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兑现承诺
爸爸指着不远处的别墅对我们说道：
“那边三套还有里面一套都是我们的儿子好好选看上哪一套就说一声我去帮你办手续。”
我点了点头放眼望去爸爸刚才所指的地方错落地分布着三套漂亮的别墅都是三层的小楼二楼有一个大阳台可以做成一个空中花园楼底下的院子非常大院子周围是大约半人高的木制栅栏非常的别致。院子里头长满了碧绿的青草如果住进来这里可以种上很多的鲜花一到开放的季节一定是满园飘香。
我们走近了一点儿我看到离我们最近的一幢别墅屋顶主要是人字型的结构上面铺了漂亮的琉璃瓦三楼其实就是一间小阁楼一个别致的小窗正对着远处的江滨路平时可以在这里远眺美丽的闽江景色。
我们推开小木门走进院子里爸爸笑着说道：
“将来可以把木门稍微改装一下车子直接停在院子里面那边种上一些丁香花绝对让人心旷神怡。”
我笑着点了点头爸爸说道：
“我们进去看看！”
说完他找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我们跟随着爸爸走进了屋子里这房子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楼层很高给人一种很宽敞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单家独户的开商不会为了利益而尽量压缩楼层的高度。房子没有装修一狠狠的房梁都裸露着这样可以方便住户按照自己的想法设计这个家。
我们走了一圈房前屋后、楼上楼下地看了个遍附近的其他两套房子我们也看了还真不知道该选哪一套好从结构上说这三套房子是一样的。就是位置稍微有点儿不一样我为难之下对爸爸说道：
“爸我们再去最后一套看看吧！看完了再说。”
爸爸笑着说道：
“好啊！看好了再选你选完之后其他几套我就要出手了。现在正是房地产的黄金时期呢！”
我心里说道：
“这房子你再留一年价格不知道会涨多少呢！”
不过我没有说出来爸爸地生意已经上了轨道我没必要提醒他那么多倒是我记得梦中国家好像出台了什么规定二手房的买卖必须交重税当时导致一大批的小房产中介倒闭这个到时候可要记得提醒他。
我们也没有开车直接沿着这条小路往里走。曲径通幽我们走了十分钟左右我就看到一幢单独矗立在那里的别墅且不论它的造型如何光是这环境我就非常喜欢。别墅的右侧有个很小地人工湖湖边还摆放了长椅、秋千等休闲物品而别墅的前方是一片枫树林。可以想象一到秋天火红的枫叶随着秋风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上铺成一片红色的地毯那该是多么美丽的景象啊！
我们再走近了看这幢别墅比刚才那三幢要稍微大一些也是三层的结构。不过院子更大周围同样是别致的木栅栏和小巧的木门我指着那个占地很小地人工湖问道：
“老爸！这湖也是开商搞的吧？那湖水……”
老爸笑着说道：
“湖水通过湖底的管道循环到闽江的。是活水。光这一项都要好几十万的投资这还不包括建设费和附属设施地费用！”
我不禁乍舌问道：
“看上去这个湖主要就是这套房子的主人享用了因为其他别墅离这里都不是很近那这套房子得值多少钱啊！”
爸爸笑着说道：
“是会稍微贵一点儿不过也不会太离谱啦！旁边这些都算小区的公共设施费用是全休业主一起出地。”
我点了点头兴致勃勃地走向别墅我直接奔上二楼的大阳台放眼望去不远处的枫林已经呈现出点点红色了现在已经是初秋了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将能看到香山红叶般的景致。
我回过头来二楼的阳台和这个应该是预留卧室的空间之间是巨大的落地玻璃侧面也是如此如果在这里睡觉的话把帘子一拉开两面美景尽收眼底一边是美丽的湖泊一边是火红的枫林。——我开始想象自己住在里面的情景了。
老爸看到我的表情会意地和妈妈相视一笑说道：
“行了儿子就这套吧！我这就去给你办手续还要登记造册呢！你和你妈在这里溜达溜达看看周围地环境顺便想想怎么装修到时候我全部给你搞到位！”
我笑着说道：
“手续先办下来吧！装修不急反正我在部队回家的时间也很少等我想结婚了再装修不迟！”
爸爸满眼笑意地看着我说道：
“早点儿装修好以后你就可以自己过来住了带女朋友过来也不错啊！过几天我带你去选一款好车那就什么都齐了！”
说完之后老爸想了想接着说道：
“我看还是大家一起去吧！房屋过户登记需要本人去的我直接把这套房子转到你的名下就好了……”
我想了想也对我要上小影家去拜访叔叔阿姨说好了是要带上房产证、军官证的。于是我们一家三人一起下楼开车返回市区办手续。
办完房屋过户手续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对爸爸妈妈说道：
“爸、妈！我还有点儿事情没有办就先走了今天时间很紧等过段时间我工作不忙了就休假好好陪陪你们！”
老爸大咧咧地说道：
“没关系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儿子！在部队好好干！咱家现在不缺钱了。缺的是将军如果你能当上将军我花多少钱都愿意！”
我笑着说道：
“我会努力的！不过将军不是有钱就能当上的你就别操心了！那我走了啊！你们保重身体！”
爸爸点头说道：
“好！路上小心！对了要不要我送送你啊！反正现在有车也方便！”
我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小影家而去。
事先没有打电话我直接到她家楼下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儿小影的父亲把门打开看到我一脸的惊异||我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房产证说道：
“叔叔我是来兑现我的承诺地。”
叔叔脸上吃惊的表情稍纵即逝。他淡淡地说道：
“进来谈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上了二楼的客厅我一边换拖鞋一边问道：
“叔叔阿姨她不在家？”
叔叔头也不回地说道：
“上班去了……长风你随便坐要喝茶吗？”
我刚刚坐下。连忙又站起来说道：
“不用了叔叔我不渴！我说几句话就走。”
叔叔和我面对面地坐了下来我将手里的房产证递给了他。说道：
“这是我今天买的一套别墅在江滨路那一带叔叔请过目。”
叔叔接过房产证瞥了一眼就扔在了茶几上说道：
“你买套房子就好了不用这么浪费买别墅。而且那里离市中心还比较远上班什么都不方便。”
我笑着说道：
“没关系叔叔我过几天就去买车等小影毕业了。我就送她去学车以后她住在那里不管是上班还是回你们这边都很方便——”
我说这话俨然已经以他们的女婿自居了。叔叔也没有在意他只是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我连忙掏出自己地军官证递给了他说道：
“叔叔按照你的意思我已经调动到福州工作了这是我的军官证。”
叔叔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看了！”
我紧张地盯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半晌叔叔叹了一口气说道：
“长风啊！我知道你为了小影牺牲了很多我也知道你们两个人彼此都非常喜欢按说我们做父母的不应该拆散你们但是当时你真让我们很担心那时候的你根本不能给小影幸福所以我们提出了一些看上去有点儿苛刻的条件现在你都做到了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和小影之间的感情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你确定你们能一辈子恩恩爱爱吗？谈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恋爱可以只凭感觉去做感觉不好了还可以换但是婚姻不一样结婚就意味着责任。”
说完他紧紧地盯着我的双眼我毫不避让他的目光坚定地说道：
“叔叔我一年前就已经考虑清楚了！”
是的自从我大梦醒来现自己回到军校时代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把握住那份原本已经失去的感情很多东西失去之后才会感觉到它的珍贵感情更是如此我就是因为经历过失去小影地那种没着没落、失魂落魄的感觉才会倍加珍惜和小影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一向认为一名优秀地军人不仅要有热血还要有柔情否则就是一部杀人机器了。
我看到叔叔没有说话就接着说道：
“叔叔我知道你和阿姨都是为了小影好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我已经尽量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但是有一点我在部队工作可能业余时间很少至少在职务比较低的时候我是不能随便外出的所以可能用来陪小影的时间也会很少但是我保证我会用我的真心去对待小影尽我所能去让她开心让她幸福地！请你相信我我对小影是非常非常认真的！”
叔叔叹了一口气说道：
“长风你说得很好可是小影现在还不理解我呢！每次打电话回来和她妈妈就说个没完可是电话一换到我手上她说不了两句就会挂掉……。”
我笑了笑说道：
“叔叔这都是暂时的以后她就知道你都是为了她好了！”
叔叔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吧！”
他停了停接着说道：
“长风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叔叔也不能太苛求什么了你说自己的时间很少但是两个人谈恋爱是要经常在一起的女孩子要多哄嘛！以后小影放假回来你一定要多抽时间陪陪她！毕竟你们很久没有见面地话感情也会生疏的……”
我惊喜地说道：
“这么说叔叔你答应我和小影在一起了？”
叔叔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以后如果你敢欺负小影我对你不客气！”
我连连点头说道：
“谢谢叔叔……那个能不能用一下你家的电话？”
叔叔笑着说道：“随便用啊！都是自己人了不要客气！”
我连忙跑过去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我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振铃响了两声电话就接通了小影甜美的声音似乎有点儿不开心：
“不是昨天才打过电话来吗？今天又有什么事？”
我莫名其妙地问道：
“小影什么昨天才打电话啊？我昨天还在部队里呢！哪里能打电话呀？”
电话里传来小影的惊呼半晌她才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是长凡……”
我笑着说道：
“是啊！你以为是谁啊？”
小影有点儿语无伦次地说道：
“怎么会是你呢？我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是家里电话啊！这个时候只有爸爸在家的我以为他打过来的呢……长风你怎么会在我家里啊？”
我开玩笑道：“上门提亲啊！可惜新娘子不在！”
小影娇嗔地笑了一下说道：
“别闹了快老实交代吧！我急死了！”
我开心地说道：“我上你家兑现诺言啊！调到福州买套房子我都做到了……所以就上门来汇报呢！”
小影紧张地问道：
“那我爸爸他怎么说？”
我故意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小影着急地问道：
“是不是还不同意啊？我就知道他是存心刁难你！就不想让我们好过！”
我笑着说道：
“小影你不能这么说你爸爸他和阿姨也都是为了你好嘛！呵呵告诉你吧！他已经同意我们俩在一起了！”
四十九章：连线北京
小影在电话那头愣了半晌才欢呼了起来我笑着问道：
“傻丫头！开心吗？”
小影激动地说道：“当然了！你都不知道这段日子我过得有多苦！”
她想了想又小心地问道：
“长风你说我爸爸他会不会反悔啊？可别让我们白高兴一场啊！”
我心疼地说道：“怎么会呢！傻丫头别多想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两个人好好珍惜就行了你一个人在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不好处理的你就去找海哥知道吗？”
小影乖巧地说道：“嗯我知道了！长风你也要保重身体在部队里训练很苦吧！你一定要多吃点才能保证体力！”
就这样我们互相叮嘱着缠绵的话说了个够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我抬头一看叔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门外的阳台上去了……
我走过去对叔叔说道：
“叔叔我回部队去了代我向阿姨问好！”
叔叔回头问道：
“你不留下来吃晚饭？”
我摇头说道：“不了谢谢叔叔我们部队规定了归队时间的我这就要赶回去你多保重身体有空我来看你们！”
叔叔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点儿啊！”
我笑着点头答应然后走出了小影的家门。
一回到连队孙远就把我叫到办公室去了他急切地问道：
“一排长事情办得怎么样？”
我解决了小影的事情心情大好笑着说道：
“很顺利啊！乎想象的顺利！”
孙远高兴地大笑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门道！怎么样找哪个领导了？”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也！连长你就放心吧！没问题的！”
说完我和孙远告别回到班里换军装一进门刘钊就说道：
“排长那个叶干事来找你好几趟了！”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她说没说找我什么事？”
刘钊摇头说道：“没有。每次都是过来看到你不在就走了！”
我点了点头换上衣服之后我走到叶晓妍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喊道：
“叶干事在吗？我是6长风！”
门呼的打开了露出叶晓妍美丽的面孔她笑着说道：
“你犯规了！该罚！”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犯什么规啊？”
叶晓妍说道：“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不要叶干事6排长地叫吗？你该叫我什么？”
我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嘿嘿还真是犯规了那个……我不是叫习惯了吗……听说今天你找我了？什么事啊？”
叫她“晓妍”我始终不能习惯我跟她又不是很熟干嘛叫得这么亲昵呢？叶晓妍听了我的问话。脸色一黯小声地问道：
“长风你看到师部的通报了吗？”
我满不在乎地说道：
“看到了！写的挺好的。表扬我们连的英勇表现呢！”
叶晓妍急道：
“通报上面不点名地批评你了你难道看不出来？”
我随口说道：
“批评就批评呗！我虚心接受！嘿嘿！”
叶晓妍跺了跺脚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才小声地问道：
“是不是我爸？那天是他来你们连里的还见了你是不是你惹他生气了？否则怎么会这样？明明是爱兵如子的好事。怎么给颠倒黑白说成是爱出风头了？”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心里想道：“还真让你说对了这事儿就是你那个英雄老爸整的。至于为什么整我我自己都不知道！”
叶晓妍见我不说话她跺了跺脚说道：
“你不说是吧？好！我现在就回去问我爸爸去！”
说完她就进屋收拾东西我连忙跟在她身后说道：
“你别这样我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叶晓妍猛地回过头来激动地说道：
“你怎么处理？就像现在这样破罐子破摔？还是忍气吞声就算前途受到影响都不敢去反抗？这么不客观的通报你居然也忍得住！还真是明哲保身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还是我心目中那个大英雄吗？难道部队的生活真的可以把一个人身上的棱角都磨平吗？可是你才工作多久啊！”
我叹了一口气半晌才说道：
“我不是你说的什么英雄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会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军人。但是无论谁也不能随意欺辱我哪个人想成为我成长路上地绊脚石那他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我搬起来狠狠地扔进河里！”
我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露出了精光身上不怒而威的气势和平时我随和的表情完全不同。叶晓妍双目放出异彩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道：
“这才是我心目中那个英雄嘛！”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英雄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我这人比较认真既然选择了军人的职业就要对得起身上这身军装就要干到最好！如此而已！”
叶晓妍小心地问道：
“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办？这不是你千得不好而是上面有人要跟你过不去……对了这个人真的是我爸爸？不可能的……。”
我淡淡地说道：
“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干好你的工作相信我吧！我会处理好的！”
叶晓妍噘着嘴不说话。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叶干——晓——。妍！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出去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叶晓妍的脸色忽然多云转晴甜甜地笑了一下握了握拳头说道：
“好啊！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做一名优秀地军人！”
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说道：“你是一定会失望的。我和你爸爸斗谁输谁赢你都不会开心。”
吃过晚饭之后我看到孙远和吴焰峰在院子里散步我心里不禁充满了疑问：这个通报下来一天了怎么还没有宣读呢？按照常规这种和自己连队相关的通报都是下来之后马上集合宣读的……
我走过去说道：
“指导员我想借用一下你屋子里地军线电话可以吗？”
吴焰峰笑着说道：
“没问题啊！随便用吧！门没锁！”
我道了一声谢谢。就跑到指导员屋子里用军线电话直接拨到了爷爷的家里是他们家地公务员接的电话：
“喂！哪位？”
我礼貌地问道：“请问钟副总长在家吗？”
公务员不客气地问道：“你是哪位？”
这小战士毛病还不少我忍着气说道：
“我是6长风上次来过钟副总长家里的。如果他在家请让他接个电话我有急事找他！”
小战士沉默了一会儿大概在回忆是不是认识我。半晌他才说道：
“请你稍等我这就去告诉长。”
说完把电话往桌子上一撂蹬蹬蹬地跑出了房间。过了大约半分钟爷爷慈祥的声音通过电波传了过来：
“长风啊！好久没有打电话过来了！”
我和爷爷寒暄了几句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
“爷爷王家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上面有动手的意思吗？”
爷爷想了想说道：
“暂时还处在谋划阶段牵扯面太广了必须制定完备的方案……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又给你出难题了？”
我苦笑着将我的遭遇告诉了爷爷爷爷听完之后显然是拍了一下桌子。因为我听到话筒里传来一声沉闷地响声他说道：
“简直莫名其妙！这个叶诚飞是干什么的？一个小小的师参谋长就敢这样颠倒黑白！”
我小声地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爷爷我说道：
“爷爷根据我掌握的情况这个和我竞争连长地干部似乎和北京这边有点儿关系我当时就想到了王家所以向你打听一下好确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应对！”
爷爷在嗟叹之余说道：
“长风啊！当初如果你选择留在北京现在至少都是副营职了！也不至于为了当一个小连长就和人争得头破血流啊！不管那个副指导员是不是王家的人你都不要管他们你直接去找师政委杨江涛他在你们师虽然不是说了算但是一个参谋长他还是能斗得过的实在不行我给你们集团军领导打个招呼免得你这么累……”
我连忙说道：
“爷爷还是先等等吧！我自己去处理实在不行了再找您出面。今天我主要是想知道上面的意思好确定自己该怎么走下一步。既然王家暂时不会倒我也不急着去对付那个参谋长免得打草惊蛇坏了大事。否则他们那点儿破事经不起我查的。”
爷爷忍不住笑了他说道：
“爷爷知道你身手好但是他能当上这支精锐部队的参谋长除了王家可能暗中栽培外他自己也一定是有点儿能力的你千万不要小看他们……不过就算上面不想动王家也不影响你去查这个叶诚飞啊！长风啊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啊？”
我知道这和叶晓妍也不无关系和她相处了几天我感觉她虽然表面上有点儿蛮不讲理有点儿小姐脾气但是她的本质十分单纯而且对英雄人物怀有与生俱来的崇拜这不能不说是受了她父亲的影响。我担心如果叶城飞倒了会对她产生极其严重地影响甚至让她的人生观都生改变我不想一个好女孩这么痛苦所以可以大事化小的话我宁可暂时不去动叶城飞。当然小小的教训还是要给的免得以后老是像疯狗一样没事了就咬我一口那样我烦也烦死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我嘴里却说道：
“爷爷没有其它什么原因了就是不想大动干戈嘛！给他个小小地教训就可以了！”
爷爷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胸有成竹地说道：
