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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杂家吕不韦全文阅读

作者:逆天妖孽     战国杂家吕不韦txt下载     战国杂家吕不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一章:招贤之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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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不韦望着平原君身边的那个年轻人,那年轻人也同样在打量着吕不韦。

    那青年面如粉玉,身高七尺,一派风流倜傥。他身穿淡青色长衫,肋下配剑,更增添了几分令人敬重的豪杰气概。

    平原君见了吕不韦,少去了几份矜持,笑道:"不韦小友,本君今日能来代表大王对你招贤,那可是冲破了层层阻隔,才能如愿啊。"

    吕不韦拱手笑道:"不知现在大将军在邯郸,是否还在为此事愤然?我想君侯所谓的阻隔,必是以大将军为的吧?"

    吕不韦这话很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是赵奢现的,而且招贤之事,也是赵奢从信陵君手里,横加强抢而来。

    平原君却是摇道:"其实我与大将军,谁来还不是一样,都是为我大赵做事而已。虽然在谁来这濮阳一事上,也是相互略有分歧,但总体上却没有什么不同,这阻隔却是来自他处。"

    吕不韦听闻此言,却是不得要领,奇道:"那君侯所说的阻隔,却是……"

    平原君望着吕不韦,大有深意的道:"我如果说是蔺相如、廉颇等人,吕小兄会有何感想呢?"

    蔺相如、廉颇对此事阻挠,说破了天,吕不韦也是不会相信。但他略一琢磨,就心中了然。刚想说点什么,却望到平原君身后的那年轻人,鄂了一下,才打住了自己将说之言。

    这年轻人是什么身份?进来这许久时间,也不见平原君介绍,所以吕不韦就多了个心眼。在这身份不明之人面前妄言,岂不是会被定义为,信口雌黄之辈?

    那年轻人见到,吕不韦望了自己一眼,犹豫了下,却没有开口。自然是明白吕不韦心中所想,忙对平原君笑道:"君侯,您可是太疏忽了,这都到了濮阳吕家这许时间,您也不给介绍下。"

    平原君这才恍然道:"哎呀,疏忽啊,实在是疏忽!这人年纪大了,这做事还真是容易疏忽。"

    至于他是否真的疏忽,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这位就是大王派你我二人,前来招贤的治世大才--吕不韦!"平原君手指吕不韦介绍道。

    随后平原君手一拉那年轻人手臂,对吕不韦道:"不韦,这位在诸国之中,都可算得上是棘手可热的人物,你可能猜到他是何人?"

    吕不韦摇了摇头,"虽然我不认识这位风流人物,但却也可猜上一猜。观这位兄台的仪表及年纪,应该是赵国大商郭家的未来家主郭纵吧。"

    吕不韦才一说完,平原君和那年轻人,都不敢相信的望着吕不韦。见到吕不韦面上那肯定的神情,年轻人拱手道:"纵本听君侯与大将军,对吕兄百般夸奖,心下还有些不服,现在却是心服口服了。吕兄实是大才之人,但不知吕兄是如何猜到,在下身份的呢?"

    吕不韦见自己果然料中,这年轻人就是郭纵,心中自是欣喜万分。

    毕竟自己去邯郸后,吕家之人,将尽数迁往长平。对于与长平之霸,郭家的关系,吕不韦心里还是很重视的。本还打算自己去了邯郸之后,通过平原君或赵奢的关系,与这郭家家主的继承人,郭纵结识一番,以方便吕家在长平立足。但现在这郭纵,竟然自己到这濮阳而来,对于吕不韦来说,实在是意外之喜。

    吕不韦毕竟是有求于人,当下对郭纵的态度,自然是礼遇有加。见郭纵对自己能猜出他的身份,很是好奇,自然是要解释一番,"其实能猜出郭兄身份,不韦却是有取巧之嫌。在不韦看来,以郭兄这般年纪,就能陪着在大赵,执掌权柄的平原君来此招贤,自然是身份高贵之人。而现今在大赵,恐怕除了四位大公子,也就只有两人能有此能:一是赵括,二就是郭兄!四位大公子是赵王之子,必定自幼受教于阴阳家邹老先生,穿戴打扮上自然也会倾向于五行之法。而赵括是大将军之子,必然是赵阀兵家重点培养之人,武风必是昭然。不韦观郭兄之穿着,更注重礼法,而且头上轻巾一条,更是儒家之好。所以不韦才肯定郭兄之身份!"

    吕不韦说完,平原君捻须点头不已。郭纵却是击掌赞道:"吕兄大才!闻名不如见面啊!吕兄岂只是卿大夫之能,简直堪比管晏!"

    吕不韦听了郭纵之言,却是一阵汗颜。

    靠的,我要不是见你脑袋上名显后世的儒巾,如何敢试探一二啊。看来学好历史文化知识,还是对穿越重生,很有用地啊!

    吕不韦见郭纵对自己如此推崇,谦虚地道:"得郭兄之赞,不韦惶恐,岂敢受之。故早闻郭兄,五岁可读《论语》,七岁能解《春秋》,十岁更通诗、书,礼、乐。和郭兄比起来,不韦这点小聪明,实在是汗颜啊!"

    平原君见这两个年轻人,很是一见如故,更是惺惺相惜,凑趣得道:"两位才俊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再说下去,老夫可是真要汗颜才是。我大赵能得两位辅佐,它日定然会强盛于诸国之中!"

    吕不韦见平原君心情也很是愉悦,一扫刚才的颓然,忙逢迎道:"君侯过谦了!要是没有君侯这样,老成持重的国之重臣庇护,帮着我们这些晚辈拿捏分寸,我们少不更事,难免会犯下错事,误国误民。"

    郭纵听到吕不韦为平原君歌功颂德,心里却是没有一丝蔑视之意,更是对吕不韦为人的圆滑世故,大加赞赏。

    在郭纵想来,先贤孔子的学识,那是世所罕见。但一生总体来说,却是并不得意,归根结底,就在于不懂逢迎之事,所以才不得位高之人赏识。自己学从孔子遗作典籍,但要想在官场中,混得风声水起,却要向这面前,与自己年纪相若的吕不韦多加学习。

    当下郭纵心中主意打定,对着吕不韦笑道:"纵对吕兄之敬佩如观先贤,不知纵可有与吕兄相交之幸?"

    吕不韦听了,心下大喜:相交那当然不行了。起码要好的像一个人一样才是啊!咱正打算想个计谋,如何与你这郭大老板亲近,好让咱的吕氏企业,在您的大托拉斯之下生存呢。现在倒是省去了,那浪费脑细胞的行为,你这小子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吕不韦心里很开心,但面上却是略做犹豫的道:"不韦只是小聪明,与郭兄的大智慧比起来,实在是愧然……但既然郭兄如此厚爱,不韦只好厚颜无耻应之,以对郭兄之敬。"

    平原君见吕不韦与郭纵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心中虽然很是好奇。但却也只是一瞬间的茫然,随后心下雀跃不已。这吕不韦要是能与郭纵亲厚,很可能令郭纵所在的孙氏之儒,完全彻底的站到,自己这方阵营之中,而不似现在般的若即若离。

    想到这里,平原君抚须笑道:"你两人都是不世良才,相交更是相得益彰之事。既然郭少家主说不韦有夷吾(管仲的名字)之才,那你二人何不效仿管鲍之交呢?"

    平原君这话一说,郭纵和吕不韦都是大喜,当下两人差点就要斩鸡头、烧黄纸,一个头磕地上拜上把子。

    正在这时,吕镥带着吕不豕迎了过来,对着平原君施礼后,道:"君侯大人,府内已是备好了酒宴,请大人们进去用宴吧。"

    平原君对吕镥回了礼,一手拉着吕不韦,一手拽着郭纵,笑道:"不韦送给大将军的茅台酒,我可也是喝过一点点,的确是酒中极品!可惜大将军太过吝啬,不让本君尽兴,只肯让本君浅尝。今日到了这茅台酒的大户家君必然要痛快淋漓的喝上一场。"

    平原君说完,就拉着两人行进了大厅之中……

    吕镥早就安排下人在厅中设宴,款待平原君等人。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平原君只留了一个年轻人,其余人等,却都被他驱到了偏厅。

    吕镥望着那和吕不韦并坐的年轻人,心下大奇。这君侯前来招贤,不说那些驻在城外的赵军兵马,只是前来府上之人,也有好几十位。他为什么只留下这个和不韦,年纪相仿的俊俏后生,却把其他人都哄去了偏厅呢?难道这后生是他的男宠?

    想到这里,吕镥心里,已是对平原君和这年轻人定了性,但马上却又心中一紧。咱家不韦虽然没有这男宠俊美,但也不遑多让。不会是赵王也好男色,想要不韦去……

    早就听闻诸侯贵胄间,**不堪,女色男风各持胜场,吕镥越想越是心惊不已。

    酒菜上齐,平原君很不客气的连灌三角酒,然后一拂胡须道:"畅快啊畅快!郭少家主,尔尝这吕氏茅台酒,比起你郭家酒坊的花酿酒来,如何啊?"

    郭纵当然是第一次喝这茅台酒,这原因很是简单,这茅台酒生产之日尚短,还没有广为流通。虽然大将军赵奢处有着五瓮,但却视其若宝。赵奢手里的茅台酒,基本只与军中将士共饮,这也是赵奢在军中,很得将士爱戴的原因之一。如果不是平原君要来对吕不韦招贤的话,恐怕平原君也难喝到,赵奢手里的茅台酒。

    郭纵想也不想的答道:"纵不敢说是尝尽天下美酒,但却也是相差无几。今饮这茅台酒后,感觉过去的所谓美酒佳酿,不过都如水尔。吕兄这酒方是哪位高人所创,纵要是不见一见这位高人,实在是三生之憾!"

    吕不韦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郭纵见了吕不韦的神情,还以为他是怕自己对这茅台酒的方子,起了歹意,忙道:……

第六十二章:铸铁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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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不韦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郭纵见了吕不韦的神情,还以为吕不韦,是怕自己对这茅台酒的方子,起了歹意,忙道:"吕兄千万不要误会!我郭家虽然是以铸造为主业,却也有经营酒坊。郭家酒在赵以及其他侯国,也算是小有名气,但纵绝对不会做损人利己之事。"

    听到平原君称呼那年轻人为‘郭少家主‘,吕镥心中就是一动。再一听年轻人竟然自称为‘纵‘,更是确定了对面年轻人的身份。

    当下吕镥心里也很是欣喜,一来喜的是自己的儿子,终于不用去做‘男宠‘了;二来却是喜于,不用等到入赵之时,现在就能与长平的郭家结交。

    吕镥差点就想要,和郭纵来个把酒言欢。却及时见到吕不韦投来的眼神,知道自己这开了七窍的儿子,另有打算,才打住了自己的想法念头。

    吕不韦听郭纵之言,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忙解释道:"郭兄这叫什么话,刚刚君侯才说,让咱们效仿管鲍之交,现在就如此小瞧我吕不韦?别说郭兄想见这创茅台酒方之人,就是想要此方,不韦也当欣然奉上。"

    吕不韦说到这里,吕不豕也已是知晓确定了郭纵的身份,当下笑道:"郭大人多虑了,创这茅台酒方之人,大人早已见过。而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我这二弟不韦。"

    "不韦,真的是你创的这茅台酒方吗?"这次却是平原君问。

    吕不韦矜持地笑道:"嘿嘿,不韦偶然所想,在原有酒方之上,略微做了点小小的改动而已。"

    平原君望着吕不韦,心下对他更是高看数筹。

    这吕不韦还真是了得,分析天下局势,能洞察常人不能所想之处;这待人接物更是老于事故;却是在这酿酒之术上,也能人一等。

    郭纵对吕不韦更是钦佩万分,举起酒盏,"纵借吕兄所酿之酒,来敬吕兄这饮中真神。"

    吕不韦闻听不禁大笑起来,"郭兄客气!微末小事尔,怎敢当起真神之说。这点雕虫之技,与郭兄家里铸造之术比起,实在是微不足道!"

    见吕不韦提到自己家中的铸造之术,郭纵却是脸色一黯,"吕兄过讲了,我郭家这铸造之术……算了,不提此事,喝酒喝酒!"

    吕不韦自然是看出郭纵面上的不适,犹豫了下,才问道:"郭兄,可是家中主业上,有所困扰?"

    郭纵叹息一声,却是默然的摇了摇头。而是上席位中的平原君,再饮一盏美酒,才道:"其实这事儿说起来,却还是起于卓氏。"

    "卓氏?可是与郭兄家,齐名的三大铸造之一的卓氏?"

    平原君点了点头,肯定了吕不韦的猜想,续道:"除了他们,还有谁能让郭少家主如此苦闷。"

    吕镥在一旁作陪,正在为吕不韦能结交郭纵而欣喜。现在却听闻天下著名的两大商之间的密辛,马上来了兴致,认真的聆听起来。

    虽然自己吕家的产业,跟人家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但能听听两大商之间的恩怨,却也是日后与人闲谈时的一种资本。忙接住话柄问道:"不知郭大人何事苦闷,不妨说来听听,拙子不韦虽然不才,但还有些小聪明,或许可以帮上一二呢?"

    郭纵听到吕镥如此说,先是眼前一亮,随之却是颓然的摇头道:"要是其他事情,吕兄可能还会帮纵出些主意,但这事……我想就是以吕兄之大才,只怕也是束手无策。"

    看来这事真的是很难办啊!而且听郭纵话里的意思,这事不仅难办,对郭家来说,还非常重要。自己要是能帮郭纵料理此事,想来不仅会对吕家迁长平一事大有帮助。而且还会真正令郭纵对自己,推心置腹。吕不韦想到这样,下定决心,一定要帮郭纵把此事办妥,"郭兄尽管说来听听,不韦还没有什么办不了之事!要是真办不了此事,不韦愿以比这茅台酒方,还好十倍的方子,馈赠于郭兄。"

    吕不韦这话说得傲气十足,也是大气十足!

    旁人听了吕不韦前面的话,会认为吕不韦此人太过嚣张,不懂谦谨之道。但听到后面,自然会听出吕不韦对此事,是胸有成竹。

    郭纵忙站了起来,对着吕不韦恭然而礼,"吕兄能帮纵处理了此事,纵定当感激不尽。万一……纵也不能受吕兄馈赠之物。"

    随后,郭纵就说起了这对郭家,重要异常之事。

    事情的起因处,还是在三大铸造家之一的魏国孔家。孔家在年前,竟然在铸造铜器的时候现了铁。并经过高温长时间的冶炼,把铁成功的铸造成了一柄剑。

    这铁剑铸成后,与铜剑相磕,竟然连断数柄铜剑。孔家马上把这一消息禀告给了魏王,魏王复试铁剑,果然见这铁剑优于铜剑甚多,马上鼓励孔家大量铸造这种铁剑,并派信陵君负责这一大事。

    但这铁虽然已被现,铸造起来却是异常艰难,用了近一年的时间,魏国也只拥有了不到三十柄铁剑。

    这不到三十柄,拥有跨时代意义的铁剑,魏王留下十柄,其余的全部赐予了魏国的将军君侯等人。

    作为战国大名鼎鼎的信陵君,当然会得到魏王赏赐的一柄铁剑。他与平原君见面时,自然拿出炫耀,连断了平原君收藏的三柄上好铜剑后,才用珍惜大王赏赐的借口,把剑收了回去。

    这铁剑对平原君的触动很大,送走了信陵君后,平原君马上入宫,把此时禀告给了赵王。赵王对魏国新掌握的这铁质武器,也很是重视,马上召集了将军和亲大夫们,开起了会议。

    孔家作为天下三大铸造商之一,能现铁这优于铜的材质,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但对于拥有天下三大铸造商人其二的赵国来说,却是种不可忍受的侮辱。

    你魏国只得三大铸造商之一,就能研究出来的东西。我赵国有三大铸造商中的两家,却都没有研究出来,这不是丢人嘛。而且这铁质武器,一旦被魏国广泛准备起来的话,对赵国绝对是个威胁。

    当天惠文王就召来了,卓家与郭家在邯郸的代表人物,卓家来的人叫卓一行,是卓家两年前才登上家主之位的翘楚人物,而郭家前去的自然,就是郭纵了。

    惠文王废话也不多说,只是以半年为期,两家谁先呈上铁器来,以后赵**队的武器装备,就全部交由其独立负责。

    这国家的武器装备,无疑是铸造商人,最主要的经济来源。过去赵国的武器装备,基本都是两家分摊的局面,但现在惠文王这一下令,这本是平衡的局面,就将不复存在了。

    两家都是努力的想要抢在对方前面,搞出铁剑来,但郭家运气可惜并不好,一直都没有成功制造出铁剑。而上个月却从晋阳传来消息,卓家已经成功的锻造出铁剑。这一消息,无疑是对郭家沉重的打击,郭纵做为郭家未来的家主,自然对此事是忧郁万分。

    这事在吕不韦看来,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按照吕不韦的话说:这就是科技的竞争!是生产力变化,导致的技术性革命!

