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五十三章中书(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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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军侯,冠军大将军赵石率人来到皇城之内,没有急着入宫,宫内的消息流水价的传过来,宫内情形有些乱,但景帝已死是不争的事实,太子殿下已经赶了过去,所以这个时候,入宫不入宫的,都已不重要了。
而他在接到景帝死讯的第一时间,便往中书赶了过来,相比较于皇宫,其实这里才是大秦官僚体系的中心所在。
听说朝中重臣多数都在这里被围了个死死的,赵石不由心想,一网成擒?真是不错的局面,省的这些人在府中又要派人去找,又要警惕他们兴风作浪,这多好,都候在这里,今晚长安也可以少流些不必要的学。
最重要的是,许多人都有从众心理,这些朝堂大臣们虽然一个个都乃心志坚毅之辈,但在大势面前,或者有了足够多的榜样,这些大臣们也会随波逐流,那些无谓的挣扎也许会少一些。
好处有很多,这些自然也是拜了一直以来的谋算的福,不然的话,这些朝臣哪里会聚的如此之齐。
加之长安各处送过来的消息,赵石心中更是笃定,不但中书这里济济一堂,那些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家伙们也在欢庆胜出,同样济济一堂,真的省了不少事。
来到中书所在,他身边已经汇聚了一大群官兵将校,有人更是送上了大将军袍服,佩剑,配饰等物,一路过来。一路穿戴,到了中书所在大堂之外的时候,他身上早已焕然一新,成为了那个人见人畏的冠军大将军。
挥手止住身边之人的跟随,只留下南十八一个。大将军赵石一步步走进了中书大堂。
中书大堂之上。纷乱已过,同门下平章事李圃,端然坐于上首,枢密使汪道存等依次排开。目光中或愤怒,或震惊,或胆怯,或畏惧,或故作威严。或强装镇定,就在这样复杂如繁花,锐利若刀剑的各式各样的目光中,赵石缓步而来,带着逼人的威势以及肃杀,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
来到正堂中央,环视左右,众人有些骚动,不待有人开口大声说话。赵石已经哈哈一笑,道:“今日大局已定,诸公在此,也是正好,赵石正想跟诸公商议一件大事。”
此时他确实已经胜券在握。形势之好,甚至于远远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应招而来的大军其实来自三处,这也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他心腹最多的其实是在河中。但那里盯着的人太多,自然不能轻动。所以一直没有战事的西边便成了首选。
一处来自汉中蛮族,这地方很是闭塞,又经民乱重创,所以平定之后,这里很快就成了蛮族的天下,等到蜀中元气略复,汉中百姓渐渐回来,但蛮族借着那次民乱的时机,已经在这里扎下了根,所以,在他亲自允诺之下,下山的蛮族还是可以信任的。
一处来自吐蕃,这就不用说了,他与李匪两人虽聚少离多,但这些年来积攒下的交情,还有李匪的为人,都足堪重任,这也是他最笃定的一路人马,一旦接到消息,就算远隔千山万水,也会应援而来。
一处就是西北延州那边,但这里反而是他最不能确定的一处兵马来源,虽然与张锋聚乃是结义兄弟,但延州兵马还是朝廷的兵马,若张祖不开口,谁也别想调动延州兵马一兵一卒,至于有病在身的张大将军会不会派人相助,他真的是心里没底。
但如今看来,张大将军有病的是躯体,气魄胆识却是天下一等一的,竟是毫不犹豫的将张承派了过来,还将最精锐的延州骑军领来了两千,可谓是破釜沉舟,大大的赌了一把。
三路人马齐聚而来,声势上可就不得了了,竟然沿途裹挟守军,庆阳镇军兵力雄厚,到是没敢去打主意,但平凉守军,沿路禁军,到得长安县,竟然还将殿前司禁军也带上了。
如此一来,入到长安的人马可着实就不少了,再加上雄武军,各部兵马加在一起,已有近三万人。
若说这些人马,攻陷长安雄城肯定不足,但控制太平已久的长安,却已经绰绰有余,实际上,这三万人马,已经将西军各部势力,囊括了一多半儿在里面,若再加上河中各部秦军,大秦一多半儿的兵权,其实已经牢牢握在赵石手中。
这样的权势,赵石之前可是没有想过的,也是他想不到的,经历了这场叛乱,实际上,早就出来的,不仅仅是一个新的帝王,而且还有一个权臣。
自从赵石从军以来,到了此时,才真正的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这里坐着的同门下平章事李圃,枢密使汪道存这样的老臣,在他此时的权势面前,也将是生杀予夺,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赵石心想,也许今夜过后,那处自己呆了几天的大理寺牢狱,会不够地方让人安住也说不定呢。
也许,任何人有这种想法,都将是一个玩笑,但如果是他来想的话,这就未必是一个玩笑了。
不过现在他也只是想想罢了,既然胜券在握,将大秦弄的四分五裂,人心惶惶就是所有胜利者都不愿看到的了。
让赵石最满意的是,这场叛乱虽然疾如狂风,烈如暴雨,但对于大秦的损伤至今为止,却还谈不上,因为反抗太轻微了,也许是。。。。。。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在他们眼中已经束手待毙的大将军赵石,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调动如此多的兵马,谋反谋的如此光明正大,所以才会猝不及防吧。
不过,他高兴的还是稍微早了些。
他话音刚落,就已经有人大喝了一声,“狗贼。。。。。。”抓起什么东西,就扔了过来打他。
赵石毫不在意的挥手,将那东西“碰”碎,瞧了瞧,原来是大臣们上殿面君的时候手持的牙板,赵石心想,这些大臣们还真的是手无寸铁啊。
扭头瞧向那人,有些面熟,嗯,这里的人他除了寥寥几人认识之外,其他人也就是个面熟了,不过他到是记得,这人好像姓郑。
赵石身边没有跟着亲兵卫士,这里也没什么危险之说,他一只手,能捏死这里所有的人,但他捏不死这里所有人所代表的势力,所以他不打算在这里大开杀戒。
不过他还带着一个南十八,所以南十八上前一步,大喝道:“大胆,大将军在此,何人敢于无礼。”
“老夫与你这狗贼拼了。”那人须发花白,嘶声吼叫着,真有几分威风在的,虽说意气用事,但也有刚烈秉直之人才有这样的胆子,说着已经跑了几步,向赵石扑了过来。
群臣骚动,也群情激奋,文官们多是如此,有人带头,在大义号召之下,多会干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文人称之为风骨,武人呼之为不屈,也正是这样的人,能在危难之中,挺身而出,为了心中大义,抛头颅洒热血,赵石可不想成为这些人的众矢之的,今日到这里,要的是安抚众人之心,而不是要杀个血流成河,所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赵石虽不畏惧,实不愿沾这些人的血而已。
一把将已经抽出腰间佩剑的南十八拽到一边,待那人扑到身前,轻轻一把,拎住了那人的脖子,那人还想踢打,赵石微微用力,他已翻起了白眼儿,就这么将那人定在大堂之上。
赵石笑眯眯的环视有些骚动的群臣,拎着一个人走了两步,将那人又放回了原来的椅子上,那人身子都已经软了,放开手的时候,已经大声咳嗽了起来。
赵石还为他拍了拍背,似笑非笑的瞅着众人,笑道:“各位大人何必着急,要知道,我可是刚从大理寺牢狱中出来,脾气并不太好。。。。。。。”
“今日之事,有死而已,你这逆贼,欺君罔上,率兵入城,形同谋反,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当然,赵石手底下这位气儿还没喘匀呢,定然不会是他说的了。
赵石回头,笑容不减,道:“今夜要死很多人,不多你一个,但今夜之事,赵石也是奉命而行,诸位大人可能还不知道,宫中曲氏谋乱,王氏一族为帮凶,此时皆已成擒,明日便是滚滚人头落地,流的血已经够多,赵石是来跟诸位大人商议,该如何善后的,可不是来杀人的。”
有人怒喝,“胡说,王氏怎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定是你这逆贼强加嫁祸,可恨。”
不用问,这是与王氏交好的大臣了。
南十八这时插话回道:“证据已然确凿无疑,这里有曲氏传书河中,挑动河中叛乱书信一封,可做旁证,王氏与曲氏勾结,欲谋皇位,构陷于大将军,大将军临危受命,不得已才率兵入城平乱,今乱事已平,明日见了陛下,便可分辨忠奸顺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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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五十四章中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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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很多选择,随时随地都会摆的人们面前,就像一座座山峰,当你爬上去之后,才发现,还有一座山在等着你,当你翻过无数座山,才会明白,原来这些山峰是无尽的,也就是说,在人的一生中,充满了无数的选择。
从你出生开始,选择便已经伴随而来,到你垂垂老矣,不能动弹,依旧要面临无数的选择,这就好像一种诅咒,无论你怎么甩也甩不脱。
有的人在这些选择面前迎难而上,有的人则在艰难的选择上面退避开来,想要避开这种某些场面,但避开依旧是一种选择。
就像有的人会在大是大非面前,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有的人会低头俯首,选择委曲求全,而有的人自诩云淡风轻,不为权势所动,其实也是一种选择,他们选择的是退避,避开那些让人非生即死的选择。
世间之上,世间之人,就在这些选择面前过了无数岁月,依然有无数的选择扑面而来,让人应接不暇。
就像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赵石和南十八两人外,都满心的愤怒,但无奈的是,他们选择的机会少的可怜,没有半点退避的余地留下,从今夜大将军赵石站在这里开始,选择就已经摆在了众人面前。
刚烈的人有,不畏生死的人也有。而且还不少,但那些大义凛然的话出口,在大堂上回响,却更像是在为所有人找个理由,一个低头的理由。
理由其实有很多。但看上去。听上去都不怎么够分量,但这样的理由多了,分量也就渐渐重了,趋生避死。趋利避害,乃人之天性,在大势面前,迎头堵上,被碾成齑粉的。毕竟是少数。
那些被圣人门人传诵的刚烈不屈之士,自古以来数一下,看上去不少,但对于泱泱华夏,亿万生民,以及滔滔岁月来说,又真的有那么多吗?
也许有人会说,这样的人才是民族的脊梁,但很抱歉。作为一个民族的脊梁的永远是民族本身,多少人的意志汇聚在一起,便是民意,民意不可违,便是这么来的。
所谓真正的大势所趋。也正是民心所向,而今日乱局,与民心没有半点干系,权力之争而已。充满了功利和阴谋的朝堂争斗,谈不上任何民心。搀和不进任何民意。
而能拿出来的圣人之道,也只有一条忠君而已,圣人门下其实也正是因为忠君这一条上,从诸子百家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家国大道。
而在朝堂的权利争夺当中,这一条也就被当成了大义。
但实际上,这是很可笑的,皇帝也是人,有着生老病死,还亲身参与到这样的权利斗争当中来,这样的大义,看似不可动摇,但只要想一想,皇帝没了,再换一个就是了,何谈大义之说?
但可笑归可笑,圣人门下们就认这个,没办法。
不过话说回来了,在这样一个时候,唇枪舌剑,其实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南十八博闻强记,乃世间一等一的善辩之士,面对着纷涌而来的责难之声,一一回答反击,引经据典,并不落半点下风。
理由给的多了,竟然好像这场实实在在的兵变乱局,在他嘴里成了理所当然,成了大义所趋,不得不为之事,而有些人,竟然就这么信了,甚至有那么几个,还随声附和了起来,在赵石看来,场面渐渐变得有些诡异了。
其实并不奇怪,当南十八说出,明日见了陛下,就有所分晓的时候,很多人的心就都放了下来,开始琢磨起了这场大变之后,朝堂政局又该如何,朝野上下,少不得震动非常,那么在这样一个时候,自己该如何选择。
一旦这么算计起来,什么忠君,什么大义就都被抛之于脑后了,家族的兴衰,妻儿老小的平安,会否危机自己的权势,又怎么在这场变局中立于不败之地,甚至火中取栗,纷扰而来的念头,也就占了上风。
甚至于,那位被赵石掐的翻了白眼的老大人,也支起了耳朵,瞪着眼睛,不再那么激动了。
赵石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瞧过去,许多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甚至有那么两个,还示好的微笑了一下,赵石知道,之后朝局或有动荡,但必定不会太过让人难以控制了,带南十八过来,果然是个英明的决定。
对于那些愤怒的人,他没有什么不耐和仇视,对于那些示好的,他也没多少鄙视和轻蔑,在这样一个时候,依旧敢愤怒并表达出来的,是可以让人钦佩的,而那些示好的,更用不着报之以轻蔑,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赵石自忖,若自己易位而处,也还不得头疼怎么能生存下去?
说实话,他现在的心境真的不同了,越来越强大的自信,越来越坚定的意志,给他带来的是,身心上下内外所有的一种蜕变,与那个初到贵地的特种战士比起来,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一般了的。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跟这些朝堂重臣他打的交道可不多,人家多数时候对他都是避之不及,而他也不愿意凑到这些人面前,触什么霉头,所以他并不太了解,这些人在听到皇帝陛下的死讯之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没底归没底,但他的心志不曾动摇过半分,更不曾左右摇摆,他现在要看的,也是最重要的,不是稳定朝局,也不是怎么来收拾首尾,而是要看,李全寿登基之后,又会怎么对待手握大权,控制了整个京师的他的。
这也决定了他的去留,所以,今晚,乃至于之后几日,长安城不会有半点的松懈,他要用所有的一切,来展示自己的力量,当然,他也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些破绽来,让李全寿选择。
在力量面前,也许李全寿会选择隐忍,但那些破绽之处,是不是会忍不住加以利用,这才是他最关注的地方。
就像当年那场风波,在结尾之时,景帝曾下令,让他去处死李玄持,那便是一次考验,考验的不仅仅是他赵石的忠诚以及心意,其实何尝又不是在考验皇帝陛下的决定?
也许在那一次,就已经注定了今日这场叛乱的发生,因为两人都做出了选择,赵石并未去处死李玄持,而皇帝陛下之后便将他派去了潼关。
君臣之间不信任的种子早早便已种下,只不过是在日后生根发芽,终在这一日成功的长成了参天大树而已。
若李全寿再来一遍,赵石心里摇头,这个游戏已经玩的有些腻了,老子就不陪你玩下去了,趁着撕破脸皮之前,找个清净些的地方,做个土皇帝也不错。
他甚至有些期待,能尽快和李全寿见面,也尽快见个分晓什么的,不过,就算见了分晓,想要抽身而出,也要好好琢磨一下,因为太多人的身家性命都背在他身上,要走,也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成。
他有些神游天外,而在中书这样的地方,在今夜这样一个夜晚,竟然还能浮想联翩,可能世间也就他这样一个人了。
中书大堂上的气氛非常的热烈,瞧上去有些诡异,但事实上正是如此,对于前程性命的关心,也成功成为了交谈的主流,南十八说的口干舌燥,却真的很成功,甚至于南十八自己都微微得意的想,当年诸葛入东吴舌战群儒的情形是不是和现在有些类似,那今晚的自己,是不是也能在史册上留下一笔呢。。。。。。
不过,这终究是臆想罢了,今晚的主角绝对不会是他,一直不曾开口的同门下平章事李圃终于摆手,这些年过去,他在中书中已经成功的建立了威望,见他要开口说话,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李圃很平静,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气度从容,那是真正的镇定和平静,不是装出来的,只这样的气度,天下间就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也不愧为中书之主,大秦的辅相。
“张大将军何在?”
