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回 神秘
刘明的问话当时就把荀彧等人问住了。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刘明问的那些问题,又有谁可以保证?
只是,越是如此,荀彧等人的顾虑越大。既然局势如此危险,那刘明前去岂不是更危险了。现在这个局面,谁有危险,刘明也不能有危险啊。刘明要是完了,那他们这些人得指望不就都完了吗?
荀彧连忙再次说道:“主公。正如您所说。此时局势如此险峻。您就更不能以身犯险了。您之安危,乃是身系天下的苍生。若是您有一个闪失。这个乱世何人来以平定?况且,那些蛮胡作乱。无非就是想掠夺一番金银粮食。他们并不会长期占领咱们任何的地方。只要咱们行坚壁清野之策。即使那些蛮胡能够攻破边关,他们也抢不到他们所需的任何物资。而他们后续的给养也不可能支持他们打一场长期的战争。到时候,他们还是会退回塞外去的。故此,主公实在没必要在如此危险的时候,亲临险地。蛮胡的进犯,咱们就交给子龙将军处理就是。若是您还不放心。属下愿代主公前往边关支援,鼓舞边关将士的士气。”
刘明看着荀彧,心中暗暗地感动。刘明明白:以荀彧的观点,荀彧并不看好这一场战争,可荀彧仍然愿意代替自己前往,这说明荀彧想替自己死去。
不过,面对荀彧地这种忠诚,刘明除了感动之外,也有一点点地好笑。自己领导的幽州军,号称是天下第一军。怎么自己的实力就这么不被大伙看好吗?怎么全都认定了自己的失败。看来自己也得适当的透露一下了。
但是,此时刘明看到平时老是胸有成竹,干什么都不着急,不上火的荀彧着急也挺有意思,有心再逗一下荀彧着急,故意正色说道:“消极防守,万万不可。咱们的那些子民,那都是上税给咱们的。咱们又岂可在此关头抛弃他们,让他们承受战乱之苦。况且,本公身为幽州之主,守土有责。当然也要保护本公治下的子民。所以,咱们一定要把那些蛮胡作乱,消灭在边关之外。”
看着那刘明一本正经的神色,了解刘明的杨军和郭嘉都觉得刘明又使坏了。不过,如此危机关头刘明还能如此神情自若,杨军和郭嘉也就放了心了。知道刘明肯定是有必胜的把握了。
但是,战场上的事,杨军和郭嘉虽然有点放心了,可眼前状况,杨军和郭嘉却有点犯寻思。因为此时的杨军和郭嘉仍然不知道刘明凭什么能有这么大的把握必胜。
要知道,如今杨军和郭嘉都是各自掌管着一整套的情报机构,可以说幽州上下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们了。刘明有多大的实力,杨军和郭嘉那是最为清楚不过的。可郭嘉和杨军都想不出刘明能从哪里抽出兵来,并如何在草原上正面击溃那些鲜卑部落的联军。
不过,虽然杨军脑子有点慢,此时还没有想到其中的关键所在。而郭嘉却从刘明准备调动近卫军的行动上,猜出了一点蛛丝马迹。难道主公是准备动用那家伙和蛮胡决战?郭嘉立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期待。
但是,对于比较老实的荀彧在听了刘明的话语之后,对刘明心系百姓的胸怀,那真是无比佩服。不过,荀彧对刘明在这个时刻的这种做法,那也真是难以认同。
荀彧被刘明逗得,真的有些着急了。荀彧开口说道:“主公。物有轻重,事有取舍。蛮胡之害,不过是藓癣之害。只待咱们缓过手来,随时可灭之。可您身系天下之安危。万万不可有失。主公三思。”
刘明一看,荀彧是真得有点着急了。玩笑不能开过火,连忙说道:“文若不必心急。本公既然要与那些蛮胡决战于草原之上,那当然就有必胜的把握。本公的军马号称是天下第一军。常胜不败。这又岂是浪得虚名的。”
如此空虚的言论,当然唬不住荀彧,可荀彧正要继续劝说刘明之时。却被刘明一摆手给制止了。
刘明继续说道:“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城池。只有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而胡人难缠,不在于他们的兵马众多,也不在于他们的骑*熟。而在于他们隐匿于草原之上,行踪神出鬼没,难以剿灭。如今,咱们虽然是以少对多。可那些胡人也放弃了他们惯用的骚扰袭击的伎俩。这得失之间,也是五五之分。况且,咱们幽州部队,同样也以骑兵见长,咱们在移动的速度方面,并不次于那些蛮胡。而咱们的甲胄精良,兵刃犀利,那又是那些蛮胡远远不及的了。至于那些胡人善射。可他们的弓箭射程却要远远小于咱们的弓箭射程。而咱们骑兵专用的弩弓,其威力,更是那些蛮胡望尘莫及的。”
说到这里,刘明看荀彧还有些不服。于是接着说道:“除却装备之外,那些蛮胡仓促成军,指挥调动,必定有所混乱。而咱们的兵丁,训练多年,统一配合,灵活无比。这又是咱们的一大优势。”
看着已经有点认可的荀彧,刘明突然神秘一笑道:“其实,本公刚才所言的那些,虽然不错,可却也算不得什么绝对。本公能够坚信咱们可以轻易取胜,那是因为咱们另外还有一大优势。那就是咱们新近研制出来的那些秘密武器。有此种武器,咱们战胜那些蛮胡,那时轻而易举。”
提到秘密武器,荀彧说不出话来了。荀彧心中奇怪:什么秘密武器啊?我怎么不知道呢?难道主公对我还有什么保密不成?想到这里,荀彧也不好再往下追问了。军事机密,主公不说,自己哪能问呢?
刘明看出荀彧地疑惑来了,笑着对荀彧说道:“文若不必多心,本公的那件秘密武器,从来也没瞒过你们,你们也全都见过。只是你们一直都在忙碌政事,没有留意罢了。你们只要想想本公的近卫军最近都在和什么在一起进行训练。你们也就知道本公的秘密武器是什么了。”
郭嘉一听,得。还真是那东西。不过主公的近卫军和那些东西在一起,那也叫训练,那不是胡闹吗?
而荀彧,杨军等人也同时想到这一点。全都吃惊的看着刘明。那意思不用说,刘明也明白了。不就是那东西管用吗?
刘明嘿嘿笑道:“诸位别这么吃惊。平常那不过是配合训练而已,你们当然看不出厉害来了。等到战场上,我再给他加点东西,那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是厉害来了。”
杨军和郭嘉那都是和刘明共同创业,一步步走过来的,都是刘明的盲目追随者,知道刘明经常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还都是非常的实用,对刘明的话,那当然是坚信不移了。可荀彧等人却没经过和刘明共同成长这一步,现在这么大的事情,对刘明如此简单的描述,当然不会认同。
荀彧对刘明说道:“主公,非是属下等人不信主公。只是如今咱们与蛮胡决战的事情太过重大。还需主公向我等明示,属下等人才可放心让主公前往。”
刘明一听,这倒也没什么。反正自己出兵之前,也应该装备齐了的实地操练一下,检查一下最后的组装是不是有问题。现在顺便让自己的这些属下全都开开眼界,也好提高一下士气。
故此,刘明也就答应了。
当天下午,刘明就把自己的秘密武器组装齐了,配合近卫军,实地的操练了一遍。操练完了之后,荀彧、郭嘉,贾诩等人,无不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种东西太凶悍了,有了这种武器在手,这岂不是无敌了?
想到这一点,在场的众人又无不兴奋无比。好战的厚德当时就跟刘明说道:“主公。您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呢?早拿出来,咱们不就早把曹操和董卓灭了嘛。这天下不早就太平了嘛。要不等您打完蛮胡回来。让我也带着这些东西玩玩。捎带脚的把曹操那小子给您灭了。您看怎么样?”
刘明一阵汗颜,我靠。这家伙最近是太闲在了。动不动老想着打仗。老实的厚德,堕落了啊。
刘明随手敲了厚德一个响头说道:“早什么早?早?我可也得有啊?这可是咱们制造部的马部长刚刚改良出来的好东西。你以为我有好东西会不乐意用吗?”
没想到,此时旁边的郭嘉却对厚德的言词表示赞同地说道:“主公。厚德的言论也未尝没有道理,秘密武器这东西,是不能保值的。既然有了,那咱们就应该赶快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妨。否则的话,等他们有了准备,咱们这秘密武器的价值也就降低了。”
第三百四十四回 看戏
青天白日,万里无云。然而这冬天的寒风阵阵,却仍然把天气弄得干冷干冷的。但是,如此的寒冷的天气,旷野之处,仍然人声鼎沸,飞禽乱舞。却着实透着几分蹊跷。
如此的天气,按照往常的惯例,幽州一带的百姓,因为全都衣食无缺,在没有农活的季节里,不是煨在家里,取暖睡觉,就是三五聚在一起,打些小酒,喝酒唠嗑。无所事事。不应该这么多的人跑到野地里来乘凉的啊。
不过,如果单单是人多,这也好理解。毕竟打秋收之后。刘明领地内的各项基础建设就没断过流。修筑新城,铺设道路。这些需要大量人手的工程,着实让冬天没活得百姓乐翻天了。以至于,就算是如此干冷的天气,幽州各地的百姓仍然干得是热火朝天。热情无比。
故此,百姓们出来赚点闲钱,帮着官府铺设一下道路,这也好理解。可天上的飞禽乱舞就不应该了。
这大冬天的。青草枯萎,树叶脱落,动物不是冬眠,就是搬家。这天上的鸟儿,那更应该早就南迁了,他们怎么可能还会在这没食的冬天四处乱飞?
几骑的鲜卑探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十分的不解。不过,面前的这些人,确实是幽州到处可见的修路队伍,漫天的尘土,也证实了他们确实是在修路,而天上飞舞的,也确实是草原上再普通不过的苍鹰。这几个鲜卑探马也只得结束他们这例行的侦查,回去复命了。
毕竟他们只是小小的探马,不是威震一方的单于,不懂得这些没什么关系。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别让那些汉人在决战的场所动什么手脚,并留神那些狡猾的汉人别再有什么像那疯狂战车一类的恐怖武器,那就是大功一件了。
至于那些修路的家伙,反正单于们也说了:‘汉人修好路,不仅便于咱们攻打他们,而且今后在与汉人做买卖,有条路,运东西也方便的多,就让他们修去吧。’作为一个小小的探马,那就更管不着了。
可是这些探马不知道得是,身为幽州之主的刘明,也在这支队伍里面。而这支队伍,更是刘明用以决战的主力部队。而那些鹰,更是刘明巡视方圆五百里之内敌军动向的眼线。
此时,骑在马上的刘明看着自己的秘密武器,心中一阵感慨,当日,郭嘉劝说的言语,再次的涌上心头。
作为已经拥有不小实力的刘明,又何尝不想凭借着者无敌的武器一统天下。可是,这个武器并不完善,还存在着不少的缺点。这些无法克服的缺点,使这种威力无比的兵器,并不足以一统天下。而如果不凭借着武器,单靠刘明本身的兵马,那实力却还是欠缺了一点。而且以此来进行统一的大业,那兵马的牺牲也会太大了一些。刘明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过,如今的这种地形,以及面对的这些鲜卑部族来说,刘明这种武器却是在好使不过了。刘明也为心神舒畅。只是这漫天的尘土,却让刘明有点不太好受。
不过,这也是刘明自找的。
本来刘明到了边关之后,步度根、轲比能那面的兵马还没有集结好呢。按照赵云的建议。既然决定主动出击了,干脆就直接轻骑快马的突袭步度根和轲比能的本阵,在他们兵马尚未聚齐的情况下,可以一举擒获步度根和轲比能。
但是,刘明这回来,那可不单是为了打败步度根和轲比能就完了,而是要大量的消灭鲜卑部落的激进分子,以此来在草原立威,好便于今后的挑拨,分化,融合等各项工作的展开。所以,赵云的意见被否决了。并由赵云出面约战步度根、轲比能他们一战定胜负。
这种提议,对步度根和轲比能来说,那是再好不过了。本来他们这些游牧民族就擅长野战,不善攻城。虽然他们的兵力要比边关的兵力多几倍,步度根和轲比能那也是没有十成的把握必胜。只有八九成必胜的信心。现在倒好,正好合了他们的意。步度根、轲比能当然立即允诺。
不过,轲比能为了防范刘明也有什么像董卓疯狂战车那样恐怖的武器。所以,轲比能把决战的场所定在了科尔泌草原。并派出大量的探马监督刘明的部队是否有什么夹带。
刘明对步度根、轲比能的安排的决战场所倒没什么顾虑。科尔泌草原,幅员辽阔,确实是一个大集团军决战的好地方。只是刘明却也顾虑到了对方探马打探军情的可能性。而刘明那些秘密武器的体形也太大了,不可能瞒得过那些探马。故此,刘明干脆组建了一个修路队,以此来掩饰秘密武器的运送。并不顾郭嘉、赵云等人的劝阻,亲自指挥这支部队前行。
修路的队伍虽然缓慢,可那也不过是相对于千里驰骋的骑兵部队来说的,这要是和普通的步兵行军速度比起来,那却绝对谈不上‘慢’字了。
很快,从赵云镇守的边关到科尔沁草原刘明大营的一条康庄大道就已经修好了。而早就在营里面等候刘明的赵云和郭嘉,连忙把刘明接进了大帐。
进帐之后,刘明向赵云询问道:“那些胡人都准备好了吗?”
赵云点了点头说道:“主公。他们昨日,兵马就集结好了。只是还未到约定好的决战日期,故此他们还都在备战当中。”
郭嘉微微笑道:“这些蛮胡原本就不是一个部落的军马,仓促成军,各个方面的指挥调度、磨合,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五十万的兵马调度,又岂是几日内就能完成好的。此战,咱们必胜!”
刘明点头认可,但依然说道:“话虽如此,可咱们却不可轻敌。明日就是决战之日。让跟我来的士兵们都好好的休息一下,准备明天的决战,另外,日常的守备,绝对不能松懈,一定要守好营盘。”
赵云应令而去。
一宿无话,次日天明。饱餐战饭之后。刘明升坐帅帐。
不过,帅帐之内,刘明并没有坐在正当中。而是在帅案的旁边搭了一个陪座。大帐正中,帅案之后,坐着的那是赵云,赵子龙。
本来赵云是不敢坐在那里的。可刘明却以赵云乃是边关主将,自己不过是来支援赵云的援兵为借口,让赵云指挥这场战役。
赵云心中感动,知道这是主公抬举自己,给自己独当一面,建功立业的机会。赵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自己最好的成绩表现出来。
此时,由于战争的胜负,以及战场的演变,赵云都已经和郭嘉讨论半天了。在赵云了解了刘明带来的那些秘密武器的威力后,如何作战,那都是不成问题了。问题是如何确保战争胜利后的战果最大化。
为此,赵云特意又和郭嘉围着沙盘讨论了一下。
赵云传令道:“刘彤听令。”
“在。”最近荣升万人长得刘彤连忙应声答道。
“命你带领本部军马从后营出发,绕过蛮胡营盘,埋伏于西辽河畔。主战场无论胜负如何,不需你管。单等蛮胡兵马败退之时,于西辽河饮水渡河之时,你可领兵冲出,杀散他们的军马。”
“得令!”刘彤接令在手,转身准备去了,
“宇文虎接令。”
“在。”
“命你带领本部族人,从后营出发,乔装打扮成敌军模样,于西辽河下游埋伏,如有步度根的队伍逃到那里,指点他们前往特曼聚集。不得有误。”
“尊令!”宇文虎也走了。
“刘昕听令。”
“末将在。”
“命你从后营出发,率领本部兵马于特曼埋伏,所有逃往特曼的蛮胡,一个不许放过。”
“尊令。”
“余者众将,各自回营准备兵马,辰时随本将军出营讨敌。”
说完,众将就全都各自忙活去了。不过,这里面当然不包括刘明和郭嘉了。
刘明和郭嘉在于赵云再研究一遍整个作战的计划有无漏洞之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告别了赵云,非常悠闲的登上了大营之内早就搭建好的,足有二十丈高矮,三十丈长宽的观战台。
这座观战台,虽然由于草原地带没有多少树木,显得简陋了一些。不过,土石堆就,再加上刘明的手下干这个有专人,手法熟练,技术精良。这个观战台还是非常的宽阔平整。
尤其是此时的观战台上,正中是一张方桌,两把交椅。方桌之上,摆着冒着热气的茶水,精致的小吃,以及瓜子,榛子等干货。交椅之后,高举着云锣伞盖。稍远处,八个泥烤得炭炉,上面全都作着热水。把整个观战台弄得春意盎然。
好家伙!就着排场,现在,刘明和郭嘉往上这么一坐。真不像是来决战的,倒像是来看戏的。
不过,随着刘明、郭嘉上来之后,两个拿千里眼的,八个打旗,随侍在刘明的左右,再加上时刻不离刘明左右的典韦,要说刘明能够随时观测战场,并能适时作出指挥调动,这还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能说刘明是劳逸结合,工作不忘休息。
而就在刘明和郭嘉在观众席上就位之后。赵云那面的好戏也开锣了。
随着赵云的兵马一涌出大营列阵。对面不到十里的步度根、轲比能联营也就立马做出反应了。大量的兵马,犹如潮水一般的涌出。
两军对垒,刘明在观战台上看得明白,虽然两边的兵马都是一字排开,可还是围成了一个椭圆形状。只不过,步度根那边的圆弧更显得厚实一些。
等两边的军马都站稳了,例行是一些开场的废话。不过,由于赵云前期的表现,以及赵云后面站立的熊灞。步度根、轲必能他们的联军,并没准备和赵云进行单条。
于是废话过后,赵云退了回来。而步度根、轲必能那边的兵马也开始了向前推动。
此次步度根和轲比能为了谨慎作战,做到万无一失的胜利,免得对方偷营劫寨,留守了十万的兵马在营中固守。只调动了四十万的兵马出来与赵云决战。
不过,赵云离开边关的时候,把也留了两万的步兵防守边关,免得被人偷袭。刚才又派出去了两万两千的兵马去断步度根、轲比能他们的后路,还要留下一万的弓箭手防守联营,保护刘明。所以,赵云的兵马也在大缩水。只有七万多的兵马。
现在步度根的联军和赵云兵马数量的对比,仍然在五比一之上,都快接近六比一了。
单是,战争的胜负,哪能只看兵马数量的多少。
随着步度根阵营巨大的牛角号声的响起,步度根联军的头排骑兵,缓缓的策马跑了起来,紧接着,第二排,第三排,……。最后,就剩下步度根本阵的五万亲卫还在原地不动。作为机动部队,以便于随时救场。
观战台上看到这一幕的郭嘉摇了摇头说道:“主公,这些蛮胡真的是不懂兵法,而且他们也肯定从来没有过这么大规模作战的经验。您看,这么多的骑兵,他们怎么能排出这么多的队形进行攻击呢?这不是让前排的骑兵完全没有迂回的地方吗?而且,这也不便于后排的骑兵发挥骑兵的突击力。他们要是按着兵法的规矩,派成两排突击的话,他们的攻击面最少扩大四倍,他们的威力最少提高八倍。另外,您看,他们这样呼啦啦冲出来的队伍,这也叫阵型?我看,不用您的秘密武器,单只是子龙将军的铁甲骑军,就足可以突破他们的中军。只要中军一破。子龙将军回攻他们左翼,很快他们的军队就会七零八落。那咱们也就胜利了。”
刘明随手丢给郭嘉一把瓜子说道:“别废话。看戏。”
第三百四十五回 屠杀
天还是那个天,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可原本亮丽无比的天色,随着万马奔腾,征尘满天,最终也无可奈何的昏暗起来。
如此变幻的天色,也可以说是轲比能此时内心活动地真实写照。
原本轲比能是满怀信心地看着联军兵马的出动,可是,随着联军兵马的前进,和幽州军马的巍然不动,轲比能的心情也就越来越不好。虽然轲比能还没有看出到底那里不好。可轲比能的心头预兆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幽州军中旌旗密布,让轲比能难以察觉幽州军到底是如何布置得。这就更加深了轲比能的心理负担。
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凶猛,一拥而上,快速无比鲜卑骑兵终于压过了半场,而轲比能一直不太好的预兆,也终于化为了现实。
就在鲜卑骑兵跨过半场的时候,幽州阵型紧闭的旗门也刷的一下打开了。露出了里面刘明最新制造的秘密武器。
当时,远处观望的轲比能就被镇住了,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恐怖?
