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英雄气短】
第二十八章【英雄气短】
此时两侧的通道中,各有五名敌人向我包夹而来,有了青铜棍在手,我的胆气多少壮了一些,选择向身材相对矮小的左边五人冲了过去:“找死咩?”
乱棍齐发,我连推带挡,妈的!到底是棍术不精,让这帮孙子连续在我身上击了数棍,打得我连窜带跳。
身后那帮大个子也握着青铜棍进逼过来,我咬牙切齿道:“你们这帮孙子,老子跟你们拼了!”我转向身后的那群大个子,怒吼一声:“找死咩!”我凝聚全身的力量挥舞着青铜长棍勇敢的冲了上去,那帮大个子也是乱棍齐发,**他们姥姥,居然出手的频率比那帮矮个子还要快,又有无数棍落在了我的身上。好在我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一流,挨了那么多棍,居然坚持没有倒下。
在对手暴风骤雨的攻击下,我虽然落了下风,可是仍然找到了出手的机会,青铜长棍觑准空隙,一棍捣在左侧那大个子的心口上,那小子身材虽然魁无敌0龙.书[屋,整9理梧可是却不禁打,被我捣得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抓住这难得的时机,以标准的一百一十米栏的跨栏动作飞跃过他的头顶,冲出了十名对手我包围圈。
我虽然向来胆子很大,现在也不禁英雄气短,自问没有单枪匹马挑翻他们几十个的能力,只能夹着尾巴逃走。
曾龙岂肯这样就将我放过,带着他的一帮手下在我身后狂追而来。
我身上挨了无数棍,全凭着顽强地意志支撑住没有倒下,看着敌人已经越来越逼近我的身边,内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绝望,难道我卓远真的要死在这帮无赖的乱棍之下。
想到卓远这个名字,我内心剧震,来到春秋以后我甚至忘记了自己的本名,我不可以死,我不可以窝窝囊囊的死在这春秋时代,我要回去。终有一天我还要回去,这突然出现的念头让我重新燃起了强大的斗志。可是敌人的包围圈已经形成,四十多名无赖将我包围在中心,单单是凭我地斗志只怕无法冲出他们重重的包围。
曾龙唇角崩出阴冷的一句话:“给我往死里打!”
四十多名无赖挥舞手中地棍棒向我冲杀过来,我眼前忽然浮出现骇客帝国中莱昂潇洒不凡的身手,***只可惜我没有!我双手握紧青铜棍爆发出一声怒吼:“来吧!”既然逃不过去,唯有拼死一战。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怒叱道:“你们干什么?”
众人都是微微一怔,回头看去,却见一位身穿亚麻长衣长裤的少女站在那里,她大概在十六岁左右,发色微微发红,肤色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淡扫峨眉,一双美眸清澈明亮,蕴含着不满与愤怒。樱唇微微抿起,俏脸之上笼上一层怒气。
衣袖高高挽起,露出一双欺霜赛雪的手臂,手中拿着一只青翠欲滴的竹竿儿,她身材颀长,弱质纤纤。按照我的估计应该在一米七零左右,在春秋时候的美女中,这样的身材并不多见。从她朴素的穿着打扮来看,这少女八成是位普通地民家女子。
鲁二狗看到居然来了一位美女,嘿嘿笑道:“我们在这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小子是你的相好吗?”他手下的几名混混全都是好色之徒,看到这少女容貌出众,一个个淫笑着围了上去。
我担心那少女出事,大声道:“姑娘快走,他们都不是好人!”
那少女冷冷瞥了一眼鲁二狗道:“刚才你说什么?”
鲁二狗呵呵笑道:“难道我说对了,他果真是你地老相好?”
眼前忽然黄影一闪,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听到两下清脆的耳光声,再去看的时候,那少女已经完好似暇的回到原处。
鲁二狗的脸颊两侧高高肿起,唇角竟然泌出一缕鲜血,他哀嚎道:“小贱人,居然敢打我,兄弟们给我上!”
他的两名手下挥舞着棍棒冲了上去,其中一人怪笑道:“小乖乖,给我当老婆吧,或许我会饶了你……”那少女美眸之中流露出冷冷寒光,手中竹棒一抖,‘啪!’地一声击中他的手腕。那无赖再也拿捏不住长棍,失手落在地上,没等他做出躲闪的动作,那少女竹棒挑起,碧影宛如闪电般刺入他的右眼之中,那无赖哀嚎一声,双手捂住眼睛,痛得跪倒在地上。另一名无赖看到同伴的惨状吓得一时间呆在那里,那少女反手挥出竹棒挑在他足踝之上,竟然将他诺大地身躯挑起,重重摔落在地上。
鲁二狗看到势头不对吓得转身就逃,那少女恼他出口轻薄,根无敌0龙.书[屋,整9理本不给他逃离的机会,竹棒巧妙的绊在他双足之间,鲁二狗一个踉跄,以标准的狗吃屎动作扑倒在地面之上。
曾龙一声令下,手下的那群无赖舍弃了我,一哄而上的向那少女包围而去。
那少女宛如花间蝴蝶般穿梭入人群之中,她仅凭一根轻巧地竹棒儿,或挑或刺,人到之处,所向披靡。
一名无赖举起青铜棍想要从身后劈向她的后脑,却被她反手刺出竹棒,噗!地一声刺中那无赖的鼻梁,那无赖惨呼一声,鼻梁的骨骼竟然被少女一棒击碎,鲜血和着鼻涕涌泉般流了出来。他的五名同伴同时挥动青铜长棍向少女攻去,那少女身法灵动,柳腰轻摆轻轻松松避开五根长棍,手中绿竹棒宛如闪电般击中五人的咽喉,她下手显然留有余地,虽然如此那五人也捂着咽喉跪倒在地面之上。
那少女在人群中飘来荡去,宛如一只黄色蝴蝶般四处穿梭,只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青铜棍已经落了一地,那些无赖已经看出势头不妙,吓得转身四散而逃。
我地目光落在曾龙身上,这混蛋也看出大势已去,想要趁早溜走,我岂能将他放过,全速冲到他的身边,一棍扫中他的膝弯,将曾龙打得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骑上曾龙的后背,双拳向他的身上脸上暴风雨般捶了过去。“**你姥姥,居然敢暗算我!”远方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却是王八方也带着他的手下赶了过来,将不及逃离的无赖打翻了几个,场面已经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王八方确信我没有什么大碍,方才来到鲁二狗地身边,一脚踏在他的脸上,怒喝道:“妈的,你这个腌臜不要脸地东西,居然敢陷害我兄弟!”
鲁二狗刚才就已经摔得七荤八素,这会儿又被王八方的大脚碾踏,惊怕之下竟然昏了过去。
我在曾龙的身上重重踢了一脚,这才来到那少女的面前,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道:“在下陆小龟,刚才多亏姑娘相救,否则我这条小命只怕要玩完了。”
那少女听到我开始所说的话还像那么回事,到最后竟然变得不伦不类,忍不住笑道:“我也不是故意救你,只是讨厌那些人说话过于无耻。”
我恭敬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小龟日后也好感恩图报。”
那少女嫣然一笑,宛如春日鲜花一般灿烂,此时远处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青青!快过来,人有要购买我们的木材了。”
我这才知道这少女原来名叫青青。
青青爽快道:“不用谢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她轻盈的转过身,向远方跑去。
看着青青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远方,我不禁喃喃诵念她地芳名道:“青青……果然是一位奇女子!”脑海中忽然想起越女剑的故事,勾践之所以能够成功灭吴,和他士兵学会越女剑法不无关系。那位传说中的侠女好像也是叫什么青青,难道眼前地这位少女青青便是越女剑的创始人?我*,不会这么凑巧吧。
王八方满脸笑容的来到我的身边,轻轻在我肩头拍了一记,正好拍在我的棍创之上,痛得我哎哟一声惨叫起来。他狡黠笑道:“小命刚刚保住,居然色心又起!”
我苦着脸揉了揉肩膀道:“大哥,人家是我救命恩人,总要说两句感谢的话啊!”目光重新回到曾龙的身上,曾龙被王八方的手下一通痛揍,脸上到处都是瘀青和泥泞,显得狼狈不堪。我伸手抽出王八方腰间的青铜剑,却被王八方一把抓住手臂,低声提醒我道:“兄弟,考虑下后果。”
我点了点头,仍然走到曾龙地面前,用冰冷的剑身拍了拍他变得惨白的面孔道:“我给你个痛快!”挥动青铜剑向他的颈后砍去,吓得曾龙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我手中青铜剑临到他颈部的时候却偏向一旁狠狠插入他身边地泥土之中。曾龙经我这一吓,竟然尿了出来,围观众人齐声哄笑,曾龙被我吓得精神已经崩溃,毫无顾忌的大声哭号起来。
“滚!”我恶狠狠骂道,虽然我恨不能将曾龙一剑刺死,可是毕竟考虑到他的后台是下大夫曾熙振,还是有所顾忌的。
曾龙连滚带爬的向远方逃去,连看都不敢向我看上一眼。
鲁二狗早已被打得不成人样,嘴里不住讨饶着。我又向他的小无敌0龙.书[屋,整9理腹踹了一脚:“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没少给你金子,居然联合曾龙一起来害我!”
鲁二狗惨兮兮道:“他……他……抓了我老爹老娘……”
王八方笑道:“我认识你这么久,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老爹老娘?”他瞪圆双目怒喝道:“你把木料和砖瓦藏到哪里去了?”
鲁二狗乖乖交代道:“就藏在春水楼后面渠水巷的院子里面。”
我咬牙切齿道:“不用跟他废话,痛打一顿,扔到南池江去喂王八!”
王八方极为不满的瞪了我一眼,低声道:“我招你惹你了?”
我这才想起他的名字仅仅比王八多出一个字,嘿嘿笑道:“我又没说你!”
王八方在鲁二狗脸上啐了一口,吩咐手下道:“把这个无耻的东西给我赶出会稽城,下次如果再见到他,就把他给扔以南池江喂王……王八……”
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左右,前来交易的商人陆陆续续来到这里,王八方示意手下人收起武器,和我并肩向市场外走去。走了没几步我便看到青青和一位白发苍苍的瘦老头儿正和一位胖胖的商人交易。
王八方低声道:“好机会,还不快上!”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思想怎么那么肮脏!”我笑眯眯矗立了过去,来到青青面前恭敬道:“青青姑娘好!”
青青点了点头,那瘦老头儿看了看我仍然继续与那商人讨价还价:“十五两金子断然是不能少了!”我看了看他身后的木料,倒是棵棵圆正,反正我装修春水楼的材料还差了一些,索性做件好事将这些木料全部买下,就算当成我对青青救我表示感谢。
那商人仍然继续压价。
我微笑道:“十五两金子,我要了!”
青青微微一怔,美眸望向我,显然明白我是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才这样做。轻声道:“公子不必如此,刚才的事情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笑道:“青青姑娘误会了,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选购木料,看你们的木料质地上乘所以才决定购买,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那名商人没想到我平空杀出来,破坏了他的交无敌0龙.书[屋,整9理易,恶狠狠盯住我道:“小子!你懂不懂规矩?”
我冷笑着摸向腰间的剑柄道:“你说得什么规矩?”
王八方率领手下也向这边凑了过来,那商人看到势头不妙,慌忙灰溜溜离开,我向王八方借了十五两金子交给那老者道:“这桩买卖就这么定了!”
那老者看了看我,又转身看了看青青,青青道:“爷爷,既然这位公子诚心想买,就卖给他吧!”她神情冷淡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喜悦,我甚至怀疑这马屁是不是拍到了蹄子上面。
她爷爷本想当面将木料给我点算一下,我爽快的挥了挥手道:“不用了,老爷子,可能这些木料还不够,你还有吗?”
老头儿想不到会遇上我这个财东,乐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儿:“有,有,我在会稽西郊的象山有一座林场,如果公子需要可以去那里选购。”
青青似乎嫌他话有些多了,轻声道:“爷爷,我们走吧!”无敌0龙.书[屋,整9理
我恭敬的向老头儿作了一揖让开道路。
望着他们爷俩儿上车远去,王八方不禁笑出声来:“兄弟,好像人家对你没什么好感!”
我笑道:“我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感谢她刚才的救命之恩,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王八方道:“你当真还要去她家的林场选购木材?”
我点了点头道:“去!当然要去!”
“可是春水楼的木材已经足够了,你要这么多的木材干什么?总不成要转行做木材生意?”
我微笑道:“还有鸾凤楼呢,我娘把鸾凤楼弄得乱七八糟,只怕那儿要推倒重建了。”
今天被曾龙袭击的事情绝非偶然,虽然我侥幸逃脱,从中我却看出了一个问题,像鲁二狗这种泼皮无赖根本不可以信任,只要给他金子就算是他亲爹他都会出卖。虽然我无意于在春秋时代长期发展,可是形势决定我必须要在会稽停留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想要成功立足,就必须建立起自己地班底,就必须要拥有自己的忠实手下。
返回我位于富贵巷的宅院,谢妮和谢晴两个看到陆颐虹刚刚离去,我就受伤回来不禁都是担心无比,姊妹两人美眸之中都是泪光盈盈。
谢妮为我脱去外袍,小心的为我擦去身上的泥泞和污渍。
谢晴找来跌打酒,细腻柔滑的纤手为我轻轻按摩着伤处看到我遍体瘀青的创痕,谢晴鼻子一酸,泪珠儿再也抑制不住,从俏脸之上滚落下来。
我呵呵笑道:“只不过是一些皮肉伤而已,没什么事情。”
谢妮柔声道:“少爷,老板临走时吩咐过,让我们好好照顾你,你千万不要再惹事,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该如何向老板交代。”
我点了点头道:“你们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出什么事情。”
门外响起舒儿悦耳的声音:“少爷,有位林夫人上门求见!”
我微微一怔,林夫人?难道是曾龙的老娘林玥唐?她现在来找我,一定是为了曾龙地事情前来,究竟是来道歉还是来向我兴师问罪呢?我朗声道:“先请她到大厅坐着,我马上就到!”
在谢晴的服侍下我换上崭新的武士装,对着铜镜观察了一下,确信自己地样子看起来精神抖擞,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转向谢晴和谢妮道:“走,陪我去看看林玥唐究竟要搞什么花样。”
林玥唐静静坐在大厅内等待,通过上次的事情我就领教到了这女人不同寻常的一面,心中对她不敢有任何的轻视,脸上挂着谦恭的微笑道:“原来是林姨娘,小侄不知您老人家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林姨娘见谅。”
林玥唐微笑道:“看到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我内心微微一怔,她上来便说出这句话,显然是为了我和曾龙的事情而来。
林玥唐起身来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臂,歉然道:“小龟,我这次前来专程是为了我那个不肖的儿子向你道歉的。”
我淡然笑道:“林姨娘不必这样说,反正我也没受伤。”心中却暗骂她猫哭耗子假慈悲。
林玥唐叹了口气道:“我刚刚才知道曾龙带人伏击你。那孩子素来性情刚烈,但是心胸稍嫌狭窄了些,上次我将鸾凤楼卖给你娘,他始终记恨这件事,所以才会做出针对你地事情。不过他并没有想要害你的性命,希望你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我心中暗自冷笑,曾龙是她的儿子她当然要向着他说话,如果今天不是凑巧遇到那位路见不平地青青姑娘,只怕我早已经被乱棍打死了。现在跟我说这番话,让我不追究这件事,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满,微笑道:“林姨娘,既然事情已经过去,我又没有什么大碍,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绝不会继续追究。”
林玥唐感叹道:“小龟,我那两个儿子如果有你一半懂事也好。”看她的样子并没有伪装的成分在内。
我转向谢晴道:“你们好没规矩,为什么还不给林姨无敌0龙.书[屋,整9理娘倒茶!”
谢晴和谢妮因为曾龙伏击的事情对林玥唐都没有什么好感,所以才如此怠慢,经我这么一说,两人俏脸都是一红,谢晴慌忙去为林玥唐沏茶。
林玥唐美眸之中风波不惊,接过谢晴递来的清茶,慢慢啜了一口道:“小龟,我听说你娘出了远门?”
我内心一惊,突然醒悟到,林玥唐这次前来不仅仅是为了替曾龙道歉,更重要的目的是来刺探陆颐虹的去向,那鸾凤楼虽然卖给了我们,可是她一定相信鸾凤楼内藏有宝物,这次十有八九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我平静道:“娘去吴国做生意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林玥唐装模作样道,她缓缓将茶盏放下又道:“我刚才从鸾凤楼经过,鸾凤楼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难道你们不想继续经营下去吗?”
我笑道:“林姨娘想来对鸾凤楼已经有感情了!”
林玥唐感叹道:“那是当然,鸾凤楼在我地手上虽然没什么起色,可那里毕竟是我苦心经营多年地地方,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它败落下去。”这句话她倒是由衷而发。
我点点头道:“林姨娘放心,我不会让鸾凤楼就此败落下去,我正打算马上改造鸾凤楼,日后鸾凤楼在我的手上只会发扬光大。”
林玥唐欣慰笑道:“那就好!”
她又聊了两句,起身向我告辞,我一直将她送上马车,望着马车消失于巷口的尽头,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林玥唐究竟抱有什么目的?以她在会稽城的根基,根本没必要向我低头服软,难道她这样做地本意只是迷惑我?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向我出手?
谢晴跟在我身后出来,轻声道:“少爷,她不像好人!”
我呵呵笑道:“你怎么知道她不像好人?”
谢晴红着俏脸道:“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到她的眼光里不怀好意,我只是凭直觉感到的。”
我点了点头,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最为敏感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现在陆颐虹带着众多的人手离开了会稽城。是我方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林玥唐表面上对我友善,可是当日设计夺走她鸾凤楼地事情,她未必会吞下那口气,我以后还需要小心为上。
返回房内,我将舒儿叫了过来,轻声道:“舒儿,现在我们府上还有多少人?”
舒儿心中盘算了一下方才道:“不算主人和我们三个,府上还有四名仆妇,两名护院。”
我点了点头道:“停歇开始让那两名护院轮流守夜。对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三个也不要随便出去。”
舒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轻声道:“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这几天家里的人都出去了,必须加强警戒,以免被窃贼钻了空子。”
舒儿皱起了小巧的鼻子道:“如果来了窃贼,我便用剑将他砍了!”小小年无敌0龙.书[屋,整9理纪倒是豪情万丈。
我笑道:“好啊,你既然那么厉害,从明天起教我几招剑法吧!”
舒儿红着脸道:“少爷,你不要取笑我了。我那三脚猫的剑法岂能入了您的法眼。”
经历了上午的惊魂一战,我也感到有些疲倦,打了个哈欠道:“你让他们沿着围墙四周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这两日还是小心点的好。”舒儿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谢妮和谢晴端着午饭走了起来,我挥了挥手道:“我此刻不想吃!”
两姊妹对望了一眼,正想离去,我叫住谢晴道:“晴儿,你留下,我双腿酸得很,给我捶捶!”
谢晴点了点头,来到我面前跪下,把我的双履除下,这春秋时候的鞋子穿着真他妈地受罪,一只足有半斤重,前头还高高翘起,远看跟个帆船似的,大夏天的还要穿着双布袜,捂得实在难受。
谢晴去打了盆热水,为我除去布袜,将我地双脚放在其中,我惬意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谢晴一双柔嫩的双手温柔的帮我濯洗着双足。春秋时代阶级分明,男尊女卑,在谢晴的心中我就是主宰她命运的人,为我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面对她这样体贴入微的服务,我感到一种极度的满足感,我虽然没有奴役女性地思想,可是如此一位小美女为自己洗脚自然会让我产生一种大男子的自尊和得意。
谢晴用棉巾仔细将我的双足揩干,放在她的双膝之上,隔着轻薄的绢裙我能够感受到她温热滑腻的玉腿,禁不住睁开了双目。
阳光从谢晴身后地窗格中照入,她的俏脸在背光中略显朦胧,娇躯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华,越发显得美丽不可方物,十指纤纤轻柔按压在我酸痛的小腿之上,我的神经随着她有节奏的按压逐渐放松起来。秀色可餐,看着谢晴清秀绝伦的俏脸,我竟然忘记了饥饿,脑海中回忆着在苍耳山她含泪寻找我的一幕,内心中不觉一阵感动,这小妮子待我如此情深意重,我日后千万不可亏待她。
谢晴似乎意识到我在看她,俏脸低垂下去,耳根已然红了。
我拿起一旁的团扇,轻轻为她煽煽,谢晴声如蚊呐:“少爷,奴婢不热……”
我笑道:“三伏天怎会不热呢?”
谢晴抬起头道:“少爷,今儿是中伏,刚才姐姐炖了白水羊肉,按照规矩,要吃伏羊呢。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饭菜。”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饿,奇怪,我看着你一点儿也不觉得饿。”
谢晴红着俏脸道:“少爷又来取笑我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已经是午后时分,舒展了一下臂膀道:“好了,舒服了许多!”谢晴点了点头,这才去洗净双手,又端了一盆热水过来,轻声道:“奴婢再为少爷洗洗脚吧。”
我乐呵呵站起身来:“我的脚很臭吗?”
谢晴红脸儿摇了摇头道:“不是,少爷睡前再泡泡脚会舒服一些。”
我拉着她在我的位置坐下,微笑道:“来,你辛苦了半天,该我为你洗少脚丫了。”
谢晴惊慌失措:“这如何使得!”想要站起身来,却被我不容抗拒的目光制止住:“不听我的话吗?”
谢晴咬着樱唇,美眸之中充满羞涩,我早已抓起她的玉足,脱下她的那双绣无敌0龙.书[屋,整9理花鞋,扯下白色的棉袜,谢晴一双晶莹细腻的美足毫无保留的裸露在我的面前。
春秋时候的少女并未流行缠足,谢晴的一双玉足不大不小,宛如粉雕玉琢,足踝曲线柔美,足趾颗颗晶莹,宛如一颗颗娇嫩的玫瑰花瓣儿般完美无瑕。
我握住她的玉足,感受到谢晴此刻的羞涩,引导着她的双足浸入水中,清水泛起涟漪,花瓣儿般的足趾在水中变得虚幻了起来。
谢晴芳心中已然接受了我这充满挑逗意味的行动,拿起团扇轻轻为我煽着,我轻柔的为她濯洗着玉足,充满怜惜道:“记不记得苍耳山的时候,为了我,你的双脚磨出了无数的血泡?”
谢晴轻轻唔了一声,美眸终于望向我,宛如两泓春风吹过的清泉,泛起了温柔的涟漪……
第二十九章【突然袭击】
第二十九章【突然袭击】
面对谢晴如此单纯的少女,我虽然抱有欲念,可是并不会卑鄙的强迫她,假如我真的想对她不轨,完全可以在色狼笔记上写下她的名字,应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让她投怀送抱,可是那样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思?想想真是可笑,当初一心想和大明星施晴晴上床,到今天我才明白,其实赤裸裸的肉体关系并没有什么意思,男女之间走到最终的一步还是需要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换句话说,征服少女芳心的过程才是最为享受的。
我为谢晴穿好鞋袜,轻声道:“好困!”
谢晴嫣然一笑,为我除去外袍,服侍我在地席上睡了,这才悄然离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借着朦胧的月光,却惊奇的发现谢晴没有离去,趴在长几之上已经睡去。
我悄然来到她的身边,为她盖上轻薄的棉毯,这细微的举动仍然将谢晴惊醒,她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看到是我方才深深松了一口气:“少爷醒了?”
我点了点头,谢晴起身点燃烛火,柔声道:“少无敌0龙.书[屋,整9理爷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夜宵。”
我笑道:“辛苦你了!”拿起烛火道:“我跟你一起去。”
拉开房门一阵晾风吹来,烛火竟然熄了,我不禁哑然失笑,好在今晚的月光很好,将外面的景物映照的异常清晰。谢晴伸出食指小声嘘了一声,显然是怕我动静太大惊醒了已经熟睡的谢妮和舒儿。
我笑着点了点头,和她蹑手蹑脚来到厨房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因为夏日炎热的缘故,食物都是保存在密闭的青铜容器中,然后浸入水缸之中,这应该就是古时候的冰箱。
谢晴撸起衣袖,将青铜容器取出。我微笑道:“我来生火灶饭!”
此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犬吠之声,我微微一怔,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变得格外警觉。那犬吠声忽然平息了下去,谢晴拿起火石正想点火,我低声道:“别动,好像有些不对!”
谢晴充满诧异的看着我,小声道:“夜里狗儿叫两声是正常地事情,少爷不必担心。”
我摇了摇头道:“为什么它会突然安静下去?”我来到门缝前向外望去,外面似乎没有什么动静,观察良久仍旧平静如常,看来真的是我多疑了。
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向我的房前摸去。我内心剧震,没想到我的预感果然应验。那黑影来到我的窗前,将一个竹管样的东西从窗缝之中探入我的房内。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出他正在向里面吹着什么,我想起过去武侠剧中的迷香,八成这混蛋使用的就是迷香。
我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我和谢晴两人现在刚好来到厨房,否则一定会遭到这卑鄙小贼地陷害。
谢晴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俏脸儿煞白。我伸出食指放在嘴前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悄然摸起厨案上的菜刀。月光映射之下菜刀锋利的刀缘闪烁着耀眼的寒光。我指了指柴堆向谢晴低声道:“你藏在里面不要出来。”
谢晴点了点头,却没有行动。
我凑在门缝中向外望去,却见又有一首黑影从门前经过,来到同伴的面前,两人比划着奇怪地手势,显然是在商量着什么。
其中一人猛然踹开房门冲了进去,与此同时,我握着菜刀也冲出门外。那名守在门外的黑衣人全部精力都专注在我的房门之上,却忽略了我突然从身后杀到,当他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我已经冲到他地面前。
不等他举起青铜剑,我的切菜刀便狠狠斩杀在他的颈部,这菜刀实在是锋利无比,我全力砍杀之下竟然将他的脑袋整个切了下来。头颅飞了出去,断裂的颈部喷出一股血箭,在月光下呈现出凄艳瑰丽的红色。我来不及闪避,被他的鲜血喷了一脸一身。
那名冲入房内的杀手无法找到目标,慌忙退出门来。现在这种时候根本不能有片刻的迟疑,稍有不慎只怕我连小命都要丢在这里。
我虽然骨子里对杀人有着强烈地抵触感,可是在危急关头却表现得异常果断。那小子的脑袋刚刚探出来,便被我一刀劈中前额,看到他白色地脑浆混着鲜红的血液迸了出来,我内心不由得一颤,硬起心肠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之上,将他的尸身踹开。
从地上拾起青铜剑,此时却见西院和北院燃起熊熊的火光,我心中大骇,妈的,看来今晚过来的不仅仅是这两个,他们一定还有同伴。
我来到厨房叫出谢晴,用身体挡住她的左侧,避免她看到我门前的两具死无敌0龙.书[屋,整9理尸而受到惊吓。
火势蔓延的很快,已经从北院窜升到东院的围墙之上。谢晴惊慌失措道:“姐姐和舒儿还在房内。”
我点了点头,率先冲向谢妮的房门,一脚踹开,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药草叶无道,慌忙掩住口鼻,冲了进去。谢妮一动不动的躺在地席之上,显然已经被敌人释放的迷烟熏倒。我抱起她的娇躯,屏住呼吸冲了出去。
我将谢妮交给谢晴照顾,又过去踹开了舒儿的房门,舒儿也已经被迷倒。
在我营救她们的时候,火势已经向东院蔓延开来,谢晴惊声道:“少爷怎么办?”
我向四周看了看,冷静道:“不用慌,先逃出去再说!”目光落在仍在昏迷的谢妮和舒儿的脸上,我低声吩咐道:“去厨房找些冷水过来,看看能不能将她们两个弄醒!”
谢晴慌忙去了,就在此时,又有一名黑衣人冲入东院之中,他大喝道:“许三、刘成,你们两个废物,再不撤退想变成烤猪吗……”
我放下舒儿,抽出青铜剑全速向他冲云,那黑衣人及时注意到了我,满脸的错愕之色。然而他的反应极其迅速,在我的青铜剑刺向他以前已经抽出了黑乎乎的铜剑,反手架住了我的攻击。他脸上用木炭涂黑,让我分辨不出他本来的样子。手中宽阔铜剑沿着我的剑身反削下来,我和他对了一剑,此人膂力奇大,震得我向后退了一步。
此时火势已经沿着围墙蔓延开来,借着熊熊的火光他已经看清自己两名同伴地尸首,发了一声悲怆的怒吼,双手擎起铜剑高高举过头顶向我猛然劈落下来。
我一个弧形上挑封住他的来剑,两柄铜剑相撞发出沉闷的轰鸣声,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他的力量稍胜于我,全力一击之下竟然将我手中的青铜剑击弯,看来兵刃也比我地强上许多。
我连续后撤两步方才将他剑身上的力量完全化解,再看手中的青铜剑,剑身已经几乎弯曲九十度,显然已经不能再用。谢晴慌忙将那柄菜刀抛向我,我伸手抓住,冷笑道:“马上我的兄弟就会赶来,你想留下等死吗?”我只是故意这样说,希望能将他吓退。
那黑衣人双目充满刻骨的仇恨,似乎必须将我置于死地方能后快,你吼一声,手中铜剑向我心口全速刺来。
我觑准他来剑地方向,用菜刀宽阔的刀身挡住了他的剑锋,刀剑相交之处崩出万点火星,我被他逼得又向后退了一步,那黑衣人不给我任何的喘息之机,铜剑从下方斜行向上挑向我的胯间。
就在危急关头,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一旁精灵般闪出,手中一条白色的东西飞扬而出,缠绕在对手地铜剑之上,轻轻一扯,力度恰到好处,顺势而发,那黑衣人一时没有留意,铜剑竟然被夺了过去。
我此时方才看清为我解围的竟然是舒儿她头上脸上还湿淋淋的,显然是谢晴表冷水浇醒了她。
舒儿右手轻抖,铜剑螺旋转动落入她的手中,用来抢去那黑衣人铜剑地竟然是沾湿地棉巾,想不到小妮子的武功如此厉害。
那黑衣人恼怒非常,正想冲上来的时候,门前又有两道黑影掠过:“快走!”
此时院墙外已经传来救火之声,黑衣人恨恨向我瞪了一眼,这才心有不甘的向院门外逃去。
舒儿想要追赶,被我喝住,对手不知来了多少人,我生怕她追出去遭遇不测。
我首先冲入已经燃烧的房内,找到我收藏好的色狼笔记,小心藏入怀中,又拿起欧冶子送给我的长剑,这才出门抱起仍在昏迷的谢妮,和谢晴舒儿一起逃出东院,却见整个宅院都已经燃烧起来。不过好在院中地花园空旷,我们来到水渠旁的时候已经有附近地不少街坊带着水桶冲了进来。
我让舒儿和谢晴照看谢妮,也加入了救火的队伍中。
大火在黎明到来的时候方才彻底控制住,两名护院的尸首在围墙处发现,四名仆妇也因为被迷香熏晕,而活活被大火烧死,看着眼前这焚毁的家园,看着已经烧成焦黑几具尸首,我不禁怒火填膺。我几乎能够断定做这件事的人就是林玥唐,可是我并没有证据。这座宅院以木结构为主,也是火势发展如此迅速的原因之一,经过初步调查,他们用来引燃宅院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油类,从气味上分辨有些类似松节油样的东西。
谢妮也已经醒来,和谢晴两个含泪点算着从火中抢救出来的财物,舒儿怔怔的看着周围,仍然沉浸在这剧变的震骇之中。
我抑制住内心的悲愤,微笑着向前来帮忙救火的街坊表示感谢。
“兄弟!”听闻到消息的王八方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我向他点了点头,在送走了几名街坊后方才来到他身边,和他走到墙角僻静处。
王八方怒不可遏道:“谁干的?”
我虽然明白十有八九就是林玥唐,可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仍然没有贸然说出她的名无敌0龙.书[屋,整9理字,冷笑道:“肯定是我家的对头了。”
王八方压低声音道:“是不是曾龙那个混账?”
我刚想答话,却看到一群士兵走入院内,为首的那人我倒认得,正是当初我初来会稽的时候,想要强抢谢妮的那个姓成的将领,当时幸亏王八方的帮助方才化解了那场危机。
王八方笑着迎了上去:“我当是谁,原来是成将军!”
那位成将军向王八方点了点头,大步来到我的面前,一幅威严的模样:“听说这里出了命案!”
我心中暗骂,早不见这帮孙子过来,等到大火熄灭了这才赶过来,居然还要摆当官的臭架子。
我指了指东院道:“那边有两具纵火犯的尸首,他们想要杀我,被我干掉了!”我又指了指墙角边摆放的六具尸首道:“这六具尸体是我府上的仆人,全都被他们所杀,还有几名杀手已经逃走了。”
她成的将军冷冷看了看我,示意手下人去查验尸首,王八方笑眯眯凑到他面前:“成将军,这件事还要多多麻烦你了,希望能够早日将那几个逃跑的贼人缉拿归案。”
成将军冷笑道:“现在那些尸首的身份尚未查清,我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是贼人?”
我不禁怒从心起,听他的意思好像怀疑我滥杀无辜,正想和他理论之时,却听到门前一阵喧哗,一个愤怒的女声叱道:“混账东西,瞎了你的狗眼吗?这是太傅夫人,你居然敢拦!”
我们同时抬头大门处望去,却见唐蒙在两名婢女的陪同下怒气冲冲走入院落之中。
那姓成的将领显然认识唐蒙,脸上顿时堆起献媚的微笑,迎上前去恭敬道:“瞿夫人怎么来了!”
唐蒙柳眉倒竖,美眸之中寒光闪烁:“我怎么来了?这是我娘家!成通!我问你,什么人把我娘家给烧了!”
成通根本没有想到唐蒙会和我有这层关系,脸色顿时一变,尴尬笑道:“卑职也是刚刚到来,正在调查火场的情况……”
唐蒙怒道:“调查?这还用调查?分明是有人想要烧毁我的娘家,伤害我的亲人!成通你身为这一带的治安官,竟然放任歹徒在你眼皮下任性胡为,你该当何罪?”
成通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低声道:“瞿夫人息怒,这件事卑职一定会彻查到底,尽早给你一个交代!”
唐蒙冷哼一声来到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臂道:“弟弟,你有没有受伤?”
看到她满脸关切的神情,我心头一暖,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干掉了两个纵火犯,其他的贼我逃走了。”
唐蒙用力咬了咬贝齿,怒道:“这件事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富贵巷的宅院已经被焚毁,想要重建肯定需要不少的时日,我转眼之间变得无家可归了。
王八方道:“兄弟,不如这样,你先去我家里暂时居住,反正宽敞的很,房子闲着也是闲着。”
唐蒙淡然笑道:“王兄弟的好意我代为心领了,小龟还是去我西郊的宅子去住吧。那里一直空着,他们主仆过去也方便些。”
想起本来就要将吴思思接到那里居住,我自然心中情愿,点了点头道:“大哥,我还是去会稽西郊的宅子去住,毕竟过两天娘他们还会回来,单独住方便一些。”
王八方点头道:“好,就听蒙姐的安排,这片宅院我会尽快找人过来翻建。”
唐蒙环顾周边的断壁残垣,缓缓摇了摇头道:“这次大火死了那么多的人,这座宅院就算翻建之后也是不祥之地了。”她沉吟了一下又道:“这两日我会另觅一处宅院给娘居住,这里暂时搁置吧。”
唐蒙亲自将我们送往会稽西郊的山庄,来到车厢内,关上车门,她方才低声道:“小龟,这件事你怀疑是谁做的?”
我这才将昨日曾龙带人伏击我,林玥唐来府上拜会的事情告诉了她。充满愤怒道:“我看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他们母子策划,想趁着娘不在对我下手。”
唐蒙皱了皱眉头:“想不到林玥唐母子的心肠竟然如此歹毒,小龟,你放心,姐姐一定会给你出这口气。”
我淡然笑道:“姐姐,目前我还没有确实地证据,很难证明就是他们母子做的。这件无敌0龙.书[屋,整9理事还是先放一放,等我查清来龙去脉,再对他们下手不迟。”
唐蒙关切道:“无论这件事是不是他们母子做的,敌人害你不死一定不会甘心,我会多派几名武士负责保护你的。”
我笑道:“不用,对付三五个毛贼,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唐蒙叹了口气道:“一切还是谨慎些为妙,娘把你交给我,我自然要好好照顾你。如果你出了任何差错,我如何向她交代?”
我感动道:“姐姐放心,我以后会多加小心。”
马车出了会稽城,沿着一条清幽的小道径自向西而行,两旁树影憧憧,虽然是夏日,行走其间却丝毫感觉不到酷热。出城后约莫走行了五里左右,前方出现了一条小河,一道木制长桥横跨其上,唐蒙让人停下了马车,率先走了下去。
我跟着她走下马车,举目望去,小河的对岸绿柳成茵,柳树掩映之中隐约露出青砖灰瓦,想来那里就是唐蒙的宅院了。
唐蒙笑道:“每次过来,我都会在这里下车,徒步前往庄园,呼吸一下这里清新的空气,听听小河的潺潺流水,感受这淳朴的一切,实在是一种难得地享受。”
我想起那日和她一起去荷花温吃鱼的情景,看来唐蒙是一个崇尚自然的女子,如果换成现代,她肯定是一个环保主义者。
我陪着她一起走上长桥,清澈见底的小河从脚下潺潺流过,河面之上点缀着几朵睡莲,为纯然一色的浅蓝河面平添了几许娇艳,走在长桥之上凉风习习,整个人的精神不觉为之一爽。
身后舒儿发出一声欢笑,却是看到一尾红色的鱼儿突然窜出了水面,她年纪最小,任何事情都没有放在心上。
唐蒙微笑道:“我要是永远都不长大该有多好,省得那么多没完没了的烦心事。”
我笑着点了点头,走过小桥,进入柳林之中,前行数步便看到庄园的大门,里面负责看门的老仆迎了出来,看到唐蒙慌忙向她施礼,唐蒙笑道:“何伯,从今天起我弟弟便住在这里了。”
何伯慌忙过来向我见礼,我慌忙搀起他,唐蒙道:“何伯是个哑巴,不过他听得到。”
谢妮和谢晴随着何伯进去安顿,舒儿初到这个地方,兴奋的到处乱窜,果然是小孩儿家心性。
唐蒙带我来到花厅,她轻声道:“小龟,这庄园内只有何伯一个人打理,你们住进来后,可能需要些人伺候。不如这样,明日我从府内先调拨几个人过来。”
我摇了摇头道:“姐姐,不用那么麻烦,兴师动众地反而不好,况且我们只是暂时住达是里,等在会稽城内找到合适地府邸,我马上搬过去。”
唐蒙有些嗔怪的看了我一眼道:“咱们姐弟何必分得那么清楚,这座庄园我一年也难得来一回,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如果你想要我便将它送给你。”
听她这样说,我心中暖洋洋的,唐蒙对我的确情深意重,我暗暗提醒自己,眼前的这位是值得我尊敬的好姐姐,以后千万不可以生出亵渎的念头。
唐蒙道:“干娘这次出门可能要很久才能返回,你平时没事大可以四处逛逛,不过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连连点头,唐蒙似乎还有事情要办,等到我安顿,马上起身离去。我一直将她送到小河,唐蒙上了马车,却又掀开车帘向我笑盈盈招了招手道:“要不要我帮你将小俏人儿送过来?”
我其实早就想去接吴思思,不过没好意思向她说而已。我笑道:“这件事就不劳烦姐姐了,改日我自己去办。”
唐蒙笑着点了点头,这才乘车离去。
唐蒙走了没多久,王八方便带着两名兄弟过来,随行地车马之上装着给我买地许多生活必须用品,我让何伯带着他们将东西放下,陪王八方在府内到处看了看。
王八方道:“地方的确不错,可惜偏僻了一些,每日都要进城出城,实在太过麻烦。”
我心中暗笑,如果处在现代社会,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地点是最适宜居住的地方,更何况从这里到会稽城也不过五里多路。如果有汽车代步的话这点路程根本不值一提,不过每天城门都要定时关闭,出入并不是那么地自由。
王八方道:“我让你嫂子在家里给你拾掇出来一个院子,你今后如果留在城内不走,就在我那无敌0龙.书[屋,整9理里住。这样也方便一些。”
我乐呵呵道:“既然大哥有这样的美意,我就却之不恭了。”
王八方道:“咱们兄弟何必客套。对了,兰桂坊那边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我停下脚步,向空中看了看,低声道:“无论这次放火的是不是林玥唐母子,这接二连三针对我的事情不会就此结束。”
王八方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又道:“兰桂坊那边的工程不要停歇,夜晚的时候可以加派一些人手警戒。以免再闹出上次的事情。”
王八方道:“鲁二狗混账已经被我赶出了会稽,他那批人应该不敢闹事了。”
我点了点头道:“林玥唐母子那边可以稍微放一放。不过劳烦大哥帮我找人跟紧他们的行踪,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一定要向他们下手。”
王八方又道:“上次阻击你的还有城北穆横那些人,兄弟打算怎样对付他们?”
我冷笑道:“这件事我会找徐春花帮一个小忙!”
王八方不解地望向我:“她能帮上什么忙?”
我微笑道:“熊则岱是会稽的城守,只要他愿意出面,抓几个穆横的手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想对付曾龙,我就要首先折断穆横这个帮凶!”
王八方终于明白了我地意思,面露欣赏之色:“兄弟终究还是要向林玥唐母子出手?”
我向他挤了挤眼睛:“有仇不报非君子,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咽下。”
徐春花看在我上次帮她地份上愉快的答应了我的请求,很快会稽城的官兵便将城北的那帮无赖缉拿了多人。按照我的意思,给他们安上了一个盗抢财物的罪名,短短两天内,下狱的无赖达到三十三人之多,不过他们地头领穆横并没有被抓住。
我仍然每日早早的来到兰桂坊监督工程地进展情况,经历了连番的风波之后,这两天总算平静了许多。兰桂坊装修需要不少的黄金,我从王八方那里借了五千金,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怕还需要不少的金子。
王八方在正午的时候过来,他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穆横要见我。我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奇,穆横来见我是早晚的事情,自从我动用官府的力量之后,他整个人这几天都在东躲西藏,手下多半已经被下狱,早已不复往日的微风。
王八方低声道:“他在福香楼设宴等你,我担心宴无好宴,说不定他会设计你。”
我微笑道:“谅他没有这样的胆子。走,我去见他!”话虽如此,仍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王八方让自己的八名手下隐藏在福香楼的大厅内,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冲入房内保护我们。
穆横年约三十岁,赤发黑面,身材高大,左颊之上纹有虎形刺青,相貌凶恶,不怒自威,是诸暨城内威名远播的恶无敌0龙.书[屋,整9理霸之一,也就是现代社会中的黑社会分子。
和他一起坐着的还有一位身材矮小的汉子,那人我倒认识,第一次曾龙对我阻击就是由他发动,他曾经三番两次卑鄙的袭击我,最后被我抓住刺伤了大腿。
看到我和王八方走了进来,穆横冷冷点了点头道:“王老板好!”他慑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凝视我许久方才道:“这位就是陆少爷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大喇喇地在他的对面坐了,这穆横分明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想用充满杀气的眼神震慑住我。*!他也不想想,老子岂是那么容易吓倒的?
穆横指了指他身边的汉子道:“我的好兄弟晏子封!”
我微笑道:“我们之前见过,晏兄还踹过我两脚呢!”
那晏子封狡黠笑道:“虽说踹了陆公子两脚,可是晏某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道:“伤口还没有愈合呢!”
