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聚英楼
十一月的一日,刘明正在庄里的演武场上观看臧霸等治安队的练武,要说治安队里众人的功夫,还是臧霸的功夫最厉害。现在臧霸已经升到治安队副队长了,管着一营的人,可谓是春风得意。此时臧霸正把第五个人轻易打倒在地,在场上不可一世的晃着。旁边有好事的看不过去,见刘明在一旁含笑的看着,想起刘明是神仙的徒弟的传说,又知道刘明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遂喊道:“臧霸你拽什么,可敢跟庄主过两招,让庄主教训教训你。”
臧霸自来到庄里就听人说刘明功夫厉害,原来教大伙功夫的都是刘明,可自打臧霸来了之后,刘明除了每天领大伙跑步没变外,整天鼓捣些单杠,双杠,足球等新玩艺,教大伙练武的事全甩给臧霸,藏霸平常虽然教的用心,但总有人不服,觉得还是刘明功夫厉害,刘明教的比较好。臧霸今天看有人起哄也想试试刘明的功夫,遂报拳向刘明说道:“庄主,今天大伙都高兴,要不您和小的过两招,让这帮小子也开开眼。”
大伙一听更起哄了。
杨军一见这场面,怒喝一声:“胡闹!庄主何等身份,岂可随便出手。尔等如此喧哗,可明长幼尊卑之理。莫非嫌我仲裁会的规矩不力不成?”说起来杨军这几天还真挺闲。虽说刘明现在家大业大,庄里的作坊几十座,各地的买卖也不少,可是就是算上刘焉给了两万亩土地后又找的五千多人,再加上这几个月来那帮小子赚钱后找的女人,取得媳妇,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万八千来人。现在各部都上了轨道,杨军等三老可以说是无事游,只不过李老这家伙嘛都放不下,事无巨细事必躬亲。这不刘焉给了土地,李老就亲自领大伙开荒去了。而厚德这家伙好出风头,打这为刘明处理盐铁专卖属事宜和理好刘明和官府关系的旗号玩去了。就剩下杨军一人坐镇庄里无事可干,把杨军闲的整天跟在比他还闲的刘明后面聊天,还别说杨军这个法墨传人本来就对以儒治国有些看法,坚持法墨的以兼爱为根本,以法纪为纲绳,以务实为准则的思想,没想到和刘明聊天时,时不时得刘明冒出一两句竟然比杨军自己还大胆,还奇思妙想,弄得杨军似是若有所悟,又是糊里糊涂。仔细问吧,刘明又是什么也不说。把杨军吊的是心痒难挠。整日跟着刘明,比吊靴鬼还缠人。
却说大伙听杨军一喊,都不敢出声了。包括臧霸在内的众人,说起来到都不太怕刘明,对刘明更多的是敬爱感激,可是对杨军这个老头可是都怕到了极点。虽然杨军只是身为三老之一,可是其余的二人都以杨军马首是瞻,可以说庄里除了刘明就属他大了,而且这老头人又贼精贼精的,办事又麻利,处理问题又狠。更是主抓治安仲裁两部,所以这人对杨军可是又服又怕。
刘明见大伙都蔫了,拍了拍杨军的肩膀道:“无妨,无妨。”转身又对臧霸说道:“既然大伙都有这个兴致,那咱俩就过两招。”刘明本来就好运动,在部队那会儿也算得上团里的第一高手,在军区的自由搏击和实战格斗中都是排的上号的,刚才见臧霸的那几手早就手痒了,臧霸这回一挑战,旁边再有人攒呼,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刘明心说:“臧霸你个小样的,还是不服呀,这回一定打倒你服。”
杨军被刘明止住,心想:也是,刘明是谁呀?刘明是神仙的徒弟。怎么可能会输。看那晚刘明练功的动静,刘明的功夫肯定不浅,教训一下臧霸也好,正好长点刘明的威风。刘明这个庄主哪都好,就是太随和了,少了点霸主的威严。杨军想明白了这一块,也就不再制止了。
大伙听刘明同意比武又都雀跃起来。
臧霸恭候刘明进的场来,等刘明拉出了架势,刚要动手,可是马上就郁闷了。怎么呢?只见刘明双手握拳,护住面门和胸腹,低首含腰,双目紧盯着自己,脚下还不断的跳动,重心也不断的移动,不知他要从何方攻击自己。臧霸围着刘明走了两圈,心里嘀咕:这是哪家的拳法,哪门子的功夫,怎么这样怪异。臧霸心理郁闷可就沉不住气了,猛然扑了上去,当胸一拳打了过去,心里还琢么呢:既然看不出门道,咱就来硬的,有道是一力降十会,我一拳打在你防护最严的地方看你怎么办。
说时迟那时快,刘明见臧霸一拳打来,没有后退,以没有硬接,身形微微一闪迎着臧霸的拳头就冲了过去,只是一个跳步就抢到了臧霸的里怀,随着右手一个下沟拳就打到了臧霸的下颚上,接着趁臧霸下巴中拳导致平衡感失调的一瞬间,一套组合拳把臧霸打翻在地。Ok,完美击杀。刘明举手遥场示意。
周围半晌无声,虽然大伙都知道刘明功夫好,也认定刘明必胜,可是臧霸的功夫也不坏呀,包括治安队大队长狼哥(最早成立治安队时的元老,猎户出身,只知姓李,无又名字,因养着两只大狼,所以大伙都叫他狼哥)原来庄里除刘明外的第一高手都差臧霸一大节。臧霸竟然如此的被刘明轻易打倒,套句现在的话说就是完美秒杀,实在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其实大伙也高估刘明了,刘明能轻而易举的把臧霸打倒,一是因为臧霸没见过,不知如何应对。二是刘明打到了臧霸的要害---下巴,要知道下巴连着后脑,是人那挨一下都要眩晕的。所以刘明也就沾了出其不意的光。可是大伙都不知道呀,心里更加把刘明神化了,连臧霸都彻底的服了,也信了刘明的传言,心说:怪不得都说庄主是神仙的徒弟,真厉害呀,一拳就把我打得发晕,接着就把我打躺下了,这肯定是仙法。
就在大伙发愣的功夫,一声如打雷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好拳法!”随着一个黑大汉跳进场来,只见此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那黑大汉进得场来用手点指刘明道:“小子来来来,与爷爷我过上两招,也好让爷爷我知道你确是拳法了得,还是只是花拳秀腿。”看他的样子这几句话也只平平常常德说着,可是声若爆雷,震的大伙耳根发麻。
这时臧霸也缓过劲来了,听来人说得不太客气,又想在刘明和众人面前表现表现,找回点刚才丢失的脸面,怒喝一声:“哪里来的村夫,也配我家庄主动手,待某家来教训教训你。”说着就窜了上去。
那黑大汉看来也是一个急脾气的主,见有人过来动手,也不答话,抡拳就打。这回到好,二人打起来还挺好看,就像打铁似的,硬碰硬。可是马上就看出臧霸不行来了,只见臧霸每接一拳都是一栽歪,倒退几步。刘明见此连忙喊道:“住手。”
那个黑大汉是很随意的停了下来,看来刚才是没用全力。臧霸也赶紧就坡下驴,做到刘明跟前,揉着胳膊说:“庄主小心,那个家伙力气太大了。”
此时那个黑大汉得意的对着刘明说:“怎么样?这回肯和爷爷我动手了吧。”
刘明满脸笑意的看着那个黑大汉,虽然来人满嘴的小子,爷爷的,可是看得出来此人并无恶意,真是直的可爱。刘明对黑大汉拱了拱手说道:“既然你持意要练练,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那个大汉笑了,说道:“好个舍命陪君子,放心好了,我不会打死你的,我会悠这点劲的。”说完也象臧霸似的,一拳向刘明当胸打来。
刘明有心试试这黑大汉的力量,也不躲闪,以左臂架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刘明就觉得好似被气锤打着,又好像被汽车撞着,脚下拿桩不住,蹬蹬蹬倒退好几步才站稳。那黑大汉只是看着刘明,倒没有跟上动手,还关心的问:“怎么,还打吗?我看你也不行,要不咱就算了。”
刘明活动活动胳膊,缓了缓劲,觉得如此好手机会难得,沉声说道:“再来!”说完扑了过去。
那黑大汉叫了声好,也不理睬刘明的攻击,还是当胸一拳向刘明打来,这回刘明闪身躲过,抢到那黑大汉里怀,一个右勾拳捣向黑大汉的下巴,想象打臧霸似的把他打倒。没想到那个黑大汉一低头,以前额撞向刘明的拳头,刘明就觉的好像打在了岩石上,格的拳头生疼。这时那黑大汉又挥臂向刘明扫来,刘明赶紧退开,遂以擒拿手抓那黑大汉的手腕,没想到那黑大汉的胳膊手腕就象一个铁棒,钢浇铜铸的一般,只轻轻一挥就挣开了,刘明与他缠斗了一会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那黑大汉与臧霸一样,虽然不动时,腰马甚稳,很有功底,可是行走之间,步伐生疏,灵机一动,找了个机会,在那黑大汉冲过来的时候,用右手一领脚下一挑,“啪”的一声摔那个黑大汉一个前趴虎。这下刘明乐了。感情他不会摔跤呀!这回可就好办了。
这时那个黑大汉被刘明摔了这一下,可就急了,从小到大谁让他吃过这亏呀。嗷的一声跳起来,恶狠狠得向刘明扑去。
可是没想到,没走几个回合又被刘明摔了一跤。就这样那个黑大汉爬起来被刘明摔趴下,再爬起来,再被刘明摔趴下,反反复复几十回,终于那个黑大汉躺地上不起来了。刘明心中暗自佩服:这也就是他,平常人两三下就摔散了。刘明看他不起来,逗他道:“起来呀,咱们接着摔。”
那个黑大汉躺在地上皮赖的说:“反正起来还得被你摔趴下,不如躺在地上舒服。就不起来,除非你和我比兵器。”
刘明心说:就您那力气,要是动家伙,别说我对现在的兵器不怎么会,就是会,被你扫上一下,我还不飞了。想到这里刘明赶紧说道:“这位好汉,今日你我已是尽兴,不如我们喝酒去,我这里可有好酒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个大汉一听喝酒可来了劲头,翻身跳起说道:“我叫张飞,早就听说虎啸山庄的高粱酒名扬天下,我就是来特意买酒的,不想看你们演武,一时手痒,动起手来,走咱们哪喝去?”
刘明听了他叫张飞,下意识的问道:“你就是张飞,你可是叫翼德?”
张飞奇怪的道:“对呀,我就是张飞张翼德,你怎么知道我的字?”
没想到刘明“哎呀”大惊失色。
刘明听得张飞承认,真是大惊失色:他竟然是张飞,张翼德,他不是三国里的人吗?怎么跑汉朝来了。虽然刘明对历史不怎么了解,可架不住满大街德都是什么评书三国演义,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连个不大点的小孩都是满嘴的三国游戏中的人名,就是网上都有网络三国。三国真实无所不在呀,搞得刘明也知道不少三国的名人。刘明在神游中无意识的说道:“张飞你大哥呢?刘备也来了吗?”
“我大哥?我没大哥呀。刘备又是谁?”张飞奇怪的说。
刘明听到此时心理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自己竟然把张飞摔了几十个跟头。张飞是谁?那可是千古流传下来排的上前几号的猛男。担心的是刘备和张飞据说是黄巾起义时结拜的。张飞既然还不认识刘备那黄巾起义应该还没发生,那黄巾起义据说可是全国都乱了,自己刚过点好日子,这一起义可别把自己也捎上。
刘明在这里瞎琢磨,张飞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拉着刘明道:“还喝不喝酒去,要是不去了,那我可走了,我还得到作坊买高粱酒带回去喝,听说那酒好买得很,一般人排队都买不到。”说道这里,张飞又一脸媚笑的对流明说:“不过现在咱俩都认识了,而且你又摔了我那么多跤,你应该能叫他们卖我吧。”
张飞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小,可是在众人耳中还是跟打雷似的。不过也好倒是把刘明惊醒了。刘明醒过来,看这张飞心里高兴:对呀!眼前不就是有高人吗。有这个猛男在,自己还害怕黄巾?怕个球呀。听张飞催促喝酒,反手拉住张飞说道:“走,走,走。咱们这就喝去,而且咱们不喝高粱酒,来点别的。”转身吩咐从人:“去,回家把我的茅台拿来。”
“啊!茅台可就那三瓶了。庄主―――”
从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明打断:“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从人不敢多说,匆匆的去了。可一边张飞可不干了,说道:“不喝高粱酒,喝什么?我可是冲着高粱酒来的。”
刘明笑着对张飞说:“高粱酒虽然也是好酒,可又怎么比得上茅台,那可是我师傅留给我举世无双的好酒。要知道今日你我二人以武会友,打出来的交情,如此大的缘分,如此值得纪念的日子,当然的喝最好的了,再说了,你想喝高粱酒,随我到我开的酒楼里那还不是想喝多少喝多少。”
“那我想泡到酒缸里行吗?”张飞不好意思的问道。
刘明一听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笑着说道:“行!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
刘明拉着张飞,叫上扬军,臧霸直奔庄里的酒楼-聚英楼。想当初刘明见来庄里买东西的人络绎不绝就开了一家酒楼,两家客栈。而刘明又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把庄里最好的厨子搁到了酒楼里,再加上现在又酿出了高粱酒。聚英楼已是远近驰名。所以刘明一有应酬就往那带。
到了酒楼,众人找了一个雅间,叫了几个菜,不多时酒菜都已摆上,这时刘明的茅台也拿来了,刘明开盖给众人满上,一时间满楼飘香。那杨军和臧霸都是满怀激动,要知道他们早就知道刘明的发家史,平时就听厚德说刘明的仙酿如何如何,找刘明要吧,他们不好意思。找厚德要吧,虽然他们和厚德倍好,特熟,厚德杨军更言听计从,可是一提到茅台那可是想都别想,厚德是宁愿供着它,也不喝一口,非说是要传家的宝贝。别人要是想喝一些,算了吧,说不定倒是直接把厚德打死来得更容易一些。现在自己竟然也能喝着了,真是三生有幸。
这俩人还在那激动呢,还是张飞口快,闻着那酒香忍不住酒虫上拱,连场面化都每说,端过酒杯,手一抬,嘴一张,脖一扬,一杯酒就下去了。喝完着杯,喘了口大气,叫了声好酒,抢过刘明手中酒瓶,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也不管扬军,臧霸在一边看了心疼。马上就要到第三杯。
这时只听包厢外有人吵闹,一人大声说道:“你这店家好不规矩,如此好酒竟敢不拿出来,却拿这酒谎骗我等,莫非是欺吾家无钱不成?”说着只听“啪嚓”一声,好像是桌子被打碎了的声音。接着听到伙计的惨叫。
张飞性如烈火,把酒往桌上一放,怒喝一声:“大胆的狂徒,哪里来的鸟人,竟敢在这里撒野。坏爷爷我的酒兴。待爷爷我来收拾你。”说完忽得一下站起,从雅间冲了出去。张飞心想:人家好意请自己喝酒,竟然有人敢来挣嘴,还敢动手,自己如果不出手就算刘大庄主心善不说些什么,那陪酒的两个小子也必然小瞧自己,还道自己是个怕事之人。自己的脸面往那放。
刘明等人见张飞冲了出去,怕张飞把事闹大,伤了来人,连忙追了出去。等到他们追出去一看,只见张飞已经和一人扭到了一起,众人大吃一惊。张飞的力气大伙都是知道的,看这俩人的架势,张飞拽住了此人的胳膊,肯定是张飞想丢这个人出去,而那个人反手又撸住了张飞的手臂,一幅想把张飞摔出去的打算。没想到两人力气看起来差不多,结果二人谁也没把谁摔出去,僵持在了那里。大伙心说:这个人看起来也不简单,能和张飞比力气,真牛呀。
刘明心中更是差异,心说:听说三国里没几个人比张飞力气更大。这个人会是谁呢?想到这里仔细的打量此人,只见此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卧蚕眉,丹凤眼,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心中不觉一动,难道是他。
连忙上前抓住二人的胳膊,分开了二人。休要小看这一抓,这里面大有学问,刘明练过擒拿手,其中的基本功就是鹰爪力,虽然刚才比武的那会儿抓不住张飞,被张飞随手就甩开,可现在的俩人疆在那里,整个两模型,被刘明抓住隐经要穴,指尖发力,力透经脉,俩人的半边身子都麻了,这才被刘明轻易得分开。并不是刘明比二人的力气都大。当然大伙都是不知道。
此时众人见刘明轻易分开二人,表情各异,当然想得也是不一样了。
杨军虽然是法墨传人,可是并不通武功,虽惊讶刘明的力气大,可是知道刘明是仙人得徒弟,心想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理应如此,并不太惊讶。
臧霸则是更坚定了关于刘明的传说是真的。要知道臧霸可是亲身领教过张飞的力气,张飞在臧霸得眼中就算得上是天神下凡,霸王再世,现在两个天神级别的竟被刘明给分开,而且刘明还把张飞摔过几十个跟头,所以刘明一定是神仙的徒弟,一定会仙法,此时臧霸的眼中闪动的不是惊讶,而是崇拜,是狂热。
张飞则是一幅应当如此的样子。张飞早就被刘明摔服了,虽然觉得刘明力气大的能分开二人,而且握得自己半边身子发麻,比刚才在比武场上力气要大得多了,也只当是刚才刘明留了一手,心中暗自佩服:刘庄主真是高人呀。刚才比武把我摔得那么惨,他竟然还没尽全力,真是厉害呀。
而这个红脸大汉可真是惊讶万分了:想自己自出世以来,虽不敢说是举世无敌,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那是真的。没想到这小小的虎啸山庄,竟然藏龙卧虎,先是一个黑大汉竟与自己势均力敌,再来一个人看似平常,可实力竟还在我二人之上,看他轻易的分开我等,似乎没用全力,可竟然握得我半身发麻,而且他的同伴还都认为理所当然,甚至那个黑汉都是乖乖得不敢挣为,可见他们都是知道此人的实力高强,如此说来他的真实本领应该还在此之上。
刘明分开二人见大伙都不出声,忙打个圆场道:“我乃汉室宗亲,中山夷王之后,姓刘名明。二位壮士都是当世得豪杰,今在此相见那是缘分,不如我们共饮之,不知壮士以为然否?”
