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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明天修道     青城剑客txt下载     青城剑客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四四章 剑法

    第二四四章剑法

    与叶青等相比,流枫御则不用这么麻烦,五蕴之气在五腑之中刚一生化,就直接进入十二正经中,随着内息一同运行一个大周天后,归入丹田。(UU小说手打小说)对于经脉的滋润,皮肉筋骨的滋润相当彻底,使流枫御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悍。

    因修行青城炼气诀对身体造成的负担,在五蕴之气于十二正经中运行大周天,马上减轻一半有余,并将随着时间不断流逝,最终不会对身体再造成一点影响。

    五蕴之气一进入丹田气海中,便如倦鸟归巢,纷纷投入到丹田凝结的菱形晶体之中。流枫御身体随之震颤起来,心神猛的一震,耳边响起雷鸣般的异响。

    这是入定后必然出现的幻觉,流枫御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此时突然出现,差点让让他心灵失守,若不是这些日子精神力大涨,他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丹田中的内息是何等的精纯,则虚化实已成实质,流枫御要是心神一失守,这些内息立马就会造反,从内而外可轻容至极把他裂成粉碎。

    随着五蕴之气内息相结合,流枫御丹田中那块菱形晶体,马上光芒收敛,最终成为一块淡青色的晶体。这块菱形晶体不断的吞吐着本命剑气,流枫御终于突破三鼎高段巅峰,进入四鼎境界。

    不同于其他人进入四鼎时,还有一个境界稳固期。流枫御刚一突破到四鼎初段,境界便已经稳固。淡青色的劲芒之晶,发出蒙蒙青色,代表着四鼎初段。若能完全达到青色,就代表四鼎中段,深青色,则为四鼎高段,紫青色代着四鼎高段巅峰,若能出现一点黑色,就代表着他可以突然到五鼎境界了。

    这与刚才压缩内息时产生的现象一模一样,都是从淡表色进化,直到颜色由淡转浓,最终形成一点黑芒,就标志已经大成。

    到了第三天傍晚时分,流枫御将丹田中的中液滴完全转化完毕,青城剑中更是有一股本命剑气进驻,以这一丝本命剑气之主,不断转化着其中滴液,使得这柄宝剑锋芒越来越盛。若有一天,青城剑锋芒内敛,铅华尽消,就代表着这口剑终于被他祭炼完成,成为一口神剑。

    是夜,流枫御静静地躺在石洞里,将全部的心神放开,散入周围的虚空当中,任由窗外溜进来的微风吹拂着身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将打坐静修当成了是睡眠。这一晚,流枫御终于突破到四鼎,成为四鼎武士,暂时将所有的心思放下,以求让心境圆滑无缺,享受着天地的一丝宁静,让自己心灵更加纯粹。

    第二天清晨,当流枫御还在瀑布的石洞里断续闭关参悟剑法时,叶青眼睁突然一动,当窗外传来第一声悦耳的鸟鸣时,叶青这才睁开了双眼,目光看向竹窗外,此刻朝阳正缓缓升起,将翠绿的青竹林渲染成一片金红色,数只翠绿的竹鸟此刻正用那两只青色的爪子死死地抓住竹身,那翠绿的鸟喙不时地伸入那青竹关节处的孔洞内,啄出一条条肥硕的青黄色竹虫,而周围的其它竹鸟见状,都发出了一声声欢快的鸣叫声。

    这里的屋子是众人用竹搭建成了,穷山除了茶树出名外,还生长着许多竹子,乃是一大景色。可惜,山外围的竹子被人们砍的差不多了,即便还有一些,也都没有成才。这里的平谷就不一样子,位于穷山深处,人们害怕凶兽,不敢深入,保存的比完整,不过依然有些竹林被砍伐。

    叶青透过窗外看着外面,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过么种一觉睡醒后,很平静的情了。这一个多月,住在这里平谷里,每天习武练剑,没有各种各样的人的吵闹声,很平静的生活,若不是身边的剑还在提醒着他,叶青都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了。

    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叶青发觉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可却让他整个心灵都沉寂下来,更加精粹,更加通透,似乎自己的境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快速稳固,因为内息转化内劲形成的实力低潮期,已经完全渡过了。

    叶青就这样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面前的一切,慢慢地,只见其脸上露出一抹明悟的神色,眼中透露出一丝恍然,喃喃道:“原来这就是自然生息,竹鸟依赖竹虫为生,竹虫依赖青竹为生,而青竹又依赖竹鸟为其驱除竹虫,如此循环往复。”

    他突然明白四季剑法中提及的自然之境了,这是四季剑法的第三重法之境,名为自然生息。叶青以前一直不明白,如今在这里平谷里住了一个多月,竟忽然一下子得到一丝明悟。

    叶青一步踏出竹屋,风雷步一闪,来到一棵竹树旁边,叶青便折下了一根三尺长的竹枝慢慢地挥舞起来,没有丝毫的剑气外溢,这竹枝此刻在陆清手中就好像他握着秋水剑般散发着一股浑厚的气势,叶青施展的只是狂风剑法随风七式,这是一套奠基剑法,乃是狂风剑法的入门之法,叶青当初修习这门剑法,也只是原了狂风剑法后面更高一级的剑法。

    如今心境突获提升,剑法上忽有所悟,叶青不由使出随风七式来。此刻在叶青手中,这竹枝仿佛变成了一轮徐徐升起的金红色朝阳,甚至还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火热气息,这是以前从没有出现过的事,一连七式使完,叶青剑式一变,不再拘泥与剑招的顺序,随意地施展连接着其中的招法。

    现在正好是朝阳初升,叶青手中剑法迎着朝阳,带出一股清风,柔各的风拂来,温和绵绵,后劲勃发,明明看着很轻灵的剑法,却透出一股庞大的气息。这气息隐藏在剑意之中,给人一人藏而不露的感觉,似乎一头凶兽正潜伏着,给人一种极为危险沉重的感觉。

    这一刻,这套随风七式在叶青手中仿佛变化出了另一种意境出来,原本这随风七式取名随风,便是有如清风吹来,轻叶随风而飘的感觉,可现在叶青使出来时,便是狂风将起,一股轻风先到,后面隐隐有风卷残云之势,扑天盖地,让人望而生畏,竟然不敢让这清风吹到身上。害怕这风一吹到身上,就有狂风袭来,叫人胆战心惊。

    一套随风剑法使完后,叶青这才平息气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剑法终于突破,可并没有叶青想像中的惊喜兴奋,反而内心十分平静,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这说明,叶青的心境经过这些天的沉淀,终于提升到了一个难以想像的境界,不为物喜,不为己悲。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这是反朴归真,认识自我,找到真灵而重归平淡的一种意境。

    这与流枫御修行希夷剑法的第三重境界差不多,同样的返朴归真。出剑之后,有音而无声,明明听不到,可总给人一种他的剑正在发生声音的感觉。

    叶青刚是另一番境界,明明一招击出,只带出一股轻风,便是尖埃都刮不起来,可就是让人觉得胆战心惊,似乎清风后背就是狂风。

    不说叶青这里剑法境界再做突破,达到了四季剑法第三重境界,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之境,另剑法返朴归真。

    流枫御一夜调息,恢复精神力后,终于从石洞中走了出来。手中提着青城剑,踏水而行,越过明月潭后来到潭边的碎石地上。

    此时他心念因为突破到四鼎,比先前增强何止两倍,只是心中念头一动,就与青城剑沟通。

    “锵”

    青城剑从鞘中冲出,化作一道青光,飞悬到流枫御的头顶上。如同流枫御丹田内的劲芒之晶,淡青色的剑光,发出嗡嗡的声音。流枫御再次使出了紫薇剑法,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第四式。

    此剑法有个特点,便是每突破一鼎境界,就能多使出一招。流枫御第四式再非先前那般困难,很自然的一剑划出,一道紫气闪现,迎着朝阳,如紫气东来,给人一种仙衣飘逸的感觉。紫微剑法本没有这种意境,却是流枫御以仙道剑法意境御使,让这门剑法沾染了一丝仙气。

    紫薇剑法本就中正平和,不同意境御使不同功法催动,展现出来的气质皆然不同。流枫御欲把他融入自己的仙道之剑中,使希夷剑法再上一层楼,从始至终都只是仙道之剑意境感悟这门剑法。

    第四式剑法使出后,流枫御意犹未尽,不自觉得又使出第五式剑法,“滋……”一道剑光划出,划破空间,剑光没有剑芒加持,竟然拥有剑芒的效果,却是流枫御动用了体内的本命剑气,剑光生化,突然中途变成一道剑气。

    这剑气比剑芒尤自高明一筹,脱离剑身后,还去势未尽,一道淡青色剑气击出数丈完,。从流枫御面前划过明月潭,犁出一道数尺深的水沟。

    哗啦啦……

    水花四溅,十几条河鱼正在潭中游动,突然被剑气击中,飞出水面,体内生机早已被剑气湮灭。

    流枫御如今以剑气加持剑法,威力之大,虽然看上去飘逸如同剑舞,可暗藏杀机。凝如实质的剑气穿体内,马上就切断了这些河钱地的生机。

    扑嗵,扑嗵……扑嗵……

    飞出水面的河鱼相继从半空中摔落到潭水中,一朵朵水花溅出,刚被流枫御一剑划出的水沟,马上被这些浪花覆盖,涟漪拂过,水沟消失不见,明月潭再次恢复平静。

    一手握住青城剑,流枫御手腕抖动,不管是九品剑法还是正反希夷剑法,兴之所至,随之使出,没有任何套路,没有一点章法,完全就是一个不会剑法的人再使剑法。

    可就是这般胡乱出剑,却给人一种超然于物外的感觉。青城炼气诀讲究一种超脱于世俗之外的心境,便是道家所讲的不在五行中,跳出三界外。流枫御对此偏爱,便以其中的心诀磨炼自己的心境。如今小有所成,便连他使出杀道之剑后,表面上也没有一点杀气,反而觉得剑法很好看。

    这就是剑法中所提到第三重境界,不重式而重势,以心悟剑,以意御剑,心动则意生,意生则剑出。

    半个时辰后,叶青停了下来,眼中透出一种深邃的颜色,低语道:“原来这就是剑法的连绵不绝,无使断便,所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其实说的就是一种生机,生息。生机的绵延,就是一种绵绵不绝的意境,只有生息不绝,才能长久往复。”

    “我的意境中就要拥有这一丝生机,才会让我的境界更加圆满”想到这里,流枫御眼中亮了起来。

    流枫御知道,这一刻,他的剑法境界又有了大的进步,自从正式步入第三重剑法境界后,到如今他的领悟一直停滞不前,虽然对于一般人乃至一些资质悟性都属上佳的武士来说,流枫御的剑法已经极为高妙,可他却知道,自己不过是才迈入剑法殿堂,初窥上层剑法之皮毛,远远谈不上高妙。

    紫薇剑谱他参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如今连依样画样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凭此精进了。他虽然悟透了前六式,可悟透归悟透,还未能真正消化。

    剑法有一个境界,叫做举轻若重,流枫御以魔道之剑御使,能让他的剑法陡然一倍威力,如今他再次使来,如同练习了上万遍,轻松之极,信手而出,让他心中无由来生出一种畅快的感觉。

    到此刻,流枫御对于举轻若重的境界已经真正地了然于胸,他估计了一下,到如今,他对于举轻若重的理解已经赶上剑法境界进入第三重的高手数年苦修之功,只要再给他一段时间,流枫御相信,自己剑法将再得精进,到时,举轻若重之势将更加内敛,直到真正内敛后,返朴归真,一剑击出,似轻实重,时重时轻,剑势变换随心而动,他更可以对人说,自己已经悟得上层剑法之奥秘了。

    ……

    出了炼功室,朝阳已经升起了一小半,略显炎热的阳光洒下,地面十分的干燥,不过路两边的林木花卉显然都有外门弟子照顾着,包裹着的泥土都十分湿润,不少名花已然在这早晨开放,一时间道路两边弥漫了馥郁的香气,到也别有一番风致。

    出了清阳宫,方羽一路向着峰顶行去,上清宗前二十名的内门弟子都会在峰顶集聚,通过剑桥于午时在灵霄大殿与其它四峰的弟子会合,到时候统一安排进入剑池。以撞机缘,若能得到一柄灵剑认主,便可以正式离开上清宗,到外面游历。

    上清宗有五峰,可惜,方羽运气不好。他们这一峰的峰主,据说曾经有个外号,叫做“西凉三奇”,与**宗一位内门女弟子以及神行宗弟子游戏人生。据上次离开上清宗,这全峰主已经有五年没有回来了。

    方羽到了峰顶时,人已经基本上来全了,众弟子见方羽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上,目光中带着一丝羡慕,显然这方羽在上清宗很得势。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方羽天赋极高,到现在才只二十一岁,确已经是四鼎中段境界,在年轻一辈弟子排名第七,可他的剑法极高,足以名列首位,便是一些师叔辈在剑法境界上也比不过他。

    剑法三重境,能悟得第三重,便等于进入了上层剑法的大门,从此以后以剑为伴,为剑为道,可称其为剑仙。盖因达到三重剑境的武士,一旦突破到七鼎境界时,就能以意御剑,十丈之内取人项上首级如探囊取物。剑光腾挪之间,眨间可至十丈之外,几乎算得到是御剑飞行。

    而此时再面对这些许人的目光,尽管都是同他一代的精英弟子,但是依旧没能让方羽的情绪受到一点波动,显然方羽不光剑法实力高超,便是心境修为也极高,已然达到了不为外物所动的程度。

    等到方羽到来,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将最后的两名弟子等来了,而上清宗长辈此时也到来了,一个名叫凌通的师叔与众人点了点头,挥手一道真气打出,几道紫红色的火行剑气射出,打开了悬崖虚空上的剑桥的通道。

    随着一股奇异的波动,原本是悬崖虚空的地方顿时出现了一阵大的山风,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有着不俗的修为,对于这样程度的山风根本不会在意。而在这阵山风过去,那横亘在云雾之中的剑桥也随即出现在众人眼前,这通体黝黑,全部由一精炼的黑索铁桥横亘在两处断崖之间,从断崖卷上来的狂风,吹的众人衣衫烈烈作响,风大的只要一个立足不稳,就能把人吹飞起来,卷向无底深崖之下。

    “剑桥已通,番能在剑桥立足一柱香时间,并得剑池中灵剑认主者,方有资格下山历练。现在按各自号牌排队,一一上桥试剑,规矩你们都懂,我就不多说了。一号牌,白清儿,上剑桥”

    “弟子尊命”

    随着刚才那位师叔的话刚落,一位年约二八年华的女子,一身白衣从人群人走出来,先是与师叔行礼作揖后,这才向断崖处的铁索走去,一阵风吹来,白清儿头发飘舞,如同一位谪落凡尖的仙子,欲剩风而飞。

    诸多男弟子,个个眼冒精光,眼都不眨一下。

第二三五章 方羽下山

    第二三五章方羽下山

    第二三五章方羽下山

    “方师兄,快看,是白清儿,莲花峰上面的白清儿”白清儿刚一走出人群,人群中一个声音在方羽耳边响起。(UU小说手打小说)

    “白清儿?”

    方羽听到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多次了,可惜,从没有见过面。对这位莲花峰上资质最出色的弟子,也颇为好奇,此时终于见到真人,打量一番后,除了模样俊俏一点儿,没什么特别的嘛。

    这位也是一个妙人儿了,每天除了炼功,就没有从清阳峰上下来过。看到方羽毫不在意的样子,他身边一位弟子,觉得没趣,跟别人聊天去了。

    剑桥乃是上清宗弟子下山历炼前必过的一道关口,相对而立折断崖以黑铁索连接起来,另有一道机关,隔绝了断崖下面的狂风。只要打开断崖,从崖底吹起的大风,能把一头牛刮起来。

    白清儿身体轻轻一跃,腾飞起来,在空中轻轻一折,便落在了黑铁索上面。还没等她站稳,“呼……”的一声,侧面一道狂风袭来,吹的铁索发出一边串碰撞声,白清儿身体猛的摇晃起来。

    “清师姐小心……”

    看到白清儿身体忽然摇晃起来,几乎就要从铁索上掉下深崖,众弟子与她亲厚者全都叫了起来。

    “全都住嘴”一位师叔突然喝斥道。

    众弟子马上捂着嘴,再不敢说话。“黑索鬼面”一位女弟子小声白了一眼这位师叔,嘴里嘀咕道。黑索鬼面这位师叔的外号,上清宗年轻一代弟子,无人不对其咬牙切齿,可惜,这些弟子们也只能咬牙切齿了。黑索鬼面乃是剑池峰的峰主,守护此峰剑池,负责考检将要下山的众弟子,吃过这位师叔大亏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整个上清宗的内门弟子才有多少,充其量只有二百多,还要算上那些吃奶的小屁孩。

    方羽根本不理会身边这些师兄弟们的吵闹,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剑桥上的白清儿,呼呼大风在两座断崖中间肆虐,吹的剑桥左右摇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的人牙都酸了。

    可白清儿像是钉在剑桥上,一动不动,任由整个身体随着剑桥摇晃,双眼下垂。手中捏出着上清静心印,放在心神,开始感应起对面断崖的剑池。

    所谓的剑池是什么样子,方羽根本没有见到过。他八岁进入上清宗,随周淮练剑习武,至今已有十四年。对于剑桥的传闻听的多了,自己都能说出十多个版本关于剑桥的传说。

    因为少有见到剑池真面目,使的此处无形中带有一种神秘色彩。断崖里封禁着上清宗历代祖师使用的宝剑,经过这些祖师心神祭炼,宝剑早已通灵,故欠这些宝剑又称灵剑,凡修行上清宗嫡系心法,灵剑就会自行择主。

    这些灵剑也不是白送给门下弟子使用的,每一代下山历练的弟子,经过剑桥考验,得到灵剑认主后,都要加敬剑池一柄新剑。如此,经过数千年的经营,剑池中的灵剑越来越多。

    现在方羽他们这些弟子,要比以前的师祖们幸福多了,只许在山下历练时,寻得一口千炼宝剑,带回上清宗,放入剑池后,里面无数灵剑就会自动锤炼这些宝剑,使其拥有灵性,成为灵剑。

    这样的灵剑,自然无法与历代祖师以心神气血祭炼的灵剑相比,可赐给年经弟子们使用最合适。只要被灵剑择主,就能与其建立心神感应,日后让此灵剑成为神剑,就容易的多了。

    “嗡……”

    突然从剑桥对面的断崖中传出一阵阵剑鸣声,似有无数灵剑交击,发出金鸣之音,传入耳中,让人头脑发晕,胸前发闷,一股呕吐感渐起。

    白清儿脸色突然变的苍白起来,身体猛烈的摇晃起来,暗一咬牙,再结道手印,精神力外放,想要隔绝对面传来的噪音。

    铮

    突然一道剑光自断崖中冲出,剑光放出炽烈的光芒,一道剑芒滋滋做响,在半空悬浮着。白清儿不由大喜,剑池中的灵剑终于回应自己了,连忙排除杂念,以上清心经运转气血。

    滋

    一道剑芒激出,半空中的灵性突然再次放出一道剑芒,当头斩向白清儿,似要把她斩为两断。

    “清儿师姐”

    众人见灵剑竟然要攻击白清儿,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叫了起来,白清儿不为所动。眼看的灵剑就要斩中,众弟子连忙闭起眼睛,不敢在看。

    “嗡……”此剑突然颤抖起来,在白清儿头顶环绕三匝,光芒内敛,剑芒消散。白清儿见状,忽然伸手抓向此剑,想像中的攻击没有发生,此剑竟然被她抓在手中。

    此剑三尺一寸长,宽有二指半,没人血槽,剑中间一道剑脊,上面若隐若显的花纹,白清儿没有见过。在剑锷处,写着两个古字“白虹”。

    “白虹,是你的名字吗?”白清儿轻声问道,随之突然一笑。她的名字叫做白清儿,此剑之名与她倒也有缘,白清儿一上子就喜欢上这口灵剑了。

    脚尖轻轻在剑桥上一点,白清儿手执白虹剑飞了回来。来到黑索鬼面身前,躬身行礼道:“弟子拜见师叔”

    “不错,第一次上剑桥,没有被吓傻,还得了灵剑。回去后寻一柄合适的剑鞘,灵宝要好生爱护,不可轻示于人,让污浊之气污浊于它。”

    “弟子省的”白清儿再一躬身后,道:“弟子回莲花峰了,师叔告辞”说完,带着白虹剑离开。

    黑索鬼面看了看剩下的弟子,高声叫道:“二号版,宝鼎峰,方羽”

    “拜见师叔”

    看到方羽出列,黑索鬼面打量他一番。宝鼎峰峰主周淮经常外出乱逛,上清宗凡听说过他的,都知道,黑索鬼面与周淮同代学艺,自然清楚他的性子。方羽乃是宝鼎峰嫡传弟子,名声颇佳,也没有听说惹过什么事端,代替周淮把宝鼎峰打理的头头是道,竟然没有因为周淮不在,而使其衰落,让众多师叔一辈人极看好他的前途。

    “听说你师尊要回来,你若今日得到灵剑,先不要急着下山。”

    “哦,师叔此言当真?”方羽大喜,连忙向黑索鬼面问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也就这一二天内。行了,你上剑桥吧,不要耽误时间”

    “弟子尊命”方羽向黑索鬼面拱手作揖后,飞身落在剑桥上,等他一上桥,一股狂风吹来,方羽忙使千斤鼎,稳住身体,任由狂风肆虐,我自巍然不动,像粘在黑铁索上面,整个人随着黑索的摇晃而不晃动起来。

    凡能前来剑桥受考验者,最次也是四鼎初段武士。对于区区黑铁索桥自然不会惧怕,再说就是失足跌下断崖,也有护法师叔相救,这里师叔修为最差也是六鼎,尤其是鬼面,一心修持,已经达到七鼎境界,横渡断崖如走平地,因此方羽一点都不担心。

    放开心神,手执清心印,以此勾通剑池,半住香后,突然眼前一亮,一道剑光冲出剑池,向他飞来。方羽一把抄住此剑,返身飞回来。

    “弟子告辞”

    方羽得了灵剑,与鬼面告辞后,离开了剑池峰。路上得空,才细细端详起这口灵剑,此剑色逞蓝色,如天空一般空灵,剑身波光荡漾,又似一汪清水。剑锷外镌刻着一个两个字“空冥”。

    “空冥,想必是此剑的名字,什么意思呢?”方羽看着剑锷处空冥二字,有点不明白,此剑为何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这些剑都是历代祖师外出历练时所得,有的是亲手铸造,有的是请名匠所铸,还有夺自对手的战利品,各有来源。

    刚一回到清阳宫,便有师弟出来相迎,看到方羽手中的宝剑,大喜道:“这就是师兄从剑池中得到的灵剑,我看看行吗?”

