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你为后
九王府。
“快来人,快来人!”兰绮抱着訾睆昏昏沉沉的进了九王府。不得不说……小睆你该减肥了。
一声大喊,所有人都跑出屋外。在看见訾睆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时众人都吃了一惊。
流月倾一把推开兰绮,狠狠的瞪了她一样之后,开始细心的给她号脉。
“怎么样?”尹寞曛也着急的问道。“无碍。”流月倾放下訾睆的手,拉着兰绮到一边的角落上,“怎么会这样?”
兰绮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良久,她轻轻说:“我们在大街上被行刺了。”
流月倾知道兰绮有所隐瞒,也没有多想。
兰绮看着流月倾的背影,唇边扯出一抹无奈。
她掏出怀里的那个泥人:小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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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日夜留宿臣妾这里,早朝不用上了?”安叶缎抚摸着月溪龄的胸膛,眸子里看不出一丝贪恋。
“爱妃,朕已经找到人可以管理唯缎了。”月溪龄二话不说,就分开安叶缎的双T,分身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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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天之后,訾睆终于幽幽转醒。她捂着沉沉的脑袋,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起来了。
昨天她被围堵,然后就拉着兰绮出了九王府。
再然后,她看见一个捏泥人的老板。那个老板是个练家子,兰绮救了她。
可是,兰绮好像并没有直接和那个老板动手,怎么那个老板就放过他们了呢?
对了,她好像还吸入了一些白粉。身体上并没有什么痛楚的感觉,訾睆也没有多想。
这时,一个熟悉的面容突然出现在訾睆跟前。
“尹丞域?”訾睆挑着一边眉毛,这个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怎么看起来这么闲呢?
“是朕。”尹丞域大大方方的坐在訾睆身边,于是本来就不大的小床突然没有多少空间。稀薄的空气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訾睆不自在的看天。
“你怎么来了?”訾睆问道。心里巴不得这个皇帝快走快走。可惜尹丞域的屁股跟黏住了似得,在接受到她那无比期待的目光时依然一动不动。
“朕为什么不能来?”
尹丞域又挪了挪,这样他离訾睆就更近了。
訾睆奇怪的看着尹丞域,尹丞域也挑眉看着她。
突然,尹丞域猝不及防的压住了訾睆,他双手圈住她。一双眸子一下子就溢满了深情:“你很对朕的胃口,朕想立你为后了。”
訾睆的脑袋一下子休克了。
“呵呵呵呵……”訾睆在他的身下皮笑肉不笑,“我觉得……我们不是很合适。”
不得不说,尹丞域是一个很直接的人。危险中带点霸道。
“为什么?”尹丞域的唇还没有落下来,外面突然一阵骚动。
“心妤!!!!”
嗷嗷嗷,被骂了。
下了,明天继续
中蛊
这是尹丞域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吻訾睆。
他小心翼翼的撬开訾睆的贝齿,一条灵巧的舌头轻盈的舞动着,在她的唇里攻城掠池,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的细吻,让訾睆感觉有些酥酥麻麻的。
可是她訾睆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如果对于男人她都来者不拒,那她跟那些卖淫的女人还有什么两样?虽然尹丞域也算是认识,而且还度过了错误的一夜,可是,他,不在她的范围之内。
訾睆拼命推开尹丞域,可是身上的男人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不为所动。
听着外面那焦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訾睆知道是安叶尘来了。她不想再让他误会一次,于是訾睆伸出脚用力的朝着尹丞域的下档踢去。
但是尹丞域早已洞悉訾睆的用意,于是乎……
在安叶尘满心欢喜的推开门之后,他看到的便是訾睆正在“深情”的和尹丞域拥吻。
“嗡”的一声,感觉脑袋好像都要炸掉了。
“心妤……”安叶尘一声不可置信的呼唤,訾睆内心里的内疚更深了。
她的余光一飘,刚想推开尹丞域跟安叶尘解释些什么,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映入她的眼帘。
——柳叶。
“小叶子……”“妤儿……”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抿着唇,眼里闪动着若隐若现的泪光。
訾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尹丞域,然后很潇洒的扑倒了柳叶。訾睆对着柳叶就是一阵狂亲,外加狂啃。
真的……真的很久了。
久到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原来,竟是有这么久没有见到她了么。
小叶子,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訾睆安静的把头埋在柳叶的颈窝里,柳叶伸出手也很安静的抱着她。
如果忽略她们两都是女的,而且都躺在地上的话,这幅画面应该还是很甜蜜很有爱的。
尹丞域看着訾睆和柳叶,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她那么想要逃脱自己,原来就是为了一个丫鬟?!不说他是一个皇帝,他还和訾睆有过那种关系,而她居然还……
安叶尘看着訾睆和柳叶,心里一阵鸡冻。他就知道啊,他就知道啊!他就知道带着柳叶来的话心妤会高兴的,没准心妤一高兴就把其他的男人都给甩了,然后就……
好吧,我承认,这两个男人一个个心怀鬼胎。
尹丞域看訾睆有着死赖在柳叶身上不动的趋势,起身就要拉着她起来。
“小叶子,你瘦了……”訾睆深情款款的摸着柳叶的小脸,叹,摸了这么多女人,还是小叶子的脸光滑啊。
如此煽情的场景,偏偏柳叶也很深情的对着訾睆说:“妤儿,我胖了。”
……
午饭。
“如今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兰绮,柳叶,一个不少。”訾睆站起身,无比鸡冻的敬了所有人一杯酒。注意,是酒!
然后所有人也都回敬了訾睆。
流月倾是鸡冻的,如今睆儿如此心平气和的,证明她原谅他了。
安叶尘是鸡冻的,如今心妤如此兴奋,都是因为他带了柳叶来啊,那他的福利就……
尹寞曛是委屈的,好不容易只有他一个人,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靠,不服!
好吧,事实证明,这些人也没有到齐。
因为还差一个墨含蒴。
然后,就在訾睆杯沿再触唇的时候,墨含蒴的身影直接落在了訾睆身边。深情款款:“小睆,我来迟了。”
对于这个多出来的男人,其他人只能很不爽的挑眉:你不来会更好,毕竟,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某倾:=)
一顿饭下来,訾睆第一次觉得头晕晕的,可是,她不是那种不胜酒力的人啊。
怎么会这样呢?
訾睆捂着脑袋,感觉天旋地转了一般晕眩。身体里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打转,忽冷忽热,好像心脏要跳出身体了一样难受。怎么会这样?!
訾睆的眼皮顿时感觉到有千万重压着她一样,好……难受……
她吃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不只她,其他碰过那酒水的人也都一样晃着脑袋晕乎乎的样子。
若是她不晕的话,她肯定要笑话安叶尘和墨含蒴了。他们两个晃的最严重,同时也最滑稽。
尹寞曛就直接倒了过去。
好累……
訾睆眼皮一耷,身体也软绵绵的昏了过去。
整顿饭下来,可以说所有的人都碰了酒水。可是只有洛彻寒和流月倾两人没有晕过去。
洛彻寒和流月倾对视一眼,一个个便俯下身来检查着所有人的症状。
只见尹寞曛他们的手臂上顿时青筋爆现,眼角浮现黑色的血渍。流月倾慌忙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入众人的嘴里。
洛彻寒皱着眉头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流月倾也起身,叹息了一声:“居然如此狠毒。”
“是啊。”洛彻寒环着胸,一双漂亮的眸子看向天际,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修罗殿的人……为何要对付我们?”
“天知道。”流月倾指指天,然后努努嘴,一脸的不可置信,“搞不懂,他们居然连蛇蛊都拿出来了。我们……有这么可恶么?”
