻轻抿了一口,一股鱼鲜味自口腔溢出,汤里夹杂些鱼肉沫。不光有鱼鲜味,还有一股清新之感,是蔬菜味。
“不错”
流枫御连连点头,这鱼汤的的确确很鲜美,鱼肉有一上半被化入汤中,北宫伯生杰火候掌握的极好,鱼肉将化未化。似乎吃到了鱼肉,细品时却感觉嘴里只是汤水。
听到流枫御的评价,北宫伯生杰大为高兴,也为自己盛了一碗鱼汤。喝了一口后,又对流枫御说道:“长这么大,我只会做这道水煮鱼。听说鲁州烤肉天下一绝,可惜,未能一尝,实是遗憾。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去一趟鲁州。听说流枫御在鲁州待了一段时间,不如与我说说,鲁州烤肉是何光景,不能口尝,只是听听也能一解其馋”
没想到北宫伯生杰竟然如此好吃,流枫御便为他解说起鲁州烤肉。当初他进入中条山前去云梦泽,一路上没少吃南宫适的烧肉,耳听目看,也学了个七七八八。说起来头头是道,各种肉材配合不同佐料,以同火候烤出来的肉,肉质口感各有不同,一一为北宫伯生杰道来,听的北宫伯生杰直咽口水。
好在二人眼前也有美食,不然口水怕是要把衣襟都沾湿了。
鲁州不光烤肉闻名,烧酒一样出名。吃烤肉喝烧酒才是鲁州最地道的吃法儿。青州也有美食,以蒸为主。流枫御虽是北海人,可也说不出其中精粹。他在青州时,连北海城都没有好好逛过。论见识了解,还不如小黑呢。当初与小黑一起聊天时,说起北海城,就让流枫御极为汗颜。
二人坐在船上,天南地北的聊起来。等到两壶酒见底后,卓上已是一片狼藉。此时已近子时,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互道一声晚安,带着微微醉意钻入船仓中睡觉去了。
没一会儿就传来北宫伯生杰的呼噜声,流枫御鼓动气血,把体内的酒气逼出,出了船仓盘坐于船头之上,开始入定修行。
自从离开北海城后,流枫御几本不怎么睡觉,只以入定冥想取代睡眠,大多数时间都在炼功。如今他刚刚突破到三鼎高段,正是巩固境界的关键之时,哪敢有一时懈怠。论资质,流枫御其实比不上流枫安然流枫康等人,八岁修行,十二岁才达到一鼎高段。在平常人家,自然是进境极快,已经很了不得了。可与流枫安然等这些人相比,还差一点点。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知道还有修行这一说,他就把所有思想集中在修行上面。这才让实力突飞猛进,二年突破二鼎,再一年达到三鼎高段。这才拉进与流枫安然等人的距离,不过他要突破到四鼎武士,就非一年时间所能达到了。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刚刚亮起,流枫御这才中断入定,一睁眼就看到一艘三层楼船从前面驶来,从楼船上传来隐隐号子声,再被江水一吹,流枫御精神不由一震,头脑清明无比。
前文提到了东域十州中有凉州一说,现在专门解释一下东域十州
东域十州:幽、燕、青、鲁、翼、雍、江、荆、蜀、中(凉)。
其中凉州在东域边缘,乃是域外大漠之州,被视做化外蛮夷之地,按照朱明朝流传至今的传统,是不入东域十州之属的。其地位与殖民地差不多,七十二世更是没有一家定居在凉州。算是一块飞地,具体如何,在后文内容中会做介绍。
第一五二章 双庆城:善水之悟
流枫御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早晨第一缕狙光照在身上,泾江上薄雾蒙蒙,水汽腾腾,如紫烟袅袅升起。如此境景,也只有蜀州这种多山地带才能看到,流枫御兴致勃勃的打量着薄雾后面的山体.雾中行走的各式船只。
经过一晚上的漂流,这些大船小船再次加,船槽拨水出划啦啦的水声,再懒的人看到这副画面也不好意思再睡懒觉。流枫御欣赏片刻后,再次坐下,开始冥想。
此时,天地交泰,阴阳相合,正是冥想的最佳时机。流枫御心神沉浸于识海之中,放开心境,观想着自己独自一人盘坐于天地之间,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一缕真阳照耀全身,渗入身体,与血肉相融。内息沽沽流动,一丝微不可察的灵气进入体内,与之相合。流枫御再入物我两忘之境。
等到他心神苏醒,突然一股清香飘入鼻中,流枫御扭头一看,竟然是北宫伯生杰正在做早饭。火炉上的沙锅里不知道煮些什么,冒出一股股热气,香气就是从那里溢出来的。
“咦,流枫兄醒了,快过来坐,我的香米粥已经煮好了。昨晚喝了酒,早上再吃粥,再舒服不过。”北宫伯生杰感应到流枫御的目光,向船头看去,见流枫御已经站起身,便向他挥了挥,叫他过来。
流枫御走到船中央,笑着打招呼道:“生杰兄早安,一大早就开始煮粥,在下惭愧!”
“呵呵呵,流枫兄不必如此,谁做都一样。”北宫伯生杰笑呵呵的说道,随之赞叹道,“流枫兄一个晚上都在船头入定吧,早上的时间也不放过,难怪你剑法如此高绝,佩服!”
被北宫伯生杰夸赞的流枫御神色一愕,连忙抱拳,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武道修行不进则退。在下资质有限,若再不努力,日后将一无所成,如何敢懈怠。”
北宫伯生杰被流枫御说的一怔,突然呵呵一笑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流枫兄先去洗漱一番,这粥马上就好。呵呵呵,等到了中午,我们就在双庆城了。”
流枫御点了点头,去了船尾。先给赤龙清洗全身,用毛刷把它身的狼藉全都清理完,再添些豆饼,做完这些才去洗漱。
北宫伯生杰已经是四鼎初段实力,每天除了子辰两时积蓄五气为,其它时间要么练习武技,要么倒处游玩。流枫御则不同,他才不过三鼎高段,还是丹刚突破。自然要把大多数时间用来修行上。
再者,北宫伯生杰修行的功法与他也不同。流枫御就是成为四鼎武士,也要把多数时间用在修行。现在他已经可以借五行拳与新创的吐纳之法来积蓄五腑之气,虽然量不多,但架不住天长日久。等到他达到四鼎之后,便可以省去一大段积蓄五气的时间,起点比别人高了不少。
吃过早饭后,北宫伯生杰也坐于船仓中开始炼功打坐。
流枫御坐于船头,两个人谁也不打扰谁。流枫御看了一眼船仓中盘膝而坐的北宫伯生杰,见他呼吸有律,气息完全内敛,脸上一片淡金色,如同涂了一层金粉一般。其实不光北宫伯生杰脸上一片淡金色,全身上上下下都是如此。
这时四鼎武士修炼时的特征,流枫御自然知道,片刻后流枫御收回目光,暗自想道:“这就是四鼎修行时的异状,五腑之气反照,属性显现口看来北宫伯生杰是五行属金,因此在修行时,才全身一片淡金。这与我全身筋骨转化为淡青色如同一辙,青者属水!”
想到这里,流枫御猛的摇头,也不村。他修行青城炼气诀,青城剑诀,身体应该属金才是。便是本身属水,经过这么久修行,属性也会转变。人体属性非不能改变,强行修行某一门功法,功夫达到一定境界时,就能在浅移默化之中改变身体的属性。
当然,选择与身体属性相合的功法,修行上能起到一定的加成作用。不过世家之中,很少有人会为了一点儿加成,而克意寻找与身体对应的功法。而且很多功法,修行出来的真气,并非单一属性。如流枫世家的养吾浩然经典,就是土土水三属性相混,修出的真气非五行之属,而异种真气:浩然罡气。
“水至柔故而善!”流枫御突然想到青城心法中的半句歌诀.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道家中有上善若水说法,既是在讲心境奥妙,也是在讲修行之法,更可以把这句话的精义融入到武技当中,可谓是万金油一般的存在。”
“对了,依五行相生相克之理,金生水,土生金,青城炼气诀想必是金水土三属性功法!”流枫御猜想到,这青城炼气诀虽然是自己参悟出来的,可根底还是青城心法。流枫御也不过才三鼎高段,身体属性也好,功法属性也好,都还不能显现出来,他也只能靠猜的。
五行功之所以是四鼎功法中最好的,就因为这门功法五行俱全。以五行功修行内息,锻炼五腑,可以让身体的潜能达到最大的利用率。这个先不提。
此时青城心法突有感悟,流枫御赶紧宁神静气,收敛心神念头,开始默诵青城心法。三十六句歌诀从脑海里缓缓显出,流枫御一字一字琢磨,一句一句联想口推理其中的奥妙,参演其中的道理。
等到日将中午,船只行出山间,一座城池出现在面前。泾江绕城外而去,从中分出一条支流,围绕双庆城一围,形成护城河口护城河暗通地下水脉,与城内的河道相联,形成一个循环,这使的护城河极为清澈,站在河边,偶尔还能看到的鱼多中跳出水面,不过没有人会在护城河边钓鱼的,城卫也不允许。
临近双庆城,十几条人工开辟出的来河道通向城内城外各处。正心神完全沉浸于青城心法之中的流枫御身体忽然一震,从入定中醒来。
“呵呵呵,被吵醒了吧!”北宫伯生杰见流枫御身体一震,从入定中醒来,突然笑着对他说道。这位爷不知什么竟然坐在船头上了,流枫御骤然从极静之嘣来,有些不能适应周围的热闹,怔怔的一言不。
北宫伯生杰不冉为然,片刻后具流枫御眼睛完全清明,这才又与他说道:“看,双庆城已经到了。咱们要跟着这些船队出了泾江河道,然后分流,到客运码头下船。”
流枫御放眼望去,前面果然有无数船只行在河道上,离城门还数里之外,却见列成一条线的船只,突然分叉,或向南或向北,向直接前行,转眼消失不见。十几道河道沿着泾江两岸开辟出来,让流枫御叹为观止。
跟着船队驶出泾江,进入一条分流河道,沿河而上,来到一处码头。早有北宫伯家的一位管事站在码头上迎接,见到北宫伯生杰从船上下来,连忙迎上来,躬身行礼道:“黄立明见过少爷,少爷一路辛苦了!”
见黄立明在岸上迎接,北宫伯生杰走下船向他摆了摆手,说道:
“免礼了,用为着太客套。这位是流枫少爷,孙家最近可曾与你联系过?”
“今天早上还派人来府上问过,我跟把他们打走了,说等少爷来了再通知他们。”黄立明恭敬的说道。
“坐了两天船,先回府上休整一天。明天再通知他们,流枫兄意下如何?”北宫伯生杰突然转头向流枫御问道。
已经到了双庆城,也不急于一时半刻,流枫御听到北宫伯生杰的提议后,点了点同意。随之说道:“全凭生杰兄作主,就是再急也不差这一天半天。明天通知他们也行。”
见流枫御同意,北宫伯牛杰冲黄立明一摆手,说道:“走吧,先回府上。”
黄立明连忙躬身,向北宫伯生杰抱拳说道:“属下出来时带了一辆马车,就在前面停着,少爷清,流枫少爷请!”
“有心了!”北宫伯生杰一听黄立明竟然还带了一辆马车过来,向他笑了笑,说完后先行一步离开码头。
北宫伯家在双庆城也有一座府祗,虽比不上白帝城的府园,但也极具规模。做为西方蜀最显赫的家族,双戾城北宫伯府守卫森严,高门大院,普通人望之生畏。
与城主府相距不过一条街,坐在马车上,流枫御不时打量着双庆城的街道。这座城论繁华比不是白帝城,也自有一番气象。街道上行人极多,乘坐马车的也不少。流枫御他们马车很普通,一进入内城,根本不显眼。穿过几道行人颇多的街道后,马车转入一条巷中,出了此巷后,眼前豁然开朗。
一各宽有数丈,足以并行四辆马车的青石板路出来在眼前,一座座高墙关门,门前耸立着各种奇形怪样的石兽。不用问光看这些府院的气势,便知道能住在这里的非福即贵。一眨.”
北宫伯生杰忽然开口向流枫御说道:“刚才经过的那条巷子叫做乌衣巷,别看不起眼,巷内却另有乾坤。北宫伯家的乌士卫就驻扎在那里,因此有乌衣巷之名。“北宫伯生杰随手指向马车经过的各家大府门,“看见了吧,这里住着的非富即贵。双庆城至少一半世家都在这里,少部份居于城内其它地方,还有一部份是在城外集镇上居住。”
流枫御听到后,心里一动,出声问道:“孙家也住在这条街上吗?”
