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倾番外:杀意
正文]4o6倾番外:杀意
?“你对她有没有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你来说很有关系”,关金贤放开她,直身往关梓诚走去,他足足一米九的身影,冷硬的脸上布满邪恶的占有欲。
关梓诚顿时感到满身寒意,紧咬的牙根颤栗着“咯咯”抖,他狠狠揪住他衣领,“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你根本不是我对手”,关金贤眼里闪烁讥讽的欲火,他弯下头,如上帝俯瞰着他,“你注定就是我的禁脔,却一再反抗,也好,有了她不怕你不乖乖就范,马上把衣服脱了,否则我让这里的男人慢慢尝遍她身上的滋味”。
关梓诚脸色倏然变得惨白,贺兰倾只觉匪夷所思,“关金贤,你们可是亲兄弟,不觉得恶心…”。
“啪”,话未说完,清脆的耳光落在她脸上,美丽的脸色即刻出现五个手指印,关金贤扭曲着脸看着她芑。
“你敢打她”?关梓诚愤怒的将他一推,伸拳朝他打去。
“你是嫌昨晚还打的不够是吗”,关金贤一脚把他狠狠踹到在地。
关梓诚倒在地上捂着嘴唇痛苦的“咳嗽”了几次,鲜血大口大口的喉咙里涌出来,滴在地面上,如一朵朵血蔷薇猬。
贺兰倾撇了撇被打痛的唇角,低掩的双目里闪过杀意。
“为了这个女人你还真是不要命了,昨天被我打成那样连伤也不治还要跑出来找她”,关金贤残忍的冷笑,“你再不脱衣服,她就不止一个耳光那么简单了,你应该记得孙秋欢的事,我们之间又不是没做过,我让你所爱之人看看你肮脏的模样,纯洁、干净,不过都是你伪装出来的假象…”。
“不要再说了,咳、咳…”,关梓诚嘶哑的怒吼,眼底布满绝望,脸如白纸,和嘴唇上鲜红的血液行程鲜明对比,“我不会再相信你的,我也不会再被你威胁,大不了今天我们同归于尽”。
他说完猛地扯开衬衫纽扣,一排排炸弹全露了出来,“你最好放了她,否则我只要把引线一扯就全部会爆炸,到时候你跟我还有这里的人都得死,你别以为我不敢”。
他豁出去的神情让屋里的保镖一个个都不安的面面相觑,想外屋外跑。
关金贤瞳仁掠过嗜血的寒光,猛地揪起地上的贺兰倾,敲碎一旁的酒杯,拿尖锐的玻璃抵住她脖子,“关梓诚,你想跟我玩还嫩点,扔了炸弹,否则我马上刺死她,你要死无所谓,可是她不愿意陪你一块死”。
贺兰倾眸子转向一下子挣扎不安的关梓诚,面露复杂,脖子上突然一痛,关金贤朝她脖子刺进几分,让她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她闭了闭眼,“你这样弄我脖子上可会留疤的”。
关金贤黑眸涌出自负的嘲弄,“你似乎还弄不清你现在的处境”。
“我从小到大最怕痛了,也最讨厌流血了,还有被人捏着下巴,不过这都还好,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你还想强占我的男人,如果你是个女人还好,问题是个恶心的变态,我该怎么对你才好呢”,贺兰倾像没听到般低着头自言自语。
关金贤一愣,他腿突然被人狠狠一扫,向前跌去,眼看着要扎进她脖子里,她突然脑袋向旁边一偏,后肘撞向他腹部,力道精准。
关金贤吃痛的退了几步,正大怒的要杀了她,外面突然冲进来十个人,当先一名男子迅的跳到他面前,一记凌厉的腿扫过来。
“大小姐,让您受伤了”,乐扬快走过来替她解开身上的绳索,看到她脸上的伤大惊,随即涌上一股怒意,“大小姐,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没事,只是小伤”,贺兰倾摸了摸脸,屋内一片打斗,不多时,关金贤和他一群手下都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
他人虽多,可跟随贺兰倾的保镖一向都是顶级的身手,这突然的变化别说让高高在上的关金贤愤怒,连关梓诚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
“他们是我的保镖,从我被抓上车的那一刻就跟着我,只是我想看看关金贤到底想玩什么花样”,贺兰倾看着他摇摇欲坠的模样,心里划过丝淡淡的痛惜,上前替他解开腰上的炸弹,“你还真是不要命了,绑这么多炸弹在身上,是尸骨都不想存了吗”。
她轻描淡写的话,让关梓诚想起先前她说的那句“想强占我的男人”,整个身体突然被一股激动又落寞的情绪笼罩,他突然推开她的手,后退了数步。
贺兰倾怔住,身后响起关金贤冷冷的质问声,“你到底是谁”?
“你到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愚蠢了”,贺兰倾耻笑的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觉得跟卓家会是亲戚好朋友的人身份会差到哪里去吗,通过昨夜你不把卓雅希放在眼里,看的出你这个人相当自负,说的难听点,就叫蠢,以为自己很聪明、很了不起”。
“你说什么”?关金贤一片寒青,他长这么大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你最好马上放过我,我知道卓家财雄势大,可我关金贤也不是好惹的”。
“我知道卓家财雄势大,可不关我的事,你真的好蠢哦”,贺兰倾嫣然微笑的轻拍着他脸,“我说我叫贺兰,可没说是姓名叫贺兰,这世上有几个人姓氏叫贺兰的呢”。
“你是…贺兰倾”?关金贤神色终于变了,富可敌国的卓樾会最强大四大家族便是贺兰家族,而她后面有黑道的东野家族,金融界的欧阳家族,还有政界的上官家族,所以这四个家族做起事来往往都是横行无忌,但是他们身份神秘,没有任何记者曝露过他们的照片,而贺兰家族目前都由年龄不过二十几的贺兰倾负责,听说她年纪轻轻却心狠手辣,从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竟没想到关梓诚和她惹上了关系,他毕竟是个人物,也很快便能接受这个意外震惊的消息了,“就算你是贺兰家的人又怎么样,我关家在商家势力也不小,而且我们航空公司和你们贺兰家也是有生意上往来的”。
“就是有生意上的往来,每年你们也要从我手里赚不少钱,可是如果我夺走你们公司,那么以后我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了”,贺兰倾缓缓站起身来,“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算你这种人,连自己亲弟弟都能下得了如此毒手,像你这种人根本不该活在世上”。
407倾番外:半夜警告
正文]4o7倾番外:半夜警告
?关梓诚一震。
汉华势力的庞大远不是他所能想象的,而她一句话那样轻而易举,“你想要汉华”?
“对”,贺兰倾点点头,眼睛毫不掩饰他的目的,“你愿意帮我吗”?
“所以…你来新加坡的目的、你没有推开的原因都是因为汉华…”?关梓诚吃力的询问,眼神越渐迷茫。
“是你先来到我身边的”,贺兰倾不置可否,眼下涌出不易察觉的怜惜芑。
关梓诚眼底剧痛,车厢里突然响起他急促的呼吸声,仰头望着上方快要透不过气来。
“喂,你先冷静点”贺兰倾急忙压住他胸口,看他鼻息越来越重,马上要窒息的样子,凑过去吻住他张大的嘴巴,使劲往里面度气,过了几分钟,看他呼吸稍微平缓了些,才轻声问道:“好点了吗”?
关梓诚闭目望着窗外,外面的光线打在他脸上脆弱的没有一丝生机猬。
贺兰倾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车到了医院,贺兰倾连忙让医生过来把他送进了急诊室,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碰到过像关梓诚这样的人,起初还以为他是憨厚清澈的,可又觉得他是有故事的人,原来竟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亲生大哥一直觊觎他身体,甚至用暴戾手段禁止他爱上别的人,为什么时常看到她的时候还会有那样傻傻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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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VIp病房里,灯还在亮着。
乐扬到医院时,贺兰倾正靠在病床边的沙上,右手撑着右颊,双目微阖,浅睡着,侧面望过去,她就像一幅难得恬静美丽的水彩画,她的嘴角微微有点肿,让人觉得怜惜。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她立刻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打搅到您了”,乐扬把刚才在路上买过来的夜宵放到桌上,顺便看了眼病床上正打着点滴熟睡的关梓诚,“关梓诚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照您说的,我还把昨晚拍的那些照片复印了几份,一份扔在关家大门口,另一份送去了报社和警察局,不过关梓诚的脸我已经让人处理的模糊了,他们不会知道的,从明天开始外界就会知道关金贤试图强、暴男人,有我们借住卓家的名义在背后推波助澜,我相信警察很快就会去找关家的麻烦了,而关万军永远都不会查到我们”。
“关万军一向把关金贤看的很重,到最后一定没想到自己最宝贝的儿子,落得一个四肢再不健全,连话也不能说的下场”,贺兰倾从夜宵袋里取出一杯香浓的奶茶饮了口,“不过…我这么做会不会伤害到关梓诚”?
乐扬愣了愣,何时开始贺兰倾已经开始会在意别人的感受了,“是大小姐您帮了他才对”,顿了顿,又道:“您累了一天,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守着”。
“不用了”,贺兰倾摇摇头,“我在这里等着吧”。
“但是…”。
“关万军是个老奸巨猾的人,我不信他一点都没察觉他受伤的事,他只是完全不管心这个人罢了”,贺兰倾忽然看着床上的关梓诚道。
“那我给大小姐您拿床毯子过来”,乐扬到另一间房找了张薄被过来扶着她躺下,“我会在外面睡,乐扬永远不离开大小姐”。
“乐扬,谢谢你”,贺兰倾舒服的窝进沙里,到半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正睡得香,迷迷糊糊的拿起来就接听,结果“喂”了半天也没人接。
她努力找回意识看了下号码,是个陌生的来电,不过看前面几位数字好像是国内的,莫非是…心里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崔以璨,是你吗”?
