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天魔神谭TXT下载天魔神谭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天魔神谭全文阅读

作者:手枪     天魔神谭txt下载     天魔神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四章 英雄挽歌

    一道闪着蓝光的人影冲过来,踢走亚芠。

    黑影-虚冷哼一声:“愚蠢!”

    手中弯刀一转,一刀砍在蓝影腿上,顿时,血光乍现,蓝影的右腿上被弯刀划了一个三十公分,深可见骨的伤口。

    亚芠虽因大量失血及第一次运用精神力,不懂节制,造成精神力大量透支,因而引发头痛,但他能意识十分清楚的看清,那踢他一脚让他躲过杀身之祸而替他挨了一刀的人正是他的三哥亚若。

    眼看虚的弯刀在一次斩向亚若的脖子,顾不得头痛欲裂,浑身酥软,惊叫的往亚若身上趴去,意欲代亚若挨这一刀。

    可是,虚这一刀并未落到他身上,因为,完成回生诀的翰罗、亚华、亚旭重新著铠后已由亚华挡下这一刀。

    翰罗及亚旭分别扶起亚若及亚芠。

    翰罗望也不望其他人,只是盯着御莱,含悲道:“御莱,为父的对不起你。”

    说完,大喝道:“亚华走!”

    “谁敢挡我者,死!”惊人的杀气令一些埋伏在暗处的伏兵竟无一敢动,任由翰罗等人匆忙离去。

    御莱见翰罗等人的身影不见后立即秉除一切外骛,专心对付着眼前这四十余个高手。

    察觉到虚要追去,御莱大喝一声:“给我回来!”

    身上绽放出强烈的黄光,耀眼的连皎洁的月光都失色。

    一个强烈的吸力将虚原本前跃的身行硬生生后拉。

    虚惊叹一声:“好个隔空控力,杀死你真是可惜!”

    御莱冷哼道:“来试试看!”

    对虚袭来的弯刀一看也不看,右手一挥,力霸之枪出手,往虚的头上打下。

    虚虽能一刀刺穿御莱的腹部,但他也将毙命于御莱的力霸之枪下。

    他怎肯和御莱做这以命搏命之举,一个侧身,收回手中的弯刀,退后一步,让过这搏命之局。

    而这正是御莱想要的,只见他手中的力霸之枪顺着劲势,来个大回身,一枪扫破最近他身边两个黑卫队员。

    至此才察觉出御莱意图的扈伊懊恼的一伸手,不顾此举有点以大欺小兼偷袭的意味,发出一道白色光束,恍若实质般,划过御莱的左肩,留下一条焦黑的伤痕。

    但御莱连哼都不哼,反而利用所有人都被扈伊所发的强烈白光眩目时,趁机又用手中的长枪刺穿三个人的胸膛。

    三声惨叫传来,苇诺才如梦出醒,大声怒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呀!乖乖这样站给人打,还不快结阵攻他。”

    众黑卫队员才回过神来,开始运行起十绝阵来。

    但毕竟刚才以给御莱趁机杀死五人,原本紧密的阵是已经出现了破绽,不到三分钟,又让御莱给刺杀其中的五人,这下阵已不成阵了。

    可是在外观战的虚却又一挥手道:“暗魔,补充十绝阵。”

    话声一落,原本隐身在黑暗处的十个黑影突如鬼魅般一动,补足十绝阵的间隙,一瞬间,又组成一个十绝大阵。

    这十个暗魔一加入,御莱不由感到十分头痛。

    这十人功力何只高上黑卫队一筹以上,加上他们神出鬼没的身法,令十绝大阵的威力高上一筹,也令御莱更加难以应付。

    而且十绝阵渐渐转成以这十个暗魔组成的诡阵为主攻,攻阵及护阵为辅。

    这下子御莱真的是头痛无比,不到十分钟,御莱身上已多出大大小小十多个伤口。

    眼看这黑卫队和暗魔越配合越好,在下去的话,御莱就算没被阵法杀死,也会死于流血过多。

    一咬牙,御莱队背后暗魔袭来的二把弯刀不理不采,手中力霸之枪用力一挥,化虚为实,硬将他前方的两个引诱他注意力的黑卫队员,横断成四截,喷出来的鲜红热血溅到他身上,加上身后那两个暗魔弯刀在他背后流下两条深可见骨的伤痕。

    鲜血染红御莱一身的铠甲,也不知是敌人的血多还是他的血多?

    看到如此情况,即使是敌人,扈伊还是忍不住道声:“好汉子。”

    他已看出御莱不惜硬挨这两刀,目的是为了解开十绝阵密不可破的阵势。

    果然如此一来,御莱再应付十绝阵时就显的轻松的了,虽然还是险象环生,但他总能在阵中找出一丝丝的阵法空隙,躲过数次的杀身危机。

    就再御莱与十绝阵中的黑卫队及暗魔打的火热时,一边的虚已不耐烦道:“这样下去要如何是好,再让御莱一个人拖住我们全部的人,光是*那些普通士兵根本不是翰罗他们的对手,那到时若真的让翰罗等人给脱逃,陛下交付的任务无法达成时,我们可是谁都担待不起。”

    扈伊及苇诺一听深觉有理,眼下最重要的事完成陛下的交代,将斯达克一家全部缉获,不论死活,但现在所有安排好的人手全都被御莱一个人拖住,无法前往缉捕,光凭普通士兵是绝对不是翰罗等人的对手,但要叫他们分出人手追捕,老实说,实在是没人有这能力。

    在三人中功力最高的扈伊也只能与翰罗打个平手,乐观一点是略高翰罗一筹,但翰罗身边又有四个孙子在,撇开最小的亚芠,其余三个孙子都是在公国中以勇猛著称的勇将,光凭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实是没有把握能打倒他们全部。

    除非三个人一起去才有机会。

    而其中最没信心的要算是苇诺,因为他是亲身尝过亚芠莫名其妙苦头的人,若要他和扈伊及虚三个人去追,他实在有点心虚,谁知道那个号称最没用的亚芠还有什么奇怪的能力,不过他当然不知道亚芠现在早已陷入精神异力暴走,精神错乱而昏迷中。

    苇诺一听出扈伊及虚有意要三个人去追击,马上反对道:“我认为我们三人去追捕之事甚为不妥。”

    虚及扈伊一挑眉,等待苇诺的下文。

    苇诺见扈伊及虚并没立即出言反对,便又道:“要知翰罗一家人威名不虚,如今又是黑夜,翰罗一家人就有如隐藏在黑夜中受伤的猛兽,危险性大增,加上我们三个人与他相比,说句不动听的话,就算是让我们追上他们,少了黑卫队及暗魔之助的我们,相比翰罗身边有四个孙子之助,不是自甘贬低,但小弟有自知之明,我深知我与翰罗相比还差他一截,更何况他有助力,而我们的助力却又被缠住,恐怕我们带再多的士兵,能不能留住他们还是个问题?”

    见扈伊及虚深思的样子,苇诺又看了一眼御莱,加重语气道:“俗话说“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若我们就此去追拿翰罗等人,万一让御莱逃脱,而我们又不能追上翰罗或追上却不能留下他们,到时不是悔之太晚?”

    扈伊和虚一听深觉有理,扈伊便道:“那好,我们就先拿下御莱再作计议。”

    最高位的扈伊如此一说,虚当然无意见,苇诺更不用说,只是苇诺一直很奇怪,为何生平没怕过任何人的自己,竟一直有种不想和亚芠见面的感觉。

    却不知,再刚刚,他早已被亚芠在他心中无意识的用精神异力埋下一颗恐惧的种子,这使的他在数年后再见到亚芠时,竟发生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

    且说当苇诺等三人再阵外讨论时,一言一语都被阵中的御莱听个正着,令御莱心中大乱,深怕他们真的追去,后来虽决定解决他才去追击,令御莱心中暂时松了一口气,但这段时间也在御莱身上又留下数道伤口,所幸他现在是燃烧生命力来作为攻击的力量,因此身上的伤口都是以百倍的速度在复原,对他并无大碍。

    可是如果在受伤下去,原本就已将枯竭的生命力将消逝的更快,所以他心中已有所决定。

    御莱突发出一道数倍强的气劲,硬生生将身边围攻他的黑卫队及暗魔逼退五步,争取到喘一口气的时间,身体一前倾,手中力霸之枪泛出黄光,突动作一顿,竟然弃枪,双手合什,口中吐出一句奇怪的话:“飒嘶岽。”

    身上立即并出一团光亮无比的黄光,随着御莱双手一张,黄光一爆,卷起地尘土,混在黄光中往四面八方散去。

    那小小的尘埃及黄光竟隐藏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将所有的黑卫队及暗魔打的东倒西歪,更在他们身上留下无数数不清的小伤口,使的每个人都成了一个个血人。

    而扈伊在御莱念出那一句奇怪的话时,即脸色大变,惊叫声:“不好!”

    随即伸手蹲下,手握拳往地下一击,口中也念出一句同样奇怪的语句:“埃凘溘。”

    拳头击中的部分立即由土中窜出五根,足有三人高,两人宽,冒着寒气的透明冰柱,正好挡住御莱发出的黄光。

    黄光消失,冰柱也跟着缩回到地下,好似一切变故皆未发生,只留下地上五个洞及血流全身的黑卫队及暗魔,还有七具被御莱趁机杀死的尸体。

    饶是奸诈如苇诺,冷酷如虚,也不由被眼前这一瞬间变故弄得张大嘴而不自知。

    扈伊压根不看苇诺及虚一眼,只是神色古怪,震惊中带有奇怪,不信中带着疑问,混杂着各种奇怪的情绪,问道:“我是用太古魔导法中的冰系-冰柱.埃凘溘,你呢?”

    御莱喘气道:“太古魔导法地系-尘爆.飒嘶岽。”

    扈伊突然发疯似的猛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只是一个会练气的武术家,怎么可能会跨跃魔武极壁?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

    扈伊连续说出了数个不可能,显示出他无法置信的惊骇,更好像藉此说服自己一样。

    一边的苇诺及虚更是惊骇无比,即使是在面对生死大仇的敌人翰罗时,扈伊仍能冷静自制的对翰罗谈笑风生,丝毫不漏一丝杀机,显见他的修养已炉火纯青,但现在只为了御莱说出的一句莫名的怪话及一招奇怪的招式,他就失态到这样子,令两人大吃一惊,难道他们刚才问答中的什么太古魔导法隐藏有什么秘密?

    两人不加思索,异口同声喊道:“右相!”

    扈伊听到苇诺及虚的呼喊,豁然一惊,半响,他才恢复常态,但仍紧紧的以一种惊骇(?)的眼光看着御莱。

    口中似是自问自答道:“自远古诸神时代,诸神有一种神圣法力,这是一种能在瞬间发挥出现今魔法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威力的奇妙魔法,藉由当时的神器,诸神只须念出关键的魔导关键文字,就能在瞬间施出强大的力量,据说甚至有毁灭天地之能,但经过诸神之战,当时众神之首引发最后也是最终最强的神圣法力-破灭之力,虽结束了诸神之战,但也造成了所谓的大破灭时代。”

    “从此以后,众多的大小神器皆失去了它们所拥有的力量,不管诸神再怎么引动神圣之力,神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到最后诸神失望了,失去力量的诸神再也不能称之为神,他们就成了我们人类的祖先,或者可以说,我们全人类都是失去神力的神之后代。”

    “后来幻兽出现,人类开始使用幻兽,而据说幻兽是当时惟一具有力量的神器的化身,只是没有人能证明。”

    “在不知多少年代以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有一个人发现幻兽能保有诸神时代神器的神圣法力的力量,虽比之诸神时代传说的破灭之力,薄弱的不成比例,但毕竟是神圣法力,其威力也是不容小觑。”

    “后来,有人针对这神圣法力加以研究,发现这力量出现的机率太小了,小到几乎不可能,而如何引动也是一个谜,就连我……也是在一次奇怪的经历中发现我拥有这力量,到现在我仍百思不解,但即使如此,仍有人研究出一个规律,也是唯一不变的铁则,那就是能施展出神圣法力的一定是魔导装甲的魔幻铠,没有任何例外。”

    “后来知道这种力量存在的人们将神圣法力称为-太古之圣力,或称为太古魔导法,以上这些是我的老师-水圣王告诉我的。”

    水圣王,就是十大高手中的水妖王,但因他嫌这妖字不好听,所以自称水圣王,当然身为他门下弟子的扈伊也是称他为水圣王。

    既是水妖王所说的,当然没有九成至少也有八成真,但苇诺仍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御莱会施展太古魔导法,他不是使用兽幻铠吗?魔武极壁又是什么?”

    扈伊解释道:“这也是我不能接受的地方,所谓的魔武极壁就是说,当一个人将目标注重在练气或魔力时,他虽有可能魔武双修,但永远也无法达至其中一项的最顶端,这种现象在太古魔导前更是永恒不变的铁律,自太古魔导出现后,任何一个拥有太古魔导法的人全都是专修魔法的,只要有练过武术的气的人,哪怕是只练过一天都不可能学会太古魔导法,这种现象便被称为“魔武极壁”,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我师水圣王,我师魔武双修,但终其一生至此,他只是随着修行日久,修为益深外,他却一直无法练成太古魔导法,反而是我们这些在他门下专修魔法的弟子,除少数入门年浅,魔法修为不足者外,十个中倒有七八个,都莫名其妙的练成太古魔导法。”

    “至于他为什么能又修武术,又会太古魔导法,只能问他了,恐怕他是数千年来第一人吧!”

    御莱听到扈伊如此说,脸上虽表情不变,但心中却是暗暗苦笑,他哪是真的会什么太古魔导法,虽说他也知太古魔导法之名,但他可是从来不会这玩意儿,只是他曾在家族史中获知,祖先中有某一代曾出现一个会太古魔导法的祖先,他把他太古魔导法使用办法流传下来,后来他则是有一次在记载上看到一则有关尘爆的技法,因为他本身属地属性,因为觉得很像有帮助,所以背了下来,数十年来一直没什么帮助,但刚才,他激发全身生命力,囤积这股生命力所化成的力量,本想将之以绝招发出,造成敌人重创,可是不知怎么的,脑中突浮现这一他早已遗忘的太古魔导法的尘爆,使的他的绝招一滞,施展不顺,但箭已上弦,浑身之气不得不发,不得已,便依尘爆之太古魔导法施出,没想到头一次出手就如此的顺利而且效果及威力出意料的好,不过当然他可不会将这些告诉扈伊他们的。

    当扈伊藉这讲述这些关于太古魔导法的密闻,争取时间,一方面整理自己的心情恢复正常,一方面让受创的黑卫队及暗魔恢复行动力,御莱不是不知道,但他本来就是要拖住他们,争取时间让父亲及儿子们能逃亡,因此他乐得当成不知道,一面听听密闻,一面回气,及检视自己。

    听完后,御莱才知自己有多幸运,能施出这一招,而他经过检视后,全身大大小小共有四十多道伤口,令他怀疑自己竟还活着,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刚刚施出那一几超越能力极限的尘爆,全身兽幻铠组织坏死两成以上,开始觉得头昏目眩,站着似乎已有点困难了。

    大限似乎已到!苦笑一声,按照身体的状况,他似乎还能用上四记尘爆,足以将眼前这些人重创八成以上,足已阻止他们在明天之前追上父亲,如果他还能使用尘爆的话!

    几乎是同时,御莱和苇诺及虚同时一动。

    苇诺大喝一声:“十绝绝命。”

    以他为首,黑卫队全跟在他身后,十二个黑卫队同时将手中的武器高举,发出无尽的能量集结成一颗巨大的能量球,苇诺从双手手腕上再度伸出十多根血红触须,编成一个网状,包住那十二人集结成的能量球,半秒内,触须化成一根长足七八公尺的异形血红长枪,长枪中隐隐透出强烈的血光,一看就之是将十二个人的能量强行压缩在其中,其威力不言而知。

    而发出全部能量后,十二个黑卫队全昏死在地。

    虚则是更诡异,只见他人未动,却随手抓来一个暗魔,吼道:“黑暗魔剑。”

    霎时,以虚手中那人为基点,那一个暗魔又抓来另一个暗魔,一个接一个,直到九个暗魔全串成一串,虚大喝一声,全身发出浓黑雾,直到将连他在内十个人全包围在内,黑雾中,九个暗魔全发出凄厉的叫声,越是末端越凄厉,好似正在承受不可想像的痛苦。

    黑雾微散,可以看出九个暗魔竟全身严重扭曲,结成一把大的异常,大的无比恐怖,一把握在虚的手中,由九个活生生的人所组成的巨大恶魔长剑。

    一样是集合众人全部的力量,但虚的方法比苇诺的力量大的多,确实而完全,也残酷的多。

    御莱无暇为这二十一个黑卫队及暗魔哀悼,因为苇诺的绝命血枪,虚的黑暗魔剑,已不分先后封死他的前后左右上下,往他斩来。

    看来苇诺及虚是打定主意,要一即将他毙杀在此,毕竟他们谁也不知他只有一招尘爆,天知道他还会有什么异招?

    眼看枪剑同时来袭,可是他又不能退,因为退的后果只有被随后而来的攻势击毙为止将无任何反击机会。

    既然不能退,那就硬拼吧!

    深吸一口气,御莱再度将拿在手上的力霸之枪弃于地上,回想尘爆的施展感觉,身上再度发出比刚才更强烈一倍有余的强光,双手一合什,再一展,原本该是往四面八方散出的能量竟被御莱硬生生硬扭聚在双手,对苇诺的枪,虚的剑,各自发出一道恍如实质,黄玉般的臂粗光柱。

    枪、剑与光柱一触,爆发出一阵震天悍雷般的声响,御莱、苇诺、虚手上的光柱、血枪、魔剑,有如灰尘般,一瞬间化成尘埃消失无踪,而撞击的余波更将四周方圆一千公尺夷为平地。

    三人各自吐了不下一升的血,往三方被反作用力击飞。

    一旁蓄势待发的扈伊立即往御莱飞退的方向追去,霎那间,来到御莱身前,在御莱还没站稳之前一掌印在他胸口上,立即一道冰寒至极的白光穿过御莱胸前,瞬时,御莱的心脏停止跳动,被扈伊的力量搅个粉碎,但,就在那一瞬间,尘爆再度展出,心里还来不及发出得逞的笑意,扈伊马上生受下这一记尘爆,惨叫一声,和苇诺及虚一样,身受重伤的倒飞回去。

    这时苇诺及虚才刚倒飞落地。

    奇迹发生,心脏粉碎,生机已绝,早该是个死人的御莱不但没倒下,反而随着扈伊的后边,追了上去。

    看见御莱飞奔而来,身上再度发出那道,令他们几乎为之丧胆的黄光,尘爆那无可披敌的威力再现眼前,扈伊三人心中绝望,死亡的阴影拢罩心头。

    来到三人身前,御莱突立定下来,仰天大吼:“父亲、孩子们,我先走一步,咱们来世再见。”

    低下头,露出一个不算笑的笑容:“接我御莱.斯达克在这世上最后一记尘爆吧!”

    扈伊三人虽想逃开,但身上的重伤,令他们动弹不得,各自暗道:“我命休矣!”

    黄光泛出,远远比前几次还要强烈上千百倍。

    一夜之间,原曙城传出“黑夜烈日”传说。

    良久,光芒由盛而衰,再度展开双眼的扈伊三人,惊奇的发现他们竟未死?

    御莱呢?

    一看,御莱竟维持原状站在他们面前,夜风抚来,一丝丝金黄色细沙般的东西由御莱身上飘出,由晚风轻轻送往远处,直到整个人随夜风消逝。

    这段时间过了多久,扈伊三人不知道,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御莱随夜风而逝,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四周已是天大亮。

    德野王率着千人的黑卫队及暗魔还有无数的民众及贵族已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边四周。

    三人不知是谁最先的,回神后第一件事竟不是向德野王覆命。

    而是在千人众目睽睽下,向那一个名叫御莱.斯达克的人逝世最后的地点及飞逝的方向行起最高的三跪九叩之礼。

    那是只有在祭祀最高神时才行的礼。

    每一下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血印,其虔诚之意连在祭祀最高神-创世神日光主神.颉凡谛-之时都无如此。

    尽管德野王心中无比气愤,尽管他心中无比怨恨,无数的疑问,但三人不约而同的将昨夜之事永埋心中,因为,御莱.斯达克临终之景只有他的家人才够资格知道,才够资格找他们复仇,德野王并没有那资格询问他们。

    所有的怨仇都已不算什么了。

    因为他们永远也忘不了那名为御莱.斯达克之人随风而逝的景象。

第十五章 流亡岁月

    彷佛是父子天性,当御莱绽放出他生命的最后一丝光华时,逃出原曙成的翰罗一行人均不约而同的回身望向那在无数灯光的城中,那闪耀无比的黄色光芒中,连昏迷中的亚芠也醒了过来。

    直至光芒消失,原曙城再度恢复平常的样貌。

    一股莫名的热泪,在众人的眼框中溢出。

    众人不约而同的一阵心悸,彷佛他们最亲近的人已消逝,脱口而出:“我儿(爸爸)!”

    无法遏止的热泪及心悸,使的他们几乎数次想要转身再度回到城中,即使这是如何的不智的行为。

    但他们毕竟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即使明知御莱可能已是凶多吉少,翰罗还是强忍悲痛道:“走吧!”

    转身的那一瞬间,亚芠彷佛看到爷爷的身影在这一转身中,苍老了二十岁。

    忍悲含痛的一行人开始了他们艰苦的流亡生涯。

    整整一整年,翰罗一行人花了平常人五十倍的时间,由华那邦公国首都原曙城,一路躲躲藏藏,潜逃到公国北方边境,与奇兰楼联盟衔接的奇华森林中。

    号称奇武大陆中,最大,最神秘的奇华森林,其面积就有华那邦公国三分之一大,是冒险家的圣地,武术家、魔法师的试练之地,更是无数穷凶恶极罪犯的犯罪天堂。

    森林呈不规则椭圆形,由外而内分为三个部分,森林最外层五到十公里之间,称为森林市镇,散布无数的空地及天然与人为的道路,平常人即以这些大空地上的市镇及道路穿梭其中活动。

    第二部份为*近中央约十到十八公里处,被称为试练之地,充斥着无数奇岩怪林,及无数魔兽(野生的残暴攻击性幻兽),只有进行修练中的武术家,魔法家,躲避仇家的人、盗贼、犯罪者等才会到这。

    第三部份,以森林中央为圆心,二十六公里的范围,只有视死亡为无物,追求财宝,追求刺激的冒险者才会踏足的地域,被称为中央魔域。

    亚芠一行人就在一年后踏足到这块中央魔域。

    在这一年中,一行人可以说以九死一生还不足以形容他们的经历。

    刚开始逃亡的一个月中,亚芠一行人还因代念追击的人皆为一般不知真相的士兵,当拒敌时都还手下留情。

    但一个月后,他们由路人口中获知,德野王退位由皇太子-黎安.艾塞斯继任为皇,是为公国第六十七代皇帝-黎安王,原皇帝德野王退位为太上皇-德野.艾塞斯,暂时垂帘听政一年,辅助新王治政。

    新皇黎安王即位当日发布三大政令,其一:通告全大陆,原斯达克公爵一家宣布为公国永远政治通缉犯,任何人得予格杀勿论,不论生死,擒(杀)一人得千万公国金币,擒(杀)两人以上给于除千万公国金币外,视人数多寡而给予伯、子、男爵之爵位。

    堪称是有史以来的最高赏金,令无数人前仆后继。

    其二:宣布对斯达帝国建立兄弟国之交往。

    令整个大陆情势一日之间作一番大变革,更激起无数的暗流。

    其三:以军政大臣,右相扈伊.碧.达捷为首等二十九人,作一番职务上的大调整。

    扈伊担任公国贵族议会会长,实是明升暗降,知晓内情的都知是因他不肯透露出原曙城“黑夜烈日”当夜的事情经过,只肯说出御莱已死,其余人等逃走,造成德野王不满。

    因此德野王才会藉新王登基便,调整人事,行明升暗降之举。

    另外在大多数人没注意之处,有着一则人事命令:“查纳肯.席瓦因对国有功,特令担任为公国万骑长,给予公国子爵之封号。”属名是黎安王。

    亚芠等人当然不知道这和新王登基及斯达克家成为公国永远通缉犯,或公国和斯达帝国建交比起来算是小到不足以重视的新闻。

    但是光听到由扈伊亲口告知全国御莱死亡的消息,这就足以让亚芠一家人陷入无比悲凄中了。

    自听到这消息后,一方面全家人不敢相信,一方面却也更加激起对德野王及扈伊的痛恨,连带也恨起这他们出尽了大半生力量去保护的华那邦公国。

    不久之后,大量意图那天价般赏金的杀手,冒险者,猎头者,罪犯甚至是一般的平民,开始对他们伸出魔手,毕竟千万公国金币足叫人享受三辈子还花不完,爵位更能叫人名利双收,有谁不会眼红的。

    于是,亚芠一家除了要躲避黎安王派出的追兵外,还要应付蜂拥而至的的大量猎人头者。

    明叫阵,暗偷袭,毒、猎杀,种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尤其是众多贪图赏金中的人当中,实在是不乏奇能异士,每当亚芠一家以为已躲过追兵时,他们又从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对他们施以各种手段。

    终于使的全家人都冒火,手下不再留情,不管对方是杀手,是罪犯,是冒险者,是猎头者,甚至是平民,只要意图不轨者-杀!怀有恶意者-杀!

    但这似乎是不足以吓阻他们,于是,亚芠等人又采取更激烈的手段,只要是对敌,一律杀尽对方一兵一卒,毁尸灭迹,断绝追踪者用以追踪的机会。

    如此一来总算是减少不少的追兵。

    但,厄运之神似乎并不算就此放过他们,他又给这颠沛流离的一家更严竣的考验。

    亚旭判断出,他们身上所中之毒竟是传闻中,斯达帝国皇家密毒-“灭魂香”,一种让主人吃下去会逐渐腐蚀主人的身体,虽不至于会立即让人死亡却会叫人活在衰老死亡的阴影中,而且更会产生一种对幻兽有极大的伤害的剧毒,这种剧毒会随着幻兽依附在主人身上时传到幻兽身上,伤害幻兽,让幻兽越来越虚弱,最后至死为止,而其主人一生都将再也不能拥有另一只幻兽。

    一发现身中的是如此恶毒的毒药,翰罗等人几乎是绝望了,那等于是宣判他们的死刑,更别提想要报仇了。

    最先死去的是亚华的火狮.狮炎,狮炎死于逃亡后第三个月;再来就是翰罗的光虎,于隔月也步上狮炎的后尘;接着是亚旭的狂风之狐,再第五个月时也步上死路;最后的幻兽-亚若的碧水雷鹰于第七个月的一场战斗中也魂归冥府。

    在失去雷鹰后又碰上另一群隔山观虎斗,捡便宜的猎头者时,全家人几乎已是绝望了。

    但是,命中注定斯达克一家的厄运连死神都抵不过,在最危急的时候,一直依附在亚芠身上的贪狼星感受到亚芠的危机,再度不待命令的由亚芠身上脱出,以第一原始型态跟三个兽幻铠及一个魔幻铠决一死战。

    看到这一路上一直由众人守护的亚芠,忽由身上跑出那只不知何时竟被众人遗忘的幻兽,勇猛的挡在众人身前,众人不由再生信心。

    终于在众人齐心合力之下,在浑身是伤几乎毙命的情况之下,解决这次危机,将所有猎头者毙命。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心躲到隐密处,才由亚芠说出这贪狼星来历及奇异之处,还有当日众人没有看到的,贪狼星在遭遇苇诺的血煞时所产生的怪事。

    既有这一丝生机,翰罗等人不由重燃希望,重新制定脱逃计划。

    面对敌人时,由亚芠指挥贪狼星迎敌,众人则是负责保护自己,让亚芠无后顾之忧。

    毕竟斯达克一家每一个都是当世之雄,虽失去幻兽,身中奇毒,无法迎敌,但结阵自保是绰绰有余了。

    当计划讨论完后,看着亚芠及贪狼星稚嫩的脸孔,翰罗不禁悲从中来,一家人的生死竟全压在这才刚满十六岁小孙子及一只刚才近入成长期的幻兽身上!

    “天呀!我一家是作错什么事,让你要如此的惩罚我斯达克一家?”仰天长啸,翰罗终于发出了他的不平、不甘、不愿的滔天恨意。

    连带着,亚华、亚旭、亚若这三个硬汉也跟着悲从中来,落下了自御莱死后,逃亡五个月来的第一滴眼泪。

    一旁的亚芠虽也一样眼角含泪,但他却无法让这颗眼角的泪水就这样落下,因为现在并不是他哭的时候。

    爷爷,三位兄长的生死之责已落在他的肩上,他已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必须是一个男人,一肩挑起他的责任。

    五个月的逃亡生活早已教会他什么叫做现实,学会认清环境,现在他该做的是如何让家人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中活下来,该想的是要如何保护他们的安全,因此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地方可以容许他哭。

    “总有一天”,亚芠心中暗暗许下诺言,总有一天,当他将家人带到一处安全,一处可以让他安心的地方,他一定会投身爷爷及哥哥们的怀中,好好的痛哭一场,现在不是落下眼泪的时候,现在“他、绝、对、不、能、哭”。

    当亚芠开始担任家人的保镳时,他并未体认到,这七个月的日子对他有多大的助益,虽然它是如此的艰辛,如此的困难,如此的痛苦,如此的难熬。

    在这七个月之中,他拼了命的提升自己,除了睡觉及赶路时,全部的时间,他都用在修练天心真气上,到了后期,甚至亚芠也学会了如何在日常行动及睡觉中一样的修练天心真气,即使功效不像他每一次连续运行三十六次循环那么大,但他仍不愿放弃任何能提升自己的机会与时间。

    而且更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天心真气提升到令他足以保护家人的地步,他甚至还放弃了修练精神力的部分,除非头痛欲裂到他无法忍受时,才不得不修练精神力的部分。

    因为这样的决心,使的亚芠的天心真气在逃亡第九个月之后已能让他在没有“铠”的情况之下,和普通着铠的人作战斗,其提升的速度让翰罗等人几乎不敢相信。

    但亚芠并未以此而满足,他能持续的卖命的尽其所能,不断的提升自己,更期待着贪狼星进入变态期、成熟期。

    但现状却使的亚芠失望了,一直到他们到达中央魔域时,贪狼星皆未能进入成熟期,但在这段时间中,并不光是亚芠有所成长,贪狼星也在快速进步中。

    在逃亡后半期中,贪狼星一直以着被他们打败的追击者的幻兽的幻兽结晶为食,无意中解决亚芠因全部提升力量而在无余力提供它成长的能量的问题。

    半年的时间,贪狼星同样以快速的速度成长,短短的半年间,它已成长到站立起来时已到达亚芠的腰际,一身会随着日、月光而呈现出金、银双色的灰白长毛及双目瞳孔,修长而有力的四肢,尖而锐利的獠牙及爪,勇猛而机警的姿态,稍微差一点的铠或装甲根本不是它的对手,令亚芠在困苦的生活中是感到唯一欣慰的事。

    唯一的遗憾就是贪狼星一直迟迟未进入成熟期,令亚芠大为之失望。

    既然贪狼星一直不进入成熟期,亚芠只好诉之其余途径来提升自己的战斗能力。

    几乎发狂似的,亚芠不断的学习着各种招式,爷爷、三位哥哥的招式,很快的就让他学完了,但亚芠一点也不高兴,因为当中七成以上的招式,都是必需结合幻兽的力量才能发挥出招式的威力,并不符他现在的需求,于是,亚芠有把脑筋动到其他方面。

    每一次,当他们将追杀者歼灭时,亚芠等人都会搜索追杀者身上的物品,藉以从中获取逃亡所需的粮食、饮水、及金钱。

    当亚文学会祖、兄的技艺时,他搜索的东西又多了一项。

    身为一个猎头者、罪犯、冒险者,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将他们最珍贵的东西随时带在身边,当他们死于亚芠手中时,这些被他们列为珍贵的东西理所当然的就落入亚芠的手中,其中不乏一些珍贵的宝物,当然也是有一些所谓密传的武功密笈。

    亚芠的目标就是这些密笈,当然,这些秘笈有好有坏,有高有低,有些亚芠用的着,有些用不着。

    但亚芠一律不分好坏,不认高低,不管用不用的着,一拿到这些秘笈,亚芠就死命的记了下来。

    他的想法是,不管是好是坏、是高是低,能用的上的当然是最好的,用不上的也没关系,只要他多了解敌人一分,当他再次碰上相同类型或使用同一种技巧的人时,他就多一分胜算。

    就是这样的想法,让亚芠渐渐地积少成多,等他和家人到达中央魔域时,他所知的武技已不下百多种,这还是他后期因获得相同的密技机会大增所致,毕竟,他可是以一己之力,经历八百余场有形无形的生死决战,保护家人走到这的。

    踏进中央魔域,一如往常,亚芠走在最前面,再他身后十公尺处,亚华、翰罗、亚若,亚旭走在一起,贪狼星在最后十公尺处四下巡逻。

    此时若有认识他们的人在这,一定无法将这一群人和一年前意气风发的斯达克家联想在一起。

    经过一年被追杀、悬赏,颠沛流离的日子后,亚华变成了一个野人似的人,也一些亚人可能还比他还像一个正常人,走在他身后的翰罗同样被颠沛流离的生活变的比他实际年龄老了三十岁以上,看来好像是一个百岁老人,再加上他思儿成疾,变的有点疯疯癫癫的,时而清醒时而痴呆,亚若则是因为腿上的旧创及一身的伤病,使他现在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加上身怀旧疾,像个垂危的病人,亚若在四人中算是改变较少的,只是生活的困苦,让他受成皮包骨,脸上有着一条于一次战斗所留下的大伤疤,令他看起来像鬼多于像人。

    但若要算改变最多的首当是亚芠,身上只简单的穿着分布轻是白是灰的短袖单衣及黑色长裤,身形因为勤练天心真气的缘故,一年来长高了二十几公分,高瘦而结实,浑身肌肉看来就像隐藏着无穷力量,一年来八百多场的生死决战让他浑身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经年的精神紧绷,使他的脸孔成熟的像个历尽沧桑的中年人,完全没有一点十七岁少年的样子。

    最叫人讶异的要算是他那一头头发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生或死的巨大压力,无止尽的耗用心力强迫自己学习无数的知识,再加上他未依母亲的话去修练控制自己迅速增长的精神力,而只是一昧的强加压制,因而不时有着地狱般的强烈头痛不断地侵袭着他。

    导致和家人到达中央魔域时,亚芠那头因没修剪而已长到肩背的黑色长发竟全是一根根如银丝般的白发。

    一个有着十七岁实际年纪,三十岁般沧桑的脸,九十岁白发的一个人,那就是亚芠现在的样子。

    逃亡一年的代价对亚芠一家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所幸这一切快过了,他们已到达他们的目的地,一座恒古以来一直罕有人迹的森林地区-奇华森林的中央魔域。

第十六章 魔域奇兽

    看一下四周暗无天日的密林一眼,浓密的林木几乎将天上太阳的光芒完全遮住,只留下一丝丝光线从偶然透出的枝叶隙缝中曳下,照亮他们的四周,让他们得以继续前进。

    算一下日子,距离上一次的战斗已过了半个月了,这是这一年来最长的一次,也许已经摆脱了追杀者的追踪了。

    不过亚芠还是不敢大意,谁也不敢肯定说这些阴魂不散的追杀者会不会再度像以前那样,莫名其妙的又从他们背后出现。

    即使自从进入中央魔域以来他们已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除了他们一家以外的人类了。

    沿路上,除了半个月前解决一群见利起意的冒险队伍后,这里就再没有见过任何人了。

    而且那一次的战斗是因那几个冒险者看到他手中有一颗用来照明的十公分大的珍珠所致,并不是因为认出他们是斯达克一家的原因。

    看一下家人,亚芠察觉到爷爷及三位哥哥都已经疲惫的举步维艰了,时间也差不多近傍晚了,是该找一个过夜的地方了。

    突然眼光注意到一个地方,那一个隐藏在三棵大树之间,要不是亚芠正好站在这位置的话也无法瞧见的一个隐密地洞洞口。

    打个手势,亚芠要家人原地休息,心念一动,一声低吼传来,贪狼星已经一头钻进那个洞中了。

    亚芠闭上双眼,与贪狼星建立起强大而无间的精神联系,在脑中,浮现了贪狼星进入洞中后的所见所闻。

    这是一年来,亚芠和贪狼星发展出来的能力,他和贪狼星之间并不需要特别的动作,贪狼星自然而然的就能感应到他的想法而加以回应,这使的当他们身处战斗中时,能以密无间隙的动作相互配合,达到异体同心的效果,歼灭敌人。

    而当亚芠专心特意的与贪狼星建立起精神联系后,他就彷佛化身成贪狼星一般,可以随意指挥贪狼星的动作,并且贪狼星的所见所闻都会在他脑中浮现,*着这一奇技,亚芠不知带领家人躲过多少次的死亡关卡,危险陷阱了。

    看到亚芠身上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芒,亚华及亚旭互望一眼,知道他又在运用贪狼星不知在搜索什么了。

    老实说,要不是身在逃亡中,想必他们这小弟一定会震惊整个大陆的吧!