“没有!”北宫伯生杰摇了摇头,“孙家在城外居住,城南二十里外有个孙家镇,周围二十里都是孙家所有。”
原来如此是住在城外,能有一块自己的地盘,孙家即使只是三流世家,也是三流世家中的顶级世家了。流枫御倒有些颇不急待的想去孙家见识见识了,不知这家传承数千年的医道世家,如今又是何等样子。
说起来,孙家存世比流枫家还早。当初流枫家先祖流枫木弃武从文,入朝为官时,孙家已经在朝堂颇有地位,那是孙家也是中兴之家。就是后为流枫木回到青州老家建立流枫家族,培养后辈子弟,与孙家也不可比。没想到三千年过去了,孙家竟没落如此。
这不是不有原因的,明朝亡,朱室退位。天下人重武轻文,如今基本没有专业文人了。至于其它技艺虽有进步,可还无法与武道相提并论。孙家没落也是情理之中,修武之人,身强体壮。达到三鼎时,便换血易髓;四鼎时生五气壮五腑,延年益寿;五鼎时就更了不得了。
人体的强大,让医道没了用武之地。孙家还能传承至今已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而且孙家现在也不是纯粹的医道之家,家族中所有子弟修行弃道,医道已经成了他们的谋生立业手段。
在双庆城北宫伯府中住下后,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马上告辞,回到客房中开始入定冥想。今日他在船上对青城心法另有所悟,正参悟要妙处时,被周围的吵闹声打断。
如今刚一进府里,他便马上把自已关在屋里,再次参悟起来。
不管是青城炼气诀,还是希夷剑法都没有青城心法在流枫御心中的地位重。这门心法包罗万象,若能参悟透彻,对流枫御的好处简直难以想像。只可惜,流枫御对道家典藏了解极少,现在才只悟出七句半歌诀,这还是他得了五行功后,又有收获,才连续悟出来的。
通过对五行功法的修行感悟,流枫御于五行之理已经有了极深的理解。要知道他以前连最码的五行相生相克都不太明白,现在确由五行功法结合青城心法而悟出一门吐纳法门,由此可见他的进步之快。
青城心法合共三十六句,每四句为一阙。阙讲气血之道,运力之妙;第二阙讲身修法门,内壮道理。流枫御只悟出第二阙三句半,还不能完全理解,至于想从第二阙中参悟出修行功法,暂时还不可能。即便如此,流枫御依然每天抽出一定的时间,参悟推敲青城心法,就是一无所获,也乐在其中。x
第一五三章 双庆城:孙家
来到双庆城北宫伯府中,流枫御马上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斥午开始就一直参悟青城心法。晚上草草吃过饭后,流枫御开始炼功,之后再次参悟青城心法,直到第二天早晨这才停下来。对于青城心法中所讲到的“水至柔而至善”的道理也只悟出一点皮毛。
此时,灵感消失。流枫御再悟不出什么,这才起身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出了房间准备练剑。这半句歌诀不光能融入功法之中,对于武技剑法也能应运到。流枫御试着以此法门御使希夷剑法,果然剑法更加圆转如意,锋芒更加内敛,有返璞归真之势。
剑法小有进步,让流枫御大为欢喜,知道自己以后相当一段时间,都要把精力用在青城心法的参悟上口若能把青城心法第二阙最后半句也悟出几分道理来,不光剑法精进,就是青城炼气诀也能更加完善。
现在的青城炼气诀只是半成品,严格一点,连半成品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半成品的半成品。毕竟只能在三鼎武士阶段修行,没有四鼎功法。至于五鼎功法倒是被他参悟出几分来,但不能修行说在多也没用。
如此,寻找五行功下半部,再以青城心法为基,把五行功融入青城炼气诀中,使青城炼气诀更为完善,流枫御就能依此修行到五鼎。只要青城心法参悟的度跟的上,六鼎乃至七鼎功法也能椎演出来。
流枫御练完剑法后,刚收剑归鞘,北宫伯生杰就从外面进来。一看到流枫御,就出言赞叹道:“流枫兄修行太用功了,让在下见之实在汗颜。”
“可是孙家有消息了?”流枫御忽然问道。
“正是!”北宫伯生杰一拍手笑道,“流枫兄猜中了,昨天刚到府中时,知道流枫兄急不可耐,我就派人去通知了孙家。今天一大早,别家就派人过来,说是恭候流枫兄大驾口哈哈哈,我专门来告诉流枫兄的。”
听到北宫伯生杰的话后,流枫御拱手作揖谢道:“让生杰兄费心了,流枫御感谢不尽!”
见流枫御如此作派,北宫伯生杰有些不乐意,脸色一沉说道:“流枫兄可是不把我当朋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若谢我,便有些生份了。”
“哦!”流枫御不由一愕,看到北宫伯生杰很认真的表情,苦笑一声道:“罪过,是我之过,生杰兄万勿怪罪。不知何时去孙家?”见流枫御连连告罪,北宫伯生杰这才脸色稍雾,笑了起来。
“亦早不亦迟,我们上门是客,还是早上去的好。就现在,生杰兄意下如何?”流枫御想也不想的脱口说道。
北宫伯生杰也觉的有理,随之点了点头道:“也好,若是半晌午去了,显的我们太不知礼。
我先去准备一下,一会派人来支会流枫兄”
“好!”
流枫御看到北宫伯生杰离开,也回了屋子,先是洗漱一番后,又换了一件内衫口青城剑系在腰间,正好有仆人送来了早饭,流枫御心不在此,匆匆吃过后。就坐在屋子里等待北宫伯生杰,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过来给流枫御带路。
出了前厅大堂,就见北宫伯生杰正站在四匹马旁边。一匹自然是赤龙,另有三匹,其中二匹马身上各驮一个包裹,还有两个仆役站在跟前。
看到流枫御过来,北宫伯生杰哈哈一笑道:“孙家镇就城南,正合骑马。我们也不能空手过去,我自作主张,叫两个仆役苹上礼物一同过去。咱们上马吧!”
流枫御没有说什么,微一点头,翻上跨上赤龙,两个仆役也跟着上了马,一行四人出了府门,向南城门行去。
双庆城极大,虽然是清晨,可街道上的人已经很多,来来往往。骑在马上也不能奔跑,好在行人见到马纷纷让人,度倒不也慢。就这出了南城门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抬头看了看太阳,等到了孙家集后,怕是都过了中午了。北宫伯生杰见流枫御抬头看太阳,也跟着打望一下,对流枫御提议道:“没想到出来的还是晚了,不如我们纵马快奔,想来半个时辰就能到了孙家集,总不能人家吃牛饭时,咱们上门作客吧!”
半个时辰走二十里路,虽然路上多有不平,已经足够了。流枫御点点头:“行!”他的话刚一说完,北宫伯生杰突然扬鞭打马,一声大喝道:“驾!“马蹄扬起尖土,转眼已经身在十几丈外。
流枫御不由一笑,双腿一夹赤龙马肚,赤龙会意,猛的前蹄腾空而起,“希律律……”一声嘶鸣,突然身跃半空,再落地竟然离开原地数丈。
“得得....”四蹄飞踏,向北宫伯生杰追去。
两个仆役也一起打马奔跑,跟在流枫御身后。这二人骑术还可以,一路紧跟,没有被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甩多远。
二十里路,若是在平原那里用的着半个昧辰,以赤龙的脚程最多半个小时。如今不成,城外的道路起起伏伏,刚上一道坡,又见一座山,过了一座山还有一道梁。马儿根本跑不起来,好在赶在午时以前到了孙家镇。
孙家有传讯工具,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一出南城门,他们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等到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来到孙家镇口时,看到镇口站着十来个人口北宫伯生杰突然对流枫御说道:“流枫兄你看,镇口那伙人可能是孙家出来迎接我们的人。”
流枫御闻言一看,果然有十来个人站在镇口子向已处张望,流枫御笑道:“既然人家在镇口迎接,我们也不失礼,主人家的面子还是要顾全的。下马走过去吧!”
.,好!”北宫伯生杰也不自恃身分,觉得直接纵马到孙家人跟前就威风无比。连忙一拉缰绳,从马上翻身下来。与流枫御一同向镇口走去,两位仆役在后牵着马。
.,来了!”
看到远处四匹马向孙家镇狂奔而来,人群一个声音突然最快说道。为一人点了点头,“确实北宫伯的人,你们不可失了礼数,叫人家笑话!”
此人名叫孙列,乃是孙家长辈,观其年龄与孙家家主差不多。在他身边站着的是一位公子哥打扮的年青人,二十来岁,乃孙家长子。衣着得体,相貌英武,身上透出一股书卷之气,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人。
等到北宫伯生杰与流枫御走到跟前时,鹅小忽然哈哈大笑着迎了上来,与二人一抱拳问道:“来者可是北宫伯公子?”
北宫伯生杰连忙还礼道:.,正是在下,冒昧来拜,打扰孙前辈了。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可是别家主?”
孙列伸手一扶北宫伯生杰哈哈笑道:“非也,在下孙列,家主乃是兄长,正在府里等候二位公子。”说完后,伸手一指旁边的孙全英,为北宫伯生杰介绍道:“这位乃是小侄,家主长子孙全英,与北宫伯公子倒是年纪相仿,日后还望公子多多关照。”
.,孙全英见过北宫伯公子!”孙全英走到北宫伯生杰面前,拱手作揖道。
“孙兄有礼!”
孙列看向流枫御,见眼前之人气质不俗,腰椅三尺宝剑,身体修长,透出一股锐气,连忙再一拱手道:“这位就是流枫公子吧?”
.,正是,流枫御见过孙前辈,孙兄有礼!”流枫御先行抱拳问候道。
孙全英连忙作揖还礼道:“流枫公子客气,全英有礼!”
众人一番介绍行礼后,孙列伸手示邀:“镇外说话多有不便.二位公子府里请。”孙列又向一旁的仆役吩咐道:“快回去通知家主,贵客已经到了!”
“请!”
“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镇内的孙家府中走去,进了孙家镇后,流枫御打量起这个镇子。依山而建,镇旁还有一条小河。沿途街道两旁都栽种着大树,足有腰身粗,可见栽种已经有些年头。
孙家镇以“十”字布局,两道大道成十字形把镇子分成四块.其中左上方乃是别家府祗所在。跟着剁列穿过一半条丰字道,众人这才来到孙府门前。
此时,孙家家主正在门外,身边跟着几位嫡房子弟。一看到北宫伯生杰与流枫御到来,连忙迎上来,抱拳道:“今日北宫伯公子能来别,家镇,实是蓬萃生辉,公子一路劳顿,里面请!”
“见过孙家主,生杰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这穷乡僻壤,北宫伯公子能来,实叫人欢喜,公子快快请进,先喝杯茶解解乏,咱们再叙!”
说罢忽然转身,又向流枫御拱手道:“这位就是流枫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材,气质不俗。流枫拓大公子的名声在蜀州可是极响,本以为很了起不了,没想到公子也是风采不凡,快快请进!”
孙家主一副很客气的样子,把北宫伯生杰与流枫御请到孙府中。进了大堂会客厅,其他人都已散走,只余孙家主、孙列,还有年青一辈的孙全英与另外一男一女。
经过孙列介绍后,才知这一男一女分别叫做孙全雄,孙晓莫,与别,全英一齐乃是孙家天份遇高的三人,从小受孙家重点培养。x
第一五四章 双庆城:全英全雄
第一五四章双庆城:全英全雄
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来到孙家时,已经快到午时了。孙家家主把他们两个人迎进会客厅,双方一顿寒喧外,便又把他们请到内厅,双方数人围在卓子上,如同知交好友一般畅论花月,互叙情谊,根本不提正事。
吃完饭后,孙家家玉与孙列便行告辞,只留下孙人英三兄妹接待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说实话,对这个话,孙晓莫是一万个不乐意。她虽然也是孙家重点培养的子弟,可真正的兴趣却是医道,也是孙家小辈中医术药理最精湛的。可能与一些长辈相比也不差多少,故尔众人在一起时,她基本是不说话,轮为旁听角色。
孙全英与孙全雄就不同了,对于医道兴趣明显不如武道。两个人都是武疯子,私下里所有时间要么修炼,要么两兄弟相互切磋。孙家虽然没落了,可几千年的家底毕竟不凡。没有级世家一般编著的天级功法,但地级功法还是有一些的。
北宫伯生杰乃是北宫伯家新生一代的杰出子弟,流枫御更是流枫家的嫡子,这两个人都人再武道上的见识比他们不知高明多少倍。
此时北宫伯生杰与流枫御上门,做为武疯子的孙全英与孙全礁哪里肯放过。等到孙家家主与孙列一离开,就拉着北宫伯生杰与流枫御就要去演武场。
“两位公子好不容易来到孙家镇,做为地主不可怠慢,走,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孙全礁突然走到北宫伯生杰面前颇有神秘的说道。
这位孙全雄虽然与孙全英年纪相仿,可在气质谈吐上比孙全英差了不知多少倍。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颇似南宫适。让流枫御好感顿生好感,以流枫御的交际圈,最合流枫御脾性的人就是南宫适,不做作,为人豪爽颇有侠义风骨。
孙全英的气质就让北宫伯生杰很有好感,听到孙全雄就的好方,不由兴趣大增。便对流枫御说道:“既然孙兄相邀,不如去见识一番,如何?”
已经来到孙家了,流枫御也不着急,就点了点头。见二人答应,孙全雄大喜,急步迈出大厅,向孙府外走去。
“三哥,二位公子刚来,想必已经累了,就在府里吧,不要出去了”孙晓莫一听孙全雄所谓的好地方,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盘算了,突然开口说道。“再说,二位公子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呢,还陪他们选一处客房吧。”
“这事不急,我已经叫人把甲字房腾出来了,想必这会儿正在打扫呢,两位公子去了也不能马上进去。好不容易来一趟孙家镇,哪能不到处走走。我们孙家镇虽然不比白帝城,可也景致幽静。”孙全英笑着对孙晓莫说道,好不容易遇到两位级世家出来的子弟,这种好机会哪里能放过。
“全英兄所言甚是,刚才进镇子时,便看到孙家镇错落有致,心生好奇,这会儿反正无事,正好出去逛逛。”
孙晓莫正要说话,被流枫御抢断阻止道。孙全雄听到流枫御的话后,大为高兴,拍着手掌叫道:“对极对极,来到孙家镇怎么可能不去逛逛,到时岂不是白来一趟。不是我吹牛,我们孙家镇别看是一处集镇,在双庆城也是极为有名的地方呢。每天四季景色不同,镇外有座落星山,上面种着一千棵落星树,千星林的美称可不是浪得虚名。不过二位公子来的不巧,现在千星林的落星树还没有苏醒,要是再过二个月来的话,就有见识到了。”
听到孙全雄的话后,北宫伯生杰点头赞成,道:“千星林却是极为有名,乃蜀州十大胜景之一。相传乃是孙家老前辈定居孙家镇开此地时所植,此树除孙家镇能见到外,如今在东域绝迹,乃是一等一的药树。”
流枫御倒是不知道孙家竟然还有一片落星树建成的林地,数量竟然有上千棵。以于落星树他闻名久矣,上树乃是奇珍之树,从幼苗到成树,要生长五百年之久。未成材时,照顾起来也极为麻烦琐屑。落星树成材后,每年有一个月时间会放出盈盈,被称为苏醒期。这时候,树皮上会渗出一种盈粉,叫做落星粉,其珍贵不下于紫莲根。
如此,流枫御便能猜测出孙家虽然只是三流世家,其潜在实力怕是不比二流世家差多少。他们在西蜀定居时间比北宫伯世家都要早上千年,那时还没有双庆城呢。数千年积累,谁敢小看。
怀着一丝好奇,流枫御跟着孙家二兄弟出了孙府,先在孙家集逛了一圈,又被带到落星山上,真正见识了珍贵药树落星树。从落星山上下来后,就来到了演武场。
孙全雄马上提出要与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切磋一番武技的想法,流枫御遥了摇头不感兴趣,倒是北伯宫生杰产生了莫大兴趣。
孙全英与孙全雄论实力,与北宫伯生杰相比,还差了一点,两兄弟不过只有三鼎高段境界,在北宫伯生杰眼里已经很不错了。
“在下早就听说过孙家易筋脱胎丸之名,乃是易筋锻骨洗炼血气的上佳珍药,想必二位兄台也曾服用吧?”
