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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落无痕001     明末风流逐鹿记txt下载     明末风流逐鹿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三章 兄妹

    秉笔太监王承恩道:“张善羽久在边疆带兵,或有人曰其有反心,然此乃国之重臣,不可废之,陛下若疑之,可将其召为驸马,以宗室女许之。”

    崇祯皇帝听毕,龙颜大悦:“朕素有此心,爱卿所见略同。”

    于是君臣继续批阅奏章不提。

    ……

    却说第二日,张善羽派出使者,送给廷臣周延儒和太监曹化淳重礼,二人皆喜,于是第二日早朝,周延儒率领群臣,向崇祯说及此事,圣喜,以长公主许之,宠臣曹化淳亦与皇帝如是说,于是天子下诏,以长平公主许大都督张善羽。

    长平公主听说了这件事情,渐举止失措,进宫面见哥哥崇祯皇帝朱由检,朱由检道:“朕知道,大都督乃英雄豪杰,国之栋梁,朕特为汝选之。”

    长平公主哭道:“张善羽只不过是个白面书生罢了,没有什么本事。”

    崇祯听了大笑道:“谁对你说的?”

    长平公主道:“是本宫亲眼所见,绝非虚言。”

    崇祯笑道:“大都督乃异人也,不仅能征会战,而且有驻颜之术,所以看上去像一个年轻人罢了,其实已过三十。”

    长平公主不信道:“明明就是一个不到二十的书生罢了,怎么会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壮年呢?”

    崇祯皇帝哈哈大笑道:“御妹不知,此人乃辽东开原人氏,萨尔浒之战时,总兵刘誔中了奴诱兵之际,二万士兵伤亡殆尽,刘将军亦身带重伤,此人持着一杆铁枪,杀了数百奴兵,救了刘将军,奴集中兵力追之,此人让刘将军子刘招孙背着父亲先走,独自断后,一人一马,杀得建奴血流成河,闻风而逃,后来又智守开原,杀奴二万余人,后奴酋增兵,此人使刘誔将军带着三千收兵先走,独自赴奴营请降……”

    长平公主道:“原来此人是个叛徒,投降了奴兵么?”

    崇祯皇帝笑道:“御妹勿要急躁,听朕说完,此人入奴营,并非真降,乃行诈降计策耳!奴最爱勇士,见其独自来降,甚是高兴……”

    长平公主道:“他杀了这么多奴兵,奴酋还高兴么?”

    崇祯皇帝道:“御妹真不知兵也!岂不闻‘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故奴酋不顾前嫌,竟然招此人为额驸马,努尔哈赤还将其爱妃阿巴亥赏赐于此人!”

    长平公主大惊道:“岂有此事!”

    崇祯皇帝道:“此人甚是聪明,深明大义,于是阴许之,当夜无事,第二天估计刘将军的部队已经到了沈阳,此人便与奴酋翻脸,杀出奴营,与刘将军的部队会和于沈阳。”

    长平公主不信道:“奴酋长的兵不多么?”

    崇祯皇帝道:“怎么不多呢?奴酋带了二万士兵,大贝勒代善和小贝勒多尔衮带了三万增援人马,其余闲杂士兵,不计其数!”

    长平公主道:“既然如此,那么此人又是怎么突破重围,杀回去与刘誔会和的呢?”

    崇祯皇帝道:“听皇爷爷说,此人乃我大明第一猛将,父皇泰昌皇帝也说他是神仙下凡,来救我大明皇朝的,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一杆银枪杀得奴酋人仰马翻,闻风丧胆,当下无人能挡,刚好奴酋的一匹千里战马系在帐下,此人翻身上马,便冲出开原,连夜赶回了沈阳,与刘誔将军的部队会和在沈阳城下。“

    长平公主惊讶道:“真的有如此厉害么?”

    崇祯皇帝道:“那还用说么?自此战后,奴酋畏惧此人,犹如山羊遇到猛虎,耗子见到猫,建奴皆曰此人有赵云之勇猛,诸葛之智慧,不敢小觑。”

    长平公主道:“赵云诸葛是谁?难道也是此人的同僚,我朝的战将么?”

    崇祯皇帝哭笑不得:“御妹,你可不要因为玩耍耽误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啊!《三国志》看过么?”

    长平公主摇头。

    “那《三国演义》呢?”

    还是摇头。

    崇祯皇帝彻底无语了,愣了半晌道:“难怪不知,赵云乃三国时期的猛将,三国时期,曹操以八十三万大军南下攻刘备和孙权,刘备在长坂坡落败,夫人和儿子都陷在敌阵,赵云单枪匹马,与八十三万大军中七进七出,杀得曹军人仰马翻,血流成河,于是夺得少主刘禅,交还与主上刘备,刘备见赵云如此辛苦,内心感动,于是将儿子摔在地上感叹道‘几乎损我一员大将!’。”

    长平公主道:“啊!那个赵云也太厉害了吧,一个人竟然敢与八十三万大军单挑,啧啧啧啧,不得了!要是我朝有这样的战将,流寇东夷,岂不是小菜一碟?”

    崇祯皇帝笑道:“战场上需要的不单单是武力,狮虎在厉害,也会被人利用智慧抓住,锁在牢笼里出不来,真正的谋事远远比匹夫之勇来得厉害。”

    长平公主道:“皇帝哥哥,你刚才说道诸葛,难道这个人就是谋事么?不过他名字也太难听了,岂有性诸叫葛的人呢?”

    崇祯皇帝笑道:“诸葛是一个性命,这个人是个难得的奇材,当时号称卧龙,有经天纬地之才,鬼神莫辩之机,人有言语‘卧龙凤雏,得以可安天下’,说的就是诸葛孔明,此人不仅有奇才,而且甚是忠心,对主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个流芳千古的人物。”

    长平公主道:“那么皇帝哥哥,你说的这个粉头油面,看上去向个唱戏的大都督张善羽,真的有赵云的英雄,诸葛的智慧么?既然如此,那为了还不能安定天下啊?”

    崇祯皇帝一愣:“这倒把自己也问住了,那么该如何回答呢?”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如此疑惑,既然张善羽如此能干,那为了自己放弃不用,反而用只会纸上谈兵的袁书生代替他,袁崇焕矫言五年平辽,结果只用了二年时间,东夷就突破了长城,一直打到了京城脚下,几乎陷落京师,崇祯皇帝想起来现在还惴惴不安,如果那次皇太极真的攻破了京师,大明朝岂不是就此完蛋了么?越想越是惊讶,如果张善羽真的有异志的话,那为什么历经四朝,拥兵十万,依然不反呢?看来是自己太多疑了。

第十四章 史前第一搞笑上朝(上)

    “都督,都督,大喜,大喜啊!”张三这厮笑嘻嘻的闯进大都督府邸,朝正在发呆的张大都督大喊道。

    “哦,何事大喜?”张善羽一愣。

    “都督,您难道不知道上次您向小皇帝提亲了么?这小子相通了,答应将他妹妹嫁给都督了。”张三道。

    “哦,”张善羽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张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皇帝同意将长平公主嫁给都督您老人家了。”张三又说了一遍。

    张善羽大喜道:“好,好,决好,不错,张三,你下去吧,对了,去陈继盛那里一趟,你现在官复原职,以后可以继续跟随本帅了。”

    张三大喜退下。

    张善羽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道:“这次南下师出有名了,建奴经过老子上次狠狠打了一次,恐怕短时间内翻不起身来,小皇帝对老子的怀疑一直只增不减,这次肯把长平公主送过来,恐怕相通了么!”

    楞了半刻,又道:“来人,请军师。”

    片刻之后,军师陈继盛和副军师范文程就来了,还没等张善羽说话,范文程这厮就急急忙忙,争先恐后的拍马屁道:“恭喜都督,贺喜都督,圣上以长平公主许都督,都督日后就是皇亲国戚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

    张善羽心情大好,于是道:“不错,小皇帝这次能够相通,确实出乎我意料,这次叫你们过来,是有件大事要与两位军师商量。

    于是唧唧歪歪,叽叽喳喳了半天。

    “这……”陈继盛和范文程大眼瞪小眼,王八对绿豆了半天,陈继盛开口道:“都督,既然能够原理京师是非之地,就该北上杀奴,一鼓作气,又何必南下呢?”