电话又静了会儿,几乎以为快要断了时,突然传出来一个冷哼声,“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怎么会”,贺兰倾揉了揉头,她也不知怎么就有感觉是他,明明先前都没他号码的,“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问句你死了没有”。
“崔以璨…”,她磨牙,实在拿他没办法,“你现在…凌晨四点打电话过就是气我的吗,你不要睡觉的…吗…”,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看来你好的很,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句,不要交男朋友”。
“什么”?她被他激的睡意全无。
“否则我会让那个男人死的很惨”,崔以璨冷酷的低咒了句。
“见鬼,这和你没有…”,她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嘟嘟”的传过来了。
“这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她对着电话莫名其妙的嘟哝了两句,躺在沙上翻转了几回,实在没力气想那么多,扔了手机倒头就睡了。
到了清晨又是被细微的动静声弄醒的,她一睁眼,便看到关梓诚从床上爬起来穿鞋。
“你要干什么”,贺兰倾霍的掀被起床,“医生说你脏腑出血,胸口还断了跟肋骨,腿和手都有受伤的痕迹,必须好好休息”。
“我要回去”,关梓诚执意起身,站起来,身体立刻一阵剧痛,昨天还好些,今天似乎疼的更厉害了。
“回去,回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贺兰倾皱眉,“你一整夜没回来,你家人也没打过一个电话过来,他们根本就不拿你当亲人”。
关梓诚隐忍的咬牙,贺兰倾想起医生说他不能受刺激,叹气扶住他,谁知道刚碰到他就被狠狠甩开,“你别碰我,我脏——”。
贺兰倾愕然。
“你都知道了,你难道不会嫌我脏吗”,关梓诚抬起头,星眸里满满都是痛楚和嫌恶,那是对自己的厌恶,“我自己的亲哥哥一直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不想表面上你看到的那样,我其实是个肮脏的人,我以为…我的生活还是有光明,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的,至少在遇到你的时候我是那样想的,只要你不知道,你就不会讨厌我…”。
贺兰倾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想起昨天自己对他的厌恶,突然有了罪恶和惭愧感,两个男人的确是很恶心,但他是被逼的不是吗,“那么你可以把你的事跟我说说吗,还有关金贤昨天说的那个孙秋欢…”。
“秋欢…秋欢是我高中时候的女朋友”,关梓诚低敛的眼睛里突然涌出惊颤的水光,“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那时候她是班上的第一名,还我最笨,是倒数第一,老师就让她帮我补习,我们是那时候喜欢上的,她不像别人一样嫌我笨、嫌我学习不好,可是被关金贤知道了我们交往的事,他让他的手下一个个把她给强、暴了,还以此威胁我,我没办法,只能屈从他,却不知他让秋欢在外面看着,后来秋欢受不了自杀了,她还那么小却被我害死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满身的罪恶,秋欢死后,他再也没办法威胁到我,便想方设法虐待我、殴打我,起初的时候我跟别人说,他们都不相信我,在人前他就像一个很好的哥哥,人后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后来我爸知道了这件事,他却只是把事情压下来免得宣扬出去丢脸,警告过我哥几次,后来见没用,干脆把我丢出了国,回来后关金贤倒是没像以前那样,直到你的出现,原来他一点都没用改变过…”。
408倾番外:床伴
正文]4o8倾番外:床伴
?关梓诚脸即刻一阵红一阵白,下意识的推开她点,用手挡着哈了哈气。
贺兰倾被他可爱的举动弄得大笑,“我骗你的”。
“我去刷牙”,关梓诚低着头慢慢吞吞的往浴室走,他这才仔细打量起这间房间,连浴室都丝毫不亚于酒店的装修,他拿起新牙刷挤了点牙膏兑点水缓慢的刷起来,透过里面的镜子看到贺兰倾靠在门边上,看着她,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黑白分明的眼珠透着深思和柔和的笑意。
他的心划过黯然,垂下的睫毛将里面的伤感全部遮住。
洗漱完后,酒店送来了早餐,看着满桌的华丽早点,关梓诚只是拿了个最简单的海苔饭团,“你真的是贺兰倾”芑?
“对,我是贺兰倾,希望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她低声笑着应答。
关梓诚的情绪又黯淡了下去,“你打算对汉华做什么”?
贺兰倾郑重的擦净手指,“汉华毕竟是年代久远的大公司,公司内部恐怕早就斗得千疮百孔,你哥的出事只会给外界对你们公司造成舆、论的冲击和动、乱,我会帮助你让关万军把汉华的股份全部转进你手里,然后你再卖给我,这样可以名正言顺”猬。
关梓诚惊愕不已,“交给我?这不可能,我还有个二哥”。
“你不用担心,我能对付你大哥,同样也能对付你二哥,到时候你就是关万军唯一的继承人了”,贺兰倾微笑犀利的盯着他,“那么如果事成之后你愿意把股份卖给我吗”。
“我要是有的话当然愿意,我根本不稀罕那一切”,关梓诚自嘲的掀动嘴角。
“那你得帮帮我了,我毕竟对汉华很多事不是很熟悉,你跟关家的人住了那么久,总应该知道点什么”。
关梓诚皱眉仔细想了想,“我只知道我爸和公司的党组书记关系很不好,有一次我在家里看到他们吵的很凶,另外他们最近在商量取消冲绳和大阪那边的航班”。
“看起来你们公司和日本那边出了问题”,贺兰倾唇角不自禁的扬起来,“你现在不能回关家,跟我一块去澳洲吧”。
关梓诚呆住,陷入了深思,他们是在交往吗?还是合作?又或者是暧昧不清,“我想回B市找我姨她们…我是个男人,如果这样跟着你大概会被你讨厌吧…又不是你的什么宠物…”。
“你什么时候是我宠物了”,贺兰倾莞尔好笑,“你大哥出了那样的事,你觉得你爸不会怀疑你,你必须跟我走,你若想见你姨她们,反正我下个月就要去B市”,昨天听卓雅希说童颜前几天生孩子了,到时候卓家办满月酒势必是要去的。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关梓诚乌黑着眼珠喃喃的问。
“我们不是在交往吗”?贺兰倾扬眉反问。
“我们…什么时候在交往了”?关梓诚这会儿完全呆滞了,“你又不喜欢我,你要利用我就利用我吧,没关系的,你不需要为了这个跟我…”。
“我像是那种为了目的牺牲色相的人吗”,贺兰倾真想敲敲他,“你前阵子那股冲劲去哪里了”。
“现在被你知道了,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关梓诚苦笑的低下头,“而且你身份那么高贵,我配不上你”。
“这和出身没关系,你别胡思乱想了”,贺兰倾安抚的去拍他手背,还没碰到却被他躲开了,手指讪讪的停在空中,她自嘲的耸耸肩。
病房里开始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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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一抹高挑的身影安静的立在窗户口,不知何时起后面病床上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大小姐,刚才港口那边传来消息说有关梓诚的出境记录,他应该是坐今天最后一趟轮船回B市了”,刚打探到消息的乐扬急急的赶了回来报告。
“那恐怕要明天才能到了”,贺兰倾叹了口气,没想到他竟趁下午自己回酒店换了套衣服便偷偷离开了,“你让尹宇谦在那边多派几个人保护他,报纸一出去,关万军肯定会找他麻烦的”。
“大小姐,您难得真的…喜欢他”?乐扬实在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以前跟贺兰倾交往的不是身份显赫就是英俊帅气,而且也不会比关梓诚差,为何她对这个人偏偏就如此与众不同,“您原来不是说…很恶心吗”。
“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跟这个人在一起很舒服、很轻松,还有有时候会蛮快乐的…”,贺兰倾望着远处的云朵人生第一次陷入了迷茫,但是她自己心里清楚,从第一次关梓诚约她出来就不止止是因为他是关家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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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B市,一场星光熠熠的新片预告布会正在举行,崔以璨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立在边上,尽管他只是此片的男二号,但冷酷英俊的年轻面容、再加上崔宇梗的关系,记者对他的关注丝毫不输于此片的男主角。
他的话不多,几乎可以是惜字如金,反而更记者们觉得他很有性格。
结束了四十分钟的布会,被经纪人带着从私人通道往外走。
长长的走廊上,一抹美丽的身影和旁边秘书微笑交谈着走过来,看到他时,温婉的脸上掠过短暂的复杂。
“以璨,你新片的预告片很精彩”,童颜大方的走到他跟前。
崔以璨冷哼了声,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直接往前走。
童颜黯然,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一点点原谅自己,就在她失望时,走过去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
“听说你生完孩子了”?
“是啊”,童颜一阵惊喜,“过几天就要办满月酒了,你有时间过来吗”。
“好啊,在哪里”。
他竟答应了,童颜半天错愕的没反应过来,“在…金鼎酒店,你应该知道,那是小倾投资的酒店,她应该也会来,她男朋友八成也会来”。
“男朋友”?崔以璨眼神剧震,心口突然紧缩的抽疼,“那种女人也会有人要”。
的没错,他对她果然很大意见啊,童颜赶忙笑道:“是个老实的男人,还是在上次雅希婚宴上认识的,叫关梓诚,你可能不认识…哎,你怎么就走了…”。
409倾番外:
正文]4o9倾番外:
?“你不信,好啊,那你知不知道她大腿里有颗痣,你看到过吗”?崔以璨看到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直冷笑。
关梓诚气的满脸通红,他什么都不清楚,因为他根本没看过,但眼前的这个人男人实在太嚣张了,“我…我没仔细看过,不过等她过几天我会仔细看看的”。
“看起来你没有那么傻吗”,崔以璨控制住想给他一拳的冲动,但他知道了贺兰倾还没来,而且童颜儿子满月酒那天她肯定会出席,“如果你可以看到的话就好好看看吧,很快你就会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崔以璨冷哼了声大步往车子走去,一旁的小琨早已目瞪口呆,她以为崔以璨冷酷的是团冰,没想到暗地里竟会说出这些话来,分明是在打击情敌吗,还说他是别人的床伴,这世界凌乱了吗。
不止小琨惊讶,连崔以璨都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但他不后悔,不管用任何卑劣手段他都要拆散这个贺兰倾和关梓诚芑。
关梓诚望着他远去的车影,丝毫没察觉自己的手早被紧握出了鲜血。
贺兰倾跟这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连那么**的事都能说出来,还那样的笃定,总归是有点根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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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辆纯白色的越野奥迪奔跑在宽敞明亮的马路上。
贺兰倾东坐在车里四处打量着,“终于舍得换车了”?
“雅希让我换的”,尹宇谦眉梢上尽是春意,车子主要是让老婆坐的,只要老婆坐的舒服就算是拖拉机他也照样开。
“噢”?贺兰倾故作恍然暗笑着点点头,“成老婆奴了哦”。
“你懂什么”,尹宇谦吹着口哨,心情愉悦,“算了,我不跟计较,雅希怀孕了我心情好”。
“真的假的,你们动作好快”,贺兰倾挺直了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半个月了,唉,还好了,幸好心里有点安慰,不然卓雅烈又抱了个儿子,我这心里实在不舒服”,尹宇谦嘴角都完全上扬着,整个人身上都散着幸福的气息,贺兰倾看的也暗自替他高兴,“你呢,一下飞机就要我送你去见他,你真动心了,如果只是为了关家的公司,我想你也没必要让我派人保护着他吧”?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贺兰倾凤目一扬。
“做表哥的关心你吗”,尹宇谦嘿嘿的笑,伸出爪子往她头上摸啊摸,“明天带他来参加满月宴啊”。
“开你的车吧”,贺兰倾拍开他的手,这一个月来,在澳洲也碰过很多优秀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想起关梓诚,也许她是真的对有有感觉的,只是她不大喜欢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别人,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自从关梓诚回到B市后,他就来了南晖大学当教授,贺兰倾还真没想到自己又会再次踏进这里,上次是为了崔以璨,这次是为了关梓诚。
问了学生找到他上课的大楼,他是哲学系的教授,贺兰倾一向觉得哲学是最无聊的课,可没想到偷偷从后面进去里面竟然坐的满满的,最后面的一个清秀男生好心的和朋友挤了个位置出来,她道了声谢往前方望去,关梓诚一身淡紫色的衬衫,黑色长裤,外型俊美,气质优雅,说话间嗓音极富有磁性,右手捧着教科书,吐出的话虽然略显呆板,但是全身上下散的文秀气息吸引着满教室的女生都痴痴看着他。
在那么多人的注意下他身上好像萦绕着迷人的光环,贺兰倾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这家伙倒是教的有板有眼的,也是,只有哲学这种死脑子课程才适合他。
“你也是特意跑来看关教授的课吗”?旁边那名先前让位置给他的男生突然略带不屑的开口询问,今天的贺兰倾穿的很随意,再加上她也不过二十三岁,让人很容易以为她是这里的学生。
“嗯,有什么问题吗”?贺兰倾疑惑的眨了眨眼,那男孩子看着她脸没来由的红了。
“这里大部分女生都是冲着关教授来的,很多女生特意为了他选秀了这门课程,都说他好看的一塌糊涂”,男生忿忿的嘀咕,“我今天也是特意跑来看看,其实就那样吗”。
贺兰倾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看来关梓诚在学校挺招男学生嫉妒的吗,不知道为什么玩性大起,正好看到关梓诚朝这边看过来,她站起来抛了个飞吻过去,关梓诚手上的书一抖,错愕的张大嘴巴,但很快重新恢复了镇定上课。
她的动作只有最后一排的人看到了,却足以让大家目瞪口呆,这女人胆子真大…。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关梓诚又被一大群女生围着问问题,问完后又七嘴八舌的拉着他聊天。
“教授,我们有几个非常深奥的哲学问题不大懂,放学后可不可以去你家再问你”。
“教授,我们绝对不会打搅到你的,只要吃顿饭就好了”。
“增加师生情谊吗”。
……。
贺兰倾看到这些青春气息逼人的少女,心里略微不悦,本来在大学也是自由的,学生们的胆量也是越来越大了…。
“你们教授没时间知道吗,她有女朋友的,晚上要陪我吃饭”,贺兰倾不满的挤进去,拖起满头大汗的关梓诚往外走,也不管后面有多少人鸦雀无声的盯着。
关梓诚看着被她拉着的背影,漂亮的马尾,简单的长裙,上面披着件长袖吊带裙,就像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女,一个月不见,像个娇俏的精灵,而对她的思念也绵绵不绝的溢出来。
想抱住她,但却似乎力量不够,手腕紧了又紧,从来没有的矛盾,正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前方的身影突然回过头来,美丽的脸白皙的诱人,撅起的小嘴像个妖精,“这么久不见,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抱我、亲我…”。
“我…”,巨大的狂喜涌过来,但很快又陷入痛苦的挣扎中。
“不要算了”,贺兰倾扭头便走。
410倾番外:金戒指
正文]41o倾番外:金戒指
?贺兰倾怔然,“为什么一定要有个期限呢,能喜欢多久就喜欢多久”。
关梓诚勉强笑起来,一双落寞的眼闭上来,拥住她,全神贯注的吻着她,唇与唇的碰触,没有***的,吮着。
怀里的这个人也许她永远没有爱上过一个人,她只是喜欢…。
这样也好,没有一个期限。
吻到彼此有点酥麻的时候,他才松口她,转身把教科书整齐的放在桌案上,“我记得你这次来是为了朋友孩子的满月酒,孩子的礼物买好了没有”芑?
