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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盗帅二代     大唐盗帅txt下载     大唐盗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二章 长乐的心事

    教训了渊盖明冬之后,杜荷回到塞外军营。

    走在营,左右见一个个的兵卒都恢复了常态,眼不再迷茫,心也跟着高兴起来,经过这几月的功夫,阿史那社尔、执失思力似乎已经说服了这些原突厥兵卒了。

    他在军大帐与阿史那社尔、执失思力再次相聚。

    三人闲聊,杜荷说起此事。

    阿史那社尔、执失思力将成果细说。正如杜荷所见的一般,效果喜人。面对两位将军的劝说,游说。大部分兵卒,一开始想不明白,不理解。但细细想来,却也能想通关键。东突厥灭亡已是铁一般的事实,他们正受到大唐的礼遇也是铁一般的事实。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光复东突厥等于是叛唐,与大唐为敌。

    他们在鼎盛的时候,都不是大唐的敌手,更何况现在只有几万人马的他们?

    人谁不惧死,东突厥的人也是人,也不愿意无辜惨死,面对大唐的热忱,很少有人想不通的。个别偏激份子,也让阿史那社尔、执失思力逐出了军营,形势一片大好。

    杜荷也松子口气,照这个进度下去,相信要不了多时,东突厥将会正式消失在历史的洪流去,后来的背叛也将不会生。

    他并没有在塞外军营多呆,了解大概,也就放心了。阿史那社尔、执失思力对大唐的忠心,毋庸置疑,有他们处理此事,一定能够马到功成。

    稍作歇息之后,杜荷便率众南下”返回长安。

    他们径直道”行了半月,终于来到了久违的长安。

    杜荷命麾下队伍解散,派人通知长乐、李雪雁、武媚娘三位夫人”让她们去蔡国公府相聚。

    这几乎成了惯例,但凡杜荷出远门归来。例行公事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返回蔡国公,拜见双亲。这并非说在他心底妻子的地位远逊双亲,而是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

    在杜荷的心底,很认同儒学的一句名言“百善孝为先”。

    李世民作为一个皇帝”一个明君,最能理解,臣下的心思。虽然他迫切的想知道北方生的事情,还是通情达理的让杜荷先回家一趟,笑道:“北方的事情大致上朕听说了,很不错。贤婿先回家见见家人,与家人聚一聚。晚上再来宫里”朕最近得到了全新的葡萄酒酿制配方,以新方式酿制了几坛。晚上再来宫里,我们好好的聊聊。”

    他脸上露着和蔼的笑容,有这样能干的臣子,有这样出色的女婿”他实在没有不笑的理由。

    杜荷接受了李世民的好意,笑着离开了皇宫。

    来到国公府,与亲人见面,自是一阵喜乐。

    正因了一句古话,没有离别之愁,又哪来重聚之喜。

    一家人共进午餐”其乐融融。

    杜荷目光不时在长乐脸上飘过,多年的夫妻,他现自己这位夫人今日有些强颜欢笑。那份丈夫归来的喜悦”掺不得假,但她似乎另怀心事,笑容有些忧虑。

    未免扫了母亲的兴致,他也没有多说,只是惦记在心。

    杜荷陪着母亲说话,将北行生的趣事,添油加醋的说出来,逗得章氏,乐不耳支。

    章氏也说着家生的事情,直到觉得疲累,才恋恋不舍的入房休息去了。

    杜荷拜别大嫂,心念长乐一事,带着三位夫人回到了府占来到大厅,杜荷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感慨道:“还是家里的感觉最好,若是可以真想一辈子窝在这里,陪着三位如ua似玉的夫人,不管天下大事,怡然自得。”

    武媚娘轻声笑道:“杜郎受陛下器重,做的都是为国为民的天下大事,将杜郎栓在府,我们还不让天下人说成是狐狸精啊。”

    杜荷给了武媚娘一个,你本来就是狐狸精的眼神。

    武媚娘勾魂夺魄的妩媚一笑,让久久不沾女色的杜荷,心一荡。

    坐在主位上,杜荷道:“长乐,来做我身旁坐下“…”

    这个时候并没有凳子,皆以席垫为凳,跪坐于地。

    长乐想挨着杜荷坐下,却让杜荷伸手一揽,抱在了怀,耳鬓厮磨间,轻声问道:“可有什么心事?见你这副样子,为夫心疼呢!”

    李雪雁拍掌而笑:“早说了,长乐姐姐的心事是瞒不过关心我们的杜郎的……果真一看就看出来了。”

    长乐心也有些感动,轻轻一叹道:“杜郎回来,是喜事,真不想扫兴,只是有些事情,实在烦心,藏它不住。”

    杜荷看着忧虑的长乐,奇道:“究竟生什么事了?”

    长乐道:“是我大哥、三哥、四哥的事情儿……”

    随着长乐的诉说,李承乾、李泰、李恪这个三个人名在杜荷脑海闪过,当即脸色一沉,心有所明悟。牵扯到他们三人,除了夺嫡之争,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现在已经是贞观十四年,在他的记忆三李夺嫡最激烈的时候便是贞观十四年到贞观十七年这三年之间。

    在此之前,三李都是小打小闹,但随着李承乾的行为日渐出阁,这明争暗斗已然拉开了序幕。

    “可是为了争太子一事?”

    长乐忧郁的集着头道:“在今年年初的聚会上,大哥、三哥、四哥为了一点小事便争论不休,相互嘲讽,大有为敌之意,实在令人担忧。我怕,当年的事情……再次生。”她眼有着惊惧之意。

    长乐自小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深得大众喜欢。这个大众不但包括当时的皇帝李渊,还包括了当时的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

    李世民那是大唐的常胜将军,负责统帅三军,大唐绝大部分的战事皆由他指挥而定,常年在外,南征北战。而长乐小时候好动,时常入宫嬉戏,与李建成、李元吉在一起的机会,更胜于李世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亚于乃父。即便与李世民关系恶化以后,李建成、李元吉对于这位侄女的疼爱之心,也依然如故。

    伯侄关系固然不比父母,也算是至亲,然为了天下,李世民动了玄武门之变,李建成、李元吉因此丧命。

    此事对年纪小小的长乐来说,受到的打击是致命的。她无法释怀自己的父亲杀死了自己的大伯与三叔父,同时也知道如果当初动手的不是自己的父亲,死得将会是自己的父亲。

    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无论哪一方获胜,造成的都是悲剧。

    此事一直也是长乐的心病之一。

    时间慢慢的让长乐淡忘了一切,可今年初李承乾、李泰、李恪的明争暗斗,让她回想起了当年的景象。她怕历史会重演,同样的悲剧会在这几个兄弟之间再次生。

    心病也由此而复。

    杜荷能够体会长乐的心情,人世间最大的悲哀也莫过于此,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你父皇不是太上皇,有些事情是可以控制的。在他面前,什么太子、魏王、吴王在都是一群小屁孩,毛头小子,兴不起任何的风浪。

    更何况陛下正是春秋鼎盛之年,少说也有二三十年的寿命,哪里轮得到他们翻天。再不济还有为夫帮衬着呢,虽然为夫人微言轻,但也不能让他们的胡闹而动摇了大唐的根本。”

    长乐想着自己父亲的英明神武,心也好过了一些。

    “所以,你安心啦。现在陛下不表态,并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在观察,再看,究竟谁有资格,继承大统。在他没有明确的表示之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杜荷抱着长乐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于大唐的未来,他也想过。李世民的几个儿子除了李佑之外,其他人都各有所长,并非是那种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但根据历史上的走向来判断可能继承大统的有四人:李承乾、李恪、李泰还有就是渐渐长大的高宗李治。

    这四人李承乾、李泰先去掉。这并非是因杜荷的主观情绪,他们两人确实不适合当皇帝。

    先是李承乾,李承乾曾说“我作天子,当肆吾欲:有谏者,我杀之,杀五百人,岂不定?”又说“使我有天下,将数万骑到金城,然后解,委身思摩,当一设,顾不快邪!”这种人如果当了皇帝,大唐的江山哪有不亡的道理。

    李泰也是一样,他能不能武,性格傲慢,唯我独尊,绝无帝王之能。余下李恪、李治,到有些合杜荷心思。

    李恪杜荷接触的少,并不知他的〖真〗实能耐,但历史上长孙无忌对他却很是忌惮,即便李治当了皇帝,依然设计将他谋杀,以绝天下望。至于李治,杜荷熟读历史,对他颇为熟悉。李治懦弱而不昏庸,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好皇帝,只是不是什么明君圣主而已。

    历史已改了许多,大唐的未来到底要交到谁手上,杜荷此刻心也没有什么底子。这种事情,可不是他说的算的。

    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毛头小子。

    “对了…“”长乐突然问道:“在岁,我入宫给父皇拜年的时候,父皇曾问我杜郎与哪个皇子走的最近,与那个皇子的关系最为亲密。你说,这跟此事,有没有关系

第二十三章 李世民酿的葡萄酒

    长乐的话,让杜荷为之一呆。吞噬小说李世民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与哪个皇子走的最近,与哪个皇子的关系最为亲密。难道李世民在怀疑自己与皇子勾结,争夺太子之位?

    不对,李世民又不是傻瓜,若真有此怀疑,他也不会如此不避嫌的问长乐了。

    更何况他来大唐那么久,从来也没有参与几位皇子之间的斗争,跟几位皇子也是能避则避,不去与他们多做往来,这个怀疑毫无道理。

    说白了他就是李世民派系的,这是他父亲杜如晦这混迹朝堂多年指点他的生存方式。

    任凭几个皇子争得天昏地暗,只要不改初衷,跟着李世民混,便有发达的机会。李世民至少还有十几二十年的寿命,一路混下来。这些年后,少不得成为朝堂中举足轻重的大臣。就算李世民行将就木,也能混个托孤重臣当当,然后堂而皇之的进入太子一党,安全又保障。即便到时候,太子容不得,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反正已经风光了那么多年,正好能够养老,享享清福。

    如此做法,比起贸贸然的选一个未来支柱,胡乱下筹码,更加实在。

    这是杜如晦这类老油条,在官场上打拼多年,久经风浪的心得。杜荷也觉得老爷子的这番理论很有道理,一直以来也没有跟皇子有过多的交集。其实这一切也与唐朝的制度有关,历来成年皇子都要被派离长安到四方去当官的,只有李承乾、李泰例外。李承乾是太子,自然是要坐镇长安,至于李泰,则是受到了偏爱。恰好此二人都与杜荷有着隔阂,相互之间,自当没有往来了。

    杜荷想不透李世民话中的含义,也不再多想,继续安慰着长乐:未来的情况,无法预料,即便是此刻的他,也无法再根据历史来做判断。不过可以肯定,李世民绝对不是李渊。在他的掌控之下,历史不可能重演。见长乐已经释怀,心中也松了口气,低头望着趴在怀中的长乐,那秀丽绝伦的姿容因为那一丝淡淡的忧伤,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心。

    暖玉在怀,久久不识肉味的杜荷,**不由自主的萌发起来,按捺不住,一手搂着长乐,另一手却不规矩起来,由她的衣襟滑进去,来到她腻滑丰满的胸肌。

    长乐剧震娇吟,羞嗔道:“快放开我,妹妹都看着……”

    长乐话未说完,忽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李雪雁、武媚娘已经离去了。

    杜荷低头含着长乐的小耳珠,轻声道:“她们早就走啦,现在整个大厅只有你我二人呢。”说着一双大手,在那玲珑娇躯上爱抚起来。

    长乐也以情动,但她高贵典雅,这白日宣淫,以让她难以忍受,何况是在这大厅上。但她更了解自己这位丈夫,知他在这方面有些荒唐,越是反抗,他越是不依,尤其是在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之下,当下软语相求,退而求其次,只要回到房中,便让他任意施为。

    杜荷见长乐顺从,也满足可他这个小条件,略整了衣裳,往房中走去。

    这美人相伴,白日宣淫,那种滋味,自然不足为人道也。

    直到杜荷策马走在皇宫的路上,脑中依然回味着长乐那脂玉凝光,曲线圆润的**,回味着那种完事后,心切心的细语交谈,那种灵欲交融的感觉实在是太棒,太美了。

    他到达皇宫的时候,李世民正好处理完今日的国事,听闻杜荷求见,点头道:“来的正是时候,请他去膳堂,另外在将朕最新酿制的葡萄美酒配上,今日朕要好好的喝上一杯……算了,还是朕亲自去取,你们笨手笨脚的,别将朕的美酒给砸了。”

    杜荷给带到了膳堂,李世民也随后赶至,他的手中还提着一坛酒,应该就是他说得葡萄美酒了。

    李世民算是皇帝中的异类,兴趣广泛,爱好极多,在生活上喜欢亲力亲为,史上记载他为了能够亲自动手酿制葡萄酒,特地在皇宫御苑里空出一块花草大种葡萄,以供他酿酒用。

    两人相对入座。

    皇宫里御厨的速度是一等一的快,还没有片刻功夫,一桌子香喷喷的佳肴就已齐备。

    李世民打开了封泥,一股特有的酒香飘然而出。他陶醉的闻了一闻,给杜荷满上了一杯道:“贤婿尝尝,去年安西都护的乔师望给朕送来了一些当地的特产,其中就包括了这葡萄酒。朕尝了滋味,发现味道比朕以往酿的要优胜一些。朕当即就让人去高昌带来了方子,尝试着酿了坛,味道果然与当年魏卿家教朕的大不一样。”

    李世民生平第一次喝的葡萄酒便是魏征酿制的,当时一激动还大笔一挥写下了一句诗“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变”,魏征也就成了李世民的专业酿酒师。魏征可是干大事的,哪能将精神花费在酿酒上,倔脾气一发,不酿了。

    李世民毫无法子,讨来了配方,自己动手酿制。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李世民道:“高昌带来的葡萄酒,颜色艳丽,味香淳,但入口却过于烈了,不太适合我们中原人的口味。而朕以往酿制的葡萄酒在颜色、味道上要逊色一筹,可入口柔,可口回味悠长,适合我们中原人饮用。各有特长,于是就琢磨着能不能取长补短,于是将两种方子混合起来酿造。酿成后这味道果然不一般了,既有艳丽香淳的特点,亦有回味悠长的滋味,是朕的得意之作。”

    李世民极其自恋,对于这由他亲自改良的葡萄酒极为推崇,赞不绝口。仿佛他不是一个皇帝,而是一个顶级的酿酒师傅。

    杜荷看着夜光杯中那猩红似血的葡萄酒,跟以往李世民请他喝的,在色泽上果然更胜一筹,轻轻喝了一口,味道确实好极,赞叹道:“好酒,比之以往,有了极大的改善。”

    李世民本就是一个很随意的君王,尤其是在私下里笑容更胜,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杜荷给李世民倒满了一杯。

    李世民问起了薛延陀的事情,对于杜荷在薛延陀的所作所为,李世民通过各种渠道也知道一些,但详情却不甚了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知道杜荷在薛延陀干了不小的壮举。

    杜荷笑着将此行的经过细说。

    当他说道抵达薛延陀,草原上的民族纷纷示好的时候。

    李世民“哈哈”笑着,那自得的表情,摆在了脸上:“朕乃天可汗,那些塞外民族,面对朕派的使者,又岂敢怠慢。”

    杜荷接着说起薛延陀打算利用地道监视,反被杜荷利用,施以计中计,诓夷男、大度设中计。

    李世民也忍不住出声赞道:“心细如尘,满朝文武能够做到这点,也只有贤婿一人了。”

    “谢岳父大人夸赞!”杜荷恭维了一句,继续说起了夷男不甘心一直受到大唐的威压,打算暗中联合莫贺巴哈谋害他性命。

    李世民那张脸登时变得无比阴沉,杜荷是他最信任的臣子、女婿,是他为大唐未来而筹备的擎天玉柱,夷男竟敢如此公然的谋害他的性命,这无疑是触及了他心中的逆鳞,眼中杀机隐现,沉声道:“好个夷男,好个薛延陀。”

    杜荷最后将自己如何设计薛延陀,如何离间莫贺巴哈与薛延陀关系的详细情况一一说明:这里才是整个出行最精彩的地方。

    李世民也为其中的曲折关系听得入神,直到最后大获全胜,薛延陀诡计不成,反而折损了两万五千余兵马,登时拍案叫绝:“这一下夷男可真是端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两万五千兵卒,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当年卫公袭击东突厥大营的时候动用的兵马不过三千,贤婿能够不费一兵一卒的就灭去薛延陀两万五千兵马,实在是大功一件,大功一件,朕都不知应该如何奖赏了。”

    杜荷心知此事无法宣扬,想要公开奖赏,绝无可能,不过他也不在意,从设局开始,他就不是冲着功劳去的,只是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而已,对于什么奖赏却不在意,见李世民提起,坦言道:“岳父大人真想给小婿奖赏,那来年征伐薛延陀的时候就命我的先锋大将吧。我左威卫的那帮子兄弟,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李世民心情畅快,可一事归一事,在这国家大事上作为一个皇帝,他还是拿捏的很有分寸的,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略作沉吟道:“情况不一样,军事分配自然也是不同。这样吧,朕答应你,只要情况需要,这先锋大将的职位,朕第一个考虑的就是你。”