轲比能不知道,鲜卑人没见过。可这要是中原的老百姓看见,那绝对会撇着嘴说:哦,不就这东西嘛。不就是压谷子的碌碌嘛。
不过,眼前刘明使用的这个碌碌,那绝对要比普通的碌碌大的多。而且还是碌碌在前,牛在后。如果形象一些地说,那他更像现代修路的压道机。而且,还是改装版的压道机。
这些庞然大物,在不配备作战装备的时候,可以填充土石,充当碾压路面压道器械。他们每个单独测量,那都是宽一米五,直径三米的圆形滚筒。但是,这只是单独测量,作为刘明手下高级人才马钧的高科技产品,这些滚筒的轴心部位,率先应用了轴承技术。而且由于中轴部位可以保持不动,更可以把数个滚筒连接在一起。
就像如今。八个压路的滚筒连接在一起。那宽度足有十五米。而且滚筒连接的部位之间还装上了两米五的冲城巨木。那些冲城巨木探出了滚筒外圆足有一米。而在这一米的冲城巨木上则丫杈着六把弧形的利刃。这些利刃的长度倒不算太长,只有六十公分左右。但是其厚度和宽度,那都远超一般的钢刀,显得格外的坚韧,锐利。
尤其是这些利刃的刀锋冲前,配合他那几乎完美的弧形,非常便于削、抹。而那些冲城巨木的顶端,也被打磨的非常的圆滑,只会把撞倒的任何物体撞倒、撞飞,而决不会产生任何的贯穿效果。
由这些东西护住了整个滚筒的前方,任何拦在滚筒前方的生命,那就好像收割机前面的稻谷一样,瞬间就会七零八落。而凡是跌倒在滚筒前的物体,那也都会被碾压成平整的路面。
这就是刘明威力无比的清道夫二号。
这些东西之所以被命名为清道夫二号,那是因为这已经是第二代的改良产品了。
当初,刘明与董卓的一战。刘明虽然以火牛阵,战胜了董卓的疯狂战车,可李儒的那种骑兵配合战车的作战方式,却极大的震撼了刘明。
在刘明早年的训练当中,现代步兵集团作战模式当中,步兵配合装甲车的作战模式,那可绝对是一大主流方向。所以,刘明在看了李儒的骑兵配合战车的作战方式后,立马就萌生了这种以冲撞、碾压为主的战斗构思。
只是,火牛阵的消耗攻击,以及疯狂战车的无人道攻击,都不符合刘明的节俭实用的作风。于是,第一代的清道夫产生了。刘明利用小白鼠踩滚筒的原理,设计了第一代清道夫的驱动系统。以次来确保作战的莽牛可以重复利用。
第一代的清道夫,那种滚筒的个头更庞大,光是滚筒半径,就有两米。里面放一头莽牛,以中轴束缚牛身,利用滚筒滚动,滚筒里面的莽牛则需要不停的奔跑来获得平衡,以此来驱动滚筒前进。
但是,这样一来,悬浮的撞木没有平衡物以及支点,很容易被敌方砸向地面,成为滚筒前进的障碍,滚筒也就只能以碾压为主,串联起来的滚筒就更像是一根巨大的滚木。从而缺乏了削砍得杀伤力,以及威慑力。
而当马钧知道刘明之所以把莽牛藏在滚筒里面,只是为了避免莽牛的损伤。马钧撇了撇嘴说道:“不就想让牛别伤着嘛。把牛搁在后面不就得了。”
于是,第二代的清道夫也就诞生了。在马钧的建议下,改以莽牛从后面推动,而刘明更在每个莽牛滚筒前面挂一幅红色的布幔。平时卷起,用的时候,把所有的红色布幔放下,以此来刺激莽牛进行疯狂的冲锋。
现在,八千头莽牛,八千辆清道夫,每八辆为一组,串联成一个宽十五米的整体车阵。每个车阵之间留有五米的空隙,一千个清道夫车阵,一字排开,延绵不下四十余里。
虽然这种阵型比鲜卑那面四十万骑兵组成的五十余里的阵线稍微还短了一些,但是作为中路突破,那却是足够了。
当刘明这面所有的旗门撤下之时,那些莽牛前面的红色布幔就都垂了下来。紧接着牛群背后又是一阵鞭子的刺激。当时所有莽牛的眼睛全都红了起来。‘哞哞’咆哮着,四蹄蹬开,疯狂的冲刺起来。
一排排清道夫战车,由缓到快,越滚越快。隆隆的向前推进着。而跑在前面的鲜卑骑兵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立马就心胆俱裂。
如果说当初董卓的疯狂战车虽然恐怖,可那也好理解,毕竟还是有马在拉着跑的。可现在刘明这个清道夫,牛都是藏在滚筒后面的,高大的滚筒,完全挡住了牛的存在。让这些从来都没见过这些东西的鲜卑骑兵,完全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没有牛马拉着就自己滚动呢?
未知。神秘。这都是恐惧的源泉。尤其是那滚筒的金属光泽,以及那撞木上寒光闪闪的利刃,更是让这些鲜卑骑兵知道那家伙绝对不是吃素的。
所有前排看清楚刘明清道夫二号外貌的鲜卑骑兵,全都清楚地意识到,正面和对面的那种东西碰撞,那绝对是找死。不过,蜂拥而出的鲜卑骑兵也是没有回退一说的。后面接连不断的骑兵是绝对没有办法给前面的骑兵让出地方来退后的。而且,由于清道夫车阵漫长的阵线,也许鲜卑两翼的骑兵还能够转向绕开。可挤在中间的中路部队,却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避免碰撞的希望。
于是,清道夫车阵空隙的地方,就成了所有鲜卑士兵争抢的活命机会。
可这,却也是刘明清道夫车阵的巧妙之处。虽然刘明清道夫二号的冲撞之力巨大,锋利,坚韧的刀锋更不是当今任何盔甲可以阻挡的。可是,如果让所有的敌人没有任何一点的活路,万众一心。只消十几万人的尸骨和马骨,那就绝对可以垫成一道血肉长城,拦住清道夫车阵的庞大冲击力。
可现在,为了活命,前排的鲜卑骑兵,或是向后退缩与后排的骑兵撞倒了一起。或是争抢清道夫车阵的空隙之地以求活命。还没等和清道夫车阵发生碰撞,自己就率先乱作了一团。
而就在他们混乱的时候,清道夫车阵也毫不留情的撞了过来。八辆可以充当压路机的清道夫联合在一起,那滚动起来的力量,又何止是万斤?
所有碰到撞木的鲜卑马匹,立马就被撞翻,所有被刀锋划过的鲜卑士兵,立马就成为两端。而所有倒下去的,无论是马匹还是士兵,那就别想在起来了,全都会被随之而来的巨大滚筒碾为肉酱。
而那些抢得有利位置,从清道夫车阵空隙间逃得性命的幸运儿,他们的幸运也不过就使他们晚死一会儿。
刘明这个车阵,那可是有近卫军配合的车阵。近卫军作为刘明的直属军团,那是幽州军队战斗力最强大的军团。每一个军团的成员,那都拥有强骑兵和突骑兵的综合素质。而他们之间的配合作战,那更是默契无比。
如今,两万人的近卫军,在这清道夫车阵之后,分成了两百个百人队,以百人为单位,对这些漏网之鱼,发起了不断的冲锋。
四十余里的阵线,可以充分发挥强骑兵的突击力。这些侥幸穿过清道夫车阵的鲜卑骑兵,往往还没看清楚清道夫车阵后面是什么,就被那些排着整齐队形的近卫军冲散,随之,不是被践踏而死,就是被呼啸而至的马刀劈为两段。
观战台上,看着这一幕的郭嘉,无聊的向刘明说道:“主公,那些鲜卑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刘明对眼前的这一幕屠杀,也是有所估计不足,想当初,火牛阵对撞疯狂战车,那是何等的壮观,可现在,清道夫二代面前,没有一个鲜卑骑兵能挡得住这种冲撞。
不过,想想也对。八辆清道夫二代连接在一起的力量,光是他们本身的重量,那就得好几千斤。这一滚动起来的冲击力,就是几万斤,那也好不新鲜。别说是这些鲜卑骑兵了。就是董卓的疯狂战车撞上了,那也得粉碎。
可是,说实话,此时喝着茶水,嗑着瓜子,悠哉,悠哉看戏的郭嘉,他对步度根和轲比能联军进行的评价,还是有失公允的。
以轲比能长期吸纳汉人为幕僚的胸怀,轲比能可不是一个不懂军事的人。而步度根能在众多争夺大单于地位的人中脱颖而出,那更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
只是,四十万兵马的统一出击,对于步度根和轲比能来说,确实也是第一次。象轲比能,十万控弦之士,他周围的那些部落就已经没人敢来招惹他了。而他们平常部落之间的内部战争,有个五六万兵马的交锋,那就已经是灭族的战争了。如今他们几十个部落联合起来,五十万的兵马,一次性的作战,即使是轲比能和步度根这样的鲜卑人的佼佼者,那也是头一次。
而且此次作战,还不象上一回刘明悬赏花红那样简单,上次作战,所有的伤患,抚恤等事情,刘明都包了。各个部落都只需出同等数量的兵马,到时候平等分钱罢了。统一调动也没这么多的繁琐。
可如今,联合作战,自负盈亏,尤其是上一次同等出兵导致小部落损失惨重,大部落在没伤筋骨的情况下,反倒借机吞并了不少小部落,更加壮大了起来。这让部落之间的调和就更不好运作了。
在如此条件下,步度根,轲比能除了能选择一拥而上,以众欺少的各自为战,他们还能选择什么?
不过,轲比能还是留下了备用的预备队,作为扭转战局的最后手段。
此时,步度根和轲比能都看出来正面战场是拦不住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大家伙了。可是混乱的战场,各个部落不同的领导,让步度根和轲比能也无法让这些人全都撤下来。而且,如果这些人撤退,也会导致那些大家伙更加肆无忌惮的冲撞过来,
在这种无可奈何的条件下,步度根和轲比能只能选择放弃正面战场,把希望寄托在两翼军马的攻击上。同时,步度根和轲比能欺负刘明的军马数量少。把五万的预备队也派了出去,让这支预备队从主战场绕过去,从刘明大营的左方,突击刘明的大营。然后对刘明形成前后夹攻。一举击破刘明的兵马。
而步度根和轲比能在派出这支部队之后,也转身退回了自己的联营,准备调集守候大营的十万兵马,依托营寨的设施,抵抗刘明的那些大家伙。
第三百四十六回 横冲直撞
朗朗乾坤之下,科尔泌草原之上却征尘弥漫,血光映天,日月无光。以至于两军相对的另一头,都不能清楚地看见对方的兵马调动。尤其是那些高达三米的清道夫二号犹如滚动的山峦一般向前推进,横在当中。两边的主帅就更看不清对方的调动了。
然而,这种视线障碍的问题,那对正在喝茶看戏的刘明和郭嘉来说,那真是毛毛雨了。居高临下,又有千里眼帮助,别说是几万的大型军马调动了。就是鲜卑部落那几个首领如今是什么表情,只要刘明和郭嘉想看,那都不会有任何看错的地方。
此时,刘明就清清楚楚地看见鲜卑部落预留的那五万兵马开动起来,正准备从左面绕过如今已成为修罗场地的主战场。刘明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这支鲜卑骑兵地目的,不是准备避开清道夫二号的正面攻击,从而攻击赵云本阵的左翼,就是直接向自己左面的大营发起袭击。而且以其迂回的距离来看,一时半会儿还绕不过来。
于是刘明开口说道:“来人,告诉赵将军,敌军留守骑兵已出动,正从左面向我军移动。”
“遵令!”说完,那个传令兵转身从观战台上跳了下去。
这可不是那个传令兵想不开要自杀,也不是那个传令兵的武艺高强,可以直接从二十多张高的观战台上跳下来安然无恙。
而是刘明的这个观战台,除了可以观看战场,指挥作战之外,其他的功能也齐全,巧妙,作用非凡。
首先,此观战台,距离大营正门一百五十米,二十丈高,三十丈方圆,四壁陡峭,只有背冲营门的地方有一溜台级。别看如今只是刘明和郭嘉在使用。可是,当敌军攻过来的时候,却可以容纳五百名的弓箭手对营门外百米的距离内实施覆盖性射击。
其次,此观战台的四个方向,各有四条绳索与百米外的地面相连。绳索靠观战台的一端吊着滑轮,绳索靠近地面的一方,在绳索离地面两米左右的地方结着绳网。如此可以确保观战台上的人快速撤离。
如今,转身跳下观战台的那个传令兵,就是借助通往营门口的这条快速通道,以此来传递消息。
赵云接到传令兵的通告,又拿千里眼观看了一下战场,只见清道夫二号战车两侧,逐渐有分流出来的鲜卑骑兵,各有两万余人的模样。而中央战场已近空出了约四十余里的开阔场地。
赵云稍微想了一下,遂决定趁鲜卑后备骑兵还没赶上来的时间,先把鲜卑骑兵右翼的兵马吃掉,然后再集中全力配合中路的近卫军攻破鲜卑部族的联营。而鲜卑部族从左面攻击过来的兵马,则暂时交给留守部队坚守。
主意一定,赵云当即传令刘璇,张亮,穆鹏,黄帅,各带本部兵马突击右翼的鲜卑骑兵,并在击溃这股鲜卑骑兵后,配合中路的近卫军攻击鲜卑部族的联军大营。
随后,赵云又传令收缩阵线。严守本阵。同时调留守大营的一万弓箭手部队,分出七千兵马防守左翼大营。
随着赵云一道道军令的下达,赵云身边的兵马也迅速的开始了运动。
此时,赵云虽然稍微有些不习惯不能亲自领兵冲杀,可赵云却不得不佩服主公军规当中,临阵主将不可出击的重要性。
作为一个军事转型的将领。往常,赵云作为领军的将军,听从主将的调遣,奋勇在前,那是无比的痛快。可是,如今赵云已经成了独当一面的主将,如果照着以前的习惯,那留下来的部队谁来指挥?就像现在,瞭望兵发现军情向赵云汇报,可赵云跑敌人当中去了,别说是汇报了,找得着,找不着赵云,那还是两说着呢。而且,就算是找着赵云了,乱军当中的赵云,哪怕就是喊破嗓子,哪也指挥不了一兵一卒的。
“主人,我呢?”眼看着战场上打得如火如荼,眼看着赵云又派出了许多兵马,刚跟宇文虎学会几个简单汉字的熊灞再也忍不住战争的yu望,大叫着向赵云讨令。
赵云对熊灞的勇猛,那是别提有多喜爱了。而且赵云也觉得如今这场面,熊灞这家伙也随便打,也不会有什么亏吃。于是点了点说道:“好,你也跟着他们一块出击吧。”一边说着,赵云还怕熊灞听不明白,用手给熊灞指引了一个方向。
确实,虽然熊灞跟着赵云也有些日子了,熊灞也一直在和宇文虎学汉话,但是熊灞对赵云话语,哪也只能是一知半解,不过,赵云的意思,熊灞那是完全明白了,而且赵云比划的那个方向,熊灞也全都了解了。熊灞高兴的大吼一声,那是撒腿就跑。
别说,熊灞这个大家伙,跑起来还真不慢,虽然熊灞是在用脚跑,可是还是追上了那些骑着战马,逐渐加速的幽州骑兵们。
四万幽州骑兵,其中两万突骑兵,两万强骑兵。犹如一道狂风一般的扑向那些从右翼冲杀过来的鲜卑骑兵。突骑兵在前,强骑兵在后,眼看幽州突骑兵距离鲜卑骑兵快到七百米的距离时,那些前排的鲜卑骑兵已经纷纷张弓搭箭,准备投一轮的射击了。
可是,就在这时,幽州部队跑在前面的突骑兵已经拎出了蹶张弩,开始了第一轮的攻击。
有效距离八百米的蹶张弩,彪射出去的弩箭,让那些正在准备射击的鲜卑骑兵吃了一个大亏。头排的鲜卑骑兵纷纷中箭,纷纷从马上摔了下来。
然而这并不算完,发射完弩箭的突骑兵纷纷向斜刺里转向,让出空间来给后面的突骑兵进行发射。而当这两万支弩箭射完的时候,鲜卑骑兵已经到下了一大半,而突骑兵也以二龙出水之势,散开了正面战场,向鲜卑骑兵的左右包抄过去。
而这时,紧跟在突骑兵后面的强骑兵,立马也就显露了出来。并和那些队形散乱的鲜卑骑兵,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一字排开,阵型紧密地强骑兵,立时就把那些本来就已经将要溃散的鲜卑骑兵给彻底击散了。
强横的强骑兵,左手马枪,右手马刀,在第一轮马枪猛烈的冲击后,马刀翻飞,鲜卑骑兵犹如麦穗一样的纷纷被砍倒在地上。而那些鲜卑骑兵,零散的反击,落在了强骑兵的盔甲上,除了偶尔击出一道火花,并不能对强骑兵造成任何伤害。
只有那些挥舞着狼牙棒的先辈族力士,才能对犹如钢铁堡垒一般的强骑兵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不过,这种打击,在以百人队为单位的整体配合作战当中,实在是微不足道。
往往那个狼牙棒挥舞下来的时候,两旁的马刀就已经把他分尸了,而那落下的狼牙棒,也会被其他的马枪接下。
右翼的战争,几乎是一触即溃,两万多的鲜卑骑兵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幽州的兵马吃掉了。而幽州的兵马也是没做任何停留的就右翼冲了过去,由突骑兵对中央战场进行奔射,由强骑兵进行掩护。
不过,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其中熊灞的表现,也给刘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熊灞的表现实在是太突出了。高大的身躯,比周围所有的兵丁全都高出了一半,那条狼牙大棒抡开了,方圆十丈之内,别想有任何活的生命存在。凡是被那条狼牙大棒挂上一点边的兵丁,立马就断为了两截。如果挨实在了,立马就化为满天的血雨。成片成片的鲜卑士兵被熊灞所屠戮。而熊灞则是狂笑着挥舞大棒突进。
刘明和郭嘉的眼球,几乎都被熊灞一个人所吸引了。刘明和郭嘉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都想道:这家伙还是人吗?