那红脸得汉子点首应允了。
刘明见那个红脸汉子答应,份外高兴,转身叫手下另开一席,同时高声叫从人:“去。快回去把茅台都拿来,今天我们要喝个尽兴。”
那红脸汉子看来也到了庄中多日,知道茅台得传闻,闻声差异的道:“刚才众位喝的竟是茅台不成?”见众人点首。又说道:“啊!原来是价值两千两黄金的茅台,怪不得香飘十里,我倒是错怪那个伙计了。”
张飞在旁边一听,感情茅台那么值钱,这个刘明竟舍得拿出来请自己喝,真是豪爽,大方,够意思,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而自己被他用值两千两黄金得好酒相请,自己真是太有面子了。想到得意处张飞裂这大嘴哈哈的笑着,右手用力的拍着刘明的肩膀,大笑着说:“你真够意思,是个好朋友。”
张飞这边拍的高兴,刘明那边可真是疼呀。刘明心说:张飞呀张飞,你自己多大的力气你自己还不知道。你再拍两下我可就提前见马列了,不对,马列这会儿还没生乜,应该是提前等着马列。刘明心里抱怨,嘴里却不好意思说,脸上也不敢带出疼来,怕人笑话。心里暗暗发狠:张飞算你狠,这回我就忍了,就当在部队练铁尺排肋了。
众人落座已毕,刘明先提议为了今日大伙有缘同桌,大伙走一个;接着又提议为今日以武会友得以豪杰相聚,大伙再走一个;紧接着又提议为大伙有幸得尝举世无双的茅台,而且是最后的三瓶大伙再走一个。
三杯过后,刘明为红脸汉子引见众人。刘明首先介绍得就是杨军,刘明指着杨军说道:“此老乃是我虎啸山庄的三老之首,姓杨,名军,字妙华,乃是法墨传人,今于我山庄主理一应大小事务,是我山庄不可获缺之才。”
杨军听刘明介绍之后,满脸笑容,站起身来对大伙抱拳施礼得说道:“庄主过讲了,庄主过讲了,我不过是在庄主的安排下,办些琐事而已。”
刘明接着介绍臧霸:“这位是我虎啸山庄的治安队队长,姓臧,名霸,字宣高,乃是泰山郡华县的义士,因其父仗义惩恶被奸人所害,一怒之下杀差救父,流落江湖,现在为了护我庄民竭尽全力,是我山庄安全保障不可缺少的要员。”
臧霸听刘明说完也是喜形于色,自得之情跃然于脸上,不过臧霸深知自己的功夫在就座得众人面前可以说是没法提,刘明就别说了,一招就把自己打败了,就是张飞和与张飞对敌的那个红脸大汉也是超过自己甚多,忙又收敛了神情,站起给大伙见礼说道:“庄主缪赞了,臧霸愧不敢当,只是竭力为庄主效力尔。”
刘明再指着张飞说道:“这位壮士乃是今日与我以武会友相识,姓张,名飞,字翼德,为人豪爽,憨直。出身我也不甚晓得,不知张兄可否讲得一二?”
张飞听刘明说了,大咧咧得站起来胡乱地给大伙行了个礼。说道:“我叫张飞,什么兄不兄得,今天大伙都高兴投脾气,以后叫我翼德好了。我世居涿郡,虽比不了刘大庄主的产业,可是家里也是颇有庄田,平时无事,杀猪贩酒,专好结交天下豪杰。今次就是仰慕高粱酒的美名,特此前来购酒。至于什么以武会友那都是刘大庄主的抬爱,其实就是我老张看刘大庄主的功夫好,手痒之下,前去闹场被刘大庄主教训了一顿而已。”
众人见张飞说的憨直可爱,都笑了起来。刘明又代众人请教红脸汉子的姓名。
那个红脸汉子站起身形,给大伙施礼说道:“吾姓关,名羽,自长生,后改为云长,河东解良人也,因本处势豪,仗势凌人,被吾杀了,逃难江湖。因听的江湖传言刘大庄主乐善好施又为人仗义,善待我等,庇我等于一方,特来相投。不想今日在此打尖,误以为店伙小瞧于我,匿好酒而不报,吵闹起来。到教各位见笑了。请各位海涵,还望庄主收留。”
刘明听了心中纳闷:什么时候我又庇护江湖人物了,看来名声还不小。不过总算明白这个人就是关羽,而且还是来投靠自己的。心中的喜悦就不用说了,连忙说道:“云长,那里话来,你能来帮我,我已是万分高兴了,从此我虎啸山庄就好似猛虎插翅,我刘明就好似周公得之姜尚,高主得之张良。”刘明确实高兴坏了,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随口就把杨军这些日子跟他聊天时讲的典故搬了出来。
他倒是兴奋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是听得人都是精神一震。
杨军和臧霸是精神振奋,心里高兴:公子果然有大志。自己跟着他就算跟对了,以后公子要是当了周公,自己就是当不了姜尚,封妻荫子,裂土封侯也是跑不了的。
张飞到是没多想什么,只觉得刘明够意思,是个可以交的豪杰,有大志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他需要自己一定帮他,再说了自己还真没把那几个当官的,和这个认中官做父母的皇帝放在眼里,就算刘明推翻了他,做了皇帝也没尝不是好事。
关羽就稍微想得多了一点。关羽本来就不是豪门出身,又浪迹江湖多年,对朝廷的中官当道,官府对百姓的横征暴敛很是反感,而且自己又身招通缉,也不可能投靠官府。但是听刘明话里暗藏大志,自幼受的忠义教育令他有点不安。但转念又一想:自己从未领过朝廷的俸禄,对朝廷又何来的忠,而且朝廷无道在先,后自己除恶反招通缉,自己对朝廷的义又从何谈起。反倒是刘明对自己,先是不怪罪自己的鲁莽,后又对自己礼贤下士,诚恳相邀,好意收留,而且今天的酒席可不便宜,光是这三瓶茅台就得六千两黄金,刘明对自己可谓是有义在先!再说了自己请刘明收留,他也答应了,今后自己吃刘明的饭,花刘明的钱,这个忠也是要对刘明讲的。又想到刘明素有仁义之名,又是汉室的宗亲即使相当皇帝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兄弟之争而已,自己到时候到要对刘明讲个忠义了。如此说来有大志到是比没大志强太多了,最少自己跟着他也有个奔头。想通了这些环节,关羽也是高兴异常,欢欣鼓舞。
众人介绍已毕,开始了边吃边聊,由于众人基本上已是统一了思想,所以相谈甚欢。酒席宴上杨军和臧霸那是把刘明一通猛吹,又隐约说刘明素有大志,志向非凡,又是汉室宗亲,家财千万,不可计算。且举刘明救饥民于水火,仁心盖世;造纸张,传孔孟,公德万世;修道路,造福相邻,义名远扬。刘明在旁边有的听得明白,有的听不明白,只好不住的谦让,还不时得夸奖张飞和关羽。张飞和关羽也高兴非凡,不住得对刘明表示佩服,大有知音之感。而且刘明还发现了点趣事,那就是关羽和臧霸由于出身相似,又都是身招通缉,同时又都义气为先的人所以相谈大为投机;而张飞对杨军的态度就有点怪,好似面对师长一般唯唯诺诺恭敬非凡。可是不论关羽和张飞如何得与杨军、臧霸欢谈都好像缺少认同感,到是关张二人对互相,对自己大有知己之感,言语诚恳,情深意重。
大伙喝得高兴之时,张飞突然兴起对着刘明、关羽说道:“你我三人,武艺相当,言语投机,志向相同,不如结为兄弟,今后也好朝夕相处,齐心协力,共图大事。”
杨军、臧霸在一旁听了连声起哄叫好。杨军是什么人?那是拔根睫毛当哨吹,除了不会上树比猴都精得人物,见刘明竟舍得拿出最后三瓶茅台出来请关张,那还猜不到刘明的心思,毕竟是六千两黄金的好酒,大手笔呀!再说了,杨军本人也认为关张二人勇不可挡,如果刘明以后一展大志之时毕是好的助力,同时也对刘明重英雄轻财箔大为欣赏。现在听张飞自动提出了结拜得要求,如此难得的拉拢关张的良机,如何能够错过,自是大力促成。其实杨军还真是猜错刘明了,刘明请关张喝酒不过就是因为久闻关张的大名,心情激动罢了,说实话现代人有几个要是见了猛张飞,关帝爷还不激动的,那他也可以算得上喜怒不行于色的政治家了,刘明显然现在还不是。至于拿茅台不过就是在现代喝惯了,虽然古代没有,其中一瓶还卖了很多钱,可是刘明的潜意识当中还是没拿它当回事,最多有点想关张二人日后发达了,照顾点自己的意思。
关羽听了也很高兴,忙点头应允。关羽一是正在酒劲的兴头上;二是张飞、刘明确实与自己武艺相当,言语投机,大有知音之感,尤其是刘明不管是武艺还是言谈更有深不可测的感觉;最后不管是刘明还是张飞都是不一般的人,刘明是汉室宗亲,家财不可计数,张飞也是家道殷实,颇有庄田,自己与它二人结拜那显然是高攀了,自己哪能不识抬举。
刘明更别说了,能与关张结拜那是求之不得,要知道关张可是历史上有名的讲义气的人,二人本身又有万夫不挡之勇,今后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沾光呀。连忙同意。
杨军在旁边见三人都乐意结拜,忙见缝插针地说:“我庄后面有一梅圆,昨日花开,似报今日之喜,不如你等三人明日于园中祭告天地,表明心志,结为兄弟,也可传下一段佳话。
众人欣然叫好。至此关系是又近一层。众人吃的尽兴,这一顿足足吃吃了三个时辰,一直到掌灯时分方才罢了。关张是拿茅台和高粱酒当普通的水酒喝了,杨军和臧霸虽知高粱酒酒性甘烈,但今天喝得茅台可就最后三瓶了,不多喝点以后也就没有了,而且高兴刘明又添俩员虎将,并且和关张谈的投机,也就敞开了喝。最后大伙都是烂醉如泥,只有刘明知道酒性,而且在现代喝惯了,酒量也是不小,而且心理有事没有放开喝,还保持清醒。刘明看大伙都倒下了,叫人把众人送到房里休息,单单留下杨军让人搬回自己宅中的议事厅灌醒酒汤,自己也洗了把脸,喝了醒酒汤,坐在议事厅的太师椅上,品着茶等杨军醒来问事。
第十七回 夜谈
刘明见杨军迷迷糊糊的醒来,递给他一杯茶,说道:“杨老醒来了。”
杨军半醉半醒的接过茶,迷茫的问道:“现在几时了?我这是在哪里?”
刘明轻声说道:“现在不过掌灯时分,咱们刚喝完酒不久,你这是在我的议事厅里。”
杨军一口把茶喝下,猛地要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心中闪念:既然刚喝完酒不久,庄主就急忙地把自己唤醒,肯定是有大事向自己询问,会有什么大事呢?最近庄上也没什么大事呀。要不自己也不会很闲。而且喝酒之前庄主也没什么表示,那肯定是喝酒时才引起的。莫非庄主得到两员虎将的帮助欲兴大事不成。这可不成,现在自己这里不过才两营的部曲,就算上涿郡那里子脑的部曲也不过三营,就这么点人要是图大事岂不找死。想到这里心急如焚,脱口而出道:“庄主万万不可!”
刘明奇怪的道:“什么万万不可?我想打听点黄巾教的事不行吗?”
杨军老脸一红:嘿嘿,猜错了。支吾道:“醒的猛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过公子问起黄巾教来是何用意?”
“你先别管是何用意,先说说知不知道黄巾教。”刘明急切地问道。
杨军听刘明问得急,不敢怠慢,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黄巾教我倒是听说过,据说是巨鹿郡一个叫张角的不第茂才。”说到这里杨军顿了一下撇了撇嘴。那意思是还不如我呢,我好歹还是茂才出身。
刘明在旁边看得那个气呀,催促道:“赶快接着说。”
杨军这才接着说道:“那张角一日进山采药,出来后假说遇到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持黎杖,自称是南华老仙。授予了他三卷天书,名曰《太平要术》,让他代天宣化,普救世人。从此张角伙同他的两个弟弟,张宝,张梁,创立了黄巾教,自称是大贤良师,散施符水,为人治病,不过就是骗些愚夫村妇而已。前些日子,还有些黄巾教徒来咱们这传教,不过咱们这有庄主这位真人在此,那里轮的到他们喧哗。后来蒋方那些大侠来了以后,更是揭穿了他们的几个骗术,现在庄民们对黄巾教特别反感,看了他们就赶。我们大伙觉得是小事就没向庄主说过。不过还别说,那黄巾教除了在咱们这里不成气候外,在别的地方据说还混得很开,那个张角光徒弟就有五百多人,四方传教,设立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还各立渠帅,称为将军。”说到这里杨军有些恍然,颤声问道:“莫非此人竟还意图不轨不成?”
刘明先前听黄巾教在自己这里行不通还有些安慰,后来听到三十六方,就有些恍惚,怎么呢?这些人粗略的算一下就有二三十万啊。什么概念?刘明还真想象不出。无心理会杨军德问话,心里暗自抱怨: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好好的在现代自己也算得是有两闲钱的人,倒霉的来到这落后古代,刚刚立足,过了一把地主的瘾,这被窝还没捂暖,马上就要黄巾起义,接着就是三国动乱,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不会是老天爷拿我开玩笑吧?
不过刘明还就这点好,不信命运,虽然没什么大志,只要丰衣足食,安安稳稳就好。但是特护家,还有股狠劲(说白了就是护食^_^)。刘明想到这里,心中暗暗发狠:管它是谁。老子好不容易置下得一份家业,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糟蹋了。黄巾起义又如何?不是很快就被平定了吗。老子一咬牙就挺过去了,三国战乱又怎样?不就是曹操一统天下了,到时候老子在曹操的地盘里一待,还不就照样是个富家翁。刘明决心一下,坚定的跟杨军说道:“黄巾一起,天下大乱,你我要早做图谋,不知杨老有什么主意?要不咱们先报官?”
杨军看着刘明的目光又迷茫转向坚定,心中也是暗自高兴:庄主终于要图大事了,天下越乱越好,这样我们也可跟着庄主混水摸鱼,图谋天下。庄主真不愧是仙人的徒弟,竟在这等着呢,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注意黄巾教呢。接着又听刘明向自己问主意,刚要开动脑筋为刘明想个好办法,没想到刘明竟提出要报官。杨军身子一栽歪,好悬没从椅子上摔下去。急忙劝止道:“庄主万万不可,这黄巾教现在羽翼已成,又勾结官府,我们无凭无据,冒然上报官府,恐打草惊蛇,不仅官府不会相信,而且还会遭到黄巾教的报复。”杨军心里还说:就算是官府信了,把黄巾教都抓了起来,那天下不乱,不能混水摸鱼,咱们的大事又如何图谋,难道还继续让儒家独大,中官当道,百姓流离失所不成。自己又如何能万古传名,流芳百世。
刘明一听杨军地分析,深觉有理,刘明虽然对古代的报官不太了解,可在现代上访的招打击报复的传闻可没少听。现在自己身处汉代,法制还没自己在现代那会健全了,别自己黄巾教没搬倒,黄巾教还没起义就先把自己打土豪了,自己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土豪呀。刘明是又郁闷又无奈的想着:看来官府是指不上了,只能靠自己了,还是毛老爷爷说的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枪杆子里出政权。还是得自己招人买马,壮大实力,不过自己现在有关张二人,应付黄巾,自保应该是没问题。对了杨军这老头平时挺精的,老是跟在自己后头吹得乌丢乌丢的,这会自己问他主意,怎么那么长功夫了,还没想好。
想到这里,再加上两人平时也是玩笑开惯了,刘明调笑道:“杨老,我问你主意呢?都这么半天了,您老还没想好,不会是睡着了吧。”
杨军一听那个气呀:本来都喝醉了硬被你叫醒了,现在你说了那么大的一件事,我就是想睡可也得睡的着。嫌自己半天没出主意,那还不是你要报官搅乎的。不过正事要紧,也顾不上和刘明取笑、拿乔。杨军赶紧说:“虽然我等不知黄巾教的详情,也不知黄巾何时起事。但从黄巾教三十六方的规模来看,声势必然不小。我们现在只有三营部曲,平时威慑流寇,山贼,还算就乎,但要面对即将来到的危险却是过也的单薄。反正现在庄里也养得起人,不如扩充到十营部曲。以图自保。而且要加强庄墙的厚度和高度,反正水泥砖墙砌起来也快,不如限制一点水泥的卖量,先把自己弄好。涿郡那边的庄子也是先修墙,再开荒,盖房子。同时咱们现在虽然粮食还富裕,可是万一战乱一起,那粮食可是再多也不嫌多的,趁着现在粮食还便宜,叫人多买点囤着。另外叫营销部的那帮外边跑的,搞宣传的也别闲着,多打听点黄巾教的事和当今的时事。然后咱们再看着动向来决定下一步。”
第十八回 象棋?兵法?
刘明先听了杨军前边说的招人,觉得和自己想得差不多,可后来听到杨军要加强情报工作,心中大为惭愧,心说:我咋没想到呢?亏自己还当过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代战争中情报战可是至关重要,就说自己开运输公司那会,杨毅还给自己送过一本《商业三十六计》,给自己说过商情的重要,当时自己还受益匪浅,怎么来了古代就都忘了呢。心中对杨军更是敬佩。
刘明对杨军深施一礼,恭敬地说道:“多谢杨老,您老可真是计算周详,咱们就先这么办吧。”
杨军看刘明给自己施礼,也很是受用和感动。连忙扶住刘明道:“庄主这怎么敢当呢。出谋划策本就是我的本分,以后万万不可如此,此时就你我二人那还好说,如是人多之时,庄主这样会有失上位者的威严。”言罢,刘明看得此老眼中分明有晶光闪动。
刘明感此老的肺腑之言也是心怀澎湃。刘明在这种气氛当中,一时受到感染也不由得问出心中藏的好久的一个问题。刘明恭声向杨军请教道:“杨老,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您能帮我说说吗?”
杨军正色道:“庄主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杨老你说为什么我们收留了那么多的流民,可这流民就越来越多呢?要是没有这些流民,我想黄巾教也不会有多大的声势,天下也会太平的多吧?”
杨军没想到刘明问得竟然是这个,又听得深有同感,叹了口气说道:“流民也不是说有就有的,我朝自汉武以来,连年对异族开战,虽然大有面子,但在一帮腐儒的说教下,赢了也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利益,倒是弄得我朝人民十室九空,可谓是有了面子失了里子。最近这些年来,朝廷更是外戚当权,中官当道,那个皇帝更是可笑,竟称中官为父母,派官员上任还受买官钱,弄得是朝野上下路乱成一片,再搭上连着几年的大旱和瘟疫,天下流离失所者不知多少,流民又何止百万之众,庄主乐善好施,收留流民,给了流民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当然慕名而来的流民会越聚越多。那黄巾教虽然没有庄主这样为流民着想,可是也给了流民一个盼头,张角三兄弟又经营多年,这样看来其有如此声势也不足为奇。”
刘明点首受教。二人又聊了一会细节,直至深夜才分头安息。
翌日,天上飘起了雪花,张飞和关羽早早的起来,梳洗已毕。来到了客厅找刘明。那关张二人昨日虽然大醉,可毕竟是身强体壮,又是从掌灯一直睡到天明,可以说是神完气足。
二人在客厅品茶,问从人刘明是否还为起身。他二人起得早,以为刘明还宿醉未醒呢。不想从人答道庄主每日早上必领人晨运,现在正领着大伙跑步呢。关张大为惊奇,讶然道:“刘庄主如此身家,如此身手,如此天气,竟还每日早早起来跑步。”此时一个婢女正给关张二人送上茶点,听二人说得有趣,不由打趣道:“二位贵客岂不闻,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句话吗?”