    李世民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颇为感慨的说道:“朕当了十多年的皇帝,任用的人早已不可计数,但从来没有一个像你一样,将事情办的如此多姿多彩。就好像有你在,就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一样。”

    杜荷摇头苦笑,他也察觉了,自己就如漫画里的柯南,就是一个灾星,身旁总会出现一些有的没得状况。不过虽然状况不断,但在他的才智下,还是从容化解了。

    李世民忽道:“你的功劳,朕记下了,这里……朕有一样东西送你。”

第二十四章 悲剧的薛延陀

    李世民拍手叫来了一命护卫,低声嘱咐。

    杜荷没有用心去听,也不知说些什么。

    不过一刻”护卫踏入厅甲,手甲拿着一把宝刀万李世民道:“这把叫做定唐刀”论劈砍之力”比之盘龙剑更胜数筹,削金断玉,你刀剑双绝,可同时施用,有了它配上盘龙剑”更如虎添翼乙”

    杜荷大喜过望,真是想睡觉,天上就掉下了热枕头乙杜荷喜剑,武艺也一直也剑法为主,然他上战场后规在战场上剑的威力不如想象甲的大乙他的盘龙剑虽拥有双刃”吹毛可断”但劈砍起来始终不是那么顺手,不如刀好用乙只是他不精通刀法”也只能勉强的仗剑杀敌。

    南下江南时,因为需要”他苦练刀法,习得了《留香宝鉴》甲记载的高深刀法”对于刀法也有了一定的心得”以刀对敌时”感受到了刀法的霸道”对于刀的威力有了一定的认识”但很快就现刀并不善于破甲乙哪怕是在锋利的宝刀,也无法轻易的砍破铁甲,即便遇上皮甲,刀的威力也会相应的减弱”而剑却没有这种顾虑”锋利的剑尖就如一根绣ua针”可以轻易的透甲而入,给着甲的兵卒带来最大的伤害乙察觉到刀剑的利弊之后,当时杜荷就再想,若一把兵器既有刀的锋利”又有剑透甲威力,那该多好乙在翁山上,杜荷亲眼见周振威左刀右剑的袖威,心甲隐隐有了感触,尝试了一下”感觉还行乙在郁督军山上的时候”突奇想,再一次试了刀剑合并的威力,心底暗自决定,自己刀剑双绝,在战场上正好能够最大限度的挥刀剑的特性,于是便有了将刀剑作为自己战场杀敌的想法。在与莫贺巴哈对决的时候,因夺来的战刀砍卷了。子”让对方逃过一劫乙当时就决定回到长安”一定要让科技院的锻造师为他打造一把趁手的宝刀乙这还未准备”李世民就将宝刀送上来了乙”笔趣阁毗…u…u毗更新最快”

    定唐刀或许不如历史上湛卢、干将莫邪那般有名,可却是李世民送的宝刀,作为皇帝的礼物,能够差到哪里?

    李世民的赏赐可以算是圣旨,金口玉言,没有什么推让客气一说乙杜荷笑着接过了定唐刀,刀鞘古朴典雅,显烙印岁月的痕迹,鞘身如落叶般枯黄”但却秀美光华如水,曲线完美”拔出宝刀,一抹森然幽幽的光华就如同一波深邃的秋水霎时间笼罩整个磋堂,寒光四溢,在明亮的刀背上,用篆体刻有“定唐”两字,不由赞道:“好刀!”

    “确实是好刀。”李世民说起了这把定唐刀的来历”“此刀由袖匠张鸦九以百炼法锻造的宝刀”此刀以天外玄铁铸就,多次火炼”再反覆锻打,在当世也只有盘龙剑与仅有的几把兵刃能与之相提并论”当年朕便以它为兵刃”领三干兵马袭击窦建德的十万大军。如今此宝刀在联手甲不过是一件装饰品,你正缺一把宝刀”便赠予你吧乙你便用手甲的盘龙剑、定唐刀,为我大唐定疆辟土乙”

    他听杜荷说了与莫贺巴哈那一战的经过,知道杜荷无好刀而错失了击杀莫贺巴哈的机会,从他脸上也瞧出了那对一把好刀的渴望乙杜荷为大唐屡立功勋,为大唐的干秋万代做出了举足轻重的贡献乙李世民正愁不知如何赏赐”现他需要一把宝刀”也就拿出了自己所珍藏的最好的一把利刃相赠乙杜荷对手甲这把定唐刀非常钟爱,不住的在手把玩乙李世民看了也是欢喜道:“这刀以后就是你的了”想怎么玩不成?现在就好好的陪朕喝酒……聊聊薛延陀的事情……朕想知道,薛延陀的大体的军事实力如何?”

    杜荷将自己在薛延陀的这些日子对于薛延陀的兵卒的评估”逐一说出乙他知李世民是以此来估算薛延陀的军事实力”好为来年征战做准备”也并无任何不实之处。

    李世民听的详细,对于薛延陀的实力大致有了一个底”但也并没有太多在意。

    不是他骄傲自负”而是大唐王朝确确实实有着凌驾薛延陀的实力乙杜荷接着又说起渊盖明冬的事情乙李世民冷哼了一声道:“这群小丑”还在闹腾,待朕收拾了薛延陀后,立刻拿他们开刀乙辽东一地”无论如何也要夺回来乙那杨广未能完成的业绩,朕也要一并完成乙”

    一句话,已经预示着高句丽将来的命运七正如杜荷想的一般,辽东在高句丽的掌控下,一直都是李世民的心甲疙瘩。

    面对这领土归属问题,每一个华夏儿郎都有着相同的想法七杜荷道:“这征高句丽不难,难的是气侯问题乙尤其是马,我们所拥有的战马并不适合在那遥远的西北作战,然后这万里征战,又少不了战马,此乃日后破高句丽的最大难处乙”

    李世民也知当年杨广”征伐高句丽时”遇到的恶劣环境乙杨广虽无道,但自身还是很有才华的”军事能力也不错乙他出动百万大军拿不下高句丽,关键也是在于气候。

    这气侯向来就是万里征程最大的难点。

    “算了,此事不必多想,不过你带来的消息,到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乙我们现在无暇顾及高句丽,但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还是可以的。”,李世民淡淡一笑,脸上挂着几许阴阴的笑容乙杜荷也露出相同的目光,敬了李世民一杯道:“小婿与岳父想到一块去了,现在高句丽如历史进程一般”正经历破后而立的经过乙那荣留王与渊盖苏都是相当出色的人物”他们任何一方战胜对方”都能给高句丽带来全新的格局,也就是所谓的破后而立乙”

    李世民动容道:“贤婿好一个破后而立”将几干年来的历史更变,一语道尽乙若非秦末动荡”哪有大汉之盛;若无隋末动乱”又怎有我大唐的今日?破后而立”这是任何一个朝代,都会经历的事情乙”

    杜荷道:“高句丽现在也是一样,他们正逢内乱,一旦内乱平息,便能稳定的屡,只要我们能够让他们继续维持内乱,这样对于他们的实力将会是致命的打击。这对于我们日后取辽东有莫大的好处乙根据金博哲的消息,荣留王与渊盖苏两人”渊盖苏久手握兵权,实力更为强劲。我们只需支持荣留王”渊盖苏必然会畏手畏脚,内乱也将永不停息乙”,金博哲胆小怕死,在逼供之下,已经将高句丽所有的情况都向杜荷道白说明了乙现在的杜荷,对于高句丽的情况走了如指掌。

    李世民会意一笑,对付高句丽还有一段时间”但任何事情都有备无患”能够不费一兵一卒的让高句丽自相残杀,那是再好没有的事情了乙…………,忧在杜荷与李世民随意商量闲聊的时候,夷男、大度设却让杜荷留下的遗患,搅得焦头烂额。

    大度设吃了大亏,并不打算放过藏隽在郁督军山的莫贺巴哈,十万大军将郁督军山团团围困,务必要将莫贺巴哈一行人一打尽乙只是郁督军山延绵数十里,高干丈,莫贺巴哈在山甲生存了十数年,一草一木皆无比熟悉,五百多人藏在崇山峻岭的隐蔽处”在没有高科技的情况之下,根本无处搜寻。

    薛延陀虽然不为粮董而愁,但十万大军的开销无疑是一今天数字。

    从杜荷领着十三万大军开拨起,薛延陀的部队已经在外整整两个多月了乙薛延陀是没有正规军的部落,在不开战的时候,这些大军都是狩猎、蓄牧的主力”这也等于了薛延陀一日兵围郁督军山”薛延陀就一日少了十万壮年的屡”多了十万吃白食的负担乙薛延陀最终的敌人是大唐,不能将无辜的力量消耗浪费在围山上乙面对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以后”灵男很理智的下令撤军。

    于是乎,悲剧了乙莫贺巴哈被薛延陀的围困下,就如一只可怜巴巴的山鼠,天天躲藏在储蓄食物的隐秘地窖”依靠野果、野禽渡日万这薛延陀一撤军,他便如下山的猛虎”入海的蛟龙乙他们先驯服了五十多匹野马,从小部落里抢了干匹战马,接着就对薛延陀屡开了扫荡。

    他有海东青作为导航”在薛延陀境内来去纵横”专门负责找牧民的麻烦,杀牧民、杀牛羊、杀马匹乙董原上的民族,牛羊马匹就是他化的生命线。他们不懂得耕作,每日的食物几乎都是牛羊马所产的奶类混着青穆面,偶尔吃一些猎来的美味乙至于牛羊马的肉,他们根本是不舍得吃的乙偶尔吃上几顿,也是因为牛羊马死了或者贵客来访。

    如今莫贺巴哈疯狂的展开了报复,不断的猎杀薛延陀的生命线乙薛延陀上下立刻慌了乙他们全族所有部落”出动了二十多万的大军来围鞠莫贺巴哈。

    然而在广阔无际的董原上,二十万大军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莫贺巴哈的五百人更是沧海一粟七利用海东青,莫贺巴哈就如一只老鼠”在避开群猫围祟的同时,不断的袭击着薛延陀的经济命脉乙夷男哭了!

    薛延陀悲剧了

第二十五章 武者之心

    长安天牢!

    杜荷身处一个宽敞而明亮的牢笼,在他面前的正是南方豪侠周振威。

    周振威身为重犯,本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但因受到特别关注免了一死,改判囚禁。原本的牢笼是比较湿冷的水牢”但如今已经改为能够照入阳光的牢房了,这待遇也提升了一级。

    这一切也都是李逸风、周灵灵这些徒弟的功劳。当然,也少不得李世民那海纳百川的胸襟气度。世上没有几个皇帝能够如李世民这般,能够容纳自己的敌人。就比如隋末年间的尉迟敬德,尉迟敬德原来是刘武周的部下,骁勇善战。在武德二年,刘武周以尉迟敬德、宋金刚为先锋,攻破了李唐的龙兴之地老巢太原,随即又率军南下,大败唐军”李孝基、独孤怀恩、于筠、唐俭及行军总管刘世让全部被尉迟敬德俘获,打的骁勇善战的李元吉抱头鼠窜。

    最后还是李世民出马,将尉迟敬德收服”并且让他继续统领旧部八千人,与诸营相参。也许是尉迟敬德太过勇悍”唐营中没有几个将领对他不忌惮的。行军元帅长史屈突通怕尉迟敬德会反复,多次向李世民提起此事,但李世民对于尉迟敬德报以完全的信任。

    尉迟敬德性格偏激,也不注意改善与其他诸将的关系,彼此闹得很僵。在李世民攻伐洛阳王世充的时候”因为唐军即将受到王世充与窦建德的夹击,刘武周的一些旧将相相继叛变逃走。本就不得信任的尉迟敬德”立刻引起了怀疑”绝大多数的将军都认为尉迟敬德必叛,擅作主张,把他关押在军中。

    李世民得知后,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他知道尉迟敬德受到了委屈,将他松绑,为了避免此事的生,很直接的表示自己的态度。愿意,就留下来;不愿意,可以放你走,并且送上路费。

    能够做到对叛将完全的信任不容易,但做到这一点”更是不易。纵观历史,也找不出几人来。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尉迟敬德在当时是仅次于秦琼的无敌战将,无论他投靠了谁,对于李唐都将是一大危害。但李世民不愿意委屈尉迟敬德,头无反顾的将尉迟敬德放了。

    尉迟敬德选择了离去,李世民也如约没有阻拦。

    后来李世民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只领了五百人兵巡视战场”让王世充的万人包围,王世充麾下的骁将单雄信挺槊直逼李世民。尉迟敬德也不知是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直接单枪匹马突入万人包围圈”秒杀单雄信,救了李世民。

    若非李世民有如此胸襟,尉迟敬德这品行恶劣悍将,又怎会对他俯帖耳”献出一生?如今也是一样,周振威固然是犯了死罪”但依然选择了饶恕。此举赢得了李逸风、周灵灵等人的感激,上下十数人为大唐出死入生的剿灭那些害群之马。

    李世民如今提升了周振威的待遇”自然是承认了这些年李逸风、周灵灵这些徒弟对大唐做出的贡献。

    周振威道:“想要练双剑容易,练双刀容易,双枪也容易。可要练刀剑合一”却是难上之难。”

    杜荷在一旁细听。

    他返回长安已经有一个月尹这半个月他几乎都将心思ua费在了公务上。此次他离去将近四个月,拜管辖的三处地方都累积了一些大大小小需要他决断的琐事。军中之事,尚且能交给罗通、薛仁贵处理,然科技院、尚书省却不那么容易了。尤其是尚书省有杜老爷子在,更是不能有任何偷懒。

    尚书省总揽六部,从大小事情中正好可知天下大事。

    杜荷将离去几月的档案,逐一翻阅,大唐当前的近况了然在胸。南方的展,已经渐渐走向稳定。尤其是两季水稻的成型,更是吸引了大批的农民迁入。一年两次的收成,实在是太吸引人了”迁入江南的百姓日渐增多。

    苏州刺史刘仁轨已经上请李世民动用地方冲折府的驻军,借助地方兵力来开垦南方的荒地,以供人力上的不足二李世民已将江南规划,成大唐第一粮仓,欣然同意了这个提议,号令地方冲折府集结各地府兵开荒,现今以开垦荒地万顷。

    杜荷得此消息,心中也是大喜,多了万顷良田,来年若是风调雨顺,征伐薛延陀的把握更大了。

    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毕,杜荷方才开始研究刀剑合一的技巧。

    他这才现这研究一门新的绝技,并非易事。刀剑合一也非他想象中的容易,这个道理就如左手画方,右手画圆一样,一手画一个,自然是容易,可是要双手同时来画,却是难上之难了。就如他现在一样,左一刀,右一剑的杀敌很容易,但刀剑一起使出,就会自乱阵脚”变得手忙脚乱,反而不如单剑对敌,更有威力。

    他一时琢磨不透,彷徨之余,心中想到了周振威。

    周振威的经历如他一样。

    不过与之相反,周振威喜刀不喜剑,可却身在用剑世家,有先祖周处传下的“周公快剑,”是当世顶尖剑法之一二为了学刀”他奋练剑,在弱冠之年,以手中长剑击败父亲,外出游历,学习刀法。拜得天下第一豪侠虬髯客为师,十年之后,刀法大成。又过十年,将刀剑合一,成为江湖上能够与虬髯客相提并论的绝世高手。

    周振威十年学剑,十年学刀”又十年将刀剑合一,在此道心得定然远胜常人。于是”动了求教学艺的心思。

    杜荷虽然在大唐生活了四五年,一些后世人的想法,始终存在。他可没有什么门户之见的想法”不懂就问,不明白就学。

    他全无拜师之意,却有学习绝技之心。

    周振威听的杜荷来意,也来了兴趣。

    这些年他也在寻找传人,李逸风虽是他最得利的弟子,剑法深得真传,可是他对于刀法全无兴趣”无法继承他左刀右剑的真正绝学,其他的几位徒弟也不适合,这些年也一直在找寻合适的人选。只是东窗事,他让关进了天牢,正愁无法将绝学传于后世,杜荷的出现让他眼睛一充杜荷在后世就是学剑的,在剑法上的造诣并不低于周振威,只是刀法上要逊色一二。然而他身怀内功,功底扎实,悟性也高,有着妖孽级别的习武天赋。

    周振威并非是那些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也没有什么门户之见,比起失传,他更希望自己的绝学能够传扬出去,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指点起杜荷,刀剑合一的技巧。

    杜荷学的认真,周振威也教的尽兴。

    不几日,周振威以隐隐察觉杜荷已经入门了,左右手的配合已经有模有样。

    在这一日”打算教他一些实在的东西。

    周振威道:“人力有限,想要一心二用”真正的将刀剑的威力同时挥出来,就需到达一个境界。”

    “境界?”杜荷茫然不解。

    周振威点头道:“这个境界我称他为“无”这是把一切精神”维持在一个一尘不染、毫无杂质的环境。也可以说是忘,忘记一切”忘记所有的所有喜怒哀乐,无欲无求,无惧无悔。”

    杜荷若有所悟道:“我好像听明白了,人心就如譬如一潭湖水,若有丝毫响动,湖水便混浊荡漾起来,不能映物:只有丢尽所有杂念,湖水才能归原一池清水,照见众生形相。武功才可不滞于外物所印象,挥尽致。”

    周振威听后一怔,随即抚掌大笑:,“不错,就是如此。杜将军的悟性”真让周某惊讶,周某一直以为我那大徒弟在悟性上已经是一座高峰,想不到将军更胜一筹。便是如此,只要达到此境界,不单只眼耳口鼻”连全身的皮肤,也处在高度的警觉状态,身旁四周敌人的每一下动作”一举剑,、一扬戈、一挥盾,敌人的欲前欲退,即使在眼光不及之处”也能了然于胸。武技纵然相同,但使用者的心境不同,效果也就会不同。所谓武者之心”便是如此,不滞于一处,才能综观全局。倘若心被什么局部的东西吸引,就无法掌控一切。就如你说不滞于外物”才能做到随心所欲地运用武功,刀剑合一,亦是如此。”,这一些是周振威六丰年的习武心得,杜荷目下不能完全掌握,却依然受益匪浅。

    杜荷一直觉得自己处在一个瓶顶,只是不知如何突破。他曾经与薛仁贵讨论过此事,薛仁贵也跟他有着相同的感觉。彼此武艺都以达一定的水准,难以进步,但都觉得还有进步的空间。

    如今周振威的这番话如醒嗍灌顶一般”让他清醒过来。

    武艺的高低靠的不仅仅是力量,不仅仅是技巧,还有心境。一个人在烦躁的时候,自身的能力只能挥一半”一个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力量会毫无道理的增强。

    这就是心态的关系。

    完美的控制心境,才能完美的挥自己的力量。

    自己的瓶顶,已经不限于身体的素质与技巧而是心境,一颗武者之,心。

    只有突破这个瓶顶,他才能够真正算的上是一个高手。!~!

