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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明天修道     青城剑客txt下载     青城剑客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一七章 拦截与挑衅(中)

    第一一七章拦截与挑衅(中)

    “咦,来人好像是南宫适?”流枫御目光一凝,看来来人正是南宫适,有些不解的自问道,“他跟来做什么,好似很急的样子,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流枫御随之让赤龙停下。便是南宫适有什么急事找自己,也与他没有关系。

    南宫适看到流枫御停下马,心中大喜,跑到他跟前喘息道:“流枫……公子,可算追,追上你了,这一路马不停蹄,我可是一夜,一夜都没有合合,合眼……,合眼了。”

    呼,南宫适大喘着气,稍稍平缓气息后,才又说道:“公子要走怎么也不与我打声招呼,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难道是不屑与南宫适相交吗?”南宫适埋怨道。

    “呵,原来是南宫三叔,你一路追到这里,不是专门为送区区在下吧?”流枫御抱拳行礼笑道。说实话,看到南宫适追到这里,他心里有些感动。极为和善的笑着与南宫适招呼起来。

    “唉,公子对我南宫家心生怨气,我也知道。南宫家却是有愧于公子,在下先在这里代为赔罪了”南宫适说这话时,神色黯然。

    “南宫三叔无需如此”流枫御摆了摆手,说道,“南宫家是南宫家,南宫适是南宫适,你若能代表南宫家,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子。日后,山不转水转,中山城之事在下谨记在心。若是南宫三叔专为送别,便到此为止吧,后会有期”

    流枫御突然一抖缰绳,打马便走。

    “驾”

    看到流枫御转身就走,南宫适不由大急,连忙喊道:“公子慢走,在下另有话说,还请听在下说完再走不迟。纵是对南宫适怨恨,请念在在下千里相追,再听我一言”

    流枫御再次停下马,掉转马头看着南宫适,见他神色苦涩,还是冷言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至于赔罪,见谅之类,就不要再说了。”南宫家背信与轻视,让流枫御心中怨恨。中条山云梦泽自己数次死时逃生,最终落得这等结果。日后自然要出这口恶气,因此对南宫适纵然再多好感,也只能抹除。

    “我也不知与公子说什么好,便是日后公子为难南宫有,也是理所应当,南宫适半分不怨。”南宫适说出此话时,心里可谓百感交际,得罪流枫御,南宫家日后不知是福是祸。

    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晚子,南宫适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方木盒,对流枫御说道:“这里面就是紫莲根,按当初约定,公子收好。此事另有争议,公子拿了紫莲根快速离开鲁州……”

    “慢”流枫御突然一挥手,“你说那盒里的装的就是紫莲根?”南宫适点点头,“正是紫莲根”

    “你还是收回去吧”流枫御拒绝道。南宫适见流枫御拒绝不由大急,急问道:“为何,难道公子真要与我南宫家为难?”

    流枫御摇摇头,“我虽急需紫莲根,可不愿紫莲根来的不明不白。当初我等约定,云梦泽一行,结果成与不成,都以紫莲根为酬。可现在,你南宫家背信,舍不得紫莲根。如今,你又拿出紫莲根给我,偷偷摸摸深怕别人知道。我流枫御不是鸡鸣狗盗之徒,非堂堂正正,我不屑为之。若再无它事,流枫御就此告辞”

    此话说完后,流枫御打马便走,再不与南宫适说一句话。看着流枫御纵马而去,南宫适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紧紧抓着手中的檀木盒子,额头青筋迸出。

    刚才流枫御一番话,让南宫适羞愤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今日之事传出后,南宫家就成了鲁州第一大笑话。想必吴家得知此事后,做梦都会笑醒吧。损失无数精英没有把南宫家挤压下去,最后竟然是南宫家自毁长城,自毁名声。背着不义之名,日后谁还愿意与南宫家来往。

    看着远去的流枫御,南宫适愤恨难当。“气度,这就是在家的气度啊,我南宫家便有拥有天级功法又能如何。”失落之极的南宫适收回盒子,掉马向中山城走回。

    “九弟,九弟”突然前方传来群马奔腾之声,为首一人向南宫适连招手,朝他大声喊叫着。南宫适抬头一看,脸色不由一变,停在原地。

    南宫刑带着数位武士停下来,急声问道:“九弟可是把紫莲根交给了流枫御那小子?”看到南宫适神情低落,南宫刑一副懊恼的样子,“九弟怎可如此糊涂,以一时之损换南宫家万世之业,孰轻孰重,九弟难道还分不清吗?”

    “流枫御那小子走了多久了,快追,务必夺回紫莲根”南宫刑一声大喝,向身后的南宫成义吩咐道:“成义先带着诸护卫截住房流枫御,我与你九叔好生谈谈。”

    “五叔放心,成义一定把紫莲根夺回来。”南宫成义微一点头,与众武士猛一挥手喝道:“追”

    南宫成义自从上次城门口见到流枫御与吴幽交战后,心里一直不服气。回到家里后,又听到父亲南宫达百般推崇,便是大伯也是交口称赞。让他对流枫御反感之极,恨不得把流枫御踩倒在地,向众人显示自己比流枫御强了无数倍。

    此时追赶流枫御,南宫成义便存了要与流枫御一较高下的心思。南宫刑的决定让他心里大为兴奋。想他南宫成义,没有任何辅助,只凭苦修十八岁突破到三鼎武士之境,二十四岁达到三鼎高段。在鲁州年轻一辈中,乃是排的上号的人物。没想到这才区区几天,风头全被流枫御夺走了。

    “五哥要与我谈什么,紫莲根吗?”南宫适带着一股怨气哼声道,“区区一株紫莲根,虽然珍贵,我南宫家也不是再找不到。为此而赔上南宫家千年名声,真的值吗?”

    “值,如何不值”南宫刑沉声说道,“我南宫家,这一代子弟多有上佳资质者,若是有紫莲根相助,不出五年就能培养出百位三鼎士之境的弟子。二十年,最少会有十几数十位五鼎高手,百年后,又如何?”

    南宫刑苦心婆心,与南宫适分析,“紫莲根以我南宫家家势,是能找到。可还的找,一年,两年,五年?要浪费多少时间,九弟你想过没有?到那时,这一代子弟已经成年,即便是找到了紫莲根,他们也错过了最佳修行之机。难道要我南宫家再等孙子辈出生后培养?真到那时,还是否这一代子弟这么多资质上佳者?”

    南宫刑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南宫适无言以驳。南宫刑再如何,也是一片公心。“给你”南宫适突然扔出个盒子,南宫刑伸手接过,是一个檀木盒子。

    “九弟这是何意?”

    “你要的紫莲根,哼”南宫适冷哼一声,面带不屑的说道:“人家不屑于鸡鸣狗盗,宁可不要紫莲根,也不想得来之物不明不白,非堂堂正正不为之,小弟羞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石头上。”

    南宫刑看着手里的木盒子,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你送给他时,他不愿意要?”

    “这不正遂了你们的心意”南宫适不冷不热的暗嘲一句,“山不转水转,这怨怼一生,我南宫家难矣”南宫适说完后,心灰意冷。

    “这,这……”南宫刑盯着手中的盒子,突然脸色一变,“不好,快追,成义晓不更事,万不可生出事端”想到一路上南宫成义对流枫御的怨气,南宫刑大惊失色,连忙拍马追向南宫成义。

    “啊?”南宫适也是惊讶,南宫成义乃至南宫轻吟亲哥哥,流枫御安知不会恨乌及乌,把怨气撒在南宫成义身上。对于流枫御的实力,他最清楚,便是自己生死相拼,也不是对手。

    一想到南宫成义被流枫御重伤,南宫适现不敢想像,急忙追向南宫刑。可惜,这二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太迟了,等他们出数十里时,只看到孤零零的几匹马,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人。

    南宫刑带出来的护卫皆死于此,喉咙有伤口,乃是一剑而亡。不远处,南宫成义捂着肋下跪坐在一匹马尸旁,浑身是血,面色苍白。

    看到南宫成义靠在马尸旁,浑身是血,南宫刑连忙走到他跟前问道:“成义,成义,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这才离开一小会儿,怎么成这样了,这些人是被谁杀的?”南宫刑看到地上早就死去的众护卫,怒气横生,这些人可都是南宫家的精英,个个都有三鼎初段实力,自己只是耽误半个时辰,就全交待在这里了。

    “你们追上流枫公子了?”南宫适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向南宫成义问道。

    此时南宫成义也不知是受伤太重,还是被刺激性到了,一句话也不说,脸色苍白一片,任凭南宫刑与南宫适如何问,就是不说一句话。

    “你,你好歹说句话呀,急死个人,我让你们追流枫御,你们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南宫刑心疼护卫武士的死,急的团团转。

    “好了,五哥不要再问他了,虽然死了不少护卫武士,好在成义没事。先把这些人都收敛了,回中山城再说吧”看到众人的伤痕,南宫适就猜到定然是流枫御所为。这会真的是没有回旋余地了,死了这么多人,更是让南宫成义重伤,南宫家终究是与流枫御结下了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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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拦截与挑衅(下)

    第一一八章拦截与挑衅(下)

    带出来的护卫被流枫御全都杀死,南宫刑不生气是假的。可事情终究是自己一方理亏,加上南宫成义受伤,只好听从南宫适的话先回中山城。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出来,死伤惨重,好在紫莲根没有被流枫御拿走。回到中山城把南宫成义安顿好,此时南宫府正乱成一团。看到南宫适扶着南宫成义回来,从人都大吃一惊。

    “昨天还好好,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子了,发生了什么事,成义怎么受伤了?”正在南宫达书房吵闹的诸人,听到外面惊叫声,刚要出去,就看到南宫刑走了进来。后面南宫适扶着南宫成义。

    “紫莲根追回来没有?”

    “老九,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混账,谁同意你把紫莲根交给别人的,成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先别少,六弟,过来看看,成义一路上不吃不喝,话也不说,急死人了”南宫刑推开南宫开,对他身后的男子说道。

    “怎么回事,我看看”南宫博走过来,向南宫成义招呼道:“成义,成义?”南宫成义依然双目无神,对南宫博的话冲耳不闻。

    “成儿,成儿,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说话呀”南宫达突然一急,冲来过,抓着南宫成义的肩膀死命的摇晃起来,南宫成义依旧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六弟,成儿这是怎么了,看出来没有?”

    南宫博翻了翻南宫成义的眼皮,又摸向他的脉搏,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南宫达见也如此,心中更急,“到底怎么样,你到说啦,摇什么头”南宫达急切之间,突然吼了起来。

    “三弟”南宫往眉头一皱,沉声道,“吼什么吼,成义不是好好的嘛,你急什么”

    “这”南宫达关心则乱,连忙向南宫博抱拳赔礼道:“老六,三哥刚才急了点儿,你便见怪。成儿这是怎么回事儿,五弟,成儿一直跟在你身边,他到底怎么了?”

    南宫刑苦笑一声,“这,小弟也不太清楚。这事,唉”南宫刑一声唉息后,把一路追赶南宫适的过程一一告于众人,众人听完后,个个默然不语。

    “一定是流枫御此子,对我南宫家怀恨在心,把成义变成这样子的,一定是他”

    “七弟不要急着下结论,此事另有计较。再者说,不过半个时辰,把八个三鼎武士实力的护卫杀,又重伤成义,定是一位高手。成义可是三鼎高段境界,那流枫御九弟不也说过嘛,才只是三鼎中段。”

    “先不要说这些,成义是不是作到头了?”南宫达阻止众人议论后,向南宫博问道。

    “非也”南宫博再次摇了摇头,向屋子里的侍仆挥手示意。看到南宫博的手势,众仆人躬身行礼后,全部退出房中,门也关的严严实实。南宫博这才苦笑一声,唉气道:“终究是没经历过风雨,还是一朵温室里的雏花。那时伤了头脑,是初刺激的,一时想不开,胸积郁气,开几副通气顺脉的药,养几天就好了。”

    南宫博说完后,苦笑不得。众人听到如此结论,瞠目结舌,什么刺激能把人刺激成这样子?

    “是不是被流枫御给伤的?”南宫往突然向南宫适问道。南宫适点了点头,“诸护卫身上的剑痕却与流枫公了手法相似,成儿可能是第一次看见血腥,又被流枫公子惊了心神,养几天就没事了。当初,吴兆周身死之时,小弟心中也有些郁积。不过一路上见的多了,也就没感觉了。”

    “胡话,什么叫见的多了就没感觉了。此子确实不凡,如今杀死我南宫家众多护卫,就等于结下这梁子了。诸位哥哥想想怎么处理这事吧,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难道只能由他欺上门来不成?”

    听到八弟的话,众人再次默然。没想到流枫御做事如此不留余地,一见面就下死手,出乎众人的意料。其实也不算是出乎意料,以南宫轻吟的推测,流枫御定然是在北海城待不下去了,这才出来。

    一个未行冠礼的子弟出走家族,怕是不太受重礼。流枫御行事也会顾及一些,不敢把事做绝。哪知却是如此结果,流枫御不光把事做绝了,还差点儿毁了南宫成义。

    “先问问成义是怎么回事吧,总不能双方一见面就打杀起来吧”南宫往走到南宫成义身后,突然一掌拍向南宫成义。

    “大哥……”众人不由一惊,失神叫了起来。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南宫往已是一掌拍实。受此一掌,南宫成义一口鲜血喷出。

    “咳……”

    脸色由白转红,吐出一口淤血,色逞紫黑,脸上出现一股生气,不断的咳嗽起来。终于缓过一口气时,这才发现自己周围站满了人,诸位叔伯全都看着自己。

    “拜见父亲,拜见大伯,拜见二……”

    “行了行了,先不拜了,来喝口水,缓缓气,真是没出息,要死要活的”南宫达阻止南宫成义继续拜下去,骂了一句,递过一杯茶水。

    南宫成义听到父亲的话后,脸色瞬间变成一副猪肝色,接过茶怀后,不言不语。南宫适实在是看不过去,连忙圆场道:“三哥言重了,成义虽然实力不错,终究没有经过历练,就不要说他的。”

    “对了,成义,我不是让你追流枫御,你们怎么跟他动起手来了?”南宫刑突然开口问道,众人闻此,纷纷看向南宫成义。

    这下南宫成义更是无地自容,只能硬着头皮为众人讲起事实经过。他虽然对流枫御有些妒忌,到底还算是诚实君子,没有添油加醋,一五一十的说起当初与南宫刑暂离后发生的一切。

    当初南宫成义带着八个护卫信心满满的追逐流枫御,觉得流枫御名过其实。凭自己三鼎高段实力,再加上八个三鼎实力的武士,拿下流枫御轻而易举。又因生出一股拼比之心,快马加鞭追向流枫御。

    流枫御拒绝南宫适的紫莲根后,纵马向雁荡山奔行而去。对于南宫家越发看不起,觉得南宫家千年传承,其家族中人都活到狗身上了。南宫适能拿到紫莲根,定然与南宫达有关。可是却又偷偷摸摸,好像再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想必南宫家为了紫莲根定然不得安宁,流枫御怎么可能接受。

    本来一件堂堂正正的事情,若是南宫家有心,就应大大方方的交给自己。心中对南宫家失望之极,胡思乱想间,走的也不快。

    刚才走出三四十里,就听到身后又响起腾腾马蹄声,似乎来人不少。流枫御扭头一看,来人穿着南宫家兵服饰,不由大怒。

    “南宫适什么意思,前脚偷偷摸摸送我紫莲根,后脚就派出武士,难得看我流枫御好欺?”后面数骑人马一看就是追兵,来势汹汹,显现不是找自己谈心的。流枫御轻轻一按赤龙,停了下来。背后青城剑被受气血一激,发出嗡嗡轻鸣声,全身戒备的看着追兵。

    南宫成义看到前面流枫御停下马似乎是在等待自己,不由更加起劲,连忙催马片刻在流枫御身前数丈外站住。

    “流枫公子,如此不告而别,可是嫌我南宫家招待不周,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在下也好送送公子?”

    南宫成义一直以为流枫御收下了南宫适送给他的紫莲根,说话夹枪带棒,话里有话。流枫御听的直皱眉头,冷声道:“送就不必了,在下认的路。南宫公子一路风尘仆仆,不光是为了送送在下吧,明人不说暗话,在下急着赶路”

    “你”流枫御一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神态,叫他心中一股怒火生起,指着流枫御大叫道:“牙尖嘴利,快把紫莲根交出来,不然别人惧你流枫家,我可不怕。看在你护送小妹轻吟的份上,我不为难你。希望你不会自误”

    流枫御突然皱起了眉头,也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一旦拨剑动手时,流枫御便要皱眉。南宫成义看到流枫御眉头紧皱,似乎不想交出紫莲根,马上大怒道:“果然不见黄河心不死,把他擒下,看他还摆不摆流枫大家族的谱,上”南宫成义不由分说,伸手向前一抄,众多护卫齐声拨刀出鞘,冲向流枫御。

    “哈,哈哈,哈哈哈……”流枫御突然笑了起来,心想果然如此,南宫家打的如意算盘啊。

    先派南宫适偷偷把紫莲根送给自己,无论自己收不收,都不重要,再派围攻自己,夺回紫莲根。到时对错是非皆是南宫一家说词。想通后,流枫御勃然大怒,眼看南宫成义指使众人冲过来。

    流枫御一声冷哼,“南宫家好算计,流枫御好欺不成,你即不义,不要怪我不仁”

    “哼,今**不把紫莲根交出来,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南宫成义见流枫御冥顽不灵,抽剑拍马冲向流枫御。

    “找死”

    流枫御本就心有郁气,看到众多武士冲过来,一声大喝,背后青城剑锵的一声,冲出剑鞘,手掌轻拍赤龙马背,整个人腾空而起。青城剑化作一道剑光,冲向南宫成义。他可是恨及了南宫轻吟,上时恨乌及乌,对南宫成义自不会有好脸色。

    流枫御含怒出剑,威力何等惊人。青城剑腾空而击,身随剑走,双脚连踏,滋,一声破空声,剑光卷起一道气流,冲的最快的一人首当气冲,被青城剑一剑刺破喉咙,嗵的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

    此人一死,流枫御身体突然在马背上用力一点,抓住青城剑一剑下撩,“嘶……”一声惨叫,此马被一剑穿颅而杀。流枫御一剑杀人,速度之快,还没等南宫成义反应过来,脚尖再次轻点马头,冲向南宫成义。

    擒贼先擒首,只要杀了南宫成义,其它护卫自然阵脚大乱,到时胜算定矣。南宫成义哪里知道流枫御心里打算。看到对方拨剑即杀人,干净利落,一股杀扑面直来,身体不由一顿。

    忽然想到,流枫御才不过三鼎中段实力,自己好歹比他高过一个境界,虽不如他那剑法凌厉,杀伐果敢,却也弱不了多少。心下一宽,看不得流枫御嚣张,脸色一沉,怒喝道:“好胆,还敢反抗杀人,欺我南宫家无人吗?”