一开口,虽然只一句,却已经问到了要害所在,也许很多人不很清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这里有很多的聪明人,马上便有人恍然大悟,紧紧的将目光盯了过来,他们当然不是真的关心张大将军的安危,而是张大将军若有个不测,许多事便会变的不那么一样了。
这回不用南十八说话,赵石已经笑着开口道:“张大将军只是在大理寺牢中感到困倦,所以小睡了片刻,我已命人去请,估摸着,现在应该快到了吧。”
所有人好像都松了一口气,许多人不约而同的在想,还好还好,连去传旨的张大将军都没事,旁人又怎么会有事,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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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五十五章中书(三)(求月票)
李圃紧接着,又问了一句,“陛下可还安好?”
赵石摇头,道:“我并未入宫,但宫里传闻。。。。。。。。。。”.
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才直视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李圃道:“宫中如何,岂是咱们做臣子的可以妄测的,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商量一下旁的。”
群臣的心又拎起来了,赵石话里的意思其实很清楚,宫里的事情与他无干,但到底与什么人有关,大家伙儿心里都明白。
皇帝陛下处境恐怕十分的不妙,也许现在。。。。。。许多人都不敢再想下去了,不但是不敢想,而且也不愿想,有些人更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想那么多也没有。
而赵石如此表态,话里面虽然有着不祥之意,但诚意却已经摆了出来,不然只需一句,不知道就能打发了众人,何必又是摇头,又是解释的,这每一个字里面都透着诚意的,这里都是朝堂重臣,咂摸话里滋味,都是行家里手,一下子便已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李圃沉默了下来,旁边的汪道存这时才开口说话,“不知大将军要与我等商量什么,谋反吗?”
他这话不太好听,而且讥讽之意什么明显,谁让枢密院中多是武人出身呢,一句话,就已经将不满和愤怒表露了出来。
但赵石并不着恼,这话也正给了他一个机会,于是笑道:“方今天下,大秦强盛已无可质疑。。。。。。。。”
就像一个演说家,赵石一步来到大堂中间,甚至少有的挥舞了一下手臂,南十八见了,赶紧让了开来。
赵石声音激昂,“能够击败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大军在外,自有我等无人浴血敌前,取敌酋首,而朝野内外,万千黎民,却皆需诸公考量。治理天下。还得瞧朝堂诸公的,我等武人,对这个不在行。。。。。。”
赵石环视众人,目光自信而又坚定,甚至于有人觉得带着难以言喻的威严,“汪大人既然问我商议什么,我要说,商议的乃国家大事,天下大势。**我大秦如今兵精粮足,前军将士枕戈待旦,一统天下之势已成。。。。。。。”
赵石顿了顿,冷笑了一声,“却有小人作祟于内,欲毁我大秦将士百战之功。欲催我大秦之干城,是可忍孰不可忍?来,把那封书信给诸公瞧瞧,也让诸公知道,此等小人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南十八躬身应是,从怀里拿出那封曲士昭的亲笔书信,送到同门下平章事李圃面前。躬身退后。
李圃瞅了一眼,拿起来拆开,一目十行,看了下去。越看脸色越是难看,之后,甩手递了过来,南十八上前接过,又递给了旁边的汪道存。
待得所有人观瞧过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赵石才摇头道:“此封书信,诸位大人也不用问是如何到了我的手上了,我只能说,此信绝非赵石捏造,乃是有人在京兆截获,送回来的。”
“而写了这封书信的,正是曲氏中人,曲士昭,哼,王氏一族也脱不了干系,王正清于河中所作所为,不过为朝中一些人张目而已,我也拿不出什么其他人证物证,但今夜长安,皆在刀兵之下,过上些时候,带那曲士昭来问上一问,这里有刑部的两位大人,正好瞧一瞧,看这人怎么为自己分说,说出来的话又是真是假。”
所有人的面色都很沉肃,有几个人屡屡想要开口,却都又咽了回去。
实际上,这里哪个人不明白,河中之事出的蹊跷,而这也正是大将军赵石入狱的罪名之一,其实也是最重的一条,也是最让人忌惮的一条。
但这等阴司之事,是地道的做得说不得,今日被摆在光天化日之下,顿时便无所遁形,而且刀子还握在旁人的手上,王氏一族,真真是说不清了。
有些人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王家也真是愚蠢,行那阴谋诡计,却被人反捅了一刀,这一刀下去,王家不死都得脱层皮下来,不过瞧这位大将军的意思,王家恐怕这回是真的完了。
与王家亲近的,则心里大骂,如此大事,怎能落人把柄,这个曲士昭真真是活该千刀万剐。
没有人去怀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王家做的,朝堂争斗便是如此,有时候其实不需什么证据,只要心证一下,也就行了。
就像大将军赵石被捕拿入狱,其实又有什么证据来的?
这一下,赵石算是得着理了,“本侯率河中将士大小数十战,战死多少同袍,榆次北边,太原府三十余里处,各位大人没见过,尸骸如山,血流成河,十几万人葬身于彼,这才换来了河中的山山水水,竟然有人想借此生事,将大好山河让于异族。。。。。。。。”
“这如何能让人安心,如何能让前敌将士们服气?河中一失,若的不但是我大秦之威名,还弱的是我大秦前敌将士奋勇杀敌之心,一统天下?也许就此成为镜花水月。”
“大理寺狱中,关的可不是我赵石一人,关的是河中千万将士的忠心,关的是战死将士的忠魂。。。。。。。。。”
赵石的声音在大堂之上回荡,没有多少慷慨激昂,也没有什么大义凛然,但这声音,却让所有人心中都开始震动,因为从来不曾有这样一个人站在这样一个地方慷慨陈词,也从不曾有人敢站在这样一个地方肆无忌惮的喷吐怒火。
这些言语,没有引经据典,多少还带着些粗鄙之气,但却要比南十八所说的那些话沉重千倍万倍,压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赵石今日率兵入京,在诸公眼中也许形同谋逆,但在赵石心里,嘿,用嘴巴说不清的事情,就用刀枪来说,道理总站在说话声大的一边儿,王氏,曲氏以往在朝堂说话比较中听,那今日赵石之言,是否也能进了诸公之耳呢?”
许多人满面通红,这句话里的嘲讽之意浓的好像在在座众人脸上直接抽了一耳光似的。
“够了。”
李圃终于沉声道,之后与汪道存,还有其他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才缓缓道:“朝廷公论,自在人心,大将军率兵入城,实属孟浪之举,然心系家国,忠心举目可见,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待严查之后,朝廷自有定论,诸公以为如何?”
大部分人纷纷点头附和,这就算是有了定论了,实际上,李圃也在心中庆幸,今日众人齐集一堂,不然的话,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事情呢,这许多重臣在一起,除了让人不敢轻动之外,最大的好处就是,朝堂不会因此事而生天大波澜,换句话说,事情容易控制。
汪道存这时道:“朝廷会给大将军一个交代,但大将军应早早撤兵出城?如此刀兵相加,朝廷脸面何存,大将军也不愿见我大秦京师陷于兵乱之中?”
赵石颔首,这下算是彻底的安心了,抱拳道:“事出无奈,还请诸公多多见谅,不过,以赵石看,等些时候,撤军出城要好一些。”
汪道存脸现怒容,“为何?”
赵石故作为难状道:“军兵入城,非是赵石所愿,诸公可知,这些军兵都来自何处?”
众人沉默,有人暗骂,要是知道你从哪里调来的兵马,今日之局还能是这般不成?
“蜀中蛮兵,西北铁骑,殿前司禁军,京军各部,皆在其中,若让他们这么出城,赵石可是无能为力。”
这么一说,其实就明白了,率兵入京,如同谋逆,手下将校性命攸关,入城容易,出城可不就有些为难。
就像汉时董卓应邀入京,其实进了京城容易,想要出去,就算董卓千肯万肯,属下将士也是不容他这么做的。
还好,赵石又道:“为安将士之心,还要陛下旨意才好,此例也不可再开,为警后人。。。。。。。。”
赵石顿了顿,琢磨了一下言辞,这才道:“撤军之后,我自会请陛下削我官职,归老田园便是。”
众臣皆觉有些怪异,因为眼前这位大将军还不到而立之年,说什么归老田园,真是有些可笑,但众人也没当真,这是题中应有之意了,上书请罪在所难免,但要说削官罢职,那就是开玩笑了。
今夜万千军兵应此人之命而来,谁敢保证没有第二次,朝廷若真削夺了此人官职,长安非得血流成河不可,不过看来这撤兵之说,还得宫里陛下做主才成,但宫里。。。。。。。。
这其实就是兵乱的后遗症了,任你权柄滔天,闹过这么一次,真的是不好交代过去,因为所有人都会想,有一次了,谁知道有没有第二次,人同此心,怎么会轻易交代过去。。。。。。。。。
VIP卷 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五十六章中书(四)(求月票)
(第四更)
当张大将军被接过来的时候,赵石已经坐在了枢密使汪道存的下首,一众大臣到是没闲着,已经开始商量一些善后事宜了,也就说,尘埃基本落定,当然,景帝驾崩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一旦过来,又将是一场风波。
不过如果宫内顺利的话,太子李全寿将成为稳定朝野政局的最重要的那个人,这个时候,没人回想起几个月以来还在交口称赞的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一党的命运其实在大军入城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可能也就是死于不死的区别,其他的,都已经谈不上了。
张大将军满含怒火而来,他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赵石是负罪逃了,想着赶紧知会相关人等,封锁四门,或者发下海捕公文,怎么也要将人抓住,这个脸丢的实在有些挂不住,但也顾不上那许多。
但到了大理寺门口,便被人拦住,大军此时已然入城,虽然还没到这里,不过隐隐传来的马蹄声,却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
大将军张培贤到想赶紧出去,不论调动兵马,还是什么,总比坐以待毙强,但这里是大理寺牢狱,被人封住入口,真的是插翅难飞,于是,大将军悲剧的发现,自己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赵石那狗东西的替代品,被关在了大理寺牢狱之中。
张大将军很愤怒,而且是勃然大怒,但恼火也是无用,想要从这里走出去,真的需要赵石那样的身手和勇力,可惜,大将军张培贤缺的就是这个。
等到赵石军令到了这里,张大将军已经好久没动静了,进去一看,气恼至极的张大将军端坐在牢门正面。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
被一众军兵簇拥着,其实是押解着,来到中书所在,但张大将军的怒火已经快消耗的差不多,一路所见。真的是惊心动魄。
他可不是中书里坐着的那些人。他是刚从战阵上回来的大将军,他都看到了什么?西北延州镇军的铁骑,还有各处的殿前司禁军,中间还夹杂着雄武军所部。反而是他想象中的羽林左右卫不见踪影。
但这些还罢了,那些虽然穿着秦军军服,但那与汉人迥异的黝黑面容,以及那一双双罗圈着的小腿儿,只能证明这些都是胡人。
胡人怎么会到了这里。还这么多,赵石那厮是怎么将这些人招来的,张大将军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因为他从没有见过吐蕃人,做梦也想不到,赵石竟然把吐蕃骑兵给招到了这里。
所见所闻,已经让他毛骨悚然,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兵乱,还好。让他庆幸的是,这些人没在长安城中乱来,没有烧杀抢掠,也没有大火冲天,不然的话。大秦。。。。。。可能就此亡国也说不定的。
想到这些,他是一脑门子的冷汗,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发火儿?
等到了中书,看见赵石坐在那里。他虽也是恨不能将这个家伙揪下来,痛打一番或是砍上两刀出气。但还是忍住了。
不但因为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军兵,也因为这里的一团和气很让他不解,他甚至看到兵部尚书李承乾正在与赵石说笑,什么个情形这是,张大将军真是一脑门的问号。。。。。。。
见倒霉的张大将军进来,许多人都站了起来,皆是一脸的欣慰神色,连李圃的脸上都挂了几许笑容,张大将军脸色黑的可以,这是在嘲笑某吗,这群王八蛋。
他却不知道,这些朝堂重臣们是真的有些欣慰,赵石的话又多取信了他们几分,就因为张大将军确实还活着。
赵石也堆起了笑脸,起身抱拳道:“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大将军不要怪罪。”
张培贤哼哼两声,不愿理他,汪道存起身上前,把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入座中,张培贤这时是真的忍不住了,虎着一张脸问道:“赵柱国,外面是怎么回事,你不与我说个明白,今日之事,老夫与你没完。”
赵石笑着道:“大将军不必如此,外间那些军兵,皆为朝中奸佞而来,与我等并无干系。。。。。。。。。”
说到这里,探身凑近张大将军耳边,低声道:“西军精锐,尽在此处,但东军那边,还要大将军来安抚,折汇估摸着不日便要奉旨而回,大将军重返沙场之日不远,真是可喜可贺啊。。。。。。。。”
张培贤猛的就愣住了,这话真的是太能打动他的心了,回到京师虽然荣耀无比,但他却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若能重回阵前。。。。。。。他心动的想,什么也不换的,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恼火儿,心里已是滚烫滚烫的了。
不过他可不是能够轻易欺瞒之人,扭头给赵石个后脑勺,意思是我才不信你的胡言乱语。
但赵石的话还没完,“若大将军不信,且待来日,折汇若不回来,我割了脑袋给你。”
张大将军就当没听见,但自此,旁人再说什么,他也是一言不发,问的多了,也只嗯嗯哦哦的敷衍了事,见他如此的心不在焉,这里的聪明人便就都明白,别看张大将军好像吃了点苦头,但方才被赵柱国说了两句,估摸着是许诺了什么,让这位大将军消了气不说,还有了不偏不倚的意思。
说到底,将军们连年征战在外,手握兵权,生杀予夺,远不如常年身在京师的朝中重臣们来的忠诚,像精忠报国的岳飞那般,千里回京,引颈就戮的大忠臣,自古以来,不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吗?