而就在刘明和郭嘉地目光被熊灞所吸引的时候,鲜卑左翼冲过来的骑兵也对赵云的本阵发起了突击。
可是,就在这些鲜卑骑兵距离赵云本阵还有一千米的时候,覆盖在赵云阵前的旗门再次散开。露出了后面的连环车弩。
此连环车弩,是由当初连环床弩改制。由于当初马钧设计出了连环床弩之后,除了在公孙度攻打幽州时发挥了巨大作用之外,再也没有显露过威风,于是马钧就把连环床弩加以改进,使其固定在大车之上,使其可以快速移动。
此外,更在这些床弩前面加以一米五高,三寸厚的挡板。
这些挡板除预留发射孔之外,对内以一侧,有三角支棍支撑固定,对外一侧,布满半尺长的利刃,而且各个连环车弩之间还可以用栓锁连接在一起,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一道由车弩组成的城墙。
此时,这些连环床弩早就连接好了。在那些鲜卑骑兵奔驰到一千米的射程内,立马就发射了。
这些床弩的有效射程原本一千二百米,每一根弩箭的长度都和一根标枪相仿,为了最大规模的杀伤这些鲜卑骑兵。一直等到了一千米的距离才进行发射,那些密集,强劲的弩箭,呼的一下,铺天盖地的彪射了出去。沿着一条笔直的射线,直接贯穿了那些鲜卑骑兵的身体。一排排的鲜卑骑兵,连同他们的坐骑,纷纷倒在了地上。两万多的骑兵,眨眼间就剩下了几个幸运儿,仓皇的向回跑去。
远处,看见这一幕的鲜卑增援骑兵,不敢在这个阵地之间多作停留,远远的绕过赵云的阵地,向既定目标,刘明的左大营发起突击。
而这时,中路的鲜卑骑兵已经被彻底击溃了。靠后的那几万鲜卑骑兵实在是没有勇气以自己渺小的血肉之躯和那个庞然的钢铁怪物相撞了。纷纷选择了撤退。向自己的大营之内缩了回去。
此时,已经做好防御的不度根和轲必能,从容不迫的指挥这些残兵败将进入大营,并指挥留守的那些兵马,以弓箭进行掩护。以求让刘明的兵马退却。
可惜。这个原本非常正确的战术指挥,在面对清道夫二号时,却完全的走几了。
那些庞大的钢铁滚筒怎么会在乎弓箭的射击。而那些躲在滚筒后面,推进滚筒前进的莽牛,又怎么会被这些不会拐弯的弓箭射着。
即使那些鲜卑射手进行抛射,可由于角度的关系,也不会对这些莽牛有任何的损伤。
而那些紧随其后,配合作战的刘明近卫军,其装备更是刘明军中最好的。又怎么会在乎这些漫无目的,零散落下的流矢。
而且,步度根和轲必能由于对清道夫二号威力的不了解,即有些低估了清道夫二号的冲撞力,也不知道这些清道夫二号驱动系统,易发难收,除了这些牛群跑脱了力。否则这些牛群在红色布幔的刺激下,那绝对是疯狂冲撞不止的。
于是,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连绵五十余里的鲜卑联营前面的那些障碍物,以及营墙。在这几万斤冲击力面前,哗啦一下,就全部倒塌了。
虽然清道夫二号战车上的撞木,有些因此折断,但是,庞大的滚筒仍然从这些废墟上碾压了过去。并把沿途的所有营帐,一律撞塌。
步度根、轲必能以及他们率领的这十万留守兵马和那些败退下来的兵马,在如此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任意践踏的清道夫二号面前,也只能选择放弃营寨,再次撤退。
如此,也显现出清道夫二号的不足来了,虽然牛群在红色布幔的刺激下,会疯狂的奔跑冲刺,远远要比普通步卒速度要快得多,可是,面对这些鲜卑骑兵的速度,那就有远远不足了。而且,庞大的横截面积,虽然使清道夫二号的冲击力无与伦比,可是,它也是使清道夫二号丧失了转向的能力。面对这些溃散的鲜卑骑兵,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观战的刘明并不担心这一点,近卫军的配合作战,完全的可以弥补这一点。
此时刘明以把千里眼转向了五万鲜卑骑兵攻击七千弓箭手的那一个战场。
第三百四十七回 狼骑兵的覆灭
无耻!绝对的无耻。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手持千里眼,观看着五万鲜卑骑兵冲击七千弓箭手防御的阵营的刘明,愤愤地下了这个结论。
不过,刘明最终还是原谅了无耻的一方。谁让这支无耻的队伍是刘明手下的弓箭手呢?刘明也只能笑着接受了这个事实。
空旷的原野上,骑兵对上弓箭手,即使弓箭手的素质再高,弓箭手往往也就有射出两三箭的功夫,随之就会被快速突进的骑兵击破阵型,斩杀干净。即使这些弓箭手有营寨作为依托,可是,如果没有大量步兵的掩护,堵截。那些寨墙也不可能拦住马术精熟的鲜卑骑兵纵马跨越。
然而,此时刘明大营周围,虽然一马平川,没有高过一米的障碍物。但是,一道宽度两米的壕沟之后,离地半尺的铁丝网,却足足铺了五十米。
这些铁丝网,并不是那种渔网格的铁丝网。而是刘明根据他在部队当中训练匍匐前进的那种铁丝网设计的。每道铁丝都由间距一米的短木桩固定,每隔两公分就是一道铁丝。铁丝之上,布满了无数利刺。
有这种铁丝网拦路,别说是骑着马的骑兵了,就是手脚利索的轻步兵,那也是难以逾越的。也许只有刘明最早的那种连脚上都装备了铁靴的变态重步兵,才有可能无视这些铁丝网的障碍。
可惜,那种变态重步兵,并不是谁能都拥有的。即使是刘明在军队扩大化了之后,出于战略物资调控,以及步兵综合性能得考虑,也限制了这一兵种的扩大化。况且,就算别的势力有这种变态兵种,可那些铁丝网前面的那条两米宽的壕沟,那也绝对会让那些变态的重步兵,望沟兴叹的。
现如今,刘明这片铁丝网的威力,在配合了大量弓箭手之后,那算是彻底的发挥出来了。
那些鲜卑骑兵,仗着骑术精良,一个个藏身于马腹之下,冒着密集的箭雨,在很短的时间内,冲过了两百米的弓箭打击地带,原本准备冲入弓箭手的阵营,大大的杀戮一番。
但是,当他们跳跃过那两米宽的壕沟后,五十米的铁丝网,彻底的限制住了这些鲜卑骑兵前进的步伐。战场之上,片刻的犹豫和耽误,那都是血淋淋的生命在付出。
无法继续前进的鲜卑骑兵,一下子成了刘明弓箭手近距离射击的最佳肉靶。如果说刚才这些鲜卑骑兵经历的那段两百米的覆盖打击是一个非常的凶险地带的话,如今这短短的五十米,那就绝对是一个无法通过的死亡地带。
短短的时间内,无法止住步伐的鲜卑骑兵,前扑后续的拥到了这些铁丝网的面前,被迫停了下来,随之被那些占据防御工事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
五万的鲜卑骑兵,只有队列最后的万余兵马在心胆俱裂的情况下,止住了马步,仓皇而逃。
而这时,整个战场上的鲜卑部队已经全部开始溃退了。
深深感到胜利喜悦的刘明,一面继续拿着千里眼巡视着整个战场,一面得意地拿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可是,猛然间一个画面进入刘明的眼中,当时就令刘明口中的那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好悬没把刘明呛着。
一旁的郭嘉连忙上前帮刘明舒缓了一下,并向刘明询问道:“主公,您怎么了?”
刘明没好气地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自己看。”
郭嘉连忙拿着千里眼顺着刘明指引的方向观看。看了半天,郭嘉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还是自己的军队在追击鲜卑部队的逃兵吗?没什么特别的啊?
郭嘉狐疑的看着刘明问道:“主公,您看见什么了?没什么不一样啊?”
刘明神秘的,低声对郭嘉说道:“美女,大美女。”
郭嘉的眼神当时就一亮,而这时,刘明又吐出了具有决定性作用的五个字:“没穿衣服的。”
当时郭嘉连忙拿起了千里眼,再次的仔细寻找起来。
看着郭嘉这副模杨,刘明得意地大笑起来。
听到刘明的笑声,郭嘉知道自己又被主公给耍了。这战场之上,怎么可能会有女人?而且还是那种不穿衣服的美女?自己竟被主公这种低级的谎言所诱骗,真是太没面子了。太失自己左军师的水准了。不过,好在这里没外人,而且自己栽在主公手里,也不算是丢人。毕竟主公可是半仙啊。
郭嘉无可奈何的看了刘明一眼。而刘明也连忙止住笑声,把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转告给郭嘉。
郭嘉听了之后,也不由得称奇不止。
原来,就在刚才,那熊灞于战场之中,也不知道是太兴奋了,还是觉得清道夫二号太好玩,太管用了。他竟拿着他那狼牙大棒朝着身边的清道夫二号敲打了一下。
这一下可不要紧,开战以来,从没有任何损伤的清道夫二号,随着熊灞这一下,这台靠边的清道夫二号,竟然被熊灞这一下楞生生地打停了。八辆连接在一起地清道夫二号,那可是数万斤地冲击力。当时这辆清道夫二号与其他几辆清道夫二号的连接部位就吃不住劲了。咔嚓一下就断裂了。
中轴连接部位的断裂,让那几辆清道夫二号得以继续前进,可那辆倒霉的清道夫二号,随之也挡不住熊灞的神力,被打飞了出去。连带那条无辜的莽牛,也因此被熊灞这一击给误伤了。
当然了,熊灞也没怎么落得了好处,他那硕大无比的狼牙大棒也随着这一击断为了两节。不过,熊灞本人到没吃什么亏。只是,熊灞也有可能意识到自己惹祸了,拎着自己那即使在断裂后也比寻常狼牙大棒大上许多的宝贝兵器,混入部队当中,大踏步的追赶那些鲜卑逃兵去了。
所以,郭嘉巡视的时候,才会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而作为目击者的刘明才会对熊灞这惊天的神力感到震惊。
此时,随着鲜卑部队的快速撤退。清道夫二号已经丧失作用了。就连刘明的强骑兵也有些追赶不上了。只有刘明的突骑兵,以及刘明最精锐的近卫军还能咬住这些鲜卑骑兵的尾巴。
随着乱军撤退当中的步度根和轲比能已经无法再组织部队进行反击了。不过,如此逃跑下去,也只会被速度并不下于鲜卑骑兵的幽州铁骑吃掉。
无可奈何之下,轲比能只得让自己最精锐的狼骑兵担当断后,这些狼骑兵,那可都是不久前在赵云面前自杀的左都平章给轲比能训练的。那可都是轲比能的宝贝。都是轲比能今后用作争霸的资本。不过,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轲比能也顾不得藏着掖着了。
别说,这些狼骑兵的战斗力和军事素养,那还真不是白给的。随着轲比能的号令,这些狼骑兵犹如中流砥柱一般,破开了败退的那些鲜卑骑兵,拦住了刘明军马的去路。
正在不断追击的幽州骑兵,只觉得前方一乱,随着,无数的箭雨就飘洒了过来。也不管是鲜卑骑兵还是幽州骑兵,一律无差别射击。
当时,靠前的几百突骑兵立马被这一阵箭雨射倒了。不过,领军的穆鹏、黄帅,那都是久经风雨的老手,立即指挥部队向两侧穿插。规避对方的射击,并依靠自己部队的弓箭射程比鲜卑部队的射程远,与鲜卑部队进行游射。
仗着狼骑兵的断后,步度根、轲比能暂时摆脱刘明部队的追杀。可那些断后的狼骑兵可就倒了大酶了。
不多久的功夫,刘明的强骑兵,以及尾随其中的熊灞就追了上来。
那些强骑兵的铠甲,根本就不是狼骑兵这种小威力的弓箭所能贯穿的,而熊灞,那更是浑身上下,刀枪不入。随着强骑兵和熊灞的硬性突入。缺乏指挥变化的狼骑兵也无法在维持阵型来阻挡这些凶神恶煞了。
以熊灞为首,犹如一把滚烫的尖刀在切割一块牛油一般,瞬间把狼骑兵的断后部队给撕作了两半。而此时,刘明的突骑兵也已经运动到了两翼,并从两翼包抄了过来。
轲比能帐下最精锐的狼骑兵,在还没有显露神威的时候,就葬送在了刘明的手上。不过,这些狼骑兵也确实凶悍,即使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也没有一个投降的。并成功的阻挡了刘明的军队足有一个时辰。并造成了强骑兵足有两个营得损伤。而突骑兵更是因此损失了三个营。不过,三万的狼骑兵也全部战死了。
但是,这些狼骑兵毕竟还是给步度根和轲比能赢取了宝贵的一个小时,有这一个小时,足可以让那些快速逃命的鲜卑骑兵跑出五六十里了。
此时,步度根和轲比能已经率队跑到了辽西河畔。步度根和轲比能决定在这里下马喝水,休息一下,聚拢一下散败的逃兵。并商量一下是举起人马反扑,还是渡过辽西河,逃入草原深处等待时机。
第三百四十八回 谁围猎谁
混战、逃亡半日的鲜卑部队,本来就又渴又乏,即使没有步度根和轲比能的命令,缺少约束力的鲜卑部队也已经开始有人下马饮水了,现在有了步度根和轲比能的命令,于是全都一窝蜂的纷纷下马,冲向河边。
然而还没等这些鲜卑部队,饮好河水,站起身子,一阵隆隆的马蹄声,就震荡着大地传来,由小渐大。
所有的鲜卑兵丁立马就知道不好了,这是敌人追来了。虽然这些鲜卑骑兵很是奇怪为什么追兵来的会这么快,可是,如今这个时候,谁也没有那个时间和心情追究这个问题了。全都慌乱地寻找自己的战马,寻找自己的所在的部队和组织。
可是,这个一马平川的大草原上,快马奔驰,等听见马蹄之声,转瞬之间,立马就到。
伴随着幽州骑兵出现的身影,首先那铺天盖地的首轮弩箭打击就到了。仓促应敌的鲜卑部队对此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御措施,一大片的鲜卑骑兵就此就到在了血泊之中。
随着密集弩箭的打击过后,刘彤领着强骑兵就冲入了这些队形混乱的鲜卑兵丁当中进行突击和厮杀。
刘彤打五更天领着部队来此埋伏,那可养精蓄锐憋着半天了。这些鲜卑部队败退至此二十里的时候,刘彤就已经借助天上苍鹰的侦查,发现了步度根和轲比能的踪迹。并躲在这支鲜卑部队的视线之外,等候机会,一直等到这些鲜卑部队下马喝水,这才发起了突击。
猛烈的打击,让这些惊恐万分的鲜卑部队成了惊弓之鸟。虽然这支溃败下来的鲜卑部队,其人数要远远多于刘彤的兵马,可是,这些鲜卑部队在不知道刘彤会有多少后续部队的情况下,甩下部分与刘彤兵马混战到一起的鲜卑兵丁,沿着辽西河,仓皇而逃。
眼看大势已去,而刘明不杀降俘的名声又天下皆知,那些被舍弃的鲜卑部队在不久之后,也纷纷放下了武器,选择了投降。
对于接受俘虏,刘明手下的兵丁,那真是轻车熟路。
刘彤首先命令传令兵回营通报战况,并告知追击部队鲜卑军队逃跑的方向,随即又令这些投降者在放下武器之后,自解裤带,自缚其身。并在确保这些俘虏丧失抵抗能力的情况下,留下一个营的兵力打扫战场,并押运这些俘虏回归大营。余者,皆随着刘彤再次追击。
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
以此来形容此时的鲜卑部队,那真是一点都不过分。这些鲜卑部队在一连串的打击之下,都被打毛了。就连野心勃勃的步度根和轲比能着这个时候,也再没有什么反击的意图了。只想先摆脱背后的追兵,找一个稳妥的地方安顿下来再说。
这些鲜卑逃兵,仗着马快,又舍弃了部分的兵力来拦阻刘彤铁骑的追击。很快又把刘彤的强骑兵甩得不见踪影了。这些鲜卑骑兵也收缓了马力。把速度降了下来。
步度根和轲比能也稍稍舒缓了一下紧张的压力。
对于步度根和轲比能来说,他们对着生育他们,养育他们的大草原,那是有绝对的信心的。这个茫茫的大草原上,四处旷野,连一个正式的道路都没有。如果不是草原上的老手,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要摆脱了背后的追兵,自己部队随便往哪一跑。谅刘明的兵马再如何得厉害,也无法找到。刚才只不过是自己跑的太直了。这才被那些误打误撞得幽州军队给追上。如今只要自己趁着背后没有追兵的时候,改变一下行军路线,那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兵马能追上自己了。
可是,就在步度根和轲比能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天上的一声鹰啼,立马令步度根和轲比能二人的颜色大变。
步度根和轲比能那可都是大有见识的人。如今这个季节,草原上的鼠兔都已经所在了洞里过冬。天上的苍鹰早就应该迁移了。不可能还在这里飞舞。于是,步度根和轲比能立马就意识到这天上的苍鹰是有人饲养的。而且,步度根和轲比能也耳闻乌桓部族之中有些部族能驯养苍鹰进行侦察,追踪。
步度根、轲比能立时就断定,这肯定是幽州军队当中有善于驯养苍鹰的乌桓部族存在。
只是,步度根和轲比能越是想得明白,心中越是恐慌,有天上的苍鹰追踪,这大草原上,自己这些人能跑到哪去?