我和他相互看了看,禁不住大笑了起来。
穆横浓眉紧锁,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丝毫的放松,一双杀气凛凛的虎眸死死盯住我道:“陆少爷清楚的很,偷你木料的是鲁二狗一伙,为何将这件事诬陷到我们的头上?害得我那么多的弟兄全部下狱!”他心中怒极,宽厚的手掌重重在桌上一拍,刚刚倒满热茶的茶盏跳了起来,溅出不少的热水。
我的表情宛如古井不波,平静的和穆横对视着:“穆横,你今日是请我来喝酒,所以我给你一个面子。如果你是存心想找碴,这顿酒不吃也罢!”我霍然站起身来。
穆横和我同时站了起来,目光咄咄逼人的盯住我道:“既然来了,这顿酒你吃也要吃,不吃也要吃!”
我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气!我陆小龟长这么大从来就不害怕别人的威胁!”我们之间的气氛顷刻间变得剑拔弩张,一场争斗一触即发。
第三十章【两全其美】
第三十章【两全其美】
王八方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上来就出来这火星撞地球的书面,大手握在剑柄之上,准备和我并肩战斗。
晏子封呵呵笑了起来,他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分别抓住我和穆横的手臂道:“大家都给我一个面子,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本来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搞成这幅势不两立的模样,你说是不是王老板?”
王八方冷笑着点了点头。
我算看清楚了,穆横和晏子封分明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看到穆横吓不倒我,晏子封马上出来解围。
晏子封看到我们都坐下,慌忙喊人上菜。我向楼下望去,却见楼下大厅中早已座无虚席,很多人的眼睛都朝着我们的雅间望来,不用问其中一定也有穆横的人在内,只要我们双方话不投机,肯定两方人马会大打出手。
晏子封脸上始终流露着笑意,他端起铜樽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更何况我们同在会稽城内居住,全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乡邻呢。来我们十来了这一杯!”
穆横并没有端酒,我冷冷看着他道:“我看还是把话先说清楚的好!”
穆横重重点了点头道:“你要说清楚,我今日便给你说清楚。我那三十多名弟兄家家都有妻儿老小,你将他们诬陷下狱,知不知道害得多少家愁云惨淡?你有没有良心?”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穆横一时间呆在那里。我笑容立时收敛,怒视穆横道:“我陆小龟做任何事行得正坐得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我必犯人!”
穆横在我的逼视之下目光竟然软化下去,其实我早就算准了他今天是为了求我而已,在我的面前他根本没有任何能够逞强的资格,充其量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而已。
王八方显然已经看出我在和对方的交锋上已经占据上风,干脆冷无敌0龙.书[屋,整9理眼旁观着我们的对话。
晏子封满脸堆笑道:“陆少爷,那些兄弟并没有惹你,是不是……”
我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晏兄还记恨我刺你的一剑吗?”
晏子封没想到我突然问他这个问题,错愕了一下,脸上挤出笑容道:“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我怎会记恨你呢。再说我不也是踹了你两脚吗?”他哈哈大笑起来,可是发现我并没有笑,不由得尴尬的收起笑声。
我一双虎眸中霍然迸射出威严地寒光,覻定穆横的双目,冷冷道:“你们先后在春水楼,在林场伏击我,那是为财,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无论如何不该去我的家中放火,伤了我六条人命。这笔帐我不会那么容易给你们一笔勾销!”
穆横怒道:“陆小龟,你府上的事情根本不是我们做得!你凭什么赖在我的头上!”
我冷笑道:“我目前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做的,你能够证明自己无辜吗?”
穆横大声道:“当然……”他地话到中途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闭上了嘴巴。
我看到他的模样,心中已经有了回数。看来即使纵火的事情不是穆横做的,他也一定知道内情,淡然一笑道:“假如你能够告诉我那晚在我家纵火杀人的是谁,或许我可以考虑释放了你地手下。”
穆横摇了摇头道:“江湖中人最重要就是一个义字,我穆横虽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是江湖的规矩我不能坏!”
我呵呵笑道:“那就是说没得谈了。好!在下告辞!’我起身欲走。
穆横却低声道:”陆少爷,我穆横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低过头。今日我求你一次,放过我的那些弟兄。他们是无辜的,我以我的身家性命担保,我们和纵火杀人的事情毫无关联!“他的面孔涨得通红,这番话说得异常艰难,显然他经过了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方才向我服软。
我平静的看着他,许久方道:”我们本来没有冤仇,可是你为了曾龙的黄金三番五次的设计害我,这件事,你打算怎么给我交代?”
穆横怔怔看着我,他地目光充满了矛盾,嘴唇抿起,双颊轮廓分明,他猛然从腰间抽出青铜匕首。
王八方手中地青铜剑同时抽出半截,而我却泰然自若的望向穆横,我知道在我们之间的交锋中穆横已经完全落败,他不可能再做出愚蠢的事情。
穆横推开桌子,低声道:“陆少爷,这件事原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放过我的那些兄弟,我穆横便在你面前三刀六洞,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举起匕首想要向自己的大腿刺去。
“大哥!”晏子封冲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臂膀,晏子封激动道:“两次设计害陆少爷地都是我,这件事我根本没有禀报你,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要交代也该由我向陆少爷交代!”
“滚开!”穆横双目圆睁怒吼道。
晏子封双目通红的叫喊道:“我地错为何要你来承担?”
穆横大声道:“因为我是你大哥!”
晏子封的目光在穆横的逼视下终于软化了,他含泪退了下去。
穆横望向我:“放过我的兄弟!”
我缓缓点了点头。
穆横扬起青铜匕首向自己的大腿刺去,即将刺中大腿之前,被我的大手稳稳抓住了他的手臂。虽然我早就做好了阻止他的准备,仍然没有完全阻止他全力一刺的势头,青铜匕首依然刺入他大腿少许。不过这也证明了穆横并没有装模作样,他的确是真心诚意的给我一个交代。
他诧异的望着我,并不明白我为何要阻止他,低声道:“你不信我?”
我摇了摇头道:“我信你,一个能为兄弟在对手面前低头的汉子绝不会是一个虚伪的人!”我轻轻夺下他手中的青铜匕首,放在桌上,真挚道:“无论我们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我都敬重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会放过你地兄弟,而且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交代!”
穆横的双目中荡漾着激动的光芒,晏子封也是一样,他拿起桌上的酒坛在铜樽内倒满脸酒水,双手奉到我的面前。激动道:“陆公子,我晏子封曾经两次设计阻击你,你竟然能够如此宽宏大量,这杯酒是我诚心诚意敬你的,希望你原谅我地过失!”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铜樽一口饮尽。抹干唇角的酒渍道:“不打不相识,或许以后我们有机会成为朋友!”
穆横抢过铜樽为我倒上,也双手奉到我的面前:“从今日起,我穆横和手下的弟无敌0龙.书[屋,整9理兄绝不会再给陆公子添任何的麻烦。如果我违背今天地话,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得出穆横是一个性情爽直的汉子,我也拿起酒坛倒满铜樽给他递了过去,微笑道:“我相信穆兄是一个一诺千金的汉子,从今日起我们只做朋友,不做敌人!”
穆横重重点了点头,和我对饮而尽,相视同时发出一声大笑。
王八方笑着凑了过来,他大腹便便一不小心将桌上的铜樽碰倒。
铜樽落到地上突然变得鸦雀无声,随即大厅内响起一阵锵锵的抽剑之声,原来我们两方的讯号一致,只要铜樽落地便同时冲上雅间。
大厅内二十多人怒目相视,剑拔弩张。
王八方尴尬笑了笑,转身走出门去,怒喝道:“干什么?大家以后都是朋友,还不给我滚了出去!”这边晏子封也走了出去喝退他们的手下。
我和穆横彼此流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笑容,我主动向穆横伸出手去,和他牢牢相握:“穆兄放心,今晚你的所有弟兄就会回家!”
王八方在回去的马车上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我在他胖乎乎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大哥为什么突然发笑?”
王八方充满敬佩道:“兄弟,我本来还以为要大打一场,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就将穆横这个硬骨头搞定,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他对谁服气过。”
我微笑道:“其实他找我们地目的很明显,三十多名小弟被官府抓去,他这个当大哥的肯定是最难受,如果无法成功解救出他的小弟,一定会遭遇空前的信任危机。”
“信任危机?”王八方睁大了眼,和我在一起谈话,他经常会做出这样的表情,毕竟我太过新潮的话对他来说实在深奥难懂,不过也因为这样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更加高深莫测。
我解释道:“就是他的手下会不再相信他!”
王八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他低声道:“你怎么断定穆横一定和纵火的事情无关?”
“直觉!”
“直觉?”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无论一个人地谎言多么高明,他的眼神总会暴露出一些马脚,穆横是个重义气的汉子,我信他!”
王八方道:“相信经过这件事以后穆横和他的弟兄不会再与你为敌了。”
我意味深长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王八方细细品味着我的这句话,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低声道:“大哥,我想把思思接到城外去住!”
王八方充满暧昧的笑了笑:“好,这件事交给我去办,我一定亲自把她安安全全的护送到你身边。”
想起吴思思温柔娇俏的模样,我不禁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春秋也有春秋的好处,我虽然没娶老婆,先包养一个娇俏可爱的小情人,***,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我信守承诺,让王八方直接将我送往城守熊则岱的府邸,这里距离他的赌坊不远,王八方干脆将车马给我留下,自己步行回去了。经过上次吴思思的事情之后,我和徐春花之间的关系也亲密了许多,这次能够在短时间内抓了穆横的那么多手下,也是全*她的帮助,随着我对徐春花的了解,方才发现徐春花并不像表面上那样蛮不讲理,她虽然行事粗鲁冲动,可是心肠却是不错。我从附近的菜市上买了两只下蛋的老母鸡,对徐春花这样不缺钱的官太太,主要还是打感情牌,根本不需要送太贵重的礼物。
熊则岱府上的奴仆对我已经是十分的熟悉,笑着将我迎了进去。徐春花把家里的后花园完全弄成了一个动物园,猪羊鸡鸭一样不缺,她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就是饲弄家畜,顺便在后花园内弄出两畦菜地。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头上顶着个斗笠,拿着锄头在那儿除草,哪里像什么城守夫人,整一个吃苦耐劳的蔻妇女。看到我她乐呵呵放下了锄头:“小龟兄弟,你怎么有空过来了?”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熊则岱老实了许多,她的心情自然也随之好了起来。
我将两只老母鸡放下,徐春花拎起来看了看,摸了摸笑道:“还下无敌0龙.书[屋,整9理蛋哩,你来就来带礼物干什么?”
我笑道:“熊夫人,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可以拿去炖汤给城守大人补养身体。”
徐春花骂道:“他配吗?给他补了有个屁用!还不如留着给老娘下蛋吃呢!”
我心中暗笑,徐春花在铜盆里洗了洗手,请我来到大厅坐下,亲自为我倒上一碗红枣茶。她虽然已经是城守夫人,生活方式还像个农村妇女,难怪熊则岱会生出异心,两人之间的确已经产生了不小的差距。
我小声将这次前来的目的向她说了,徐春花点了点头道:“这还不好说,回头我就让他把人放了。”她想起一件事道:“小龟,你那个什么……兰……”
“兰桂坊!”我提醒道。
“对了,兰桂坊开张了没有?”
“快了,目前内外装修已经差不多了,再有十多天的筹备应该可以开张。
徐春花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花样!”言语中流露出一丝好奇,我心中一动像这种手上有钱,平时又无所事事的官太太,倒是鸭店的潜在消费团体。要是招几个英俊的小帅哥,说不定能够赚大钱。可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春秋时代,他们脑子里的旧观念根深蒂固,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消费理念。
我无意在徐春花这里久留,起身想要告辞,徐春花热情的挽留道:“小龟,中午在这里吃饭,我马上让人去做几个好菜,刚好我家老头子也要过来,你正好认识认识他。”
我婉言谢绝道:“熊夫人,不必麻烦了吧!”
这时候却看到熊则岱从外面走了进来,我以这猥琐淫邪的老头儿压根没什么好感,想起他曾经欺凌吴思思三年之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抽出青铜剑一剑将他穿死。
徐春花迎上前去,将熊则岱拉了过来,向我介绍道:“这就无敌0龙.书[屋,整9理是我家老头子!”
我虽然恨他,可是表面上仍然做出恭敬的样子:“陆小龟参见城守大人!”
熊则岱听到我的名字双目微微一亮,随即又官味十足的说道:“免了吧!”
徐春花忍不住骂道:“这是在家,你摆个屁架子,小龟是瞿太傅的小舅子,说来也不是外人,中午留在这儿吃饭,我这就去厨房张罗。你陪他好好聊聊。”她将我交给熊则岱,转身去了。
熊则岱望着徐春花的背影一脸苦笑道:“悍妇,悍妇啊!”
我心中暗笑,和熊则岱在长几旁落座。
熊则岱又向门口看了看,确信徐春花已经走远,这才低声道:“听说你买下了春水楼?”
我点了点头:“不怕城守大人笑话,那春水楼等于半卖半送。”
熊则岱轻轻哦了一声,又道:“春水楼里的那些姑娘都去了哪里?”
我早就知道他的目的是询问吴思思的下泄,心中暗骂这老流氓贼心不死。平静答道:“多数暂时住在缘生巷的一座宅院中,不过有几人跟着谢秋娘走了……”我停顿了一下,故意加重语气道:“最可惜的是吴思思不知去向!”
熊则岱满脸失望之色,打听不到吴思思的下落他顿时失去了和我谈下去地兴趣。
我岔开话题道:“前两天我家被人纵火,还望城守大人多多关注。”
熊则岱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抓紧给你办!”
此时徐春花带人将酒菜送了过来,我也就毫不客气的留下来吃饭。
席间徐春花谈笑风生,熊则岱却是全无心境,显然仍在牵挂吴思思的事情。徐春花好像是故意刺激熊则岱,笑着问道:“小龟,等到兰桂坊开张,一定要请我和老头子过去,我们给你好好捧场,也好热闹热闹。”
熊则岱苦着脸道:“他开得是妓院,我身为城守公然去那里好像不太合适吧?”
徐春花怒目圆睁:“让你去捧场又不是让你去嫖妓,有什么不合适的?难不成你想背着我偷偷去?”
熊则岱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道:“我去,我去!”
我心中暗笑,看来徐春花这着棋是走对了,和她处好关系日后在会稽城内我行事要方便许多。不过熊则岱那里我也不能得罪,他虽然害怕徐春花,如果因此而恼恨我,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趁着徐春花去添菜地时候,我低声向熊则岱道:“大人放心,我会悄悄帮你打听她的消息,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过来向你禀报。”
熊则岱面露喜色,他向门外看了看,端起铜樽低声道:“陆兄弟若是能帮我做成此事,我一定会重重的酬谢你。”
“大人和我何必这么客套。”我陪他喝了一杯,故意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本来不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
熊则岱微微一怔:“陆兄弟什么意思?”
我向四周看了看,装出神秘莫测的样子凑近熊则岱地耳边道:“熊大人难道不清楚春水楼的事情缘何会传到夫人耳中?”
熊则岱一把握住我的手臂,低声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我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据我所知,大人在不久前曾经将曾龙下狱,却不知为了什么事情?”
熊则岱双目流露出怒不可遏的光芒,他干枯的手掌在长几上拍了一下,咬牙切齿道:“我早就怀疑是他做的!这野种,倚仗着他老子的那点权势居然三番两次地和我作对!”
徐春花端着刚刚烹好的公鸡走了进来,熊则岱慌忙收敛怒气,满脸堆笑的和我碰了一杯,意味深长道:“陆兄弟以后在会稽有任何的麻烦尽管来找我。”
徐春花乐呵呵端起铜樽和我们一一相碰:“我这兄弟就是讨人喜欢,以后没事多多过来,你老姐亲手给你做菜吃!”她夹了一个鸡腿给我,我笑道:“熊夫人待我真好,在我心中已经将你当成自己地亲姐姐了。”
徐春花笑道:“那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
我早已盘算好了,认她这个姐姐可没有亏吃,听到她发话,慌忙跪倒在地道:“小龟给姐姐磕头!”
徐春花慌忙扶起我,双目竟然微微有些发红,轻声道:“当年我见到少伯地时候,他也是像你这个年纪……”她口中的少伯就是范蠡,听说她当初是范蠡的救命恩人,范蠡待她就像亲姐姐一般。
熊则岱感叹道:“少伯最近为国事操劳已经很少过来了。”
徐春花道:“他身为越国重臣自然要为社稷操劳,哪比得上有些人终日无所事事,竟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熊则岱老脸一红,再不做声。无敌0龙.书[屋,整9理
此时门外传来通报之声:“范将军来了!”
徐春花笑道:“真是巧得很,正谈到他,可巧他就来了!”
我内心一惊,想不到会在这里和范蠡不期而遇,想当初我在若耶村想要非礼西施的时候曾经被他看到我的真正面目。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被他记起,我起身告辞道:“姐姐,姐夫,我还是先走吧!”
徐春花握住我的手腕道:“为何要走?都是我的弟弟,在我心中没有什么两样,这次刚好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此时范蠡已经在仆人地引领下大步来到厅前,远远笑道:“姐姐,最近身体可好吗?”
徐春花笑着迎了上去,亲昵的在范蠡地肩头拍了一记:“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我这个老姐呢!”
“怎么会?”范蠡把手中的礼盒放在一旁:“给你买了一些银耳和干笋。”他的目光这才落在了我的身上,从他迷惘的眼神,可以推测出,他对我好像没什么印象。我忐忑不安的内心迅速平静了下来,微笑着向他作揖行礼道:“草民陆小龟参见范大将军。”
范蠡看了看徐春花,徐春花这才乐呵呵将我介绍给范蠡。
范蠡笑道:“既然是姐姐刚认地兄弟,和我就是一家人了。”
熊则岱慌忙让人拿来碗筷请范蠡入座。
我和范蠡初次见面,按照规矩先敬了他三杯酒。
范蠡颇为健谈,在徐春花的面前没有任何的架子可言。我悄然观察着这个实力雄厚的情敌,了一举一动流露出谦和可亲的魅力,目光深邃,充满了睿智。这种眼神对女性来说尤其是具有着不可抗拒地杀伤力。想起西施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这范蠡却有三十多岁,T***,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诱拐未成年少女。
徐春花微笑道:“我那两个侄儿怎样了?为何没带着他们一起过来?”
范蠡微笑道:“全夷老实本分,全禄却是性情暴躁,我这两个儿子性格迥异,好像不是一个娘生得!”
徐春花和熊则岱同时笑了起来。
我*,原来范蠡不但已经结婚而且有了两个儿子,这样的已婚中年男人居然还要勾引人家的姑娘,真是天理难容啊。我忽然想起关于他的一个故事,他协助越国消灭吴国之后,带着西施隐居,还生了儿子。现在看来这件事可能必?不大,我记得他隐居陶地之后,二儿子在楚国杀人被捕,因为大儿子小气的原因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想来那个全禄是个短命鬼。
熊则岱在范蠡面前显得恭恭敬敬,他低声道:“范大人最近忙些什么?”
范蠡笑道:“姐夫和我不必那么生分,这是在家里又不是朝堂。”
熊则岱红着脸点了点头。
范蠡道:“最近我奉大王的命令从越国各地选拔美女送往土城。”
熊则岱点了点头道:“这件事闹得举国皆知,我有些不明白,大王一向提供朴素节约,卧薪尝胆,始终不忘入吴之耻,可现在为何会突然举起选美之念?”
徐春花忍不住骂道:“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地,大王也是个贪图美色的好色鬼!”
熊则岱听到她出言无状,吓得慌忙叱道:“你这婆娘就会胡说!”
徐春花怒道:“老娘说错了吗?”
范蠡笑道:“大王自然有大王的主意,我们背后还是不要论大王的短长吧。”
一直没有说话地我,轻声叹道:“其实大王是想选择美女送往吴国,真正地用意是想让吴王夫差沉迷于酒色之中,慢慢腐化下去。”
范蠡目光一亮,牢牢盯住我的面孔,许久方道:“陆兄弟倒是很有见解!”他无异于已经承认了我这句话的正确性。
我淡然笑了笑道:“不过将国家的命运寄托在几个苦命无敌0龙.书[屋,整9理女子的身上,这样的手段虽然高明却不够光明正大!”
范蠡平静道:“谋国者当不择手段!”
我反问他道:“范将军选拔上来的美女有多少人?你知不知道参加这次选美的又有多少人?被你选中地美女已经来到了会稽,那些没有经过选拔的少女究竟到了何处?各地地官吏趁着这次选美背后又做了多少事情,多少家庭因为你们选拔美女而变得支离破碎?有多少父母因为失去女儿而陷入痛苦之中?你们想过没有?”
范蠡英俊的面孔之上浮现出一丝愧疚之色。
徐春花大声道:“小龟说得对,我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大王为了自己的目的,这次害苦了多少家庭?那些被选中的女孩子,未来的命运岂不是完全不受自己的主宰?倘若我有女儿,我断然不会将她送上去的。”
范蠡叹了口气,默默端起面前的铜樽一饮而尽,他轻声道:“成大事,牺牲个人的幸福在所难免,这些少女之中不乏深明大义之人。”
我心中已经猜想到深明大义的就是西施。
范蠡道:“在土城培训的少女共有三百二十名,这三百二十名少女中最终能够入选的不会超过二十人,牺牲二十名少女的幸福,换来越国的复兴,换来百姓的安乐,对整个越国来说是值得的!”他的眼神笃信而坚定,决没有因为我们的话而有任何的动摇。
徐春花叹了口气道:“你也有你的道理,算了我们不谈这些烦心的事情,还是喝酒吧!”
因为刚才的事情,酒宴的气氛低沉了许多,没多久范蠡便借口有事要去办,起身告辞,我也向徐春花辞行后和范蠡一前一后离开了城守府邸。
我登上马车,想起西施的事情内心不禁烦躁了起来,现在虽然证明她就在会稽附近的土城受训,可是我该如何去接近她?还不知道这小妮子是不是已经对充满成熟男人魅力的范蠡有没有动心,想要征服她的芳心只怕难于登天,还是找个机会征服她的肉体先!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却见前方的路口挤得水泄不通,不时响起潮水般的叫好之声。
那驱车的车夫道:“陆少爷,走不过去了!我们绕路吧!”
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乐呵呵道:“我去看看什么事情那么吸引大家!”
第三十一章【仗义出手】
第三十一章【仗义出手】
挤入人群之中,却看到正中场地之上有两位艺人正在卖艺。站在下面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他精赤着上身,周身肌肉虬结,肤色因为长期的太阳曝晒而变成黧黑。他肩上扛着一根长达十米的竹竿,站在那里巍然不动。竹竿之上立有一人,从我的角度刚好看到她的背影,她身姿窈窕,双手抓住竹竿的顶端,身体悬空横立而起。
周围的人群欢声雷动,却见她突然放开了一只手臂,单手握住竹竿,娇躯围绕竹竿快速的旋转起来,宛如凌空飞燕,场外的气氛已经达到了最高点。我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的表演,这样曼妙的身姿,这样娇柔的身手,不去跳钢管舞真是可惜。
此时周围的人群忽然纷纷避让开来,却是七八名泼皮无赖冲入人群之中,其中的几个我倒认识,他们应该是鲁二狗一伙的。自从鲁二狗被赶出会稽之后,这些无赖也就各自为政。
那群无赖冷笑着向那扛着竹竿的汉子走去,我心中暗叫不妙,他们分明是去找碴的。
那汉子脸上略显慌张,正想放下竹竿,冷不防一名无赖向他的肩头撞去,那汉子身躯微侧,躲过那无赖的撞击,可是同时又有三名无赖向他夹击而去。一名无赖抽出木棍猛然击向他的头部,那汉子单手握住竹竿,身体向后迅速退了一步,以宽厚的背脊将一名无赖撞开。可是竹竿的平衡却因为他的动作而失去,杆上发出一身惊呼,那舞者竟然失手从高处坠落下来。
我一直都在留意场内的情况,看到那舞者坠落的时候,已经全速冲了上去,抢在她落地以前,双臂牢牢将她抱住。虽然她的体重很轻,可是从高处坠落的冲击力也是极大。我踉跄着前冲了两步才站定身形。
那舞者眉目如画,面孔却已经吓得煞白,一双纤手牢牢握住了我的臂膀。美眸之中已经泛起隐隐泪光,我微笑着将她放下:“没事的!放心吧!”
此时那汉子已经将竹竿放下,怒吼一声挥拳向几名无赖冲了过去。只见他状如疯虎,出手速度奇快,宛如闪电一般,转眼间几名无赖已经尽数被他击倒在地,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站在我身边的舞者轻声道:“大哥,放过他们吧!”她的声音低沉而略显沙哑,竟然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愕然回头望去,却见那舞者向我嫣然一笑,弯下身躯恭恭敬敬作了一揖:“多谢恩公仗义相救,小弟戴小楼给恩公行礼了。”他的声音虽然是标准的男声,可是低柔婉转,语调温柔,再加上他比女人还要妩媚的妖娆外表,难怪会让我开始误以为他是一位少女。
那汉子也来到我的身前,拱手行礼道:“在下戴开山给公子行礼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仍然没有离开戴小楼,这小子长得太像女人了,只要打扮打扮,肯定是一个绝色美女。我的脑海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假如能够将他招揽到我的手下,让他在春水楼表演钢管舞,说不定能够吸引来很多的顾客。
戴小楼看到我的目光始终不离他的面庞,俏脸不禁微微有些发红,声音低柔道:“大哥,我们走吧!”
那戴开山点了点头,收拾好地上的物品,准备离去。
此时那些逃走的无赖又纠集了十多个人向这边赶来,戴开山勃然大怒,伸手去拿放在挑子中的青铜剑。
我迎着那群无赖走了过去,怒喝道:“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回去!”
那群无赖之中不少人认得是我,我对付穆横那群人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会稽,他们对我也十分的顾忌。看到我决定为戴小楼兄弟俩撑腰,他们低声商量了一下,终于灰溜溜的退去。
戴开山扬起青铜剑道:“我去杀了这帮混账!”
我笑了起来:“杀人偿命,戴兄是不是想坐牢呢?”
经我提醒戴开山这才按捺下内心的怒气,缓缓将铁剑收起。戴小楼婷婷袅袅来到大哥身边,轻声道:“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戴开山怒冲冲道:“我们兄弟无非是想凭借手艺混口饭吃,压根没想去招惹别人。”
我笑道:“想要在这里立足,肯定要给当地的地头蛇一些好处,你们赚得的利益,分出一部分给那些无赖,他们想来就不会继续闹事了。”
戴开山怒道:“我们的血汗钱凭什么分给他们?老子怕他们个球,大不了我跟他们凭了。”
看到他性情愚鲁,我顿时失去了和他交谈下去的兴趣,向戴小楼道:“小楼兄弟,我还有要事先告辞了。如果你们在会稽遇到任何的麻烦,可以去春水楼找我!”
返回马车,我向那车夫道:“送我去富贵巷的老宅去看看!”
大火早已熄灭多时,整座宅院历经烟熏火燎,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满目疮痍。我缓步走入大门,看着眼前的凄凉景象,内心涌起一阵难以遏制的愤怒。林玥唐母子竟然如此阴险,在陆颐虹离开会稽当日便对我下手,试图将我害死。我虽然侥幸避过这场死劫,可是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向我出手。
我的脚踩在瓦砾之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灰烬之中两只正在觅食的鸟儿受到惊吓,振翅慌忙飞走。
空气中仍然弥漫着烟火的味道,只有院内的沟渠之中水流依旧。我伸出双手掬起一捧清水,泼在自己的脸上,内心中的烦闷才稍感消退。望着渠水中我朦胧的面庞,忽然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我的容貌没有任何改变,无非是头发长了一些,皮肤晒黑了一些,可是我的眼神却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我变了!所处的环境和时代逼迫我不得不做出改变。我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慢慢变得心机深重。想要生存下去,首先就要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在敌人对我下手以前清除掉他们!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机。这目光让我不寒而栗,我清醒地认识到,在春秋时代我再也不是卓远,而是陆小龟!
身后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我霍然转过身去,却见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背着弓箭,满面风尘的站在我的身后,错愕道:“陆兄弟……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的脸上浮现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考烈!这个数次挽救我于危难之中的好兄弟终于来找我了。我大步冲上前去,握住他的双肩:“考烈大哥!”
考烈双目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陆兄弟,我终于想明白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娘在天有灵也会希望我做出一番事业来!”
我重重点了点头道:“我们兄弟联手一定可以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我将考烈安顿在春水楼暂时住下,一来他自己住自由一些,二来可以帮助我照看春水楼工程的进展情况。晚上我将王八方喊来,一起来到福香楼为考烈接风,一直喝到夜深人静方才离去。
王八方和考烈都比我的酒量大一些,本想让我去王八方的府上居住。我看到城门仍然未关,执意返回会稽城外的庄园居住。
王八方先送走了考烈,然后亲自将我送往城外,在车内低声笑道:“兄弟,我今日已经将吴思思悄悄送过去了。”
我大喜过望,可惜头脑晕乎乎的,*在座椅之上道:“多谢大哥了……”
王八方笑道:“瞧你这副模样,今晚定然是做不得好事了!”
我呵呵笑道:“大哥忒小瞧我了,我是金枪不倒,酒醉之后更加厉害。”
王八方被我醉态十足的样子引得哈哈大笑,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上次买来的那些木料不错,可能还需要一些。”
我此时脑海中尽想得是吴思思妖娆妩媚的模样,对王八方的话并没有太多的留意,点点头敷衍道:“明天一早我们去他们的林场购买!”
我宛如腾云驾雾般走入了庄园,闻讯赶来的谢妮和谢晴慌忙迎出来搀扶我,王八方这才告辞离去。
我展臂将谢晴和谢妮搂入怀中,傻呵呵笑道:“还是你们两个疼我,让我亲一亲,亲一……”我脑袋忽然垂了下去,趴在谢晴的身上竟然睡了过去,耳边朦朦胧胧的传来她们的惊呼之声。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烛光投影之中,映出吴思思娇艳妩媚的容颜,看到我醒来她温柔一笑,伸出春葱般的手指轻轻在我鼻尖上点了一记:“既然酒量不行,就不要喝这么多,知不知道会伤害身子?”
我一把抓住她的纤手,将她的娇躯拉得失去平衡倒在我的胸前,捉住她鲜艳娇嫩的樱唇,用力的亲吻下去。
吴思思轻轻喔了一声,两片花瓣般的柔唇已经被我的舌尖顶开,柔嫩的香舌被我捉住,她的俏脸因为我充满挑逗的撩拨,变得有些潮红,直到被我吻得透不过气来,我方才放开了她。
吴思思红着脸儿将我伸入她衣襟内的大手拉了出来:“我去把醒酒汤给你端来!”
我笑着点了点头,接过吴思思递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又用清水漱了漱口,用棉巾擦了擦脸,站起身来。
吴思思轻声道:“我回去睡了……”
我微微一怔:“为什么?”
吴思思含羞道:“我今日才到府中,难道你就要让我侍寝吗?其他人会怎么看?”
我呵呵笑道:“放心,没人会说闲话的。”
吴思思却摇了摇头道:“你救我出来,我原没有要什么名分的打算,日后也不会兴起这样的念头,从今日起,你便像对谢妮谢晴一样的待我就行。”
我握住她的柔荑道:“既然你想这样做,我也不会勉强你。不过今晚我还醉着呢,你是不是为我解下酒呢?”
吴思思从我暧昧的眼神已经明白我的意思,娇羞道:“明日再说……”却被我一把拉入怀中,樱唇再度被我问住,我的大手已经探入长裙之中,温柔的抚摸在吴思思笔挺修长的玉腿之上。
吴思思欲拒还迎,这种娇媚的姿态越发撩动起我的情欲。我轻吻她的耳珠道:“乖思思,你就是我最好的醒酒汤!”
“谁要做你的醒酒汤!”吴思思娇嗔道。她天生妩媚妖娆,深谙取悦男人之道,顾盼之间都流露出一种让我难以自制的媚态。
我的亲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粉颈之上,她的长裙也被我一点点从香肩剥下,凝脂般的玉体在摇曳的烛火前闪烁着神秘性感的光华。
“嗯……”吴思思发出一声柔弱婉转的呻吟,在我热情亲吻和温柔抚摸下,她终于彻底放下了最初的矜持。玉体宛如夜色中皎洁的白兰花,含羞向我绽放开来。
体内汹涌澎湃的欲望让我忘记了怜香惜玉,略带粗暴的全面侵略者吴思思迷人的娇躯。
吴思思渐渐被我狂热的激情勾起了内心的春意。香唇再握强壮的身躯之上流连缠绵,曲线玲珑的娇躯宛如催情圣药,让我原本就高涨的欲火宛如火山岩浆般磅礴激发而起。
我尽情地放纵着自己的情欲,几经缠绵之后,内心的狂野欲望终于得到暂时的释放。我轻轻放脱了吴思思,她在我一连串的侵略下,早已是娇躯酥软,无力的爬会我的身上,娇躯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羊羔般紧贴在我强健的胸膛上,娇声道:“我真怀疑你是色鬼投胎……”
我低声笑了起来,轻轻在她粉臀上拍了一记,低声道:“从今天起你就要色鬼缠身了……”我返身将吴思思再度压在身下,吴思思低声娇呼,美眸中却荡漾着浓浓的春意……
吴思思害怕他人的闲话,仍然在半夜时候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带着满足睡去。
直到翌日清晨方才被谢妮的惊呼声惊醒,我睁开双目正看到谢妮俏脸绯红的呆呆站在那里,手中端着的铜盆因为过度的惊诧而落在了地上,盆中的温水溅了一地。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赤身裸体的睡在地席之上,更难堪的是,胯下的小弟弟正雄赳赳气昂昂的威猛站立着,难怪会把谢妮吓到。
我的脸皮再厚此时也不禁感到尴尬,慌忙抓起棉巾围在我的腰间,略带责怪道:“怎么不敲门便进来了?”
谢妮羞得垂下螓首,怯生生道:“我……我敲了门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瞬间便恢复了正常,其实被她看到我的裸体倒也没有什么,希望我刚才威猛的样子没有吓坏她。我笑了笑道:“再去给我打盆水来,我权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谢妮红着脸儿点了点头,目光却下意识的又向我看了一眼,我虽然围上床单可是身体前方仍然挑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谢妮的俏脸红的更加厉害,逃也似的向门外走去。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找出衣衫穿好,这时候听到房门被敲了敲,却是谢晴端着铜盆走了进来,想来谢妮因为害羞不敢过来了。
我乐呵呵道:“谢妮呢?”
谢晴笑道:“姐姐去帮思思姑娘做饭了,让我过来伺候少爷洗漱!”
我点了点头,在谢晴的伺候下洗漱完毕,谢晴帮我梳理好发髻,我地头发虽然长长了许多,可是想要挽成春秋男子那样的发髻还很难。谢晴将发髻盘好,用纯金发冠套住发髻,我对着铜镜照了照,笑眯眯道:“这金发冠套住发冠戴在头上太招摇了些,给我找块普通的发巾套上就行。”
谢无敌0龙.书[屋,整9理晴笑着点了点头,拿下金冠,又取出灰色发巾为我戴上,她漫不经心的问道:“少爷什么时候认识的思思姑娘?”
我从铜镜中看着谢晴的美眸,她有些慌乱的垂下头去,我呵呵笑道:“思思是我来到会稽后认识的,你们几个日后要待她好一些。”
谢晴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门外响起王八方的声音:“兄弟,起了没有?”
我起身迎了出去,乐呵呵道:“大哥怎么会这么早过来?有事情吗?”
王八方愕然道:“不是你昨晚约我前往象山林场地吗?”
我苦笑着拍了拍脑袋:我倒忘了!“
王八方呵呵笑道:“酒能误事,好在不是什么重要事情。”
吴思思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朝阳初升照在她妩媚的容颜之上,越发显得明艳塕人。看到我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朵可爱地解语花在我的滋润下越发显得娇艳欲滴:“该吃饭了!”她小声提醒道。
我点了点头,约王八方一起匆匆吃了早餐,出门向象山林场而去。
象山距离我所居住的地方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在南池江的支流旁,山体宛如一具将鼻子伸入河水中吸水的大象,所以得名。山上树木茂盛,植被丰富。
马车进入象山林中的小径,顿时感到清爽宜人,王八方笑道:“兄弟昨晚睡得可自在吗?”
我笑眯眯点了点头,王八方充满暧昧的问道:“吴思思的滋味如何?”
我白了他一眼道:“干你屁事?”
王八方叹了口气道:“如此尤物落入你小子的手中,真是让我艳慕。”
我得意地笑了起来。
王八方又道:“看你的样子昨晚一定是疲不能兴!”
我乐呵呵摇了摇头道:“威风凛凛才对,以我的身体至少也是梅花三弄!”
王八方看着我爆发出一声爽朗地大笑,他低声道:“等到春水楼开张之日,我定然要找两位妙龄少女,和你当场比试一番!”
我*,居然蔑视我的性能力,我不服气道:“好啊,比就比谁怕谁!”
谈笑间已经来到象山林场,我和王八方先后走下马车,却看到那林场大门残破不堪,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好像是写着山野两个字。
进入林场,却见两旁树林之中不少精赤着上身的汉子正在林中热火朝天的干着。这林场的规模并不大,看到的工人大概有十多个,前方的空旷地带堆积着数十堆圆木,圆木后方是六座木屋,看来是工人休息的地方。
王八方轻轻扯了扯我地衣袖,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前方绿草茵茵的山坡之上,一位身穿白衣白裤的少女正坐在那里,怀中抱着一只宛如雪团般的羊羔儿,晨星般的美眸青青眺望着天空中地浮云。远方朝阳初升,光彩迷人,那少女脸上泛起朝霞般的红晕,更是娇艳美观,茵茵绿草映衬着她一尘不染的白衣白裤,显得清新高洁,天真无邪,那少女正是前几天救我性命的青青。
我微笑着向她走了过去:“青青姑娘别来无恙!”
青青明流的眼波掠过我的面庞,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来到林场,将羊羔儿放在地上,那羊羔儿雪球般向前方的羊群跑去。她轻声道:“陆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我点了点头道:“我这次前来特地为了购买木料的。”
“我爷爷今日不在林场,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吧。”
我微笑道:“好,还是老价钱,我先付你四十两黄金作为定金,明天你让他们将木料送往春水楼就行。”
青青愉快的点了点头,接过我递给她地黄金,美眸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道:“希望你购买这些木料真的能派上用场。”
我大笑了起来:“青青姑娘以为我是借着购买木料前来报恩的吗?”
青青淡然一笑,并没有说话。
我笑道:“如果青青姑娘有空可以去春水楼看看我的工程进度,你会发现我的确需要很多的木料。”
青青道:“其实那天你花钱购买的木料还可以更便宜一些。”
我不禁笑了起来:“还有你这么做生意的?既然是生意自然是赚得越多越好!”
青青小声道:“做任何事都要凭良心,亏心钱我是不会去赚的。”
虽然是一件小事却可以看出她地单纯和直爽,我对眼前的这位传奇侠女生出敬意,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轻声道:“青青姑娘剑法高超,是否愿意传授给小龟两手,我以后也好防身。”
青青看了看我,摇了摇头道:“我哪里会什么剑术,如果教你,只怕会带着你误入歧途。”
我微笑道:“就算被青青姑娘引入歧途,我也心甘情愿。”
青青听到我地这句话俏脸却是一寒,冷冷道:“我没有兴趣!”转身向远方的羊群走去。
我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望着青青窈窕的倩影,心中暗暗道:“有性格,我喜欢!”其实正常男人都会有我这样的心理,越是遇到难于征服的少女,心中的征服欲望就越强。对女人如同驯马,驯服烈马的过程最为惊心动魄,也最为享受。看着青青充满青春韵律的娇躯,我心中暗暗盘算,需要想个法子让这位历史上地奇女子对我倾心。
王八方来到我的身边,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人家好无敌0龙.书[屋,整9理像对你并不友好呢!”
我叹了口气道:“只是谈生意罢了,我对其他地没有兴趣。”
我和王八方转身离开了林场,马车没走出多远,从树林中却突然射出一支羽箭,深深钉在我们的车厢之上。
车夫慌忙停下马车,王八方伸出手去,将羽箭拽了下去。却见箭杆之上缠着一个布条,王八方展开布条,却见上面写着:“有人在回去的道路上伏击你们!”
王八方倒吸了一口冷气,和我对望了一眼:“怎么办?”
我果断道:“回去!”
“回去?”王八方迷惘道。
我点了点头,除了回去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单凭我和王八方的力量只怕没有和潜在的对手抗衡的能力。
青青看到我去而复返,微感诧异:“陆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的确有一件事情,不过要和你爷爷当面谈谈!”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道。
青青点了点头道:“木屋有凳子,渴了你只管自己去倒茶水,我爷爷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来。”
我和王八方根本就是想多在这里耗上一会儿,期望那些阻截我们的杀手失去耐性而离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在草地上坐下,王八方低声道:“这样总不是办法,还是让车夫先回去,调派人手过来。”
此时我的目光落在正在捆扎树皮的车马上,王八方顺着我的目光望去,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想……”
我点了点头,起身再度向青青走去,心中已经作出了决定,这件事还是坦诚相告的好,希望她能够帮助我们。
青青似乎无视我地出现,仍然在逗弄着那只小羊羔儿。
我干咳了一声道:“我有件事想求青青姑娘帮忙!”
“说吧!早就知道你肯定有事情,不然不会赖在这里的!”青青转过俏脸,明澈的目光仿佛已经看透我的心思。
我尴尬笑道:“青青姑娘的眼光果然犀利。实不相瞒,刚才我们离开林场之时,有人向我们报讯,说回去的途中有杀手阻击我们。”
青青皱了皱眉头道:“你真是个麻烦的家伙,怎么得罪了那么多的人?”
我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在这样一个乱世之中,想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很难!”
青青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拿起那竹竿儿道:“要不要我护送你回去?”
我心中当然是求之不得,可是仍然摇了摇头道:“算了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如果青青姑娘真的想帮我,就让我们兄弟俩藏身在你们运送树皮的车辆中,逃出去就行了。”
青青淡然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对方既然想要杀你,总会找到机会。”
我点了点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内心中已经下定决心,想要在会稽城内平平安安的呆下去,首先就要将这些能够危及我生命的隐患一一去除,我绝不会让林玥唐母子继续逍遥下去。
青青从我的目光中似乎看出了什么,轻声道:“你的杀气很重!”
我慌忙挤出一丝笑容,借以掩饰此时内心的波动。
青青道:“我会让人将你们护送下山,其他的事情我不想过问。”
我和王八方两人转入盛满树皮的马车上,借着他们的掩护平安出了象山,一路之上并没有遇到任何的围追阻截。
一直来到会稽城内,我们从马车上下来,两人都衣衫不整,显得极为狼狈。我们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王八方怒道:“这次要是查出是谁要阻击我们,老子定然不会饶他!”
我冷静道:“这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先回春水楼再说!”
王八方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我让弟兄们去打探一下消息。”
来到春水楼,看到考烈正在门外监督工作的进展,他看到我过来,慌无敌0龙.书[屋,整9理忙迎上上来道:“有人在里面等你!”
我微微一怔:“谁?”
“我不认识!”
我大步走入春水楼的大厅之中,却见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正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我改造后的大厅,却是晏子封。
我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晏兄!”
我们之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晏子封乐呵呵向工拱了拱手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我过来是有事情和陆少爷商量。”
我将晏子封请到后院,在石桌旁坐下,微笑道:“晏兄这次前来不知有什么指教?”
晏子封悄然从腰间取出一张布条,我微微一怔,这布条分明和刚才给我们报讯的布条质地一模一样。我低声道:“原来刚才报讯的是晏兄!”
晏子封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有人要在途中刺杀你们,所以让一个信得过的兄弟先去通报你们,示好还赶得及!”
