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倾番外:公开
496倾番外:公开——
?“不用不用”,贺兰倾摇了摇手,桌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拿过来一看,崔以璨打来的,她也猜到他会打过来的,以他的性格,回来看到她没在,多半又要嚷嚷。
“我出去接个电话啊”,贺兰倾打了个招呼拿着手机往外面的走廊上走去,她也猜到他会打过来的,以他的性格,回来看到她没在,多半又要嚷嚷。
“妈妈…”,一接听,阳阳在电话那头甜甜脆脆的叫着她,让她心都化成了蜜,“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我不是才离开,这么快就想我了”?贺兰倾忍不住轻轻一笑。
“嗯啊,阳阳好想好想你哦,我现在跟爸爸一块回家,我到家了妈妈你会不会也回来了…”芑。
“阳阳,别闹了,妈妈刚才跟你说的很清楚的”,贺兰倾耐着性子跟儿子胡扯了半天,电话声音突然换成了崔以璨的。
“必须在晚上十点前回来”。
“你管好阳阳就行”,贺兰倾蹙眉,平时连父母都不敢管他,他倒是越管越多了,对付崔以璨,就是不能让步,不然他便得寸进尺猬。
“你已经是做妈妈的人了,不回来玩到那么晚像什么样子…”。
懒得跟她废话,贺兰倾直接挂掉电话,进包厢时,正好看到尹宇谦和卓雅希两人相携着一块走过来,两人面色沉重,低头交谈着什么。
“嗨,你们来的可真晚”,贺兰倾定定心神,率先打了个招呼。
尹宇谦看到她一怔,给卓雅希使了个眼色,上前一步拉着她单独走到一边,“那孩子打哪来的”,上午雅希跟他说的话,原本也没放心上,可谁知后来商场的职员把录影带送过来,他一看,贺兰倾还真带着个孩子去商场,两人行为举止亲昵,他真是没见到她对哪个孩子这么疼爱,再听女儿说的话,心里这才有点怀疑了。
“你看到啦…”,心反倒没那么慌了,这些年为了隐藏这个秘密,她几乎是小心翼翼,怕别人跟踪她,打探她消息,连去哪里都是隐瞒了行踪,其实有时候想想也觉得累,难道瞒一辈子,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也许她今天还可以想其它办法掩盖过去,但是明天呢,后天呢,总不能让孩子生活在她的谎言下。
“你真的…有孩子啦”,尹宇谦先前料定她会否认的,这会儿,震惊的倒有点茫然了,“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种事”。
“我也不敢相信啊,我当初估计也是突然之间不正常了”,贺兰倾苦笑的揉揉茂密的秀发,“但是我真的有了两岁多的孩子”。
“怪不得那年你突然之间就人间蒸发似的,原来…原来你躲着生孩子去了”,尹宇谦回过神来,怒火中烧,真想活生生的掐死她,“你爸妈是不是也不知道这件事,好你个贺兰倾,你还把我们当你家人吗,你还没结婚孩子就那么大了,你以为生孩子这种事闹着好玩的吗,那孩子是谁的啊”?
“崔以璨的…”。
“什么”?巨大的咆哮声引得走廊上的人纷纷投来侧目,尹宇谦拽过她胳膊,勉强将胸口的浊气咽下,“怪不得我听童颜说崔以璨好像有个私生子,我们都以为是哪个女人替他生的,原来是你,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冷静点”,贺兰倾拍拍他肩膀,“我那个时候可能的确是脑子进水了…”。
“那小子…根本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我以前还觉得他好,这几年他的绯闻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起码有四五个绯闻女友,前阵子还听说让那个倪颖住到他家里去了,我从前还为你们早点结束了关系感到庆幸,可你却如此不知自爱,我们都白疼你了,你又不是没有男人追,放着大把大把的好男人,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要家世有家世,非得去找个那样风流好色的男人,我们平时都白疼你了”,尹宇谦越说越气,毕竟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也是疼她疼的要命,又是他们爱丁堡的掌上明珠,原本以为将来嫁的人自是配得上她的人物,对她更是会千倍万倍的疼,没想到最后弄成这个样子,气愤是不用说,心疼更胜过一切,手臂一抖,贺兰倾吃痛的撞到后面的壁画上,后脑勺疼的“嗡嗡”作响。
“宇谦,你们在吵什么”,听到外面隐约有吵闹声,卓雅烈先走出来拦住他们俩,喝道:“难得见面,什么事要吵成这个样子啊”。
“吵吵吵,这还都不是因为你”,尹宇谦气不打一处出,甩开他的手,低吼:“要不是因为你跟童颜,让她当初收养那个臭小子,会被那个死小子缠着,连孩子都给生了”。
卓雅烈愕住,神色灰青,不止他,后面走出来的童颜和卓雅希也当场惊得面面相觑,目光都定在贺兰倾身上。
“好啦,你们别这么激动”,贺兰倾抬起手,声音疲乏,“怀孕的时候我去打胎又有点舍不得,后来想生个像自己的女孩,可后来偏偏又生了个男孩,生不生是我自己的原因,不能怪任何人”。
“什么狗屁歪理”,尹宇谦优美漂亮的薄唇里忍无可忍的骂出了脏话,“你就是不懂事,生孩子是好玩的事吗,生出来就得负责的,就代表着无论如何你这辈子都得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我以前跟张璐璐的事情你是没看清楚吗”。
“你能这么说,那是因为你不是女人,你没有怀过孩子,你不清楚走进手术室堕胎的心情”,贺兰倾一字一句认真平静的说。
“其实小倾说得对,女人怀了孩子不是说打掉就打掉那么简单的,那是在你肚子里的一个生命”,卓雅希深有同感的轻吐了口气,挽住尹宇谦的手臂,“我们别站这里了,有什么话先进去说好吗,慢慢的说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吧”,卓雅烈回眸复杂的揽过低着头的童颜往包厢里走。
“其实我原本不打算要那个孩子的,可是后来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他又很依赖我,慢慢的也有点放心不下了…”,贺兰倾静下心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这些年压抑的心情好像突然得到释放,知道了也好,以后再也不要隐瞒着了,而且也可以把阳阳光明正大的带出来,“而且崔以璨也不是新闻上报导的那个样子,他就是想气我,逼我现身,才会有些绯闻,这些年他把孩子也照顾的很好,他真的是个…好爸爸”。
497倾番外:等她
497倾番外:等她——
?“这也没谁害谁的,你们别内疚了,只能说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贺兰倾抿着嘴角耸耸肩,“如果当初我没跟崔宇梗接触,也许崔以璨就不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最后爱上我,我自己也没有察觉,反倒暧昧不清的,才会弄成这个样子”。
微笑却低垂的眼帘里,仔细一看透着丝丝落寞的悔意。
卓雅烈一干人等都觉得她变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也许怀着孩子的时候她也许吃了太多的苦吧,否则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悟,而在她最难熬的时候,他们这群朋友又在哪呢,都只顾念着自己的妻子、孩子,“总的来说我和颜颜要附上很多责任,尤其是我,当初如果不是我做的一些事害了崔家兄弟,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宇谦,你怪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贺兰倾看不下去,受不了这种气氛,嚷嚷道:“好啦,别说的我现在很可怜似的,其实我过的很好,比你们都好多了,别摆出那副悲春伤秋的模样,来来来,别坐着,快来点歌…”。
“那你和崔以璨是打算怎么样呢”?尹宇谦坐着一动不动,冷冷的问芑。
贺兰倾喉咙一窒。
“我看今天大家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尹宇谦沉着脸起身疾步往包厢外走。
“喂,你别走这么快啊”,贺兰倾丢了话筒急忙追了出去,KTV里到处都是包厢里传出来的歌声,喊了半天他也没听到,一直到了楼下才追上他,“你现在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猬。
“不告诉,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你一个女人,住在人家里,帮人家生了孩子,你爸妈辛辛苦苦养大,就是让你这样瞒着她们的,做父母的心里会怎么想,到头来连生了孩子都不告诉她们,连我这个做表哥的都看着生气,我一定会告诉他们的,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家里人就是太宠你,什么都让着你,由着你胡来,你以为自己是女金刚吗”,尹宇谦板着脸重重的咆哮完后摔门离去。
“那个死宇谦,连我都不管了”,卓雅希跑了出来,看到他的车尾气的直跺脚,回过头来,见贺兰倾脸色灰暗,情知尹宇谦肯定又说了重话,劝道:“小倾,宇谦也是太关心你,他把你当亲妹妹一样”。
“是啊,当初宇谦跟雅希的事我看着也很气愤,当时的怒气比他还重”,卓雅烈跟童颜跟了出来,心中只觉歉然,“你今晚应该是去宇谦家睡吧,正好顺路,我们一块回去吧”。
“不了,你送雅希姐回去吧,我自己坐的士回崔以璨那儿”,正好门口停着几个空的士,没等他们开口,贺兰倾便钻了进去。
“那你到家了给我们个电话啊”,卓雅希不放心的追上去喊了句,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里,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她是我们几个中最聪明的、最幸运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雅烈,是不是我们做错了…”?童颜茫然心痛的看着身边高大男人。
“别胡思乱想了”,卓雅烈轻柔的摸了摸她秀发,“我相信她有自己想法的”。
贺兰倾无力的靠在座椅里,的士里车门紧闭,飘荡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脚臭味,又像是大蒜的味道,她摇开车窗,前面的司机立刻道:“小姐,请你把窗户关上好吗,里面开着空调”。
疲乏从心底涌上来,她厌倦的望了望车窗外,正好路过片夜宵店,她想起以前跟乐扬来喝过,里面的米酒味道似乎不错,“停车,我在这下吧”。
付了钱,找了处位置坐下,点了两个特别辣的菜还有一瓶米酒,菜辣的她眼睛酸酸的,似有眼泪要流出来,这种感觉似乎不错,一杯酒一口菜的下毒,辣的五脏六腑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心里头也开始没那么难受,尹宇谦的话真的让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有些事她何尝不清楚,只是自己清楚和别人说出来是两回事,不过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只是受不了他们眼睛里的同情和怜悯,受不了童颜和卓雅烈的愧疚,好像对她做了很大的错事,甚是对不起她,她那么骄傲的人竟会被人同情。
整瓶酒喝完时,菜也差不多吃完了,眼前飘忽的厉害,她想拿电话找宫菁来自己,去摸时才想起电话扔刚才KTV的沙发上了。
索性丢了张百元大钞便起身往路边口走去,才摇摇晃晃走出几步,胃部便抽疼的厉害,一阵阵的,像在撕扯,痛的弯下腰,额头渗出冷汗。
“嘿,美女,是不是不舒服啊”,身边突然多了两个人影,两只流里流气的手搭在她肩膀上,连声音都充满了厌恶,“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啊”。
她抽痛的蹲下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耳边也迷迷糊糊的,只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把那两个人赶走了,一只温柔的手扶住自己,她略仰起头,俊俏的五官,墨黑的眼、厚厚的桃色唇,眼睛深邃迷人的像一汪清水,“关梓诚…”。
她震了震,又觉得像是在做梦,使劲摇了摇,那张脸便模糊了,胃部又是一阵剧痛涌进头顶,周围也开始晕晕然,只隐隐感到那人将自己抱起来往医院送去,鼻息间全是清新的铃兰味,让人觉得踏实、稳定,愿意去相信…。
到后来好像闻到一股浓浓的药水味,手背一阵痛意,有人喂了自己喝药,便沉沉的熟睡了。
直到很久后周围一阵惊动醒来时,耳边是乱糟糟的咳嗽声,周围躺着好几个病人,自己也躺在病床上,旁边一个护士在替自己拔针管,她的胃部倒是不痛了,就是麻麻的,头也没那么晕了。
“你吃了很多刺激性的食物又喝了酒引起了肠胃炎,有和好心人把你送来了医院,你现在不痛了的话就可以回家了”。
“是什么好心人”?