    南宫成义一掌拍在马背上,借力向流枫御冲杀而来。谁知用力过猛,掌劲透过马背,一下子把马脊梁拍断。

    “唏律律……”座骑一声大叫,到向地面。南宫成义差点被闪倒,剑尖连忙点地,这才站稳身体。见流枫御持剑攻来,只好横剑在胸,先守再攻。

    流枫御看到他刚才那一出,心中冷笑一声,青城剑到南宫成义身前,突然幻出十几朵剑花,剑尖轻点对方剑背,借力转身,突然在南宫成义眼前消失。

    流枫御剑法何等高绝,南宫成义与他一比,直如学步婴儿与百米冠军,相差不可以里道之。被流枫御一剑点在剑背上,南宫成义身体如受重击,蹬蹬蹬,连退数步,这才稳住身体。

    从剑背上传过一股凝练至极的气息,只一冲就把他加持在剑上的内息冲散。南宫成义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一片,知道自己小看了流枫御,没曾想对方剑法如此高绝,一击点在自己受力之处,让他好不难受。从对方剑上透出的一股内息,更是凝炼锋锐,冲进自己体内,让他全身缰直,不能动弹。好不容易驱逐了流枫御的内息,突然眼前一花,一道剑光闪现,流枫御从面前消失。

    南宫成义心神一震,浑身气血涌动,知道自己失了先机,急慌慌间就要回剑护体,突然肋下一痛,扑的一声,一道冰寒之气透体而入,南宫成义身体一软倒在地上。被流枫御一剑击散全身凝聚起来的内息,内息一散,气血自然失控,奔腾全身,冲击起筋骨来,让南宫成义痛不欲生。

    看到南宫成义身上一道血泉喷出,面容扭曲,软软的倒在地上,众护卫大惊失色。齐齐吼叫着攻向流枫御,手中长刀横奔,发出啸啸之音。

    流枫御看也不看冲来的众多南宫家的护卫,眼中一道冷光看着南宫成义,面现不屑道:“哼,土鸡瓦狗一般,也想伤我,今日我不杀你,给你长点记性,日后自有与你南宫家真正计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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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聊城码头

    第一一九章聊城码头

    流枫御冷眼看着地上的南宫成义,一声轻哼,手中剑光一抖,身体腾空,杀向冲来的南宫家护卫。长剑如同一条蛟龙,南宫成义只看见流枫御身剑合一,全身被一道剑光卷起,杀入自家护卫之中。

    “叮叮叮……”

    一连数声金鸣,流枫御冲天而起,瞬间飞出数丈,身体在空中陡然一转,如鸿毛落地,轻轻落在马背上。手中长剑突然一声轻鸣,归入剑鞘。

    “驾”流枫御几乎瞬间先杀一人,再伤南宫成义,最后卷起一道剑光冲向众护卫之中,剑光如练,南宫成义根本看不见流枫御身影,眼前尽是一片剑光,耳中听到叮叮叮连响数声,流枫御冲出人群,飞落马背,一声长剑归鞘声,掉转马头狂奔而去。

    度之快,剑法之绝,南宫成义心神惚恍之间,嗵嗵嗵……,兀自站立的七个护卫纷纷倒在地上,便再也没有起来。

    流枫御也不是傻子,杀死了南宫家的护卫后,对南宫成义只是伤而不杀。如今他才不过三鼎中段实力,剑法再高明,充其量在三鼎武士这一层次逞逞威风,遇上四鼎武士,若不想重伤只能远远避开。

    南宫家毕竟是一流世家,想以一己之力对抗纯粹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因此,杀死所有护卫后,流枫御立即上成飘然远去。至于南宫家如何,以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个能力。

    出乎流枫御的意料,南宫家竟然没有派人来追杀他。顺顺利利的出了雁荡山,进入翼州境内。若从水路前往蜀州,就要前往聊城。

    流枫御马不停蹄,向聊城赶去。等到半个月后,流枫御终于到达到聊城,做为一个水运城市,聊城商业气氛浓重,外城码头停靠着密密麻麻的船只,足有上千。最大的楼船,三层高,十丈长,如庞然大物,飘浮在泾河上,让人叹为观止。

    若想乘船前往蜀州,最好是租赁一只船,沿泾河下流,到达中州,再转向进入渭河。渭河乃是东域最长的河流之一,由中条山为源,横穿整个中州,出了中州,一分为二,左渭河过荆州,若荆州通蜀州。一个流入大海,一个流入天府平原。

    在聊城城门口下马,流枫御牵着赤龙,向城内走去。经过半个月调整,流枫御心情再次平复。看到一丝郁积之气,到个游历天下的公子哥儿一般,一副从容之态。

    聊城乃是一座大城,为自由城市。翼州所有级世家共同建造,共同运营。从这里出去,散往四处的货船把翼州的特产卖向各州,又从各州运回无数翼州没有产品。常住人口十万户,其中一万户从事造般业。三分之一的人以泾河河运为业,因此从事长途客运租赁的船家极多。

    流枫御倒也不急着找船,而是先在聊城内住下。四处游逛一番后,这才去外城打听船家,雇佣船只。他在聊城已经打听清楚,这里的码头一共分为两种,货运与客运。

    流枫御来的是客运码头,无数大船小船浮在水面上,一眼看上去,全是船蓬,根本看不到水面。上面人来人往,有的上船,有的下船。船夫吆喝的声音的此起彼伏,一副繁忙的样子。活跃之极的人气,让流枫御心情为之一松,不由的兴奋起来。

    自从北海城出来后,不是步行走路,就是骑马,心理早就疲惫,乍一看到船只与水,想像着自己乘船一日千里的场景,是何等的舒爽。

    “公子,公子,您可是要雇佣船,雇我的船吧,又大又舒服,度极快。还是新船,一日行走千里,四平八稳,最合适走长途,您准备去哪儿,要不先去看看我的船,您要不满意,再去别家?”

    流枫御一到码头,一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跑到他跟前,向他推荐起自己的船。流枫御不由一怔,打量起这位只比自己大了五六位的男子。个子不高,比流枫御矮了半头,皮肤黝黑,像背砂包的多过船夫。

    流枫御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位小伙子,看他的样子,也不像个船夫。小伙子被流枫御异样的目光盯着,又些难为情,“您,您在看什么,我可没有骗您,我的船真是新船,才下水二个多月。您要不相信,跟我去看看,若是骗您,我就不要船钱,您说去哪儿,我就送你去哪”

    看到此人急了,流枫御挥挥手,笑道:“我信,看你样子也不像是常年在水上跑的人吧,是不是刚做没多久?以前是干什么的?”

    小伙子嘿嘿笑了起来,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子爷您好眼力,被您看出来了。以前在货运码头做工。不过我驾船的本事可不差,公子爷您竟管放心”

    “呵呵呵”流枫御听到此话后突然笑了起来,“做生意的都说自己的东西好,没有人会说差的。”

    “你,公子爷您可不能这样说,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您若不信,就打听打听,我小黑虽然才做这营生不长,可以前也是一把好手”小黑突然急了,向流枫御辨解道。

    “行,就去看看你的船”流枫御笑道,“你带路吧”

    听到流枫御答应,小黑兴奋的向自己的船走去,“就在那停着,您跟我来”带着流枫御到了停船的地方。这小黑人缘不错,刚一到码头,就有许多人出来跟他打招呼。

    “小黑子,有生意了?别老光顾着拉客人,把你家婆娘看紧了,刚才我可是看到有男人进你船里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你快去看看吧”

    “没错,我也看见了,长的可白净了。都进去一个多时辰了……”

    “哈哈哈……”

    旁边众人见有人取笑小黑,哈哈大笑起来。小黑怒目而瞪,大骂道:“你家婆娘才招野汉子呢,我昨天也看见了,常老2大半夜的跑到左大个的船里。哼”

    小黑有些不爽的带着流枫御跳到自己的船上,流枫御倒觉的有趣,一路面带微笑,打量着周围船上的人群。这些都是普通人,虽然修行过武学,可最高不过一鼎实力,有的连一鼎都没有达到。每天的日子过的嘻嘻哈哈,乐在其中。

    “小黑哥回来了?”看到小黑跳到船上,一位农家打扮的年青女子从船里迎了出为,二八年纪,给人一种很有活力的感觉。

    “有客人来了”

    “这是俺婆娘,巧娘,跟俺一起出船的。公子快进来,看看中不?”小黑指着船仓问道。

    “奴家见过公子”巧娘福身向流枫御做礼。

    “不用多礼,我这人很随意。”流枫御向巧摆了摆手,打量起这只船。确如小黑的说的,是新船,船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桐油味儿。这船长约两丈有余,前后共有两个船蓬。若是载人的话,最多也就十来个。

    流枫御倒是很满意这条船,大小正合适。看到流枫御点头,小黑心里一喜,暗道这桩生意成了。突然开口问道:“公子您是要去哪儿?”

    “中州,你若不嫌远,倒是可以一直载着我去蜀州,呵呵”流枫御应声道,“怎么,走不走?”

    “去蜀州?”小黑眼睛一瞪,有些为难的对流枫御说道:“这可够远的,一万多里呢,一来一回半年时间。”

    看到小黑有些为难,流枫御笑着说道:“去中州换乘也行”

    “中州可行,我上次跑的就是中州汉城,二十来天就能到。在汉中码头我也有认识的人,您若信的过我,到时我给您再找船家,怎么样?”

    “也行,不过我还有匹马,要一起载着。你这船能行吗?”流枫御这么一问,就等于同意乘坐小黑的船了。

    小黑不由大喜,连忙点头道:““行,怎么不行,您看到船尾没有,正好能容下一匹马。只是您要多付点儿钱”

    “好,这是十两银子,算是付给你的定金,我还要在聊城待两天,后天早上我过来找你。你也正好乘着这两天准备准备,如何?”

    流枫御掏出一绽银子,递给小黑。看到银绽子,小黑两眼放光,接过银子后,连连点头,“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后天您来了后,立马就能开船”

    “那就这么定下了,我先回城了”流枫御付了定金,见船已定下,再没有别的事情,便与小黑抱拳告辞。

    小黑把流枫御送下船,“您慢走,记的这个位置,后天到了,可别找不着”看到流枫御走远,小黑这才回到船里。

    “哈哈哈,巧娘你看,十两银子。这位公子大方的很,光是定金就给了十两,也没有问去中州到底要多少钱。我们这回可是遇到一位大爷。快收起来,明天去准备些肉菜,再卖一百斤豆饼。”

    小黑兴奋的拉着巧娘走进船仓里吩咐道,听到小黑的话后,巧娘有些为难的说道:“菜肉到是好说,可豆饼一斤就要半两银子呢,这十两哪够呀。再说,马光吃豆饼也不好。”

    “对对对,是不能光吃豆饼,再买些黄豆,油麻和在一起。”听到小黑如此说,巧娘点了点头,“行,我一会儿就去买。”

第一二二章 绿构镇:兄弟相逢

    第一二二章绿构镇:兄弟相逢

    流枫御站在船,一手御剑术点破虎爷五人手腕,喝退虎爷后,正好转身回到船里,突然身后传来一句叫好声:“兄台好剑法”

    这声音如此熟悉,流枫御身体突然一顿,“流枫安然?”流枫御随即转身,果然看到一位青年男子向自己这里走来。

    流枫御不可思议的看着来人,惊叫道:“十四哥,你怎么在这里?”来人正是流枫安然。去年行冠礼后,流枫安然就离开北海城外出游历,流枫御没想到能在绿构镇再次遇到他。

    “十七弟,你”流枫安然本以为是哪个家族的子弟出来游历,便主动上前打个招呼,结识一番,没想到此人一转身,竟然称呼怎么十四哥,一看之下不由面色大变,指着流枫御激动的叫了起来。

    “十七弟,你不是在北海城吗,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会来到绿构镇?”如同见鬼一般,流枫安然惊诧过后,快步跑到流枫御身前,连声问道。

    流枫御也没有想以能在这里遇见流枫安然,不由苦笑一声,“唉,一言难尽。十四哥不是外出游历吗,怎么会到了这里?”这话刚一说出来,流枫御猛的一拍额头,“哦,对了,你是出来游历,能来绿构镇也不奇怪”

    一年多没见面,流枫安然依旧是北海城那副风流倜傥的样子。一袭白衫,腰挎长剑,手中拿着一纸折扇,这才阳春三月,初春时节。流枫安然竟风骚的摇着一把扇子。不过终究还是有变化的,少了一丝雏嫩之气,多了一分英武之质。猛一看到,叫人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好感。

    “哈哈哈,我就说了,今日一起床喜雀就在窗前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定是好运气来了。没想到才一出门,就与十七弟相遇。”流枫安然突然遇到流枫御,光顾着高兴。哈哈大笑完,就觉悟的有些不对劲,忽然皱起了眉头,看向流枫御。

    目光怪异,好像在看怪物一样,让流枫御浑身都觉的不自在。“十四哥在看什么,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说完后,流枫御低头打量起自己衣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呀。

    “不对,很不对”流枫安然绕着流枫御转个半圈后,嘴里叨叨咕咕,一个紧儿的喊着不对。似乎想到什么,眼睛猛的一瞪流枫御,大叫质问起来:“说,你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你还没有行冠礼,家里怎么会让你出门?”

    被流枫安然这么一问,流枫御也不知如保跟他解释,“这个,这,一言难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流枫御摸了摸鼻子,“小弟才刚下船,还没有落脚的地方,这下好了,呵呵呵”流枫御一副打圭豪吃大大户的神情。让流枫安然看着有些不爽。

    “哼,我们兄弟难得在这里相逢,就不跟你计较了。走,先下船,我帮你安顿下来,我们也仔细相谈”

    “流枫公子,这位兄台是何方少年英侠,怎么光顾着叙情,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流枫安然刚把流枫御拉下船,身后一个青年走来,向他问道。

    “罪过罪过,苏兄,这是我十七弟,流枫御,你们叫他十七就可以”流枫安然眼睛突然一怔,一副色狼的眼神盯着苏维介,狠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被流枫安然恐怖的目光惊吓的连连后退数步,苏维介小心的问道:“流枫兄为何这般看着我?”

    “啊哈哈哈,差点儿把你给忘了。你们可是表兄弟,十七是是苏姨所生,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哈哈哈。有朋自远方来,苏兄可要大大出血一次喽”

    “苏姨?”苏维介有些不解的看着流枫安然,一时想不到自己与他口中的苏姨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世兄,你们家还能有哪个苏姨跟流枫家关系”一位二八女子突然走以他跟前,嗔怒着对他说道。看来对苏维介态度很是不满,被这位女子一提醒,苏维介一下子目瞪口呆,指着流枫安然身边的男子,大张着嘴再也无法合拢。

    “他,他,他不是才十六岁吗,怎么从家里跑出来了?”

    “哼,还是人家表哥呢,当着面都不认识”这位女子对着苏维介不屑道。

    “流枫御,表弟,苏姨的孩子?”苏维介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锰的上前一把抓住流枫御的手摇晃起来,“你是流枫表弟,对吧,是流枫表弟。早就听说苏姨有个表弟。刚遇到流枫兄时,他还跟我说起来。失礼了,失礼了,从没有见过面,竟然没有认出来。表弟你怎么突然到了绿构镇了,你不是还没有行冠礼吗?”

    流枫御算是认出来了,这位反应有些迟顿的年青人,就是苏家人,自己的表哥。只是与流枫安然一个毛病,一见面就问自己为何来到绿构镇。

    “行了行了,都不要站在这里了,流枫小弟刚刚下船,咱们先回府中,然后再叙旧情不迟。”

    “对对对,是我晕头了,还是崔小姐提醒的是。快快快,表弟跟我一块回府里,四叔祖也在府里呢,看到你一定很高兴。”苏维介突然一拉流枫御的手就走。

    “先不急着走,先不急着走”流枫御挣脱苏维介的手,众人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流枫御向后指了指船。“船上还有一位故人,刚才受了些惊吓。”

    听到流枫御如此说,流枫安然一副我明白的样子,哦了一声,“这好办,都带回府了,十七弟的朋友,怎么可能不管不顾。刚才十七弟就是为她出手的吧,若不是这小娘子,咱们差点失之交臂。”

    流枫御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非你所想,那是船娘子,从聊城载我过来的,还有一位船主去码头交接停靠费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咱们先等等吧”

    “不用解释,不用解释,我明白的”流枫安然一副有同感的样子,表情要多可恶有多可恶,看到他如此样子,流枫御无奈的苦笑一声,不再作解释。

    众人正嘻闹时,小黑付钱回来,看到船连站着几位身穿华服的公子小姐,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连忙小跑过来,看到这些人与流枫御说说笑笔,才知道自己虚惊一场。

    “公子,一切都办妥了。”小黑走以流枫御身边,小声说道。

    “好,正主回来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流枫安然开口说道。“对了,苏兄把这位小哥与船里的小娘子一起安排一下。你们这绿构镇也要整顿一下了,竟然什么人都有,叫人笑话”

    苏维介被流枫安然如此一说,也觉的很没面子。这绿构镇住的许多非富即贵的大人物,确实要整顿一下子,不然丢的可是苏家的脸面。

    “苏三,帮这位小哥与船娘安排个住宿,再去问问刚才那一伙人哪来的”见自家公子爷如此吩咐,苏…头应是,“公子爷放心,小的一定安排的妥妥当当”说完后,转身对小黑道:“这位小哥,请随小的来”

    看到小黑与巧娘跟着苏三离开,流枫御这才与众人一同去往苏府。一路上流枫安然为流枫御介绍起起来。

    这一行除了流枫御一共三男二女,苏维介,不用说了,苏家的少爷,与流枫御沾亲带故,得叫人家一声表哥。流枫安然不用说了,北海城的少女之友。另一位乃是荆州张家张世与崔家崔玉玲,这二人是流枫安然在荆州时认识,结伙同游。

    最后一位女子文文静静,只是与流枫御相互介绍时说过一句话,乃是雍州谢家嫡女谢晴喻。也不知与流枫安然如何认识的。

    本想准备出来踏青游玩的,忽然与流枫御相逢,众人只好打消了再出去的念头,先回到苏府把流枫御安顿下来。

    一行人,男的英俟气质不凡,女的端庄秀丽脱俗,引的不少路人弛足相望。绿构镇不大,只住了一千多户人家。从码头进入镇子,沿着一条十字大道,来到镇北的住宅区。

    一条青石铺就的石板路宽约五丈,道路两旁各栽种二排树木,一排梧桐,一排绿柳,梧桐乃是常青树,绿柳已经插出嫩芽,走在大道上,一派生机勃勃。

    沿路红砖绿瓦琉璃顶,宽大的红木铜皮门,门前蹲坐着二头巨大的石兽,有狮子型的,有虎型的,更甚者,还有凶兽造型的。大门上高悬大匾,烫金大字写着各府名门号。

    流枫御如同进入三十年代的江南古镇,让他油然而生一种怪异之感。这些府祗住着的非富即贵,翼州各大世家皆有名号,流枫御不断的打量着走过的一个个府祗。

    就从这处小镇一座挨一座的府祗就能清楚的知道,翼州各大世家交情非凡。难怪会出现像聊城那种公有式的贸易大城。说起来,像翼州这种世家大合作的存在形式,全东域只此一处。也是翼州能成为东域排名第二的原因之一。

    “到了,这就是我们苏家在绿构镇的别府。表弟还是第一次来吧,安心在这里住下,要多住几天。你出门在外,苏姨肯定担心死了,到时我派人到北海城送个信儿,也让苏姨安心。”

    “如此多谢表兄了”流枫御向苏维介拱手作揖谢道。

    苏维介见他如此,有些不乐意,“一家人还这么客气什么,表弟太过见外。敢快进来,六叔祖若是看到你,定然高兴坏了。”苏维介说完后,拉着流枫御的手向府里走去。

    看到这几位公子小姐刚出去,又回来,众多扑役有些纳闷。又见苏维介拉着一位少年的手,显的很是亲切,竟然从来没有见过,想必是出门时遇上的。难怪众人乘兴出门,这么快又回来了。

    “苏管家,赶紧去跟六叔祖说一声,流枫家的表弟来了。”苏管家不由看向流枫御,正好询问流枫家什么时候出了个表弟,突然眼睛一亮,这才想了起来。他是苏家的老人了,仔细一想,流枫家还真有一位表少爷。不由多打量一眼流枫御,这少爷与苏女确有几分相像。气质更是异于常人,太过刚硬,虽然锋芒内敛,可让他有种森然寒意的感觉。

    苏管家连忙向流枫御躬身行礼道:“老奴苏烂山见过表少爷这一晃眼小姐嫁出去都快二十年了,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到表少爷,不知小姐可好?”

