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 贸易隐患
田丰的回答,太让刘明感到意外了。刘明之所以会选派田丰、沮授去辅助张飞、吕布二人,除了因为田丰、沮授智谋深广之外,那就是因为田丰、沮授可以说是刘明手下办事最为老成、稳重的人员了。此次攻略罗马的计划都已经策划画好了。实在是需要能在不产生意外的情况下,稳妥处理问题的高手、能人。可如今田丰的回答却完全打乱了刘明的计划。难道这田丰还没有明白征服罗马的意义?还有所执迷不悟?
刘明不解的问道:“元皓,这是何意?抗令不遵,那可是咱们军中的重罪啊。”
田丰神态自若的说道:“太尉大人容禀。太尉大人这攻略罗马的心愿,确实宏伟。可如此庞大的计划,几年,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才可见成效。在如此漫长的期限内,远征罗马的将官,兵丁,都需要咱们国内的支援。如若咱们国内有任何的变动,都可能导致这个计划的破灭。那样的话,只能造成咱们空耗国力。故此,卑职不希望太尉大人在如今咱们强敌环顾的时候的行此策略。虽然此策略可能为咱们带来的大量的人口,可是,此策略最先进行的几年之内却是最为危险不过,曹操、董卓、袁术,皆虎狼之辈。大人万万不可小瞧。咱们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腹背受敌。那时,就算咱们能应付过了难关,可远征西域的众人却有可能在缺少支援下,遭到不可抗拒的损失。此策最好在太尉大人平定天下之后进行最为稳妥。其次,就算是咱们在这几年之内可以一切平安,可三将军身为太尉大人的三弟,且性如烈火。在遥远的西域,卑职也没把握三将军能听从卑职的建议,与其那时辜负太尉大人的重托,卑职不如就在如今向大人请罪的好。免得太尉大人破坏了太尉大人的计划。”
郭嘉、贾诩、荀彧等人一听就明白了。各自佩服田丰考虑问题的周全。而刘明当然也明白了。这个田丰还是有点不放心自己是否只是一时之热。特意在此提醒自己的。而且,这田丰也不是真的反对西征罗马。要不他也不会指出张飞的性格缺点而向自己要权了。
不过,虽然听明白的都几乎非常佩服田丰的谋略周全,可是,这里面绝对不包括三将军张飞在内。张飞的学问也不低,田丰说这话什么意思,张飞当然也明白了,这不就是针对自己性子急嘛。只是张飞也明白,既然人家都说自己急躁了。要是现在自己就蹦出去反驳,那更做实了自己的缺点。而且,张飞也相信,既然自己的大哥都说让自己去了,那大哥的决定就不会轻易的改变。故此,张飞咬紧了牙关,拼命的忍了。
看着张飞没有冲动的蹦出来。刘明非常的高兴,自己的三弟真是长进了。而且,刘明对田丰在此时此景,仍然能保持冷静,周密的思考问题更为的高兴。自己这回选得人选,还真是选着了。有了田丰,自己的三弟也就更安全,更能发挥本领了。
刘明满意的说道:“好。元皓说的好。这罗马攻略,确实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这是一个长远而漫长的计划。如果咱们在扫荡天下之后实施,确实是更稳妥一些。只是,如今卡纳奇切入的时机极为难得。咱们要是有这样一个内线的帮助,对咱们的计划能事半功倍,这样的机会,咱们不可以错过。错过了,咱们要想重新在罗马人的内部寻找到合作的伙伴,那就非常的困难了。其次,今后咱们这几年的战略就是稳固咱们的领地,进行韬光养晦。当今之世,由于咱们快速的灭掉了辽东的公孙度,冀州的袁绍,又随之战败了西凉的董卓。咱们的实力已经暴露在了天下人的眼前。此时正如战国时的秦与六国。而如今曹操行使的正是连横之策。所以,咱们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也必须要学秦的合纵之道。彻底破坏他们的联合。毕竟他们的这种联盟是不稳定的,只是在咱们强大的压力下而采取的一种应对措施。可他们各自的根本仍然还是想强大,想扩张的。而他们的扩张,在不能吞并咱们的情况下,也只能是互相吞并。然而,咱们在官渡,咱们的水军战舰在黄河之上,纵横无敌,有水军统领甘将军在那里守护,那绝对是万无一失,而且,驻守在冀州的张辽将军也在加紧练兵,即使是甘宁将军在官渡遇到危险,它也能随时得到张辽将军的援助。而并州,原来就有黄忠将军领大军驻守,此时我二弟关羽又领大军十万前去助阵。就算是咱们虚张声势的疑兵计策被他们识破了,以咱们的军队的素质原本就可以以一敌二。如今一心防守,依托地利、城池,就算董卓、曹操他们再次的集结百万的兵马,那也是奈何咱们不得。且,西行所用兵马,不过才三万,对咱们如今数十万的兵马实力算不得大碍。所以,元皓只管放心的西行,等你在罗马那里扎下根基,我还等着你来帮我治理天下,平定四方呢。”
田丰拱手说道:“大人如此想,卑职就放心了。卑职一定不辜负大人所望。”
刘明欢喜的说道:“好,一言为定。”说完之后,刘明稍为沉吟了一下说道:“至于元皓所说的我家三弟的性格,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这回没等刘明说完,张飞听到自己再次的被大哥提起,而且还说自己是一个问题,张飞生怕自己因此被大哥撤下来,于是,张飞再也忍不住了,连忙站出来澄清道:“大哥,您千万别听别人瞎说,俺老张以前的脾气是急躁,可俺老张早就改了。您看,这几年哪一回的战争我冒失过了。”说完,张飞还狠狠地瞪了田丰一眼。
刘明心里嘿嘿一笑:看起来,这人,果然是经不起考验的,自己不过是卖个关子,自己这三弟就又忍不住了。
刘明安抚张飞道:“三弟。你这几年改了许多,大哥心里自然知道。可是,性如烈火那是你的天性,元皓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不过你放心,既然大哥已经传令让你去了,军令如山,大哥也不会反悔的,大哥自有道理。”
随后,刘明继续对田丰说道:“元皓,我家三弟确实是性如烈火,可我家三弟更是重情重义,一言九鼎的好汉。他答应了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而且,等你们临行之时,我赐你一藤杖,上书我的名字。我家三弟见仗如见我。如果我家三弟有冲动之时,你以藤杖责之。我家三弟必然悔悟。如此。你看可好?”