“就是个很帅的男人,你也不用去数钱了,他都帮你付了,药也领了放在你枕头边上,回家记得按时吃”。
贺兰倾抚了抚额头,怎么好像看到了关梓诚,他不是死了吗,八成是自己喝了酒幻觉了,“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号码,我好还他钱”。
498倾番外:他的关心
498倾番外:他的关心——
?贺兰倾微微错愕的望着他,那双暗黑深沉的眼也正看着她,眼底那深深的黑,让她有点沉溺,还以为他回来又会跟他大吼大叫,她都已经做好那份心理准备了,现在还真是出乎意外。
崔以璨抱着她上二楼,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起身时,发现她手里一直捏着的塑料袋,低头一看,是医院装药用的,“这药怎么回事,你去医院了”?
“昨晚吃错了东西引起了急性肠胃炎,就去了医院,这是医生开的药”,贺兰倾挣开他的手腕把袋子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又躺进大床里,现在胃部虽然不痛了,但是震痛过后,还是感觉麻麻的,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样。
“那你昨晚一直呆在医院”?崔以璨面色冷凝起来,“发生那样的事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我到处在找你”。
“我…”,贺兰倾扶了扶夹在脑后折叠的长发,并不想告诉她自己昨晚喝醉了酒还是别人送去的,不然估计他又要胡思乱想了,“…我手机不是掉了吗,而且只是肠胃炎吗,吃点药打瓶吊针就好啦,我这么大个人了,又不会出什么事…”芑。
“你觉得自己不会有事,可是那么晚了电话又打不通,也联系不上你,旁人会…”,崔以璨结巴的皱眉,张着嘴,把她的手放在胸口上,虽没说下去,可贺兰倾隐约知道他要说什么,压在他胸口的手也感受到浅浅的起伏,一下一下,清晰有力。
“后来是KTV的服务生接了你电话,我才知道你把手机丢包厢了,我只好亲自过去拿,又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你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
“你该不会…连卓家都去了吧”?贺兰倾试探性的询问猬。
“他们说你一个人坐的士回我家了,可是你根本没回来”,崔以璨以为她害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悦的冷哼一声,“不管你在哪睡,我总的知晓你下落”,不然若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贺兰倾想想也对,若是她大半夜的平白无故失踪了,连个电话都没有,也联系不上,会担心也是理所当然,反正昨晚都告诉他们了,也不怕他们知晓了,接下来的事要怎样便怎样吧,“那你也是一整夜没睡了,我们一块睡会儿吧”。
崔以璨黑眸转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眸中流光溢彩。
“我的意思是…睡觉,就只是睡觉,你不要胡思乱想啊”,贺兰倾连忙再解释的清楚一点。
“我知道,我没有胡思乱想啊,你想到哪去了”,崔以璨微微一笑,放开她,起身道:“我昨晚流了很多汗,先去洗个澡,待会儿再睡”。
“那我身上也很脏啦…”,贺兰倾嘀咕的闻了闻自己衣服,又是KTV的烟味,又是医院里的药水味还有夏天的汗味,粘粘的,怪不舒服。
“那我们…一块洗”,崔以璨听得她的话,眸光诡异的清亮。
“洗你个鬼”,就他那样,洗不到太阳升起来别想出来,贺兰倾把被子一蒙,他睡过的被子里不像女人那样清香,就剩一股他身上平时带着的浓烈味道。
虽然昨夜发生了些不快,但两个人之间好像没以前那么剑拔弩张了,崔以璨倒也不觉失望的进浴室洗澡去了。
贺兰倾见他把门关了,才快速的爬起来在他衣柜里找了件干净的衬衫换上,穿着身上的束缚睡觉实在不舒服。
崔以璨用毛巾擦拭着洗干净的身体走出来时,便只看到被里窝鼓鼓的,她先前穿着的裙子、内衣都丢在沙发上,他暗自一笑,丢了毛巾走过去,鼓鼓的被窝突然被她反手掀开了半角,空荡荡的黑衬衫套在她身上,腰身细细的,两条雪白的长腿和白色的内裤若隐若现,她睡着了,只觉得热,完全没有防备。
小腹顿时一紧,晨勃的反应特别强烈,他连忙几步上前打开旁边的风扇拿被子盖住她的肚子和大腿,平时晚上睡总打着空调对身体也不好,所以他常常是开会儿空调让房间冷了便吹风扇,现在天还没亮,也没必要开空调,免得她着凉。
见到她安静熟睡的模样,身体上的躁动也莫名的平静下来。
贺兰倾昨晚毕竟在医院里睡了几个小时,醒的还是比他早点,男人光着赤膊睡在她身边,胸膛上腋了个被子角,模样睡得又香又熟,已经不记得多久醒来时身边会有个男人了,好像老夫老妻似的,还真是很不习惯。
身上过夜的味道越来越重,起身走到浴室准备洗个澡,里面不知道哪传来“唔唔”的震动声,她四处找了半天最后在他扔到架子上的裤袋里发现了一只手机的,是她的,号码是卓雅烈的来电。
“是你接电话就好了,昨晚崔以璨到处找你,说你没回去,也没去蓝天别墅,我真怕你受不了刺激又躲哪去了,我们都担心的要死”,卓雅烈听到是她接电话,像是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你也是的,说是崔以璨那,还骗我们”。
“我是肠胃炎去医院了,让你们担心了,现在没事了”。
“真正担心的还是崔以璨,我怕你是去跑酒吧喝酒去了,所以啊他昨晚把B市的酒吧一家一家的挨个找了个遍,那小子还放话,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拿命去赔”,卓雅烈苦笑了下,“幸好你没事了,您老人家下次别再这样无缘无故失踪了”。
“嗯,昨晚是我疏忽了…”。
“早上我听雅希说宇谦已经打电话给你爸了,我想到时候这件事我也得负上许多责任”。
“没什么负不负的,我自己已经想好去面对了,你们也别管了”。
放下手机,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叹了口气,却也觉得很轻松,原来隐瞒着一个谎言是那么痛苦、那么愧疚的事情。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崔以璨一脸睡意朦胧的站在门口,看到她站在洗脸台前发呆时,打了个哈欠,面色古怪,先前醒来时静悄悄的,还以为她下楼去了,“你在里面做什么,洗脸吗,也不开灯”。
他随手打开旁边的按钮,明亮的灯线射在她身上,黑色的衬衫胸前两粒口子解开,酥胸半场,他看的目光火热,难以自禁咽了咽口水。
499倾番外:爱她
499倾番外:爱她——
?“就这样”?贺兰倾古怪的看着他,就只要亲一下脸?她表示很怀疑。
“嗯”,崔以璨弯下腰,俊脸凑过来,脸孔细致的像女人一个毛孔都没有,卷翘的睫毛一根根清清楚楚。
贺兰倾仰头轻轻的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般的吻。
“就这样”?崔以璨回过神来拧起剑眉。
“是你说只要亲你一下脸的”芑。
“我说的亲脸,是整块脸,包过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崔以璨戳着自己额头,示意她先吻这里。
贺兰倾狂晕,还真以为只要亲一下他脸,原来果真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要自己去吻一个男人的五官,还真是头一次。
“你到底亲不亲”,崔以璨见她迟迟不动,脸色骤然一冷,“我昨天才送你的发夹就被你弄丢了…”猬。
“亲,亲”,用得着总是提醒她吗,贺兰倾认命的捧着他脸颊,踮起脚尖,吻轻缓的落在他饱满的额头上,再沿着高挺的鼻梁慢慢的吻着向下,随着自己的亲吻,从他鼻腔里喷出来的弄热呼吸全喷到她嘴唇上,划过一阵颤栗,这才意识到这种感觉似乎比接吻更亲昵。
在她微顿的时候,崔以璨已经仰头咬住她嘴唇,软绵绵的唇,像香香甜甜的棉花一样,吃一口便会融化在嘴里,欲罢不能的***惹得他忍不住将舌头探入其中,与之交换着津液,两个人的心脏紧挨着,比以往更快的速度跳动着,身体兴奋的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软,只穿了衬衫,里面空无一物,手心里软绵绵的。
“喂…”,贺兰倾抓住他的手,被他堵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就知道你不是想亲脸那么简单”。
“刚才确实是只想亲脸,不过现在我想亲你全身”,大手一紧,他用力侵袭上她脖颈,大手越发放肆的解开她身上的衬衫纽扣,雪白娇俏的身子敞开来,他大手迅速的抚上她长腿,在根处摩搓着,围绕着内裤边缘画着圈圈。
他摸过的地方有团火在往上蹭,越烧越猛,贺兰倾感到自己呼吸已经变得急促,想推开他,他已然如野兽般扑上来沿着她脖子撕咬着往下,直至来到她樱桃处,猛地吸住。
贺兰倾唔了声,脚跟发软的弯下腰,无法站稳的抱住他。
“你刚才…是不是想洗澡,我们现在一块洗”,崔以璨托着她往后退了数步,把她压在仿古墙面砖上,冰凉的墙面砖从肌肤渗进去,紧接着头上一股半冷半热的水洒下来,将她半敞的衬衫淋得湿透,紧粘在肌肤上,水柱沿着她胸前往下流,一黑一白,行程鲜明的对比。
他覆上去,水流过他古铜色的背脊,脸埋在她身上吸吮着流淌过的水柱,一寸寸的摩搓,用嘴、用舌帮她洗澡沐浴。
她无力的靠在墙面砖上,轻轻的娇喘,好几次想推开他,可手搭在他肩上,感受到热烫的气息却怎么也使不出力,腿虚软的往下滑,他猛力一搂,两具滚烫的身子如电流窜过,他弯腰手探入她布料内,钻进她湿润处,慢慢的勾着,她的身体随之一紧,吟叫了声,蛇一般纤长的软臂缠着她,痛苦挣扎的美眸氤氲的看着她,湿漉漉的发丝垂在他脸上,妖冶艳丽。
他将她身体往上一提,狠狠吸住她嘴唇,放在她身体里的手每一次重重的按进去,又轻轻伸出来,每一次都叫她为之一震,再也控制不住的搂进他虎腰,热情的回应他。
直到悠长的吻快让两人断气时,他才通红着双目放离开她,拂了拂她脸上的水珠和发丝,粗声道:“我要进去了”。
“你可总算说出你的心声了”,贺兰倾仰头吐了口断悠悠的长气,微微牵动出一抹笑容,他身体里每一根脉搏里的渴望似乎都能感觉的到,渴望着与她灵魂合一。
“你信不信,我是因为爱你,我就想这样狠狠爱着你”,崔以璨霸道的将两人下面仅剩的裤子脱掉,“扑哧”的伴着啧啧水声冲进她身体里,如同他人般,霸道的填满,里面包裹的紧致让他又惊又喜,差点一泻千里,这绝对是很久没人造访过的地方,“这几年来是不是没有过其它男人…”。
