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第二计划
这回连乐进都愣了愣,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奇异的盯着曹智乐进更是上前一步,躬身问道:“大哥难道不准备走函谷关?”
“嗯!”曹智微笑着嗯声点头。
“那走哪儿?”一个粗狂地声音在曹智等人的身后响起。
曹智等人齐唰唰的转身,看着说话之人。
许诸一下子被这多人看着,也觉得不好意思,脸红不红看不出来,但却使他不安的扭着头。
“哈哈”
曹智等人哄笑出声,弄得许诸更不好意思了。曹智伸手招许诸过来,笑呵呵的问他:“还在生我的气吗?”
被曹智这么一说,许诸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捏着讪讪道:“我哪敢生大哥的气啊!”
曹智也知道他直来直去的脾气,没好气的招手道:“快过来,马上要派你大用场。”
许诸那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站在曹智身边就着急的问要他干吗?
曹智也不啰嗦,噌的一下拔出秦皇剑,递给许诸道:“去,把天顶宫上的那尊金佛给我砍了,劈开来,容易携带。”
曹智说完,一众人还是直愣愣的看着他,曹智呵呵一笑道:“你们也都信佛吗?”
乐进等人都笑了,许诸更是提着秦皇剑转身就跑。曹智让曹安把吕布送给他的那柄精铁长剑拿给李典,让他也帮忙上去肢解金佛。接着再让乐进、曹安马上组织弟兄们把身上口袋打开,小件的,容易携带的珠宝统统背在身上,把大车空出来几辆装那些大件的东西;比如说待会儿看下来的金佛和一些本来不准备拿走的古董摆设等,以弥补刘备带走那份的损失。
别人带不走的东西,不等于曹智带不走。曹智还关照乐进召集那些被关押着的宫女、太监及其董卓从各地掳来的美女,帮忙一起从新分类财宝。完事后就把她们都放了,并且关照弟兄们要无意之间透露出他们将要从函谷关撤离的计划,好给吕布留下指示。
曹智抓紧时间的一通吩咐,各人领命自后一个离开的乐进还是不放心的问了那句:“那,咱们从那条路回去?”
曹智嘿嘿一笑,突出三个字:“虎牢关!”
“啊!”
乐进再一次被惊到,在曹智的解释下,总于明白曹智的大胆。曹智一直为撤离的事情困扰着,他不知道怎样的离开是最安全的。他一开始也认为那里进来,那里出去是最安全的,但当李肃带来李榷离开虎牢关返回长安的消息时,他突然想到了最捷径的道路——虎牢关。
去虎牢关的道路不但好走,过了虎牢关离陈留和谯县也就进在咫尺。曹智的选安全地当然是老家谯县,那是他的老根据地。他根据李素的情报,及其自己掌握的历史知识,大胆的临时制定了第二计划。
董卓的死一定会引起长安的轩然大波,李榷、郭汜等董卓的生死部将都未能在这历史时刻有所作为,曹智记得他们应该都是逃回西凉的,要再过一段时日他们才会重聚旧部杀回长安。那么他们聚集的旧部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回转凉州后从新招募兵士不是不可能,但要一下子聚集能从新攻克一座都城的兵力,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曹智没经历过这段历史,但他根据事实推测,李榷、郭汜从新杀回长安的主要力量还是董卓现在的十几万西凉兵马。也就是说,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长安和皇帝是控制在了王允和吕布的手里,但董卓的十几万西凉军并不一定全都投效要他们,而是大部分都随李榷、郭汜等董卓的忠实的部将6续逃回了凉州,以至于有了后来的李榷、郭汜重夺长安的历史一幕。
那么这样也就意味着接下来分部在长安、洛阳周围各个主要关防的西凉兵士,在获知董卓死亡的消息后,都将面临成为一盘散沙,各自逃命的局面。那么到时各个关卡也将出现不同程度的松懈,甚至是形同虚设的境地。
曹智认为到时他就有机会了,虎牢关是最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是防守最严密的关卡。但又有谁想到曹智会从这条最危险的途径踏上回家的路呢?
吕布肯定想不到,并且曹智已为他设置了路标——偏远的函谷关。曹智相信这种不那么重要的关卡,得到董卓生死的消息也是最晚的一个。而曹智他们就有充分的时间带走所有的东西,及时安全的撤离,只要时间拿捏的准确。
曹智的解释让乐进不得不佩服曹智的大胆,乐进不知道历史会怎样进行下去,也不懂得什么叫“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他知道往往曹智冒险的举动都是建立在一定条件上的。同时,他也为关羽等刘备的部将感到惋惜,刘备的为人他们都不敢苟同,但关羽的豪爽作风他们还是非常欣赏的。这样一个有着英雄气概的人如果在吕布的围追堵截下陨落了,他们都觉得惋惜的。
曹智沉吟了半响,亦是有同感,他给乐进的回答是:“那就给吕布加点菜!”
正当曹智、乐进安排诸多事宜之时,天顶宫上的许诸、李典遣人回报说又有意外现。
曹智匆匆奔上天顶宫,金佛的两条手臂已经被砍下,并且结成了数段,正有几个士兵抬着往山下运送。当许诸奋力砍下金佛的头颅时,意外生了,这尊金佛身体内部竟然是镂空的。但太深了,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截开佛肚子还要一会儿。
曹智爬上宫顶略微查看,马上转到了天顶宫寝宫的宫室里,在佛像底部的位置查看了好久。终于现了蛛丝马迹,搬过几把石凳,曹智从一名兵士手里拿过一柄短剑,举剑批削,不肖多久便见宫顶上似有一扇小小暗门。
暗门上倒是有个古朴的钥匙孔洞,但这会儿又上哪去找钥匙。曹智一不做二不休,不住用力砍削,宫顶上的彩绘的石灰和泥土四溅,只将短剑削得崩了数十个缺口,才将暗门四周的泥土都削去了。只见那暗门也是黄金所铸,曹智将剑伸进缝隙中去撬了几下,拍的一声,短剑竟尔折断。
曹智从李典手中换过董卓用精铁铸造的短剑,到暗门的另一边再去撬,又撬得几下,那暗门渐渐松了。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醒悟的吕布
终于在嘣的一下闷响后,黄金暗门被撬开了。曹智抛下短剑,伸手指将暗门轻轻起了出来。唤人取过火烛,举烛一照,只见顶上的佛像肚里珠光宝气,霭霭浮动,不知这个大肚子之中,藏了有多少珍珠宝贝。
曹智当然喜不自胜,接着让李典上去,把佛肚里的奇珍异宝全都掏出来,然后装袋,随身携带在他和许诸及几名亲卫的身边。
这里的东西应该是整个郿邬,乃至整个大汉帝国最好的珍藏,董卓竟然把他藏在佛肚子里,这个蠢材难道不知道在佛肚子里藏东西是大不敬的吗?
伴随着一丝落日的余晖,慢慢地,夕阳地残辉拖曳在雄壮地城墙之上,郿邬北面和东面地城墙平均高达二十米,最高地城楼高达三十米,为了抵御叛乱者的步伐,董卓花费了巨大地代价加强了城墙地防御力量。
站在三十米高的城楼之上,甚至可以远远地眺望黄河的北岸,距离有郿邬十里之外的官道也历历在目。
曹智出现在阴暗面的城楼上,走出了阴影,站到了美丽的夕阳之下。霞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仿佛驱散了一切的阴霾。这位青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眼望着一队队车阵、骑兵、马步军从他的脚下奔出,他的表情里多了一份期待!
再所有的车队都消失在曹智的视线后,曹智带着李典、曹安下得城楼,从新步入宫城内,随后一队大约五十人的轻骑兵在曹智的带领下从巨大的宫门出奔出,向着函谷关奔去。
######
长安,意为“长治久安”,汉初,刘邦开启了汉帝国的宏大基业开始的地方,至东汉光武帝刘秀定都洛阳,长安改为西京。长安一直作为陪都存在。
长安,先后共有十七个朝代及政权建都于此的千古风流之地,东汉王朝现在的都城,一个续写神话的地方。
吕布续写着他传奇,董卓的头颅,董卓的死深深地震撼着长安的每一个人。皇命的力量再次被无穷的体现出来,吕布的革命天分也再次得到充分表现。在王允的策划布置之下,长安的飞豹营将士瞬间倒戈,拥戴皇帝从新掌握权力。
董卓的女婿,飞豹营统领骁骑校尉牛辅,当场被飞豹营侍卫斩杀。
李榷、郭汜闻风猖狂而逃,犹如丧家之犬,带回长安的几名亲信不是被杀,就是叛逃。他们的部队都在成皋和虎牢关的关卡、守城上,根本来不及联络。吕布已经出了击杀令,他们只有逃跑,连家人也来不及带走一个,结果统统被吕布以“反革命典型”统统处决。
长安的百姓受尽了董卓的残酷压迫,听到除了奸贼,成群结队跑到大街上唱着,跳着。许多人还把自己家里的衣服饰变卖了,换了酒肉带回家大吃一顿,庆祝一番。
恶贯满盈的董卓被消灭了,但是百姓的灾难并没有完。过了不久,董卓的部将李榷、郭汜从新打进长安,杀死王允,赶跑了吕布,长安百姓又一次遭到烧杀抢掠。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的吕布、王允忙着从拾权力,忙的不亦乐乎!一方势力倒台,另一方势力就要迅的弥补权力上的缺失,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也是大家争夺的目标,权力永远不会被真空。
正因为这样,在吕布回到长安的日子里竟没人提起郿邬。当一切尘埃落定,已是距离吕布返回长安二日后的清晨。吕布离开郿邬时,天际还未吐白,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赶回长安,当夜动兵变,第二日重夺权利,尘埃落定。
这时,皇甫嵩突然提到了郿邬,他问吕布郿邬的情况怎样,是否有人把守,可别让出逃的董卓部将捡了便宜。皇甫嵩的意思是要吕布分兵给他,让他去接守郿邬。
话未说完,吕布已显示出不耐,呛声道:“有了个曹智在哪,你们还不放心啊!”
“曹智,那个曹智?”王允马上觉察到了不妙。
“扬州都尉曹智,不是你找来的吗?”吕布感觉王允在装糊涂。
“啊,我找来的?就是以前做过禁军典军都尉、太中大夫的曹智,曹孟德的那个弟弟?”王允再次确认吕布口中的曹智是何许人也。
“对啊!”吕布奇怪的看着王允。
王允和皇甫嵩对视一眼,转而盯着吕布,直盯到吕布现情况不对。不多会儿,未央宫中出一声咆哮和几声惊呼。
随后,刚投效新政权的飞豹营军士,再未吃早饭的情况下,被紧急勒令整装出,方向郿邬。
当晚霞再次布满天空的时候,吕布、皇甫嵩率领的飞豹营抵达了郿邬。看着一片狼藉的宫道,广场,空空如也的宫库、宫殿,吕布仰天长啸,“曹智,我一定要杀了你!”
华阴岭上华阴峰,峭壁也不知已经几千几百年,黑黝黝地就象钢铁铸造就,一层层的再垒起来。
崖下一条山径盘旋入岭,右侧灌木矮树下流水潺潺,是一条小溪,小溪对面是杂林,有树有竹,参差茂密,绿叶清翠欲滴。
小溪不大,不过因为两天前刚刚下过一场秋雨,水流比往昔稍宽稍急,哗哗的流瀑溅玉声不绝于耳,仿佛一动听的音乐。
刘备虽说只有一千多人,但带着这么多珍宝,大军逶迤,度着实快不起来,估计明天才能到达函谷关,车队渐渐从坦途拐上崎岖的山路,隐没在群山雾影当中。
此时,杂林中突然想起一声叹息,轻盈地杂林中走出几个熟悉的身影,打头的一人竟是曹智。曹智走到李典身边,一只手掌轻轻落在他的肩头,低声道:“开始!”
