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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楼主大大     永历大帝txt下载     永历大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七十六章:群体事件

    骏来到凉亭,望了惴惴不安的安妮公主一眼:“什么

    一股熟悉的感觉立即让安妮公主勾起了回忆,这个皇帝的脸部轮廓与朝思暮想的厨师很像,甚至连声音也感觉到了熟悉,她摇了摇头,不是的,厨师先生怎么会和这个东方的帝王有联系呢,或许是自己过于想念了,安妮公主开始踟蹰起来,在朱骏目光下觉得浑然都不自在,终于,她鼓起了勇气:“陛下,您没有感觉到我们的婚姻是错误的吗?”

    错误?朱骏忍不住笑了一声,东方人讲究嫁鸡随鸡,而西方人却在不断的寻找婚姻中的错误,他咳嗽一声,道:“朕觉得并没有错误,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妮摇摇头:“是错误的,陛下。/首/发”安妮突然坚定的抬起眼眸,使出全身的勇气道:“陛下,我想回伦敦去,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

    朱骏晒然失笑,摇了摇头:“今天夜里,我们在这里相见吧,或许你会改变主意。好了,朕有许多事要忙。”

    朱骏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毅然决然的返转身走了。

    小桂子又急冲冲的跑过来:“皇上,不好啦,皇宫外的广场外来了许多人,说要请愿,内阁学士沐天波大人、杨嗣德大人已进宫请示是否弹压。”

    请愿?造反?暴动?朱骏脸色一变,他实在想不到什么事需要人围着皇宫请愿,大惊失色之下,连忙道:“立即调集京城各营戒备,但不可伤及轻举妄动,更不能伤及任何百姓,立即让人宣读圣旨,就说朕一个时辰之后会出来倾听民愿,此外,把能够召集到的大臣全部请到銮殿去,朕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小桂子知道事态严重,急匆匆的去了,又有内侍过来道:“南北镇抚司扈言、陈永华二指挥使就在殿外,请求觐见。”

    南北镇抚司不但从事谍报刺探等工作,同样肩负着皇城的一部分禁卫,站殿的大汉将军就是南北镇抚司下辖,因此二人有入宫的特权,只是不能入后宫而已。朱骏挥了挥手,叫他们过来。

    扈言、陈永华急匆匆地过来。礼毕之后。扈言道:“皇上。广场上积聚了七八万地百姓。好在他们只是请愿。并没有做出过激地行为。微臣已派出不少番子混入人群。若有人企图从中煽动挑事。可立即拿办。”

    陈永华也禀道:“南镇抚司已派出番子引导舆论。应当不会有大事发生。皇上尽管宽心。”

    朱骏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地若不是有心人煽动。为什么会闹出这样地事。”

    扈言拱手道:“前几日有朝臣提议迁都南京。皇上不准。便有几个邸报报了出来。海都地百姓有一部分原本就是南京人氏。大多数都是满清入关后逃入南洋地百姓。都期望皇上能够迁都南京。因此前两日便已有零星地百姓请愿。各衙门不以为意。谁知道人数越来越多。今日正好是休假日。人数猛然剧增。才致如此。”

    朱骏皱了皱眉。想不到迁都地事竟闹出这样地乱子。好在现在地反对党还未形成。自己地声望在人民地心目中还算是圣君。否则一旦有人煽动。那可是你死我活地局面了。他摆了摆手:“跟朕去銮殿。”

    步辇早已准备好了。朱骏坐上去。扈言、陈永华跟在身后。抬撵地力士健步如飞。一炷香地时间便到了銮殿。銮殿内地大臣并不多。由于宫门被人流堵住许多人进不来。倒是皇城内设立地内阁地大学士和参赞都到齐了。还有几个前来缴旨和述职地官员。朱骏坐定。立即道:“都不要慌。都是些良善地百姓请愿而已。

    诸位想想看,该如何处置的好。”

    沐天波道:“皇上,百姓们希望迁都南京,并非造乱,因此可赦无罪,但那些刊载煽动地邸报务必严惩不贷,否则将来有人效尤,后患无穷。此外,百姓想着迁都南京,其实也是思念故土之故,皇上何不从善如流,以此平息民愿?”

    朱骏沉默了片刻:“京都、陪都都只是一个象征罢了,既然百姓希望定都去南京,朕准了,只是南京毁坏的已不成样子,需要时日修缮,可立即让工部去修缮吧,道路、公用设施都要好好的扩建,皇宫就不必了。那些煽动的邸报不必治罪,让他们各上呈一份请罪折子吧,保证以后不要再用激烈的措辞便可。”

    杨嗣德在一旁道:“皇上圣明,这自然是最好的结果,皇上是否现在移驾城墙

    姓宣告?”

    朱骏点了点头,今日地事件让他既喜又忧,喜的是人民敢于站出来请愿了,这对于制衡官僚极为有利,忧地是不满的矛头一旦对准了君王,其后果不堪设想,随着心学流派地思想越来越根植人心,百姓的维权意识也将觉醒,真不知将来会演变成什么摸样,不过朱骏现在倒没有过于担心,在大明境内,他地形象在百姓中是极好的,应当没有人造他的反,君主制现在运行良好,就算改良,那也是十几年后的事。

    “走吧,都随朕去。”朱骏抛开了一切的烦恼,如释重负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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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场上的百姓开始越聚越多,请愿的,凑热闹的,密集的犹如蚂蚁一般,广场的外围,数千明军以及在海都郊外训练的新兵全副武装在外围监视,因此也没有人闹出乱子,甚至安静的很,无数双眼睛望着皇城朱漆大门,甚至还有些抓住商机的小贩穿插其间兜售各种食物。

    这场运动甚至连主使者都没有,只是先有几百个人在广场上请愿,接着是几千个,只是今日正好趁着假日,一下子剧增到了七八万人,所有人都很安静,完全没有暴民的倾向,许多人已不再是从前大字不识的粗汉了,由于夜校和培训班的普及,多数人都能够识字,并且养成了每日一份邸报的习惯。

    各个衙门也开始出动起来,起初官员们还以为是发生了民变,派出了大量的衙役出动,可是一到现场立即傻了眼,这哪是民变啊,没有任何一丝暴力的倾向,于是衙役们气势汹汹的来到广场,又如温顺的小猫一般帮助禁卫守住皇宫,以防不测。一些官员也开始在各个角落喊话,希望百姓镇定,皇上仁德宽厚,定然会将请愿之事圆满解决,这群官僚立即引来了许多人的侧目,大家原本就镇定的很,你叫什么叫?

    “圣旨到。”亮的嗓音自宫墙外传了出来,一个小太监拿着黄帛出现在城头,立即让所有静坐在地的百姓曲腿站了起来,翘首向声源望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即位以来,薄德微能……………………”

    又是一篇低姿态的诏书,既表示皇上同意迁都南京,又宣示所有静坐的人无罪,用词也极为妥帖,表示皇上愿意倾听百姓的意见,对所有‘打酱油’的百姓表示赞赏。

    黑压压的百姓愣住了,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只听到无数人的呼吸和喉结滚动的声音,他们原本只是希望能够迁都去南京,皇上震怒之下,打他们几棍便了事,万不成想,皇上非但没有震怒,而是一阵褒奖——朕窃据天下,尝有失政去德之处,使万民不能如望,此朕之过也,今万民云集宫墙之外,众口请愿,才使朕参政弊,据此革除弊政,使大明江山永固,不步夏桀、商纣后尘………………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原来他们这些升斗小民也能发挥出如此的威力,皇上竟能够如此从善如流,这在当时是绝对难以想象的。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有人仔细的回味着圣旨中的话反应过来,振臂一呼,嘶哑的高吼。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一浪接着一浪此起彼伏的传出,犹如欢庆盛典一般。

    躲在宫墙角落里的朱骏和几个大臣都松了口气,事情完美解决,似乎还让朱骏的声望又提高了一步。朱骏骤然想起了朱慈焱还太小了,若是再长大一些,眼前岂不是一堂生动的课程?民意是不能违背的,只有小心引导,才能将坏事变成好事,堵不如疏,便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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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为了迁都南京,小弟绞尽脑汁,又搞了一出,小弟写了这么久的,提意见的人很多,有采纳的,有暂时不能采纳的,但是要感谢所有人,不是你们,小弟写出来的东西恐怕只能给自己看了,非常感谢。

    这几天小弟家里有点事,所以比较赶,请各位见谅。

第五百二十章:宁死荒徼,无降也

    更何况除了一枚极为难得的龙骧勋章基础上,还有一个代领辽东军团总督的职衔,王志进现在的感觉就仿佛坐火箭一样,一飞冲天,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抬起眸看到皇上正低头凝视着他,目光清澈,倒不是作为,甚至嘴角上扬,隐隐中还有些期待之意,他心里一热,这才感觉到了眼前的景象是真真切切的,想到皇上重托和信任,不由得热泪盈眶,这绝不是什么作伪,王志进是个低级军官,更是个历经战场的汉子,自然没有多少虚伪,今天他一个小小的千户,一跃成为封疆大吏,这样的恩遇,恒古少有,若说王志进没有感恩戴德心思,那才是骗人的鬼话。

    “末将遵旨。”王志进一字一字的郑重行了个大礼。

    朱骏已徐徐走上进殿的玉阶,跨过御案,一屁股坐在銮椅上,抚着御案,声若洪钟的道:“朕信任你,将辽东的军务一应托付,新兵会立即调过去,这些都不是大事,重要的是,朕的骑兵你务必尽快建立起来,那些乌力楞人朕给你招抚的大权,该给的优待你尽量给,守住一些底线便成了。”朱骏并没有说出这个底线,他知道,以王志进的理解能力,自然明白。

    王志进神色肃然的颇有些宣誓的味道:“皇上放心,末将保证,三年之内,定能为皇上在辽东培养一批马战劲旅。”

    这个时候,前去传旨宣李定国、王秋觐见的小桂子已悄然入殿,见缝插针的道:“皇上,李大人和王将军已经到了,正在殿外后旨。”

    朱骏颌首,先对王志进道:“你也留在这里,待会见见李总参谋长。”

    王志进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李定国是什么人,这个总参谋长在军方来说,其实就是皇帝之下的职务,各军团的训练、作战的指令,都是由参谋部拟定,而李定国亲自拍板决定的,而李定国的事迹早已在夜校中传了个遍,自然也是王志进敬佩的人物,能够有缘与这样的大人物同殿,他心里又是一个激动,还有王秋,军内公认的第一悍将,当年他所带队的敢死营每次都是陷阵在前,而王秋,更是在敢死营之前,这种刀光剑影的搏杀,在军内传得极为传神,毕竟,官兵们最信服的就是那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英雄,而王秋,更是一个神话。

    就在王志进愣神的功夫,一身戎装的李定国、王秋二人踏着虎步缓缓入殿,那种气势,虽然在皇上面前努力的收敛,却仍然时隐时现,李定国显得苍老了不少,他从军多年,身上的旧伤无数,所经历的战斗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原先在军旅中倒还不显老,可是如今成了文职最高武官,成天伏案研究着各种作战计划,反倒苍老了不少,两鬓见白,眼袋漆黑,只是精神倒还是硬朗,举手投足之间,仍然掩饰不住那种令行禁止的气概。

    有些时候,甚至连朱骏都颇有些猜不透,在满人未入关的时候,他是张献忠的义子,是反明的急先锋,满人入关之后,他摇身一变,立即化身为了南明的保护神,甚至比起大多数明臣来说,更加忠诚,朱骏曾试探过他几次,这才知道此人的忠诚完全没有问题,为了反清复明的大业,用呕心沥血来形容他都不为过,他不善于治国,却是军事方面的人才,许多大规模的战役,他能梳理的彻彻底底,各种各样的计划交在他手上,他能在短时间内将计划不断的细化,以至于一个小小的千户营,他都能布置的妥妥帖帖,丝毫不漏,他曾经的一句话甚至成为了明军官兵的常用词,这句话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过多的修饰,有的,却是那一份赤胆忠肝和反清复明的决心。

    “宁死荒徼,无降也!”

    这或许就是他一生的写照,不管局势坏到了什么地步,不管多少大军四面压境,甚至有的时候看似穷途末路之时,他仍旧在苛尽自己反清复明的职责,当永历出逃,义兄孙可望降清,整个西南的局势坏到了不能再坏的地步时,他仍然力挽狂澜,一举击溃入侵的满人,甚至毫不畏惧缅军在腹背的夹击,随后大军调转枪头,一举将缅人十万象军尽速击溃,这样的战果,不但让各地反清的义士为之振奋,更使得缅人对明人畏惧如虎,从另一方面导致缅王不敢对永历也就是后来的朱骏下手,否则,早已忘记了君臣之道,背信弃义的缅人如何还会对朱骏加以收容。

    李定国走到了殿中,不经意的眼眸打量了王志进一眼,随后微微对他点了点头,他不认识这个千户,但是前线的战报已经传来了,一名千户在辽东战场上立了大功,以李定国的智慧,自然是明白那个大功之人恐怕就是眼前这位了,是以心里不由生出了一些好感,王志进连忙欠身回礼,但是在殿前,动作的幅度自然是不敢过大的。

    “微臣李定国参见皇上,吾皇万岁。”李定国的低着头,向着金殿上的朱骏立即行了个军礼,这是朱骏的规矩,既然是军人,那么自然是行军礼要好一些,身后慢了一拍的王秋也立即半跪在地:“末将王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朱骏仍是那副微笑的脸:“爱卿不必多礼,战报都看了吧?”

