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 刘明地另一个馊主意
“你可知罪!”伴随着皇帝的这一声问话,刘明当时就有点懵了。
刘明在朝见皇帝之前,就曾听过:
当今的圣上,姓刘,单名一个宏字,乃是丁末年间,即永康末年(公元167年12月)桓帝刘志突然病故,由于其膝下无子,其妻窦皇后与家人窦武合谋,才迎立刘宏继承的皇位。
这刘宏在当时不过是个亭候,而东汉爵位按“侯、王、亲王、太子、皇帝”这样的顺序排列,位于亭侯的刘宏做梦也没想到天上掉下馅饼,他自己能当上皇帝。
当时刘宏继位,改年号为建宁。可是刘宏继位不到3年,“河内大饥,民相食,国库空虚。”面对这种情况,刘宏的生母出了不少敛钱的馊主意,而刘宏一一采纳。按照董太后的“建议”,刘宏首先下令“天下系囚罪未决者入缣赎”。这道诏令的意思是:凡国内犯有重罪的均可在未判决之前无罪开释,但条件是交钱赎罪。这样的诏令竟然在数年间先后下过7次。而尝到了敛钱的甜头后,刘宏母子一发不可收,干脆卖起官来,“自关内侯,虎贲羽林入,钱各有差”。“凡三公级、司徒、司空、太傅、太尉、太仆、尚书令、州牧、一等侯等享俸二千石者,其官位一律收钱二千万;郡守、县令、校尉、州掾、丞、主簿等食俸四百石者,其官位一律收钱四百万”。
后来,当卖官的价码标出后,董太后感到心虚,还让人传话给刘宏,特意在标价表中添上了这样的话:“以德次应选者半之或三一”。其意思是说,如果那些既有钱又有德行者买官,可以打五折或者打三折,对德行操守给予奖励,又有“经济效益”,又有“社会效益”,这样卖起官来似乎心安理得。
在后来,刘宏不想使卖官仅由太后一人操持,私下里还搞了个“小金库”:他私下选定的人,总要找他们“谈话”,告之皇恩浩荡,实行优惠,凡到太后那里买官再不能打折者,到皇帝这里还可以优惠50%,叫做“凡有德行者再行减半或三一”。条件有二:一是皇帝这里可以实授,不一定候补;二是实授官爵面见太后谢恩时不得走漏风声,否则将钱、位两空。
而皇帝刘宏此次对刘明的召见,就是针对刘明到幽州上任而索要派令钱!而这钱,刘明早就给的足足的,现在皇帝怎么会问我知罪吗?
刘明又细思了一下,自己在朝见皇上之前,接受了司礼衙门的训练,礼仪方面绝对的没有问题,虽然自己有点不适应这些繁文琐节,可是进的皇宫以来,自己在这皇家建筑的威严气势下,以及这些肃立两旁的宫廷持卫感染下,自己可以说是绝对的忠轨道据,不敢有半点的差错,到现在自己都还没看清楚这皇宫的一切,和这皇上长的什么模样。那还会有什么罪呢?
猛然间,刘明想起郭嘉对自己说过的,小心张让,莫非真是张让暗害自己不成,可张让又为什么呢?自己又没得罪他,而且自己给他送的礼可不少呀!
刘明偷眼看了一下,侍立于皇上身边的张让,只见张让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还以眼神示意着自己什么,好像有点鼓励自己不要害怕心慌的样子。
刘明百思无解之后,强自镇定的叩首启奏道:“臣惶恐!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哼!你好大的胆子!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竟然不知道吗?”皇上沉声说道。
刘明只是叩首不言。
这时张让在旁边说话了:“皇上,您就不要吓唬刘将军了。刘将军虽然有过,可是也有大功啊。看您把刘将军吓得。这刘将军可还是您的族弟呢。”
皇上刘宏这才笑着说道:“刘卿家,起来吧。刚才朕只是怪你,贩卖黄巾贼子,竟然不先禀告于朕,以至于把这些黄巾贼子卖的便宜了。不过,刘卿家能想到贩卖黄巾贼众,也是实为不易。有大功呀!”
刘明这才出了一口气,把心放了下来。
张让在一旁奉承道:“皇上,这要说起做买卖来,天下又有何人比得过您?您可是当世的大家呀!”
皇上刘宏得意的笑着说道:“不是朕自吹,这经商之道,博大精深,又岂是庸俗之人明白的?不过,刘卿家虽然不明行情,把这黄巾贼子卖得贱了,可是刘卿家能根据罪臣家眷,可以贩卖为奴,从而想出这把叛乱之人,也贩卖了的点子,也是着实的不易。我朝历年来征战,平寇灭乱,讨伐匈奴,哪一回不是空耗国库,徒费钱响。唯有这一回剿灭黄巾乱党,不禁能令朕一过那经商之瘾,而且竟还可赚上少许,真是令朕痛快之急!可惜,这黄巾乱党怎么就那么少?如果是再多点,那可得有多好!”
刘明听得是呆若木鸡,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皇帝?竟盼着有人造反,好用来买卖人口。
那张让还在一旁夸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皇上刘宏兴致大高,高兴的吩咐道:“来人,摆宴。我要给刘卿家庆功。”
酒席宴上,皇上刘宏拿着酒问刘明道:“朕这里的美酒如何?朕这里的装饰如何?”
刘明摸不着头脑道:“陛下掌管天下,这天下都是您的,您这里的酒当然是最好的,您这里的装饰当然也是最好的。”
“错!这天下都是朕的。这咱们就先不说了。单说这酒和这装饰,朕就不如刘卿家甚多!”皇上刘宏不容刘明说话,接着说道:“朕就不说刘卿家,卖与朕那皇叔刘焉的茅台神酒,令人神往。单是刘卿家所酿的高粱美酒,就比朕宫中的众多美酒,胜上几筹!而且刘卿家前几日送与张常侍的那套家具,张常侍已经转送于朕。那套家具真是奇思妙想,巧夺天工,令朕是非常的喜爱。刘卿家的美酒,美器,就都胜过朕许多。”皇上刘宏说完,羡慕得看着刘明。
刘明当时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回坏了。我这是让皇上看上了。这还得了!刘明立马跪伏于地地说道:“臣死罪!臣死罪!还请陛下开恩。”
皇上刘宏不悦的说道:“诶!刘卿家何罪之有?快快起来!这成什么样子?商家以诚信为本,难道朕还能贪图你什么不成?”皇上刘宏说到这里,又放缓了语气说道:“朕只是羡慕卿家能想出如此多的生财之道。并希望卿家能指点一二。”
刘明这回算是短路了,服了刘宏这皇上了,太令人震惊了,这当皇上的怎么什么癖好都有呀?
皇上刘宏看着刘明傻在那里,一语不发。当下作色道:“刘卿家,难道你还保密不成?是不是需要朕给你降旨呀?”
张让在一边对刘明使着眼色道:“刘将军,你就快说吧。皇上这可是看得起你,你说了,皇上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刘明在那里愣着,心说:我说,我说什么呀?可是,现在事情已经逼到了这个份上,自己要是不说些什么,肯定是过不了关。看张让给自己的示意,自己只要随便说些什么就成。可是自己到底说些什么好呢?虽然自己在现代那会儿,开公司,也学了点经营之道,可是这也跟现在不配套呀!难道自己和皇上说什么是倾销?什么是抢占市场?现在的社会大伙还都是自给自足的生产形态。那提得到这个。
刘明在这里大是犯愁。要不怎么说这人怕挤兑呢?这刘明被这皇上一挤兑,还就真想出一个比较适合皇上刘宏的馊主意来。
刘明心说:这皇上不就是点着敛财吗?现在这时代可以说是要嘛没嘛。真正的商品经济,别说我不懂,就是我懂,现在恐怕也是用不上。可是,这要说到买空卖空,自己在现代那会儿可是非传销莫数。而且正和这皇上的路数。
当下刘明对皇上刘宏说道:“陛下。既然您让臣给您出个主意,臣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请您斟酌一二。不过,此想法成于不成都在陛下的圣断,你可要先恕过我的罪过。”
刘宏一听大喜,本来自己说刘明也没惦着刘明能真有什么好主意,只是自己卖官的一种敲竹杠手段,习惯了而已。后来看刘明害怕,也只不过认为能把酿酒的秘方敲出来。也没做什么多的想法。可谁曾想,这刘明看意思还真的有什么好主意,而且是以前没有过的。当下皇上刘宏就心急的说道:“刘爱卿快快说来,朕恕你无罪,不管是什么想都行。只要说得好,朕重重的有赏。”
刘明这才说道:“陛下。臣以为世间的金钱、货物,如河中的流水,奔流不息,然百川归海,终究还是要归于一处的。皇上可以随意取一微贱之物,抛诸于世上,则群臣必然前抢购,如群臣就此珍藏,则如河水被围于堤坝,不得入海。终究有限。可是皇上如设一机构,使所卖之物,辗转流传,而每个经手之人则都是收取其中部分的介绍费用和自己发展的下线人员的提成,如此一来,人人获利,自然各自努力的传售,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则如河水之奔腾不息,而最终百川纳海,作为发起者的陛下,自然能够饱获渔利。”
这刘宏对于别的什么还差着,可是对于这方面还真是一点就透,当下刘宏就在心中盘算道:我随便卖十个人,这十个人再每人随便卖十个人,谁不认识个几十个人呀?如此一来,每个卖的都给我提成,我的赚多少?当时刘宏就有点乐傻了。
还是张让提醒了一下皇上刘宏道:“皇上,刘将军给您出此妙策,您还不好好得赏赐于他。而且此策,新颖无比。可以说得上是前无古人,您可要打听明白了。”
皇上刘宏反应过来说道:“是呀,刘爱卿,你好好地给朕说上一说。”
刘明当下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传销方面的流程和皇上好好的白呼了一番。
刘宏听的心中大悦,而且刘宏还提了不少自己的看法。
最后,刘明说道:“陛下。这本是臣的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多亏了陛下这个天纵之才,才得以完善。臣怯不敢居功。这一切都是陛下的主意,陛下的功劳。”
张让也在一旁恭维道:“这都是皇上圣明呀。当然都是皇上的功劳。这传扬千秋万世的妙策,当然就没刘将军什么事了。只不过,刘将军也是提出了点好想法,皇上也应该赏赐些什么,以示皇上的仁厚。”
皇上刘宏此时正是心中大爽,闻言大是得意。心想:可不是吗?这流传千古的商业妙计,无本而万利。当然要说是自己的主意了。他刘明也不过就只能空想想罢了,这天下,除了朕,又有何人能行此妙计?不过这刘明聪明伶俐,倒是有几分商业的头脑。不愧是和朕同一血脉。倒是要好好的奖赏一下。
刘宏高兴的说道:“刘爱卿,你虽有家谱,并得到皇叔刘焉得认可,可是你还没列入我皇族的族谱吧。今日,我就把你正式的载入族谱。并封你为安国公,食邑三百里,免你幽州十年的赋税,任你取用。如何?”刘宏赏完还暗自盘算道:这回真划算,光刘明献的礼金,就足可以买个公的爵位,而幽州苦寒之地,食邑三里,也没多大的油水。至于幽州十年的赋税,反正幽州已经好几年交不上赋税了,听张让他们说,那里净是刁民作乱,人口稀少,敛不到钱。正好甩给他了。
刘明当时都乐蒙了。连忙跪倒谢恩。
皇上刘宏又留下刘明饮酒多时,互叙言语。直到天黑才让刘明走。
刘明离开皇宫,对今天之事,即觉得有些侥幸,同时又有几分同情皇上刘宏!
第七十五回 皇甫嵩哭穷
刘明侥幸的是,传销这么一个容易招到非议的事情竟然被皇上刘宏亲自顶缸了,避免了刘明自己遭到千古骂名的尴尬。
刘明同情的是,刘宏这么一个皇帝,也是不易。
刚才酒席宴上,皇上刘宏喝高了的时候,刘宏还是说出了刚才没对刘明说的话:“天下都是朕的,那是胡说!如果要真的都是朕的,那朕当然可以随意使用,随意支取!可是朕自打登基以来,过的还不如朕当侯爷时的,逍遥快活。每当朕有些开心的想法,那些大臣们就总是说些什么,不合祖制,不合规矩的等等,如此,这天下能算是朕的吗?更何况,那些世家豪族,地方上的豪强,私瞒土地,私藏家奴,又有哪一个会把他们自己的东西,说成是朕的?他们别以为朕不知道。朕当侯爷的那会儿,也是这么干的!现在爱卿知道了吧,如若这天下真的是朕的?那为什么朕用自己的东西,还需别人的同意!豪强还会守着自己的家业。这天下绝不是朕的,而朕是这天下的!还是这西苑好,这里的一切都是朕的,朕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里的人和钱,朕可以随意的支使,动用,用不着和任何人商量。这才真正是朕的。而朕为了这个西苑,才会卖官售爵,只有这样,朕才能真正拥有属于朕的东西,现在这个传销,就是一个好东西!百川归海,哈哈哈,现在朕终于有办法可以拥有整个天下了!”
刘明现在回想皇上刘宏的那些疯狂话语,在同情刘宏的同时,也会暗自心惊。
刘宏的话,有着似是而非的道理,如果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来讲,他还真是可怜的!什么样的钱,才算自己的?当然是自己花出去的钱才算自己的。守着一堆钱,却不能花,那不过是一个银行管理员!你绝不会说银行里的钱是银行管理员的吧?
而皇上刘宏现在卖官售爵,并有些疯狂的理念,也就可以理解了,不过就是消极怠工,想法从银行这个大钱库里,拿点小钱出来。谁让那些人老是说这天下都是他的,而又不让他随便用的。皇上刘宏当然会想法把自己的钱拿出来一点,自己用了。而刘宏的疯狂,就可好理解了。举个例子:一个非常健壮,正常的男人,老是被一群绝世美女挑逗,可以说是,一天到晚,xing骚扰不断,而每当那个男人冲动的时候,就会有人强行制止,你说那个男人的下场会如何?
现在的问题就在这里了。刘明清楚了皇上刘宏的想法,同情刘宏,归同情刘宏。可这刘宏不是一个普通人呀!他是现在这个社会权利的最高点呀!俗语说得好,流氓,不可怕!神经病,也不可怕!可是这有文化的流氓会怎样?有理智的神经病又会如何?而恰恰是,皇上刘宏就是这么一个有文化的流氓,有理智的神经病,而且他还掌握了绝对的权利!这也可能是历代昏君的共性吧!
不管刘明怎么感慨了,刘明总算是熬过了皇上这一关,等到刘明出的宫外,郭嘉和杨军还焦急的等在那里。看见刘明总算是出来了。连忙迎接刘明回府,再做打听。
刘明等人刚回到府中,还没等大伙详谈。有一仆人,急急忙忙得跑了进来说道:“将军,有圣旨到,您赶快接旨去吧。”
刘明等人又连忙接旨,这道旨意是一个太监带来的一道口谕,告送刘明,火速前往幽州上任,说是张举、张纯造反,让刘明赶快前去平乱。刘明接旨,谢恩,打赏了传旨的太监,虽然刘明奇怪皇上刘宏刚才明明喝高了,怎么还会传一道口谕给自己,可是这随口谕而来的一道调令可是真的,调令上清楚地的写着,刘明可以在冀州领取兵粮,三十万石,盔甲、兵刃一万套,而且刘明平乱之际,冀州,青州要全力支援,兵马钱粮不限。
刘明看着这道调令,心中暗道:靠!这不就是一个现代的百条吗?不过现在是自己用,这感觉就是爽!
其实,这个口谕就是张让等人私传的,为的就是让刘明赶快替他们了事。同时也因为刘明,钱使得到位,张让等人为了对得起刘明,才会给刘明加了这么一道调令。当然了,这些都是暗箱操作,刘明等人并不知道内情。
现在郭嘉、杨军等人看过了调令,并听刘明讲述了在宫中的所闻,都是替刘明高兴。
尤其是郭嘉,更是暗中佩服刘明:这个主公果然是大智若愚,大奸若善。这传销一招,虽可暂时带给皇上大量财富,可是长时间下去,必然会加大民间疾苦,到那时,百姓又岂会不反?汉室的江山,又如何不会动摇?最主要的是主公还把这个注意安道了皇上的身上,真是妙呀。如此一来,所有的恶名都有皇上承担,而谁又会把民间的真相告送皇上。主公真是高,实在是高。
随后,郭嘉又开始盘算起刘明正式拥有皇亲身份所能带来的多大利益,幽州十年免税,又有多少的实际优势,以及如何使用那张调令,才能把它的效用发挥到最大化。
大伙正在替刘明高兴,忽然发现,小家伙郭嘉,又不出声了,不觉奇怪。连忙追问郭嘉怎么了。郭嘉把自己的想法简单的一说,大伙算是都服了,这郭嘉还真是人小鬼大,想得还真远,同时庆幸主公刘明果然是洪福齐天,竟能请到一个如此的人物,尤其是请郭嘉的时候,郭嘉还是一个无名之辈。这如果不是主公的幸运,福分,又是什么?
唯有刘明暗自称赞:郭嘉,果然不愧是郭嘉!不愧曹操对他评价那么高!可是刘明随即想到:现在郭嘉跟我了,曹操怎么办?这曹操对我还是很客气的。
刘明稍加思索,心中说道:曹操,我管他死活。就冲着曹操那句名传千古的‘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的这句话,郭嘉跟我也是他的报应。
中平元年,十月中旬。刘明等人来到了冀州的邺城。此行,刘明的一干主要人等,多了一个,又少了一个。多的那个,自然是张秀儿了,而少的那个则是厚德。张秀儿要跟着刘明就不用说些什么了。那厚德也被刘明,留在了京师打点,结交权贵。
至于刘明他们为什么来邺城?是因为自从刘焉献策后,朝廷改郡县二级制为州制,而这冀州德治所就是邺城,皇甫嵩自然就在这里办公,为官。
刘明到了皇甫嵩这里,皇甫嵩是大为的欢迎。都是熟人吗。皇甫嵩盛宴款待了刘明等人。
可是,当刘明提及调令之时,皇甫嵩却是面露难色的对刘明说道:“汉光将军,您虽然有上令在手,嵩万死不敢违抗,可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这冀州牧也是刚刚到任不久。而且这冀州刚刚平定,府库空乏,原有的余粮,盔甲,兵刃都在黄巾作乱之时,抢劫一空。嵩现在这个冀州牧,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何况现在的冀州,百业待兴,处处都需要钱粮,嵩现在还想向朝廷请求援助,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粮,盔甲,兵刃支援汉光将军?还请汉光将军看在往日你我的交情份上,通融一二。”
刘明被皇甫嵩的这一番话弄得愣了。刘明本来以为到得皇甫嵩这里,能够大大的发上一笔。谁知道这个皇甫嵩竟然向自己哭穷,而且确实是向皇甫嵩说的,刘明看在和皇甫嵩往日共同作战的情面上,还真不好说皇甫嵩什么。不由得看向了郭嘉。
刘明这一无意识的举动,当时就令郭嘉误会了。郭嘉一看刘明这意思,还以为刘明爱惜名声,不便说话,让自己出头代为讨要了。郭嘉暗赞刘明:主公果然大奸若善,阴险,卑鄙的可以,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属下该干些什么。好阴险。真是一个成大事的人。我喜欢。于是郭嘉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道:“皇甫将军,您的此言差矣!我家将军也是奉上命前去平叛,非为私欲,乃是公事业,我家将军如何有权可以通融?而且皇甫将军举世闻名之人,朝野之栋梁,又岂能因一州之利,而害国事焉?
皇甫嵩被郭嘉说的一时语塞,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说道:“你这娃娃,何许人也?倒是牙尖嘴利!可知道这是我与刘将军的公事和交情,岂容得你在这里撒野?”
刘明连忙替郭嘉告罪道:“皇甫将军,此人乃是我的幕僚郭嘉,郭奉孝,只因我爱惜他的才华,和年纪幼小,才多加纵容,倒是让皇甫将军见笑了。我回去必严加管束。”说完,刘明又转头对郭嘉说道:“奉孝,还不快给皇甫将军赔礼。退下。”
郭嘉一边暗笑:主公演技就是高。一边给皇甫嵩赔礼退下。
刘明这才接着跟皇甫嵩说道:“皇甫将军,刚才奉孝所言,当不得真的。以你我的交情,我岂能落井下石。这道调令就当没有吧。”
皇甫嵩咬着牙说道:“不可!汉光将军,虽然你我交情深厚,你又是仁义过人。可是那郭嘉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我同为朝廷之重臣,岂可因私而费公!如此一来,又何以当天下之表率?我皇甫嵩身为冀州牧,这冀州之困难,当然由我冀州自己来解决,当然由我皇甫嵩来一力承担。汉光将军你竟请放心,我冀州得兵粮虽然不多,可我皇甫嵩会解决的。汉光可先运十万石兵粮走,其他的容我稍后凑齐送上,这已经是给我天大的情面了。”
刘明看着皇甫嵩打肿了脸,充胖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刘明只得谦让不收,奈何,皇甫嵩现在是认准了死理,转进了套。说什么也是非这么办不可!
刘明和皇甫嵩二人僵持之时,一个在皇甫嵩方面一席的人,站了出来说道:“二位将军都是当世的豪杰,高义无比。今日二位将军所争之事,都是为国为民。不过,皇甫将军所持之理,更是遵循我朝的体制,先贤的法令!还是请刘将军成全皇甫将军吧。我愿为二位将军抚琴一曲,以表二位将军今日之义!”