曹智现在是有钱有人有火药,曹智留在郿邬把后续事务处理完毕,再赶到这里,竟然比刘备走得还快。还好曹智留了曹安在半道上侦察,要不就把他们当成吕布的追兵了。
曹智不得不从新估算许褚、乐进他们的行程,带着比刘备多三倍的重物,估计走的还要慢些。这会儿还顾不上他们,这里安排的五十名轻骑军士,都是上次鸡笼山一役中摸过炸药的人。从现在起,他们将和曹智、李典一起吃住在山里,在华阴峰上凿挖石洞,填满炸药,为吕布“加菜”,让他认定函谷关这个方向,牢牢地追下去。同时,也是为刘备做件好事,或许可以大大缓解他被追杀的压力。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疯狂追杀
一阵马蹄声,有节奏的搅乱了山林中寂静的早晨。(吕布率领二千多飞豹营轻骑兵抵达华阴岭时,天已蒙蒙亮了。
吕布向左侧山道望上去,直至顶端高逾数百丈,要仰着头去向上仰望才看得到山顶,再加上马背的颠簸,还真的让人感觉头晕了。
山崖越往上越向外倾斜,最上端几乎已探到右侧小溪上方,形成了天然的屋檐状,除非是狂风从对面林中刮来,否则这里是从来淋不到雨的,因此地面比较干躁,尽管不全是石板路,车马倒也不难行,很轻快地便拐上了盘山道。
吕布转向另一侧,看着溪水和沿着倾斜睥河岸生长着的各种花草树木,几日奔波难免困乏。吕布无聊地瞧着河岸边倒向下游地青草和矮树,还有一些打折的枝杆落叶,他喃喃地打了个哈欠。
吕布现在的火气视乎也被疲劳冲淡了些,刚现上了曹智的当时,吕布只想要杀人。赶到郿邬时,看到的情形使他想吐血。还是皇甫嵩老谋深算,他告诉吕布,曹智带着郿邬那么多珍宝,肯定走不快,以温侯的快骑,现在追一定还来得及。
吕布二话不说,留下五百侍卫给皇甫嵩坚守郿邬,或者说清理郿邬,直奔函谷关而来。在来郿邬的路上,吕布等人就6续现了郿邬行宫逃出的宫女、太监,到了郿邬进一步证实曹智打算从函谷关逃窜。
吕布一路追赶,虽说是轻骑快马,但毕竟比人家晚了一天,紧赶慢赶还是没有瞧见曹智的影子。不过吕布很肯定追的方向是对的这道上的车痕,车上如果没有重物,这车痕怎么会这么深。
忽然,他又探出头去,瞧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沉吟半晌,他忽然扬声道:“停下,就地歇息。”
反正曹智是逃不了了,这华阴岭山路险要,又在前后两座市镇地正中间,通常客商、行人总是清早启程,中午经过,晚上到达另一城镇,没有人敢在山里停留的,因此只有正午一个半时辰是客商行人密集时期,除非官兵行军,其他时间山路上寥无人烟,他们有充分的时间进行休息。
曹智的部队离函谷关最起码还有一天的路程,先休息会儿,派出探马先去通知函谷关守将,凭自己的轻骑兵一定能追上的。
飞豹营的官兵们走的也乏累了,听到原地休息的命令,一声欢呼,顿时作鸟兽散,跑到溪水边洗脸、喝水,上游地人若弄脏了水,下游的人就笑骂一番,还有人看到野果树。此时正是成熟季节,便爬上去攀摘下来,就水洗净吃的津津有味。
吕布也下了马,活动活动身子,四下观察了一阵。然后在侍卫保护下涉水过河,到对岸竹林中方便了一下……
两天了,连泡尿都没空撒,一直在赶路。受到袭扰的鸟雀纷纷飞起,两千多人给这寂静的山谷带来了无限生气……
始皇东游,警跸森严,旗幡仪仗遮天蔽日。至博浪沙。山上荆棘丛生,沟壑纵横,人烟稀少。异常荒凉。有力士携百二十斤大铁椎,伏于高处,欲谋帝命。惜乎!博浪一椎,误中副车!始皇怒,传檄四海,大索八荒,求贼甚切,然两刺客安然逸去,天下之大,求之不得。
如果当时有炸药,张良重金收买的不是一个大力士,而是一捆炸药,历史上还会有始皇帝么?
随着如雷的一串巨响,突出的屋檐状山崖不复存在了,后来的朝廷另辟了一条山路,这条古道上从此重新野草重生,野兽出没,许多年后,华阴岭的名字也取消了,除了一些老人,许多人看到这片茂密的丛林和石山,根本不知道这里曾经是一条路。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火器不破!”曹智的这句玩笑话是针对吕布说的,你吕布不是武艺非凡吗?尝尝我曹智炸药的厉害。后来这话被吕布知道了,使吕布一直更在心头,直到死去。
在曹智的提议下,祢衡在和华佗的通力合作下,摸索出了火药的最佳比例,改良了火药威力后,威力更增。这些火药要将一处原本就眩然欲下的险峰震塌是足以办得到。
一切准备停当,就等吕布现身,直到他的大军出了郿邬,曹安飞马赶到华阴岭告知曹智,遂即曹智命人火将火药包填塞入凿好的石洞中,以火药捻相连,然后隐在暗处等候大军到来。
吕布果然小心,竟在此处休息,在崖外停军休息时,居然派人上山勘察。幸好曹智行事小心,早就嘱咐下来,他们夜晚停留之处还在后方密林之中,而且为了防止山崩伤及自已,他们是隐在前后方密林之中。
当吕布的大军休息之时,曹智大为着急,迟迟不见吕布重整队伍,开拔而终曹智等不及吕布大军全部进入崖下了,乱窜的士兵迟早会现曹智和其部属的行踪。火药捻从前后两个方向同时引燃,一声声惊雷,伴随着磨盘大地石块,最后直至半座山坍塌下去,把在崖下活动的军队活活埋在下面。
在崖下休息、嬉闹四五百飞豹营侍卫瞬间失去的踪影,留下的是阵阵烟尘和震惊。吕布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倒霉,一泡尿救了他的命,一泡尿撒没了四五百手下。
曹智的五十名轻骑一见得手,立即分头散去,遁入莽莽丛林之中,得,得的马蹄声再次响起在去函谷关的山道上。而身后传来吕布更大的咆哮声,他要杀!杀!杀!
整片悬崖彻底坍塌,浓烈的尘土散去,溪流堵塞,驿道不再,原来的路上已被变成了巨石垒就的一道山岭。除了在吕布地脚下,砸入地面的巨石挤着一双脚丫子苍白无力地扬了起来,再看不到一个生灵。
函谷关在山岭的那头,要想去往那里。必须翻越华阴岭而过。现在已经不用翻越了,华阴岭差不多已经平了。吕布重整队伍,即刻开拔。一名部将提醒吕布,后面弄不好我们又会撞上埋伏!
吕布已经完全丧失理智,骂了句,“滚你妈的!”跨上赤兔马,踩着石屑下同伴的尸体,杀向函谷关。他不再有疑虑,曹智不急着逃出函谷关在这设伏干吗?那威力巨大的爆炸物,他在郿邬就听闻曹智的部属使用过,还炸死过他的一名侍卫。他现在想的就是追上曹智,把他碎尸万段。
夕阳红的越柔和了,惧得天空地晚霞一片血色。刘备不知为什么看着这血色的晚霞,产生了些许不祥的预感。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刘备的命运
刘备他们在午后时分到达华阴岭后的一个小镇,这一路急赶,着实累的够呛。眼看函谷关就快到了,刘备和他的人正想稍事休息,却遭到一队兵士的袭击。
刘备人多势众,袭击部队被打退,但这些人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袭击他们呢?这些人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甚至连开口争辩的机会都没有,就再次疲于奔命。
曹智出卖了他?函谷关守军巡防?刘备还没有来得及对这种种可能的线索细细思考。就见一个亲卫驰马来报,“县令,西北方两里外,现两千骑兵正围了上来了!”
刘备吓了一大跳,赶紧登高向西北远望,沙尘滚滚处,已经是清晰可见骑兵马影,“撤!”
当即大家上马向东北狂奔起来,刘备一边控马,一边急切询问关羽,“来的这么快的,你估计是何处骑兵?”
关羽面色更红了,他在马背上已经颠了两天了,铁打的身体也快吃不消了,“大哥,只可能是吕布的骑兵,可是问题在于他怎么这么快,就搞清了我们的行踪!”
跑了再说,二千骑兵要是真被被追上的话,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显爵,随便一搅,就可以让刘备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刘备这一群未曾睡觉的疲劳之人不得不再次马上亡命。这一跑,渐渐让刘备叫苦不迭,后面的追兵简直就是如附骨之蛆,紧紧吊在他们的身后一里处,还冷不丁地有骑术好的追兵赶到近前,冷箭突袭,令刘备大觉威胁,刘备的亲卫们不得不时常回身射箭击杀他们。
刘备知道这是在试探和侦察,他要在敌人起正式进攻前摆脱这伙骑兵。
马的脚力和骑手的体力惭渐显现出来,刘备还拖累着那么笨重的辎重。
张飞已经不记得他们一共跑过了多少的村庄、田野和荒地,他只知道,两者的距离渐渐缩短,已经不足半里了。
刘备愣愣地看看前面在夕阳下闪动的函谷关城墙,他为什么感觉它是那么的遥远,他知道今天他可能是难以到达哪了,他又回头看看瞬息追到的骑兵,光凭自己的眼光也杀不死他们啊!出路倒是有,可是没有时间。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上天无梯,入地无门。
张飞无声地拔出了丈八长矛。他决定不跑了,调转马头,转身过来,冷冷地看着追兵,他知道倘若骑兵真要进攻,自己这群人定然已无幸理。倒不如从容面对地好,“大哥,张飞只恨于大哥相见太晚,二十年纪才得遇上大哥,死就死吧,我只希望让大哥知道,你的三弟是条汉子!”
“糊涂!还不赶快护着大哥向东突围!”关羽暴吼一声。一脚踹向张飞的马**,“不怕死的,随关某断后!“话音未落、他一挂僵绳。就要上前厮杀。
“慢!”刘备眼看已经围上来的骑兵,心知没有必要了。这些杀气腾腾的家伙是不可能让他们逃走的。光是那些弓箭,就不可能让他们逃掉。
对方地骑兵训练有素,上来就分成左中右三翼,将刘备他们的路给封死。尤其是他们地马匹根本就没有停止,还是维将着小跑,骑兵们不断地互相换着方位,随时警惕着刘备他们的暴起逃窜。
吕布没有立即起进攻,也是在观察,他也隐隐觉察出了不对。他本想现曹智的踪影后,先有他的骑兵起冲击,一路把他们逼进至函谷关。再有关内兵士阻截,两头夹击之下,方可尽歼曹智部属,曹智的实力他见识过,特别是那能炸塌一座山崖的东西,如果曹智还有,朝他们扔点,吕布的人可吃不消。而且曹智毕竟有三四千人马,不是吕布的二千骑兵能吃得下的。
打仗不比杀人,只图痛快就行,作为一名出色的将领,吕布知道起大规模进攻前,侦察和试探敌人是必须的。但远远的缀着的这群人好像有点不对,先人数不对,曹智怎么可能只有这点兵马,拖拖拉拉的行进着。再有里面也没见到曹智的身影,主将不可能抛弃自己的部属先行撤离的。
刘备的车队因为要护着车辆,队形有些散乱,人影撞撞的吕布也看不真切是何人率领的这部兵马。
“云长,你要干嘛?”看到对方阵里闪出吕布的身影,刘备却问关羽。他隐隐的知道了,是什么害得他陷入这般困境。
“大哥,对面就是函谷关了,你加紧几步就可以到达了,你先撤,我断后。”关羽回答完,就提刀在手。“大哥来生再见,云长为你杀贼相报了!”
看见一个红脸汉子提刀杀将过来,吕布认出来了,那是曹智的部将,在郿邬见过。吕布并不熟悉曹智的部将,好多只是略扫过一眼,过后也就没什么影像了。但这红脸汉子让人印象深刻,不就是和他动过手的关云长吗?