    范文程也道:“都督,我们的根基再辽东,今建奴新败,就该一鼓作气以灭之,若踌躇不前,让其养成气势,平之亦难也。”

    张善羽笑道:“两位军师言之有理,可惜不太了解崇祯这个人,此人工于心计,今天能够将长平公主许本帅,明天说不定就会用尚方宝剑对付我东江军,二位军师,岂不见当年袁书生,倍受到小皇帝宠信,一月之内,三迁官职,然以京畿一战而传首九边,崇祯其人,不可理喻,而且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况且飞鸟尽、良弓藏,我若顷刻灭后金,先不论灭不灭得了,损失又多大,恐怕后金一亡,就是我东江覆灭之日。”说完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凉茶,笑视陈继盛、范文程二人。

    二人沉默片刻道:“若如此,都督名为南巡,实为避祸。”

    “可不是啊,你们以为我像啊,现在后金新败,李自成的军队再西京蠢蠢欲动,但目前仍无可能攻下长安,张献忠的流寇在重庆四处流窜,官兵剿匪不足、扰民有余,江南鱼米之乡,本无祸患,又出了一伙海盗鱼肉人民,太阳黑子已经三十年没有剧烈活动了,估计像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二十多年,两位军师,对此有何高件啊?”

    陈继盛道:“都督,这明朝的江山已经说话岌岌可危,就算不亡于建奴,也会亡于流寇,我们还是早些为自己准备一条退路。”

    范文程也道:“是啊,是啊,大明江山已经是千疮百孔,目前还能苟延残喘,再过一二十年说不定就会土崩瓦解,都督宜早做打算。”

    张善羽道:“本帅又如何不想扶大厦与将倾,就黎民与水火,奈何……”转过身去,暗道:这两个家伙,怎么这么会避重就轻,一心去研究如何黄袍加身,篡权崇祯,窃国诸侯,对于自然科学倒是哼也不哼一身,怪不得近代中国落后于西方,倒是于此有关么?当下也不点破,于是道:“各位说的是,既然如此,那么,先前本帅所言,二位军师认为若何?”

    “元帅高见,与属下不谋而合。”二个马屁精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起道。

    “好,既然如此,立刻调集人马,即日南下,等一等,崇祯说要将他妹子许给本帅,即日定下来了,结了婚再走也不迟啊!”

    陈继盛前脚走出大都督府邸的门槛,后脚还没有跨出去,听见张善羽的后半句话,哐当一跤跌倒在地,幸亏范文程眼尖,将之一扶,两个人才没有同时跌倒。

    ……

    第二日,很久没有去上朝的辽东总兵官靖国公,征努大将军,大都督府大都督,挂将军印的太子太保,枢密同知,不及格大学士张善羽终于破天荒的去上了一次早朝,东江军的将领在朝堂上一战,顿时你推我挤,将一班大臣弄得手忙脚乱,大家争先恐后的要站前面,值殿将军也拦不住,张善羽见过了半天小皇帝还没有来,于是道:“原来上朝这么晚啊,早知道多睡一会儿再来。”弄得站在旁边的大臣周延儒、温体仁两个奸臣你望我我望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半天,东江的大小将领总算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张善羽手下的将领本来就多,平时开会讨论问题大家都围成一个圈子坐在一起,但是皇帝上朝也不行,于是大家就随便乱战,上朝的大都是文臣,谁敢与东江的一班土匪争吵,于是只好迁就,东阁大学士孙承宗感叹道:“大都督带兵,果有汉朝大将飞将军李广之风啊!”

    张善羽不耳他,心道:别以为老子是武人就听不出你在明褒扬暗讽刺,李广带兵向来没有任何纪律,可是每次还是胜多败少,与之同时代的卫青带兵倒是纪律严明,甚至说得上少苛刻,于是士兵都喜欢李广不喜欢卫青,孙老头这不是明摆着说老子手下的兵像兵痞么?可惜像孔有德、尚可喜这样的猪头还在那里挤来挤去,这个孔有德,怎么把内阁的位子给占了,尚可喜也是,站在御史的位子上,怪不得内阁的人气得脸都绿了,孙老头当然要说话了。

    正说间,忽然听到王晨恩渐渐的太监嗓子:“皇帝驾到,大臣不得喧哗。”更是气得几位大臣两眼冒烟,明明是东江的将领在喧哗,怎么最后倒是算道自己头上来了,真是晦气。

第十五章 史前第一搞笑上朝(中)

    既然皇帝来了,张善羽不得不给小皇帝一个面子,于是东江军将领终于安分下来,不过,几个身穿盔甲,凶神恶煞的武将站在离皇帝最近的地方,一身儒装的大臣反而站在后面,倒是显得不伦不类。

    崇祯皇帝打着哈欠坐上皇帝宝座,昨天晚上看奏章看得太晚,结果只睡了二个时辰就来上班了,确实难为他了,可惜如此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的皇帝最后还是一头吊死在万岁山,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无可奈何了。

    且说崇祯皇帝刚准备说话,忽然仔细一看,离自己最近的不是宠臣周延儒,居然说话张善羽,当时吓了一跳,这厮一身白铠,腰悬不知道是天启皇帝还是泰昌皇帝御赐的尚方宝剑,手中握着他那杆听说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收发自如的银枪,北上还悬着弓箭,倒像是要去打猎一般。

    崇祯皇帝楞了一秒钟,立刻满面笑容道:“原来说话大都督,好,好,好……”正准备说几句赞赏的话,忽然想起来这厮好像好几个月都没来上朝了,这次一身戎装,又带了这么都兵来,难道说想来逼供篡位么?

    越想越像,崇祯皇帝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人也禁不住瑟瑟发抖,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来一般。

    正准备说退朝,没想到还没爸说张善羽倒说话了。

    “陛下近来可好?”张善羽也没想到该说什么,愣了半天才冒出这句话。

    只可惜此话一说崇祯小皇帝愈来愈紧张了,问我好不好,这厮难道说再说反话么,再一看金銮殿中众臣都被张善羽的部下寄到一边去,个个凶神恶煞,身佩利刃,杀气腾腾的样子,多疑的崇祯终于有点坐不稳了,脚下一个歪,直接中皇帝宝座上滚下来了。

    张善羽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件小皇帝从座位上滚下来了,心想:这小子连皇位都坐不稳么?稍稍向前一纵,将小皇帝一扶,道:“陛下小心。”

    崇祯还以为张善羽要对他下杀手,没想到这小子真的将自己扶了一把,于是戒心即去,道:“大都督来上朝了么?正好朕有间喜事要与大都督商量。”

    张善羽早就知道又是长平公主的事情,于是道:“陛下请讲。”

    崇祯定了定神,试探性的问道道:“大都督,怎么今天都是武将站在前面?”

    这一句话倒是引起了张善羽的警觉,崇祯此人向来多疑,刚才自己扶他的时候还看见他满脸戒备之意,该不是怀疑自己用心不良吧,张善羽也不着急,不慌不忙的道:“陛下,我这几个不成长的手下,官微职小,不曾见过圣上,今日难得上朝,想端躬圣容,聆听圣上教诲。”

    几句话轻描淡写还小拍了崇祯一记马屁,倒是让崇祯小皇帝疑心顿去,冰释前嫌。

    于是崇祯道:“大都督乃国之栋梁,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我大明有将军如此猛将,朕无忧也。”

    张善羽心道:你要是真的无忧那我也无忧了,*,小皇帝刚才还以为老子要逼供夺位,老子要是这样做的话就不是张善羽了,起码现在不行。

    于是道:“陛下乃尧舜之君,英明神勇,末将只是凭借陛下的龙威勉强打了几个胜仗而已,陛下如此褒奖末将,末将实不敢当。”

    崇祯道:“哪里哪里,大都督当之无愧,当之无愧……”

    于是又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废话,崇祯才想起刚才好像是要说长平公主的事情,倒是差点忘了,崇祯虽然疼爱自己的这个妹子,但是要是能够换来张善羽的忠心,别说一个长平公主,就是十个长平公主,崇祯也会乐呵呵的将之嫁给张善羽,于是崇祯皇帝道:“啊,大都督,朕准备将长公主许配给大都督,召大都督为驸马,大都督意下如何啊?”