    按着规矩,一切战报都分为三份,一份直送内廷,另外一份便是送抵总参谋部,第三份则要总参核准,若是不涉及机密,便发往邸报司抄送,因此,朱骏看到消息的同时,恐怕过不了一刻之后,李定国、王秋这种最高级类别的将领,九成是已经阅览过的。

    “皇上,辽东大捷等于是封死了满人的后路,恐怕现在消息已经传到了关内的满人耳里,其实微臣倒是以为,盛京城不应当如此性急的攻破,城内的满人已经没有了多少抵抗能力,反不如围而不打,待关内一役决出胜负之后再势如破竹,一鼓而下的好。”李定国的脸上并没有看到喜色,反而眉头微微皱起,担忧的成分居多。

    朱骏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李爱卿继续说下去。”

    “若是辽东不失陷,满人至少还有一条退路,因此,决战之时至少还有侥幸心理。可是一旦辽东失陷,就等于是后院着火,而满人唯一的退路也就封死了,皇上,如今的满人恐怕就是一条困兽了。”李定国略有深意的望着朱骏。

    朱骏微微一愕,随后明白过来,这就好像围城一样,聪明的统帅总是会流出一个城门给予城内的守军溃逃的希望,若是你围住了四面的城墙,城内的守军见已无后路可走,自然会少却逃跑的心思,反而会坚定城在人在的信心,往往能发挥出无以伦比的战斗力,而围城的大军如果能够网开一面,那么就等于助长了守军的侥幸心理,反正城守得下就守,守不下大不了逃了便是,而这些逃窜的守军自以为有了后路,一旦从网开之面逃窜,恐怕围城的大军早已在那个看似无人围困的方向埋伏了兵马,失去了城墙依仗的守军已经没有了战斗力,自然是顷刻之间便可将其置于死地。

    现在的满人也一样,在辽东失陷之前,他们或许还有退路,如果他们战败,大不了逃出关去,舍弃这富贵,至少命能保住的,可是现在明军一鼓拿下了辽东,满人的东面临着大海,北部已经无路可走,南面就是前仆后继的明军,而西面,虽说还有地可去,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这等于是一条被逼到了墙角的恶狗,所谓狗急跳墙,说不定在战役慢慢开展之际发挥出极大的战力,朱骏方才只顾着为辽东收复而高兴,可此时经心思缜密的李定国一提醒,反而觉得这场大胜对于满人来说倒有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味道了。

    李定国见皇上颇有些苦笑的意味,又立即道:“皇上也不必担心,满人失了辽东,一旦传播,虽说可能会坚定满人决战的决心,可是对于那些蒙人和汉人绿营来说,其打击恐怕也是巨大的,满人没有后路,可是汉人有,蒙人没有后路,那么我们不妨给蒙人开辟出一条后路出来。”

    朱骏颌首点头,这次他明白李定国的意思,这种做法其实类似于后世的统一战线,对付罪大恶极的,自然是毫不犹豫,可是对于那些附从的,干脆网开一面,先让敌人的内部离心离德,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就是这个意思,在开战之际,并非只是调动兵马这样简单,而是要利用一切的资源,对敌人进行分化,给予他们强大的威慑,才是用兵的精髓。

    “传旨。”朱骏站了起来,背着手,斟酌着旨意的内容,徐徐道:“大肆渲染辽东之役,更要派出得力的人手向战区的汉人、蒙人宣布我大明的政策,首恶满人必杀不饶,但凡愿降的汉人、蒙人,不但既往不咎,还可发放少许银两准许其遣散返乡,对了,将蒙古方面的局势也与他们说清楚,勒令南北镇抚司不惜一切代价必须要渗透进去传播开来……”朱骏说到这里,不由得厌烦的挥挥手:“算了,不必宣旨了,就交给李爱卿立即着手去办吧,令南北镇抚司配合参谋部行动,现在两翼对绿营的战斗已经差不多开始了,参谋部要快一些,朕给你们五日的时间。”

    李定国点了点头,立即拱了拱拳:“臣遵旨。”

    反倒是一边的王秋很是郁闷,当年那个叱咤风云,号称陷阵敢死营为先,敢死营末将为先的王秋如今到了这江北,只能看着一个个军团从各府县开拔而去,这种滋味换做别人倒没有什么,可是对于王秋来说,却如万蚁跗骨一般,很是难受。

    “皇上,渗透的事,让末将也参与协助参谋部吧,末将这些日子实在闷得很,这凤阳城……”王秋口无遮拦,原本是想说这凤阳城实在憋得出个鸟来,但是凤阳可不是寻常的城市,这里乃是朱家的发家之地,龙兴之土,你骂凤阳,岂不是连姓朱的一道骂了,这种事往轻的说叫口无遮拦,往重里,那就是无君无父,心怀不轨了。这连忙闭上嘴,不敢再说。

    朱骏自然是不知道他下一句说什么的,脸上仍然含着微笑:“既是如此,那么朕就准了,不过一切还要听李爱卿的安排。”

    王秋表情古怪的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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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州城早在五千年前就有徐夷、淮夷等部落在这里繁衍生息。春秋战国时期,又有宿国、萧国、徐国等小诸侯国、秦汉设立。隋大业年间,通济渠开通,古城宿州随着汴水漕运的兴盛逐步发展起来。唐宪宗元和四年始置宿州,千余年间,宿州一直是历代州府的治所。披揽前踪,历史似情有独钟,重笔浓墨,在这块土地上写下了许多悲壮激越的诗篇。自古以来,这里便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史称这里“扼汴水咽喉,当南北要冲”为“百战之道”。秦末,中国第一次农民大起义在这里揭竿而起。楚汉相争,垓下决战,霸王别姬的旷古悲剧在这里绝唱。唐代中叶,宿人庞勋率戎云南的淮北卒起义,回师故里,兵困宿城,鏖战数旬,史卷上留下斑斑血迹。南宋时期,这里又是张浚、韩世忠抵御外侮、抗击金兵的“戎马之郊”。这里曾是老子、庄子出入论道之地,也曾留下孔子游说的轮迹。鄢陵季子挂剑徐公墓以践“心许”的掌故誉贯古今,“鞭打芦花车牛返”作为道德文章的典范,使闵子骞成为孔子高足“七十二贤”之端,闵墓闵祠为读书人膜拜了两千五百多年。当年陈涉筑台誓盟的大泽乡涉故台,如今仍高台岿然游人纷至;缘刘邦藏身避祸而得名的皇藏峪,如今方园50里内山峦叠翠,霞蔚云蒸,千年古刹——瑞云寺掩映在群山林海之中,宛如镶嵌在千里平原上的一颗明珠。楚汉相争的垓下古战场;掩香埋玉的虞姬冢;李白饮酒放歌的宴嬉台;白居易留连寓居的东林草堂;苏轼留下墨宝扶疏亭。这座古城,既是承接南北要冲的必经之道,历来受兵家的看重,更是千古名胜堆积而就的摇篮,正因为如此,满人对这里极为看重,以至于将满蒙八旗一分为二,其中的五万满蒙精骑,便驻扎于此。

    此时的宿州城城池相比于临近的府县来说,城池要高阔不少,毕竟是要冲之地,其工事都是按着大城的建制修建的,只是宿州在此时毕竟不是繁华如织的大城郭,六万满蒙精骑显然是容纳不下的,因此又一分为二,一部入城驻扎,另外一部则沿着城郭扎营。

    当然,为了以示区分,自然是满人的八旗营驻扎在城里,而蒙人则在城外安歇,统兵的都统也是个正牌子的宗室,顺治的第五子,康熙的异母弟。如今不过二十岁光景敕封为和硕恭亲王的常宁。

    自从鳌拜事件以及越来越多的绿营谋反之后,康熙开始有意无意的安插宗室掌兵,其实这也是不得已的事,这些宗室的哥哥弟弟们哪个都不是安生的主,一旦掌了兵权,说不定便是养虎为患,可是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容康熙去考虑什么兄弟阂墙之争了,外人不可信,让自己的这些个兄弟安插进去,至少比有人向南明投降的好,因此,在敕封常宁为恭亲王之后,康熙毫不犹豫的令其主掌满蒙铁骑的一部兵权。

    常宁不过二十岁的光景,倒是与福全的性子一样,都是极好勇力,熟弓马的,他年纪虽轻,但是身份却过于显贵,因此也不怕被放入营中有哪个不长眼的顽劣偏将给他使绊子,自从出京城之后,常宁一部的满蒙铁骑迅速的南下,随后按着康熙的部署在这里驻扎,开始时日子倒过得悠闲的很,明人似乎也不敢轻举乱动,一味的龟缩不出,而满人方面的各路大军也丝毫不以为意,在明人的对面干耗着,可是这个时候,一封急报却传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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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吓死了,昨天晚上老婆肚子很不舒服,因为才怀孕两个月,开始以为是流产,一晚上没睡觉,也没心情码字,第二天一早直接送医院,照了B超,才发现小楼主一切正常,还有心跳不断的跳了跳,就是只有三点五厘米,后来放了心,开了些药,折腾了一上午,中午抓紧睡了一下,调好了闹钟睡了三个小时,然后赶快码字,生怕今天的五千字要食言,好险,总算完成任务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天下归一 上

    几十个西北军千总以上的将领此际拥簇在大帐里,张勇已经探出了口风,因此大家对前线的战事都有了了解,许多人愁眉苦脸的相互对望。

    一些平凉军的军官甚至怨恨起来,当时王辅臣降了明,好好的又反悔做什么,如今明军势大,现在想降明恐怕都不可能了,谁喜欢反复无常的人,王辅臣原来就是大顺军的,后来降了明,随后又降了清,紧接着又给大明来了个诈降,这简直就是反复无常的典型啊,有他这样的主帅,兄弟们现在想做墙头草都不可能的了,只是这仗还怎么打下去?凤阳城久攻不下,明军的主力恐怕过些日子就要南下了,人家连十万满蒙精锐都打的全军覆没,凭着自己这些人去跟人家玩,那还不是鸡蛋碰石头。

    在一阵隐隐的怨恨和不满中,一脸惨白的王辅臣自然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他们不是怨自己没有看清时事拖了他们下水吗?不是怨自己让他们走投无路吗?哼,这群富贵时争先巴结,落难时只想着自个儿的狗东西,王辅臣咳嗽一声,淡淡道:“人都来齐了吧。”

    王辅臣总掌军务这么多年,自然有一番威势,帐下的将佐们一听,立即停止了窃窃私语,按规矩站好,王继贞站了出来道:“父帅,人都来齐了。”

    王辅臣抬了抬眼,犀利的眸子扫过每一个人的脸,这些人可大多数是跟着自己出来的老人,不管如何,总是要给他们谋一条生路的,他徐徐道:“诸位,北方的战事恐怕都已经知悉了吧。”

    许多将佐纷纷点头,并没有说话,他们平日里一直都是跟着王辅臣的,王辅臣说什么他们就怎么做,现在纵然是有怨言,在惯性之下又纷纷开始希望这个大帅能给他们拿点主意了。

    王辅臣咳嗽一声,这一次给他的打击算是够大的,就在一天前,他还做着据藩封王的美梦了,可是如今,那满人连皇帝都自个儿自身难保了,他这个‘藩王’的梦恐怕……

    在此之前,王辅臣想过几条后路,首先是顽抗,这一条几乎是送死,不予考虑,其次是退回西北割据一方,这个恐怕也不可能,明军会容忍你割据吗?恐怕前脚刚到西北,后脚明军围剿的大军就来了,那么,最后一条路只剩下请降了,想到这里,王辅臣一阵苦笑,以他的‘光辉事迹’新始皇帝会纳降吗?恐怕连一成的希望都没有,难道去兴山?那里可是连绵百里的山脉呢,若是躲在那里,恐怕明军要想围剿也难吧,当年的李来亨不就是带着大顺军残余躲到了那里打了十几年吗,不过,王辅臣明白,自己和李来亨不同,那些大顺军的参与自己的这些个平凉军将士也是不同的。

    大顺军虽然战斗力低下,可这些人都是活不下去的农民,这些人吃的苦比许多人吃的盐还多,钻到深山里去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也能熬得住,这种最险恶环境的坚忍绝对不是自己手下这些汉军旗马兵所拥有的,没有酒喝,没有肉吃,不能经常去窑子里逛上一圈恐怕比杀了这些人还难受,更别说什么到山里窝着了,恐怕要不了几天,这队伍就散了。

    王辅臣不动声色开始问话:“咱们平凉军的底细想必诸位都是清楚的,谁有高见?”