“哈哈!笑掉你家爷爷的大牙了!”吕布猛然高声狂笑,张着的嘴巴露出门牙。“这年头真怪事多,老子堂堂温侯,带着这么多侍卫官兵竟然追上个不值钱的部将,岂不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就你那大黄扳牙,要是把它卸下当门板,别人会以为是金子做的黄金门,可那样你就要狗犊大开了,不过论及它的厚实尺寸,要把它笑掉可真不是容易之事!”关羽冷冷挖苦道。
关羽边说马不停蹄,继续冲杀过来。吕布可不能弱了名头,一挺画戟,当的一下,两人交上手了。
关羽觉得自己和吕布天生就是死敌,他依然不忘那“天下第一”的虚名,“大哥,三弟,你们别过来,今天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吕布也是念念不忘那晚在天顶宫的关羽挑衅之事,那天自己另有计较,并未使出全力,让这红脸关羽占了便宜,今儿可就不同了,定要给这红脸汉子一点教训。
“你当本侯怕你不成,杀!”
这声杀是吕布为自己加劲的,但他却忘了招呼飞豹营进攻。飞豹营没见过关羽、刘备,也不知吕布追对人没有,刚才那一句“不值钱的部将”让他们摸不着头脑,而且到现在吕布也一直未下令厮杀。
所以飞豹营兵士只是围住了刘备等人,他们也见识过那能出巨响的东西,瞬间就要了他们四五百弟兄的命,这让他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圈套、埋藏
飞豹营的侍卫可不想逼急了这伙人,所以并没有立即展开厮杀,甚至连刚刚的冷箭突袭都停止了,双方就这么摆开阵势看着吕布、关羽比试武功。<
关羽边和吕布交手,一边不忘调侃吕布两句,“吕布,你的牙齿显然会在今晚掉落,不光如此,你的威名今天也要易主,哈哈!”
说道牙齿,张飞的大门牙绝对比吕布的大,听到关羽提到牙齿,张飞不自觉的抿了抿剑齿般的门牙,挺矛在一旁为关羽助威。
关羽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接着又响起,“这件事真的很可笑!堂堂温侯带领着朝廷侍卫骑兵,悍然追杀公孙瓒的部将,莫说你的大牙了,就是大象牙,也不得不笑掉!”
这回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备。眼下的唯一办法,就是亮出自己的金字指牌——公孙瓒的部下,妄图吓住吕布,让他有所忌惮,等下真地厮杀起来,不至于全无硬忌地下辣手,这样,也许自己还有些机会突围出几个人。
“放你妈屁!你当老子是瞎子,你车上那些东西难道不是从郿邬偷来的?”吕布边打边骂道。
“误会!误会!我们也是上了曹智那小子的当,糊里糊涂地跟他来了郿邬,这些东西我们也不要了,温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们一马”
刘备一开软当,吕布知道刘备没什么底气,更不是和曹智一个娘养的。吕布也马上想到可能是曹智把他们给卖了,才会让自己堵上他们。唉!又上了那小子的当,这会儿曹智那小子已不知跑哪去了。但在属下们面前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把一腔愤怒全泄在刘备和他的士兵身上。有一点是肯定的,既然不是一个娘养的,曹智又故意把他们卖给他,那就表示像曹智那样的轰天雷一样的杀手锏,刘备这伙人是不可能有了。
那还有什么好客气,吕布加了把劲,画戟一招横扫,逼退关羽,立时对着飞豹营的兵士大喝道:“弟兄们上,他们没那玩样了。”
“驾!”
“哦喽喽,宰光他们!”
杀浪顿时掀起,呐喊声、长啸声此起彼伏,这处荒地的尘土立时翻滚起来。
许褚的车队刚刚跨越了一条大河,不规则巨石建造的桥梁已经有近百年历史了,靠近河水的石头上满是碧绿的青苔,和清澈奔流的河水辉映成一种漂亮的翡翠色。
曹智安排许褚带领一部分车队向虎牢关先行,车队负载的都是大型的黄金、白银、古董、铁器等重型财物,沿河岸缓缓而行。这些东西都是些重物,并且不易变卖。
许褚此行有着重要的使命,带领的都是曹智的亲卫。他们寻找一些隐秘的河流,把这些重物统统沉入这些河流中。
曹智的想法很简单,与其带着这些东西是拖累,不如把他们藏起来,以后有需要时再来取出。黄河上支流众多,找到个安全又稳妥的地方是容易的。许诸本身就是强盗出身,藏东西在行,分别把东西安放在三处不同的地点,并分别做上了自有自己看得懂的标记。
这次收获了这么多财宝,以曹智、曹操现在还未有自己一方寸土的情况下,在今后的日子里要如何保护好这份东西尤为重要。
曹智现在的这支兵马,虽说对他还算忠心。但他们现在的编制还属扬州,说白了是陈温的人。这次回去分他们一份财物是肯定的,但要封住他们的嘴却很困难。
有了钱,大头兵难免喝酒、难免就会走漏风声,这种事禁也禁不了,又不可能把这些人全杀了。既然这样,不如不瞒不藏,回去后把明面上的财物上交陈温,上交扬州,算是曹智此行缴获的战利品。这样就不会找来别人的妒忌,也算是一种很好的保护自己的方法。
当然,在谯县留一部分作为今后的展基金也是相当必要的,而且应该是最贵重的那部分。
就在夜幕即将来临之前,天边的云彩被下山的太阳烧得火红,夕阳照射在黄河北面的河堤上,这条始于千万年前地母亲之河,也就是大汉王朝崛起之地。中国古代的王朝大都围绕着黄河建立、消沉,中原是展开政治、经济、文化活动的地方,黄河又是种种源的根本。黄河横穿汉帝国中部,将汉帝国中部富饶的河南一分为二。
成皋即在河南,又属荥阳地界之内,就是那个让曹操十分失意的地方。汜水镇即是一个大镇,又是成皋的治所。过了汜水镇就是天下闻名的虎牢关了。所谓的虎牢关最重要的关卡就设在汜水镇,过了汜水镇也就等于过了虎牢关。
金银车,不是指用金银制造,而是指制造精良的马车。这种马车行驶的时候,即使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都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颠簸,历来是皇帝的专用。
董卓身前也享用过,在郿邬行宫就停放着两辆,一大一小。大的在吕布离开时带走了,同时带走了他的貂蝉。她那妖娆身段、美丽姿容,放在郿邬吕布着实不放心。吕布倒真宠她,想无论走到哪儿都带着她,哪怕是去危险地长安。为了行军方便,他把象征皇权的金银车给了貂蝉使用。
那辆小金银车现在也在被使用,在这个秋天的傍晚,一辆妆饰华美的马车缓缓的行驶在河南北部接近荥阳的某条道路上。这辆精致的两轮马车,是用最上等的材料制成的。凝重而带着高贵气息的玄黑的车身,还有车厢上的精美的雕刻,描金的花纹,无一不彰显出这辆马车主人的高贵身份。或者说以前马车主人的高贵身份。
蔡文姬很惬意的躺在柔软的厚厚的天鹅绒毛毯上,身子蜷缩成一团(因为这车里塞的东西太多了,不得不蜷缩着,车中的珠光宝气蔡文姬不屑一顾,像她这种有才情的人应该追求更高境界的东西。蔡文姬一面读书一面思考……可很快,她被打断了。
曹智硬着头皮敲响了马车的门,他刚刚与乐进带领的主力队伍会和,许诸已先一步到达,接下来就是要如何过虎牢关了。接下来的这一关很重要,曹智不得不对军中唯一的女性稍加关照一下。
自从天顶宫曹智被蔡文姬莫名其妙的打了之后,两人几乎没说过什么话。主要是曹智故意躲着她,这种太有文化的美女非常难沟通。曹智也很忙,忙着逃亡、脱险、设圈套。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孤寂美女
现在没办法了,乐进他们谁都不愿意来提醒蔡文姬接下来的危险,这活也只有曹智来做。{p)曹智看在这女子将来可能成为他又一位大嫂的份上,他来了:
“咳咳!文姬姐姐,咳咳!今晚我们可能要通过虎牢关,倒时可能”曹智面对蔡文姬时连手都不知道该往那放,一边说话,一边故意咳嗽,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我知道了,可能被人追杀是吧?”蔡文姬态度依然高傲,从种种迹象她也大概知道了曹智等此行的主要目的。
“嗯!是啊,文姬姐姐既然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说了,这”曹智心想美女也有拎得清的时候,这倒可省下一番唇舌,但他还没说完,蔡文姬已打断他的话语。
“哼!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来搭救我的吗?你看看这是什么?”蔡文姬说着呯的拉开车门,指着那些珠宝玉器,气势汹汹的问道。
“哎”曹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原先误以为美女拎得清的想法瞬间蒸的不复存在。
“哼!你们根本就不是来救我的,你们是来抢劫的,你们是伙强盗!”
美女总算开窍了,但后面这句话说的太大声了,以至于在一旁的许诸、乐进、李典、曹安都听见了。他们都好奇的回头看着,他们倒是不在乎蔡文姬骂他们强盗。现在这个世道本来就是强盗和英雄是并存的,在他们眼里这两者是一个统称,并没有太大区别。
但蔡文姬看着这群强盗男人虎视眈眈的眼神,还以为他们要做出什么举动,背脊上一阵冒汗,要不是高尚的情操支持着她,她可能就要吓哭了。
正巧这群人里面长的最黑的那个许诸向她走了过来,“你要干嘛?”蔡文姬双手捂胸,神情不定的看着来势汹汹的许诸。
许诸也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伸手一拨蔡文姬挡在车门前的身子,径直爬上金银车,卸载其上面的东西来。接着又有几名兵士上来接过许诸从车上卸下的财宝,分别装在一些口袋里,然后在驮负在马背上。
“哦!文姬姐姐,别怕,这是我吩咐他们,过关时,这辆车太显眼了,所以要舍弃。”曹智在许诸粗鲁的举动后,赶紧扶住快要跌倒的蔡文姬。
“哼!谁说我怕了,你们这些莽夫能奈何我!”这已经是蔡文姬第三哼了,这使曹智明白一个道理,有文化的美女也会嘴硬。
蔡文姬的莽夫论立时引起了诸多人的不满,愤怒的眼神频频射来,吓得才气美女不得不收敛起她的厥词。
但转脸面对曹智她又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了,“等过了虎牢关,进入陈留境内,我就和你们分道扬镳,我要回老家的祖宅入住,接下来就不劳烦曹,曹都尉相送了。”
蔡文姬冷冷的说着,语气也生分了许多。她算是想通了,什么曹操至今还时常挂念着他,曹智特地来救她出困等等,全都是谎言。
“说不定这一些都是那个曹操指使他弟弟来干的,我只是他们顺带便救出来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蔡文姬这一腹诽不要紧,却照成了曹操和她的终身遗憾。
想到男人的蔡文姬,不由想到了她的父亲——蔡邕,父亲也不是男人吗?但父亲只知道小心的侍奉皇上,即使不在侍奉天子时,父亲平日里也不太在意她这个女儿,父亲在意的是经学、书法、琴操、丹青
这让蔡文姬感到很心寒,就算当日董卓把她掳回皇宫时,父亲也只是托付董丞相好好照顾与她,并没有极力阻止董卓。或许父亲是害怕,或许父亲为了保全家人。我蔡文姬今后又该依靠谁呢?
正当蔡文姬内心感到孤寂无依时,曹智内心自有一番计较。当他听说蔡文姬要独自回陈留老家时,本想极力阻止。在这兵荒马乱之际,一个女人,并且是漂亮又有文化的女人,独自住在陈留老家,是何等的危险。
曹智的本意是把蔡文姬带回谯县,那是最安全的方法,也可让曹操和其增进感情。但转念一想,陈留离谯县本就不远,让这个麻烦女人早点和他们分开,曹智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大不了回去后赶紧把蔡文姬的行踪告知曹操,让曹操自己来劝说蔡文姬哪里最安全。
基于种种考虑,曹智打消了劝说蔡文姬的行动,只是缓缓地应承着:“好,也好!”
