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倾番外:惹怒
正文]451倾番外:惹怒
?坐在书房里也烦乱不安,一个字也看不见。
肚子里像积了一堆火,越想越气,索性关了电脑往外走,看香婶进了厨房洗碗,崔以璨在客厅里看剧本,这份情景还真是说不出的讨厌。
听到开门声,崔以璨目光立刻投过来,看着她笔直的往门外走,沉声道:“你去哪里”?
这小子还真是讨厌,连她去哪里都管着了,口气还那么差,好像他是她的谁,连她爸妈都不敢管她,但她修养极好,不喜欢把话说得太过恶劣,“出去”。
“大小姐,您回不回来吃饭”?香婶听到动静小心翼翼的探着脑袋在厨房门口问芑。
罗嗦,这一老一少都一样的罗嗦。
“不回来了”。
崔以璨听着她淡漠的口气,狠狠将剧本砸到茶几上,心神不宁,等了一夜,就吃了顿中饭又要走,他也是跟公司闹了半天矛盾才能请的了一天的假,“不许去”猬。
才吃过饭,收到保镖电话赶回来的申彬匪夷所思的看着这一幕,只差没竖起大拇指了,他也太牛了,先前他违抗了大小姐的命令已经算是贺兰倾忍耐的极限了,如今又敢这样对大小姐下命令,他顿时感到贺兰倾身上有股火焰烧出来,照理来说贺兰倾是个该气的笑了,如果她当场怒那对她来说就不是真正的生气了。
果然,贺兰倾像听到笑话笑了两下,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却有股动荡不安的火药味在空气中蔓延。
申彬连忙道:“大小姐,我去拿车”。
“去吧”,贺兰倾清冷的说完后举步往园子里的路上走去,申彬把跑车开过来,还没下去开车,她已经跨了进来,摔门摔得震耳欲聋。
申彬屏息了口气,留在她身边很长时间,对她的脾性都是有所了解的,“大小姐,您要去哪里”?
前方一辆白色保时捷突然“嘶”的紧急横在前方,桀骜阴霾的双眼挑衅的扫过来。
“大小姐,现在该怎么办”?申彬为难的看向贺兰倾。
贺兰倾将脸望向别处,淡漠的唇微启,“冲过去”。
申彬毫不犹豫的挂档,按了两下喇叭,加油门,笔直的朝前方冲了上去,眼看着两辆车子要撞一块时,崔以璨的车千钧一的向旁边一闪。
拉风的帕加尼如闪电般射了出去,崔以璨挂加档,追了上去。
蜿蜒狭窄的山路上,两辆跑车风驰极的飘逸,争先恐后,每一次急转弯,车轮胎都会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刺耳声,稍一不甚的人就会连人带车冲出护栏或者撞上山崖,也幸亏没有其他车从山上驶上来,否则车子相撞是避免不了的结果。
贺兰倾抓着旁边的扶手,她们的车子靠近山崖边上,度受到限制,无法甩掉他,被他的车挤压到山崖边缘,好几次车身差点擦过崖面,她的车可是价值上千万,随便刮掉一点油漆重新修一下都要十多万,倒不是舍不得那一点钱,而是油漆面重新补上,无论是色泽、亮度都会与原漆有所差别,更何况这辆车子她才买回来没多久。
申彬被她难看的脸色弄得苦不堪言,他自然知道她爱车的习惯,前面的崔以璨大有你不停车他不罢休的趋势,甚至还狂妄的用保时捷的车身摩擦帕加尼,每一次,他只能叫方向头一偏,躲闪,但是几次下来,帕加尼的车身也摩擦掉许多道痕迹。
“停下来”,她突然下命令。
申彬及时将刹车踩到底,车子向前擦过一段长长的痕迹,猛的停下来,贺兰倾身子上前一驱,又重重的倒进椅子里。
前面的车也迅停下来。
“下车”,贺兰倾打开车门,从另一边直接绕过来,申彬刚下去,她立刻坐进了驾驶位上,没等申彬上来,她就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崔以璨微微一惊,也加油跟了上去,像刚才一样将方向盘往右带,挤蹭着她车子。
贺兰倾不减,反而往左侧的车撞过去,两辆车的车头在山路上相撞着走,两辆车顿时出震耳欲聋的碰撞声,帕加尼的车和动力、油门都稍胜保时捷一筹,贺兰倾突然方向盘往右边一带,再迅的往左边一撞,力道迅猛,保时捷被撞到悬崖的栏杆上,崔以璨紧急踩下刹车才停下来,前面的车已经只留下个车尾扬长而去了。
他愕住,还未从刚才激烈的碰撞声回过神来,这个女人是疯了吗,还是想杀了他,开车开得不要命了,弄得不好,两个车都有翻到山底下的可能。
可恶,该死。
现在要追也追不上了,他下车,看了看前面车头早撞得稀烂的保时捷,狠狠踢了几脚。
“你踢也没有,她现在估计比你还气”,后面突然冒出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申彬小跑着追了上来,看到他的车影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这两个人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崔以璨回眸瞪着他,眼底像暴风雨之前的乌云在翻涌。
“你真是惹到她了”,申彬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我跟了她几年,能把她气成这样的你是第一个,我从来没看她像刚才那样生气过,平时她再生气也是很有理智的,可她刚才都没什么理智了,你完了”。
崔以璨冷冷的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申彬呵的笑了,“你知道你自己碰到的是谁吗,是贺兰倾,是任何人都得听她命令的贺兰倾,无论是政商、黑道三界的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不敢去招惹,也不敢亵渎,没有人敢违抗她的命令,更没有人敢侮辱她,她恨得会十倍百倍的要回来,外面的人说她狠,但是她脾气算是不错的,人也还大度,心地也不错,否则你一直跟她作对,她会不跟你计较?那是因为你在她心里还是有分量的,所以她可以忍你”。
“你究竟想说什么”?崔以璨硬声道。
“你还不明白”,申彬笑着摇摇头,“昨晚你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回家,她都容忍了你,你喝醉了她还亲自帮你煮醒酒汤,但是她心里有气,她觉得自己的威严遭到了违背和冒犯,她必须要惩处人,但她原谅了你,所以选择开除香婶,你别以为她只是想把气撒在香婶身上那么简单,其实她早知道香婶常常捞油水的事,她只是不想说而已,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香婶开始一再的帮着你,把她的消息和行踪都泄露给你,甚至听从起你的命令监视起她来,她就真的不高兴了,可你偏偏还要强行留下香婶,甚至不惜逼迫她,这些也就算了,你还管制她的行踪,开始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刚才还开车挑衅她,你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在触犯她的底线”。
崔以璨被他说的气息微乱,感觉掉进了冰冻里。
452倾番外:赌气
正文]452倾番外:赌气
?崔以璨深沉道:“你跟我说这么多就是因为我你佩服我”?
“不,不是,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忠告,我不希望你惹她生气,一旦惹她生气,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申彬耸耸肩,掏出手机拨电话,边说边往前走,“随时盯好大小姐,你们叫个车上来接我,我在蓝天别墅下山的这条路上”。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崔以璨紧问道。
申彬笑笑,没再理他,沿着山路往下走,消失在前面的转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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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天黑时,尹宇谦和卓雅希正准备着用晚饭,外面突然传来车声。
“你先吃,我去看看”,尹宇谦往外走,银色的跑车驶进来,前面的车头撞烂了一边,车身的油漆擦掉了不少,前照灯也撞坏了,左边还凹进去了,他没记错的话这可是还未上市的新跑车,前阵子才听卓雅烈说她又换了新跑车心里乐颠乐颠的,“哇,这才多长时间啊,就被你弄成这样,就算你有钱,也不带这样烧的啊,你干嘛去了”?
他看的肉都心疼了,平时他也就买辆宝马、奥迪开开,她就一个月一辆新跑车,还是都是几百万、千万的,爱丁堡光她收藏的跑车都可以来个世纪车展了猬。
“别提了”,贺兰倾“啪”的甩上车门,傍晚昏暗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上一层扭曲的阴影。
尹宇谦暗暗咂舌,这到底是谁把她惹成这个样子了,“说真的,到底生什么事了”?
“喂,尹宇谦,我好歹是你表妹,你不要一张口就关心车,你好歹也问问我人啊”,贺兰倾火着双眼瞪过去,“好像车比我还重要”。
“你还能把车回来就证明人没事啊”,尹宇谦上前拍拍她肩膀,“好啦,别生气了,你直呼我名字我都没跟你计较,没吃饭吧,先进去吃口饭”。
贺兰倾甩开他的手走进去,卓雅希看到她不郁的脸色愣了愣,正要开口,看到尹宇谦使过来的眼色,连忙会意的多盛了碗饭,“小倾,你要过来怎么之前也没听你说啊”?
“怎么,怕我打搅你们二人世界啊”,贺兰倾夺过饭碗,看到桌上的肉夹过来狠狠的撕咬了一口,就像是在咬崔以璨的肉,该死的肉,真该死的肉…。
尹宇谦跟见了鬼一样,要知道平时她最讨厌、最恨的就是吃肉了,今天还真邪门了。
“喝点老鸭汤”,卓雅希盛了碗汤过去。
贺兰倾一口喝掉,用力将碗一放,眼睛里冒着火光,“我再也不回蓝天别墅了”。
“咋啦”?尹宇谦竖起耳朵,心里嘀咕幸好卓雅烈没在这,要不然估计会气死去,蓝天别墅可是B市风景最好的别墅,最后被她给骗走了,她倒好,把人家最心爱的别墅给要走了还一句再也不去了,“那是你打算空着在那,你别太奢侈了”。
“我把别墅转到崔以璨名下算了,以后跟他划清关系,再也不来往了”,声音几乎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怒气。
尹宇谦恍然,原来是崔以璨气的,“就算你想要划清关系,也用不着把别墅转到他名下吧,反正B市又不是你的家,你离开就好了吗,你这样好像有点多余…”。
话还没说完,贺兰倾目光化成两把尖锐的刀子“刷刷”的刺过来。
卓雅希忙道:“宇谦的意思是崔以璨他心高气傲,未必会要”。
“不要就不要,反正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了”,贺兰倾隐忍着怒气冷声道:“我再也受不了,不,我一分钟一秒钟都受不了,完全不把我放眼里,你们知道吗,那家伙,昨晚,竟然喊了一些在街上混的流氓混混来我家喝酒唱歌,把我别墅弄得乱七八糟,你们知道,我平时最讨厌的就是那样的人,那是我的家,凭什么,这些就算了,连一句道歉都没有,事后我要开除香婶,他竟然还为了香婶的事情跟我作对,还说什么要是我敢开除香婶他也一起走,你们说说,这是什么人,我不理他,他就把我车子弄成这个鬼样子,我新买的跑车,都没开上几次就弄坏了,连形状都变了…”。
她越说越气,使劲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菜,恨不得把碗戳穿。
尹宇谦夫妇对视一眼,共同的朝她远离了一段距离,免得被她身上的怒火波及,心里琢磨着,这个崔以璨本事不小啊,把她气成了这样子,真难得。
“你们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有”?贺兰倾说完怒视着面前的两个人,“实在太过分了,我绝对不会原谅”。
“对,是过分”,尹宇谦咳了声,正色说:“不过既然这么可恨,他说要跟香婶走你干嘛不让他们俩一块走,这不正好划清了关系,他那样的人说要走肯定不会反悔的,而且他已经成年了,现在又踏入了娱乐圈,根本是个大人了”。
“是啊是啊”,卓雅希认同的附和,“为什么不让他们走”?