    在这战国时代,谁能先于他人掌握铁器,无疑就等于掌握了未来的方向。对于诸侯国是如此,对于商人自然也是一样。

    在吕不韦想来,不要说是核武器与导弹,这种变态的东西。在这战国时代,谁要是能掌握火药和热武器的应用,那完全可以直接称霸全球。当然,这也只是吕不韦在心里的一个无厘头想法,他可不是专业的科技人员和武器专家,能把主导世界2000多年的冷兵器直接抛去,令世界跨越到热兵器的时代。

    对于这困扰着郭纵的铁器问题,吕不韦其实还真能帮上忙。这铁矿基本都是和铜矿伴生,找起来并不太难,难的是如何把铁矿转化为铁。铁的熔点要比铜高出数倍,按照过去溶铜的办法,自然无法把铁矿溶开。但吕不韦却知道,如何能把铁矿转变为铁,但他现在却绝对不会讲出来。

    吕不韦要是现在就讲出来,一来这里人多嘴杂,很容易走漏出风生。要知道科学技术在任何时代,都是无价之宝,这可是知识产权的问题。

    二来平原君正坐在这里,自己要是把方法说了,恐怕赵国会直接抛去卓、郭两家,自己去开铁质武器。这不但不能讨好郭家,反而会直接得罪郭家和卓家。得罪郭家的后果,就已经是很可怕了,再加上一个与其齐名的卓家,吕不韦完全可以直接回二十一世纪去,根本甭打算在这战国混了。

    三来自己直接告诉郭纵的话,郭纵就算领情的话,也很是有限。而且这样,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不是?科学技术可不仅仅是生产力的问题,更是无限的财富,不搞点好处,凭什么告诉他啊!

    这第三点,在吕不韦的心里,绝对是最最重要的原因!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吕不韦装模作样的思考半天。才苦着脸道:"看来这比茅台酒还要好的方子,我是要送给郭兄了!"

第六十三章:算计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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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听这话,都认为这件事上,吕不韦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郭纵在吕不韦作做地思考之时,心是一直还在砰砰乱跳,他很是期待,吕不韦可以给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但当吕不韦思考后,说出这话之时,他的心,却再次沉入深渊。

    一旁的吕镥,却是心在滴血。我的傻儿子啊,你咋这么大意呢!这比茅台酒还好的方子,可是咱吕家持家立命的根本啊,现在倒好,直接送给郭家了。

    要是现在给吕镥吕老爹测量一下血压的话,保证高压在250以上,低压起码也是200。

    平原君依然埋头喝酒,嘴里却嘟囔道:“比茅台酒还好的方子?我才不信世上会有比茅台还好的酒。不韦什么时候多了这吹牛的毛病呢,想来是喝多了,胡说起酒后的醉话来!”

    平原君这几句,明显是帮吕不韦解围之言,希望郭纵不要拿吕不韦的话当真。

    郭纵自然明白平原君的意思,也是站起身来,举起酒盏道:“纵早已说过,吕兄能为纵的郭家想办法,已经让纵很是感激了。这事本就是难为之事,想不出办法也是情理中的事,纵岂敢受吕兄的仙酿之方。吕兄好意,我郭某心领便是!”

    郭纵说完,一饮而尽。

    吕不韦望着颓然坐下的郭纵,差点就要直接把铸铁的方法告诉他,但还好及时醒悟过来,才没有遗恨千古。

    吕不韦也喝干了盏中的酒,才认真的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刚刚不韦之言已经说出,岂有反悔的道理。而且君侯刚刚也已听见不韦之言,郭兄要是不受,不韦有何脸面去往大赵邯郸立足。”

    平原君差点冲过去,扇吕不韦几个耳光。你小子聪明过人,怎么刚刚本君的话,还听不出来?我都当你是醉话了,谁能再和你计较。而且郭纵也说了,不受你的方子,你却怎么非要送人家不可?你这不是有病嘛!

    郭纵却以为是吕不韦感觉下不来台,故意硬撑,只好再次婉言谢绝吕不韦。

    谁知吕不韦却怒拍案几而起,说道:“人无信而不立!郭兄要是执意不答应的话,不韦怎有脸面再存于世上!不韦请借郭兄肋下之剑一用,不韦一死以谢之。”

    吕不韦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骇然。

    吕氏父子那是心疼不已,实在不知聪明过人的吕不韦,几时变得如此愚鲁。

    平原君却是大奇,只以为自己喝多了酒,眼前耳中均出现幻觉,忙拿起面前的酒盏,又灌了下去。

    郭纵望着愤然的吕不韦,实在不知如何应对,灵机一动道:“纵要是答应了吕兄之请,虽然可全兄之名节,却坏了纵之声誉啊。”

    吕不韦想了想,“已然啊!这可如何是好!”

    “不如……”确认自己没有喝多的平原君,插话道:“二位青年才俊相交于心,都是视金钱如无物之人,那不如两位合伙做这酿酒的生意吧。这样岂不是全了你二人之志?”

    吕不韦听了,忙叫起好来!心里更是想道:这平原君比我想象中的智商,差了许多啊!你要再想不出这办法,少爷我就只好自己说出,但那样的话,给人留下的嫌疑,可就是太大了些。

    郭纵也是聪明之人,听了也点头道:“此事确实可为,但不知……吕兄,你家里可有迁途之意。”

    吕不韦很是自然的说道:“当然有了,我马上就要入赵,再让家人留在此处,却难免会令人多想。”

    郭纵听了大喜,“那不知吕兄,打算让家人迁往何处呢?”

    吕不韦很怕父亲和大哥嘴快,忙道:“武安!毕竟大将军时常驻扎于武安,也算有个照应之人。”

    郭纵却摇头道:“不可不可,大将军是武人,吕兄家却是商人,就算大将军有心照应,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吕不韦听到这里,就知道这战国四大商之一的大少爷,已是自动掉到自己挖好的坑里来了。面色故作为难的道:“郭兄所言的确很有道理,既然这样……容我再好好想想,看把家人迁去何处为好。”

    郭纵怎可能让吕不韦去想这问题,忙道:“吕兄还想什么想啊,我建议吕兄家人迁往长平。毕竟我家在长平也算小有名声,吕兄家万一有什么事情或者需要,我父及叔伯兄弟们也可多加照应。”

    这迁途长平,本就是吕家三父子研究好的事,但长平郭家的态度,却是父子三人最担心的问题。现在却是好了,郭家未来的继承人,主动邀请吕家前往,那所有的问题就都应刃而解了。

    吕父和大哥,都暗对吕不韦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子本事真大,竟然自己不说迁去长平,却等着人家主动邀请,高,实在是高啊!

    平原君听了郭纵之言,拍手叫好道:“对,郭少家主说得太对了,本君看吕家也是迁去长平最好!”

    其实平原君心里,却是怕吕家迁去武安,距离魏国太过近了,魏无忌又对吕不韦很是欣赏,万一魏无忌贼心不死,从吕家人处下手,只怕将来吕不韦,就要投到魏国的怀抱了。

    吕不韦故意犹豫着道:“这不好吧,太过麻烦郭兄家人,这……”

    郭纵忙道:“麻烦什么,虽然我与吕兄今日才识,却是一见如故,相交莫逆也不过如此尔。而且吕兄家迁到长平,必然还要经营酒坊生意,我郭家在长平城外的酒坊,要是自喻第二,那就无人敢认第一。既然咱们两家,一起经营吕兄那酿酒的方子,我要不出点什么,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我郭家在长平的酒坊,就交由吕兄家人打理,也算我出的本金。”

    郭纵见吕不韦有推辞的意思,忙续道:“吕兄要是推辞,就是看不起我郭某!那咱们今日就此绝交便是了。”

    吕不韦心里叹息道:多实诚的孩子啊!要是你知道,这本就是我的打算,不知你会不会骂我无耻呢。而且咱更无耻的是——还打算分一半,你郭家铸造之利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谁让我这人就是这么贪心呢!

    吕不韦无奈的望向平原君,平原君却笑道:“我看郭少家主说的不错!不韦你要推辞,的确不是为友之道!”

    吕不韦听平原君这样说,只好‘痛苦’的答应了郭纵的请求。

    接下来的酒宴,几人言谈甚欢,吕父更是引咎高歌。

    不能不兴奋啊!今天既解决了长平的土霸王郭家,还直接从郭家手里骗来了酒坊。自己吕家只要搬迁过去,那就可直接酿酒赚钱。

    平原君更是酒性高涨,到得后来,更是叫嚣着要带大家去外面的青楼,找些乐子。

    这平原君虽然已是近四十岁的人了,但样貌英俊,更是天下闻名的浊世佳公子。这酒浓性起后,原形毕露,也是正常之事。

    郭纵本还十分控制自己的酒量,但实在架不住吕家父子的劝酒。到得后来,直接坐到吕不韦的席旁,两人勾肩搭背的吃喝起来。

    ……

    把喝高了的平原君和郭纵送回客房,让下人安排好了,两人的随从门客,吕不韦这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小院。

    见到一身酒气,却神智清醒的吕不韦归来,水湄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定了下来。

    芙蓉帐暖,被翻红浪,在一波又一波的欢愉中,水湄紧紧缠绕在二少爷身上。

    无限满足地依偎在二少爷怀里,洁白的娇躯,还残留着过度欢愉后,淡淡的粉色。

    水湄将火热的小脸蛋,紧紧贴住吕不韦的胸膛,满是深情地道:“二少爷,听他们说,赵王派来对你招贤之人,今日已是到了。那咱们是不是明日,就要动身去邯郸了?”

    吕不韦将她身子,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任那粉嫩的椒乳,挤压着自己胸膛,微笑道:“那有这么快就能动身的,咱们总要在呆上几日,把该办之事,都处理完了,才能了无牵挂的动身啊。”

    水湄欣喜一笑,将身体拼命往他怀里拱,“二少爷,临走之前,我想再和大哥,去我家过去住的村子里”

    望着水湄粉红的小脸,吕不韦怎有不答应的道理,自然是点头答应下来。

    水湄笑颜如花,又白又嫩的酥胸,挤压在一起,娇艳的蓓蕾,轻轻摩擦着吕不韦的肌肤,本就没有退去的欲火,又缓缓地升腾起来。

    水湄与吕不韦接触的如此紧密,感觉那火热的变化,一声惊呼,急忙将羞红的脸颊,又埋入他怀里。

    吕不韦干笑两声,凑到水湄滚烫的耳边,悄声道:“再来一次如何?明天开始可就要忙起来了,再想如此欢好,却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水湄嘤咛一声,不敢抬头。小脸羞臊,缓缓摩擦着吕不韦的胸膛,以细如蚊蚋的声音道:“二少爷只要不累,水湄自然……”

    吕不韦哈哈一笑,在她粉臀上,慢慢揉捏摩擦,色眯眯地道:“那本少爷现在,可就要上马驰骋了哦。”

    水湄听他胡言乱语,心中羞涩,却是紧紧抱住吕不韦,撒娇着道:“二少爷把我比作马,奴家不依嘛!”

    一提到马,吕不韦却想起了,师傅刘天涯所说的那驴来。这都快要离开了,还真应该这便宜师傅呢。吕不韦打定主意,明天早上拜会完郭纵,就去山中访师。

第六十四章:临行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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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阅读妖孽作品的大大们,同样可以拥有一份好的心情!

    “二少爷,您在想什么呢?”水湄伸出小脑袋道。

    吕不韦嘿嘿一笑,“我在想要是没有马可骑的话,是不是应该找头驴代替呢。”

    水湄娇呼一声,呸道:“二少爷定是花心,打上其他女子的主意了,我看十有**就是城主的女儿,那个叫卫娇的丫头。”

    这男人在行房之时,自然思想会变得淫秽不堪,虽然吕不韦对那卫娇,本没有什么太过分的想法。但此时此景之下,听到水湄提起,却是别有一番味道。吕不韦本就已是性致勃勃着呢,一听水湄之言,更是食指大动起来。

    “水湄姐,你要是不介意,我明日就让城主大人,把他那宝贝女儿送来,咱们三人一起嗨匹如何?”

    吕不韦的疯言疯语,对于此时的水湄来说。何尝不是致命的毒药,水湄情热之下,已是紧紧抱住吕不韦,丰满的椒乳,拼命地摩擦着他身体。美目盈盈,似要流出水来。

    水湄面色羞红,脸颊贴在吕不韦胸膛,浑身如火般滚烫,柔声道:“二少爷要是真想,别说是卫娇姑娘,”她捂住了面颊,羞道:“就是多带回来几个姐妹,水湄也都随你。”

    我靠,太开放了!

    还有比这更好的春药么?

    吕不韦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下,嬉笑道:“水湄姐说的可是心里话?要是那样的话,少爷我也保证第一个就来疼你——”

    水湄被吕不韦压在身下,两人又都是情意浓浓,这一番**接触,更是勾起了天干地火,她鲜红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急促地喘息着,颤抖着道:“二少爷,来疼水湄”

    面对如此乖巧可爱的女子,吕不韦还能说什么。他狠狠一下,吻在水湄的樱唇上,双手却是出奇地老实,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轻爱抚着。

    水湄鼻子呓呜之声不断,等了半天,却不见吕不韦的动静,睁开眼来,却见吕不韦正含笑着看着自己。

    吕不韦怜惜地,摸了摸她的秀,在她耳边轻轻道:“不如我们去案几上……”

    **不堪的场面,随之热烈上演——

    “二少爷——”水湄梦呓般的一声低唤,眼中满是欣喜的泪花,脸上写的全是幸福。

    吕不韦微微一笑,将水湄搂进怀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两人说些甜蜜知心的话,逗得她又羞又喜,紧贴住他更加痴缠,如花解语,浓情蜜意尽显。

    ……

    第二日一早,吕不韦就来到了郭纵居住的客房,轻扣房门,道“郭兄,可曾起床了?”

    房间里寂静一片,吕不韦又连续呼唤几声,里面才传来郭纵略带沙哑的声音。“是吕兄吗?昨日纵喝多了,实在失态,还望吕兄见谅。”

    又过了一会,郭纵才脚步蹒跚着,前来打开房门,请吕不韦进去。

    望着酒意还没全消的郭纵,吕不韦坐到几旁,清咳一声,才慢悠悠的道:“昨日酒散之后,不韦回去琢磨了一夜,才算是把郭兄棘手之事,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郭纵一听此话,马上冲到门外,到井旁汲了桶,冰凉的井水上来,把头全部**水中。过了一段时间,郭纵才把头抬出,也不顾满头的水珠,拉着吕不韦回到房中,把门插好,才低声问道:“吕兄此言,可当真否?”

    吕不韦坚毅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其实这解决的办法说起来,还要请我师傅他老人家帮忙才成。”

    郭纵听吕不韦提到他的师傅,心中更是好奇起来。因为他从大将军赵奢及平原君赵胜处,了解来的吕不韦资料里,并没有他的师承宗派之事。当下疑惑的道:“吕兄之师是何人?纵并未听人提起令师之事啊,想来应是世外之高人吧?”

    吕不韦三绕其口的道:“其实……算了,既然我与郭兄一见如故,那也就把这从不向外人所道的秘密,告诉郭兄吧。其实我师傅就是——训龙氏刘天涯!”

    “什么?训龙氏!”郭纵听得惊呼起来,但望见吕不韦那幽怨的眼神,忙压低声音道:“天啊,难怪吕兄竟然可以如此出类拔萃,原来是上古百家的弟子。和您这上古百家弟子比起来,我这儒家弟子,实在是汗颜。令师是世外高人,自然能知晓这熔铁之法,还望吕兄助纵完成心愿。”

    吕不韦拍着郭纵的肩头道:“我既然把这秘密都告诉了郭兄,自然是打算去鄙师处,求教帮助郭兄之法。但还望郭兄,不要把不韦师承之事外传,不然我的麻烦,可就要多不胜数了。”

    郭纵自然明白吕不韦说的意思,忙道:“吕兄放心!纵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之所在,蒙吕兄推心置腹,纵要是泄露此事,岂是大丈夫所为。”

    吕不韦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郭纵道:“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要去师傅处了,要是平原君问起我的去向,还望郭兄……”

    “吕兄放心!平原君要是问起,纵自然会为吕兄解说。对了,纵外面还有东胡马数匹,吕兄牵去使用吧。”郭纵对于吕不韦的大恩大德,自是感激不尽。

    ……

    望着比赵军战马,尤胜数筹的东胡马,吕不韦叹道:“我中原军士,何时才可装备上如此优质的战马啊!”

    郭纵却道:“这东胡马,其实也并不是最好的战马!要说最好的战马,还要数匈奴马。体高、身长、耐力久、爆力猛,就是匈奴马的特点。我家中还有几匹血统纯正的匈奴马,等咱们回了邯郸,我送给吕兄骑乘便是!”

    吕不韦对此馈赠,自然要推托一二,却听郭纵续道:“其实匈奴以西之处,还盛产一种汗血马,那才是真正的良骑!但可惜其马稀少,就算是在西域之地,也是见都难得一见之物。”说到这里,郭纵凑近吕不韦,低声道:“但要和令师先人,所训的龙马比起来,我看这汗血马,也不过是驽马一般。”

    吕不韦听了,苦笑摇头。

    还龙马呢,你知道我去干什么不?就是去我师傅那里取坐骑。别说龙马了,连马都不是!而是驴,是驴啊!

    吕不韦跨上一匹东胡马,对身边的王翦道:“大舅子,你就不要去了。和水湄去办你们的事吧,我想大概后天,咱们就要动身去邯郸了。小梁,咱们走!”

    郭纵听吕不韦称呼王翦为大舅子,忙认真打量起王翦来。这一看却不打紧,心下不由大赞:好一位壮士!

    想来吕不韦大舅子,跟着一女子去办事,自然这女子就是吕不韦的夫人。郭纵忙道:“吕兄这位舅兄,一看就是豪杰之士。但有些事情,豪杰之士处理起来,却也不是很方便。这样吧,吕兄要是不介意,我派几名门客随行,如何?”