张培贤这一阵子虽然比较倒霉,但对于他自身来说,并无大损,只是一世威名,稍稍受挫而已,将来之功业,相比景帝为帝的时候,不定要更进一步,要不怎么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呢。
实际上,这场储位之争才方兴未艾,在太子李全寿,大将军赵石推动之下,一下子便已经到了最浓烈的**,见了分晓,而在大将军张培贤安下心来的时候,也终于来到了尾声。
大秦到如今,活着的大将军其实也就数人,西北张祖,坚定的站在了赵石身边。
蜀中赵方,后蜀降将,稳守夔州,于朝廷之事不闻不问,可以不计。
河中韩炜,世镇河中,虽有大将军之名,其实并无多少兵权,更像是河中一地的封疆大吏。
大将军王佩,已成阶下之囚。
河中杜猛林,勉强算一个,却是大将军赵石旧部,与赵石情同手足。
只有镇守河洛的大将军折汇,与赵石素来有隙。
但这般算下来,大秦八位大将军,除了赵石以外,剩下的七位,两位不问世事,若再除去张培贤,有三位大将军站在赵石身旁,剩下一个折汇,已经是孤掌难鸣,难有什么作为了。
军中情势,已到了一目了然的地步,所以说,对于军人来说,这场狂风暴雨般的波澜,已经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了。
至于朝中如何如何,除了这几位大将军能说得上话之外,其他人没有多少说话的余地,事实上,也没有多少说话的兴趣,到底还要看太子李全寿以及朝中重臣们的。
在中书一直呆到天光放亮,赵石告辞出了中书所在,很多人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相送,若是以往,让这些三品四品的朝中大员以礼相待,到是简单,但如这般,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如今多数人都明白,不论宫里如何,之后又如何,这位掀起兵乱,并在乱局之中再次成为赢家的定军侯,冠军大将军之后的权势,朝野内外,将无人能及。
有的人便心中暗骂一句,曹操。
但有的人却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日后是不是要依附于这位大将军的门下了,官场之上,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却容易的很。
即便是大将军张培贤,也晓得,日后领兵,恐怕要在这位赵大将军之下了,想起这些年,两次皆是赵柱国在他麾下效力,如今风云突变,位置终是颠倒了过来,也不禁暗叹,朝野风波,果然凶险无比。
自己没有人家那样的心肠算计,屈居此人之下,也是早晚的事情。
像兵部尚书李承乾这样的人,则大多目光闪烁,暗道,日后的日子恐怕要越来越难过了。。。。。。。。。。。。
此时此刻的大将军赵石其实已经隐约走到了最为辉煌的一刻,日后是权倾朝野,还是其他什么,其实只在他一念之间罢了。
走出中书所在,赵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仰首望天,心想,大事已定,之后才是流血最多的时候,再等一等宫里的消息,然后,也该是举起屠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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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中书,赵石并未再去其他地方,也没去宫内,因为各处的消息,都是流水般传回来,尤其是赵飞燕那里,简直是一会儿就派个人过来,告知他哪里哪里被围住了,哪里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反而是其他地方的消息传过来慢些,谍探头子搞这个,果然要比旁人强出许多。
宫内的消息其实已经传过来几次了,景帝驾崩,已是无疑,让人有点吃惊的是,太子李全寿好像早有准备,在宫内安排了一场大戏。
皇贵妃曲氏刺死景帝,为韩文魁等人所杀,驸马韩文魁却也抹了脖子,这出戏演的虽然漏洞百出,多少人一瞧就能瞧出蹊跷,不过便与当初皇后之死一般,即便察觉又能如何?
只要演戏的人能将这出戏唱下去,也就无虑旁人怎么说。
而太子殿下,已经在张承等人相助之下,掌控了宫中局面,只是宫中大军环绕,封锁内外,没有泄露出什么而已,太子殿下也有章法,这时已经去了慈安宫,面见太后娘娘,只要这一关过去,新帝登基,也只在顷刻之间了。
但这些消息除了让赵石感慨,皇家之人果然多是冷血无情,城府深沉之辈外,便再无多少兴趣知道什么了。
所以,出了中书之后,率着一大群护卫左右的军兵,径自奔了自己府邸。
一路上,瞅瞅身边这些人,赵石也是哭笑不得,乱七八糟的,有西北镇军的,有吐蕃蛮子,有殿前司禁军,当然,最多的还是雄武军所部,这是李金花派过来护卫在他身边的人。反而是与他渊源最深的羽林军左右卫不见一个人,传来的消息也让赵石很恼火,种七娘这婆娘,竟然把左右卫给打残了。
回去定要打这婆娘的屁股,赵石“恶狠狠”的想。
到了定军侯府。却又见了一出戏码。所谓左右宫门御卫指挥使王虎披头散发,只身着内衫,被绑的结结实实,跪在定军侯府大门之前。
这一出。与当年左卫兵变时何其相仿,同样的绑着,同样的鼻青脸肿,同样的垂头丧气,但这一次。没谁能够救得了他了。
这位志大才疏,却还自以为是,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总是搀和进一些不能搀和的事情当中去的景王府旧人,如今也只能用待宰羔羊来形容。
甚至于,连王氏,曲氏这样的敌手都比不了,纯粹是一腔妒意作祟,因私怨而生事端。帝王座下走狗,旁人眼中刀枪,却丝毫也不自知,如今终是又做了阶下之囚,连乞怜都做不到。真真是可怜又复可恨。
但作为他心目中的大敌的赵石,来到这里,却只厌恶的挥了挥手,“这是做什么。拖开,还嫌不够乱吗?”
这当然是李匪别出心裁的主意。几个奉命在这里看守的吐蕃蛮子,以及后来赶到的雄武军士卒,赶紧过来,将王虎连踢带打的弄了开来。
赵石懒的理会,挥手叫过一个雄武军小校,问道:“人呢?”
小校一个军礼下去,结结巴巴的道:“回。。。。。。。。将军。。。。。。。。府中。。。。。。家眷在李将军那里。。。。。。。哦,不是李匪。。。。。。李将军,而是。。。。。。李金花李将军,李将军。。。。。正在府中。。。。。哦。。。。。不是李金花李将军,是李匪。。。。。李将军。。。。。。。”
这样的绕口令,也亏他说的出来,竟然还未认出眼前这位是赵大将军,可谓是眼拙的很了,可见,雄武军都是些实心眼出来的。
不过,赵石还是听明白了的,翻身下马,来到大门之前,看着被砸到破破烂烂的大门,定军侯府的牌匾也躺在地上,不由有些恼火儿,瞅了瞅好像死狗般躺在不远处的王虎,哼了一声,迈步就往里走。
那小校还想拦一拦,赵石身边有雄武军的人,立即上前揪住,低声耳语了一番,那小校立即脸色刷白,好悬没晕过去,那位同僚则无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一众人等,簇拥着大将军进了府门。
李匪呆的地方很奇特,赵石也有些惊异,这位没在外院正厅老实呆着,竟然跑到府中府库那里去了,那些蛮子也解释不清,不过其中也有当年随李匪一起入吐蕃的马匪出身的家伙。
虽也是语焉不详,但赵石还是听明白了,好像是说。。。。。。。。。是说自家婆娘在府库那里被人围住了,李匪赶来的及时,这才救下了人,但。。。。。。自家婆娘死活不离开府库所在,于是李匪就在那里相陪。
赵石已经多日未曾回府,在大理寺牢狱之中,消息传递虽还能递进来,但很不容易,府中是个什么情形,他还真的不太清楚,只是知晓家眷都移到了别处,难道慌乱之间,给丢下了。。。。。。。
那能是谁,惜红?还是柔儿,或是琴其海,赵石有些恼,这些办事着三不着两的,还好李匪到了快,不然的话。。。。。。
赵石心里紧了紧,心道,看来得多谢谢这位李三哥呢。
不过到了地方,与闻讯迎上来的李匪狠狠拥抱了一下,才扭头四顾,当他瞅见那边绕着个玉珊瑚转圈的天妖大人的时候,马上便明白了过来,立马就是满脑门儿的黑线。
李匪见他无恙,心里高兴的很,拍着他的肩膀,大笑着说了两句,然后顺着赵石视线瞅过去,立马笑的更大声了,“赵兄弟,你这婆娘娶的可是有趣的紧呢。。。。。。”
当然有趣,这女人对财宝的热衷连当年他手下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似的老马匪都是望尘莫及,邀请了半天,竟然死活不离开这里,恨不能让人把财宝都堆在她身前才满意。
这时,赵石的几个亲卫都上来见礼,程书奇闷头闷脑一个军礼下去,委屈的都快掉金豆子了,“见过大帅,邀天之幸,能得见大帅安好。。。。。。。。只是,大帅,这样的差事,以后能不能别找咱们。。。。。。。。”
赵石嘴角抽动一下,立即问道:“张钰,木华黎呢,都在何处?”
“两位将军皆在老夫人身边护卫,并不敢稍离片刻。”说着,他微微瞟了一眼李匪,心里更是郁闷,这位到是豪爽,见了谁都好像不是外人似的,但之前一口一个弟妹的,真真让人欲辩无从,可恨的是那个女人竟然就认了。。。。。。。
赵石回身,把着李匪的胳膊,“多谢三哥千里而来,若非如此,赵石可就。。。。。。。”
李匪笑声不断,“咱们兄弟,那是什么交情,要说谢,当年要不是兄弟你,咱还在西北喝风吃土呢,哪儿有现在的风光,当初哥哥可就说了,只要兄弟你说句话,别说千里万里,就是天涯海角,哥哥也会赶过来给你摇旗助威。”
赵石也笑,“你我兄弟,确实不用见外,来,三哥,咱们找个清净地方,我给你说件事。”
李匪哪壶不开提哪壶,扭头瞧了瞧根本就是身外无物的天妖大人,挤挤眼睛,“弟妹也是辛苦,小别重逢,又受了些惊吓,还不。。。。。。。。”
赵石嘿嘿笑了笑,一把捉住李匪的胳膊,李匪立即呲牙咧嘴,住了话头,心道,这劲头儿,果然是李某的兄弟。
拉着李匪走远了些,赶开那些侍卫随从,赵石肃容,低声道:“三哥今后有何打算?”
李匪性子虽然大大咧咧,但如今赵石威势仿若天成,一旦沉下脸来,连他也有那么几分不自在,不由收敛的笑容,道:“兄弟可是有话要说,只管说嘛,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哥哥听你的就是。”
赵石点了点头,却是问道:“三哥在吐蕃过的怎样?”
李匪道:“还能怎样,吃得好,睡的香,兄弟们都听我的,那些吐蕃蛮子也不错,人实在,打仗也都是好帮手,咱过的是真正的逍遥日子。”
赵石又道:“若是我让哥哥换个活法,不知哥哥能不能点头答应。”
李匪分外的干脆,“你说,哥哥这条命交给你也无妨,何况是其他什么。”
赵石笑着拍了拍李匪的肩膀,“大秦国势日盛,将来定能一统天下,但现在嘛,经了这次动荡,也不知有何变故,兄弟我想请哥哥率部内附,为咱们添些声势,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这等在许多人眼中的大事,在李匪来说,却真的不算什么,大笑了两声,便道:“当年兄弟你让咱们去吐蕃时就说过这话,哥哥可一直记着呢,如今兄弟你开口,哥哥也旁无二话,你说个日子,咱们就是大秦的人了。”
“好。”赵石笑道,“三哥果然豪气不减当年,如果不急回去,就在京师呆段日子,正好把这件事给办了,三哥放心,兄弟我定然不会叫哥哥吃亏便是,忙过这一阵儿,兄弟天天陪你喝酒。”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天大的事情,竟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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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石坐镇府中,又请李匪命人搜索整个定军侯府,因之前左右宫门御卫溃散,多有藏匿府中不出者,都要搜出来,这么一来,天光大亮时,赵石命人去知会李金花,种七娘两个,先不忙回来。
让李金花去长安令尹衙门坐镇,种七娘带兵回种府,一个是护种府无虞,二个,却是要请种从端到中书走上一趟,因他不在,就要有人代他参与朝政。
接下来,就是梳理如今长安城里的兵马了。
张承不能动,皇宫要地,现在一定要占住占稳,腹心所在,容不得半点轻忽,不过种遂现在却可以脱身出来了,赵石随即命人传令给种遂,让其带兵到国武监,不准国武监生员生事,顺便把守住长公主府邸,以免惊扰了靖佳公主。
接下来便是军令四出,来回传于各处,就像一只在网中间的蜘蛛,任何地方哪怕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也能知道个清清楚楚。
大将军衙府的人也都用上了,陈常寿体弱,只能处理些文案之类的事情,而南十八,孙文通,李博文几个人却是忙的焦头烂额。
这和大军征战明显不同,请令的,传消息的,走马灯一般来来往往,让人应接不暇。
太阳老高的时候,宫里终于传来了旨意,却是太后懿旨,有请定军侯,冠军大将军赵石入宫商议国事,随之而来的,当然也有景帝驾崩的消息。
赵石也不怠慢,立即起行入宫,那所有事情交给了南十八。
来到宫中,张承已经等在了宫门处,见他过来。上前行下军礼,这一次,大将军赵石的地位彻底的不一样了。
张承虽说满面尘灰,衣襟都是黑的,根本来不及洗漱。但却是精神健旺。满脸红光,行下军礼的同时,便大声道:“末将参见大将军。”
赵石翻身下马,紧走两步。一把将他扶了起来,也是笑道:“辛苦张将军了。”
张承满脸是笑,露出雪白的两排牙齿,“大将军才是辛苦,末将这点微劳算个什么?对了。还未向大将军道喜,今日之后,大将军必是领袖群伦,为我大秦英杰之翘楚。。。。。。。”
他这是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赵石笑着摇头,“张将军慎言,今日之事,乃无奈之举,赵石待罪之身。正想入宫请罪呢,喜之何来?”