“我看起来有这么随便吗”,贺兰倾没好气的在他腰上重重捏了一下,他疼的身子一抖,连带她也好不到哪里去,紧紧的搂着他脖子。
“你这下面的小嘴,想咬死我吗”,崔以璨粗狂的进出着,他已经忍耐的太久,如牛似虎,饥渴难耐,健壮的腰不停抛耸,抓着她纤腰,用力的爱着她,“不过要真咬死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她听不惯他粗鲁的言语,用嘴咬了他一口,却已经无法阻拦他的行径,只能全然接受他的冲撞,力道凶猛的让她承受不住每次都往后拱,一会儿被抛在天上,一会儿坠了下来,也许是太久没尝受过这种激烈的欢爱了,没多久,头上便仿佛看到了极光,夹杂着他的咆哮,巨大的喜悦让两天一同滑倒在地上,头上的水浇的两人眼睛都睁不开。
“快…快点把水关了”,她吃力的拍了拍他胸口,身子还紊乱的颤抖着,受不了这种极致的刺激,感觉要断气了。
崔以璨跪起来把花洒给关了,爬过去搂住她腰,亲吻着她红嫩的嘴唇,像小孩子初尝***,一次两次根本满足不了他。
他搂抱着将她翻过身去,双手让她趴扶着前面的阶梯。
“我不要,我才不要像小狗一样”,她回过身来,俏脸粉红粉红的,乌润的水眸荡漾着迷人的水色。
他咽了咽口水,握着她一条腿放在肩上,横冲直撞的进去时,低头吻住她小嘴,与她嬉戏,她上下都被他填满,地面上流淌的积水都随着他每一次猛烈的动作而向两边飞溅…。
热气弥漫的浴室里,男子的咆哮和女人的呻吟不断的回响荡漾,外面的阳光也越来越热…。
末了,两个人如刚出生的婴儿般躺在浴缸里,里面的水波冲洗着两人的身子,他从后面搂住她,健壮滚烫的身躯贴着她,同时也将身体里源源不断的男性热量传递过去,双手也没闲着的替她擦拭身子,擦着擦着,手却不听话的往她胸口上摸
500倾番外:荔枝
500倾番外:荔枝——
?贺兰倾侧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指向十二点一十,一个上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给过去了。
“真中午了,快起来”,贺兰倾用脚踢了踢他,翻过身钻进被子里,免得他看到自己又控制不住,“你再帮我那件干净的衬衫过来”。
“我昨天让秘书给你买了三套衣服”,崔以璨翻身跳下床走到衣柜前取出条长裤穿上后才从角落里取出两个纸袋递过去,有套睡衣还有一套家居衣服,她无语的皱眉,“有睡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她昨晚穿他衬衫睡。
“谁让你趁我洗澡的时候偷偷换了衣服,又没问我”,崔以璨似笑非笑的耸耸肩,她用眼神剜了他一眼,带着丝没好气的味道。
“开门啊、开门啊…”,房门又被阳阳撞了下,声音无限哀怨,“你们怎么都不出来、不理我”芑。
“小少爷,他们马上就会出来的,我们先去楼下等好吗”,香婶在外面哄道。
“不嘛不嘛,我都自己玩了一个上午,爸爸不公平,占着妈妈不让给我,哼”。
“阳阳,爸爸妈妈昨晚很晚才回来,没去你那睡,是怕吵醒你”,崔以璨打开门,无可奈何的看着门口嘴巴撅高的可以挂上一只水壶的儿子猬。
“我不管,反正爸爸上午都霸占了妈妈”,阳阳做了个鬼脸,从他腋下偷溜进去,一溜烟的甩掉鞋子跳上床。
贺兰倾正躲在被子里扣内衣,摸索了半天也没扣上去,儿子突然扑过来,惊得她连忙拿被子捂紧自己,脖子却被儿子紧紧的搂住,差点窒息。
“妈妈,你说话不算话,昨晚说回来的,害阳阳等你到很晚”,阳阳忽然察觉到妈妈的背部光光的,疑道:“妈妈,你睡觉为什么不穿衣服”?
贺兰倾脸红了红,“额,因为…”。
“妈妈跟我睡觉就穿衣服,跟爸爸睡就不穿,不公平”,阳阳小鼻子里轻哼了声,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小家伙,你胡说什么,你妈妈是在换衣服,别打搅她了,我们先出去”,崔以璨冷着脸把儿子捞上捡弯腰捡起两只小鞋子往外面走,等出了门,才轻声道:“阳阳,你是不是想要你妈妈永远留在你身边”。
“爸爸你不也是吗”。
“对,我也是,如果阳阳希望妈妈能永远在你身边,那就得让妈妈多陪陪爸爸你知道吗”?崔以璨眯着眼诱哄着儿子,“你不也希望爸爸妈妈能在一块吗”?
“嗯”,阳阳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但是爸爸也不能跟我抢妈妈,我在妈妈心中必须是第一位”。
崔以璨郁闷了,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没明白过来还是故意的,“阳阳,你就只看重你妈妈,那爸爸呢,爸爸陪你的日子可是更久”。
“爸爸没有妈妈身上香香,也没有妈妈好看,胸口也没妈妈那样靠着软软的…”。
崔以璨气结,敢情他这儿子是个小色鬼,他自己也不好色,她妈妈也不好色啊…。
穿好衣服的贺兰倾下楼便看到崔以璨坐在餐桌前脸色青黑的样子,疑惑的道:“你们俩在聊什么呢”?
“爸爸说让我把妈妈你多让给他一会儿”,阳阳天真十足的说。
贺兰倾听了一愣,拧起漂亮的眉,瞪向崔以璨,“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呢”。
崔以璨无辜的咬牙切齿,想不到他聪明了这么多年竟然输给了自己的儿子,这小子太鬼精灵了,亏他养了这么多年啊,辛辛苦苦的。
“算了,被你的粉丝发现,我回都回不来,我也不想成为明天的头条”,贺兰倾摇了摇头,她真的受不了被许许多多人盯着、议论着,由别人来说她长得丑或者长得美,配不配的上他。
崔以璨无辜的咬牙切齿,想不到他聪明了这么多年竟然输给了自己的儿子,这小子太鬼精灵了,亏他养了这么多年啊,辛辛苦苦的。
“妈妈,我想吃鸡汤,你喂我吃好不好”,阳阳带着狡黠的笑容在妈妈的膝盖上蹭啊蹭。
“阳阳,你妈妈身体不好,我来喂你”,崔以璨把儿子拖过来,心里直叹气,以前那么粘自己的儿子,现在就向着贺兰倾啊。
“妈妈,你身体不好吗”?阳阳小脸立刻布满了担忧。
贺兰倾不自在的脸红避开儿子清澈的双眼,昨晚确实是肠胃炎发作了,但今天也没怎么痛了,主要还是上午在浴室的事有点没力气。
“是啊,你妈妈昨天人不舒服,所以你今天要乖乖的,知道吗”?崔以璨拉过儿子,不许他再啰嗦下去了。
“嗯,我知道,我今天自己吃饭,不要妈妈操心”,阳阳用力的点点头,一顿饭下来竟不像以往一样总缠着爸爸妈妈让他们喂饭,或者吃饭的时候这里玩那里玩,自己乖乖的用勺子吃了一整碗饭,吃完后抱着自己的画本下来坐在地毯上安静的绘画,看的贺兰倾心里一阵安慰,这么小就聪明、又懂事,有个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感动的。
“吃药吧”,一杯白色的水出现在她面前,她仰起头,看到崔以璨一粒一粒的把药抠到掌心里,指尖勾着她昨晚提回来的小塑料袋,原来他刚才上楼是帮自己拿药,如果不是他拿下来,估计她都忘了。
“其实不吃应该也没关系了,我肠胃也不痛了”,贺兰倾边说边从他手心里接过药粒,咽着水喝进了肚子里,因为一口气全部吃了进去,嘴里特别的苦。
“你早上都没吃药,中午不吃怎么行,至少得吃三天,免得又发作送去医院,肠胃炎这事说不上特别大,但是痛起来真能把人活活痛晕”,崔以璨剥了粒新鲜的荔枝喂进她嘴里,鲜嫩多汁的荔枝味甜甜的在唇齿里溢开立刻就不苦了。
“你以前也痛过”?贺兰倾把核吐到他手心里,疑惑的问。
“嗯,大学住在寝室的时候,正好那天都没人在,一个人画着画,结果突然痛起来,站都站不稳”。
“那后来怎么样了”?贺兰倾心里涌上一阵怜惜,她昨晚都能体会到那种感受,如果不是有好心人把她送去了医院,估计还真会在大街上疼晕过
501倾番外:大舅舅
501倾番外:大舅舅——
?“然后呢”?贺兰倾意味深长的挑眉。
“不如我们都来那两种颜色吧”,崔以璨话才说完就被她用杂志敲了下。
“你以为我是穿给你看的吗”?
“难道不是吗”,崔以璨握住头上的杂志,勾起唇角,那笑容,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贺兰倾故作转眸的深思了下,“那也说不定会有其它的可能,你知道追我的人实在太多了,比你好看的,块头比你高的,腹肌比你多的比比皆是”芑。
“是吗”,崔以璨阴晦着嗓音点点头,“那你这几年为什么没有一个男人?让我说吧,这个男女之间讲究一个阴阳调和,可是能跟你调和到最好的就只有我了,因为我的尺寸和你里面的尺寸恰好…”。
“你闭嘴”,贺兰倾抽出杂志,毫不犹豫的再次朝他头上狠狠敲了下去,再说下去,从他狗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来。
他吃痛的闭了闭眼,阳阳在一边看到爸爸被妈妈打了,“咯咯”大笑的鼓着掌猬。
崔以璨冷眼扫过去,儿子稚嫩的笑脸如太阳般,眼睛弯弯的,声音清清脆脆的,让空气里都荡漾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明明想装作发火一下,却也忍不住弯起了唇,凑过去抱起地上的儿子,佯装用力的往他小屁股上打去。
“爸爸讨厌、讨厌,就欺负我”,阳阳呜呜假哭着扭着小屁股躲闪,屋里好不热闹,连贺兰倾看的也忍不住笑脸如花。
“大小姐,外面好像是尹少爷在按门铃”,香婶突然瞧着门口的视频开口打断了这片笑声。
屋内静下来,这才留意到门铃小小的“叮铃”声,贺兰倾定定心神,倒也不觉得惊讶,反而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若是经过昨晚他不来找自己了,那就真不好收场了,“让他进来吧”,说着自己也进来了,往屋外走。
“外面那么晒,他自己会进来的,你还出去做什么”,崔以璨在她身后皱眉说道。
贺兰倾没理会他,径直往大门口走去,迎面看到尹宇谦走了进来,白色的七分长休闲裤、浅蓝色的衬衫,黑色墨镜,充满了优雅贵族之气,以前她就觉得他的品味不错,不像太多男人一样爱耍酷,反倒穿出了自己的特色,现在一看,还真是一点都不像个做了爸爸的人,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两人都还是小孩子,成天胡打胡闹,一转就都成爸爸妈妈了。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最近发现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了,一点也没以前干脆利落,这种讨厌的感觉让她摇了摇头,挤着笑道:“不生气啦”?