听到北宫伯生杰突然问起来自家的秘药,孙全英点了点头,有些惭愧的说道:“确实用过,可惜,我兄弟二人不成器,至今无法突破到四鼎武士之境,让生杰兄见笑了。”
相比其它一二三流世家,孙家确有独到之处,易筋脱胎丸流枫御没有听说过,但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修行辅助之药。
流枫御不由惊愕,区区孙家论势不过三流,竟然有这种珍药,实在让人不可思议。可为何,孙家只是三流世家呢?想到这里,流枫御摇了摇头。
“毕竟是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医道世家,拥有修行辅助秘药也能理解。能充在至今,想必孙家也有不为人知的底牌吧”
再一想,孙家先祖连苏宁定都能结识,流枫御又不觉的奇怪了。偈孙家这种医道世家,所能结交的势力远非其他世家相比,但是一流世家也比之不过。
“呵呵呵,突破到四鼎时,有两种方法,一是打通全部十二正经,与五腑沟通。五腑一沟通就能产生五气,进入四鼎水道渠成;另一种方法就是打通足三阴阳或是手三阴阳经络,先通小周天,再修内息,另血气壮大,气透骨外,再选修一门四鼎功法,强行突破到四鼎境界。依在下看,二位可能还没有打通经络才造成无法突破到四鼎吧?”
听到北宫伯生杰的分析后,孙全英二兄弟连连点头,神情有些黯然的说道:“孙家虽有修行辅肋之药,更有以药力强行提升之法,可我兄弟二人实在不甘心借药力之助。可惜,只能困于三鼎高段而无可奈何。”
“这是为何,孙家应该有高级修行功法吧?”流枫御有些不明白,突然问道。
“确有高级功法,便是地级功法也有一部,可能与我们的体质有关吧”
“可是属性不合?”听到流枫御相问,二兄弟点了点头。属性不合,一般不会造成修行困扰,但不是绝对。一些奇门功法对体质有特殊要求,不过这种功法很少见。流枫御没想到孙家拥有的功法竟然就是这种奇门功法。
“若是如此的话,在下也无办法。”北宫伯生杰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孙家拥有功法,他也听家中长辈说过。孙家功法乃是先祖传下,最合他们这种医道世家修行,资质上佳又刻苦修行的话,也能达到九鼎之境。不过,有一个前提,要有一位孙家血脉的九鼎高手在他们还未修行时种痘,就是这位九鼎高手把自己一缕真气渡入体内。
只是当年明王朝灭亡朱室退位时,天下大乱,孙家的九鼎高手损失惨重,活着的也都身受重伤,之后孙家存世高手不断身殒,现在哪里还有九鼎高手啊。
流枫御听到北宫伯生杰这一番解说后,这才明白,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孙全英兄弟日后成就如何,就看他们的造化了。若是他们能达到九鼎之境,孙家复兴有望,若不能,孙家只能继续没落下去。
本来想切磋一番的孙全英与孙全雄,被这些扫兴的事情搞的兴致全无。众人只好打道回府,流枫御北宫伯生杰被安排在客房休息后,孙家两兄弟也一一告辞。这几天,流枫御对青城心法另有所悟,又急着想要悟出第二阙最后半句歌决,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入定冥想。
这一回到孙府后,把北宫伯生杰晾在一旁,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直到天黑时,这才出来。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定然一无所获。
刚一走出房间,就看到北宫伯生杰与孙家二兄弟围坐在院中树下聊天,似乎说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个个面带微笑。一看到流枫御出来,齐齐一愕,没想到这人把自己关在屋里,直到这会儿才出来。
看到流枫御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北宫伯生杰突然问道:“流枫兄为何为如此表情,可是遇到难处了?”
第一五五章 无影毒解药
第一五五章无影毒解药
流枫御有些苦涩的摇摇头,任谁辛苦半天,最后一无所获,心情都不会有多好。流枫御走到众人跟前,看到还有个空位子,就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不说那些让人扫兴的事,我刚才见你们满面笑意,不知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哈哈哈……”
北宫伯生杰突然大笑起来,对流枫御点了点头道:“确是说到一件趣事,不过流枫兄出来的晚了。一会儿,孙家主要招我们赴宴,流枫兄出来的正是时候。刚才全英兄已经与我说过了,孙家主同意与你交换紫莲根。这事儿,流枫御找个空闲可以与孙家主面议,我就不出面了。”
“哦?”流枫御听到后,大为高兴,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连忙起身与孙全英作揖拜道:“如此,多谢孙家主高义,孙兄传话,在下代故友谢过了”
“不可不可,流枫兄万万使不得”孙全英连忙起身扶住流枫御,急声说道,“此乃等价交换,说到等介交换在下也汗颜,流枫兄以金芥子交换紫莲根,孙家可是占了大便宜了。公子此礼,全英万不敢受。”
“好了,都不要行礼了,坐下来闲聊一会儿等时辰一到,就去赴孙家主宴请。到时,此行孙家一事完成,晚上流枫兄可也以睡了安稳觉了。哈哈哈”
听到北宫伯生杰如此说,流枫御莞尔一笑,道:“还要感谢孙家主大方,金芥子虽说珍贵,不过是补气易血之物。紫莲根也非普通之物,想要就有的。”
这话到是在理,这二味药各有用处不同,若不是无影毒,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平常寻一样都不容易,更不要两样齐全了。这也是无影毒奇绝之处,所需解药都是世间难得之物,若不是流枫御动气好,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全部找到。
不提紫莲根,若非知道云梦泽有黄金树,又寻到仲景遗府,到哪里去找金黄水与金芥子。直到现在,流枫御也不知道金芥子是如何形成的。
流枫御北宫伯生杰两人正与孙家兄弟聊的投入,从外面走进来一位仆人,孙全英一看是父亲身边的随从,便笑着与流枫御北宫伯生杰说道:“不能在聊了,父亲差人过来叫我们去赴宴了。”
果然,孙全英话刚说完,这位仆人就走到众人前躬身行礼道:“少爷,老爷叫你带着两位客人去内厅”
“瞧,我说的没错吧”孙全英呵呵一笑,对众人说完后,转身向仆人点了点头应道:“你去告诉老爷,说我们马上就过去”仆人听后,再次躬身行礼:“好的”说完后,离开了此地。
北宫伯生杰见此,知道不能再聊下去了,起身与众人说道:“我们还是马上过去吧,不能让孙家主久等。宴后,我们秉烛夜谈也无妨。”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内厅吧”孙全英也起身说道。
于是,众人离开这里,一同去了内厅。中午流枫御他们来的太快,孙家只是匆匆备了便饭。此时,自然要正规一些,把各房子弟都叫过来,先混个脸熟。
刚一进来内厅,就看到一张长形卓子,两旁搬满椅子。足足坐了十几个人,侍女仆役们不住的从外面端进食物与酒水。流枫御他们一进来,孙家主马上坐起身,迎了过来。
“告罪告罪,两位公子来到孙家,老朽却不能相陪,不知二位公子可习惯?”
北宫伯生杰拱手作揖道:“孙家主万不可如此说,有全英兄带着玩的倒也开心。再说,焉有长辈相陪之理。我们不如先入座吧?”
“对对对”孙家主连连点头,伸手一指长卓旁的空位子说道:“二位公子请入座,咱们马上开席”
“孙家主请”
“流枫公子请从这里”孙全英指了指身边的位子,与流枫御说道。流枫御左右打量一下,坐了下来,向孙全英的抱拳,以示谢礼。
待众人都坐齐了,孙家主突然高声说道:“今日孙家有幸,来了两位贵客,见你们年纪相仿,就开了这个宴席,也好让你们相互认识一番。”孙家主这句话说完后,伸手向北宫伯生杰介绍道:“这位是北宫伯生杰公子。”
北宫伯生见状,站起身与在坐的诸孙家子弟长辈抱拳道:“各位孙前辈,世兄,生杰这厢有礼”待北宫伯生杰坐下后,孙家主又介绍到流枫御,流枫御亦站起身与众人抱拳示礼。
如此后,孙家主这才坐下大声说道:“宴席开始,今日乃是会宴,不必循礼。来,都端杯,先敬二位客人一杯酒”
听到孙家主如此说,众人齐刷刷端起酒杯,向北宫伯生杰与流枫御喊道:“公子,请”
“生杰恭敬不如从命,请”说完,举起酒杯向众人一示,又指向流枫御道:“流枫兄,请”
“晚辈先谢过孙前辈宴请,一杯酒水,聊以谢意,请”流枫御拿起卓上的杯子,开口说道。
众人都一饮而尽后,孙家主竟然起身走出,向北宫伯生杰与流枫御抱拳道:“今日都是小字辈们,我在这里,你们也不能尽兴,便先走一步。失礼之处两位公子莫怪,你们好生玩乐”
北宫伯生杰点了点头,“孙家主既然如此,晚辈就不强留了,前辈慢走”
“家主慢走”
孙家主一离开,其他位孙家长辈也一一离去,宴会上只剩下与孙全英同一辈的堂兄堂弟们。看到长卓旁的空位子,孙全英灵机一动,对北宫伯生杰与流枫御说道:“不如把晓莫也一起叫来,两位都已经认识了,正好借此宴一聚,如何?”
“既然要叫晓莫,不如把另几位也一起叫来,相互认识一番。今日是会宴,也没有什么规矩,就是知两位公子是否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就怕孙小姐不会来”北宫伯生杰笑呵呵的说道。
孙全英便向身边的仆役吩咐一声,得了孙全英的提示,仆役离开内厅去请孙晓莫。这会宴无非就是吃吃喝喝,相互认识一番。先是有人开口做酒令,众人齐声欢呼,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一一离去。
走出内厅时,孙全英与北宫伯生杰与流枫御抱拳说道:“天色已晚,两位公子早些歇息,全英送二位回去。”
北宫伯生杰正要开口,旁边走出一位仆役,向众人行礼后,问道:“哪位是流枫公子,老爷有请,说有事相商”
“来了”听到这位仆役的话后,北宫伯生杰与流枫御对礼一眼,相互微笑点了一下头,流枫御向这位仆役说道:“在下便下”
“见过流枫公子,公子请随小的来,老爷已在书房等候”
“好,小哥先行带路”流枫御又向北宫伯生杰与孙家二兄弟说道:“如此,在下便去拜访一番孙家主,再与二位相会”
“正事要紧,公子去便是了,我们先送北宫伯公子回客房”
“如此,流枫御先走一步”流枫御与众人暂别后,跟着仆役离开。等到流枫一走,众人这才离开内厅,向北宫伯生杰客房走去。
先不提北宫伯生杰与孙家二兄弟。再说流枫御跟着孙家主派来的仆役穿过内厅,不一会儿来到一处厢院。见其中一间房子亮着灯,猜想定是孙家主的书房了。走到书房门前,仆役敲了敲门,说道:“老爷,客人已经来了”
“进来吧”
仆役一推门,转身向流枫御躬身说道:“公子请进”
流枫御一点头,迈步走到书房。刚一进来,就闻到一股书纸味,房里排了一个大书架,上下四层,满满的都是书藉,差不多有几百本。看到孙家主起身迎来,流枫御先一拱手说道:“见过孙家主”
“公子不必多礼,今晚可尽兴?”孙家主呵呵一笑问道,后连忙示邀道:“公子快快请坐,去泡壶浓茶来”
“家主也请”流枫御坐下前,对孙家主说道。
等仆役端上茶壶后,孙家主为流枫御倒了一杯茶,“先喝杯茶,解解酒,我们再说话”
“多身”流枫御端起杯抿了一口,茶泡的太浓,有一股涩味,不过用来解酒却正好。放下茶杯后,流枫御首先开口问道:“深夜相招,孙家主可是为了紫莲根一事?”
没想到流枫这么直接,孙家主听到后神色一愕,“公子一看就是爽快人,我便不拐弯抹角,正是紫莲根一事。前些日子北宫伯家派人来,说到公子寻找紫莲根,愿以金芥子交换。也是急了点儿,没有问公子有多少金芥子。”
原来如此,这位孙家主倒也不是个吃亏的主,想必是怕自己金芥子量太少吧。流枫御闻言笑了笑:“二两,在下愿出二两交换紫莲根。不知孙家主意下如何?”
流枫御在仲景遗府中得到的金芥子足足一斤多,泡制无影毒最多不过一两二钱。紫莲根的用量也不多,一百年到三百年火候的要用三两,五百年气候只要一两就够。
说到以这里时,流枫御随之又道:“家主若有五百年气候的紫莲根,在下等量交换,若不到五百年,只四量便可”
孙家主想了想流枫御交换的数量,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惊疑的向流枫御问道:“这数量倒也合适,公子可是要配制无影毒的解药?”孙家主问后,脸上阴晴不定。
流枫御也不觉有什么好隐瞒的,便点了点头,“在下一位故友中了无影毒,无奈只的四处寻找解药。可惜,快一年了,在下也只找到了金芥子。本来打算在蜀州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找着了。”
“原来如此”孙家主说完后,沉思起来。流枫御见他神色不通寻常,似心事重重,有些担心他反悔,不由开口问道:“难道孙家主还有为难之处?”
被流枫御这么一问,孙家主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公子别误会。若是公子只想配制无影毒的解药,其实用不着把所有主药都找齐的。”
“嗯?”听到孙家主如此一说,流枫御眉头一皱,不明白他这这话是什么意思。正开口时,脑子里灵光乍现,猛的双眼一瞪,急声问道:“孙家主可是别有解药配方?”
“没有”孙家主连忙摇头,见流枫御误会,马上与他解释道:“这个,公子知道我孙家乃医道世家,传承数千年,虽说如今家道中落,可老祖宗还留下些东西来。这个无影毒解药孙家也珍藏了一些”
“啊”流枫御突然惊叫一声,猛的一拍额头,大叫起来,神色懊恼,好似丢了一座金山似的。暗骂道:“光顾着寻找解药,竟然忘了这世上还有许多传承极久的医道世家,怎么就没想到呢。”
“公子,公子……”
孙家主看到流枫御一脸懊悔的样子,连忙开口叫道:“公子?”
流枫御听到孙家主的喊声,随之苦笑起来,“在下失态了,孙家主莫怪。这些日子一直想着找齐无影毒解药,却没有想到世上还有医道世家。”说完这里时,流枫御突然一怔,看向孙家主,不知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孙家主,你刚才说孙家有无影毒解药,不知是何意思?”