相信如果訾睆是清醒的,她一定会被吓死。
蛇蛊?!什么概念?
那就是江湖上最恐怖的东西。没有“之一”。
蛇蛊被所有江湖中人评选成最恐怖的东西。尤其是子蛊。
母蛊和子蛊是不分开的,中了母蛊的人就有可能中子蛊。中了子蛊的人,必须要杀死九个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一直到没有心为止。然后,孤独的死去。
传闻子蛊的解法就是取一瓢下蛊人鲜活的血,可是,也只是传闻。
修罗殿如此著名,就是以蛇蛊和那个女人为名的。那个女人,是第一个会研制蛇蛊的人。
而九王府在场的人,便是中了蛇蛊的母蛊。
母蛊倒还好,只是一些身体上的伤害。可是,中了母蛊就意味着会带来子蛊。子蛊的恐怖程度,是难以想象的。流月倾和洛彻寒回想着午饭上他们所食用过的东西。
——酒水!
只有酒水,是所有的人都碰过的。
表示,今天心情特别好~
筒子们抱抱~
咳咳,看文的娃不准霸王哦,要记得留言哈~
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距离中了蛇蛊之后已经有一个时辰了,所有人也都幽幽转醒。
兰绮和柳叶的眸子里闪过不可思议。
“我们……怎么了?”訾睆扶起幽幽的脑袋,她好像记得她的头很痛很痛,然后还看见尹寞曛和安叶尘的脑袋晃的跟傻逼似的。
正想着,尹寞曛扶着脑袋,一脸痛苦的样子看着流月倾:“怎么,你们两没事?”
流月倾扶起尹寞曛,然后用一种看待脑残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我们活了千年,还会被这样的东西给那啥啥?”
訾睆晃悠悠的站起身,安叶尘扶着身子赶忙去搀扶她。
“我们中了什么?”訾睆报以安叶尘温暖的一笑,安叶尘顿时感觉整个心都不跳了。
真的,很久很久了,她没有这么笑过了。
“蛇蛊。”流月倾很淡定的皱着眉。
訾睆眼睛一瞪,很淡定的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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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黑暗中,女人慌慌忙忙的跪下。
“嗯。”一声尖细的回答,女人应声起身。“主子,您……”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声音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做好你的分内事,其他的,别管那么多。”
意思很明显,女人便不再多话。
女人接过一包白色的小袋子,恭敬的点点头,那个黑影便消失了。
女人看着手中的小袋子,眼神有些恍惚和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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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缎。
皇后的风栖宫内。
香气四溢,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床边。纱缦里,另一个被黑斗篷包裹着的黑影若隐若现。
“顺利么?”那个黑斗篷下的人问道。那声音飘渺的恍若幽灵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很顺利。”安叶缎仰着头,一手抚上自己娇俏的脸蛋,呵呵的笑着,“月溪龄的味道……还不错。”
“只要办妥了,主子自然不会怪你。”那个幽灵一般的声音又响起,“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你这边可不要出什么岔子。”
“放心好了。”安叶缎一甩袖,宫殿里的香味愈发浓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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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好了没有?”人未到声先至。
尹丞域伸手推开了訾睆的房门,他一脸好笑的看着郁闷的訾睆。“怎么,在想为什么我又找到了你的房间是不是?”的确,这个问题够訾睆郁闷了。自上次那件事来,她就特地和洛彻寒换了房间。再说,尹丞域对于九王府又不熟,他怎么就又这么快速的找到了她的房间呢?
訾睆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难道说,有内奸?
(某倾:=某睆:乃那素神猫表情?要我看,乃就素这个内奸!)
“其实,很简单啊。”尹丞域也听说了那天九王府的来宾全部中蛊的事情,他温柔的坐在訾睆的床沿,然后温柔的说,“你的门口总是有兰绮在那里徘徊着,所以……”
靠!
訾睆一拍脑袋,她现在粉嫌弃兰绮,粉嫌弃粉嫌弃了。
要说到兰绮,訾睆想起了柳叶。
柳叶那厮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一天到晚有人看见她在某某青楼门口进进出出,天知道她想拍死柳叶的愿望是多么多么的强烈啊。她发誓,下次一定要警告柳叶,再出门的时候别说是她认识她。
“诶,朕问你话呢。”尹丞域见訾睆心不在焉的样子,晃了晃她的身子,“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当朕的皇后可是很风光的。嗯……用你的话来说,就是很拉风。”
訾睆摆摆手,一脸无语的样子:“拜托老兄,我先是安叶尘的王妃,然后又是月溪龄的皇后,现在是你弟弟的王妃,你还要立我为后?你脑残啊?!”
尹丞域听过訾睆一番话之后,看向訾睆的眸子突然很幽深起来:“月溪龄?”
“是啊。”訾睆粉骄傲的拍拍胸脯,一脸得瑟,“就是唯睆的皇帝撒~”
“唯睆?”尹丞域上下打量了一下訾睆,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不是唯缎吗?”
“什么?!”訾睆皱着眉头,坐正了身子,张着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唯缎……
唯缎……
唯安叶缎是么?可是……为什么她都不知道呢?
月溪龄,你竟如此恨我么?你可知道,这“唯缎”二字,就是对我最好的折磨……
訾睆捂着胸口,闷闷的难以呼吸了呢。
可是,安叶缎怎么会到月溪龄那里去呢?听倾哥哥说,安叶缎不是离开了么?原来,离开了倾哥哥又去了月溪龄那里是么?怎么会这样呢?
月溪龄就这样立了她为皇后?
可是,她才走啊,连半年都不到,这么快……
不,她不相信!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訾睆看着尹丞域的眸子,疯了一般的摇着他的肩膀:“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的话。
不是真的?只怕早已经是事实了吧,自欺欺人。
……
静默。
尹丞域头一回没有再问她同不同意为后的事情,他安静的看了訾睆一眼之后,安静的关上门离开了。
訾睆痛苦的抱头,疯狂的大叫着:“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呢?
原来,她还是骗不过自己的心是么。
当初骗月溪龄的时候,不就已经不再去想他了么?怎么会这样呢,呵……
忘不了么?
多讽刺,她訾睆居然忘不了一个男人。靠,她怎么能吊死在一颗树上?
月溪龄……
不去想。
訾睆把被子蒙上自己的脑袋,安静的闭上眼睛,逼迫自己不再去想月溪龄。可是适得其反,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浮现月溪龄的样子。
——如果你不愿意,本宫可以等。
——今日登基,立朕身边这位女子为后,赐名凌后,改国号唯睆,大赦天下三日。
——你告诉我,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曾经的一切一切,原来已经成种了。
不可以,她不可以在一颗树上吊死的!
可是……
“尹寞曛,吩咐所有人,我们去唯缎!”
今天推荐暴涨~得瑟一个~
叹,这个推荐……我堕落了~
出事了
唯缎距离蓦詈也有一段距离,若是单单坐马车,估计车夫也要升天了。
所以,訾睆还是找了一间客栈停了脚。
可是才刚入住,分好房间拿到钥匙,就出事了。
众人停在各个房间门口,只听见“嗖”的一声一道黑影闪过。
“你们呆在这里,我们去看看。”流月倾和洛彻寒作为这坨人里面唯一两个活了千年的老不死,自然有责任担当起这个责任。
訾睆点点头,暗示他们要小心。
可是就在訾睆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时,“嗖”的又一道黑影闪过。如此下来,訾睆身边会武功的不会武功的都走了。还好寒狱留下了兰绮来照看她保护她。
这一次,訾睆终于成功的打开了房门,而且,再没有黑影嗖的一下了。訾睆发4,如果再有,她一定会很陈功的疯掉=
“靠,真是邪了门了。”訾睆闷闷的跌在硬硬的床上。
“是啊。”兰绮放下包袱,也嘟嘟嘴道,“把所有的人都调走了,怎么会这样呢?”