就在这时,前方又有一阵征尘腾空,显然前方还有一群骑兵跑来。这令步度根和轲比能所率领的这帮败兵又是惊惶不已。意欲转换方向逃跑。
然而,此时心情不佳的步度根和轲比能却知道,如果对面来人真是幽州的追兵,那么自己这支部队在此时转换方向逃跑,在有天上的苍鹰追踪其形迹的情况下。那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只待对方完成了包围,形成了前后夹击,那自己的这支部队也就算完了。要想生存,只能鱼死网破,奋力一搏,杀散对面来的那支部队,从那个方向突围出去。
于是,步度根和轲比能纷纷大声呵斥自己的部队,鼓舞部队的士气,排列队形,蓄好马力,等待远方兵马的到来,好亡命一搏。
不多时,步度根和轲比能已看清对方的军马了。这令步度根和轲比能都大大松了一口气。稳当了许多。
首先,对面来的兵马数量并不多。其次,这些兵马虽不知是哪个部落的。但是,他们却是的的确确的鲜卑族人。
轲比能手一挥。部下一员平章纵马出去喝问道:“你们是哪个部落的?因何来此惊扰步度根大单于的军马通行?”
对面的那支部队也惊喜地回答道:“我等是素利单于的手下,正要前往你们那里通报步度根大单于,我们单于正在特曼驻扎,想问你们单于,我们单于可以参加围猎吗?”
步度根、轲比能等人一听大喜。
虽然素利单于和步度根、轲比能有过节,并一直因为草原上的霸主地位而互相征战。但这素利单于毕竟也是鲜卑人中的佼佼者。而且,素利单于乃是那些中立阵营的表率。此时素利单于想参加围猎,肯定是那些中立阵营只知道自己的部队和幽州部队在先前的兵力对比,却不知道自己的部队如今的已经惨败了。想来此蹭些油水,分一杯羹的。
步度根和轲比能稍微商量一下,均觉得:虽然素利单于捞便宜的这个举动,太也得可恨!但是,如今此时此地这个地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有素利的兵马支持,自己这支部队就算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了。不用再害怕幽州军队的追击了。而且,只要自己等人把幽州追兵引到素利单于那里,那些幽州追兵肯定分不清自己部队和素利单于部队之间的关系。只要他们的交了手。那他们的仇也就结下了。到时候,自己等人在对那些中立阵营的部落晓以利害。肯定能鼓动那些部落出兵对抗幽州。而且,自己今日的落败也输的冤枉,那幽州军队也就那些大家伙无法正面对抗,可是那些大家伙的行动速度也不怎么快速,而且也无法转向,只要自己提前有了防备,并不比那董卓的战车更加难以应对。
只要有占鲜卑兵马总数的绝大部分力量的中立阵营参与。那时候,不仅能反败为胜。而且在胜利之后,也能借幽州军队的实力,削弱那些部落的实力,维持自己等部落的霸主地位。
于是,步度根和轲比能当时就告知那些素利的手下说,自己这就率部队前往素利单于那里汇合,共同商定围猎幽州的具体步骤。
那些素利的手下,高高兴兴的率先跑了,说是前去通知素利单于。一溜烟的就跑了。
而心怀叵测的步度根和轲比能,此时倒不着急了。反而故意放慢了前进的脚步,等候追兵的到来,好引幽州的兵马与素利的兵马发生冲突。反正自己骑兵的速度要比那些追兵的速度快,逃跑那是绝对没有问题。
不多时,刘彤率领的兵马就追了上来。
步度根和轲比能此时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引着刘彤的强骑兵往特曼移动。此时步度根和轲比能的心情与刚才仓皇逃命之时,那真是一天一地。感觉的无比轻松自在,得心应手。
只是,步度根和轲比能不知道是,刘彤的强骑兵虽然在移动速度上不如他们这些鲜卑骑兵跑的快,可是,刘彤的强骑兵也不至于被他们如此轻易的引逗。短距离的突然发力,刘彤的强骑兵也绝对够这些鲜卑骑兵吃一壶的。只是现在的刘彤,也在保存着马力,准备在最后的围困地点发起突击。而且,穆鹏、黄帅,熊灞他们的兵马也正向着最后的围击赶去。
第三百四十九回 有什么不满意
营外寒风凛冽,营内热火朝天。虽然此时已是深夜,然而刘明联营之内,依然灯火通明,各路归来的将领纷纷向刘明和赵云通报胜利的喜讯,然后又都兴高采烈的回去催促胜利战果的统计,并又在第一时间把获得的战果和损失汇报给刘明及赵云得知。
特曼一战,刘明三路兵马围堵步度根、轲比能的鲜卑败兵于一处。
再次希望破灭,并又中埋伏的鲜卑兵马,不出郭嘉和赵云所料的把士气降到了最低点。而且,经过大半天的奔跑、逃命,这些鲜卑军马的体力也降到了最低点。
一场包围战过后,虽然这些亡命的鲜卑部队的数量并不比刘明的追兵少多少,然而体力、士气全都衰竭的鲜卑兵马,仍然理所当然的遭到了覆灭。
此一战,步度根、轲比能召集几十个鲜卑部落,聚集了五十万的大兵,可在放弃了游击,骚扰等战术之后,在正面决战当中,却被战术正确的赵云用了不到十万的兵马一举击溃,追杀。
最后,五十万的鲜卑大军,战死者,不下三十余万,被俘者,不下十余万。幸免者,不到千余人。就连那些部落得首领,除了步度根和轲比能因为其护卫兵马是最精锐的,而且他们的坐骑也是最精良的,在大量护卫不计性命的掩护下,拼死跑了出去之外,其余各个部落的首领,不是战死,就是被俘。就连嚣张无比的呼韩单于也被刘彤生擒活捉。
而刘明的各个部队的损失统计完了之后。
刘明的八千清道夫二号战车,除一辆彻底损坏,需要回炉另造之外,余者,除撞木折断甚多之外。再无任何损伤。战后全部回收成功。
刘明的两万近卫军,除百余人冲击过度,不慎战死之外,余者轻伤。无重伤者。
刘明的十万边关精锐,突骑兵战死者,两千三百七十四人,强骑兵战死者,一万五千七百六十五人。突骑兵重伤者三千八百余人,强骑兵无重伤者。余者尽皆轻伤。只有留守的弓箭手部队和步兵没有任何的伤亡。
与此相对的,此次战役,刘明共俘虏鲜卑战俘十三万余人,军马二十五万余匹,夺得旌旗三百余面,可供回炉另造的刀枪,盔甲等器械,不计数。军粮,马肉,那也不计其数。
对于这个战果,刘明和郭嘉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最后没有捉到步度根和轲比能,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瑕疵。
不过,这也非战之过也。毕竟鲜卑的兵马数量太多了。即使是全线溃败,又遭到了多次追杀和埋伏。可到达特曼那里的兵马,那也不比刘明的追兵少。刘明的兵马也不可能形成铁桶一般的包围。当这么多败兵,逃跑之时,如此混乱战场之上,跑了个把人,那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刘明这边的兵丁,不可能都认识哪个是步度根,哪个是轲比能,只要他们乔装打扮成普通士兵,再有忠心的部下掩护,跑出去,那也无可厚非。
而且,以少胜多,以一击五的大败鲜卑兵马,而且还几乎是完胜,这还能苛求什么?
此时,各路将领的汇报也差不多了。刘明遣去无关人等,连夜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商议针对鲜卑部落的后续军事行动。与会者,皆是万夫长以上的军团长和军团政委。
会议上,赵云通过自己对鲜卑部族的亲身感悟,向刘明进言道:“主公,末将亲临鲜卑部族,发觉鲜卑部族乃是一个强者为尊,派系,血缘以及权力结构极为混乱的氏族部落。这样的部落,末将以为,应该借着他们如今叛乱的借口,趁着咱们大胜之余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扫荡整个草原。迫使他们放下武力,成为咱们的子民。”
刘明微笑着点了点头,让赵云归座。然后目光扫向了其他的众将。
也许是使这一战的胜利极大的刺激了这些将官,刘明手下的这些新老众将,纷纷表态,认为应该出兵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好歹的鲜卑部落。
不过,刘明驻军的那些行军司马,以及参谋,此时还是比较冷静的。
镇北军第五军团参谋张黔就对此反对道:“鲜卑部族,散居草原之上者,不知凡几。遂百万大军,拉网剿灭,也不可灭尽。待兵马收回。这些蛮胡又会聚拢起来,修生养息。繁衍人丁。譬如荒原野草,毁之不尽。如此,咱们再行征讨,徒结人怨也。与其因此和那些蛮胡结成死仇。不如狭大胜之威,对那些蛮胡进行诏安,安抚他们。使其为咱们所用。”
而镇北军第三军团行军司马刘欢则从实际出发分析道:“鲜卑部族,虽遭大败,但据情报,此不过是那些鲜卑部族当中的强梁者所为。此战,遂鲜卑五十万之众俱灭,但咱们的损伤也达十至一二。而且,此后,若咱们再次讨伐,那些鲜卑部族,也决不会再如这样一般与咱们正面对抗,他们必定以他们行动迅速,地理精熟为优势,对咱们加以游击、骚扰。咱们的讨伐难度必然因此大大增加。损兵数量也会因此增加。况且,就算不计算这些额外损伤,只以如今的这个战役为例,如此几次者,咱们的兵马也会损失殆尽。此正所谓:国虽强,好战必亡。”
而赵云的参谋陈震则婉转的说道:“我军兵马,遂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然,此草原辽阔。即使是咱们大军走上一周,那也旷日持久。而且,草原贫瘠,牧民也无余财。咱们徒自耗费钱粮而无所得,此无益也。不如遣使,安抚为上。”
面对着这些或战,或和等等的不同意见,刘明和郭嘉都在笑眯眯的听着。对每一个发表意见者,那都是加以善意的鼓励。
刘明如此作,那是因为要选拔、培养人才。
对于刘明来说,人才并不难得,难就难在发掘和培养。
正所谓,千里马常有,伯乐而不常有。就是这个道理。而且,发掘悟性比较高的人才,这也只是一点小困难。真正的困难还在于培养。
经过现代化教育的刘明深深得知道,所谓的人才高手,只是指那些人的领悟吸收能力比一般人强,对事物的反应能力比一般人而已。而这些,都是可以通过后天的教育弥补的。
再普通的人才,只要通过不断的实战和锻炼,那也能培育成为一个非常不错的高手。反之,什么也没经历过的人才,那也不可能是绝世奇才。天生而成圣人的那种怪物,那也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非得说一个什么实际经验也没有的家伙是绝世奇才,恐怕也只能象纸上谈兵的赵括那样被耽误了。
所以,刘明只要一有机会,都会让自己的手下参与和发挥一下的。而郭嘉,那也早就对刘明的这种方法习以为常了。而且郭嘉对此也极为认可和支持。
现在,各个发表的意见都差不多了。刘明对此也极为满意。于是,刘明就把目光转移到了郭嘉的身上。
郭嘉立马明白该自己表现了。于是郭嘉起身发言道:“蛮胡强横而无礼,预收其心,必恩威并施。如今,咱们已然取得显赫战果,如再加征讨,反倒会使那些蛮胡,同仇敌忾,团结到一起,使之成为咱们的强敌。即使咱们不惧其正面攻击,然,他们的日夜骚扰,那对咱们而言,那也是不胜其烦。从而使咱们陷在这个草原上,难以脱身。既然如今咱们已然大胜一场,那些蛮胡也知道了咱们的利害,咱们的威风也就确立了。此后,咱们也就应该施以恩惠,收服他们的民心。例如,咱们即将建成的集贸城市,那就可以大大收买他们的民心。此外,咱们还可以把那些战败的鲜卑部族的势力范围,划分给支持咱们的那些部族,并对他们派出兵马加以保护和扶植,使之成为咱们的羽翼。如此,鲜卑部族,当可平顺。遂经年而不反。”
要说郭嘉地这番计谋,再结合以上各个发言者的策略,那已经相当完美了。然而,刘明却觉得始终有点美中不足。
刘明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到底是什么让自己有这个感觉呢?
刘明站起了身形,来到了简易的沙盘之前绕行,一边观看这草原地形,一边慢慢的思索着。
刘明思索的同时,郭嘉也在思索着。对于刘明要收服鲜卑部族的心愿,郭嘉那是深深的了解的,而且刘明逐步实行的那些计划,郭嘉也是了然于胸的。郭嘉深深的知道刘明的计划,已经有相当一部分成功了,乌桓部族的融合成功,那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而鲜卑分化的计策,那也见到了一定的成效。而自己的计策,也是针对这一点出发的,那主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第三百五十回 大手笔
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围着沙盘转圈的刘明,那是越转越觉得真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只是自己这一时半会儿的工夫还真有点琢磨不出来。
然而,刘明这种无意识的举动,却让那些极力主战的众武将全都来了兴趣。他们全都以为刘明的这种举动,乃是代表着刘明也有心把那些狂妄无礼的鲜卑部族,好好的惩戒一番。好以此扬我大汉天威。所以,刘明才会围着作战沙盘不断的观看,以便于做出从哪里下手的决定。
于是,这些主战的武将,无不欢喜雀跃。对于这帮武将来说,打击异族,不仅能一展从军之志,弘扬国威。体现自己的价值所在。而且还可以获得丰厚的战争收入,并为自己所在的部队获得更多的战争荣誉。这可是不容错过的好机会。
故此,这帮武将全都怀着喜悦的心情,伸长了脖子观看刘明所注视的地方,有些怕看不清楚地,还偷偷的挪动着脚步,稍稍地向前凑乎。全都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好借此给主公出点主意。以此来给主公留下良好深刻的印象。
而这帮主战武将的雀跃神态,反过来也动摇了那些颇有智谋、良策的行军司马,以及行军参赞、参谋们的信念。这些考虑问题比较全面的谋士们,也想从刘明的举动中看出点什么来。比以此来修正自己的方案,好避免在主公面前出丑露乖。
于是,这帮谋士也情不自禁的偷偷上前凑乎着。
这些人的举动,引起了典韦的极大不满。
典韦于草莽之中被刘明收留、提拔、重用。那典韦对刘明的忠诚心,那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典韦本人的责任心也极为强烈。对于典韦来说,既然自己身为刘明的近卫军总长,那主公的安全就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这是主公对自己最大的信任。故此,典韦时刻不离刘明左右。甚至于把刘明的安全,优先于刘明的某些命令之上。而如今这些军中文武官员们的无意识举动,就极大触犯了典韦地忌讳。
要知道,典韦随身八支镔铁小短戟,十米之内,百发百中,势若奔雷,无物不摧。在这个范围内,即使是王越行刺,典韦也能确保刘明的安全。
故此,刘明与典韦之间的十米间隔,就是典韦得最后警戒线。凡是这个安全距离之内,不是刘明的绝对心腹,并获得典韦认可的,典韦那是谁也不容侵犯和阻隔的。而且典韦受杨军的言传身教,早就把刘明当作真命之主了。典韦也认为这帮当臣子的竟敢往主公身边凑乎,真是不成体统,不知分寸。
故此,典韦轻轻的哼了一声。
典韦这一哼不要紧,当时营帐之内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杀气。不过,这股杀气一显即收。但是,所有营帐之内的人等,已经全都被着这种肃杀之气震醒了。
这些营帐之内的文武官员,那都是从军多年,经过见过许多血海之人,当然对杀气的感觉自然更为敏锐,片刻间就已发现这杀气乃是典韦释放的,同时也明白自己是逾越了。并引起了典韦地不满。
于是这些文武官员全都汗颜的退了回去。
但是,此时刘明的感受却截然不同。此时刘明正在观看着沙盘地形。典韦那一哼,却正好把刘明在现代从军之时,随着老政委观看沙盘的情景与现在重合了起来。
刘明也一下子发现了自己的问题的所在。此时这个鲜卑部族所在的科尔泌草原,不就是后世自己祖国口外的那片土地嘛。这个科尔泌草原,不就是当初自己部队演习时的通辽市一带嘛。怎么如今到叫他们弄得给分裂出去了?
刘明暗暗好笑:敢情自己是觉得这片地形有点眼熟,潜意识里怕造成祖国分裂,成为民族罪人,所以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这也不能怨自己记忆差。谁让这个沙盘做得没有现代那个精致呢。而且也少了不少标志物,自己没一眼就认出来,这也不足为奇。
想通了问题的根结所在,刘明的顾虑也就迎刃而解。于是刘明的把家虎性格又发作了。刘明暗自决定: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那可以慢慢来。可既然自己知道了,那就决不能听之任之,让祖国的分裂在自己的手中延续。况且,现在自己打赢了,那就是打赢了。策略是必需的。可是决不能白打呀。决不能让那些鲜卑部族轻易的获得全部好处。鲜卑部族,那也是自己后世祖国的一分子,也祖国大家庭里的一个孩子。既然是自己的孩子,那该惩罚就惩罚。该惩罚不敢惩罚,那还叫什么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刘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说道:“诸位的意见全都非常不错。尔等考虑的问题也很全面。对鲜卑部族,恩威并施,这是正确的。扶植亲近咱们的鲜卑部族,这也是正确的。而草原辽阔,胡人散居,不便征剿,以及鲜卑兵马众多,征剿损失过大,旷日持久。虽观点正确,但这是问题和困难,而不是根本。鲜卑部族,即以向我朝称臣。鲜卑民族即我朝子民。鲜卑部族作乱,非是鲜卑百姓狡诈、无义。而是鲜卑各个部族的首领、贵族贪心不满所致。此等贼子,身为族长,愚惑族民,这才拐带那些无知的百姓有此叛乱。然而,鲜卑百姓,因何有此无知?”