第二十六章 一招败北

    第二十六章一招败北

    杜荷走出了天牢,脑中所思所想都是周振威的那番话,武者境界,心中划过若有所悟,却想不到为什么,犹豫了片刻,他策马来到了军营,找上了薛仁贵,将周振威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他。

    薛仁贵听他所说,身躯也是一震,他武艺与杜荷旗鼓相当,彼此正经历同一个瓶顶。周振威的那番关于武者之心的话语,让他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但沉默半响也却想不透其中的关键,问道:“杜将军,你有什么想法?”

    杜荷沉声道:“我就是觉得这是我们彼此突破的机会。这些年我现武艺很难进步,很难再有那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感觉了。虽说不至于是原地踏步,可进步的感觉微乎其微。”

    薛仁贵感同身受,道:“我也是一样,总觉得差些什么。周振威的话,让我心中一亮。招是死的,人是活得。不同的人,用同样的招,威力气势绝不一样。我觉得这便是问题所在……”

    “不错”杜荷对于这点,是再清楚不过的。在后世,他轻功不逊于楚留香,那在二十一世纪是来去自如,不说是天下第一,但绝对没有人追得上他。在大唐,他固然是ún得威风八面,但武艺却远不如后世了。

    一样的武艺,一样的招式,唯一差的就是身体素质和内功修为。

    同样的道理,招式在神妙,也是招式,人的身体素质,在强悍,也有一定的极限。

    当人将身体的身体素质开到一定程度,招式练到一定程度之后,接下来要练习的唯有心灵了,将自己的心,提升一个境界。

    这一点,恰恰是他们没有领悟的。

    “我想,我找到接下来的路了。”杜荷脸上1ù出了畅快的笑容。

    “我也是”薛仁贵也1ù出了同样非地热微笑。

    双目交汇,似乎有一种火光在彼此眼中产生,出了剧烈的碰撞。

    杜荷、薛仁贵,他们既是上下级,是朋友,是兄弟,同样也是对手。

    一个人,不能没有朋友,更不能没有对手、敌人。

    武艺这东西,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需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练,没有目标很容易失去斗志,不思进取。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若没有对手,哪里来的动力,下苦功夫练武?

    杜荷在所认识的年青一辈中,武艺排得上号的有好几人,但唯有薛仁贵与他旗鼓相当。双方平日切磋,胜负五五之数。在杜荷心中,薛仁贵是一个强而有力的对手,想要胜他,只有不断的进步。

    薛仁贵也有同样的想法。

    两人在暗中较劲,都将对方视为动力,相互jī励,同时进步。

    杜荷在领悟周振威的话之后,找上薛仁贵这个“对手”,正是在给自己动力,让两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以此勉励自己进步。

    两人都明白一点,彼此武艺旗鼓相当。谁先领悟那个境界,谁就能凌驾于对方。

    杜荷不想输给薛仁贵,薛仁贵同样也不愿意败给杜荷。

    一种良性较量,在他们之间产生。

    薛仁贵忽道:“不如我们问问大将军,大将军乃我大唐第一猛将,那杆大铁枪饮的血比我们喝的茶还要多,他或许能给我们解uo也不一定。”

    杜荷眼中一亮,表示赞同,秦琼的武艺,他并未真实的见到,自从上了年纪以后,这位老将就很少舞动那杆大铁枪了。他也一直以为,秦琼的武艺就算在他之上,也不会逊sè多少。但随着他真正上了战场,以寡敌众之后,才现事实并非如此。在郁督军山上,他领着薛延陀的残兵败卒,出其不意,突破两千人的包围圈都不那么容易。而秦琼却在历史上却多次单枪匹马的独自一人杀入敌军,在万军从中取敌将级。这份本事,委实让人心悸。

    周振威可以领悟武道之心,秦琼这些昔年无敌天下的悍将,未必没有。

    他们两人如今就像现新大6一般,急于求解,二话不说,快步走向军中帅帐。

    秦琼的旧患以除,整个人备显精神,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精神十足。他在大唐地位显赫,在战场上不知为李世民挡了多少刀剑,救了他多少次的性命,满朝文武,即便是杜如晦、房玄龄、长孙无忌之流的大人物,遇上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句秦老将军。

    最近他得到了一则消息,大唐来年要对薛延陀用兵。

    这位无所事事的老将登时来了精神,迫切的希望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再次一显身手,卯足了精神练兵。

    杜荷、薛仁贵找到他们的时候,这位大将军正亲自督促着兵将训练,高呼着口号。

    听杜荷、薛仁贵说明原由,秦琼捻了捻胡须道:“难得,你们在这个年纪就能够想到如此……你们思虑的不错,一个人的体能、技巧都能够达到一定的巅峰,但武道却不一样。武道一途,永无止境。”

    杜荷、薛仁贵互望一眼,皆知找对了目标,齐声道:“请将军赐教。”

    秦琼道:“我秦琼对阵沙场,心中惟有‘勇霸’二字,武技所体现与追求的就是勇猛霸道视千军万马为草芥的勇气,一枪挥出,让敌人挡无可挡,避不可避,唯有饮恨枪下的霸道。”

    他陷入了回忆,想起当年单枪匹马在万军从中取敌将级的经历。

    “来,薛礼,我们来对战一场。”

    秦琼让人取来一匹马,一杆浑铁枪,迎着烈日,长枪遥指薛仁贵。

    薛仁贵二话不说,也翻身上了马,方天画戟舞了一圈,面sè严峻:这秦琼威名赫赫,他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秦琼策马冲杀过去,充满了窒息感的怪异杀气好象滔天巨*似的翻卷拍击。

    “锵”浑铁枪斜斜刺出,凌厉无匹,转变成一条曼妙的弧线向前刺出,直瞄薛仁贵的前xiong。

    “当”

    异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是死寂般的平静。

    杜荷目瞪口呆。

    薛仁贵躺在冰冷的土地,望着碧蓝的天空,心中只有沮丧和败北的苦涩。

    一招,竟然一招败北。

    这……

    杜荷无言以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秦琼的攻击很平常,很普通,但薛仁贵却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秦琼“咳”了一声,脸sè有些惨白,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道“好险”,险些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秦琼已活了六十五个春秋,这年纪大的人大多都好颜面,不服老。他知薛仁贵武艺非同一般,此次指点薛仁贵,不使出全力,难以成功,故而这一枪出手,全力以赴。固然取胜,确也一时不适应如此强烈的力量输出,自身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薛礼,你看清楚我这一招了嘛?”秦琼高坐马背,藐视的看着下方。

    薛仁贵满头大汗,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那霸气的双眼……

    完美的动作……

    惊人的杀气……

    “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薛仁贵苍白着脸,喉咙蠕动,暗吞了口唾沫。

    杜荷神sè微动,若有所悟。

    秦琼道:“你年轻力壮,如今的力量、度皆胜于我。你的戟法,也是祖上流传,千锤百炼,不亚于我的枪法。可你却连我如何出招都没有看清,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杜荷心道:“犹豫了,仁贵出招的时候,犹豫了。”

    薛仁贵沮丧的道:“我受到了影响,没有自信接下将军的那一招。”

    秦琼渐渐恢复红润的脸上1ù出了学习笑意,转向杜荷:“青莲,作为旁观者,你觉得我的那一招很高明嘛?”

    杜荷道:“威力很大,可平淡无奇,以仁贵之能,完全有能力接下,但他因为对自己失去了自信与勇气,所以败了。”

    薛仁贵闭上双眼,再次回想着那一招,道:“将军的那一招,也许平淡无奇,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招式,夺人心魄,充满了一往无前的霸气,给人一种难以抵挡的感觉。不是我看不透将军的那一枪,是我的心神都让将军的动作气势吸引,只看到了表面的强大,从而忽视了最关键的地方。”他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已经有所领悟。

    秦琼下马来到杜荷的身旁道:“薛礼的作战方式与我相同,所以武道之路,殊途同归。但你却不一样,武道之路不仅仅是一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武道,按照自己选择的方向走下去,就可以看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地。故而我能够指点薛礼,却无法指点你。你想要领悟,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他拍了拍杜荷的肩膀,走进了大帐。

    长长的吐了口气,秦琼脑中想着杜荷、薛仁贵二人,轻笑道:“英雄出少年……这天下,将是他们的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初窥武道门径的那一年,三十三岁。

    而薛仁贵二十六,杜荷更是只有十九而已。

    杜荷见薛仁贵在秦琼的指点下,已经有所感悟,mo了mo鼻子,知道自己的这位对手已经走到自己的前面去了,xiong中涌现不服输的斗志,拔出了盘龙剑,在薛仁贵的面前刻了几个字。

    “一月后,你我一战。”

第二十七章 万变不离其宗

    第二十七章万变不离其宗

    薛仁贵对于杜荷的离去,毫无察觉,脑中想的只有秦琼的那一招。

    秦琼浑铁枪刺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背凉凉的全是汗:在对方那一枪威势的影响下,当时自己全部jing神不由自主地被秦琼的眼神、杀气与完美的动作所吸引,本能的认为自己接不下那气势恢宏的一枪。未出手,胆气先失,出手时失去了自信,犹豫了,自然也就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薛仁贵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因为秦琼的特别招呼,也无人打扰。

    直至黄昏来临,薛仁贵才面se肃然的站起来,看着地上那龙飞凤舞的七个字,那张原本有些沮丧的脸庞,浮现出了昂扬的斗志。

    杜荷视他为对手,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薛仁贵再一次找到了秦琼。

    秦琼笑着看着眼前这位眼神大不一样的悍将,漫不经心的问道:“想明白了?”

    薛仁贵点头道:“我的心不静!”

    秦琼脸上的笑容更胜,道:“明白就好……武道自古就有‘心技一体’的说法,心、技术、自身的素质,将三者合一,才能最大限度的掘出自身的潜力与水平,这就是武道与武功的差别。你的力量与武功都可圈可点,但是你却缺少了心灵的修炼。好好思考,如何迈出这一步,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我能指点的也仅限于此,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领悟了,我期待一个月后的对战。”

    “谢秦将军……”薛仁贵深深的一拜,随即也答道:“末将也是一样,我与杜将军武艺旗鼓相当,一月后的胜负,就看各自对于武道的领悟。”

    秦琼眨了眨眼道:“以目前来说,你应该占据上风。”

    薛仁贵道:“只是暂时,一个月后就难说了……因为……”他深深是看了西边的落日,重重的道:“他是杜荷。”

    秦琼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杜荷在武学上所表现出来的天赋,确实让人心悸。

    杜荷走出军营,心思沉重,他知秦琼所言非虚。

    他与薛仁贵走的路子不同,武艺一样,但薛仁贵学的是上阵杀敌的技巧,而他学的却是江湖拼杀的本事,相互之间,万变不离其宗,但还是有着微末的差别。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

    故而秦琼能够指点薛仁贵,却无法指点自己之故。

    杜荷心知肚明,也没有强求,也没有抱怨什么。

    对手永远不可能太强,因为造成这一点的原因是自己太弱。

    只有弱者才会不承认失败。

    薛仁贵能够得到秦琼的指点,那是他的机缘,若否认这个机缘,来给自己找借口,那他杜荷就没有资格当薛仁贵的对手了。

    作为一个有着傲骨的人,深深的明白一件事情:败不可耻,不承认失败,为自己找借口,却是可耻的行为。

    薛仁贵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他的武艺修为已经在杜荷之上。

    杜荷坦然的承认这个事实,他能做的只有一点,在这一个月内突破瓶顶,以实力在证明自己。

    晚餐时分,杜荷与长乐、李雪雁、武媚娘聚在一起用餐。

    杜荷脑中一直放不下周振威、秦琼说得武道,整个人有些呆呆的,像机器人一样,慢慢的趴着饭,本能的夹着菜。

    李雪雁瞧得不乐意了,在唐朝女子是没有什么地位的,但杜家的三个女人却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暂时没有孩子吧,她们过的并不是老套的相夫教子的生活。为了丰富她们的生活,杜荷不断的鼓励她们寻找自己的额外兴趣。羽m球、蹴鞠、画画、抚琴、书法等等,生活是过的有滋有味。

    杜荷对于她们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唯有一点……做饭。

    一般来说,以三人的身份是不可能,也没有必要下厨房的。然而杜荷却觉得能够吃到妻子亲自做的饭菜,哪怕是苦的,吃的也是有滋有味。

    故而从长乐、李雪雁学会烹饪之后,他就提出了这个要求,表示比起那些正规的厨师,他更喜欢吃家人亲手做的饭菜。

    三女也自然乐的如此。

    今日正巧轮到李雪雁下厨,她花尽心思,做了一桌的饭菜,本想讨个奖赏,但见杜荷心不在焉的吃着倍感委屈,嘀咕道:“不喜欢就别吃了……”

    杜荷无动于衷,依旧将一块ru夹着往嘴里塞着,ru从筷子的细缝中落下,但他却毫无察觉,依然将筷子塞入口中,轻轻的咀嚼着。

    看到这一幕,李雪雁都要哭了。

    武媚娘在桌子底下踢了杜荷一脚,漫不经心的夹了一块牛ru,道:“这是雪雁姐姐花费心力酿制的酱牛ru,可不是经常能够吃到的,尝尝味道如何?”在古代,牛是最值钱的牲口,官府规定是不许随意杀来吃的。只有等到牛老了,无力耕田之后,才能申报官府杀牛取ru。

    在市场上牛ru是有市无价,珍贵稀少。但杜荷毕竟身份不一样,若真想吃牛ru,便是违反了这条律法,也不会因为这个xi过而受到多大的处罚。毕竟世界是现实的,从来没有因为贪污一两银子而判刑的大官,也没有因为一头牛的意外死亡而处罚一个皇帝跟前的红人。武媚娘这么说,显然是提醒杜荷不要辜负了李雪雁的心意。

    杜荷心领神会,笑道:“想事情想入神了,不过这酱牛ru的味道真的不错……”他架起碗中的ru块,津津有味的吃着。

    女人就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只要得到爱郎的赞美就比什么都要高兴。

    这火气来得快,去得自然也快。

    李雪雁甜甜一笑,关心问答:“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没有。”杜荷道:“只是受到了一些压力,我不想输。”

    “没有压力,又哪来的前进动力,这是好事。”武媚娘的心思与杜荷一般,都有着不服输,不认输的xing格,两人都很有本事,他们怕的不是没有朋友,而是没有敌人,没有对手。杜荷的对手是薛仁贵,武媚娘的对手是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与武媚娘并没有直接的仇怨。但她却知道长孙无忌绝对不会放过杜荷的,杜荷是她最爱的丈夫,杜荷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只有打倒长孙无忌,杜荷的仕途上才能一帆风顺。她如此尽心的扩展手中的势力,正是为了增加日后与长孙无忌死磕的筹码。

    “是关于武艺上的吧,压力来至那个叫薛仁贵的薛校尉吗?此人我听父皇说过,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才。父皇为他还将杜郎大赞了一番,说杜郎胸襟高能一等,能够为大唐觅得如此惊世良才,实在是大唐之幸。”长乐也有着七窍玲珑之心,杜荷这几日专注练武,几乎将空余时间都用了出来。她也常常听杜荷说起军营里的琐事,知道在左威卫军的同一辈人中,能够给杜荷照成威胁的唯有薛仁贵一人。综合两者,自然不难猜测。

    杜荷一怔,想不到李世民的眼光如此毒辣,对薛仁贵的评价如此高。也是,薛仁贵的本事就算放眼五千年的历史上也是顶尖一流的,当此一说。

    “正是他……”在妻子面前,杜荷也没有打算隐瞒,诚实的道:“这家伙,给我了很大的压力呢。”当即也将情况前前后后的说了出来。

    长乐、李雪雁、武媚娘三女都认真的听着。

    “这算不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李雪雁眨了眨那可爱的大眼睛,

    “算是吧!”杜荷摸了摸鼻子,但他依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对手越强,这动力自然也就越大。

    便在这时,长乐忽然道:“杜郎说的那个境界,我想我知道一些……”

    杜荷瞪圆了眼睛,长乐身患气疾,体弱多病,在绘画上很有天赋,但论战斗力却只有五。她真的能够领悟境界。

    长乐让杜荷看的怪不好意思的,犹豫了会儿,才道:“我也不知对是不对,那是我绘画时候的感觉。我的绘画先生是阎立本阎侍郎,他曾说过绘画的最高境界便如佛教所讲的禅定一般,是一种无为之作。起笔以后,心中便忘了画,就如禅定以后便忘了禅定前所想的事一般。这个时候,只是潜意识在引导手中的笔作画,往往能出自己的正常水平,有惊人之作。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似乎忘记了一切。事后想找那种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我至学画起,也只有两次有过那种感觉。一次是画杜郎的《侠客行》、另一次是与杜郎一起,游芙蓉池画的《莲花》。”

    杜荷记起了这两幅画,两幅画皆与于他有关,《侠客行》正挂在他们的闺房之内,《莲花》则由武媚娘收藏,挂在醉仙舫展示。这两幅画确实过了长乐应有的水平,绝不逊se大唐第一画师阎立本的佳作。

    既然绘画有境界,那书法呢?