“还没有,我正想找你一块去买”。
“嗯”,关梓诚收拾好东西,便和一块往学校停车地方走去,路上碰到了不少认识关梓诚的学子,贺兰倾看到那些少女失望和八卦的眼神便好笑,“关大教授原来有女朋友了,我看今天很多女孩子都被你伤了心,明天恐怕就那么多人来上你课了”。
“那算什么伤心,她们喜欢看的不过是我的外表,而且她们才十多岁,过阵子就会自然而然忘了的”,关梓诚满面笑容的注视着她,她的手很软,让他觉得岁月静好,很满足猬。
“过阵子就忘了吗”?贺兰倾想到了崔以璨,他和也这些女生是差不多年纪吧,也许他对自己的喜欢也是这样,“或许你说的对”。
先开车到繁华的中心地段用过晚餐然后才挑选了间最大的商场买礼物,她最头疼的就是选礼物了,要是用钱打还好,但问题是她跟卓雅希关系非同一般,打红包未免显得太见外了,若是衣服、玩具又太便宜。
千挑万选,最后关梓诚出了个主意带她去了银饰店,“送个平安锁吧,礼物不就是份心意吗,我小时候我妈常给我带这些的,在上面刻上孩子的名字”。
“但是银饰太便宜”,贺兰倾不以为然的摇头,虽然卓雅烈未必会想太多,但是她哪送的出手。
“那就送金的吧,不过金的小孩子带着不安全,现在到处抢劫的…”。
“咦,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想事情了”,贺兰倾狐疑的打量着他。
关梓诚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又不是白痴…”。
贺兰倾呵呵的抱着他胳膊往金器点走,“还是买金器吧,反正礼物够有意义也不寒酸就行了”。
最后两个人挑了个上面有龙的金锁,还让店员刻上了小孩的名字。
收好礼物打算去结账的时候,关梓诚急急忙忙的抢先拿出了自己的银行卡,“男人跟女人在一块,绝对不能让女人花钱”。
“不用了,这是我自己买礼物,跟你没关系”,贺兰倾推开他胳膊,弄了半天也把他推开,“你刚来这边也没多少钱”。
“一个金器还是买得起的,而且你明天不是要我陪你去吗,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心意”,关梓诚硬是把帐给结了,贺兰倾也没办法,出了金器店,快上车时,他突然道:“我刚不小心把备课书放店里了”。
“你真麻烦”,贺兰倾果真看他两手空空,翻了个白眼,“快去,我到车上等你”。
“嗯”,关梓诚把车锁解开,才往商场里跑回去,过了十分钟才返回来开车送她蓝天别墅。
看到矗立在山顶上的辉煌别墅,关梓诚微微复杂的道:“我听我姨妈说这里是B市景色最美、价格最昂贵的别墅,原来是你住的地方”。
“这是朋友赠的”,贺兰倾望了望别墅,漆黑的没有一丝灯光,香婶恐怕也不知道她今天回来,突然之间不是很想进那个黑漆漆又很大的屋,“你…要不要进去坐会儿”?
“不了”,关梓诚想也没想的摇了摇头。
贺兰倾一阵错愕,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邀请一个男人去自己家坐会儿竟然被拒绝了,有些好笑,又有点生气和失望,开了车门往下走,“那我回去了”。
“再等等”,关梓诚连忙追了下去,“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边说边急忙从裤兜里找出个暗红色的盒子,一枚上面带心的金戒指躺在里面,贺兰倾眯着眼觉得有些眼熟,“这是…你在刚才那个金器店里买的”?
“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我如果在店里问你要不要买,我猜你不会要,而且你看你手上带了好几个钻石戒指,一看就比我这个贵多了,可是我现在买都买了,你要不要,那我就不知道送谁好了”,关梓诚硬扯着笑把戒指取了出来,“这枚戒指不贵,只要一千多块钱,可能是你带过最便宜的戒指,但是上面有十一颗心,代表一心一意,里面还有你刻有你的名字…我给你带上好吗”?
一心一意…,这对她来说会不会太沉重了?
贺兰倾静默的看着他,他的眼神充满了希翼,让人无法拒绝,甚至让她动容,虽然是很便宜的礼物,但恐怕比以往她收到过的礼物心意更重吧,“给我戴上吧”。
关梓诚抿着笑点点头,帮她把戒指戴进了右手的无名指里,“你可不可以永远都不要摘下来”?
贺兰倾再次错愕。
“就算我们分开了、我死了,也不要摘下来”,关梓诚如削的薄唇微微动着,含笑的脸上流露出丝丝伤感,那一瞬间,仿佛他真的会离开,贺兰倾下意识的握紧他手背。
“抱歉,这个承诺我不能给你…”,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是我太勉强你了”,关梓诚勉强笑了笑,“不过你能带上我就很高兴了,今天你早点睡,明天我上完课就去酒店找你”。
说完,退着步子上了车,他朝她挥了挥手,贺兰倾转身往别墅里走,待进去后才听到外面车声远去的声音,她低头静静的打量着手上的戒指,十一颗心不如钻石来的耀眼夺目,却散着沉静的光泽,永不褪色。
永远对她来说太遥远,她连一辈子都觉得太长。
当然,也许她会与他结婚,或许会分开,又跟别的人结婚,但这都是猜测,她不是上帝、也不是老天爷,在没有确定的事她不会轻易去承诺。
走到主屋门口,幽深的夜色从里面透出来,静悄悄的。
411倾番外:桌下旖旎
正文]411倾番外:桌下旖旎
?正午,金鼎酒店的门口,一排醒目的字迹出现在酒店屏幕上:“恭祝卓雅烈先生和童颜小姐喜得爱子”。
卓家作为B市的代表人物,政商两界不少重要人物都到场祝贺,盘点下来差不多有二三十桌。
童颜抱着刚生的儿子站在中间,被人堵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出于礼貌的想瞅一下宝宝,偏偏孩子不喜陌生人,被人稍一触碰就哽咽不止。
“雅希,你带张局长他们去那边坐”,卓雅烈好不容易甩脱了另一帮人挤过来帮妻子解围,戳着儿子的脸皮撅着嘴轻哄,“宝宝,你这样可不行啊,做我卓雅烈的儿子怎么连这点大场面都见不惯”。
宝宝眨了眨乌黑乌黑的眼珠子,然后小嘴一撇,哭得更厉害了芑。
“烽烽可能是要喝奶了”,童颜皱眉道:“你去招呼客人,我先去房间里喂孩子喝奶”。
卓雅烈闻言眉头一耸,干脆捏了捏儿子的脸皮,“你这小东西,老爱跟我抢你妈咪的胸部吃,爸爸都好久没吃了”。
“卓雅烈,你这个老流氓”,童颜面红耳赤的踩了他一脚,“少胡说八道,小倾她们来了,你快去招待”猬。
“颜颜,今晚我也要吃你的”,卓雅烈邪笑的吻了吻她小脸,羞恼的童颜扭身便走了。
“你们俩又在偷偷摸摸的说情话啦”,贺兰倾和关梓诚一同走了过来,她打着趣笑道。
“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情话好说的”,卓雅烈掠过他们紧牵的手,现她手上的金戒指,眼睛里涌出淡淡的讶异。
“这个送你儿子的”,贺兰倾把包装好的的平安金锁递过去,“我们的一番心意,顺便恭喜你做爸爸”。
卓雅希看到手里的平安金锁再次惊讶,没想到贺兰倾会送这些东西给他,看得出来真花了心思,不过她八成是想不到的,多半是关梓诚的主意,“小倾,谢谢你的礼物,你们坐前面吧,颜颜等会儿过来”。
“你们家最近真是频频喜事啊,你老婆刚生,这里雅希姐又怀孕了,我这红包啊,太划不来了”,贺兰倾开着玩笑打趣。
卓雅希哈哈一笑,聊了会儿,差不多到了上菜时间的时候,童颜喂完儿子也出来了,这时,宴厅进口处突然一阵***动,一抹耀眼的身影卷着冷气走了进来。
崔以璨!
贺兰倾一眼便认了出来,虽然现在的他和三个月好像有点变化,身高有窜出了几厘米,蓝色牛仔裤,上身里面是白色背心,外面黑色西装,头理成了简洁干净的寸头,一张冷酷的脸从下巴都完美的展露出来,肤色晒黑了许多,却更加的硬朗。
只是那双眼黑冷的深不见底。
宴厅里即刻引起一阵窃窃私语。
童颜高兴的立刻走了过去,“以璨,我真担心你不来了”。
崔以璨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童颜已经热情的拉过他的手臂往贺兰倾那座走去。
“今天小倾也来了,正好你们俩坐一块,有个照应”,童颜使了个眼色让坐在贺兰倾右边的尹宇谦让开,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对一旁的贺兰倾小声道:“你待会儿都照看他点,这里他都不熟”。
贺兰倾苦笑的根本没办法拒绝,她根本不知道崔以璨会来,这还是两人上次之后再次照面,侧头看去,他静的像坐雕塑坐在旁边,近距离一看,才现他嘴上稀稀疏疏的青须,眼底下也有阴影,疲累的样子,莫非昨晚没睡觉?