“我…我…”,贺兰倾提了口气,“我这不是…看他可怜吗,你们不明白的,没跟他相处过,有时候看着也挺可怜的”。
“既然可怜那你干嘛还要跟他划清关系,你不怕他离开你以后更可怜”?尹宇谦憋着笑反问。
“那不是他撞我车吗”,贺兰倾瞪过去,“你们俩是故意的吧,挑我话里碴,跟我过不去”。
“不敢不敢,就是想让你冷静点”,尹宇谦笑道。
“我很冷静,非常冷静”,贺兰倾捏紧筷子。
这还叫冷静?卓雅希心里嘀咕,脸上安慰道:“他也的确不对,你想如何就如何吧,反正我们都支持你,就算欠他的也是雅烈他们欠的,你没欠什么,该做的都做了”。
“你听听,看大嫂说的多好”,贺兰倾鄙夷的看了尹宇谦一眼。
“好好,我不说了”,尹宇谦无奈笑着帮她夹菜,“反正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对了,今天下午关梓诚醒来了”。
“他醒了”?贺兰倾愕然,面色变得凝重,“他没问我吧”?
453倾番外:赔偿
正文]453倾番外:赔偿
?贺兰倾做了个要吐的姿势,“谁公认的,很多女人?要不要我去告诉你老婆”?
“你敢”,卓雅烈低沉的语气中透出不易察觉的惊慌。
贺兰倾嘲弄的笑了笑,“怕老婆怕成这样,没出息”。
“最好快点出来个男人收了你”,卓雅烈恨恨的道。
“这个吗…”,尹宇谦玩味的摩搓着下巴,“…今天好像就有一个把她气得半死…”芑。
“噢,谁啊”?卓雅烈来了兴趣,“这么快就有收你的人来了”?
“别听他瞎说”,贺兰倾吃了几口饭将碗一丢,“既然闲着无事,正好四个人凑成一桌,玩玩牌吧”。
“你不是不爱玩牌的吗”?卓雅希笑道:“而且你牌技不好,今天怎么有兴致了”猬。
“我想玩不行吗,有意见”?
尹宇谦哈哈一笑,“我无所谓,反正有些人想输钱我乐意之至”。
贺兰倾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吃过饭,四人便摆了桌子打起牌来。
她打牌技术本就不好,再加上牌烂,总是输,又不甘心,总想着赢,不到十点钟便输了二三十万。
“老婆,我们加把油,再赢点,明天就能帮你换台新车了”,尹宇谦笑眯眯的道。
“老公,谢谢你”,卓雅希斜过身子“么”的亲了下。
“新抢钱夫妻”,贺兰倾瞪着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将手中的“k”丢在桌上,“尹宇谦,你个没血性的,结了婚就只帮着你老婆”。
“有本事你也快点找一个啊,羡慕没用”,尹宇谦嘻嘻的把手里的“2”一丢,“不好意思,我又赢了”。
“贺兰倾,你给我注意点打牌”,对面的卓雅烈一脸不满的道:“明知道他手里只有一个牌了,你当然要打个最大的”。
“你叫什么叫,我最大的就是k了”,贺兰倾烦躁的一丢牌,她今天真是倒霉透了,这都怪那个该死的崔以璨,全是他害的,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否则她绝对拿他千刀万剐。
“尹少爷,外面有位先生来找贺兰小姐”,外面的门外突然传来门卫的声音。
几人愣了愣,贺兰倾挥挥手道:“也许是申彬,你让他进来”,说完,又对着卓雅烈道:“你也是的,明知道我牌不好,就应该自己主动截住他的牌,不要什么都指望我”。
卓雅烈一阵无语,他从来不知道贺兰倾她如此蛮不讲理,“那赢钱的时候我也别指望你,我自己一个人分可以嘛”?
“那我让你一个人打,他们两个人对付你一个人,你也觉得可以嘛”?贺兰倾不遑多让的反问。
看着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尹宇谦一阵头疼,“我拜托你们俩别争了,牌都洗好了,快点抓”,门口好像有个高大的黑影走进来,眼珠随意的一撇,猛地愣住。
“让我们抓,你自己还不动”,贺兰倾顺着他实现望过去,看清楚门口英俊的身影,牛仔裤,黑色毛线衣,脖子上挂着一条暗红色的围巾,还真是穿什么都好看,不过她可没心情欣赏,刚才还想着他最好别出现在她面前,立刻就马上出现了,她黑着脸色腾地站起身,咬牙切齿的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崔以璨逡巡了屋内的一群人,暖暖的灯光照在四人身上,屋子比不上蓝天别墅的大,但是更多了几分温暖的味道,刚才他还在外面就听到里面的争吵声,她活力十足的声音让他生出几分嫉妒和怨愤。
“你到底听到了没有”,他只是像做雕塑一样冷冷的看着她,一动不动,偏偏那眼神里好像还带了哀怨,让贺兰倾几乎快抓狂,他还敢出现,明知道她那么生气,“我在跟你说话,你来这里又想干嘛…”。
“贺兰倾——”,卓雅烈不悦的用眼神暗示了她一眼,又疑惑的投向崔以璨。
“这个…”,崔以璨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酷酷的上前展开,“修理费,你撞烂我车的修理费,票在这,外加我个人的精神损失费,总共是五十万”。
“五十万”?贺兰倾眨了眨眼,听到笑话似的轻笑了下,抓狂的揉着头,“修理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冷静冷静冷静点”,尹宇谦赶紧抚拍着她肩膀,安抚她的情绪,虽然不大了解具体情形,不过根据他的了解,下午她已经很生气了,再加上刚才又输了那么多钱,这个崔以璨晚上还跑来加打一针,现在估计都快气疯了。
“我怎么冷静”,贺兰倾甩开他的手,“崔以璨,你是来找碴是吗,别说五十万就算是五毛钱我也不会给,就算是损失费也该我找你赔偿,你把我的房子弄成那样我没找你算账,而且是你自己开车先来撞我的车,我的车损伤的情况比你更严重,而且那还是最新的跑车,全世界目前只有一抬,就算要赔也是你赔我”。
“我有撞你吗,那是急转弯,车子摩擦再所难免,倒是你,最后面分明是可以调转车头狠狠撞我,我差点都被你连人带车都撞到山下去了,至于房子,当初是你说就把那房子当成我家就行了,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难道你都忘了”,崔以璨幽幽的一步步走进,脸上冰冷的看不出任何表,“我好歹也算是公众人物,只要你赔五十万算是便宜了”。
贺兰倾极度无语,他还真是够强词夺理的。
“你真撞人家的车子了”?卓雅希担心的捂着唇,“小倾,你怎么能这样做呢,太危险了”。
“是啊”,卓雅烈也皱眉道:“你是想弄出人命吗”。
看到这两个人一个个倒戈,再看到崔以璨眼里掠过的浅浅笑意时,她气得都有点想朝那脸上打上一拳的冲动,“崔以璨,我不想跟你争,你实在太幼稚了,你以为这么做能引起我注意力吗,我告诉你,只会让我更加反感,你要我赔,行,我赔,反正我也不缺那几个钱”。
她说着转过身去找包想写支票,可是太气,气得连包都不记得放哪去了。
崔以璨冰冷的面容被她的话一点点击破、皲裂,“我刚说的只是今天的事情,你以为五十万赔的清吗,还有我们上床的费用”。
454倾番外:她要的爱情
正文]454倾番外:她要的爱情
?崔以璨纳闷,他表现的算很努力很真诚了,她就这么不信他,“我没想干嘛”?
“没想干嘛就给我回去”,贺兰倾将他往电门的方向一推,转身要进去,他顺势缠住她的手臂,拉住她,漆黑的眼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行啦,崔以璨,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别惹我火”,贺兰倾冷凝着脸,仔细道。
“别生气了,跟我回去”,崔以璨轻声哄道。
呵…,贺兰倾差点笑出声来,他下午因为香婶的事弄得她一肚子火,之后又命令她,开车挑衅她,刚才又进来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赔偿,以为一句别生气就能完了,“你以为你是谁,叫我别生气就别生气”芑?
“那你想如何”?崔以璨握着她的手收紧,“只要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做”。
“那你让香婶走,愿意吗”?贺兰倾想也不想道。
“为什么你一定让她走”,崔以璨皱起眉头,“她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猬。
“你看看,是不愿意吧”,贺兰倾难掩心里头的失望和不悦,“算了,崔以璨,我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够复杂了,就到这里结束吧,我回头就让人把房子转到你名下,以后我再也不会去了,真的”。
“你说到这里就到这里,我还没说结束呢”,崔以璨把她拉近怀里,胸膛紧紧贴着她,语气带着焦灼的决然,“就因为一个香婶有这个必要吗,如果是因为先前我带的人那些人回来,我也是因为生气,大不了以后我不做了”。
“我想我们两个真的不适合,就算哪一天在一起也会有很多矛盾,我们会经常吵架”,贺兰倾低声的蹙紧眉头,“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一开始,彼此忍让,总有一天矛盾也会爆,直到忍无可忍的一天,你跟我都太好强,不肯服输、低头,你只想着霸占我,让我只完完全全属于你一个人,听从你的话,崔以璨,你觉得这可能吗,从我懂事的那一刻,我清楚懂得交往、谈恋爱可以找一个你这样的男人,但是结婚、相处一辈子就绝对不可能,我要的一辈子是稳定的,他必须能够包容我、忍让我,全心全意的爱我,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谁都不能越过我在心目中的重要性,还有不要把他男性的尊严放的太高,否则我们是不可能一辈子的”。
她说的冷静认真,美眸看着他,她每说一句,他心里便冷一分,等全部说完后,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也是第一次听她说出内心的想法。
原来关于一辈子她是想的那样仔细,“我以为…婚姻对你来说无所谓…”,因为到现在好像都没怎么见她把结婚挂在嘴上,他还一直担心着她不会想跟自己结婚。
“当然有所谓”,贺兰倾看着他这个样子,不是没有心疼,但又能如何,她只得别开眼,“正因为有所谓,所以我从不会随随便便去考虑婚姻,我宁愿晚一点结婚,宁愿别人觉得我随便、花心,我总想多试几次,总好过选错对象好,而且我身份特殊,贺兰家族的人注定要高人一筹,我的另一半必须承受着别人所没有的压力,他也许会被人嘲笑,看不起,这些都是他需要去忍耐的,我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我爸跟我妈是真心结合,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爸总是遭受着别人的奚落,总认为他是站在女人的背后,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妻子比丈夫强,一般的男人是根本承受不了的,有时候连我都听得受不了别人对我爸的轻视,但他总是一笑置之,因为真心爱一个人,除了我妈之外,名誉、地位,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颗心,而我…需要那样的爱情,你明白吗”?