    绘画与书法兵没有本质的差别,绘画有,书法自然也有。

    杜荷眼中一亮,隐隐找到了感觉。

    “啪!”

    杜荷双手一合,哈哈笑道:“长乐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找到感觉了

第二十八章 无我之境

    杜荷〖兴〗奋极了,他想到了在后世学书法的情形。

    杜荷的书法名震整个大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够取得这个成就,自然不仅只是因为颜真卿所创的颜体字之故。在后世,杜荷的双亲皆是名牌大学出来的大学生,有着极高的文化素养。虽然不属于老古董那一行列,但却喜欢古代艺术”更胜现代艺术:如ma笔书法、dong箫、古琴等等。其中杜荷的母亲,对于书法更是痴mí之至,一日不练几笔都觉得不自在,便是在怀有杜荷的时候”也不忘记练习。

    胎教这东西有些虚无缥缈”但在这虚无缥缈之中,却有几分科学道理。杜荷似乎受到了胎教的影响,xia的时候在书法上很有天赋”可当得上“,天才”,二字。

    天才明家爱迪生曾说“天才,百分之一是灵感,百分之九十九是汗水。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杜荷在书法上”正好有那百分之一的灵感。

    察觉到了这一点,杜荷的父母欣喜若狂。作为一对古典爱好者,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世界富,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当多大的官”但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一代书法名家,扬国粹。为了杜荷的未来,他们不惜ua费巨资买来颜真卿与苏轼的真迹帖,让杜荷临摹、练习。

    于是,杜鼻就有些悲剧了。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思录夺了他的游玩时间”书法成为了当时他唯一的乐趣。

    幸苦的付出终会得到回报。杜荷就如斯有的艺术家一样,先模仿”后成形。

    杜荷在不断的模仿中渐渐学会了颜体字的精髓”又在不断的模仿中领悟苏体字的精妙,最后在通过二十多年的练习,将颜体字、苏体字融合一处,最后加入自己的写字风格,自成一脉。

    故而在杜荷的字迹中,既有颜体字的凝练浑厚、气势充沛,又隐隐含有苏体字的巧妙自然,当然也有一点点属于杜荷自己的风格。

    杜荷的字,也是经过苦练才成形的,若非如此”也不能够得到万千人的认可。

    兴趣是靠培养的,老实说杜荷xia的时候”不理解父母的苦心,很排斥书法的练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产生了兴趣。他依稀记得,自己在练习书法的时候多次进入一种奇妙的境界。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他二十九岁那年。那天清晨,他如往常一般的拿出书本练习书法。在不知不觉中”他进入了一种很奇妙的境界里,在那境界中他似乎忘记了一切,就像中了邪一样,一练就是一整天,将《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这三本书从头到尾反反复复的写了整整五遍。

    此事在当时还造成了不xia的风bo”因为他是历史老师”那一天有他的课。

    无故旷课,电话打不进,敲门叫不应,最后还是一个对他有意思的老师,放心不下”找来人破门而入,才将杜荷惊醒过来。

    醒来的杜荷全然不知一切”他根本就不知道已经过了一天”也不知道手机都让打爆了。

    这种境界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若不是长乐提起,他早已忘记。如今想起来,那种境界与长乐所提的境界,几乎一样。

    书法是一种艺术,功夫也是一种艺术。两则之间的境界”应该是殊途同归的飞杜荷心情大好,开平心心的陪着三女吃了这顿晚餐,会书房练字去了。

    他再找那种感觉,比起草草练了几年的剑法,苦练二十年的书法更容易进入那种境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

    他写的是李白的《侠客行》,这诗最具有那种豪迈大气,舍我其谁的感觉。

    他投入其中,一字一字,就如铁画银钩一般。

    一日、两日、三日……

    转眼二十日即过,杜荷除了处理一些手头上的事情之外,全身心的投入在书法的练习之中。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心,都无法进入那个神秘的境界。

    时近凌晨,杜荷将手中的ma笔放下,扭动着隐隐有些酸麻的手腕,也不知自己的选择的方式是对是错,一月之约,只剩短短的十日。奇怪的是面对这即来的战斗,杜荷的心中竟然没有任何的急躁,反而一片平静。即便前些时日,得到房遗爱的提醒,说薛仁贵在秦琼的指点下,武艺进步神,他也没有任何的心慌,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推开房门,走出夜sè笼罩的书房,看着四周,杜荷全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从所未见的景sè:一样的ua园,一样的庭院,但在温柔的月光下,突然显得格外的不一样。院落中任何景物的颜sè都那么清晰”那么的鲜活,闭上眼睛”耳朵感受着草丛中每一只昆虫的欢唱、风从石缝中与树叶中钻过那微声的差别,每一片树叶随风摆动的样子竟然都在自己的脑海清清楚楚地呈现。

    在院落的左上角是一个xia型的水池,一只xia虫从水面上飞过,池中的鱼儿突然跃起,将xia虫吞入腹内,钻入水中,水面上dang起了层层的bo纹,这些平素从未现的细微事物此刻竟然一一有感于心,宛如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其实这二十日杜荷并非毫无所得。

    书法是一种陶冶情netg有着莫大的好处。

    二十日的练习”让原本功底扎实的杜荷”进入了一个不喜不躁的境界,故而即便与薛仁贵的比斗”渐渐bī近,他依然没有任何的心急”也在于此。

    今夜他推门而出,多日来的成果也体现出来。

    这景sè美不美,在于各自的心。

    假若一人身在天国,但他心1uan如麻,也无法感觉到天国的美妙。反之,只要中心欣赏,哪怕是荒漠戈壁也能品出个滋味来,杜荷便是如此。

    面对这几乎天天见到的景sè,因为心态的不同”竟然有了全新的感受……

    杜荷在这一刻忘记了一切……

    他忘记了心中的执念,忘记了武道,忘记了万千烦扰,以第三者的心态看着这个世界。

    他就如一个初生的婴儿,世界万物,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心神逐渐完全步入这神奇的天地之中。

    耳旁传来了jī鸣声,杜荷的意识渐渐苏醒。睁开眼睛,清晨柔和的朝阳撤在碧绿的草地上,内心宁静而安详。回想昨晚的奇遇”xiong中豁然开朗。旁观者清当局者mí”考虑的太多,反而会忽视真正的东西。

    武艺也不正是如此,总想着胜利,执着胜利,将胜负看的太重”反而会陷入mí障,自寻烦恼。

    何不走出心中执念,以第三者的心态使剑,?

    想通了此节,杜荷大为jī动,赶紧拔出了腰间的盘龙剑,以第三者的感觉”综观全局。

    杜荷深深呼吸,整个心灵变得空明剔透”再无半点杂念。

    “锵”,长剑斜斜刺出,转变成一条曼妙的弧线向前刺出三尺后停止,在他的剑尖之上一片落叶停留在剑尖。剑尖所刺之处,正是落叶中间那极细极xia的经络,在落叶的另一面却毫无剑尖透过树叶的迹象。

    这一剑力量把握的出神入化,换做以前的杜荷,决计是使用不出来的。

    ua园一时静寂无声。杜荷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手中长剑仿佛和自己的生命结为一体,血rou相连。剑就是人”人就是剑,再也不能分割。作为一个剑客,他使用长剑已有多年”但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他长笑一声,长剑在后院广阔的空间内浑然飞舞,精芒闪现”画出一条又一条纵横jia错的轨迹”天地间一片肃杀,心中不由涌起了与敌人在千军万马之中对阵沙场的痛快淋漓感觉。

    太奇妙了。

    这一感受到武道之心,整个人就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不论是眼光、大局观、心态还是什么”都有了显著的提高。

    在这一刻,杜荷已然现自己的武艺已经胜过前世了,在前世他根本就没有达到如今这个境界,唯一的差别只在于内力。他完全可以肯定,只要给自己一定的时间,越前世,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杜荷收剑回鞘,矗立暗付:“周振威说每一个人有着不一样的思想,不一样的感情”踏入武道的方式也不一样。他自己是守心,秦琼是勇猛无惧,那我呢?我先前那个境界叫什么?”,沉思了片刻,他想到了〖答〗案。

    无我之境。

    既然无我,自然是不悲不喜,无惧无忧”将所有的外界事务置身于外,然后全心全意的透入,将自身所有的力量催动挥。

    绘画、书法也是一样。

    只有心无杂念”才能体会到最〖真〗实的感觉,由心写出、画出最〖真〗实的心声。

    将最〖真〗实的感觉写出来、画出来,让字与画包含写者画者的精神意境,至此字与画的反而不重要了。

    薛仁贵,期待与你一战。

第二十九章 龙虎争锋(上)

    第二十九章龙虎争锋(上)

    十天转眼即过,杜荷与薛仁贵的这一战应时来到。

    此事并未刻意隐瞒,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杜荷如今隐隐被誉为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而薛仁贵的武艺也是众所周知的。加入左威卫的第一天就打败了xiao霸王罗通。程家八活宝、李家两兄弟也在其后败于他之手。

    两人约定的对决,毫无疑问是龙虎之争,必然是精彩纷呈。

    这一天,左威卫校场迎来了大批的观众。

    秦琼、罗通、席君买、房遗爱这些左威卫军中的将士自不例外,与秦琼齐名的尉迟敬德,还有程咬金、李敬业、李业嗣、李业诩两兄弟等一干熟悉的基本上都来了。

    程咬金眯眼看着校场上的两人,眼中1ù出了灼灼热芒:“好家伙,看来两人都悟出武道了,境界还不低,只比我老程要逊sè一二。”

    尉迟敬德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程胖子……你啥时悟出武道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来献丑?”

    程咬金也不气恼,微微笑道:“老程我那两下确实是三脚猫的本事,不过……有的人吗,就算领悟了武道,依然被我老程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打的落hua流水,抱头鼠窜的……”

    “你……”尉迟敬德躁红了脸,那张媲美张飞的黑脸,成了关公红脸。见程咬金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这吃亏了多次,也学乖了,不再跟他斗嘴,冷哼了一声,心中却是郁闷若死。

    程咬金骁勇善战,但凭借的是那股不怕死的蛮劲和天生的福气,真正的武艺在军中算不上很高明,而尉迟敬德与秦琼齐名,武道也早已领悟,只是他性格暴烈,乃是由毁灭入道。一旦施展起来,心中只有毁灭,出手不分轻重。与敌jiao手,自然毫无顾忌,但与人切磋,却不能不手下留情了。与程咬金那一战,他不得进入毁灭境界,加上吃了兵器的亏,自然输给了程咬金。

    程咬金占了口头上的便宜,也不再得寸进尺,挂着得sè道:“秦老哥,你说薛仁贵与那杜xiao子的胜负如何?”

    秦琼顿了顿道:“薛仁贵进步神,令人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他已经顺利的突破瓶顶,运用自如。杜荷想要获胜,有些悬了……”

    尉迟敬德也点头认同,“我见过薛仁贵练武,招法大开大合,已经将心境融入招式,威力无穷。反观杜荷,这xiao子杂事缠身,又没有得到指点,武道前路不明,一步一步,需要自己琢磨,胜利的希望不大。这一局,我赌薛仁贵赢。”

    程咬金mí笑着眼睛道:“胡说八道。你那什么眼神,我就看好杜xiao子,你有胆子跟我赌一局?”他挑衅的勾了勾手指,丝毫没有一点大将军的姿态,十足的草莽之气。

    尉迟敬德却有些犹豫了,与程咬金共事多年,对于这位同僚也有着一定的了解,用李世民的话说就是副将,运气一流,与这家伙打赌输的几乎都是他。输了钱物是xiao,丢了面子就得不偿失了。

    “怎么,不敢?就知你没胆,输不起。”程咬金一脸的不屑。

    这一招对于尉迟敬德可算是万试万灵,见“宿敌”程咬金一脸瞧不起自己的模样,脑袋一热粗声道:“赌就赌,谁怕谁?赌什么?”

    程咬金眼珠子咕噜一转道:“就赌一个称呼,若是杜xiao子赢了,以后你不许叫我程胖子,改叫程老哥。若薛仁贵赢了,我日后也不叫你黑炭头,改叫你尉迟老……弟如何?”

    “好……”尉迟敬德高声应了一句,随即也回过神来,怒道:“好你个程大胖子,当我尉迟恭傻的不成?什么叫尉迟老弟,输赢都是我吃亏谁跟你赌?别耍hua样,你压杜xiao子,我压薛仁贵,我输了以后叫你程老哥,你输了就叫我尉迟老哥。”

    程咬金见没有yīn到尉迟敬德,暗叫可惜,面对他的反击,也一口应下,一幅自信满满的神态,已经胜券在握了。

    这也是程咬金的长处。

    程咬金此人大智若愚,他并没有出sè的才智,能够翻云覆雨,但却有着常人莫及的眼力。比如说他看准了李世民,那他就是一根筋的跟着李世民hún,不论生什么事情,他永远都是第一个出现在李世民的身旁,为他护航。故而任凭他如何的胡闹,李世民都不舍得怪罪于他。

    程咬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从不贪功,也不冒进。需要他表意见的时候,他不会傻傻的当个出头鸟,房玄龄、杜如晦、李绩这些人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他很清楚的知道论智慧自己逊sè以上几人太多太多,与其胡1uan言,惹祸上身,不如跟着智者走,反正便是错了,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凭借这套处事方法,程咬金在大唐hún得比任何将军都要好。

    此刻也是一样,他觉得杜荷可信,也就一根筋的信到底,没有任何的逻辑道理。

    尉迟敬德也不甘示弱的1ù出了必胜的神态。

    站在校台上观战的他们低声细语,校场周边的将校兵卒也在议论纷纷,不知杜荷、薛仁贵究竟谁更胜一筹。

    有的看好杜荷,也有的看好薛仁贵。

    不过杜荷毕竟是左威卫军中统帅,在将士们心中有着极高的威望,看好他的占据多数。但是薛仁贵的进步也是有目共睹的,即便对于杜荷有着强烈信心的房遗爱、罗通,也不敢打杜荷必胜的包票。

    因为像薛仁贵这种级别的高手,无论rou体的训练,还是招式的精妙,已臻达人类极限所能攀上的颠峰状态,要进步谈何容易。日下他这近乎奇迹的更上一层楼,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也不得不说杜荷是造成这一切的最大功臣。若没有他作为jī励薛仁贵的目标和对象,薛仁贵绝到不了目下的境界。

    杜荷看了面前的薛仁贵一眼,笑道:“还真是热闹”

    薛仁贵也是一笑,并未答话,方天画戟横握xiong前,双目神光闪烁罩定杜荷全身上下。他面带微笑,衣襟随风而动,竟有一种登泰山而xiao天下的英雄气概。

    薛仁贵画戟还未动,杜荷心里有着一股冰冷麻痹的感觉。那股压抑郁闷的yīn森杀气仿佛将空气凝结,将他紧紧包裹纠缠。这感觉令杜荷感官凝滞,呼吸不畅,竟有些心惊胆战起来。怪异的杀气在校场中弥漫,四周窃窃sī语的兵卒将校,一个个的也止住了嘴巴,多多少少都受到了薛仁贵身上的这股气势影响。

    薛仁贵学的是战场拼杀的武艺,战场拼杀注重一击必杀,若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将对手击杀,将会受到四面八方的夹击,这是非常危险的。然而人力有穷,在彼此都是勇悍之士的情况之下,想要将对方打倒,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故而战场拼杀注重气势,只有气势胜于对方,才能更好压力对方,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乃至于一击必杀。

    秦琼已经六十五岁了,力量、敏捷、度都无法与薛仁贵相比,但他却一招将薛仁贵击败,正是在气势上死死的压制住了薛仁贵。

    而今的薛仁贵已经悟得武道,一身气势,与以往非同日而语,便是杜荷也在这气势上落入了下风。

    尉迟敬德眼中一亮,老脸上1ù出了畅快的笑容:“好家伙,真了不起,如此气势,寻常人任何抵挡?”