    方羽笑着点了点头,把空冥剑递给此人,问道:“一会我去为它寻个剑鞘,宝剑岂能无鞘,使其灵光外泄。”

    “咱们库里应该有材料,不如亲自做一把剑鞘,弟兄觉的如何?”此人把空冥剑还给方羽,突然说道。

    “好主意”

    刚准备回自己屋子里,方羽似想到什么,向此人吩咐道:“我在剑池峰上时,听师叔说,师尊一二天内就要回来了,你赶紧把众弟子们招集起来,开始大扫除,把清阳宫里里外外清洁一番。”

    “哦,师尊要回来了,师兄听哪位师叔说的,有准吗,咱们师尊出去已经有四年了,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

    方羽伸一挥,道:“行了,你去把师弟们叫来开始打扫就可。师尊上次出去时,说是要四处走走,寻找机缘,以准备突破七鼎境界,现在可能已经找到机缘,回到后要闭关了。我去库房里寻些材料,给空冥剑制作剑鞘。你是二师兄,我走以后,宝鼎峰你为长者,要以身作择,万不可带坏了师弟们。”

    “师兄忒罗嗦,我,你还不放心吗,快去吧。我要招师弟们大扫除了”此人说完后,向方羽推了一把后,便向清阳宫里走去。

第二三六章 尾随

    第二三六章尾随

    方羽坐在自己屋子里,一直商详着自己得自剑池的这口白虹剑,此剑虽然还未成形,无未能与师门长辈手中真正的通灵神剑相较,但也是一口无上宝剑了。(UU小说手打小说)不仅削铁如泥,更有一种奇异的能力,便能可以在危机关头,进行预警。

    想着一旦此剑大成,剑中灵性成熟后,将是何等威力。七鼎武士已经可以凭借通灵神剑御剑飞击,十丈之内,心念一动,无坚不摧,取人项首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不过现在嘛,方羽实力低微,还无法发挥此剑真正的威力,更何况白虹剑灵性也没有养成。方羽想到这里,苦笑一声,师门每当弟子实力达到四鼎之后,就会让众人下山历练,还让其在剑桥经受一番考验,获得剑池中的灵剑。用心良苦啊,便是他心性深稳,也有些一种急颇感,恨不得马上突破到七鼎境界,亲自感受一下十丈御剑飞击的感觉。

    自得到白虹剑后,方羽恨不得马上下山。等到第二天,师尊周淮还没有回来,方羽不愿在等下去了,便把众师弟招来,说道:“我决定下山,不在等师尊了,宝鼎峰上的一切,就拜托诸位师弟了。上清宗五峰,莫弱了咱们的威风才是”

    其中一人大惊:“师兄为何这般心急,你不是说师尊这一两天就回来吗?”

    “是啊,明知道师尊要回来,师兄你却是要下山,还是等师尊回来后,再离开吧”

    方羽摇了摇手,道:“师尊不会怪我的,你们不必再劝了,我意已决,说不定半路上还能与师尊遇到呢”

    众人听到方羽这般说,再不言语。不明白方羽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日突然就要离开。只是方羽不说,他们也不好多问。只得替方羽准备一番后,下午送他出了上清宗。

    “诸位师弟,多多保重,为兄去也”方羽骑在一匹马上,向众人回身抱拳,告别道。

    “师兄下山历练,万事多珍重”

    “嗯”方羽点了点头,双腿一夹马腹,绝尖而去。

    看到方羽离开,其中一人这才回身对诸人道:“师兄已经离开,咱们回山吧”说罢,带头离开,向宝鼎峰走去。

    “走吧”

    一行人再次看了一眼方羽离开的方向,这才跟在二师兄身后,回到清阳宫。自从他们拜入上清宫后,就一直受方羽照顾,如今方羽乍一离开,众人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干什么。以前还不觉得,这会儿终于发现了,方羽在宝鼎峰的作用有多么重要,师尊不在,他几乎就是定山石,顶梁柱。

    方羽和诸师弟告别后,单人支剑,纵马离开上清宗沿道而去。一路上行行复行行,走了约摸有十来天后,终于离开了上清宗地界,到达秦国。

    做为天下五大王国,秦国地域广大,方羽头一次下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哪里,便随兴而行。这一天沿着大道快马而行,不觉天已暮色四垂。放眼一望,见前面有一大镇,方羽放开脚程,不消片刻已到闹区。

    此时华灯初上,行人正多,方羽选择了一家顺福客栈,要了一间清净房间住下,向伙计一打听,才知这地方名叫富镇,离淳江不远,来往客商甚多,倒也热闹。不过这几天,富镇正闹事端,前几天有几个大富人家的闺女夜半被掠,似采药贼所为,让这镇子好生热闹了一番。方羽略微听过后,只当故事,也没有放在心上,他这一路上,也做过几件行侠仗义之事,刚一开始,还很兴奋,可后来,见得多了,觉得没甚意思。

    淳江乃是极西有名大江,自离开上清宗,方羽听的多了,还专门去江边看过呢。一夜无事,次晨起床梳洗过后,走到饭厅早餐,忽听店内客人谈论昨夜这儿几个大富人家的闺秀失踪,被人劫走。

    方羽听了心内一琢磨,已全然明白。暗道:“这一定是简治宇和铁罗汉迦龙两人所为,他们一定想讨好群魔,不惜做下这伤良败德之事。想必这些人离此不远聚居,倒要仔细听一番。”

    刚一进入秦国地界,方羽就听到简治宇与铁罗汉迦龙的名号,此两人实乃古足恶人。当初正义心盛的方羽,还专门找这二人为平民讨一番公道,最后才知道,这是有一群邪魔在背后主持。本来他是有机会除掉这二人的,没想因为经验不足,被他们给跑了。搞的方羽好几天,心情不太好。

    放眼一扫全堂,见靠窗的桌子上,坐着一位老者也正在那儿吃饭,仔细看了一眼,见那老者至少有五十以上的年纪,满脸胡须,眉毛很长,眼睛不时射出精光。方羽匆匆用完饭,付过饭钱,再抬头看那老者,已经走了,不禁暗叫道:“好快的身法。”

    用过早饭,返回卧室,躺在床上,方羽百转千思。他初次下山,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简治宇与迦龙这二人犯下的大过,如今在地此又遇上,便要真个把二个除去才好。思索如何进行打听,他沉思一阵,跃身起来,走出房间,吩咐店小二道:“伙计,我有事情出去一下,请你们给我上锁。”说着,缓缓地走出客栈。

    方羽慢慢地向镇南方走去,不一刻来到郊外,已离镇上很远,愈走路愈窄。他走进路旁边一间茅舍,主人正在用饭,小小茅屋,人口倒不少,大小有六七口,看他们吃的饭食,却很粗陋。

    方羽向一位年老的问道:“大伯,你们这时吃的早饭还是午饭。”

    那位年老的人叹息一声,道:“年岁不好,地方又不安静,家里人口又多,还吃得起几顿,一天吃两餐糙米饭,都感到无能为力,家内还躺着一位病人,连大夫都请不起,说来真够苦的。”

    方羽掏出一锭银子向饭桌上一放,笑道:“老伯,这锭银子你老人家收下,去请位大夫来,人病了无论想什么办法,都得医治。”那老者以前说话,倒是想说不说的,现在看到那锭白花花的银子,即刻换了一付脸孔,道:“小黑子,快站起来,凳子让客人坐。”

    方羽笑道:“不用客气,你老人家吃饭吧。”说完,微停又道:“刚才你老人家说,地方不安静,不知道这儿出了什么大事情?”

    老者长长地叹口气,道:“不是地方闹什么兵荒马乱,而是来了飞贼,有不少良家妇女失了踪,闹得鸡犬不宁,过去赶集,人山人海,现在都不敢出门,冷冷清清的,挑些土产上集去卖,很少有人问津,你想这种日子,怎么活得下去?”

    方羽有些不解,秦国历法之严,乃五国之最,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不由问道:“官府难道就置之不闻不问,任由地方混乱吗?”

    老者摇摇头,轻咳一声,道:“那些飞贼来去无踪影,官府只知向人民要钱,平时作威作福,真的遇到这些辣手的事,他们比普通人还要怕的凶,躲到娘们肚子里去,还怕不稳呢!

    就在我这屋后不远,有一座慧云庵,平时香火很兴盛,善男信女,川流不息地去进香,最近连鬼都没有一个去了,听说来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那庵里的比丘,都一扫跑光啦。”

    听到这里,可以揣摩到贼人的落脚处了。站起来笑道:“打扰老伯了,我还得赶回镇上应一朋友之约。”

    老者赶忙站起道:“小兄弟,这锭银子你还是带着,我怎好平白收你的呢?”

    方羽道:“老伯,一点小意思,你老人家就不必客气啦。”说着,闪身走出茅屋,匆匆走回富民镇,用过午饭,即返房休息。

    已是未末申初光景了,他走到用早餐那儿,叫了一瓶烧酒,几碟小菜,独斟慢饮,一瓶酒喝到一半时,早上看见的那位老者,又走进饭厅,坐在靠窗那个原位上,方羽看了一眼,自斟自钦的把半瓶酒喝完,用完饭即返房内,叫店伙计泡来一壶茶。他一边喝茶,一边想着今晚如何应付众多的贼人,想了一阵,又静静打坐运气行功。默念一会儿上清宗的“太极、两仪、三才剑诀”口诀。

    这才缓缓姑起身来,把夜行服穿上,佩上白虹剑,一切都调理妥当后,走到窗前,把后窗推开。两脚一点,一个“巧燕穿云”的势子,晃如凌空巨鸟穿窗而出。一垫脚又跃上屋脊,仰面一看,满天繁星,夜色迷朦,阵阵寒风迎面吹来。

    店内尚有二三灯火由室内透出,夜色虽阑,街上仍有稀落的人来往。好在慈云庵距此尚远,又在郊外,正好早点赶去,方羽辨明方向,一层身形,展开夜行术轻功,晃如脱弦之箭,蹿屋越脊,直向上午到过的那茅屋奔去。大街上不时有队队地方居民组成的巡夜壮丁,来回巡逻。

    方羽身怀绝技,捷逾飘风,不捎片刻已达镇外。在黑处略一停身子,放眼四望,没发现有人追踪。这才沿着上午走过的那条小径急进,走到茅屋前一停身,那茅屋房门已关闭,屋内传出阵阵病人呻吟之声。

    方羽站了片刻,见四野沉寂,即依照老者所说的方向,向茅屋后面急行而去。穿过两片乱石墓地后,慈云庵已赫然在望,方羽见慈云庵建筑宏大,房屋边绵,黑黝黝的一片,占地少说也有十多亩。

    方羽离庵前半里地,停下身子,站在一个土墓上,放眼向慈云庵略一打量,除庵前有一块铲得光光的空地外,四周却是杂草丛生,一片凄凉景象。

    庵门前有两株高大松树,枝叶茂密。庵后不远处,是一大片黑黝黝的密林。距自己停身不远处,有一棵古树,枝叶浓荫,方段只两个起落,就跃到大树下,身形一晃,跃登树顶。放眼向庵内一看,见全庵只有数处灯火,并无嘈杂喧哗之声,心想夜并不太深,怎么这样沉寂,难道贼人不多吗?

    他正自暗想当儿,忽见屋脊上出现三条黑影,直往自己停身树下飞驰而来。眼看那三人,瞬间已出庵外,在距离方羽停身大树下,三丈远处站定身形,其中一个道:“你们两位快去把刘家村那个娘们弄来,送给岛主,免得他冒火,如果他冒火一走,我们全盘计划就完啦。”

    前面站的两个一拱手,道:“简大哥请放心,绝误不了事,我们当尽力而为,不会使大哥失望。”说完,一转身子,施展夜行术轻功,向西南方疾驰而去。方羽听的清楚,先前吩咐说话的那人,很像草上飞虎简治宇,见两人走后,转身返回慈云庵。

    方羽隐身树上,把三人所说的话,听个清清楚楚。气得眼冒金星,这两个亡命之徒,不知又去掳劫谁家的良家妇女去了。遇上这种伤风败德之事,哪能不管,立即飘身下树,反向二人追去。

    这方羽倒底是年气盛,又因上次被简治宇耍弄一番,从自己手中逃离,自然不服气。这次又遇到这二人,说什么也要除去这一害。两贼夜行术轻身工夫,虽都不弱,但如何能及得上出身极西九大宗派之上清宗的方羽。

    方羽展开身法,如流星飞泄,电掣风飘,不到三四里地就追个首尾相接。本想抽剑把两人解决,但继又一想,现在离慈云庵不远,动上手难免惊动庵内贼人。不如暗中跟随两人,看他们到哪里去劫女人。今天晚上自己遇了这事,绝不叫两人得手,想到此处,立即把身法一慢,距离四五丈跟踪二贼。

    那两个贼人,只顾向前疾奔,连头都没有往后瞧一下,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这也是因方羽轻身术太高明的原因,行走之间不太一点风声。

    这两个夜行人,一个叫两头蛇朱夜生,一个叫刁钻鬼吕戴,两人都是下五门出身,擅长轻功窃盗伎俩,在一年前偷盗一家大富人家时,恰巧遇到简治宇。

    简治宇一看两人武道修为不错,想张罗门下,当时施展绝技,把两人弄得五体投地后,才收留身边,教以武技,两人也感幸运。方羽暗中跟随两头蛇朱夜生和刁钻鬼吕戴身后,一路施展夜行术疾速奔驰。约走了二十余里左右,来到一个村庄之上。两人略一停身,立即进入村内。

第二三七章 夜半激战

    第二三七章夜半激战

    方羽尾随两人身后,忽然发觉村中一屋脊上出现一条黑影。(UU小说手打小说)身法很快,也在两人身后跟踪下去。心中一动,看身形这人好似白天在饭厅吃饭那个老者,这人是不是与他一道的,先隐身这儿,指示这两个点子。如果那预先埋伏这儿的人也是简治宇的手下人,自己人单势孤,万一措手不及,被他们劫去良家妇女,那不是白费心机,后悔没在中途把朱吕两贼毁掉。

    想到这儿,心中一急,一个急跃,晃似一缕轻烟,直冲过去。朱夜生和吕戴停身在一家红漆大门前,那栋屋宇建筑的非常堂皇。方羽忙把身子隐起,发觉刚才埋伏在村头那个人。这时竟伏身屋背后面。究竟是监视两人或是接应两人,那就难以判断了。

    朱夜生和吕戴看了看红漆大门,见点子没有弄错。双双一长身形,跃上屋面,放眼四望,即向后宅扑去。方羽此时心中甚感焦急起来,自己如果跟踪而上,难免被伏身在房脊的人发觉。

    正感为难的当儿,那伏在屋脊上的人影,一长身借屋面暗处,掩着身子跟入内宅而去。

    方羽施展绝顶轻功“梯云纵”跃上屋脊,随那人之后跟进,很快就翻入两重院落。伏身屋檐,注视两个贼人的行动。

    朱夜生和吕戴在第三进院内门前略一停身,转身窗前,朱夜生拔下背上单刀,向窗上轻轻一划,用手一推,窗叶顺手而开。两贼穿入室,一晃千里火筒。好大胆的贼人,竟敢把桌上残烛点燃,朱夜生用单刀拄开罗账。

    绣花被中正卧着一个少女,睡的正甜,朱夜生伸手一掀被子,那少女只穿了一件薄纱,**显露,秀美至极。

    朱夜生撕下一块罗帐,用手捏成一团,塞在少女的口中,复将被子盖上,吕戴把被子一卷,将少女卷在被盖当中,用预先带去的绳子一捆,背在背上,双双跃出窗外。

    方羽疑神注视,看两个贼人的动作,非常敏捷,一探手中扣上两支燕尾追魂镖,正想打去。突听对面屋下,一声喝叱,道:“好大胆的恶贼。”一道寒光向背人的贼人射去,距离又近而且出其不意,只听吕戴一声哎哟,背上背的少女滑落地上。

    方羽这时才了然,那预先埋伏村口的人,并不是他们的同道。朱夜生一回头,道:“兄弟你受伤了,还能走吗?”

    吕戴道:“走倒还能走,可是背不动人啦!”

    朱夜生道:“风紧,先逃走再说吧。”

    两贼一长身形双双纵上屋脊,向来路飞逃,那人也随后跃上屋脊,紧随不舍。

    方羽也跟着那人身后追了上去,那人的轻身功夫很好,一出村子,身形忽然加速,不到一里路,就追个首尾相接。方羽却始终保持着相当距离。朱夜生和吕戴却如丧家之犬,拼命狂逃。

    朱夜生和吕戴轻功略逊,沿道奔出三里路,企图逃避视线,转入荒郊林内。随后尾追那人一声喝叱,道:“万恶的匪徒留下命来。”说着,身形暴起,速若疾箭,三两个起落,竟超到二贼前头,一翻身迎面拦着二贼去路。

    朱夜生和吕戴两个贼人,一摆手中钢刀,喝道:“你是什么人,不要逼人太甚。我们的事已被你拦下,你还不肯放松,难道我们还怕你不成。”

    那人仰脸一声冷笑,道:“死在眼前,还要卖狂,好!好!让你们死个明白,老朽南毒苗大勇,你们还有什么话快说,等收拾你们后,老朽还有更大的事要办。”

    朱夜生和吕戴也不答话,一展双刀,拼命急攻,挟一片银光锐风,刷刷刷每人猛攻三刀。

    苗大勇一声狂笑,上身微微一侧,两贼人的钢刀掠着衣袍劈空。苗大勇不但双足未动,就是垂着的两手,也未抬举一下。

    方羽早已跟踪追到,站在一棵树后,注视他们,听到南毒自报姓名,不禁吃了一惊,暗忖,这位老前辈,名满秦国,乃是秦国四大奇人之一。他刚入秦国就听说过,行踪诡秘,很少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想不到会在此现身,今夜真有一场热闹的搏斗。

    两贼人见三招劈空,惊骇的收刀疾退,即想抽身逃命。只听一声怒吼,道:“恶贼!还想逃吗?阎王生死簿上,已把你们两个恶贼的姓名勾掉注销啦!”