“呵呵呵,刚才听到公子说只找到了金芥子,便想着公子其实不用四处寻找解药了,无影毒解药孙家奉送公子也无妨”
听到孙家主如此说,流枫御想了想,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有何目的,惊疑的问道:“孙家主此话何意,在下有些不太明白,还请明说”
“这个,若是公子手中的金芥子存量颇多的话,可以用金芥子直接交换无影毒解药。”说到这里时,孙家主苦笑一声,又解释道:“孙家的易筋脱胎丸其中有一味药引便是金芥子,可惜,现在金芥子差不多快要绝迹。从前的生长地再也不能采到。不要太多,孙家只需半斤即可,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看到流枫御不说话,孙家主连忙又说道:“若公子没有这么多也不关系,无影毒解药孙家也会奉送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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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九品剑法
第一五六章九品剑法
流枫御到不介意直接用金芥子交换无影毒品走私案解药,他手中的金芥子数量极多。若只出半斤的话,还能留下一半。想到这里,流枫御主意已定。
“金芥子在下手中有七两,家主提出半斤倒也不多,真要交换的话,在下可占便宜了。如此,咱们就说定了,不知我们何是交易?”
孙家主一听流枫御手中有这么多金芥子,不由大喜道:“公子同意交换,我看不如明天吧,明天我亲手把解药交到公子手中,如何?”
“好,就明天吧。若是家主现在交换,在下也没有带,呵呵。”流枫御说完后,笑了起来。“既然此事已定,就不打扰家主休息了,在下告辞”
见流枫御要走,孙家主也不作挽留,随着流枫御一同起身道:“我送公子出去”
“不用,那能劳烦家主相送,这府里在下也不熟,家主只派个带路的便可。”流枫御连忙拒绝道。
孙家主只好把他送到门口,叫来身边的仆役吩咐他把流枫御送回客房,才与又抱拳道:“那公子一路慢走”
“家主留步,在下这便回去了”流枫御还其一礼后,这才与仆役一同离开。
刚一回到客房,看到北宫伯生杰的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流枫御便上前敲了敲门。里而突然传出北宫伯生杰的声音:“可是流枫兄,快快请进”
流枫御推门而入,北宫伯生杰刚从卓子前站起来,见流枫御进来,连忙问道:“孙家主可是与你说紫莲根一事,可是同意交换吗?”
“同意了,没想到孙家竟然有无影毒解药。刚才孙家主与我改变交换,我以半斤金芥子换取无影毒成药。”
“半斤?”北宫伯生杰大吃一惊,可不思议的看着流枫御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金芥子?”吃惊过后,北宫伯生杰突然又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一下子都全了。还省的你在寻找其他辅药。”北宫伯生杰说到这里时,双眼猛的冒出光来,盯着流枫御:“你既然有了解毒,不如把黄金水分我一点儿,怎么样,若是金芥子还有余量,也分我一点儿。放心,不让你吃亏,我用一门剑法与你交换,这可是地级高阶剑法,不比你家的养吾希夷剑差多少。”
“哦”听到北宫伯生杰用地级高阶武技与自己交换,流枫御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北宫伯生杰,担心的问道:“你不会是拿你家武堂珍藏的秘笈交换吧?”
地级高阶武技之珍贵,在这个世界上算是没人不知道。北宫伯家虽然收藏不少,可了不会随便拿出来与人作交易的,这可是家族之本。
随之流枫御又摇了摇头,对北宫伯生杰说道:“这黄金水量不多,你若想以此脱胎换骨,易筋伐髓有些不可能。你要来做什么?”
看到流枫御摇头,北宫伯生杰颇有失望的问道:“你不同意?”此是不由急了,向流枫御解释道:“我可不是拿家里的武技与你交换,这门剑法乃是我无意淘来的。你到底换不换?”
听到北宫伯生杰如此说,流枫御有些意动,说实在的,他剑法虽然修行已经有了一定的成就,可终究只会希夷剑这一门法。衍行出来的另二门武技,也没有达到圆满之境,确实要收录些剑法用来参悟增加自己的见识。
“行,跟你换了,说吧,你准备怎么换”流枫御猛的一点头,向北宫伯生杰问道。
“金芥子我要二两,黄金水我要三十滴,如何,不占你便吧。地级高阶功法,可是很珍贵的,不是说想要就能得到。嘿嘿”北宫伯生杰得意的笑了起来。
流枫御看他得意的样子,装人没看到,同意了交换。确如北宫伯生杰所话,自己占便宜了,地级高阶剑法,还真不多见。养吾希夷这两门剑法,想要练出点名堂,实在太难。流枫御几经参悟,也不过把希夷剑法的威力提升到地级初阶。如今有一门现成地级高阶剑法,想必自己参悟修习后,实力肯然大增。
“你的剑谱现在在哪里?”流枫御有些颇不急待的想看看地级剑法是什么样子了。
北宫伯生杰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不会想现在就交换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会随身带着。留下双庆城了,等明天咱们回去,我再跟你交换。”
“还要等明天回去啊”流枫御顿觉没劲,向北宫伯生杰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我就回去睡了,你也洗洗早点睡吧”不等北宫伯生杰反应,已经走了出去。
北宫伯生杰有些讶然,“不会这么现实吧,这就走了?”说完后,起身把门关上,嘀道:“门都不关,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孙家主就亲自过来与流枫御交换金芥子。此时,流枫御刚练剑完毕。看到孙家主到来,与他拱手作揖道:“孙家主早安,本来还打算亲自去找家主,没想到家主这么心急,还亲自过来一趟”
“流枫公子早安”孙家主显然心情不错,满面笑容的与流枫御打招呼道,“公子昨晚离开后,我一夜未睡,只盼着快点天亮。这不,刚一亮我就来了。没想到公子如此用功,我还想着自己来早了怕公子未醒呢”
听到孙家主的话,流枫御笑了笑,连忙示邀:“家主还请屋里说话”说罢与孙家主一起回了屋子。他昨夜上已经把金芥子称好了,一进屋子,走到卓子旁,拿起一个纸包递到孙家主面前。
“这里面就是金芥子,孙家主还请亲自查看一番”
“哦”孙家主眼睛一亮,忙接过来,伸手一称,差不多半斤,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这里就是无影毒匹药,每天子午二时各服一滴,连服十五天,无影毒便能解除,再好生调理一番身体,就能恢如初。”
流枫御早知服用方式,半月可解毒,三个月就能让身初完全恢复。收起玉瓶后,流枫御与孙家主说道:“今日在下与生杰兄就要告辞了,本来还想找家主亲自告别,没想家主亲自到来。便与家主先说一声”
“这么快就走,怎么不多住几天,也要让全英带你们到处玩玩?”孙家主突然说道,与流枫御挽留道。
流枫御摇了摇头,“在下心系故人,还请家主见谅,日后若再来蜀州,定当亲来拜访。”
“既然如此,我了不留公子了。一会儿我让全英过来,送送你们。先不急着走,吃过早饭再走不迟”流枫御点了点头,二人再一番告诉后,孙家主这才离去。
把孙家主送出去后,流枫御刚回来,看到北宫伯生杰正在院子里。“走了?”还没等流枫御开口,北宫伯生杰先问道。
“走了,咱们吃过早饭就走,你的那两位跟随呢,自来到孙家后,一直没有见过面,是不是回去了?”流枫御突然问道,这会儿要走了,才想起昨天一起来孙家镇时,还跟着两个仆役呢。
“没走,一会儿让人把他们叫来就行。”北宫伯生杰说完后,伸了伸腰,在树下的石卓前坐下来。
用过早饭后,孙全英与孙全雄二兄弟一同过来,听说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要走,尽力挽留。见他二人一心要走,只的作罢。收拾一番后,孙全英又准备了一些孙家镇的土特产让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带上。
一行人来到孙家镇外,流枫御看到孙全英满是不舍的样子,微微一笑,拱手抱拳道:“孙兄,就送到这里吧,咱们后会有期”
“唉,流枫公子既然急着要走,在下不拦着你们,日后再来双庆城时,定要来孙家镇一叙。后会有期”孙全英二兄弟与流枫御抱拳告辞道。
看着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翻身上马,正要走时,北宫伯生杰突然说道:“二位孙兄若在孙家镇闷了,就去白帝城找我。这是在下的牌贴,日后到了白帝城能用的上。”说完后,掏出两块银箔制作的小牌送给了孙家兄弟。
接过银牌后,孙家兄弟冲着北宫伯生杰大声叫道:“两位路走慢走”
“再会”
北宫伯生杰与流枫御突然一夹马肚子,马儿嘶叫着,腾起前蹄向前方大道奔跑而去。一路烟尘,目送北宫伯生杰与流枫御消失后,孙全英转身向孙全雄说道:“都已经走远了,我们也回去,父亲肯定在等着我们回去问话呢”孙全雄一点头,跟着兄长一同向孙府走去。
一路上马不停蹄,从孙家镇回到双庆功会城。北宫伯生杰一进府,拉着流枫物就向自己房中跑去。
“先不回你那,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剑就谱,你可不能反悔,咱们昨晚上可说定了的”
流枫御看到北宫伯生杰心急的样子,笑着拍开他的手说道:“自然不会反悔,都回来了,你急什么,总的喘口气,喝口茶解解渴吧”
“喝什么茶,想喝我那里也有,快点走。”北宫伯生杰不由分说,拉着流枫御向自己房间走去。流枫御无奈,任凭北宫伯生杰拉着自己向前走,满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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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春心荡漾的北宫伯生杰
第一五七章春心荡漾的北宫伯生杰
流枫御被北宫伯生杰拉到屋子里,还没等流枫御坐下,北宫伯生杰就冲到卧室里去了。流枫御唯有苦笑以对之,这位爷也太急了,这都回来了,自己还能跑了不成。
双庆城的北宫伯府相比白帝城那座府小了足足一半有余,可也极为庞大了。这处院子明显被北宫伯生杰长期占据,一切摆设极尽奢华。流枫御站在门口,打量一番这个房间。入门是堂间,左右两厢一间为卧室,另一间门关的严严实实,流枫御就不知道。
走到正前方的卓案边,两把椅子分列两旁,流枫御坐在右边的椅子上。刚坐下才片刻不到,北宫伯生杰从卧室里小跑着出来,手里拿着一本薄薄的书册,看上去极为古旧,书表面已经发黄发黑。
北宫伯生杰走到卓案前,坐在左边空留的位置,顺手把书册扔在卓子上。对流枫御说道:“喏,这就是那本剑谱,你看好了,这可是地级高阶武技。”
流枫御伸手拿起卓子上的剑谱,书册入手微微一沉,流枫御讶然。这剑谱薄薄不过数页,竟然不比一本几百页的书藉轻多少。书皮极为光滑,泛出微微油光,表面明显被处理过。流枫御低头打量着这本剑谱,书右端竖行写着四个古篆字:“九品剑法”。
“九品剑法?”流枫御表情忽然一怔,失声叫道,看了一眼北宫伯生杰,有些疑惑的问道:“我听说过武分为九,者有九品,士有九鼎,还没听过到剑也分九品的呢,这真是地级武技?”流枫御不相信的打着书皮,入目一行小字,满遍都是,怕没有几百个字。
首页略过,流枫御又翻开第二页,黑线勾勒出一个小人儿,手拿长剑,摆出一个剑式。小人身后又有虚线再次勾勒出一个人,再往后又是一个虚线勾勒出的人,只是线条有极淡,如此五六个人影叠加,最到后面那个时,几首看不清。
流枫御粗粗看过后,注意力又集中在小人下面的几行标注上。一共六句,每句五个字。上三句为招式解析,下三句运剑口诀,语言极为简略。流枫御看完三十个字后,只觉平平如常。对应书页上的图示,只不过是一式极为平常的剑诏。也没有多想,顺势翻开第三页,还是一幅图示,六句剑诀。
等翻到最后一页时,依然如此,流枫御合上剑谱,开始回想剑谱上的九招剑法,由第一式剑法演练,直到第九招收剑,中间运力转折极为晦涩,断断续续,似乎这九招剑法根本不可边贯。流枫御皱起了眉头,脑海里再次把这门剑法推演一遍,还是如刚才那般晦涩不能连贯。
“生杰兄可练过这本门武技?”流枫御忽然向一旁的北宫伯生杰问道。
“怎么,流枫兄可觉看出这门剑法的奥妙?”北宫伯生杰表情诡异,面带轻笑反问一句,没有回答流枫御。
流枫御摇了摇头,很随意的翻开第一页,一边看着上面的字,一边向北宫伯生杰说道:“这剑法有些古怪,前后招式不能相连,运剑使劲也有晦涩难当,不光如此,剑式转折之间,似乎少了许多招式,古怪,难以理解。”
刚要说这本剑谱一文不值时,流枫御眼睛突然大睁,“咦?”将要说出的话连忙吞回肚子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紧眼着剑谱首页的介绍。
首页的介绍字里行间有为直白,好像不通文墨的人信手涂鸦写上去的。若非流枫御剑法境界极高,只当这是在糊言乱语。而且内容中多是一些僭语,似乎是从一些经典中抄录下来的。若不是流枫御读过不少经典书藉,还真不能发现。
“这哪里是介绍,明显就是在阐述剑理嘛。编著这本剑谱的人明显剑法境界极高,剑理中的高深之处无法用言语说了来,就以精经典藉中的语句代替。”
看到流枫御目不转睛,北宫伯生杰竟然呵呵笑了起来,对流枫御说道:“流枫兄看出来了?”