刘明听到有人劝阻,也只得无奈的答应了皇甫嵩。并向皇甫嵩问道:“皇甫将军,这位先生谈吐高雅,不知又是何人?”
皇甫嵩坚持半天的得事,终于如意了,又得到别人的夸奖、称赞,此时正是心满意足。听得刘明的问话,皇甫嵩笑着答道:“这位先生可是当世的高人,士林之中的大儒。他乃是陈留圉(今河南杞县南)人,姓蔡,名邕,字伯喈。少时师事太傅胡广,博学多识。通经史,喜好数术、天文,妙操音律,善鼓琴、绘画,擅长辞章,精工篆隶,尤以隶书著称,有‘体法百变,穷灵尽炒,独步古今’之誉!熹平四年,伯喈等正定儒家经本,六经文字,伯喈认为这些经籍中,由于俗儒芽凿附会,文字误谬甚多,为了不贻误后学,而奏请正定这些经文。诏允后,伯喈亲自书丹于碑,命工镌刻,立于太学门外,碑凡46块,这些碑文被称为《鸿都石经》,亦称《熹平石经》。伯喈可以说是当今士林中的魁首。只可惜奸佞当道,伯喈因为弹劾宦官,而遭到陷害,流放到了朔方,如今天下大赦,方敢归来。近日,于我府中做客,实乃我之幸也。而今日伯喈更给我们亲自操琴,更是我们大家的荣幸!”
刘明被皇甫嵩的一番话,说的有些头晕,不过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个蔡邕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而是一个名人,还是一个大大有名的人。
此时,蔡邕已经,焚香,净手,净面,弹起琴来,琴声古雅动听,令人心旷神怡。
宴后,刘明等人到住所安息,这是皇甫嵩给刘明安置的一所豪宅。
刘明众人聚在一起,谈论今日皇甫嵩的接风宴,杨军大力称赞郭嘉机智。而郭嘉则笑了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第七十六回 张飞请客
刘明奇怪的看着郭嘉问道:“奉孝,这喜从何来?”
郭嘉笑吟吟的说道:“主公,虽然您现在已是天下扬名,可是,您在士林当中的威望还是很低。今日,我们在皇甫将军那里饮宴,上天竟然派了一个士林的魁首——蔡伯喈到这里,岂不是天助主公。我岂能不像主公贺喜?”
刘明一听就高兴了。现在刘明正愁给自己打工的人少呢?就现在这点人,管管自己原来的那点产业是富富有余,可谁知道要是管了幽州,这点人够不够呢?这幽州牧得是多大的官呀?原来那刘焉是幽州太守,管理的不过是一郡之地,而现在自己是幽州牧,管理的是一个州,下辖好几个郡,当然要比原来那刘焉管得多了!也不知道,这幽州牧和现代的官职比起来,又是哪一级?市长、还是高官?咳,这还真没法比较,自己在现代那会儿,也没当过这么大的官呀!可是老爹、老娘是看不见了,不能以此为荣了。想到这里,刘明不觉有些神伤。
郭嘉在旁边奇怪的看着刘明,心说:主公真是高呀!自己这向来引以为荣的识人之术,竟然对主公全无用处,自己愣是始终看不透主公。照说平常人等听完我的贺喜之后,只会有欣喜之色。愚笨之人则只会茫然。而主公则是根本让人看不透呀?你看看现在主公的样子,那真叫表情丰富!先是面露喜悦之情,紧接着又面露迷茫之色,而现在又露出了难过的样子。真是高深莫测!佩服。佩服。不过这主公难过什么?难道我的献策竟还有什么不足?或是我又算露了什么?难不成主公竟然已经想到什么我没想到的吗?
郭嘉一边看着刘明的神色变换,一边分析着刘明的心理,用以锻炼自己。猛然间郭嘉想到一个可能,惊出了一身大汗。
所以说,人吓人,吓死人。自己吓自己,更是如此!这郭嘉现在是不了解刘明,而凑巧的是郭嘉还是一个多思之人,平常最好(hao4声)的就揣摩别人的心理,现在这刘明和郭嘉凑一对了,正好。
虽然,郭嘉不了解刘明,可关羽、张飞他们了解刘明呀。虽说关羽、张飞他们对刘明的经常性,神游物外,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可人都是有好奇心,每一回刘明走神乱想,关羽、张飞他们还是乐意问上一问的,尤其是他们每一回的问题,刘明都没让他们失望过,不仅回答,而且答案经常出乎他们的意料,不是非常的有建设性,就是让人大笑不止,非常的具有娱乐性。
当下张飞就问刘明道:“大哥,又想什么了?说来听听。”(咳,可怜的张飞,每回这种事,都是张三爷问,谁让三将军最心急呢?)
没想到这回刘明没给大家带来是什么娱乐,只是淡然的答道:“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他们现在是看不见我今日的成就了。”
关羽、张飞也是父母早亡之人,本身又是重情、重义的人,而现在的社会风气也是百善孝当先,当时关羽、张飞就受到了刘明地感染,引起了淡淡的惆怅,随即二人又安慰起刘明来了。
杨军也是被刘明地孝心感动,暗想:如此仁孝之主公,哪里去找?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为主公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唯有郭嘉,好似听到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碎裂的样子,呆立在那里。郭嘉的心中,此时只是反复的想着:主公竟然只是想着这些,主公竟然只是想着这些……。
半晌,郭嘉才不甘心的,又有点提醒的问道:“主公,您看秀儿姑娘和皇甫将军的之间的是怎么处理?”
刘明没有多想的随口说道:“这只他们的私人恩怨,随他们去吧!我们还是不要参合了。”这只不过是一个现代人,两不相帮的平常想法。
可郭嘉却是闻言一振,心中重新焕发了希望之火,对刘明佩服得无以复加,心说:主公,果然是高。真是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坐山观虎斗不说,竟然还装出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还有什么孝心。你看把助攻身边这几个人哄的,都成什么样子了。而且连一向精明的自己,都差点上了当,要不是自己一向小心,还就真被主公蒙过去了。这才真是大师的风范,化境的表现。看来自己还需要多多的训练,学习。
郭嘉还在这里想着,那边刘明回过神来说道:“刚才奉孝的建议,甚是有理,那我们赶快去请蔡先生去吧。”
郭嘉听的刘明地说话,顾不上多想别的了,连忙阻止刘明道:“慢!主公,这请蔡伯喈,可不能您亲自去请。”
刘明纳闷的地问道:“奉孝,这又是因为什么?”
郭嘉答道:“主公,这蔡伯喈素有清名,乃是士林中的魁首,您即使是亲自去请,也未必能请得来。”
杨军闻此言,不禁心急地问道:“奉孝,如此,却是如何是好?你可要为主公好好的谋划,谋划。”
郭嘉微微笑道:“杨老竟请放心,我郭嘉既然恭贺了主公,自然就有把握叫这蔡伯喈保了主公。这蔡伯喈虽然主公请不了,可是只要我们换一个人,明日里前去请人,必定可以马到成功!”
这一下,连刘明也来了兴趣道:“哦。奉孝,快说说。这是何人有如此的本领。”
“回主公,三将军即可办好此事。”郭嘉答道。
“我?”张飞诧异的问道:“奉孝,你不是开我的玩笑吧?我哪里会请得了人?要说是叫我把人抓来,那还差不多。”
“正是叫三将军把那个蔡伯喈抓来。”郭嘉笑了笑说道:“那蔡伯喈虽然是清流,不肯和宦官等人妥协,同流合污。可是,他还是比不了当初的天下良辅杜周甫!蔡伯喈此人胆小而惜身,现在他依靠的皇甫将军又欠我们的粮饷,断不会因此事,而和我们为难。我们只需让一位威猛之人前去恐吓一下,谅那蔡伯喈必会乖乖的前来归顺。而这威猛之人,我们之中,又有谁比得了三将军?此事,自然是非三将军莫数了。只不过,还是要请三将军小心一些,不要把蔡先生吓坏了。”
众人听的都是哈哈大笑,张飞更是高兴得说道:“好,好,好。这回就看俺老张的吧。明天俺老张保证干得干净漂亮。”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众人分头前去安息。
这天夜里,皇甫嵩府上失火,并有人行刺皇甫嵩。
事后,刘明等人得知:这个刺客只是孤身一人,却杀透了皇甫嵩的三百护卫,在皇甫嵩的重兵保护下,严重刺伤了皇甫嵩本人,只是因为皇甫嵩手下的大队人马赶到,并以弓箭齐射,才赶走了刺客,救下了皇甫嵩。就这样,听说那刺客还是毫发无伤的,飘然而去。而皇甫嵩手下却伤亡惨重。现在邺城之内,人心惶惶,四门紧闭,大肆的搜捕刺客。
刘明和关羽等人互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是对这个刺客大加叹服。而刘明他们更是联想到刘明驿站遇刺的那一段,从而推想到这个刺客有可能就是秀儿姑娘。
张飞更是忍不住的脱口而出道:“大哥,秀儿姑娘好厉害!真了不起!上回大哥,你可是真幸运呀!”
刘明瞪了张飞一眼,喝道:“三弟不可瞎说!秀儿姑娘又怎么了?”
张飞也意识到了,此时秀儿姑娘是自己这一面的人,自己确实不可乱说话,以免对秀儿姑娘不利。当下张飞诺诺地说道:“大哥,我错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这就去请蔡先生去。”
刘明点了点头,张飞快速地走了。而刘明这时才意会过来,昨天郭嘉问自己那句话的含义。刘明不禁佩服郭果然是:智慧过人,算无遗策,想的深远。什么事都能早早的猜到。想到这里,刘明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郭嘉。
刘明这一看,刘明到又疑惑了。怎么呢?因为此时的郭嘉,也正看着刘明,而且还是一幅心照不宣的样子。
刘明虽然奇怪郭嘉的表情,可是由于自己昨夜的疏忽,害的皇甫嵩身受重伤。刘明也不好意思详问郭嘉为何是这副模样。这万一郭嘉要是说着皇甫嵩遇刺是自己害的,那岂不是尴尬之极。
其实,刘明没想到的是,郭嘉可远比刘明想得,要多得多。刘明要是真都知道郭嘉是怎么想的,那不是刘明被郭嘉气死,就是刘明把郭嘉掐死。可是刘明和郭嘉现在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还自以为双方默契无比呢。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还是以后再说吧!毕竟刘明和郭嘉两人之间,还有一段漫长的磨合期可以进行下去。
当下,刘明命杨军备了礼物,前去看视皇甫嵩。
到了皇甫嵩那里一看,皇甫嵩伤的还真是不轻。不过,皇甫嵩还是费尽力气的告诉刘明,粮饷一定为刘明筹到,让刘明放心的杀贼平叛。只是自己现在身负重伤,不能好好的招待刘明了,实在是深感抱歉。而且也怕耽误了刘明平叛的时机,就不多留刘明了。同时皇甫嵩还告诉他的副手,凡是刘明在城中的一切要求,冀州上下都要尽力的满足。
说的刘明更是感动不已,同时也为自己昨日的粗心大意后悔。
刘明回到自己呆的地方。张飞已是早就回到多时了。那蔡伯喈一家子自然也是手到擒来的请回来了。
刘明连忙请蔡伯喈出来相见,待刘明见到蔡伯喈时,那老先生早已是抖作了一团,看见了刘明时,当下就跪倒在刘明面前行礼道:“蔡某无知,蔡某狂妄!竟然还烦劳刘将军派人前来催请,而不自己自荐于刘将军门下,蔡某实乃死罪矣!万万恳请刘将军恕罪。如若刘将军实在不能饶恕蔡某,蔡某愿一死,以谢刘将军!还望刘将军,饶过蔡某的妻儿、族人,那蔡某遂万死,也要感念刘将军的恩得!”说罢。蔡邕是痛哭流涕。
刘明当时都听傻了,这都是怎会回事?这个三弟张飞又是怎么请的人来?
刘明连忙扶起了蔡邕,说道:“蔡先生,我刘明不才,只是仰慕先生的高义、大名,特此想请先生能常在我之左右,好随时能够请益于先生。只是因为皇甫将军遇刺,故不能分身前往,没有亲自请先生,还请先生恕罪。我原本指望我那三弟,可以代我请先生来到。不成想到惊扰了先生。真乃是我刘明得罪过。还请先生念在我那三弟是一个莽撞人,宽恕于他吧。先生要是怪罪,就怪我刘明吧。”
刘明向蔡邕赔完了不是,又狠狠地看了一眼张飞说道:“三弟!你到底是怎么请的蔡先生?说!”
张飞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没怎么的呀,不就是按奉孝说得那样去请的吗?大哥你看,这人我不是给您请回来了吗?”
原来,张飞领人到得蔡邕府外求见。那蔡邕自持身份,嫌张飞无人引荐,并不愿见那张飞。叫家人打发张飞回去,说是不见。
那三将军是什么脾气,那受得了这样待见,何况三将军昨日又听了郭嘉的话,早就做好吓一吓蔡邕的打算,此时正好借题发挥。
当下,张飞就把蔡邕的家人打倒在一旁,随即一脚,揣破了蔡邕的大门,到在了蔡邕的内房,把蔡邕揪了出来,镐在了半空。
把蔡邕吓得是魂不附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人,到得自己这里撒野。
而此时,张飞大声地在蔡邕耳边吼道:“你这个村夫听好了。我家大哥乃是汉室的皇亲,今奉圣上的上命,前去幽州平叛,连皇甫将军都要支援我家大哥。现在我家大哥瞧得起你,征调你军前听用,你竟敢支支吾吾!莫不是你和那叛贼有什么瓜葛?还是说,你想私通贼寇?你信不信?我用不着请示朝廷就判你个私通贼寇,抄了你的满门!灭了你的全族!”
第七十七回 张秀儿V张飞
这蔡邕本来被张飞拎在了半空就已是胆战心惊了现在听张飞这么一说更是心胆俱裂。蔡邕当初就是因为得罪宦官被人诬陷以至于遭到流放的。这几年的流放生活早就磨平了蔡邕的棱角、锐气。
当下蔡邕就连忙向张飞告罪就这样的随张飞来了。而张飞怕蔡邕事后反悔还给蔡邕使了个绝户计。张飞让蔡邕把所有的家眷全叫了出来然后一把火就把蔡邕的家给烧了。
当时蔡邕还气愤的惦着和张飞理论可是张飞却振振有词地说道:“你这破家当然要烧了。你既然答应了随我大哥走那还要这个破屋干什么?你家里的人我不是都给你弄出来了吗?至于屋里的东西我大哥有的是钱到了我们那里我大哥自然会加倍的赔给你。你还惦着怎样?难不成非得让我把你们这些人推几个到火里烧死你才会高兴才会没有怨言是吗?”
蔡邕被这张飞一凶当时又不敢出声了。这才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通。此时的蔡邕只剩下害怕了生怕哪一会儿不小心又惹得这凶神恶煞犯了性做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来。这要是张飞这个煞神真的把自己的亲人推几个到火里烧死自己岂不是要吃这眼前的亏到那时自己还不得遗憾终身追悔莫及就算是事后有人替自己出头。可是那损失已是造成人死已不能复生。自己又能怎样?
蔡邕就这么惶恐不安的随张飞来到刘明这里可恰巧刘明他们还去看望皇甫嵩了张飞把蔡邕请到了府中随便的腾出个院子把蔡邕和他的家人往那一搁就不去管他了这蔡邕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心惊。俗语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张飞就是如此那张飞的大哥可想而知。虽说在酒席宴上那个刘明很是文雅长相温和令人亲近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冲着这凶神恶煞般的张飞在酒席宴上对刘明十分的恭敬听话就可看出这刘明要厉害过这张飞!何况还有传言这刘明贩卖人口!
蔡邕瞎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害怕生怕刘明会把自己怎么的更怕刘明会把自己的家人怎么的。就这样蔡邕一直瞎想到刘明回来直想得蔡邕都快崩溃了而恰恰是正在此时蔡邕的救世主——刘明出现了。蔡邕才会大为失态地抱着刘明痛哭求饶。
刘明明白了张飞请客这一过程的前因后果当着蔡邕的面又把张飞好好地骂了一顿。好生的安慰了蔡邕。让蔡邕先下去休息养神准备准备明天和大伙一起动身。
待蔡邕走了之后刘明和关羽等人冲着张飞就笑了起来把张飞笑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张飞有点恼怒的说道:“昨日明明说好让俺老张吓他一吓;可是今日我人也吓过了这蔡邕也请来了你们派了我一顿不是不说竟然在此时还笑我!是何道理?”
刘明赶紧安慰张飞道:“三弟休要生气。我们都是觉得你干得好。只是对于你请客人的方法有些好笑。”
众人又都笑了起来那杨军还笑道:“这蔡先生遇到三将军也是够倒霉的。”
嬉笑声中一天又过去了。
翌日刘明等人动身前往虎啸山庄人群当中又多了蔡邕的全家老幼。
在这行进的路上张秀儿始终都是雀跃不止知情的人都知道张秀儿为什么这么高兴不知情的也只不过是认为张秀儿这位姑娘过于活泼罢了。
可是当张秀儿惹到张飞的头上时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个秀儿姑娘疯了太不知道死活了。尤其是蔡邕等一干不了解张秀儿的人更是认为这个姑娘乐天的无可救药了都替这个如花似玉的秀儿姑娘担心更替秀儿姑娘祈祷祈求上苍让张飞这个恶煞暂时的傻掉不要理会秀儿姑娘的挑衅。
唯有刘明、关羽二人深知秀儿姑娘的工夫高低却不知道秀儿姑娘这回又是为了什么?
刘明等人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有两个人心里却清楚得很知道秀儿姑娘有目的的很。这其中一人自然就是惹事的祸主张秀儿了另一个则是后面马车上的蔡邕女儿。
原来那张秀儿在刺杀刘明时被张飞打得吐血不说被擒后更险些被张飞一脚踢死虽说是被刘明救下可是张秀儿的右臂也因此被拧脱了臼当然以张秀儿的度量在决定跟着刘明他们后到也不会因此怨恨张飞可是心中对张飞有点看法是少不了的。
而那天皇甫嵩遇刺后秀儿姑娘欣慰地在刘明等人暂时住的地方闲逛可巧就遇上了被张飞请回来的蔡邕的女儿——蔡琰蔡邕的那个小姑娘生的聪明伶俐博学多才更巧的是她也弹得一手好琴结果她们二人以琴会友又都博学、聪慧于是越谈越是投缘越聊越是高兴遂结为了姐妹。
结果张秀儿在知道了蔡邕女儿的凄惨遭遇也就是张飞如何的把她们家烧了如何把她们家强迫的接来。于是张秀儿对张飞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又加上秀儿此时又是刚重伤了皇甫嵩复仇之念已经淡漠下来的得意之时!当时张秀儿就向蔡邕的女儿许诺要替她报仇出气!虽然蔡邕的女儿对张秀儿大是得不放心可是看着张秀儿那坚决和充满自信的样子也劝不了张秀儿了。只能暗自替张秀儿担心和祈福。
于是就有今天这个场面。
张飞本来看在张秀儿是个女子和大哥刘明的面上不愿和张秀儿一般见识。可张秀儿不依不饶这张秀儿缠住张飞不放俏皮的跟张飞说道:“三将军你不会是怕了这个小女子了吧。想当初你就输过我一招现在我给你个翻本的机会你都不敢动手是不是对本小女子心服口服了不敢再和本小女子动手了这可不像你这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作所为。三将军平常不是胆大包天吗?今天怎么胆小如鼠了?”
张飞被这张秀儿笑语盈盈的左一个小女子有一个大丈夫说得是火又火不起来气又气不出来的得郁闷不已心烦的对着大哥刘明说道:“大哥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呀。你倒是管管秀儿姑娘。”
刘明半天都弄不明白秀儿姑娘到底是意欲何为。可是秀儿的目的却是很明确了就是想和张飞比一比武功。刘明看看关羽看看郭嘉见此二人也都不明白秀儿姑娘的意图是什么可是关羽和郭嘉对张飞得武功还是深有信心的。都暗示刘明不妨让张飞和秀儿姑娘比上一比看看秀儿姑娘到底是如何的打算。还可让张飞给秀儿姑娘一个教训使得张秀儿日后不至于因狂妄误事。
刘明看关羽和郭嘉都这么说于是刘明皱着眉头的尽这最后的人事对张秀儿说道:“秀儿姑娘不要闹了你快给我家三弟赔个礼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如若不然我家三弟真的恼了你不会落什么好的。”
张秀儿“哼”了一声说道:“比武还不见得谁胜谁败呢!如果我败了我自然会给三将军赔礼道歉可是要使三将军败了呢?这又会有什么说法?”
还不待刘明答言张飞已是忍不住的道:“什么!我会败给你。真是笑话了。要是真的败给了你你后我老张就服了你。以后你说什么我老张就听什么绝无二言!”
刘明一看这架势这比武看起来是势在必行了。刘明不放心的又最后问了一下张飞道:“三弟此次比武你可有把握?”
“大哥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也不放心我?我老张生来除了爱喝酒就是喜爱和他人比武!比武俺老张又怕过谁来?要不是我看在秀儿姑娘是一个女子的面上胜之不武而且又是大哥收留的她我岂会对她如此客气?又岂会不愿和她较量一番。”张飞不悦的说道。
刘明看着张飞说道:“三弟愚兄如何会不相信你得武功。只不过你们都是自己人输赢可以不放在心上谁伤着谁就不好了。”
张飞哈哈大笑道:“大哥竟请放心。平常俺老张没得大哥的吩咐自然不会与秀儿姑娘动手现在如果大哥同意的话俺老张自然也就是轻轻的教训秀儿姑娘一下。俺老张皮糙肉厚禁得起秀儿姑娘的打也不怕秀儿姑娘的伤害俺老张打那秀儿姑娘自然也会有分寸的。大哥你就放心吧!”
