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朝会正名
第一百六十一章朝会正名
第一百六十一章朝会正名
“皇上,臣这可是为了提高我八旗的战斗力,也是为了扬我军威特意设计的,绝对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一起读小说y”大殿上,秦有福有模有样的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辩解着。
“皇上,臣有话说”锲尔良才已经做了初一,当然得继续演下去。
“准”康熙心中有数,秦有福就是个二百五,有时候说话办事根本不经大脑,犯忌讳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说秦有福有谋逆之心,这倒不见得,只是他擅自变更军服的事情必须有个jia代,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朝会。
“秦有福擅用明黄之擅改军服,有蓄养ī兵之嫌,论律当判谋逆,当除之以警世人。秦有福蓄意于皇上检阅之时将我八旗子弟装扮成叫ua子一般,乃是暗讽我满人来自夷蛮之地,不通诗书,不懂礼节,是化外野人,入主中原名不正言不顺,只配在荒蛮之地穿着破衣烂衫mo爬滚打,其心可诛、其人可恶,臣在军校里打听过,此人一贯专横跋扈,用人为亲,在朝中仗着皇上的宠信横行无忌,秦家仰仗手中的权势与民争利、暴敛横财,民怨极大,臣恳请皇上,为了维护我大清的声誉,为了消除民怨民愤,对秦有福要严惩不贷,对这样的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锲尔良才也是豁出去了,到了这个地步,得罪秦有福是肯定的,与其得罪了,还不如就一次得罪到底,再说了,即使这一次秦有福侥幸过关,至少他的主子会看到他锲尔良才是一个忠狗,今后也会对他另眼相看。再说了,康熙也不是小气的人,即使是他认为秦有福并没有问题,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怪罪于他,所以这锲尔良才才不怕。
康熙心里暗暗笑,秦有福即使有点病,怎么也不至于像锲尔良才说得那么罪无可恕,更何况还说不清楚秦有福为什么在服装上搞什么名堂,也是该听听秦有福的说辞了。
“秦有福,兵部郎锲尔良才告你的这些东西你都认么?若是认了,朕可就判了?”康熙黑着脸撇了一眼秦有福。
“哎呦皇上,这……这都是,哎,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嘛”秦有福一拍大uǐ。
“皇上您想一想,我现在这可是大清皇家军校,不是军队军校里的是学生,不是军人没错,他们将来是要当兵的,可是现在他们不是,学生跟军人怎么能一样呢?要是我们给学生穿上军装,这只没能分辨出谁是学员、谁是军人?一旦他们出去了,大家还不得看他们都是当兵的?所以说,在大清皇家军校里,只有学员才穿学员制服,担任守卫的军士们还是穿的军装。”秦有福得了小喜子的信息,这两天就在家里想着怎么跟康熙解释来着,毕竟是当小贩出身的,能言善辩是不用说的了,恨不得死的都能给他说活过来,就这么点小事当然难不住他。
“狡辩”锲尔良才一听秦有福这话,顿时现事情有些不妙了,当堂做了起来:“皇上,秦有福这是在狡辩这天底下谁不知道,大清皇家军校是军营,更不要说这其中大部分是原来全火器营的人,他们没有被剥夺军人的身份,怎么能说不是军人呢?”
“锲尔良才,你长眼睛了么?”秦有福是得理不饶人的家伙,一看锲尔良才急了,知道自己是捅到了他的死了,当然马上反驳:“你也知道这军校里的大部分学员是原来全火器营的兵,但是那是原来进了我军校的们,他们就是学员,就是学生他们的身份不能因为他们学的东西而改变再说了,据我所知,我们大清军校里还有不少学员原来都是些公子哥吧?难道他们原来也是军人?还有一点也许你不知道,大清皇家军校并不是军营,只是一个军事化管理的学校,军人是干什么的?军人是戍边卫国,打仗用的,我们军校的学员在没有打仗之前唯一的任务就是学习,不是打仗,除非皇上下令这军校不办了,把他们都分到军队,那个时侯他们才是军人”
秦有福的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一时间不但锲尔良才,就是满朝文武都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秦有福的说法是在牵强,可是要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你……”锲尔良才给气得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秦有福说的貌似歪理,可也不能说他说得不对,现在看来,用擅改军服的事是拿不住秦有福什么把柄,如今只有换一个话题,想办法把秦有福钉死。
“众所周知,明黄之è乃是御用之物,除非皇上许可,否则任何人等不可擅用明黄于服饰之上,可是你秦有福擅改军服也就罢了,居然敢将明黄用于军服之上,这难道不是大不敬,难道还有道理了么?”锲尔良才说得跌却有道理,也只有像秦有福这样的二百五才敢随便用明黄之è点缀礼服,任何一个懂一点常识的都不会这样用。
不过这件事到了秦有福这可就不是这么理了,秦有福这两天当然知道自己的问题不过他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手段。
“锲尔良才,我想请问,皇上执掌的上三旗是哪上三旗?”秦有福心中有数,这个时候当然不紧不慢的。
“这算什么?谁人不知皇上亲手执掌的上三旗乃是明黄、镶黄、正蓝三旗?”锲尔良才不屑的道。
秦有福咧嘴一笑:“你也知道皇上亲手执掌的上三旗是明黄、镶黄、正蓝三旗,上三旗之所以被称为上三旗,不正是因为上三旗乃是皇上的亲兵,是皇上最信得过的军队,你说是么?你难道不知道,正黄旗的服饰便是使用的明黄?”
锲尔良才听到这,顿时明白了秦有福的言下之意,当下,锲尔良才的汗都快下来了。
“皇上,臣相信不光锲尔良才,便是天下的百姓都知道,这上三旗乃是皇上的亲兵。臣之所以在军校的服饰上用明黄、镶黄为点缀,以正蓝为底正是因为臣知道上三旗乃是皇上最信得过的军队,臣希望军校的学员都以上三旗的军士为表率,成为皇上最信得过的军人,所以才以上三旗的服饰è调点缀做学员的军礼服,让他们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牢记自己要成为皇上的最信得过的人。不过学员就是学员,且不说穿军服不合适,再说他们是八旗子弟杂在一起,单穿着一个旗的旗装也不好,所以臣才想到给他们设计一套既穿着方便,又能表现他们忠君报国之心的服装。”秦有福算是拿出了自己的底牌来了,他相信自己的这个说辞不管到什么地方、不管换了是谁当皇帝也无话可说。
锲尔良才这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秦有福有了这两个理由,剩下的都是细节问题,即使是有错,怎么都盖不过他忠心为主的理由,可以说这次他跳出来弹劾秦有福已经失败了。
锲尔良才是没话说了,不过康熙来了兴趣,他很想知道秦有福为什么在战术演练的时候让学员都穿成那个样子。
“秦有福,锲尔良才刚才还弹劾你讲我八旗子弟打扮成叫ua子,实在有损我大清军威,不知道你对这个有什么可说的么?”
秦有福一本正经的给皇上行了个礼:“不知道皇上有没有注意到,军校的学员穿上锲尔良才所说的叫ua子服以后,躲藏起来更不容易被敌人现?”
康熙仔细一想,秦有福说得不无道理,的确,那天在观看战术演练的时候,若不是看到军校的学员不断的移动还真不容易现他们,这样是应用到了战场上,的确是埋伏敌人时最好的伪装。
“你仔细说说,这里面有什么说头?”康熙来兴趣了。
秦有福行礼道:“臣来的时候倒是带来了一套这样的衣服,不知道能否拿上来,这样或许会讲得更清楚一些。”
“准了。”康熙来兴趣了。
卫将秦有福带来的mí彩服拿上了金殿,秦有福接过以后,打开摊在地上,指点着说:“皇上请看,这是臣特意为学员设计的伪装服,为了更形象,臣称之为mí彩服。这套衣服与我大清八旗的军服相比较,除了è彩更接近于野外的环境以外,还有许多优点。”
……
这一天的早朝时间很长,基本上成了秦有福为皇上和大家灌输现代mí彩服的课堂,经过秦有福的讲解,大家才现,秦有福设计的这套mí彩服相比目前八旗使用的军服的确有很多优点。隐蔽强就不用说了,更适合野外作战是一方面,还充分考虑了物品的便携对容易磨损的地方还做了加强,样子虽然不好看,单是爬高下低的时候就不知道方便了多少,更适合热兵器兵种使用。可以说是一套非常优秀的军服。
临了,秦有福现康熙对这套mí彩服产生了兴趣,当然不会忘记给自己家的生意做点广告。
“皇上,经过这段时间的使用,臣觉得臣设计的这套mí彩服还是有点价值的,如果兵部打算试用,臣的秦府市可以帮着加工一批,保证质量一点都不会比现在您看到的这套差。”秦有福恬着脸对康熙说。
“行了,朕知道。衣服先留下,若是兵部觉得你的这个mí彩服能用,只要你不是狮子大开口,到时候会照顾你家的生意的。”康熙ǐng看不上秦有福这一点的,干什么都想着钱,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康熙对秦有福还是ǐng放心的,毕竟他的生意都在大清,凭秦有福这么贪财,只要生意都在大清,就不担心这个人会有什么异心。有时候贪官不一定都是坏的,关键是得看这个贪官到底是不是忠心,如果是忠心的,即便是贪一点,就当是奖励好了。再说了,这个秦有福凭的是自己的本事,并没有对国库伸手。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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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秦有福大婚-2
第五十六章秦有福大婚-2
“吴世子,您能亲自前来参加下官的婚礼,实在是令下官感激不尽!听说令尊西平王爷甚是喜欢收藏些古玩字画之类的,下官这里有一幅字,据说是当年书圣所书,只可惜没有题跋。您也知道,下官才疏学浅,大字都不认识几个,鉴赏这类的东西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只是平日里不敢劳动世子,好容易今天世子大驾光临,即便异常失礼,但为了求个心理踏实,也只好厚颜烦劳吴世子帮下官掌掌眼,辨别一下真伪,不知吴世子可有时间?”趁着开席前还有一段时间,秦有福换下了身上的礼服以后,一边跟各路贺客打着招呼,一边走到了吴应熊身边,像真有那么回事似地跟吴应熊说道。
“秦顾问客气,今天乃是秦顾问大喜的日子,我等上门叨扰本就给秦顾问添了麻烦了。还请见谅才是”别看吴应熊乃是超品的爵位,又贵为驸马,但是在京城里,地位最低的也就是他们这些人,品是无论是见了那一级的官员,只要可能跟皇上说得上话的,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更不要说秦有福现在跟皇上走得那么近,当然更加客气。
吴应熊心理清楚,连他都不知道吴三桂还有什么收藏古玩字画的嗜好,自己更是对那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不要说让帮忙鉴定了。秦有福这么说根本就是一个由头,应该正是皇上代秦有福将请帖送给自己,让自己等秦有福大婚以后再离京的缘由。这个时候,别说让他去“鉴定”字画,就是让他去当人体模特也只有走一趟,当下连连答应着:“没想到秦顾问与家父的嗜好如此接近,听你这么一说,我当真有点迫不及待了,不过有句话可得说到前面,想来秦顾问是知道的,过几天我就要回家省亲了,我父王最是喜欢收藏这类名人字画的,这段时间我就一直在京城里搜寻,希望能给家父带点什么礼物回去。若是合适,还得请秦顾问忍痛割爱,将那幅字转让本人,也算全了我这份孝心。”
行贿的最高境界是什么?那就是光明正大的送钱给别人,还让其他的人没话好说。中国人玩这个是玩得最精深的。就比方说某些手里有点小权利的干部,削尖了脑袋也想钻进什么书法家协会或是一些什么其它的协会里面,只要有了名头,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随手写几个什么字出来,到时候名正言顺的收一笔巨额润笔,于是乎,贿赂变成了合法收入,地下交易搬上了台面,别人还没什么话说。
吴应熊现在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什么为父亲收集礼物,那只不过是个说辞,到时候即使秦有福给他拿一卷白纸,他也可以解释成“皇帝的新装”,反正艺术品无价,现在就得看秦有福能付出些什么了。
“吴世子这么说可就难为我了,要不咱们先到我的书房去鉴赏一番,鉴别一下真伪,其它的事情咱们好商量。”秦有福心里不停的表扬我们的吴应熊同志,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难得碰上一个这么上道的,自己不过是随口找了这么个理由,这边吴应熊就已经想好该怎么给自己送钱了,这样的肥羊若是不好好的泡制一番,还真对不起康熙小皇帝给的这次机会!秦有福一边应和着吴应熊,心里一边嘀咕,一会该卖点什么给另外那两位世子爷?吴道子的画还是张旭的字?反正不能便宜了!
……
“世子请看,就是这幅字了。”将吴应熊让进书房以后,秦有福当真从书架上拿了一幅字下来。
别看吴应熊不怎么懂得字画,但是小时候也是临过帖的,虽说没什么成就,但是至少行、草、篆、楷还是分得出来的,当他看到被递到手上的那副被秦有福称为王羲之的字居然是一幅篆书的时候,整个人都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心说这个秦有福也太不专业了,编瞎话也得编得有点边,若是他随便拿出一副楷、行、草、隶、八分、飞白、章草之类的东西,都能往王羲之身上靠,到时候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自己认定就是王羲之的字,那么花再大的代价也没人好说什么,可是这个秦有福居然拿出了一幅篆书来硬说是王羲之写的,这让吴应熊连不知道该怎么给秦有福圆这个谎了,难不成他要拿着这幅篆书满世界告诉别人,自己新近获得的这幅王羲之的作品乃是从未听闻过的王羲之的新作?可问题是也得能有办法让王羲之活过来证明才是。刚才两人的对话外面的宾客可都是听见了的,现在秦有福拿了这么个东西出来,自己到底该怎么跟外面的人解释?
可是略一端详,吴应熊就异常坚决的拿定了主意,且不管这幅字是谁写的,也不管这幅字上面写的是什么,只要上面的那一方藏书印在,即使秦有福把这幅字说成是玉皇大帝写的,吴应熊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它买下来。
“好字!!真不愧是书圣!没想到!真没想到!秦顾问居然寻来了这样的精品。且看这勾画之间,几闻金石之韵,浑厚有力,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精品,我本以为书圣只是精深于楷、行、草、隶、八分、飞白、章草之中,没想到他对于篆书也有如此之功力!”吴应熊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对这幅字的震撼了,只能随口说上几句,略微掩饰一下自己(秦有福)的无知。
“秦顾问,我知道求你将这幅字转让给在下实在是为难你了,可是谁让我见猎心喜,再说这等礼物定当是我父亲最喜欢见到的东西,我这里只好恳求秦顾问,求你勉为其难,将这幅书圣的篆书转让于我,也全我一番孝子之心。”吴应熊一副诚恳的样子,近乎哀求的对秦有福说。
秦有福一听吴应熊的这番话,顿时明白自己搞出了大乌龙来了。他原本想着,王羲之既然被称为书圣,当然写字是绝对没话说的。在秦有福看来,自己既然要拿出一个像书圣写的大学,当然得拿出点绝的,也好让别人没话好说。于是他就找来了纳兰性德帮忙,秦有福知道,别的不敢说,纳兰性德的水平肯定是没话说的。纳兰性德不知道秦有福要干什么,以为只是想让自己帮着写点东西,于是答应了下来。秦有福想了半天,让纳兰性德用最古老的文字写,于是就搞出了这么个篆书的书圣书法来。
不过秦有福并不介意吴应熊说的,他知道吴应熊摇买的不是这幅字,而是这幅字上那枚“康熙藏书”的印章。
“吴世子拳拳孝心感天动地,西平王爷镇守边陲劳苦功高,即使下官极为喜欢这幅字,但是又怎能不估计王爷的嗜好?世子赎买一说今后修要再提,下官就将这幅字赠与世子爷,也算全了下官对西平王爷的尊敬之意。”秦有福非常大度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吴应熊让在一边的椅子上。自己开始装腔作势的点评着:“书圣的书法水平之高实在令人敬佩,你看他写的这幅对联,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简直是字字珠玑,落落大方,UU小说之韵味令人叹为观止。下官每每看到这幅字,就有了修习书法的冲动,只可惜现在事情太多,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啊。”
吴应熊在一边听得差一点晕过去了,书圣王羲之乃是东晋书法大家,现在姑且不论他会不会写篆体字,就算他会写篆体,可是打死他也写不出南宋状元王十朋为山海关孟姜女庙撰写的对联来,这简直差得太远了。可是事到如今,吴应熊除了硬撑着还能怎么办?他还得听一听秦有福要转达皇上的意思呢。
“是是是,书圣当然不同凡人,如若不然,也不会被称为书圣了。倒是秦大人这段时间都忙些什么你可不能因公废私,累坏了身体。”吴应熊仔细的咀嚼着秦有福说的每一句话,皇上把这件事情搞得那么神秘,必定有他的深意的。
“哦,本来这是个挺机密的事,不过对吴世子来说也就无所谓了。”秦有福装出一副八卦的样子,歪着身子靠近了吴应熊一些,压低了声音道:“这段时间我正忙着对皇上编练的新军进行一些人士上的调整,毕竟是一支全火器军队,攻防能力都非常强,如果还像原来那样交叉管理,婆婆太多了难免会扯皮,皇上考虑将这支新军的管理权亲手抓起来,实行垂直管理的方式,从上到下逐级管理,按照军、师、旅、团、营、连、排、班的序列,采用三三制的办法由皇上亲自控制,这样一来,指挥起来就显得方便得多,新军的反应速度也会快许多,比较容易应对突发事件。”
“喔?何为三三制”吴应熊的兴趣被提了起来,那张摆在书桌上的字已经被他丢到脑袋后面去了。
“也就是一个班有十二个人,三个班就是一个排,三个排就是一个连,逐级推上去。皇上为了练这只新军准备了很长时间,当初是打算用来对付鳌拜的,不过没用上鳌拜就完了。上次的秋操你也看到了,二十人对两千都能打赢,新军的作战能力可以说是异常彪悍!”秦有福故意装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说道。
“那是那是!新军的战斗能力是没得说的!”吴应熊一边口中称是,另一方面在心里紧张的计算着:一个班十二个人,三个班一个排,三个排一个连……赫然,一个将近三万人的新军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若是在配上相应的后勤辎重等协同兵种,这支部队怎么说都有将近五万人,考虑到新军的战斗能力,要想跟这个新军进行对抗,没有十倍的兵力是不可能取胜的,也就是说,皇上只要派出他的新军,父王吴三桂如果不想找死的话,只有乖乖投降一途。
“皇上前一段时间跟我说,令尊西平王对大清是忠心耿耿的,这一点不光皇上知道,先皇当年也多次提起过,只可惜王爷已经尊为亲王了,要不然,皇上还得想办法褒奖西平王爷的。其实也难怪皇上会有这样的想法,有些个藩王的确有些不识好歹,蹬鼻子上脸的,,把他的那一亩三分地整治得像个国中之国一样,政令不通,下面的百姓只知道王爷,不知道皇上,皇上哪能不生气?哎,我看这个皇上也不好当啊。”秦有福叹了口气,仿佛多为皇上为难似地。
“秦顾问,还请转告皇上,我西平王府从上到下无不以皇上的号令为左右,但凡皇上一声令下,从王爷到封地每一位军民皆一皇上马首是瞻,皇上指东,我们绝对不会往西,请皇上相信我们的忠诚。”吴应熊一听秦有福的话,明明就是指桑骂槐,就差没有点名道姓了,虽说他没有办法提吴三桂拿主意,但是表决心是会的,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说点好听的,那就真是不可救药了。
“吴世子放心,在下一定将吴世子的这番话转告皇上,相信皇上是理解西平王爷的。”说到这,秦有福一指桌上的那副字:“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要不是为了这幅字,恐怕也没有机会跟吴世子谈论这些东西,好在是吴世子,否则在下就有泄密的嫌疑了,要不我们还是欣赏一下书圣的书法?”