    从来不知道有任何人像亚芠那样对武道有如此优异的天份,彷佛像是专为练武而诞生的,配合上他那几乎不要命似的苦练,几乎每一分一秒他都身处在进步中,虽说仍尚未成熟,但只要加以时日,亚芠必定会成为一个大人物的。

    不过有一点令他们百思不解,亚芠身上似乎隐藏有多的秘密好像连他本身也不明白。

    就拿现在他身上这银光来讲,他们已不知多少次,看到亚芠身处危机绝境时,身上每每会发出那银光,只要银光一出现,亚芠就彷若拥有神助般,大发神威,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但当他们问他时,亚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知这好像是和亚芠拥有的精神异力有关。

    就再他们思考时,亚芠以面带喜色和去探索完的贪狼星走过来。

    来到他们面前,亚芠高兴道:“爷爷、哥哥,贪狼星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也许我们可以在那地方定居下来。”

    一听到亚芠如此一说,众人不由精神大振,早在进入中央魔域后,他们就一直再找一个能定居的地方,只是一直未能如意,现在亚芠这一说,众人哪有不欢欣鼓舞的。

    当下不顾休息,急道:“亚芠快快!快带我们去!”

    毫不犹豫,亚芠及贪狼星一马当先,在前头领路,亚华等人跟在他们后头,往那地洞走去。

    看到这地洞时,亚华等人不由赞叹一声:“好个隐密的洞口。”

    只见这山洞两侧生长有三颗百年大树,生长的位置恰好将这洞口遮的十分隐密,再加上一丛丛的杂草及藤蔓,要不是亚芠刚才站的角度十分恰到好处,恐怕也不能发现这地下的洞口。

    来到洞口,亚芠等人习惯性的小心翼翼的不破坏洞口原先的景致,进去地洞中。

    仅入洞口后是一条绵延而下,不知去到何处的半人高地道。贪狼星在前,亚华等人在中,亚芠殿后,在贪狼星的带领下,弯曲着身体,慢慢前进。

    走了大约过了半小时后,终于这地道开始逐渐宽高起来,众人的脚步也逐渐的加快。

    不一会,众人终于走出了这漫长的地道,看到眼前的景象所有人不由呆住了,眼前的景象叫人真不敢相信。

    在经过绵延直下的地道,众人皆知现在已是身处于不知多深的地底下,但,地下怎们会有阳光?

    当最后的亚芠走出地道后,他看到家人们全呆在地道口,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因为当他第一次借由贪狼星的眼睛看到这里的景象时,他也是呆住了,几乎是不敢相信。

    所以不等命令贪狼星做一仔细的搜索就迫不及待的带他们来到这。

    亚芠仔细的看一下四周,发现这真是一个超大的地下洞窟,初步估计约有将近二千公尺的面积,四周岩壁直往上到近二十公尺的顶上才合拢。

    整个地窟呈现一个不规则的半圆形,光线是来自于地窟顶端,有着无数的孔洞,一条条的阳光从那些小孔中曳下,照亮整个地窟,亚芠似乎可以感受到地窟中充满阳光的温热,真是不可思议。

    大概是因为有阳光的关系,地窟中生长了无数的植物,一点也不像是个阴冷的地窟。

    那些植物看起来简直是一个小森林,不但有许多的林木,花草,甚至还有一条蜿蜒整个地窟的小溪,最不可失议的是有一个占了地窟约五分之一面积的小湖。

    这个地窟简直是自成一个小天地,也难怪会叫亚芠一家人看呆了。

    看到这样的一个奇特而美丽的地方,所有人的疲惫似乎在一瞬间都不见了。

    只见亚华等人全都展现出一个一年来几乎不曾有过的大大笑容,像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一样,四下飞奔着,就连翰亚芠也不例外。

    当一家人全都累了,集中在地道口后,身为大哥的亚华,再看了一下三位弟弟一眼后,又看了一下身处痴呆中的翰罗。

    清清喉咙高声道:“你们觉得这些地窟怎么样?”

    亚若点点头,首先道:“大哥,这地方实在真不错,真想在这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亚旭也道:“我认为亚若所讲的没错,这地方既隐密又十分舒适,也许我们可以考虑把这当成我们暂时隐居的地方。”

    一听最有识见的亚旭都这们说了,众人不由目光一亮,静待亚华的决定。

    亚华考虑一下,见到众人期盼的眼光,再想到这一年居无定所的日子,令他也不由新生厌倦了。

    于是在亚芠三人的目光下,亚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好吧!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众人欢呼一声,终于有家了!

    欢欣鼓舞的众人马上找了一个依*小湖边的平地,搭起了一个小棚子,暂时作一个休息的地方,这时由外面透进的阳光已经逐渐消失了。

    但是,亚文等人却又见到一番奇特的美景。

    原本照亮地窟的阳光消失后,洞窟不但没如他们所想的陷入黑暗之中,反而在地窟的四壁及顶端,开始发出淡淡的蓝光,柔和的蓝光不但照亮黑暗的洞窟,而且更增添一种柔和迷离的景致。

    看到这种景象,众人不由陶醉在这与白天完全截然不同的美景中,令人神醉情迷。

    但是一振大煞风景的怪异叫声有如金铁交鸣声,由湖中传了出来,惊醒了沉浸在美景中的亚文等人。

    亚芠最先反应过来,一个飞身强先移位到哥哥们的身边,面对湖中警戒,摊狼星也出现在亚文身边。

    众人朝湖中一看,在湖的正中央,据他们约十五公尺的地方,浮现一颗巨大的头,看起来约将近有一公尺大,有点像蛇头的样子,布满白色的鳞片,最奇异的地方是它的头顶上有着一跟一公尺长的圆形白色尖刺。

    亚若惊呼道:“这是什么怪物?”

    没有人能回答他,因为没人见过这种怪物,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是传说中的白金角蟒。”

    众人一看,翰罗不知何时又恢复正常神志,而且还从那临时的小棚子中出来,该正是他回答亚若的疑问的。

    众人先是高兴,翰罗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神智清晰了,不由的各叫了几声“爷爷”。

    翰罗道:“有事待会再谈,我们先离开这座小湖吧!不要去刺激它,不然事情就糟了!”

    一听翰罗这样说,亚文等人忙放轻动作的后退,直退到看不见白金角蟒的地方,众人才又停了下来重新聚在一起。

    翰罗看一下正一脸担心他的四个孙子一眼叹道:“这些日子以来辛苦你们了。”

    一听翰罗这样一说,亚文等人目框不由一红,又听翰罗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么事情,整天脑袋昏昏沉沉的,不但拖累你们还让你们照顾我,爷爷真是对不起你们。”

    亚华忙道:“爷爷你别这们说嘛!只是爷爷你现在怎么又变好了?”

    翰罗道:“不知怎么搞的一来到这地方,我的神志就开始逐渐清醒起来,不但觉得老毛病没了,而且还连以前神智不清时做过的事都记起来了,我自己也想不通。”

    听翰罗这样一说,亚芠四人也才注意到爷爷双目清澈,神志远比以前发病时短站的神智清醒不同,看来好像完全痊愈了。

    这一点叫众人十分高兴,希望翰罗是真的全都痊愈了。

    突然,白金角蟒在湖中又是传来一声怒吼。

    翰罗闻声脸色大变,急道:“遭了!白金角蟒发现我们闯进它的洞穴中了,现在它发怒了。”

    亚芠疑道:“爷爷!那白金角蟒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你这么紧张?”

    翰罗苦笑道:“白金角蟒不是什么怪物,它是一种极为凶猛的幻兽,它的角是世上最坚硬的东西之一,它的口能吐出白灼之焰,也能吐出酸液,生有四爪,形似龙蛇之类,全身生有强韧的鳞片,刀枪不入,动作更是快速,有人传说四圣兽中的青龙就是白金角蟒的一种。”

    亚闻不由一皱眉,那只白金角蟒真有这么厉害?他有点不相信。

    翰罗见到亚芠的样子,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叹道:“三十年前,我有一次行军也是到这奇华森林的外围森林城镇中,当时也是碰到有一座城镇中传出有白金角蟒的危害消息,当时我第一次派出一支百人小队前去歼灭这支做乱的白金角蟒,谁知,百人小队一去不回,全数被那只白金角蟒杀光,于是第二次,我又亲自带队五百人前去围剿,那一次,五百人只剩下不到两百人回来,大多数的人全死在那只白金角蟒的火焰及酸液,还有那支无坚不摧的独角上,令我记忆犹深,所以刚刚我一回过神后,虽不知发生什么事,但一见那白金角蟒就立即认出来了,而且,这只白金角蟒比我当时围剿的那一只至少大了一倍有余。”

    亚华四人听到这白金角蟒真的如此的利害,那不是叫他们放弃这一个地方了吗?

    哪他们可真的很不甘心,也不愿意就这样的放弃这一个那么好的地方。

    看到四个孙子全都摆出一个跃跃欲试的样子,翰罗心中不由十分的奇怪问道:“你们是怎么了?”

    经过亚华一番的解释后,翰罗才知道他们已经选定这地方作为他们将来定居的地方,而且他一听说这地方真的那么隐密,翰罗不由也跟着怦然心动,但问题是那一只白金角蟒。

    一边的亚文干脆道:“爷爷,哥哥,我先去试试,如果真的打他不过我们在另想办法。”

    说着,招呼道:“小星,我们走!”

    不待翰罗反对,他就和贪狼星快奔到正由湖中爬到案上的白金角蟒前面,不由分说,和贪狼星一人一狼合力一击将那足有十公尺长的白金角蟒再度打下湖中。

    翰罗急道:“这孩子怎么这心急,这白金角蟒可一点都不好惹,而且更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力敌的。”

    亚旭安慰道:“爷爷您别急,现在的亚芠可是不容小觑,就算没有兽幻铠,跟以前的我们比起来可是一点都不逊色,所以你别急,先让他试试也好,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再另想办法。”

    翰罗皱眉暗道:“就算真的是亚芠进步很多,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就这样有勇无谋的前去挑战呀!”

    但看到亚华等三人一副对亚芠信心十足的样子,翰罗在也说不下去了,只好高声道:“亚芠注意白金角蟒口中吐出的东西,不要让它缠上或用独角打中你,它的弱点在眼睛。”

    不用翰罗提醒,亚芠那在生死中历练出来的战斗第六感已经告诉他绝对不能太*近白金角蟒。

    而当他击中白金角蟒身上时,只觉滑不溜手的,力量打在它身上好像在替它搔痒一样。

    令亚芠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一边的贪狼星处境也如亚芠一般,口咬、爪撕,白金角蟒全不当一回事。

    反而更激起白金角蟒的凶性,发出一声嘶吼,大嘴一张,一道炫目亮丽的白色光焰直射而出,朝亚芠射去。

    亚芠大吃一惊,忙扭身避过,让这道火焰在他腰际外半公尺处射过,即使如此,亚芠仍可以感到白色火焰那炙热无比的焰力。

    叫亚芠吓出一身的冷汗,这时刚好翰罗的警语传来。

    亚芠立即叫道:“小星,用针毛射它的眼睛。”

    贪狼星长哮一声,浑身长毛无风自动,颈上的毛发竖起,有如一根根的钢针,一甩头,数十根针毛射出,一一击中白金角蟒的头,其中数根正好打中它的眼睛。

    果然立即见效,痛的白金角蟒再度狂吼一声。

    这钢针是来自苇诺的血煞的,一年前,贪狼星因为要保护亚芠,所以将血煞的触手吃下去,当时亚芠和贪狼兴建立精神联系时,感觉到贪狼星正分析着血煞的触手,当时虽不知贪狼星有何作用,后来在战斗中,亚芠发现贪狼星竟能将全身的长毛或柔或钢,而且还能伸长或射出,这等于是变相的拥有血煞触手的能力,亚芠百思不解,但贪狼星拥有这样的能力他当然是很高兴,因此也就不再研究为何贪狼星有这样的能力了,只是在这一年中,贪狼星在也没有再度展现这样的能力了。

    因此当此时,亚芠会叫贪狼星射出钢针,一看见效,亚芠不由十分高兴,再接再厉,又教贪狼星再射出几波的针毛,只可惜这次失效了。

    白金角蟒已沉入水中,针毛射入水中立即威力大减,更何况白金角蟒身在水中,不易瞄准,贪狼星这些针毛算是白射了。

    亚芠见白金角蟒潜入水中,心中暗暗一惊,他可不认为它会这样就算了。

    于是,亚芠将贪狼星唤到身边,目光泛出金银双色,他已用上神魔眼来查看白金角蟒的行踪,但是他失望了,原本清澈的湖水已被白金角蟒弄得混浊无比,任由亚芠用尽目力都看不出白金角蟒的行踪。

    这时,突然一道白光由亚芠站立的地面冲出,亚芠性而再前一刻中感觉到地下传来一阵异样的震动,所以在白光冲出时,他以一个跳跃,向后退了几步,同时亚芠闻到一股腥酸难闻的异味冲鼻而入。

    暗道:“不妙!”

    原来那从地下冲出的不是什么白光,而是白金角蟒头上的独角。

    白金角蟒竟利用它那根无坚不摧的独角,从湖底钻到地下,然后由亚芠的脚底下冲出地面,同时对亚芠吐了一道腐蚀酸液。

    亚芠大惊之下,用全力扭身后退,瞬时间,横越过五公尺的距离,和白金角蟒遥遥相对。

    亚芠暗地里出冷汗,刚才差一点就躲不过白金角蟒的连续双击。

    而这时,亚芠也才看清白金角蟒的全貌。

    全长超过十公尺的庞大身躯,通身布满白色鳞片,头部似蛇,长颈,身体处涨大,一条占了它全身一半的长尾,四肢看来十分粗壮而有力,上四指爪,一双泛出血红色的目光正以一种十分凶恶的眼神盯这亚芠,完全忽略站在亚芠身后二十公尺处的翰罗等人。

    这是当然的,窝被侵入,又让亚芠这侵入者打的眼睛好痛,一股熊熊的怒火在白金角蟒心中燃烧,这时的它眼中除了亚芠外在没别人,显然它已把所有的债全算在亚芠的身上。

    感应到白金角蟒从眼中散发出来对他的那一股强烈愤怒及杀意,亚芠部由苦笑在心。

第十七章 白金角蟒

    一边的亚华见亚芠和白金角蟒这样的庞然大物相互对峙,顿觉不妙,随手在行李中一抽,竟抽出一把约近一百五十公分的铁剑飞掷给亚芠道:“亚芠接剑。”

    随即将手中的长剑朝亚芠掷去。

    亚芠听到大哥亚华的话,立即一转身身手接住那一把来势甚急的铁剑。

    看这两人那配合良好的动作及默契,显见他们已经配合很多次过了。

    接过剑后的亚芠立即默运天心真气,手中那把平凡的铁剑立即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可见亚芠已将天心真气运到剑上。

    一旁的翰罗叹道:“想不到亚芠竟已到达将体内真气外贯器物的地步,想当初我还是到二十多岁才有这个成就,真不简单。”

    就在翰罗赞叹时,亚芠已经一挥手中长剑,与贪狼星一左一右朝白金角蟒攻击。

    亚芠每一挥动手中长剑,带着一道金色光芒,以一种奇异而似乎又循着某种奇异的轨道,每次往往都能避过白金角蟒的防御击中它,但亚芠不得不承认他的失败。

    每一次,他虽都能打中白金角蟒,但最多也只是在它身上留下一条条的白痕,根本无法伤及它半分,一边的贪狼星也是一样,根本伤不了白金角蟒。

    而白金角蟒虽也同样不能伤及亚芠及贪狼星分毫,但她那不时由口中冒出来的烈焰、酸液,还有那森森巨口利牙,有力的前肢,长长的长尾,配上它那庞大的身躯,及与体积不配的灵活动作,每每都让亚芠及贪狼星躲的万分辛苦,加上白金角蟒似乎很喜欢用它的头上独角来攻击,对这根号称无坚不摧白金角,亚芠可真是恨的牙痒痒的。

    有好几次,当亚芠急着躲开这根白金角时,都差一点不是叫火焰喷中,就是被长尾险些扫中,或被它的爪擦身而过,弄得亚芠好不惊险。

    尤其是当亚芠在一次的因为要躲开这根白金角而被白金蟒的利爪在左肩上留下四到血痕时,亚芠已气的口不择言大骂道:“小星,赶快想办法将这根该死的白金角给我拆下来,让我在它身上次几个窟窿,叫这只衰蛇尝尝利害。”

    本是随便说说,但没想到亚芠这时正和贪狼星建立起比平时更进一步的战斗精神联系,虽不像他平时专心的建立精神联系那样深入结合,但也足以让贪狼星在接到亚芠的命令后,发动它的特殊能力-“融合”。

    亚芠只见贪狼星突退到战场外,亚芠正不知它搞什么鬼时,贪狼星已看准一个时机,一个超长的跳跃,朝白金角蟒头上的白金角跃去。

    白金角也察觉贪狼星的目标是它的独角,它干脆把白金角对准贪狼星的头,打算来个迎头刺入。

    看到贪狼星这恍如自杀的举动,亚芠不由惊呼一声:“小星你在干什么?”

    同时不自觉的加深和贪狼星的精神联系,意图将贪狼星唤回,谁知这正是贪狼星需要的。

    在场包括亚芠在内的众人却看到一幕想像不到的情况。

    就在白金角的尖端将要触及贪狼星的头时,怪事发生。

    贪狼星在它要被白金角刺穿时,整个身体突浮现无数金色条文,整个身体不但分解开来,避过那致命一击,同时还将白金角蟒头上的白金角整个包围起来。

    看到贪狼星如此异常的动作,亚芠不由一愣,他根本不清楚贪狼星到底要干什么?

    而白金角蟒被贪狼星依附在头上的独角上后,显然十分痛苦,完全不顾就站在它身前不到五公尺处的亚芠,只是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吼声,连带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但由于贪狼星伊负的独角刚好位在它无法攻击到的地方,史的白金角蟒除了痛吼外,完全无法对贪郎星做任何的动作。

    亚文见状也是一愣,精神异力一展,再度与贪狼星的精神进行最深最紧密的结合。

    一年前的感觉再现,亚文又感到贪狼星正不断的在“分析”白金角蟒那根号称最坚硬的白金角。

    而且这次,它更深深的感到贪狼星不但分析着这跟白金角,它还更进一步的,正一点一滴逐渐消蚀着白金角,那种感觉,就好像贪狼星将白金角“吃了”下去一样。

    在翰罗等人的眼中,所看到的景象是,贪狼星无缘无故化身拟态成一个银色的茧状物,将白金角的独角包在其中,白金角蟒则是十分痛苦似的在地上打滚。

    亚文整个人有如一尊石像般静立在白金角蟒面前,身上还发出了若隐若现的淡淡银色光辉,与贪狼星所发出的银色光芒相互辉映。

    如此诡异的景象,叫四人不由一阵异样怪感。

    突然,亚旭惊叫道:“你们看!”

    和罗等三人的眼光朝亚旭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贪狼星拟态成的奇异茧状物突一阵奇异的扭动,给他们的感觉似乎贪狼星每一次扭动体积就会缩小一点。

    而且不只如此,当贪狼星扭动时,白金角蟒都会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吼,而那正是亚芠身上的银色光辉更加闪耀之时。

    这三者的现象令翰罗等人深深感到,其中一定是有很大的关联,而关键正是亚文身上的银色光辉。

    事实上,翰罗的猜测一点也没错。

    当亚芠感觉到他和贪狼星的精神结合再一起时,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贪狼星整个精神“融入”他的精神中,它的精神也“融入”贪狼星的精神中,一人一兽再无分别,他可以知到贪狼星的想法、动作,因为那就是他的想法、动作。

    身在这一种情况下还是第一次,亚文不由想试一试,他能不能控制贪狼星的动作,于是,他就拿贪狼星吸收白金角这件事来尝试一下。

    结果异常的令他满意,当他想加强吸收速度时,只是一动念,他就感觉到贪狼星就好像是他另一个身体一样,自然而然的就加快吸收的速度,想减慢时就减慢,一点也不需要刻意作做,就像用自己的手去拿东西一样的自然。

    如此一来,令亚文欣喜万分,开始将注意力集中于贪狼星身上,异于常人强大的精神力开始产生作用。

    经由亚芠将他的精神力透过他和贪狼星的联系,加注到贪狼星的身上,令贪狼星的能量、力量大增。

    也使的白金角蟒头上那根白金角,在亚芠及贪狼星通力合作下,很快的就被贪狼星消蚀光。

    完任务后的贪狼星立即离开白金角蟒的头部,留在白金角蟒头部的只有一个约十五公分大的血孔。

    离开头部后的贪狼星并未回复原形,反而向亚文飞来。

    再翰罗众人惊异的眼光中,贪狼星直接以第二型态,半拟态化依附在亚文的上半身。

    贪狼星那庞大的身躯有如变形虫般拟态钻进亚文的衣服中,将亚文整个上半身,由颈部起,向下延伸到腰部,整个包围起来,当场叫亚芠的身体增大了两号。

    原本灰白色的体色开始逐渐转化成亚芠的肤色,连在亚芠身上旧有的伤痕,贪狼星都一一在自己的身上拟化出来,到此为止都合一般幻兽第二型态拟化差不多,只是精细的不可思议而已,那还叫人可以接受,但接下来贪狼星的拟化动作却叫翰罗等骇叫“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原来他们看到,当贪狼星完成第二型态拟化后,竟又在亚芠手臂的部分又分伸出一部分,顺着亚芠的手臂,手腕,直到亚芠手握的铁剑上,将整支铁剑包围住,恍若也依附在铁剑上一样。

    一阵扭动,依附的部分逐渐幻化成铁剑的形状,不久,亚芠手上就握有一支发出和白金角蟒头上白金角相同颜色的白色巨剑。

    这…这…这根本是考验翰罗等人的基本常识嘛!

    他们从未看过或听过世上有哪一级哪一阶的幻兽,在以第二形态附身在主人身上时,其依附的部位还包括主人身上的武器的,而且看势还能增加武器的攻击力。

    这种前所未见,前所未闻的事情竟就那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这根本就是在挑战千年研究下来的幻兽常识嘛!

    翰罗等互望一眼,算了!算了!他们已打算放弃去研究,当亚芠和贪狼星这上古遗留下来的幻兽配合在一起时,到底还具有多少他们未知的奇怪能力?

    后面的翰罗四人对贪狼星这奇怪的能力感到十分吃惊时,身为当事人的亚芠却觉得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当贪狼星完成消蚀白金角蟒的白金角时,亚芠就已经感觉到,贪狼星为了这一个任务,已将体内的能量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在无余力去做其他的动作,如对白金角蟒行攻击之类的任务。

    而且它本能的要回到亚芠他这主人身边,依附在他身上,吸收亚芠身上的能量,已补足它损耗的能量。

    对于这情况,亚芠却无法可施。

    但是,当贪狼星开始依附到亚芠身上时,亚芠突产生一个想法,贪狼星既然可以附身到他身上,那当然也可以增加依附的部位,如现在他手上的铁剑。

    仍和亚芠保持深度精神结合的贪狼星一感应到亚芠的想法,果然分出一部分依附在亚芠的铁剑上,而且更近一步的,在亚芠的意志下,依附在铁剑上的部份全都是它刚从白金角蟒头上硬是夺来的白金角的组成部分。

    将亚芠手上的普通铁剑变成一把无坚不摧的白金剑。

    完成这一个动作后,亚芠就感觉到贪狼星逐渐的陷入能量耗尽的休眠中。

    这时的白金角蟒正陷入狂怒之中,巢穴无故被异类入侵的震怒,受到攻击的气愤,加上又被一只平常只有当它零食的四角动物不知用什么方法将它引以为傲的角给弄不见了,而且又带给它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剧痛,种种怒火合起来,令他忍部驻要将眼前这奇怪的两脚动物给撕个粉碎不足以消弥其熊熊的怒火。

    亚芠见失去独角后又身受重创的白金独角不再攻击他,只是用他那双几乎泛出血红色光芒的红眼直直盯着他,那一种暴风与前的宁静叫亚芠益发不敢大意。

    一年来的战斗经验告诉他,接下来白金角蟒的攻击必是疯狂而如暴风雨般的激烈。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危机中,亚芠决定先发制人。

    紧了紧手中经贪狼星依附后的白金剑,亚芠展开一个架式,他以双手握住剑柄,剑尖斜垂右侧方,轻点在地面上,双脚右前左后,微微下蹲,成弓箭步,整个人就好像是一把拉满弦蓄势待发的锐箭,正要向他的目标射出。

    幕然,亚芠轻喝一声:“疾速之剑。”

    整个人有如一支脱弦快箭,带起一道白色闪光,向白金角蟒袭去。

    亚芠的动作固然快的旁人看不清,白金角蟒的动作也不慢狂吼一声,双爪一挥,口中吐出酸液,竟沾在自己的爪上,往袭击而来的亚芠抓去。

    但是这一爪却落空了,亚芠原本快如闪电的身形却突兀的一转,原本直行的方向一转,划出一各大弧,不但闪过白金角蟒正面的爪势,还绕到它的右侧,手中巨剑重重一挥,毫不客气的在白金角蟒的右腹处划下一个长达一公尺的大伤口。

    白金角蟒痛吼一声,和刚才的攻击不一样,亚芠这一次确确实实的划破白金角蟒那坚韧鳞肤,让它流出碧绿色的鲜血。

    突如其来的剧痛叫白金角蟒痛的更加疯狂的攻击亚芠,他作梦也没想到亚文静能如此轻易的就伤害到它。

    而亚芠一击成功后,心中笃定,白金角蟒在他手中的白金巨剑之下已不再是刀枪不入了。

    有了这个保障,白金角蟒在亚芠眼中只是一只体积较庞大的魔兽而已,除了会喷火及吐酸液外,和一般的魔兽并没两样。

    在这个体认下,亚芠更加冷静的伊边闪避白金角蟒的火焰及酸水攻击,遇到它的爪、尾攻击时便顺手一剑,又在白金角蟒的爪及尾上留下一个伤口,当它退缩时,亚芠更不客气的上前攻击白金角蟒庞大的身躯。

    不到十分钟,白金角蟒已是浑身都流下碧绿的血液,浑身布满亚芠送给它的大小伤口。

    看到亚芠将白金角蟒玩弄于鼓掌之间,翰罗等人深觉不可思议,尤其是翰罗。

    三十年前那只白金角蟒那造成他前后牺牲三四百人才得以歼灭它的强大攻击力,令他印象十分深刻,如今,比上一次更大于一倍的白金角蟒却在亚芠手中视若无物,生杀由心,令他不由十分感叹。

    看着白金角蟒浑身是血的狼狈模样,翰罗不知怎么的,心中一软,叫道:“亚芠,放过它吧!毕竟是我们先侵扰到它的地盘,它也没遭惹到我们,就放它一条生路吧!”

    闻听翰罗的话,亚芠不由一愣,急忙收回正斩向那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无力反抗的白金角蟒的头部的一剑。

    收回剑后,亚芠疑道:“爷爷,您怎么会叫我收手放过它呢?”

    翰罗摇摇头叹气道:“看到它这样子,实在是令我于心不忍,是我们先闯进它的巢穴的,它只是遭到无妄之灾,如果我们再将它赶尽杀绝的话,那让我联想到我们和将我们逼入绝境的德野王又有什么分别?”

    亚芠一听不由一阵沉默。

    是的,白金角蟒并没有伤害到他们任何一个人,自始自终,都是他先侵入白金角蟒这原本和平的巢穴,而且也是他先发起攻击的,还拔掉它的白金角,把它砍的浑身是伤,几乎毙命。

    的确是够了,再打下去就于情于理皆不合了。

    这时,因亚芠停手的白金角蟒得以喘息,再休息一下子后,它已恢复了些微的行动力,似是知道眼前这有着一嘴长长胡子的老人就是阻止它的敌人发出最后一击,救了它一条命的人。

    轻轻发出有点类似风吹树梢的低啸声。

    一边慢慢的爬行到翰逻辑亚芠身前,巨头朝他们连点,原本深红的血眼恢复成漂亮的粉红色,这大概是它原本的眼色,而且还隐隐透露出一股哀怜的神色。

    这时只要是明眼人就一定能看出,白金角蟒已经是完全的臣服了。

    翰罗及亚芠先是一愣,接着翰罗突哈哈大笑:“好家伙,真会见风转舵,不愧是被评定上级九阶的超级幻兽,真是灵性十足。”

    亚芠一愣,打了半天,他这才知道原来这白金角蟒竟是高达九阶的超级幻兽,能打败它,亚芠不由也有点沾沾自喜。

    白金角蟒突又是一声轻啸,对亚芠点点头,一扭头,朝湖中走去,中间又回头几次。

    翰罗见状一愣,随即笑道:“我们走,白金角蟒在叫我们跟它去。”

    话说完,一马当先走去,亚芠与亚华等三个哥哥相觑一眼,百思不解,但也急忙跟上去。

    来到湖边,白金角蟒又回头朝亚芠等人轻吼一声,随即一头钻进湖水中,潜到深水处没入不见身影。

    亚芠等人面面相觑,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也跟着潜进湖中。

    所幸,正当他们犹豫时,白金角蟒已又很快的回到湖面,再度上岸。

    亚芠等忙让出一个空位让白金角蟒庞大的身躯能顺利上岸来。

    回到岸上后,白金角蟒巨嘴一张,由口中吐出数颗大如鸡蛋,泛着淡淡蓝色光芒,有点半透明的东西。

    众人只见白金角蟒捡了其中一颗较小的,舌头一伸,卷住那一颗宝石般的东西,巨头一仰,咕噜一声吞了下去。

    又低头把那些宝石用嘴顶到亚芠身前。

    亚旭伸手拿起其中一颗,就着洞窟的蓝光仔细的详看一会,突惊呼道:“这是神之钻,真是不可思议,它竟然真的存在?”

    翰罗一听亚旭道出是神之钻后,自己也忙伸手拿起一颗,仔细查看一下。

    一会,只见翰罗浑身颤抖,泪流满面,喃喃道:“天见可怜,天见可怜,我们一家有救了。”

    看到翰罗及亚旭如此激动的神态,亚芠满头问号:“大哥,神之钻是什么?”