“你昨晚拍戏”?她率先开口,避免尴尬。
“嗯”,崔以璨盯着正缓缓溢满的茶杯,旁边年轻的服务员被他看的紧张不已。
“虽然身体好,不过还是少熬点夜,别把自己身体弄坏了,读书还是要记得读,做艺人没有文化是不行的”,贺兰倾又道。
“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崔以璨忽然冷漠的回头,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开口,深沉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阳刚味十足的脸却足以让任何女人都坠失进去。
贺兰倾沉默凝固的望了他会儿,别开脸,又见关梓诚望着他们,道:“他你上次见过的”。
“我知道”,关梓诚看了眼崔以璨,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冷如冰刃,一个藏着隐忍,他吸了口气,忙收回目光,将桌下贺兰倾柔软的手握进手里。
崔以璨移开视线,拿起筷子慢慢的夹着菜,今天的菜没有肉,他就只吃排骨,排骨那盘菜转过来了,他就吃点,没有的话他停筷静坐着。
童颜虽然在邻桌,却对他特别留意,在那头看他没怎么吃菜,不放心的道:“以璨,你多吃点,小倾,你给他多夹点菜啊”。
“老婆,你说的太大声了”,卓雅烈没好气的把妻子身体拉回来,“让客人怎么想,关梓诚怎么想”?
“我也是太关心他了吗”,对崔以璨,童颜一直很过意不去,“你想太多了,以璨终究不过是个孩子”。
“只有你才觉得他是个孩子,你看他现在的样子早就是个真正的男人了”,卓雅烈暗拍了拍妻子的脑袋,平时看着蛮聪明的,关键时候就不灵活了。
那边,被童颜一叫,贺兰倾不得不为他夹了块红酒鸡翅和茄子,“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总吃肉,说了让你多吃点蔬菜的”。
她刚说完,看他好像要把她的菜给夹出去,她恼喝:“不许扔了,要吃掉”。
崔以璨一怔,深黯的眼神注视着她,桌下的手覆上她桌下的膝盖处。
贺兰倾大腿一抖,她的左手被关梓诚握着,右腿被崔以璨摸着,幸好盖着桌布,没人看到,她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把手拿开,崔以璨像没看到似的低头吃她夹着的菜。
她无奈,只得放了筷子,不动声色的去拨他的手,谁知刚碰到就被他反握住,滚烫的大掌,怎么甩也甩不开。
“兰兰你怎么不吃了”?关梓诚失落的出声,原来在她关注崔以璨的时候,他已经在她碗里夹了不少菜。
“额…我突然想去趟洗手间”,她都说了要去洗手间她就不信他还不放手,她试着站起来,关梓诚这边倒是放了,崔以璨却还是紧拉着,又不能用右手去推他,不然被关梓诚现,她呼了口气,真想大骂起来,但是这么多人在场,根本没办法开口。
412倾番外:跟着他
正文]412倾番外:跟着他
?她脸一红,心想完了,连忙急中生智道:“崔以璨,你还没捡到筷子吗”。
“捡到了”,牙齿在她指尖狠狠一咬,她吃痛的往后一缩,这次竟挣开了他的手掌。
“你手怎么啦”,关梓诚终于察觉不对劲,去握她刚伸出来的右手。
“没事”,贺兰倾连忙躲开他抓起桌上的筷子,故作淡定的吃起菜来,以免他看到她指尖上的牙印,对面,她感到针芒似的视线扎在她身上,八成是尹宇谦,八成是被他看到了。
旁边,崔以璨也从桌子下钻出来,安静的吃着饭芑。
她恼及,狠狠的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崔以璨闷哼了声,视线定在她精致妆容的美丽小脸上,里面难得流露出丝丝怒意,他的眼神却渗出了不易察觉的温柔。
关梓诚目光来回的在他们之间逡巡了会儿,这两个人好像陷入了一种他无法***的情绪之中,心格外的不是滋味,但他没说什么,只是重新收回视线敛眼猬。
一顿饭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贺兰倾最先起身,“颜颜,你们的宝宝在哪,我去看看”。
“在2o3号房,画画这丫头就是不老实吃饭”,童颜干脆把一直吵闹的女儿推开,“你带阿姨他们去看弟弟”。
“好啊,阿姨,我带你去”,卓桐画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牵住她的手,贺兰倾回头用眼神看向关梓诚。
“我陪你去吧”,关梓诚立刻起身牵着她由卓桐画去带路去看宝宝了。
“宇谦,你看他们三个人这样看着还真像一家三口啊”,卓雅希耸了耸丈夫的肩膀。
对面,崔以璨嘴角露出冰冷的讥讽。
套房里,裹着厚厚被褥的小婴孩躺在床上,整张脸透着刚出身不久的粉红色,五官还未长开,但是随了父母相似的五官却看得出长大了一定是英俊的男孩。
贺兰倾弯下腰,还未来得及打量,卓桐画便爬到床上得意洋洋作势要去抱宝宝,“阿姨,我弟弟好看吧”。
“好看好看”,贺兰倾忙把她拉下来,“不过你还不能抱,会摔着他的”。
“阿姨,你没看得,弟弟刚生下来的时候比好小好小”,卓桐画倒也乖乖住手,不过却有模有样的比划起来。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那么小啊”,贺兰倾边说边去拉宝宝的小手,这会儿宝宝睁开了湛蓝的双眼,弯着小手也去拉她,然后突然嘴角一扁,眼睛眯起来,像是要哭了一样。
“他怎么要哭了”,贺兰倾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哪里弄到宝宝不高兴了。
“他没哭,他是在笑”,关梓诚探过身去拿起旁边的摇铃在宝宝眼前“叮铃叮铃”的摇晃着,宝宝顿时欢畅的手舞足蹈。
“他真笑了”,贺兰倾松了口气。
关梓诚看在眼里,浮出笑意,“想不到兰兰你天不怕地不怕会怕小孩哭”。
“我这不是没怎么接触过孩子吗”,贺兰倾讪讪的撇了他一眼,见他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关梓诚拥住她,目光定格在她脸上,微微淡妆的肌肤透出明艳动人的光彩,她挺翘的鼻子,狭长的凤眼精明狡黠,像只狐狸,他想,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她跟他有了孩子会是怎样,那孩子应该会很好看吗,最好不要像他,像她好点,但是这似乎…。
见他看着自己一会儿失神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黯然伤感,贺兰倾猜他又在胡思乱想,捏着他脸皮的力气微微加重,“痛吗”。
“好痛”,关梓诚皱了皱鼻,她立刻笑开了,幸灾乐祸,他低头亲亲吻了吻她嘴唇,一尝到,便有种想深吻下去的冲动。
身后突然传来故作羞涩的尖叫声,卓桐画捂着眼睛指着他们,“叔叔、阿姨,你们在亲亲,爸爸说宝宝就是他和妈咪亲亲来的,叔叔阿姨你们会不会也有宝宝”。
“别听你爸爸胡说八道”,贺兰倾捏起她小耳朵,把她抱过来。
卓桐画趁机抱住她,撒着娇儿,“阿姨,我好喜欢你,你请我吃冰激凌好不好”。
贺兰倾莞尔,这小丫头嘴儿还真甜,“你妈让你吃饭你就不吃,这回想吃冰激凌啦”。
“我妈只让我每天吃两个冰激凌,阿姨,你偷偷请我,我不告诉我妈咪,好不好”,卓桐画亲了亲她脸颊,软嘟嘟的唇亲的人心坎都舒服了。
贺兰倾顿时有点为难,房卡又在他们手里,若是他们出去了,待会儿卓雅烈和童颜过来进不来就不好了,“梓诚,你在这里等等好吗”?
“好,我顺便看着宝宝”,关梓诚微笑的点着头。
“待会儿我过来找你”,贺兰倾抱着卓桐画出了房门,走了几步,就觉得手臂麻,干脆把她放了下来,卓桐画顿时像鸟儿般高高兴兴的往前跑,时而打着圈儿。
“你跑慢点”,贺兰倾话还没说完,前面的转角处突然冒出个人,正朝她挥手的卓桐画撞到那人腿上,顿时摔倒在地毯上。
卓桐画痛得想哭,这时,突然有人把自己抱起来,面前的人五官好看的让她眼前一花,然后忘了疼“哇”的叫起来,“叔叔,我见过你哦,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好好看哦”。
崔以璨眉头一凛,前方冒出一道急促悦耳的声音,“小丫头,你没摔疼吧”。
“不疼不疼”,卓桐画摇着小辫子,双手紧挂崔以璨臂膀上,“阿姨,这个叔叔刚刚坐你旁边的,我在家里的电视上看过哦”。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真是冤家路窄啊,贺兰倾揉了揉脑袋,想把卓桐画报过来,结果她却怎么也不肯下来,“画画,你不是要吃冰激凌吗,乖点,快下来,叔叔还要继续赶着去上电视呢”。
“那叔叔你带我去吧,我也想上电视”,卓桐画乌溜溜的眼珠亮晶晶的说吗“再带我去看看喜洋洋和美羊羊,我想跟他们做朋友,叔叔,你们都是电视里面的,都认识吧”。
闻言,崔以璨的唇角淡淡的扬起。
413倾番外:身子地狱
正文]413倾番外:身子地狱
?可爱…。
贺兰倾面色古怪的投向对面的崔以璨,也许是她这辈子养眼的男人见得太多了,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而不远处的议论声显然以一种无法抵挡的趋势加大了。
“是哎,简直比崔宇梗还好看,本人也比电视上帅多了”。
“没想到他也在我们酒店吃饭,不知道和我们老板是什么关系”芑。
“对啊,还抱着个小孩,莫非是他们的私生子”?
……。
贺兰倾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凌厉的视线“唰唰”的扫过去,“你们是觉得在金鼎做事太舒服了是吗”猬。
那裙议论纷纷的服务员顿时畏惧的噤声,上一任总经理的下场他们是听说过的,这个老板可不像外表看到的那么亲和。
“马上离我二十米远,去招呼其它客人”,贺兰倾冷声下命令,一眨眼功夫所有的服务员都消失在眼前。
对面的崔以璨突然起身,贺兰倾以为他终于要走了,心里的石头放下来,却见崔以璨笔直的朝冰柜走去,打开冰柜在哪边舀了三个口味的冰激凌球又走了回来放到她面前,“这里的冰激凌味道挺好的”。
透明精致的玻璃碗里放着鲜艳的三个圆球,贺兰倾真的很无奈,“我不想吃”。
“是不想吃,还是不想吃我弄得”?崔以璨唇畔轻挽,涩味在心头流连。
贺兰倾皱眉专注的看着卓桐画的小脑袋瓜子,“以璨,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至少曾今有那么一刻她是想把他当亲人一样对待过,跟他在一起也开心过那么一会儿,而且也不想让卓雅烈和童颜为难尴尬,“你要想一想你哥哥,你应该是要恨我的,而且你觉得跟我在一起真的好吗”?
他当然知道不好。
崔以璨握紧桌下的拳头,有那么一刻他想站起来把面前所有的东西都砸了,通通都毁了,泄他心中积郁的痛苦,他爱的人也是崔宇梗在世最爱的人,他对她日思夜想,为了她患上了忧郁症,他对不起他哥哥,曾几何时也是想要过放弃,可那日半夜做梦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便控制不住打电话过去狰狞警告,甚至不惜做出一些卑劣的事情,“如果有报应就让所有的报应冲我来,我只要你就够了”。
贺兰倾心一紧,他的语气那么决绝,让她感到一阵无力,“我不爱你,无论你做多少我都不会爱你”。
“爱”?一直认真吃东西的卓桐画突然抬起头,“阿姨,什么是不爱”。
贺兰倾再次揉太阳穴,她又忘了这丫头的存在。
“我知道哦,我爸爸很爱我妈咪,嗯…不爱是不喜欢吗,那阿姨为什么不喜欢叔叔”,卓桐画好奇的眨着眼睛,“我就很喜欢这个叔叔”。
“我也像你爸爱你妈一样的爱着你阿姨”,崔以璨突然静静的启口。
贺兰倾花了半天的时间才消化了这句话,“咚咚”的锤着桌面,“崔以璨,请你注意有小孩在场,画画,今天我们的话千万不要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连你爸爸妈妈也不能说好吗”?