“爷爷先我会按照您说的去联系我们杨政委我知道凭我现在的位置孤军奋战是不现实的那样就算我找出了一些对叶城飞不利的东西也对他无可奈何所以我先要联系杨政委！”
爷爷赞许地说道：
“嗯！不错！长风你有进步不再是以前那个遇事冲动的6长风了！你说说然后你会怎么办？”
我想都没有想就说道：
“如果政委愿意全力帮助我的话……”
爷爷打断了我的话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是我的事情他豁出命都愿意！”
我说道：“嗯那就好在得到政委帮助的情况下我会用尽全力搜集对叶城飞不利的东西这点我相信凭借我的身手和杨政委的帮助应该会有所收获。然后我会请杨政委在师党委会上有意无意地透出这个风声再利用一些机会搞掉几个他们的小喽罗比如卫金岩之类的。如果他们真的是王家的人一定会知道杨政委和您的关系也就很容易猜到这件事情是我搞出来的至少是杨政委为了我而给他们一个警告；如果他们这么不长眼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是王家的人的话他们一定不会理会甚至会变本加厉地反扑那我就变警告为出击把手头上的东西抛出去把他打个落花流水当然到时候就需要爷爷的帮助了我想军事监狱不介意多接收几个高级干部吧！我就不信他们会那么干净……”
爷爷开心地笑道：
“呵呵不错！不错！心思缜密进退有据长风啊！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大胆去做吧！爷爷就是你的坚强后盾我不会让这些渣滓伤害到你的！你只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展他们都不愿意那就教训教训他们！”
我心里一阵感动爷爷总是无条件的支持我。他也为我的每一步成长而开心这是自内心的愉悦。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是！爷爷您放心吧！多保重身体等我的好消息！”
我刚挂上电话就有人推门进来了一边走一边笑着问道：
“什么好消息？说出来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五十章：拜访政委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指导员吴焰峰走了进来。我对他笑了笑说道：
“指导员来了呀！我给战友打电话呢！”
吴焰峰坐了下来笑着问道：
“小6！我看你今天气色不错嘛！是不是参谋长的事情摆平了？”
我笑着说道：“现在还不好说！过几天就知道了呵呵指导员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吴焰峰点了点头我笑着推开门走了出去。回到班里我看到林峰正在屋子里等我我笑了笑问道：
“林大排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
林峰似乎没有心思开玩笑他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地跟着他走到门口我笑着问道：
“怎么了？神秘兮兮的？”
林峰着急地说道：
“长风我今天去机关办事听到一些消息……”
我笑着接口问道：
“关于一连连长人选的消息？”
林峰惊异地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我笑了笑说道：“不知道啊！不过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也就是这事情了你说孙连长是不是造孽啊？没事提什么转业啊？闹得一个小小的连长位置几个人争得头破血流。”
林峰急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在部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你不知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我掏出烟盒抽出一根自己点上然后递了一根给林峰他摆了摆手我笑着将烟放回盒子问道：
“林峰你还记不记得军校最后一年。我遇到多少次类似的情况？最后我的对手哪个有好下场的？”
林峰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你已经有对策了？说出来听听说真的我最希望你当连长了至少你不会给我挑刺……”
我笑着说道：“说出来就不灵了你等着看吧……我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说完。我扔下还在呆的林峰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宿舍。
第二天是礼拜六我恬着脸再次请了一天假出了营区之后我直奔电子城买了一个手机然后按照爷爷提供的电话号码给杨政委打了一个电话。
政委的声音很柔和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喂哪位？”
我握紧了手机。说道：
“请问是杨政委吗？我是x团一连一排排长6长风……”
政委的声音带了一丝不快他问道：“哦你有什么事吗？”
他一定以为我是那些走后门拉关系的干部了不过他想得也没错我确实是拉关系来了。不过我是在爷爷的授意下来拉关系的。我连忙说道：
“杨政委是钟定琛将军让我给您打电话地他说我有什么事情可以过来找您……”
杨政委的声音里带着惊异：“哦？你是——”
我说道：“钟副总长是我干爷爷……”
我估计杨政委在电话那头一定张大了嘴巴。半晌他才说道：
“老长也没告诉我啊……原来他的孙子在我这里当排长我居然都不知道……那个小6对吧？你找我有事？”
我说道：“政委这事情电话里说不太方便您有时间的话我想和您面谈行吗？”
政委爽快地说道：
“成！今天是休息时间我也没什么事情。半个小时之后到我办公室来吧！”
政委让我去办公室谈就是让我不要带礼品了否则师长的住房就在师部大院里今天又是休息时间他完全可以让我去他家里谈。
我乘车来到师部门口。问清楚政委办公室的位置之后就径直走了过去。
透过窗户我看到政委已经在办公室里头了虽然我没有见过政委本人但是作为我们师的主官他的照片我还是见过地。我敲了敲门喊了一声：“报告！”
政委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和蔼可亲：“请进！”
我推门进去在政委办公桌前“啪”的一个立正然后敬了一个礼这才打量起他来政委和照片上没什么区别步入中年的他头开始稀疏了已经有点儿地方包围中央的味道了。他的额头很宽阔上面已经有点儿皱纹了扁平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嘴巴轻轻的抿着整个人给我一种很和蔼地感觉。
政委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
“你就是小6吧！坐！坐！坐！坐下谈！”
我说道：“谢谢政委！”
说完我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政委放下笔笑着问道：
“小6啊！老长的身体还好吧？他的风湿病现在厉害吗？”
我怔怔地看着政委说道：
“风湿病？我不知道爷爷有风湿病啊！倒是他的血压有点儿高每天都要吃降压药失眠也比较厉害工作忙的时候还要靠安眠药才能够入睡……”
政委呵呵笑道：“哦……那是我记错了小6啊先说说看你这次来有什么事？”
我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把我报到以来的经历简要地叙述了一遍重点是讲一连连长人选的问题还有雨夜行动中救人的事情以及事后叶参谋长对我的评价捎带也提了提通报的问题。
政委很认真的听完了我的话半晌没有出声我怔怔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杨政委抿了抿嘴沉着脸说道：
“小6要不是你今天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我们师居然存在这样的情况平时他们的一些小动作我也知道。但是这次太过份了！”
我静静地看着政委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做了决定但是我相信如果他想好怎么做一定会说出来的果然他沉吟了片刻。就接着说道：
“我会马上就这次事情要求召开常委扩大会议尤其是通报的事情一定要追究到底！怎么说我还是这个师的党委书记！他们也太明目张胆了！还有你的连长任命我会尽快给你争取免得夜长梦多……”
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师里面的反对势力还不小很有可能师长就是其中一个否则他作为政委怎么说也是个一把手。不可能连一个小连长的任命还要去“争取”我想了想说道：
“政委还是不要让您为难了……我们想想有什么别的解决办法吧！”
杨政委坚决地说道：
“老长对我恩重如山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以前为了大局很多事情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不一样。我不能沉默了！小6你放心老长让你来我们师就是对我的信任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虽然不知道爷爷和杨政委之间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那么简单他们之间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交情听了杨政委的话。我心里有一丝的感动但是人家已经是个师级干部了平时韬光养晦的如果因为我的事情影响了他的仕途。那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所以我说道：
“杨政委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想……如果没有把握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去硬碰硬其实这件事情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但是需要您地支持……”
杨政委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儿饶有兴趣地问道：
“哦？原来小6你是有备而来啊！呵呵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说道：
“政委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线部队里会出现这样严重影响部队战斗力的情况但是我想您肯定是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地。作为处于最前沿的部队我想上级也不会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存在也许是上头出于全局的考虑又或者上级也对此无可奈何但是总的一句话我们自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支部队出现派别之争唯一的办法就是整合所有的势力无论军政暂时完全由您一把抓。直到适合您的搭档出现……。”
政委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并没有表意见我刚才说的都是大局方面的事情没有涉及具体的方案但是我相信政委已经动心了抛开他和爷爷的交情不谈作为一名师级干部单位的一把手他也没有理由甘心成为一个傀儡地。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并不是在说空话当然现在矛盾没有展到那一步我们也没有必要急着行动我的意思是以这次连长人选的问题为契机整合一部分势力同时给他们一些必要的警告。”
政委点了点头说道：
“小6你说的都没错很有道理但是我想知道我们能够怎么做？”
我笑了笑说道：
“政委我先想知道对方的主要势力包括哪些人？就师这一级领导里他们占了几个？”
政委想了想说道：
“据我这几年的观察了解以师长为的势力一直想架空我我虽然韬光养晦但是也培养了几个自己的心腹现在他们基本上都走上了团级领导岗位至于对手嘛……主要有师长、副师长、参谋长、还有一个副政委以及政治部副主任。”
我不禁暗暗咂舌这还了得？几乎所有的师党委常委都在里面了就算政委召开常委会一个决议能否通过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我说道：
“政委我知道为什么参谋长能那么猖獗了虽然那是一个小事但是我相信这件事情会成为一个导火索这个导火索会引爆我们师的一次人事地震而且我相信我们师的事情甚至对整个大局都会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也许注定我们师会成为暴风雨的中心因为他们惹到我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身上不由自主地散出一股寒冷的气息我想到了王家想到了爷爷的话我觉得把我们师里王家的势力铲除只是第一步后面的事情谁也不能预料但是我知道最终一定是以王家的完全覆灭而结束爷爷会支持我在师里的动作就说明了对王家行动的部署阶段已经快要结束也就是马上要进入实质性的行动了。
政委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我笑了笑说道：
“政委这样吧您把需要对付的人全部写下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不信他们一个个屁股都很干净什么东西都没留下来呵呵掌握了对对方不利的东西就等于制住了他的脉门剩下的事情就会容易得多了。无论我们是警告亦或是出击都会进退有据……”
政委点头说道：
“这些我知道问题是你怎么去找这些我们需要的东西呢？”
我胸有成竹地说道：
“这个由我一个人去完成但是我需要您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资料包括他们的家庭住址办公室位置、布局他们的个人嗜好通常情况下的作息规律等等总之越详细越好。”
我知道政委一定会怀疑我的能力于是我接着说道：
“政委我有一些战友从事特种侦察工作的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本来我只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在咱们师好好的展所以我来报到的时候也没有找您但是这次是他们先惹我的所以也怪不了我不留情面了！”
政委想了很久终于说道：
“好小6我相信你也相信老长的眼光。”
说完他站起身来打开保险柜拿出一个移动硬盘插入电脑迅调出一份文件并且打印出来他拿着还带着温热的纸递给我说道：
“他们所有人的资料都在这里是我这两年来收集的你要注意安全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接过文件心想：“看来政委也不是个软柿子他早就准备好资料就是要找准机会给他们致命一击的。只是叶晓妍那里……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好叶诚飞能识时务一点儿……”
我说道：“好政委那我先走了！您等我消息。”
政委点了点头说道：
“嗯连长的任命我会尽量拖延时间以后我们就通过电话联系我一会儿给孙远打个电话你把手机放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需要联系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用注意避人耳目！”
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政委办公室这次和政委达成了一致让我心里放松了大半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搜集一切对我们有利的东西了要是影子里的那些战友们在我身边就好了现在我孤身一人很多事情并不是很容易办的……
五十一章：重逢
我刚走出师部大门没多远一辆现代轿车就“吱”的一声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警戒的动作。
车子后座的窗子慢慢地降了下来印入我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一——周立雄。这个平时不芶言笑的家伙正冲我露出他灿烂的笑容。
我的脑子在瞬间有点儿短路了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在成都军区“工作”的吗？当车门打开的时候我更是瞠目结舌车内端坐着付春加上开车的肥猪王我们上次行动幸存的人员已经全部到齐了这真是想啥来啥啊我几分钟前还在想他们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这才过了一会儿我就真的见到他们了……
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傻乎乎地笑着周立雄笑着说道：
“愣着干嘛？上车啊！”
我连忙点了点头钻进了车内。说实话我对他们怎么能找到我并不奇怪只要他们想找我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又齐刷刷地来到福州了不过我也曾经是影子的一员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还是知道的所以尽管心里充满了疑问我也没有开口问他们。我问道：
“这么久不见几位老哥都还好吗？”
正在开车的肥猪王头也不回地说道：
“挺好的就是闲得难受我们几个都没活千于是干脆约好了一起休假几天来福州看看小兄弟啊！我们知道你在野战部队出来一趟不容易所以还是我们来找你吧！别忘了当初我说过的咱们几个可是要好好的喝几杯的呀！”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不是出任务来了。接着心里泛起一丝的感动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真是没说的为了和我一起喝酒千里迢迢地赶到福州来见我。
我爽快地说道：
“好！承蒙兄弟们这么看得起我今天你们到了我的地盘自然要由我来做东了。王老板麻烦把车开到西湖宾馆今天咱们好好的喝一顿不醉不休！”
我不知不觉中用上了在日本时的称呼今天看到这些兄弟的那一刻我的思绪立刻被带到了那血腥的日子里当然我也倍加珍惜一起相聚的机会想想张哥。客死异乡甚至尸到现在都回不来我们能活着可以一起喝喝酒真的已经是万幸了。
想到张哥。我的心情沉重了不少我转头低声地问道：
“付组长张哥的遗孀……现在还好吗？”
付春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次来福州之前我去看过他们孤儿寡母的虽然国家通过别的渠道给了不少补偿但是毕竟家里的顶梁柱倒了现在他们的日子也过地紧巴巴的……”
我知道张哥的家就在北京付春平时过去还是比较方便的。我想了想。掏遍了所有的口袋将我身上地钱全部掏了出来递向付春说道：
“付组长这些钱您帮我转交给嫂子。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付春点了点头接过钱揣进兜里说道：
引、6啊！今天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一会儿我奇怪地现肥猪王似乎对福州地路也很熟他轻车熟路地开向西湖宾馆透过后视镜他看到我的表情笑着说道：
“呵呵认路是职业习惯了……哦忘记告诉你了我们几个人就住在西湖宾馆从宾馆到你们师部的路我刚刚开过一遍……。”
付春和周立雄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很快我们就到了宾馆。肥猪王并没有走向餐厅而是对总台的小姐说道：
“小姐我们是4o3房的客人麻烦你交待厨房整几个菜具体我就不点了你们看着做吧！另外先拿五瓶茅台一并送到我们房里来！”
说完就领着我们直奔房间而去。我们坐下一会儿侍应生就将酒菜送了上来。肥猪王端起酒杯哈哈大笑道：
“这第一杯酒就庆祝咱们哥几个还能坐在这里一起喝酒吃肉！来！兄弟！干了！”
说完他仰头就喝了个杯底朝天。我们三个人也二话没说就干了这杯酒茅台酒带着它特有的醇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但是喝进嘴里就是另外的感觉了就好像一团火划过喉咙沿着食道进入胃里然后在胃里面燃烧着。
不过这种感觉真地很畅快和这些一起面对过死亡威胁、甚至互相挡子弹的兄弟们一起喝酒这心里头的痛快啊也只有喝酒才能泄出来了。
大家干完这杯酒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平时成熟稳重的付春也不例外他喝完之后率先又把酒倒上大声说道：
“回国那天我就盼着大家能一起聚聚了可是当时长风受伤太严重了等到你伤好了吧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说真的那时可把我吓坏了后来大家都回到各自地单位直到今天我们几个才聚在了一起我心里头高兴啊！要不是长风我想我们几条老命都撂日本了或者就任务失败灰溜溜的回来所以我建议大家敬长风一杯！”
说完他站了起来冲我举起了杯子肥猪王和周立雄也随声附和我连忙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道：
“付组长您这么说我可不敢当啊！当时我那状况要不是兄弟们我也回不来了。这里我的资历最浅这杯酒我敬大家我先干为敬！”
说完我不等他们说话就把酒干了。我的酒量本来就很一般连续两杯白酒下肚我就感到头有点儿晕晕的了。不过我站的笔直将杯底向大家亮了亮。
周立雄大声说道：
“好兄弟！够豪气！”
说完他也仰头干了一杯付春和肥猪王也二话不说就把酒干了他们都面不改色的。我心里也暗暗佩服他们的酒量白酒喝这么猛很容易醉的。
大家坐下之后。开始吃菜、叙旧互相之间也推杯换盏起来房间里地气氛渐渐热烈我们喝酒都非常爽快。来者不拒杯杯见底很快五瓶茅台酒都被我们瓜分一空。平均一人一斤多白酒下肚。我眼前已经非常模糊了看到我对面的付春都成了两个人了大家也都已经有了醉意肥猪王晃了晃酒瓶子说道：