“我脸上写了‘不生气’吗”?尹宇谦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板的硬冷的俊脸。
“你脸上没写,不过我瞧着你心上是写了”,贺兰倾笑盈盈的走到他身侧。
尹宇谦冷哼了声,除了小时候她闯了祸让自己背黑锅时哪次会露出这副讨好的样子,“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你爸了”。
“你算是手下留情了,我爸最疼我了,如果我妈知道了我现在应该没办法安静的站在这里”。
“我倒是等着你妈惩处你”,尹宇谦嗤了声,目光在前方突然凝注,崔以璨抱着一个小男孩站在大屋门口,绿色的小短袖,蓝色牛仔裤,头发黑而浓密,眼睛像妈妈下巴尖尖的,双眼皮眼睛大大的精灵活泼。
他昨天只倒贺兰倾是说的有点夸张了,如今一见,这孩子还真是如她所说,谁见到都会喜欢,当然也许是因为这小家伙也是自己的侄子吧。
“哇哦,叔叔你好漂亮哦…”,阳阳主动挥了挥手,“跟我妈妈一样漂亮”。
尹宇谦俊美的脸微微一黑,一个男人被叫做漂亮实在不大好,还拿他跟贺兰倾做比较,实在是令人生气,不过看在是自己侄子的份上就算了。
“阳阳,你应该叫大舅舅”,贺兰倾笑着提醒道。
“舅舅”?阳阳乌黑的眼珠子疑惑的转了转,突然高兴的眼睛一亮,“我有舅舅了”。
“对,你有舅舅了”,贺兰倾轻笑的颔首。
“还是个这么漂亮的舅舅”,阳阳迫不及待的在崔以璨怀里扭动着身子,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阳阳,别乱动”,崔以璨紧紧抱着儿子,警惕的瞪着尹宇谦。
“我想要舅舅抱抱吗”,阳阳像只可怜的小狗般呜咽。
“小子,你别抱那么紧,我告诉你,他可是我们家小倾生的儿子”,尹宇谦看他那副样子,老大不爽。
“他也是我儿子”,崔以璨冷声道。
“你不就是播了个种吗,是你生的吗,是在你肚子里十月怀胎的吗,是从你身体里剥离出来的吗”,尹宇谦说的他嘴巴一结,上前一步,把阳阳夺了过来,近距离一看,这小子真是清秀可爱的要命,他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儿,后来卓雅希怕疼也就不愿再生,没个像卓雅烈家那般可爱的儿子,有时候还是蛮嫉妒的,不过现在看到阳阳心里还真是十分欢喜,“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崔向阳,舅舅你呢”?阳阳不甘示弱的勾住他脖子问。
尹宇谦啼笑皆非,还真是没见过小孩子会问别人的名字,但很快脸色又沉了下去,“他怎么姓崔,得改,姓贺兰”。
“他凭什么要姓贺兰”,崔以璨冷笑,“都是随着父姓的,你搞不清楚状况吧”。
“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吧”,尹宇谦漠然道:“贺兰家有规矩,凡是生的第一个孩子都应该随母姓,好继承贺兰家的庞大家业,贺兰倾,你是在搞什么鬼,未婚生子就算了,还让自己的孩子随了别人姓”。
“这个吗,说来话长,我回头跟你说”,贺兰倾回想起这件事也是悔恨不已,当初是抱着不想要这孩子的打算,所以就让他随了崔以璨姓,现在户口本也上了要改回来估计崔以璨得跟自己拼命。
“不改姓,这孩子继承不了家业,那你以后还得再生过个”,尹宇谦心里有点惋惜这么可爱的孩子不能继承贺兰家的家业,不过想了想又道:“算了,说不定你以后跟别人结婚会再生是理所当然的”。
“谁准她跟别人结婚”,崔以璨幽深的眸布满着急的冷意,“除了我之外她不能跟任何人结婚”。
502倾番外:天媛、烽烽
502倾番外:天媛、烽烽——
?“好哦,我也有哥哥姐姐了”,阳阳高兴的手舞足蹈,小爪子差点弄伤了尹宇谦的脸。
“我上去替阳阳收拾几件衣服”,贺兰倾欣慰的往楼上走,说实话,看到自己的孩子跟亲人相认,是件很值得开心的事,好像自己的快乐终于有人分享,一个藏着掖着的快乐真的没意思。
打开阳阳的柜子,这似乎是她第一次为孩子收拾东西,记得每次崔以璨把他送过来时都是几套换洗的衣服还有画笔、图册,裤子要多带几条,免得他尿湿没裤子可换。
“你们能不能别去”?崔以璨出现在她背后,嗓音幽沉,“我们好不容易一家三口才在一起几天…”。
“崔以璨,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人情世故方面可能你并不是很懂”,贺兰倾回眸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带着无奈,“阳阳和我都不是你一个人的,宇谦好心邀请阳阳去他家玩,就是代表他接受这个侄子,如果你让我拒绝让他面子往哪搁,你是拒绝无所谓,因为你跟他没关系,可是做人不能只围着自己过,不顾别人的感受,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以后就得试着去接受这些,包括接受我身边的亲人”芑。
崔以璨心里一阵牵动,听她的意思是她愿意给自己机会,脸上完美的线条因为她的话逐一的心软下来,但更婶一层的细想后,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层凝重,感觉的出来,她的家庭很复杂,但是为了她,再复杂他也愿意去试一试。
“我只是…舍不得你和阳阳”,他用手拂了拂她秀发,轻轻的捧住她半边脸颊。
一个大男人突然这么温柔煽情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贺兰倾别扭的眼睛眨呀眨,真是承受不了他这么凝视着自己的模样,“我说了,你要想的话可以来看我们,只不过是离开两天吗,而且我工作起来常年会在外面跑,你都得开始习惯,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你…”猬。
灼热的大掌突然捂住她小嘴,崔以璨又皱起了剑眉,目光似不悦。
贺兰倾安静的与他对视了几秒,隐隐有些明白了,握着他手腕,唇在他手心亲了亲。
乌黑的眸里顿时乍看喜悦,大掌微抬起她脸颊,薄凉的唇热情如火的撬开进去,把她舌包卷过来,上下左右回旋的翻转了一个长长的热情之吻,吻了足足四五钟才放开她,薄薄的唇角掀起一抹满足的笑意,“我帮你收拾东西”。
原来他就是那种严重需要福利的男人啊,贺兰倾抿了抿自己被吻的发麻的唇,疼的嘴巴好像都不是自己了,嘴巴里也都是他的唾液,不需要每次接吻都吻得这么火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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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到了那,不要又吵又闹,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把儿子的小书包放到车上,崔以璨一再的叮嘱道,“晚上睡觉前不要喝太多书,免得又尿湿裤子”。
“爸爸,你不要冤枉我,我才不尿裤子的”,阳阳很不高兴自己的糗事被抖出来,一口否认。
“哈哈,好好,这点跟你妈妈小时候倒是像极了”,尹宇谦哈哈一笑。
崔以璨听得心里痒痒的,很是好奇她小时候究竟是怎么样子,但是跟尹宇谦关系不好,又不好意思开口,倒是阳阳问出了他的心声,“妈妈哪里像我了”。
“好啦,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你就不能老挂在嘴边吗”,贺兰倾红着脸喝止他再说下去,可尹宇谦偏不买她的账,她越不愿就越要看她出糗。
“你妈妈呀,每次都笑你舅舅尿床,其实她自己也常尿床,只是每次都偷偷把尿湿的裤子用纸包着扔后院的垃圾桶里,家里的人还奇怪着她的裤子为什么越来越少,直到后来有次被家里喂养的小狗给叼了出来…”。
“尹宇谦,你再说我把你毒哑”,贺兰倾恼红了脸,拿包往他背上拍去,那些陈芝麻烂的糗事总要从他那张臭嘴里吐出来。
尹宇谦跳开了几步,阳阳大笑的捶着肚子,连崔以璨也抿着嘴角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原来阳阳是随了她的性格,小淘气鬼。
“爸爸,我们走咯,你要常来看我哦”,阳阳被尹宇谦抱进车里,脑袋从窗户里伸出来挥着手。
“反正你们今天去了尹家,我想正好今天抽着空下午去台湾出席活动,办点事”,崔以璨望着贺兰倾说道。
“那好吧,等回来了再联系”,贺兰倾朝他点了点头,坐着尹宇谦的车一道离开了壹号公馆,车才开了四五分钟,手机里便收到了崔以璨的短信:
——记得打电话给我。
——记得想我。
这还是他在她面前好像第一次这么傻气。
“崔以璨给你发短信了”,尹宇谦开着车问道。
“你怎么知道”?贺兰倾讶异的牵动眉角。
“刚才走的时候,他看起来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没说出来的样子”,尹宇谦淡淡的说,有点像是当初暗恋卓雅希的自己,也是那样吧,想说却又不敢说,太多的话当面总是难以企口。
尹天媛原本是和卓桐烽在后院玩游戏,听到汽车的声音,两个小家伙立刻跑了出来,看到贺兰倾抱着一个漂亮的小男孩从车里走出来,而且尹天媛发现这小弟弟不正是那天在商场里一块往跳跳床的吗。
“姑姑,你来啦,我好想你哦”,天媛穿着花裙蹦蹦跳跳的跑过去。
“妈妈,是那天那个姐姐…”阳阳惊喜的叫起来,迫不及待的要从妈妈的怀里钻出来。
“嗯嗯,阳阳,天媛是你表姐,是你舅舅的女儿”,贺兰倾把儿子放下,招手卓桐烽招了过来,三岁多的烽烽,像极了卓雅烈,一双小眼珠子是蓝色的,眉眼深邃,皮肤像童颜一样白皙,见到她哑着嗓子有点小内向的叫了句“阿姨”。
“他是阿姨的儿子,叫阳阳,烽烽,你要好好带着弟弟玩啊”,贺兰倾温婉的挽过他小身子轻声说道。
“嗯”,烽烽点了点头,小眼珠子却疑惑不停的上下打量着阳阳,长长的睫毛不停的眨呀眨。
503倾番外:油纸伞
503倾番外:油纸伞——
?“这件事我也听我爸说起过”,尹宇谦问道:“你累了吗”?