    将领们面面相觑,一向以来,这平凉军从来都是王辅臣一人决断的,如今大帅竟让他们拿主意,想来是大帅也无计可施了,许多人心里阴沉了下去,连大帅都没主意,这……

    鸦雀无声。

    王辅臣叹了口气,这一次他倒是没有了原先的跋扈,以前总是自称督帅,可是今日却是:“王某思来想去,恐怕还是投降的好,总是要试试的,明军若是拒绝,再做打算吧,咱们手上连同陇右军还有三万余人马,想必明军方面不会不有所顾忌。”

    将佐们纷纷点头,试试总是好的,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其余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保住命再说。

    “可是谁去请降呢?此次请降关系着三四万兄弟的人命,定要派个有担当,有胆识的人才好。”王辅臣皱起了眉头。

    帐下的众将又是一阵面面相觑,让他们去打仗还好,让他们去请降,恐怕他们话都说不利索,更何况这事可危险的很啊,平凉军已经假降了一次,明军还会信任他们吗?若是不信,少不得将来使砍了挂在城门上,就算是信了,当时这样耍弄这些明军,恐怕明军方面也怒火三丈了吧,说不得又是人头落地。

    王辅臣叹了口气:“想必你们是不愿意去的,不得已,只好王某亲自出马了。”他的眼眸满是决然,说起来王辅臣这个人算是个不倒翁,不管是大顺军、明军、清军那里都混得如鱼得水,依仗的自然是他的厚脸皮和八面玲珑,历史上吴三桂造反时,他便觉得吴三桂恐怕难成大事,一直不肯起兵,若不是后来与张勇翻脸,一怒之下造了反,可是到了后来,吴三桂覆亡之时,他又向满人降了,这一降还不打紧,居然还敕封王辅臣太子太保的封号,授靖寇将军,由此可见他的手段,他深深吸了口气,自然知道这平凉军中没什么人可堪大用,少不得要他亲自出马了。

    其余的将佐个个松了口气,提督大人愿意去,那自然再好不过,反正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与其让别人去冒险,总好过自己去送死的好,倒是帐下的王继贞满是担忧的站出来:“父亲……”

    还不待王继贞相劝,王辅臣已经无力的摆了摆手:“好了,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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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秋在凤阳城里恨得牙痒痒,两万近卫军团精锐呆在城里守着城池,眼睁睁的看着一波波的清军开始攻城,随后又被火炮和火铳打的抱头鼠窜,可是他却只能在城里坐着,连追击都不成,皇上已经下了死令,近卫军团守卫凤阳,绝对不能出城一步,王秋也没有办法,每日只能到城楼处去巡防,就这样过了几天,清军突然停止了攻势,这让王秋觉得很是奇怪,事实上,北方前线的消息由于凤阳被围还没有传到他手里,王秋开始还以为清军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可是后来,那些清军甚至开始向后扎营了,显然是不打算打下去了。

    伏在墙垛上,王秋用单筒镜望着远方清军的动静,正在百思不解之际,突然看到一队骑兵往凤阳而来,他兴奋的大吼一声,以为清军打算进攻了,手狠狠的拍在墙垛上,可是很快,怪异的事发生了,在镜片里,那些清兵的人数并不多,只有数十人,而且似乎人人都解下了刀剑,还有人打起了大旗,那旗上的字王秋倒是认识的——陕西提督王。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这些清军想投降吧。

    王秋冒出了念头,随后朝身后的一个军官挥了挥手:“派一队斥候出去看看。”

    城门徐徐打开,数十名骑着高头大马装备精良的斥候飞驰着从门洞里出去,直奔那支古怪的清军队伍,随后那厚重的城门又立即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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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王辅臣来投降了。”斥候与他们接触之后,一个斥候队的军官飞马先回来,噌噌的上了城楼,一脸古怪的道。

    军官的脸色确实古怪,王辅臣来投降,这不是笑话是什么?其实明军军营里早已传开了一个笑话,都说这王辅臣是个大大的扫把星,谁招抚了他,十有八九是没有好下场的,先是大顺军,随后大顺军败亡,接着又降了明军,不久之后,崇祯先皇吊死煤山,满人入关,再后来便是满人了,只是看现在的形势,这满人恐怕也没多少日子了,这人不是个扫把星是什么?再加上这个家伙在数月之前还给‘单纯’的明军兄弟们来了个假降,无耻的蒙蔽和欺骗了不知多少‘爱好和平’的明军战士,可是这个家伙,居然又来投降了。

    “什么?投降。”王秋眼珠子都要掉到城墙的过道上了,他托起下巴,‘睿智’的眼眸闪闪生辉,有怪异,莫非又是王辅臣的奸计吗?又想来诈降?王爷爷可不是这么好骗的,他眯着眼道:“来投降的是谁?”

    “大人,末将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是王辅臣。”军官总是觉得很别扭,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那个‘大坏蛋’王辅臣一定是凶神恶煞或者一脸狡猾狡猾的,可是方才出城接触,倒是觉得那人颇有些仙风道骨,语气温和,倒像个书生。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

    姓王的亲自来了?王秋又一次无语,若是这样,那么方才的推理恐怕完全错误了,谁来诈降连自己都搭上的,最多派一个小校来便通了天了,主帅亲自过来,不是来送死吗?他烦恼的挥了挥手,这种动脑子的事确实是样技术活,王秋方才‘睿智’偶现,已经浪费了他无数的脑细胞了:“先让他们进来再说,看他娘的玩什么花样。”

    “遵命。”军官做了个礼,精神抖擞的去了,他娘的,这种事还是让总督大人操心去吧,他心里说。

    王辅臣进了城,直接被斥候们领着进了城内的临时指挥所,在这里,早有数百名凶神恶煞的明兵提着火铳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徐徐下马。

    “等等。”王辅臣还没有踏入外院的门槛,一个活像城隍庙里张牙舞爪的泥金刚似的军官挡住了王辅臣的去路。

    王辅臣止住脚,脸上仍然带着微笑,他自然知道,自己忽悠了这些明军,许多人正心里不忿呢,少不得要有人出来来个下马威的,他谦卑的拱拱手:“敢问大人有何见教?”

    那军官更是显得神气活现,王辅臣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大人,而且边上这么多人看见,虽说姓王的这家伙是个十足的王八蛋,可也是极大的面子不是,足够这军官得瑟个一年半载了,这些军官们虽然经过学习,可是跟在王秋身边,多少沾染了一些流氓的习气,此时已经咧嘴笑了,随后脸色一沉:“见教是没有的,不过你要拜会我家总督大人,需得搜搜身才成。”

    王辅臣倒是乖顺的很,立即道:“那么请大人搜吧,王某是来请降的,绝不会带什么兵刃。”

    那军官也不客气,竟真的两只手在王辅臣身上拿捏起来,最后移到王辅臣的下身还狠狠的捏了一把,惹得边上的明兵哄然大笑,其实这些兵倒是没有这么多鬼点子的,只是王辅臣实在是缺德,让许多人愤愤不已,此时教训教训他,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怎能错过。

    “嗯,好啦,进去吧。”那军官忍住笑,最后口里添了一句:“你那玩意儿太小,喏,这么一点点。”军官伸出小指用拇指在中断掐了掐做了个笔画,又是一阵大笑。

    王辅臣拼命忍住怒火,他毕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如今站在人家的屋檐下,自然不敢发作,恐怕人家还巴不得他发作呢,真要发作起来,直接把他砍了,恐怕也没人说什么。

    王辅臣抬步进去,进了外墙的院子,却看到正中有人在添加柴火烧着一大锅滚烫的油锅,见着了王辅臣进来,那几个添柴火的明兵还对着他吹了口口哨。

    这个主意自然是脑子时常有点儿短路的王秋想出来的,这种事恐怕也只有近卫军团能干的出来,若是有御史在这里,恐怕早就弹劾王秋胡闹了,不过王秋倒不认为他在胡闹,这可是他在书里看到的,烧一大锅热油,吓吓这个姓王的有什么不好?

    王秋一身戎装,须髯如戟,看上去倒是狰狞的可怕,若现在不是白天,恐怕这临时指挥所要被人误会成阎王殿,而王秋恐怕就是个十足的活阎王了,待王辅臣踏进门槛,王秋已不自觉的大吼一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这一声厉喝可谓蓄意而发、威势十足,就连早有准备的王辅臣也不由得差点打了个趔趄。

    “在下王辅臣,是来请降的。”王辅臣定了定神,总算是稳住了气。

    “请降?”王秋脸上古怪,随后嘿嘿一笑:“此事爷爷可做不得主,需得圣上决断。”

    王辅臣微微垂头:“那么就请大人传禀皇上吧。”

    “皇上?”王秋又是一笑:“皇上可不在城里。”

    不在城里?王辅臣差点背过气去,他攻凤阳,正因为看准了凤阳城里有大明皇帝,想一举把朱骏捉了,届时自然是天大的功劳,可是他费尽心思,却得知大明皇帝不在城里,而且一直蒙在鼓里,居然一丁点儿也不知道,也就是说,他千里迢迢的赶来,将这里围了这么多天,放过了一举攻击明军腹背的机会,围的却是一个没有大名皇帝的县城,这种沮丧可想而知。

    “好啦。”王秋演戏也演的累了:“先暂时将你收押起来吧,等有朝一日皇上圣驾来了,再谈,爷爷可不伺候你。”

    王秋一句话,便将王辅臣打发了,几个士兵嘿嘿笑着过来一把将王辅臣拿了,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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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静悄悄的,在整日的鏖战之后,清军大营十分宁静,经过一整天的惊吓和紧张,一个个清兵正在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而在一个大帐里,几个亲王、郡王却忙活起来,他们不想死,他们享受了过多的荣华富贵反而更加畏惧死亡,既然如此,那么不妨为自己的生存做一次努力吧。

    老亲王的微阖着眼,不动声色的喝着**,几个年轻的郡王则在低声商议,一个个家奴进帐来领了命令,随后又走出大帐,消失在夜幕中。亲王、郡王随军出征,自然是要带些家奴出来的,这是满人的规矩,也是大清朝的潜规则,这些个家奴都是家主的亲信,他们的全家都依附在主子手里,若是谁敢反抗,那么那些家人自然就成了人质,因此,这些人都是绝对忠心的。

    几个年轻的郡王密议之后,有一个站出来走到几个老亲王跟前,低声的说了些什么,几个老亲王相互对视了一眼,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交换了意见,随后坐在上首,隐隐成为众人魁首的康简亲王崇安微微叹了口气,闭着眼睛吐出一句话来:“该怎么做不要问我们,皇上疯了,咱们不过是求条生路罢了,总不成让咱们这些个皇脉统统灭绝了吧,咱们也是为老祖宗们留下些苗火啊。”

    崇安一席话仿佛在为自己找借口,许多亲王、郡王纷纷点头,在他们眼里,皇上已经疯了,那个家伙简直就是拿所有的满人往火坑里推,难道要所有的满人全部灭绝吗?既然如此,那么大家就当为满人留下些血脉吧。

    “十一叔,您的意思是现在动手?”说话的郡王是猛峨,猛峨是皇太极的孙子,豪格第五子,顺治十四年封温郡王。

第五百五十七章:你有骑兵,我也有

    千人队犹如狂风一般在大漠扫荡,他们袭击小部落,遇到大部落则与巧遇的其他骑兵队一道动手,清扫牧人,将一切所遇的牛羊全部就地宰杀,除了一部分作为口粮之外,其余的全部烧毁,偶尔会遇见一些反扫荡的蒙古骑兵,早已做足了准备的骑兵队立即返身就逃,两匹战马不断的换乘,敌人追近时就用骑铳射击,这大漠中到处都是大明的千人骑兵队,逃了几十里总能撞见援军的,待看到了友军,那么逃窜的骑兵队就没有心情再逃了,与友军一道,反扑来敌。

    开始时,由于大部分还是刚刚经历与蒙古人骑兵对骑兵的战斗,许多士兵还并不适应,前期杀戮牧民时或许还得心应手,等到蒙古人反应过来,开始时只能用损失惨重来形容,第一场战斗就损失了五十多人,可是随之战斗的经验越来越足,伤亡也就随之减少了,在血与火中锤炼出来的战斗经验绝对不是训练营中所能比较的,越来越多的战士在遇到敌人时更加得心应手,进退自如,丝毫不乱,他们甚至可以根据草原上畜牧的粪便来判断附近蒙人的数量和实力。

    整个草原已经成为了一百队骑兵的猎场,一百队化身为一百只流寇,肆虐在茫茫草原上,草原上的部落原本就是零星分散,虽然没有固定的据点,但是一旦被遭到骑兵的袭击,想要逃,已是来不及了,几天的功夫,许多骑兵队直接深入大漠腹地,所过之处,尽是尸陈遍野。

    蒙古人恐怕还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攻击,中原王朝就算是对蒙古人作战,也一直是小心谨慎,不敢分兵突进,更别说将骑兵分为百队各自行动了,因此,在蒙古人与中原王朝的作战之中,一向是蒙古人占主要的攻击地位,而中原王朝由于局限,只能被动挨打。

    可是今天,这个规律似乎打破了,草原上一片狼藉,攻守之势迅速变换。

    一个个消息传入大漠的深处,噶尔丹收到的消息一个比一个更坏,归顺的漠南各部遭受攻击,迁入漠南的准噶尔各部也遭受攻击,无数的牛羊被宰杀干净,疯狂的明军见人就杀,尤其是靠近辽东的东蒙古,此刻已是千里无人,蒙人没了,噶尔丹就凑不齐大军,牛羊没了,一到了冬季,所有人都得挨饿,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足够让噶尔丹气急败坏。

    “大汗,明人的骑兵最多不过十万,请大汗将我们的勇士分成数部,清剿入漠的明狗。”帐下的将佐们纷纷请战,对于这些部族的贵族来说,明军居然用骑兵来骚扰他们的部落,既是仇深似海,又觉得很是憋屈,若是不能将这些流入大漠的敌人清剿干净,恐怕将来真是没法子出来抬头做人了。

    噶尔丹脸涨的通红,手握成拳头咯咯作响,明军的作战手段对于他来说是极大的侮辱,身为大漠最强悍的勇士,噶尔丹时常自比当年叱咤一时的成吉思汗,也正是因为他的勇力过人,才能够震慑那些归顺的漠南漠北各部,可是如今,一直以骑射见长的蒙古人竟被一支骑兵弄得焦头烂额,若是不能立即展开报复,恐怕这人心……

    “好。”噶尔丹狠狠的拍了拍汗座的扶柄:“各部的勇士分别出动,截杀这些汉狗。”

    “遵命。”十几个部将纷纷露出喜色,只是这个时候,坐在金帐内一直缄口不言的扎西多吉喇嘛却睁开了眸子,达赖喇嘛已经回藏了,而这个达赖喇嘛安插在噶尔丹身边的大喇嘛、准噶尔丹引以为左膀右臂的首席谋士却摇起了头,低声叹息道:“汗丹,你的目标是什么?”