“这么快就喝完啦！我再去叫酒！”
说完。他站了起来到边上去给服务台打电话我连忙说道：
“王哥。我……已经喝高了我看今天……”
肥猪王不由分说地打断了我的话说道：
“今天这么开心多喝点儿以后还不知道兄弟们有没有命再一起相聚呢！”
我嘴巴动了动还想说话坐在我对面的付春说道：
“长风。让他去叫吧！今天是很不容易大家多喝点儿！”
付春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想不到酒量深不可测啊！今天他可是一杯都没有少喝到现在他还是面不改色的。倒是周立雄平时看上去很强悍的一个人。现在也和我一样醉眼朦胧了。肥猪王自然不用说了酒鬼一个想要他喝醉还早着呢！我点了点头任由肥猪王去叫酒趁着空档我暗暗地运起了龙腾真气试图驱散酒力。
我想人会产生醉酒的反应无非就是血液里的酒精浓度过高了所以我觉得运功把这些酒精逼出来后就相当于没有喝酒了。
果然我感到气息运行的通道和以往相比有点儿不一样血管里似乎多了一些杂质我控制着气息尽量将这些杂质聚拢在一起然后逼到指尖处微微用劲我就看到我的指尖慢慢地渗出了一些散着酒味的液体。
而我的神志也清醒了不少这招果然管用！这个现让我非常的兴奋一向害怕喝酒地我今后可以放开胆子喝了有了这一手我怎么喝也不可能喝醉了。
我加紧动作又控制着真气梳理了几遍直到血管里的血液恢复正常我的脚下已经积聚了一小摊水这些都是从我的指尖滴下来的应该都是浓度非常高地酒精。
清理干净之后我马上神情气爽刚才那些醉酒的反应已经完全没有了这个时候侍应生又送了四瓶茅台上来。
肥猪王招呼大家把酒满上气定神闲的付春和醉眼朦胧地周立雄都倒上了酒我也没有迟疑爽快地将酒倒上说道：
“虽然今天很开心但是我还是想说我们几个在这里相聚也不能忘了长眠在日本的两位战友所以我建议这杯酒敬两位好战友！”
说完我将酒倒在了地上肥猪王和付春脸色一整也效仿我将酒倒了就连已经有点儿醉意的周立雄也毫不怠慢。
我接着倒上一杯酒说道：
“这杯酒罚我自己在大家欢聚的时候提起了不开心的事情！”
说完我仰头干了一杯付春笑着说道：
“长风现在酒量见长啊！来！来！来！咱们有师生关系的三个人干一杯！”
我笑着举起杯和周立雄以及付春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大家坐下来之后我问道：
“付组长你们这次真的是休假？呵呵如果涉及机密就不要说了我懂规矩地！”
付春笑着说道：
“就是休假啊大家兄弟一场如果我们有任务在身就算不能告诉你我们也不会编理由来骗你的！”
我笑了笑问道：
“那……如果我请你们帮兄弟一个小忙也不算是占用国家公共资源了哦！”
付春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混不清地问道：
“让我们帮忙？呵呵长风啊！在福州还有什么你搞定不了的事情？你的身手我们可是清楚得很啊！”
我笑着说道：
“原因有两个第一我在野战部队而且周围耳目众多所以出来不方便；第二我希望能尽快办成这件事情这就需要人手一个人做会拖很长时间。”
付春将骨头吐了出来饶有兴趣地说道：
“你说说看什么事情吧！只要不违反原则我们就当练练手也好久没有行动了手都痒了！”
我并没有说话只是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杨政委给我的那份文件递给付春付春看了我一眼接过文件就看了起来。
我知道不用解释他看了那些资料就知道我是要对付那些人了。果然付春才翻了一页就笑着说道：
“哟！目标来头都不小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些应该都是你们师的领导吧！”
我笑着说道：
“唉在基层部队也很难混啊！我好好的一个排长只想靠自己的实力展都有人不答应要整我既然这样我就给他们来个大的！”
接着我将近日的遭遇简要地叙述了一遍付春听完之后笑着说道：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长风啊！这几个师领导挺有意思的哦！哈哈！好！我答应了你说吧要我们哥几个干什么？”
付春他们在影子小组的人都有一种傲气因为他们是最优秀的军人而且秘密档案里他们的级别都高得吓人所以我的目标虽然是些正师职或者副师职领导他也没有放在眼里连说话的语气都充满了调侃。
我胸有成竹地说道：
“您看了这些资料应该也能猜到了我需要一切对资料上的人不利的东西我想凭借几位大哥的身手在那些领导们的住宅以及办公室应该能出入自如吧！营院里那些明暗哨卡对你们可都是形同虚设的……”
付春哈哈大笑道：
“没问题！这几个人在我们那里也是挂了号的我甚至马上都能提供一些资料给你这次就当是完善我们的资料库吧！呵呵顺便复制一套给你……”
我大喜端起酒杯说道：
“付组长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兄弟先干为敬！”
说完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五十二章：反击（一）
告别了付春他们我打了一个车直接回到了连队本来毫无头绪的事情现在由于兄弟们的加入变得容易了起来我的心情也异常轻松。
在办公室没有找到孙远询问过文书之后我才知道连队干部都在连部开会于是我换上军装来到连部。
我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孙远他们正在开会他抬起头来看到我进来笑着说道：
“一排长回来啦！”
我点头说道：“是连长！开会呢？”
吴焰峰接口说道：
“是啊！快坐下吧！”
我看到刘钊也在这里可能是我不在家他们就找了他来吧！我在刘钊身边坐了下来这时旁边的卫金岩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一排长到哪里逍遥去了？你身上的酒气五里外都能闻到！”
我反唇相讥道：
“卫副职指导员我军哪一条条令规定请假外出不能饮酒了？莫非是你编的什么条令里面有这规定？”
卫金岩眉头一皱说道：
“你这叫什么态度？民主生活会上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很正常的嘛！一个小小的排长还不让人说了！”
这时林峰也忍不住嘲笑道：
“卫副指导员。你批评别人我倒是经常看到自我批评嘛……嘿嘿！”
卫金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看6排长不得了了呀！啊！才来了几天啊就开始拉山头了！”
孙远忍不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
“够了！你们有完没完了！你们这个样子还像是解放军军官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泼妇在骂街呢！卫金岩！人家一排长按照程序请假外出虽然喝了一点儿酒。但是明显没有酗酒嘛！否则能这么清醒啊？批评同志也要有根有据！一排长……也有不对大家都少说两句我们接着开会！”
他这话明显偏袒我了把卫金岩一顿好批而我就一句“也有不对”就糊弄过去了。我冲林峰眨了眨眼睛林峰也对我笑了笑。
孙远接着说道：
“好我们继续刚才的议题这几天的训练搞得不错我建议近期在本连范围内举行一次测试尽快选出四个人准备集团军大比武我刚才说过了我认为一排长可以不用参加测试。直接进入四人小组而且这四个人的训练就由一排长负责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
吴焰峰言简意赅地表态道：
“我没有意见一排长的军事素质和带兵能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一看军政主官都表态了而且看到则才我和卫金岩那势同水火地态势。林峰和柳毅都明智的选择了沉默大家看着卫金岩按说他是副指导员。主要协助指导员的政治工作军事上的事情一般不会去表什么不同意见的但是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就不好说了果然卫金岩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说说自己的想法我认为吧。这个测试还是所有的人都参加为好因为本来说好了四个名额地现在咱们内定一个而且这个名额还是给干部的恐怕下面的战士那边不好交代。再说这次集团军大比武我们自然要把最好的人选送上去一切都是为了连队的荣誉嘛！所以我觉得这种选拔不能搞特殊！”
说完他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暗骂道：
“说得冠冕堂皇的还不是怕我去参加比武的话在集团军长面前露脸了对你不利？”
林峰和柳毅更不敢说话了一般情况下军政主官一拍板下面就是走走程序的想不到这个卫金岩真地提什么不同意见了孙远和吴焰峰脸上都露出了不快的神色。我观察了一下各人的表情站起来说道：
“连长指导员我还是参加测试吧！”
孙远“哼”了一声瞪了卫金岩一眼说道：
“有这个必要吗？一排长虽然你来我们连的时间不长但是你的表现大家都看到地了我就不信让你参加集团军比武会有哪个战士不服！”
我笑了笑瞥了一眼卫金岩然后狂傲地说道：
“连长放心吧！别说我们连了就算全集团军比我也不会出了前四名的！而且我参加选拔可以堵住一些企图造谣的嘴巴连长就让我参加吧！”
孙远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
“好吧！这事情就这么定了测试就定在下个礼拜一吧！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孙远看了看全场没有人说话他点头道：
“那好我们进行下一个议题……”
从连部出来刘钊扯了扯我的衣服小声地对我说道：
“6排那个叶干事上午走了走之前找了您好几趟实在等不到你回来才离开的。”
我淡淡地问道：
“哦？她有留下什么话没有？”
刘钊说道：“那倒没有不过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她说让你有空给她打电话。”
说完刘钊递过来一张纸我点了点头将电话号码接了过来随手塞进口袋里现在我正要对付她的老爸还是不要怎么和她接触比较好。
凌晨一点根本没有睡觉的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我把衣服披上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宿舍我担心屋子里还有人没有睡着所以干脆」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反正干部查铺查哨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屋里的战士们看到了也没什么。他们总不能一直醒着看我回来没有吧！
一出屋子。我就闪身躲进了阴影里轻飘飘的没有出一丝声音我知道不远处的树下就有几个自卫哨是各排自己安排的哨兵。我可不能让他们看见查哨当然好说了但是我总不能查大半个晚上都不回来吧。所以明智地办法是绕开他们。
问题是还有暗哨呢除了值班排长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连长指导员都不例外我迅地扫视四周虽然只有几盏昏暗地路灯但是我已经能看得很清楚了营区门口两个哨兵那是形同虚设的1oo米外的树下几个自卫哨我也有信心不让他们现可是我看了半天就是没有找到剩下的一个哨兵在哪里这周是柳毅值班。看来这小子还不错安排哨位比较讲究呢！
我看了看十米外地围墙心里正在盘算着如果自己冲过去。并且翻过墙哨兵现的概率有多大这时我看到前面一个班的宿舍里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战士我突然想到这是换岗时间了我笑了一下伏下身子。耐心地等待着。
自卫哨的接岗战士来得最早先后三个哨兵都换下去睡觉了紧接着是营区门口的哨兵也下岗了而暗哨接岗的战士迟迟没有出来难道哨位在营区的另外一侧？可是我这时也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战士换岗的时候进进出出会不会吵醒几个兵？如果我这时贸然出去被哨兵现了一喊起来我可是躲都没地方躲的。
所以我忍着直接翻墙出去的冲动继续等待。直到接岗时间过了十五分钟我终于看到三排一个士官班长一边穿衣服一边走了出来我心里说道：
“这小子逮个机会好好批评一下什么作风啊！害我等这么久！”
暗哨的位置只有值班排长和当晚的哨兵知道所以那个士官事先是知道地他直接朝食堂那一侧走去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原来哨兵真的不是布在我这一侧啊！不过我还是等那个下岗地列兵回到宿舍之后才小心地从藏身处闪了出来三两步就冲到墙根下我躲在阴影里再次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我原地轻轻一跳就攀上了围墙然后顺势翻了过去轻飘飘地落在外面的地上。
我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后面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什么人！口令！”
我差点儿魂飞魄散心想这下我的英名全毁了真是阴沟里翻船啊！
我慢慢地回过头去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周立雄一脸坏笑地看着我他身后站着肥猪王以及付春。我也不管他曾经是我的教官上去冲他的胸口捶了一拳笑着说道：
“你想吓死我啊！”
周立雄笑了笑说道：
“咱们的6精英胆子怎么可能那么小呢！”
大家小声地开了几句玩笑后付春说道：
“好了别开玩笑了一会儿我们分头行动小6和老王去参谋长家里我和小周去师长家上半夜我就观察了一下地形他们虽然住在师部大院里但是距离还是比较远地而且都是别墅式建筑大家进去之后小心点儿这次没有具体目标找到对我们有利的东西就可以了出来之后我会去他们各自的办公室安放监视装置具体的事情我们车上谈！”
说完我们就跟着付春上了白天那辆现代仍然由肥猪王开车在夜色的掩护下我们在距离师部5oo米地暗处下了车互相看了一眼就兵分两路直接奔目标而去。
我们绕过正门远远地沿着围墙直接走到后面这里都是家属区师长的别墅在最后面再往前则是家属楼和单身干部楼等等我们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付春低声说道：
“我大致观察过了这个位置进去离两个目标点都比较近而且这里没有哨兵大家注意了翻过墙之后在我们右前方大约五十米就有一个巡逻哨所以大家进去之后必须立刻隐藏起来动作一定要迅别的位置比这里还要难进去。”
我们大家点了点头付春接着说道：
“大家都看清楚我画的地形图了进去之后直接朝目标推进路上注意不要暴露身形尤其要小心游动哨和暗哨这里也是我军的精锐部队所在大家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说完他打了一个手势轻身说道：“上！”
我们四人同时敏捷地攀上围墙转眼间就顺势翻过去同时看准了路灯的阴影就势蹲了下来。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分成两组向各自的目标走去。经验丰富的肥猪王领着我避开了好几个巡逻哨我们利用树影、灯下的暗影以及各种阻挡物快而隐蔽地前进着很快我们就看到了叶诚飞的房子此时已经是凌晨了除了路灯还亮着所有的房间都已经是黑漆漆的了。
肥猪王将我拉到一个黑暗的角落低声问道：
“你知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
我小声地回答道：“他有一个女儿在机关工作可能住在家里另外应该还有一个战士公务员吧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肥猪王点了点头掏出了军刀我一看连忙拉着他问道：
“你拿刀干啥我们又不是来杀人的！”
肥猪王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又没说要杀人我拿来撬窗户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讷讷地说道：“哦没什么……”
肥猪王三下五除二地将窗户锁撬开然后轻轻地推开窗子我们对视了一眼我会意地点了点头敏捷地钻进了屋子里紧接着肥猪王也钻了进来他小心地将窗户恢复原状然后才和我一起打量起屋子里的摆设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肥猪王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
“就看这些家具和摆设也知道这个叶诚飞不干净了集团军长家里也没有这么豪华呀！”
忽然肥猪王飞快地闪到沙后面几乎是同时我也已经觉了一一有人下楼。我条件反射的一个侧滚躲到了一个鱼缸后面的死角里。
就在我躲进来的一霎那客厅的灯就亮了鱼缸的这一面是不透明的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下来了在我右侧的肥猪王向我打手势说是一个女孩子下楼了我心里想：
“莫非是叶晓妍？她这个时候下楼来干什么？”
我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将整个人隐藏好这时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看到肥猪王脸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并且小心地朝右挪去我就知道这个人朝是我这边走来了……
五十三章：反击（二）
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了这里是个死角如果她再走近一点儿就可以看到我了我听着越来越近脚步声慢慢地握紧了拳头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叶晓妍我都绝对不能让她看到我的脸所以只有将她打晕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拳头也渐渐的握紧我同时向肥猪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掩护我吸引那个人的注意力然后我从她背后打晕她肥猪王会意地点了点头我看到他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又停了下来。
这时脚步声又渐渐地远了我看到肥猪王一脸的无奈而且他整个人都快贴在地上了。我小心地探头看了一下差点儿笑出声了那个女孩子穿着睡衣正在朝着肥猪王躲的沙走去看背影应该是叶晓妍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毕竟我没看过她穿睡衣的样子啊！
女孩子在沙上坐了下来肥猪王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虽然情况对我们而言不是很好但是看到肥猪王脸上的表情我就很想笑。
紧接着客厅里传来了电视机的声音她居然在凌晨两点多跑到客厅来看电视！我和肥猪王面面相觑场面就这么僵持着我又偷偷地探头看了一眼这次看清了一个侧脸果然就是叶晓妍她脸上的表情很忧郁虽然电视开着但是我肯定她没有在看因为她一直盯着一个地方在呆偶尔还出轻轻的叹息声。
这时楼梯那边又传来了脚步声我在心里苦涩地说道：
“这家人难道都是夜猫子？大半夜的全起来了我们还怎么干活啊？”
我乖乖地把头缩了回去肥猪王也尽量地将他肥胖的身躯隐藏在阴影当中这时我听到了叶诚飞的声音：
“晓妍。怎么这么迟了还不睡觉？电视声音把我吵醒了我还以为家里来贼了呢！”
我心里说道：“你家里确实来了不之客……”
叶晓妍似乎呆了一下才淡淡地说道：
“明天又不用上班睡迟一点儿有什么关系？”
我听到叶诚飞在另外一张沙上坐了下来他说道：
“晓妍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从你今天回来开始我就没有看到你笑过。是不是有什么人得罪我家宝贝了？怎么你对爸爸也虎着脸啊？”
叶晓妍沉默了半晌。才问道：
“爸爸最近关于一连的那个通报是怎么回事？那天他们的行动我也在场长风救人是我亲眼看到的他自己还受了伤为什么通报里不表扬反而批评？”
叶诚飞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
“长风？你跟那个排长很熟吗？叫得这么亲热！”
这时肥猪王朝我挤眉弄眼的我瞪了他一眼继续听着他们父女俩说话。
叶晓妍说道：“他是我朋友啊！我听说当天晚上你去他们连里的时候。就把他狠狠地批了一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叶诚飞有点儿不耐烦地说道：
“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干好你的工作还有以后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默师政委的公子。几次约你出去玩你都拒绝了现在反倒和一个小排长成了朋友！”
叶晓妍跺了跺脚说道：“你……”
然后他们两个人都沉默了。客厅里只有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过了半晌叶诚飞说道：
“好了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上去休息吧！听话！”
叶晓妍没有动静叶诚飞语气又加重了点儿说道：“快点儿。去睡觉大半夜的折腾啥？吵得大家都睡不着！”
叶晓妍似乎有点儿怕她爸爸听了这句话之后踢踢踏踏的就上楼去了。过了一会儿叶诚飞将客厅的灯一关。也上楼而去。
我和肥猪王不约而同地吁了一口气我轻巧地闪身走出藏身处来到肥猪王的身边他小声地笑着说道：
“原来你在这里还有一个红颜知己啊！”
紧接着他嗲声嗲气地学着叶晓妍的声音说道：“他是我朋友……”
我苦笑道：“王大哥别闹了咱们该办正事了！”
肥猪王正色道：
“再等一会儿这时他们洲刚回房都还没有睡呢！”
我点了点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过了大约半个钟头我们才站起来小心地走上楼梯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叶诚飞的书房按照以往地经验。如果他有什么不愿意别人看到的东西八成是放在那里。
二楼有四个房间我走到离我最近的房间门口附耳上去听了听里面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自从练习了龙腾之后我的听力也明显比以前好了许多我甚至可以听出来里面有两个人地呼吸声我向肥猪王打了一个手势示意里头有人我想这应该是叶诚飞夫妇的卧室。