刘明又无奈的看了一眼张秀儿只见张秀儿瞟了自己一眼娇声说道:“我的刘大将军你就放心吧!我只是和三将军玩玩不会伤了三将军的。”
刘明心说:这都是什么人。怎么都对自己那么的有信心都认为自己一定能赢呢?刘明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如此前方不远有一片树林我们就到那里休息。到那时你二人在比武动手不迟。
众人同意刘明等人在树林旁安营休息。观看张秀儿和张飞二人比武。
这张秀儿站在了空地上对着张飞说道:“三将军您的拳脚小女子上回已经领教过了。这回咱们还是比兵器吧。”
张秀儿这几句话又把张飞气得够呛张飞心说:好你个丫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讽刺我老张的拳脚功夫不行!我老张不就是上回一时大意没拦住你行刺大哥吗?至于让你时刻拿来说嘴吗?张飞大声吼道:“秀儿姑娘俺老张就是赤手空拳也能打得过你。你就随便用兵器吧。俺老张空手接着就是。”
郭嘉在一旁摇头叹道:“这三将军怎么就这么冲动呢?这明显是秀儿姑娘的激将法吗?”
没成想张秀儿并不领张飞的情对这张飞说道:“三将军此言差矣!你我动手比武讲的就是一个公平。如若三将军不用兵器那小女子胜之不武而且也怕三将军输得不服!与其那样我们的这场比武还是不比罢了!”
这一下可更把张飞气着了张飞心说:怎么的?你这个丫头把我气的一溜够现在又想不比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当下张飞说道:“一切就依秀儿姑娘说的俺老张用兵器就用兵器!可是刀枪无眼要是伤了秀儿姑娘就不好了。到那时秀儿姑娘你可要原谅俺老张!”说完张飞提丈八蛇矛在手步入场中。
关羽叹息了一声说道“咳!三弟还是上当了。”
郭嘉闻此言甚为奇怪的问道:“二将军你这是从何说来?刚才秀儿姑娘明明是用的激将之策可现在三将军用兵器和秀儿姑娘同等作战你怎么道说三将军上当了?”
关羽目光注视着场上嘴里对这郭嘉言道:“奉孝。你不懂武功所以你不知道。我这三弟本领高强即使是赤手空拳也未必会输给那秀儿姑娘。反倒是无所顾忌可以把本领使得更好。可是现在三弟这一用上兵器我那三弟的丈八蛇矛本是钢猛无比的东西而秀儿姑娘又不是什么敌人反而是咱们自己人我那三弟必然会分心留意小心不要伤了秀儿姑娘如此一来十成的本领到要减去三成。我那三弟又是如何不是上了秀儿姑娘的当。”
郭嘉听关羽这么一说才明白秀儿姑娘激将法的真正用意何在。怪不得自己刚才看不明白呢?敢情是武功之中还有如此多的**。
第七十八回 ??vs张飞
此时的场上二人,各自持兵刃,相互观望,张飞持丈八蛇矛,威风凛凛,就不用说了。那个张秀儿手中的兵刃也甚是怪异!只见张秀儿的兵刃竟然是由一大一小,两个圆球加一条长索组成。这两个圆球,一金一银,不只是什么金属打造,那一条长索也是只有小指粗细,在张秀儿的身上绕了好几圈,恐怕是不下四五丈的长短。
现在别说是刘明、郭嘉了,就是关羽、张飞也是头一回看见这玩意,真是奇门兵器呀。
张飞看这张秀儿的兵器,暗自嘀咕:秀儿姑娘,这练得是什么家伙,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地瓜般的东西,如何打得了人?打到身上也不疼呀?
张飞是一个直性子的人,自觉和秀儿姑娘也没什么大的恩怨,虽然秀儿姑娘自不量力的挑战自己,可张飞本来也就是一个好找人比武得主,自然也不会对秀儿姑娘如此的行动有什么反感。张飞反而觉得秀儿姑娘豪爽的很,硬气得很,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样,扭扭捏捏。
张飞看了半天,看不出秀儿姑娘的兵器有什么奥妙,叫什么名称。禁不住就向张秀儿开口问道:“秀儿姑娘,你用的是什么兵器?怎么用呀?”
张秀儿本来也正在观察张飞得架势,寻找张飞得破绽,可惜的是张飞不动如山,浑然天成,这破绽竟然不好找。结果张秀儿正在全神贯注的时候,张飞冷不期然的来了这么一句话,当时就让张秀儿泄了劲了,差点就要笑出声来,张秀儿费尽全身的力气才没笑出来,心想:这个三将军也真有意思,真是憨直的可以!现在咱们俩比武动手,你竟问我的功夫底细,真是好笑。
张飞在那边看张秀儿忍得辛苦,多少有些懊恼的说道:“你要笑就笑吧,我老张不会在乎的。我不就是随便问问吗。”
张秀儿听张飞说道这里,实在忍不住了,笑出了声来,不过张秀儿对张飞得新仇旧恨也在笑声中消失了,要不是自己已经答应蔡妹妹要替她出气,那这场和张飞的比试,不比也罢!可现在还是得比下去!不过,现在张秀儿看张飞,也不把张飞当外人了,这用词方面就有讲究了。
张秀儿一笑之后,对张飞说道:“三将军不要怪罪,我这兵器名叫‘金银双流星’也有叫‘水火双流星’的。乃是一奇门兵刃,大锤九斤,小锤七斤,索长四丈五。这打起来,我这金银双流星,可远可近,可软克硬。三将军你可要小心了。不过一会儿你输了后,也不用什么都听我的,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了。”
“好!秀儿姑娘,你要是打赢了我,我老张自然答应你。可是,恐怕你秀儿姑娘要想胜俺老张,也是不易。如果俺老张下的手重了,或是打败了你。你可不要哭鼻子呀!”张飞哈哈笑着说道。
此时,场外的刘明见张飞和张秀儿都是相谈甚欢,连忙抓住机会说道:“三弟,秀儿姑娘,你们既然都聊得那么高兴,这场比武,我看不比也罢!”
不成想,张飞和张秀儿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行!一定要比!”
刘明是彻底无话了。
其实,固然张秀儿迫于对蔡妹妹的承诺,不能放手,而张飞又何尝不是见猎心喜呢?
张秀儿对这张飞说道:“三将军,我看咱两还是别聊了,你看别人都等不及了。要不我先出手好了。”说这,张秀儿一手拎着大锤,一手把小锤轮了起来,开始小锤还转的好似风车一般,可紧接小锤就看不出形态来了,只见一团银光护住了张秀儿的身形,而这团银光却慢慢的围着张飞转动。
张飞喝了一声“好!”全神贯注的盯着张秀儿。随着张飞的一声“好”字,张秀儿的那团银光化作了一道银色的流星,快似闪电一般的砸向张飞的面门,果然不愧是金银双流星的美名!
而张飞依然是巍然不动,只是在那流星到了切近,才把丈八蛇矛一立,准备用矛杆挡开银锤,好就势出招,利用长矛的长度,攻击张秀儿。
没想到,张飞如此谨慎,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的一招,竟然落空了。那飞到眼前的银锤就那么的定住了,并飞快的缩了回去。不!用缩这个词有些不太合适,因为不仅是银锤后退,那张秀儿也是接力飞快的飘了过来,同时张秀儿的那个金锤带着后面的绳索,好像一根棍棒般的,搂头盖顶的砸了下来。
张飞条件反射般的举矛招架,待矛杆碰到了锤索,张飞才反应过来,暗叫了一声:“不好!”可此时那锤索已是一弯,金色的锤头向张飞的后心打来。
说时迟,那时快。这张飞的运动神经果然不是盖的,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及时的身形向前一冲,同时用矛纂磕向了金锤,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张飞只觉手中一震,张飞心中暗惊:这小小的东西,竟有如此的力量,这个秀儿姑娘可真不简单。
张飞这稍一分心,他可忘了秀儿姑娘可也飞了过来,那张秀儿接银锤的力量,飞身至张飞切近,借着张飞忙于应付那个身后的金锤,一脚就踢向了张飞的胸膛,也是三爷倒霉,正好在此时分心,待瞧见张秀儿出腿,已经是晚了,只来得及让开了胸膛,可是肩头还是结结实实被张秀儿踹着了。不过张飞也借着张秀儿的这一脚,拉开了和张秀儿之间的距离。
张秀儿倒是没接着紧逼。怎么呢?张秀儿虽然踹了张飞一脚,可是张秀儿却暗叫张飞的厉害。张秀儿心说:这个三将军还真有两下子。果然是皮糙肉厚,禁蹬又禁踹,我这一脚灌注了内力,虽然不想致那三将军的死命,可是却也不下七八百斤的力气,不成想,看他的那意思,好像是没当回事,反倒是硌得我脚生疼。
其实,张飞挨了那一脚,也不是十分的好受,可是男人嘛。面子重要。这疼痛被三爷生生的忍了下去。
接着这二人又是战到了一起,可这一回,二人可更是谨慎,精神的多了。
此时,在旁边观战的关羽不仅摇头叹道:“咳!三弟这回可悬了。”
那刘明虽然多次摔跤赢了张飞,而且也曾一招擒下张秀儿,可毕竟刘明靠得,不过就是一些现代的格斗技巧,他的真实水平和眼力都要差关羽很远,很远。现在听关羽如此说来,于是不解的问道:“二弟,这是怎么说的?你快详细地说说。”
“是。大哥。”关羽应了一声说道:“三弟和秀儿姑娘这一仗,可以说从兵器上就对三弟大为不利!秀儿姑娘的这流星双锤,可远可近,远了可以长达四丈五,近了可以把双锤握在手中,近身攻击。而三弟的丈八蛇矛,远了没秀儿姑娘的流星锤长,够不着秀儿姑娘。近了则施展不开。不过,这并不是最主要的!”
刘明大感兴趣的接问道:“那最主要的是什么呢?”
关羽看了一下战况接着说道:“最主要的还是三弟的功夫!他的功夫是外家的功夫。而且还是最钢猛的那一种!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是那种杀气冲天,一往无前的威风!此种功夫用在两军之中最好,以三弟的胆色,神力配此功夫,就算是武功比三弟胜上少许的人,也不会是三弟的对手,至于那些不如三弟的,更是会不战而溃。可是此功夫用在比武上就差了点,尤其是三弟对秀儿姑娘并无半点杀心,这样一来三弟的功法更是弱上了几分,而且三弟还要小心不要误伤了秀儿姑娘,这功夫的更是难以发挥。而那秀儿姑娘,练得应该是传说中得内家心法。讲究的就是力如沧海,悠远不绝,冲秀儿姑娘几次的刺杀,就可看出秀儿姑娘的功夫不仅能万军之中取上将的首级,更利于的就是这种二人之间的比武。现在看来,三弟唯一能胜过秀儿姑娘的机会,就是在双方动手之初,三弟立马就使出他那七十二路‘飞蟒枪法’中得三大杀招的‘千蟒出洞’一式,逼得秀儿姑娘,避无可避,挡无可挡,一招擒下,方可立功。可是现在却是两人缠斗在一起,如此一来,三弟岂不是必输无疑!”
刘明连忙说:“既是如此,二弟何不分开二人,免得三弟出丑。”
关羽摇了摇头说道:“大哥,他们二人现在是正式的比武,不是战场上的厮杀,三弟作为一个武人来说,输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让他现在不战而退,却是对他最大的羞辱。我们现在都插手不得。”
正说着之间,那边张飞和张秀儿几经分出了胜负。
原来张飞找了个机会,用丈八蛇矛挑了住了张秀儿金锤后面的绳索,使金锤绕在了丈八蛇矛之上。张飞本惦着借此把张秀儿的流星锤夺过来,就此应了张秀儿也就算了。可没想到张秀儿竟借此飞在了半空,同时把银锤抖手打出,缠住了张飞的双腿,此时张飞举着丈八蛇矛,就好像一张大弓的弓背,而那锤索就好像是那弓弦,张秀儿脚尖一点锤索,就好像离弦的箭一样,急速冲向张飞,而张秀儿手里还不知道是何时拿出了一兵短剑。剑柄猛地就撞在了张飞的胸膛。撞的张飞一趔趄,这要是用剑尖的话,肯定是给张飞来个透心凉。而张秀儿还借机用短剑在张飞的脖子上比了一下,然后飘身推后说道:“三将军,我可赢了。你可不要忘了。刚才的承诺!”
刘明怒视着张秀儿说道:“秀儿姑娘,你赢了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提这么无理要求?”
张秀儿看着刘明有些委屈。
此时林中传来一声哈哈的大笑,有人说道:“这个姑娘,好俊的功夫!那个黑汉,好生的不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生来就要光明磊落,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人家姑娘,此时的扭扭捏捏,却为何来?”
张飞听得勃然大怒,本来张飞输得窝囊,心里就不痛快,此时又听有人骂自己不是男人,能不火吗?当下张飞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鸟人?缩在了林里,不敢见人。爷爷我答应了的事,何时有过反悔?到用得着,你这个闲人来此放次?”
林中之人也是大怒道:“爷爷生来就是好管不平之事。你这个黑汉倒是好生的嘴硬!待俺来教训教训你。让你好好的知道知道!”说话间就从林中窜出一人,抡短戟就向张飞打来。
张飞举矛招架。
嗬!这一回的打斗,可又和刚才张飞和张秀儿的打斗大为不同。
刚才张飞和张秀儿的打斗,变招都是十分的快速,看的人只是紧张,而不热烈。
而现在这两个人打在了一起,那可真是热闹非凡!两人都是勇猛过人,力大无穷,又都对对方,无所顾忌,招式你来我往,大开大合,硬接硬架!周围的人都好似置身于打铁的炉灶之旁,兵器的碰撞之声,响如爆豆一般,听得围观之人,热血沸腾,心情激动。而张飞二人的招式,也是快速无比,一下快似一下,看得旁人眼花缭乱。
张秀儿在旁边看得更是后怕不已,心说:这个三将军感情这么厉害!刚才我能赢他真是万分的侥幸。如果刚才那个三将军也是如同和这个人打斗一般的跟自己动手,别说是打了,吓都把人吓死了。
此时场上的张飞势若疯魔,丈八蛇矛舞动的是不见人影,只见一条条的怪蟒飞窜。张飞也是越打越痛快,打到得意之处,一声巨吼,是声震云霄!
第七十九回 猛汉典韦
张飞这一吼,不仅把刚才和张秀儿一战的郁闷之气,吼了出来,而且张飞本身的功夫,也在这一吼之中,有所顿悟。
马上,张飞的矛技有所改变,在原来的刚猛之外,又加了一些柔劲,整体的招式更显得浑圆天成。
关羽和张秀儿都是这方面的大家,对张飞这一细微的变化,都是大感一惊,同时又是惊喜万分。
张秀儿是心惊张飞原本的武功就已是不可力敌,而现在张飞的功夫又更上了一层,恐怕以后万一要杀刘明之时,可以说是更为不利。可同时张秀儿又对刘明能有这样一个好手,大为高兴。可以说,此时的张秀儿真是矛盾呀!
而关羽的想法就简单了。关羽最多的就是为三弟能有所突破,而感到高兴。当然,关羽也激励着自己,本来功夫和自己是同一水平的三弟,甚至可以说自己稍胜一筹的,而现在三弟已经有所突破了,自己落到了后面,自己要更加的努力练习,争取再度和三弟齐头并进,共同为大哥出力,建功立业。
此时那原本和张飞不分胜负的大汉,在张飞密致的招式下也开始有些滞懈下来,恼的那个大汉,也是连声怒吼,更加的疯狂起来。本来那两把短戟已是运转如飞,此时更使得快速无比!而那短戟的力道,更是一下重于一下,犹如江水滔滔,连绵不绝。竟和张飞毫不相让。此人的毅力,恒心绝对可以说的上是惊天动地!遇强更强!竟能紧随张飞之后,也是再做突破,仍然和张飞打了个旗鼓相当!
现在两旁围观的人都是看得惊心动魄,尤其是关羽看到张飞和那人相继突破自己本身的瓶颈,武功更上了一层,关羽身为武人的热血在沸腾,恨不得此时在场上动手的是自己。而刘明等一干不像关羽那么精通武学的,也看得是心旷神怡,沉醉其中!这二人的打斗,真是太精彩了。
而此时唯一还保持清醒的就算是郭嘉了。虽然郭嘉也很欣赏张飞二人的比武,可毕竟郭嘉的天性当中,更多的是考虑全盘的利益得失。这对于郭嘉来说,早就是习惯成自然了。郭嘉再看着张飞和那个人比武的同时,就已经开始计算着能为自己所处的集团带来多少的利益,而自己又该如何的建议刘明,才可以使这个利益实现最大化!
现在,郭嘉虽然看不懂张飞和那个人之间的武功变化,可是张飞和那个人打得更加激烈了,郭嘉还是看得出来的,郭嘉认为要是让张飞他们再这样的打下去,就不符合自己所处的刘明集团的利益。于是,郭嘉凑到了刘明得近前说道:“主公,三将军和此人打得可太过于激烈了。”
刘明此时正看得上瘾,随口说道:“是呀,是呀。三弟他们打得真精彩!”
郭嘉一看刘明没明白过来,只得继续说道:“主公,这二虎相争,可必有一伤啊!”
刘明听得一愣。
郭嘉见刘明没言语,以为刘明还没从精彩的比武当中清醒过来,继续言道:“主公,这三将军是您的三弟,而那个大汉,明显也是一个人才,当然收为己用,他们二人,这要是再比下去,万一谁上了谁,都是不好的。主公您得制止一下。”
本来刘明刚才一愣,倒不是没想到,张飞他们再打斗下去,会不会遇到伤害,而是因为想到,关羽先前说过的,正式的比武,外人不得插手,否则就是对比武二人的侮辱的这句话。可是此时郭嘉一说,刘明也是对这个人才心生好感,惦着收为己用。
当下,刘明询问了一下关羽道:“二弟,你看三弟和此人皆是豪爽的英雄!如若此二人打斗下去,不论是何人受伤,都是令人遗憾的一件事。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能令他们二人不必生死相搏?”
关羽正在心旷神怡之时,听刘明这样说道,也是觉得大为有理,于是关羽说道:“大哥不必操心,三弟他们没行过通名之礼,算不得正式的比斗!而且他们也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更用不着分出生死,胜负。一会儿,我找个机会分开他们二人,大哥你再以天时已晚为借口,叫他们吃完饭再比,定可叫他们暂停打斗,而大伙这一喝酒,就算是熟了,事后他们就是再打,也不会是生死相搏了。”
刘明听得是连连点头。
就这样,关羽找了个机会,纵马抡刀,借着马力,一刀劈开了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张飞二人。张飞深知关羽的本领,倒还不太吃惊。可那和张飞战斗的大汉却是大吃一惊,心说:这怎么又跑出来一个高手?平日里这样的高手都是难得一见,今天怎么会接二连三的跑了出来?这要是他们两个打我一个,我可万万不是敌手。可是我也绝不会就此服软的!
想到这里,那个大汉警惕的看着关羽。
而这时,刘明也适时的喊道:“这位壮士,你们已经打斗了多时,现在我们的饭食已经准备好了,不如你先和我们一同用点酒饭。待吃饱喝足之后,如果你还有兴趣,再和我的三弟比试不迟!”接着刘明又对张飞喊道:“三弟,你先回来吃了饭再说。连着打了两场,你不饿吗?大哥可替你准备了好酒!”
刘明说的这些话,可是一点不假。本来张飞和张秀儿比武的时候,刘明就同时得叫人安营下寨了。刘明他们看得高兴,可自有仆人,杂役给刘明他们准备伙食,营帐。现在,张飞和张秀儿打完了,又和这个大汉打了半天,那营帐早就搭好了,伙食也早就准备齐全了。
张飞听刘明这一喊,又加上早就打得痛快了。哈哈大笑的对着刘明说道:“大哥,我这就来。”
说完,张飞又转首对那个大汉说道:“今日和你一战,真是痛快!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咱们俩接着再比一比怎么样?你不会怕了吧?”
那人瞪了张飞一眼,喝道:“怕个球!爷爷生来就不知道什么是个怕字!喝就喝!只怕一会儿就把你灌趴下了!”
随即,那个大汉又笑着对张飞说道:“不过你这家伙,也是一个难得的好汉。今日的比武确实让人过瘾。爷爷我从来没有和人这么痛快的打过了,平常那些家伙,只要是和我的宝贝一碰,他们的家伙就飞了。今天你和我打这么久,真是不容易碰上。”那个大汉,晃着双戟,兴高采烈的和张飞边走边说。
张飞回到刘明身边,冲着张秀儿说道:“秀儿姑娘,你说吧。你叫俺老张干什么,俺老张一定办到!”
那个大汉在旁边赞道:“大丈夫言而有信!好样的!”此人本来就和张飞没什么过节,只不过看不惯不守信用的人,才会为张秀儿出头,此时见张飞如此表现,知道是误会了张飞,又佩服张飞的武艺了得,因此对张飞更是大有好感!
刘明紧张的看这张秀儿,生怕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张秀儿看看刘明,对这张飞说道:“三将军,我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省得有人看着不顺眼,不过你把人家蔡妹妹的家都一把火烧了,过去给蔡妹妹到个歉不过分吧?”