关张二人大吃一惊,互视了一眼,言下之意是高人呀,好了不起。还是张飞心直,大嘴一裂,嘿嘿笑道:“丫头,好见识呀。”
这个婢女被张飞的声音震得脑袋嗡嗡之响,拍着胸脯说道:“这位爷好大的声音,不是我的见识高,是我们庄主不拿我们当下人看,经常给我们讲些道理罢了。”
关张二人听后不由对刘明又是高看一眼。
这是刘明已跑完回来,见关张二人在此等候,连忙说道:“让二位兄弟久候了,恕罪恕罪。”
关张二人连忙起身回礼,说道:“不敢不敢,是我二人贪睡了。”
三人刚见礼已毕,还没说上几句话,杨军就来报乌牛白马祭礼等已备好,吉时将到,请三人去梅园结拜。
众人来到梅园,只见几十株红梅傲雪,天上飘的,地上盖的白雪,衬着点点的红梅,更显梅花得风骨。园中一座凉亭已是摆好了祭品,刘明和关张二人来到案前,焚香而拜。刘明事先早就得过杨军得指点,率先跪倒案前,双手高举檀香过顶,仰首对天祷告说:“苍天在上,风雪为证,我刘明,关羽,张飞三人虽为异姓,即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着报效国家,下着守护一方百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刘明言罢,关张二人皆以次立誓。誓毕,三人一叙庚齿,刘明年龄最大,关羽其次,张飞最小。于是拜刘明为大哥,关羽次之,张飞为弟。
祭罢天地,刘明吩咐宰牛设酒,举庄同庆。众人又是大醉一番。
从此张飞也不回自己的涿郡的家中,每日里与关羽,刘明在虎啸山庄中习武,饮酒,谈论时事。三人行则同走,坐则同桌,寝则同榻,三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这一日,刘明闲来无事,想起在现代部队中的时候,往常无事之时都是连长找自己杀一盘象棋的,这东西简单易做,学起来又快,虽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但是大不了自己教他们就是了,于是做了一副象棋,正好刚做好关于就来找他聊天。刘明连忙拉住关羽问他会不会。还别说关羽还真没见过,刘明连忙教关羽下象棋。正在一个教的高兴,一个学得开心的时候,杨军来到刘明这里,看二人在下象棋大吃一惊,失声说道:“庄主下得莫非是象棋不成?”
刘明也是吃了一惊,惊讶道:“杨老如何晓得,莫非杨老也精通此道?”
杨军一脸敬佩的说:“庄主果然是学究天人也,象棋我并不会下,但是对象棋的来历倒是略知一二。象棋据说是起源于春秋战国之时,当时并不叫象棋,而称兵棋,通常七人为一组下棋,最少也需五人,以棋代兵,各置算筹,成合纵连横之势,以推演兵法。后逐渐改为两人,到了我朝,淮阴后韩信在狱中更是把兵法容于其中,设下了楚河汉界。今观庄主所设的棋盘,以楚河汉界划分,莫不是已得了淮阴候的真传?”
关羽在一旁听了大是叹服,由衷地说道:“杨老和大哥都是高人呀!怪不得大哥刚才教我下棋时,我心中老是若有所悟,现得杨老讲明才晓得,感情大哥是在借棋教我兵法呀。”说完还一幅欢欣鼓舞的样子。
刘明是彻底的无言了。这正乱着呢,远处传来了张飞得大嗓门:“大哥快来瞧瞧,看我得了什么好东西。”
第十九回 张飞用蛇矛前用什么
刘明听的张飞的喊叫,心中暗暗好笑,心说:我这三地哪都好,就是有点小孩心性,看什么都是一惊一咋的。记得他刚来的时候,见了庄里的什么都新鲜,成天拉了自己和二弟,满庄子转,让自己给他讲,教给他。每回都累得自己三人回屋就一起睡下。不过这个三弟到也是给了自己不少的惊奇。记得在现代那会儿,大伙都说三弟是千古第一莽撞人,有勇无谋,性格暴躁,可是没想到三弟竟然不仅书法写得非常好,苍劲有力,笔若龙蛇,尤其是草书,那真是绝了,让自己和二弟都自叹不如。而且还会画去火图,那画出来真是惟妙惟肖,妙不可言。自己大惊之下问他怎么会画着东西,没想到张飞的回答让自己捧腹不止。原来张飞小的时候就好动,不好静。性格顽劣,脾气暴躁,再加上天生神力,不仅同龄的小孩经常被他打伤,就是教书的先生管教于他,他宁起来都把先生打一顿。弄得方圆百里无人敢教他,把他老爹气得不成,都不知打坏了多少的藤条。后来不知他老爹从哪里请来了一位先生,此人从不提及自己的姓名,但把张飞克的是死死的。不管张飞想什么坏主意,那位先生都能知道,破解。简直是张飞一厥屁股就知道他拉什么屎。而且功夫出众,打张飞就跟玩似的。弄得张飞是彻底的没脾气,服了。那老师整治张飞的法可多了,没事对着张飞的老爹出主意,说什么为了磨张飞的性子,让张飞练隶书,画仕女图,张飞明着不敢对抗,乖乖的练,而且还练得不错,可暗地里张飞猛练草书,狂画去火图,练的比明处的还好。美其名曰:报复老师,他让我打狗,我就去骂鸡。就连先生教他最喜欢的武术,他都要挣上一挣,改上一改。当时先生教的他是马上的功夫,飞蟒枪法,讲究的得是马快枪急,那长枪也不过是标准的长枪,可是张飞学了后,由于没人可以陪他对练,而张飞又耐不住一个人苦练,气愤之下,拿他老爹养的一群猪泄气,没想到马入猪群,用枪打一头猪还可以,其余的猪是一涌而散。张飞的马也不是什么好马,根本追之不及。张飞当时就说人我打不了,难道连猪我也打不了吗?一气之下找了一根一丈八尺长的白蜡杆子,上马再次打猪,别说还真比刚才强多了。可是有两头猪被张飞棒残了,他老爹知道后当然又是把张飞一顿胖揍。可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先生倒是替张飞讲情,愣还说张飞是习武的天才,可别具一格,另创天地。以后一定是一员盖世的虎将,封妻荫子,公侯拜将不在话下。把张飞老爹说的美极了,不仅不打张飞了,还开了个肉铺,告送张飞以后就这样随便练,猪打坏了就杀了卖肉。一定要把功夫练好。从此张飞才真的服了他老师,在师傅的教诲下习文练武,这也就是张飞为什么看见倍精的老头例如杨军这样的就非常恭敬的原因。可惜张飞的师傅一直没有告送张飞他的姓名,直到张飞艺成就飘然而去。
想到这里刘明又不禁想到那个三弟张飞最后武艺是大成了,可是兵器成了大问题,他用的一丈八尺长的白蜡杆子用惯了,平常在猪群里,那功夫展开了,真是点,挑,拨,划,刺,扫,劈,压各法俱全,可是没有好铁,打不出来那么长的家伙,至于枪的照型他师傅倒是替他想好,为了适应张飞的划扫等动作,枪头不似平常的四棱透甲的样子,而像一柄短剑,剑刃如蛇形,不仅满足了普通枪法的点,刺等要求;而且满足了张飞独有的划,扫,抹等的动作。直到和自己结拜后,演武之时说出自己的苦恼,而那关羽听后也是抱怨他的扑刀分量太轻,显不出他刀法的大开大合,举重若轻的风范,正好杨军又向自己报告新招十营部曲花费倒是不多,但是要武装这些人花费可是不菲。这才促使自己下了决心,开小高炉,大炼钢铁,想那第一炉钢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愣呆了,这辈子都没听过有这样炼钢的,以前只听过千锤百炼钢,灌钢的,哪有这样一次就炼出几百斤的钢出来的。大伙清醒过来,包括关张二人在内都是对自己一同吹捧,佩服。让自己听得飘飘欲仙,都快找不着北了。还别说制造部那帮人还真不是吃白饭的,有了小高炉的经验后,愣是起了一座大高炉,为了水排鼓风造成得炉温不够,还在鼓风的管道上加一铜壶,用大火烧热,既保证了炉内的高温,又保证了炉内对氧气的需要。这里面制造部的刘深老汉新收的徒弟马均真是一个人才,想出了不少的好主意。炼出钢来之后自己又找来打铁的高手,从里面挑精钢为张飞打了一柄丈八蛇矛,为关羽打了一柄重82斤的大刀,关羽起名为“冷艳钜”。关张二人得了好家伙后自是喜爱不住,平日里除了帮刘明操练部曲外,就是抱着兵器擦拭,习练。尤其是张飞抱着他那丈八蛇矛就跟着了魔似的,整日里就没别的事了,对了忘了这家伙还要泡在酒缸里,这回又看见什么好东西了,他竟然还能把兵器和酒之外的东西看上眼,会是什么呢?得好好瞧瞧去。
要说刘明想得挺多,可时间不过就过了一会儿,可就这一会关羽和杨军也瞧出来了,关羽关心刘明忙问:“大哥,怎么了?可有什么不适?”
刘明挥挥手说道:“没什么,不过就是觉得三弟除了兵器和酒以外还能看得上什么东西。这回如此的大呼小叫倒是让我有些好奇。走!咱们看看去。”
刘明走到外头一看,怪不得张飞高兴的大喊。只见张飞拉着三匹马的缰绳,站在门外。别说这年头好本领的还都是喜欢好兵器,好马,尤其是这三匹马,看着就和自己在现代和来到古代后看到过的一般驽马不同,这三匹马都是纯色马,分为红白黑三色,那真是红的似火,白的似雪,黑得似炭,没有半根杂毛。而且高大威猛,大骨架,大蹄碗,从头至尾,长有一丈二,从蹄至颈,高有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势。关羽在一旁看了,按捺不住心中的喜爱,一个箭步穿了过去,手摸着马儿,嘴里说道:“三弟哪里寻的好马?真是好马呀。”说完还以掌按马背,试试马的腰力,只听马儿唏溜溜暴叫一声,那马背是连塌一下都没有,关羽大喊了一声:“好!果然是好马。”要知道关羽那是神力,这一按之下,力不下千斤。一般的马早就按趴下了,可这马竟然纹丝未动,全然没当回事,这可叫关羽爱得不得了。
刘明也是对着三匹马十分的喜爱,不过又觉得有些怪异,自己还说不出来,不知道哪里有些不对劲。
第二十回 马镫,苏双
刘明还在这里琢么那还不对劲,那边张飞以是招呼道:“大哥快过来试试。”说完和关羽都是手按马鞍飞身上马。刘明猛然想到:对了,我说怎么觉得怪呢,原来刚才只看到马背上有一低桥平鞍的马具,根本就没有马蹬,这回听张飞喊他遛马,心说:我本来就不会骑马,你现在还没马蹬,这不是掂着谋杀吗。此时关张二人以跑了好远,刘明张了张嘴点着喊,没喊出来,扭头对杨军问道:“杨老,你看这些马怎么没马镫呢?”
杨军诧异的道:“庄主什么是马镫?又何来马镫之说?”
刘明一下就愣了:什么?难道现在还没有马镫。随后又反应过来,心里抱怨:三国演义,汉武大帝这些连续剧害人非浅,没事说什么史篇呀干什么,弄得自己看里面的演员一个个的都踹着马镫,以为关张这时代早就应该有了,这回自己可怎么向杨军解释。心念飞转之下,决定既然杨军他们早就认定自己所谓的老师是神仙,那就推他头上算了。刘明对杨军笑了笑,小声说道:“杨老此乃我师处得见,乃是在马鞍之上系两个脚镫,可供骑乘之人于马上接力之用。”说着随手把马镫的样子在地上画了出来。
杨军虽然不会骑马,可毕竟是法墨的传人,立刻发现了马镫的价值,连声称赞,高人就是不凡,竟能如此奇思妙想,化腐朽为神奇。
这时关张二人见刘明没有跟上,以圈马转了回来,张飞离了老远就喊道:“大哥,你怎么没跟上来?”待到了近前,见杨军老头跟着了魔似的不住夸着刘明。奇怪的道:“杨老,你这是怎么了?我大哥是高人,这我们大家都知道呀,不至于你到现在才发现吧?”
杨军听了张飞的话,转首对张飞说道:“三庄主你不知道,刚才庄主可指出了一个好东西。”接着,杨军就把马镫的事说了一遍。
张飞一听大喜,大声说道:“好东西呀!我要是早知道这玩意,当初可就不至于为了练骑马的基本功用双腿夹木墩,一夹就是大半天,还得在上面练枪,屁股还不得挨上木墩,那可真不是人练的。不过师傅说了,那是为了练腿力,腰力,双腿有力气夹着马,以后才不至于骑着马动手是叫人一招劈下来。”
关羽在一旁听了也是深有同感,感慨地说道:“嗯,真是如此。从前在马上老是不好借力,这回有了它,也有借力的地方了,师傅教的只有熟悉马性,做到人马合一,在战场上才是一员好的武将,这回好马也有了,又有了马镫,定能做到师傅讲的人马合一。”
刘明没说什么话,反正刘明也逐渐习惯了他随便说点什么都能引来一大堆联想的事。接着问张飞:“三弟,如此好马你是如何得来的?”
张飞一摸脑袋,嘿嘿笑道:“一高兴差点忘了。大哥今天我没事去酒作坊那里喝酒,碰上了一个大马贩,这个家伙从辽东那里贩的好马回来,欲往中原高价出售,不想去京城的路上除了闹饥民,就是闹瘟疫,要不就是盗匪横行,他赶着一大群的马是没办法过去的了,行至我们这里,听得哥哥的大名,又尝的庄里酿的好酒。就想把马抵给我们,买些好酒,泛区辽东,卖于鲜卑,乌恒等异族。不想那管酒作坊的家伙不识得好货,愣说什么大把真金足银买酒的人都排着队,我们庄上用不得马匹,这些马匹不要,想要买酒拿金子排队去。二人在那里争吵,我听见了,看了那马匹分外喜爱,就骂了那不长眼的伙计一通,才用三斛高粱酒就换来了三匹头马,真是赚了,不想那伙计竟还说什么那三匹马,那个马贩只要一千两黄金一匹,咱的就可是一两金子一斤,我还亏了二百两,我看他啰哩啰说的又说了他一顿,大哥你以后可得好好管管那帮小子。”
“胡闹!三弟你看出好东西来告诉他们买下也就是了,何苦还要骂那伙计,要知道他也是为了庄里着想,毕竟他只是负责卖酒,不管采买的,而且卖东西当然要讲个先来后到。这回看你买了好马立了一功,就先不说你了,以后可不许胡乱骂人了。”刘明正色说道。心里想:据说张飞后来就是死在打骂士兵上边的,先给张飞打个预防针总是好的。
不用说,刘明这一番说教听到张飞,杨军耳朵里又变成了爱兵如子的典范。
张飞在一旁诺诺得道:“知道了,反正大哥心肠好,大哥总是对的,不过这几匹马可真是好东西!值了。”说到后来,张飞又眉飞色舞起来。
刘明在一旁喝道:“嘀咕什么呢?还不领我去见那个客商。”
张飞连忙搭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这就领大哥去,那个马贩本来还托我请大哥见上一面那。”
众人来到聚英楼,不大会张飞领那个马贩来到。众人客气一番,摆酒落座已毕。刘明问道:“不知贵客来自何方?如何称呼?还剩多少马匹未售?有意欲何为?”
那个马贩拱手答道:“刘大人(此人已打听过刘明任翼州盐铁专卖署主薄)小人名叫苏双,乃是世居中山广昌,每年都要往北贩马,运到中原的濮阳或是京都洛阳贩卖。不想今年,贩得马来,行至此处,前途的信都,巨鹿,广宗,清河等道路不是饥民遍野,盗匪横生,就是瘟疫滋生,千里死地,过不去了。幸得坊间传闻刘大人仁义盖世,而且酿得好酒,特此厚颜前来,欲以马匹换得美酒,不至亏了血本。现在我还有良马百匹,虽然象三爷卖走的那种绝世的好马是没有了,不过我这些良马也绝对是马中的上品,绝对的鲜卑纯种好马。我愿意以每匹一百两黄金的价格卖于大人,或换等价的好酒。望大人怜惜小的,予以成全。”
刘明琢么了一下,心想:现在是冷兵器时代,在部队拿会听说这时就是骑兵最强大,既然决定要靠武力保护自己度过将要发生的黄巾之乱,那干脆就组织最好的吧!反正以马换酒的话,自己的酒是有的是。于是说道:“苏兄——”还没说完,苏双已站起来说道:“不敢,不干,刘大人叫我苏双就好了。”
刘明看了一眼苏双,挥挥手说道:“不必客气,就叫苏兄好了,你的马我都要了,就按你说的价格成交,而且还要你办我再买三千匹,你可能办到?”
第四回 反了
看着李民有些异样的神态。王华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说道:“大李,你不要以为我是大汉民族主义者。实话说,咱们汉人的血统本来就杂。炎黄子孙,就足以说明咱们汉族传承着炎族和黄族两大部落的血统,而咱们华夏的龙图腾,更是多个民族部落图腾融合的产物。到后来,三国时期,咱们汉民族人口数量剧减,整姓氏地消失,更是不得不与更多的北方民族通婚。五胡乱华之后,胡人的血统,更是早已同化在咱们汉族的血脉之中。当今刘,李大姓当中,有谁敢说自己就绝对没有匈奴王刘渊,唐太宗李世民的血统?安、毛、史,石,更是早期胡人汉化惯用之性。甚至于,就是我的先祖,也很有可能,有着匈奴人,辽人,金人,或者蒙古人的血统。”
李民眨巴了眨巴眼睛,没有说话。这方面,李民知道的不多,没有什么话语权。不过,李民倒也明白,这是王华在向他表述,他并不是一个大汉民族主义者。可是,他既然不是一个大汉民族主义者,那他先前还那么激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民迟疑的向王华说道:“王哥,我信你不是一个大汉民族主义者。可是,民族融合,不都是这样的吗。虽然咱们汉民族,和那些少数民族都在内斗中,损失惨重,可那也确实是咱们彼此的血脉,彻底的融合到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啊。”
王华感慨地说道:“大李,不是的。民族融合,虽然离不开厮杀征战,可那只是表象,是某些少数利益集团的贪欲。民族融合的关键,还是在文化。只有文化的认同,才能让子孙后代产生归属感,否则,那些强权,即使再强大,那也只是压迫,终有被推翻的一天。就像元和清,他们的强权,已经彻底统治了咱们汉族,可最后,民族融合当中,他们却依然失败了,彻底融入了汉族当中。就像当今的八旗子弟,还有几个会满语,满文的一样。”
李民认同的点点头。确实,李民身边就有过几个满族同事,平常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与汉族的区别,甚至于,就连他们自己,对于满汉区分,也很模糊,不特意提,根本想不起来的。
眼看李民点头认同,王华很高兴。兴致更高的说道:“大李,咱们中国人,华夏文明,传承的,不是血统,而是文化。而咱们现在所到的这个宋朝,那可就是咱们华夏文明,文化最发达的朝代啊。别的不说,唐宋八大家,其中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他们六个都在宋代,而我国的四大发明,其中有三个都在宋代大成。起源于唐末的火yao,就在这个朝代,大规模的应用到了军事上,指南针也进化到了罗盘,被大规模的用于航海。印刷术,更是从雕版印刷,进化到了活字印刷。”
李民被王华说的心里热乎乎的,确有一种民族自豪感和归属感的产生。
而王华却依然沉浸在感怀之中说道:“此外,宋富,早已为世人所知,只是熙宁10年,也就是公元1077年,北宋的总收入,就有7070万贯,其中农业的两税2162万贯,占30%,工商税4911万贯。绝对远超什么盛唐以及康乾盛世。”
“王哥,真的假的。真那么厉害?”