我到另外一个房间门口如法炮制这回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轻轻地转动门把手小心地推开门闪身进去然后迅环顾四面现这里的确就是书房一个大大地书架上摆满了装样子的大部头还有一个。电脑桌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小小的房间被叶诚飞布置得古色古香的墙上那些字画一看就价格不菲。
我打开门向肥猪王招了招手他连忙也走了进来我们将门轻轻地关上肥猪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仪器在书房里转了一圈然后轻声说道：
“开始吧这里没有监视器……”
我点了点头我们不约而同地走向了那部电脑我轻轻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的电源。肥猪王默契地脱下衣服挡住电脑的辉光叶诚飞给系统设置了两道密码。不过这种比较原始地由数字和字母组成的密码根本经不起恶意破解两分钟不到我们就进入系统了。
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肥猪王了他是这方面的行家我掏出一个用红布包住头地小手电。走到叶诚飞地书桌前开始翻查起来。
桌面上摆着的都是一些理论书籍我小心地记住它们的位置然后每一本都翻了翻看看是否有夹了东西。最后又将它们一一放回原位。
抽屉上了锁不过这个当然不能难倒我了我三两下就将抽屉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放得井井有条的。看得出来这个叶诚飞也是个细致的人所以我也必须格外小心因为这样的人对自己的东西是相当敏感的也许只是一点点位置的偏差。他都会现有人动过他的抽屉。
放在最上头的一个笔记本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轻轻地将它拿了起来在手电微弱地光芒下仔细地看着。第一页居然是一份名单。而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赫然是王德选我依然记得这个王德选就是我读军校的时候在四总部联合考察小组里面故意拿我打架的事情做文章的那个人王邦地叔叔。后面我也看到不少熟悉的名字都是这次我们调查的对象最后一页甚至还有卫金岩……
我连忙掏出一个小巧玲珑地数码相机小心地把这个名单拍了下来。我不知道这个名单上的人都是干什么的但是我知道王德选几乎就是王家在军队这块的负责人可能这个名单里的人就是王家在我们集团军的班底了。
我又翻了几页都没有现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将它放回了原处。这时肥猪王向我招了招手。我连忙走过去他指着屏幕对我说道：
“这回可挖到宝了这些是资料我们影子小组都没有掌握地那个王德选实在太大胆了他居然通过改动帐目将上千吨的战备油料通过你们师某些领导的关系低价销给了地方加油站！娘的战备物资他也敢动！”
说完他掏出移动硬盘将这些资料全部复制了进去然后轻声对我说道：
川、6有这些就够了把一切都恢复原状我们撤！”
我点了点头接着手电光将书桌恢复好抽屉锁上肥猪王也清除了这台电脑上所有的使用痕迹最后他还奸笑着在电脑里植入了一个破坏力极强地病毒如果叶诚飞运气不好的话这台电脑甚至会造成物理损坏就算他有专门的数据恢复专家也不可能完整地将硬盘数据恢复了。
我们小心地离开了叶家我回头看了一下也不知道叶晓妍睡了没有说实话这个丫头对我是没说的可惜她是叶诚飞的女儿否则我会和她成为好朋友的现在是不可能了她爸爸犯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是要倒的以后她不恨我就算不错了。
我叹了一口气紧紧跟上肥猪王我们按照刚才的路线原路返回等我们绕开岗哨回到停车的地方的时候付春和周立雄已经在焦急地等待我们了看到我们过来付春问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肥猪王看着我嘿嘿笑道：
“麻烦倒是没有不过碰到了长风的红颜知己大家叙叙旧聊了一会儿所以回来晚了！”
我连忙说道：
“你们别听老王胡说是这样的我们进去的时候那家人还没睡所以我们傻傻的等了半个多小时……”
肥猪王又要开口说话我连忙抢先说道：
“我们上车说吧赶快离开这里现在都三点多了我得赶紧回去否则天亮了就不好办了。”
肥猪王这才放过我我们一行上车之后付春问道：
“你们有什么收获没有？”
我笑着说道：“收获大着呢！你们呢？”
付春微笑着说道：“我们也一样……小6啊我忽然感觉我们现的是同一件事件啊！”
我看着付春问道：“你们在师长那里现的也是战备油料的问题？”
付春点了点头愤慨地说到：“想不到在军队里有这么一帮硕鼠那个王德选就是王家的二公子利用在总后工作的便利盗取战备物资谋取暴利简直触目惊心！而且围绕在他周围的一群人有的是为了官位有的是为了金钱他们已经成为军队的一颗毒瘤！这次回去我要立刻向上级汇报！”
周立雄也说道：“我见过不少贪官没见过这样明目张胆的！我相信如果明天军委组织人去总后查帐的话这个王德选一定难逃罪责！”
我们回到了西湖宾馆的房间我说道：
“付组长这些资料我想全部复制一份带走可以吗？”
付春爽快地点了点头说道：
“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是友情帮助你的嘛！”
肥猪王打开笔记本电脑将我们几个人找到的资料包括我拍的照片汇总之后复制了一份到我随身携带的u盘里然后笑着说道：
“长风你这次是爱江山不爱美人啊！这都能下得了手！”
付春不解地看着我们我苦笑着说道：
“王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叶诚飞的女儿我是认识不过我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尤其是今天这件事情之后你觉得我和她还有可能吗？况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小影可是死心塌地的……”
肥猪王笑着说道：“和你开玩笑的……对了我看剩下的几个人我们没有必要再去查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他们最大的秘密已经在我们手上了！王大哥麻烦你送我回去吧今天真是辛苦兄弟们了明天我再请假出来和大家好好喝酒！”
付春他们送我到门口之后就由肥猪王开车送我回到连队我出来时翻墙的那个位置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段我对肥猪王说道：
“王大哥我进去了！”
肥猪王点了点头我敏捷地翻过围墙小心地绕开哨兵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宿舍战士们正睡得香呢我轻轻地在床上躺了下来心想：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五十四章：西禅佛缘
第二天。当我再次去请假的时候孙远终于忍不住问道：
“长风你连续三天请假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要是真的有事干脆休假得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什么事情这两天几个朋友来福州玩我想去陪陪他们！”
孙远释然道：
“原来如此没问题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对了上次出去有没有找过领导？上次的通报我们也捂不住了其他连早就传达到每一个战士了今晚点名的时候我们也要宣读了。”
我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就传达吧！反正咱们自己的兄弟们都清楚怎么一回事……我找过几个领导了接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就是不当这个连长了嘛！”
事情太大了我不可能对孙远透露什么的。
孙远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吧！小6你有事就快走吧！记住别忘记了收假的时间！”
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
当我换上便装打车来到西湖宾馆的时候只有付春已经起来了他在阳台上悠闲地坐着周立雄和肥猪王都还在蒙头大睡昨晚大家一定都非常累了。
付春笑着对我说道：
“小6来得挺早的嘛！他们还没起床呢！对了今天准备带我们去哪里玩啊？”
我想了想问道：
“要不我们先去西禅寺逛逛？那里还不错的有兴趣的话中午还可以在寺里吃斋饭……”
付春点头说道：
“好啊！去哪里都无所谓本来这次就是看看兄弟你的。”
等到肥猪王和周立雄幸福地睡到自然醒之后我们一行人匆匆地吃过“早饭……”就开着车直奔西禅寺而去西禅寺位于福州西郊当然在城市的高展下现在也是属于市区了这座古刹始建于唐朝历史悠久。在海内外都享有盛名寺内风景怡人而且遍种荔枝树在成熟的季节满院都是累累的硕果。
我们买了门票走进寺院大家一边兴致勃勃地听着我这个临时导游的介绍一边朝里面走去。走进院子我们就面对着一个巨大地人工湖。小湖上巧妙地架设着一座曲桥湖中央矗立着一尊巨大的观音塑像宝相庄严善男信女们正在虔诚地膜拜。观音法像正对着的湖边香烟袅袅。周立雄好奇地指着湖面说道：
“这里好多鱼啊！”
我笑着解释道：“这里是西禅寺的放生池。不少信徒都特地买了鱼或者龟来这里放生的而且游客们也喜欢喂鱼所以这里成了它们的天堂……”
我们放眼望去。湖面上鱼儿争相簇拥着甚至还有地跳出了水面有体型巨大的蛤鱼还有鲤鱼和少量的乌龟很多游人特地带了馒头细心地掰碎之后扔进水池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招来大量的鱼抢夺食物。
付春笑着说道：
“以后我退休了就到这里来住段时间这里的环境真得很不错而且能让人的心灵特别平静……”
肥猪王笑着说道：
“我是不可能了寺院都戒荤腥喝酒也不让吧。那要是我来这里住几天非得憋坏了不可！”
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们接着往前走周立雄指着树影掩映中露出的塔尖问道：
“长风这里还有一座塔？”
我笑了笑说道：
“这就是久负盛名地报恩塔了说起报恩塔它和新加坡的双林寺还有一段渊源呢！”
大家都很感兴趣地让我介绍一下我笑着说道：
“这个报恩塔是新加坡双林寺的主持谈禅法师募资建造。谈禅法师从1983年起被西禅寺委派为双林寺继任主持为答谢祖寺培育之恩。所以命名为‘报恩塔’……这个塔有15层总共67米高每层塔壁都镶嵌了精心雕刻的佛像和佛教故事并以飞禽走兽、花草虫鱼的图案装饰其间可以说是一座庄严美丽地艺术石塔。”
大家顿时大感好奇纷纷要求立刻前去参观一番于是我领着他们穿过一个小树林来到报恩塔前我仰望高高的塔顶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受觉得这座报恩塔非常亲切仿佛和我有什么必然地联系一样我家就住在附近以前也来过西禅寺上过报恩塔但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付春看到我在塔底呆呆地站着他走了过来指着门口的牌子笑着问道：
“长风你什么呆呢？难不成你舍不得一块钱的门票想让兄弟们在塔底看看就走人？”
我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哪能呢！我这就去买票！”
西禅寺的门票是五块钱但是如果要上报恩塔的话必须再买一张一块钱的“塔票”尽管如此还是比现今很多名胜旅游景点要便宜多了我买好门票之后领着兄弟们进入了塔的第一层。
第一层除了佛像之外还有一个巨大地功德箱和普通的功德箱不同这个功德箱投钱的地方是一大一小两个小孔不少人兑换了很多硬币跪在功德箱前的蒲团上对准小孔投掷投进了的人都欣喜异常感觉佛接受了他的供奉一定会赐福给他。
我们自然一笑而过直接向上攀去到了第三层就有一个厅了墙壁上的壁画向我们讲述着经典的佛教故事塔外的回廊四周都雕刻了栩栩如生的佛像我们一尊尊佛像走过去我心里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上的龙腾真气竟然蠢蠢欲动尤其是我在佛像前凝视的时候。这种感觉最强烈了我都差点控制不住真气的自行运转不知道这是祸是福所以我也不敢放任真气地运行只好竭力控制着。
付春似乎感觉到我有点儿不对劲转头看了我一眼。惊奇地说道：
“长风你脸上好像隐隐有金光呢！”
我懵懂地问道：
“什么金光？我不知道啊！可能是阳光照在脸上吧！”
付春拉着我说道：
“真的没有骗你如果是阳光为什么我们脸上都没有！”
说完他转头把凭栏远眺的周立雄和肥猪王叫了过来说道：
“你们仔细看看长风的脸。现什么没有？”
周立雄和肥猪王立刻围绕着我像看猴戏一样盯着我看了半天肥猪王说道：
“还别说真的和以前有点儿不一样了但是怎么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好像有让人心生景仰的感觉……”
周立雄这个大老粗傻乎乎地问道：
“我怎么看不出来啊！这不还是以前那个长风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地没见少了什么零部件啊！”
我啐道：“废话你的鼻子不是鼻子呀！”
大家都大笑了起来。我心里暗想：
“难道这个龙腾和佛教还有什么渊源？练这玩意儿还真他妈累没有师傅告诉我该怎么练甚至连这个劳什子内功的起源我也是一知半解的我能练到今天而不走火入魔真是一个奇迹啊！”
大家开了几句玩笑也没有在意就继续朝上攀去。越接近塔顶。我心里的感觉就越强烈甚至好像我和这塔就是一体的每到一层我们都要到外面的回廊上欣赏那栩栩如生的佛像每走完一层。我体内龙腾真气地活动就越热烈我甚至生出了不去控制放任自流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克制住了。
很快我们就轻松地爬上了塔顶几百级台阶对我们四个特种战士来说简直连小菜都算不上大家都脸不红气不喘的。可能由于高度的原因塔顶上的风还比较大吹拂在脸上让人心旷神怡我们倚在栏杆上悠闲地眺望着远处地高楼。
付春说道：
“我越来越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了将来我退休了一定要来这里住段日子！”
我开玩笑地说道：
“禅院里还有一处更好的地方是专门为信徒存放骨灰的很多信佛教的弟子去世后都选择了在这里长眠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呀！”
付春笑骂道：
“你这臭小子咒我死啊！呵呵要是我真的英年早逝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这时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的放松所以肆无忌惮地开着玩笑但是此时我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的一句玩笑话后来竟成了现实……
大家在塔顶蹿蹋了一会儿就相约下去到别处看看我心里一动说道：
“兄弟们你们先下去自己随便逛逛我一会儿再下去找你们！”
付春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长风有事？”
肥猪王一把拉开付春说道：
“咱们就别管他了这小子说不定看到那个妞比较漂亮腿就软了我们玩我们的！”
然后他回头喊道：
“长风你悠着点儿啊！可别被人家的男朋友揍一顿……”
说完就推着付春下楼去了塔顶地其他游客都异样地看着我我冲着肥猪王的背影瞪了一眼然后神色尴尬地走进大厅里仔细端详起佛像来。
这个佛像长相似乎有点儿凶恶须皆张身体非常强壮和平日经常看到的慈眉善目的佛像似乎有点儿不一样虽然我叫不出来这是哪个佛但是只要我凝视着佛像的时候心里就会非常地宁静连身边来来往往的游人我都浑然不觉。在最顶一层的游人是最多的大家来到报恩塔自然都想爬上塔顶而且这里是西禅寺的最高点欣赏风景自然是这里最好了。
我尽量捕捉这心里头那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感觉好几次我都似乎抓住了点思绪但是又无法表达出来这种感觉就像心被猫挠了一样。就当我沉浸在冥想中的时候有人在我身边说道：
“施主宝相庄严颇有佛缘啊！”
身边吵吵闹闹的我都浑然不觉但是这个声音仿佛就是在我耳边说的一样异常清晰我立刻回过神来放眼看去。
是一个穿这袈裟的大师正慈祥地看着我西禅寺我到过好几次了我知道那些修行的师傅们一般都在后面的禅房里呆着轻易不到前面的旅游点来我不知道这位大师为什么会出现在报恩塔顶但是我顾不得奇怪就笑着问道：
“哦？何以见得啊？”
那位大师双手合十缓缓地说道：
“刚才施主在佛像前的表情非常的宁静虔诚老衲修行多年也未必能心如止水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施主幼年时一定有过佛缘吧”
我摇头说道：
“没有啊可能刚才我想事情入神了吧！”
大师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他说道：
“不可能老衲自信不会看走眼的施主再仔细想想是否在何处与我佛结缘过？”
我笑着说道：
“有缘也好无缘也罢人生不过百十年而已大师何必如此执着……”
大师脸色一整双手合十道：“施主大智慧老衲受教了！”
说完又缓缓地下楼了虽然有点儿莫名其妙但是却令我陷入了沉思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龙腾与佛教一定有渊源了但是我该怎么做呢！没有人指点我我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啊！
再次想到龙腾我心里忽然一动“蹬蹬蹬”下了一层楼果然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上下一层虽然相差不多但是绝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上层而且他们下去的时候都很少有人会来这第十四层看看。
我走到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来到一尊佛像前盘腿坐下凝神注视着他慢慢地我的心灵开始进入刚才那种宁静的状态我闭上双眼慢慢地运转龙腾真气这时真气异常活跃只要稍微一催动它们立刻欢快地奔跑起来是的是欢快我好像能感受到真气的心情一样。
这么一运气我立刻现今天的龙腾真气和往日竟然大不相同了……
五十五章：一波三折
以前每次运功的时候真气都是沿着既定的路线运行的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小的经脉真气从来没有到过我也曾经因为好奇试着控制真气到这些从未涉足的地方运行试了好几次都疼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后来我就没有再试过。
这次我一催动真气它们居然抛开以往的运行路线全面开花向所有的经脉涌去一时间我想到了以前的疼痛不禁魂飞魄散心里正后悔自己贸然在这报恩塔上运功呢我忽然惊奇地现真气经过那些经脉的时候我居然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反而是浑身舒坦小腹丹田处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慢慢地蔓延到全身。
一时间我心神大定连忙静下心来运功那些真气就像一个个有生命的精灵在运行的过程中不断的壮大而这次运功的效率简直是平时的十倍不止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在用难以想象的度积聚着它们沿着经脉运行一周之后就会自动地围绕着丹田旋转压缩然后再次游走于我全身的经脉中我不知道运行了几周只是感觉到我的经脉已经快无法承受真气的压力了我连忙控制真气将它们缓缓地在丹田聚拢。
我惊奇地现以前那些图上没有画、看似没用的经脉都已经扩大了好多倍而且还有丝丝的真气在里面游走它们几乎和我运功路线上的经脉一般粗细了而且丹田处的真气不再像以前那般氤氲仿佛已经快凝结了一样还隐隐露出了金光我猛然想到刚才付春说我脸上也泛出金光难道在这西禅寺报恩塔上运功还有这种效果？莫非这个佛门之地还真的有所谓的天地灵气？
我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个佛像佛像就像活人一般。甚至我感觉到他石质的眼眸里隐隐也有金光透出来我又想起刚才那位睿智的大师我感觉这个处于闹市中的古刹也许真的可以改变我的一生我暗暗下定决心：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在这里住几天研究研究这其中的奥妙。
我放眼望向远方放佛天地都宽广了。在这六七十米的高塔上迎着呼啸的风似乎自己地心胸也变得无比开阔我眼中的世界又不同亍以前的那个世界了这种感觉在我初练龙腾的时候遇到过仿佛所有的东西都生机勃勃的看到的颜色也格外的层次分明我好像第一次看到绿色一样。盯着脚底下地绿树心里叹道：
“这才叫绿色嘛！以前看到的那颜色……。简直太黯淡了！”
我知道这次我的修为又更上一层楼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个龙腾是怎么划分等级的但是对这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我还是记忆犹新地虽然不知道这个练了对以后有什么帮助。但是我知道一点就是如果自己太弱小了只有任人欺凌的份。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财产才有可能去实现自己地理想！
我忽然想到了付春他们还在等我于是匆忙地往塔底走去果然等我走出门的时候。他们几个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一看到我出来肥猪王就嚷嚷道：
“长风你该不会是在上面和人男朋友决斗吧？我们等半天了你要再不下来。我们就买票冲上去救你了。”
我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在上面想事情太入神了让大家久等了！”
肥猪王一把揪住了我说道：
“等等你该不会真的泡妞了吧！看你这小脸意气风的和以前大不一样啊！哟！连皮肤都变好了！到底是哪个妞有此种功效？我也去见识一下！”