    扎西多吉在准噶尔汗国中是极有威信的人物,他既是噶尔丹的心腹,身后又代表着西藏达赖喇嘛,帐内的部将见扎西多吉开口,请战的声音立即消了下去,通常这个‘军师’一旦开口,定然是要发表意见,寻常的时间则大多是在静坐。

    “哦?上师的意思是?”噶尔丹压住火气,挤出一点笑意朝着扎西多吉道。

    扎西多吉道:“汉人的骑兵若是与蒙古铁骑决战,我蒙古勇士至少有九成的胜算,可是汉人为什么要分为数十乃至上百股进入大漠呢?”扎西多吉语速平缓,不徐不急的道。

    “我明白了,多谢上师提点。”噶尔丹脸上的怒意逐渐消逝,他并不是个白痴,稍微提点,立即便醒悟过来,随后向那些一头雾水的部将解释道:“明军的骑兵并不厉害,而他们之所以分成数十股,正是因为不愿意与我蒙古铁骑正面冲突,我们要克制这种小股骑兵四处流窜的战法,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将铁骑同样分为数十股,以小股骑兵对小股骑兵,可是这样一来,咱们就等于被这些明军给死死的钉在了这大漠里,到时明军的步兵进入漠南,我们这些分散的骑兵岂不是要被他们逐个击破?”

    “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要管顾这些骑兵了,按我们的原定计划行事,他们来漠南,咱们就去辽东,倒要看看谁更吃亏。”

    “好,去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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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之中,孤零零的堡垒在雪原上很是显眼,一名骑士自南而来,马蹄在雪地上踩出一串足迹,那骑士全身是厚重的军服,战马在堡垒前打了个趔趄,嘶鸣一声陡然定住,在雪上上留下了一片雪渍,骑士匆匆的翻身下马,往堡垒中冲去。

    “少将阁下,南方的消息来了。”那名骑士上了三层,在卫兵的指引下推开一个小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留着大胡子的中年将军,骑士递过去一张羊皮纸,喘着粗气。

    将军低头看了一会,嘴角漾出冷笑:“果然打起来了,去,把谢尔盖上校请来。”

    那骑士悄然的退了出去,把小门带上,可是过了一会,一个醉醺醺的上校踉跄着进来,他留着金色的头发,鼻梁挺直,身上的军服笔挺,勉强的给少将行了个礼:“阁下,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瞪了他一眼:“谢尔盖,你又喝酒了?”

    “向上帝发誓,少将阁下,我只喝了一小杯,况且今天也不是我执勤,这是我的休假时间。”叫谢尔盖的上校舔着脸道。

    将军憎恶的看了他一眼,如果对方不是一个伯爵,恐怕他早就把这个家伙踢出哥萨克第三骑兵团了。

    哥萨克人是一群生活在东欧大草原的游牧族群。在历史上以骁勇善战和精湛的骑术著称,并且是支撑俄罗斯帝国于十七世纪往东扩张的主要力量。

    早在四百年前一些斯拉夫人为了逃避蒙古帝国中钦察汗国的统治而流落到俄罗斯南部地区,包括顿河流域、第聂伯河下游和伏尔加河流域。一个世纪前,一些不愿成为农奴的俄罗斯、乌克兰农民迁徙到由于钦察汗国被推翻之后的俄南地区。这些人被称为“哥萨克”,即突厥语中的“自由人”。哥萨克人在俄南建立了一些地方政权。东欧平原多山地少,因此哥萨克族群多数以河流命名,如“顿河哥萨克”。

    哥萨克人以英勇善战著称。在俄罗斯历史上,沙皇通过收买哥萨克上层人物而控制哥萨克人。哥萨克人组成的骑兵,是沙俄的重要武力。俄国向西伯利亚扩张的过程中哥萨克是俄国的主要依仗。

    哥萨克骑兵是俄罗斯的特殊兵种,用来取代骑兵的地位。哥萨克骑兵的移动力相当快速,在战况不利时也能迅速撤退,脱离战场。

    这群长期居住在黑海和里海北边俄罗斯大草原上凶残剽悍的哥萨克骑兵,在协同沙皇对外战争之后,获得了独立,也终于因为在军事上配合沙皇,而享有沙皇政府特别赐赠的领地作为酬谢。在这个时期,哥萨克共有六个主要领地,分别是顿河、格林班(高加索地区)、易克(乌拉河流域)、伏尔加、第聂伯河以及扎波罗热(第聂伯河西边)。在俄罗斯的羽翼下,哥萨克迅速地由他们的顿河领地往东拓展,成为西伯利亚地区最早的殖民部队。

    此时的俄罗斯共有十二支骑兵团,由于奥斯曼帝国的崛起,其中十支骑兵团被调到了东欧,一支驻守南俄,还有一支用于应对西伯利亚最新迁入的倭人扩张。

    这支驻在南俄的顿河骑兵团团长名叫阿耶夫,他的队伍驻守在南俄,距离漠北较近,这几年来,阿耶夫一直关注着蒙古的动静,并且尝试与噶尔丹接触,希望遏制日益强大的大明北扩,事实上,俄罗斯人早已知道汉人对西伯利亚的觊觎,汉人在西伯利亚边境建立了北庭都护府,并且将整个西伯利亚划入了北庭都护府的范围,虽然没有实际占领,但是大明官方怂恿倭人在那里定居,而且有情报显示,汉人已经打算修建一条叫铁轨的东西一直延伸到西伯利亚的边缘地带,以加强那里与大明的联系,对于这一点,陷入奥斯曼战争的沙皇忧心忡忡,特别任命了阿耶夫关注南俄至西伯利亚以南的动向。

    “蒙古人与汉人打起来了。”阿耶夫向谢尔盖道。

    “打起来了?”谢尔盖似乎酒醒了一些,眼眸中杀意瞬间而逝,晃了晃头:“将军阁下的意思是?”

    “我将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迅速带一队士兵前去西伯利亚联络西伯利亚骑兵团团长卡诺斯基中将阁下,让他做好准备,嗯,想想看吧,如果在汉人进入蒙古时,卡诺斯基中将能够带着他的勇士直接进入汉人的辽东,我们的未来将是多么美好啊。”阿耶夫眼中满是贪婪。

    “遵命,我的大人。”谢尔盖仿佛打了一针强心剂,一下子来了精神:“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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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策马站在土丘上,不远处是燃烧着火光的蒙古包,嘶喊惨叫声在他的耳畔回响,硝烟弥漫,汹涌的骑兵迎着冷风策马从蒙古包中出来,一名百户上了小丘,向张扬禀告道:“大人,全部解决了,没有活口。”

    张扬点了点头,他们已在这一带扫荡了七天,这七天来,不知杀戮了多少人和牛羊,烧毁了多少帐篷,他望了望天:“今夜就在这里宿营吧,如今附近的人畜越来越少,明日往北,去那里砰砰运气。”

    百户点了点头传令去了。

    过了片刻,一名在远方放哨的斥候飞马过来,急匆匆的道:“大人,从西方来了一支蒙古骑兵,人数至少一万以上,往辽东方向去的。”

    张扬抬了抬眼:“果然不出参谋部所料,准噶尔人要攻入辽东了,来人,取消就地宿营的命令,向南撤退,躲过这些准噶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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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骏站在辽阳城的城墙上,望着城下的旷野出神,有人给朱慈焱搬来了小凳子,朱慈焱也有样学样的站在凳子上,扶着女墙探出头去,倒是吓得那些个文臣忧心忡忡,生怕这个皇太子一不小心从女墙处摔下去。

    “噶尔丹应当上钩了吧。”朱骏自言自语了一句,在城下,许多背着弓箭的人正在挖掘陷阱,这些人全部是辽东的雅库特人,雅库特人生活在贝加尔湖以东和黑龙江上游石勒喀河一带的山林中,使用弓箭、扎枪,从事打猎和捕鱼。食物用火烧着吃,或把石头烧热,放入盛水的皮桦桶中煮肉吃。取火用两块石头打击出火星,用桦皮纤维引火。住桦树皮盖的“撮罗子”。他们的族源,可以追溯到北朝与隋唐时期室韦各部时期,特别是其中的‘北室韦”、“钵室韦”、“深未沮室韦”,以及唐代在贝加尔湖东北苔原森林区使鹿的“鞠”部落等。后来,他们向东发展,其中一支来到黑龙江中游雅克萨一带。

    明末时期,雅库特人归顺了努尔哈赤与皇太极的大汗政权,满人在鄂温克地区确立管辖制度,以后又日趋严密。清廷将鄂温克族以氏族为单位编成“佐”,选拔了佐领等官,每年向清朝进贡貂皮。随后,满人将鄂温克族迁到大兴安岭嫩江各支流流域居住。这是“布特哈打牲部”之一,共分5个“阿巴”(即围猎场)进行管理。

    直到满人覆灭,这个被迫向满人进贡貂皮的部族终于获得了一定的自由,随后,王志进在联络鄂伦春族训练骑兵的同时,也见过了这个部族的首领,这些人常年生活在森林深处,善于打猎和设置陷阱,如今这些人走出了大山,按月领取一定的大明军饷,为辽东军团效力。

    “父皇,您在想什么?”朱慈焱好奇的看着城下一个个矫健的身子不断的挖掘着陷阱,在陷阱中放置利器以及火药,并轻轻的用手掩上沙土。

    “嗯?”朱骏回过神来,轻轻的抚了抚朱慈焱的背,低声道:“焱儿,过些天,朕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战争,你怕不怕?”

    朱慈焱自幼便在军营中晨练的,不但没有畏惧,反而拍手道:“儿臣不怕。”

    朱骏点点头:“治国之道,应当刚柔并济,时而春风如沐,时而雷霆万击,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但有真心归顺的,可示之以宽,若有不服王化的,则必定发兵征讨,不死不休,否则威信日去,这天下就坐不长久了。”

    “就譬如这噶尔丹,他当年向朕盟誓,可如今却狼子野心,若不立即征讨,有朝一日等这头狼长大之后,又是我大明百年之患。”

    朱慈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儿臣要学父皇一样,守社稷、修民政、勤王化、讨不臣,顺服者示之王道,不臣者示之以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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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年,新的起点,新的开始;新的祝福:祝各位书友新年快乐。愿你在2010年,月月赚钱,天天开心,时时快乐,分分精彩,秒秒幸福!

    祝大家虎年:大名鼎鼎,大吉大利,大红大紫,大显身手,大炮而红,大鸣惊人,大马当先!万事如意!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事业有成!芝麻开花节节高,财旺福旺运气旺,万马奔腾迎旺年!祝大家新年快乐!

    在新春即将到来之际,愿我的祝福如冬日暖阳,春日清风,夏日阳伞,为大家挡风阻沙,送去温暖,稍去清凉,除此别无他求。

第五百六十七章:向各国宣战

    奥斯曼一世受了很大的伤害,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当时欧亚大陆帝国的帝都居然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战利品,恼羞成怒之下,他亲自率领八千骑兵追击,奥斯曼一世很快的发现了这些人的踪迹,向着东方杀气腾腾的展开了追击,终于,他们在莫斯科公国的西部边境追到了这批逃亡者,奥斯曼一世立即展开了攻击,双方立即投入了战斗,可是很快,奥斯曼的噩梦来了,一支万人组成的东斯拉夫军队出现在了战场,他们毫不犹豫的对奥斯曼一世展开了攻击。

    事实上,奥斯曼一世应该能够猜测出这些东斯拉夫人可能会对奥斯曼土耳其人怀有敌意的,斯拉夫人的原始居住地是亚洲的北部,千年前移居到欧洲东部某些地区。到了五世纪时,日耳曼人向西移动,引起了斯拉夫人的大迁徙,向西进入奥得河和易北河之间的地区,向南进入波希米亚、摩拉维亚、匈牙利、巴尔干地区,向北则沿着聂伯河上游迁移。以后几个世纪,斯拉夫几乎没有发展成为统一体。西斯拉夫人的文化和政治生活已和一般的欧洲模式合为一体。俄罗斯人和巴尔干斯拉夫人因其土地被蒙古人和突厥人所侵扰,好几个世纪与欧洲社会没有任何密切联系。

    随后,斯拉夫各族先后开始建立国家。最早的国家出现于西斯拉夫人地区,号称萨摩公国,建于623年,830年兴起大摩拉维亚国;10世纪初建立捷克公国;而波兰王国则诞生于965年。东斯拉夫人于9世纪末建立了强大的基辅罗斯。南部斯拉夫人于680年建立了斯拉夫-保加利亚王国。从9世纪起,在今南斯拉夫境内建立过一些中古式的小国。斯拉夫人吸收了东罗马和拜占廷帝国的文化传统,尤其是东正教在东斯拉夫十分深入人心,莫斯科公国出兵干涉,对于奥斯曼一世来说,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但是此刻的奥斯曼一世刚刚拿下了横跨欧亚非三大陆的超级帝国首都,逐渐开始不可一世起来,这才亲自急匆匆的率军追赶,并且贸然在莫斯科公国边境发起了军事行动,这样的结果,只是惹来了莫斯科大公的敌意。

    一场战斗持续了一天,一万名斯拉夫人以及五千名拜占庭骑兵一举击垮了奥斯曼一世,并且夺得了奥斯曼一世的一枚戒指,这枚戒指并不平凡,而是奥斯曼一世为了笼络***世界,吸引***人的支持不断的讨好***的长老最后赐予他的戒指,意思便是***长老以戒指的名义授权给予奥斯曼一世领导信众,失去了这枚戒指,意义重大,奥斯曼一世只身侥幸逃了回来,隐瞒了真相,向他的子民宣布他战胜了敌人,只是因为瘟疫和天灾而导致了部属的死亡,并且偷偷制造了一枚假戒指混淆视听。