    亚华也是一脸奇异的神色道:“神之钻,一种传说中的能源石,数量稀少到几乎没人见过,史上记载只有出现三次,那就是分别在三国-华那邦、斯达、泰龙三国的创国者手上出现过,甚至连到底有还是没有,也无人能证明,只知史上记载,“有石,色成粉蓝,似晶透,又似海样深,具莫大异能,能活一切生,可置一切死,如神之同在,其名曰神之钻”。”

    “据说神之钻有着无限的能源,可以供应一只幻兽一辈子的能源所需还无法用完,有了神之钻,幻兽当场能跨越数级,拥有无限的潜力,除此外,若我们练气的武道家或练神、魔力的魔法师,手上有一块神之钻的话,那等于握有一张不死金牌,因为我们能藉由自己所练的气或力,提炼出其中能源,不但能加强自身的力量,还有着在危急时能迅速回复伤势,具有起死回生之用,传说中,三国创始者曾因神之钻而躲过无数次的死亡之祸。”

    “而其珍贵之处在于其产生的原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知道,其能源到底从何而来,也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它,因此更别说要像一般市面上普通能量石一样去复制制造了,一般人根本连它的名称都不知道。”

    一听到这,亚芠忍不住插嘴道:“难道连哥哥你们体内的………”

    亚华大笑的点点头。

    亚芠一听不禁喜上眉头,如果真有如此的妙用,那长久以来,一直压在他心头上,爷爷及哥哥们身中的剧毒随时都可能将他们的性命取去的梦厌终于能去掉了。

    亚芠忙也拿起其中一块,放在眼前一看,果然如大哥亚所说的,鸡蛋大小的神之钻,呈现出一种迷离的粉蓝色色泽,乍看之下好像是透明的,但仔细一看,却看到内部好像无穷无尽的深远,隔着神之钻看到对侧的景象,竟是如此得的遥远而不可及,那种感觉很难说请楚,就好像明明可以握在手中的东西当他仔细看时竟是如此的无边无际的广大。

    这时,白金角蟒身上已开始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奇妙的事发生了。

    亚芠一家人只见,白金角蟒身上那些被亚文化出的伤口逐渐的缩小愈合,直到不见,最扯的是,它头上那个血动静也开始浮出一点白白的东西,那白色逐渐变大、突起,不久,一跟比它原先还要长,还要出的全新白金角竟又出现在白金角蟒的额间处。

    众人眼睁睁的看到白金角蟒在他们面前以它自己本身印证神之钻那可以起死回生的传说。

    眼看白金角蟒不但全身伤势尽复,还更显的比受伤前更精神亦亦。

    亚芠等人立即爆发出如天的笑声,激情的互拥,亚芠更留下了喜极而泣的泪水,一年来的心酸总算有了代价。

    翰罗看着白金角蟒对他点点头后又转身回到湖中。

    喃喃道:“一饮一酌皆是天注定。”

    要不是他一时心血来潮,要亚芠放过白金角蟒一马,白金角蟒也不会感恩图报的送给他们一家作梦都没想到的珍贵礼物-神之钻。

    于是,斯达克一家就在这神秘的地窟,与白金角蟒为邻,住了下来。

第十八章 再度出发

    独自一人坐在湖边,亚芠把玩手中的那一颗鸡蛋大小的天神之钻。

    来到这一个被他们定名为“清蓝之境”的地窟已经过了一年,再这一年之中,爷爷及三位哥哥的情况时好时坏。

    虽说怀有能创造奇迹的神之钻,但毕竟他们所中的灭魂香太过于霸道,加上他们中毒已逾一年,毒素早已深入他们的骨髓之中,藉由神之钻散发出来的庞大能量,也仅是能压抑情况不再恶化而已,要排出体中所有的毒素还是要*他们自己本身的力量,而这并不是三天两天就能达成的。

    而这也是亚芠强忍对父亲生死之谜,而不能也不敢再回公国查探的原因之一,毕竟,如为亲眼看到,谁也都会对自己父亲生死抱一分希望,即使这一个希望是如何的渺茫。

    另一个原因就是,贪狼星进入成长期已经两年多了,但是却至今能迟迟未能进入变态期及成熟期。

    对于这件事,不但亚芠百思不解,连见多识广的翰罗、智计无方的亚旭也都和亚芠一样无法解释。

    为了这件事,亚芠甚至停止天心诀的修练,整天让贪狼星依附在他身上,全力提供贪狼星成长所需的能源,但是奇怪的是,在来到这清蓝之境后,亚芠虽说让贪狼星依附在他身上,但是他却清楚的感觉到,贪狼星即使是依附在他身上,但是它所吸纳的能量却惊人的少,少到亚芠几乎感觉不到贪狼星是不是真的有从他身上吸纳能量。

    为此,亚芠甚至还主动的将天心真气运用他一年来体会到的一种技巧,将他庞大的天心真气强行灌注在依附他身上的贪狼星身上,强逼贪狼星吸收,而这种技巧本是他从一本秘笈中学到的,是专门将气用来在治疗伤患的一种技巧,而亚芠将这稍做改变,用来灌注天心真气于贪狼星身上。

    但结果还是大失所望,贪狼星彷佛就是一个无底洞般,任由亚芠几乎耗尽他全身的能量,连精神异力都用上了,但贪狼星却是照单全收之下,却也彷佛毫无所觉一样,还是没有半点的变化。

    为此,亚芠还花了将近两个月,*着神之钻的能量帮助,他才恢复原来的水平。

    经过这一次后,亚芠开始疑问是不是他的能量不够贪狼星成长所需的缘故?

    于是,亚芠又狠下心来,拿出他和家人平分后所得的唯一一颗神之钻,利用强大的精神深度结合,发挥出贪狼星的奇特技能“融合”,令贪狼星将这一颗神之钻“吃”下去。

    希望能藉由神之钻那彷佛是无穷无尽的庞大能源,促使贪狼星进入成熟期。

    但是,亚芠又再度失望了。

    吃下神之钻后的贪狼星并未像前两次一样,拥有了血煞触须同功能的钢毛,或白金角蟒一样监应无比的组织,也拥有神之钻的庞大能量。

    被贪狼星吃下的神之钻又复原成原来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这颗神之钻却变成镶坎在贪狼星结实的胸前,彷佛贪狼星身上本来就有着神之钻一样。

    除此之外,贪狼星还是没有半点的变化,只是原本金银的光彩中多了一点淡蓝色的光华罢了。

    至此,亚芠不得不宣告放弃,他实在是想不出为何贪狼星会迟迟未能进入成熟期的兽幻铠。

    最后,一切只能归于贪狼星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幻兽,一定有很多他所不了解的地方,毕竟,贪狼星光是卵期就不知有几百几千年了,也许,时间到了,贪狼星就能自然进入成熟期吧!

    不过,亚芠心中还是有一个令他深深恐惧的阴影在,万一,贪狼星的成长期也同卵期一样需要个几百几千年的话,那他…………

    独自坐在湖畔,手中拿着的是从大哥那借来的神之钻,神之钻虽不能使贪狼星跨越进入成熟期,但是,它的功效却也不容亚芠抹灭。

    这半年以来,亚芠*这轮流从爷爷及三个哥哥手中借来的神之钻,练习天心诀。

    每一次,当他手握神之钻练功时,他都能感觉到,由手中的神之钻流出一股他无法形容的能量,那种奇特的能量给他一种又似寒冷、又似炽热,又似冷热交杂的奇感,令他全身都十分舒服。

    而解这股奇特的能量当他运行真气时,会自然而然的融入他的真气中,着壮他的天心真气,令亚芠每一次的修练都有平常的一倍多的收获。

    而且,亚芠更发现了神之钻一个极大的作用,那就是,当他把神之钻置于小腹丹田处修练时,神之钻会发出一股奇妙的引力,因倒在他体内运行的天心真气加速运行,使的他每一次修练时成大大缩短,而效果却不会因此而减少。

    当他欣喜的将这一个发现告诉翰罗等家人时,翰罗等略一试用,果然,修练起来的破魔真气有效率多了,这一个重大的发现,令全家人有余力铠使利用真气排除体内那些灭魂香。

    除此之外,亚芠更发现当他把神之钻至于额间修练精神异力时一样有着相同的效果。

    于是亚芠只要一有空,他就轮流修练着天心真气及精神异力。

    可是,因为他的神之钻已经让贪狼星融合,他无法运用来修练,每一次都要向家人届他们的神之钻来修练,这实在是件很麻烦的事,而且更会银物刀家人去毒复原的时间。

    因此,亚芠便经常较已玩全臣服他们一家人的白金角蟒到湖中去寻找看有没有神之钻。

    但是,似乎白金角蟒在一年前叼上岸的六颗神之钻是当中最大的了,因为一年来,白金角蟒虽说也有找到神之钻,但那些神之钻最大的也只不过是如绿豆般大小罢了。

    但是亚芠的试用修炼之后发觉,这些绿豆大小的神之钻虽一样蕴含极大的能量,但用来修练却比元心那些鸡蛋大小的神之钻要差太远了,似乎,神之钻的功效是和它的体积成正比。

    今天是亚芠最后一次让白金角蟒作尝试。

    待在这一年中,亚芠他日夜就是想要查探出父亲的生死之谜及为家人报仇。

    如今,他在也忍不住了。

    他心中已打定主意,一年来,已经没有任何追杀者来到这清蓝之境,现在祖、兄的逐渐康复,剩下的余毒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完全排除,而这地方除了十分隐密外,更有着一条白金角蟒的守护,相信在安全上绝对是没有问题了。

    如今在也没有任何的理由能阻止他在回到公国去。

    就在亚芠沉思时,他前面的湖水突翻腾起来,一跟雪白的独角冲出,随及一颗庞大的蛇头跟着浮出水面,正式那白金角蟒。

    浮出水面后的白金角蟒发出一声轻嘶,对这亚芠摇摇头。

    亚芠低叹一声:“又没发现?”

    白金角蟒晃晃头,大嘴一张,血红长舌一伸,将三力绿豆大小的淡蓝光芒丢往亚芠,亚芠伸手一接。

    低头一看掌心,是三颗绿豆大小的神之钻,叹道:“看来这神之钻真的是*湖水长年沉淀累积而形成的,再也没有大一点的了,算了,金角(白金角蟒之名),别再找了。”

    白金角蟒一听,晃晃巨头,轻嘶一声,转身又沉入湖中去睡它的大头觉了。

    亚芠苦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拳头大白色的袋子,打开袋口,将手中的三粒神之钻放入,看这袋子沉甸甸的,看来里面是放了不少的小颗的神之钻了。

    站起来,亚芠将手中的大颗神之钻及盛小颗神之钻的袋子放回怀中,转身走向距他不到一百公尺处的一间木屋。

    这间小木屋说是小木屋也不是很妥当,因为它是由八根高三公尺,粗达直径近八十公分的大柱子为支柱,没有屋顶,只是配上几根略小的木头,用树皮草草的隔了几个隔间,每一个隔间大不过两公尺见方,底下同样铺了树皮。

    本来是以一张张的手工草席为帘,不过现在都卷起来了,里面完全没任何摆设。

    中央的隔间最大,约有五公尺见方,地上没有铺任何东西,不过到摆了几个约七、八十公分高,粗如腰身的枯木头,中央还有一个约一公尺高,直径两公尺的大树干,上面摆了几个用木抔挖成的粗糙壶、杯。

    而翰罗、亚华、亚旭、亚若分别坐树干四周的矮木头上,看来这就是他们的客厅及房间了。

    原本在这清蓝之境的地窟中,没有强烈的阳光,也不会刮风下雨,本是不需要屋子的。

    但是基于习惯使然及练功驱毒清静着想,他们还是盖了这样一间的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奇形木屋。

    亚芠见到家人全都聚在一块,似是一愣,看一夏天窟顶上,透过奇妙的水晶引导下来的阳光的投射的位置,现在还是刚清晨太阳初升而已。

    以往这个时候,爷爷及哥哥们不是在修练就是还在睡觉,怎么今天会全聚在一起?

    翰罗等人看到亚芠走过来,亚华最先兴奋大叫道:“亚芠你快来,你二哥有新的发现!”

    亚芠一愣,暗道:“什么新发现?”

    虽然心中充满疑问,但是亚芠能加快脚步的来到家人们的面前,在仅剩的一张木头椅上坐下来,边问道:“二哥你有什么新发现?”

    只见平时一向冷静的二哥亚旭这时也难掩兴奋的神色道:“其实我这也不是什么新发现,亚芠,你还记得以前你曾向我们提过,小妈曾教过你,每一次修练要连续作三十六个循环?”

    亚芠点点头,暗道这和三十六次循环有何关系?

    只听亚旭又道:“昨晚,我正为了修练一直无法有所突破,没办法顺利逼出体内的灭魂香而苦恼时,我突然想起你向我提过的这件事。”

    “当时我因为陷入瓶颈中,于是,就一横心,大算试试你说的三十六次循环。”

    “要知道,世间的武道家,再修练时,每一次都是以一个循环为主,那主要是因为碍于时间及专注力的限制,并非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有着特殊的精神异力。”

    “亚芠你是因为刚开始修练时就是专注于精神修练,及因为筑基修练时早已习惯于三十六次循环,所以做来好像很容易,但对我而言却不一样。”

    “早已习惯于每次修练皆是一次循环的我而言,一下子要我修练三十六次循环,那等实是要我相当于三十六倍的心力,那实在是一件相当吃力的事。”

    亚芠听了不由一愣,他作梦也想不到,对他而言,每一次修练运行三十六次是一件有如喝水般轻易自然的事,但听二哥说的话意,这对他而言好像是一件及难办到的事?

    又听亚旭道:“昨晚我一横心之下,开始了亚芠你所说的三十六次循环的修练。”

    “刚开始时,我的确实很困难,尤其市当地一次循环完成要直接进入第二次循环时,我几乎无法自制的要将真气那回丹田处,幸好我早已有心理准备,强逼早已席于只做一次循环的自己将真气运行略过丹田直接进入第二次循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第二循环跳第三循环,直到第三十六次循环都是不成问题了。”

    “不过我还是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头一次运行三十六次循还所需花费的精神力可不是我这第一次尝试的人就能承担的起的。”

    “所幸一方面我已有了心理准备,令一方面,神之钻奇异的效能使的我在修练时真气运行出乎意料外的快,大大的缩减了原先估计所需耗费的时间,如此一来总算是让我免强支撑达到三十六次循环了。”

    亚芠一听急问道:“二哥,那效果怎么样?”

    亚旭喜道:“真的是很奇妙,三十六次的循环修炼下来,我觉得我的破魔真气大有斩获,如能持之以恒,相信不但能逼出体中的毒素,而且破魔真气也将会大大的有所进展。”

    亚芠一听,真为家人感到高兴。

    翰罗也忍不住手抚颔下长须,笑道:“练了一辈子的武,今天才算是开拓了新的武学新知,想不到一个不懂武学的媳妇,在死后还能交我这身为公公的什么才是武学,原来武学就是不断的创新,不断的改进,那才叫真武学。”

    说这些话时,翰罗实是一时感叹,但没想到底下四个孙子却个别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翰罗大笑一声道:“打铁趁热,我们这就好好的去练习一下吧!”

    说完翰罗站起来就要去练功,亚芠突叫道:“爷爷请先等一等,我有些事想说。”

    翰罗一愣,从又坐下来道:“亚芠你有什么事?”

    亚芠想一下,郑重道:“爷爷,我想回到公国去一下!”

    此话一出,非但翰罗一愣,连亚华、亚旭、亚若也同样的一呆。

    亚华不加思索的反对道:“亚芠你要回公国?不行,那太危险了,你不要去。”

    翰罗定定的看着亚芠,半响,叹气道:“亚芠你还是提出来了,这两个月以来,我已察觉出你心已不在此,相信你已有所决定了吧!也许我也无法阻止你的决心吧!”

    亚芠坚毅的点点头,他已下定决心一定要到公国一趟。

    亚华见翰罗似乎同意,道:“不行,我还是反对,现在回到公国去等于是自找死路,太危险了,我反对。”

    亚芠轻声道:“大哥你别担心,相信已现在的我的修为而言,如果不遇上真正的高手的话,一定没问题的,更何况我还是经过了逃亡一年中无数次战斗的洗礼,大哥你应该可以信任我的能力的。”

    “更何况,以我现在的样子,相信如果我自己不告诉别人我就是亚芠.斯达克的话,应该没人能认出我来。”亚芠抚着自己那一头已长到背部的白色长发,轻轻的道。

    看到亚芠的这一头白色长发,翰罗等人不由一阵沉默,那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也代表着斯达克家悲痛的以往。

    心中那股深深的沉痛让翰罗不由自主的叹出了一口深深的叹息:“亚芠,去吧!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也爷在也经不起再一次失去家人的伤痛了。”

    亚华苦笑一声,他已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重重的按着亚芠的肩膀,表达出他关怀的心情。

    亚若也跟着翰罗叹了一口气道:“亚芠,三哥本也是反对你再去冒险的,但是,三哥一看到你这一头白发,三哥就不知该说些什么来阻止你的念头了,答应三哥一件事,不要在白发之外又留下任何会让三哥后悔一辈子的痕迹回来,不然三哥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在今天答应让你去冒险的事!”

    亚芠听到三哥亚若这一说,不禁眼角湿润的点点头。

    最后是亚旭故作平静的说:“亚芠,这一次出去,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你不光是只有一个人而已,不管要做什么事之前,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爷爷想想,不要让我们担心,好吗?”

    亚芠点点头。

    亚芠略为收拾一下,在家人的目送之下,他一脚走进地道中,踏上旅途。

    时间正是大陆纪年-元核历三七七三年-也正是亚芠刚好成年的十八岁,大陆又将陷入一场战乱之中。

第十九章 血之威名上

    在奇华森林外围的森林市镇中共有三座一点也不输平原上大都市的森林市镇,她们分别为*近东边华那邦公国的繁花之镇-蒂莱渥尔镇,这是一个专门出产奇花异蕊,以花闻名的市镇,人口约三万多人,隶属于华那邦公国的国境中,只是华那邦公国并没有在此设立治安单位,所以她仍是一个独立市镇。

    再来是位于蒂莱渥尔镇北方二十公里处,有着美酒之镇美称-绍舒岱提镇,这一个市镇中专以出产美酒闻名,利用奇华森林中众多美味的新鲜水果,加工酿造出芳香美酒,是整个奇武大陆中酒徒们的最爱,人口略多,约有近五万的人生活其中,她的位置正好位在,奇华森林最北方,隶属奇兰楼联盟的一个加盟城镇,不过,内行人都知道,绍舒岱提镇同时也市大陆中一处最大的走私货集散地,所以她又被称为走私之镇。

    最后一座大市镇则是在奇华森林西侧,为泰龙帝国所属,腻称“龙刃”的一座军事型城镇,镇中人口大约近七万,其中三万人是泰龙帝国常备驻军,专门恪守泰龙帝国与华那邦公国及奇兰楼联盟交接处的国境安全事宜。

    现在正是华灯初上的初入夜时分,美酒之镇绍舒岱提正式一天之中最热闹时间的开始。

    身为以酒闻名的市镇,当然最不会缺的就是酒了,理所当然的,因为酒而因应而生的酒馆、酒吧、酒店当然是也不会少。

    清碧酒馆,以绍舒岱提镇闻名的一种碧绿色,使用奇华森林中一种特殊的碧铃花,非三年才得以酿成的奇特美酒为名。

    正如清碧酒那股清淡而余香不绝,味道浓厚中不失清雅,色泽清碧中带着莹透,令每一个品尝过她的美味的人都会一再的留连,非得一再品尝不可的特色。

    清碧酒馆以其独特的特色,用奇华森林中带有一种清香的香木搭建而成,三层的楼面,每一层约有上百坪,里面以非同一般酒馆杂乱,典雅而简洁的摆设,亲切中不失有礼的服务,令每一个来过清碧酒馆中的酒客都会再三留连。

    也因此,清碧酒馆是绍舒岱提镇中四大酒馆中之一,同时也是历史最悠久的一间酒馆,据说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

    在这一个华灯初上的时分,今晚的清碧酒馆一如往常一样宾客满座。

    清碧酒馆的三楼,专为品酒而来的酒客们设置的一个楼面,不同一、二两层楼吵杂,三楼全都是一些较有流品的酒客,虽不免会高谈论阔,但比起一、二楼来讲的确是十分清幽。

    只是,这时原本高谈论阔的众酒客们突奇异的安静下来,所有的人全都一致的将目光集中于上来三楼的楼梯处。

    在那楼梯处,一名长的千娇百媚的女服务生正走了上来,指示一个女服务生有什么好看的,这个清碧酒馆中的女服务生每一个都是娇媚动人,但是所有人都早已见惯了,更何况这个女服务生并非是酒馆中最动人的一位,可见众人并非在看她,那为何所有人都转头向楼梯处呢?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在那个女服务生身后,跟上了一个人。

    在众人眼中,那是一个十分奇特而怪异的人,看来约二十六、七岁,穿着一身冒险者最常穿的暗褐色斗袍,整个人除了头以外,全身包括手脚全隐藏在宽大的斗篷中,年纪轻轻的却有着一头只有七、八十岁的老人家还不一定会有的雪白长发,完全无一丝杂色的白发用一个白色发箛随意束在脑后,其余任由及背的长发散在肩背上,再他身边,还有一只高及那怪人腰部的高大幻兽,看它的外形是属于沃夫(狼)系的幻兽。

    这一人一兽走上三楼后,身前领路的女服务生娇声道:“亚芠.隆先生,您还是要老位置吗?”

    不用说,这人正是一个月前由清蓝之境出来的亚芠,旁边的幻兽正是他的幻兽贪狼星,只是此时他为避人耳目,改冠母性,自称亚芠.隆。

    亚芠无视楼上众人的注视,只对那女服务声道句:“照旧!”

    他就自己一个人往一个在三楼灯光较照不到,因于阴影中的一个黑暗*窗的位子上坐下,贪狼星则乖乖的趴伏在他脚边。

    女服务生焉然一笑转身下楼,不到一分钟,她又端着一个盘子上来,上面有着一个约一公升的酒瓶及一个小酒杯,将酒摆在亚芠桌上后,又帮亚芠倒满了一杯,亚芠身手拿起酒杯仰头饮下,女服务生又马上帮他再倒一杯。

    亚芠饮完一杯后转头看向窗外,半响,他转头一看,那女服务生正站在他旁边,以一种痴痴的眼光看这他,亚芠一皱眉,叹气道:“这里不用你服务,你下去吧!”

    女服务生失望的应了声,依依不舍的再看他一眼才拿着手中的盘子转身下楼。

    不可否认的,遗传到母亲的美貌及父亲俊逸的亚芠本身就极具吸引少女的魅力,尤其是他现在的样子,没有一般二十来岁青年轻浮神态,历尽风霜的他有着一种沉稳的神态,满头的白发加上他俊逸无比的面貌,融合他沉稳的神态,令亚芠不自觉的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魅力,令清碧酒馆中所有的女服务生为之神昏颠倒,完全不知道亚芠真实年龄才十八岁。

    看到这种情况,一个酒客忍不住酸葡萄道:“真是的,一个少年白的怪人竟也让这些女服务生这样,真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

    一旁的友人忙嘘声道:“别说了,你忘了半个月前的事了吗?找死吗?”

    那酒客如梦初醒,打个寒颤,马上低头不语。

    但是,这些话有怎能逃的过修为精湛的亚芠之耳呢?只是亚芠不理,又转头看向窗外,看到亚芠看向窗外,冷清的三楼又开始热络起来,酒客们又开始高谈论阔起来,其中难免谈到半个月前那幕令人怵目惊心的事。

    同样是那一桌的客人,三个约二十七、八岁的好友同桌共饮,正面正面对着亚芠的青年见两个好友打从那个白发青年上楼后就不断的偷瞄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连素来最胆大妄为的好友在另一好友淡淡提一句“半个月前的事”,光是这一句话就能令他闭嘴,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一个好友这么胆小过,不由好奇心大帜,急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阻止好友胡言乱语的另一个好友又是偷瞄一下依旧看着窗外的亚芠一眼,确定亚芠没有注意到他们后,他才低声说出半个月前的一件事。

    原来,在半个月前,亚芠因为太久没离开过清蓝之境,他忘记了回到公国的路,在奇华森林中迷了半个月的路,最后竟跑到这一个与前往公国完全背道而驰的绍舒岱提镇来。

    那一天,亚芠进到城镇中时同样是在现在的时间,已经七八天光*水果果腹的亚芠已是饥肠辘辘,好不容易到了有人烟的城镇中,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地方好好大吃一顿,而他选中的地方就是这间清碧酒馆。

    当时,他叫了一堆东西,正要大快朵颐一番时,突一声惊叫传来,一到娇小的身影朝他撞来,眼明手快的亚芠马上一个闪身,躲过这个不知有何企图的身影。

    等到他定神一看,才知道这一个身影正是店中的一个女服务生,不知何故惊慌失措的撞到他这边来,虽没撞到亚芠,但是却把亚芠的桌子撞翻了,连带的,亚芠的晚餐也喂饱了地板。

    亚芠惋惜的看一下自己的晚餐,抬头一看,原来,他的隔壁桌作了七八个横眉竖眼的魁武大汉。

    当中的一个似乎是带头的大汉正意犹未尽的把右手伸到鼻前闻了一下,大汉旁边的同伴淫邪的笑道:“老大,小妞的胸部不错吧!”

    被称为老大的大汉搓搓手道:“真不是盖的,又大又软,你们闻闻,我手上还留着乳香呢!”

    淫邪的样子令人作呕,亚芠摇摇头,看一下倒在地上,身上沾满残余菜渣,正一脸楚楚可怜,捂着自己胸部的女服务生,典型的借酒装疯,调戏妇孺。

    自认倒楣的亚芠伸手扶起女服务生,转身走向另一桌,这类闲事他可不想管,更何况,在逃亡期间,他就曾吃过这类多管闲事的亏。

    但是,亚芠却也没想到,他不想管闲事,闲事到自己找上门了。

    他不知道,刚刚那头一摇,及伸手一扶女服务生,竟也为他惹来麻烦。

    就再他转头走向另一张桌子时,脑后突传来一道劲风,生死历练出来的本能反应,亚芠不加思索的身体一偏,步伐一跨,不知怎么搞的,整个人在没有人看的清的状况下,反身绕到偷袭者的身后,随手一肘,狠狠的撞在偷袭者的背部,将偷袭者打的仆倒在地上。

    亚芠定神一看,竟是那一个带头的大汉,虽搞不清楚为何他要偷袭他,但也知道这下麻烦上身,想避也避不了了。

    果然,大汉的同伴见自个的老大贝人打的仆倒在地,个个浑然色变,当中一个大叫道:“好家伙,原来是有点本事,难怪敢在我们寻欢时打扰我们的兴致,兄弟们,将这一个不长眼的家伙给宰了!”

    亚芠暗暗叫屈,他什么时候打扰到他们了?

    不过,暗叫归暗叫,见到他们七八个人从身上掏出一把把的小尖刀,一副真的想把他宰了的样子,不由激起了亚芠心中潜藏以久的杀气,低喝一声,两手一展,五指弯曲如虎爪,以着极快的动作,后发先至,往来势汹汹的众人冲去。

    大汉们不知死期已至,还狂呼的迎向亚芠,结果可想而知,平时光*魁武的身材,众多的人手,横行乡镇,又怎么会是身经百战的亚芠的对手。

    只见亚芠双手虎爪连伸,众多大汉们没有一合之敌,只要被亚芠的虎爪一沾上,便是腿断手折,在众人还呼不到十次气,战斗已结束,包括带头大汉在内,全都被亚芠折手断腿,倒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失去战斗力。

    总算是亚芠手下留情,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情,只是折断手脚了事,但光是如此,还是令旁观的人不寒而栗,因为亚芠动手时那干脆俐落的手段,战斗结束后那淡淡无奇的表情,告诉众人折断这些人得手脚对亚芠而言跟拔跟草没什么差别。

    最后还是清碧酒馆的老板出面,花钱请医生将这群人的伤势治疗好,又送他们回去,才结束这场闹剧,而亚芠也理所当然的被老板当成恩人贵宾,免费让他住在酒馆后面兼营的旅店客房中。

    而亚芠本不想住下来,但是后来却因为老板那殷殷相请的诚恳神态而留下来,至少在别人眼中是这样没错。

    倚着窗口的亚芠暗暗打个呵欠,耳中听到对面那一桌又在谈论他半个月前的事了,这已是这半个月来,不知是第几次听到别人谈论了。

    在别人眼中,亚芠是因老板的诚意而留下,但真正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亚芠他是因老板而留下来没错,但可不是外人认为要让老板感谢的,最主要的是因为老板本身让他兴起了好奇心。

    一般而言,如果是平常商家的老板,如果有人在店中闹事,往往都是巴不得闹事份子赶快离开,而且是越快越远越好。

    但是这家清碧酒馆的老板却相反,不但请他留下来,还免费为他在酒馆三楼中保留一个位子,免费提供酒食,让亚芠每天上酒馆,彷佛巴不得宣告全世界亚芠还在他的酒馆中,难道他不怕那些大汉前来报复吗?

    这可是与商家和气生财的道理大大的相违背。

    为此感到十分好奇的亚芠因不知这老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就顺了他的意六了下来。

    况且,经过这些日子的暗地观察,亚芠更发现这老板似乎也正在观察他,而且他更发现这老板也是一个身具练气奇学的武道家,而且修为还不弱。

    不过经过这半个月来的相处,亚芠发觉老板对他似乎并无敌意,因此他也就不再暗查他了。

    虽说亚芠好似在这酒馆中和一个不相识,对他又没敌意的人干耗了半个月,似乎有点浪费时间,不过他也有两个收获。

    第一个就是,每天入夜后都会作在这一个位置上的亚芠发觉,这龙蛇混杂的酒馆其实是一个很好获得许多情报的地方,酒酣耳熟之下,很多平常不敢说,不能说的消息、传闻、秘密全都说了出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之下,亚芠意外的获知很多的消息,弥补了他逃亡隐居这两年来和大陆许多事脱节的遗憾。

    另一件事就是,他终于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现在他就算回到公国中,如果他不说,没人会认定他就是亚芠.斯达克了,因为,在他旁边的公布栏上,正贴着通缉赏金榜,但是却没人将他和高居通缉赏金榜榜首的斯达克一家联想在一起,这令他十分放心。

    而这两个理由也是令他这半个月来天天到这坐着的原因。

    不过到今天,他也想该是要离开这的时候了,转头正想招呼服务声去将他们老板请来,他想当面向他告辞。

    不过,当他才转过头时,他就看到一个有着平常人两倍大体积的人正向他走过来,那不是这家清碧酒馆的老板-祥川.狄安-还会是谁!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鲜少会在这一个时间出现在酒馆中的祥川在这一个时间来到,而且看似是冲着他来的,亚芠一邹眉,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

    祥川走到亚芠桌前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打个哈哈道:“隆老弟,不知这半个月来你是否满意本馆的招待?”

    亚芠扯个嘴角,算是一笑道:“狄安老板,你来的正好,小地政想像你告辞呢!”

    祥川一愣,问道:“怎么现在要走了吗?是不是老弟你真的不满意本馆的招待?请告诉我有哪些地方你不满意的,我一定会叫人改进的。”

    亚芠摇摇头道:“老板你想错了,贵馆对我的招待令小弟有宾至如归的感受,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小弟在贵馆已住了大半个月了,再住下去,小弟深感汗颜,更何况小弟有事待办,时事不得不走了,在此小弟感谢老板你对我的招待。”

    祥川呵呵一笑道:“真是这样就好了。”

    亚芠微微一笑:“狄安老板,你现在来找小弟不知是有什么事?”

    听到亚芠一说,祥川原本笑呵呵的圆脸突笑容一敛,低下身子来,故作神秘道:“我本来是有件是想跟老弟说的,不过老弟既然要走了,想必这件事对老弟没什么影响。”

    亚芠一愣,这个祥川故作神秘的姿态,不由挑起了他的兴趣,问道:“老板你有什么事请说出来没关系。”

    祥川低声道:“是这样子的,我接到一则消息道,说老弟半个月前打伤的那群人是本镇的一个三流帮会的一群人,带头的那一个大汉正是这一个帮会的三当家,他们被你打伤后,回去投诉一番,帮会的大当家、二当家誓志对老弟复仇,只是不知因何缘故耽误了,现在我接到消息说他们这几天就要对老弟你进行报复。”

    “由于此事是因本店而起,又是事关老弟你的安危,所以我才急忙来对老弟通知一声。”

    亚芠一愣,随即一笑道:“老板你不用担心,反正我明天就走,将来会不会再来也说不定,他们找不到我,自然就不会有麻烦,倒是老板你这家店,我这一走不知你会不会有麻烦?”

    祥川呵呵笑道:“不瞒老弟你,小店能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个上百年,一点点自保的能力是有的,老弟你尽管放心好了。”

    亚芠一笑,正待说些什么,突然窗外传来一阵阵吵杂的声音,听的出有不少人大吼大叫的。

    亚芠及祥川一愣,转头往窗外地面一看,不知何时,酒馆外竟杂杂乱乱的背近百个身穿青衣的人包围住了。

    祥川慌急道:“糟了,没想到他们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老弟你快从后面走,我先去托一下时间。”

    话声虽急,但亚芠却从祥川的眼中看到一丝正期待看好戏的戏谑神色,当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有怎么瞒的过历经生死决战磨练过的亚芠的眼光。

    亚芠玩味道:“老板你不用急,既然找上门来,我就这样走了不是显的有点太失礼了,就让我下去和他们谈谈吧!”

    祥川一愣,真真正正的一呆,他没想到亚芠竟这样说?

    眼前这上百人围在四周,声势浩大,就算亚芠真的有多厉害,双拳一样是难敌四手,他凭什么说这这样有自信,而且当亚芠说要和他们谈谈时,祥川竟感到背部有点冷飕飕的,不知是何缘故?

    这时,包围在窗外的人群之中,有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看来满脸横肉,身材极为魁武的大汉走了出来,声如洪钟,大声道:“青衣帮在此有事待办,请各位镇民好友请先离去,青衣帮-青刀-达格.席季在此向各位朋友道声抱歉。”

    说完抱拳向四周一绕,听到达格这样一说,多数胆小怕事的酒客们全都飞也似的跑的远远的,不过上有几个比较大胆或自持有记在身的人,还是站在四周看戏。

    达格也不理他们,洪声道:“亚芠.隆,今天我特地来向你答谢前些日子兄台对我三弟的关照,请出来一谈。”

    听到下面的达格点名了,亚芠无所谓的一耸肩道:“轮到我上场了。”

    说完不理祥川,招呼贪狼星,一人一兽就这么下楼去了。

    经过一、二楼时,亚芠发现所有人几乎都跑光了,但是在二楼*窗处,却还有三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能坐的稳稳的。

    看到亚芠由三楼下来,当中一人对亚芠点个头,亚芠虽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也回个礼算是打一声招呼,亚芠他才又下到一楼走出酒馆来到格达前面五公尺处站定。

    见到亚芠出来,达格脸上那双大如牛眼的怪眼一翻,上下打量亚芠一番,粗声道:“你小子就是打断我家三弟右腿的亚芠.隆?”

    亚芠一耸肩点点头算是回答他。

    达格摇摇头不屑道:“就凭你这样一个瘦不拉饥的的家伙?”

    的确,以亚芠一百八十公分,看来瘦高的身材,在达格那将近两公尺,牛样壮硕的身材前,他看起来的确十分瘦小,以外观看来,的确是令人无法相信亚芠能一口气打倒和格达同等体位的三弟。

    达格回头叫道:“出来个人试试他!”