    这事儿,吕不韦却不与郭纵去客气,欣然应之。毕竟现在王翦和水湄兄妹,回归故里,本就是衣锦还乡的意思,多带些人去,自然能壮其声势,何乐而不为呢。

    吕不韦带着吕梁绝尘而去,吕府中却传来秦越人的喊声:“兄长,兄长——”

    见吕不韦已经去远,秦越人抱怨道:“哎呀,兄长真不够意思,出门去玩,却也不知带上我这兄弟!”

    王翦却是笑道:“越人兄弟,我和妹子要去故里转转,你可有意同行?”

    秦越人这几日,跟着吕不韦练习少林武术,早就闷得慌了,一听王翦这话,忙答应下来。

    郭纵派了足足二十个门客,跟着王翦与水湄还乡,这浩大的声势,自然是吕不韦所始料不及。

    ……

    吕不韦与吕梁两人,一路轻车熟路,来到刘天涯隐居的山洞处。却见这位上古训龙氏传人,正抓着个大瓢,搂着酒瓮饮酒。

    吕梁见了,呵呵笑道:“师傅啊,我说您老这酒瘾也忒大了吧?这才什么时辰,就已经开怀畅饮了!”

    吕不韦也是摇头轻笑。

    刘天涯却是一摸落腮胡子,把上面的酒液抹去。大声教训道:“为师知道你们今日要来,所以打算把这瓮酒喝光,好离开此处。”

    “师傅知道我们会来?”

    “废话,我老人家是什么身份!连这点小事,都算不出来,那不是亏对先祖嘛。对了,吕小子,东西师傅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这就带你进洞”刘天涯说着,抛下大瓢。拉着吕不韦,就向山洞里行去。

    望着面前,整齐摆放的十几套蛟皮铠甲,吕不韦新奇的拿起一套来,观察起来。

    只见铠甲上的鳞片,闪闪亮,比起铜甲,更有金属质感。铠甲主要部位,都是蛟的背鳞构成,而连接处及关节部位,却都是由蛟腹部白鳞覆盖。

    “穿上试试吧!”刘天涯面对自己的很是傲然地对吕不韦道。

    吕不韦答应一声,正打算把手上的铠甲穿起来,却听刘天涯很是不满的道:“笨蛋!铠甲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穿?把衣服脱了,先穿那小件的内甲,然后穿起衣服,再把外甲照上!”

第六十五章:甲刃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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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妖孽还想弱弱的问句:票票还有吗?还能来得更猛烈些吗?、

    吕不韦被刘天涯这一教训,才见到叠放铠甲处的下面,有着一种类似砍袖背心的薄甲。吕不韦拿起这砍袖背心,脱去上衣,把它套在了身上。

    “很舒服!一点紧蹦的感觉都没有!就如同是咱身上的一层皮肤一样,而且好象还有温凉之感。”吕不韦感觉良好的,继续开始穿起外甲。

    吕梁见二少爷对这蛟甲如此赞美,厚着脸皮对刘天涯讨好地笑着,也拿起另一套铠甲,穿戴起来。

    “这蛟是蓝鳞逆水蛟,它的皮在蛟中,并不是最上层的铠甲材料。它的皮坚硬度和防御力,都略微差了些,但柔韧性和舒适性,在蛟皮中却是最好的。这内甲被我用蛟血和酒液,浸泡了十几天,所以随身性更是见优。而外面的铠甲,我也用蛟的胆液涂抹过,所以要更坚硬一些,也算是略微弥补了,它先天的不足吧。”刘天涯望着,正在穿戴蛟甲的吕不韦两人,悠悠的道。

    吕不韦穿戴完毕,活动着关节,做着一些复杂的动作,以检验铠甲是否合体。

    “去戴上头盔,这头盔可是为师我,用蛟头上的硬鳞片制成的。”

    吕不韦答应一声,望向那一排十几个头盔。却见这些头盔区别很大,于是问道:“师傅,这头盔是怎么回事?区别也太大了点吧,有的是全罩面型的头盔,有的却不似头盔,更像是头饰。”

    刘天涯白了他一眼,“你没现这铠甲也不一样嘛!这里共有铠甲十三套,其中女子铠甲有七套,其余的才是男子铠甲。”

    吕不韦望去,果然如此,不解的问道:“师傅,为什么会有七套女子的铠甲呢?”

    “当然是给你家中女眷准备的了!”刘天涯对于,吕不韦这低级的问题,很是不耐烦的回答道。

    “可……可是师傅,这铠甲又不是衣服,衣服换着穿是为了美观,但铠甲……水湄有一套穿就可以了,这多出来的六套……”吕不韦对于刘天涯,一下搞出七套女子的铠甲,直接划归于此老,了解女子爱美之天性,打算让水湄能换着铠甲穿。

    刘天涯很是生气的咆哮道:“你命中有七个夫人,为师自然要每人都给准备一套了,这下你小子该满意了吧!”

    七……七个?咱可是很专一的人,娶七个老婆,那可是违反国家婚姻法的,重婚罪是要被判刑的!

    对了,忘记这是战国时代,是一夫多妻的古代。可是咱的心里,却只有水湄一人啊,师傅是不是看咱是年轻少爷,又将要入赵为官,所以才……

    刘天涯望着吕不韦游离的眼神,骂道:“你这混帐小子,竟然不相信为师算出的天机。你要知道我训龙氏,可是受过伏羲大人指点过,窥天机之术的。”

    吕不韦忙点头,表示自己相信刘天涯之言。但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的想道:你说我有几个老婆就有几个吗?少爷我说不娶,难道谁还能抢了我,去做压寨老公不成。

    吕梁却挤眉弄眼的道:“才七个啊?我还以为二少爷,要娶他百八十位夫人呢,那咱吕府里才保证热闹非凡。”

    见吕不韦神色不善的向自己瞪来,吕梁马上转过身去,整理铠甲头盔去了。

    刘天涯见两人穿戴整齐,却感觉怎么好象缺少了点什么,想了一会儿才恍然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你们等等,我到里面去给你们拿武器。”

    武器?吕不韦心里其实很是期待,毕竟那蛟角非常之漂亮,做出的武器也必然会异常美观。

    片刻,刘天涯捧着个,两米来长的皮革走了回来。把手上的皮革,往石台上一放,打了开来。

    吕不韦和吕梁两人,都满怀期待的靠上前来望去。却见皮革中,是两柄近丈来长的长柄大刀,及两把尺半的短刀。

    吕不韦拿起其中一柄大刀望去,却见此刀,刀刃窄长仅巴掌般宽,却有近米之长。并泛着森白的寒光,于是问道:“师傅,这是……”

    刘天涯拂须道:“此刀刃乃蛟的上牙所造,锋利异常,利于劈砍,世之兵刃难抵之锋。这刀杆是用平直的蛟锥骨构成,共分十八节,可拆下便于携带。此等长兵是世之将帅难求宝刃,是为你和王翦所造。”

    吕梁一听,得!没咱的份儿,那咱只能玩这短的了。想到这里,吕梁把那两把短刀拿起,拔出鞘来,却见刀刃之上暗蓝如墨,低叹一声,“师傅好偏心啊!二少爷他们的武器又长又光芒骇人,我这两个家伙短就短吧,却还黯然无光。”

    刘天涯听了,照着吕梁的脑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哼道:“你这小子懂个屁!这是蛟的下牙所造,我已把其中的毒腺搅破,现在这双短刀巨毒万分,破口即要人命。”

    吕梁听了,混身一哆嗦,忙把短刀放回蛟皮鞘内,恐慌的道:“师傅,给我换个家伙吧,这东西太毒性,我怕怕。万一不小心划着自己,我死得多冤枉啊。”

    刘天涯却喝道:“怕甚!此毒对于吃过蛟肉,饮过蛟血,喝过蛟内脏泡出的酒之人,是根本无效,所以你们都是免疫此毒的。”

    吕梁这才长嘘口气,把一对短刀从新拿起,挂到腰间,“这还不错,总算不用自己死在自己的手里。”

    刘天涯懒得去搭理吕梁,从身后抓出一柄三尺左右,套在蛟皮鞘内的长刀,递到吕不韦面前,“此刀就是那蛟角造出之刀,你”

    吕不韦激动的拔出刀来,就在刀刃出现的一刹那,洞中蓝芒闪现。吕不韦和吕梁,都呆呆的望着那浅蓝色的刀刃。刀刃之中竟然流动着,如同水波般的蓝色液体。

    吕不韦抬头对刘天涯问道:“师傅,我看这蛟角,好象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啊。虽然以前也是如此浅蓝,并有光芒,却不似现在这般明亮,并且现在里面,好象还有着水液流淌。”

    刘天涯淡然道:“这蛟的四牙一角,现在在我神州,也算是稀罕物件。但想要铸造成刃,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为师我为铸这几件兵刃,可是用掉了半斤多族里留给我的龙血。你这蛟角更是耗尽,我唯一的一瓶龙凝液——”

    吕不韦抚摩着刀刃,听着刘天涯淡淡的话语。虽然他不知道龙凝液是什么东西,但龙血他还是知道的,不用想也能肯定这龙凝液,比龙血是还要珍贵的宝贝物件。吕不韦内心激荡澎湃,师恩如山啊!他恭谨的跪到地上,对着刘天涯诚然的叩了三个响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站起。

    是的,很多时候,语言并不是最好表达感情的方式,真正的感情,岂是言语能概括形容得了的呢?

    见吕不韦把长刀,挂在铠甲腰间的挂钩处,拿起了那两柄大刀。刘天涯摸了把落腮大胡子,“走,去带你取驴去!”

    吕不韦虽然对这驴字很是抵触,但想到从认识刘天涯到现在,先是帮着除蛟,后来又传功收徒,到现在更是赠刃赐甲。其对自己的照顾与厚爱,实在是无以为谢。

    想来这驴,必然也是罕见的异物,不然刘天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来开这玩笑的。

    吕不韦点了点头,问道:“师傅,那驴子在哪?带我”

    刘天涯脚上一挑,地上一个巨大的红葫芦,就被挑到了他的手中,拉起带子往背上一背,刘天涯道:“就在你们遇蛟的那湖边!那蛟一被除去,这青螺驴就一直在那附近转悠。我想这湖既然能先后令两头妖兽都如此在意,其中必然有些蹊跷。前几日我潜下湖底一次,果见一处水下洞府,俨然在那湖低深处。旁边一块石碑上书:熙恶彦猛,时空隧道。神州一统,此府自开。其前句的意思,为师我还没有想通,但想来应是什么上古仙人,过去修炼的洞府;后句就清楚易懂了,等到天下统一的时候,这洞府自然会开启的,但也不知为师能够活到那时啊。”

    吕梁听刘天涯说到后来,竟然现出颓然之色,忙宽慰道:“师傅您是半仙之人,比小子我活的还长呢,怎能等不到那时候。”

    刘天涯却叹息道:“为师已是一百二十多岁的年纪了,要是再找不到龙,只怕最多也只有五十年的寿命。”

    五十年?这可不是和秦始皇,统一天下的时间差不多少,师傅能不能活到那时,还真不太好说。

    吕不韦想到这里,却无法向刘天涯说出。毕竟对于掌握卜术的刘天涯,都无法算出天下一统的时间,自己却知晓,这件事是怎样都解释不清楚的。

    “好了,不说这些,我带你们去看那青螺驴!”刘天涯说完,就率先走出了山洞。

    吕梁却挠着头道:“师傅,你这铠甲兵刃什么的,总要有个响亮点的名字吧?要不别人问起,我们如何回答呢!”

    刘天涯停下脚步略想了下,就果断的答道:“铠甲就叫蓝鳞蛟甲!两柄大刀就叫逆水蛟牙斩,你的两柄短刀就叫蛟牙毒刃,至于长刀……就叫蓝鳞逆水刀!”

    刘天涯说完,继续行去,吕不韦两人忙紧紧跟在后面。

    再次来到湖边,望着周围被蛟折腾得破败的环境,吕不韦心下忍不住一阵后怕。自己能成功杀了蛟,是何等的运气!当然还要多谢师傅刘天涯的帮助,想到这里,吕不韦望向刘天涯那老而弥坚的面孔。

    谁想刘天涯却一拉吕不韦,低声道:“别动那就是九大骑骋妖兽之一的青螺驴。”

    吕不韦顺着刘天涯手指处望去……

第六十六章:妖骑青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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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大家的支持,妖孽万分感谢,真的,自内心的感谢!

    但——

    妖孽必须强调一下:本书绝对不是历史!只是小说而已,如果还有不明白什么是小说的朋友,可以去百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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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写的只是只是打算把历史写得生动些,把历史人物写得真实些!

    对于读者大大们,对书的内容细节方面的建议和疑问,妖孽都会认真对待,回答。

    但对于书都没有看,就上来大呼:诋毁祖先,污蔑先人者,妖孽只能无视!

    什么叫历史?历史是由成功者来书写地东西!真相,谁能了解?

    历史在千万人眼里,有这千万种可能与不同。今天是对的,明天就可能是错的!这就是历史!

    吕不韦顺着刘天涯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一只体型巨大的青色驴子,趴在湖边,望着湖水呆。

    正如刘天涯所说,和这青螺驴比起来,不要说是那赵**队的战马,就是郭纵的东胡马,都如同瘦小的营养不良体。

    虽然这青螺驴趴在地上,但它那不算驴尾就已近三米的体长,完全把本应比它强壮的马匹,远远的甩在了千里之外。

    吕不韦望着湖边这巨大的驴子,忘怀地往前又行了几步。那青螺驴尺来长的耳朵,突然动了动,并转向吕不韦所在的方向。

    被现了!

    吕不韦本打算停下脚步,但转念一想,反正都已是被现了,何必再躲躲藏藏,能不能得到这驴子事小,在这驴子面前丢人却是事大!

    吕不韦想到这里,继续步伐不变的往前行去。

    那青螺驴这时已是站了起来,其完美的身姿,完全暴露在吕不韦的面前。

    这青螺驴,踏在地面上的蹄子到驴背,就有一米七十多的高度,要是算上它的头颈,身高起码在两米二三以上。难怪当初刘天涯,见到吕不韦骑着的赵军战马时,很是怀疑其算不算得上是马。

    浑身青幽的短毛,高大壮实的身体、驴鬃乌黑浓密、尾巴左右摇晃着,尾尖上怪异的白色绒毛,飘飘荡荡,四颗雪白的驴蹄上长腿健壮,一看就是好-——驴!

    吕不韦客气的,对这青螺驴打着招呼,“那个……驴朋友,你好啊!这湖里的家伙,就是被我干掉的,它的皮都被我做成铠甲穿到身上了,角和牙也都成了我的武器。你看……我帮你干掉了这个大对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下我呢?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反正也没什么事,就陪着我出去闯荡几年,咱们也好……”

    吕不韦嘴里说着话,人却已是行到了,距离青螺驴不足三米的地方。望着青螺驴那疑惑的眼神,吕不韦很想知道自己说的话,对它到底起没起作用。

    那青螺驴好奇的望着面前,穿着自己夙敌之皮的人类。现在它对于自己夙敌突然消失的事,终于有了答案。面前的这个人类很强大吗?强大到可以打败,比自己还要厉害的夙敌的地步?

    吕不韦见青螺驴只是望着自己,没有逃离也没有进攻,心下本来紧张的情绪,顿时安定了下来。

    吕不韦继续深情的对青螺驴诱惑道:“外面的世界可是很美好哦,有很多比这山中青草,好吃无数倍的食物,还有比这山泉,还要清澈的水源……”

    对于诱惑人类犯罪,办法吕不韦倒是多得很。但面对动物,吕不韦的语言,却实在显得有些贫乏。他所能想到的也只是食物与水,这对于驴来说的生活必须品。

    但见到青螺驴那依然茫然的神情,吕不韦心里很是失落,用什么才能打动这头猛驴兄呢?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吕不韦的脑海里。他坏笑着又靠近了青螺驴几步,神秘的道:“外面可有很多漂亮的母驴哦——”

    果然吕不韦对青螺驴的色诱,马上起到了作用,青螺驴望着吕不韦的眼神,也不再是迷茫,而变得……不屑起来!

    我靠,这家伙的审美水平,还蛮高的嘛!看来一般的母驴,想要打动这位身材一级棒的帅驴,的确还是很有难度的事。驴子里没有你能看得上眼的,那马呢?

    吕不韦神秘的压低声音道:“要是驴子你看不上眼的话,咱也可以给你介绍几匹漂亮的母马?听说西面有一种叫汗血的马,身材可是很不错的哦。”

    听了吕不韦的话,青螺驴果然动容,神采飞扬的踏了几下碎蹄,来到距离不足一米的地方,眼里闪着绿幽幽的色芒。那意思好象在问吕不韦:你说地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吕不韦得意的靠近青螺驴,贴着驴耳道:“驴兄,我家中现在就有几匹东胡马……就是外国马,那可也是洋妞啊,驴兄要是有兴趣,现在就可以跟我回去……”

    吕不韦边小声的说着,边抚摩上了青螺驴,那油汪汪的脖颈。

    见到吕不韦和青螺驴,一会工夫竟然相处的如此和睦,吕梁低声对刘天涯问道:“师傅,这驴也不像您说的那么难接触啊!您看,才多一会,就和二少爷好得向一个人似的。”

    刘天涯也是纳闷着呢,都说驴脾气驴脾气,这驴的脾气自然是不好相处的了,更何况是青螺驴这种出了名,暴脾气的妖驴。他却忘了,这驴脾气还有一大特点,那就是--顺毛抹娑儿!