    程咬金死不认输哼声道:“得意什么?杜xiao子,向来不是寻常人。”

    杜荷也隐隐受到气势影响,但他很快收敛心神,微微仰头,视野里是无穷无尽的蓝天,与天地相比,人类是何等的渺xiao。同为自然界渺xiao的存在,彼此间又有何可惧?

    想通了此节,杜荷大为安定,恐惧、颓唐这些负面情绪全都冰消瓦解,全身心投入到和薛仁贵的对抗之中。经过这一月日刻苦修行,杜荷的六感心境仿佛一柄开刃的宝剑,随着心态转向镇定沉静,身体所有感官都仿佛是上了油的车轴,开始飞地运转,以第三者的心态,将薛仁贵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在了眼内。

    这也是彼此双方的不同。

    杜荷学习的是江湖拼杀的绝技,江湖拼杀更注重细节,见招拆招,以高明的技巧战胜对手,取得胜利。

    一般来说薛仁贵的武艺适合战场拼杀,而杜荷的武艺更适合单挑。

    双方算是各有长短,无分高下。

    表面上看杜荷是占尽便宜,实际上却也不然。

    武学一途,殊途同归,如世间万物一般,都有些息息相关的必然联系。

    秦琼学的是战场武艺,但单挑群殴一样牛叉,周振威学的是江湖拼杀的绝技,上了战场照样是砍瓜切菜。

    关键还是在于自身的水平能力。

    杜荷刀剑在手,静静站着,薛仁贵还是依然站在面前,但那种可怕的心理压力已经消除了。

    薛仁贵目中惊诧的眼神一闪而逝,确定气势已经无用,他点点头,道:“杜将军就是杜将军,果然了得,单凭气势,是难以占据上风了……看戟”

    他抢先进攻,方天画戟,气贯长虹的直攻杜荷而去。

第二十九章 龙虎争锋(下)

    薛仁贵的这一击,方大画戟划几乎破虚空,这一戟虽然看似简单之极,但度威力都比以往有所增强,极难抵挡。杜荷鼓起斗志,凝神关注戟锋的来势,心中确如一口古井,bo然不惊。此时此刻他的心就是一个旁观者,将一切置身事外,清楚地感觉出了薛仁贵这一戟的运行路线。

    轻轻的退了三步,杜荷手中盘龙剑上挑。

    “当”

    兵刃一声脆响,一股巨力涌到,杜荷站立不稳,身子晃了一晃,薛仁贵竟也受不住力,后退了一步。

    四周大为惊讶,杜荷那一剑看似绵绵无力,竟然能够bī退薛仁贵那刚猛的一击。

    秦琼、尉迟敬德两位老将瞳孔为之一缩,在这种间不容的情况之下,也只有身经百战兼武艺高强的他们看出了个中奥秘:薛仁贵的力量确实在杜荷之上,这是不争的事实。然杜荷的攻击度却在薛仁贵之上,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薛仁贵那一招是以力进击,打算利用杜荷力量不如自己的弱点,抢得先机。杜荷看穿了对方的用意,利用手中长剑,后先至,剑尖顶在了方大画戟的四寸处。他使出来的招式,看来虽平凡得很,但却极迅,极准确,极有效。

    方大画戟的四寸就如蛇的三寸,蛇的三寸是它的死xùe,而方大画戟的四寸则是它力量最薄弱的地方。

    这薛仁贵卯足尽力的一戟,让杜荷这瞧准死xùe的聚力一击,给尽数破去。强大的力量,让杜荷受到了不xiao的影响,同样的薛仁贵也受到了这一戟没有宣泄出来的力量的反噬,受到了一定的损伤。当然在他那强健的体魄之下,这点损伤,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杜荷就在薛仁贵这后退的时候,大步前迈,反手定唐刀以圆弧线的角度向他劈去。一刀一剑,剑守刀攻,两把不同的兵器在他手上,起到了相辅相成的作用。他这一刀并非直来直往,走的却是刁钻的路线,动作流畅无比,浑然大成,竟然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薛仁贵这是第一次与手持刀剑的杜荷jiao锋,再此之前,并无因对经验,但他心底将杜荷视为第一劲敌,自不会有任何轻敌之念,早已防着杜荷左手的刀,只是料想不到杜荷这左右手之间能够配合的如此纯熟,眼中也闪过异sè,长戟先横扫再转为上挑,化解了这一刀。####

    “一个攻的犀利,一个反击的精彩。薛仁贵的进步确实让人刮目相看,但杜荷对于武道的领悟,也不能xiao觑……此战,胜负难料了。”秦琼见校场上对立的两人,聚精会神的看着。

    尉迟敬德、程咬金却同时在心底捏了一把冷汗,他们可不想称对方“老哥”,那比杀了他们更加的难受。

    杜荷一击不中,神sè大是欢畅,道:“好,仁贵,你的进步,果然让人惊讶。”

    薛仁贵也是一阵长笑:“我们彼此都没有1ang费这一月时间……再接我一戟试试……”他话音方落,威猛绝伦、气震山河的一戟随心所yù地划过两人之间的距离,霎时间杜荷四周劲风大作、冰澈刺骨,弥漫着森森杀气,战云密布。那戟势已经将他完全包裹,封死他所有的退路。

    薛仁贵一出手就使出了这一个月来悟出的绝招,以求战决。

    这也是领悟武道以后,薛仁贵的全新对敌方式。他似以进入战场杀敌的状态,以最快的度击败敌手。

    在这狂飙呼啸的招式中,杜荷武道的威力也在这一刻显示出来。他不受任何的影响,将薛仁贵的一举一动都瞧在了眼底,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他眼中呈现。

    “当!”

    兵器jiao错,刀剑摩擦下,出一声难听之极的声响。杜荷力道始终及不上薛仁贵,给他推得倒退两步。

    薛仁贵把握得时机,长击刃回旋而出,借着身体的横移,由左侧标刺杜荷胁下1ù出的破绽。

    校场上传来阵阵惊呼,这一招使得实在是漂亮之极:方大画戟是矛和戈功能合为一体的格斗用冷兵器,虽然聚集了两者的优势,然使用的难度也远远在矛和戈之上。####而薛仁贵的这一招无论在角度、度和机会的拿捏上,均到了妙若大成的至境,将方大画戟的功能运用的如火纯清,一举将杜荷bī入了绝境。

    杜荷心若冰晶,左手以刀猛劈,危机之下,似乎打着以力破力的心思。

    薛仁贵了解杜荷,暗自警惕。突然间,他觉得手中的方大画戟居然不受控制,往左策的空气挥劈过去。

    杜荷以刀代剑,使出了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剑,还余势未尽,以迫得薛仁贵于骇然中急退开去。

    全场各方人等,无不为杜荷这出人意表的一招目定口呆。

    杜荷身怀太极神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想不到太极中的四两拨千斤还能如此使用。

    这正是杜荷近几日琢磨出来的绝技,刀剑并不分家。刀有刀尖,比不上剑尖尖锐,却也能够致命,剑有剑锋,或许不如刀锋锋利,却也足以在人身上开一道口子。也即意味着,刀能够作剑刺击,剑也能当刀劈砍,将刀剑hún和使用,在对敌的时候能够取得奇效。

    太极乃大下最厉害的守势剑术之一,此刻以刚猛的刀来使出,固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却妙在其中,出人意表。

    薛仁贵身体急退,暗叫“不妙”,杜荷以刀破他攻势,bī他后撤,接下来另一把剑将会是最大的威胁。

    正如他所料。

    薛仁贵武艺与杜荷相当,彼此之间胜负就在一瞬,就看谁能把握那可遇不可求的优势。

    杜荷以太极刀bī退薛仁贵,正是一个大赐良机。

    “看剑!”杜荷上前追击,盘龙剑刺破长空,幻出大片剑影时,倏然现出剑体,闪电横削而来,凌厉无比。

    薛仁贵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剑,只见对方手一动,剑芒立即迫体而来,不但没有丝毫采取守势的意思,还完全是一派以硬碰硬的打法。

    薛仁贵心底奇怪,却也不能不出手了,长戟挥舞,以力破力,却不想这一招又是石沉大海,就仿佛是劈在了棉hua上一样。

    太极剑!

    杜荷变招的度远远在薛仁贵之上,在剑戟相撞的那一刻,剑势已改,再一次以四两拨千斤之法,卸去了薛仁贵的力道。

    他跃空而起,左手奋全力的一刀往薛仁贵劈至。

    这才是杜荷真正的杀招。

    借跃空之势,其气势之盛,以不亚于薛仁贵的那惊涛骇1ang的一戟。

    定唐刀破空而下,出尖锐破空的刀啸声。

    薛仁贵以是退无可退,猛一咬牙,横戟接刀。

    两下清响,山鸣谷应,传遍整个校场的每一角落。

    连在军营外守卫的兵卒都能清楚可闻。

    薛仁贵力量在杜荷之上无疑,但前者的力量已经让后者以太极剑卸去,这仓促抵挡,三层力量都无法凝聚,接不下杜荷这十成劲道的一击,下盘不稳,连连后退。

    杜荷得势不饶人,刀剑齐出,剑压着薛仁贵的方大画戟,刀已经架在了颈间。

    收刀剑回鞘,杜荷坦然一笑道:“我先走一步了。”

    薛仁贵也没有任何的沮丧,笑道:“别走太急,我随后跟上。”

    两人各自一笑。

    杜荷确实赢了,但并不轻松,薛仁贵与他的差距就是一个脚后跟,只要不努力,前只不过就是十大半个月的事情。想要不被越,他只能不断的进步,不停的进步。

    这一战时间很短,并不如以往一样,一打就是百八十合,从薛仁贵的抢先出招到杜荷的定唐刀取胜,双方出招总和还不满两位数字,可算是眨眼定胜负。但他们皆使出了压箱绝活,让四周的看客都觉得不虚此行,纷纷为他们欢呼喝彩。

    唯有几人心事重重,罗通面无表情的瞧着,李业嗣也有着同样的表情。他们依稀记得当年杜荷与他们一般,武艺相差不大,可如今他已经越走越远,留给他们的只有背影了。

    心有灵犀,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的互望一眼,眼中流1ù着不甘与不愿,斗志在彼此眼中越演越烈。

    在众人之中最高兴的不是胜利者杜荷,而是站在校台上的程咬金,最痛苦的自然莫过于尉迟敬德了。

    程咬金笑着咧张着那张能够一口气吞下三个馒头的大嘴,震耳yù聋的呼吼声从头口中散出来。

    尉迟敬德苦着张老脸,左顾右盼,似乎在想找一个地dong往下钻。

    “尉迟老弟……”程咬金将音拖的特别长,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竖起了耳朵,望着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左右为难,忽然叫道:“杜xiao子,你武艺不错,我们来过两招。”

    他打算跳下校台,远遁而去。

    程咬金却先一步拉住了尉迟敬德的手,挡在了他的面前。论心思鬼主意,十个尉迟敬德也敌不过一个程咬金,那点伎俩任何能够瞒的过他?

    程咬金笑眯眯的说着,“你若是不愿就不叫吧,输不起,我也不勉强。”

    尉迟敬德怒火中烧,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开口:“程、程老……老哥……”那一张老脸,已经成了酱紫sè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定州旱情

    杜荷走在了早朝的路上,据与薛仁贵对战,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杜荷并没有因为胜利而松懈对于武道的领悟。

    在他眼中已经出现了另一片天地,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如秦琼说得,一个人可以将**的素质锻炼至巅峰,可以将招式练得熟能生巧,但却永远无法将精神练至巅峰。

    武道之路,永无止境,就如强中至有强中手一般。

    他在战胜薛仁贵之后,再一次找到了周振威,告诉他自己这一个月的领悟。

    周振威当时脸上不喜不怒”缓缓的告诉他:“武道之门,在你的努力之下已经打开。但是你要知道,武功素来有高下之分,打开武道之门并不代表你就变成了高手,但是只有打开了武道之门,理解了武道,你才有成为高手的可能。嗯要看透和战胜更强的敌人,你就必须拥有不输于敌人的意志、**和技巧。而在这些方面,你和经过千锤百炼的我相比”差得太远了。如果你想成为能击败我或者我师傅的高手,就必须在这三项基本素质上越我们两人,除了不断磨练增强自己之外,还要通过无数实战经验来提高。”,周振威很强,他的师傅,天下第一豪侠虬髯客更强,想要战胜他们,那必须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毕竟这世界上的高手,并不仅仅只有一个薛仁贵而已。

    而杜荷要做的就是越。

    站在朝堂上,李世民与群臣商议着关于www.uu234.net耕关系到一国之根本,是目前大唐帝国的头等事情。这些日子”杜荷在处理尚书省事情的时候”也是围绕net耕这个主题展开的,尤其是江南一代的耕种情况。

    今年是广泛推广两季水稻的第一年,满朝文武都非常重视。作为起人的杜荷”自当不敢有任何的马虎。

    好在现在江南的第一政治把手是刘仁轨”对于这位后来的宰相”杜荷还是很放心的。

    这时李世民拿过了一封奏折,那原本喜悦的表情突的一变,眉宇微皱,将奏折放在了案几上,沉默了半响道:“北方定州刺史”传来奏章,说当地一月无雨,可能会印象今年收成”上下百姓皆为之担忧。对此”诸位爱卿可有什么看法?”,一时间朝堂上皆安静下来。

    因为秋冬两季少雨,土池水分蒸尤为严重。若多雨的net季,出现了旱情”意味着秋、冬、net三季连续干旱”这对于农作物的成长将会带来致命的危害。故而有着netbsp;定州一月无雨,已经是极其严重的旱情了。

    然天不下雨,乃是无可避免的灾祸,人力怎能逆天?

    面对李世民这一问”满朝的文武,大多都保持沉默。魏征在这时站出来道:“陛下,如此旱情是定州一处,还是北方绝大部分区域”

    李世民道:“只弃定州一处,其他地方并无旱情传来。”,听此话,满朝文武也松了口气。

    定州疆域不xiao”但在大唐疆域中却是沧海一粟。即便田地颗粒无收,凭借其他地方的收成,足以弥补定州百姓之所缺。何况今年南方实行两季水稻”收成将会翻倍,应付一州县的旱情”那是绰绰有余的。

    掌管农业的大司农叶宗演上前道:,“面对此次旱情,微臣认为应该做三点打算。其一、张贴告示,安抚民心;其二、严格督促地方商贾,禁止囤积粮草,坐地起价。其三、将粮食运往定州附近谷仓,已做随时赈灾之用。”

    叶宗演今年以高达六十,白huahua的须随着他说话声,一抖一抖的,有些滑稽”但满朝文武却无一人敢xiao觑此人。

    叶宗演是隋炀帝时期的状元郎,并没有很好的出身”但却有着一颗拳拳的爱国为民之心。隋朝的科举制度是为了名门大阀服务的,故而叶宗演虽是状元郎,但官职却是很低,仅仅只是一个地方县尉。在他担任县尉的时候,宇文阀为了谋取sī利与盐商勾结,抬高盐价,百姓吃不起盐。

    叶宗演为民请命不果,一怒之下,用自己所有的傣禄买了一大袋的盐”将所有的盐都倒在了负责经营sī盐的宇文化及侄儿的身上,拉着他将他毒打了一顿,把一地的盐往他嘴里塞。当时宇文化及的侄儿正sī会寡fù,身旁也没有带护卫,让叶宗演活生生的用盐给毒死了。

    古代的sī盐是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程序的,而且为了提高利润,盐里还参杂了许多对身体有害的东西。这种盐经过火的加热与菜的稀释,能够将危害降低,但这种生食”人的身体是受不了的。

    叶宗演也因此受到了宇文阀的通缉,幸亏当时虬*容屿红拂女经过,将叶宗演救了。叶宗演也因此隐居,不问世事。

    后来大唐立国,李建成听得叶宗演之名”将他请出山,为大唐所用。

    众所周知,李世民这个皇位得来的极不光彩,他上位之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将朝堂中的那些李渊、李建成的死党,清洗了一遍”换成自己的心腹。唯独叶宗演与魏征个别的太子党例外。

    魏征凭借的是常的治世才华,而叶宗演靠的是那颗为国为民的,心。

    他是一位干事实却不求回报的大臣,尽管现今已有六十高龄,但还如年轻时候一样,只要关系百姓生计的,他绝对不含糊,是那种为了百姓利益”敢一头撞死在金鉴殿上的耿直大臣。

    他提出的三点建议,也都从百姓角度考虑的。

    李世民脸sè怫然不悦,“这旱情还未生,就想着灾难的到来。该说未雨绸缪”还是不思进取,草草应对?每次灾难生,都想着如何如何赈灾,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可以防止灾难的应对之法?我们永远都处在被动的挨打局面?”,他并不反对赈灾,也不认为叶宗演说的没有道理,只是他是一个敢想敢做的皇帝。他不情愿受到老天的束缚,盲目的应对一切老天丢给他们的难题。

    “这……”,叶宗演又何尝希望旱灾的出现?他苦着老脸道:“这人力岂可与天斗?”