    当下,围在亚芠四周的人中一个约和亚芠同体位,看来约三十上下的青年跃众而出,一挥手中的尺长大刀道:“大当家,让我乌葛试试他的本是如何?”

    达格点点头道:“小子,我就看你在我们第七高手,乌葛手中能走上几招?”

    亚芠还来不及讲话,达格就往后退去,乌葛一挥手中的大刀,毫不犹豫的就往亚芠胸前斩来。

    亚芠叹口气,乌葛这一刀破绽百出,力道又不稳定,如在生死决战中,他最少有二十种的方法能将他一击毙杀。

    不过现在并非是决战,他又不想一动手就见血,他反而一时间不知如何动手才好,只好后退一步,暂时避过乌葛这一刀。

    见到亚芠后退,围观的众人一阵欢呼,乌葛更精神百倍,手上大刀更卖力的挥动,只是一连二十几刀下来,乌葛刀刀落空,完全伤不到亚芠一根寒毛。

    这下再不长眼的人也知道亚芠只是没反击,不代表他没力量反击,不然乌葛那些细密霍霍刀光(至少在其他人眼中是如此)会连碰都碰不到亚芠一跟寒毛?

    亚芠闪过乌葛第三十一刀,看准了一个空隙,右手一伸,手到擒来,夺过乌葛手中的大刀。

    失去武器的乌葛不由一呆,前一秒钟他还用手中的长刀逼的亚芠左闪又躲的,怎么下一秒钟,手中的刀如变戏法般去到亚芠手中?

    莫名奇妙的乌葛不由一呆,愣愣的站在亚芠面前,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达格见状,又站出来喝道:“还不下去,你站着找死吗?”

    乌葛如梦初醒,讪讪的退回群众之中。

    达格狠狠的盯一眼亚芠,狠声道:“想不到阁下倒是真人不露相。”

    说这话时,达格背负再身受的双手突作一个奇异的手势,人群中,一个瘦小的人看到这一个手势,马上从怀中拿出一个精巧的机弩,指向亚芠,机弩上三根泛着绿色诡异光泽的十公分短箭令人见之惊心,那是涂上剧毒的。

    那人手指一抠,机弩的机簧一动,短箭就要射出,可是他忘了一件事,一件足以令他自食恶果的事。

    就在他用机弩瞄准亚芠,抠下板机时,身边传来一阵低嚎。

    霎时,那人只觉拿驻机弩的手腕一痛,机弩往下一掉,射出的三根短箭全都大在自己的大腿上。

    接着银影一闪,又间一阵剧疼及大力传来,整个人就被拉飞,直落到亚芠及达格之间,这时,他才看清,是一只巨大的银色巨狼咬住他的右肩,将他整个人叼到这,疼痛中,他依稀记得这只银色巨狼不正是和亚芠一起走出酒馆的吗?

    而强烈的疼痛令他忍不住狂叫:“大当家救我!”

    亚芠本想和达格作一和平的解决,但是,贪狼星却突然咬了一个人出来,眼尖的他马上看出那个人的大腿上差了三根绿幽幽的短箭,加上贪狼星传过来的心灵感应,亚芠哪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

    一面心中暗暗庆幸他习惯性的将贪狼星派为他的警戒,不因对方只是一群街头流氓而轻忽大意,因而躲过这一次的劫难。

    另一方面,达格卑鄙的手段也激起了亚芠的怒火,只因一个冲突竟就使用如此的手段竟想置人于死地。

    沉寂的一年的杀意又开始在亚芠心中燃起。

    见到事机败露的达格,心中暗暗一惊,他实在没想到这只银色巨狼竟是如此的灵异,竟能将他的计画揭破,至此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手一挥,大吼道:“兄弟们,大家上,将这家伙分尸。”

    当先不少人同时吼声“铠化”现场近百人之中,竟有一半的人拥有专门战斗用的兽幻铠,尤其达格本身竟拥有依据中级五阶地属性的坎特(牛)系幻兽铠。

    第一步偷袭,用暗器毒杀,第二步用众多的人势,将对手埋葬,这两步以往的确为他解决不少真正的高手,但现在用在亚芠身上却有点不灵了。

    就在以达格为首等人正要冲上来时,突然,众人似乎感到一阵寒气袭过,令所有的人动作不由停下来。

    这时,原本低头查看那偷袭者的亚芠头猛然抬头望向达格。

    一看到亚芠的样子,饶是达格天不怕地不怕,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只见,亚芠双目泛出了金银双色光芒,左金右银,一股极其寒冷,令人无法透过气的赫赫威势从亚芠身上飘出,令现场所有的人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这时,在二楼望下看的那三个黑衣人中,和亚芠打招呼的那个黑一人虽因角度的关系看不到亚芠双目泛出的神魔眼,但是他还是不由打个冷颤,喃喃道:“好重的杀气呀!这个白发年轻人到底何来历?看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这下可真的撞到了铁板了。”

    这时,场中突传出一阵高亢而凄厉,绵延而不绝的长嚎。

    黑衣人再度打个冷颤,又低头往下望去。

    在亚芠身边,原本虽看来十分巨大但十分温驯的贪狼星感应到亚芠的杀气,巨头一抬,仰月发出一阵令人寒毛紧竖的凄厉长嚎,全身银色长毛无风自动,诡异至极。

    众人在月光、灯光的照射下,更是清楚的看见,贪狼星嘴中两根獠牙慢慢的伸长,直伸长到将近十公分长,四肢爪上同样各伸出四只长达十几公分的锐爪,头上额间,更伸出一根长达三十公分以上,粗如拇指的细长独角。

    众人不由一阵心惊胆跳,光看贪狼星身上那些角、牙、爪所发出的雪白锐利的光芒,实在是没多少人有胆去碰碰看。

    更何况,一边的亚芠此时身上已泛出了淡淡的金光,原本束在脑后的雪白长发此时不知如何的挣脱发箍,无风自动的随意飞散在他脑后,加上他那金银双色的神魔眼,竟是如此的诡异。

    亚芠及贪狼星惊人的变化令在场包围他们的人中当场将近一半心虚胆颤不已,实在提不起力量前去攻击亚芠及贪狼星。

    但是,现在站在他们眼前的亚芠却是一个奉行“一但对敌,杀·无·赦”这样战斗信念的人,即使他们心中已是后悔了,但面对心中杀气已被挑起的亚芠,只有两个字“晚了”。

    亚芠露出一个不算是笑的笑容,杀气大炽,“你们找死”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所有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

    但也因此提醒了达格,他狂吼一声:“大家上!”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大叫一声,似是为自己打气。

    亚芠轻蔑一笑和贪狼星花伸成一金一银两道光芒冲入人群之中。

第二十章 血之威名下

    宛如死神之镰刀的金银两道光芒在冲进入人群中之后,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亚芠最先碰到的正是达格,拥有一身地系坎特型兽幻铠的达格,配上其一身魁武体型所拥有的蛮力,具有极大力量是可想而知。

    达格见到亚芠迎面而来,大吼一声:“地牛斧。”

    由几乎大上他腰围近半倍的雄壮胸部突伸出一大块的幻兽组织,土黄色的胸铠一离本体立即你化成一把长及一公尺的巨大斧头,达格立即伸手握住斧头柄处。

    亚芠暗叹一声,即使是三流帮会,身为一帮之主还是多少要有点真本事才成,光看他这一手就具有二流以上的身手。

    要知一般能拟态成为铠的幻兽虽都具有换化出武器的能力,但是却也都具有其限制,一般来说,拟化出武器可以从其拟化成型的速度,武器坚硬的程度,力量增幅的程度,及其支持时间与大小来分辨其好坏。

    所以低级的幻兽,虽能拟化出武器,但是其拟化的速度往往都太慢,当拟化完成时,敌人也攻到面前了,而若是高级幻兽的话,其拟化几乎是在瞬间完成,像他的家人,若非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需要长时间的维持武器型态,在战斗中时,武器根本是突隐突现的,眼力稍差的人根本是无法看清他们手中武器的形态的。

    以坚硬的程度来说,太过低级的兽幻铠所拟化出的武器,因其结构疏散,往坚硬度连一般的铁制武器都比不上,又如何要与人争斗呢?但如换成高级幻兽所拟化成的武器的话,除了其本身的结构够坚硬外,有些甚至有着其特殊的构造,如略带弹性,可以有效的抵消来袭的强劲力量,保护自己本身的完整性。

    再谈到增幅能力,那更不用说,太差的兽幻铠,其增幅的能力根本是几乎有跟没有一样,而越高级的兽幻铠的武器,其增幅能力越大,可以减少主人能量的消耗,同时增加招式的威力。

    然后讲到武器的拟化固型时间,要知,在怎样讲,拟化成武器的部分毕竟是幻兽本体的一部分,维持固定形状是需要耗损能量的,但是化成武器的部份却是脱离本体的,并无法像其他部分一样,由主人身上获得能量,但偏偏这一部分却也是兽幻铠消耗能量最激烈的部分,虽说主人可藉由接触的部份输入能量,但毕竟小水管是救不了大火的,输入的部分根本是不足所需,也许会有疑问,如果主人能量大到可以光*接触的部分就够公武器部分知所需那不就没这个问题了?但是可别忘了,如果主人真的强到这种地步的话,那他所拥有的幻兽一定不会差到哪去,因此,当兽幻铠分离拟化武器的部分所携带的能量越多,也就支持越久,而蕴含能量的多寡,低阶幻兽永远不会高于高阶幻兽的,也就决定了武器的型态拟化固型时间的长短差别。

    最后就是武器大小的体积,不管兽幻铠如何改变体内组织型态,其真正的体积永远不会变,而强行拨离一部分行成武器,多少一定会对兽幻铠本体对主人的防护力造成影响的,但如果构成武器的部份太少,武器的功能则会有所不足,太多的话,则会影响到其铠甲的防护力,这攻防之间的平衡就对武器的大小有所影响,不过当然是也有针对某些目的而拟化出体积小的专门用途的武器,但这毕竟是少数,多数还是不脱这道理。

    这五项要素看似不同,其实是相互关联的,低阶的兽幻铠组织不够坚韧,蕴含能量不够,拟化不够快,消耗的能量就多,拟化出来的武器当然就不够看,所以一般低阶的兽幻铠往往都是使用外部武器,而不会以本身兽幻铠拟化成武器来使用,避免多消耗能量又不符所需效用;但若是高级幻兽的话,本身能量够,组织又坚韧,形成武器时却有诸多的好处,向亚芠父兄的七阶兽幻铠,拟化出武器时,只需臂上的组织部分就够了,既不影响本身的防护力,又占了能减少能量消耗,增幅威力,又便利的好处,所以不用幻兽武器要用什么?

    当然,如果像翰罗的八阶光之虎,本身拥有极强大的能量,当他需要武器时,只需分出一个核心,加上强横的能量,就能形成他威力强大的武器-光荣明刀,以核心控制,能量为主,形成能量武器,那又是更进一步了。

    而现在达格竟敢拟化出幻兽武器来,表示他对自己的能力相当有自信,没有兽幻铠的亚芠对付起他来定是相当的棘手,但这股自信却也是亚芠的机会。

    这些念头快速的在亚芠的脑中一闪而过,以神魔眼观察出达格的地牛斧是由他胸前的装甲分离而出,这表示,达格胸部的防护力必定较弱,当下看准目标,以着极快的动作,整个人快速的闪过达格攻击的斧头,右拳印上达格的胸部,金芒一闪,达格惨呼一声,被亚芠这蕴含天心真气的一击打的倒飞十公尺以上。

    他作梦也想不到,伸着五阶兽幻铠的他竟被亚芠赤手空拳一招打飞了。

    却不知亚芠是经过及精密的计算,以己最强的天心真气一击击中他分离出地牛斧后,变成最弱的胸部铠甲处。

    看到达格被他一拳打的痛叫倒飞而去,亚芠立知这一击还不足以将他致命,当下他也不追击,转个身,开始往旁边围攻他的其他人攻击。

    可想而知,连一帮之主的达格都被亚芠一拳打飞了,其他这些平常的大汉又怎么会是亚芠的对手?

    这一次,杀气正炽的亚芠不再手下留情,只见亚芠双手或拳或掌或爪,变化无端。

    加上快速的身法,这可真教一众大汉们恶梦连连,只见亚芠双手以各种的动作,而且是不居任何的形势,任何部位,以抓、拉、扣、扯、击、顶、撞、折等等各种方式,在每一个让他触碰到的敌人身上,留下小至爪痕,大至折手、劈腿,甚至断颈毙命,亚文无所不用其极。

    再加一点,亚芠专找那些没有兽幻铠的普通大汉抢先下手,这一招可真的更令所有人闻风丧胆,眼见身边的同伴一个个的倒下,每一个轻则折手断臂或浑身血肉模糊,重则倒在地上,不用看也知道是凶多吉少。

    而亚文却似完全没感觉一般,不停的动手,而且手段是越来越凶残,等到达格回过气,再度上场时,在场那些连三流人物都称不上的大汉竟无一完好的站着。

    而且亚芠也正把魔手伸向那些兽幻铠较弱的人身上,这些人虽说比起那写没有兽幻铠的人要强些,但是和亚芠比起来依旧是有些距离,加上他们刚才已被亚芠凶残的手段吓坏了,根本就手软脚麻,发挥出来的根本就不到平常的一半力量,如此一来,亚芠要杀他们根本就何摘果子一样手到擒来。

    二楼上观战的三个黑衣人中,那一个原先发话的黑衣人倒吸一口气,叹道:“这个白发年轻人好深的智计,好狠的心肠,好毒的手段呀!真是后生可畏,好厉害呀!”

    旁边的一个黑衣人疑道:“团长,这话怎么讲?在我看来,这些黑衣大汉根本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呀!这一个人我看他连兽幻铠都没有,又能利害到哪去?”

    被称为团长的黑衣人摇摇头,叹道:“历鉔你会错意了,我说他厉害并不是说他的修为,而是他的智慧,及他铁血心肠的手段。”

    又道:“在我的家乡中流传一句话“好汉不如赖汉,赖汉不如死汉”,意思是,将我们这种走在生死边缘的人视为好汉,而我们这种人最怕的就是具耍赖性格的下流流氓,因为这些下流流氓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劣势时,扮虫吃大便都肯,只要不要伤害到他就行了,得意时,凶残的程度连我们这种人都会怕,但是这些下流流氓却怕一种人,那就像下面这个白发小子,铁石心肠,手段凶厉,一动手不见血不休,根本让他们一点报复机会都没有,如果再加上像这小子一样有一身功夫,那触犯到他这种人的流氓不死也会脱层皮了。”

    历鉔不以为意道:“团长,我看他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吧,从我刚才看到现在,这个白发小子根本一点高手的风范都没有,你看他专找那些比他弱的人下毒手,一点厉害之处都看不到。”

    团长在度摇摇头叹道:“这正是我说他可怕之处,历鉔你扪心自问,如果你向他现在这样,被将近百人包围为攻,你会怎么做?即使这些人每一个在你眼中根本是不堪你一击?”

    历鉔脸色一变,团长代他回答道:“你一定是先退避,待人群分散时再作打算吧!”

    历鉔点点头,团长道:“我也是一样,因为我们都做不到狠心将这百人屠尽,即使我们都有这个能力。”

    “但你看,这少年竟能毫不犹豫的挥动手中的屠刀,斩向他眼前的敌人,这一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如他呀。”

    历鉔不服气的要讲话,团长已先一步的阻止他道:“历鉔你先不要不服气,我会这样说自有我的道理,你想想看,你也许能以你高强的功力震摄这群流氓,但是效果远远不如他,想像一下,一个光*外在功力表现出的威势,毕竟不是亲身体验,即使在现场有所畏惧,但时间一过,再怎样可怕的事还是会逐渐淡忘,而如果像这个少年所采取的手段,如果你身在其中,看到你为数众多的同伴,被一个人毫不留情的斩杀在地,也许一个两个你并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但当第三十个,四十个,五十个人倒下时,而你的敌人却能毫发无伤的继续不留情的斩杀你的同伴,手段是越来越狠,人是越倒越多,你还能平心静气的用你的全力攻击他,与他为敌吗?当你身边的同伴少到令你不自觉的恐惧时?”

    历鉔不由哑口无言,因为在亚芠四周确是如此。

    当亚芠将第四十七个敌人打的胸部凹进,狂吐鲜血的软倒在地,再也不能呼吸时,他的周边已没有半个人敢再*近了,包括达格在内。

    当亚芠大开杀戒的同时,由另一边同时发动攻击的贪狼星可也没有闲着,不但是没闲着,而且它所造成的效果可比亚芠要残酷的多了。

    身为幻兽,贪狼星并不像亚芠一样有着双手可以使用,他所依仗的只是它本能的动作。

    在接到亚芠鼎盛的杀意后,贪狼星毫无顾忌的发挥它天赋的本能,以这在场没有人看的清楚的极快动作,充份运用它那以无坚摧的白金角构成的角、牙、爪,给于它面前的敌人深深的重创。

    角抵、牙撕、爪裂,简简单单的三个动作,但是在搭配上它如风般的极快速度,那就成了众大汉们惨叫的根源。

    面对快到无法看清身形,化身成一道银光的贪狼星,众人只见到,当那银光闪过,同伴瞬间由一整个人变成一块块支离破碎的尸体。

    在这种血肉横飞,宛如人间地狱的景象之下,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声令人不忍耳睹的惨叫声。

    血肉飞腾加上同伴惊心的惨叫,在这种的情况之下,众人不要说要加以反击,此时只恨爹娘为何少生两条腿给他,让他能躲过这宛如死神镰刀般的恶魔银光。

    而且贪狼星所采取的行动和亚芠一样,都是从最弱,动作最慢的开始杀起,这一着一样令众人恶梦连连,在疯狂的闪躲中,不少人更是惨死在因贪狼星过于恐怖而陷入疯狂境地的同伴手中。

    直到亚芠恢复和达格对峙时,贪狼星才停止扑杀的动作,回到亚芠身边,而露出身形的它,身上依旧银光如昔,半点也没有沾上一丝丝的血迹。

    这时,青衣帮残存的人也都战战兢兢的回到达格身后,和亚芠及贪狼星呈对峙状态。

    只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亚芠一方虽只有一人一兽,但是神态平静之下隐藏令人恶梦连连的杀机,与青衣帮一方虽仍有二十多人的人众,看来虽是人多势众,但个个脸色苍白,有些人更是不自觉的颤抖着,孰强孰弱,谁盛谁馁,那是不用置疑的。

    青衣帮一方,达格身后走上一人,一样身着中极五阶地系坎特型兽幻铠,与达格有着六分相似的大汉,语带颤抖道:“大哥,好惨阿!兄弟们只剩下不到十人,而我…,而我竟连一招都出不了。”

    看来这个人是青衣帮的二当家,达格的亲弟弟-达特。

    达格这时才看清另一方的遭遇,于本因受伤就不好看的脸色这下更是苍白如死人一般。

    转头往亚芠及贪狼星望去,这一人一兽在他眼中突变的好高大,好可怕呀!那由他们身上散发出来,恍若实质的阵阵森寒杀气,令达格几乎崩溃。

    无法自制的,达格伸出不停颤抖的手指,指着亚芠嘶声力竭大叫道:“你…你…你不是人,你不是人,绝对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不………。”

    直叫到声音沙哑,状若虚脱,无力的垂下手指。

    亚文静静的接受达格的指骂,直到达格骂不出来。

    突然,原本状若虚脱的达格猛一抬头,双目血红,疯狂的挥动手中的巨斧,狂叫:“杀死你,杀死你,我要杀死你这恶魔。”

    叫到最后,达格势如疯狂,全无章法的往亚芠乱砍乱劈而来,身后,一干众人也如达格般疯狂的挥动手中的武器往亚芠及贪狼星攻来。

    有人说,如果一个人怕到极点时,超过极限之后,那人反而会忘记一切,有如疯狂般将他害怕的东西完全摧毁,而现在,达格等人正是陷入亚芠给他们的恐惧而疯狂。

    看到二十多人声势疯狂至极的往他攻来,一抹残酷至极的冷血微笑出现在亚芠英俊无端脸上。

    贪狼星那绵延不绝,凄厉无比的长嚎再度出现再清碧酒馆前的大街上。

    二楼上被称为团长的黑衣人见此,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胜负已分,走吧!”

    说完以他为首,三个黑衣人在祥川老板极恭敬的神态下,送他们由酒馆的后门离开,隐入黑夜中。

    而这时,凄厉的狼嚎,凄惨的惨叫正相互辉映,响个不停。

    这一夜,横行绍舒岱提镇的青衣帮一百十七人中,只留下八个残障人士,其余“死·尽”。

    藉由为数上百个现场目击者之口,“恶魔”之名传遍整个奇华森林所有的大小市镇。

    而因这一夜,无数人发烧数天,因而发疯者二十一人。

    亚芠血腥的恶魔之名在此传出第一个恐怖传闻。

第二十一章 铁血佣兵团

    奇兰楼联盟是一个不似国家组织的国家,她并没有一般国家所应具有的领土、元首、或主权之类的东西存在她的体制内。

    以四个人口达十万以上的大城邦-奇特、丰原、迦阗汐、尔峊擎烈,及六个人口介于四万到十万之间的中、小型城邦-百嘉天、炼岢、刀硕挹、卡妙、赤雷影、凯达斯勒,再加上无以数计的市镇、商会、集团等等联合而成的就是奇兰楼联盟。

    连她的名字还是以最大的城邦-奇特城,最大的商会-兰霏寒商会,最大的集团-冰雪楼佣兵团,三者各取一字而形成的。

    没有国家约束,没有领土限制,更没有官僚剥削,说穿了,奇兰楼联盟就是一个专们为赚钱而存在的一个没有国家意识的国家。

    若要问大陆上对大陆霸权最没野心的是谁?当首推奇兰楼联盟。

    在联盟中,一城的城主就是城中最有权势的人,也是城中最有钱的人,城中一切大半都属于他的,城民是他的职员,城主提供城民安乐的生活,城民为城主赚进大把大把的钱财,各取所需。

    而商会之主是没有城市的城主,各有其生存活动的行业,有的商会专于炼铁如神兵商会,有的精于采矿如坚晶商会,有的善于运输如飞马商会,与各城密切配合,互相依附而生存。

    集团,以提供武力为其商业价值的组织,有个统一的名称-佣兵团。

    大陆中以奇兰楼联盟的经济最为富裕,也是各国觊觎的大肥羊,肥嫩嫩的充裕油水,任是那一国都眼红不已,但却没有人敢动手侵犯她,原因就是奇兰兰联盟中所存在的佣兵。

    与各城的城主订下契约,提供武力保护城池的安全,担任所有城民(包括城主在内)的生命保险,作为运送货物时的临时保镳。

    佣兵的存在保护了奇兰楼联盟城堡及人和生财货物的安全,同时也令奇兰楼联盟跃为大陆上第二强的国家商业组织。

    令全大陆闻风而逃的奇兰楼联盟内的佣兵团,大大小小数十个,大至万人级的大型佣兵团,小至数百数十人为一个佣兵团,而其中最知名的要算是四大佣兵团,依照其排名为-冰雪楼、铁血、逆十字、圣魔导等四大佣兵团。

    四大佣兵团每一个都是组织超过万人以上的超大型佣兵团。

    而据说,不管是哪一个佣兵团,只要他们愿意,随时能以其强大的武力独立建立一个国家,因而有这四大佣兵团及无数规模不等的佣兵组织,奇兰楼联名的武力当然是高人一等。

    位于奇兰楼联盟第二大城-丰原城中,

    在丰原城北角,一座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大豪宅中,大宅外的铁门上书有“铁血”两个血红的大字,没错,这间豪宅正是奇楼兰联盟中第二大的铁血佣兵团设在丰原城中的总部。

    四大佣兵团各自在四座大城中设置自己的总部,冰雪楼总部位于奇特城,逆十字位在迦阗汐城,圣魔导则在尔峊擎烈城中。

    四大佣兵集团分别与四大城订下契约,总部驻守在其城中,同时也保护其周边的各市镇,商会,而六小城则是分别由四大集团护卫其一,其余两城则是由其他的佣兵团护卫。

    在以利益挂帅的奇兰楼联盟中,所有人显得异常的团结,即使私底下每个城邦、商会、集团,都为其本身的利益明争暗斗不已,但是深知唇亡齿寒道理的各个组织,当有人欺到头上时,所有人却显的十分团结,全力对付外来者,这种关起门来自家人打死活该,却不容外人对他们有一点点的杯葛的心态,让奇兰楼联盟存在了近千年,虽说比不上其他大国的历史悠久,但也是真令人够瞧的了。

    现在正是深夜,不过铁血佣兵团总部的中央核心处一角,一间独立于其他建筑,在它四周两百公尺内无一建筑存在,彷佛在宣告它的独特。

    用深黑色坚硬玄武岩建成,三层高的小楼独立在一片平整无比的草地中央,在这深夜中,黑色楼层那黑色影子,似乎散发出了一阵阵刚硬、冷肃,危机重重的压迫感,令人不敢轻易接近它。

    而它正是铁血佣兵团一万八千人精神的象征,也是团长用来决议重大决策,兼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它的名字就叫铁血,用铁和血筑成的铁血小楼。

    只是,今天执勤的卫兵们觉得十分奇怪,以刚硬,固执于规律存在的团长,就算是发生什么重大的事都不能打乱他那有如用尺刻画出来的作息,为何在已是深夜的现在,平常早已就寝的团长却在他的书房中仍透出微微的灯光来,而且据上一班交接的卫兵说,刚入夜时分,团长及他的左右护卫风尘仆仆的由城外回来,一回来不顾梳洗就直接进到书房中,同时叫人找来副团长,人士执行长两人入楼,直到现在快五个小时了,他们都没出来过。

    正当外头卫兵为他们团长难得一见的奇怪作息而十分疑惑时,铁血小楼中,位于第一层后半部,团长办公室中,五个人安坐在其中,正寂然无声低头看这他们手中的一份资料。

    沉寂已久后,坐在上位的团长轻咳一声,引起所有人的,若亚芠在此,他一定能认出这一个团长就是在清碧酒馆与他打招呼的人。

    团长名为盖赤.斐斯特,今年正好六十岁,接任团长已三十多年。

    他是一个由外表看来,约四十左右,面貌方正,浓眉大眼,一看就知他是一个方方正正,循规蹈矩,实实在在的人。

    魁武的身材一点也不亚于曾和亚芠战斗过的达格。

    能身为一万八千多人的首领,盖赤当然是有其一套,不然哪足以领导其下属。

    此时,盖赤见房中除了他外的其余四人都把眼光投在他身上,满意的点点头沉声道:“各位对手中资料中描述的这三人有什么意见?提出来我们大家讨论讨论。”

    坐在盖赤右方*近他的一个看来约六十左右,看来极瘦的瘦高老者,是为铁血佣兵团的副团长,水夜刀-特格.阿洱其,担任铁血佣兵团的副团长已有四十多年的经验,现年近八十的他还是老当益壮,是盖赤的父执辈,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同时,将一辈子都奉献给铁血佣兵团,至今仍是孤家寡人的特格也是少数在盖赤眼前可以说的上话的人,因此,见到其他的三人对他使的眼色,特格会意,立即清咳一声,第一个说话。

    “根据手上的资料,团长想吸收这三个人入团我们是十分乐意,但是有一点,我想提醒团长一下。”

    盖赤点点头,示意特格继续说下去。

    特格又道:“在这三个人中,前面两人是我们从他们出道时就一直在注意的,拥有完整的背景,战役纪录,武功来源,对他们的人品也有过一定的品鉴,所以才由团会中决定延请他们加盟本团,列为客宾地位的。”

    “但是,团长你所提的第三个人选,对我们实在是有一点问题,不知团长能不能说明为何团长一定要将这一个人聘为客卿?”

    盖赤沉思一下,沉声道:“其实我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当我看到他时,虽说他现在在功力表现碧不如我们原先意图招揽的那两人一样深厚,而且又好似连“铠”都没有,但我却直觉此子将来必定非池中之物,如果现在不将他纳入我们的阵营中的话,将来我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其他四人互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那种惊奇的神色,他们作梦也没想到会再以方正个性,凡事实事求是著名的团长口中听到“直觉”这两个字。

    而且对这第三个人选有如此超乎他们意料的评价,这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遭。

    与特格相反,长的肥肥胖胖,像一颗肉球般的人士执行长-封巽.季楠道:“那团长你现在找我们来是要我派出招引使者去招引第三人来本团吗”

    盖赤摇摇头道:“我招你们来主要是要你们来帮我想想看,这一个少年是否真的适合进来我们铁血团中?”

    “毕竟想招他进来完全都是我个人的一己之见,参杂私人感情后,我并没把握这一个决定是对的。”

    听完盖赤的话后,众人不由一时沉默下来,关于这档事,他们谁也不敢作决议,因为盖赤的意思分明是他想招揽这第三个人选,但他又不能确定他这么做事对是错,所以要他们帮他做一个分析,这下子所有人都不由仔细思考了,毕竟再怎么说,铁血团的客卿身分是非同小可的呀!

    与副团长有着相同的权责,必要时甚至能代团长替团长下达指示,在铁血团五百多年创团的历史中,招揽的客卿也不过才区区共三十多人而已,若非这次因为有“那件事”的话,他们也不用再度招揽客卿。

    就在众人沉思时,一阵鸟鸣声传来,众人一致转头朝盖赤右方看去。

    盖赤陈声道:“历鉔,你去看一下,“凡铁”又何消息传来,竟然以火急急报传递消息?”

    历鉔点点头,起身朝右方一个暗柜走去,从中拿出一个密封的信封夹来,拿到盖赤面前,盖赤点点头道:“念出来。”

    凡铁,铁血团专门的情报探子,渗透全大陆各个地方。专门收集各种情报,供铁血团高级干部们判断是否对他们铁血团有任何不利的消息,藉由这项暗地组织的功能,铁血团得以度过无数的危机,存在至今,而凡铁则是取其平庸无奇之义,说明凡铁成员每一个的外表皆是平平无奇,唯有如此,才能探出许多的秘密消息。

    火急急报,凡铁的最高速件,直达团长的房间,显示这件事是十万火急。

    历鉔打开信封,从中抽出一叠信件,看过一遍后道:“根据凡铁的报告说,这第三个人选来历真的查不出来,最多只知,他最早出现的地方是在奇华森林中,身边带只系幻兽,半个月前第一次出现在绍舒岱提镇上,入夜第一晚即造成八人重伤残障,三天前,一场街头混战中,造成镇中盘据的一个流氓帮派-青衣帮完全灭亡,在该役中,青衣帮倾其所有的人手,计有九十八人,当中有四十六人拥有三阶以上的兽幻铠,帮主及二帮主更是拥有五阶的兽幻铠,但是在该役中,这九十八人皆亡,现场血肉模糊,第三人选毫发无伤的从容离去,该役是岱绍舒提镇百年来最悲惨的一役,事后更造成二十一人因无法忍受奇血腥的景像而发疯。”

    “事后根据凡铁调查结果,除第三人选自称亚芠.隆,无法查出其任何的来历,连其所用的武功,依据描述,竟完全无任何的系统与其类似。”

    封巽喃喃道:“完全不知来历,连武功都判定不出来?这下可难办了。”

    历鉔又继续道:“这一个亚芠.隆除来历及武功无法查清外,其身边的幻兽,一只怪异的奇怪幻兽,据凡铁这连续三天的追踪报告显示,亚芠.隆在这三天中,一直是任由这只幻兽自由行动,从未见到这只幻兽拟态依附在他身上过,而且这只幻兽本身外型判断应该是属于沃夫系,但其灰白毛色在日光下呈金,月光下呈银的奇特特征确令人无法判断奇真正的系别,更甚,其灵异的程度几与人无异。”

    念到这,历鉔突道:“在这我做个补充说明。”

    “三天前,团长即右卫-耐得.司徒与我本人曾在绍舒岱提镇亲眼看到这场的战役,当时我们就亲眼看到,亚芠.隆身边这只类沃夫系的幻兽,在无人命令下,将一个意图暗算亚芠.隆的人叼出,阻止那人的的阴谋,尔后更在该战中,成为亚芠.隆的得力帮手,帮他解决至少三分之一的敌人,根本无须亚芠.隆的命令,其灵异的程度根本无庸置疑的。”

    “附带一提,当时在战斗前,本人特别注意到,虽然这只幻兽没有跟亚芠.隆合体,但是却在战斗之前,自行拟化出锐利的独角、长牙,利爪,尔后才进行战斗,战斗中更是十分凶残。”

    特格听完更是自言自语道:“没有任何来历,一只跟魔兽没任何分别的幻兽,这恐怕要让他加入客卿是难上加难了。”

    众所皆知,所谓的魔兽就是没有主人的幻兽,藉由其父母身上或其他途径,获取所需的能源而成长,虽不能像一般幻兽般完全拟态变化,但依其本能也是能做有限度的拟态变化,具有强烈的野生本能及攻击侵入它领域的攻击性,这便是魔兽。

    听到特格的自言自语,盖赤不由一皱眉,但仍示意历鉔继续说下去。

    依照凡铁传来的消息指出,这次我们意图招揽的三个人当中,前两个也同样是其他三方注意的焦点,而且其他三方也如我方一样,已经和那两人有过接触,但是也跟我方一样,没有获得任何的明确回答。

    至于亚芠.隆,虽然也有注意到,但是似乎只是注意而已,并未采取任何行动,只有我方调查的十分仔细,报告到此为止了。

    盖赤听完沉思片刻,道:“看来另外三方也为半年后那件事开始行动了,封巽,加派人手对那两人的延请,务必不要让他们投入另三方中,还有,如果条件不是太夸张的话,尽量达到他们的要求。”

    封巽点点头,他已了解盖赤要以全力将那两人争取下来的企图。

    见到封巽点头后,盖赤缓缓看过这四个他最信任的亲信一眼,沉声道:“至于第三人选,亚芠.隆的问题,我们就试试去延请看看吧!”