贺兰倾摇了摇头,“累到是不累,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如果哪一天我不是贺兰家的继承人了,我反倒会不习惯,就是有时候也想放松一下,我不像宇淮只要撑起尹氏集团,你也应该清楚这个家业有多庞大”。
“辛苦你了”,尹宇谦拍拍她胳膊,他作为大哥,却比谁都过的悠闲、轻松,能够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和自己的爱妻、女儿朝夕相对,可这一切都是尹宇淮和她的付出换来的,“等我把手里头的事物交待好,我就去帮你的忙”。
“你也是该帮点忙了,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家,这样吧,亚太这边的事就你负责了”。
“嗯,你就多抽点时间陪陪孩子吧”,尹宇谦点点头芑。
到了傍晚时分,卓雅希也回来了,同来的还有卓雅烈夫妇,听尹宇谦说把阳阳带过来了,便提前下班赶了过来,对于贺兰倾的儿子,他们是绝对好奇的。
几个小朋友在外头玩了一个下午回来,全身脏兮兮的,满头大汗,西瓜被他们摘了好几个,切开,红红的,又多汁,因为是自己摘的,小孩子们也吃的特别有味道。
“妈妈,回去后我也让爸爸在我们家园子里种西瓜、种杨梅”,阳阳吃的满脸西瓜汁,嘴边还粘着西瓜籽,“我还要养几只小狗,烽烽哥哥说他家有好多狗猬。
“他就是你儿子啊,看着真可爱”,卓雅希甚是喜爱的抱过他,疼爱的拿着纸巾替他擦了擦小嘴,她对崔以璨印象不深,可是看看这个孩子眼睛水灵灵的,皮肤像果冻一样,简直讨人喜欢极了,“想吃舅妈家的西瓜,以后常来就是的”。
“这群小东西这么喜欢摘水果,干脆等明天摩尔山庄那边的樱桃园成熟的时候一块过去摘,现在他们又多了个伙伴,估计会闹疯去”,卓雅烈看着阳阳颇为感慨,他一直以为贺兰倾至少得很晚才结婚,突然之间冒出个这么大的儿子,而且这孩子还是崔以璨那小子的,几年前还是个小少年,现在都当爸爸了,倒现在还是没消化过来,“时间过得还真是快,没想到我们都是爸爸妈妈了,好像在不久之前我们都还是小孩子,一块打打闹闹的,好像我们很久没有一块出去玩了,干脆我们带着孩子包机去云南那边玩几天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卓雅希举双手赞成,还有什么比一家人出去旅行更愉快的事,“难得小倾也在”。
“恐怕不行”,贺兰倾苦笑,“我爸明天会到B市”。
气氛登时冷凝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沉默。
用过晚饭,到九点多钟,卓雅烈夫妇才带着烽烽回家,天媛吵着要跟阳阳睡,卓雅希和贺兰倾替这两个小鬼洗完澡,全是也弄得**的,彼此看着,都是狼狈不堪,又觉得心境不同了,如今的她们都是做母亲的了。
洗完澡,崔以璨便打电话过来,阳阳兴高采烈的跟爸爸说今天玩的开心事。
卓雅希在旁边不放心的低声道:“要不然还是我来照看两个孩子吧,天媛晚上睡觉就是不老实”。
“没事,你早点回去陪宇谦吧,反正我也好久没见到天媛了”,贺兰倾掀开被子,把天媛抱了进去,的旁边的卓雅希微微失神,这样的她,真是变得都有点陌生了,以前的她虽也和孩子玩,可哪层这般温柔耐心过。
“没办法啊,以前你们说女人生了孩子就等于到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我不信,现在是不得不信了”,贺兰倾感慨的叹了口气。
“妈妈,爸爸打电话来了”,阳阳突然摇晃着手机叫道。
“那你晚上多照料了,有什么事叫我,我回房了”,卓雅希朝她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贺兰倾拿起手机,崔以璨在里面开始啰嗦的提醒,“别让他闹得太晚,他习惯起的早,不然明天白天又会没精神想睡觉”。
“阳阳喜欢掀被子,晚上记得起来盖,现在虽然是夏天,可还是很容易感冒”。
“他睡觉前总喜欢喝水,这是个不好的习惯,你最好给他唱唱歌,转移他的注意力…”。
……。
“这些我都知道,我也不是第一天带阳阳,你以前早就告诉过乐扬他们”,贺兰倾受不了他的唠叨,打断他,隐约也有点能明白他的真实目的,“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嘛”?
“白天的短信你为什么没回”。
“你没说让我回”。
“难道非要我写清楚吗,这是基本常识”,崔以璨感到很无语,她真的教过好几个男朋友吗,完全不像个正常的女人,“我现在在台湾,你想要什么礼物吗”?
“随便吧”,贺兰倾想了想,还是思索了半响道:“…听说那边的油纸伞好看…”。
崔以璨愣了下,连忙应声道:“那我帮你带把回来,还要别的吗”?
“不要了,你早点睡吧,我还要照顾孩子”。
“嗯”,崔以璨讲完电话,一旁在边上忙着安排明天行程的小琨忍不住道:“你要带什么礼物,我给你去买吧”。
“油纸伞…”,崔以璨茫然的开口,台湾的油纸伞很有名吗,他其实对这边一点都不了解。
“美浓油纸伞吗”,小琨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这个人可能不是阳阳,还是另一个人,她这几天没在公司,但也听说过,“你知道油纸伞的寓意吗”?
崔以璨疑惑的看着她。
“古代的时候,新娘出嫁都是用油纸伞遮头,经典的《白蛇传》中,许仙与白娘子在西湖以红伞为媒,所以它代表着幸福美满,恩爱百年的意思”。
“当真”?崔以璨腾地站起,眼神激动的狂喜,她让自己带油纸伞,是意味着什么吗,不过欣喜过后,转念一想,她多半也是随口说的,以她的性格,那会想到那方面,不过她能让自己带礼物,还是代表着心里已经有那么点接受他了吧,“我想自己去买,把下午的行程都挪到上午,我们下午坐飞机回去”。
“你又要这么赶”,小琨五官皱巴巴的苦在一块,每次只要碰到那个女人,所有的行程就都会被打乱,早知道她刚才就不该多说那么多话。
504倾番外:年轻的岳父
504倾番外:年轻的岳父——
?“以璨,行李拿上了,你是要回家吧”?小琨跟几个工作人员提着一大堆行李走过来说道,“我们的车子已经到了外面,从三号出口走吧”。
崔以璨像没有听到般,笔直的往外面走,修长的腿在人群中穿梭。
小琨看的嗓子眼都快跳出来了,忙把包丢给身边的人,急急忙忙去追他,“你不能乱走,被人认出来会引起***乱的”。
“别烦我”,崔以璨俊目阴寒的将她往后方一甩,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戾气息让小琨委屈的想哭,她都不知道哪里又招惹这位难缠的大少爷了,明明在飞机上时还好好的。
“你最好别被人发现,否则惹了什么麻烦我才懒得帮你收拾”,她懊恼的抱怨芑。
崔以璨走出机场时,只看到贺兰倾跟着那个男人上了一辆新款的绿色路虎越野车,他连忙钻进了旁边的的士。
“先生,您要去哪”?司机从反光镜里看着后面的男人戴着墨镜、帽子,连模样都看不清的男人,在看那结实的块头,涌上害怕的感觉,深恐是什么恐怖分子。
“跟着前面那辆绿色的车”,崔以璨冷声命令,冷凛的声音让司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发动车子,紧跟着驶出机场的越野路虎,进入宽敞的高速公路,前面的车子突然加速,远远的甩出了视线猬。
“你跟丢了,开快点”,崔以璨一巴掌拍向前面的座椅,虎目通红的几乎可以吃掉人。
“拜托,人家开的是路虎,我只是普通的的士,速度怎么可能跟的上啊”,司机暗暗叫苦,“不过你放心,我听同事说前面的十字路口有点堵车,进了市中心就好跟了”。
崔以璨不理会,始终阴沉着铁青的脸色,从下飞机时就随身携带着的油纸伞被他紧紧捏着。
开了十多分钟,果然如司机所说,进入市中心的十足路口有点堵车,司机左挤右挤把车子挤到了路虎旁边的车道。
他从窗外看过去,只依稀能发现司机不是贺兰倾,他们两个都是坐在后排,天色太暗,也看不大清楚里面的情景。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开进了金鼎大酒店,服务生替他们打开车门,贺兰倾跟那个男人从车里走下来,貌似两人的动作更亲昵了,她还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仰起头冲她笑时,晶莹纯洁的笑叫周围的灯光都黯然失色。
这样的她,让他陌生全身血液逆流,有种要毁灭一切的冲动,这个该死的女人,在他对她朝思暮想的时候,她却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再看她跟这个男人亲昵成什么样子,他早该想到在这几年内,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一个男人都没有。
的士司机总算是看出了点端倪,安慰道:“这种事你想开点,现在的女人哪个不喜欢有钱的男人,就当早点认清了真相,天涯何处无芳草…”。
“拿上你的钱,闭上你的嘴巴”,崔以璨被他刺激的拿钱往他身上一丢,冲进了酒店。
“先生,请问你是这里的房客吗”?门口的保安见他黑衣黑裤,形迹可疑,完全不像酒店的房客,不客气的拦住他。
“我看起来不像吗”?崔以璨隐忍着怒气道。
“那麻烦您出示一下您的房卡好吗”?保安朝他伸出手。
崔以璨冷眼看到贺兰倾和那个男人相携着就要走进电梯,是要去开、房吗,该死,“贺兰倾,你站住”。
贺兰倾听到咆哮声,身上的鸡皮疙瘩抖了抖,往后面看去,一抹点了火似的黑影冲了过来,她愣了愣,脸上登时涌起慌张,“你怎么在这里”?
那抹慌张让他眼底涌上暗涌,骤然伸手扯过她胳膊,阴冷似雪的双眼含恨盯着她,指尖扣入她胳膊里,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这个样子是在慌张吗,被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你说阳阳如果看到了她妈妈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想”?
“什么”?贺兰倾吃痛的皱眉使劲去扳他手,“你先放开我”。
“看到她妈妈这么水性杨花”,崔以璨怒吼的咆哮了声,手指抖动着她身体,大厅里所有的人的视线都齐刷刷朝他们投过来。
“你怎么说话的,放开她”,左拓熏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佛然不悦的上前推开他。
崔以璨个子高大,身子健壮,不但没被推开,反而把他推进了电梯里,冲上去朝他脸上给了一拳。
左拓熏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撞到了电梯上,衣领也被他提了起来。
“让你抢我女人,我弄死你”,他不能动手打她,就不信不能教训她姘头,事到如今,这辈子,他已经认定了,谁敢跟他抢她,他宁可全部弄死她喜欢的人,也绝不会成全他们。
“崔以璨,你神经病啊”,贺兰倾大惊,冲过去拿包往他后背砸过去,“你快放开我爸”。
“你竟然为了他打…”,崔以璨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帮,猛地怔住,张大了嘴巴,“你刚说…爸…”。
“不好意思,我是她爸,不是你爸,请你不要乱叫”,左拓熏捂着吃痛的脸颊甩开他抓在胸前的双手,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青。
崔以璨嘴唇哆嗦的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明明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啊,不过仔细看的话好像跟贺兰倾是有一点点像,但完全看不出来是父女啊,哪有看起来这么年轻的爸爸啊,“他…他…真是你爸”。
“你说呢,难道我们看起来不像父女吗”,贺兰倾气红了脸,他知道他们是不像父女,走出去,不知情的人都会以为她爸爸是她哥哥,但是崔以璨这个死人头竟然以为左拓熏是她情夫,还打了她最喜欢的爸爸,实在是太离谱了,难道在他心里她的形象就真的这么差劲。
崔以璨登时一阵眩晕,额头冒出涔涔冷汗,他竟然打了自己未来的岳父,“对…对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我看起来像是没事吗”,左拓熏揉了揉嘴巴,只觉火辣辣痛的厉害,这小子力气还真大。
“爸,您嘴巴流血了”,贺兰倾花容失色的连忙打开包,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张纸。
505倾番外:讨好
505倾番外:讨好——
?“叔叔,我没有动不动就用拳头打架…”,虽然他承认以前有,但那也是读书时候的事了,崔以璨很是着急,他可以谁都不尊重,但是贺兰倾的长辈是绝对不能得罪了,心里也懊悔的要死,当初干嘛那么冲动。
“那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左拓熏走到自己的方面口,顿住脚步,看着面前年轻英俊的脸孔,“而且看你刚才动手的姿势和力度我就知道,你很擅长打架”。
未来岳父的脸上写满了不悦,崔以璨心里没了底,脸上表情却越发镇静,“我承认我以前是打过架,那是因为叔叔对我的过去并不了解,我只能用拳头来保护自己,我承认刚才是打了您,但那也是误会,而且男人的拳头也可以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
“但是也可以打女人”,左拓熏冷声道:“从你刚才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你性格冲动,也不相信小倾,你连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动手打人,说不定你以后也会打小倾,我绝对不会让你跟她在一块的”。
“那也只能说明叔叔太年轻,而且我想问叔叔你一句,难道你年轻的时候看到自己很爱的女人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搂搂抱抱你难道不会生气,保持理智吗,如果能,那只能说明你不够爱”芑。
左拓熏被他牙尖嘴利的话逼的哑口语言,儒雅的脸色越发难看,“这么说来倒是我的错了”?