    流枫御见苏管家向自己行礼,连忙也躬身回礼道:“苏管家不必多礼,家母还行吧”流枫御出来日久,也不能确定。自从离开北海城,苏女定然是担心坏了。

    看到流枫御眼神闪烁,苏管家心里跟明镜似的,哪里还不知道流枫御另有隐情。这位表少爷才多大呀,没有行冠礼就只身跑了出来,不是离家出走,就肯定犯了什么事了。

    “少爷、表少爷先休息片刻,老奴这就去老爷那里去”苏管家向众人行一礼后,向内府走去。

    “到是这里,就跟到家一样,表弟不必太过拘束。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只管住下就是,你一路坐船相必也累了,我先给你安排一个房间休息一天,我们再叙”

    苏维介这人到是很热情,对流枫御真的就像是对待亲兄弟一般。一路拉着流枫御的手不松开,问东问西,好不亲切。

    “如此,就劳烦表哥了”流枫御点点头。众人从外院穿过,苏维介把流枫御带到一府小独院中,吩咐下人打扫干净,换了新被褥,流枫御这才进去。

    “如何,表弟若不满意,咱们再换一处院子。这里住的人不多,空院子多的是。”苏维介走进屋子里,打量一番后,对流枫御说道。

    “很好,就这里了”流枫御自从出了北海城后,一路餐风食露,对住宿也不太讲究了。这院子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屋里的陈设也很高档。便向苏维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满意。

    “满意就好,表弟你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来找你。”苏维介很高兴的样子,说完后,扭头对一同跟进来的流枫安然等人说道:“表弟刚到,我们就不要打扰了,等晚上再过来,如何?”

    “行,我们晚上再过来。”众人点头应是,“如此,十七弟你先休息,我们晚上再过来”

    众人离开屋子,流枫御一直送到院子里,才向众人拱手作揖道:“今日劳烦诸位了,在下不远送。诸位慢走,十四哥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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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七情六欲之悟

    第一二三章七情六欲之悟

    “十七弟不用送了,我们晚上再过来”流枫安然走到院门口时,突然转身向流枫御说道。

    等到众离开后,流枫御这才回到屋子里。这一路上,他一直打坐冥想,入定修行,倒也不觉的有多累。坐在屋中,流枫御想想也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只是临机一动,在绿构镇暂停几日,竟然与流枫安然遇到了。还冒出一个表哥,流枫御想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

    所谓的休息,也就是盘坐在床上入定冥想,这已经成了流枫御的习惯。心神沉浸于冥冥之中,以此低替睡眠,同时还能修养心神,推演剑法,参悟青城心法。

    流枫御入定后,不觉的时间的过很快,心神内敛之中,突然耳朵一动,听到外面嚷嚷声,似乎有人冲进了院子。流枫御马上收回心神,从床上下来。

    “我的孙外甥呢,我孙外甥在哪里?”一个头花白的老人突然冲进院中,大声叫嚷着。身后跟着的正是苏管家,看到这位老太爷风风火火,苏管家气喘吁吁的在他后面追着。

    “老爷,您慢点儿,慢点儿啊。表少爷才刚刚下船,正休息呢,您晚上再见也不迟啊,急什么,您到是慢点儿啊,这都到了,您急个什么紧儿呀”|

    苏管家在老人后面颇是无奈的叫着,这位老太爷也太风风火火。待在绿构镇修神养性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一点儿改变。这都到院子了,人还能飞了不成。

    这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家六位祖爷一辈的苏宁定。名字叫做宁定,可人一点儿都不宁定。过百岁的人了,还跟个小伙子似的,做事情火火风风。

    流枫御一推门,就看到一位头花白的老人向自己跑来,身后眼着苏管家。这位苏老太爷刚要推门而入,就听见吱呀一声,推自动开了,一位年青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老太爷突然也是一怔,打量着眼前的年青人。

    “像,太在是太像了。”流枫御看着面前这位老人猛盯着自己看个不停,嘴里还啧啧出声,做着评比,一个劲的说什么太像了。

    “眉毛太直,额头太狭,眼睛锋芒太盛。其他都好,就是性格太刚硬了,以后事端不少。”

    流枫御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听着他对自己的评论,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苏管家见这爷俩一个劲儿的盯着对方看,连忙叫道:“这是老爷,小姐的六叔。”

    听苏管家这么一说,流枫御恍然大悟,连忙退后几步,向眼前的老人俯身行礼道:“十七见过六叔祖”

    “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让我好好看看。苏女那丫头嫁出去后,就一直没回家看看,真是狠心啊”老人一把扶起流枫御,情绪有些激动。这老人不管身价如何,实力如何,老了以后,都即为念旧,喜弄小辈。

    苏宁定看着流枫御,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欢喜。如同见到苏女一般。“就这么突然站到跟前了,若不是苏管家跟我说,就是见面了也不认识。你怎么一个人就跑出来了,是不是在家里惹祸了?快坐过来,咱爷俩好好坐坐。你母亲还好吧,一转眼都快二十年了,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老喽,老喽,看不得你们这些小辈。见不到时,心里念叨,见到了,又不知说什么”

    流枫御面带微笑,看着眼前这位老人,听他不断的念叨着。心里突然觉的很宁静,这一段时间身上积累的暴戾之气也随之消散计多,神清气爽,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轻松地感觉。因为南宫家之事而郁积的闷气也完全消失了。

    自从云梦泽一行,流枫御从青城心法中感悟到人之七情六欲后,便现他的剑法意境进步神。希夷剑法第三重境界,他已经悟出一些脉络。要以为是自己勤修苦练后,剑法瓶颈终于突破。今日坐在苏宁定面前,听着他如同位普通老人一般,对自己唠唠叨叨,流枫御心神再有感应,对于情之一字竟然生出一丝感触。

    苏宁定上百年阅历,眼光是何等的犀利,看到流枫御心不在焉,身上突然透出一股清灵气息,便知道他境界提升。

    心里不由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听人说话也能让境界提升,这是什么道理。流枫家的养吾浩然经曲好像也没有这种效果,他修行的是什么功法,身上会出现这种清灵的气息。”苏宁定大为不解,流枫家养吾浩然经曲乃是斌承先贤经义,以气养气,以气炼气之法。

    修行有成者,身上便有一股浩然之气,给人的气质就是浩荡堂皇,就是蠢夫见之,也能感觉的到其身上的堂堂正气。

    但流枫御身上气质却非浩然之气,而一种清灵空冥之质。苏宁定遍想天下武学,也不知他修行的是什么功法。

    “西极道德宗的无极心经,归一宗太上归元法诀,上清派的一气化三清?”修行后身上带着这种清灵空冥气息的功法,天下四极四域也只有这三家门派的功法。可流枫御明显没有修行过这三派功法的痕迹。

    而且流枫御身上透出的清灵气息只是表面现象,其内在气息是一种森寒锋锐之息。只是被这清灵气息所遮掩,或者应该说成是因为森寒锋锐的气息极度内敛之后,而衍生出来的一种清灵之息。

    “剑”

    当苏宁定看到流枫御放在卓子上的青城剑时,心里突然一震,脸色不由不变。没错,清气掩盖之下的那股森寒之息就是剑意。苏宁定想到这里时,再看流枫御时,眼中透出一丝狂热。能让身上出现剑之气息,并且内敛,乃是剑法修行到一定境界后才会出现的。

    流枫御表面透出的这股清灵气息,明显是他修行功法所置,这功法与他体内深蕴的剑之气息相契合,圆转如意,明显他的剑法与是功法配套武技。

    苏宁定光是从流枫御身上透出的气息就能断定出他在剑法上的造诣,还猜测出他所修行的功法属性,可见此人眼力之高明。虽然他外表只是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可武道修为与境界之高,实是绝顶。

    流枫御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眼前这位老人看的如此透彻,几乎没有秘密。心神一分为二,还在感悟刚才一现之灵光,完全不知自己的底细早就被人看穿了。

    苏宁定也是修行之人,自然知道武道感悟的艰难。此时,流枫御明显有所顿悟,不让打断他的机缘,暗自点了点头,对流枫御说道:“你舟车劳顿,先好好休息,晚饭去六叔那里吃。烂山,开饭的时候,你再过来一趟。”

    “是,老爷”

    流枫御见苏宁定起身要走,连忙站起来挽留:“六叔祖您怎么刚来就要走,多坐一会儿再走吧”

    听到流枫御的挽留,苏宁定呵呵笑了起来,“来日方长,也不着急这一会儿。你先好好休息。行了,别送了,弄的好像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一样。哈哈哈……”苏宁定说完此句后,觉的有趣,突然大笑起来,边笑边走出房门。

    流枫御站在门口目光苏宁定离去后,这才关上门,盘坐在床上开始回想刚才心神中灵光一显。他身体极为敏感,气息陡一变化,就感应到了。只是当时苏宁定就是身边,不好失礼,强压下心中的冲动。这会儿慢慢回想起来,刚才那种轻松的感觉,周身假有一股暖暖的,让他很舒服的气息。

    “不对,不是气息,是一种温和的气氛,对就是气氛。”流枫御极力的回想着刚才苏宁定与自己一起时,对自己说话的场景,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苏宁定的每一个表情,具现脑海之中。

    “这可能就是亲情吧,当初我也甚悟到七情六欲之意境,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剑法境界提升时出现的六贼之乱。看来是我想错了,原来是因为对七情六欲有所感受,这才让剑法境界得以突破。难道希夷剑法第三重境界的奥秘就是人之七情六欲?”

    想到这里,流枫御马上摇了摇头,希夷剑法乃是由养吾浩然经典而创出的一门武技。取先贤经义中的大音希声,大道无形之意。剑意煌煌堂正辉辉不可测。而他所悟出的剑之意境早就偏离希夷剑法的本意,只是借用了希夷剑法的架子。到现在,这门剑法早就改头换面,成为一门新武技。

    “青城心法,难道是青城心法?”流枫御想到使自己希夷剑法意境变化的原因,正是因为他参悟青城心法,修炼青城炼气诀,使希夷剑法意境大变。

    想青城心法,本是道家剑修之派的修行法门,流枫御得了总纲,经过自己的参悟,最后变的似是而非。可其本源不会变,依旧要求修行者,感悟自身,感悟天地自然,以追求天人合一之境,凡脱俗,从而羽化飞升。

    “羽化飞升是不可能的,若是凭借区区二百字的总纲就能悟到天人之境,这世界的神仙也太多了一点儿。我要求不大,只要悟通三十六句歌诀,使青城炼气诀圆满,能修到九鼎之上之境,便满足了。”

    流枫御想通自己剑法突破瓶颈的原因之后,便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青城心法上面,希望自己还能再悟出一些什么。不过冥想了半天一无所获,只能收回心神。这门心法参悟讲究的是机缘,一味强求反而落下了乘。流枫御只好放弃参悟青城心法,开始鼓动气血,搬运内息,行走周天。

    “现在我的主要修行目的就是打通十二正经最后三条经脉,只要足三阴经贯通之后,修行度自然会快无比。四鼎之前,还要寻找到五行功,其它的以我现在的境界实力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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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离家故,再说紫莲根

    第一二四章离家故,再说紫莲根

    流枫御想到自己如今不论是实力境界,还是武道经验,都只是刚刚起步。参悟高深意境,实在是太勉强,决定先脚踏实地修行。

    话说,到了晚时,苏管家过来接流枫御与苏宁定一起吃钣。祖孙二人自是想见欢乐,其乐融融。饭毕,二人坐在一起,开始聊起家长里短。一直到深夜,流枫御这才回到自己屋子。

    昨天晚上,流枫安然本来是要找流枫御,没曾想,流枫御很晚才回来。第二天,一大早,流枫安然就过来对找流枫御。

    站在门口,听到屋里面没有一点儿声音,流枫安然伸手敲门,朝里面喊道:“十七弟,十七弟在吗?”

    见屋里没有动静,流枫安然嘀咕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睡觉?”

    “是十四哥吗,进来吧,门没有插”流机安然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屋了里传出流枫御的声音。推门走进屋中,看到流枫御从床上下来,身上衣服整齐,早就起来的样子。

    “十七弟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流枫安然突然问道。

    流枫御把剑系在腰间,笑着说:“没有,都是以入定代替睡觉的,都习惯了。十四哥怎么早啊?”

    听到流枫御的话,流御安然翻起了白眼,“还早呢,太阳都升的老高了。我刚练完剑法,就来找你了。昨天晚上我过来,见你不在屋里,就猜肯定是苏老爷子把你叫去了。今日一大早就过来。”

    流枫御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找自己有事商议,指了指卓前的椅子:“十四哥坐下说知,喝不喝茶,隔夜了”

    “这个就正好”流枫安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茶,放在面前,却没有喝。忽然开口向流枫御问道:“十七弟是不是在家里犯事了,不然怎么会一个人跑出来。绿构镇离北海城可远着呢,你出来有些时候了吧?父亲知道吗?”

    “这个,十七哥一句一句问,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先回答你哪一句”流枫御轻笑着说道,自从昨日与流枫安然遇到后,他就知道流枫安然肯定会来问自己的。

    “那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在家里犯事了,最后偷偷跑了出来?”

    “我哪里是犯事了”流枫御苦笑一声,“十七哥先坐好,此一言难尽。”随之流枫御把当初自己突破到三鼎去铸剑堂审请剑胚,最后被吴氏设计,打伤流枫无忌流枫观潮的事跟流枫安然说明了。

    “这,你怎么能这么冲动”流枫安然突然大叫起来,“家规中同堂不相残,你难道不知道。若是争风吃醋动动拳脚也就罢了,你竟然敢拨剑相向。你说,你是不是怕家规惩罚这才偷跑出来的?”

    “若是家规惩罚我倒是不怕,刚一出事,就被刑堂现了。倒也没有说怎么处罚,轻拿轻放,想必刑堂也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第二天,我父亲回来,把我的玉梅院收回去了。又了很大的火气,是想把我赶出家门啊,小弟也只能离开北海城,四处行走。没想到在绿构镇与十四哥遇到一块了”

    流枫安然没想到流枫御是因为这种事才离开的家,他倒也没有对流枫无忌评价什么,只是眉头一皱,又问道:“所以你就这么出来了。这都是去年的事情了,你怎么现在才到翼州,想必你来绿构镇也是路过吧?你准备去哪儿?”

    “事情来的突然,刑堂把我的令牌收回了,我也不能去藏书阁选修功法。如今正打算寻找五行功,要去一趟蜀州”

    流枫安然眼睛突然一亮,向流枫御问道:“你知道五行功的下落?”

    “不知道”流枫御摇了摇头,若是知道就好了。流枫安然刚刚兴奋起来,又被打落尘埃,“不知道你去蜀州什么?”说完白了一眼流枫御,还道他真的知道五行功的下落。对于这门功法,流枫安然也知道,是一门地级功法,号称四鼎武士修行第一功法,养气炼腑最上乘的法门。要来生起的流枫御若知道五行功的下落,自己便陪他一起寻找,到时也能参悟修炼一番。没想到,白白高兴了一阵。

    “此另有目的,小弟是去蜀州寻找紫莲根的”

    “紫莲根?”这可是一味极其珍贵的药材,流枫御寻找紫莲根做什么。此药虽然有养气之效,可毕竟是药力作用,不如自己苦修根基稳固。而且药力之中含有杂质,食用药物来增加修为,会堵塞自己武道之路。五鼎六鼎时看出不效是,但一旦要突破七鼎,就会遇到瓶颈,凭空增加数倍突破难度,甚至停留在六鼎巅峰而无法突破。

    “药物乃是小道,非修行正途,你太急功近利了。以后达到六鼎高段你怎么突破七鼎境界?”流枫安然摇摇头,开始劝解起流枫御,“你现在年纪还小,先一步一个脚印把根基扎实,千万不要一心求快,最后毁了自己。”

    看来是被流枫安然误会了,流枫御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可不是寻找紫莲根增加修为的。十四哥可不要乱想”

    “哦,不是就好。”流枫安然听到流枫御如此说,这才放心,突然一想又觉得不对,不是用来增加修为的,流枫御要紫莲根做什么。“哪你找紫莲根做什么,难道紫莲根与五行功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

    流枫安然越扯越远,流枫御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有关系,十四哥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流枫安然这就想不明白了,即不是用来增加修为,又与五行功没有关系,流枫御要紫莲根做什么。忽然眼睛一瞪,急声问道:“你是要配制无影毒解药,你中了无影毒?”

    流枫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流枫安然是不是得了妄想症,怎么老是胡乱猜想。“不是我中了无影毒,是我认识的一位故人。这大半年来,我一直再寻找无影毒三味主药”

    “原来不是你中了无影毒”流枫安然这才松了一口气,随之又把眉头皱了起来,“无影毒可不好解,黄金水,金芥子,紫莲根都是极为难得的灵药,你到哪儿去寻找?”说到这里,流枫安儿脑子里灵光一显,猛的一拍大腿叫道:“有了,我记在藏书阁有一位先祖的游历笔记上记着,云梦泽里就有一棵黄金树。对,就是云梦泽。若不是我出来时专门看过一些先祖的游历笔记还不知道呢。”

    “云梦泽我已经去过了,黄金水得到了,不光是黄金水,金芥子也找到了。你看,这紫玉葫芦里就是,现在只差紫莲根了”

    听到流枫御的话后,流枫安然一副不也置信的样子。“你已经去过云梦泽了,怎么找到的黄金水,你的金芥子又是从哪里找到的?”又指着流枫御腰间的葫芦,“那就是紫玉葫芦,这可是灵奇之物,好像在咱们东域找不到吧?”

    见流枫安然这么好奇,流枫御又把自己前往云梦泽,与南宫家一同寻找仲景遗府的事一并告诉了他。

    “南宫家好大的胆了,难道欺我流枫家无人吗?”流枫宪兵突然大怒,拍着卓子大吼大叫起来。“不行,我要飞书北海,把这件事告诉外事堂。南宫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流枫家什么时候被一个不入流的小世家欺负成这样。十七弟你也真是,这种事都能忍下来。”

    流枫御急忙拉住流枫安然劝慰道:“算了算了,这事以后我会自己解决的。对了,紫莲根的事情,还要你帮我留意一番。我如今身份比较尴尬,得不到家族的支援,不然也不用四处奔波了”

    “好吧”流枫安然见他如此说,也不再提南宫家的事。“紫莲根虽然珍贵,以我们流枫家家势寻找倒也不难。蜀州是北宫伯家的地盘,我好像记的大哥与北宫伯家的大少爷交情很好,而且北宫伯家有意与大哥联姻。不如给大哥个信儿,让他帮忙?”