    两个贼人看看不能脱身,又欺身而上,挥刀横扫,展开熟练的刀法,向南毒,急急猛攻。只见苗大侠两手微扬,两贼钢刀同时坠落,双双躺在地下。苗大侠本来再挥一掌,就可置两贼于死地,可是他不肯叫两个贼人死的太痛快。

    喝道:“算你们两人倒霉,碰上我这老怪物,绝不叫死的太痛快了。”说着,躬身拾取一把钢刀,在两贼的大动脉上各划了一刀,让两贼人的血流尽而死。两贼人一阵抽*动,慢慢地血尽气绝。

    南毒看着两贼血尽人死之后,展开夜行术轻功,如电光石火般,向慈云庵的方向疾驰而去。方羽也跟随南毒身后,疾速赶去。

    南毒身法极快,方羽年轻好胜,不肯落后,拔身跃起三丈多高,好在夜深,郊野静寂,没有人看见,向南毒左方滑落。

    这时正好一左一右,相隔十几丈,成了一个平行线,南毒一心赶往慈云庵,并且艺高人胆大,不怕人家追踪,所以他并未左右回头,虽然方羽与他平行前奔,他也未觉。

    两人真的较量起轻功来,方羽可能还要高南毒一筹,一阵疾奔就到了慈云庵。方羽到达墓地时站定身形,放眼一望,只见那块荒废的地上,松烛高烧,人影幢幢。南毒却没有停身,一直飞落慈云庵门口。

    方羽看这情景,倒被弄糊涂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掩身那棵古松前,一垫脚跃上大树,仔细向慈云庵一望,见慈云庵屋脊上,有不少劲装大汉埋伏,广场上站着有十几个人,两边分列。

    多的一边他认识的有:金霞宫玄鹤、玄真。金刚门叛徒金罗汉迦龙,草上飞虎简治宇。

    南海黑鲸岛冥顽道士,红衣人赤凤仙子秦童,玉面狐陈凤。这些都是群魔中的一流高手,全都达到了四鼎高段境界,有的都已经是堪堪进入五鼎,如今全都集中在这儿,慈云庵想必是他们的临时基地。

    方羽也有些得意,自己虽然下山不久,可也认训他不少成名高手。少的一边,只有三个人,除了刚到的南毒外,其他两人不认识。

    南毒向并排站着的两人一拱手,站着未动,方羽心里已经明白,他们是向海外群魔找岔子来的。看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似的。

    方羽离得太远,听不清楚,正想翻身下地,掩身过去,听他们争论的是什么事情。

    突闻一听响彻云霄的怪啸,啸声一落,他们已经动起手来,金罗汉迦龙一抡禅杖向南毒猛攻。

    南毒不愧一代怪杰,双掌微扬,一股疾猛的掌风,向金罗汉迦龙撞去。

    金罗汉迦龙见凌厉猛疾掌风袭到,不得不变招避拳,南毒这一掌得手,抢制先机,连发三掌,逼得金罗汉迦龙步步退后。

    金罗汉迦龙被疾猛掌风罩住,饶你禅杖功力深厚,一时也无法返击。冥顽道士也展开左手拂尘,右手长剑,向站在左边那人击来。站在左边那人,一展双笔扎、刺、挑、打,快如石火,一招紧似一招,势如排山,招招逼进。

    冥顽道士左手拂尘疾扫,右手长剑劈、刺,也是招招狠辣,两人半斤八两。谁也无法胜谁。玄真也不后人,欺身向站在中间的那人挥掌进击。那人站在那儿,也有点技痒,但因对方人多,不知找谁对手才好。

    玄真向他挥掌进击,正抓在痒处,他一错步,避开玄真袭来掌风,右手微扬,呼的一掌,直对玄真劈去。这一掌不过用了五成力,掌势出手,劲风呼啸,威势如巨*排空一般,疾撞而去。

    方羽立身树顶,看他们出手都是拼命狠招,看得目瞪口呆,惊心动魄。方羽虽然看得清楚,相距太远,万一三人有失,想援手都来不及,想着,翻身下树,掩身过去,伏在洼地注视他们拚斗。

    玄真虽然也是成名枭雄,但与那人的掌风相比,有如小巫见大巫。尤其玄真被紫云削去一条左臂后,功力更是不济了,两人互递不到十招,玄真感觉招架不住。

    玄鹤见玄真无法招架,眼看就要丧命在那人掌下,暴喝一声,道:“燕赵驼子,你接老道一招试试。”右掌挥足全力,一扬劈出。这一击乃是他生平功力所聚,威势非比寻常。掌势一出,掌力劲风有如松涛怒吼,直袭燕赵双残的老大驼子赵宗德。

    驼子赵宗德一声狂笑,道:“你这老杂毛脸皮真厚,剥下来做鞋底,还嫌厚了一点,你也不撒把尿,照照你的尊容,只剩下一只眼睛,还有脸叫我驼子,我驼子是天生的,并不见得丢人。”

    方羽听玄鹤对那驼背老人,叫燕赵驼子,再仔细向另外一人注视一阵,见他一进一退,左腿好像有点不自如,心里一琢磨,暗忖:“这两位前辈,不是义父久候不到的燕赵双残两位老前辈吗?怎么他们竟会找到这儿来同他们搏斗。”

    他所猜想一点不错,正是燕赵双残,他们一驼一跛,本是结拜的生死弟兄,也是同门师兄弟,师兄赵宗德,师弟燕有义,两人早年联袂行遍江湖,除恶务尽,未免心狠手辣,尤其两人生性冷傲,怪僻难测,不管新交旧友,三句话说不对,拂袖就走,翻脸成仇。

    燕有义家在邯城,赵宗德祖籍郸城,又恰是燕赵两国郡都城,同时两人都生具带来缺陷,故江湖上给他们两人这样绰号。

    他们两人与八臂神乞桑逸尘,性情都很豪爽。过去行侠江湖又都是行侠仗义,所以与桑逸尘还能气味相投。桑逸尘这次感觉海外群魔武道修为,实在不可轻视,才具柬邀请他们前来臂助。

    两人接到多年老友八臂神乞桑逸尘和金刚门掌门人百拙大师的联名请柬,立刻由北京赶来。他们也是今天才到富民镇,在饭馆听到贼人劫女之事,两人生具热肠侠骨,听到这种伤风败德之事,还能不管。经过半天的踩探,才探出群魔集在慈云庵,这才赶来。两人艺高胆大,不怕群魔人多手众。

    燕赵双残赶到慈云庵不久,南毒也就到了,互相一招呼,这就更增加他们两人除暴决心。

    铁罗汉迦龙被南毒凌历疾猛掌风,逼得步步后退,眼看就要丧命在苗大侠的掌下。

    草上飞虎简治宇,看的心头火起,一摆单刀,纵身一跃,刀演“力屏天南”,向南毒的右臂劈去。

    南毒力运右臂,微微一扬,一记“挥尘清谈”,向铁罗汉迦龙当胸拂去。这一招正是他平生功力所聚,至少有八百斤重力,铁罗汉接下这一招,不死亦得重伤,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股寒风袭上右臂,南毒如不收招,右臂非被削去不可。

    但南毒已是成名的一代怪杰,武道修为已到炉火纯青之境,他见寒风袭上右臂,立即向左横跨两步,仍然把招势劈出。

    这样一来,劲力已卸去一半,同时力道也是斜着撞去。就是这样,铁罗汉迦龙也被疾猛的掌劲余风,撞得踉跄退后两步。

    南毒没有把铁罗汉迦龙击毙掌下,狂怒已极,须发怒张,脸上青筋暴起,步移地陷,双手一挥一扬,一连向简治宇攻了两招。

    草上飞虎简治宇,虽然是金刚门上代掌门人的亲传弟子,武道修为也已臻上乘,仍被南毒猛疾无伦的掌风,逼退数步。金罗汉迦龙,被南毒掌风震退二步,拿桩站稳,试行运气,心中无甚感觉,知道没有被掌风震伤,这才又抡禅杖向南毒扑去。

    草上飞虎的单刀,金罗汉的禅杖,都具相当火候,向南毒展开迅猛的快攻。刀光杖影,迅如雷奔电闪,把南毒逼得渐趋下风。玄鹤、玄真两人拼尽生平功力,一味的向驼子赵宗德挥掌进击。

    驼子赵宗德经二十年的面壁潜修,武技应用已入化境,虽然对方两人也是身负绝学的人,但玄真被紫云在排云岭削去一臂之后功力大减。

    玄鹤三年前被方羽用那燕尾追魂钉,打瞎左眼伤了右臂,虽经三年时间潜修调养,因伤的是要害,对身体影响过大,不但武道修为没有进境,现在拼搏起来,处处感觉受制。两人各挥真力向驼子赵宗德攻了一招,掌风飒飒,威势也够惊人,两股猛疾潜风向驼子撞去。

    赵宗德冷笑道:“好掌力,可惜的是臂被人削掉啦。”说着,右掌“横断巫山”,左手“推波助澜”,正好把玄鹤、玄真的掌力接下。

    只听砰!砰!两声巨响,激荡的潜力,波及到数尺之外,沙飞石走,啸风盈耳,只见站在场看的人,个个目瞪口呆。

    驼子劈出的两掌,是他生平功力所聚,威势非同小可,掌势出手,劲力大的骇人。玄鹤、玄真被逼回的掌风余劲,震退数步,两人面上同时现出惊惶的神色,暗忖:想不到这老怪物,有这样深厚功力。

    两人被逼回的掌劲震退后,仍不肯服输,双双暗运真力,又进身反击。冥顽道士以拂尘长剑对跛子燕有义的双笔,他们两人都是当代武林一流高手,一交上手,就各展所学,招招狠辣,倏忽互递了百余招,这时已打入存亡须臾的关头。

    跛子燕有义,打的心头冒火,大喝一声,双笔如电掣风弛,猛的左手判官笔“魁星点斗”,右手判官笔“平分秋色”两绝招,分向冥顽道士身上要穴点去。

    这两招是同一动作,快捷已极,饶你冥顽道士身具绝世武学,也被跛子燕有义这迅如雷霆万钧的两招绝着,逼得连连退后五步。

    站在一边观看的冥顽道士师弟赤凤仙子秦童,看到师兄被跛子判官笔,逼得连连后退。

    暴喝一声道:“跛子你接我一掌试试。”说完,纵身一跃右掌击出。一股强猛无匹的力道,直对跛子燕有义前胸撞去。

    跛子燕有义施出的两招,势子尚末收回,换招接掌,势不可能,他一长身,暴升丈余高,横向左边落去。

    身子尚未落地,冥顽道士的拂尘闪电扫到。他身子悬空,势难闪避这势如狂飚的拂尘威力,眼看一代怪杰,就要丧命在冥顽道士拂尘下。

    说时迟那时快,忽由草丛中飞来三支燕尾追魂钉,…冷芒如电,成一字形,直向冥顽道士拂尘射去,力劲势准,正好打中拂尘柄上。把拂尘荡开,这才把一代怪杰救出拂尘之下。

    方羽打出三支燕尾钉之后,跟着拔身跃起三丈多高,身剑合一,向斗场落去。

    方羽身子一着地,气纳丹田,舌绽春雷,大喝一声,道:“以多胜少,你们算哪门子英雄人物。”方羽这突然现身,双方的人无不吃惊。这时,双方正在拼斗的人,都已住手,集中眼光向方羽身上看。

    当场的人除燕赵双残和南毒不认识他之外,其余的人,不但认识他,且有不少的人,都吃过他的亏。

    方羽没有考虑当前情势,与他利不利,他只知存心救人,他这一泄落斗场,却引起群魔对他的杀机。玄鹤看方羽,突然在此现身,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方羽武道修为虽然不如自己,可剑法高绝,自己虽为实力高他两段,当初竟然敌不过他,喜的是自己所要找的仇人,会自动送上门来,即刻舍却赵驼子,跃到方羽面前,猛的冷笑一声,道:“好小子,道爷把你找苦了,想不到你竟会自己送上门来。来!来!让道爷慈悲你,早登极乐吧。”说完,运起数十年功力火候,呼呼劈出两掌。

第二七八章 出手相助

    第二七八章出手相助

    这两掌是他毕生功力所聚,掌风威力惊人,两团奇猛劲道,直向方羽撞去。(UU小说手打小说)方羽横跨二步,避过掌风潜力,仰脸大笑,道:“好一个执迷不悟的老道,三年前在金霞宫打瞎你一只眼睛,是想给你一个悔改之心,你不知改邪归善,竟跑来这儿作恶,休怪少爷心狠手辣,赶快把你的看家本领,尽管施展,看你慈悲我,或是我打发你。”

    玄真也深知方羽的功力深厚,玄鹤一人绝不能胜他,一长身飞跃过来,夹攻方羽。

    这时,站在一边的赤凤仙子秦童,也想起了在排云岭受过方羽一掌之辱,现下正是报仇的机会,施出一招“脱袍让位”,一股劲风向方羽撞去。

    横剑站在一侧的陈凤,心理泛起两种不同的滋味,看方羽不但英俊潇洒,而且身怀最高绝学,一会儿又想起在少室峰,被他劈断长剑,削去她包发黑绢。

    看方羽之俊美,芳心内又感到一分爱意,想到断剑,削去包发黑绢,却又泛起一份怨恨,也不知道她对方羽所含的是恨,或醋意,竟展开天魔剑法,卷起一片银芒,向方羽当头罩下。

    四个高手向方羽围攻,掌风剑影把他圈在核心。

    这样热闹的场合,他不知打过多少次,成竹在胸,不慌不忙,惊虹剑旅展一招“一柱惊天”,卸去陈凤的天魔剑银芒。左手施出降龙伏虎掌中的一招“朔风狂啸”,接下赤凤仙子的一招“脱袍让位”。

    方羽卸去两股逼身的剑招后,迅即剑法骤变,施展出太极三十六招剑法,只见寒光飞绕,剑影纵横,一霎那转守为攻。跛子燕有义见方羽被围攻,心感他救命之恩,正欲闪身过去助战,身形一长,势子尚未起,冥顽道士的长剑,带起一股寒风拦腰袭到,拂尘的发丝,也向头上卷到,只得展开双笔和冥灵道人对招。

    驼子赵宗德站那儿看,四人围攻方羽,刚动手时,看他年轻轻的,不会有什么惊人的绝学,却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这时看方羽从容不迫,趋避灵巧,见招解招,见式破式之后,即刻施开奇异非常,凌厉快捷的剑法,他闯荡江湖数十年,名家不知会过多少,就看不出方羽施展的是什么剑法。

    不禁失声叫道:“娃儿,好剑法好身手,赶快下毒手,对付这般不要脸的人,讲不得客气呀!”驼子叫方羽下毒手对付人家,他却未施出毒手对付人。

    南毒和草上飞虎简治宇、金罗汉迦龙,在方羽泄落斗场时,略一注目,就又拼命地狠斗起来,突听驼子这一叫喝,不禁转眼一望。

    南毒对付简治宇和迦龙这两个高手,感到非常吃力,这转眼一望,身子一慢已失去了机先,被他们逼的险象环生,节节后退。迦龙看有空隙可乘,大喝一声,道:“给我躺下。”展开禅杖,趁势一招“直捣黄龙”向南毒点去。

    南毒心头一惊,赶忙凝神迎敌,杖风逼近胸前,封架不及,只好再向后一跃,让开一招点袭。就这一退,简治宇和迦龙的禅杖单刀,已趁机展开迅猛的快攻,杖影刀光,迅如雷奔电闪把南毒逼得还手无力。

    方羽的奇异剑法,把驼子看的失了神,一听迦龙叫了一声躺下,才把他惊觉过来,转脸一望,见南毒被逼落下风,纵身大喝一声,道:“两打一算不得好汉,你接我驼子一招试试。”说完,呼的劈出一掌。

    这一掌驼子默运真力劈出,带起强劲啸风,直袭简治宇。简治宇见凌厉掌风从背后袭到,只得撤招闪身趋避。南毒这才缓过势子,立即挥掌抢攻。迦龙展开少林派的绝学达摩杖法,但见杖影翻飞。一时掌风杖影,激得沙尘蔽空。驼子赵宗德见简治宇闪身趋避,哪还能让他逃走,起身发掌,一招紧似一招。

    草上飞虎简治宇,虽然展开戒刀,尽施所学,也抵不住驼子的狂攻。

    横刀站在一侧的巫子良见草上飞虎简治宇被逼落下风,一声不响,纵身挥刀直上,出手就是三刀急攻,草上飞虎简治宇这才缓过势子,挥刀反击。

    方羽仗奇绝剑术对付四个秦国武修界高手围攻,要想保持不败,就算侥幸了,想胜人家更是不可能的事。

    好在真正想要下毒手置他于死地者,只有赤凤仙子秦童和玄鹤、玄真三人。

    陈凤虽然展开天魔剑法,向方羽进招,她不但没有意伤他,有时方羽遇到险招时,陈凤还故意进招替他化解,见他能誊手时,又用惊险招法向方羽逼攻。

    这样一来,反而使方羽无法尽力施展,倒被玄鹤、玄真、和赤凤仙子秦童,捡了不少便宜。今夜这场拼斗,够紧张激烈,双方的人都是秦国武修界中第一流的高手,没有一招一式不是要命的打法。

    就在他们打得天昏地暗之际,忽然从屋脊上又落下四条人影。四人一落斗场,即纵身跃到金罗汉迦龙和南毒的战圈边,三人摆动手中兵刃,一声不响,就向南毒猛攻。

    另外一人却站一侧,叫道:“掌门请退下,在下有话奉告。”

    铁罗汉迦龙虚晃一招,就跃离战圈,那人见迦龙跳出战圈,抢步上前,向迦龙窃窃耳语。

    那四人飞落斗场时,方羽抬头望了一眼,心神一分,剑招略慢,秦童趁势一招,“移山填海”,全身劲力尽凝两掌而发。

    方羽猛然施出奇门八卦剑术中一招海市蜃楼,上清宗先天气功,潜运到剑尖上,硬接下秦童一招。方羽以剑震气伤人打法,把秦童震退了五步。方羽的“海市蜃楼”,招式势子刚起,身后玄鹤也扬手向方羽挥掌,手一扬,突的一声“哎哟”两手下垂,一晃身脱战圈外。

    玄真见玄鹤受伤,仇怒已极,右臂向方羽乱挥,人也跟随前进。方羽见玄真这疯狂的打法,喝道:“你找死。”一挥惊虹剑,只听一声惊叫,把玄真拦腰两截。玄鹤垂手站在一侧,闻声放眼一望,见玄真惨死在方羽剑下,怒火万丈,一长身想和方羽拼命。

    玄鹤不冒火,身上痛苦还少一点,他这一冒火,血液加速流动,这痛苦就大了,身子没有跃起,就痛得倒在地下打滚。秦童被方羽上清宗门先天气功震退五步后,身子也感到微微不适,站那儿睁眼看方羽一瞬不瞬。

    这瞬息变化把全场的人都震惊住,各自停手不攻。铁罗汉听那人耳语一阵后,拱手向场中一个罗圈揖,高声说道:“各位老前辈,请听在下一言,彼此都无甚过节,只为一点小事,大家就动手拼斗,这种要命的打法实在犯不着,玄真、玄鹤也算主谋之一,玄真已丧身在那位小侠的剑下,玄鹤也已受伤,生死未定,现在所有的过失应该归咎在下一人。在下诚恳接受苗大侠和燕赵双侠等人的指教,从今以后不再做这种伤风败德之事,庵内有现成的酒菜请各位喝一杯,以表示向各位道歉谢罪。”

    冥顽道士听铁罗汉迦龙,突然转变,尤其自承错误,向人道歉谢罪,感到太过丢脸,心中愤怒至极,一声冷笑,道:“师弟,我们走!”说完,一长身形,凌空而起,直飞三丈多高,呼的一声,从众人头上掠过,向场外落去,巫子良也紧随冥顽道士之后飞奔而去。

    赤凤仙子秦童,向方羽瞪了一眼,一声冷笑,道:“二笔帐三个月内一并结算,我必要雪此奇耻。”说完话转身奔去。

    陈凤抿嘴向方羽娇笑,道:“小兄弟你的武道修为真了不得,我们后会啦。”说完,身子并未即刻跃动,一对杏眼睁得大大的望着方羽,好像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

    突然传来一声长啸,陈凤才转身奔去。冥顽道士和两位师弟一走,铁罗汉迦龙纵身到草上飞虎身前略一耳语,简治宇一点头,身子凌空拔起向数丈外落去。

    这时倒在地下打滚之玄鹤,抽搐一阵,脚一伸便已气绝身亡。自方羽三年前把岭南魔窟捣毁之后,玄修、玄鹤、玄真便游说潜隐海外和秦国秦国武修界道上从不关连的几位老魔头,准备先对灵虚下手,再趁势逐鹿秦国,玄修因另有事未赶到,志未达而身先死,这也是作恶多端,所得的报应。

    方羽看他死的太奇怪,走过去向玄鹤身上察看,并未见受伤流血。

    这时燕赵双残和南毒,也走过去低头向玄鹤身上看了一阵,只是摇头。铁罗汉迦龙看他们四人都围拢玄鹤看,叫道:“兄弟们将火把拿过来。”南毒待火把走近,蹲下身子撕开玄鹤道袍仔细一看,见他身上并无异样,不似中毒而死。

    缓缓站起身向方羽望了一眼,见他两眼神光内蕴,笑道:“老朽看你这位小侠,内蕴惊人的气功,是不是你用气功震他致死。”

    方羽摇摇头,向南毒躬身一揖笑道:“老前辈太夸奖,晚辈虽然和这两位道爷有点过节,在下并发有伤害他们之意,是这位道爷无故受伤,那位道爷迁怒在晚辈身上,晚辈为了自保,才挥剑把玄真劈了,晚辈没向玄鹤动手。”

    方羽话声刚落,驼子赵宗德叫道:“苗兄你看这老道手上,有不少像被虫咬过似的红点,请你这毒中圣手,看看是被什么毒药暗器所伤?”