“怎么可能假得了。宋太宗至道3年,也就是公元997年,大宋税赋收入3559万贯,其中两税2321万贯,占65%,工商税1238万贯,占35%。天禧5年,也就是公元1021年,税赋收入5723万贯,其中两税2762万贯,占48%,工商税2936万贯,占52%。熙宁10年,也就是公元1077年,税赋收入7070万贯,其中两税2162万贯,占30%,工商税4911万贯,占70%。这些数据,可都是一脉相承,没有丝毫突变的,怎么可能有假。”
详实的数据,让李民不得不信。
而王华则继续说道:“除了这些税收,大宋平年亩产可达2-3石,高产地区更达6-7石,而钢产量更是达到英国工业革命初期的两倍。沈括总结出的《梦溪笔谈》更是我华夏民族工匠学说与哲学相结合的产物,绝对是近代科学大发展的基础和先声。
而咱们宋朝与外界的交流,通商等,也是极为开放,广州、临安,庆元,泉州、嘉兴、镇江、平江、温州等地,都设立了专门的市舶司,专门管理海外贸易。与占城、真腊、三佛齐、吉兰丹、渤泥、巴林冯、兰无里、底切、三屿、大食、大秦、波斯、白达、麻嘉、伊禄、故临、细兰、登流眉、中里、斯伽里野、木兰皮等欧亚地区五十八个国家通商。
这是何等伟大的成就啊!
尤其是,宋朝不以言乱定罪,不杀士大夫和言官,开放了言论自由,其军力,又是中国历代封建王朝中最软弱的,当资本主义萌芽经历了足够的积累,勃然爆发之时,绝对是势不可挡!不可逆转的。
如此关键时刻,只要咱们进了一份心力,我华夏,绝对能在宋朝,就可以完成产业革命的转型,绝对可以领先欧亚上千年的文明进程。
如此伟大成就,我们就算失败了,光是过程,就足够我们无愧自己是中国人了。而我们需要做的,只是让宋朝的资本主义萌芽,有一个发展的时机就行。难道,就这么一点点微薄的心力,我们身为华夏儿女,有幸介入其中,就能坐视不理么?这难道不是我们华夏儿女应该尽的一份心力么?”
此时,李民已经被王华一连串确着的数字,以及美好的前景和理念,说得有些热血沸腾了。
确实!为了华夏今后上千年的命运,身为华夏儿女,拼上一把性命,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大丈夫,义之所在,虽千夫所指,吾独往矣!
李民当即热血上涌的说道:“王哥。你说对!咱们不能不管。我听你的。咱们反了!”
第五回 谁让你反的
“反了?反什么反?谁说反了?”王华哭笑不得的看着李民说道。
“咦?王哥,不是你说得要向那些小说中写的一样,干一番大事业么。小说中的大事业,不都是称霸一方么。何况你现在,又想扭转咱们中国历史的,又想完成产业革命的,这么大的动静,除了造反,不推翻宋王朝,咱们怎么可能实现?”李民不明所以得反问道。
“胡说。那些小说中反的,那都是一厢情愿,让人看得好看罢了。现实哪有那么易的。别的不说,单只是雄才伟略,又有谁能超过秦始皇,铁木真的。可是,他们死后,没人能继承他们的理念,他们建立的庞大帝国,还不是照样分崩离析了。就算咱俩凭着二十一世纪的见识和知识,能够如秦始皇和铁木真一般的,建立起庞大的帝国,可只要咱们的思想和文化没有传承下去。咱们建立的帝国,也绝对会如秦始皇和铁木真他们建立的帝国一样崩溃,文明重新回到历史的旧轨。甚至,咱们带来的知识和文化,很可能被外族如吸纳咱们中华火yao与其它各项知识的一样,所吸收。到那时,咱们不仅不是民族的英雄,还是民族的罪人啊。”王华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民当即就冒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李民最先,除了本身没有野心与大志之外,那就是担心会影响了历史的轨迹,产生不可预测的变数,对华夏民族,造成更大的灾害,这才想当一个安安稳稳的富家翁的。此时,王华这么一说,李民就如被当头浇了一盆雪水似的,满腔的热血,当即冷了下了。
只是有些疑惑的问道:“不造反,那咱们怎么改变这个时代的历史轨迹?”
“呵呵,谁说改变时代的历史轨迹,就一定要造反与革命了。如今的宋朝已经够千疮百孔的了,辽国、金国又虎视眈眈,现在造反,不等于加速宋朝的灭亡,给外族机会么。”王华微笑的看着李民说道:“可以影响历史的大事,那么多。又怎么可能只有称王称霸这一个途径。咱们要做的,只要能稍稍拖延一下金国的南下步伐,给咱们华夏的资本主义萌芽留出足够的积攒和勃发的时间,就可以了。”
李民好奇的问道:“王哥,别老拿大帽子忽悠我了。说点具体的,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现在是政和五年,用不了多久宋徽宗就要在蔡京与童贯的撺掇下,要连金灭辽了。只要咱们能赶在宋徽宗派人与金联盟之前,取得宋徽宗的信任。阻止了宋朝与金国联盟,坐山观虎斗,或者支援一下辽国,形成三足鼎立。宋朝的外部环境,就会平稳下来,而后,咱们只要再兴建一些集中化产业,使宋朝的资本与人力,不再回归到土地上,成为佃户,以大宋宽松的商业环境和大量的自由人口,绝对可以在一二十年内,积攒出足够的资本力量,进而逼宫,到时候,只要咱们因势利导,绝对可以实现资本主义共和制,再不济,也能实现君主立宪制。”王华很是兴奋得描绘着自己心中的理想蓝图。
李民听得微微皱眉。
这倒不是李民生长在新中国,一直接受社会主义教育,认为王华的这种资本主义思想不好。要知道,李民大学四年,也不是白混的。网络小说,更是让李民的思想开放。什么主义不主义的,能让国家富强,百姓富裕的,那就是好主义。尤其是马克思也说过,社会生产力,决定着社会形态,在当前这么顽固的封建社会形态下,片面强调社会主义,也不现实,能先让中华富强一些,那就不错了。
只是,李民对于社会形态,虽然不太叫真,可毛老爷子的教导,那却是不能轻易忘怀的,正所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指望着封建王朝的统治者,自觉地交出政权,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清末革命的史实,已经清楚地说明了,在那种西方列强的思想,大举入侵中国的情况下,而且还有无数华夏的栋梁之材去西方求学,以求拯救中华,可依然还经历那么多的复辟与曲折,指望自上而下的和平演变,那根本是行不通的。
故此,李民摇头说道:“王哥,这恐怕不行吧。别的不说,现在就已经是政和五年了,咱们现在,最多也就算是一个宋朝的小老百姓,别说取得宋徽宗的信任了,咱们跟本连见到宋徽宗的可能,都绝对没有。又怎么可能影响那宋徽宗不与金国结盟灭辽呢?”
李民没有直接驳斥王华的和平演变想法不现实,而是提出了一个难点,意图打消王华的幻想。毕竟,对于一个理想主义上头的人来说,不碰到具体难题,要想打消他们的热情,实在是太不可能了。
然而,李民还是低估了王华的热情与智慧。王华笑嘻嘻的说道:“大李,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取得宋徽宗的信任,那还不简单。宋徽宗这个人,虽然不算是一个好皇帝,可是,书画双绝。绝对是一个性情中人。历史上,他那么信任蔡京,还不就是蔡京写得一手好字,又会说话,这才被宋徽宗引为知己。对蔡京的那些贪赃枉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么。我虽然书法不行。跟蔡京他们比不了。可我在国外学习的油画,绝对保证能在这个时代,开创新的画风。别的不说,油画的表现能力、多层次的立体感,以及色调的鲜明,绝对是这个时代没有的。凭着宋徽宗对书画的爱好与敏感,以及我的见识,我成为他的朋友,赢得他的信赖,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王哥,就算你赢得他的信赖,不为难,可那也的你能见到他才行啊。”李民不死心的劝道。
第二百四十六回 虚实之间
看着眼前的这份由董卓内线那里传回来的情报。刘明也不禁有几分感慨。鲜卑部族得贪婪,导致他们大败,以及战争提前的到来。这确实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而且,那些无敌战车驾驶者的待遇,也令人心酸。虽然无敌战车部队现在是董卓手上最重要的一个克敌制胜的法宝。可这些无敌战车的操纵者却不过是一群可怜的炮灰而已,驾驶技术再好,也不过是使他们的生命能在战场生存的几率更大一些罢了。可他们的地位,甚至连董卓手底下的一个普通士兵都不如。董卓对他们也从来都是利用。而不需要他们的忠诚。
刘明稍为的感慨一下,照例不发表意见。先向一直在这里的郭嘉询问道:“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接到这些战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当然也有一定的主意了。
郭嘉微笑着对刘明说道:“主公。即使您来不及赶回并州,嘉也有信心协助二哥防守住并州。如今主公您又带大军来了。咱们当然要他们有来无回了。”
刘明从心里相信郭嘉绝对不是说大话。郭嘉绝对有这个本领。可刘明却也知道,郭嘉这人持才自傲得很。可以说和二弟关羽是天生的一对。他的那些计策,全都是大胆、偏激的很。完全是一种走在刀锋上的战略。只有靠郭嘉这样的战斗直觉和指挥,才能成功的。这中间,要是有一点的偏差,那立刻就是一个满盘皆输的下场。所以此时千万不能表扬,以免滋长郭嘉的骄傲,导致计策的不成熟。表扬,还是留待战争之后。
故此,刘明依然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嗯。奉孝说来听听。”
郭嘉最怵头的就是刘明的这种表情。只得打点十二分的小心回答道:“主公您看。”
说着,郭嘉领刘明来到沙盘之前。指着董卓军队的部署说道:“董卓能有李儒这样的一个女婿。也真是他的造化。这李儒为人阴险,冷酷。胜不骄,败不馁。真是一个人才。他以战车配合重甲骑兵联合作战,这也是一个不小的创举。可最难能可贵的却是他在以少胜多,大破鲜卑联军之后,仍然能够冷静的分析战策,以多欺少。尤其是他列的这个一字长蛇阵,延绵五百余里的战线,变化无穷。打头则尾应,打尾则头应。打中间,则首尾呼应。可以使从每一点攻击的部队,都落入他们的包围之中。而咱们要是不管,只是固守一处的话,这五百里的长蛇阵,立刻就可以把除这一点之外的所有城镇全部占领了。然后他们再聚合一点进行围攻。凭借他们如此众多的兵力。拔城夺寨,当然不在话下了。”
刘明被郭嘉说的一愣,心说:怎么的了?难道就因为自己没称赞他,就把他吓糊涂了?这郭嘉怎么光说他们的利害。而不说破敌的方法呢?哦。明白了原来如此。
刘明看了郭嘉一眼,淡然说到:“怎么?奉孝怕了不成?”
郭嘉当时又被噎了一下,郭嘉本想通过对局势的分析,好引起主公刘明对自己建议足够的重视。没想到被刘明用一顶小帽,轻轻的一扣。就又把自己给陷里面去了。郭嘉知道自己的水平还有待提高,自己暂时还是斗不过主公的。尤其是主公和自己那不平等的身份也在那里摆着呢。就算是自己的智谋、言语都和主公一样了。那自己也还是说不过他呀。不过,郭嘉对此也不生气。以自己这样的人才,当然也只有让自己看不透,并能胜过自己的人,才配当自己的主公。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一统天下。
故而,郭嘉嘿嘿笑道:“主公说笑了。这李儒虽然厉害,可他也得分跟谁比呀。在我和二哥的眼中,他们这诈称百万的大军,也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他们这一字长蛇阵,也就吓唬,吓唬别人。又焉何难得了咱们?您来看。他这一字长蛇阵的主要变化就在这三点之上,即蛇头、蛇尾,蛇腰。这三路军马的数量,都要远远大于其他各路军马的数量。董卓更是亲自指挥中路大军。足见这三点对他们的重要。只要咱们针对这三点下手,同时出击,当可把它这一字长蛇阵拦腰斩断。取得胜利。”
郭嘉说完,那真是信心十足。
可贾诩在一旁却皱起了眉头。打刚才,贾诩就一直在研究董卓军队的布阵。刚才郭嘉的分析,贾诩也比较认同。可郭嘉提议分兵三路出击。贾诩却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贾诩扬声说道:“且慢。左军师大人。这长蛇阵另又一解,当咱们分兵三路出击董卓的时候,他也会自动变成三个圆阵,以二三两路大军支援一路大军,以四六两路大军支援中路大军,以七八两路大军支援九路大军。照样可以把咱们派去的攻击部队给围困上。到时候,咱们还是不易取胜。还请左军师大人三思。”
郭嘉看了贾诩一眼笑了,轻声说道:“文和说得好。看来你对这一字长蛇阵也是了如指掌的了。只是,这些变化。我也知道。战阵之道,无非就是通过阵势的变化,形成以多打少的有利局面。使对方有再多的军力,也由于被他们自己一方的兵马困在了里面,而无法发挥优势。这其中,占领外环,形成包围的局面,则是最有力的阵型。这一字长蛇阵更是这里面的佼佼者,长圆变化莫测。实有鬼神之机。可是,我这三路出击,却也不是盲目出击。乃是一实两虚。首尾攻击是虚,中路攻击是实。咱们幽州骑兵众多,快速突击,千里奔驰,这本来就是咱们的强项。而据咱们的探马汇报,那董卓虽然从南匈奴那里得了不少的马匹,而且先后击败马腾、韩遂,以及鲜卑部落得兵马,得到了不少的战马。可董卓也不过才组建了十万得轻骑,五万的重骑,以及那庞大的战车部队而已。董卓此次出征,为了实现他的首尾快速呼应,十万轻骑,都被他聚集在了首尾两路大军之中,五万的重骑和战车部队则搁在了他自己的中路大军。其他各路,不过是一些步兵而已。咱们三路出击,他们虽然仍可合围,可是,由于他们只有两路兵马的支援。也只能形成三面合围。而咱们首尾两路的部队都以突骑兵为主。待他们其余部队合围上来的时候,可以从容的从空缺的一面撤退。以咱们骑兵的速度,当然可以牵着他们走了。这样,也就拉开了他们和中路大军之间的距离,使他们无法对咱们的中路大军进行合围。而董卓最强横的一点,也恰恰是他的中路大军,董卓他们仰仗的就是战车部队配合铁甲军的强力突破,无人能敌。在他有左右两翼的兵马支援下,他肯定会和咱们决一死斗。可咱们也早就准备好了对付他们战车部队的方法。而且,由于咱们首尾两路部队乃是虚兵。咱们中路大军集结的兵力当然可以更多。咱们可以分出两支强骑兵部队主动攻击支援董卓中路大军的左右两翼兵马。以同等数量的强骑兵对董卓的步军,应可快速的击溃。而这时,咱们的中路军应该也已经摧毁了董卓所仰仗的战车部队了。这时,咱们的中路的部队,三面合围董卓剩余的飞熊骑和他的压阵步兵。咱们当然可以把他们一击而溃。等董卓的中路大军消灭后,他的其余几路兵马,也就不足为惧了。要是咱们能一鼓作气的在其他几路军马逃跑前,攻陷了潼关。那董卓这回派出来的这些兵马,那就都得乖乖的留在咱们并州。以后,咱们是休生养息也好,继续攻打董卓也罢。那咱们都是随心所欲了。”。
这回,贾诩也觉得郭嘉考虑的不错了。而刘明则无奈的想道:这郭嘉果然还是在玩险的。不过,风险大,收获也大呀。尤其自己的骑兵跑的快,就算是有什么万一,逃跑总是没问题的。
故此,刘明当即传令:“翼德听令!”
“在!”张飞美滋滋的应道。还是俺老张第一个。
“命你带骑兵五万,三日后,午时,攻击董卓一字长蛇阵的阵首。不得早至,不得延时。待敌军援兵到时,不得纠缠,不得恋战。引敌军向北而去。不得有误!”
张飞一听,眉头都皱了起来。怎么这样?不让打胜仗也就罢了,怎么还这么多的不许呀。当下,张飞嘟囔着说道:“大哥。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让俺老张杀个痛快。把那些兔崽子都杀了不好吗?”
刘明被张飞这话说得是又好气,又好笑。气得是张飞太好杀了。他也不是一个笨人,怎么就老想不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呢?笑得是张飞永远是这么直得可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总比自作主张,误了大事的好。
故而,刘明故意把脸一沉,对张飞说到:“三弟。你率领的这支人马,乃是配合整体作战的一路诱敌之兵。当然要按时出击,这才能配合整体作战的需要。而当你受到三面包围的时候,即使你神勇无敌,可你率领的那些战士,也难免要大量死伤,就算你最后战胜了,那也是一个惨胜。这种无谓的伤亡,你又怎么对得起把生命交托给你的战士?你又怎么对得起那些盼着自己孩子平安归来的父老乡亲?如果你自认为无力指挥好这场战斗。本公叫别人去好了。你就不用去了。”
张飞一听,不让自己打仗了,这还了得?当即,张飞慌忙说道:“大哥,别。俺老张全听您的。坚决完成任务。绝对听令行事。这还不成吗?”
刘明点了点头。把令箭交给了张飞。张飞欢天喜地的点兵出发了。
随后,刘明又拿起一支令箭说道:“子龙听令。”
“在!”
“命你带骑兵五万。三日后,午时,攻击董卓一字长蛇阵的阵尾。不得早至,不得延时。待敌军援兵到时,不得纠缠,不得恋战。引敌军向南而去。不得有误!”
“遵令!”赵云也高高兴兴的接令而去。
“云长听令!”
“在!”