说到这里,刘明以目光巡视在场的众文武,希望能给这些部下一些启迪。但是,太令刘明失望了。此时刘明所有的部下,除了两个人之外,全是一片茫然。
不过,那两个人的表情也截然不同。其中,郭嘉地眼神好点。好像是若有所悟。而另外那个典韦,则目光炯炯、神完气足。显然是根本就没考虑过刘明的那个问题。
然而,这倒也符合典韦得性情。对于典韦来说,刘明的命令,就是典韦的行动。刘明说什么,他就准备干什么。是非曲直,好坏善恶。这都与他典韦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为他所在乎。
典韦的这一优点,刘明当然是极为欣赏的。然而此时却只望不上了。所以刘明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郭嘉身上。
但是,即使如今的这个场面令刘明有点失望,可是,刘明仍然不怪自己的这些手下无能。
毕竟长久以来,胡人侵华,所有的汉人,那都是把所有胡人一体看待的。鲜卑人的百姓和鲜卑人的首领,在这些官员的心目中是没有什么分别的。同样都是鲜卑人,同样都是异族。就连投靠幽州的那些乌桓部族,不也是整部落的归顺、融合吗?这又有什么不同呢?故此,像刘明这样把同一鲜卑部族区别对待,划分阶级层次的做法,还真令他们搞不懂。
所幸,刘明最后的期望没有落空。郭嘉果然给刘明踢脚道:“主公。莫非那些鲜卑百姓的无知,乃是缺乏咱们的管束,教化,沟通所至?”
刘明点头笑道:“奉孝说得不错。正是这个道理。草原辽阔,政令本就难以下达。而咱们对这些化外之民,又任其自治。这些鲜卑首领,自然就成了联系咱们和那些鲜卑百姓的纽带。如此一来,咱们给与那些鲜卑百姓的恩惠,也就变成了那些部族首领给与他们的恩惠。而那些鲜卑部族首领的横征暴敛,却都成了咱们的恶行。长久以往,这些鲜卑百姓承其恩惠,自然对那些鲜卑首领,感恩戴德,效其死力。同时也对咱们的统治,恨之入骨。所以,这才是问题的根结所在。”
说到这里,刘明再次环视了一下,看到所有的部下都有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刘明大感欣慰。
于是,刘明继续说道:“现今我等大胜鲜卑。所俘鲜卑首领甚多。此等首领,一律枭首示众,以儆效尤。此战所俘战俘,仍按照我军军规处理。其战败各部族之势力范围,以五分之一分赐那些靠向咱们的各个部落。其余土地,归为国有,于呼伦湖建主城一座,于辽西河,克鲁伦河,哈拉哈河等河畔,择水土肥美之地,建支成四座,以道路相连。互为犄角。并于沙拉木伦河附近建城三座,以作为边关到呼伦城的连接点。此外,遣使者通告鲜卑各族与我军为敌之下场。并向他们承诺开放边关集贸市场,以供他们交易,过冬。如还有困难者。只要听从咱们安置,咱们也可保证他们平安过冬,如若不愿听从咱们安置,可以把咱们的兵役制度告知给他们。让他们以服兵役作为谋生之路。让他们以当兵所获得粮饷,用以养家。”
刘明刚说完。全场震惊。主公好大的手笔,一张嘴就是建城八座。如此一来,立马阔地八百里,这还是以边关为线,向外推移。这要是横着测量,那还不知道多大的距离呢。
郭嘉顿时为刘明的壮志所折服。郭嘉暗暗喝彩:不愧是自己的主公。真是太了不起了。太伟大了。即使是秦皇汉武,那也不过是击退匈奴,修长城以自守。然而自己的主公竟然敢从这些胡人手里开疆扩土。胸怀太伟大了。
不过,郭嘉虽然高兴,却也为其中的难度而头疼。
此时,缓过劲来的陈震,惊讶的向刘明问道:“太尉大人。草原贫瘠荒芜,无有可取之处。在此耗费钱粮物力。得不偿失。而且,筑城之后,必将迁移百姓来此居住,而我州之百姓,皆安于州内的富足安逸,比不乐意遣来此地。强行迁移,必将天怒人怨。哀号遍地。而且,即使有百姓可以来此定居,那时,咱们还要派兵防守,钱粮补给,所耗非小。且,鲜卑部族,冥顽不灵。劫掠成性,此平原地带筑城,无险可守。贼顽日夜骚扰,此等城池,永无宁日矣。况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军在此征兵,兵将之心,仍系部族。此举也恐有不妥。此外,在此征兵,以何为度?兵往何处?这也需要妥为安置。另外,草原上其他鲜卑部落对咱们在此筑城的看法,咱们也不能不加以考虑。故此,还请太尉大人三思而后行。还是循序渐进,缓收人心,稳妥为上。”
郭嘉冲着刘明微微点头,表示陈震的意见有理。不过,奈何此时刘明的主意早就决定了。以刘明的宁脾气,若是没有足够的真凭实据,只凭几句空话,又如何改得了。
刘明当即微微笑道:“这些全都无妨。草原贫瘠荒芜,非是草原没有可取之处。而是那些草原民族愚昧,不会开发利用,而咱们汉人又不会轻易放弃咱们的好地方,去与一群乞丐,野人抢饭吃。所以才会有此拗论。”
刘明刚说完,所有的人都欲发笑,只是碍于这个场合,各自强自忍了下来。
而这时,刘明又接着说道:“历朝历代,咱们的国力都要远远高于那些贫困潦倒的塞外胡人,可咱们却经常被他们打败,只能龟缩在长城以里,以求自保。所谓何来?”
不待有人回答,刘明就自揭答案道:“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那些胡人穷的就剩下一条命了。如果当他们连那条命都快保不住的时候,他们又怎么能不凶狠?而咱们的兵丁将官,那都有大好的前程再等呢,又岂会与他们拚死厮杀?所以,除了咱们兵力zhan有绝对优势,或是咱们的装备绝对高于那些胡人的时候,咱们绝大多数只能坚守。”
刘明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不过,刘明也随之振奋了起来,非常神秘的说道:“然而,此时此地,在如今的这个大好局面下,却是上天在帮助咱们一劳永逸的消除这个后患。我已经有了通盘的计划,只要按着我所计划的方法进行,尔等所顾虑的那些问题,全都不将成为障碍。反而会因此获利非浅。”
第三百五十一回 草原一夜城
牛是在地上吃草的,那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牛会在天上乱飞的,那是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的。
然而,此时刘明所说的有什么计划不仅可以在塞外立城,还可以获得大量的利益和好处,对于习惯了借助长城抵抗胡人的这些文武来说,那就跟牛会在天上飞舞没什么两样。
不过,能在今天坐到这里来开会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经过了军校严格培养出来的精英?又有哪一个没被政教处的那帮家伙反复的灌输、洗脑?
所以,别说是刘明说他可以在塞外建城并盈利了。就是刘明说大地是圆的,他们也相信。(虽然地球确实是圆的。)
故此,在座的所有文武官员全都热血沸腾,心怀渴望的盼着刘明再出奇谋,以无所不能的大神通说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
然而,刘明紧接着的一句话,愣是让这帮忠心无比,信念坚若磐石的众文武产生了一种神经断裂了感觉。
这怎么可能?所有的文武官员的心中全都浮现着这个疑问。即使对刘明忠心无比的郭嘉,赵云,典韦也不例外。
这决不是他们的信念不够坚定,忠诚不够牢固。这与信念和忠诚完全没有关系。而是刘明所说的太过异想天开,匪夷所思了。完全超出了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起来,牛会在天上乱飞,那到好让人接受一些,毕竟世上还有熊灞这种人的存在。以熊灞的力气,让牛在天上乱飞,那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可是主公刘明所说的又怎么可能实现?太无法想象了。
刘明的开口第一句就是非常爆炸性的方案。
“我的计划要想通盘实施,其关键就在第一步。我要在一夜之间,把这八座城池全部筑好。如此,即可免鲜卑部族的其他部落在咱们筑城的时候加以骚扰、干涉,又可以对那些狂妄自大的鲜卑部族起到震慑作用。”
如此话语,刘明确实可以兴高采烈的说出来,可是你又怎能苛求这些文武对此坚信无比呢?毕竟这是筑城,不是小孩在沙滩上搭城堡。也不是小百姓盖房子。光是那些砖石木料运到这里,那都不是一天能完工的。那就更别说是筑城了。而且还是八座城。
此时郭嘉郁闷的直想撞头。郭嘉暗暗的嘀咕:主公啊主公。您这叫我可怎么给您圆呢?我也没找您借过马褂,您怎么就这么难为我呢?难道是因为我上次从主公那里拿了一瓶杏花露给麋麋。让主公给惦记上了?
郭嘉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快速的转动脑筋来思索如何兑现刘明所说的大话。
不过,刘明同志还是非常善良的,并没有让郭嘉过分损伤脑细胞,就自己接着把计划说出来了。
“诸位,如今隆冬时节,这个草原上的寒冷。你们应该都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这个寒冬,这些鲜卑人也不见得做反。然而,正是这个寒冬,咱们才能实现快速筑城。你们看,我选择的这些筑城地点,都在河水附近。以如今这个天气,泼水于地,立刻结冰。只要咱们这八个地方,同时一层土,一层水的浇筑,一夜之间,绝对可以筑出八座冰城。”
刘明刚说到这里,地下立马就沸腾了。按着刘明的这个计划,确实可以在一夜之间筑出八座城池,虽然这些城池可能只会维持一个冬季,可它们毕竟还是城池。这样他们刚才有所迷茫的心灵,再次的稳固无比。对刘明的信心也更加的强大了。主公果然不愧是神仙传人,半仙之体,这种主意都能想到,太不简单了。
郭嘉也笑得合不拢嘴,自己选择的主公就是强。真是无所不能啊。
而此时,刘明抬了一下手,全场顿时安静了。
刘明这才接着说道:“冰城一夜修建成功,当可令那些鲜卑部族震惊,咱们再以边军驻扎其中,以突骑兵往复巡视领地,当可震慑这些鲜卑部落不敢妄动。而且他们还要指望依靠咱们的支援过冬。所以,他们只会默认这个事实。至少在这个冬天没过去的时候,他们不会干涉咱们。而且,即使是这个冬天过去了,他们在没有了恢复一定的实力时,也不会干涉咱们。如此,就可以给咱们腾出足够多的时间来准备。”
说到这里,刘明稍沉一下说道:“咱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修筑道路,使物资快速往来,并于冰城之内修筑城墙。在来年冰雪融化之时,建成真正的城池。”
刘明此言一出,大家又都沉默了,筑城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其他地方筑城,即使是一个小型城市,没有个三年五载,那也是建不起来的。而幽州所说有水泥可供筑城。可以大大的缩短工期。可是一个冬天之内修筑八座城池,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而是太大了。
显然刘明对此也有所顾忌,所以刘明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这八座城池,咱们可先不求城内的设施尽善尽美。只需把城墙先修筑起来,其他的,可以在以后逐渐完善。”
众人一听,这才放心了许多,如果只是城墙的话,只要水泥供应充足,那到简单的多,有一个两个月,足可以完成了。
看到众人全都明白了,刘明接着说道:“有了城池,咱们就可以安置人口,且不说咱们各州境内的官奴不下百余万,只要咱们赋税政策合适,那些平民百姓总会有人乐意来此开荒的。而且今后再有其他势力的灾民逃难到咱们这里,咱们也可以把他们安置在这里。况且,按照咱们民族融合的政策,此地的鲜卑族人,也可以让他们居住在这里。如此,新城人口迁移的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郭嘉在一旁听得暗暗点头:不错。虽然现在各州各地还有大量的土地可供开垦,居住。然而,随着各州各地的人口增多,今后总会有土地不够使用的一天,主公此时未雨绸缪,确实眼光过人。雄怀伟略。
刘明继续言道:“只要有城,有人。那就用不着咱们在这里进行更多的投入了。那些只会养马的鲜卑人都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咱们勤劳肯干的汉人,那就更可以在这里生存下去。咱们选择的这几个城池旁边都有河道存在。只要有水,那就可以种好庄稼。种不了庄稼的地方,还可以养兔子,养鸡。而各个城池之间的草原上,更可以划分牧区。蓄养牛马。而且还可以在这里寻找各种矿产。只要找到矿产,那就更是一本万利了。只要好好的建设,到时候,这里背不住并不比咱们幽州差多少。至于平原不利于防守,那就更不用考虑了。”
说到这里,刘明意气风发的说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既然咱们在正面战斗当中可以轻易击败他们。那咱们还怕他们什么?他们大不了就是游击、骚扰。可是,如果他们如此做,那他们绝对不可能形成大股的规模,集体行动。难道你们会认为在同等数量的兵力下,咱们的突骑兵会不能战胜他们吗?”
面对刘明的提问,所有武将全都大声地回答:“不会。我军必胜!”
刘明对此很满意。继续说道:“好!说得好!我军必胜。就是这个道理。只要咱们展露出咱们的雄威,谅那些鲜卑人,也不会再敢挑衅咱们了。以他们各自的实力,有个十万族人,那都算是一个大部族,可以威震一方了。而咱们有十万的劲旅保卫家园,又有哪一个鲜卑部族敢冒着亡族的危险来咱们这里寻死?至于咱们在当地征收的兵丁,用不着担心他们的忠诚,他们部落之间也是经常作战的,只要咱们能保证粮饷无缺,他们会作出正确的选择。而咱们此次征兵只收五万。就编在边军之中。有军规把持,会把他们锻炼出来的。这就靠你们的努力了。”
众人无不点首认可。
而这时,刘明却突然正色说道:“但是,请诸位一定要记住。即使鲜卑人打不过咱们,你们也不能随意的欺压他们。咱们领地内的鲜卑人,以及投降咱们的鲜卑人,绝对不能区别对待。就像当初咱们接纳乌桓部族一样,今后,这里就划为科尔沁郡,凡是这里的百姓,可以自称为科尔沁人,或者汉朝人。但是不可以轻易划分什么鲜卑人,胡人,汉人之分。而且,凡是归降咱们的鲜卑部族,其部落首领一律给与亭侯待遇,并赐给他们豪华的住宅。但是,却一定要让他们居住在城内。让他们与他们的族人分离开来,并在生活上体现出明显的不同。同时,各个地方官员,一定要把咱们每一项的政策和法规,全部宣讲给那些牧民百姓。绝对不许只张贴了一张榜文,就此敷衍了事。那些牧民百姓是看不懂咱们汉字的。所以,一定要宣讲,如此,还可以让他们普及一下咱们的语言。”
三日后,科尔沁草原一夜之间,筑起了八座城池,所有的草原部落,全都惊呆了。然而就在刘明在草原上大展拳脚的时候,中原各地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三百五十二回 地位不保
地球是不会为了一个人转的。没了谁,地球也会照样转下去的。哪怕这个人就是回到古代的刘明也一样。
刘明动身前往边关之前,中原的形势还在刘明的预计之内,有条不紊的动乱着。然而,在没有了刘明进一步的配合下,方方面面的人马,却全都按着自己的利益考虑,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各家诸侯的发展也就不再配合刘明的计划行动了。
新年初始,虽然曹操的领地内有马超在闹腾,可曹操还是大宴文武,庆祝皇上登基坐殿,天下太平,并改年号兴元元年。昭告天下。
曹操改年号这一手,天下会因此有什么变化和反应,不得而知。但最少曹操领地内的百姓却因此认可了曹操的统治。认为曹操的统治集团乃是大汉王朝的正统。是秉承了天子的意志在行事。
而且,曹操趁势颁布的屯田政策和减免赋税政策,也让曹操领地内的百姓看到了生存的希望。而曹操执法森严的作风,也让那些被氏族、豪门压迫甚苦的百姓感到欣慰。而曹操颁布的士兵落籍政策,兵户政策。也拴住了曹操手下众兵丁的三心二意。极大地增添了曹操部队的凝聚力。
与此同时,曹操的派往袁术那里的使者司马防,在华歆离开袁术那里向刘明复命之后,也赶到了袁术那里。
司马防的名声虽不及华歆,但也算是当代名士,而且司马防又是奉了圣旨。加封袁术为大将军来的。自然也受到了袁术的热烈款待。
席间,司马防与袁术一通海聊,让袁术佩服不已。
酒至半酣之时。司马防突发感叹道:“当今丞相,曹公大人,真乃实一个仁人君子,盖世的英雄。”
袁术不服道:“司马天使,何以见得?”
司马防随手呀了一杯酒,看着袁术笑道:“大将军何以健忘?曹公当日于大将军有过密约。如今,曹公辅国在朝,局势稍一安定,既不忘前约。保举大将军就位。此等言而有信,又不受大将军之高位诱惑的,这不是仁人君子,又是何来?”
袁术当即哑口无言。而且,袁术本来就是一个耳软心活的人,此时被司马防如此一说,袁术又不禁念起曹操的好来。
不过,袁术刚刚念起曹操的好来,司马防随口又是一声叹息传入了袁术的耳中。
司马防叹息道:“可惜,丞相大人虽然雄才伟略,盖世英雄,如今却也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袁术暗暗高兴,这准是如华歆所言,马超在曹操领地内闹腾得。
袁术幸灾乐祸的说道:“据闻马腾之子——马超。兴兵作乱于曹公辖地之内。莫非曹公因此忧愁乎?若是如此,本大将军倒可出兵为朝廷平乱,为曹公解忧。以此来报答曹公的举荐之恩。”
袁术满怀期盼的想着:应了吧,赶快迎了吧,只要你答应,我立刻就出兵,不过,打下来的那些地方,那可就姓袁,不姓曹了。
但是,半醉半醒的司马防却对此嗤之以鼻的说道:“哼!马超小儿算得了什么?就算他聚集了一帮乌合之众。又怎当丞相大人的铁骑平乱?曹公欲灭此小儿,反手可灭之。只是最近曹公正在为天子亲政而庆祝。无暇去管那些跳梁小丑,这才让他们活跃一时。大将军误信谣言矣。”
袁术却是不信的道:“曹公若是不为此事忧愁?天下还有何时可令曹公忧心?”
司马防摇首说道:“大将军小窥天下人了。世间能人异士甚多,群雄豪杰无数。何以无人可忧?别人修提。但只是当今圣上的两位叔叔,又有哪一个是好惹的?”
袁术大奇道:“当今圣上的那两位叔叔如此了得?”
司马防嘿嘿笑道:“大将军何必明知故问?莫非以此相戏尔?”
袁术不悦道:“司马天使,此言拗矣。本将军诚心请教,岂会出言相戏尔?
司马防毫不在乎的说道:“当今太尉刘明,乃是先帝亲口认为兄弟,列入族表的皇族之人,又是持有先帝遗诏的托孤大臣。天下何人不知?难道他当不得圣上的叔叔吗?而且,如今刘太尉雄踞冀,幽,并,三州之地,手下精兵无数,猛将如云。出战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取。他这个皇叔难道好惹吗?如此天下人皆知的人物,大将军不是明知故问,又是何来?”
袁术倒吸一口冷气,点了点头,暗说自己:糊涂啊,糊涂。怎么把刘明给忘了呢?