    南毒躬腰拿起玄鹤双手,果然看到每个手上都有无数红点,但看那红点无特殊的异样,用鼻子对红点嗅一阵,也无甚腥臭味,摇摇头道:“被暗器打伤致命倒是不错,但暗器并没有毒,至于什么暗器所伤致命,我想你们两位老怪物大概知道江湖中是谁打这种暗器伤人吧。”

第二三九章 秦国金刚门

    第二三九章秦国金刚门

    燕赵双残摇摇头道:“我们兄弟有二十多年未涉足江湖了,秦国武修界能人辈出。(UU小说手打小说)”说此,向方羽望了一眼,又道:“像这位小侠年龄不过二十多点,就身怀绝学,谁能料到?我们兄弟隐居时恐怕他还没有出世呢?”

    方羽还仰脸沉思这施打暗器的人是淮,突然听到燕赵双残指说自己,一躬身笑道:“晚辈年轻识浅,还望老前辈多多指教。”

    他们研究一阵,都不知玄鹤是被什么暗器所伤。铁罗汉迦龙拱手让客,道:“老前辈,请!到里面坐下再谈。”说完,转身向站在一侧听使唤的小喽罗耳语了一番。

    燕赵双残他们四人,与铁罗汉迦龙并没有什么恩怨可言,大家不过是以侠义之心,除暴安良,他既然坚邀,四人艺高胆大,并不怕他使诈,就跟他进入庵内。

    众人一进庵内,见大殿上松烛高烧,摆好了四个桌子,桌上摆满山珍海味,铁罗汉迦龙走入大殿,就请四人入座。刚坐上椅子,突然脚步声一阵急响,走进来五个人,前一个草上飞虎简治宇,后面跟的四人,正是冥顽道士等四人。

    看他们这四人,却有三个怒火未消,气愤愤的,简治宇引在隔桌坐下,陈凤却格格桥笑道:“小兄弟,想不到我们会回来吧,又见面啦,主人家很客气,我想小兄弟,拼命打了半夜的架,肚子一定饿了,要不要我陪你喝几杯。”

    方羽看陈凤那妖媚怪样,心里就想作呕,哪里还肯和她答话,坐在那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陈凤见方羽不睬不理,又格格娇笑一阵,道:“小兄弟别生气啦,刚才我们是在战场上,战场上父子不认,现在不打架了,一块坐在这吃酒,不又是朋友吗?”

    铁罗汉迦龙笑道:“对啦,我们应该尽弃前嫌,痛快喝一顿。”说完,向各人面前一看,叫道:“来人啦!”

    话声一落,即刻跑来几个小喽罗,向铁罗汉身前一站,道:“掌门有什么吩咐?”

    铁罗汉迦龙喝道:“酒杯太小,赶快去换几个大杯来。”说着,凶光一睁,向刚才的那人一使眼色。那个小喽罗望了方羽一眼,笑了一笑,转身奔向内殿,片刻捧着一叠大杯转身出来,把杯子向迦龙面前一放,退后去了。

    铁罗汉迦龙拿起上面那一只杯子,在方羽面前一放,这才顺序把各人面前的杯子换过。

    亲自给各人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笑道:“在下一时糊涂,做下伤天害理之事,以致劳动各位大驾指教,心中甚感惭愧,这薄酒不成敬意,来!请各位干一杯。”说完,一仰脖子,如长鲸吸水,一饮而尽。

    方羽端起酒杯就向口内倒去,突听“噗”的一声,一粒小石子正好把他手中的酒杯打破。溅得满身是酒。方羽一长身,凌空飞起,施绝顶轻功“梯云纵”斜飞上屋脊。

    放眼四望,一条纤小的黑影,向东南疾奔而去,方羽展开夜行术轻功,势子一起,一跃数丈,向那条黑影尾随追去。铁罗汉迦龙见这突然的变化,不禁脸色铁青,眼看诡计又告失败,一股怒火,如火山爆发,双掌一错,向左边南毒劈去。

    南毒身形暴退,双掌平推,硬接了迦龙一掌。两人所发掌力,是在忿怒中劈出,聚平生功力所发。两股掌力一撞,即刻分出高下,铁罗汉迦龙这被逼回掌风潜力,震得跄踉后退。

    南毒却只双肩微微一晃,即纵身跳出大殿,一跃飞上屋脊。

    燕赵双残一挥手,把大殿上烛光扫灭,这才跃离大殿,也随着飞上屋脊,和南毒一打手势,即尾随方羽之后追去。

    这时,屋脊上巡守的人都已撒去,待冥顽道士等人,飞上屋脊,四人已经去远。铁罗汉迦龙叹口气,道:“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想不到他们四人之外,还另有人埋伏在这儿,那小子不除,实在是我们一个劲敌。”

    冥顽道士间道:“驼龙岛兄弟们,不是约好今晚上到,怎么没有来呀!”

    铁罗汉迦龙道:“刚才有两位赶回来报告,他们几位老前辈,因临时改变计划,急急赶炼一种丹药,正在火候紧要关头,不克分身赶来,最快还得两个月才可动身。在下听了报告后,知道再打下去,与我们不利,才改变主意,想用计把灵虚老道那个徒弟制倒,再来对付那三个怪物。”

    冥顽道士道:“灵虚老道不除,想争霸秦国,就是驼龙岛兄弟他们全都赶来,也不见得就会成功。老道的徒弟就这么厉害了,老道更不用说啦。”

    铁罗汉迦龙,忽然想起玄鹤中暗器致死,问道:“老前辈,知不知道灵虚老道用的什么独门暗器?”

    冥顽道士道:“灵虚老道假仁假义的,倒没听说他用过暗器。”说此,微微一停,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罗汉迦龙道:“玄鹤老道长中暗器致命,两手都是红点斑斑,中什么暗器,那三个怪物也都看不出来。”

    冥顽道士道:“你去拿支松油火烛,待我看看是中的什么暗器。”说完,一同跃身下地。

    冥顽道士在火光下,拿起玄鹤手一看,不禁失声叫道:“咦!他中的竟是发丝银针。我仅知道阴阳老人,会打这发丝银针暗器,秦国秦国武修界人物,也有人会打这发丝银针暗器,我就不知道啦。”

    草上飞虎简治宇问道:“老前辈,这发丝银针怎么这样霸道,玄鹤中了这暗器,不过片刻就死了。”

    冥顽道士道:“打这种暗器,非具绝顶内息真力不可,内息稍微差一点都打不出这发丝银针暗器。这种针只有头发细,长不过四五分,试想这细短的银针,真力不足,怎么打的出去。并且打这种暗器非要全部透进皮肤内不可,不然就算打中人身上,也伤不了人。”

    巫子良问道:“师父,这种银针怎么一定要打进皮肤内,才能致人于死命呢?”

    冥顽道士道:“发丝银针透入皮内,它会随人身的血液循环,血管被刺破哪还会活吗?

    如果银针上加涂毒液,那就死的更快,这发丝银针太过细了,就是袭近身边,也听不到一丝声息,教人防不胜防。你说厉害霸道不?”

    草上飞虎简治宇道:“我们等侯驼龙岛老前辈们通知来秦国的日期后,再重订计划吧!”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走!我们先喝醉吃饱再说吧。”说完,放眼一望,却不见陈凤,也不知何时溜走了。

    南毒和燕赵双残,追了方羽一阵,追到一片荒冢边,方羽和前面那条纤小黑影同时消失。

    南毒停身转头,道:“老怪物,把人追掉啦,怎么办?”

    驼子赵宗德笑道:“老毒物,幸而我们所追的不是仇家巨恶,如果仇家巨恶追丢,你走在前面,就得向你要人。今夜我们所追赶的是同道,怕他人单势孤,赶来助拳的,引他离开慈云庵那人,看情形对他没有恶意。既然追掉也就拉倒啦。”

    南毒笑道:“你们两个活宝,听说隐迹很久,怎么又动起游兴来了。”

    跛子燕有义,道:“老毒物,你是装蒜或是真的不知道……”

    南毒道:“跛子,谁和你装蒜,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惊动了你们两个活宝?”

    驼子赵宗德道:“老毒物,你没有接着老叫化和金刚门掌门百拙大师的连名请柬,或许也有可能,因你行踪飘忽不定。可是这种大事,你在江湖上跑,也该听到风声吧。”

    南毒道:“八臂神乞桑逸尘这人的名字,倒很熟习,他曾去黔数次,承他看得起老朽,每次到黔南都拜访过我,可是机缘不巧,就没有碰上过一次。这次,这帮群魔想逐鹿秦国,八臂神乞桑逸尘和金刚门掌门百拙大师连名邀请秦国武修界同道,维护秦国武修界苍生,不管有没有请帖也该前来卖卖老命。”说此,微微一停,又道:“这么说两位是被邀赴约来的了。”

    跛子燕有义道:“不错,我们正是被邀赴约的,我想柬帖绝少不了你这老怪物的一份,恐怕送到府上去了吧。”

    南毒道:“老朽一年之中,在家呆不到三五天的,这种维护秦国武修界苍生的义举,我辈侠义道中人,应该义不容辞挺身以赴,不管他们邀不邀我,我都赶去参加。再说八臂神乞桑逸尘趋访我数次,我也有心向他回拜。可是他和老朽一样,行踪不定,既然知道他坐镇金刚门,老朽也该去看看他。”

    驼子赵宗德道:“老毒物,你另外还有事没有?是不是马上去金刚门,假使没有别的事,我们一同走如何?”

    南毒笑道:“好啊,能和你们两个活宝到金刚门,老朽沾光啦。”

    跛子燕有义,纵声笑道:“老毒物你别挖苦人,我们兄弟好久不在江湖上走动,早就被人遗忘啦,还能受到谁人欢迎,倒是你这老毒物,近年做了不少大快人心之事,声名雀起,到处受人欢迎。我们兄弟能和你老毒物走在一块,真荣幸啊!”

    驼子赵宗德,笑道:“别瞎扯啦,要走我们即刻就起程。”说完,凌空飞起,向数丈外落去。三个江湖怪杰,展开夜行术轻功,如三支脱弦疾箭,向前冲去,快比掠波燕剪,贴地飞行。

第二四O章 梁城

    第二四O章梁城

    方羽在慈云庵被一个黑衣人引走,紧追不舍,没想到速度太快,跟在他身后的燕刘等人竟然跟踪未果,只好与他分道扬镳,前往金刚门赴约。(UU小说手打小说)

    若说方羽的轻身提纵术也不弱,上清宗的天级下阶功法上清宝录,乃是极西一等一的修行法门。上面成系列的各种武技足有十几种。其中轻身提纵术便有三套,方羽自小在上清宗宝鼎峰长大,每天上山下山,几乎都在使用,十几年下来,对于轻身提纵术的运用已达化境。

    便是一股清风,都能从中借力,体内劲力一吐一露之间,便可窜出十多丈。用尽全力,都无法拉近与前面黑影的距离,经过一夜追踪,直到天亮,方羽已经失去了黑衣人的踪迹。

    看着四周空阔的野地,方羽苦笑一声:“还是追丢了,慈云庵是不能去了,先回客栈把行李包裹取出来,马上离开秦国。这里要成为是非之地,我还是少参合的好。”

    如此一想,方羽认准方向,急步赶回顺富客栈。

    离开上清宗到现在,这才几个月,就招惹了一大群高手,个个实力高超。若是这样,方羽也是不会放在心上。但经过昨天晚上那一遭,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秦国将有大事发生。这种正邪两道高手博弈,方羽根本没有资格插手,有多远走多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秦国位于极西之南偏西,南临南海,东临竭石。向西是九大郡国之一的韩国,北一连数个县国。穿过这几个县国后,便到了与秦国同列五大王国的晋国。周淮当年四处游走,脚步遍及极西每一个角落,来到晋国时,遇到方羽,就把他带回了上清宗。

    那时候,方羽才只八岁。在上清宗学艺十几年,到现在他刚好二十岁。十二年过去了,对于晋国,方羽的影响已经很模糊,童年时的记忆大都残缺不已。依稀记的他的家乡是在一个叫做袁平的地方,至于袁平是个什么地方,方羽就不清楚了。

    晋国王城,名叫上党,四周皆山地,中间形成一个千里之广的平原。上党就居于这个盆地平原之中,此地又被叫做上党郡。拥有三府七县,人口千万,乃是极西最为繁华的地区之一。

    翻过吕梁山,就是上党平原。经过晋国几千年的经营,这里道路四通八达,官道交错,一些富饶的地方,地面都以石子铺就,就是遇到下雨天,地面也不会沾上泥土,因此行走往来的商队客旅都喜欢走这种石子官道。上党三府七县之间的官道,就是由这种石子路串在一起。

    上党的居民给这种道路取了一个很形象的名字,叫做石道。不过官方不这样称呼,另有一个名字:府道。有府道,自然也有县道。所谓的县道与寻常官道差不多,都是夯实的土路,由府道延伸出来的。

    绵延天际的府道,两个骑着马的年青人施施然走来。路过的众人无不侧目相望,这二人,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岁左右。背负长剑,一身劲装,一个英武不凡,一个气质超俗。有些路过的女眷突然半路上见到这么两位无论气质相貌都非寻常人家的男子,自然要多多打量一番,更有者面红耳赤,心里扑嗵扑嗵跳动着,想要与这二人亲近一番。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流枫御叶青。至于他二人为何来到晋国,说来话长。自从得到五行功后,流枫御等人就潜居穷山一处平谷中,每天练功习武,参悟剑法。

    流枫御突破到四鼎后,众人才出了穷山。因为带着女眷,行走不便。流枫御就带着众人前去找司南涛与缺山,胡斐最终与胡念娘海棠居住在司海涛家乡。那会枫叶商行已经成为一家中等规模的商业协会,胡斐正好留下来给他们压阵。

    流枫御与叶青见此,与众人告别后,准备在极西各国游历一番。一路拨山涉水,这才来到晋国。

    说起来,晋国是他二人在极西见过的第一个王国。都说上党开放,乃极西最最繁华的地方,流枫御颇为好奇,不知这里与东域七十二城相比如何,想着来见识一番。

    叶青就不用说了,他出身在凉州,那种除了沙漠就是沙漠的地方,实在没有可比性。沙城虽然是凉州七大城市,但与极西的府城也没有可比性。

    上党,极西五大超级城市,叶青当然要来开开眼界,见识一番。如此,二人这才来到晋国。

    五大王国,确实不凡。让流枫御有种回到东域的感觉,刚开始他还很好奇的到处浏览,最后习惯了,发现也就那么一回事。所谓的五大王国,别的国家没去过不知道,但晋国,流枫御这些日子观察打探后,发现与东域七十二世家的实力差不多。

    这么一比较,极西与东域的差距一目了然。东域十州的综合实力,至少要高出极西五倍以上。

    “昨天那个长治商业协会中姑娘,一路与你搭讪,你为何不理会人家。我看她对你很有好感,若是你热情一点,说不定那位姑娘就真的一路跟着你了。”

    骑在马背上,流枫御晃晃悠悠,轻声笑说,向叶青打趣道。听到流枫御的话,叶青额头一道黑线生出。

    “我尝听说,世家子弟从小圈养侍女,一旦长大后,就成了贴身暖床的通房丫头,有没有这回事?”叶青突然问道,似在回击流枫御刚才的打趣。

    流枫御听到叶青的问话,不由一愕,竟然点头道:“确有这回事,至少大多数世家子弟都有吧。不过贴身暖床有点过了,凡一心修行的,都会自我约束,不会放纵。怎么,你羡慕了?”

    “我羡慕这些做什么”叶青摇摇头,忽然抬头向前望去,目光所及,十几里外空空荡荡,除了他们二人,再没有一人行走。

    “翻过吕梁山,咱们都走了十来天了,怎的没有遇到一座城市,别说城市,便是个小集镇都没有一个。不是说上党平原很繁华吗?”叶青突然扭头向流枫御问道。

    “我跟你一样,都是第一次来,你另问我。不是有地图吗,你打开看看。想必离前面的城市不远了。”

    听到流枫御的话,叶青果然取出一副羊皮图细看起来。“吕梁山东南有一座府城,叫做晋城,离咱们有一千二百里。最近是梁城,沿着这条府道,还有二百里。快马加鞭,最多一天就到。”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流枫御双腿一夹马腹,赤龙扬起前蹄,一声嘶叫,奔跑起来。叶青见他突然加速成,不由大声叫道:“等等我”说着把羊皮地图收入怀中,手中马鞭扬起:“啪……”

    “驾”

    一声清喝,座下马儿快速向赤龙追赶而去。石道上发出“得得得……”清脆的响声,声音传出数里之外,无法溅起一点尘土。

    “我昨天与那位长治商业协会的护卫队长打听过,梁城有家道场,很有名的。场主在晋国很吃的开,是个高手,咱们到了梁城后,要不要去见识一下,顺便拿他试剑,你不一直说你的三道剑法最善以弱胜强吗?”

    纵马狂奔中,叶青追上流枫御时,大声与他说道。流枫御耳旁呼呼风声,加上马蹄声,叶青的话进入耳中,断断续续没有听清楚。

    不由扭头看了叶青一眼,大声叫道:“你刚才说梁城有什么?”

    叶青翻起了白眼,不由不重复道:“我说梁城有家道场,在晋国很有名,你要不要去切磋一下?”

    “是你想吧,我可没这趣。踢人家场子,败了丢人,胜了得罪人”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去,你想去的话,我陪你,给你压阵。”

    这下听明白了,叶青哈哈大笑起来。“可以”

    看到叶青一副我听明白你说的话的表情,流枫御摇摇头。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自己说什么,也不在与他说话,一心御马狂奔。

    赤龙跑起来,速度之快,三鼎武士全力奔驰之下,也不过只有它的五六层速度。经过流枫御调教后,赤龙早已通灵,易筋洗髓。

    叶青座下的马也非同一般俊马,用流枫御指点的御马之术,以自身内劲加持,奔跑起来,速度竟然不弱赤龙。

    二百里路,等到天快黑时,就到了尽头。正好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入梁城。流枫御与叶青挽着马缰,信步走在梁城街道上。

    梁城虽主只是县级城市,可与其它地方的县城相比,不知繁华了多少倍。毕竟是五大王国治下最繁华地区,因此这里的县城之大,与极西一般的府城也差不多。

    从城门进入,一条宽有六丈的大道直通城门,道路两边挂着灯茏。各种商铺茶厮正在关门打洋,很多人匆匆向城门走去,赶在关城门前出城回家。也有从外面急慌慌的进城的人,商队,游人等等。

    流枫御牵着马穿过两条街道,远远看到两挂大红灯茏映照下“客栈”两个大字,眼睛一亮,对身边的叶青说道:“喏,那边有家客栈,咱们就去这家投宿。如何?”