崔以璨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百般滋味涌上来,嘴唇不知该说什么的张着,他只知道很不安,她的目标太过清晰,清晰的好像要把他隔绝在外,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说来…你从来就没想过要跟我在一起,你只是玩玩”。
他捏住她肩膀,整个人像变成了吞噬人的野兽。
“不,我也有想过,只是相处的越久我就越了解你,其实曾经我觉得关梓诚更适合我一些,他可以站在我身后,他的智慧和聪明跟我旗鼓相当,他甚至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我们之间的利益冲突太多了,之后是你,但是今天的事让我清楚的感觉到我们两个都太骄傲了…”。
“就只是因为香婶,到底要我解释多少…”。
“我问你,你为了我可以放弃你的骄傲、褪掉你的冷漠,把我放在第一位吗”,贺兰倾打断他,认真问道,“间接意思就是让香婶走,然后向我道个歉…”。
“她也服侍过你,你为什么非要…”。
“我不需要听这些”,贺兰倾提高声音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你回去吧”。
如果在一个人心里,连一个香婶都比不过,还有什么谈下去的意思呢,日后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人,太感情用事不见得是件好事,今天可以为了一个香婶,等明天谁再对他好点,又会为了另一个人。
她不喜欢,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
“贺兰倾…”,崔以璨抱住转身的她,他不能放手,不愿她离开,他把她看的那么重要,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怎么能让她走,“我会全心全意爱你、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身边有的是保镖,他们会保护我,爱情更是不能当饭吃,也是不能过日子的,我要的是完完全全把我放在第一位,哪怕我做错了事,全世界都背叛了我、指责我,他都不能生我的气,永远站在我身边,不能命令我,只能宠我、关心我,可是你…做不到”,贺兰倾打开他的手,脸上闪过决然的神情,飞快的朝大厅走去。
“那你呢”,崔以璨胸口间起伏不定,冷声道:“你自己有没有做到过,你跟我上床,又跟关梓诚纠缠不清,要求别人做到的同时,难道自己也不该吗”。
455倾番外:他的方式
正文]455倾番外:他的方式
?崔以璨含恨怒视着他。
“我知道以前对你做的事,你恨我、讨厌我是应该的”,卓雅烈和缓的说道:“爱情这条道路上想要走下去,为彼此付出是理所应当的,以前的我总认为只要我自己想要的,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哪怕是爱情,连我跟童颜在一起,我想的都是如果得不到大不了就毁了,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直到你两个哥哥死的那一天,我才知道自己错了,我们甚至差一点离婚,为什么从前我会那样想,真正爱一个人不就是要看着她幸福吗,如果我们总计较着谁爱谁多,势必不会走到一起的…”。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也不想懂”,崔以璨冷声截断他,“我有自己的方式,如果我学别人,那她就算爱的也不是我”。
就像关梓诚说的、申彬话里的意思,他都明白,但他不想为了爱情而改变自己。
卓雅烈一怔,眸中掠过淡淡的欣赏味道,“那你好自为之,哦,对了,她已经上楼了,我劝你回家吧”芑。
崔以璨不理他,一双眸犹自望着深黑的夜中,像在深思什么。
卓雅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插着裤袋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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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贺兰倾洗完澡却没心情睡觉,准备着是不是该上网打打游戏时,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进来”。
“我想起你以前睡觉时都有敷面膜的习惯”,卓雅希拿着一块蚕丝面膜搁在门口的柜子上,要离去时,顿了顿道:“对了,崔以璨还在楼下,你要不要去劝劝他,宇谦去劝他都没用,他好像没有离开的打算”。
“等久了的,我不理他,他自然会走的”,贺兰倾打开电脑简洁的说。
“你对这种事历来都是挺有经验的,反正你十多岁的时候就有男生在你宿舍楼下等上一整夜”。
“如果想挽留的话,只要在楼下等上一整晚那就能重新在一起,这世上也没有那么多悲欢离合的男女了”,贺兰倾似有若无的嘲弄弯了弯唇,“你跟宇谦也不至于经历那么多事情才走到一块”。
卓雅希怔然过后笑了笑,“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太冷静了,不过人啊,活在这世上就该冲动几回,如果我们不去等,不去执着,也许那一丝机会都没有了,我以前总听你说你要找一个爱你胜过爱一切的男人,但是如果不去付出又怎么找得到呢,你总在要求着别人,却忽略了别人也需要你的付出,如果没有要求那就不是爱你的”。
“爱情的定义真的太广了”,贺兰倾哂笑道。
“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又何必总逼着他做出个选择呢”,卓雅希笑笑,带上了门。
屋内恢复寂静,贺兰倾失神的看着开启的电脑屏幕,了会儿呆,起身打开阳台,听到动静,崔以璨有预感的抬起头来,与她撞个正着,一双深邃的眼,比夜空还要浓,似要把她吞噬进去。
夜晚的风拂过,院子里,高大的梧怕说对多了,又会以为在给他机会,索性沉默了下去。
崔以璨也没说话,只是慢慢低下了头,重新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
贺兰倾反倒惊讶了,若是换成以前任何一个男生,早就大喊大叫了,她皱了皱眉,沉寂道:“以璨,你不要以为在这等上一整夜我就会心软”。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在这里等一整夜了”,崔以璨抬头问。
贺兰倾喉咙一卡,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冷下脸,转过身进屋,锁了阳台的门。
这小子,到现在还嘴硬,没救了。
她也想不清楚,到底需要他如何回应她,若是大嚷大叫用苦肉计的求她再给次机会,她又会反感,觉得这男人没出息,但像他刚才一样又觉得有气。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矛盾。
也许像卓雅希说的,她是在意的,否则她干嘛因为一个香婶斤斤计较,人家还是个佣人。
仔细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挺不堪的,竟然跟个佣人计较,跟个美女或者换成萧漪都还好点,真失败。
也没心情玩电脑,熄了灯,碾转反侧了半个多小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不想起身,但一直“嗡嗡”的震个不停,只好摸黑爬起来一看,“关梓诚”三个大字在上面跳跃。
这么晚打过来做什么,她嘀咕的接过。
“睡了吗”?
“如果睡了,那就是鬼在接你电话吗”。
关梓诚低低的笑了,那醇厚的笑声温暖安静,好像就在耳边笑似的。
贺兰倾安静的听着,夜深人静中,他的笑声就像广播里悦耳的歌曲,她其实挺喜欢男人笑的,崔以璨笑的也挺好看的,就是不爱笑。
“今天谢谢你把我送来了医院”。
“我还怕你怪我把你姨叫过来”。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以前住院都是我一个人,不过我姨学校医院两头跑,挺累的”。
“……”,贺兰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她今天没有去医院看他。
“我听说你在找人帮我安排移植心脏的手术”?关梓诚又问道。
“现在科学很达,会有机会的”,贺兰倾侧头窗外的月亮,旁边还有几颗星星,她不会让他变成那几颗星星的,“如果治不好就送你去国外救治…”。
“谢谢,不过也许我会有报应…”。
“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你这么心地善良的女人希望将来能遇到一个真正值得你去爱的人,最好是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关梓诚,你怎么啦”?贺兰倾不是很想听下去,他那样的口气让她不安。
“没事,你今晚是不是失眠了”?关梓诚突然道。
“你怎么知道”,贺兰倾惊讶。
“猜的,总觉得你会失眠,我唱几歌让你睡觉吧,其实我唱歌还可以,你把手机放在枕头边”。
“好”,贺兰倾本想打开扩音,可是觉得扩音音质不好,干脆起身找了蓝牙耳机,带在耳边上。
“如果伤感比快乐更深,但愿我一样伴你行
456倾番外:装病
正文]456倾番外:装病
?“崔以璨,醒醒”,贺兰倾急忙推了推他。
“嗯…”,崔以璨迷糊的应了声,翻身坐起来,眼珠还是眯着的,打了两个哈欠,揉了揉眼珠,才看清楚面前的人。
贺兰倾看着他这个样子,夜里天凉,他就穿了两件单薄的衣睡院子里,真是气不打一出处,“你昨天不是说不会在这等上一整夜吗,为什么又不回去”?还说的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她都无语了。
“我也没否认啊”,崔以璨又打了几个哈欠,眼睛里孕出晶莹的水光,“我在在这想事情,想着想着觉得太晚了就懒得回去了”。
贺兰倾真是小看了他能言善辩的口才了,这样的谎言都扯的出来,还一脸理所当然,真佩服的不行了,以为这里是公园还是街边上,“那你现在想通了吗”芑?
崔以璨冷清的摇了摇头。
“行啦,我不管你想没想通,你现在给我回去”,贺兰倾攥住他手臂,他身体太高也太重,整个人就像磁石吸附在铁板上面,她拉半天也没拉起来,一时感到一阵无力,她这辈子再难缠的男人都见过,就没见过像他这么流氓、狡猾的男人,而且这家伙还比自己小。
“我人不舒服…”,崔以璨看着她咕哝道猬。
“你还会知道不舒服”,贺兰倾打量了他一眼,有那么一个念头觉得他可能是在装的,不过天气这么冷他在外面睡了一夜感冒似乎也很正常。
“真的有点不舒服”,崔以璨脑袋一低,靠在她腰间上。
贺兰倾一阵头皮麻,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不过他这样软软的靠着自己,倒是蛮少见的,很容易让人挥母性细胞啊。
“你们两个在干嘛啦”?主屋门口,突然传来尹宇谦疑惑的声音,目光怪异的盯着他们俩,“这大清早上演的什么戏码,他昨晚没回去吗”?
贺兰倾想退开,可他看这个样子,担心突然退开他会倒下去,一时踟蹰起来,“他…他人好像有点不舒服,昨晚睡在外面”。
“这么冷的天睡外面”?尹宇谦吃了一惊,“那还杵在那干什么,快让他进来,我给他看看”。
贺兰倾张口还没说出声音,他突然放开她,自顾自的走进了客厅。
她懵了懵,心里再次划过怀疑,他真的是感冒了吗?
跟了上去,尹宇谦已经在对他问这问那,“你是哪里不舒服,头疼?喉咙痛?还是咳嗽?脑袋晕不晕”?