    张善羽心道:刚才说了半天废话现在终于说到正题了,这事情本来就是我挑起的,我能反对么?于是道:“多谢圣上没意,末将求之不得。”

    崇祯大喜道:“好,好,好,那么,这件婚事就定下来了,来人,赐大都督,哦,不是驸马黄金百两,蜀锦一匹。”

    张善羽正准备谢恩,忽然从后殿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道:“皇上不可。”

    崇祯一愣,张善羽也是大怒,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阻止自己的好事。

    却见来人一身素装,容貌典雅,却是懿安太后,崇祯皇帝连忙起来行礼,吩咐人再皇位边搬来一张椅子让她坐下,这女人也不谦让就直接坐下来了,倒是让张善羽也吃了一惊。

    懿安太后原是天启皇帝的皇后,崇祯皇帝的准嫂子,而且还帮助崇祯登基,后来被封为皇太后,其实还很年轻,不到三十岁。

    张善羽见是这个女人,倒是不好发怒,心里道: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扫把星,这厮总以为老子害死了他老公,整天哭丧着脸,像谁欠他几百两银子一般,看着就倒胃口,可是这厮位子比崇祯似乎还高半级,张善羽虽然及其讨厌她,但碍着她似乎先帝的皇后,倒也没有怎么难为她,没想到今天却跑出来捣乱。

    张善羽没说什么,但是他手下的一帮捣蛋鬼可不安分了,这个说:“你这个婆娘说谁,皇帝老子都同意了,你***还敢捣乱。”

    那个道:“居然敢跟皇帝平起平坐,好大的胆子,再不下来,老子可要托你下来了。”

    还有道:“莫说莫说,这个婆娘难道是皇后?不对啊,大明朝好像没有后宫干政的规矩吧。”

    这厮倒是说到正点子上来了,懿安太后脸上一红,本来她也不想出来,只是刚才崇祯怀疑张善羽要逼供篡位,暗中让小太监去请懿安太后去请救兵,小太监一出门发现到处都是东江军的旗号,吓得两脚发软,后来才想到后宫的懿安太后与皇帝关系甚是亲密,说不定能拖住张善羽一会,于是这小子死马当活马医治,也不管时间是否来得及,直接跑到后宫去找太后去了,没想到懿安太后一来就听见皇帝说要将公主许配给张善羽,下意识的以为是受到东江方面的逼迫,于是就上演了刚才那一幕。

第十六章 事前第一搞笑上朝(下)

    懿安太后道:“张善羽,这些人是你的手下么?”

    张善羽道:“回懿安太后,是末将的手下。”

    懿安太后道:“好个张善羽,居然敢纵使枭小威胁圣上,该当何罪?”

    张善羽心道:张嫣,本帅平时好像没有得罪与你,今日怎么处处与本帅作对。朝军事陈继盛使了个眼色。

    陈继盛上去道:“太后,大都督正与圣上商量国事,何来威胁之有?”

    懿安太后道:“大胆奴才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还不给本宫滚出去。”

    张善羽眉头一皱:“太后,陈将军乃末将的军事,官领辽南侯、后都督挂将军印,不是无名小卒,太后不在后宫休息,来乾清宫有何事?”

    懿安太后道:“怎么,乾清宫哀家不能来么?”

    张善羽心道:跟这种女人说话,再有理也说不清。索性转过头去懒得理她,任其自言自语。

    崇祯见是在不像话于是道:“算了,算了,大都督是国之重臣,太后乃千金之躯,大家各退一步,自然海阔天空。”

    张善羽道:“既然如此,那陛下刚才说的婚事,是否照常?”

    崇祯心中暗自盘算:牺牲一个公主,或得一支虎狼之师,这笔买卖十分划算。

    于是道:“算,算,算,照常,朕明日就为大都督备好婚礼,如何?”

    张善羽道:“如此甚好,陛下,末将还有一事,希望陛下肯准。”

    崇祯道:“何事?”

    张善羽道:“臣听说江南繁华之地,屡屡受到倭寇与海盗侵扰,末将不才,愿领本部兵马平乱。”

    崇祯心道:哪有刚一成亲又去打仗的道理,不过沿海那股海盗,仗着东人撑腰,气焰嚣张,让这厮去平叛,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道:“大都督有如此报国之心,甚好,既然如此,朕封大都督为征蛮大将军,湖广总督,江南人马,任尤挑选。”

    张善羽道:“谢陛下圣恩,末将定为皇上剿灭叛匪,以报陛下隆恩。”心道:这次下江南只是去泡妞,剿匪只是一个借口,小皇帝难道当真了么?

    崇祯说了这么多话,也觉得累了,于是道:“诸位爱卿,还有何事,如若无事,那就退朝吧。”

    后面几个大臣站得脚都算了,于是一个个也懒得说事,崇祯见没人说事,于是便退朝了。

    东江军将领一哄而散,陈继盛和范文程两位军师跟在后面,拉住张善羽道:“大帅要去江南游玩,不带公主去么?”

    张善羽道:“这次去江南本就是去泡妞的,带上公主碍手碍脚,恐怕不大方便,还是算了吧,再说放在京城又跑不了,担心这么多干什么,你们两个,快下去为本帅召集人马,大家一起去见识见识江南繁华之地,一起玩个痛快。”

    陈继盛道:“大都督,今建奴虽败,然不可不防,若此松懈,怕不大好吧。”

    范文程也道:“是啊,是啊,听说李自成的起义军在西北攻城略地,已经逼近西京了;张献忠的农民军也攻下了重庆,在蜀中、汉中一带颇有声势……”

    张善羽摆了摆手道:“这些毛贼,自有官兵对付,尔等不用操心,我等东江军在辽东寒冷之地,浴血奋战,坚持了几十年,也该南下享享福了,自有天子守国门,何必尔等操心,退下吧。”

    陈继盛、范文程做无奈状,无可奈何的退下了。

    ……

    当夜,崇祯皇帝寝宫,小皇帝和王承恩一起批阅大臣奏折,崇祯一边批阅,一边道:“朕以为张善羽乃猛将,没想到一入京师未满一年,已经松懈得如此模样,又是求美眷,又是下江南,朕开始还以为他要去江南平海盗,没想到却是带着一帮土匪四处游玩,可惜啊,可惜啊。”

    王承恩道:“虎豹困于牢笼,美女毁在匣中,京师是个好地方啊!”

    崇祯道:“朕现在担心的是,建奴下次南下的时候,谁能挡住后金铁骑呢?”

    王承恩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走了张善羽难道就没人了么?东江不是还有还有一个毛文龙吗?听说在宽甸狙击建奴,屡战屡胜,陛下不用忧虑,建奴若敢南下,此人定能挡住后金铁骑。”

    崇祯道:“是啊,朕倒差一点忘了,幸亏有爱卿,否则的话……”

    ……

    大都督府邸,密室。

    “大都督这一招韬光养晦之计策用得秒啊,连属性差点都瞒过了。”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张善羽笑道。

    “大都督的计策虽妙,但属性总是担心建奴在背后捣鬼。”范文程道。

    陈继盛道:“自上次遵化一战,建奴伤动筋骨,短期内定不会南下,况且有毛帅在宽甸,大可放心。”

    张善羽道:“是啊,后金不动手,蒙古就更无可能,朕现在担心的是农民起义军啊,李自成和张献忠,都不是省油的灯,本来还有洪承畴,现在被小皇帝调到辽东去当总督去了,恐怕西京已经是危在旦夕了!”

    陈继盛道:“大都督勿要忧虑,流寇就是流寇,李自成就算攻下西京,也成不了气候,大明朝的军队虽然懦弱,打建奴不行,清剿流寇,还是绰绰有余的。”

    范文程也道:“是啊,是啊,流寇不比建奴凶悍,武器装甲又缺,辎重全*劫掠,不成气候,不成气候。”

    张善羽道:“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我观李自成、张献忠非一般的流寇,现在是星星之火,将来恐怕就成了燎原之势,可惜皇帝不信任我,否则的话,大明朝还可以延长几年。”

    陈继盛和范文程以为张善羽危言耸听,但都不易为是,张善羽知道此事非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定的,于是也不多说,陷入暂时的沉默。

    少顷,陈继盛和范文程道:“大都督,听说此次大都督要娶的长平公主貌如天仙,一笑倾城,再笑倾国,都督能够娶到这样的美人,真是一件没事啊!”