“扔了这座驾,我如何行走?”蔡文姬幽怨的看着许诸等人搬空了金银车,她其实很喜欢这种车,它非常舒适,虽说有点挤。
“坐马!”曹智早已为蔡文姬准备好了一匹杂花白母马,这时已有曹安牵了过来。
“啊!让我坐马?”蔡文姬一脸难色的看着眼前的高头大马,“要我一个这么有高尚情操的人,爬上这匹散着臭气的畜生,哎呦!”蔡文姬从小就不会骑马,她出门历来都是坐车的。
“对,您就将就点吧!时候不早了,咱们要快通过虎牢关。”曹智不由分说已经拖着蔡文姬的臀部,把她往马鞍上送。
“啊”
“啪”
曹智他们来到汜水镇关下时,时已薄暮,举目望去,在那苍茫雾中,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守关的兵士正在各处关门前,吆吆喝喝地盘查着几个行人。
那时候官府在乡村每十里设一亭,委派一名亭长以掌治安警卫,兼管停留住宿的旅客。这是当时朝廷设置最小的官,就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也出过能人儿,汉高祖刘邦就做过亭长。
亭长多以服满兵役的人充当,所以这档子人会玩各种兵器,并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和机敏的脑瓜子。当然,如刘邦亭长那样的人,也有流氓性儿。
现在汜水镇就有位亭长做着飞黄腾达的春秋梦,汜水镇原先驻扎着李榷的西凉军,董卓被消灭的消息像雪花一样撒向四方,现在的荥阳城里已是谣言满天飞:“什么董卓死了,他的部将也会被皇上处决。”
“吕布已在长安屠杀西凉兵士。”“西凉兵将已在长安被屠杀一空。”等等
作为荥阳太守的徐荣,现在独立承担着守卫天下第一关的重任。但他手下兵将本就大多数是凉州方面的,听说董卓被杀,李榷等西凉将领纷纷外逃的消息,人心俘动,谁都担心皇帝翻老帐,治他们的罪。
ps:昨天一天都没碰电脑,气死了,那该死的领导又把我调回那个即穷又苦的部门了。我不知那里得罪他们了,以后上班这天只有早上一更,真是对不起大家了。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亭长与女人
消息一传到荥阳,徐荣的西凉兵三天内跑了一半到现在还天天有兵士在开小差。徐荣极力阻止、安扶,但收效甚微。徐荣历来受到正规西凉军出身的李榷等人的排挤,董卓也不是十分信任与他,在成皋、虎牢关安排自己两员亲信将领就是这个目的。
现在李榷、郭汜跑了,徐荣独立支撑起保卫荥阳的责任,他时时不忘为天子尽忠,为皇上守好这天下第一关。现在整个荥阳还能用的上兵力不足一万。
整个荥阳在军事地理上太重要了,这里不但有成皋还有虎牢关等军事要冲,厉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徐荣昨日启程去了长安,向皇帝表示效忠的同时,他希望王允能增兵荥阳。
如果现在曹操还有像上次进攻荥阳的万把兵力,这是一举进攻,定能拿下荥阳。甚至长驱直入,攻下长安亦不是没有可能,但谁又愿背负下这篡汉、谋反的千古骂名。王允、吕布毕竟在名义上是辅佐天子,诛灭奸臣的。
虎牢关如此重要的地方,又怎能不派重兵把守。徐荣临走前只好就近在几个乡里,县城抽调人手,前来应急。
这名亭长就是这么被从一片山坳里调上来的,在北门关卡的一间用乱石垒成的茅草屋里,有个女人披头散的烧着炉灶,那个亭长斜躺在灶旁,一面端着碗酒,一面把玩着女人的女人的**极大,也极白,一颤一颤地映着灶火的光,像是要烘烤的馒头。
今夜轮到这名亭长守值,关卡上自有几名小卒守着夜,不要他操心。所以他就舒舒服服的躺在矛屋里修息。
自然他手下那些个守关的兵士也是没精打彩,都变着方的插科打诨。躲雨修息的矛屋让长官占了,他们只好自己轮班找地方猫着去。
这女人是那名亭长入夜前从别处撸来的,不要说现在兵慌马乱,没人管他。就是有人管,以他在山坳里胡做非为的流氓习性,入夜后也熬不住干些啥!军纪对他这种老油条来说算个屁!
女人一遍遍地往那亭长的碗里舀着谷面掺了野菜做成的粥。而每当她俯身时,大**便不可避免地从斜着的衣领处露出大半,这就吸引了那亭长
亭长一面喝着粥,一面有搭无一搭地与那女人说着话:
"小美人,你以后就跟了大爷吧!大爷这回要达了,你别看大爷刚调进这汜水镇当个亭长,想当年,高祖刘邦也是从这亭长做起,后来还得了天下呢!大爷也不指望得什么天下。不过现在朝廷正却人呐,正是大爷的机会,赶明儿说不定就调爷去当皇上跟前的侍卫哩,大爷我再立点功,指不定那天就能弄县令当当,哈哈"
说着那亭长还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接下又说了些什么?他自己都记不清了,终归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接下来那亭长的注意力几乎都倾注到了那对**上面。
再后来,那亭长"吃饱了",去茅屋后面的枯草丛里出恭。出恭完毕才要束腰,却又听见草棵乱响。
亭长惊疑看去时,却见那女人钻了出来。倒霉正是从这霎那儿开始的,那女人亮给他的不仅是白而肥的还有比吸引人的臀部。不知为何,这女人是倒退着爬进草丛的,亭长站着身,从上往下望见的臀部、是一览无遗。
正当亭长嘿嘿**着,暗想这女人真识趣,亭长拉着裤带正准备野外**时,一张捉兔的网从天而降,亭长和那女人便同时被收入了网里。随后未等他出声,一击闷棍重重的落在他的脑筋上
乐进跟着其他过往的商旅,于黄昏前很容易地过了关。
乐进此行的目的侦查镇内情况,寻找着突破口。一条孤直的炊烟棒子直往云彩里插着。立时乐进被那炊烟吸引了过去,在茅草屋后等了半天,恰巧是那无关紧要的"闲话",倒引起了乐进的兴趣,而引乐进就此认定了这名亭长。
已过了立秋,天气突然就热了起来。荥阳地界的人,尚未来得及穿上秋衣、秋裤,脊背上就捂出了汗。入夜之后,鸡也不肯宿窝。所以,都说这节令是有些不对。
有四骑在灰蒙蒙的一条山道旁矗立着,战马希儿希儿的喃着鼻息,在这马匹的鼻息声中,也时断时续的夹杂着天际的闷雷。
许褚的神色瞧上去很凝重,更有些焦躁。他一面将腰带放松了些,以便让夜风更多地吹进入交领右衽袍内,一边问左边的曹安:"什么节气了?如何竟这般闷热?"
"今日是九月初十!立秋刚过。"
回答的却是曹智,曹智仰望天空想似在寻找月亮,但天上乌沉沉的,不要说月亮,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
"你急了?"曹智眼不斜视的问道。
"恩。"许褚实话实说的恩了一声。
在曹智的脸上看不任何的信息,他也没在说什么。
李典、曹安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多说什么,而后就默默地等着。
"大哥!"
一声欢快的声音突然在山道的一处拐角响起。众人顿时喜形于色,这回连曹智也动容了。
"乐小子,你可回来了,我差点就杀过去了"
"啊!大哥有收获!"
这几人在一番交谈后,又低声商议了会儿,就各自散去了。他们的身影很快就融进夜色里,而蹄声却仍在石板路上清晰地回荡着,久久不息
随后,各路山林间偶然隐现火光,一批批军士从山林中涌出,但却悄无声息,只闻阵阵马蹄声和有序的脚步声,这显然是有军队进展
无数的人马潜出丛林,枯树、丛草,羞涩的月光偷偷的映亮了刚刚从林中出现的一干人马。他们迅向一处集结后,随着将官的带领,朝关卡潜去。
夜色深了,蟋蟀不厌其烦地“织织”鸣叫着,偶尔有萤火虫在树影中飞舞,绕出一个个迷离的光环,守关的兵卒出神地盯着流萤,眼神儿也有点迷离了。
突然,迷离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众人影,还以为自己眼花的兵卒揉了揉带眼屎的眼角,定神没错是人影。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露馅
“什么人?”
“是,是我,你个李三,连,连你爷爷我都认不出了,猫尿喝多了吧?”
守关的两名兵卒纳闷了,听着声音是他们的亭长,怎么跑外面去了,不在茅屋里睡女人吗?什么时候出去的?兴许是自己刚才打瞌睡的功夫。
只见两名兵卒并肩迎了过来。李典藏在亭长身后,一边用匕顶着他,一边推着他前进。待到近处,两名兵卒也看清了走在前面的是他们亭长,旁边还跟着好几个人,怎么都不认识。
“亭长,这些是什么人啊?”
“要,要你多问,上面来的,来,来接,接防的。”
那亭长正结巴地答话着,突然一声咳嗽,两名卫士一齐被左旁这人的咳嗽声吸引的转过了头,李典从后暴起一拳打在前面一名兵卒的太阳**上,瞬间将此人放倒。另一人还反应过来,已被乐进收拾了,这二人双双被拖入树荫之下。
乐进对着那亭长低声道:“表现得很好,继续努力,才能活的长久。”
“是,是,全凭大爷吩咐。”那亭长边抹汗,边应承道。
“快!”李典朝着暗处一挥手,一队兵士迅跑了出来,其中两个换上那两名兵卒的盔甲,站到了岗哨上。
随后的队伍中还出现了许诸的身影,许诸一见自己的两名兵士打扮成了守关兵卒的模样,喜道:“妙极!”
乐进低笑着拍拍许诸的臂膀道:“接下来看你的了。”
许诸嘿嘿一笑道:“你们就瞧好吧!”说着话,后面已跑出数十人。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全都身穿着凉州兵士的黑甲。
这些都是从郿邬死掉的那些飞虎营侍卫身上剥下的铠甲,现在穿戴在曹智兵士的身上,手中各持一柄长矛,两人一排装作巡逻的并肩巡查过去。目标南门,希望也像这般顺利,取得南门,打开虎牢关,回转扬州。
曹安将头盔戴得低低的压住了眉毛,偷眼看许诸时,见他缩身弯腰而行,不禁心下暗笑,“这家伙太高了,还是自己矮小来的好。”
其实因为时间仓促,这两人都穿错了号码,胡乱穿的两件。许诸穿的太小,曹安穿的太大。两人还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走过二三条街道,便见一名和他们一样身穿黑色盔甲的亲兵伍长带着十名亲兵,巡查过来。
许诸和曹安站立一旁,举矛致敬。那伍长长点了点头,便即行过,火把照耀之下,见曹安一身衣甲直拖到地。不大称身,不由得向他多瞧一眼,又见他腰刀的刀鞘也拖在地下,心中有气,挥拳便向他肩头打去,喝骂道:“你穿的甚么衣服?”
曹安只道事泄,反手一勾,勾住他手腕,左膝向他腰眼里踢去。那伍长叫声“啊哟”,直跌了出去。
许诸一看事泄,立即大叫道:“都不许动!”拉开架势,即前抢出。
这许诸不叫还好,一叫不吓死了那十名亲兵,遂即大声叫了起来:“有奸细!有刺客!”
许诸一看事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挺长矛,喝骂道:“叫你吗,你们还不知你家许爷爷的厉害。”
“呲”的一下,当前转身欲跑的一名兵士被许诸捅了个透心凉。
“上,给我杀!”许诸大喝着,领着手下数十名兵将冲得一程,只见迎面十余骑驰来,许诸举起长矛,横扫过去,将马上乘者纷纷打落。
同时,曹安长啸出声,右手一提,引燃了手中的一枚烟火。绚丽的烟火在空中爆出夺目的光彩,向四下散去。
还在关卡处隐藏着的曹智、乐进、李典等人,一听到长啸,立即便闪身而出。再一看那烟火,知道暴露了。
曹智立时吩咐道:“李典,立即带领骑兵会和许诸一起,扰乱、纵火、杀人!只求越乱越好,记住战决!”
“是!”李典一打口哨,关卡外的树影后立时闪出众多骑兵,李典跳上一匹马,一挥手,引着骑兵杀进镇内。
“乐进,会同曹安带人到各处散布谣言,怎么说不用我再教了吧?”