    吕不韦正是凭借着,投其所好的想法,及时开出,这青螺驴好色的本性,才能不战而屈驴!

    “这小子真是个怪胎,能和出名臭脾气的青螺驴,不用打的就混得熟络如斯,实在是千年未有之怪事。”刘天涯说着,往吕不韦及青螺驴方向行去。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不也正是驴的品性之一,可惜训龙氏刘天涯是训龙出身,对于驴的特性却实在知之甚少。

    吕梁见师傅刘天涯都行了过去,也从自己隐蔽的草堆里跳了出来,对着吕不韦喊道:“二少爷,您以前是不是认识这家伙啊?我看你们就像是老熟人嘛!”

    我靠,你小子会不会说话?我和它是老熟人,那本少爷不也成驴了嘛!咦——它姓驴,咱姓吕,莫非……

    吕不韦及时打住了,自己脑海里海阔天空般的想象力,因为再想下去的话,他很可能怀疑自己五千年前,是否真的和这青螺驴是本家!

    刘天涯好奇的打量着一人一驴,对吕不韦问道:“徒儿啊,你可否告诉为师,是如何与这青螺驴沟通的呢?”说着,拉过背上的大红葫芦,打开盖子,就灌了一口酒。

    “这个……”

    却在吕不韦正为难的时候,青螺驴的鼻子皱了皱,把头转向刘天涯,脖子一伸就咬上了刘天涯手中的葫芦口,狠狠的灌了几口。

    三人惊讶地望着猛灌着酒液的青螺驴,数秒之后,刘天涯才反应过来,惨叫一声,“我的酒啊!”忙从驴口里把葫芦抢了下来,紧紧地搂在怀里,心疼地望着里面少了一小半的酒,嚷道:“吕不韦,你的驴抢了我的酒,你……你要赔我!”

    吕不韦无奈的望着青螺驴,见到它眼里兴奋的神情,摇头叹道:“你这家伙还真是酒色之驴!想要喝酒可以和我说嘛,咱家就是开酒坊的,还能少得了你地!你这样抢我师傅的酒喝,是会让我很没面子地,你知道不知道啊!”

    青螺驴被吕不韦一顿教训,驴脸上露出懊悔的神色,一旁的吕梁见了大奇道:“它……它能听懂二少爷说的话,它……”

    刘天涯没好气的瞪了吕梁一眼,“它是妖兽--青螺驴!要是能吐人言,保证比你小子还要聪明!”

    吕梁被教训,只能无奈的低头嘟囔,却不再去对这师傅还嘴。

    刘天涯也感觉到了吕梁的这一变化,叹道:“算了,你们回为师也要收拾收拾东西,离开此地了。”

    吕不韦听刘天涯说完,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张皮革,上面是自己前几日纂写的茅台酒进阶版的酒方,恭敬的双手递到刘天涯面前:“师傅,这是我搞的酒方,比起您这几日喝的那茅台,味道还要好上十倍不止,师傅有时间可以酿些来喝。”

    刘天涯听了大喜,忙接了过来,笑道:“这可是好东西!难怪你小子能和青螺驴混得如此融洽,感情这揣摩别人嗜好的本事,是如此的厉害。既然是徒儿你的一番心意,那为师就笑纳了,哈哈——”

    长笑声中,刘天涯身形已是几下腾挪,就已消失在了林海之中。

    吕不韦望着刘天涯消失的方向,许久都无法移开目光,直到吕梁轻咳两声,说道:“二少爷,师傅——他已经走远了。”

    “我知道!”

    “那您……”

    吕不韦黯然的转过头来,望着吕梁道:“牵上马,咱们回”说完,纵身跃上驴背,绝尘而去。

    吕梁望着快似闪电的青螺驴,拍着身边东胡马的脖颈道:“这驴长的大也就算了,跑得还这样快,可让马还怎么有勇气活下去啊!”说完,跨上马背,拉住驮着铠甲兵刃的马,追着吕不韦而去。

    ……

    吕梁赶马许久,都没有见到吕不韦骑驴的影子,情急之下自是扬鞭急赶,当两匹东胡马累得已经快要口吐白沫的时候,吕梁却现已经到了濮阳城外。

    回到府门处,见到自己的爷爷老吕忠,吕梁忙问道:“爷爷,二少爷可回来了?”

    老吕忠没好气的瞪了吕梁一眼,“都回来大半个时辰了!你小子跟着二少爷出去办事,怎么二少爷都回来这许久时间,你却才回来?是不是偷懒啊!”

    吕梁望着老吕忠,瞪着如铜铃般的眼睛,苦着脸指向身边的两匹东胡马道:“爷爷您看,这可是郭纵少家主,借给咱二少爷的东胡马,看它们累得这样子,我要在再赶,可就要把马都累死了,怎么可能偷懒啊!”

    老吕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吕梁再三教育后,才放他进了吕府的大门。

    吕梁才一进到吕府之中,就听院中传来一片叫好之声……

第六十七章:上兵伐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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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梁才一进到吕府之中,就听院中传来一片叫好之声

    吕梁寻着声音望去,却见是平原君与郭纵,带来的那些门客侍卫,正在技击较艺。

    吕梁看了一会儿,却觉得他们的本事并怎么不高明,不但招式漏洞百出,动作也略显缓慢僵硬。

    他们的技击如此之差,那为什么看热闹之人,却要叫好呢?这问题让吕梁很是疑惑。

    吕梁在疑惑中,牵着两匹马来到了吕不韦的小院,却见吕不韦正悠闲的,坐在院中的石椅上喝着酒。吕梁苦着脸道:“二少爷,您的那驴确实神俊,但您也不能如此欺负我吧。刚刚在门口,差点又没挨了我爷爷的揍!”

    吕不韦抱歉的一笑,“小梁,其实我也不晓得,这青螺驴能跑多快,刚刚也只是试试它的脚力而已。来,喝盏酒消消气!”

    吕梁郁闷的坐到石椅上,拿起吕不韦给自己斟满的酒盏,一口灌了下去。吕梁哈了口酒气,却四下里寻找起那妖兽青螺驴来,见到那青螺驴趴在假山边打着盹,好奇的问道:“二少爷,这家伙累得也不轻啊!”

    “它累?”吕不韦一愣,接着遮口低声笑道:“它回来后就一直闹腾,我没有办法,只好给它拿了坛十斤装的茅台酒来。这家伙可好,几口就喝了个精光。喝光后还来闹腾,我一看,得!一次给它喝个够,看它到底有多少酒量!”

    吕梁被吕不韦讲得带动起了情绪,配合着问道:“那后来呢?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

    吕不韦指了下身后的一堆酒坛子,又拍了拍石桌上的酒坛,道:“二十坛,只剩下这一坛了!”

    “二少爷,这也太夸张了吧,这……这家伙岂不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吕梁很是敬佩的望着打盹的青螺驴,感慨的道:“也就是咱吕府,才能养得起这大酒虫,换了别人用不上几天,家中只怕就要断酒喽!”

    吕不韦听了,呵呵笑了笑,正色对吕梁问道:“小梁,你回来的时候,可见君候与郭兄的那些门客侍卫,切磋技击之术吗?”

    吕梁点头道:“见了,但是……”

    “但是什么?”吕不韦深邃的眼神,望着吕梁问道。

    吕梁知道二少爷现在,绝对不是在和自己闲聊,而是在说正经事。忙收敛了一贯的嬉笑神情,严肃的道:“小梁我觉得,他们的功夫都不怎么样,招式太过简单,而且漏洞太多,动作也是奇慢。”

    吕不韦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要是让你和他们交手,你感觉可在几招间解决战斗?”

    吕梁听吕不韦不问自己能不能取胜,而是问自己需要几招可以取胜,神色凝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了几步,语气坚定的道:“要是一对一,三招!小梁我能保证必胜!但要是人多的话……”

    吕不韦听到这里,恩了一声,“比我估计的还少两招,看来小梁你的进步不小啊!”

    吕梁这才明白过来,并不是外面,那些门客侍卫的技击术太差。而是二少爷教给自己的技击术,与他们的比较起来,高出不仅是一星半点,而是甚为巨大。

    吕梁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更是对二少爷感激倍至。

    吕不韦站了起来,走到桑树下,折下两节树枝,转身对吕梁道:“你现在有了这蛟牙毒刃,我就教你三套短刀的功夫。两套是双刀技法,是为你这双刃特意授之。一套是单刀技法,是恐你碰到敌手,丢去一刀而传。”

    吕梁听到吕不韦又要传功,马上来了精神,好整已待的道:“二少爷,这刀法都叫什么名字啊?”

    吕不韦手中两段树枝一分,说道:“这套刀法叫《菩提双刀》,重在身法上的变化,是最适合步战的双刀技击术。脚下要注意……”

    吕不韦边说,边展开刀法,缓慢的边练,边对身边的吕梁,进行要点上的指导。

    吕梁全神贯注的听着吕不韦的指点,并随着吕不韦的动作,跟着练了起来。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吕梁才把这套刀法练了个七七八八,吕不韦点了点头,说道:“明天再传你套专门杀人的刀法,叫《破戒刀法》。名为破戒,即是大开杀戒,因此这套刀法全是攻势,狠准威猛。”

    吕梁听了,很不知足的道:“那后天呢?”

    吕不韦望着他那饥渴的样子,笑道:“后天传你单手的《修罗伏魔刀法》,这可是我会的最高深的一套刀法了。这刀法不止短刀能用,长刀也可使用。就连逆水蛟牙斩那样的长柄大刀也能使用,所以我打算后天把这刀法教给你们三人!”

    吕不韦的话,才一说完,就听王翦豪爽的笑声传来,“要教我什么啊?咦,给小梁开小灶呢?这可不行,不公平嘛!是不是啊,越人兄弟。”

    秦越人忙点着白苍苍的脑壳道:“可不是,兄长实在是过分,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着教小梁功夫,真是枉费我们一向对他的信任!”

    吕不韦回头望去,却见是王翦与水湄等人回来了。忙迎了上去,并不理会王翦与秦越人,而是对水湄柔声道:“这趟回去感觉如何?以后要是再想回可就不这样容易了。”

    水湄精致的小脸上,带着兴奋的光彩,嘴上却很是矜持的道:“其实回还是蛮开心的。但就是……就是你那朋友派去跟着的人太多,把以前的老邻居和亲戚们,吓得都不敢抬头,看我和大哥呐。”

    王翦却笑道:“算了吧妹子,我看你当初见他们,对咱们又敬又怕,既想接近又恐咱们责怪的样子时,脸上分明写着‘我很开心’四个字哩!”

    水湄见自己被揭穿,回头捶了下王翦健壮的胸口,嗔道:“有你这样做大哥的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人家,让人家下不来台,真是坏死了!”

    王翦摇着双手,呵呵笑道:“行了行了,吕二夫人请息怒,小人再也不敢惹吕二夫人着恼了。”

    水湄听到王翦这几声‘吕二夫人’,心里是又羞有喜。虽然她从来没有奢望,自己可以做吕不韦的正牌夫人,但当着吕不韦的面,能被这样唤上几声,心里也是满足得很。

    水湄娇喝道:“臭大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就向王翦抓去。

    凭王翦的身手,自然是十个水湄也无法抓得到他,几下腾挪,就逃到了一边去。

    吕不韦见水湄开心,自己心里也很是欢喜。拉住还要追打王翦的水湄,搂上她的肩头,低声,“夫人出去忙了这大半天,想来也是累了,还是先进去休息一下吧,我和你大哥他们还有些要紧事要谈。”

    水湄见吕不韦有正经事,马上不再嬉闹,乖巧的答应一声,就进到屋里去了。

    吕不韦拉着王翦与秦越人,来到石桌旁,对吕梁使了个眼色,“去,把宝贝都拿上来,给他们两个开开眼界!”

    王翦两人,望着那些蓝鳞蛟甲以及两柄逆水蛟牙斩,秦越人惊叹着道:“这就是你们除掉的那蛟身体的东西吧?这蛟还真是一身皆是宝啊!”

    吕梁很是炫耀的,拔出腰间的两柄蛟牙毒刃,得意的在两人眼前晃着道:“这可是咱的精品武器……”

    秦越人忙跳开,惊道:“小梁你离我远点,莫用这东西碰到我,我可不想被毒死。”

    王翦奇道:“这两个短刀有毒?”

    “剧毒无比,见血封喉,触人即亡!”秦越人心有余悸的道。

    吕梁对他一伸大拇指,“行家就是行家!但……咱们可都是对这蛟毒免疫的,毕竟这里的人,谁没吃过蛟肉,喝过蛟血,饮过蛟脏酒啊!”

    吕不韦却想到了个关键性的问题,对秦越人道:“兄弟,一会把你蛟脏酒拿些过来,以后大家身上随时带上一葫芦,免得小梁误伤了人。”

    秦越人答应一声,目光却被吕不韦肋下的蓝鳞逆水刀,吸引住了目光。

    吕不韦见他望着自己的蓝鳞逆水刀,笑着取下,递过去道:“想看就说嘛,搞的偷偷摸摸,做贼一样。”

    秦越人接过蓝鳞逆水刀,缓缓拔出鞘来,不由大赞道:“好刀!”

    王翦也点头道:“的确是好刀,我看不韦凭借此刀在赵国,可为大司马!”

    战国时代,司马这一职务分数种。诸侯王城的司马主管军政,县司马专门管理养马事务,当然还有负责练兵的司马裨官。

    而王翦所说的这大司马,自然就是中央政权的司马,是比大将军级别还要高的军事领导,几乎可以算的上是诸侯王下的最高军事统帅。

    吕不韦大有深意的望了王翦一眼,心下想到,我可没有做大司马的命。到是你这大舅子,的确做了不下于大司马的大庶长,而且还是最强大的秦国地!但不知道你是凭着啥武器混起来的。

    当然这只是吕不韦的yy之想,嘴上却意味深长的道:“凭匹夫之勇,挺多也只是骁勇之尉。做将军靠的并不是武力,而是这里。”吕不韦说着指了指脑袋。

    秦越人点头赞同道:“兄长说得对极了,我奢哥能做大将军靠的也是脑子。而且兵家之内,将门中学的也是以统御、谋略为主,个人武力为辅;其中战门,却是以个人武力为主。”

    吕不韦听着秦越人嘴里说起兵家,又是将门、战门什么的,心中大奇,问道:“这兵家之中,难道还分着这许多的系统吗?”

第六十八章:熔铁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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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大大们能够有个愉快的心情,度过这圣诞前的周末时光。

    秦越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其实我也是在师傅和奢哥喝酒的时候,偷偷听来一些而已。对于其中的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吕不韦沉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很是遗憾。

    王翦望见吕不韦的神情,自然知道他在想着什么,笑道:“其实不韦想要了解其中的详情,现在这吕府之中,不就有着现成的知情人嘛!”

    吕不韦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的道:“大舅子说得太对了!咱府里现在就有着,知晓宗家学派内详情之人,我却为此事苦恼,简直就是庸人自扰。你看我这脑子,真是糊涂!”

    吕梁不明所已的问道:“二少爷,您说的是谁啊?”

    却不成想,吕良的话遭到了吕不韦三人一致的鄙视,吕梁见三人那鄙视的目光,只好可怜巴巴的垂下头去,把玩起铠甲来。

    “见者有份,都穿上这铠甲试一下吧!”

    四人穿戴起蓝鳞蛟甲,各个更显神采飞扬。王翦更是兴奋地舞动起,手上的逆水蛟牙斩,虽然他并不会使刀的招式,但他现在已是达到人境中的最高阶段——通脉达**,虽然是不会招式,但挥砍间也是劲风呼啸,杀气腾腾。

    吕梁却是拔起两柄蛟牙毒刃,练习起吕不韦刚刚传授的《菩提双刀》来,虽然他的境界只是人境中阶的脱胎换骨,但好在招式精妙,比起修炼阶段高出自己一阶的王翦来,也是不遑多让。

    吕不韦见秦越人望着场中两人,眼里流露出的艳羡之色,把蓝鳞逆水刀,往他腰间的挂钩上挂去,嘴上说道:“这刀,哥哥送你了!”

    秦越人听了一惊,忙抓着吕不韦的手道:“兄长,这可使不得!”

    吕不韦脸色一沉,不悦地道:“还当不当我是你兄长!‘兄有所赐,弟安不受’这可是有古训的。”

    秦越人脸色难看地道:“兄长,其实不是我不受,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的,快点拿去戴上。”

    “只是我是医者啊!兄长,如果你请医者来瞧病,见到那请来的医者,腰里挎着这么大一柄长刀,你又会作何感想……”秦越人苦笑着道。

    说得也是啊!在这战国时代,医者要是别着刀剑之物,去给病人瞧病;那可不是等于,二十一世纪医院里的大夫,挎着个冲锋枪给病人做检察。

    想到这里,吕不韦把蓝鳞逆水刀,重又挂回了自己腰上,摸着下巴道:“那就让小梁分你把短的!”

    “啊!”秦越人惊道:“那是毒器,兄长,您认为我用着合适吗?”