    “随便,不过是找个睡觉的地方,我没什么讲究。”叶青毫不在乎的说道。自从与胡斐他们分别后,就没有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天的。多数是在野外露宿,叶青早就习惯了。

第二四一章 吕轻候

    第二四一章吕轻候

    流枫御牵马走到客栈门前,抬头一看,只见两挂大红灯茏中间一块版匾上写着:“梁山客栈”四个字。(UU小说手打小说)

    “梁山客栈?”这名字起的有趣,让流枫御不由想到了水浒传中的水泊梁山。

    叶青不明白流枫御心里所想,自然不觉得这家客栈的名字哪里有趣。不过这家客栈倒是热闹,进进出出的人极多,显然生意极好。这会儿正是吃饭的时间,从客栈里传出一股菜香味,叶青不由吸了一下鼻子,生吞一口唾沫。

    “咕噜”

    流枫御听到清清楚楚,叶青这一声唾沫声,勾引的他自己肚子也叫了起来。因为赶路,他们一直没有吃过饭,这会儿早就饿了。

    “就这家了,咱们进去”流枫御随之便要将赤龙拴在客栈门口的门柱子上,虽想没等到动手,就从里面迎出一位跑堂的小二,看到流枫御叶青风尘朴朴的样子,大喜。

    “二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住店,你们这里还有空房没有,要两间上房,清静一点儿的”流枫御马上说道。

    跑堂小二听到流枫御说的如此痛快,便知是位爽快的爷们,连连点头道:“有有有,咱们梁山客栈可是梁城数一数二的上等客栈,您朝里面瞅瞅,多热闹。”

    正说着,看到叶青在拴马,跑堂小二连连冲到他跟前,一把夺过叶青手里的缰绳,笑呵呵道:“二位爷既然住店,可不能把马拴在门口,小的给您叫个人牵到后院的马厩里,上好的马料给您侍候着,保准儿跟大爷一样。”

    “胡仨,胡仨,死小子,快点儿出来,有客官住店,把马牵到后院马厩里去,当你大爷一般侍候着,保证少不了你的打赏。”

    跑堂小二朝起梆子大喊起来。叶青不由一笑,这小二机灵,知道主动要赏。没一时,从侧边的门口冲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一身草灰,看来是客栈专门配备的马夫。

    “把马牵到厩里去,好生照料。”

    “知道,大山哥你放心好了。”胡仨点头哈腰道,把赤龙与叶青的马一起牵着,正向后院马厩走去时,被叶青叫住了。

    “小哥等等,这些银子收好了,买些豆饼黄油,给马儿当做食料。若有剩下的,就当赏你了。”叶青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子,交到胡仨手中。

    听到有好处,胡仨嘿嘿笑着收了起来,“您瞧好了,保证让爷您的马天天长膘。”

    看到胡仨把马牵到后院后,跑堂的小二伸手示邀道:“二位爷,您里边请。我带二位爷安顿客房。”

    “有劳小二哥。”流枫御冲小山抱一下拳,跟在他身后进了客栈。

    刚才小山说梁山客栈是梁城数一数二的客栈,是否吹牛,流枫御不知道。但这家客栈今晚的人确实很多,刚进就有一股热气扑而而至,夹杂着各种菜香味,酒味,叫流枫御与叶青食指大动。

    这客栈很大,大堂内摆放着十几张卓子,朝门口左边有张柜台,柜台旁边有楼梯,通向二楼。正对大堂门口右侧边有一个出口,可能是通向后院的,不时有小厮端着托盘出来,看来厨房也在后院里。

    楼梯后面堆放着半人高的大坛子,用红纸浓墨写着个大大的酒字。掌柜的就站在柜台后面,身旁还站着一个书生打扮的年青人,二十五六岁左右,长的眉清目秀,一股子书卷气,流枫御微一感应,就发现此人不通武道,连一点粗浅的强身健体功夫都没有学过。可体内气血强大,极其稳固。

    “看来此人的学问极深”流枫御暗忖道。这世间上别有一种修行方法,专修精神不修体术,乃三教玄门正统,不过自从明亡之后,其修行法门已然失传。

    眼前这个年青人气血强大,几乎不弱于一般四鼎武士,流枫御马上就猜到了,此人定然是承袭古时修行法门。专精学问,使精神纯之又纯,从而养出一股浩然之气,以浩然之气勾通天地四极,调理周身气血,从而达到神通内外,最后居有各种神通之术。

    这种修行法门,很类似神话传说的修道之士的法门,不过这种修行法门初始修行极为困难,非有绝佳悟性者,不可能大成。但若大成,绝对战斗力强悍勾引天地之力对敌,杀伤力之大,不可想象。

    “咦,这位客官认识在下吗,为何如此盯着在下看个不停?”

    这位书生被流枫御盯的心里有些发毛,终于忍不住出口想问。流枫御精神一震,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摇头道:“没有,只是看兄台神丰秀俊,不由的让在下想起从前一位故人。”

    “哦,原来如此,能让兄台如此记挂心间的故交,定非凡俗之辈,倒让在下荣幸之至。小可吕轻候,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吕轻候与流枫御拱手作揖,自我介绍道。

    刚才流枫御的话,也算不得谎话。这位吕轻候身上隐隐有股卓而不群的气质,与北宫伯生杰很相似。不过仔细比较后,又发现两者皆然不同,北宫伯生杰是英武中带有一丝儒雅,而吕轻候却是儒雅中带有一丝英武。

    “在下流枫御,这位乃在下好友叶青,吕兄台有礼了。”流枫御亦拱手作揖,介绍一番身边的叶青后,与其还礼道。

    “原来是流枫兄与叶兄,二位可是住店?”吕轻候突然问道,朝着小山一挥手道:“小仨,我记的还有三间天字甲等房,你去打扫一下,让流枫兄与叶兄居住。”

    听到吕轻候的吩咐,小山连忙哈腰道:“是,东家,小的马上去清扫。”说完后,小山蹬蹬蹬冲向楼梯,转眼消失不见。

    “如此,多谢吕兄台”流枫御原以为吕轻候不过是个帐房一类的伙计,没想到竟是梁山客栈的东家,对他不由刮目相看。不说其它,单指这间客栈的规模,就知价值不凡。

    “何必多谢,在下见二位兄台气相不俗,隐有结交之意,若是太过多礼,确是二位兄台看不轻在下了。”吕轻候摇头道。

    “吕兄言重了,能得吕兄看重,实乃我二人荣幸。”流枫御呵呵一笑,摆着手说道。

    “东家,房间打扫好了。”此时,小山再此下楼,向吕轻候说道。

    “二位,随我来。”吕轻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伸手示意,带头上了二楼。流枫御与叶青随之跟在他身后,一同上了二楼。

    客栈下面是大堂,上面一排排全是客房。穿过一个拱门,到了后院,四周被二屋小楼围成一圈,一旁是厨房与客栈伙计的宿舍,一旁是库房。中间种值着十几棵香樟树,正好把院子隔为两段。

    流枫御他们住的客房就是厨房对面,推开窗户,入眼两排高大的香樟树,树下有一口井,放着几个木水桶。这院子起码已经有几十上百年的历史了,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难怪跑堂的小二说梁山客栈是梁城数一数二的,别的不说,光是居住环境就不差。

    吕轻候推开一间客房的门,对流枫御道:“二位兄台请进,此房可满意?”

    流枫御走进房音,里面陈设不愧天字号贵宾房。紫红檀木做成的卓椅,靠窗房前有个书卓,上面笔墨纸砚摆放的整整齐齐,另有数本杂书叠放在书卓一角,一个花瓶里插着一株桂兰花,隐隐一股清香味充满房间。

    如此房间,让人感觉不到这里是客栈,流枫御哪里能不满意。不由得向吕轻候拱手作揖道:“劳烦吕兄台了”

    “哈哈哈,流枫兄台满意便好,二位一路风尘,我已经吩咐下去为你们准备了晚饭,等史过后,二位先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再在探访两位兄台,告辞”

    吕轻候说走说走,转身出了房间。流枫御与叶青把他送出门,冲着吕轻候抱拳道:“吕兄台慢走”

    直到吕轻候下了楼梯,流枫御与叶青对视一眼,这才回到房间里。刚进房间,叶青转身把门关上,面带疑惑的向流枫御问道:“这位吕轻候是什么来历,如此热情,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是不是认识你?”

    “胡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细,我到哪里去认识他。怎的,难道有个人对你热情,不好吗?”

    叶青摇摇头,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说道:“他是不是有所企图啊?”

    “不会”流枫御摆了摆手,吕轻候承袭上古玄门儒教传承,修浩然之气,若心术不正,根本不可能修成。想必,因为修行小有所成,才变的好客。而且这种专修精神一类的功法,最善看相,可能自己与叶青的底细被他看出一丝,这才克意结交一番。

    流枫御向叶青介绍起古时武道流派,最终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他。最后又说道:“像他们这种修行方法,前期最是困难。古时,这类人都有不少护法,便是武士组成,直到勾通内神,也就是达到武士的七鼎境界,才会发挥威力。我观这位吕轻候,已经有了极深厚的根基,想必最多十年,就能达到七鼎,成为正式的武士。”

    叶青听到流枫御的话,大吃一惊,十年达到七鼎,如此说来,此人最少已经达到四鼎武士的境界。

    流枫御笑道:“不错,他周身十二正经已经通,因此才给人一种气血庞大的感觉。专修精神,现在他离聚合浩然之气只差一步,只要他能聚合浩然之气,便可借天地之力通达周身百脉,洗筋伐髓。百脉通,则内神壮。与咱们要突破到五鼎六鼎差不多。”

    “如此,倒要与他好好结识一番,一位未来的七鼎高手啊。没想到小小梁城,竟然隐藏着这等高人。”叶青突然感叹一声,想着十年或者十几年后,梁城突然出现一位七鼎高手,将是何等的轰动。

    这里不比东域,七鼎高手已是一代宗师,绝顶高手。至于八鼎九鼎,这都是传说中的人物了,不光极西,就是东域八鼎九鼎的高手都不会随意出现,全都窝起来一心闭关,以求达到更高境界。毕竟境界达到七鼎以后,就有望长生,活个几百年上千年,已经不是奢望,谁还会在世间留连浪费光阴。

    不到半个时辰,小山亲自送来晚饭,流枫御与叶青这才停止对吕轻候的谈论。吃过晚饭后,二人各自回房。

    说实在,流枫御虽然突破到了四鼎境界,可一连十几天赶路,也觉得的精神疲惫。回到房间里,先是洗个热水澡,便一头倒在床榻上,不一时,就沉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日上中午,流枫御才睁开蒙蒙睡眼,一道亮光刺入眼睛,流枫御马上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了中午。

    “舒服”

    流枫御坐起身,张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脊梁骨发现一阵噼哩啪啦的骨响声,心念一动,全身气血涌动,把一身疲劳彻底冲刷的一干二净,双眼迸放精光,双掌在床榻上轻轻一按,身体浮了起来,腰身再一扭,便飞出床,站立在地面上。

    屋里顿时传来一阵响动声,片刻之后穿戴洗漱完毕,流枫御推开窗户,一股清香之气涌入,精神抖擞。眼角余光一扫,卓子上的青城剑嗡的一声,冲出剑鞘,飞到流枫御手中。

    看着如同一汪碧水的剑身,流枫御掏出一方丝帛开始擦拭起来。

    “嗵嗵嗵……”

    流枫御正坐在卓子前擦试着青城剑,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流枫御随之合剑归鞘,冲门外喊道:“进来”

    “吱呀”

    小山推门而入,看到流枫御穿戴整齐,先是向他躬身行礼,这才说道:“公子醒了,东家专门摆了酒席,半个时辰即好,特让小的来与公子爷知会一声。”

    流枫御点点头,笑着说道:“我知道,代我与吕兄台说声谢谢,我一会儿就过去。不知与我一起的朋友醒来没有?”

    “醒来了,小的刚刚去过。要不要小的去通知一声?”

    “这倒不用”流枫御摆了摆手,小山见如此,说了句:“告辞退出房间,向吕轻候复命。流枫御倒了一杯凉茶,片刻喝完后,起身走出房门,去了叶青房间。

第二四二章 梁城武会

    第二四二章梁城武会

    流枫御才刚推开门,就听到叶青的声音:“流枫兄,你来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你了。(UU小说手打小说)刚才吕轻候派人过来,说是要请我们吃饭。我那会儿还担心你没有睡醒呢,正想着去叫你,没想到你已经来了。”

    听到叶青的话,流枫御呵呵笑着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可能是这半年来太疲惫的原因,一朝放松下来,就不知不觉中睡死过去。

    “今日刚一醒来,忽然想到昨天你在路上跟我说起就,梁城有家很出名的道场,里面很有几个高手。我就琢磨着去见识一下,看看晋国的武修界武士实力如何”

    听到流枫御的话,叶青眼睛一亮,猛的一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咱们先去赴吕轻候的宴请,然后跟他打听一下。做为梁城的地头蛇,他应该对梁山道场知之甚多,咱们打听清楚再去。不然被人家当做不怀好意,引的梁城众怒,咱们怕是在梁城的日子也就待到头了。”

    叶青的话,流枫御深以为然,极西不同于凉州一言不合即你死我活,也不像东域因七十二世家约束,只不过下了拜贴或生或死,都不会引起第三方恶意。这里国家太多,王国郡国县国,无可计数,每个地区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习俗。晋国武修界的习俗与忌讳是什么,流枫御与叶青初来乍到,根本不清楚,想到找到切磋武技,增长见识,必须先搞清楚这里的风俗。

    正好吕轻候请客吃饭,省了他们不少功夫。在叶青房间里稍坐片刻后,二人起身出了房门。刚一出来,就见小山从楼下上来,见到流枫御叶青,不由大喜道:“二位公子爷洗漱好了,小的正要过来请二位公子爷呢,东家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二位了。”

    “劳烦小哥,咱们这就过去,你前边带路吧”

    “好咧”

    小山转身朝楼梯走去,吕轻候住在一楼,一排三间房,堂厅,卧室,书屋各占一间。流枫御与叶青到来时,吕轻候已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了。

    看到他二人过来,吕轻候呵呵一笑,拱手作揖道:“二位兄台昨晚睡的可好?”

    “多谢吕兄款待”流枫御与叶青齐齐还礼说道。

    “不许这么说,我与二位兄台一见如故,又是身在我的地盘,若是怠慢了朋友,梁城的人可是要指着我后背叫喊的。哈哈哈……”说到这里,吕轻候忽然笑了起来,随之身体向后一侧,让开一半大门,伸手示邀道:“哦,罪过罪过,二位兄台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吕轻候一边说着,拍了一下额头,把流枫御与叶青请进屋子里。果然早就准备好了酒席,双方一番谦让后,依宾客之位坐好,小山就站在一旁侍候着。

    “昨天见二位兄台一身风尘,我便没有多问,听两位兄台口音,似乎不是晋国人,有点像梁国那边的口音。”

    叶青惊愕的看了一眼吕轻候,点头称赞道:“吕兄见多识广啊,梁国离这里可不近,吕兄竟然能分辨出那边的口音。”

    “啦”吕轻候突然一拍巴掌,兴奋道:“这么说,我猜中了?”

    流枫御点点头,又摇摇头,见吕轻候面带疑惑,于是笑道:“呵,吕兄是不中,亦不远矣。叶青乃是凉州人,在下再远一些,从东域出来游历增长见闻的。”

    “哦”吕轻候恍然大悟,突然兴奋道:“流枫兄既然是东域来的,不如与我说说东域如何。天下盛世,首推东域,我早就想去见识一番,奈何手无扶鸡之力,数万里之遥,如上天际。”说到这里,吕轻候脸上带着一丝失望,又有些向往。

    “呵呵呵,吕兄不必急于一时,等到时机到来,天下各地还不任由吕兄往来。”流枫御意有所指。

    吕轻候听到后,神色突然一愕,面色古怪的看了流御一眼,又看向叶青,见他二人神色如常,“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流枫兄之话正合我意。身为地主,我要先敬流枫兄与叶兄一杯,来来来,我先干为敬”吕轻候端起酒杯,仰头把杯中酒喝光,又向流枫御与叶青示意一番。

    “敬吕兄”流枫御亦干了杯中酒。

    三人这才正式开宴,这种知交好友聚在一起的宴席,在极西算做小宴。规矩礼仪自然放松许多,无论说话还是其它,都很随意,没有太大的讲究。

    流枫御、叶青、吕轻候三人呈三角相对而坐,一边吃喝,一边闲聊起来。这三人,一个是生于东域,一个来自凉州,一个是极西晋国人,聊的兴起,天南地北,你一语,我一言,好不热闹。言语中夹杂些各地趣闹风俗俚故,更如身临其境。

    “我与叶兄在前来梁城途中,遇到不少商旅,提到最多就是梁城的梁山道场,言其主乃是远近闻名的高手,故而颇为好奇。吕兄身为梁城人,可有了解?”三人正吃喝聊的兴起,流枫御突然问道。

    “啊”

    吕轻候不由一怔,没想到流枫御忽然问起这个,面色极为古怪的打量一番流枫御。被他看有有些不自在的流枫御,摸了摸脸颊,没发现什么不妥。随不解的问道:“我脸上可是有花,吕兄为何这般看着我?”

    “呵呵呵……”吕轻候突然笑了起来,让流枫御与叶青面面相觑,不明其意。吕轻候似看出二人心中所想,解释道:“若非知道二位兄台非晋国人,我便怀疑你们来梁城的修企图了。”

    流枫御听到他的话,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梁山道场很忌讳这个吗?”

    吕轻候见流枫御误会,连忙摇头道:“这倒不是,只是二位兄台来的时机太巧了些。难道你们在路上就没有听人说起来?”

    “说起什么?”叶青遥了摇头,一脸茫然。努力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何不妥之处。

    “哈哈哈,再过三天,五月初五,是什么日子?”吕轻候一边大笑,一边问道。

    “端阳节啊”

    “不错,是端阳节。咱们晋国有些习俗,端阳节不光要吃棕子,还各有内俗节目。梁国这一天,会举行武会,各地道场会馆派出门下子弟子,排起擂台,要一决高下。这可是大日子,你们没见到我这客栈住的客人极多吗?”

    吕轻候这么一说,流枫御与叶青这才明白。难怪昨天晚上来的时候,客栈大堂里坐的满满的,当时他二人还真以为是梁山客栈招牌诱人,才引的无数客人上门,原来还有这么一遭。

    “梁山客栈,梁山道场,难道二者有什么关系吗?”流枫御暗忖,心里如此想,便问道:“吕兄客栈起名梁山,梁城内有家梁山道场,不知与吕兄可有关系?”

    吕轻候放下筷子,笑道:“这你们可问对人了,梁城中真正知道其中缘故的也不多。梁山道场上上代场主乃是先祖父伯。说起来,我与这一代场主也有一份香火情,不然也不可能在梁城开了这么大一家客栈。”

    “哦,如此就好,哈哈哈”正想着去拜访一番梁山道场,找几个高手切磋一番,没想到吕轻候与梁山道场有这种缘源,倒省了不少麻烦事。

    “如此,还要吕轻代为引见一番,咱们可是想着要见识一番呢。”

    “吃酒,吃酒,这个不着急。再过三天就是端阳节,这会道场正忙着武会的事情呢。若二位兄台有兴趣,我倒可能把你们引见给场主,你们就想想参加武会,都可以。”

    听到吕轻候的话,无论流枫御还是叶青,眼睛都不由一亮。自从穷山闭关参悟五行功与剑法之后,他二人自觉实力增加数倍,这几个月来一直没有遇到一位真正的高手。梁城一年一度的武会,自然有不少高手出现,到正合他二人之意,到时找个高手,好生切磋一番。

    吕轻候见他二人兴奋的样子,不由有些羡慕,可惜,他传承古时宗派修行法门,不达到七鼎境界,就是一个手无扶鸡之力的小民。可惜,要达到七鼎境界,勾通内神,谈何容易,结合他修行经历,少说也得十年之后才能得偿所愿。

    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这才完毕。吕轻候喝的有点上头,散席后,与流枫御叶青坐一起,一人一杯醒酒茶,边喝边聊。

    “今日时辰不对,若两位兄台想参加武会,明天我与你们引见场主,到时,你们就以梁山道场客卿身份参加,如何?”知道流枫御与叶青记挂着三天后的武会,吕轻候突然跟他们说道。

    如此再好不过,流枫御与叶青拱手道:“如此,劳烦吕兄了“

    “二位再如此,就是看不起我。区区小事,举手之劳可成,哪里有什么劳烦。”吕轻候晃了晃手,看来醒酒茶不太管,吕轻候的酒劲还没有消散。

    “我喝多了,要去睡一会儿。二位初开梁城,不如出去转转,如何?”