“不管了。”訾睆躺下身,细细回想着那几条黑影,心下浮起一丝警惕。
“小睆,赶了一天的路了,你也渴了吧。”兰绮说着,到房间里的圆桌边给訾睆倒了一杯茶水。
訾睆起身,看了兰绮一眼,刚要喝下去时,突然问道:“兰绮,这茶是烫的吧?”
兰绮摸摸微热的茶杯,点点头:“刚泡的当然是烫的。”
“哦。”訾睆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等下!”就在訾睆触碰到杯沿时,兰绮突然大叫一声。訾睆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到,茶杯一下子跌在地上。茶水渗入地板发出“滋滋”的声音。訾睆吓了一跳。
“有毒?”訾睆瞪大了眼睛,然后看看兰绮,“哇靠,这家黑店!”
兰绮没有出声,低垂的眸子闪过一丝叹息。
没多久,所有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訾睆也没有再提起这杯茶水,只是说了声“处处小心”,便关上房门要休息了。
由于訾睆身份不一样,自然有某只来充当护花使者。
“小睆,你没事吧?”墨含蒴深深的看了訾睆一眼,眼中闪过若有似无的幽怨。
訾睆吓了一跳,墨含蒴不是因为她最近没去找他而感到那啥啥了吧?“没事,有你在当然不会有事。”随便哄了几句,两人便安心就寝了。
咳咳,不要想歪,他们粉CJ的。
另一边。
兰绮回到自己的房间,惊吓的拍拍胸脯。突然,一枚银针擦着她的脖子飞到了床边的木头上。
兰绮一惊,心里又徒增几份叹息。
她走到床边,拔起那枚银针。果然,银针的尾部上有一个小小的骷髅标志,下面,是“修罗”二字。
这枚银针,就是他们给她的警告。
呵……
兰绮自嘲的笑了笑,募的,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别以为,你可以是一个例外。”
那样冰冷的声音,听在人心里发颤。
就像是一个幽怨的咒语,诅咒你永世不得翻身!
“我知道。”兰绮恭敬的半跪下,低顺的眸子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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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訾睆正在床上睡的呼呼响,兰绮悄悄推开门,把事先准备好的糕点放在圆桌上时,大喊了一声:“小睆,起床啦啦啦!”
“嗷~”訾睆被吓的直接掉下床来,一看是兰绮,又呵呵的傻笑起来,“还好是你,我还以为又有黑影了呢。”訾睆随便顺了顺头发,洗漱好,一看到兰绮准备的糕点,眼睛再一次瞪直了。
她大吼一声,尖叫着就直接扑上了那些看似诱人的糕点。
还没吃,兰绮突然又把糕点端走了。
瞥见兰绮突然严肃的脸色,訾睆奇怪的挠挠后脑勺:“兰绮你怎么了?”
“我……”兰绮猛的闭上眼睛,歪过头道,“好吧,小睆,这些糕点都变质了,我去换一盘来。”
訾睆鼓起嘴巴,没有说话。
昨天兰绮阻止了她喝茶,今天兰绮又……
是一个敏锐的人都能察觉到肯定有问题。至于这个问题,是人都会发现的。
没错,谁会傻乎乎的以为,兰绮这不是有意的。
这些事,能够很轻易的让訾睆联系到兰绮的身份,是不是……
不过訾睆并没有说破,她摆摆手示意兰绮下去吧。
兰绮低着头,顺从的关上门,心里也知道訾睆已经对她戒备起来了。呵……多讽刺,她这样,不正是咎由自取么?訾睆没有说破这层关系,她已经很感激了。
装了这么久,总是要被识破的。
这样面对一个人,真的很累。很累……
訾睆这是第一次提出要在这个客栈多呆一天。或许,她是还没有消化兰绮这个事实。
兰绮要害她,可是,兰绮又不忍心害她。
叹,多纠结啊。
訾睆闷闷的看着床定,小脸一下子皱在了一起。
流月倾他们也看出了訾睆的纠结,也没有什么异议,便也在这客栈里住下了。
多住一天,无非是多付一天的钱,也没什么。
可是,这一天,还是出事了。
“啊!”兰绮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声。
“兰绮!”
訾睆尖叫一声,手里刚拿起的糕点也直接扔在地上了。
此时此刻,她是那么担心兰绮的安慰。她不该怀疑她的啊,兰绮……救了她两次啊。
訾睆猛的推开兰绮的房门,兰绮房间里已经聚满了人。
柳叶看到兰绮的样子,直接晕了过去。好在安叶尘及时托住了柳叶。
訾睆拨开众人,这才发现兰绮早已七窍流血。她的眼睛里,一行血泪顺着眼角滑下。訾睆捂住嘴巴,想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靠之,今天在群里呼吁筒子们写NP,居然有人说NP很恶心,就像是妓女和嫖客,靠,真的要火了!
小睆,要幸福
“兰绮……”訾睆瘫坐在地上,她抓起兰绮落下的手。那样纤细修长的手,掌心却布满了老茧。
她不希望她死,不希望……
訾睆呜咽出声,又想起当初红衣死的模样,眼泪哗啦啦流的更凶了。
“小……睆……”兰绮的眼睛微眯,喉咙处一只亮闪闪的银针晃花了訾睆的眼睛。第一次见兰绮如此脆落的模样,訾睆第一次如此心疼。红衣死了,兰绮也要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
訾睆颤巍巍的伸手想要去碰那枚银针,兰绮忽然大喊了一声:“不要!”
訾睆的眼泪马上又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银针上……有……有毒……”兰绮的声音第一次如此细声细气,软绵绵的,飘渺的好像下一分钟就要不见了一样。
訾睆不知道兰绮是从哪来的力气,到现在了,居然还有力气告诉她不要碰那枚抹杀了她的银针。
“兰绮……”訾睆伸手抚摸着兰绮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听着她一字一句吐出的话:“小睆……你……是……是个……好主子……遇见你……是……是……”是兰绮的幸福……
话没说完,訾睆的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下,心里面,比上次红衣死的时候还要恐惧。
“别哭……”兰绮抿着唇,是啊,别哭。
“小心……小心……”话到嘴边,兰绮顿了顿,还是说,“修罗殿……”
“小睆……要……要……”兰绮突然颤巍巍的笑了起来,一直笑到眼角的血泪溢出,一发不可收拾。
要幸福……
终于,兰绮唇边的笑意被抹杀,停滞。
然后……
“兰绮!”訾睆很悲壮的仰头大吼。
脑海里浮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们叫什么名字?
——兰绮。
——小睆,惩罚是什么?
——小睆,那只兔子怎么老去那家店啊?