乐进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记住南门会和!”曹智也是会心一笑,朗声道。
“是!”乐进一转身,带着一队人马向镇内快奔去。
曹智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他总有后备计划。一直站在曹智身旁的蔡文姬,不由感叹此人奸诈,怪不得敢到郿邬蹚浑水。
“那我们呢?”蔡文姬咬着牙问道。她现在也是一身铠甲,曹智如果有心打量的话,会现这蔡文姬穿上这铠甲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娇媚可爱就别提了,哪像个已婚少妇。风味是别致,但这重物着实压得蔡文姬吃不消,她怀疑这是曹智故意整她,先是骑马磨破了大腿两侧,现在又是这铠甲,简直想压死她。
“出关!”
曹智哪有功夫多跟她解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手一托蔡文姬腰际,未等蔡文姬反应过来,已将她送上马背。自己飞身上了一匹马,拉转马头,直向南门冲去。
这时汜水镇的三千将卒已得到讯息,四面八方围将上来。战鼓轰鸣,过关之战终于打响了。
曹智纵马疾驰,果然不出他所料,汜水镇兵力缺乏,南门一带稀稀落落的没多少人。这些将士一见曹智率领着那么多兵马厮杀过来,心下先自怯了,虽是迫于军令,上前拦阻,但给曹智带兵一喝一冲,不由得纷纷让路,远远的在后呐喊追赶。
汜水镇新任县令叫杨原,他在县衙中听得外面号角之声不绝,马蹄杂沓,显是起了变故。
待到一名军官前来禀报,说:“像是长安飞虎营的侍卫杀进来了。”
杨原一听,不由得勃然大怒,叫道:“反了,反了!他们还当这是大汉朝么?说杀来就杀来,我们难道不是忠臣吗?”略一思索,继续道:“唤各营指挥前来!”
片刻间防守汜水镇各营的队长、伍长稀稀拉拉的来到县衙。杨原奇怪怎么只有这几个人,遂即问道:“其他人呢?”
ps: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为大家赶稿,请大家看在一凡如此努力的份上,多多投点啥。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制造混乱
来到县衙的几人军官你看我,我看你的,没人回答出。杨原知道其他人多半是溜了。
他叹息之余,只能继续吩咐道:“你率领兵马,将进犯之人四下围住了。”又下令到:“传令紧闭各处城门、关隘,任谁也不许出入。”他生恐再有人叛逃,不住口的传下号令,将来的将官一个个传令支了出去。
“知会荥阳,火派兵增援。”最后一名队长应命而去,传令请求增援去了。
杨原倒不失为一方父母官,吩咐完将官,亲自提着单刀,行出县衙,站在一处岩石上,指着前方黑漆漆中密密麻麻,到处乱窜的兵士,道:“放火箭,妈的。一定要给我把闹事的人抓出来,什么飞虎营。刘队长,弓箭掩护,阎队长给我冲一次”。
手下几位军士还未及答话,夜空中忽然响起一阵细密破空的风声,夜空深沉,可是天空忽然的一暗,还是立即叫人意识到生了什么事。杨原大骇,他飞快地跳下石头向后一避,同时高喊道:“盾牌手……啊!”
一枝羽翎箭射中了他的肩头,锁子甲的链扣阻止了箭簇的继续深入,不过仍然射伤了肌肤。数以百计的羽箭带着飒然风声落下,扫荡着猝不及防的生命,四下传出一片凄厉的惨叫。
杨原还未来得及包扎伤口,忽听得镇内前前后后一阵喧哗:“走水啦,快救火啊,快来救火!”
那扬原一听走水,也着实慌了,顾不得伤势,忙喝道:“张虎儿是那着火了!”张虎儿是名亲兵伍长,应声转身,正要奔出,忽听有人不知在那厉声喝道:“莫中了奸细的调虎离山之计。"
"谁,那个叫的?"扬原高叫着,东张西望的不知所以,他已经被绕胡涂了。
此处离各门都稍远,四下里都是兵士喧哗叫喊之声。好人坏人也分不清,一会这边有人在劝你莫中计,一会那边又在高叫那里那里被失火了。搞的扬原没了方向,带着一二千援军都不知道该往那去。
扬原本是儒生,虽说厉来把份内的工作做的兢兢业业,但他不是个带兵的将才,现在一遇这混乱的状况,就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但听得有人吹着号角,一骑兵从扬原的大队旁驰过大声叫道:“敌人攻打东门了,攻打东门了。"
"什么?刚刚还不是说南门遇袭吗?这会功夫怎么"
这时倒是扬原的主薄任峻,遇事冷静些,也颇有见地,他建议扬原,"令公,现在镇内情况混乱,敌情不明,留一营亲兵驻守原地,不得擅离!”
任峻帮杨原包扎妥伤口道:“令公,咱们带剩下的人驰援东门吧!”
扬原捂着伤口犯难道:“好是好,但不知其他兵士脱险没有?南门那边我们是否派人过今儿怎么会闯进这么多人?”
任峻道:“令公莫急,此事大有玄机,如果是真的飞虎营侍卫清绞董卓余孽,大可拿着圣旨堂而皇之的进驻此地,决不会像现在到处乱窜,胡乱杀人,我等又不是董贼旧部。再说徐太守不是去了长安吗?长安真要有人来,也是他带着来,哪会像现在这般藏头露尾的。"
"嗯,嗯,对,对!"杨原猛点着头,连声应对。
"现在当务之急是对方人马已在东门动手,对方又安插奸细在我等周围,故布疑阵,让我等不能及时赶去东门,咱们也应快去驰援,晚了恐怕就全军覆没,县令从现在起最好掩藏军中,以免被敌人偷袭得手,失去了您,这些人方寸就更乱了。”
扬原道:“甚是!”
随着军令,千余人从街道上转向朝东门冲了出去。扬原临行前回头一望,竟现自己的府衙方向也然起了火星。
扬原指着县衙大叫:“走水啦!走水啦!府衙走水了!”
这时也不知那里,也响起了同样的声音,学着他的叫声,跟着大叫。扬原、任峻等眼见街上没有敌兵,但却在镇内各处窜起了火苗,霎时间烧起了七八个火头。
扬原一见自己老窝被烧,那还有心情驰援,虽说这府衙是几间残败的瓦屋,外观半点也不起眼,但那好歹是自己的老窝,烧了岂不无家可归了。金窝、银窝,不能缺了狗窝,杨原当即吩咐任峻带兵前往东门,自己赶紧带人就火去了。
任峻算是聪明的了,知道敌人到处在制造混乱,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他就不为所动,集中兵力收拾一路敌军,但他却漏问了报信的军士,东门是着受从外至内的攻击,还是从内至外的攻击。如果他知道是有骑兵从门内骚扰东门守卫,他就会早一步想到虎牢关了。
他的想法是可能长安皇宫又生了什么变故,这年头谁也说不好,这会儿又是谁当家做主了,说不定董卓旧部又在长安反噬了,又有新政权上台了,来清剿他们这些忠臣烈子。如果真有长安方面的叛军来袭的话,走东门是正确的,北门太狭小,不易大军行动。但当他率部赶到东门,了解到事情的原尾时,急救虎牢关已经晚了。
曹智出得南门径向南奔。打前的几名兵士和那亭长早已换上镇内守军的装束,一路往虎牢关跑去,一路大喊着"长安飞虎营杀过来了"
这时城中已乱成一团,倒也无人加以注目虎牢关了。虎牢关历来重要,徐荣这等有军事才干之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在虎牢关安排了数千精兵,任何情况下任何人不得妄自调动。所以杨原刚开始时也只是向荥阳太守府求救,并没有调动近在咫尺的虎牢关兵将。但现在来的是颠覆专家——曹智,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乐进他们的颠覆行动进行的极为顺利,到处散布谣言、纵火、暗杀,干的不亦说乎,也收到了良好的效果。有时碰上大队骑兵追赶,他们便分兵抵挡一阵,或是干脆往阴暗的屋角、树林分散开来一躲,那些骑兵也就没办法了。等到他们下马搜寻时,乐进他们早已跑得没影了。
这回乐进等奔出十余条街,只听得北方号角响起,人声喧哗,大叫:“不好了,敌兵攻破北门,皇上要大开杀戒啦!”
乐进心想我没教了他们这句话啊,转念一想,立时微微一笑,呐呐道:"看来主公得手了,曹安,你快去帮着主公运货出关。"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六十章 过关
北门是攻破了,那是因为曹智的大队人马进镇了,引起了镇内兵士的注意和恐慌来谣言不一定都是人为散布的,也有自己生成的。
长安城中已无重兵驻扎,皇帝又那有这么多兵卫,来屠杀一方重镇?
乐进毫不客气,这时候吩咐自己的手下,加入大叫大嚷的行列,大放谣言,扰乱人心。把本来教他们背得熟了的颠覆词,这会儿全用上了。
正热闹之间,忽见南城火光冲天而起,一群群百姓拖男带女,挟在兵马间涌了过来。
说话间,只听后面乒乒乓乓,兵刃相交之声不绝,火光中见无数兵士正在互相格斗。
乐进身边的一名亲卫奇道:“咦,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啊!”
乐进一瞥间,忙道:“众位兄弟看清了,头颈中缚了块白巾的是咱们的人。”
乐进取过一块白布,递给那亲卫,道:“快系上!”
现在整个汜水镇可精彩了,只见到处有兵士杀得难分敌我,不知去杀谁好。乱砍乱杀之际,往往成了真正镇内兵自相残杀的局面。那些颈缚白巾的假兵士,却是一刀一枪都招呼在凉州的兵将身上。
乐进眼见原属凉州的兵士一个个血肉横飞,尸横就地,拿着白布的双手不禁微微颤,心想这块白布真有点不忍系不到自己颈中。但不系又不行,哀叹一声,系上白布,冲入了战团。
便在此时,轧轧声响,两扇厚重的虎牢关城门缓缓推开了,曹智、曹安拥着蔡文姬,一冲而进。
"怎么了?怎么了?"守关兵士纷纷拥出,训问着远处镇内的情况。其实他们早已听得汜水镇方向的喊杀声,只见镇上火光冲天,他们又被严令死守虎牢关,不得擅离职守,这着实让他们揪心啊!
这虎牢关上都是精兵,因为这些兵士中大部分原属西凉军,为徐荣说动,从新效忠皇帝的。他们都对自己**后面的汜水镇传来喊杀声,充满了疑虑。
这时,只见冲进虎牢关的一群兵士中,那亭长被一群人簇拥着慌慌张张了跑了过来,哭丧着脸,大嚷着:"长安飞虎营进镇屠杀了,他们要杀光我们,他们要杀光我们"这位亭长也着实有表演天份,惊慌失错的表情演的那个叫好,甚至连额头上的血都是真的。
镇守虎牢关的兵士中有一部分是和这名亭长一样的情况,是从其他县城抽掉上来的,有些都认识此名亭长,不疑有他,见了那亭长还喊出了他的名字。一听长安飞虎营侍卫攻进了汜水镇,大吃一惊,马上联想到谣言是真的。
非属凉州的兵士都在这么想,原属凉州的兵士更是肯定了传言。不断有人激愤道:"弟兄们,他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跟他们拼了。"
"对,拼了"
曹智的人也跟着起哄,那亭长身边的曹安趁机一兑他,那亭长马上心领神会的高叫道:"扬县令让我来向各位兄弟求救,兄弟快啊!晚了,镇里的弟兄就全完了。"
镇守虎牢关的兵士一受挑唆,更是在也呆不住,呼的一下全冲了出去,杀向汜水镇。
这夹裹在其中的一部人,叫嚷的最凶,却越跑越慢,一个趁人不注意,又都跑回了虎牢关。
杀了几名还在尽职尽守镇守虎牢关的忠勇兵士,打开通往陈留的关缢。
在汜水镇南门,一群群从虎牢关上冲下来兵士,冲进镇内后,只见两条火龙分别从北门方向开来,车轮隆隆,左右移动,一乘马车在其间直驰而过,直奔虎牢关而去。
但听得镇内鼓声响起,人声鼎沸,已有大队虎牢关兵士便是冲进了混乱的杀场。
乐进这时也已找到了李典,他高叫道:“李典,咱们快走,敌兵势大,一结成了阵势困住了我们,那可死得冤了。”
李典也知汜水镇守军所以一时占不得上风,只不过被他们攻了个措手不及,又搞不清楚状况。倘若真以汜水镇三千守军兵士硬斗千百名敌后武功队,如何能是数倍徐荣精锐之师的敌手?这汜水镇放那么多兵马,就是为了随时驰援虎牢关的。何况这一仗打起来,双方死伤均重,大违曹智本愿,
"快传令,命众兄弟向南退走。”
李典道:“是!”传下号令,李典带领着就进的一部分人马后队作前队,向南疾驰。不久更多的系白布的兵勇,杀将过来与乐进等人会合,慢慢抽身离开战区,向后撤离。乐进奔出数里后,曹安率领几名兵士也赶到了,传令虎牢关已开,叫他们快撤。但原先许诸率领的一部分人马却始终未到,隐隐听得镇中处杀声大起。
乐进道:“许大哥在镇中给截住了,咱们稍待片刻。”过了半晌,城中杀喊声越来越响。
曹安急道:“乐大哥在此稍待,我去接应他们出来。”领着众多兵士,回向镇
其时天色渐明,虎牢关上曹智心下忧虑,不知镇中诸人都否脱险,但听得汜水镇方向杀声大振,派曹安过去了良久,始终不见许诸、乐进等脱险来聚。
这时一名探子飞马来报:“数千名铁甲精兵堵住了南门,我等冲不进去,许司马等也冲不出来。”
李典听罢右手一招,引来一众骑兵,叫道:“咱们去打个接应。”说完就要领着两百余名骑兵,冲回来路。
曹智一般按住的李典,“还是我”
“大哥!”