这首页不过二百多字,不通剑理,毫无见识者看到,只觉胡乱书写。但在流枫御眼里却又有不同,字字珠玑,谓之千金之值也不为过。看完这里面对剑理的阐述后,流枫御双目下垂,开始回味起上面的内容,越品越觉悟的深奥博广。一遍回味后,再回味第二遍,良久之后,流枫御意犹未尽的放下手中剑谱,叹了一口气。
“天下能人异士无数,没想到还有如此剑法高人存在。区区二百字述尽剑法之奥,价值无从估量。那后面的九招剑法不过是为了解析前面提到的剑理而已,难怪前后无法连贯,极为晦涩……
“不对”流枫御脑中灵光一现,猛的直起身,浑身一震,目暴精光,惊叫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流枫御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看出来了吧,呵呵呵”
北宫伯生杰轻声笑着对流枫御说道。不过心里却大吃一惊,对流枫御真正佩服起来。他当初得到这本剑谱时,正看倒看左看右看,最后还请教了不少族中兄弟,都说这剑谱一文不值。无奈之下拿到流枫拓面前,流枫拓看完后,便对他说这本剑谱光以后面的图示,充其量只是黄级中阶剑法。可有了前面二百字,价值陡然提升,论品阶说是地阶也不为过。若能把这上面的道理悟透,这门剑法足以与地级高阶相较。
流枫御只这一小会儿就看出这本剑谱的玄奥,其剑法明显达到了相当境界。难怪在白帝城自己与他初一交手,就知不是对手。
“生杰只此绝世剑谱只与我交换黄金水与金芥子,就不觉得吃亏吗,这等剑法可是稀世之珍啊,若是在下,别说是用黄金水与金芥子相换,就是拿同级的功法武技也不换。”
流枫御是修行剑法的,在他眼里一部稀世剑谱确实比同级的功法有价值。更不用说,这本剑谱对他现创段参悟剑法极有帮助。
有朝一日,自己若能悟透其中的剑理,再融入青城剑诀之中,足可使青城剑诀成为天级武技。等到他境界足够,把青城心法参悟透彻,世上将再出一部天级经典。
“换,为什么不换,相比这本剑谱,黄金水与金芥子对我的作用最大。哈哈哈哈,流枫兄敢紧把黄金水与金芥子交出来吧”
流枫御收起卓上的剑谱,从腰间取出一个葫芦,扔给北宫伯生杰,说道:“黄金水就是里面,这个紫玉葫芦也给你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紫玉葫芦是什么东西,至于金芥子,就在我包裹里面,足足半斤,也都给你了。”
北宫伯生杰伸手一抄,接住流枫御丢来的葫芦,大吃一惊道:“这是紫玉葫芦?”指着流枫御腰间另一个葫芦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腰挂着的那个也是吧,我一猜就中。比这个还要珍贵,不然你为什么不用那个装黄金水。好家伙,整整一葫芦的黄金水,有几百滴吧。”
拨出葫芦塞,一股清醇气息葫芦口溢出,北宫伯生杰精神为一之振,连忙把塞子重新塞住葫芦嘴。
“你是不是找到一处宝藏,不然那来这么多好东西,又是紫玉葫芦,又是黄金水,还足足一斤金芥子,快说”
流枫御忽然一笑,他确实找到一个宝藏,不过却不能与北宫伯生杰说明。免的为南宫家惹来祸端,虽然南宫家对他有些不地道,可毕竟有南宫适的面子。
见流枫御笑着不说话,北宫伯生杰不再追问他。把手中的紫玉葫芦挂在自己腰间,手指触摸着紫玉葫芦,感觉着上面传来的温润气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浑身人舒畅。
流枫御见北宫伯生杰一脸陶醉,浑身犯贱的样子,忽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准备把黄金水与金芥子送给别人?”
“是呀,你怎么知道。”北宫伯生杰正自我陶醉,畅想着将来美好的日子,听到流枫御的问话后,下意识脱口而出。刚一说出口,连忙捂住嘴,眼里全是不可思议的样子。指着流枫御,像是偷腥被别人当场捉住。
“你,你……”发现自己说露嘴,北宫伯生杰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嘿嘿嘿”流枫御面带诡异之色的笑了起来,直把北宫伯生杰笑的全身发冷。“看你刚才那种欠抽的样子,猪都能想到了。你也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咱们心照不宣,嘿嘿,心照不宣”流枫御副我不说出的样子,北宫伯生杰不由气极。
既然被流枫御发现了,北宫伯生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得瑟道:“你就是知道了也无所谓,我也不怕你说不去,便是去大街上嚷嚷也没什么,我的温情你哪里能懂。哼”
说到最后,一副**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扑上去踹他两脚。也不理流枫御如何,北宫伯生杰再次自我陶醉起来,心里更是唱起了小曲:“我的那个小心肝啊,叫我春心荡漾……”
流枫御看到北宫伯生杰如此样子,顿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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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饯行
第一五八章饯行
自从得了九品剑法后,流枫御的功课又多了一功,每天花一个时辰参悟九品剑法的首页的剑理。(牛文小说~网看小说)这些文字晦涩难懂,流枫御不求马上就有所得,先是逐字逐句的解析,直到这二百多字能倒背如流,这才领悟到一点皮毛。
得到了无影毒的解药后,流枫御终于可以去荆州与胡斐会合了。在双庆城北宫府中,流枫御开始设计行程,一有空闲就拿出地图,开始计划自己前往荆州的路线。
从孙家镇回到双庆城,已经有四五天了,流枫御终于按捺不住要离开的心思。这一天,他依旧是天不亮就起来,先是练习一遍三道剑法,然后再打一遍五行拳,以此感悟五行功法。
等到日头升起,北宫伯生杰过来要带流枫御出去转转,流枫御与他说明自己将要离开双庆城。
北宫伯生杰先是一阵沉默后,才开口说道:“从孙家镇回来后,我便知道流枫兄定然要离开了。既然流枫御已有打算,我也不强留于你。不知流枫御什么时候走,我也好吩咐下去,为你准备些事物。”
北宫伯生杰竟然没挽留自己,流枫御不由惊诧,最后摇了摇头与他说道:“明天吧,这几天多谢生杰兄招待。至于准备物事之类的,就不必了。出门行走,一切从简,没太多的讲究。”
“这哪行,帐蓬总的准备一个吧,换洗衣的衣服也的准备几件,干粮水囊等等也要带一些。反天你骑马,又不用你亲手拎着,流枫兄就不要推辞了,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北宫伯生杰语气极为坚决,非要如此,流枫御只好点头答应。
见流枫御没有再推辞,北宫伯生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流枫御说道:“如此,咱们今天还要上街上逛逛,先把一应物事采购完毕后,再去庆丰楼,算是我为流枫兄饯行。”
“好,就依生杰”流枫御笑着说道。二人这才带出了北宫伯府,先是去采购一应外出所需的物事,直到中午才去了庆丰楼。
庆丰楼乃是双庆城第一酒楼,以美食闻名。此楼高有九丈,上下四层,是双庆城内最高建筑之一,不光在蜀州极为有名,周边数州也有名声。来往的商客游人,若是路过双庆城,必定要暂停几日,到庆丰楼见识一番。
北宫伯生来带着流枫御上了最高层四楼,从窗户向外望去,双庆城内高低起伏的屋脊,亭台楼阁映红照黄,各个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半个双庆城尽入眼内。
流枫御站在窗户口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转身对北宫伯生杰说道:“没想到双庆城还有这等好地方,生杰兄怎不与我早说,也能多来几次。可惜,明天我就要离开,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来。可惜”
听到流枫御的话后,北宫伯生杰突然呵呵呵笑了起来,对流枫御说道:“今日早晨我去找你,本就是要带你来这庆丰楼,谁知你曾与我说明天要走。若你早说,我便就带你来了,何止这一次。不过天下之大,超过庆丰楼者何其多,我倒是羡慕起流御兄,匹马一剑只身行走天下,不知多少美景尽入眼中。”
说到这里时,北宫伯生杰叹息起来,流枫御不解问道:“生杰何故叹息,若是羡慕也可出去走走嘛。所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若不乘着大好年华出去闯荡一番,实在枉来世上一遭。”
“我倒是想出去走走,可惜不说了,今日为流枫兄饯行,我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北宫伯生杰大叫一声,流枫御离开窗户边,回到座位上。“我们不如叫个歌女,一边饮酒赏景,一边听乐弄曲,岂不快哉”
流枫御听他此意,拍手道:“好主意”
北宫伯生杰看到流枫御意动,马上把侍应叫来。没一会儿,侍应推门进来,与北宫伯生杰与流枫御躬身行礼,问道:“二位客官有何吩咐,酒菜还要等一会儿才能上来”
“我们不是催你上酒菜,你去给我们叫个歌女来。别把歪瓜裂枣长什么样儿都往上带,不然爷可允你”
“您稍等一会儿,小的这就给您去问问,包您满意”侍应躬身行礼后,退出房间,只听见蹬蹬蹬的向楼下走去。
不到二十分钟,侍应再次上来,推门进来时,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正聊的起兴,见到侍应走来,随之开口问道:“可带上来了?”
侍应连忙点头称是,转身向门外叫道:“快进来,这二位可是贵客,要是二位爷满意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快点儿”侍应刚一说完,从他身后走进一位二八少女,怀里抱着琵琶,用一方纱巾盖着半个脸,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看不真切。
“奴家见过二位大爷”这歌女身体修长,穿着一件水绿色的衣服,透过纱巾隐隐看的清,长相极是清秀。软语侬音,说话的声音带出一股清新之息,叫人浑身舒坦。从说话声中就能听的出,便是唱歌走调,也定然十分分听。
北宫伯生杰被她一声大爷叫的眉头一皱,“你还是改个称呼吧,这大爷二个字叫的人浑身不爽。”
流枫御也听不惯被人叫做大爷,歌女听到北宫伯生杰的话后,福身作揖道:“是”流枫御见这歌女乖巧,无论身段还是相貌都是上佳,就连说话都极为好听,满意的点点头,对侍应说道:“就是她了”
北宫伯生杰随之掏出一块银锭子,扔向侍应,“这是赏你的”侍应急忙伸手接住飞来的银锭子,躬身连连作揖道谢。
“多谢二位爷”
北宫伯生杰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你先出去吧,若是酒菜备好了,直接端进来便可”
“是,小的告退,二位爷慢聊”侍应退出房间时,顺手把门关了起来。
北宫伯生杰突然盯着这位歌女打量片刻后,问道:“你可有艺名?”外出卖艺都会取了个艺名,就是街头杂耍也会自己给自己取个名号。
“禀公子,奴家叫做绿水”绿水福身回答道。
“哦,绿水,倒也应景。”北宫伯生杰看到她穿着一身绿衣,与名字相互就合,不由眼睛一亮,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下说话吧”
绿衣闻言走到卓子前坐了下来,北宫伯生杰顺手拿起卓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送到绿水的面前,“先喝口茶润润嚷子”
“谢分子怜惜”绿衣也不推辞,伸手接过茶杯,出声谢道。
“生杰兄倒是个怜花惜玉之人,难得看到你有这一面”流枫御忽然笑着对北宫伯生杰说道。
突然听到流枫御这么一句话,北宫伯生杰不由一愕,奇怪的问道:“这有什么不对?”随之又似想到什么,指着流枫御哈哈笑起来。
流枫御不明所以,眼带疑惑的看着的看着北宫伯生杰。“生杰在笑什么,难道在下刚才的话很好笑?”北宫伯生杰连忙摇手。
“非是流枫兄刚才的话,我是想起当初流枫兄刚到白帝城时,对小妹拨剑相向。”说到这里,北宫伯生杰像是看怪物一般,盯着流枫御猛看一会儿,出口问道:“我家小妹也是白帝城的一朵花,世家之中相貌是出了名的。每年不知多少人前来提亲说媒,流枫兄竟然下的了手,可见你这人也是心狠手辣我听说流枫兄十四哥,在北海城有少女之友之称,等他来到蜀州我一定要好好结交一番。”
流枫御眉毛一抖,“在下一心向武,以求武道至高之境,儿女情长实非我之追求。当初便是生杰兄不出面,我也不会真个下手的。”听到流枫御此话后,北宫伯生杰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与流枫御相处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流枫御剑法高绝,收放自如。流枫御的剑法三道,他也听说过。
二人在双丰楼从午时一到待到傍晚,这才结账离开。一个下午不知喝了多少酒,回到北宫伯府中,便各自回房。流枫御因为明天要离开双庆城,前往荆州,也没有练功,而是乘着酒劲,一头倒在床上。
等到再次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流枫御甩了甩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感觉口干舌燥。起身下床,先把烛灯点亮,这才坐到卓子前,倒了一杯冷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感觉嘴里好受一点儿。
才坐了一小会儿,就觉的头晕厥的厉害,起身把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一股凉风随之吹到身上,流枫御浑身一个哆嗦,头脑为之一清。看着天空,此时才刚过子时,夜空中星光灿烂,一轮弯月斜挂。虽远在天边,却似近在眼前,伸手可得。
流枫御怔怔的站在窗户边,想着自己明天将要离开双庆城,前往荆州。又想到曾经与自己形影不离的李江,距当初分别时已经差不多一年了。突然又想到,自己似乎一直在到处跑,如同无根的浮萍一般。荆州一行后,就要着手前往极西之地。
极西之地有数万里之遥,流枫御心里叹了一口气,暗暗道:“希望能顺利的得到五行功法下半部吧”
第一五九章 临别亭送别
第一五九章临别亭送别
流枫御在窗户边站了足足半个时辰,感觉酒劲消退后,才又坐回椅子上。(牛文小说~网看小说)闲坐片刻之后,这才起身打理行装。他打算早晨就起起程,乘着天不热一路急弛,等到日头高挂时,进入罗浮山,这样就不必顶着烈日炎炎行路,山里行走,总比外面要凉快的多。
行李打点好之后,流枫御这才走到床边,盘膝坐下。开始入定冥想,不知不觉已经天亮。清晨第一缕阳光照从窗户照进屋子里,流枫御突然睁开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从床上下来。
端着一个木盆到院子里面,打了一桶水,洗濑一番后,回到屋子里提着一把剑出来。雷打不动练一遍剑后,天色已经大亮。
北宫伯生杰知道今日流枫御要离开,一早就醒来,吩咐仆役把早饭做好,亲自送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仆役,牵着赤龙,赤龙身上挂着个大包裹,都是昨天采买的东西。
流枫御一见北宫伯生杰到来,连忙迎上去笑道:“生杰兄今日可是破例起了个大早啊”
北宫伯生杰把手中的食盒递给身后的仆役,“就在院子里吃吧,你去泡壶热茶,再把马牵出去,清洗完后,就在府外等着我们”仆役听到北宫伯生杰吩咐后,躬身应是,牵着赤龙出了院子。
看到仆役离开,北宫伯生杰坐在石凳上,掀开食盒,把里面的早餐取出来,笑着说道:“流枫兄今日要走,我总不能还睡着不起吧。昨天从庆丰楼一回来就爬在床上。一觉睡醒后,发现天刚刚亮,本来还想着再睡一会儿,突然想到流枫兄今日要走,就马上起来,吩咐厨房把早饭做好,又做了些熟食,给你一起带过来了。”
流枫御看到石卓上摆着四五个碟子,还有盆粥。“这几个纸包里都是卤肉,当做干粮吧。一出双庆城,直到过了罗浮山,才能找到住宿的地方。”
“如此多谢生杰兄”流枫御坐到石卓前,二个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聊了起来。吃过早饭后,流枫御时间差不多了,回屋取了行李,与北宫伯生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北宫伯生杰点了点头,二人一齐出了府。府门前仆役看到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走出来,连忙迎上来,行礼道:“公子爷,清洗完了,小的另外备了些豆饼,都放在那里。流枫公子晚上可以加些干草一起喂食就可以了。”
“劳烦你了”流枫御笑了笑,走到赤龙身前,接过仆役手中的缰绳。北宫伯生杰对仆役极为满意,向他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回去吧,到帐房领五十两银子,就说我赏你的。对了,把这个令牌拿上,不然你可领不到钱”北宫伯生杰说完后,取出一声银牌,交到仆役手上。
“多谢公子爷,小的回去了”仆役双手接过令牌后,连连躬身作揖后,回了府中。
“走吧,我送你出城门”北宫伯生杰见仆役回了府中,转身对流枫御说道。
流枫御微一点头,与北宫伯生杰并行向城门走去。双庆城有三个正门,东南西,北边临山。又有八个侧门,辰时开,酉时关。此时流枫御与北宫伯生杰前往的就是东正门左侧的一个侧门,叫做临江门。
出了城门二里多,是一处驿亭,驿亭前不到十丈是一条河流。名字就是临江,乃是泾江三大支流之一。走到驿亭前,流枫御把赤龙栓在亭柱子上,与北宫伯生杰一同进入亭中。
北宫伯生杰从随行的行李中,取出一壶酒,两个杯子,放在卓子上。与流枫御相对而坐,笑着说道:“这处驿亭在双庆城有一个别名,流枫兄可知?”