    吕不韦一呆,只好一摊手道:“那我可是没办法了,只能等以后,再给你找个合适的家伙了。”

    秦越人虽然不受兵刃,但对吕不韦的好意却还是心领的,当下安慰道:“兄长其实不用为我惦记这事。我是医者,习点武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且兄长教我的那些拳脚擒拿,对付蟊贼盗匪完全是绰绰有余。”

    感情这小子喜欢玩贴身功夫!吕不韦恍然,暗下决心,等有机会,一定要给秦越人搞一副不惧兵刃的拳套。

    王翦见到吕梁精妙的招式,比起自己的瞎折腾强了许多。无奈的收刀,刚想对吕不韦抱怨几句,却见吕不韦拿起另一柄逆水蛟牙斩,行入空地。对着王翦道:“大舅子看好了!《青龙偃月斩》来了!”说完,吕不韦就耍了起来。

    这《青龙偃月斩》传说是在唐初,一位关二哥的后人在少林出家时,传入少林寺,至于到底是不是关二哥真正所使用的刀法,却是无人知晓。

    但此刀法大开大阖,却也有一种大家风范。

    王翦的悟性,要比吕梁高出不少,吕不韦仅使了三遍,王翦就已是完全学会。吕不韦只得又传了一套《韦陀杖法》,才算了事。

    这《韦陀杖法》虽然名为杖法,实际却是套刀法,而且还是套杀力十足的刀法。少林僧人觉得其杀力过强,所以改为杖法,以降低其杀力。

    吕不韦教,王翦学,两人都是全神贯注,而秦越人与吕梁在边上旁听,也是获益良多。

    却在这时候,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良好的教学氛围。

    “吕兄,那事可有眉目了?”

    吕不韦望去,却是焦虑不安的郭纵,到了自己院子里。只好把手中的逆水蛟牙斩,向吕梁一抛,笑着迎了过去。

    “郭兄,看把你急的!这事已经基本没什么问题了,但就是……”

    郭纵听吕不韦如此说,忙拉着吕不韦的袖子,果断地转头向外行去,“去我那里说。”

    吕梁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却恍然道:“我知道二少爷说的,那了解宗家学派之事的人是谁了!”

    王翦与秦越人同时白了他一眼,别过头

    ……

    “郭兄啊郭兄,你让不韦如何说你才好呢。”吕不韦的一脸愤愤不平之色,“既然这熔铁之法,我已从师傅处问来,还能不告诉你嘛,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吕兄,你让我如何才能不急?这可是关系到,我郭家存根立命的大事啊?”郭纵苦笑地道。

    “可就算我现在告诉了你,你也不能马上熔铁,做出兵器来不是!”其实还有一句话吕不韦并没有说,就算现在你做出铁器来,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吧!你总要先意思意思不是。这可是科研成果,别管它是谁的成果,现在不是掌握在咱的手里嘛。

    呵呵一笑,郭纵厚着脸皮道:“我为这事都愁了快半年了,当然是能越早知道越好了。”

    这话很有道理,毕竟赵王下令卓、郭两家研究铸造铁剑,转眼半年期限马上就要到了,郭纵对此事却还一点眉目都没有,要是真不心急的话,那简直就等于是没心没肺之人。

    “好了好了,看你都快要急得上墙的样子,告诉你就是了!”吕不韦四下谨慎的看了看,才低声道:“其实这铸造铁器,最重要的就在于如何熔解上。过去郭兄家铸造铜器,我想用的应该都是,木炭加热熔矿,可对?”

    这一天多的时间以来,二人已是相交莫逆,而且年纪也相仿佛,沟通起来更是利于结交。况且吕家马上就将迁到长平,郭家能再上层楼的话,对吕家的好处必然也会不小。

    出于以上原因,吕不韦决定帮上郭纵一把,这才讲解起了自己所知的铸铁之事。虽然吕不韦所知的只是其中的皮毛,但想来郭家十几代都经营铸造这一行,对于铸铁之事,缺的也只是一个关键处的指引,自己只要略一点拨,他们定然就会融会贯通。

    郭纵狐疑的望着吕不韦,道:“各家铸造商都是用的木炭啊,这和熔铁有关系吗?”

    吕不韦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这铁铜的区别,在于铜的质地比铁要软,却比金、银要硬,是最适合制作工具的金属,尤其是天然铜,更是几乎可以直接铸造成器的。当初红铜只需要木材熔之,就能铸造成器,但现在的青铜,却需要木材燃烧后产生的木炭,才能进行溶解铸造。所以铁也是一样,对于铁来说,木炭的温度已经不足已使其溶解,所以我们要使用新的燃烧材料!”

    郭纵好歹也是铸造世家出身体,对于吕不韦的话是一点就透,忙道:“吕兄,您说的我都明白,但应该用什么材料,才能使铁溶解呢?”

    “煤炭!”吕不韦斩钉截铁地道。

    见到吕不韦提起的这新鲜名称,郭纵奇怪地问道:“煤炭?这……这是什么炭啊!”

    “这煤炭是在,比上古还要久远的千万年前,植物的枝叶和根茎,在地面上堆积而成的一层极厚的黑色的腐植质……”

    吕不韦才说了半句,郭纵就迷糊了起来,打断道:“等等,这腐植质是什么啊?”

    吕不韦无奈的解释道:“这腐植质就是腐烂后的植物。植物就是花草树木!”

    郭纵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吕不韦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由于沧海桑田的原因,它们被埋入地下,长期与外界隔绝,并被无数年的掩埋,这就形成了黑色的煤炭。”

    “吕兄说的这东西,我好象还真没见过!”郭纵在自己脑海的记忆里搜寻了半天,却对煤炭毫无印象。

    吕不韦点头称善,随后道:“其实这东西……我家里有些!”

    “什么,吕兄家里就有!那就快给我吧,我也好马上派人送到长平,让匠人铸造铁剑!”郭纵激动得抓起吕不韦的肩膀,摇晃着道。

    “我家里的那点怎么够铸剑之用!但郭兄只要派人拿着样品,四处寻找这样的东西,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足够的煤炭。”

    郭纵欢喜的答应着,一扫积聚多时的忧郁,却现了吕不韦身上华丽的铠甲,和腰上漂亮的长刀,新奇的道:“吕兄,你这铠甲和长刀真是不错,哪里来的?”

第六十九章:纷乱百家

    椎肩未愈,按摩方归!

    更新来迟,敬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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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不韦笑了笑,“师傅送的。”

    “真的假的啊?”郭纵听到是训龙氏的东西,更是来了精神,忙摸上铠甲,细细观察起来,片刻儿,惊讶的道:“这……这不会是龙皮铠甲吧!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啊!”

    吕不韦望着郭纵摸在铠甲上,颤抖的双手,遗憾的道:“要是龙甲就好了,这是蛟甲。”

    “蛟甲,那也了不得啊!”郭纵艳羡的抚摩着铠甲上,光华夺目的鳞片。半天,才把视线转移到吕不韦的腰刀上,问道:“吕兄弟,你这刀怎么这么长啊?我郭家可铸不出如此长刀来。能摘下给纵看看吗?”

    吕不韦点了点头,摘下蓝鳞逆水刀。

    郭纵拿过,直接就着刀鞘观察了起来,“蛟皮刀鞘!这刀柄看来也是蛟骨所制吧。”说着一把拔出蓝鳞逆水刀来。

    “这……这是蛟角所制的刀!今生能一睹如此宝刀,纵死也瞑目了!”

    吕不韦见郭纵激动得有些过分,不解的道:“郭兄,我知道这刀不错,但你的表现也太夸张了吧!”

    郭纵摇头道:“吕兄,你不是铸造之家的人,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你可知道,为什么会有铸造这一行业吗?”

    吕不韦摇了摇头。

    “在上古时代,仙人所使用的兵刃,其实都是如吕兄这刀般的兵器。由神兽、妖兽的身上之物,铸造而成。这些制造兽类武器的人,就是铸造业的祖师。后来仙人隐世,神兽妖兽也越来越稀少,锻造者才另辟途径,用金属进行铸造。”郭纵对于祖业却很是门儿清。

    郭纵把蓝鳞逆水刀递还给吕不韦,望着吕不韦身上的铠甲和蓝鳞逆水刀,担忧的道:“我劝吕兄还应把这盔甲武器,都先处理一下,不然要是到了邯郸,难免会让人眼红,以至引祸上身。”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郭纵见吕不韦也是明白这道理,却是心情一松,点头道:“正是此理,这刀与甲的珍贵,不弱于上古之异物。一旦被别人现,任凭吕兄本领再高,智谋再深,只怕也是全无反抗之力。”

    吕不韦觉得郭纵所说很有道理。自己武功高,能打多少人?计谋好,又能算计得了谁?面对势力强大的对手,武功、计谋都会失去其效,这也就是古往今来流传的: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的道理!面对势力强大的诸侯君卿,目前的吕不韦,简直是毫无招架之力。

    郭纵犹豫着道:“要是吕兄信任于纵,纵却有个办法,可令吕兄不至因物而生祸!”

    现在的吕不韦,要说绝对信任郭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来于二十一世纪的他,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是再亲近之人,对于他来说,都是不能完全信任。起码他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是从两千多年后的未来,穿越重生而来。

    但目前的郭纵,却是可以令吕不韦产生一定的信任,虽然这信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听起来,虽然有些市侩,但人与人之间,最简单、最直接、最可靠的关系,却恐怕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

    吕不韦笑望郭纵,“郭兄,我要是连你都信任不得,却还能信任何人呢?有什么办法,尽管说就是了。”

    郭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纵家里就经营铸造之术,所以可以给吕兄这刀和铠甲,做些装饰,让人表面看起来,它们就像普通的金属制品一样。”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这样自己既可以继续使用,却还不会被别人现它们的妙处。吕不韦正想答应下来,却见郭纵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但吕兄却要与我回趟长平了!”

    去长平?吕不韦马上反应过来,郭纵带着自己去长平。即能解决自己这铠甲武器上的麻烦,又能帮助郭家解决铁剑之事,还可使吕家迁到长平之事更加顺利,这可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郭纵这小子的脑子,也不简单啊!

    “可是君侯那里……”吕不韦对郭纵的建议,很是赞成,但是却担心平原君不会答应。

    郭纵坏笑着,俯在吕不韦耳边道:“其实咱们只要先……然后……”

    吕不韦听了,眼前一亮,“此计大善!就照郭兄说的办吧!”

    “对了,郭兄,我还有些事情想要向你请教。”

    郭纵听到吕不韦说有事请教自己,狐疑的道:“吕兄您没开玩笑吧,您请教我?这让纵如何敢当,有事您尽管问来便是,何必和我客气呢。”

    当下吕不韦就把秦越人对自己说的兵家里,什么战门、将门的事学了一遍,然后疑惑的问道:“郭兄,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吗?”

    郭纵一听是这事,笑道:“这里哪儿有什么奥妙可言,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这战国兵家,在没有分裂以前,就分为四系三门。四系分为:兵权谋家、兵形势家、兵阴阳家和兵技巧家。而三门分为:内门、战门、将门三部分。按照其作用来讲,内门其实就是维护兵家存在的武装力量,也是真正掌握兵家,吸纳天地灵气方法的人员,其中的弟子,基本都不参与到军队战门主要是培养武力的地方,很多战门出来的人,都负责士兵战斗力的训练,或者作为低级军官出任武职。将门却是统兵者的摇篮,都尉及将以上的指挥者,几乎都是出于此门。

    兵家本是在孙氏一族的领导下,但由于众诸侯国间战乱不断,各诸侯国中的兵家之人,在诸侯们的支持下,相继独立起来,这才形成了各国中的兵家阀派。

    现在这些兵家的阀派中,又以韩赵魏楚燕齐秦七阀为最,而正统的兵家宗主孙氏,却和他的周主一样,只能看着下面的阀派,愈的强大,却无力对其号施令。

    虽然各诸侯国的兵家阀派,已是如同他们的诸侯主人一样,与周王离心离德,但却保留下了兵家各门来。毕竟这三门对于阀派来讲,还是大有好处的。

    吕不韦听了兵家的变迁,心下感慨万千。这兵家孙氏之所以没落,虽然有着诸侯王们的推动,但从根本上来看,还是管理制度的问题。按吕不韦的话说,就是兵家并没有形成自己的企业文化,所以对于客户的利诱,下面的管理人员与员工才会纷纷跳槽,使企业土崩瓦解。

    “这兵家还真是乱套,可惜了孙子一代大家啊!”吕不韦感慨的道。

    郭纵听了他的话,深有所感的道:“现在岂止是兵家一家如此乱套。我儒家现在也分成子张之儒、子思之儒、颜氏、孟氏、漆雕氏、仲良氏、孙氏与乐正氏八派。墨家更是分裂为三支,以守城著称的守墨、以进攻为主的攻墨、以修习技击为主的侠墨。道家的派系更多,最著名的有四大派系:庄派、杨朱派、宋尹派和黄老派。其余各宗家学派也是如此,都是分崩离析,阀门众多。可能只有创家立宗的轲骆客的小说家,因其始之宗主尚在人世,才没有走上分裂一途吧。对了,还有低调的农家,也很完整,但可惜他们只对农耕生产也兴趣,其他之事却根本不稀参与。”

    要是郭纵不说,吕不韦还不知如今的诸子百家,已经混乱如斯,吕不韦想到个问题,对郭纵问道:“郭兄,你是儒家那一派系的弟子?”

    “我自然是孙氏之儒一派的弟子。”郭纵有些骄傲的道。

    孙氏?没有什么名气啊,郭纵却为什么会有如此傲然神情呢?吕不韦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默然。

    ……

    平原君醉醺醺的,带着几十个门客侍卫,从外面回到吕府。见到吕不韦与郭纵,都在大厅里坐着喝茶,侍退门客人等,笑呵呵步入大厅道:“你们两位都闲着呢,可惜今日你们没去卫蔸的城主府里,不然也定当大开眼界。”

    “他那儿能有什么开眼界的东西,君侯莫要欺负我们年轻,糊弄于我等。”吕不韦倒了盏茶,三步并作二步来到平原君面前,把茶送上前去。

    “你们可别不信!卫王听说我和郭少家主,来濮阳对不韦招贤惠,也派了使者前来意在宴请我们。这宴席就是在卫蔸城主府里办的!你们两人却好,一个外出办事,一个却说什么都不去,所以本君只好一人前往。要说起来,这宴席菜肴也是一般,还没有不韦家中的丰盛。但酒宴上的舞姬,却实在不错,听说是卫王特意从燕国花千金买来。”平原君虽然年已近四十,但风流本性却毫无收敛。尤其是这酒后,更是色形必露。

    “那就恭喜君侯,可以拥美抱娇了。”郭纵在邯郸也算是位风流人物,对于此等之事,自是见多识广。

    “本君岂是那么不仗义之人!虽然有美当前,却也不能忘记你们二位俊杰,所以本君婉言谢绝了他们。”平原君打了个酒嗝道。

    吕不韦却呵呵笑道:“这样说来,君侯并没有春风几度了,那您却是在开心什么?”

第七十章:香艳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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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君欢喜的是——卫王的使者,还以为我对他们心有不满,决定将那四名舞姬送给咱们,想来一会儿就能到此”平原君喝尽盏中的茶,很是洋洋得意的道。

    吕不韦听了却是无语起来,平原君平时不是如此没有脑子之人啊,智谋在赵国中,可是数得着的睿智之人,今天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呢。这卫王派来的使者,必然早就打算,要把这几名舞姬送给三人了,却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呢。

    郭纵却是望着酒气醺天的平原君,淡然问道:“君侯可是现这四名舞姬,有什么特别之处?”

    平原君听了,本是醉眼婆娑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懒散的身子也快直起,这才冷声道:“哼,凭她们那几下子,也想瞒过本君,在她们献舞之时,本君就已是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哦?有什么蹊跷之处?”吕不韦却没想到这舞姬的事中,却还会有着其它的隐情。

    平原君稳稳的站起身来,边踱步边道:“这四名舞姬,都是处女之身!”

    吕不韦听了,差点没一跤跌到地上,气苦的道:“君侯啊,这卫王要是送我这样的小角色,可能还会拿些残花败柳出来。但送您这样,在赵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怎么可能送些并非完璧之女。这算得什么问题吗?”

    平原君却打断道:“你急什么,本君不是还没说完嘛!这四名舞姬献舞之时,虽然舞姿动人,但却少了几丝柔美,多出几分阳刚之力;所以本君可以看出,她们并非舞姬,而是有技击在身之人。”

    这的确是个疑点,要知虽然技击术在战国时代,虽然不似吸纳天地灵气之法那般,被宗家学派严密控制,但却也并不是普通舞姬,可以学得到。而且这四名女子,还是卫王由燕国买来,这里面还真是大有

    郭纵却皱眉道:“难道她们是卫王派来我们身边的探子?但就算是派来的探子,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啊,毕竟这些被赠来送去的舞姬,很多本身都是探子的身份。君侯难道不晓得?”

    平原君听了,一摆手,“我当然晓得这个道理!我家中各国送来的数百舞姬中,起码半数都是探子,我岂有不明白这点的道理。”

    我靠,感情这平原君府上是联合国啊,各国人士俱全。不对,不应该叫联合国,应该是间谍乐园,毕竟里面近半之人,都是各国派来的间谍密探。但为什么平原君,明知道她们是间谍密探的身份,却还要留在身边呢?哦,明白了!平原君就算知道这些女子是间谍密探,但毕竟她们又是年轻貌美的动人女子;俗话说得好,英雄都难过美女关呢,何况平原君只是君侯身份。

    想到这里,吕不韦不由不感慨万千起来,这美人计古往今来,永远都是最成功的计谋,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得了的。就算是自己,面对如此香艳的计谋时,只怕也会欣然受之吧。

    “但是……”平原君的话,打断了吕不韦心中的想法,他只得认真的听了起来。

    “她们在本君摸其要害部位时,却没有欲拒还迎的表现,而是百般躲闪推委,相互帮衬,不让本君得逞。”

    听到平原君连自己如此不堪的行径,都能说得这样正气凛然。吕不韦在心里狠狠的呸了他一口,真他娘的!难怪说权利会使人堕落,看来一点不假这大名鼎鼎的平原君,还是战国四大公子之一呢,却都已是如此**,那些名声还不如他的家伙,岂不是日日宣淫,夜夜寻欢?