吴应熊一听就知道,这是秦有福在赶人了,当下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施了一礼:“秦顾问请放心,刚才除了欣赏书圣的书法以外,我们还讨价还价了一番,秦顾问总是让着我几分,究竟将这幅书圣的篆书让与了我。”吴应熊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份房契:“本人无以回报,只好以京郊的一座小院让与秦顾问,院子虽小,但厨房内的地窖却冬暖夏凉,很是舒服,权当是谢谢秦顾问的厚赐,今天乃是秦顾问大喜的日子,想来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这就告辞。”吴应熊的袖子里准备了好几份礼物,轻重各有不同,就是打算看情况给的,现在拿出来的这份最不起眼,但是地窖里的东西确是最值钱的。
秦有福一听就知道这次是挣到了,他当然明白吴应熊的意思,看来那地窖里的东西绝对价值不菲!
“既然吴世子诚心相送,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这幅字带回云南后,请令尊好好欣赏一番,相信一定能感悟良多。在下还要招呼一些来访的贺客,就不陪吴世子了,一会还请吴世子一定要多喝两杯!”秦有福送走了吴应熊。
……
没过多久,尚志信被秦有福用鉴赏张旭的书法作品的名义也请到了书房,十几分钟过后,尚志信带出来了一份张旭的楷书。同样长联,基本相同的对话为秦有福换回来了黄金千两。用尚志信的话说,张旭的楷书乃是举世绝品,用一字千金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自己不过是送了秦有福千两贺仪,却换回了这样一幅独一无二的佳作,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假以时日,定当厚报秦有福的赠字之举。
耿精忠的弟弟就似乎小气了一些,一幅吴道子的配长联梅花图只为秦有福换回来了一对上好的玉佩和千两白银,不过不管怎么说秦有福还是非常高兴,毕竟这些都是外财,皇上默许了的,挣到多少算多少,只要达到了目的就行。
……
康熙皇帝是晚宴将开始的时候来的(当然了,他不到晚宴也不会开始),酒宴上,皇上下旨,为表彰秦有福在秋操中优异的成绩,特赐秦有福“巴图鲁”,另赏银千两。
赏银千两到没有什么,关键就是这个“巴图鲁”,要知道,这可是有多少战功赫赫的大清名将梦寐以求的东西。别人是怎么样想的吴应熊不知道,但是他除了震惊之外,想到最多的就是看来秦有福所言不虚,皇上的新军当真开练了,而且这只部队就在秦有福的掌握之中。定义了这一切以后,对秦有福这个大清官场上怪胎的脉络便清晰了起来!难怪康熙皇帝会特意设置了顾问这么一个古怪的职位,品级低不说,还不在大清官吏序列,原来这就是为了新军而设置的!从秦有福的饷银由内库发放这个情况来看,皇上这也是为了控制新军特意为之,估计整个新军的军饷也都是皇上内库里出了,这样既能做到严格保密,更关键的是这支新军就成了皇上一个人的军队!由此看来,皇上还真是打算动手了!吴应熊很不得现在马萨挥那个就飞到云南,于吴三桂商量一下对策,看看到底是老老实实上书请撤还是积极备战,准备跟康熙打上一仗。
……
秦有福当然是一夜缠绵、风流快活,苦的是三藩的那些准备回家省亲的,连夜收拾行李不说,几个当家作主的这个晚上都没有睡着,除了与家中的谋士商量对策以外,最重要的是将今天的见闻详细的记录下来,包括高价“买”来的字画,这些东西必须马上送回封地交给王爷,现在是关键时刻,到了该争分夺秒的时候了。
……
第一百六十二章急流勇退?
第一百六十二章急流勇退?
第一百六十二章 如何辞官?
这一天的早朝朝会秦有福算是出了风头了,锲尔良才被他的解释辩驳得无言以对,还亏得康熙开口,算是化解了锲尔良才的尴尬。.tywxs.表面上看、其实秦有福本人也是这么理解的,至少今天的朝会他是大获全胜,以至于上了轿子以后不由得唱了那么两嗓子,不过紧接着想起两位夫人经常告诫他,平时别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这才收敛了些,满脸笑容的回到了家里。
“我说两位夫人,老爷我回来了”不等房通报,一下轿,秦有福便嚷嚷开了。
“得了、得了,知道你回来了,叫唤个什么?快进屋,姐姐还在后面等着跟你商量事呢”朵蓝提溜着秦凯旋的耳朵,ǐng着大肚子站在照壁边上。每天散步是朵蓝的功课,不过她还有些小孩心即便是肚子大了,可爱玩闹的心情还是有的,这不是,秦凯旋刚会走路没多久,便成了她教育孩子的试金石,平时没少折腾秦凯旋。
“哎呦,你都这么大肚子了,还跟凯旋闹,小心他绊倒了你”秦有福一看这个架势,连忙一把抓过秦凯旋,一边数落着。
“没事,我从小就跟我阿玛学骑马,就这么个小不点还伤不了我,再说了,我额娘说了,这个月份的孩子已经坐稳了,只要别骑马什么的,一般没什么事,草原上的儿nv没有汉人家的nv儿娇气,多少人的孩子都是生在羊圈里的,不是照样好好的?我额娘告诉我,要是这个时候没jīng神,生出来的十有是闺nv。你看我,现在jīng神多好?将来一定也能给你一个儿子”朵蓝当然是想生儿子的,毕竟这可关系到她的将来,即使秦有福想要个nv儿,大不了将来再生几个就是。
“我不是反对你平时多走动走动,不过凯旋这会还不懂事,没大没小的,万一出了事就麻烦了。”秦有福一边拉过朵蓝揪着秦凯旋耳朵的手,搀扶着,一边小声的数落着。
其实秦有福知道朵蓝的身体好,按说跟秦凯旋玩一下也没事,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毕竟这朵蓝可不比一般的老百姓,她不但是郡主,更关键的是她可是康亲王的孙nv,万一要是出了问题,别人即便是知道这不过是意外,但是落到有心人那里,事情就另说了,毕竟这样的事在这个年代太多了,更龌龊的事情都会发生。
“爹,妈妈已经告诉过我了,我会小心不碰伤朵蓝妈,就算她玩捉mí藏赖皮我也不惹她生气”没等朵蓝说话,秦凯旋一边有模有样的接上了话了。
也许是遗传基因比较优秀,别看秦凯旋年纪不大,不过心眼可不小,浑身透着机灵,这不,一方面表现出自己懂事听话,另一方面不动声è的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满。
“什么?我什么时候耍赖皮了?我们说好了的,不管是谁被找到了,就要被揪三下耳朵,你刚才不是也揪了我的耳朵了么?”朵蓝这下可急了,不敢怎么说,这耍赖皮的名声可不能戴到自己的头上。
“怎么不是耍赖皮?我揪你耳朵的时候一下子就揪完了,可是你老揪着不放”秦凯旋争辩了起来。
朵蓝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她当然明白,自己的确是钻了规则的空子,不过这也难怪,毕竟秦凯旋刚才揪了她三下耳朵,让她心里好不服气,好不容易抓到了机会,当然得赶紧报仇了。当然了,这样的事可是不能承认的。
“那可不怪我,当初我们只是说被找到了要揪三下耳朵,没说要揪多久,我想揪得久一点不行么?”朵蓝一本正经的跟秦凯旋分辨着游戏规则。
秦有福一看这个架势,知道自己是断不了这个官司了,要是陷进去,今天什么事都不用干,光等着看这两个人打嘴仗了,连忙摆摆手:“好了好了,不如这样,你们两个也别玩捉mí藏了,换个什么别的玩法,至于输的就在脸上画个小圈,我现在还有事,就不跟你们在这玩了。”这个时候都不知道溜,秦有福就真是个傻蛋了。
当下也不管这边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怎么闹,赶紧几步,直奔后面的小楼,当然了,少不得要吩咐在一边候的下人小心看着点,危险的游戏不能玩,注意时间,别让朵蓝累着等等。
……
其实从秦有福去上朝开始熊婉儿便悬着心,事情是怎么回事是早就知道了,想来秦有福准备的说辞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世事难料,毕竟要面对的是皇上,谁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万一康熙心里不高兴,不问青红皂白,直认为秦有福居心不轨,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老婆,我回来了你找我有事?”秦有福还没进屋,声音便传了进来
一听秦有福称呼自己老婆,熊婉儿悬了半天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她当然明白,虽然自己不让他叫自己老婆,可是这人不知道是怎么的,一碰上高兴的是,这称呼就跑出来了,现在看来,十有这次算是过关了。
“瞎叫什么呢?还有下人呢。”熊婉儿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数落着秦有福,一边走出屋来,帮秦有福将官服脱下挂起来。别看秦有福也到清朝好几年了,可是一直都不喜欢穿官服,也穿不出个样子来,用秦有福的话来说,这行头太麻烦,一般人根本适应不了。熊婉儿知道这不过是秦有福的说辞,这大清朝不懂穿官服的怕是难找,再说也不复杂,只是相比秦有福平时穿的短打扮麻烦一些。不过想想也许秦有福在海外的时候已经习惯了短打扮,再说秦有福身边也一直都不缺候他的人,所以也就不说什么了,平时秦有福在家的时候,出穿衣的事都是熊婉儿或朵蓝带来的大丫头候的。
几个丫鬟也不傻,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这边是没有她们什么事了,一个两个都悄悄的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两位主人。
“今天的朝会上皇上没说你?”熊婉儿一边给秦有福倒着茶水,一边轻声问道。
“嗨,没事”秦有福端起茶杯一饮而进:“都是那个锲尔良才多事,还给我整出了好几条罪名来,好在早有准备,几句话就说得他哑口无言,皇上心中有数,他才不会找我麻烦呢”秦有福是真得意了,这也难怪,毕竟这件事情如果处理得不好,搞不好就要出大事了,现在解决了,当然是见好事。
两口子这边说着早朝的事情,不一会朵蓝和秦凯旋也进来了。眼看秦凯旋脸上画了好几个小黑圈,朵蓝一脸得意的样子,谁都知道朵蓝不知道又怎么玩了诡计,不过这都不是重要的,只要开心就好,反正小孩子忘大,用不了一会就忘了。
熊婉儿也没说什么,一边给秦凯旋洗脸,一边对秦有福道:“要不你还是想办法辞了这个校长的差事吧,你想想,这也太玄了,万一你出了事,我们几个可怎么办?咱们家也算是有权有钱的了,何必惹麻烦?”
“就是,咱们家不说是大清第一富户,至少也能排得上号了,何苦再担惊受怕的当那个官?要我说,反正你现在爵位也有了,凯旋也是受了爵的,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到时候可以拣袭你的爵,这不就都解决了?将来我跟姐姐要是谁生了nv儿就拣我这的县主爵,反正不用担心受谁的欺负,我看姐姐说得对,要不你就把这什么破校长给辞了算了。”朵蓝本来就没什么心眼,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样的话来。她也不想一想,秦凯旋的那个爵位是能跟袭秦有福的爵位比的么?这也就是秦有福和熊婉儿都清楚她的为人,否则换个人家,还不得说她这个郡主想谋了秦府的产业?
要说满人都是清楚的,像秦有福这样的汉人,现如今的爵位基本上就已经到头了,再往上是想都不要想。大清入关以后是封了几个汉王,可是到头来怎么样?吴三桂、尚可喜、耿jīng忠都是王爷,不正在跟大清打仗呢么?秦有福又不在六部挂衔,能有现在的爵位就算可以了,再有心眼的话就是自己找死。话说回来,权利是要来干什么的?无非就是为了不受人欺负、为了捞钱,秦有福的爵位在这,又是驸马,谁吃饱了撑的敢找他的麻烦?要说捞钱的事就更不用提了,秦有福现在不说富可敌国,但是估计比他钱多的就没几个了,趁这个时候急流勇退,也省得将来被人找到病丢了脑袋的好。
一家人商量了好半天,秦有福也有些心灰意冷了,觉得还是别这么担惊受怕的好,打算辞了官不干了。不过在那个年代,要想辞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总得有个好的借口才行。秦有福年轻力壮,不管是告老还是告病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要是不想个好的借口,说不定就被人挑出病来,那就不是简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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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一百六十三章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一百六十三章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有福当然不知道,就在他们一家人商量为官艰难、不如去休的时候,御书房里也正在议论着秦有福的事情。哲恕里这个时候说出这个话来,摆明了是jī蛋里头挑骨头,可偏偏自己这个当皇帝还不好说什么。
“皇上,要说起来,我们家那个小子跟秦有福也算是朋友了,按说我该帮着他说话,不过这段时间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觉得秦有福这么卖力的办军校似乎颇有可疑之处。”纳兰明珠是什么人?那根本是个人jīng,从来都把字句摆在最有利的位置上,所以才有了他未来几十年的不败之地。纳兰明珠当然知道,如果追究起来,自己家跟秦有福的关系是不用说的,可话到了他这,顿时变成纳兰德跟秦有福的关系了,这样一来,即使有什么牵连,也不会牵连到他纳兰明珠。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康熙这段时间已经听到不少关于秦有福不利的言语了,不过都是些蒜皮的小事,直指要害的到没有发现,现在连纳兰明珠都说话了,康熙当然重视了起来。
“也许臣说得有不到的地方,还请皇上明鉴。”纳兰明珠是大学士,说话条理就是清晰,即使是将来追究也追究不到他,他不过提的参考意见而已。
“说。”康熙不耐烦了。
“臣以为,要是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来形容秦有福也许不合适,不过我们不妨回过头看一看,秦有福是个很市侩的人,干什么都讲究个回报。据我推测,秦有福之所以办军校上心应该是不无道理的。要说这回办这个军校一开始也许是皇上给他找的事情,可是经过一段时间以后,秦有福渐渐的发现,这军校一旦办下去,用不了十年,我大清中下级的军官或许大多数就会都是他这个校长的学生了,如果运用得当,这就是一股庞大的势力。”说到这,纳兰明珠停了下来,看来看大家的反应,在座的除了康熙,一个两个都在不停的点头。
其实康熙心里也一阵跳,不过毕竟是当皇帝的,荣辱不惊的水平还是有的,当然不会这么快就表示出自己的意见。
别看康熙没有表态,但是纳兰明珠知道,只要康熙没有反对,就证明康熙是听进去了,这样他就可以继续发挥下去了。于是纳兰明珠接着说道:
“可能是臣多虑了,不过臣一直以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且先不说秦有福是不是当真有什么不臣之心,便是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忠臣,小心一些也是对的。就说这军服的事情,今天秦有福在朝会上解释的很清楚,也很合理,至少臣认为是无懈可击的,但是长此以往,军校的学员就很容易抱成团,以出自大清皇家军校为荣,作为大清皇家军校的缔造者,秦有福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们这些人的领袖,十余年以后,我大清军队中充实着大批秦有福的学生,这股力量就太可怕了。要说他设计的军服的确既好看又实用,几年时间下来,军校的学员是不是还会记得他们出身的本旗?他们还会愿意穿旗装么?再说了,军校目前教授的武器主要是以热兵器为主,使用的是火枪、火炮和地雷、炸这些学员毕业以后,到底是以弓马作战还是以火枪为主?不用说,这些军官们是不愿意用刀剑弓马的,那么他们统领的军士用什么武器?我大清是打算放弃刀剑弓马改用火器么?若是让他们自成一军,那么这些人有必要学习这么长时间么?所以臣以为,要么军校换将,要么干脆解散算了。为了大清的千秋基业,总不能将这大清皇家军校jiā到一个汉臣的手上。当年我大清入关多亏了吴三桂,后来封了吴三桂的王,可是结果怎么样?一旦羽翼丰满的时候,他们便不甘屈于我满人的统治,这可是前车之鉴啊”纳兰明珠的这番话是反复想了很久的,站在他的角度,特别是看到了大清皇家军校的战斗力以后,纳兰明珠有些担心了,他不放心秦有福,不放心将这样一个重要的位置jiā到一个汉人的手上。
……
这天朝会以后,康熙跟几个大臣在御书房呆了很长时间,午膳和晚膳都是送进去的。大臣们说了许多的东西,康熙的态度也有些摇摆,不过康熙这个人还算是有点能耐的,在他看来,大家分析了这么久,不过是认为继续让秦有福当然大清皇家军校的校长实在不利,但是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东西。其实不止康熙、就算是那些强烈要求免了秦有福校长一职的大臣们也都知道,如果没有秦有福,先不说这大清皇家军校能不能办起来,即使是办起来了,绝对也不会有现在的效果。至少在康熙看来,秦有福也许该离开大清皇家军校,但绝对不该是现在就离开。
众位大臣走了以后,小喜子端上来了寝的牌子,康熙本来没有什么心思的,不过一晃眼看到了yù蓉的名字,马上想到yù蓉不但是康亲王的孙nv,同时也是朵蓝的姐姐。是不是该让她出宫去走一走,看看康亲王的态度,顺便去一趟秦府,从朵蓝那里了解一些秦有福的事。
脑袋中闪着念头,康熙的手不由得拿起yù蓉的牌子扣了起来。
小喜子一看康熙选好了寝的人,连忙躬身退了下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至少得马上通知yù蓉收拾好了,别等皇上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妃子还蓬头垢面的,那不但寝的妃子有罪,自己也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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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这一段时间在宫里的rì子很不好过,按说小产的妃子一般都没有什么好果子,要不是看在康亲王的面子上,或许她这个妃子就要终老深宫了。几个月下来,皇上再也没有到过她的寝宫蓉的心都凉了,她知道,即使皇上这辈子再也不来她这里,只要康亲王府不出事,她在宫里就不用担心会怎么样,无非是候的人怕是不会那么尽心了,赏赐和孝敬会少一些,话说回来,在宫里的有谁靠那点月例过rì子的?还不是得靠娘家贴补?除非是当上了皇后或者是皇贵妃,否则只有皇上宠爱的妃子才会有更好的待遇。
临近天黑的时候,敬事房的太监过来传旨,说是皇上翻了她的牌子,今天要过来蓉当时差一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贴身的宫nv提醒,才匆匆忙忙的洗漱一番,打扮好了,又使了钱,让御膳房准备了些点心,兴致勃勃的等着康熙的到来。
不管怎么说蓉在宫里还是有优势的,至少别人还得看着康亲王的面子,所以一般的信息她还是知道的蓉当然明白,秦有福这会算是倒霉了,众大臣开始对他不满起来,在这样的时候,要是自己能稍微提一下,搞不好就会是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过大清后宫管理是很严格的,后宫不得干政是大清的祖训,所以办这些事得讲究技巧,不能让皇上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
等着吧秦有福,我到要看看你的下场
蓉心里恨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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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玉蓉省亲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玉蓉省亲
“万岁爷,听说您晚上要来,我特意做了几个小菜,您尝尝可好?”玉蓉帮康熙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裳,一边期待的问道。
别看宫里的娘娘们平时都有人侍候着,但是谁都不是白给的,不一定琴棋画样样jīng通,可总得略知一二,至少还得有那么一两项能拿得出手的,这其中厨艺这一块大概是所有的人最注意的东西,谁都希望自己这里能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小吃能对了皇上的嘴的,这样至少皇上能多惦记着一点。
“行,让人拿上来,刚才在御房里想事情,没吃好,正好在你这吃一些。”其实谁敢让皇上吃不好东西?康熙当然明白后宫里女人的心思,即使是不饿,尝两筷子也是好的,也省得白费了别人的一番心意。