    张善羽笑道:“怎么,嘴馋了。”

    范文程道:“不敢,不敢,那可是公主,轻不得重不得,只有大都督这样的英雄才搞得定,我们这些烂番茄臭鸟蛋可是望尘莫及啊!”说完三人相视大笑不已。

第十七章 前奏(上)

    却说张善羽在京师无事,又不想北返,于是准备到江南玩耍,又恐师出无名,于是找了个借口曰剿匪,只是正儿八经的陆战张大将军打过不少,水战倒是很少问津,崇祯小皇帝怕他带着一伙素质比土匪好不了多少的士兵在京师闹事,于是赏了东江军一笔犒赏费,给了张善羽一个征蛮大将军的虚职,顺便准其调集江南兵马,如果江南有匪患就剿灭,谁果没有,就玩两天再回京师也行。

    可是张善羽在京城也没有闲着,张善羽知道崇祯这个人疑心病重,如果他在皇帝面前说要带着东江兵去西北或者蜀中剿匪,崇祯皇帝一定会心存疑惑,眼下大明朝只有江南稍微安定一些,上次遵化一战东江军虽然击退后金、蒙古联军,但自身也损失不小,这次下江南也是顺便修整修整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陈继盛作为张善羽手下的得力干将一直很忠心,但范文程乃新投降之人,张善羽对其一直比较怀疑,可是范文程这个人有计谋,知进退,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张善羽又舍不得将其仍给别人,况且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张善羽最终还是将其留在身边,范文程对辽师熟悉,张善羽命其将投降的后金、蒙古联军,组建新的金雕卫,东江军一直缺少马匹,这次遵化之战,俘虏了不少敌军、粮草、辎重,张善羽一边命令范文程就八旗士兵的要求组建金雕卫,一边利用俘获的敌军马匹组建亲兵卫,即血雕卫,张善羽一直觉得以前的军队太过散乱,虽然打仗屡屡获胜,但总这样下去还是不行的,于是又飞鸽传书于宽甸毛文龙、金州张盘、复州喻成名、盖州刘誔,命其分别组建银雕卫、黑雕卫与雪雕卫、木雕卫,海上的部队,则隶属张善羽的亲兵。范文程一听说是张善羽下的命令,立刻不折不扣的去执行,终于在崇祯三年腊月底将张善羽分配给自己的任务完成,于是一支人数不下三万人的亲兵卫队——血雕卫终于建成,士兵大都是凶悍的西努与建奴,还有部分是从给个部队宣布出来的优秀士兵,建成之后张善羽曾亲自检阅过这支部队,十分满意,不由得庆幸自己留下范文程当副军师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血雕卫建成之后,张善羽赏了范文程不少银子,又将最好的盔甲、兵器分配给血雕卫使用,这支军队只属于大都督府,除了张善羽,谁也无法调动。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就到了崇祯四年,张善羽计划在这一年的三月下江南,理由很简单,不是说烟花三月下扬州么?崇祯皇帝本来想早早的送走这个瘟神,但一听刀口舔血的武将居然也开始吟诗作赋了,于是只好耐下性子来等待,东江军得寸进尺,又提出等张大都督与长平公主成了婚之后再去江南,崇祯皇帝听说了只好愣了半天,与掌笔太监王承恩面面相觑,君臣大眼瞪小眼,崇祯皇帝叹了口气道:“朕还以为可以和张善羽拖下去,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大都督,罢了罢了,反正这个妹妹迟早要嫁出去的,准了,准了。”王承恩也叹气道:“早些将这伙瘟神送出北京吧,昨天内阁的首辅周延儒又输了东江一大笔银两,气得发誓再也不和张善羽一起喝酒泡妞,皇上,建奴要是现在打过来,这个大将军不知道还拿不拿得气枪来?”

    崇祯疑惑道:“王承恩,体你上次给朕出的计策是不是过了点,将张善羽这头老虎养成了一头肥猪么?弄得长平公主天天在朕这里哭说驸马除了溜须拍马、喝酒泡妞之外什么也不会,整天背着一副弓箭像个猎人似的,连枪都不拿。”

    王承恩道:“辽东太苦了,这伙兵痞养成这样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打仗。”说着接着批阅五品以下官员的奏章,良久不语。

    崇祯见王承恩不说话,叹了口气,也接着批阅五品以上官员的奏章去了。

    ……

    大都督府,密室。

    “陈军师,范军师,我的亲兵卫队倒是组建好了,不知道其它几只军队弄得怎么样?”张善羽发话道。

    “今天上午接到六将军的飞鸽传书,说木雕卫已经组建完毕,但是喻成名将军和张盘将军那里还没有消息,不知道这两支军队组建得如何?”陈继盛回答道。

    “哦,你给他们回书,命令他们加紧训练,在三月之前一定要将银雕卫,黑雕卫、雪雕卫给本帅组建好。”张善羽发话道。

    “是,都督。”

    “范文程。”

    “在。”

    “血雕卫虽然已经组建完毕,但还要加紧训练,万万不可偷懒。”

    “是,都督。”

    “嗯,本帅的血雕卫、加上辽南刘誔、喻成名、张盘的木雕卫、银雕卫和雪雕卫,辽西毛帅的黑雕卫,海上陈良策等人的亲卫队,大大小小加起来将近十五万人马,东江皮岛还有五万的后备队,根据辽东卫所制度,一个卫是五千人,一个所是一千人,粗略算一算,我们拥有四十个小卫,二百多个所的兵力了,乖乖不得了,建奴自入关偷袭京师大败之后一蹶不振,皇太极手上的兵加起来恐怕也没有十万吧,而且粮草辎重紧缺,短期内对我东江没有多少威胁,蒙古林丹汗脓包一个,虽然号称四十万大军,恐怕是虚多实少,不足为惧,况且我东江与其并不接壌,暂时没有多少矛盾,大明朝虽然号称带甲之士百万,但一个小小的后金就弄得他疲惫不堪,况且崇祯能够调集的军队,恐怕连一万人都没有,除了京师御林军,恐怕其它地方的割据势力没有谁愿意听他指挥,李自成和张献忠这几股起义军,目前方兴未艾,还不好估计,等李自成攻下了西京、张献忠入主了成都再说,江南虽然平安,但沿海地区屡受倭寇和海盗侵扰,烦不胜烦,本帅这次替其梳理梳理,同时物色几个人才带回我东江,等以后平了北方,也好收拾。”说完打了个哈欠。

    陈继盛和范文程趁机道:“都督英明,我等不及也。”

    张善羽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没有必要拍马匹,本帅刚才的分析,两位军师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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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前奏(中)

    “都督高见,我等不及也。”

    “好,两位军师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张善羽道。

    “是,都督,属下告退。”

    “两位军师慢走,不送。”张善羽挥了挥手道。

    等范文程和陈继盛走了之后,张善羽自言自语的道:“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我的本意是想去泡妞的……”

    ……

    沈阳,皇宫。

    “大汗,您这几天都郁郁寡欢的,究竟所为何事啊?”

    “唉,爱妃不知,朕自从听了汉奸范文程的鬼话,冒险入关,本想大牢一笔,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五万大军灰飞烟灭,如今威风扫地,连平时对朕忠心耿耿的五哥莽古尔泰也不相信朕了,居然加入了代善一伙与朕作对,一想到这些,朕就食不知味,睡不着觉啊。”皇太极皱着眉头道。

    皇太极所称呼为爱妃之人就是蒙古大汗的女儿大玉儿,蒙古与后金结盟,共同对付大明,上次皇太极伙同林丹汗入关,结果被东江军打得落花流水,林丹汗的损失犹在皇太极之上,从此之后林丹汗就没有与后金方面来往,也没有再把自己的女儿、姑妈、表妹什么的送给皇太极当老婆,可是这个大玉儿却是嫁夫随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浑然忘记了自己血管里流的是哪国的血液。

    “大汗不必忧郁,贱妾听说南朝的皇帝封了张蛮子一个征××将军,××总督××兵马,已经将他打发到江南去了,我们后金兵多将广,趁着这个机会,还可以南下以报上次损兵折将之仇啊。”大玉儿道。

    “哦,是吗,不过谁肯去呢?”