第三十二章【痛下杀手】
我感谢道:“多谢晏兄帮忙,让小弟免去了一场无妄之灾。”
晏子封叹了口气,目光显得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方才道:“陆少爷,这件事我还是说出来的好,那日去你府上纵火的人是血影帮的人。”
我内心一震,低声重复道:“血影帮?”
晏子封点了点头道:“说起来曾龙还是通过我们认识的血影帮,因为我们这群人虽然混迹于会稽城之中,可是纵火杀人的事情我们却没有做过。而血影帮不同,只要给你们黄金,他们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我冷静道:“这么说上次烧我府邸,杀我奴仆的就是血影帮?”
晏子封盯住我的双目道:“陆少爷上次曾经杀死两名纵火者,其中一人就是血影帮帮主莫九阳的兄弟!”
我内心一沉,忽然想起上次那名黑衣人充满仇恨的眼神,我杀掉了莫九阳的兄弟,只怕这段冤仇无法化解。
晏子封道:“我大哥和莫九阳虽然没有太深的交情,可是他为人古板讲究江湖道义,断然不肯将这件事吐露出来。我听闻莫九阳正在筹谋对陆少爷下手,而陆少爷上次放了我们三十多名弟兄,这恩情晏某断不敢忘,所以才来悄悄通知你。”
我握住晏子封的手臂,感动道:“晏大哥这次等于救了我和我义兄的性命,今日地大恩大德,我陆小龟有机会一定偿还。”
晏子封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之所以帮你,还因为晏某对陆少爷的为人做事十分的欣赏。晏某自问自己的眼光向来不差,将来陆少爷一定不是寻常的人物,必能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我心中暗笑,我当然不是寻常人物,我是一个拥有现代思想的二十一世纪大学生。表面上仍然装出谦恭的样子,低声请教道:“晏兄,莫九阳和我有杀弟之仇,可是我在明他在暗,这次有你的通报,我躲过一劫。可是他一定会再度向我寻仇,我该怎样应付。”
晏子封意味深长笑道:“以陆少爷的智慧,想必已经想出了对付他地办法。”
我知道晏子封和寻常的泼皮不同,此人颇具心机,从上次偷袭我就能够看出,他先是采用诱敌深入,然后将我逼入穷巷,最后采用围歼之术,自己还采用游击战术偷袭我。
晏子封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其实以陆少爷的实力完全可以尽早消除这个隐患。”他从怀中取出一卷棉布,上面绘制地却是一幅地图。
晏子封低声道:“莫九阳和他的手下现在正藏身在城南的一座宅院中,这幅輹便是他们藏身地的地形图。”
我大喜过望,接过那地图仔细的看了看。
晏子封又嘱咐道:“陆少爷,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大哥知道。”
我点了点头,穆横为人耿直重义,出卖江湖同道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做。如果让他知道晏子封帮我,穆横说不定会找他算账。其实根本我的观察,穆无敌0龙.书[屋,整9理横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并不适合充当最高领导者,足智多谋的晏子封才是一个真正有领导能力地家伙。我微笑道:“其实晏兄也不是寻常人物,为何甘心居于穆横之下呢?”
晏子封淡然笑道:“大哥在我最为落魄的时候帮助过我。我晏子封今生今世都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鲁二狗走后,这一带地泼皮无赖已经属于群龙无首的状态,终日滋事不断,有没有考虑收编他们?”
晏子封对收编一词微感错愕,可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微笑道:“我们的势力一直都在城北,跨界的事情还从来没有想过。”
我微笑道:“等到我解决了莫九阳,再和晏兄商量这件事该如何操作!”
晏子封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喜悦,虽然稍闪即逝,仍然我抓住。这是野心和欲望的眼神,晏子封决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甘于平庸,我心中感到一阵欣喜,只要有野心,就会积极要求进步,我喜欢这种拥有上进心的家伙。
想要消除身边潜在的危险,首先就是要干掉莫九阳和他的血影帮,血影帮的势力并不大,可是因为他们行事的风格冷酷无情,心狠手辣,所以成为会稽城内买凶杀人的首选工具。
王八方听到血影帮的名字时,也是脸色一变,你低声道:“兄弟地消息是否确实?那个晏子封是不是可以信任?”
我点了点头道:“晏子封没有必要欺骗我们!”
王八方道:“不错,欺骗我们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好处,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冷笑道:“借用官府的力量,将血影帮一网打尽。”
王八方提醒我道:“兄弟,江湖中的事情最好由江湖人解决。就算你利用官兵将莫九阳一伙一网打尽,以后在会稽城内,也一定被大大小小的江湖势力所看不齿。我们以后还要开门做江湖生意,总要为将来打算!”
我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也考虑过,不过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跟血无敌0龙.书[屋,整9理影帮硬碰硬的拼上一场,未必能有胜算!”
王八方道:“我能找到二十多名不怕死的弟兄,再花钱雇一些,到时候钉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来回走了一步道:“去查探一下这座宅院的情况,先不要急于动手,等到一切彻查清楚,我们再全力出击。必要时候将宅院一把火烧它个干干净净,官府那边我自会交代。”
调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那所宅院位于会稽城南,地处偏僻,周围并没有其他住户。大概有十三名血影帮帮众藏身,莫九阳仅仅露出了一次,其他人也是深居简出。我和王八方经过商量做出一个极为大胆地想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当初他可以用纵火之术对付我,现在我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对待他。
春秋时候虽然找不到汽油柴油这样的东西,可是食用油却是不缺,当日午夜我和王八方等人兵分多路,悄然在血影帮藏身的宅院周围会和。
提前过来查探敌情的考烈悄然来到我们约定的地点,向我打了个招呼,低声道:“他们应该大都已经入睡,只有一名歹徒在西边的小门负责警戒。”
王八方低声道:“必须先将他干掉!”
考烈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查看过,他们的宅院地势比较低洼,从前面的土岗可以看清其中地全貌,以我的箭术应该可以将他射杀!”
我果断道:“就这么办!考烈大哥射杀那名敌人后,马上将油倒入他们的院子和周边,一旦火起,大家便准备好弓箭,射杀从里面逃出地歹徒。”
一切调配完毕,考烈率领两名箭术出众的手下前往前方土丘。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射杀之时三人会同时施射,确保万无一失。
从我和王八方所处的角度刚好能够看清院内的情景,我虽然过去曾经是打靶高手,对弓箭的运用还不能达到得心应手的地步,所以选择加入肉搏战的一组。心中暗想,如果当初带来了一把冲锋枪,这十三名歹徒我一个人就能轻松搞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考无敌0龙.书[屋,整9理烈三人身上,他们射出的这一箭蔚为关键,只有悄无声息的除掉那名警戒地敌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实行我们的第二步计划。
考烈和那两名箭手同时拉开弓箭,弓如满月共同瞄准了院内地目标,我暗自屏住呼吸,内心此时也紧张到了极点。镞尖闪过三道寒芒,宛如撕破暗夜的闪电,倏然向院内射去。王八方也是异常竖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我仿佛听到羽箭射入血肉的声音,然后看到考烈攥紧拳头高高的挥扬而起,我知道他已经成功干掉了那名敌人。
我和王八方率领十二名手下带着装满食用油的坛子迅速冲到宅院前方,在宅院周围和围墙之上倾倒。
又有几人拨开西门的门栓,悄然溜了进去,将装满食用油的坛子悄然堆在他们睡觉的房屋门前。
借着月光我看到那具被射杀地尸首,三箭全都射中了他的要害,其中一箭正中他的咽喉,所以他临死没有发出任何的声息。
一切做完之后,我们小心翼翼的退出院落。
所有的弓箭手已经守住四周地有利位置,我和王八方交递了一下眼神,我挥手做出了一个即刻行动的表示。
弓箭手将缠绕油浸布条的羽箭点燃,同时瞄准宅院内射了,十多只点燃的火箭射在了满地的油渍之上,烈火熊熊燃烧了起来,转瞬之意整个院落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烈火借着风势向周围的建筑迅速席卷而去,放在房屋门前的油坛,因为被烈火炙烤,竟然爆炸开来,火焰冲天而起。
此时房内传出阵阵哀嚎之声,几名歹徒裹着棉毯从廖内冲了出来,没等他们冲出烈火的封锁线,考烈和其他的箭手已经将他们射杀于烈火之中。
仍然有几人成功冲出了房门,不顾一切的向大门的方向冲去。
我抽出腰间的青铜剑,和王八方带领十二名近身搏战的手下向门前进行近距离阻杀。
三名血影帮众破门而出,他们身上的衣服头发都已经被火燃着,看起来就像一只只熏黑的公鸡。我率先迎了上去,趁着左侧的那小子惊魂未定,一剑已经刺入他的咽喉,抽出铜剑的时候,一股血箭随之迸射而出。
另外两几乎没有做出更多的反应也被王八方带人乱剑砍死。
院内又传来数声凄惨的尖叫,显然又有敌人被箭手射死。
我向周围看去,却看到一个身影不远处的院墙翻了出来,全力向正东的方向跑去。
考烈和我同时发现了那名逃跑的敌人,慌忙弯弓搭箭,觑准那名敌人的后心施射,不意那人身手极为灵活,在地上一个翻滚,将身上燃烧的火焰压灭,连滚带爬的向前方树林中窜去。
我暗叫不妙,今晚绝不可以放走一名敌人,否则对我来说后果都将不可设想。我全速向他追赶了上去,王八方带着两人跟在我的身后追了过去。
那名敌人似乎在跳下围墙的时候扭伤了脚踝,奔无敌0龙.书[屋,整9理跑的速度大受影响,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自知无法摆脱我的追击,索性停下了脚步,双目恶狠狠的盯住我。他的面庞被烟火熏黑,看不出本来的容貌,可是双目中的那丝怨毒和仇恨对我来说却是极为熟悉。我推断出此人十有八九就是莫九阳。
莫九阳反手从肩后抽出宽阔铜剑,喉头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铜剑向我拦腰砍来。我上次已经领教到了他超强的膂力,脚步行行后撤,手中的青铜剑向来势汹汹的铜剑隔去。双剑交错,摩擦出刺耳的金属鸣响,剑刃处迸射出数点火星。我一个弧形的反切,卸去他剑身上大半力量,然后顺势向他的咽喉挑去。
莫九阳竖起铜剑,以宽阔的剑脊挡住我的一记杀招,此时王八方带领两名手下已经来到面前,封住莫九阳的退路。
莫九阳怒吼道:“卑鄙小人,心是有延续下三滥的手段,有种便我和堂堂正正的比上一场!”
我冷笑道:“你不配!”
莫九阳爆发出一声怒吼,凝聚全力高举铜剑向我砍来,冷不防考烈从旁射出一箭,正中他的右腿。莫九阳痛得一个踉跄,王八方抓住这难得的,一剑刺在他的后心。莫九阳仓促之间向左侧了侧,避过被刺中要害,王八方的一剑刺入他的右肩之上。
他的身体一个前倾,忍痛挣脱了体内的剑锋,反手挥动铜剑向王八方的脑袋砍去。
王八方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反击力,吓得身体向下一缩,堪堪躲过这必杀一剑,头顶的发髻却已经被莫九阳连根斩断。
我担心莫九阳继续进击,向前跨出一步,青铜剑狠狠刺入莫九阳的后腰,冰冷的剑锋从莫九阳的小腹中透露而出。他的身体晃了晃,举起铜剑还想要冲向我,考烈及时又射出一箭,正中莫九阳的咽喉。他高大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缓缓向后倒去。我担心他仍然没死,抽出青铜,狠狠砍在他的咽喉之上,将莫九阳的脑袋齐根切了下来。
王八方惊魂未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的血色已经完全失去,颤声道:“快走……快走……”
比起王八方我要冷静得多,转身向考烈道:“把所有的尸体全都扔到火场之中!”
我们一行人在不远处的树林中分手,遥望血影帮藏身的宅院,大火仍然在熊熊燃烧,这里地处偏僻,周围并没有居民,等到发现的时候,一切的证据早已烧毁,以春秋时代的破案能力,一定无法考证了。
在林间的小溪中洗净我们脸上的伪装,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换上,将沾满血污的衣服全都付之一炬,此时王八方的情绪才算完全安定了下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大哥放心,过了今晚,一切都会过去,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王八方默默点了点头,我第一次发现他身上竟然也存在着懦弱的一面,生死关头,比起我的果断和勇敢,他要差上许多。或许他只适合做一个计划的筹谋策划者,而不适合去冲锋陷阵,面对敌人。
我当晚并没有回去,和考烈两人回到春水楼居住。
考烈过去曾经做过几年山贼,对打打杀杀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在这方面的心理素质还超出我许多。经过这番杀戮,我们都有些饿了,考烈去房内拿出一壶酒,切了一盘熟牛无敌0龙.书[屋,整9理肉,和我来到院内的石桌旁喝起酒来。
因为有了上次醉酒地经历,我这次小心了许多,喝了两杯便停下了。
考烈笑道:“放心吧,今晚醉了由我来照顾你。”
我笑道:“我可不习惯让男人照顾!”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向前方大树走了两步,伸手在树干上拍了拍道:“用不了太久这兰桂坊夜总会就能够全部装修完毕,可以正式对外营业了!”
考烈低声道:“我当初来找你的时候并没有做好开妓院的准备!”
我哈哈大笑起来,回到他对面坐下,自己倒满酒杯道:“我也没有打算开妓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想根据我的意愿做些事情。无论赚了赔了总比无所事事强得多。”
考烈凝视我的双目道:“小龟兄弟,你好像满怀心事!”
我叹了口气道:“我忽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明天要做什么?”
考烈大声道:“怎么会?好男儿志在四方,这是你当初鼓励我的话,如今自己反倒忘了吗?”
我心中暗自苦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心中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返回过去的生活。我不属于这里,可偏偏又不得不留在这里。在土城受训的西施是我返回现代社会地唯一希望,可以我目前的处境,根本没有可能接近她。我默默的盘算着,三年,对我而言最多只有三年地时光,如果我不能在这段时间内搞定西施,我就将永远的逗留在这春秋乱世,最终湮没于历史的尘埃之中。
我并不想去改变历史,可我却忽然发现自己正在被历史慢慢的改变,我变得冷血而残酷。这或许是因为我要更好的保护自己,以平安的活到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对屠杀开始变得麻木不仁,这已经不是最初的我!
考烈关切道:“小龟兄弟,是不是今晚的事情让你感到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夜深了,我回去睡了……”
翌日清晨,龟山林场早早的将圆木送来,我出去的时候,工人们正在忙着从车上卸下木材。让我没想到的是青青亲自押运这批木材前来,她身穿湖绿色的长衣长裤,黑色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鬓角还插着一朵黄色的野花。肤色仍是牛乳般的洁白细腻,从中透出健康的红色,手中的竹竿儿轻轻点算着圆木的数量。
我笑眯眯迎了过去:“青青姑娘今天来得好早!”
青青明澈的美眸向我看了一眼,淡然笑道:“早些过来可以趁着清晨将木材装卸完毕,躲过最炎热的时候。”
我笑着点了点头,请她去后院就坐。
青青摇了摇头道:“我们还是把账目当面点算清楚的好!”
我笑道:“青青姑娘做事我当然信得过!”看到她冷淡地模样,分明是不想搭理我。我顿时感到无趣,转身向门前走去,刚刚来到门前,却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叫道:“陆公子吗?”
我停下脚步向说话的人望去,却见一个相貌宛如女儿般娟秀的男子向我匆匆赶了过去,俏脸之上写满了焦急之色,原来是那天在街头遇到的舞者戴小楼。
他快步来到我的面前,双膝一屈竟然跪在我身前,一双如水美眸充满晶莹地泪光:“陆公子,求你救救我大哥吧!”如果是别的男人做出这种凄艳哀婉的模样,我一定会恶心透顶。这戴小楼分明一个女人胚子,这种极具女性娇柔的神态出现在他的脸上让人感到再正常不过,丝毫没有矫揉造作的感觉。
我伸手扶起他道:“你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出来,如果我能帮你一定尽力!”
戴小楼含泪点了点头道:“我和大哥昨日下午出去表演,没想到又遇到那帮无赖,我们兄弟两人受辱不过,跟他们当场冲突起来。大哥性情暴躁,一时生气,竟然将一名无赖当场打死,如今已经被官兵抓去了。”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们兄弟俩居然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沉吟片刻方道:“这件事只怕有些棘手,你大哥是伤了人命,按照越国的律令应该偿命啊!”
戴小楼听到我这样说,吓得俏脸煞白,扑通一声又跪在我的面前,连连向我叩头道:“陆公子,求你救救我大哥,我大哥是被逼无奈方才闯祸地,求求你!只要你救出我大哥,我这辈子结草衔环也要报答你的恩德!”他心系大哥的安危,浑然不顾地上坚硬的青砖,头蓬蓬磕在地上,白嫩的额头竟然被青砖磕破,渗出鲜红的血珠。
我自想说话,在一边旁观的青青率先忍不住了,冷冷道:“陆小龟,你这人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如果能帮人家便帮帮忙嘛,如果没有本事帮忙就直说,何必羞辱别人!”
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道:“青青姑娘此言差矣,我何时存心羞辱他了?”我又将戴小无敌0龙.书[屋,整9理楼掺了起来,这才来到青青的身边,将戴小楼的事情悄悄告诉了她。
青青听说是人命官司,也是芳心一怔,小声道:“那些泼皮无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也是活该!你多积点德好吗!”
我鼻子差点没有气歪,在她心中我居然是个缺德地家伙,其实我本来便想帮助戴小楼,刚才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帮他而已。听到青青这样说不由得心生一计,微笑道:“青青姑娘可否跟我借步说句悄悄话?”
青青充满同情的看了戴小楼一眼,这才和我走到一旁,我狡黠笑道:“其实帮他不难,不过这还要看青青姑娘肯不肯帮忙!”
青青充满诧异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笑道:“如果青青姑娘命令我去做,我就会去帮他!”
青青越发感到诧异,美眸盯住我道:“你为何要听我的?”
我终于将内心地愿望说了出来:“假如青青姑娘愿意教我剑术,你就是我的师父,师父让徒儿去做任何事,做徒儿的都会去做啊!”
青青这才明白我的真正目的,轻声啐道:“陆小龟,你好不狡猾,我为何要收你做徒弟?”
我算准了她心地善良,必然会答应我的要求,微笑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回绝了了他吧!”
青青用力咬了咬花瓣般的樱唇儿,终于点了点头道:“你如果当真救出人家,我便答应做你的师父。”
我呵呵笑道:“一言为定!”向青青伸出手掌,青青伸出细腻柔美的纤手跟我连击了三掌,又嘱咐道:“你千万不可以骗我!”
我笑道:“师父放心,我就算骗天下人也不会骗你!”
对我来说解救戴开山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力气,我和王八方找到那群在场地无赖,稍稍使了点金子便让他们全都改口,众口一词的说那无赖是逃跑的时候绊倒自己摔死地。幸好那死去的无赖也没有什么家人,只有一个远房的表哥,我让王八方亲自去送了一百两黄金,那家也就不再继续闹事了。至于城守熊则岱那里更是简单,我给徐春花这位干姐姐送了两尾鲜鱼,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论在任何的社会,金钱和关系可以解决任何的问题。
第三天下午考烈便带着遍体鳞伤的戴开山来到了兰桂坊。戴小楼哭着迎了上去,戴开山向弟弟点了点头,在戴小楼的搀扶下来到我的面前,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上,大声道:“我戴开山的这条性命是陆少爷救的,从今日起我地命就是你的!”
我笑道点了点头,戴开山虽然鲁莽,可性情憨直倒是一个不错的帮手。我转身向考烈道:“考烈,暂时在兰桂坊内收拾一间屋子,让他们两兄弟暂时住下,顺便养伤,等养好伤后就留下来给我帮忙。”
经过这件事戴开山和戴小楼兄弟两个对我都是感激涕零,就算是让他们赴汤蹈火也不会有半点的异议。
突袭血影帮的事情并没有闹大,春秋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侦破手段,更何况血影帮大都是一些无家可归地亡命之徒,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对他们表示关注。虽然在大火中找到了多具骨骸,却只被当成是没来得及逃走的住户,一件十三人的灭门命案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被忽略了过去。
兰桂坊的竣工之日就要到来,在我的指导下,内部的装修颇有现代夜总会的风格,正中设有舞台,根据春秋时代的特点,我做出了必要的改动。其实我对在春秋时代经商并没有任何的兴趣,只是现在苦于找不到接近西施的机会,只能做些事情借以打发无聊的时光。
我青青躺在树荫之下,接连忙了几天,总算找到闲暇的时候,能够回到自己的信息享受一日的宁静。
吴思思坐在我身边轻轻抚弄着古琴,秦出的是我们最初相识时我教给她的那首天涯歌女。她对音律果然有着超人一等的悟性,我教给她的两首曲子,她仅仅听过一遍,却已经掌握得纯熟。
谢妮跪在我身边将刚刚煮好的新茶递给我,自从上次看到我的裸身之后,谢晴每次面对我都是红着俏脸,格外的可爱。
我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清茶入口唇齿留香,香气慢慢沁入到我的五脏六腑,顺着神经瞬间传到了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说不出的舒服。
远处谢晴正在花园中采撷着鲜花,素衣白裙站在百花丛中,娇躯沐浴着晨光,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娇艳欲滴惹人爱怜。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她的俏脸转向我,露出一个迷人的笑靥,我的目光落在她丰挺的双峰之上,不知是因为夏日衣裙轻薄还是因为她最近又发育的缘故,双峰的轮廓明显增大了许多,小妮子已经正在蜕变成一个美丽的少女。
转念想想,我现在的生活也算得上衣食无忧,身边的威胁已经让我逐渐扫平,兰桂坊也即将开业。按照历史的记载,越国近几年也没有什么战乱,只要我安于现状,小日子肯定能过得十分滋无敌0龙.书[屋,整9理润,可是我毕竟不属于这个时代。
琴声缓缓终结,吴思思笑道:“少爷,你教我的两首曲儿我已经完全会了,今日你难得有空,再教我一首吧。”
我坐起身来,笑道:“好,那便再教你一首!”
听到我要唱歌,远处的谢晴也拿着鲜花一溜小跑奔了过来,笑盈盈道:“我只是听思思姐姐说少爷的歌声特别好听,还从未听过,今日总算能一饱耳福了。”
谢妮道:“少爷快唱吧!”
我笑道:“我随便唱一首,你们听着玩玩,千万不要取笑我啊!”脑海中忽然想起周杰伦的《千里之外》,这首歌正符合我此时远离家乡的心情。我站起身,目光望向远方的花丛,轻声唱道:“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平时我在K歌房早已将这首歌唱过数次,却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感触。触景生情,唱到最后我的双眼中竟然热泪盈眶:“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琴声何在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第三十三章【古代摇滚】
第三十三章【古代摇滚】
一曲唱罢三位美女都是珠泪盈盈,想不到周杰伦的这首婉约的小曲竟然能够感动古人,看来音乐非但无国界,也可以穿越古今。
谢妮泣声感叹道:“少爷唱得太好了,我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歌谣!”
谢晴含泪点了点头道:“少爷好像唱到了我的心里,实在太感人了!”
吴思思深情的看着我,对她而言已经并不是第一次听到我的歌声。我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当着谢妮和谢晴的面,她的俏脸不由得飞起两片红霞,却任由我握着,轻声道:“这首歌让我想到家乡的亲人。”
和吴思思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谈起家人,我低声道:“你在宋国还有亲人吗?”
吴思思默默点了点头:“只有一个弟弟,自小便人家收养,不知道现在怎样了……”不由得勾起了伤心的回忆,晶莹的泪水簌簌落了下来。
我慌忙岔开话题道:“再过几天就是兰桂坊开张的日子,我打算搞一个庆贺大典,到时候会有不少的达官显贵前来捧场!”
谢晴美眸熠熠生辉道:“开张那天岂不是十分的热闹。少爷,可不可以带我们去看看!”
谢妮也连连点头。
吴思思捂着樱唇笑道:“两位妹妹,那里可不是你们能去的地方。”
我笑道:“去便去,又有什么妨碍。等到开张那天,我专门给你们几个留一个包间,你们只管坐在里面大吃大喝,外带看看热闹!”
“好呃!”谢晴和谢妮高兴的同时跳了起来。
吴思思笑道:“开张那天,少爷究竟准备了什么节目?”
我想了想道:“钢管舞!”无敌0龙.书[屋,整9理
“钢管舞?”三位美女同时迷惑道。
我不禁为自己突然出现地绝佳创意而感到沾沾自喜,转向吴思思道:“这还得需要你给我帮忙,回头我哼一首曲子,你帮我把曲谱记下来,然后我将乐谱给乐工。让他们演练熟了,等到开凿的时候使用。”
吴思思愉快的点了点头道:“这还不容易,只要你哼出曲儿,我马上就可以把曲谱写出来。”
我微笑道:“好!等到开业之日,我一定让整个会稽城为之震动!”
当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戴小楼兄弟之时,戴开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少爷,你让我兄弟扮成女人跳舞!呵呵,其实我们之前卖艺的时候,我兄弟都是女性的装扮,足可乱真!”
我笑道:“这样最好不过,不过我让你跳的舞蹈只怕你之前没有经历过!”
戴小楼羞答答道:“只要少爷想得到的动作,小楼便可以跳得出来!”
我拿出那卷吴思思根据我哼唱摇滚曲调记下的曲谱,递到戴小楼地手中。戴小楼仔细看了下去,等到将整卷曲谱看完方才叹道:“如果配上这样的曲子怎能跳舞呢?”我拉起戴小楼的手臂道:“你跟我来!”
戴开山本想跟我们一起走过去,却被我地眼神制止。***我虽然过去看过几次钢管舞,可是要我在戴开山的面前表演,我内心也实在放不开。
我和戴小楼来到房内,我找了跟竹竿儿让戴小楼拿着,笑道:“我大概的示范给你看看不过你千万不可以笑我啊!”
戴小楼娇柔道:“小楼不敢!”
我这才边哼边跳,我跳给戴小楼看得只是一个大概的动作,很多地方我自己都是糊里糊涂,戴小楼一双美眸仔细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直到我将了解不多的几个动作全部跳完,他方才点了点头道:“少爷跳得有些像蛮人打猎时候的舞蹈,小楼明白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天生的舞者,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根据我刚才的示范悟出一套完美地舞蹈来。”
戴小楼娇柔笑道:“少爷过奖了,不过根据你给我的曲谱和刚才的示范,我一定能够将你地本意诠释出来。”
有了他的话我当然放心,我呵呵笑道:“其实我的本意就是想将兰桂坊将来搞成一个歌舞坊,而不是一个卖肉的妓院。这需要你的努力来改变大家的观念啊!”
戴小楼点了点头道:“少爷放心,明日我便找乐工开始排练,等到开业之日一定献给你一次满意的表演。”
有了考烈和戴氏兄弟的帮助,我的确省了不少地麻烦,兰桂坊筹备开业的事情根本不用我去过问。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将请柬及时发出,将会稽城内能够请以的达官显贵全都邀请一遍。
当然我也没有忘记我的师父青青,兰桂坊开业的大事我当然要请她光临指导。
青青看到我用红绸包裹地竹简也是微微一怔,冷冷道:“你开业关我什么事情。”
我嬉皮笑脸道:“你是我师父啊,做徒弟的开业,你这做师父的怎能不去捧场?”
青青冷冷看了我一眼道:“我何时答应过当你师父?”
我一听便急了起来:“当初你明明说过,只要我帮助戴小楼救出他哥无敌0龙.书[屋,整9理哥,你便当我师父。我们还击掌盟誓来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不成你现在还要反悔?”
青青淡然道:“我原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为何不能反悔!”
我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我K!难怪孔老二说唯女王也小人难养也。今天我算见识到了,这位素有侠名的越女剑也会反悔!
青青看到我气得眼歪嘴斜地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她轻声道:“那种地方我是不会去的,不过……”她垂头想了想道:“既然你开张,我这个做师父的当然要送你一些礼物。不如这样,我教你一套剑法吧!”
我惊喜过望,青青身为越女剑的创始人,教给我的自然是越女剑,有了这套厉害的剑法,将来我就再也不用担心受别人欺负了。
青青道:“你既然认我当师父,便要按照师徒的规矩来……”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道:“先给我磕头吧!”
我看到她的笑容就明白她存心在作弄我,这小丫头,终有一天我要将她臣服。内心中却马上为这个想法感到羞愧,现在自己变得越来越邪恶,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是个单纯善良地少女,我生出这样的想法的确大大地不对,终于下定决心双膝跪了下去。
青青嫣然一笑,在我即将跪倒在地上的时候用竹竿挑起我的双膝:“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一跪我受不起!”
我本来就没有跪她的诚意,顺势站了起来。
青青瞪了我一眼道:“我只是试探你一下,看来你根本不想跪我!跪下!”
我被这个美人儿师父折腾的有点无所适从,向四周看了看,好在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豁出这张脸皮不要了。双膝跪倒在她的面前:“徒儿陆小龟参见青青师父!”
青青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她并没有急于让我走来,围着我转了一圈道:“既然你认我当师父,我日后不便要教你剑法,还要教你做人。”
看到她得意洋洋的模样我恨得牙齿痒痒,小妮子竟然如此戏弄我,以后哥哥不但要教你做人,还要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女人。不知不觉被这好强的小妮子撩起了内心地征服欲,我表面上却装出老老实实的样子:“徒儿记得了!”
青青道:“你学会我的剑法,绝不可以利用剑法去欺凌弱小,鱼肉乡邻,不可做任何地坏事!”
我点头道:“美人儿师父放心,我陆小龟一定会做一个正直的侠士!”
青青被我喊得俏脸一红道:“还有,不许你叫美人儿师父!”
我乐呵呵点了点头道:“我可以起来了吗?”
青青道:“起来吧!”
她从一旁捡起一根竹棍给我:“看你的样子一脸奸猾,也不像专心练武的材料。我教你一套浅显的剑法,你先学着,等修炼纯熟再教你其他的精妙杀招。”
我笑道:“师父,咱们的门派叫什么?”
青青微微一怔:“门派?什么门派?”
我这才想起她的剑术是跟白猿学到的传说,故意试探着问道:“难道师父地师父没有告诉过你?”
青青迷惘的摇了摇头道:“我的师父不会说话,我的剑术是跟山中的白猿学会的!”
我的推测果然被证实了,装出惊奇万分的样子:“这样啊……不过以后别人问起来我怎么说?总不能说我练得是白猿剑法?不如这样,师父既然是越国人,又是个大美女,我们的门派便叫越女门如何?”
青青赞道:“越女门好名字!我们的剑法就叫越女剑!”
我却愕然呆在那里,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引出了历史上极为牛逼的一套剑法。搞了半天越女剑是因为我而出现的!
青青却不明白我的震骇,提醒我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现在就传给你这套越女剑法了!”
我虽然学武的本意是趁机想要接近青青,可是也明白这套剑法既然能够千古传诵,必有它的厉害之处。如果真能将这套剑法掌握,对我将来在春秋立足会有莫大的帮助。
青青美眸之中盈盈秋波倏然平静了下去,宛如秋日无波的湖水,剑势未起,整个人已经先行融入到剑意之中,手中青竹缓缓挥动,看似信手拈来,平凡之中却蕴含精无敌0龙.书[屋,整9理妙无穷。
她步法轻盈,跳纵自如,宛如花间蝴蝶,翩然飞起,时而又如凌鹰搏兔,竹棒在她手中幻化成漫天的清影,越舞越是精奇,越舞越是快捷,三十六招剑法一气呵成。我看得目瞪口呆,矫舌不下。
青青脸不红气不喘的来到我的面前:“你看明白了吗?”
我愕然摇了摇头道:“我一点儿也不明白!”
青青忍不住斥责道:“你的天资好差,当初我只看白猿使了一遍,就悟出了这套剑法!”
我心中暗道:“你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高手之一,当然是练武的天才,我跟你怎么比!”嘴上却不敢将这件事道明。
青青叹了口气道:“早知你的天资如此之差,我说什么也不会收你为徒。好吧,我便一招一式的慢慢演练给你看!”
“多谢师父!”
经过一段时日的准备,兰桂坊终于在八月初八正式开张,正午时候,在锣鼓喧天之中举行了一个小型的仪式,我亲自为兰桂坊剪彩,短暂的庆典之后,我让王八方出面在福香楼宴请各位江湖同道,主要是穆横、晏子封和一些会稽城内比较有名的混混,这些人不能登大雅之堂,也不能得罪,由老于世故的王八方出面招呼最好不过。
晚上的时候我最尊贵的客人方才陆续前来,主要是在他们的印象中我开得什么夜总会仍然是一间妓院,让他们大白天在众人面前露面肯定是不可能的。
首先到来的是我的姐姐唐蒙,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太傅瞿穆竟然也随着她一起前来。我虽然去过瞿穆的府上多次,可是还从来没有和他正面打过交道。瞿穆年纪在四十多岁的样子,因为保养的极好,看起来要比实际的年龄还要年轻,中等身材,肤色白皙,面容清癯,颌下五缕微须,脸上荡漾着淡淡的笑意,让人感到并没有什么大官的架子。
唐蒙今天特地穿着了一身红色华丽长裙,越发衬托出她雪样的肌肤娇嫩无双,长发高高盘起,饰以金色簪花,裙带也是金丝编织而成,周边悬有无数珍珠,华丽高贵,端庄大方。想起她如此隆重显然是为了我新店开张,内心中不禁升腾起一股暖意。
唐蒙向我介绍道:“小龟!这就是你姐夫!”
我慌忙上前见礼道:小龟参见姐夫大人!”
瞿穆呵呵笑道:“不必客气,我听说你的事情很久了,今天才算见到你!果然是少年才俊啊!”
我谦虚道:“姐夫过奖了!”
瞿穆环视大厅内,看到大厅的装饰,感到格外的新奇,欣赏的点了点头,右手抚须道:“不错!不错,你这大厅装点的十分的特别!”
唐蒙趁机称赞我道:“我这个弟弟自小就十分的聪明,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职位给他谋个一官半职,也好让他能够为国家尽力。”
瞿穆哈哈大笑道:“好!好!有机会我一定帮他!”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道:“瞿太傅也来了,怎么下午我们就相的时候没听你提起啊!”
我们齐齐转身望去,却见徐春花、熊则岱陪着一位气宇不凡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竟然是范蠡,我K!那天我只当他说着玩玩罢了,没想到今晚居然真的过来捧场!我这次面子大了,这兰桂坊夜总会不出两天肯定会红遍整个会稽城。
瞿穆大笑着迎了上去和范蠡双手相握,两人看来熟悉的很。
徐春花拉着熊则岱笑眯眯来到我的身边,将一个红色的包裹塞入我的手中:“小龟,你今天开张大吉,姐姐没什么好送给人的,这点礼物你将就着手下。”我连连称谢,将礼物交给身后的考烈,慌忙为他们引路,来到二层的包厢中就坐。
最开始装修兰桂坊的时候,我就将现代的酒吧文化融入其中,在二层特设了五间包房。当然这个时代并没有玻璃可用,我索性将窗口开大,回头看表演的时候,宾无敌0龙.书[屋,整9理客可以直接来到窗口观看。
春秋时候阶级分明,诸位贵宾分成主次就坐,其中范蠡的官位最高自然做了首席,瞿穆坐在他的身边,众人依次就坐。
我并没有入席,连忙出去安排上菜,今晚做菜的厨子都是临时从知味楼请来的,我安排过去春水楼的歌妓充当了服务小姐的角色。
熊则岱的眼睛方才向那服务地两名歌妓看上一眼,就被徐春花狠狠在足背上踏了一记,痛得哎哟一声惨叫起来,众人的表情都有些怪异,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熊则岱老脸一红道:“我……被蚊子叮了一口……”
唐蒙率先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俏脸宛如桃花般绽放。我在一旁看着她不由得痴了。
唐蒙敏锐的觉察到我的眼神,佯怒的向我瞪了一眼,薄怒轻嗔更显风致。如此有女人味道的女人可惜我却无缘得到,我心中暗叹。生怕自己尴尬的样子被他人发觉,笑了笑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其他房间看看!”
谢晴谢妮和吴思思全都被我安排在右侧的房间内,推开房门,却见几个女扮男装的小妮子自得其乐地吃着水果只等今晚歌舞助兴节目的开始。看到我进来,舒儿兴冲冲迎了上来:“少爷,什么时候才开始唱歌跳舞啊?”
我乐呵呵笑道:“先填饱肚子再说,回头我让考烈给你们送吃的过来!”
吴思思身穿一身男子地衣袍略显宽松,我挨在她身边坐下,微笑道:“重回这里感觉如何?”
吴思思红着脸儿道:“一切都变得和过去完全不同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原来的春水楼。”
我低声道:“春水楼不同了,思思也变得不同了。”
吴思思听在耳中,俏脸却红的越发厉害,她肯定误解了我所说的这种不同。
因为有重要的贵宾,我和她们说了两句便重新回到范蠡所在的房间内。
酒菜都已经上齐,唐蒙向我招手道:“小龟,过来,就等你这个主人开始了!”
我笑着向窗外大声道:“晚宴正式开始!”
大厅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了下去,黑暗之中隐约传来丝竹之声,乐工开始吹奏他们拿手的曲子,以为前来的嘉宾助兴。
我来到唐蒙身边坐下,双手端起铜樽道:“今天适兰桂坊开业之际,我以这杯酒表达对各位贵宾到来地诚挚谢意!”我并不擅长春秋时候的辞令,只能信口能诌,半文半白的说了一句冠冕堂皇地客气话。
好在众人也并不在意,毕竟真正想前来的只有唐蒙和徐春花,范蠡、瞿穆之流只不过是碍于她们的情面过来作作样子,也许他们恰巧因为今日政事繁忙,干脆到我这里来解解闷。
唐蒙善于交际之道,时而娇笑时而倾听,处处表现的恰如其分,分寸把握的极其适当。相比较而言徐春花就更见粗俗,她本来就是一个没有读过什么圣贤书的普通妇女,开始的时候还稍稍矜持,喝了两杯酒后,淳朴直爽的本性便暴露了出来。她笑道:“小龟,我不明白了,你将春水楼改成这般模样,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我笑道:“姐姐等一会儿就会明白!”
徐春花笑道:“我看了你这周围的房间个个都敞着这么大地窗户,还有那个嫖客会来光顾你的生意?”
熊则岱听得直皱眉头,忍不住叱道:“你就会胡说八道!”
徐春花瞪了他一眼道:“我和弟弟说话干你屁事?”
瞿穆涵养极好,表情仍然像当初那样平静不变。范蠡深知徐春花的脾气,微笑道:“可能陆公子是打算开酒楼吧!”
我摇了摇头道:“其实我是想把这里改成一个歌舞坊!”
“歌舞坊?”这次瞿穆也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大家都知道春水楼过去曾经是一间妓院,以牺牲少女肉体来换取利益的地方。我陆小龟虽然没有什么见识,可是却不屑做那种伤害别人,赚取金钱的事情。”
徐春花赞道:“好弟弟,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熊则岱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道:“陆公子,你这样做地话,只怕很难赚到钱,这兰桂坊开不了几天只怕就会关门大吉……”
“呸!”徐春花差点没把满嘴的菜肴喷到熊则岱脸上去。这熊则岱说话真是愚蠢透顶,连修养上佳的唐蒙也流露出不悦之色。老子今天第一天开张,这老流氓居然就说关门地话,实在是混蛋透顶。
徐春花骂道:“难道做生意非要指着女人卖肉挣钱吗?”
范蠡和瞿穆相视都露出一丝苦笑。
我慌忙替熊则岱解围道:“姐姐,熊大人并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只怪我刚才没有说明白。”我停顿了一下道:“我始终认为,肉体上的愉悦只是一种低层次的享受!”我这句话一说出来,举座皆惊。
徐春花羞得捂住了面孔:“你这小混蛋,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唐蒙俏脸绯红,目光悄然垂向地面。
瞿穆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熊则岱脸上的表情更为怪异,只有范蠡充满惊奇的看着我,深邃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真正高层次的享受是来自我们的精神,精神上地愉悦才应当是我们最高的追求。这就是为什么有人拥有万贯家财,娇妻无数,却终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而有人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却乐在其中,喜气洋洋!”
“说的好!”范蠡率先赞道。
瞿穆也深表赞许地点了点头,唐蒙的美眸中闪无敌0龙.书[屋,整9理烁着异样的光芒。不仅仅是因为是替我骄傲,其中还蕴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感动。
范蠡举起酒杯道:“听陆公子一席话,让我范蠡感悟良多。来!大家一起祝兰桂坊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众人齐齐举杯庆贺。
我们共同饮完这一杯,此时大厅内点燃起一根根的红烛,十多名身穿红裙的歌妓手持蜡烛依次走向舞台之上,悠扬的乐曲同时响起,却听到一个凄婉哀怨的声音唱道:“天涯啊海角……”天涯歌女的歌声随着她们旋转的裙角飞扬而起。
唱歌地是春水楼的淑红,她的歌舞在过去仅次于吴思思,我让吴思思写好了曲谱将这首歌也作为今晚地重点表演推出。
唐蒙已经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向窗口走去,接着徐春花也走了过去。然后是范蠡和瞿穆,他们虽然见识广博,却从未听过这来自于未来世界的歌曲,这首穿越古今的歌曲将每个人带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我偷偷望去,却见唐蒙的美眸中隐然闪烁着泪光,她有过青楼生活的经历,听到这首歌曲更是感触良多。
熊则岱也凑到窗前,当他看清唱歌的并非吴思思,难掩心中的失望,退回来端起铜樽自己饮了一杯,我心中暗笑,这老流氓看来对吴思思仍然没有忘怀。
一曲唱罢,余章袅袅,众人齐声喝彩。唐蒙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臂道:“小龟,你从哪里找来的这样的歌者,她的歌声太好听了。”
我笑道:“并不是歌声好听,而是曲儿谱得好。你们听惯了阳春白雪的歌声,这种乡间小调自然会感到新春,正好吃惯了大鱼大内,猛一吃清爽地素菜小炒一般爽口。”
瞿穆笑道:“这个比喻极为恰当!”