    流枫安然口中的大哥,名叫流枫拓,排行老大,因此流枫御等人都称其为大哥。如今都过三十岁了,修行资质极佳,乃是流枫家下一代家主。如今正四处流浪,寻找突破七鼎境界的灵感,已经四五年没有回去了。流枫拓在家时,流枫御年纪还小,两人甚至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听到让大哥帮忙,流枫御有些犹豫,“这个不好吧,大哥正在一心想着突破到七鼎武士境界,咱们冒然打扰好吗?”随之摇了摇头,对流枫安然说道,“还是不要找大哥了。”

    流枫安然这一年多四处游历,也结识了不少好友。各大世家的公子哥儿,他也认识不少,甚至还勾引过大家小姐呢

    让他们帮忙寻找留意一下紫莲根的消息,倒是不成问题。这紫莲根对于南宫世家极为重要,依之为家族大兴的契机。可在他们这些级家族眼里就是一株珍稀药草。至于用紫莲根炼制易筋丹,其实也有些浪费。而且也比不得各家秘传的药方,这些药方可都是从自当年朱明朝庭抢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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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楼外楼

    第一二五章楼外楼

    明朝武德年间,正是朱明王朝国力最为雄厚时。当时朝庭招集天下名医研究各种可以辅助修行的药方,这些药方被收藏在内库中,全都是副作用极小的。

    像流枫家的锻骨油,就是从当年明庭内库得到的药方,至今秘而不宣。依此方制成药油后,二鼎时辅助修行,度极快,还没有副作用。

    至于以紫莲根制作易筋丹,各世家还看不上。要知道紫莲根还有另外一个大作用,就是治疗气血亏损之症,修补武士因气血大亏后损伤的根基。

    “哪你还去蜀州吗?”两兄弟商量完寻找紫莲根之事后,流枫安然突然问道。

    “去,也许运气好,就能找到呢。到时也不用四处托人寻找了。再者,我还要寻找五行功呢,总不成坐家里,五行功从天而来吧”

    见流枫御另有打算,流枫安然不在说什么。至于流枫御的安危,他倒是不担心,能穿越中条山又从云梦泽完好无损的出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昨天他已经见识过流枫御的剑法,流枫安然也是练剑之人,如何看不出流枫御剑法高明。不然,他也不会刻意上前与流枫御结识,最后与流枫御相逢了。

    听到流枫御的打算,流枫安然又问道:“十七弟既去蜀州,不知还要在绿构镇待多长时间,若是不急着走,不如多住时候。这绿构镇风景优美,此又初春是节,正合赏春游玩。再者,又有崔家小姐,谢家小姐与张世兄,十七弟与他们多多亲近总有好处的。”

    流枫御对他的话颇不以为然,不过流枫安然话已说出,流枫御不愿舍了他的面子,便点了点头。这些世家子弟们眼光极高,往来者无不是相同家世者。此时少不更事,相互结伴游戏,日后年长便是同辈知交。

    别看流枫家家世不凡,可许多旁系子弟出生后,为谋个前程,与很多世家都有来往,在另家的演武堂修行武道,最后依附其家。

    这些道理流枫御都懂,不过他的目标是武道追求,因此不在十分在意。兄弟在屋里一聊就是半天,直到午时,苏维介带着众人过来。约定到绿构镇楼外楼,这才一起出了苏府。

    楼外楼是绿构镇最好的饭店,店中的大厨也能当的上是一位“大家”,远近闻名,就是苏府有时也从这里订餐。众人来到楼外楼外时,大堂内已经坐了很多人。看到门口走进来六个年轻年女,所有的目光“唰”的一下子全都看过来。

    流枫御这一行,男的气质不凡,女的容貌秀丽,也的确是吸引人的目光。刚才走在路上的时候,就让不少路人弛足相观,回头率不小。

    看来苏维介他们没少来过这里,跑堂的一看到苏维介,眼睛一亮连忙跑过来,肩膀上的白毛巾用力一甩,吆喝道:“哎哟,苏少爷,您今儿个有空,带朋友来光顾小店,小的给您行礼了。不过您来的不巧,上次的包间已经有人占了,要不小的给您换一间,您看可好?”

    “哦,三楼还有位置?”苏维介眼皮子微微一抬,问道,“爷出来的晚,路上就想着,三楼大概是没有位置子,只能屈就在二楼了,今儿个的面子肯定是丢定了。”

    跑堂的陪笑着说道:“您这话说的,丢谁的面子,也不能丢您的面子啊,你是谁啊,绿构镇又有谁敢丢您面子。别说三楼还有位置子,就是没有了,客人们苏爷您带着朋友来咱楼外楼做客,也待给您让出一个来呀”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爷心里舒服,做跑堂的屈才了。”苏维介被这跑堂说的欢喜哈哈大笑起来,“就冲你这机灵劲,爷的赏你。上三楼吧,今儿个爷带来的可都是身份尊贵的客人,小子机灵着点儿”苏维介说罢掏出一绽银子,足足五两,铸成元宝状,看着喜人。扔给跑堂的,“赏你前面带路”

    跑堂的兴奋的接过赏银,敢忙向一旁的楼梯走来,“客官您随小的来”

    众人跟着跑堂的一起到了三楼,推开一间门,跑堂的指着包间对众人说道:“您看这间成不,隔着泾河,一眼能看出几十里。不比您上次那间差”

    “不错,不错,就这间了。先上壶茶,再来些甜点。你们楼外楼的招牌菜只管上来,绿春酿要十五年窖藏的。”苏维介一口气吩咐完毕,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的一拍脑门,“你们这里不是有唱曲儿的吗,过来一个,歪瓜裂枣的可不许带近来,爷看着倒味口”

    “行咧,小的马上就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几位公子小姐稍等到片刻”跑堂的从包间里出去后,流枫御等人各选位置坐了下来。

    “哈哈,这楼外楼外表虽然不比大城里的大酒楼,可手艺倒是不差。尤其是泾河鱼,汁多刺少,鱼肉鲜嫩,一想到来这里吃饭,咱就想到了这道菜。”张世双目放光的盯着包间的门大声说道,看他表情就差流口水了。

    “张兄怎么不早说,一会儿跟跑堂的说一声,只要张兄还在府里住一天,就每天让楼外楼给你做一条,你看如何?”听到苏维介的话后,张世猛的一拍卓子,大叫道:“好啊,好啊,当时也苏府里,觉的从外面叫卖,实在失礼。如今苏兄把话说出口了,在好不过,哈哈哈”张世说着笑了起来。

    “嗨,几位客官,茶跟甜品来了,您几位慢聊,小的已经吩咐过厨房了,最多半个时辰菜就齐活了。苏少爷,您看,还有什么吩咐的?”

    “各位”

    苏维介看向众人,见他们一个个摇头,向跑堂的挥了挥手道:“没了,若是有事我自会招呼你”

    “行,那您几个坐着,小的下去给您叫个端茶倒水的,另外唱小曲儿的也给您找了,片刻就到。小的先下去了”跑堂的说完后,打拱作揖向门外退去。

    流枫安然看到跑堂的出了包间,奇声道:“咦,这小跑堂的很机灵嘛,做跑堂的屈才了,不如把他要过来,做人跟随,苏兄你觉的如何?”

    “哦,原来流枫兄看中这跑堂的了?”苏维介呵呵笑道,随之摇摇头,“这恐怕不行,倒不是不愿意跟着您。只是什么样的人才就待在什么地方才能挥出才能,这跑堂的也就是这里正好,真要跟人做了随从,兴许就没这个机灵劲儿了。使剑的高手,总不能成天拿着一把刀吧”

    话糙理不糙,也确实这个理。每个行当都有专业人才,向这位跑堂的,就的在像楼外楼这种地方才能显出才能,而且你让人家做随从,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这楼外楼虽然也是做着伺候人的事情,可毕竟还有自由之身,若做了随从,可就真成了奴才了,不是谁都愿意的。

    再者说,大家子弟身边的随从,都是好几代培养出来的。随随便便从外面找个人跟在自己身边,宗人堂里也不会答应,这不是抢人家的生意嘛。

    无论是流枫安然还是苏维介都知道这个道理,刚才也只是说笑着闹闹,当不的真。

    这楼外楼度够快,也不知顾了多少厨师,现叫现做,还不到半个时辰呢,一个个菜就端了进来。众人嘻闹着连吃边喝,等到饭过一半时,崔玉玲突然向苏维介说道:“昨天本打算去绿构的,不如我们一会儿就去吧。一会儿买几顶帐蓬,就在外面过夜,你们觉的如何?”

    “这个晚上不回去,不太好吧?”谢晴喻有些犹豫的说道,这里不比家里,毕竟是在苏府做客,晚上不回去,总给人一种不检的影响。

    “苏兄你说呢?”看到谢晴喻犹豫,崔玉玲再次向苏维介问道。

    “张兄,流枫兄觉的如何?”总的问问这几位,若是有人不同意,总不能勉强吧。张世倒是没意见,出来玩,去哪都无所谓。流枫安然就更不反对了,有美女养眼,别说在外面过一夜,就是丢在山洞里住上一年半载也可以。

    “我们客随主便”

    这是同意了,苏维介看向流枫御,见他点头,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吃完饭后,众人小坐一会儿,苏维介结账后,带着众人在镇子上开始采购起野营的各种物品。

    一路上,苏维介为流枫御介绍起绿构镇的由来。这绿构镇的名字也有来历,离此镇三十里外,有一条峡谷,此谷宽有十里,直通泾河两岸大山深处。乃是一等一的美景,里面风光极佳,实在是效游的选之地。

    流枫御听后,没有表现出什么好奇的样子,让苏维介很失败。中条山云梦泽,流枫御不知见过多少山涧景色,早就生出视觉疲劳了。绿构再美,也就是一些山水花草。流枫御虽然如此以为,却不会说出口,以免扫了大家的兴致。

    在绿构玩了一下下午,晚上一伙人围在火堆旁,闹到后半夜,这才钻入帐蓬里睡过去。流枫御没有睡帐蓬的习惯,除非在野外遇到大雨。

    盘坐在火堆旁,正要入定,突然流枫安然从自己帐蓬里钻了出来,坐到流枫御身边,问道:“你是不是准备要离开绿构镇了?”

    被流枫安然这么一问,流枫御不由一怔,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记的没跟你说过啊”

第一二六章 练剑

    第一二六章练剑

    流枫安然突然笑了起来,笑完后,才与流枫御说道:“这还用你跟我说吗,看你出来后心不在焉,一定是在想着离开的事。你既然要离开,我也不强留你,打算什么走?”

    流枫御听到流枫安然的话后,也跟着他笑了起来。从北海里离开,到现在已经快一年多了。流枫御过的可不轻松,此次在绿构镇与流枫安然相遇,心理放松不少。他与流枫安然虽然交往不久,可毕竟是兄弟,血浓于水,身在异地,遇到一个亲故,乃是一件让人很高兴的事情。

    “总要再待几天,刚才就要走,未免有些失礼。再说,我要走,苏老爷子可不一定同意,过几天吧。”

    “也是”听到流枫御这般说,流枫安然点了点头,“我在绿构镇也待不长了,等初春一过,便准备前往凉州。下次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明天我就给大哥飞鸟传书,告诉他你要前往蜀州。现在,大哥可能就在蜀州,对你也能照应一番。”

    流枫御只是点头,兄弟之间太过客气就显的生份了。二人聊了一会儿后,流枫安然起身说道:“夜深了,我要去睡觉了,你爱在外面受冷就待着吧,正好守夜”

    “晚安”流枫御听到脚步声,说了一句晚安后,再次坐直。伸手摸着剑鞘,感觉着从上面传来的冰凉感,缓缓垂下眼睑,开始入定。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时,流枫御突然睁**睛,看着刚刚露出头的朝阳,一股生气自心中生出。流枫御从地面站起,打量一番四周,提剑走远。

    这几日他一直在感悟剑法,自觉增界颇有精进。在船上时,也没有练剑的地方,此时,心里放松,竟然生出一股拨剑的冲动。

    离开众人营地一里多外,流枫御特意寻了一处靠水的地方。朝阳初升,蒙蒙水汽蒸腾。流枫御站在水边,一动不动。脑海里先预演一遍剑法后,这才凝神运走气血。

    气血一动,内息感应从丹田中流出,行走在经脉之间。青城剑感应到流枫御内息运行,嗡嗡嗡颤抖着鸣叫起来。流枫御索性把剑鞘插在地面,打一个遍五行拳,让内息在体内先运行一周天,同时默诵青城心法。

    内息重归丹田时,流枫御忽然手捏剑诀,青城炼气诀引动丹田,一股锐息从中生出。这脱息正是流枫御的内息,插在地面的青城剑似有无感应,再次嗡嗡轻鸣起来。

    “咄”

    随着流枫御一声轻喝,青城剑“锵”一声脆响,从剑鞘中冲出,流枫御借机一把抄住剑柄,脚踏八卦,身游九宫。全身气血随之鼓动,一股股内息在体内流运。手腕猛的一抖,一朵剑花挽出,正是希夷剑法的起手式。

    这门剑法流枫御已经修行到极高的境界,对希夷剑法的参悟练习,让流枫御剑法的理解也不断的增强。这一式起手式,只是普通的一招,可在流枫御使出来,却是剑光寒寒,剑芒森森。

    滋……,一道剑芒从剑尖透出,出割裂空气的声音。流枫御随之使出七十二路希夷剑。心中念头一起,手中青城剑立即生出感应。正是心动则剑动,剑一动,身体随之,一套高深玄当妙的身法随即施出,此是剑动则身随。

    七十二路希夷剑法流枫御不知练过多少遍了,只要起手式一起,下意识之间就合使出这门剑法。这会儿他心理放松,本是凌厉暗藏机锋的剑法,竟然让他使出一种飘逸之感。

    心境空灵,则剑法有灵。此时流枫御每一个动作都是一副唯美画卷。蓝衫青剑,整个人随着剑法透出一股清灵的气质,如同谪落仙人,身体飘然,剑光霍霍,直欲乘风飞升九天而去。

    流枫御剑法一起,便入空冥之境,心神飘飘然,空空也,如置身冥冥矣。七十二路希夷从头到尾使出,不过半个小时,再由尾逆,竟然逆使剑法。

    如此逆使希夷剑,流枫御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刚刚还保持的那股清灵之气突然消失,无由名的身上透出一股森寒之气,如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流枫御心神沉浸于空冥之中,竟然不知自己逆反希夷剑,使出一门皆然不同的剑法。

    这一门剑法由希夷剑法演变而出,或者就是希夷剑法,只是流枫御把剑法逆向运使,同为七十二路,剑意与前者截然不同。此剑法意境森然,隐隐间透出一股严正法度,如天上神明,势威威不可测度,气煌煌如临正法。

    逆反希夷剑最后一招刚一使出,流枫御剑法再变,竟然又使出一门剑法,正逆希夷剑法交错,诡异莫名,剑势飘忽不定,似攻似守,似攻实守,似攻非攻,剑芒吞吐之间,一丝凌然杀机透出,让人遍体生寒。此是纯粹的杀伐之剑,所谓神有怒意,仙有免度,降九天雷罚,以示威。这门剑法便是流枫御以此意境而悟,专职杀伐,威力之大,他还是次在练剑时使出这门剑法。

    早在云梦泽时,他剑法瓶颈突破,对七情六欲有所感悟,这门剑法已有感悟。此后又经无数杀戳,青城剑不知沾了多少凶兽血液,可惜意境不圆满,直到南宫家背信违约,流枫御怒杀南宫家数名护卫,更是剑伤南宫成义,使用的就是这门剑法,当初这门剑法只含怒意,太多极端,落了下乘,如今又遇苏宁定,从中悟到“亲”之一情,使剑法怒悦相合,意境圆满。

    此剑法合共一百零八招,招招般出一股杀气腾腾之意,却又让人感觉到一股法正严明之气度,煌煌然而堂正。没想到,流枫御因青城炼气诀,使的希夷剑法失去了养吾浩然经典中的那丝堂正浩然之气,此时渐渐摸到希夷剑法第三重之境,悟出正逆希夷剑法,却又回归希夷剑法正途。一招一式之间,堂堂正正,浩然之气充塞周身,使神鬼辟易。

    流枫御感悟这门剑法时,回想到儒家经典之著《中庸》,领悟到凡事不可偏颇。使的剑法中带有一股腾腾杀气,似隐而显,在杀又不杀之间犹豫,显出一股堂正之气。

    其实流枫御就是一个文盲,哪里懂的什么中庸,只凭借依稀记忆,只纸半文,连蒙带猜,这才悟出此剑法的意境。还是凭借了青城心法与希夷剑法的根基。古时道家与儒家相合,相互影响吸收对方精华,使的青城心法也含有儒家精义。不然堂堂道门修行法门,为何会出现剑修这一脉刚强修行之法。

    古有书生意气,宁直谏而不畏死;宁直存而不弯取,正合剑修之意境。此乃是儒家精义与道家经典合二为一之法门,流枫御能凭青城心法而创出这门正逆希夷剑法,也就不奇怪了。

    此剑法直到一百零八招,流枫御回剑收招,双眼垂下,青城剑嗡嗡轻鸣,气息勃之间,使流枫御全身气血翻腾,内息涌动。直到青城剑缓缓入鞘,剑息内敛,流枫御这才吐出一口浊气,平息体内气血,让内息回归丹田。

    剑法练完后,流枫御查觉体内,不由惊咦出声,“没想到,这门剑法竟然是内外皆修,这一早上的工夫,内息竟然壮大一丝,更见精纯。这不就是说,以后若是以此剑法对敌,我到可以以战促修,减缓气血损耗度”

    流枫御正沉思忘我之时,突然身后传来走脚声,“哈哈哈,当日初见表弟时,只见你剑光惊鸿,便知剑法不俗,今日有终于见得真面目,果然不同凡响,大开眼界。不知表弟所使是何剑法,为兄竟然没有见过,好像还有些希夷剑法的意境,可又不是希夷剑法。其中杀气腾腾,叫人好不心寒”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流枫御转身一看,竟是苏维介,不远处流枫安然张世与崔谢二女也在,脸色忽然变的郝然。

    “表哥早安,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是不是我练剑把你们扰醒了?”说到这里时,流枫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中又是一动,“也不对啊,离他们一里多远呢,哪里能扰了他们”

    苏维介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扰到,是我们自己来的,倒是打扰了表弟练剑了。不过刚才实在是情不自禁,见表弟剑法高绝,还望表弟不要怪罪才是”

    听到苏维介如此说,流枫御这才安心,“表哥多虑了,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练剑,若是表哥能指点一番,御感激不尽”流枫御此话说的极有诚意,可听的苏维介面色大变。

    连连后退,苏维介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一般,“不成不成,我对剑法一窍不通,表弟莫要笑我,你十四哥安然兄可是剑法大家,你不若向他求教。我们苏家也不是以剑法为长,你若向我讨教拳脚工夫,我倒也能说上几句。可剑法,表弟你可不能让表哥出丑”

    苏维介煞有介事,似乎指点流枫御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流枫御不由有些好笑。这位苏维介表哥倒是性格另类,对自己也是多有照顾。又一想昨天他与楼外楼的跑堂小二都能玩笑几句,不觉对他好感大增。