    “大汗看谁不顺眼就派谁去不就得了。”大玉儿道。

    “是啊,是啊,代善阿敏多尔衮他们天天和朕过不去,还搞什么‘四尊佛’和妄想和朕平起平坐,朕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次就让他们去吧。”皇太极道。

    “大汗高见。”大玉儿道。

    “朕有爱妃,无忧也。”皇太极哈哈大笑道,这个老婆讨得不错,不仅可以当老婆用,还可以当军师用,一举两得、一石二鸟,真是划算,皇太极盯着大玉儿饱满的胸部,淫笑涟涟。

    ……

    沈阳城池的皇帝可以和老婆边**便算计自家亲兄弟,北京城的朱由检皇帝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的,朱由检一岁就死了爷爷,爷爷刚死老爹也跟着翘辫子,七岁又死了老娘,十四岁又死了亲哥哥,一家人接二连三的升天,只剩下他一个人苦苦支撑,起早摸黑的批阅奏折上早晨,东北要对付皇太极这伙强盗,西北还要对付李自成这伙流寇,真是气得比牛早,睡得比狗晚,更可怜的是身为一国之君,居然没钱花,一天到晚吃蛋炒饭,连快肥肉都没有,饿得小皇帝面黄肌瘦,骨瘦如柴,严重营养不良,更可怜的是连衣服都没得穿,龙袍磨破了也没钱补,身为一国之君,沦落到这般地步,真是让看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可惜小皇帝身为一名合格的学生,还有一大堆的奏章需要批阅,虽然出老千请了一位家庭教师王承恩帮他做,可惜作业真是太多太多了,十个人也做不完的作业让两个人来完成几乎是不可能,于是小皇帝每天只能批阅七成的奏章,剩下的也没有浪费,上厕所正好缺纸呢。

    且说崇祯正在批阅一位二品大臣的奏章,这位二品大臣的奏章也得比一品大臣还要长,而且用了不少比喻假借对偶通感拟人的修辞手法,而且还引经用典,看得朱由检云里雾里,很不耐烦,更可恨的是读了一个小时崇祯还不知道这位大臣到底在奏章里说了什么,叫来一个太监数一数,已经有七万三千八百六十二字了,再往下一看,还有一大笔正正好几页呢!崇祯皇帝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呼人才人才,于是将这位二品大臣叫来狠狠的赏了他一顿板子,命他带回去重写,这位大臣果然不负众望,三个时辰之后,又为崇祯送来了一篇二十几万字的奏章,崇祯顿时一头晕倒在奏章的海洋之中不省人事,第二天也没有去上班,不过第三天还是照旧上朝,真不愧是大明皇朝勤勉程度不亚于朱元璋的皇帝,仔细一算,在所有末代皇帝之中,朱由检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一不贪,二不赌,三不嫖,四不吃,真是持家好男儿,可惜生不逢时,徒唤奈何,徒唤奈何啊!

    ……

    两位皇帝日子都不怎么好过,一位被张善羽打得一头包正闷在沈阳叫小弟出来自己不敢出来,一个在北京城整天吃蛋炒饭批奏章喝冷水上厕所,还有一位大汗在正北方整天喝闷酒骑小马,那又没有好过的呢?答案是有,当然有,还不止一位。

    第一位,李自成,这位仁兄现在还没有称帝,不过以后就难说了,虽然刚一称帝就放弃北京往南逃跑,但现在日子过得还不错,自从杀人魔王洪承畴走了之后,李自成的日子就好过多了,首先,杀了高迎翔自己做了老大,并且拥有了牛金星、刘宗敏等一般要谋略有谋略,要武艺有武艺的小弟,其次,正因为洪承畴走了之后,官军一蹶不振,被闯军打得抱头鼠窜、落花流水、溃不成军,当地官员不敢上报,朝廷暂时也忽略了这帮流寇,于是李自成这伙黑社会越来越嚣张,整天打砸抢,弄得陕西一带鸡犬不留,六畜不安。

    第二位,张献忠,这位兄台日子虽然没有李自成过得这么好,但比起崇祯、皇太极、林丹汗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崇祯、皇太极、林丹汗整天食不知味坐立不安的原因是他们眼下有一支既是朋友又是敌人的虎狼之师,每个人都想拉拢这支军队,但每个人都罩不住;而张献忠就不存在这个问题,汉中、蜀地的军队都被崇祯调集到山海关防范后金去了,留在内地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枪都拿不稳还谈什么打仗,于是张献忠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路狂飙,无人能挡,这位小哥也是春风得意马蹄急啊!

第十九章 前奏(下)

    这一日,张善羽正在陪公主聊天说话,忽然一个大都督府邸的侍卫过来,在张善羽耳朵说了几句,张善羽眉头一皱,转过头对长平公主道:“平儿,我还有公事要半,先回去一趟,等会再来陪你赏花。”

    长平公主正玩得有趣,道:“不嘛,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再办嘛。”

    张善羽摆了摆手道:“事情紧急,还请公主恕罪。”说完喝令那侍卫带路,跨上崇祯御赐的那匹骏马追风,飞一般的去了。

    ……

    大都督府邸。

    “蒙古林丹汗帐下帖木儿命,拜见大明朝大都督。”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见张善羽金冠锦衣,气质不凡,料是南朝的大都督,连忙跪下行李。

    “哦,你是林丹汗的使者么?来人,拿酒来,本帅要与蒙古壮士同饮。”

    立刻有人端来两坛美酒过来,一打开泥封,酒香四溢。

    那蒙古使者大喜,蒙古人天生好酒,一闻这浓郁的酒香,便知道是难得的好酒,立刻结果大碗,先倒了一大碗,一饮而尽。

    张善羽知道蒙古人嗜酒如命,于是不命人取小盏,而命人拿大海碗待客。

    张善羽用的却是小盏,象征性的斟了一点酒,浅尝辄止,笑道:“帖木儿,本帅的酒好喝不好喝啊?”

    帖木儿道:“好酒,好喝。”说着又饮了一碗。

    张善羽将酒杯端到唇边,像似要喝,突然掷盏于地,满脸杀气,大喝道:“来人,拿下此獠!”立刻来了两个甲士,将帖木儿拿下。

    帖木儿没想到喝酒喝得好好的却突然翻脸,大声道:“无罪。”

    张善羽喝道:“好一个蒙古鞑子,林丹逆贼,相助建奴,抗我天朝,我身为大都督,怎可不保家卫国,扫除奸佞,汝乃蒙古鞑子,竟敢入我中华土,来人,仗毙之!”

    帖木儿下得脸色惨白,大叫饶命。

    张善羽喝道:“汝还有何话说?”

    帖木儿道:“大都督饶命,大都督饶命,奴婢自有弃暗投明之心,奈何投*无门,今愿意投降大都督,做一马前卒,为大都督牵马开道,请大都督饶了小的吧!”说着磕头出血,面如土色。

    张善羽命人倒酒,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忽然脸色一边,笑道:“客人何出此言,刚才本帅见太过无聊,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贵客不要见怪。”说着命人将帖木儿扶起,又命上酒席,顷刻间,鸡鸭鱼肉摆得满桌都是。

    那帖木儿尤颤栗不已,张善羽笑容满面,又询问蒙古风俗人情,地理物贸,帖木儿知无不答,片刻之后,帖木儿才消去惊讶,恢复正常。

    席间,张善羽忽然道:“贵使来此,是代林丹汗来献降表的么?”

    帖木儿正在大口吃肉,随口道:“不是。”随之便知失口,又要跪下。

    张善羽果然脸色大变,喝得:“既然不是来献降表,那就是来下战书的么,来人,将这个鞑子拖出砍了!”

    帖木儿大惊道:“大都督,虽然不是来献降表的,但也差不多,小的是来将和的。”

    张善羽怒道:“战又不战,降又不降,是何居心?”