    关于这件事,自然是极度机密,奥斯曼一世受此大挫之后并不甘心,一面派人打探拜占庭流亡者的下落,并令人折算那些被流亡者带去的财宝数量,这些财富几乎是整个拜占庭帝国历经百年,掠夺了亚非欧无数民族而积累的,数量自然惊人,很快,消息便得到了,拜占庭流亡者分为了两部,一部由皇族子嗣组成进入了莫斯科公国,拜占庭公主下嫁莫斯科大公,而另外一部则是东正教的主教为首领,他带着信徒们进入了罗斯托夫公国,并且成为了东斯拉夫人的精神领袖,而那批财宝则由教会看管,被带入了罗斯托夫。

    当时的罗斯托夫是附庸于莫斯科公国的一个小公国,东正教的中心便设于此,而东正教主教为了这批财宝的安全,自然尽力掩盖财宝的消息,当时的东正教掌握着极大的话语权,在主教的掩盖之下,这个消息在斯拉夫人当中除了莫斯科公国的伊凡大公得到了更大的政治方面的好处闭上了嘴之外,几乎无人知晓。

    几个斯拉夫的小公国,奥斯曼一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为了一雪前耻,他做足了准备,只待有朝一日将东方的那些斯拉夫人铲除干净,只是还未等他做好准备,他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征讨的计划无疾而终。

    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连东正教都不知道他们从前的遗址下还存留着许多的财宝,可是对于奥斯曼帝国皇室来说,却记得真真切切,这个故事一直在苏丹们之间口口相传,所有苏丹皇帝的使命都是夺回那枚戒指,洗刷先祖的耻辱,当然,那些数之不尽的财宝也同样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只是在奥斯曼一世去世之后,奥斯曼帝国却无力东征了,他们的南方,西方、北方到处都是相互仇视的敌国,这样的环境之下贸然亲征实在不太理智,等到奥斯曼帝国中兴之时,占领了希腊、匈牙利等许多欧洲人的土地,也正在那个时候,俄罗斯帝国也开始崛起,强悍的军力不断的开疆扩土,奥斯曼人与俄罗斯人硬碰硬显然不太可能,最后只能继续等待机会。

    而这个时候,机会终于来了,虽然奥斯曼人不能亲自夺取那里,但是他们有一个更为强大的盟友却可以做到,其实这数百年逐渐流逝,奥斯曼苏丹其实早已对那批财宝和那枚戒指失去了希望,把消息送给大明送个人情不说,还能从大明的手里分一杯羹出来,大哥有肉吃,二哥难道还会没汤吗?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枚戒指,对于大明来说,那枚戒指与废铜烂铁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对于奥斯曼苏丹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

    朱骏听完了这个‘故事’,第一个感觉就是无稽之谈,像这样遥远的宝藏故事,恐怕许多人都不会相信,朱骏自然也是人,不可能为了一个故事去改变参谋部的作战方针,可是这话若是一国的使者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毕竟他绝对不敢拿这种无稽之谈来开玩笑,否则一旦失去了大明的军火支持,奥斯曼人很难在亚欧战场占到优势,这个时候,朱骏就不由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首先,这个消息是否可信,关于这一点,通过他对哈里发,以及秘密让锦衣卫对其的调查,知道此人还算稳重,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敢撒谎隐瞒,其次,大明是否有这个能力拿下该城,对于这一点朱骏倒是很有信心,一支骑兵千里转进,想必俄罗斯人千算万算,也绝对不会想到大明的作战方针如此大胆,在促不防备之下,三万龙骑兵团绝对可以以极快的速度突破俄罗斯的欧洲部分,占领该城,唯一难办的反而是托运的问题,三万骑兵插入了俄罗斯欧洲部分的中心,就算是开始时俄罗斯人没有堤防,可是一旦攻破该城,俄罗斯定然会倾力围剿,届时怎么跑?更何况是带着一大批的财宝跑路,这不是送死吗?

    等朱骏叫人拿了地图来,眼睛不由得一亮,终于找到了一个善后的方法,罗斯托夫位于俄罗斯西南部顿河下游的亚速海,而亚速海向南通过刻赤海峡与黑海相连,形成黑海的向北延伸,而黑海经由其西南角的博斯普鲁斯海峡、马尔马拉海、达达尼尔海峡、爱琴海以及地中海与遥远的大西洋海域相通。

    这就是说,若要撤回,那么唯有海路一途,大明若是派出一支舰队至大西洋,则可以进入黑海、亚速海接应,将财宝装船,尽快的运回来。当然,派出舰队自然不能以夺宝的名义,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着巩固盟国地中海的旗帜进入地中海,再开始行动。

    其实朱骏早就想策划一次大明舰队入欧洲作战的行动,荷兰联盟凭借着战舰的优势,一直将反荷联盟各国的海军压制的死死的,唯一所能控制的,只剩下地中海极小的范围,各国虽然争相向大明购买战舰,但是毕竟武器是武器,真正的决定性因素还在人身上,荷兰人拥有最好的水兵和经验丰富的水手,而各国的水兵却是由一群海盗、农民、小手工业者组成,就算是拥有最先进的战船,恐怕这海战的能力比之荷兰人还差之太远,由于海岸被压制,各国早已苦不堪言,纷纷要求大明出兵,毕竟荷兰人的目标是大明,而反荷联盟其实是被大明给拉上战船的,现在正主子在后方享福,他们在前面拼命,这简直就是没有天理,居然还大发了一笔战争财,这几年来,反荷同盟各国几乎都耗空了国库,白银全部流向了大明,这还不算,几乎每个国家都欠了一屁股的外债,而大明正是债主,唆使人家替你打仗,随后再卖军火人家,卖了军火还不算,还纵容人家欠你高利贷,这恐怕也太不仗义了一些,其实在反荷同盟各国,一些冷静下来的人早已发现自己上了大明的圈套,可是已经晚了,战争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荷兰同盟与反荷同盟之间已经结下了血海深仇,战争岂是你说停止就停止的。

    但是这种普遍的质疑让反荷同盟各国越来越感觉到不安了,若是大明再不派出军队正式参战救援盟军,恐怕这欧洲早晚会抱成一团,最后一致将怒火发泄到大明的身上。

    该是时候了,朱骏心里有了打算,现在倒不如借着舰队接应的契机到欧洲去转上一圈,给盟友们打一打强心针。

    当然,派出皇家龙骑兵团进入俄罗斯欧洲部重地还有个极大的战略意义,一旦龙骑兵侵入罗斯托夫,那么原本打算救援西伯利亚的俄罗斯军队主力恐怕绝对没有兴致去西伯利亚了,对于俄罗斯人来说,欧洲才是他们的重心,那么随后入侵西伯利亚的明军所受的阻力将会大大的减少,并且也可以争取到移民迁徙的时间。

    “拟旨。”朱骏在想通了各个关节之后,豪迈的朝着秉笔太监喊:“大明与英吉利国、法兰西国、撒丁王国、西班牙国、奥斯曼国盟邦休戚与共,本当同甘共苦,共度邪恶联盟之侵略,奈何大明与各盟邦两隔重洋,大明有心助战,却无能为力,如今我大明十年磨剑,终有所成,是以,为大明与各盟邦协议,大明正式向荷兰、葡萄牙、奥地利、俄罗斯等各胁从国宣战,天津港水师改为西洋水师,且南洋、东洋水师合为远征舰队,立即开赴西洋,以诛不臣。”

    朱骏念毕,那持笔的太监立即挥毫,将朱骏话中的大致意思记上,当年为了威慑江北的满人,朱骏敕投降的施琅为天津港水师游击,四处骚扰江北各海岸,如今满人覆灭,这天津港作为水师基地已经没有了多大的用处,朱骏干脆将天津港水师提升一级,作为骨干建立西洋水师,以施琅为西洋水师总督,自此,大明四大洋水师全部备齐。

    “传令南北镇抚司,就下道密旨吧,让邸报司准备好素材,对于荷兰人宣传宣传……”朱骏最后又补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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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东的各国使臣听到大明向荷兰等各国正式宣战的消息,都不由得松了口气,这绝对是最大的利好消息,整个欧洲已经陷入了战团,双方已经打了整整五年,这五年里,一支支正规的军队被消灭殆尽,更多的平民被武装起来,继续走上战场,死了一批又一批,不管是经济和资源亦或是军事,现在的欧洲各国更像是一群脱力互殴的大汉,在长久的相互殴斗中,早已筋疲力尽,现在缺少的正是一个生力军,只要有新的稻草出现,绝对可以将对手压弯。

    这些年来,各国显然已经遭受了过多的破坏,国力早已见底,说到底,其实就是在勉力维持而已,如今大明的水师终于出征了,尤其是英国人,由于海洋被荷兰人控制,整个英国都遭受了荷兰人的封锁,不但要投入战争,还破坏了一切的商贸,使得几十年来英国人积累的财富早已消耗一空不说,也失去了积攒财务的能力,英国政府早在三年前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财务危机,这三年来,若不是大明赊给了英国政府一切的战争的物资和武器,恐怕英国早就完蛋了。

    而法国人虽然主要以陆地为主,但是同样遭受了奥地利、卢森堡甚至是荷兰陆军的攻击,这些小国虽然不能与法国陆军媲美,但是几个打一个,把法国人折腾的捉襟见腹,再加上荷兰海军对法国海岸的封锁,这些年来法国可吃了不少的苦头,虽然没有英国那样窘迫,可是这战争的消耗却是惊人的,最令法国人气恼的是协同法国陆军一道作战的撒丁王国陆军,这些意大利人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往往是布置好战线,东段由法国人守卫,西段让撒丁王国陆军守卫,可是荷兰同盟军一发起攻击,英勇的法国人正打的热火朝天,却不料后方却出现了敌人,等他们回过神来,才知道他娘的西段的撒丁王国陆军在战争刚刚打响后不久就溃退了,跑的时候连盟军一个招呼都不打一打,结果占领了西段防线的荷兰同盟军直接绕到法军的身后,把法国人包了饺子,这样的例子可不是一次两次,至少有五次之多,每一次都引起了一次战斗甚至是战役的全线崩溃,法国人为此至少白白的牺牲了数万名英勇的士兵。

    等法国人明白过来这群意大利人不但对他们没有助益反而是绊脚石的时候已经晚了,在战争的初期,他们的常备军损失极大,最后不得不征募民夫来补充兵源,可是这样一来,法国陆军的实力自然下降了不少,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战争中越来越加艰苦,当然,那群撒丁王国陆军也被法国人用及其‘友好’的方式,一方面表示了法国人对撒丁国王派出军队作出了感谢,另一方面,又暗示法国人已经不再需要撒丁国的任何帮助了,最后十万兴冲冲赶来给法国人助阵的意大利人被赶回了老家。

    撒丁国王却很热衷于大陆的陆战,其实也怪不得撒丁国王,撒丁王国因为地处地中海,基本上是荷兰同盟最为忽视的海域,而且反荷联盟在这里的海军力量也是最强的,因此,基本上反荷联盟各国中,撒丁王国是最为悠闲的,因为没有人来打他们,而撒丁国王一直致力于意大利的统一,因此,撒丁国王十分希望训练一支强大的陆军以此作为将来统一的保证,这法国战场自然成了一个极好的练兵场所,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法国人一见到撒丁人,便头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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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参战了,嗯,我承认,走的是美国人的路子。

第七百八十三章:皮埃斯岛大海战 一

    就在十几个站殿大汉将军将那不服的酋长拖走的那一刹那,躲在殿后帷幕处观看的朱慈焱面容一窒,似有不忍,而殿内的其他酋长们瑟瑟不安,朱慈焱此时又长高了不少,虽然只有七岁,可是面容上却有着其他同龄孩童所没有的成熟,虽然仍然不脱稚气,可是由于军营的锻炼,以及这一年来朱骏带着他御驾亲征开阔了眼界,自然要比其他孩童更加懂事了几分。

    “焱儿,在看什么?”朱骏悄悄的站在了朱慈焱的身后,抚了抚他的头,嘴角溢着淡淡的微笑。

    “父皇,我瞧那戴着羽毛的酋长蛮可怜的,大明富有四海,万里江山,为什么一定要逼迫他们呢?”

    朱骏面容一肃:“大明果真是富有四海吗?这万里江山说多自然是是多,可是这天下之大,万里又算的了什么?焱儿,今日若我们是那酋长,汉民是那土著,那些酋长带甲百万,你可知咱们汉人的下场是什么?”

    朱慈焱摇了摇头:“儿臣不知。”

    “我们的下场便是一块块的土地被割让,血肉膏腴尽皆奉上,千万人为奴为仆,甚至千万人人头落地,你可知荷兰人在北美施行的是什么政策吗?但凡土著,皆以猪狗待之,轻则剥人头皮,重则屠戮一族,知道为的是什么吗?”

    “为的或许只是数十两的黄金而已,是以,朕有一句话要告诉你,落后就必将挨打,既然如此,大明就必须无限的强大下去,而强大却同样需要依靠武力的外部的勒索、抢掠才是捷径,为君者,若是总是计较是非善恶,而不顾利益,痛苦的只是百姓而已,那酋长或许只是与世无争的部族首领,他们所需的只是每日狩猎不需要任何人干扰,可是若是占领了他们的土地,屠戮他们的人民对大明有好处,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做?朕的这些话或许残忍一些,可是这世上原本就是弱肉强食,你不吃人,别人便要吃你。”

    朱慈焱道:“可是圣人说的和父皇的不一样,道德仁仪,非礼不成,赵国舅也说过,国之求强,重在教化,教化百姓使其知礼明道,教化夷人,狄夷自然争相归附,如此,则四海升平了。”

    赵国舅自然是指赵知礼那个书呆子,朱骏撇了撇嘴:“礼教是纲纪,用以教化百姓没有错,可是为政者若是被礼教束缚,那就宋仁之仁了。世人都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后世的君王都争先效仿,可是你可曾听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是以礼教成事的吗?六国、匈奴、突厥这些岂是靠教化而依附的?”