    坐在一边,由头至尾没讲过半句话的右卫-耐得.司徒徒敲敲椅背,发出声音引起众人的注意后,一阵比手画脚起来,原来他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吧,难怪从头到尾他只是静静的听着。

    众人与他相处少说二、三十年,对他的手语当然是很了解,一看就知。

    【我认为,我们应该将重心至于亚芠.隆身上,全力延聘他担任客卿。】一阵比手画脚的将他的意思表明的耐得见众人一副奇怪的样子,知道他们是不了解他主张。

    又比道:【根据我所看到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天生的佣兵,铁石心肠不讲,查不出来历也可说他并不属于任何一方,而且根据祥穿的报告指出,亚芠.隆住在他的店中时,并看不出他是一个凶残之人,这表示他只是对他的敌人会这样子,最重要的一点,在看到他对敌的手段后,我实在是不想和他这种人为敌,再想远一点,以他这二十多岁,在不著『铠”的情况之下,还有能力歼灭百人,一但他着铠或修为日深之下,与他为敌会有什么后果,那真叫我不寒而栗。】

    露出一个苦笑,耐得比道:【不想与他为敌最佳的办法就是,将他变成我们的伙伴。】

    想到亚芠那残酷无比的血腥手段,历鉔不由的暗暗点头。

    众人这才知原来亚芠竟在耐特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历鉔也跟着附和道:“我觉得耐特讲的没错,如果我有这种敌人的话,那可真的不妙。”

    盖赤摇摇道:“那就这样好了,不管他能不能在半年后派上用场,我们仍全力争取他加入我们,现在他在哪?”盖赤右转头对历咂问道。

    历鉔立即道:“凡铁的道告中说他现在正往华那邦公国的方向走。”

    盖赤点点头道:“封巽,立即派人与他接触。”

    封巽应声:“是。”

    盖赤哈哈大笑道:“我真想看看当另外三方见到亚芠.隆的手段时,那是怎么一个景象?”

    众人纷纷以笑声回应。

    在铁血团的这一个结论改变了亚芠的后半生。

    而此刻,亚芠正即将面对他最大的危机。

第二十二章 贪狼化铠上

    打从三天前,亚芠在绍舒岱提镇中闯下了连杀百人的大祸后,自知他在这个城市中已是呆不下去了,所以当他将达格等人完完全全的歼灭后,他便离开这个城镇。

    凭着刚刚的表现,包括守卫在内,根本没人敢挡在亚芠面前,使的亚文能从容的离开这一个城镇中。

    踏出绍舒岱提镇的城门后,亚芠略一辨识方向,迈开脚步,往华那邦公国的方向走去。

    他已在这个城镇中浪费太多的时间了,急于回到公国中找寻父亲生死之谜的他,迈开脚步,立即往公国方向赶路。

    至于刚刚在城中的那一场的血腥杀戮,在亚文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感想,早在一年前的逃亡生涯中,亚芠早已学会将他自己的怜悯之心收到心底的深处,决不让软弱的怜悯出现在他如钢似铁的意志中。

    杀戮的逃亡生涯是万分的艰辛的,面对有如潮水般前仆后继而来的敌人,唯有将自己化身为杀戮的修罗才得以生存下来。

    但是,自古明言“杀人者,人恒杀之。”,每一次的胜利是生存的保证,但连亚芠自己也不敢保证下一次或下一次的下一次他还能如此幸运的获胜?

    而要生存下来却唯有不断的胜利,而胜利的条件就是,人狠比人更狠,人毒比人更毒,也因此,他才能保护家人去到清蓝之境。

    今天将这百人一次屠尽,他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今天如果身处劣势的是他,他的下场也绝对不会好到哪去,杀人与被杀,亚芠绝对不会选错的。

    而且,今天他若不是抱着这一个决心,早在一年前,他及他的家人早已不知死过几次了,现在的坟墓上的荒草早已能搭屋了。

    亚芠很快的将今晚的这件事抛在脑后,趁着夜色,他踏上往华那邦公国的旅途。

    不过,急于赶路的亚芠并未想到,他却还未狠的彻底,毒的透彻,青衣帮还有人活着呢!

    连续三天的赶路,亚芠已走到华那邦公国与奇兰楼联盟的交界处,也是奇兰楼联盟最南边的城市-凯达斯勒城。

    凯达斯勒城面积约八千平方公尺,人口数约三万八千人,是属于联盟中排名最小的城市,这一个城市是由钛京、东帝两个人数介于两千至三千的中型佣兵团所保护的。

    凯达斯勒城是一个以矿产,器物冶炼著名的城市,她的附近就有几个盛产各种金属的矿源,当然,凯达斯勒城的兵器也是很有名的,不少人闻名而来,专门来此购买许多精良的兵器。

    托出产兵器的福,凯达斯勒城虽小,但她的财富却一点也不亚于其他的城市,而负责她武力保障的钛京、东帝这两个佣兵团人数虽少,但他们充分而精良的装备使他们的武力非同小可,等闲之人也不敢轻易的侵犯她。

    来到这做凯达斯勒城的亚芠,托三天前在绍舒岱提镇中的事迹之福,他的恶魔之名传播的非常快,还没进城之前,亚芠就无意听到路人在谈论绍舒岱提镇中出现的恶魔之事。

    苦笑的摸一下自己藏在斗篷头套中的白发,有点暗暗庆幸,幸好他因为赶路的缘故,一直以冒险者那种为防风尘、蚊虫而将全身隐在斗篷中的装扮。

    无意中隐藏了最明显的特征,他那头白发。

    加上今天一整天他都是在白天赶路,走的又是些乡村小道,没碰上几个人,跟随在他身边的贪狼星又因阳光照射,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种种巧合加在一起,让他至今能没被认出他就是大家口中盛传的那一个,有着一头白发,身边跟着一只银色巨狼的恶魔。

    但是现在,亚芠听到他大开杀界的消息已传到凯达斯勒城,天色又近晚,等一下月亮出来,贪狼星又会变成银色,那他就无所遁形了。

    转个方向,他决定不进城了,今天他就要在野外过夜,明天起也许他该叫贪狼星依附到他身上,并且去将头发染色了。

    找到一个干燥的树洞,舒服的躺进去,按摩一下赶了一天的路,感到的有点疲惫的肌肉,亚文心中有了这一个想法。

    贪狼星安详的躺在亚芠身边,皎洁的月光透过枝叶隙缝照进树洞中,在贪狼星身上映出点点的银光,一切显的是那么的安祥。

    但是,危机正一步步的踏进他们身边。

    夜晚,漆黑的背景,神秘的气氛,许多事情发生都是在黑夜之中,其中包括“杀人”。

    几乎是和贪狼星同时,亚芠原本紧闭的双眼一章,没来由的,一种惊心肉跳的感觉令他由沉睡中突然惊醒。

    以最快的速度,亚芠及贪狼星由树洞中钻出,来到树洞前一个略为平坦宽敞的空地上。

    抬头往四周看去,亚芠目光不由一凝,现在虽已是月亮西垂的深夜,但眼光精锐的亚芠仍在剧他不到十公尺处看到有几个黑影。

    现在他知道为何被惊醒了,是因为杀气,来自黑影中的一个明显只到其他黑影一半高的黑影。

    虽然此时,皎洁的月亮已逐渐隐没在地平线的那一头,但是,亚芠仍看轻眼前的黑影是人。

    “一、二、三、四、五、六”心中暗暗数一下,眼前共六个人,包括一个坐在一颗大石头上的人。

    对于这一个坐在大石头上的人,亚芠一点也不陌生,锐利的目光透过黑暗,亚芠清楚的看出,那人正是半个多月前,辈他一掌折断又大腿的青衣帮三当家。

    呃!他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而惊醒他的杀气就是由他身上发出来的。

    不过那也难怪了,谁叫亚芠杀了人家那么多人呢?现在可好了,人家来报仇了。

    暗暗苦笑一声,用心灵感应止住一旁正不断发出低沉警戒吼声的贪狼星,上前走了几步,*近他们,看看他们现在要怎么做?

    见亚芠走上前,六个人,喔不除了不良于行的青衣帮三当家以外,其余五个人全都也跟这上前,直到相距三公尺后,亚芠及对方同时止步,这时亚芠已能看轻对方每一个人了。

    亚文细细的观察对方,一种很不妙的感觉由心中升起,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每当有这种感觉时,就表示他很不妙了。

    看着对方,对方五个人一字排开,在亚芠最右方的那一个人看来约三十上下,身上已穿着上一件暗灰色的兽幻铠是属地系中的属性,右间处浮现一颗蛇头,一看就知是施耐克(蛇)系,手中拿着一根足足两公尺长的铁灰色长枪,瘦长的身材,加上精光四射的双眼,由双手青筋浮起的样子,一看就知不好惹。

    右方第二人,身材是五人中最矮小的,约四十来岁,同样身着一件兽幻铠,蓝色的铠色表示是水属性,右肩同样浮现一颗猴状头,一看就知是莫奇(猴)系,身材瘦小,虽空着双手,但光看十指上由兽幻铠伸出的那十根长逾十公分的银白利爪,就知他也同样不好惹。

    在最左方的那人并未着铠,身材也是同样属瘦高型的,看来约五、六十岁,但他身穿一身一看就知利于贴身肉搏的浅蓝劲装,根据亚芠所知,这种人就是所谓的真正武术家,完全不借任何外力,以精纯的修为,打倒敌人,就令一个角度来说,这种人若不是对自己相当有自信,是绝不敢在战斗中不穿兽幻铠的,而亚芠也从其隐泛蓝光的眼中,看到同为练气者的特征。

    左边第二位,身穿一件右肩浮出一颗虎头的兽幻铠,火红色的铠甲表示出火的属性,而且是泰格(虎)系,拿着一把足有一点五公尺,略带弧度的大刀,是五人之中身材最魁武的,看来约二十七、八岁。

    最后是中间那人了,一看到他,亚芠心脏不由重重的到抽一下。

    “危险!危险!”全身的神经紧绷,本能正强烈的警告他,这人绝对的危险,如有可能,最好他现在就转身逃离。

    但是,逃亡生涯养成他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习惯,就是绝对不背敌而逃。

    暗暗吸了一口气,亚芠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再度打量这明显是五人之首的人。

    一身华丽的贵族衣饰,外貌出众,看来很年轻,约不过二十五、六岁,,身上穿着一套时下年轻人最流行的白色连身衣袍,虽未着铠,但在亚芠的眼光中,那略大一号的上半身表示他只是并未将幻兽铠化,这么做表示他对自己有自信,浑身上下除了守中一把竹扇外(装饰用的那一种),再没看到任何的武器。

    亚芠看到他的脸时,一触到他的眼光,不由脑袋一轰,浑然忘记一切,一种想要向他膜拜的冲动由心底升起,强烈到令亚芠几乎是无法自制的双膝一软,几乎要跪下去了。

    就在这瞬间,亚芠突觉额心一阵跳动,一到冰冷无比,令他几乎打个寒颤的气,由额心处冲出,一分为二,往脑及眼睛冲去,瞬时间,他只觉脑中一振“清醒”过来,同时眼中一亮,那种臣服的冲动立即消失无踪,他也看清对方的面貌,只觉对方只是英俊一点而已,到是他的眼睛亮的有点过火了。

    而对方见亚芠站的稳稳的,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事实上,当他一站到亚芠面前时,他就已师传的秘法,将他的意志由目光透出,逼迫对方屈服在他的眼光下,以往用这招,不知多少人都败在他手下了,就算察觉到他眼光有鬼的人也都是不由自主的避过,但是,眼前这人,除了先前的一点迷惘外,竟在他都来不及反应下,就又恢复正常,而且竟还由双目中射出两道银光,在一触之下,他竟反而觉得对方的眼光很亮,亮的他感到压迫感,要不是高傲的自尊不容许,他早已转头避过了。

    察觉对方的不简单,在银光的逼迫下,那人慢慢的收起密法,而亚芠眼中的银光也随着密法收敛而逐渐淡弱下去。

    事实上,他却不知,亚芠的精神异力及精神修为,正是他密法最大的克星,只是亚芠从未遭过精神上的攻击,不知如何反应,一切只是依本能而反应,所以才让他无意中逃过一次大劫。

    当亚芠及那人眼光都恢复正常后,那人见亚芠只是望着他,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那人只好唰一声,打开手中的竹扇,以着一幅宛如现在在好友聊天的亲热语气道:“兄弟可是在绍舒岱提镇中,以一人之力,解决百人的亚芠.隆兄?”

    亚芠不答,只是静静的量他面前的这五个人,这五个人中有三个人拥有六阶的兽幻铠,一个是具有一看就知相当强的真气修为,另一人莫测高深,以他现在的修为来说,如国以硬碰硬,他恐怕是会凶多吉少。

    心中暗暗寻思逃命的办法,亚芠当然就不及回答那人的问话,在他们的眼中当然就变成变相的藐视他们,不由心中暗暗的生怒,但也起了莫测高深之心,想不透为何亚芠对他们所百出来的态势会是如不见?难道他真的有什么可依仗而不把他们看在眼中?

    就在亚芠暗暗寻思当中,对方又再度开口说话了:“阿!我差点忘了,还没介绍自己,在这我先自我介绍好了,我们是凯达斯勒城钛京佣兵团,我是佣兵团副队长-邬魏.俄伺离,最右边是我的第七队队长-埃廉.戴,第二位是第八队队长-裕临,陈,最左边是本团的武术教头-恺里.硩聂华,第二位也是武术教头-斐聂.周。”

    说完,邬魏仔细看一下亚芠的反应,但是他失望了,亚芠能不言不语的看这他们,完全没反应。

    说起来,邬魏一开始就用错方法了,亚芠并非奇兰楼联盟的人,所以当人不知道他们在这有着跺一跺脚可以震惊整个凯达斯勒城的实力,可以说,钛京在这的威名全*他们建立,五个人各有所长,自他们加入钛京佣兵团到现在,将钛京的势力托衬的凌驾到另一个东帝佣兵团之上,甚至有人说邬魏就是下一任的钛京佣兵团团长,由此可见他们的威名之盛,平常人见到他们其中任一个都很难,但如今竟一口气都出现在亚芠的面前,实是难得。

    但是,想要用他们的名声让亚芠乱心,好给于他们有趁之机的邬魏却是打错主意了。

    亚芠并非凯达斯勒城,甚至不是奇兰楼联盟中人,他只是一个路过此地的外人,又怎会知道他们到底是老几,想用名声让亚文震骇,那可好比去问鱼什么叫做火一样,没用,没用的。

    而且非但他用错计谋,同时也引的后面那个青衣帮三当家的不满,大叫道:“邬魏副团长,我付三万金币是叫你们来将这个恶魔杀掉,不是请你们来和他聊天的。”

    亚芠一听,总算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花钱雇佣兵来要他的小命。

    暗暗苦笑一声,三万奇兰楼金币,约等于四万五千公国金币,他还真的花的出来,三万金币可叫一家五口十年吃喝不用愁了,拿来雇佣兵还不如拿来自己花,真是想不开。

    不过亚芠还是暗暗惊心,眼前这五个人竟是用三万金币请出来的佣兵,那他们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更何况他再三天前才一杀近百人,如今才来五个人就干找他麻烦,亚芠可是又把心中的警觉再度提高。

    察觉到亚芠身上慢慢飘出淡淡的杀气,邬魏心中暗喜,亚芠终究是忍不住了。

    右手一伸,呼唤道:“燎原,出来见见你的兄弟吧!”

    一道红光由邬魏的宽大袖口冲出,直到贪狼星的前面三步处落地,现出一只高大不下贪狼星的幻兽。

    亚芠眼中瞳孔一缩,那是一只浑身火红,和贪狼星同为沃夫(狼)系的幻兽。

    那只狼形幻兽在贪狼星面前一落地就发出一声的的低吼声,贪狼星也回以露出獠牙的怒吼。

    邬魏看到两只同为沃夫系的银、红巨狼相互敌视,得意笑道:“这种事本是不需我亲自出马的,但因为听说亚芠兄你有一只沃夫系的幻兽,而我刚好也有一只沃夫系的幻兽,所以想来见识见识,你看他们的感情多好!”

    这时,亚芠身上已是飘出一阵阵冰冷的杀气,感应到亚芠的杀气,加上前面有一之外形相似的幻兽在挑,贪狼星马上发出一阵长嚎,身上再度出现了角、牙、爪的利芒。

    看到贪狼星的异变,五人也不由微微色变,听的再多也不如亲眼所见,贪狼星这一个模样的确会让一些叫一些胆子不够大的人吓到。

    而另一边的幻兽燎原看到贪狼星的异变也不甘示弱的同样发出一声震天长嚎,浑身火红的毛宛如火焰燃烧般,隐泛红光,让燎原宛如一团燃烧中的狼形火焰。

    亚芠见状,原本就不乐观的心情再度一沉,能将能量外放,那不是七阶以上的幻兽是办不到的。

    邬魏见到亚芠的脸色再度一沉,不由又得意一笑:“我的燎原是七阶幻兽,不知亚芠兄你的幻兽是哪一阶的?”

    亚芠身上的杀气浓厚的最高点,杀气腾腾道:“试试看你就知道了。”

    随即大吼道:“小星,上。”

    贪狼星一接到亚芠的命令后,马上又发出一阵绵延不绝的凄厉长嚎,化身一道银光往他前面的燎原扑去,霎时,一银一红两只幻兽纠缠在一块。

    亚芠同时身上金光一盛,往邬魏扑击。

    邬魏大笑一声,身形似慢实快,往后连退三,五步,最左侧的恺里冷哼一声,大步一跨,右手握拳一伸,带起一道蓝光往亚芠的胸前一打,亚芠不加思索,同样右手握拳,往恺里右拳一击,硬碰硬,两人双拳一碰之下,发出了宛如金铁交鸣的声响,两人都同时被震退,亚芠还比恺里多退一步。

    暗叹一声,他的修为比不上恺里多年的精纯,但现在无暇计较谁高谁强,因为埃廉的铁灰长枪,斐摄的大刀,以分别往他的前胸后背刺、斩而来,不待身体站稳,亚芠飞快的往右一闪,长枪及大刀立即随着亚芠的动向改为横扫,亚芠大喝一声,右脚一踢,踢在长枪枪身,将枪踢歪,左手抡拳,猛力往后一挥,正好击中斐摄握刀的手,再大刀还未近身时就将刀击向地面,逃过一劫。

    将他们的兵器击退后,亚芠眼角突瞄到一个黑影,不加思索,硬生生将失去平衡的身体往下一闪,一道黑影横过亚芠的上面,因为错估亚芠的动作,只再亚芠的左肩留下一道五爪血痕。

    亚芠身形往右一翻,再度站了起来,看一下左肩的血痕,这正是有如猴状的裕临的杰作。

    裕临嘿嘿怪笑道:“小子你真不错,以一敌三竟还能躲过我的突袭,果然是不能小看。”

    亚芠一皱眉,他一照面就被留下纪念品,他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怒气突发,两眼一张,神魔眼的金银光芒一并,发出一声长啸,亚芠双手呈虎爪状,金芒闪烁,往恺里闪去,不由分说,照头一爪。

    恺里大笑,五指并拢如刀,双臂直挥,划出无数片蓝色掌影,与亚芠的爪影一碰,两人再度同时被震飞,但亚芠藉这一阵之力,转身往裕临的右肩落下一爪。

    没有防备的裕临一时不查,反应不急,竟叫亚芠的爪子搭上他的右肩,所幸他动作很快,立即矮伸向后一翻,双足往亚芠的下腹一踢。

    亚芠一退,暗叫可惜,扔掉手中被他从裕临右肩抓下的一部分兽幻恺,他本是想先将这一个动作最灵活的裕临废掉他的双手,让他无法在偷袭他,可惜裕临的动作太快,使他只能抓下一块兽幻铠,而不能对他的本体带来伤害。

    饶是如此,裕临还是吓出一身冷汗,右肩失去铠甲装甲而冷飕飕的感觉有向再提醒他再这一个人手上失败了一次。

    一阵羞怒之火上升,顿时让裕临忘记一切,怒火熊熊的一展身形,快速的往亚芠冲去,怒叫道:“小子,我要你付出代价。”

    见到裕临来势汹汹,亚芠不惧反喜,正中下怀。

    就怕他不来,亚芠自知他的动作是比不上裕临,如今见到他自己送上门来,那是再好不过的。

第二十三章 贪狼化铠中

    凝力一聚,亚芠的双手掌心中突出现一到淡淡金色的长形光芒,由于这到光芒只有不到五公分,又是隐藏在金光闪烁的掌心中,怒火攻心的裕临根本无法看见。

    冲到亚闻面前的裕临大喝一声:“千流爪影。”

    宛如千条光影般,裕临的双臂连连挥动,一时之间,他好似掌有千百只手臂一般,成千上万的手臂带着无数散发出森森白光的利爪,向亚芠浑身抓来。

    亚芠轻哼一声,双手交叉,护住头脸,浑身发出旺盛的金光。

    决定速战速决的决心令亚文存心硬抵这一招,将天心真气运至全身,亚文浑身发出金光,藉由天心真气的能量,加强身体的抗力,任由裕临将他那浑身的爪影全招呼到他的身上,未的是要找寻一丝的破绽。

    终于,隐藏在双臂下的亚文双眼并出强烈的光芒,他看到了,他看到当裕临双手挥动之际他会不自觉的将他胸口的防御松开,这就是他所等待的。

    毫不犹豫,当裕临再度将胸口的防御松懈时,亚文大喝一声:“破魔之箭。”

    手中酝酿已久的两支五公分长,天心真气形成的短箭朝裕临无防备的胸口射了出去。

    是斯达克家的秘法,将真气于体外高密度的凝结,发出,用以袭击敌人,威力不下于弓箭,而且更上一筹,更令人无法提防。

    裕临正打的亚芠十分高兴,哪之亚芠竟残毫无预兆的就从手中射出两只金色短箭,一时不查的他立即被这两支短箭射中胸口。

    金色短箭没入胸口,鲜血立即有如喷泉般喷出,裕临惨叫一声,蹬蹬蹬的到退了几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亚芠:“你…你…你…。”

    作梦也想不到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会突然射出两只金色短箭暗算他,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令他几乎站不住。

    两箭生效,亚文也不由惊讶于裕临的功力不凡,受到他这两支以真气凝成的短箭,他竟还能站着,不由分说,亚芠大喝一声,右手再度发出强烈的金光,往裕临的颈部斩下,他要给裕临最后一击。

    但就再此时,旁边的恺里三人见状不妙,同时大喝一声,拳、刀、枪往亚芠身上招呼,逼的亚芠不得度放弃这一击,转身避过三人合力一击。

    退后三公尺,亚芠看到他们聚在裕临身边,由恺里双手发出蓝光,在裕临身上连点,只见裕临胸前的两到伤口立即收口,停止流血。

    看到这一种情况,亚文心中微微一动,这是一种运用真气加强伤口愈合的速度,疗效不亚于魔法师的回复咒,立即想到他也会这类的真气疗法,只是以往他并不注重,如今见到恺里及裕临的动作,他不由暗自试试,运起一种忘记是叫作气原咒或是气疗咒的心法,只觉天心真气在全身绕了一圈,身上因为刚刚裕临的攻击的伤口竟产生一种凉凉的感觉,令他心中暗喜。

    同时暗暗责怪自己,为何不早一点注重这一方面的奇特功能,如今他又大大的增加胜算,至少能延长自己战斗的时间。

    伸手拉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袍,亚芠再度严阵以待。

    这时,恺里已将裕临拉至安全处,转身和埃廉、斐摄三人面对亚芠,身上杀气腾腾的,显示刚刚亚文重创裕临以真正的激怒他们了,接下来的战斗绝对不会像刚刚那样轻松了。

    趁机,亚芠抽空看一下贪狼星那边,贪狼星及燎原正在他二十公尺外对峙,贪狼星身上已有不少处的烧伤及撕咬的伤口,而燎原更惨些,它身上更多的伤口,最大的是它额际的一道近十公分的伤口,一看就知是被贪狼星头上的独角所伤,而钨魏则站在他们五公尺外,眉头微皱的看着燎原,注意到亚芠正在看他,钨魏突露出一抹令亚芠十分不喜欢的怪异微笑,亚芠心中十分不舒服,但也知道贪狼星目前至少是占上风,他就放心一点了。

    现在他是自身难保,望着杀气腾腾的恺里三人,他也无暇去想钨魏的笑容有什么涵义,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再度面对恺里三人的攻势。

    不容亚芠想太多,恺里已先一步大喝一声:“小子,尝尝我的寒浪掌。”

    说着,亚芠只见恺利的双手蓝光大盛,开始上下摆动,带着森森寒气往亚芠攻来。

    蓝色掌影联成一波波如潮水般的攻势,当中挟带着森森寒气,令亚芠真有身在浪涛之间的错觉,同时又听恺里吼道:“寒浪掌第一掌-浪起潮涌。”

    无数的掌影令人摸不着他真正的杀机在哪,但是,他却不知道亚芠的神魔眼却正好是他这一招的克星,金银光芒再度一闪,亚芠轻易的就找到恺里的双掌真正位置,只见亚芠轻哼一声:“来的好。”双手在握拳往右下方及正中央同时击出,精准无比的与恺里双掌互碰。

    再度上演前两次的情况,两人又是同时后退,但这次亚芠却不待身形站定,第一时间又是跃身向前,他要抢在埃廉及斐摄还未攻击他之前,先缠住恺里,避免以一敌三的窘境。

    果然,当亚芠前跃时,埃廉、斐摄两人的枪及刀已在他身后掠过。

    来到恺里身前,大吼道:“同为练气者,接受了你这么多的招待,实在有点不好意思,礼尚往来,你也接我一招“雷鹰之爪”吧!”

    说时慢作时快,亚芠一个高跃,飞身到恺里的上头。

    一边的埃廉、斐摄要抢过来,但是恺里却大叫道:“你们别过来,这是我的。”

    恺里已是被亚芠那句“身为练气者”的话扣住了,无论如何,他也要独自接下亚芠这一招,如过让埃廉、斐摄来帮忙,那就等于是承认他不如亚芠了,如此一来,身为高傲的练气者的恺里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听到恺里的话,身在半空中的亚芠部由暗暗佩服恺里,同时暗喜爷爷所说的果然没错,练气之人事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比别人差的,他略一挑拨,恺里马上上当,要独接亚芠这一招。

    当下亚芠有什么好怀疑的,鼓尽全力,天心真气全数运至双臂处,以臂代剑,大吼:“雷鹰之爪。”

    亚若的绝招之一,由亚芠用来,虽不若亚若般的有雷电之势助威,但是在亚芠的天心真气全力推动之下,亚芠的双臂宛如,以肉眼无法看轻的快速动作,化身为无数闪烁金色光彩的千百支利爪,以漫布天空之势,向恺里迎头罩下。

    恺里看到亚芠这一招,招未到而劲先至,他也不敢小觑,喝道:“寒浪掌三大绝招之弥天寒浪。”

    双掌如撑天之势,由下往上,带起莹莹蓝光如冲天巨浪般与亚芠的利爪接触。

    爪掌一接触,立即响气一连串有如金铁交鸣般刺耳难听的巨大声响。

    金光及蓝光交杂,看来无比的耀眼,不过外人看着好看,身在其中的恺里可是一点都不好受。

    由下往上先天上就弱于由上往下,加上亚芠的天心真气本就不弱他多少,他所用的又是亚若经由战场上千锤百炼出来的绝招,因此恺里就注定他失败的命运。

    经过半空中看不清的短暂急速对打后,恺里惨叫一声,被亚芠用饱含天心真气的有爪狠狠的一爪抓在他的左腰之际,留下了五条又深又长的爪痕。

    有如泉涌的伤口令恺里当场失去再战的能力,一声惨叫后,马上由半空之中跌了下来。

    亚芠由空中借反震之力,向后翻了个身,轻轻的落地。

    刚才那一阵对扙,耗时虽少,但已耗尽亚芠身上八成的精力,毕竟同样练有真气的恺里可不如想像中的那么对付,而且这一招本是要结合兽幻铠的能量才能使出,但是亚芠却由一己之力,施展出这一招,当然是十分吃力,不过不用这招又不行。

    两个六阶兽幻铠,加上一个拥有七阶幻兽,实力不知深浅的钨魏,他可不想耗太多时间在一个人身上,即使他会大耗真气。

    在外表虽极力保持镇静,但起伏不断的胸脯是瞒不了别人的,埃廉及斐摄互望一眼,身经百战的他们当然不会不知道亚芠现在的情况。

    极具默契的两人同时提起手中的兵器,挥动着往亚芠身上招呼,这一次亚芠看到他们的兵器已经发出了土黄色及火红色的光芒,动作也明显的比以前快多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亚芠现在已无力将天心真气运行到全身,加上他就算是完全状态,他也不敢轻易让这些兵器砸在身上。

    强运真气到双腿上,加快自己的速度,亚芠一个转身,飞快的倒跃四公尺余,躲过枪刀之击。

    可是,当亚芠闪过枪刀正想反击时,心中突一动,他怪异的一扭身,三根短箭从他的腰际飞过,一看,竟是不远处的青衣帮三当家手持一个短弩射来的,正想开口大骂他卑鄙,眼间的亚芠突看到短弩上有五个凹槽,而他刚才才躲过三根短箭,心中暗暗叫道不妙。

    这时,刚好埃廉的长枪冒着黄色光芒迎头刺来,亚芠一个侧身,躲过长枪的直砸,伸出右手将长枪一把握住,反身一抽,想把长枪夺来,谁知再这要命的时候,只觉背后两处一痛一麻,一时之间出不了力,夺枪不成反让埃廉顺势用枪身在他的小腹重重的硬敲一记。

    硬吃下这一记的亚芠痛的差点跪下,这时又刚好是斐摄挥动手中的大刀往亚芠景不斩下,亚芠大吃一惊,顾不得其他,往地下用力一滚,总算是逃离大刀的范围。

    但是也因这一滚,将背上的两之短箭弄得插的更进去了,亚芠一站起来,其忙身手在背后拔下短箭,拿到眼前一看,短箭竟是发出了涂上药物的绿色光芒。

    这时也正是背上发出了热麻的感觉,亚芠急忙把身上仅存的天心真气运到背后,虽好过了点,但是热麻的感觉依旧存在,而且仍有隐隐扩散到全身的趋势。

    亚芠转头对三当家怒喝道:“你这卑鄙的小人。”

    三当家狂笑道:“恶魔,这下看你死不死,箭上涂的是剧毒-毒麻散,中了它,你会全身麻痹,然后再痛苦中看到自己逐渐的死去,哈哈哈哈哈……”

    这时的埃廉及斐摄四也感觉到三当家的手段不太光明,不由皱起眉头望着他。

    察觉到埃廉及斐摄的眼光,三当家怒道:“你们还楞在那干什么?还不趁现在杀了他?我用三万金币可不是请你们来看戏的!”

    斐摄摇摇头道:“算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动手吧!”

    说着,提起长枪,又往亚芠刺去,埃廉见伙伴动手,也只好叹口气,拿着手中的大刀,也往亚芠斩来。

    这下子亚芠可叫苦连天,面对长枪大刀,亚芠虽想反击,但却提不起丝毫的力量来,只能一在狼狈的闪躲,幸好埃廉、斐摄两人似也觉得这样太不光明,下手时不自觉的减了几分力,让亚芠得以凭着经验躲过数次断头之危,但是,就算这样,几个照面下来,亚芠还是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一边躲着刀枪,亚芠一边苦笑在心,看来今天他是在劫难逃了,现在用不着毒麻散的毒效,光是全身的伤口所流出的血已足叫他头昏眼花,浑身欲振乏力,只是逃亡时磨练出来的坚毅心志令他咬牙力撑,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而已。

    一边的三当家见到亚芠狼狈的模样,再也忍不住狂笑:“太好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不要让他死的太舒服,再多杀他几刀,再让他痛苦一点。”

    听到三当家的话,亚芠心中恨的咬牙切齿,恨部的将他碎尸万段,但是眼前这两把刀枪却让他不要说*近他,连自保都不可能。

    就再这时,亚芠听到贪狼星传来一阵痛苦的叫声,百忙中转头一看,心情立即大受震撼。

    在二十公尺外,贪狼星及燎原的战场上,不知何时,钨魏竟然和燎原合体,看他的样子,一身火红色的盔甲,燎原在钨魏身上,各自在头部,前胸,手部小臂,下腹,大腿膝盖以下,形成重点式的护甲,而且在胸前狼形红纹的头上有一颗约八公分大小红色的魔幻铠专属的增幅晶球,连带在手臂上也各有两颗增幅晶球,原来钨魏是个魔法师,难怪他不直接参与战斗。

    但是令亚芠色变的并不是钨魏是魔法师这件事,而是,贪狼星现在正四脚离地,被钨魏用右手紧紧的扼住它的喉咙,悬在半空中,而且还用着左手放出青色的高热火焰,而火焰正逐渐的*近贪狼星的头,企图将贪狼星烧死。

    看到贪狼星陷入死危境,亚芠几乎是不加思索的,猛一个转身,完全不顾埃廉、斐摄的枪刀各自在他的背后留下了两道身可见骨的大伤口,往乌魏猛扑了过去。

    正要将贪狼星置之死地的钨未完全没想到亚芠竟然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一时不察,被亚芠用肩膀撞开,贪狼星也因这一撞而脱离钨魏的右掌,重获自由。

    撞倒钨魏后的亚芠再没力气,倒在地上,贪狼星发出了哼哼的轻哼声,用头磨了一下亚芠的身体。

    亚芠轻叹一声,伸出他无力的手,轻轻的抚摸贪狼星的大头,看到贪狼星也如他一般,原本漂亮的毛被烧的参差不齐,还隐隐发出恶臭,全身上下更是不少于一、二十处烧伤。

    叹口气:“小星,看来今天就是我们的忌日,我们恐怕不能生离此地了。”

    听到亚芠的话,贪狼星用舌头舔了亚芠的脸一下,转个身,面对着已会合在一起的钨魏、埃廉、斐摄三人,发出了低沉的怒吼声,一付誓死保卫亚芠的模样。

    看到贪狼星警戒的样子,钨魏不由叹道:“隆兄,在下不得不说你实在是一个不简单的敌人,不说别的,你以一己之力,重创在下两个同伴,你的幻兽又将我的燎原重创,始的我不得不铠话来对付它,今天如果你不自恃,再开始时就铠化的话,我想我们要将你打败恐怕是不容易。”

    亚芠一手扶着贪狼星的背上,吃力的站起来,同时暗暗苦笑,能铠化他早铠化了,何必弄得自己这么狼狈,这可是生命问题呀!