    “那倒未必!”,这时,殿下传来了一声辩驳。

    李世民精神振奋,听出了那是杜荷的声音。其实他并非不知,天不下雨”谁也强求不来,只是作为一个君临天下的皇帝,他就是不喜欢受到束缚,想跟为难他的老天”斗上一斗。

    杜荷的出现,意味着奇迹的来临。

    杜荷的存在,已经给他带来了无数次的惊喜。

    杜荷这一站出来,一出声”那种期盼的心情立刻浮现脸上。

    叶宗演也为之异动,忙对杜荷弯腰作揖道:“请杜左司郎中赐教……”,”

    左司郎中是杜荷现在的职位,他在开江南的政务上大放异彩。李世民已经提拔他为尚书省的左司郎中,成为了尚书省的核心官吏之一。他原来的员外郎只能算是尚书省这位庞然大物里的打杂伙计,如今依然是庞然大物中的一员了。

    叶宗演官居大司农与六部尚书平级,论地位官职远在杜荷之上,但如今杜荷的才华”已经得到了绝大部分的文臣的认可。

    面对屡屡剑走偏锋的杜荷”叶宗演也期待他能想出绝妙的解决之法,在这一刻,也不吝啬一个作揖之礼。

    “xiao杜爱卿……”李世民也迫不及待的催促蒂杜荷见群臣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上前一步道:“回陛下,这人力确实难于天斗,天不下雨,不可巍求,但万事都有应变之法。之所以存在旱情,归根结底在于大麦对雨水的需求过大。缺了雨水,难以存活,我们何不换一种不需要大多水的食物种植?就如大漠里的仙人掌一样,大漠干旱,无水无何,但路上的仙人掌却依然郁郁葱葱,毫不受到环境影响。”

    叶宗演沉默会儿道:“这,杜左司郎中说的并无道理,只是农作食物”莫过于五谷杂粮粟、豆、麻、麦,此五种作物,就属豆、麦最耐旱,如今定州豆、麦受到旱灾影响,生长异常,能指望其他农作物吗?”

    杜荷笑道:“常识类农作物确实没有,但我却知道一种少见的农作物,比大豆、xiao麦更加的耐旱,是从美洲大6万里而来的云骑尉赵回带来的当地作物,我称它做番薯,可以广泛的种植,而且产量极高。我在江南做过实验”番薯一年两熟,一亩沃土产均在两千五百斤左右……”

    两千五百斤!

    听到这个数字,满朝文武都惊呼出声来。

    叶宗演瞪圆了眼睛,作为大司农,对于粮食的产量,他如数家珍,深知唐朝的水稻一亩田地产量平均只有一石”而一石连三百五十斤不到一些。番薯的产量是直bī水稻的十倍”这是什么概念?

    李世民大笑:“有这等好东西,爱卿怎不早说?”

    杜荷苦笑道:,“昔年赵回带来的只不过少量的一些,全部用来育苗,也不过是几亩田地。产量什么都不确定,故而没有上报。如今番薯在江南沃土已经种植成功,本打算在旱地尝试种植成功以后”再行上报……,如今看来,这定州可以成为尝试旱地耕种的第一站。陛下”臣有九成把握,番薯定能在定州获得成功。”,!~!

第三十二章 女儿控

    克里斯与托米这俩人修炼的七sè斗气与蜀山派其尝功法,天威不同,与修行界中其它门派的更是有很大差别。

    一般来说,一个修士若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一身精气神都会内敛不散,从外表来看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叶文虽然修炼的乃是用来争狠斗勇的武功,但是毕竟习练的是道家功法,总的来说还很中正平和,如今他练到这般境界,整个人从外表上是看不出来他究竟有多厉害的,甚至他不出手的话,大部分人都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但是修炼了七sè斗气的克里斯与托米却不同,他们修炼有所成就之后,只是往那里一站……哪怕是个瞎子都能感觉的出来这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克里斯本来是个nai油xiao生,原本身材也算是不错但只能称做标准,可是此时他身上的衣服被一身壮硕的肌rou给撑的鼓鼓,好似随时能将那件衣服给撑爆一样,整个人虽然只是很随意的站在那里,但却好似随时可以爆出强横的力量将一切敢于挑衅的家伙给撕成碎片。

    那双眼阵更是精光爆闪,只要稍微懂点行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是个高手mp这也算是七sè斗气带来的副作用,习练有成之后想要扮猪吃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这种情况倒是很符合西方人的观念,所以克里斯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

    何况他整年的待在欧洲,与那些吸血鬼、狼人之类的战斗,若是显得好欺负的话反而会有更多的麻烦,不若现在这样还能震慑住一些喽罗。

    就比如现在,克里斯往那里一站,许多来路不是很正经的家伙就躲得远远的,甚至吩咐一些同伴待会儿要看清楚这人是来接谁的,别不xiao心选错了目标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物。

    叶文等人出来的时候,通过强大的神念听到了不少类似的话语而等到克里斯上来恭恭敬敬的和叶文见礼之后,那些人立刻嗖的跑没了影子mp——叶文此行比较低调,戴着好大一个蛤蟆镜,一般人也看不出他的身份。

    这种反应完全是因为克里斯的原因,而且更让叶文开心的是,克里斯的实力比自己预料的提升的还快。

    “弟子见过师父!”,随着年头越来越长,克里斯对叶文倒是越的恭敬了起来,许是随着他的实力提升,这见识也慢慢的变高了晓得了叶文究竟是个多么强横的人,自己能够从他那里学到东西,可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福缘,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叶文戴着涛黑墨镜几乎看不到眼睛的脸转向克要斯目光在他的手上略微一瞄之后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进步很大!”,刚才那一下,克里斯也算是在和自己的师父报告修炼成果,所以手上微微闪出一xiao点红sè的气劲,那正是七sè斗气中的红牛气。

    按照叶文以前的估计七sè斗气练到了红斗气那就是真正面跨进了高手的行列,按照他估计只要达到红斗气巅峰,那么基本上就可以在这个世界逍遥来去,即便碰到高手也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如今从北河口中得知了修行界的情况之后,他又大致的估摸了一下暗道红斗气可能就是修士与地仙的分水岭。当然具体的差距他也不清楚,只能大致的推测一番。另外七sè斗气的进阶可能也要比修士们那个和缓的多。

    他推测绿斗气之下都是修士的范围,而红斗气则是上下的jiao接点也许克里斯继续修炼下去,将红斗气修炼到巅峰的时候他就能够算做是拥有地仙的实力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蓝斗气才算做地仙这都不好判断,具体的情况可能要等到克里斯真的练到了那个程度才行。

    随着克里斯上了车,这一次开出来的是叶文在英国放置的那辆加长劳斯莱斯,宽阔的空间足够这一行人坐下了。

    一行人才做好,克里斯立刻就将这边的情况告诉给了叶文知晓:“阿莱那边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这一次教廷可能会派其他人和师父你联系!”,阿莱就是阿莱杂德罗一弗洛雷斯,也是叶文在教廷中最熟悉的人,以前双方联系的时候都是通过这个人,而这一次竟然换了人。

    叶文从这一个十分细微的事情中现了异状,与北河居士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像是毫不在意一样继续问了一声:“先前和你说的那一个人,现在在哪?”

    这一次来欧洲,自然不可能就他们几个人,除了北河居士是作为寻找打神鞭的主力之外,另外还有许多人协同。

    先期就有人特意跑来欧洲做准备工作来了,叶文知道之后就让北河通知那个人与克里斯联鼻,让克里斯安排好住处等待他们过去。

    这话一出,克里斯脸上就变得十分古怪,尴尬的答道:“她现在就在师父的别墅住着……”

    叶文注意到克里斯说的时候用的是“她,而不是“他,没想到这个派来做铺路工作的还是个女特工,只是克里斯这个表情……

    “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吗?”

    克里斯摇了摇头:“倒是没做过什么,不过……那个女人在言语上对师父您不大尊呢……”

    叶文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是这么个情况,不过他也不在乎,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罢了,他犯不着去搭理。而且他自问自己不是圣人或者什么知名神明,别人尊敬他还是不尊敬他都属正常,只要不在自只面前冲自只抵衅,那就没有理会的必要n

    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不在意,叶文随后问了一下克里斯关于欧洲的情况。

    “最近血族和狼人的异动都比较频繁,除了几个知名的大家族外,还有许多隐世的老家伙们最近也开始走动了,师父这一次……”

    这一次如何克里斯没有说,不过意思上不外呼就是今次麻烦会比较多,可能会有危险之类的。只是他现在都瞧不清楚自己师父的实力究竟如何,而且与师父一起来的那个长男子,他隐约能够感觉出来这个人不简单,所以心理面还是认为这事情对于叶文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是感觉到了克里斯的目光,北河(北河居士在世俗中的化名就是北河)转过头冲克里斯笑了笑,表现的倒是很和气。

    只是隐约之间,那双眸子间却隐现锋锐刀芒,克里斯愣了片刻之后也是斗志盎然,巴不得立刻就与北河打一场。

    北河精修刀法,这练刀之人在性子上不免就有点直来直去的意思,而且也颇有点争强好胜的念头,否则断然不会选择刀这样一件兵器。

    在机场见到克里斯的时候,北河就起了与其比试的念头,如今见克里斯一脸战意,丝毫不怵,自然很是高兴,所以当一行人冉到别墅当中之后,很快就在叶文家的后院里摆开了架势。

    这一次出行,叶文没有带两个女人,只是带了托米,加上克里斯这个对欧洲已经十分熟悉的记名弟子,一是两女现在都在修炼的紧要关头,另外就是这一次事情牵扯的比较大,他自己的话来去自如,带上两女的话不免会多出许多事端。

    托米和克里斯他倒不担心,他们毕竟是欧美人,必要的时候混入人群里别人也不见得能够找的出来。

    此时,叶文端着一杯可乐,旁边的xiao桌上则摆放了许多水果和爆米花,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托米这个家伙一边给克里斯加油打气,一边还不忘了给叶文的杯中倒满饮料。

    “师父,你觉得克里斯多少招能够打赢那个娘娘腔?”

    娘娘腔自然是说北河,按照西方人的审美观,北河身上又没有那种夸张的肌冉,长的也很是秀气,加上一头长,怎么看怎么是个女人模样,所以难免会给其扣上这样一个称号。

    叶文瞪了他一下,却见他一脸嬉笑只得无奈的道:“克里斯能够在北河面前撑过半xiao时,就已经是他这些年进步神了。”

    此话一出,托米立刻变了神sè:“不能吧?那个娘娘腔那么厉害?”

    叶文又瞪了他一下:“休得胡言,北河居士乃是精修数百年的高手,你须得对他尊重一些,以后莫要如此胡1uan说话!”,这些东西还是早点教导的好,免得蜀山派入了修行界之后,托米胡言1uan语给门派惹来祸端。眼下的蜀山派还是打基础的阶段,不宜树敌!

    刚教训完托米,只听到耳旁也传来一句轻哼,转过头一看,王昭身旁站着一今年轻女子,约莫二十五六,上身很随意的穿着夹克,里面则是一件高领mao衫,下身则是一各有点白的牛仔裤,穿着倒是平平无奇,不过却将那蛟好的身段给显露无疑。

    尤其是那两各长腿,又长又直,加上身形高挑的确惹人眼目,托米刚才不知道瞧了多少眼,甚至还跑过去搭讪只可惜差点惹得这妹子直接动手打人。

    这女人叫做蒋凝,据说也是昆仑派门下,入门倒是不久,只是天资出众,不过在派内才修行了不到十年就被放下山历练,可见其天资多么的好!

    要知道若入了门什么都没学会,那师门是决计不可能放其下止,的,否则下山做什么?给自家丢人现眼吗?而寻常人即便修行二十年近百年也不见得能下山历练。

    这蒋凝在世俗中也已经工作了两年有余,平日里因为自身天资出众,实力又是不俗,所以显得有点心高气傲,对于北河居士倒是颇为敬重,适才托米与叶文说话的时候对北河居士多有不敬,这妹子就记恨上了。

    可叶文却不知道,这段日子里蒋凝早就把叶文给惦记上了,因为北河居士这段时间里谈论间多会提到叶文,而蒋凝却不认为叶文有什么厉害,偏生自己一开口北河居士就会教训她,这让她很是不满,正寻思找个机会见见那叶文究竟是何方神圣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机会。

    见面之后,蒋凝见到叶文竟然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稀奇的年轻人,心中更是对其瞧不大上,甚至觉得北河居士定然是瞧走了眼,竟然无比敬重这样一个家伙。

    “出身昆仑派,何必向一未曾听说过名字的门派低头?”

    心理面也未尝没有这样的念头,此时倒是希望北河居士能够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个什么叶文的弟子,一是显显他昆仑派的威风,二也是叫那个叶前辈莫要摆什么谱!

    虽然叶文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在蒋凝眼里叶文就是在摆谱一——你看看现在,他们站着叶文却舒服的坐着,更过分的是竟然nong了一堆饮料瓜果出来,你以为你是在电影院啊?

    如果叫叶文听到她的心声,估计会很贱的回一句:“我觉得这可比电影院里的那些大片好看多了!”,除此之外,郑英的事情也让蒋凝很是不爽。倒不是说她和郑英有什么矛盾,自己的同事有希望保住性命甚系跨进修行界她也很是高兴n

    可要走出手的是什么峨眉派啊、华山派、武当派之类的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蜀山派算是什么?以前听都没听过,一露面就把别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给揽过去了,说你们能搞定!你这不是赤1uo1uo的打他们这些名门大派的脸吗?

    也许那些掌门啥的不会这么想,但是身为以自家师门为荣的这些弟子们,却免不了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些年她也为郑英跑了不少趟,甚至前些日子她在师门里也寻到了一些线索,自觉马上就能找到解决郑英身体问题的法门了,却不料这一见面郑英就乐呵呵的告诉她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多亏了师父(叶文)。

    “哼,就看看你这蜀山派有什么能耐!”

    她这边满肚子不爽,那边克里斯和北河已经动起了手,先时两人一个爆出如火焰般的绿sè斗气,另一个则唤出随身法宝天河神沙环绕周身,并且放出凛冽刀芒,叫人不敢直面,双方比拼了半天气势后,克里斯的绿斗气竟然隐隐有招架不住的倾向。

    所以克里斯也不敢再这么耗下去,直接纵身前跃,同时双拳收到两侧腰间,拳头上分别凝出一团绿sè气劲,正是波动拳。

    波动拳并非一定要用双手施展,单手也是可以能用的,随着修炼日久,克里斯对波动拳的掌握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所以此时不但可以用单手使出,而且还可以同时凝聚出两股波动,而且威力都不会有所减弱。

    眼看着就要冲到了北河的面前,克里斯的左拳猛的向地上击出,拳上的波动气劲也是应手而出,众人只见到绿光一闪,一声爆炸响起,随后掀起了无数尘土。

    北河似乎并没有被这阵烟尘影响到,依旧是连带微笑的站在那里,然后一秒种之后,他周身的天河神沙猛的爆出璀璨刀光,然后聚合到一处,一柄散着天蓝sè星光的长刀凭空而现,那强横刀气更是直接斩向了自己右侧。

    刀气爆,那阵尘土瞬间就被吹散,众人立刻瞧见了克里斯,恰好就在那刀气斩去的地方,而那刀势之威猛,便是离得很远的众人也能感觉的到。

    托米早没了适才嬉笑的模样,整个人都显得很是紧张,仿佛与北河比斗的是他一样。毕竟他与克里斯同为美国人,关系比较近,而且修炼的也都是同样的七sè斗气,这一战对于托米来说代表的意义可是很多的。

    只见克里斯不闪不避,突然暴喝一声,左手绿芒颜sè又浓郁了几分,随后拳化掌刀,斗气暴涨,竟然形成一个绿sè的刀刃,随后克里斯看准来势直接一记手刀劈出,绿斗气凝成的刀光也是爆出强横刀气,锋锐劲力还没放出,就叫脚底下的地面裂开一道口子。

    北河也是惊疑了一下,同时觉得这下似乎更加有趣了,天河神沙放佛感觉到了主人的意念,那气势又暴涨了几分,度凭空又快了稍许,众人只觉得面前光华一闪,随后就是异常清脆的金铁jiaojī之声。

    同时绿斗气和天河神刀撞击到一处爆出强横劲气,四散的气到更是将地面给毁的1uan七八糟,就是稍远一点的地方也难以幸免,本来景sè别致的一今后花园此时已经变成了另一副样子,让叶文觉得很是可惜。

    “唉,挺好一个院子……”……”

    他才念叨一句,一个人影就爆退而出,只是后退的时候周身猛的爆出一阵斗气光华,同时一直捏在手中的那团波动气劲随手甩出,竟然在空中划了一条netbsp;若只是如此,北河根本连动都不用动,这一团泛着绿光的波动气劲虽然强横,但想伤到他也是不可能,那星河神沙虽然大半凝成了星河神刀与克里斯争锋,但是北河还留下了稍许作为护身只用。

    那气劲才杀到自己脑后,突然就显出好多蓝sè星光,在北河周围形成了一个屏障,而那星光几乎就成了屏障上连接的点,而那点和点直接的能量墙壁,也和那神沙一样泛着蓝sè的光华。

    “哦?这便是那北河居士的护身之技?”