    朱慈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儿臣明白了。”

    朱骏微微一笑:“明日就要起驾回南京了,朕还有一些事要处置,你回去温习温习课业,晚上朕来陪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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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大人,我军哨船发现贼踪,贼船大小数百条,其中大舰一百零四,中小型舰只无数,此时正围困皮埃斯岛,未发现我哨船踪迹,请大人处置。”一艘伪装的商船迎着徐徐向西航行的大明舰队而来,那商船靠上旗舰,随即便有人登上甲板进入指挥舱禀报。

    “千真万确?”刘二一下子激动起来,边上的刘国轩、施琅也尽都动容,三人早就商议过,一致认为如是荷兰、葡萄牙人舰队在皮埃斯岛正是大明水师将其一举全歼的最佳时期,此时听说他们真在皮埃斯岛自然个个反应激烈。

    “千真万确,属下人等不敢靠近,但是对方的旗号却是看得出来的,此外,他们的舰船并没有停泊靠岸,恐怕这皮埃斯岛应该还有反荷联盟的军队。”

    “传令,舰队全速前进,准备投入战斗。”刘二擦了擦掌,一脸兴奋的道。

    “遵命!”

    …………

    荷兰舰队指挥官坎德尼站在甲板上,不断的看着皮埃斯岛屿上的情况,这些天来,荷兰人不断的清理着岛屿附近的沉船残骸,如今眼看就要完工了,坎德尼现在要做的是制定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来将岛屿上的敌人统统歼灭。

    他放下望远镜,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为什么荷兰没有强大的陆军呢。”苦笑一声之后,他便不再抱怨了,荷兰本身就是小国,能发展成海军强国已是上帝恩赐,怎么可能还想称霸陆地。

    “这些法国人,真的令人头痛啊。”这句话是坎德尼对身边默然无语的葡萄牙舰队指挥官亨利说的,由于两国都是海军强国,葡萄牙与荷兰倒是没有建立联合舰队,是以,两国虽然共同行动,指挥系统却是两套,不过为了更加便于指挥,两个指挥官都坐在荷兰舰队的旗舰上。

    亨利也拿着望远镜看了看岛上的情况,只看到一队队穿着法国陆军军服的法国陆战队正在建立各种工事,那些工事可比当时业余的葡萄牙工事要强多了,可以想见,一旦登岛作战,就算是有舰队在岸边炮击掩护,恐怕要全歼这伙敌人也需要耗费一番力气了。

    “如果不能攻下小岛,我们就是困,也要将他们困死,这座岛屿并不大,不可能负荷这么多人,他们的粮食虽然从船上抢救了一批,但是我想,他们应该支持不了多久。”亨利道。

    坎德尼摇摇头:“恐怕我们等不到这个时候了,看看那些法国人,他们倒是浑身轻松的样子,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或许他们正在等待援军,就好像贵国的博比上将一样。”

    说道博比上将,亨利有些黯然起来:“你是指他们在等到大明水师?”

    “是的。”坎德尼道:“大明水师恐怕已经抵达大西洋了,或许他们现在正在寻找我们的踪迹呢。”

    亨利也皱起了眉,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大喊:“有敌舰接近!”坎德尼与亨利一齐大惊,远处海平面上无数风帆飘扬数不清的战船正乘风驶来,大家光顾着打扫近海的船只残骸,等到敌舰已经逼近才被一个士兵发现。

    坎德尼赶紧喊道:“收起铁锚,升起风帆。”士兵们也有些手忙脚乱,纵使他们是熟练的老兵,历经了无数次海战,可是在仓促之下,沉闷而又有些紧张的情绪在荷兰、葡萄牙水兵心头上笼罩着。

    敌船越来越近,已经看见看见桅杆上悬挂的黑白两色的大明旗帜了。

    “升起战旗,准备应敌!”坎德尼大喊道下达命令,一面面荷兰旗帜升上了桅杆,迎风猎猎飘扬,在夕阳下被染上了一道金边。

    明军的战舰已经排开了阵列,逼近到皮埃斯岛的战舰群,然而,荷兰人与葡萄牙人的舰队却还未展开阵型,整个近海海湾乱糟糟的一团,由于时间仓促,许多船只甚至被堵在了海湾处,气的坎德尼差点儿吐血。

    在大明舰队的旗舰之上,刘二嘴角挂着冷笑,为了这次突袭,舰队可是连续行驶了一天,伪装成商船的哨船不断的传回消息规避荷兰人与葡萄牙人的巡逻舰,这一天以来,战士们早已累的气喘吁吁,许多人站在甲板上都能睡着,就连刘二、刘国轩、施琅三个统帅也俱是神情疲惫,刘二高声道:“传令,让船舱里休息的将士们立即上甲板接替辛劳了一夜的士兵工作,准备战斗。”

    大明舰队摆成了钳字形,仿佛一只螃蟹一般紧紧分着两只大钳子向着荷兰、葡萄牙舰队左右翼发起了攻击。

    “打!”刘二一声令下,已经驶入了射程的战舰在传令兵以及棋语手的指挥下行动起来,,无数门火炮同时喷射出威力无比的链弹,打向荷兰船的桅杆,中型艨艟舰则用一窝蜂向敌船发射火箭,两个铁球用铁索连起来的炮弹叫做链弹,在陆地上适合对付集群步兵,在海战中适合打击敌船的木质建筑,尤其是桅杆,链弹的威力非同小可,将欲图抵抗的敌舰砸得乱七八糟,桅杆吱吱哑哑的倒了下来,而艨艟舰上的火箭一窝蜂威力更大,木质的船身根本禁不住如此打击,一砸就是一个大洞,靠近水线的位置立刻有海水涌了进来,几乎是第一轮打击就将试图反击的几艘侧翼战舰打得失去了战斗力。

    一窝蜂是在明朝中叶时期就已经发明了的,这种武器有着无数的火箭发射孔,中间插满了缠着炸药的箭头,后部置一机关,一旦发射,便是数十支火箭飞窜向敌军的船舷,随后炸开,这种武器原本是对付骑兵用的,可是由于装弹麻烦,而且当时的工艺质量极低,极容易炸膛,反而没有推广,如今大明的钢铁技术以及匠人制作武器的质量都有了质的飞跃,船坞的船主们便试着想将这种武器装备到中小型的艨艟舰上,毕竟中小型的艨艟舰由于承受力小,很难搭设火炮这种后坐力过强的武器,而这种一窝蜂的火箭却足够了,这种武器最大的优点便是能直接射入大型战舰的船身,随后爆炸开,在敌舰的船身处炸开一个口子。

    “开火!”坎德尼脑子嗡嗡作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如今要想撤退已经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只能拼命抵抗,他大吼一声,荷兰战船迅速做出反应,拼死的将各种火力往目标上倾泻。

    葡军与荷军的战船的火力非同一般,雨点一般的巨型弩箭和同样的铁链炮弹铺天盖地反击,大型战舰装甲力强,倒是还能勉强挡住,除非炸倒了桅杆,其余的地方倒是损伤不大,艨艟舰就没那么幸运了,浑身上下被扎得真象刺猬了,而且那些弩箭的前头都是带着引火之物的,转眼之间,熊熊大火就燃烧起来。

    “该死的,这群混蛋怎么也学会了制巨型弩箭?”刘二大骂一声:“他娘的,那艘就是贼人的旗舰,来啊,传令给铁甲战舰,让他们突击。”

    “还有,放燃烧弹。”刘二瞅见那荷兰的舰队倒也坚固,若只是用寻常的火炮恐怕一时半会也难伤着,干脆下令用秘密武器。

    事实上这些所谓的秘密武器倒是没有那么秘密,大部分都是明朝初期与中后期研发的产品,只不过如今经过改良,其威力就不一般了。

    甲板上,水兵们搭起了一个朝天倾斜的小炮筒,一枚枚铁丸塞了进去,装好了火药之后,便有人引燃了火线,篷的一声,那小炮筒中的铁丸朝天激射而出,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随便便往敌舰的甲板上落。

    其余的战舰也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刘二一声令下,各种传令的号角发出不同的声音,桅杆上空的旗手不断的做着各种手势,随后,便是无数的‘朝天炮’自明舰的甲板上发射,朝着敌舰的甲板上落去。

    无数的小铁丸乱七八糟的砸在葡军、荷军的战舰的甲板上,飞弹壳内装的琉璃瓶子摔了个粉碎,里面的精炼火油流了一地,火油里的白磷遇到空气开始燃烧,随着满地的火油把熊熊烈火带到了船只各处,荷兰、葡萄牙水兵们赶忙扑救,可是这种油火无法用水扑灭,船上有没有那么多的沙子,再加上大明战舰不断的喷吐着火舌干扰,眼看又有十几艘战舰失去了战斗力。

    荷兰舰队指挥官坎德尼恼羞成怒,下令舰队分为两路迎敌,正在这个时候,一声嘈杂的蒸汽声响了起来,随后荷兰水兵们眼睁睁的看着一艘不起眼的铁甲舰突然从明军的舰队阵列中驶了出来,航速极快,那中间有个大烟囱,烟囱中冒着乌黑的浓烟。

    “这是什么船?”坎德尼大惊失色,连忙命令几艘中型武装商船前去堵截。

    站在铁甲舰上的水师千户杨雄意气风发的瞄着那荷兰人的旗舰,不断的下令,铁甲舰的航速极快,几艘前来堵截的武装商船试图拦截,却扑了个空,倒是最后一艘武装商船横在了铁甲舰的正前方,已经开火了。

    “轰轰……”一艘艘链炮自武装商船的船身处激射而出,激起了一阵阵的水浪,几枚链炮铛的一声砸落在那数寸厚的钢铁船身上只听到一声脆响,便掉入海里去了,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娘的,弟兄们,红毛鬼子把咱们的船身砸凹了,报仇哇!”杨雄故意夸张的大吼,其余的士兵一阵哄笑,铁甲舰继续飞速前进,对面的武装商船甚至可以看到铁甲舰上那些赤着身子的东方水兵朝着自己这一方做鬼脸了。

    “不好。”武装商船上的指挥官预感到了什么,大喊一声:“转舵,他们要想撞击我们。”

    可是这个时候哪里还来得及,舵手们还没有升起侧帆,那飞速而来的铁甲舰便如炮弹一般激射过来。

    “篷~~~~~~”木屑横飞,惨叫连连,武装商船被撞出了一个极大的窟窿,海水瞬时倒灌进来,船体一歪便失去了能力,反观那撞击武装商船船身的铁甲舰,虽然剧烈的震了震,但是什么事都没有,那舰舷的突出部倒是狠狠的插入了武装商船的船身。

    “哈哈~~~”铁甲舰上传来一阵阵的欢笑声,还有人吹起了口哨,这些水兵除了一些重要岗位的技术人员之外,大部分都是不太听话的,是以被各舰的舰长以‘惩罚’的方式发配到这铁甲舰上来,这铁甲舰烧的是锅炉煤炭,许多士兵受不了这种机油和煤炭味,是以都不愿意呆在这铁甲舰上,可是这些吊儿郎当的水兵因祸得福,此时觉得威风八面,那神气劲当真是了不得。

    “继续前进。”杨雄哈哈大笑,这铁甲舰爽啊,看来这次海战的首功,十之八九是要落到他杨雄的头上了,敌人的链炮打不坏,撞又撞不赢,速度又没铁甲舰快,论起火炮,嘿嘿,这铁甲舰上可是装了几十门新式火炮的。

    铁甲舰继续分开巨浪,向着荷兰舰队的阵型驶去,仿佛那过五关斩六将的关二哥一般,所遇的武装商船要嘛用火炮对射,一直将其轰沉为止,反正寻常的链炮对铁甲舰是不会造成多少伤害的,而铁甲舰上的火炮可就非同小可了,你打不死我,我却能打死你,就好似那游戏中的GM一样,要多爽就有多爽。

    西洋水师主要压制的是敌舰的右翼,而敌舰的右翼恰恰是葡萄牙舰队守卫,西洋舰队刚刚建立,虽然各种战舰都有,但是对大型的海战还有些生疏,不过葡萄牙舰队上虽然都是老兵,可是战舰以及火炮的配给上差了西洋水师一个档次,双方倒是站的不亦乐呼,施琅下达了命令,便用望远镜一不小心的瞥见了那在敌舰群中横冲直撞的铁甲舰,施琅看到那铁甲舰的威力,差点气的跳起脚来,原来那铁甲舰原本是分配给西洋水师的,可是施琅一看这怪东西的模样便去找兵部理论了,总之这个玩意他是不要的,朝廷不如多分一艘大型战舰来,结果兵部与刘二协商,刘二倒是痛快,站出来与施琅交换,可谁知道,他施琅是自己搬起了石头砸起了自己的脚。

第七百九十一章:罗斯托夫 我来了

    罗斯托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港口上商船也逐渐的多了起来,由于前段时间封锁了港口,导致了许多原本预定的货物不能出港,商人们的信誉遭受了极大的打击,因此明军的舰队一走,各种商船便繁忙起来,原本就已经耽搁的时间够长了,现在若是不竭力挽回,恐怕这生意也没法做下去了。

    对于停战与大明议和之事,或许莫斯科城中有许多人不满,可是对于罗斯托夫人来说,却是极力支持的,他们可不愿意战争继续下去,开战就意味着生意没了,生意没了自然会导致许多人失业,谁都要养家糊口,不可能为了战争连饭都吃不上。

    罗斯托夫城里,也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街市也逐渐繁荣起来,在所有人的心里,一切都结束了,噩梦已经醒来,现在要做的,是应该重新的憧憬起生活了,据说为了提高劳力,沙皇陛下已经让一部分前线的士兵放下武装回到家乡去了,此外,为了休养生息,彼得沙皇还取缔了名目繁多的各种战争税收,这样一来,整个罗斯托夫乃至是俄罗斯都感觉到了战争离自己越来越远,尤其是卫戍在边疆的一些老兵逐渐的开始回到驻地,一些临时征召的士兵也被遣散回来,更让许多人看到了和平的曙光。

    守卫在罗斯托夫港的奥德夫斯基少校坐在港口附近的哨所里偷偷的喝着伏特加,醉醺醺的半躺在椅上,不管是从职责以及法律上,伏特加都是不允许饮用的。

    伏特加原本是东正教研发出来的消毒药水,在某一天,一个修士偷喝了“消毒液”,使之在俄国广为流传,成为伏特加。可是很快东正教会宣布伏特加为恶魔的发明,毁掉了与之有关的文件。并且禁止俄罗斯人饮用,俄罗斯人天生好酒,哪里禁止的住,虽然有教会的监察,但是上至宫廷,下至最穷困的农奴,都没有经受住诱惑,最后,东正教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待酒瓶见底之后,醉醺醺的奥德夫斯基少校穿上了外套,歪歪斜斜的戴上了军帽便带着几名士兵前去港口检查岗哨了,出了哨所,一阵冷风灌来,奥德夫斯基上校倒是并没有觉得冷,现在他的身上热烘烘的,在酒精的作用下,如火炉一般,以至于他拧开了一个扣子,脚步踉跄的往港口去了。

    “喂……切赫夫……”奥德夫斯基少校走进了靠近港口的哨所,朝着在这里值班的一名军官询问:“怎么样?有没有异常?”