第一二七章 夜话

    第一二七章夜话

    “十七弟使的是什么剑法,怎么与希夷剑法大为不同?”此时流枫安然也走了过来,向流枫御问道。他也是一位剑法大家,三鼎时修行希夷剑,四鼎时又修行养吾剑,家族藏书阁中的剑谱也看过不少,可并没有一门剑法与流枫御所练的一样。

    流枫御只是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只是偶然所得,不足持齿,让十四哥见笑了”也不是流枫御藏私,若真个告诉他们是自己所悟,也在过骇人。一门武技创造不同寻常,可不比修行前辈传承之技,需的千锤百炼方能留传后世。

    流枫安然见流枫御不欲多说,只好息了心中的好奇,与流枫御说道:“不是我们故意看你练剑,一大早苏管家就派出人来寻找咱们。想是不放心,叫咱们回去。我们见你不在,这才出来寻找,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练剑。也是我们机缘,看到十七弟如此高妙的剑法。”

    “哦?”听到苏管家派出出来寻找自己等人,流枫御一想便知,定是苏宁定苏老爷子不放自己一行人,早人过来催促回去。随之说道:“既然苏管家派来寻咱们,不如就此回绿构镇吧,也省的让人家为难,却是我们的过失了”

    “表弟倒是宅心仁厚,与你刚才那般杀气腾腾的剑法不同。如此,我们便回去好了,确实不能让下人们因此而为难,省的说我们不衅”

    “好,先回去收拾东西,再回去。昨天被蛟子咬了一个晚上,我还没有睡好了,唔……”崔玉玲突然打了一个哈欠,掉头就走。

    回到营地时,江西早就被打理好了,众人见如此,只得随来人一同回绿构镇。好在此人出来时驾着一辆马车,流枫御等人把车让给两位女子,他们全都步行跟在车前。

    看到流枫安然与张世一个个睡眼蒙蒙,本来还带他们在镇上转转,找找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苏维介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同回到苏府后,终人各归各处。流枫御早上练剑后,心有所悟,也回去消化早晨所得。

    如此,一整天,众人都待在屋子里睡觉。中午时,有下人送来午饭,流枫御足不出户,一直打坐入定。直到第二天,众人这才精神抖擞的出来。

    苏宁定初在流枫御,每天都要他过去一同吃饭,聊聊家常里短。与众人的关系也不像刚开始生份,颇有亲近。一直在苏府住了十多天,流枫御打算离开,与众人提起,苏维介留之不住,只好嘱托他再住两日,流枫御点头答应。

    到了临行前一夜,苏宁定到了流枫御暂住的院子。看到苏宁定到来,流枫御连忙出门把迎进来。刚一进门,苏宁定便问道:“早听说你明天要走,我一直没有提起过。其实也好,你们年经人在一个地方总是待不住,乘着年经多走走看看,也好”

    流枫御有些惭愧,他怕老人故意留他,便一直没有说起过。本来打算今晚上吃饭时提,没想到老爷子早就知道了,还亲自过来。便向苏宁定躬身作揖道:“十七考虑不同,本打算今日与您说起的,没想到您早知道了,实在罪过,此乃御之失,六叔祖不要怪罪”

    “行了,先坐下吧,今晚就在你这里吃饭。我已经吩咐厨房了,你也是的,你若要走,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流枫御听到此话后,有些局促不安,先前的考虑确实有欠妥当。看到流枫御这个样子,苏宁定笑了起来,突然问道:“听说你在寻找紫莲根,还要亲自去蜀州,可有眉目?”

    “咦”流枫御心里惊咦一声,“您是怎么知道的,我只与十四哥说起过。当初十四哥说是与大哥流枫拓飞鸟传书,请大哥帮忙的。”

    苏老爷子无语的摇了摇头,“紫莲根极为珍稀,你这么像个没头苍蝇的乱找,那里以找到。还要我知道了,不然你怕是要白去一趟蜀州了,误事不成,还误人。日后切不可如此,谋定而后动,事先把整个事情有前前后后都想明白了,再做。年轻人都这样,做事风风火火,想一出是一出,全凭好恶意气。”

    “六叔祖教训的是,十七记下了”流枫御低头称是,“不对”流枫御突然一怔,听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他知道紫莲根的消息啊。流枫御精神不由一震,兴奋的问道:“难道六叔祖知道紫莲根的消息?”

    “你才知道呀”苏宁定瞪了流枫御一眼,“当初我为突然七鼎境界,曾走过不少地方。与蜀州双庆城孙有仁结识,此人出身医道世家。千年前也是家道兴盛,出过不少名医药师……”

    苏宁定似乎在缅怀往事,与流枫御说起了与孙有仁相识的过程。当初这位老爷子为突破七鼎,深入大泽深山,在人迹稀罕至的地方行走,与凶兽相斗,以天地为伴,感悟武道。没想到被凶兽围攻,不光身受重伤,还亏了气血损伤了武道根基。被孙有仁以紫莲根医治,总算补回了根基。

    这孙家如今不过二流家世,苏宁定家世显贵,在孙有仁为家主时,帮助孙家不少,二人交情极深。如今他一直住在绿想象镇修神养性,感悟世情,以凝炼武道意境,温养内神,冲击九鼎之境。

    当初苏宁定损了武道根基,虽以紫莲根补全,可终究为外力所成,先天不足,想要突破九鼎瓶颈极难。到现在过百岁了,还停留在八鼎高段巅峰,只能蜗居在绿构镇苏家别院,一心修持。

    也许是人老了,就爱怀旧,与人说道说道年经时候的事儿。苏宁定说完与孙家的级渊后,拿出一枚黑木令,交到流枫御手上。

    “这枚黑木令乃是孙有仁送给我的,外人持有者有少。你拿着这枚令牌前往双庆孙家,拜见孙有仁与他说明与我的关系,说不定可得到紫莲根。孙家虽然家当没落,可终究有些底蕴,紫莲根又是稀世珍药,也只有他们这种医道世家才有存量。”

    流枫御连忙接过黑木令,此令正面刻着一个孙字,背面刻着一个医字,入手沉重,微微透出一股药香味,显然经过特制。“多谢六叔祖厚赐,若不是您老相助,我说不定真有可能白走一趟蜀州。只是这枚令牌乃是您老好友赠送,您如今送给我……”

    苏宁定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不过一枚令牌而已,不必做此小儿女之态。你明日离开,我也没什么相送你,只这枚令牌能帮到你,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苏宁定说完后,看向身边的苏管家,吩咐道:“十七身上想必也没有多少银钱,他明天走的时候,就去账房支取一千两银子,多了不给他”

    “是,老爷”苏管家躬身应道。

    流枫御见上,连忙摇头,推辞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身上还有些足够用了,再多也无用,苏管家不必支取”

    “不行”苏宁定一拍卓子,嘭的一声,打断流枫御的话,“你能有多少银子,出门在外,没有钱怎么行。我也不多给你,就一千两。用光了,你自己想办法,就不推辞了,银两对我们来说,不是贵重之物,给你你就收下。”

    流枫御只好点头,“我收下就是”

    “这就对了嘛”苏宁定见流枫御没有在推辞,不由笑了起来。“明天我就不送你了,人老了,怕送人,怕离别。你日后路过绿构镇,就来看看我。我一直住在这里的,要是回到北海,与你母亲说,不要成天待在北海,也回来看看”

    “嗯,我知道了,一定与母亲说。让她来绿构镇看望您,我从蜀州回来时,路过绿构镇一定来看您”

    苏宁定突然笑骂起来:“好了,不要光说好听的。口是心非,等你回去北海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老爷,厨房把晚饭送来了”苏管家突然开口说道,果然话才刚才落,好几个仆人走进屋子。

    “行了,吃饭吧。今儿个我们爷孙俩也喝二口,你这一走,也不知道时候再遇上”听到苏宁定此话,流枫御刚要张口说话,苏宁定突然摆手道:“不必说好话哄我了,老头子虽然年过百岁,离死还远着呢。就是你孙子老大了,我也还在世呢”

    苏宁定此话说的没错,像他们这种级世家,只要资质上佳,悟性足够,又能一心向武,一旦达到七鼎以上,十有**也能突破到九鼎境界。像苏宁定,如今已经达到八鼎高段巅峰,寿命出二百岁。只要突破到九鼎,达到身合之境,生机补全,寿命可达三百岁。离长生之境,只差几步而矣,已经属于活世间的神仙了。

    这顿饭,祖孙二人其乐融融,直到饭过三昧,苏宁定才起身离开。

    “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乘船赶路,早点休息,我也该回去了。”苏宁定站起身,与流枫御说道。见老爷子要走,流枫御连忙起来做扶。

    直到流枫御把他送到院子里,苏宁定突然收回手臂说道:“好了,不要送了,有苏管家跟着我呢,你回去休息吧”苏管事接过流枫御的手,扶着老爷子走出院子。

    “六叔祖慢走,苏管家好生扶着点儿”流枫御看到苏宁定背朝自己挥了挥手,不觉也把手伸出来。等到苏宁定走出院子消失不见后,流枫御还怔怔的站在院子里。

    看着老爷子离开,流枫御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离开北海城时,在苏院足足站了小半个是时辰。出了北海城时,那种茫然,四顾而不知行向何方。没想到一转眼,已经快一年了。

    流枫御晚上也没有再入定修行,和衣而卧,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自己在北海城生活的点点滴滴,苏女的音容相貌,切切心语。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一亮,流枫安然维介等人都过来,准备送他。苏管家亲自送来一千两银票,众人好一番热闹,这才出了苏府。

    刚一出苏府,就看到小黑与巧娘站在府门口,红光满面,看来在苏府被照顾的很好。一见到流枫御出来,连忙上来俯身行礼道:“见过公子,今儿个一大早我就把船清洗好了,公子您的马也送到船上了”

    听到小黑说赤龙已经送到船上了,流枫御这才放心。刚出来看到小黑夫妇二人时,流枫御就奇怪,怎么不见赤龙,本来打算询问呢。

    “怎么样,住的习惯吧?”流枫御笑着问道,其实不用问光看面容气色就能看出来。

    小黑连忙点头道:“很习惯,苏管家对我跟巧很好,还专门安排了人伺候。我说不用了,我们就是伺候人的,连自个儿都伺候不好,还怎么伺候别人。可苏管家硬是给安排了一位,嘿嘿嘿……”说到这里时,小黑摸着后脑勺笑了起来。

    “哦,对了。那天的事情巧娘跟我说了,还要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免了,总不能袖手旁观吧”流枫御挥了挥手,阻止小黑再说下去。

    见这二人一直说个不停,站在一旁的流枫安然突然插嘴道:“你们要说再船上说也行,再不走都快中午了,我看不如吃了午饭再走”

    “对对对,先去码头,到船上再说。”流枫御一拍额头,向众人抱拳说道,“诸位就不要送了”

    “这哪成,离码头又不是很远,出了这条街,一拐弯就到了。”苏维介摇头反对。

    “不错,送还是要送的,等到流枫兄弟上了船,我们再回来不迟,反正现在也是闲着”张世连连点头。不想被崔玉玲白了一眼,哼声道:“什么叫现在也闲着,你一直都很闲。流枫公子就是阻止了,我们也不送远,只到码头”

    被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道,流枫御也不反对,一起到了码头。走上船头后,流枫御与众人抱拳作别道:“诸位,后会有期,流枫御告辞了”

    “公子一路顺风”谢晴喻终于说了一句话,与流枫御福身行礼,“后会有期”

    流枫御突然笑着说道:“终于听到谢小姐说话了,相识多日,在下听到小姐说话怕不是不到十句,呵呵呵”说完后,掉头对小黑又说道,“开船吧”

    谢晴喻没想到流枫御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惹的她满脸通红,再不言语。众人见此,不由大笑起来。看到船离开码头,众人拱手作别道:“流枫兄弟一路顺风”

    “十七弟一路顺风”

    流枫御再次拱手与众人作揖后,伸手挥了挥,立于码头上。船顺水而行,片刻便到了江心,与众人越离越远。

第一二八章 突遇水匪

    第一二八章突遇水匪

    看到流枫御坐船行远,崔玉玲突然目瞪口呆的盯着谢晴喻猛看,直看谢晴喻浑身起了鸡破疙瘩。谢晴喻向崔玉玲瞪了眼,恶狠狠的说道:“看什么”

    谢晴喻不说还好,好这一说话,崔玉玲突然“哈哈哈……”放声大笑起来,一手撑腰,另一只手伸伸纤纤细指指头谢睛喻,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道:“晴……晴,晴喻,晴喻脸,你的……脸,怎么红了,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

    “笑,笑死你算了,你还笑”谢晴喻被她笑的莫名其妙,随之扑上去就去抓她。崔玉玲一个侧身躲开,引的流枫浩然等侧目,一个个张大着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事情。

    谢晴喻依旧不依不饶的追上去了,崔玉玲急忙喊了起来:“不笑了,不笑了,我不笑了,晴喻你不会追了,让我喘口气,哎哟,你还动手,我,我差气了。哎哟……”谢晴喻突然看见崔玉玲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弯着腰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冲到她跟前,连忙问道:“玉玲,玉玲,你怎么样,怎么会差气了呢?”

    “哈哈”崔玉玲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笑道:“你被骗了,哈哈哈”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气的谢晴喻牙痒痒的,恨不得直接扑上去狠抓她一把。看到崔玉玲哈哈大笑,生怕再追她真个差了气。

    看到谢晴喻没有再追自己,站在那里怔怔的瞪着自己,崔玉玲忽然捂着嘴再也不笑了。“晴喻,我不笑了,我不笑了。”

    二女如此做派,看得流枫安然三人满头雾水,不知她们这是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这可是码头,不是在自个儿家里。表弟已经走了,我们想想去哪里玩吧”苏维介出言对众人说道。

    崔玉玲突然叫道:“我们也找一艘船,到江上转转,钓钓鱼,中午就在船上做鱼,怎么样?”崔玉玲的提议让谢晴喻眼睛一亮,颇为意动,不由目光看向苏维介。

    “主意不错,自从来到绿构镇一直在四周玩耍,还不有去坐船玩过呢,你觉得呢,安然兄?”张世一听到在船上做鱼,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引出来。

    流枫安然目光一一扫向众人,问道:“你们会水吗?”众人不明白他为何这个,全都猛的点头。“会,会会,会啊。”

    流枫安然听众人都会水,这才点头同意,说道:“好吧,今天在泾江泛舟。我看就从里租一条船如何,若是不会划船,连人也一起雇佣了。”

    “好主意,走,先找船主租船,现准备些材料。这个我们分头行事”苏维介话刚一出,众人一哄而散,自码头上眨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的苏维介眼珠突然出,不明白这些人度为何突然变的这么快。

    随即猛的一拍脑袋大叫起来:“原来是想叫我去镇子上买东西啊”

    流枫御离开绿构镇,坐船顺江而行,一日数百里,不过三五日,就走出一千好几百里,近入中条山西北山麓。等到了中州,就不在叫中条山,而是叫做九鼎山。

    传说,九鼎山上古时期有武士在此铸鼎,集九鼎山所有精金而成九鼎。做为考较武士实力,化分武士品级的标准。凡能与一级凶兽相斗而不死,且一拳击退一鼎而不伤者,为一鼎武士。同理,二鼎武士就击二个精金鼎不退,且与二级凶兽相斗不死者。因为凶兽一级三阶,故武士也分一鼎三段。此乃是武士品级由来,如今天下武学鼎盛,武士之阶,也不以此来划化,而是以修行境界划分。不过武士品阶依旧以鼎划分,九鼎二十七段,乃天下共认。

    其实武士修行,鼎级以下还有品级,为一到九品,每品三极。此为不入流划分,天下人俱修武,不入鼎级,不称武士。

    对于九鼎山的传说,流枫御知之甚详。这个世界的人不知九鼎山得,实在少的很。旁边的小黑唾沫横飞的为流枫御介绍着九鼎山的各种传说。这位就是一个不入流的武者,只是九品圆满之境,没有达到一鼎武士之境,故而可称武者,不能称其为武士,地位低下,只能抄舟为业。若他有朝一日突破到一鼎武士,便可从事绝大数行业,生活水平陡然提升一大截,由温饱跨入小康之境。

    流枫御对小黑颇有好感,这一路上也不时指点他修行。把自己的经验告诉给小黑,也算是一段缘份吧

    “公子,过了中条山就是九鼎山,此二山一体两名,其实就是一座大山。只因泾水从山中流过,便以泾河为界。这里地处鲁翼中两州交界,天不管,地不管,二州也不管的三不管地代,有很多水匪在这里安生。算不得太平,不过泾河航道极为重要,这些水匪倒不敢太放肆,只能些过路钱,大部份不会因败害命。一些规模庞大的商队也愿与他们交好,做些交易。像我们这种跑单船的,也都认识一些水匪。”

    听到小黑的介绍后,流枫御有些讶然,没想到这里还有水匪存在。这条泾河可是黄金水道,就这么任由这些水匪在这里生存,实在不可思议。不过随即想到,这些水匪常年在这里生活,乃是地头蛇,有事往深山里一躲,神仙也找不着,便能够理解了。

    “匪毕竟是匪,安知他们不会因败伤人,只是没有看到传扬罢了。这里乃是环山之地,只有一条水道,人迹罕见,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流枫御出言提醒小黑,他可不相信这些水匪是普萨心肠,只收过路费而不干别的,不然大商队为何交好他们。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这些水匪太方便了。

    进入中州地界,船行到九鼎山时,流枫御也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水匪,不由安心不少。小黑也松了一口气。没被这里的水匪在好不过,直要等到明天就能走出九鼎山,就可以一路安稳的到达汉城。

    此时的流枫御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水匪盯上了,自以为安然无恙。看到天将傍晚,小黑把船靠在一片坦沙前,固定好船只,全部下了船。山里行船,最忌黑夜,必须的找个地方泊船,以免撞到山上。

    他们在一小处沙地上停下安营,对面山上却隐藏着上百个水匪,其中一人对着河对岸的流枫御众人指指点点。

    若流枫御在此,定然一眼就能认出,其中一人不就是当初调戏巧娘的虎爷嘛。没想到此人竟然跟水匪有染。当初流枫御只当他是一个不入的流的无赖混混,却不想这人也有些能耐。

    这伙水匪足有过百个,其中为一人头扎红巾,一脸横肉,身边站着虎爷,二人颇有相似之处。只听虎爷突然向水匪头目说道:“堂哥,就是那几人,那个穿蓝衣服的,一定是肥羊。我在绿构镇都打听清楚了,似乎跟苏府的一位少爷认识,这几天一直在绿构镇一起游玩。他刚一离开绿构镇我就跑来了,算算日子行程,正合适。”

    红巾头目显然不有些不放心,向虎爷问道:“你真打听清楚了,那人与苏家关系不大。或是惹了惹不起的,咱们可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你想出气,最好别拉着咱们上百号兄弟陪葬。”

    红巾头目说的严声厉色,把虎爷吓了一跳。不由打了个冷战,用力的点了点头,拍着胸脯道:“打听清楚了,也不知那小子走了什么好运,认识了苏府的少爷,没有多大背景,像是从聊城过来的。在说,若是大家族出来的,能只身一人,坐一艘小船。这人与苏家认识,离开绿构镇时,苏家一定送他不少银子,咱们劫了他也能个小财。再说,船上可有个水灵灵的小娘子呢,到是堂哥你劫回去做个压寨夫人也不错”

    听到虎爷的保证,红巾头目这才点了点头,突然向虎爷诡异一笑问道:“你是不是看上了人家船里的小娘子,最后却一脚踢到铁板上,不服气,这才叫我给你出头的?”