崔以璨闭着嘴巴,俊脸紧绷着。
尹宇谦只得无奈的看向贺兰倾。
“他在问你呢,你哪里不舒服”?贺兰倾弯腰重复的问道。
“我哪里都不舒服”,崔以璨启口道。
尹宇谦扶了扶额头,起身摸了摸他额头,再看了看他眼睛和舌头,皱起了眉,然后默不作声的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递给他,崔以璨夹进腋下,安静的坐着。
“先吃点早餐暖暖身体吧”,卓雅希和佣人端着一些热腾腾的早餐摆好在餐桌上,“快过来”。
崔以璨也不客气的找了条椅子坐下。
“我开始不清楚他也在,我已经让佣人再去做了,反正我也不饿,让他先吃了我的吧”,卓雅希把自己的早餐推了过去,贺兰倾拦住她,“算了,你怀了孕,别管那么多,我跟他吃一份就行了,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卓雅希想说什么,崔以璨已经点头道:“挺好的,我想喝牛奶”。
贺兰倾白了他一眼,他当然觉得好,也不知道谦虚一下。
尹宇谦和卓雅希“扑哧”一笑,她可总算是遇到克星了。
“不要空腹喝牛奶,对身体不好,先吃块煎鸡蛋吧”,贺兰倾把自己盘子里面的鸡蛋推到他面前,崔以璨右手夹着体温计,用左手叉了半天也没叉稳,弄得乒乒乓乓作响,几个人都看着他。
他却还是一副与自己无关似的弄着,贺兰倾看不下去拿走他手里的盘子,叉起鸡蛋味他吃。
他咬着,吃的香喷喷的样子。
“五分钟总到了吧”,忍受不了旁边夫妇像看动物般看着他们俩,贺兰倾没好气的提醒道。
“差不多了”,尹宇谦接过体温计看了会儿,再看了看崔以璨,久久不语。
“他烧了没有”?贺兰倾等的烦不过,准备起身看。
“体温有点偏低”,尹宇谦收起体温计,淡定的说道。
崔以璨瞄了他一眼,突然用力咳了咳。
“你看他咳嗽了,好像咳的挺厉害的”,贺兰倾皱起眉头,“要不要送他去医院输液”。
“倒也不用输液,我开点药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先吃早餐吧”,尹宇谦指了指早餐,说道。
“把这牛奶喝了,润润喉咙”,贺兰倾把面前的牛奶也推了过去,“嗓子暖点就没那么难受了”。
崔以璨仰头往嘴里抿着,如果从上面看的话能看到他眼里流露出来的笑意,甜甜的,比牛奶的味道还甜。
卓雅希和尹宇谦老牛嚼草的吃着手里的早餐,目光惊诧且诡异,天是要下红雨了吗,真是鲜少见到贺兰倾关心一个男人,啧啧…。
“待会儿…我们要去上班,你就在家里好好照顾他吧”,尹宇谦突然道。
“啊”?贺兰倾瞪圆了眼珠,让他跟崔以璨独处?这怎么行,她昨晚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我也有…”。
“我吃完了”,崔以璨突然把叉子放下,灰沉沉着面容说道。
“就吃这么点就不吃了”?贺兰倾愕道,他可就吃了一个鸡蛋,一杯牛奶,他平时的食量可是大的惊人。
“好像没什么胃口”,崔以璨淡淡的说,顿了顿,又道:“有点想吐…”。
“喂,尹宇谦,他说想吐”,贺兰倾担忧的看向尹宇谦,“他这个样子,真的不要打吊针吗”?
尹宇谦汗颜的低头用手撑住额头,这小子不愧是演员啊,还真不是一般的能装啊,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面色也不变,还跟真的一样,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不用,难道你连我的医术都不相信吗,我看他一副没精神的样子,要不然扶他去客房休息一下吧”。
贺兰倾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和上次的自己有点像,点了点头,扔了碗筷带着他去了客房,反正她对这里十分熟悉,平时也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457倾番外:肉跟我,选谁?
正文]457倾番外:肉跟我,选谁?
?“嗯”,崔以璨极淡的应了声,微垂的眼帘下一片阴影。
贺兰倾突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泄气,好像有什么被打乱了似的,“虽然做艺人很多事要忙,不过还是要正常休息的,你现在是年轻,身体好,扛得住,等再大些…”。
“我有我自己的方式”,崔以璨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不一定每个人都得像你说的那种方式付出,能做的,我一定会尽力去做…”。
“我要的不是这些…昨晚我说的很清楚了…”。
“如果你觉得要开除香婶能让你痛快,那你就开除吧,不过以后你得取代她的位置,经常打电话关心我,常常告诉我你会做点什么,现在在哪里,至少让我知道你的音讯,喜欢本来就是双方面付出的,至于身份问题,你生来就是优越的家世,我虽不及,可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比你差,或者配不上你,而且我也会很努力的,以后的前途我相信会很优越,至少比很多人要强多了,别人若是要嘲笑就嘲笑,反正我也不在意这些,我只做自己喜欢做的,认为对的就好”芑。
贺兰倾怔然,这大抵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些话,一般的人是不会这么说的吧,有点想笑,又有点想感动,对他似乎也生出一股另类的异光,“这就是…你昨晚在外面想了一夜的问题”?
“对了,还有…”,崔以璨冷傲的抬头,“我比你年轻,还比很多人要帅,身手也要比别人好,我的条件是非常好的”。
“扑哧”,贺兰倾失声笑了起来,这大抵是她听过最有趣的话了,怎么感觉好像在自我推销猬,
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信,不过并不讨厌,也不反感,她喜欢有自信的男人,“你对自己的评价会不会太高了点,比你年轻,比你帅,比你身手要好的男人还是很多的”。
“但是具备这些条件,又像我这么爱你的人你要是再找恐怕是很难的”,崔以璨轻轻握住她的手拉到床边上,圈住她,双目灼灼,轮廓分明。
“噢”,贺兰倾点了点头,抿着微笑的唇角歪着脑袋,“那你会爱我多久呢”。
“如果你也爱上我,那就是到我死的那一天,如果你不爱我,那便是爱到不能再爱的时候”。
他的双眼不再有寒冰,柔的像水,浓情流转,她看着,竟移不开视线,一颗心好像被他烫的融化了一样。
他抚摸着她后颈,那里细滑的像羊脂玉膏般,脖颈间还挂着一条衬着肌肤的项链,煞是好看,没忍住亲上了她嘴,昨天闹了一天,他的心里一阵激动,想撬舌探进去,又想起自己没刷牙洗脸,说不定嘴里又有味道,便移开了些,仔细亲吻着她嘴角、鼻子、脸颊,直到亲到她眼睛,星子般明亮的凤眸盯着她,他心里一咯噔,没退缩,一样注视着她。
半响,她慢慢闭上了双眼。
他心里一阵领悟,用力的亲上她的眼皮,心扑通扑通跳腾的厉害。
“轻点,我眼睛都被你亲痛了”,贺兰倾埋怨的道。
像怎么亲也亲不够,他反反复复的吻着她眼睛,唇角没忍住开心的咧起来。
她突然睁开眼,看到他灿烂的笑容,有点惊讶。
被她看到,他却红了脸,连忙收敛起笑容,绷得紧紧,专注的啃咬她耳垂,细软的耳颊没带任何东西,里面也很干净,他朝里面的吹了口气。
贺兰倾打了个哆嗦,往旁边躲闪,“不要吹”。
他升起几分满足感,抬起双手把她抱到了双腿上,试探性的吻了吻她嘴,见她没反抗,湿热的狂舌翻搅着她檀口,顶着她或轻或重,或点或刮,来回游移。
这种感觉让她微微颤抖,痒痒的感觉从小腹处延伸到喉咙里,津液纠缠,更加的激烈,“你…不是…感冒了吗”?体力还还这么好?
“吻你的…时候就觉得活了”,崔以璨抚摸着她脸颊,恶劣的将她舌咬出,极具煽情的吞噬着她,为什么总会这样吻不够呢,越吻越想吻,情到深处,他炽热的道:“我爱你…”。
“嗯…”?她被他吻得迷糊,突然听到这句话受惊的睁大了美眸,接触着那双火热的黑眸。
那迷雾缭绕的眼球诱人极了,狠狠击中他的胸口,崔以璨把她放到床上,身体压上去,不断的亲吻着她嫣红的唇,“我爱你…”。
口鼻间充斥着男人的气息,耳边又是他浓烈的爱语,让她微微沉醉眩晕,似乎…真的试一试也不错,像他说的,既然他这么有自信,仔细想想,他似乎就是这种不在乎别人怎么去看的人,“你把我看得…有多重要”?
崔以璨一愣,“不知道,但是除了你之外我就不想跟任何人接触”。
“为什么”?
他思考了会儿,简洁道:“多余的”。
现在对他而言,除了她之外,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多余的。
这个答案似乎挺好的,虽然没有太多花俏动人的言语,贺兰倾继续问道:“那你能为了我戒掉你总爱吃肉的毛病吗”。
崔以璨眉头纠结的拧在一块,“吃肉长身体”。
“那肉跟我你选谁”?