    流枫御听到吕轻候的话,笑了起来,见他真的支持不住,笑道:“如此,吕兄就好生竭息,我与叶兄先告辞了。”

    “在下失礼了,可实在无法坚持了,头晕的厉害,必须的睡一觉了。”吕轻候拱起手说完后,朝着院子大声叫起来,“小山,代我送二位兄台”

    “告辞”

    “吕兄好好休息,晚上我与流枫兄再来拜访你”

    小山进了房间,没一会儿,引着流枫御与叶青一同回了客房。等到酒劲终于消退后,流枫御与叶青这才出了梁山客栈,在街上逛逛。

    昨天他二人进城时,天将傍晚,也没有仔细观看。这会儿,街上人正多的时候,来来往往,当真好不热闹。梁城乃是上党平原一个县城,繁华之处不弱于其他地方的府城。盖因上党地区乃是极西最繁华富饶的地方之一,人口众多,又因晋国王城上党城就是这里。

    上党乃是晋国政治与经济中心,三府七县,就充当着这个中心的支撑点。府道途经这十个大城,做为商务运转中心,沟通千里上党平原。再由此延伸出去,辐射整个晋国。经过千年经营,上党已经成为周边万里之内所有郡国县国的交流中心,使的晋国权威日重,到现在,晋国得益于上党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稳坐极西五大王国,根基深厚,几有立万世之业。

    流枫御与叶青早就打听过了,九大门派没有一派座于晋国国内,不光九大宗派,便是二流宗派也少有。这里的武修界一盘散沙,多以武馆道场形式存在,而且极是排外。

    一国之内如此,一城之内也是如此。道场与武馆的主业就是为各地商业协会充光保护伞,除些之外,在所在城内开设各种商铺酒楼等,此乃他们重要财务来源。

    有句话说的很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自然存在竞争。”为了不因利益之争而使己方城市的实力减弱,最终导致国力衰退,一千年前,晋国王室开始以端阳节举行武会。摆开擂台,以武较高下,分派利益,获得极大的成功,最终成为了晋国武修界的盛世。

    还别说,这一招果然高明。不仅因此化解各方势力的矛盾,还由使晋国武修界生机勃勃,因此而出现过无数修行天才。

    极西无数国家,人口亿万。虽然修武者无数,但若论普及率,以晋国为最。概因,晋国没有九大宗派这种大型势力,道场与武馆为了各自的生存,收徒自然是多多亦善。不说别的地方,光是一个梁城,五百年底蕴的道场七家,武馆十一家。至于五百年以下的就更多了,武馆不说,乃是家族式传承。道场则与宗派传承形式差不多,收录的弟子极多。

    梁山道场做为梁城第一道场,弟子上万。武者不说了,光是武士就已上千。一个道场有一鼎及其以上的武士上千,这实力已经很恐怖了。再加上其它的道场与武馆,收录的弟子有多少。要知道,梁城才是一个县城,人口最多二百万,几乎一个种地都在习武。走在梁城街头上,说不定一个摆地滩的就是一位正二八经的武士。

    “都说极西经过千年前的浩劫,元气未复,不过当年十之三四。可是这晋国却几乎人人皆武,其中隐藏的高人绝士又有多少。就这样,九大宗派还能成为极西至尊,九大宗派实力又如何,由此推及,东域实力又是何等强大。七十二世家,想起这个数字就让人心里发颤。”

    叶青自梁城逛了一圈,又听到吕轻候一番介绍,突然想到东域,倒吸一口凉气,对流枫御不可思议的说道。

    流枫御以前也没有注意,只到走出东域,来到极西,这才发现,东域太平盛世的表面下,竟然隐藏着如此实力。七十二世家,每家都有千年底蕴,每家编篆一部天级功法。每代家主执大权三十年,会有多少高手出现,恐怕执事整个家族的武堂都不清楚。

    除去这些超级世家,还有无数一流世家,二流世家,又有多少高手。独行侠更是不计其数,如胡斐一般的,百年以后,成就最低也是一位七鼎高手,东域有多少,想必神仙都不知道。

    “我一定我去东域走一遭,七十二世家有多少精英。我不相信,除了七十二世家,就没有另的英才”叶青突然向流枫御说道。

    流枫御突然想到那位便宜大哥流枫拓,好像好三十多一点儿,现在想必已经突破到七鼎境界了吧。与他年龄差不多的,流枫安然,流枫康,流枫泰这些人,恐怕离五鼎境界也不远了。

    想到这里,流枫御苦笑一声,道:“你若想去东域见识一番,最好是等突破到五鼎境界,成为五鼎武士再说。胡斐你也见过了,实力有多强,可在东域的名声也止于一个小小县城,千里方圆,还在极力的隐藏自己。”

    看到叶青有些不太相信,流枫御再次说道:“你不要以我做参考,我修行武道才多少年,而且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没有修行家族传承武学。现在所习功法武技,都是七拼八凑,根本不完善。七十二世家,每家一部天级武典啊。流枫家比我只大两三岁的兄长们,其中一位在四年前就已经突破到了四鼎境界,这还没有经过武堂的精英培训,现在实力有多强,你应该能想像的到。至于其它一流二流世家,根本不成为主流,不说也罢。”

    听到流枫御的话,叶青不由有些傻眼。流枫御才有多大,十九岁。比他大三岁的兄长,四年前也不过十八岁,就已经成了四鼎武士,再加上天级功法修行加成,达到五鼎境界,他不吃惊。可就因为这样,才叫人吃惊。

    “这还让不让人活,我以为我很不错了。今年才二十二岁,已经是四鼎初段武士,且马上就达到初段巅峰了。还是你说的对,不达到五鼎……”

    说到这里,叶青连忙摇了一下头,“五鼎不行,六鼎,七鼎保险点儿。不达到七鼎实力,我死也不踏入东域一步,省的被人虐。”

    “呵呵呵,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只要不去找这些世家麻烦,你不会与这些人碰上的。”流枫御见叶青被吓着了,连忙为他开脱一番。七十二世家等级观念极强,如非必要,根本不与圈子外的人交往。

    “不说这个,咱们还是想想端阳节的武道大会吧,这比较现实一点儿”叶青冲流枫御一摆手,马上转换话题。心里已经发誓,以后再不提起东域,纯粹自找烦恼。

第二四三章 梁山道场

    第二四三章梁山道场

    等到第二天,吕轻候带着流枫御与叶青一同去了位于梁城西北部的梁山道场。(UU小说手打小说)因为端阳节武会的原因,梁山道场很多在外的弟子们全都回来参加。很多家在城外的,都住在吕轻候的客栈里,因此当吕轻候才进入梁山道场时,就有人出来迎接。

    说是迎接,其实只有一个人,陪向多过迎接。这是一个年青人,与吕轻候年龄相仿。一身武士装,腰间插着一条哨棒,双臂股肉虬实,看来是修行棍法一类长武器类武技。一看到吕轻候过来,笑着迎了过来。

    吕轻候与此人很熟悉的样子,见他迎上来,连忙上前两步,抱拳作揖道:“何举,你什么回来的,为何不去客栈找我。前几天我还打听过,说你在余县国,做了大将军,正跟扶桑国打仗呢。”

    “上个月打了一个胜仗,余县国的国主正跟扶桑国准备和谈,我一时无事,便回来看望一下师父。正好赶上端阳节,想着过了端阳节再回去。这两天回来的师弟们太多,我就代师父照看一番,正想着得空时去看望你,跟你喝顿酒呢。没想到早就六猴儿过来,说是你要带两个朋友过来参观道场。”

    何举说到这里,目光看向流枫御与叶青。流枫御在流枫家生活了好几年,每天出入仆役成群,自有一股贵族从容之质,站在人群中,如黑夜明灯,一眼就能认出,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

    叶青就更不用说了,从小生活在凉州那种地方,天生就有一股膘悍之气。自从得到五行功后,勤修苦参,气质大变,膘悍之气内敛,兑变成一种英武之质,可依然给人一种极为硬朗的感觉,叫人不敢轻视。

    何举本以为吕轻候带来的只是两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如今见到流枫御与叶青气质不凡,这才真正重视起来。这两人一个贵气从容,一个英武不凡,定非寻常人。心里念头一动,对流枫御与叶青笑道:“二位兄台想必就是吕兄弟的朋友了,在下何举有礼了”

    做为梁山道场大弟子,何举不能弱了自家的名号,作足了礼节。

    流枫御的眼光在何举身上一扫,打量完何举后,暗自点了点头。梁城虽小,可梁山道场不凡。只看何举身上无意流露出的气质,隐隐有一种威势,气度森严。又听到刚才他与吕轻候的话,知道此人乃是军旅之士,定是杀伐果敢,无形中重看三分。

    “在下流枫御,见过何兄。冒昧前来打扰,何兄不要见怪才是。”流枫御回礼道。

    “流枫兄台言重了,有客登门,高兴还来及呢,何有见怪之理,更何况是吕兄带的朋友。”何举面带微笑,很亲和的说道。

    “在下叶青,见过何兄。一路上就听过往的商客们极为推崇梁山道场,我二人心有向往,这才前来见识一二。今日到此,虽没有观全貌,直看何举气度,便知梁山道场名不虚传。”

    听到叶青带有恭维的话,何举“哈哈……”大笑起来。“叶兄言重了,也就在是梁城扑腾一番,小门小户,实不敢当叶青如此夸赞。”

    “哦”何举突然一声惊叫,伸手示邀道:“失礼了,二位快快请,咱们到里面再叙”说着,先行半步,引领着流枫御与叶青跨进大门。

    梁山道场成立已经有六百年历史了,虽然没出过绝顶高手,但也有过几位六鼎武士。如今的场主正是一位四鼎高段武士,据说上代场主已经突然到五鼎。不过深居浅出,谁也不知其底细。

    这是一座占地极广的庄院,分为内庄与外庄。外庄是众弟子居住及练功的地方,内庄是各弟子与场主家眷居住地。若非亲近之人不得入内,因此招待客人之类也都在外庄。

    何举带着流枫御与叶青穿过一座前院后,又到了一个院落中。这是一个四合院,院中栽种着一棵双人合抱粗的香樟树,此树高有三丈有余。延伸的树冠下是一座亭台,里面摆放着卓椅,环绕亭台边种着一些花,另外亭台里摆放数盆盆栽。

    与这座四合院一墙之隔,是练武场,从那边传过来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听声势足有几十人在一起练功。这会儿正是早上,一日之计在于晨,因此正是做功课的最佳时机。

    来到院子里,吕轻候突然笑道:“何师兄离开梁城这么多年了,这座院子殷师伯依然给你留着,看来殷师伯对你期望甚高啊。以后梁山道场就要在何师兄手里发扬光大了,呵呵……”

    吕轻候并非梁山道场正式弟子,不过他祖父乃是上上代场主,因此依照辈份他叫殷场主一声师伯,也不过份。梁城就是这个样子,很多道场武馆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沾亲带故更不稀奇,这是晋国各城的特色,主要原因就是道场与武馆的兴盛。

    听到吕轻候的话,何举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众人走进凉亭,何举邀众人坐下后,片刻之后有仆人端着茶水上来。

    “再过二天就到了端阳节,二位兄台不知是否有意参加武会,与梁城各路好汉切磋一番?”有盏茶时间后,何举突然改变话题,向流枫御叶青探问道。

    “哈哈”吕轻候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我今日过来,就是要代为引见一番。流枫兄与叶兄确有这个意思,想与咱们梁城各家英才切磋一番。正思考着如何开口,没想到何师兄主动邀请。”

    何举惊愕一声,大喜道:“如此最好不过,今年咱们道场各师兄弟回来的不齐,师父正发愁呢。听说其他几家道场武馆可是请了不少外援助拳,因此一大早就出去打探虚实。能得流枫兄与叶青相助,在下代师父谢过二位了。”

    叶青听到何举的话,面带疑惑的问道:“梁城武会,难道还允许请外人代为参加?”若是有一家能请动五鼎高手,或是六鼎高手,还不得横扫梁城各家武馆与道场嘛。

    流枫御也有些意外,起初来前,他们还在担心这个问题,没想到会是这样子。何举笑了笑,为他二人解释道:“是有名额限制的,而且还有阶位限制。三鼎不得向二鼎出手,二鼎不得向一鼎出手。如此,相对会公平不少。咱们梁山道场也有几位外援,乃是我师父从上党请来的好友,不过只有一位四鼎武士,剩下是全是三鼎。与其他道场相比,已经落于下风了。”

    “五鼎武士只做评判,不会上台较技。”吕轻候马上与流枫御与叶青说道。

    听到这些话后,流枫御与叶青略微有些失望,没想到这梁城武会还有这种限制。他二人对于四鼎武士有些看不上眼,以前处于三鼎境界时,与许多四鼎武士拼杀不落下风。现在他们已经突破到四鼎境界,同境界几乎没有对手,本来想着能与五鼎高手切磋一番呢。

    何举与吕轻候不清楚流枫御与叶青的实力,看到他二人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吕轻候不明失因,可何举却心中大喜。

    虽然有些失望,不能与五鼎高手切磋,不过流枫御与叶青马上收拾好心情。对何举笑道:“不知武会外援可有名额限制?”

    这么一问,就等于答应成为梁山道场的外援。何举大喜道:“不管何等实力,每家只有十名外援,不过咱们道场最近一年事务繁忙,很多弟子没能及时回来,场主先前也没有请太多外援,流枫兄叶青不必担心。等到晚上师父回来后,我与他老人家说明情况后,有二位兄台相助,师父他老人家定会十分高兴。”

    “何兄不要对我二人期望太大,咱们不过是来见识一番。梁城武会的重要性,我早就听吕兄说过,事先定要做好万全准备。”

    流枫御这是句客气话,何举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在战场上厮杀多年,心灵感应何等敏锐。刚才初见流枫御与叶青时,就感应到这二人实力不凡。流枫御体内隐隐一股锋锐之息,让见惯生死的何举都感觉到心神震动。又见流枫御腰间挎剑,一缕锐芒从中溢出,就猜到他是一位用剑高手。

    至于叶青,体内气息波动之间浩如烟海。全身气血内锁,隐而不溢,也是一位高手。有此二人相助,同级别较技,梁山道场定能占得上风。

    而且何举别有计较,流枫御与叶青一看就知身份非凡。若能交好这二位,日后对梁山道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此,便是这一届武会梁山道场失败,也无所谓,就当提前投资了。这何举别看外貌不出众,可心思八面玲珑。流枫御与叶青根本不知道他心中的这番打算。

    众人在梁山道场坐了一上午,何举带着流枫御与叶青到处参观一番。又引见了几位师弟与他二人认识,直到下午这才与吕轻候告别何举。

    对于梁山道场的实力,流枫御与叶青已经有了几份明了。除去何举算是一位高手,也才不过三鼎高段。整个道场达到三鼎武士之境的,不超过二十位,二鼎武士与一鼎武士被流枫御与叶青自动忽略。加上一个四鼎高段的殷场主,与其同辈的上代师叔伯,梁山道场的实力,在他们眼里,只能算是不错。

    对比一下枫叶商业协会的实力,流枫御有些失望。梁山不论如何繁华,毕竟只是县级城市,能有这么多四鼎武士,已经很不错了。

第二四四章 突生事端(上)

    第二四四章突生事端(上)

    流枫御与叶青答应成为梁山道场的外援,晚上殷开回来后,何举与他说明后,殷开大为高兴。(UU小说手打小说)连夜招人把流枫御与叶青请入道场居住,不过因为与吕轻候相处甚欢,流枫御与叶青婉据,只愿住在梁山客栈。殷开见他二人不愿,也没有强求。

    等到明日,吕轻候再次带着流枫御与叶青来了梁山道场。成为人家的外援,总不能不见见主人吧。

    殷开人如其名,外表粗旷,说话带着一股子豪气。给人第一感觉,就觉的是个直性子,顿生好感。如此一个人,能撑起梁山道场,自然非外表表现一样。

    初一见流枫御与叶青,殷开心中大喜。对于何举识人之明,大为赞赏。他可不像何举,风风雨雨几十年,吃的盐比何举喝过水都多。见多识广,又皆自身实力高明,一眼就看出流枫御与叶青实力之强。

    能在他们这般年纪达到四鼎武士之境,若不是天纵英材,就是出身不凡。殷开几乎可以肯定,这二人两者皆具。梁山道场能结识这种少年英材,不管他们真实实力如何,都不会吃亏。

    这一点,殷开看的极准。因此对于流枫御与叶青上门,殷开很热情的招待起来,更是把几位好友一起招来,介绍一番。

    此次梁城武会,殷开亲自去了一趟上党城,请了精武会馆的一位高手。此人姓郭,名义兵。是精武会馆首席教头的师弟,同殷开一般,已经是四鼎高段实力。这会应殷开之邀来到梁城,还带了自己的五名弟子。其中有两位已经是三鼎武士,来梁城参加武会,主要是为开阔眼界。上党城的武会,各家选出的都是精英弟子,郭义兵这几位弟子没有被选中,因此殷开邀请一出,就兴冲冲来到梁城。

    “老爷,郭先生来了。”殷开正在大堂里招待流枫御叶青,诸管家走到他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哦,郭兄来了”听到诸管家的话,殷开大喜,哈哈笑道:“这位郭先生乃是我的好友,一会我给你们引见一番。”说着站起身,就要出去迎接。

    “哈哈哈,不用迎接了,我都已经进来了。”殷开才刚站起来,郭义兵就进了大堂,大笑着说道。见到殷开后,拱手抱拳行礼。又见一旁坐着流枫御与叶青,从没有见过,便出言问道:“这两位小友面生的紧,殷兄不介绍人一下?”

    “是应该介绍一下”殷开神色一怔间,流枫御与叶青已经走到他跟前。“这两位少侠乃是小徒何举的朋友,今日应邀前来,与郭先生的目的一样,都是来给我当外援来着。”

    流枫御拱手作揖,向郭义兵先行行礼道:“流枫御见过郭先生”

    “叶青见过郭先生。”

    此人不过是一武馆弟子,实力虽然高流枫御与叶青两段,但论身份高不到哪里去。因此流枫御与叶青只以平辈行礼。他二人了是四鼎境界,真要论个高下,不一定比流枫御与叶青强多少。

    郭义兵心神微一感应,大吃一惊。对于流枫御与叶青以平辈之礼对待自己,并不着恼。这世界实力为尊,若流枫御与叶青是五鼎武士的话,他行礼时,还要低下三分呢。

    “呵呵,果然是英才少侠,气质不凡。二位少侠不必多礼。”郭义兵回礼后,笑呵呵说道,随之扭头看了一眼殷开。笑道:“殷兄先前还与我说,梁山道场此次武会要输。看来是不拿我当兄弟,有这两少侠相助,今年武会,梁山道场想必定能夺的头筹。”

    殷开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没有想到会有流枫御与叶青相助。哈哈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把众人让到座位上。

    “哼,什么英才少侠。也不知哪里来的泥腿子,连礼数都不知,师父是什么人,竟然敢以平辈之礼相交。”

    刚一坐下,郭义兵身旁一位弟子小声嘀咕起来。声音微小,但众人都是武力非凡,自然听的清清楚楚。全都把目光集中在此人身上,流枫御与叶青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静静的坐在一边,脸上非怒非喜。何举与吕轻候脸上就不太好看了,流枫御与叶青不管如何,都是他们请来的,此人如此言语,分明是在落梁山道场的面子。

    殷开看了一眼此人,又看看郭义兵,并没有说什么,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郭义兵脸皮一下子红透半边,大声喝斥道:“无礼,你说的什么话。赶快与流枫小友与叶小友道歉,不知所谓”

    此人被郭义兵突然喝斥后,本已心中生怯,脸上一阵发热。他刚才了是一时冲动,流枫御与叶青年纪与自己相仿,却装大拿与师父平辈相交,有些看不过,心中一梗就说了出来,此时被众人盯着,只觉颜面大失。冲动之余大叫起来:“我哪里有错。他们不过与我一般的晚辈,却与师父以平辈之礼相交,难道不是不知礼数吗?”

    “哼”说到这里,不由冷哼一声,斜眼看了一下流枫御与叶青,冷笑道:“说不定是哪里来的骗子,还想参加武会,别到时被人打的鼻青脸肿,露了馅,看你们还怎么装。”

    流枫御与叶青对礼一眼,不知道此人为何突然针对起自己来。从他们进来到现在,还不到一刻,也没有得罪过他呀。

    叶青突然起身,向此人抱拳笑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我二人可有得罪之处?若真得罪了兄台,还望兄台指点?”