    虎爷被红巾头目看穿插目的,嘿嘿笑了起来。“小弟不成器,只能找堂哥帮我出口恶心。再说堂哥你也没吃亏,得一个压寨夫人,这可是天降美事”

    “哼,你倒也有些自知之明。我这百十个兄弟,个个都是好手,经过我亲自调教,实力最差的也有一鼎中段实力,凭你才初段,连一个小卒子都比不过。”红巾头目得意非凡的说道,“到时劫了那小娘子,至于两个男人,任杀任剐由你便。”

    红巾头目此话也是告诉他,替他出了气,得到了银子美人儿都没他的份了。虎爷一听急了,正好开口分辨被红巾头目眼睛一瞪,再不敢出声。让他欺负欺负绿构镇的苦哈哈还行,可不敢与这些杀人劫败的水匪争执。

    “让兄弟们先休息,吃点干粮,等天二更天时,跟爷们儿去劫小娘子,明天咱就拜天地入洞房,每天五十两银子红包。”红巾头目突然声后面的众水匪大声喊道。

    “拜天地,入洞房,拜天地,入洞房喽。”众水匪听到后,兴奋起来,在山林里噢噢嚎叫起来。

    “一拜天地喽,二拜天地,哈哈哈……”

    “老大,才五十两银子,这么小气,都要拜天地入洞房了,每个兄弟分一百两好了……”一个小头目凑过来嘿嘿笑道。

    “混你**,一百两银子,你也敢张口要。要干了多少杀人劫货的营生才能攒下来。”红巾头目一脚踢开此人,大骂起来。

    流枫御大概不会想到,自己在绿构镇略施薄逞的几个无赖,现在已经请动水匪来报复自己。从船上下来后,众人听吃了点干粮后,小黑开始清理船里船外。赤龙被从船上放下来,四处活动一番。等小黑清理完毕后,流枫这才跳到船上,此时天刚好黑了下来。

    流枫御坐天前仓里,盘膝入定。过了二更时,突然几十个黑影从对面山上下来,扑嗵扑嗵跳到水里,从河对面游了过来,人人身穿短打之衣,口含分水刺。

    正入定之中的流枫御根本没有察觉到有水匪袭来,至于小黑与巧娘更不可能现。这些水匪个个水性精湛,踩水行走,只露出上半身,行动之间,如若无声。加之哗哗的流水声,若非有心人,根本不可能现。

    就在这些水匪游到离船仓数丈之外是,在岸边的赤龙突然打一个响鼻,四蹄踏地,出嗵嗵的声音。河中的水匪听到对面的响动,心里一突然,差点儿没掉进河里,出哗哗响水声。

    置于流枫御双膝的青城剑,忽然剑声颤动,嗡嗡嗡的鸣叫起来。流枫御心神随之一震,双眼睁开。赤龙在岸上四蹄踏地,似乎有些暴燥,再之青城剑不断的颤动,流枫御再迟顿也知道出了意外。

    “水匪?”流枫御心里一动,想到这一路上小黑一直提到的水匪。本来以为会顺水顺风的到达汉城,没想到就遇到了水匪。流枫御双耳抖动,隐隐听到哗哗流水声,似乎夹杂着其它的声音。

    “果然是水匪来了”水声中夹杂的异响分明就是喘息声,流枫御不由伸手摸向青城剑,感应到流枫御的手掌,青城剑再不颤动。

    “老大,我怎么感觉心里慌慌的,是不是事情有变?”一个小头目游到红巾头目身边,小声说道。

    没想到引来老大一声喝斥:“闭嘴,你想把人吵醒吗?”小头目有些委屈的嘀咕一声:“老大你说的比我还响……”

    “闭上你的鸟嘴”红巾头目大怒,低喝一声:“上,一部份上岸,一部份扑到船上”红巾头目说完后,向对岸游过去。

    河岸实在不大,只能容下几十人,这上百人若是的涌而上,连个走到的地方都没有。在水里留一部分,还能以防对方跳水逃走。

    流枫御自家知自家事,他入水中虽然不至于淹死,可十成战力就要被废掉八成。还不如放对方上岸,到时一举灭杀,至少可保自己安全。至于小黑与巧娘还是在船上来的安全,能不能保住怀命,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这些水匪离的越来越近,流枫御激气血,一股内息流出丹田,青城剑嗡嗡鸣收起来,仿佛想要冲破剑鞘束缚,却被流枫御死死镇压着。

第一二九章 深夜搏杀

    第一二九章深夜搏杀

    “只有一半上了岸,另一半留在水里。是想进行水战吗?”流枫御靠在船壁上,双目下垂,感应到只有一半水匪上了岸,小黑从里水逃走已是不可能了。自己一会儿要提醒他留在岸上,不要从水里逃走。

    流枫御暗自想道,若要保护小黑,必须快把岸上的几十人杀退,至少也要把他们赶下水,到时任他们有通天本领,自己已立于不败之地。只要天亮后,这些水匪为免过路商船现,一定会退走。只是……

    想到这里,流枫御摇了摇头,这么多人,怕是有上百个吧,自己如何杀的过来。毕竟是人,不同绵羊,而且实力还不差。其中数人修为已经达到三鼎境界,气血凝结,气息庞大。十几个有着二鼎实力,剩下的最低实力也有一鼎中段。这还不岸上另一个气息最庞大的。

    “此人气息如此庞大,已经达到三鼎高段,看来是这伙水匪的头领。没想到,区区一伙水匪也有这般实力”

    这些水匪深夜袭击,打的是杀人灭口的算盘。流枫御借着一丝星光,看到几个黑影猫着腰向船边走来,知道再不能等了,若是让他们上了船,一番打斗后,必定会把船破坏掉,这里大山围绕,若被水匪把船毁了,自己可就困死在这里了。

    “主动出击,把他们注意力吸引过来……”流枫御摇了摇头,水匪没这么傻,自己要是杀了狠了,他们大不了把船毁掉,跳水退走。

    眼看水匪就要登船,流枫御再不犹豫,手掌轻按船底,突然化作条黑影飞出船仓。手中青城剑铮的一声轻鸣,从剑鞘中拨出,一团内息镇压着青城剑中的剑息,不使其出声音。

    滋,滋,滋……

    一道剑芒透剑而出,流枫御把手一撩,迎面对上一个黑影,剑尖透心而刺,把对方刺了个对穿插。“哼”一声闷声,却是流枫御怕对出声音,用力捂住了对方的嘴。

    旁边几位黑衣人刚一接近船,只觉眼前一道黑影从船仓中射出,度之快,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闷声。心里一突然,暗叫一声“不好”,张嘴就喊:“有个人从船里跑出来了,大家伙小心”

    流枫物本打算来个混水摸鱼,迅杀掉一人,乘天黑看不清,混入对方人群之中,再下杀手,没想到对方这么机警,刚出一点响动,就叫了起来。

    “点火,点火,快点火,小心对方偷袭”

    流枫御一听点火,脸色不由大变,“不好,若是点着火,可就危险了”流枫御用力一抖手中的青城剑,一道乌光闪显,杀向身旁诸人。度之快,这些水匪离的又近,根本不能躲开,被流枫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杀二人。

    “啊,对方偷袭,快躲开,躲开船边,点火呀,还愣着干什么?”

    “快闪开,不要离船太近,水里的,把船弄沉……”

    “蠢货,那里有火把,都扔到对面了”

    流枫御如同幽灵一般,身体灵活腾跃,乘着谁也看不清谁,连下狠手,遇到黑影就是一剑刺下,一击而杀,马上离开。让这些水匪阵脚大乱,四处乱跑乱叫。

    红巾头目根本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对方早就现自己一伙人了,就等着自己上岸混水摸鱼,不由气极,怒吼道:“都跳到水里,都给老子跳到水里,快去对面把火把带过来,气死我了,不要让我逮着你,不然定把你碎尸万段。”

    被流枫御混进人群中,众水匪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跑,见到有黑影向自己冲来,举起手中分水刺就刺,根本不管是不是自己人。这些都是悍匪,只要自己能活,谁管别人死活,一时间岸上人人喊打,见到人影就砍。

    红巾头目一声大喝,终于这些水匪清醒过来。“对呀,只要跳到水里,凭自己的水性,对方一定不是自己对手”

    带着这种想法的水匪“扑嗵扑嗵……”如同下饺子一般,全都跳进水里。一入水中,就拼命的向河中心游去,生怕岸上那个家伙再来个混水摸鱼。

    如此动静,早就把小黑与巧娘惊醒了,看到四处的喊杀声,巧娘不由大叫起来,正要喊出声,突然一道黑影欺上,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巧娘心中正恐慌,被黑人突然捂住嘴,一口咬住对方手掌。

    “啊,是我,不要叫,你把水匪引到船上嘛,快跟我下船”突然之间手掌被咬住,小黑疼的差点儿没叫出声来,连忙小声跟巧娘说道。此时听到小黑的声音,巧娘心下稍安,急忙张开嘴,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出血?”话还没问完,说被小黑拉着爬向船尾。

    没有听到小黑的回应,巧娘再次出声问道:“是不是伤着了,有没有出血,我问你话呢”

    “找死啊,叫什么叫,你想被水匪听见呀”小黑转身沉声喝斥起巧娘来,拉着她从船尾下来后,藏身在岸边一块大石后,耳中到处都是叫喊声,间或传来一声惨叫,分明有人受伤了。被这阵仗吓坏了的小黑夫妇浑身抖着,只觉心跳加,心脏要从胸口跳出来。

    “下水,快下水”

    “取火把,快取火把”

    流枫御突然闪身撞进一位水匪怀里,青城剑猛的由对方肾脏刺入,穿过肋骨,又刺入心脏之中。手中用力捂着对方的嘴巴,不让他出一点儿声音。依此施为,片刻间就有七八个水匪被他杀死,乘着对方混乱骚之机,流枫御连劈带刺,再加上背后下阴手,让对方死伤惨重。

    突然耳中听到有人喊跳水,拿火把,心里一急,现顾不得隐藏自己,手起剑落,冲向人多的地方。手中青城剑上下翻飞,一道道剑光显闪,出滋滋的声音。

    “啊……,在这里,在这里,快围起来,把他围起来”一位水匪突然胸口一疼,被流枫御剑芒划破胸口,不由面容失色,大声喊叫起来。

    “跳到水里,猪,一群蠢猪,都跳到水里来”红巾头目看到岸上还有人在,不由大急,一股怒火中烧,这些混蛋,都提醒过了,就不知道往水里跳吗?

    听到岸上传来的叫喊声,不时一声惨叫传入耳中,红巾头目又目赤红,是又气又急,这些猪,脑袋里都长屎了,下面这么多人喊跳水,就没有听见吗,耳朵聋了吗?每听到一声惨叫声,他心里都在滴血,这些手下可是他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啊,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不知被对方挂掉多少人呢

    水里的人急,岸上的人急,流枫御更急,挥出一百二十分的度,试图拦截下水的人,务必大量杀伤,一旦等他们都下了水,再点了火把,自己再无所遁形。一百多个水匪啊,对方要是来个火攻,这巴掌大的地方,连个回漩余地都没有。除非跳到水里,可跳到水里,就等于是送死。因此,只能乘着对方看不清,全力击杀堵在岸上的水匪。

    “火把,老大火把来了……”

    此时能跳进水里的都已经躲到水里了,跳不进去的都留在了岸上。二十几个近三十多个水匪倒在地上,或死或重伤,惨叫声一片。流枫御为免对方火攻,出剑收了几分力,伤而不杀,使对方失去行动力,若水匪领顾忌这些手下,自然不会下令火攻。不怕别人,一旦不顾伤者,以后让这些手下如何忠心。

    “把船点了,把船点了,我就是杀不死他们,也要逼死他们”此时火把点燃,照的水面一片通红,借着火光,红巾头目看到岸上躺了一大片手下,但凡有喘气的无不挺尸在地上咿咿呀呀惨叫个不停。

    红巾头目在略一看,好家伙,足足二十几人,盯着岸上的站立的流枫御咬牙切齿,恨不把流枫御生吞活拨了方能解恨。

    “你好,你很好,我过江龙在泾河水里混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在你手里吃这么大亏,你好,很好啊”红巾头目过江龙对着手提宝剑的流枫御,恨声说道,眼中赤火燃烧,牙齿咬的嘣嘣作响。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此时正躲在一旁的小黑看着流枫御浑身是血,手中一把长剑寒气逼人,剑尖上一滴滴鲜血滴落地地。小黑连忙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

    “都过来,站到赤龙身后,不要乱动”流枫御看了一眼跑过来的小黑,身后跟着巧娘,这二人命大,竟然没被这些水匪抓住。

    “我的船,我的船,着火啦,船啊”刚转身,小黑就看到水匪向船上丢上十几个火把,刹那时,噼坜啪啦的声音从船上传来,混船蓬被点着了,船木上刷着的桐油被融化,开始燃烧,整个船只用了五六分钟就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烧的通透。

    小黑见船着火了,突然大叫着冲了过去。流枫御身体陡然化作一道影子飞起一脚把小黑踢了个狗吃尿。

    “命都快没了,还要船。快到马后面呆着,今夜若能不死,我赔你一条新船。”流枫御怒吼一声,小黑再不敢向火船上冲了。

第一三O章 巧娘被掠

    第一三O章巧娘被掠

    “公子,他是过江龙,泾河上势力最大的水匪之一,可要小心啊”小黑藏身到马后面,大声提醒道。

    流枫御皱了皱眉头,看到水中确有一位气势不凡的大汉,满脸横肉,头扎红巾,想必此人就是所谓的过江龙。

    “过江龙,好大口气,阁下到是好胃口,什么鱼儿都吃”流枫御面带嗤笑的冲过江龙拱了拱手。话里有话,听的过江龙火气中烧,流枫御不就是说自己浪得虚名,兴势众众的带着一百多人只为劫一只小船嘛。可他不在乎,自己乐意,谁管的着。

    再说,只要把刚才露出一面的小娘皮抢来,也不算小鱼儿呀,自己未来的压寨夫人。想到刚才跑出来的小娘皮,那皮肤惊鸿一显,火光照映着火里透白,一脸惊吓的样子,叫人恨不得紧紧的搂在怀子用力的怜惜。那身段,前凸后翘。都说屁股大能生养,胸脯大扔的爽,眼前这不就有一个嘛,抓回寨里,不出几年就能给自己生一堆娃。

    想到这里,过江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不过眼前这个小子可得除了,不然别说压寨夫人,连个毛都得不到。

    “大哥怎么办,这小子有些邪门,死伤了这么多兄弟,这可是咱们安身立命的本钱啊”一位头目大叫着向过江龙喊道。

    “刚才天太黑,被小子混水摸鱼了,自家兄弟不认识自己兄弟,相互惨杀的厉害。这会儿咱们有了火把,让兄们冲上去,把那小娘破抓住,老大我做压寨夫人,那小子本事再大,还能打的过咱们这么多人?”过江龙不相信对方年纪轻轻,比自己还要厉害,冲着周围众水匪打气道。

    “可,老大,要是那小子不好对付怎么办?”刚才实在把众人杀怕了,此时地上还躺了那么多兄弟,一个水匪突然大声叫道。

    过龙江一声冷哼,目光四扫,“打不过不不会跳水啊,事不可违我们就退走,只要抓了那小娘皮,看他是不是见死不救。”过龙江对巧娘是志在必得,在这条水道上打劫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可人的小娘皮,怎么会放过。

    “要是这小子见死不救呢?”

    “那就明天跟老子拜堂成亲,乖乖的做压寨夫人。”过江龙一声怒吼,“还不给老子冲宰了那小子”

    水匪们听到过江龙怒吼,双手高举分水刺再次向岸上冲过去。老大都放话了,打不过就跳水,众水匪有恃无恐,就连害怕的都上岸做做样子,万一不成,马上跳入水里。

    流枫御听到对方的打算,赶紧挡在水匪向巧娘冲来的中间。过江龙呼的一声,从水中跳出来,一手中分水刺划出一道寒光,直逼流枫御。

    “先抓小娘皮,这小子老子对付”看到老大竟然冲上来,众水匪兴奋的噢噢大叫,向赤龙逼来。

    “可恶,休想抓人”流枫御看到水匪冲了上来,突然一剑刺出,冲向水匪,谁若敢进前一步,就让他血溅五步。过江龙见流枫御冲向手下,手中分水刺直击流枫御。

    “在这儿呢,小子,今**死定了”一刺架住流枫御的长剑,双方你来我往斗了起来。众水匪看到流枫御被老大牵制住,轰然冲向小黑与巧娘。

    赤龙马有灵,见二人危机,一声嘶叫,前蹄腾起向冲来的人踩去。“哎哟……”一声惨叫,冲的过快,一位水匪被赤龙踢中前胸,喀嚓一声断骨声,水匪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前胸凹下一大片,口吐黑血已经不活了。

    “这马也邪门,当家的快来帮忙,制住它”赤龙毕竟是一匹马,还没有进化成凶兽,被一位三鼎实力的水匪一拳打的跌倒在地。看到赤龙倒地,躲在它身后的小黑与巧娘一声惊叫四散躲开。

    这位水匪眼尖的很,看到巧娘受惊向山壁跑去,一个腾跃,本打算刺向赤龙的分水刺收回,冲向巧娘。

    一把抄住巧娘的腰肢,只觉入手温软,不由在她腰间扭了一把,“嘿嘿……”笑道。被水匪抓住,巧娘几乎要倒在对方怀里,大惊失色,脸色发白,用力锤打着对方,大叫大喊:“放开我,快放开我,小黑,小黑救我……”连抓带撒,四处乱咬。

    水匪的大手在好腰间乱走,一下子摸到她的臀后,只觉弹性惊人,尽中一荡用力拍去,“啪……”口里啧啧出声道:“好,哈哈哈,正好给老大当压寨夫人”

    巧娘只觉羞人的地方被对方一巴掌狠拍下去,耳中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臀部一股火辣辣的痛感传入脑中,只觉羞愤欲死,张嘴咬向对方的胳膊。

    “哎哟”被巧娘突袭,水匪胳膊一道钻心疼痛,“好娘皮,真够味,乖乖跟我回寨里吧”这水匪伸手一掌切在巧娘后颈,把她拍晕。顺手把巧娘抗在肩上,手掌再次在巧娘臀部拍了一巴掌,手感之好,被这水匪拍中臀部,臀肉一阵波浪般的颤动,看的水匪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老大,小娘子抓住了,我撒”水匪朝着过江龙一声大吼,脚尖点地,向河里腾跃奔去,临走时不忘招呼一声过江龙。

    “哈哈哈,好兄弟,抓住就好,赶过离开以对岸去。大哥我马上就走,他**的,这小子太邪门,一个不容易搞定。”过江龙使一对分水刺,比流枫御手中的青城剑短了一半有余,若不是仗着二打一,早就败了。此人打斗经验之丰富,一对分水刺尽走诡异之境,流枫御一时也只能与他战个平手。

    “兄弟们,点子有点扎手,撒回寨子里,明天老子要成亲”随着过江龙一声大吼,一个水匪冲了过来。

    “老大快走,我挡住他”这水匪倒是忠心,听到过江龙要明天成亲,又看到自家老大被流枫御缠着一时脱不了身,便奋不顾身的扑来,专往流枫御剑尖上扑。流枫御见他忠义,一时心软,剑尖突然一收,被过江龙走脱。

    看到这位兄弟向流枫御以命相抗,过江龙面色突然的一变,大叫道:““好兄弟,可要活着,哥哥明天请你喝喜酒。”说完正要向水里跳去,突然背后一紧,被一人牢牢抱住,差点没跌倒在地。

    “喝你姥姥,过江龙还我家巧娘”流枫御看到抱住过江龙的竟然是小黑,心中一跳,大叫道:“小黑,放开他快过来”脚尖猛的一跺地面,手中青城剑不由分说斩向过江龙。

    “哈哈哈,那小娘子嫁给你白瞎了,还是嫁老子好了”过江龙看到流枫御冲自己,知道再不走,可又要被缠住了,手中分水刺突然反手向小黑胸口刺去。

    “我要你死”小死根本不顾自己性命,眼看得过江龙手中分水刺刺进自己胸口,膝盖用力向一顶,身体向后倒去。

    “啊……”过江龙只觉两退间一阵钻心疼痛,小肚子刀绞似的,不由弯下腰,惨叫起来。

    流枫御见小黑倒在地上,胸口鲜血汩汩流出,眼睛一道寒光暴出,手中青城剑突然脱手飞出,带起呼啸声飞斩弯腰倒地的过江龙。

    正在惨嚎不已的过江龙,心里一突,也不管向自己飞来的是什么东西,就地一滚,那里还顾得****的疼痛,连爬带滚钻入水中消失不见。一入水,被凉水一冰,疼痛竟然减轻数分,过江龙乘势钻入水底,从水下面潜游向对岸。

    青城剑一击不中,再次回到流枫御手。再不管过江龙如何,流枫御连忙抱起小黑大叫道:“小黑,小黑,小黑你出声啊,小黑你出声啊……”流枫御左手用力一撕,把小黑胸前衣襟撕开,一个食指粗的血洞出现在胸口,红黑色的血从血洞里不断的流出来,小黑已经脸色淡金一片。

    “公子,公……子,巧,巧……巧……”小黑有些艰难的睁开眼晴,断断续续的向流枫御说道。

    流枫御连忙点头,“是巧娘,巧娘,我知道的,我一定把她救出来,你先不说话,宁神迸气,我给你止血。对了,我包裹里有伤药,见血就止,你马上就好了,你等着,我马上回来。”流枫御把小黑平放在地上,连忙冲船上跑去,刚一起身,就看半截船沉入水底,雄雄大火依旧在烧着。

    “这……”流枫御无奈的转身蹲坐在地上,再次把小黑抱起来,“药没了,小黑你一定要坚持,坚持住就不会有事。我还要救回巧娘,你不想亲眼看着我把巧娘救回来吗?”