    郭纵却是神情凝重的点头道:“恩,要是派来的探子的话,虽然不一定会主动投怀送抱,但起码也应是半推半就,绝无婉意拒绝的道理。我看君侯的担忧,很有道理,难道她们是……”

    平原君望着厅外,渐渐昏暗下去的光线,“不错,我估计她们也是刺客!”

    吕不韦把事情,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心里不由从对平原君的鄙视,变得崇拜了起来。虽然自己的知识和阅历要高过他很多,但在战国时代的智斗中,平原君却绝对是位颠峰人物。尤其是在美色当前的情况下,平原君还能冷静分析出,其中的问题,说明他这个人的心智,却有过人之处。

    “虽知她们是刺客,但却会是什么人派来的呢?”郭纵皱眉沉思起来。

    平原君却坐回几旁,把玩着案几上的杯盏,自语道:“齐国的可能性最高,毕竟我与不韦,和他们可算得上是仇家。魏、韩两国也有嫌疑,他们可不希望见到我赵国再多一贤人。卫国也可能,一旦我们生意外,虽然他们会被大王问责;但却可以在一段时间之内,转移各国的视线,使各国间互相猜疑,以求暂时不被吞并的命运。”

    吕不韦却叹道:“其实我认为最有嫌疑的人,却是来自赵国内部。”

    郭纵一拍桌子道:“对啊,很可能是廉颇他们……”

    平原君却摇头道:“我感觉他们的嫌疑并不高,毕竟如果我们出事,大将军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的。而且我那豹弟,已被赵阀兵家宗主立为下任宗主。他们如敢轻举妄动的话,依我豹弟那火暴脾气,定会直接带着兵家内门弟子,灭了他们所有人来泄愤。”

    平原君所说的豹弟,就是平阳君赵豹。

    两人虽非亲生兄弟,但关系却是极为要好。

    此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平原君赵胜少年时英俊潇洒,而且学识渊博,聪慧过人,在兄弟中威望也是最高;但赵豹少年时却是长相丑陋,经常被王室兄弟取笑,只有赵胜对他最好,更是经常陪他一起玩耍。

    后来赵豹被赵阀兵家宗主带回去收为弟子。这赵豹人虽丑陋,但悟性却是奇高,几年间就成为兵家内最核心的弟子,而且这几年更有传言,赵豹已隐隐成为赵阀兵家内的第一高手!

    赵豹平时说得最多的两句话就是:一、惹我胜哥就是惹我赵豹,想动平原君,就要从我平阳君的尸体上踏过来!二、没有平原君就没有平阳君,和胜哥有过节,直接来找我赵豹!

    就因为有着这样威猛的一位兄弟,所以赵国王族内,虽是关系错综复杂,却从来没人敢说平原君一句的不是。

    吕不韦却摇头道:“我说的最大的嫌疑在赵国,却并不是指廉颇他们一系人马,而是……”

    平原君摇头道:“赵国除了他们,谁还敢来动咱们。现在赵国实力最强的就数我、大将军、豹弟三人为的邯郸势力,其次就是廉颇他们的代郡势力,然后……”

    平原君说到这里,声音却低了下来,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吕不韦望着平原君,叹道:“君侯猜得没错,我所说的就是后面的那伙……不,是几伙势力中的一支!”

    郭纵本就是聪慧之人,对赵国内的势力划分更是了解,这时也已是反应过来,低声道:“难道吕兄怀疑是几位公子所为?”

    “不错!只有他们这些公子,才能在我们出事之后,获得最大的利益和好处。”

    “不韦,你这话怎么讲啊,可否说来听听?”平原君调整了下心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吕不韦正色道:“我们万一出事,赵国内部必然会混乱起来。大将军和平阳君,定会以为是廉颇一系所为,两系势力肯定要火拼一场,无论最后谁胜利,也都会实力大损,这样就为他们的崛起制造了机会。而且平原君在国内及各诸侯国中,声誉太高,现在的惠文王与您是兄弟,还能不猜忌于您,但他们这些王位的继承者,却对您很是畏忌,这就是所谓的功高震主!”

    吕不韦说一句,平原君就点一下头,直到吕不韦说完,平原君才苦笑着道:“我一生都为了赵国,奔波忙碌,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子侄猜忌。不韦这‘功高震主’说得太好了,平心而论,我要是处在他们的位置,只怕也会对自己这样的人下手。”

    郭纵却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那依吕兄看,哪位公子的嫌疑最高呢?”

    “当然是和卓家关系交好的公子了!”

    “卓家?”

    吕不韦笑道:“当然是卓家!你郭家毕竟也是赵国,乃至天下的三大铸造家之一,要是枉然把你这郭家未来的家主干掉,岂不是等于自断一臂?断掉平原君这一助臂,已是利、害各半,再断掉你这一臂,那不是等于自缚双手,任人宰割嘛!所以,这背后的公子,必然和卓家关系良好,所以才不会在乎你这一臂。毕竟干掉了你,可以让卓家,更无条件的来全力支持他。我对各位公子不熟,到底是何人所为,只有依靠你们二位来想了。”

    平原君握拳擂在案几上,“不用想了!我知道是谁!”

    “是——公、子、布!”郭纵一字一顿的道。

    吕不韦指着自己胸口,无辜的道:“派刺客谋杀你们二位,倒是情有可原,但杀我……他却是毫无道理的啊!我只是个小人物,这次只是借了二位的光哩!城门失后,殃及池鱼。”

    “你无辜?你却是公子布必杀之人!”

第七十一章:桃色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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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无辜?你却是公子布必杀之人!”

    平原君与郭纵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

    吕不韦这可纳了闷了,自己并不认识这公子布,怎么就成了他必杀之人呢?忙道:“不带你们这么吓唬人地,我和那公子布见都没见过,更是没有什么交集,他凭什么必要杀我。”

    平原君瞟了他一眼,捻须说道:“其实这事还是因女人而起,也就是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公子布看上了蔺相如的孙女,大王派我们来对你招贤之前,公子布亲上蔺相如府提亲,却不料蔺相如那老匹夫却百般推脱,第二日朝见大王时,却要让大王把他孙女赐婚给你。”

    吕不韦动容的道:“这老家伙想要干什么?借刀杀人吗?却又不像,难道是打算借此分化我与君侯、大将军的关系。”

    郭纵却笑道:“我却看他是惧怕吕兄的智谋,打算给自己留条退路。”

    平原君摇头道:“其实在大王的众多儿子里,公子布也算是出类拔萃之人,与公子燕、公子寂、公子穆三人并称为赵国四良骏,是最有希望接任为赵王的继承者之一。蔺相如向来老谋深算,他为什么会舍弃这投靠公子布的机会,而打算嫁女给不韦,其中的原由实在令人费解。”

    吕不韦冷静的思考了会,疑虑的道:“难道……他知道公子布,并不是大王意属的继承人。”

    此言一出,平原君和郭纵都是担忧起来,大厅中顿时寂静无声。

    却在这时,吕梁的声音由厅外传来,“二少爷,外面来了辆马车,下来四名年轻漂亮的女子,说是卫王送给您和两位大人的舞姬。”

    三人同时站起,吕不韦招手叫过吕梁,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后,吕梁掉头出了厅去。

    “君侯,您要是身体还顶得住,就请一龙双凤吧。我与不韦一人对付一个就成了。”郭纵心情不错,竟然开起平原君的玩笑来。

    但他嘴里所说的这暧昧之言,却绝对不是指在床上的某些行为,而是应对那即将来之的刺杀。

    平原君摇头苦笑道:“算了,本君早都已过了而立之年,对这种体力与技术双方面,都要求苛刻之事,还是退位让贤吧!你二人谁的实力强,可以多得一女。”

    此话听起来,也很是暧昧,起码在吕不韦的耳中,是这样的!但吕不韦却更清楚,平原君说的那体力、技术与实力,却是指的技击搏斗。

    郭纵一指吕不韦,“我应付一人都已很是勉强,吕兄比起我来,要强上许多,我看还是吕兄带两女去消遣吧。”

    平原君也点头道:“恩,不错!我听大将军和我提过,他与不韦遇禽家屠者之事。我看这分配之事,就这样定了吧!”

    三人正在说话间,吕梁已是带着四名舞姬到了厅外,吕梁恭敬的对吕不韦道:“二少爷,按您吩咐,小梁已是把卫王赠的舞姬带到。”

    吕不韦点头道:“恩,很好,你下”

    吕梁眼睛眨了眨,低头退下。

    吕不韦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下四名燕国舞姬。

    果如平原君所说,这四名燕女皆是青春貌美,身材婀娜,尤其是眉宇间那袅然的风流之气,更是令男人见了,蠢蠢欲动。要是不知她们是刺客,吕不韦几乎都有些把持不住,心头那荡漾的春心。

    吕不韦呆了片刻,才清咳一声道:“君侯,郭兄,不韦今日去山里逛了大半天,也有些乏了,先下去休息了。”

    郭纵调笑道:“我看吕兄是按捺不住了吧,好了好了,不扰你的春梦,我们也回去歇息了。”说完,上前搂住一名略微轻瘦的燕姬,先行离开了大厅。

    平原君又开始醉醺醺起来,一步三晃来到剩下的三女面前,环上其中身材最是娇小的一位燕女腰肢,两人**浪笑着离去。

    吕不韦心下大骂,这俩家伙真不是东西!一个带了个身体最是瘦弱的离去,另一个也挑了个矮小的走了,却留下两个高大健美之女。本来少爷我就是以一敌二,你们却还行如此无耻之事,实在太过狡诈!

    吕不韦恼火归恼火,面上却换上副急色之态,嘴里喋喋**,“两位姑娘,咱们也去歇息吧!”

    其中肤色稍白的女子,以袖遮口轻笑道:“今晚只怕您想要歇息,却也是难为之事了。”

    靠,吓唬我啊!吕不韦猛然口吐粗语,“少爷我干不死你们两个妖精,就不是吕不韦!”貌似我本来也不是吕不韦。

    吕不韦虽然搂抱着两女,神情也淫亵放荡,但精神却是高度集中,时刻警惕着她们的骤然一击。

    回到自己小院房中,却见水湄不在,心下大定,看来吕梁这小子已是把事情全都办妥。

    吕不韦松开缠绕在两女身上的手臂,往床榻上一倒,用命令的口吻道:“都把衣服脱了吧。”

    两女却没想到,吕不韦会如此急色,才一进房间,就直奔主题。脸蛋略圆的女子,莲步轻移的来到榻前,往吕不韦身上一趴,丰满的胸部,抵在吕不韦臂上,“少爷,您急什么,先让我们姐妹给您舞上一曲如何?”

    吕不韦伸手往她胸口一抓,嘴一撇,“舞什么舞,这里又没有乐师。想看舞的话,什么时候还不都成,你们被送过来的时候,难道卫王只是让你们来跳舞吗?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你们心里难道不明白?快脱衣服,休得和本少爷废话。”

    这脸蛋略圆的女子,在吕不韦那凶悍的魔爪下,忍不住呻吟一声,“啊——”略缩了缩身子,幽怨的道:“少爷,您怎么这么粗鲁,一点也不晓得怜惜人家。”

    吕不韦冷哼道:“你们女人,不就喜欢男人粗的嘛!少爷我可是向来很粗的!快脱吧,再不脱,少爷我就要给你们脱了。”说完,吕不韦一个翻身,骑到这脸蛋略圆的女子身上,**的眼神,直射她丰满的**之上。

    那皮肤略白的女子,见到自己姐妹被吕不韦压在身下,忙到了榻旁,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吕不韦就一下把她也拽倒在榻上,拉着她的裙带,哈哈**起来……

    郭纵是最先离开大厅的,他带着那燕女,绕着吕府行了大半圈,才回到自己住的房间,还没等迈进去,吕梁就在后面唤道:“郭少家主,小人找您有些事情要说。”

    郭纵哦了一声,松开了那燕女,那燕女眼中杀机一闪,嗲着声音道:“大人,您搭理一个下人做什么,我们还是快进房间吧,奴家都等不急了嘛!~”说着,桃花眼中的隆隆杀机,却换成了昂然春意。

    郭纵为难的道:“这可不太好,这里是吕府,我怎么都要给吕兄些面子吧。”

    郭纵转过身来,对吕梁和蔼的道:“小梁,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急急的来找我。”

    “是这样的,郭少家主!我们二少爷寻来的那巨大驴子,你也见到过吧。刚刚小的把它带去了马厩,和您的那些东胡马放到一起喂养。却没想到您的那些东胡马中,很多都是母马,那驴子见东胡母马体形高壮,就起了色心,强行和您的……您的那些东胡母马交配了起来,搞得那些母马,到现在还在惨叫呢。”吕梁摇头哀声说道。

    “啊?这……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郭纵伸手摸了下那燕女鼓翘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人既然都是如此,驴马之类,当然也情有可原。美人,你说是不是呢?”

    吕梁点了点头,表示对郭纵的话很是赞同。但之后,却又苦笑道:“郭少家主,这男人和女人交媾后,生下的不是男孩就是女孩。但不知这驴和马交配后,生下来的会是什么呢?”

    郭纵想也不想的说道:“那自然不是马,就是……”随后顿了下,挠头思考起来,许久才对身边的燕女道:“你先进里面,等我们研究完这个问题,我再回去和你研究,生男生女的问题。”

    燕女躲避过郭纵袭来的色爪,秀目瞟了郭纵一眼,妩媚的轻呸一口,转身婀娜的进了房间。

    吕梁低声对郭纵道:“郭少家主,小人的问题,您可是有了答案?”

    郭纵望了房间关起的门一眼,敲着吕梁的脑袋道:“你小子就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竟然编出如此荒谬之事,实在无聊之极!”

    这也叫无聊?我只是提前给您个思想准备而已。要是等明天,你现二少爷的青螺驴,把你那些东胡母马都祸害了,还不知你会是什么表情呢。

    郭纵小声问道:“事情是怎么安排的?”

    吕梁胸有成竹的道:“君侯处的房间里,已被越人乾少爷下了‘松筋软骨香’,只要在里面待上半刻钟,别说是想动手,只怕是站也站不稳。您这由小人我给您当助臂,拿下这女刺客,也是万无一失的。二少爷处有王翦大哥在,更不会有任何纰漏。君侯和您的门客侍卫,我都安排在了府内紧要之处,如果她们还有外援的话,也会被咱们一网打尽!”

    正在郭纵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咻--”

    吕府外不足百米之处,一支燃烧着火焰的响箭冲天而起——

第七十二章:有备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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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一支燃烧着火焰的响箭,冲天而起。尖利的啸声,以吕府为中心,大半个濮阳城,都清晰可闻。

    “她们要动手了!”郭纵说完,‘铛——’的一声,肋下长剑已被拔出鞘来。

    泛着森寒幽蓝光芒的蛟牙毒刃,也出现在吕梁的双手之上。

    “郭少家主,咱们莫要让房中的美人等急了!小的给您开道去了!”吕梁说完,如狸猫般灵活的身体,已是到了屋檐下,用手中蛟牙毒刃的刀柄,轻轻推向房门。

    ……

    吕不韦骑在那脸蛋略圆的女子身上,正与旁边肤色略白的女子,拉扯着她那已经半开的裙带时。尖利的响箭声传来,吕不韦愣了一愣,手上动作一滞,纳闷得道:“这是搞什么嘛,大半夜的难道是山上的贼人下来打劫?这山贼来打劫拥有驻兵的城池,还真是新鲜事儿!”

    见吕不韦注意到尖利的箭声,那吕不韦身下脸蛋略圆的女子,却对那肤色略白的女子一使眼色。

    肤色略白的女子,马上拉住吕不韦的手,一把扯去了自己的裙带。雪白的胸脯,大半裸露在空气中,只有一小半,还包裹在那窄小的抹胸之下。眉目如丝的望着吕不韦,嗲声道:“少爷——”

    吕不韦的手才抚上,她那白皙的丰硕美胸。身下那脸蛋略圆的女子,也拉起来吕不韦的另一只手,拽向自己的裙领之内。

    吕不韦脸上带着淫亵的笑容,心里却冷笑起来:约束本少爷的双手,你们打算动手了吗?