张承多稳重个人,这会儿确实是有些欢喜的昏了头,听赵石一说,马上警醒。左右瞧了瞧,躬身抱拳,“大将军教训的是,是末将失言了。大将军之功过,朝廷自有公论。末将再不敢多言。”
这就是上下尊卑,若是换在以往,即便赵石被封为定军侯,冠军大将军,像张承这样的西北悍将见了,叙的也多是旧日情谊,不会这般恭谨。
但现在,却是唯恐自己所言所行有何失当之处,惹了赵石不高兴,为什么?因为他心里清楚,自此以后,大秦诸将必将以大将军赵石为首,即便立下大功如他,亲近如他,也再不能在大将军面前肆无忌惮,不然,必为取死之道。
见他模样,赵石明白,今日可能又失去了一个朋友,但心中并不失落,男儿到此,权势滔天,才正是人生最浓烈的一刻,他很享受现在的一切,朋友和忠心的下属之间,他宁可选择后者。
拍了拍张承的肩膀,赵石错身而过时,声音传来,“我必不负今日之情。”
张承躬身,低垂的暗处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狂喜之色,也许西北张家之后数十年之荣辱,就在这一句话上面了,老爷子虽卧病不起,但还是那般果敢英明,若非这一趟,老爷子去后,西北张家声势必将大不如前。
但有了这一句承诺,张家有的是大好男儿,只苦于困守西北,不得出尔,今日之后,西北张家的地位,就算不能与折家,种家相提并论,但也不会差的太多了。
心里快美难言,还是忍住,跟在赵石身后,直奔皇宫金殿而来。
一路上,又细细将宫内情形说了一遍,景帝驾崩,消息已然传开,宫里的宫人们已经换上了素服,许多地方都能听见痛哭之声,哀哀切切的,但来自西北的秦军将士,却不为所动,宫中戒备之森严,尤胜于昨夜。
太子殿下已经将太后赵氏请了出来,估计登基为帝也就在这几日,皇位传承的礼仪极为繁琐,还要准备,还有皇帝大行,丧事也要预备,其实宫里应该正是最忙乱的时候,但有鉴于昨夜之乱,只有等一切底定下来,这些事情才会开始张罗,非常之时嘛,一切都得从权处置。
所以宫里现在可以称之为平静,一切都是井井有条,而张承这一夜其实并未闲着,太子殿下的第一道命令不是旁的,而是让他派兵护卫各处王府,这里面的意思不问可知。
太子得位不正,算得上谋朝篡位,加上弑君之罪,可谓是罪大恶极,这个时候怕的不是旁的,就怕有人跳出来闹上一闹,立时便会为将来留下无数把柄,供人攻讦责难。
就像当年景帝继位的时候一样,那时还是正德已经做好了传位的准备,经最后太子李玄持一闹,弄的景帝初年皇位一直不太稳固,平蜀遇挫的时候,朝中风潮迭起,险些让景帝自己下了罪己诏书,追根究底,还是当年宫里风波所致。
这回太子李全寿更狠一些,要想皇位稳固,需要下的功夫可还多着呢。
来到金殿台阶之下,仰首望去,已然是白花花一片,在这里才能真切的感受到皇帝驾崩的气氛。
有太监尖着嗓子一声声传报上去,“大将军赵石觐见。。。。。。。”
声音回荡在金殿之前的开阔之处,配着这样的气氛,显得有些凄厉。
赵石命张承回去,守好宫中各处,自己则候在那里,早有太监躬着身子上来,给他披上白色的披风,腰间额头都系上孝带。
不一会儿功夫,上面的声音又一声声传下来,“宣定军侯,冠军大将军赵石觐见。”
赵石迈步而上,好一会儿,才来到殿门之前,又整理了一下衣冠,才迈步走了进去。
进入大殿,满目皆白,赵石跪倒在地,行下大礼,“待罪之臣赵石参见太后娘娘,太子殿下。”
一时间,大殿鸦雀无声,群臣侧目。。。。。。。。。。。
没办法,惊心动魄的一夜过后,大将军赵石已然成为了这座千古名城的主宰,而今日过后,也许此人跺一跺脚,整个大秦都得颤上三颤,自大秦立国以来,这样的权臣竟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两次宫变,都有此人底定乾坤,是大秦之福,还是出了个像曹操般的枭雄,只能拭目以待了。
太后赵氏的声音听上去分外的平静,只是略带了一丝疲惫,“起来吧,来人啊,给大将军看座。”
赵氏起身,左右环顾,数十道目光汇聚过来,很快,许多人的眼神避了开去,有些人目光中则多了些热切,当然,更多的则是愤怒和鄙夷。。。。。。。。。以及畏惧。。。。。。。。。。
赵石不管这些,但他脑袋可没昏了,什么赐座,这是挖坑呢吧。
“谢太后陛下隆恩,然赵石乃待罪之人,心中本就惶恐难安,更断不敢坐于金殿之上,请太后娘娘开恩,收回成命。”
对于皇权,经了这一次,他早就不放在眼中,但面子上的事,总要过得去才行。
太后的声音中有了些缓和之意,无疑,这是一次很明显的试探,这是在告诉他,不要得意忘形,不管怎么说,赵石可还是赵氏之人呢。
“还好,记得君臣本份,,那就在下面找个地方站着吧。”
随即,太后便露出了些亲昵之意,他是头一次坐在金殿上,但经历了两朝,如果李全寿登基,她也就成了太皇太后了,资格老的很,在金殿上竟是分外的随意,景帝驾崩,好像并未给她造成多大的打击,皇家之人的心性,由此可见一般了。
说是随便找个地方,但众臣皆让,谁也不敢让这位站在自己下首,赵石所到之处,朝臣纷纷退避,最终,赵石来到枢密使汪道存的下首站好,他的上面,只有同门下平章事李圃以及汪道存两个。
六部尚书,各位参知政事,皆堂乎于后,不敢与之争。
这一次朝会,所议的,无非就是两件事,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李全寿如何如何的不错,应该让他来当这个皇帝,当然这个说的有些粗俗,但就是这么个意思,接着群臣附议,没谁在此事上纠缠,因为找不到比李全寿再合适的人选了。
虽然皇子还有几位,但都太过幼小,二皇子到是能争一争,但这个时候,谁能提出来,算他狗胆包天,所以这一关也就轻轻松松的过去了。
第二件大事就是皇帝驾崩之后的大丧事宜,要交代下去,开始办了。
其实还有第三件事,就是该论罪的论罪,该赏功的赏功,但这个时候谁也没提,一些东西,过后还是要博弈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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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如钩,渐至深夜,篝火渐渐暗淡,男人们都喝的醉醺醺的,陆续回去自己的帐篷安歇。
无论秦军将领,还是鞑靼贵族,都纷纷告退,随着篝火旁边人群散去,秋夜的草原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
图撒合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吐出来的也完全都是酒气,今晚喝的可是不少,望着旁边犹自自斟自饮,丝毫没有一点醉意的身影,浆糊一般的脑袋不由想到,莫非他喝的是水?
目光再转,看到妹妹在那里衔着枯草,没有一点睡意的眼中再没有旁人的样子,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
刚嘟囔了几句,听说阿爸的安达最是勇武,不如。。。。。。。。便被奎帖木儿捂住嘴巴,拉着回去了帐篷。。。。。。。。
秋夜的草原寒凉无比,但赵石却觉得很是舒爽。
加上他最喜安静,这样能独自一个安安静静喝酒,不虞有人打扰的时候,却是不多。
于是回头对着妻子笑了笑道:“这里怪冷的,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呆会儿,想些事情。”
种七娘已有些困倦,闻言伸展了下手臂,就待答应,不过瞥眼看到蒙古少女,不由翻了翻白眼儿,心想,这可不成,这小狐狸等自己离开,不定就能钻了夫君的帐篷,这些胡女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赵石见她神色,哪里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失笑,“带她一起回去,让我安静一会儿。。。。。。。”
种七娘这才转嗔为喜,点了点头,嘱咐了一句,“夫君也早点歇着,不要喝的太多,防着伤身。那妾身就先回去了。”
其实她也是多虑了,草原上等级森严,钻人帐篷或是留宿外人这种事儿,多数都是些妇人以及贫苦牧人家的女子干的,贵族却是少有,反而,相互嫁娶女儿。多数要显得分外的正式。
像达达儿真这样的身份,私定终身的几乎没有。一个是因为她出身蒙古诸部,在草原贵族中,属于最粗鲁的一些人了,一个则是自身极有主意,并不太顾忌父亲,兄长,或者祖父阻挡自己的决定。
不过到底是正经的蒙古贵族,在没有真正成为对方妻子之前,钻男人帐篷的事情。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种七娘不晓得这些,就算知道,也总是要防患于未然嘛,此时她站起身来,来到蒙古少女的身旁,推了犹自痴痴发呆的少女一把,打了个手势。
蒙古少女自然不愿。草原夜色如此美丽,能多和心上人儿多呆一会儿,哪怕只是看他喝酒,也是好的,哪里愿意离去?
少女情窦初开,多数都是如此。自古皆然,不用奇怪,至于有的人会说,刚见了几面,哪那么快就喜欢上了,谈得上什么情窦初开吗?
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草原上的女子与汉家女子迥异。热情奔放,感情炽烈而又直接,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别问是看上了对方的权势,还是看上了对方的英俊还是武勇,或者是看上了对方的体贴。
无论原因多么简单,多么荒唐,只要动了心,便会如飞蛾扑火般,全心投入,草原的艰苦生活,以及从不停止的纷争,还有草原上的奇风异俗,以及她们卑微的地位。
让她们对眼前的一切都千万分的珍惜,能抓牢在手里的,便从不放弃,,可以说,无论贵贱,草原女子是最怕失去的一群人,也是最可怜的一群人。
不过,蒙古少女刚嘟囔了两句,种七娘一把已经将她拽了起来,别看她娇小玲珑,但一身蛮力却非是蒙古少女可以抵挡。
少女尖叫了一声,还待挣扎,早已被她提了起来,一把夹在自己腰间,施施然的在众护卫目瞪口呆之中,向帐篷方向行去。
远远的,还能听闻蒙古少女愤怒的叫声,但不一会就没了声息,显然是被这位强悍的将军夫人制服了。
赵石嘴角牵出一缕微笑,回身对着护卫道:“留下两个人,其他都去休息吧。”
程书奇立即吩咐着,还是留下了六个人,退在黑暗之中,将大将军护卫在中间,这才让人其余人等都去歇息。
静谧的草原月色之下,篝火已经燃尽,渐渐暗淡,只剩了些灰烬,随着秋风飘散在空中。
赵石抛开诸多心事,静下心来,只是不停饮酒,享受着这空旷与宁静的感觉,这对于他来说,已是难得的享受了。
远远传来胡琴弹奏之声,胡人的歌声苍凉悠远,却让这草原之夜显得更加多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不用去想天下纷争,不用去回忆过往,不用去考量前途纷扰,更不用去琢磨军国大事,阴谋诡计,就这样一个人在月光之下,独坐而饮,身心愉悦,几欲沉溺其中,一直坐到天明。。。。。。
终于,酒囊已空,赵石望了望渐至当空的明月,微微喟叹一声,叹的也不知是酒少,还是这等安详的时候太过短暂。
他缓缓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身躯,将干瘪的酒囊和空空的酒碗都扔在草地之上,负起双手,向帐篷方向走了过去。。。。。。。。。
。。。。。。。。。。。。。。。。。。。。。。。。。。。。。。。。。。。。
草原上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啸叫之声,万千将士,密密麻麻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各色旗帜迎风飘扬。
而在中间空旷之处,两匹河东健马正在飞掠而过,马上两个娇小的身影挥鞭纵马,你追我赶,几乎齐头并进。
在她们的前方一个不高的土丘之上,一杆大旗插于其上,烈烈舞动。
十余日的围猎,已经行将结束,不过还要来一次盛大的庆祝,比如说摔跤,赛马,夺羊,比试箭术等等。
而眼前这场比试,却在庆祝开始之前,已经将气氛带到了一个**,欢呼鼓劲的声音,此起彼伏,震动四野。
谁能夺得旗帜,其实人们并不在意,在意的只是这样的场面实在让人赏心悦目之余,也是热血奔涌,作为这场盛大的庆祝活动的开端,最是合适不过。
竞逐的两个人都是身份尊贵,一个是尊贵的大将军的妻子,一个是克烈部的珍宝达达儿真,却都是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
这样两位女子的争竞,可比男人间的你来我往好看的多,也更具有传奇色彩。
种七娘,出身大秦将门,弓马娴熟自不必提,克烈部的公主达达儿真,生出草原长于草原,在弓马上估摸着犹有过之。
两女纵马疾驰,如箭破风。
若是正常角逐,角逐的并非只是马力,还可以弓箭对射,当然,用的会是无头箭,更可用木棒或者其他什么,互相击打。
但这两位身娇体贵,赵石允她们纵马夺旗,以是不得了的让步了,怎么还会让她们以弓箭对射,或是手持兵刃殴斗?
所以,最终比拼的还是对战马的控制。
实际上,种七娘坐下骏马与她常年相伴,而达达儿真骑着的,却是这几日刚刚挑出来的河西战马。
而现在两人并无多少差距,几乎是齐头而进,看上去势均力敌,实际上种七娘在马术上已经输了一筹。
上了马的蒙古人,不论男女老幼,几乎便能与战马合为一体,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迁移的时候骑在马上,放牧的时候骑在马上,出行的时候骑在马上,回家的时候骑在马上,作战的时候在马上,休息的时候依旧在马上,玩耍的时候更是在马上。
所以,并不出乎意料,渐渐的,达达儿真已经开始领先。
疾驰之中,辫发飞扬,满是兴奋的红晕的小脸儿上,挂着得意的笑,不时还能回头瞅瞅,身子却随着战马的起复,好像贴在马背上一般,随之而动,好像没有一点的重量。
种七娘咬着牙,心中大恼,这个小狐狸,竟然还敢耻笑于她,于是拼命的催动战马,奈何,马力虽比对方强劲,但骑术之上,真的是略差一筹,两个马身,再没有落后,却怎么也追不上去。
战马疾驰,小丘眼见便要到了,蒙古少女眯着双眸计算着,略微收紧马缰,马速略减,战马前蹄扬起,一下窜上小丘。
但在旁人眼中,其实并未能看出速度减慢了多少,战马好像一下便窜了上去,如此精湛的骑术,在草原上也不多见,立时便引起一阵欢呼赞叹之声。
就这一下,又拉开了一个马身。
率先登丘,率先来到大旗之下,蒙古少女一勒马缰绳,战马人立而起,,蒙古少女此时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旗杆,借势翻身下马,没有一丝的停顿,就像从马上飘了下来一般,接着便要用力拔旗。
红扑扑的小脸上,得意之色更浓,笑容更如同草原鲜花般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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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五十九章余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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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应事情商量着由谁来操办,又由哪些人协助操办,商量完了,其实这一次由太后主持的朝议就算完事了,至于那些繁冗的细节之事,就得操办之人下去之后在中书议论了。
太后起身,群臣躬身送之。
一直站在龙椅边上的李全寿赶紧搀扶在侧,太后拍了拍他的手,深深望了他一眼,回首道:“太子就留下,有什么事,与臣工们商量着来,不要太急,知道吗?”
太子一脸沉静,也没装出什么悲戚的表情来,就这么点头应道:“请太皇太后放心,皇孙晓得轻重,恭送太皇太后。”
太后迈着步子走下金殿,顿了顿,招手将赵石召到身边,道:“就算被逼无奈,率大军入城也太过孟浪了,之后上书请罪,别闹的太不像话,再有,跟太子商量一下,什么时候撤兵,要稳重些,别再闹出什么乱子了。”
当着群臣的面,这就是给赵石下了个定论,至于请罪什么的,就很是轻描淡写,让人不以为然了,一番维护之意,已经是清清楚楚摆了出来。
赵石自然躬身听着,一直将太皇太后送出金殿。
“太皇太后銮驾起行啦………”外面声音渐渐远去,金殿之中终是又恢复了平静。
回到金殿之上,太子李全寿已经端坐在龙椅上面,头一次坐在这个位置上,太子李全寿俯视众臣,一种居高临下的皇家威严自然而然便散发了出来。
但李全寿看上去并不算太兴奋,泛着血丝的眸子扫过群臣,一丝一毫的笑意也不曾露出来。
“定军侯,冠军大将军赵石何在?”太子李全寿年轻的声音在金殿上回荡,洪亮而又坚定。听上去与景帝的声音是截然不同。
不光是赵石,群臣也都愣了愣,赵石赶紧上前一步道:“微臣在。”
太子李全寿微微点头,这个动作显示出,他还不太适应坐在这个位置上,但这并不影响他接下来说的话。
最快更新)“父皇驾崩于宫中。怎容逆臣贼子逍遥于世?”
“定军侯,朕命你抄拿外戚曲氏余孽,交大理寺待堪,这是朕的第一道皇命,你可明白该怎么做?”