    看到亚芠需*着贪狼星才站的起来,钨魏知道胜负已分。

第二十四章 贪狼化铠下

    一边的青衣帮三当家同样知道亚芠已无再战之力,他的本意是要钨魏将亚芠杀死,但强烈的恨意令他改变主意了,他大叫道:“钨魏副团长,现在先不要杀他,将他擒回去,我要好好的整治他!”

    钨魏一听,无奈道:“隆兄真是抱歉,我本事想让你有个英雄的死法的,可是我的金主说话了,不得已,我只好将你擒回去了,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含。”

    亚芠不言不动,他并非没听到三帮主及钨魏的话,只是从刚才,他站起来后发觉到,他的背后似乎开始感到一阵辣辣的剧痛,虽然不好受,但总比刚才毒麻散发作时那般无知无觉要好的多了。

    心中暗暗道,大概是刚才那两道伤口的关系吧!虽然重创了他,但是毒麻散的毒素也随着伤口流出的血流出体外,如此才恢复了背部的知觉。

    同时,他也感觉到他的身体里,天心真气正慢慢由枯竭而逐渐的恢复,虽缓慢而微弱,但比起刚才来,他总算是还具有一拼的力量。

    “最少要拉一个垫背。”亚芠心中暗暗的决定道。

    从刚刚到现在,他打倒的对手都只是重伤而没生命的危险,虽说是和对手的功力高强及互相协助有关,但也一反他一贯的对敌手段。

    暗暗选中目标,亚芠凝聚全身的力量,打算等他们来擒住他的瞬间,突起发难,拉个垫背的人。

    钨魏等三人见亚芠听完话后,低头不语,过了一会,依旧低着头,以为他已经是认命或无力到根本不能反击了。

    三个人便同时跨步往亚芠走来,事实上,亚芠在他们的眼中已经跟个死人差不多了,不管是认命或无法反抗,对他们都无所谓了,只要把亚芠擒下,他们今天这一个三万金币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就在钨魏的手触到亚芠的肩膀时,亚芠突起而发难,右手大力一挥,将钨魏及埃廉同时猛力的推开,左手不客气的将五指插往斐摄的胸口。

    以亚芠左手上泛出的强烈金光来看,就算斐摄身穿六阶的兽幻铠,在不注意之下,也难逃被亚芠开胸破肚的下场。

    但是,斐摄却早已好似知道亚芠的企图,当亚芠推开钨魏及埃廉,同时将左手插向斐摄的胸口时,钨魏及埃廉都只来得及反应叫声危险时,斐社的长枪却早已在亚芠的手掌之前,用枪身重重的往亚芠的手掌敲了下去。

    力道之大,连钨魏及埃廉都听到数声清脆的喀喀声,耿别提被敲了这一下的亚芠本人。

    坚毅如亚芠,在斐摄这一敲之下,也不由自主的闷哼一声,他知道,挨了这一敲,他的左手骨全都被敲断了。

    刺骨铭心的剧疼叫亚芠连退几步,这时,贪狼星一个猛扑,将斐摄扑倒在地上,大嘴一张,常常的獠牙就要刺进斐摄的喉咙中。

    就在此时,一声吟唱响起,正是被亚芠推的向后的钨魏施法:“以我之名,我命令你,在大气中的火焰精灵们,在我手上集结-炎龙。”

    一声令下,钨魏吟唱完咒语后,他胸前的魔力晶立即发出红光,连带着伸长的右手臂上的小魔力晶也跟着发光。

    亚芠可以清楚的看到由钨魏四周出现了点点的光点,聚集于他的掌心中,形成一条火龙状的火焰,在钨魏的施法下,火龙离手以着极快的速度往贪狼星背后袭至。

    亚芠惊呼一声,在贪狼星的獠牙触碰到斐摄喉咙皮肤的刹那,炎龙击中贪狼星的背部,将贪狼星打的发出一声痛嚎,往前飞出去。

    重重的摔到地上,发出了呻吟声。

    用炎龙打飞贪狼星后,钨魏急问道:“斐摄,你没事吧?”

    亚芠用右手握在骨头断掉的左手上,无法置信的望着斐摄,他不相信他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事先预防。

    斐摄爬起来,摸摸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懻道:“真多亏了那只幻兽,让我先有了防备,不然我可惨了。”

    钨魏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斐摄才道:“刚我本来是也没注意到这些事的,但是当我*近他时,我突然注意到,刚刚那之原本凶狠的幻兽现在突然变的这么温驯,虽然没露出警戒的神态,但是,它那双眼睛却直盯着我看,看的我毛毛的,不由心生戒意,暗暗准备,果然,我一*近,亚芠就向我偷袭,既然有所准备,我当然是不会让他偷袭成功的。”

    众人才恍然大悟,亚芠更是暗叫可惜,他没想到问题出在贪狼星的身上,大概是贪狼星接到他的心灵感应,所以才会露出奇异的形态,让事情功亏一箦。

    见到亚芠还有能力反抗,钨魏冷笑一声,道:“埃廉,将他的双手给我斩下,顺便将那只幻兽给杀了。”

    这时,贪狼星已挣扎的回到我的身边,在我身边对着五公尺外的钨魏等三人露出獠牙。

    看到埃廉慢慢挥动手中的大刀一步步的*近,亚芠已是绝望了,但他绝对不甘就此认输。

    跌坐到地上,两腿盘膝,强撑着断掉痛肿的左手,两手合拾,双目微闭。

    一边的钨魏见状,立即判断出亚芠在使用某一种密法,立即大吼道:“阻止他!”

    但亚芠已飞快的念道:“在天的见证之下,集勇气、智慧、与美丽于一身的强大生物,幻兽呀!请你以最深的灵性,聆听我的倾诉,我-亚芠.斯达克-将与你缔结永生的血之盟约,终此生惟有你与我为终生之盟友,契。”

    回生诀,斯达克家引以为傲,专在生命垂危时才能施展,一生只能使用五次的回生诀,这是亚芠第二次的施展回生诀。

    盛大的金光在亚芠念完之后,由亚芠全身盛绽,钨魏等人一见到亚芠全身放出金光,误以为亚芠施展同归于尽的自爆法,当场不进反退,连带不远出的两个伤患都给抱走。

    这一误判可将情形完全的改观了。让亚芠有时间将他的能量过继给贪狼星。

    当钨魏等人退到十五公尺外,转身看向亚芠时,只见亚芠正以双手掌心正对着贪狼星,一道金色光柱由亚芠双手掌心射出,投在贪狼星身上,奇事发生,在那金光投射同时,伤口竟渐渐的消失,不,是愈合了。

    不管是焦黑的烧伤,血红的伤口,在金光之下,全都慢慢的不见了,而且连原先被燎原烧的乱七八糟的银色长毛照样又长了出来。

    金光持续约三十多秒,亚芠的掌心才不再发出金光,但是这三十多秒已让贪狼星恢复原状,更甚,更有精神了。

    金光停止后,亚芠只觉一阵虚弱袭遍全身,他受的伤实在太重了,耗用的真气太多了,所以能量只够提供贪狼星三十多秒的时间。

    嘘了一口气,亚芠叫道:“小星,你快回到清蓝之境,告诉爷爷,说我已遭不幸,我真的好恨,如果我有足够的力量,我…….”

    突然之间,亚芠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一阵强烈的头痛袭来,比从前更加的痛,更加的猛烈。

    一时之间,痛的亚芠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打起滚来,连滚了几圈,亚芠一个用力跳了起来,大吼一声。

    额心一连串快到他数不清的激烈跳动,猛烈而寒彻全身的寒流突然感觉到冲破他的额心,冲到外面来。

    在钨魏等人看来,只见到亚芠突然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突然又跳了起来大叫一声,接着全身发出银色的光芒,其耀眼的程度一点也不下刚才发出的金光,甚至更耀眼些,然后,由额前冲出一道极亮的银光,同样往贪狼星身上照去。

    一接到这道银光,贪狼星立即仰天发出一阵绵延不绝的高亢长嚎。慢慢的,一边承受银光,一边走向亚芠。

    而头痛中的亚芠只觉当寒流冲破额心时,他那头痛的感觉好似也随之而去,令他十分舒服,他也才注意到自己正由额心处发出一银光,连接到贪狼星身上。

    当他射出的银光越多,贪狼星的身上银辉也跟着越亮,亮眼的银光充塞着贪狼星的全身,最后,银光甚至扩散到贪狼星胸口的神之钻上。

    当银光有逐渐侵入神之钻中的趋势时,神之钻似也要抵御银光的侵袭,也跟着发出蓝色的光芒,银光有多亮,蓝光就有多亮,直到亚芠连精神力化成的银光也发完了,不再发出为止。

    这个时候,亚芠可真的心空空,身空空,浑身上下没半点力不讲,连脑袋也跟着昏昏沉沉,根本就失去思考能力了,而这时,贪狼星的异变正要开始。

    失去了亚芠精神异力银光的支持,贪狼星身上的银色光辉不再增加,但是,神之钻的蓝色光辉却还持续不停的变亮,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直亮到令人睁不开眼。

    幕然,贪狼星发出一声震天高亢狼嚎,十五公尺外的钨魏等人突看到一个令人说不出来的怪异情景。

    当贪狼星的狼嚎一止,身上的银光突大盛,那种感觉,好像是银光将蓝光吞噬掉一样,不到半秒钟,所有的蓝光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贪狼星身上不知比刚才亮了多少倍的银光。

    接着,站在失神的亚芠的面前的贪狼星身上出现了无数的金色花纹。

    金色花纹出现的时间连眨一次眼的时间都不到,贪狼星立即变形拟态,开始依附到亚芠的身上。

    但是这一次与以往的拟态依附不一样,这一次不光是上半身,由头至脚,亚芠整个人几乎是全包在贪狼星拟态后的身体中。

    贪狼星的组织不断的在亚芠身上各部位不停的擩动,慢慢的,每一个部分都开始逐渐的成形,形成的不是亚芠皮肤的那种肉色,形状也不是依照亚芠的体型平均依附在每一个部位;颜色是那种贪狼星在夜晚月光下泛出的银色;形状是由一块块,宛如盔甲连结的部分。

    “铠”,是铠,贪狼星终于拟化成“铠”了。

    但是,一边的钨魏等人却显的惊骇莫名,埃廉忍不住吞了吞一口口水,干声道:“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那东西….,那东西是“铠”吗?”

    在他们眼中,眼前这由亚芠及贪狼星合体,形成的东西,他们真不知该不该称之为“铠”?

    与一般常识中的铠完全不同,贪狼星拟化成的铠依附率是百分之一百,就算是依附率最高的兽幻铠,再拟化成铠时,最低限度会露出脸来,或是其他部分,但是,贪狼星的铠却是将亚芠整个人,由头至脚,完完全全的包裹再厚实的盔甲中,完全不露一丝部分。

    盔甲上,完全没有任何能分辨它阶级的部份存在,不像三阶、四阶、五阶般,形成铠时会在身体某部位出现幻兽原形的某些特征;也没有六阶般会在肩上出现原形的头;也没有七阶的胸口图纹;当然更不像八阶着铠时会在在身后形成短暂的能量原形;难不成是九阶幻兽?但那更不可能了,虽然没见过九阶幻兽,但传说中,九阶幻兽在形成铠时,会分化出一只小形的原形兽,跟在身边,但是他也没有,如果硬要说特征的话,只能说,在亚芠的头部铠甲部分,其构成的形状就是有如一只正处长啸中的魔狼,眼为顶,牙做边,环绕脸颊四周,脸部是一个除上面只有两颗黑色不知名晶体位在眼睛部份外,口鼻完全都隐藏在平坦的脸甲中,另外在手背,脚背处有着贪狼星原形时的四支利爪,除此外,别无一般兽幻铠的特征。

    而且,钨魏甚至无法判别它到底是兽幻铠或魔幻铠?

    只因,贪狼星的铠化虽覆盖亚芠全身百分之百,就像兽幻铠一样,覆盖主人全身达百分之八十以上,但是,它却怪异的具有魔力晶。

    不用怀疑,钨魏一眼就注意到,在亚芠铠化后的胸部正中央,一颗足足十公分大,透明的魔力增幅结晶,镶崁在亚芠的胸前,另外,在他双手手晚外侧,各有一颗约五公分大的魔力晶,大腿外侧也有同样的两颗,连额头都有一颗两公分大的魔力晶,最最奇怪的是,在腹部处,竟然有一颗鸡蛋大,圆形的蓝色不知名晶体,好似是原先镶崁在贪狼星胸前的蓝色晶体。

    而这同时具有兽、魔幻铠特征,又将主人全身包裹的铠,别说看,连听都没听过。

    钨魏等人虽惊疑不定,但慢慢的,他们似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铠化后的亚芠竟然就直直得站在那动也不动,完全没有一点的动作。

    原来,当亚芠施用回生诀时,刚开始是天心真气在回生诀半强迫式的力量之下,全数的投入贪狼星的体内,但是,亚芠忘记了他还有另一种力量,就是他天生具有的精神异力,经过天心诀修炼后的精神异力本已十分稳定的,若不经启用,本不至于会如天心真气般释出,但刚好那时,亚芠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及对力量的渴求,以至于精神力过于不稳定,因而也被回生诀的力量将他的精神力强迫释出,而他那心中的强烈的意念也随着精神力的释出,全数投注在贪狼星的身上。

    经由亚芠几乎是处在完全没经使用过的精神异力灌输,强大的精神能源夹带着强烈的意念,在进入贪狼星的体内时,因为能量过于强大,刺激到原本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神之钻,使的神之钻相应的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强大的神之钻能量,强烈的意志力,猛烈的精神力刺激,三管齐下,终于打开了贪狼星体内一个神秘的开关,令贪狼星在一瞬间,由成长期跨进到成熟期,终于化身成铠。

    只是,亚芠更是不知道,在贪狼星进入成长期时,他在这段时间内,虽说他的天心真气增加不少,使的贪狼星成为铠时应该是兽幻铠,但是偏偏亚芠的精神异力与神、魔力是一种相似的存在,精神异力的存在又使贪狼星应该成为魔幻铠,这气、力的成长如换作一般幻兽是会取其一而成形,但贪狼星毕竟是上古幻兽,具有现代幻兽所没有的奇特异能,竟然将亚芠气与力成长的属性同时表现出来,所以变成了这么一个同时具备魔、兽幻铠的特征的奇特铠甲。

    这些钨魏等人当然是不知道,而因为释放出所有天心真气及精神力的亚芠正陷入半昏迷中,当然更不可能知道贪狼星已经铠化在他身上,当然就更不晓得他的铠是长成什么样子。

    一边的钨魏见亚芠铠化后不言不动,宛如化石般站立在那,实是不知他想做什么?

    等了一会,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道:“走,我们上去瞧瞧,我就不信他已那种残破的身体就算铠化后能做什么?”

    说完,钨魏一马当先,走到亚芠面前五步之处,停了下来,埃廉及斐摄同时来到他两侧。

    近看时,钨魏只觉亚芠隐藏在铠下的面貌,两颗镶坎再银色面具上的黑色晶体散发出说不出的诡异,令他竟一时提不起勇气去揭晓亚芠的企图,不过他可不知亚芠现在是身处一种半昏迷半恍惚的状态,对于他们这三个人可是视如未见。

    钨魏右侧的埃廉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刚才还一副快死的样子,现在你以为有个古怪的铠就神气了吗?我就不相信!”

    说着,埃廉一挥手中的大刀,二话不说,往亚芠的胸前一刺。

    动了,埃廉这一刀让亚芠动了,非关自主意识,纯粹的保护自己的本能反应,完全没有招式可言,亚芠的手突快逾闪电的往埃廉的手腕一敲,埃廉痛叫一声,手一松,手中的刀子马上被亚芠夺过,反手一刀。

    闷哼一声,埃廉连抵抗都来不及,让亚芠一刀将他的脖子砍下一半,眼看埃廉是活不下去了。

    看到埃廉在铠化后的亚芠手中竟连一招都使不出来,惊骇之下,不加思索,两人同时对亚芠发动攻击。

    这一打可打出了问题了,若他们不攻击的话,亚芠也不会反击,但这样一来,亚芠面对他们的攻势,深黑的眼睛闪过一抹银光,手中的刀一挥,钨魏一声惨叫,活生生的被亚芠一刀砍进他的肚子。

    本来就不善于近身战斗,如今当然就更不是亚芠的对手,但亚芠也付出了被斐摄一枪刺穿他左臂的代价,但是,亚芠恍若未觉,砍完钨魏后,返身拔出大刀,回头一斩,一刀将斐摄的头斩下,速度快到斐摄的头被斩下后,脸上还浮现一枪刺穿亚芠左臂得逞的微笑。

    真是悲惨,三个人的平时每一个都可以跟亚芠战个几十回的,尤其是钨魏,但现在却连一招都没出,全死在亚芠本能反应的手上。

    看到钨魏三人一瞬间,连招都没出就全死在亚芠的手上,一旁观战的三人,吓的他们连抱仇的想法都不敢有,一个残废,两个重伤的,三个人连滚带爬的远远逃离这,再也不敢回头。

    而站在血泊中的亚芠依旧是直直站着。

    这时,象征光明的阳光正慢慢的驱逐夜晚的黑暗,夜已过去,新的一天又来到。

第二十五章 神匠语悟

    恍如来自心底深处的呢喃,“这是哪里?我在哪里?”

    黑暗之中,亚芠由昏迷中醒来,感觉到身在一遍漆黑黑暗之中,心理暗暗奇怪自己到底是身在何处?

    彷佛回应亚芠的疑问一般,亚芠的眼前途出现一道极亮的亮光,刺眼的光芒一时之间叫亚芠睁不开眼来。

    亚芠不由自主的伸手遮住眼睛,阻挡强烈的亮光,这下总算是好了些。

    幕然,亚芠不由瞪大了眼:“这是?这是我的手?”

    在他眼中,亚芠身来阻止亮光的右手竟是一只闪耀金光,宛如一支金子所铸的金臂。

    “这是怎么一回事?”,莫名其妙的亚芠暗问自己。

    接着,他低头一看,竟然看见自己的整个身体和右手一样,全身处在一件闪耀金光的厚实盔甲中。

    摸摸自己的身体,亚芠奇异的感觉到,外表看来好似是金属的盔甲,但是他却可以感觉到皮肤摩裟的感觉,就好似这一层盔甲原本是属于他的一部份,就像他的皮肤一样,他甚可以感到他四周流过的微风,来自那令他感到刺眼的亮光-阳光晒在他身上的温热。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亚芠更是惊骇莫名。

    突然,心中灵机一动,难不成…….?

    亚芠试着在心中呼喊道:“小星,小星,你在哪?”

    好似来自心底深处,亚芠感到来自贪狼星的心灵波动,那种感觉,就好似贪狼星与他合为一体般。

    亚芠不禁心中激起了微微的涟漪,深吸一口气,稳定他激动的心情,亚芠开始试着在学院中学到的方法,集中心智,在心中慢慢的呼道:“解除铠化。”

    脑中想像着他身上的铠甲现在正一块块的脱离他的身体。

    还来不及再想第二次,亚芠就觉得全身上下,一种奇异的感觉,亚芠也说不上来,勉强形容,就像他的身体被剥下来一层似的,那种感觉无法形容,不痛不痒,但是去掉一层皮的感觉却是如此的清晰而深刻。

    接下来,亚芠看到他由身上分离下来的那一层飞离他约一公尺左右,落在地上。

    落下的部分在地上开始扭曲聚合变化,慢慢的,出现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形体-贪狼星。

    至此,亚芠再没怀疑,贪狼星真的是化身成“铠”,而且还依附在他身上了。

    梦寐以求的事发生,亚芠欣喜之余,头脑反而异常的冷静。

    亚芠仔细的看一下自己,发觉,自己除了再身体各处留下一条条深红色的细痕外,别无其他的伤口,连他原本骨头断掉的左手晼,现在也只是留下微微不正常的红色外,如果不是动的太用力的话,根本跟平常没两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他的身边更是倒了钨魏三个人的尸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一切都与小星突然铠化有关?”亚芠心中暗暗称奇。

    走到贪狼星面前,亚芠伸手摸摸贪狼星的头:“小星,这都是你做的吗?”

    亚芠指着左手的伤及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问道。

    贪狼星发出一声轻哼,就在亚芠的注视下,眼睛一闭,头一歪,整个身体就这么的倒在亚芠的面前。

    亚芠大惊失色,惊道:“小星,你怎么了?”

    跨步上前,在贪狼星身边蹲了下来,用手摇动贪狼星的身体,指示贪狼星任由亚芠怎么摇都不动。

    亚芠一凝神,运用精神力试着去叫醒贪狼星,结果得到的回应却是恍若沉眠中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亚芠不禁有点奇怪,这种感觉好似以前,贪狼星第一次进入成长期的感觉,难道贪狼星进入成熟期后也要沉睡个十天半个月吗?

    亚芠百思不解之际,突如其来的,由身体深处,一种无法抵御的虚弱感觉袭上全身,原本清晰的脑子也开始变的迷迷糊湖的。

    不由自主的,亚芠无可抵御的也随着贪狼星的后尘,倒在它身边,两眼一闭,进入了梦乡,失去意识前,脑中最后一个念头“难不成我们刚刚耗费的能量太多了?”

    不远处,一阵脚步声在亚芠入睡后,慢慢的由远而近,终于来到亚芠的身边,一声惊呼传来。

    不知是过了多久?亚芠突感觉到脸上一遍燥热,令他十分不舒服,睁开眼睛一看,一时之间,亚芠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简陋的浅黄色木造屋顶,大约十公尺见方的面积,以木屋来说,已是超乎想像的巨大了。

    四面墙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只是单单纯纯的用木板做墙,屋内有一桌四椅,上面摆有一个茶壶,以及几个茶杯。

    最引人注目的,要算是在墙的四周,有许多的柜子,柜子上,无数大大小小的木雕制品整齐的摆在上面,以亚芠对这没研究的眼光看来,也知道这些东西雕的十分的美观,技术十分的高超。

    而他就躺在这屋子中唯一的一张床上,在床的对面墙上,一个似乎比一般的门大上一点的门位在墙上的正中央,门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约一公尺大小的圆窗,阳光就是从右侧员窗中直射屋内,照在躺在床上的他的脸上的。

    亚芠慢慢的从床上起来,站到地上,发觉,他身上仅存一件长裤外,赤裸的上身别无他物,亚芠不由大惊失色。

    转头一瞧,暗暗嘘了口气,在他身后,床边的一个柜子上,摆了几个东西,正是他的衣服及其他的东西,包括他从清蓝之境带出来的,装着小颗神之钻的袋子,装着用来当路费的珠宝的袋子,及其他一些治伤疗养的药物,还有几个生火用具,所有的东西在检查过后一应具全,没有遗失的。

    亚芠一边把衣服穿上,所有的东西放回怀中的暗袋里,一边想道:“这是谁呢?是谁救了我?”

    但无论是谁,亚芠都是心生十分的感激之情,刚是把他带回这屋之中,又将他的东西分件不取的放在柜子上,他都是暗暗赞赏那人磊落的心境,毕竟不说那些药物,不讲外人不识的神之钻,光是他那些珠宝就够一家生活一年有余,而看这屋子的样子,这人的生活肯定是不是很富裕,面对财宝不起盗心,加上救命之恩,亚芠心中暗暗的打定主意,如对方有需要,他一定要好的报答他。

    忽然,亚芠又想到他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心中开始暗暗唤:“小星,小星,你在哪里?”

    传过来的讯息依旧是那种正在沉睡中的感觉,但感觉很近,就在….,亚芠大步走向屋外,贪狼星就在屋外。

    一到屋外,亚芠不由为屋外的景色深深震撼,远处是一座座连绵不断的青郁森林,天边,散发出炽热光芒的太阳半悬天空之中,屋前,有着一个大大的空地。

    在空地上,无数,至少也有一两百件的大型木雕耸立在空地上,每一个木雕好似是活生活现一般,亚芠忍不住的*近距他最近的一座一人高,雕塑出一个身穿盔甲的武士雕像。

    亚芠*近一瞧,精巧的刀工几乎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缺失,营造出来的气势让亚芠机以为这是一个活生生的武士,而不是一个木塑偶像。

    亚芠几乎不敢相信,用一块木头能让他有此感受?

    几乎是着迷似的,亚芠一座又一座的欣赏着这些的木雕,浑然忘记了贪狼星正躺在他脚边的一个大木箱里,也不知道在他不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慢慢的由森林里走了出来。

    老者看到亚芠再些巨大的雕像中转来转去的,先是一楞,布满皱纹的脸上的老眼一眯,看到亚芠在这些作品前,露出了各种不同的表情。

    有些作品前匆匆而过,有些作品却待了很久,老者看了一会,嘴角泛起了一股满足的微笑,悄悄地走进屋中,放下背后的竹篓,在走出屋外,站在门口,继续瞧着亚芠看这些的木制雕像。

    渐渐地,初升的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中央了,而沉醉在这些或气势磅礴、或柔和似水、或精巧细密、或震撼十足,等等的各种雕像中的亚芠,每一具雕像都给亚芠一种全新的震撼,一种初识卢山真面目的动心,即使他再重看到同一具的雕像,一样都会在给他另一种的感受,令亚芠欲罢不能。

    老者看一下天色,扁扁的嘴巴一裂,轻咳一声,沉浸在各种感动中的亚芠如遭电极,整个人全身一颤,猛的一个转身过来,面对老者。

    虽是如此,但老者还是从亚芠的眼中看到迷惘的神色,知道他仍未还神,对他是视如未见,在轻咳一声,亚芠眼中的迷惘神色才如潮水般退去,换成清醒的神光。

    亚芠在这时也才真正看到他眼前的老者,先是冒出一个阴沉冷肃的神色,随即想到自己的遭遇,立即联想到这老者必是这屋子的主人,那这些木雕……?

    警戒的神色逝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敬仰神色。

    亚芠对老者恭恭敬敬的行个半躬身的敬礼,开口道:“老人家你好,我叫亚芠,步之老人家您是否就是救我的人?”

    说实话,亚芠这辈子到现在为止,除了在他家人面前外,可从没对哪一个外人如此的恭敬过,这一方面是他几乎就确定这老者是他的恩人之外,还是他受到这些木雕作品的影响。

    老者呵呵一笑:“小伙子,你醒来可真的够久了,怎样,这些粗制滥造的东西你还看的入目吧?”

    亚芠看到太阳都升到头顶上了,又想到刚刚自己那种入迷的神态,老者不知在旁边看了多久了,破天荒的,亚芠的脸不禁一红。

    亚芠不自在道:“老人家真是对不起了,刚刚我醒来时,因为都没人在,所以我就先走出来了,一不小心就看了一下老人家您的作品,冒犯之处,还请老人家原谅。”

    老者看一下天色,似笑非笑道:“刚刚醒来?看一下?”

    亚芠一听不由更是窘的无地自容,脸上的微红也变成深红。

    老者看到亚芠那种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将自己埋下去的窘态,再也忍不住了。

    原本就充满了笑意的嘴角更是大大的列了开来,豪爽的大笑声由他的嘴中冒了出来。

    亚芠见到老者大笑,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也忍竣不住,也笑了开来,一时之间,两个豪爽的笑声交互辉映,在这木屋前响彻云霄。

    笑了许久,老者和亚芠才停止了笑声,经过这一笑,亚芠及老者之间,无意间,感觉亲近多了,即使他们是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老者招呼道:“小伙子,来,咱们进来谈谈,这里的阳光实在太大了。”

    当下老者就自个进门了。

    听到老者的话,亚芠这才想起天以近午了,同时想到,他不知道有多久没这样真正开心大笑过了,笑完后,还真的心境都有点不一样了。

    随后,亚芠跟着老者的脚步也要进去,但这时,他才看到贪狼星躺的箱子,而阳光正照在它身上。

    亚芠一楞,随即喊道:“老人家,我可不可以将我的幻兽抱进屋子里?在这它会晒到太阳。”

    屋子中传来老者的话声:“随便你。”

    亚芠这才用手一托,拖起贪狼星的木箱,巨大的木箱在亚芠的手中恍若无物,轻轻巧巧的就给扥起来。

    拖着木箱走进屋中,亚芠看不到那老者,心中一楞,随即听到屋子后边传来一阵阵番动东西的声音,立即知道屋子后还有隔间,也不用问,找个角落,亚芠轻轻的将贪狼星放在地上,即使动作已经够轻了,亚芠还是担心会惊醒贪狼星。

    轻轻抚着贪星的柔顺长毛,亚芠心中暗暗低语,在贪狼星孵化,不,是在卵时,从他从小舅里昂手中接过它时起,贪狼星就像是他的家人一般,陪伴着他,跟他度过无数的难关,与他渡过不知多少的生死困境,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被贪狼星救过几次了,数都数不清了,连这一次,在他昏迷后,贪狼星突然铠化,这也跟钨魏等三人陈尸在地脱不了关系的。

    感受着柔软长毛在手指间的触感,亚芠在一次低语:“安静的休息吧!等你再一次醒来时,我们将在一次的并肩作战,我最亲密的家人-小星。”

    半响,亚芠站起来,转过身来,亚芠这才见到老者不知何时,竟站在一处没有柜子的墙边望着他。

    从这个角度望去,亚芠看到一个小门,由于面前有一个类似屏风的木板挡着,所以第一次时他没注意到,也不知道除了这间房间外,还另有房间。

    老者若有所思的深深的看了一下亚芠,才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招呼道:“小伙子,来,我老人家这没什么东西,就这些,咱们将就将就吃吃吧!毕竟你已经睡了快两天了,肚子想必已经饿了,先吃吃吧!”

    亚芠这才注意到老者手中端了三个盘子,上面摆了一些面包及肉干,也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两天了。

    老者不提,他还真不知道,现在倒真的是有点饿的感觉了。

    也不客气,顺着老者的招呼,在他的面前坐下,道:“老人家,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拿起桌上的面包,吃了起来,老者笑笑,也跟着吃起来。

    过一会,东西都吃完了,亚芠满足的拍拍肚子,拒绝老者想再去拿的好意,直道:“饱,饱了,我真的饱了,老人家你不用再去拿了。”

    老者略一收拾一下桌子上的东西,换壶茶,再坐在亚芠对面,为亚芠及自己各斟杯茶,喝了几口。

    见到亚芠也跟着喝了几口,半响,老者道:“小伙子,刚刚你说你叫亚芠是吗?”

    亚芠点点头,老者又道:“我扥个老,就叫你亚芠好了。”

    亚芠点点头,老者方又道:“老伯我叫伊夜铭.葛,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老葛,葛老儿,或葛老兄,随便你怎么叫。”

    亚芠点点叫声“葛老伯。”

    伊夜铭说声“好”,随即道:“冲着你这句葛老伯,我有件事憋了我几天,不知道答案还真睡不着,我问了别介意!”

    亚芠大概知道他要问什么,便也点点头,伊夜铭见亚芠点头,便也道:“亚芠啊!你这样一个年轻人怎么会被叫做恶魔?我看你一点都不像是恶魔呀!而且为什么会昏倒在森林中呢?旁边还有三具尸体?那好像似是城中钛晶兵团的副团长?”

    亚芠作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一个亲切的葛老伯一句话就点出了他想隐藏的身份,原本笑意盈盈的脸色不由一沉,一股寒冽的杀气不自觉的从身上冒出,但听到后头,知道葛老伯只是纯粹好奇而已,并非不怀好意,所以脸色又恢复正常了,杀气也是一速起即落,饶是如此,也令伊夜铭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

    不由自主道:“亚芠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听到伊夜铭关心的问候,亚芠心中暗暗惭愧,曾几何时,他变的如此的不相信人了?

    道歉道:“葛老伯,真抱歉,骇着你了,我只是一时身体不舒服罢了。”

    接着,亚芠就把在绍舒岱提镇中,从发生冲突,到他屠尽百人,人家雇佣兵来报仇的事说一便。

    说完后,伊夜铭恍若在瞧什么怪物般,直楞楞的盯着亚芠看。

    亚芠被这一看,心中不知怎么搞的,突一阵难受,他实在不想骇着这个热心的老伯,但又不想骗他,大概是葛老伯那巧夺天工的木雕,令他兴起这一个想法,但看到他像在看怪物般的瞧着他时,亚芠心中不禁有一点的难受。

    正当亚芠想起身告辞时,伊夜铭突喜道:“原来是你,就是你做了这么件大快人心的事,真是了不起呀!我才在说呢,今天明明卖的东西比往常要少,但是钱却多了一倍,原来是你的缘故呀!”

    亚芠一楞,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到伊夜铭竟然说出这话来,不但没被他一举屠杀百人的事吓到,而且看样子还认为他做的很对?

    亚芠张口结舌,不知道要说什么?

    看到亚芠惊讶的表情,伊夜铭会意的解释道:“我经常会叫我的朋友帮我拿一些雕刻品到其他的城市中去贩卖,这一次,我的朋友就是到绍舒岱提镇中去,昨天晚上,他刚刚回到城中,马上就将这一次卖剩的雕刻品及卖的钱拿过来给我,我才正在奇怪为什么,卖的东西比起以说是少了点,但是给我的钱却是以前的一倍,后来我问他,他才跟我说,那是因为在绍舒岱提镇中,一个专门强收保护费的流氓帮,被一个不知哪里来的恶魔给杀光了,少了他们的剥削,就算卖的东西少了点,钱却是完完整整的,所以当然是多了。”

    “他又跟我说,根据绍舒岱提镇中的传言,那个恶魔是一个看来约二十五、六岁,长了一头白发,身边跟着一只沃夫系的幻兽,传言中他是个不见血不欢的人,所以会将那一百人一个劲屠尽。”伊夜铭指着亚芠的白发及躺在一边沉睡的贪狼星道。

    最后,他还幸幸的补充一句:“如果是亚芠你这种恶魔的话,我到真希望再来几个。”

    亚芠听完伊夜铭的话,心中倒是暗暗欣慰,没想到他到无意间为一般的老百姓解决了一颗毒瘤,同时更暗暗奇怪,为什么在佣兵保护下,武力赫赫有名的奇兰楼连盟中,会有这一种公然征收保护费的情形?