我知道肥猪王说的可能是刚才的运功造成的于是我笑着说道：
“别开玩笑了哪里有什么妞啊！少爷天生就玉树临风不行啊？”
付春上来笑着说道：
“长风好像真地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不过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我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大家不要乱猜了我们还是去吃饭要紧再不去吃啊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对了你们是愿意在这里吃斋饭呢还是出去大鱼大肉？可别小看这里的斋饭噢味道好得很呢！包你吃了一顿还想再吃。”
肥猪王连忙说道：
“我坚决要求出去吃！因为这里面不能喝酒……”
大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们都知道肥猪王是个酒鬼为了避免这厮在寺院里饮酒打扰各位大师的清修、亵渎神灵我们一致决定到外面的酒店吃。
大家就在西禅寺隔壁的福州大学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小店几个人坐定之后要了几个小菜在叫上一扎啤酒就边吃边聊了起来。
肥猪王一脸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咱们这哪叫啤酒啊！这里找不到正宗地德国黑啤酒好歹也叫瓶好点的白酒啊！你们这些人喝酒就是不讲究只要瓶子上写着酒字就能喝……”
我立刻一本正经地说道：
“怎么会呢！碘酒我们就不喝！”
正在喝酒的付春差点一口喷了出来他好不容易将口中的酒咽下之后立刻捧腹大笑了起来。
肥猪王摇了摇头做出不屑与我们为伍的姿态独自喝起他批判过的啤酒来。等付春和周立雄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我问道：
“你们真的今天晚上就走？为什么不多玩几天？”
付春点头说道：
“本来打算好好玩几天的假期还没休完嘛！”
他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
“但是这次的现非常重要我必须立刻回北京向上级汇报他们俩也要回到各自的地方待命小6你知道纪律的这件事情。在上面动作之前绝对不能走漏任何风声你之前说的那个师政委也不能知道你放心你的目的就是解决这件事情嘛！我相信时间不会很长的你回去找个理由和那个政委解释一下。”
我正色道：
“是！组长。我明白！”
付春接着说道：
“当然也不排除这样的情况长如果出于大局考虑短时间内不能动他们的话你就要委屈一下了他们暂时还只是在人事任命上压制你只要你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也不会对你的人生安全造成威胁地。”
我苦笑着说道：“没那么简单我和钟副总长的关系在那摆着呢！他们怎么可能只是不想让我提升那么简单呢！不过他们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好了。我相信能伤害到我的人也不多！”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
“但愿这次能战决已经拖了这么久了而且这次又是一个惊天内幕爆了出来上级应该可以定下决心了吧！”
肥猪王一边嚼着肉。一边口齿不清地接口说道：
“如果出现付春说的情况你就去找那个政委他不是说也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吗？虽然他在你们师不能说了算。但是他好歹是党委书记而且有一班自己的人多少会对师长他们起制衡的作用师长他们就算恨你入骨暂时也会有顾忌的只要师长政委两班人达成一定地妥协我们就争取到了准备的时间。既不会打草惊蛇你的安全又不会有问题……”
我点了点头说道：
“王大哥说得有道理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了最好的情况就是付组长一汇报。证据呈上去然后上级就下定决心来个雷霆行动将这些渣滓一网打尽那以后就高枕无忧了。”
吃完饭之后我们就该互相道别了。
我说道：
“各位大哥你们都是坐今晚地班机我就不能去送你们了你们这次能来看我而且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的非常感激！”
周立雄说道：
“长风你这么见外干什么？别忘了我们几个人曾经一起出生入死把命都绑在一起了亲兄弟也没这么亲吧！况且这次虽说是帮你的忙实际上却是给我们三人提供了一个立功的机会啊！”
付春也接口说道：
“是啊！长风以后我们兄弟四个不要这么见外！你自己在这边要保重这里的水可不浅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
“好！大哥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付春扬手说道：“去吧赶紧回去销假大家都这么年轻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咱可说好了每年至少要聚一次以纪念我职业生涯中最狼狈也最惊险的一次任务！”
说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和他们挥手告别之后想想一个人也确实没什么地方好去的于是早早地回去销假。
第二天一早我州出操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屋去换衣服连队的文书就叫住了我说道：
“6排长有电话找您是北京的军线我说您出操去了对方说一会儿再给您打！”
我点了点头问道：
“好他打的是哪个屋的电话？”
文书说道：
“连长办公室！”
我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谢谢你！”
我连衣服都不换就直接跑向连长办公室我心想这打电话地人不是付春就是爷爷了还是付春的可能性大一些因为他昨天刚回去嘛！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否则不会一大早就把电话打到连队来的。
我听到连长屋子里电话铃响了起来连忙风风火火地冲了进去孙远正在换衣服呢！看到我进来吓了一跳问道：
“干啥呢？后面有狼追你啊！吓我一大跳！”
我指着电话机陪笑道：“那个……连长我接个电话！”
连长奇怪地看着我说道：“你接呗这种小事不用向我汇报！”
和孙远熟了我也有点儿没大没小的我一边走向电话一边说道：
“您就不那个啥？”
“哪个啥？”
孙远和我大眼瞪小眼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你是说回避啊？”
我连连点头他笑骂道：
“臭小子用我电话还把我往外赶……”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一边穿衣服一边朝外面走去我在他身后大声喊道：“谢谢连长啊！”
然后我接起了电话说道：
“喂哪位？”
果然是付春打来的他说道：
“长风吧？我是付春！昨天我回到北京连夜找了上级长汇报这里有个情况我必须和你说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尽量平静地问道：“是不是上头还是没下决心？”
付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是决心没下而是还有别的情况具体的我不方便告诉你但是这就导致我们短期内不会去碰这颗毒瘤。所以我们昨天说的最坏情况生了你千万要保重！”
我沉吟了半晌问道：
“那么……短期内是指多长时间？”
付春说道：“最快也要今年元旦过后才会行动……”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明白了谢谢组长告诉我这个消息。”
付春不放心地说道：“长风你可要记住了你手头上的那些关于盗取战备物资的资料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半点儿其他的资料你自己看情况如果要用也必须保证不能让他们起疑心。”
我点头说道：“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是你亲自调教出来的高材生不是菜鸟！这些我都懂！”
付春说道：“那好我还有其他事情这方面有什么进展的话我再联系你！”
我说道：“好的组长再见！”
挂上电话后我一个人坐在连长的椅子上呆我这都招谁惹谁了？安安份份的当我的排长靠自己的实力赢取晋升可是对我的不公对待就一直存在着这次我以为总算可以高枕无忧了谁知找到这么重大的证据都还要让他们再逍遥几个月平时就算了可现在我这情况这几个月怎么过啊！
我忽然想起了肥猪王昨天说的话是啊我还有政委没有找手里还有一份名单可用实在不行就像肥猪王说的师长、政委各退一步达成暂时的妥协也成啊！反正他们也是兔子的尾巴一一长不了了！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拨通了政委留给我的办公室电话……
五十六章：连队比武
政委的声音依然那么平和：
“喂你好！”
我说道：“杨政委你好我是6长风。”
政委热情地说道：“小6是你啊！昨天才拿了资料走今天事情就办好了？”
我想了想说道：“政委事情可能没有我们以前想象的那么简单对付那帮人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了。”
政委平静地问道：“哦？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为难地说道：“政委我不能说但是请您相信我过一段时间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多的我就不能说了……”
政委说道：“哦……好吧那你觉得这段时间里该怎么做呢？对了孙远的转业报告已经批了他可能近期就会休假回去找工作工作落实之后就正式离开军队了他休假期间你们代理连长的人选必须确定下来的。”
我说道：“政委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吧我想在咱们师的那股势力虽然强大但是还不至于一手遮天吧！”
政委说道：“那当然我这个政委也不是摆设他们还是要顾忌我的。”
我接着说道：“所以我想这段时间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缓兵之计……”
政委在部队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我这么一说他就理解了他问道：
“小66啊！你是说我和他们各退一步？暂时达成妥协？”
我点头说道：“没错他们之前都不知道我有您帮忙如果这次您将我们连人事任命的问题提出来他们自然就知道了既然有所顾忌那他们肯定和我们一样也不想硬碰硬所以。最可能的结果就是双方都退让一步达成暂时的妥协这对我们来说就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您放心他们迟早要倒的我保证！”
政委沉思了很久。我想他也是在权衡利弊吧半晌他才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希望能争取到时间昨天老长亲自给我打电话了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一点儿放心吧只要我还是这个师地政委我就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我说道：“那好。谢谢你杨政委我等您的消息！”
我挂上电话走出连长办公室之后他正在门外抽着烟看到我出来他扔给我一根烟。问道：
“打完电话啦？”
我点了点头问道：“连长你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了？”
孙远呆了一下。说道：“你小子消息够灵通的啊！我也是昨天下午才知道报告批了……”
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吐出烟来的时候像是一声悠长的叹息然后他接着说道：
“我是看不到你在集团军地比武了小6啊我走了之后你好好干无论当没当连长都不要泄气。你和我不一样我觉得你天生就是一个军人离开军队你不会快乐的！”
我激动地说道：“你还不是一样？你觉得离开部队后你能快乐吗？连长。你已经习惯了直线加方块的生活、习惯了摸爬滚打的艰辛。最重要的是你习惯了和可爱的战士们同吃同住同训练的快乐！”
孙远一声叹息颇有英雄迟暮的感觉他说道：
“铁打地营盘流水的兵离别是军队永恒的主题我知道自己已经跟不上现代军事的展了以后在部队会越来越不适应的难道非要我年龄到杠了由部队动员我转业吗？我孙远从来都是先进我不想最后时刻还拖部队后腿长风我们这支军队地将来是属于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的！”
说完他拍了拍我地肩膀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转回头来对我说道：
“我可能三天后开始休假在我走之前我想看到你在这次测试中轻松拿第一！”
我“啪”地立正正色说道：“是！”
吃完早饭之后孙远将全连人员集合起来说道：
“今天我们全连人员将进行一次小测目的就是选拔参加集团军大比武的人选今天上午的测试项目是负重五公里跑测试地点在训练场的小跑道希望同志们挥出自己地真实水平我会亲自担任监督其他人员包括炊事班全体同志以及文书全部参加测试！”
由于事先已经通知了着装所以大家直接去库房领取训练用枪所谓的记练用枪其实就是枪模按照真枪的重量制作的在体能训练中经常用到这种装备。
准备完毕之后大家就带到了训练场这里是进行四百米障碍训练的场地场地中按照标准配置了各种障碍在场地地最外圈修了一条简易的跑道不知道是因为年久失修还是故意这么留着的整条跑道坑坑洼洼的一不小心就会葳到脚。
这条跑道只有短短的两百米也就是说跑五公里的话要跑25圈大家站在起点前做起了准备活动孙远把我叫过去说道：
六卜6没问题吧！”
我笑了笑说道：“连长你问三排长就知道了我在军校就是体能狂人这种测试没问题的上次训练我已经见识到咱们连的整体水平了！”
孙远说道：“好！那一会儿跑的时候你不要有所保留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我满口答应但是心里说道：
“如果我尽全力跑的话就不是去参加集团军比武了而是去参加国家集刮队了……”
孙远一声哨响大家就冲了出去除了炊事班班长大家都背着背包、水壶、挎包以及训练用枪而炊事班长背的是一个——做饭用的大锅。在野战部队的一切训练都是贴近实战的。野外长途奔袭的时候炊事班长肯定是要背着锅的嘛否则全连一百多号人吃啥？
对这个炊事班长我也早有耳闻据说入伍前就是等级厨师技校毕业地后来分在战斗班。军事素质非常过硬几乎样样都拔尖可是他却主动要求去炊事班当班长据说理由在战斗班训练太艰苦了。领导几次谈心都没有效果最后无奈还是批准了他的请求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他过去以后炊事班的体能考核必须全部在良好##。他自然满口答应。
自打他到了炊事班以后经常在训练场上看到这样一幕：他背着大锅领着炊事班的几个新兵跑在全连的前列尽管到了后面新兵们难免会掉队但是这个背着二十斤重的大锅地班长总是第一个跑完。这个体能几乎全连第一的炊事班长立刻成了全营乃至全团的风云人物。
我不紧不慢地跟在队列后面因为炊事班长也跑在后面我仔细观察他。现他背着那么重的大锅跟没事人似的脚步轻盈而且节奏感非常强步均匀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身经百炼”的老兵油子了。
相比那些新兵们一开始跑就兴奋得嗷嗷叫不同有经验的老兵更懂得如何合理地分配体力当然这都是相对的。在应急机动作战部队没有体能差地兵再差的人新兵连三个月也给他出来了。
两百米一圈的跑道和公路还是不一样公路上跑步两边的风景一直在变化。可以适当的分散注意力而在短跑道上要跑整整25圈人地心情很容易烦躁所以我在军校里训练的时候一般都想别的事情只是机械地跑着步脑子早就神游天外了这样也会忘记了身体上地疲劳。
一千米以后炊事班长就开始加了——他习惯亍领跑五公里跑对我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挑战我饶有兴趣地紧紧跟着炊事班长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好苗子我不想冲到他的前面打乱人家的节奏总体来讲全连战士都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即使是新兵也不会像我在军校的那些同学一样开始就猛冲而且他们似乎习惯了看着那个大锅在眼前晃动所以炊事班长越他们的时候其他战士倒是没有明显的加仍然保持着匀前进。
于是我跟着炊事班长越了目前队形还算完整地战士们渐渐地进入到领跑的行列一到了队炊事班长又恢复了他刚才那不慌不忙的节奏他似乎把跑步当成了演奏特别有韵律我也不紧不慢地跟着看见眼前那个大锅在晃来晃去我就一阵好笑这个炊事班长绝对是个奇人。
也难怪我来之前他在一连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两千多米之后他就开始加甩开大部队了身上背着一个那么重的锅脚下地地也坑坑洼洼的但他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双腿健步如飞一会儿功夫就把后面的人甩开一大截了我自然是紧紧地跟着他也不急着越他好奇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继续加试图甩开我只是保持着这个度渐渐地和大部队拉开距离。
我回头一看连里几个骨干也渐渐上来了包括刘钊也到了第二集团的前列了老兵的经验就是丰富在中段是最累的时候很多人的体能会达到一个极点他们这个时候越或者拉开与后面的距离后面的人就是想追也有心无力。
连队的干部们只有柳毅看上去还不错林峰和卫金岩都快掉到队尾了吴焰峰则在中游跑着渐渐的我和炊事班长两个人成了第一集团孙远在场面大声喊道：
“长风你小子给我跑起来***汗都没怎么流你想放水啊！”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孙远自己不用跑还老是在场边影响我我装作有气无力地喊道：
“连长……我……我已经尽全力了……”
然后故意踉跄了一下然后一边跑一边大口地喘气孙远嘀咕了一句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挺得清清楚楚：
“你就演吧……”
我哈哈一笑继续着我的紧跟战术。
最后一千米炊事班长显然不能容忍我紧跟了因为最后冲刺的时候谁的体能好还不一定呢所以他也想拉开和我之间的距离开始了一个明显的加跑而我也不想玩了已经套了大部队两三圈了于是我用更快的度开始冲刺。
我本来就离他不远三两步我就追上他了他显然想不到在他加的时候我反而开始反于是下意识地想更快一点儿我听到他的呼吸已经混乱了显然这次冲刺不是他计划中的脚步也显得有点儿凌乱我没有给他机会当我用接近百米冲刺的度快地从他身边掠过的时候我能清晰地听见那个大锅和他腰带轻微撞击的沉闷声音。
过炊事班长之后我几乎没有减继续用高向前跑着我们之间的距离飞快地拉大我回头看了一眼炊事班长已经没有尝试继续追我了他正为了他第二名的位置努力地调整脚步和呼吸免得被我打乱了节奏导致最后关头落后毕竟连里其他几个老士官的体能也是相当不错的。
我最后的成绩是十七分半左右炊事班长十八分钟第三名是刘钊第四名居然是柳毅而林峰和卫金岩的成绩惨不忍睹差点儿连及格标准21分钟都不够。我们在军校的时候差不多就是2o分钟多一点儿的成绩所以林峰其实也没有退步只是野战部队的战士们体能太好了。
我跑完之后就在训练场中慢跑放松孙远跑过来说道：
“你小子没尽全力吧！这次拿了第一就饶过你了！在集团军比武的时候你可别再掖着藏着了侦察连那帮小子可不是吃素的！”
我说道：“这不还在选拔嘛我能不能参加集团军比武还两说呢……”
孙远眼睛一瞪我连忙赔笑道：“是是大比武的时候尽全力嘛！我一定贯彻连长大人的指示！”
孙远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就算不尽全力我也看不到了那时候我可能在求爷爷告奶奶央求民政部门给我安排个好工作呢！”
我笑着说道：
“连长您不要哀怨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不是还要回来办转业手续嘛如果我能拿金牌到时候我把它送给你做纪念！”
孙远眼睛一亮伸出手来说道：
“一言为定？”
我和他击掌笑着说道：
“一言为定！”
孙远高兴地喊道：
“部队带回休息下午测四百米障碍！大家好好准备！”
五十七章：顺利胜出
登记成绩是连长的事情战士们回到营区之后就悠闲地休息有的匆匆忙忙地去洗漱有的连汗津津的衣服都懒得换就吆喝着找人打牌安静的营区在战士们回来之后立刻变得生机勃勃我看着刚刚跑完五公里还这么活跃的战士们心想：这么可爱的战士们怎么能让卫金岩那样的庸才来领导呢！
回到班里战士们正在高谈阔论呢我推门进去笑着说道：
“兄弟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呀！”
他们一看到我进来全部站了起来喊道：“排长好！”
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都坐下吧！刚才说什么。继续啊！”
刘钊笑着说道：
“6排我们没有当面夸人的习惯那叫拍马屁呵呵刚才大伙儿都在议论你上午的神勇表现呢！”
我笑了笑说道：“一班长你成绩也不错嘛！”
刘钊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就别提了自从老肖新兵训练结束下连来之后我就很少能比得过他！”
老肖就是炊事班长他的兵龄没有刘钊长。
刘钊接着说道：“背着那么大一个玩意儿跑起来跟飞似的真是不服都不行啊！不过6排你更猛抢了老肖固若金汤的第一名宝座！”
我笑了笑指着他说道：
“自己刚说的就忘记了？当面夸人是拍马屁噢……”
刘钊笑着挠了挠头问道：
“6排你的障碍跑得咋样？我听三排的战士说他们排长不会跑障碍据说是学校里没有把这个列入考核项目6排你是三排长的同学你会不会跑障碍啊？要不中午我给你加加班？我看您体能这么好。障碍应该没问题的就是那玩意儿要靠一点儿胆量。”
看到他热心地样子我笑着说道：
“谢谢一班长无微不至的关怀呵呵不过我应该不需要补课的当年不考核而已。又不是没有学……”