“是。”玉蓉欣喜若狂,马上吩咐宫女将做好的东西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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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味道不错”康熙尝了一口拔丝芋头,觉得味道不错,不由得褒奖了两句。
一听康熙觉得好吃,玉蓉眉开眼笑的连忙伸出筷子,又夹起了一片芋头,过了水放到了康熙面前的小碗里:“皇上觉得好吃就多吃一点。”
为了这道拔丝芋头玉蓉可没少费心思,芋头是早就过了季节的东西,御膳房是早就没有储备了的,眼下这点芋头还是玉蓉早早就选好了,储存起来的。这可是她的杀手锏,当然得早做准备。
康熙本身食量不大,再加上心里惦记着事,更何况在御房也已经吃过了,一样尝了一点以后就放下了筷子。
“玉蓉,算起来你进宫也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朕说一声,回去看看康亲王?”洗过了手,康熙不经意一般的说道。
“啊?谢过万岁”玉蓉一听这个消息,顿时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别看在宫里什么都不缺,可是相比在康亲王府,宫里的rì子就难过多了,再说她这次回去了就是奉旨省亲,除了康亲王,即使是她的父母都得给她行礼的,高高在上的感觉谁都希望。
“哎,这是应该的。康亲王是国之栋梁,你妹夫不但屡立功勋,又在帮朕当大清皇家军校的校长,未来我大清军队的官佐可都要出自军校的。我们满人是马上得的天下,这军队就是我们的个根本,可以说是我大清的命脉所在。你这次回去省亲,除了回家看一看以外,顺便去秦有福那里转一下。秦有福这个人神神叨叨的,谁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想什么,难得他对军校的事这么上心,你打听一下他为什么这么勤快起来了。”康熙交待着。
“是,臣妾明白了。”玉蓉口里答应着,心里不由得喜出望外,自己正想着怎么给秦有福添堵呢,皇上立马就把机会给送来了,换句话说,皇上是对秦有福不放心了,让自己从侧面打听一下秦有福的心思,换句话说,自己回来后报告给皇上的结果将决定秦有福的命运,至少能让皇上不那么宠信秦有福。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康亲王府便接到了内务府的通告,玉蓉娘娘即将回府省亲,着康亲王府迎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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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蓉这些天可算是得意了,别看皇上已经有些rì子没到她的寝宫了,可是后宫那么多女人,有谁能在进宫以后这么短的时间就御赐省亲?由此可见,尽管自己小产过一个孩子,可是皇上还是宠爱自己的,至少有什么事能想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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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亲王循例是有事就朝,无事就歇着。自从得知玉蓉小产的消息以后,康亲王已经很久都没有去上朝了。
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从一听说玉蓉小产的消息以后,康亲王便开始称病,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别看他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可是活了这么多年,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巧妙?老爷子心中明白,千不该万不该,玉蓉就不该生在康亲王府,也不该嫁入皇宫,即使是嫁给自己家里的包衣奴才,玉蓉也能开枝散叶,留下个孩子。可惜啊,凭他康亲王府的牌子,他康亲王的孙女要么和亲蒙古,要么就只有嫁入皇宫,否则怕是康亲王府的这块牌子就挂不久了。
当初朵蓝出嫁的时候,康亲王不止一次偷偷的在背后祷告上天:老天爷算是可怜自己这么多年来小心翼翼的过rì子,总算是有了这么一个秦有福冒了出来,也让自己的小孙女能有一个好一点的归属,可怜玉蓉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毕竟她是自己的长孙女,实在是不能这样安排,就算是这孩子为了报答康亲王府的养育之恩尽点力。
康亲王本以为老太后会看在自己这么多年老实本分,从来都没有什么逾越的份上能让玉蓉在宫里过得好一些,玉蓉进宫的时候康亲王也千叮呤万嘱咐让她小心谨慎,凡是不可强出头,更不能摆出康亲王府的架子。暗地里,康亲王又给玉蓉准备了不少钱财,供她在公众上下打点的。
当得知玉蓉怀了身孕以后,康亲王当晚几乎喝得人事不省,他本以为凭宫里面的手段,玉蓉是不可能怀孕的,既然怀上了隆重,也就是说老太后和皇上对康亲王府没有什么戒心了,等于说康亲王府至少在他这一代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没等康亲王高兴劲过去,宫里面便传出了玉蓉小产的消息。康亲王明白了,玉蓉这一辈子怕是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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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蓉当然不知道这一切,她这会心里还美滋滋的。按照宫里的规矩,敬事房的太监会在皇上完事以后问一句:留不留?如果皇上不说话或者是说留,那么这一天的房事便会记录下来备档,将来万一与皇上过夜的妃子有了身孕,这便是最原始的记录了。若是皇上说不留,敬事房的太监自然有一套宫里秘传的手法,只需要稍微按摩一下,怀孕的事便不用想了。
自打玉蓉进宫以后,皇上每次在她那里过夜都没有说过不留的话,尽管小产过一场,不过玉蓉相信,既然自己能怀上一次,自然就能怀上第二次,说不定这一次就能怀上龙种,一旦将来生下个小阿哥,再加上康亲王府的影响力,玉蓉不难母凭子贵,跃上枝头。皇上现在还年轻,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
“爷爷,我在宫里很好,皇上没事经常上我那里去坐一坐,平时闲下来了就绣绣花什么,昨晚上我该皇上做了拔丝芋头,皇上还直说好吃呢nǎinǎi再教我做点小菜,等我回宫了好做给皇上吃。”毕竟是回来省亲的,做足了规矩以后,当然是一家人在一起说说话,玉蓉也不是不懂事的,她怎么会说皇上已经几个月没有去她那里了?当然是拣好听的说。
玉蓉这话一出口,康亲王妃当时泪就下来了。她当然知道宫里的规矩,皇上是万金之躯,玉蓉小产本是不详的,皇上又怎么会经常上他的寝宫去?再说了,康亲王早就跟她分析了玉蓉目前的状况,虽然不愿意承认这是现实,可是康亲王妃是明白人,她当然知道,就凭康亲王在朝中的地位,皇家是断断不会让玉蓉生下龙子的。
“好孩子,nǎinǎi知道,我们家玉蓉是最懂事的,来,跟nǎinǎi来,nǎinǎi这段时间给你尊卑了不少花样,你先选一选,一会nǎinǎi再教你做菜。”老王妃拉着玉蓉的手,心疼的说。
玉蓉很诧异,自己刚回府没多久,连家常话都没说什么,看nǎinǎi的意识,怕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跟自己说了。
按说皇上的妃子回家省亲,贴身服侍的太监是不能离开片刻的,否则有人利用这个时间给皇上戴了绿帽子怎么办?不过即使他们有心跟着,可康亲王和几个世子在一边殷勤的招呼,难道还敢硬顶着非要跟着玉蓉娘娘和老王妃,连一点体己话都不让人说么?太监也是人,还不至于傻到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再说这可是康亲王府上,出了什么问题当然有康亲王顶着,自己只当是一时疏忽了、没看见就是的,于是,这些平时连康亲王府都进不来的随侍太监便在康亲王和几个世子的陪同下坐在那里喝茶聊天。
康亲王妃也是懂规矩的,带着玉蓉进了后屋以后没过多久就出来了,玉蓉手里还拿着一堆的纸样,都是绣花的花样,不过有眼尖的随侍太监去发现玉蓉娘娘像是哭过了一样,脸sè撒白的。当然了,这样的事谁也不会说出来,还没有谁嫌命长了,只是大厅里说话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
还是康亲王反应快,马上吩咐了下去,让人准备饭菜招呼宫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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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娘娘,又是在京城,玉蓉省亲的时间当然不会太长。前后不过两天的时间,玉蓉便回到了皇宫。怎么说都是奉旨出宫的,回到紫禁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面见皇上交旨。
“怎么样,康亲王还好么?”康亲王托病不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康熙知道康亲王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既然康亲王说自己病了,当皇上总得关心一下。
“谢谢皇上关心。请皇上放心,康亲王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王爷说了,但凡是皇上用得着的,他就是拼了老命也会义无反顾的。”玉蓉的回答中规中矩。
“那就好,康亲王是先皇安排给朕的辅政大臣,这么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的,朕还真离不开他,现在听说他老人家的身子骨好些了,朕也就放心了。”虽说是跟自己的妃子讲话,但是这个时候也必须这样说,这番对话是要记录到皇上的起居录里去的。
这天晚上,康熙再次驾临玉蓉的寝宫,一来这是惯例,凡是有出宫省亲的妃子,回来后只要没有什么病痛,皇上照例是要安抚一番,算是慰劳旅途的艰辛,表示疼爱和相思的意识。二来玉蓉是带着任务出去的,有些话不能当着起居郎说,只好等晚上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时候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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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蓉,到你妹妹家好玩么?”康熙也不好说得太清楚,只能用这样的口吻问话。
“皇上,臣妾也不好明着说什么,只能旁敲侧击的打听一点事情,要是有说得不对的还请皇上不要怪罪。”玉蓉靠在康熙的怀里,小心的说道。
“有什么就说什么,朕不怪你。”康熙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一下紧张了起来,玉蓉虽然还没说什么,但是从她的口气来看,怕是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了。
玉蓉毕竟年纪还不大,虽说贵为皇上的妃子了,可算心眼的水平还是有限,再加上得知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怀孕了以后,这人的心xìng就完全变了,她不会再考虑别人。只要认为值得,玉蓉甚至连她自己都可以成为牺牲品和筹码。这个时候,估计就连宫里的太监也无法和她的那番刻毒相提并论。
“臣妾在秦府到是没有发现什么,唯一的感觉就是若相比起来,秦府较之皇宫也不相上下,唯一欠缺的大概就是地方太小,没有宫中这么多奇珍异宝而已,但是若论舒适,怕是宫中也比不上秦府。听我妹妹说,秦府的小楼墙壁是空心的,内中有无数的铁管相连,夏天的时候用风车引水纳凉,冬rì则烧热水反复运行于管道,是以秦府的小楼一年四季冬暖夏凉,舒适异常。再有就是秦有福当初湖南得胜回来以后,曾打算用所缴获之兵刃熔炼,建高塔一座,后因担心逾制而未建,但是他却将本来准备建高塔的钢铁全部熔化,在秦府建了一座诺大的门楼,说是叫做凯旋门,为的是纪念他第一次当兵打仗获胜。臣妾知道,自古以来,这盐铁从来都是官家控制之物,秦有福本善于火器,只要有了铁,他就能造出火枪来。”除了嫉妒和抱怨,玉蓉也认为自己小产的事根本就是妹妹朵蓝带来的,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康亲王府的长孙女,现如今看着是比庶出的朵蓝高贵了,可实际上跟朵蓝根本就没法比,在玉蓉看来,所以的这一切都该是她这个康亲王府嫡出的长孙女享受的才对。
康熙的心头又是一紧,不过还是强撑着:“这不奇怪,秦有福本就善于奇技yin巧,这些是他的本事。”
玉蓉当然明白康熙应该是知道这些的,所以也不申辩:“臣妾当然明白,不过有一样或许是皇上不清楚的。那rì皇上军校检阅,一路上排列整齐的冬青全都没有树根,是无根的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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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损人不利己
“什么?军校道路两边的冬青都是无根的冬青?”康熙的眉头皱了起来。
“应该是没有错的。我们家的一个奴才办差挺得力,当初他家里的老人也是跟着王爷打过仗的,后来王爷觉得皇上用兵的时候应该出份力,就让那个奴才投军进了全火器营。这事就是这奴才告诉我的。”玉蓉的口气显得比较凝重的样子,她明白单凭这一件事不一定能搬到秦有福,这不过是一个引子,只要能引起康熙重视就好。
砍几棵冬青树,甚至在路边栽上些无根的冬青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时玉蓉说话时的口气却令康熙感觉到秦有福这样做是别有深意起来。
要说起来,康熙是一个非常勤奋、聪明的人,四五经无所不jīng,文采比之那些应试的举子怕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在心底里,康熙非常清楚,凭借满清的历史和文化底蕴若是跟拥有几千年传承的汉人相比那根本就是天差地别。满人中要找不怕死的容易,可是论起文采来无论如何也是比不过天下汉人的,康熙也明白,这种情况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人口基数上的差距造成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在汉人的眼里,满清根本就等同于没有开化的野人,无论是学识还是教养上根本无法跟汉人相提并论。这也是康熙为什么上杆子要跟孔子的家族拉上关系的原因。
别看康熙平rì里显得非常有教养,但是在根子上他还是对满人不及汉人有学问感到自卑的,在康熙看来,辩论、讨论,乃至于合理的让步都是可以容忍的,但是对暗地里冷嘲热讽,用含沙shè影的手段讽刺满人的无知和愚昧就不能原谅。
怎么说玉蓉都是王府出来的,最是懂得揣摩人的心思,她知道康熙心底里的忌讳,也很善于用语气和表情表露自己的情感。玉蓉也明白,其实秦有福安排人在路边插上冬青树头并没有恶意,但是通过她语气的这样一番渲染,顿时xìng质就不一样了。至少在康熙看来,秦有福的这个举动有讥讽和诅咒大清国就犹如无根的冬青,没有根底,命不久也。
康熙也是明白的,他感觉到玉蓉在语气上有诱导他的意思,但是别人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的确不好计较,再说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话头一转,问起了旁的东西:“要说这秦有福也算是个能人,赤手空拳的回到了大清,不过几年的时间便创下了诺大的基业,为我大清屡立战功。若是从你这儿算起,他也算跟朕是亲戚了。朕觉得这个人平时有些漫不经心的,但是办起事来还是靠得住的。现如今他的爵位也有了,如果能好好的给朕办几年的差,也不枉我们君臣一场。”
康熙说这番话的本意是jǐng告玉蓉,后宫不得干政乃是大清祖制,她今天说话的口气有些过了。
康熙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番话本身已经不经意间透露出来了一个信息,也就是说秦有福于康熙心中而言并不像原来想的,希望他能一直帮扶着自己,成为国家的不可或缺的人才。在康熙看来,秦有福是有用,但是也不过希望他能老老实实的在这几年之内为康熙所用,至少在康熙的心里没有将秦有福永远用下去的意思。
玉蓉在康亲王府的时候已经让医生检查过了,按照医生的说法,玉蓉不知道服用了什么药物导致了流产,而且这种药物会令她这一生永远都不会有孩子,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皇上身边的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不能生育,当康亲王福晋将这个消息告诉玉蓉的时候,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般将玉蓉彻底击垮了,康亲王福晋对这件事的分析玉蓉并没有听清楚,其实她也不需要听清楚,宫里面的规矩她是明白的,身怀龙种的妃子饮食方面的安全措施毋庸置疑,能在这上面动手脚的人寥寥可数,皇上肯定是不会的,毕竟他有权利在每次房事之后回应一声不留,这样玉蓉也就不会怀上孩子了。那么剩下能动手脚的就显而易见,也只有宫里的那位老祖宗能轻易的、不用担心承担什么后果的让玉蓉顺利的服用下药物。既然连唯一的念头都没有了,玉蓉已经没有什么更多的好想了,谁也说不上哪一天自己就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意外丢了xìng命,与其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还不如快意恩仇,让自己活得更痛快一些。
“皇上说得是,我的那个妹夫要真算起来说是皇亲国戚也不为过,不过他实在是散漫惯了,平时也不太懂规矩,记得当初秦府以为建楼的事就差一点捅出篓子来,这一次又搞了这么个无根冬青的事来,还不知道下一回会搞出什么名堂呢。也亏得皇上不跟他计较,要不然怕是十个脑袋都丢了。”玉蓉装着没听出康熙的话里的意思的样子,一句话就把无根冬青的事上纲上线,等同于建高楼窥视紫禁这样大逆不道的情况了。
“哎……,这和他当初建楼的事不一样,再说了,当初他是刚回中土,哪里知道这么多规矩?你没听说么?他们在澳大利亚的时候因为气候cháo湿炎热,已经习惯住楼房了。你别说,朕去他那里看过,那个楼房除了上楼的时候麻烦一点以外,要说舒适程度上还是可圈可点的。只是不知道这澳大利亚位于何处?想来当是个富庶之地。”康熙当然想不到玉蓉年纪不大却有这样的心眼,在康熙看来,秦有福是自己选出来当大清皇家军校的校长的,现在看来,这军校的确有可取之处,即使是将来不用秦有福了,也得等他训练了这一批军校学员以后才考虑。
“臣妾也觉得这澳大利亚应该是个好地方,若是能为我大清之属地就好了。只可惜秦有福现在还要当军校校长,要不然皇上就派他去给皇上开疆拓土去。”玉蓉顺着康熙的话说。
康熙摇了摇头:“这事怕是不容易的,你没听说么?秦氏一族几千人回归中土,遭遇海上风暴全部罹难,也只有秦有福一人侥幸。这海上风云变幻鬼神难测,开疆拓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臣妾听我妹妹说,秦有福的火枪可厉害了,弓箭刀枪难以匹敌,现如今这军校基本上都学的是火器,弓箭之类的已经不学了,难道我们大清的军队将来就不用弓箭了么?”玉蓉抛出了她反复考虑的撒手锏。
“这可不能这么说,我大清乃是马上得的天下,八旗子弟总是要练习弓马刀剑的,火枪的确犀利,但装填麻烦,供给起来也不方便,所以我大清子弟还是要修习弓马刀剑的。”被玉蓉这么一提醒,康熙想了起来,大清皇家军校现在的练习基本上都是以火器为主,基本上放弃了弓马刀剑,这样下去就丢了满人的一身本事了,看来以后得格外关注一些。
“臣妾也是这么觉得,我听我爷爷说,当初这大明也是有火器的,哪个城墙上都摆满了火炮,可是当真打起仗来,终还是要真刀真枪的摆兵亮阵,临了,还不是我大清得了天下?臣妾觉得,秦有福的这个训练方法有利有弊,火器虽然犀利,可是缺点却很多,当初全火器营在湖南攻城拔寨,可是几仗下来,火药没有了,只能班师回营。臣妾想,现如今秦有福所教授的乃是我八旗jīng英,学员中多是我八旗中要臣之后辈,这些人将来都是要领兵打仗的。现在这样在军校里使上几年的火器,说不定连如何舞刀弄剑都给忘记了,现在在京城是不愈火药补给,将来领兵打仗的时候要是碰上火药供应不上,手里的火器怕是用来砸人都嫌不顺手,所以这弓马刀剑还是要学的,再说……”玉蓉早就打好了腹稿,她准备先说动康熙解除了秦有福军校校长的职衔,到时候在挑拨一下,恐怕康熙就会完全放弃秦有福了,到时候他一个光杆爵爷,恐怕连县衙里的衙役都比不上,还不是任由自己怎么整治?