“命你整合大军,随本公亲征董卓的中路。”
“遵令!”关羽也接令准备去了。
人马分派出去,暂时也就只能多排探马关注董卓军队的动向了。而这时,郭嘉抓住决战前的短暂空隙对刘明进言道:“主公。虽然鲜卑部族战败了,并没向咱们索要补偿和花红。可咱们也不能对他们不管不顾呀。确实,如今鲜卑部族的实力大减,对咱们今后统一草原,减少了部分的阻力。可是,这回鲜卑部族得实力减的也太大了,这也不符合咱们的战略需要呀。咱们需要的是鲜卑部族和南匈奴的兵马。两败俱伤。而不是一方大败,一方坐大。咱们是不是也应当适当的扶植鲜卑部族一下,让他们有能力跟南匈奴的兵马战斗下去。”
刘明听得点了点头,觉得郭嘉想得不错。有远见。
而这时,贾诩也认可的说道:“主公。左军师大人说得不错。鲜卑部族落败,元气大伤。他们不向咱们索要补偿,而咱们也置之不理的话。他们必定会心生怨恨。认为是咱们引得他们出兵而造成的损伤。这对主公您今后的融合政策不利。不如咱们大大方方的把这些东西给他们送过去,安抚他们一下,并指明他们这回会落败,不是他们的实力不行。而是他们遭到了卑鄙无耻的南匈奴人的偷袭。这样一来。他们自然把怨恨转嫁到南匈奴人的头上去了。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是草原上互相争霸的宿敌。宿怨以深。他们想不打起来,那都不行了。到时候,咱们再资助点他们打仗用的粮食和兵器,保准让他们两败俱伤。而且,咱们再给他们分配东西的时候,可以适当的偏袒一下靠向咱们的部落。保准可以让他们逐步的全都归顺在主公的旗下。”。
第二百四十八回 曲折
隆隆的践踏声,震耳的碰撞声,以及滔天的马嘶牛吼声,汇成了一片响彻天地的交响乐章。
董卓的无敌战车这回算是碰上对手了。疯狂的冲撞,对上了同样疯狂的冲撞,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而那无敌战车上的旋转刀轮砍在了火牛身上的铁甲后,除了发出一些刺啦,刺啦的声音,其他的效果也就没有了。反倒令马车因平衡不稳而翻倒。而这些破碎的,或是翻到了的战车,同时又令紧随其后的战车再次的碰撞、崩溃。二十一世纪少见的连环撞车惨案,在这里演绎的淋漓尽致。而且还不是那种十几二十辆的小场面,而是上万辆在竞相的碰撞。凄惨?壮观?不足以形容其一二……
按理说,董卓一次性派出了两万辆的无敌战车,数量已经不小了。可是,两万辆的战车对上三万多的火牛,以及二十几里的战线,那还是显得少了一些。在两万辆的战车几乎全毁的情况下,仍然还有上千头的火牛冲了过来。
刚才一连串的惊天大碰撞,把董卓和李儒看得目瞪口呆。此时董卓一看到自己的无敌战车竟然没拦住对方,下意识的喊道:“快!快把所有的战车都给我派上去。继续给我撞。把那些怪物都给我撞烂了!”
随着董卓的命令,剩余的三万辆无敌战车再次的冲了上去。而这时李儒明白过来也晚了。这些无敌战车,那可是易发难收的呀。
李儒这个懊悔呀。我没事想这么多干什么?怎么就没拦住主公呢?
感情,这李儒明白的比董卓还早呢。只是李儒再明白过来之后,立马就想到了这是当初战国时期齐国田单威震天下的火牛计。只是这种计策虽然威力巨大,可是成本太高,又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几乎是不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没人会使用这种计策。以至于这种计策都快被人遗忘了。而李儒当初设计战车的时候,又因为中原内地的耕牛缺少,也根本没想到有人会用牛来撞马车。谁知道幽州这里由于垄断性的经营,牛羊便宜的不象话。在这种决战当中,打董卓一个突然袭击,立刻就取得了决定性的成果。
此时在指挥台上的刘明等人,本也被那猛烈的碰撞镇住了。可是,等他们看到董卓竟然又派出了战车的后续部队。刘明,郭嘉,贾诩等脑筋快的,已经高兴的笑了。
唯有在一旁看得过瘾的典韦,裂着大嘴说道:“主公。快下命令放牛。他们又冲上来了。比刚才还多。这回肯定比刚才还刺激。”
刘明嘿嘿一笑,先冲着郭嘉一挥手说道:“二号计划。”随后才对典韦说道:“咱们用不着放牛了。虽然咱们准备的牛很多。可是也用不着这么糟蹋。光是现在那道由战车和牛尸骨组成的残骸防线。就足可以让这些后续的战车全部翻车、撞毁的。”
而此时,李儒一看战车已经冲出去了。拦是拦不住了。也就只能尽量的解救了。
李儒向董卓建议道:“相国大人。现在的战场中央已经堆满了战车的碎片和牛的尸体,实在是不利于战车的冲撞,恐怕咱们这些战车又要报销了。您还是赶快下命令让飞熊骑绕过中间,配合咱们左右两翼的军队对敌军发起攻击。”
董卓“啊”了一声。心说你这家伙怎么不早说。非等战车已经发出去了才说。这不是让我难堪吗?不过,如此危急的时刻,董卓也没心情教训李儒,立刻传令郭汜带着飞熊骑尾随在战车部队的后面,绕过残骸,对刘明的本阵发起攻击。
可是,还没等飞熊骑正式跑起来呢。从刘明本阵的两侧各冲出一支铁甲骑兵的队伍。根本不理会主战场的董卓部队,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向远处杀过去了。
刘明得本阵连绵不下三十余里,这要是从两侧跑出去点人马。一般处在战场中间的人是看不见的。可是,李儒摆得是一字长蛇阵。是阵,他就有阵眼,好便于居中变化。而李儒设的这个阵眼,更是为了在全军移动当中也可以调度,特意造了一辆悬车。这悬车的底盘是一个带四个轮子,两丈见方的平台。中间竖起了两根高杆。高杆的顶端举一横木,下面吊着一个皮篓,里面可以站立一个了望手。可以观测敌方动向,和指挥远处的军马。
此时,这个了望手就发现刘明本阵两侧的动向了。毕竟刘明派出去的人马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远远的望去,那也是黑压压的一片。这个了望手下意识的就给底下的人打了一个信号。
可还没等底下的信号兵向李儒传递呢。这个信号就正好被苦思对策的李儒给看见了。李儒一看之下,“哎呀!”一声,惊叫:“不好!”
这一声,把董卓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何事惊慌?”
李儒连忙说道:“相国坏了,坏了。”
董卓是又纳闷,又不高兴,自己怎么就坏了呢?
不过,没等董卓再次追问,李儒已经接着说道:“刚才了望手观测到幽州的本阵有大队的兵马向咱们的两翼冲过去了。肯定是冲着咱们两侧支援来的兵马去的,他们既然敢去,那肯定就是有消灭它们的把握了。而咱们的那些兵马又都是步兵。数量也不算是众多。迂回和收缩都来不及了。等他们把咱们的两翼击溃了之后,而咱们又没有击溃他们的本阵,到时候,他们对咱们三面合围。恐怕咱们是凶多吉少了。”
董卓二目一瞪,怒声说道:“你说什么?”
李儒一哆嗦,赶紧颤抖的说道:“赶快鸣金。让这些飞熊骑撤回来。然后让他们快速的支援咱们一路的兵马。咱们则退回营寨,据营而守。并派快马命令蛇头、蛇尾两翼的兵马快速向中合击。以如今战场中间的那道残骸,幽州那面也发不起突击,咱们还有一线的胜利之机。”。
董卓也是一个有决断的人。立刻命令鸣金。按照李儒的主意办事。可是,那些无敌战车是收不回来的了。那些战车,虽然成功的把那千多头冲过来的火牛撞毁了。可他们最终还是躲不过那道残骸防线。毕竟这些战车对地面的要求太多了。而制造战车的人,也不是尽善尽美的制造这些战车。虽然由于战车之上只有一个驭手,不怕颠簸。可是,由于转向不便,前面那些翻倒的战车,还是让这些后续的战车崩溃了。
刘明等人看到董卓军队竟然能做出反应,也是一愣。不过,此时刘明的骑兵预备队也不多了,添加人手追击,那肯定是不赶趟了。
刘明稍一沉思的功夫。郭嘉上前建议道:“主公。以步兵清开战场,正面击溃董卓的本阵。然后咱们再顺势追击董卓派出去的骑兵。此战可定矣。”
贾诩也上前补充道:“清出战场之后,咱们还可以用火牛冲阵,用步军随后掩杀。这样,咱们剩下的那些骑兵,现在就可以支援左路的兵马了。”
刘明点头,让二弟关羽亲自领兵去执行命令。
华雄带着剩余的两万突骑兵追了出去。
关羽指挥轻步兵清出来的一百七十二条通道。然后让那些士兵把两万头牛赶过了残骸,列好了阵型。随着关羽的一声号令。火牛再次狂舞起来。
董卓的那座大营,在奔腾的火牛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脆弱。哄的一下就倒塌了。
尾随其后的幽州士兵,尽情的砍杀起来了。此时剩下的那些董卓士兵,都是一些步兵而已,又都被火牛下破了胆。那有心情和幽州兵马作战。自然也是一哄而散。
可惜!刘明手底下没骑兵了。而且刘明手下的重甲步兵显然也追不上董卓这些逃兵。而刘明手底下的那些轻步兵,经过了清理残骸,以及尾随火牛后面掩杀,此时也没体力追这些逃兵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跑了。
不过,能在火牛蹄子下逃生的董卓士兵也不太多。也就两万多人,其他的不是被火牛撞死了,就是被火牛踩死了。
而李儒更是早在看到关羽清战场,列火牛阵的时候,就知道完了,守不住了。带着董卓扔下这些士兵就提前跑了。此时更是连影也看不见了。
战役结束了。可刘明并不太高兴。
虽然此次作战,仍然是幽州这面胜利了。可是付出的伤亡代价太大了。
首先,攻打董卓第一路军的张飞在斩杀了对方数员大将之后,对方终于对张飞发动了混战,人家是轻骑五万,步兵三万。张飞是五万的突骑兵。数量上本来就是张飞吃亏。可张飞为了等对方的二三路援军的到来。也只能和对方开打。虽然张飞硬碰硬的消灭了对方近两万的轻骑,以及所有的步兵,可张飞的部队,也几乎是裁员一半。等对方二三路援军到了之后,张飞采取且战且退的方略,发挥突骑兵的优势,牵制了对方一天一夜,在张飞以弓箭射伤了对方无数的骑兵,弄得所有突骑兵都没弓箭了之后,张飞放弃了纠缠。而董卓的第一路也立刻就撤退了。
其次,攻打董卓第九路军的赵云在接连挑杀了对方数员大将之后,对方也同样对赵云部队发起了进攻。董卓第九路军与他的第一路军的数量是一样的,而赵云带的也同样是五万突骑兵。不过,赵云并没有像张飞一样的硬拼。而是利用自己突骑兵比董卓轻骑兵速度快,而董卓轻骑兵又比那些步兵速度快的优势。打了一个时间差。赵云让那些轻骑兵追在自己部队的后面。围着董卓的那些步兵转圈,进行围射。几乎是毫无损伤。可是,在转圈的过程中,却没注意到董卓七八两路援军的到来。几乎被人家给包了饺子。仗着赵云神勇,幽州的这些突骑兵也着实的彪悍。愣在两军合围之前,杀开一条血路,冲了出去。随后,赵云也是且战且退,纠缠了对方一天,直至再无弓箭可射之后,这才飘然而去的。可是,这也损失了近一万多的人马。
最后,本路大军,由于董卓的应变及时,臧霸率领攻击董卓本阵左翼的第四路大军,遭到了董卓飞熊骑的背后袭击。幸亏臧霸临危不乱,不理会背后的袭击,拼死先击溃了董卓的第四路大军。然后才配合随后杀来的华雄。围歼了董卓的飞熊骑。不过经此一战,臧霸地部队损失惨重,三万多的战士丧生了。就连华雄带去的两万人,也损失了三千之众。
倒是黄忠奉命率领攻击董卓右翼第六路大军的部队,由于战术正确,以骑兵克步兵,中间又没有什么意外,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损伤甚少,只不过是两千余人。而俘虏甚多,足有三万之众。
而刘明的本队,更是几乎没有什么伤亡。
这样的战况。对于关羽、张飞,郭嘉、贾诩等人来说,那已经是太理想了。以三十五万的兵马,对抗六十五万的大军,自身不过是损失八万多的兵力,就算是加上那些重伤的,也不过才损失十万的兵力。可董卓的大军,连死带伤,再加上那些被俘的,不算那些逃跑的,也最少也要损失兵力在三十万之上。而且董卓的主力兵种,更是损伤殆尽。这场战役,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了。
可惜!这离刘明心目中的战争零伤亡的目标显然是太远了。不过,刘明也明白,冷兵器时代就想实现战争零伤亡,那也是不现实的。只是心中的不痛快,就是不痛快。
但是,这并不妨碍刘明等人既定计划的实行。针对董卓的溃兵追击,已经立即展开了。务求把董卓的残兵,全部留在潼关之前。
可是与此同时,一个惊天的消息。把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第二百五十八回 双雄聚首
曹操的这一问,同样还是一个诈语。曹操也没有任何的疑点可怀疑那批打着匈奴旗号拦截圣驾的部队就是刘明的人马。毕竟那些人的口音都是匈奴的方言,留下的尸体,也是那些化外的游牧蛮夷。只是他们用的弓箭要比一般的匈奴人要好得多而已。可是这也可能是他们用马匹和内地的大商人交换的,也可能是董卓支援的。毕竟弓箭这种东西,虽然比较受管制,但是只要想要,舍得花钱,弄个一万多张还是可以办到的。但是,曹操出于霸者的直觉,觉得自己如果处于刘明的地位,肯定会派人拦杀圣驾,然后嫁祸给他人,以自己宗亲血缘的关系,夺取皇位,一统天下。故此,曹操怎么也不死心,干脆就诈唬厚德一下,即看看厚德的反应,好判断厚德是不是那么的平庸,也怀着万一能蒙出点什么的想法。
可惜!当初臧霸拦劫圣驾的时候,连刘明都不怎么清楚,厚德又怎么会知道呢?再加上曹操问得虽然突然,可厚德早就知道市井之间有这样的传闻了,而且厚德也知道这谣言就是曹操传出来。厚德又怎么会想不到曹操会这样的问自己呢?
当下厚德露出一幅呆木愕然的神态,惊异的向曹操说道:“啊?不会。这太尉大人怎么敢干那事呢?那可是皇上呀。皇上百灵护体。还有敢冒犯皇上的?”