“为什么”?卓桐画抓了下脑袋瓜子。
“因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如果你不答应,阿姨以后再也不带你来这吃冰激凌了”。
“好吧,那我不说就是了”,卓桐画屈服于冰激凌的诱惑之下,老老实实的点下头。
“你就这么怕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吗”?崔以璨目光如炬的开口。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吗”,贺兰倾淡淡道:“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过”。
崔以璨脸色蓦地一冷,那天晚上的事险些从嘴里脱口而出,他多么想告诉她,他们之间早就生过最亲密的事,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他都是清楚了解的,但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你看着她,我去趟洗手间”,贺兰倾不想再给他当着孩子的面继续这些没营养的话题,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干净整洁的卫生间泛着檀香,走进去,让人心情传来一阵松惬,后面跟着传来脚步声,她没在意,直到准备洗手的时候,突然从这间女厕所的镜子里看到身后男人挺拔的身影,像鬼魅幽灵一样。
她吓得心脏一抖,往四周看了看,幸好这间厕所不大,里面没有其他人,“你怎么把画画一个人丢外面了,这里是女厕所,你进来干嘛,快出去”。
“我不出去”,崔以璨靠过去,用手臂环住她身子。
“崔以璨,你是不是变态了,被人看到就糟了”,贺兰倾用力将他往外一推,转身往外走。
“我让一个服务员暂时看一下她,不会有事的”,崔以璨眼明手快抱住她,宽阔健壮的胸壁完全把她包纳进怀里,呼吸粗狂的吸着她肌肤上的味道。
“崔以璨,你最好马上放开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知道我的性格…”,贺兰倾厉声说着,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和女人说话的声音,她一惊,正踟蹰该如何是好时,后面一股力道猛地把她拉进了最近的一个隔间,用力闩上门。
崔以璨一屁股坐到马桶盖上,也把贺兰倾拉进怀里。
“你放手…”,贺兰倾不悦的低声一吼,外面女人说话的声音突然寂静下来。
“你想被现是不是”,崔以璨微捂住她嘴,依附着她耳畔小声的说。
贺兰倾瞪了他一眼,旁边的隔间似有人走了进去,见她安静了,崔以璨才放开捂她唇的手,双臂更加用力的扣住她,贺兰倾仔细凝听着旁边,那人并没有出去的动静,该不会在解大手吧,她痛苦的皱眉,今天还真倒霉,“你放开我,我先出去,你把那孩子一个人丢在外面人生地不熟会哭的”。
“她正在忙着吃东西,你根本不需要担心”,崔以璨拾起她手,那上面的金戒指刺痛他双目。
“你看到了”,贺兰倾皱眉细声说:“我和关梓诚在交往”。
“我知道”,崔以璨低头压下去缓缓亲吻着她手背,“你们可以继续交往,让我陪你身边…”,只要她愿意,他敢保证不用三天的时间就能让关梓诚离开她。
贺兰倾被他话弄得完全忽略了他唇上的动作,难以想象骄傲的他会说出这些话来,“你的意思是…”。
414倾番外:大战卫生间
正文]414倾番外:大战卫生间
?贺兰倾浑身一颤,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在他手指上,抓着他手的力道一点也使不出来了。
崔以璨趁机挣脱她抬起她腰杆,埋下去重新吻着她小腹,刻意点燃她心中的渴望,贺兰倾咬牙扭动着腰,喉咙出沉重的喘息,当真是又恨又怒,从小到大,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般,有哪个男人敢这样对她。
察觉到她里面开始湿了,崔以璨呼吸急促的去咬她腰间的皮带。
“混蛋——”,贺兰倾再也无法忍受他的亵渎,伸手朝他脸上抓去。
崔以璨被她抓的脸部吃痛,手上动作微微一缓,贺兰倾揪住他衣领,几粒扣子被扯落下来,她一拳朝他脸挥去芑。
她动作迅,崔以璨勉强躲过,但是身体也撞到了隔断门,出剧烈的砰撞声,贺兰倾心下一沉,崔以璨比她还疯狂的突然扑过来亲吻她,热烫的唇豁出一切的堵住她,舌尖带着炽痛在她喉咙里窜来窜去,用一种把他吞进去的气势,弄得她口舌疼,脑袋涨,脚有技巧的使劲提着他,崔以璨也不甘示弱,两个人抱在一块这里撞到那里。
蛇一般的在狭小的空间里出激烈的碰撞上,完全忘了身在何处,只想着要不顾一切把对方打倒。
直到贺兰倾终于找着机会一脚用力朝崔以璨踹去,崔以璨也不甘示弱的抓住她身体,两个人一起撞向隔断门,经过多次猛烈撞击的门再也经不起这样的冲撞,“砰咚”的连同两人一块跌了出去猬。
两个人跌倒在一块,崔以璨背朝下,后脑勺出清脆的落地声,贺兰倾摔在他胸口,吃痛的一抬头,顿时有种想晕厥的冲动。
只见狭小的女厕所此刻站满了人,大部分都是餐厅服务生,连餐厅的经理都来了,每个人都用一种膛目结舌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俩。
贺兰倾赶紧低头一看,刚才激烈的拉扯中肩膀上的衣服被拉到肩胛处,裤子上的拉链还没拉上,不过幸好他坐在崔以璨身上,暂时挡住了,但是身下的崔以璨胸口处的扣子全掉了,大片肌肤全部露了出来,脸上抓出了好几道伤口,再加上此刻两人的坐姿,刚才里面的动静,她心想自己这辈子的脸今天都丢光了,竟然被这么多人看到…。
诡异的寂静中,经理口吃结巴的率先开口,“老…老板,要不要给你们先开间房”。
“不用”,贺兰倾差点吐血,闭了闭眼,先深呼吸几口气,告诉自己冷静点,“今天的事你们谁都不准说出去,也不许任何人知道,经理,这件事交给你了,先带他们出去”。
“好”,经理反应敏捷的伸着手臂严厉的把人往外推,“快点出去,别站在这里”。
好不容易把人清空,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贺兰倾声音阴沉,“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
“你不会让他们传出去的”,崔以璨冷然的坐起来,双手撑地,肩胛和锁骨耸起来,脸上的伤口渗着血液,花瓣似的唇紧抿,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魅惑,“而且就算知道了也没关系”。
“算了,崔以璨,你是个聪明人,你的事业才起步,如果被人知道了对你的未来没有好处”,贺兰倾从他身上站起来,察觉到他目光停留在哪出,面颊暗热的转过身去把裤子整理好,“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崔以璨冷笑的从地上起身,贺兰倾绕开他走到洗脸台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完全吓了一跳,头凌乱,嘴唇上的口红全乱了,眼影也晕染的乱七八糟,天,她刚才竟被那么多人看到她的丑态,这辈子的英明都给毁了。
幸好旁边还有洗手液,干脆挤了点把脸全洗净了。
后面结实的身躯靠过来,双手交叉放在她腰前,崔以璨定定的望着怀里小脸素净的她,皮肤白皙的没有一个毛细孔,透着清新的自然美。
“崔以璨,你是块甩不掉的牛皮糖吗”,贺兰倾恼火的看了眼又抱住自己的男人。
“出了这里我们什么都不是了”,崔以璨鬼斧神工般的脸透出丝丝寂寥和孤独。
贺兰倾移开视线,经过刚才一番争吵,她连再争执下去的力气也没有了,她一眼不的洗干净脸,用纸巾擦干,再整理了下衣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时扭身挣开他走出了卫生间。
后面崔以璨也紧跟着走了出来。
“老板,您放心,今天的事我刚都交待好了,您和崔先生之间的事绝对不会传出去一个字”,经理连忙走过来暧昧的目光在他们之间逡巡。
“如果传出去了你也不要在这里呆了,以后也别想找到好的工作”,贺兰倾冷声警告了句便朝卓桐画走去,一个服务员正在逗她玩,见她回来了,卓桐画立刻跑了过来。
“阿姨,叔叔,你们去洗手间去了好久哦”。
“不好意思啊,让画画一个人等了好久”,贺兰倾弯腰把她抱起来,“现在冰激凌也吃了,我们该回去了”,话语顿了顿,投向崔以璨,“你还要来吗”。
“我不去了”,崔以璨突然上前一步,在她猝不及防中,轻柔的印在她双唇上,“我要走了”。
四周,顿时万籁俱静,贺兰倾抱着孩子也不好推开他,甚至因为太过震惊而忘了往后退。
先前是在洗手间就算了,这里可是在自助餐厅里。
“叔叔,你干嘛也亲阿姨”,卓桐画突然不解的道。
崔以璨浅浅一笑,露出两个醉人的酒窝,餐厅里出现一片抽气声,他转身迈动步伐大步离开了。
“听着,画画,刚才你什么都没有看见”,贺兰倾低头严肃的说,“你不能回去跟你爸爸妈妈说,刚才那个关叔叔更不能说”。
卓桐画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关叔叔更不能说”。
“总之你记着就好了”,贺兰倾慎重的点了点她鼻子,这才抱着她回了房间。
此刻,童颜、卓雅希、尹宇谦等人也吃过饭全进来看宝宝了。
“你回来了就好,我正打算去找这丫头”,童颜笑着接过女儿,“你刚有没有看到以璨,他吃过饭我就不见他了”。
415倾番外:你不懂爱
正文]415倾番外:你不懂爱
?“这孩子…”,薛钏无可奈何的一笑,“你别介意,梓诚他就是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也许是他母亲去的早,父亲又不管他,他的童年不像寻常孩子一样,而且敏感、脆弱,遇到一些事就躲起来”。
“那您知不知道他会躲去哪里”?
“嗯…这我不是很清楚,要不你去他母亲的墓地看看”?薛穿把他母亲的墓地位置告诉她,贺兰倾转身要走,薛钏又叫住她,“贺小姐,你是真的爱梓诚吗”?
贺兰倾皱眉,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你不爱他,就不要去找他,很多人是伤不起的,梓诚内心承受的伤远远比你想象的更深,其实我很希望你可以离开他,但是我很久都没有见到他自内心的笑过了,他跟我说也许他也是会有幸福的,老天爷没那么残忍”,薛钏伤感的苦笑了下,转身上楼去了芑。
贺兰倾愕然的看着她背影远去,她无法明白薛钏会劝自己离开关梓诚,明明她对自己应该还蛮有好感的,不过他没想到关梓诚会说出这些话,跟她在一起他真的有那么开心吗。
B市的墓地,临近山上的悬崖,一抹高大的身子屹立在山崖边上,贺兰倾爬了大半座山才找到这个荒凉僻静的地方现了关梓诚的身影。
秋天的风四处透着萧条寂寥的味道,山上的树叶都枯黄的往下掉,这恐怕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大老远的开车过来解释猬。
蓝色的衬衫被风吹得飞扬,好像下一刻就被风吹走似的。
从他身上透出来的那股绝寂和苍凉是贺兰倾从来没有见过的,就算是崔以璨也只是孤寂和冷漠。
“你真的在这里”,贺兰倾走到他面前,目光投向他面前的墓碑,上面贴着一张笑的年轻天真的女人照片,最多不过二十来岁,看眉目和他有些像,这个就算他妈妈?出于礼貌她低头合手鞠了个躬。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等她拜完,关梓诚才开口,喉咙涩哑。
“你大姨告诉我的,我去学校找了你”,贺兰倾手摩挲着手臂,虽然刚过夏天不久,不过这山顶风大还是比较冷的,“我们别站这里了,先下去吧”。
她上前牵住他手腕,他却一动不动,侧着脸没看她,像个小孩子在闹脾气,透着倔强,“梓诚,我有点冷…”。
贺兰倾放软口气摇了摇他手。
关梓诚抬起清澈的星眸,里面溢满了伤痛,贺兰倾心里一紧,他已经转身牵着她往山下走。
“你走慢点,我脚痛”,她还穿着高跟鞋,刚才也是爬了半天才爬上来的。
关梓诚放开她,蹲在地上,“下坡的路比较陡,我来背你吧”。
贺兰倾心里划过复杂的罪恶感和暖流,她无声的爬上他的背,抱住他脖子,他背着她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山风拂动着她的丝,贺兰倾看着他英挺的鼻梁,“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我跟那…崔以璨没什么,那都是误会”。
关梓诚始终抿着嘴角,不说话,他不理人的样子,贺兰倾也有点下不了面子了,要知道她可是第一次主动跟人家解释。
到了山脚下,停着两辆车子,关梓诚放下她,便朝自己的车子走去,“你早点回家吧”。
贺兰倾愕住,“我已经跟你解释了,关梓诚,我们别闹了,我跟崔以璨,是他强亲吻我的”。
“算了吧,贺兰倾”,关梓诚突然回头,他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湛清的眼底溢出隐忍的愤怒和痛楚,“我还不是个白痴,吃饭的时候你们在桌下做了什么我感觉的出来,你们两个在洗手间脸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我也看的清清楚楚,你敢说你们在里面没有结吻没有亲热”?