    帖木儿吞吞吐吐的道:“大汗说过,蒙古与大明都是大国,大明虽然上次胜了一仗,但蒙古也有不少勇士,真的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这样对大家都不好,还是将和的好。”

    张善羽面色稍缓,喝道:“既然将和,那有何条件。”

    帖木儿道:“只要年年进贡黄金五千两,白银一万两,蒙古大汗就与南朝讲和,永不兴兵犯境。”

    张善羽道:“只进贡黄金五千两,白银一万两,这也太少了吧。”

    帖木儿喜道:“大都督如果愿意增加,那再好不过了。”

    张善羽道:“这样吧,你们漠南蒙古每年进贡朝廷黄金五万两,白银十万两,再随官兵剿灭后金,便可以放你们一马。”

    帖木儿小声道:“大都督,刚才说进贡黄金五千两,白银一万两,是你们进贡给我们蒙古大汗的,大汗才不兴兵侵略你们。”

    张善羽大怒:“岂有此理,来人,将这厮痛打一顿轰出去。”

    立刻进来几个侍卫将帖木儿大棍打出,忽然又用人来报:“公主来了。”

    张善羽正在气头上:“不见,不见,皇帝老儿来了都不见,全都给我滚出去。”话未说完,长平公主已经进来了:“连我也不见么?”

    张善羽一见是公主,立刻气消了一半,缓下声道:“公主怎么来了,既然是公主,快快有请。”说着便扶着公主坐下。

    长平公主坐下,张善羽立刻命人上茶,端起茶杯,张善羽道:“不知是公主,多有得罪,请公主先用茶。”

    长平公主结果茶盏,喝了一口道:“平儿刚才见一蒙古大汗被大都督府的人乱棍打出,所为何事啊?”

    张善羽气愤的道:“这蒙古鞑子昏了头,居然敢来我大明天朝讨要朝贡,哼,我大明虽然富足,你哥哥崇祯天子也不在乎那一万二万两的,但蒙古鞑子来要,一两也无,我府上人将之乱棍打出,已经很给这厮面子了,下次要是敢来,一刀斩了再说!”说着面相狰狞,杀气腾腾。

    长平公主下了一跳道:“这等鞑子,打出就是了,若杀了总之不太好。”

    张善羽道:“这等人就要杀,否则不知道我天朝的厉害,还以为谁都可以欺负一把。”

    长平公主道:“打打杀杀的有辱斯文,还是安宁的好。”

    张善羽道:“公主太过心软,他日我带你去辽东,你便知蒙古人、后金人对付我大明子民的手段是如何残忍。”

    长平公主道:“我哥哥京城说,明君以仁治天下,宇内才能太平。”

    张善羽笑道:“以仁治天下,呵呵,你哥哥真的这么说么?”

    长平公主点头道:“是啊,皇帝哥哥经常这么说的呀,王公公也这么说。”

    张善羽忽然起身,哈哈大笑道:“以仁治天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长平公主奇怪道:“驸马为何发笑。”

    张善羽笑道:“我笑你哥哥听信奸佞之言,犹不清醒,我张善羽经营辽东十几年,大小数百仗,无不披坚执锐,出生入死,所为何?以仁治天下,若真能使天下太平,何须武将?何须军队?何须打仗?”

第二十章 以仁治国

    长平公主又不信:“我哥哥乃当今皇上,金口玉言,说的话怎么会错呢?”

    张善羽道:“你哥哥是皇帝不错,但并不是皇帝就不会说错,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谁又能保证不犯错误呢?”

    长平公主道:“你这话要是让哥哥听见了准不高兴。”

    张善羽道:“随便了,公主,我看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来人,送公主回府。”说完立刻有两个侍卫来,准备扶公主回去。

    长平公主道:“你这人怎么总是这么专断呢?我可没说我要回去。”

    张善羽笑道:“你哥哥下两了禁宵令,晚上大街上不许走,再不送你走,难道让你住大都督府么?”说完又道:“你们两个还愣住干什么,还不送长平公主回府?”

    那两个侍卫道:“公主请。”

    一眨眼间张善羽就已经不见了,长平公主无奈,挥了挥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

    “都督,皇上以公主许都督,都督不宜过分得罪公主。”

    “哼,这个小丫头,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崇祯居然有这样的妹子,真是少见。”

    “都督息怒,公主年幼无知,尚可原谅,何况我们在京城呆的日子不会太长。”军师陈继盛解释道。

    “你说的是,本帅这几个月呆在京城足不出户,早就郁闷得受不了了,这里虽然过得舒服,但是毫无生机。”张善羽抱怨道。

    “都督忍耐,崇祯虽然将长平公主嫁给都督,但对都督还抱有怀疑之心,都督切不可大意啊!”副军师范文程道。

    “哼,北京城的御林军老弱病残,不堪一击,本帅的血雕卫屯守在此,要是兵变的话崇祯绝不是对手,本帅要是想夺位的话易如反掌,任他如何狡猾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怀疑也没有用。”张善羽道。

    “可是都督志在天下,非一城也!”关键时刻陈继盛道。

    张善羽沉吟良久道:“陈继盛你说得对,所以本帅才忍耐,与崇祯结亲,也是为此。”

    “都督远见卓识,愚不及也!”范文程抓住机会赶紧拍马屁。

    “打住打住,本帅可不是皇太极,范文程,以后马屁还是少拍点,多用点心思想些有用的点子。”张善羽道。

    “是,都督。”

    “好了,都退下吧。”

    “是,都督。”范文程和陈继盛又向张善羽行礼,继而退下。

    等二人走后,张善羽自言自语的道:“还好,还好,京师果然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不可久留啊!”

    ……

    “皇帝哥哥,那个张善羽无礼!”长平公主气呼呼的道。

    崇祯正在批阅奏折,见是长平公主来,便放下手中的御笔,笑道:“怎么,他欺负你了。”

    “他敢。”

    “那又怎么了?”崇祯问道。

    “他说皇帝哥哥你不是金口玉言,而且京城犯错误。”长平公主道。

    “哦,有此事。”

    “当然有,皇帝哥哥,你不是说过明君以仁治天下么?”长平公主问道。

    “是啊。”

    “可是那个张善羽说不对。”

    “哦,那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张善羽经营辽东十几年,大小数百仗,无不披坚执锐,出生入死,所为何?以仁治天下,若真能使天下太平,何须武将?何须军队?何须打仗?’”

    “哦,那他也说的有理。”崇祯皇帝一边批阅奏章,一边道。

    “那怎么有理呢?皇帝哥哥,这不是和你之前说的话自相矛盾么?”长平公主不解道。

    崇祯皇帝停下手中的笔,面色严肃的道:“你丈夫说的对,真正意义上的以仁治国是很难实现的,就像本朝太祖皇帝就是*武力打下我大明江山一样,仁政也是建立在武力的基础上的,这就是为什么政府一定要有军队的原因。”

    “那以仁治国岂不是骗人的么?”长平公主迷惑道。

    “也不能说是骗人的,以武力治国是不会长久的,二千多年前有一位皇帝,叫嬴政,他用武力统一了六个诸侯国,登基当了皇帝,登基称帝之后,仍然用残暴的武力统治治下的百姓,结果他的国家只持续了一十五年就灭亡了。”

    “哦,这是什么原因呢?”

    “道理很简单,太钢则易折,你丈夫是一个武将,战场上,刀枪无眼,以命搏命,你不杀敌人,敌人就要杀你,所以不得不残忍,不得不冷血,但是治理国家并不同于打仗,你治下的百姓也不是战场上的敌人,如果用打仗的办法来治理国家,那是万万行不通的。”崇祯皇帝解释道。

    平公主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又似乎还不明白。

    崇祯皇帝继续批阅奏章,边批阅奏章边道:“无可否认,你丈夫是一个出色的武将,但不一定是个出色的能臣,幸亏他手下有陈继盛、范文程这样的人才辅佐,否则的话,东江军定无现在如此强盛。”

    “皇帝哥哥的意思是说,那个张善羽打仗还可以,如果让他去当一个县官,太守什么的文官,那他治下的百姓就会造反是么?”长平公主似懂非懂的问道。

    “差不多,如果他用他那种打仗的手段去治理域下的百姓的话。”

    “那皇帝哥哥只要让他带领士兵打仗不就可以了么?”长平公主道。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崇祯皇帝面色凝重,停下手中的御笔道:“武将带兵过多,容易造成藩镇割据,一千多年前有有一个强大的帝国,叫做大唐帝国,大唐帝国的君主李隆基信任武将,将军队都分给武将去统领,最后却被攻下都城,无家可归。”

    “那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究竟该怎么才好呢?”