田丰欣喜地说道:“大人圣明。卑职定当竭尽全力的辅助三将军建功立业。”
张飞虽然有点不喜欢被人束缚。可事关重大,张飞也不想节外生枝。
安排好了田丰、沮授,刘明又顾虑到这两个人虽然善于谋划,可是他们的为人却又都过于耿直了。不够圆滑,不善于曲线沟通。这在与安息和罗马的外交策略上,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刘明接着传令道:“调刘放、田畴也随军西行,令他们为此行的使节,负责与罗马和安息作官方交道。并听从田丰、沮授的领导。协助田丰,沮授日常政务。”
杨军在一旁应了一声,记下。
刘明接着对田丰、沮授说道:“他们二人到了之后,由你们负责对他们讲解西征得计划。”
田丰、沮授,恭声应是。
安排好这些人,刘明又对麋竺说道:“子仲,原本在罗马成立商会,那是非的你亲自出马的不可,但是,如今咱们幽州也是在发展内政和巩固经济的时候,这里也离不开你。你看,罗马那里成立商会,以何人前去为好?”
麋竺心里叹了口气,果然罗马之行还是没有自己的份。不过,这意料之中的结果,并不影响麋竺的判断。麋竺出列说道:“主公,某推荐两人为主公分忧。此一人乃是在下的舍弟麋芳。虽舍弟并无长才,可舍弟随我经商多年,同时也随我为主公经营商务多年,熟悉商会的运营程序,虽不敢保舍弟在此有所创举,但可保无有过失。另一人,乃是徐州的孙乾,孙公佑。前日,孙公佑来咱们这里借兵解徐州之围,不待他返回,曹操已经攻克了徐州,这孙公佑也就一直滞留在咱们这里。孙公佑乃是我之好友,素有经天纬地之才。擅长处理内政。由他主持咱们在罗马的商会,必可令咱们的商会兴旺无比。”
刘明对于麋竺在商业上的判断,那向来是十分信服的。故此,刘明也就点头应允了。让孙乾、麋芳负责罗马的商会,由麋竺进行遥控。
而在刘明应允了之后,麋竺又对刘明说道:“主公,商路开通,虽短时内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随着两地的贸易往来,长久下来,必有一个巨大贸易弊病,主公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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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回 千叶
“噢,此话怎讲?”刘明真是很期待呀。难道这麋竺在现在就已经明白贸易顺差和贸易逆差的弊病了吗?这可是自己都不太清楚的东西呀。自己也没和麋竺探讨过这方面的东西呀。难道麋竺就这么的超前?就这么的聪明?
可惜。麋竺显然没有达到刘明那么高的要求。麋竺只是出于自己多年行商的经验总结道:“主公。从西域运回来的大量物品,要想销售出去,必然要有大量的本地商人承接,这就必须要有一个集市供这些商人云集、买卖、交易。若是没有这样的集市,也许咱们从罗马运来的商品头一两回还可以在咱们本地顺利的销售出去。可再往下,就只能形成积压了。这就会占用咱们大量的资金而没有任何价值。而有了专门的集市,则可让各地的商人在一定的时间内,聚集在一起,把那些商品分摊出去,这样,就可以快速的进行资金的流通了,同时,也便于咱们在集市当中收取税金。而当有了集市之后,咱们还需要在集市附近修建一些仓库和牲口棚,以便于那些商人屯放货物、牲口。”
刘明明白了,感情麋竺是建议修一个大规模的批发市场和相关配套的仓储设施。刘明虽然稍稍感到有些失望。可刘明仍然很高兴。这个年代能有人明白这些就已经很不简单了。毕竟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嘛。而那个什么贸易顺差,逆差,对冲。更是连自己都不怎么明白的东西,又怎么能强求麋竺精通呢?反正麋竺经商不吃亏就得了。其他的?在以后的交易中,慢慢的摸索吧。
刘明赞许的说道:“子仲说的有理。如此,在吕将军他们前往罗马的时候。就由你负责在平泉选择一个开阔之处。新筑一城。此城屯兵两万,设府衙和市集管理署,不住百姓,专为东西方物品交流而设。你看可好?”