只这一番话,群臣凛然,还未登基,便已自称朕躬,还未登基。便已下皇命,这是怎样的一种自信,怎样的一种威势,怎样的一种……不屑,而对曲氏又是怎样的一种厌恶和仇恨,其中滋味。实在让人难以一一明白,即便是赵石,也有些吃惊的抬头瞧了瞧。
金殿之上,所有人的呼吸都重了几分,有许多人明白,从这一刻开始,景帝一朝已经是昨日黄花了。而大秦换了这么一位,看上去有些刚愎,甚至可以说是刚烈的皇帝,也不知道对于大秦来说。是福是祸。
没人站出来相劝或者反对,这事本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是这么早就开始,有些出人意料罢了。
赵石并未当即应下,而是沉吟了一下,躬身道:“陛下,二皇子那里………”
李全寿嘴角微微翘起,不知是冷笑还是讥讽,声音中却透出一股冷酷的意味,“朕要的是曲氏九族,你可明白?”
“是,臣明白,微臣这就去………”
龙椅上传来一声轻笑,“不忙在这一时,定军侯有功于国,有功于朕,散朝之后,先到勤政殿来,朕还有话交代。”
赵石应了一声,退后归班站立,不过心里却在想,一年前的太子殿下可不是这副模样,这是被刺激的?感觉上,真的好像两个人一般了。
开始时还急的什么似的,这会儿又不急了,殿上群臣却没有一个笨的,开始急,那是要在金殿之上,把这事儿定下来,过后不急,还用说吗,既然已经定下来了,又没人开口说话,也就不急了,看来啊,这场风波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呢。
说了这两句后,太子李全寿利落的站起身来,“该说的,太皇太后都说了,若是无事,便且退朝。”
虽有些不合礼仪,但干净利落,这才显示出了一点年轻人的活力出来,群臣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些白发苍苍的老臣,这一夜功夫熬下来,可真的让人有些受不住,散朝对他们来说,着实是件好事。
等李全寿身影隐没不见,众臣纷纷起身,窃窃私语着,往外便走。
有的人能走,有的人必定是要被留下来的,比如同门下平章事李圃,比如枢密使汪道存,比如六部尚书,比如赵石,也正如群臣所想,这场变故风波,远未到结束的时候呢。
王家门下惶惶然不可终日,曾与曲氏交好的更是心寒胆颤,夜不能寐,一直号称军中栋梁的折家,种家闭门不出。
若是在往日,必然已经有雪片般的奏折递进中书,来到勤政殿的龙案之上,甚至于金殿朝会也将变成一场没有任何硝烟的战争。
但如今,这座雄城却在刀兵之下匍匐,没有奏折能越过重重阻碍,递到中书,更别说来到驾前了。
别有人在金殿上跳脚怒骂,咆哮不止,争吵不休,因为金殿之外,皆乃腰藏利刃的军士,他们的刀曾斩断过西夏人的头颅,曾染过马匪滚烫的鲜血,更本不在乎是不是会沾上朝廷“忠义”之士的一腔热血。
所以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很平静,太皇太后来了,走了,太子殿下来了,走了,没人在他们面前说上半句,因为他们胆寒不已,也因为王氏,曲氏最坚定的心腹之人,皆都被围在府中。
朝堂重臣的心中有些恐惧,他们知道,也许在顷刻之后,也许在明天,也许在后日,滚滚人头必将落地,牵扯的人也定然不会少了,王氏这样的百年大族,轰然倒下的时候,残垣断瓦也不知要砸破多少人的头,也不知又会让多少人肝脑涂地。
确实,这场风波还远未来到最**的时候………
……………………
作为胜利者的赵石不会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他跟在枢密使汪道存的身后,嗯,不得不跟在这位老大人的身后,因为没人敢于逾越而前,就这么来到勤政殿前。
勤政殿前那一腔的热血已经被擦干了,勤政殿里也再没有什么血腥味儿,驸马都尉韩文魁在昨晚,用过人的隐忍,以及让人悚然的刚烈,诠释了他的整个一生,在最璀璨的时候,顺便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没有几个人会记得他的名字,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所做的事情,甚至于一夜过后,在这里留下的所有痕迹都已经消失不见,但只要有一个人记得,也就成了,韩氏一门将来便是富贵可期,这也就够了。
众人鱼贯进入勤政殿中,勤政殿依旧是那么肃穆,依旧能在这里感受到皇家的威严,但一切都不同了,勤政殿的前任主人死在了这里,而今迎来了他新的主人,皇权的更迭,并未给勤政殿带来什么新的变化。
太子李全寿如今要处置的事情非常的多,但他精力旺盛,在昨晚,将所有的怨毒和仇恨留下之后,之前也病怏怏的太子殿下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宫内的大小事情都要他来定夺,因为皇后,皇贵妃先后逝去,也就没有太后一说了,当然,之后可能要选一位景帝嫔妃来继承这个称号,但现在不行,而他还没有登基称帝,太子妃也不便处置宫务,太皇太后身子不济,也无法处置这许多事情,所以宫内的事情也都压在他的身上。
所以众臣等了好一会儿,才被招进正殿之中。
这一次,商议的事情便要细致许多了,毫无疑问的,礼部担子最重,礼部尚书方谦,乃景王府旧人,景帝驾崩,新帝登基,诸般大事,都要他来出头办理。
不过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可以在新帝面前尽情的展示自己的才干,来取得新帝的信任,这是极具讽刺的一件事,但于官场中人来说,并不出奇。
说完了这件事,接下来其实才是正题,清理王氏,曲氏,以及他们的党羽终于被摆在桌面上,这才是朝堂争竞最激烈也最诱人的一环………
京师大族王氏一旦倒下,要空出多少的位置,要多少的人填补上去,京师门阀,少了一家,但余下的人,顾不得有什么兔死狐悲的感伤,因为一块香喷喷的蛋糕就这么摆放在了那里。
当然,之后的各种交易,妥协,争夺,已经少不了新帝……以及大将军赵石一份了………
(解释一下,之前的章节就不回顾了,有人问起韩文魁这个角色,其实很好理解,古人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两件事都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韩文魁派人杀自己的弟弟也就很好理解了,杀父之仇报了,还能活在世上,但夺妻之恨,仇报了,就算活下来也不能抬头见人,有这么个人在,韩家就不用想抬头了,不要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古代人,古人在一些事情上的底线,是牢不可破的。)
VIP卷 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六十章为誓(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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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还是定不下来,需要慢慢梳理,国事其实就是这般,要不怎么都说戒急用忍呢,谁都想快刀斩乱麻,但治大国如烹小鲜,即便是胜利者,即便如今京师在刀兵之下,有些事也急不得的。
一些事情还得中书,枢密院众臣过后商议,这里定下的只能是一个基本的方向,比如王氏,曲氏必然要论罪,但怎么论罪,又有哪些罪名,会否牵连到很多人,这些都是大臣们仔细商议之后,才会报到御前。
这一定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现在还算简单,若是没有刀枪威压,估摸着一些人的罪名还真的定不下来,即便皇帝下旨,求情的人也会接踵而至,现在没有多少求情的,但所有人,都不愿看到朝堂过于动荡,这是基调,连太子李全寿以及大将军赵石都是这个想法。
但罪首肯定难逃厄运,这个也是都明明白白的定下来的。
赵石并不打算过于干涉朝政,那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但群臣频频投来的询问目光,以及太子李全寿屡屡询问他的意思,都表明了,他就算不参与进来,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赵石干脆推荐了两个人,一个不用说了,便是礼部郎中李士芳,这人一开始就站在了他的一边,许多事都是经此人之手办的,而且还有这许多年的交情,推荐一下也是理所当然。
另外一位,就是吏部右丞李师雄。这人是了然和尚的儿子,十多年过去,朝野之中,多数人不知道此人与大将军赵石的关系,而其人多少有些方正。到了现在。有赵石这样的助力,也不过是吏部右丞而已,在朝堂上连话都说不上。
不过赵石推荐此人,要的却是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也算是超擢,但赵石开口,又是大理寺这个得罪人的位置,没人会说什么,连李圃都好像松了一口气般的默然不语。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而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现在坐着的正是王家的人,大理寺以前,也正是王家的地盘,所以赵石只轻飘飘一句话,李师雄的命运便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至于李士芳,赵石只略微提了一句,,这个其实不用他管。论功行赏的时候,自然会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位子。
还有张世杰,也不用他多嘴,张世杰乃太子东宫旧人,还临危受命。为太子传话,这些功劳可都不小,足堪称之为心腹的,前程还用说吗?
朝堂之上。与赵石交好的也就这么几个,有点少的可怜。谁让他常年征战在外,加之履任的又都是军职,在军中威势一时无两,但在朝堂上的根基可谓浅薄的不值一提,这也正是前些时被论罪时,根本没人出来为他说话的原因所在。
不过之后也许会很不一样,权位有了,不缺人投靠,也许现在,就有许多人都红着眼睛想要靠过来呢。
直商议到天色将暮,这些朝堂重臣们才红着一双和兔子有一比的双眼,出了勤政殿,但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们。
许多人在离开的时候,都回头看了看巍峨的勤政殿,神色复杂,因为那位大将军被单独留了下来。
同门下平章事李圃,枢密使汪道存却连这点功夫都没有,急匆匆的便赶回中书,枢密院去了,六部尚书也闲不着,跟着就都走了。
片刻功夫,勤政殿前便冷落了下来。
勤政殿中,李全寿望着群臣陆续出去,直过了半晌,听不见任何脚步之声,才挥手让一些内侍退下。
望着赵石,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笑容,笑的很灿烂,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欢欣,下了台阶,一把将赵石的胳膊捉住,哈哈大笑。
笑声回荡在大殿之中,再没有昨晚的癫狂和扭曲,是真的高兴,真的放松了下来,甚至于不自禁的抱了赵石一下,赵石不动声色的瞧着,终于脸上也浮起了微笑,渐渐扩散开来,这和当年景帝得位之后,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也许,他没帮错这个人。
半晌过后,李全寿才止住笑声,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使劲拍了拍赵石的肩膀,来回在殿中走了几圈。
这才盯着赵石的眼睛,道:“大将军可还记得,我传过去的话?”
赵石微微点头,李全寿见他如此,有些不满,挥舞着双手道:“你这人,恁也无趣,哼,那个人在这里时,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以前我就懒得来这里。。。。。。。。。。”
他在殿中转来转去,左右旁顾了半天,才露出厌恶的神色,道:“我要搬回原来的乾元殿,这里阴森森的,呆着可让人不舒服的很呢。”
又嘟囔了半天,看来真的是无拘无束,无法无天的样子,赵石甚至看到了当年那个景王府竹林中的孩童影子,心中不由一暖。
半晌,李全寿才又看过来,大笑了两声,拉住赵石的胳膊,硬是拖着他来到台阶之上,往龙椅指了指道:“我现在终是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但我和那个人不一样,你要信我,当初我派人传话过去,说了什么。。。。。。。。”
“我说,助我登位,天下群山,吾与君共之。”
“你当我是在说笑话吗,我将来定封一个王爷给你,连号我都已经想好了,就叫半山王,以记今日之情。”
赵石终于开口说话,既然李全寿能说些心里话,那他也不介意说了什么出来,“世事变幻,谁又能说的准呢,当年我为先皇立下过从龙之功,之后也是为他出生入死,但现在呢,却是这般局面。。。。。。。”
李全寿不满的撇嘴,抢着道:“他是他,我是我,你是不信我了?”
赵石摇头,“不是不信,而是。。。。。。将来如何,谁也说不清楚,就说先皇当年,能想到有今时今日不成,世人皆是权势为先,你我又有何不同呢?”
李全寿沉吟,片刻之后,却是定定瞅着赵石道:“朕与他不同,因为朕信你,你可信朕否?”
赵石与他对视片刻,笑着微微颔首,“陛下即信于臣,臣又怎能不信陛下,不过今日言犹在耳,异日还望咱们君臣谨记今日所言,都不要让对方失望才好。”
“好。”李全寿朗声一笑,击掌道:“朕今日便对天发誓,有朕在一日,便保大将军赵柱国一日无忧,富贵延绵,子孙不绝,若违今日之誓,天诛之。”
赵石扬了扬眉头,心想,按照后世法律,这里面漏洞可真的不少,希望你别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不然我可真不是吃素的。
他也料不到,今日会是这种局面,许多手段都还没用呢,人家已经信誓旦旦了,对于誓言之类,赵石并不深信,但以如今李全寿准帝王之尊,能当面立下如此重誓,若无半分诚意,那是不可能的。
赵石退后一步,当即跪倒在地,“微臣赵石,也对天发誓,今后为陛下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只要陛下在一日,臣断不敢三心二意,若违今日之誓,当受万箭穿身之苦。”
李全寿哈哈大笑,一把将赵石搀起来,“咱们君臣相得,朕就在这里,等着你为朕开疆拓土,一统天下,好到时封个王爷出来。”
赵石站起来想了想,笑道:“微臣的这个王爷不忙,先寄放在陛下这里,异日一定来取,到是旁人的王位,要现在来封,才能收得奇效。”
李全寿愣了愣,这是要为谁讨官儿吗,但王爷是闹着玩的吗,也没听说他与哪个王室子弟走的近啊,“哦?”
赵石紧接着道:“今日有一人还在城中,此人来自吐蕃,是个汉人,乃吐蕃低地之王,臣与其人,相识已有十数年,情同手足,此人尝与臣言,深以不能回归故国为憾,今日因臣为难,率兵而来,千里奔波,于臣来说,情深义重,昨日与臣欢聚,言中多有内附之意,若陛下有意,可与之密谈。”
“以臣想来,若陛下登基之日,以此为贺礼,群臣之后汹汹之议,当可瞬间而平,陛下以为如何?”
这种天大的好事从天而降,真的将李全寿给镇住了,嘴巴微张,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半晌之后才是狂喜,一巴掌拍在赵石肩膀上,顾不得手心疼痛,不可置信的道:“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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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六十一章回府(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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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若非皇帝大丧,太子李全寿还得守灵,赵石今晚肯定是要住在宫里的,不过就算这个时候出宫,也已经是很不合规矩了。
赵石出宫之后,在军士护卫之下,径自回府,这几天,还有的忙呢。
回到府中,一个白天,府中已经清理干净,连大门都换了个新的,就是牌匾暂时换不了,不过也不着急,谁知道这一次,会赏些什么下来呢,说不定爵位又要动一动了呢。
家眷已经回来了,惊心动魄的几天过去,这会儿还有些心惊肉跳,从上到下,谁也睡不着,都在等着他回来。
不用进府门,在府外就有人在时刻张望,见到赵石一行人的影子,立马便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接着院子里就涌出了一大堆人来,杜鹰带着这些下人,一边掉着金豆子,一边已经扑通一声跪倒了一地,“小人们恭迎老爷回府。”
热闹了一阵,赵石进了府门,一连串的喧腾就不必一一细述了。
稍微安静了些,寻已经在府中找了个地方住下的李匪说了两句,这才回到内院,匆匆吃了点早已准备好的饭菜。
这才有人告知他说,公主府有人过来,说要拜见老爷,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
赵石听了,立下心里拎了拎,有点恼火,早干什么去了,立即挥手,让把人请过来。
过来的人是靖佳公主的贴身女官芍药,事情看上去还不小。不然兵荒马乱的,他也没有多少闲工夫,靖佳公主善体人意,一定不会派自己的贴身女官过来。
赵石一问,芍药却也语焉不详。只说长公主殿下说了。请大将军闲下来的时候,抽空过府一趟,有事相商。
赵石再问,人家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不过却说了长公主殿下安好云云,显然公主府那边安全是无虞的,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靖佳公主有点着急。又不像是思念情郎的样子,让赵石有点纳闷,问的急了,人家还泪眼朦胧的,一副打死就是不说的样子,让赵石也是无语。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过去的了,未来两天,也正是忙的时候。赵石盘算了一下,大军在城内一天,他肯定一天不能出城,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事情多了,朝堂上的那些人虽然手无寸铁。但鬼心眼可一个比一个多,没有他坐镇城中,许要出大事的。
既然靖佳公主自己没伤着碰着,其他的就只能往后推了。
让人护着芍药回去。陪在他身边的种七娘心里有点泛酸,她虽然不知内情。但也看的出来,自家夫君与长公主殿下那边有些不清不楚的。
女人嘛,妒意上来可不管是什么时候,当即便来挖苦,“夫君大人人忙事多,可是忘了府中府库那还有一位佳人候着呢?”