贺兰倾被堵得无法张口,原来真的没他看到了,他眼睛里脆弱的星芒让她不舒服的很,“那你是想…怎样?当初也是你先喜欢我的,我又没有逼你…”,话语一出,她就有点后悔了,好像…这些话说的不是时候。
“你说的没错,是我先喜欢你的”,是他眼巴巴的去讨好她、哄她欢心,关梓诚心酸的点着头,“本来我也就配不上你的身份,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上次救了我”。
“你什么意思”?贺兰倾隐约可以猜出他接下来的话,但是她不相信从他嘴里能真的说出来。
“分手,我们分手”,关梓诚拨开她的手僵硬着往自己的车走去。
贺兰强按捺着心头那口气,他竟说分手,“关梓诚,这就是你说的爱,连一点信任都没有”。
“他不是比我好多了吗,比我长得帅、又比我年轻、比我聪明,而且你跟我在一起本来就是我同情我、怜悯我,你也说跟我结吻没感觉,那你跟他肯定就有了”,关梓诚脸色惨白的朝她吼,他跑去卫生间等她,结果听到里面的巨大动静,他站在门外,看到里面的一幕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
“关梓诚,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还是你以为我水性杨花,你觉得我只是怜悯你、同情你,会跟你在一起吗,你把我想的太肤浅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这般轻易的跟我说分手,算我这次看走眼了,你的戒指我也不稀罕”,贺兰倾气急冷哼的从手里摘了戒指朝他身上扔过去,戒指丢到他脑袋上,又弹出去掉进了旁边乌黑的水沟里。
关梓诚冰冷愤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跳进水沟里弯腰去找戒指,水不深,仅到他膝盖,但这一带很少有人来打扫,长年累月的赃物淤积在里面,站在边上就能闻到恶臭,里面还有细小的臭虫在游动。
贺兰倾平时多看一眼就想吐,而他竟然还跳下去…。
贺兰倾看到他弯腰在里面着急寻找的模样,人生第一次,心会隐约的作痛,其实她刚才也是一时生气,“关梓诚,你别找了,里面很脏,戒指掉了再买一个,你先上来”。
“贺兰倾,你根本不懂爱,因为你一点都不爱我”,关梓诚突然抬头,火红的眼盯着她,“但凡你有过一点点的珍惜我就不会说出掉了再买过一个的话,有些东西掉了是再也买不回来的”。
416倾番外:饺子
正文]416倾番外:饺子
?“我没有…”,贺兰倾有气无力的辩解。
“你没有”?尹宇谦真想揪起她耳朵拍拍她脑袋,“我今天两只眼可看的清清楚楚,后来关梓诚突然走了是不是现你们什么了”?
“你非得在这时候问吗”,贺兰倾疲惫的坐进沙里,捞了个抱枕塞进怀里。
“看来八成是真的了”,尹宇谦蹙眉瞪她,“崔宇梗的事你已经忘了吗,你是不是还想要崔以璨重蹈覆辙,崔宇梗因为童颜和卓雅烈而死,他们俩一直心存内疚,这也是他们心中一辈子的伤口,这一年来到处捐款做善事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错,如果被他们俩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会怎么想”。
“那也是他们让我照顾崔以璨的”芑。
“所以你就可以诱惑他吗”?
“我没有”。
“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你没有丝毫的暧昧过,他会那样对你”,尹宇谦咄咄逼人的话让贺兰倾张口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猬。
的确,她跟崔以璨也的确是有暧昧的,有时候她好像也是有控制不住言语之间略有挑、逗,“一男一女住在一个屋檐下,这能怪我吗”。
“还有理了”,尹宇谦冷哼了哼,脸色逐渐恢复平静,“那你现在是想怎样,到底喜欢的是关梓诚还是崔以璨”?
“这世上只有这两个人男人吗,非得逼我做选择”,贺兰倾将脸埋进枕头里。尹宇谦不客气的抢走枕头,让她避无可避,“我知道追你的人从来不止这两个人,我也是说目前的情况,你这样对他们都不公平”。
“你不用再说了”,贺兰倾咬了唇,“我刚才已经跟关梓诚分手了”。
“你们分手了,那你的选择是崔以璨”?
“我是被他甩了,我谁都没有选择,你可以回去了吧,别再来烦我了”,贺兰倾推开他,大步往楼上走去。
“啪”的甩上门,把自己丢进大床里,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她抬手放在眼前,上面带着几颗硕大的钻戒,那颗朴素的金戒指却已经不在了。
他说里面还刻有她的名字,却始终没仔细看过。
她到现在都不大敢确信关梓诚说要跟她分手,从来都只有男人苦苦哀求她的份,当初他那样小心翼翼的接近着她,自己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能让他欣喜如常,为何竟敢对她说出那些话?
“喂,丫头,好啦,我也是关心你,你毕竟是个女人,我怕你吃亏,快出来啦”,外面,尹宇谦不停的敲着门,“我给做晚饭还不行,我可就做给雅希吃过,别人还没这个福利”。
“谁要吃你做的饭了,你走开,别烦我”,贺兰倾卷被捂住自己的耳朵,她只想自己安静一下,尹宇谦敲了几下就没敲了,她闭上眼,想休息会儿,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睡得正沉间,有人低声唤着她,鼻尖还飘着股宜人的香味,她睁开眼,最先入眼的是窗户,不过外面都天黑了。
她意识慢慢收回来,不明白自己怎么睡了那么久。
翻个身,一个人影坐在床边上,床头柜上漂亮的后砂灯勾勒出崔以璨清冷的五官,暗淡的光线中他太过孤寂的视线令她微微一怔。
“你醒了”,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崔以璨把手里的碗向前微递,“这是我给你做的饺子,快吃了吧”。
贺兰倾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坐起来,她是不是睡糊涂了,睡觉前尹宇谦说要破例给她做顿吃的,怎么这个人就换成了崔以璨了,“你不是搬走了吗”?
“你以前可是说过,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想就来”,崔以璨搅拌了下饺子,把碗放进她手里,“吃吧”。
贺兰倾一肚子火,烦躁的抓起那只碗狠狠砸在地上,“崔以璨,你到底想怎样,这样有意思吗,因为你,我跟关梓诚分手了,你跟你哥哥当年还真是一样的讨厌,你别以为童颜和卓雅烈的原因,我就不敢动你”。
清脆的碗砸到地上,出清脆的碎裂声。
崔以璨心口好像也被那些岁玻璃扎的鲜血淋漓,他冷漠的看着她,拳头“咯咯”作响的站起来,“原来你就是这样看待我哥哥的”。
他太过灼冷的视线让贺兰倾竟不敢对望,生出心虚之感,她突然头疼的抚住头,其实她知道,崔宇梗恐怕是她这生最爱她的男人。
“贺兰倾…你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才有这样肆意妄为的本钱”,崔以璨捏紧了手心,黑瞳中的光芒氤氲,“你以为没有贺兰见显赫的身份做衬托,就凭你那张脸除了我之外这世上会有几个人那样在乎你,你虽然很美,可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他狠狠把地上的碎玻璃踢开,大步出了房间。
贺兰倾气的身子抖,他竟敢这样瞧不起她。
该死,她狠狠把旁边的台灯撂倒在地。
“大小姐…”,屋外传来香婶战战兢兢的声音。
“你到底是怎么管家的,谁让他乱进我房间”,贺兰倾正一肚子火无处泄,“是不是我再晚醒一点,他就得爬我床上了”。
香婶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大火气,吓得头都不敢抬,幸好里面的灯都熄了,“我不是从前看您和崔少爷关系很好吗”。
贺兰倾情绪略微稳定了点,也知道自己是过分了。
香婶见她没那么大火气了,支支吾吾的道:“其实崔少爷就是想给您做点吃的,刚才他的经纪人说崔少爷为了今天傍晚能来这里做碗饺子,把傍晚的时候的行程都安排到了凌晨,他就为了看您一眼,晚上都得工作”。
贺兰倾一怔,望着地上被她摔掉的饺子,心里最后一丝怒气都不出来了。
安静的夜里只勾勒出她沉静的身影。
良久道:“他煮的饺子还有吗”?
“还有,我再给您盛上来”,香婶高兴的赶紧跑下来又盛了碗上来,不过很少,只有饭碗那么大,“这个饺子是崔少爷一手包的,他动作可真快,里面放的都是青菜和鸡肉,没有猪肉”。
贺兰倾一口一口慢慢嚼着,没做声,饺子的味道很浓,鸡肉鲜嫩,完全融化在喉咙里。
417倾番外:激怒
正文]417倾番外:激怒
?贺兰倾也不想在他伤口撒盐了,打开音响,一摇滚充满节奏的放了出来,“这声音蛮熟的”。
“你没听过”?殷维霆讶异道:“这是崔以璨的新歌”。
贺兰倾愣了愣,“哟,您一大把年纪了也赶把时髦听这些摇滚歌了”。
殷维霆也不跟她闹,道:“现在崔以璨的歌很红,他上个月一组mV连续两个星期网上点击排名全球第一,这小子长相帅气,音乐天赋极好,才出道就被封为音乐王子,我是跟他一行不想知道都会有人告诉我,不过令我惊讶的是他对投资这一块的眼光很独到”。
“你说他买了泓远传媒股份的事”芑?