刘钊一脸不放心地样子问道：
“真的没问题？6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选拔比武的人呢！况且您拿第一我们这些兵脸上也有光啊！”
我笑着说道：
“真的没问题！一班长你要是不放心啊就给我讲讲咱们连四百米障碍的成绩我心里好有个底。”
刘钊点头说道：
“好6排。咱们连四百米障碍跑得最好地可能就是老肖了他能跑到一分三十五秒左右其他人嘛！连长的成绩也很好还有二排长嗯……几个班长成绩都不错。至少能达到优秀。”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你的成绩也不错吧！”
刘钊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呵呵。一般般一般般……”
我笑骂道：“靠！你就谦虚吧有种下午训练场上你也谦虚啊！千万不要尽全力啊！”
刘钊只是嘿嘿直笑没有回答我的话。自从上次救了他之后我们之间的那小小的隔阂就已经荡然无存了关系也亲密了不少。
下午起床之后全连又带到了训练场。进行四百米障碍的训练经过中午的休息战士们一个个都精神百倍跃跃欲试不过孙远说道：
“下午地测试干部单独跑。战士分组跑6排长带个头！”
看到孙远那“阴险”的笑容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就是怕我呆会儿测试的时候还不尽力吗？让我第一个跑就是想让我没有参照物想得第一的话只有挥出自己真实水平我早料到了所以先向刘钊询问了情况现在我心里有数只要时间控制在一分半左右就能拿到第一了。
我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啊我就抛砖引玉希望后面的同志成绩更好！”
说完我站到了起点线上做好准备回头示意可以开始了。孙远吹响了哨子同时按下了手中地秒表我立刻向前冲去刚开始的一百米是没有障碍的当我冲刺了一段之后就会遇到第一个障碍——梅花桩那是五个水泥桩离地十公分高我必须从上面经过。我暗暗盘算了一下时间以确定自己地大致度。
战士们都在场边高声为我加油尤其是我们排的战士在刘钊的带领下叫得最欢了。我敏捷地通过了梅花桩紧接着就该是深坑了长宽高各两米的一个大坑第一趟是要从上面跳过去我自然轻松就跃了过去而且似乎动作很流畅因为战士们一阵叫好。
过了深坑之后我借着冲力一加很快就到了矮墙前面我度不减。单手一撑飞身跃过紧接着过了高台、平衡木、高墙、铁丝网算是完成了一半我记得梦中有的部队已经采用新式的障碍了想不到这里还是这么老的东西走完这一半我心里一直默默地算着时间大约花了四十秒钟左右时间掐得还是比较准的。
接下来该原路返回了不过和刚才略有不同刚才过来的时候铁丝网是匍匐前进通过的返回则需要逐个跳过平衡木也不从上面通过了而是在下面的木桩边蛇形绕过去然后逐级跳上高台在最高点跳下来之后经过矮墙也不是像过来地时候翻过去而是从矮墙上的一个方孔中钻过然后是那个深坑必须跳进去在从另外一头爬上来。最后通过梅花桩。
我快地通过这些障碍之后四百米的路程就完成了三百米了剩下一百米左右是没有障碍的必须冲刺跑回起点我跳过梅花桩之后刘钊就在大声地喊着：
“6排快冲啊你现在才用了一分二十秒！”
场上的气氛也很热烈。最后冲刺的跑道边上站满了战士大家高声喊着：“加油！”
我一听度比我预计的快了一点儿于是我稍微放慢度冲刺完这一百米在我冲过终点的一刹那孙远猛地将秒表按下。我慢慢地减。然后笑吟吟地走回去问道：
“连长我成绩怎么样？”
孙远得意地笑着说道：
很好一分三十三秒！6排长啊！这回……”
他说了一半笑容就僵住了因为他看到我脸不红气不喘的而且身上几乎没怎么出汗就知道我还是留手了。他悻悻地说道：
“臭小子时间把握得不错哪！事先侦查过吧！”
我嘿嘿笑着伸手在他地衣兜里掏烟抽他一把打掉我的手说道：
“自己没烟啊！”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
“你看我穿成这样能带烟吗？这里就你一个不用跑的人身上有烟……”
孙远扔了一根烟过来恶狠狠地说道：
“大比武的时候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知道了没有？”
我笑着连连点头孙远将打着火的火机凑过来我连忙受宠若惊地点上烟。孙远将火机一收喊道：
“二排长、三排长该你们俩啦！”
林峰一脸地无奈和柳毅一起走到了起点前面我冲他握了握拳头。喊道：
“林峰加油！”
林峰对四百米障碍是最怕的以前在军校的时候大家都没怎么训练过他来到连队之后因为障碍的事情挨骂次数也最多所以心理上都有点儿“障碍”了。
我拿着烟。跑到场边关注着林峰因为这种训练是很容易受伤的看到林峰那颤颤巍巍的样子我就一阵担心。
孙远的哨声响了林峰咬了咬牙冲了出去。柳毅比他有信心多了一下子就冲到了他的前面因为林峰看到梅花桩下意识地就减慢了度。摇摇晃晃地冲过梅花桩之后他已经落后柳毅一大截了后面地情况惨不忍睹高台爬了三次还是没有上去那边柳毅已经快返回了我叹了一口气走到高台旁边的跑道上一边喊道：
“林峰加油啊！”
一边暗暗凝神静气在林峰第四次尝试的时候我的手不经意地一挥一股无形的真气顺势将林峰托了上去他过完高台之后在平衡木上也是大出洋相按规定平衡木必须三步过去这宽度只有十公分地平衡木没有训练过的人是很难通过的尤其是需要大步跨过去就更难了。
林峰跟走钢丝似地连续三四次都掉了下来最后一次好歹是没掉但是整整花了五步这是不合规定的孙远满脸怒色叫他重新走折腾了半天总算是过去了那边的柳毅已经到终点了。
林峰脸色咬着牙攀上高墙笨拙地翻了过去最后通过铁丝网再往回本来都挺顺利了结果到了那个深坑他跳下去之后怎么也爬不上来两米的高度按说不算很高也许前面他的体能透支太厉害了尝试了四五次还是不行林峰铁青着脸一次次地尝试我看了看孙远他沉着脸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连忙跑过去向林峰伸出了手林峰看都不看我继续自己徒劳的努力我大声喊道：
“林峰拉着我的手！”
林峰喊道：“我不需要为什么你们能做到我就做不到？”
我一把跳进坑里说道：
“没有人生来就会地你以前练得少谁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自暴自弃！林峰先跑完再说！下来之后我来负责你的训练保证你的成绩能达到良好以上！”
林峰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相信我吧！你是一个优秀的军人和你当同学第一天我就知道！来！踩着我的肩上去！”
说完我蹲了下来林峰重重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拒绝他踩着我地肩膀出了深坑。
他最后的成绩自然都不需要记了惨不忍睹。柳毅的成绩还不错一分四十秒优秀。
接着是指导员吴焰峰和卫金岩跑指导员的水平和他五公里成绩一样中游他的障碍跑了一分五十六秒属于良好的范围。卫金岩则刚刚及格看来他的军事素质也非常差。
干部跑完了战士们就轮番上阵炊事班长肖庆禹跑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现这个老兵素质确实过硬无论是动作的流畅程度还是标准程度都非常高而且他过障碍一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小小的方孔呼的一下就穿过去高墙上的动作也是如此一点儿都不会拖泥带水。
也许我的成绩给了他压力我看得出来他也在拼尽全力地跑着最后成绩是一分三十六秒比我慢了少许。他一边喘气一边对我说道：
“一排长你……你太厉害了……一下子破了两个我老肖保持的纪录！”
我笑了笑说道：
“肖班长你已经非常优秀了！”
肖庆禹说道：
“和您比起来我还差远了呢！”
我笑着说道：“你不要谦虚了你这素质啊在集团军比武上也能取得不俗的成绩了以后我还有不少东西要向你请教呢！”
肖庆禹说道：
“好啊我也想向6排长讨教经验呢！以后咱们交流交流？”
我笑着说道：“一言为定！”
测试完成之后一个下午的时间基本过完了前四名依然是我、肖庆禹、刘钊以及柳毅。明眼人都知道初选出的四个人就是我们了虽然明天还要测几个小项目但是我们的领先地位几乎没有人可以撼动了。
第二天上午就把几个小项也测完了连长的建议是射击这一项就参考以往的成绩了免得又要去借靶场这点战士们都同意因为射击是不能几天就练好的水平好水平差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的
我的名次依然是高居榜我们四个人毫无悬念地胜出孙远当场就宣布由我担任组长负责四个人的训练从今天开始我们几个人就不和大部队一起训练了连长专门做了一个针对我们的强化训练计划也就是说我们要开小灶了。
回到连队之后孙远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道：
“小6我有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要告诉你！”
五十八章：代理连长
我愣了一下小心地问道：“连长是什么消息啊？”
孙远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上面已经决定我休假期间由你代理一连连长！”
我静静地看着孙远我知道他的后面肯定还有个“但是”否则这就不算是好坏参半的消息了果然他接着说道：
“但是……他们临时决定吴指导员调到二连担任指导员……”
我平静地问道：“新任指导员是卫金岩？”
孙远默默地点了点头。半晌他才说道：
“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军政不和是部队的大忌他们怎么还把你们俩凑一块这么乱搭班子怎么行呢！”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说道：“这就是妥协的结果他们当然不会让我安安稳稳地当连长了不过在我身边放个卫金岩……他们还真能做得出来！”
我转移话题问道：
“连长你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就走对吧？”
孙远点了点头说道：
“嗯我估计下午政治部就会找你们俩谈话你准备准备！”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连长一年多没见到嫂子了吧！这次回去可得好好陪陪她了！对了买了啥礼物没有？”
孙远大大咧咧地说道：
“都老夫老妻了还整那道道干嘛？”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非也！非也！就是老夫老妻了才需要来点儿浪漫啊！否则……嘿嘿小心我嫂子让你睡客厅！”
孙远笑骂道：
“去！去！去！哪边凉快哪儿呆着去！小毛孩子还给我上起课来了！”
我哈哈大笑着离开了连长办公室。
一出门我的笑容就收敛了心里考虑着今后这工作该怎么干有个搭档在身边唱对台戏这工作是没法开展的。想来想去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尽量争取人林峰自然是无条件支持我的还有刘钊也不例外。这样。支委里面我们就占了三个了柳毅的态度还不明朗也许可以争取总之我要做的就是争取尽量多的人支持我这样就算是召开支委会我也不会落下风。
虽然我很反感部队里拉帮结派那一套但是这次形势所逼我也不能不做了。否则我就会成为一个傀儡连长因为卫金岩毫无疑问会大肆拉拢人。
下午我正在组织队列训练文书跑步过来对我说道：
“一排长政治部通知。让您马上到干部科去！”
我点了点头心里说道：“我充满挑战地连长生涯要开始了……”
乘车来到师部大院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干部科科长的办公室。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容然后敲了敲门沉声喊道：
“报告！”
祖科长在里面喊道：“请进！”
我推开门进去现卫金岩已经在里面了祖科长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然后转头对卫金岩说道：
“好吧！这次是组织上正式找你谈话。明天我们就会到一连去宣布你的任命下去之后好好干！”
卫金岩恭敬地说道：“是！”
祖科长点了点头说道：“行那你先回去吧！”
卫金岩转身往外走临走前。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杀气腾腾地看了他一眼我看到他眼中露出了一丝慌乱然后匆匆往外走去。
卫金岩一出门祖科长就笑容满面地对我说道：
“小6啊！这段时间在一连干得怎么样？”
我回答道：“挺好的谢谢科长关心！”
科长笑吟吟地点了点头随手翻了翻桌子上地档案说道：
“可能你已经听说了你们连长马上就要走了现在组织上已经决定在孙连长休假期间由你代理连长当然这次就是组织上正式的谈话孙连长转业之后我们决定让你担任连长的职务你有什么说的没有？”
我脸色一整说道：
“没有任何问题感谢组织上的信任！”
祖科长赞许地看了看我说道：
“好吧！但是我想提醒你一点你知道部队最忌讳什么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军政不和！”
科长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军政不和干部调走！小6你是聪明人你工作上有些东西自己要注意点儿不要太明显了！”
我感激地说道：“是！科长您放心吧！我也是个老兵了！这些我都明白！”
科长点头说道：
“那好其他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准备一下你的就职演说吧！呵呵明天上午政治部刘主任会和我一起下去宣布你……还有卫金岩的任命当然你暂时只是代理连长！”
我点了点头说道：
“是！科长那我就先走了！”
科长点了点头我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完早饭一会儿一辆猎豹就开进了连队院子里全连官兵早就列队完毕了车子一停稳我们几个连队干部就迎了上去连长亲自打开后面的车门祖科长陪同政治部刘主任走下车来连长跑步到队列前大声下达口令：
“稍息！立正！”
然后他跑到刘主任身前五步左右干净利落地敬了一个军礼大声报告道：
“主任同志x团一连全休官兵集合完毕应到11o人。实到1o9人一人安全值班请指示！连长孙远！”
刘主任淡淡地说道：
“稍息！”
“是！”
孙远下令队伍稍息之后我们干部也入列站好刘主任走到队列前拿出一纸命令大声说道：
“xx集团军xx步兵师命令！”
当他说到“命令”二字时。大家都整齐地立正刘主任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接着念道：
“吴焰峰等同志任职命令经上级研究决定原x团x营一连政治指导员吴焰峰同志改任该团二连政治指导员原一连副政治指导员卫金岩同志担任一连政治指导员！师长：郑贤泉、政治委员：杨江涛2oo5年x月x日宣读完毕！”
刘主任顿了顿。接着说道：
“同时上级决定在孙远连长休假期间由一连一排排长6长风同志代理连长职务负责一连地军事训练、行政管理工作！希望新上任的两名同志能够同心同德。共同管理好我们这支有着光荣传统的连队！”
刘主任宣读完命令之后没有在我们连过久的停留就匆匆地回去了。祖科长并没有随车走而是走到了孙远面前问道：
“臭小子行李都准备好了？”
孙远笑着说道：
“嘿嘿差不多了！我和长风交接一下就要走了指导员可能明天过去上任吧！晚上战士们肯定要送一送嘛！我就不参加了车票都买好了……”
祖科长说道：
“回去之后。混出个人样来！否则不要出来见我记住我带出来的兵没一个是熊地！”
孙远正色说道：
“是！科长那我把一些事情交接一下。一会儿我就走了！”
科长点了点头说道：“去吧！我叫汽车连调台车过来一会儿我送送你怎么说也是我一手带出来地兵！”
孙远为难道：“科长您亲自……”
祖科长眼睛一瞪说道：“快去快回磨叽啥？”
孙远将连队的一些日常事务给我交待了一下文书已经把他地行李搬出来了没什么东西当了十几年兵走的时候就是一个背包……
孙远说道：“科长要亲自送我你们就不用去了准备一下晚上好好为吴指导员送行。”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孙远看了看身边的祖科长笑着大声对我说道：
“6连长你还要向领导多反映反映啊！咱们连干部太少了本来就缺副连长现在一下子又走了两个！还有啊几个士官今年就到期了可能都要复员他们的组织问题都还没解决有空啊多去机关跑跑给他们要几张党表！”
祖科长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小子临走还想着连队呢！入党名额地事情还是我上次那个态度至于干部问题你放心也就这两天马上会给你们连配齐的！”
我高兴地说道：
“谢谢科长！”
祖科长点了点头这时汽车连派出来的小吉普已经到了门口祖科长说道：
“行小孙我们走吧！小6啊！好好干！过段时间我来验收！”
我说道：“是！请科长放心！”
然后我看着连长说道：“连长保重……”
孙远冲我笑了笑然后转身上车。一会儿车子就绝尘而去消失在我地视线里我怅然若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去。
卫金岩早就等在连部门口了看到我过来他向我伸出了手热情地说道：
“小6……啊不对应该叫6连长了！呵呵6连长以后我们两个人搭班子工作上大家可要互相支持啊！以前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6连长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我这人就这脾气呵呵！”
我也满脸堆笑地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以后卫副……啊不对是卫指导员还要多多指点我啊！”
说完我和卫金岩都“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返身走回了他地房间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说道：
“斗争才刚刚开始呢……”
这时我看到刘钊指挥着几个战士抗着几个包走了过来我上前去问道：
“一班长怎么回事啊？”
刘钊笑着说道：
“连长给您搬家啊您都当连长了哪里还能住我们那大排房啊？”
我说道：
“扯淡！给我搬回去！我这个连长还是代理的呢！我的身份还是一排长！在你们新排长来之前我还住在班里！”
刘钊还想说些什么我不由分说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照办刘钊无奈地看了看一边看热闹的其他排地班长又吆喝着让战士们将我的铺盖往回搬我心里一动喊道：
“一班长回来！”
刘钊惊喜地回过头来叫住那些战士然后他问道：
“连长你改变主意了？”
我看了看战士们说道：“你们不要停搬回去给我收拾好啊！”
然后我对刘钊说道：
“一班长新排长来之前一排的事情你负责起来有问题吗？”
刘钊脸色一黯苦着脸说道：“连长我自己都数不清多少次代理排长了你不知道这对我地心理打击很大的每次都是干得有声有色的然后新干部一来得我又干班长去吧！要不这次您换个人？”
我眼睛一瞪说道：
“你当是在菜市场买菜呢！还讨价还价？再说这次也没让你代理排长排长不是这里站着么？你代理个球啊！我就是怕自己工作忙不过来一排的事情让你盯着点儿！”
现在刘钊对我可是服服帖帖的听完我的话他虽然有点儿不甘愿但是还是说道：
“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好好干吧！我当连长了有什么好事能忘记你么？你提干也不是没有希望嘛！只要上面有名额我一定全力去争取……”
刘钊顿时多云转晴他说道：
“是！谢谢你6排！你放心你地工作我一定支持！”
说完给我敬了一个礼转身走了回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按说刘钊对我是很忠心的了我还是忍不住小小的拉拢了一下也许我真的有点儿过度紧张了……
晚上炊事班特地加了几个菜每个班还了五瓶啤酒大家要为吴焰峰送行吴焰峰一直都是一个老好人在和孙远搭档地时候唱红脸居多所以在连里人缘非常的好这次突然调走大家自然都很舍不得尤其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卫金岩当了指导员很多人心里都忐忑不安的。
随着炊事班长老肖端出最后一道菜送别宴会开始了我始料不及的是上任以来的第一场争斗居然生在酒桌上……
五十九章：明争暗斗
大家坐定之后照例应该有领导出来讲话了吴焰峰已经不算我们连的人了而且这次是为他送别当然不能由他来讲话了坐在我旁边的林峰推了推我示意我该起来说两句了。
我想了想也对就站了起来正要说话现卫金岩也同时站了起来。场面顿时非常尴尬按说我们都是连队的主官谁讲都是一样的但是这同时站起来就意味着有个人必须坐下去而我和卫金岩不是很合拍这个大家都心中有数所以饭堂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俩。
卫金岩盯着我看了一眼丝毫没有坐下去的意思我心里也十分恼火上任才几个小时就开始针尖对麦芒了不过我转念一想今天是给吴焰峰送行的他卫金岩可以拉下脸来我绝对不可以。我不想应为这种小事情扰了吴焰峰的兴致。
于是我微笑地说道：
“下面请卫指导员为大家做指示！”
说完我笑着坐了下来吴焰峰赞赏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他现在已经是局外人了不该说的话他肯定不会多嘴的。
卫金岩得意地瞥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就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其中有四分之三的话都是在讲他的“上任感言”并且信誓旦旦要带领大家再创一连的新辉煌似乎这次我的忍让就意味着一连已经是他的天下了他却没有看到大家尤其是一排的战士们厌恶的眼光今天抢我的风头谁是真正的赢家还真不好说。
在他讲了一通废话空话之后总算进入正题了对指导员以往为一连所做的工作表示了感谢。也“代表全连官兵”祝愿吴焰峰在新地工作岗位上千出更好的业绩他的话音还没落大家就迫不及待地鼓掌起来因为担心他接着再来个什么即兴演说那今天的晚饭就别想吃了。
卫金岩意犹未尽地坐了下来满面红光。刚才“赢”了我让他自我感觉非常的好接着吴焰峰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
“同志们！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我心里很舍不得大家、舍不得咱们一连啊！但是这是组织地决定我必须服从所以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在这里我祝愿大家在今后的日子里都能够一帆风顺在部队干出一番业绩来！好了大家吃好喝好吧！”