崔以璨陷入痛苦中,“你”。
“乖”,贺兰倾微笑的仰头主动亲了下他,“吃是能吃,但是不能餐餐吃,我会受不了的”。
崔以璨震然,反应过来,使劲的堵住那张迷惑的香唇,身体狂喜激动的抖。
“小倾,他睡了没…”,门口,尹宇谦突然急匆匆的打开门闯了进来,看得大床上激吻的两个人,错愕的张大嘴巴。
贺兰倾第一个惊醒过来,连忙推开身上的崔以璨,尴尬的整理了下衣服坐起来,面红耳赤的瞪了记眼,“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我怎么知道你们在里面…还以为他睡了…”,尹宇谦翻了个白眼,这进度也太快了,昨晚都还在吵架,今早就如火如荼了,不过他现在可不是调侃的时候,他正了正脸色,道:“你出来一下,我有急事跟你说”。
看的出尹宇谦有点不方便开口,而且好像确实有急事,贺兰倾推了推崔以璨的手,“你先睡吧”。
458倾番外:谎言
正文]458倾番外:谎言
?“你能不能别去,你知道我要请一天假不容易”,崔以璨略生出丝烦躁,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也许马上就能抱着她双床亲热了,现在好像热馒头又冷了下来。
贺兰倾摇了摇头,他的只是小感冒,可是关梓诚,也许会有生命危险,“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要不我跟你一道去…”。
“你不是感冒了吗”,她说完,没再多说什么,急急忙忙的和尹宇谦一道往医院去了。
病房里,只有薛钏魂不守舍的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封信,眼圈红红的,她进来也没现芑。
贺兰倾皱眉,往四周看了一圈,想起昨天她来这里时的情景,心逐渐的沉了下去,目光落到旁边的护士身上,“你们是什么时候现他不见的”。
“今早七点左右,因为尹医生特别交代,所以我昨夜就睡在外面,早上醒来时,我见他洗脸刷牙,就去医务室拿药瓶想给他输液,结果回来时他就不见了”,为了避免被责备,小护士很详细的解释着,“后来我到处找他,在医院里转了一圈就没看到他,回来后我才在他床上现了两封信,一封给他阿姨,另一封是给贺小姐您的”。
小护士说话间急急忙忙找出了信递给她猬。
贺兰倾展开一看,字迹工整:
“兰兰,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我知道,这世上,我消失的话还会有两个人会寻找我,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姨,其实一直觉得愧对你,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却能得到你真正的关心,这些日子,我犹记得第一次记得在飞机上见到你的情景,橙色的裙子,你的样子很深刻,我当时在想,世上为何会有如此高傲美丽的女子,我装笨,你不嫌弃,我呕吐,你还让人给我送晕机药,尽管我知道你也是猜到我身份的,可你的眼睛里我感觉的出并没有恶意,我们第一次在海边约会,我也知道你是故意把我弄下船试探我的,当我醒来,我看到的是你的愧疚,原来贺兰倾并不坏,为何外面的人都会说贺兰倾如何如何的狠毒无情,在我看来,她不过是太过高傲,敢恨敢做,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我以为再也不会心动了,遇到你却活了,而且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刻骨,可是我清楚,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利用了你的感情,我得了先天性心脏病,也许是报应吧,曾经有过很多次治疗的机会,但是我放弃了,一是手术风险大,也许我会因此死掉再也无法报仇了,二是我本就是个罪恶的人,那次跟你说我妈是掉水里,关万军眼睁睁的看着她不救淹死的,其实不是,我是可以救的,但是我放弃了救她,明明拉住了她的手,可我到最后却放开了她,她活的太辛苦了,生不如死,就像具没有灵魂的木偶,我宁愿她死,得到解脱,我亲手害死了我的母亲,现在我又要杀掉让我出生的父亲,我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也许我早该走了,我只是不甘心,想让他死的更痛苦点。
你曾说过希望我教会你爱情,也许我再没有那个资格了。
万圣节那晚,很快乐,至少那一夜我没有欺骗过你。
如果我死了,会在天上守护着你、祝福你。
兰兰,再见,不要找我,这样的我不配”。
贺兰倾呆滞了看了信许久,整个人像雕塑一样。
他如此的了解自己,或许说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了解自己。
只是却是一个背负着仇恨过日子的人。
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沉入海有能力却不救,这是何等的痛苦和折磨,怪不得他看着自己一点点病入膏肓却从不想救,而如今宁可下地狱也要亲手杀死关万军,这样的恨究竟是有多深。
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活下去的打算,他早就想着离开。
“信上写什么了”?尹宇谦担忧的观察着她明灭失神的脸色,“算了,你别想太多了,是他自己从后门走出去的,生命都是自己的,算了,你已经尽力了,如果他自己不爱惜又有什么办法呢”。
“有些事你不明白…”,贺兰倾喃喃的摇了摇头,她该如何呢,照他说的不管吗,任由他自生自灭。
像他那么聪明的人,既然敢做最后的孤注一掷,那便是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那便是去死。
如果不知道就算了,可是知道还能冷漠的当做不知道吗。
“就让他去吧”,薛钏忽然望着窗外嘶哑的道:“他活的太痛苦了,他需要解脱…”。
“是真的需要解脱,还是因为你知道了他也是害死你妹妹的凶手”,贺兰倾盯着她手里的信复杂的问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薛钏捂着脸痛苦的哽咽起来,她最亲爱的小妹妹,曾经那样的可爱、憨厚,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到最后却落得个那样的下场,而她们薛家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真相。
“他只是想要自己的母亲解脱,她解脱了,可他承受着最痛苦的煎熬”,贺兰倾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快的走出了病房。
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回荡着她高跟鞋的“哒哒”声。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多愁善感的人,她甚至瑕疵必报,对讨厌的人、恨得人会以各种恶毒的手段还击他们。
可只有关梓诚,会说她其实是个善良的人。
她一直一直非常清楚的记得,那日他冰冷愤恨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跳进了水沟里找戒指的情景,那么的脏,那么的臭,甚至还游动着令她作呕的虫子。
笨拙的关梓诚,老实的关梓诚,狡猾的关梓诚,善良的关梓诚,聪明的关梓诚,可怜的关梓诚…。
她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她答应过他的,彼此交换条件,他把汉华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到最后她为了自己的名誉、崔以璨的名誉收了手。
他做到了,她却没有做到。
如果她没有收手,说不定汉华已经跨了,他也不会做出最极端的选择。
“小倾,你要去哪里”?尹宇谦着急的追了上来拉住她,看到她眼底一片肃然宁静却是怔了怔。
459倾番外:不许去
正文]459倾番外:不许去
?“有时候谎言也是善意的”。
“善意的”?崔以璨冰冷的口气中不无嘲讽,“你所谓善意的就是丢下生病的我十万火急的跑来见关梓诚?你还想纠缠不清到什么时候,或者在你心里他比我重要的多”。
贺兰倾有些心虚,但是仅有那么几秒钟,端佯到他棱角分明的脸时,色泽分明健康,“我觉得你病得不是很厉害,就算生病了也是小感冒,你底子好,不用一天就能好起来”。
“就算是小感冒也是感冒”,崔以璨霸道的揪住她手臂,“何况我们之间的关系,无论何种原因来看,你不是更应该关心我吗”。
“关梓诚得了先天性心脏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纠结这个话题,你先放开我…”芑。
崔以璨愣了下,诧异只有一会儿,马上变得更怒了,“你是要去找他吗,你是她的谁啊,那也是他自己的事,难道他没有家人吗,他的姨不是校长吗,你管那么多干嘛,你什么时候变成大圣人了,你做什么关心他”。
他一连抛出一大串问题,震耳欲聋,在空荡荡的楼道里一声声的轰炸过来,贺兰倾揉了揉震痛的耳朵,“有些事我没办法跟你说,不过如果换成是你,我也同样会这么做的…”。
“你竟然拿他跟我比”,还没完全说完,就被他生气的打断,“他和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难道就一样吗,我不是应该更重要很多吗…”猬。
他边说边气愤的朝她靠近,贺兰倾被他吼的一步步往后退,到了楼梯边缘,抓住旁边的扶手,“你就当我心地太好,见不得我的朋友出事吧,你别拦着我,再晚一点,也许他会没命的”。
“我不许你去”,崔以璨用手臂拦住她。
“现在不是你闹的时候”,贺兰倾推开他从楼道口走了出去,电梯正好又上来了,她疾步走过去,后面一股力道狠狠拉住了她。
她无奈又不悦的看着身后阴霾的男人,“我跟你怎么就说不通呢,你要吃醋也不应该在这事上吃醋,人命关天的事”。
“就算要找那也不一定非得你去找,难道你没有人吗,他自己不好好住医院要走也是他自己的问题,我看是你对他太在意了点,他的戒指你到现在都还带着,舍不得摘下来”,一直以来就对这个关梓诚格外的讨厌、憎恶,每次对着他,就感觉好像输了一筹似的,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敢去我们就完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贺兰倾摇了摇头,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我是爱你,但是不会允许我的女人心里还把前任看的那么重要”。
两个人在电梯口拉拉扯扯,再加上贺兰倾生的美貌,回头率很高,崔以璨又带着帽子墨镜更惹人注意,已经有不少人像两个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现在是在外面,你不要被人现你的身份,快点回去”,贺兰倾压低着声音小声的轻哄道:“听话好不好”。
该死的,当哄小孩啊,崔以璨心里咒骂不止,旁边突然传来高亢的议论声。
“好像是崔以璨啊”。
“看身影很像”。
“他怎么会在医院,那女人是谁啊,他女朋友吗”?
“……”。
“你看看,别人快认出你来了,你快点走好不好”,贺兰倾着急的将他往一边推。
“你跟我走”,崔以璨别扭的拉住她。
旁边已经有人拉出手机在拍照,有个小女生怯怯的拿着笔走过来,“你是崔以璨吗,可以帮我签个名吗,我很喜欢你”。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崔以璨转过身,将头拉的更低点。
“你分明就是吗”,另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也走了过来,“别否认了,跟你女朋友来医院看病吗”。
人越来越多,有些护士和医生也停下脚步,驻足看着他们。
“我女儿可喜欢你了,家里墙上挂满了你海报”。
“上次看了你拍的《大豪门》,你里面的角色帅,也很感人,我跟我朋友看的都哭了…”。
“你女朋友很漂亮,你们两个很般配噢,祝你们幸福”。
“是吗,可我觉得他跟萧漪跟配,两个人在电影里简直是郎才女貌吗”。
……。
完啦完啦,贺兰倾挡着脸,她可以阻止媒体,却无法阻止人民群众的消息散播,“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我只是他助手…”。
“助手”?亏她想得出,崔以璨心里骇然的冷笑,抓着她的手心力气大的恨不得把她捏碎,但过了会儿,又用力甩开。
贺兰倾看他怨愤的五官,五味杂陈,只怕他是恨透她了。
“以璨,你是来看我的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笑声,众人回过头去,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萧漪和几个助理微笑的走了过来,白皙赛雪的肌肤,双排扣长款条纹针织衫,外面蝙蝠式外套,脚踩高帮帆布鞋,看起来美丽精致,会让人有种很想展开羽翼把她护在怀里的冲动。
“萧漪啊,好漂亮”,一群年轻的人经不住突见偶像的机会,忍不住尖叫起来。
面对他们的议论声萧漪满面笑容,好像没听到般,崔以璨看了贺兰倾一眼,见她没反应,一股火气涌上来,冷声点头,“是啊,你前天拍戏头不是受伤了吗,来看看”,他也是突然想起前天经纪人的唠叨,让他在微博上送上祝福,毕竟是合作过的演员,免得外界说他们不和,他倒难得去管,微博都是经纪人在弄,今天若是不遇见,还想不起这件事。
“谢谢啊”,萧漪视线掠过贺兰倾,微笑道:“不过你来的不巧,我今天正打算出院了,剧组里还有很多事呢,我们一道过去吧”。
“好啊”,崔以璨走到她身边,两人一同步入电梯,贺兰倾跟着他们一同走了下去,狭小的电梯里站满了萧漪的助理,也没人再进来。
按上电梯按钮,一直到一楼。
崔以璨不一语的当先走了出去,走了一阵冷冷瞟过没跟上来的贺兰倾,“助理,你还不来”?
“我突然想起刚才纳了东西在上面,你们先走吧”,贺兰倾对着他歉意的笑了笑。
460倾番外:最好的朋友?
460倾番外:最好的朋友?——
?“这个吗…他跟关万军在一块,我也不好派人冲出抓了他啊”,方经理为难的说。
“他跟关万军在一块”?贺兰倾讶异不已,这不是自找死路吗,关万军这时候还能容得下他,“那他们现在在哪”?
“帝国酒店”。
“送我过去”,贺兰倾弯腰坐进加长轿车里,里面熟识的像一间小房间,有移动电视,桌上摆着红酒、香槟,她开了瓶香槟,抿了半杯,约莫四十分钟到达饶富壮丽的帝国酒店门口,方经理先进去办入住手续,贺兰倾在大厅里稍候了片刻,四下里望了望,五分钟后,方经理拿着房卡过来时,她才问道:“门口有记者”?