    “装模作样被我看出马脚来了,便来这一招,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这话说的把人能气死,尤其是配他那副表情,叶青神情突的一怔。发现此人是真的找茬子,想了半天了没有想到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人。此时被他言语一同讽刺,怔怔的站在哪,脸上阴睛不定。

    看到叶青表情变幻,此人大为高兴,尖声叫道:“怎么,被我说中了?你再狡辩呀,我听听你还能说什么,哼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谁能逃过我的眼晴。来人啊,把这两个骗子赶出去”

    “混帐东西,你今日得了失心疯了?这里梁山,不是上党,要作主也轮不到你。给我坐下”这弟子越说越离谱,郭义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次可是丢大人了。

    大堂内众人听到此人这一番话,一时失神,不知如何反应。

    叶青脾气再好,也不可能再忍受得了。何况他了不是好脾气的人,杀伐果敢,手底下不知有多少亡魂。左手不由自主的握向剑柄,眼中精光暴躲,盯着此人沉声道:“在下自问没有得罪兄台,不知兄台为何出言相对。若是真得罪了兄台,不如明说,言语伤人,非君子所为”

    “呸”此人突然冲着叶青唾弃,叫道:“哼,在我眼前装正人君子,你打错了算盘。我就是言语伤人了,你能怎么的,打我啊不敢动手了吧,你就是个骗子,我说有有错吗?”

    “叶小友请息怒,小徒一时失言,还请不在怪罪,老夫代他赔罪了”见自家弟子越来越过分,郭义兵急忙向叶青拱手作揖,连赔不是。

    “师父,你不要被他外表骗了,他们就是一对骗子。”看到自家师父还没有醒悟,此人马上开口叫了起来。

    郭义兵是真的发怒了,这弟子平时好好的,今日怎么会如此失仪。不由回身冲着这位弟子大吼道:“你闭嘴,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插嘴。”说罢,回身再次与叶青拱手抱拳:“这个,唉”郭义兵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争一口气,树活一张皮,让人家当着这么多人丢面子,这是要结大仇的。

    流枫御也有些气极,此人不知好歹。初见面,竟然出口伤人,左一句骗子,右一句骗子,实在叫人着恼。若非身在梁山道场,何能让他如此羞辱。一口气机入腹,体内气血咕咕而动,丹田气海之中,本命剑气突然一松一驰,放出一缕剑气。

    嗡……

    青城剑感应到流枫御丹田剑气,突然嗡嗡叫了起来。一股无形气息溢出,大堂内众人听到剑鸣声,浑身不由一震,只觉身体一冷,好似被针扎了一下,皮毛乍起。

    叶青与流枫御配合默契,流枫御的青城剑刚一鸣叫,他便手握秋水剑柄,鼓动气血,丹田内劲运行,便要发出攻击。

    “两位小友且慢动手”

    青城剑一声鸣叫,无论郭义兵还是殷开,心神都不由一震,知道这两人已经动怒,不由大急。连忙朝流枫御与叶青叫了起来。别说不是骗子,就真是骗子,此两人才只是心念一动,便有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实在非良善之辈。

    “逆子,还不给两位少侠赔礼道歉?”郭义兵突的一闪身,来到自家徒弟身后,抬脚中踹了过去,把此人踹的跌倒在地,大声喝斥起来。

    叶青猛的一摆手,道:“道歉不必了,这位兄台不是说我们是骗子,泥腿子嘛。今日就让这位兄台接我这骗子泥腿子一剑,他若接的住,我马上磕头认错,离开梁山城。他若接不住,哼”叶青话中之意,不言自明。

    “万万不可伤了和气,还望叶小友大人不计小人过。上门便是客,还请小友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此揭过如何?”不论叶青实力如何,殷开是万万不能让他出手的,不然可就真与郭义兵结了仇怨了。精武会馆在晋国实力极强,能不结怨还是不结怨的好。

    “叶兄,还请手下留情”吕轻候也马上出言相劝。人是他带来的,万一有个好歹,就是再给梁山道场招灾了。他倒不担心叶青,能看出自己根脚,再差也有限度。他是为郭义兵那个猪头徒弟子担心,精武会馆实力之强,在晋国足以排到前十,非梁山道场所能招惹的起的。

第二四五章 突生事端(下)

    第二四五章突生事端(下)

    对于吕轻候的话,叶青视而不听。(UU小说手打小说)刚才郭义兵徒弟的话着实惹怒了叶青与流枫御。被人指着鼻着破口大骂,若是再没有一点反应,这些年勤修苦炼的武技,还有什么用处。身为一个武士,最受不了得就是被人污辱,而郭义兵那个徒弟所作所为,就是在污辱他们,且还还是当着众多人的面,对他们破口大骂,一口一个骗子,带着严重的轻蔑与讥讽,直到现在,此人依然死不悔改,与郭义兵争论时,不时的冲着叶青与流枫御叫骂。

    “吕兄,你若真当我是朋友,今日之事,就不要插手。”流枫御突然走前一步,把吕轻候与何举挡住,脸色阴沉的说道。

    “这,这个,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吕轻候无力的说了一句后,也不知以何种借口劝解流枫御与叶青。

    此时,叶青手握秋水剑,突然向踏前一步,滔一气势勃发,如九天阴云密布,天将倾斜,让整个大堂内的人浑身一个哆嗦。除了殷开还在稳稳的坐着外,其他人全都面色大变。叶青如此气势,明显是要进攻了。

    “哼,耍气势有用吗,要是耍气势能把人逼死,还修炼个什么劲。不过是银枪烂头,来啊,咱们就比试比试,我今天就让你原形毕露,让众人看清你们二个骗子的真面貌。来我们晋国招摇撞骗,简直不知死活。”

    “蒋介之,给我闭嘴,你想欺师灭祖还是怎的,我老了,你已经看不上眼了吗?”郭义兵这话诛心之极,蒋介之不由脸色大变,急忙躬身行礼。

    “弟子不敢”

    郭义兵冷哼一声,道:“量你也不敢,你今日是发了失心疯了吗,这里是梁山,不是上党,要撒野也轮不到你撒,还不快与叶小友与流枫小友道歉,难道你想要为师以门规处罚你吗?”

    听到郭义兵说到门规处罚,蒋介之脸色再次一变,现出一丝恐慌。不过他依然认为自己没有错,梗着脖子辩解道:“弟子哪里有错,他二人来历不明,谁知道是什么货色。”

    “你,你这个孽障”郭义兵手指哆嗦着指着蒋介之,想不出用何等言语叫训他,毕竟是自己弟子,虽然今日失礼在先。可他也不忍心真个处罚此人,年青人都有一股傲气,大厅广众之前落了弟子的面子,不仅弟子心中生怨,自己面子也不好看。再往深处想,精武会馆的面子往哪里放。

    今日事后,外面定然会流传出:梁山城来了二个少年,与精武会馆弟子发生冲突,最后精武会馆赔礼道歉。

    别有会心者再添油加醋一番,精武会馆的声望不免会下将。因此他明为训斥弟子,实则托时间,想让叶青与流枫御揭过此事。若不然的话,早就亲自出手处罚蒋介之了,难道蒋介之还敢还手不成。

    叶青与流枫御何等聪明,郭义兵雷声大雨点小,心中所虑,如何不明白。至于殷开,更是一清二楚,甚至还偏向郭义兵,毕竟人家两人是多年知交。只是流枫御与叶青来到自己门上,若是因此受了委屈,而自己还偏向,日后梁山道场难免为人诟病,谁还敢与梁山会馆结交。

    不过是一件小事,就扯出这么多事端,众人更是心思复杂,让人不得不承认,人心之复杂,难以理解。

    “蒋介之,姑且称你一声蒋兄,你不知礼,不等于别人不知礼。你是要与我比试一番喽?”听到郭义兵指名道姓训斥蒋介之,叶青已经知道此人的姓名,突然开口向他问道。

    “你什么意思,在说我不知礼吗,哼。对付一个骗子,哪里用的着知礼不知礼,在说跟你这种泥腿子谈礼仪,你真的懂什么叫做礼仪吗。不知所谓”

    叶青听到后,脸色变了数变,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怒火,向周围人围顾一周,突然抱拳道:“诸位,是是非非,你们看的明白。我就不多说了,还是那句话,这位蒋兄若能接我一剑之击,我立马掉头就走。若是接不住,哼,生死各安天命”

    这话说的慢腾腾,但话里暗中带出一杀气,让人心中一紧。

    “不可”

    殷开突然大叫一声,叶青看来是执意出手了。自己再一言不发,不由的叫门下弟子与别人看轻,连忙出口相阻。他是四鼎高段实力,叶青气势一出,他便知道,这位年青也是一位四鼎高手,而且实力极强。凭蒋介之三鼎中段的实力,如何是他对手。若叶青真不卖精武会馆面子,心存杀念,可能都不用一招,就要死在叶青剑下。

    “哦,那依殷场主的意思,该如何?”流枫御扭头看了一眼殷开,开口问道。他与叶青有生死交情,此时力挺叶青。

    这二人的目的是游历极西,见识极西各家各派的武技。此时,自非怕事之人。若真能由此引出精武会馆的高手,倒是正合他们心意。至于惹怒的精武会馆的后果,他二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看到流枫御一副要把事情绞乱的样子,殷开心中难免有些怒气。不过是口角之争,怎么从他们二人嘴里绕了圈后,就成了生死之争。这两位未免太霸道了一点儿,需知这里可是他梁山道场的地盘。虽然错在蒋介之,可把话说明白了,不说没事了吗。

    殷开如此想着,开始和起稀泥来,忽然呵呵一笑道:“不过是口角之争,二位小友都是有气度的青年俊才,不如就此算了。郭兄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定会补偿一二,如何?”

    叶青摇摇头,道:“怎么补偿,给点钱,说声对不起?”说到这里,一声冷哼,看了一眼蒋介之有恃无恐的样子,阴沉着脸说道:“我兄弟两人不是叫花子,钱财有则罢,无则免。此人言语对我二人极尽污蔑,一句对不起,未免太看轻我兄弟二了。若是殷场主被人指着脸面大骂一通,给几两银子,说句对不起,可能吗?”

    这怎么可能,他殷开好歹也是梁城的头面人物,一方大豪。被人当面污辱,不止是在辱他,也是在辱梁山道场。就是自己不介意,梁山道场数千弟子也不会同意。殷开听到叶青这番话,一时纳纳,再不说话。心里却已经给叶青与流枫御打上了不知好歹的标签,想着日后可要劝一劝吕轻候,不要与这般人太亲近,实乃招惹之源,不可深交。

    郭义兵看到叶青一副抓着此事不放过的样子,知道是不能善了了,也不愿让殷开这个主人为难。心里一动,突然对叶青说道:“叶小友实力高超,小徒非你对手。你便真个与他交手,便是胜了,也难免落个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名声。不如就由老夫代劳,叶小友意下如何?”

    “郭兄怎么可如此,切莫伤了和气,不过口角之争,各让一步海阔天空,难道非要刀兵相见吗?”殷开听到郭义兵的话,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出言相阻。

    “介之叫我一声师父,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师父,师父,不就是半字之父之嘛。叶小友觉得如何?”

    郭义兵这副豪义的样子,颇得众人好感,倒显的叶青有些小家子气了。不过事已至此,真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未免叫人看轻。

    叶青看了一眼蒋介之,见他得意的样子,一副有你好看的表面,似乎认定自己讨不好好,于是深吸一口气,点头道:“让蒋兄接我一剑,确有以强凌弱之嫌,郭前辈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在下得罪了。”

    说到这里,叶青再次走前一步,就这一步,叶青气势再增数份。丹田内劲流入经脉之中,自从穷山出来后,这段日子他最大的成就不是实力提高,而是完全打通了十二正经,内劲流转其间,形成大周天,不光让他的内劲更加凝炼,而且持续战斗力也提升了一大截,比起刚刚突破到四鼎时,综合实力提高何止数倍。

    四季剑法以意境破敌,叶青得到春阳剑法后,对于四季剑法的领悟越发的透彻,已经达到了剑法第三重境界,念动则剑出,剑出则身随的依心御剑之境。

    看到叶青不断踏步向前,每一步气势就增强数份,浑身衣衫无风自动,如同乌云压城一般,使整个大堂内的气息陡然一沉。郭义兵心里一紧,知道叶青已经蓄势完毕,接下来,定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作为四鼎高段武士,又出身精武会馆,他对武士修行中的各种秘境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炼拳的有拳意,炼刀的有刀境,炼剑的自然有剑意。叶青对气势应用的炉火纯青,自然是领悟了剑意。只是不知道他对剑意的领悟达到了哪一境界。

    剑法之境分天地玄黄四境十二重,在七鼎武士以下,黄级第三重境界,已经属于传说中的境界。叶青是否达到这一重境界,郭义兵很怀疑,毕竟他的年龄太小了。精武会馆中也不是没有修行剑法的人,可连领悟剑意的都极少,就更不用说什么剑境第三重境界了。

    流枫御是知道叶青的实力的,自从在高家山城得到春阳剑法后,他的剑法进步极快,在意境上已经不弱于自己多少了。此时叶青蓄势完毕,就要行雷霆一击。流枫御突然迈出下,好巧不巧的挡住了殷开,对于这位殷场主,他心里很失望,更别提信认二字了,自然要以防万一。

第二四六章 闪雷三击

    第二四六章闪雷三击

    流枫御如此行为,令殷开心里不由得苦笑起来。(UU小说手打小说)叶青那个叶青不好对付,此人也不好对付啊。流枫御略带威胁的行赤,使他只得稳稳坐在椅子上,不敢轻举亡妄动,以避免流枫御产生误会。

    “郭前辈可准备好了?”叶青气势已经达巅峰,向对面全身戒备的郭义兵忽然出口问道。

    郭义兵虽明知自己境界高于叶青,可也没有把握胜过叶青。双方争斗,不光是境界高,就能胜的过对方。对武技的领悟,战斗经验都是胜负的关键。

    听到叶青的问话,郭义兵面带苦涩的点了点头,“江山代有人材出,一代更胜一代。叶小友出手吧,若老夫能接不过你一招,蒋介之随你处置,若接下你一招,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自然作罢”

    叶青手指在剑鞘上微微一敲,“铿锵”一道脆响,秋水剑已经冲出剑鞘,一道剑光闪亮,刺的人眼睛生疼,众人下意识紧闭眼睛,待到好受一些,这才睁开眼睛。

    “我这一击,名为闪雷三击。一击三段,乃是杀招,郭前辈小心了”

    “叶小友只管出剑,我自省得”

    随着郭义兵话音才落,叶青手中秋水剑陡然向前一推,“滋……”一道剑芒吞吐出而,带着呼呼风声,形成一道有形剑气。剑光大炽,整个大堂内像是点亮了一盏几千瓦的大灯泡,突然亮的发白。

    不光何举等小字辈,就是殷开也是心中一跳,对于郭义兵能否接下叶青这一击,开始动摇起来。

    闪雷三击:一雷倾天击

    叶青脚尖突然在地面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手中秋水剑发出嗡嗡叫声,剑光大盛,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当头向郭义兵劈下。整个大堂因为秋水剑剑光突然穿过虚空,突然暗了下来,如同黑暗降临。

    一雷倾天击,果然式如其名,剑出,雷现,雷出则天倾,刹那间,白天转入黑夜。只听到隆隆雷霆之音,与呼啸剑气带起的破空声,如同世界末日一般。刚才还自信满满等到郭义兵破败叶青后,自己再上前踩几脚的蒋介之,脸色忽然变的惨白,额头冷汗浸浸,几乎拨脚逃出大堂。

    如此剑技,乃是叶青倾心全力一击,隆隆雷声之中,带着倾天之威,对人的心神的冲击是何等凌厉,胆小一点儿,看过一眼,心神便被威慑,立成废人。

    “来的好”

    看到叶青如此倾天一击,郭义兵不由的叫一声好,一双肉掌突然翻飞,带出漫天掌影,呼呼掌风中夹杂着庞大的劲力迎向叶青雷霆一击。

    滋

    叶青身体在空中化不可能为可能,硬生生横移三尺,带出一连串残影,脚踏虚空,如同雷神临凡,漫步虚空,每一步踩下,均带出无匹雷电。手中秋水剑自虚空轻点数下,无数道剑气透剑而出,剑尖更是三寸剑芒吞吐,能把天空都划破。

    如雷而至的一剑,与郭义兵漫天掌影终于撞在一起。“轰……”就跟地面埋了一吨烈性炸药爆炸一般,众人只觉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见。

    耳中轰轰雷鸣爆炸声,刺耳剑芒破空声,呼呼掌风排空声,震的头晕眼花,胸口像是被人用重锤砸了一下,疼痛的厉害,憋闷的难受,脑子里幻象丛生,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死去活来,恨不得一头撞地墙上。

    二雷覆地翻

    满天掌影被剑光淹没,叶青根本不准备手下留情,闪雷三击第一击还没结束,又使出了第二击。

    轰轰轰

    三雷幻击人踪灭

    这才是最终的杀招,隐藏于第一式气势辉宏之中,以身为引,以空间这基,周身十丈之内被织下一个天罗地网。等到叶青第二招覆地翻一使出来后,以他为中心十丈之内,整个空间像是被割裂开来,成为一个独立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天雷轰击,罡风肆虐,无数剑光如同一片片锋利的刀片一般,割裂着郭义兵全身上下,要把他割成一千段,一万段,最终湮灭于这个世界之中,化成尘埃,被这个世界同化成其中的一部份。

    在外人看来,完全不是这样。他们只看到叶青周身十丈之内,空间摇动,白炽的剑光交接成一片,亮的刺眼,亮到极限后,形成漆黑一团。

    此时整个大堂之内一片狼藉,劲风中带着无可抵挡的剑气呼啸来去,众人不得不退到墙角,有的人已经准备冲出大门,避到大院内。不光大堂内的人目瞪口呆,外面院子里的人也瞠目结舌,不知道里面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从里面溢出的劲风把地面刮出道道深痕,飞扬尘土,离的近的人,被无形气劲击的身体倒飞出数丈远,运气差的更是口喷鲜血。只敢在远处围观,不也再走近。

    “这是,这是剑法第三重境界,你竟然达到了剑法第三重境界……”

    被剑光包围住的郭义兵脸色发白,嘶哑着嚷子大声吼叫起来。周围呼啸刺锐的剑光,形成大风暴,即使他用力护住身体,还是被剑气割裂的全身无数伤口。衣衫破碎,披头散发,整个人形如厉鬼,已经处于绝对下风。

    郭义兵知道,若自己不能坚持到最后,直到叶青这一击气势衰落,今日将死无葬身之地。叶青发出如凶猛的攻击,明显对蒋介之恨之如骨,此时猛的爆发出来,令天地为之色变。心里对蒋介之再生出一丝维护之意,恨不得把这个逆徒暴打一顿。自己陷天如此险境,完全是蒋介之那个逆徒胡乱喷人所至。

    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把叶青放在心上,不然了不会明知蒋介之不对,还要克意维护。如今被叶青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知道,这个年青人实力之强,不要说自己这个四鼎高段的武士,便是五鼎初段武士也不见得是他对手。

    轰

    只见眼前一团黑影毫无征兆的爆裂开来,一股庞大的气浪向四周扩散。地面被无匹气劲刮出三尺深痕,青石板如同泡沫一般,随着气浪所经,化作无数灰尘。

    “哇……”

    躲在墙根的何举等人,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胸前一闷,不由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而起,被气浪涌出大堂内。

    “扑嗵,扑嗵……”

    一连数声闷哼,众人摔在地面上,个个口角带血,灰头灰脸。就连殷开也被气浪逼出大堂内。

    流枫御见叶青剑意爆裂,马上伸手自胸前虚切,一道气劲布在身前,丹田内本命剑气冲出体外,勾动无形剑气织下层屋防护网。气浪刚一近身,就被无形剑气绞的粉碎,根本不能伤他分毫。

    本以为叶青实力高超已经天下少有,没想到流枫御更不差。如恐怖的剑意暴发形成的气浪,众人只是被波及,就身受内伤,被轰出数丈外。而流枫御随手轻轻一划拉,气浪如同破布般,被绞的粉碎。

    只见流枫御身体突然飘飞数丈,滋滋尖耳声传来,气浪一到他身前,就自动湮灭,连他一片衣角都不能掀起。

    殷开看了看正在发愣的众人,再见流枫御神态从容,不由内心苦涩。这人跟人终究是有差别的,同样是四鼎武士,自己被人家拼斗余波逼的不得不后退,而另一人却视而不见,无形气浪连衣角都不能掀起。

    “这二人是怎么修练的?”