    叶文正觉得有趣,不想场上又起变化,克里斯那团波动气劲竟然猛的炸开,随后无数道红sè的xiao波动气劲从中窜出,威力和度明显比刚才那波动强了不知道多少,竟然趁着那蓝sè晶壁还没完全形成之前轰在了北河身上。

    几声脆响之后,毫无伤的北河居士略显惊讶的瞧了瞧克里斯,却是最后时刻用自己另外一个贴身法宝化解了这几个xiao号的波动拳气劲。他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对于克里斯能够打到自己也觉得很是惊讶,开口赞道:“叶掌门不但修为高深,教导弟子的能力也是不凡!”,这般说自然是称赞叶文,只是随后这位北河居士许是被挑起了战意,竟然对叶文道:“晚辈倒是更想井前辈给予一些指点,还往前辈勿要推辞!”,“唉?和我打?”

第三十三章 高阳公主拒婚

    xiao兕子那双如童话般公主的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还泛着异彩,满心期盼的望着长乐。

    长乐对这个最xiao的妹妹也极为溺爱,手指滑过她那如瓷娃娃般的白嫩脸蛋道:“你姐夫有公事要处理呢,等他空闲下来,皇姐与他一起来看xiao兕子好不好?”

    “好好好!”xiao兕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呀呀依的鼓动着xiao手。

    见xiao兕子笑得如此开心,李世民这心中有些吃味了,长乐是他最宠爱的大女儿,xiao兕子是他最溺爱的xiao女儿。作为一个女儿控,李世民恨不得将这两个丫头,含在嘴里,捧在手心。可现在两丫头一个嫁给了杜荷,另一个叫囔着想杜荷,让他心中实在不是滋味,佯怒道:“xiao兕子,你想姐夫,就不想父皇了?”

    “不想不想!”xiao兕子摇着脑袋,xiao辫子晃啊晃的,嘟哝着道:“父皇天天看到,有什么好想的?再说了,父皇只会扮大马,xiao兕子都玩腻了。还是姐夫好,会讲故事,会变魔术,有趣极了……xiao兕子最喜欢姐夫了……”

    李世民的脸登时垮了。自己一个君临天下的皇帝,让xiao兕子坐在肩膀上骑大马,这是何等的荣耀。想不到,xiao兕子却不稀罕,心底暗自琢磨,那臭xiao子有什么好的,让xiao兕子如此想念。

    长孙皇后见一家人聚在一处,其乐融融,心中有些喜悦,又有些上伤感,真正的一家人还缺老大、老二。只是老大李承乾、老二李泰如今势如水火,将他们一并请来,这种团聚的感觉肯定不存在了。

    作为一个母亲,两个儿子斗到如此境地,最愁的就是她了。毕竟,对于她来说,这手心手背都是rou啊。

    她强笑着给长乐碗里夹菜,问xiao兕子:“那姐夫给你讲了什么故事?”

    xiao兕子来了兴致道:“好多呢,有三国,有齐天大圣孙悟空……xiao兕子最喜欢大闹天空无所不能的孙悟空了,还喜欢骑白马的赵子龙,黑脸大汉张飞、典韦。最讨厌曹cao、如来佛这两个坏蛋。曹netv人,害死了典韦,还有如来佛,敢将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可恨至极。呜呜……父皇,你将曹cao、如来佛关进大牢行不,让典韦来当xiao兕子的保镖,再让孙悟空教xiao兕子变变变……”

    “……”

    一桌人无语。

    李世民头大了,虽然他不知孙悟空是何等人物,但曹cao、典韦、赵云这些却是知道的,便是他权倾天下也无力让死去五百年的人物复活啊,苦着脸道:“那xiao兕子给父皇讲讲那齐天大圣孙悟空怎么无所不能,还有曹netbsp;xiao兕子坐在长乐的怀中,双手舞动着筷子,绘声绘sè的说着,“那孙悟空是一块千年化成的石猴,有一天,突然从石头里蹦了出来……”她语气幼稚,表达的也不如杜荷到位,但年纪xiaoxiao的她,却依照记忆将孙悟空的出生、拜师、入东海取定海神针以致上天做官,大闹蟠桃会,偷吃金丹,引十万天兵天将围攻花果山,练就火眼金睛,大闹天空,最后被关押五行山这整个故事的精彩桥段都说了出来。

    那些弼马温、哮天犬、赤脚大仙、二郎神等打酱油的人物说的也是丝毫不差。

    起先一桌人只是想逗一逗xiao兕子,却不料最后连他们自己都陷入故事情节中去了。

    “好厉害的孙悟空,好可恨的如来佛,讨厌死了。”xiao屁孩李治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高兴的拍起了xiao手。

    李世民摸了摸鼻子,暗忖:“臭xiao子编故事的本事还真不赖,难怪将xiao丫头骗的念念不忘……”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高阳求见的消息。

    李世民眉头一簇,对于这个丫头,也略感头痛,论年纪高阳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只是疯疯野野的,没有一点温柔贤淑的模样。

    李世民打算将她嫁出去,让夫家好好的管管。前些时日,跟她商议一下此事。在满朝的公卿之后,选择一些俊才。初步也有了几个人选魏征的长子魏叔yù,长孙无忌的五子长孙温,段志玄的孙儿段轩,萧瑀的长孙萧贺等。可高阳却大为激动,一口拒绝,再三表示不嫁,要嫁也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

    李世民对于儿子严厉,但对于几个女儿却是异常宠爱,也问高阳看上了谁,假若真的门当户对,他也不介意促成一桩美满的婚姻。

    谁知高阳这时却吱吱唔唔的说不出声来。

    李世民只以为她不想嫁,好言相劝。但说着说着,两人都说起了火气,xiaoxiao的吵了一架。

    长孙皇后看了李世民一眼,也知两人之间有了一点矛盾,但父女哪有隔夜仇,有心为他们化解,笑道:“让她进来吧,高阳与长乐最亲了。”

    高阳有些畏畏缩缩的走进了大厅,她性子急躁,有些大女人的思想,与李世民吵了一架后,心底也后悔极了,生怕李世民一怒之下给她强安一个婆家,将她嫁出去。

    今日得到长乐入宫的消息,鬼机灵的心思跟着转动,长乐是李世民最宠爱的女儿,与她的关系也是极好,有她在一旁为自己说情,一定能够化解李世民心中的火气。

    “高阳见过父皇,母后、长乐姐姐……”

    李世民见高阳这副怕怕的表情,还没等长孙皇后、长乐的说情,心底就有些不忍了,佯怒“哼”了一声,道:“既然来了,就入座吧,你与长乐也许久不见了。”

    高阳听李世民松口,那畏畏缩缩的表情瞬间消失,笑着坐到了长乐的身旁。

    李世民看了活宝似得高阳,嘴角chou了chou,却也没有说话了。

    高阳能说会道,这一坐下来,餐桌上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母后、长乐姐姐,你们最近可好?气疾没有怎么复了吧?”高阳母亲去世的早,为人又在皇宫独行特立,真正关心她的并不多。长孙皇后与长乐恰是其中之最,对于她们的身体,也至内心的关怀。

    长孙皇后笑道:“高阳有心了,那孙先生无愧神医之名,他的yao却有奇效。以往一月中会有半数觉得胸闷,三五日便会xiaoxiao的作一次。如今以延迟半月,平日也不会有胸闷之感,便是作起来,也没有以往厉害了。”

    长乐也笑道:“女儿也是一样,自从服了孙先生最新炼制的yao丸,精神大好。杜郎督促的紧,每天都要与他早起锻炼,身体以不像以往那么脆弱,气疾少有复的迹象。”

    高阳一脸兴奋道:“那太好了,母后与长乐姐姐的病情得到了显著的变化,看来父皇拜佛求神,还是很有作用的。”

    李世民虽拥有后宫三千佳丽,但一生中的挚爱,却只有长孙皇后一人。

    长孙皇后身患气疾,李世民对此愁白了头。

    李世民根本不信佛,但一个人在无可奈何之下,会衍生求神问佛之心,将一切最美好的渴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神佛。

    李世民也是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不信佛的他,因为长孙皇后的气疾亲自北上太原,到玄中寺礼谒当地高僧道绰太师为长孙皇后祈愿除病,并且施舍众宝名珍,重修寺宇。长孙皇后病入膏肓,他下令修葺全国破旧寺庙为长孙皇后祈福。

    长孙皇后本人也不信佛,还曾劝说李世民说“佛、老异方教耳,皆上所不为。”

    但却为了能从死神手中夺回爱妻,李世民“不为”也“为”了。

    一个不信佛的皇后,对于佛教却作出了无比巨大的贡献,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奇事、异事,这一切自然缘于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的那股无可替代的爱。

    “父皇,高阳听说明日长安的弘福寺将会举办一场法会。届时长安附近的所有道高望重的高僧都会聚在一处,论经礼佛。高阳想去为父皇、母后祈福,望父皇、母后恩准。”高阳一脸的认真与虔诚,眼底深处却闪着异样的神采。

    因为李世民无可奈何的求神拜佛,上行下效,使得唐朝佛教一时兴盛,宫中许多侍卫宫女皆有信佛之心。高阳在宫中无意听侍卫说起法会之事,也留上了心。

    高阳久困皇宫,最喜欢的是热闹,有心出宫见识一下,却不知找什么借口。见李世民已经不打算怪罪她了,那出宫看热闹的心思也随即产生。为李世民、长孙皇后祈福,无疑是最好的借口。

    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瞄了高阳一眼,摇头道:“你这丫头这点伎俩想骗过你父皇不成?你哪里是想去祈福,分明是想出宫玩乐。”

    高阳却正容道:“父皇这么说就不对了,高阳不否认此次出行确实有外出游玩之心,但为父皇、母后祈福求平安却是真心实意,容不得半点的假。”

    长孙皇后劝道:“高阳的这份孝心母后深知……皇上,高阳有此孝心,又怎可拒绝?”她并不信佛,但女儿的这份心意,却必须收下。

    长乐也劝道:“父皇要不这样,正好长乐也想见识一下高僧齐聚的法会。明日就由我陪高阳同去,让我来看着她吧

第三十四章 保镖杜荷

    见长孙皇后、长乐都为自己说情,高阳更有把握了,离位来到了李世民的右侧,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父皇,你看,长乐姐姐都同意了。吞噬小说有长乐姐姐看着,高阳不会闯祸的啦。更何况高阳是真心想为父皇、母后祈福的……”她泪眼汪汪,泪水几乎都要滚落下来。

    李世民拍了拍高阳的手道:“好了,父皇相信你的孝心……不过,这丑话说在前头,你若给你长乐姐姐惹麻烦,下次休想朕准许你出宫。”他故作严厉的说着。

    高阳高呼万岁,乐的搂着李世民的脖子,兴奋的大叫,好一会儿才安份下来。

    小兕子、李治眼中放光,也有些异动叫囔着要去。

    长孙皇后哄着答应,但显然是不会真的让他们同往的。

    李世民见高阳如此开心,父怀大慰,也跟着开心,随即却以手指敲打着桌面道:“去可以去,不过,你们的身份毕竟是公主,不同凡人,安全第一。”

    长孙皇后也慎重的点头认可,这也是身在皇家的不幸。作为一国之后,类似的事情,见的太多了,肃然道:“皇上说的极是,这安全不容马虎……另外最好不要大张旗鼓的扰民。如此盛会,相信长安那些信佛的百姓都会前往,为我祈福而扰民,我心中不安。”

    长孙皇后作为华夏五千年最贤惠的皇后之一,自有独特之处。她这一生,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扰民的事情,同时还不断的劝说李世民少做扰民之举。若说李世民是一把锋利无匹的宝剑,那么长孙皇后就是朴实无华的剑鞘。她的存在,让性格有些缺陷的李世民,成为一个近乎完美的帝王。

    李世民为难的道:“这就有些难办了,明日的盛况,朕想象的到。那种情况,若不多派人手,恐怕难以保障长乐、高阳的安危……有了……”他一拍手,笑道:“一般的护卫做不到,但有青莲这样的高手护航,相信可保万全,就将长乐、高阳的安危交给他吧。”

    长孙皇后也点头说好:“荷儿处事心细,有他相陪,我也放心。”

    长乐道:“这样不好吧……夫君在尚书省办公,处理的都是国家政务,怎可因私而废公?”

    “无妨……”李世民不容长乐质疑道:“我大唐机构运转,不会因为缺几个人而耽误大事。何况,那小子确实能干,好用,交给他的任务,至今没有一件不顺利完成的。不知不觉,给他的事情也就多了,也不能累着他。这从薛延陀回来之后,他就接手了尚书省的政务。有杜相在,他想偷懒也偷不成,就当给他个假,休息休息吧……更何况,丈夫保护妻子,天经地义,他敢不用心?就这么定了……”

    他一锤定音,但脸上却挂着幸灾乐祸的微笑,能者多劳,让杜荷进入尚书省,身兼数职,正是他的杰作。

    长乐让李世民说得怪不好意思的,也不再勉强了。

    他们在为此商议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在一旁待着的高阳,眼睛已经笑的迷了起来,嘴角翘着,脸上有些意外,但带着无尽的喜欢,便是发现,他人也只以为是因为明日能够出行而高兴吧。

    谁又能想到她心底深处的小九九?

    当天夜里,宝相庄严的弘福寺,一个身材娇小却穿着宽大袍服的黑衣人借助漆黑的月色进入了寺后院的厢房,轻轻的敲开了一栋别院的屋舍。

    屋门打开,一个身形魁梧的黑影出现在门内。

    在黑影出现的那一刻。

    黑衣人不顾一切的投入了黑影的怀抱,黑衣人竟然是一位女子,而且是一位娇怯怯、俏生生、小巧玲珑的妇人。她一对眸子晶亮如宝石,黑夜中发出闪闪光彩。

    她的娇躯因激动和兴奋而不住抖颤。

    黑影感受着怀抱中充满动人的血肉,掀开了她的斗篷,让女子如云的秀发瀑布般散垂下来,那张魅惑的俏脸也在淡淡的烛光中露出了真容。艳如桃李,是对于她最好的形容词,居然是一位少见的尤物。

    时间渐渐过去,寅时三刻即到。

    黑影笑道:“好了,美人儿,别睡了,回去,免得让人发现。”

    娇媚女子媚笑了几声,将身躯在黑影怀中扭动着,笑道:“不走了,以后我都不回去了。”

    黑影双手即停,沉声道:“什么意思?”

    娇媚女子继续挑逗着笑道:“我有了,怀了你的骨肉……我们走吧,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我受不了在南家的日子了。”

    黑影怒斥道:“你这是什么鬼话,我们一旦私奔,我这些年的努力,岂不白费。乖,听话,将孩子堕了吧……”

    娇媚女子眼中闪过怒色,一巴掌扇在了黑影脸上,骂道:“你混蛋……”

    黑影忍着怒气道:“要不这样,我在附近的街坊给你买一栋屋子,以后你就住在那里,好好的过日子怎么样?”

    娇媚女子挣扎着起身,低吼道:“偷偷摸摸的日子老娘已经厌烦了,今日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将你的丑事都抖出来,谁也讨不得……”她话还未说完,脸上就狠狠的挨了一个巴掌,整个人都给扇在了床下。

    娇媚女子捂着脸,眼中闪过无尽的怨毒,跑出了屋外,大叫:“释……”

    她话还未出口,后脑勺重重挨了一计,横死当场。

    黑影吐了一口吐沫,冷省道:“敢坏我大事,找死。”

第三十五章 佛也认钱

    第三十五章佛也认钱

    皇宫门口。

    杜荷身穿一件朴素的江湖侠客武士服,有些无趣的靠在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上。

    在昨天他便从宫人口中得知李世民的安排,心中很不乐意。这保护长乐,陪长乐游玩,那是在所不惜的事情。可为什么要加上一个高阳?想到那个躲在netg房欢好声的那个极品女,实在有些蛋疼。

    对于今日之行,也有些排斥。

    长安这么大的地方,那玩不好。便是去秦皇陵,瞻仰一下秦始皇的陵墓,也比去什么寺庙,看一群和尚念经要来的强。

    说白了,杜荷对于和尚、佛教并没有什么好感。

    虽然他并不排斥什么佛教,但对于佛教的一些理论,实在是无法认同。

    什么诸行无常、诸法无我都是屁话。

    假若人活着就是定数,不求越自我,不求自我创新,那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人这种动物,就是因为人有求知yù,有创新冒险精神,才能从猿进化为人,然后不断的展至今。

    至于耳熟能详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更是他**的鬼扯蛋。一个杀人狂魔,放下累累罪恶,把刀一放就能成佛?过往罪恶,烟消云散,这佛也太不值钱了,这天下还不大1uan?

    成佛,念经,无yù无求?