流枫御左右打量一番,看到亭前的临江,忽然笑道:“莫不是叫做临江亭?”
北宫伯生杰摇摇头,先为流枫御倒满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说道:“是又不是”听到北宫伯生杰此话后,流枫御不解,面带询问之色看着他,“是又不是,这是何意?”见流枫御面带疑惑,北宫伯生杰端起酒杯,向流枫御邀酒道:“这一杯酒我敬流枫兄,莫忘知交”
流枫御笑了一下,端起酒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亦敬生杰兄”
“干”二人仰头喝尽。
北宫伯生杰才与流枫御解释起刚才的疑问:“此亭本名是确实叫做临江亭,不过双庆人却不这样叫,他们习惯称作临别亭。凡送别,都到此亭。西蜀人出罗浮山,入东蜀,进中原,常经此路,也习惯于走陆路。”
“哦”流枫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北宫伯生杰又说道:“双庆人送别亲人好友远离故土时,不会走正门,多行侧门。若是远离家乡的人回来时,便要从正门进来,不会走侧门。故尔,在东南二处各有一个送别亭,取行、别二名。”
北宫伯生杰说完后,又向流枫御举杯道:“还请流枫兄再饮第二杯,莫忧别离”
流枫御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我为游行人,亦为有(友)情人,干”
第二杯酒饮下,北宫伯生杰又对流枫御说道:“此在双庆送别流枫兄,便要依双庆人的习俗。双庆人送别亲人好友时,不能超过一刻钟,其意为前路漫漫,望君快去早回。我再敬流兄第三杯酒”
北宫伯生杰再次为流枫御倒满一杯酒,说道:“祝君一路平安,一路顺风”
流枫御端起酒杯没有再说话,一饮而尽。北宫伯生杰却喝半杯留半杯,放下酒杯后,对流枫御说道:“这半杯酒要留下,日后与君再见,当一醉庆相逢。流枫兄请早行,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流枫御拱手抱拳,向北宫伯生杰躬身作揖后,转身走出临别亭,解开亭柱上的缰绳,翻身上马。手中一抖缰绳,赤龙在原地打个转,流枫御再次向北宫伯生杰抱拳:“生杰兄,告辞”
北宫伯生杰站在临别亭内,向流枫御微一点头,亦拱手抱拳,向流枫御躬身作揖道:“流枫兄,一路顺风,告辞”
流枫御掉转马头,双腿猛的一夹赤龙马肚,赤龙“唏律律……”一声嘶叫,腾起前蹄一跃,得得得急弛而去。等到流枫御越行越远,再也不看不到人影后,北宫伯生杰这才离开临别亭,回了双庆城。只在临别亭中留下六个酒杯,一壶清酒。
流枫御告别北宫伯生杰后,一路纵马越罗浮山,过泾江向荆州奔去,日出而行,日落而宿。行行复行行,不到半个月就出了蜀州,再走一个月,终于进入荆州地界。
流枫御马不停蹄一路急赶,却不知胡斐一行人正面临着一场灭顶之灾。这还要从流枫御与胡斐等人分别时说起,与雎青龙野外一场大战,胡斐身中无影毒,流枫御单身前往云梦泽寻找黄金水。胡斐父女与李江向荆州行去,这一路遇城住店,遇村借宿,要多低调有多低调。
终于回到荆州,胡斐毒渗气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脸色毫无血色。因为毒素缠身,一身真气被束缚在丹田里,不能一丝一缕,基本丧失了战斗力。荆州襄阳郡境,有个小县城叫做丹青城,城下辖有个镇子取名景阳镇。景阳镇下有二十八村,十三庄。
胡斐就住在胡家庄,庄内有五百户人家,三千多口人。胡斐少年时好学武,庄内族堂得传一门玄级功法,成为一鼎武士后,就外出闯荡,走遍千山万水。最后到了极西之地,终于学得了高级武学。达到四鼎高段时,他已经离家十几年了。
久出念乡,从极西之地不远数万里回到东域。没过二年,就娶亲成家,不想妻怀胎十月,因难产而亡。只余他与胡念娘相依为命,等到胡念娘记事时,便开始教授胡念娘修行。这个时候,胡斐因为深居浅出,修心养神,终于突破到了五鼎武士之境,又经十年苦修终于了五鼎中段只差一步之遥。
住在胡家庄,胡斐亦是经常结交一些侠义之士,一同论武切磋,偶尔外出做些行侠仗义之事。无非就是有山贼欺凌弱小,便与好友约定,铲除这些山贼。一来可以从山贼那里剿些钱财,二来也为一方除害。
没想此次不过是除了一窝贼人,竟然落得这般下场。好在一路平安的回到了胡家庄,胡斐这些年在丹青城也传出些名声。人们都知道景阳镇胡家庄有位好汉,实力高强,有铁掌之称。至于胡斐实力倒底有多强,谁也不清楚。盖因胡斐从不在人前显露,有些实力的人便以为胡斐充其量不过三鼎实力。
景阳镇上有个不入流的世家,姓刘。乃是百十多年前兴起,传言刘家曾出了一位五鼎高手,在景阳镇创出一片基业后,开始教授子弟。如今的刘家在景阳镇已经成为第一大家,族中子弟实力高超,在丹青城也能排的上号。
对于胡家庄出了一个胡斐,刘家自己清楚。更是派出不少暗探,暗中盯防。胡斐一出门就是大半年,胡斐刚一回来时,刘家就知道了。
第一六O章 胡念娘的危机(上)
第一六O章胡念娘的危机(上)
景阳镇,刘家大院中,刘家二公子刘刚正与手下在屋子里围着一张卓子胡吃海喝。(牛文小说~网看小说)这位刘家二公子从小被家人娇惯坏了,成天逗鸡遛狗,好事不干,专做缺德之事。跟着镇子上的一群混混无赖今日调戏东家良妇,明天拦着良家女子。欺良霸市,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做,传学一帮恶棍收什么保护费,还成立了一个猛虎帮。景阳镇十里八村的所有无赖全都招集在一起,乃是丹青城一害。
不过刘家在景阳镇立家百年,根基已经固,人们敢怒不敢言。其它世家自然是瞧热闹看笑话,没有谁有闲心出来行侠仗义。至于胡斐嘛,强龙不压地头蛇,胡家庄数千口人,自己自然不能因为一时之快,而给庄里平惹一个强敌。只能视而不见,好在胡斐名声传出后,刘家不会是来胡家庄为恶。
只是刘刚却是无法无天,自认老天爷第一自己第二,对于刘家顾忌胡斐,早看不顺眼了。胡念娘乃是胡家庄一支花儿,刘刚早就知道。还曾经求着家中长辈去胡家庄提亲,没想到被胡斐当面拒绝。
刘家虽然丢了面子,但知道自家这位是什么货色,又顾忌胡斐实力不明,从此再不提此事。刘刚对于当初被胡斐拒绝,一直怀恨在心。
胡斐此时离开大半年,突然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男的,人模狗样的。刘刚听到手下报告一下子火了。他对胡念娘一直念念不忘,谁要敢跟胡念娘亲近,就寻法儿的报复。如今胡斐明目张胆的从外面带回一个人,他自然大为不爽。一心想着要教训一顿李江,不曾想李到到了胡家庄后,因为胡斐身中无影毒,一直深居浅出,帮助胡念娘照顾胡斐。
两人自然时常成双出入,胡家庄早就传遍了,说胡斐出去大半年,为自家女儿讨了个上门女婿。说实在的,不光刘刚对胡念娘心存觊觎,胡家庄的年轻人有这份心思的也不在少数。
庄里精明的人多的是,知道胡斐外出闯荡十几年,实力高强。就想着攀一攀高枝,胡斐只有一个女儿,若是做了他的女婿,怕不当成半个儿子对待。一身绝艺自然不会外传,存着这个心思,又是同一庄子上的,也提过好几次亲。最后也被胡斐拒绝,又有景阳镇刘家提过一次亲,众都知道那刘刚是什么货色,从此以后再不提这事。
人们对于比自己强一点点的人,会生出嫉妒之心,恨不得这人出门被车撞死,一天倒十次八次霉。而对于比自己强了很多的人,只会生出羡慕之心,一心想着天降馅饼,这人某一天会给自己些好处。可对那些实力极高又势力人,就会生出畏惧之心,即不嫉妒又不羡慕,反而想着去巴结。
对于刘家,胡家庄大多数人都是想着如何去巴结讨好。庄子里的无赖给刘刚当狗腿子的人不少,刘刚对胡念娘心存觊觎之心,自然是来者不拒,还不断的送些好处给这些人。这些无赖自然对刘刚惟命是从,胡斐一回到庄里,他们来给刘刚通风报信。
知道胡斐带回一个男人,与胡念娘成双出对,刘刚妒火中烧,恨不得冲进胡家庄把李江碎尸万段。胡家庄的年青人对李江也是咬牙切齿,每次李江出门后,横眉冷对,冷嘲热讽。开始时,李江还以为这些人排外,只道时间久了,他们便不会这样。
可来到胡家庄已经快半年多了,这些人对自己的恶感不但不减,反越来越甚。只到有一次跟胡念娘闲聊时,才知道其中缘故。
他当初被家族选进流枫府后,不到一年就成为流枫御的跟随,性子不断成熟,渐渐养出一身刚强之气,只觉自己行的正,坐的端,便心无所忌。他来胡家庄不过是奉了自家公子爷的命令,要照顾胡斐,对胡念娘根本没有其他心思。等公子爷找到无影毒解药,为胡斐解了毒,就会离开这里。因此,胡家庄的人对自己态度好不好,他一点儿都不在意。
李家虽然是流枫家附属家族,家中子弟多为流枫家世弟为奴为仆,可也不同于一般世家。实力之大,族中高手倍出,虽然只是一流家族,九鼎高手出过不少。便是九鼎之上的高手也有不少。只因为是流枫家的仆从家族,才与其他一流世家并列。
这种情况,在七十二世家很普遍,每个世家都有仆从家族,这些仆人家族实力之强,在一流家族中都是顶级势力。家中子弟从一出世,就开始进行精英教育。六岁习武,八岁是挑选一批精英进入主家。
李江八岁进入流枫家,先是在武堂培训,读书练字学规矩,跟着教席修行武学。直到流枫御实力达到二鼎时,才被选中进入玉梅院,成为流枫御近侍。如此仆凭主贵,李江身份一下子从普通仆役跳到管事一级。现在,他已经是二鼎中段实力。因为流枫御提前出府,再无法进武堂潜修武道,被流枫御授于冰肌玉骨功。
到现在,已经突破到二鼎高段,因为没有三鼎功法,才迟迟不能进入三鼎之境。便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武技修行上,流枫御传给他的闪电刀,现在也有了几分火候。一刀劈下,如一道匹炼,刀光如闪电。胡念娘已经是三鼎初段实力,两人切磋时,三五十招也胜不了李江。
这一日,李江照例,天一亮就提着刀向庄子外数里的小山上走去。荆州人以木为炭,因为地处中原,山林茂盛,光是一个胡家庄周围就有数万亩林地。李江提着刀走出胡家庄,向准备向小山上走去,还没走出一里地,就听到身后传来叫喊声。
听声音是在叫自己,李江转身一看,是庄上的个青年,叫做胡小刀。这人与李江颇熟,其父乃是胡家庄的屠夫,经营着一家屠宰场。其父名为胡一刀,生下胡小刀后,长辈们你取一个名字,他取一个名字,搞的胡父不耐烦了,干脆叫小刀算了,长大后子承父业,也算名起其所。
李江隔三差五就去胡一刀的屠宰场割肉,去的次数多了,就与胡小刀熟了。见胡小刀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眼前,李江有些疑惑的向他问道:“小刀兄弟,你这满头大汗的是去哪里,叫住我干什么,我还要上山劈柴呢”
这位胡小刀年不过十九,比胡念娘大了一岁,两人经常聊天,李江自己知道他对胡念娘暗生情愫,只是为人老家,见胡斐拒绝了庄子里所有的作媒,便息了暗中的那份心思。
听到李江的问话,胡小刀急忙喘了着气,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对李江说道:“李江,我跟你一起去山上劈柴去。”
这事奇了,胡小刀成天在屠宰场,什么时候见过他去劈柴。再说胡一刀家的柴一般都是跟庄里人买,根本不用亲自砍。李江神色疑惑的打量着胡小刀,怀疑的问道:“你是不是找我有事,你们家不是一直买柴用嘛,什么时候让你亲自砍了?”