    那军官立即行了个礼:“少校,一切正常。”

    “那就好了。”奥德夫斯基少校笑了起来:“伙计,现在已经没有战争了,尽情的享用美酒和和平吧。”

    那军官脸色古怪的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港口却突然大乱起来,奥德夫斯基少校猛的打了个机灵,攀上了塔楼,随后,他看到的是无尽的风帆扬起,海面上,一艘艘战舰堵住了整个港湾,那风帆上分明是一个大明的标志,随后,轰的一声,有战舰开始用炮火袭击刚刚出港的商船,奥德夫斯基少校不由得骂了一句:“又是汉人,这群畜生。”

    他的酒早已被吓醒了,大吼一声:“备战。”

    不过很快,他就下达了另外一个命令:“撤退,全部撤退,到罗斯托夫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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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斯托夫港陷落的很快,一阵炮火轰击之后,便是无数的步兵登上了岸,人潮汹涌,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在集结之后,立即向罗斯托夫进发,无数的士兵如波涛一般在雪原上行军,五万龙骑兵团,再加上两万西洋水师陆战队曲径分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肃杀。

    刘程志是江西人,他与其他的军官不同,在大明,许多的军团都是从讲武堂出身的,此时的皇家讲武堂可谓是大明最大的军事院校,每年招募的学生便有两千余人,只可惜筛选时极为苛刻,不但要求识字,而且在年龄、体能方面也设下了限制。正是因为如此,刘程志因为不识字,是以被筛选下来,只能选择从一名普通的士兵开始。

    他原本律属于天津巡逻舰队,当时大明占领了天津之后,以施琅为游击,率领大小百来条船只对整个江北沿岸进行骚扰,不断的从海上突然登陆,袭击那些靠海的城镇,刘程志在一次战斗中干掉了两个满人,因此而提升为伍长,之后,他所率领的一伍人马完成了一次艰险的刺探任务,一举在山东腹地拔出了一个满人预警用的哨所,而获得毒蛇勋章,随后,在一次次的战功中,他终于成为了一名军官,虽然职衔不高,只是一小队炮兵的百户长,但是对于这个佃户出身的小伙子来说,却已经是足够了。

    这一次行动,西洋水师陆战队把舰上的火炮搬下来了不少,刘程志的任务是,率领他的小炮队与其他火炮队一道,轰炸罗斯托夫城墙,掩护步兵攻城。

    在士兵们校队好火炮之后,刘程志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之后,立即派人向营里报告,过了片刻之后,炮营游击将军的方向下达了命令,一面面小旗划下,刘程志毫不犹豫的大吼一声:“开炮……”

    “开炮……”此起彼伏的传令兵、各队军官的声音传出来。

    “轰隆隆…………”一时间炮声大作,硝烟弥漫,一枚枚火炮弹雨一般向着罗斯托夫城飞去,随后落入罗斯托夫城,片刻之后,原本俄国人还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城墙便出现了多处坍塌,欧洲人的城墙与之大明的城墙相比实在显得薄弱了一些,尤其是这座商业性质的城市,其城墙的厚度不过是比那些高门大宅的围墙要厚那么一点而已。

    “任务就这样完成了?”刘程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曾经他也奉命轰炸过城墙,可是往往都需要费一番功夫,可是这俄国人的城墙,实在显得薄弱了一些,他撇撇嘴,对罗斯托夫作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紧接着喊杀声传来出来,在一道道命令之下,无数的步兵仿佛洪水一般,开始朝着那坍塌的缺口发起了冲击。后队的炮兵,自然也就闲下来了。

    刘程志觉得颇有些遗憾,原本以为这次攻城战是炮兵表现的时候,谁知道,还未显摆几轮,就完全被厮杀的战场遗忘了。

    接下来的事自然是观战了,一伙伙的炮兵挤在突出来的小山丘上,朝着城头瞭望,不过很快,他们就失去了兴致,因为这场战斗实在没有什么好瞧的,城内的俄军并不多,在失去了城墙的保护,在一波波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明军冲击之下,不断的向后萎缩防线,最后转入巷战,整个罗斯托夫城在一个时辰之后完全沦陷,除了一些顽抗的俄兵还在各处街角抵抗还未清除之外,所有的重要的位置都已经被控制住。

    “罗斯托夫公爵?我们又见面了?”白承颇有些惬意的望着心惊胆颤的罗斯托夫公爵。

    罗斯托夫公爵一脸的苦瓜相,他倒是够倒霉的,第一次龙骑兵攻入罗斯托夫时,他成了俘虏,在明军的监管下心惊胆寒的过了一段时间,那一段日子,自然是不堪回首,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堂堂的一个公爵,好好的福没的享了,却被禁闭在一个小房屋里,家里也早被人搬了个精光,好不容易等到大明与新沙皇签署了和约,龙骑兵给他的待遇也好了起来,并且告诉他,过几天他们就要走了,到时候他仍然是他的公爵,当时的罗斯托夫公爵大喜过望,甚至恨不得亲吻白承的脚趾丫子,随后,明军真的走了,他心里默默祝祷,希望他们再也不要回来,可是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噩梦又开始了。

    罗斯托夫公爵算是二进宫,立即明白作为一名俘虏应该摆出什么样的态度,虽然牙齿恨得咯咯作响,但是面上却是一脸的献媚:“尊贵的大人,您又回来了,嗯……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白承冷笑一声,对身边的卫兵道:“来人,把他绑了,装上船去,届时押回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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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彼得却比之同龄人要早熟的多,尤其是掌握了大权之后,原本还有些‘木讷’的他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他的精力十足,在与大明签署了和约之后,立即发布了许多条休养生息的命令,这些命令早在他还是第二沙皇时便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思考,是以,初掌大权的他,并没有显得过于慌乱。

    他废黜了一些尸位素餐的大家族官员,提拔了不少新鲜血液补充进入了权利的核心,这些年轻的官员立即针对当前的困境行动起来,一些老兵被下令解散,为的是增加劳动人口,税收也开始徐徐下调,原本还不满于彼得停战的好战派也逐渐对这个精神奕奕的新沙皇增添了不少的好感,莫斯科城里酗酒的人少了,人们开始繁忙起来,所有人都明白,复苏的时候到了,帝国必须舔舐好伤口,以积蓄在常年战争中损耗掉的实力。

    在克里姆林宫,彼得与几个大臣正在商讨撤回奥斯曼境内的俄军事宜,在与大明和谈的同时,与奥斯曼的和谈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奥斯曼人的态度很简单,一切以大明为首施是从,说起来,奥斯曼人也早已厌倦了两面作战,对于俄罗斯,他们暂时也没有多大的野心,奥斯曼人常年生活在炎热的沙漠边缘地区,早已习惯了酷热,若是让他们去那冷的连鼻涕都可以瞬间冻成冰块的鬼地方,恐怕他们是没有兴趣的,对于奥斯曼人来说,他们的主要目标仍然是奥地利,只要打通了这座进入西欧的碉堡,那么整个西欧的门户就随时可以为奥斯曼人打开,这可以算是奥斯曼历代苏丹的夙愿,等到大明与俄罗斯缔结盟约的消息传来,奥斯曼人也立即与俄罗斯人和谈起来,最后的结果是,俄罗斯人割让一块靠近黑海的土地作为补偿,两国相互谅解,缔结和约。

    彼得几乎连想都没有想便同意了奥斯曼人的要求,这并非是他软弱,而是他比谁都更加明白,疆域是会不断变迁的,现在失去的土地,等到俄罗斯恢复过来,俄罗斯将会十倍、百倍的取回。

    几个大臣与彼得意见达成了一致,现在俄罗斯的军队已经达到了五十万人,其中大部分都在西部奥斯曼前线,这支臃肿的大军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俄罗斯所能养活的,而且由于常年疯狂的征募大军,从而导致了整个俄罗斯劳动人口不断的下降,若是再这样下去,俄罗斯甚至再也没有粮食可以提供给军队了,至于军饷,那基本上连想都别想。

    不过在裁撤多少军人的问题上,大臣们与彼得的意见发生了冲突,彼得的想法是裁撤掉一半人,也既是近三十五万处于前线的大军中的十七万人左右,而大臣们认为既然不掀起战争,俄罗斯的两大强邻已经和解,应当裁撤更多一些,尤其是财政大臣,年轻的财政大臣是彼得新提拔上来的,当他赴任时看到国库中的账目不由得吓了一跳,在上任前,他自然是知道财政已经恶化到了崩溃的边缘,可是真实的数据仍然让他感觉到触目惊心,如果可能,他甚至会建议裁撤所有的军队,因为整个帝国实在是没有一个金币可以下拨了。

    彼得虽然是裁军的倡议者,但是仍然希望保留大部分的军队,毕竟现在到处都是战争,如果不能有所防备,恐怕会被人所趁,尤其是波兰人,早在二十年前,沙俄曾对波兰宣战,兼并了第聂伯河以东的乌克兰地区,曾经显赫一时的条顿骑士团由此没落,被迫成为俄罗斯的附属。

    可是当俄罗斯人陷入了奥斯曼战争这几年里,波兰人突然躁动起来,他们开始与奥斯曼人勾结,并且进行大规模的扩军,随后对驻守在乌克兰地区的俄军不断的进行挑衅,甚至张狂到直接一个城镇一个城镇的攻伐的地步,可是当俄罗斯人准备反击之时,他们又派出了使者要求谅解,并且退还了一部分的城镇,当时的俄罗斯处在大战之中,根本无暇教训这个小邻居,只能把事件压住,可是波兰人见俄罗斯作出了退步,又张狂起来,他们联合立陶宛多次侵入俄罗斯国境,袭击卫戍在边境的俄罗斯士兵,甚至在某一段时期,在奥斯曼人的挑唆之下,要求俄罗斯割让出一块土地,否则扬言宣战。

    俄罗斯牛,波兰人更牛,最后,俄罗斯强硬的不予理会,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是这次事件让俄罗斯上层王公对波兰人产生了极端的厌恶,甚至当时有人提出宁可退出与奥斯曼的战争,也要让波兰人尝尝厉害的意见。

    而如今,俄罗斯向奥斯曼、大明要求停战,波兰的使臣也插上了一脚,他们的要求是,俄罗斯必须也割让一部分土地让波兰人共享,否则,波兰将会用自己的利剑来索取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彼得之所以不愿意裁撤大部分的军队,其中波兰便是主要的原因,他甚至想在帝国微微复苏之后,对波兰人来一次重拳,算是作为帝国崛起的一个踏脚石。

    “陛下……”内廷大臣匆匆的赶来,打断了彼得与几个大臣之间的谈话。

    “怎么回事?”彼得有些不高兴了。

    “罗斯托夫传来了消息,汉人又袭击了罗斯托夫港,与此同时,靠近乌拉尔山脉的几个城镇也遭受了西伯利亚方面明军的袭击,另外,奥斯曼人也进行了一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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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朋友提意见说俄罗斯已经奄奄一息,不必背信弃义的阴他们一下,慢慢的把他们玩死,额,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想起了当年经历了一战二战硝烟的俄罗斯在被打成废墟的情况下,只用了短短的几十年时间从一个基本上没有任何工业基础的农奴国家一跃而成为数一数二的超级大国,以一人之力对抗几乎所有的老牌帝国半个世纪之久,额,还是阴一下吧,拿破仑、希特勒没做成的事,咱们YY一下,这个大块头或许并不强,但是确实很坚韧。

第五百六十二章

    .“策妄阿拉布坦是谁?”朱骏倚在软垫上,一脸疑惑的隐旧脯贡的名单,向殿下的数十名随军而来的文武、镇抚司官员。

    噶尔丹战败,朱骏坐在辽东。不出半个月,这漠南、漠北、漠西各族各部就纷纷派来了使臣前来称臣纳贡了,这原本并没有出乎朱骏的意料。这些小部族说的好听些叫明哲保身,说的不好听些就是一群墙头草。跟着满人混,满人完蛋了,最后给噶尔丹人征服,接着向噶尔丹俯称臣,如今大明干掉了满人和噶尔丹,就连当年的黄金家族的嫡亲后裔额哲都依附在大明之下,这天下,还有谁是大明的对手吗?对于这些小部落来说,想必是没有了,到了这个份上,还不遣使纳贡,自请为藩臣,那岂不是找死啊,压根就不需要大明派出使者要求,各部就眼巴巴的带着最好的礼物来了。