    小黑心膜被过江龙分水刺捅穿,血气内爆,血水从口里倒呛出来。神智已经模糊,双眼下垂,口中叫道:“公子,公……子,救……救,救巧,救巧……”

    “好的,好的,我一定把巧娘救出来,你先不要说话了,赶紧宁神迸气,不要再说话”流枫御把小黑身上的衣服撒下来,堵住他脑口的血洞,可没想到他嘴里又呛出血来。

    “帮,帮……我,照,照顾,巧娘”

    “过江龙,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流枫御急怒攻心,朝着河对岸的火光大声吼道。随之看了一眼已无声息的小黑,把他抱起,向火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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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地震辩论赛(下)

    这个时候,当班主任吴永生还站在讲台不断谈论着她的个人见解,然而魏源已经没什么心情再去听这种内容。

    对于太阳国的这种自然灾害,他不会去悲天悯人一般的关心,也不会站起来拍手叫好,跟他们充满着人文关怀的小资对抗,他没有这么无聊,他只是选择无视而已。

    你曾经的一大堆仇人,瞬间似乎死了很多,你应该会拍手叫好,甚至欢呼声震天,连续疯狂三月不止。

    但是如果倒霉的只是几十年前,侵害过你的同胞的人,而且他们谁做过,你也搞不清楚,但是好象死了不少了,那么算了,直接无视吧,你死你的,你过我的

    魏源差不多就是这种心态,然而有人就不是这种心态了,原来魏源就已经失踪了一个月才重新回来上课,现在当他再失踪一个星期,重新走进教师的时候,其他的同学已经习惯了。

    自然不会再去关注这点,但是他们的副班长常威同学,却是无比歹毒地看着魏源,仿佛他的眼神就在传递一个信息:你失踪就失踪一辈子算了,你还来干什么?

    当然魏源的出现注定要让他失望,而且当看着魏源跟蓝雪坐在一起,而且这两个同桌简直就是亲密无间,如果教师里没有人的话,常威估计魏源就要伸出那只咸猪手了。

    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蓝雪这种青纯可爱而又温柔体贴的女孩应该是适合跟他在一起才对,怎么会喜欢上魏源这种人呢?常威很是不解,因为在他心中,魏源没有一样东西比得上他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魏源似乎看穿了常威的心思,见到始终好象一条毒蛇一样盯着自己,魏源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冲动,他带着一脸微笑回头跟着常威打起招呼,可是这句话带给他的刺激反而更厉害了。

    王八蛋,居然那么得意忘形

    常威非常不爽,但是此时他们身处的地方可是教师里,他就算想做点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魏源这个家伙用着一副小人得志的德性向自己炫耀着。

    “太阳国的地震现在受到全世界的关注,这个全球的经济强国,在这一次大型的自然灾害过后会有怎样的反映,处于一个非常尴尬位置上的华夏民族,又应该以怎样的心情来看待这次事件?”

    班主任吴永生在讲台上依旧喋喋不休,仿佛就好象她掌握了高考的出题方向一般,硬是要把所有的科目都冠上可能以“太阳国地震”为内容来出题一样。

    只是作为学生,特别是在这个距离高考只有一个多月的敏感时期,老师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关乎高考题目,关乎他们自身的绝大利益,所以全部人都听得很仔细,有的甚至拿出来做笔记了。

    就算是蓝雪也拿着一本笔记本正在记录吴永生的言,而且她还善意提醒着魏源道:“赶紧记下,说不定就是高考的题目。”

    魏源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在这一点上面,蓝雪属于那种善于学习的学生,更加善于考试,她懂得捕捉每一个风吹草动的瞬间,抓住所有可能获得分数的机会。

    但是魏源却不想把自己当成一个考试的机器,对于他来说,他晓得用理智去分析出题的可能性,显然就算真的是这个方向,也不可能是这种问题。

    答案很明显,华夏国民对于太阳国有着长达数十年的血海深仇,这是一种非法化解的民族仇恨,也是一个严重的政治问题。

    因为华夏zf当局的态度一直是两国友好邦交,以促进经济的良好展,这种想法是与很多年轻人背道而驰的,特别是属于魏源他们这种年纪,如果真的用这种方向出题的话。

    那么每一份考卷上看到的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那种虚假的人文关怀,用着一堆华丽的辞藻,堆砌着自己的爱心,目的就是多骗一点分数,另外一种就是十足的愤青,整张试卷看到的就是不断的咒骂,还有幸灾乐祸

    当然也有像魏源这种压根就无视着太阳国人民的处境,这类人又会面临一个境况

    ,就是根本无从下笔。

    综合这么多条件,魏源基本可以确定出题的考试局方面不会这么脑残,因为这种考题很容易引起群众的异样情绪。

    “鉴于这次灾害重大,我们不排除有成为考题的几率,所以就这个问题大家可以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哪一位同学有所高见的可以举手”

    这一点是魏源比较欣赏自己的班主任吴永生的地方,她的课程不会单纯就是对着一本书不断的朝着学生催眠,最终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睡觉

    而是经常喜欢就着一个问题,让学生表自己的看法,在这样的氛围中,学生群体间得到互动,大家听到的不再是那些程式化的语言,而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有机会表演一下自己的口才。

    这是刘海生经常跟魏源聊天的内容,就是希望有机会可以改善学生上课的方式,增加这种互动性,让每一个人都学会思考,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每一个人都应该是一个特殊的个体,而不应该像加工厂里的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东西一样,全部都被雕刻上同一种花样,这绝对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突然班主任吴永生大声喊道:“太好了,我们看到常威同学踊跃举手表意见,大家给他一点掌声”

    她的表情显得很激动,一惊一乍的模样吓坏所有人,但是就是这种富有漏*点的态度感染了常威,他站起来满怀激动道:“对于这一次太阳国生的九级重大地震灾害,我觉得作为邻邦,我们已经给予足够的人道关怀以及援助”

    吴永生没有阻止他的话,只是鼓励道:“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看法,你继续说下去。”

    常威听到鼓励,非常小资情调地继续他的言:“我觉得这个时候,很多还在幸灾乐祸的同胞有些不厚道了,这点只会显得我们的素质还是不够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抛弃一些偏激的观念”

    常威说得似乎很煽情,但是在场却没有人被他感动,就连班里的女同学也是一脸不屑,反而对他报以鄙夷

    魏源低声笑骂道:“这个大傻帽,你他在这里装什么悲天悯人?呀呀个呸”

    平心而论,魏源觉得这个家伙也是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言,在人前出出风头,特别是在一些女孩子面前表现他的爱心。

    但是他却打错算盘了,华夏民族跟太阳国的关系实在太敏感了,几十年前的那一场侵略,那三十万的无主孤魂,无疑都在否决着这种观念。

    而这次九级地震,这么大的天然灾害面前,有人也许会幸灾乐祸,但是也真的会有心软的人会表示同情,但是这个时候任何极端的观点都会引争论,甚至被一片骂声掩盖。

    所以魏源才会选择最理智的一种做法,就是直接无视。

    你死?或者不死?我就在那里,不喜不忧

    当然有一个人却没有让魏源保持沉默的意思,常威是清楚听到魏源的话,他强忍着愤怒,他要让魏源出一次丑

    一直以来常威都觉得魏源不是那种口才特好的人,所以他就抓着这个弱点道:“吴老师,魏源好象有不同的意见,不如让他表一下吧?”

    吴永生作为他们的班主任,崇尚的就是这种互动的教学方式,此时听到常威的话,而且矛头指的就是平时都不喜欢出风头的魏源,顿时吴永生也想听一下魏源会说点什么。

    于是她笑道:“魏源,要不你也站起来说说你的看法。”

    “让我来说?”

    魏源显得不是很确定,他无视这件事情,或者说直接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就是觉得在这种民族矛盾和自然灾害面前,你就算持的是哪种态度都会有人反驳你,甚至极端的话还会沦为被人臭骂的下场

    所以他保持沉默,但是心里上他还是偏向那种幸灾乐祸的类型,因为他之前看过不少这类型的电影和书籍,对于太阳国根本就没有一点好感。

    如果不是他们的爱情动作片还有漫画尚且有可取之处,那么太阳国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科技产品很达的国家而已。

    常威道:“在座的都是同学,有什么观点你就说出来,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像纯爷们嘛”

    趁着魏源被点名的时候,常威也开始调动群众压力,就是想让魏源开口说话,准确一点来说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出丑。

    魏源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腼腆道:“这个我个人是支持吴老师的观点”

    他的这句话一出口,众人就好象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先前吴永生压根就没对这个问题表过自己的意见,魏源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一紧张就胡乱说话了?

    至少在常威看来就是这样,此时听了魏源的话,常威更加期待他接下来会不会更加愚蠢的言。

    可惜魏源没有顺他的意,只听魏源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支持吴老师每个人都有表自己看法的观点”

    魏源这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然后他接着道:“对于这次事件,我个人的看法是没有感觉,没有感觉特别过瘾,更加没有悲伤”

    “冷血动物”

    常威大声评论了他一句,但是支持他的声音却是寥寥无几,明显魏源的言更得人心,这年头被代表的事情还少吗?

    但是魏源说话就显得很是顺耳,起码他说的是自己的感觉,并非像常威一样就说什么国家民族之类的话,好象自己可以代表所有人的看法,只会遭人讨厌而已。

    常威听到这种反应,他再一次道:“我知道你们还在纠结历史,但是每一个国家的扩张都是一部血腥史,这是历史的必然,就像当年秦将白起,坑杀了赵国四十万人,对于赵国的人来说,他是屠夫,可是对于秦国来说,他就是英雄”

    常威说得慷慨激昂:“你能职责狼捕食羊的手段过于残忍吗?对于狼群中的妇孺来说,它们带来了食物,所以是值得尊敬的英雄你能职责狼捕食羊的手段过于残忍吗?对于狼群中的妇孺来说,它们带来了食物,所以是值得尊敬的英雄。”

    虽然他不断煽情,但是响应者基本没有,反而开始有人议论着,而且这些人都对于他的话感觉很是费解,他们就像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魏源咳嗽一声道:“对于我们来说,他们就是屠夫?所以我们恨他们有问题吗?九级地震可以抵消三十万无主孤魂?那些战败国的赔款足以作为捐款了吧?我们有必要祈祷吗?人家有神社罩着呢?

    魏源的话反而将所有人听得是激动不已,只听众人开始小声议论着,特别是有人开始指着常威嘲笑着。

    “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

    “这个家伙肯定是狗*养的,整一个走狗形象”

    ……

    听到这种议论声和嘲笑声,常威更加不爽道:“岳飞可以说是阻碍民族融合的罪人,至今你们还在置疑袁崇焕是否英雄?可笑,你们有什么资格阻止岛国参拜神社,那是人家开疆阔土的英雄,谁的江山不是尸骨堆出来的?”

    “而且那一代侵略者多数已经去世了,仇恨也应该随着磨灭,而不是一直伴随下去”

    常威继续他的傻帽理论,魏源干脆再度反驳道:“我们静海人有句话说:“牛耕田,马吃谷,老豆赚钱仔享福——既然父辈的成就由子孙继续是理所当然,那么父债子还更是天经地义。”

    本来只是针对一个问题表见解而已,但是没想到现在似乎变成了关于地震的辩论赛了?

    “就算成功报复又能怎样,国家强大起来才是最好的方式”常威非常理智道。

    魏源不否认他这句话说得很对,但是很多时候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他说什么话都是依旧很讨厌的。

    比如现在班里绝大多数人对待常威就是这么一个态度,魏源最后反驳道:“即使成功报复了我们会开心吗?可笑,放任我的仇人逍遥快活,我们看着就开心,一切仇恨只有用血才能洗刷,老子不好过还能让你好过?”

    “魏源说得太好了。”

    “太牛了,兄弟我们支持你”

    此时一切都很清楚了,虽然这种话题始终没有结果,但是魏源的言明显更加获得大家的喜爱,他们觉得一个纯爷们应该说的话。

    而且其中支持他的不乏女同学,魏源还是挺享受这种站在正义而爱国的立场上言,享受着被人敬佩的感觉。

    然而常威同学就倒霉了,尽管他绞尽脑汁想要通过一些好象很有深度的东西,来体现自己思想层面的优秀,然而现实情况是他完全被无视,甚至是被众人鄙视

    这个时候看到形势一面倒,甚至有着同学已经被魏源的言煽动起来,如果常威还有更加挨揍的言论继续说下去的话,她真的不敢想象班里会不会随时生殴斗事件。

    要知道作为面临高考的高三学子,如果在这么敏感的时期生这样的事情,可以会引起广泛的关注,而且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毕竟这些学生都是年轻气盛,听到常威这种话明显就已经非常不爽,如果他还不知死活,继续说下去的话,到时大家心中那团火被他挑动起来。

    那么吴永生相信不管这家伙的老爹是什么农民企业家,背景深厚什么的,那些学生估计脾气一上来,也是照抽不误

    “好了,大家的言都非常积极,相信真的出现关于这部分的试题,大家也可以很好的应对,现在剩下一点时间,大家自己复习”

    班主任吴永生一下子就被所有学生的情绪吓坏了,她果断停止这个话题,这个时候魏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明显想笑出声却觉得不符合环境。

    他早就考虑过会有这种的情况生,事实上这种话题在哪里公开讨论都会引一场强烈的辩论,因为人的情绪是很容易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

    就好象现在班级里所有的人都把魏源当成正义的一方,相反常威说得再好,已经被着感觉无比讨厌,两人一下子就被那些思维还比较单纯的同学贴上好人和坏人的标签

    “这么喜欢出风头?”突然身边的蓝雪问道。

    魏源知道她在告诫自己好好用心准备高考,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常威,这一点上魏源只能在口头上暂时答应她,装成一副不解的模样,魏源道:“还是好好复习吧,准备高考了。”

    他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只是不希望蓝雪过于担心而已,毕竟这个时候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不希望有太多的杂事,从而影响蓝雪读书的情绪,毕竟她的成绩还是很好的。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告诉我一声。”蓝雪小声说道。

    魏源翻开专门的古诗词复习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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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勇闯龙王寨(中)

    打定主意闯龙王寨,流枫御就不能放过这两个水匪。悄悄潜到树洞旁,流枫御收敛气息,探听着洞里的动静。

    “头,我出去吹吹风,这树里太闷了。要不咱们一起出去走走,一会儿再回来?”

    “要出去就出去,那这么多话。快点回来,一会儿老子回去瞧瞧”

    “唉,我就在外面站一会儿”

    流枫御心里一动,“好机会”只到脚步声走近,连忙躬起身,一动不动。这里山高林密,就是借着星光,眼前也是一黑漆漆一片。除了山下的河流倒映星空,波光粼粼,如同一条银河,什么也看不到。

    水匪从树洞里钻出来,向下走了几步突然停上不动。“好凉快,钻在树洞里闷的要死,头也真是的,好好的出来吹吹风多爽,自找罪受。”

    “嘶,有点尿急”水匪正要掏家伙放水,眼睛忽然一直,嘀咕道:“好像有东西,是我眼花了。这黑灯瞎火的,谁会跑到这里”

    流枫御听到水匪的话,差的没吓的动手。听到水匪放水声,流枫御缓缓抬头,只见离头顶不到半丈远,一个黑影站在石台上,一边撒尿,一边嘴里嘀咕着。也没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乘他精力分散,一击必杀之,再假装此人进入树洞,治服那个头目,再问清龙王寨的情况。只要不发出太大的响动,有九层把握成功。”

    想到这里,流枫御决定动手。暗动内息,轻轻抬起一只脚,点在地面上,身体突然腾空跃。飞到半空与水匪相齐。

    撒尿的水匪正舒爽着,眼前突然一道黑影从地下飞起。被吓的心里扑嗵一声,张嘴就要大叫。只听见滋的一声,眼前一亮,喉咙开始漏气,嘴里“嗬嗬嗬……”却无法叫出声来。

    流枫御手提青城剑,一步迈到石台上,伸手揽住水匪的腰,倒转剑柄在他后颈重重一击,水匪眼睛一黑,便晕死过去。流枫御把此人轻轻放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站在这个石台上,被夜风一吹,头脑迅速冷静下来。“这树洞里除了那位头目不知还有没有多远,里面到底有多大?看来还是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流枫御暗暗想着,向树洞里走去。

    青城剑藏在背后,以免剑身反光被发现异常。这树洞黑漆漆的,却是有点气闷,可也不是太闷,能感觉到轻微的空气流动。

    “空气流动?”流枫御身体一震,脸色一变:“这树洞不止一个出口,就是说里面不止一二个人”有些失算,如果真的不止一人的话,自己很有可能被发现。只要有一人叫出声,恐怕就会被发现,到时流枫御想像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龙王寨也非泥捏,只一个过江龙,自己对付起来就很困难了。再加上不知有多少水匪,除了逃走一途,别说五行功了,巧娘也更危险了。

    流枫御可不能让过江龙与巧娘真个拜了天地,如今小黑已死,巧娘若是与过江龙拜了天地,不管是不是被强迫,表面已成事实。既使救出了巧娘,也不能挽回她的清名。

    “回来了,外面没什么动静吧?”流枫御在树洞里走了十几步后,突然一个声音自黑暗中传来。

    “嗯”流枫御粗着嗓子嗯了一声。

    这头目见流枫御没有理会自己,不由大骂道:“怎么不说话,吹了一会儿风被吹哑巴了。真他娘的欠扯,过来把响箭拿好,老子回寨子里瞅瞅去,娘的,老大拜堂成亲,老子在这里黑灯瞎火的吹风。”

    头目看到眼前一个黑影,还以为是自己手下呢,起身向流枫御走来,骂骂咧咧。“拿好了,若是有情况就吹响箭”头目伸手向流枫御抓来。

    “不许叫”流枫御见一只手触到自己胸口,反手抓住对方手腕,侧身一转,剑刃横在对方脖子上,沉声警告道。

    “啊……”感觉到脖子上凉寒的气息,头目这才发现事情不妙,本来还想叫喊的,可脖子上突然一疼,连忙收声。可能是气差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我不,咳,我不叫。这位好汉是混哪儿的,有话好好说。唉。您小心着点儿,小心点儿,刀剑无眼”

    “过江龙什么时候回来的?”流枫御低沉着声音问道,手上青城剑微一颤动,吓的此人面容失色,连连小声叫饶。

    “您,您就是昨天那个伤了我们好几十兄弟的人?”此人忽然问道。

    “那这么废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过江龙什么时候回来的?”