——竹雅,我不希望你变成红衣那样。
——小睆,既然你不喜欢盛装,那我给你换一个发髻。
——小睆,不了城之所以能成为一个神话的存在,是因为这里鱼龙混杂。所有的势力都互相牵制,所以,这座看起来乱糟糟的城市,却在如今这片土地上化身成不可磨灭的存在。
——小睆,这家倾城阁……是新开的。
——小睆……要……要幸福……
好像一直到现在,兰绮是第一个除柳叶之外能让她记着这么久的奴婢。她会武功,而且,她也是最聪慧稳重的一个。可是,她是修罗殿安插在不了城的底细。
她要害自己,可是她没有。于是,她死了。
就这样,死了。
訾睆趴在地上,久久的没有反应过来。
“葬了罢。”訾睆淡淡的吩咐一声,几个男人也都没有出声。
计划照常进行,只是所有人的心情都冷了几分。
几天的路程过去了,终于到了唯缎。
尹寞曛和安叶尘他们在唯缎也是有人的,加上作为别国的重要人物,还是很轻易的进了唯缎的皇宫。听说,为了招待他们,月溪龄准备了晚宴。而訾睆,作为尹寞曛的九王妃,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为此,安叶尘还和尹寞曛争了一次。不过,结果以訾睆一个眼神回绝了安叶尘的上诉。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
明天继续,争取在星期六完结~
哼哼,大爱NP
陌生人
訾睆无所谓的耸耸肩,对于这个太后,她可不认为她是什么爱儿子爱媳妇爱百姓的好女人。对于这种群众演员,给个镜头就够了,女猪脚不需要过多的注意。
见訾睆的不以为然,太后头一次很淡定的对着她笑了笑。不笑还好,太后那一笑,眼角纹哗啦啦浮现一坨,脸上扑的一层白粉也掉了一坨。靠,白垩纪的生物啊!
太后刚落座,脸上的笑容在听见殿外太监的第二声高喊之后不曾减弱。
“皇上,皇后娘娘到!”
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月溪龄一身黄袍加身,胸口前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张牙舞爪着。一张俊颜冷冷的看不出表情。
安叶缎风舞蟠龙髻上随意别上一支凤凰簪子,一身金衣显的高贵万分。
“缎儿?”安叶尘在这个时候华丽丽的傻眼了,他从没见过安叶缎如此打扮一番,竟也有别种风情。他的眸子上闪过一丝惊艳。
随着安叶缎的走进,那股熟悉的香味愈发浓重。
那扑鼻的香味不由得让訾睆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郁的香味呢?安叶缎走到哪里哪里就香的要死,肯定是体香,要么就是附在她身上或是带在身上的香囊一类。
可是,她总觉得,这香味不简单。
月溪龄挺直了身子,经过訾睆时也没有多吝啬她一个眼神。訾睆在心痛之余却能很清楚的看见他眼圈明显黑了一道,她知道,这是纵欲过度的结果。这般,不免又神伤几分。
可是,看着月溪龄那偏灰色的眸子,訾睆总觉得不对。
犹记得,当初,月溪龄的眸子是褐色的。很漂亮,很透彻的褐色。可是如今……
訾睆皱皱眉头,心下对于安叶缎多了几分怀疑。
晚宴其实也很无聊,那些泛泛之辈的表演实在难以入訾睆的眼。安叶缎也没有怎么为难她,一场你知我知的鸿门宴,居然就这么安全的过去了。
晚宴之后。
“妤儿,我们去御花园看看吧?”柳叶一脸期待的样子,訾睆点点头,同意了。她知道这是柳叶第一次来唯缎,难免有些好奇。
扶着訾睆颤巍巍的身子,柳叶奇怪的挑挑眉:“妤儿,你怎么会想到要来唯缎呢?宴会上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对呢。”訾睆摇摇头,随口道:“路上收了些风寒,不碍事。”
只有她自己明白,那是因为在失去了一个好朋友之后,又失去了一个曾经在乎过的男人的双重打击。
柳叶哦了一声,便乖巧的不再说话。
訾睆扶住御花园内某处围栏,抬头望望天,突然觉得在尘王府过的那段日子是那般单纯。虽然她也被绑架了,可是,都有安叶尘和安叶桁护着。另一边还有相府的靠山,那种日子……呵,回不去了呢。
不知道,相府那位爱哭的娘亲怎么样了呢。那个讨厌的二夫人有没有欺负她?好不容易找回来失散15年的女儿,如今,母女又不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脑海里闪过在相府那一小段被某倾省略的日子,想起每一个细节,眼泪便不住的往下掉。
“妤儿,你怎么了?”柳叶心疼的为訾睆摸去脸颊边的眼泪,任由訾睆把头放在她的颈窝磨挲,“别怕……小叶子会陪着妤儿一辈子的……一辈子……”
訾睆不说话,只觉得沉默就是最好的理由了。
她觉得她很不孝,不孝到她可以想着任何人,却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才想起她娘亲。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亲情犹在。
是啊,她就是没心没肺,没肝没胃。
“皇上……讨厌……”一声娇嗔传入訾睆的耳朵里,訾睆吓了一跳,转头就要走。
“诶,那不是嫂子么?”安叶缎踏着碎步走到訾睆面前,身后的月溪龄一脸痴迷的看着安叶缎,眸子中却找不出一丝该有的深情。
訾睆顿住了脚步,原本的慌乱突然就没有知觉了。哼,在宴会上不找她麻烦,想不到,这女人在这个时候又不依不饶了。
“陌生人而已,缎儿何必在意呢?”月溪龄突然一句话,简直是把訾睆的心都要给整碎了。
望天:娘,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既是陌生人,又何必多嘴?”这句话,那般犀利的针对月溪龄。月溪龄状似瞪了訾睆一眼,却也不再说话了。“哎呀,皇上……”安叶缎一看场面尴尬了,便装模作样的出来打圆场,“嫂子何必如此介意呢?虽然这个后位嫂子也曾经……”
话没说完,安叶缎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訾睆奇怪的看了安叶缎一眼,她又没干嘛,这女人怎么突然就不说了?
切,不管这些人。说白了,群众演员嘛,给个镜头就够了。
说着说着,安叶缎和訾睆两人就寒暄几句,离开了。
那个夜晚,訾睆第一次感到恐慌。曾经的夫妻,居然又如此陌生。恐慌么?或许吧。
经过昨晚,訾睆决定还是要搞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于是她决定在第二天早晨去问个清楚。
訾睆打听到月溪龄下了早朝后都要第一时间赶往安叶缎的风栖宫。于是,訾睆只能在羡慕嫉妒恨之余守在途中截下月溪龄。
听着月溪龄和宫女们一路有说有笑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訾睆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近了。
近了。
“皇上。”訾睆突然从一边的亭子中冒出来,月溪龄认出她是昨晚的那个女人。上下打量了訾睆一番,见訾睆似乎有话要说,便屏推了所有的下人们。
“何事?”
可能明天就会完结,叹,筒子们不给力啊~
皇后娘娘有请
“何事?”月溪龄歪着头,灰色的眸子闪出一些訾睆不明白的光色。
“我……可以喊你龄么?”訾睆眨眨眼睛,试探性的问道。月溪龄不恼,点了点头。
訾睆一下子就鸡冻的肉牛满面了。
“龄……你还记得我么?”訾睆开始一件一件的告诉月溪龄他们的过往,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你第一次见我是在妓院吧,我是安叶尘的王妃,也就是……”
话没说完,月溪龄突然眯起眼睛,低吼了一声:“贱人!”
“贱人?”訾睆惊讶的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这是月溪龄说的话。
“哼。”月溪龄突然猛的推开挡在他面前的訾睆,“你别再给朕说以前那些陈年旧事了。你无非是妒忌缎儿能得到朕万千宠爱,心下嫉恨。像你这种女人,不过是万人骑的货色,居然敢这般站在朕面前。”
万人骑?
訾睆抬头望望天,逼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是,她不能示弱。或许,安叶缎就躲在某个地方看她的笑话。
“龄,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当初那样对你是我不好。龄……”訾睆急着想要解释,可是月溪龄募的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訾睆抿着唇,倔强的别着脸,那一刻,她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可笑的小丑。
“不要唤朕龄,因为那让朕觉得恶心!”月溪龄一甩袖,又嘲笑般的看了訾睆一眼。他捏起訾睆尖翘的下巴,讥讽道,“看看,看看你这小模样长的。呵……长的漂亮又怎样,那般肮脏的身子,朕感到很恶心!”