“是啊,有几个,也不知是谁泄露了关万军和他三子关梓诚住这家酒店”,方经理礼貌的引着她往里面走,“我也是听过几家媒体才迅速查到了关梓诚在这的原因,前阵子不知道从哪传出来消息,说关万军和关梓诚不和,所以有些记者们都想挖出这些豪门的八卦”芑。
贺兰倾眸中掠过了然的光,原来关梓诚打的是这个主意,应该是早就计划好了,提前对外界泄露了他跟关万军不和的消息,引起记者的关注,然后当着记者的摄像头光明正大的走到关万军身边,以关万军老奸巨猾的性格必定会假装在媒体面前跟他装成关系好的父子俩,然若他出了什么事,关万军大概也脱不了干系了。
她早该想到的,揣测人心、步步设计一直是关梓诚最擅长的,不过他做的应该不仅仅是这样而已。
“带我去关万军住的地方”猬。
“还在十楼”,方经理带着她走进了电梯。
十楼,帝王套房,门口站着四个黑衣保镖,笔直而立,方经理率先走过去递上名片。
保镖打量了他们几眼,才转身敲了敲后面的套房门,有人打开门,他走了进去,过了三四分钟,才重新走出来,恭敬的打开门,“我们董事长让您进去”。
贺兰倾当先走了进去,六百多平方的帝王套房华丽奢侈,走过一个玄关,才看到拄着拐杖立着的关万军,关梓诚坐在关万军对面,背对着她,只能看到他干净的短发,周身透着暖色的光,她一眼掠过,对象关万军,笑道:“关董事长,近来可好”。
“托贺兰小姐的福,还不错”,关万军朝她伸出手,深沉的笑笑。
贺兰倾与他握了握,淡淡一笑,“关董事的气色看起来果真比上次好些了”。
关万军笑着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助理奉上了茶,才看向关梓诚道:“梓诚,怎么不说话了,说起来你跟贺兰小姐还是旧识,见着人家了,也不知道打个招呼,没礼数”。
“好久没见面了,我就是怕贺兰小姐不记得我了”,关梓诚突然带着笑容回过头来,俊美的脸除了消瘦点,气色还是不错的,一双眼明明干净的可以倒映出她的模样,却一丝感情都看不到,像一层薄冰。
贺兰倾不动声色的扬扬眉,助理奉上茶,她接过,抿了一口,“怎么会,我倒是记得很清楚,我们在卓雅希的婚礼上见过面”。
“是吗”?关梓诚挑起双腿,神色的长裤包裹住他颀长的腿,棕色皮靴,带着一丝深沉精明的味道。
关万军心里冷笑,嘴上却笑意更重了,“梓诚,你也是的,贺兰小姐这么漂亮、聪慧的人你竟也不注意,爸平时怎么教的你的,一定要多跟人说话,多留意人,在商场上就是要多结交朋友,贺兰小姐能记住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谢谢爸的教诲,梓诚以后会记住的”,关梓诚低声说道。
“我这儿子有些方面就是不注意,不过人倒挺聪明的”,关万军笑呵呵的对贺兰倾道,“话说回来,贺兰小姐怎么这么巧这次也来文莱了”?
“公司里有点事,正好助理听到报导上关董事恰好也在这边,这么巧又在同一家饭店,想想便过来跟您打个招呼”,两人仿佛从前的不愉快都没发生过,彼此打着太极,“今天事情也差不多了,闲着无聊,想到处去逛逛,可是一个人逛着也无聊…”。
“哦,那要梓诚陪你去吧,他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关万军立刻说。
关梓诚皱眉连忙道:“爸,我们不是说好明天陪您一道出海的吗…”。
“出海”?贺兰倾睁亮眼睛,“好像挺有趣的,我能加一个吗”。
“当然能”,关万军赶紧替他回答了。
“那是再好不过”,贺兰倾笑盈盈的打断他,看看时间,搁下茶杯,“那就不打搅了,关懂事您好好休息,我就先回房了,对了,关少爷,我觉得这酒店湖边的风景不错,你能陪我去走一走吗”?
“这…”?
“怎么,难道关少爷这点面子不给”?她眉头一蹙,面露不悦。
“当然不会,梓诚还不快去陪陪贺兰小姐”,关万军沉声说道。
关梓诚这才不得不站起身,同着贺兰倾一道走出了套房。
安静的走廊上,只有高跟鞋上,没一人敢说话。
步行上十一楼,关梓诚冷冷道:“贺兰小姐不是说要去湖边风景散步”。
“你爸那么聪明的人要是我们真去散步他还奇怪了”,贺兰倾冷笑,到了门口,贺经理拿卡打开套房。
“下去吧,明早过来叫我”,贺兰倾拿过房卡插上,格局个刚才关万军的套间有点相似,只是方向变了,她用力甩上门,将身上厚重的外套脱到沙发上,“关梓诚,你真是疯了,你到底想做到什么地步,明天出海就是你想对付他的时候吗”。
“你在说什么”,关梓诚撇开脸道。
“你的心思我还猜不到吗,你妈是在海里死掉的,你想必也想让关万军尝受同样的痛苦,可是你也别小看关万军了,他刚才一个劲的想把你支开,他没那么傻”。
关梓诚表情有些僵硬,又很快恢复沉静,“那你呢,你又想如何,我说了让你不要找我,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就算…不是那种关系,我们也可以做对手、做朋友”,贺兰倾忍住混杂的情绪,复杂的苦笑,她或许的确是在多管闲事,“我不能看着你去自找死路”。
461倾番外:弑父
461倾番外:弑父——
?“这要看你的病能不能好了”,贺兰倾推开、房门,回头想起什么又道:“人活一辈子真的不容易,何况我们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下辈子,既然老天赋予了你生命,就好好走下去吧,我去睡了”。
坐了六七个小时的飞机过来,极为累了,一沾床便睡着了。
半夜,突然听到奇怪的动静,睁开眼,床边上坐着一个黑影,她吓得腾地坐起,睡意也醒了过来,借着外面的月光才逐渐意识到这个人的身影很熟悉,是关梓诚,“你怎么…进来了”?
“想看看你”,关梓诚清浅微笑的启口,莹白的月光勾勒出他俊美无铸的脸透着一股忧郁,“吓到你了吗”。
“你说呢”,贺兰倾嘟囔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知道是她,全身的细胞都放松了下来,困意又涌了上来,“快回房去睡吧”芑。
关梓诚起身坐到床旁边的沙发上,“我睡这里行吗”?
贺兰倾愣了一下,她是相信他,可是孤男寡女在一间房里始终是…,“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没说话,只是躺倒沙发上,颀长的身子躺在沙发上,还有半只脚悬挂在空中,“快睡吧”猬。
这样怎么睡得着呢?贺兰倾翻了个身,躺到另一边,他的身体还没好,睡那么窄的地方能舒服吗,“你上来睡吧,反正这张床够宽”。
“不用…”。
“只是纯洁的关系”。
“纯洁”?关梓诚低笑了下,“男人跟女人之间会有纯洁的关系吗”。
“也许有吧”,贺兰倾想起了崔以璨,他们之间相差那么远却没办法保持那份纯洁。
关梓诚歪头看了她侧影一会儿,起身坐起躺到她身边,两米来宽的大床,两个人各占着一边,中间隔了差不多一米。
贺兰倾看着天花板,能闻到他身上飘来的淡淡夜来香味道,只是为什么是夜来香呢。
“你有喜欢过我吗”?关梓诚忽然安静的问。
“有”。
“那你爱过我吗”?
“……”。
“贺兰倾,记得,下次不爱一个人,千万不要对他好,也不要对他笑,对他体贴”,关梓诚笑了笑,却像极了肖邦的一首离别曲,听得极为悲伤。
贺兰倾酸涩的转眸,看到他澄黑的眼珠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嘴角含笑,“快睡吧,我看着你睡”。
“嗯”,贺兰倾轻轻阖上双眼,其实他说的她都知道,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下次不会再有了…”。
“那就好”。
她以为有人在看着她睡不着,可是出乎意料的竟飞快的睡了过去。
翌日转醒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不像平时醒来一样,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甩了甩头,意识恍恍惚惚的回笼,往床边一看,关梓诚已经不在,另一边完全不像有人躺过。
她有点怀疑昨晚后来的一切是不是在做梦,穿上鞋子往外走,她敲了敲隔壁的方面,半天没动静,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指针指向十一点。
十一点!怎么会这么晚,她呆了呆,照理来说,自己知道第二天有事绝对不会睡到这么晚的,最多九点就醒了,那现在不是都快中午时分了。
不好的预感从脑袋里迅速闪过,她猛地推开、房门,没有关梓诚,有看了其他几间房,根本没有他的踪影。
“糟糕”,她顾不得换衣服,急急忙忙冲出了房间,门口立的笔直的保镖被她吓得双腿一抖。
“我问你们,关梓诚什么出去的”?贺兰倾唤过一个人便问。
保镖面面相觑,“大约八点半左右”。
“你们为什么不叫醒我”,竟出去这么久了,贺兰倾只觉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以为昨晚已经说服他想通了的,没想到他竟另有打算,可是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沉?莫非是昨晚他身上那股夜来香的味道,里面夹杂了迷昏药的成分。
“是…是关先生让我们别叫醒您的啊”,保镖微红着脸道:“他说昨晚您累坏了,让您多睡会儿”。
贺兰倾顿时明白过来,她并没有把关梓诚的事情告诉方经理,这些保镖自然更不清楚,他们多半误会了自己和关梓诚的关系,而他正好利用这点离开了这间屋,想不到她仔细提防着还是被他给骗了,“你们马上去探探关万军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出海去了”?
“是”,保镖拔腿往楼下跑,贺兰倾来回的在屋里走,不到五分钟,保镖匆匆跑了上来。
“关董事和关少爷九点钟的时候出海去了”。
“马上电话通知港口的人,安排游艇,我们马上过去”,贺兰倾就要往屋外冲,保镖支支吾吾的拦住她。
“大小姐,您不要换件衣服吗”?
贺兰倾一愕,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连忙换了身衣服便往港口赶,到达港口时,却没有看到游艇,轮船只都没看到,只看到几艘破破烂烂的船浮在上面,方经理在港口一脸急色。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准备游艇吗,现在都过了半个小时了,你的办事效率是不是太差了点”,贺兰倾一看时间便着急的怒声训斥。
“大小姐,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刚才港口收到紧急通知,关万军坐的那艘游艇出了事,他和关梓诚两父子一同掉进了海里,现在港口的所有船只游艇都全部出动出海寻找他们了,我已经打电话给市里一个朋友向他借游轮,大概还要十分钟才能过来”,方经理擦着额头上的汗解释。
“关万军和关梓诚真的掉海了”?贺兰倾大震,港口的风,吹得她身体像结了冰。
“嗯”?方经理愣了愣,“大小姐您知道他们会掉海”?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贺兰倾打了个寒颤,“可是关万军为何会上这艘船”,他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没有猜到关梓诚靠近他是有目的的,照理来说他不会犯这么愚蠢的做法才对。
“因为今天关万军约了斯里巴加湾市副市长、民航局的副局长会谈项目投资的事,提前预约好的行程是无法预约好的,只是为什么会掉海里去呢,也太大意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没早点告诉我”,贺兰倾气的破口大骂。
462倾番外:代价
462倾番外:代价——
?“是啊”,方经理说:“大批水警出动,已经惊动了外面的记者,刚过来的时候收到消息说港口那边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这恐怕又是一件大新闻了”。
贺兰倾定了定混乱的心神,“去搜集一些关万军的负面新闻,尤其是有关他凌虐女人的事情,关万军死了,他的助理和秘书估计都会乱了方寸,没有人会想替一个死人守住他的名声,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关万军的真面目,死也要身败名裂,令全世界的人都唾弃”。
“是,那大小姐您…还要呆这吗”?方经理担心的问道:“我怕有人会拍到您”。
贺兰倾茫然的起身走到游艇前面,一大群水警和潜水员正在海里寻找,浪潮拍打着船只,在一望无际的海上摇摇晃晃,不远处还听到一名警员在大声说:“天气预报说晚间可能会有暴雨,大家抓紧时间找一下,尤其是顺着风和海水流动的区域那块仔细找找”。
“队长,人都掉进去这么久了,这附近离岸边又那么远,我看人估计早淹死了,而且关万军死了,关家祖上几代的家业怕也是毁了,就当看场热闹,何况关梓诚这等丧心病狂的人老天爷都会收了他的”芑。
“少废话,副市长亲自下了命令,叫你们找就快点找,找不到暴雨来了也得继续给我呆着”。
……。
“你交代的”?贺兰倾望了一眼身后的方经理猬。
“是”,方经理应声点头。
“这回不需要我说,倒是放聪明些了”,贺兰倾双手插进风衣里,风吹的脸颊微微生痛,“你说人是不是真的淹死了”?