话音刚落战士们就为他热烈地鼓掌。吴焰峰敬了一个礼然后坐了下来。我连忙举起了酒杯站起来大声说道：
“同志们！吴指导员为了咱们一连付出了大量的心血。今天他要离开了这第一杯酒咱们敬吴指导员好吗！”
大家齐声喊道：“好！”
然后全连官兵都站了起来战士们举杯高声喊着：
“一、二、三、嗷！”
然后大家都仰头干了这杯酒。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和卫金岩刚才讲话的时候死气沉沉的场面形成了很强烈的对比。
战士们开始挨个过来敬酒吴焰峰见势不妙这全连一百多号人就算一人一杯。他也得喝趴下了他连忙高声喊道：
“同志们同志们这样子不行啊！指导员酒量不好这样吧！你们一个班一个班地上来。一个班我陪一杯酒怎么样？”
战士们齐声喊道：
“不行！”
吴焰峰有点儿为难地看着那快排成了长龙的敬酒队伍我看到他确实不能喝于是站起来为他解围道：
“同志们吴指导员他胃不好不能多喝酒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你们敬吴指导员的酒我代他喝了大家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刘钊拿着酒瓶子笑着转头问道：
“同志们你们答应吗？”
大家乱糟糟地喊着有地人说道：“不答应！”
有的人则说道：“代酒可以不过要一杯变成三杯……”
我心里想：三杯就三杯吧反正我有龙腾真气做我的坚强后盾我笑了笑正要说话忽然桌子“砰”的响了一下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我循声望去卫金岩沉着脸坐着大声地说道：
“你们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啊！本来规定战士是不允许喝酒地今天特殊情况让大家适量的喝一点儿谁允许你们向干部敬酒了！啊！而且一个个没大没小的都没个吊数了！分不清自己地身份！”
我心里不禁骂道：这个傻Ｂ新官上任想立威也要挑个好点儿的场合啊今天本来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欢送吴焰峰被他这么一搅合所有的人兴致都会没了。
果然战士们开始默默地走向自己的位子安安分分地坐着吃饭本来很好的气氛现在一下子全没有了战士们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孩子不就是图个热闹吗？卫金岩真是一个二百五！
吴焰峰脸上也露出了不快地神色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指导员了也不好作这时我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这杯酒我敬全连的战士们！我6长风来到一连之后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帮助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今后不论我是当连长还是继续当排长我都是大家的好兄弟！在训练场上我会严格要求大家但是业余时间我就是大家地兄长大家可以不必拘束来兄弟们干了这杯酒！”
这些是我的肺腑之言早就想说了而且卫金岩既然傻到这种程度我也不会放过这个亲近战士们的机会他肯定以为拉拢几个班长排长占据支委会的几个席位就等于控制了一连其实。群众的力量永远是最大的他既然舍本逐末那我也不会客气了。
战士们本来对我的印象就挺好的因为军人天生就只崇拜强者我地军事素质在那摆着他们中绝大多数就已经对我口服心服了。现在我又表现出和卫金岩完全不同的领导作风他们自然相当拥护我果然战士们都自站了起来一起举杯高喊：“一、二、三……”声音比刚才还大似乎在泄对卫金岩的不满。
然后大家痛快地干了这杯酒。我满意地说道：
“谢谢！大家吃好喝好啊！”
战士们都不敢过来敬酒了我想起祖科长的话。“军政不和干部调走”也不好再当场拆卫金岩的台所以就没有招呼战士们过来敬酒我对干部们——其实也就只有林峰和柳毅了——说道：
“大家好好敬敬咱们指导员。以后一起喝酒的机会就少了！”
于是干部这一桌开始推杯换盏起来但是毕竟人少气氛有点儿沉闷。这时卫金岩忽然对柳毅说道：
“二排长今天不仅是送吴指导员而且也是6连长上任之喜啊！你就不和他好好地喝两杯？”
说完盯着我看了一眼柳毅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量着什么。最后他下定了决心拿起酒瓶站了起来对我说道：
“6连长既然指导员话了我们就来一个‘月亮吧！”
部队里喝酒。一个“月亮”是指连喝三瓶而一个“太阳”则是连喝五瓶柳毅一上来就要和我来一个“月亮”摆明了是要和我拼酒了。我还是小看了卫金岩看来他早就找过柳毅了而且给他许过什么愿了吧我想柳毅也是个聪明人他看得出来卫金岩这样的干部成不了什么大事所以刚才会犹豫了一下不过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做卫金岩的枪我心里一阵叹息。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柳毅说道：
“二排长你不知道现在应急部队已经禁止喝酒了吗？今天适量的喝一点儿酒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柳毅一时答不上来卫金岩抢着说道：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嘛！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以人为本不过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借口了呵呵6连长你要是不敢喝就算了现在你是代理连长二排长也不敢逼你的。”
他特地加重了“代理”两个字的语气这番话讲得如此刻薄可是我丝毫没有动气只是笑着说道：
“呵呵卫指导员今天似乎也是你上任地大好日子啊！二排长要是光敬我一个人似乎有点儿不给你面子哦……”
卫金岩哈哈大笑道：
“不会的是吧二排长咱俩谁跟谁啊？”
他似乎唯恐我不知道柳毅是他的人一样柳毅的脸色有点儿不自然他想了想说道：
“连长指导员我都要敬的不过既然我先敬了连长。要不指导员您也陪着喝一点儿？”
卫金岩赞赏地看了柳毅一眼说道：“好啊！6连长你和二排长来一个‘月亮”我也陪一瓶怎么样？”
就等你这句话呢我“啪”地一拍桌子大声笑道：
“爽快！就这么定了！老肖搬几箱酒出来！”
林峰和我喝过好几次酒知道我酒量不行拉了我好几下我都假装没反应肖庆禹指挥着几个战士搬了三箱雪津啤酒出来我亲自拎出三瓶我将大拇指抵在瓶盖上稍微一用力只听“砰”的一声瓶盖就飞了出去我如法炮制轻松地开了三瓶酒然后说道：
“卫指导员、二排长你们快把酒准备好！”
战士们一看到干部拼酒了都好奇地朝这边张望着吴焰峰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没有任何表示。
看到我信心十足的样子柳毅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还是飞快地开了四瓶酒将其中一瓶递给卫金岩然后举起瓶子说道：
“谢谢连长那我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开始“咕咚咭咚”地喝酒我笑吟吟地看了卫金岩一眼也拿起一瓶酒仰头喝了起来。
我喝酒地度很快一会儿功夫一瓶酒就见底了我迅拿起第二瓶直接往嘴里倒看起来我一脸的轻松其实我忙着呢一边喝我还得一边运功将那些该死的酒精排出体外这样才能时刻保持清醒啊！
很快我三瓶酒都干了然后面不改色地抹了抹嘴战士们齐声为我叫起好来特别是刘钊这次又现了我的一项长处——喝酒“厉害……”兴奋得面红耳赤的。
这时柳毅也喝了两瓶了正拿着第三瓶酒往嘴里倒看来他的酒量是不错的否则卫金岩也不会叫他出头了。卫金岩自己则喝得非常慢喝几口还要停下来喘下气然后接着喝我三瓶酒下肚了他一瓶还没喝完。
终于等到他们两人都喝完酒了我笑着问道：
“卫指导员还喝吗？我酒量不行啊我怕再喝就醉了……”
卫金岩已经面红耳赤地了一瓶啤酒其实没什么但是要是一口气喝下去酒量稍微差一点儿的还是会头晕目眩的他大声说道：
“喝！干嘛不喝！难得今天这么高兴当然要喝个痛快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本来我不想上任第一天就让你那么难堪不过你自己要喝也怪不得我了。
于是我笑着说道：
“好吧可是喝酒总得有个说头吧！”
说完我打了一个酒咯同时暗运真气将脸憋得红红的作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卫金岩抬头看到我地样子笑着说道：
“那就我敬你吧！咱们都是新任主官大家亲近亲近……就也来一个月亮吧！”
我爽快地说道：“行！指导员话了我恭敬不如从命！”
又是三瓶啤酒下肚虽然酒精都给我逼出来了但是肚子也涨得难受卫金岩似乎酒量也不是很好喝了四瓶啤酒就开始有点儿语无伦次了这时候已经不用我劝酒了只要我敬他那是来者不拒啊林峰早就忍不住了看到他这样林峰拎着酒瓶子也上去敬了一通。连吴焰峰都起来向卫金岩敬酒只有柳毅有点儿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很快他就喝得烂醉如泥了……
我静静地看着柳毅他的神色有点儿不自然说道：
“连长我扶指导员回去休息……”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如蒙大赦扶起神志不清的卫金岩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食堂我抱歉地望向吴焰峰苦笑了一下说道：
“指导员临走还让您不痛快我真该死！”
吴焰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没什么小6啊倒是你以后在工作中要悠着点儿啊！”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转身说道：
“都不早了大家散了吧！明天还要训练呢！”
战士们都三三两两地走了出去虽然被卫金岩莫名其妙地了一顿但是他们也看到了一场好戏都在兴奋地议论着……
吴焰峰也起身说道：
“我也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去二连报到呢！”
大家都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坐在饭堂里心里想道：
“这卫金岩虽然有点儿草包但是如果他老是这么整今后我的工作真是没法开展了要是一连的名声毁在我这一任连长手上那罪过就大了看来我要尽快想个办法才行……”
六十章：补充新干部
吴焰峰走之后的日子里一切倒也算是基本正常各项训练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连队也没有出什么乱子不过我和卫金岩不和的弊端还是暴露出来了新战士傻头傻脑的自然不清楚但是老兵们都看出来了连长和指导员有点儿不对劲所以钻空子的大有人在。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很多老兵周末想外出但是请假名额已经满了的话在我这里是请不到假的他们会直接到卫金岩那里只要说他请假了但是连长不批准卫金岩绝对是二话不说就准假于是导致连队周末人员在位率经常不符合战备规定还有一次军务参谋在周末到我们连检查人员在位率结果外出人员过规定比例的百分之百！而这些人都是卫金岩放出去的但是行政管理上的事情军务只找连长的搞得我非常被动。
也有老兵自作聪明到我这里来请假说卫金岩不批他的假言下之意是我和卫金岩不和既然他不准假我就应该偏准假才对结果被我一顿狠批如此几次之后再也没有人因为名额不够来我这里请假了但是卫金岩那里这招却屡试不爽……
每逢外出训练他必然选择看家有时候出操都不起来全连就少他一个人柳毅值班的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林峰值班的时候则敢怒不敢言毕竟军队里等级观念是很严的我作为连队的军事主官也不方便当着干部战士的面说什么私下里找过他好几次他都笑着说下次注意可是下次依然我行我素。
还好此时连队也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我和卫金岩还不至于生什么大的冲突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我们上任一个多星期之后一个星期四的上午一辆猎豹开到了我们地营区当时我们正准备进行队列训练。大家在空地里列队呢！
柳毅作为连值班员正在整队看到这辆车开进来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却被我看在眼里我心想：这次整的又是哪出啊？机关没有通知我们哪位领导要下来啊！
这时一个上校带着一个中尉和一个少尉走下车来柳毅大声地下达口令：
“稍息！立正！”
然后跑步过去报告道：
“副主任同志！x团x营一连正在组织队列训练请指示！连值班员：柳毅！”
这位副主任腆着肚子。肥胖的身躯把军装绷得紧紧的真不知道他怎么还能在我们师任职的野战部队规定了师团级领导地体重标准标的一律要进行减肥而且各项军事科目都有相应的标准。这个标准可能比普通士兵要低一点儿但也是每年都要达标的这位副主任一看就是重了。而且我也难以想象他跑三公里能够达标。
我忽然心里一动政治部副主任？他不就是名单上那个林贵生吗？我似乎抓到点儿什么了这次他下来和柳毅有关系我们连又缺少副连长和副指导员而且卫金岩和柳毅……
果然林贵生走到队列前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纸命令大声宣布任命柳毅担任我们连副指导员同时带来两位新干部分别担任一排和二排的排长而这一切上级都没有和我这个代理连长通过气……
我转头看了卫金岩一眼。他正得意地看着我我心里的怒火开始燃烧起来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们穿着这身军装做出来的事情却和军人的身份完全不符！为什么好好地一个连队非要拉帮结派搞得乌烟瘴气的！一个少尉排长直接担任副连长而林峰本科毕业出来就是副连职军衔中尉却还是一个排长！
我一心抓连队训练管理工作他们就在不停地和我唱反调而且这次又背着我搞鬼看来我不出击他们还把真我当成软蛋了！是时候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了！
林贵生宣布完命令之后简单地向我们介绍了两位新干部然后就拉着卫金岩的手“亲切”地交谈了一会儿最后临走时还拍了拍柳毅的肩膀以示鼓励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和我这个连长说一句话我也在旁边冷眼旁观着反正他们都是秋后的蚂炸了我只要把我连队这片天空保持洁净就可以了！
两个新干部中尉名叫肖寒冰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材也是今年从6军学院本科毕业地之前一直在另外一个团当“副排长”——有的连队干部编一个连里面排长有近十位有的老排长带领两名新排长共同管理一个三十来个人地排我们一般戏称这些名义上是排长实际上却做不了主的干部为“副排长”或者“二排长”。
少尉名叫王邵明刚才林峰悄悄告诉我就是我们营三连的一个排长据说犯了什么错误在那边呆不下去了而他在上面又有点儿关系于是给他调到我们连来了我一听就大为头疼我们连现在已经够乱的了这次还来个问题干部我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啊？
我对一排还是有点儿私心的我对他们两个人说道：
“那个……肖寒冰到一排当排长吧！你找一班长刘钊和他交接一下有什么问题过来找我我是上一任一排长！”
“是！”肖寒冰兴奋地说道。来到我们连能够独立地带领一个排的战士对他这个当了一段时间“副排长”的人来说地确值得兴奋。
我转头对王绍明说道：
“王绍明你去二排吧找柳……副指导员交接工作。”
王绍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转身找柳毅去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走到一棵树下点了一根烟一个人默默地呆。
“6连长很悠闲嘛！”
我转头一看是林峰一脸调侃地看着我。自从孙远确定转业并且休假之后他的日子好过多了没有人再像孙远一样看他不惯了卫金岩偶尔也会找找碴不过他的军事素质还不如林峰很多东西都不懂。所以也不可能太为难他。
我说道：
“林峰再这样下去不行了！这次柳毅的任命他们完全绕开了我既没有下来考察干部也没有征求我这个军事主官的意见！而且还给我调来一个问题排长简直太过份了！”
林峰说道：
“是你太软了！你看看卫金岩尾巴都翘上天去了！现在那个柳毅当了副指导员以后他们肯定更猖狂了。”
我奇怪地问道：“派系已经这么分明了么？我们、他们……呵呵其实我真地不想在部队里搞这一套。现在是没办法了这样下去一连迟早要毁在他们手上！”
林峰点头说道：“现在除了副连长地位置其他干部都配齐了按照惯例会召开党员大会。进行支委改选。你可以算一算支持你的人有多少？我知道战士们大都比较认同你但是如果你在支委会上没有人支持重大事情不能拍板。那一连始终无法进入正常状态别的连队军政主官配合好的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咱们连情况太特殊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如果改选支委你、我、刘钊……”
林峰打断了我地话说道：“战士就先不要考虑了他能不能当选支委还不好说。干部当中就你我两个人他们暂时也是两个人所以关键在两个新干部那个王绍明。按照你的脾气是不可能和他相处好的那么我们可以假定他是卫金岩那边的人就算肖寒冰支持你也是三比三而已。”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肖寒冰那个小伙子给我印象还不错我相信时间长了他会看清楚连队目前形势的。林峰我一直相信只要干好了工作得到了绝大部分战士的认可就是一个成功的连长！他们的那些小道道我真不习惯！”
林峰说道：“长风你什么时候也成了理想主义者了现实情况怎么样你要看清楚啊！卫金岩最近经常在晚上请几个士官班长喝酒你以为他能干什么？醒醒吧！”
我坚决地说道：
“我做不到！我从来不信邪！我不会刻意去拉拢人地！我会用我的表现来换取大家的支持！”
林峰正要说话忽然我们远远地看到卫金岩走了过来他马上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小声地说道：
“找你来了又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了你小心点儿！”
说完转身离开了卫金岩笑着问道：
“连长三排长找你汇报思想呢！”
我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呵呵同学之间聊聊天而已汇报思想他应该找你啊！”
卫金岩哈哈大笑半天才接着说道：
“连长我看现在干部配备基本上完整了而连长指导员都离开了所以我建议今晚咱们召开一个党员大会进行一下支部委员会的改选你意下如何啊？”
我心里说道：“看来他准备好了……”
我笑着说道：“好啊！我没意见你去准备吧！”
卫金岩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离开了我心里说道：
“你就搞吧！我还不信了！你能把我这个连长也选下去！”
晚上在连部召开党员大会进行支委改选结果和我想象地差不多六个连队干部都成功入选这个卫金岩还是不敢操作的不过最后一个名额当了好几届委员的刘钊出乎意料地落选了而二排地一个一级士官梁宏成为了支部委员。
我冷眼看着眉开眼笑的卫金岩说道：
“卫指导员是不是该召开一个支委会了？”
卫金岩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对！对！对！”
然后转身说道：“新当选的支委留下其他人解散吧！”
支委会更是沉闷不就是排座次吗？不用选都知道结果了卫金岩身为指导员自然是党支部书记了我是副书记剩下五个人分别占据一个委员席位。
心满意足的卫金岩正要宣布散会我忽然说道：
“趁各位支委都在有件事情我说一下我想在连队建立考评制度无论千部战士都参加评比包括出操、训练、日常养成等等都形成量化管理缺席的人员要扣分而表现出色的同志则可以适当加分最终的总分数和立功受奖与组织展挂钩这样既可以起到监督地作用又可以使连队事务、尤其是立功受奖等关系连队战士切身利益的重大事务做到透明化对眼下的一些歪风邪气可以起到抑制的作用反正最后谁受嘉奖、谁立功、谁入党都由数字说了算公平、公开、公正大家认为怎么样？都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一口气讲了这么多我也不禁口干舌燥我坐下来喝了一口水然后静静地看着大家看到没有人说话林峰站起来说道：
“我认为很好而且上级不是强调创新吗？这就是一个创新嘛！如果搞好了说不定还会在全师推广呢！”
其实我提出这个方案就是为连队为战士考虑地以往每当立功受奖、组织展的时候总会有战士到连队领导屋子里“汇报思想”一些素质差的干部就会趁机捞上一把这也导致很多表现一般甚至很差劲的战士顺顺利利地入党、受嘉奖甚至上军校我是可以问心无愧但是卫金岩……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把这些当成拉拢人的筹码的否则柳毅怎么当上副指导员的？
肖寒冰看了大家一眼小心地说道：
“我个人认为这个方案是不错的因为我在军校里的时候队里就采用了这种量化管理效果很好而且最终无论是入党还是立功受奖大家都口服心服……”
我赞赏地看了肖寒冰一眼看来我的第一印象没有骗我这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
我静静地看着卫金岩等他的表态卫金岩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是不愿意看到这个量化管理方案在一连实施的。而且肯定是要他站起来反对之后柳毅等人才能够帮腔嘛！果然沉吟了半晌卫金岩站了起来……
六十一章：迷途知返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连长说的确实有点儿道理但是如果什么都靠数字说话那么连党支部的用来干什么呢？连队干部的作用又怎么体现呢？而且一直以来评功评奖都是个别酝酿、集体讨论的至于入党的程序则更复杂这一切都是要按照组织程序来的不是一个量化管理就可以包圆的……”。