说着,月溪龄猛的甩袖,皱了皱眉之后就一脸厌恶的离开了。
——长的漂亮又怎样,那般肮脏的身子,朕感到很恶心!
——朕感到很恶心!
——很恶心!
他说她很恶心……呵,不正是这样么?她訾睆有什么好的?水性杨花,朝三暮四。
她有很多很多男人,而且一个个都暧昧的死。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挽留月溪龄呢?他是一代君王,屈身作为她的后宫之一,多可笑啊。呵,早该想到的不是么?
可是,她有错么?
她不过是心宽了一点,能够包容那些男人们。她花心多情,但是不滥情。凭良心说,那些男人们,她都爱。都用了全心去爱他们。有错吗?
訾睆失魂落魄的走到御花园,一双无神的眸子紧紧盯着地板,心里的伤痛如潮水一般喷涌着。
一直到她撞上了一堵肉墙,才发觉自己的走神。
“对不起对不起。”訾睆慌慌张张的给那人道歉,可是自己却顺着那人的身子瘫坐在地上。好累,真的好累。
她的精力不多,被月溪龄这样一耗费,都没了。
她的真心不多,被月溪龄这样一打击,好吧,还是有的。
“怎么了?”温和的声音,訾睆奇怪的抬眼。正对上那双幽幽的神秘的眸子。
修榠!
“怎么是你?”訾睆一看见熟人就鸡冻,一鸡冻,方才的事也存档不想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訾睆奇怪的绕着修榠转了一圈,有些担心的看他有没有受伤。
总觉得,能在如今这个皇宫生存下来,不容易。
“我知道你会来,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等。”
修榠笑着看着訾睆,透过那绿色的眸子,訾睆居然看见了一丝温情。
“你在等我?”訾睆皱皱眉,歪着头一脸笑意,一改方才那般灵魂出窍的模样。“表示你在这皇宫里,没收委屈么?”訾睆想知道修榠在这里呆了多久,她想知道,为什么月溪龄会变成这样?
“安叶缎是修罗殿的人。”
修榠一句话,一下子就毙了訾睆一坨脑细胞。
安叶缎……是修罗殿的孩纸!
怎么会这样呢?
可是,安叶尘明明说安叶缎从小就在江湖飘,她一个现代穿来的公主,怎么会投入那样的门派下呢?
“你不用这么震惊。”修榠伸手摸摸訾睆的小脑袋,“我知道你之前就有怀疑过,只不过现在得知这个事实依然有些不敢消化而已。
被修榠一语道破,訾睆不爽的挑眉,复而又问道:“那那个香味呢?安叶缎说是熏香,其实……是体香对不对?”
这个问题,才是訾睆最想知道的。
她在现代的时候,看过穿越小说有说什么什么西域蛊术,就是那种通过一种东西能控制别人的。
现在看来,这个控制月溪龄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安叶缎那所谓的“熏香”。
“呵呵,马上就会有人来告诉你的。”修榠说着,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訾睆正奇怪,绝陌依那极度妖孽的声音传入訾睆的耳朵:“哎呀,唯缎那个皇后身上是越来越香了。”
说着,绝陌依收起折扇,闪身便立在了訾睆跟前。他暧昧的朝訾睆眨眨眼睛,然后攀上她的脖子,轻轻的咬了一口。“别闹。”訾睆状似瞪了他一眼,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传入身体,怪怪的,却又很舒服。
“靠,你在这里干什么?”流月倾一歪头,象征性的捏捏拳头,咯吱咯吱的声音让訾睆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偷香呗~”绝陌依似乎是还不满足,又凑上身去啵了訾睆一下。訾睆推开他,粉淡定的把脸颊上绝陌依的口水给抹掉了。
“切。”绝陌依不恼,打开折扇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个香味么,好吧,这些男人终于整出来了。”
“果然是蛊毒。”安叶尘闷闷的说,訾睆了解他一定是想不通为什么她的妹妹会这么狠心。
虽然吧,控制了月溪龄对他来说不是坏事,但是,总归不好。
“是不是……”訾睆话没说完,心里却已经了然了。
果然她猜到了,月溪龄中的,是蛇蛊的子蛊。
不用再介绍蛇蛊了,前面已经说过几次了。不过,蛇蛊的子蛊一定是在那香味之中。
“子蛊中的蛊虫被研磨成粉,融入修罗殿特有的彼岸花中。那花同传说中的彼岸花不一样,不过却是修罗殿的镇店之宝之一。修罗殿的彼岸花只要一开花,那香气四溢,一旦侵入人的鼻子,闻到那种香味,容易造成程度不同的昏迷或是伤害。可是这种香味却不致命,修罗殿的彼岸花,也是蛇蛊子蛊的蛊虫最爱的东西。所以……”墨含蒴百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闪过一丝得意。是啊,这样大的事情能被他们整出个头脑来,实在是不容易。
“所以,一切就能说通了。”訾睆突然发现原来弄一个后宫真的是有帮助的,这件事情,他们才刚正面接触,就已经能够明白个所以然来。
她真的爱死这坨男人们了。
自听说这个消息之后,訾睆就觉得事有蹊跷。
然后在那个晚宴上看见了月溪龄,訾睆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月溪龄的眸子是褐色的,很漂亮的褐色。可是如今却成了死灰色的眸子,别告诉她月溪龄这是戴了美瞳而导致的。
“我说,你们这些男人还有点用途。”訾睆笑着上前,一人赏一枚香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訾睆撑着脑袋,“月溪龄闻了那香味,我们也闻了,怎么你们没有中子蛊呢?况且,我们也中了母蛊啊。”
“月溪龄怨念太深,你也不想想。你那时候那样伤他的心,他还要派兵来找你。多没面子,多没自尊。”绝陌依合起扇子,用力的敲了敲訾睆的脑袋。訾睆狠狠的朝着他龇牙咧嘴,哼,这厮绝对是故意滴故意滴~
“那能解吗?”好吧,拍她吧。
她最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嗯……应该可以。”洛彻寒突然冒出一个脑袋来,“不过我们至少得确定这蛊是谁给下的。”
“难道不是安叶缎吗?”
“呵,修罗殿那么多人,你就知道是安叶缎给整出来的?”洛彻寒抚额,对于訾睆这种白痴的问题第N次表示无语。
“说的也是……”
几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的回到了住处。
此时,已经有丫鬟在等着他们了。
“小叶子,小叶子……”訾睆扯着嗓子大喊,“给小姐我倒杯水来嗷嗷嗷!渴死了……”嘟囔着,一个看门的小丫头小心的问道:“姑娘说的小叶子可是方才这屋子里的姑娘?”
訾睆点点头:“她人呢?”不会是跑了吧?难道是投奔安叶缎去了?(某倾:=)
“她方才已经被皇后娘娘叫走了。”訾睆哦了一声,没怎么在意。
这时,一个面生的丫头恭恭敬敬的进门,对着訾睆行了一个礼,道:“姑娘,皇后娘娘有请。”
嗷嗷嗷,快要完结了。
表示,筒子们不可以霸王哦~么个
极度B
訾睆哦了一声,调整好自己有些鸡冻的心,走了进去。
宫殿里的香味随着訾睆的深入越来越浓郁,訾睆果然看见了一身凤衣的安叶缎。
“你找我来干什么?柳叶呢?”訾睆一顿劈头盖脸的询问道,安叶缎没有回答她,她微微抿了口茶水:“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月溪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吧。”
安叶缎歪着脸笑看訾睆。訾睆咬住下唇:“是这种香味对不对?”