“够了”没等玉蓉的话说完,康熙一声断喝,打断了玉蓉的话头。别看康熙年纪不大,可这么多年当皇帝,别的没学会,怎么分析人还是有点把握的,虽然他不知道玉蓉为什么跟秦有福过不去,但是就算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这玉蓉是不希望秦有福有什么好了。
其实康熙也承认,玉蓉说得话不无道理,这些天不少大臣也是这个意思,可大臣们说这个话没有问题,但是玉蓉不过是后宫的一个妃子,居然也议论起朝中大臣起来,而且有很明显的倾向xìng,这可就犯了忌讳,有后宫干政之嫌。康熙一惯在这件事情上非常谨慎,在他看来,历朝历代汉室江山每每出了乱子的时候最开始都是从后宫干政开始的,康熙不认为女人就先天上对政治缺乏敏感。他能当上这个皇帝就多亏了现在在宫里颐养天年的老祖宗,但是天底下像老祖宗这样的女人几乎找不着了。自己身边的女人哪一个都不简单,她们的背后都有一个利益集团,一旦自己开了这个口子,让她们参与到管理朝政上,就等同于对她们背后的利益集团开了一个口子,势必打破目前的平衡状态,大清朝说不定由此便会乱成一团,现在大清入主中原刚刚站稳脚跟,一旦自己内部乱起来,大元朝的前车之鉴便是大清的范烈,康熙宁愿凡是谨慎一些,宁愿犯一点错误,也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耽误了大清朝的命运。
屋里传出的动静一下惊动了侍寝的太监和宫女,马上便有人进来查看动静。康熙翻身下床,一边的小太监赶忙上前帮他穿上了衣服。
“传旨,玉蓉言辞不当,妄议朝政,着降一等。”别看玉蓉是康亲王府出来的,可是进了后宫就得按后宫的规矩办,再说康熙这么做也有敲打康亲王的意思,省得康亲王的势力太大。
玉蓉万万没有想到,康熙居然如此果决,连话都没有让她说完就直接降了她的品级。玉蓉到不是太担心直接因为被降了品级在后宫里受欺负,凭着康亲王府的面子,敢欺负她的人还不多,可是这一次的事会导致康熙对她产生了厌恶的感觉,将来要想跟康熙再说什么就困难了。
看着渐渐远行的康熙,玉蓉心里冷冷的自嘲了一番:别看表面上康亲王府风光无限,可是在这大清,不管什么人都不过是皇上的一条狗,康亲王是这样,自己这个后宫的娘娘也是这样,便是秦有福也不过如此。看来今天自己是孟浪了,处理事情上还是不够谨慎,这才弄得个损人不利己。
……
秦有福这两天一直得意洋洋的,毕竟这次康熙检阅军校的事算是顺利过关了,从康熙的表情上不难看出,至少这个大清朝的皇帝是满意的,秦有福憧憬着有朝一rì他站在大军阵前振臂一护,麾下大小将领在一片校长声中应和着。试想一下,能够统领着这天下最强大的军队东征西讨,那个成就感就不用说了。当年成吉思汗也不过是打到了多瑙河,结果因为统御不善导致金帐王国四分五裂,诺大的大元朝不过几十年的历史。
在秦有福看来,康熙总是个好皇帝,如果他能放手让自己干,说不定美洲就没有欧洲人什么事了。至于欧洲的那些小国家现在还无法跟大清相提并论,只要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推过去,那些个小国家谁会是大清的对手?
不过可惜了,这大清毕竟是满人的天下,自己是汉人,即使再有雄心壮志,这大清朝怕是也容不下的,好在现在还没有闹出什么事来,若是急流勇退,恐怕还能善始善终。一旦康熙觉得自己成了威胁,恐怕能流亡天涯以及经是好运气了。
秦有福一家反复商量,觉得恐怕还是不干这军校校长的好,至于大清朝的将来会怎么样,康熙这个当皇帝的想干什么就由他们去,保住命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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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玉蓉之死
“老祖宗,刚才传来消息,皇上不知道怎么的大发雷霆,降了康亲王家那个yù蓉的等级。”老太后正靠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一直服着老太后的宫女进来回报着。
“哦,降了等了?”老太后本就没什么瞌睡,一听有人说话,撑着坐了起来。毕竟是大清最尊贵的女人,要是真的在睡觉,谁敢惊动她?能跟在老太后身边服她的都是跟了她多少年的人了,当然明白老太后的习惯,所以才敢在照顾时候说事。
“听说是上半夜的时候下的旨,说yù蓉言辞不当、妄议朝政,具体是怎么回事就不太清楚了。”按说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宫女来打听,毕竟这是后宫的事情,应该由皇后管着,不过这宫女可是代表老太后出去打探消息的,谁敢说三道四的?
“哎,这个皇上啊怎么说都是康亲王的孙女,可不是说降就降的。这下好了,又得我这个老太婆帮他擦屁股了。”老太后靠在榻上,歪着身子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老祖宗可别抱怨,皇上的心思您还不知道?”宫女抿着嘴笑着说,一边给老太后递果皮茶杯去。
“来,扶我起来。”老太太没有接宫女递过来的茶杯,撑了两下没起来,于是吩咐宫女道。
“是。”宫女连忙搀扶着老太后起来。
老太后下了榻以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了一个jīng美的梳妆盒前,打开盒子后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个小纸包出来。
“一会安排个机灵点的人把这给yù蓉用了,另外让人去把康亲王给请来,就说我老太婆想跟他说会话,请他吃餐饭。”老太后随手将小纸包jiā给了宫女,吩咐着。
宫女小心的将小纸包放进怀里,点头答应着:“奴婢明白,奴婢会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将康亲王请进宫来蓉娘娘午饭后会休息一段时间,大概老祖宗跟康亲王吃完饭以后才会有人去关注娘娘的。”
“好,该干什么干什么。”老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逗她养的那几条金鱼去了。
……
早朝以后,康熙独自坐在御房里,面对着一大堆的奏折,手上也在翻看着,可奏折上说的是什么却一点都没看清楚。
小喜子早就发现皇上有些不对劲,早早的将御房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站在口候着。看看皇上那个样子根本就无心看奏折,全在想着心事,略一琢磨,便清楚了皇上是为什么琢磨心不在焉的。
“皇上,要不歇一下,您都看了一个早上的折子了。”趁着给康熙倒茶的功夫,小喜子小心的劝了一句。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康熙被小喜子招呼了一声,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走神了,看看眼前一堆不知所云的奏折,只好将手上的折子先放下,又从头将桌上的折子归拢了一下,打算从头看起。
“皇上,您这一天都没jīng神,这折子也都没批,该不是因为秦大人的事情?”这宫里要说还敢说这话的没有几个,奴才中也就只有小喜子才敢这么说,
要是别的奴才说这个话,恐怕康熙二话不说,直接就让人把脑袋给砍了,不过小喜子不一样,毕竟他跟康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康熙知道,别看小喜子是个奴才,平时做事还是很谨慎的,不过这不表示他没有脑袋。像小喜子这样的,要是没有把握,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怎么着?是不是你有什么主意?”康熙端起了小喜子刚刚倒好的茶,轻轻吹了一下子表面上的茶叶末,喝了一口以后问道。
“皇上,我不过是一个没有用的奴才,这朝廷里用人的大事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觉得秦大人自打回到中土以后先是忙于生计,后来又为皇上所用,不管是办差事还是打仗,秦大人都是有功劳的,可以说是为官之楷模,不过皇上怕是忽视了秦大人的家事。”小喜子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看桌康熙的反应,万一康熙的脸è不对劲了,那么他绝对会马上想办法把话圆回来,再怎么说,这脑袋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朕怎么就忽视了秦大人的家事了?难道这些年朕还不够关心秦有福的么?先不说朕亲自给他主婚娶了两房夫人,就连他们家的那个小崽子也是有爵位的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放到满大臣里也是不多的,朕难道做得还不够?”康熙当然明白小喜子不过是给自己提个醒,只是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什么忽略了秦有福的。
小喜子一看康熙的反应,知道康熙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最起码康熙还是对他的话感兴趣了,连忙麻溜的给康熙的杯子里续上了水,一边小声的提醒着:“皇上对秦大人当然是恩同再造,不过这秦大人九死一生回到中土,他那一族人全都在海上罹难,连尸骨都没能找回来。按照规矩,这家中有亲人长辈亡故了,至少是得守孝一段时间的。秦大人全族人都遇了难,这其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他的长辈,怎么着也得守几年的孝的,不过秦大人为了给皇上办差,只能将自己的家事都给放下,一心一意的为皇上办差事,这样的官可不好找啊。不过现在三藩之即将平定,大清皇家军校也步入了正轨,秦大人算是可以歇一口气了。皇上也该为秦大人想一想,该放秦大人丁忧去了。”
小喜子的这番话一下提醒了康熙。的确,秦有福的事情实在不好处理,康熙也知道,秦有福不但无罪,而且有功,可是他太招眼了,几乎所有的满大臣都看他不顺眼。康熙当然明白,秦有福其实没错,进京之后秦有福干了多少大事?就说他湖南一役,带着一帮散兵游勇一般的公子哥及居然立下了泼天的功劳,一举打破了僵局,这样的功劳若是放到任何一个满大臣的头上,虽说封不了王侯,但是官居一品位立朝堂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这些东西秦有福都没要,只是小心翼翼的躲了起来,要不是自己还想逼着看一看他还有什么本事,怕也闹不出这军校的事情来。现在想一想,自己当初同意他办军校更多的是为了褒奖全火器营那些立了功的八旗子弟,给他们一个晋身的机会,可是现在看来,秦有福不但把这个军校办起来了,而且还办得很好。可是现在看来,把军校办好了不但不是秦有福的功劳,反而令他变成了满朝权贵的公敌。康熙也希望一声令下,褒奖秦有福,但是他不能,虽然他是大清的皇帝,但是大清却不是他一个人的大清,八旗铁骑不是他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他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为所yù为的程度。如果满朝的文武大臣都不再拥戴他这个皇帝,就算他真的是真龙天子,也只有沦为丧家之犬,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有一个土馒头。
康熙这两天都在想着这个事情,在他看来,相比起来,牺牲一个秦有福总比闹得群情激奋的好,可是康熙实在是下不了决心处理秦有福。为了这个事,康熙这两天实在不知道该这么办才好了。
现在小喜子的这段话让康熙为秦有福找到了一条出路,毕竟自己还年轻,秦有福的年纪也不大,只要出了他的职权,让他在家里呆几年,等这阵子的事情过了,重新启用他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原来一直没有什么好的借口,现在这个借口有了,让秦有福丁忧
“小喜子,还是你会办事这么着,一会你去一趟秦府,就说朕念及秦有福办军校有功,赏他白银千两,去”康熙得维护自己帝王的尊严,不能随意承诺什么。秦有福没有犯什么错,丁忧的事根本就无从谈起,如果不是秦有福自己主动提出来,康熙不可能跟秦有福商量,让秦有福自己去丁忧,这个话只能让秦有福自己提出来。康熙相信,小喜子是明白该怎么办的。
果然,小喜子一没有请旨,二没有报备,只是安排了手下的太监服着皇上,便独自出宫前往秦府去了。
……
这天下午,康亲王正跟老太后聊着天的时候,有宫人来报,康亲王的孙女,皇上刚刚降了等级的yù蓉娘娘想不开,中午服下了毒自尽了。
老太后一听说这事急得不行,连撵都没用,坐着便轿便赶到了yù蓉娘娘的寝宫。别看康亲王是yù蓉娘娘的亲爷爷,可是在这后宫之内,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能随便行走的,只能在老太后的宫里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老太后当然知道康亲王的心情,前脚去了yù蓉娘娘的寝宫,后脚就派人去找皇上请了旨。等康亲王那个赶到yù容娘娘的寝宫的时候,不但老太后,就连皇上也到了了。别看皇上贵为天子,可在这后宫,老太后的话就是圣旨。盛怒之下,老太后命人将一干候yù蓉娘娘的宫女和太监全都大板子给打死,皇上也给教训得狗血淋头。
还是老太后说得好啊:这大清的天下可不光是皇上一个人的,要是没有康亲王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帮扶着,爱新觉罗家这会还在草原上放牧打猎呢,现如今别说yù蓉没有干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便是有一些不合适的,说了些不该说的,只当是没听见便罢了蓉刚刚小产,脾气自然是不好的,说话行事有些逾越,当皇上的怎么就不能忍受?要都像皇上这样说风就是雨,连自家媳fù的话都听不进去,怎么能治理好大清的江山?现在康亲王的孙女想不开自杀了,这可让老太后怎么跟康亲王府jiā待?
康亲王伤心就不必说了,不过怎么都是跟太祖打天下的人,当然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再说yù蓉既然嫁如了皇家,就是皇上的人了,皇上要处置自然是没话说的,她自己要想不开谁也没办法。现在老太后都已经这样说了,康亲王难道还非逼着让老太后和皇上给自己一个jiā代么?孩子已经没了,老太后也给足了康亲王府面子,也只有建好就收了。
……
康亲王回府的时候蓉被降的等级升了上来,皇家yù蝶上yù蓉的谥号也都是一等的。康亲王受了这个刺激,回府以后就病倒了,皇上和老太后关怀得无微不至,御医就住在了康亲王府,随时候着康亲王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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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丁忧
别看玉蓉被将来等的事不过是才出来没多久,一大早宫门一开,康亲王就得了信,连是怎么回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其实康亲王咋有一听说玉蓉被降了等的事以后已经安心了不少,有道是打了不罚、罚了不打。康亲王是知道自己孙女的秉xìng的,打小就争强好胜不假,但是规矩还是清楚的,至少不会做出什么不合适、太招眼的事情来。再说了,玉蓉说的也没什么,在康亲王看来,这无非是皇上在敲打自己而已。
康亲王当然知道玉蓉入宫后不久就能回家省亲并不是皇上真的体恤玉蓉,无非是派玉蓉出来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动静,从行程的安排上来看,玉蓉出宫的事怕是跟秦有福的是有关系。当然了,具体是怎么回事玉蓉没说,康亲王也不好打听,有些东西,烂在肚子里比说出来要好。
在康亲王看来,皇上降玉蓉的等本来也没有什么,自己的孙女连孩子都生不了了,当然不能占着个位置,再说了,自己在朝中位高权重,皇上不放心是正常的,说起来当初让孙女嫁入皇家,一个是不忍心孙女嫁到蒙古受苦,再一个也是想借这个机会缓和一下与皇室的关系,要是孙女能得皇上的怜爱、皇上还能信得过他康亲王,当然是最好的,至于想凭着孙女的肚子得点什么,康亲王从来都不敢妄想。
玉蓉小产的事对康亲王来说并不意外,但是他没有想到玉蓉一回宫就被降了等。康亲王之到,如果不是玉蓉有什么不得体的,皇上按说不至于在这个时候降玉蓉的等的。但是这对玉蓉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按照康亲王的想法,既然皇上已经降了玉蓉的等,就已经是在狠狠的打了他这个康亲王的脸了,按说这事就该过去了。康亲王心里虽然不舒服,心里头也有恨,可是毕竟自己只是一个王爷,这样的时候只能低头。可让康亲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玉蓉居然自尽了。
要说康亲王原来还有些不服气,心里还有恨,可到了这个时候却不敢有别的什么想法了。他不知道玉蓉是不是真的因为永远生不了孩子而抱怨皇上,进而口出狂言,这才得罪了皇上,结果被降了等。其实想想也合理,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即使是贵为皇上的妃子,可心xìng还是不那么沉稳,真的遇上了事,说不定当真就想不开自寻短见。若真是这样,老太后和皇上能这样给康亲王府面子就已经是看在康亲王为大清卖了一辈子命的份上了,就冲这一点,康亲王即便心里有什么不满意也无话可说了。
总之,即便是康亲王府没了一个娘娘,康亲王还是硬撑着让世子进宫给老太后和皇上请安,叩谢皇上对玉蓉的厚待。
……
且不说康亲王对玉蓉娘娘出的事是怎么看的,秦府迎来了小喜子公公。
“秦大人,小的给您请安了”别看小喜子贵为大内总管,但是人前人后的规矩可是做得足足的。不过话说回来,向他这样的人要是不懂事,怕是也当不到这个位置。
“哎呦,可不敢,喜公公,您这不是拿我开玩笑么?我给您请安还差不多,再说了,您到了我这还用这些个么?赶紧的,进屋喝两杯去。”其实秦有福的地位还真当得起一个大内太监总管的礼,只不过要是连这些道理都不懂,秦有福也就白混了。
小喜子也不过是做个样子,他当然知道,别说是秦有福,就是见了一般二般的王爷,怕是也没有谁敢让他这个大内总管见礼的。不过秦有福的这个招呼方法让小喜子感到倍有面子,一下子就转换了角度,大家成了朋友关系,这也是宫里的太监都比较喜欢秦有福的原因,当然了,这里面还有关键的一点:秦有福有钱,而且大方
“怎么着,今天不用侍候万岁爷,有空上我这串门来了?”秦有福当然明白,像小喜子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有事没事上他这里来串门的,这次出来,指不定皇上就派了什么差事了,不过既然他没说,自己就当不知道,有时候糊涂一点比清楚一些的好。
“嗨,你还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成天心里就得惦记着服侍主子,要不然怕是就没好rì子过了。”小喜子知道秦有福是明白人,再说了,他这次出来虽说没有皇上的圣旨,但是却是帮回皇上办事来的,所以还是说清楚一些的好。
……
“喜公公天天时候皇上辛苦了,好容易出来一趟到了我这,怎么着也得喝上两杯。”秦有福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小喜子这是帮皇上办事来了,只是这事怕不是很好办,皇上没有给小喜子出具面证据,也没有口谕,换句话说,这件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所以秦有福只能等小喜子说出来,看看是什么事再说。
“那是得喝两杯”康熙安排的事不是很好办,小喜子既不能直说,又得把意思表达清楚了,所以只能另辟蹊径,拐着弯说这事,于是也不客气,坐上了酒桌。
“来,走一个”秦府要想置办一座上好的席面太简单了,一会功夫,酒桌上就摆上了皇宫里都不一定能吃上的东西。这也得亏了秦有福的大棚,不然这反季节蔬菜可不好找。
“喝”小喜子也不客气,说起来他跟秦有福的关系也不错,好容易有机会喝个小酒,当然得尽兴,再说过了今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秦有福了。
两杯酒下肚,小喜子还在揣摩着怎么说呢,秦有福开口了:“喜公公,我知道,要是没事你怕是不能蹬我这个门,怎么说咱们的关系都在这,有什么好说不好说的你说就是了,要不然你不踏实,我心里也着急。”
秦有福都开了这个口了,小喜子也就能放开了,他端起了酒杯,敬了秦有福一个:“秦大人,按说这些年来你的功劳皇上都看在眼里,若是换成了满人,怎么赏都不为过,可问题是你不是满人,皇上也为难啊”
秦有福当然知道,要不是为了这个,小喜子也不会这么为难。
不过话说到这,秦有福当然也不好说什么。
“皇上也明白,你秦大人是明白人,当初皇上要给你官作,可你秦大人硬是不干,恐怕是早就想到了有这么一天,就为这,皇上变着法奖赏你,可是现在皇上也为难了。”