    吕不韦的两只手,分别握住两女各一只**,缓而有力的揉捏起来。两女见吕不韦眼里,燃烧起了熊熊欲火,互相略一点头示意,两人闲着的手,都枕到了头下,恩咿喔哎**着,扭起了身子。

    突然,两只本是晶莹白皙的玉手,骤然,向着吕不韦的眼睛和喉咙而至。吕不韦身下脸蛋略圆的女子,手中握着一根泛着翠绿色光芒的簪,取的是吕不韦喉咙;那肤色略白女子,击的却是吕不韦的双眼,玉手上两根指尖上闪着黄色利芒。

    惊变突起,吕不韦脸上笑容依旧,但眼里的**却已全消,清澈的眼瞳收缩。两只本是抓胸捏乳的手,施展出少林擒拿手,快捷准确的迎上前去……

    ……

    吕梁才把房间的门,推开一条缝隙,一道寒光却是当胸射到,准确的击在吕梁的心口处。

    虽然吕梁被吕不韦告之,不可穿着拉风的蓝鳞蛟甲,四处乱晃,但内甲却还是穿在衣内。受了一记暗器的他,不退反进,手上双刃已是十字相交,向前绞杀而去。

    门内之人,见暗器击中目标,本已是略微放松警惕。但却不料目标中招后,竟然冲了进来。当她看清被暗器射中心口之人是吕梁时,先是一愣,接着却轻咦一声。

    就是这片刻的分神,她就完全处于吕梁的疾攻之下。她很不明白,面前的这吕府下人,中了自己染毒的暗器,却为什么不倒地毙命,而还能动作如此迅捷的攻击自己。

    郭纵蹲下身来,捡起地上的暗器望去,却见是个比指头略长的三角之物,尖刃之上泛着黑光。

    “暗器上有毒,小梁小心点!”郭纵提醒道。

    吕梁一面继续着连绵不绝的攻击,一面笑道:“郭少家主放心,就算她把所有的毒器,都钉在我身上,我也保证毫无损!”

    郭纵以为吕梁在吹牛,怕他吃亏,冲步上前,一剑刺向那燕女的胯部。

    那燕女本来抵挡吕梁,就很是吃力,现在再加上个郭纵,马上就现出不敌之态。吕梁瞧准机会,一刀削向燕女的左耳处。

    那燕女才躲过郭纵的一剑,对于吕梁的这一刀,却是无论如何也躲闪不开。情急之下只能略一侧身,折腰压低身子。

    谁知吕梁这右手刀只是虚招,见燕女身体后仰。他冷静的左手垂下,刀刃朝上,向着燕女后脑挑去。

    燕女感到脑后生风,却实在无法闪避,只能把眼一闭,放弃求生之念。

    吕梁手中的刀刃,眼看马上就要触到燕女肌肤,他却手腕一转,锋利的刀刃马上换成了宽大的刀面,砸到燕女的后脑。

    郭纵望着倒地不起的燕女,嘘了口气,把长剑还入鞘中。却见倒地的燕女脑下,并无鲜血涌处,皱眉道:“小梁,你不会是没砍到她,她只是诈死吧?”

    吕梁手中双刃华丽地耍了几下,才插到身后衣下的鞘内,得意地道:“二少爷说要活的,我只能砸昏她了。郭少当家,咱们去二少爷的院里和他们汇合吧。”

    ……

    吕不韦捏着那根簪,另一只手扣住另一刺客的手腕,呵呵笑道:“你们可是被送来给我睡的,怎么,不乐意?那也不用下死手嘛!”

    两女岂会和他废话,闲着的手脚,纷纷向着吕不韦攻来。

    吕不韦脚下用力,跃到半空,身体在空中,向后翻滚两圈,已是落到了距离床榻数丈远处。

    “谋杀啊!兵器!”

    吕不韦的话,才一出口,一柄两米多长的大刀,就从房梁处飞下,正落在吕不韦伸出的手上。

    接着,一个壮硕的身体,也从房梁上落了下来,手里持着一柄,和吕不韦手中一模一样的大刀。

    两女对视一眼,心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刺杀计划败露,对方早有准备!

    那肤色略白的女子,冷笑着从榻上站起,略微整理下自己凌乱的衣裙,“卫王说得没错,吕不韦你的确是个文武全才,既然已觉我们的刺杀计划,却还敢以身试险,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吕不韦笑着拱手道:“承蒙夸奖,愧不敢当!二位是放弃抵抗,还是打算等我动手?”

    那脸蛋略圆的女子,却是跳起身来,向着吕不韦冲去。“少废话,手下见真章!”

    吕不韦手中大刀一舞。“大舅子,看住了门我这‘披风刀法’如何!”

    吕不韦从开始说话,到把话说完。手中大刀,已是从七个角度,往那女子身上,挥出了不下三十刀。

    那燕女开始还慌乱的躲闪着,到后来却只能无奈的,连续后退。

    吕不韦的刀势,太过凶猛,别说燕女空着双手,就是手上持有兵器,也是难挡其锋。

    燕女还没等平服,刚刚紧张的情绪,却觉身上一凉,低头衣裙上已是多了十几条口子。

    显然这些口子,都是吕不韦的杰作。吕不韦只破其衣,却未伤其身,只凭这份功夫,燕女就已知道,吕不韦想要取自己性命,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

    那肤色略白的女子,望见同伴衣裙上的口子。先是一惊,接着却对吕不韦不屑的道:“一个大男人,对付小女子,也要凭着兵器之厉,真是无耻之徒!”

    “激将法吗?虽然本少爷看出来了,却还是会如你所愿。对本少爷来说,对付你们两人,空手和拿着兵刃,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吕不韦轻蔑的说完,手中刀向后一抛,已是掷给了王翦。

    “这样公平了招!”吕不韦脚下一力,身如离弦之箭,冲向两女。

    少林大擒拿手!

    吕不韦双手成掌,直击两女胸口,两女架起双臂抵挡,吕不韦化掌为爪,扣向两女手腕。

    两女忙反手迎去,吕不韦却变爪为拳,砸在两人的手背上。

    ‘喀、喀——’两声脆响,伴着两声**。两女负痛抱着折断的手臂,忙出腿向吕不韦踢去。还没等收腿闪避,吕不韦的双手。已是幻出数条爪影,分别在两女肩臂、腿弯处抓了几下。两女哎声倒地,再难站起。

    轻易卸下两女数处关节,吕不韦脚步一划,已是退到了案几旁,坐下身。倒了盏茶,吕不韦喝了一口,“怎么样?很疼,很难挨吧!没关系,第一次都会这样的,以后习惯就好了。”

    王翦敬佩的,对吕不韦一伸大拇指。“这大擒拿手,只有在不韦手上,才会有此威力。要是我与小梁等施出,只怕十几招,都不一定能拿下她们。”

    吕不韦呵呵一笑,“你们练习时间还短,多练上几年,自然就会收由心。他们两处动作怎么这么慢,还没搞定吗?”

    吕不韦话音才落,外面就回应道:“谁说我们动作慢?我们可是早就完事了。”

    秦越人提着个,被五花大绑的燕女。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平原君背负双手,风度依旧的跟在后面。

    平原君望了吕不韦房间里,还在地上翻滚哎叫的两名燕女,面上升起了怜惜之色,“如此佳人,奈何作贼!不韦,看在本君面子上,莫要让她们如此痛苦。本君见了这场面,心疼!”

    吕不韦站起身来,望着倒地哀号的两女,无奈的道:“我本不想伤害你等性命,但没有办法,君侯有令,不可不为!到了地府,可莫要错怪于我!”

    平原君一听,忙上前拉住吕不韦的袖子,把眼现凶芒的吕不韦挡住,苦声解释道:“我没让你杀了她们,只是想让你治好她们,别让她们再如此惨叫。”

    吕不韦白了平原君一眼,“君侯,这好歹也算是,才死里逃生,怎么就开始怜香惜玉起来了?”

    平原君支吾着道:“这……咱们不是还要问她们话嘛,她们如此哀号,如何问话?”

    吕不韦才不信,他会如此理性的去看问题,肯定是打算问过燕女话后,再享受她们一番。吕不韦在心里鄙视着,这风流成性的平原君,嘴上却叹道:“君侯博爱,实是大赵之福(妇),女子之幸(性)!”

    吕不韦走到榻前,蹲下身去,正打算把两女卸下的关节接上。却听屋外响起,吕梁急切的声音:“二少爷……”

第七十三章:染毒暗器

    吕不韦走到榻前,蹲下身去,正打算把两女卸下的关节接上,却听屋外响起吕梁急切的声音:"二少爷,小心她们服毒!"

    吕不韦忙搬过脸蛋略圆女子的肩头,却见她嘴里正涌出黑血,女子嘲讽的望着吕不韦,冷笑着道:"吕不韦,卫王会为我们报仇的!"

    吕不韦凝望她那略圆的脸蛋:"其实你们不用死的,因为我们已与公子布达成了协议,以后要一起合你们的这次暗杀,也是公子布派人通知我们的,所以我们才会事先有所准备。"

    那女子脸色一变:"公子,他……"

    吕不韦怜悯的望着她,"我们只是打算擒下你们,把你们交还给公子布,却没想到,你们……这是何必呢!"

    那女子嘴角再涌一口鲜血,"公子有令,事败立刻自尽!我们却没想到,他会变了主意,和你们合作,我们死得好冤枉啊……"

    平原君望着做作的吕不韦,略点了点头,转头微笑看向才进来的郭纵与吕梁。

    那被秦越人捆绑的燕女,本也是脸色惨白。听着吕不韦与同伴的对话,毕竟她也并不想死,但当她抬头,见到平原君嘴角的笑容时,马上醒悟过来。大声冲着脸蛋略圆的女子喊道:"韩萍闭嘴,你中计了!他是在试探你。"

    吕不韦转头对她一笑:"现在才知道?可惜晚了,想知道的我们已经知道了。"

    那脸蛋略圆的女子怒视吕不韦,"吕不韦,你……无耻!"接着,口中黑血连涌,头一偏,已是气绝。

    吕不韦放开她逐渐变凉的尸体,翻动了下那肤色略白的女子,却见她早已没了任何生机,站起身来,望着那被秦越人捆绑的女子,"韩萍?不错的名字!谢谢你告诉我!原来你们不是燕女,而是韩女。这一点,要是你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

    那女子抿着嘴,一言不,她不想在临死前,再对吕不韦透漏任何的信息。

    "你的毒得挺慢哦。"吕不韦笑容不减的道。

    秦越人听了,醒悟过来,刚想检查下那女子的口腔,却听吕不韦道:"算了,越人,让她死吧。她活着,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处。"

    平原君对郭纵问道:"你们那处的女子呢?已经毒而死了?"

    郭纵点了点头:"我们擒下那女子,捆绑起来,打算押她到这里。才一走出院子,就见她口吐黑血,片刻就死去,所以才急着来通报你们。"

    吕不韦盯着那唯一存活的女刺客,却对平原君与郭纵问道:"公子布身边,可有亲近的韩人?"

    平原君捻着胡须道:"公子布本身,就是大王的韩妃所生。韩妃不仅是韩国的贵族,还是王氏之人,而且就是吉安君韩侗的堂姐。"

    吉安君韩侗?吕不韦这才想起,初见平原君与信陵君时,那位妖娆动人的韩国君侯。

    从吉安君韩侗身上,那不应属于男子的变态美貌,吕不韦完全可以想象到,这公子布的老娘,会是如何动人的一位贵妇。

    "这四名女刺客,一定是吉安君韩侗派来的!"吕不韦肯定的道,接着却摇头笑道:"原来不是啊?哦,是韩妃派来的人,恩,终于搞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是韩妃派来的刺客?"郭纵不解的问道

    吕不韦向面前被秦越人捆绑着的那女子处,弄了弄下巴,"她告诉我的啊。"

    郭纵狐疑的掏了掏耳朵,"我怎么没听到她说话。"

    "呵呵,有些事是不一定要用嘴说的。"吕不韦笑望那女子:"我说她们是吉安君派来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一丝轻蔑之色。但当我提到韩妃的时候,她的眼瞳缩小了三分之一!"

    平原君和郭纵等人听了,这才明白其中的道理,郭纵敬佩的道:"和吕兄在一起,还真是大开眼界,学习本事啊!"

    吕不韦望着那女子,笑道:"谢谢你了!虽然你不说话,但还是帮我揭开了,最后的这个疑惑。"

    那女子瞪着吕不韦,直到眼角都欲裂开,却并不敢吐出半句人言,她很怕自己一张口,再透露出些秘密。嘴角的黑血开始渗出,她头一歪,嘴里涌出十几口漆黑的血迹,人也软倒在地。

    吕不韦收回目光,哀叹一声:"都死了!可惜啊……"

    平原君也深有同感的道:"是啊,太可惜了!"眼睛瞟着地上三名女子曼妙的身材,惋惜不已。

    这时,吕不韦的院子里又行进了不少人来,却都是平原君与郭纵的门客侍卫。向几人禀告,说是有十几个接应刺客之人,已都被他们斩杀。除了战斗中,有几个门客侍卫受了点伤,其他的人一切安好,吕家之人,更是毫无损。

    摒退了门客侍卫,吕不韦与郭纵对了下眼色,问道:"你们怎么样?没受什么伤吧!"

    几人自然都说自己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啊!可惜……"吕不韦苦着脸,挽起自己的左袖。

    只见他左臂上,以一处指甲大小的地方为中心,周围三寸之地,皆已变得漆黑。

    "兄长,你中毒了!"秦越人忙应上前,观察起吕不韦的伤口。

    其余几人,也都神色紧张的围了上来。王翦更是懊悔的道:"都怪我,都怪我!刚刚没防备她们两个贱人会暗器。"

    吕不韦却转对王翦摇了摇头,安慰道:"一点小伤,没有什么大碍。有越人兄弟这扁鹊先生在此,不会有事的。"

    秦越人观察了伤口半天,才抬头皱眉道:"兄长,这毒……"

    平原君见秦越人吞吞吐吐的样子,紧张的道:"怎么样?好解吗?"

    秦越人先是点头,接着摇头,最后才无奈的叹道:"这毒本来也不算什么,根本难不住我,用上了药,七八天就可痊愈。但……"

    "但是什么?你快些说啊!哎呀!"平原君急道。

    秦越人为难的道:"但是我现在少一味药引!"

    "是什么药材,我这就去买。"吕梁说完,已是到了门口。

    秦越人叫住吕梁,"这药如果药店有卖的话,我不就早说了嘛!"

    平原君听了,这才明白秦越人为难什么。"药店没有,那我让人去濮阳城主卫蔸处要是他也没有,就让他找卫王去要。要是卫王也没有,我就让大将军兵,灭了卫国!"

    平原君的话,有点蛮不讲理,但却也很有道理。几人都是知道这次刺杀的内幕;要是不知,这罪名怎么都要顶在卫国的头上。毕竟这四名所谓的燕国舞姬,可是卫王买来,并派使者送给平原君几人的。

    秦越人再次摇头道:"那君侯还是直接灭了卫国吧!别说卫王,就是赵王,也不一定会有此药。"

    "到底是什么药?你快说名字啊!我们也好想想能不能找到。"平原君催促道。

    "天山雪莲花!"

    平原君一听,当时就傻了眼。当年周天子患病,就是因为天下间,寻不到这天山雪莲花,才不治而亡的,现在吕不韦……

    平原君望着面前吕不韦年轻的脸孔,心中不由一疼:一位大赵将来的肱股之臣,只怕未见寸功,就要这样逝去了。

    平原君正在默默难过,郭纵却嘘了口气,欣喜的道:"我还以为是什么药材,原来是这天山雪莲啊!我家去年到西面贩丝绸的商队,却是从西域人手里弄到一株天山雪莲花。"

    平原君等人听了,都面泛喜色,秦越人更是说道:"如此那就太好了!郭少家主,这株天山雪莲花现在何处?"

    郭纵答道:"就是长平家中,我这就派人去取。"

    秦越人却摇头答:"此去长平,就算日夜不停换马,一来一回也要十来天,只怕兄长……"

    平原君一听就明白过来,吕不韦的伤势,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忙道:"那就不要去取,不韦你们直接骑马去长平就是了。"

    想来,几人快马而行,四、五日就能到得长平,这时间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吕不韦却为难的道:"君侯,可是大王那里……"

    赵王已经向我招贤,我这不直接去邯郸,而是先跑趟长平,赵王要是知道,翻脸可怎么办?

    平原君拉起吕不韦,这都什么时候了,回禀大王虽然要紧,但你却也要有命去见才是啊!焦急的道:"你等快去长平,我马上派人回邯郸,把此处生之事,禀告大王。"

    郭纵点头道:"君侯说得对,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君侯,您……"

    平原君想了想:"反正不韦家人过几日,也要迁往长平,我跟着他们一起走。也好迎上你们,一起返回邯郸。"

    见到吕不韦已算没有性命之忧,平原君又开始怀念起吕家的茅台酒来,跟着吕家大队而行,这茅台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吕不韦站起身来,对郭纵一眨眼睛,郭纵忙道:"如此……君侯,那我等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郭纵搀扶起吕不韦,在王翦、吕梁、秦越人的护送下,行了出去……

第七十四章:诡异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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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匹东胡健马,伴着一头比它们要高上大半,异常高大健硕的驴子,奔驰在官道之上

    这自然就是哄骗过平原君,向着长平而去的吕不韦等人。

    郭纵幽怨的望了青螺驴一眼,对骑在其上的吕不韦道:"吕兄,我还是建议你把这畜生阉掉的好。"

    吕不韦转头,望了满面纷然之色的郭纵一眼,坏坏一笑,却没有搭理他。

    吕不韦怀里的水湄,风情万种的回头,望了抱着自己的吕不韦一眼,柔声道:"二少爷这坐骑,却是和您的性子一般无二,尽想着如何祸害良家。"

    水湄说完,却抚摸着青螺驴顺滑的驴鬃,遮口轻笑了起来。

    我靠,咱啥时候祸害良家了?当然,你这丫头要是算上的话,本少爷确实祸害过一个!

    吕梁望着郁闷的郭纵,摇头道:"郭少家主,我可是之前就提醒过你了,但可惜……你却没重视咱的话!郭少家主,你现在可曾想出,这驴和马生下的东西,会是什么样子吗?"