曹智不由分说,让李典领着剩余车队、人马快出虎牢关,自己打马而去。
曹智骑在马上,遥向南望,但见镇中浓烟处处,东一个火头,西一个火头,不知已乱成怎么一副样子。
未等至南门,又有一名探子来报:“乐帐史硬是生杀开一条血路,已冲入镇中去了。”
以往遇有战斗,曹智总是身先士卒,这一次他却远离战阵,空自焦急关心,甚为不耐,说道:“糊涂!带我去瞧瞧!”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血与泪
诸多部将齐劝:“千万不可去冒险。(pm)”
曹智不由分说,急道:“不妨!”急吐两字已是纵马而前,众多骑兵随后跟上。
曹智到得汜水镇南门外,只见城墙下、城墙头、护城河两岸伏着数百名死尸,有些是镇内兵将,也有不少是许诸和乐进二人的下属。城门将闭未闭,两名曹智的属下手挥大刀,守在城门边,正在猛砍冲过来的敌兵,不许关闭城门。
忽听得东、西蹄声大作,曹智惊道:“不好,大队兵马分从东西包抄,看来有人醒悟了,咱们可别困在这里,上,先打开南门,护住两翼。”身后的一杆亲卫铁蹄,应声打马冲上。
曹智从亲卫抢过一柄铁枪折断了,飞身跃起,枪头在城墙上一戳,借力再跃,枪头又在城墙上一戳,几下纵跃,上了城头,向城内望去时,只见镇内方圆数里之间,东一堆,西一堆,己方系白布的兵将被无数了疯的敌军兵士分开了裹在其中,几乎已成各自为战之局。
许诸等人武功虽强,但每一人要抵挡东闪来的一剑,西戳来得一枪,战场冷箭横飞,斗得久了,总不免被伤到、拖住。
还好的是,原先的镇内兵士已经搞不清敌我,把后来冲进的虎牢关兵士也当成了长安飞虎营侍卫。双方都是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便砍。而受任峻指派来关闭城门的兵将也在此时赶到,关之未关之前被曹智的兵士现,死命抵抗,才未让他们得逞。
现在已有曹智带来的援军冲杀进去,勉强控制了城门地带,但要找出自己一方的人马,着实不易。
乐进等人也想尽快抽身,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情况越来越混乱,在南门这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不要说杀出去,就是堂而皇之地走出去也有困难。
曹智纵身来到墙头,见城门前后密密麻麻的人群,各自厮杀,挡住了自己部将的去路。曹智倘若冲杀进去,他和他的百余名兵士也起不了多大作。现在他只求如何助许诸、乐进等人脱身,实不愿多做厮杀。
曹智行事向来干脆爽净,决断极快,这时却当真进退维谷。突然,一瞥眼间,只见城墙边七八名镇内兵士围住了一名汉子狠斗。那名汉子手舞长刀,口中喷血,显是身受重伤。
曹智凝神认出竟是乐进。这时,两名敌兵正挥动长刀,砍向乐进。乐进重伤之下,无力挡架。但在求生的意志的驱使下,乐进倒持长刀,刀尾反弹上来,将两柄长刀撞了回去。猛听得乐进“啊”的一声大叫,左肩中刀,乐进横刀过去,将那敌兵打得筋折骨裂,但这一来胸口门户大开,一名敌军兵士举矛直进,欲刺入乐进小腹。
就在此时,曹智从城头一跃而下,双腿起处,人未着地,已将手中短枪扔出,“呲”的一下正中那名欲刺乐进的兵士前胸,双脚同时砸中两名敌军兵士,那两人立时被踢飞,左足一着地,随即拉起乐进,右手接过乐进的长刀,叫道:“兄弟,大哥援救来迟,你再挺挺,你死了我就实是罪孽深重了。”说话间,曹智挥舞长刀将另两名敌军震开数丈。
乐进见得曹智来救,心下一喜,但伤口钻心疼痛,脸上却只能挤出抽搐的笑容。乐进平素也是一沉稳冷静之人,但在南门处等了许久,只见混乱的兵士越来越多,就不见许诸等人杀出。正巧这时,乐进眼见两名自己侦查队的兵将就倒在城墙边的血泊中呻吟滚动,乐进二话不说回冲进城门,抓着那两名军士的背心,提将出来。却不巧,碰上了一队敌军的阻截,陷入苦战。
曹智护着乐进,向左侧受人围攻的几个本部军士冲去。敌军兵将见突然见一神威凛凛的军官现身,都不由得胆怯。曹智舞动长刀,远挑近打,虽不伤人性命,但遇上者无不受伤。
众兵将纷纷退开,曹智左冲右突,顷刻间已和自己的二百余人聚在一起。他朗声叫道:“众将听好,从现在开始千万不可分开,尾呼应,冲。”遂即率领了这二百余人四下游走,一见己方有人被围,便即迎上,将被围者接出,犹似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到得七八百人以上时,敌兵已无法阻拦。
当下曹智和乐进以及一杆所率的兵士聚在一起,冲向城门。
待进城门时,曹智手持长刀,站在城门边上,让人带着乐进及属下人马一一出城。敌军兵将看到的也只是远远站着呐喊,竟无人胆敢上前冲杀。
曹智直待众人退尽,这才最后出城,出城门时回头一望,但见尸骸重叠,这一战不知已杀伤了多少性命。突然眼见久违的许诸,这小子又杀疯了,全身都是鲜血,也不只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许诸功夫了得,勇悍之极,在他身边已是堆积了几十具尸体。但许诸越是骁勇,盯上他的人就越多,许诸身边可说是敌人越杀越多,层出不穷。
他也知道要快突围,但身不由己,这人是越杀越多,好不容易挨近城门了,却又被几名敌军堵上了,现在许诸已是杀的手都软了。
还好此时曹智看见了,一路冲杀进去,一边还大喊着:“快逃啊!敌军援兵到了,敌军援兵到了。”
这话起到了一定作用,意志不坚者,纷纷从南门奔出。压力一小的曹智、许诸顺利会和,正要向南门奔出。
猛听得鼓声如雷,两队骑兵从东西杀将过来,那是醒悟后的任峻及时指挥人马,包抄南门,务必堵住漏洞。
曹智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真是好的不来,坏的来,刚刚自己还在散布谣言,说援军到了,这回是真的敌人援军到了!
这两队骑兵每一队都在千人以上,己方久战之后,不是受伤,便已疲累,如何抵敌?
曹智大叫着:“后来的众兄弟断后!将坐骑让给受了伤的弟兄们先退!”后来的兵士大声应诺,纷纷下马。
日光初升,只照得敌军兵将的矛尖刀锋,闪闪生辉,数千只铁蹄践在地上,直是地摇山动。
刚刚奔出城门许诸见了敌军的兵势,情知以曹智的几百人马无论如何抵拦不住,立时奔回站曹智左旁,说道:“大哥,咱们结难兄弟,有难同当,生死与共!”
曹智撼动!这才是兄弟,这才是有血性的男人,也知道劝他走是不可能了,忍泪叫道:“那你快叫本部人马退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脱险
许诸分别找人传令。岂知已出城的部属岂肯舍主将而去,扬州西营兵将虽说和曹智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知道这位主将是个好人,宁可自己身居险地,也让属下先退,决计不肯自行退却。跟了这位都尉这些日子,见到的尽是好处,如若现在舍将而走,那还是人吗?那几百兵士纷纷奔回,从新与敌军厮杀在一起。
男人就是这样,他们之间是用真挚的感情来换得尊重和信任,心与心的交换可以赢得一切,也让他们忘却了一切。生与死在这一刻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间最后一刻的凝视。他包容了一切,生与死,天与地。此时身还在战场,彼此间的灵已交融在一起。
眼见敌兵越冲越近,射来弩箭已落在曹智等人十余丈外,乐进本已被几名军士拖着先行退开,这时回望见曹智等人情势凶险,竟甩开搀扶的军士,也跑了回来,余下的数十人也奔了回来助阵。
许诸、乐进二人分站曹智左右,唤了声:“大哥!”
曹智已经是热泪盈眶,哽咽着,沙哑的大叫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悲壮的声音在奔腾的人流中久久回荡。
曹智感动之余,暗暗叫苦,心想:“这些人一个个跟随自己,聚在一起,为的是升官财,现在却仅凭这点人马又如何与敌兵相抗?我一人死了不打紧,可是这些兄弟都被敌兵聚歼于南城外,那可……那可……”
唉!死就死吧!各人紧握兵刃,胡乱砍杀着,都等待着这最后最猛烈的冲击。
曹智已抱定必死的决心,他甚至在手中已悄悄地拽好一根炸药,准备当最后立力竭时,与敌人同归于尽。正当曹智等人没在理会生死时,突然间敌军阵中锣声急响,竟然鸣金退兵的锣声,正自疾冲而来的敌兵一听到锣声,当即带转马头,后队变前队,分向东北退了下去。
曹智大奇,不明所以,却听得敌军阵后喊声大振,又见尘沙飞扬,竟是另有军马袭击了他们的背后。
曹智更是奇怪:“怎么敌军阵后又有军马,难道真有甚么人做乱?汜水镇腹背受敌,只怕情势不妙。”他一见敌军遭困,不由自主的又关心起别人来。
曹智等人压力顿减,纷纷跃上马背,向南门退去。边行边向敌军阵后瞧去,曹智更是抽空从新登上城墙查看,只见东面方向一面面白旗飘扬。其实此时天色还属昏暗,但曹智已然看清了硕大的"吕"字引军旗。
"哈哈!这不等于我的大援到了,混乱真好,这两帮人真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但听东面喊杀声不绝于耳。
来的是真正长安飞豹营侍卫,吕布现又上了曹智档后,胡乱收拾了刘备等人,夺回了刘备携带的这部分财宝。虽说还是让刘备等人逃脱了,但那几个虾兵蟹将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捉拿曹智。
吕布现在以曹智为他最大的敌人,被曹智几次三翻戏弄,吕布更是引为岂耻大辱,他势得曹智而甘心。
吕布不笨,又结合多方情报,吕布认定了曹智要往虎牢关突围。吕布舍了刘备,连长安也没回,日夜兼程,轻骑快马追至汜水镇。
吕布率部还未进汜水镇,遥遥已见镇上火光冲天,他敢肯定那是曹智在这突围,着到了堵截。吕布暗自窃喜,“看来来的正是时候!”