秦有福越听越怕,听小喜子这话的意思,皇上这是要卸磨杀驴了,当时就急了起来:“喜公公,你可得跟皇上好好说一说,我这人没有什么野心,就想安安心心的过点小rì子,我不求皇上赏我什么,这些爵位什么的还有我的那点家产都可以不要,皇上可千万别杀我。“秦有福是担心康熙高兴了直接给他来一个莫须有,赏他两尺白绫什么的,要真这样,那可就冤枉了。秦有福真后悔,直接好好干什么不早一点明白,要是早一点明白,直接啥都不要了,带着老婆儿子回家,皇上估计就不会怎么样他了。
“秦大人多虑了,皇上虽然为难,但是也不是不明事理的,总不至于罔顾良心将你赐死,要真是那样,也就用不着我跑这一趟了。”小喜子一听当然明白秦有福会错了意,连忙安慰着秦有福。其实小喜子也明白,这也就是秦有福,毕竟影响太大了,要是真的就这么杀了他,满朝文武会怎么看?天下的百姓会怎么看?要是换一个无足轻重的,别说是皇上,就是他这个大内总管,哪一年不得处死几个宫里的小太监?这大概就是人同命不同。
秦有福擦了一把冷汗,只要皇上不杀他,什么事都好说。
“吓死我了喜公公,您还是赶快有什么说什么,省得我提心吊胆的。”
话说到这,也到了该直说的时候了,小喜子放下筷子,双手抱拳往北一礼:“我出来的时候,皇上吩咐我,秦大人一家回归中土,报效大清,这些年来履历功勋,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如今又管着我大清皇家军校,为我大清培养人才,按理来说应该让秦大人多为我大清再立功勋才是,可是皇上知道,秦大人一族渡海而来,全族唯秦大人一人,余者皆于海上罹难。照规矩,像秦大人这样的事情于孝道之礼当守孝三年以敬先人,可惜啊,秦大人为国为民,舍孝心忠君为国,一忙就是几年,实在难能可贵,现如今秦大人可以说是功成名就,又娶妻生子,当足以告慰先人了。然而礼不可废,秦大人忠君报国耽误了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是回家告慰先人的时候了,所以按我的意思,秦大人是时候上折子请丁忧,依我看来,皇上看在秦大人这么多年报效国家的份上,再说现在也太平了,肯定会准了秦大人的折子,同意秦大人回乡丁忧的。”
秦有福听到这算是明白了,敢情皇上不好怎么处理自己,想着法赶自己走呢。这个时候要是再不明白,等着的就该是鬼头刀了。
秦有福不是不明白的人,当下敬了小喜子一杯:“喜公公,你算说对了,说真的,这些年我就一直惦记着为我那一族人守上几年,可这一来二去的耽误了下来,原本就想着过了这段等皇上心情好一点了就上折子请丁忧,可是又担心给皇上添乱,现在想起来,虽然手头这点事还算个事,可是忠孝难以两全,我手里的这些事可以交给别人也是一样的办,可我都忙了这么多年了,连孩子都有了,再不回去给守孝,实在是说不过去了,这也不是为人子的所为。我已经打算好了,明天就给皇上上折子请丁忧,到时候还得请喜公公帮着说道说道,别让皇上驳回了我的折子。”
喜公公一听秦有福这话,知道今天的事算是办成了,当下也不客气,拱手应道:“秦大人放心,我小喜子也是爹生父母养的,明白秦大人的心情,到时候我肯定会帮着秦大人说话,求皇上让秦大人回乡丁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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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秦府离京
要说写东西秦有福是不行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上折子。大清的官员中有不少是目不识丁的,可是这些人手里都有幕僚、师爷之类的帮他们,写方面本来就是秦有福的短板,特别是用小楷写正式公文,不过只要秦有福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秦府能写的人才大把,更不要说还有像熊婉儿这样文采出众的。当然了,类似于请丁忧这样的正式公文也只有交到熊婉儿手里秦有福才能放心。这样的文章可是一把双刃剑,万一措辞上有什么问题,要赔的搞不好就是秦有福的脑袋。
也亏得秦有福一家早就商量过怎么想办法脱身的问题,现在小喜子帮着康熙把梯子送过来了,顺着杆子爬就是的,至于这丁忧的名堂合适不合适就不用他们考虑了。即便是小喜子假传圣旨,至少这个名头也没有什么大错,相信康熙即便是不舒服,最多也就是夺情,还不至于为了这个追究秦有福。
第二天一大早,秦有福上本,言情丁忧。按照规矩,大臣家里亡故了长辈,朝廷是应该让别人回家尽孝道的,除非这个大臣负责某一件事,而且这件事换了别人办不了,这个时候,皇上实在没办法了,便可以祭出忠孝难以两全,希望大臣以国家大业为重,暂时舍弃在家守孝的念头,全心全意为国为民服务,这种情况被称之为夺情。正常情况下,没有哪个大臣愿意为了孝道耽误了自己仕途的,当皇上的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到了一定位置的官员,就算是当真家里出了什么事,皇上还是会表示出挽留的态度,对大臣请丁忧的折子驳回,另外劝说一番,然后大臣再次恳请。如果皇上认为这个位置不是非此人不可的,这才会批准。如果皇上认为离不开这个人,那么便几次驳回丁忧的折子,最后下旨夺情。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别人就不会认为这个大臣的品行有问题,是不忠不孝的人,也就没话好说了。
秦有福的事情是个例外,康熙本来就很头疼了,好容易给秦有福想了这么一个丁忧的借口,况且秦有福在朝中本来就怨声载道,当人不会像别人那么麻烦,还得接二连三的装样子。折子一上,康熙当天便批了下来,大大的一个“准”字,秦有福只需要办一个手续,便可以算是前官员了。
其实秦有福他们也考虑过,万一秦有福没有了职位,搞不好阿猫阿狗什么的就找上门来找麻烦了。康熙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秦有福不是没有本事,之所以弄到这个地步,无非是太让人妒忌了,即使是康熙这个皇帝,在没有完全控制朝中的局面的时候也不好太帮一个汉臣说话,只能采取妥协的办法,让秦有福先回家。不过康熙明白,像秦有福这样的早晚还是用得上的。别看秦有福身上还有爵位和驸马的身份,可现在让他丁忧回家了,万一让人趁机给整死了,损失的可是康熙这个当皇上的。为了给秦有福一个护身符,康熙在准了秦有福请丁忧的折子以后,又下旨给了秦有福一个“遇事专折密奏”的权利,也就是说,秦有福有了康熙的这个授权,不管他碰上了什么事觉得难以解决或需要给皇上建议的,他的奏本可以走专用通道直接到达康熙的手上,没有中间环节。其实这样的权利秦有福作为顾问的时候一直就有,只是后来又当上了大清皇家军校的校长,为了避免闲言碎语,他自己放弃了,有什么事跟大家一样走正常渠道。现在康熙特意给他下了这样一道圣旨,位的就是告诉那些有心人,这个秦有福是自己看中的,将来还是要启用的,别有事没事的跑去找他的麻烦,否则惹毛了秦有福,小心他直接把状告到自己这里来。
秦有福请丁忧的折子批下的速度之快让满朝文武都为之咋舌,虽然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康熙的这种不加掩饰的手段却让别人都以为是皇上面对满朝文武不满的时候不得不屈服了,这其中不少人都觉得是忌讳来了,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通过秦有福试探一下康熙的底线,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康熙紧接着又特意给了秦有福整了这么一个专折密奏的圣旨,变相的敲打了朝中那些想试探他底线的人一番:我这皇帝也不是好惹的,现在迫于形势不得不委曲求全,但是不等于就认输了,秦有福虽然按照你们的意思下来了,可是这是我找个皇帝给你们面子,没有把事情做绝,你们也该见好就收,别没事惹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康熙的圣旨让秦府的两位夫人安心了不少,不过秦有福却没有这样的觉悟。在秦有福看来,自己当这个官本来就有点不情不愿的,无非是一种自保的手段,现在好容易能无官一身轻,在家里混吃当米虫了,干嘛还要没事找事给自己找麻烦?还密折专奏?秦有福觉得自己有事一般都是直接去找康熙的,好像想见康熙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再说了,就算康熙不待见自己,自己家里的两个夫人也不是白给的,虽然说她们不是那么容易见着皇上,可想见皇后或者是老太后还是不难的,在中国历来就有枕头风的说法,刮起来也是不得了的,康熙又是有名的孝道,万一老太后开口了,还有什么不好商量的?这也难怪,秦有福本来就是现代人,他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年代的女xìng跟后世的差不多,能在康熙那里说上话,他怎么知道,朵蓝的姐姐、康熙的玉蓉娘娘这会已经一命呜呼了,究其原因无非是乱说话而已。
秦有福一厢情愿的想法很快就被康亲王府报丧的人传来的消息给震惊了,他当然不知道玉蓉娘娘是为什么事死的,至少在秦有福的消息里只能知道康亲王府报的信:玉蓉是自杀的。
毕竟是娘娘,康亲王府当人不能为玉蓉cāo办什么,况且康亲王又病了,这个当口,当然不能接待上门探望的,也只有像秦府因为有朵蓝这样从康亲王府出来的亲戚被通知到了,秦有福刚刚请丁忧,自然是不好上门的,只能由朵蓝独自代表秦府到康亲王府打听消息,就这还只能用探视康亲王的名义登门。
康亲王是不敢乱说上门,不过明里暗里暗示了朵蓝玉蓉的死因,朵蓝是没有什么主见的,只能回家后将这些事情学给秦有福和熊婉儿听,一家人分析来分析去,越想越可怕。秦有福一琢磨,这běi jīng怕是呆不住了,反正现在康熙也准了自己丁忧,干脆,趁着这个时候走
在去什么地方上秦有福就有优势了,按照一般规定,丁忧的官吏是要回原籍去的,这主要是因为家里的祖坟和亡故的老人都在家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是,古代对人口迁移有非常严格的规定,不是说想流动就可以随便流动的,别说满世界到处乱跑,就是出门跑个百十里都得官府报备,更不要说跑远了,这主要是为了预防发生流民问题的出现。秦有福报的是丁忧,可是谁也没有规定他必须去什么地方丁忧。再说了,按照秦有福的说法,他一家人可都是死在海上的,这大海就是他们家的祖坟。至于对于一般百姓而言的报备手段就对他更加没有什么控制力,他可是有爵位品级的官员,一家上下都是有品级的,现如今没有职务了,当然是想上什么地方就上什么地方。
秦有福现在可是有钱了,整个大清比秦有福有钱的就没有几个,当然用不着担心开销问题,再说了,就算没有这些,他们一家可都是有俸禄的,出行可以使用官方通道,不但可以不用什么开销,还有人招呼着。
秦有福自然是不会那么节俭的,本着躲一躲的想法,秦有福觉得还是跑远一点的好,省得别人看他不顺眼,到时候找他的麻烦,于是找了一个借口,说他一族都是死于海上,当然得到海边拜祭,上报拿了文以后,秦府一家人便拖家带口的离开了京城,一路顺运河而下,直奔江南。
秦有福早就打算好了,先到处看一看,然后找一个景sè好一些、环境优雅一些的地方呆一段时间,等京城的风声过了以后再做打算。
秦有福是知道一点历史的人,他当然明白,康熙打完了三藩,接着就是跟葛尔丹干仗,收拾了葛尔丹以后又收拾台湾的那个小朝廷,就这得折腾好几十年,对秦有福来说,康熙怎么折腾他不想管,也管不上,但是对于他自己来说,上前线的事还是能少去就少去,别看现在的武器都不怎么样,可是打仗架不住人多,自己这边的武器再厉害,碰上一大堆不要命的同样完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府的两位夫人都是在北方生活惯了的,听了秦有福的蛊惑,也觉得江南之地应该比较舒服,于是都同意到江浙一带住一段时间。就这么着,秦府的出行路线便定到了江浙。秦有福很狡猾,他借口当年也不记得是在上么地方上的岸,打算沿途寻找一下,于是在吏部根本就没说自己最后会呆在上么地方,反正按规定他这样等级的人一但定下来以后是要告知当地官府的,就乐得方便,开了一个范围很大的行程表。大家也清楚,秦有福这样的人是丢不了的,皇上说不定上么时候就又启用了,到时候找得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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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海上战船
第一百六十九章 海上战船
“老爷,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尽管秦有福已经用的是最大的船,可是朵蓝因为怀着身孕,还是晕得七荤八素的,倒是熊婉儿这个深宅大院里长大的大家闺秀,这会jīng神挺好的,自打船出了海以后就上了后甲板,跟秦有福一起装模作样的钓鱼玩。
“咱们在去温州的路上。”秦有福收回了鱼竿,看了看上面的鱼饵,又丢回了海里。
“去温州?不是说去扬州么?听说温州可不怎么太平”熊婉儿挺奇怪的,当初商量的时候,秦有福明明说要去扬州的,怎么这会变成温州了?温州距离台湾太近,郑氏之流经常登岸劫掠,历来是不太平的地方。
“我想过了,不管我们到什么地方都会有人在康熙那里嚼舌头。正所谓三人成虎,别看现在康熙还信任我,知道我不会造反,可是时间一长,又不断有人在他的耳朵边上嘀咕,保不住哪一天康熙就会怀疑我了。倒不是我信不过康熙,但是怎么说他都是皇帝,一旦让他产生了怀疑,搞不好哪天咱们一家就不明不白的丢了脑袋。但是到了温州就不一样了,别看温州离台湾很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我是不是要投了台湾,说不定也会有很多人利用这件事说事,但是康熙清楚,越是这样,就说明我越老实,根本不会有什么不安分的心思。这样咱们一家人才能安全。”都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程度了,秦有福难得的动起了脑筋,别看这家伙不懂什么韬略,但是电影电视看多了,虚虚实实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这几天时间,秦有福反复设想过各种可能xìng,生怕有一天康熙会用莫须有的罪名砍了自己,直到上了船以后,秦有福总算是行明白了,只有到温州,康熙才会明白自己不会背叛。
秦有福的话让熊婉儿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因为秦有福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只是因为对皇上的称呼上。嫁进秦府这些年来,熊婉儿算是了解秦有福的,她明白,别看秦有福平时经常有点迷迷糊糊的,好像什么都不上心一样,但是对皇上还是忠心的,秦有福平时也经常说,康熙是个好皇帝,至少对老百姓还不错,但是有一点让熊婉儿想不明白,秦有福像是不拿皇上当皇上似的,平时在家里的时候,总是直呼皇上的名讳,这要是让人听了去,说不定就是一条罪名。为了这个,熊婉儿也没少说秦有福,不过秦有福总是嘴上说得好好的,可话到了嘴边,好像总是叫不出皇上两个字一样,好在也就是在家里,熊婉儿也只能经常提醒着,却拿秦有福没办法。
“老爷以后说话还是小心些,在家里倒也罢了,现如今在外面,犯忌讳的话小心些说。”对于熊婉儿来说,秦有福已经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了,别看她父亲在皇上那里还能说得上话,但是相比秦有福而言地位却相去甚远,万一秦有福出了事,熊赐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喔,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秦有福一看熊婉儿严肃了起来,当然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顿时嬉皮笑脸的,指望能让熊婉儿安心一些。其实秦有福知道,康熙是不至于因为自己称呼他的名字就要了他的命的,不过现在一家人都提心吊胆的,何必还让熊婉儿不安心?
熊婉儿白了秦有福一眼,她当然知道,别看秦有福嘴里说得好,可越是这样,越说明自己说的话没让他放在心里,不过也不好计较,只希望秦有福今后能谨慎就是。于是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老爷说咱们家只有到了温州皇上才会安心,这我就不明白了,温州与台湾隔海相望,老爷是被贬出京的,本应远离是非之地,为何却反其道而行之,偏偏住到了这温州?岂不知这本就很容易落人诟病?”
秦有福一看熊婉儿不再追究,提起了刚才的话题,顿时得意起来,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他翻来覆去才想出来,这样的得意之作,当然是要有人欣赏的,当下款款而谈:“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告诉你啊,想当初……”秦有福一口气将当年自己得以进身的法宝,也就是跟康熙说过的撤藩、平台和剿灭葛尔丹的事说了出来,然后得意洋洋的道:“你想想,这些事可都是康熙一直……。”
正说着,发现熊婉儿的脸sè变得不好看起来,秦有福赶快检讨一番,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改口:“是皇上……嘿嘿……皇上……。”
熊婉儿一看秦有福忙不喋喋的改口,知道自己说的还是让秦有福jǐng惕了起来,顿时舒服了许多,脸sè也就好看了起来,罕见的表扬了秦有福一句:“这还差不多,接着说。”话音刚落,熊婉儿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可是香门第出来的,开始识字就学的女训,别看嫁给秦有福也有几年的,可骨子里那种矜持和教养却不是一下改得了的,现如今对秦有福说出这样的话,对于熊婉儿来说却是极轻佻的了。
熊婉儿当然不知道,秦有福也就是来到清朝以后才见识了什么叫男尊女卑,换在现在女人,别说不知道什么女戒、女训之类的,就是三从四德又有几个人当回事?对熊婉儿这样的话秦有福是早就免疫了的。
当下秦有福也没注意熊婉儿的表情,听得熊婉儿已经不追究他了,便接着说了下去:“你想啊,皇上既然知道我是清楚他的宏图大志的,又怎么会跟自己过不去?皇上心里明白,我这个人从来都是不吃亏的,怎么可能眼瞅着台湾就要完蛋了,还上杆子去投靠那个什么郑氏?在说康……”秦有福讲得高兴了,嘴里一秃噜,差一点又说错话,好在反应快,连忙改口道:“皇上明白,我本就是无根的飘萍,走到哪算哪,他让我丁忧我就老老实实的丁忧,把一个好好的大清皇家军校拱手让人,现在又跑到了温州专门一个表面上看着敏感、其实已经是马上就会成为大兵镇守之地来呆着,这根本就是把脑袋都交给皇上了,他当然会对我放心,我估计,这会就算是有人说我不老实,动了不轨之心,皇上就算不降了那个人的职,骂一顿是免不了的了。再这么说,咱对着康熙还是不错,他总不能太对不起我的。”
秦有福说得来了劲,当时也忘了熊婉儿劝诫的话,不过熊婉儿自己因为说出来不合适的话这会还在反省,满脑子的不好意思,再一个秦有福的这番算计怎么想都是最合理的,再说皇上也的确有对不起秦有福的地方,自己的丈夫抱怨两句,又没有什么人能听到,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
秦有福和熊婉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经意间,熊婉儿早早放下的钓竿猛的一阵摇晃,要不是固定着,怕是就给拖到海里去了。
“老爷快快”熊婉儿当初为秦有福挡了一箭,被迫斩去了一只胳膊,动作起来当然不如正常人方便,现在钓上了大鱼,一只手根本就忙不过来,只能赶快叫秦有福。
“拉住拉住别松手”秦有福一下跳了起来,赶快过来帮忙。
熊婉儿钓上的鱼大概不小,挣扎得很厉害。这会可没有什么钛合金的钓竿和尼龙鱼线,碰上大鱼不能硬拽,只能慢慢的游。要说起来,秦有福也就是小的时候钓过鱼,到清朝以后都忙着挣钱了,根本没功夫钓鱼。至于熊婉儿就更不用说,她那样的家庭,别说钓鱼了,连出个门都困难。两个人加一块连半桶水都算不上,这一下子碰上了一条大鱼,当然是忙的手忙脚乱的。
好容易等鱼浮了头,秦有福也收好了线,正打算用抄网将鱼给捞上来的时候,一抬头,远远的,海面上几面船帆映入了他的眼帘。
“婉儿,你看看那边船帆上打的是什么旗号?”
秦有福他们的船虽然不小,可是在这茫茫大海上却显得那么的不起眼,远离岸边是肯定不敢去的,只有沿着海岸线走,这一路上碰上的船也不少,可是远处几条船的旗号确实没有见过。
别看熊婉儿平时不出门,可是别人喜欢读,特别是断了一条胳膊以后,就把更多的时间放到了看上,要说那些后人常识xìng的东西她不知道,但是对这个时代的东西却少有她不知道的,听见秦有福的发问,熊婉儿仔细打量了一下远处几条战船的旗号,顿时大吃一惊:“老爷,那是台湾郑氏的战船,咱们这下麻烦可大了”
秦有福一听也大吃一惊,两口子刚刚还商量着因为康熙要打台湾,所以秦有福才一家都到这温州来避嫌的,可是谁能想到,这温州还远着呢,台湾郑氏的船已经近在咫尺了,要是逃得掉还好说,若是让郑氏给抓住了,自己到底是投降好还是不投降的好?