还在?赵石脸上黑线有增多的趋势,“别添乱,命人过去让那个女人赶紧过来,我有事吩咐。”
其实种七娘也纳闷呢,听说夫君这里多了个小妾,自己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养在外面的,但夫君什么身份,家中又没有多厉害的妒妇,娶个小妾算什么事,怎会养的外间。
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那女人竟还是夫君的属下,就是府中忙乱,一直没闲下来,不然的话,她是真想去瞧瞧,这女人是个什么模样。
不过她也问了的,被问到的人都支支吾吾的,脸色分外古怪,多数这女人身上还是有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要不然怎么会守着府中府库就是不走,难道自家夫君还在府库中藏着什么绝世珍宝不成?
她这里心有疑惑,赵石已经开始数落起她来了,“不是我说你啊,左右卫是怎么回事,羽林军是些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怎么就冒然上去打杀,当年那场变乱,左右卫动了刀枪,死了人,你知道那事多少年了,还有人时常提起,你可好,直接就上去杀人,还嫌不够乱怎的?”
种七娘早就有些心虚了,那会兵荒马乱的,她是想着,自家夫君占了上风,没准过后谁寻麻烦,左右卫就是快石头,说不定就被谁搬起来砸人,这才想着先收拾了,过后让人无兵可用。
但她这会儿也早想明白了,自家夫君今日之后,地位已经不同于往日,留着羽林左右卫所不定是件好事。
这会儿受了埋怨,却有了些委屈,嘟着小嘴,犹若少女时一般,开始强词夺理,加之几天没见到夫君了,也想的厉害,耍痴做嗔的,胡搅蛮缠了一会儿,腻到赵石怀里,不下来了,什么长公主殿下,什么府库中的奇怪女子,一股脑的被抛之于脑后,赵石果然聪明了不少。
不一时,天妖大人很不情愿的被人带了过来。
种七娘本身就很小巧个人,虽说一身蛮力,其实身板却是定军侯府家眷中最玲珑的一个,但看到天妖大人的样子,还是小小吃了一惊。
细细瞧瞧,模样只是普普通通,但配上那双叽里咕噜乱转的眸子,以及那一副小身板儿,别说男人见了够喝一壶的,就算是女人见了,也顿生怜爱之心,其实天妖大人岁数可不比她小多少呢。
赵石很不耐烦的样子,吩咐她到南十八身边帮忙,让她管好自己的下属,这个时候不要乱动,吩咐了几句,便让人带着她去寻南十八,并安排宿处什么的。
天妖大人心里定然是大大失望了一把,很想说府库那里就不错,自己住在那里就成,但最终也没敢说出口,一天两夜过去,权重一时之下,赵石已是满身的不可触犯的威严,连爱财如命的她也觉着呼吸有些不畅,竟然没敢多说什么。
不过临走的时候,赵石吩咐了一句,“别忘了,去把那尊玉珊瑚给拿上。”
天妖大人立马精神头就来了,笑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脚下又开始飘了起来,都没有领路的人什么事,自己就飘去了府库那里,把那尊晶莹剔透的玉珊瑚弄到了给自己安排的屋子里。
种七娘过后只来了一句,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再没下文了,显然,这样的一个小女人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在府中小憩片刻,其实天就已经蒙蒙亮了。
赵石略微梳洗了一下,又去瞧了瞧老夫人,还有自家妹子,都在歇着,觉着没什么事了,这才又去看了看女儿,将儿子叫过来,教训了几句,带着儿子一起,直奔府中外院正厅。
正厅这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已经热闹了足足有一个晚上。
父子两个来到这里,赵石让赵君玉就坐在大厅边上,多瞅瞅,多看看,儿子虽然还小了些,但应该是见些世面的时候,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别开生面的呢?
不得不说,在教育儿女上面,赵石不可避免的已经在向这个时代靠拢了,不然的话,搁在后世,十几岁的孩童,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呢,这样的场面,见什么见,让孩子避还来不及呢。
经过这一晚,实际上,定军侯府已经成为整个长安的军事中心,什么枢密院,兵部,都成了摆设,军令下传,不经过定军侯府,计算下面的一个小小兵卒,也别想调动的了。
赵石在尽情的炫耀着自己的力量,而力量之所以为力量,在他理解当中,是要拿鲜血来浇灌的。。。。。。。。。
来到正堂,高踞于上,大将军赵石,终于发出了第一道明确的军令。
“木华黎。。。。。。。”
“末将在。”
“我命你率人去二皇子府邸,所有一应人等,全部拿问,不可漏掉一个,府中财物,一体封存,凡持械反抗,冥顽不灵者,杀,相关人等之后交到大理寺,便可回来交令。”
“遵令。”
“张钰。。。。。。。。”
“末将在。”
“长安王氏府邸那里,是谁在把守?”
“回大将军,乃殿前司禁军偏将杨胜。”
赵石挑了挑眉头,杨胜也是他在左卫时的旧部,杨家的人,后来去了殿前司禁军,在杜山虎麾下效力,杜山虎率兵东出,却将他留了下来,后来种遂到了殿前司禁军,王佩那里自然不想在身边留着杜山虎的人,也就将他派到了种遂麾下效力。
种遂千里回京,他也跟在了身边,赵石还以为是雄武军指挥使刘忠国会被派到那里守着,没想却是杨胜,想了想,李金花在长安令尹衙门那里,可是没少下了心思。
“张钰,你拿着我的军令到那里等着,随时准备抄拿王氏府邸。。。。。。。”
“末将遵令。”
“传令给城内城外各部,有敢趁火打劫,胡乱行事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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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华黎自归于赵石麾下,从平蜀开始,便展露了他身为蒙古人嗜杀成性的一面,在蜀中杀的人头滚滚,到得第二次东征,北渡黄河到河中,他率领万千铁骑纵横来去,又杀的满目血色,在太原北边放了一把火,屠了一座城,在军中已有嗜血之名,跟着他出去的骑军所部,回来之后,都是满身的血腥味和掩饰不住的杀气。
回军之后,木华黎挨了赵石的军棍,但赵石并无意太过压制于他,依旧以为亲信,而他自己也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一把刀,一把握在大帅手中的刀,甚至有些时候,不管什么地位场合,都甘以奴仆自居,还常以大帅鹰犬自比,这在汉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议的。
甚至一次赵石想要上马,他毫不犹豫的俯下身子,将健壮的后背露出来,让赵石踩踏借力,在汉地呆了这许久,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还是不曾改变,这让他很难融入到人群中间,但却无人敢对他不敬。
即便是杜山虎等人,对着他也是忌惮几分,不但因为他已经渐渐传扬开的凶名,还因为他是赵石的人,可以这么说的,军中恐怕没有几个,而无疑,木华黎就是其中一个,还是其中最耀眼也是最坚定的那一个。
不过这一次,他想开杀戒也是不成的,二皇子府里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在大兵围府了一夜之后,还敢动手反抗之辈。
朱红色的大门被叫开,如狼似虎的秦军官兵迅速冲了进去,太子李全寿还未登基,所以也没什么圣旨,只是做个样子,说了两句口谕。
接着木华黎将手一挥。身后的雄武军军士们就涌入了府邸之内。
抄家的戏码大致相同,不过这一次却是一位皇子的府邸,但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府中立时大乱,哭喊嚎叫之声不绝于耳。男人的女人的。此起彼伏,完全是一副末日来临的景象。
曾经风光一时的二皇子,哭泣着被人抱了出来,还是个孩子呢。但在皇位争斗中,失败者便是失败者,与年纪无关,只要参与进来,就已经是局中之人。残酷的政治斗争,从来容不下弱者的眼泪。
曲士昭等人就没皇子那样的待遇了,一个个被打掉官帽,扒了袍服,有些人被拖死狗般拖出来,有的则是被牵着,好似牛羊般鱼贯而出。
过了很久,因为府邸不小,搜拿府中人等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但也终有结束的那一刻。
等到人被抓的差不多了,家丁仆役,内院丫鬟婆子,府中内眷,待罪官员。都被一一分割开来,二皇子府邸门前的大街已经被彻底封死。
木华黎面无表情的站在府门之前,大街上,墙边上。一队队面无人色的各色人等排起了长龙,直到有雄武军将领出来禀报。“大人,人已全部带到,您看是不是。。。。。。。”
木华黎微微点头,操着还是有些僵硬的汉话,吩咐了一声,“去,问问谁是曲士昭,给我带过来。”
曲士昭很快就被找到,此时的曲士昭可是已经狼狈到了极点,昨夜他喝了不少酒,其实宴饮还没有结束,二皇子府邸就已经被围住了。
等到府中之人惊觉,又报过来的时候,整个府邸,都已经处在刀锋之下,前前后后,皆有兵丁把守,府中之人已是插翅难飞了。
大变突起,从云端直接摔落下来,一直到底,之前还一个个意气风发,以为荣华富贵近在眼前的一群人,顷刻之后,却已变成了府中囚徒,这种变化,别说曲士昭,这里的人谁能接受的了?
所有人的熏熏醉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驱赶的一干二净,素有贤名,心机也很不错的二皇子彻底的慌了,小脸刷白一片,等到打探的人面无人色的回来,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兵士,将整个府邸都围住了。
二皇子终于绷不住,哭闹着就要入宫去找母妃,曲士昭等人连劝带哄,才让他安静下来,之后众人面面相觑,枯坐无语,之前欢呼笑闹的花厅,这时却好似变成了一座死气沉沉的坟墓。
曲士昭等人绞尽脑汁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点风声也不见有,就这么被围在了府里,有几个胆子大的,想要带人出府,到了府门,就被挡了回来。
有人想要硬闯,那些军兵可不是吃素的,拎起刀鞘便是一顿敲打,打折了好多人的骨头,然后将人又仍回府中,竟是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曲士昭心中有鬼,更是惶恐无比,东窗事发几个字,已经闪过了脑海不知多少次了,但他却找不到一个商量的人,那件事纯粹是临时起意,就那么做下了,一旦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他这时也只能想到这个,他却是不知,这一晚,连当今陛下都毙命于宫中,等待他们的命运只会更加的悲惨。
有的人还抱着万一的想法,毕竟二皇子的母妃还在宫中,就算陛下不知因为什么雷霆震怒,也应该还有商量的余地。
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个晚上,最终商量的结果也只是见机行事几个字了,因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发作了。
等到第二日,大门被叫开,如狼似虎的官兵开始抄家,许多人才算明白,一切都完了,这里可是二皇子府邸,说抄就抄了,他们又算个什么?
曲士昭此时披头散发,犹自挣扎着喊,“我乃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样。。。。。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我要入宫,我要入宫见贵妃娘娘,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这已经是最后的挣扎了,粗壮的军兵将他拖过来,见他还不老实,一个人一脚狠狠踢在他的腿弯上,一下子将他踢的跪倒在那里,干这个活计,他们明显不如长安令尹衙门的捕快,力气太足,疼的曲士昭一声惨叫,身子就往地上滚去,却被两个军兵死死按住。
木华黎厌恶的瞧了他一眼,汉人中,有像大帅那样的英雄豪杰,也有像眼前这人般的羔羊,草原上不一样,软弱的家伙没资格享受长生天赐予的任何东西是,所有男人生下来便是战士。
强忍住抽刀砍下这个家伙那颗肥大的脑袋的冲动,木华黎道,“这个人单独看着,到了大理寺,告诉他们,这个人乃要犯,不容有失,若是死了病了什么的,大将军决不答应,嗯,找几个人,专门看着他,不管他到哪里,都跟在他身边,没有大帅手令,不准任何人接近,饭菜什么的,都要小心,都掂量着办,这个人要是死了,大帅一怒之下,要死多少人,你们应该明白才对。”
那些军士凛然遵令,曲士昭听了这些,才彻底的绝望了,他无暇去想大将军是哪个大将军,被拖起来的时候,嘶声大喊,“殿下,殿下,救我啊,救我啊,赶紧入宫去见贵妃娘娘,就说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有人栽赃陷害,那封信不是我写的啊。。。。。。。。。”
嫌他太吵,一个军兵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不过木华黎却恼了,上去一脚将那军兵踢倒在地,怒吼着:“大帅说了,这个人要活的,完好无损的,谁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宰了他。”
一脸的狰狞,眼中放射的全都是凶光,让周围雄武军军兵各个不寒而栗,而这本是维护的话,却让曲士昭从头凉到了脚后跟。。。。。。。。。。
一群群人像被驱赶的牛羊般押解向大理寺,事情并不算完,留下的军兵涌入府中,开始将东西一件件的检查封存,这才是真正的抄家。
长安城中,捕拿曲氏亲族的命令已经发到了各处,一些宅邸被军士围住,人被驱赶出来,押解向大理寺的,解向长安令尹衙门的,许多地方,都充满了军兵粗野的咆哮声以及犯官家眷的哭嚎声。
抄家与灭族两件事一般都连带在一起,其实不是没有道理的,抄家一般都是前奏,灭族才是真正的目的。
曲氏一族人并不多,所以长安依旧显得很平静,百姓绝迹于街市,只能看见一队队的兵士在大街上巡视而过。
不过许多人都明白,抄拿曲氏一族只是个开头罢了,纷乱还在后面呢,但从曲氏开始,长安城这场风波,终于到了开始渐渐收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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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六十三章收官(二)(求月票)
七天守灵期满,停灵百日,送入皇陵安葬。
其实,皇家礼仪虽然繁琐,但算起来,与百姓之家的丧事要差的多,比如说有些人家要停灵三个月,有的人家要守孝三年,有的在守孝期间,不洗脸,不洗澡,不沾荤腥,不近女色,等等等等。
当然,这些规矩要是守齐了,活人也得给折腾成死人,而且大秦民风向来开放而又淳朴,多数不会像南边那些礼仪之家那般,弄的很多条条框框,想守便守了,不守也没人说你不孝,只要别太出格,说的过去便成。
而皇家丧事,在程序上虽说繁琐,但真正较起真来,时间上是很仓促的。
不过国一日不可无君,新皇登基往往伴随着老皇帝驾崩,所以诸事从简,已经差不多成了大秦惯例,如今又是非常之时,很多朝臣都巴不得赶紧结束了,好让压的人透不过气来的大军撤兵出城。
丧事完毕之后,新皇登基又是一套程序,又过了三天,才是新皇登基的日子,这也是非常仓促的,但已经没人顾得上这个,新皇一日不能登基,许多事情就没法去办,因为太子的名义毕竟在大义名分上少了许多分量,一些事情办起来便有名不正言不顺之嫌,很容易过后被人抓住把柄什么的。
所以,太子不愿意拖的太久,群臣也不愿意干耗着,所以,登基大典便定在了景帝驾崩的十日之后。
而这个时候,除了京兆得到景帝驾崩的消息,送上丧表之外,其他州府,还全然不知长安发生了些什么呢。
京兆这些官吏也很惶恐,丧表送上去,赶紧送贺表,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时间太紧了,比景帝登基时候还要紧的多。因为事先根本没有一点的风声,景帝陛下正当壮年,竟然说没了就没了,而且那一晚,大军云集的样子。很多人都是亲眼见到的。更为这次皇位更迭蒙上了几许阴霾。
当然,这些事情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谁也不敢宣之于口,不要性命了吗?