吕布快马一鞭,驰至汜水镇东门,东门不比北门狭小,它正对着长安方向的官道,所以城门造的高大威猛。
任峻现在虽说已知道进汜水镇的人意在虎牢关,但依然知道不可忽视东门。在东门城楼上任峻预留了一批弓箭手,任峻带部紧急赶往南门时,并严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打开东门。
"什么人?"汜水镇东门守将遥遥看见一队人马驰来,高声呼喊道。
吕布不愿多啰嗦,马上亮出身份:"长安吕布,率飞豹营前来驰援,城上守将开门。"
城上守军到现在对杀进城内人马的身份还存有怀疑,虽说任峻已一再强调潜进汜水镇的兵马不可能是长安飞虎营侍卫,但任峻又说不出这是那路兵马,潜进汜水镇的目的。任峻官职卑微怎么可能知道郿邬之事。所以底下的这些兵士们更愿意相信传闻,镇内的兵士就是长安飞虎营侍卫。这时一听来的又是长安另一营侍卫营,本来被任峻强迫冷静头脑也开始昏了。
城里已经有队侍卫营了,现在还来一队,更加确定了他们的想法,皇帝真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吕布在城下等的快不耐烦了,刚骂道:"磨蹭什么呢,快放下吊桥,再磨蹭以军法反了,反了!"
烟尘之中,一群群城上守将,拉开弩箭嗤嗤射出,当者披靡。吕布所帅飞豹营前军百余人太靠近城门,一听嗤嗤箭声,未及退出一箭之地,都被城上守将射死在城墙之下。
吕布也是站在城门前头,一言未毕,城头上弩箭纷纷箭将下来,弄得他手忙脚乱一番,一边挡箭,一边调转马头急忙后撤,待到距离城墙尚远,弩箭射他们不着,才回骂几句。
城上兵士也不依不饶,回骂道:"射的就是你这龟儿子,让你们来驰援,弟兄们千万不能让他们进城,否则咱们全完蛋,射啊!射死这帮鬼儿子"
吕布怒喝道:“狗崽子,找死!”说话间,拉开长弓,嗤嗤嗤三箭,自城下射了上去,只听得三声惨呼,三名守城官兵中箭,自城头翻将下来。城上官兵射他不到,他的强弓硬弩却能及远,三三中,城头上众兵士齐声喊,纷纷收弦,竖起盾牌。
但听得城中鼓声冬冬,守东门的兵士一边阻击城下的飞豹营,一边派人禀报任峻、扬原东门危急需增援。
好死不死,禀报的兵士竟先找到了杨原,杨原刚救完火,心头却上了火。好好的一个县衙,被烧了三分之一,好几间房都不能住人了,自己还受了伤。现在一听长安又派人来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杨原自认为最是忠君报国。
杨原虽说是读书人,这泛起牛脾气来比一般人都厉害,当即下令鸣锣,全体兵士齐集东门,他倒要问问长安以什么罪名来赶尽杀绝。
任峻听到锣声虽说不明就里,但也只能听令收兵,火赶往了东门。
事急从权,曹智一下子由悲转喜,曹智马上利用了这短暂的混乱空隙,对着自己的部众高喊道:“咱们走!”
一队铁甲兵士或骑马或奔跑,从大开的城门处急冲而出。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厮杀,还是有细心的兵将现了曹智部属颈上的白布,从而也认定了这伙人不是好人,一直追赶着系白布的兵将。
现在看曹智等人急退,也不依不饶的跟了上来。曹智一直行进在队伍的最后,这时一看追来的人,骂道:“杀不完的狗子!”说着一抬手正好看到了手中还拽着的炸药。
“让你们尝尝厉害!”曹智说着话,一甩扔另一手中的长刀,掏出火折子,点了引线,卯足了劲往南门踯了过去。
“哄”的一声巨响,有若万兽齐吼,炸的追兵腿都软了,回头一望,南门的半截城门在一瞬间就化为了乌有。由于人员过度集中,被炸伤,被飞溅的木屑弹中的不计其数,纷纷倒在地上哀号,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当下曹智与许诸并骑向虎牢关驰去,一路驰出十余里,到了一个山丘之上,方才停下马蹄,转身回望。汜水镇依然有几许残烟飘起,但他们身后已无追兵,两人相视一笑,追着大队人马而去。
吕布最终还是进得了汜水镇,当任峻赶到东门,了解了情况后,马上要求开启城门。气嘘未平的杨原比他先到一步,还在动员兵士死守汜水镇,来人定是犯上作乱者,只要死守片刻,太守府徐荣的援兵即刻就到。
杨原现在是等来了徐荣,徐荣一回到荥阳就接到了汜水镇的求救,他已是火赶来,但还是晚了一步。他铁青着脸陪在吕布身侧。
杨原偷眼望了一眼这两位顶头上司,心下忐忑不安,悲叹自己的政治命运算是到头了。再下的任峻一直低头沉思着,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悲观的情绪。他在力排众议开门迎接吕布时,差点没被杨原就地绑了,还好这时徐荣率部赶到,才避免了又一场同室操戈。
吕布骑着赤兔马一路策马行来,见到尽是残壁败将,行至南门时情况更是惨不忍睹。
吕布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的一众官员,事情在几方一碰头之后,已经明了的不能在明了了。这会儿一众巡视汜水镇的人马中各怀心思,有的哀叹,有的钦佩,有的失落。吕布、徐荣同时驻足在南门处,望着不远处的虎牢关。
吕布彻底放弃了继续追击的念头,他是失落的那个人。这几日的辛劳在这里算是结束了,平生打得最窝囊的一次仗,就在这一刻映现脑海,自己诸多失策、中计都是不能原谅的。
徐荣是哀叹的那个,他眼望虎牢关,哀从心起,为什么曹家的两兄弟一定要和他作对呢?这已是第二次了,上次还曾和曹家兄弟面对面的交锋过,这次连人影都没见到,自己一个最重要的关隘被搅了个天翻地覆。
吕布、徐荣同时出一声叹息!太阳已经东升,黄河水依然奔腾,各自命运又将如何?只有天晓得。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 江夏蛮
天时已经到了金秋,所有树木的树枝都光秃秃的,小路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和枯树枝曹智抬头望了望路两旁的树木,在一声如秋风拂过枯叶般轻柔的叹息声中,曹智步行在满地的落叶上,软绵绵的好不舒服。
曹智回到谯县已是金秋十月,疲惫的兵马在那里得到了充分的休整。曹操在得知曹智大胆的行动后,自是把曹智训斥一番,但看着满载而归的军资、辎重,他的话明显少了。
随着曹智把很大一部分财物交给曹操时,曹操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曹智在郿邬折腾之时,生了一件大事,袁绍杀了韩馥,从冀州牧韩馥中夺取冀州,自称冀州牧。
曹操从酸枣返回,带回了深深地思考,他懂得了“明哲保身”,“以屈求伸”的道理。明面上曹智回到谯县是为了治病,但他的心底从未对飞腾的渴望断息过。
袁绍的成功触动了曹操,无论那光彩与否,他决定走出幽雅的书屋,他这一段极难得的修身养性的日子,大概已有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以为自己的心境已心如至水,现在见到这么多军资,他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树叶变黄的时候,他又走出自己的“岩**”,准备大干一场了。
在这期间,使曹操心情大好还有一件事就是曹操的妾卞氏,为他生下一个儿子。
卞氏乃琅岈郡开阳人,比曹操小五岁,前年她抱着排箫走进曹家时刚好二十岁。她原是歌伎,曹操在陈留一次治游时,不知怎么被她弄得神魂颠倒,便决计将她取为妾。取妾不是取妻,无须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不需要经过曹嵩批准。
纳妾固然比娶妻的程序简单得多,但曹操还是在卞氏进门时让她踏上了"传宗接代"的袋子。卞氏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今年生下了麟儿。
曹操这一重要的决定,因为卞氏生下的这个小娃娃,直接决定了今后大汉的覆灭,魏帝国的建立。
曹操尚能记得,当婴儿的啼声与雄鸡报晓之声一起冲破窗户的时候,卞氏带着欣慰的微笑昏睡过去。
卞氏生产的半个月后,曹嵩从厉阳稍来了信,为孙子命名为"丕"。不是行动不便,他恨不得赶回谯县,来看一看他的孙儿。
曹智当然也看过了将来的魏文帝,现在还是个在襁褓之中婴儿,胖乎乎的很是可爱,也看不出和其他婴儿有什么不同来。
曹操却顾不得襁褓中的儿子,也顾不得在家中享受“天伦之乐。他在曹智回家后的数日,便把脚一跺,又一次收拾行囊,带上曹仁、曹洪、夏侯惇,告别妻儿,出了,他此行去的地方,竟是”九州“之一的扬州。
曹智让曹操等他几日一起返回扬州,曹操一来等不及,二来也是为了避嫌,他此去扬州招兵买马,不想现在还是扬州都尉的曹智为难,过多的假公济私的帮他,难免会招人非议。曹操对官场上那点明争暗斗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他执意先行。
曹操还告诉曹智最近听说同他同属扬州的庐江闹起了“江夏蛮”,让他注意,早些回扬州,作为扬州都尉,平叛之时,陈温可能会用得上他。
这事曹智倒是知道点,上回去庐江问6康要通关文蝶时,就听6康提过,6康这几年也一直盯着这件事,所以从来不轻易离开庐江。
6康先前在武陵、桂阳、乐安任太守时,这几处都是少数民族聚居的所在,因此在处理民族问题上大约很有一套,所以陈温才会把他请到庐江来。
那么这江夏蛮到底是些什么人呢?通过曹操的解释,曹智了解到:东汉建武二十三年,南郡潳山蛮(居长阳)雷迁反抗朝廷,东汉政府遣武威将军刘尚率万余人马击败雷迁,“徙其种族七千余口人置江夏界中”。和帝永元十三年,南郡巫蛮(居今四川巫山县)许圣,“以郡收税不均”,屯众反抗,东汉政府命荆州诸郡兵马万余人镇压了这次巫蛮起义,俘获之人“复悉徙置江夏”。这些迁居江夏的蛮民,后称之为江夏蛮,分别居住在麻城、罗田、浠水等县的巴水、蕲水、浠水、赤亭水(今举水)、西归水(今倒水)等五条河一带,又被称之为“五水蛮”。江夏蛮经生息繁衍,势力展,还形成了“蛮多土少”的局面,始终与东汉政府相对抗。灵帝建宁二年江夏蛮举义反抗,被州郡兵所镇压。光和三年再度起义,并联合庐江黄穰等夷民,队伍展到10余万人,坚持斗争达数年之久,亦可见其蛮民之多,势力之大。
这江夏郡是隶属荆州,现在的太守叫黄祖,郡治为安6(今湖北云梦),管辖今豫、鄂各一部分,黄祖为了控制“江夏蛮”再次生叛乱,就采取驱逐这些少数名族部落,使自己的江夏郡得以太平。
但被驱逐的这些江夏蛮又能到哪里去呢?