知道其中一人是刘明。袁术对另一个人是谁就更感兴趣了,袁术连忙举起一杯酒对司马防说道:“司马天使,刘太尉大人乃是当今圣上的皇叔一事,非是本将军明知故问,出言相戏。确是本将军一时忘记了。本将军罚酒一杯,还请司马天使多多包涵。”
说完,袁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袁术又对司马防言道:“不知当今圣上还有那一位皇叔值得司马天使如此称赞?莫非是那雄踞荆襄的刘景升不成?”
司马防摇首笑道:“刘景升虽然带甲数十万,雄踞荆襄八十一郡,然,其人倚人而成事。万事皆须当地豪门支持才可成,其侧,又有江东猛虎孙伯符以治肘,东扩无望。而蜀地又是他的本家兄弟刘季玉的属地。以刘景升的为人,也万万不会窥视的。故此,刘景升早就被限制在了荆襄一带,虽可守成,无力外取。实乃不足一提,不足为惧。”
司马防越是如此说,袁术越是心痒难挨。袁术迫切的向司马防请教道:“既然如此,皇室还有何人可入司马天使之耳目?”
司马防不紧不慢的说道:“当今皇叔,刘备,刘玄德。”
袁术闻言哈哈笑道:“司马天使醉矣。那大耳贼刘备,织席贩履之徒,任职于刘明,遭其驱赶,托庇于我家兄长,办事无力,不敢回归,归纳于曹公,反叛又遭曹公击溃,如此小人,有何可惧?难道曹公就是因为他而寝食难安?”
司马防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刘备乃我家丞相大人手下的败将,我家丞相大人当然不会畏惧于他。但是那当朝的太尉大人如今却与我家丞相比邻,强邻在侧,实让人寝食难安。”
袁术偷笑:该!
不过,袁术表面上还是劝慰司马防道:“司马天使,那太尉大人毕竟也是皇亲国戚,国之栋梁,其仁义之名,又是天下皆知。应不会对朝廷有所不利。司马天使可转告曹公无需多虑。”
司马防对袁术叹息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太尉大人虽然也是皇亲国戚,但毕竟是旁支散落已久,比不得大将军这样的四世三公,忠臣世家来得可靠。不若下官回朝之后,劝丞相大人与大将军调换领地,以此来分割与太尉大人的连接,护卫朝廷的安全,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袁术一听,好玄没出溜到桌子底下去。袁术心里寻思:你家曹操害怕刘明,我就不害怕了?我现在的实力也不必不了刘明啊。现在我趁着机会发展实力,反倒过去和刘明消耗去,那我不成傻子了。你曹操打得主意倒是美的很。
袁术急忙打岔道:“对了,司马天使,既然那刘备不为曹公所畏惧。那司马天使又因何把此人与太尉大人相提并论?”
司马防醉眼迷离的说道:“这个刘备可不简单啊。刘备白手起家,漂泊多年,每客居一地,其必壮大几分,其人又善于做戏,收买人心,连当今天子都被其哄骗的认了他的皇叔身份,此人做戏了得,可见一斑。而且,其人心狠手辣,毫无恩义之心。我家丞相待之甚厚,其却趁我家丞相远征之际,谋夺我家丞相之基业。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且,就连当初他滞留在青州,恐怕那也不是什么办事不力,不敢回去。而是他要借机独立,夺取兵权。难道大将军不知道那刘备离开你家兄长之后,却在青州开辟了一番基业?”
袁术对此哑口无言。司马防对刘备的如此分析,袁术还真是头一回听说。不过,袁术越寻思,却越觉得司马防说的在理。而且,袁术也因此想到刘备当初在袁绍那里出谋划策,阴了自己不少回的事来。袁术不由得对刘备恼恨了几分。
而此时,司马防却接着说道:“刘备如今事业无成,非是刘备本身本领不济。实乃是他时运不佳。以他本身微弱的实力,却一直游荡在当今几个最大的势力之间,他当然会一事无成。而刘备至今仍然安然无恙,足可证明刘备的本领如何。如今,刘备远遁扬州,周围没有强敌环绕,当今天子又念其亲情,册封其为扬州牧。恐怕这刘备不需多时,就可羽翼丰满。到那时,恐怕大将军你的地位也会因此不保!”
第三百五十三回 却若奈何
听风就是雨。外加耳软心活。这正是袁术的一贯弱点。
此时,司马防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装醉撤席。转天告辞走了。可袁术这里却就闹开心思了。
袁术自打刘明派华歆开解一番之后,原本计划趁着马超在曹操那里闹腾,曹操又得防范着刘明,无法分身;袁术就准备借此机会发兵兖州,把曹操的那点基业夺了。
可现在,曹操派来的司马防把这个小风一扇,袁术又害怕自己把曹操赶跑了之后,自己就成了曹操的替死鬼,也要直接面对刘明,和刘明比邻抗争了。而且,袁术也害怕刘备在扬州成了气候,然后再在自己背后给自己来一刀子。
袁术思前想后,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于是召集群臣商议。
谋士杨弘进言道:“曹操拥皇室以为正统,无大义,妄加攻伐,为天下人所不齿。故非智者所取也。”
主薄阎象也进言道:“当今天下,群雄并起,争乱不止,主公实应厚积勃发,寻强者以为联盟,览弱者以为吞噬,待根基稳固,羽翼丰满,当可行五霸之功业。”
就连袁术的兵马统帅张勋,由于被关羽的兵马吓破了胆,也不想灭了曹操之后,与那种恐怖的存在为敌。
故此,张勋也劝袁术道:“主公,曹操与刘明为邻,各自争锋,各损实力,曹操若想壮大,断无可能。且,如今马超又在曹操境内作乱,曹操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弱。故,曹操不足为惧。反倒能成为咱们与太尉刘明之间的屏障。而如果咱们打炮了曹操,接手了兖州之后,那咱们就要与太尉刘明为邻。虽然主公实力雄厚,可那太尉刘明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即使主公能与太尉刘明相抗衡,那主公的实力也即将全部消耗在与太尉刘明的争锋之中。况且,刘备屯兵于扬州,前日据闻,竟把那江东猛虎孙伯符压制的没有喘息之力。实乃主公的心腹之患。若是主公讨伐曹操抗衡刘明,那刘备趁机于主公背后下手,夺取主公的基业。主公腹背受敌。主公危矣。故,攻打曹操,乃是下下之策。不如趁刘备羽翼未丰,又是孙坚争锋之时,咱们联合孙坚,一举吞并扬州,扩充主公之基业。然后,等马超把曹操的实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回兵一举吞并马超和曹操,那样的话,咱们也就能积攒到足够的实力与那太尉刘明相对抗了。到时候,主公大展宏图,岂不妙哉。”
本来袁术听见自己那两个谋士反对自己攻打曹操,那心眼早就活动了,而张勋的一番话更是说到袁术心眼里去了。
袁术当即传令,发兵十五万,兵分三路攻打寿春。
头一路大军,以陈兰为统帅,领兵三万在左。
第二路大军,以雷薄为统帅。领兵三万在右。
第三路大军,拜张勋为上将军,领兵五万,统帅全军。
最后,袁术还遣心腹大将纪灵为三路督军使,领兵四万策应三路军马,务求一战必胜。
暂不表刘备在袁术和孙坚的联合攻击下是如何的煎熬。
单说曹操在派出司马防说服袁术的同时。曹操还派出了满宠前往张绣那里进行安抚。
满宠到张绣那里,对张绣言道:“前日刘备谣言作乱,将军不辨是非,兴兵前往,助纣为虐,今我家丞相荡平贼寇,本欲加讨伐,但念在将军本董公之旧属,今客居与此,而我家丞相大人与董公又有盟约,故,不加追究。只是,如今逆贼马超,聚黄巾旧部以为乱,值此国难当头,我家丞相大人不希望将军有所自误,损了自己的清白。只要将军能尽忠职守,管理好您的辖地,避免黄巾匪乱的蔓延,我家丞相大人当为将军表功,并支援将军军粮三万担,以助军资。”
前面的那些东西,那都是虚的。对张绣并没有什么用处,可最后曹操许的三万担军粮,那可真让张绣动了心了。
张绣的手下,那也全是一色的武将,没有几个治理的人才,而张绣夹在几大势力之间,又不得不跟着扩充实力,现在张绣的这些兵马,那都把张绣吃了个毛干爪净了,平常只能靠刘表的接济度日。所以,当初陈宫以军粮为饵,立马就把张绣说动,亲自率兵救援刘备,对抗曹操。
如今,满宠再次以军粮为饵,一下子就又戳在张绣的软肋上了。
不过,张绣还是试探着问了一下:“曹公大德,本将没齿不忘。今马超作乱,曹公可有需本将出兵效力之所?如有,本将当效犬马,以报曹公大德。”
张绣这是以言语来试探满宠,想知道一下马超在曹操那里的危害是否严重,如果此时曹操已经被马超缠住了手脚,需要人帮忙了,张绣到不介意从曹操身上在各一块肉下来。
可惜,张绣试探的这个人不对。满宠干什么的?老外交家了。那真是八面玲珑,一点就透。以张绣的外交水平和满宠相比,那就是初学者和大师之间的比较。
张绣刚刚露了一个音,满宠就全都明白了。满宠暗暗好笑:张绣,别来这套,我懂。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家丞相如今的局势如何吗?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满宠轻蔑的说道:“马超何许人也?无名小卒。且,其人谋事不周。只为贪图中原富贵,竟置其父马腾的生死于不顾,连累其生父遭其无妄。其后,被我家丞相大人战败,连其根基都被董公收回,飘身在外,可谓无一是处。今不知何地,联络了一帮黄巾余孽,再次的兴风作浪。岂不知,那些黄巾余孽,本是一帮乌合之众,又都是我家丞相大人从兖州赶出去的残兵败将。那马超领着如此兵马,又能兴起多大的风浪?想当初,就连张将军率铁骑入我兖州,以将军的兵精将猛,可单只是我家丞相驾下的于将军领一哨兵马,就令将军止步不前。那马超远远比不上张将军,我家丞相又岂会以他为意?故此,恐怕我家丞相那里是没有张将军效力的机会了。”
张绣面孔一红。心中有几分不满。不过,张绣仔细一想,确实也是那个道理。即使马超在曹操那里闹腾得再厉害,以自己的实力,曹操只需要派于禁阻挡自己,那自己就空做小人,可什么实惠也都捞不到了。
于是,张绣也只有诺诺称是。打消了趁机攻打曹操的念头,只等着曹操平乱之后给自己那些实惠了。
而曹操在先后接到司马防和满宠的回报后,终于再无后顾之忧。而且曹操先前在马超第一次来访时,挤出来的那点兵马也都调训好了。
曹操留那些兵马守卫兖州。并让程昱、曹昂,曹纯坐镇许都,留守朝廷。
曹操自己点齐了十万的兵马,亲带夏侯敦,夏侯渊,许褚,戏志才,徐晃,于禁,等等大将前往荣阳迎战马超。
而此时的马超却还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瞎忙呢。
马超开始的时候,在刘明的帮助下,通过蒋方收编了杨凤,余毒的黄巾残部,虽然指挥不太灵活,可是仗着兵马众多,还是横扫曹操境内。
但是,随着曹操坚壁清野的策略实施,马超兵马的补给越来越困难了。而且,由于曹操的坚壁清野,刘明在那里的情报机构,也不可幸免的随着大众被曹操撤离了。马超也随之失去了眼线。
终于,在马超接连扫荡了曹操十来个小县城之后,却没有任何的斩获后,马超的部队再次的产生了不满。
马超无奈之下,被迫把如今已经形成五十万规模的部队分成八股前进。
这八路人马当中,以黄巾旧部的大首领焦廷,武魁,阎安,车豹,奎木狼,王彪,张得寿这七个人为首,各统帅五万的兵马在马超大军的周围百里范围内,自行寻食,跟随前进。而马超则带领余毒,杨凤,以及自己本部的庞德,马岱等人共十五万得军马继续按着预定路线前进。
不过,此时的马超却不抱着攻破陈留得希望了。
作为武将世家的马超,脾气暴躁虽然不假,可马超却绝对不是一个军事白痴。虽然马超一路之上攻破了不少曹操的小县城,可这并不能迷惑马超。
马超完全明白,这些小县城的攻破,一个是自己用人海战术堆出来的。另一个也是那些城池的防备不佳,指挥不当。而后来曹操坚壁清野的那些城池,更可以算是曹操丢弃给自己的空城。算不得什么。
而马超当初亲率本部精锐人马,攻击曹洪坚守的一个小县城却让马超深深的了解到攻城的不易。而如今,自己的这些部下,那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打打小城池,那还不算什么,可如果攻击陈留那样的坚城,以前些日子那些探子给自己的情报来看,陈留城高墙厚,城防设施完善,又是曹操发家的根本之地,兵马粮草众多,而且还是自己的老对头曹洪和其兄长曹仁在那里防守。就凭自己的这些乌合之众,那时万万也攻克不了的。
故此,马超就想绕过陈留,按照当初蒋方给自己制定的策略,从司隶突破过去,占领曹操的青州,与刘明的领地联结成一片,好取得刘明的军需支援。等自己钱粮在手,充分整顿了这帮乌合之众,并造出攻城的器械,那时在反攻曹操。
然而,马超万万没想到,他想放过曹仁、曹洪,从陈留绕过去,从荣阳那里穿插出去,前往青州。可那曹仁、曹洪却不想放过马超。
曹仁在官渡被张飞俘获之后,经曹操赎回,虽曹仁对刘明和张飞他们给自己的台阶挺满意,也很感激刘明、张飞,但是,曹仁却也对自己回来之后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感到心烦气闷。觉得自己的那次失败有损自己的威名。
故此,曹仁这回得曹操授命守护陈留。那就憋着劲要立一个大功,重振自己的威名。所以,马超想放过曹仁,曹仁却万万不会放过马超的。
而那曹洪,那就更别说了。虽说曹洪曾经血战马超,挡住了马超的攻击,让马超不得不隐遁深山,可是,曹洪以多输少,首次败给马超的那回,却被曹洪视为了奇耻大辱。曹洪早就在心里与马超势不两立了。
所以,曹仁,曹洪这哥俩,那是一拍即合。他们全都憋着等马超来到之后,给马超一个厉害。
可现在,曹仁,曹洪的探马却报之曹仁、曹洪,马超的部队即将绕过陈留,转道前往荣阳。
曹仁、曹洪当时就不干了。这不是立功的机会就这么跑掉了吗?
曹仁,曹洪当即传令点齐兵马,前去阻击马超。
李典劝慰道:“将军,丞相有令,令我等坚守陈留,不得有误。如今将军擅自出击,恐有违丞相大人令喻。”
曹洪当时暴怒,指着李典骂道:“你这厮,莫非想拿丞相大人压我不成?你可知,丞相大人乃是我家兄长,此等小事,丞相大人如何会怪罪我等?”
曹仁毕竟有得几分韬略,制止住曹洪,转首向李典言道:“且不云: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单说丞相大人命令我等兄弟来此陈留坚守,那也是为了马超即将攻打陈留,有恐陈留有所闪失,故此蔡命我等兄弟来此坚守。如今,马超小贼,畏我等兄弟威名,绕陈留而前行,丞相大人远在都城而不知,若是我等兄弟也不知变通,食古不化。岂不错失良机,徒自让马超小贼的军容更加壮大?须知那马超小贼,行事全是黄巾余孽之作风,所行之处,犹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留,并裹挟良民百姓而从贼,短短时日内,裹挟百姓不止十余万人。此獠不除。天下何得以安?”
李典还是摇头劝阻道:“若是将军出城平贼,贼人趁机劫城。陈留有所闪失,却若奈何?”
第三百五十四回 吃一堑,长一智
“公何怯也?”曹仁虎视着李典问道。
李典毫不畏惧的答道:“兵法云:未算胜,先算败。某非胆怯,实乃丞相受我等重任,某不敢轻曼也。”
若是往常,李典如此作答,如此不给面子,别说是脾气暴躁的曹洪,即使是曹仁也早就和李典翻脸了。可如今,曹仁却在刘明,张飞手上吃过大亏。往日的心高气傲早已磨砺了许多。而曹洪更是在马超手上吃过轻敌冒进的大亏。曹洪也知道自己单条不是马超的对手。
故此,如今李典引用兵书这么一说,还真给曹仁,曹洪这哥俩提醒了。
曹仁、曹洪这哥俩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不甘。但又都觉得李典说的在理。一时间,哥俩全没主张了。
只不过,曹洪那是以武艺见长,而曹洪又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马超,所以曹洪是真的没有主张了。
而那曹仁却以军阵见长,当初虽败给了刘明,张飞,可刘明那边却也说了那是因为自己没把阵势摆全了的缘故。而且曹仁通过曹洪两次与马超交手的经历,也认为马超不过是一勇之夫。虽然马超的部队勇猛善战,但是攻城之时,狂攻乱打,那也只能说马超虽然懂得一些领兵之道,但也所学有限。所以,曹仁还想凭借自己的本领搏一搏,看看自己所学在实战当中到底如何。
不过,李典对曹仁的劝阻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得。如今的曹仁虽还想主动出击,可曹仁却冷静了许多,并且开始盘算自己出战的意义何在?该不该出战?若是出战,与马超兵马相遇之后,又该如何作战?败又如何,胜又如何?
故此,曹仁在沉思了片刻之后,对李典说道:“公言之有理。然而,马超逆贼乱我境内,丞相兵马,散居各处,各有用处。短时内,无法抽兵平乱。而丞相坚壁清野,派我等坚守陈留,无非也是为了把马超引在此地,避免更大的骚乱。同时消耗马超的军粮。使其兵疲,而后攻之。如今,马超绕我陈留而行,贼寇分散,害我全境。若是我等不主动出击,诱敌。危害甚也。”
李典看曹仁心意以决,乃说道:“将军欲出城平贼,可留某守陈留。”
曹仁沉思了一下,点首说道:“如此也好。这样一来,我分兵在外,遇敌弱部,可击而灭之,若是遇敌大部,可引回陈留,使其难以脱身。不过,如此一来,陈留必将有一场血战。然,兵法有云:孤城不可守。即守城必有援兵,无援之城,必被攻克。如此,就算我留你守护陈留,若那马超逆贼果兴全部兵马来此围困,而丞相大人的援兵又不知何日到达,日久之下,陈留也必有闪失。与其如此,不如这样,你如此这般,你看如何?”