但仓促归仓促。李全寿登基的场面却颇为的壮观,不但大军云集,守备森严,朝臣环绕,而且还有金国。后周使臣观礼,这还是大秦立国以来头一遭。
若非京师风起云涌,这样的场面,足可称之为荣耀了,自唐以降,诸侯割据,中原四分五裂,汉人气数愈弱,北地大片领土为异族所据。重现汉唐气象却是遥遥无期了。
而数百年过去,终于大秦强盛了起来,今日虽只有两国时辰观礼,却已隐约有了大国气度。
这一日,天公作美。风和日丽,当然,这也是钦天监算过了的,绝对是个好日子。
其中种种繁琐礼仪不须细述。等冗长的加冕仪式走到最后,宣布国号为成武。为皇帝加冕,当已经皇帝陛下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并遥遥举起手臂,群臣立即跪倒一片,“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所有人都矮了下去,呼喊声如山呼海啸般响起,“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震天动地的声音,也为皇帝登基之礼画上了一个句号。
两国使节绝对都没想到到了大秦能看到这么一出,脸色都是复杂莫名,心中有窃喜的,大秦新帝登基,对于被大秦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后周和大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这也许就意味着,大秦的兵锋不会再那么咄咄逼人了,因为新帝登基,总要梳理内政,足以让两国喘上一口气,甚至可以在和议之上做些文章。
尤其是两国使臣都是亲眼看到了前些日子的那场兵乱,有些遗憾的是,大秦没有真正的乱起来,但内乱之下,皇帝都驾崩在了宫中,对于大秦来说,还有比这更沉重的打击吗,军前的将士士气一定低弱不堪,确确实实是一件好事。
不过在见识了新皇登基的场面之后,心中未必没有一点胆寒的感觉,大秦之强盛,已经毋庸置疑,而这场内乱会给秦人带来什么影响,却还要有待来日才会清晰的感觉出来,在这登基大礼上,看到的,只能是大秦最强盛的一面。
这种种滋味搀和在一起,确实复杂的连自己都咂摸不出来的。
登基礼毕,成武皇帝御驾回宫。
第一道圣旨随之从宫中传出,不出人意料的,是诏大理寺讯问曲氏谋逆一案,由同门下平章事李圃,大将军赵石听审。
其实不用费这功夫了,曲士昭等人的供词早就摆在了皇帝陛下的龙案之上,这只是走个过程而已。
晚间,第二道圣旨又传了出来,曲氏谋逆一案有了定论,曲氏一族,不思国恩,大逆不道,之类种种,罪名一串,不用一一细数,到了最后,才是真格的,曲氏一族诛九族。
其实这也是个笑话,要说诛九族,连带着当今陛下,皇家估计也剩不了几个,不过这一点也不可笑,随之而来的,一定是滚滚人头落地,不知有多少人家会家破人亡。
残酷的皇位之争,终于在这个时候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当晚,二皇子便自缢于大理寺牢狱之中,是赐死还是自尽,没人愿意去追究,所有人都明白,当今陛下恶于曲氏久矣,看这样子,已是恨入骨髓,连同胞兄弟也不放过,这样的手段,与景帝看似苛刻多疑,实则很有些温情的性子截然不同。
而成武皇帝也用这样一件事,明明白白的告诉天下所有人,别让皇帝陛下惦记上,不管什么人,他都是下得去手的,没有什么圈禁之类的把戏,成武皇帝根本不介意背上什么弑父杀弟的名声。
随后,长安王氏之罪也已有了依据,皇帝陛下大手一挥,交予中书群臣商议定罪。
但中书议出来的结果,却被皇帝陛下打回去了六次,最终才在同门下平章事李圃力劝之下,定为了族诛,吏部侍郎王汉卿定为了腰斩,弃市,就算这样,也和皇帝陛下的悬尸三月,以警后人有着很大的差距,皇帝陛下的强硬,再次出乎了群臣想象之外。
随着一声巨响,高大却带着斑驳的大门被狠狠砸开,早已等候在门外的军兵蜂拥而入,府内顿时一片喧嚣。
当吏部侍郎王汉卿被从自家祠堂带走,也象征着矗立于京师百多年的王氏门阀终于迎来了它的末日。
像这样的大族门阀,根深蒂固,与其他门阀世家联络有亲,还是头一次被破家灭门,声势上绝非曲氏可比,可以想见,之后定有无数人被牵连在内,一场波及朝野内外的震动好像已经不可避免,也让许多人感到心惊胆寒。
当日,同门下平章事李圃,枢密使汪道存一同拜会定军侯,冠军大将军赵石,商议良久,才自离去。
大将军赵石随即入宫见驾,谁也不晓得这些人说了些什么,之后又做了些什么,但王氏门阀倒下之后,一些官员降职的降职,查办的查办,贬斥的贬斥,却再未有人头落地,抄家的也少了许多。
这么一来,所有人都明白,大将军赵石是被同门下平章事李圃,枢密使汪道存说动,去宫里求情去了。
这是大秦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因为皇帝陛下,大臣们,将军们都未曾昏了头,将局面弄的不可收拾。
不过对于大将军王佩来说,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宫内下旨,中书,枢密院,兵部一体赞成,大将军王佩领兵无方,软弱无能,与曲氏勾结,以谋逆之罪论处,诛三族。
这中间,还有王佩三子王仲坤,淫邪无行,结交叛逆,蓄养死士,欺男霸女,窥探官眷等等等等,罪名一箩筐,最后判了个斩立决,比他老爹先走了一步。
然后便是王虎,罪名云云对他已经不重要了,此人之昏聩,之无能,之狂乱已经不用其他人来为他定罪,因为大将军赵石绝对不会放过此人,抄家灭族已成定论。
只是他那个驸马儿子有些难以处置,但不久,宫里便传来消息,照杀不误,而且还是斩立决,甚至不用回京,派人快马去金州,诏金州官吏监斩。。。。。。。。。
之后的半个多月,大秦京师长安,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失败者的鲜血肆意的流淌,家奴被发卖,女眷充入教坊司,连宫内,都时有宫人自缢的消息传出。
整个长安都是颤抖,波及开去,大秦官场的震动已经开始了,随着王氏门阀轰然倒地,大秦的另外一座山峰也开始晃动了起来。。。。。。。。。。。
不论是成武皇帝,还是大将军赵石都并未忘记,折家在这场风波中所扮演的角色,当年赵石初入京师,在争夺武状元的较武场上,李全寿所说的那句戏言,好像快要到了成真的那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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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白尚武对田伟文(求月票)
白志刚又在家里摔东西,运送辛重的车竟然翻车了,辛重和那几个研究员全死了。这绝对不是意外,肯定是人为的。
翻车就算车身燃烧,辛重也应该能跑出来才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烧死了?还烧的那么彻底,灭火器都不管用。再说翻车你有见过整个车身摔零碎的吗?这可都是新车,是新车!
想想白尚武跟他说的那个会放火的神秘人,上次被辛重和白尚武联手打的很惨,就算没死,也应该受重伤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还能把辛重杀掉?
肯定是他背后也有高人相助,或者是跟白志刚手下这些研究员一样,能够用一些药剂快速恢复伤势,或者是他有丹药!
派去盯梢张健的人竟然没一个带回来有用消息的,这让白志刚非常恼火。幸好这次罗虎没有跟着去,否则罗虎要是也死了,他很多事情都会非常麻烦。
白志刚决定,这次拿到丹药以后,不管能否联系上那位大师,都要把张健干掉,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在暗中针对自己。
罗虎进来走到白志刚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白志刚蹭的一下站起来,然后吩咐罗虎去召集人手。
“二叔,上次跟您交手的那个火系异能者出现了,在我们的酒吧玩呢。”
白尚武一听到这,就马上站起来。上次让那个家伙跑了,这次可没这种好运气,自己送上门来了,没理由放过他。
“我们走。”白尚武带着几个人出去,白志刚继续窝在家里。现在冰红集团的大大小小事情都有白尚文在处理。至少还没遇上刺杀他的人。
田伟文今天正开心呢,终于可以从那个小房子里出来,外面灯红酒绿的,今晚绝对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他坐在吧台附近,正冲着一个美女表演调酒呢。各种酒瓶在他手上翻飞。突然冒出火苗,然后又突然熄灭,精彩纷呈。
就连酒保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根本就没用打火机,那酒瓶是怎么就开始燃烧的呢?还有见过瓶口冒火的,你这个整个酒瓶都冒火。虽然是钢的,可是不烫手吗?
田伟文把一杯调好的酒推给一个美女,然后示意她尝尝。美女吹灭上面的火苗,一口将酒闷掉。一股烈火焚身的感觉,她舒爽的打了个冷颤,然后看着田伟文。添了一下嘴唇。
田伟文还没什么反应呢,酒保倒是感觉起反应了。可惜这个极品妞居然被这个老头钓走了,虽然老家伙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样子,老家伙跟谁学的这些手段?
田伟文搂着美女走出酒吧后门,出胡同口拐弯就是一家快捷酒店,今晚终于不用再一个人睡觉,怎么也要来三次才行。憋了好多天呢。
嗯,前面居然有个人挡住他的去路。因为背光,田伟文还没看清对方的长相。但是突然他向旁边迅速一跳,因为他看到对方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
我擦,这几天是不是走背运啊,还是说冰城就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居然有人堵在酒吧门口,打算用枪干掉他。
噗噗两声闷响,对方还用了消音器,d。你们居然以为用枪就能干掉老子,真是太小看我田伟文了。
右手向前一甩,从手中冒出一道火箭,奔着那个枪手而去。瞬间那个枪手的衣服就被点燃,然后一边发出惨叫。一边在地上打滚。
田伟文不屑的瞥了一眼,老子的火是你打滚就能灭掉的吗?
噗~~~~~
田伟文忽然向前踉跄几步,从嘴里吐出一口血。他的后背刚才被人偷袭打中一掌,这种力量是如此的熟悉,那哪天那个寒冰真气的先天古武高手。
田伟文带出来的那个美女已经被人捂着嘴拖到一边,现在不是关心她的时候,只有自己活着才能救她。
“又是你!”田伟文擦去嘴角的血迹。
“上次让你侥幸逃了,这次你可不再有那么好运气。”白尚武冷声说道。
“上次要不是你们两个人,就凭你自己,逃跑的是谁还不一定呢。除了偷袭,你还能做什么,正面跟我动手,我还怕了你不成?”田伟文双掌忽然冒出火焰,飞快的向前甩了两下,一个x型的火焰斩飞向白尚武。
“太慢了,你这种攻击,根本不可能打中我。”白尚武轻蔑的一笑,然后纵身从火焰斩旁边穿过。
可惜他太小看田伟文了,吃过一次亏,他怎么可能不研究一下再次遇上白尚武他们怎么应对?
火焰斩忽然转弯,速度更快的飞向白尚武的后背。白尚武听见背后的风声,也感受到那股热度,只能仓促转身,用寒冰掌跟火焰斩对了一击。
可是这样,虽然挡住了火焰斩,却把后背交给了田伟文。田伟文一拳打过去,正中白尚武的后背,并且让他的衣服开始燃烧。
张健在家里跟郑蕾看电视呢,忽然听到阁楼外面有翅膀扑棱的声音,这是蝙蝠精回来了?幸好他听力不错,否则肯定听不见。
张健起身去阁楼,打开窗户,把蝙蝠精放进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动静吗?”张健小声问道。
“白志刚让白尚武带人去杀田伟文,有枪手,田伟文恐怕凶多吉少。”蝙蝠精快速的说道。
“什么?这个白痴,让他小心小心,还是暴露了。”张健马上将蝙蝠精收回灵葫空间,他自己跑回房间穿好衣服,跟郑蕾说出去一下,帮朋友处理一点小麻烦,晚上如果回来太晚,郑蕾不用等他。
出门就用魔镜查看田伟文的画面,一个幽暗的小巷子,不远处是一个酒吧的后门,闪烁着霓虹灯。
田伟文正和白尚武激斗,看起来两人都受伤了,有些势均力敌的样子。但是张健分明看到田伟文的手在颤抖,而白尚武则越战越勇。
糟糕,田伟文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而白尚武不知道用了什么药剂,好像身体变得异常强悍,完全不知道疲惫。用不了多久,田伟文必败无疑。而败了,就表示他死定了。
看到酒吧的名字,张健拿出手机度娘一下,然后用手机作为导航,开着车快速往那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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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大将军赵石亲自上门拜访大将军张培贤,因在国丧期间,不便饮酒,再说两人也没那个交情,只是以清茶相待。
赵石开门见山,言道:“大将军折汇,鼠两端,左右旁顾,不堪信重,今上欲以大将军代之,大将军意下如何?”
张培贤其实就等着这一天呢,这些时日,除了上衙之外,就没出过门儿,什么人来了都是闭门谢客,姿态已经做足,想到前敌领兵之心颇为热切。
但听到赵石的话,还是皱紧了眉头,没露一点欢容出来,“折家乃国家之栋梁,折家子弟浴血沙场者,不知凡几,所以还请大将军手下留情。”
赵石冷冷一笑,道:“大将军放心便是,如今朝野动荡,群臣不安,若是军中再生事端,将不堪设想,所以敦促折汇回京便是,折家不会大动,但敲山震虎,总要让折家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张培贤心中稍松,沉默片刻道:“柱国,你我虽未有深交,但你之领兵才干,老夫常自叹不如的,也深有佩服之心,然王氏已去,折家再动,恐非妥当,还请柱国三思而行,也劝劝陛下不要操之过急才好。”
赵石颔,道:“大将军为国之心,我自知之,朝野之事,转瞬即平,大将军无须担忧,只折汇次子折思廉,辱我甚矣,不但勾结王佩之子王仲坤,将家妹休了回家,且还窥伺我之妻妾,之前竟向王虎那厮讨要,如此丧心病狂。视我如无物,若此人还活在世上,怎能平我胸中怒气?”