“嘿嘿嘿”听到李江的话后,胡小刀摸了摸后脑勺笑了起来,“这个,我最近手头紧,听说镇上有人在收集柴火,给的价钱高,就想着每天跟你来砍点儿柴,卖到镇子上。”
看到胡小刀背着一把砍刀,挺像那回事,李江也不怀疑他,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跟我一起上山吧,小心着点儿,山里野兽出没,被伤着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到这里,李江突然又问道:“柴禾价钱再高,又能卖多少钱,你还不如跟家里要呢”
“这不是有李江兄弟在嘛,你跟在胡大叔身边,一定学了不少武技,实力高强,那有野兽会伤的了你。我跟着你安全”胡小刀说完后,紧紧跟在李江身后。手不断的向身上的布包里摸着,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等到上了山,李江也不管他,只一个人走向一棵树旁,见有枯干的旁枝,动手砍去。胡小刀见李江走远,便悄悄地遛出林子,在下山必经路了停下。跟做贼似的,小心的在四处打量一番,把一个扑兽夹子埋到路旁。埋下扑兽夹,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连忙站起来向树林里走去。
等到李江砍好一捆柴后走出来时,看到胡小刀两手空空的坐在林子外,有由奇怪的问道:“你不是要砍柴卖钱吗,怎么一根柴都没有。我还一直在奇怪呢,柴禾再卖的再贵也没有你家给你的零花钱多,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李江早看到胡小刀不对,一路上忍着没问,这会儿见他两手空空,忍不住问了一句。胡小刀做贼心虚,听到李江的问话后,脑门上一下子渗出汗来,伸起衣袖慌张的擦了擦汗,连连摇头。
“没,没事,我就是,就是不想砍了。啊,不是,是我砍柴,我,唔……”胡小刀前言不搭后语,说到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到最后急的满头大汗,都快哭出来了。
李江见他满脸通红,不住的擦汗,疑心大起,皱着眉着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胡小刀,一言不发。胡小刀偷偷看向李江,见他阴沉着的脸,还以为看穿自己,心里咯噔一下,慌乱起来。
“小刀,你是不是……”李江话还没有说完,刚一张嘴,就见胡小刀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抽着自己耳朵。
李江被他这突如猛一的一下子惊的向后退了几步,只见胡小刀一边抽着自己耳朵,一边大哭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对不起念娘,我……”
“不好”李江一听胡小刀的话,脸色大变。见胡小刀这样子,便知道胡念娘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脸色阴沉的跟水一样,这胡小刀大清早出来跟着自己,怕是早就谋划好的。一把揪住胡小刀厉声问道:“胡姑娘怎么了,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胡姑娘的事,快说”
李江也是太急了一点儿,胡小刀跟他前脚隔后脚,便是对胡念娘有不轨之心也的有这个时间才是,再说胡念娘实力可不弱。
“我,我不是人啊,这,这全是刘刚,是刘刚让逼我的。哇唔……”胡小刀还没有说清楚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李江兄弟,快啊,李江兄弟快去救念娘,刘刚他们准备半路上劫念娘,你快去救她,要不去通知胡斐叔也成,快啊……”
李江一听刘刚的名字,脸色再次一变。景阳镇刘家他在胡家庄听了无数遍了,势力庞大,乃是景阳镇一霸,丹青城数的上号的大势力。虽然在李江眼里不算什么,可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对于刘刚的心思,李江也知道。此时听到刘刚欲对胡念娘不利,胡斐又身中无影毒,李江一下子紧张起来。
“枉我把你当做好人,一副老实人的样子,没想到你,哼”李江再不多与胡小刀纠缠,把肩上的柴禾突然扔在地上,提着手中刀就冲下山去。心里早就急的着了火,恨不得一下子飞回胡家庄,至于胡小刀日后再找他算帐。
李江正向胡家庄狂奔而回,胡念娘此时正跟着庄里一个年青人向庄外走去,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不断的催促着身后的胡二可,今天早上一起来,她就觉得自己眼皮子直跳。李江出门去砍柴时,她就一直叮咛叫他小心。没想到还是出事了,这大半年来,李江就跟着牲口似的,家里家外的帮忙,这会儿听到胡二可跑到门上说他出事了,胡念娘一下子没有方寸。扔下手中的活,就跟着胡二可向庄外跑出来。
“二可哥,你倒是快点儿啊,李江现在在哪里,伤的重不重,人命关天,你怎么慢吞吞就不能提提劲,连我一个女子都跑不快。”胡念娘急的要命,可胡二可就是慢吞吞的跑不快,没跑出几步,就弯着腰喘几口气,让胡念娘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哎哟,我的妹子,我能跟你比吗,你先让我喘口气,喘口气先”胡二可诚心托时间,让胡念娘方寸大乱,也为庄外的刘刚托一托时间,好布置完全。怎么可会走的快,胡念娘虽然知道胡二可是个无赖,但也不会想到他会害自己。
第一六一章 胡念娘的危机(下)
第一六一章胡念娘的危机(下)
距离胡家庄五里之外,有一片三四亩大小的树林,可能过度采伐的原因,林子里的树稀稀拉拉,走到这片小树林里面,能隐约的看到里面有一群人,三五成群围在一起。(牛文小说~网看小说)
其中一人气质与众人皆然不同,长的油头粉面,眼圈发黑,身体瘦的跟麻杆一样。一身锦衣,明显出身富贵之家,从周围十来个人面对他露出的一丝谄媚表情,就能看出来,此人的不同寻常。
没错,这个人就是景阳镇刘刚,自从胡斐回到胡家庄已经大半年了,当初刘刚知道胡斐带回来一个男人,他就妒火中烧,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到现在,已经大半年快一年过去了,时常听到手下人说到胡念娘与李江成双出对,亲热的不得了,他就恨不得把那个李江碎尸成段。
前两天,刘刚把一位二流子叫到自己家里,胡吃酒喝一顿后,给他出了个主意。说是李江在胡家庄的屠宰场买肉,使点儿手段把屠宰场的胡小刀拉下水。这人找的一副长实相,一定能骗过不少人。到时,把胡念娘引出来,凭自己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
刘刚本来不摇头不同意,在他眼里胡念娘好对付,可她的老子胡斐可不好对付。便是家里的许多长辈都极为顾忌。那知此人胸有成竹,在刘刚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让刘刚脸色一惊,面现狂喜之色。
这二流子不是别人,就是胡家庄的胡二可。自从胡斐回来后,每天连门都不出,胡念娘与李江二人早常到丹青城购置药材,原本做的很隐秘,最后还是被他给发现了。略微一想,他就猜到胡斐这次出去,定然是受了重伤,不然不会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来,而购置这么多药定然是为了治伤。
修武之人,时常与争斗,今天死他张三,明日死了王二,受伤是很正常的事情。猜到胡斐受伤,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胡念娘身上。景阳镇刘刚对胡念娘觊觎之心,他早就知道。刘家前来提亲被胡斐一口拒绝他也知道,至于刘家为何能忍下这口气,无非就是胡斐有个“铁掌”的名号,吓唬了不少了。
这次无意中的发现,把胡二可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嘴里叨叨着发达了。好不容易等到天亮,胡二可马上穿衣洗漱,去了景阳镇。这有今日天这一幕。
“刘爷,胡二可那小子去胡家庄这么长时间,会不会是被发现了?”其中一个流里流气的无赖等了小半天后,有些不耐烦的向刘刚问道。
“少他**的费话,都乖乖的待在这里别说话,若是误了刘二爷的大事,谁都别像好过,哼”一位满脸横肉的大汉冷眼瞅了所有人一眼,每个被他盯到人,脖子都不由一寒,马上低下头,再不敢说话。
刘刚见这群人被收拾的跟兔子一样温顺,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拍了一下这位大汉说道:“牛壮,跟兄弟们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听说胡念娘那小娘子会几下拳脚,等一会儿,还要你出手把她治服了,记住不许伤了她。以后,她可是看中的人。”
“嗯”牛壮重重的点了下头,再没有说话。这位牛壮长的膀大腰圆,浑身肌肉胧起,黝黑的皮肤乍一看上去跟黑铁似的,明显练过外门功夫。这个世界虽然也有以外门功夫成为高手的,可数量之少,实在稀罕。外门功也不好练,十三太保,金钟罩铁布衫,若想以这类功夫成为真正的高手,除非炼出护体罡气,才能与五鼎高手相较。不过,牛壮明显还没有练出罡气,功夫形于表面,顶多达到二鼎境界。
在景阳镇这种小地方,二鼎武士已经是一个小高手了。
“来了,真的来了”
看到树林外一男一女走来,前面跑来的不就是胡念娘嘛。手下的混混们一下炸开了锅,刘刚听到后,向林子外一看,一个身穿绵布衣的女子正向林子小跑过来,身材婀娜,看到刘刚心里一阵火热。至于后面跟着的胡二可,早被他选择性的忽略了。
“准备好,胡念娘一进林子,就把她围起来,陷井套绳都准备好了没有?”刘刚总算没有被精虫把脑子给吃掉,还知道自己暂时不能揉捏对方,向周围隐藏的众人问道。
“您就瞧好吧,只要她一进林子就是茏子里的鸟,不规则也飞不出去了。”
刘刚不由大喜,脑子里开始幻想着把胡念娘抓住后,被自己任意妄为的样子,一股热血冲脑,脸色通红一片,感觉到浑身燥热,小腹下一道热流生出,顶起一个高高的帐蓬。
“念娘,那小子就是林子里,你先进去吧,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先停下喘口气,喘口气,哎哟,我不行了,胸口憋的厉害。”胡二可一看到了林子边,突然冲前面的胡念娘叫了一声,瘫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了。十里地,就他的体格,跑下来没要了命已经不错了。
胡念娘也不理他,一步迈进树林里,妙目四处打量,寻找着李江的身影。看到林子里,到处都是杂乱的脚印,非一二人所为。而且也没有看到李江的影子,正要往里走一走,耳朵微一抖动,从林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本来以为是受伤的李江,正要冲过去,突然猛攻的停了下来。
林子里的喘气声明显中气不足,就是受伤也不至于这样子。李江的实力她可是清楚的,学的是天下一等一的功法,身强骨壮,一般没打击根本不会伤到。
“不好”
胡念娘到底与胡斐在外闯荡一番,经历过不少生死磨难,对危险有种野兽般的直觉。忽然想到李江怎么可能轻易的受伤,再说这里是胡家庄通向景阳镇的大路,又怎么可能会有野兽出没。
如此一想,胡念娘马上抽身后退,身体突的一下闪烁,出了林子。胡二可眼看到胡念娘进了林子,只要再向里面走几步,就能进入陷井里,哪想到胡念娘才走了几步,突然又退了出来,速度之快,他根本就没看见胡念娘是怎么出来的。
胡念娘妙目含霜,死死的瞪着目瞪口呆的胡二可,寒气问道:“胡二可,你是骗我的,李江根本就没受伤,也不在林子里,对吧?”
胡二可心里咯噔一声,暗叫:“坏了,被这小娘们看出来了。”转念一想又觉的不对,自己没露出马脚呀,就是林里子也没出什么异外,胡念娘是怎么发现的。
“诈我?”想到这里,胡二可心里不由放松。他却没有想到,站在胡念娘的立场上,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被骗。武道修行,到了三鼎之境后,易筋换血,脱胎换骨早非普通可比。
精气壮,刚精神强。再加上胡念娘几次生死磨炼,那里是胡二可这种二流子能想到的。她一进林子里,就觉的气氛不对,里面似乎隐藏着不少人。这才连忙退出林子,向胡二可问道。
胡二可表情一紧一松,胡念娘已经知道答案了。寒着脸对胡二可冷声说道:“胡二可,平时你好吃懒做,与我也没有关系。没想到你今日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了,莫非以为我好欺负?”