“我…”。
“哎,爸爸,您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会儿吧”,贺兰倾打断他,讨好的拿过房卡打开门,推着左拓熏往里走,“您要不要给妈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呢,不然她会担心您的”猬。
她话音刚落,恰巧左拓熏的手机那么巧就响起来了,老婆来问话了,左拓熏拿着手机进了房关上门给老婆聊话去了。
崔以璨松了口气,他真的不大会和长辈相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爸原来这么年轻…”。
“你问过我爸长什么样子吗,你就算知道我爸长得年轻你能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吗”?贺兰倾黑着漂亮的脸,她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气习惯了,气出经验来了,抗衡能力也更上一层楼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应该叫阳阳来看看,最好捉奸在床”。
崔以璨俊脸微红的抚住她肩膀,“我看到你跟他很亲昵,我从来没看到你那个样子过,我…好嫉妒,而且你爸爸真的太年轻了,一点都不像有个这么大女儿的模样…”。
“我爸他是…脸型本来就是显得很年轻的那种,而且他也是很年轻的时候我就出生了,再加上包养的很好,生活过的很幸福,无忧无虑…”,贺兰倾拍拍脑袋,她怎么说着说着就跟他说这些去了,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些,“对了,你刚才怎么跟我爸说话的”。
“我怎么说的…”。
“你一点礼貌都没有你知道吗,你不停的顶撞我爸爸,把他惹的很生气”。
“我只是实话实说啊”,崔以璨耸拉下眉头,“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以前被卓雅烈关起来的那几个月,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的拳头必须要做到可以打倒任何人”。
贺兰倾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左拓熏聊完电话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布满了忧愁,看到崔以璨时,脸上的忧愁更甚,“小倾,他怎么还没走”。
简单的一句话,让崔以璨心口像中了箭,他的模样有那么讨厌吗,“叔叔…”。
“有什么下次再说,你今天先回去吧”,贺兰倾使劲推搡着他往外走,免得他说出更刺激她爸的话来。
“那你…今天好好陪陪你爸爸吧,我明早就过来”,崔以璨仔细思索了半天,才说了句稍微得体的话,“对了,要不要我去把阳阳接回去”。
“不用不用,你回去休息吧”,贺兰倾给他使了个眼色,把门给关上。
“你最好明天也别让他出现在我视线里”,左拓熏沉着脸气不打一气出,“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你刚没听到他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一口一个你,连“您”字都不会尊称,说他一句就立刻顶撞,你爸我没看错的话他就是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你应该清楚你爸我的性格算是很好的,平时跟人家吵架都吵不起来,我真怀疑你要怎么跟他相处,你那脾气能忍受得了吗”。
“那也不能说他没教养”,贺兰倾低垂着脑袋微微难堪的道:“他两个哥哥都是死在那场爆炸中,父母又去世得早,只剩下他一个人才会导致他孤僻的性格,他平时也很少跟人接触,朋友也少,最主要的是有一次雅烈为了追查童颜的消息,把他关起来整整三个月,又是拳打脚踢又是抽鞭子,那次之后他受了很大的刺激,不过现在也慢慢好转了,只能说他性子比较值,我现在也习惯了,而且他把阳阳照顾的很好…”。
左拓熏脸色稍转,一抿唇,嘴角便火辣辣的痛,“你真的能习惯吗,听你口气是要一辈子了”。
贺兰倾面露迷茫,“现在孩子都有了,而且要甩下他也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我不要孩子,但是我不能不要,仔细想想,他也是全心全意爱我,有时候他也太细心,愿意改变,将就着好像也不差,我想试一试吧…”。
左拓熏用带着痛心和惆怅的目光深深的看了她几秒钟后起身往卧室里走去。
“爸…”。
左拓熏带上门,他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望着霓虹的城市,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个女儿白生了、白疼了,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莫名其妙就跟人生了孩子,那个男人他看起来还那么不好,说实话,他真的很不喜欢。
贺兰倾站在门外,眼睛那么酸那么疼,泪水差点掉出来。
从小到大,脾气最好的爸爸会用那样失望的眼神看她,对她连话都不想说,忽然之间真的很反感崔以璨,如果他够冷静点、够成稳点、够隐忍点,该多好,他连基本的讨她身边家人开心都不会,只会惹他们生气,让他们讨厌。
这么累、这么长的未来,她突然不确定自己能够坚持下
506倾番外:一无所有
506倾番外:一无所有——
?崔以璨老大的松了口气,未来的岳父大人总算愿意跟他说话了,总好过爱理不理的好。
亲自的为左拓熏倒了杯橙汁,又给贺兰倾端了杯豆浆,清清嗓子说道:“伯父嘴上的伤…好些了吗”?
左拓熏吃了口小馄饨,这两天都没胃口,今天更是没有任何食欲,恐怕被自己女儿的男朋友殴打他还是这世上第一人了,“你看呢”?
崔以璨堵了下,犹豫的从裤袋里掏出一瓶药递过去,“这是我早上在药店里买的药,擦了可以早点淡化淤青”。
左拓熏不动,贺兰倾眼珠一转拿了过去,“爸,我帮您擦吧”芑。
“不用了,你们俩不用故意讨好我”,左拓熏淡淡的摆手,“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爸,我的事您当然得管啊”,贺兰倾撒娇的给他夹了个蟹黄包,“您不管谁能管啊,您要是反对了,我一个字都不敢吭,立马就跟他永远不见面”。
崔以璨听了她的话,急的心脏提到了嗓子口,她是疯了吗,明眼人都看得出左拓熏不喜欢他猬。
左拓熏淡冷的脸色缓和了些,低头搅和了混沌半天才开口道:“快吃吧,吃完去看看你儿子…阳阳…”。
“好,爸爸您放心,阳阳很讨人喜欢的”,贺兰倾大喜,连尹宇谦都那么喜欢阳阳,不知道自己爸爸见了会怎样。
昨晚大闹的事已经被记者知晓,一大早就有很多记者和媒体堵在大门口,吃过饭,三人准备从后门出去,谁知道刚走到后花园,迎接而来的闪烁不停的摄影机,后门也站了不少狗仔队,见到他们便起哄的狂拍。
“是崔以璨,他真的在这里”。
“还有那个女人、姘头,都在都在”。
“天啊,这可是本年度最劲爆的消息”。
……。
“先进去”,崔以璨闪身护着他们快速闪进了酒店里,贺兰倾怒朝着服务台走去,“让你们总经理出来见我,他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后门被记者堵了也没有通知我,我可是你们老板”。
“…老…老板,请您稍等”,前台服务员手足无措的拿着电话就要播,前方突然传来一个和朗的声音。
“恐怕不好意思,这间酒店你已经不是这里的老板了”,来人一身范思哲的黑色衬衫,白色长裤,一头棕色碎发,棕色的瞳孔,鼻梁直挺优美,嘴角微微上扬,浅笑间嘴角渗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邪气,这张脸集聚着东方男人的帅气和欧洲男人的俊美深邃两种气质,在他周身,似乎包围着一层让人看不透彻的妖孽气质,几乎占据了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俊的让周围传来一声声抽气声。
来人后面跟着酒店的总经理、副经理,还有宫菁。
贺兰倾吃惊的张大嘴巴,“贺兰遵…”。
“你似乎应该称我一声表哥比较妥当”,贺兰遵手插着裤袋慢慢走过来,到面前时,双手放胸前,微微弯腰的对左拓熏恭敬的道:“姨父,好久不见,小倾表妹也是,自从四年前我们就没见过面了,听说你已经当母亲了,恭喜恭喜”。
微笑的唇角炫目的像只妖孽,贺兰倾却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贺兰遵是外婆贺兰优当年收养的养女贺兰熏的儿子,虽说是养女,可外婆和外公对她的疼爱一点都不亚于亲生女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后来贺兰熏嫁给了欧洲伯爵的后裔,嫁去了法国,后来生了两个儿子,一个继承了爵位,另一个就是贺兰遵,这个妖孽般的男人继承了贺兰熏的美貌和父亲优秀的血统,因为贺兰家族人手不够,便成为了她母亲在欧美地区的得力手下之一,她虽然也继承了贺兰家族,可是有几个人却是连她也碰不得的,贺兰遵便是其中之一,他在法国长大,而她在澳洲长大,小时候一年也难得见一次面,所以感情并不深厚,对他的了解也就最多是这个男人充满了傲气,鹜空一切的好像什么都没放在心底过,但是现在令她疑惑的是为何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又是从何处得知已经做母亲了。
“我妈…让你来的”?贺兰倾心里掠过不好的预感,“宫菁,他来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大小姐…”,宫菁为难的看向优雅如莲花般的贺兰遵。
贺兰遵微微一笑,温柔的声音沁人心脾,“因为她从今以后便是我的助理了,不止她,还有你的其它三位贴身助理,以后都不在属于你”。
“你什么意思”?贺兰倾有点着慌,却不敢表露出来。
“你瞒着董事长的事情已经被知道了,目前她已经把贺兰家族所有的事情包括澳洲那边正在建的影视工程,全部交给我负责,在下午的会议上她会公开取消你总裁的位置,不但如此,你名下的所有资金也已经在今天清晨全部冻结,以你名义在世界各地购买的房产和车子也已经被收回”,贺兰遵略带歉意的声音如重磅炸弹般让贺兰倾脸色苍白的晃了晃。
“不可能,我妈不会这么做的,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你跟我们贺兰家族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她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你”。
“你好像弄错了,其实我妈妈是你外公的亲侄女,而且我们两位母亲感情甚笃,你是应该知道的”,贺兰遵略带怜悯的看着她,“以你妈妈的聪明才智,真的只会培养你这么一位继承人吗,否则我当初又怎会被冠以贺兰姓氏,这家酒店的经理没有通知你也是我下的命令,因为你妈妈说以后都没有再管你的必要”。
“你没有资格接手这家酒店,这家酒店是我当初自己买下来的,我才是这里的老板”,贺兰倾怒气冲冲的道。
“请问如果没有贺兰家的支持,你哪里来的钱买下这家酒店”,贺兰遵淡淡的摇首,“你的权利、你的地位、你的吃穿,所有的一切都是贺兰家给你的,就算你后来自己拓宽的资产也都是靠着贺兰家的支持”。
“我不信,我给我妈打电话”,贺兰倾翻开包,掏出手机,翻出贺兰倾的号码拨过去,响了几十下才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
507倾番外:许仙和白娘子
507倾番外:许仙和白娘子——