徐春花道:“这曲儿的确好听,改日我有空倒要来学一学。”
范蠡感叹道:“原来民间之中竟然有这么多曼妙的好曲儿,可惜我却从未留心过。”
我微笑道:“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伴随着一声雄浑的铜鼓声,大厅的铜鼎猛然燃烧了起来,熊熊火焰将整个大厅映照得一片火红,众人的目光同时投向了大厅之中。
围绕舞台的小型铜鼎一个个燃烧了起来,音乐的节奏开始变得狂热而奔放。即便是对此早有准备的我也不禁好奇起来,毕竟在此之前我并没有真真正正看过他们的彩排,到底会演成什么样子,我心里也没底。
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曼妙女郎从高空中,沿着舞台中心的铜杆高速滑落,宛如凌空仙子,众人齐声惊叹,却见她滑到中途之时,娇躯随着节奏疯狂的旋转了起来。
青铜编钟、古琴、铜鼓、竽这些古代的乐器竟然能够将一首现代摇滚乐曲演绎的如此丝丝入扣,我率先随着节奏鼓起掌来,徐春花、唐蒙也不禁随着我一起击节叫好。
音乐骤然变得平缓,戴小楼羡煞少女的绝美身躯凝滞在铜杆的中途,一双玉腿缓缓抬起,长裙因为他的动作而向腰间滑落。这本是一双不该属于男人的玉腿,修长笔挺,曲线完美,在火焰的映射下越发透射出迷人的光华。
熊则岱一双混浊的眼睛猛然迸射出狂热的光华,他似乎忘记了徐春无敌0龙.书[屋,整9理花还在身边,双目死死盯住戴小楼的美腿,一双干枯的拳头因为激动而牢牢攥紧。
瞿穆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异样,我心中暗笑看来我的这位姐夫也是一个好色之徒。
此时戴小楼轻柔舒缓的音乐做起了抚胸,摸腿的动作,周围倏然静了下去,就算现在有一根针落地也会被我听得清清楚楚。
徐春花和唐蒙看得已经是面红耳赤,虽然害羞,可是却忍不住还想要看。
戴小楼仅凭一双玉腿夹住铜杆,维持着整个身躯在空中的平衡,娇躯向后渐渐弯曲,黑色长发宛如流瀑般向下倾泻而下,白皙的双足并未着袜,宛如一对白玉般无瑕。奇怪的是他的胸膛竟然也鼓起了双峰,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确信他胸口的确鼓出了两团,八成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振奋激昂的鼓声猛然响起,戴小楼的双腿突然放脱了铜杆,在我们众人的惊呼声中,他的身躯向下笔直坠落,下行一丈的距离之后,双手稳稳握住铜杆,双腿标准的一字型分开,以双手为轴心再度旋转起来。场面随着音乐已经燃爆到沸点,伴随着嘉宾们拼命的鼓掌和叫好声,戴小楼在铜杆之上做出各种风姿撩人的动作,我也情不自禁的大声呼喝起来。他***,我太有才了,居然在古代能够组织出一场古代摇滚音乐舞会。
戴小楼绝对是个生就的舞者,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无穷的魅力,宛如坠入凡间的精灵诠释着舞蹈致柔致刚的美感。
一曲终了,舞台周围铜鼎中的火焰慢慢熄灭,整个大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短暂的沉寂过后,旋即响起雨点般的鼓掌声……
第三十四章【良机乍现】
第三十四章【良机乍现】
应他们所有人的要求,我将戴小楼叫到了房内,此时戴小楼已经换好男子衣衫,脸上的妆容却没有来得及洗去,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跟我来到房内,跪下道:“草民戴小楼参见诸位大人!”
听到他的声音,众人都是一怔,徐春花性子最燥,来到戴小楼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蛋儿,禁不住惊叹道:“你……你当真是个男人?”
戴小楼含羞点了点头,宛如女儿家般忸怩,柔声道:“小楼的确是男儿身!”
徐春花居然伸手在他挺起的胸膛上摸了一把,格格笑道:“果然是假的!”
众人齐声大笑了起来,戴小楼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显然是来得太急,忘了把假胸取下了。
瞿穆赞道:“想不到你身为男人竟然可以将少女的妖娆妩媚诠释的如此淋漓尽致,这样震撼人心的舞蹈我还从未见过。”
唐蒙笑道:“如果你不说话我根本看不出你是个男人。呵呵,身段舞无敌0龙.书[屋,整9理姿比女孩儿还要抢上许多。”
范蠡久久凝视戴小楼,若有所思。
我看到他看得如此入神,心中不禁一怔,难道范蠡不爱红妆爱武装,对戴小楼产生了兴趣?不然何以眼神表现的如此痴迷?
戴小楼向众人深深的揖,倒退着离开了房间。
我笑着招呼大家道:“我们继续饮酒!”
瞿穆率先站了起来:“我今晚还有事情,只得先告辞了!”他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我看到表演已经结束,再留他们也没有什么意义,慌忙起身相送。
来到门外将他们一一送上马车,范蠡却将我喊了过去。
我恭敬道:“上将军有什么吩咐?”
范蠡笑道:“陆公子,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上将军有事尽管吩咐!”
范蠡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三日午后,你带着那位舞者去我地府上!我有话当面对你说!”
我看到他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怔,我K,不会当真让我猜中了吧。这范蠡如果真的看中了戴小楼,找我索要,我该如何应对?
送走了这帮最为尊贵的客人,已经是夜深人静,负责在福香楼招待的王八方也回到兰桂坊,忙了一天我们几个都有些累了,王八方提议再去喝酒,我想起还要送吴思思几个返回城外,婉言谢绝了王八方的邀请,叫了辆马车载上吴思思和谢晴谢妮她们几个向城外而去。
吴思思和我并肩而坐,美眸中的激动神情仍然没有消褪,看来仍旧沉浸在今晚歌舞表演的震骇之中。
谢晴、谢妮、舒儿三个相互偎依着已经睡去,黑暗中吴思思悄然将螓首*在我的肩头。我一手搂住她地纤腰,一手搂住她的柔荑,感受着吴思思轻柔的呼吸轻轻吹拂在我地颈部。她附在我耳边小声道:“我还从没有见过如此曼妙的舞姿。”
我轻声道:“你天资聪颖,想必已然学会了。”
吴思思美眸在黑暗中掠过一丝媚色,她在我耳边小声道:“学会了一点点,日后我单独跳给你看。”
我内心一荡,大手趁机探入她宽大的衣袍内,握住吴思思充满弹性的玉峰。
吴思思害怕被谢晴她们看到,向马车的角落中K了K,却被我用身躯挤住,无处可逃。她被我抚摸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小声啐道:“你好坏……”纤手悄然探入我的衣袍中,报复的抚摸着我地肌肤。我们在黑暗中无声的缠斗,嘴唇终于K在一处,刚刚触及却随着马车的颠簸再度分开。
内心中产生一种偷情地刺激感,我的手落在吴思思平坦光滑的小腹之上。吴思思被我吸入口中的香舌随着我的抚摸情不自禁的发生了一阵战栗。她意乱情迷的扑入我的怀中,我正要继续逗弄她的时候,马车却已经来到庄园前方。
我们两人慌忙分开,此时谢晴、谢妮、舒儿三人也醒了过来。我和吴思思装出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地走下马车,我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她们三个,却见谢晴的俏脸布满红晕,心中不觉一怔,显然刚才我和吴思思在车内缠绵的情景被她看到了。
走入院内的时候,我悄然在落在后面的吴思思玉臀上捏了一记,吴思思转过脸来,我悄然指了指我地房间。
吴思思轻轻咬了咬下唇,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
前方的舒儿笑道:“思思姐姐,今晚我去你房里睡,回头你再教我唱首歌儿。”
吴思思的眼神略带无奈的看着我。
我暗暗苦笑,这个小妮子竟然如此没有眼角,早知道刚才不在车上跟思思调情,如今我是欲火高涨,苦于无处发泄。
独自回到房内,我草草擦了擦身子,躺在席上本想睡去,可是体内被吴思思撩拨起的激情却始终无法消褪,辗转反侧,索性站了起来,从门缝向外望去,却见院内空空如也,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来到茶几前,端起那壹凉茶,咕嘟咕嘟灌了下去,凉茶非但没能浇灭我体内的情欲,反而让我更加难以入睡。我自语道:“哄那小妮子睡了,你便偷偷出来吗……”
我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拉开房门向周围望去,几个房间全都熄了灯,只有空中的明月寂寥的挂在空中,看来思思今晚是不会来了。
我重新在地席上躺下,脑海中却突然闪现一丝灵光,***我真是个愚蠢的家伙,不是还有色狼笔记吗?我霍然坐起身来,找出色狼笔记,喜孜孜的来到书案前,迅速研磨墨汁,用毛维子饱蘸墨汁,翻开笔记本,小心翼翼的定上吴思思的名字,自语道:“小丫头,今晚你断然跑不出我的手心!”
收好笔记,我刚要趴在门缝中向外面望去,冷不防房门被猛然推开,我一时来不及躲避,脑袋被门重重的撞了一记。
我痛得双手捂住了脑袋,鼻息间已经闻到吴思思诱人的体香,她伸出玉臂将我用力的推倒在地,温软的娇躯已经扑入我的怀中……
烛影摇红,我捂着被撞出一个大包地脑袋极为狼狈的躺在地席之上,吴思思羞得俏脸埋在我的臂弯:“羞死人了……我刚才也不知道为何会那样。小龟,你不会当我是一个淫荡不堪地女子吧?”
我苦笑道:“我喜欢都是来不及,怎会那样想你?”
吴思思妩媚的看了我一眼,这才留意到我头上鼓起的大包:“你的头上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道:“刚才你来得太急,推门时把我脑袋撞到了……”其实这件事根本是我自作自受,没想到色狼笔记的威力如此强大,对吴思思擅用笔记本果然让我得到了报复。
吴思思心疼的为我吹了吹,柔声道:“我去给你煮个鸡蛋揉一揉。”
我摇了摇头道:“没事,我撑得住!”
吴思思歉然道:“其实我早就想过来,可是舒儿始无敌0龙.书[屋,整9理终缠着我学唱小曲儿,所以才晚了些。不过……”她红着脸儿道:“你好坏,在车上摸得人家浑身都痒痒的,如果今晚不来见你,断然是无法安寝了。”
我轻声道:“我也是!”两人灼热的目光相遇,顿时又胶着在一起。色狼笔记的效力看来十分的持久,吴思思的情欲越燃越旺,她的玉臂揽住我的身躯,一个轻盈地旋转,却是一个标准的钢管舞动作,只不过是将我当成了那根钢管。纤长的美腿轻轻扬起,粉嫩的玉足搭在我的肩头。我左手握住她纤美的足腕,轻轻吻在她曲线柔美的小腿之上,右手轻轻承托住思思的玉臂,将她的娇躯向我地胸膛挤压,我们赤裸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身躯和眼神都已经合二为一,纠缠不清。
思思的螓首向后仰去,黑色的长发宛如流瀑般飞泻而下,这样的姿势让她粉嫩的双丘更加地高耸突出,两点颤动的嫣红撩拨着我最深层的情欲。我沉醉的吻落下去,思思发出阵阵诱人的呻吟。
我单手托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思思立在地面的玉腿优雅的抬起,宛如常春藤般缠绕在我的大腿之上,整个娇躯的重量已经完全交到了我的手中。搭在我肩头的玉腿轻轻落在我的腰侧,一双玉臂搂住我的肩头,美眸含春望着我的眼睛,娇声道:“喜欢我的舞蹈吗?”
“喜欢……”
现实很快就证明我所谓的在春秋时代开夜总会的想法根本行不通,望着兰桂坊内冷冷清清的情景,我也不禁露出无奈的苦笑。考烈和戴开山来到我的面前,两人都显得一筹莫展,深深为眼前的局面感到困扰。考烈道:“少爷,三天了,没有一个客人上门呢!“
戴开山叹了口气道:“倒是来了两个,都是前来嫖妓的,听说我们这里只表演歌舞,没有妓女卖身,看都不看就走了!”
我苦笑着点点头,看来我还是高估了春秋时代人的素质,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显然还是肉体上的愉悦才是最高的享受,是精神上无法替代的。
戴开山道:“实在不行我们先免费表演几天,争取吸引点主顾上门?”
考烈摇了摇头道:“人家都知道这过去是春水楼,是妓院,但凡过来的都是抱着嫖妓的目的,谁会有心情看歌舞表演?”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挣钱,只不过是借以打发无聊的时间,挥了挥手道:“这件事以后再考虑,对了小楼呢?”
戴开山道:“他在房内换衣服呢,不是说要跟少爷去范大将军的府上拜会吗?”
我笑道:“小楼的性格跟女孩儿似的,你们两兄弟真是反差太多。”
戴开山笑道:“我弟弟自小在家里当女孩儿养的,再加上他本来长得就俊俏,经常有不怀好意的家伙招惹他。我从小便为此跟人打架,这身功夫便是打出来的。”
我和考烈同时大笑起来。
此时戴小楼总算打扮完毕,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们都在大笑,俏脸不禁又红了起来:“少爷,我们可以走了!”
我们登上马车,向着范蠡府邸的方向缓缓行进而去。
戴小楼显得异常紧张,小声道:“少爷,范大将军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
我看到他怯怯的样子,内心不禁升起恶作剧的念头,微笑道:“谁知无敌0龙.书[屋,整9理道?或许是范大将军看到你生得俊俏,所以产生了好感。”
戴小楼流露出惊慌之色:“他……他想怎样?”
我呵呵笑了起来:“放心,你是个男人,他又能对你怎样?”
戴小楼红着面孔点了点头。
我心中暗叹,这戴小楼如果生在现代社会八成也会成为同性恋眼中的性感尤物。那范蠡该不是真的对他产生了兴趣?可古代历史上好像没有记载范蠡有什么特殊癖好?
范蠡在会稽的府邸只是一座老宅,现他多数时间都在新都居住,这座府邸只是偶尔才会过来居住。望着眼前高阔的院墙,让人从心中产生一种敬畏的感觉。戴小楼双目中流露出畏惧之色,他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如果不是凑巧我救下,只怕这辈子也没有和范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门前的卫兵看来已经知悉了我们的来意,当我通报姓名之后便笑着将我们两人引了进去。
走入院内方才发现这座宅院虽然宽阔可是到处都已经残破不堪,并没有修葺的痕迹,屋檐之上已经长出了许多的茅草,小草也从路上青砖的缝隙中钻了出来。整个院落显得极为朴素,又透露出些许的荒凉,这可能是范蠡不常在这里居住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越王勾践都已经卧薪尝胆,这范蠡身为他手下的重臣自然不敢铺张浪费。
沿着通道走过前方的宅院,前方是一条长长的遮雨长廊,长廊的尽头是一道院墙,里面隐隐传来呼喝欢笑之声,看来范蠡的客人并仅仅是我们两个。
走进园门,里面却是一片空旷的草地,十名男子分成两拨,在那儿蹴鞠,我虽然知道蹴鞠的历史源远流长,却不知道春秋时候就已经有这种运动的存在。双方各有五人,并没有人把守球门,所谓的球门只是两根插在地上的竹竿,与其说像现代的足球,还不如说更像橄榄球。
范蠡带领其中的一队,他的球技也算不错,时而挑起,皮球基本上没有落在地上。
我从小就爱好足球运动,也曾经是校队一名不错的前锋,很快便看出了范蠡他们的不足。这些古人虽然技巧不错,可是过于卖弄花样,根本没有太多的整体战术观念,虽然场面好看可是实用性不足。
和范蠡对抗的是一个身材瘦削的黑肤青年,他身手极为敏捷,宛如猎豹般迅速前冲,阻拦住范蠡前行的道路。范蠡挑起皮球试图越过他的头顶,却被他迎脚踢中,皮球改变方向径自向我的面前射来。
我看到他们蹴鞠早就心痒难忍,看到皮球过来,考虑都没顾得上考虑,抬脚就是一个凌空怒射,我的这脚大力抽射准确的两根竹竿之意穿过。
一时间场中人都愣在那里,谁都想不到我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黑肤青年双目充满愤怒的盯住我,也难怪他恼火,刚才我射穿的就是他一方的球门。范蠡认出了我,哈哈笑道:“想不到陆公子蹴鞠的技艺也是如此地出色!”
我慌忙向他作揖行礼。
范蠡笑道:“有没有兴趣上来踢两脚?”
我笑着推辞道:“这样不好吧。还是你们玩,我在一旁看无敌0龙.书[屋,整9理看就行!”
那黑肤青年接过同伴拾来的球向我扔了过来,我这次不敢冒失的再用脚踢,双手接住。那青年道:“不过就是下场比试比试,你害怕吗?”
我好胜心顿时被他激起,心中暗想:“不过是踢个球,怕你个鸟!”当下脱去外面的长袍交到戴小楼的手中,大步走入场内。
“范蠡笑道:“你们年轻人玩玩,我去休息!”
我走下场地看了看身边的四名同伴,微笑道:“是不是踢进竹竿就算赢?”
四名同伴面露鄙夷之色,显然没有看起我这个半路上杀出来的菜鸟。
对面的那黑肤青年笑道:“把球放在中间,难不成你要始终握着吗?”
我的一名队友冲上来拿过皮球跑步放在了双方中点地位置,然后回到我的身边。我转身向范蠡望去,却见他正在树荫下和两名年轻人说着话儿,因为背过身的缘故,看不清他们地面貌。
我的肩膀被粗暴的撞了一下:“你会不会玩呢?”
我讪讪笑了笑,心中暗骂,老子马上就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伴随着那黑肤青年的一声大喝,我们场中的十人同时向中心的皮球冲去。我K,这分明有点像橄榄球的玩法啊!不过与橄榄球不同的是,蹴鞠只能用脚。
我奔跑的速度很快,第一个冲到皮球地面前,刚想抬脚却被我身边的同伴一脚把皮球勾了过去。像踢毽子一般来回颠了两下,然后一个极其花哨的动作,将皮球挑到了身后。
与此同时对手将他围了起来,那黑肤青年抬脚将空中地皮球挑了过去,也颠了两下。我心中暗自好笑,这花架子有个屁用,趁着那皮球被挑高还未落下的时候,我猝然伸出脚去,将皮球踹到了地面之上。
一群人对我怒目而视,显然认为我破坏了他们表演的兴致。我才不理他们那一套,抬脚向着对手的球门射去,打空门老子太在行了,皮球嗖地一声从两根竹竿之意穿过,我得意的拍了拍手道:“一比零!”
我的四名同伴率先指责我道:“你踢得如此难看,竟然让皮球落地!”
我嘿嘿笑道:“既然是比赛,就要以取胜为目的,你们踢得好看?花拳绣腿,有没有搞错,球门在那边呢,难道对手等着你们把球颠进球门里去吗?”
那黑小子似乎彻底被我激怒,低吼道:“再来!”
我挑衅似的将皮球扔给他,两拨人重新站定,比赛开始之后,同时向皮球冲去。这次我学了个乖,根本不和同伴配合,其实这帮古人脑子里根本没有配合的观念,我胜在奔跑的速度快,抢在那黑小子之前抢过了皮球,一个巧妙地晃动将逼上来的一名对手晃过。
想来这帮家伙还不懂什么叫带球过人吧,又有一人抬脚想要挑起我面前的皮球,我一个巧妙的拨弄,随即用肩膀狠狠的在他胸口撞了一记,反正没有裁判,也不用担心红牌罚下。刚好多犯几次规,那小子被我撞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黑肤青年过来阻击我,也被我轻巧的晃了过去,看准空隙又是一脚。这次我是左脚施射,皮球再度从两根竹竿之间穿过,还没等我大声欢呼庆贺胜利,腰眼上便被俩小子猛然捣了一记,痛得我哎哟一声惨叫,身体在空中翻滚了三百六十度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我惨叫道:“犯规,红牌!”
范蠡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和他一起交谈的两名少年也向场中走了过来。
那黑肤青年伸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你蹴鞠的技艺不错,可惜手段不够光明!”
我苦着脸捂着腰眼道:“是你们不够光明吧!”
范蠡哈哈笑道:“陆公子的动作虽然不雅,可是重在实效。如果在战场上,陆公子必然是胜利的一方!”
他身边的一位少年清脆的说道:“那倒未必!我大哥他们都是习惯了约定的规则,方才让他钻了空子。”
我转身望去,却见那说话的少年长身玉立,相貌俊美,只可惜肤色微黑,小巧的鼻梁之上生满雀斑,将一张原本美好的脸儿彻底破坏了。举手投足之间也表现出阳刚不足,带着说不出的脂粉气。和戴小楼有种类似的感觉,想不到这越国竟然生产这种女里女气地少年。
那少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傲然望向我道:“敢不敢和我下场比试一场!”
我向范蠡看了一眼,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做任何事要先征求他地意见。却见范无敌0龙.书[屋,整9理蠡微笑着点了点头,有了他的默许,我自然无所顾忌,笑道:“好,你说怎么玩?”
那少年虽然女人气十足,可是举目之意却流露出一股高贵的气度,他的声音也异常清脆,不像寻常男子那般低沉。如果不是他的胸膛平平宛如飞机场一般,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丫头了。
黑肤青年也走了上来,他大声道:“七……七,你当真要和他比试吗?”
那少年傲然笑道:“大哥放心,他赢不了我!”
我不甘示弱道:“还没有比试,别那么大的口气!”
那少年笑道:“好!”他指向其中一个球门道:“就依你的规矩,谁先把球踢进去,就算谁赢!”话音刚落已经将皮球扔出,一个箭步率先向皮球冲了过去。
我没想到他说比就比,先机已经被他占去,只能大步在他的身后苦追。他分明是在卖弄球技,等到我快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足尖轻挑,皮球从我地头顶飞了过去,身躯灵巧的过了我的追踪。脚后跟一磕,皮球嗖!地一声再度飞向天空。
我看准时机,猛然跳了起来,脑袋准确无误地顶在皮球之上。我的判断虽然准确,却算漏了一项,春秋时候蹴鞠用的皮球跟现代的足球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我的脑袋虽然用尽了全力,却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将皮球顶开,而且弹射的角度也让我大失所望,刚好落在他地脚下,被他足尖一挑飞上肩头,肩膀轻轻耸,皮球又向上窜升数寸,他身手之灵活的确超出刚才那群家伙太多。
我仗着身材高大想要将他挤到一边,却被他虚晃一下躲过。他前行几步却故意放缓脚步,存心想要戏弄我,将皮球踏在足下,不屑的目光仍然向我挑衅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全速冲了上去,在我冲上去的时候,他同时启动了步伐,我一个标准的倒地铲断,将皮球抢了过去。
那少年根本没有想到我会用这样的方法抢走皮球,身体因为我地合理冲撞,失去平衡,一下坐在了我的身上。我们两人都不想放弃皮球,双腿纠缠在一起。他的臀部竟然相当的富有弹性,凑巧又坐在我的命根子上,这炎热的夏季本来就穿得很薄,两人的肉体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摩擦,我禁不住有了该死的反应。
那少年开始并没有觉察到,竟然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拨开顶着他臀部的东西,他的动作忽然停滞在那里。转过头来,一双明澈的双目睁得溜圆,猛然扬起手来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被他这一耳光打得晕头转向,我K,就算是我有点反应,他也不至于如此激烈吧。当着众人的面,我岂肯示弱,也伸出手去猛然回敬了他一个耳光。
我打了他这一耳光无异于捅了马蜂窝,那些在场边旁观的人一起冲了上来,将我围在中心。那少年捂着面孔双目含泪的站了起来,他显然愤怒到了极点,推开众人了跑了出去。
我其实打了他之后也感到有些后悔,这里毕竟是范蠡的府邸,搞不好我刚才打得就是他儿子。这下只怕麻烦了,冲动是魔鬼,我怎么就那么不冷静呢?
那黑肤青年冷冷盯住我,目光中流露出森然杀机,他怒喝道:“把他给我斩了!”
“是!”那群彪形大汉饿虎般向我扑了过来。
我这才感觉到形势不对,妈的,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开口就要杀我?我这次该不是惹了什么皇亲国戚了吧?
“住手!”范蠡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满面忧色的戴小楼,他因为心系我的安危,急得已经涌出了泪花。
范蠡来到那黑肤青年面前道:“太子殿下,既然是比赛便会有身体接触,陆公子之所以动手也是因为七……动手在先。况且他并不知道太子的身份,赛场之上的事情好像不应该用法律来解决吧?”
我眼前一黑,差点没后悔的叫起娘来,搞了半天这黑不溜秋的小子是勾践的儿子与夷。范蠡这混账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他早一刻告诉我与夷的身份,我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下场跟他比试。
事情已经发生,害怕也是没用,我迅速冷静了下来,目光毫不畏惧的和与夷对视着。
想不到与夷竟然呵呵大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恭敬向范蠡道:“范将军教训的对,与夷险些做了一件错事。”
范蠡微笑道:“太子只怕还不知道,陆公子的姐夫就是太傅瞿穆!”
与夷听到这层关系,神情更见缓和,他微笑道:“不知者不罪,算了,大家退下吧!”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历史上越王勾践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家伙,没想到他儿子的胸怀居然如此广阔。
范蠡笑道:“大家去花厅坐吧!”
就在这时候,却看到刚才被我打了一掌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柄青铜长无敌0龙.书[屋,整9理剑怒气冲冲的向这边而来,我顿时明白这小子肯定是冲着我来得。
与夷看到他手中的青铜剑的脸色不由得一变,大声道:“七七,你拿这把剑干什么?”
那少年柳眉直竖,双目圆睁道:“今日我定要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与夷拦住他的去路道:“事情已经说明白了,不许胡闹!”
范蠡连连向我使眼色,我何其的机灵慌忙作揖道:“刚才陆小龟多有冒犯,还望公子恕罪!”
那少年不依不饶的尖声叫道:“都给我让开!这是父王赐给我的剑,见到它如同父王亲临,你们谁敢拦我!”他推开与夷,一剑毫不容情的向我的胸口刺来。
范蠡看到势头不妙,将我向后一拉,我趁机一个翻滚躲过他的劈刺,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这小子也是越王勾践的儿子。
第三十五章 原来如此(上)
第三十五章原来如此(上)
范蠡悄然向我递了一个眼色,看眼前的情形,连他也护不住我,我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拔腿向前方跑去,慌乱之中也分不清地方,看到东南角的小门开着,我拉开便冲了进去,想不到里面居然还是一个宽敞的院落,这范蠡的府邸虽然破旧,可是面积倒是极大啊。后院朝南的方向是一个巨大的谷仓,还有一架木梯*在那里。
我被这少年追得无路可逃,干脆攀上那梯子向上面爬去。
我刚刚爬到中途,他便抓着梯子爬了上来,我大声威胁他道:“别追了,再追我就把梯子推下去!”
“你敢!”他扬起面孔毫不畏惧地向我喝道。
他姥姥的,我的确不敢,明明知道他是越王勾践的儿子,我要是再推他,岂不是肥猪跑进屠户家——找死!我爬上谷仓的屋顶,看到他已经爬到梯子的中途,我抓起梯子的上缘,威胁道:“再追过来,我真要推了!”
他根本没有把我的威胁当成一回事儿,仍然倔强地向上面爬来,从这个高度要是将他推下去,说不定要摔个腿断胳膊折,我咬了咬下唇,仍然无法下定决心。
此时范蠡和与夷带着那群人已经追入院内,与夷大声叫道:“陆小龟,你不可以伤害他!”
我大叫道:“有没有搞错,现在不是我伤害他,是他要伤害我!”
与夷大声道:“七七,下来。上面危险啊!”
那小子根本不听他大哥与夷的话,带着青铜剑已经爬到了谷仓之上,我唯有沿着谷仓的房顶转圈儿跑了起来,这辈子都没有尝试过那么窝囊,妈的,打又不敢打,逃又没处逃。这谷仓因为长期无人整修,上面的瓦块多处残缺不全,杂草众生,不少地方还藏有鸟窝,我们在上面一闹,五六只鸟儿惊飞而起。
他追了我几圈始终追不上我,气喘吁吁道:“你给我站住!”
我边逃边道:“你当我傻逼,站着等你砍吗?”
我们两个在上面追逐,范蠡那群人远远的围在下面,范蠡大声道:“七公子下来吧,什么事都好商量!”
那小子咬了咬下唇,我本以为他要放弃,没想到他突然发力向我追来,厉声道:“今日我不杀了你,誓不罢休!”
他一脚踏出,却听到脚下发出喀嚓一声,显然是砖瓦断裂的声音,我转头望去,却见他足下的瓦片突然塌陷了下去,整个人尖叫着向下跌去。
几乎是出于本能,我伸手想要去拉他,没想到他坠落的趋势极快,眼看着整个身子都沉了下去,千钧一发的时候,他却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我的衣袖。
我被他这一带,身体一个前倾,“嗤”的一声,我的衣袖被他撕掉了半幅,他惨叫着宛如溺水般挥舞着手掌,一把又抓住了我的裤子,我大叫起来:“放手啊,不然咱俩都要掉下去了!”
他明澈的双目充满惊恐地看着我,NND,看来让他放手是没有希望了,我的裤子虽然质地不错,可也经不住他身体的重量,竟然整个被他扯了下来,虽然我还穿着一件肥大的四角裤,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狼狈之极。
他的一双眼睛忽然睁得滚圆,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双目紧紧地闭上,双手却仍然拽着我的裤子,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隐秘部位一定让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拽着我的裤子在空中荡来荡去,我坐在屋顶苦苦支撑,身体被他拖拽得一寸寸向下移动。
此时下面的那群人有三人同时爬上了长梯,想要上来援手,只可惜那木梯长期暴露在外,历经风吹雨淋,早已开始腐朽,根本经不住他们三人的重量,竟然从中断裂,三人惨叫着摔了下去,与夷怒骂道:“废物,全都是废物!”
那少年拽着我的裤子还想向上攀爬,我惊声道:“别动,别动!”生怕他一动让我所在的屋檐也塌陷下去。
他根本不听我的,仍然继续向上攀爬,我屁股下发出喀嚓声响,屋檐再也无法承受我们的重量,我们两个惨叫着跌落下去。
谷仓内一片黑暗,我压在一具柔软的身躯之上,周围是干草的味道,我下坠的冲击力让身下的人发出‘啊!’地一声惊呼,然后我们抱在一起从草垛上滚落了下去,这次是我先落地,脑袋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险些没有昏过去,他的身躯重重压在我的身上,脑门磕在我的鼻梁上,我惨叫一声,双手捂住了鼻子,只觉着周身的骨骸没有一处不疼痛,尤其以左踝痛得厉害,不知是不是骨头跌断了。
我的手下意识地向他推去,正推在他的胸口,虽然隔着衣服,仍旧能够感觉到和我的不同。我脑海中一阵发懵,他的胸前隐约有说不出的弹性,这好像不应该属于男人所有,我这才知道这位七公子根本是个小丫头所扮,难怪她刚才会表现得如此愤怒。
“大胆淫贼!”这位七公子摔下的时候显然没有受到损伤,骑在我身上,向落在一旁的青铜剑摸去。
我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伸手去抓青铜剑,却被她冲上来狠狠在我两腿之间给了一下。
我痛得惨叫一声,身体蜷曲在那里,好半天缓不过气来,七公子趁机抓住青铜剑,冰冷的剑锋指向我充满怨恨道:“你这无耻小人!竟敢对我意图不轨!”
我被她暗算,内心中早已经是怒不可遏。痛得额头冷汗簌簌而落,牙关打颤道:“小贱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脱光了在我面前,老子都不会碰你……”
七公子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我看破,脸涨得通红,挥动青铜剑就要砍我。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却听到与夷大声叫道:“七妹,你没有事情吧?”他急切之中顾不上掩饰这位七公子的本来身份,将她的女儿身份点明。
七公子,不现在或许应该叫她七公主了,她咬住下唇双眸掠过一丝阴冷的杀机:“我没事。正在惩戒这个混蛋!”
外面传来范蠡惊慌失措的声音:“七公无敌0龙。书[屋,整9理主,他是我的客人,你千万不要伤他!”
七公主冷笑道:“我不会伤他,我会一剑结果他的性命!”
门外响起戴小楼惊慌的叫喊声:“不可伤害我家主人!”紧接着便响起沉闷的撞门声。谷仓的大门极其厚重,后面的门栓足有大腿般粗细,岂是一时间能够撞开的。
我挣扎着向后方挪去。
七公主手握青铜剑一步步向我逼来,虽然处在生死边缘,我却表现出异常的镇静,淡然笑道:“小贱人,你是不是喜欢趁人之危?蹴鞠赢不了我,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害我?”
七公主冷冷道:“激将法吗?以为我会上你的圈套吗?做梦!”
我的手在地面上忽然摸索到一根木棍,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内心中升起一阵狂喜。
“去死吧!”七公主挥动青铜剑向我头顶猛然劈来,我藏在身后的木棍闪电般击出,这段时间修行的越女剑总算派上了用场,木棍以一个巧妙的角度平贴在剑身之上,一个向外的反磕,将青铜剑荡开,木棍顶端随即如灵蛇般击打在七公主的右腕之上。
“呀!”七公主发出一声尖叫,青铜剑再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我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有任何的犹豫,只要让她缓过劲来,我这条小命只怕就要玩完。木棍一动,狠狠捣在她的小腹上,将她捣得捂着小腹倒退着坐在地面之上。
我拾起青铜剑,用木棍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青铜剑指在她雪白的咽喉上,恶狠狠瞪着她道:“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今天我饶你性命!”
七公主痛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心中暗自不屑,怎么看也是一个飞机场,小说中的公主都是极为漂亮美丽,这丫头怎么一脸雀斑,身材也不怎么样。
我一瘸一拐地向大门走去,还没到门前,大门便被外面的人撞开,一群人蜂拥而入,我将青铜剑交还到范蠡的手中,淡然笑道:“幸好我们都没事!”
范蠡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此时身后传来轻声的啜泣声,却是那七公主委屈地哭了起来。
与夷显然不想这件事继续激化下去,拉起妹子道:“七七,咱们先回去吧!”
那七公主抽抽噎噎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一双美眸死死盯住了我,大有继续要和我纠缠下去的势头。
范蠡轻轻在我腰间拍了拍,我明白他的意思,歉然笑道:“七公主,刚才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才会冒犯您,如果我知道你是公主,打死我我也不敢跟你蹴鞠,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权当我是个屁,你把我放了吧!”
我此言一出,一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那七公主俏脸涨得通红,满是雀斑的脸上倒也增添了几分艳色,美眸中的泪珠却仍然没有消褪,狠狠跺了跺脚道:“你才放屁呢!”
我连连点头道:“我放屁,我放屁!只要你放了我怎么都成!”
与夷大笑道:“七妹,原本只是蹴鞠而已,何必弄得要死要活,人家陆公子诚心道歉,你又何必咄咄逼人,不依不饶呢?”其他人并不清楚刚才在场上发生了什么,只有我和这位七公主明白,事情的起因是我的小弟弟骚扰了她的玉臀,可这件事我不说出来,她更加不好意思说出来。其实说起来,是她自己主动摸我的,是她骚扰我才对。
七公主看来经过刚才的一通发泄后,终于消了些气,恨恨瞪了我一眼道:“你给我小心一点!”
范蠡笑着邀请众人前往花厅喝茶,我这时才想起自己只穿着一个平角大裤头,光着两条大腿,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异常显眼。
范蠡笑道:“子曾,你带陆公子去换衣服。”
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士应了一声,带着我去前院的房间内,找到一身武士服给我换了,可惜有些不太合身,穿在身上紧绷绷的很不舒服。
回到花厅,却见只有范蠡和戴小楼坐在那里,戴小楼坐在那里显得局促不安,范蠡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看到我进来,范蠡微笑颔首道:“陆公子请坐!”
我笑着点了点头,在戴小楼的身边坐下。
范蠡笑道:“刚才追你的那个是七公主与玥,平素争强好胜,而且大王和王后平时宠她惯了,所以有些不通情理。她虽然拿着剑砍你,如果你不反抗,她断然是不忍心砍下去的。刚才我给你使眼色便是让你别逃,给她个台阶下这件事就完了,没想到你居然逃跑,所以才将她激怒!”
我心中暗骂范蠡,老子如果乖乖地留在那里等她砍,只怕脑袋此刻已经不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嘴上却还要装出诚心诚意的致谢道:“多谢范将军帮我!”
范蠡道:“你不必担心,大王的儿女心胸都十分的宽阔,平时也没有什么王族的架子,这件事他们不会向你追究的。”
我连连点头:“多谢范将军!”
范蠡的目光转向戴小楼道:“戴先生的舞技真是出色,我这次之所以找你们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戴公子商量。”
戴小楼诚惶诚恐地看着我,他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在春秋时代,舞者的地位相当的低下,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范蠡这种级别的官员,在他眼中范蠡跟天神无异。而范蠡面对如此卑微的一个舞者仍然能够保持平易近人的态度,足见他的确有着出众的一面。
我淡然一笑,代替戴小楼回答道:“范将军又何必如此客气,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的,范将军尽管差遣。”
范蠡笑着点了点头道:“陆公子真是痛快,我想请戴先生前往土城执教宫女歌舞!”
第三十五章 原来如此(下)
第三十五章原来如此(下)
我内心剧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正觉着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上天居然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脑海中迅速的盘算着,只要戴小楼进入土城,岂不是就可以顺利的帮我找到西施,找到西施,我就有了接近她的机会,我强忍内心的狂喜,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戴小楼却惊慌的摇了摇头道:“范将军,我那点浅薄的舞技哪能去教导别人。如果耽误了你们的大事,小楼岂不是万死难辞其咎?”
范蠡慢条斯理的端起了茶盏道:“戴先生的舞技是我亲眼所见,你就不必太谦虚了!”平淡的语气中却流露出几分坚定与强横,分明是告诉我们这件事已经成为定局,没有缓和的余地。
戴小楼求助的望向我,低声道:“这件事我……我还要考虑一下。”
范蠡笑道:“不急,三日以后给我答复即可。”他盯住我的双目道:“陆公子帮我好好劝劝戴先生。”
回去的路上我内心是欣喜若狂,而戴小楼却是心事重重。他低声道:“少爷,我最害怕的就是和这些做官的打交道,能不能向范大人说一声,让他另请高明?”
我低声叹了口气。
戴小楼看出我肯定有心事,怯怯的问道:“少爷,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点了点头,低声道:“小楼,假如我想让你去,你去不去?”
戴小楼错愕的看了看我,一双宛如女儿般俏丽的双眸,闪烁出两点晶莹。他用力点了点头道:“小楼说过,我们兄弟的性命都是少爷的,莫说是少爷让我去教舞,就算让我去死,小楼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感动的点了点头,低声道:“这次你不但要去,还要帮我一个大忙!”
戴小楼双目发亮,从我的神情已经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低声道:“少爷放心,小楼一定全力去做!”
马儿忽然发出一声嘶鸣,车厢颠簸了一下,戴小楼猝不及防,失去平衡倒在我的怀中。我,展臂将他抱住,重新让他坐好,戴小楼羞得脸儿红到了耳根。
车外响起一个清脆地声音道:“陆小龟,你给我滚下来!”
我马上听出这声音竟然是七公主姒与玥,内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子。妈的!这刁蛮的丫头肯定是没有咽下刚才在范府受的气,找我报仇来了。
戴小楼也听出来人是谁,充满担心道:“少爷,七公主来了!”
我点了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推开车门一瘸一拐地走了下去。却见七公主姒与玥站在拱桥顶端的道路中心,刚好阻拦住我们马车前进的去路。她手牵一匹毛色乌黑发亮的骏马,马儿通体没有一根杂毛,四蹄却是洁白如雪。这样的马儿过去我在评书中听说过,叫四蹄踏雪,应该是一匹名驹。
七公主冷冷盯着我,我嬉皮笑脸的看着她,内心却忐忑不安。看来今天招惹的这个麻烦真是不小,如果让她记恨上了以后,我在会稽城只怕没办法混下去了。不过看看周围,七公主好像没有带什么帮手,我稍稍放下心来,微笑道:“七公主找我有事?”
七公主向我走了一步,低声道:“你不要以为今天的事情我会跟你善罢甘休!”
我呵呵笑道:“公主还想怎样?假如你能够消气,我陆小龟愿意撅起屁股让你打几下!”
七公主俏脸微红,怒叱道:“无耻之徒!”她抽出青铜剑指向我道:“如果今日不是你使诈,凭我的剑法怎会败在你的手上!我要和你决斗!”
我内心不禁暗暗叫苦,这刁蛮地小妮子果然缠上了我。MD,她自以为剑法很好吗?
七公主压低声音道:“明日清晨,我在东林山别院等你。你放心,我不会找什么帮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剑法厉害,还是我地剑法高强!”停顿了一下又道:“你如果敢不来,我便带兵将你的兰桂坊踏为平地!”她转身气冲冲离去。
只留下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我K,这是什么事儿,春秋时代解决恩怨最常见的方式就是决斗。可是这七公主分明是个女人,更何况她是越王勾践的女儿,我跟她决斗岂不是死路一条。
戴小楼忧心忡忡来到我的身边。低声道:“七公主找主人干什么?”
我淡然笑道:“没什么,只不过为了逞口舌之快而已!”
戴小楼充满迷惑道:“我刚才明明听到,她要和你决斗!”
我心烦意乱的摇了摇头道:“她找我决斗,我为何要接受?”
“可是身为一个男人是不可以被女子侮辱的……”
我瞪了他一眼道:“好男不跟女斗你听说过吗?老子犯不着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原本大好的心境被七公主地事情给彻底破坏,回到兰桂坊,却看到多日未见的青青来到了这里。她今日刚好入城,顺便到我这里看看。
我一瘸一拐迎上前去,挤出一丝微笑道:“美人儿师父好!”
青青怒道:“你当初答应我什么?”
我呵呵笑了一声,却掩饰不住脸上的愁容。青青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轻声道:“你有心事?”
青青环顾四周,不禁笑了起来:“是不是生意太差,正准备关门呢?”
我佯装生气的瞪了她一眼:“亏你还是我师父,徒弟刚刚开业,你便咒我关门,有没有同情心?”
青青笑道:“反正你做得也不是什么正当生意,就算关门也没有什么可惜!”
我叹了口气,刚刚在范蠡府中崴伤的足踝又痛了起来,我扶着戴小楼的胳膊在凳子上坐下,又让戴小楼拿了一个方凳,将脚翘在上面。
青青道:“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我苦着脸道:“这次不是我跟人打架,是人家追着我打!”
青青嫣然笑道:“自从我认识你以来,你哪次不是被人追着打呢?”
我反唇相讥道:“看着你地徒弟被人追打,你这个当师无敌0龙。书[屋,整9理父的是不是脸上有光呢?”
青青道:“那是你天份太差,根本不是练武的材料!”
我已经习惯了她对我的嘲讽,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道:“怎么不说你的剑术不行?教导无方呢?”
青青果然被我激怒:“我的剑术怎么不行?”
我故意刺激她道:“整天带着我拿着个竹竿儿比划,都是花拳绣腿,真正到了实战的时候根本派不上用场!”
青青一把抓住我的臂膀,将我从凳子上拽了起来:“你跟我来!”
“我的脚!”
我被她连拉带拽的拖到后院,青青向考烈借来了一把青铜剑,其他人都已经知道我和青青的师徒关系,所以并没有人跟上来。
青青握住那青铜剑道:“你居然敢说我的剑术没用,给我看仔细了!”她将手中的罗帕蒙在我的脸上,我并不明白她要干什么,正在诧异之时,突然觉得面孔一股逼人寒气无声侵袭而来。等我意识到的时候,罗帕已经被青青的剑锋劈成了两段,我惊恐的叫了一声,慌忙伸手去摸我的面孔,确信我的脸上没有任何伤痕,方才放下心来,内心的惊恐化为愤怒:“人吓人吓死人,你有毛病啊!”
青青得意的昂起头,青铜剑轻轻一抖,转瞬之间已经刺到我的眼前,距离我的眼眸最多只剩下两毫米的距离。吓得我瞳孔骤然收缩,这种收发自如的剑术的确是人间罕见。经过她连续的两次惊吓,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苦笑道:“美人儿师父,徒弟知道错了,别玩我了。”
青青道:“剑法的招式固然重要,可是对运剑分寸的把握更为重要,过犹不及的道理适用于任何的时候。你出剑的时候务必要保证攻守平衡,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就等于将自己的破绽和弱点暴露给敌人。”
“说的容易,可是这种平衡岂是我这种天资愚鲁的家伙能够掌握的?”
青青微笑道:“身为你的师父,我也不想看着你整天被人打。好吧,我便将如何掌握攻守平衡的方法教给你!”
望着青青在阳光中挥舞青铜剑的曼妙身姿,我不由得痴了。想不到越女剑的创始人竟然是如此美丽脱俗的一位少女,更难得的是她还那么的有性格。如果能够将这种强势的美女压在身下,供我驰骋,将会是一种怎样的享受和满足。
“你傻呆呆站在那里干什么?听到我说得话了吗?”青青反转青铜剑,用剑身在我脑壳上轻轻拍了一记,我这才醒悟过来,笑道:“师父人长得美,舞剑的样子更美。我欣赏着欣赏着,便不觉被你迷惑住了!”
青青俏脸一红,轻声啐道:“陆小龟,你再敢出言无状,我便将人逐出师门!”