我微笑着不说话因为我知道他此话一出必然会有人随声附和的果然第一个说话的新当选的支委梁宏他说道：
“我在班里带兵对战士们的想法也比较了解他们对连党支部的决定一向是拥护的也没有什么怨言以前几批入党的、受嘉奖的、评为优秀士兵的同志们大家还是比较认可的我觉得以前的做法就已经很好了没有必要改。”
我心里说道：
“扯淡老子又不是没有当过兵上军校的时候大家对猪头的作法就怨声载道无论什么事情暗箱操作绝对是众口难调的你在我眼里还是个新兵蛋子呢跟我来这套也不知道卫金岩给你许了什么愿……”
不过我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微笑着将目光转向了柳毅我知道该他出场了柳毅抬起头来目光和我一接触就避开了然后低声说道：
“我……我同意指导员的说法！”
说完就沉着脸不再说话我心里奇道：原来柳毅还是在动摇呢似乎跟着卫金岩不是很愉快呀！其实他的军事素质和为人处事都还是不错的我也不希望看着他跟卫金岩一样过几个月一起被摞下来看来我要找个机会和他谈谈了。
我再将目光转向了王绍明他依然是冷着脸。似乎谁的帐都不买他淡淡地说道：
“连长说的不错指导员也挺有道理的你们自己决定吧！”
我不禁一阵错愕卫金岩笑着说道：
“那好我们就连长这个提议表决一下吧。同意进行这个量化管理计划。的同志请举手。”
我和林峰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肖寒冰犹豫地看了看卫金岩又看了看我最后也举起了手。
卫金岩瞪了肖寒冰一眼肖寒冰避开了卫金岩地目光看向了我我微笑地冲他点了点头以示鼓励。其实他和我算是一批的干部了不过可能经历不一样或者是职务比他高吧我总觉得在他面前是个兄长一样。
卫金岩接着说道：
“那么不同意的举手！”
举手的人有卫金岩、梁宏。柳毅犹豫了半天还是举起了手只有王绍明还是那样半睡半醒地坐着。我叹了一口气。这个柳毅这次的优柔寡断可能断送他的前途呀！
卫金岩大声问道：“王绍明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王绍明懒洋洋地说道：
“我弃权……”
“卫金岩傻眼了我笑着站起来说道：
“卫指导员既然这样我建议三天后召开军人大会进行集体表决。军事民主嘛！刚才粱班长不是说战士们都喜欢以前地做法么？那么我们就让战士们决定好了！这件事和他们的切身利益有关系的确实也应该征求大家的意见。”
卫金岩脸色一变傻子都知道这种为战士着想的提议肯定会大受欢迎的他大声说道：
“不行！这样不符合规定！”
我脸色一寒“啪”的一拍桌子。在场地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肖寒冰他紧张地看着我们刚到连队报到就看到连长指导员唱对台戏而且似乎还比较火爆把他吓了一大跳。
最近我对卫金岩的所作所为都抱着忍让地态度可是今天只是小范围内的开会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大声说道：
“卫指导员这是行政管理上的事情你就不要过多干涉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三天后我会拿出具体方案公示一周之后如果没有太多人反对这个计划就会开始实施！”
我的语气不容反驳而且目光灼灼地盯着卫金岩他不敢正视我的目光低头讷讷地说道：
“6连长要不大家再讨论一下吧按照规定还可以举行支委扩大会议听听大多数人地意见。”
语气上他就已经服软了我眼睛的余光看到柳毅微微地摇了摇头似乎对卫金岩的表现很失望王绍明也睁开了半闭地眼睛有点儿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见好就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儿说道：
“这样也好！那明天召开支委扩大会议是党员的班长都参加听取完他们的意见之后我们再进行表决！”
其实列席人员是没有表决权的最终表决的还是我们几个人如果到时候还是今天这个情况我就直接实施了这是行政管理上的事情又不是党支部的事务绕开党支部也没什么好说地。不过那个王绍明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真不知道明天他会不会出什么状况。
就这样连党支部新任支委的第一次支委会不欢而散我离开连部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也就是以前孙远的办公室兼卧室肖寒冰来报到之后刘钊就乐呵呵地指挥战士帮我整理好房间了。
我抽完一支烟决定去找柳毅谈谈我想摸摸这个新任副指导员地底细看样子他只是被卫金岩利用来对抗我并没有参加他们那个集团因为我在那份名单上没有看到他的名字。可能卫金岩对他许了一些愿其中当然包括这次担任副指导员但是我一直觉得柳毅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希望我能够在不泄密的情况下说服他。
心意一定我就打开门把通讯员叫过来。让他把柳毅找来见我。
两分钟之后柳毅在我门口喊道：
“报告！”
我说道：“请进！”
他一进来就向我敬了一个礼然后问道：
“连长您找我？”
我笑着说道：“靠你啥时候开始这么客气了忘记咱们一起当排长的日子了？坐！坐！坐！坐下说！”
柳毅依言坐了下来。我说道：
“二排片……哦不对现在是副指导员了瞧我这记性还以为是咱们当排长那会儿呢！呵呵不过那时候在孙连长的领导下咱们一连的工作那是有声有色啊唉。都是我无能啊！现在一连搞成这样！”
柳毅忍不住说道：
“连长其实你为战士们考虑得很周到对待工作也非常认真负责你在战士当中口碑不错的。”
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唉。不说了不说了对了。柳副指导员你在一连地时间比我还长很多你对我们连的感情一定很深吧！”
柳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柳毅啊我当你是自己兄弟。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你……”
柳毅抬头说道：
“连长你说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
“在一个人的军旅生涯中会遇到一些雷区那是绝对不能碰的否则大好的前程就完了。我的话也许你现在不理解但是我只能告诉你在卫金岩身边是很危险地危险到能让你脱军装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为了什么无聊的权力争夺才和你讲这番话的。我还不至于卑鄙到背后中伤别人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柳毅脸色变化了好几次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我都看在眼里干脆继续加把火我说道：
“卫金岩在玩火离他**的那天已经不远了你还和他混在一起的话迟早要殃及自身前程抛开这一切不谈从一个军人的角度出从一连干部地角度出你凭良心说你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指导员吗？你觉得我今天的提议不是为了战士们吗？”
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柳毅的脸色也剧变他小声地说道：
“连长我明白你地意思其实我这几天也过得很累对指导员的一些做法也有点儿看不惯可是今天我才当上副指导员不瞒你说我能晋升全是因为指导员的帮助这个时候让我背叛他我做不到……”
我脸色一变大声问道：
“那么你就能背叛自己地良心、背叛自己理想和誓言了？柳毅不要忘记了咱们入伍的时候都是在军旗下过誓的！今天只是小事一桩但是你能想象到时候评功评奖、组织展的时候连队一片乌烟瘴气的场面吗？难道这就是你当初入伍的初衷？为了金钱、为了权力？”
柳毅脸色苍白他看着我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连长可是第一步我就走错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想回头也难啊指导员地关系网遍布全师得罪了他我就别想再干了！”
我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儿我说道：
“柳毅啊我一直都很看好你这几天我们四人小组的训练也进行得不错我觉得你是一个可塑之材所以我才会提醒你的。我记得上军校时我们队长说过一句话虽然很粗俗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他说犯了错误的人是猪但是犯了错误还不知悔改、一错再错地人就是死猪！你的担心我理解但是我前面已经告诉过你了如果你继续跟着卫金岩一定会被他连累的。”
说完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
“好了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回去好好考虑吧！是要当一只亡羊补牢的‘猪还是继续‘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自己决定！”
柳毅站起来小声说道：
“是！谢谢你连长那我先走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柳毅自己开门走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迷途知返一个优秀的基层军官如果因为一时糊涂而被那个天大的毒瘤连累了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我也只有尽力劝他了决定还得他自己下。
第二晚上大家带着训练后的一身疲惫连夜召开了支委扩大会议所有是党员的班长都列席了会议我经过一夜的准备这个计划完善了不少我胸有成竹地将我的计划娓娓道来。
我说完之后大家言都很积极不少班长支持我的计划特别是刘钊对我的计划赞不绝口。当然也有反对的声音这是很正常的否则那个梁宏是怎么当选支委的？林峰不是说过卫金岩上任初就经常和几个班长喝酒么？
于是大家各执己见场面非常的热烈围绕我的计划支持和反对的人都据理力争当然我的支持者们的话有说服力多了反对者说来说去不外乎就是没有先例不符合组织程序之类的话。
我看看差不多了站起来说道：
“好了大家的意见我们都听到了卫指导员我看我们几个支委进行表决吧怎么样？”
卫金岩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啊！那列席人员退席吧！支委留下来表决！”
列席的班长都退席了之后卫金岩笑着说道：
“好现在进行表决同意6代连长的计划的同志请举手！”
他特别强调了那个“代”字似乎这样就能找回昨天在我的威压下出丑丢失的面子一样。我和林峰毫不犹豫地举手还有肖寒冰这次也没有任何犹豫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手。显然这小子已经站好队了。
卫金岩看到肖寒冰举手也没有在意只是胸有成竹地说道：
“下面不同意计划的同志……”
“等等！”
大家循声望去是刚才一直低着头的柳毅抬起头来说话。
卫金岩呆了一下显然对柳毅打断他的话有点儿不满他沉着脸问道：
“柳副指导员有什么事吗？”
柳毅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手说道：
“我同意6连长的量化管理计划！”
六十二章：大刀阔斧
卫金岩顿时脸色铁青他紧紧地盯着柳毅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
“柳副指导员你想清楚了吗？”
柳毅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坚定地说道：
“刚才听了那么多班长的意见我觉得连长这个计划确实是为了连队的正规化建设而拟定的而且也的确能规范部队的作风所以我支持这个计划！”
卫金岩还想说些什么我呼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支委一共七个现在有过半数的同志同意这个计划‘说明决议已经生效三排长！马上吹哨召开军人大会我要宣布这项决定！散会！”
说完我拿起桌子上厚厚的一摞纸一一那都是我昨晚连夜整理出来的具体实施细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连部剩下六个脸上表情不一的支委坐在那里。
林峰最先反应过来他快步追上我对我说道：
“连长有你的连柳毅也给策反过来了！”
我淡淡地说道：
“你吹哨吧！以后一连的天空将无比的洁净乌烟瘴气的东西都给我滚一边去！”
林牛开心地点了点头掏出哨子吹响通知大家在院子里集合召开军人大会。
大家飞快地端着小马扎走出各自的宿舍在院子里迅集合各排集合完毕之后林峰统一整队然后下达口令：
“稍息立正！”
他跑步过来报告道：
“连长同志！全连集合完毕请指示！值班员：林峰！”
我淡淡地说道：“坐下！”
林峰高声答道：“是！”
然后跑回队列前高声下达口令：“准备凳子！放！坐！”
大家放凳子以及坐下的动作整齐划一坐下来之后。林峰双手举起正要指挥唱歌我说道：
“算了三排长你入列吧！”
然后我走到队列前大声说道：
“同志们。经连党支部研究决定我们连将实施量化管理计划什么是量化管理呢？简单的说就是为你日常工作生活的每一项表现打分一个同志是否进步可以通过分数来体现！”
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下面的战士们大家都是第一次听说量化管理。一个个都很感兴趣地看着我我接着说道：
“下面我讲一下具体的实施细则……”
这个细则是我昨晚熬了几个小时才拿出来的幸好我上军校在图书馆疯狂看书的时候看了不少部队管理方面地书籍。而且大四的时候担任指导员也积累了一些实际工作经验所以写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这个细则几乎囊括了部队日常训练、学习、生活的方方面面。同时有加分项目比如重大比赛获奖等也有扣分项目总之我个人认为是比较全面的了。
我整整讲了半个小时才讲解完毕。我看到有的战士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有地则一脸的茫然显然还是没有听懂我笑了笑说道：
“这个大家不用记。下来之后我会找人用大张的纸打印出来贴在黑板报上公示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内大家可以就其中任何一条细则提出自己的改进意见只要是言之有理的我都会接受一个礼拜之后这个计划就开始正式实施了！”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
“也许有的同志认为无所谓分数又不能当饭吃扣了也不心疼那我再告诉大家量化管理计划里每个星期每个月都会评出表现最好的个人和表现最好地集体并且出一个红榜来表彰这些先进的同志名字嘛暂时定做‘每周之星和‘每月之星……而且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年底的组织展评功评奖将主要参考量化管理的成绩我不敢保证分数高地同志个个能入党或者个个都评为优秀士兵但是我保证他们的机会绝对比其他战士要高至于那些分数在全连倒数几位的同志我可以负责任地说那些荣誉和进步的机会都将和你绝缘所以实施这个计划之后谁先进谁落后一目了然我将亲自监督这个计划的实行！”
我看到战士们的表情都非常兴奋于是问道：
“现在关于这个量化管理计划大家有什么问题需要问的？”
刘钊一听立刻喊道：
“报告！”
我微笑地点了点头他站起来问道：
“连长是不是干部也参加这个量化管理计划。？如果参加的话干部分数低的怎么处理？”
我看了卫金岩一眼他有点儿不自在地别过了头去我高声说道：
“问得很好我可以告诉大家！干部也将纳入这次量化管理计划‘地范围而且干部和战士是一视同仁的！任何人都别想搞特殊！”
我话音洲落战士们立刻热烈地鼓掌而且掌声连绵不绝久久没有停息最后我敬了一个礼大家才停止了鼓掌这时我看到卫金岩已经走回他的屋子去了我笑了笑问道：
“还有什么问题吗？”
大家的积极性已经被调动起来了而且这个计划显然关系到大家的切身利益因此提问地战士渐渐多了起来每次我都耐心地解答最后林峰看到要问问题的战士实在是太多了他走到队列前大声说道：
“同志们！同志们这样一个个问也不是办法这样吧下去之后我们会把计划的实施细则贴出来大家再仔细看看如果到时候还有什么问题或者改进建议。各排统计一下然后由连长统一解答！”
大家总算安静下来了我赞赏地看了林峰一眼看来军校里连长也不是白当的他在这里之所以有点儿不得志就是吃亏在军事素质不是很好。看来我要抓紧时间给他好好上上课现在连队缺少一名副连长而他本科毕业就是副连职中尉了完全有机会当这个副连长的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帮帮他。
队伍解散之后我站在院子里也能听到各班都在兴奋地讨论着我的这个计划看着灯火通明的营区。我会心地笑了其实我的理想并不是要当多大多大的领导我地理想就是无论在什么位置上都能为这支伟大的军队以及可爱的战士们做一点儿事情都能够体现自己的价值。
这时。我已经开始酝酿在军事训练上实行一些变革了我觉得当前的训练太模式化了我们应急机动作战部队的训练应该更加贴近实战。这不光是喊喊口号地问题在实际操作中很多方面都需要改进。
我一边想着一边抽烟不知不觉我就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但是思路一展开我就收不回来了越想越兴奋。最后我忍不住坐到桌子前面奋笔疾书起来一边写我还一边抱怨着自己为什么不把笔记本电脑带过来搞得现在用手写又慢又累。
第二天早上出操是队列训练。卫金岩虽然磨磨蹭蹭的但是也算是破天荒的起来了排长们都在自己排的训练区域里巡视着我和卫金岩站在训练场中央他面无表情地站着也不看我一眼我笑了笑知道他对柳毅的事情也是一肚子火所以我也没有去搭理他。
吃完早饭就是正课时间的训练了我照例带着我的四人小组“开小灶……”把连队地训练交给林峰去组织和他同窗多年我对于他的组织能力还是比较放心的。
带走之前我特地去了炊事班一趟。我要将我昨晚的一些想法先在四人小组中试行一下。
将四人小组带到操场之后我对他们说道：
“按照计划我们今天上午先要做几动冲刺跑距离四百米。”
大家都表情轻松因为这样的训练这几天做过不少了主要就是为了加强大家地耐力我接着说道：
“今天我不会和大家一起训练我会在终点等着大家到时候听我的命令行动！”
刘钊茫然地看着我问道：
“什么行动？”
我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我慢吞吞地走到跑道的终点上对大家说道：
“四百米两圈地路程大家用最快的度跑下来回到这里之后我会告诉大家该怎么做跑步——走！”
他们三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冲去很快他们就“呼呼”地冲过我的身边一一两百米跑完了。
当他们第二次到达终点的时候大家习惯性地向前冲去我大声喊道：
“立定！”
三个人条件反射地站得笔直剧烈运动之后马上就静止按照科学上说是不合理的但是我看到一些外军以及我军其他兄弟部队的训练方法之后才想到今天这一招地主要就是锻炼大家的心理素质。
我缓缓地走到他们面前他们不解地看着我因为以往训练完成之后我都会让他们慢跑放松一下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三小包大米分别倒在三个人面前然后说道：
“一粒一粒地捡起来交给我并且告诉我他们的数目！”
三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大声吼道：
“执行命令！”
他们忙不迭地蹲下去开始捡大米。他们是刚刚跑完四百米地冲刺跑马上就停下来心跳大概也得一百五六十下呼吸相当急促立刻做这么静的动作我就是为了训练他们的心理素质培养他们在高强度训练之后的心理素质。无论是即将开始的集团军比武还是未来战场上战士们一定会有一种高度的紧张感而根据研究这种训练可以极大的提高受者的心理素质。
刘钊先站了起来拿着一把大米递给我说道：
“报告连长283颗！”
我满意地将大米放进兜里紧接着肖庆禹和柳毅也完成了数大米的训练我笑吟吟地看着大家问道：
“大家是不是很不理解我今天的做法？是不是觉得我在整大家？”
柳毅说道：“连长不理解是有但是我们相信你也是为了我们好连长你绝对不是随便整人的领导！”
我笑着说道：
“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总之你们执行命令就行了告诉你们如果训练效果好我还要推广到全连去……”
刘钊脸上顿时露出了坏笑似乎已经看到全连官兵一起数大米的场景我忽然脸色一整大声喊道：
“跑步一一走！”
回过神来的三个人马上又快地冲了出去以往的训练中每跑完一次都是稍事休息就开始第二次冲刺的所以他们听到命令没有一个人不理解我的意图。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回到终点的时候我还是让他们立刻蹲下来开始数大米数完之后我马上又让他们进行冲刺跑一个上午他们三个人就在这极静和极动之间不停地变换着。当我宣布上午训练结束的时候三个人都摊倒在了地上。
我走到刘钊的面前笑着问道：
“一班长感觉如何？”
刘钊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连长太难受了训练累一点儿我都无所谓跑步我也不是很怕但是每次跑完之后就让我们蹲下去数大米真的是太难受了每次我都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而且心跳非常快根本没法静下心来有一次我数到一百多了又全乱了只好重新开始……”
我接着问道：
“那后来呢？”
刘钊想了想说道：
“后来……练了几次之后好像难受的感觉少了一点儿吧数大米的度也快了不少不过还是感觉比平时累多了！虽然可能跑的距离比以前还少一点儿……”
我笑着说道：
“那证明还是有效果的嘛！告诉你不光这一项我在训练方面的改革涉及到方方面面包括射击训练、战术协同、甚至队列训练我都要根据咱们连的情况进行改进！”
刘钊忍不住问道：“连长可是这捡大米到底有什么用啊？”
我神秘地笑了一下说道：
“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效果了好了回去吃饭吧！中午休息好下午我们去靶场子弹管够但是还是那句话一切听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