安叶缎点点头。“这不是熏香是么?”訾睆又问道,她一度怀疑这是安叶缎的体香。
“自从我幼时投入修罗殿门下,我就被扔在修罗殿的彼岸花海里泡了三天三夜。任由那些花香渗透我的皮肤,侵入我的身体。甚至,在我的身上发芽。”安叶缎满意的看着訾睆惊讶的合不上嘴的样子,保持着她一贯无害的笑容道,“你不用太惊讶。修罗殿的彼岸花有点食人花的性质。不过,在我又在那花浴中浸泡了两天之后,如今我已经能自如的掌控彼岸花的香味。甚至,全修罗殿除了她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成功的把蛇蛊的子蛊研磨成粉渗入彼岸花根。”
看着安叶缎一张一合的朱唇,訾睆闷着头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呢?
为什么要害月溪龄呢?
都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安叶缎突然嘲讽般的笑道,“没有为什么。”
“没有?”訾睆再一次惊讶的看着安叶缎。她突然觉得,安叶缎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如今她的内心如此变态。或者说,她不愿意看见反面的穿越者同胞的存在。
“呵……”安叶缎眯起她漂亮的眸子,站起身。她把下巴抵在訾睆的后脑勺,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能轻易的捏碎訾睆。“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玩弄一个男人很有趣么?”安叶缎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訾睆的两颊,她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不过还是被安叶缎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有趣?”
“是啊。”安叶缎伸出舌头轻舔着訾睆的耳垂,那般暧昧的姿势让訾睆不得不转过身推开她。
安叶缎被訾睆这样“守身如玉”的举动怔住,又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身边有那么多男人,你敢保证你对他们都是真心的?”
訾睆一愣。
真心的么?
在他们最危险的时候,她从来没有站出来保护过他们,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
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这样,算是真心么?
她有的,只是在一个男人被抢走的时候像丢失了宝贵的玩具一样的心痛。
她有的,只是在一个男人不在自己身边时感到那种喷涌而出的思念。
这样,算是真心么?
訾睆头一次开始审视自己对待他们的真心程度。
安叶缎看着訾睆一张纠结的小脸扭曲在一块,心里不免有些快感。她俯下身,卷起訾睆一绺垂发把弄着。那深情的模样,就像是在对待一个相爱已久的情人一般。訾睆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终于能肯定安叶缎的性格了。绝对的人格分裂,纯BT一枚。
“訾睆,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安叶缎突然坐在訾睆身边,撑着小脑袋,“当我刚穿越到谷腊时,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有一堆对我好疼我爱我的哥哥们,我有一副百看不厌的好皮相,我还有一个尊贵无比的身份。可是你知道么,我的父王居然把我送出宫去!他要让我把大好年华蹉跎掉,甚至连我死在外面他都不会在意!”
訾睆吃了一惊,暗想谷腊的皇帝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呵,你不用这么惊讶。知人知面不知心,谷腊的皇帝,就是那样一个贱男人。”安叶缎说着,眸子里散发出一种愤恨的光色。看来,她真的很恨那个男人——她在古代的父亲。
“我在宫外遇见的第一个男人叫成封。他长的很好看,我说不出他的模样,总之,只消一眼我就喜欢上他饿了。”安叶缎静静的诉说,那神情,十足一个怀春少女。“可是,他在一个晚上骗去了我的身子。”安叶缎的神色开始变的狰狞起来,“他狠狠的要了我一个晚上。我本以为他会对我负责,娶我。可是,他居然在上了我之后把我赏给了他的兄弟!我被他的兄弟**,那种感受,你能体会吗?!”安叶缎的眸子愈发犀利,一张原本娇俏可人的脸蛋扭曲的恐怖至极。
“他是一个帮派的头子,他的兄弟们个个如饥似渴,都跟八百年没尝过女人一样。于是我就成了那个解决他们性饥渴的炮灰!凭什么?!凭什么?!那么多人,一个一个的上。我被折磨了整整五天五夜都不够!我哭着哀求他放过我,可是他们誓不把我玩死不罢休!”安叶缎恨恨的咬住下唇,眼眶里的晶莹转瞬而出。突然,她眯起眼睛,狰狞的看着訾睆:“呵,男人,都是这样下贱的生物!用下半身考虑问题的生物!你知道后来怎么了么?后来,我把那些碰过我的男人全杀了,那些人,全死了!”
訾睆知道安叶缎已经到了一个极致的阶段,她疯了!
后面的事情不用说也能明白了,就这样,安叶缎喜欢玩弄男人。玩弄那些她认为有趣的男人。
訾睆开始有些同情安叶缎了,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晃啊晃的。眼前对着她笑的一脸恐怖的安叶缎一下子变成了两个,而且,还在不停的晃啊晃晃啊晃的。
嗷……要晕了……
恍惚间,她听见安叶缎附在她的耳边轻轻道:“知道么,其实……彼岸花的香味还有迷醉的效果。”
掩藏在表象之后的真相
迷迷糊糊中,訾睆看见了一个背影。那般熟悉的轮廓线条,是谁呢?訾睆想要喊一声,却发现喉咙涩涩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她想要伸手,可是却发现手脚正被绑在了一起。訾睆艰难的转过头,这才发现她处在一个如同地牢一般的地方。
“呜呜呜……”她现在只能发出一些轻微的叫声来引起那人的注意。
訾睆摇摇头,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那人缓缓的转身……
看见了,终于看见了。
那个熟悉的女人,是……柳叶!
“呜呜呜呜……”柳叶终于注意到訾睆,她迈开步子朝着訾睆走去。“呵,是不是在猜测我的身份?”柳叶……不,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微笑着取出塞在訾睆嘴巴里的那团破布,几缕发丝垂落在訾睆的额前。
那样妖艳的笑容,却致命一样危险。
“小叶子……”话没说完,思念没述完,疑惑没解完,被打断了。
“不要叫我小叶子!”柳叶愤恨的眯着眼睛,第一次流露出那种厌恶的神情,“我在相府卧底了这么多年,还正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不要脸的贱丫头。”
訾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的话会是从柳叶嘴里说出来的。
“你……你不是柳叶!你不是我的小叶子!你把她藏哪了?你把她藏哪了?”訾睆闭上眼睛奋命的大吼,是的,她不是柳叶,不是!
“不用再骗自己了。”柳叶突然捏住訾睆的下巴,然后逼着她正视自己,“妤儿,今天我们还去青楼么?”柳叶学着当初那个柳叶的语气,闪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样子。
“妤儿,王爷叫你去前厅等他。”如此一来,訾睆不得不承认,就是她身边那个最信任的小叶子,背叛了她。“为什么?”訾睆如此想知道的问题,在柳叶的眼里不过是一滩笑话。她咯咯的笑着,手里的力道更大了。訾睆艰难的瞪大眼睛,心里又凉了几分。
“为什么?”柳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因为我就是修罗殿的主子,因为我就是在不了城被禁的那个女人!”“什么?!”訾睆的一张小脸终于不负众望的扭曲了。
柳叶就是……修罗殿的BOSS!
那她最应该小心的就是她!
可是……“那为什么寒狱不认识你?”
“哼,寒狱是传承的不了城城主,但是在不了城被禁的我可是早他一辈。他当然没见过我,更何说能认出我?”柳叶冷着一张脸,一脸嫌弃的看着訾睆。
“我在相府隐藏那么多年,不过是为了接近那个男人。可是你呢?你明明是一个早就死掉的女人,居然一被找回相府就被选为他的王妃!那我努力这么多年是为什么?为什么?!”柳叶接近疯狂的大吼,訾睆随意分析了一下,发现一个粉严重的问题。
原来柳叶隐藏这么多年是为了……安叶尘。
訾睆头疼的抚额,就说吧,安叶尘那厮就知道给她惹麻烦。
“你设计我离开尘王府?”訾睆问道,这张脸她看了那么久那么久,为什么就没有看出来她的二心呢?