    只不过经过了大明骑兵的清洗。这些部落里实在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那礼物的清单甚至连礼部的穷官员都瞧不上眼,朱骏自然是瞧不上眼的,看到几百张羊皮朱骏就很是火大,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转到了名单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上面赫然写着准噶尔部策妄阿拉布坦汗几个大家,这策妄阿拉布坦是个什么名堂的东西?怎么突然间就成了准噶尔部的领了呢,朱骏一边问下边的官员,一边看那策妄阿拉布坦送上的贡品,倒是有一样东西提起了他的兴趣,那上面赫然写着噶尔丹人头一颗。

    有意思啊,有意思,朱骏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一边的锦衣卫官员站出班来禀告道:“皇上。策妄阿拉布坦乃是噶尔丹的内侄。平时在准噶尔部并不出众,因此镇抚司方面也没有过多的搜集他的资料,若是皇上需要,微臣立即前去登记造册,派出番子打探。”

    朱骏摆了摆手:“不必了,他们的使臣都来了吧,联不愿意绕弯子,把所有关外各族各部的使臣都叫进吧。”,

    崇政殿原本是是沈阳皇宫中最大的宫殿,朱骏早先还嫌这里过于冷清。因此,寻常的事务都在清宁宫里处理,可是如今,天山南北、漠南漠北的十几全部族、七十余全部落的使者一道鱼贯而入,却显然颇有些拥挤了,这其中既有天山的回部、哈萨克部、蒙古各部,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部落,反正关外能称之为部落的,基本上都来齐了,这些个使臣倒没有什么战败的耻辱,反倒走出使大明,按照天朝对使臣优待的老习惯,倒都是觉得这是一躺肥差,反正人人都知道不管是满人还是汉人。这夭朝最讲究的就是个体面。对其他的都是不看重的,这一次前去纳贡称臣,掉脑袋是不可能的,这大明开国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听说过杀使臣的事呢。不过这赏赐想必是丰厚的很,这些使者接到了领的任命,一个个兴高采烈的置办了一些贡品便上路了,仿佛郊游踏青一般。那种感觉。当真是舒畅的很,等到了沈阳城,大明方面虽然没有隆重的欢迎,倒是给他们安排了食宿,或许对于真正的王公来说!这种待遇也实在太低了一些,可是对于这些住着蒙古包,成日吃着羊肉马奶的使者们来说,倒是颇为盛大了。果然是不虚此行啊,几天的功夫,使者们就胖了不少,只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住下去,该吃的也吃了。该喝的也喝了,也该到了干事的时候了。

    那些使者们寓所离得近,因此偶尔大家也会凑起来合计合计,最后的出的一致意见是,大明皇帝要的就是面子,其余的东西是不会看重的。因此,要想把差事办利索了。还的从大明那里弄些赏赐过冬,当务之急的是显得卑躬屈膝一些,自然,也不少不得哭哭穷了。

    八十余全部落的使者各自打定了主意,进殿之后便是扑通的跪倒了一片,一个个齐声唱喏:“大明皇帝天可汗万岁

    站在殿侧那个斗地主输了一年多薪俸的礼部官员看着眼前的场景很是满意,暗赞这些人还算知趣,总算能把这场戏做足了,让天下人见识见识天朝的威仪,他甚至在想,如今皇上想必是激动的很吧,四夷来朝。恐怕就是当年的永乐皇帝也没有这么大的派头啊。

    朱骏坐的四平八稳,倒是没有那礼部官员想象中的激动,他比谁都明白,这些其实都是虚的,什么天朝,什么天可汗,现在叫的痛快,说不定哪天等你实力弱了,保准这些人一个斤,都冲出来落井下石,你没有拳头,人家会甘心喊你天可汗?简直就是笑话。

    他低咳一声,润了润嗓子,道:“都免礼吧,联不是那些爱客套的人。你们能来称臣,联还是高兴的,尤其是准噶尔部的使臣,嗯,站出来让联来看看吧。

    “大明皇帝天可汗。”一个使臣跨步而出,按住胸口行了个礼垂

    朱骏见那准噶尔使臣身材短小,楼貌平常,颌点了点头:“怎么?贵部带了嘻尔丹的人头来了?”

    “是。”那使者道:“准噶尔人一向是大明的藩属,噶尔丹篡夺了我汗原本的汗个,与天朝为敌。准噶尔人个斤,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策妄阿拉布坦汗乃是我准噶尔部理所应当的继承人,是先汗僧格的嫡亲长子,在部族的推举下已顺利成为新汗,这次我来,不只走向大明纳贡称臣,还希望大明皇帝能够颁布金册,正式册封策妄阿拉布坦为汗。”

    朱骏嘴角冷笑,这些准噶幕人倒是会推卸责任,什么事都一股脑的推到了噶尔丹的头上,如令人走茶凉了,到是成了准噶尔人推谭借口。如今准噶尔人损伤惨重,再不复从前的风光,部族里的人口也少了六成,对大明的威胁已经降至了最低,就这样的实力,还想着封汗,朱骏含笑道:“此时从长计议吧他顿了顿,继续道:“联看了各部送来的礼单,哼,哪个是卫特部的使者?”

    个身材硕长的使者站出来道:“天可汗,我就是卫特部的使者。”

    “一百头羊,三百张牛皮,这就是你们的贡品吗?”朱骏方才的脸上还带着笑意。现在却板起了脸,不怒自威的大喝一声,这皇帝做得久了,自然会有一番威势。

    卫特部的使者颇有些胆战心惊起来,这可是大明的地盘啊,他的使命走向大明称臣,只因为如今大明的拳头是最硬的,可是瞧大明皇帝的架势,似乎是不满意贡品的数量。像卫特部这样的蒙古小部落,哪里有什么专职的使臣,往往要与人结好,随便由领点一斤。部族中的贵族前往便成了,他自然是第一次出使的,别说能言善辩,恐怕连礼仪的规定都不知道:“天可汗”。这已是我部最尊贵的礼物,这,”他结结巴巴的要解释,可是越解释越不清楚。

    倒是后面的使臣们相互对望了一眼,说实在话,只要聪明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大明皇帝表面上是在责难卫特部,其实真正的意图却在敲打所有的部族。

    凭良心说,其实各部送出的贡品,若是在往常,他们也会觉得实在过于寒颤,这点儿东西,恐怕就是一个贵族想必都能送的出来,可是这些使者们也是有苦自知啊,谁不知道你送一份礼给大明,大明会十倍的回赐回来,所以在许多年前,大明还在的时候,各藩国都是卯足了劲的使命上贡,以求得到丰厚的赏赐,可是各部先是遭到准噶尔人的洗劫,随后又被大明骑兵杀入大漠烧杀抢掠,见人就杀,见了畜生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就地烧毁掩埋,眼看就要过冬了,这大漠里连根毛都没有留下,这些贡品,还是东拼西凑出来的。

    可是这种事不能说啊,谁敢在这殿前说什么回禀天可汗,贡品您千万别嫌少,实在是因为天可汗的大军在咱们草原上烧杀抢掠,把咱们的牛羊都杀了,把咱们存着过冬的粮食都烧了,现在咱们自个儿都揭不开锅了,还等着天朝救济呢,这样说不是白痴是什么?

    终于有一个使臣憋不住了,其实他们也是心急如焚啊,事实上,眼下就要入冬了,可是储存的粮食却不到往年的两成,这些年来草原根本就没有太平过,今年更是雪上加霜,若是没有人救济,这部族之中,恐怕要饿死不知多少人了,这连年的战争原本就损失了不少的人口,若是再饿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夭可汗,我们的礼物虽然少,但走向大明称臣却走出于至诚的,如今草原遭受了准噶尔人的侵洗。各部都已揭不开锅了,这些礼物还是各部的族人中牙缝中挤出来的,还请天可汗勿怪这一次站出来的却是哈萨克部的领拜哈克,拜哈克是在沈阳之战中第一斤,带人逃跑的部族领,他知道自己是把准噶尔人的罪死了,实施上,在西疆,准噶尔人虽然愤恨噶尔丹带着部族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可是对拜哈克,也有着同样的怨恨,他们认为,若不是拜哈克当先出逃,战局或许并不会一面倒的溃败,因此,部族处在西疆的拜哈克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准噶尔人虽然败落了,可是瘦死的骆驼也比他这头马大啊,若是将来准噶尔人出兵寻仇,可不是好玩的。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担心,拜哈克决定亲自去拜拜大明的这斤,码头,总要攀上这棵大树,好给自己找个好靠山,让准噶尔人不敢轻举妄动的。于是,他这个西疆的卜部落领亲自来了,眼看着大明皇帝龙颜夫怒。立即出来解释,只不过他这解释中却耍了一点花招,将大明烧杀劫掠的事尽数隐去,只提准噶尔人抢掠之事。

    拜哈克的话音刚落,除了那准噶尔人使者,共尔的使者纷纷点头称是。开始大倒苦水,纹堂堂的朝毋立旧。愧了诉苦大会,这些使者们深谙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道理,一斤。个面似凄苦,细言自己的部落如何遭受准噶尔人的侵略,准噶尔人如何的压迫,简直是字字血泪,句句都参杂着无奈,若是旁人,恐怕都要悚然泪动了。

    只有朱骏心里头是最清楚的,这些人不敢提大明横扫大漠的事,只捡准噶尔人数落,其实就是欺软怕硬,到了这个时候,若是不找个替罪羊出来,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朱骏心里偷笑,原本还当是看看热闹,反正他们要怨准噶尔人和自己没什么干系,可走到了后来。情况就逐渐不受控制了,在诉苦之后。其中一个使者泪眼滂沱的提出大明好歹给点粮食接济接济这些个穷哥们时朱骏就坐不住了,对于关外各游牧部落,朱骏一直采取的是打压的政策,饿死关他的屁事,难道把这些人养肥了再来侵略大明的边关吗?送点粮食给这些人是绝对不可能得到任何感恩图报的,尽量的削弱他们还来不及,更别提什么救济了。

    朱骏正准备拒绝,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却全部落在了殿侧的周慕白眼里。周慕白立即站出来抢先道:“皇上,辽东城中到是有一批粮食存做大军用度的,如今北疆平定,各路大军想必都要折返关内,不若就将这批粮草送予各部吧。”

    “哦?”朱骏恐怕比谁都要了解周慕白的性子。这家伙属于死不吃亏的那种类型,若是没有其他的主意。哪里会这么大方:“周爱卿所言正是,只是这北疆毕竟是反复之地。谁知什么时候又会有叛乱出来。将来少不得又要劳师动众的

    朱骏很默契的做出一副为难状。只等周慕白提出主意,周慕白笃定的带着笑意,站出班来道:“皇上乃是仁厚之君,如何能见得关外哀鸿万里?四夷虽宁顽不化,但我堂堂天朝以德立国,泽背天下,皇上,微臣恳请皇上务必与良善夷人为念,我天朝点沾雨露,便可救活无数生灵。”

    周慕白一副堂堂的摸样侃侃而谈。那气势,仿佛是劝谏纣王的比干一般,那些听得懂汉话的使臣,听到周慕白的话,都忍不住钦佩不已,觉得这周慕白简直就是个活菩萨。

    朱骏心里骂了周慕白一顿,这家伙自己装作一副悲天怜悯的摸样,摆明了是他唱白脸,让自己找个堂堂的皇帝做坏人,他咳嗽一声,故意做出一副迟疑的摸样。

    周慕白这才返身对那些使臣道:“天朝的粮食也不是捡来的,你们既然想要粮食,天朝自然是不会让你们的族人饿死的,但是这其中有些章程,却必须先说清楚了,愿领粮的领粮,不愿意领的,也无人强求。”

    使者们个个竖起了耳朵,对于他们来说,粮食可是天大的事,没有了粮食就会有许多人饿死,一旦生饥荒,那么整斤,草原将会陷入乱战之中,每全部族的粮食都不够,每个族人都面临着挨饿的危险,因此,在这个时候,草原上通常的做法就是赶在冬季来临之前进行抢掠,抢掠关内和辽东已经不可能了,时间上也不够,那么最终所有部族的目标都锁定在了自己的身侧,他们临近的部落。

    随后,一番大抢劫正式开始。每一个人都

    是强盗,也同样可能随时沦为被抢者,无数全部族相互攻杀,或许只是为了几个或者几百只牛羊,相互的屠杀往往要持续一个冬季,等到冬季过后,整个大草原上的人口由于杀伐和饥饿,将会减少到至三成不到,而真正的灾难也就开

    对于草原大惊焦的恐怖,几乎所有的部落都记忆犹新,当年大明永乐末年,整个草原就生过一次大饥荒,成千上万人的死去,一个斤,部族之间的仇恨不断的积蓄,最后终于爆出来,蒙古人四分五裂,进入了长期的内战阶段。

    所以,对于这些使看来说,大明的条件只要不触犯到部族存亡的底线。只要大明愿意给与他们过冬的粮食。那备一切事情都可以好好的商量。粮食才是他们最根本的利益。,,,,

    蒙古人解决了,哎,终于正式进入本书的最后阶段了征服世界了,兄弟写了这么久,说实话,剧情方面显得简陋了一些,不够细腻小弟现在正在研究历史大神们的手法。争取给大家写好一些吧,本书从八斤,月书到现在,幸好从来没有断过更,这也是楼主最骄傲的地方,至于其他的,我会慢慢的改进,争取不让一直订阅以及默默投票支持的朋友失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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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大帝介绍:
永历皇帝,江湖人称‘跑得快’。据说跑功十分了得,曾创下从湖南跑到广东,广东跑到广西,广西跑到云南,云南跑入缅甸的记录,但是这一次,因为历史的机缘巧合,他不跑了!
修兵甲
重生产
开贸易
威慑缅甸
扬威南洋
誓师北上
驱除鞑虏
反清复明永历大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永历大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永历大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