李典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曹仁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拱手说道:“紧遵将军令。”
于是,曹仁分兵一半给李典、乐进,并把陈留原本的守军两万人马也留给了李典、乐进。自己只带着兄弟曹洪及其部下的众将官领着五万的兵丁前去阻击马超的部队。
一路之上,曹仁,曹洪吸取前次兵败的经验,那是小心谨慎,五万的大军,竟撒出去了三千人的探马,探马的警戒范围超出了六十里。
功夫不负苦心人,这一日,曹仁小心谨慎撒出去的那些探马,终于得到回报了。探马前来报告,离曹仁四十里之外的李家庄正有一支贼兵驻扎在那里。
曹仁一听大喜,连忙追问道:“那里聚集贼兵多少?警戒可否森严?”
探马回道:“回将军。李家庄屯贼约在五万左右,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警戒布防。”
曹仁一听到愣了。不对呀。听兄弟曹洪所说,那马超原来的部队,悍不畏死。乃是精锐之师。足以证明马超还是有几分带兵的才能的。如今,就算马超领的是一帮乌合之众,日常警戒的哨兵,总该有的吧?此时,他的兵马竟无任何的警戒,这却是什么道理?难道马超的这支部队乃是诱敌的部队,其他的部队都藏在远处等着包围自己?
如此一想,曹仁的冷汗,立马就下来了。曹仁连忙传令:“大军后撤四十里。”
要不怎么说这聪明人想问题就容易复杂化呢。其实马超根本没这个闲心算计曹仁。
此时的马超只想着赶快跑,只想着早日赶到青州,只想着早日获得刘明的援助。严重的军粮压力,早就把马超压坏了,而手握着五十万的兵力,却因为没有足够的军粮,说话不硬气。而不能随心所欲的指挥,更是把马超郁闷坏了。
而此时李家庄驻扎的部队,那就是不服马超的领导,被马超分兵出去的一个部队。奎木狼所率领的部队。
而奎木狼自打从马超大部队当中分出去之后,那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再也没有管头的奎木狼,那可就撒开欢了。沿路之上,烧杀抢劫,马超定的那些军规,更是一条也没遵守。在奎木狼的心目中,五十万的大军,何等的规模?自己的部队又不是跟曹操玩命,只是路过,有谁敢不长眼的往这碰?
他可就没想到,曹仁就敢往这碰。而且还被他不加警戒的举动给吓着了。
不过,若是曹仁就此真的被奎木狼吓跑了,那奎木狼也就算是成名了,那曹仁这辈子也就别打算抬头了。可惜,曹仁虽被吓住了,可曹仁却不是一个人来的。曹仁身边的那个曹洪却是一个愣头青。猛地很。
曹洪一听说曹仁要兵退四十里。曹洪当时就不干了。怎么着?贼兵才五万,而且还没有警戒。放着便宜不占。扭身往回跑?咱干嘛来的?
曹洪急得站起身来叫道:“且慢!”
等止住了传令兵,曹洪这才转身向曹仁问道:“哥哥。敌军就在眼前。此正是咱们兄弟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哥哥因何退兵?”
曹仁摇首叹道:“兄弟,如有功劳,哥哥何不想立?然而,行军设哨。乃是兵家之基本。据你所言,那马超先前所领之兵,进退有据。勇猛善战。可见那马超也是知道一些兵法的。故此,就算是马超如今所带之兵如何松散,他派出几个哨兵,那总是不成问题的。而今,任何警戒皆无,如此反常,分明有诈。这肯定是设好的圈套,等着咱们兄弟来钻。故此,哥哥我才要兵退四十里,另寻他策以破敌。”
曹洪一听笑了。开口对曹仁说道:“哥哥过于谨慎了。就算马超有此谨慎。可马超如今的兵马,尽是黄巾余孽,如今又裹挟了不知多少的百姓在其中。那些百姓,刚刚放下锄头都没几天,又焉何会守得了军纪?想当初,丞相哥哥,平黄巾于牧野,那些黄巾贼子不也是全无防范的吗?而且,欲知他们那里有无伏兵,多派些探马加以打探也就是了。如今,咱们不明不白的兵退四十里,若是那些贼子真的全无防范,那咱们岂不是遭人取笑为胆小?你我英明何在?”
曹仁一听也是一个理。于是派遣十队探马对李家庄周围三十里进行打探。
这一打探不要紧,竟然又发现了两支部队,而这两支部队也各都是五万的兵马,分别与李家庄的这支部队间距二十里左右的样子,同样没有警戒,而且这三个部队之间,一天也看不见联络一次。
曹仁一听这结果,曹仁更糊涂了,这算是什么架势?有部队互为掩护,可不对却没有警戒,部队之间也不联系。这惦着干什么?组团旅游?
而曹洪得知却哈哈大笑道:“哥哥,怎么样?我就说这帮乌合之众没有警戒吧。你看如何?三支部队,不是全都这样吗。这可该着咱们兄弟落脸立功。哥哥你就别犹豫了。”
曹仁思前想后,目前这种状况,也就象兄弟曹洪说的那样才能解释得通。于是,曹仁一狠心,命令部队快速追赶奎木狼的部队。
为嘛要追赶呢?
能不追赶吗?曹仁又没有和奎木狼预约。奎木狼也不知道曹仁要来,而在李家庄等着。由曹仁进行侦查的这一天的工夫,奎木狼当然扫荡完了李家庄,又奔前面的村落赶去。
好在奎木狼的部队行走起来,拖拖拉拉,行进缓慢,曹仁没费多大劲就已经追得离奎木狼不到十里了。
此时,曹仁再次发话:“全军休息,饱餐战饭。然后睡觉。”
曹洪一听,那个着急啊。曹洪连忙问道:“哥哥,又怎么得了?咱们马上就要追上了,现在休息个什么劲呢?”
曹仁嘿嘿笑道:“兄弟莫急。那些匪类,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可咱们远道追击,那也是兵困马乏。反正那些贼子也跑不了,咱们何不蓄养兵力,待入夜之后,前去偷营劫寨。如此,咱们岂不是可以轻易取胜?”
曹洪一听,心服口服。
当天夜里,曹仁、曹洪分兵两路,左右包抄奎木狼的大营。五万曹兵,如入无人之境。
奎木狼于睡梦之中被曹兵斩下了首级。奎木狼所率领的这些兵丁,慌乱之中,不知敌军多少。纷纷夺命而逃。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然而,此时曹仁,曹洪两军已然合围。黄巾统军的主将奎木狼又已经身死,这些残存的黄巾部队纷纷投降。
此一战,曹仁部队损伤不过百人,俘虏两万余众。而奎木狼部全军覆灭,除被俘者之外。皆死于自相践踏,或与睡梦之中被曹兵杀死。而曹仁除了获得两万俘虏之外,尚缴获刀枪盔甲物资无数,只是这些刀枪盔甲的品质都不怎么好,只能当废品回收。唯一的可惜,就是没从奎木狼的这支部队缴获什么军粮,这些俘虏还得浪费粮食养活。
不过,曹仁对此到并不怎么在乎。毕竟有刘明这个实例摆在那了。俘虏永远都是好东西,都能产生附加价值,最不济,还能开垦一个屯田点,帮着种点粮食什么的。
战斗结束之后,曹仁并没有就此停留,而是命令曹洪的心腹大将车尉,带其本家车胄统领三千兵马,押运这帮俘虏回陈留,并命令从吕虔那里抽调来的郭祖,公孙犊押运物资随后而行。
而曹仁则领着曹洪率领余下的兵丁、将领快速的向十五里外的另一支马超部队突进。
马超的这支部队,正是阎安所率领的部队。阎安得脾气和奎木狼差不多,对马超也是极为的不服气。离开马超的大部队之后,那也是什么军纪都没有了。
而曹仁、曹洪赶到阎安这里的时候,正好是四更十分,正是一个人守夜最疲倦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睡觉最香的时候。没出任何意外,阎安得这支部队也被曹仁,曹洪包了饺子了。阎安本人也同样没得幸免。
一夜之间,曹仁,曹洪连续歼灭马超两支部队,共计十万兵马,而自身损失极为微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曹仁、曹洪,心里:爽!
这功劳立得太容易了。依着曹洪的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点起人马。接着把剩余的那支部队也给灭了就得了。
然而,曹仁毕竟还有几分清醒,知道自己的这些兵马连夜奔波数十里,就算是不加上厮杀,那也够累了。毕竟自己的这支部队不能和传说中的项羽部队相比较。日抢三城,夜夺八寨。那是传说。别人不知道,自己部队是什么样还不知道吗?现在,已经就是极限了。在跑几十里?别打了,光剩下喘,给人家宰了。
故此,曹仁劝阻了曹洪。并立下营寨,全军休息。等候马超集结兵马前来报复,好引诱马超赶往陈留,滞留住马超。
第三百五十五回 开眼界
寒风阵阵,冷气袭人。
曹仁此时的心情也如这天气般的冷飕飕的。
连破马超两路大军,合计十余万人。逃跑的,怎么得也有几千人。曹仁满以为马超会因此集结人马,调过头来攻打自己。如此,自己就可引诱马超跟随自己回到陈留,以城防战,拖垮马超。好取得显赫的战果。洗刷自己先前官渡之败的耻辱。
可谁想到,日升,日落。溜溜两天过去,曹仁撒出去几十里的那些探马,根本就没看见有任何的部队向这里集结的迹象。不仅如此,就连曹仁先前已经知晓踪迹,却没来得及收拾的那支马超部队,现在都在快速远离曹仁的所在地,一点都没有为友军报仇的任何征兆。
曹仁不懂啊,这是什么意思?哪有这样漠视自己部队生死的?
这也难怪曹仁不懂,毕竟曹仁是科班出身,学的是正规兵法。他当然想不到马超军队的内部混乱,以及派系林立,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控制的地步。
如今马超的部队,那已经明显的分成了三大派系。马超自己的那三万来人,那是一个派系。也是马超最为相信和爱护的力量。此外,杨凤,余毒这两路人马,那也各自形成一个派系。其中,杨凤这个派系的兵力zhan有三十来万,而余毒这个派系的兵力zhan有二十来万。
不过,虽然此三派人马,总人数最多的是杨凤,可实力最为强悍的却是余毒这一派系。毕竟杨凤的部队在扬凤的领导下,一直都是躲避强敌围剿,没打过什么硬仗的部队。而余毒的部队却是和曹操打过不知道多少回,最终被曹操赶跑了的悍匪。
但是,余毒、杨凤这两大派系虽然人多势众,可是他们各自对派系的控制能力,却又远远的不及马超。
就象那奎木狼,阎安等七个被马超委派出来的领军首领,那就是连杨凤、余毒压制起来都有些困难的问题人物。所以马超才在杨凤,余毒的建议下,把这七个家伙分了出去。而这里面,奎木狼,阎安,张得寿,车豹,王彪这五个首领,是从杨凤这一派系淘汰出去的。而另外那两个不安分的家伙,则是从余毒那个派系淘汰出去的。
而这七个被马超分流出去的部队,除了那七个头领各自的心腹之外,那更是集中了部队之中的所有老弱病残。以及那些最近被裹挟到部队当中的百姓。
而马超本部的十五万兵马,除了马超手下的那支三万正规军以外,余者,余毒七万兵马,杨凤五万兵马,那都是一色的青壮,而且所有领军的将领,那更都是杨凤、余毒手下的绝对心腹。
所以,虽然马超是被逼分兵的,可实际上却成就了马超一个变相的裁军的机会。
故此,对于马超来说,曹仁消灭了马超两个所谓的部队,马超那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反倒在暗地里有点感谢曹仁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而杨凤,余毒也不会因此有什么在意的。既然是分出去的将领,那就是不完全和自己一条心的异己。死了,也就死了。更何况曹仁消灭的那两支部队,更是新兵最多的两支部队。要不也不会走得那么慢,并被曹仁轻易的标上了。所以,杨凤和余毒对此也没有什么惋惜。只想跟着马超早点到达青州,占领青州,平安顺利的完成由盗匪转变成正规军的漂白过程。
所以,马超,杨凤,余毒全都对此不说话,一门心思的赶快跑,打运动战。其余那些离曹仁比较远的分流部队,那就更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而唯一知道有追兵出现的张得寿部队,在没主力支援的情况下,那还不赶快跑,还等着被曹仁消灭呀?
所以,这令曹仁迷惑的一幅局面就产生了。
虽然曹仁对此迷惑不解,可战争还是要继续下去的。而且脾气暴躁的曹洪更是一天八次的催促哥哥曹仁出兵追击。
于是,曹仁终于下定了决心,管他为什么。既然马超不出来和自己交手。那自己就各个击破,一直打到马超受不了的出来和自己交手为止。
狠下心来的曹仁,一边继续派遣探马向更远的地方打探马超部队的主力踪迹;一边拔营起寨,追击张得寿的部队。
虽然张得寿的部队已经提前跑了两日,可张得寿的部队既然能被曹仁在发现奎木狼和阎安的时候同时发现。可想而知张得寿部队的行军能力和那两个废材部队是一个层次的了。虽然张得寿有危机感而拚命的催促部队快速前进。可那一群群刚由农民转变成的部队,那经得起这种拉练似的前进?就连张得寿那些嫡系部队,由于也没经过余毒部队那种血与火的洗礼,在行军这方面,那也是受不得这种苦的。
再加上张得寿只想赶快逃跑,好早日追上大部队,求得安全,两日之间,没有干什么买卖。军中余粮将尽,这些饥寒交迫,跑得满脚燎泡的可怜部队,跑了两日后,终于跑不动了,即使是张得寿派人用鞭子抽,那也是无济于事。
张得寿只得慢下队伍的步伐,寻找合适的目标进行补给。而唯一令张得寿有点放心,感到运气的,就是部队后面并没有发现曹仁的追兵。
不过,张得寿这点好运也就到这了,曹仁傻等了两天之后,这一发狠追赶。以曹仁精锐部队的行军速度,追赶张得寿的这支蜗牛爬的部队,那还不是跟吃一盘菜似的。
很快,曹仁就追赶上了张得寿的这支部队。只是曹仁发现这支部队显然要比原来谨慎多了,下夜之后,也开始有岗哨了。
不过,曹仁通过上两次作战评定出来的部队战斗力,知道眼前的这帮家伙,仍然是一帮乌合之众,比普通的百姓,强不到哪去。
于是,曹仁在追上了张得寿的部队之后,稍作休息,然后就对张得寿的部队,发起了攻击。
此时张得寿的部队还正在行进当中,虽然张得寿的部队设立了一些瞭望人员。可在曹仁的快速突击下,那也是没有太大用处的。还没等那些探马跑到张得寿的跟前禀报。曹仁的部队已经就杀到了张得寿部队尾巴。
张得寿的后军当时就混乱了。这种混乱也影响了张得寿部队的中军和前部人马。以张得寿这种军纪散漫的部队,本来就是占上风的时候可以一拥而上,形成巨大的破坏力,而落下风的时候,就会一呼而散,逃之夭夭。
此时,张得寿就碰上了这种情景。
五万人得部队,虽然在账面上对于动不动就成百万的黄巾部队算不了什么大数目。可是,在这现实当中,那可就无边无沿了。尤其是这行军当中,四个人一排,那就更排出去好几里地了。队头看不见队尾。
如此一来,张得寿部队后军的混乱,大伙只知道是有敌军杀过来了,有多少敌军?那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未知的东西,总是最恐怖的。何况张得寿的这支部队的兵丁,那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谁也不真的想把性命交待在这里。当然是一呼而散。
逃跑的人群,甚至阻挡了张得寿嫡系部队对后军的支援。张得寿气的大骂不止。却无奈败势已成,张得寿也想随军而逃。
可惜。晚了。
此时,曹洪已经带着部队,势如破竹一般的冲到中军。拦住的张得寿去向。
张得寿一看,暴怒不止,亡命徒的本性全部激发出来,大吼一声,挥舞着托天叉就奔着曹洪杀来。
本来此时的张得寿若是把兵器一丢,盔甲一脱,混在乱军当中,兴许就能逃的活命。可奈何张得寿出身草莽,本身亡命不说,更有几分赌性。他看曹洪盔甲亮丽,身旁扈从跟随,明显就一个领军的主将。张得寿就想击杀了曹洪,从而反败为胜。
可惜,张得寿却过于高估自己的武力了。那曹洪何许人也?曹操手下有名的上将。即使是以庞德之勇,那对上曹洪,那都不能说是必胜的把握。
如今张得寿大吼着冲了过来,那正是给曹洪提醒了。到让曹洪注意到张得寿了。
曹洪哈哈大笑,催马就向张得寿迎了过来。两骑将进,曹洪力劈华山,一刀砍下。张得寿举托天叉接架相还。
可惜,张得寿的那柄托天叉却是一个木杆的,虽然木料结实,鸭蛋粗细,又是经过油浸泡过的,平常挡个什么兵器的都没什么问题。可现在曹洪的这把凤尾刀却是纯钢制造,刀头更是特大号的。一刀下去。立马把张得寿连叉带人,砍做两端。
这一下,张得寿的部队跑的更欢了。最终,曹仁、曹洪率领的部队止截杀了不到伍千的部队,俘虏了一万余人,余者四散而逃,竟然无法追击。这也让曹仁、曹洪再次的大开了一把眼界。
不过,由于这回张得寿部队逃跑的数量太多了,其中还混杂了许多张得寿的心腹。却又意外的给马超造成了一个极大麻烦。
第三百五十六回 败退
张得寿部队数量巨大的逃兵,大部分逃入了荒野,脱离了马超、杨凤,余毒的部队,混入了司隶民间。然而,张得寿手下那些逃得性命的心腹却有些跑回了杨凤的大部队祈求庇护,有些则逃到那车豹、王彪等四位首领那里报信去了。
一时间,车豹,王彪,武魁、焦廷四个首领,人人自危。迅速的联络到一起,并向马超的本队发起责难,质问马超是不是借机排除异己。
而马超本队当中的这些将官兵丁,虽说都是杨凤、余毒的绝对心腹手下,但是,黄巾部众之中,本来就是千丝万缕联系。不是父子,就是兄弟,最不济也是同村的乡亲。哪能断得那么干净?何况车豹,王彪等七位首领能够分流出去,独当一面,那在黄巾本部当中,当然也有着不小的威望和关系。
此时,兔死狐悲,自然也引起马超本部的当中产生了不满。
面对这种不满和指责,杨凤和余毒首先就承受不了了。
黄巾军,本来就是靠信仰、杀伐和利益组建起来的队伍,这种队伍的忠诚心,本来就是十分的脆弱,而如今,太平道的信仰更是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只靠着统兵将官的个人魅力,以及独自难存,必须抱成一团才能生存的压力,维系起来的忠诚,在这种排除异己,抛弃同伴的质疑下,那简直就和一张纸一样脆弱。
如若处理不善,部队哗变,那就是一呼而起。即使是扬风、余毒这样的大首领,那也是不能幸免。
到了这种关头,杨凤,余毒也只能选择站在自己老兄弟一边,把黑锅推dao马超身上,让马超出面来想办法解决问题。
马超对此虽然极为不满,可是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马超从小学得就是如何统兵打仗,如何提高武艺。而这种政治思想工作,同僚沟通能力,那却是马超致命的弱点。
以马超的观点看待部队:自己严格训练出来的兵丁,那就应该死心塌地的替自己卖命。部队不服从指挥,那是不可想象的。说嘛,嘛不听。那更是匪夷所思。
可如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让马超赶上了,马超的脑袋早就大了。这种复杂的问题,对马超如今这个年龄来说,实在是过于庞大了。即使是马超这样的少年英雄。
不过,马超对于杨凤、余毒在这关键时刻并没有站到自己这一方。反而把所有的黑锅都推给了自己,马超到没有多大的抱怨。
马超认为,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杨凤,余毒已经非常够意思了。毕竟了毕竟当初部队军粮短缺时,自己想出变相裁军方法,杨凤和余毒还是支持自己的。而如今,杨凤,余毒虽然站到了哪些将领的立场上,那也是迫于无奈,而且,他们两个站过去,还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从中周旋一二。
马超胡思乱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马岱在一旁看了半天,觉得这也不是办法,于是向马超建议道:“大哥,局势不明,何不请成先生前来一问。”
马超愕然了一下,心里寻思着:确实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于是,马超点头道:“好吧。把成先生请来吧。”
马岱领命去了。
马岱、马超所说的这个成先生,非是别人,正是马超军中的行军参赞——成公英。
按说成公英乃是马超部队的老人,本应得到马超的重用。但是,由于成公英乃是韩遂那一派系的高级官员,是韩遂派来协助马超的,而且成公英又与韩遂得旗本八将之一的杨秋关系密切,而今韩遂如今更是投靠了董卓。所以,成公英如今在马超心目中的地位,甚至还不如杨凤,余毒来的可靠。
不过,虽然马超对成公英并不信任。可马超全军上下却无人可否认成公英的智慧和谋略。
不多时,成公英来到马超的营帐,马超请成公英落座,并把当前的局面讲给了成公英。遂向成公英请教办法。
此时的成公英也是百感交集。马超对待成公英的态度,成功英又如何看不出来?成公英也是极为的心寒。不过,看在马超叔父韩遂得份上。在此危难关头,成公英也只得照样想办法解决问题。
成公英思索了一下,向马超建议道:“少将军,统兵之道,虽重军纪,可也重军心。如今军心不稳,少将军的军令当然不能畅行无阻。”
马超不耐烦地看了成公英一眼。马超心说:这还用你说?那帮痞子根本就不服我,这我早就知道,要不我惦着裁军干什么?赶快说重点。
成公英当然领会了马超眼神中的含义。成公英只得无奈的说道:“如今少将军军心动摇,无非就是因为曹操派出追兵前来围剿,那些分散出去的兵马害怕被曹操的兵马各个击破。所以才会责难,并引发咱们主力部队的军心动摇。少将军只要把那些追来的部队消灭了,这个问题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马超摇首说道:“据那些逃回来的兵丁说道,追击的曹兵,势大难敌,无穷无尽。因此我也曾派出探马观察那些追兵。却发现,追击的部队,不过五万来人。以如此兵力却可接连击破咱们三路兵马,如此即可看出咱们的这些垃圾部队是如何的低能,而曹操雄踞四州,兵力断不可能只此五万。若是咱们反师消灭那些追兵,却因此耽误了行程,被那曹操大兵围击。咱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成公英明白马超的心思,马超好不容易才把那些老弱病残,新兵蛋子给甩了。马超当然不希望这些垃圾再回来拖累自己。
成公英嘿嘿笑道:“少将军。此事无妨。既然追击的部队只不过五万之众。那当然用不着咱们全部兵马出动了。那些分散出去的兵马,如今还剩四部,他们的兵力合在一起,那也有二十余万了。只要少将军再派出一员大将领部分的兵马配合他们前去,以多击少,当可获全胜,就算他们因此延误了行程,被曹操的大军给围上了,那少将军的危机和包袱不也都解决了吗?”