“怎么,你才发现啊?”柳叶咧着小嘴,阴着脸笑道,“还记得当初墨含蒴中春药那次么?”訾睆点点头,她有印象。那时候墨含蒴中了药,但是他强忍着,她还说他是君子来着。
“呵呵……那个药是我下的。后来安叶尘来看到你们拥吻的时候,安叶尘也是我引来的。”柳叶摇头晃脑的笑着,笑得很得意,“琉心害你的那次,那个方法,是我教的。”
訾睆瞪大了眼睛,想不到,为了害她离开尘王府,柳叶居然如此费尽了心思。
“对了,忘了告诉你。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柳叶突然眯起眼睛,疯狂的看着訾睆。
“那个人,你认识的。”柳叶挑起訾睆的下巴,顿时,訾睆心里弥漫着一种不祥的预感:“谁?”
不知怎的,在这时,她突然发觉那如同影子一般跟随着她的倾城阁,和柳叶有关。
“……兰姨。”很满意于訾睆惊讶的表现,柳叶继续说道:“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的倾城苑给我的灵感,我还真想不出这么符合我要求的名字。”
“倾城苑?”说到倾城苑,訾睆又想起了安叶尘的另一个小妾,也就是她当初那个得力的学生——连城。
“在想谁呢?倾城苑……哦,你在想你那个最喜欢的学生吧。”柳叶突然迸发出一种骇人的气势,她的眸子散发出狠戾的光色,“那么不听话的孩子,当然是要受点罪的。真是羡慕你呢,知道吗,那个连城,居然想取代琉心的位置。她明明知道琉心是我安插在安叶尘身边的一枚棋子,她居然为了你想要杀了琉心。不过,那种小孩子怎么能够玩的过我呢?”
“你把连城怎么样了?”到这个时候訾睆才想起连城,心里感觉挺对不起她的。毕竟,她一直是她最喜欢的学生,她可是她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心血啊!
“下了点蛇蛊,然后扔到军营里去了。”柳叶说的一脸云淡风轻。訾睆却听的一脸惊愕。军营!把一个被下了蛇蛊的女子放到那里去,跟万人骑有什么差别?!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訾睆不禁低吼道。说着柳叶就给了訾睆一个巴掌,那真实的痛楚让訾睆一怔。
“告诉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柳叶高傲的起身,如同一个女王一般居高临下的看着訾睆。
“好了,跟你浪费时间也浪费的差不多了。贱人,好自为之。”柳叶一脸淫笑的看着訾睆,然后拍拍手就要离开。“哼。”一声轻哼,引起了柳叶的注意。
“你别以为丑小鸭戴上王冠就是天鹅了。”訾睆突然反唇相讥道,“有些人,身子肮脏,可是他们内心纯洁,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如同天使一样受到人们的尊敬和喜欢。可是你呢?你外表纯洁,可是内心却变态不堪!试想,你这样的母夜叉有哪个男人敢要?”
柳叶听的一脸错愣,就在她狠狠的瞪大眼睛要攻击訾睆时,訾睆仰起脸道:“我知道,你想用蛇蛊什么的控制安叶尘,让他爱上你,让他属于你。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留的住他的人,能留住他的心么?”
訾睆试图借此分散柳叶的注意,实际上她被反扣在身后的手却在不停的找一处尖锐的地方。
“你或许可以留他很多很多年,可是你在尘王府那么久,他何时注意过你?若是他娶了你,你也无非是我的影子罢了!”一句话,更是引起了柳叶的怒火。
她扬起手就给了訾睆一个巴掌:“贱人,住口!”
“来啊,来杀了我啊。你不是有很多种方法的么?都用在我身上啊!来吧,来吧!”訾睆故意激起柳叶强烈的愤怒,如此,她就不会注意到自己扭动着的手肘。
该死!这帮人把她的双手捆的太紧,很难动起来。
“怎么,不敢了?”
訾睆把身子稍稍挪了一下,突然,手指上一阵微麻的感觉传来。然后她能感觉到血自她的指尖流下,愈来愈多。訾睆心下一喜,面上却依然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告诉你,柳叶。记住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婢女!如果没有我,你现在死在了尘王府都不知道!我才是王妃,而你,你是什么?你心爱的男人何曾给过你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地位?何曾给过你爱?这么说,你碰过他的身体么?我知道你没有,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没资格!”訾睆一字一句的说道,死命的刺激着双眼已经转变成血红色的柳叶,“你没资格!没资格!因为你不过是一个心里变态的贱蹄子,仅此而已!”訾睆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着柳叶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
正面里,訾睆不住的拖着时间。柳叶和她就这么对视着。訾睆也毫不犹豫的瞪大眼睛,怎么,比谁眼睛大啊?老子不怕你!
暗地里,訾睆尽量把手腕上的那一圈绳子向那尖锐的物体割去。
訾睆见柳叶依然没有动怒,这才发觉只剩下最后一圈绳子了。
就在绳子快要全部割掉的时候,柳叶突然轻笑一声:“好了,戏也演够了,就算你手上的束缚没了也不会怎样的。”
訾睆心里一惊。
柳叶居然……居然早就洞察了她的意图。
不过很可惜,她轻敌了。
就在柳叶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訾睆拔出用来割碎绳子的尖锐体,猛的朝柳叶的后脊扔去。
柳叶或许是早就料到如此,她伸手便抓住了那块尖锐的玻璃。就在这时,本应该失望的訾睆突然笑了。
订阅不给力啊不给力。嗷,为啥不给力呢?纠结=
爷叫韦菌訾【大结局】
“小叶子,该结束了。”訾睆朝着柳叶笑,很灿烂的笑容。柳叶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神,可是就在那么一瞬间,一把尖利的刀子从后面捅过来。
泛着银光的小刀直生生的穿过了柳叶的腹部,鲜血不断的喷涌出来。
“鄢、心、妤……”话没说完,另一把小刀又从柳叶的心脏部位只穿过来。
柳叶狠狠的瞪了訾睆一眼,像是在诅咒她一样,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身后渐渐淡出两个人影。
洛彻寒和流月倾……
訾睆欣慰的看了他们一眼,终于是笑了。她就知道,她那样大吼一定有作用的。其实,她那样刺激柳叶,并不只是为了掩护自己割断手腕处的绳子。她知道,那时她被安叶缎叫去她的寝宫时被带到这里,她忽然不见了的话安叶尘他们肯定会找过来的。
加上柳叶居然这么喜欢安叶尘,那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洛彻寒和流月倾是活了千年的人妖,他们的能力肯定要超出常人一些。所以,只要她这样大叫,肯定是有效果的。
“睆儿!”流月倾上前一步抱住晕眩的訾睆,关切道,“你没事吧?”
訾睆点点头,扯出一抹无力的微笑。
“没事了没事了……”流月倾轻拍訾睆的小脑袋,用力的把她搂在怀里,“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不……还有安叶缎。”訾睆的面色有些泛白,她知道柳叶肯定给她下了什么蛊毒什么的。很有可能是蛇蛊。另一边的洛彻寒则蹲下身,抽出柳叶肩膀上的鲜血,然后滴入訾睆嘴里。
“没事吧?”流月倾焦急的问着,直到看见訾睆的脸色渐渐好转才放下心来。
“安叶缎呢?”訾睆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如今柳叶已死,只要不出意外,那就不存在威胁。而安叶缎是一个现代人,她知道的东西她可能也知道。加上,安叶缎还能控制修罗殿的彼岸花,如果她没死,那他们又怎能好过?