    把这个问题问出来后,经过伊夜铭的解释,亚芠才总算是恍然大悟。

    原来,佣兵团虽然是负责保护城市的安全,但是他们毕竟不是治安机关,只要不出人命,基本上,他们对于这种白工是兴致缺缺,除非是有人出钱叫他们来保护,但是,雇请佣兵的钱可不是像他们这种普通老百姓花的起的,想反抗的话,对方又是一动起手来就是成群结党的,打也打不过他们,所以多数人都是宁愿花钱了事,也不愿得罪这些当地地头蛇,避免下次又被故意找麻烦,所以就造成了这些人气焰越来越高涨,听说最近还有传出佣兵团语这些流氓帮勾结,这下就更是没人敢反抗了,所以伊夜铭听到亚芠一口气杀的青衣帮落花流水,才会深觉大快人心。

    亚芠这才恍然大悟,于是在伊夜铭的邀请下,亚芠就在他的木屋住下,慢慢等贪狼星醒来。

    这一天,是亚芠在伊夜铭这住下的第十天,清晨,亚芠刚从屋外进来,再经过十多天前的那一战,亚芠事后发现他的天心真气及精神力耗损太多,造成他每天都是有气无力的,十分难受,所以他每天都会在深夜时,到森林中,借着小神之钻的能量,慢慢练回自己的真气及精神力,效果虽比不上他在清蓝之境用的大颗神之钻,但一次用一百多颗小神之钻修练,倒也差没多少。

    而其中最令亚芠感兴奋的是一本由伊夜铭在埋葬钨魏时,由他身上搜出的一本关于精神力攻击修练的书-精神刃法。

    在这本书中,专门记述一大堆有关于如何运用精神力去攻击敌人的方法,而这正是亚芠最需要的,知道自己拥有强大无比的精神异力,但是却苦于不知如何运用,对亚芠来说,就像是空坐于一间大的藏宝库外,明知藏宝库中有着无数财宝,但是偏偏他就是没钥匙可以开门进去,那种感觉叫他多难过就有多难过,而这本精神刃法就是他的钥匙,带着他进去精神力宝库的钥匙。

    虽然当中记载的方法大部分在亚芠的试验后,其中大部分都是不适合他用的,连修练的方法也比亚芠的天心真气差多了,但是,这本书毕竟给亚芠指出了一个修练的方向,让他有个目标,亚芠自信,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有所成就。

    在练完功后,亚芠一如往常的回到伊夜铭的木屋中,才进到屋子中,亚无就瞧见伊夜铭坐在桌子旁,手中拿块约五十公分大,三十公分宽,二十公分厚的木头,正凝神的看着它。

    右手五指还各突出一根根形状不同的刀子,有“ˇ”字形、“一”字型、“U”字形、“针”形、“圆柱”形,来这十天,亚芠还是头一次见到伊夜铭雕刻。

    想起空地那些的雕刻,亚芠心中不由一热,当下更是摒住呼吸,仔细的看着伊夜铭的动作。

    过了一会,伊夜铭突然右手五指一动,以着指上的刀子,开始一刀刀的在木块上雕起来,慢慢的,在伊夜铭流畅灵巧,迅速果断的刀功下,一只凌天飞翔,栩栩如生的老鹰就出现在木块中。

    亚芠看的几乎感动非常,一块了无生气木头,在经过了伊夜铭的巧手后,竟然蜕变成这么活灵活现的翔鹰,令亚芠十分钦佩。

    到伊夜铭做完最后的修饰即在老鹰的腹部下,刻上自己-伊夜铭.葛-的名字后,亚芠才敢打扰他。

    亚芠轻咳一声,引起了伊夜铭的注意,伊夜铭转过头来,看到亚芠,一楞,再露齿一笑:“亚芠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一声?”

    亚芠微微一笑:“我看到老伯这么专心的雕刻,不敢打扰你,所以就站在后面瞧瞧,说实在的,我也真大开眼界,没想到老伯一雕起东西来是这么的专注,而且如此的纯熟。”

    伊夜铭微微一笑道:“别这样说,你来的正好,看看老伯新雕的这只鹰怎么样?”

    亚芠在这十天中,一直表现出对雕刻的高度兴趣,而伊夜铭也很喜欢叫亚芠评定他的作品,因为他发觉亚芠对雕刻虽是门外汉,但却屡屡能一语道尽他作品的精神,一老一少在这雕刻的领域上是意外的契合。

    亚芠在伊夜铭身边坐下来,接过这只展翅木鹰,细细的模裟,道:“老伯您真是厉害,我看您不用一会功夫,一块木头在你手中,就变成了一只临天而翔,栩栩如生的鹰,如果让我来做的话,恐怕花上个一百年都雕不出来,对了,您怎么只用幻兽化出刀子,而不直接让幻兽来雕呢?我听说如果主人要的话,在特意培养下,兽灵具也能够代替主人做事呀?”

    伊夜铭摇摇头笑道:“说出这番话,可见亚芠你真的是艺术的门外汉。”

    “你说的是没错,在经过刻意的培养后,兽灵具的确是能取代主人的工作,完全不用主人的指挥就能工作,但是,艺术这东西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艺术这东西主要是要叫人感动,不能产生感动的东西,就算它再怎样的像,在怎样的美,那也只是一件空壳。”

    亚芠听到伊夜铭进士感叹的话,想起了他初见那些木雕时的感受,不禁暗暗的点点头。

    又听伊夜铭叹道:“而感动是起源于人心,做艺术的人,将他心中当时的感受表达在他的作品中,让看到这件作品的人,鼻润在何种情况之下,透过作品本身,重新感受到作者当时的心境、体会,进而引发心灵的共振,这就是所谓的感动,就想汤初你第一次见到我的作品时,虽然你是个艺术门外汉,但是你却能在我的作品上,有了感动,那也是我会和你如此亲近的原因,因为你已经透过我的作品了解到我的心灵,而我也就由你看作品时的表情了解到你的心灵,在彼此了解对方的心灵下,我们当然就像是相处多年的朋友般,相处愉快了,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平凡然怎敢留下你这个恶魔?那是因为我已了解到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亚芠暗暗点点头,原来是有这一层的原因,不然他还在奇怪,一个平凡人怎敢和他这一个人人口中的恶魔在一起?就算是热心也热过头了。

    接着,伊夜铭伸手过来抚摸着亚芠手中的木鹰,又叹道:“刚刚你说我制作这只木鹰的速度非常快,其实认真说起来,这也没什么,可以说是我熟能生巧,打从我第一次接触雕刻到现在已经有近四十多年了,每一种材料,我都熟知它的构造纹理,只要一经我的手接触,我就能判断出它最适合来雕什么?”

    “在知道如何雕刻后,我当然就能以最佳的方式,顺着材料的纹理,赋予我的想法后,将我的想法表现在作品上,如此一来,作品有了最好的面貌,又有我的热情在其中,当然就能轻易的激起了别人的感动。”

    当亚芠听到这一番话时,心中忍不住强烈的震动了一下,脑中好似有什么闪过,想要抓住倔又不知到底是什么?

    耳中又听到伊夜铭续道:“而这些东西是兽灵具所办不到的,它只能忠实的将主人要它做什么,它就做出来,而做出来的东西当然不会附有它的想法,也就当然没有灵魂,而没有灵魂的东西,怎么样都没办法激起人的感动了。”

    “所以,兽灵具用来当工具可以,如果光注重兽灵具的功用,而忘记了人才是操纵兽灵具的主宰,赋予作品的灵魂的因素,那岂不本末倒置了?”

    亚芠一听更是震撼不已,把这道理用在武术上有岂不同?

    施展招式的目的是要达成一种目的,每一种招式都各有其目的,不管这目的是要造成什么后果,但希望有什么后果,要达到什么目的,主要都是在于施展的人的意念,并不是招式的意念,因此人才是最主要的,招式只是一种必须的手段而已。

    正当亚芠为这一个想法震撼不已时,又听到伊夜铭又道:“古代中,有着一句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我个人认为,光是这样还不够的,除了要有充分而足够的准备外,还必须要深入的了解自己具备的工具,不然那是不够的。”

    举起右手,伊夜铭在亚芠面前晃晃他手中的五把雕刀,续道:“以我右手这五把刀子为例,这五把刀子的功用,如果我不是深深的了解,精确的知晓它们的坚硬程度,锐利程度,我怎能如此的得心应手,利用它们雕出这些作品来,又怎能顺利的达成我要的效果?”

    再一次,亚芠又被伊夜铭的这一段话炸的心神激荡,难以自以。

    是的,如果不是深深的知道招式的功用,了解它的威力、限制,清楚它的动作原因,又如何能做出最佳的操作,用以达成所要的目的?

    至此,亚芠再也忍不住心头激荡的热情,突一个站起身来,站到屋子空旷处,双手一伸,慢慢的挥动起来。

    宛如碧草柔韧的身段迎风而动,又像流云随风而逝,更像清风抚面过,风在犹逝。

    亚芠的手就彷佛那清风般,感之如在周身,望之无形影。

    伊夜铭睁眼咋舌,看着亚芠的动作,在亚芠的动作停下来之后,伊夜铭不禁伸手握住亚芠的双手,有如作梦般的语气道:“亚芠,你的手?你的手刚刚怎么不见了?”

    亚芠满足的一笑,二哥的绝技-流风抚云-,以奇幻的动作,将自己的动作隐藏于敌人的死角,恍若是风,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是,在亚芠经过刚才伊夜铭的一番话之后,亚芠彻体招意,将招意再升华,心为风意,身是风体,臂是风流,人是风,心是风,既是风,那又何须风招?

    这一刻,亚芠知道他已踏进了新的境界,这将是他以后努力的目标,当然,此刻的亚芠并不知道,这是他将来被喻为不世出武圣的证明,第一绝技-森罗万象-的雏形。

    在这时,知道自己有所体物的亚芠,对着尚莫名其妙的伊夜铭,亚芠赧眼心中的感激之情,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伊夜铭慌道:“亚芠,你在做什么呀?”

    亚芠真挚道:“老伯,亚芠在此对您作最高的敬意,您不用问为什么,只要知道您对我的帮助是足以令我感激无比的。”

    伊夜铭更是慌张,亚芠说的话不说还好,越说他越糊涂。

    但是亚芠不再作解释,只是又详细的问他关于雕刻的事,渐渐地,伊夜铭也以为刚刚只是亚芠一时神经发作,或是在开他玩笑,也就不在意了,慢慢的又和亚芠有说有笑起来。

    他又怎知,他无心的一番话为整个大陆武学带来多大的影响,几乎说大陆武学的改头换面始之于他也不为过。

    再一个十天,贪狼星终于从沉睡中醒来,亚芠也告别伊夜铭,再度展开他的旅程。

    望着亚芠及贪狼星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界中,伊夜铭心中顿时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他知道,这二十多天的相处,他已深深的喜欢上这个有着恶魔之名的小伙子了。

    心中一阵激荡,伊夜铭转身跑到屋子中,再一个他存放珍贵东西的柜子中,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当中整整齐奇的摆着四个东西,两个上白下青,约三十公分长,,十公分大的圆柱体,似金似玉,非金非玉,不知何物构成的圆柱,两个同样大小,却一金一银的圆柱。

    毫不犹豫地,伊夜铭拿起其中之一,完全没任何的犹豫,伊夜铭右手一张,武之雕刀又伸出来,以着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的在圆柱上雕起来。

    十分钟不到,伊夜铭就以雕好一座雕像,又换另一个圆柱,同样的速度完成,再拿起另一个圆柱,继续雕着,终于四个雕像在伊夜铭巧手之下,终于完成了。

    看着摆在桌上的雕像,两个一组,赫然是亚芠及贪狼星。

    右边那一组,亚芠身穿一件类似祭司的袍子,全身给人一种圣洁无比,充满着慈爱的感觉,好像是一个圣者一般,而金色的贪狼星就站在亚芠的身边。

    左边,身穿一件轻型盔甲的亚芠,手持着一把矗立在地的长剑,身上盈斥着一股深深的沉静杀意,但又显的无比的沉痛,而银色的贪狼星亦跟随在他身边。

    这是伊夜铭经过二十多天的相处后,以他巧匠细腻的心思,挖掘出来的,他认为亚芠的两种面貌。

    彷佛在证明伊夜铭的雕像,在不久之后,亚芠的确是以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貌扬名于大陆,乃至全世界。

    伊夜铭满足的叹口气,喃喃道:“好家伙,你可是老伯我这被子第一个用一尊雕像无法表现出你的风格的,真有你的亚芠,让老伯我不惜用下珍藏了二十多年的颜灵玉,我真是亏大了。”

    口中这么说,伊夜铭却对这四个雕像爱不释手。

    他这时也不知道,在三年后,他的作品将造成大陆一阵的风靡,在若干年后,他则被尊称为神匠。

    这四尊雕像则被认为他毕生最高峰之作,被后世称为千年神珍的-“神·魔之像”。

    而此时的他,只是一个热爱自己作品,坚持自我理想的工匠。

第二十六章 初会铁血

    离开伊夜铭的小屋后,亚芠在森林中,顺着伊夜铭指示的方向,亚芠安步当车的往华那邦公国的方向前往。

    看一下附近的景色,照伊夜铭所说的,以要再半天的路程,他就可以到达公国的边境。

    突然,亚芠耳尖的听到一声声的惊呼,好似是十多人同时发出的呼喊声,亚芠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再他前面一百多公尺处,一群,大约十来个人惊慌失措的朝他这方向奔来,亚芠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亚芠不由立定下来,等待他们跑过来,不久,人群已经跑到他的面前,亚芠叫住了其中一个,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会逃命般的跑过来?”

    那是一个看来约四十来岁,国字脸,留有一脸落腮胡的中年男子惊慌道:“老弟快逃,面那边有魔兽作乱,我们的保镳已经五六个被那只魔兽杀死了。”

    说完不等亚芠回话,他又很快的跟上逃命的队伍,逃命去了。

    这下子可挑起亚芠的好奇心了,加快步伐,亚芠往众人来的方向快步而去。

    走了快三分钟的路程,来到一处路边的小空地,亚芠见到空地上的景象,饶是他见多视广,他也忍不住一阵阵的反胃,肚子里胃酸直冒。

    在空地上,那景象简直是个修罗场。

    一只看来约三公尺高,五公尺长得庞然大物,长的是牛身狮头,身上长满了鳞片,头上还有三根黑漆漆的弯曲锐角,充满着恐怖气息的怪物耸立其中。

    空地的四周散布着支离破碎的人体,原本土黄色的空地,如今已沾满了斑斑的血迹。

    最令亚芠不可原谅的是,这只怪物竟然在吃人的尸体?

    亚芠瞳孔不禁一凝,他从未听过有任何的魔兽会吃人的尸体,也从未看过、听过有这种的奇形怪状的怪物存在着,即是再以神秘的奇华森林中也一样。

    亚芠只觉一股莫名的怒气升起,不加思索的,亚芠怒叫一声:“小星”。

    以第二型态依附在他身上的贪狼星接到亚芠的命令之后,右臂部分,立即向突出,一大块的部分开始细长化,慢慢的一把1.5公尺长,白色的长剑在亚芠的右臂处形成,以白金角构成的白金剑形成,亚芠反手一握,白金剑脱离本体稳稳的握在亚芠手上。

    右脚用力一蹬地,亚芠身若离弦的长箭,飞快的往那怪物冲去。

    来到怪物面前,天心真气在体内快速的绕行一周,真气立即往手中的白金剑灌入,纯白的白金剑立即发出强烈的金光。

    来到怪物的面前,亚芠手中白金剑用力一挥,往怪物的腹部一击,从亚芠出现在怪物面前到贪狼星拟化白金剑,到亚芠冲到怪物面前,这一切说来甚迟,但实际上却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

    因此当亚芠一剑砍在在怪物的身上时,那怪物才回过神来,痛吼一声,亚芠的剑已经在他的肚子上开了一个大洞。

    怪物低头扭颈,用头上的弯角往贴身站立在他身边的亚芠身上顶去。

    亚芠冷笑一声:“小意思”,手中白金剑一竖,硬碰怪物头顶弯角。

    霎时,乒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亚芠虽因那股巨力而被震退,善怪物头上的三根利角也被亚芠硬是削断其中一根。

    亚芠冷笑在心,他就不信,以号称无坚不催的白金角构成的白金剑,加上他身具的天心真气,他就不信硬碰硬之下,怪物的角会有多硬?

    重新将手上的剑摆好架势,“疾速之剑”,亚芠大喝一声,身形块如疾箭,手中白金剑由下而上,一挥,怪物怒吼一声,对于亚芠这一招曾令九阶幻兽白金角蟒吃尽苦头的一招,怪物根本避无可避,在亚芠这一招之下,它的左腿立即被化成一道金芒的白金剑切下来。

    砰的一声,失去左腿,同时也失去平衡的怪物倒下了地。

    亚芠提剑上前,在怪物头上高高举起,白色长剑再度发出金芒,用力往下一挥,往怪物的头颈斩下。

    就在这同时,一声:“剑下留情”,传来,同时亚芠也听见他的被后传来一阵破风声。

    不及斩下,亚芠一挥手中剑,连剑带人顺势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手中长剑往那产生破风声的东西一剑两段,那是一根长箭。

    将长箭斩下后,亚芠抬头一看,不远处,距他约十五公尺外,有三个人站在那,两男一女。

    三个人全都是身穿同一样式的武士服,以黑色为底,金色滚边,右胸口处绣了一个鲜红色的“血”字。

    如果亚芠是奇兰楼联盟的人,他一定知道,这是奇兰楼联盟中,第二大佣兵团的制服,而且这三人的地位都不低,黑底金边,那是队长级的人才能穿的衣饰。

    只可惜,亚芠并不是奇兰楼中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他只知道,对方阻止他杀掉这一个怪物,而且,右边的那一个女子手上有着一张长弓,是她用箭偷袭他的。

    一阵怒火中烧,亚芠身上开始发出森森寒意的杀气,他要给对方一个难忘的教训。

    而对方三人可也不是简单人物,为了某种的理由,他们不的不阻止亚芠杀掉这一只怪物,心中已是心生愧疚,一感觉到亚芠身上的阴寒杀气,当中那个人立即叫道:“这位大哥先息怒,听我们解释一下。”

    亚芠本欲发动攻势,一听到这话,不由一楞,身上的杀气一敛,那人见到亚芠身上的杀气有一点消退了,马上又道:“这位大哥,我们绝对是没有恶意的,您先听我说一下。”

    亚芠见他们两手大张,离开身上的武器,连那一个女子都抛开手中的长弓,三个人慢慢的走过来,用这种方式表达无恶意,亚芠也不由慢慢的收敛身上的杀气。

    突然,三个人脸色大变,齐声喊道:“小心”。

    亚芠冷哼一声,手中原本垂下的长剑发出金光,反身一剑,将那只被他砍断一腿,但没给于致命一击,现在反倒想偷袭亚芠他的怪物,将它的头一剑而断,斗大的头立即飞了出去,有如泉涌的鲜血从断掉颈部喷出,而那怪物连一声吼声都没来的及发出就一剑毙命了。

    三个人见亚芠如此轻而易举将这只怪物就解决了,讶异之情布满脸上。

    亚芠解决了这只怪物后,手一甩,手中的白金剑脱手,右臂上立即突出一块组织,包住白金剑,两秒不到,白金剑就消失在亚芠的右臂处。

    收回白金剑后,亚芠再一个转身,面对那三人,话语如冰道:“说吧!我给你们机会解释,为何阻止我杀这怪物?”

    话中森森的杀意,另三人心中不尽冒出丝丝寒气。

    三个人互望一眼,仍是由中间那个人发言,他道:“这位大哥,我先自我介绍,我是铁血团第七大团第一队小队长,凯特.莱列,右边的大个子是我的同伴第二队小队长,力奥.兹伊因,以及同样第五队的小队长夜月.恩普义。”

    亚芠一挑眉,不语,见到亚芠没什么表示,凯特反倒有一种他好像炫耀而人家不里的难堪,即使他本身并没此意。

    轻咳一下,凯特道:“其实我们追踪这一只怪物已经有三天了,这只怪物本来是突然出现在我们丰原城的城郊外,它毁掉了城郊一个近四百多人的小村,当时,我们兵团派出三百人来消灭它,负责的就是我们三个小队。”

    “可是,这只怪物浑身刀枪不入,连我们队上的魔法师狮初的魔法都对它无可奈何,因为我们攻击缘故,这只怪物似乎也怕到了,它便窜逃而去,我们三人位以示负责,所以便结伴追踪,经过我们三天来的追踪,我们发现,这一只怪物似乎是有目的的逃窜,一路上,它都会避开人迹较多的地方,由一些小路逃离,发现这一点后,我们立即决议跟它到底,看看它到底是从何而来。”

    亚芠冷冷道:“于是你们就看着这一只怪物一路上杀人吃人,而不去理会?”

    凯特一滞,一边的女子委屈接道:“不,我们并不知道它会杀人甚至吃人,我们一路跟来,它都光是奔跑逃窜,我们也是跟了快两天,一直到我们都受不了了,我们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又马上跟了上来,哪知…哪知变成这样?我们也不想呀!”

    说到最后,那女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还语带哭音,这时亚芠才注意到,那女子是一个十七、八岁,面貌姣好的少女。

    而旁边的凯特及大个子力奥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

    看到他们的样子,亚芠也不说什么,一语不发的转身就走。

    看到亚芠突物的动作,三个人全都一楞,不由自主,三个人全都快步走到亚芠的身后。

    亚芠边走,边回头冷冷道:“现在这只怪物都被我杀了,你们也跟踪不了了,你们还跟着我做什么?”

    三个人不由一楞,暗暗自问,是呀,跟他作什么?

    心中这么想,但脚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亚芠走着。

    亚芠见都走上空地外的道路上,三个人还是跟着他走个不停,亚芠干脆停下来,转身面对着他们,不耐烦道:“你们到底跟我做什么?”

    凯特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沉默着。

    亚芠叉起手来,压下不耐烦的心情,静待他们说出个理由来。

    半响,凯特灵机一动,问道:“我是想请问这位大哥,刚才大哥那把是什么剑,这么简单就将那只怪物杀死?”

    亚芠有点好气又好笑,看到力奥及夜月如捣臼般的头直点,他哪里会不知道这是临时找出来的借口?

    脸色一板,冷森道:“这不干你们的事吧?”

    凯特三人不由脸色一红,的确,有哪个笨蛋会把他的秘密武器告诉别人?

    尴尬的一笑,凯特也不知要说什么,其他两个当然就更不晓得要说什么了。

    一边的夜月灵机一动,问道:“还不知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呢?我们试想跟你做个朋友。”

    力奥及凯特当然是异口同声道:“对呀!对呀!我们是想跟大哥作个朋友,所以才会跟着大哥你走的。”

    亚芠啼笑皆非,听他们左一句大哥,右一声大哥,有没有搞错?

    他是知道他的外表比实际年龄还成熟,但也不会老到哪去呀!而他们,除了那个叫夜月的少女看来可能真比他小外,其他那个凯特及力奥看来都是二十多岁了,还叫他作大哥,亚芠不由有点怪怪的。

    叹口气,亚芠认输,道:“我叫亚芠.隆,那把剑是白金剑,用白金角蟒的独角做成的,这下你们满意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凯特等人点点头,齐声道:“大哥原来叫亚芠.隆,剑是白金剑,知道了。”

    亚芠见到他们三人动作整齐划一,异口同声的样子,阴沉的脸色也不禁放松,微微露出笑意来。

    突然,凯特突然像想到什么,大叫道:“亚芠.隆?那个杀尽青衣帮的亚芠.隆?恶魔的亚芠.隆?”

    亚芠一听凯特每叫一句,脸色不由阴沉一分,凯特叫完后,亚芠的脸色又恢复成质问他们见死不救时的森冷表情。

    他可不知道他的事迹连什么铁血团都知道?

    大概是女孩子比较细心,见到亚芠的脸色益发难看,夜月忍不住轻轻的推推凯特。

    怪叫完了之后的凯特,被夜月这一推,加上亚芠难看的脸色,这下凯特在迟钝夜知道他已冒犯亚芠了。

    讷讷道:“隆大哥,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看着凯特诚恳道歉的样子,亚芠也实在是气不起来,更何况他惊讶的神态也叫亚芠十分不解,就算他真的心狠手辣,但是他也不用这么吃惊讶?

    而一边的力奥更是露出一副原来就是你的样子。

    看到亚芠的脸色好看一点后,凯特更是喃喃自语道:“看到那头白发,我就该想起来了,毕竟,少年白发的人并不多见。”

    亚芠更是奇怪,照凯特的话来推断,他应该是在找他才对,为什么要找他?难道要替青衣帮报仇?

    一想到这,亚芠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按暗的警戒着。

    而力奥在凯特陪罪时,他已经细细的打量过亚芠,不过,力奥私心里对于那件事实在是有点不以为然,虽然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不错,但比其他所知的另外两个人,实在是差了点。

    力奥清清喉咙,道:“你就是那一个团长独排众议,要聘你为本团客卿的那一个亚芠.隆?”

    亚芠一皱眉“客卿,什么客卿?这和你们铁血团团长有什么关系?我可不认识他!”不知力奥在说些什么的亚芠不由问出来。

    一旁的凯特及夜月叫道:“力奥,你这是什么态度?”他们察觉出力奥语气中的不以为然。

    亚芠再一皱眉,问道:“刚刚你说什么客卿的,那是怎么回事?”

    凯特一边拉拉力奥的衣服,一边对亚芠道:“隆先生,不如我们找个阴凉的地方,我有些事想对您说。”

    察觉到凯特用上敬语,亚芠直觉不是好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很不喜欢,但是又难耐心中冒出的好奇心,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竟牵扯到这几个人的团长,这时亚芠还不知道铁血团的势力如何,不然他会更加惊讶,他竟然跟奇兰楼联盟中第二大佣兵团团长扯上关系。

    于是,亚芠见到路边不远处,一棵绿叶成荫大树,一马当先的走过去,凯特三人马上跟了上来。

    走到大树下,亚芠倚着树干,席地而坐,凯特三人见状,也跟着坐在亚芠面前两步之处。

    亚芠示意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我到底跟你这什唠子的团长扯上什么关系?”

    力奥订正道:“是铁血团。”

    凯特一瞪眼道:“力奥.兹伊音。”

    连名带姓的叫着力奥的名字,表示出凯特已经在生气了,力奥当然听的出他这个同伴在生气了,幸幸的闭上嘴。

    看到力奥闭嘴后,凯特才转头对亚芠抱歉,希望亚芠不要介意力奥的态度。

    亚芠挥挥手,无所谓道:“算了算了,我只想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先声明,我以前可从来不认识什么团长的。”

    凯特微笑道:“隆先生您不认识我们团长没关系,我们只要确定您就是将青衣帮一举击垮的亚芠.隆先生就行了,您是吗?”

    亚芠叹口气:“我就是将杀了青衣帮的人的亚芠.隆,你们团长找我是想为青衣帮报仇吗?”

    凯特讶呼道:“隆先生您想歪了,我们团长不是想找您为青衣帮报仇,相反的,我们团长是想请你担认本团的客卿。”

    接着又不好意思道:“其实这是本该由我们团长直接向您提出的,但是,因为本团前些日子派出的招引人员一直无法找到先生您,所以我们团长才会通令我们这些驻守在各地的小队长们,如果见到您,务必要向您提出他的诚意,并邀请您到团本部一行。”

    亚芠讶道:“客卿?那是什么?”

    凯特解释道:“本团的客卿权责相当于本团的副团长,但是并不受团长直接管辖,只有在客卿愿意时,可以为本团做点事,而本团则随时提供客卿所需之支援,是本团一个相当超然的荣誉职位。”

    亚芠心中暗道:“骗人,天下哪有这等好事?不用负责,不用做事?需要时,随时提供支援?这大概是哪一个不出名的集团,知道我曾在绍舒岱提镇中杀了近百人,想让我挂个名,提高一下知名度。”

    这时的亚芠压根的忘了初见面时,凯特说过,他们三个小队就有三百人的事,至少三百人的规模以在华那邦公国的佣兵集团来说,已经是不能算是小了,不过,就算他还记得,亚芠大概也会认为他是在胡说的吧!毕竟,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有眼前的这三人而已。

    一边的夜月补充道:“我们的客卿自创团以来,也不过才三十多人,这实在是一个相当难得的机会及荣誉,我们真挚的希望隆先生您答应团长的请求,如过现在不答应也没关系,请您跟我们一起回到团部,团长一定很希望再见到您的。”

    夜月不说还好,一说,就更坐实了亚芠自个的推论,一个小佣兵团,光是客卿就有三十多人,这种光吃东西不给钱的人这么多,难怪只能是个小佣兵团,要*他的名气来提高知名度,想必其他人大概也是没什么了不起的,*着一点点的名声,在这一个佣兵团中骗吃骗喝,他没兴趣。

    亚芠听完后,看到凯特直楞楞的望着他,等着他的答案,于是,亚芠淡淡道:“对不起,请你们替我谢谢你们团长的好意,我没兴趣去当什么客卿的。”

    说完,亚芠起身就要走了,而一听亚芠拒绝,凯特慌道:“隆先生,您先别倔觉得那么快,只要您跟我到我们的团部后,见过我们的团长,您一定会改变主义的。”

    亚芠更是冷淡道:“真对不起,我还有事,不能跟你去见你们的团长。”

    说完大步一跨,闪过凯特等人,又往公国的方向走去。

    事实上,亚芠根本从头自尾都是自以为是,一万八千多人的铁血团可不是什么小佣兵团,五百多年的创团史中,拥有客卿地位的也才不过三十多人,而且每一个人可不是有名而已,而是大大有名,并且还是因为对铁血团有过极大的帮助,才获得当代团主赠与荣誉的客卿之位,这一次要不是因为铁血团有某个原因,需要一个不是铁血团团员的团员的人的帮助,他们可不会主动的寻找客卿,毕竟,铁血团最近一个客卿距今已有七十多年了。

第二十七章 银月恶魔

    亚芠不理凯特等人,自顾的走了,身后的凯特及夜月互望一眼,同时拉起心不甘情不愿的力奥,跟上去。

    力奥心中十分不甘,边走,边自言自语道:“神气什么?不想当客卿就不要当嘛!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家都说的那么明了,说他不想干,你们还跟他作什么?”

    “其实我看他也没什么了不起嘛,白金角蟒我听过,它头上的独角号称无坚不催,能杀死那苹怪物还不是*那苹白金角蟒的角做成的剑,如过我有那把剑的话,我一样能杀掉那苹怪物。”

    “团长也真是好笑,青衣帮那群杂碎帮我提鞋我都嫌不够格,只不过是心狠手辣些,杀光他们而已,这样就要邀他担任客卿,真不知道团长他在想什么?”

    虽是自言自语,但是声音可是大到连走在前面的亚芠都听的一清二处,更别说拉着他走的凯特及夜月了。

    夜月气他口不择言,恨恨道:“力奥你再嘴巴不干不净的,我就对你不客气。”

    凯特也附和道:“力奥你很厉害嘛,这些话你怎么不去对团长说?”

    见到两个同伴真的生气了,力奥不禁闭上嘴巴,不敢再胡言乱语,但是仍嘟囔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凯特及夜月又好气又好笑,也不再去管他。

    他们不理会力奥,亚芠当然更不会去理他,仍是自顾的赶路,于是,四个人就这样分成两拨,前一后三,默默的走着。

    眼见公国的边境在望,亚芠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因为,凯特三人在他身后已经跟了近三个多小时了。

    被这样三个人亦步亦趋的连续跟了三个小时,圣人都会发火的,更何况亚芠压根跟圣人沾不边。

    尤其他此行回到公国主要是秘密察访,如果他们跟在身后,有这么显眼的三人跟随之下,他还讲什么秘密察访?

    越想越气,亚芠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怒道:“你们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见亚芠回过身来喝问,凯特轻推一下夜月,夜月故做委屈道:“没有呀!我们只是想看隆先生您要落脚到哪里,我们好回报我们团长,请我们团长自己来见先生您,也许到时候,先生您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

    亚芠听了为之气结,一个娇美少女委屈的对你说出这些话来,实在是令人发不出脾气来,这招美女牌用的还真是时候。

    “算了!算了!我就不信你们真能跟我到公国境内?”亚芠心中暗暗咬牙道。

    亚芠不管他们,沿着道路走去,凯特三人在互望一眼,又不即不离跟了上去。

    走了快半个小时,亚芠见到前面出现一个小山丘,心中百味杂陈,根据伊夜铭的说法,过了这一个山丘,就能看到公国驻守在此的一队边境军营,通过军营就到达公国境内了。

    摸摸背后的包袱,里面是伊夜铭送他的几样小雕刻品,一路上他早已想好了,就拿这个贩卖雕刻品为借口,通过边防。

    可怜亚芠身为一个贵族,这辈子从来不知道真正的商人可不像他这样只拿几个小东西就横越国境,到他国做买卖,如果真的让他用这一个理由就轻易的通过国境边防军的检查的话,那可真的是一个大笑话了。

    而上天似乎也不想让亚芠闹这么一个大笑话,因此,当亚芠及凯特三个人越过小山丘后,他们所看到的是,在距他们所在地约三公里之外,公国的边防营区中,正冒出了浓浓的黑烟,营区前,一大堆人乱哄哄的,亚芠双目并出神魔眼特有的光芒,查看一下,半响,亚芠突一语不发,身形以着极快的动作,往边防营区飞掠而去。

    凯特三人也同时看见边防营区的浓烟,三个人也如亚芠般凝神看了一下,一会,三个人用眼神互相交换意见,决定了,三人同展身形,跟随在亚芠身后,飞掠而去。

    亚芠很快的就来到营区,看到营区前的状况似乎是稳定下来了。

    站在营区大门前,亚芠环目四顾,满地死尸遍布营区四周,鲜红色的血迹突满营区周围,一大群衣盔不整的公国边防军站在营门前,黑压压的一片,估计大约有五六百人,另一边,一望即知是一群平民老百姓,手持各种的武器,男女老少衣服杂杂,约近三百多人,而亚芠见地上的死尸大多是衣服不一的老百姓,胜负之分早已很明白。

    相互对峙的双方人马一见亚芠来到,不约而同的望向亚芠。

    由边防军中,一个约四十来岁,满脸?需的魁武大汉走出来,熟知公国军阶的亚芠一看那大汉的肩膀,绣有一朵蓝底金边云朵,以这一个营区来说,他必是这营区的最高指挥官,公国边防军的千骑长-边防军大队长。

    这一个千骑长排开部队,走出人群,来到亚芠前约三十步之处,大喊道:“你是哪来的冒险者,到这有什么事?这里有本边防军在办事,你如果没有很紧急的事的话,我劝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免的到时候刀枪不长眼,被砍伤了算你倒楣。”

    亚芠一皱眉,问道:“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这些公国边防军会跟这些平民起冲突?”