    “这就是为什么朕不敢对你丈夫完全信任的原因,他手上握着东江十万军队,虽然可以与野蛮的东奴相抗衡,但是如果那一天他背叛朕,挥师南下,朕也没有办法。”崇祯皇帝道。

    “皇帝哥哥是说张善羽可能会背叛朝廷,这怎么会呢?他这个人虽然又骄傲有专断,但是对朝廷还是忠心的。”长平公主道。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朕也相信他不会造反,况且上次东奴破关,几陷京师,也是此人率军勤王,所以朕才敢放心的将妹妹嫁给他,封官加爵。”崇祯道。

第一章 刺杀(上)

    三月,初春。

    大都督张善羽终于决定南下,陪同他的还有三万亲兵。

    皇帝领着文武百官,一直将他送出外城,大都督不是一般的大都督,他还是崇祯皇帝的妹夫,皇亲国戚。

    自从上次鞑子入关之后,京师的百姓就不在觉得在天子脚下是最安全的了,所以,这次东江军的离去让他们惴惴不安,少了这一支威猛之师,北京城就多了一分危险,起码,军队可以保护国家,保护子民,虽然,有时也是维持暴君统治的工具。

    崇祯皇帝举棋不定,他一面觉得张善羽留在京师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一面又觉得把东江军送走是把自己陷于险境,但张善羽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在京师待下去了,因为,他也感觉到了皇帝的犹豫不决,皇帝可以继续犹豫下去,因为他是皇帝,而张善羽不可以,尽管他是大都督。

    所以,他必须走。

    摆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北上,一个是南下。遵化一战后,张善羽感觉不能将东奴逼得过紧,毕竟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张善羽不想功高震主,而且他对皇帝也不是很忠心。

    所以,只有南下了。

    为了取得崇祯的信任,他还是向皇帝提亲,尽管并不喜欢长平公主。

    崇祯答应了他的要求,于是张善羽成了大明朝的驸马,但他并不开心,因为他知道,这仅仅是明哲保身罢了,况且公主只是挡箭牌罢了,而且不一定有用。

    这次南下,他借军中打仗,不便带女眷为由,拒绝带公主出征,虽然对手只是不堪一击的叛匪和海盗。

    这次南下,张善羽只带了两位军师,大将孔有德和亲兵队长张三,其它的将领和军队,则率军返回东江,保存实力,而且,这次不一定要打仗,行军路线已经准备好了,第一站是大明朝的龙兴之地凤阳,然后才是江南,叛匪只有千余人,张善羽估计届时不用打仗,只需将军队开过去,叛匪便会落荒而逃,至于他走之后会不会再出来,这就不是大都督考虑的事情了,毕竟还有地方军队。

    所以这次的出征,实际上是个幌子。

    南方本来就没有战争,相对于北方来说,再宁静不过了。虽然不会下雪,但也别有一番风致,而且,江南的美女特别多,山水也不错。

    张善羽骑着皇帝御赐的骏马‘追风’,因为是行军,所以走得很慢,跟随他的,是一排排步兵,顶盔带甲,军容整齐,这支军队是范文程训练的,范文程以前是东奴的军师,遵化之战因为掩护主力部队而被东江军士兵俘虏,张善羽没有杀他,反而让他做了东江军的军师,地位仅次于正军师陈继盛。

    范文程也是一个人才,张善羽交给他的士兵,训练得像模像样,这些士兵的装备,也是大明朝最好的,盔甲都是铁甲,而不是皮甲,武器都是最好的武器。

    范文程跟随主将身边,见张善羽有点心不在焉,不由得驱马上前,小心问道:“大都督,走了一天了,要不要扎营休息,明日继续赶路。”

    张善羽道:“好吧。”翻身下马,拿过范文程递给他的军用水壶,喝了口水道:“***,皇帝御赐的马,居然还没有鞑子的马好。”

    范文程道:“都督不知,北方乃产马之地,蒙古、辽东一地,多有好马,蒙古马虽然难看,但耐性足,用于行军打仗,比中原马要好。”

    张善羽道:“确实,一起从努尔哈赤那弄来的一匹‘沙里飞’,耐性确实比这匹马要好,可惜被火枪打死了,这匹马,中看不中用,幸亏这次不是真打仗,否则的话可就真的出漏子了。”

    这是,士兵已经将帐篷搭好,亲兵队长前来,请主将入账休息。

    张善羽坐定了之后吩咐亲兵队长张三道:“晚餐烤牛肉,左腿全部留给我。”

    “是,都督。”张三向主帅行了个军礼,下去安排去了。

    “这小子,也懂事了。”张善羽心道。

    ……

    晚饭过后,天黑得特别早。

    张善羽在帐中无事可做,看了会兵书,直打呵欠,干脆扔下不看了,吹灭了灯,直接睡觉。

    没想到熄了灯却一直睡不着,黑暗中又不想起身,只好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张善羽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但还没有睡着之时,只听一声轻响,似乎是风吹动门帘的声音,张善羽多年行军打仗,分外谨慎,知道肯定有蹊跷,于是假装睡着,暗地里却在防备。

    可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仍然是一点响动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张善羽心道。

    就在快要放弃之时,突然寒光一闪,一柄短刀向自己袭来,张善羽将身一闪,那柄刀便落空了,刀的主人不肯放弃,挥刀横劈,张善羽顺势捉住来人的胳膊,只一招,刀便落了地,张善羽将那人手用力向后一扭,卡擦一声,骨头断折的声音,那人手臂似乎被张善羽扭断了,来人轻哼一声,还要反抗,张善羽一只手抓住那人,另外一只手掐住那人脖子,趁机大喊:“有刺客!”

    这一声很大,帐外巡逻的士兵立刻将主帐包围,进来了几个士兵,点亮了灯,张善羽仔细一看,一个黑衣人被自己掐得昏过去了,张善羽喝道:“来人,将刺客困了。”又寻思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刺杀,这次一定要弄清楚愿意。”

    一个士兵撕下那刺客的蒙面黑布,惊讶道:“是个女的。”立刻上来几个士兵,纷纷道:“真是个女的。”

    张善羽喝道:“只不过是个女刺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都给我退下。”上去仔细一看,挂不得士兵们惊讶不已,这女刺客容貌却是不凡,张善羽还待仔细观察,军师陈继盛、范文程,大将孔有德都陆续来到,张善羽便不便再去观察那女刺客是脸蛋好看,还是鼻子眼睛好看了。

第二章 刺杀(下)

    “张三,将这个女刺客待下去严刑拷问。”

    “是,都督。”张三说着将昏迷不醒的女刺客压下去了,其余的人小心的问道:“都督,没事吧?”

    “没事没事。”张善羽随便的挥了挥手。

    张善羽手下的将领见主帅无事,便又询问了几句,天色已晚,便各自告退了,只有军师陈继盛和副军师范文程,落后他日几步,却没有急着走。

    “两位军师有事么?”张善羽问道。

    “都督,属下觉得这件事谁情有蹊跷。”陈继盛摇着扇子道。

    “哦,有何蹊跷?”

    “还须待审问了之后才知。”

    “是啊,都督。”副军师范文程附和道。

    “嗯,两位军师言之有理,那刺客就交给你二人审问吧,时间不早了,明日还要行军,两位军师退下吧。”

    “属下告退。”陈继盛和范文程又向主帅行了一礼,便各自退下。

    待所有人走之后,张善羽拿起桌子上的美酒饮了一口道:“奇怪啊,难道是小皇帝派来的人?”

    ……

    南京。

    “听说大都督要来江南了,御史大人,可有此事?”南京巡抚刚接到朝廷的消息,立刻感觉不妙。

    “是啊,大人,卑职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哎呀,这可怎么半才好啊?”巡抚急得团团转。

    “大人,您难道和张都督有仇?”御史疑惑道。

    “没有。”

    “那为何着急啊?张都督是奉旨前来剿匪的,又不是来找我我们麻烦的,大人为何着急啊?“御史奇怪道。

    “白痴,你小子新来的啊?”巡抚正急得抓耳挠腮,忽然听到御史这么说,更是恼怒。

    御史见顶头上司发怒,下了一跳,连忙站在一边,再不言语。

    那巡抚心道:这个张善羽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听说他的军队更是一支毫无人道的虎狼之师,这次来江南,肯定要在京都南京停留,少不了要破费,可是我的油水,有怎能给他捞了去,可是要是不给,他手上还有三万兵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忽然看见那个御史站在一旁一动不动,顿时计上心头,喝道:“你这个家伙出言不逊,顶撞上司,罚你一年的俸禄!”