我见好就收:“美人儿师父放心,小龟再不敢胡说了!”在一旁折了一根树枝,聚精会神的倾听青青传授给我的心法和剑术。
第三十六章 勉为其难(上)
第三十六章勉为其难(上)
夜色很沉静,宛如黑天鹅般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周围也没有一丝风,夏夜的燥热和烦闷,让我无法入眠,点燃烛火,拿起一旁的青铜剑,随意的挥舞了两下,有些烦躁的将青铜剑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我双手扶住书案,想起明天和七公主于玥的决斗约定,不禁一阵头大,加图我去了,只怕这刁蛮公主一定会想出办法俩惩罚我,假如我不去,以她的性情,说不定当真会带着士兵将我的兰桂坊踏为平地,这件事让我有些左右为难。
我的目光忽然转向角落的橱柜,用力咬了咬嘴唇,还ias走了过去,拿出我小心收藏的色狼笔记,我的唇角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丝淫邪的笑容,这本色狼笔记我还没有真真正正的使用过,自从第一次写下西施的名字,将我送到了这该死的时代,我便将它视为不祥之物,虽然利用它先后和移光、吴思思调情,也只是凭借我个人的魅力夺去她们童贞之后作为调情的工具,真正利用色狼笔记去谋夺一个少女的贞操我还从未想过。
我默默自语道:“小丫头,是你逼我的!”我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这位七公主姒于玥是越王勾践的女儿,就算我能够请动太傅瞿穆为我说情,只怕他也不敢得罪这位刁蛮公主,我在书案上拍了拍道:“凡事*自己!虽然说你长得困难点,可是为了日后的大计。我只能牺牲一下了!”
因为有了上次被误送到春秋的经历,这次我可学了个乖,脑子里努力回忆着姒于玥的样子,想起她一脸的雀斑,再想想她宛如飞机场般的平胸,他努力了几次都没有写下去,如果真的跟她上床,看着她的这幅尊荣,哪里还有半分情趣。越想她的面容越是模糊。最后竟然不能够确定她长得是什么样子,想不到越王勾践的女儿长得如此普通。我叹了口气,终于将笔记本合上。一切还是等到明天见到她的时候再说吧。
翌日清晨,我将色狼笔记揣在怀里,另外拿了一块木炭,准备和她面对面的时候,当面写下她的名字。
东林山就位于会稽城中,我骑着黄骠马晃晃悠悠的走了半个小时,知道旭日东升,方才看到东林山青翠的山影,七公主姒于玥所说的东林山别院,原来是越王勾践避暑的行宫。前都以后这里便闲置了,看来她昨晚也没有离开会稽城,一直住在这里。
有了色狼笔记作为倚仗,我的胆子自然壮大了许多。如果七公主能够遵守诺言,和我一对一的单挑最好,就算她对我使诈,我也可以从容写下她的名字,只要她对我动了情欲,一定无法逃出我的掌心。
走入山间小道,还竟没有来到东林山别院的时候,我有开始犹豫了起来。万一这小妮子设下埋伏,不等我作出反应就对我下手,我的计划岂不是要全盘落空?
我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将黄骠马栓在身边的树干之上,找出色狼笔记,苦思冥想七公主的样子。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写下了她的名字为好。
脑壳上忽然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记,痛得我大叫一声,忍不住骂道:“哪个混蛋砸我?”
周围并没有人在,头顶却传来了一声轻笑。
我抬头望去,却在七公主姒于玥坐在我头顶的树枝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双长腿在虚空中来回摆动,显得颇为得意,身上仍旧穿了一身男子的武士服,发髻也是像男子一般挽起,活脱脱一个假小子的模样,其实这丫头笑起来不算难看。
她拍了拍手掌,居高临下道:“你还算有些胆量,果然敢一个人过来!”
我确信周围并没有她的人潜伏,这才傲然笑道:“我会怕你一个女人吗?”
七公主一个鹞子翻身从上面跳了下来,在我的对面站定,目光落在了我手中了色狼笔记上,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死死盯住她的面孔,端详良久在才掏出木炭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她的名字,这次绝不会错了!
“给我看看!”七公主向我伸出手来。
我慌忙把写好名字的笔记本藏入怀中,笑道:“我击败一个对手就会写下她的名字,有什么好奇?”
七公主怒道:“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她转身去向树林深处走去:“你跟我来!”
我心中暗自欣喜,是不是她内心的春情已经被我撩起,准备和我去林中打野战了?又心虚的向身后看了看,这才慌忙跟上她的脚步。
她带着我绕行道后山,树林之中,环围着一片平整的草地,前方*近山崖的地上还有一面清澈的水潭,想不到转身东林山还隐藏着风景如此美丽的地方。
七公主转过身,清澈的明眸盯住我道:“今天的事情,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定然不会饶你!”
我连连点头,这丫头这点倒是不错,居然真的来和我单打独斗。
七公主姒于玥抽出腰间的青铜剑,柳眉倒竖,双目流露出冷静的光芒,她冷冷道:“我的剑术还从来没有败过!”
我看到她至今仍然没有春情萌发的任何迹象,内心不禁有些失望,没想到色狼笔记这次效力如此迟缓。
我抽出青铜剑道:“你是七公主,别人自然不敢拿出真正的水平跟你比试,所以你才会当自己天下无敌!”
姒于玥怒道:“少废话,看剑!”手中青铜剑猛然向我的胸口直刺而来。
我虽然修习剑术不久,可算毕竟的我师父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名师。我的眼界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提高了许多,七公主的剑术在我看来根本属于不入流之级别,我平伸剑锋,准确无误的反震在她的青铜剑上,这是因为我看出她手上的剑绝非凡品,不想自己的武器被她削断。
双剑平平撞击在一起,姒于玥手中剑一个弧形弯曲,随后迅速绷直,发出嗡得一响。她娇喝一声,反手又是一剑向我的肩膀劈来,后背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破绽。我看准时机,向左侧滑了一步,用剑身在她的丰臀之上拍了一记。
七公主姒于玥发出一声尖叫,一张面孔涨得通红,怒道:“淫贼!”又是一剑向我直劈而来,根本毫无章法可言。
我准确无误的架住她的青铜剑,剑身却被她的剑刃劈入了一半之多,好在她的力量不够,没有将我手中剑斩断。
七公主根本不尊重我在让她,一剑又一剑的向我疯狂砍来。
我只是招架并不急于进攻,身体已经快退到潭水旁边,大声道:“你不要太过分,我的忍让是有限度的!”
七公主得意笑道:“知道害怕了吧?现在你乖乖认输,在我面前磕两个响头,或许我会放过你!”
真是岂有此理,这丫头太没自知之明了,不给她点教训,她不知道老子的厉害,我挡开她全力攻来的一剑,手中青铜剑追风逐电挑在她的腰带之上。
这是我自从学会越女剑以来最为精妙的一招,剑锋准确无误的挑断了她的腰带,当然这也和她的腰带是一条普通布带有关,肥大的裤子失去腰带了束缚,一下退到了地上,露出一双笔挺修长的晶莹玉腿。
七公主尖叫一声,竟然丢了手中了青铜剑,之可惜她的双足被长裤绊住,前冲的势头一时间无法停住,竟然一头栽进了水潭之中。
我转身望去,那水潭之中泛起好大的一片水花,过了不久便平静下去,很久都没有看到七公主冒头上来,我内心一惊,我*,她该不是不会游泳吧,要是淹死了她,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我向水潭中望去,却见水下影影绰绰好像有一个身影,慌忙仍点手中的青铜剑,脱去外衣和鞋子,纵身跳下水中,我很快便便游到七公主的身边,抓住她的手臂,想要向上牵拉之时,不曾想,她猛然一记粉拳砸我的鼻梁之上,一口水呛到我的口中,险些没把我的肺憋炸,这小三八竟然阴我,此时我才联想起,吴越一带湖泊河流遍布,国人大都擅长水性,她是故意引我下来的。
七公主宛如泥鳅般游了上去,临出水面之事仍然不忘用玉足在我头顶狠狠踩了一记。我一把握住她的足踝,在她脑袋刚刚露出水面换气的时候又将她拽了下去。
我们两人在水下缠斗了片刻,终于都感到呼吸困难,放开双手同时向上游去,我趴在潭边吐出一口清水,鼻子被打的地方仍然酸痛,眼泪止不住哗哗流了下来,却听到不远处响起一串得意的笑声。
我抬头望去宛如雷击般呆在那里,却见七公主黑发披散在消瘦的香肩之上,俏脸宛如白玉般洁白无暇,秀眉弯弯,美眸荡漾,樱唇轻轻抿起,流露出几分得意几分高傲,这哪里还是刚才了那个丑小鸭,潭水洗去了她脸上的伪装,将她的真正容貌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的面前,难怪我在色狼笔记上写下她的名字,仍然没有见效,原来我想得是另一个模样的缘故。
姒于玥的目光和我接触,娇躯却没来由的颤抖一下,星眸之中流露出无限的羞色,俏脸下已是的垂了下来,想要向一旁游开。
平心而论,我原来在色狼笔记上写下她的名字,只是勉为其难,为了自己以后在会稽的安全才不得已出了这样的下策。现在看到这位七公主竟然如此美丽,宛如芙蓉般动人,已经是心甘情愿。
看她的反应,分明是色狼笔记已经开始产生了效果,我当然要趁热打铁,力求在最短时间内将她成功俘获。
姒于玥似乎察觉了什么,轻声叱道:“陆小龟,你给我滚开,如果敢对我不轨,我便杀了你……”
我呵呵笑了一声,一把抓住了她凝脂般滑润的手腕:“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上去啊!”
七公主竭力甩开了我的手臂,惊慌试错的向岸上爬去,浑然不顾自己两条修长美腿裸露在我的面前,她赤足跑了两步,却又面红耳赤的回过头来。
我也慢条斯理的来到了岸上,拾起她的那条长裤微笑道:“你难道想光着屁股跑到外面去吗?”
七公主用力咬了咬樱唇,终于还是向我走来,伸手向长裤抓去,春葱般的手指却已经开始颤抖。
她刚刚握住长裤,我猛然向身后牵拉,七公主猝不及防,跌跌撞撞的扑入了我的怀中,我的大手毫不客气的搂住了她的纤腰,双目充满深情的盯住她的美眸,希望帮助她更快的进入意乱情迷之中。
七公主武力的推了推我的身子,她的意志仍然在坚持,威胁我道:“陆小龟,你……你竟然敢害我……我……我不会放工你……”
我看着她越来越红的俏脸,美眸之中春水荡漾,娇躯的温度不断上升,嘴唇虽然威胁着我,长腿却在3呃的大腿之上紧紧摩挲,色狼笔记成功挑起她的春情,而她的娇躯却挑起了我的欲望。
我的大手探入她的膝弯,将她的玉体横抱而起,拿起外面的衣物向树林之中野草茂盛之处走去。
色狼笔记的作用变得越来越强劲,七公主搂住我的脖子,樱唇意乱情迷的印在我的脸上,唇上。
我将两人的衣物垫在草丛之中,七公主宛如常青藤般缠绕在我的身边,色狼笔记果然神奇,让这只桀骜不驯的母豹子顷刻间变成了一个温顺的小猫儿。
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我便不能去考虑事情的对错,更不能去考虑做出这件事的后果,对我而言只有向前没有退缩。
第三十六章 勉为其难(下)
第三十六章勉为其难(下)
我轻轻抚摸七公主的俏脸,脱下她的湿透的外衣,露出她充满性感无暇的皎洁玉体,挑起她的下额,轻柔的吻在她鲜花般的柔唇之上。
她的唇微微颤抖着,黑长的睫毛蜷曲而上挑,星眸之中隐约闪现激动的泪光,我用舌尖温柔的分开她的樱唇,突破她的贝齿,撩拨着她湿润柔嫩的香舌,七公主生疏的回吻着我,我几乎可以断定这时她第一次接吻,我的手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香肩,帮助她慢慢的放松,然后悄然沿着她美肩的轮廓滑行道她的后背,解开她层层裹在胸前的白绫。失去了白绫的束缚,一对诱人的白色乳鸽弹跳而出,两点嫣红在风中摇曳着醉人的颤抖。
这只丑小鸭蜕变成白天鹅的同时,她胸前的飞机场竟然多出拔地而起的两座玉峰。
我引导着她的娇躯躺在地上,周围的草丛成为外面天然的屏障,看着七公主清纯无暇的俏脸,昔日隐隐流露出夜行光芒的双眸如今剩下的只有迷乱的情欲,内心中隐隐产生一种犯罪感,而这种犯罪感并没有让我感到太多的歉疚,却让我感到格外的刺激和冲动,或许我天生就是一个坏人。
“我要……”七公主娇柔妩媚叫道,这小丫头只怕根本不清楚自己要得是什么。
我轻声道:“公主要什么?”
她媚眼如丝的看着我,纤手放在我的肩头上用力牵拉:“我要你……”
我点了点头,既然伊人真心邀请,我实在是却之不恭,我的身躯猛然向七公主冲刺而去。
“啊!”她发出一声凄艳哀婉的娇呼,纤长的玉腿下意识的夹紧了我的身躯,一双无暇的玉足竭力的前伸,花瓣般的足趾蜷曲向粉嫩的足底,威风吹动,一片绿色的叶片从空中缓缓飘落……
七公主姒于玥宛如一只受惊的羔羊般蜷曲在那里,利用衣袍遮蔽着自己的娇躯。粉嫩白皙的肩头却仍然不免从一旁露了出来,她的眼神充满了羞涩,却又夹杂着愤怒。
我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对下面的将要发生的事情我还很难预料,趁着她没有发作以前,迅速将自己的衣服穿上,想到刚才的舒爽,唇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你这淫贼,竟然……”姒于玥一时悲从中来,美目之中落下两行晶莹的泪水。
我虚情假意道:“刚才明明是七公主主动要求我的!”
“你!”姒于玥凤目圆睁,恨恨的看着我,可马上又啼哭起来,她肯定清清楚楚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的确是她主动要求的。
我走了过去,拾起地上的白绫,她用来护住双乳的白绫上面沾满了点点落红。还是古时候的女孩子单纯,未婚之时多数都保持着处子之身。
我来到她的身边,声音竭力放的温柔:“七公主,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心中却暗暗惭愧,这个责任只怕我付不起,要是勾践知道我把他女人给硬上了,肯定不会饶我。不过我有信心,姒于玥应该不会告我。这不但是因为我刚才成功的夺去了她的贞操,也因为的对色狼笔记的能量已经开是产生了些许的信心。
姒于玥抬起手臂,粉拳似乎要落在我的身上,可是临到我胸口之时,却缓缓张开,转而捂住俏脸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的贞洁会坏在你这个无赖的手中……”
我趁机揽住她的纤腰,轻声道:“七公主,难道我在你的眼中当真一点有点都没有?”
姒于玥推开我的手臂道:“你有什么优点?”
我大言不惭道:“既然我没有任何优点,刚才七公主为何夸我厉害?”
姒于玥一张俏脸羞得通红,咬了咬樱唇,正想发作,此时却听到远处隐隐传来人声。我倾耳听去,似乎是在呼喊七公主的声音。
姒于玥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不意衣衫从身上滑落,诱人的春光再次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拾起衣服,将她裹住,抱起她的娇躯向树林深处逃去,躲在密林中,一株打榕树的树干之后,从须根中瞧瞧向外望去,却看到四名身穿蓝衣的武士走到外面刚才停留的地方,其中一人道:“奇怪,七公主并没有在这里啊!”
另外一人道:“七公主向来贪玩,说不定去会稽城看热闹了,外面还是去城内找她吧!”
刚才说话的那名武士道:“不对啊,刚才我明明看到外面有匹马,还是在这附近仔细搜查一下吧!”
姒于玥异常紧张,纤手下意识的抓住我的手臂,当她看到我脸上的坏坏的笑容,慌忙放开了我,我瞧瞧的向上方哝了哝嘴,示意树上才是嘴安全的地方。
此时那几名武士在远处搜索起来,用不了太久就会搜寻到外面这里。
姒于玥匆匆穿上衣服,此时已经顾不上被我大饱眼福了,在我的帮忙下,她轻易便攀上了榕树,我检查了一下周围,确信并没有什么遗落,这才向上爬到了树干上,和姒于玥两人身在枝叶之中,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姒于玥不满的推开我的手臂,我有些无赖的整个身子都趴了过去,姒于玥还想推开我,此时那四名武士已经来到了大树下。
她只能停下动作,任凭我搂住她的纤腰。
那为首的武士打了个哈欠道:“看来果然没有在这里。”
另外一人道:“我刚才就说过,全国各十有八九去城内玩耍,外面还是去城内找找吧!”
那为首的武士冷笑道:“找找?去哪里找?那么打的会稽城,外面根本不可能找到她,算了,这儿凉快,咱们兄弟在这儿歇一歇再走,这么早回去交差,太子一定认为外面偷懒。”
姒于玥美眸圆睁,显然是愤怒之极,想不到她的这些手下全都是这么滑头的家伙,她薄怒轻嗔的模样说不出的诱人。我忍不住大手探入她的衣襟,抚摸在她的酥胸之上。
姒于玥怒视我,神情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可算双峰已然在我执掌之中,她有不敢挣脱,生恐惊动在下面纳凉的武士。
我看到她感怒不敢言的模样更感到刺激,今天我一定要在肉体和精神上双重征服她才好,一把将姒于玥的长裤给扯了下去,姒于玥又惊又羞,根本没有预料我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对她用强,抓起我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疼痛让我的身体猛然向前一个挺动,姒于玥娇躯颤抖了一下。咬住我的檀口突然放松,美眸之中掠过几许羞涩几许无奈。美艳绝伦的爪子脸侧到一旁,黑色蜷曲上翘的睫毛上下颤动。充满野性的美眸紧闭着。
外面默默纠缠着,姒于玥和我之间的动作渐渐变得默契了许多,我从身后紧紧拥抱着她的娇躯,感受着充满青春生命力的玲珑玉体,浑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四名武士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姒于玥发出一声压抑许久的呻吟,我用力抱紧了她,她的一手扶住树干,一手向后紧紧勾住我的腰部。她扭过俏脸,主动向我送上樱唇,我深吻着她的唇,却感到一股微带咸涩的滋味,那是她的眼泪,不知是因为快乐还是忧伤……
男女之间一旦发生了这种关系。感情顿时变得微妙了许多,姒于玥虽然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可算耳根和粉颈仍然微微有些发红,从她的眼神中已经看不到任何的杀机,其中的成份羞涩和幽怨居多,现在就算我拉开胸口让她刺我,只怕她也不会杀我了。
我轻声道:“七公主,你长得实在太美,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我又怎能控制住,你如果恨我,就一剑杀了我吧!”
姒于玥含幽带怨的看了我一眼,现在她虽然穿着男子的衣服,我却感到她有着说不出的性高,说不出的女人味。姒于玥道:“陆小龟,你这个王八蛋,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居然还对我说这种话。“
我心中暗自得意,看来色狼笔记加上我的身体攻势果然起到了效果,这刁蛮任性的七公主短时间内已经接受了被我破贞的事实。
我轻声道:“不如我送你回去!”
姒于玥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回去,此刻我有些饿了,你请我去吃饭!”
我愕然道:“吃饭?”
姒于玥怒视我道:“怎么?你刚才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我苦笑着点头道:“好,好,我先对你的肚子负责……”话一出口短时觉着有些不妥,我*,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搞到七公主的肚子吧?
姒于玥俏脸儿也是一红,自从我给她上了这堂性启蒙教育课之后,她竟然开是变得忸怩起来。
我小声建议道:“不如我带你去福香楼吃鱼?”
姒于玥摇了摇头。
“凌云楼吃素席?”
姒于玥又摇了摇头。
我忽然想起上次唐蒙带我去过的地方,欣喜道:“有一个好地方你一定没有去过,我这就带你去!”
我回到路边牵了马和姒于玥悄悄离开了东林山,七公主姒于玥一改昔日假小子的模样,路途之中多数时候都在低垂这螓首,似乎满怀心事。
我在河边租了一艘小船,自行向河边漫的方向划去,姒于玥抬起头看了看我,美眸中的羞涩仍然未褪,她小声道:“我很害怕!”
我淡然一笑:“有什么好怕的?”
姒于玥用力咬了咬樱唇终于道:“我父王已经为我和楚昭王订下了婚约,下月我就要嫁给他了。”
“什么?”我内心巨震,险些没把船桨落入河中,好不容易方才让混乱如麻的头脑清醒过来,看着姒于玥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姒于玥道:“外面的事情你千万不可以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否则,不但外面两人性命难保,甚至还会引起越楚两国之间的反目,害了父王,害了整个越国……”
我点了点头,看来姒于玥并没有要纠缠的我意思,内心感到庆幸之余隐隐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表面上看来我夺走了她的童贞,占了她的便宜,可实际上人家并没有把我当一盘菜,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只不过被她看成了一个小插曲而已,根本没有改变她假如楚国的初衷。
姒于玥除下双履,嫩白诱人的双足伸入清澈的河水之中,美眸仰望空中的浮云,变幻莫测,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看着她流露出淡淡忧伤的眼神,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难言的同情,她虽然贵为越王的女儿,可是自身的命运却宛如雨中的飘萍,根本无法掌控,马上她就要嫁给那个又老又丑的楚昭王,成为越王勾践联盟楚国对抗吴国的政治工具,眼前的这少女的命运是何其的可悲。
姒于玥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样自由的日子对我来说已经不多了……”
循着上次的记忆,我划着小船来到那船上餐厅的前方,不巧的是船上似乎已经有了客人,那何老头正在船头忙个不停,她的记忆力竟相当的不错,记得我上次曾经跟唐蒙来过,我向他要了几个特色小菜,买了一坛米酒,放在船舱中。
姒于玥叹了口气道:“看来今天我们来得不巧。”
我笑道:“美酒佳肴一样不缺,身边还有美男相伴,七公主要求不必太高了!”
姒于玥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笑眯眯看着她,将小船划到荷花漫中,收起船桨,任凭船儿随风飘动,将包着小菜的荷叶展开,拍开那坛美酒的泥封,笑道:“这样喝酒才最有味道。”在黑陶碗中倒满美酒,端起其中一碗递给姒于玥。
姒于玥接过酒碗,轻声道:“父王常常告诉我酒可以消磨掉一个人的意志,可以让人忘记一切,如果可以,我宁愿喝醉!”她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第三十七章 改变之初 第三十八章【相见无缘】第三十九章【痛定思痛】
第三十七章改变之初
我也陪着她干了一碗,轻声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楚昭王?”
姒与玥明澈的美眸横了我一眼:“陆小龟,你不要以为用卑鄙手段得到了我的身子,我便会倾心于你,在我心中楚昭王再怎么不济也要比你强上许多。”
我冷笑道:“不过是个干瘦虚弱的老头子而已,除了地位比我高些,其他的地方比我何止差了万千!”
姒与玥啐道:“陆小龟,我从未见过你那么厚颜无耻的人!”
我叹了口气道:“无论怎样,咱们两人之间毕竟算是有缘,我也不忍心看到你就这样嫁给一个快死的老头子。”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姒与玥的口气异常坚定。
我懒得和她争执,为她添满美酒,姒与玥不胜酒力,喝了两碗便开始说起胡话,到最后不知为何扑入我的怀中哭了起来,然后我们两人开始脱去衣服纠缠在一起。姒与玥吐气如兰,温馨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我侧*在她仰躺的身边,将嘴轻轻地贴上了她柔腻的嫩唇,她的娇躯颤动了一下,鼻气粗重地呻吟一声。在我舌尖顶她紧闭光润的贝齿时,她顺从地张开了花瓣般的小嘴,任凭我吸啜着她口中的香津玉液。
当我的舌搜寻到她柔软的香舌轻轻挑动时,她舌尖娇羞地闪躲,生涩的回应,出于本能的反应,她的鼻息开始变得粗重。她那鲜嫩的舌尖开始主动与我的舌头纠缠,听到她喉间的呻吟声,我知道这位高傲任性的公主已经完全陶醉在湿热激情的蜜吻之中……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暮霭漫天,小船静静的停泊在荷花漫中,空气中弥散着荷叶的清新香气,姒与玥抱着我的大腿,清丽的俏脸之上仍然挂着露珠似的泪痕,我伸出手去,为她拭去泪珠,却不意将她惊醒。
姒与玥红着脸儿坐了起来,转身整理了一下衣物,拿出玉梳轻轻梳理好云鬓。如果说今日第一次是色狼笔记让她意乱情迷,第二次是在我的强近下所为,这一次却是她主动向我求欢。我从身后拥住她的娇躯,吻了吻她的耳珠道:“我喜欢你!”
姒与玥轻轻挣脱出我的怀抱:“不要忘了我刚才对你说的话,这件事不可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我默默点了点头。
姒与玥抬头看了看天空道:“送我回去,否则大哥一定会心急的!”
我和七公主姒与玥在河边分手,姒与玥转身离去的时候,我唤住她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姒与玥的娇躯停顿了一下,过了许久方才道:“没有机会了!”
遥望姒与玥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利用色狼笔记成功俘获了她的娇cecilia杨手打整理躯,可是我并没有太多的成就感,身后一个雄浑的声音道:“这不是陆少爷吗?”
我转过身去,却看到一个黑壮的汉子站在不远的地方欣喜地看着我,原来是城北的无赖头子穆横,他的身边还跟着两名无赖,看来是刚好从这里经过。
我笑着迎了上去:“穆大哥好,这么巧,会在这儿遇到你们。”
穆横笑道:“我们几个刚刚喝酒回来,对,晏子封去买酒了,晚上继续再喝。”正说着的时候,看到晏子封抱着两个大大的酒坛从身后赶了过来,看到我他也是一脸惊喜:“陆少爷!”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晏子封我十分的欣赏,上次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也不会顺利剿灭了血影帮。
穆横上前拉住我的手臂道:“既然相遇就是有缘,陆少爷。一起喝酒去吧。”
我慌忙推辞道:“算了,我的酒量可不成!”
穆横哈哈大笑道:“陆少爷该不是看不起我吧?”
晏子封也笑道:“陆少爷,我大哥既然诚意相邀,你便答应吧!”
盛情难却,我只好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晚上却要由我做东,咱们还是去福香楼去喝!”
“好,一切都听陆少爷的!”
穆横经过和我的几次交手已经明白我的厉害,上次如果不是我,他的那帮手下只怕仍然还在牢里蹲着,对我十分的尊敬,几个人连番向我敬酒,我酒量不行,喝了几碗之后,便开始推却,那穆横却是海量之人,仍然频频向我劝酒。
晏子封连忙为我解围道:“大哥,既然陆少爷酒量不成,你就不要勉强他了!”
穆横双目一翻,怒道:“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和陆公子喝酒,干你屁事!”
晏子封面上一红,神情尴尬之极。
我慌忙为他解围道:“我喝,咱们兄弟千万不要因为喝酒而伤了和气。”
那穆横也是无心之人,骂完之后,便算了,哈哈大笑道:“陆少爷说的是,来喝酒!”
对于这头脑简单的家伙,我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如果不是今天难以推脱,我绝不会和他一起来喝酒。
穆横道:“陆少爷,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前几天血影帮被灭门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晏子封双目中闪过一丝惊慌。
我心中也是微微一怔,没想到穆横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宴无好宴,看来今天他并不是单纯邀我喝酒那么简单。我的神情宛如古井不波,平静道:“穆大哥为何会突出此言?我陆小龟是个本本份份的生意人,那种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做?况且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血影帮!”
穆横叹了口气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上次放火焚烧陆少爷家宅的就是血影帮。我和他们的首领莫九阳交情不错,所以这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缓缓点了点头道:“穆大哥既然有苦衷,我可以理解,不过血影帮的事情真的和我无关,假如你想为莫九阳讨还公道的话,还是去找别人吧!”听到穆横的这番话,我顿时失去了和他交谈的兴趣,借口还有要事去办,转身离开了福香楼。
晏子封追出来送我。来到福香楼外,他歉然道:“陆少爷千万不要见怪,我大哥就是这个脾气。”
我正要回答,却听到前方一阵尖叫之声,却见两个黑影全速向我们的方向奔跑而来,远处一人大叫道:“抢钱了,抢钱了!”
我的晏子封交递了一下眼色同时冲了上去,我一拳便将那名逃跑的歹徒放倒在地,晏子封也不甘落后,一脚将另外一人踹倒,借着月光一看,这两人都是过去鲁二狗的手下,晏子封在那无赖的身上踹了一脚,骂道:“你们这帮混帐,越来越没有出息了,路人的钱也要抢吗?”
我拾起地上的钱袋,却见那被抢之人一瘸一拐走了过不,我微笑着将钱袋递了过去,那人恭敬向我行礼道:“多谢公子相救……”他抬起头来,却啊!地尖叫了一声,我也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当初在诸暨城外被我揍过一顿的秦冉。
秦冉脸上的神情略显尴尬,眼角被打得有些淤血。我笑道:“原来是秦兄,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秦冉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来会稽寻亲,没想到遇到了这些歹徒!”
我知道他是个脾气古板的书呆子,轻声道:“我在会稽开了一间兰桂坊,假如有什么麻烦,你可以去找我。”
秦冉连忙致谢,一瘸一拐地去了。
我向那地上的歹徒身上踹了一脚,怒叱道:“滚!”两名无赖仓促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向远方逃去。
晏子封不由得感叹道:“这一带最近混乱了许多。”
我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道:“这些无赖也需要有人统领才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们终日在这一带寻隙滋事,弄得鸡犬不宁。”
晏子封重新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陆少爷不会因此而怪罪我大哥吧?”
我摇了摇头道:“有句话我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晏子封恭敬道:“陆少爷尽管指教,子封洗耳恭听。”
我拉着他来到僻静的街角处,低声道:“穆横虽然表面上豪爽粗狂,可是也并非没有心机之人,血影帮藏身的地方,他一定没有告诉太多人知道,现在分明已经怀疑到了我,我担心他对你……”我停下不说,其中的含义已经不言自明。
晏子封双目中掠过一丝极度不安的神情,他肯定也感觉到穆横对他不友好的态度。
我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欣赏晏兄,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和晏兄一起联手在会稽开拓一番新的景象。”这句话将我的意思表明的再明白不过,从心底来说,我对穆横已经极为不爽,如果血影帮的事情被他知道,他一定会为莫九阳讨还公道,与其等他查出,给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我趁着他查出以前将他干掉,扶植晏子封,建立一支真正属于我的力量。
晏子封目光闪烁,似乎被我说得有些心动,沉默许久方才道:“陆少爷,这件事我会仔细考虑。”
我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因为我的原因,戴小楼终于答应前往土城去教习歌舞,范蠡特许他每日可以回来居住,这无论对戴小楼还是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并没有急于让戴小楼打听西施的下落,给他一段的适应期,寻找西施的具体位置,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兰桂坊一如既往的没有生意,我终于彻底灰心,看来在春秋搞夜总会的想法根本不可行。在男性的眼中情色远不如色情来得直接,来得刺激。
我独自一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大厅中,开业已经有一段时间,始终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之中,现在我手中的王牌舞者又被范蠡招去,看来是时候要将兰桂坊关门了。
考烈悄然从门外走入:“少爷,晏子封求见!”
我点了点头:“快请他进来!”
晏子封走入大厅之中,考烈转身离去,在人前他总是表现出对我的尊敬。
晏子封的表情略显凝重。我起身带他来到我的房间内,关上房门道:“晏兄有什么事情?”
晏子封低声道:“陆少爷,大事不妙了。难怪我大哥那晚忽然说出那番古怪的话语,原来你们袭击血影帮的当晚,竟然有一人漏网。”
我内心一震,压低声音道:“此事确实?”
晏子封点了点头道:“那名匪徒从大火中逃脱,或许是因为受伤,或许是因为害怕,躲藏多日方才去找我大哥。”
我皱了皱眉头道:“那晚我们全都做好充分的伪装,就算被他看到,也无法确认到我们的身份。”
晏子封叹了口气道:“陆少爷话说得虽然不错,可是从你们做这件事的手法,任何人都能够猜想到你的身上。”
我露出一丝冷笑,晏子封说得不错,上次血影帮纵火焚烧我的家宅,屠杀我的仆佣,和我结下深仇,我当然有充分的理由要对付他们。从晏子封充满顾虑的眼神,我已经猜到,他肯定害怕这件事最终牵连到他的身上。
晏子封道:“我大哥和莫九阳相交多年,这件事只怕他一定会彻查到底。”cecilia杨手打整理
我冷冷道:“假如他真的查出这件事是我做的又会怎样?”
晏子封低声道:“他一定会不惜一切的对付你!”
“晏兄打算怎么办?”
晏子封狡猾地回答道:“我只是前来提醒陆少爷,至于陆少爷要怎么做,我不便多说!”
我知道他素来诡计多端,可是这件事分明已经将我们两个联系在了一起,就算他想要脱开干系,只怕也未必能够。我对穆横的所作所为早已生出反感,现在听说他有意为莫九阳复仇,心中顿时生出将他除去的念头。可是那穆横毕竟本性不坏,假如让我杀他,良心上还只怕有些过意不去。
晏子封见我许久都没有说话,也随着我沉默了下去,我们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默默猜度着对方的心事。
晏子封率先笑了起来,我也随着他大笑起来,然后缓缓向晏子封伸出手去。
晏子封的双目中闪烁着激动的光华,用力和我相握,一字一句道:“少爷的意思我明白!”
“晏兄明白什么?”
晏子封道:“先下手为强,我会和公子一起在穆横查清真相以前将他铲除。”
我平静道:“杀掉穆横容易,可是让一切看起来都顺理成章,毫无破绽,只怕会有些难度。”
晏子封有些迷惘地看着我,他并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低声道:“我本来打算对曾龙下手,现在既然又要对付穆横,刚好可以想个法子,一箭双雕,将他们一网打尽。”
晏子封目光一凛,以他的智慧现在仍然无法想出用什么方法可以达到我所说的两全其美的效果。
我微笑道:“这段时间我虽然忙于开业,可是并没有放弃对曾龙母子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晏子封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道:“公子是想杀掉曾龙,并将这件事嫁祸到穆横的身上?”
我点了点头道:“有这个意思!”
晏子封苦笑道:“只怕难度很大!”
我笑道:“穆横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你?”
晏子封摇了摇头道:“我估计他目前还没有怀疑到我的身上,不过……”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论他是不是对你起了疑心,只要你能够将他引入我们的圈套之中就行!”
晏子封道:“公子要我怎么做?”
我低声道:“曾龙的事情,我会负责,抓住他以后,我会将他关押在城外某个地方,由你负责将穆横引到此处!”
晏子封重重点了点头道:“公子是不是打算动用官兵的力量?”他的头脑果然灵活,从我的话中已经判断出我的意图所在。
我微笑道:“这件事我们可以全部脱开干系,就算穆横侥幸活命,只怕也要在牢狱中渡过多年。”
晏子封摇了摇头道:“不!一定不可以让他逃掉,这次,一定要他死!”双目中流露出阴冷的杀机。此时他的内心所想方才毫无遮拦地流露出来。
我果然没有看错,晏子封的野心的确不小,他过去之所以韬光养晦,隐忍多年,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如今遇到我这个强有力的帮手,终于下决心要除去穆横。
虽然是正午,天空却因为暴雨的降临而异常的黯淡,大雨织成了一张密密匝匝的水网,满山遍野地覆盖下来,眼前的一切都笼罩于朦胧水汽之中,我静静站在破旧的土地庙前,眺望着前方的山路,一辆乌蓬马车正冲破风雨,向我的方向踯躅而来。
驾车的是考烈,看到我的身影他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马车在破庙前停下,考烈率先跳了下来,拉开车门,戴开山将五花大绑,带着黑布头罩的曾龙推了下来。
考烈和戴开山每人架住他的一条臂膀,将曾龙拖到土地庙中。
曾龙口中被塞入了破布,无法叫喊出声,喉头发出欧欧的声音,我向考烈使了一个眼色,考烈从他嘴中拽出了那块破布。
曾龙嘶哑着喉头叫道:“陆小龟,我知道是你……”
我唇角泛起一丝冷笑,这混蛋倒不算笨。
我向戴开山点了点头,戴开山一把拉开他的头罩。
我们三人事先已经用黑布蒙面,曾龙死死盯住我,恶狠狠道:“陆小龟,识相的最好放了我,不然我定然会灭你全家!”
我发出一声哈哈大笑,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黑布,曾龙看到我阴冷的双眸,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嘶声叫喊道:“救命,救命!”
我冷哼一声:“曾龙,你真是自寻死路,假如我是你,就算猜出对方的名字也不会点破,本来我还想放过你,可是现在……”
曾龙惊恐万分,他忽然嚎叫一声向我冲来,戴开山一记重拳击打在他的小腹之上,曾龙痛得整个身子弯曲了下去,剧烈地咳喘起来。
考烈和戴开山同时将目光转向我,等待着我的命令,我缓缓点了点头。
考烈一把抓住曾龙的发髻,迅速抽出青铜剑,闪电般抹过他的咽喉,曾龙双目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能置信的复杂表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就这样死在我的手中,鲜血沿着他颈部的伤口汩汩渗出,我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心中既没有复仇的快感,也没有感到任何的歉疚与恐惧。我变了,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卓远,现在的我更像是春秋时代的陆小龟,不知不觉中变得冷血无情,我已经被环境所改变,我不知道最终将改变成一个怎样的人,可我知道,这改变仍然将会继续下去……
穆横在两个时辰之后来到土地庙中,在此之前,我已经让人将勒索黄金的竹简送到了林玥唐手中。在缺少高科技通讯工具的古代,完成一件劫持案,然后再制造一个假象,真是易如反掌。
我在福香楼定了一个雅间,悠闲自得地喝着香茗,双目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的雨景,桌上的酒菜cecilia杨手打整理已经凉了,我虽然表面平静,可是内心中却澎湃起伏,晏子封没有顺利脱身以前,整件事还是一个未知数,虽然我相信他的能力,可是任何事情都要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稍有变化,就会导致全盘皆输。
房门终于被轻轻敲响,晏子封一身雨水的冲了进来,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欢笑。
他的神情已经告诉我一切顺利,我大声道:“小二,来,把酒菜换了!”
我们对面而坐,望着重新端上的满满一桌菜肴,晏子封倒满美酒和我对饮了一杯,感叹道:“这是我一生之中喝到的最美味的酒水!”
我满怀深意地笑了笑,对晏子封来说无异于在鬼门关前打了一个来回,今天的事情他肯定终身难忘。
晏子封缓缓放下酒杯道:“我前脚离开,官兵后脚便已经到了。”他深邃的双目盯住我道:“假如我被抓住,陆少爷会不会救我?”
我呵呵笑了起来:“晏兄以为呢?”
晏子封的脸上流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我正色道:“我对晏兄有足够的信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骗过穆横,引他入瓮,即使你不慎和他一起落入官府的手中,我也会不惜一切将你救出。”其实晏子封这句话问得多余,他对我的内情如此熟悉,我和他早就成为一根线上的蚂蚱,又怎会不救他。其实我本来也产生过将晏子封一并铲除这个一举两得的方法,可是感觉此人能力非常,日后一定能够派上用场,所以才打消了灭口的念头。
晏子封站起身来,恭恭敬敬跪倒在我的面前。
我慌忙上前搀扶他,惊声道:“晏兄何故行此大礼?”
晏子封低声道:“公子,我晏子封阅人无数,我敢断定公子绝非寻常人物,实不相瞒,我对穆横不满由来已久,可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下手机会,和公子几次接触之后,我方才重新产生了这个念头。那日公子定下计策之时,我的确犹豫过,害怕公子趁着这次机会将我和穆横一并打尽。”他此时的目光充满真挚,毫无任何的虚伪成份在内。
我有些感动地点了点头,晏子封能够在我面前做出这番表白的确要付出很大的勇气。
晏子封激动道:“士为知己者死,我晏子封心目这中早已将公子当成我生命中的贵人,就算这次真的不幸死去,我也毫无怨言。”
这马屁拍得真是高明,我虽然知道其中一定有虚假的成份在内,内心却是异常的舒服,将晏子封从地上拉起来道:“晏兄,一切很快就会过去,这会稽城将会在你我兄弟的执掌之中。”
晏子封重重点了点头,仍然充满担心道:“穆横怎么办?”
我微笑道:“已经让人去打听消息,现在应该来了!”
正说话间,果然考烈从外面回来,喜气洋洋道:“全部被抓了!”
我和晏子封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
考烈道:“这次官府的行动果然及时,穆横那些人刚到,他们便将土地庙包围。”
晏子封最关心的还是穆横:“穆横怎样?”
考烈笑道:“他真是一个莽夫,竟然带着弟兄跟官兵当场干了起来,去的七人之中有四人都死了,穆横也受了伤!”
晏子封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愧疚之色,他有些失望道:“他没死?”
考烈摇了摇头。
我心中暗笑,这晏子封果然够狠,心中悄悄提醒自己,日后对晏子封这种人只能利用,绝不可以推心置腹。
晏子封道:“穆横不死肯定还会有麻烦……”他走了两步忽然道:“我倒有一个主意,穆横只有一个儿子,只要我们将他控制住,不怕穆横敢胡说八道。”
我*,晏子封这家伙不容小觑,他根本是早就想好了主意,只怕现在他已经将穆横的家人控制了起来,这种卑鄙的手段我是做不出来。
考烈低声道:“晏先生,据我所知穆横的儿子不过三岁,你拿着一个孩子要挟他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
晏子封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我并不是真的想伤害那个孩子,只是威胁穆横闭嘴罢了。”
我点了点头道:“晏兄,你的想法不错,可是万万不要伤害了那个孩子!”
晏子封点了点头道:“公子放心,我一定不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以他做事的方法,我能够放心才怪。我想了想道:“这件事就交给考烈去做吧!”
晏子封的表情微显错愕,他肯定明白我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就由考烈兄弟来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穆横必死无疑,就算我们放过他,林玥唐也不会放过他,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主要任务是管好手下的那帮弟兄,千万不要闹出什么乱子。”
晏子封恭敬道:“公子放心,我晏子封绝不会让他们闹出任何的动静!”
穆横因为涉及命案,已经被关入大狱,除了我以外并没有人来看他,原本我担心林玥唐先行过来,从他嘴中问出什么东西,现在看来林玥唐因为沉浸在痛失爱子的悲伤之中,并没有及时前来。
我缓步来到关押穆横的牢笼前方,穆横站在那里,身上已经被抽打得皮开肉绽,双目直愣愣看着外面,自从我出现以后,他的目光便再也没有离开过我的面庞。
看着穆横的凄惨模样,我心中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内疚,只是生出些许的怜悯,我开始渐渐明白,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只有果断地铲除身边的威胁,自己才能够更好地活下去。
穆横咬牙切齿道:“陆小龟,是不是你害我?”
我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我之所以来看你,是因为我们毕竟相交一场,你有什么事情要托我做的吗?”
穆横怒道:“你休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
我微笑道:“穆大哥看来对我有些误会,你放心,你的妻儿晏子封会帮你照顾!”
穆横听到这句话,虎目之中流露出无限恐惧,他双手用力攥紧了木柱,低声吼叫道:“陆cecilia杨手打整理小龟,你给我听着,假如你敢对我的家人下手,我穆横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冷冷盯住穆横:“穆横,晏子封做事的方法,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你的妻儿能否保全,要看你自己怎么做!”