?“等等…”,大厅里突然沉沉咆哮了声,一直沉默的崔以璨大步朝左拓熏走了过去,面容愤慨,“你是她爸爸,你老婆让你走你就马上走,你就这么怕你老婆,你就没有想过你女儿她会多难受、多伤心”。
贺兰倾错愕的看着,眸子里浸润出一层水雾,难受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知道自己错了,可他们怎么能绝情的说不要她就不要她,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但是她以后愿意去改。
“那么你们呢”?贺兰遵邪气的眉头轻扬,“爸爸成了姘头被登上了网络,还被打了一拳,你们可知道姨她现在有多生气,这简直是贺兰家族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崔以璨冲了上去,还没靠近,就被贺兰遵旁边的几个保镖拉住。
“该说的都说了,这里也不再是你的酒店了,以后也没有人听你指挥,当然你也不要指望四大家族的人,他们帮不了你,小倾表妹你自己好自为之”,贺兰遵整了整衣领,回过身和伫立在门口的左拓熏一道离开了芑。
贺兰倾低着头捂住眼睛,崔以璨只能看到她泛红的眼角,心疼的揽住她,“你别难过,你还有我,我会让你衣食无忧,会让你比从前过的更加舒适”。
“我想去趟洗手间”,贺兰倾疾步往洗手间走去,打开水龙头,迅速的用冷水打湿着眼睛,只有够湿,用冰冷的手指捂着眼睛,她从小就是为了打理贺兰家族的事业而活着,这也是她人生最大的目标,如果这一切都被剥夺了,那她下半辈子还有什么意义。
这一定只是母亲暂时在生气,等她不生气了一切就会好的,她会原谅自己的,毕竟她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可是她真不明白需要惩罚的这么严重吗,难道贺兰颜不会站在她的立场考虑考虑她作为母亲的辛酸猬。
“我不会不要你的”,崔以璨英挺的脸黯淡的出现在镜子里,手指霸道的转过她,手指用力的扳开她捂着眼睛的手,眼圈红红的,睫毛湿漉漉、眼睛水盈盈,分不清楚究竟是泪还是水,他第一次看到她哭,有点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样的她让他很心疼,“还有阳阳…”。
我不会不要你…。
贺兰倾抽着嘴角笑了下,想不她也轮到有一天会由一个男人对她说这句话,她突然意识到贺兰颜究竟生的是什么气了,她们贺兰家的脸都让她丢光了。
“以璨,我可找到你了”,小琨盯着一双熊猫眼走进来道:“我已经带着保镖过来了,不过每个门口都挤满了记者,你们进去总会被拍到,我是懒得管你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吧”。
“我们走吧”,崔以璨挽过她肩膀,她没动,又用力点,她才开口道:“给我一张纸巾”。
“我这里有”,小琨递上去一张,她接过擦了擦眼睛和脸颊上的水,提拉了下眼睛,才跟着他走出去,身为贺兰家的女人,无论在任何时刻都必须在外人面前保持最得体的形象,她不能让人看笑话。
一路往大门口走去,崔以璨紧牵着她的手大方的走出去,迎接着众人的镜头,灯光照的太闪眼,他用挡住她的眼睛,“请大家不要再拍了,我可以向大家坦诚,她的确是我的女朋友,而且我将来结婚娶的人绝对是她,昨晚完全是个误会,那位是她的亲人,我因为太过紧张她才会一时紧张做出那种冲动的事”。
“那请问崔以璨先生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这就要问她了,她愿意何时就何时”,崔以璨说完排开众人,带着她进了保姆车。
“请大家给她们一点私人时间,让她们自由恋爱啊,我们以璨是认真的”,小琨对媒体打了声招呼才让司机开车,驶离了酒店。
“接下来那群媒体怕又有得报导了”,小琨叹了口气,当公众人物最怕的就是这种事,“不过我已经打了招呼,他们会如实报道,不会瞎编的”。
“嗯”,崔以璨更加用力的把怀里的女人拥紧点。
“你太大力了”,贺兰倾有气无力的呻吟。
“哦”,他往旁边坐了点,摊开胸膛,让她宽敞的靠在他臂弯里,细心的模样看的他后面的几个助理膛目结舌,“我昨天在台湾给你买了个礼物”。
“哦”,贺兰倾心不在焉的颔首,目光却望着窗外出神。
崔以璨落寞的叹了口气,也许以前的他真的太自我了,从没站在她的立场考虑过她的感受,试想想,她为自己生下孩子也是顶着多大的压力,而自己还那样威胁她,现在反而害她的跟父母都吵架了。
回到壹号公馆,贺兰倾直接回了房间,给四大家族中的欧阳千和上官茜茜打电话,她们俩打小跟她关系极好,简直就像亲姐妹一样。
“你个死小倾,少跟我废话,偷偷生了孩子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你把我当朋友了吗,你太让我寒心了,别想我跟你说话,本小姐在气头上”,上官茜茜机关枪的放出一堆话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给挂了。
欧阳千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腔火气:“现在遇到困难就想到我们了,我们大伙儿一直商量好了,你就是没把我们当朋友,决定以后都不再理你了”。
“千千,你们别这个样子,这也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我就是怕你们说我,现在我联系不到乐扬他们,你们帮我探探口风,我妈她到底想做什么,我对澳洲那边的事情也一无所知,我妈真的打算召开会议撤掉我的总裁职位吗”?
“这件事都是几个长辈私下商量过了,其实由贺兰遵接手也挺好的,反正你不是说累吗,现在正好,卸了职位在家专职带孩子、照顾那个那个什么崔以璨,应该挺好的,祝你生活愉快,早日过上欧巴桑的生活,拜拜哈”。
“千千…千千…”,贺兰倾哭笑不得的听着里面“嘟嘟”的挂断声,她真想砸东西了,什么叫专职带孩子,早日成为欧巴桑,天啊,要是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简直不敢想象,宁可去死,不,是宁可下地狱。
她揉着头发,顿时有种要疯掉的冲动。
508倾番外:哄女人开心
508倾番外:哄女人开心——
?“哦,看不出来你对这种故事也感兴趣”,贺兰倾仰头转动着头上的纸伞,“人和妖怎么能相恋,那他们最后在一起了吗”?
“不清楚”,崔以璨弯腰握住她拿着纸伞的手,视线幽深灼灼,“不过我知道我们是肯定会在一起的”。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谈情说爱”,贺兰倾收起油纸伞,看到他骤然失落的双眼还是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伞了,很漂亮,你先让我安静会儿吧,我想上会儿电脑”。
“行是行,不过你得等等啊”,崔以璨起身跑到外面拖了个大箱子进来,打开,一整箱的零食,都是台湾的特产,贺兰倾疑惑的看着他把一包包零食放到电脑桌上,有纯手工麻薯、凤梨酥、QQ蜜、千层酥、牛肉干、果冻一大堆东西,堆得桌上满满的,看的她眼花缭乱,“我看…有些女人上网的时候好像喜欢拿点零食吃一吃”。
“这也是你从台湾带回来的”,贺兰倾拿起一包千层酥,上面写着“台湾原产”四个字芑。
“因为…阳阳也喜欢吃零食”,崔以璨垂着眸撕开一包,“我也是看跟我去的那几个助理都在买,自己也买了点,听说吃零食心情也会好点,你吃吧,我去睡觉了”。
这哪是买一点点了,贺兰倾瞄了那一整箱的零食,心里清楚他其实是买给自己的,以他这样的性格还能这般贴心是不错了,自己原先的心情倒也平复些了,也许父母还有其他人都觉得他不够好,配不上自己,可是感情这种事,本来就只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难道别人说他不好,她也就觉得他真不好了?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
开启电脑,登上公司中央操控系统,却是连密码都给改了,她不再是贺兰家族的总裁了,她从十九岁便开始接手了贺兰家族的事业,这几年里她看准时常行情投资了几家度假酒店和房地产还有汉华航空公司,可是却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收走,完全不属于她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低估了母亲的实力还是高估了她自己的能力,她一直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要什么有什么,可以主宰一切,外面的人看的都是她脸色,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敌不过贺兰颜一句话,把她所有的努力全部都没收了,也许像贺兰遵说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贺兰家族给的猬。
只是她不明白贺兰颜的真正想法,她是她的亲生女儿,难道她宁可把事业交给一个外人。
崔以璨侧躺在床上,半眯着眼装睡的望着她一会失神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望着电脑发呆的模样,他从来没见过这样茫然无措的她,难过的、伤心的,看到她拉着左拓熏用失措的眼神求他不要离开的时候,看她一个人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洗脸免得眼泪流出来的时候,每一次都让他百般不是滋味,原来人的情绪真的可以随着所爱的人牵动,她怎样他便怎样,可是他该如何才能让她快乐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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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明亮的办公室,小琨叩响门推开进去时,只看到崔以璨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
“以璨,已经有十多家媒体电台打电话过来让你上他们的节目,都是想进一步的了解你的恋情,外界也很关注,你要不要去选择一家出席一下”,小琨把节目名单放到他桌案上,见他还是没有把视线移开电脑,难得见他这么专注,小琨疑惑的探着身子望向屏幕:“哄女人开心的办法…”。
“你看什么”,崔以璨受惊般的立刻转开屏幕,尴尬的瞪着她,面部上的肌肉一条条的抽动。
“我还以为你看什么看的那么认真”,小琨莞尔失笑,感觉到他犀利恼火的视线扫过来时,才强忍下笑容,“你的那位…贺小姐不开心了”?
“你能不能出去”,崔以璨烦躁的转开脸。
“我跟你说网上那些都不靠谱,你身边都是女人,与其在网上查还不如问问我们”,小琨弯着娥眉笑道。
崔以璨神思一动,看向她,简洁有力的启口,“说”。
“你可以带她去散散心、逛一逛,过一过二人世界啊,如果你怕别人认出你们不太方面,那你可以带她去国外吗,迪拜就不错,你记得吗,以前我们去过一次在那里很多情侣,噢,正好,你有套打算在迪拜取景的写真集一直没有过去拍摄,都拖了两个月了,正好这次可以工作、爱情一起顾,多好”。
崔以璨眉头抽搐,“你说这么多重点就是让我过去工作吧”。
“但是迪拜确实是个好地方”,小琨嘿嘿笑道:“我敢保证她去了肯定会很开心,你可以去一个星期,你想想,拍摄最多一天吧,再加上飞机行程,我想你可以玩上个四五天吧,二人世界,多甜蜜耶,在国外也没人认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还能避开国内这些麻烦的新闻,多好”。
崔以璨被她说的心中一动,“但是阳阳怎么办”?