台湾郑氏虽然口口声声要反清复明,对大清的官员当然是不会放过的,不过自己这些年来也算是有些名气了,特别是能造火炮,这对郑氏海战可是必不可少的东西,相信他们知道了以后应该不会为难自己,顶多是自己给抓到台湾帮他们造火炮什么的,可是康熙要打台湾是早晚的事,自己这要是跑到了台湾,怕是只有一条黑道走到底,说不定能帮助台湾干赢了康熙,问题是这样一来,自己跟吴三桂又有什么区别?秦有福一时之间胡思乱想着。
“老爷,您赶快跟夫人到船舱里去躲一躲,咱们的船是秦府超市运货的,台湾郑氏跟我们素来有些往来,不会怎么样的。”船老大也看到了远处的战船,连忙跑到后甲板跟秦有福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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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诰命仪仗
第一百七十章诰命仪仗
第一百七十章诰命仪仗
不管怎么说,秦有福当然不愿意跟台湾方面有什么联系,毕竟郑氏那帮人根本就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为了走得方便才走的的海陆,居然会碰上台湾郑氏的战船,这可亏得这会没有卖彩票的,否则他肯定会去买几注。
不过更让秦有福意外的是船老大的话。秦有福毕竟是被康熙逼着离开京城的,多少脸上有些挂不住,再说兜里也有点本钱,所以出海的时候就没有按照他应该享受的待遇去坐官船,而是选择自己找了一条比较舒服的大船。既然是要付钱的,秦有福也就没有透露有关自己的信息,只管包下了整条船,直放温州。他那里想到,自己包下来的船平时居然会是专门帮自己家超市运货的,更没有想到,自己的秦府超市为了海上航运的安全,居然会跟台湾郑氏有来往。秦有福当然明白,秦府超市当然不会跟台湾郑氏有什么关系,无非是平时碰上台湾郑氏的战船的时候主动一些花钱免灾,但是这事要是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说不定就得给自己安上一个勾结前朝乱党的罪名。
秦有福这个后悔呀,自己平时只会关心一下秦府超市的利润和营业额,本想着只要按照一般市场规律办事,自己只要把握总体方向就是了,可是没有注意到在沿海地区货运方面还会出现要跟台湾郑氏打交道的情况。虽然这些船不是自己家的,但是只要有这个情况,一个资敌的罪名就算是落下了。
“婉儿,你赶快到船舱里躲一下,我留着外面应付着。”秦有福相信船老大应该能应付得过去,但是熊婉儿等女眷肯定是不能露面的。虽说台湾郑氏的军队也是正规军,一般来说不会乱来,可是谁又敢保证这帮一年到头在海上漂着的军人会不会见sè起意,搞出什么事来?这万一出了事就麻烦了。
“老爷,你也跟着我们一起躲一躲。”熊婉儿一听秦有福要留着外面,顿时急了起来,连忙拉扯着秦有福的衣服道。
“大家都躲起来了反而不保险,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像个当官的,想来台湾的那帮人不会怎么样的,再说了,我也得看看是怎么回事。”秦有福推了熊婉儿一把,让熊婉儿赶快躲起来。
熊婉儿心里虽然不愿意,但是转念一想,秦有福的说法的确不错。怎么说都是当了那么久的军校校长,为了练兵,秦有福这一年来没少风吹rì晒的,看上去的确不像是当官的人。再说万一敌军上了船,秦有福在船舱外面反而安全一些,要真的跟着进了船舱,一旦出了事,秦府一门课就都完了。
船老大本来挺为难的,他也担心一旦出了问题会害了自己的乘客,现在秦有福这么一说,再看看秦有福的确不像是当官的样子,到不如留着甲板上安全一些,念及于此,船老大突然注意到秦有福夫妻两的对话,感情这位老爷还是个当官的?
“秦老爷,您是在衙门里的?”船老大开始害怕了。秦有福当初租船的时候,他船老大只以为秦有福是个商人之类的,哪里会往当官的上去想?要是当官的早就坐官船了,再说了,自己这跑一趟可不便宜,一般当官的哪里租得起?台湾郑氏的军队对一般跑船的无非是收点钱粮什么,并不为难,但是对大清的官员可就不一样了,搞不好就会连自己都连累了。
秦有福把熊婉儿打发进了船舱,这才有功夫应对船老大。到了这个时候,秦有福明白,只有船老大好好配合,才能最大限度的保障自己一家人的安全,所以也不隐瞒什么,径直道出了实情:“船老大别担心,不瞒你说,我就是秦福超市的东家秦有福,这次是到温州丁忧去的。具体的现在也不便多说,我只要你明白,想来船老大也知道我秦府超市的实力,只要你能好好的配合,保我秦府一门平安度过这一劫,但有任何损失,我秦府超市双倍赔偿给你。若是你有什么不规矩的,你也看到了我带的这些下人,他们可都是当初跟我在湖南打过仗杀过人的,你放心,我保证,在我秦府一家出事之前,你一定已经见了阎王”
别看秦有福没有品级,又卸了大清皇家军校的差事,可他不但是郡主额驸,家里有一个四品的云骑尉,还有一个郡主和一个一品夫人,必要的仪仗还是要安排的。再说了,就算什么都没有,像秦有福这样的人离开京城,康熙要是连一点安排都没有就怪了,所以秦有福可不是在吓唬船老大。
别看秦有福没有什么品级,但是他的事早就传得朝野皆知,船老大可是经常跟秦府超市打交道的,当然知道得更多一些。当初秦有福上船的时候他就看出这不是一般二般的人,不过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根本就没有问,反正别人租船给银子,手续又没有问题,干嘛给自己找麻烦?现在秦有福这么有一说,船老大就算不信也要信了,毕竟秦有福的人手里可是有刀的。
“哎呦我的妈呀,这……这……秦大人……。”船老大也算是有钱人,但是跟秦有福就没有办法比了,现在一听说了秦有福的身份,当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干脆两腿一弯,就想跪下。
“你疯了?”秦有福一看船老大的架势,赶忙一把搀扶着船老大,免得他跪下:“你开什么玩笑?想给哪些台湾的战船通风报信么?”这个道理要是放在后世是人所皆知的东西,战场上的军官连军衔都不敢挂,怕的就是让狙击手发现了,一枪敲碎了自己的脑袋,不过在这个时候可不一样,当官的上战场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穿得要多耀眼就有多耀眼,反正他们不怕,冲锋陷阵是小兵的事,跟当官的没什么关系。可是秦有福怕,这要是船老大在船上这么一跪,让台湾的战船看见了,就算为了解惑也得上船来看一看,自己这一家怕是就危险了。
“小人省得,可小人这两条腿不知道怎么的发软。”船老大其实不是那么胆小的人,毕竟有钱,见识也算是多的,但是秦有福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不解释一下就说不过去了。
“行了,行了,我告诉你,一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要什么给什么,到时候我都赔给你”秦有福也懒得再说。他当然明白,船老大是老跑这条线的,肯定有办法对付台湾战船。再说了,台湾战船也得靠临近岸边补给,一般是不会赶尽杀绝的。有这个功夫,秦有福还得安排一下自己的手下,也好以防万一。别看这船上没有炮,不过火.药什么的还是有的,真逼急眼了,拼一把也不是不行。
……
站在船头,刘国轩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不远处的大船上。刘国轩清楚,就算这艘船上装的全都是粮食,自己也只能取很少的一部分,穷泽而渔的事情他是不干的。刘国轩明白,台湾要想长期坚守下去,只有依靠沿海民众的补给,一旦自己jī起了民愤,怕就是台湾沦陷的时候到了。
回想起自己的这一生,刘国轩很矛盾,当年他是大清的漳州守备,后来在郑成功围攻漳州,刘国轩积极策反清军守将献城纳款。后夜引郑军入城,兵不血刃,迫使清漳州守将张世耀等降郑,刘国轩自己也就成了台湾郑氏的部属。这些年下来,刘国轩成了台湾郑氏的重臣。当初三藩起事反清,刘国轩应耿jīng忠之请参加了战争,本以为凭三藩之势,协天下百姓之威,即使不能完败满清,至少可以划江而治,占上一席之地。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打来打去,三藩眼看就完了,自己也领命退守金、马、澎湖,成了连吃饭都成问题的征北将军。倒是自己原来的上司施琅当初被逼无奈复降大清,现如今被任命为福建水师提督,一时间成了热门人物。刘国轩知道,施琅可不是好对付的,大清任命施琅为福建水师提督用意显而易见,三藩平乱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接下来就是台湾的事情,自己这个武平伯还不知道能活几天,每每想到这里,刘国轩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学着施琅降清?自己可是数次打败清军、死在自己手上的清军可不在少数,再说三藩的例子就在眼前,谁知道大清还能不能接受自己?若是继续抵抗,就凭现在这个样子,谁都知道不过是挨时间的事,何去何从,真是让刘国轩难以决断。
“将军,前面的船已经按照命令停船了,我们该怎么办?”正在刘国轩神游天际、胡思乱想的时候,军士过来通报着。
“哦,按老规矩十抽一,不得伤了船上的人。”刘国轩随口吩咐着。
其实十抽一的规矩已经执行很长时间了,毕竟这台湾郑氏是汉人的朝廷,相比之下,沿海的汉人还是很愿意帮助的,大家也知道这台湾要养兵打仗,产出又不多,所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多少都愿意给些帮助,时间一长,便有了十抽一的规矩。
士兵们得了刘国轩的命令,心里都挺高兴的,毕竟是一条大船,十抽一下来,得到的东西一定不少,至少能好好的吃几顿了。于是一帮军士也不等船老大解释,纷纷上了大船,想赶快把东西给搬下来。结果军士们上船以后才发现,这船上根本没有多少货物,这一趟是有人包下来整条船到温州去的。这下,这些当兵的不舒服了,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七手八脚的乱翻了起来。
秦有福这次离京本就没打算回去的,银子自然是可以通过秦府银行传递,用不着那么麻烦,但是平时用的、还有珠宝首饰什么的当然得带上,当然也包括两位夫人的仪仗之类,东西带得特别多,这里面有不少让人眼红的东西。刘国轩的兵一开始还挺规矩,知道船上有女眷也不打扰,只是在货舱里乱翻,不过很快就翻到了郡主和一品夫人的仪仗,这下,这些当兵的算是知道这船上有大人物了,当然不敢自作主张,连忙报告了刘国轩。
秦有福和船老大一开始是打算花钱消灾的,可是那些大兵根本就是冲着粮食来的,对船老大和秦有福送到手边的银子并不感兴趣,更何况这人都有这样的心理,既然你肯花钱,那么肯定会有比拿出来的代价更高的东西,反正拿到手的钱是跑不了的,当然要找一下还有什么更值钱的。
秦有福也明白,跟这些小兵是没道理说的,只有一方面安排自己的手下多加小心,令一方面打算跟台湾方面领兵的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花钱消灾。秦有福也明白,就凭自己两个夫人的仪仗,肯定会惊动台湾战船领兵的将军的,只要有可能,多给些钱没问题,要是不行,那就只有硬拼一条路了。
……
“将军,我们在船上发现了不少女眷,还有两套诰命的仪仗,看来这船上是有清狗的大官了”一名军士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报告刘国轩道。
“哦?有两套诰命的仪仗,都是什么级别的?有没有官员的仪仗?”刘国轩一听这话来了兴趣,在海上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拦到过这样的船。问题是这船上如果有诰命夫人的仪仗,应该还有官员的仪仗才对,难道这两位诰命夫人是赶到自己丈夫的属地团聚的?可这么会同时出现两套仪仗?按理来说一个官员只会封一个诰命夫人,这里怎么会有两套仪仗呢?
“回将军。没有发现官员的仪仗,两套诰命的仪仗一个是郡主的仪仗,一个是一品夫人的仪仗。”军士回答的声音很大。不过想想也是,且不说郡主最少是王侯之后,起码也得是什么皇亲国戚之类的,就说一品夫人也不得了,整个大清有几个一品大员?随便说出一个,至少也得是六部尚往上了,这样的事可是百年难遇的事情。
“什么?”刘国轩也吓了一跳,他可是当过大清的官的,当然明白这两幅仪仗意味着什么。先不说这两位夫人是谁的夫人,就算再不济,一旦这两位夫人出了事,大清的脸面可就丢尽了。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件棘手的事情?刘国轩头疼了。
“走,待本将军过去看一看”这件事情要是处理得不好,事情就麻烦了,刘国轩不敢大意,连忙招呼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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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唱戏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唱戏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唱戏的
自打郑氏的官兵进了船舱,秦有福的心可就算悬起来了。刚才船老大说得好好的,说是这些官兵平时就是要写东西,并不为难过往的船家,也不会随便伤及船上的乘客,秦有福想着要是这样到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他也算是有钱的了,能花钱摆平的事就问题不大。可是秦有福万万没有想到,郑氏的官兵以为船上有粮食,根本就急不可耐,直接上了船想帮忙搬东西(当然,不排除这些人有多拿多占的念头),可是没想到这船上根本没什么粮食,这趟原本就是当客船跑的。说起来也怪秦有福心里焦急(主要是怕夜长梦多、担心出事),也没经过船老大,直接想花钱了事。这下可好,秦有福拿出来的钱太多,到给自己找了麻烦。
船老大其实不是不知道秦有福直接拿钱出来会坏了事,可是顺民当久了,一惯见官就怕,更不要说秦有福不但是秦福超市的东家,更是威名远播的大清皇家军校的校长,一下子根本适应不了。等他反应过来,秦有福这边已经银子都递出去了,船老大就算再伶牙俐齿也救之不及了。到了这个份上,船老大也只有硬着脑袋,全凭秦有福去折腾,反正了不起一推二六五,只说是自己不知道,他是跟台湾郑氏的官兵打惯了交道的,知道这些人一般不会太为难他们这些海上讨生活的,到时候秦有福一家出了什么事是他们的事情,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就算是官府追究下来,自己也只说是闹了海盗,了不起是出点血罢了。
刘国轩这边可有些着急了,这船上一下出了两个诰命夫人算是给他出了难题,先不说这回是什么人的夫人,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两位诰命夫人的背后至少有一个郡主额驸,一个清廷的一品大员(刘国轩先入为主,不知道这俩都是秦有福一个人的夫人),就这么放过了肯定说不过去。可是真要是处理起来,先不说这不过是fù道人家,顶多只能算是清廷大员的家眷,就算把她们都给杀了,了不起是让着两位夫人的丈夫更加痛恨台湾郑氏,更加痛恨自己。刘国轩这会还真没有仔细想过投靠清廷的问题,但是下意识的,他绝得自己办事不该办得太绝,没必要跟这两个fù道人家过不去。
心里想着事,刘国轩上了秦有福他们所乘坐的大船,来到了船舱里发现两套诰命夫人仪仗的地方。
“去把船家给叫来,问问这是谁的东西。”刘国轩心里雪亮的,但毕竟是儒家礼教教化出来的,本能的不愿意跟女人打交道,于是下令手下的兵勇传来船老大。
秦有福跟船老大都被官兵用刀枪逼在甲板上,等着刘国轩的处理,一听到兵丁过来传召船老大,秦有福急了。秦有福心里清楚,这事一旦让船老大去处理,不用说,自己身边这个站都站不直的家伙肯定会竹筒倒豆,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与其这么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想点什么办法忽悠过去。
“我去”秦有福一把拦住正打算按命令出去见刘国轩的船老大,直接走了出来。
船老大这会腿都是软的,一看秦有福愿意出来帮他去见刘国轩,当然是求之不得,反正这些东西都是秦有福的,让他直接去说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别看从甲板到船舱没有几步路,可秦有福仿佛绝得有点天涯咫尺的感觉,时间久这么多,要是再不想出主意来,怕就得倒霉了。
……
“你就是船家?”刘国轩盯着跪在自己前面的秦有福,脑袋里不停地转悠。
其实不用开口,刘国轩心里就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这条船的船主,现在他肯过来接受自己的讯问,说明这件事一定跟他有关系。不过看看秦有福的样子,刘国轩有点拿不定主意了,至少从表面上看,秦有福也算是穿得衣帽光鲜的,像是有钱人的样子,不过再看看他那被晒得黝黑的脸庞,刘国轩不明白了,按说这样的人应该不是个养尊处优的,至少不是什么当官的摸样,即使是当官的,也应该是一个武将,可看看他的摸样和这一身的打扮,怎么都没有个武官的样子,再说了,大清能魂上个头脸的基本上都是些骁勇善战之辈,据对不会像现在这个家伙一样跪在自己面前。要么就是个当下人的?要这么说倒是有点可能,京城里有钱的人多了去了,家里管事的管家穿得好一点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这里可是有两副诰命夫人的仪仗,怎么就一个管家负责?