张飞纳闷的说道:“蔡妹妹是谁呀?我多晚儿烧他们家了?我不就是在前几天烧了一回蔡老头的家吗?他现在也跟着咱们了,那还有谁?”
张秀儿生气地说道:“还能有谁?蔡妹妹当然是蔡老头的女儿了。你烧蔡老头的家,不就是烧蔡妹妹的家吗?”张秀儿刚说完,看见大伙都看着自己,脸一红,知道自己不应该,也顺着张飞喊蔡邕叫蔡老头。不过张秀儿就是张秀儿,当下对这众人喊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人生气吗?”
众人连忙扭头不看,生怕惹祸上身。
而刘明等众人,也知道了张秀儿为什么找张飞的麻烦了。虽然不知道张秀儿何时与蔡邕女儿扯上的关系,但是对张秀儿的这种侠义精神,是非常有好感的。
张飞摸了摸头说道:“原来是蔡老头的女儿呀!那天我光给她老子道歉了,还没给她道过歉,我烧了她家,给她道上一歉,也是不怨。”说着,张飞走到了蔡邕的营帐前,对着里面施礼说道:“蔡家姑娘,前日俺老张多有鲁莽,请看在你父现在也跟随我家大哥的面上,原谅我吧!我老张在这里给你们赔礼了。”
张飞这一番举动,慌得蔡邕连忙过来说道:“三将军,这时哪里话来?我既然答应跟随主公。那间陋室留之无用,烧了好!烧了好!三将军这是省了我的事了!小女孩家家的不懂事!还请三将军不要怪罪!”说完,蔡邕又转头对帐内说道:“女儿呀!还不给三将军赔礼?”
营帐内传出了一阵悦耳的声音说道:“张将军,不敢当。是我太过计较了。还请张将军见谅!恕男女有别,我就不出来拜见将军了。”
郭嘉碰了一下杨军,杨军立马明白过来,上前打着圆场说道:“误会说开了就好,说开了就好!以后我们大家还是要在一起的吗。蔡先生是当世大儒,君子的表范,三将军是一个直爽,憨厚的人,蔡先生当然不会怪罪三将军的。三将军也不要把这件事往心里去。我们大家一起喝酒,庆祝一下,我们新认识的英雄!”
那人一听杨军称他是英雄,还要给他庆祝,高兴的嘿嘿笑了。
众人也聚在了一起饮酒吃肉。
刘明举了一杯酒对着那人说道:“这位壮士,不知你是何方人士?可否见告?”
那个大汉看了一眼张飞,豪爽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家姓典,名韦,书读得少,无有名号,陈留己吾人(今河南河睢)只因吾的乡人,在集市之中,被恶霸欺负,吾愤怒之下,把那个恶霸杀了,杀出了集市。流落到了江湖。”
刘明一听此人就是典韦,心中大喜,心说:怪不得能和三弟打平手呢?原来他就是典韦,这可绝对是一个大大忠义的人,是一个最好的保镖呀!
刘明欣喜地对典韦说:“典壮士,你现在也是漂流不定,不知你能否跟随我们呢?”
没想到,典韦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虽然咱们很投脾气。我和你三弟打得也很过瘾。可是我在江湖之中,早就仰慕虎啸山庄刘大庄主的仁义之名,现在刘大庄主当了幽州牧,我要前去投靠刘大庄主,赚取一个功名。”
张飞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道:“嘿嘿!这回你就还得非跟着我们不可了!”
典韦不满的说道:“这是什么话?我典韦从来还没被人强迫过!”
关羽插言道:“典壮士,休要生气,是我三弟说话急了些。可是,你可知道我家大哥是何许人也吗?我家大哥就是你仰慕已久的刘大庄主!”
典韦疑惑的看着刘明说道:“你真的是刘大庄主?你可不要骗我?”
刘明笑着说道:“在下正是刘明,刘汉光。虎啸山庄得庄主。这些人都可以作证。我们这就是要前去幽州上任的。”
典韦看了看大伙,见大伙都是点头,倒头就拜在了刘明的脚下说道:“吾典韦是个粗人,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请主公收留,吾典韦愿为主公效死力尔!”
刘明连忙扶起典韦道:“我之所愿矣!今后你跟随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今后你就跟随在我的左右!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典韦扣头拜谢。众人饮酒欢庆!
第八十回 高人华佗
直到典韦和众人喝起酒来,刘明他们才发现,典韦不仅武艺和张飞不相上下,这酒量也是和张飞不相上下,现在的典韦和张飞互相喝的兴起,哪里还用得着碗,各自拿了一个酒袋,在那里狂饮。
这典韦一边喝着,一边还和张飞说道:“这酒真是够劲!我还是头一回喝这么烈的酒,真是痛快!真是过瘾!”
张飞在一旁答道:“老典,这酒是我大哥庄上,自己酿的。你爱喝的话,到了庄上管够,你乐意喝多少,就喝多少!到时候我陪着你喝!咳!真没想到,咱们比武打得那么痛快!这喝酒,竟然也是那么得痛快!真是缘分呀!平常俺老张想找个人陪我喝酒,那可真是不易呀!这回有了你,可真是我老张的运气!”
大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都是暗自咂舌,这两个人,还叫人吗?现在他们手中的酒,可是虎啸山庄的特产高粱酒呀!比不得平常的水酒,那才真正叫高度酒,烈酒!平常的人一两碗也就倒了,可现在这两个人竟然论袋的喝,真是奇才也!真是酒量惊人!!
刘明看着张飞和典韦,也是对二人的酒量叫绝,心中也信了什么叫天生的酒量!那张飞自打喝高粱酒上瘾以来,酒量突飞猛进,原来自己仗着以前喝白酒的底,还能陪张飞喝喝,可后来,在酒量上面,据自己所知,就再没有人是张飞的敌手了。可今天,这初次喝高粱酒的典韦,竟然也能和张飞喝的不相上下,这绝对就是天生的酒量了。
刘明看完张飞等人,又看了看一旁的蔡邕,心说:这中国的文化,果然是和酒离不开的!你看那蔡邕,多么自命清高的一个人,在这几杯酒过后,在那杨军的吹捧下,不也是融了进来!这和酒,果然是交流感情,促进团结的一个最佳法宝!
不提刘明的感叹。这一次的欢聚,确实让一起喝酒的众人都亲近了许多!而刘明继续向虎啸山庄前进的路上,也没有再出什么意外。
在路上,那张秀儿一身男装,时不时地和刘明等人聊天,论道!而这一行人中,除了两个人之外,其余的人都被这张秀儿搞的怕了!这张秀儿的学问真是太大了!诸子百家,几乎是无所不知,而且还都有一番怪论,搞得杨军和蔡邕看见张秀儿就头疼!至于张飞等武人,也是逃不了张秀儿的蹂躏,经常被张秀儿的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问得不明所以,而他们又见识过,张秀儿和张飞动手的情景,打,又自觉的打不过张秀儿,更是叫苦连天!而张飞、关羽、典韦这三个能和张秀儿一较高下的,又碍于她是个女子,胜之不武,失败了更是丢脸!也不乐意和张秀儿真的较量。同时,张秀儿和所有打交道的人,都是笑语盈盈,令人也真的气不起来,可是,张秀儿的那些问题,可真的是令人头疼!
而张秀儿一直没搞定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人就是郭嘉!
这郭嘉不仅没被张秀儿搞定,而且还可以说是张秀儿的克星!往往郭嘉一句恶毒的语言,就能令精明无比的张秀儿,火冒三丈。而郭嘉所说过中,最为经典的就是“我对超过十六岁,还没嫁掉的老女人没兴趣!”而当张秀儿气恼的惦着武力解决之时!郭嘉又往往的躲在刘明的身旁,对着张秀儿说道:“姐姐,你要注意淑女的形象!小心嫁不掉!”令张秀儿不知如何应对。
而另一个人自然就是刘明了!其实,张秀儿的思考,更接近一个现代的女性,而且还是那种有点超前女权主义者。时不时地会讨论一些两性地位的问题!以及治国安邦之策!这要是在现代就绝对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了!可是张秀儿生在了一个父权,夫权之上的社会,她的这些问题,自然会被视为离经叛典了!而刘明不仅能回答她的一些问题,而且还在许多的问题上能给于她启发!刘明更有跳跃性的思维,连张秀儿都无法想象的,更是令张秀儿,自觉的一山更比一山高!而刘明也觉得张秀儿的思维和自己很接近,更容易理解自己一些。
而路上最令人快意的时候,就是在张秀儿高兴的时候!这时她往往会找那蔡妹妹共弹一曲,而这美妙的琴声是最令人陶醉的!即使是典韦等不懂音乐的,也在这真正的艺术下沉迷了,经常期盼着能时刻聆听这美妙的琴声!
幸福的旅途!痛苦的旅途!都是短暂的!这一日大伙来到了刘明的根据地——虎啸山庄!
华陀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在得知刘明等人到了的时候,远远的就迎出了庄外!
刘明看见了华陀,真有些想他,这一晃也是毛半年多没见面,自己和华陀学的五禽戏,可是令自己受益匪浅。现在这华陀又替自己看了半年多的家,真是劳苦功高!
这是华陀已经迎到了刘明近前,对着刘明说道:“主公远道归来,一路辛苦了。元华在这里恭贺主公得任幽州牧,从此可以一展雄图!”
刘明连忙下马扶住华佗说道:“华翁,您老坐镇山庄,使我无后顾之忧!您才真的是辛苦了。”
刘明和华佗见礼之后,又给众人引荐华佗道:“各位,这就是以医术闻名天下的华佗,华元华!华翁不仅医术过人,而且饱读经书,武功方面更是一代宗师。在我为朝廷效力平叛之时,更为我镇守山庄,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今后,华翁就是我幽州的治中从事!”
华佗没想到刘明一回来,就给自己这么高的一个官职。华佗心里,万分的高兴,如此才不愧对自己幼年的饱读经书,对刘明的知遇之恩也是更为的感谢!当时华佗就跪倒谢恩!并对着刘明谦让道:“元华无才,不堪重用!还请主公,另选他人!”
华佗是不知道,早在来的路上,杨军就和郭嘉商议,并上告刘明,把大致的官职瓜分了。而这治中从事一职,就是给华佗留的。杨军要了功曹从事一职,而郭嘉对这些没兴趣,只要了行军参赞一职。不过这也是因为郭嘉的此时年纪太小!刘明、杨军虽然知道郭嘉是大才,可是郭嘉初来乍到,也不能封太大的官,怕郭嘉难以服众!既然郭嘉此时不在意!也就先顺了郭嘉的意,以后在另行安排!
刘明看华佗这样,又连忙拉起华佗道:“华翁不必这样!这是您应得的!您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才能让使我们万众一心呀!而且,您的才华,胜任此职,绰绰有余!华翁,您就接下吧!”
华佗这才又拜谢了刘明,表明了忠心,接下了刘明的任命。
刘明介绍完华佗,又为华佗引荐了郭嘉,蔡邕,典韦,张秀儿等人。
华佗也与众人一一见礼。可华佗见他们的每一个人的态度都是不同。
刘明第一个给华佗引荐的就是菜邕。
刘明对着华佗说道:“华翁,这位就是蔡邕,蔡伯喈先生,蔡先生是当世的大儒,当今太学院前所立《鸿都石经》的碑文,就是蔡先生所撰写。蔡先生可以说得是天下士子的表率!”
华佗对菜邕这位当世的大儒,显然是早有耳闻!在刘明介绍蔡邕时,华佗显得是十分的客气,有礼。华佗并在刘明引荐后对蔡邕施礼道:“蔡先生当初不畏奸佞,敢于弹劾当权的宦官!风姿傲骨,实在是令华某钦佩!”
蔡邕老脸一红,心说:当初是当初!现在还不是被人硬请来了!不过蔡邕嘴上还和华佗客气道:“曲曲往事,不值挂齿。华翁,救人无数,才是令人钦佩!”二人好好的客气一番。
刘明第二个给华佗引荐的就是郭嘉。
刘明也就刚说了郭嘉一个名子,还没来得及详细为郭嘉介绍。华佗已是一把抓住了郭嘉,给其号脉道:“主公,这位郭公子,眉目清秀,目光灵动,必是一个多智之人!然,郭公子鼻翅淫汗,喘气略带嘶声,其肺部必然有病!我号脉之下,郭公子应该是先天不足,又过早的破去童身,并曾经夜感过风寒,事后还是风liu不断。以至落此病根!而郭公子,应该是每逢春冬两季,咳喘不断!如果不早加治疗,恐怕命不过四十!”
郭嘉听华佗的一番话,心说:这个老儿,真是一个江湖的郎中,一个大骗子。竟然懂得用铁口直断来骗我,咒我!接下来,应该就是只有他,才能够救我姓名了吧!不过他怎么知道我春冬两季爱咳嗽得,难道他已经少听过了我的家人?
此时,刘明却是对华佗大感佩服!心中暗赞:华佗果然是高人!因为刘明记得郭嘉在传说中,就好像就是英年早丧。刘明为了避免郭嘉再次的重蹈旧辙,连忙向华佗请教道:“华翁,您可要好好地给奉孝看看,他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切就拜托华翁了。”
华佗笑着点头道:“无妨!无妨!现在奉孝发现的早,他只要勤练老朽的五禽戏,并稍加节制女色,老朽在给他调理一下,保证可以让他得以安享天年。”
郭嘉此时正在琢么华佗,结果听刘明和华佗一唱一和的,心说:敢情是主公为了留我,使得计策!果然有心计,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是个成大事的人!值得我追随。于是郭嘉也就顺水推舟地说道:“如此,就多谢主公和华翁费心了。”
刘明接着介绍了典韦给华佗。
刘明对着华佗说道:“这位壮士,是新近加入咱们。他叫典韦。神力过人,武艺超群!今后他就护卫我的安全了。”然后,刘明又对典韦说道:“快给华翁见。”
典韦过来给华佗见礼道:“华翁,我典韦给您见礼了。”这一礼,典韦是行的心甘情愿!典韦早在江湖之中就听说过华佗的大名,知道华佗是个万家生佛的主。也对华佗是仰慕已久。
可华佗见典韦,却突然的“哼!”了一声,双眼冒出一团精光,直视典韦。典韦骤觉得压力大增!只觉得眼前站的不再是华佗,而一座不可仰视的巍峨高山。心中升起不可抗拒之念。
可是,典韦毕竟是典韦。典韦一生光明磊落,胸怀坦荡!本性更是宁折不弯,永不认输的性格,此时在华佗的强大压力下。竟然挺住了。而且还向华佗回视了过去。
华佗哈哈大笑的收回了气势,对着刘明说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喜得一员大将呀!而且此人能在老朽的威压之下,回视老朽,必是一个胸怀坦荡,耿直忠厚的人,而且他能坚持如此之久,可见他的心性,坚毅过人。有此猛将护卫主公,主公无忧也!”
刘明也为华佗对典韦的评价大为高兴!虽然说刘明知道典韦是为了护主身死的,绝对是个忠义之人,可是有人如此称赞,又怎么能不高兴呢?而刘明更为惊讶的是华佗果然是深不可测!看刚才那意思,竟然连典韦都要略逊华佗一筹。
而典韦此时则是大大的放松了一下,对华佗更是的敬畏了几分!典韦心说:这个老家伙,真是不简单!刚才那一下可真够呛。只是不知道他用的是邪法呢?还是传说中的内家功!以后有机会,到要好好的打听,打听!
关羽、张飞在华佗刚才放出气势来的时候,也是感应到了。不过,关张二人都知道华佗练的是内家功,各自心惊华佗竟是如此得了的。尤其是张飞新近败于了张秀儿,后来又和典韦打平,更是想从华佗这里捞点好东西。
最后到了张秀儿这里。还没用刘明介绍。张秀儿就给华佗行礼道:“华翁,别后一向可好?秀儿今日又能再见您老人家,万分欣喜!秀儿在这里给您老人家行礼了。”
华佗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令尊如今安在?”
秀儿有些神伤的说道:“家父已于九月过世了。不过托您老人家的援手诊治,家父最后的几个月,过得十分安详。”
刘明这才明白,为何卢植能以五万兵马和黄巾相持甚久,而董卓一接手就大败了。感情原因在这呀!
第八十一回 不可小瞧的苏双
此时,杨军见刘明差不多都介绍完了,忙抢上一步说道:“主公,我们还是赶快近庄吧。”
华佗闻此言,也是连声说道:“对,对。主公一路车马劳顿,我们还是赶快近庄休息吧。而且还有两个人要等主公接见了呢。”华佗说完,神秘的笑了笑。
刘明等人进的庄后,各自安置好后。
刘明空闲下来。询问华佗道:“华翁,您先前所说,有二人等我接见,不知是哪二人?”
华佗恭敬的回答道:“主公,此二人之一,乃是苏双,其人自接到杨老的书信,就一直守候在山庄,等候主公的任命。另一个则是姓黄,名忠,字汉升,南阳人士,只因其子患病,无人可以医治,被我们的医者行会,指引到我这里来了。先前,主公曾言,如有异能者,要尽力留下,我观那黄忠也是一位大将之才,武艺绝对不在主公的二位贤弟之下,我尽力招揽不果,遂暗中延迟对其令郎的医治,并让人送信给主公,好等候主公的发落。不过,如今看来,这送信之人,肯定是和主公走差了。但是,主公来的却是非常的及时。正好可以发落这黄汉升。”
华佗说完后,看到刘明一语不发,还以为刘明对此有些不满,因黄忠的不投入门下,而不高兴。华佗心中有些忐忑。
华佗不知道,刘明哪里是不满。他是又高兴,又惊讶的呆了。黄忠呀!原三国中,刘皇叔手下的五虎上将!刘明自己刚收了典韦,现在黄忠又送上门来。刘明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好命,所以有些发楞。
杨军在一旁是相信华佗的眼光的。见刘明不语,连忙上前说道:“主公,那苏双前来投靠,乃是意料之中。主公随时可以接见,现在可以先不用理会,甚至可以让我前去安抚即可。不过那黄汉升,听华翁所言,乃是大将之才,我们决不可轻易放过!既然华翁招揽不成,主公易亲自前往招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主公不可怠慢呀!”
刘明这才醒过来说道:“当然要去,当然要去!黄汉升哪能让他跑了!”
关羽、张飞听华佗介绍之时,已是不服那无名的黄忠,竟然能和自己相提并论,此时见大哥也是十分紧张黄忠跑了的样子,更是心中不忿。
郭嘉也很是好奇,骗子华佗能介绍什么样的人给主公。
一行人顾不上休息,浩浩荡荡的来到黄忠的住所。
黄忠此时正给自己的孩儿喂完了药,与自己的妻子在院中歇息,互相叙话,庆幸爱儿病情的好转。
忽然,华佗领了一大帮的人来到此处,黄忠不明所以,连忙命妻子烧些水来待客。自己给华佗行过礼来,请众人屋中就座。
到得屋内,华佗并没有坐在主位,反而是请了一个年轻人在主位落座,自己随一众人等,站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身后。
黄忠一看这架势,心中就有几分明白了,心说:看起来这个人才是他们这些人的首领,哪,他应该就是华神医的主公,虎啸山庄得庄主刘明,刘汉光了。他此次亲自前来,应该是为了上回华神医招揽我的事吧。我堂堂的一个士人,理应为朝廷效力,报效国家,哪能屈尊在这个弹丸之地!保了他一个地方的豪强!想到这里,黄忠装傻道:“华神医,莫不是小儿的病情有什么反复?有劳您老亲自跑来。而您带的这些人又是所为何来?”
原来,黄忠自远道而来,消息闭塞,只知道华佗医术无双,现落脚于虎啸山庄,开馆授徒。并不太清楚刘明的名声。而那华佗招揽之时,又以为此时的刘明平灭黄巾,已是天下扬名,并没有特意的提及刘明的名声,再加上虎啸山庄的高层都认为刘明是要成大事的人,对刘明任汉室的官职,虽然高兴,但不希罕。而虎啸山庄的普通人都叫刘明庄主惯了,并没有改口的习惯。所以才有黄忠的误会。
华佗见黄忠疑问,笑着说道:“汉升,我给你引见一人,这位就是我家的主公,刘明,刘汉光,乃是汉室的宗亲,当今万岁的族弟。现任幽州牧!这幽州牧可是下辖郡、国十一,县九十的高官,老朽现在也是身为幽州的治中从事。汉升你还不给我家主公,上前见礼。”
华佗说完,黄忠只听得心中咯噔一下的。黄忠心说:哎呀!这刘明竟是这样的高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可是,上回我已拒绝过了华神医,这可如何的是好?不过,刘明的官位在那里摆着了,黄忠还是给刘明重新施礼道:“不知是州牧大人驾到,黄某失礼了,还请大人见谅。”
刘明打一进门,就注意着黄忠,见黄忠身高八尺开外,长得十分的精壮,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显得十分的忠厚。此时刘明见黄忠,又给自己行礼,刘明连忙说道:“黄壮士免礼。此次本官不过是私下拜访,你我朋友之交,用不着多礼。”
黄忠又躬身问道:“大人此次驾临寒舍,不知是所谓何事?”
刘明单刀直入地说道:“黄壮士,本官听华翁提及你的本领非凡,现本官奉上命,剿灭张举、张纯的叛乱。正是用人之际,特此前来请黄壮士出山辅佐。黄壮士一身的好本领,如不为国家效力,实为可惜!如黄壮士出得山来,在我的账下,必能于剿灭张举、张纯的战役中,建功立业,到那时封妻荫子,才不愧你那一身的本领,也可对得起你那妻儿!”