“折汇是大将军,我就不是大将军了?他谋我算我也就罢了,竟然行那鬼祟阴毒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虽不知是否折汇授意。但折思廉此人,定难逃性命,大将军若认为我错了,我也无话可说。”
张培贤听的目瞪口呆,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却也是怒容满面,一拍桌子道:“果真如此?”
赵石直视他的眼睛,沉声道:“若是编造。这等荒唐之事,可谓是自揭其丑,以赵石今时今日之地位,难道赵石不要脸面了不成?”
张培贤在地上转了两圈,怒气稍减,却是叹息了一声道:“若果真如此。老夫也没脸拦你,折汇。。。。。。。。唉,折家祖宗百年威名,一朝丧尽,真真是。。。。。。。。折汇确实不堪大任,请大将军回禀陛下,老夫愿往敌前。换折汇回来。”
“大将军深明大义,可惜这里无酒,不然定要敬上大将军一杯。”
张培贤终于笑了起来,摇头道:“一杯怎么够。一坛还差不多。”
两人相视而笑,其实有一句话两人都没说,那就是他两人联手,大秦便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他们面前负隅顽抗,折汇也不行。
因为赵石在西军中威望已经到了顶峰,而张培贤常年掌握东军兵权,在东军中的威望也不做第二人想,可以说,两人联手,能控制朝廷八成的军队,别说折家,便是折种两家加起来,此时也不够看的。
而且,这两个人是大秦大将军中军功最重的两位,其他几位都比不了,折汇更是膛乎其后,折家自大将军折木清去后,再非往日的折家了。
之后两人又密谈良久,赵石这才告辞出了定阳侯府。
这个时候,赵石可谓是一身轻松,再没有什么事情萦怀了,回府的一路上,琢磨着是不是该到长公主府邸看一看了。
不过大军久驻城中,总归是不成的,近日里,已经闹出了不少乱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该除去的人已经除去的差不多,该杀的人也杀的差不多了,撤兵的日子就是眼前,封赏过后,就是撤兵之期,还是闲不下来啊,赵石心中微叹。
大秦成武元年五月末,大将军张培贤带着圣旨以及随行一众人等,从长安起行,直奔河洛而去。
而在这个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吐蕃低地,众部族之,吐蕃人称之为太阳之子的李匪,送上贺表,贺大秦成武皇帝登基之际,一并提及吐蕃低地部众内附之事,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朝野上下,尽皆震惊莫名。
吐蕃,太过遥远的记忆,这个屹立在汉人土地西边的,经历千年岁月,依旧不倒的大国,虽与大秦交界,但却好像离的很远很远。
最近的记忆,好像就是唐末安史之乱时,曾出兵助大唐平乱过,但说实话,记忆并不算美好,据载,吐蕃铁骑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残暴之处,比之安史乱军,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后唐末乱世,吐蕃更是将西北大片领土划作了自家地盘,这也正是吐蕃低地的来由,之后吐蕃国力渐弱,大秦崛起于西北,两家互不相犯已经有些年头儿了。
与吐蕃打的交道最多的其实还是西北镇军,常与吐蕃交易战马,盐茶等物,算得上大秦战马一个重要的来源。
但对于吐蕃国内之事,大秦就并不算了解了,因为吐蕃高地之上,不但部落林立,而且根本不适合汉人居住,在汉人眼中,乃是地地道道的蛮荒所在。
吐蕃王庭如何如何,只要没有对大秦造成威胁,大秦也懒得去关注什么,吐蕃比大秦大的多的多,消息根本传不过来,大秦也无意去窥探什么。
实际上,早在几十年前,吐蕃低地就已经不在吐蕃王庭治下了,而吐蕃国内之混乱,也是大秦无法想象的,真实的情况是,吐蕃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名存实亡,陷于了分裂和战乱之中,不然的话,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怎么可能视中原汉人地界大乱于不顾,安静了这许多年?
直到数年之前,李匪率一众马匪闯入吐蕃低地,率领吐蕃低地各部,击败吐蕃高地大军,顺势冲向高地,差点杀到吐蕃王庭所在,在那个时候,吐蕃这个名词其实已经真正成为了历史。
而今吐蕃低地还算平静,而高地之上,部落之间征战不休,奴隶起义如火如荼,吐蕃王庭更是被一把火儿烧了个干净,当然,这里面传教的佛陀们就不用说了,战火中一半都是他们挑拨起来的。
这些事情,大秦君臣都不知道,在他们想象中,吐蕃还是盛唐时节那个使得公主远嫁的强大吐蕃呢,而这种印象,也影响了他们的判断。
所有人都震惊难言,所有人都在想,李匪是谁,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可是个汉人的名字,竟然成了吐蕃低地之王?竟然还要内附于大秦,吐蕃低地,那是多大一片疆土啊,低地之王,怕是和皇帝也差不多了,为何要内附而来,会不会因此与吐蕃王庭交恶?
一瞬间,大秦好像便由皇位更迭,王氏门阀血流成河,牵连日众的朝野动荡中走了出来,所有人的心思都被这件大事所牵动了,即便是盛唐时节,有部落内附也是不得了的大事,更是不得了的功勋,何况是现在的大秦?
一夜之间,朝野风向完全就变了模样,从人心惶惶,胆战心惊,到满心震惊,却又满心狂喜,骄傲自豪,转变之速,超出了所有人意料之外。
消息传出之后,朝臣先是一片沉默,接着便沸腾了起来,各种奏疏接二连三的的飞向中书,来到成武皇帝的龙案之上。
说什么的都有,有歌功颂德的,有满怀忧虑的,有趁此建言的,有怀疑此事真假,请陛下细查三思的,等等等等,五花八门。
这才只是京师所在,相信不久等这个消息传遍大秦,又是另一番景象,景帝驾崩,曲氏谋逆,王氏族诛等等大事,在这件事情面前,都显得过于的渺小了。
之后,宫中有旨意递到中书枢密院,其中就有细述李匪此人生平,众臣传阅,各个看的目眩神迷。
李匪,出身李家部将,辞官之后蛰伏于西北。。。。。。。。之后种种,皆有修饰阐述不提。
看了这些,所有人心中只有两个字,人杰。
这样的传奇经历,甚至有过于大将军赵石,不是人杰是什么,再一想,此人竟然还曾在李敢当麾下效力过,也就是说,与大将军赵石脱不开干系了。
许多人想到这个,心里已是暗叹,老天爷,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赵石如今已是势大如此,再加上吐蕃低地内附之功,还不反了天去?
不提众人心中所想,此事对于大秦来说,实是千载难逢的好事,也是一件足堪夸耀的功绩,而新帝登基,朝堂不稳的现在,更是一颗定心丸服了下去,初一登基,便已使吐蕃低地臣服,这真的是个好兆头,还是了不得的吉兆,这可比那些经不起推敲的祥瑞强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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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六十五章归去(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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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降书顺表都是演义里面的东西,真正有用的其实就是国书,但李匪并不能代表吐蕃王庭,这是让很多人觉得美中不足的地方。
但所谓内附,便是彻底臣服,所在之处,与大秦州府无异,若是换了吐蕃王庭,怎么可能让更个吐蕃置于大秦统治之下,最多只是个称臣罢了。
比如大唐耗的北方突厥四分五裂之后,称臣的部族多如繁星,但内附的,却没有多少,这就是其中真正的区别所在。
突然之间,多出了一大片疆土,朝野臣工皆是震撼难言,将军们最很高兴,大秦又多出了一处养马之地,蜀中为大秦之粮仓,再多出这么一处地方来,大秦兵锋还有谁能抵挡?
大臣们回过味儿来也是狂喜,同门下平章事李圃上书贺喜之余,趁机提出,请陛下大赦天下,以为之贺。
成武皇帝最终答应了下来,朝野动荡随即平静,人心从所未有的安稳,甚至于景帝皇位最稳固的时候都比不得。
雷霆过后,格外施恩,效果比温水煮青蛙还要好的多,谁也不愿在这个时候闹了,已经闹够了,大臣们累了,将军们也感觉累了,皇帝陛下有些不甘,也只能顺应大势,这场滔天风波,就这么戏剧性的收了场。
随之,河中的文武之争,也早早落下了帷幕,王正清被拘拿回京,随即问斩,据说河中百姓多有拍手称快者,就不知是真是假了。
大秦成武元年六月间。天气炎热,更热的却是大秦人心。
论功行赏之前,中书终于拿出了气魄,报到御前,成武皇帝随即用印。
封李匪为归义王,世镇吐蕃低地。子孙绵延。世袭不替,其余赏赐,尤其丰厚,这些都不算什么了,大秦第一个异姓王就这么新鲜出炉,而西夏的情势开始变得不妙了起来,吐蕃低地与延州镇军护卫犄角,一旦出兵,西夏已是很难再能挡得住了。
西夏国内,派系倾轧无日或无,朝堂混乱不堪,民间义军揭竿而起,剿之不绝,这个屹立与西北的西夏党项人朝廷。已是风雨飘摇,现出了垂死之像。
此时此刻,即便是西夏人有称臣之心,也得问大秦答应不答应了的。
一些中枢重臣在李匪口中知晓了吐蕃如今的情形的时候,更是喟叹不已,老大帝国,原来竟已悄无声息间到了如此地步。更是让眼前这位归义王差点率兵占了王庭,之前许多担忧,随即烟消云散,有的人更是想到。吐蕃竟是如此虚弱,异日不定也会沦为大秦臣属,这等绝世之功勋,可能又要便宜这位归义王了呢。
这些大臣们可聪明着呢,随后便有人上书朝廷,请以大秦公主姻之,以笼其心,也好为异日征伐吐蕃做个准备,这想法,连赵石听闻,都是咂舌不已,果然是气魄非凡,目光长远老道,非是常人所能及。
说起来,内附的胡人部族,不论古今,都充当的是打手的角色,就像唐时攻伐叛乱部族,用的多是内附之人,唐时最有名的一次,就是一部叛乱,声势不小,唐军兵到乱除,将这个部落赶入了戈壁之中,唐军将领皆欲回军,结果一个内附将领就道了一句,今不除之,必为后患。
率着自己手下人等就追入了戈壁,追了有百余里,终于追上了敌人,尽取敌首而还,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内附部族并不鲜见,一些人的忠心比之旁人尤胜几分,打起以前的自己人来,不遗余力,是上好的打手材料。
李匪其实处境差不多,若非他与赵石交好,又是个汉人,不然的话,以后朝廷对他是要有许多考量的,恩威并施,才是正常的手段。
大秦成武皇帝六月中,大将军赵石亲率群臣为归义王送行,但行装比起来的时候,多不了多少,皇帝陛下赏赐下来的东西,都被放在了定军侯府中。
临行之前,李匪拍着赵石的肩膀,哈哈大笑,“赵兄弟,这次哥哥的爵位可是比你要高了,记得下次相见,兄弟要先行礼才成啊………”
没有多少离情别绪,男儿相交,天涯比邻,赵石同样搂住李匪的肩膀,笑道:“三哥此去,多多珍重,异日相聚,再与三哥喝个痛快。”
李匪头还晕着呢,这些日子可没少跟赵石喝了,自然甘拜下风,道:“还是他娘的大秦的酒好,吐蕃那边酿的酒,总带着一股膻气,兄弟可要记得,每年多给哥哥送些过来,不然哥哥可不答应。”
赵石回道:“这个自然,不过忘了跟你说了,以后每年别老是送些俗物过来,搁着还占地方……”
李匪一听不满意了,“哥哥那里多的就是这些玩意,又没地方显摆,只要都送来你这里了,怎么,你还不满意?到是想问你一声,哥哥那里除了牛羊马匹,还能有什么你看得上眼的东西,莫不是想让哥哥送几个吐蕃黑婆娘过来,闹的你府内不得安宁才成?”
说到这里,挤了挤铜铃般的眼睛,怪模怪样的道:“你那个婆娘可是对那些俗物喜欢的很呢,哥哥若是不送,你岂不是上不了人家的床了。”
说罢哈哈大笑………
赵石锤了他一拳,锤的咚的一声响,笑道:“吐蕃多的是好东西,我听人说,吐蕃高地上有一种叫藏红花的东西,乃疗伤奇药,还有一种叫冬虫夏草,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玩意,吐蕃圣山上听说还有雪莲什么的,送些这个回来,总好过那些金银珠宝什么的。”
李匪听的眼睛有些直,记了几遍觉着自己这记性够呛,伸手拽过身旁的一个家伙,让他死死记住,回去好好寻找,这才又道:“时辰已经不早,哥哥这就去了,再次相聚也不知是他娘的什么时候,,不过咱们兄弟之间,贵在知心,只要有那个心意,天涯海角,也是不远,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赵石点头,“相聚之期遥遥,三哥擅自珍重,兄弟就不远送了。”
“你也珍重,朝廷这些家伙,就爱使心眼,哪天呆的不舒服了,自来哥哥这里。”
说着话,已是翻身上马,一抱拳,朝送行群臣道:“咱这就走了,各位大人不用再送,回去禀报陛下,李匪给他辞行。”
接着又朝赵石点头,一带马缰绳,调转马头,呼哨一声,带着亲卫汇入了乌压压的吐蕃骑军当中,马蹄声沉闷的响起,带起漫天的尘土,向着西边渐行渐远………
赵石望了半天,这才回身,率送行群臣回城,许多人看着他们谈笑,看着他们言欢,看着他们分别。
心里只有两个字,震撼,传闻远不如亲眼所见来的震撼,这两人嬉笑怒骂,旁若无人,一见便知,乃是生死之交。
想想传言中,大将军赵石危难之间,只凭片纸相召,这位吐蕃归义王便千里来援,只想想就让人有豪气满胸,荡气回肠的感觉。
这两位皆乃人中之杰,世间奇男子,这等可以托付生死的交情,真真是让人眼红,有这等强援在,又有谁能撼动大将军赵石分毫?
不提这些人怎么想,随着吐蕃铁骑的离去,长安终归恢复了些平静,之后各部秦军陆续撤出长安,回转驻地所在,长安城内竟显出了几分冷清,让许多人在之后半个多月的时光中,都有些不习惯,想想都让人有些可笑。
各部领兵之人也各有所得。
种遂接任殿前司禁军指挥使一职,正式代替王佩成为了大秦大将军之一。
张承身有大功,奈何官职不如种遂,背景也不如人,得了延州镇军副都指挥使一职,看来张家在西北还是那么稳固,没了张祖,也是一般,甚至于,西北张家子弟,进入其他各部任职的日子,也不会太遥远了。
宁向岳履任成都知府,一跃而为封疆大吏,前成都知府姓王,乃王氏族亲,虽还未捕拿进京,但也快了,正好由宁向岳接任。
而成都靠近南蛮,正是用其才干的地方,也是满意而回,八千蛮兵,损了几个,其他到长安城下走了一圈,可谓是轻松之极。
而他们押送来的贡品,都被皇帝陛下笑纳了,对宁向岳也很是嘉奖了几句,还说若非宁向岳官话将的不好,不然就把他留在京师任职,当然这只是当笑话听了,但皇帝陛下跟你开玩笑,这是多大的荣宠,是个人就知道的,所以宁向岳这次的收获,真的是丰厚无比,让人着实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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