    声音淡淡冷冷的,不是很大声,但是却令现场每一个人听的一清二楚。

    在场两边之中不乏有识之士,知道亚芠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充分的显示出他的实力来,立即引起了两边的窃窃私语。

    千骑长也不是笨蛋,亚芠显示出来的实力立即造成效果,千骑长立即回答道:“没什么,只是几个奇兰楼商人不服管教,不想缴税,聚众意图偷袭本营,冒险者,如果你是奇兰楼的人,我奉劝你别多管闲事,他们已经犯了我国的叛乱罪,依我国法律一律死刑,现在我正要执行,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我会记上你一笔功劳的,如何,要不要帮忙?能让你以后都能顺利通关,不用在缴税!”

    千骑长不笨,另一边的平民们也不是白痴,一个站在平民最前面,约六十来岁,有着一嘴白?子的老人,嘶声厉吼道:“说谎!你在说谎!你的良心到底在哪里,竟敢在这抹灰黑白,颠倒是非?我们哪一次不是规规矩矩的缴税通关,但是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除了要我们缴多出一倍税金的金额外,携带的货物你们见到喜欢的随手就拿走,而且,对我们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最后,甚至还把魔手伸到我们的家眷来,我可怜的孙女,竟然被你们这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先奸后杀,她才十五岁呀!”

    说到最后,老人声泪俱下,嘶声力竭,怨毒无比。

    千骑长面目抽蓄吼道:“你这糟老头在胡说些什么!谁奸杀你的孙女了?不就告诉过你,你孙女跌落溪流,早已不见尸首了。”

    老人伸出颤抖的右手,紧握的双手慢慢打开,手中一条蓝色项链及一枚黑色云状金属饰品。

    怨毒道:“你想不到吧!我孙女的尸体在下游被我的朋友找到了,好惨呀!我这爷爷都几乎认不出她的样子了,赤裸的身体上布满被施暴的伤痕,全身下就剩下握在手中的着个金属东西及颈上的项链,还我孙女的命来!”

    极其怨毒的叫声令千骑长为之色变。

    亚芠眼中瞳孔一凝,公国军人专有的云状金饰?

    至此,谁是谁非不言可知。

    不知何时,凯特三人也来到亚芠身后,老人的怨述叫他们三人为之色变,冲动的力奥已经忍不住手搭在腰际的剑炳上,就要冲上去给这群丧尽天良的家伙好看,但是,他却被眼明手快的凯特拉住,力奥脸色一变,就要跟凯特翻脸,但是,凯特一只亚芠后,力奥也不由按奈住他冲动的脾气,只因,亚芠现在身上冒出了无穷无尽,深沉无比,寒气逼人的恍若实质的杀气。

    “够了!够了!”心中疯狂的呐喊着,面对这等穷凶恶极之事,无尽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天呀!为何公国境内会发生种事?天!你既然认由它发生,那我就算要杀场每一个人我也要为此讨回公道!”亚芠心中由此刻起,开始燃起了熊熊的烈焰。

    这时,似乎连太阳也不忍见到即将发生的惨剧,悄悄的消失在森林的那一头,而散发出蒙蒙亮光的圆月取代了太阳的位置,慢慢的,由地平线的那一头缓缓的升起。

    当月亮那皎洁的月光照耀到亚芠的身上时,不论是公国边防军、商人这一边,甚或是站在亚芠身后的凯特三人,不约而同的,皆倒抽一口气。

    只因此时,映着月光之下,亚芠身上开始冒出了点点的银光,点点银光逐渐聚集再一起,汇聚成一团人型的光辉,将亚芠全身包裹住,耀眼的光芒使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

    “铠化”,亚芠及贪狼星在首次在彼此配合下,第一次展现出铠化后的姿态,一样是全身化铠,一样是面目隐藏于面甲中,只是,原本该是黑色的眼部晶体,如今却彷佛回应亚芠心中的怒气、杀意般,化成了两粒火红色的晶体,并出了长长的红芒,只是,又有谁能在那耀眼的银光中察觉到这些呢?也许,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对于此刻亚芠心中怒火的无知是一种的幸福吧!

    但,也许是出自于武人敏锐的感官,凯特等人再银光到达最高点时,似乎察觉出银光有点不一样了,好似在耀眼的银光中搀入了一层薄薄的白光,令他们觉得眼睛舒服些,即使如此,那耀眼的银光还是叫他们看不清楚银光中的亚芠现状,也同样还是令其他人睁不开眼。

    慢慢的,银光中心出现了一把映着金光的长剑,千骑长对于亚芠着铠时发出的银光虽然心中暗暗滴咕,不知亚芠在搞什么鬼,但是,当那泛着金光的长剑一出现,对于那长型的物体,他实在是太熟悉了,脸色大变,怒吼道:“小心敌方不善。”

    敌方不善?那自然就是有恶了!

    一听这话,所有边防军立即警戒起来。

    可惜为时已晚,身在银光中的亚芠如吐冰渣般寒声道:“人?渣?该?死”。

    身上银芒突然逐渐的消失,直到不见为止,不,不是身为银光中心的亚芠消失不见,而是亚芠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快道当他冲进边防军队伍中时,人们眼光还被他银色光影的残像深深的吸住。

    当第一声的惨叫发生在队伍中时,千骑长立即发现了他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足以叫他死一百次的错误。

    这个人,这个正毫不留情屠杀他部署的人,从来没说过他是个冒险者,从头自尾,都是他一相情愿的因为他身上穿着冒险者穿的斗袍,而认为他是一个冒险者,当然,更不要奢求这个人会依照冒险者决斗的规矩,“问战”、“布规”、“立架”,“决战”的程序来做。

    “他┅他┅.他┅.他是一个杀人者。”耳中听到因为他下意识的判断错误,没来的及下令叫部下们戒备,而导致措手不及而被亚芠杀的落花流水的部下惨叫声,千骑长发出了一声近似于哀嚎的叫声。

    当亚芠铠化后,那也就注定了边防军即将遇到一个恶梦了。

    手持白金剑,将全身所有的天心真气完完全全的动员起来,面对这些训练有素,每一个都身具兽幻铠或魔幻铠的边防军,即使人数无比众多,亚芠依旧是无畏无惧的一头冲进其中,也许是心中的怒火掩盖对人数相差悬殊的现实,也许是对贪狼星及自我实力的信心的缘故,总之,当亚芠冲进站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时,亚芠毫不犹豫的急挥手中白金剑,将周围为的边防军一一了结,他根本不管这样一作,会激起边防军们的怒火。

    当亚芠的白金剑由第十五个人的的胸前抽出,一道鲜血随之喷出,不用说,哪人眼看是回不成了。

    但是,当亚芠界结束这一个人的性命的同时,所有的边防军也由初时亚芠铠化时的异像中清醒过来,

    毕竟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很快的,五百多人就结成了一个圆阵,密密麻麻的将亚芠包围在其中。

    千骑长进到阵式中后,对着被包围的亚芠狞笑道:“多管闲事的家伙,自不量力,竟敢杀害我的部下,我要你偿命。”

    “弟兄们,将这家伙给我分尸。”千骑长手一挥,大吼道,随即,五百多人同时大喝一声,往亚芠攻去。

    亚芠冷冷一笑,以五百多人围攻他一个人?这个千骑长未免也太笨了,这等于是给他一个混水摸鱼的机会。

    手中长剑一改初攻的猛烈威势,亚芠的动作突然变的慢了起来,慢而且轻,宛如微风般。

    流风抚云,亚旭的绝招,也是亚芠藉由伊夜铭所说的话第一个澈悟的绝招。

    借由其招意,亚芠彷若化身为风,而有形的武器又怎能斩断无形的风呢?

    无数件的刀、枪、剑、斧与亚芠擦身而过,往往看到武器好像要伤到亚芠之时,不知怎么搞的,却都是落空,而亚芠那又轻又慢的长剑,反到总是那样刚好的在敌人武器落空之时,轻轻慢慢的插入他的要害,但是,动作虽轻虽慢,又有哪一具“铠”能抵挡亚芠那灌注了天心真气,由号称无坚不摧白金角构成的白金剑?

    一次一个,不知不觉间,在亚芠身旁开始累积了数也数不轻的尸首,没有惨烈的景象,没有惊骇的杀气,有的只是亚芠那宛如微风的抚过的动作,当然,也就没有人会去注意到亚芠那隐藏在平静微风下的骇人杀机。

    所有人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前仆后继的将生命投入亚芠那醉人的微风之中,直到,在外旁观的千骑长终于发现不对了。

    不知多少的部下投进攻击之中,但是,在亚芠经过之后,留下来的只是无尽的尸体。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千骑长心中暗暗惊骇,他从未见过亚芠这种人,独自一人面对五百多人,不但无所畏惧,反而不断的屠杀。

    千骑长突然大喝一声:“所有人听我号令,后撤结阵,组成圆阵、菱阵再进攻。”

    原来,亚芠在不知不觉间,让千骑长心生威胁,他已不把亚芠当成一个人来看待,而是把亚芠当成一支军队来看,所以他要以对付军队的方式来对付亚芠了。

    一听到千骑长的命令,所有人马上后退,停下攻势,开始组成战阵,但是,亚芠哪有可能让他们组成战阵?

    即使是他,也不敢自信在正规军的战阵冲击下,他还能完好如初?

    于是乎,亚芠的双眼再度发出血红锐芒,身上的银光再盛,银色的光辉化成一道银色的旋风,袭往那些还没组成战阵,站稳阵脚的士兵们。

    一样的流风抚云,只是,亚芠将招意再提升,威力再增加,刚刚若是微风,那么,现在的亚芠就是化身成一道旋风了,

    快而疾的旋风吹过每一个人,旋风所到之处,伴随着无数的鲜血,这时所有的人才察觉出亚芠绝招的威力,也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起,地上堆满了无数同袍的尸体,而这将这些刚才还活生生的同伴变成尸体的正是眼前还在挥动手中屠刀的敌人,甚至,眼尖的人还发现,付出无数同伴的生命之后,竟然在亚芠身上没有造成任何一到伤口。

    聪明的人开始知道眼前的敌人不是好吃的果子了,杀了无数人之后,身上除了银光依旧闪耀外,在无任何的伤痕,自觉聪明的人开始向后退了,退到亚芠银色旋风吹不到的地方。

    战再场外指挥的千骑长马上察觉到这种的情形,看到某些部属退却,气的他大吼道:“妈的!你们这些家伙,平常有吃有喝的时候,个个跑第一,现在要你们杀敌,每一个却都像个龟孙似的,躲的远远的,还不快上前向这家伙攻击!”

    遭了!千骑长不喊还好,这一叫可遭了,所有人都知道已经有人躲到后面去了,本来与亚芠正面对决的人都被亚芠一剑进出即鲜血狂喷到下后在也起不来了,如此强敌以叫他们胆颤心惊,如今一听到有人躲到后面去,人家聪明他也不笨,马上效法,也跟着躲到后面去。

    这一躲可躲出个死神来。

    原本被亚芠扰乱而无法组成战阵的队伍已经够混乱了,如今再加上每一个人都想躲到后面去,队伍更是乱到根本再无队形存在的情形。

    看到眼前这等状况,亚芠心中暗暗叹气,曾几何时,公国的军队竟然变成了这样子?为何与父兄口中那训练精良,军纪严整的印象差那么多?

    虽然心中如此之想,但是,亚芠依旧是毫不留情,面对极力想躲开他的士兵们,亚芠身形再度一展,旋风之风势增强。

    亚芠的流风抚云由旋风再度增强为狂风、暴风、甚至龙卷风,银色龙卷风所到之处,夹带无数的腥风血雨,以及那些真正见识到亚芠下手狠绝的手段的士兵,所发出的刺耳惨叫的悲号声。

    连在外的千骑长再也忍不住,狂吼一声加入了战局。

    场外,所有的人都同一表情,亚芠所造成的腥风血雨压的他们的心中沉甸甸的,包括了凯特等人。

    几乎是惨白着脸,凯特声如呐蚊,抽气道:“已经是第几个了?一百?两百?还是三百?”

    力奥也是好不到哪去,近乎喃喃自语的声调:“恶魔!恶魔!原来这就是恶魔的真面目?”

    低沉的声调只有他旁边的凯特及夜月听的清楚,夜月早已忍不住的转头过去,不敢再看下去了。

    如今,一听到力奥的话,她再也受不了了,倒退几步,转身跑开,同时语带哭音大叫道:“够了!够了!不要再杀下去了!难道你真是一个恶魔?”

    一边的平民们比夜月要早转头,虽然仇恨不共戴天,但眼前的血腥也足以叫他们不忍目睹。

    夜月的大叫声传来,不知是谁最先叫出来的,一句:“银月下的恶魔。”诉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可不是吗?站在残肢断体,血迹斑斑的杀戮战场中,挥动手中血迹斑斑的武器,皎洁月光照耀下银色光辉的恶魔,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形容?

    慢慢的,“银月恶魔”之名坐实众人的心中,开始不断的有人呼出这一句名字,一人喊,两人叫,三人呼,汇聚成一声声充斥整个杀戮战场的空间的声音,令与亚芠对战的士兵们更是心神若丧,再也战不下去了。

    血腥的场面,没有一丝手软的屠夫,加上旁观者恶魔的呼声,那是过惯了安逸的边防检查任务日子的士兵们所能忍受的?

    不知是谁起头的,哗的一声,所有人,包括那千骑长,全都有志一同的,往四面八方逃窜而去。

    亚芠一愣,眼见尚有近百名的敌人突然一哄而散,亚芠再快也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们跑掉。

    没有了敌人,亚芠当然不再杀戮,手中白金剑一挥,白金剑立即没入铠中消失不见。

    收回剑后,亚芠缓缓的走向那群平民,但是,在众人眼中,背对月亮走来的亚芠,身上闪闪的银光,将上血红的双眼及布满身上的斑斑血迹,令所有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由心底深处冒出了深深的寒气。

    此时亚芠的身影在他们眼中,就真的是如一个银月恶魔般骇人。

    亚芠走到刚刚那老人的面前,微微一点头,手向前一伸,想在他肩上拍拍,以示安慰之意,谁知,当亚芠的手一接触到老人的肩膀时,老人竟然向后猛然一缩,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亚芠大愣,随即看到老人及其他人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惊恐、畏惧神色,他明白了。

    血腥的杀戮已经深深的镇摄这群人了,即使亚芠是为他们报仇,即使是仇人的鲜血,但他的手段依旧足以叫他们无比惊骇。

    血红的双眼恢复成黑色,银光灿烂的铠也消失,亚芠轻轻的叹了一声,转身到早已呆若木鸡的凯特三人面前,轻轻道:“你们不是要我去见你们的团长吗?走吧!”

    说完,亚芠已不回头的走向来时路。

    这时,老人才彷佛记起亚芠是为他孙女报仇的人,挣扎的越众而出,大叫道:“恩人!恩人!您别走!是小老儿的错,是小老儿不知感恩,恩人请您别走呀!”

    听到这句话后,亚芠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过头来,露出了一个无比深沉,无比悲哀,一个不算是笑的笑容,然后又转头继续的走下去。

    看到亚芠那一个笑容的人,每一个都不由心神大震,那种深沉,那种悲哀,那是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笑容。

    而见到亚芠不停步,老人反身像凯特等人跪求道:“恩人的同伴们,请你们叫恩人停下来好吗?刚刚那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不知感恩,所以才会这样,拜托你们请恩人留下来好吗?”

    凯特扶起老人,轻叹一口气:“老人家你错了,我们不是他的同伴。”

    站起来后的老人疑道:“那请问你们是?”

    凯特叹气道:“我们只是三个不小心看到了一场名为悲哀的杀戮的人,也许,今后也将继续的看下去。”

    留下了一句谜样的话后,凯特招呼力奥及夜月,跟着远去的亚芠的身影,跑了过去,留下了满心愧疚及满头雾水的老人。

    时间为正值-太元历三七七八年七月初四晚,即将震惊全大陆、全世界的“银月恶魔”终于诞生。

    注:冒险者决斗规矩:

    冒险者是一种相当自由的职业,风行整个大陆,几乎是每一个想要出名的年轻人都会第一个选择担任冒险者,要加入冒险者无须特别的条件,只需将每一家商店都有的冒险者徽买一个别上,再找三个冒险者为之见证,就能成为一个冒险者,不想成为冒险者时,同样找三个冒险者见证,在他们面前拔下冒险者徽,就能脱下冒险者的外衣,因此,一个强盗也能成为一个冒险者,一个出名的探险家也可能是一个冒险者,但是,就因为冒险者多数为年轻气盛的年轻人所组成,有时,为了一点的意气之争或是争夺宝物之时,都有可能会已发一场冒险者之战,为此,冒险者还一度被认为纷乱根源,因此,在千年以前,被誉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冒险者-杰迪拉刺.威尔泰勒-为了加入冒险者的那些年轻人的生命及冒险者知名声着想,他制定了一条规矩,一条在以及其自由著称的冒险者世界中,由所有冒险者以生命共同遵守的规定,也是唯一的一条规定-冒险者决斗规矩。

    在冒险者世界中,不管是因为任何事起冲突,如有一方意欲以武力来解决事端,那他就必须沿用冒险者决斗规矩来做,不管双方都是冒险者或是只有一方是冒险者而已都一样。

    如果有任何一方违背这规矩,除非无人知晓,不然,知晓的冒险者都会将消息传出,而违反之人将会受到所有的冒险者通缉,不死不休,即使被通缉之人并非冒险者也一样,只因另一方为冒险者,如你违背,一样视同违反冒险者决斗规矩。

    冒险者决斗规矩区分四个部分:

    一、“问战”:询问对方是否愿意接受挑战?不过通常不会有不愿意的情况出现,因为若回答不愿意则会被视为懦夫,永远受人取笑,因此这一条形同虚设,只是一个程序上确认。

    二、“布规”:由第三者充任公证者宣布决斗条件,保括决斗武器,时间,程度等等,如使用幻兽,致死方休;如临时未有第三者出现,也可双方同时立下证书,亲笔签名,以示公正,但这机会很少,因为公证人并未规定一定要同为冒险者才行,有时连一普通人也能充当冒险者决斗公证人。

    三、“立架”:决定决斗场地位置、范围后,双方摆开架式,静待公证人下令决斗。

    四、“决战”:完成上面事项后,在公证人一声令下,双方便能进入真正的决斗了。

    这一条冒险者决斗规矩出世后,的确大大的提升冒险者的名声,并且保存了许多的宝贵生命,至少不用担心同伴临时起意,在背后给自己一刀,而且不少人为了出名,甚至自动加入冒险者行列中,四处找人决斗,使的冒险者决斗规矩变成了一种变相快速成名的工具。

    附带一提,这两年来,冒险者世界之中,首位通缉便是斯达克一家人,一切只因他们在逃亡期间,为保生命,通常管不了那么多,往往一拥而上,根本不管什么冒险者决斗规矩,所以成为冒险者最大的通缉犯,甚至有人说,如有人能解决斯达克一家,一定会获得杰迪拉刺徽章,一种冒险者中至高无上的荣誉徽章,以最伟大的冒险者杰迪拉刺.威尔泰勒之名为名的徽章,因此,时到今日,斯达克一家的搜索行动能在某个角落进行着。

第二十八章 初为人师

    依旧是前一后三的队伍,亚芠及铠特三人一路走来默默无语,皎洁的月光只能为他们这四个旅人照耀前路及身影,但是对于他们之间那一种沉默到近似于诡异的气氛,月亮也只能默默的看着而已。

    亚芠不说话,位在他身后十步之遥的铠特等三人也不敢发出一滴声息。

    默默的走着路的亚芠此时根本没有发现道弥漫在他身周的诡异气息,他只是不断的想着,不停思考着,想着他到底是作对还是不对,思考他应该这么做还是不应该这么做?

    思考着,当他见到那老人的神情时,他为何会有一种极为悲哀的思绪浮上心头?

    为何在替他们报完仇之后,他会答应去见那铁血团团长?

    是老人的表情令他改变意志?改变他急于寻找出父亲的生死之谜的心情?

    是的,不能否认的,的确是老人的表情令他不由自主的兴起了一种急欲躲开的冲动,但是,他错了吗?

    “不,我并没有做错,我只是做出我应该做的事而已。”亚文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

    “那为何我又无法看那老人的表情?”另一个疑问又在亚文心中响起。

    “是我的意志不坚吗?”,“是我因我的作为无法见那老人吗?”,“是我无法忍受老人那种畏惧的神情吗?”接二连三的问题在亚文心中不停的响起。

    “没错,我的确是无法忍受老人那仿佛对上极为可怕的怪物般的神情面对着我。”无法欺骗自己的亚芠心中暗暗对自己承认着。

    承认这一点后亚芠反而感觉平静些了,对于刚刚的事,亚芠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如果在重来,他还是会这样做,既然自认没做错,那他又何必自寻烦恼?

    不管别人怎么想?只要他问心无愧,别人对他所作所为又有何干?

    想通这一点后,亚芠只觉心境豁然开朗,在无任何的纠葛。

    他也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他已走错路了。

    “现在我在哪?”一个念头浮上心头,亚芠驻足四下观望,这地方他没有来过,很快的,亚芠立即判断出他迷路了。

    这时,他才想到刚刚他一时冲动之下,他答应要去见铁血团团长,而现在,凯特他们三人还跟在他身后。

    转过头一看,果然没错,凯特三人果然是跟在他后面约十步之遥。

    亚芠招呼道:“凯特,这是哪里?我们要往哪里走?”

    凯特等人见到亚芠突然驻足四下观望,现在又转头问他们,心中不由十分怪异,但又不敢不答,结结巴巴道:“这附近有一个叫艾俄知的小村,是在凯达斯勒城东北角,距凯达斯勒城有一天的路程。”

    不过那是当然的,在见识过那一场的大屠杀之后,又有那一个正常人能正常的面对一个亲手屠杀数百人的杀手而不结巴的?

    亚芠听到凯特的话声,心中暗暗一叹,他也是受到刚刚那件事的影响了,不过经由刚才的思考,亚芠已经不会在意了。

    他只是一挑眉道:“那我们要去见你们团长该如何走,需要多久的时间?”

    凯特苦笑道:“我们的团部设在丰原城,如果依照现在这种的速度,要走到丰原城需要约十天的路程,如果要到那去的话,我们今晚恐怕要到艾俄知村休息一晚,明天在出发了。”

    亚芠点点头:“那么你就带路吧!”

    凯特应了声,招呼力奥及夜月,越过亚芠,走在前头。

    在凯特的带路下,亚芠很快的就跟他们来到一座村落中。

    亚芠环顾这村落,称它为村落未免太委屈他了,繁荣的大街,来来往往的人潮,这几乎是一个小镇的规模了,怎么会被称为“村落”呢?

    看出了亚芠的疑问,凯特解释道:“艾俄知村是其兰楼联盟进入华那邦公国最后一个人群居住的村子,许多人不管是哪里来的,在错过宿头后,都会来此过夜,所以让它慢慢的发展起来,现在,这边规模已不小了,但是,因为习惯使然,我们还是都叫他做艾俄知村。”

    亚芠恍然的点点头,难怪这里十间店里有五间是旅店。

    凯特一马当先,找了一家看起来蛮高级的旅店,走了进去,向柜台要了四间房间,定完了房间后,凯特又要了一桌菜,招呼道:“隆先生,先用餐吧!待会在下去休息。”

    亚芠的确感到肚子有点俄了,也不客气,随着服侍人员,和凯特等人到一张空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不久,菜也上来了,亚芠一瞧,还真的是菜,清一色的蔬菜类,亚芠愣道:“你们都是不吃肉的吗?”

    只见凯特三人面有难色,尤其是夜月,一听到肉,脸色立即惨白起来,转过头去,欲欲作呕。

    亚芠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刚刚那阵的屠杀对他们的印象太深了,导致他们现在闻肉欲呕,叫他们吃,他们很可能会当场吐给他看。

    一想到这,亚芠不知打哪来的念头,道:“你们不吃肉,我可是想的很,老板,给我来一盘烤肉,要三分熟的,最好是端上来时,还会冒出血水的,这样子的肉我最喜欢吃了。”最后几句,亚芠是高声对柜台边的店老板说的。

    这时,虽说已是深夜了,但是,店堂中还有不少人在,一听到亚芠高声说出这些话了,有的已经觉得亚芠说得有点恶心了,更何况是刚刚见识过大屠杀的凯特三人。

    这下子,凯特及力奥已经是脸色白的吓人,强忍欲作呕的阵阵恶心,而夜月已经是受不了的往厕所去了。

    很快的,肉以端上来,果真如亚芠的要求,微微焦黑的肉块上渗出血水,烤肉的香味中更带点血腥味,这下子,连力奥都受不了了,捂着嘴,冲进厕所中了,只剩凯特还强撑着,不过,脸色也跟个死人差不多。

    这时,夜月总算回来的,不过,再看到那盘肉后,她又干呕一声,再度冲进厕所里。

    看到这样子,亚芠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声由他嘴中发了出来,凯特再白痴也知道,亚芠是故意捉弄他们的。

    瞪着正哈哈大笑的亚芠,凯特实在是弄迷糊了,一个人怎能有这样多的面貌?

    刚刚他能毫不留情的一举屠杀数百人,随后又流露出那么令他无比震撼的深沉悲哀,现在,又像个小孩子般,以捉弄到他们为乐,这….亚芠.隆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而且,刚刚他才完成一场大屠杀,连我们这些旁观者都受不了,他怎能如此轻易就拿起这盘血肉糢糊的肉来开玩笑?

    “咦?”看着这盘肉,凯特觉得似乎不像刚才那般的令他作呕了?

    笑完后的亚文件到凯特直盯着那盘肉,脸色似乎好看了点,语带双关道:“现在,好点了吗?”

    凯特一愣,亚芠所说的话似乎是别有用意?

    这时,力奥及夜月已经脸色惨白的回座,亚芠用叉子叉起一块肉,悠悠问道:“你们是佣兵吧?”

    力奥及夜月莫名其妙,凯特已经回答道:“没错,我们是铁血团的佣兵。”

    凯特他虽不知道亚芠这样问有何用意,但是他隐隐觉得亚芠是忽有他的用意在,所以他也就抢先回答了。

    亚芠再度道:“佣兵是生活在铁与血的日子中,随时都过着朝不保夕,以生命做赌注的生活,战斗是你们唯一的选择,消灭敌人是最大的宗旨,活下来是最终的目的,相信你们的创团人将佣兵团取名为铁血就是这个目的吧?是想要让你们每一个人都不要忘了佣兵生活就是铁与血交集而成的吧!”

    凯特三人不自觉的点点头,亚芠所说的的确没错,但是他们还是搞不懂亚芠说这干麻?

    又听亚芠续道:“捉弄你们的确是我的本意,但是,看到你们这样子,我忍不住想到,以你们这样的表现,在生与死的战场中,你们能活到现在实在是一种奇迹。”

    力奥忍不住开口想申辩,好歹他们在铁血团中小队长的排名至少排在三十名内,被亚芠说的如此不堪,他怎能心服?

    但是,当亚芠双眼一瞪,一股杀气直扑力奥而去,被这充满杀气的眼睛一瞪,力奥到嘴边的话又吞下去了。

    亚芠的杀气变化,不只力奥感受到,连凯特及夜月都感觉到了,夜月甚至还不自觉的伸手握在她的弓身上。

    亚芠的杀气一放即敛,又恢复平常,微微露出笑意道:“说你们差你们还不承认,你瞧,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身为一个佣兵,经常是处在于一个杀伐的世界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与人以命相搏,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该不会天真到以为碰到的敌人都比你们弱吧!万一碰到比你们强的呢?乖乖的站着等人家砍?”

    “不是,你们当然不会那么笨,就算是碰到强敌,你们还是会尽力去打倒对方的,对不对?”

    凯特三人立即对亚芠的问话点点头。

    亚芠又道:“在与强敌交手中,最重要的就是冷静这两个字,冷静能让你在对战中发挥出所有的实力,冷静能让你正确的判断出敌我之势,做出最有利于己的判断,而你们就是不够冷静,所以,当我这屠夫完成屠杀后,我还能冷静自如,而你们这三个旁观者却连一盘带血的肉都令你们食不下咽,因为令你们会联想到那场屠杀,而且被我的杀气一吓就连话都说不出口,你认为我会因为一句话就对你下杀手吗?”

    “不会,相信你们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基于你们不够冷静之下,你们绝对没办法想到这方面来,我说的没错吧!”说完后,亚芠含笑的将叉子上的肉吃下去。

    凯特三人听完亚芠所说的话之后,不禁陷入沉思,半响,凯特突然拿起手中的叉子,也叉块肉,吃下去,力奥及夜月马上如法泡制,各叉块肉,吃下去。

    当他们吃下肉之后,仿佛这块肉是仙丹妙药般,心中对亚芠那场杀戮好是不再那么惊骇了,当然,要说完全不在意那是骗人的,但至少不再那样的心神不定了。

    亚芠微微一笑,其实他对眼前这三个人蛮有好感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苦口婆心的说出这一番话来,冷静,说来容易,但这可是他在无数修罗场中用生命及鲜血换来的,如果没有这两个字,他可活不到现在了。

    亚芠见到他们都恢复正常后,便也和他们开始开怀用餐了。

    但是,吃到一半时,店老板突然来到他们的身边,搓搓手道:“客人打扰一下,真是抱歉,我有些是想跟客人打扰一下。”

    亚芠等人一愣,凯特开口道:“老板你说吧!有什么事?”

    老板干笑道:“是这样的,因为刚刚又来两个客人,因为小店刚刚被客人定下的房间是最后的四间,所以我想客人是否能让出一间来,让那两位客人住?”

    凯特一愣,随即豪爽道:“没问题,我们就让出一间。”

    老板大喜道:“多谢客人,给您添麻烦真对不起,这餐就算小店请的。”

    说完后,老板欢天喜地的走了,亚芠眼睛看到老板走到柜台边,跟两个一身劲装的高大汉子说话,又见那两个汉子摇摇头,半响,老板哭丧着脸又走过来。

    亚芠暗道:“麻烦来了!”

    果然,老板一来即道:“客人真对不起,那两位客人说要你们让出两个房间来让他们住。”

    凯特一听,不由大怒:“真是岂有此理,我是看在同是出外人的份上,所以才让出一间房间的,竟然得吋进呎,老板,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我不想让房了,一间都不让。”

    老板一听,心中暗暗喊糟,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只好又回到柜台边,半响,亚芠就看到那两个汉子气冲冲的走过来。

    亚芠不言不语,他到要看凯特怎么处理?

    两个汉子走到亚芠的桌子旁,当中一个较高大的,看来约二十八九岁,快一百九公分高,脸上有一条横过鼻梁的刀疤的汉子一掌击在桌面上,把亚芠等人的菜都打的跳起来,那汉子怒道:“你们是哪来的杂种,大爷要你们两间房间是你们的运气,你们在啰唆些什么?在敢说不的话,大爷我就打的你们满地找牙。”

    威吓完了,大汉立即转头叫道:“店老板,还不快带大爷到房间?”

    大汉的话骂的实在难听,亚芠双目怒张,就要起身,看到亚芠的动作,凯特等人实是吓了一大跳,凯特马上站起来,一手一个,将两个大汉打的飞了出去,倒在地上老半天爬不起来。

    凯特冷声道:“老板,把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丢出去。”

    随即阴森地对那两个大汉道:“你们两个不长眼的家伙,好好记住,打你们的是我,要报仇的话到铁血团的团部来,我是第七大团第一小队的小队长凯特.莱列,别找错人了,滚!”

    倒在地上哼哼哈哈呻吟的两个大汉一听,不由打个寒颤,知道自己惹到不能惹的人了,这下不用老板丢,自个连呻吟都不敢,马上跳起来狂奔出去。

    亚芠淡淡一笑,道:“凯特,你的动作还真快嗯!”

    凯特尴尬一笑,坐了下来,心中暗暗道:“开什么玩笑?让你动手还得了,我可不想让这里变成血海屠城。”

    当然,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经过两大汉这么一闹,亚芠也没心情再吃了,招来服侍人员,要他带路去休息了。

    而凯特等人还是待在那,等亚芠走的不见人影后,凯特才余悸犹存道:“刚才好险,我看咱们这一路上,我们要辛苦些,遇到这种麻烦我们最好抢先出手,千万不要让他动手,不然可有的瞧了。”

    夜月同感道:“凯特说的没错,我刚刚看到他要站起来时,心中还重重的抽了几下,我实在是怕死了他那真如恶魔般的手段,力奥你呢?”

    力奥道:“我虽然也被他的手段吓到,不过,你们不觉得吗?刚刚他所说的,有关冷静的话,令我觉得获益良多的。”

    一听力奥这么说,凯特及夜月也不由的点头,心有同感,一时之间,三个人全都沉默下来,细细的咀嚼亚芠所说的有关于冷静一事。

    半响,凯特才道:“这够我们想很久的,现在还是专心于将他带回丰原城就够了,这段日子中,如果还遇到相同的状况时,就依刚才之议,由我们抢先动手,千万不要让他有机会展现恶魔手段,记住了吗?”

    力奥及夜月不约而同的点点头,三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975/ 第一时间欣赏天魔神谭最新章节! 作者:手枪所写的《天魔神谭》为转载作品,天魔神谭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天魔神谭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天魔神谭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天魔神谭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天魔神谭介绍:
一个人类由盛转衰后,相距久远年代,被称为天魔神的人类的故事,一个充满英雄、妖魔、妖精、亚人的传奇年代。亚芠,一个弱不禁风、拥有一只差点孵化不出的小幻兽的贵族少年,每日过着被同学欺侮的生活,所有人耻笑他是破坏“斯达克家族”至高名誉的没用胚子。然而,当“斯达克家族”被设计陷害成为全国人民皆可击杀的目标后,亚芠展露了隐藏的强大精神异力,扛起了保护家人的艰钜任务。就此,亚芠迈上了血腥恶魔之路,也缔造了人类继“大破灭”以来最惊人动魄的──天魔神传奇……


 天魔神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魔神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魔神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