“这样吧,我不去,我留下来帮你带好不好,但是前提是到迪拜那边你必须得好好完成我安排的工作,我保证会很人性化”。
崔以璨仔细思考了会儿,她呆在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跟阳阳关系也好,有她照顾倒也放心,“好,你去帮我订机票,顺便帮我查查那边有什么景点”,以前虽去过,却也没时间玩,匆匆去匆匆回。
“绝对没问题,太好了,你终于愿意过去拍写真集了”,小琨差点喜极而泣,为了这套写真集她都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
崔以璨唇角微扬,关了网上那对乱七八糟的浏览器,阳阳突然打电话过来,结巴着舌头着急的说:“爸…爸,妈妈要走了…”。
“我马上回来”,崔以璨沉着脸色挂了电话,风驰电掣般的赶回公馆壹号。
才进屋,便听到阳阳的呜咽声,“我不听我不听,反正我不让妈妈走”。
509倾番外:沙漠看夕阳
509倾番外:沙漠看夕阳——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
飞机已经降落在迪拜国际机场,外面温度是三十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请你再解开安全带…”。
凌晨四点的飞机上,响起空姐标准的中国话,崔以璨侧头轻轻拍了拍一旁赖在毛毯里熟睡的女人,“到迪拜了”。
“嗯,就到了吗,乐扬,跟机长打声招呼,让我睡到天亮再叫我…”,贺兰倾迷迷蒙蒙的翻了个身,空姐的话一声声的飘入耳朵,过了片刻她才猛地睁开眼转头看向旁边沉默盯着她的崔以璨,她眨了眨眼,伸手揉了揉长长的头发,她忘了,她已经不是贺兰家族的总裁了,而且跟崔以璨去迪拜的飞机上,乐扬、宫菁、申彬通通都不在她身边了,也不会再只有她一个人坐的专机,一股颓然的情绪涌上来,她突然有点想乐扬他们,以前在身边就是没好好珍惜过。
“等我以后有足够的钱了我也为你包下飞机,不过现在你还是得将就一下在我怀里睡觉”,崔以璨说完将她整个从躺椅里抱起来,后面带来的两个助手替他从行李架上取下两个包芑。
“好啦,我不睡了,你放我下来吧”,贺兰倾捶了捶他胳膊,虽然她很困,可也不想这么引人注意。
崔以璨想了下,还是把她放了下来,两人从贵宾舱走了下去。
他反而把她抱得更上点,摄影师、助手、工作人员都浩浩荡荡跟在他俩身后,这是在异地,迪拜又常来各种明星取景,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猬。
早上六点左右到达预定的帆船酒店,助手办好手续,两人住进了十六层的房间,两百多平方的房间分为上下两层,下层是主卧室、衣帽间,上层是客厅、私家电影院。
贺兰倾困得要命,昨晚在飞机上第一次跟那么多人一块在飞机上过夜,有些人打鼾,有些人说梦话,到后半夜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时候没多久又到迪拜了,现在一沾到床便倒头大睡了,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才爬起来,套房里没有一个人,大床前后都朝着落地窗,她赤脚过去拉开窗帘,碧蓝的阿拉伯海呈入眼帘,一望无际,美不胜收,她以前也来过几回,住的是皇家套房,看的景色是整座酒店最好的地理位置,现在这样看着,发现从小房间的落地窗看下去似乎也别有味道。
踩着蜿蜒的楼梯下去,崔以璨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件白西装和遮阳帽,身上棉质的白T恤,胸前敞开了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肌肤布满透亮的汗渍,满脸疲惫。
她愣了愣,顿时想起他来这里也是为了拍摄写真集还有一组广告,莫非她在睡觉的时候他就是去工作了。
“你醒来拉,饿了吧,等我洗个澡换身衣服一块去吃楼下吃中餐”,他扔了衣服钻进浴室,只花了五六分钟的时间便神清气爽的换了件薄薄的短裤衬衫出来,头上湿漉漉的,用毛巾一擦,短寸的头发一根根向上竖着,身上散发着清新的水味,他从冰箱里取了瓶咖啡“咕噜咕噜”的喝进肚子里。
“你要不要去睡会儿,喝咖啡伤身子”,贺兰倾看的直皱眉。
“不要紧,我身体好的很”,崔以璨随手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出门时将一顶遮阳帽盖在她头上,用浅棕色的拉菲草编制而成的,他头上也戴了一顶,不过颜色比她的稍深,和她的正好成一对,“刚我回来时随手买的,外面天气比较热,出去带着比较好,你抹了防晒霜没有”。
“嗯,抹了”。
两人坐潜水艇到达海底的AI-Mahara海鲜餐厅用餐,坐在舒适的蓝色座椅上,周围鲜艳夺目的热带鱼在珊瑚里游来游去,美不胜收。
贺兰倾最喜欢吃生鱼片,以河豚鱼是她的最爱,鲜花嫩美,由刀工精湛的厨师一片片切下来,沾着酱油、葱、芝麻、芋丝,再加上油、盐混合的调料,好吃极了。
“小倾…”。
贺兰倾吃的正有味,身边的人突然这样叫她,令她眉毛一皱,“不许你这样叫…”。
话还没说完,崔以璨突然夹着一块生鱼片塞进她张开的嘴里,她下意识的咬了一口,辛辣和刺激的味道从舌尖冲进脑里,顿时辣的她大气也不敢呼,张着嘴狼狈的把生鱼片吐了出来,舌尖全麻了,刺激的眼睛里眼泪都仿佛要冲出来,直往嘴里灌着果汁,眼睛呛的红红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真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无聊淘气的一面。
“辣不辣”,崔以璨探过脑袋,黑眸里瞧着她狼狈的模样略带笑意,和从前冷漠的他迥然不同。
她用手煽了煽舌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过了片刻,吐了口气,抿了抿舌头,深思道:“还好,开始觉得很辣,不过辣完后又觉得很过瘾,以前还没这么尝试过,原来芥末这种东西要慢慢品尝才好吃,怪不得有些人那么爱吃”。
“真的”?崔以璨愕了愕,一路上她都是很低落的样子,还指望让她变得不一样的,哪怕是生气。
“嗯,我还想再尝一块”,贺兰倾夹了块生鱼片全身都沾满了芥末,小碟子里的芥末差不多都被她沾掉了,看的崔以璨直担忧。
“少弄点,别吃那么多,对肠胃不好”。
“也许多弄点会比较好吃”,贺兰倾看到他愕然的微张着嘴时,狡黠掠过,迅速的把生鱼片塞进他嘴里。
“你——”,崔以璨辣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膝盖撞到桌面,呯砰的响声在餐厅里格外引人注目,旁边几桌的人纷纷朝她俩望过来。
他只好捂着腮帮子忍着辣麻的感觉拼命往嘴里倒水,滋味比她更难受,眼泪和汗水都涔了出来,喝了整整一壶水才稍微缓过劲来,肚子撑得满肚子水弄得他直打饱嗝。
旁边的贺兰倾捂着嘴,肚子都憋笑疼了,“让你敢捉弄我,活该”。
510倾番外:开心
510倾番外:开心——
?崔以璨朝前看去,夕阳把骆驼还有他们俩的剪影拉的很长很长,他眼角情不自禁变得温柔。
前面的尽头是什么,不就是他们俩吗,此时此刻,这片忙忙的沙漠里,也只看得见他们俩,如果没有阳阳,哪怕死在这里似乎也是种幸福。
“你累不累”?贺兰倾低头,看着他宽阔的额头上和鼻梁上的汗珠,迪拜的太阳格外的烈和猛,经过一天的暴晒,没擦任何防晒霜的他古铜色的几乎也晒的黑了很多,而且他还牵着自己走了那么远,昨晚又照顾自己,到酒店后又忙着工作,完全没休息过,“要不要你上来坐会儿,反正我也坐的够久了”。
“我不累”,崔以璨仰起头,黑色的短发沾着汗珠阳刚硬朗。
“要不然…我们回部落吧”,贺兰倾从骆驼上跳下来,“让我也试试在沙漠上走的感觉吧”芑。
崔以璨勾唇,手掌轻握住她的肩膀,他能感觉的到,她是在关心他,担心她坐在骆驼上,让他牵着走起来更吃力。
沙漠上的路并不好走,贺兰倾走出一段距离,鞋子里就钻进了很多沙子,想倒掉里面的沙子,刚弯腰就又被他抱上了骆驼,“不许再下来”。
“崔以璨…”猬。
“好好坐着”,他又喝了句。
贺兰倾柳眉倒竖,难得她好心想陪他走走,还呵斥自己。
“好,那我坐着,不过你走的太慢了,我不等你了啊”,贺兰倾手巴掌重重的往后拍了拍骆驼的屁股,骆驼立刻撒开四只腿往前面跑,厚厚的几只肉蹄,跑的又快又稳,崔以璨想追上去,追了几步,就被骆驼远远的甩在身后。
“我们部落见啊”,贺兰倾欢笑的朝狼狈的他挥挥手,随着骆驼消失在沙峰上。
“你站住——”,崔以璨在后面追了会儿,累的气都没了,水也在骆驼上,又干又渴,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识好歹,他好心怕她累着,才让她坐骆驼上,她倒好,口气重就丢下他骑着骆驼跑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没个男人在身边就不怕出事,越想越担心,再累也撑着加快了步伐。
“hello”,后方有几个人骑着三皮高大的骆驼走了过来,朝他挥手的是一名身上脸上都包裹着红纱的女人,黑发上挂着金光灿灿的首饰,只一双带着阿拉伯人独特的美丽大眼睛露在外面,“Youalone?AreYouOK”?
崔以璨以前并不好学,对英语一知半解,不过倒也听到了她最后一句,他现在的情况糟透了,“NO”。
“DOyouwww.uu234.netel”?
“哎”?
女人知他听不懂,和后面坐着的几个男人说了几句阿拉伯语后朝他伸出手。
崔以璨顿时明白过来,爬上她后面的骆驼,脑海里仔细思索着以前学的英文单词,“hurryup,please”。
女人见他高大威猛,皮肤晒得微黑,侧脸菱角分明,虽来往这里的外国人很多,但是像他这种狂野冷漠中又带着东方人的英俊却是少有,不由脉脉的点了点头。
到了部落,天色渐黑,部落里亮起了灯火,崔以璨远远的便看到贺兰倾站在部落外面,旁边围着四五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有黑人、白人,聊得不亦乐乎。
他钢牙一咬,从骆驼上跳下来,听着他们叽里咕噜的声音,挤过去大叫了句“darling”。
贺兰倾看着眼神凶神恶煞脸却温柔的要死的男人,冷不丁的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众男人疑惑不悦的扫向突然插进来的东方男人,皱眉又朝贺兰倾说了一大堆英语,贺兰倾耸耸肩,点点头,其中一个个头足有一米九的白种男人朝崔以璨伸出手,“I’mparry,www.uu234.nete”。
“噢”,白种男人略带轻蔑的看了崔以璨一眼,对贺兰倾说了声拜拜,和其他一群男人一道离开了。
“你干嘛替我回答”,崔以璨暗着脸色,这个可恶的女人,一分钟不盯着,就拈花惹草,而且一占就是好几个。
“难道你会说英文吗”?贺兰倾撇撇嘴。
“至少我连小学生都懂得基本英文还是会的”,等他回去了,非得拼命学英语,看她还敢小瞧他,“你丢下我离开就算了,还跟陌生的男人说话聊天,你就不怕人家对你有非分之想,有危险”。
“人家过来搭讪,难道我还高傲的不理他,那样才会得罪别人,我丢下你走不正好,让你有艳福可享啊”,贺兰倾抱胸挑着眉毛睇着他后面,樱唇贴靠近他耳朵,“好漂亮的美人啊,同乘香车的滋味怎么样啊”?
崔以璨反射性的回头看了看一直不知何时从骆驼上下来的女人,这才发现她身高足足有一米七,透过薄薄的红纱看进去,隐约可见火辣辣的身材,周围的男人火热的目光都朝她投过去,而女人却只睁着一双美妙的电眼看着他。
崔以璨冷着脸道了声谢拽着贺兰倾朝部落里面走去。
“哦哦,美女对你一见钟情哦”,贺兰倾挤眉弄眼、阴阳怪气的道。
“你够了,是你把我扔了走的,我追了你很久,嗓子都快冒烟了”,崔以璨润了润舌头,真是干的一点唾液都没有了。
“美女没有给你水喝吗”?贺兰倾故作讶异。
崔以璨气结,大手压着她脑袋靠过来就是一顿发泄似的的狂吻,干燥的舌头蛮横的闯进她湿润的小嘴里,缠着她舌头勾出一串串唾液,全部吞进肚子里。
贺兰倾瞪圆了眼,这死家伙竟然在这么多人的公共场合就这样死命的吻她,还吃她嘴里的唾液,简直像吸血鬼一样。
“美女刚才就是这个喂我水的,你满意了”,吻完后,崔以璨哼道。
“恶心”,贺兰倾踹了他一脚,又被他从后面整个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