    这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大好的时光,用来听一群和尚念经,实在是虚度光yīn。

    无奈

    他现在就是一个打工仔,老板头头话了,却也只能听从。

    等了许久,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宫内出现,jiao了出宫文牒,驶出皇宫。

    马车还没有停稳,一道丽影已从车后跳下,双手张开,仰望天空,正是机灵古怪的高阳公主。

    “高阳,别扭着脚了。”长乐掀开了车帘,一脸嗔怒,显然让高阳跳车的举动,吓了一跳。

    “没事”高阳甜甜一笑,道:“宫外的空气就是比宫内要好……咦……”她本想搀扶长乐下车,当余光却瞧见了一旁等候的杜荷,甜甜一笑,摇着手叫了一声:“姐夫”很没有情谊的撇下长乐,往杜荷所在之处跑去。

    高阳一身蓝sè长裘,脚踏着xiao蛮靴,精心打扮的面容显得格外娇美。

    杜荷迎上去,向高阳颔示意,但目光却落在后面的长乐身上。长乐还是一袭白裘,俏丽得如同画中人般不可方物,无愧天生丽质之名。

    虽是半日不见,却有如隔三秋之感。

    杜荷望向长乐,恰巧她亦在打量他,目光一触,长乐瞧出爱郎眼中的思念,俏脸一红,垂下眼光轻柔地唤了一声:“杜郎。”

    高阳见杜荷的眼神只在自己身上一瞟而过,余光都落在长乐身上,跺了跺脚,暗生闷气,挡在两人的视线之间,道:“别看了,有你们看的时间,现在出,前往弘福寺。”

    杜荷让二女上车,道:“车上为你们准备了一套衣服,你们这一身太惹眼了,让人察觉了身份,根本玩不尽兴。换一套寻常人家的xiao姐衣着,免得额外麻烦。”

    长乐、高阳此时身穿的都是异常稀少的绫罗绸缎,配合她们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与美yan姿容,站在人群中绝对是鸭群中的白天鹅,想不惹眼也不成。

    杜荷秉着游玩之心,自不愿让人当作猩猩来围观,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二女出行,以杜荷为主,也没有意见。

    待二女换好衣装,杜荷亲自驾车西行,前往弘福寺。

    弘福寺是长安规模最大的寺庙之一。

    位于长安城西城,杜荷昨日在接到命令之后,为了确保安全,先行派人调查了弘福寺。

    如他所想的一般,弘福寺在长安赫赫有名,寺中主持方丈是长安远近闻名的高僧之一,纳言法师。

    说道这个纳言法师,在佛教信徒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他自幼被弃于少林寺,在寺庙长大,与佛有缘,五岁起便学习了xiao乘和大乘佛教,他十三岁熟读《妙法莲华经》、《维摩诘经》,十五岁就成了远近闻名的高僧,参禅十年,随即云游天下,十年前受到萧瑀邀请,入住弘福寺,次年升任主持。据传纳言佛法倍受称赞,声誉满京师,与销声匿迹正在前往天竺取经的玄奘法师齐名。

    玄奘法师失踪之后,纳言即为唐朝佛法最高深的高僧。

    此次聚长安所有法师至弘福寺论经礼佛,也是纳言最先提出的,赞助者恰是大唐前宰相萧瑀。

    萧瑀崇尚佛教,对于得道高僧非常敬重,多次出资修葺寺庙,也多次请高僧入长安讲佛论道。纳言只是其中之一,在玄奘西行之前,也是因为受到萧瑀的邀请,入住与长安的庄严寺。

    佛教在大唐能够日渐兴盛,萧瑀算的上是大功臣之一。

    越bī近弘福寺,越能感受信徒的力量。

    离法会还有一个时辰,但前往弘福寺的人流已经越来越多。杜荷担心车子进得去,出不来,索性将马车停到弘福寺隔街的xiao巷中,只有一条街的路程,权当锻炼身体。

    杜荷来到车厢门口,说明了用意,他拉开车帘。车内出现了两位风姿卓越的女子,一位是我见犹怜的**,另一位是娇媚青netv。如今两人以换了一套寻常富家xiao姐的服饰。虽说衣服难以掩盖两人那娇美的容颜,却也不那么引人瞩目了。

    “长乐,xiao心些……”马车并不高,但出于对妻子的关爱,杜荷依然伸出了手去搀扶。

    长乐娇yan一笑,搭着爱郎的手,下了马车。

    见此情此景,高阳眼中闪过欣羡之sè,也顿足不前了。

    “怎么了?”杜荷拉着长乐的手,却见高阳不下马车,一脸古怪。

    高阳赌气的伸出了手道:“马车太高,下不来了,扶我一下。”

    杜荷眼皮一翻,唬谁呢,他这辆马车是常见的载客马车,比宫里的豪华马车还要矮上一点,豪华马车高阳都能一跃而下,更何况是面前的这辆寻常马车。

    长乐笑着给杜荷打了一个眼sè,让他将就一下,迁就一下高阳。

    高阳性格古怪,好玩好闹,长乐素知,兴致来了,完全没有顾及,就像个大男孩一样,也没有多想。

    杜荷耸了耸肩膀,也扶着高阳下了马车。

    高阳双脚站在地上,对着杜荷做了一个鬼脸,双手拉着长乐的胳膊,嘻嘻哈哈的笑道:“还是长乐姐姐最好,不想某些人……哼……”斜眼瞄了杜荷一下。

    杜荷摇头苦笑,早在昨日他便有了心理准备了,高阳这丫头,鬼心思实在太多,实在料想不到她会出什么招。

    “走吧……离法会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想到寺内逛一逛。据我了解弘福寺里占地面积极为广阔,景sè比一般王侯的府邸还要漂亮。”

    杜荷突觉有人靠近,瞧了身后一眼,一个六岁的孩童正一步步的向他们走来。

    “大哥哥,你会写字吗?”孩童头上只留下前额的一撮梳子行头,其他地方剃得光光的,面相有些淘气,带着天真无邪的双眼。

    杜荷原以为xiao孩只是路过,见他询问,也不好不回答,笑着蹲下道:“会啊,xiaodd,大哥哥会写字,有什么事?”

    孩童夸张的舞动着双手道:“太好了,大哥哥,你教我写土鳖的土字好不好,我不会……”

    杜荷笑着在地上写了一个土字,一时好奇多问了一句:“学土字做什么?”

    孩童嘻嘻笑道:“昨天那,一个从乡下来的xiao家伙欺负我,在我背后贴了‘傻瓜’二字,害我受到了xiao翠的笑话。今天我要报仇,他从乡下来的,那我就写‘土鳖’两个字贴在他的背上,让xiao翠笑话他去。”

    杜荷不太理解xiao孩子的心思,但却好奇的道:“土鳖的鳖字,不需要我教了?”

    孩童有些忘恩负义白了杜荷一眼道:“不让大哥哥教,自然是会写了。”不等杜荷再次询问,xiao家伙解释道:“我阿爹是卖乌龟的,篓子上贴着鳖字,我从xiao看到大,自然会写。”说着他将杜荷写在地上的“土”字,记载脑海中,说了声谢,得意的跳着跑了。

    xiaoxiao的cha曲,并没有耽误杜荷他们的时间。

    顺着人流,杜荷领着二女来到了弘福寺的寺庙门口。

    金光闪闪的“弘福寺”映在寺庙前的匾额上,落款处写着“仆shè萧瑀”的字样。

    长乐低声道:“‘弘福寺’好大的排场,竟然请到了我大唐相的亲笔题字。”

    萧瑀是前朝杨广的国舅,他的姐姐正是赫赫有名的萧皇后。萧瑀为人正直,深得李渊的宠信,以心腹视之,每次临朝听政,都赐萧瑀站在自己的身旁,亲切地呼之为“萧郎”。

    李世民即位之后,提升萧瑀为大唐相,尚书左仆shè。只是萧瑀毕竟是李渊的心腹,而李世民的心腹却是原秦王府的房玄龄、杜如晦二人。每逢大事,皆以房、杜为先。萧瑀深感不快,与房玄龄、杜如晦起了矛盾之争。

    萧瑀与房、杜二人,李世民自然站在房、杜这边,萧瑀因此受到了排挤,离开了权力中心,尚书左仆shè也落到了房玄龄的头上。

    这匾额显然是萧瑀没有受到排挤时所写,当时萧瑀作为百官之,能够请的动他来题匾。

    弘福寺确实很有面子。

    走进寺内,浓郁的香烛气味冲鼻而入。

    寺内前院广场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上cha满了熏香,密密麻麻的,五十多名信徒在鼎前跪拜。广场的四周遍布买卖熏香的店铺,放眼望去,只怕有十数家之多。

    每家店铺外都聚满了顾客,买卖香烛的生意异常的红火。

    杜荷笑道:“这生意都做到寺庙里来了。”

    高阳似乎第一次来到寺庙里,特别的好奇,左看右看,学着那些信徒对着青铜大鼎叩拜,但见他们手中有香,有黄符纸,也囔着要买一些来玩玩。

    杜荷见高阳开心,也不扫她的兴致,免得这位大神出更多的难题。他对着身后打了一个眼sè,让暗中的护卫留意一下。

    长乐道:“杜郎,多买些来。”

    杜荷哑然失笑的望着爱妻道:“你也信这个?”

    长乐摇着头,轻柔的说道:“到了这里,信不信佛以无关紧要,为父皇、母后,为公公、婆婆乞求平安,正是身为儿女理应做的事情。”

    “我去买”杜荷深深看了长乐一眼,心中感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确实如此,来到了寺庙信不信佛,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一颗为父母为家人祈福的真心。

    “我也去”高阳笑着追上了杜荷。

    随意的来到了一家香烛店。

    在拥挤的人群中,杜荷怕高阳走散了,拉着她挤到了前面。

    “客观,要些什么?”店主人是一位四十许间的fù人,一边整着货,一边满不在意的询问。

    杜荷扫视了摊子上的货物一眼,琳琅满目,佛像、法器、香炉、灯油烛、纸品、香等应有尽有。

    “这灯油烛、纸品、香怎么卖?”杜荷不信佛,佛像、法器、香炉与他无缘,灯油烛、纸品、香这些拜佛用具买来意思一下。

    fù人本就不怎么在意的神sè,听到杜荷买的都是便宜货,更是1ù出了些许不耐烦,随口道:“灯油烛十钱一份,纸品四钱一份,香两钱一份。”

    杜荷吓了一跳,唐朝的物价他有所了解,李世民是个明君,他很少给百姓增加负担,物价非常的便宜,斗米不过四五钱。在这弘福寺,一份灯油烛要十钱,拜神的黄纸要四钱,常见的香两钱一份,而且一份香居然只有三根。

    “抢钱啊”

    杜荷咋舌的说了一句。

    看四周买家的表情,似乎对这个价钱完全不以为意。

    fù人眼中透一丝鄙夷,怒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要买就买,没钱还来拜什么佛,滚一边去。”

    杜荷气笑了,敢情佛祖也认钱,嫌弃穷人。

    高阳凤眼一瞪,也气乐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要嚣张的人物,一手抓着一个佛像,丢西瓜似得,往fù人脑袋上砸去,口中骂骂咧咧的道:“老婆子,让你知道xiao姑nainai的厉害!!”

第三十六章 罪大恶极

    第三十六章罪大恶极

    高阳自幼爱玩爱闹,这丢石子的本事极为高明,佛像木制,但却是实心的,准确无误的砸在了fù人的头上,登时起了两个大包。

    高阳并不觉得惹事,反而拍手笑着,就像打倒了坏人一样。

    杜荷只为fù人的待客态度感到愤怒,却没有动手之意。

    买卖即是如此,愿买愿卖,不愿买去别家就是了。

    杜荷并不是缺那几个钱,但他的钱都是自己赚来的,不愿当冤大头,让不法jian商赚自己的黑心钱。

    高阳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她是大唐的高阳公主,也是李世民宠爱的女儿之一。那是金枝yù叶,霸气外1ù的主。一个xiaoxiao的商贩,嚣张的让她滚一边去,当即动了真火,大打出手,杜荷想要拦阻却也不及。

    fù人也想不到高阳如此jiao纵,说动手就动手,避之不及,狠狠的受了两下,气得哇哇大叫,见杜荷是一个寻常武夫,高阳虽然天生丽质,但衣着并不yan丽,只是寻常人家的xiao姐,在长安这天下第一的大都会,类似这般xiao康之家的xiao姐多如过江之鲫,也不在意,猖狂地叫道:“打人啦,有人,砸摊子啦……”她这扯嗓子一喊,登时造成了一阵。

    聚在摊前的百姓,纷纷避开,围在四周,留下了一处空地围观。

    杜荷原先还打算道歉安抚,毕竟确实是他们不对在先。但见临摊的一个四十许的壮男,拿着扁担向他冲来的时候,立刻打消了念头,心中有了计较,有意将事情闹大。

    太奇怪了。

    杜荷一手抓着扁担,抬起一脚,便将冲来的壮男,踢了一个狗啃泥。

    壮男只是有几分蛮力,哪是杜荷这级别高手的敌手,直接一招搞定。

    解决了壮男,杜荷心中却泛起了三个疑问:眼前摊主待客态度如此不佳,物价如此昂贵,为何买的人如此之多?摊主似乎有恃无恐,根本不怕将事情闹大,也不在乎暴力事件给生意带来不利的影响?正所谓同行是冤家,这香烛生意如此红火,寺内商贩更应该彼此敌视才是。可隔壁的摊主,竟然毫不犹豫的冲上来,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怪事,奇事。

    细细琢磨,三个问题,隐隐有了答案。

    人都是贪便宜的,除非是那些炫富无知的傻瓜,同样的货,只要是有想法的人都会买便宜一些的。在这弘福寺中,香烛生意如此红火,如此昂贵,只要降一点点的价格,薄利多销,所赚的钱绝对成倍以上。然十数家摊子聚集的客人人都大同xiao异,所有的信徒百姓,他们都是选择人少的摊子排队。这意味着一点,所有摊子的价格都得到了固定,统一价,没有便宜昂贵一说。故而也不存在,客流量的多寡。

    另外,有一句话叫做顾客是上帝。商家求财,而顾客是财路,若非迫不得已,面对一些突的,不愉快的事情,商家选择息事宁人的是最常见的办法,也是最合理的方式。可fù人摊主却直接叫闹起来,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意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受到影响,这根本不符合商家的行为。

    这有两个解释:第一、商家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喜欢惹事,大过爱财;第二、商家根本不在意赚多少钱,也不在乎销售量的多寡。前一种解释显然不成立,商家求财,不可能自断财路。后一种解释看似也不可能,但换一种方式来想,不可能却能够可能了。摊子并不是那fù人摊主的,她只是一个打工仔,摊子是否赚钱与她无关。所以她才可能为了出口恶气,而不在意销量。

    最后“同行是冤家”是中国流传数千年的一句名言,充分的体现了人与人的矛盾之源。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与钱过意不去。fù人摊主,意味着生意的告吹。不说所有的顾客都会关顾他的摊位,但至少能够让他多做几笔生意,多赚几个钱。他完全没有必要出手,将自己也搭上去,赔上自己的生意。

    唯一的解释,他们是一伙的。而且同样的,也不在意销量。

    三个问题的答案,综合起来,正好又衍生了几个全新的问题。

    第一、这两个摊贩是一伙的,那么这弘福寺前院的十多个摊贩是不是都是同伙?第二、摊贩的幕后之人是谁,谁给他们撑的腰?第三、寺庙里的和尚在这种事情上是不是也掺合了一脚,与幕后之人合作,共谋福利?

    这一切都是个mí!

    但杜荷已然决定挖出真相,不是因为他好管闲事,而是为了那一个个被门g蔽的信徒,百姓。

    为求心安,百姓求神拜佛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有人利用百姓的这种心里,来暗中cao作,谋取百姓辛辛苦苦赚取的血汗钱,那就是罪大恶极。

    杜荷此生最痛恨三种人:第一种毁人清白,毁人一生的yín贼;第二种:汉jian,出卖良知,出家的畜生;第三种:欺负身无寸铁的百姓,谋取压榨百姓血汗钱的王八蛋。

    这三种人,杜荷若是遇上,绝不放过。

    没有遇到,是那些混球的运气,今日既然让他察觉了,自然不打算让幕后之人,继续猖狂下去。

    他拉着高阳一把,低声道:“等下无论生什么事情都不许透1ù你公主的身份,不然下次我绝不带你出来了。”

    高阳略一错愕,眯眼笑道:“行……只要还有下次,让我干什么都成。”

    杜荷余光已然瞧见左右方,十余个凶神恶煞的流氓挤开看戏的人群,正向他们bī来,脸上1ù出了冷冷的笑容。

    假若他们亮出了身份,这些人铁定不敢嚣张,但如今他们一个是寻常武夫,一个是寻常人家的xiao姐,没有显赫的身份,反而能够使得幕后之人,肆无忌惮,暴1ù身份。

    不一刻,十二人已经将杜荷、高阳半围起来。

    杜荷将高阳护在身后,故作有些惊慌的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他战战兢兢的模样,惹得那伙流氓轰然大笑。

    为一个壮硕的汉子,目光yín邪的望着杜荷身后,笑着道:“不干什么,只是xiao娘子如此美貌,陪哥几个玩玩如何?”他说着竟打算伸手去捏高阳的俏脸。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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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盗帅介绍:
盗帅楚留香的隔代弟子杜长天无意间触动了中华瑰宝“传国玉玺”的神秘力量,致使穿越到了大唐王朝,来到了贞观年间,且成为了名相杜如晦的儿子。 在这史上最繁华的时代,杜长天凭借后世知识创办新式马球、举办运动会,发明了一些古怪稀奇的东西。 他写一手好字,被人尊为书法大师,一字千金;背了几首情诗,被人赞称风流才子。 作为穿越大军的一员,集王侯将相于一身,以独特的方式铸就了一座辉煌的大唐王朝。大唐盗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盗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盗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