“放心,扔进修罗殿的熔岩里了。”洛彻寒无所谓的拍拍手上的灰尘,擦去衣袍上的血渍。
“呵,她还正是自作自受。听说那个岩浆就是她自己整出来的。这下,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流月倾宠溺的捏捏訾睆的小鼻子,嗔怪道,“我说你也是,还记得那个小三么?”
訾睆点点头,怎么可能不记得?他拿了她所有的钱,然后让她忍受了一上午“想买没钱”的痛苦!虽然她领悟到了没钱的孩纸伤不起的真理,不过……也引来了洛彻寒这个妖孽。
“他可不是常人。”洛彻寒突然走过来说道,“要不是你及时说要去唯缎,那你现在可能已经身处异地了。”“什么意思?”訾睆拧着眉,难道说那个小三也是修罗殿的人?
“我说你这女人还真是没脑子。”洛彻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见过哪个乞丐蹲在青楼门前乞讨的?!分明就是算好了你会去那里,守株待兔呢!”禁这么一说,訾睆终于缓过神来。说的也是哦,不过,那家青楼居然没有人赶走那个乞讨的小三,说明也是狼狈为奸吧。
看出訾睆的想法,流月倾抱着訾睆走出这个地牢:“那个青楼的名字你还记得么?”
訾睆点点脑子:“好像是……顷戈门。”
“加点东西上去呢?”洛彻寒一语点破。訾睆一拍脑袋:“倾城阁!”
“哇靠。”訾睆的内心已经到了一种无法平复的境界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这一切的一切,居然都是一个骗局。而这个骗局,从她刚穿越成鄢心妤的身份起,就开始了。
如此精密的筹划……
訾睆没想到,她居然养了一条狼在自己身边。而且还如此的信任她。人心,竟是如此可怕么?
安叶尘带着柳叶到蓦詈的时候,她就应该发现的。柳叶一天到晚跑去青楼,而她居然没有怀疑。就是因为柳叶深知她不可能会怀疑。因为在尘王府的时候她也老是带着柳叶去逛青楼!
訾睆抚额,是她太轻敌了。是她太天真,天真到愚蠢。
居然如此轻易的相信了一条披着羊皮的狼。
流月倾和洛彻寒一路很顺利的出了那个地牢。原因很简单,因为整个修罗殿除了柳叶这个老大之外,没有谁是他们的敌手。不过正是由于流月倾和洛彻寒的轻敌,两人身上也都挂了彩。但是并不严重。
即使那伤口上染了什么毒,流月倾毕竟是千年神医,蛇蛊都没用,更何况这些小东西。
此时,安叶尘他们已经在外面等着訾睆了。不过很奇怪的,訾睆没有看见绝陌依。
其他人的脸色都很淡定,不过安叶尘看起来似乎有些闷闷的。
訾睆没有多问,但是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一定是柳叶对他表白了,更有甚者,对他实施了什么……咳咳,乃们懂的。
当然,这个成没成功就不清楚了。
看着安叶尘不爽的脸色,訾睆也不敢八卦。
就在她寻思竟然如此顺利的离开了地牢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怎么,就这样走了?”
那人翩翩落下,一双泪水眼中闪过不明的光色。
琉心!
訾睆差点都要忘了她了,是啊,还有一个琉心没死呢!
“你想干什么?”流月倾一脸警惕。而琉心的眸子却是一直盯着尹寞曛。然后訾睆华丽丽的惊悚了,原来琉心不喜欢安叶尘,她内心的最爱居然是尹寞曛!
靠之,世界太疯狂了。
“我得不到的,那就毁掉好了。”不等尹寞曛反应过来,琉心手上不知何时已经闪出了一把短剑。
那短剑泛着白色的光直直的朝尹寞曛刺去。
訾睆只感觉眼睛都要被晃花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就朝着尹寞曛扑去。
“啊……”她低吼一声,短剑直直的刺入訾睆的后背。
“小睆,小睆!”头顶上盘旋着尹寞曛疯了一般的呼喊,訾睆费力的抬眼,苍白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你没事……就好……”说罢,就晕在了尹寞曛的怀里。
另一边,琉心和安叶尘对了几招便占了下风。这也难怪,琉心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三下五除二就被安叶尘给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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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经过一个月漫长的调理,訾睆的伤终于好了。
其中,安叶桁有到这里来看望过她,他的身边还站了一位沉鱼落雁的大美眉。
听说,此女乃谷腊新一年中选出来的大美人。两人一见倾心,安叶桁也终于看清了自己。他明白了他对于訾睆的不过是一种向往,一种因为得不到而想要的冲动罢了。
当然,訾睆也很鸡冻的非礼了下那位大美眉,不过依然很淡定的祝福了他们。
一个月前的那个地牢边消失的绝陌依回来了。
同时带来一个无比劲爆的消息。
原来,绝陌依筒子其实是柳叶的男人!然后訾睆华丽丽的惊悚了。为此,她还和绝陌依冷战了一个星期。但是最终以绝陌依的死皮赖脸败了。訾睆那时才知道,其实本来她一醒来就应该见到绝陌依的,但是绝陌依怕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没有出现。
柳叶本是救过绝陌依一次,可是却要求绝陌依以报答为理由夜夜服侍自己。然后绝陌依终于忍不住了,逃了。再然后就跟寒狱好上了。再然后就碰见訾睆了,再然后就迷上她的味道了。毕竟是人家的第一个那啥啥,所以……咳咳,乃们懂的。
他对于柳叶的救命之恩早就报了,消失了一段时间也只是为了让訾睆能想想他。
绝陌依成功了。
成功的让訾睆想了他两个星期!
再说说安叶尘和流月倾吧。这两个孩纸还是老样子。
“你还说还说!你个千年死人妖有什么资格说我?!”
“靠,要不是你,睆儿会被抓到修罗殿去么?!就是你就是你!你个死不要脸的,到处拈花惹草!你这个水性杨花的死男人!”
“操,你才水性杨花呢!你看看你,大冷天的穿一层纱,怎么地,要勾引心妤吗?我告诉你,你这个死人妖,老男人,你都活了一千年了,不成仙也该升天了吧!”
“你才是老男人呢!你当王爷的时候天知道上过多少女人,谁知道是不是染了什么病回来……”
“……”
“……”
好吧,这两人可以粉有爱的54掉。
天天被他们这样吵,她才是最有可能升天的那个嗷嗷嗷!
不过,如果有一天,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又会是怎样呢?訾睆想着,嘴角溢出一抹甜蜜的笑。
“小睆,喝药了。”寒狱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訾睆嫌弃的捂住鼻子。见此,寒狱阴险的笑笑,把软软的唇印了上去……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月溪龄喝了安叶缎的血之后,也好了。恢复正常之后月溪龄还是和訾睆冷战了一个星期。理由是“如果不是你那样对我,我也不会被安叶缎那死贱人盯上的!”
好吧,他成功的把自称改了。月溪龄让出了皇位,也多亏了当初安叶缎迷惑他,要不然,月溪龄的天下还真找不出一个贤才来管治呐。
唯缎这个国号也已经不存在了,还是改回了唯睆。这让訾睆多多少少有些得瑟。
尹寞曛作为一个闲散王爷,自然是陪在了訾睆的身边。而尹丞域则是以一个地下情人的身份时时会腻在訾睆这边。洛彻寒童鞋呢,正在和訾睆培养感情中。不过,他和流月倾为了掩人耳目,决定正常情况下不动武了。这样一来,墨含蒴筒子自然就成了訾睆的贴身保镖。
额……想想还有谁捏?
好吧,某倾想不起来了。总之,訾睆现在很幸福很幸福。
因为,这一生,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