黄忠没想到刘明说得那么直接。可是刘明的这一番话,却说的黄忠怦然心动。确实如此!大丈夫生于人世间,哪个不期盼着建功立业!要不,自己学得满身武艺,又是为了哪般?可是自己先前已经拒绝过了一回,此时又不好冒然反口。黄忠只得呐呐的说道:“大人美意,黄某心领了。黄某又何尝不愿为大人效力?好以此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奈何,家中小儿,疾病缠身,陋妻不适生产。黄某脱身不得,只能愧对将军了!”
还未待刘明答话,旁边的杨军笑着替刘明说道:“黄壮士,这又是何等的难事?你跟随了我家主公,贵公子的病情,自有华翁替你医治,反之,华翁即将随我家主公上任,你若是不随我家主公而走,才会耽误了令郎的病情!至于令妻不适生产,更是谈不上了,你跟随了我家主公,你的一家老小,自有我家主公前来奉养,而且你每月饷银,也绝不会少了的。如此,你可大放宽心,只要一心的追随我家主公,建功立业即可!”
华佗此时也说道:“就是。汉升可千万不可自误!大丈夫事业为重!为国事,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尚是等闲!岂可作这小儿女的惜别之情!”
黄忠被华佗的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再也顾不上那出尔反尔的顾虑,倒身形,拜在刘明得身前说道:“黄某愚钝,此时才明得大义,我黄忠愿追随大人,建功立业。马前听用!”
刘明连忙扶起黄忠说道:“我盼望壮士前来已久了,今后壮士就是我的左军校尉。”
黄忠又再次的谢过了刘明。
此时,张飞在一旁说道:“黄校尉,今后我们都是在一起了。不如一会儿我们过上两招。互相的熟悉熟悉。”
刘明瞪了一眼张飞说道:“胡闹!一会儿我们还要给黄校尉摆酒,庆贺黄校尉的加入,哪有闲得功夫和你嬉闹!还不退下!”
张飞诺诺的退下。
黄忠明白,这是有人惦着考教自己了。黄忠看了一眼刘明身后的张飞、关羽、典韦。黄忠也是暗自吃惊,看来主公身边的高人不少,真是藏龙卧虎!看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主公身边既然有如此多的英雄追随,建功立业,岂不等闲!自己当然能够跟随主公有一番的作为。不过,黄忠也暗自提醒自己,如此多的英豪在这里,如果自己不努力,很容易被主公小瞧,到那时,恐怕自己就出头无望了。
当天,刘明盛情款待了黄忠。大伙都是尽情饮酒,尽兴而归。
翌日,刘明在自己久违的藤椅上偷懒,躲清闲。有人来报,杨军领着苏双来访。
刘明皱了皱眉头,心想:杨军领苏双来干什么?那杨军不是说他自己就能搞定苏双了吗?现在还来干什么?
原来杨军自持一直吃苏双的回扣,把苏双吃得死死的,就替刘明分担一下,向刘明请命,自己前去安抚苏双。刘明乐得有人代劳。何况苏双在刘明得记忆中,又不是什么了不得人物?于是苏双的是就让杨军代劳了。
刘明虽然纳闷,可是杨军把人都领来了,自己也是不能不见。于是叫人领杨军他们去客厅等候,自己更衣后就去相见。
刘明看到杨军、苏双。还未等刘明开口,苏双已是跪倒在刘明身前说道:“属下苏双,拜见州牧大人。”
这苏双自打知道刘明乐意收他,并可以让他当官,就一直的兴奋不已。自古以商人出身为官的,不是没有,象吕不伟等等都是例子。本朝更可以买官贩爵。可是,前者无不是倾国的豪富。而后者花费巨多不说,不过就是落个好听的名罢了,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朝不保夕。随时有被人撤换的危险,而做个蝇头小吏,又没有什么油水!
可本朝独尊儒术以来,商人的地位,日益的低微!而只有当官才是光宗耀祖的大事。这回刘明没用苏双花费什么,就答应给苏双一个官做,苏双哪能不喜出望外?而且苏双是一点点看着刘明发起来的,知道跟着刘明前途远大,在得到杨军的信件后,就思索着如何可以在刘明这里建立功劳,好受到刘明得重用,今后也可有个更好的出身。
结果,昨天杨军一找他,苏双还真找到了一个机会,想出了一个主意。苏双跟杨军一说,杨军也认为是个妙方,所以才在今天领苏双来见刘明。
刘明让苏双起来,对这杨军说道:“杨老,你今日前来有什么事?”
杨军说道:“恭喜主公,这苏双有一策,可定张举、张纯之乱,还是让苏双和您说吧。”
刘明也是奇怪,真没想到,这看似无用的苏双,竟然还有这样大的才华!于是刘明笑着对苏双说道:“不知有何妙计,可定张举、张纯之乱?”
苏双谦声答道:“属下原本就是幽州的人士,晓得张举贼子作乱的隐情!自那韩遂杀边章及北宫伯玉、李文侯,拥兵十馀万,进围陇西,太守李相如叛,与遂连和。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兵讨遂。鄙任治中程球,球通奸利,士民怨之。汉阳太守傅燮谓鄙曰:“使君统政日浅,民未知教。贼闻大军将至,必万人一心,边兵多勇,其锋难当;而新合之众,上下未和,万一内变,虽悔无及。不若息军养德,明赏必罚,贼得宽挺,必谓我怯,群恶争势,其离可必。然后率已教之民,讨成离之贼,其功可坐而待也。”鄙不从。夏,四月,鄙行至狄道,州别驾反应贼,先杀程球,次害鄙,贼遂进围汉阳。城中兵少粮尽,燮犹固守。时,太尉张温以寇贼未平,免;以司徒崔烈为太尉。五月,以司空许相为司徒;光禄勋沛国丁宫为司空。张温发幽州乌桓突骑三千以讨凉州,故中山相渔阳张纯请将之,温不听,而使涿令辽西公孙瓚将之。军到蓟中,乌桓以牢禀逋县,多叛还本国。张纯忿不得将,乃与同郡故泰山太守张举及乌桓大人丘力居等连盟,劫略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众至十馀万,屯肥如。举称天子,纯称弥天将军、安定王,移收州郡。而这这张举等人和公孙瓒已是僵持不下。而我常年塞外贩马,贩酒,也与那乌恒等的首领相熟,只要主公给我一道手谕,我愿向那些蛮王晓以大义,劝得他们弃张举,而销战乱!”
第八十二回 名缰利锁
刘明兴趣盎然的听这苏双的讲诉,心里觉得这个苏双十分的有意思,虽然苏双最后的一大段话有些转(zhuai)文,可是大概的意思刘明还是听懂了。刘明对苏双的才华不禁有些另眼相看。但是,刘明还是有些疑问,虽然现在苏双分析得挺好,可是要是具体的操作起来,其中还是有些难度的。于是,刘明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如你所言,你又如何能令乌恒大王不在听那张举之言?”
苏双一看刘明感了兴趣,更是兴高采烈的说道:“主公,这张举作乱,不过就是借黄巾作乱之余势,天下百姓对朝廷心存疑虑的动荡之机,而兴兵作乱,他的那些兵卒,不过是一些流民在仓促间组成的军队!虽号称十余万的大军,可是,要是没有那些内合张举的奸佞,那张举也断不会成了那么大的气候!也不会被公孙将军万余人压制!而那些蛮王一向还是对我朝廷心存畏惧的,毕竟我朝曾经把一向压制他们的匈奴一族,打得差点灭亡了。这回只是受到了张举的诱惑,同时见我朝内乱,而有心试探罢了!只要主公先不急于与那张举和乌恒等开战,而是召集军马,安抚百姓,屯兵慑敌,而属下在前去游说乌恒大人丘力居,凭借属下在塞外多年的诚信,以及大人天马城的威名,和那高粱美酒,那些蛮王海不是立马归顺朝廷。说到底,这些蛮王不过是因为朝廷屡屡令其征讨,而且不给饷银,还多加赋税,又贪图我朝的富贵,才会被张举所诱惑。现在我们让他们明白了天朝的威严,在给他们一些好处,就像大人开放的天马城集市一样,那些蛮王有了长远的利益,又怎么还会妄起刀兵?而张举没了这些蛮王的支持,不过就土鸡瓦狗一般,随手而破之!”
刘明越听苏双讲解,越觉得此人奇才也!这些话要是郭嘉等人和刘明说的,刘明还不会这样惊奇,毕竟郭嘉的名望在历史上摆着呢。可是这默默无闻的苏双竟然也能说出来这么一番话,实在是令刘明惊奇了。而且,刘明还有些地方感到奇怪,就是苏双那一段文绉绉的话,和苏双的一贯的言语用词,实在是大大的不符。刘明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脱口问苏双道:“这些话和谋略,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刘明说完之后,就有点后悔,哪有这样问人!这不是明摆着怀疑别人吗?就算是想问,也应该侧面打听呀!这可叫苏双怎么回答。
没想到,苏双在刘明问后,脸稍微有些一红的说道:“属下不敢欺瞒主公。这些话其实是别人分析的,可是向蛮王晓以大义,绝对是我想出来的!而且我和那些蛮王打过交道,我有把握说服他们!”
刘明一听乐了。这苏双还够诚实,竟然承认这些话是别人分析的,不过这背后的高人又是谁呀?刘明笑着对苏双说道:“不要着急。这些功劳都是你的,是跑不了的。在我知会了公孙将军后,就按你的计策行使。到时候你就出使塞外,劝说那些蛮王,我会给你大量的金钱,和一定的优惠条件让你来对那些蛮王,因势利导。而且我也会派人护送于你,保护你的安全。这些你都尽可放心。”
刘明安抚了一苏双,接着问出了自己心中真正惦记的事情:“不过,你到底是听何人所言?你能不能把他也请来辅佐与我?如若你能再办成此事,我再记你大功一件!重重的对你封赏!”
苏双听刘明说如能请来此人,就对自己大加封赏,苏双先是眼冒精光,一幅势在必得的样子,可随后,目光就逐渐的黯淡了。最后苏双叹了一口气,对刘明说道:“主公,这个人,我可以给您介绍一下,可是这个人,我实在的是请不来!还请主公恕罪!”
刘明一听更感兴趣了,对苏双说道:“无妨!你可把此人来历一一道来!我只会赏你,绝不会怪你的!”
苏双闻言,又重新振奋了精神说道:“主公,这番话其实是从两位大贤口中流传出来的。这二位就是号称‘三人一条龙’的龙腹邴原,龙尾管宁,管公。我刚才说的,就是邴原的一些话语。”
刘明听闻‘三人一条龙’更是感兴趣了,刘明心中暗想:这龙可是中国自古以来的神物,可不是随便哪一个人就可以比的!凡是能以龙相比的决不会是普通人!象那现在不知身在何方的诸葛孔明不就是号称‘卧龙’吗?(刘明不知道的就是,此时的诸葛亮还在嗷嗷待哺。)
刘明高行地问道:“嗯,再说详细些。”
“是!主公”苏双得令,更加卖力地说道:“那邴原,字根矩,自幼家贫,十一岁,丧父,早孤。见邻里同龄之儿童皆能读书于学堂,而自己没钱读书,则立于学堂之前哭泣,学堂先生,感邴原求学之热诚,遂免费教学于他,后邴原年长,诸子经义,无所不通,游学于远方!曾经就学于安丘孙崧,那孙崧不敢教学邴原,以邓玄,邓大师推托,并留下了‘东家之丘’的这一段佳话。现在邴原随管公在我们虎啸山庄,西五里处安身,平常,时有一些言论,谈及国家大事,我这才我所收获。”
刘明听苏双把他那番言语的出处,和邴原的来历都讲得很清楚,心中十分高兴。可是苏双言语中提及的郑玄,郑大师;管宁,管公。却没详提,不禁心痒难挨的问道:“这郑大师,管公又是何人?一并讲了来。”
苏双只得接着说道:“这邓玄,邓大师,不在我们这里,我也只是简单的知道,邓大师精通经义,门徒遍天下,使我朝当代第一的经学大师。其他的就不甚了了(liao)了(le)。”苏双说完郑玄,又换了一幅崇敬的面孔说道:“至于这管公,姓管,名宁,字幼安,北海朱虚人(治今临朐东南;今安丘县管公乡),远祖是春秋时代的贤相管仲。这管公,也是自幼家贫,可是管公却自幼好学,饱读经书,不慕名利,甚是清高!这管公也曾于邴原,以及龙首平原人华歆,共同求学。相传,管公与华歆在求学之时,‘锄园得金’那华歆还曾看上一看,再行抛弃,而管公却是视金如视之如瓦砾,对那黄金不屑一顾,实在令人钦佩!而后来更有和华歆‘割席断交’之美谈!现在这管公带着邴原,从中原避祸而来,见我虎啸山庄乃是一方乐土,择荒地筑庐而居,旬月而成邑。管公经常给人间道:‘讲诗书,陈俎豆,饰威仪,明礼让’。自己虽然不多谈政事,可是管公却言传身教,育化一方的百姓,现在临近管公的几村乡民,皆称其为管公,而不言其名。这管公可是一个大有德行的人。”
刘明被这苏双以崇敬的神态,诉说着管宁的来历,不禁对这管宁有些神往。自语道:“好一个管宁!”
旁边的杨军,闻言而知雅意,对着刘明说道:“这管宁,管幼安。我倒是也曾听闻过。确实好像是一个贤者。不过,据说此人甚是清高!恐不易请来。不过,只要我们集思广益,也未必没有机会?那蔡邕,不都被我们的三将军请来了吗?何况他一个士子!我这就去叫奉孝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个办法,不愁他管宁不就范!”
刘明听到奉孝二字,心中充满了信心!对呀!我有郭嘉,我怕谁?难道还有什么郭嘉搞不定的吗?
当下刘明任命苏双为军中从事。留待日后出使蛮王。现在则暂时下去休息,听命。而命从人去请郭嘉前来商议,刘明自己则和杨军在这里一边聊天,一边等候郭嘉得到来。
不多时,郭嘉到了。
刘明命杨军把邴原,管宁及郑玄的事和郭嘉说了一下,并表明了想招揽他们的意思。
郭嘉一听,心中大为欢喜,心说:不错!主公现在就开始招贤纳士,果然是大有作为的样子。不过主公提的这几个人还真的有些难度。郭嘉稍微有些皱眉道:“主公,您能有此意实在是非常得不错!可是,这别人不说,单说这郑玄乃是当世的大师,如那蔡邕是士林之魁首,则这郑玄就是这士林的祖师,宗师。朝廷尚且招之不到,我们的名望也恐怕不能使之归来!而且这郑玄又远离我们的管辖之地,我们也无力驱之。而且以这郑玄的名望如若真的来到我们这里,也恐怕会招天下人的妒嫉,对主公也是实为的不利!所以这郑玄,主公还是也不要考虑了。”
郭嘉的一番话,说的刘明点头称是。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刘明还是明白的。不过刘明还是问郭嘉道:“奉孝,那邴原,管宁二人你又看如何?”
郭嘉点首说道:“主公,这两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在游学的时候,倒也听闻过‘三人一条龙’的名声。现在他们既然在主公的封地上安居,自然不会让他们跑了。容我先去打探一下,回头自会给主公一个交待。”郭嘉会这样说是又根据的,现在刘明的暗部可是在郭嘉得手上。
两日后,郭嘉代了一人,来见刘明。
这个人就是邴原。郭嘉回去后,没用什么功夫就打听清楚了邴原其人,知道邴原素有雄志,平常好谈国事,以耀其才学,郭嘉针对这点,以刘明汉室宗亲,当今圣上族弟的正统身份,以及刘明年纪轻轻就身任幽州牧,现在又要荡平反贼张举,前途不可限量的远景,轻而易举的就挑动了邴原建功立业,名标青史的雄心。邴原于是就这样跟刘明来了。
刘明非常高兴的接见了邴原,并委任邴原为涿郡郡守。邴原大喜过望,当下抱定了誓死跟随刘明的决心。邴原从郭嘉哪里知道刘明还有招揽管宁的心愿。当下,邴原对刘明说道:“主公,我与那幼安乃是好友,那幼安乃是一名清流。品志甚是高雅!他虽才华盖世,可是却尊圣人言,崇尚黄老之道,无为而治,独善其身,不愿为官。虽然我不能为主公劝说幼安来投!可我却能安排主公和幼安见上一面,只要主公能从万民的福泽出发,使那幼安相信主公,可能还有一线的希望,使幼安投奔主公。”
刘明闻言甚喜。遂叫邴原前去安排。
待邴原下去后,刘明才问郭嘉,具体如何?
郭嘉答道:“管公不愧是一个贤者!以身为例,无为而治。流民相聚其邻,旬月而成邑,邻里之间,感管公的教化,明礼仪,而少纠纷,实乃令人,知而生敬也!我如何的派人打听都是对管公的赞扬之声,实在是找不到此人的半点弱点。实在可以说是一个完人!我也只能先请了根矩前来。也许,刚才根矩所言,可能是唯一能招揽管公的一线希望!”
刘明听郭嘉也是如此的推崇管宁,不禁对管宁更是神往,可是刘明也不禁得质疑起管宁完人的身份来!在这无有外人的环境下,两句现代的名言,不禁从刘明得口中,脱口而出!“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名缰利锁,又有何人能挣得断的!”
刘明得一句无心自问,只听得郭嘉是两眼冒光,郭嘉暗赞道:主公的这两句,说的真是太精辟了!这名缰利锁形容的是太恰当了。如此说来,这管公不求财力,完人一个,也未尝不是名之所困!如此,我和主公见到那管幼安后,必保他前来归顺主公!
当下郭嘉信心十足的对刘明说道:“主公,不必挂念,有您的这句话。我肯定能帮着您把管幼安说服!”
刘明大为奇怪,心说:我又说什么了?不过刘明看到郭嘉,那么的信心十足,那么的高兴。还是大为满意的。
第八十三回 心性的考验
天上白雪飘飘,地上早已是洁白一片。这入冬以来的头一场雪,把大地打扮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这是一个由流民,自发组成的一个村落,虽然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生活谈不上多好。可是这里的每一个的脸上,都洋溢幸福的笑脸,每一个都显得那么彬彬有礼,这在动荡不已的此时,显得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村子居中有一个简陋的院子,院子内有三间茅草房,靠右一间,不时地冒出缕缕的炊烟。此时,居中的那一间稍大的茅舍内端坐着四个人,而在门外,则有两个大汉侍立在雪花飘舞的世界中。
这时,那间冒着炊烟的茅舍内,一个小童,提了一壶热水,走进了居中的大房内,为屋里每个人茶碗中都添了一些热水。这已经是小童的第三回添水了。
说实在的,小童对今天的来客,是十分的好奇的。往常先生都不会招呼那么多人的。而今天呼啦一下子,竟然来了五个人!而这五个人中,除了邴原,邴根矩是先生的好友,经常来看先生之外,其他的四人都是初次来访。而且这四人的神采都不在那邴先生之下!尤其是那两个立在门外的二人,更是威武非凡!
想到门外的二人,小童不禁有些好笑。先生的屋子是小了一些,这会来的人多了一些,竟然没地方招待这些人了,而那两个威武不凡的大汉,竟然也没多说些什么,竟然乐意在雪地里等候,而是让那个相对来说,显得很普通的公子,和那个虽然文弱,却英俊潇洒的少年随邴先生近来。也不知道这二人是何来头?竟能让那两个大汉想让。不过这个少年应该比自己大不到哪去吧?怎么也会受到如此的礼遇。
童子不晓得这几个人的来头,可这几个人,却都是目的明确的来的!那个主人也是心知肚明。
这来访的五人,正是刘明,郭嘉,关羽,张飞以及邴原。他们在邴原的带领下,前来拜访此地的主人管宁。
那管宁早就得到邴原的介绍,知道这几个人来找自己,是请自己出山为官的,虽然管宁对此很是不屑一顾。
管宁逃避战祸之前,在家乡就早已是声名大作,要想当官,也早就当了,可是,管宁看到朝廷奸佞当道,就算是为官,也不会造福百姓,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和那些小人,同流合污。索性就不为官,而只是教化邻里,默默的对周围的人进行潜移默化。一直到黄巾作乱,才躲避战火到了这里。
现在管宁虽然还是不愿为官,可管宁对刘明这个人也是很有兴趣的。这管宁逃难的一路上,见了不知多少战乱,以及不知多少灾民。直到了虎啸山庄的附近,才得到了安定的保证,而且在虎啸山庄的帮助下,跟随管宁的这些人,才得以安居乐业。更何况,管宁又听邴原对刘明大加称赞,只把刘明说的是天上难寻,地上难见的旷世奇才,更是千古未有仁心仁德之辈!再加上管宁还从邴原那里知道了,现在自己落脚的地方,已经被当今的圣上赏给刘明,作为刘明的封地了。管宁怎么得也要给刘明这个地主几分面子!所以管宁才会答应邴原与刘明见上一面。
不过管宁自己造就决定,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投靠刘明得。为什么?管宁在这虎啸山庄附近,也是住了些日子,当然也会听闻虎啸山庄收取回扣的传闻。对此,管宁是大为不满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仆如此,这刘明还能好到哪去?最少,这刘明也要落个管教无方!自己的一世清名,怎么能和这些小人,同流合污!