    “啊,不会吧,大人!”

    ……

    想不清楚是为什么,张善羽干脆不去想,又喝了几杯酒,睡了一会,天就蒙蒙亮了,张善羽望着空空的酒壶,正准备命人再去拿壶酒过来,忽然帐外有人道:“末将张三,求见都督。”

    “进来吧。”

    张三进来,见桌上空空的酒壶,忙道:“来人,还不给都督大酒。”

    刻就来两个侍卫,抓起酒壶就走。

    “呵呵,张三,你还是这么机灵啊。”张善羽笑道。

    “是啊,是啊,不机灵怎么能在大都督帐下混饭吃。”张三嬉皮笑脸的道。

    “好了,好了,昨晚那个女刺客,审问得怎么样了?”

    “这……”张三哑口无言。

    “有什么就说吧。”

    “这……都督,她死了!”张三道。

    “哦,”张善羽微微吃了一惊,“怎么弄死了?”

    “都督,原来这个女刺客嘴里暗藏毒药,被我们兄弟用冷水浇醒了之后就含药自杀了,我们相救,已经来不及了。”张三悻悻的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算了吧。”张善羽也不在意,这是两个侍卫一惊将酒拿来,张善羽随手到了两杯,自己拿了一杯,另外一杯递给张三,张三连忙接住。

    “既然死了,就不用去管她。”张善羽一直怀疑这个刺客是皇帝派来试探自已的,既然大家都没有事情,张善羽也不想将事情弄大。

    正喝酒间,忽然帐外又有人道:“陈继盛,范文程求见大都督。”

    “进来吧。”

    两个人一进来,面色也不怎么好,毕竟二个足智多谋的军师居然也没有从那个女刺客嘴中掏出什么东西出来,是在没有什么面子。

    张善羽倒不怎么在乎,又命人倒了两杯酒给陈继盛和范文程,道:“两位军师也来喝一杯吧。”

    陈继盛和范文程接过酒,在张善羽的左右手坐下,陈继盛喝了一点酒之后,感觉好了那么一点,便道:“都督,属下无能,那……”

    “算了,算了。”张善羽随意摆了摆手,“本帅与后金作战多年,可能是辽东派来的刺客,既然死了,就算了吧,等日后回师北疆,再找他们算账。”

    范文程察言观色能力也不差,一眼看出张善羽严重的不耐烦,知道主帅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再一想人已经死了,再讨论也没有意义,便道:“是啊,是啊,定时辽东皇太极怨恨上次兵败于遵化,派人来刺杀都督,都督时候北伐建奴,定不可放过他们。”

    陈继盛也看出张善羽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又见张善羽兵部怪罪于他,于是道:“虽然如此,但这件事情影响恶劣,况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属性已经命人加强防卫,不过大都督日后还须小心。”

    张善羽眼中闪出一丝不耐烦,又喝了一杯酒,天色渐渐大亮了起来,张善羽放下酒杯,对众人道:“天已经亮了,两位军师,命将士收拾东西,我们准备行军了。”

    “是,都督。”

    “张三,你也退下吧。”

    张三是主帅的亲兵队长,本来是要留下保护张善羽人身安全的,可是转念一想:都督武艺这么好,天底下几乎没人伤得了他,而自己武艺一般,真要有厉害的刺客来了,凭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恐怕也拦不下。于是向张善羽行了一礼,也退下了。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张善羽才感觉安静了那么一点,这几天行军倒是走得辛苦,更可恨的是崇祯赐给他的那匹马虽然名字好听,但却是徒有其表,华而不实,更本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良驹,张善羽对这匹战马很不满意,只好从军中选了一匹纯种北地良驹,这才稍稍找回了一点感觉,不由得怀念起当初努尔哈赤的那匹‘沙里飞’,心想:鞑子的战马,耐性却是不错,什么时候再去弄一匹呢?

第三章 结局

    张善羽虽然下江南,但其心却在北方,一日与陈继盛议事,陈继盛道:“大都督安可久居人下?我有一计,可解大都督之忧心。”

    张善羽问道:“何计?”

    陈继盛道:“今大都督南归,兵权仍在大都督手上,崇祯以为都督南下,必不防备,都督可暗中题军北上,日夜兼程,突袭京师。”

    张善羽道:“好计。”

    于是,数万东江军日夜兼程,只用三日便已经到达北京城下,路途虽有明军,但听说是东江军,皆不阻挡,还送之酒食,张善羽兵不血刃,已经逼近京师,诈开城门,攻陷北京外城。

    崇祯闻之大惊,召大臣议事林,众皆慌乱,举手无措,或曰:“|大都督未必反也,此必有诈,陛下不如派使者问之。”

    使者派出,见果是东江军,大惊失措,张善羽好言劝之,令回报崇祯,使者回报,崇祯大悔曰:“不该与之兵权,至有今日!”

    张善羽总督数万大军,将内城围得水泄不通,又封锁消息,外皆不知,于是崇祯被困,外无援军,城内士兵,也无战心,众皆欲投降。

    崇祯见事不可为,便欲杀皇后、皇子,刚拔剑,东江军已到,士卒多崇祯之剑,掷之地下,飞报张善羽。

    张善羽到,望崇祯而笑曰:“陛下无恙乎?”

    崇祯骂曰:||“篡国之贼,安有面目见朕。”

    时陈继盛、范文程等文官、孔有德、尚可喜等武官皆立张善羽侧,问之,欲杀崇祯,张善羽阻曰:|“若杀之,则为弑君也,若弑君,天下必不服我,不如暂留之。”

    陈继盛道:“主公所见及是。”

    张善羽命人将崇祯和众皇室软禁,接收御林军装备,又没收帑内银两,以资军用,仍执明朝的日月旗帜,然明廷已名存实亡。

    张善羽掌握朝廷内外大权,招心腹幕僚,商议国事,范文程谏曰:“都督屡败建奴,奴已经丧胆,宜先平贼寇,后灭建奴。”

    张善羽深以为然,于是起精兵良将围剿闯军、张献忠军,陈良策道:“当诛杀首恶,余者不论。”于是贼皆投降,数年之后,皆平之。

    此时张善羽已经被封周王,一日大宴群臣,众臣皆曰:“大王圣躬,当主神器。”张善羽笑曰:“昔日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仍以殷商事之,魏武不禅汉,司马不禅魏,孤安可禅明?”

    大臣皆然其言,独陈继盛道:|“大王欲将帝位让与其子张翎。”

    又过数年,辽东建奴起兵造反,张善羽令陈继盛为主帅、范文程为军师,起兵十万迎之,又令辽东毛文龙为后应,陈继盛足智多谋,屡败敌军,皇太极、多尔衮等伪帝皆战死,后金败退长白山,伪皇太后立刚出生的皇子福利为帝,众皆不服,于是兵变投降,后金灭亡。陈继盛欲屠降军,忽报周王信使到,陈继盛跪接其书,观之,叹曰:“吾不如主公也。”于是依计行事,是日,毛文龙将十万后金投降军队,尽皆屠杀。

    张善羽闻之大笑不已,是王子张翎立其侧,问之:“父王,建奴既然投降陈将军,杀之易如反掌,何必委托他日呢?”

    张善羽笑曰:“翎儿,你可知父王为何如此?”

    张翎道:“儿臣驽钝,不知也。”

    张善羽道:“辽东毛文龙,虽然向我称臣,但犹想盘踞辽东,不服王化,孤岂能让他如意?日后你若称帝,可借口其屠杀投降军队,发兵灭之,则师出有名也!”

    张翎听之,叹服不已。

    张善羽言毕,忽觉身体不适,起身观星,略有所感。

    数月之后,周王薨,其子张翎逼明主禅让,明亡,辽东毛文龙派使者上书称臣,张翎曰:“昔日毛文龙屠杀十万投降军队,将后金灭族,虽然有功,但天理难容!”

    使者回见毛文龙,文龙叹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左右谋臣曰:“不如造反。”文龙曰:“不可,若造反,灭族之道也,若投降,陛下定只杀我一人。”于是自缚帝前,张翎挥泪斩之,众臣三呼万岁,天下皆平。

    (全书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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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流逐鹿记介绍:
一个平凡的人类穿梭时空,架空历史,和众多美女周旋的传奇故事。
前身是《新明史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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