“这也算其中一部分,但我前天收到消息说是崔以璨不动声色将新拍电影赚来的现金全部投到了一家正准备上市的高端网络游戏公司,我听说那游戏公司展前途非常可观,而且内部的软件工程师也都是国内外请回来的专家”,殷维霆若有所思的笑道:“你说奇怪不奇怪,该说他眼光好还是在他很会赚钱”。
“听童颜说他妈刚死那会儿他常年混迹于地下帮会中,想必也没白混”,贺兰倾淡淡的说,何况,他胆子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不敢做的。
车子开到一处水坝前,时至秋天,绿草泛黄,树枝枯丫猬。
殷维霆从后面取了两根钓竿,调好鱼线,挂好鱼钩,把鱼钩扔到湖里,“我听朋友说这里的鱼又大又肥,晚上我掉几只回家做给你吃”。
“谢谢”,贺兰倾翻了个白眼嘀咕,把鱼竿丢在一边,拿了包零食吃起来,“为什么我要陪着你个老头子来钓鱼”。
“你可以去交男朋友啊,要不我把上次我们在澳门一块见过的齐董事介绍给你,人家是混血儿,长得很好看,而且他后来还总是向我打听你呢”,隐维霆低低的笑说。
贺兰倾无声的朝他甩了个白眼,若是以前绝对要吐槽几句,可现在突然没那个心情,“不要,我要正正经经的谈一场恋爱,我要认认真真的爱一个人”。
“噢”?殷维霆讶异扬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贺兰倾要说爱,“那你想跟谁谈”。
“我想…”,贺兰倾看到他眼底的兴味,顿了顿指着右边道:“从这边走过来的第一个男人我就跟他认认真真的爱一场,当然除老头、结婚了的、丑的、同性恋的都不要”。
殷维霆“扑哧”一笑,“你条件太多了,那估计是不可能的,好啦,别说话了,我们安静钓…”。
“教授,这边有个湖,我们就在这边写生吧”,还未说完,后边突然边传来清脆如黄莺的声音。
两人望过去,一群少男少女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背着画板的少女,而紧跟在她们后面的是一身干净休闲装的关梓诚,后面又是十多个学生。
“啪”,贺兰倾手里的鱼竿掉在地上,往水里倾斜下去,不是吧,在这种地方都能遇到关梓诚也太巧了吧。
“喂,你小心点,鱼竿掉下去了”,殷维霆反应敏捷的跃下去帮她把鱼竿从水里捞出来。
“教授,好像是你女朋友”,后面的学子认出了贺兰倾,突然叫嚷起来,“该不会是教授你们提前约好了吧”。
“这个…”,关梓诚也没想到会碰到贺兰倾,一时张着嘴巴不知如何回答,两个人自从那次吵架后都没见过面,这会儿突然见到她容颜说没有一点点的喜悦是不可能的,那日自争吵后他也是很想她,但倒也没后悔,因此每次想打电话给她时,都是拼命的忍住,不过现在看她身边的陌生男人,两个人关系亲密,看起来过的很好。
贺兰倾从来不会缺男人,掩下落寞和可笑的眼神,他转身投向另一块岸堤边上的空地,“你们去那边写生吧”。
学生们面面相觑,看出教授最近的不对劲,也很听话的去了另一边。
他竟然连看也不看她?
贺兰倾恼火的握紧鱼竿。
“你说巧不巧”,殷维霆笑眯眯的踏过石头坐到贺兰倾旁边,“刚才不知道是谁说从这边走过来的第一个男人就要跟他认真谈场恋爱,没想到还真出现了,不过这个缘分也太巧了吧,这样都能碰到”。
“他不算”,贺兰倾冷着脸反驳,眼神却不有朝关梓诚望过去,他正低着头站在学子身后,休闲的衣服勾勒的他体型像消瘦了一圈。
其实她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的,偏偏关梓诚出现了…,为何偏偏会是他。
“要不要我帮你一下”,殷维霆突然道。
“干嘛”?贺兰倾莫名。
“跟我来”,殷维霆突然牵着她手风度翩翩的往关梓诚走去,今天的他穿了件白色的休闲衣,贺兰颜恰好穿了件简单的长T恤,再加上彼此那份默契和熟悉,两个人走在一块,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侣,关梓诚看的心口撕扯似的痛,想躲开退后几步,殷维霆已经温和的朝他打了招呼。
“he11o,听小倾说关教授是学哲学系的,今天怎么跟学生跑出来写生了”,殷维霆亲和的声音立刻应得背后学子们的议论。
“美术班的谢老师家里有事,正好我今天休息就帮她带学生出来了”,关梓诚努力的朝殷维霆挤出一个笑容,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先是崔以璨,又来一个。
“哦”,殷维霆恍然,继续笑道:“这些学生的画工还真不错”。
“还有待进步”,贺兰倾看着其中一个学子的话却不由自主的脱口,她记得崔以璨的画似乎要更加的精湛。
关梓诚和殷维霆齐齐看了她一眼,但关梓诚又很快移开目光,紧盯着学子的一幅画,腮颊鼓得紧紧。
殷维霆一笑,揽住她肩膀,低声道:“你刚不是觉得太热想上车换衣服吗,我陪你去”。
贺兰倾即刻反应过来,见关梓诚脸色猛地变了,暗觉痛快。
“好啊”,她点点头,和他一块往车走去,“看不出来你倒满腹黑的吗”。
“那是,跟你在一块不能太差”,殷维霆始终微笑着。
418倾番外:贺兰优病世
正文]418倾番外:贺兰优病世
?贺兰倾愣住,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男人跟她说这种话,深恐她会吃亏的样子,心柔软的弯了弯,正欲开口,关梓诚已经拉着她往树丛里走去。
“你走慢点,我们刚才故意逗你的,什么都没生”,贺兰倾要快步走着才能跟上他的步子,肩膀突然被甩,她后背撞到树上,迎面关梓诚深深的眼撞了过来。
心想自己闹过头了,贺兰倾有点心虚,“他只是我朋友…”。
“你到底想要怎样…”,关梓诚喃喃自语着,痛苦的右手撑在她头上,猛地低头盖住她水亮的唇,他唇略带青涩,嘴唇不时轻碰到她牙齿,咸腥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火辣辣的痛,却执着的不肯放开,唇舌倔强的往她牙关里探。
仿佛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绝望,让人无法拒绝芑。
贺兰倾勉强保住他脖子才能站稳。
他含着她唇大口大口吮着,炽热的手罩爬到她胸前,用力揉搓,贺兰倾闷哼一声,全身蹿过一阵电流,不由自主的紧紧攀附在他身上,吃吃的笑着,“关梓诚,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关梓陈身躯不易察觉的颤了颤,附身咬住她脖子,含住她耳廓,滚烫的呼吸全灌进她耳蜗里,两人气息大乱猬。
沉迷在女人甜蜜的馨香里,关梓诚吸着她精巧的锁骨,想到这里也被其他男人吻过,便再次狠狠咬了一口,一枚红色的痕迹立刻便出现在她蜜色的肌肤上。
“你确定…要在这里”?贺兰倾喘着气,面泛绯色的抚摸着他头。
关梓诚意乱情迷的享受着她抚摸,鼻尖喷着粗长的呼吸,脸完全的埋进她颈窝里。
“你不怕被你的学生看到我们这个样子,这附近可都是学生啊”,贺兰倾继续小声在他耳畔说。
寂静的周围似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关梓诚一个激灵,朝周围扫去,“…你们…出来…”。
四周安静了几秒后,突然响起一阵闷闷的笑声,十多个学生偷笑着从树后面走出来,“教授,看不出来你好热情哦”。
关梓诚黝黑的脸一阵滚烫的暗红,窘迫尴尬的瞪过去,“谁让你们过来的,还不回岸边画画,否则我回去告诉肖老师给你们扣分”。
“教授,你们继续继续,我们不打搅了”,最前面一个男生滑头的笑了笑,转身带着大家一窝蜂的跑了。
贺兰倾看到这副情景,忍俊不禁欢畅的笑了,这些日子的阴云一扫而空,似乎很久没这么高兴了,“你知道吗,刚才我跟朋友说待会儿第一个从右边出现的男人我就跟他认认真真的谈场恋爱,好巧,你竟然在那时候走出来”。
“真的”?关梓诚心逐渐静下来,干净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她,“那你跟崔以璨…”。
“像你说的,我不懂爱,你告诉我爱是什么,让我轰轰烈烈爱一场好吗”,贺兰倾抬起他手指,与他交叉,仰头,细碎的阳光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关梓诚眼神里掠出钝钝的疼意,“因为我正好出现…”。
“因为你是你,你会的对不对”?贺兰倾深深的问。
关梓诚用手刮了刮她鼻尖,他的眼神溢满了悲痛、窒息、欢喜,贺兰倾第一次从一个人眼里看到了那么多的情绪,一时怔忡,回过神来,手上好像又多了一个东西,又是那枚戒指,结果又回到了她手上,她笑了笑,这些日子压抑的心突然多云转晴,原来她也是喜欢他的。
“那群学生得有人看着,不然又嬉闹玩耍去了,我们回去吧”,关梓诚轻吻着她耳垂悄悄说。
“嗯,我也得掉几条鱼回去,晚上你烧给我吃”。
“好啊,不过我手艺不是很好”,两个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又走回了殷维霆的车前。
玻璃全砸烂了,殷维霆正在清除上面的碎玻璃,索性全敲了,见他们俩回来,暧昧的笑了笑,“舍得回来了”?
“刚才…真不好意思”,关梓诚略微不好意思的说,“我一时冲动了”。
“没事,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我就有点瞧不起你了”,殷维霆拍着他肩膀笑道:“就像你刚才敲开了玻璃看进来才知道我们什么都没生,有些事一定要亲自拨开去迷雾看看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部分的误会就是我们没有弄清楚在造成的”。
“我明白了”,关梓诚恍然,对贺兰倾道:“那天是我太过分了,以后我会多相信你一点”。
“她从来不屑于撒谎,如果真的撒谎了那也是她特别在乎的事”,殷维霆淡淡的说。
“别说的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贺兰倾哼笑的翻了个白眼,车里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
“好像是你家人打来的,来了好几个,我不好接,本来想去找你,又怕打搅到你们”,殷维霆微笑着看她爬进车里,接起电话,婀娜的身子突然僵硬的一动不动,他和关梓诚对视一眼,“怎么啦”?