故此,管宁在刘明他们来了之后,很是有礼的招待了刘明他们,可是在童子给刘明他们上茶后,管宁却直截了当的对刘明说道:“君,不辞远驾,来到陋室,宁实以为荣。然,宁一村夫也!疏懒成性,志短才疏,无德以报君。不敢追随君之左右,妄谈国事。如若君只是品茶,论经,宁还可谈的一二,否则君还是请回吧!”说完,管宁就此不再言语。
要说管宁的这番话,就算是逐客令,也不为之过。当时邴原都有点下不来台,心中暗自埋怨管宁:幼安啊,你怎么就这么的不给情面?这刘明现在好歹也是我的主公了,你怎么得也要给我几分面子,怎么一上来就这样的绝情?同时,邴原也提管宁担心,这刘明虽然大有仁慈之名,可毕竟也有贩卖人口的不良记录,而且自己跟随刘明时日尚短,也不太了解刘明得秉性如何,而且更在刘明的面前递不上话。现在的刘明,怎么得讲也是一个车骑将军,更是安国公,管宁就在刘明的封地上,这刘明要是整死管宁,还不跟碾个蚂蚁似的。
当下炳原就要对管宁说道说道。可是炳原刚一开口就被刘明制止了,刘明拿起了茶碗,喝了一口说道:“好茶!不错,不错。大伙也都品品。”
于是,这一品就品到了现在。其间刘明没再说过话,只是品茶,和观测管宁。那随刘明进来的少年,当然就是郭嘉了。别看郭嘉小小的年纪,可是竟然也是十分的沉得住气,也随着刘明品茶,观察,不发一言。那管宁的修身养性的功夫,显然是十分的到家,对此也是不闻不问,悠闲自得。只苦了炳原在那里坐立不安。这两边,一边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与自己志同道合,情同骨肉;一边是自己的主公,是自己效忠的目标,是实现自己理想的重要桥梁!弄得炳原心里既不知道帮谁好?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如何的解开僵局。
而侍立在外面的关羽、张飞则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进去,不用承受那郁闷的气息。不过,就是如此,那张飞也是等的烦躁不安,心说:大哥,你和这家伙耗那么久干什么?象俺老张请蔡老头那一回多好!痛痛快快的,那蔡老头不还是乖乖得跟着咱们。只不过,张飞事先得到刘明得再三嘱咐,现在旁边又有二哥关羽陪着自己。张飞这才没有冒然的轻举妄动。
而关羽则是对大哥佩服的无以复加,心说:大哥果然是高人,干什么都是高深莫测。这回大哥又会怎么样呢?我得好好的学学。
而刘明此时还真没想什么,只是把原来政委惯用的一招,挪到了这里而已,这一招的行话,就叫墩墩秀!目的就是让对方冷静一下。当然了,如果对方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自己乱了阵脚就更理想了。可是看起来这招对管宁的用处不大,管宁此时还是显得悠然自得。
其实,管宁也在佩服刘明,管宁上来的一口封死,以及后来的一言不发,也是在考察刘明的心性如何,此时看来,刘明的养性功夫还是可以的,如此一个不急不躁的人,怎么竟会让手下人收取回扣呢?管宁的纳闷之余,又看到炳原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禁有些莞尔,看来这炳原修心得功夫还是不到家呀!
郭嘉本来在一旁就是不断的观测管宁,寻求管宁心灵的弱点。虽然郭嘉不知道刘明和管宁是怎么想的,可是郭嘉也是认为此时的气氛,是一个考验人心的好环境。故此,郭嘉也是兴高采烈的进行着自己人性揣摩的训练。此时郭嘉见管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自觉是突破的好时机,断然说道:“管先生,你实乃是欺世盗名之徒!”
管宁正在觉得炳原的功夫,还有待修炼,冷不期然的被郭嘉来了这么的一句,当下管宁心中一震,原本完美无瑕的心灵防线,有了一丝破绽。要知道,管宁始终追求就是无为而治,以自身为表率,育化世人。可是郭嘉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这如何能叫管宁受得了?如果,管宁自身都是欺世盗名之徒,哪又如何谈得上以自身为表率,教化世人呢?这一下不就把管宁始终追求的理想,全毁了吗?
现在,管宁的矛盾就在于,如果不去理郭嘉得质疑,则心魔存在,有违自己追求完美,以自身为表率的目的;可是,要是理郭嘉,又有违无为而治的境界。
最终,管宁还是逃不过心魔作祟,忍住淡淡的怒气对郭嘉说道:“这位公子,何处此言?宁虽不敢说,有多大的德行。可是宁自问,也是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的大丈夫!如若公子没有根据,还请收回此话,向宁道歉,宁也会原谅公子的年幼无知。否则,宁虽然是一个书生,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刘明在一旁看得高兴,心说:这郭嘉还是真有两下子,只一句话,就让管宁动气了。这人只要有了七情六欲,就一切都好办了。记得原来在营销课堂上,老师也讲过,在谈判时,适当的激怒对手,使其盲目的下决定,也是一种不错的谈判技巧。只不过,需要谈判人员的火候,要掌握得十分到位。现在不知道这小郭嘉,有掌握得如何?
郭嘉冷笑道:“读圣贤之书,当明忠!孝!礼!义!而我家主公身为汉室宗亲,又是奉当今圣上的命令,扫荡叛匪,你不思自动投效,也就罢了,现在我家主公,亲自前来请你,你还是一口回绝,你不思为国尽力,这不是不忠,又是什么?”
郭嘉说道这里,稍微沉了一下,不待管宁答言,又接着说道:“如今我家主公,依礼上门求见,你未待我家主公开口,就以逐客令据之!你得礼,又在何方?而且,自古有言,知恩图报,是为义。你所居之地,乃是我家主公的土地,也是我家主公的虎啸山庄,保的你们这一方的平安,你不思报答,你的义,又是什么?再说,自古以来,父母无不盼子女成龙成风,想来你的父母也不例外。你父母早亡,你却想如此的终其一生,又为父母的遗志,你又如何能谈得个孝字?如此这般,你这个不忠,不孝,不知礼仪,不讲仁义的欺世盗名之徒,也就骗骗愚夫村妇罢了!真难为了我家主公,白来了一趟,受你的欺骗!”
郭嘉的一番话,直说得管宁差点吐血,管宁在那里气的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管宁长这么大,哪一个见到自己的人,不是称赞自己德行过人,才学过人!什么时候有人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尤其是郭嘉的这番话,还说得似是而非,让人欲辩无语!真是让人窝火!
那邴原在一旁既替管宁的这副样子难过,又看得有几分好笑,这管宁一向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从来都是以德服人,什么时候管宁也落到过这般的田地?真是少见。
管宁在那里哆嗦了半天,咬着牙说道:“君子不辫自清!送客!”
郭嘉没搭理管宁,淡然说道:“朝闻道,昔死何妨?闻己过,而不思悔改,如何可以称得上是君子?”
刘明一看有点过火,连忙打着圆场说道:“管先生的大才,大德,世人都是尽知的!奉孝年幼,言语有些偏激了,还请先生恕罪!不过,先生如今所为,也不过是独善其身而已。以先生之大才,为什么不兼济天下呢?”
管宁也是被郭嘉气晕了头,闻言冷笑道:“如何个兼济天下法?难道也向你们那样收取回扣,就可以兼济天下了?”
刘明一听,原来问题的根节在回扣这里,心中就放宽了许多,当下就对管宁言道:“先生此言纽矣!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要迎难而上!明知其错,而不去更正,不加阻止,与为错之人何异!今先生为世人之表率,如先生都见恶不惩,见错不纠,那世人又该如何?先生三思呀!”
第八十四回 郭嘉的忠告
管宁被刘明的这番话,说的是哑口无言。管宁的内心,现在是翻腾不已。如果说,刚才郭嘉的话语,只是令管宁自己大为气愤,那么刘明现在的话,就真的让管宁无从辩白了。如果,管宁只是一个得过且过,独善其身,希身保命之人。那么郭嘉和刘明的话语,对管宁不会起到任何的刺激作用。可现在的问题是,管宁实在不是那种人!所以,现在郭嘉和刘明二人的话语,对管宁的刺激可就太大了。
管宁思想斗争了半天,终于觉得自己以前的思想过于狭隘了,只能对自己身边周围的人起到隐性表范的作用,而对天下众多的人来说,则可以忽略不计。自己是应该更积极主动一些,迎难而上。可是现在满朝之中,都是乌烟瘴气,不是自己可以扭转的,要不自己也不会避祸到了这里。
想到这,管宁自嘲的笑了笑,心说:天下也就这,还有些新气象吧!最少这里的人都吃得饱,穿得暖,住得安心。虽然有些收受回扣的瑕疵,但冲着刘明这么诚恳的邀请自己,应该还是可以扭转得。就让自己进一番人事,看看是不是可以人定胜天!于是,管宁低哑着声音,向这刘明说道:“如若宁追随君,则君何以置宁?”
刘明一听大喜,管宁这话分明就是答应跟自己了。这刘明自打进村以来,看到村民虽然贫困,可是却都安乐,知礼;以致使刘明对管宁单凭个人的人格魅力,就可达到如此的效果,实在是心存敬仰,这也促使了刘明对管宁花费了如此心思。现在管宁终于松口了,刘明立马打铁趁热地说道:“先生大才,吾不敢轻易安置。现吾治理幽州,下辖十一郡国,九十县,吾愿以一郡以任先生,任凭先生在郡内施教,如若先生犹有闲余,我可再任一郡以先生,只要我的实力允许,我一定让先生大展才华。”
管宁对刘明这几句话十分满意,这分明是刘明充分相信自己,只要自己有能力,就可以更多的治理地方。而且任凭自己教化的这句话,也分明是默许自己,可以在治理范围内充分实现自己的理想。虽然管宁有些不满刘明的野心,什么叫实力够,你现在身为幽州牧,难道还有什么想法?可是,有野心也不见得是一些坏事!只要能给百姓带来好处就行了,最少如果刘明的辖地大了,而自己的能力又够,那么自己就能造福更多的百姓,使更多的人,行圣人之道!
当下,管宁对刘明说道:“如此,宁就谢过主公了。今后,宁就为主公效力了。”
刘明随即任命管宁为鱼阳郡守。
管宁谢恩之后,刘明趁着炳原,管宁都在,现在大伙又都是兴头上,刘明借机问管宁道:“幼安,听说你与那龙首华歆,割席断义,不知这华歆人品、才华如何?”
管宁闻言笑道:“主公被谣言所误了,当初我与那子鱼割席断义,不过是激励子鱼,专心读书罢了。其实我与子鱼还是相交甚厚的。这点根矩知之甚详。”
炳原在一旁点头称是。
管宁接着说道:“要说到子鱼的人品,那可是相当令人钦佩的。此人言而有信,不图虚名,浮利。实乃是个君子!而且子鱼务实,上进的作风,一向是令宁自愧不如的。也是令宁心存向往的。”
刘明听管宁说完,欣喜地说道:“那幼安可否把子鱼请来?让他与君共事。吾也可任他为一郡之首。”
管宁笑道:“就算主公不提,我也会向主公举荐他的。世人都称我们‘三人一条龙’,现在我和炳原都在主公这里,又哪能让那子鱼独自逍遥。待我给子鱼修书一封。保那子鱼立刻前来。主公就虚席以待吧!”
众人都相视而笑。
时光匆匆,三日过去了。
这几日,刘明实在过的清闲。
自打请回来管宁之后。刘明给公孙瓒送信,让他暂缓进兵,等待自己携大军前去与他会合。同时刘明又调集自己的部队,五营强骑兵,五营突骑兵,八营的重步兵,以及幽州治内的各地兵马两万,来此屯集。并等候幽州各地的粮草和皇甫嵩那十万石的军粮。在这些命令发下去之后,刘明就没什么事了,只剩下等待兵马,粮草得到来。
以至于刘明这几天过得非常的清闲,都有点忘了现在还是战乱不断的时代,又找到了当初无所事事,悠闲过日的地主感觉。要不是郭嘉,实在看不下去了,并忍不住来提醒刘明,刘明还真的惦着就此下去了!
这日,刘明一如既往的,在锻炼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暖室,饮茶自乐。郭嘉气匆匆的闯了进来。对这刘明说道:“主公这几日好清闲呀!”
刘明一乐,心说:这郭嘉,仗着年纪小,到处乱闯,平时出入自己这里随便得很。也不知道原先在历史上是怎么和曹操处的,老曹竟受得了他?
刘明当然不知道,历史上郭嘉投曹操的时候,不仅年纪比现在又大了几岁,更多了几分人情世故的阅历,最主要的是曹操的威仪是刘明比不了的,而曹操又那象刘明这样言谈无忌,和蔼可亲,没有架子。以郭嘉此时的心性,当然对刘明无所忌惮了。
刘明对郭嘉这个聪慧无比的小鬼头,也是非常的喜爱。刘明拿郭嘉就当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此时听着郭嘉明显是气话的言语,更有心逗着郭嘉道:“是呀。最近我是挺闲,挺舒服。怎么?难道奉孝今天也空闲了,特意找我玩来了?”
郭嘉被刘明这句话,差点没噎着。郭嘉心说:我多大了?我还找你玩来?又那闲工夫,我泡俩小妞儿不比这强!不过,自己真的好象岁数并不大。
郭嘉被刘明的话,引得胡思乱想了一下,才有想到自己今天来是干什么的。于是,郭嘉冷然的对着刘明说道:“主公,您现在身为幽州牧,直辖十一郡国,九十余县,可这些郡国,府县,您都真的掌握了吗?未必吧!”
刘明被郭嘉的话说的一激灵,当下也不敢继续和郭嘉开玩笑了,正色对郭嘉言道:“奉孝何以见得?”
郭嘉对刘明说道:“我幽州所辖人口两百四十余万,各地人口不等,官员的心态不一,现在又有张举谋反在前,您真的以为只凭朝廷的一纸任命,各地的官员,各地的百姓就真的
任您差遣了?如若您要是真的这样认为,恐祸不远矣!我也就只好请辞了。”
刘明被郭嘉的一席话,说的在着温暖的室内,出了一身的冷汗,刘明心说:果然不愧是郭嘉,虽然此时年纪尚在幼小,可见识果然非凡。经能想到这些,实在是自己手底下,最有用的人才。刘明有些惭愧的对郭嘉说道:“奉孝不要弃我而去。我知错了。不知奉孝,如何以教我?”
郭嘉闻言笑了。心说:看起来刘明这个主公,还是蛮不错的嘛。知错能改,广纳贤言,还是可以很有一番作为的嘛。当下,郭嘉微笑着对刘明说道:“主公敬请放心,嘉早有一策,可令主公置幽州于掌中。”
刘明欣喜地说道:“是何妙策,有此功效?奉孝快快讲来!”
“非是什么妙策。只是这各地的百姓,都由各地的官员治理。只要主公清楚地知道,都有哪一个官员是为主公真心办事的,哪一个官员是怀有异心的,而又有哪一个官员是浑水摸鱼的。那么主公就能根据这些采取对策,或是更换,或是杀之,使幽州尽落主公地掌握。”郭嘉淡淡地说道。
刘明听了,稍微有些失望。如何识别人才,留住人才,这在现代的行业中,本来就是一个热门的话题,可是,即使如此,跳槽的现象,还是屡屡不断。而刘明自己在这方面也就一般,何况现在是如何的识别一个官员的忠心和才干。
当下,刘明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奉孝说得过于轻巧了。我又如何的能清楚的知道,各地的官员是如何想的?又如何能谈得上,据此以更换?”
郭嘉笑了笑说道:“主公,这些并不为难。虽然人表里不一,不过这些外貌不与性情相符者,归纳起来也不过就十五种:有外表贤明,而实为小人者;有外表温和善良,而实际却一肚子男盗女娼者;有表面恭敬无比,而却心存怠慢者,有外表廉洁谨慎,而实际贪婪者;
有外表精明强干,而实际毫无才情者;有外表忠厚老实,而实际内藏奸诈者;有好谋而无决者;有果敢而不能者;有外表诚信,而实际却言而无信者;有表面恍恍惚惚,混混沌沌,而反倒是一个忠实者;有外表诡异、轻率,而实际却办事有功效者;有外勇而内怯者,有表面严肃,而反倒平易近人者;有表面急躁、严酷,而实际上反倒沉静,诚实者;有外表无能,干什么都不行的,而实际上却什么都能干、无所不遂者。有了这些分类,只要主公接着此次上任,考察政绩之名,把这些府县的官员,一一叫来,盘问,主公当能一一辨之!”
刘明听的大感兴趣,饥渴的对郭嘉说道:“奉孝,不要光泛泛的说,再说详细些。我怎么才能把人,归并的这些类别当中?”
郭嘉笑着说道:“太公曰:‘知人有八征:一曰问之以言,以观其辞。二曰穷之以辞,以观其变。三曰与之间谍,以观其诚。四曰明白显问,以观其德。五曰使之以财,以观其廉。六曰试之以色,以观其贞。七曰告之以难,以观其勇。八曰醉之以酒,以观其态。八征皆备,则贤不肖别矣。’”
刘明让郭嘉的一句转(zhuai)文,弄得头都大了。好赖刘明在汉代都生活三年了,刘明琢么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刘明明白后,不禁对太公大是佩服,心中暗暗为太公叫了一声‘高!’这琢么人都叫这个太公琢么透了。
同时,刘明从这里又想起当初在营销课上,老师曾经说过:小团队的凝聚力,靠的是感情,是人与人之间的和谐气氛。而中等团队的凝聚力,靠的是管理制度,而大型团队,靠的则是企业文化,企业精神。现在自己应该也算是大型团队了,那自己的文化和精神,又是什么呢?
刘明看着眼前,正在得意笑着的郭嘉,不由得对郭嘉问道:“奉孝,你看。我们现在人员众多,如若使他们万众一心,那我们又该如何统一他们的思想?并使他们的精神得以寄托?”
郭嘉正在笑着的嘴,犹如塞了一个鸡蛋,定住了。郭嘉心想:主公了不得呀!闻言而知雅意,举一反三。我这刚说到如何视人,主公就想到如何统一思想上去了。不管那些人原来是怎么想的,一律同化他们,真是高!实在是高!不过,应该如何统一思想呢?以什么样的口号好呢?
郭嘉这下可就犯开寻思了,在郭嘉的本意里,当然是以推翻汉室,让刘明当皇帝,所有跟着刘明的人,都可以是开国的功臣,都可以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最为具有煽动性和诱惑性。就象黄巾造反的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兴,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那样,多好!多么的目标明确。可是,郭嘉得理智告诉他,这样是不行的!现在刘明还没有造反,而且就算是以后刘明有反心,刘明也要打着汉室宗亲的旗号,来聚拢人气。
郭嘉无奈之下,只得违心的给刘明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口号!
第八十五回 幸存者的指控
寒风凛冽,一大队的人马在这恶劣的天气中前进着。这条弯然的长龙,在这五人宽的道路上,拉长了不下七里的距离。
策马于队列中间的刘明,一边随着大队人马前进着,一边感叹小时候听评书广播中经常有的一句话‘人上一万,无边无沿。’真是正确无比呀!前几回的会战,自己都忙于战争,还没有这样的体会,可这一回,自己亲率大军缓慢的进逼肥如,可就有了闲暇,体验到了这种感觉。尤其是那几次剿灭皇巾的激烈厮杀,那手掌千军万马的感觉,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和自己那贪图安逸的思想,安享人生的感觉,还真是有点不分上下。只不过,自己还是乐意天下太平,自己能够过一个平稳幸福的生活。
关羽、张飞也各自领军,御马行走于队列之前。与刘明心念不同的就是,此时的关羽和张飞都是兴高采烈无比!虽然此次只是前去剿灭张举。可是,那张举有异族的支持,有可能在作战当中,与异族展开作战,这可和剿灭黄巾叛党的同族操戈,大是的不同!关羽和张飞都企盼着这一刻的到来。
郭嘉作为此次作战的行军参谋,伴随在刘明马旁前进着,可郭嘉的心思还留在了虎啸山庄。这几日来,郭嘉呆在刘明的这个大本营里,这个真正的老巢里,这才开始接触了刘明真正的实力,对郭嘉来讲,刘明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那么的让人不可思议。可以说是武夷不可转化为战争的需要,就象刑堂可以转化为暗杀敌方政要和主要将领的暗杀部门,而那遍布天下的商队可以转化为情报收集者。而各个地方的医者行会则可转化为各个情报网络的联络点,而那马钧主持的制造部,既然可以研发出匣弩,那么当然可以然发出更多的攻城和收成的利器,尤其是主公的宣传部和教育部真是一个奇思妙想,不仅能对人进行洗脑教育,更可自行培养人才,这杨军也就这一点上有点法墨传人的样子,为主公培养了一批死士,其他的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郭嘉不屑的想着杨军这老头。这几日来,郭嘉越是明白刘明的潜在实力,越是对杨军不满,这么多的可用机会,杨军竟然全无利用!这杨军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军师人才。可郭嘉现在却刘明更加的好奇和崇拜了。因为郭嘉知道了自己所看见的一切,几乎都是出自己主公刘明的个人头脑。只不过,郭嘉困惑的就是主公作为这一切的创造者,当然会明白这些东西的真正公用,怎么却不对任何人加以说明呢?难道主公,还在等待天时不成?而在这之前,还要韬光养晦,以避免树大招风不成?想到这些,郭嘉又有些佩服刘明的坚忍,觉得刘明果然是成大事的人,也就不再去点破这些了。
郭嘉哪里知道,刘明不过是照搬一些自己在现代知道的东西,那谈得上是创造,更别说把这些东西换个花样运用了。
郭嘉既然想到了刘明,就顺便看了一眼刘明,待郭嘉看到刘明那疲乏的身形时,郭嘉不由得对自己前几日的得意之作,感到好笑。几日前自己给主公讲了一下,要掌控全局,以及如何识别忠奸,结果就打破主公悠闲的生活,让主公这几日着实得忙活了一通!不过,这主公也真不错,不仅知错能改,而且对我这破坏他安闲生活的无礼之人,也是宽容的很,根本就没拿自己怎么样吗。这样的胸怀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
此时的刘明,正感慨已毕!抬头正好看见郭嘉冲着自己发笑。从郭嘉的眼神当中,刘明当然看出了郭嘉是为什么发笑的。刘明心中暗气,心说:好你个小郭嘉,竟然还敢笑我,我这么累,还不都是你闹得。当初,你光光光说完了,最后撂下一句‘匡扶汉室,造福天下’的口号,你就潇洒的走了。留下一大摊子活给我,还说什么你只管献策,不管决断和实施,说得到好听,还不是偷懒,泡妞。
想到这里,刘明也有些好笑:没想到,这郭嘉小小的年纪,竟然还这么风liu。要不是自己看郭嘉只是风liu,而不下流,有点现代青年的气息,强行压制住了方正,这郭嘉还不早就被活阎罗请去喝茶了。
当下刘明对郭嘉说道:“奉孝,看你这么高兴,是不是又想些什么?你可要注意身体,华翁可给你诊断过。要不,你回头到不园那里休息几天,养养身体?”