“我…也不清楚”,方经理略微害怕的低头,说实话又怕得罪她。
贺兰倾长长将心里积压的气吐进风里,她觉得喉咙里有个地方干的很痛,她记得他昨晚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们会不会成为这世上最好的朋友。
她也是仔细想过的,也许走不到一块,但是他可能会成为她最值得相信、值得交心的人,甚至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他们都是了解的。
跟他说心事也不怕会被看透,跟他说话也不需要太费力,她更不需要掩饰。
她也并不记恨自己先前被他欺骗,只是觉得这世上能够这样处心积虑欺骗到她的人实在太少了。
“我们回去吧”,她转身背过身。
游艇在海上划过一道美丽的水花,消失在一方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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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酒店,夜晚来临之时,风哗哗的从剧院帷幕的窗帘外刮进来,看情形一场暴风雨将之了,身后大屏幕上新闻人员正操着一口流利标准的马来语讲述今天最新的新闻,贺兰倾虽然听不懂,可只稍微一看画面,便猜到了。
她的手机在沙发上震动个不停,因为从下午开始便一直没完没了的电话,索性调成了静音。
当夜越深时,她的心便多沉一分,到现在,如浸了冷水般冰凉。
黄豆大的雨点突然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的拍打着窗户。
“大小姐,港口那边传来消息,大部分水警已经陆续开始撤退,只留下十来个水性较好的警员在那边继续打捞,不过他们说已经将近一天了,沿海地区也都找过了,估计是很难再找到了”,方经理敲了敲敞开的门,说道。
“关万军的尸体可以捞到,这么多人,却多找一个人就找不到了吗”,贺兰倾冰凉尖锐的嘲笑,“他们是做什么吃的,饭桶吗”。
方经理苦笑,“他们连潜艇都潜到海底最深的四十米深的水下都没找到,所以大家猜测可能是当时的水流把他冲到其他地方去了,不过大小姐您要想想,有些人带着氧气罩潜到三四米下的地方就受不了,何况关梓诚还是个有心脏病的人…”。
“好啦,不要再说了”,贺兰倾轻垂下眼帘,有气无力的道:“我知道了…”。
她也许是不该抱什么希望的,是啊,她都几乎快忘了他是个有心脏病的人,何况他还那么畏惧水,一旦心脏病发根本是死路一条。
方经理咬了咬牙,大着胆子道:“我知道大小姐您很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为了对付汉华筹备多时,现在汉华大乱,只有关万军的二子在苦苦支撑,现在是我们给予致命一击的时候,乐助理和宫助理她们都打了无数通电话过来,我们都在等着大小姐您的命令,凡是以大事为重啊,您忘了您最初的目标吗,汉华不过是您接手事业的第一步,我们大家都准备好跟着大小姐您成就一番大事业”。
贺兰倾用力的闭上眼,是,她是贺兰倾,哪怕难过都必须要清醒,不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她该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最初的目的达成就好。
可是她为什么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通知乐助理他们,我明天去新加坡,你去准备机票”,她说完,看向空茫的夜色。
突然发现,不管是任何人,当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就必须失去另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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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环卫工清晨醒来便开始打扫,因此,昨夜一场匆匆的暴雨似乎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只是周围站着几个水警,港口也暂时被禁令。
贺兰倾身着一件黑色长风衣,手捧白色玫瑰,昨晚一夜未睡,让她眼眶下的阴影暗沉。
她缓缓弯腰把白玫瑰放在一处干净的草地上,下面就是港湾,可是却只有这个地方是比较寂静的。
“关梓诚,如果你真的已经死了,那就让你静静的沉在海底吧”,听说海底比陆地上漂亮多了,而且也很干净,鱼儿们都能无忧无虑,再没有人能够打扰他,相信他是乐意的,他的人生就像是为了一场悲剧出生。
“我本想在这多留几日,可是新加坡那边还有很多人、很多事在等着我”,贺兰倾轻声细语的启齿,喉咙里有滚烫的热体像要流淌出来,她微微仰起头,“对亏了你,我才能那么顺利拿到了汉华,可我答应你的事却没做到,我甚至没办法…为你做任何事,不过你不会白来这世界一场,至少我会记得你,以后每年的今日我都会来这里替你送上一束花”。
“还有,原谅我,我是一个连说爱都没有资格的人”。
463倾番外:剪发
463倾番外:剪发——
?贺兰倾掀起眼皮,迟振彦那张脸让她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还要叫的大声点,怕别人不知道我是贺兰倾”。
迟振彦扫了卓雅烈一眼,拖着她就往外走。
“行啦,迟振彦,我们知道你想说什么,你那点事就算了吧”,卓雅烈板着脸嚷嚷道:“事情摆明了还不清楚吗”。
“你懂什么,***,不然那小子还以为我迟振彦好欺负呢,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好,那我就干脆直说了,贺兰倾,上次我们怎么说的”,迟振彦阴晦的哼道:“叫崔以璨别管闲事,少跟萧漪来往,我也算给足了你面子,他打的我脑袋出血我都没找他麻烦,他现在是跟我对着干嘛”?
贺兰倾揉了揉太阳穴,头一阵阵的不舒服,最近她的精力越来越不好,尤其是关梓诚的事后芑。
“他把你打的头出血”?尹宇谦愕然。
童颜蹙紧摇了摇头:“以璨他不会随便打人的,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就算真把你打伤了,可你现在不也好了吗”,卓雅烈无奈的道:“他比你小那么多,你何必跟个孩子计较,就算他现在真的跟萧漪走的近,有什么绯闻,我看他八成也是想刺激小倾”猬。
“我看那也未必,你不是没看到他们亲亲我我的样子,说不定是萧漪对他有意思,那个女人就是那么放荡不堪,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床上功夫很有一套,哼,我看崔以璨被她迷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说完了没有”,贺兰倾猛的站起,冰冷的眼布满愠色,“你就是这样评断、诋毁一个跟你上过床的女人,你的为人我不清楚吗,你就是那种就算人家不愿意,哪怕对人家下药也要得到,回过头来还要骂人家放荡不堪”。
“贺兰倾,你不要不知好歹,你不在国内不清楚,不信你自己去网上查,看看他们两个最近的新闻铺天盖地,又是被记者拍到接吻,还有私下约会,我去找萧漪,结果那小子就在她家里,替她当保镖,就差没说他们两个已经在交往了,你也戴绿帽子了,还在替人家抱不平…”。
卓雅烈厉声道:“迟振彦,这件事你没有证据”。
“还要怎么有证据,难道要抓到捉奸在床,对了,还有件你们不清楚,萧漪跟天禧解除了合约,投到了崔以璨公司下面,她解约的赔偿金两千万,都是崔以璨替她付的,一个男人凭什么会为一个女人出那么多钱,不是看上她是什么”。
贺兰倾想起那天她离开医院时,崔以璨冰冷决然的眼神。
如果他走了?他们之间就结束了。
起初她以为是他一时生气说的,也许现在他也是故意想刺激自己,可是现在这样未免也太假戏真做了。
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就那个样子,那天早上还说的那么动人。
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真觉得有个齿轮在胸口碾过,“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再去找他说,上次就是去找他,结果看到萧漪穿着睡衣在他屋里,这次她要是再去,说不定真会看到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为了一个你抛弃的女人,你是想让我如何啊,你心里不痛快不要来找我,别以为我没有脾气”。
她一挥手,把桌上的酒杯扫到地上。
清脆的破裂声,吸引了周围宾客的侧目。
她看也不看扬长而去。
卓雅烈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摔碎的杯子,真的是没见过她摔东西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心境是怎样的。
尹宇谦道:“振彦,作为朋友我想我们应该要体谅一下她的心情,关梓诚才离世,崔以璨就闹了那么一大堆绯闻出来,如果是真的,他们两厢情愿,我们没办法,但如果是刻意的,那就是过了,还有雅烈,你们也不要总抱着亏欠崔以璨的想法,你们不可能护得了他一辈子,既然他敢惹振彦,那就要为他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如果他应付不了,那就是自不量力了,一个自不量力的人就该磨磨他的锐气,毕竟,以后他要遇到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如果他不注意点,有的是更多的教训吃”。
童颜着急的道:“但是…”。
“好啦,老婆”,卓雅烈握住童颜的手,“其实我觉得宇谦说的也没错,一直以来我们在后面这样护着他,这样究竟对他是好是坏,毕竟,人,总是在逆境中成长”。
童颜为难的别开了脸,她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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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霓虹的街道上,就算到了夜晚,都是车水如龙。
贺兰倾漫无目的的走在街边上,橱窗里,精致的小商品华美贵重,她抬头在一家店门口顿住脚步,看着橱窗里自己的倒影。
酒红色的长发,琼鼻,凤眼,眉弯似柳,绝美的五官上被灯光照耀的一道又一道斑斓的光芒。
这个人就是她,她一向是自信的,高傲的,以自己的美貌和地位、甚是为荣。
可现在却有点厌恶这样的自己。
“小姐,您是要减头发吗”,里面一个染着棕色头的年轻男人推开了门,笑眯眯的道:“您这么漂亮,我一定能帮你修个更加适合您的头发出来”。
贺兰倾扯唇笑了笑,带着股厌恶和嘲讽,“难道你觉得我现在的发型不适合我吗”?她的发型都是由国外一流的发型团队精心打造设计出来的,这样一个人却为了能多赚点钱,违背者良心说话。
发型师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确实,她的发型配着她的确是完美无缺,高贵、美丽、诱惑,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一个拥有这般出色貌美的女人。
“不过你帮我稍微弄一个没那么好看的发型吧,换个颜色也不错,最好是没这么适合我的颜色”,她抚弄着长发突然懒懒的说。
发型师呆了下,没个来店的人都要求尽量弄得漂亮一点,而她却恰恰相反,不过要把一个人弄得没那么好看应该要比弄得漂亮容易多了吧,“好,没问题”。
不过当一个多小时候,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时,他便一阵无语了。
464倾番外:孕事
464倾番外:孕事——
?到酒店没多久,医生便过来了。
电视调成了静音,贺兰倾盯着手里的触屏电脑,屋内的暖气开的很足,时不时的打了两个哈欠,眼神都有点扯不开。
“大小姐,医生来了”,申彬领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医生走了进来。
“快帮我看吧,看完我好去睡觉”,贺兰倾将电脑搁在一旁,困倦的道。
“好”,医生把医药箱放到茶几上,开口询问道:“不知大小姐您是哪里不舒服”芑?