    何举目光复杂的着已经显露出身形的叶青,与站在大堂门口的流枫御,内心无由来生出一股气馁。众人年纪相仿,可实力尤如天地之差。见到流枫御叶青实力,再想想自己,何举知道便是自己日夜苦修,这辈子也休想拉近与这二人的差距,反而会被对方越拉越远。直到对方达到武道巅峰,而自己依然藐小。

    “据说九大宗派嫡传弟子,也便都是人中之龙,修修资质之佳,实力之强,傲视同辈。不知与这二人比起来,敦强敦弱?”

    众人不由的生出如此想法,最后全都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可能都差不多吧,想到与这些天资骄子的差距,让这些人突然对修行再无信心的感觉,觉得修行对自己再没有一点用处。

    “锵”

    正在众人心神被夺,胡思乱想之际,流枫御出剑了。一声剑鸣如九天落下,震入众人心神。这剑鸣就是仙乐神音,让所有人都心神一震,神智为之清明,刚才突然生出的一股馁气,如同春阳照雪,好似清风拂珠,心灵污垢被一扫而净,纷纷回过神来,不由的惊吓出一身冷汗。

    向流枫御投过一道感谢的目光,若非流枫御出剑警醒。自己这辈子怕是就这么废了,武道修行将再无进步的可能。看向流枫御的目光更是带着一丝讶然,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自剑鸣中带出一声神音。

    殷开更是心中一震,对于流枫御的忌惮比叶青更甚三份。直觉告诉他,流枫御比起叶青还要危险无数倍,只凭一声剑鸣就能让众人如同被醍醐灌顶一般,心灵境界陡然提升一截,其手段之高明,可见一班。

    此时的流枫御根本没在意众人目光,叶青这一招闪雷三击怕是未能修行到得心应手之境,能放不能收。郭义兵此时已经是输了,可看叶青明显是不下杀手不罢休的样子。

    “郭义兵不能死,不然晋国将再无自己与叶青立足之地,更可能引的晋国群起而攻之。”流枫御心里一动,暗自思忖。

第二四七章 离开梁城

    第二四七章离开梁城

    对于晋国各道场武馆他已经有所明了,这些武馆与场道之间,不论大小远近,都有些这样那样的关系,招惹一家,就可能引来十家几十家甚至上百家的打击。(UU小说手打小说)虽然他内心不惧,可也不必要把自己搞到最后成为晋国的公敌。

    青城剑突然冲出剑鞘,在流枫御头顶环绕半周,“铮”又是一声剑鸣,众人听到此音后,身体不由震了三震,目光惊骇的看向流枫御,不知道他使了什么魔法,竟然让一口剑凭空浮于头顶三尺。

    “滋……”

    剑鸣之后,青城剑突然放出一道剑芒,化成剑光嗖的一下子消失。等到众人全都反应过来时,流枫御头顶三尺虚空,哪里还能看的见青城剑。

    眼前一道亮光一闪而逝,所有人的目光追向青城剑。

    天空中,一道剑光划过,如同流星般,穿过叶青周身层层气浪,这一抹剑光就向个消防员一般,所过之处,气浪湮灭,剑气消散。

    叮……

    一声脆响,青城剑与秋水剑互击,金击之声脆而响亮,磨牙般的尖啸声传透空间,钻入耳中,众人的脑髓如同被绞碎般难受。耳鸣目盲,脑中幻象凭生。这声尖啸声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三息时间。

    呼

    耳边掠过一清风,还没等他们看清是什么东西。又听到“铮”的一声,一如刚才的仙乐神音,让他们身体所有负面状态消失的无影无踪。却是流枫御青城剑飞回,归剑入鞘时,发出的一声剑鸣,也是流枫御刻意为之,以免这些人受到刚才金击之声受了内伤。

    “锵”

    又是一声脆响,众人闻声看去,此时叶青也已经收剑归鞘,身体飘退十几丈,从破碎的大门中飞了出来。

    “多谢流枫小友”

    一道人影从大堂内走出,看到流枫御后,突然躬身拱手作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郭义兵。当时叶青剑势虽落,可剑意仍在,呼啸剑光不断的攻击着自己,本以为必死无异,没想到突然天外飞来一剑,击退叶青的秋水剑,让他死里逃生。

    “郭前辈不必言谢,叶兄刚才只是剑意掌控不纯熟,能放不能收,不然早就收剑了。”流枫御淡淡的说了一句,目光又看向吕轻候。

    经过刚才蒋介之一闹,叶青更是出人伤了郭义兵,再呆在梁山道场场,已经没甚意思。流枫御因此有些离开的意思,目光看向吕轻候。感应到流枫御的目光,吕轻候便猜到他心中所思,对他回以一个和善的笔容。

    突然开口道:“本来是想与殷师伯引见流枫兄台与叶兄台,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郭先生想必已经累了,殷师伯不如安排几位贵客好生休息,我先带流枫兄台与叶兄台回客栈了。”

    听到吕轻候的话,殷开点了点头,并没有挽留。只是与流枫御与叶青抱拳道:“老朽对不住二位小友了,还望两位小友千万不要记挂在心。等郭兄休息好后,我来邀二位小友上门做客。”

    “殷场主无需如此,是在下鲁莽,打坏了场主的客堂,心里实是难安。这里有一千两银子,就当做补修费吧”叶青说着突然从怀里掏出数张银票,内劲加持其上,银票平平飞到殷开面前。

    接过银票,殷开本意是推辞,没想到叶青根本不给你说话的余地,向着郭义兵再次抱拳,打断殷开的话道:“郭前辈伤势如何?”

    “只是皮外伤,不打紧的,小友剑法高明,郭某佩服”

    见郭义兵说话中气十足,确非受伤严重的样子,叶青点点头,才对流枫御说道:“如此,咱们就不打扰殷场与郭前辈了。”

    “告辞”

    流枫御向殷开与郭义兵猛一抱拳,带头向梁山道场外面走去。吕轻候见流枫御与叶青起步离开,马上与殷开拱手说了一句“轻候过些日子再来看望师伯”后,追上流枫御与叶青一同离开了这里。

    “师父,就这么放他们离开?”其中一位弟子见流枫御与叶青大步走向大门,马上站出来,向殷开问道。

    “不得胡闹”殷开伸手一止,对这位弟子沉声喝道。“何举,你带着诸师弟们各自散去,不得无故去梁山道场,明天就是端阳节,不要节外生枝”

    “弟子省得”何举知道殷开话中的意思,是要他看好诸多师弟们,免得他们因意气之争,得罪了流枫御与叶青。这二人可非好相于的,他亲眼目睹叶青的剑法,太恐怖。郭义兵非其对手,自家师父也一定不是对手。事情闹大了,对梁山道场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如此一想,不由向大门望去,吕轻候早就带着流枫御与叶青走得无影无踪。“有吕兄弟这层关系,想毕并无大碍吧”何举不太确定的想着,吕轻候先祖毕竟做过梁山道场的场主,双方还有些香火情,就是不知道吕轻候昌否看重这丝香火情。

    何举想着吕轻候是否可以让吕轻候为梁山道场开解几句,说点好话。众弟子们都一一离开这里,何举这才招待着郭义兵几位弟子一同回到给他们安排的客房。

    等到众弟子都离去后,殷开这才看向郭义兵,见他衣服破碎,浑身是血,关心的问道:“郭兄伤势如何,要不要去请个大夫来?”

    郭义兵苦笑一声,还好殷开是自己的好朋友。要不然,自己的脸可就丢尽了,一世英名尽丧。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苦涩道:“不要紧,都是皮外伤。那位叶小友确实手下留情,一直克意压制着自己的剑势。要不然,我恐怕就是要在床上与殷兄说话了。”

    “先随我去屋里,换件衣服,还敷些伤药。”殷开如何听不出郭义兵话中之意。今日一战,对他的打击太在是太重了一点。

    江山代有人材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今日叶青与流枫御出现,是否意味着极西武修界新一代高手已经成长起来,像他们这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武士,用不多久就将被淘汰,成为极西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这种心量历程,恐怕不好渡过啊。

    吕轻候带着流枫御与叶青回到梁山客栈后,一番洗漱后,已经到了中午。三个就在吕轻候房间用过午饭后,围坐在一起叙话。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情,吕轻候心中很难过。他本想着举荐流枫御与叶青参加梁城的武会,没想到会发生如此事情。如此一来,要代表梁山道场参加武会已经不太可能了。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吕某在此向流枫兄与叶兄说声抱谦,还望二位不要记恨梁山道场。”吕轻候说到底与梁山道场香火情不浅,自是不希望让眼前这二人心中记恨。

    流枫御与叶青没这么小心眼,梁山道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小角色。听到吕轻候的话,流枫御呵呵笑道:“吕兄可是担心我兄弟二人对梁山道场不利。放心吧,我们还没有这么小心眼,不参加梁城武会,就不参加了。反正已经见识过所谓的四鼎武士的实力。”

    吕轻候不由看向流枫御,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要离开梁城了。不由出声问道:“不知流枫兄与叶青日后有何打算?”

    “我们能有什么打算,不就是四处流浪,走到哪算哪。见识一番极西各地风情,等到厌烦的时候,就离开极西。”叶青突然开口说道。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小山走了进来,来到吕轻候身边。轻声说道:“东家,何大爷来了”

    “哦,就他一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吕轻候眉毛一抖,扭头向小山问道。

    “小的把他安排一间客房里面,就他一个人。”

    听到吕轻候与小山嘀咕半天,流枫御好奇,出言相问:“怎么,吕兄可是有事?若是有事,不会理会我们,自去忙便是。我与叶兄便先回房里去了。”

    “不是,没什么要紧事。”吕轻候连忙解释道,“是何师兄来了,要不我们一起过去?”

    “这不太好吧”上午把郭义兵打的颜面尽失,梁山道场的会客堂更是被叶青剑风绞的稀巴烂,这会儿又去见主人家,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好不好的,一起去。何师兄非小肚鸡肠的人,说不定他来的目的就是流枫兄与叶兄两个人呢”

    吕轻候说完后,笑了笑,站起身准备去见何举。流枫御与叶青听他如此说,只好陪他一起去见何举。

    “嗵嗵嗵……”来到一间客房门前,吕轻候伸手敲门,道:“何师兄在吗?”

    从里面传出了何举的声音:“吕兄弟,快快请进”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推开,何举正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吕轻候。见到流枫御与叶青也在一起,忽然一愕,连忙让开身,把三人个请到屋子里。

    “流枫兄与叶青也来了,今日之事,何举先与二位兄台赔个不是,还望二位兄台不要往心里去。精武会馆是晋国十大武馆之一,实力强大,非梁山道场所能相比。”

    “何兄言重了”叶青不以为然的说道,记恨梁山道场,他哪里有这个闲心。见识过梁山道场的实力后,流枫御与叶青已经提不起兴趣。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四个相继坐下后,吕轻候突然问道:“何师兄可有有事?”

    “没甚要事,只是上午发生的事,好歹也要给流枫兄与叶兄一个交待。虽然不知那蒋介之为何与二位兄台发难,可毕竟发生在梁山道场,若不与二位兄台说明一下,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与叶兄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何举心意我们知道了,等过了端阳节,我与叶兄就要离开梁城,去往他处了”流枫御最后一句话,纯是为安定何举的心,说明自己与叶兄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果然,听到流枫御的话,何举大喜,起身向流枫御与叶青拱手作揖,“多谢二位兄台大度”

第二四八章 三人行(上)

    第二四八章三人行

    本来,流枫御与叶青是想亲自参加梁城武会,以便与梁城各路英才切磋一番。(UU小说手打小说)没想到发生了蒋介之这一档子事,最后只能作罢。

    第二天,梁城城外十里,四个高大的擂台被搭建起来,一大早,城里人城外人,全都会集于此,观看一年一届的梁城武会。擂台周围建筑了一排高台,上面坐着梁城各头面人物,还有邀请的来佳宾。

    梁城各家道场武馆每家出十人个,上午五场,下午五场,以轮回积分制较出前五名,再采取淘汰制,决出前三甲。

    第一名可为自家武馆或是道场挣十分,第二名九分,第三名八分。第四名得七分,第六名到五分,第五到第十名得五分。四个擂台分四个级别,一鼎武士到四鼎武士。这四个擂台总得分除以四,就是每家武馆道场的最后得分。

    这此得分就是今年到明年端阳节,各武馆与道场在梁城所有利益所占的分额。梁山道场今年运气不好,最终只占了梁城半成份额。在众多武馆道场中,只排在第四。

    梁山武会刚一结束,流枫御叶青就与吕轻候告别,离开梁城,前往他处。本来他们是想去上党城一游的,可被吕轻候劝阻。刚得罪郭义兵与蒋介之没多久,此时去上党,不是诚心关上门去吗。

    听到吕轻候如此一说,流枫御与叶青一想也对,索性离开上党郡,到别的地方。倒不他二人怕了精武会馆,实在是没这个必要,他们又不是惹货精,专门去上党找精武会馆的麻烦。

    上党郡东北方向是吕梁山,西南两个方向是白马山。山下有一座城,叫做白马城,过了白马城,就等于出了上党郡地界,不过依然在晋国范围。

    沿着府道,流枫御与叶青两人不紧不慢的骑在马上,互相说笑。自离开梁城,这两个人一直不停来到白马城才住了三五日,准备穿过白马山,去秦国一游。

    极西九大宗派金刚门就在那里,也是方圆数万里之内唯一的超级门派。金刚门天级武技大力金刚掌与金刚指,非常有名。流枫御与叶青就是冲着这个名声来的,想去见识一下。

    从穷山出来后,有心人若能研究一下,就会发现,流枫御与叶青所走的路线,正是是沿着九大门派绕行一圈,最终又回到归元宗所在地。

    “咦,怎么不走了?”叶青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停下来的流枫御,有些意外的问道。

    “呵呵呵……”流枫御忽然笑了起来,伸手指向前方。叶青顺着他手指向望去,只见前方是一处峡岭地带,宽不过十来丈,足足二里多长,倒是一个进行伏击的好地方。

    他们离开梁城时,吕轻候曾提醒过他们,以防精武会馆报复他们。能位列晋国十大武馆道场之中,精武会馆自然非良善之辈。郭义兵与叶青较技,吃了一个大亏,便是他大度不记较。可蒋介之是否不会计较,此人是郭义兵弟子,在精武会馆难免有几位死党,若让他说动几位师兄弟,要报复他们很容易。

    这一路都没有遇到前来报复自己的人,叶青与流枫御有些放松。此时,看到前面的峡岭,叶青突然想到了吕轻候的告诫。

    “这倒是个伏击的好地方,你说咱们有没有可能埋伏?”流枫御笑着向叶青问道,可神态轻松,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竟然跟叶青开起了玩笑,“精武会馆那个郭义兵实力不错,你说他会不会想着要报复咱们?”

    “很有可能,丢了面子,总要找回来的。只是希望他不要派些阿猫阿狗过来,到旱陡增伤亡。”叶青呵呵笑道。

    流枫御被叶青说的心里一动,摇头道:“我倒不怎么认为,若不引的咱们惹起众怒,只凭郭义兵或是蒋介之一人之力,就不是报复了,而是让精武会馆众弟子来送死。”

    “有这么狠?”

    叶青心里一跳,想想也觉得很有可能。只要自己与流枫御大量杀伤精武会馆的弟子,最后定能引起众怒。

    “就是引起众怒又如何,区区一个精武会馆而已,只要不是九大门派,凭你我的实力,最多有惊无险。”叶青毫不在意的对流枫御说了这么一句后,双腿一夹马腹,向峡岭走去。

    流枫御无声一笑,只好跟上,一起走向峡岭。虽然表面上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流枫御与叶青早就暗中戒备,阴沟里翻船的事可不是故事里才会发生。行走天下,总要多几份小心,才会命长。

    “停”

    刚走到峡岭入口前,流枫御大声向叶青叫道,左手紧握青城剑,四处打量起面前的峡岭。叶青连忙勒住胯下之马,两耳竖起,探听起周围的动静。

    “把马儿赶的远一点儿,我可不想步行走路。”流枫御突然翻身下马,把赤龙赶到数十丈外,对叶青提醒道。

    “乌鸦嘴,好的不说,专说坏事。这下被你说中了,看来精武会馆出动了不少人手。”叶青伸手一把马臀,对流枫御说道。

    “就是不知道郭义兵有没有来?”流枫御向后退了几步,说道。

    叶青朝着峡岭口大声喊叫道:“里面的朋友出来吧,怎么说,也是晋国数一数二的会门,莫丢了你家的脸面。”

    看到峡岭口,叶青与流枫御齐都下马一步不前。埋伏在里面的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突然站起身,对众人说道:“被他们发现了,都不要装了,咱们出去。那人说的没错,不能弱了咱们精武会馆的名声。”

    “陈师兄千万小心,那个小子就是叶青,实力极强,便是我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说话的人,不是蒋介之还能有谁。看来这群人就是他招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如何得知流枫御与叶青会经过这里,竟然事先埋伏此处。

    “走,咱们去会会这二人。竟敢招惹我精武会馆,我可是多年没遇到这种事了,正觉得手痒痒。到时陈兄可要手下留情,容我过过手瘾的机会。”

    “死变态”陈阿扁听到李登记的话后,低声骂了一声,带着诸人冲出峡岭口。

    这些人实力不弱,这个陈何扁与刚才的李登记都是四鼎初段实力,此次带出来的人都是他们小圈子的师兄弟。

    流枫御打量着此二人,皱了一下眉头。精武会馆实力不弱,随便出来二个人,都有四鼎武士实力。这一行人有十几个,没有一个低于三鼎实力的。见到如此,不由向叶青看过去,正好迎来叶青的目光。

    “**,估计错误。没想到精武会馆实力如此之强,蒋介之这个废物都能招来两个四鼎武士,若是把这些人都交代在这里,可是要捅马蜂窝了,日后不知还有什么样的高手会出来。”

    心里如此想,流枫御眼神带着询问看向叶青,意思在问他要不要动手。叶青微一点头,低声道:“都这样了,灭不灭这伙人,咱们日后也不得安宁了。下下手为强……”

    “后下手遭殃,动手”流枫御猛的一点头,踏前一步。

    蒋介之看到流枫御与叶青后,得意万分的哈哈大笑道:“终于被我追到。你们这两个泥腿子跑的够快的,哼,当**们可是很威风啊,连我师父都敢伤,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精武会馆可不是虽然那只狗呀猫呀,能招惹的。”

    “说什么废话,这里是出入白马城的要道,赶紧动手,然后马上离开。”陈阿扁听到蒋介的话后,马上出口训斥道。

    “动手,能活捉就活捉,大爷还想炮制这二个小子呢。给我上”李登记伸手一挥,向诸人司令道,领先冲向流枫御与叶青。

    “动手,死活不论,得手马上离开”李登记一出手,陈阿扁也马上带人冲过去。

    “上,剁了这两个杂碎”

    “杀……”

    流枫御刚要出手,对方就冲了过来。眼中精光一闪,青城剑“铿锵”一声冲出剑鞘,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迎向冲来的精武会馆众人。

    “叶青还不动手”

    随着流枫御一声大喝,叶青秋水剑已经出鞘,手握宝忽然向前一推,“滋……”,一道剑芒吞吐而出。

    狂风剑法之风卷云残

    这门剑法很多招式都是群攻武技,最适合在这里发挥威力。叶青想也不想,一出手就是大招,无数剑光汇成一片,带起呼啸声势,剑光卷起大风,发出烈烈撕布声,已经冲入精武会馆人众之中。

    “啊哟……”

    当先正对叶青一人,被他剑风卷入其中,只听得一声惨叫,再无动静。气势正盛的众人,突然一怔,这才发现叶青不好对付。

    陈阿扁被刚才那位师弟叫的心神一震,终于明白自己小看了这两个人,连忙朝着李登记大吼道:“一人对付一个”

    “好咧,兄弟们给我上。咱们人多,耗也能耗他们”李登记马上喊叫起来,众人听到后,顿觉有理,气势再盛,手中刀剑齐齐挥舞着把流枫御叶青分割包围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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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剑客介绍:
大明七千年王朝,天下一统,十州之地莫敢不从。二千年前,正值崇祯帝朝,在崇祯四世之时,九子争嫡,使王朝崩溃,天下大乱。
历五十年,大明江山被世家分封,大明亡,皇室只得中州一地,成为天下第一世家,历史从此由王朝制进入世家制,经二千前不衰……
就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时代,无数英才倍出,天下俊杰一代更胜一代!青城剑客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青城剑客,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青城剑客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