随后,厚德又露出一幅恍然的模样,献媚的说道:“噢。小人明白了。将军大人说的没错。就是太尉大人干的。小人一切听从将军大人安排。”
本来厚德的相貌就是一幅呆傻老实的样子,不用装,谁看了也会觉得就是如此。而厚德混迹官场多年,更是早就知道了自身的优势。果不其然,曹操见了厚德的那幅傻样,还就真的没往别的地方想。只觉得厚德这家伙果然是一个白痴、庸才。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的。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刘明干的,以那刘明的才智,绝不可能把如此机密的事情告颂给一个白痴。别说刘明了,就是自己也不可能把这样干的。
尤其是末了厚德那自以为是的猜测,以及那献媚无耻的眼神,更是让曹操恶心。这分明就是官场宵小的共性。曹操有心杀了这个无耻的小人,可又怕杀了自己请来的厚德,然后又说不出什么因由,坏了自己的名头。尤其是此时厚德投靠自己的言行还没正式传出去,怎么说这厚德也算是刘明得嫡系。常言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杀了厚德事小,可给了刘明发兵的借口,那就太不值了。自己可还没做好对抗刘明得万全准备。此时打起来,自己太被动了。而且,就刚才厚德的那个说法,虽令曹操讨厌,可也着实令曹操心动。再怎么说,谣言如果是从刘明亲信嘴里泄露出来。那威力肯定要比一般人传播大的多了。
想到这里,曹操放下心中的不悦,面带笑容的安慰了厚德几句,继续劝厚德饮酒。
这一回,足足喝了两个时辰,这才宾主尽兴而散。
期间,厚德好言如潮,即使以曹操心性如此坚韧之人,也不禁有点飘飘然。认为自己虽然不像厚德说的那么伟大,可是也绝对是当今世上的架海紫金梁。绝对不比刘明的那个擎天柱矮多少。
甚至到后来曹操觉得厚德这个家伙虽然无能,无耻,可眼光还是有的,先跟刘明,再跟自己。这都证明了他的眼光独到。尤其是厚德他说的话虽然夸张,可也让人听着高兴。繁忙之余,有此人开开心,解解闷,也是人生一大乐事。难怪以刘明如此雄才,也会收留他这样的一个废物,果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况且此人如此庸才,在自己的手上也不可能会坏了自己的大事,而且只要自己保持强大,他也不会反叛自己。留着他这样的一个弄臣,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曹操会有这样的看法,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曹操一直为理想奔波,从来都是自我贯彻亲贤臣,远小人的理念。可一般贤臣,英雄,有本事的人,有几个说话会客气的?更何况是厚德这样的溜须。而那些会溜须的小人,又有谁能像厚德这样让曹操忍耐了如此长的时间?一般的家伙因为对曹操的无用根本就进不了曹操的近前。而且就算是进了曹操的近前,一两句话功夫,以曹操自我控制的心性,也早就赶了出去了。要是赶上曹操不高兴,一下子杀了,那也不新鲜。也就是厚德由于种种的缘故,对曹操还有利用的价值,有让曹操忍耐收拢的身份。这才让厚德在曹操跟前说了那么多的好话。突破了曹操自我控制的极限。毕竟曹操在如何的了不起,他也是一个人。是人就难免爱听好的。即使他的自控力再强,听长了,他也难免会习惯、认同、得意。
曹操至此算是坚定了对厚德的看法。并觉得留下厚德这个弄臣也没什么大害。
而厚德在离开了曹操的府上。那心中也是得意万分。厚德心说:这曹操把持文武,把持朝政,按理说也算是一个人物了。没想到被自己几句话就灌迷糊了。比自己的主公差远了。看起来自己在主公身边锻炼的配合一下,这功力还真是不浅。可见主公果然是神仙下凡。多少年前就料到自己有用到这个的时候,提前就锻炼自己。
厚德感慨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可厚德前脚进门,不大会儿的工夫。厚德的一个小厮刘军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递给了厚德一封信。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
厚德同样也没说什么,把信收在袖内,就奔自己的密室去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刘军虽然是厚德府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厮,平时也不受厚德待见。可这刘军却是厚德在洛阳的助手,幽州暗部的成员。平时厚德有什么命令和消息,都要通过刘军来联系指派,而幽州方面有什么指令,也是这个刘军从情报站获得并传给厚德。。
这也就是曹操虽然发现了厚德频繁的走访朝中大臣,并引起了曹操关注,可却没让曹操发现其他异样的根本所在。
厚德在密室了看过了幽州的指令,皱了一下眉,然后把指令放在火上烧了。
虽然厚德不明这个指令的意图何在。为什么好好的要自己制造自己的谣言。可是,厚德坚信自己主公刘明得智慧不是自己这样的人所能比拟,窥视的。主公既然让自己这样做,那肯定有主公的深意。只是自己不明白罢了。
厚德苦思一夜。从第二天起,关于刘明和幽州的各种谣言在洛阳市井之间就逐渐的传播开来了。
这回的谣言,可不像上回说刘明支持七大寇那样的单一了。那可是什么样的谣言都有了。有说刘明是张角他爹的。黄巾造反就是刘明指使的。有说刘明是恶魔降世,打仗从来都不用手下的,每回都是刘明一张口就把敌军吃光了。据说刘明吃个十几万人,那都不叫饱。也就是店店牙缝。稍微想吃饱点,那都得百十来万的人口。要不刘明也不可能每回都以少胜多。还有的人说,刘明会点金术,幽州的道路全都是用金子铺的。走在上面都晃得人睁不开眼。
总之,林林总总,关于刘明的谣言那都海了去了,有好的,有坏的。有说刘明邪恶的,有说刘明仁义的。但是,这些谣言无一例外,都是那么的夸张,离奇,让人不可思议。
此时曹操制造的那两个谣言,早就被淹没,遗忘了。到了这个面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有人在制造刘明的谣言了。原因就是刘明太仁义了,刘明治理下的幽州太富足了。以至于有的人眼红了。嫉妒了。就连谣言都能透出幽州富足的味道。
所有的人,不禁向往幽州的富足。所有关于刘明不良的一面,都被人们自动的过滤了。只剩下关于刘明和幽州好的一面,认为幽州就算不想传言的那么夸张,那也绝对要比自己现在呆的地方要好得多。
曹操此时对洛阳的传言也有所耳闻。曹操这个郁闷呀。本来原先许悠编那个传言多好呀,似是而非的,对刘明的危害多大呀。可如今不知是哪个傻瓜跟着起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刘明是张角他爹?这不胡说嘛。刘明多大,张角多大。这怎么可能?而且刘明平定黄巾的事情谁不知道?这倒好,倒叫大伙都想起来了。刘明既然平定黄巾,他和黄巾余孽势成水火。刘明又怎么可能和黄巾余孽有勾结呢。哪个白痴废物制造这种谣言。这不是添乱嘛。
就在曹操对如今这个局面无可奈何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东莞太守刘玄德奉诏入朝求见,现在府门之外。
曹操对于刘备还是很有印象的。当初刘备在群雄会盟的时候,给袁绍出的那几个主意还都是很到位的。像是一个人才的样子。而且当时刘备和那些诸侯交往的都不错。也算是一个人物了。尤其是现在,刘备是第一个奉诏来朝的。为了以后那些诸侯能够没有顾及的到来。这个刘备也是绝对不能怠慢的。
曹操为此都没让人传刘备进来。反而是让家人大开府门,自己亲身前往接待。
刘备会这么快的来到洛阳,这里面和刘明也有不小的关系。当初,管亥正式投降刘明,北海城改旗换号,这刘备就被就吓着了。
刘备自思:就算自己和青州刺史合作,也不过就和管亥斗个平手罢了。即使是自己这边占点上风,可也奈何管亥不得。如今管亥跟刘明了。有了刘明的支持,自己那里还是管亥的敌手,尤其是自己还是刘明那里的弃官,逃犯。现在摆明刘明是要占领青州了。自己今后哪里还有个好。故此,刘备在管亥归降刘明之后,那真是寝食难安,一直就谋算着自己今后的出路。
结果曹操那打着皇上名义的诏书一来,刘备算是找的机会了。反正刘明要事谋取青州,自己也是万万守不住的,干脆自己改弦易帜,先投朝廷那里算了。反正自己跟过刘明,也跟过袁绍,现在直接投靠朝廷,那也不算丢人。别人只能说自己忠于朝廷,忠于汉室。万一那曹操要是真的忠君爱国,那自己背不住在朝里面还能混出点名堂来。就算是曹操有什么异图,自己暂时息身在曹操的羽翼下,也能拿曹操顶缸对付刘明。等自己羽翼丰满了,自己再独立出来,指责曹操图谋不轨,那天下人也不会有人说自己闲话的。只能说自己不畏强暴,忠义无双。
刘备打着这样的念头。收刮了自己治下的大部分的金银财宝,粮草。又把剩余的部分分散给自己境内的百姓。说是庆祝圣上平安登基,特意把府库的结余分给百姓以示圣上的恩德。
百姓们不明真相,还都念刘备的好呢。而刘备则给青州刺史留了一封书信,说自己奉诏朝圣去了。就把这个烂摊子丢给青州刺史。自己带着手下的这帮人马就跑来了。
曹操一见刘备,离着老远就喊道:“玄德兄,别来无恙。吾想煞你了。”
曹操这一声,那真是声情并茂,那语气别提多诚恳了。可是刘备那也不弱。
刘备语带梗塞,脱口说道:“明公。备也想死你了。”说完,刘备那眼泪,唰,就下来了。
曹操和刘备,这回算是棋逢对手了。二人互相客套着,携手走进大厅。
刚一进大厅坐好,还没等曹操再使用别的手段,刘备就神秘的向曹操说道:“明公,多日未见。您现在可是朝廷的重臣了。为贺明公高升之喜。备特带一物,献给明公。以助明公猛虎添翅。”说着,刘备取出一物,献给了曹操。
曹操一看,大喜过望。。
第三百一十六回 德才之争
刘明向王越敲定了徐庶,心怀大畅。遂又于王越长谈多时,商量了一下九品武士考核的细节。随后,刘明让蒋方为王越安排住所。
次日。刘明召集众部下,把王越介绍给大伙。随即就把九品武士的计划向大伙介绍了一番。
九品武士计划,作为吸纳基层武官,鼓励好武精神,那是极为有利的。刘明手下的那些武将对此都极为欣赏,兴奋。但是,刘明手下的那些文官,想得就比较长远了。
蔡邕首先反对道:“太尉大人。百姓好武,虽有强国之用。可是治理天下,不应过于偏重。正像如今太尉大人所订立之九品武士制度。今后将有可能成为普通百姓求官的一条捷径。百姓为求出身,必然勤于习武。如此,学武有成者,故可成为人才。可不是和学武的那些百姓,必然会因此荒废了光阴。况且,习武之人,好强斗狠,顽劣之徒,缺乏管束,也不利国泰民安。太尉大人千万不可贪图眼前之利,草率行此等计策,还需三思。”
蔡邕一开头,其他的文官,也纷纷的列举事例,开口反对。只有杨军,郭嘉,贾诩等少数的刘明铁杆队员,还在一语不发的观望着,思考着。准备着看看刘明还有什么后续的计划,并想着如何完善刘明的计划。
刘明一皱眉。没想到反对意见这么大。可刘明随之也释然了。自己确实是草率一些了。记得以前自己学历史的时候,清朝末年,民国初期。当时的有志之士寻求救国之道。除了兴办强身馆,强武学会等等之外,新文化运动,产业救国等等,那也是一个都不少的。自己如今愣头愣脑的光提出来其中一个。这也太孤独一枝了。也难怪自己部下的这些有识之士会如此反对了。
刘明想明白了,心里暗暗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按着马三立老人家的说法,桃园三结义,咕嘟一枝。我再给你咕嘟出来几枝也就是了。
刘明微笑的开口说道:“各位过于急躁了。本公的话还没有讲完。尔等如此反对,岂不是断章取义。本公除了九品武士的计划之外。还有鸿学士的计划。本公准备在咱们开办的各个书馆设立鸿学堂。有识之士,可以到鸿学堂考核等级。鸿学堂主要考核文士的舌辩,吏治等等实用学问为主,同样也分为一至九品。九品鸿学士,以能识文断字,识文三千以上者,并能明辨事理者即可,九品鸿学士可以任地方村老。赐九品鸿学士木牌一面。以次类推,一品鸿学士可以任郡守参事。超级鸿学士,乃是当时大才,入仕则由本公酌情封赏安置。”
刘明心说:这回应该没问题了。一文一武。这回可该平衡了。
没想到,马钧却站出来鸣不平道:“主公,学文习武之人,均有出头之日。我等匠人难道就此碌碌无为,终老一生不成?咱们幽州的制造部,难道就后续无人了吗?”
刘明一听,还真点头疼。就以自己目前的状况,庞大的军队,庞大的领土,都需要数量巨大的基层人才。文武两途的人才,完全可以得到大量的安置。可是技工就不好说,难道是个人随便得会打造一套家具,自己就给他安排一个官位吗?自己这里哪有这么多的空余位置安置这些人啊?
不过,来自现代的刘明却也知道科技发展的重要。先进的科技,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那也是必不可少的。就像自己,不过就是了解了一些简单得科技知识,就在这个时代发了大财,并由此发展起来的吗?
而且马钧的说话,还提醒了刘明。令刘明意识到:由于自己本身的了解的东西比较多,故此自己的潜意识里比较看不起这个时代的科技。一心以为自己现在所需要得知识,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就连马钧他们的那个制造部,也经常是在自己给出方向后,然后由他们进行试验,研究。所以,自己就忽略了知识的发展在于积累和系统。就好像自己来得时代那些发达国家一样。他们本身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并不比自己的民族优越。正如他们顶级的科研人员,百分之八十都是华裔一样。可是,他们进行了系统化的传承,无数辈人的心血和努力,造成了他们后来居上。如今,自己开办书馆可以积累、传承文化。兴建太医院可以传承、发展中医学。可科技的发展,自己又作了些什么?
刘明有了一丝惭愧。
这时,不待刘明说话,蔡邕又发言道:“奇技淫巧,多乱人心智。君子偶为之,可排忧解闷,但绝不可鼓励之。而且,就连太尉大人适才选拔的人才之道,也过于的偏重才能,而忽略了德行、操守。夫之用人。才高者为善,善之大也。才高者为恶,恶亦大也。故用人为官,德为先也。太尉大人三思。”
刘明关于科技发展的问题还没想通透呢,结果刘明这老岳丈梆梆梆,又是一顿不是,连刘明前两个提议一齐推翻。刘明这个头疼呀,这个老丈人还真顽固。不愧是当代的大贤,儒学的坚定捍卫者。
不过,蔡邕这一通发话也不是没好处,那马钧一听蔡邕斥责,立马就灰溜溜的缩了回去。连一丁点的废话都不敢说。
但是这也不能怪马钧,虽然马钧现在身为制造部的部长,也是刘明手底下的重要人物。可是马钧的底子太薄了。马钧原本就是一个小木匠出身。要不是刘明抬举,马钧现在还说不定在那打家具呢。而且,马钧从小又是被灌输着文化人了不起长大的。马钧当然不敢跟蔡邕这个层次的大贤者顶嘴了。在马钧的心目中蔡邕说什么都是对的。自己不明白,那是自己的学问低。而马钧刚才敢站出来问刘明,那也是马钧脑子一热,想得少,性子直,再加上和刘明的关系比较近,这才有那么一出的。要知道,早在虎啸山庄的时候,刘明就经常和马钧一起搞研究。马钧那也算是刘明的绝对心腹之一了。。
刘明一看马钧缩了回去了。暗骂一声马钧胆小。不过,虽然提出问题的人缩了回去,但是作为已经想到问题后果的刘明,那却得独自撑下去了。好在马钧缩回去了,刘明只需要把科技积累问题解决了,那就差不多了。
刘明对蔡邕说道:“岳丈大人。奇技淫巧,此言不妥。孔夫子传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那也是为了开人愚智,教化于民。其中,射、御可以强身,即为武士之道。而杂学的也可归为数之一道。就像用以传承圣人言论的纸张,那也是需要人来研制的。若无人研制,我等现在还需要刀笔传书。此外,燧人引火,巢人造屋。这也是古之先圣。他们研发的东西,更是造福天下,遗福万代。这又岂能以奇技淫巧诚称之?”
蔡邕一言不慎,被刘明堵个正着。蔡邕就是名声再大,蔡邕也不敢跟这些古之先贤比肩。何况此时的文人讲究的就是先贤之道。蔡邕急忙告罪道:“邕知错矣。吾只是想提醒太尉大人不要忽略德政。绝无诋毁先贤之意。”
刘明和颜悦色地说道:“岳丈大人乃是我朝大儒,士林的典范。岳丈大人以德为政的理念,那也是一点错误也没有的。咱们幽州也需要这样的人才。只是,有德者,未必能处理好政务,咱们也还需要实干的人员来处理公务。故此,那些基层的文武职位,还是让那些有一定才能的人去干。有咱们幽州的法纪制约,就算有些有才而少德的人担任了官职。可他们也万万兴不起什么风浪的。”
说到这里,刘明缓了一口气,看了一下下面的反应,接着又说道:“至于那些有德之人,咱们还是需要鼓励。咱们可以设立善人榜。每个人每当他做了一件善事之后,当地的官员,均需给他们见义勇为奖牌一面,正面刻其姓名,反面书其善举,以及颁奖人的姓名。并把此善举记录在案。持有见义勇为奖牌的人,可以见村长不拜。每当一个拥有了十面见义勇为奖牌,当地官员可为其发放一面善士的奖牌。善士可以见乡长不拜。可以为村长之候补。可以入乡民情署为调解员。每当一个人拥有十面善士的奖牌,当地官员可以为其发放义士奖牌一面,义士可以见县令不拜,可为乡长之候补。可为县民情署的调解员。每当一个人拥有十面义士奖牌,当地官员可以为其发放名士奖牌一面,名士可以见郡守不拜,可为县令之候补,郡民情署的调解员。如果一个能有十面名士奖牌。由本公亲自为其发贤士金牌一面。可入善人榜,可为郡守候补,或有本公酌情任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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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位者鄙 地四百零三回 神枪,枪神
“本将军叫了刘明又如何?那刘明的名号,本将军还叫不得吗?”这马超也是气疯了,这一句犯忌讳的话,没经过大脑的,那就脱口而出。
“放肆!汝竟敢轻慢我家主公的名讳。且待某家来教训教训你。”说完,那个白袍人,手中长枪一摆,遥遥的指住了马超。
高手!绝对的高手!凌厉的枪气,当就是就让马超那狂暴的心境冷静下来。马超也不敢再轻看眼前的这个白袍人了。不过,单凭如此的枪气,虽然厉害,却也压不服马超。反倒激起了马超的昂扬斗志。
说实在的,马超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挫折,那集聚的怒火,已经足以燎原,现在又是连串的误会,这让马超的怒火已经到达了爆炸的临界点。如今怒气冲天的马超又遭到一个刘明的手下出来挡横。这火气也就更大了。虽然马超的心境受到白袍人的枪气刺激,冷静下来。可马超的怒火不仅没消失,反而被压缩成了一个即将爆炸的奇点。
马超暗地里的邪火直拱:真他棒槌的。要不人家怎么说: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也太准了。这来到幽州,那刘明还没看见呢,就被刘明手下的这一波波小兵欺负。这今天要是不露上两手,就算今后自己到了刘明那里,那也要被人轻视。还不如今天就借着这个茬口把事情闹大了。直接捅到刘明那里去。让这刘明以及幽州的大小官员也知道知道自己的本领。
想到这里,马超也不再克制自己了。手里的长枪一摆,也同样指向了白袍人。嘴里轻声喝道:“西凉马孟起,讨教了!”一股同样凌厉的杀气,随着马超的话音,激射而出。立时与白袍人的枪气分庭抗礼。
有道是:行家看门道,力巴看热闹。两旁的捕快有看不懂,就向那当头的请教道:“头儿。这两哥们干吗了?斗眼也没有这样斗的啊?”
“外行了吧。这可是高手比武,生死只在一线。他们这都是在找对方的漏洞了呢。只要找到了,那绝对是一招见红,不死不休。”这为首的有点见识,立马摇头晃脑的卖弄起来。
“那他们不是就当街斗殴了吗?这还行?头儿,咱们赶快动手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一个有点愣的捕快,不知好歹的说道。
“拉倒吧你。别不知好歹了。你没看见那个后来的腰上挂着的那块玉牌?那可是咱们幽州超品武士的象征。超品武士知道不?那就说像你这样的,上去一百个,那也是白给。”
“打不过就不管了吗?这要是让老爷知道,那咱们这份差使还干不干了?”那个有点愣的捕快疑惑的问道。
“混球!谁说打不过就不管了。没看见咱们各处都有弩手守着了吗。实在不行,只要咱们一个信号,咱们附近的兵营,立马就能来支援咱们。大军包围之下,谁能跑得了?只是这位将军是帮着咱们来的。咱们当然要乘这个情了。”
“头儿,这话是怎么说的?”
“还没明白?你怎么这么笨呢?咱们幽州武士擂,立擂以来,就出过一个超品武士,而且还是一个女的。而如今这位,腰上挂着超品武士牌,而且还是一个男的。那只能说明他早就是咱们太尉大人手下的大将。”
此时,察觉到马超越来越旺盛的杀气,白袍人也是精神一振,真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啊。看其气势,其武艺应该不在颜良之下。只是太缺少礼数。还得需要好好的教训一下。
白袍人猛地踏上一步,低声喝道:“幽州赵子龙。”随着赵云的这一步,赵云的枪气也更加的旺盛。
“赵将军。”“无敌将军。”听闻赵云的名声,两旁的捕快不禁激动地喊了起来。
这就是名人效应。虽然赵云在幽州之外的地方,名气远远的不如曾经在天下诸侯会战虎牢关时大显身手的张飞、吕布、关羽等人。甚至连河北的名将颜良、文丑的名声都不如。但是,赵云在幽州当地,凭着孤身搬救兵,独闯塞外等等的事迹,如今在幽州的人气,那绝对是第一号。早已经盖过了吕布和张飞。
随着周围人的呼喝,马超的气势不由得一衰,马超不禁暗中奇怪:这赵子龙是何许人也?怎的有这么大的声望?自己和此人为敌,会不会影响自己今后在刘明那里的发展和前途?
高手过招,那容得片刻的分心。马超这里气势一衰,赵云那里立马有所感应。气机牵引之下。赵云的长枪立马化做一点寒光,直奔马超的哽嗓咽喉而去。
马超心神为之动摇,急忙忙撤身拦挡。
霎时间,两杆长枪犹如两只蛟龙在海中相戏,长枪笼罩的范围也越来越大。恍若实质般的枪风,逼得那些围观的捕快,以及马超的那些手下,只能不断的向四周退去。所有的人,无不看得胆战心惊,原来这就是超品武士的过招。这真是太强了!
佩服!此时没有一个会这么想。因为他们此时的心神已经全被赵云和马超之间的交手所慑服。没有思考别的东西的余地了。
什么是速度?这就是速度。开始的时候,围观的人还能看见由无数枪头组成的梨花万朵,寒光点点的残影。可随着赵云和马超之间枪法的速度不断的提升,这些由于快速移动在人眼里造成的残影,也逐渐在人们的眼中消失了。一般人的眼睛,已经不能再扑捉到赵云、马超二人任何的动作残影了。
此时,马超在赵云铺天盖地,永无休止的连环突刺当中,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马超的眼睛也有些分不清赵云的枪尖究竟指向了何方?
强烈的不甘心,强烈的不忿,不断刺激着马超那怒火形成的奇点。
马超怒喝一声,那个奇点终于爆发了。此时的马超,再也不考虑什么投靠刘明之后的发展了,也再不考虑什么父仇了。甚至连生与死,也不在马超的考虑之中了。只有战斗!压倒强敌的战斗!充斥在马超心间。
马超的心神,那真是头一回这么的单纯,这么的投入。马超当日迎战关羽的那种感觉,再次的降临到马超的身上。赵云密集的突刺,已经不再用马超的眼睛来观看了。赵云每一枪所形成的锋芒,那都在马超的感觉之中,马超闭住了双目,听任着自己的感觉,写意的挥动长枪。
“嘡——”无数次撞击,汇成了一声巨响。赵云和马超分了开来。由快速无比的神速,转为了相互对立的静止不动。
赵云不禁暗暗吃惊:这个狂徒怎么得了?眼看着他就要招架不住了,他怎么突然间速度又跟上了?