“快点…开车回去…”,贺兰倾神色惨白惊慌的回过神来,手里的手机也滑落在地上,“我外婆病危”。
殷维霆脸色一沉,终于明白是什么事让她变成这个样子,连忙上车,连湖边的渔具也不要了。
“兰兰,我陪…”,关梓诚第一次看到她那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开门就要上去,后面突然传来学生们的叫唤声。
“你先回去吧,等我从澳洲回来再联系你”,贺兰倾努力找回一点清醒,抱着头示意让殷维霆快点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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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小时候,飞机降落在澳洲悉尼。
爱丁堡,瓢盆大雨铺天盖地的砸落下来,花园里的薰衣草和玫瑰花满园狼藉。
古堡内,屋内一片凌乱,偌大的房子里,站满了人,一声声压低的哭声传了出来。
贺兰倾和尹宇谦手脚软的跑了进去,二楼的走廊上,尹透宸双目通红的站在门口指着他们俩,“你们快去看看,你们奶奶快不行了,再不来,恐怕最后一口气都见不到了”。
豪华的主卧里,贺兰优安静的躺在大床上,因为保养的很好,就算是年过七十也似乎只有五十岁的样子,贺兰颜跪在床边,抱着她的手摸摸的流着泪,“妈,小倾和宇谦来了,您再撑一撑”。
419倾番外:照顾
正文]419倾番外:照顾
?“奶奶”。
“妈”。
“外婆”。
……。
一声声伤心的哭声和呼唤声回荡在卧室里,贺兰倾呆滞的握着手里冰凉的手,脸贴在手心一动不动,像坐雕塑般,似乎不愿相信从小到大疼爱她的外婆去世了芑。
葬礼,也在两天后阴云密布的雨天举行,到场的有几千人,均是来自世界各地的贵族。
贺兰倾一身黑色礼服,鞠躬敬礼到双腿麻木。
七天后,将贺兰优和尹赫莲一同安葬进同一墓穴里,这也是当年尹赫莲临死前的要求猬。
“水上鸳鸯,云中翡翠,忧佳相随,风雨无悔,生则同襟,死则同穴”,贺兰颜低哑缓缓的道:“真正地老天荒的爱情也不过如此罢了,你爷爷离世后,你奶奶便已经有了跟随离去的心,现在这样…不知道两个人在下面有没有相聚”。
“我不要他们相聚”,贺兰倾捂着脸,久久跪在陵墓前,“我只要外婆活着”。
“傻瓜”,贺兰颜抚摸着她头,“我们有一天也都会慢慢的离开你,我们只能慢慢的习惯”。
“我不要习惯,我要你们都好好的活在身边”,贺兰倾歇斯底里的拨开母亲的手,冲进雾蒙蒙的雨雾中,这世上为什么要有生老病死,为什么要让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你,原来哪怕你再强大也敌不过命运的生死。
好想找个人诉说,找个人拥抱。
她突然想起那抹澄澈温暖的笑容,那电话给关梓诚已经关机,第一次那样的想见到他,买了张飞机票前往B市,九个小时的时程她一分钟也没睡过,空姐送来的牛肉和鱼子酱连一口都不想吃,到了B市,已经是凌晨五点,打了个的士去他住的地方,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也许是还在睡。
她坐到凌晨七点也依旧没人来看门,倒是下楼的人一个个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缓缓起身走出了单元楼,沿着清晨的马路慢慢的走着,其实B市说到底不是她的家,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的跑到这里来呢,她突然觉得好笑,望着开始新生活的来往车辆,竟不知要去哪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个重要的人,外公去世的时候还有她跟尹宇谦相互安慰,如今连尹宇谦身边都有了个卓雅希。
为什么曾经她以为自己什么都拥有,现在会如此空虚。
身体无力的在路边上寻了条椅子坐下,低着头,回忆着从前与贺兰优、尹赫莲住在爱丁堡的点点滴滴…。
“贺兰倾,是你吗”?一双脚突然停在她面前,黑色高帮球鞋,她抬起头来,戴着墨镜的崔以璨笔直的站在她面前,一身黑色帅气的衣服,头戴黑色运动帽。
看着面前憔悴的女人,丝毫没有往日的飞扬跋扈和明艳,萎靡不振、消瘦、苍白的样子的令崔以璨一阵讶异,究竟生什么事,让骄傲的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起来”,他一把抓住她右手起身往停在路边的保姆车走去。
“崔以璨,我今天没心情跟你吵,你放开我”,贺兰倾踉踉跄跄的跟他后面,自从贺兰优离世后她就没有好好吃过顿饭和休息过,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崔以璨见她这个样子,弯腰抱着她钻进了保姆车,冷声下命令,“开车回我住的地方”。
“什么”?经纪人小琨着急道:“我们刚才出来,现在回去恐怕来不及待会儿的节目录制了”。
“就说我人不舒服,改天”,崔以璨把贺兰倾抱的更紧点,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手抚上她额头,好冷。
“这…这不好吧,今天的节目台可是全国收视排名第一的综艺节目,节目组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
“你是我的经纪人,难道连这点问题都处理不好吗,再不然就安排同公司的艺人去顶替”,崔以璨不耐烦的吼了句,命令司机快点开车。
“你这样不好吧”,贺兰倾微微无力的说:“你还是先去电视台吧,我不需要你管…”。
刚坐起身又被崔以璨狠狠按了下去,他力道大的要命,她根本没办法反抗。
到达目的地,崔以璨立刻抱着她坐电梯进了公寓,把她放到沙上让经纪人看好她,自己笔直的进了主卧。
贺兰倾看了眼他住的这间公寓,两室两厅,客厅非常大,摆着一架钢琴和吉他、贝司,沙上到处都放着乐谱,沙背后还挂着他一副巨大的艺术相,上身赤、裸,非常冷酷魅惑,她几乎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快去洗个澡”,崔以璨突然走出来拽起她拉进了主卧室的浴室,里面已经放满了热水,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件衬衫整齐的放在一边,她微微一怔。
“你全身很冷,再不洗个热水澡会感冒的,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先穿我衬衫,我待会儿让经纪人出去买”,崔以璨快说完带上门便出去了。
贺兰倾四处望了一眼,用手搅了搅水温,温度正好,昨晚一天都在飞机上,前几天又忙着办丧事,好像的确都没洗澡了。
她苦笑了下,原本是来找关梓诚,结果反倒来了崔以璨的公寓。
脱掉衣服,身体坐进浴缸里,也懒得动,靠着微微有了睡意,不知道迷迷糊糊躺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贺兰倾,你别在里面睡着了,差不多该起来,泡太多对身体不好”。
“真啰嗦…”,贺兰倾嘟囔了句,懒懒回应,“我知道,马上出来”。
穿上他的衬衫出来,头的尾端还湿漉漉的。
崔以璨站在门外,黑色的衬衫虽然不显露,可是仍旧看得出里面什么都没穿,两条腿雪白雪白的,小腹处立刻涌上来一团火焰。
他忙别开眼,目光落在她长上,用手摸了摸,“你没洗头吗”?
“好像是蛮脏了”,贺兰倾有气无力的说。
崔以璨沉默的拉过她重新走回浴室里,先打开洗脸台上的水龙头,差不多是热水的时候才压着她背部弯腰,热水浇灌在头上,贺兰倾掀起眼帘看到镜子里他低着头把洗水倒她头上的模样,微微一怔。
贺兰倾看得出来他动作娴熟,却没力气说话,后颈处有股钻心的痛直达脑门,让她一阵一阵的晕。
420倾番外:拥抱
正文]42o倾番外:拥抱
?换上自己衣服起身出去,差不多到了傍晚时分,屋内没开灯,很暗,暗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她把走廊上的灯打开,厨房里传来高压锅上气的声音,客厅里,崔以璨身穿浅灰色休闲衣,斜靠在沙上,画本放在膝盖上,凝眉专注的在画着,突然亮的灯微微拉回他的认真,阖上画本。
“你画画不开灯的吗”,贺兰倾把客厅里、餐厅里的灯也全打开,她喜欢亮堂,“在画什么,给我…咳咳…看看”。
“你感冒了”?崔以璨放下画本,睡了一觉,她的模样稍微比先前好点,不过精神还是萎靡不振的样子,脸上气色也黯淡无光,他皱眉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根体温计,“放腋窝下”。
“我没烧,我自己知道…咳咳,就是喉咙有点痛…”,贺兰倾纳闷他一个男人住的地方竟然连体温计都准备好了芑。
“你不放我来帮你放了”,崔以璨冷眉上前一步,高大的阴影压进她眼底。
“我自己来”,贺兰倾咳嗽的接过体温计放入腋下,坐到沙上,闭着眼睛,虽然刚才睡过了,不过身体还是很累。
崔以璨静静的端详着她苍白的脸颊,“生什么事情了吗”?她掩饰的极好,不过他还是今天的她不像从前的她猬。
贺兰倾睫毛颤了颤,没回答她的问题,她不习惯把自己的伤痛曝露在别人面前。
崔以璨没再问,转身走回厨房里把煤气关了,熟练的把黄瓜、肉切好,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出去让她把体温计拿出来,站在灯光下,眯长的双眼看了阵,“没烧”。
“我说了我没烧的”,贺兰倾甩了甩手,起身,“…咳咳,今天也打搅你一天了,我要回去了”。
“你虽然没烧,可是你感冒了,你连自己感冒都不知道,还穿这么点衣服跑大街上去,你这个样子根本不会照顾自己”,崔以璨冷着脸把她推回去,捡起沙上的帽子戴上,“你给我在这坐着,我去附近药店给你买药”。
贺兰倾怔然,虽然他口气不好,但经过她的了解下来,他是在关心她…。
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崔以璨拿起钥匙出门了,离开时还在外面把门打了倒锁,贺兰倾顿时像泄了气似的倒在沙的一边,脸颊压上一个硬硬的东西,她这才现是他的画本,压开铅笔压着的那一面,是一张只画了一半的图,里面的她闭着眼睛在熟睡,头懒散的压在一边,每一笔都画得很仔细,看得出他观察入微。
她微微愕然,再往后看,还有几张关于她的素描,有笑的、皱眉的、生气的…,连她自己以前都没留意过自己的这些神态。
记得以前自己也问过他可不可以画自己,可他说只会画自己在乎和爱的人。
心怦怦的跳起来,带着她以前没有过的情绪,她忙把画本关上,放回原处。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后,他才提着两个袋子进了厨房,片刻后用碟盘端着几块梨和一杯白开水和冲好的药水搁在茶几上,“把药喝了,喝完后觉得苦再吃块梨”。
贺兰倾细眉微微蹙起来,吃完药咬了口梨子,甜甜多汁,记忆里,似乎除了贴身照顾她的助理乐扬就没有谁对她这样细心过。
又过了十分钟,崔以璨把菜都端了出来,“快过来吃饭”。
桌上摆着两个汤菜,一个炖着金黄的鸡肉,香喷喷的,另一碗是黄瓜煮火腿和肉。
“先把鸡汤喝了,暖胃”,崔以璨指着她面前盛好的鸡汤说。
贺兰倾几天没吃过饭,肚子早没知觉了,“我吃不下”。
“贺兰倾,你睡了一天了,什么东西都没吃,你是想饿死是吗,马上喝了”,崔以璨低沉的口气充满霸道,那双阴霾的双眼盯着她好像在说如果你不喝我就强灌你。
贺兰倾眉角抽了抽,硬着头皮把汤喝进肚子里,刚放下碗,崔以璨又把盛的满满的一碗饭推过来,还夹了个鸡腿在上面。
鸡腿的味道还不错,软软嫩嫩的,喝了碗汤后嘴里好像也没那样淡而无味,有了点食欲,不过只吃了半碗就真的吃不下去了。
吃饱后,本来打算离开的,结果躺在沙上就又有点想睡了。
崔以璨洗完碗出来就看到她在沙上蜷缩了一团,“喂,把这碗冰糖炖梨水给喝了”。
“又要喝”,贺兰倾吃力的抬起眼帘,面露痛苦,“你能不能放过我算了,我都快被水涨饱了”。
“是你说喉咙痛,这个能消痰降火、止咳”。
“你怎么对这些都很了解”,贺兰倾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打起精神结果碗硬是把梨和冰糖水吃进肚子里,喉咙里凉凉的,好像没那么想咳了。
“我妈以前身体不好,请的保姆又不够仔细,所以我只好学着弄了,想让她活的更久点”,崔以璨声音低下去,眼神深处划过细微的寂寥。
“噢”,贺兰倾这才记起童颜说过,“对不起…”。
安静微弱的声音回荡在耳廓边,崔以璨愕然的看向身边的女人,确定这句话是出自她的口,她竟会道歉?“为什么”?
“你看你一个人,虽然我以前总觉得你很可怜,可…好像没有更深一层的去想过失去亲人会有多痛,我还总是那样说你哥哥”,贺兰倾垂眸,指尖抚摸着碗的边缘,贺兰优的死已经让她如此难受,她不再有那个疼爱她、包容她的外婆了,那崔以璨呢,又是何种滋味。
“我已经习惯了”,崔以璨手腕动了动,差点把她圈进怀里,这样的她真的很奇怪,“到底…生什么事了”?
“我外婆去世了…”,贺兰倾说完连忙抬起头,生怕眼泪掉下来,“人为什么要死呢,我都没有好好陪陪她,她照顾了我十五年,可是我十六岁后就去学校寄宿读书,后来又常跟着我妈在公司实习,各国到处跑,我几乎都很少回去,我总想着打拼事业、闲暇的时候去玩玩,却从来没有一天停下来过想陪陪自己的亲人,连她病危了我都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崔以璨认真的盯着她,灯光下,她神色平静,只有那双仰起的眼睛闪动着明亮的水雾,好像一下子就要掉出来,原来贺兰倾也会有想哭的时候,只是那只会为她的亲人,他比谁都理解她的心情,所以才更不知道说什么,“你是不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