“回官爷的话,小的不是船家,这条船是小的包下了到温州去的。”秦有福一副很是紧张的样子,战战兢兢的答到。
“哦?你包下的船?船上都有些什么人?舱里怎么会有两幅诰命夫人的仪仗?”刘国轩有些想不明白,倒不是说没有两幅诰命夫人同时出行的事情,不过一般都是一家子母女两个,就像今天这种情况,如果是一个郡主的仪仗,一个是县主的仪仗,事情就很好理解了,这是母女两个同时出行。可现在的问题是这同时出现的两幅仪仗一个是郡主的,一个是一品夫人的,这就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了。不说别的,但是从郡主的身份而言,即便是为了避嫌,也不会跟一品夫人如此通行。要知道康熙是最恨结党营sī的,你一个皇亲国戚居然跟朝中大臣如此亲近,要说不是一伙的都没有人相信。
“军爷,您听我说。”秦有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我们是秦家班的,这次进京是奉了我们县太爷的命令,为康清王福晋祝寿的,船上的两套仪仗是唱戏的道具,船舱里几位都是我们班子里的台柱子,这次在京里唱戏的时候得了些赏钱,再加身子不便,所以就想着包条船回家。军爷放心,这条路上的规矩我们也是懂的,绝对没有少给一文钱。”秦有福满口的瞎话,他就赌眼前的这位将军有点见识,知道满汉不通婚的情况,也知道康熙对结党营sī的反感,所以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位诰命夫人的仪仗同行的道理。毕竟是电影电视上演过的,碰上这样说不清楚的事情,最容易让人理解的就是这本来就是唱戏的戏班用的道具,另一方面秦有福对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是清楚,绝对不是那种让人会认为的当官的形象。
刘国轩正想不通呢,秦有福的解释一下子让他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的确,只有这样解释这一切才顺理成章,否则真没法解释现在的情况。
“哦,原来是一帮戏子。”刘国轩点了点头:“都会唱些什么?”既然事情清楚了,他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两套仪仗的事儿了。
秦有福一听刘国轩这话,顿时喜出望外,他明白,自己总算是赌对了。当下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们班子是个草台班子,唱得比较杂,比不得那些大戏班,不过一些地方上的小调还是懂一些的,要不我让他们准备、准备,给各位军爷唱上一段?”秦有福想到戏班子的这个主意也不是乱来的,这也都怪来到大清以后没有什么娱乐方式,再说秦有福的地位比较尴尬,平时很少跟别的大臣有什么来往,为了给秦有福解闷,熊婉儿和朵蓝只能多想些办法让秦有福能舒服一些,再说秦有福平时经常唱一些几百年以后的歌,闹得全家都喜欢听,这一来二去,演戏唱曲就成了秦府平时最多的娱乐项目,别的不敢说,两位夫人和几个服shì两位夫人的大丫头玩点乐器、唱点小曲什么的那是不在话下的。当然了,两位夫人平时就受的是jīng英式的教育,虽不敢说琴棋画样样jīng通,但是基本的东西那是要比一般人都强一点的。
刘国轩带着几艘战船出海也有一段时间了,平时单调乏味不说,连青菜都吃不上,更不要说听曲了,现在碰上这样的机会,当然也希望能放松一下,让手下轻松一会。
“那好你去吩咐他们收拾收拾,一会给本官唱上两段,唱得好了,本官不但不收你们的例钱,还重重有赏”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听两段曲子倒也没什么,刘国轩于是安排手底下几个主要军官上大船来听曲。
……
“你们听我说,一会大家都打扮打扮,把状化浓一些,婉儿和朵蓝就不要出去了。”秦有福吩咐着,接着又安排几个护院家丁:“你们一会都给我注意着一点,一会咱们唱定军山,都给我拿上真家伙。秦虎、秦豹你们几个趁机会咱们舱里的机枪给拿出来,看我的手势,到时候一旦动手别客气,先对付甲板上那些当兵的,当官的留着,搞不好咱们就得靠他们活命了。”毕竟这些机枪什么的都是秦有福发明的,家里看家护院留着一些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再说按秦有福原来的职位,家里有点兵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用的家丁护院符合规矩就是了。
当然了,按照规矩,像秦有福这样的品级是没有资格是没有使用热兵器看家护院的,不过朵蓝可是郡主,郡主是有资格拥有一定规格火器的。秦有福离京丁忧,按理来说家里的火器应该全部上缴,郡主虽然能带,不过就这么公然拿着出京,难免会落人口实,只好藏得好好的,利用朵蓝轿子的隔层带了出来。秦有福本来就胆小,虽然他明白凭他自己的能力根本没有可能跟大清的军队对抗,但是手里有家伙就能抵抗一段时间,至少不会坐以待毙,再说了,通过这一次的事,秦有福也说不好康熙会不会在什么时候找他的麻烦,这也是秦有福为什么要安排自己一家到温州落脚的原因。按照秦有福的想法,一旦到了温州,首先就得考虑留后路的问题,自己的老窝肯定是要安在海边的,到时候把码头建在屋子后面,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当然是带着一家人拔脚上船,反正这个时候外面还好魂,大不了当真跑到澳大利亚当土皇帝去,他就不相信,自己手里有枪,难道还对付不了那些土人。
秦有福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了保命夹带出来的机枪没等到温州就派上了用场,也多亏了当初藏得好,否则早就给那些刘国轩的兵丁给翻出来了。
“老爷放心,即便是我们几个,也是骑得俊马、拉得良弓的,到时候动起手来,即使帮不上老爷的忙,也一定不会给老爷添负担,老爷只管放心就是。”夏荷在几个大丫头里算是说得算的,家里的一般事务都是她管,也是秦有福和熊婉儿最信得过的,即便是朵蓝带过来的几个丫头,在秦府的时间长了,也渐渐认同了这个事实,所以这会她说话时最合适的。
熊婉儿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让秦有福分心,所以对秦有福的安排没有计较,不过为了让秦有福小心一些,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老爷,我跟朵蓝和凯旋会躲好的,老爷无需为我们担心,但老爷也得保重,万一您要是出了事,我们几个怕是就没法活了。”熊婉儿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非常平淡,就像在说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般。熊婉儿知道,自己的丈夫明白,自己这时候不是在开玩笑的。
朵蓝原本一直就晕船,再加上妊娠反应,一直都不舒服,可是折腾了这么久,居然jīng神好了很多,到了这个时候,也想说点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就被秦有福给打断了。
“行了、行了,谁也别说什么了,等一下一点动手,想要控制这些当官的应该不难,万一真要是碰上不怕死的,也只能说是我们的命不好,到时候不用说,谁也活不了,所以大家都别说了,反正摆在大家面前就只有这两条路,要么我们魂过去,应付走了这帮家伙了事,要么就破釜沉舟,大家拼上一场,看看谁能拼得过谁”
秦有福的话大家都清楚,若论船上的火器,控制船上的这些官兵不成问题,但是要想凭借这些东西对付战船是不用想了,所以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毕竟一旦动起手来,谁也不知道后果如何。
……
两方面都在做着准备,刘国轩已经下令各战船的官员到大船上听戏,秦有福他们这边的人化妆的化妆,准备武器的准备武器,就看是不是能魂的过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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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我就是秦有福
第一百七十二章我就是秦有福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就是秦有福
秦府的几个大丫头的确不是白给的,尽管不是什么科班出身,但是唱起戏来却也有板有眼的,虽说比不上那些名角大腕,但是对刘国轩带来的这些一年到头都在海上漂的军人来说,只要有个摸样就能让他们开心好一会。
秦有福躲在船舱里悄悄的打量着正看得开心的郑氏官兵,身上一阵一阵的冒冷汗,他当然明白,如果当真打起来,自己一家乘坐的这艘大船虽然比郑氏官兵的战船要大上不少,可是战斗力却是没有办法比的,别说别人的战船上有炮,就算是大型弓弩也不是自己这艘商船能对抗的,更不要说这些战船上哪一艘都有那么多的官兵,一旦接舷硬拼,即使是自己这边有机枪也没用,无非是让阎王爷多收几个小鬼,自己这边绝对是不可能赢的。现在只祈求这帮大兵拿了钱、看了戏以后走人,也免得兵戎相见,白白丢了自己一家人的xìng命。
说起来也算运气,其实秦有福并不喜欢看戏,可是架不住两位夫人喜欢,再说这个年月又没有电影、电视什么的,总不能天天晚上都造人?怎么说秦有福都是现代人,对sī生活方面还是比较保守的,他可不愿意家里一天到晚来一帮唱戏的外人。为了迎合秦有福的口味,两位夫人只好跟着几个大丫头自己学着唱戏,一来二去也算小有所成,至少自娱是没有问题的,没想到这会到成了求生的手段,只是希望千万不要穿帮,否则问题就大了。
刘国轩其实并没有什么看戏的心思,本来以为三藩可以挟天下汉人之威打败大清,虽然到时候难免郑氏还得跟吴三桂干上一场,但是这总是汉人的事情,再说了,台湾的那位主子爷也明白,到时候三藩当真得了天下,对台湾来说,要么偏居一隅,老老实实的在夹缝中求生存,要么俯首称臣,老老实实的听吴三桂的话。可是这三藩看着挺牛,谁知道却是个布老虎,几年下来,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谁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不过可以肯定,台湾必然是康熙的目标之一,若是等康熙缓过手来,台湾这么个弹丸之地是绝对不能与大清相抗衡的,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是台湾上下全民皆兵,无非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老百姓。自己是死不足惜,可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丢了xìng命,不但没有价值,反而会给老百姓带来灾难。大清入关的时候,嘉定三屠、扬州三rì,数十万百姓就犹如猪狗一般被尽屠于满人的刀下,难道还要再来一个台湾三rì么?
刘国轩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正在上演的《定军山》,晃眼间,刘国轩发现戏里那些武生用的兵刃刀口上闪着晃眼的白光,根本不像唱戏用的道具。这是怎么回事?刘国轩纳闷了,他其实已经接受了这不过是一个戏班子包下的船的概念,咋一看见这帮戏子用的居然像是真正的兵刃,当然有些不明白了。刘国轩当然知道,唱戏的用的兵刃不过是铁皮敲出来的,有时候为了演一些打戏,也会用铁皮包着木头,这样的东西也就能唱戏用,不可能像真正的武器一般闪着寒光。那么现在这些戏子用的兵刃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刘国轩有心让这戏停下来,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再看看自己的那些手下,一个两个正看得舒服,想想他们跟着自己出海都快一个月了,平时在军营里别说看戏,连饭都吃不饱,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还是别扫兴的好。
先入为主,刘国轩是在不敢想象自己当真会碰上这么蹊跷的事情,不过这戏班子的兵刃还是该看一看的,要真是真家伙,自己的几条战船都在边上,就算这条船上的人再能耐,也不可能跟自己的战船对抗。
刘国轩站了起来,他知道这戏班的班主正在船舱里,不用说,戏班的道具也在舱里放着,不如自己先去看一看,如果有问题再说。
“将军?”站在边上护卫着刘国轩的shì卫一看刘国轩站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将军想干什么,但是职责所在,当然要问一下。
“你们看戏,我到舱里找一下戏班的班主。”刘国轩不认为自己去船舱里会有什么危险,先不说这无非是一帮戏子,就算是什么江洋大盗,凭他刘国轩的本事,应付一阵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需说,万一有什么问题,只要舱里一乱,自己的手下就会马上冲进来,那个时候,什么问题就都没有了。
秦有福这会紧张着呢,一直盯着甲板上的动静,刘国轩站起来的时候他心都快跳出来了,打算先下手为强。台湾的命运秦有福是知道的,最多也就是再撑一两年,自己就算是投降了,这帮台湾的官军也不为难自己,可是凭他的身份,肯定会被带到台湾,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也就意味着自己不过是两三年的活头了,唯有想办法制住这一帮看戏的军官才能有活路,可问题是别人能让他制住么?对于这些台湾的官兵来说,一旦被抓到了大陆,想都不用想,自然是没命的,自己这么怕死的人都不肯束手就擒,难道这一船的军官就会老老实实的听话?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
正在秦有福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他发现那个当头的将军只是一个人走了过来。看来是自己太紧张了,说不上别人想干什么呢
“快有人进来了你们几个躲好,要是不对劲就的”秦有福一边留心观察着刘国轩的动静,一边招呼着秦虎、秦豹他们几个。
能在秦有福府上当护卫的都是秦有福jīng心挑选的,不但忠心,而且机灵,一听秦有福这么说,当然马上找地方躲了起来。
……
“我说掌柜的,把你们戏班的刀拿出来给我看一看,我怎么看着像是真的刀啊?”刘国轩一进船舱,便招呼秦有福给他拿兵刃。
一听这话,秦有福差一点没后悔死了,当时是没有时间,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才安排自己的手下用真家伙的,再说了,他这船上也没有假的刀啊。可谁知道偏偏在这上出了问题,现在别人要看刀了,自己还能怎么样?
“将军,您也知道,这一路上不太平,我们那几把刀是真家伙,不过是为了防身的。”秦有福只能这么解释,希望能魂过去。
一听秦有福这话,刘国轩顿时jǐng惕起来。开什么玩笑,一个戏班子居然敢拿着真家伙出门?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大清法规,禁止民间sī藏军械么?还说什么路上不太平,根本就是开玩笑再联系到船上了两套诰命夫人的仪仗和那些正在唱戏的那些人的身手,答案一下就出来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戏班,根本就是大清官员眷属的护卫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是问一问。”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刘国轩装着不经意的应了一声,一边把手悄悄的按在了剑柄上,一边缓缓的往舱门口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刘国轩可不想现在就发作,还是等出了船舱再说。
秦有福又怎么会不注意刘国轩的举动?一看刘国轩的动静,秦有福明白,这戏已经不用演下去了。不过他也不想就这么直接闹翻了,毕竟现在这将军只是一个人进来,看样子他是个领头的,一旦控制住他,说不定能兵不血刃,解决掉这次危机。
“将军稍等。”秦有福将两手举了起来,示意自己没有威胁,他是怕刘国轩发现不对劲了跟自己拼命。秦有福明白自己有多少本事,他可以肯定,自己不会是这个将军的对手,与其这样,不如先稳住他,等秦虎出来对付,毕竟秦虎手里有枪。
“秦虎,你出来,让这位将军看看你手里的家伙。”秦有福盯着刘国轩,慢慢的吩咐道。
秦虎一声不吭,端着机枪从柜子后面站了出来,枪口正指着刘国轩。
湖南一役,大清的火器算是打出名了,怎么说刘国轩都是台湾驻守金马澎湖的守将,自然是知道秦虎手里端着的是什么家伙,这下,原本正打算几步抢出舱门去的刘国轩顿时老实了起来。刘国轩不傻,他当然明白,只要秦虎手里的机枪一娄火,就算他跑得再快,怕是也难逃一死。
“你想怎么样?”刘国轩站定身子,盯着秦有福问道。他看得出来,秦有福是这帮人的头,至少现在还没有动手的意思。
“我也不想怎么样,说真的,要是我知道会碰上你们,打死我也不会走水路的,更不愿意跟你们动手,可事到如今,只好请将军帮我拿个主意,究竟怎么样才能保证我和我的家人能安全上岸离开?”秦有福也着急,他生怕这个将军真是个不怕死的,到时候拼着不要命,来个鱼死网破。秦有福怕死,他还没有享受够呢,就算能把这些台湾的人都给杀了,自己这边无论是谁出了事,都是不划算的事情,在秦有福看来,自己可是jīng细瓷,跟烂瓦片不能比。
刘国轩也紧张,毕竟自己只有一条命,死了可就活不过来了,现在一听秦有福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个简单,让你的人把火器放下,到时候我让你们走。”
秦有福一听笑了:“哈……,开什么玩笑,我把你放了,一回到战船上,事情可就是你说了算了,你以为我傻么?”
刘国轩也知道秦有福不会这么笨,不过这个时候怕是自己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只好说:“哪你说怎么办?只要你的条件不要太苛刻,大家都好商量。你放心,我刘国轩好歹也是武平侯,说一不二,只要你说的合适,我们都可以商量。”
“你是刘国轩?”秦有福当然知道刘国轩的大名,毕竟他的名气太大了,且不说他当初跟郑成功打下了台湾,就说他跟耿jīng忠、尚可喜打的那几仗,可以说打得耿jīng忠和尚可喜溃不成军,要不是因为他,尚可喜恐怕也不会被迫反清,可以说要不是因为有他,三藩之乱也不至于延续那么长时间。
“当然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刘国轩”刘国轩很是享受秦有福的惊讶,不管这么说,自己的名声还是有点威慑力的。
“嘿、嘿,有点意思。”秦有福摸了摸下巴,他记得刘国轩后来是降了清的,换句话说,这家伙应该不是什么死硬分子,这就是说,这次的事恐怕是有转机了。
“既然是刘大人,咱们怕就能商量一下了,不瞒刘大人,本人乃是大清皇家顾问秦有福,不知道刘大人听说过没有?”既然知道是刘国轩,那么现在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应该是更安全的事情。刘国轩将来时要降清的,那么他肯定会有所考虑,虽说自己这大清皇家顾问不怎么值钱,但是湖南一役打下的赫赫威名,再加上郡主额驸、大清皇家军校校长等乱七八糟一大堆名头,只要刘国轩还会降清,肯定就不会让自己死了,否则凭康熙的脾气,到时候就算是他降了清,rì子也好过不了。
“什么?你就是秦有福?秦福超市那个东家?”刘国轩吃惊的程度可比秦有福更厉害,对于刘国轩来说,秦有福的那些名头固然响亮,但是怎么都比不过他那秦福超市的影响力更大,别看秦福超市现在还没有辐shè到江南,但是天下之大,已经没有多少人不知道秦福超市的名气了。
“没错秦府超市就是我的。”秦有福也开始得意了起来。
刘国轩头疼了,如果秦有福不是那么有名气,杀了也就杀了,毕竟这满清和台湾还是敌对状态,死一点人不算什么,可是这秦有福实在是太有名了,自己如果当真杀了他,等于说是断绝了自己的后路,大清攻台是迟早的事情,自己如果不留一手,将来就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更何况现在的秦有福对自己又没有什么威胁,实在范不着杀了他。
刘国轩想了一下,缓缓走到桌边坐了下来,跟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秦大人,让你的手下先把那火器放下,举着怪累的。”
看着刘国轩走到桌边,秦有福心中有数了,想来着刘国轩是不愿意杀了自己,看来这一会是有惊无险了。听他这么一说,秦有福吩咐秦虎:“行了,把枪放下,我跟刘大人喝杯茶,你留心看着点。”秦有福现在是不怕刘国轩了,但是这船上还有不少台湾的军官,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刘国轩知道秦有福担心的是什么,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我与班主在舱内饮茶,你等好好的看戏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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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脱险记
第一百七十三章脱险记
第一百七十三章 脱险记
“刘大人,倒不是我说什么,你自己怕是早就明白,郑氏固守台湾怕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康熙虽然现在没有攻台,但是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可能你也知道,康熙当年减除鳌拜亲政以后,曾经在御房的柱子上刻下了一段字,说的是三件事,这第一是三藩。你也知道,当年大清入关,如不是三藩相助,要想平定中原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当然了,凭当年大清的实力,也无非是多打两年仗而已,那个时候康熙才多大?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他为什么对三藩那么恨之入骨?因为康熙知道,三藩自治不过是当年年他们大清为了尽早平定中原的权宜之计,三藩若是不尽早控制,早晚会出问题,要么划疆裂土,要么取而代之。所以三藩要么老老实实的交出手中的权力,当一个太平王爷,要么就只有剿灭一途,现如今时候到了,吴三桂又不肯老老实实的听话,于是这不就打起来了?你现在再看看,三藩的事儿也不过就是这一两年的功夫。”秦有福和刘国轩对坐在小桌前,仿佛朋友一般的喝着茶。
“那是康熙背信弃义,这中原是我们汉人的土地,当年蒙古人也曾占据过中原,后来不是灰溜溜的滚了出去?”刘国轩心里震撼着,但是口中却不能若了名头。
秦有福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一边对刘国轩道:“是啊,蒙古人是退出了中原,可要不是蒙古人,中原哪来的那么大的地方?成吉思汗不懂得治理天下不假,可是别人会打仗咱们汉人的皇帝出了一个有一个,可是除了始皇帝,哪一个不是在吃老本?哪一天太平过?明太祖朱元璋怎么样?一帮兄弟帮他打下了天下,可是他老人家转手就对那帮兄弟动起了刀子,这个先不说。崇祯皇帝算是不错的,宁死不投降,可是这大明的江山就是丢在了他的手上你想想,一帮太监,连卵子都没有的人,居然能跑到前线去对领兵大将指手画脚的,口口声声说是忠君爱国,可事到临头,最先投降的就是这帮没卵子的太监,要说起来郑成功算是个异数,航海是一把好手,也打下了台湾,但是他几次出海为大明朝带来了什么?根本就是皇上高兴了用钱在打水漂玩要我说,这大明朝亡得一点都不冤枉。”
“荒谬之极”刘国轩用力一拍桌子呵斥着:“我大明朝国姓爷数次出海宣扬王道,教化百姓,显我大明国威,乃是不世之功,岂是尔等能参详的?难道至荷兰人手中夺得台湾也有错么?简直是岂有此理。”不管刘国轩怎么看现在的台湾,但是对郑成功的功绩还是很敬仰的,当然容不得秦有福诋毁他心中的偶像。
秦有福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说郑成功没本事,我是想解释大明朝为什么会灭亡。其实很正常的,一个是不善于治理国家,当皇帝的不懂得用人,只喜欢听好话。的确,郑成功是彰显的大明朝的实力了,可是大明朝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了么?没有,什么好处都没有,甚至不知道利用航海的机会开辟正常的交易渠道,这是什么?这是只有投入、没有产出的事情,这不是往大海里丢钱么?要是大明朝的皇上懂得用这样的机会海外移民,利用我们的技术手段获得更多的利益,即使我们不能开疆拓土,至少能让老百姓过上点好rì子不是?同样的道理,清朝皇帝占领了中原,他们当初的手段极其残酷,但是占领了以后他们知道让老百姓休养生息,知道他们满人要想长期统治中原,必须学习儒学,懂得尊敬中原的传统。他们是要求老百姓剃头,但是不过是剃个头而已,这是他们宣誓权力的手段,可是他们知道免税、减税,让老百姓能尽快从战争的yīn影下恢复起来。相比之下,大明朝有东厂、西厂,除了暴敛钱财,权力甚至比法律还要大,这样没有控制的政权,怎么能治理好国家?”
秦有福其实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明白,但是他知道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对太监都没有什么好印象的。反正是死马当场活马医,先让刘国轩放松了jǐng惕,至少别反感自己,剩下的事情才好说。
……
“刘大人,估计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不管是谁当了皇上,像台湾这样的情况早晚都是得被打下来的。现在台湾军民众多,粮食和产出是肯定不够的,这也就逼着你们到处打劫,补充粮饷,如果康熙下令沿海各地全部后缩,不让你们有补充的地方,另外下令停止全部海运,你觉得台湾还能坚持多久?”为了保命,秦有福只有把迁界禁海的事先说了出来,秦有福相信,凭刘国轩的脑袋只要一说就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这是一个大杀器,先镇住了刘国轩再说。
“什么?康熙当真打算这么干?”果然,刘国轩一下子就惊呆了。他当然明白,台湾军中兵丁大多都是大陆沿海的子弟,往年粮食补给不足的时候,这些士兵回家一趟,多少能拿些粮食回来,可一旦康熙下令将沿海一带的老百姓全部迁走,又断绝了海上船运的线路,你们台湾沦陷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别说是康熙派大军攻打台湾,就是不打,台湾也坚持不了几天。
秦有福当然不会在找个事情上多说什么,迁界禁海的确是一个大杀器,但是也毁了中国的海运。秦有福虽然不愿意管这些东西,但是这样造孽的事情还是别干的好。
“要说你们无非是觉得这中原本是汉人的天下,不该让满人占着,可是仔细想一下,满人就那么一点人,能真的占领中原么?其实你仔细想一下就明白了,大明朝虽然是汉人的天下,可是老百姓过的rì子又比现在好么?满人虽然占领了中原,可是为了维护统治,他们能看不见元朝的下场?康熙为什么会娶了衍圣公的孙女?他难道不知道这衍圣公乃是圣人、是天下读人的老祖宗、是我们汉人的代表?你看看这满人入关以后,哪个满人不会讲汉化?康熙都能娶了衍圣公的孙女,也就是说满汉通婚已经成了大局,不瞒刘大人,你不是看见我这有两套诰命仪仗么?这其中一个就是康清王孙女朵蓝郡主的仪仗,朵蓝郡主正是我的夫人。你说将来朵蓝生下了孩子到底是满人还是汉人?我想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说不让我的孩子跟我姓?”秦有福岔开了迁界禁海的话题,开始往满汉一家上套。
刘国轩被秦有福的话惊呆了,他其实知道台湾是久不了了的,但是若是贸然投靠了大清,先不说会不会落得个吴三桂的下场,他担心会落个汉jiān的骂名,可秦有福的一番话一下颠覆了他的观点,让刘国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大人的意思是?”刘国轩有些含糊了,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但是却不敢确定。
“我的意思是说,先别管什么满人汉人,谁当皇帝我们也管不着,但是我们得看谁对老百姓好,谁对老百姓好谁就是好皇帝。至于什么满人汉人的,用不了多少年,这天下的满人怕是只有查族谱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一个满人的老祖宗,到了那个时候,谁还会管什么满人还是汉人?都是中国人”秦有福抛出了自己的概念:“你们现在为了这天下是满人的天下还是汉人的天下打生打死的,等到了将来,大家都会说你们不过是为了当皇上抢位置,谁还会说你们是为了天下的汉人过上好rì子?要我说,与其打得民不聊生,还不如看开一点,让老百姓早一些过上好rì子。再说了,难道你就真的愿意为了这莫名其妙的满汉之争丢了自己的小命?就算刘大人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想一想,如果你这么坚持下去,有一天大清占领了台湾,难道还能饶了你的子孙后代么?”