穆横用力抿起嘴唇,唇角浮现出两道刀削般的深痕,他低声道:“我明白……”
空中的阴雨仍然下个不停,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畅快的心理,虽然鞋袜都已经被雨水湿透,我仍然不紧不慢地走在雨中,这一杖以我和晏子封的胜利而告终,我不但铲除了穆横这个潜在的威胁,而且成功地将曾龙杀死,焚烧我家宅,杀掉我仆佣的那口恶气终于可以吐出。对我而言所面临的事情只是重整穆横手下的力量,顺便收拾鲁二狗留下的残局。晏子封实在太精明,对他我不能不防。
就在我在雨中沉思的时候,一位举着红伞的白衣少女从我的身边翩然走过,身上淡雅的香气随着雨丝飘入我的鼻息之中,我忽然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转过身去,却见那少女背影极美,婷婷袅袅已经走入前方濛濛烟雨之中……
第三十八章【相见无缘】
带着满心的好奇,我追随着那雨中的背影身前方走去,走过前方的拱桥,来到云锦巷之中,这条小街是会稽城内专门买卖刺绣和丝绸用品的所在。
只见那少女走入了不远处一家名为‘织云绣坊’的店铺内,走入房内她将雨伞收起,在门前抖了抖,轻轻拢起被雨沾湿的黑色长发,露出半边宛如海棠花般娇艳的容颜。
我整个人宛如被霹雳击中,呆呆站在那里,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少女竟然是移光,自从离开诸暨之后,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起过她,这个自立倔强的女孩表面虽然冷漠,可是背后却是热情似火,更何况她是我来到春秋之后第一个发生肉体关系的少女。
我正想向织云绣坊中走去,一辆豪华的马车突然从我的面前经过,车轮飞溅起的雨水沾了我一身,我心中大怒,刚要发作之时,却看到一位身穿华丽武士服的黑肤男子从车上走了下去,当他看到店中的移光时,脸上顿时洋溢起温暖的笑意,此人竟然是越国太子与夷。
我慌忙用雨伞遮住我的面庞,内心突突跳个不停,不知道与夷为何会来到这里?
我打着雨伞悄然溜到织云绣坊的屋檐前,装出避雨的样子,看到与夷大步走入绣坊之中,微笑道:“移光姑娘,我要得绸缎可曾准备好了?”
移光看到与夷,美眸中流露出几分喜悦。其中却又带着几分羞涩,这样是喜还颦的神情让我看在眼里怒在心里,我*,她分明是在勾引人家,妈,要给老子带绿帽子吗?其实我的恼怒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我和移光之间只不过是发生过一夜情而已,虽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我们之间却没有任何的承诺。
与夷的笑声异常爽朗。看得出他异常的开心,朗声道:“不知怎么,我心中总是想着移光姑娘。就是想过来见你!”
移光俏脸绯红,羞涩的垂下头去,樱唇动了动不知说了些什么,可惜我离得距离太远根本听不到,内心中又嫉又恨,这混账与夷,居然敢跟我抢女人,我恨不能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此时为与夷驾车的武士向我望来,似乎对我有些怀疑。我慌忙装出若无其事样子溜到下一间店铺,借着雨伞的隐蔽忍不住又回过头去,却见与夷和移光还在说着些什么。移光似乎被他逗得很开心,掩住樱唇笑着。
我恨得牙痒痒的,心中暗骂:“小荡妇,小贱人,竟然背着我勾引男人!”
那与夷和移光谈了十分钟左右,这才和移光依依惜别,看着与夷走上马车,我慌忙转过身去。马车从我身边驶过,车轮溅起的水花又沾了我一身。我心中暗自恼怒,先前对与夷的那点好感顿时消失无踪。
确信与夷乘坐的马车已经去远,我这才大摇大摆的身织云绣坊走去。
移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舅舅,看来今日不会有什么生意了,我们还是早些收了吧!”
里面传来一声咳嗽道:“我有头晕,店里主交给你了……”
没多久便看到一个干瘦的老头儿带着斗笠穿着蓑衣从绣坊内走出。向街巷深处走去。
我心中大喜,上天待我真是不薄,居然给我创造了这样的良机。我缓步走入织云绣坊,店铺狭小,铺门已经掩好了大半,加了阴雨绵绵,里面的光线很差。
移光轻声道:“公子要些什么?”
我收起雨伞,装出诧异非常的样子,双目死死盯住她俏脸道:“移光?”
当移光看清眼前竟然是我的时候,妖躯猛然一颤,美眸之中掠过一丝惊慌的神情,随即又恢复了镇静,淡然笑道:“这位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我压根没想到移光居然能够这样回答我,向前走了一步试图握住她的纤手,移光却向后退了两步,美眸冷冷盯住我道:“公子,如果你不是来照顾生意的,还请你马上离去!”
我盯住她的美眸,试图从来找到答案,移光毫不畏惧的和我对视着,目光中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柔情和温暖,在我所遇到的女子之中移光无疑是最为特别的一个,既然她对我毫无感觉,当初又为何将自己的贞操奉献给我?难道在她心中从来没有重视过,还是我在她心目中根本无足轻重?这想法折磨着我的神经。
移光冷冷道:“你假如再不走,我便要喊人了。”
我点了点头:“我走!”走到铺门前,却猛然将铺门掩上。
移光惊惶道:“你想干什么?”
我霍然转过身去,强健有力的双臂像铁箍似的箍紧了她的纤腰,嘴唇粗暴的压在她湿润的樱唇之上。
“唔……唔……”移光含糊不清的反抗着,双拳用力的击打在我的头上肩上。
早已被愤怒和嫉妒冲昏头脑的我,根本不理会她的感受,面对面贴身将她抱起,两脚离,用力挤压在摆满布匹绸缎的墙壁之上。
移光奋力的挣扎,两条玉臂不停的挥舞,纤手不停的捶着我的头脸肩,只可惜她粉拳的捶打对我来说等于按摩。
我直接俯身将她压制在身下,嘴唇用力揉搓着她工作花瓣般的樱唇,我的舌头却不敢探入她的檀口之中,生怕她发起狠来一口将我的舌根咬断。
移光一双美眸中充满着愤怒,她的一双纤长美腿不停的踢动,我一手捉住她的双手,一手毫不客气的探入她的长裙。移光用力挣扎着。挣扎中,她的长裙已经被我掀到腰标,一双笔挺雪白的美腿毫无遮拦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近乎野蛮的撤去她的娈裤,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得到她。
移光的娇躯猛然颤抖了一下,美眸中那丝倔强的目光因为我侵入而突然战栗起来,随即她宛如清泉般的美眸荡漾起来,两行晶莹的泪珠顺着她无瑕俏脸缓缓没落,樱唇的温度在顷刻间降低了许多。
我放开了她的唇。轻轻亲吻着她晶莹的耳珠,却冷不防移光张开檀口狠狠咬在我的肩头之上,我痛得发出一声闷哼。以越发粗暴的动作报复着她对我的惩罚。
移光冰冷的目光渐渐软化了下去,明澈的美眸中荡漾起盈盈水光,诱人的樱唇不自主的离开了我的肩头,和我的嘴唇终于叠合在一起,我深情的亲吻着她的樱唇,移光在我的亲吻下回应开始逐渐变得热烈。
柔滑细嫩的雪白美腿用力缠上了我的腰际,玉臂揽住我的后背,十根春葱般纤美的手指用力压紧了我健美的臀部。
移光刚才冷若冰霜的眼神此时已变成了春日湖水般柔美,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炽热。终于她抱紧了我的身躯发出阵阵无法抑制的呻吟,幸好外面阵阵的风雨之声将室内的春光完全掩住……
重新整理好衣物。移光俏脸之上的潮红仍然未褪,她轻声道:“陆小龟,你是我遇到的最无耻的人!”
我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终于承认了我的身份,我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在我的双膝上坐下,轻声道:“自从诸暨一别,我一直都在寻找你的下落,没想到苍天有眼,终于让我们在这里相遇。”
移光小声道:“我那日从你那里走后,不久便来到了会稽,投*我的舅舅。暂时留在这里为他看着店铺,刚刚安顿不久,没想到又遇到你这个冤家……”美眸之中流露出极其复杂的神情。
我微笑着挑起她的下颌道:“这里的环境太差,我明日便把你接到我那里去住!”
移光美眸之中却闪现出一丝不安,用力摇了摇头道:“不!”
“为什么?”我内心中感到不悦,握住她的手臂道:“难道是因为刚才来到店铺中的黑皮小子?”
移光轻轻咬了咬下唇。推开我的手臂,从我身上站了起来,冷冷道:“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我怒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情当然和我有关!”
移光怒视我道:“我只属于我自己,我不属于任何人,没有谁可以管我!”
我叹了口气道:“有件事只怕你还不知道,刚才那个黑皮小子真正的身份你清楚吗?”
移光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我。
我低声道:“他叫姒与夷,是越王勾践的儿子,越国未来的太子!”
移光的美眸之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情,我无法分辨出那是恐惧还是失落,但我能够判断出她并没有感到震惊,难道她早已知道了与夷的身份?我忽然想起当初春歌对我的提醒,移光绝非一个寻常的少女,假如她知道与夷的太子身份依旧和他继续来往,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用心,想到这里我不禁暗吸了一口冷气。
移光含幽带怨的看了我一眼,纤手伸了出来,主动握住我的大手道:“你饿了吧。我去买些酒菜,陪你喝上两杯。”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移光的身上的确具有着太多现代女孩的特质,和她相处的时候很容易让我忘记自己所处的时代。
移光和我在灯下相对而坐,这出身贫寒的少女,身上总是带有一种倔强不屈的气质,即便是在我们欢好的时候,她也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纯粹将自己放在承受者的角度,而是表现出惊人的主动。
移光看到我呆呆出神,不禁笑道:“在想什么?”
我笑了笑道:“只是想起了过去在诸暨的时光,没想到转眼之间竟然会在会稽想见。”
移光轻轻点了点头,为我面前的陶碗中斟满酒水。轻声道:“我并没有什么好酒好菜招待你,你将就些吧。”
我笑道:“我刚才已经感受到你最热情的招待!”
移光俏脸微微有些发红,她自然能够听懂我的言外之意,端起碗道:“我们能够在这里相逢也算是一种缘分,来,我陪你干一杯!”
我点了点头,和她碰了碰,仰首一口饮尽。酒入喉头一股辛辣的味道窜了上来,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这酒的确不怎么样,可是以移光目前的经济状况,能够准备这样的酒菜已经不容易了。
我终于问出一直在心中困惑多日的问题:“移光。那天你为何要突然离去?”
移光缓缓放下酒碗,轻声道:“大王选美的事情难道你不清楚?”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困为那场风波才来到的会稽。”
移光道:“我担心被他们选中,所以不敢留在诸暨,而且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大哥他们,所以便来到会稽投奔我的舅舅。”
我伸出手去捉住她的柔荑道:“怎样?他对你还好吗?”
移光轻轻点了点头,为我夹了一片咸鱼,温柔的喂入我口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在诸暨城的那个夜晚,然而内心中却隐隐感觉到一堵看不到的墙,将我和移光分隔开来……
走出织云绣坊的时候,已经是夜色苍茫,我微有醉意,走出门外帮助移光将店门掩上。移光从门缝中露出俏脸,美眸之中充满着依依不舍的神情。
趁着夜色,我悄然回身在她的樱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却没想到移光勾住我的脖子,用力亲吻我的嘴唇,一颗微咸的泪水顺着她的俏脸流到了我的唇边。我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我明天一早便来看你!”移光用力楼紧了我的身子,竟然轻声啜泣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如此柔弱和多情。
我只当她是不想让我走,微笑道:“傻丫头。我既然答应你,明日便一定会来!”
移光含泪点了点头,这才放开了我。
我撑起雨伞,摸黑向前方道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来到会稽多日以后,一切总算已经安定下来。失去音讯多日的移光也和我再度重逢,内心中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这种喜悦不但是因为和移光的重逢,还因为我在占有她肉体的同时,能够俘获她的芳心,在情场上已经完胜越国太子与夷,这种成就感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看到雨越下越大,我也放弃了返回城外庄园的念头,沿着大街向兰桂坊方向走去,反正那里也没有什么生意,干脆去找考烈和戴开山喝酒。
腹中却忽然感到一阵疼痛,我捂住小腹,我*,不会突然闹起肚子吧?我慌忙身僻静的拐角走去,万一撑不住只能无耻一把了,可是肚子却越来越痛,宛如一把尖刀在我的腹中搅动,我闷哼一声,手中的雨伞竟然拿捏不住掉在了上,手臂扶住一旁的围墙,疼痛仍然一阵阵的袭来,我双腿变得酸软无力,竟然跪倒在泥泞之中,额头的汗水刚一流下,便被雨水冲走,整个人宛如突然间被抽空一般,浑身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力气。
内心中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移光不会在酒中下毒吧?我伸出食指竭力伸向自己的喉头,强烈的刺激感逼迫我呕吐出不少的秽物,然而腹痛却没有因此而有任何的减轻,我大声叫喊着,眼前的景物却开始模糊了起来,我知道或许自己昏过去,便会长眠不醒。伸出双手死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不要睡过去。
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就这样死在春秋时代,灵魂漂泊在这陌生的土,而且是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中,我竭力撕扯着我的头发,然而却感觉到自己的头颅越来越重,身躯一点点身泥泞中倒去。
身后一双手臂猛然抱住了我的身躯,我听到了移光的哭声,我在她的搀扶下*在墙边,她的面孔在我的视野中变得模糊而缥缈,我笑容木然而凄凉。或许眼前已经是我能在人世间看到的最后影像。
移光将手中的药丸塞入我的口中,我的舌头已经僵直,根本无法做出吞咽的动作。移光用力咬了咬樱唇,她颤抖着吻向我苍白的嘴唇,利用柔软湿润的香舌将药丸推入我的腹内。
我目光充满了伤心,无论移光的出发点是什么,她对我下毒都是我无法接受的,移光捧住我的面庞,光洁的额头抵在我的前额之上。凄然道:“我想杀你,可终究还是下不了手……”泪水沿着她皎洁的面庞缓缓滑落。
我心中已经明白,移光定然是早已知道了与夷的太子身份。她这所以想要下毒杀我,是因为害怕我会破坏她的大计,难道移光想要嫁给与夷,成为太子妃?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竟然不值一提。
移光轻轻吻了吻我冰冷的唇:“小龟,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我无法忘记你,可是我却不甘于这样活下去,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我不相信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只能是弱者?”
悲凉的情绪填塞了我的心胸,我在移光的心目中并不是一个理想归宿,她所需要的比我所能给于的要多得多。
“我之所以将自己给了你,是因为我想逃避选美。我不想被送往吴国,成为别人的玩物!”我分不清移光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我的肢体虽然麻木,可是我的大脑却慢慢变得清醒,移光的每一句话无疑都是对我内心的巨大打击,原来我一直只是被她利用的对象。
移光轻声道:“后来我发现这样仍然无法逃过他们的选拔,我才来到了会稽。”她的目光流露出女性少有的坚定和笃信:“与夷的身份我早就知道,我也知道这是上苍给我的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没有任何人可是阻拦我!”
我双目一动不动的盯住移光。直到现在我方才真真正正的认识她,她对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无比的清醒,都经过精心的策划,而我的出现已经成为她前进道路上最大的阻碍,所以她才会痛下决心除掉我。
移光缓缓站起身来:“或许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数,我终究无法下手杀你!”
她美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小龟。求你放过我,让我自己选择以后的道路好吗?”
我的生命中从未感受过如此的悲哀,在移光的眼神下,我甚至产生一种无自容的感觉,我虽然征服了移光的肉体,却无法征服她的内心,在她的眼中我只是一个匆匆过客,不足以托付她的终身。
一道闪电从黑暗的天空中划过,照亮了我们苍白的面孔,移光下意识的挺直了她的美背转身一步步向远方走去。
我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真到完全消失在风雨之中,我的喉头方才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两股热流顺着我的面庞缓缓滑落,我竟然落泪了……
我的身体终于渐渐恢复了知觉,我踉踉跄跄的向城外走去,我忽然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废人,浑浑噩噩的活在这遥远的春秋时代,这段日子,我只想到要生存下去,却从未想过怎样更好的生存下去,在这里我竟然是一个毫无价值的人,至少在移光的眼中,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
暴雨早已将我身上的衣服淋湿,我的痛苦在风雨的折磨中却没有任何的减轻。
环顾四周,我竟然漫无目的的来到了象山的山路之中,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难道是想找到青青,向她倾诉我内心的痛苦?
暴雨如注,山林之中哪里还有人在,我依稀辨认出前方就是青青教我练剑的竹林,内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发泄欲望,或许正是这种发泄的欲望,将我牵引到了这里。我冲入竹林之中,折断一根青竹,在风雨之中,我不时做出劈砍挑刺的动作,疯狂的消耗着我的体力,借以减轻心中的痛苦。
一道白色的闪电猝然从竹林中闪出,我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却见一根青竹径自向我的眉心刺来。
我一个下意识的后仰,利用手中青竹狠狠的迎击而去,没想到那青竹在我眼前灵巧的晃动了一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我防守的空隙进入,刺中我的软肋,虽然只是青竹,也点刺得我疼痛异常,如果换成真正的青铜剑。只怕此时我已经死了。
我连续后退了两步,这才看清袭击我的是一只苍老的白猿,一双深蓝色的眼眸流出深邃的光芒。
我忽然想起青青剑法的由来。没想到我的愤怒发泄却引来了这位祖师爷,难道它也要欺负我不成?
我怒吼着向白猿冲去,青竹凝聚全力向白猿刺去,白猿一个同样的动作,两根青竹顶端准确无误的对在了一起,强大的力量让青竹弯曲成为弓形,而白猿的身躯宛如鬼魅般瞬间绕行到我的身后,刚刚收回青竹轻轻点在我的后腰之上,我前冲的势头太猛,被它这一推。顿时立足不住,扑倒在泥泞之中。
我迅速从泥泞中爬起,却见那白猿也不急于进攻。脸上的神情异常古怪,在我看来都是对我的嘲讽。
白猿直立起来,它缓缓挥出竹棒,竟然是跟我刚才进攻它是一样的招式,虽然速度缓慢,可是角度却略有变化,而且配合出击它的脚步也巧妙的移动着。
我内心剧震,整个人从沮丧之中猛然清醒了过来,这白猿竟然是指点我剑法的。转瞬之间竹棒已经来到我的面门前方,我向后微仰,手中竹棒将白猿的攻击磕开,白猿出手奇快,闪电般用竹棒敲击在我的小腿之上,剧痛让我向后退了一步,此时我方才醒悟,刚才如果左足后退定然可以轻松避开它的攻击。
我和白猿在暴风雨中你来我入,竹影闪烁,刺激的搏斗让我暂时忘了了心中的痛苦。随着我对白猿招式的逐渐领悟,我的动作也变得娴熟而自如。
白猿满意的收起竹棒,身躯忽然腾空而起,单足在韧性十足的青竹上踏了一脚,借着青竹的弹力整个身躯倏然跃入半空之中,身体飞速旋转,周身的雨水离心向周围散射开来,它宛如一个白色的陀螺,前端一点清影闪烁,正是那根竹棒,宛如毒蛇吐信般向我攻来。
我左闪右避终究还是无法避开它的一击,即将戳中我的咽喉之时,白猿的右手微微一侧,竹棒刺入我身边的毛竹之中,尖端穿过毛竹从另一侧透出。
它的手掌在我的肩头轻轻拍了一记,身体向后连续两个翻转,宛如白色闪电般消失于竹林之中。
被穿透的毛竹发出爆竹般的脆响,碗口粗细的毛竹从中分成两半,各自向两旁倒去。
空中连续响起两声闷雷,我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白猿临走时的一招,越想越是感觉到其中奥妙无穷。其实白猿和我猜解的招数跟青青教给我的大都想同,不过我总感觉到白猿的动作更好领悟,更加的充满阳刚之气,或许因为青青领悟剑法的同时已经加入了太多的个人风格,剑招之中,女性的阴柔气息太重,我学剑的时候从潜意识中有种抵触感,而白猿不同。这正如同样的一尾鲜鱼可以清蒸可以红烧,原来我所接受的是青青加工好的菜肴,现在从白猿这里所得到的才是最为原始的材料。
远方的天空已经泛出青白之色,虽然这种色彩仍然阴郁而潮湿,可是我知道黎明已经不可抗拒的来到了,雨不知何时起已经停了,整个竹林中洋溢着淡淡的青竹香气,微风轻轻吹过竹叶尖上的雨点儿便飘落下来,落在脸上感到一阵舒爽的沁凉。
我将竹棒远远抛到一边,此时方才感到头脑昏昏沉沉的,我摸索着向山下走去,双腿却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力量,双足如同踩在棉絮上一般,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感到火一般滚烫,淋了一夜的雨,我竟然病了。
沿着小路我蹒跚着向山下走去,走了两步便感觉到双腿酸软无力,*在毛竹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偏巧在这个时候病了。
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陆小龟!大清早的你跑到这里干什么?”
我转身看到青青的倩影,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忽然直挺挺倒了下去,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刺鼻的草药气味将我唤醒,睁开双目,发现自己躺在木屋之中,青青正拿着陶罐向碗中倒着药汁,外面已经放晴,一缕阳光从小窗中透射进来,勾勒出青青完美其名曰的倩影。
她向我看了一眼,明眸之中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坐起身来,觉着脑袋仍然晕乎乎的。
青青将草药递给我,我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药汁辛辣,喝到肚子里滚烫发热,里面大概含有姜汁之类的成份,很快我就满头大汗,接过青青手中的棉巾擦去脸上的汗水,声音无力道:“我感觉好多了,谢谢美人儿师父!”
青青这一次并没有因为我的称呼而发怒。轻声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出过汗以后身体好像恢复了一些力量,想起自己一夜没有回去,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成什么样子,慌忙起身道:“我必须回去了,不然他们一定会担心我。”
青青叹了口气道:“既然你知道别人会担心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蠢事?”
她指了指我的身边道:“我给你找来了一套替换的衣服,你换上,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感激的点了点头,等到她出门后,迅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站起身来,脚步仍然感到有些轻浮,拉开房门,刺眼的阳光让我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目,过了好半天方才适应过来。天空中的乌云早已消散,炎炎红日将潮湿的大迅速蒸干,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潮湿感,周围的景物都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青青悄然来到我的身边,小声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会让老栓头送你回家,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去想,一切等你病好了以后再说。”
我用力点了点头,在青青的搀扶下来到马车之上,临走之时不禁向青青望了一眼,莫名其妙的问道:“师父,我是不是很没用?”
玥青诧异的睁大了美眸,随即俏脸之上浮现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她柔声道:“刺入毛竹的那一剑真是厉害,就算是我也无法达到那样的境界!”
第三十九章【痛定思痛】
移光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然而这件事对我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我明显沉默了下去,每个人都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们都在悄然关心着我,却没有人敢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思思和谢晴、谢妮她们一早便去厨房忙着什么,我坐在院内的大树下纳凉,与其说是纳凉,不如说是发呆。
舒儿忍不住来到我的面前,她小声道:“少爷!”
我没有留意到她的声音,直到她第二次喊我的时候,我才如梦初醒应了一声。
舒儿不满皱了皱鼻翼道:“少爷一连几日都没有去城内,难道兰桂坊的生意也不管了吗?”
我淡然笑道:“哪里还有什么生意,过些日子,我便将兰桂坊转卖了!”
舒儿道:“少爷,你变了好多……”
看着舒儿欲言又止的天真模样,我不禁笑了起来:“小丫头,我怎么变了?”
舒儿道:“少爷平日总是爱说爱笑的,自从生病以后就变得沉默了,多数时间都在想着心事,思思姐姐她们不敢问你,可是背里没少为少爷掉眼泪。”
我内心一颤,下意识向厨房的方向望去,刚好看到谢晴站在门外向我看来,遇到我的眼神,她慌忙垂下头去走入房内。我心中不觉涌起一阵内疚,因为移光对我的打击,我这两日消沉了许多,却没有留意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带给周围人太多的忧愁。
舒儿道:“我们还是喜欢少爷以前笑嘻嘻的样子!”
童言无忌,我不禁露出一个笑容:“傻丫头,人生病了,情绪自然会变得低落许多,难道我连生病的自由都没有吗?”
舒儿摇了摇头道:“少爷只怕不仅仅是生病那么简单,我虽然小,可是能够看得出来。”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展开双臂,起身走了两步道:“我忽然感觉自己好了!”
“真的?”舒儿惊喜道。
我重重点了点头道:“既然是不开心的事情,我何必将它放在心中,不但影响到自己的心情,还害得周围真正关心我的人为我担心。放心吧,从今日起,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整天笑嘻嘻的陆小龟!”
舒儿开心跳了起来。
我从上拾起一根树枝:“来,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陪我过两招!”
舒儿娇笑道:“少爷,还是不要了,万一我一不小心伤了你怎么办!”
我气呼呼道:“好猖狂的小丫头,我最近刚刚学到了一套很厉害的剑法,今天非要狠狠打你的屁股!”
舒儿不服气哼了一声,也找来一根树枝,和我在草上你来我往拆起招来。自从那晚白猿指点我剑法之后,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拆招,开始不免有些生疏,可随着时间的进程,我的剑法运用得越发纯热。
一时间将舒儿逼了个手忙脚乱,趁她不备,我手中的树枝儿在她的臀上轻轻敲了一记,哈哈大笑道:“服气了吗?”
舒儿摇了摇头道:“只是我轻敌罢了,少爷再来!”这次她主动向我展开攻击,我觑准她来剑的方向一个顺势牵拉,舒儿娇小的身躯向前冲了过去,我巧妙的移动到她的身后,又在她的玉臀上戳了一记,当然其中我并没有猥亵的成份在内,对舒儿我一直都当自己的妹子看待。舒儿红着小脸儿道:“不玩了,不玩了,少爷哪里学来的这么厉害的剑法?”
我笑眯眯道:“我自己悟出来的。”
吴思思娇笑着向我们的方向走来,手中的托盘中放着刚刚洗好的水果。我拍了拍手道:“好了,休息一会儿!”
谢妮端了清水过来,为我将双手洗净,看到我的脸上终于恢复了昔日的笑容,谢妮和吴思思相视一笑,我心中一动,自己的情绪变化竟然牵动了身边那么多少女的心扉,今日我方才意识到自己对她们的重要性。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够回去,她们几个将会如何伤心?
我忽然意识到,无论自己能够留在这里多久的时间,都要尽力为她们营造一个美好的未来,让她们几个能够幸福活下去,我不可以浑浑噩噩继续生活下去,移光之所以要毒杀我,是因为她以为我无法给她想要的幸福,我不恨她,而且下定决心不会再去干涉她的生活。眼前的几位少女,却早已将自身的幸福和我紧密联系在了一起,我一定要珍惜她们。留在这个时代一天,便要尽可能让她们幸福。
吴思思将一个削好的梨子放入我的手中,我拿起托盘内的小刀,剖成两半,却听吴思思惊呼道:“不要……”
我诧异看着她,吴思思俏脸煞白道:“公子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皱了皱眉头,诧异看了看吴思思。
吴思思柔声道:“今天是八月十五,月圆之日,公子为何偏偏要犯了分梨的忌讳!”
我哈哈大笑道:“我倒真的忘了,今天竟然是中秋!”我将两半梨子都吃到了肚子里面,微笑道:“这下好了,都吃到我的肚子里,在我的肚子里团圆了。”
吴思思禁不住笑了起来,看到她诱人的模样,想起这两日都没有和她亲近,我体内的欲火不禁升腾了起来,吴思思从我的目光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俏脸悄然飞起两片红霞,轻轻咬了咬下唇道:“我去厨房帮忙……”
舒儿欢快的声音从大门处响起:“少爷,王八爷来了!”
耳边响起王八方的笑骂声:“小妮子,你喊我王大爷就成,谁让你喊我王八爷的?”
舒儿娇笑道:“我总觉着王八爷顺口一些!”
我慌忙起身迎了过去,却见王八方带着两名仆佣,挑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走了进来。
我笑道:“大哥,按理说该我这做兄弟的去你门上送礼才对,怎么敢劳您的大驾!”
王八方乐呵呵道:“我在家左等你不来,右等你还不来,所以我这个当大哥的只能厚着脸皮来你这里了。”
我们相对大笑,手挽手来到大树旁坐下。舒儿带着那两名仆佣将礼盒放入房内。
王八方道:“我听说你病了,前两日一直忙于赌场的事情,所以没顾得上过来。兄弟不会怪我这个当哥哥的寡情薄义吧?”
“大哥哪里的话,我只是淋雨受了点风寒,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王八方仔细打量了我几眼道:“看你壮得跟牛犊子一样,显然没有什么毛病,对了,你的兰桂坊难道就这样彻底关门了,不打算继续吗?”
我不好意思笑了笑道:“看来大哥当初说得没错,在会稽开夜总会果然是件不明智的事情。”
王八方笑道:“既然不想做,就趁早把它盘出去,留在手里只会贴进去更多的钱。”
我点了点头道:“过两日我就将消息放出去。”
王八方低声道:“穆横死了!”
这件事本来就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奇,轻声道:“城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
王八方笑着摇了摇头道:“穆横一死,他手下的那帮泼皮无赖人人自危,更何况晏子封的确有些手腕,我看用不了太久,他就会将穆横留下的势力完全理顺。”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听说你让考烈过去帮他,是不是担心晏子封坐大之后,野心膨胀呢?”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晏子封为人大哥应该比我清楚,对于这样的家伙,必要的敲打理当提早进行,这就叫防患于未然。”
王八方深有同感点了点头,低声道:“穆横死了以后,会稽一带的泼皮混混都老实了许多,不过鲁二狗的那帮手下仍然不太听话,我听说鲁二狗又悄悄溜回来了。”
我双目迸射出愤怒的光芒,冷冷道:“那个混账,这次被我捉住,绝不会放了他!”
王八方低声道:“兄弟打算怎么做?”
“我想让大哥出面将这件事摆平!”
王八方笑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遇到麻烦的时候总是第一个想到我。”
我乐呵呵道:“谁让我们是结拜的兄弟,你身为大哥,自然要帮助我清理麻烦!”
王八方大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道:“好吧,对了,我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
“今天是中秋,按照礼节,应当去亲人那里拜侯,我看兄弟的病情已经好了,是不是该走动一下了?”
经他提醒我这才想起自己的确应该去走动问候一下,别的不说,我的两位姐姐那里是肯定需要去的。
王八方笑道:“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都在外面的马车上,兄弟随时都可以出发。”
我和王八方首先去了城守熊则岱的府邸,春秋时候的中秋节比现代社会要隆重得多,不过这时候还没有兴起吃月饼的习俗,但是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街道之上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熊则岱和徐春花都不在府内,原来他们也去走动了,看来古今的习惯也没有太大的差异,越是过节的时候越是送礼的高峰期,熊则岱他们也不能免俗。
将礼物留下以后,我和王八方径自向太傅府邸而来,来到门前,看到送礼的车马排成长队,不得不感叹古人的嚣张,送礼都是明目张胆的,看来春秋时候的监察机制还不健全,官员在节日收礼隐然是一个传统,没有任何人对此不满。
我和王八方大摇大摆向门前走去,几名官员看到我竟然插队,忍不住叫嚷起来。
门前的奴仆认出了我,笑道:“这是夫人的弟弟!”知道我的身份之后,那帮送礼的官员方才平息了愤怒,我走过的时候,他们的脸上换成一副可掬的笑容,我心中暗骂这帮两面三刀的家伙,目光根本看都不向他们看上一眼。
走入太傅府内,却看到院落之中的礼物已经堆积如山。十多名门客正在那里忙着清点入库,我和王八方带来的礼物显然寒酸了一些,彼此对望一眼,都流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走入后面的花园,看到唐蒙正站在花眼的池塘边喂鱼,今日她装扮得格外朴素,身穿蓝色花格长裙,周身没有装点任何的饰物,长发用蓝色绸带束了,随意垂在肩头,一双美眸迷惘盯着池塘,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唐蒙方才被我惊醒。转过身来,俏脸之上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她轻移莲步,来到我的面前,春葱般的手指在我额头上狠狠点了一记:“你这个混小子,我只当你把我忘了!”
我笑道:“小龟就算忘了娘也忘不了姐姐!”
唐蒙轻声啐道:“就会胡说!”转向王八方笑道:“八方兄弟也来了!”
王八方笑道:“小龟拽着我来给姐姐送些节礼,不然我也想不起来!”
唐蒙眼波流转,意味深长看了看我道:“你不必为他开脱,这小子最没有良心,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假如不是你提醒他,只怕他根本起不起来看我。”
我尴尬笑了笑。唐蒙看来果然很了解我,不过这次如果不是生了病,我一定会提前过来看她。我轻声道:“姐姐这次冤枉我了,前两日我不慎淋了雨受了风寒,直到今日才好,所以才来晚了。”
唐蒙听到我这样说,慌忙伸出纤手在我额头上摸了摸,柔腻的掌心贴在我的额头,让我的心跳不由得阵阵加速,看到唐蒙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阵感动,陆小龟有一个这样疼她的姐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怎样,你现在是不是好了?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唐蒙关切道。
我笑道:“姐姐放心,我已经完全好了,对了,姐夫在哪里?”
提起瞿穆,唐蒙的明眸顿时蒙上一层阴影,她冷冷道:“他去了新都,或许今晚不会回来了……”
我内心一怔,从唐蒙的表现来看,我的这位干姐姐真正的家庭生活未必像她平时表现出的那样幸福。
此时一名奴仆走了进来,小声道:“夫人,龙游城守和夫人前来拜会。”唐蒙点了点头。
我和王八方慌忙向唐蒙告辞。
唐蒙不无失落道:“今日没有办法招呼你们两个了,等过些日子,我会让人请你们过来饮酒。”
回去的路上,唐蒙充满失落的眼眸始终回荡在我的脑海之中,我暗下决心,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好好陪她聊一聊,就算帮不上她什么,能够听她倾诉,分担一下她内心的郁闷也好。
回到山庄,考烈和戴小楼、戴开山兄弟已经在那里等我,他们也给我带来了礼物。
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戴小楼,十分关心他的近况,可是当着众人也不便询问,邀请他们全都留下,今晚既然是中秋,大家刚好可以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戴开山和考烈送来了一口肥猪,这杀猪的行当自然交给了戴开山,趁着戴开山和考烈将猪驱赶到后山宰杀的时候,我和戴小楼终于可以私下交谈两句。
“去土城之后,过得还习惯吗?”
戴小楼点了点头:“范将军特关照过,他们都对我很好!”
我旁敲侧击道:“土城内的美女是不是很多?”
戴小楼红着脸儿道:“土城内的确集中了越国的美女,不过我只是负责教习她们的舞蹈,并不敢抱有其他的心思。”
我哈哈大笑,这戴小楼分明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这一笑,戴小楼的脸儿红得更加厉害,双手的十指绞结在一起显得异常忸怩。
我低声道:“其中有没有天资极为出众的少女?”按照我的推测,西施一定是其中最为出众的一个,不然何以会最终入选。
戴小楼仔细想了想方才道:“有位叫郑旦的少女极其出色,天生就是舞者的材料。”
虽然没有直接问出西施的下落,找到了郑旦也是一样,我心中暗暗惊喜,低声道:“我在……”正想说出西施的名字的时候,却见谢晴向我们走了过来,我只好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谢晴温婉笑道:“少爷,酒菜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黯淡,夜晚很快就会来临,我起身道:“我们今晚就在院中吃!刚好可以饮酒赏月,不亦快哉!”
我们众人围坐在院内的圆桌旁,这张圆桌还是我特让木匠做的,在春秋时代人们喜欢席而坐,自然桌椅都十分的低矮,我用来总觉着不习惯,所以才让木匠按照我绘制的图纸专门作了一张圆桌和十个方凳,今天总算派上了用场。
按照吴思思和谢晴她们的意思本来不愿入席,我不由分说将她们全都拽了过来,笑道:“今天是中秋,要的就是一家团圆,和和美美,一定要把我的这张圆桌坐满!”
考烈和戴小楼、戴开山兄弟在我的对面坐了,在他们心目中终究还是尊卑有别,我坐在哪里他们就坐在我的对面。
仆人端上精美的菜肴,今晚的菜肴多数都是出自吴思思、谢晴、谢妮三人的手笔,我看到谢妮仍然在厨房里忙活,向舒儿道:“去叫谢妮过来,今天晚上谁都不可以缺少。”
舒儿乐呵呵点了点头慌忙去了,不多时谢妮便端着一个陶瓮来到桌前,我笑道:“先吃上一阵子,再去忙活,开始的三杯团圆酒必须喝了。”
谢妮轻轻点了点头,在舒儿的身边坐下。
考烈拍开酒坛的泥封,一股诱人的香气洋溢在空气之中,戴开山不禁赞道:“好酒!”
考烈笑道:“这两坛酒是晏子封送的,他老爹病了,没办法亲自过来。”
我呵呵笑道:“在家里孝敬父母是最重要的,晏子封倒是一个有心人!”
我端起铜樽道:“今日是中秋佳节,我娘亲虽然不在身边,可是我有你们那么多的好朋友、好姐妹,在我心中都将是一个圆满而难忘的夜晚!”
众人被我煽情的一句话说得都流露出激动的目光,我大声道:“让我们干了这一杯,愿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愿我们亲人朋友永远相聚,和平安宁永存!”
我率先一饮而尽,众人也都将樽中美酒喝了,舒儿从未饮过酒,尝试着喝了一口被呛得连连咳嗽,引得大家开怀大笑起来。
舒儿抗议道:“原来酒这么难喝,为什么你们还那么喜欢?”
戴开山笑道:“我从没觉着难喝呢,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好!”
夜空湛蓝,群星拥着一轮圆月缓缓升上天空,宛如玉盘般的圆月被几缕若有似无的云丝缠绕着,一阵轻风吹过,周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圆月也趁机挣脱了云丝的羁绊,升入纯净的夜空之中,月光温柔抚摸着静谧的大,亲吻着光泽下的一草一木。
谢晴轻声赞道:“好美的月光!”
我温柔一笑,桌下吴思思悄然将柔荑放入我的掌心,纤手轻轻拨弄着我的手指,我们紧紧相握在一起。
舒儿建议道:“今晚大家这么开心,我们请思思姐姐唱首歌儿好不好?”
众人齐声欢呼响应。
吴思思悄然摇晃了一下我的手臂,望向我的美眸中充满询问的眼光,显然是征求我的意见,我笑道:“难得大家这么高兴,你就唱一首给大家助助酒兴!”
吴思思得到我的允许这才离席站起,舒儿为她取来古琴,吴思思轻声道:“我便将公子教给我的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唱给大家听听!”
琴声伴着轻柔的月光悠扬响起,吴思思天籁般的歌喉响彻在夜空之中:“……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低声伴随吴思思的声音应和着,目光与她长久的纠缠在一起,我忽然明白,自己根本无需责怪命运对我的不公,其实上天对我一直都是公正的,让我失去某些事情的同时,一样给予了我许多。
晚宴之后我亲自将考烈他们送出庄园,一直送到小河前方。站在长桥之上,目送他们离去,正想回去的时候,却见远方停泊着一辆马车,车前一个颀长的身影静静站在那里,我微微一怔,只觉着那身影极为熟悉,转身向陪我出来的谢晴和思思道:“你们先回去,我过去看看!”
我悄悄走了过去,我的脚步声将她惊动,那女郎缓缓回过头来,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在河边孑孓而立的女郎竟然是我的干姐姐唐蒙。
唐蒙美眸之中如烟似雾,脸上分明还有未干的泪痕,显然刚才刚刚哭过。
我惊声道:“姐姐,你既然来到这里,为什么不进去坐?”
唐蒙一时悲从心来,螓首*在我的肩头,低声啜泣起来。我温言劝慰道:“姐姐,不怕,有什么委屈的事情只管对我说,无论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心中却隐然猜出,肯定是瞿穆惹得她伤心如斯。
好不容易才劝唐蒙止住哭泣,我轻声道:“姐姐,不如你跟我回去,今晚就在庄园内住下,我们姐弟俩好好喝上两杯,有什么心事跟我说好不好?”
唐蒙含泪点了点头,向远方招了招手,此时我才留意到远处还有两名侍女跟着,看到主人唤她们,慌忙跑了过来。
唐蒙道:“你们先去庄园内候着,有我弟弟陪着,你们不用担心。”
两名侍女都是唐蒙的亲信,恭敬向我们告辞之后,驱赶着马车过了长桥,唐蒙指了指远方的河岸道:“陪我走走!”
我们沿着河边漫步,月光静静照在小河之上,远远望去仿佛水中也有一个月亮,唐蒙轻声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我看着她绝美的轮廓心中暗道:“月色再美又怎能及得上姐姐的容颜!”在我心中已然将唐蒙当成了自己亲姐姐,这种亵渎的话是断然不敢当面说出的。
唐蒙在河滩的卵石上坐下,轻轻除下绣鞋,嫩白的双足浸泡在清凉的河水之中。我在她的身后坐下,将我宽厚坚实的背脊借给她依*。
唐蒙轻声道:“自从我嫁给他以后,每年的中秋都是独自渡过。”
我低声道:“既然他已经将姐姐明媒正娶,为何不能接你过去?难道是他大老婆很厉害?”
唐蒙幽然叹了一口气道:“在他心中第一位的是权力,第二位的是他的儿子,我最多只能排在第三的位置。”
我转过身去,和唐蒙并肩而坐,却见她的美眸之中已经满是泪水,唐蒙似乎害怕被我看到她的泪水,扬起俏脸,美眸望向空中的明月,可泪珠儿终究没有抑制住,还是从腮边滑落。
我轻声道:“有些事或许根本无法改变,既然争不来,又何必去争。”
我俯下身去,握住唐蒙纤美的雪白小腿,温柔放在我的双膝之上,用衣袖小心为她擦干,关切道:“河水太凉,姐姐小心冻着!”
唐蒙淡然一笑,宛如夏夜中的皎洁白莲静静绽放。
我的手覆盖在她瘦不露骨的纤纤足背之上,感受着她细腻柔滑的肌肤,她的一双玉足因为溪水的浸泡而变得微凉,在我体温的熨烫下渐渐回升到正常的温度,唐蒙下意识攥紧了晶莹的足趾,轻声道:“如果再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我情愿嫁入一个普通的家庭,过着平淡的日子。”
我笑着点了点头,在我看来唐蒙之所以发出这么多的感慨,只是因为瞿穆今晚没有陪她所以才有感而发,其实无论对谁来说,情绪上的波动在所难免,我前几天也因为移光的事情而深受打击。我几乎可以断定瞿穆并没有表现出的那样深爱唐蒙,正如唐蒙所说,对他最重要的是权力,女人一旦清楚自己在男人心中的位无足轻重,产生失落感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轻声道:“既然他不珍视姐姐,姐姐又何必把自己全部的感情、全部的生命寄托在他的身上。”
唐蒙娇躯一震,美眸不可思议望向我,轻声嗔道:“你这小东西,哪来的那么多古怪的想法。”
我淡然笑道:“我只是替姐姐不值,既然他凡事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权力和儿子,姐姐当然也可以做自己的打算。”
唐蒙说了一通之后,似乎心情好了许多,轻声道:“算了,其实我早已习惯了他这样对我,或许这一切都是我自寻烦恼罢了。”
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嫣然一笑道:“刚才我来到庄园前,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反倒犹豫了起来,我担心这样走进去会被你笑话。”
我真挚道:“姐姐放心,在小龟心中姐姐永远是世上最最美丽、最最值得我尊敬的人,无论你在外面受到任何的委屈,都要记得我,都要记得你还有一个弟弟,有我的方便是你的家。”
唐蒙一双妙目顷刻间又充满了泪水,她忽然紧紧抱住我,用力捶打着我坚实的肩背:“混小子,又惹我哭……”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柔声道:“姐姐还没有吃饭吧,我们回去吧!”
唐蒙忽然娇呼一声,却是她的一双绣花鞋被溪水冲走了。
我笑着躬下身躯道:“看来只有我给姐姐当马骑了!”