此时心神全部沉浸在这种美妙狂热状态的马超,受着本能的驱动,怒吼一声,再次的挺枪刺向赵云。这一枪,却与刚才有所不同。没有亮丽无比的枪光,也没有呼啸的枪风,甚至没有快速移动所形成的残影。就这么朴实无华的乡赵云刺去。
然而,就如此朴实无华的一枪,对赵元的压力,那却比刚才那上百枪合起来都大。虽然这一枪的移动速度并不快,可却笼罩着赵云所有可能移动的方位。只要赵云有所动作,这神气内蔹的一枪,立刻就能化作迅雷一击。让所刺之处,化为齑粉。
赵云面对毕生以来最强大的一枪,赵云的精气神也在不断的攀升。这一枪的利害,赵云是完全了然的。因为赵云自己也早就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只是赵云头一回与相同境界的交手,这样赵云的血液也开始了沸腾。
知己难寻,好的对手那也一样不容易遇到啊。只有强大的对手,那才能像一块磨刀石,不断的砥砺赵云。
“嗡——”赵云的枪尖在颤抖。方寸之间,无数次的枪尖晃动,立马引发了马超那迅雷一击。而赵云身躯微斜,手中的长枪也闪电般的刺向了马超持枪的右手。
这真是神来之笔,马超那一枪,那乃是全身精气神的凝聚,即使是受到赵云长枪气势地吸引,提前得发动攻击,可那马超还是能偏转枪头,在赵云进身袭击马超的时候,与赵云来个同归于尽。可如今,赵云根本没有刺向马超,反而是刺向马超持枪的右手,这距离立马就节省了一块,而马超变招之后,也不可能再次的变招来封挡赵云后续的进攻。可马超不变招,只要赵云刺中马超的右手之后,拨打一下马超的长枪,马超一只左手肯定就抓不住长枪了,只要赵云随后一个分心刺,马超必定命丧街头。
好一个马孟起在如此绝境之下,竟然猛地冲上半步。以自己的左肩头迎向了赵云的长枪,与此同时,马超左手发力,猛地把长枪拽了回来。双手握住长枪的前半部,进身向赵云的胸口刺去。显然是要拼着左臂不要,也要取了赵云的性命。
“来的好!”赵云高兴的大叫一声。后把发力长枪向上一挑,震开了马超这一枪。随即进身飞起一脚,就把马超踹出去了两丈开外,紧跟着一个箭步,长枪已经指住了马超的咽喉。
“杀了我吧!”马超彻底的绝望了。马超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被刘明手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部下给打败了。而且马超也对自己败在了赵云的手下,那时深感不服。二人比枪,哪有带动脚的?这要是骑在马上比武,这一脚能踹到谁啊?
“虽然你这个狂徒轻慢了我家主公的名讳。不过却也罪不该死。尔等的罪名,自有当地官府处置,本将却也不能逾越。起来吧。放下你们的兵器,随着他们到衙门领罪去吧。等你们把案子结了。若是想要从军,本将军却是可以保举你们在我家主公手下受到重用。”赵云收枪,诚恳地对马超说道。
看着赵云那真挚的面孔,马超此时也明白自己刚才确实是有些狂妄了。自己投奔刘明来的。那刘明在今后就是自己的主公了,自己如此口无遮拦,哪今后只能是嘴给身子惹祸。自己要想出头,那真是难上加难。
马超站起来,一抱拳,满脸羞愧的说道:“多乘这位将军的美意。马某受教了。实不相瞒,我乃西凉马家之后,我父乃是西凉太守,与太尉大人有过共赴义举之宜。此次,我就是专程来投靠太尉大人的。刚才有所误会。还请将军海涵。”
马超这一自报家门,赵云当时有些恍然。敢情这马孟起就是那个西凉马腾的儿子,前些日子在曹操那边闹得沸沸扬扬,随后又被曹操给灭了的马超啊。这个人到也是本领非凡。
赵云赶紧抱拳回礼道:“原来是忠良之后。赵某失敬了。”随后,赵云转回身,亮出腰牌,对那些捕快说道:“我乃左旗督尉。这位乃是投奔太尉大人来的忠良之后,马超,马孟起。刚才酒楼之上,只是一场误会,乃是马将军的家将初来咱们幽州,不晓得咱们幽州的纸币,故,以为是店家的讹诈,引起的一场小误会。我适逢此事。可以作证的。”
那捕快头连忙行礼说道:“赵将军作证,那自然是错不了了。只是此事已经报官,还需要赵将军领着这几位到县衙走一趟。交待一番。此乃例行公事,咱们幽州的法纪,卑职是不敢犯的。”
赵云点头道:“这是自然。本将军这就随你们走。”
马超看得心惊。马超万万没想到,刚才获得那么多欢呼的赵云,在表明身份后,还是需要到县衙走一趟。而那赵云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可见幽州的法规严到何种地步。自己今后还是真的要小心一些了。 底四百一十一回 出兵挹娄
“以忠君爱国为荣、以叛主叛国为耻,以服务黎民为荣、以背离黎民为耻,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
就在刘备走访水镜费尽唇舌之时,马超也正在睡梦中努力的背诵着军校的校训。
没办法,谁让马超的政治考核又没有通过呢。
然而与马超同一寝室,忍受魔音灌脑得马贷却不禁暗自嘀咕:好家伙!就这一万遍的校训背诵下来,估摸着大哥下次再进行政治考核,那就绝对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别的不说,最近大哥连晚上做梦,那都是在背诵八荣八耻的这一套。恐怕那些校训,现在都已经在大哥脑袋里扎根了吧。
马贷被马超的梦话搅乎的睡不着觉。可又不敢打搅马超的睡眠。只能盯着马超发愣。
不过,封闭训练,四个人一屋的寝室,深受马超荼毒的,那也不止马贷一个啊。旁边的庞德那也睡不着啊。庞德凑近马贷说道:“三爷,少主最近可够惨的。刘太尉这里的封闭训练,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就大哥惨?咱们就不惨了?说实在的,就这破地方的体能训练,以咱们的功底,那还是没什么的。就算有什么,体能训练那也是咱们的本行。那也没什么说的。可是咱们这一帮上阵杀敌的大将,没事还上什么文化课干什么?咱们都学会了,还要那些军师和参谋干什么?再说了,当初咱们在凉州的时候,哪一个人不说咱们都是文武双全的英雄。咱们的学问也够用了。再学这么多,不是受罪嘛?我宁可练上一天的枪法,也不愿坐在那学什么文化。也就是大哥受得了这份罪,每天里还高兴的说什么这才是真正的万人敌,是刘太尉重用咱们的表示。”马贷不满的抱怨道。
“嘿嘿。三弟,别不知足了。你当将领的不学那些东西,那你学什么?带着士兵上阵杀敌,那是各营营长的工作。你冲上去了,谁来指挥军队?难道你想当一辈子的老营长?再说了,你那文化课能有多苦?那都是知识,哪一条不令长几分学问的。哪有什么好叫苦的?倒是我和二弟的课程却是有几分枯燥。这政治课,除了理解之外,还需一条不拉的记下来。这干巴巴的教条却是有些难度。”赵云看庞德等人叫苦,忍不住也凑过来打趣。
“大哥,小弟今后一定努力学习还不成么?”马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大爷说得对。还是大爷和少主这些日子最惨。”庞德点头打岔道。
赵云一笑,也不再接着说马贷,随着庞德岔开话茬道:“令明这话说得可不对。我倒觉得那每天听着二弟背诵校训的人是最惨的。光看我们每天晚上只是听二弟的梦话就如此惨了。可想而知那没天都监督二弟背诵校训的兵丁是何等凄惨。”
“那些人会凄惨?大哥,这您可错了。这我可是要绝对支持令明的。那些听二哥背诵校训的兵丁,他们根本算不上人,全都是一群疯子。他们哪里会知道什么叫凄惨。”马贷不忿地说道。
“唉!三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们今后可都有可能是你手下的兵啊。”赵云不解的斥责道。
庞德在一边替马贷分辩道:“大爷,您可别错怪三爷。您和少主都是帅级学员班的,您们离着那些校级学员班的比较远,您们是不了解他们,三爷对他们的评价,那可是一点错都没有的。像我和三爷这样将级学员班的,经常会跟他们一起训练。您知道每天早起他们起来之后,一边跑步,一边喊得口号是什么吗?”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兵。”马贷和庞德异口同声地说道。
“其他像什么今天我是一个兵,明天我就是一个将军。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服从!再服从!正确的命令是训练,错误的命令是磨练。这些东西,他们那一天不喊得万八千的。这些东西,早就成了他们的本能了。估计前面就算是有一个火坑,只要教官说往下跳,那些疯子也会二话不说的跳下去。光是听二哥背诵一万遍的校训算得了什么?我看他们哪一个都可能背过一万遍的校训。”马贷既兴高采烈,又不无恶意的跟赵云说着。
赵云也有些发傻。赵云暗自庆幸:还好,还好。幸亏自己考核通过了,不用像二弟他们这么惨。也幸亏自己是主公的老部下,用不着从学员班开始培训。
不过,赵云很快清醒过来,好心的提醒道:“睡觉,睡觉。再不睡,明天你们要是没精神被教官罚的话。估计你们就可以和二弟一样惨了。到时候,可别怪大哥我没提醒你们。反正明天我再考完军略一项,我可是就要毕业了。睡晚点也没什么。”
次日,赵云很轻松的通过了军略的考核。顺利的毕业了。马超、马贷这两个在军校之中与赵云结拜为兄弟的家伙,也只能羡慕的看着大哥赵云先一步的走出军校了。虽然赵云安慰了他们,说了一定会在外面等着他们出来的。让好好学习,好好接受改造。可这又怎能抑制他们那向往自由的心灵?
即使是五天之后的补考,他们能通过的话,也是可以毕业的。
然而,马超他们也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大哥赵云毕业了,可他们还没有通过考核。只能在这封闭训练的军校当中继续努力。以期待五天之后的顺利毕业。这五天,别说不能让大哥赵云陪着自己在军校之中受苦了。就算大哥肯,自己也有这么大的脸。可是军校的纪律那也是不会让无关人士留下来的。就算是等他们出去,那也只能是在外面等着。
“主公。云军校毕业。回来报道了。”辞别了马超的赵云。快马加鞭的来到刘明府上的议事厅,向刘明报道。
“好!回来的好。太好了。我正缺人手呢,子龙就回来了。真是好啊。”刘明高兴得看着赵云说道。
“啊?难道是有什么战事需要云来效力吗?主公。您就下令吧。云誓死完成任务。”赵云闻听刘明此言,满怀期盼,兴高采烈的说道。
“嗯。确实是有战事。不过,却也不急。先让杨秘书给你交待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与郭军师他们再商议一下最后的方案。你就可以按着计划行事了。”刘明很是轻松的就把赵云甩给了别人。自己转身去议事厅旁边的参谋部和郭嘉,黄月英等人继续讨论去了。
杨秘书?赵云有些迷糊。这主公身边什么时候又出来了一个杨秘书。秘书是什么官职?
然而,不等赵云考虑清楚,一个清脆的声音就打断了赵云的思路:“幽州秘书处,黄秘书令下属右机要秘书杨颖,见过杨将军。”
声音很好听,而且十分耳熟。只是这个杨颖却是没听说过。赵云顺着声音往了过去。一个十八九,青春无限的美女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赵云一见,十分好笑:这不就是杨老的孙女玉环吗?主公也真是。就算是宠着她,也不能叫这个小丫头在这里胡闹啊。而且这个小丫头怎么还改名了。也不怕气着杨老。
习惯的力量真是可怕。以赵云对刘明的忠心无二,可还是认为杨玉环乃是仗着刘明和杨军等人的宠爱,而在这里胡闹。
赵云看着杨玉环笑道:“小丫头,别闹了。这里是主公处理军国大事的地方。那可不能由着你胡闹。回头让杨老知道,又该骂你了。到时候,我可是不会为你求情的。”
杨玉环小脸一红。郁闷的想到:太逊了。怎么云大哥就是这么看自己的?难道自己只会胡闹么?
杨玉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赵云,委屈得说道:“云大哥。太过分了!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幽州五品官员。我们这秘书处,那可是和参谋部并列的机要部门。我可是奉了主公的命令来给你讲明局势的,你要是不乐意听。你找主公去好了。”
赵云一听有点傻眼。看起来自己培训的时候,主公又搞出新东西来了。赵云连忙赔罪道:“环儿,我这不是不知道嘛。不知者不罪。环儿还是原谅了吧。”
杨玉环立马破涕为笑,一天云彩满散的笑道:“没事,没事。云大哥这不是不知道嘛。以后知道了就好了。不过,现在我也当官了。云大哥就不要当我是小孩子了。以后不许再叫我小丫头了。可以叫我环儿,或者杨秘书。”
赵云一听暗笑:还是一个小丫头。当下哄道:“好了,好了。杨秘书。主公到底让你给我交代什么大事呢?”
杨玉环虽然有些失望赵云没在叫自己环儿。不过,杨玉环已经很满足了。当下什么的跟赵云说道:“云大哥,你知道咱们幽州最近出了什么大事吗?”
赵云一皱眉:什么大事?这跟出兵有关的大事,难道是那曹操或者是董卓有不知道好歹的大过来了?还是那草原部落又不安分的准备进攻幽州了?
赵云面带怒容的说道:“哼!难道是那曹操、董卓又来进犯咱们幽州?”
“嗨!云大哥你想哪去了。那怎么可能呢?那曹操和董卓怎么敢来招惹咱们?他们的苦头还没吃够吗?不是啦。你猜不到的。是那塞外的挹娄向咱们遣使献楛矢,投降来了。这可是我们秘书处,黄秘书令策划的功劳。”杨玉环兴奋的说道。
赵云听得有些头晕,塞外有个挹娄,赵云倒是知道的,乃是延续肃慎族人的民族。可赵云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好不眼的投降?而且他们都投降了,哪还用自己干什么?还有那什么投降乃是什么黄秘书令策划的,这黄秘书令又是何人?
赵云无奈的跟杨玉环说道:“杨秘书,能说的在清楚一些吗?那挹娄向咱们投降,跟咱们的策划有什么关系?这里我又能干些什么?还有那个黄秘书令是谁?”
杨玉环瞪着大眼睛看着赵云,只看的赵云很不好意思,好像不知道这些很不应该似的。
不过,杨玉环还是很耐心的跟赵云说道:“黄秘书令。那是我的上司。也是秘书处的头号负责人。乃是和郭军师,郭大哥并列的高人。前些时候,主公采纳黄秘书令的建议,在挹娄那里大量的收购粮食。随后又资助了一下,对咱们有臣服之心的夫余和高句骊。这夫余和高句骊一强大,他们要扩张实力,必然就要吞并临近的挹娄。那挹娄为了不亡族灭种,只能向势力最大的咱们表示臣服,以次来让夫余和高句骊不敢吞并他们。然而,咱们的目的,并不仅仅是让那挹娄向咱们遣使献上‘楛矢’就万了的。咱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融合了挹娄。故此,云大哥就将要被主公派出去带兵帮着挹娄震慑夫余和高句骊两族。同时,为了表彰挹娄王族的贡献。你还要把派人他们接回到咱们幽州享福。与此同时,你还要保护你带去的那些吏员在对那里进行控制时的安全。使之完完全全归属咱们。随后还要做好从侧翼协助主力降伏高句骊的准备。”
赵云听得眼睛冒光。好!太好了!把那些没事就犯我边关的异族完全吞并掉。那今后的边关就少了太多的麻烦。幽州百姓也就能更加远离战乱了。这真是太好了。
赵云激动地问道:“杨秘书,主公可曾说了。到底什么时候出兵?调多少的兵马给我?” 第五百七十四 巧惑司马
这才是真正的雄图大志啊,与此相比,自己先前的胸怀天下,又算得了什么?
鲁肃心神恍惚的回到了驿馆。虽看到驿馆里的‘菊’字院,人声鼎沸,人员穿梭不息。鲁肃却也无心去管那些。径直回到自己的‘梅’字院,准备收拾行装,回返蜀中。
然而,鲁肃刚刚走进庭院,还没来得及进屋,落座,吩咐。随鲁肃而来的赵莘就急不可待的跑到鲁肃切近,慌张的压低声音说道:“鲁将军。大事不好了。”
鲁肃心神本来就有些恍惚,看见赵莘这个模样,忍不住斥责道:“慌些什么?有什么不好的!”
赵莘听鲁肃喝斥,连忙稳定了一下心神,可还是忍不住慌张的说道:“鲁将军,真的有大事了。曹操也派人来幽州了。咱们这回可完了。”
此时鲁肃已经走进院子,进入屋中。坐下来说道:“此事我以知晓。有什么可慌张的。”
“啊?将军您都知道了。”赵莘惊讶的看着鲁肃。随后又松了一口气说道:“将军临危不乱,看来已是妙算在握了。那您说,曹操这会派人来联合幽州,准备共同攻打咱们。咱们可该如何应对啊?先前可急死我了。”
“你说什么?”鲁肃嘭的一下站起来问道。
赵莘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说道:“将军临危不乱,妙算在握。”
“胡说!谁问你这个了,下面的!”鲁肃生气的喝道。
“啊?对。下面的。下面的什么来着?”赵莘被鲁肃如此一喝,更不知道说些什么。
鲁肃见状,更是生气,暗中骂道:真是没用的东西。
说实在的,先前鲁肃还真没把曹操的使者当一回事。虽然鲁肃早在荀彧那里就已经得知曹操那边派了一个什么司马大人来幽州了。而且那时鲁肃就已经心生疑虑了。但是,后来鲁肃与荀彧谈得很愉快,而且又被幽州的大志所震撼,最主要的是,鲁肃连谅解备忘录都签订好了,自然也就不认为曹操那边派来的使者会对孙权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了。
可如今赵莘所言,完全打破了鲁肃的猜测。而且,鲁肃最近的思维本来就被刘明、荀彧他们弄得有些混乱。鲁肃自然会在惊愕间,有一些失措了。
但是,鲁肃毕竟是心智过人之辈。很快就再此冷静下来确问道:“你说那曹操派来的使者,乃是要联合幽州,共同攻击我们,你是从何得知?须知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妄语!”
赵莘这才转过味来,敢情鲁肃问得自己是这个。赵莘心中奇怪:将军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么。怎么还来问我?