    “天没黑就回来了,还带回一小娘皮,细皮嫩肉的,说是要做压寨夫人,今晚就拜堂成亲呢。好汉,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就是一个小喽罗,您放了我,我一准儿改好,再不做水匪了,从良,从良……”

    “闭嘴,再多话,我可就不客气了”此人话太多,问一句,他能说十句,流枫御连忙打断他。

    “好好好,我不说话,好汉您有话就问,小的知无不言,绝不撒谎”

    “你说天没黑就回来了?”

    “是是是,天没黑就回来。不过回来时天已经快黑了,我们老大好像受伤了。听说是被带回来的小娘皮男人伤的。对了,我见老大走路是,老是并腿,像是把那地方伤了。好汉,您是不是要救那个小娘皮,小的要从良,不如给您带路,到时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您先把剑放下来,太危险,小的心慌慌的害怕。”

    流枫御冷哼一声:“让你带路,怕是带到阴沟里被你卖了吧行了,别废话,我再问你,你们水寨里有一共有多少人?”

    “不多不多,我们老大说了,宁缺匆滥。一般都是从商队里卖人,只有二百多个,能干活儿的也就十百几十个,昨夜被好汉您杀了几十个,最多一百个。”

    “怎么会有一百个,你不是说二百多人吗?”

    “其他都的实力太低,都是后备。我们老大说了,实力没有达到一鼎中段不许收入队中。”

    流枫御不由愕然,这位过江龙倒是不凡,收水匪还设置门槛,不是多多亦善吗?“你们难道还会收徒弟传授功法不成?”

    “这个好汉您就不知道了,我们老大据说是极西人,家传功法叫做五行功。不过兄弟们暗地里都说,老大是逃到这里避难的。我跟我们三当家的可是过命的交情,听说这五行功可是高级功法,只是老大好像会的不全。”

    “极西之地,逃到这里避难?”流枫御不由思量起来,“倒也有可能,东域各世家收藏的只有五行拳,没有功法。若是五行宗有传人躲到极西之地,不是不可能。”

    “今夜上过江龙成亲,多少人参加,在外面值勤的人多不多?”流枫御再次问起龙王寨的今天的情况。

    “不多不多,这里是暗桩,今天老大要成亲,都在寨子里呢,只有几处地方派了暗桩。咱们龙王寨可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寨子,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这个树洞也是通着的。穿过树洞,就是水寨,山底下还有一条暗河,与外面的泾河连通。一般出入都走地下暗河,这里只是放哨用的。”

    这位水匪出乎意料的配合,流枫御只问了几个问题,他就把龙王寨里里外外全都倒了出来,哪里有暗桩,头目住什么地方,小兵住哪里,就边过江龙的私人暗库都交待的一清二楚。不过是不是真的,也只有这水匪自己心里知道。

    “这龙王寨过了今夜怕是就要除名了,你若识相,就乖乖的躲的远远的。”流枫御说完此话后,突然一掌拍向他后脑勺。水匪一声闷哼瘫软在流枫御怀里,被流枫御封了气血。没有二三个时辰怕是醒不过来,到哪时,自己可能早就离开这里了。

    此人虽是水匪,可能做过不少恶事,但流枫御不是正义感暴强的大侠,做事只问自心,不问其它,也不伤他性命,只叫他晕睡几个时辰就够了。

    在树洞里借着剑身反光,果然看到一条通道,只有半人高,一人宽,躬着身子钻进通道里面,流枫御缓慢向前走去。

    这通道一眼就是人工凿出来的,流枫御没心思想这通道是不是过江龙凿的。七拐八绕,足足行了半个小时才看到一丝亮光。明显到了洞口,清凉的风从洞外吹在脸上,流枫御精神一震,不由加快前行速度。

    越是走到洞口,流枫御就越是小心。对于刚才那个水匪的话,流枫御可不会全信,小心行的万年船。若是刚一出洞口,就被发现,自己可就悲剧了。

    果然,距离洞口一丈远的的时候,听到有说话声传来。流枫御更加不敢走的太快,宁声迸气,收敛气息,一小步一小步向洞口走近。

    这通道设计的极妙,两个出口半丈外都有一个直角转折,刚好让流枫御隐藏。这个出口不比刚才那个,朝前看去,隐隐有亮光传进来,好在有个直角转弯,流枫御不怕对方发现。

    “不能直接出去,若是对方人多,若是反应灵敏马上就能传出信儿去。到时,我可对付不了百几十个水匪。待想办法分散一下他们注意力,只需要三息时间。可怎么分散他们注意力呢?”这其中意外极多,若是一不小心分散对方注意力不成,反惊到对方,流枫御除了逃走或是强闯外,再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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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 勇闯龙王寨(下)

    第一三三章勇闯龙王寨(下)

    流枫御在通道出口处苦思冥想,也想不到如何才能分散这些水匪的注意力。突然听到水匪传来的声音,灵机一动,全身放松,盘坐在通道入口处。

    “山寨里张灯结彩,弄的还真像一回事。大哥,你们刘老大会不会一高兴把我们给忘了呀,怎么换勤的现在还没有到?”

    “行了,好好的在这里待着,一会儿若是没有来过来换勤,咱们就回去。反正山口处还有吴二那孙子呢”

    “这敢情好,一会儿咱们就回寨子里。老大成亲,一定是好酒好肉满卓,咱们可不能在这里吹西北风。”

    听到这几个水匪的说话声后,流枫御一动不动,开始等待。刚才他也是太着急了,一时忘了过江龙是要拜堂成亲的。水寨里的水匪自然要大吃大喝顿,若是这些水匪全都喝的东倒西歪,正遂了自己的意。

    “看来巧娘还的要牺牲一下清名了,最多到时候我把过龙江这厮杀了。我就先在这里等一等,正好调整一下状态。”

    流枫御深吸一口气,开始调息养神。外面的水匪们并没有等来换勤的,其中一人有些不耐,好像回到了水寨,不到半个时辰,又回来了。嘭嘭嘭,边拍数下,大叫道:“大哥,我取了五坛子酒,听说是老大窑藏在密室的上等泾河酒。今儿个晚上每人一坛子,我就乘他们的大吃大喝是时,顺了两坛。咱们也不跟他们凑那个热闹,自己喝。”

    刚才嘭嘭嘭声是在拍酒坛的泥封,这泾河酒确实是上等佳酿,坐在通道里的流枫御都能闻到一股酿香的酒气。

    “还有这个……”又是一股肉香味传入流枫御鼻子里,看来这几人是要在外面大吃大喝了。流枫御心里一动,便知道动手的时机到了。等他们开始吃喝时候,自己悄悄潜到出口处,出剑一击必杀,再抓个舌头询问一番。

    流枫御想到这里,慢慢的移到出口处,身体紧靠着石壁,听着下面呜哩哇啦的说话声,其中一个水匪叫骂着,指名道姓,想必是与水寨里的水匪有过节。另二个人只是叫着喝酒喝酒。

    一时间咕嘟咕嘟声,几人牛饮起来。流枫御心中一亮,青城剑铮一声轻鸣从出口处冲向下方正在牛饮的三个水匪。流枫御更是剑出身随,迅速从洞口闪出,居高临下向三水匪扑击过来。

    青城剑冲杀速度何等之快,三水匪正一人一个酒坛子牛饮,哪里想到忽然冲出一个杀星。只觉一道剑光飞向头颅,本能的好要喊叫,被酒坛倒出的酒灌了一嗓子,差点儿没呛死。

    “咳咳咳”一个个脸色发白的看着洞口里扑击而下的流枫御,还没等他们叫出声,就见眼前一花,被剑光刺破喉咙,扑嗵扑嗵,一连三声,全部都倒在地上。

    嘭嘭嘭,随着身体倒地,酒坛子摔在地上,发出清响的声音,一股浓郁的酒气充塞洞内。流枫御没想到这么顺利,准备的后招只好收了回来,脚踏实地,连忙收回青城剑,向倒在地上的水匪探去。

    “没气儿了”其中一个出气多入气少,脖子被剑光切开一道口子,汩汩血水从里面溢出来。又用手拨了一下另外一个水匪也是一动不动,流枫御猛的一拍脑门,懊悔道:“太激动,竟然都杀死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换勤,看来我的在这里待一会,等等看,有没有人上来换勤。”

    说完后,开始打量起这个山洞。明显离地面有些高度,洞里倒也宽阔,二丈方圆,靠石壁下还有一张床,想必是睡觉用的。

    “看来这些水匪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敬业爱岗嘛,还在这里准备一张床。我要不要等到后半夜,他们都睡着了再动手?”

    想到这里,流枫御摇了摇头,这会儿过江龙正得意时,想必聚集了不少实力出众的水匪,正好一锅端了。有这这种想法的流枫御,站起身,看到卓子上的酒菜,喉咙一动。

    “正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流枫御走到卓子前,见还有两坛酒没有开封,大纸包里一只整鸡也没有动,还有些卤牛肉,也不管干不干净,抓起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很不错,很好吃,咯”一口咽下嘴里的牛肉,突然打了一个咯,流枫御一掌拍开酒坛的泥封,大喝一口这才把气顺过来。真是饿了,卓子里的整鸡足有三四斤重,转眼间就被流枫御吃进肚了里,满的的鸡骨头,上面还带着不少肉丝。一包卤牛肉也被他吃了大半,这才摸了摸肚皮,心满意足。

    “不能再喝了,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做呢。对了,倒在紫玉葫芦里”流枫御只喝了小半坛酒,剩下的全都装在葫芦里。这紫玉葫芦除了他腰间挂了两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就装了些水。把水倒出来,一坛酒全部装进去,又盖上塞子。“还可以嘛,以前没注意,这一坛子酒少说也有二三斤,都装进去了。”

    把剑重新背上,流枫御走到洞口,一片火光灯辉。从这里向下望,整个水寨被一圈木墙围着,木墙里房屋连绵起伏,足足上百间。其中一处最是明亮,人影绰绰,想必过江龙的宴席就在那里举行。

    流枫御想着这么长时间,水匪们能吃嗵喝的快差不多了,不能吃不能喝的,也都差不多了。从山洞里腾身一跃,向地面坠下。脚尖轻点山石,来回几个转折身影隐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来来来,老大你今儿个拜堂成亲,我要敬你一杯,喝”一个水匪酒气醺醺全身摇摆的走到过江龙身边,就要与过江龙敬酒。过江龙来者不拒,上百个水匪一人一杯,任是他酒量惊人,也觉的头重脚轻,说话大舌起来。好在还知道自己还要入洞房,酒过半醺,与众水匪突然一抱拳,大声喊道。

    “今儿是爷成亲入洞访的日子,不能把好时光错过了,兄弟们,你们好生喝着,爷我看压寨夫人去,明个儿,一人一个红包,可都别忘了。”过江龙说话已经口齿不清,摇摇晃晃向自己居所走去。

    “老大走好,老大一会儿可要轻着点儿,啊哈哈哈哈,兄弟们喝酒”

    众人正喝的忘兴时,一个水匪从里外面走了进来,低头在一人耳边叨叨咕咕半天,此人听的眉开眼笑,不断的点头。

    “二当家,都准备好了。按您的吩咐,与刘二能不对付的人都安排出去守值,小的已经把药都放进去了。”

    此人正是昨天亲自掠走巧娘的那位水匪,没想到竟然是龙王寨的二当家。“好,做的不错。让兄弟们看清人,别伤及无顾,只杀刘二能跟他的手下。刘二能一死,过江龙就等于断了一条手臂,到时龙王寨就是咱们的天下。嘿嘿嘿……”

    “二当家高明,不,要叫您大当家了,呵呵呵。从明天开始,大当家您就是龙王爷,这寨子才是真正的龙王寨。”

    二当家又小心叮嘱道:“一会儿兄弟们都各回各屋,不要让人发觉。”二当家说完后,突然站起身大叫道:“兄弟们喝好吃好,爷头晕的厉害,先回屋里睡觉去了,可别忘了明天过来领红包啊,哈哈哈……”说完,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二当家慢走”

    “二当家走好,当心摔倒哈哈哈……”

    “兄弟们喝酒,今儿个不醉不归。”

    “庞俊啊,庞俊啊,过个今晚上,这龙王寨就是我曾在的了,曾龙王,嘿嘿嘿,这个名号不错。哼,一个极西来的蛮子,若不是看在五行功的份上,那容里逍遥到现在。现在我曾在也不比你差,你能做的龙王,我就做不得吗?”

    曾在得意的回到自己屋子里,倒头就睡。出来混的,表面上都讲究个义字,曾在自是不能亲自动手。还要装作很义气的样子,因此只能暗中收叫别人动手。等到过江龙一死,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当家,谁也没话说。

    流枫御暗自潜入龙王寨,看到众水匪喝的东倒西歪,不成样子。别说拿刀砍人了,能站起就不错了。正是大好良机,流枫御身体几闪之间,就到了最大的屋子里旁。这屋子不用说就是过江龙的居所了,周围没有一个守卫,都在前厅喝酒呢,倒是方便他行事。

    “小娘皮,老爷来了,来,给爷笑一个,别一副死人脸。你嘴里的那个小黑,爷早就送他到河里喂鱼去了。至于那个使剑的小子,哈哈哈,被困子小沙滩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也别指望他能来救你。再说,都拜过天地,从此你就是爷的人。日后好生伺候着,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一个穷船夫强过百倍。”

    “来,让爷摸摸,好嫩的小脸,哭的跟小花猫一样,真叫人心疼。爷给你擦擦,来给你擦擦,哈哈哈……”过江龙猛的向巧娘扑过去。

    “啊,你不要过来,啊救命,你不要过来……”巧娘吓的面色发白,哇哇大叫,身体向后一躲,躲在床角上,再也没有挪身的空间。

    过江龙乐的哈哈大笑道:“叫啊,叫啊,这可是龙王寨,爷的地盘,知道爷叫什么不,过江龙。在这里,爷就是传说中的龙王爷,你别给脸不要,惹怒了爷,哼”过江龙向外面指了指,恐吓道:“给爷当老婆,可比给一群人当老婆舒服的多。来,给爷过来”

    巧娘听到此话后,眼中一下子露出恐惧的神色,小脸毫无血色,缩在床角一动不动。过江龙一把拉住巧娘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拉下来,“你过来吧,先陪爷喝杯酒,咱们再洞房,哈哈哈……”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这个恶棍,混蛋,你不得好死”巧娘挣扎着大叫大骂起来,却被过江龙一把搂在怀里,任凭她使出全身力气,过江龙的手臂就像铁作的一样,根本挣不开。

    流枫御刚在屋子外面站好,就听到里面传出叫声,脸上怒气一显,再次平息下来,听到巧娘的叫喊声与过江龙地大笑声,犹豫着是不是马上冲进去。

    这里不比别的地方,上百个水匪,三鼎武士更是好几个,自己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打之不过。若是在把自己陷进来,可就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身家性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都已经潜进龙王寨了,还犹豫什么,前怕狼后怕虎,再说巧娘身隐狼窝,我怎么能看着她受辱而无动于衷。大不了,杀他个血流成河,我就不相信这些水匪个个不怕死。”

    流枫御想到这里,心中一定,迈步朝门口走去。背后青城剑似乎感应到流枫御的杀气,剑身突然一颤,开始嗡嗡叫了起来。

    正在逗弄巧娘的过江龙突然听到推门声,还没扭头就大声喝斥道:“滚出去,爷今儿个入洞房不知道啊,跑进来找死呢”

    巧娘正大力的挣扎着,听到门响声,突然抬头看去,顿时目瞪口呆,双眼发直,竟然不在挣扎叫嚷。过江龙不由一怔,这才扭过头向门口看去。

    “公子救命我……”

    巧娘做梦也没有想到,流枫御会来到这里,突然朝着流枫御大叫起来。

    过江龙看到流枫御站在门口,两眼突出,不可思议的盯着他,惊叫一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流枫御背后青城剑锵的一声冲出剑鞘,流枫御伸手抄剑就向过江龙扑来。巧娘一看救星到来,猛的一低头向过江龙手臂上咬去,这一口太狠太猛,过江龙一进不察,被她咬中大筋。

    “啊,臭娘皮你找死”过江龙乍一受疼,忽然把巧娘一把甩出去,倒飞在床上。流枫御眼睛一亮,手中长剑猛然化光一道剑光斩向过江龙。剑光临身,过江龙连忙就地一滚躲开,没想到流枫御的目标根本不是他。

    侧身一闪,来到床边,向巧娘喝道:“到一旁躲好,不要被人发现”巧娘猛的点了点头,从床上跳下来。

    过江龙大怒,一声大喝道:“小子好胆,竟敢来爷爷的龙王寨,不知死活。来人,快来人,都死哪里去了”话还未毕,就朝屋外跑去。他今晚喝的有点儿多,脚步轻浮,浑身酸软,那里是流枫御的对手,见势不好,只想着逃出去,招来所有手下对付流枫御。

    流枫御怎么可能会让他跑出去,过江龙一跑,他便腾身跃起,手中青城剑向过江龙后背刺去。听到背后传来滋滋破空声,过江龙面惊失色,再不顾的向门口逃跑,侧身一闪,躲过流枫御刺的长剑,谁知脚下发飘,用力太猛,扭到了脚。

    “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心里不由绝望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作者语:收藏越来越少,都快跌破一万大关了,明道呼吁:‘千万不要跌破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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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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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剑客介绍:
大明七千年王朝,天下一统,十州之地莫敢不从。二千年前,正值崇祯帝朝,在崇祯四世之时,九子争嫡,使王朝崩溃,天下大乱。
历五十年,大明江山被世家分封,大明亡,皇室只得中州一地,成为天下第一世家,历史从此由王朝制进入世家制,经二千前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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