唐蒙俏脸突然浮现出两抹嫣红,她趴在我的后背之上,修长圆润的美腿从两侧夹住我的腰腹,我握住她的美腿,强迫自己驱除脑海中任何不敬的念头,轻声道:“今晚的月色好美啊……”
第四十章【儒家巨富】第四十一章【巨贾大盗】第四十二章 故人重逢
第四十章【儒家巨富】
我们在鲁二狗藏身的民宅中将他堵住,鲁二狗看到我和王八方同时出现,吓得面无人色,他掉头向后方的土墙冲去,刚刚爬到中途便被戴开山抓住足踝,用力给扯了下来,拖到我的面前,鲁二狗慌忙叩头道:“陆少爷饶命,王八爷饶命……”
“去你妈的!”王八方最忌讳的就是人家叫他王八爷,一脚踹在鲁二狗的脸上,踢得他鼻血长流。
鲁二狗哀嚎着捂住面孔,王八方恶狠狠道:“我好像跟你说过。永远不要回到会稽来。”
鲁二狗磕头如捣蒜:“二位大爷饶了我吧,我老爹老娘病了……”
“放屁,你老爹老娘早死了!”王八方气得又在鲁二狗屁股上踹了一脚。
我早知道鲁二狗是个无赖之极的人物,原来抱着杀他的念头而来,如今看到他这幅癞皮狗的模样,不由得苦笑起来,这种无赖杀了只会脏了我的双手。
王八方怒道:“老子放你生路,你偏偏不要,现在竟然敢偷偷返回会稽,是不是活腻歪了?”
鲁二狗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道:“我该死,两位大爷全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我这就乖乖滚出会稽,如果我再来让我不得好死,永世为奴。”
王八方冷笑道:“鲁二狗,你这次回来究竟为了什么?以你的那点算计,老子清楚得很!”
此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之声,一个声音道:“大哥,大哥。打听出来了,端木就住在旭日客栈。”
鲁二狗一张脸孔顿时变了颜色。
我身守在门前的考烈使了一个眼色,考烈拉开房门刚好一名泼皮探头进来,被考烈一把抓住发髻,照着面门就是一拳,打得那泼皮一声不吭晕倒在上。
王八方照着鲁二狗的小腹又是一脚:“快给我老实交代,这次回来究竟是干什么?”
鲁二狗这才惨兮兮道:“二狗不敢瞒着两位爷,皆因最近会稽城内来了一个鲁国富商。他叫端木赐,此次前来会稽和定海商人狸苛交易珍珠,我收到了消息。所以想从中牟取点利益。”
王八方怒道:“牟取什么利益?谋财害命还差不多。”
鲁二狗叫苦不迭道:“王大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那点胆色,图财我敢,害命的事情我哪里敢做?”
王八方冷哼一声:“今日我再放过你一次,不过,假如我再看到你出现在会稽,我绝不饶你!”
鲁二狗千恩万谢的连连叩头,根本顾不上自己的那名同伴,仓惶向门外逃去。
我总觉着那端木赐的名字极为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是哪一个。低声向王八方道:“那个端木赐很有钱吗?”
王八方点了点头道:“不但是有钱,简直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兄弟没有听说过他吗?他是鲁国仲尼先生的得意门生。”
我内心剧震。此时方才想起端木赐就是孔老二最有钱的学生子贡,想不到他居然跑到越国来做生意,而且被这帮蟊贼给盯上了。不过记忆中子贡是个极其精明善辩的人物,而且在我的印象中他好像并没有被谋财害命的事情发生,就算我们今日没有遇到鲁二狗,他应该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王八方道:“狸苛是越国最大的珍珠商人,看来端木这次的交易很大,只怕盯住他们的不仅仅是鲁二狗一个。”
我点了点头道:“是不是要提醒他一下?”
王八方冷笑道:“端木赐我虽然不熟,可是那狸苛的人品却极为狂傲。自以为有几个臭钱,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中,更何况这件事与我们何干?”他说得也很有道理。
我和王八方分手以后,径自身兰桂坊走去,途经旭日客栈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对子贡这个春秋时代的儒商我还是抱有相当的好奇心,正在考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张望,却是和我有过数面之缘的秦冉,秦冉看到我笑道点了点头,主动来到我的面前,作揖道:“陆公子好!”
通过和他的几度交往,我知道他为人虽然迂腐,可是心肠很好,也微笑还礼道:“秦兄这段日子在会稽过得还好吗?”
秦冉点了点头道:“还算平静,我最近在太傅府中做了门客。”
“哦!”我诧异应了一声,想不到秦冉居然混到瞿穆府内白吃白喝,上次去的时候倒没有留意这件事。
秦冉道:“陆公子来这里有事?”
经他询问,我这才想起他也是孔老二的弟子,说起来是端木赐的师弟,来到这里八成是来拜访他师兄的。
我笑道:“只是凑巧经过而已。”
此时一辆装饰华美的四乘马车在我们的身边停下,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子开!”
我抬头望去,却见一位衣饰华美的男子从马车上缓缓走了下来,英俊的面孔上荡漾着温暖的笑意,他年纪在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大健壮,肤色白皙,唇上留有精心修剪的八字髭须,峨冠博带,举手抬足之间流露出一股儒雅的风流态度,我已经推测出此人定然是端木赐,孔老二的得意门生子贡。
秦冉慌忙上前见礼道:“子开参见哥哥!”孔老二门规极严,注重长幼尊卑礼节,所以秦冉对端木赐极为尊重。
端木赐坦然接受了他给自己行礼,然后微笑着望向我道:“子开,这位是你的朋友?”
秦冉愣了一下。显然并没有想好怎样回答端木赐问题,说实话我根本算不上他的朋友,当初还因为秦冉的迂腐而痛揍了他一顿,彼此关系的缓和也是因为上次他在会稽遇到无赖,我帮他解围的事情。
我笑道自我介绍道:“在下陆小龟,和秦兄在诸暨的时候就曾经想识。”
端木赐笑道:“那就是老朋友了,既然都是老朋友,来,我请你吃酒!”他情怀豪爽慷慨,待人真诚热情。从他的表现中丝毫看不出任何虚假的成份在内,让我顿时生出好感,看来历史上所说的子贡是一个演说家。一个外交家果然不错,此人给我的第一眼印象就是擅长和人交际。
我对这位传奇人物抱有相当的好奇心,既然他盛情想邀,我也就不客气了,笑道:“我还不知道先生的尊姓大名!”
端木赐笑道:“在下端木赐,字子贡!”他略带山东口音,子贡说得跟子宫似,我强忍着笑,装出一幅久仰大名的样子:“原来先生就是名满天下的孔圣人的弟子!”
端木赐听到我赞赏孔老二,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秦冉却似诧异的看着我,他和我初次相逢的时候,就是因为我骂了孔老二才跟我争执起来。八成是觉着我是个两面派。
端木赐指了指道路对面的来风楼:“这里不错!”
我们三人来到了来风楼要了一个*窗的雅间,端木赐点了几个特色的小菜,我们边饮边谈。
比起几近迂腐的秦冉,端木赐显然就要健谈风趣了许多,他游历广泛,对于各国奇闻异事信手拈来,加上他谈吐幽默,声音抑扬顿挫,就算是平淡无奇的小事经他的渲染也变得意趣盎然。
秦冉询问起老师的时候,端木赐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老师身体很好,不过他的胸怀和抱负只怕难以实施了。”
秦冉叹了口气道:“现在各国诸侯都忙于争战,而忽略了礼乐的教育,这种舍本逐未的行为终究会酿造出巨大的危急。”
我淡然笑道:“其实立国之本乃是百姓,如果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你能指望他们去接受什么礼乐的教导吗?”
秦冉红着脸跟我争道:“陆公子此言差矣。你知不知道人和禽兽的区别?如果百姓只是为了温饱而苟活,那和禽兽又有什么分别?”
我笑道:“民以食为天你知道吗?”
端木赐微微一怔,深邃的双目中流露出异样的神情,他低声道:“陆公子的见解倒是有些道理。”
我又道:“其实孔圣人也说过,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焉!按照秦兄说法,吃饭这种头等的大事也被归入兽性之中了,这岂不是违背尊师的教导?”
“呃……”秦冉脸红脖子粗,再也想不出一句反驳我的话。
端木赐哈哈大笑道:“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焉!不错,百姓首先想到的就是吃饱穿暖,但是礼乐的观念也要广为散播,让每人心中都有礼乐的概念,人与禽兽的分别就是,人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控制内心的贪念和欲望,而禽兽却不可以。”
我又摇了摇头道:“其实人类的野心反倒是这世上最大的!”
端木赐和秦冉的目光同时向我望来,我微笑道:“商纣王为何会被周天子取代,因为欲望,如果不是妲己那帮小娘们将他诱惑,周朝也不会钻了空子。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惹得天下诸侯众怒,以至于遭到杀身之祸,又是什么原因让他落到如此下场?”我目光炯炯有神的望高秦冉。
秦冉道:“那是因为褒姒,也因为淫欲!”
我笑道:“淫欲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难道以周幽王的身份玩弄玩弄诸侯就非要以死谢罪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为何这帮诸侯会杀掉他,只怕和诸侯心中的野心和贪欲有关,他们心中早已不服气大周的统治,杀掉周幽王,树立新君,等于向天下人宣布,从此天下诸侯各自为政,周天子早已名存实亡。”
端木赐缓缓点了点头道:“陆公子年纪轻轻竟然对天下大局看得如此透彻,子贡佩服!”
我心中暗道:“你当然要佩服。我毕竟比你多了两千多年的历史知识。”
端木赐和我对饮了一杯道:“陆公子观念让子贡耳目一新,我想知道,陆公子对未来天下的大局走向如何看待?”他这可算问对人了。
我清了清嗓子,存心在孔老二的门生面前卖弄一下我独到的眼光和见解:“放眼当今天下诸侯,真正有实力问鼎中原的并不是在中原之中。”
端木赐低声道:“陆公子指的是楚国还是秦国?”
我心中暗赞,这子贡果然非同寻常,我只不过给他一点提示,他马上就想到了这两个国家。其实这个时期秦国已经开始强盛,隐然已经成为中原诸国眼中的巨大威胁,至于楚国因为被吴国战败,楚平王的尸体都被伍子胥给挖出来鞭尸。在诸侯眼中隐然没落,沦为笑柄,端木赐能够想到楚国的确可见他的眼力非同一般。
我笑道:“我只是胡乱说说,端木先生千万不要当真。”
端木赐又道:“陆公子对吴越之间的未来怎么看?”
我想了想,方才道:“吴国必败!”
端木赐和秦冉的脸上同时呈现出惊奇无比的神情。
我微笑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身为大王,何必受这份罪,这是提醒他自己国耻家仇绝不能忘,一个权位如此尊贵的人,能够屈尊去吴国为奴。这份忍辱负重的心态,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端木赐缓缓点了点头。
我又道:“反观吴国,自从战胜楚国。越国之后,俨然以中原霸主自居,却忽略了身边的危险,以夫差的心态很难有太大的发展了。”
端木赐端起面前的酒樽,恭恭敬敬和我碰了一杯:“陆公子,我端木赐结识你这位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你引见给老师认识,想必你的观点他一定会十分的欣赏。”
我哈哈大笑,和端木赐对饮了一杯。这才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坦诚想告:“端木先生,其实我这次是专程为了提醒先生而来。”
端木赐微微一怔:“这么说陆公子早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端木先生这次前来会稽是为了和狸苛做珍珠生意,最近我收到消息,有一些用心不良的歹徒想对端木先生下手,希望端木先生在会稽城内务必要小心,千万不要让坏人有机可乘。”
端木赐露出感激目光。轻声道:“多谢陆公子了,其实我刚才也得到了消息,我会多加小心。”
我看了看外面的太阳,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既然事情已经办完我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逗留下去,起身告辞道:“端木先生,我还有一些要事去办,今日便先告辞了。”
端木赐和秦冉慌忙起身相送,我执意付了这顿酒钱,毕竟我是主,岂能让端木赐破费,端木赐对我的印象极好,一直将我送到街道尽头方才和我分手。
回到兰桂坊,却看到门前栓着一匹红色的骏马,我心中一怔,没想到我这就要倒闭的夜总会居然还能有生意。
带着满心的好奇我走入大厅内,却看到一位少年公子悠闲自得的坐在那里,两名歌妓在舞台中边舞边唱,我一眼就认出这少年公子正是七公主姒与玥,本来以为我们的那笔风流债早已就此完结,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登门选访,我心中忐忑不安,虽然姒与玥娇躯让我留恋,可是她毕竟是越王勾践的女儿,楚昭王未来的贵妃,如果我们的事情被泄露出去,别说我返回现代社会,只怕连我的这条小命都要丢在这里。
七公主端起茶水饮了一口,自从我进门以后,她的目光还没有向我看上一眼,眼皮儿翻了翻,冷冷道:“难怪这里没有什么人来,这样水准的歌舞有人看才怪!”
两名歌妓脸色一变,我向她们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尴尬的起身离去。临走之前仍然不满看了七公主一眼,毕竟歌妓也有自尊。
我微笑着来到七公主的面前:“公子是来听歌的还是来砸场子的?如果是听歌,不满意我可以给你换人再唱,如果是砸场子,也随便你,只要你给得起金子,看哪里不顺眼就砸哪里,反正我这儿也没有什么生意。”
姒与玥一双美眸怒冲冲看着我,过了许久方才道:“我今日心中烦闷的很,只想找个人好好揍一顿!”
我呵呵笑道:“你好像来错方了!”
姒与玥低声道:“我心中最恨的人就是你,怎会选错方?”
楼上几名歌妓悄悄向我们的方向看来,我担心她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轻声道:“有什么话,我们去后院说!”
来到我的房间之中,冷不防姒与玥从我身后冲了上来,在我的耳朵上狠狠咬了一记,痛得我哎哟惨叫了一声,把她推到一边:“你脑子有毛病啊!”
姒与玥洋洋得意看着我,从腰间抽出她的青铜剑,指向我道:“说,你那日究竟对我用了什么卑鄙手段,竟然……”
我苦笑道:“是你自己说我们以后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大家各散东西,今日为何又要前来纠缠我?”
姒与玥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是什么身份。岂会纠缠你这个无赖!”
我心中怒火不禁被她高傲激起,冷笑道:“不错,我的确是个无赖,你虽然是个高傲的公主,不一样要供我骑在胯下玩弄。”
姒与玥存心是来找茬的,怒斥道:“混帐东西!”手中青铜剑向着我闪电般劈砍而来,好在室内有足够的空间闪避。我向后一撤,一旁的花架被她劈成两半。
我大声道:“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姒与玥潇洒的挽了一个剑花。猛然向前一个劈刺,我向后一退,身体已经*在橱柜之上,堪堪躲过她的一剑,淡然笑道:“别玩了,今天我没心情跟你闹!”
姒与玥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竟然一剑向我的下阴刺来,吓得我双手捂住要害,大叫道:“我认输!”
姒与玥剑锋一偏,挑中我的腰带,将我的腰带斩成两段,我慌忙用手拽住裤子,这才躲过裤子落下的尴尬局面,她分明是报我那天在水潭边羞辱她的一剑之仇。
从姒与玥的美眸中我没有找到任何的杀机与仇恨,看来经过上次的事情她非但没有恨我,反而因此对我产生了微妙的情愫。我笑道:“你再敢胡闹,我便把裤子脱了!”
姒与玥俏脸微红,轻声道:“脱便脱,你当我没有见过吗?”她咬了咬樱唇又道:“只要你不怕我把你命根子给切下来。”
我淡然一笑,身前走了一步,姒与玥手中的青铜剑向后回缩,她显然害怕伤害到我。
我步步逼近,姒与玥握着青铜剑的手儿也颤抖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我笑道:“现在是你拿剑指着我,我能干什么?”
姒与玥黑长蜷曲睫毛垂了下去,趁她不备,我一把抓住她的皓腕。
姒与玥美眸盯住我道:“再敢对我无礼,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低声道:“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手抓住她的衣襟,猛然撕扯开来,姒与玥粉嫩雪白的娇躯顿时袒露在我的面前,青铜剑当啷一声从她的手中掉落,她已经主动扑入我的怀中,樱唇热情的吻在我的胸膛之上:“你这个无耻的混帐……”
狂乱过后,姒与玥静静趴伏在我的胸膛之上,如云黑发散乱在我的身上,我用手指温柔的缠绕着她头上的青丝,低声道:“你来找我,不怕被人发现吗?”
姒与玥抬起头来,双眸之中充满狂野的热情:“你害怕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从来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姒与玥伸出春葱般的手指在我的鼻尖上轻轻点了点,小声道:“对公主不敬可是杀头的重罪!”我握住她手指。微笑道:“我早已犯下重罪,只怕十颗脑袋也不够砍了,既然都是死罪,我还有什么好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姒与玥格格笑道:“你虽然无赖,可是还算有些胆量。”
她的手臂忽然箍紧了我,娇嫩的肌肤开始再度升温。
我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却惊奇的发现她的脸上竟然挂着晶莹的泪珠儿。
姒与玥紧紧抱着我道:“抱紧我!”
我贴近她的俏脸,轻声道:“你有心事?”
姒与玥摇了摇头:“只有在你怀中我才感到安全。”
我微笑道:“我发现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姒与玥红着脸儿道:“我原来没有吗?”十指却因为我对她的侵入,猛然掐入我的肌肤之中。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了起来,诱人的气息喷在我的面孔之上。鲜红的香舌主动探出了樱唇,被我啜入双唇之间。两片绯红色的云霞飞上了她洁白如玉的秀靥,纤长笔挺的玉腿用力的缠绕在我的腰间。
我轻声道:“现在还想杀我吗?”
姒与玥从鼻息中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嗯……”随即她的眼神便迷失于我如火的激情之中……
我和姒与玥并肩行走在大街之上,初秋的黄昏变得凉爽了许多,夕阳也失去了往日的热度,姒与玥的衣服被我扯破,现在穿着的是我衣服,稍嫌宽大,步履之间显得十分的别扭,不得不用双手拎起长袍,以免被纤足踩到。
我看到她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不马吧!”
姒与玥摇了摇头:“我想陪你多走一段!”
我轻声道:“不如我们吃完晚饭再走?”
姒与玥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前方小桥之上隐然飘来一阵臭味,一位陀背老者挑着担子叫卖道:“臭豆腐……”
姒与玥笑道:“请我吃臭豆腐吧!”
我笑道点了点头,来到那老者面前。买了一包用热油炸得金黄的臭豆腐,来到姒与玥的面前,姒与玥皱起可爱的鼻翼凑在上面闻了闻:“好香!”
我哈哈笑道:“闻起来是臭的,吃起来才香哩。”
捏起一片小心喂入姒与玥的嘴中,姒与玥俏脸绯红,美眸之中充满甜蜜的情意。
路过我们身边的行人纷纷侧目,我这才想起姒与玥身穿男装,肯定是被他人误会我们两个有断背的嫌疑。
姒与玥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拉着我的手来到无人的河边坐下。遥望远方的夕阳已经渐渐坠落在水中,河水被染成红彤彤一片,姒与玥*在我肩头,轻声道:“夕阳虽然很美,可是在天空中却停留的如此短暂。”
我低声感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姒与玥娇躯轻颤,一双美眸充满迷蒙的看着我:“好美的诗句。我还不知道你拥有如此的才学?”
我大言不惭道:“我自幼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只不过为人谦逊,在别人面前不喜欢卖弄才学罢了!”
姒与玥啐道:“就会吹牛,我怎么没有看出你有何长处?”
我附在她耳边道:“你好没良心,我的长处你刚刚才尝到,现在居然……”
姒与玥俏脸羞得通红,纤手扬起想要揪我的耳朵,被我一把抓住柔荑,俯身吻住柔唇,轻声道:“味道好极了!”
激吻良久,我们方才分开,此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姒与玥静静*在我的胸前,柔声道:“我嫁入楚国之后,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和你想见了……”
听她提起这件事,我不禁神情黯然,随着和姒与玥的相处,我对这位表面高傲,内心却热情似火的越国公主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情愫,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还有机会,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着你逃走,逃到你父王无法追到的方,自由自在的过日子!凭我的能力,我一定可以养活你,一定可以让你幸福!”
姒与玥明澈的美眸中,涌出晶莹的泪光,她握住我的双手,颤声道:“如果我没有遇到你,绝不会知道男女的情爱是如此的美妙,这几天,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你,可是无论在哪里,我的心头总是浮现出你讨厌的笑容,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遇到你,上苍将你带到我身边,让我尝到情爱的滋味,可马上又要将它夺走,我以后的日子将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我用力拥紧了姒与玥,大声道:“我们可以改变这一切,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到!”
姒与玥用力摇了摇头道:“小龟,我不可以因为个人的感情,而破坏父王的大计!”
我怒道:“什么大计?为了消灭吴国就可以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入火坑之中吗?”
姒与玥掩住我的嘴唇,颤声道:“为了越国的百姓,为了父王的大业,我这点牺牲又能算得上什么?”
我低声道:“公主,无论你怎样做,都不会影响到你父王的大业,他终究可以消灭吴国,成就一番霸业。”我虽然知道最终的结果,却无法将这件事告诉姒与玥,就算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
姒与玥含泪道:“我也相信父王终有一天会洗清所有的耻辱,相信越国会强大起来,百姓会富足起来,而这一切都需要我去付出。”
我默默看着姒与玥,她的深明大义怎能不让我感动,我至今方才发现她高傲蛮横的外表之下竟然包容着一颗如此宽容博爱的芳心,我的眼眶湿润了。
姒与玥拉起我的大手,贴在她的俏脸之上:“小龟,在我心中再也不会有其他男人的位置,无论以后怎样,我能够遇到你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猛然仰起头,夜空中已经是繁星满天,一滴冰冷的泪水顺着我的面庞缓缓滑落,飞扬在夜空之中,宛如星辰般璀璨:“公主!”
“叫我七七,我是你的七七,你永远的七七……”
第四十一章【巨贾大盗】
历史终将按照她原有的轨迹行进,我的出现或许只不过是为这个时代增加了一个匆匆过客,在接连发生了移光和姒与玥的事情之后,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彷徨无助的感觉,在这样一个古老而遥远的时代,我宛如雨中的飘萍,甚至无法掌控自身的命运,又谈何去改变他人的命运?
夜风冷清,我独自坐在兰桂坊的平台之上,遥望南池江水,目光中充满惘然,内心已经无数次提醒过自己,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然而姒与玥临别时凄楚的眼神仍然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之中,久久挥抹不去。
“尽快离开这里吧!”我在内心中悄然的提醒自己,如果继续在这里逗留下去,只怕终有一天,我会难以割舍这里的一切。
身后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我转过身去,却是考烈陪同晏子封一起来到我的面前。
我露出一个笑容:“晏兄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有要紧事?”
晏子封点了点头道:“公子,我的确有要紧事和你商量。”
我向后退了一步,*在凭栏之上:“说吧!”
晏子封道:“有人委托我帮忙铲除掉一个人!”
我淡然笑道:“我早就说过,帮会内部的事情,你自己去解决,我不会插手的。”
晏子封道:“可是他请我杀得是端木赐!”
“什么?”我不由得吃了一惊,目光炯炯有神的盯住晏子封:“什么人委托你干的?”
晏子封道:“托我做这件事的人名叫田五贵,是我多年前的一个相识,过去我们曾经一起在会稽城混过。”
我点了点头道:“他和端木赐有仇?”
晏子封皱了皱眉头道:“我初时也是这么想,因为鲁二狗的事情,我考虑到他也有可能是求财。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田五贵这些年一直跟在定海商人狸苛的身边做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狸苛让他做!”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狸苛不是专门来和端木赐做珍珠生意的吗?买卖不成仁义在,为什么会想置端木赐于死呢?
晏子封低声道:“我查过狸苛的底子,发现此人虽然表面上是定海最大的珍珠商人,可背里却和海盗有着密切的联系,我估计这次他和端木赐的交易只是一个假象。其真正的用心极为歹毒。”
我冷冷道:“看来狸苛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晏子封笑道:“无商不奸,狸苛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公子有没有发现,端木赐这次前来并没有带多少黄金,难道他和狸苛的交易并非是用黄金。而是用其它宝物。”
经晏子封提醒,我不禁皱了皱眉头道:“难道端木赐是用其它的宝物和狸苛交换?”
晏子封压低声音道:“我吸说狸苛这次用来交易的并非是寻常的珍珠,而是当初燕国失落的至宝如意珠。那如意珠,欲喜刚喜,欲怒帽怒,消灾祈福,随意所如,假如他真是用这件宝物交易,那端木赐想必拥有一件同样珍贵的宝物才对。”
我从晏子封充满欲望的眼神中顿时意识到,晏子封所以说这些,一定是因为他对两方的宝物产生了占为己有的念头。
晏子封低声道:“公子。放着这么好的机会在我们眼皮底下,没必要白白让他溜走!”
我呵呵笑了起来,晏子封不明白我为何发笑,有些窘迫的看着我,过了许久我方才停住笑声:“晏兄,知道一句话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宝物谁不想得到。可是首先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端木赐绝非寻常人物,那个狸苛照你所说也拥有相当的实力,就算我们能够将他们手中的宝物掠夺过来。岂不是等于到手了一个烫手山芋,对我们是福是祸还很难说。”
考列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公子说得对,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还不是要惹这个麻烦为妙。”
晏子封看到我这样说,只好叹了口气道:“既然公子已经有了决定,这件事就此作罢。”
晏子封走后,考烈向我道:“我看晏子封未必会就此甘心!”
我淡然笑道:“这件事你盯紧一些,如果他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来身我禀报。”
考烈小心试探道:“公子看来是想帮助端木赐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端木赐绝非等闲之辈,就算这次我不帮他,凭他的智慧,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不过明lfwdtx枪易躲暗箭难防,狸苛的事情我最好还是提醒一下他才是。”
“公子放心,我这就去通知他!”
我想了想方才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
考烈道:“让戴开山陪你过去吧!”
我和戴开山来到旭日客栈,却没有找到端木赐,问过店家方才知道,他下午便出去了,一直到现在仍然没有回来。
想起狸苛要对付他的事情,我心中不禁有些担心,刚巧看到秦冉从门外进来,慌忙迎上前去:“秦先生!”
秦冉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惊奇道:“陆公子来找我师哥吗?”
我点了点头,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将他带到无人的僻静之处,低声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秦冉面色也是一变,骇然道:“不好了,我师哥今晚去赴狸苛的晚宴,我还以为他已经回来了呢。”
我和戴开山对望了一眼,都感觉到这件事非同小可,说不定狸苛已经对端木赐下手。
我低声道:“秦先生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秦冉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方才神情尴尬道:“他们去了邀月阁!”
我顿时明白秦冉为何显得尴尬,身为孔老二的弟子竟然也去喝花酒。这个端木赐果然不简单。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经商,这种场合应酬肯定是免不了的。
我向秦冉道:“走,我们去看看!”
邀月阁和春水楼原来是会稽最有名气的两间妓院,自从我接手春水楼之后,那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反倒间接成全了邀月阁,现在邀月阁已经成为会稽首屈一指妓院。再也没有任何的竞争者拥有和它抗衡的实力。
邀月阁位于浠水河畔,楼前便是一个小型的码头,每到夜晚,码头上便停泊着一艘艘的画舫,美艳歌妓端坐于画舫之中供客人欣赏选点。客人一旦点中妓女之后,缴纳一定数额的金钱,便可以带着歌妓和画舫沿着浠水河寻欢作乐,夜宿画舫之内,享尽鱼水之乐。
我和秦冉来到的时候码头上已经没有一艘画舫,看来邀月阁今晚生意十分的火爆,我和邀月阁毕竟是同行,担心被她们认出,让秦冉前去打听狸苛的下落。
秦冉去了很久,方才红着面孔走了出来,低声向我道:“走了……据说他们乘坐幻云画舫逆流向西而行。”
戴开山道:“向西不远处就是晶泊湖,假如他们去了那里很难找得到。”
秦冉忧心忡忡道:“坏了,如果我师哥当真出了事情该如何是好?”
我笑着宽慰他道:“你放心。我看那个狸苛未必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或许今晚他们只是饮酒作乐也说不定。”心中却隐然感觉到端木赐今晚极有可能遭遇危险,转身向戴开山道:“开山,你马上去找考烈,让他多带些人赶入晶泊湖,我和秦先生先沿着河岸去追!”
戴开山点了点头:“公子小心!”
我和秦冉沿着浠水河河岸向晶泊湖的方向一跑搜寻而去,在前方不远处雇到一艘小船,让船夫径自向晶泊湖划去。
一路之上。我们留意周围经过的船只画舫,并没有看到端木赐所乘坐的幻云画舫,我的心情渐渐沉重了起来。这端木赐不会是个短命鬼,真的被狸苛所害吧?可是按照我记忆中的这段历史,子贡好像并没有那么倒霉短命,他最后应该是死于齐国,而且是历史上最有名的,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其变。这件事仍然没有发生,他又怎会死呢?
小船已经行进到晶泊湖中,湖面之上传来阵阵笙歌笑语,放眼望去,在湖上游历的画舫竟然有几十艘之多,往来的兰舟更是不计其数,秦冉不禁叫苦不迭:“这么多的画舫,让我们去哪里找他?”
我冷静道:“放心,只要仔细寻找,一定能够找得到。”
那船夫操桨的水平十分高超,拿了我的重金之后,表现尤为卖力,划着小船在湖面上来回穿行,大约寻找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和秦冉几乎同时看到前方的一艘以鲜花装饰的画舫,船头所悬挂的一串红灯之上正书写着幻云听雪四个字,秦冉激动道:“一定就是它了!”
我点了点头,举目望去,却见画舫舱内仍然亮着灯光,依稀可以看到有人影晃动,想来里面应该有人,内心中稍稍安定,又拿出一块碎金交到那船夫的手中,果断道:“向画舫的中部给我狠狠撞过去!”
那船夫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手中的金子,终于下定了决心,低声道:“两位爷坐好了!”他全力划动小船,船体在高速行进之中尾部拖出一条白色的水线,尖尖的船头瞄准画舫的中部狠狠撞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木材碎裂的刺耳响声,画舫的中部竟然被小船全力撞出了一个大洞,我们乘坐的这艘小船,船头也完全碎裂,幸亏嵌入画舫之中,方才一时间没有沉下去。
画舫上发出一连串的惊呼声,我看到两名绿衣少女尖叫着逃了出来,接着又看到几名男子,其中一人正是端木赐,看到他平安无事,我和秦冉顿时放下心来。
一个嘶哑的声音怒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怎样划船的?”端木赐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指着我们怒吼道。他三十多岁的样子,面孔黧黑,满脸虬髯,微显红色,在人群中显得异常突出,想来就是那定海商人狸苛。
端木赐看到我们明显的错愕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平静道:“你们的船只就要沉了,还是先上来吧!”他智慧超群,并没有点破我们的身份,一句话将我们邀请上船。
我低声向秦冉道:“装作不认识他们!”
秦冉默默点了点头,他虽然平时迂腐,可跟我在一起也学会了一点见机行事。
端木赐亲自用船桨将我们拉上画舫,我拱手作揖道:“多谢这位兄台了!”
狸苛冷哼一声:“真是扫兴!”他转向端木赐露出笑容道:“端木兄,我们不必理会他们,回去喝酒。”
端木赐向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平静道:“已经很晚了,又发生了这件事,还是迟早回去吧。”
狸苛恨恨瞪了我一眼,转身大声道:“回程!”
此时负责撑船的老翁道:“坏了,画舫下面开始渗水,需要修补一下才能前进。”
我歉然道:“这件事都怪我,两位兄台放心,今晚的一切损失都算在我的头上!”
珠帘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陆少爷好大的手笔,不如你将这艘船全都买下!”
我内心一怔,没想到这船上竟然还有人识破了我的身份,我转身望去,却见一位千娇百媚的女郎从船舱内款款走出,一双勾魂摄魄的美眸在我的脸上瞄了瞄,俏脸之上荡漾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手中团扇姿势撩人的捂住樱唇,这种半遮半掩的感觉为她的媚态平添了几分神秘,她娇柔道:“这么大的晶泊湖,陆少爷偏偏就撞中了我的画舫,是故意找我春雪梅的晦气呢,还是真的和我有缘相遇.
春雪梅的名头我早就听说过,他是邀月阁的头牌,在会稽城内是和吴思思齐名的歌妓,不过我一直都无缘相见,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春雪梅妩媚妖娆而富有风情,和吴思思相比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春雪梅看到我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俏脸之上蒙上一层娇羞,不过我能够断定,这忸怩的神态只不过是她刻意伪装而出,轻声嗔道:“你知不知道这样盯着人家看,好没有礼貌?”声音酥软入骨,性感之极,让我内心中禁不住升lfwdtx腾起一股原始的欲望。
我微笑挑逗道:“应该是有缘,像姑娘这样的妙人儿我怎么舍得找你的晦气呢?”
狸苛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冷冷提醒道:“雪梅姑娘应当招呼的客人好像是我们吧!”
端木赐和秦冉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们看出我是故意借着春雪梅来激起狸苛的怒气。
春雪梅却全然没有将狸苛的话当成一回事儿,娇柔道:“既然相遇便是有缘,陆少爷如果不嫌弃,也来一起饮酒如何?”
狸苛一张面孔气成了猪肝颜色,他刚想反对,却听端木赐大声道:“如此甚好,大家也算得上同舟共济,喝上两杯也是应该。”他既然这样说,狸苛也不好出口反对,我笑眯眯点了点头和他们一起来到船舱中落座。
此时两名船夫已经游入水中。修补画舫上被撞破大洞,一时间叮叮咣咣的揳和声不绝于耳。
狸苛端起酒杯又放了下去,愤然道:“本想和端木兄好好谈谈***,没想到全都被外人给破坏了。”
端木赐微笑道:“其实任何***全在于我们的心境,只要心境平和,一切的不如意都会云消雾散。”
春雪梅娇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端木先生说得对极了!”
我哈哈大笑道:“看来是我打扰了大家的兴致,为了表示歉意,我先干一杯向大家赔罪!”我正要端起酒杯,却听到外面传来秦冉的惊呼声。
秦冉一直留在外面观看动静,他肯定发现了什么不对,端木赐脸上的表情仍旧如同古进不波,姑且不论其他,单单是这份镇定功夫已经让我深感佩服。
春雪梅皱了皱可爱的眉头。轻声道:“看来今晚的意外还真不少!”
狸苛的双目中掠过一丝不宜觉察的得色,低声道:“我可不想有任何的意外了!”
春雪梅起身向舱外走去,狸苛本想起身,却听到端木赐道:“狸老板约我前来交易,为何到现在不见你提起这件事?”
狸苛微微一怔,脸上堆起笑容道:“端木兄,今晚这么多外人。我们的交易还是延后再说吧。”
我起身道:“两位有什么事情尽管继续,我出去回避!”
起身来到船头,却见秦冉一脸惊惶的站在那里,春雪梅在两名婢女的陪伴下也站在船头,远处正有七八艘小船向着上画舫飞速围拢而来,每艘船上都乘坐七八名手拿武器的壮汉。
秦冉惊呼道:“强盗!”
春雪梅虽然是弱质女流,相比秦冉却镇定的多,俏脸之上不见任何慌张道:“晶泊湖内向来太平怎会突然来了这么多的强盗?”
我微笑道:“或许他们是垂涎春姑娘美貌。不为劫财而是为了劫色!”
春雪梅佯装惊慌道:“那我岂不是异常的危险,假如他们当真是为了劫我而来,陆少爷会不会救我呢?”
我深深凝望春雪梅镇定自若的明澈美眸,凭直觉感到此女绝非寻常人物,淡然笑道:“我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春雪梅薄怒轻嗔道:“陆少爷想要人家怎样回报你嘛!”娇声软语,荡人心魄,她的妩媚功夫果然非同寻常,我收敛心神,重新将目光投向湖面之上。那些小船已经将画舫团团围住,几名强盗用竹镐和铁爪搭在画舫之上,十多人先后来到画舫之上。
春雪梅娇呼一声,纤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我不动声色,看到她美眸中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恐惧,心中暗暗猜测,这些强盗是不是和她串谋?
端木赐和狸苛并肩走出船舱。狸苛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却不知两人刚才在船舱内做了什么交易。
为首那名强盗大踏步来到端木赐身前。手中青铜剑指向端木赐胸前,恶狠狠道:“将和氏璧交出来!”
我也是微微一怔,我*,端木赐居然有和氏璧?难道他今晚用来和狸苛交易的就是和氏璧?这件名震古今的宝贝居然落在了端木赐的手里。
端木赐脸上的表情不见任何的恐惧,淡然笑道:“真是笑话,和氏璧在楚国昭王的手中,我怎会得到?”
那强盗似乎认定了和氏璧就在端木赐手中,怒吼道:“端木赐,你休要给我耍花样,此事我查得一清二楚,和氏璧就在你的手中!”
端木赐平静笑道:“你如果不信,可以搜搜我的身子,和氏璧这么大东西我能藏到哪里去?”
春雪梅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找错了方?这里哪有什么和氏璧,究竟是听谁说的?”
那强盗怪眼一翻,怒叱道:“住嘴!”他手中青铜剑又向前挺了挺,*在端木赐的左肩之上:“你再不交出来,我便一剑砍掉你的脑袋!”
端木赐哈哈笑道:“我的脑袋自然不如和氏璧重要。可是你既然以为我有和氏璧,砍掉了我的脑袋便再也得不到它了!”
“你!”那强盗双目中充满怒火,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对付端木赐。他使了一个眼lfwdtx色,手下一人挺起青铜剑指向春梅丰满的胸膛,大声道:“你不说。我就一剑把她杀了!”
春雪梅俏脸之上浮现出凄楚动人之色:“你们好狠的心肠,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当真忍心杀我吗?”眼波流转呈现出万种风情,那拿剑指向她的强盗握剑的大手不禁颤抖了起来,春雪梅诱人的双峰向前挺了挺,越发显得撩人心动,她向我的身边*了*,颤声道:“陆少爷。这些坏人要杀我……”
我知道春雪梅此举的真正目的根本就是将敌人的注意力转向我,足见她的狡黠,可是既然将火引到了我的头上,就由不得我不出头了。
那名刚才要杀春雪梅的强盗马上将目光投向我,青铜剑向我指来:“我先杀了他!”
我*!老子长得那么好欺负吗?他说到做到果然一剑向我疾刺而来,春雪梅一声娇呼藏在我身后,我可不敢有任何的疏忽。身躯向右微微一侧,躲过他的全力一刺,右手拧住他的手腕,闪电般将青铜剑夺了过来,左膝狠狠顶在他的下阴之上,那强盗根本没有想到我出手会如此干脆利索,痛得惨叫一声,捂住下阴跪倒在我的面前。我下手毫不容情,青铜剑柄狠狠砸在他的鼻梁之上,砸得鲜血四溅,身后春雪梅又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那强盗仰头倒在甲板之上。
这样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就连那名刚才威胁端木赐的强盗头子也向我走来,三名强盗分别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向我发起攻击。
我怒吼一声拿起青铜剑连续将他们的攻击一一化解,这帮强盗人数虽然多,可是武功都是稀疏平常。我和他们刚刚交手便已经看出根本和我不在一个级数上。擎起青铜剑冷笑道:“识相的给我滚出去,否则我把你们的性命全都留下!”
那名强盗头子仍然不知死活向我冲了上来,我单手挑起他的青铜剑。一个弧形的斩劈砍在他的大腿上,虽然没有伤及他的骨头,可是也砍出了一道二寸长度的血口,他痛得坐倒在甲板上,捂着大腿哀嚎起来。
那帮围在画舫周围的强盗看到上面的局势有变,一个个呼号着向画舫上攀援上来。
春雪梅身边的两名婢女忽然冲了出去。两人宛如暗夜精灵般冲入敌人阵营。拳脚齐飞。那帮强盗一个个哀嚎着被击入水中,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人能够在她们的手下走上一个回合。
春雪梅仍然抓着我的臂膀,表情却似笑非笑高深莫测,我淡然笑道:“春姑娘果然深藏不露啊,看来应该是你保护我才对!”
春雪梅幽然叹了口气道:“这世上的坏人太多,我们这此弱女子不学些手段保护自己,岂不是到哪里都要受别人的欺负?”
转眼间那帮强盗已经尽数逃走,画舫之上只留下几滩血迹,狸苛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目光中流露出极度的不安。
春雪梅娇声笑道:“狸老板,你好像不太舒服啊!”
狸苛忽然捂住小腹,颤声道:“我……我……”他面色惊恐道:“你……你在酒中下毒……”
春雪梅轻声叹了口气道:“明明是你让我在酒中下毒,此刻却要责怪我吗?”
我和秦冉对望了一眼,没想到其中竟然有这么多的玄机故事。
春雪梅款款来到端木赐的面前,恭敬道:“妹子拜见哥哥,几年不见,哥哥还是那样潇洒,那样不凡!”
端木赐哈哈大笑:“妹子,你也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我总算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这端木赐和春雪梅看来早就相识,怪不得端木赐有恃无恐,处变不惊,原来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中。
春雪梅来到狸苛面前,笑容依旧妩媚诱人:“狸老板,那颗如意珠你可以交出来了!”
狸苛额头冷汗不断冒出,他想要谋取端木赐的和氏璧,却没想到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人家设下圈套,真正的用意反倒是他的如意珠。狸苛咬了咬牙道:“好,你们果然好手段!”
春雪梅娇柔笑道:“那如意珠本来便不是你的,区区一个珠子换回一条性命,还是相当划算啊!”
狸苛恨恨点了点头,他伸手控入裤档之中摸出一个黑色布包扔向春雪梅,春雪梅也不禁俏脸绯红,轻声啐道:“你这厚颜无耻的家伙,竟然能够想到将如意珠藏到那里!”接过那布包,背过身去展开看了看,再回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笑靥如花,显然那如意珠是真的。
此时远方又有几艘小船向画舫*拢现时来,春雪梅不禁皱了皱眉头,冷冷道:“想不到你找来的帮手还真多!”
狸苛也显得异常错愕。
此时我已经看清其中一艘船上站着的是戴开山和考烈,顿时放下心来,戴开山看到我的身影,高声叫道:“少爷,你没事吧?”
春雪梅充满戒备的看着我:“陆少爷也是有备而来啊!是不是也想要如意珠?”
我淡然笑道:“在我看来什么如意珠还比不上春姑娘的一根手指头,如果给我选择的话我宁愿抢人!”
春雪梅俏脸绯红,眼波流转,现出万种风情,我知道此女狡诈,心中暗暗提防。
秦冉道:“陆公子是专门帮我来救师哥的!”
端木赐向我感激的笑了笑。
春雪梅轻声道:“我哥哥要他救吗?”
我心中暗自奇怪,她左一声哥哥右一声哥哥的叫,看来和端木赐之间的关系肯定非同寻常,既然如此,端木赐又为何忍心看着自己的妹子落入风尘之中。
狸苛颤声道:“你不是春雪梅?”
春雪梅娇柔笑道:“我怎么不是?假如我不是春雪梅我一定会把你杀死,才能保住今晚这个秘密!”
狸苛哆嗦了一下,再也不敢说话。
我看到端木赐平安无事,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拱了拱手道:“端木兄,天色不早了,在下告辞!”
端木赐恭敬还礼道:“多谢陆公子,改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陆公子今日的恩情。”
我哈哈大笑道:“其实我来不来端木兄都不会有事。”转身向春雪梅看了一眼,却见她向我飞了一个媚眼:“陆少爷,有机会来邀月阁看我啊!”
我微笑点头道:“一定!”转过身去跳上考烈所在的小船,示意手下人迅速离开。
戴开山凑到我面前低声道:“少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淡然笑道:“我本以为狸苛想要谋夺人家的宝物,却想不到狸苛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呵呵,端木赐果然不是寻常人物!”