不过,赵莘可是不敢跟鲁肃顶嘴的,那可是差着太远的级别了。赵莘连忙小心的回道:“将军,这事错不了。那曹操的使臣,跟咱们一样,都住在这个驿馆,咱们是‘梅’字院,他们是‘菊’字院。不过,人家曹操的使臣可比您会交际。今天您出去之后,他们才搬进来的。可那也只是他们的随从。据说他们的司马大人,一来到这里就去运动去了。一直到中午才回来。而且回来之后,就不断的派人发帖子,宴请名流,这不,如今他们那边还锣鼓喧天的么。”
鲁肃生气的责骂道:“啰嗦!我问你是怎么知道曹操的使臣是来幽州联合他们共同攻打咱们的,谁问你那些有的没有的。他请客,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赵莘有些委屈得嘟囔道:“怎么没关系。他们那里热闹,我自然就过去问问了。他们那些随从,初来乍到,还以为我是这个驿馆的人,就跟我说他们是朝廷的人,是跟随司马大人来幽州与太尉大人商议共同讨伐江南的。这,我不就知道了么。何况,人家司马大人对这里这么熟悉。人脉这么广,肯定比咱们谁也不认识强的多。我看咱们这次和谈,凶多吉少。”
“胡说!”鲁肃一沉脸,赵莘不敢说了。退到了一边。可鲁肃的心,却翻腾了起来。
对于赵莘的话,鲁肃判断应该假不了。出使和谈之类的,一般都是光明正大的,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为得就是公众性,双方都有一个舆论。就像自己要与幽州和谈,就没有什么可保密的,要的就是大家都知道,从而达到信义上的防范。故此,曹操那面派来的那个司马大人来幽州联盟共同出兵,让手下人知道一个大概,那也是很正常的。除非是某些不能张扬的例外。
但是,鲁肃确信赵莘所言无误之后,对于自己与荀彧签定的这份协议,却又担心起来。这毕竟只是一份谅解备忘录。其中有协议,却不是正式的合约。若是荀彧被那个司马大人说服,或是那个太尉大人被哪个司马大人说服,吴军陷入两面夹攻的状态,那可就太危险了。
想到这里,鲁肃就再也坐不做了。起身就往外走。
赵莘在一旁问道:“将军,您去哪里?”
鲁肃连头也没回的说道:“休得多问。尔等安心等我回来。”说完,鲁肃出庭院,唤驿馆人员牵马,策马而去。
不大会儿的工夫,鲁肃再次来到荀彧办公之所。鲁肃报上名号,被人引进。
当鲁肃再次看见荀彧,荀彧正是一幅休闲的打扮,原先的那种官衣已经脱去,看来荀彧已经下班了。正准备走呢。
鲁肃也没和荀彧客气,直接询问道:“荀先生,据闻,曹操也有使臣来此。不知可有此事。”
荀彧看着鲁肃一笑,很是从容的说道:“不错。正有此事。鲁将军的消息倒也灵通。”
“如此。先前咱们所签订的协议,乃是荀先生戏耍与我了?”鲁肃睁大眼睛,直盯着荀彧问道。
“鲁将军这是何意?我幽州文书协议,向来公正,一言九鼎,千金不易。鲁将军何来戏耍之说?!”荀彧很是一本正经得说道。
在荀彧的眼里,鲁肃没有看出虚假。这才松了一口气的说道:“肃听闻曹公欲携太尉大人,共同出兵江南。故有所虑也。还望荀先生恕罪。”说完,一礼到地。
荀彧用手搀扶,朗笑道:“鲁将军,确实是你多虑了。不错,曹公与我家太尉大人姻亲,听闻吴侯冒犯我家太尉大人,确实是想与我家太尉大人联手,共同讨伐吴侯。可你也知道,我家太尉大人仁厚,根本就不愿同族相残,何况你家吴侯有已经有心化解。若不是你昨日与我家太尉大人聚谈,昨日咱们就已经应该签订完了和约。故此,在知道曹公派人来此之意后,我家太尉大人还是维持愿意不变得。而那司马大人,也就照例由我接待了。至于先前没有给你们引荐,就是怕你们误会,伤了和气。如今汉室,曹公与吴侯都是擎天之柱。若是你们有了误解,再起刀兵,苦难的都是咱们大汉百姓。鲁将军,你可要谅解哦。”
鲁肃心中感动:这才是真正的忧民之贤者。鲁肃当即对荀彧再次施礼道:“荀先生一心为民,肃敬佩。”
荀彧也连忙再次扶起鲁肃,拍了拍鲁肃的手臂说道:“鲁将军,此事还请不要告诉吴侯,以免生出事端。”
鲁肃点首道:“肃定当牢记。”
鲁肃说完,告辞而去。次日启程,回转蜀中。
而在鲁肃动身之时,司马朗也再次的拜访了荀彧。
荀彧很是客气的接待了司马朗,很是有礼貌的跟司马朗说道:“司马大人。您来的稍微晚了一些。江东孙权,不过是一个继承父兄余荫的小辈尔。他在我幽州大军之下,又能坚持多长的时间?此次,我幽州本部未动,只是我家太尉大人拜弟——云长将军所率的镇西军,就已经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了。那汉中,早就被我军拿了下来。要不是他们知趣认错,如今蜀中也已经早就在我军的掌控之下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家太尉大人,本是修仙之人,自有仁德,不愿同族相残,既然他们已经知道错了,也就不准备再追究了。”
司马朗闻言,心惊幽州的实力,可又想及昨日宾客之中听闻江东使者也是来之不久。如何到跑到自己前面去了?因此出言试探道:“荀大人,昨日我来拜访,尚无听闻此事。何以今日突变?莫非荀大人嫌我其意不诚否?”
荀彧展颜笑道:“司马大人,昨日你来是客,我自然要好生招待了。至于那江东使臣,却也刚来不久。但是,其人早在汉中就已经做出和谈。只是到此定约而已。此先后关系,自然了然。若是司马大人能早来月余。即使我家太尉大人不好杀戮,我等臣子,也必然要拼死力策的。司马大人来我幽州数次,不是外人,当知我幽州群臣之心。”
司马朗心里一颤,想起来了。幽州这面,也就是太尉刘明因为修仙,不愿征战,其他的臣子,那可都是好战的很。心中不由得懊悔晚来一步。忍不住脱口挑拨道:“荀先生,那孙权既敢冒犯太尉大人,若不严惩,何以威服四野。若是那孙权得以喘息,那江南鱼米之乡,蜀中天府之国。一二年的时间,即可恢复元气,更盛从前,若是其再来冒犯太尉大人,岂不是养虎为患!”
荀彧朗声笑道:“鱼米之乡,天府之国,何足道哉!我幽州怕的就是他不来,若是他再来,我等也就可建言太尉大人出兵灭之,进而一统天下!”
司马朗有些不信荀彧地大话,又有心试探幽州的真正实力,故作怀疑道:“荀大人,此言过矣。天下事,事无常态。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岂可一言论之!”
荀彧见司马朗有些不信,显然有些上脸,下不来台。当即站起身来说道:“嘿嘿。司马大人,尔是不知我幽州疆界,故此坐井观天。来来来,今天我就破例让你开开眼界。”说罢,起身而行。
司马朗心中窃喜,看来这回效果不错。自己果然不愧是天才,两三句言语,就把这个荀彧给气糊涂了。看来今天能得知一些幽州的机密了。
此时节,荀彧已经率先来到了演武堂前,推开殿门,点手召唤司马朗道:“司马大人,请过来观瞧。”
司马朗一看是演武堂,心中更为欢喜,司马朗可打一开始就对那么大的一个大殿,而且还是上书演武的大殿,好奇得很。
司马朗佯装不以为意,从容迈步上前观瞧。然而,司马朗这么一看,却也是如同鲁肃那样,先是不解,后是好奇,而后震惊。
荀彧得意地问道:“司马大人,如今你可看出此物为何?”
司马朗迟疑的说道:“此物应是地貌疆图,然,何以中原地界如此之小?恐有误焉。”显然司马朗也是看见了曹操名下的那几个小城在沙盘上的标签。
荀彧嘿嘿笑道:“司马大人,此非纽误。乃尔之见闻小也!古之华夏,七国征战。秦始皇一统六国,而定中原疆界。然,北狄塞外。自周天子分封,即我华夏旁支。秦始皇,连接六国城墙,而成万里长城,以拒匈奴。这塞外领土,又焉何不是我之疆土?而塞外之外,更有燎原无数,此等地貌,皆是我幽州军卒,亲身测绘而出,又如何假得了?尤其是那海外四岛。”
说着,荀彧用手一指瀛洲说道:“那里本是徐福东行之所。现如今也被我家太尉大人收了回来。定名:瀛洲。可容民千万,产谷稻无数。你再看塞外八城。”说着,荀彧又是用手一指说道:“那里本是鲜卑之所,如今也被我家太尉大人收复。也可容民千万,水草丰美,养骏马无数!而今,我主之疆界,人丁,远胜孙权,即使你家曹公与孙权携手,其疆土都远不及我家太尉大人。我军大兵所到之处,弹指灭之。若不是我家太尉大人一心修仙,不愿同族相残。又焉何有尔等立足之地。” 第五百七十五 曹操又笑了
司马朗也是诚惶诚恐走的。
虽然司马朗不是什么经天纬地之才,但司马朗的胆色,那也绝对不是碌碌之辈,否则司马朗也就不会在曹操的群臣之中脱颖而出,受到曹操的重用。
然而,见微而知真。那栩栩如生,精致无比的地图,清楚地告诉司马朗,那绝对不是一个伪造的。天下,确实是真的那么大。而这个天下,却绝对不是自己当初所知道的那个狭小的天下。而如今,在哪地图之中,自己主公曹操所占据的疆土,哪怕是再加上孙权的江南,蜀中,那也是不及刘明疆土庞大的。
虽然疆土的广大,还说不上什么,但最主要的是,那片土地上原先的住民,却也都意味着归顺了刘明,那可就太可怕了。其他地方的土著不说,单只是那乌桓,以及鲜卑两个马上民族,那就是战力的保证。何况还有那善于种植稻谷的瀛洲,盛产铁矿,煤石的萁州,以及晒晾无尽海盐的沿海盐场。那刘明到底有多大的实力。实在是太让人无法想象了。
这就不由得司马朗不为自己竟然还想挑唆幽州这个睡狮起来参战,感到万分的惶恐了。
司马朗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许都,向曹操报告。
此时,曹操心情正好。那出使孙权的瞒宠,早就先司马朗一步的回来了。同时也给曹操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孙权已经成功的凭借蜀中地利之险,成功的把幽州军马抑制住了。并借此与刘明休战了。但,只要孙权经过一两年的休整,整顿了兵马,就可以配合曹操联合反攻幽州。孙权愿意率先出动,到时候,曹操只需要配合的出动一点兵力牵制一下刘明的兵马就可以了。
虽然这个消息不是曹操意料之中的孙权损兵折将,需要自己的帮助。可这消息却远远比曹操意料中的消息要好得多得多。幽州刘明,那可是犹如压在曹操心头之上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如今,孙权用事实证明了,刘明也是可以抵挡的,可以一战的。曹操心里那是极为痛快。既然孙权都可以和刘明一战,而孙权只不过是一个在暗中向自己臣服,换取生存的家伙,那自己如何不能与刘明一战!虽然孙权是借用了地利。可地利自己也有啊。而且自己的兵马,也要远比孙权的那些杂牌兵强得多。
曹操豪情勃发,去掉了心头大石,就准备等着孙权再次出兵刘明之时,占些便宜呢。只要刘明完了,天下还有何人士自己的对手。
故此,最近一段时间,曹操一直都很高兴。所以,司马朗一回来,曹操也很是高兴的把司马朗叫了进来问话。而且,曹操还有心长一长自己这边的锐气,特意的把一干心腹都叫了来旁听。以至于司马朗刚一进屋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怎么自己出使回来汇报,会有这么多人的旁听?什么意思?
不过,司马朗很快就自以为到:也对。自己出使幽州,本来就是公干,也是为了确认江东与幽州一战的结果,好以此为依据,采取相应的对策。如今自己回来了,丞相确实是要召集大家共同商议,以便调度,讨伐孙权。
可还没等司马朗上报,曹操已经很是高兴的问道:“伯达,你此次出使幽州,那幽州是否拒绝了和咱们联手攻击孙权?”
司马朗很是差异:咦,这事自己还没说呢,丞相是怎么知道的?丞相真是料事如神,对刘明太了解了。
虽然司马朗的想法很多,可上下有别,规矩所在,司马朗还是连忙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正如丞相所料。幽州拒绝了咱们的提议。都是下官无能。不过……”
还没等司马朗接着阐述自己的幽州之行,曹操就已经再次的兴奋说道:“此事与伯达无关。我来问你,那幽州是不是已经与江东签署了停战和约?”
司马朗更是惊讶,心中叹服:丞相真乃神人也!
于是,司马朗也更加恭敬的说道:“是。确实如此。都是属下无能,晚到了一些时日。不过……”
“哇哈哈哈!”没等司马朗再次说完,曹操已经迫不及待的哈哈大笑起来。并且大袖一摆,止住了司马朗的话语,对左右心腹笑道:“尔等可曾听清,那幽州的刘明。他竟然也有拿不下来的城池,也有要与人签订和议的一天。可看他幽州的实力,也是不过如此。待几年后,我兵精粮足。携手江东,共取河北,也非难事尔。只待刘明损命,天下还有何人是吾得敌手!”
两旁众人,感曹操的抱负,也都陪着曹操哈哈大笑起来。唯有司马朗越听越不对劲,到最后,险些肝胆具裂。连忙出声制止道:“丞相大人且慢。属下还有下文回禀!”
此时曹操正在高兴头上,对司马朗的拦阻,也不怎么在意,依然高兴得说道:“伯达此去幽州,探明虚实,有大功。那些联盟之事,不过是一个因头,成与不成,伯达无需在意。”
司马朗脸红脖子粗的回道:“丞相,非此事也。实乃是属下在幽州得到了机密情报,关乎天下之格局,不得不向丞相进言。”
关乎天下格局?司马朗一说完,当场就鸦雀无声。所有的曹操手下,全都在琢磨:到底什么事这么重要,竟然关乎天下的格局?
就连曹操一听这句话,当时也是一惊。可随即却是大喜过望,从幽州那里探听情报,曹操也没少做过。可大多都是得到一些行政上的,什么军事上的,或是策略上的,那都是从来没有过的。如今,司马朗竟然说得到一个关乎天下格局的情报,那简直就是老天爷在预示自己开始走旺运了。
曹操大喜的说道:“到底何事,快快讲来!”
“这?——”司马朗看了一下左右。
曹操明白,司马朗这是害怕人多口杂。消息走漏。此时曹操也觉得有些后悔,叫那么多人来干什么。不过,这些人都是曹操的心腹。此时若是把其中的某些人散去,显然是把那么排除心腹的范围之内。对于今后的统治非常不利。
曹操不愧是有大志的枭雄,很快就做出了取舍,用人不疑。当下,曹操不动声色的说道:“伯达但说无妨。此皆吾之臂膀。”
屋内众人尽皆感动。唯有司马朗有些担忧。可曹操既然已经发话了,司马朗也不敢再不说了。让那些曹操心腹记恨,那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当下,司马朗小心的先向曹操问道:“丞相,幽州会拒绝与咱们联手,以及幽州和江东停战,您都是从何而知?”
曹操很是奇怪,司马朗不说那个影响天下格局的情报,却问这些干什么?不过,曹操还是很有城府的,依然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幽州拒绝与咱们联手,乃是吾得猜测。而那幽州会与江东停战,乃是孙权的告知。”
司马朗心中明白了几分,摇头说道:“丞相大人,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您可能有所误会了。那江东与幽州停战,据属下所知,不过是孙权向幽州乞降尔。幽州实力,绝非孙权可抵挡。绝对不是幽州拿不下孙权的城池!”
曹操一听就是一皱眉,很不高兴。这完全推翻了曹操当初的设想。不过,曹操就是曹操,并没有暴怒或者喝斥。而是依然不动神色的问道:“伯达此言,何以为见?”
司马朗缓慢的说道:“汉中已被幽州军拿下,而那只不过是刘明二弟关羽所率领的镇西军。”
曹操当时就深吸了一口气。曹操在以前曾经知道刘明有一个镇北军,当时曹操就推断过刘明可能会有镇北,镇南,镇西,镇东,以及中央军五部大军。如今司马朗嘴里冒出来一个镇西军,恰恰证实了曹操以前的推断。而且,关羽拿下汉中,那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些不用从孙权那里探访,在曹操从边关在那些迁移的百姓口中得到消息之时,就很容易的证实了。如果只是关羽一军之力,不过是刘明的五分之一还不到的实力就可以把孙权经营的汉中拿下,把吴军赶到蜀中去,那孙权所谓的凭借地利,力拒幽州军,那可就太有水分了。
曹操稍微挑了一下眉毛,继续问道:“若如此,幽州何不趁胜追击,加派兵马,一举灭了孙权?又因和不与吾联手攻击江东?”
司马朗苦笑道:“丞相莫非忘却官渡之战。那刘明占据上风,不是依然没有对咱们赶尽杀绝么?”
虽然司马朗的用词不雅,可依然令曹操心头一动。官渡之战,曹操可是记忆犹新。损失可太大了。
而这时,司马朗已经再次苦涩的把自己当日是如何发现孙权的使臣,如何借机挑衅荀彧,以至于让荀彧在好胜之下,让自己看了山河地理图,了解了一些幽州的实力,如实地说的了一遍。
等司马朗讲述之后,全屋之内,那真是鸦雀无声。掉根针,那都当当的。
好半晌。曹操这才吐了一口气,向左右问道:“尔等可觉伯达之言,当真否?那幽州真的如此强大么?”
瞒屋无声。最后,还是戏志才上前说道:“丞相,那幽州的地图如伯达所言,我等中原之地,与幽州旧貌,全无差错,应不是假的。而且,那刘明所降伏的瀛洲,虽地名不可考,但倭国确实存在,也曾向我朝进过朝贡。应无虚假。而那萁州,也是确有其地。而且,此等地貌,人情,此先从那些往返辽东的商人那里,也是略有所知,那幽州确实是在那里建立了州县管理。只是那些地方偏远,没有引起咱们的重视,而今才知那些地方盛产米粮,煤铁。至于那鲜卑、匈奴,也应全无虚假。昔日刘明迎亲泰山,夏侯元让将军上书,就曾言道:刘明帐下军兵,多为胡人。可见那些塞外的民族,确实已被刘明收服。而刘明在那里建城,应该也是不假。城池所在,不可移动,随意之人,均可见之。无假可造。如此,不算全图,只单单是这些地方,就足以论证刘明的实力,实非是我军和孙权联手可抗。余者部分,论之无益。”
戏志才的声音也同样是苦涩的。毕竟奋斗了半辈子,如今却发现远远的不如别人,那心灵的痛苦,绝非一般。而且,越是这种有大志,有理想的人,那打击就越大。
而在戏志才说完。整个屋里的人,全都陷入了一种悲愤的气氛之中。统一天下,建立霸业,是这些曹操心腹一直追随在曹操左右的理念所在。为了这个理念,这些人不惜去死,不惜去奋斗终生。可如今,骤然间,这个目标却是遥遥的可望而不可即。那种痛苦又岂是一般?
曹操眼看左右群臣的神态,低声问道:“幽州实力,大不可及。我等当何处之?”
没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许褚受不得这个气氛压抑,猛地发力喝道:“大不了就是一个死。跟她奶奶的拚了。俺许褚誓死跟随丞相,管他什么幽州强大。都是瞎鬼。”
余者受许褚感染,一些武将,全都纷纷得骂了出来,纷纷得向曹操表明决心,发泄了一下心中的压抑。而其他有些心中不这么想的,也不敢在此时触犯曹操的霉头。
唯有董昭向曹操说道:“明公无需为此在意,即使刘明势大难敌,明公有辅佐圣上之功,自立不败之地。当可以此说事,民心顺,名声正,当缓图之。”
曹操并没有加以理会,明眼人也全都看出这不过是个托词。但是,就在众人等了半天,都快受不了那种压抑的气氛之时,曹操却突然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