    郭纵望着吕梁欠抽的样子,"当然不是马,就是驴了!"

    吕梁却摇头道:"不对,我们二少爷说了,马和驴交配生出来的,即不是马,也不是驴,而是骡子!"

    郭纵还是头一次听到‘骡子‘其名,好奇的问道:"这骡子是什么?我却没有听过。"

    "自然就是马和驴交配的产物了。至于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是二少爷说的。"

    吕不韦呵呵笑着对郭纵道:"其实这骡子的样子,即像马、又似驴。马脸驴耳,驴身马尾,四肢细长,蹄子厚大。负重、耐力都比马要优秀,但度却似驴一样慢了些……"

    吕不韦说到这里,身下的青螺驴却不满的叫了一声,略一加,已是把十几匹东胡马落下了十几丈。

    吕不韦拍了拍它的驴颈,"我说的是普通的驴子,可没说您老人家,你生什么气啊。慢点,等等他们。"

    等到几人赶上,吕不韦才继续道:"其实骡子兼备了马和驴的特点,但却有马骡和驴骡之分。普遍的情况下,公马和母驴生的马骡个大,具有驴的负重能力和抵抗能力,又有马的灵活性和奔跑能力。而且马骡要比马,省草料省得多。而且力量也比马大,省吃能干适合从事农业生产。但它的弱点是奔跑没有马快,不适合奔跑。但公驴和母马生的驴骡,虽然个头比较小,但奔跑度却快,而且具备负重能力和抵抗能力,比较适合运输行商。当然,我的青螺驴和你的东胡母马,生出的驴骡却是与此不同,我也很是期待啊!"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杂交的动物,会具有两种动物的部分特点,而且有很大的几率,会继承双方的优点,这就是二十一世纪所谓的基因优化。

    对于妖兽级别的青螺驴与马杂交的后代,吕不韦很是期待。很可能一种前所未有的强悍动物,就将在自己的营造之下而诞生。

    郭纵苦笑着道:"我也很期待看到新生的事物,但这家伙却把我所有的东胡母马,都给……都给祸害得走不动了。害得我们的马差点都不够用。"

    吕不韦扑哧一笑,"这才说明我的青螺驴优秀嘛,只有优秀的基因,才会产生优秀的生物!"

    见到所有人望向自己的古怪目光,吕不韦才觉自己又说错了话,**了这时代人所不能理解的词语,忙转移话题道:"还有多久能到长平?你可让长平准备好铸造铁剑的事了?"

    郭纵听到铁剑二字,眼里升起期待的光芒,"明天晚上应该就能到长平了,我早已派人回去禀告我父亲。他们比咱们先出了半天,而且一人三马,日夜不停的奔驰,应该已是到了长平。我父亲那里,应该早已准备好铸造之事!"

    其实吕不韦让郭家准备的东西,无非也就是隐秘的场地,以及足够的铜渣。虽然铜渣里所含的铁,比从铁矿中开采出的铁矿石来,要差上许多;但郭家所拥有的铜渣,却又要比铁矿矿脉,寻找起来容易更多。

    "如此就好!事情抓紧办好铁剑一事,也省得平原君到了长平,现我们欺骗于他。"

    郭纵望了眼吕不韦的左臂,"吕兄,你中的那毒……"

    吕不韦一伸手臂,早是完好如初。

    秦越人笑道:"其实把这毒留在兄长臂上,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力气。"

    当然了,吕不韦这蛟液也喝了,蛟血也饮了,蛟脏酒更是喝了好些,别说是毒药毒液了,就是毒物见了他也要绕行。把毒留在他体内,确实费了不小的力气。

    "其实……平原君,已是看出我们在欺骗他,只是没有揭穿我们而已。"吕不韦望着远处,悠悠的说道。

    "真的?"郭纵怀疑的问道。

    郭纵可不相信,平原君现了几人的计谋,却不说破。

    吕不韦笑道:"其实,平原君也能晓得,我到长平,是为了铸造铁剑一事。他之所以不说破我们,也是希望你郭家,可以在此事上胜过卓家。"

    离开吕府的时候,吕不韦回头望向父兄,却见到一旁的平原君眼里含着笑意。他当即醒悟过来,自己几人出色的表演,还是被平原君看出可破绽。

    虽然平原君看出了破绽,但他之所以不说,想来也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全郭家的好事。而且就算吕不韦帮助郭家铸造铁剑的事,将来被赵王觉,也不会怪到他的头上。

    郭纵略微点了点头:"不错,我郭家从来都是和大将军一系,赵国本土势力交好,卓家却是和廉颇等人,向来关系不错,君侯倾向我郭家,也是大有道理的。"

    这两大铸造大家都在赵国,虽然对赵国来说是件好事,但对两家来说,却是坏事一桩。两家本就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自然不可能不相互有抵触情绪。在国内,自然也会依附于一些势力,已求压制对手。郭家选择的是大将军赵奢等人,卓家当然不会再去选择赵奢他们的势力,自然投靠了廉颇等人。

    吕不韦望见前面依稀出现一座城池轮廓,对郭纵道:"郭兄,这天也快黑了,我们在前面住上一夜,再行吧。"

    郭纵点了点头,对身后跟着的门客侍卫道:"你们去前面找处客栈,我们要在这中贳城休息一夜,明早继续上路。"

    几名门客侍卫答应一声,挥鞭纵马而去。

    吕不韦等人却放慢了行进的度,随着时间的流逝,待到夕阳西下天色昏暗时,吕不韦等人才来到这中贳城。

    几人赶马才一进城,吕不韦却忽然眉头皱了一下,望向不远处的一个宅院。因为从那宅院里,传来一阵阵悸人心肺的哭声,而且哭的人还很多。

    很快。郭纵也听到了,讶然道"前面怎么回事?哭的人很多,就算是家里死了人,也不该如此嚎丧才是啊!"

    虽然几人心里都很是疑惑,可是大家毕竟只是赶路路过,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

    继续前行了片刻,就见到了郭纵的那几个门客侍卫,他们正站在一处插着‘宝庆客栈‘的旌旗前。

    见到吕不韦几人过来,门客侍卫马上迎上。

    "各位客官请。快请!"站在门客侍卫身后的两名小二,忙也跟着迎接而来。

    吕不韦几人点了些酒菜,吃喝起来,菜的味道很是一般,酒更是与吕家的茅台,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对了,伙计,问你个事?"吕梁笑着问道。

    "客官,看您这话说的,有什么事尽管问小的就是了!"那小二早见这些人穿戴华丽,而且都身带武器,自然乖巧的很。

    "我们来的时候,见城门附近一处宅院传来哭声,而且哭得还挺凄惨的,这是怎么回事?"吕梁询问道。

    那店小二一听,脸上现出一丝无奈,苦着脸道:"客官,这事……"

    吕不韦本对此事并没什么感觉,但见小二为难的神情,却是引起了他心中的好奇。从钱囊里掏出几枚刀币,丢给小二,"尽管说,我们只是好奇,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的。"

    小二见了钱,自然扫去了脸上的阴霾之色:"那处是王大户家的宅子。这事说起来有些可怖,前几日王大户的两个儿子,带着几十个奴隶,去外面的承山游猎,一夜未归。第二天,天一亮,就有人见他们的尸体,都被割去了头颅,挂在了城门上,各个死状奇惨。"

    吕不韦几人听得一惊。

    这杀人,割头,并把尸体挂上城门,这绝对不是土匪山贼所为,此事太不符合常理。

    "王大户当时昏死过去,醒来大怒着,纠集起了家里百多个青壮,拿着武器就去承山寻找凶手。"小二叹息道:"可是他们也是一去不返,第二天,没了人头的尸体,却再次的出现在城门之上。"

    吕不韦他们一群人听到这里,也都有些惊惧起来。

    先后两波人去,都被杀死,割去头颅,被悬挂在城门上。

    这残无人道,并且狂妄的行为,绝对不是正常人所为。这杀人的到底是何人呢?郭纵想了想问道:"这中贳城城主凌远,就没带兵进承山看看究竟?"

第七十五章:远来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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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郭纵提起中贳城城主大名,而且言语上并没有任何恭谨之意,小二马上醒悟过来,这伙人的来头恐怕不小,当下回答起来更是谨慎。

    "凌大人开始是想要带兵去的。当天就下令,第二天带三千军士进山,但……"店小二摇头:"不知为何,第二天凌大人就改变了主意,解散了聚齐起的军士,这都已经过去三天了,也没见凌大人那有任何动静。"

    几人听到这里,更感觉此事大为蹊跷。本是打算派兵前望的凌远,是什么令他改变了出兵的意愿呢?

    望着摇头离去的小二,郭纵皱眉道:"吕兄,你看此事……我们要不要插手查上一下?"

    吕不韦想了想,点头道:"那等晚上天黑,我们去凌远的府上看一下吧。"

    ……

    天空下着雨,很大的一颗颗水珠,落到地上,溅起灰尘飞舞,空气中充释着泥土的清新气息。

    在中央偏西的天空,云层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圆月从里面露出了半张面孔。冷冷的光芒,照耀着整个天地,那一颗颗的水珠,就好像水银一样晶莹剔透的出了银色光芒。

    中贳城中央位置处的城主府——

    笼罩在了朦胧的水雾之中,那高耸的楼阁,在飘渺的雾气里若隐若现,彷佛天上宫阙。

    快步走过的巡逻兵脚步声,提醒着深夜的不访客们,这里的防卫森严!

    吕不韦从院墙跳落下来的时候,天上的雨下得却更大了些。

    吕不韦体内内力流转,四周的一切彷佛都变慢了很多,那些雨珠,都近似于在空中凝滞住。士兵们抬脚落地,仿佛需要漫长的一个世纪般缓慢。

    吕不韦向着院墙上挥了挥手,自己的身体却宛如一团幻影,流畅的穿过那无数水珠组成的世界。

    吕不韦的身体一闪即逝,彷佛鬼怪一般。

    唯一能证明他曾经在那个空间存在过的证据,则是地面一溜灰白的水线。

    雨水敲打在屋顶的瓦片上,使人产生了无力之感,只想倒头好好的睡上一觉。

    吕不韦绕过城主府中,先后出现的四起巡逻兵,靠的是他那闪电般的度,以及悄无声息的身法。他甚至在距离一队巡逻的士兵,一米远处站了半天,那些士兵却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继续目光炯炯,高度警戒的走了过去。

    吕不韦对自己现在的能力很是满意,也对过去毫不相信的轻功,有了层更深刻的印象。

    朝着城主寝房处的方向滑了过去,身体就尤如一抹月色下的魅影,一闪就是数丈的朝着前方急行。

    城主凌远的寝房处,两个带剑的门客站在房门外,看起来已经是瞌睡得厉害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握着剑柄的手,也经常滑落下来。

    房间里,一个中年人坐在案前,手上抓着薄薄的一卷竹简,呆板的望着上面,眼睛一眨不眨,如同一座蜡像。

    他身边左右坐了四个年纪不等的女子,从中年到花样都是齐备,姿色也皆算上等。这四个女子都在低声饮涕着,吕不韦却能从中听出,年纪略轻的两个女子的啼哭声中,却带着浓浓的困意。

    ‘咕咚’一声,其中年纪最大的中年女子,已是哭得昏倒在了地上。那中年男子皱眉望了她一眼,立刻低声对其他的三个女子喝道:"都哭了几天了,真是麻烦,你们扶起她,都回去睡吧!"三个睡眼惺忪的女子,胡乱的抬起这年纪大的女子,把她给扛了出去。

    中年男子望着远去女人们的背影,低叹了一声,连连摇头,自语道:"儿子是我的,我自然要担心。他却不是你们生的,你们又何必如此假惺惺呢。"

    有点吃力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腰,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扔下手里的竹简,望着门外劈啪落下的雨水,走到房檐下,望了眼两名困得几欲睡去的门客,"你们也下去歇息吧!"

    两名门客如同被赦免了般,消失在了廊下。中年人却站在房檐下,望着天上那一点点月牙,继续起呆来。

    吕不韦安然的溜了进去,坐在案几旁的软垫上,拿起杯盏来在衣服上蹭了蹭,端起茶壶倒了盏茶,边喝边拿起案几上的那竹简翻看了起来。

    中年人听到竹简出的清脆响声,回头却猛然现案几旁坐了一个人,不由吓得倒退了两步,落到了房檐下的雨中。

    被雨水一淋,中年人才清醒了几分,他本就是行伍出身,胆气比起一般人,自是大了不少。右掌在面前一横,低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深夜闯到我这城主府,想要干什么?"

    吕不韦站了起来,看了看房间内极其朴素,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布置,暗自点头。这凌远是一城之主,也算是个不小的官吏,住处竟然还不如我这商人家的二少爷,倒也算得上是个清官、好官!看来这事儿,我还真要帮一帮他。

    吕不韦笑了笑,"凌大人莫怕,我是被赵王招贤之人,咱们也算是一主之臣。郭家郭纵少爷,现在就在你府门之外,他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凌远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人,瞥了吕不韦一眼,突然说道:"你深夜来访,不会只是来告诉我,你是被大王招贤之人吧!"

    凌远听吕不韦说郭纵就在府外,顿时心里彻底的安定了下来,知道吕不韦定是有事而来,所以也不再戒备,而是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吕不韦侧面的一张软垫之上,两只手放在了自己略微凸起的肚皮上,轻轻的拍打了一下。

    吕不韦笑起来,抓起了桌上的茶壶,翻过了一个杯盏,给凌远也倒了一杯冷茶。凌远刚要伸手去拿茶盏,却好象明白过来吕不韦所来的目的,低声喝道:"你可有把握解决这事?"他紧紧盯着吕不韦,生怕落掉吕不韦一丝的神态变化。

    吕不韦微笑着回望凌远,半天才终于开口说话了,"处理倒是不难,但你最也要提供些有用的情报吧!"他的左手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内力缓缓释放了出来,手一用力,那杯盏已是牢牢的印进了梨木案中。

    凌远呆住了,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看着吕不韦慢慢的把那杯盏拉起,放在了自己面前。良久,凌远才开口说道:"你的功夫,倒是不错了,但……却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吕不韦笑道:"城主大人,您还是应先告诉我,他们是谁!"吕不韦纤长的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面前的杯盏口,很是悠闲的说道:"只要知道对手是谁,我就是没有十成把握,却也会有八分胜算。"

    凌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大王招来的贤者,更像是大王请回的剑客!

    凌远沮丧的道:"他们……他们是匈奴人!"

    "什么?匈奴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大赵腹地,并不是他们出没的代郡之地!"

    吕不韦听得对手是匈奴人,心里先是一惊,接着更是大怒起来。这匈奴可是外虏,现在竟然深入中原之地,只怕中原百姓要受其害了!

    难怪他们会把杀了的人,头颅割去,这不正是匈奴见证军功的方式,他们正是以割下的敌人头颅,来获取封赏的民族。

    吕不韦冷声道:"他们可是还在承山之上?"

    凌远点了点头,哆嗦着嘴唇解释道:"我儿子被他们掠了去,不然我早带兵去平了他们了,我……"

    吕不韦望着凌远,那既懊恼又羞愧的神情,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儿子只要现在没死,我一定把他给你带回来。这件事,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凌远的脸色有点变了,声音颤抖着道:"您的意思是……"

    "你也算是个好官,我不想一个节俭的好官,为了儿子的性命而成为叛国之徒。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将来要是有人问起,你什么也不知道,明白了吗?"吕不韦边向门外走去,边说道。

    "大人是叫吕不韦,对吗?"凌远跟在吕不韦身后,也跨进了雨中,陪着他在雨中,向府门行去。

    吕不韦没有在说话,也没有去躲避那些巡逻的士兵,径直向着府门走去。

    巡逻的士兵,看着城主陪在一个年轻人身边,虽然好奇,但却也没有蠢得上前去问。

    看守府门的士兵,见了冒雨而来的两人,忙打开府门,却见府门的玄关下,站了四个持刀带剑之人,刚想拔兵刃,却听城主凌远喝道:"住手,这是邯郸来的大人们!"

    凌远喝住士兵,对外面站着的郭纵一拱手,"郭少家主,有劳了!"

    郭纵对他点了点头,目光却望向吕不韦。

    吕不韦冷着声音道:"城主大人请回,此事我来处理。郭兄,我们上承山!"

    望着五人远去的背影,城主凌远对身边的士兵吩咐道:"派人打开通往承山方向的城门,许出不许入!让旅帅(五百人为旅,由旅帅统之)凌天带麾下士兵上城头,少爷回来的话,马上派人禀告我!还有……顷夜不许关闭城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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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杂家吕不韦介绍:
战国,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时代!诸子百家,各思想学说大爆炸的佐证!神医扁鹊,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医派流传下的称号!四大名将:王翦忠义,廉颇阴险,李牧**,白起却是一豪侠之士!被后世耻笑二千余年,纸上谈兵的赵括,也并不是眼高手低的自大狂、大白话儿,而是才智高绝的参赞谋士!长平之战的两位主角,竟然还是惺惺相惜的莫逆之交,那么……长平之战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所谓被坑杀的四十余万赵兵,到底去了何处?答案尽在此书中——诸子皆修武,剑客更横行!宗家学派兴,只因武强横。道儒法墨名,阴阳纵横兵。农说传说事,杂家天下鸣。不韦论帝王,吕氏春秋功!战国杂家吕不韦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战国杂家吕不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战国杂家吕不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