郭嘉闻言,激灵灵出了一身冷汗,当时笑容就没了,在虎啸山庄的这些日子,尤其是郭嘉真正掌握了暗部已来,郭嘉对虎啸山庄得几个名人,是知之甚详!
现在郭嘉可不在认为那华佗是骗子了,而是知道华佗绝对是一个神医,而且还是深不可测的那一种。华佗传给自己的五禽戏,让自己受益匪浅不说,而且华佗给自己配的药,自己吃下后更是神效无比,自己都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强壮了许多!
而那活阎罗方正,正是自己这种人的克星,这方正自己规规矩矩,一丝不苟也就罢了,最有气的是他还一点情面都不讲,而且他还是正管这方面的人。郭嘉对小人是一点都不怕,可对这种连自己的暗部,都找不到丝毫错误的君子,还真是怵上几分。可是这种人也是最让人佩服的,这也是主公这里能够这么安稳的一个根本。只不过就是有点让郭嘉这种不拘小节,又风liu成性的人有点头疼。
现在郭嘉,连着听刘明提到这两大的名人,知道这回自己,算是麻烦了。要是自己在不服软,日回肯定没好果子吃。当下郭嘉苦笑着对刘明说道:“多劳主公费心了。属下身体强壮的很。您也知道那华翁可是神医,我的身体在他老人家的调理下,那还有什么不好的,用不着休息了。就是您今后识别忠奸人才的事情上,我也有足够的精力,替主公分忧,替主公效劳。不是我自吹,我的暗部,用在这些方面,可是一个拿手的强项。”
郭嘉小心的巴及着刘明,同时得意的吹嘘着自己的最为满意的部门。
刘明看看郭嘉,不满的说道:“现在这又是你的强项了。早几天,你干嘛去了?害得我和杨老,忙活了多少天,才搞定了如何识别和掌控那些地方官员的细节!”
郭嘉对着刘明说道:“主公,这不正是锻炼一下杨老吗?而且现在,不是也没正式的开展行动吗?以后的事交给我不就得了。您就瞧好吧!”
刘明和郭嘉还在这里磨牙,突然一骑快马,从队列之旁,跑了过来。跑到刘明近前,禀告到:“报!大将军。前方十里处有烟火升腾,请大将军定夺。”
刘明和郭嘉齐齐向远处一看,可不是嘛,浓浓的黑烟升起了半天高,现在这里应该隔了十几里地了,还是看得很清楚。
刘明皱了一下眉,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烟?刘明瞅了一眼郭嘉。
郭嘉会意的接言道:“主公,这应该不是敌人的疑兵之计。现在我军所处之地,还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不过,主公还是应派人详加打探,明了敌情,再做定夺。”
刘明一看郭嘉说的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于是对传令兵言道:“调两组轻骑,详加打探。令关张二位将军,压住队形,警戒前进。”
传令兵领命去了。
不多时,又有一个探马回来报道,前军的张飞已经令军快速赶往冒烟的地方去了。
刘明暗自埋怨了一下鲁莽的三弟,可是还是不放心张飞的安全,领大队的人快速跟上,准备着接应张飞。
十几里的路程,倒是不远,快速行军之下,不大会儿的工夫,刘明已经率军赶到。在赶到的途中,刘明就已得报,前方并无危险,只是一个村落遭到了洗劫。到了那里,刘明行至队前,看见张飞正在那里痛骂。
刘明看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真是满目凄凉。怨不得三弟如此痛骂。这个村子的村口处,叠罗着上百具的尸体,包括着老人、妇女和儿童。一具具的尸体倒卧在血泊之中,惨不忍睹。而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圆睁着双目,似是在控诉这无法的世道。这些尸体的身后则是金蛇乱窜,冒着滚滚浓烟的村子!显然是这些掠夺者在抢光了村子后,又杀光了村子的百姓,最后还放火烧光了村子。
刘明看到这一切,当时怒火就窜到了顶门,这分明就象自己看过的抗战片中,鬼子的三光政策。这还是人干的事吗?刘明在部队中受到的多年的教育,发挥出了惊人的效用。刘明抽出了战刀,划臂为誓道:“我刘明对天发誓,必为死去的父老乡亲,讨回个公道!让他们血债血偿!”
关羽和张飞不知道大哥怎么突然发那么大的火,竟比张飞的火气还大!可是关羽和张飞二话没说,立马学着大哥,刺臂立誓道:“苍天在上,我们一定要贼子血债血偿!”
刘明兄弟三人身后的众位军士,再没当兵之前,也是平民百姓,此时受此感染,也都高声怒吼道:“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连绵的声音,声震四野。
郭嘉激动地暗自称赞刘明:主公果然会把握机会,你看现在的士兵们的士气,多么的高昂!现在这种状态,还不是主公说杀谁,就杀谁!
在这震耳的怒喊中,离村稍远些的一个粪坑中传来了一阵响动。有耳尖,又离得近的兵卒,持矛喝道:“是谁?快出来!”
粪坑浑浊的黄汤,一阵晃动,从里面爬出了一个人来,即使是在这冬天的低气温下,那股异味,还是让离此人近的士卒让开了几步。
这边的骚动,也惊动了刘明等人,离着老远,刘明等人就看到了此人一身的粪便,虽然刘明他们没问到什么气味,可是那感觉也绝不会好受!可是,此人分明就是此次灾难的幸存者,利用粪坑躲过了杀身之祸。刘明等人对此人的果敢和坚忍,还是有些佩服的。知识,现在条件允许,还是先让他清理一下,再详问吧。
片刻之后,有士卒带着清理后的那人,来到了刘明得身前。
那人跪倒在刘明跟前,一语不发。
刘明对此人言道:“你可是此村之人?姓字名谁?你村因何遭此劫难?又是何处的人马所为?你一一的慢慢说来,本官为你做主!”
这人本就是因为听见刘明得士兵,喊着血债血偿。知道这些人是同情此村的遭遇,并愿为此村村民报仇。这才出来的。此时又听刘明说愿为他主持公道,当下此人再也控制不住感情,磕头如捣蒜的痛哭道:“将军,您要为小民们做主呀!小民正是此村中人,此村名叫张家庄,小人名叫大狗。我们本是一个穷困的村子,可是那杀千刀的公孙狗贼,不断的派人来我们这里收粮,收税,最近一次,我们村里实在拿不出来粮食了,各家都只剩一点活命的粮食了。村长大爷,跟那些收粮来的官差把好话都说尽了。当时那个官差是回去了。可谁想到,今天!就在今天!那个公孙狗贼就派人来,抢了我们最后的一点口粮!还说要给各村立个榜样,屠尽了我村的男女老幼,还放火烧毁了我们的村子。是小人侥幸,跳到了粪坑之中,才逃得了一命。请将军为小民们作主!”这个虽然是痛哭流涕,可是还是把大致的意思,磕磕巴巴地说完了。
刘明听得有些口舌发干,小心谨慎地问了一声:“大狗,你说的那个公孙狗贼到底是何人?”
第八十六回 阴险的郭嘉
听到刘明这样仔细的追问,大狗明显没什么心理准备,闻言有些发愣的道:“公孙狗贼就是公孙狗贼呗!那些抢粮食来的都是官差,据他们说着个公孙狗贼是个将军,正在扫平叛贼,而且还要打乌恒等鲜卑族,保护我们不受侵害,这些都是狗屁!我们村子都被这公孙狗贼灭了,还用他保护个屁!”
刘明被大狗的这番话,震动很大!刘明原以为,这屠村灭庄的行为是那些未开化的少数民族所为,可现在听大狗所言,分明就是作为保护者的官军——公孙瓒犯下的罪行!这让刘明十分的不理解,为什么官兵也会祸害百姓到这样呢?
关羽和张飞等也听出来了,此次的暴行是公孙瓒所为。和他们原先预想的有些偏差。不过关羽和张飞等到没向刘明那样触动得那么大,反正不管是灭谁,都是大哥的一句话。关张二人之外的众将更是以主公的意志为准绳!
而唯有郭嘉,对此不以为然!郭嘉对于是谁干的,一点都不感兴趣。说是公孙瓒干的,更是早在郭嘉的意料之中。此地里叛匪所在的地界还是甚远,至于鲜卑等各族更是鞭长莫及!除此之外,当然就只剩下内地的各路人马了,而此时此地,有实力的,除了刘明也就公孙瓒了,既然不是刘明自己干的,当然就是公孙瓒干得了。所以郭嘉对此结果,一点都不意外。郭嘉只是对公孙瓒的愚蠢感到遗憾!
郭嘉暗自分析道:这公孙瓒凶残无谋之极!他竟然毫不珍惜自己的名声,屠村灭庄也就罢了,竟然还要给其他的人留个榜样,这不是激起民愤,又是什么?最好笑得事,他竟然还留了个活口,办事一点也不干净利索。如此的莽夫如何成得了大事!
郭嘉分析完,又开始盘算,大狗这个活口,能给刘明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刘明此时,已经从震惊中醒过来了。虽然刘明想不明白,可刘明却暗自下了把公孙瓒这个败类剿灭的决心。
当下,刘明吩咐手下,取一些金子给大狗,并对大狗说道:“大狗,你拿着这些钱,找个地方,好生的活下去吧!你们村子的仇,我会替你们报的!”
大狗看着手中的黄金,听着刘明的话语,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官老爷不仅替自己村子做主,竟然还给自己金钱。这世道真是变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官?
大狗囔囔的说道:“这位将军是什么官呀?”
旁边有虎啸山庄的老人(原本的虎啸山庄的士卒,而不是指年纪大的人),自豪的说道:“这是我们刘大将军!我们刘大将军,原本是虎啸山庄的庄主,现在幽州牧大人,这幽州就数我将军大了,而且我们将军是皇亲,你就等着我们将军给你报仇吧!你这傻小子,还不赶快谢过我家大将军!”
大狗自语道:“刘大将军,虎啸山庄庄主,……”
突然,大狗惊声说道:“我知道了,刘大将军就是,汉光公,刘大善人!我听走村的说书人,说过刘大将军。”
随后,大狗跑到刘明近前,把手里的金子,放到地上,对着刘明磕头道:“刘大将军,我不要钱,您收下我吧!我要跟着您,我要亲手报仇!”大狗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用力磕着头。那力气用的大,以至于大狗的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可是,大狗却是丝毫也感不到疼的样子!
刘明心痛的扶住大狗说道:“别磕了!我收下你了!”
郭嘉刚才本来对刘明要大狗另谋生路,感到可惜。现在这大狗竟然自动送上门来了,郭嘉十分的欣喜,这可是一个有用的棋子,可得好好保护了。
郭嘉对刘明进言道:“主公,这大狗倒是很忠烈。可是他既没经过训练,也无战斗经验,而我们马上就要和张举这个叛贼开战了,战火无情,必有死伤!还请主公念在大狗的身世可怜的份上,让他先去后方训练一下,然后再用吧!”
大狗听郭嘉的进言,并不领情的道:“大将军,我大狗的所有亲人都死绝了,我大狗不怕死!我要跟大人上战场!”
刘明却觉得郭嘉说得很有道理,也很有人情味,遂安慰大狗道:“大狗不必心急。你一定会上战场的。只是训练后能够更好的杀敌,出力!”
大狗听刘明如此说,点头应允了。
旁边郭嘉又借机说道:“主公,现在我们行军在外,也不好安置大狗,回去接受训练,我看还是先把大狗安置在辎重营。待战后,再安排大狗训练如何?”
刘明点首应允了。
是夜!郭嘉造访刘明所在的营帐。
郭嘉问刘明道:“主公,可知这公孙狗贼是何人了?”
刘明有些激愤的答道:“奉孝,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你就听不出,想不到这公孙狗贼就是公孙瓒?”
郭嘉笑而不答,又问道:“那主公右准备如何应对公孙将军?”
刘明冲动的说道:“我当然要质问于他,在他承认后,以国法加罪于他,替无辜的百姓昭雪!”
“主公此言差矣!”郭嘉摇着头说道。
刘明恼怒的问道:“奉孝何处此言?难道以这公孙狗贼的所作所为,还不值得杀吗?难道奉孝还要给他讲情吗?”
郭嘉摇着头说道:“主公,以这公孙瓒的行为,杀之并不为过!可是,如果这公孙瓒要是不承认这些行为是他干得呢!那主公又当如何?”
刘明闻言一愣说道:“不承认?他会不承认?他不是要警告别的村子吗?不是以这个村子当榜样吗?而且我们还有大狗这个幸存者的指证,可以说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那容得他来狡辩?”
郭嘉微笑道:“主公想得简单了。那公孙瓒在不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时,当然会承认这些,可是如果别人以这些来问罪。那他完全可以随便的杀一个军中士卒,说是底下的人打着他的旗号,妄自所为,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此一来,主公又何以处置?而且那些屠村灭庄,杀戮百姓的小事,谅来也不会劳动公孙瓒亲自动手,即使是大狗亲自指证,也不会对公孙瓒有什么太大的不利!何况大狗又是人微言轻,如何可以以此来定公孙瓒的罪责!”
刘明没想到郭嘉竟然会如此分析,在现代社会时,刘明也听闻过国外的一些政治黑暗,可是,此时自己亲身经历,又是有些不同了。刘明不禁一时陷入混乱之中,哑口无言。
可是,郭嘉并不以此罢休!接着对刘明说道:“主公,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可是就算那公孙瓒承认了屠村灭庄,杀戮百姓。我们又能奈公孙咱如何?”
刘明在混乱中问郭嘉道:“奉孝此言又是为何?”
郭嘉言道:“主公,那公孙瓒,自我的情报得知,他身为朝廷要员,持符节行都督事,手握重兵,平边章、韩遂之乱时,就已经有铁骑四千,士卒上万。在黄巾动乱之时,响应朝廷之命,更是扩充军队。现在已是铁骑五千,士卒四万。主公如果冒然治他的罪!这不是逼他造反吗?而且此时主公又是在剿灭张举,叛党之时!”
刘明自语道:“如此,我们就任他逍遥不成?他犯了如此的罪行,我们就不加惩戒吗?”
郭嘉笑着说道:“主公,怎么会呢?我们是要以这幽州为基石的,一山不容二虎!我们哪能让他得意下去!只不过,现在是国事为重。我们还是先要与他合作,平灭叛乱。待幽州安定之后,我们在慢慢的收拾他,到那时,我们先分化他的势力,架空他的兵权,最后就剩他孤身一人之时!还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所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我们又有这公孙瓒确凿的证据!”
刘明对郭嘉如此阴险、狡诈大为吃惊,可郭嘉的建议对此时自己方面来说,绝对是一个最好的主意!刘明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食古不化的顽固、迂腐的卫道士。当然也就欣喜的同意了。反正是用在别人身上,又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如此看来,把郭嘉提前弄到自己这边,还真是一个英明无比的决定!
一路无话。这一日,刘明已率领部队接近了肥如战场!这时有探马来报,前方七里处有一队军马溃败,看旗号,应该是我们幽州的人马,现在他们正遭到一群异族的追击。
关羽、张飞等众将,都是兴奋不已,立马向刘明请命出击。
此次随刘明来得,武有:关张二人,黄忠,典韦,拓跋鹰。文有郭嘉,苏双。其他的人臧霸镇守在天马城,李郎守着涿郡别院,而向华佗,杨军,管宁,邴原等则留下处理幽州太平地方的政事,逐步接管这幽州。
还未待刘明做出派何人出击的命令,远处已看见溃军的征尘,刘明多次和黄巾交手,深知败军冲散阵型的可怕!
刘明当即先传令道:“传令!命军士已方阵列队应敌!派人引导溃军,绕阵而过。命令军士,如有溃军冲向阵营百步内者,杀无赦!”
待命令传下后,刘明又让拓跋鹰领突骑兵,张飞领强骑兵,绕到敌军的侧面,攻击追击的敌人。而自己则率着关羽、黄忠、典韦和郭嘉,在阵前督阵!
片刻之后,刘明部队的阵势,已经列好了。而那溃军已经逃到了切近。虽然刘明手下的军士县那些溃军喊话,然他们绕阵而行,可现在这些败军,只顾的逃命,哪会搭理这套,看见了同为幽州的旗号,自然是一拥而上,想从这里逃的活命。
而刘明的这些部队,早就得到了刘明的命令,看这些逃兵上前,哪里还会客气,到了百步之内,刘明手下新近从幽州各地调来的弓箭手就开始了开弓放箭,而刘明手下的匣弩手,也做好了准备,蓄势待发。
而那些靠前的刘明手下原先的刀盾兵,此时用刀敲击着盾牌,大声喝喊着:“杀!杀!杀!……”而那些新近从幽州各地调来的幽州步兵,也随着他们大声地喊了起来!
飞蝗的箭雨射在了那些溃军的头上,当时就设死了一二百人,在箭雨下,那些败军冷静了一些。看着面前,严阵以待的部队,听着面前部队的喊杀声,这些败军不敢再往前冲了,可是又畏于后面的追杀,这些败军开始绕阵而逃了。
这时,一员大将在几十个身骑白马的护卫,保护下,也退到刘明部队近前,离着刘明部队老远喊道:“前方的,是那位将军的人马?因何挡住我军的去路?”
在刘明得示意下,有军校大声喊回道:“我们是幽州牧,刘大将军的部队。你们不要冲散了我们的阵势,你绕阵而过。我们自会替你们抵挡追兵!”
那员大将也是久经沙场的人,自是知道对面所言不假。当下也不客气,拱了一下手,率部队绕过刘明部队的阵型而去。
紧跟在后面的追兵,也赶了上来。那些追兵都是轻骑快马,手挥弯刀,身挎弓箭,身上全无甲胄,只是一身布衣,那马身上也是全无披甲,更没有什么马镫了,只是有一幅布鞍披在马背上。明显就是一幅胡人的打扮。
这些异族人,追至切近,看到刘明他们,严阵以待!不敢再追那些溃败的军队,怕刘明他们这支军队,在自己追击的时候,从侧面或是后面发动进攻。
在等候了一下后,这些异族人的人马聚集到了一起。喝!这样一看,这些异族人不下万余人的骑兵大队!
此时,这些异族人显然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众多的骑兵四散开来,向刘明的阵营冲了过来,看来是想一举歼灭刘明的部队!
第八十七回 初战异族
寒风依旧那样吹着,此时的天时,对刘明的部队来说,真真的,大是不利!
这些游牧民族,常年在这里生活,早就适应了这里的气候。他们的衣服前脸都是整片皮子做的,开襟开在侧面,防风,防寒的性能非常好。
而刘明的部下,那些幽州各地调来的兵马还好说,基本上都是粗布的号衣,有幅皮甲的,都是有点身份的校佐。虽然这些东西对防御力来说,帮助不大,可是防寒倒还就和。
可是!刘明手下最为精良的士兵,那些虎啸山庄一手训练出来的重步兵,这一下可就吃亏了。他们的盔甲都是钢铁所治,虽然防御力出众,可是这防寒上就差了许多。这些重步兵中,长枪手,长刀手,匣弩手都还好说,盔甲不重,一直都是穿在身上的,因天气的原因,个人都加了御寒的装备,此时的变化不大。可刀盾兵就遭大罪了。他们的铠甲最重,平时行军之时,都是置盔甲于车上,轻装前进,刚才刘明传令备战,这些刀盾兵就好一通忙乎,脱掉御寒的衣服,换上盔甲。好在这些刀盾兵平时训练有素,此时都非常利落的换装已毕,列好阵型,应付了溃军的冲阵。可现在有一些时候了,这些钢铁所治的盔甲,已经把这些刀盾兵的内衬都冻透了,严寒对刘明的士兵就是一大威胁。
所以,天时不在刘明一方!
再说这地利,刘明一路行来的土道,不过是行人常年行走,踩出来的道路,四野一片空旷,只有一些野草,无险可守!
在这样的旷野上,一面是无险可守的步兵,另一面是惯于纵横草原的游牧骑兵!可想而知,地利也不在刘明这一方!
至于这人和,对于刘明一方来说,也不占优势。
对面这些游牧骑兵,是刚打了胜仗,是追击败军而来的初胜之师,士气正高,而刘明手下,只有那些原先虎啸山庄一手训练出来的士兵,对刘明忠心不二,而且对刘明有着盲目的信任!可其它的两万幽州兵,都是刚从各地征调来的,来的时间不久,只是刚刚经过这些日子的短暂磨合,互相的行走、队列、厮杀只不过是能相互配合罢了!绝对谈不上默契和对刘明的死忠!