说到这里,胡念娘一脚踢在胡二可身上。把他踢出一丈远,嗵,胡二可身体猛的飞起,又重重摔在地上。
“哎哟……”
“妹子,妹子你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好好说话……”
胡二可一看胡念娘满脸寒霜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身体像是被一块巨石撞了下,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只听的嗵的一声,摔在地上,一口气差点儿没过来。挣扎着就要起来,可身体无处不疼,一声痛呼,又倒在地上。看到胡念娘向自己走来,急切之下,连忙叫喊求饶起来。
“闭嘴”胡念娘突然喝斥道,胡二可马上乖乖的闭上嘴。胡念娘这才转身看向树林子,“林子里的朋友出来吧,若想凭着一些小伎俩就想对付我,还差了的远呢”
刘刚等人在树林里看着胡念娘刚一进来,就又出去,一脚把胡二可踢飞,还有些奇怪,以为胡二可把她惹怒了,正准备看好戏。没想到胡念娘转过身朝林子喊道,不由面面相觑。
“二爷,那娘们发现咱们了,我就说她刚一进来又退出去,还踢了胡二可一脚”
“咱们人多,还怕她一个小娘们,都出去,今日一定帮二爷抓住那娘们冲”
“既然被识破了,那咱们就来硬的”刘刚猛一点头,大一棵大树后站出来,带着十几个混混们向林子外走去。
“是你,刘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设计害我”胡念娘见刘刚从林子里出来,便全明白了,不由大怒指着刘刚喝斥起来。
“嘿嘿嘿,是我设计害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死鬼老子已经身受重伤。就要是识相的话的,就乖乖的跟我走,若不然,哼哼”
第一六一章 李江到来
第一六一章李江到来
刘刚一脸得意样子,看到胡念娘脸色突然变的发白,心里无由来的生出一股快感。(牛文小说~网看小说)
“混帐……”
胡念娘知道这刘刚是个二流子货色,坏事做尽,也不想跟他多说。转身就向胡家庄走去,再不愿多看他一眼。
“上”眼看到胡念娘离去,刘刚冲身边众人猛的一挥手,低声喝道。
“弟兄们冲啊,抓住这娘们,刘二爷重重的有赏”
不知是谁大喊了这么一声,十几个混混听到后,眼睛光芒大炽,呼啦一下子,追上胡念娘把她围了起来。
胡念娘没想到刘刚竟然这么不要脸,用计不成就要用强。自己本不想与他一般见识,他真当自己好欺,怕了他不成。想当初雎青龙何等势大,手下高手如云,自己且不惧,这些个小混混土鸡瓦狗一样,不给他们点儿教训,日说说不定还要整出什么妖蛾子呢
想到这里,胡念娘面罩寒霜,手掌微微一展,一道内息从丹田里流出,就要动手。“刘刚,我本是看你景阳刘家的份不想理会你,没想到你竟然不知好歹。哼,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厉害。”
“教训?”刘刚指着自己鼻子扭头向众多小混混问道,像是发现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她说她要教训我,要教训我,哈哈哈……”
“你”胡念娘看到刘刚一副浪荡轻浮的样子,气的粉面通红,暗自咬牙。
“教训我,你要怎么教训啊,是不是在床上教训我,快来教训我吧,哦耶,我都等不及了,来吧,来教训我,哦”
“给我上,抓住她,今儿个晚上人家要教训我呢”刘刚突然脸色一板,朝众多混混大手一挥,吼道。
“刘刚,你找死”胡念娘突然一声娇咤,一道劈空掌向刘刚击出。掌力带出呼呼风啸,气势骇人。胡念娘一道劈出一道掌力后,身体连连摇晃,化出十几道影子,冲向周围的混混。
牛壮看到胡念娘突然出手,一道劈空掌力击向刘刚,不由大惊,急忙伸手向刘刚一拉,用自己身体挡护住了刘刚。
嘭……
掌劲击在牛壮的胸口,一股庞大浑厚的力道透胸而入,穿到后背脊梁骨上。牛壮一声闷哼,身体晃了几下,鼻子中溢出二道血迹。任是他修行十三太保横练,被胡念娘劈空掌击中,也吃不消,已经受了内伤。
“劈空掌,你竟然练到了隔山打牛的境界?”牛壮眼力倒也高明,看着胡念娘表情不可思议,身体连忙一带,把刘刚推出数尺,朝他大喊道:“二爷离远点儿,这娘们实力高强,不要离走近她三丈之内。”
刘刚此时脸色发白,早就吓傻了,听到牛壮的话后,那还敢站在这里,撒起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朝牛壮大叫道:“牛壮,给我把那娘们抓住,只不要不死就行,到时我要她好看”离的远远的,刘刚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这次可是看走眼了,若不是牛壮挡在自己身前,彻底栽了。牛壮实力如何,他可是知道的。几百斤的大石板砸在身上,毫发无伤,天天让人用铁棒击打。就因为牛壮横练功夫出色,他父亲才让牛壮做自己的保镖。没想到被胡念娘轻轻一掌,隔着二三丈远打的口鼻冒血。若是击在自己身上,还能有命活
牛壮自己不会放过胡念娘,大手向后腰一抄,一根哨铁棒出现在手中,三尺长,握里手中猛的一挥,发出呜呜的唔咽声。看到胡念娘身体敏捷,周围的混混被她一掌击倒一个,这才一小会儿,地上就躺了好几个人。对于这些混混牛壮自己不看在眼里,他们死活也不放在心上。
抄起手中的哨棒,哇呀呀一声大吼,向胡念娘冲了上去。“兀那小娘们,出手太狠毒,牛爷今天就让你瞧瞧咱手中哨铁棒的厉害。”叫吼着,一大步迈出,手中哨棒猛的击向胡念娘后背。
正在痛打身周的混混,胡念娘突然听到身后一道破空声,发出呜呜的声音,全身汗毛炸起,身体猛的横移数尺险险躲开这一击。耳边听的轰的一声巨响,被震的嗡嗡鸣叫,牛壮的哨棒击出一道气劲,轰在地面上。一个数尺大的深坑出现,砂石飞溅,击打在周围来不及躲避的众混混身上。
“哎哟我的妈呀,牛壮你看着点儿啊,快躲开……”
众混混那见过如此威猛的场面,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全部爬起来躲的老远,生怕再被波及到。
胡念娘面如寒霜,刚才牛壮一击让她心里不由一沉。这牛壮没想到貌不惊容,一副呆愣的样子,竟然是一位三鼎高手。看他皮肤如黑铁一般,明显修行的是横练功夫。胡念娘劈空掌虽然厉害,却也不敢与他硬拼。
牛壮一击没有得手,哨棒连扫带横,再次击向胡念娘。像他这种仗着自己横练功夫在身,防御力强悍,与人对战,只一味的狠打猛冲,根本不在意对方攻击。
胡念娘虽然不敢与牛壮正面硬拼,却仗着身法灵法,躲在牛壮三丈之外,劈空掌一道道掌力击出。这劈空掌乃是胡斐的看家本领,本是劈空神拳演化而来。胡念娘天资极好,已经练到掌法第二重境界隔山打牛之境。牛壮虽然已经是三鼎境界,全身皮肉如钢铁,可内腑还如普通一般,掌力透体而入,打的他浑身气血翻涌。
若说横练功夫防御力惊人,劈空拳劈空掌正是它的克星。劲力隔一层打一层,掌掌到肉,打的牛壮哇哇乱叫,奈何追不上胡念娘,任凭他力量如何强大,也没有用处。
胡念娘这一段日子来实力大进,当初流枫御传授李江闪电刀法时,曾教过他一套移形换位的身法。来到胡家庄后,李江经常与胡念娘切磋武技,就教给了胡念娘。这身法乃是流枫御从禹步中简化来的,教给李江时也没有说明是不是可以传给他人。李江私自决定教给了胡念娘,没想到今天终于用上了。
移形换位身法配合劈空掌,真是绝了,纯粹的放风筝打法,只远攻而不近取,胡念娘深得其中三昧。牛壮虽然实力高出胡念娘许多,可就是无法奈何的了她。二个人你进我退,我来我往,打的不难解难分。
众多混混满面骇然,全被震憾住了。终于明白自己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胡念娘身法之快,往往一步之下就能幻出数个身影,看的人眼花缭乱。素手翻飞,劈空掌力发出呼啸风声,如同平地刮起一道狂风。牛壮更是出人意料,本以为只是一个浑身蛮力的二愣子,没想到实力全开时,如同铁塔魔神,气势慑人,手中哨棒挥动间发出呜呜的唔咽声,鬼哭狼嚎一般。
胡念娘与牛壮两人大战不休,一个受欺怒击,一个护主为虐。二个人各有长短,对战经验丰富,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谁也没占到便宜。胡念娘本来盘算着牛壮修行横练功夫,速度乃是弱项,自己移形换影身法快如闪电,只在三丈外用劈空掌与他交战,磨都能磨死他。
没想到牛壮看似呆愣,脑袋却不傻,见胡念娘不敢近自己三丈之内,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手中三尺哨棒横扫,一道气劲击出,身体猛的向胡念娘冲撞过来,速度竟然不慢。
胡念娘可不会傻傻的被牛壮冲过来,身体嗖嗖化出数个影子,连连退后。
李江从胡小刀口中得知刘刚谋害胡念娘,可谓心急如焚,脚步如飞,不过二十分钟冲回胡斐家中,果然没有看到胡念娘。放下砍刀,进屋拿了自己的配刀就向外面冲出来。
他根本不知道胡念娘是什么时候出的门,也不知道胡念娘是否被害。风一般的冲出胡家庄向景阳镇而去。
“哼,小小刘家实在嚣张,若是念娘姑娘有什么闪失,我定叫他满门诛绝”李江也是怒急了,半路上想到胡念娘被害,落到刘刚那厮手里的后果,几乎不敢再往下想,面容扭曲。
伸手在怀里摸了摸,当初他离开北海城时,特意拿了一枚令箭。此箭乃是李家特有,每个子弟都有。不过李江成为流枫御近侍后,所有令箭都被收了回去,只余下一只给他,以便遇到危险时求援。
他离开北海城时特意带了这支令箭,到不是因为遇到危险时使用,而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北海,特意带着做个念想。
才刚走十里路,就是看到能向景阳镇半路上的小树林边,许多人站在一起,不远处两道人影相互交错,似正在交战。李江走的近了,这才看清,其中一人不正是胡念娘吗?
与胡念娘交战的乃是一个身穿灰衣的壮汉,膀大腰圆,长的跟铁搭似的,一根哨棒挥动起来,如同魔神势不可挡,胡念娘左右躲避,看的李江心惊肉跳。一颗提起的心却落回肚子里,总算来的不迟,没有酿成大祸,说真的,他还真舍不得使用自己唯一一支令箭。
第一六二章 闪电刀(未完待续)
第一六二章闪电刀(未完待续)
其实就是李江使用身上的令箭,也不一定会有人来援助。(牛文小说~网看小说)这里是荆州可不是青州,李家不一定会在这里浪费人力物力。
眼看胡念娘与那灰衣壮汉大战落入下风,李江不由分说的冲了上去。脚板猛的跺地,整个人腾空而起,向壮汉扑过去,口中大吼一声道:“鼠辈安敢欺人”
这一声大吼来的突然,正在观战的刘刚与众多混混没有防备,被吓了一大跳,刚要扭头去看是何人如此大胆,就见一道黑影越空而来。胡二可认的李江,见他如同神鹰一般,竟然凌空扑来,不由大惊失色。
“是李江,是李江……”
胡念娘体力不及牛壮,劈空掌一连劈出数十掌,已经感觉到自己力竭,而对面的牛壮却是越战越勇,心里开始焦急起来,没想到李江突然到来,更是完好无伤,不由大喜。
牛壮正冲向胡念娘,双脚尚地未触地,李江如箭般标前,与胡念娘双一先一后,朝牛壮击去,速度气势之盛,让人见之破胆。
牛汉仍在半空,见突然又来人,胡念娘竟然与他前后夹击,不由冷哼一声,不觉任何动作,哨铁棒竟高擎半空,迎头往李江盖下去,比李江的闪电刀还快了一线。
远入围观的刘刚等齐生寒意,这般凶狠的打法,还是初次见到。
李江闪电刀一离鞘,凛冽有若实质的劲气笼罩了方圆三丈之地,连胡念娘都觉的刀风凌厉,忍不心中惊骇,没想到李江如上凶猛。暗惊闪电刀果是先声夺人,气势不凡。
牛壮与李江正面交锋,感觉更是难御,对方劈下来的刀似带着一种使人眩神迷似实还虚的诡异之力,教人全无办法捉摸它的速度与来路,更惊人是他的刀气,刀未至劲气已至,若给刀气劈中,便是自己浑身铜皮铁骨也要受到重创。
李江的闪电刀法乃是流枫御亲授,在流枫家藏书阁也是一流刀法,名列黄级高级,若是要李江在刀法另有所悟,这门武技足以与地级武技相比。
在这生死时刻,牛壮自知无法在刀气袭身前先伤对方。立马反攻为守,双手交叉作十宇,“卡嗦”脆晌,以血肉硬接着了李江这惊如闪电的一刀。
无可抗御的刀劲透体入,牛壮竟不得不坐马沉腰,以化劲道,脚下厚达数尺的地面立时“砌”的一声裂碎,远看去就若李江一刀把牛壮劈入地里。刀劲中带着一股雷电之力,充满毁灭气息,欲要把牛壮一刀两段。
牛壮知这乃生死存亡之一刻,狂喝一声,抽出右手哨铁棒,闪电出击,同时以左手把闪电刀向左方卸去。
李江这一刀全力劈出,只觉浑身舒畅,如同吃了人参果一般,本将力竭的刀劲,突然再次生出一股巨力。他竟然在这一刀中突破境界,达到抽刀断水水更流之境,不由一声大笑,脚踏实地,闪电刀弹了起来,刀光再闪。
牛壮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众人明明见闪电刀没有碰到他,都不明所以。牛壮长啸一声,突然哨棒长舞,向李江捣去。
此时,他再不愿意,也知道李江刀法确实厉害无比,再加上一旁的胡念娘时不时打出一招劈空掌,若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要身死此地。
轰……
一声巨响,李江手中闪电刀突然传来一股巨力,把他击的倒退数丈,胡念娘骇然一惊,连忙冲过来扶着倒退的要江,惊叫道:“李江你没事吧”
李江脸无血色,显是损耗极钜,摇头道:“幸好他练的是横练功夫,不然这一下当场就要重伤,如今中是震动了气血,没有什么事。”
李江重新站定后,看着止步不前的牛壮,倏地以玄奥之极的步法移前五步,刀光一闪,疾取牛壮胸膛。此步法竟然是流枫御所悟出的禹步,没想到李江也学会了。只是李江只得皮毛,无法像流枫御使出那般仙衣飘飘,如谪仙临世。
刚才牛壮给他凌厉无匹的刀劲震得手臂酸麻,此时又见闪电刀电射而至,施出看家本领,手中哨铁棒,潮水波浪般扬起,“蓬”的再挡了一刀,这回李江只被他震了一步。
牛壮不由赞道:“好本领刚猛无匹的刀劲中竟然暗含一丝柔力。”蓦地乌光大盛,幻出重重棒影,漫天盖地皆是乱影,狂风扫落叶般往李江卷去。
李江夷然不惧,手中收身束衣,手中闪电刀如同九天雷电,嚓嚓一声,化作一道幽篮光芒劈向冲来的牛壮。两人竟然以强打强,以硬碰硬。
刘刚与众混混们均看到对方脸上惊容,如此盖世刀法,凶威如魔的场面,实是前所未见。常听武士实力高强,可断山劈岳,他们还不相信,如今见到李江与牛壮的打法,终于发现自己在这两人面前,就跟个小丑一般。还想着要谋害人家,若不是牛壮出人意料的厉害,他们可能早就成了人家的刀下鬼了吧。
就在此时,胡念娘娇叱一声,一道劈空掌劈向牛汉后心,掌力如惊滔,发出呼呼啸声。
李江突然喝止道:“不准动手。”说罢哈哈一笑,闪电刀挥击在牛壮贯满内息的哨棒上,把他震得侧跌开去,自己则倏地闪开。胡念娘一掌无功,听到李江的叫声,连忙脱出战圈。
酣战至此,不光李江有些乏力,就是牛壮也是气喘吁吁。只从这点,可看出李江现在实力进步之快,只凭闪电刀法就能与三鼎实力的牛壮打的不相上下,若日后突破到三鼎时,也将是一个实力超猛的高手。他的刀法霸劲狠辣,专走偏锋,胜败动辄分于一刀之内。
李江向牛壮劈出了有若绣花般细腻的三刀,把牛壮封挡得一筹莫展,然后刀芒暴盛,硬抢入棒影的空间,探手竟给他抓着哨铁棒,闪电刀则化作激电,风雷旺起般往牛壮身上击去,想要一刀结果了牛壮。
在这种生死立判的时刻,牛壮棒梢一把抽在闪电刀近手把处,棒后一截生出了一重气劲波浪,海潮般摇打在刀锋处,用劲之妙,教人深为惊叹。李江凌厉的一刀竟被他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