马超一听,心中领悟,这倒也是一个办法,让那帮垃圾去报仇,不仅能解决目前的困境,而且还能让那帮垃圾充当殿后的部队。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马超主意一定,立马就派人把杨凤,余毒请来商议。
杨凤、余毒得知之后,虽然不满马超把自己那些部队当替死鬼来算计。可杨凤、余毒也想早一天赶到青州和刘明部队连接到一起。获得刘明的支持。所以,杨凤,余毒也咬牙同意了。
杨凤,余毒的为难,这回连马超都看出来了,所以,马超也更感谢杨凤、余毒对自己的忠诚了。
事情决定之后,马超派马岱代表自己,领自己部队当中的五千子弟兵,配合那些首领联合反攻。但马超暗地里却嘱咐马岱一定要以保命为先。
而车豹,王彪等首领在杨凤、余毒的命令下,也觉得以二十多万得兵马解决曹仁得五万之众,那是富富有余了。马超不参与,正好落得清静,而且胜利之后缴获的那些好处也用不着分给马超了。
于是,马超继续前进,马岱则领着车豹,王彪,武魁,焦廷四位首领前来阻击曹仁。
不过,马岱虽然在名义上是这四位首领的领导,可马岱却是完全明白马超的意图,故此,马岱对这四位首领那是极为的奉承,完全的放权,让那四位首领自行发挥。
可怜,那四位首领在马岱的甜言蜜语下,还把马岱当了好人,觉得马岱看得起自己,是个不错的小家伙。全都铆足了劲,准备好好地露上一手。
可惜,曹仁是干什么的?曹仁撒出去那么多地探马,难道都是光吃饭的?
这支拼凑起来的军队,离着曹仁本队还有四十里的时候,曹仁就得到消息了。
曹仁一听,怎么着?二十万得大军。
曹仁那个乐呀。不错,算是一条大鱼了。曹仁当即传令:“全军撤退。”
曹仁部队的撤离,那可不是大踏步的撤退。如果是那样,凭着车豹,王彪这帮乌合之众,有这四十里的间隔,那是别想追上曹仁了。
曹仁撤退只是为了把营盘的位置挪一挪。省得被人家二十万得兵马包围了。
于是,马岱带着王彪,车豹他们追上曹仁的时候,曹仁已经重新在老龙沟安下了营盘。
这老龙沟有两座不大的小山,山势也就百余里,两山中间有一道山沟可以通行。曹仁就把营盘堵在这了。
这些黄巾首领好不容易追上曹仁,呼拉一下子就把曹仁的营盘给围上了。这一下,别说是曹仁感到好笑了。就连马岱对此也是挠头无比。
咱们倒是先把营盘立下。缓一下力气再打啊。
可惜,马岱的劝说,根本就没有人听得进去。马岱只得跟随那四大首领一起出来向曹仁讨敌叫阵。
曹仁等的就是他们,自然也不含糊,立即就把阵势列出来了。只是在人数上面,稍微显得弱了一些。
王彪首先出阵,欲立一个头功。
曹洪二话不说,催马就迎了出来,通名已毕,二人打在一起,三个照面,王彪就吃不住劲了。拨马就走,曹洪随后就追。
后面观阵的焦廷连忙出来接应。别说,这焦廷不愧是何余毒历练出来的。本领就是比杨凤手下的王彪强上不少,竟和曹洪打了十个照面。不过,焦廷的功夫也就到此为止了。
十个高强度的冲刺,已经完全透支了焦廷的精力。在此马打对头的时候,焦廷一个躲闪动作慢了半拍,曹洪的大刀一下子就从焦廷的脸上飘过去了。
虽然焦廷的脸是躲过去了,可焦廷脸上最高的部位的鼻子却没躲过去,一下子就被曹洪的大刀给削了下去。焦廷连头都不敢回得,催马就跑。
武魁,车豹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上去也是白给。于是都把目光转向了马岱。
马岱当然明白了,虽然马岱明白马超的意图,可两军阵前,怎么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马岱只得无可奈何的催马上前,迎战曹洪。
马岱、曹洪这一打起来,这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五十余个回合,没分胜负高低。两旁观战的官兵上下,全都对马岱和曹洪的功夫心服不已。
只是此时,那焦廷已经包扎好了鼻子,又重回了队列。那焦廷鼻子都没了,那个恨就别提了。
焦廷没了鼻子,怪声怪调的对其余三个首领说道:“各位兄弟,咱们这么多的兵马,跟他们费那么多事干什么?一块冲啊!”
那三位首领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令旗挥舞之下,铺天盖地的黄巾军马,就像赶庙会的一样冲了过来。
战场中间的曹洪和马岱,一看这个情景,各有各的打算,全都虚晃一招,撤回本阵。
而曹仁那边也令弓箭手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在那些黄巾军冲到曹仁大营近前的时候,密集的箭雨迎面而来。头排的黄巾兵丁,纷纷倒在了地上。不过,二排的黄巾兵丁,仍然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
虽然这些黄巾军没有什么阵形,阵势,可架不住人多啊。而且,曹仁此次追击的部队,弓箭手的数量也不特别多。只有三千人的编制。
那些黄巾兵丁的死伤还没有到一万人的时候,那些黄巾兵丁就已经冲到了曹仁的营盘边上,并且开始快速的拆起营盘来。
曹仁的部队无奈之下,且战且退,顺着两山中间的那条山沟缓缓撤退着。
武魁等众首领,对此极为高兴,全都大声地催促着兵马上前追击。意图一举消灭曹仁的大军。
第三百五十七回 火烧老龙沟
曹洪的营盘被攻破了,曹仁,曹洪的人马顺着营后的山沟退走了。士气旺盛的黄巾兵丁在王彪,车豹,武魁,焦廷等四位首领的督促下,疯狂的拥进山沟,追击着曹仁部队。
以至于曹仁部队当中移动缓慢的大车纷纷被截了下来,大车上面的马料,草堆,散落了一地。
山沟外面督阵的马岱,对此真是说不出什么来了。如此的乌合之众,远途而来,连营盘都没立,竟把曹洪的营盘给攻破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人多势众就真得这么厉害?
终于,武魁、王彪等四人的部队把曹仁、曹洪的部队赶出了山沟。但是,由于出口狭窄,曹仁、曹洪的部队依靠地利,牢牢的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渐渐的,武魁、王彪等四人的部队,挤满了山沟。
此时,早就退到山沟外面的曹洪,笑着对曹仁说道:“哥哥,差不多了就得了。该开始了。就这道小山沟,能挤多少兵马,哥哥还惦着把他们都装进去不成?那就算把他们全都踹扁了,那也挤不进去啊。”
曹仁一听,心中好笑:别看自己这兄弟头脑简单,可想问题却都想在点上,说话就是实在。
曹仁点了点,认可了曹洪的看法,传令部队点火。
随着曹洪部队火箭的抛射,曹仁预先在山沟里撒落的那些引火之物,顺利的被点燃了。两道火线,犹如两条火龙一般,沿着预定的轨迹,快速的向整个山沟蔓延。那些散落在山沟里面的柴草车,也一下子全都被引燃了。
火势一下子就起来了。
山沟里挤满的人群,顿时慌乱不已,全都转身向后逃跑,踮着脱离这个火场。
可是,挤在一起的人群,哪那么好跑的。互相拥挤践踏,根本就跑不开,也就更跑不过那火海的蔓延了。
不多时,除了少部队靠后的部队逃出了山沟之外,整道山沟都已经被火海封死了。火海之内,惨叫不断。
马岱看此情景,心如刀割。马岱自责的想着:既然自己都觉得曹洪他们败退的可疑,自己怎么就不想法制止呢?
马岱大声地喊道:“赶快铲沙土给我把火势压住。打通一条火道,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马岱的手下得令。连忙铲沙土压火。
然而,天寒地冻,这里又不是塞外的沙漠地带,这土是那么好铲的吗?何况,行军作战,每个人都是拎刀提枪,又有哪个是拿着铲子打仗的?
故此,虽然马岱心如火燎的催促,可是见效不大。
此时,就看出武魁,焦廷这两个跟随余毒多年,久经战火的经验丰富来了。
武魁、焦廷错过一开始的震惊,看见马岱派人救火的效果不大。当即传令道:“把那些尸体的衣服扒了,然后全都给我扔到火上去。”
随着一具具的尸体被快速的扔到火上,火焰的燃烧速度跟不上了。一条用尸体和血水,打通的通道,让那些困在火海当中的众兵丁有了一线的希望。
然而,这个通道却不足以让所有困在里面的兵丁全都能平安得出来,火焰在蔓延,生存依然十分严峻。马岱以及其他四位首领,对此都十分明了。这不过是近人事二听天命罢了。涌进山沟里的这十来万人马,看意思是没多大生还的希望了。
但是,生活总是这么充满了戏剧性。当马岱和武魁等四位首领对困在里面的人不保生还的希望之时,山沟之中,滔天的火势却融化了山沟两侧之上的积雪。当作为基座的积雪产生融化,整片山坡之上的积雪,全部的倒塌了下来。
虽然由于山势不大,倒塌的积雪不能和大雪山的雪崩相提并论。但是,覆盖整个山谷,使之形成一尺多厚的雪海,那还是富富有余的。
于是,随着大片的积雪落下,漫天的火海,转眼间就被压灭了。变成一片白茫茫的雪海了。不过,在此期间内,已有五万余人葬身了火海。
奇迹啊!
目睹这一切变化的,无不目瞪口呆。曹仁、曹洪对此也无话可说。只得加派兵丁守住山沟出口。
然而,经过这一场火海的洗礼,黄巾兵丁再也没有心情厮杀了。长途追击的疲乏,更是完全爆发了。武魁,焦廷等人虽有不甘,可也只得收兵休息。
可是,等武魁这帮人收兵安顿好了,仔细一清点部队的伤亡和收获。却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当然了,焦廷例外,焦廷已经没鼻子可歪了。
却原来,他们费尽了心力攻下来的这座曹仁营盘,却好像跟空营相仿,竟然什么辎重物资都没有,而山沟的另一头,曹仁却还有一座营盘在那好好的待着。摆明了就是诓你,这如何得不叫人生气?
马岱安抚了四位首领一番,看他们的火气都小了些。这才对此四人说道:“列位将军,如今咱们损失惨重,士气低落。咱们是不是就此罢休?”
虽然就这么一天的功夫,二十余万的大军就损失了六万多人。但是,此时的兵力对比,还是武魁他们这边占优。而且,此战损兵虽多,却没有多少是真正死在两军冲杀当中。武魁他们当然不服了。而且损失这么多的兵马,什么也没落着的就灰溜溜的走了。武魁他们也放不下这个面子。
武魁四人商议了一下,对马岱说道:“马将军,士气低落不要紧。只要咱们说着大雪灭火,乃是天师庇护,祖师显灵。然后咱们开坛设法,答谢天师。这士气自然就上去了。然后等咱们休息一晚,明日,咱们重整旗鼓,再次一鼓作气的那些曹兵灭了。缴获一些物资。咱们再回去也不迟。”
马岱无法,遂逐了他们的意。不过,马岱却命令自己的部下,把那个山沟给封死了,并严密防守。以防曹仁他们趁夜袭营。
然而,马岱的这番准备算是白忙了。曹仁,曹洪根本就没来夜袭。
次日天明,武魁等人再次的对那个山沟发起了冲击。并且为了快速打通通道,武魁等人还派人直接爬山过去,准备从山上直接攻击曹仁的部队。反正这个小山的山势也不险峻,也不高大,翻山越岭,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战火再次的展开了,曹仁的部队利用地利阻挡了半日。当武魁他们的兵丁全都爬上了山头之时,曹仁的部队,再次的撤退了。
原来,这些阻挡武魁他们兵马的兵丁,不过是曹仁他们用来的殿后的兵马。曹仁的大部队,早就撤离了。
再次什么也没得到的武魁等人,感觉受到了戏耍。一个个怒火冲天,誓杀曹仁。玩了命的催促兵马追击曹仁。马岱在此时也说不了什么了,只得跟着了。
一路之上,曹仁的部队和武魁他们的部队,若即若离。有时候,武魁他们追得急了,还能抢到一两车撤退不及的粮食。这就更极大的激励了武魁他们追击曹仁的决心。
不知不觉,曹仁已经引武魁他们撤退到了陈留。
此时,武魁等人尚有兵马十五万人,而摆在他们面前的却是陈留坚城一座,以及曹仁的陈留大营一座。两者间距五里,遥相呼应。
马岱一看这架势,觉得这仗不好打,再次的劝武魁等人说道:“列位将军,陈留在望。此城,城坚粮足。我军全盛之时,尚不感言必胜。我家兄长,因此绕行荣阳。如今,曹仁又在城外立大营一座,与陈留遥相呼应,我军取胜困难。我等是不是就此罢休?”
马岱这是好意。可马岱却没想到武魁等人早就被一路之上攻城破寨的容易冲昏了头脑。从来就没想过陈留不好打。对于马超绕走荣阳,更是觉得马超胆小而已。此时武魁等人虽然因为兵马有点少,觉得陈留有点不好打,可却绝对不认会打不下陈留来。
武魁傲然的言道:“我等兄弟,攻城破寨,易如反掌。陈留小城,何在话下?既然陈留城内粮草充足,正好可以给我等兄弟补充给养。让兄弟们好好的乐一乐。”
马岱一听,心中郁闷:得了。什么也不说了。
武魁等人商议了一下,觉得攻打陈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攻击陈留的时候,如果曹仁的大营在背后骚扰,那也是一件烦人的事。于是四人遂决定在攻打陈留之前,先把曹仁的大营端了。反正自己等人打曹仁的营盘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哪一次打曹仁的大营,那不是一打就下来?
于是,在武魁等人的命令下,大队的黄巾兵丁涌向了曹仁的大营。然而,这回曹仁的营盘却与往日不同。往常,曹仁的大营,那都是营门防守的严密,寨墙却差上许多。每回黄巾兵丁攻营,最后都是把营墙拆了,从破坏的营墙处攻进去。
可这回,也不知道是曹仁吸取了教训是怎么的,营墙那是格外的结实,营墙之外还有壕沟,营墙之内,密布塔楼,塔楼之上,弓箭手箭如雨发。这营墙竟然是难以逾越。反之,曹仁的大营的营门却没有任何兵丁把守,任其进入。透着无尽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