整个江夏郡正好和庐江接壤,在江夏站不住脚跟的叛乱者、少数民族平民只能选择跨界移居到庐江来。
这就照成了庐江的不太平,排外是一种人类的自然心里,庐江从官府普通老百姓都不欢迎这些外来异族。特别是光和三年江夏蛮联合庐江黄穰等夷民共同叛乱,给庐江老百姓照成了极大的痛苦。
所以6康和前几任太守都选用了禁止这些蛮族入境,偷偷入境的也被强制驱逐,甚至于已在庐江境内长期居住的夷民也受到诸多歧视和不公正待遇。这些少数民族为了寻求生存,铤而走险强行越境闯入庐江,也就照成了庐江境内少数民族叛乱不断。
6康到任庐江后,花了年余时间把几支判军打散,然后做了不少恢复生产、厘定制度的工作,把庐江治理得富庶起来。但民族问题依然未被彻底解决,民族矛盾依然尖锐。这次那些少数民族又在庐江生了叛乱,这让6康头痛不已。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六十四章 扬州归途
一条大河波浪宽,曹智在黄河边折腾的时候,长江边的庐江也是热火朝天。
曹智现在心情很好,他可没有6康那些烦恼,他甚至跳下他从郿邬抢来的西凉马,踏踏那些金黄的枯叶,感受一下秋意。
曹智这是结束了谯县短暂的休假,率部回转扬州的途中。曹操的先行离开,给了曹智很大的自由,他在回扬州之前犒赏了他的部众。
珠宝玉器自然不能拿出来犒赏,交给乐进,由他帮着出手,乐进由于伤势原因要在谯县呆上一段时间,他的伤在华佗的妙手回春之下,已经无大碍,但还需“静养”一段时日。
那些目标太明显的财宝自然要先搁一搁,否则拿出来弄得惊世骇俗可不好,毕竟现在兵荒马乱的,还是要低调行事。曹智可不想别人惦记上他和他的金银珠宝。
至于黄金白银,大批的去换取铜钱,容易引起麻烦。曹智干脆当军饷加犒赏放下去,跟那些连饷银都着困难日子相比,西营军士感觉就像在上了天堂,一个个都乐呵呵的。对立功将士的褒奖,还有死去和伤残士兵的抚恤更是优之又忧,这些钱拖不得,该的要尽快付下去,否则会伤了军心。
当然必要的封口教育也是要的,比如:要慢慢花这些金银,兑换的技巧,甚至曹智还给他们想好了对家人、朋友说明这些财物的理由。其实这些人也知道财不可露白的道理,毕竟扬州不是曹智一路兵马。弄得太过招摇,会引人妒忌,以后还怎么跟着曹都尉财。
剩余的财宝怎么办?是否交付朝廷?交给陈温?
曹智早有腹案,交是要交的,不过只把一部分钱财和粮草、米粟上交陈温就行了。整个扬州太大了,机构也太臃肿,这些金银全交上去连个水花儿都溅不起来,钱得用在刀刃上,曹智他也要多为自己考虑。
还要给6康送上一份,毕竟这回是打着他的名义去的,怎么怎也得补偿一下人家的“名誉损失”。所以曹智没有直接回历阳,而是转道先去了趟庐江。
过了安风津,曹智率着二千兵马进入了扬州庐江境内,还有一千部属已经先行押送战利品回历阳去了。
一路飞奔进庐江境内,刚过了固始,还未至安丰,行了十余里路程,耳边便听到前面传来阵阵的厮杀声。曹智探头前望,只见前方尘土阵阵,杀声震天,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玩意儿。
又行了数里地,喊杀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前面的许诸脸上现出欣喜的神色,催马更急,刷的几声冲的不见了踪影。
“大哥,你看。”行在曹智身后的李典,催马几步赶上前来,与他并排,指着前方场景叫道。这次除了乐进还在谯县养伤外,曹智把李典、夏侯渊、曹安都带回扬州,在今后的政治生涯中也好多几个帮手。
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却见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沙场,一眼望不到边。沙场上尘烟滚滚,无数的兵士手持刀枪,分成不同地方队,正在厮杀。
离得最近的是步营,一个指挥模样的统领。手执小旗不断挥舞,指挥着士兵,便依照他旗语变换不同的阵型,或一字长矛,或圆形结阵,数千士兵急跑动掀起的尘沙,映黄了半边天际。这些兵士强壮有力,动作熟练而又迅捷,脸上满是悍杀之气,一望便知是练熟了的精兵强将。阵型越变越复杂,随着旗语的不断挥动,后来又演变成分队合围歼灭战,看的曹智也是眼花缭乱。
再往远处,是骑兵方队,数千匹战马一起嘶鸣,嘀嗒嘀嗒的马蹄声如沉闷的春雷,敲击着大地。地动山摇,震耳欲聋。骑兵方队是百人为一队,马上击杀,却是以地上的活人为靶子,刀枪钩叉,兵器多样,看准敌人要害,刺杀下去。
最远一阵,却是混合在一起的步营和骑营,约摸有数千之众。步营士兵冲锋在前,扛着云梯火箭,朝着沙场前构造的几道城墙冲来曹智是正好赶上一场攻城之战。
攻城一方正中处驾了个高台,一个年长的将领披盔戴甲、威风凛凛,正在呐喊指挥。看那手势和身形,甚是熟练和自信。只是沙场上尘土泛滥,看不清这将领的面容。攻城的兵士喊杀震天,将那云梯架好,争先恐后的爬上云梯,向城墙冲杀而去。城墙之上,远远的立着几道人影,正严正以待。
曹智立即命令部队停止前进,摆下战斗队形,自己先率着李典、夏侯渊等人站在一处高阜上,观看双方的交战情况。
交战双方的战场摆在两县交界处的莽原之上,在曹智的视野里,河畔的矛草已枯黄,而田埂的稻谷却已成熟。
曹智略一观察,就看明白了,身穿整齐兵甲的是官兵,而身着各色杂服的兵勇就不知是哪来的蟊贼了。
从旗职上曹智一眼就认出了那些是庐江6康的人马,正在攻打远处那座城池的应该就是“江夏蛮”了。庐江兵马明显处于以寡敌众的境地,但这些士兵以少对多的情况下依然严守军纪,只见那小旗的将领黄旗上举,紧绷着的弓弦嘣嘣松开,箭矢准确地射向敌人要害。那些冲在最先列的"江夏蛮"纷纷倒下。中箭的人有的犹豫,有的后退,有的继续冲杀。此时又见那军官令旗前压,弓箭手退回阵中,收起弓箭拿起刀枪。同时,步兵挺起长矛或槊,以五十人为一对,呐喊一声"杀",保持着三角队形,向敌人冲杀过去。
蛮军在一次又一次冲锋中被击溃,荒地上弃置了大量尸体。
而身着杂色服饰的"江夏蛮",看外表、服饰倒是和中原人士没有多大区别。更没让曹智想到的是,江夏蛮的判乱在庐江已扩展的这么大,这么广,曹智才进庐江没多远,就碰到了两军交战。
即然适逢其会,不出手是不可能了。曹智唤过许诸、夏侯渊,他遥指敌阵东南、东北两个角,命令他们各带一千精兵,从左右两翼绕至敌后,在敌阵两个角上动冲击,助这庐江守军一臂之力。
这样一来,曹智身边倒只剩下了曹安和几十名亲卫,但事急从权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全了,杀敌要紧。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皇恩浩荡
曹智不知庐江方面是谁指挥的这场战斗,将战场摆在这莽原无异是正确的,远处的那城池的城墙太矮小了,死守那座城池迟早会被攻破,而陷入可怕的巷战曹智不知道那座可怜巴巴的小城池就是安丰县城。
曹智略略估计了一下“江夏蛮”的蛮军人数在一万左右,而庐江守军大约有五六千人,这已经大大出曹智对庐江兵马和这次“江夏蛮”叛乱的预计。
这么多人围堵在一座小小的县城内外,对守军太不利了。而把战场摆放在这莽原,守军倒是可以以托有利地形,放手与蛮军一搏。
夏侯渊、许诸刚刚领命而去,蛮军在头目、领的带领下收缩人马,采取集中攻击了。这时庐江的部队已没有多少箭矢了,那蛮军领可能也估计到了这点,仗着人数的忧势,大着胆子猛冲过来,这边庐江的外围骑兵拍马向前,迎住敌军厮杀。渐渐地蛮军的**千人马前赴后继冲进了庐江守军的"牡阵",一场惨烈的战斗便在旷野上展开了。
蛮军中不乏骁勇善战者,但庐江的部队调度有序,指挥有方,一时倒使蛮军占不到丝毫便宜。双方约战了半个时辰,双方互有伤亡,不分胜负。
募地里,敌阵后方各出一声巨响,在两处外围的敌阵立时炸开了花,惨叫之声迭起。交战双方皆是一震,都没见识过炸药的威力。在巨响过后,敌阵后方忽然传来号角声和喊杀声,接着便看到烟尘飞扬,旗翻卷,作为"奇兵"的夏侯渊、许诸两路军马杀到了,已奇快的度突入敌阵中。
在不高的城墙上观战的6康一见有一支"奇兵"突入战场,先是一震,马上让人查看这是何路兵马。
不一会儿,探马回报,"是扬州来的援军"。
6康大呼"好!"也未来得及弄清是何人统帅的扬州兵马,他只知道他等待的反攻机会来了!
6康当即命令全军反击,顷刻间城墙上令旗乱舞,城下、城内的庐江兵马如水银般朝敌阵漫了过去。
曹智赶到时日已黄昏,其实双方已经激战了一天了,蛮军长途跋涉,这时已出现筋疲力尽的模样,当蛮军受到两头夹击后,立时阵营大乱,不久就全线崩溃,死伤无数。
估计此时蛮军领一看此情形,也不得不意志动摇。不多时便出了"鸣惊收兵"的号令。
战事告一段落后,战场上的庐江兵士,已知有扬州州府派出的援军到达了。自有人寻得曹智请他进县城与他们将官叙话。
曹智随着一行人上了城头,那矮墙城楼里,一个面色冷俊的人扶着箭垛正向城下望去。在他身边涌着一群人,这时众人已是神情放松了不少,刚才战况激烈时这些人连肯定都抽过筋。
曹智行过礼,报上官职,抬头望去时,只见6康阴沉着脸站在最前边,他的从军司马、帐前史、曹掾史,主簿,督邮,书佐,小吏,以及迟到的一些军官带着一大帮子人跟在身后。
"是你?"
"原来是6太守!"
曹智意外6康竟亲自带兵前来,庐江郡的治所在皖县,或者叫皖城,安丰离皖城还有些距离。6康为了对付这伙倒处流窜的"江夏蛮"竟亲出大本营,以身犯险,作为一个世家子弟,这种精神倒是难能可贵。
6康同样这突然冒出来的奇兵,竟是曹智的部队。
"你从那来?"6康依然是那张冷冰冰的脸,冷漠的语气,丝毫没有感激曹智驰援意思。
"长安。"曹智对6康不敢隐瞒行踪,通关文蝶就是问他借的。
"见到皇上了吗?"6康最关心皇帝,他对汉室可为忠心耿耿。
"没有,智官职卑微,未能见到皇上。"曹智连长安都没去,敢说见过皇上吗?这6康待会一高兴,问皇上胖了还是瘦了,他那知道。献帝**岁时曹智倒是见过几会,但事隔多年,小孩已长成少年,只不定长成什么样了呢?还是说没见过最稳妥。曹智在决定到庐江拜访6康,就想好过说词,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恩,那也是,你见不着皇上也正常!"6康这话意思是说你曹智不光官职不够大,身份也不行。“像我出身士族大家,我去皇上准保会见我。”
去年,天下大乱之时,6康冒着危险带着人马就去了奉贡朝廷,献帝诏书策劳,加封他为忠义将军。之前6康击破黄穰组织的叛乱,已被朝廷加授过郎中之职。所以现在的6康官职虽说只是一郡太守,但被皇帝封授的地位很高,这也是他最引以为豪的事,心情好时老爱津津乐道此些功勋。
曹智才不在乎他的门第观念,只要他不在追问曹智的长安之行就好。
"我虽说没见到皇上,但皇上对您依然是大嘉赞赏,特命我带回诸多赏赐之物!"
“哦拿来!”6康一听皇上对他还有赏赐之物,连军情也不关心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曹智早有准备,唤过曹安:“把御赐之物奉上!”曹智有模有样的高叫着。
曹安也像模像样的捧着一个用黄锦缎覆盖之物在两名军卫的陪同下,行向6康等人。
6康激动地都直哆嗦,听到曹智唤曹安时,扑通一声下跪引接,身后一众官员可能也深受6康皇恩浩荡的教育,统统跟着跪了下去。
曹智一看自己不跪也不行啊!也跟着跪了下去。心里那个别扭,“我没事找这罪受干嘛?早知道就不安排这出了,便宜了曹安那小子,这么多人跪拜他,这小子一定爽死了!”
曹智边想,边微微抬头,偷眼一望手捧“御赐”之物挺腰直背而立的曹安,那个老神在在,得意劲就别提了。
“奉皇上口谕,庐江太守6康,心怀忠毅,心系寡人,镇守一方,劳苦功高,特赏赐锦缎十匹,御用金马桶一只,愿6爱卿日日有所出!”
这什么烂词,6康身后一众官员一时都没听明白,怎么皇上赏赐给6康一只“马桶”。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