最后才兵力方面,常理上野外战中,一万的骑兵可以歼灭五倍的步兵,而此时的刘明还不到三万的人马。
兵力之上,刘明也不占优!
如此看来,刘明和异族骑兵的这场野外遭遇战,刘明天时、地利、人和、兵力都处于下风,那么刘明是必输无疑的了!
可是,这也不是绝对的!战场之上,局势千变万化,哪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又有谁能猜测的到胜利的女神,今天又会冲谁微笑?这就是战争中最迷人的,也是最残酷的!庙算多者胜,庙算少者败!那不过是整体战役的决策,可在局部战斗中那变化可就太多了,谁又能算的尽呢?
此时的战斗就是这样的一个具体体现!
四散出击,快速进攻,这本是游牧民族长期对抗弓箭手发展出来的一种战术。
平常这些骑兵往往是在弓箭手射出一两箭的时候,就已快速冲到了弓箭手的近前,对这些弓箭手展开屠戮。
可是,此次率领幽州弓箭手的是黄忠,那黄忠对于开弓射箭,真是研究到家了。他计算过风力,在那些游牧骑兵距离两百步的时候,就命弓箭手对空抛射。往常弓箭手都是在阵前张弓平射,待射出几箭后,就躲回步兵的后面。而现在,这些弓箭手直接就在步兵的身后,在黄忠的口令下依次开弓放箭,射得好痛快!而且由于刘明偏爱远程的攻击部队,这两万的幽州兵中倒有五千是弓箭兵。这些弓箭兵就按这以前大伙讨论的那样,统一组成了五个千人队,都由黄忠指挥。
此时,密集的箭雨五连击,随着黄忠的号令,倾泻到了前方,那些游牧骑兵的头上,虽然这些游牧骑兵都是分散开来的,而且他们冲击的速度都很快,可是他们那简陋的装备,单薄的衣服,并不能给他们提供有效的保护,在如此统一的覆盖射击下,大片的骑兵还是倒下了。
即使如此,大部分的游牧骑兵还是冲到了百步之内,可是等候多时的匣弩手可得着出手的机会了,在命令下,匣弩手搂动了弩机,每匣三十六支的弩箭,铺天盖地的射了出来,如同满天的蝗虫一般,遮住了日光,只不过,这些弩箭收割的并不是粮食,而是一条条的人命!百步的距离,两轮的匣弩,构成了一道死亡的生死线!绝大部分游牧骑兵倒在了这里!
可是这样的情况下,这些骑术精湛,箭术熟练的游牧骑兵还是在死亡前射出了羽箭,更有众多的骑兵冲到了刘明阵前!
在远处率领着一千多骑兵督战的异族首领,看到此时才放下心来。虽然骑兵冲锋付出的代价,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可是毕竟这些骑兵还是冲到敌人阵前了,现在就等着骑兵对步兵的单方面屠杀吧!
可是!出乎人意料的是,那些游牧骑兵冒死射出的羽箭,并不能给全身披挂的刀盾兵带来任何的杀伤力!而且,由于这些游牧骑兵都是四散冲过来的,虽然他们这样避免了更大的伤亡!可是,他们这个本来就分散的队形,再加上在冲过来的途中,又倒下了许多!以至于,此时冲过来的游牧骑兵对刘明刀盾兵所结的盾阵,根本就形成不了有效的冲击力!那些勇敢的,可敬的游牧骑兵就算是奋不顾身的以自杀式的方法,连人带马的撞倒盾墙上,也破坏不了后面带有立木支柱的盾阵!而那些挥舞着砍刀,用力砍向刀盾兵的游牧骑兵,更是白费了力气,以他们那些多为铜质材质,和部分铁质材质的砍刀,如何毁坏得了刀盾兵的钢质铠甲?而此时,置身于刀盾兵后面的长枪手就会借机,一枪一个的刺死那些游牧骑兵!
惨烈战斗在进行着。可此时,绕到侧面的张飞和拓跋鹰,他们突然发起的猛击,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张飞和拓跋鹰带着强骑兵和突骑兵的出现,战争进行曲可以算是画上了一个休止符!剩下的,不过就是再次的上演你追我跑的追击战!只不过,这次换刘明的强骑兵和突骑兵追击异族的游牧骑兵罢了!
那些游牧骑兵,来的时候万多的人马,可是逃跑的时候,不过一两千骑,可谓损失惨重。
要说,刘明是绝不放心让张飞他们这些骑兵孤军深入的,也绝对不会率大队的人马,紧随其后的!穷寇莫追这句话,刘明可是没少听!可是,张飞他们已经快马追了过去,刘明要是不率大队人前去接应,刘明岂不是更为的担心!
骑兵追步兵,好追。可步兵追骑兵就难比登天了。刘明领着大队的人马,又走不开。鸣锣?那才瞎鬼了!刚才是两军混战,张飞他们冲到游牧骑兵之中,借着自己优势的装备,对那些游牧骑兵展开屠戮,此时张飞他们,早尾随着那些游牧骑兵跑得没影了,鸣锣也得有人能听见才成。
刘明只得让传令兵快马赶去传令,告诉张飞收兵,穷寇莫追!自己领着关羽等人率大军快速前进,接应张飞!
一个时辰后,刘明终于率大军,赶上了张飞他们。而此时的张飞他们正在肥如城外的一座大营内,收缴着战利品。原来,张飞所率领的强骑兵由于负重比较大,并不能追上那些亡命而逃的异族游牧骑兵,只有拓跋鹰所率领的突骑兵,才能追上这些游牧骑兵。
而这一万多的游牧骑兵,也并不是前来帮助张举的,异族人的全部人马。这些异族人此次出动的,大约有两万多的人马,在击溃那些幽州军队后,大部分前去追击败军,可是还有一万来的游牧骑兵留了下来。
万幸的是,这下留下的游牧骑兵,都忙于收刮他们刚刚攻打下来的这座幽州兵大营内的粮草辎重。而那些异族人的部落首领,则讨论着如何进行分帐!
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追击败军的游牧骑兵逃了回来,而紧接其后的拓跋鹰率领的突骑兵,也紧咬着那些溃败的游牧骑兵的尾巴,追了进来,驱赶着这些败逃的游牧骑兵冲过了这座幽州兵大营,同时对大营内无丝毫准备的,那些留下来的异族骑兵,展开了无情的屠戮。
稍候,张飞的强骑兵赶到。又对这些刚缓过来的得留守游牧骑兵展开了冲锋。在正面交锋下,两军硬碰硬的对垒,游牧骑兵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张飞所率领的而且还是装备精良的强骑兵的!
何况此时这些留守的游牧骑兵刚经过突骑兵的洗礼,还没明白过味来了。就这样,留守的那些游牧骑兵,在那些溃败的,只剩一两千骑的自己人带领下,被张飞和拓跋鹰各率的五营强骑兵和突骑兵击溃了。
惊慌失措的游牧骑兵,仓惶而跑!
而张飞此时,也接到了大哥刘明传来的命令,又深切地知道了自己所率领的强骑兵,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那些仓惶而逃的游牧骑兵!
所以,张飞也就收拢了部队,派出了警戒哨兵,开始清扫战场,盘点胜利果实,这些都是刘明再三强调过的,此时也就习惯成自然的实施了。
刘明追上来一看,张飞他们不仅没事,而且还有击溃了一万多的敌军,更缴获了粮草、辎重无数!马匹也有三四千匹。大喜过望。稍微说了张飞一下,警戒张飞要小心谨慎,就开始表扬了众将得勇猛顽强。张飞知道大哥是关心自己的安危,也被刘明念叨惯了,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耳朵自动过滤的刘明的话语,兴高采烈的吵着让刘明摆酒庆功。
刘明哪有不允的道理。当下命令士卒安营下寨,准备摆庆功酒!可是,刘明也知道此时正是两军对垒之时,决不能饮酒误事!同时传令,各将士每人只能饮酒一碗,待破敌安定之后,在让大家尽情一醉。
行军打仗之中,能有一碗酒,就是很不错了。这些将士都很知足的欢呼着。唯有张飞把刘明叫到了一边,不断的磨着刘明要酒喝。这区区的一碗酒哪够三爷喝的,反倒会把三爷的酒虫钩出来。刘明听完张飞诉苦,心中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以张飞的酒量,这一碗哪够呀?可是也不能厚此薄彼呀!于是刘明让张飞带着旁边一支护卫着刘明的,另一个酒量大的典韦,一人带一坛酒,躲到别的帐内,偷着喝起!
张飞知道军中的规矩,本以为不会求下来,没想到大哥竟然答应了,大喜过望,带着典韦就要躲到一边喝起。
可是,没想到典韦竟然不同意,那典韦言道:“吾家身系护卫主公之责,岂可贪酒,误事!三将军欲要饮酒,自行前去就是。吾家还要随侍在主公左右,以策主公之安全。”
张飞一看典韦不去,怕自己也喝不成了,对着典韦说道:“这是那话说得?现在我们刚打了胜仗,我大哥又是在大军保护之下,哪里来的危险?何况我大哥功夫比我还高,哪里还用得到别人保护?我大哥命令别人都只能喝一碗酒,独独让你我二人可以各饮一坛,岂不是对你我二人的格外爱护?你那能辜负我大哥的一番好意?你还是随我喝酒去吧。大哥这里不会有危险的!大哥,你说是不是?”张飞怕说不动典韦,又撤上了刘明。
刘明也只好帮着张飞劝说典韦。
典韦在刘明和张飞的极力劝说下这才随着张飞前去饮酒。
刘明送走了张飞二人,又重新回到大帐,此时有人报,辽东骑督尉公孙瓒,拜会幽州牧大人。
第八十八回 公孙瓒的请求
听说公孙瓒来访,刘明强自压下对公孙瓒残害百姓的不快。命令手下传令道:“请!”
不多时,那公孙瓒在几十个护卫的保护下,进入刘明的大营,到的刘明帐外。
公孙瓒身旁的一名,追随了公孙瓒多年的随身之人,见到对方只派一个小校领路,而竟无一个高级将领前来迎接公孙将军,更别说那幽州牧了。不禁大是不满,对公孙瓒说道:“将军,这个刘大人,太也的无礼!将军您怎么的也是持节骑督尉,握重兵,剿平叛党,而且是对朝廷立有大功的高官。这个幽州牧大人竟然如此的怠慢于您!真是令人气愤!”
这公孙瓒本来就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此时听自己的亲信所言,不由得“哼!”了一声。
公孙瓒抬腿步入刘明大帐,公孙瓒的随身护卫也要跟随其后,可是,在这些护卫刚要进帐的时候,却被守护在大帐门口的士兵拦了下来。并对公孙瓒的这些护卫言道:“中军大帐重地,无关人等,不能入内!”
当时公孙瓒的护卫就不干了,冲着守护大帐的士卒大声喝道:“我们追随公孙将军多年!公孙将军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刀山火海,也自去的!怎么这个大帐就进不得了!”
公孙瓒听身后的动静,也走了回来怒斥道:“这些人都是跟随了我多年,跟我一起出生入死,都不知道多少回了!和我兄弟一般!我去得的地方,他们就能去的,什么是无关人等?真是屁话!我来拜会你家大人,哪轮的到你这个小卒在这里唧唧歪歪!这些护卫是一定要随本将军进去的!你要是不能作主?就去问你家的幽州牧大人,看看他是不是,也不让我们进去?要是他也如此,那我们就回去了,这大人不见也罢!”
营帐门口的吵闹,早就惊动了帐内的刘明等人,此时又有士卒向刘明禀告了公孙瓒无礼闯帐的经过。刘明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让人传令,允许公孙瓒率众进见。
原本非常宽阔的大帐,在公孙瓒带着几十个护卫进来后,立马显得有些拥挤了。
刘明手下的几个大将都有点不快的看这公孙瓒,心说:这人怎么这样的不懂趣?这里是中军大帐,怎么能让护卫也跟进?难道还会有人害你不成?而且,这要是每一个将军都把自己的护卫带进来,哪再大的中军大帐,也是盛不下的。
公孙瓒看着这显得有些拥挤的中军大帐,也有点不好意思,知道自己是有了一些过分,可是要让自己低头认错,那是万万不能的!
公孙瓒强自撑着,对刘明随手抱了个拳,算是行礼了,对着刘明说道:“辽东持节骑督尉公孙瓒,见过幽州牧刘大人了!”
刘明看着进来的公孙瓒,就觉得此人有些面熟,此时一听公孙瓒的声音,当时就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位败军之将吗?那时公孙瓒离刘明的军队比较远,刘明有些看不清楚,只能看了个大概,可是公孙瓒这声音,刘明却听的真真的,此时也才过了不久,刘明当然是一听,就想起来了。
刘明暗自捉摸:刚才那种危局之势,自己绝对算得上是救了他们一命,这样一来,自己对公孙瓒他们有救命之恩,这事情就好办得多了。想到这一节,刘明满脸欢笑的说道:“公孙将军,别来无恙啊。刚才你军败退之时,我军也算是救援及时。公孙将军您没伤着吧?”
刘明的本意是想提醒一下公孙赞,刚才可是我们救了你一命,你应该感谢我们的救命之恩。可是随着刘明的话音落地,公孙瓒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公孙瓒有些恼羞得想到:你刘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嘲笑我公孙瓒无能,打了败仗,还需要你们的救援?就算是你的军队厉害,你也犯不上这样的显呗!你也不看看你军队的士卒都是什么样装备,而我的士卒又是什么样的装备!我要是也有像你手下军队一样的装备,我的士卒不知道要强过你们多少倍?哪里会打什么败仗?可惜的是,连我手下大将的装备都没你们一个小兵身上的好。真是可惜了这些装备。这刘明他是从哪弄到的,这些东西就算是有钱也没地方买去呀!
公孙瓒在进入刘明大营的一路上,就看到刘明哪些虎啸山庄原班人马的一身装备,就有些眼热,暗自抱怨朝廷待自己不公,自己部队的军备和刘明部队的军备一比,明显自己部队就是后娘养的孩子,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公孙瓒是这么想的,他那些跟随公孙瓒多年的护卫,更是这么想的,所以,刚才那些护卫才会不满,并在后来发生了与护帐士卒的冲突。
此时的公孙瓒在听了刘明的话语后,才会在恼羞之下,产生联想,并推卸自己的责任。可公孙瓒的这些心里话,不能明着说呀。当下公孙瓒嘴硬道:“哼!那只不过是本将的无意之过!要不是本将的五千精骑对于攻城无用,都派去了各地催粮,本将手下只剩下这些步兵,而那乌恒的贼种又来得突然,本将怎么会打败仗?明日攻打肥如城时,大人自会看到本将手下的弟兄是如何的骁勇!”
这公孙瓒说的也是实话,这事实也确如他所言。这公孙瓒自打攻打张举以来,除了在开始,因不备,吃过张举的一些亏,向朝廷所报的战报是真的外;后来,朝廷因张角率领的黄巾作乱,而允许各地自行招兵以来,公孙瓒大肆的招兵买马,打那之后,他也就没再吃过亏,从那时起公孙瓒向朝廷的求援战报,水分可就大多了。这些求援的战报,不过就是公孙瓒为了以后好从朝廷那里讨要更多封赏,好夸大战果,而行的手段。公孙瓒本以为,此时各地都是动乱不止,朝廷根本就派不出人来剿灭叛乱,最后还是只能由自己立此大功。公孙瓒万万没想到,十常侍为了在皇帝面前,粉饰太平,竟然把刘明给鼓捣这来了。而且还让刘明节制自己,公孙赞好不懊恼!
因此,自打公孙瓒接到刘明让他暂缓进攻的牒文以来,公孙瓒更是加紧了进攻,一心想在和刘明会兵之前,就灭了张举,立下大功!生怕刘明抢了他的功劳!他这一加紧进攻,张举自是节节败退,最后张举更是退到了这个肥如城,坚守不出。
这一下,公孙瓒屡屡用来击破张举军队的五千精骑,就没什么用武的地方了!拿骑兵撞城墙,岂不是笑话?此时又赶上,由于公孙瓒盲目的扩军,这一段又是疯狂的进攻,追击,公孙瓒手上的军粮不多了,于是公孙瓒就命令他的那些骑兵到各地去催粮。自己则率着步兵,日夜攻打肥如城。谁成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张举被公孙瓒逼急了,不惜血本,把乌恒族人说动,这些乌恒骑兵,趁着公孙瓒攻城,无防之时,从后面一举把公孙瓒的部队击溃!这才有刘明看到的这一出。
刘明虽然对公孙瓒不太领情的话语有些意外。可原本刘明就因为公孙瓒纵容士兵,屠戮无辜百姓,而对公孙瓒感到痛恨!从心理上,刘明就没把公孙瓒当过自己人看待!既然公孙瓒不领情,那也就算了,正好省得日后和公孙瓒翻脸时伤交情!倒是公孙瓒刚才所说的,派五千精骑前去催粮,引起了刘明的兴趣:那此屠村行为,会不会就是这些人干的呢?
刘明对公孙瓒言道:“公孙将军,你的手下到哪里去催粮了?如果粮草摧不上来又怎么办?”
公孙瓒不在意地说道:“朝廷有令,各军就地就食!本将的手下当然是去这周围的村庄催粮了!如果哪个村庄不交粮食,那他就是私通乱党,违抗朝廷的命令!当然要杀一儆百了。这些刁民,只要杀上几个,他们自然会乖乖的交粮。他们这些刁民也不想想,要不是本将军在这里舍命杀敌,保护他们,他们早就被反贼杀干净了。哪还轮的到本将军找他们要粮食。每回不给他们点厉害,这些刁民就不老实!真是一群贱种!”公孙瓒看来对征粮问题,也很有些看法,听到刘明的问话,不由自主地就怒骂出来。
刘明听见公孙瓒如此讲,那屠村的事件,没跑了,肯定就是公孙瓒手下人干的!而且,这公孙瓒果然如同郭嘉所料的那样,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开口朝廷上令,闭口私通乱党,看来从正面上是治不了公孙瓒了。
刘明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对这公孙咱说道:“公孙将军,你此行就是为了前来知会本官吗?要是那样,本官就等着明日看你如何的大展雄风,建立新功了。”
公孙瓒闻言,大咧咧的说道:“这是当然!明天大人就等着看我是如何的攻城吧!”
“如此,本官就不久留公孙将军了。本官在此先恭贺公孙将军了。”刘明淡淡的下着逐客令。
公孙瓒刚要说告辞,他身后了解公孙瓒脾性的随从,偷偷的拉了一下公孙瓒的衣角。
公孙瓒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手下。
那名公孙瓒的心腹随从,看公孙瓒还没意会过来,只得低声对公孙瓒说道:“将军,您可别忘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公孙瓒这才恍然,心说:呵!我怎么只顾说得痛快了,差点把正事忘了呢?
公孙瓒想到此,连忙把准备告辞的话咽了下去。对着刘明有些磨叽的说道:“大人,此次下官前来,还是有一事要向大人相求的。”公孙瓒因为要有求于刘明,此时也不禁用上了卑称。
刘明有些差异的看着公孙瓒,心说:这家伙会有什么么事来请求自己?刘明心中是这么想的,可嘴上还是客气的说道:“公孙将军有事只管直说,本官能办到的,本官一定会尽力而为!”
公孙瓒有些感谢的刘明说道:“大人高义,下官心领了。下官此次前来,就是因为大人所缴获的那些粮草辎重,其实是下官的。只是下官在败退之时,不及带走,才被那些乌恒狗贼所俘获,接着才又被大人的军马缴获。现在下官收拢回来的人马,还在下官的营中,等着粮食下锅呢。”
公孙瓒还怕刘明吃到嘴里的,就不惦着吐出来,刚说完了,又紧接着说道:“刘大人,您可是奉朝廷的命令前来平叛的,下官手下的这些人马,也是受您调控的!就算下官的粮食,没在您这里,您也应该供应下官军队的粮草!本将这些兄弟,为了朝廷可是出生入死,您总不能弟兄们饿着肚子去打仗吧!就算是本将忍得了饿,本将手下那些兄弟,也忍不了饿。要是大人不给本将粮食,恐怕本将这些弟兄,不仅明日上不得战场,就是今天晚上也不会放过大人!如果大人要是因此引起军中哗变,那只怕就是大大的不好了!”这公孙瓒开始还是讲些道理,好言相求,可是公孙瓒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到后来,不仅由下官又变回了本将,而且还开始威胁起刘明来了。
刘明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公孙瓒,有心不理会公孙瓒的威胁,可又想到公孙瓒的那些士兵是无辜的,而且明天还要攻城,这公孙瓒看起来也是真的没粮了,要不他也不会前来求自己。可是这个公孙瓒,也太不会说话了吧?有这么求人的吗?罢了,罢了!看着饿肚子的士兵份上,就把粮食还给他们吧!
当下,刘明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公孙将军就前去清点你的粮草,把它们拿走吧!让那些士兵也好好的吃顿饱饭。”说完,刘明叫苏双领公孙瓒前去清点他们的粮草辎重。
公孙瓒正在监督着刘明的士卒把自己粮草辎重清点出来。公孙瓒看着自己的好不容易弄来的粮食,又从新回到自己的手中,心里那个美呀!就连自己刚刚才大败一场的事,都抛到了脑后。
正在公孙瓒高兴之时,猛然间,公孙瓒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好你个狗贼,竟敢把爷爷我缴获的胜利品要走,真是好大的胆子!休走!吃爷爷我的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