秦有福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幸免于难,自己这一家到底还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刘国轩是不是会被感动了。要是刘国轩当真油盐不进,那只能说是自己的命不好,要是当真打动了刘国轩,且不说自己一家可保xìng命无忧,就算是朝廷中还有谁想找自己的麻烦,也得看康熙同意不同意了。
“别说了”刘国轩的信念崩溃了,他可以不为自己着想,但是他还不得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着想么?他没有当皇上的念头,即使是有这个念头,也得审时度势,看看有没有这个可能,台湾资源非常有限,郑经虽然待自己不薄,可要不是为了防止他有二心,又怎么会将自己的一家人全部留在台湾的侯府?刘国轩当然知道,秦有福现在说的这些难免有些夸夸其谈,但是道理却是不错的,再说这秦有福虽然在朝中有些权势,可却有一直都不在九卿之列,甚至连品级都没有,现在秦有福落在了自己的手上,杀他不难,可杀了他又能有什么好处?更不要说秦有福的手下还有火器在手,当真拼个鱼死网破,固然秦有福和他一家是活不了的,但是自己肯定是无法幸免的,便是船上正在看戏的军官难免会大量伤亡,自己死了不要紧,可这些官兵跟随自己多年,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送了xìng命么?
“秦大人,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说的东西我不明白,我刘国轩只知道忠君爱国,该怎么样是皇上的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我也知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说服我,保你一家平安,你说的没错,即使是换了我,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很难信得过谁,要不这样,一会我让众将领各自回到船上去,我就留着你的船上跟你一起到岸边,等你们一家上了岸,再让船家送我回船就是,只是这半天一天的就要叨扰秦大人,我可是在海上喝风饮露呆了不少时间了,不知道秦大人的船上可有新鲜的吃食和酒水?”刘国轩知道,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让秦有福相信自己不会为难他了,至于他自己的安全倒是不很担心,且不说在海上秦有福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即便是到了岸上,只要秦有福敢对自己动手,战船上可是有马的,要想追上秦有福这一家老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刘国轩的这番话是秦有福最想听的,他说了半天,为的不就是这个么?当下,秦有福喜出望外,满口答应着:“如此说来就多些刘大人了,要不这样,刘大人带几个shì卫就留着我的船上小酌一番,待船只靠岸以后,让我的家眷先上岸,我且与刘大人再来个送别酒,如此这般,才显得我秦某人也是爱交朋友的,刘大人以为如何?”
刘国轩已经打定注意不杀秦有福了,一听秦有福这话,差一点没笑出来。不过想想也是,这秦有福还真是谨慎,在海上这段时间有自己在船上当然是保险的,可是一旦上了岸,如果秦有福马上就放了自己,自己还可以派兵在岸上追杀他们,可是秦有福让自己的家眷先走,到时候等她们走远了,秦有福自然就可以上马溜之大吉,到时候就算自己想为难他们也是不可能的了。不能不说这秦有福胆大心细,面对这样的局面,居然让他想出了这样脱困的办法来。
“好,就这么说定了”刘国轩也不说破,反正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还不如好好的吃上一顿。他到要看看,这大清超市的东家到底是怎么享受生活的。
……
刘国轩和秦有福再也没有提关于台湾和大清的事情,众位官兵也算没有白白的拦截秦有福包下的这条船,现在温州肯定是到不了了,船上安歇原本预备着吃几天的食物全都被拿了出来,几条战船上都分到了些酒肉和食物,倒是让众官兵好好的高兴了一番。至于侯爷留着了大船上的事倒没有引起谁的注意,本来么,难得碰上一个这么大方的东家,居然肯将所有的食物全部拿出来资助郑氏官兵,当然是难得的大明子民,侯爷在船上与之饮宴一番也是正常,更何况侯爷的卫队也上了船,安全方面是不用担心的。
秦有福包下的大船在台州附近靠了岸,熊婉儿和朵蓝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矫情的时候,要死要活的留下来只会给秦有福和他的shì卫添麻烦,当时也不多说,大家约好了在台州县衙见面以后,秦府的两位夫人和几个大丫头连带着几个下人恨不得什么都不要,直接上了马车直奔台州,倒是秦有福和刘国轩不紧不慢的在船上又喝了一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秦有福这才安排直接的手下将马牵到岸上。
“刘大人,想必你也明白,这台湾康熙是肯定要打的,与其到时候被剿灭或不得不投降,还不如主动一些,也能争取到更好的待遇。正如你所言,吴三桂的例子就在前面,但是要我说这都是吴三桂自己不懂事,要是他肯交出手里的兵权,把自己当成个老百姓,想来大清是不会为难他的。到时候俸禄拿着,又不用cào心,只管过自己的小rì子多好?这些都在刘大人一念之间,便是那台湾的郑经,只要他愿意投降,相信康熙是不会怎么样他的。不过这些都是刘大人自己的事,想来刘大人是有分数的。”临上马前,秦有福想想还是劝了刘国轩几句。
“秦大人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可惜我一家老小都在台湾,若是流露出降清的念头,想拿郑经是不会放过我一家人的,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有着半天的时间,刘国轩想了很多,可是他一家老小都在台湾,即便是有降清的念头也不敢有所动作,毕竟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刘大人,我听说刘大人身体不太好,十有**这次回到澎湖以后会犯病的,海上风浪极大,当然不利于病人转移,只好请家人至澎湖照料,不知道我说得可对?”秦有福笑了起来。
一听这话,刘国轩恍然大悟:“对、对秦大人说得对本官的确身体不好,生病也是正常之事”
秦有福这边笑了起来,看来自己的这份功劳是跑不了了
“秦虎、秦豹,你们两个将手里的机枪交给刘大人的手下,顺便将使用方法告知,将来每个月逢五逢十你们两个都到温州海边点上三堆篝火,天明即回,在此期间无论何事只需带着耳朵,除了老爷我以外,便是宫里下了圣旨也不可胡说,否则本老爷不但要了你们的命,就连你们全家的老少都一个不留,你们俩可听清楚了?”要是能策反刘国轩,台湾的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大半了,这么大的功劳,秦有福当然不敢假手于人。秦虎、秦豹可是一直跟着秦有福从确山出来的,忠心就不必说了,当初秦有福选shì卫的时候就考虑过自己的shì卫会不会因为家人的关系被人威胁,从而变节,所以秦虎和秦豹根本就没有家人,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说给刘国轩听的。
刘国轩又不傻,他当然明白,这是秦有福给自己留下了联系的方式和人员了,当下也不多言,只是拱手为理,转身回了船舱。大船扬帆而去,秦有福当然也不敢多留,带着几个shì卫拍马就跑。谁知道刘国轩会不会犯神经病,还是小心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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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台州县衙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台州县衙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台州县衙
台州县令王乐斌得知秦有福一家在海上遇险的事情,当时差一点没晕过去。开什么玩笑,先不说秦有福的秦福超市有多大的影响力,就说秦有福这一家人,别看秦有福从来都没有品级,可是皇上为什么会给他的夫人熊婉儿封了一品诰命?康亲王的孙女封郡主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按照正常情况怎么都轮不到朵蓝,除非是和亲蒙古。再说秦有福的儿子秦凯旋,一个连话都说不好的孩子,要论起品级来,比他这个县官可就大得多了。
这台州可是他王乐斌的治下,要是一般老百姓在海上出了问题,顶多就是报个海难,便是遇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谁都知道这东南沿海不但有台湾郑氏在海上出没,倭寇也是是隔三差五就过来转一圈,抢了就跑。
道理谁都明白,甚至连府台大人也是知道的,可是要想在官场上立足,报喜不报忧本是正常的事情,谁也不会因为一个小老百姓在海上遇了难就给皇上上折子,那不是告诉皇上自己治理地方不力,导致海匪肆孽么?先不说吏部考功肯定是下下的,万一皇上追究起来,多少脑袋都不够砍的呀。
满天的神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求求你们,可千万别让秦大人出了什么事情王乐斌一边安排人直奔海边接应秦有福,另一方面在心里不停地祷告,祈祷秦有福千万别出了什么事情。为了确保秦有福的安全,王乐斌甚至悄悄的派衙役找到了本县最大的盐商卢启宝,希望能通过卢启宝联系上台湾那边的人,千万别伤了秦有福的xìng命。王乐斌是下了狠心了,万一秦有福出了事儿,那么卢启宝就别想有个好了。谁都知道,这卢启宝为了保障盐场的平安,经常偷偷摸摸的接济台湾方面的人。以往自己可以看在卢启宝懂做人,孝敬大方上放他一马,可是到了这样紧要的关头,搞不好自己的顶子都要丢了,当然也不能让卢启宝好过了。王乐斌一番吩咐,尽管没有说得很明白,可底下的衙役哪个不是鬼机灵的?当然知道县太爷的意思。王乐斌相信,等这些消息传到卢启宝的耳朵里去的时候,那个肥猪就算胆子再大也知道该怎么办的。有钱怎么样?再有钱能硬得过官?王乐斌心里嘀咕着。
“两位夫人,要不二位先到后衙歇息片刻?衙役们都派出去了,秦大人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卢启宝小心翼翼的招呼着。
熊婉儿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就那么端坐在县衙的大堂上,倒是朵蓝急得不行,一个劲的满屋子乱转,听到王乐斌这般安排,当时像打发苍蝇一般摆了摆手:“我们的事你先别管,赶快派人通知水师提督施琅将军,请他派兵出海拦截,千万别把我们家老爷给带到台湾去了。另外快马通知闽浙总督姚启圣大人,请他帮忙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救下我们家老爷。”
王乐斌一听朵蓝的这番安排,当时就傻眼了。刚才秦府的大管家秦二已经介绍了情况,说是秦有福已经跟刘国轩达成了协议,秦有福与刘国轩互为人质,直到双方都认为安全为止。别看王乐斌不认识刘国轩,但是对刘国轩这个人还是清楚的,他知道刘国轩一惯为人义气,郑氏官兵在海上拦截货船的时候从来都逢十取一,从未有过赶尽杀绝之举,既然刘国轩答应放回秦有福,想来应该是会受信用的,如此说来,只要秦有福平安回来了,这件事便有他王乐斌的一份功劳,可一旦捅到了施琅和姚启圣那里,不管秦有福是否能安全回来,之举肯定是要落下不是的。更何况茫茫大海,要想拦截一只小小的船队又谈何容易?即便是拦住了,秦有福马上就会变成现成的人质,到时候投鼠忌器,反而不妙。可是这郡主都开了口了,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又岂敢说什么?
“朵蓝,不要乱说”端坐一旁的熊婉儿突然开口说道。“王大人常年与海匪对峙,自然比我们清楚应该如何处置,再说现在就算通知了施琅将军和姚总督,想要拦截刘国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闹得不好,反而会坏了老爷的xìng命。你且先坐下等上一等,不要这么没有规矩。”
朵蓝听了熊婉儿的话,当时心里一阵狂跳。别看秦府里她这个郡主的品级最高,但是初入秦府的那段时间已经给了朵蓝足够的教训,朵蓝心里有数,表面上熊婉儿是秦有福打赌赢来的,可是她跟秦有福在一起多年,更为了救秦有福断了一只胳膊,还为秦有福生下了秦凯旋,又掌管着秦府的财权,在别的地方不敢说,但是在秦府,熊婉儿的话肯定是比朵蓝的话管用的。表面上,朵蓝和熊婉儿同为平妻,应该说不分大小,熊婉儿平时也是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平时时时处处让着朵蓝,但这也是让着朵蓝而已,真的到了关键的时候,秦府里除了秦有福,还是熊婉儿说了算。刚才熊婉儿一直都没有说话,可是开口的时候并不是如往rì一般叫妹妹,而是直呼朵蓝的名字,这就说明熊婉儿已经拿定了主意,如果朵蓝还不听话,那就等同于要逼着熊婉儿拿出秦府大妇的权力来了。
“是”到了这一步,朵蓝虽然焦急,但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不再四下走动。
“王大人,你也无需紧张,想来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平时该如何处置,这次还是同样处置,无需考虑我们家老爷的身份。再说了,我们家老爷不如品序,现在又交割了大清皇家军校校长的差事,已经无异于普通百姓,这件事情处理你就怎么处理,我们等着就是的。”熊婉儿像没事人一般,很是平静的对王乐斌道。
“秦夫人哪里话,秦大人身份高贵,岂能等同于一般百姓?请秦夫人放心,刘国轩一帮海寇虽然四处劫掠,但还是讲信用的,再说秦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想来应该无事。两位夫人既然不愿到后堂歇息,不如就先在这大堂上小坐片刻,下官这就安排一番,一会儿再来给两位夫人请安。”其实该安排的王乐斌早就安排好了,不过以他的身份,一直陪着别人的家眷总是不合适的,可问题是两位夫人都不愿意离开大堂,他也不敢撵人不是?只好先告退,到后衙将这就的夫人女儿叫出来侍候着两位夫人,也免得又什么失礼的地方。
看王乐斌走出了大堂,熊婉儿才小声的对朵蓝说道:“妹妹,刚才不是姐姐故意要呵斥你,落你的面子,实在是这件事情不宜闹大。你想一想,咱们家老爷是被迫丁忧离京的,到温州也是临时起意,可偏偏在这路上碰上了台湾守将刘国轩,这事一旦闹大了,传到那些恨不得置老爷于死地的人的耳朵了里,就算是皇上想保咱们家老爷怕也是保不住的,再说这大海茫茫的,如果刘国轩将老爷挟持到了台湾,想必台湾郑经也不会要了老爷的xìng命,只要老爷还活着,咱们一家就总有相见的机会,可是一旦这事闹到了施琅和姚启圣那里,就算他们拦住了刘国轩的战船,刘国轩他们会投降么?为了保命,他们势必让老爷站出来当人质,逼着我们大清的战船放过他们,这样一来,这么老爷就算没有投敌的念头,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投敌了。退一万步,咱们家老爷坚贞不屈,宁死不降,那会是什么后果你想过了么?所以这个时候咱们千万不能乱,一定要约束好吓人,谁也不能离开这县衙的大堂一步,不管老爷出了什么问题,只要咱们不离开这县衙的大堂,就足以证明咱们秦府没有勾结台湾,至少咱们秦府的两位夫人和孩子跟台湾方面没有关系,这样一来,即使将来老爷出了什么事,咱们还能为老爷留下一点血脉,相信皇上不会就这么斩了你这个康亲王的孙女和我这个熊赐履的女儿,凯旋还不懂事,也该没有问题的。”熊赐履的鼎鼎大名也不是白来的,家学渊源自然不用说,关键还是长期jīng英教育的结果,在他们那样的家庭,男孩子从小除了读,生下的就是学着怎么当官,女孩子当然是学习妇道,然后学着怎么管家和相夫教子,熊婉儿出自熊府能在秦府生生的压着郡主一头,没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当然不行,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很微妙了,如果被有心人拿出来利用一番,说不定真的就会落个满门抄斩的地步,事到如今,熊婉儿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只能是尽量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尽可能表明这不过是一个意外,与秦府的观念没有关系。
让熊婉儿这么一解释,朵蓝算是明白了,难怪刚才熊婉儿会用那样的口气跟她说话,如果真的由着自己闹下去,说不定就把一家人的脑袋都给闹没了。别看朵蓝也是身份显赫,是从康亲王府出来的,可是如果不是嫁给了秦有福,别说能得个郡主的封号了,说不定这会已经死在蒙古草原上了,像她这样的身份,在康亲王府本就不受重视,再说谁会想到她能嫁在中原?草原上天大地大,根本是越泼辣越好,这样才能活得久一点,所以为人处世当然不如熊婉儿,这也是自从嫁入秦府以后朵蓝一直都处于下风的原因,不过被熊婉儿这么一解释,朵蓝算是夫妻了,老老实实的陪着熊婉儿坐在县衙的大堂上,等着秦有福的消息。
……
秦有福与刘国轩分手之后,当然是快马加鞭赶到台州,他也不傻,当然明白这次的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有麻烦,当然了,要是处理得当,功劳自然也是不小的,如今之计,只有马上将这个消息传回京城,让康熙明白是怎么回事,省得让别人抓住了小辫子。
远远的,秦有福看见不少穿着官衣的衙役正急急忙忙的赶往海边,连忙一把拉住了缰绳,分附着秦虎道:“秦虎,拦住那些衙役,打听一下是不是到海边去找我们的,要是是,不用多说,把他们都给纠集起来,先带回台州,不可走漏了一个人,千万不能让他们传递出去了消息。如果有人不听话的,别管那么多,都给我砍了”这个时候可是xìng命攸关的时候,当然不能有妇人之仁。
秦虎答应了一声,带着两个侍卫端着机枪迎着那帮衙役便过了去。秦有福这边可没功夫耽搁,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但不管什么事都得先到了台州县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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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秦有福没有品级,可爵位还是有的,再说还有两位诰命夫人在一边,王乐斌当然乐得让秦有福做主。于是一声令下,所有出去找寻秦有福的衙役都被收了回来,派出去联系附近驻军的人也被快马追了回来。根据秦有福的意思,熊婉儿分别给施琅、姚启圣写了信,信中讲述了这件事的始末,告知了刘国轩有可能被策反的意思。另一方面又给康熙些了一份折子,说明了情况,当然了,还得把自己后来告诉刘国轩的联系方法告诉康熙,至于康熙是什么意思就得看康熙的了,不过这里秦有福还得交待清楚自己让秦虎、秦豹把两只机枪给了刘国轩的事情,别看这东西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了,但是康熙还是很在意的,一直要求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了。当初秦有福带到湖南战场上的火器不少,但是一支机枪都没有丢过。这些事情要是不说清楚,谁知道康熙会不会认为是自己故意将这样的武器交给刘国轩的?
一时间,台州的衙役全都被限制了zì yóu,秦府上下的侍卫可就忙起来了,他们得联系驻军,还得控制县衙,大家一下子忙得人仰马翻的。好在到了台州以后安全基本上不成问题了,秦府的下人也都个个能干,两位夫人也管理有方,秦有福又变成了闲人一个,乐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管这么说,碰上这样的事的确让人紧张,一旦松懈下来,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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