第四十二章故人重逢
瑞宋赐在第二天便离开了会稽,他委托秦冉给我带来了一件礼物。
我当着秦冉的面打开了木匣,却见其中放着一个白色玉虎,玉质细腻,触手温润,我虽然对玉没有什么研究,也知道这玉佩是及其珍贵的宝贝,连连向秦冉致谢,当即就挂在了我的腰间。
秦冉笑道:“我师哥对陆公子相当的欣赏,这次因为师尊召他回去过于匆忙,所以不能亲自上门来向公子道别,他让我邀请陆公子,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去鲁国玩,师哥一定会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你。”
我心中暗道:“只怕孔老夫子召端木赐回去是假,他之所以急于离开还是不想再有什么变化,那狸苛未必能够忍下这口气,说不定还会设法报复。”
我本想挽留秦冉吃饭,秦冉却因为瞿穆府中有事情要做,必须离去,我想起有几天没有见到干姐姐唐蒙,在隔壁店铺中买了些糕点让秦冉帮我捎过去。秦冉这才知道我和唐蒙的这层关系,禁不住笑道:“看来我们果然有缘。”
我笑着拍了拍秦冉的肩头道:“希望秦先生不要记着我们第一次相遇的不快才好!”
秦冉的确是一位坦荡君子,呵呵笑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不打不成交,当初的事情也并不是全怪你!”
我忽然想起那位春雪梅,心中越想越是好奇,一个邀月楼的红牌歌姬竟然是巨富端木赐的妹子。而且手下的婢女武功也是如此高超,低声询问秦冉道:“那位春雪梅当真是你师哥的妹子?”
秦冉一脸迷惘道:“我从未见过她!”
我了解秦冉的为人,知道他应该不会说谎,点了点头将秦冉送走。
一个人在兰桂坊之中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作,干脆起身向邀月阁走去,来到邀月阁前,方才想起此时还是上午,邀月阁并未开门营业,看着邀月阁紧闭的大门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看了看码头。昨晚被撞坏的幻云画舫正替考在那里维修,几名船工叮叮咣咣忙个不停,显然那春雪梅不可能还留在画舫内。
我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却看到以为妙龄女郎在一名垂髻婢女的陪同下沿着芳草萋萋的河岸缓步走来,从容貌上来那女郎分明就是春雪梅,可算仔细一看却又不像,她的身材比我昨天所见的春雪梅更为娇小瘦弱,眉宇之中充满淡淡地忧思,少了几分昨晚那少女骚媚入骨,古怪精灵的味道,我可以百分之百断定,她绝不是春雪梅。
我满怀诧异的迎了上去。来到那酷似春雪梅的女郎面前,深深一揖道:“敢问这位姑娘可认得春雪梅?”
那女郎嫣然一笑,宛如晨风中盛开的鲜花:“我就是春雪梅!”
我愕然道:“你就是春雪梅?”
那女郎轻轻点了点头。指向前方河岸的草亭道:“你就是兰桂坊的陆少爷吧?外面去钱买你草亭中说话。”
带着满怀的好奇我跟随那女郎走入草亭之中,她贴身的婢女将一张软垫放在木凳之上,女郎在她的搀扶下坐下,倒是排场十足。
我没有她那么多的讲究,在她对面大喇喇的坐下。
那女郎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唇角泛起一丝颠倒众生的微笑:“陆少爷地名字我听说过很多次了,不过今日还是第一次有缘相见。”
我礼貌的笑了笑道:“你当真就是春雪梅?”
春雪梅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春雪梅,昨夜陆少爷邂逅的那位少女其实是我义结金兰的妹妹!”
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你们两个长得很像,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几乎以为你就是她。”
春雪梅笑道:“可你终究还是看出来了。”
我笑道:“你给人的感觉更加温柔贤淑。她显得太过狡诈,像一只小狐狸似的!”
春雪梅笑道:“如果她知道你背后这样说她一定会找你算账!”她取出一张小小的竹牌,递到我的手中:“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
我接过看了看,却见竹牌上镌刻着一只纤纤素手,错愕道:“这是什么?好像是一个女人的手掌啊!”
春雪梅矜持笑道:“我妹子说,你昨晚救了她。她欠你一个人情,这个竹牌便是凭据,日后你遇到难处的时候,拿出这竹牌她便会帮助你!”
我饶有兴趣的把玩着这张竹牌,然后小心的放入怀中收好,无论这竹牌到底有没有用,毕竟是那小妮子给我的纪念,看来我留给她的印象还是相当的深刻,不然她为何会留张竹牌给我。
相混淆没起身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我唤住她道:“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春雪梅回眸一笑道:“春雪梅!”
回到浪费却意外的发现戴小楼已经回来,正在和戴开山、考烈两人说话,看来聊得十分开心,不时发出大笑声。看到我回来,三人慌忙停下笑声,戴小楼脸色红红的看了看我,轻声道:“少爷回来了!”
我笑道:“你的前世一定是个女孩子,动不动就脸红,都是自己人有必要害羞吗?”
戴小楼忸怩的点了点头。
“今天不用做事吗?”我在一旁坐下,接过考烈递来的清茶。
戴小楼小声道:“今日她们去学宫廷礼仪了,特许给我放两天假,所以我便回来看看大哥……还有少爷!”
我呵呵笑了一声,将清茶饮尽。想起西施的事情,向戴小楼招了招手道:“你跟我来,我有件事情想单独问你。”
戴小楼跟着我来到书房,我关上房门,请他坐下,这才低声道:“小楼,你觉着我对你怎么样?”
戴小楼激动道:“少爷待我兄弟二人如同再生父母,如果不是你救了外面,此刻我和大哥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我低声道:“小楼,我相信你绝不会背叛我!”
戴小楼急切间双膝跪倒在我的面前,含泪道:“少爷,小楼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无论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背叛您!”
我感动的点了点头,握住他的双肩将他搀扶起来:“小楼,知不知道我为何要让你去土城教习舞蹈?”
戴小楼轻声道:“少爷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我低声道:“我在诸暨之时曾经有一位爱人,她叫西施,这次被范蠡选中,此时身在土城之中。”
戴小楼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道:“少爷是想见她?”
我用力摇了摇头道:“不单单是想见她,我要救她离开那个火坑!”
戴小楼脸色变得煞白:“少爷,那可算要掉脑袋的大罪……”
我凌厉的眼神盯住他的双目:“你害怕了吗?”
戴小楼摇了摇头道:“我怎会害怕。少爷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就算让我牺牲掉这条性命,我也一样会去做!”
我深受感动的握住了他肩膀。用力摇晃了一下道:“小楼,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
戴小楼低声道:“少爷想让我怎样去做?”
“你先帮我找到西施,然后将土城内的具体情况调查清楚,必要时为我绘制一副土城的地图。”
戴小楼道:“我找到西施姑娘后,会将少爷对她的这番情意转达给她。”
我慌忙的摇了摇头,西施对我恐怕只有仇恨,加入戴小楼将这件事告诉她,只怕她马上就会去向勾践举报。
戴小楼诧异道:“少爷不想让她知道?”
我点了点头,装出一副充满深情的样子:“我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让她知道我在为他冒险,否则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
戴小楼呆呆看着我,眼圈儿不觉都红了起来,他颤声道:“少爷如此至情至圣,如果西施姑娘知道你对她这样好,只怕为你死都情愿!”
我淡然一笑,正要说话时,却听到门外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道:“请问陆小龟在吗?”
我微微一怔,起身向门外走去,却见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已经大踏步走了进来,竟然是和我在苍耳山分别的拜劫。我心中暗叫不妙,他来到会稽的目的很明显,十有八九是为了久郑旦而来,没想到竟然能够摸到我的门上,这小子性情冲动,只怕会误了我的大计。
拜劫看到我露出开怀的笑容,上前激动的在我肩头捶了一拳道:“陆小龟,我总算找到你你了!”
我呵呵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悄然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将他带入房内,戴小楼看到我来了客人,慌忙起身告辞。
戴小楼刚刚离开,拜劫便忙不迭道:“陆兄弟,我已经打听到郑旦妹子的下落……”
我扬起手道:“拜劫,我对西施已经没有任何兴趣,郑旦的事情我更不会关心!”
拜劫根本没有想到我竟然是如此态度,一时间呆在那里,许久方才道:“你……你难道当真可以看着自己的爱人坠入火坑而不闻不问?”
我故意叹了口气道:“拜劫,爱情诚然重要,可算我还有亲人还有朋友,我不可以为了西施一人,而连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说到这里我自己内心确实猛然一震,之前我一心想得到西施,那样我便可以返回现代社会,回到我过去平静的生活中去,可算我却从未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带给周围人怎样的后果。加入我当真得到了西施,无论是勾践还是范蠡他们是不是就会善罢甘休?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春歌当初的顾虑不无道理。我留在这个时代的时间越长,对周围一切投入的感情就会越深。
拜劫充满失望的看着我:“陆小龟,你变了!”
我微笑道:“拜劫,在你心中究竟是欧冶子先生重要还是郑旦重要?”
拜劫微微一怔,“他们两人是不同的!”
“假如你们都落入合众,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选谁?”
拜劫一时间呆在那里,嗫嚅良久,终究无法说出他的答案,颓然站起身。用力咬了咬嘴唇道:“陆小龟,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更不会去连累我的舅舅,这件事我会自己继续做下去,我一定要将郑旦妹子从他们的手中挽救出来!”
他起身向门外走去,我大声问道:“郑旦爱你吗?”
拜劫高大的背影猛然凝滞在那里,过了许久他方才低声道:“那并不重要!”他扬起头颅,大踏步向门外走去,我跟着他的脚步走出门外,却见拜劫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秋风吹过,一片枯黄的叶子缓缓从我的面前飘过。我的眼神追逐着在空中翻飞的黄叶,内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惆怅。
戴小楼很快便找到了西施,并将土城内详细的地形图绘制了出来。交到我的手中。
我仔细研究着地图,土城的防卫相当的严密,从内到外共有三重城墙,每道城墙的四角都有瞭望的角楼,别说是进入其中,就算*近土城方圆一里的地方,都会被负责巡逻的士兵马上发现。想潜入其中,再大摇大摆的将西施带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在土城那么久,有没有发现可以随意进出其中的办法?”
戴小楼摇了摇头:“除了运送生活必需品的,就是处理土城内部废物和杂物的人,不过,士兵都会进行重重盘查,根本没有机会通过这种方式蒙混过去。”
我又道:“她们会不会出来放风?”
戴小楼道:“这些被选中的少女在这三年内都要留在土城之中受训。在没有完成训练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土城半步,如果有人想要逃走,等待她们的必然是被射杀的结局……”
戴小楼停顿了一下又道:“从她们进入土城起,已经有七人试图逃走,无一例外的被杀死。”他目光流露出不忍之色。
我重重的在长几上拍了一掌,怒道:“这混账勾践,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牺牲了这么多越国少女的幸福,实在太无耻了!”
戴小楼轻声道:“我见到西施姑娘,不过她是所有人中最为乐观的,我从未见到她流露出任何的忧伤,而且……”他欲言又止。
我看出他有话要说,低声道:“小楼,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
戴小楼目光犹豫,许久方才下定决心道:“少爷,范大将军曾经去过土城几次,他好像很关系西施姑娘,而西施姑娘对他好像也有些特别……”
“不要说了!”我大声吼叫道。内心没来由感到一阵愤怒,虽然我早就知道范蠡和西施之间会产生感情,可算真正听戴小楼提起的时候内心仍然感到嫉恨难忍。
戴小楼忐忑不安的看着我,双目中流露出歉然之色,好像后悔向我提起这件事。
我歉然一笑,低声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难道西施在目前的情况下还可以做其他的事情吗?”
戴小楼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他小声道:“少爷,我看顺利救出西施姑娘很难,不如外面等待时机再说。”
我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戴小楼绘制的土城地图上,低声道:“土城内是不是有水道和外面的护城河相通?”
“有!”戴小楼的回答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只要能够找到水道的出口,我就有可能通过水道潜入土城。
戴小楼道:“我调查过,那水道都是无比狭窄,根本无法从其中潜入城内,少爷仍然要救出西施姑娘?”
我重重点了点头:“任何事情都不可以阻止我!”
戴小楼抿起嘴唇。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低声道:“少爷,后日越王勾践会在栖霞行宫召见七名美女,其中便有西施和郑旦在内!”
我微微一怔,错愕的望向戴小楼,不明白为何他刚才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我。
戴小楼红着眼圈突然跪倒在我的面前,他颤声道:“少爷,我不敢瞒你,可是我真的不愿你去送死。我能够感觉道,那位西施姑娘心中只怕早一另有所属,为了她不值得……”
“大胆!”我怒吼道。
戴小楼连连向我叩头道:“少爷,为了一个早已变心的女人你值得这样做吗?”
我慢慢平息了自己的愤怒,戴小楼并不知道我为何会这样做,他是为了我好方才竭力劝说我放弃营救西施的念头。
我低声道:“这个消息可以确定吗?”
戴小楼点了点头道:“完全可以确定,后天是王后的生辰,范大将军让我带着她们前去,一是为了给王后贺寿,二是为了让大王看看这其中最出色的七位少女。”
我拍了拍戴小楼的肩膀:“小楼,谢谢你!”
戴小楼垂泪道:“少爷……”
我知道他仍然想劝说我改变念头,用力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戴小楼在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他黯然道:“护送这七位美女的武士一定不会少,我估计应该会在二十人左右,单凭外面两人只怕很难成功。”
我低声道:“可惜我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实在太少。算上考烈和你大哥,外面才只有四个人……”我忽然想到了拜劫,以他的武功,如果能够无敌0龙.书[屋,整9理帮助我,这件事成功的希望一定大增。
戴小楼从我坚定的目光中已经看出,我这次营救西施的计划绝不会更改,他轻声道:“无论少爷怎么做,我都会帮你!”
我感动的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去吧。后天的事情,无需你过问!”我并不想连累这善良的家伙。
亲自将戴小楼送出门外,正想回去的时候,却看到拜劫的身影从角落中闪出,我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他对我还没死心。
我将拜劫拉入房内。拜劫脸上露出及其古怪的笑容。
“为什么要监视我?”我有些愤怒的问。
拜劫笑道:“陆小龟,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死心,不过你误会我了,我并不是监视你,这几天我一直在土城附近观察,刚才那个叫戴小楼,他负责教授土城内少女的歌舞,那日我在你这里匆匆一遇便觉着眼熟,后来才明白过来。”他压低声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一定是利用他在调查土城内的情况,想伺机救出西施对不对?”
我看着他那副自作聪明洋洋得意的鸟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干你屁事?”
拜劫毫不介意的哈哈大笑道:“陆小龟,你休想甩开我,从现在起,我会一刻不停的盯住你,除非你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日后的行动算上我一份。”
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其实刚才我便想起了他,这小子的武功很好,多了他,这次的营救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大增。我低声将戴小楼告诉我的事情低声向他诉说了一遍,拜劫边听边点头,当他听说西施和郑旦将要离开土城前往勾践行宫的时候,无比激动道:“这件事确定吗?”
“千真万确!”
拜劫乐得在大腿上拍了一记道:“好!这次我一定要将郑旦妹子救出来!”
我忍不住给他泼冷水道:“护送七名美女的至少二十名武士,而且个个身手都不弱,单凭外面两个想要展开营救恐怕只有送死的份儿。”
拜劫笑道:“陆小龟,你的计划只不过是空想,而我却无数次做过实地观察,从土城前往栖霞行宫,必须经过蔷薇河,而蔷薇河上只有一座木桥,假如外面事先在木桥上做出手脚……”
他得意的看着我,看来这段时间他果然一直都在为营救郑旦而努力着。
我大喜道:“不错,如果在他们走上木桥的时候,将木桥弄断,外面便有了最好的机会!”
拜劫重重点了点头道:“那外面还等什么?在木桥上做手脚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其他的事情你去准备,这次我们一定要营救成功!”
“将木桥弄断的时机十分重要,稍有不慎我们的计划就会全盘落空!”
拜劫胸有成竹道:“放心,那点小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一切总算有了希望,而在我距离成功越来越近的时候,内心却变得越发矛盾。假如我这次成功带走西施,只怕会连累到很多人,就算我成功返回现代。我可能也会良心不安。
吴思思悄然来道我的身边,纤手放在我的肩头轻轻的为我按摩着,我的大手探了过去,握住她的纤手。
“你好像有心事?”吴思思柔声道。
我牵住他是小手,将她拉到我的身前,揽住她的纤腰,让她坐在我的双膝之上,轻吻晶莹的耳珠,低声道:“我只是在想我娘!”
吴思思轻轻点了点头,捧起我的面颊。光洁的额头抵在我的前额之上:“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种时候,这些日子,我也很想念我的家乡。思念我的弟弟。”美眸之中荡漾起伤感的泪光。
我用力将她的娇躯揽入怀中,忽然道:“既然你想念故乡,不如回去看看!”
吴思思娇躯微微一颤,昂起头道:“你舍得我离开吗?”
我在她娇艳欲滴的樱唇上轻吻了一记:“不舍得,可算你离开宋国这么久,是该回去看看,或许可以找到你的兄弟呢。”想起我如果真的离开,吴思思在这世上只有那一个失散多年的兄弟,我内心不禁一阵凄然。
吴思思轻轻咬了咬下唇道:“可是我心底又放心不下你……除非你陪我去……”她搂住我的脖子。秀腿一分跨坐在我的身上,娇躯撒娇的厮磨着我的身体。
我轻抚者她挺翘的玉臀,吴思思的俏脸之上浮现出妩媚的羞涩,黑长睫毛微微颤抖着,呼吸恰到好处的急促了起来,和我相处越久。她越懂得怎样去挑起我的情欲。
我在她洁白细腻的粉脸上轻轻吻落,吴思思的胸膛开始充满韵律的起伏着,小手轻轻扯开我的腰带,就在我们意乱情迷的时候,却听到门外想起谢晴的声音:“少爷,王老板来了!”
吴思思宛如受惊的小鸟般从我身上跳起,拢了拢蓬乱的发髻,俏脸红得越发厉害,我笑着向门外道:“知道了,我马上出去。”稍稍整理了一下阿衣袍,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天色蒙蒙黑,谢晴拿着灯笼候在门外,看了看我,俏脸却红了起来,我下意识的低头望去,却见衣袍的下摆不慎被束在腰带里面,显得不伦不类,不禁尴尬的干咳了一声,重新将衣袍整理好,看到谢晴螓首仍然扭向一边,微笑着在她纤腰之上拍了拍:“快给我带路!”手掌感觉到谢晴腰臀间完美的曲线,内心不由一动,这小妮子越发美丽了,长裙下的娇躯却不知已经发育成怎样诱人的模样。
谢晴挑着灯笼在我前方行走,我的目光落在她充满韵律波动的玉臀之上,忽然想起自己就要离开这里,内心不禁生出莫名的伤感,假如因为我营救西施而连累到这帮单纯善良的少女,我如何对得起她们?
我的沉思被王八方的大笑惊醒,他站在大厅门外正等着我的到来。
我歉然笑道:“小弟来晚了,还望大哥原谅!”
王八方意味深长笑道:“我如果有这么多的美女陪伴,一定也会早早安歇!”
谢晴还在身边,听到他的话肯定联想起了我刚才的模样,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不禁又红了起来。我怕她尴尬,轻声道:“谢晴,你去泡壶茶过来!”
谢晴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王八方笑道:“兄弟真是艳福无边呢。”
我淡淡笑道:“我可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你不要用龌龊的眼光看我。”
王八方哈哈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声道:“我今天上门来是有好消息通知你。”
“什么好消息?”
王八方道:“有人出一万金币买下你的鸾凤楼,不知算不算好消息?”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西施的事情,对我来说这种事情根本就无足轻重,可表面上还是装出十分欣喜的样子:“谁会买那个烂摊子?”
“你猜猜!”王八方故意卖起了关子。
我想了想,微笑道:“不会是林玥堂吧?”
王八方五体投地的向我伸出了拇指:“兄弟果然厉害,一下就被你猜中了,的确是林玥堂想出一万金收回她的鸾凤楼。”
陆颐虹早就从鸾凤楼找到了夜明珠,现在的鸾凤楼如同一堆废墟,我反正也不想继续经营下去,既然林玥堂想要就给了她,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道:“行,这件事就全部拜托给大哥了。”
王八方狡黠笑道:“既然交给我,我便多诈她一千两金子。”他又道:“兰桂坊那边已经没有生意,兄弟是不是该做些打算了?”
我看出他肯定有话想说,微笑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王八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既然兄弟不想开妓院,那歌舞的营生又无法继续维持下去,去看不如将兰桂坊改成赌坊,以它的位置应该能够吸引会稽城的王公贵族前来捧场。”
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道:“就按大哥的意思办。”
王八方笑逐颜开道:“兄弟不用担心,经营获得了利益我会和你平分。”
“大哥哪里的话,交给你我当然最放心不过!”
王八方和我又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去。
茶几上谢晴泡好的查,却一杯没动,我端起茶盏,将清茶一饮而尽。
谢晴轻声道:“少爷,你想吃些什么,回头我和姐姐做好了给你送过去。”
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谢晴单纯清秀的俏脸之上,想到即将和她分别,内心不禁生出一阵感触,伸手将她的纤手抓住。
第五十一章 事发突然(上)
第五十一章事发突然(上)
三日之后,我们一行顺利抵达了楚国的国都堇鄞都,鄞都是个大城,她的遭遇多少和越国会稽有些相似,楚国被吴国大军攻入之后,鄞都也落入吴人手中,吴王阖闾率领搜寻爱将领在鄞都烧杀抢掠,奸淫侮辱,无恶不作,后来楚昭王在舅舅秦哀公的帮助下逼走了吴兵,而鄞都已经是满目疮痍,遍体鳞伤。
楚昭王引以为耻,不愿再回鄞都,迁都若城,在若城呆了整整十三年这口气才缓过来,在诸臣的劝说下,方才重新迁回鄞都。
行走在宽阔的官道之上,两旁随入可以看到极有特色的铜雕,虽然已是秋天,路旁的草地和树木仍然没有完全枯黄,还可以看到不少呃绿意。
路旁行走的楚人大都衣饰华美,意态悠闲,比起朴素的越人全然不同,看来楚国已经慢慢从战乱中恢复了元气。
我举目向鄞都的方向望去,地见鄞都笼罩在一团缥缈的烟雾之中,宛如天空之城,从横亘天边的那片庞大建筑群来看,鄞都的规模应该远在会稽之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果然有道理,楚国地大物博,比起越国恢复的速度要快许多,却不知为何会被面积和人口远逊于自己的吴国欺凌到几乎灭国的地步?
考烈和戴开山纵马来到我的身边,从考烈的脸色来看,他仍然没有能那巴族女奴死亡的阴影中解脱出来,甚至认为如果不是他地原因那巴族女奴就不会被杀。
戴开山道:“公子。前面就是鄞都了!”
我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你对鄞都很熟?”
戴开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曾经带我兄弟在鄞都呆过半年,对鄞都还算熟悉。”
我笑道:“这样最好,省得我们去找向导了!”我望向考烈,却见他表情木然,过了一会儿方才意识到我在看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他低声道:“考烈,别忘了这次我们前来鄞都的主要止地是什么?任何其他的事情必须一放!”
考烈脸红道:“公子我错了!”
“错不在你,有些事情你根本无法左右!”我停顿了一下又道:“无论有没有那晚的事情,她都会死,因为那帮愚蠢的混蛋根本不相信她们。”
考烈重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队伍即将来到鄞都的大门前,我示意所有车马停止行进,让戴开山先去城门处通报。
戴开山还没有来到城门前方,却看到一队约有一百人的铜甲骑兵队迎着他的方向缓缓而来,戴开山似乎和那为首的将领说了几句,引领着那队骑兵来到我的面前。
一百名骑兵身穿青铜战甲。就连胯下的骏马也是铜甲护身,脸上戴着青铜具,我看着有些眼熟,想了想方才想起这些面具有些像马王堆出土地人面像。
为首的地名将领掀开青铜面具。他面目英俊。肤色薰黑,一幅标准的美男子面孔,冷冷看了看我,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地友好表情,他声音低沉道:“奉王后之名。郢都卫尉子宁特来迎接越国公主殿下。”
我内心一震,留意到他口口声声是奉了王后之名,而不是大王,这件事只怕会有蹊跷,我微笑着向他抱装拳道:“在下越国遣婚使陆小龟,子宁将军可否将些事先通报给大王知道?”
子宁宛如深潭地双目掠过一丝威猛的寒光,咄咄逼人道:“后宫之中由王后统管,这件事无需麻烦大王!”
想不到楚国的一个小小将领竟然嚣张到如此地步,我心中怒火顿时被他激了起来。考虑到现在所处的环境,强压怒火道:“子宁将军。越国与楚国素为交好,我们千里迢迢送公主前来,所期望地并不是这样的场面,难道楚国的一切都由王后说了算吗?
子宁不由得多看了我两眼,他冷冷道:“请公主入城,有些事情马上你们便会知道!”他做了一个手势,一百名铜甲骑兵分成两队护卫在我们的队伍两侧,一幅要挟持我们的劲头,就算不是为了姒与玥,为了越国的面子我也不能忍耐下去。
米庸此时来到我的身边,小声附在我耳边道:“公主有令,千万不可与楚人发生冲突,一切等入城之后再说,”
我强压怒火,做了一个出发的手势,一群人在楚军的护卫下缓缓进入郢都地大门。
郢都前方护城河异常宽广,按照我的估计,这条河至少有一百米地宽度,看来楚昭王在郢都沦陷后痛定思痛,在城池的防御上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
城墙高阔,从所用的砖石来看显然刚刚建好不久,戴开山在我身边小声道:“这道城墙过去没有!”
通过城门,方才看到眼前又出现一条护城河,原来郢都现在共有三道护城河环围,城墙也有三道,防御措施做得在列国之中也算得上首屈一指。
经过最后一道城墙,方才看到郢都大街,街道宽阔,道路之上车水马龙,来往的人群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比起会稽城这里还要繁华许多。
按照我过去对都城的了解,楚国的王宫应该在郢都的中轴线上,可是走了没多久,地些楚军便开始护卫着我们拐入右边的街道。
离开城中大道,顿时显得得冷清了许多,我纵马来到子宁的身边,保持马速,和他并辔而行,平静道:“子宁将军这是打算把我们带到那里?”
子宁道:“公主今晚在俪止行馆歇息,你们的其他人马就在前面地驿馆暂住。”他指了指远处的驿馆。
我微微一怔:“我们的职责是护送公主…….”
子宁冷冷打断我的话道:“公主已经抵达郢都。你们的职责已经完成!”
我凭直觉感到一定有事情发生,更何况当初在白公城,公子胜事先提醒过王后一直反地越楚联姻,这件事地苗头不对。
我寸不让道:“我们一日没有见到楚王交差,就不会离开公主左右。”
子宁的目光停了片刻。终于软化了下去,低声道:“俪止行馆内侄你们那么多士兵,最多只能过去十人,其他的人全都要留在驿馆中。
我看到他语气坚决,应该没有回旋的余地,也懒得和他继续争执下去,在我印象中,越楚之间在这一时期并没有发生过战争的经历,我眯了点头道:“好吧!“
士兵多数都留在驿馆之中,我让考烈留下统领他们。自己则和戴开山挑选了八名精装的武士,护卫姒与玥一行进入俪行馆,好在两边相隔不过二百多米的距离。
俪止行馆是一座园林式的建筑,走入其中如同进入一座幽静的花园。子宁也将骑兵队留在外面。引领着我们进入行馆。
姒与玥安顿下来不久,楚国令尹子西便亲自前来,我跟随姒与玥在花厅接见了这位楚国总理级地人物。
令尹子西今年四十六岁,身材魁梧,相貌端正。脸上时刻流露出亲切的笑容,整个人显得异常和善,只有他的眼睛,无论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他深邃地双目始终宛如深潭,目光让人捉摸不定。只有接触到他地目光,方才能够感觉到此人非同一般。
我很快便发现卫尉子宁和令尹子西的外貌有些想像,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有没有亲戚关系?
令尹子西微笑道:“七公主长途跋涉而来,下官未曾远迎还望公主见谅。”
姒与玥淡然一知:“令尹大人何必客气。您不是已经派了子宁将军迎接我们了吗?”
子西笑道:“犬子如果有礼致数不周之处还望公主和陆将军深入海函。”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子宁竟然是令尹子西的儿子。
姒与玥轻声叹了口气道:“楚国和越国虽然是一衣带水的邻国。可是楚地的风俗习惯我却不太懂,我是不是要在这俪止行馆中长久地住下去呢?”她这句话说得极为巧妙,婉转的表达了对楚国方失礼的不满。
子西微微抿了抿嘴唇,转身向子宁使了一个眼色,子宁识趣的退了下去。
子西这才神情郑重道:“七公主,实不相瞒,大王突然得了急症,所以暂时无法出面招待公主。”
姒与玥轻声道:“大王的病情怎样?”
子西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不容乐观!”
姒与玥和我对望了一眼,目光之中都是充满了惊诧之色,子西身为楚国令尹对于楚国高层的事情自然了解的清清楚楚,而且他肯定不会用楚昭王生病这样忌讳的事情撒谎,看来楚昭王不但生了病,而且极有可能病得很重,我内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姒与玥暂时不用嫁给楚昭王,忧地是如果楚昭王当真病重不治,我们的处境将变得异常艰难。
子西向姒与玥往告退道:“七公主不必多虑,我们已经集合了楚国最好地医生为大王医治不过公主和大王的婚期只怕要耽误一些时日,还请公主安心在行馆内等待。”
姒与玥缓缓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迷惘,直到子西走后,方才无力的坐下,轻声道:“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安慰她道:“公主放心就算拼着赔上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让你出事!”
姒与玥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小声道:“我已经来到楚国,你的使命就算完结了,还是趁着没有什么变化之前返回越国覆命吧。”
我用力摇了摇头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更不会回!”
“那又是何苦!”姒已经是珠泪涟涟。
我轻轻在她的香肩上拍了拍,低声道:“当务之急,我还是先去搞清楚楚昭王的病情究竟如何。”
“你在楚国又没有朋友,如何去查清这件事?”
我微笑道:“你别忘了,在白公城的时候,公子胜让我将那四名美嫂送给司马子期,趁着这个机会,我或许能能够探听到一些东西。”
司马子期的府邸在郢都西北,走入府前的小街,顿时感觉到闹市的喧嚣远离我们而去,小街两旁栽种姿态各异的古木,虽然已经是秋季,树叶仍然透露出油油的绿意,长巷能够容纳两辆马车并行,地面是花纹规整的青砖。
我仰头看了看,这时的阳光并不好,不知道司马子期为何选择这一处略显阴冷的地方居住。
我这次只带了米庸和两名武士随行,让戴开山和考烈留下保护七公主姒与玥,以防意外的发生。
来到门前,我翻身下马,门前站立的两名武士充满警惕的看着我道:“知道这里是谁的府邸吗?”
我微笑道:“如果我不知道还不会来吧。“让米庸上前讲明我的来意。
两名武士让我闪在门前稍后,其中一人回通报,我心中暗喜,看来这次我并没有白来,司马子期一定在府邸之中。
很快那名武士便回来,从他脸上友善的笑容我便已经猜到,司马子期肯定愿意见我。
“陆将军请随我来!“
我让米庸和那两名武士将送给司马子期的四名美婢带进来。独自跟随那武士向后院走去,整个院落栽种了许多的树木,院墙高大,阳光很少能够直射进来,显得异常的清冷,放眼望去,府邸的建筑大都是青灰色,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压抑起来,住在这样的房中,一定是一种煎熬。
走入后院,来到西北的偏厅门前,有两名守护在六前的武士,为我打开房门,我带着满怀的好厅走入房内,眼前感到一暗。
房门从身后关闭,地见这偏厅的窗子也是紧闭着的,室内点燃着几尊铜灯,一位相貌清瘦苍白的中年人坐在灯下,他的目光也如同整座府邸一样潮湿冰冷:“你是越国的使臣?”
我马上猜出这位中年人就是楚国和令尹子西能够平起平坐的人物司马子期,恭敬答道:“是!”
第五十一章 事发突然(下)
第五十一章事发突然(下)
司马子期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在他的对面坐下。我跪坐,轻声道:“在下越国遣婚使陆小龟,奉大王之命护送七公主前来完婚,今天专程过来拜会司马大人!”
司马子期眼神闪烁了一下:“你们来得真是不巧!”
我内心一沉听出他这句话里有话,可是又不好冒昧相问,淡然笑道:“我这次前来还有一件事,路过白公城的时候,白公特地托我为大人带来了一份礼物。”
司马子期苍白的面庞上掠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想不到白公如此牵挂我。”
我趁机问道:“大人,我听令尹说大王得了急病,不知道情况怎样?”
司马子期看了看我,许久方道:“这件事你闪外人还是不要去过问的好。”
我尴尬的笑了笑。
司马子期又道:“楚越两国素来交好,你让公主不必担心……”
此时却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武士在门外惊慌失措道:“大人,太后召你炎速进宫!”
司马子期的唇明显的抽搐了一下,我识相的站了起来向他告辞。
临行之时我向司马子期道:“司马大人,这次有位名医从越国随我前来,他医术高超,不如您带他一起前往宫中,或许帮得上忙。”
司马子期眯了点头道:“好吧。你让他随我过去。”
我找来米庸,悄然向他交代,让他借此机会查清楚昭王真正地病情,看情形楚昭王这次是凶多吉少,如果楚昭王当真死了,我们的处境只怕会异常凶险,唯一能够化解这件事的或许只有太后了,我让米庸寻找机会将我们来到楚国的事情告诉她,希望她能够多大局出发,不至于为难我们这些人。
米庸低声:“将军放心,我一定做好这件事。”
回到俪止行馆,我径自去见了姒与玥,将刚才在司马子期府邸中所见所闻粗略的向她讲了一遍,姒与玥也是微微一惊:“这样说来楚昭王的病情不空乐观?”
我冷笑道:“死了最好,这样就省得你嫁给那个老家伙,我们可以返回越国双宿双栖了。”
姒与玥俏脸绯红,轻轻瞄了我一眼,小声道:“你好恶毒。我还没有嫁人,便让我当寡妇吗?”
我看到她妩媚模样不禁心中一动,伸手勾住她纤腰想要将她搂入我的怀中,些时门外却传来戚燕惊慌失措的声音:“公主大事不好了!”
我慌忙和姒玥分开,大步走出门外。却见戚燕俏脸煞白的站在门外。
“怎么了?”我冷静问道。by小绵羊2008
戚燕惊魂未定道:“外面来了好多地楚国士兵,将俪止行馆围困了起来,我担心他们会对公主不利。
我大怒道:“楚国人好没有礼貌,竟然做出这种有损两国邦交的事情。”
此时璎珞和几名宫女都惊慌失措的赶了过来,我向戚燕道:“戚燕,你们好好守在公主身边,我出去看看。”
走出院落。却看到子宁率领十名武士大踏步走入行馆的大门,我不慌不忙的迎了上去:“子宁将军有什么事情?”
子宁大声道:“奉王后之命,特来请七公主入宫。”
我皱了皱眉头道:“子宁将军,让公主留在俪止行馆的是王后,现在在召公主入宫的又是王后,难道楚国的一切都是王后说了算吗?”
“大胆!”子宁怒吼道,身后十名武士同时将腰间青铜剑抽出半截。
我哈哈大笑,内心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畏惧,双目怒视子宁:“好威风。好煞气,你们楚国就是这样对待邻国地吗?”
子宁示意手下人收回铜剑。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冷酷:“陆将军最好不要为难我!”
我冷笑道:“现在好像是有人在为难我!”
此时身后传来姒与玥地声音:“我跟你们去!”
姒与玥神情冰冷:“你们给我退出云,我收拾好之后,自会随你们入宫!”
子宁低声道:“还请公主抓紧一些!”他做了一个手势带着那帮武士离开了行馆。
姒与玥的表情宛如秋日湖水般字根表不波:“陆统领,你跟我进来。”
我和她来到房内,姒与玥反手将房门掩上,临别之时,她心中再也没有诸多顾忌,猛然扑和我的怀中,虽然我们早就知道将要别离,却没有想到别离地一刻突然就来到身边。我紧紧拥住她的娇躯,热吻雨点般落在她的俏脸之上,马上便察觉到她脸上的泪水。
“我走了……”姒与玥的声音充满清楚。
我捧起她的俏脸,低声道:“我跟你一起去!”现在的我早已不去考虑任何其他地事情。
“不……”姒与玥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我用嘴堵住樱唇,她柔嫩的香舌热烈回应着我,直到整个娇躯被我吻得软人了下去。
姒与玥换上华丽宫装,在戚燕的陪同下走出房门,走出门外她的目光转向周围的宫女,轻声道:“这次入宫不知是凶是吉,戚燕一个人陪我过去,其他人都不要去了。”
璎珞道:“公主,我陪你去吧。”
姒与玥抬头看了看她,摇了摇头道:“璎珞,你不知道宫中的凶险远胜于外面的世by小绵羊2008界,你的慰问电我领了。”
璎珞含泪道:“公主。我在这世上也无处可去,您就让我陪在你地身边,朴素间有个照应也好。”
姒与玥轻轻咬了咬樱唇,终于点了点头。
璎珞和戚燕陪伴姒与玥走出俪止行馆,我大步走在她们的身后,在确信姒与玥安全之前,我绝不会离开她,此时我方才意识到姒与玥对我地重要,我早就应该带着她离开。管它什么国家大事,管它什么百姓疾苦,我一直想要回到过去的生活,却错过了眼前的幸福,内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懊恼,如果再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我绝不会再犹豫。
子宁恭请姒与玥上马车,看着我守护在车前,虎视眈眈的样子。唇角露出一丝冷淡的微笑,他纵马来到我地身边:“陆将军。看来你今日一定要随我们入宫了?”
我冷冷答道:“你奉了王后的命令要公主入宫,而我奉了大王的命令,一定要亲自将公主送到大王的手中。今日见不到大王,我绝不会回去。”
子宁点了点头道:“无论怎样,我都很钦佩你的勇气。”
楚国王宫,无论和气势都要比越王宫胜上一筹,可是在我的眼中,这里的气魄和规模仍然一般,毕竟我来自现代。见过故宫之后,这些春秋时候的王宫与之想比都是小巫见大巫。楚国王宫的建筑对于水地利用相当的高明,无论是广场御道,还是宫室长廊,全与水相伴,以水渠勾勒出建筑地边界。
天色阴暗,正如我此刻低沉的内心,不知道楚国王后些时召入姒与玥的真正目地,难道她要为姒与玥和楚昭王完婚。借着冲喜来挽救楚昭王的生命?
进入二道宫门,所有人同时停下脚步。子宁翻身下马解下腰间的长剑扔给手下,按照楚宫的规矩,在这里不但要下马下车,还要解下武器。
我也只能将腰间的青铜剑解下,交给身边的楚兵。
子宁带领四名武士护送我和姒与玥一行四人从右侧宫道,进入鹭阳宫。
走入鹭阳宫,我顿时感到形势不妙,这是一座空空荡荡的宫室,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宫人在内。
我怒视子宁道:“子宁将军,你将我们带到这里究竟是什么用意?”
子宁冷淡道:陆将军稍安勿燥,王后马上就会过来见你们。“
他转身率领几名武士走了出云,竟然在外面将宫门关上,如此急转直下地形势是我所汉有想到的,在我们看来,越楚两国的利益息息想关,吴国如此强势,在如今的情况下,楚国不会傻到抛弃自己盟友的地步,可是自从来到楚国之后,七公主姒与玥特殊身份,非但没有帮助我们受到应有的礼遇,反而处处遭到楚国人的制约,现在将我们引入楚国王宫,又演出了这场禁闭的丑陋一幕,实在不知道这楚国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事件事应该和楚昭王无关,难道一切是楚国王后在从中作梗?
姒与玥觉察到形势不妙,然而即便是在眼前地情况下,好仍然表现出超人一等的镇静,轻声道:“陆将军,看来你陪我前来是一个错误。”
我地唇角泛起一丝笑容,只有到了危急关头,我才知道心中对姒与玥那份难割难舍的感情,双目中流露出强大的自信和勇气:“七公主放心,我绝不会让楚国这帮小人危害到你一丝一毫!”
我的话音未落,两肩沉重的宫门便缓缓展开,四名金甲武士率先走入鹭阳宫内,然后是六名身姿曼妙的宫女,最后走入的是一位身材颀长的美貌妇人,她身穿银色长裙,腰身极其纤细,长发如去,秀眉斜斜飞入绿鬓,凤目之中充满阴冷目光,嘴唇极薄,俏脸之上未施粉黛,神情显得有些憔悴和疲惫,看她的年纪应该是三十岁左右,从她的排场和气度上来看,此女十有八九就是楚国王后佑杳,历史上对这位王后的记载并没有多少,以至于我对她的印象几乎是一片空白,我只记得楚昭王有个被记载上列女传的傻老婆,为了等待老公,眼看着洪水到来活活被淹死,应该不是眼前这位。
子宁和另外一名年轻武士分别侍立于佑杳的两侧,那名武士的面相和佑杳有几分相似,嘴唇也是极薄,生在男人的脸上理显出分狭隘,他走入鹭阳宫后,一双眼睛便宛如恶狼般盯住我,我可以断定这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可是他分明像和我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一样。和他相比子宁的神情反倒显得温和了许多。
佑杳冷冷看了看姒与玥,从鼻息中哼出一句不屑的话语:“你就是越国公主?”
姒与玥轻轻点了点头,俏脸之上的神情不卑不亢,依然保留着自向的那份高贵:我就是!“
佑杳身边的那们年轻武士怒喝道:“见了王后为何不跪?”他的声音嚣张之极。
我正想出声斥责,姒与玥已经先于我怒嗔道:“楚国的武士都是那么没有规矩吗?”
佑杳冷笑道:“他是王宫骑卫士季庭。”停顿了一下又道:“也是我的弟弟。”by小绵羊2008
我哈哈大笑道:“原来是王亲国戚,失敬失敬,骑卫我们越国也有,说穿了就是一个看门的,我有没有说错?”
季庭怒吼道:“混账,你说什么?”这小子真是器张到了极点,以为有他老姐撑腰,在众人面前说话肆无忌惮,连子宁也不禁露出一丝难堪的表情。
我微笑道:“我说混账的,你听出来了?真是陪明!”形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也就豁出云了。
季庭虽然脑筋不够灵活,可是对于我的挖苦还是能听出来的,他‘噌!‘地一所将腰间青铜剑抽出半截,却被佑杳的目光制止住。
姒与玥生恐季庭对我不利,向前走了一步道:“我一日未嫁大王一日便是越国七公主,在王后面前无需行跪拜之礼。”
佑杳的目光一凛,她似乎并没有对姒与玥估计充分。薄薄的嘴唇中发出地声冷哼:“来到楚国你就是大王的姬妾,还是忘记你过去的身份吧。”她转身向季庭道:“季庭,请这位陆将军出去!”
季庭点了点头大步向我走来,右手紧紧攥住剑柄,目光中充满阴冷杀机。
我心中的愤怒早已被他们激起多时,这帮楚人实在无礼到了极点,凭直觉我已经感到,他们对姒与玥充满恶意,我冷冷道:“在见到贵国大王这前,我不会离开公主!”
季庭充满威胁道:“王后的话难道你没有听清吗?”
我淡然笑道:“她是你的王后,地不是我的!”
“大胆!”季庭怒吼一声,竟然抽出青铜剑向我当胸刺来。
“不可!”子宁显然是仍然顾及我越国使臣的身份,惊慌叫道。
我虽然做过无数考虑,却还是没有想到季庭会无礼屋这种地步,双目觑定他的剑尘,心中对他的剑招已然了解,季庭的这一招是虚招,主要还是恐吓我,亿还没有大胆到敢杀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