“说不上来,感觉全身都不舒服,头也不舒服,没什么精神,常常觉得很疲倦似的”。
“还有这几天大小姐明显食欲下降”,申彬附和道。
“嗯,对”,贺兰倾想起来似的点了点头,“吃多的有点反胃”猬。
医生一怔,“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快十多天了”,从文莱过来后就这个样子,也许是关梓诚的死,贺兰倾淡淡道:“起初我以为是我精神不佳,心情不好,这几天我又每天都很忙,是不是累过头了”。
“敢问一句大小姐您多久没来月事了”?
贺兰倾拧眉。
申彬面色古怪的道:“医生,您该不会以为大小姐怀孕了吧”?
“这状况来看是有点像怀孕了”,医生怯怯的道。
贺兰倾脸色一黑,美眸一沉,厉声道:“胡说八道”。
“当然,也可能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医生双腿一抖,支支吾吾的道:“不过如果真的是怀孕了,我也不敢乱开药,我介意大小姐您去医院做个检查比较妥当,当然,如果您这个月来了月事就没问题…”。
“申彬,把他赶出去”,贺兰倾面容寒霜的怒喝。
“是”,申彬也冷着俊脸把医生扔了出去,回来时还见贺兰倾在喋喋不休的怒骂。
“你从哪里请来的烂医生,连个病都不会看,竟然说我怀孕了,他脑子进水了吗”,虽然她这个月是还没来月事,但是她是不可能怀孕的,绝对不可能。
“这个…”,申彬为难的摸了摸短的可怜的头发,“他是附近医院的主治医生,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以防万一,我劝大小姐您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你的意思是认为我也怀孕了”?贺兰倾美眸危险的眯起,“你应该明白我是个怎样谨慎的人,怀孕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就连我吃过的避孕药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确定有效果才送到我面前来的”。
“既然如此…去检查就更没关系啊,反正又不是怀孕,大小姐您那么激动做什么”,申彬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谁激动了,我只是在愤怒这个医生医术,下次请个好点的来,明天早上我就去医院,你去安排一下,我不喜欢久等”,她起身挥了挥手便直接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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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便去了医院做检查,医院提前收到通知,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停止了替其他病人看诊。
贺兰倾从前几乎是很少会上医院检查的,一番下来,也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二十分钟后才出了检查结果,拿到手里的却是一张怀孕报告,上面写着孕周:四周五天。
“这…这报告…没弄错”?贺兰倾屏息着气,神色铁青的看着医生。
“没有,绝对没有”,院长使劲摇了摇头。
绝对没有拿错,那就是她绝对怀孕了。
贺兰倾腾地站起,手将报告捏成了一团,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她怀孕了,她怎么会怀孕,她还这么年轻就未婚先孕了,而且孩子的爸还是个连二十岁都没满的人,该死的,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耻辱。
“您千万不能有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会伤到孩子的”,院长小声的提醒。
“闭嘴”,贺兰倾缓了口气,寒着声音问道:“我有吃避孕药,为什么还会怀孕”?
“避孕药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能避孕,以前医院也有过一两个吃了药还是怀孕的人,又或者您吃的根本不是避孕药…”。
贺兰倾心思一愣,看了医生一眼,突然冷冷的转身往外走。
这件事她怎么觉得那么奇怪,以前吃的也是同一款避孕药从没怀过孕,怎么偏偏就这次怀上了,难道崔以璨精子的生命力还特别顽强些,真是好笑。
“大小姐,您走慢点”,申彬担心的跟在她旁边,“这孩子…您要不要…”?
“要不要”?贺兰倾震惊的冷笑,“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才二十三岁,你让我二十三岁就当妈妈,我会当妈妈吗,如今公司才上轨道,我每天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你觉得我有时间生孩子吗,生了孩子还要花一大堆时间来照顾她,我的人生才算刚开始”。
“我只是…问一问”,申彬能体会到她的感受,只怕是怒气更多过害怕吧,以前就听她说过二十八岁之前是绝对不会结婚生孩子的,因为她觉得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就等于踏上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那现在您是要打掉孩子吗,要不要安排手术”?
打掉孩子?
贺兰倾心中烦的剧痛,就算真的打掉了孩子又如何,她是真的怀过孕,她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身体上却会有一个缺陷。
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比的厌恶这样的自己,她讨厌在她身体里流下堕过胎的证据。
“马上买回B市的机票”。
“您是要去找崔以璨吗”?
“不,我要回蓝天别墅”,她一字一句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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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香婶和新来的佣人娇嫂两个人便吃着饭边看着墙上悬挂的巨大电视机,让宽敞的别墅里稍微有点温度。
两人遇到电视精彩的地方还会说会儿话,香婶现在发现其实多来一个佣人也没那么糟糕,一来这间别墅实在太大了,一个人打理也挺累的,现在多了一个人,固然没那么自在了,但她年纪大了,有个伴说会话好像不像以前那么孤单了。
不过如果崔少爷能回来就更好了,至于大小姐,她是更怕她了。
465倾番外:刺激
465倾番外:刺激——
?凌晨两点,结束了几天的工作,崔以璨拖着疲累的身子从保姆车上下来,他前天去了香港,刚才坐了从香港到B市最后一趟飞机回来,本来原先计划是明天下午回来的,主要是今天晚上接到香婶的电话,说是贺兰倾回B市了。
都半个多月了,也是时候回来了吧,不知道她看了最近他和萧漪的绯闻报导感觉如何。
他不能去找她,上次说了如果她敢走,敢去找关梓诚他们就完了。
可是最近新闻里听说关梓诚杀死了关万军,跳海自杀了。
原来关万军是个那么变态的人,竟然凌虐自己老婆,他的情人也通通站出来指责他的残忍和恶毒,对自己的儿子更是无情无义,只是没想到关梓诚就这样死了,以前他还挺讨厌他,时时提防着他,可是现在想想其实他也挺可怜的芑。
“以璨,上次梁导找你接拍他的新电影,这部电影原本是你的转型之作,之前都谈好了的,他一声不响就突然换了林荫,以前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后面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我看很有可能是天禧的迟总,你不要怪我多想,我就是想让你注意点,我知道你不在意也不喜欢这份工作,可你要想想你身后死心塌地跟着你的工作人员,大家都是全心全力的在为你努力,跟萧漪走的太近就是跟迟振彦对着干”,小琨疲惫不堪的下车在他后面说道,“不要怪我说的过分,你性子不要太倔了,我努力的帮你澄清绯闻,而你却唯恐天下不乱,你这样让我们大家都觉得很累”。
“如果觉得害怕或者累了,那就换人跟吧,我没意见”,崔以璨淡淡的说完抬了抬头,发现他所在的楼层是亮的,心里掠过狂喜。
小琨却没注意到,而是愤怒的道:“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从不会站在别人的立场想想,只顾着自己…”猬。
崔以璨已经没有心情听她说下去,而是快步坐电梯上了楼,站在门口,看到门缝里透出来的灯光,果然是他公寓里的。
他掏出钥匙迅速的打开门,第一次忙了一天后回家是有灯的。
看到门口换掉的女鞋,唇角浅浅的扬起一抹笑容,原来哪怕当时再生气,她能再回来还是很高兴的,反正关梓诚都已经死了,那个死人是没办法和他抢人的。
换了鞋子,穿上拖鞋,看到沙发上坐着一抹人影,他的眼底掠过惊讶。
她正靠在沙发上睡着,身子笔直也不歪,浅棕色的头发,柔顺发亮,头发收拢起来,额头光洁饱满,如画的眉毛更加清楚,这样的她有别有一番味道,像变了个人,不过仔细看,又还是那张脸。
他激动的伸手去摸她脸,到半空中又想起上次她决然离开的样子,顿了顿。
冷着心肠把钥匙扔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清脆的声响让贺兰倾惊醒的睁开了眼睛,可恶,她怎么又不小心睡着了。
“你还来干嘛,上次我怎么说的,如果你走,我们就完了”,崔以璨居高临下冷哼,表情冷冷,声音却没那么冷,倒有点像负气。
不过贺兰倾没仔细留意,就是看着他的脸,一脸不欢迎的样子。
她心里本就积郁了一肚子火,这会儿感觉好像脸上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不是滋味。
“你那样…看着我干什么”?崔以璨被她冷漠着盯得,有点不自在,却仍自冷冷道:“当初我在医院里我怎么说让你别去的,甚至不惜把我丢给萧漪,我说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现在看到我跟萧漪这样你满意了…”。
原本也不是这么想说的,可是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直到她眉头阴鸷的皱起来。
“接下来是不是要跟我说你已经把我甩了,其实你已经跟萧漪交往了,还接吻了”?贺兰倾冷嗤的笑了下,放在身后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感觉自己有种想吐口鲜血的冲动,她来这里还没问他偷换避孕药的事,他倒好,先找自己麻烦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心虚吗。
崔以璨怔了怔,挑眉,“就算是又怎么样”?
当着一个怀了他身孕的女人竟然对她说是又怎么样。
贺兰倾站起身来,压着自己的胸口,竟发现自己头疼的厉害,“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跟你这种人上了床”。
崔以璨冷酷的容颜啥时戾气逼人,猛地揪过她,“什么叫我这种人,不要总把责任推别人身上,难度你没有跟别人接过吻,你的第一次也不是给我的…”。
“啪”贺兰倾甩了他一巴掌,身体气的发抖,“既然你觉得我脏,那就别跟我在一起,崔以璨,我没见过你这么卑鄙无耻的,当面说我不好,背地里却在我的避孕药里动了手脚”。
崔以璨捂着自己的脸,一双瞳孔因为愤怒的睁大却听到她后面的话时,怒意淹没了下去,换上的是短暂的不安和局促,“是我又怎么样,吃避孕药对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且我就是想让你怀了我孩子,反正要你彻彻底底的愿意跟我结婚生子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决定干脆让你先怀了我孩子,这样我们之间有个联系”。
“你无耻”,贺兰倾看着他镇定的面容,无话可说的摇了摇头,真不敢相信他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一点后悔的姿态都没有。
“没错,我是无耻,反正我碰上了你就决定无耻到底了”,崔以璨使劲把她拉进怀里,从她眼睛里清楚的倒映出他的面容,“你看看,你把我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都快变得不认识自己了,以前不会做的我通通都为你做了”。
“你真幼稚”。
“是,我是幼稚,爱情中的人本来就都很幼稚”,崔以璨大声道。
“这么说来你觉得你自己一点错没有,错的反而是我了”,贺兰倾眼底掠过恨意,“那你呢,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想过,我是个女人,你知道怀了孕意味着什么吗,不管我是生下来还是要打掉,你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甚至你都没法确定能不给给孩子一个平稳、幸福的家,你就为了你自己所为的爱情自作主张”。
“你…”,崔以璨一震,脑中闪过白光,喃喃道:“…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