麋竺欣然应命。
等麋竺退下,刘明想起一事,对吕布说道:“吕将军,此次西行,路途遥远,咱们幽州的本地对你们的出征在后续支援上就有所不及,为此,本公特准你在西行所获得战利品当中,你可获得三成的物品收益,你的兵丁也可获得四成的物品收益。以作为对你们的补偿。你们可以把这些东西通过随军的商会变卖折现,或是换成本票保存,留着回来再行支用。而你们的行军方式,就按着你当初的计划,逐批前往。但是,你一定要切记,在卡纳奇找你买卖军备的时候,你一定要限制他们的军事实力,千万不能让他们拿着咱们的刀枪来打咱们。尤其是弓弩,更是万万不能卖给他们,你可明白?”
得到金钱鼓励的吕布,对刘明得这个英明决策感到最为实际。吕布哈哈笑道:“主公。您就放心吧。就那个卡纳奇?他怎么可能算的过我?刀枪?那都是咱们吃饭的家伙!卖给他们一点残羹剩饭那倒可以。我怎么能把咱们吃饭的家伙卖给他呢?”
刘明一听也笑了。随后,众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大伙也就散了。
圆月高升,星照大地。
此时,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百姓,也已经进入了梦乡。这本该是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可是!从刘明议事厅出来的这些精英,却注定要过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张飞和吕布在拚酒。虽然刘明同意张飞和吕布都上外面发展去。并各自给他们安排了发展的地点。可是,谁先走?谁后走?或是一起走的路上,谁正?谁副?三万兵马各自分配多少?这些等等,刘明并没有具体的规定。所以,张飞和吕布在不敢惊动刘明得情况下,也就只能靠拼酒、划拳来论胜负了。
田丰、沮授也在商议。遥远的西方,那是一个陌生的国度。如何行军?如何在那里发展?如何才不能辜负主公所托?这些都是大问题。如果事先没有规划,完全凭着随机应变。这是一向老成的田丰和沮授所万万不能容忍的。
同样,麋竺和麋芳也是彻夜未眠。兄弟分别的离别之情。遥远国度的商会构建,这些都让麋竺对麋芳有说不完的话,叮嘱不完的事情。
而其他的臣子也同样在消化这一天的所得。而那些涉及到具体工作准备的臣子,更是忙着分派任务,调度粮草、物资,人手。忙了一个不亦乐乎。
不过,如果是单单从聚会的人数上来说。他们这些人和刘明比起来,那又是差得太远了。
此时的刘明,身处杨军在城外建立的秘密基地之中,刘明得身后只站立了典韦,杨军,郭嘉,贾诩四人。可刘明得身前,却是纹丝不动的站立着一千个人。
这些人,那都是杨军秘密培养出来的精英情报人员。也是青楼联盟的后备骨干力量。这些情报人员才是刘明罗马计划核心的执行人员。收集情报,分化,拉拢,发展下线,培养暗中势力,他们才是真正的骨干。而白天的那些,不过是一些明面上的策略,一些收集资金和人力的手段,一种引人目光的方法。
看着这些外貌和神情几乎一模一样的谍报人员。郭嘉和贾诩都感到几分羞愧和自豪。羞愧的是,自己和杨军都同样是三大情报组织的头领。可自己更多的只是使用那些情报资源,自己手下的那些情报人员都是自己从主公手上直接接手的。即使是后来发展的那一些,那也是在外面用金钱收买的,而自己手下所有的根本力量,更几乎都是杨军提供的。这令一向自许很高的郭嘉、贾诩二人很惭愧。不过,再怎么说,自己的主公的手上竟还有这么多不为人所知的隐秘力量,这让郭嘉和贾诩也很自豪。
同样看着这一批人的杨军,此时也很高兴和自豪。早在刘明建立虎啸山庄的时候,杨军就已经开始为刘明训练死士、密探了。随着刘明的势力不断扩大,杨军也就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当郭嘉和贾诩各自掌管了一个情报组织之后,杨军甚至通过张秀儿,以张秀儿的名义建立了一个青楼联盟。可是,过去送出去的那么多的人才,却都比不得面前的这些人。面前这些平均才二十岁的精英,这才是杨军这些年的心血所在。他们全都是从孤儿开始被杨军收养、训练的,平均每一个人的训练都在六年以上,他们才是主公刘明真正的死士、密探。他们的忠诚都是无可挑剔的。而且,他们还各有所长,武艺过人。杨军深深地为他们感到自豪。
典韦看着这些人也很吃惊。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平常人士,他们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可是,这么半天,他们竟然纹丝未动,除了他们毅力过人之外,他们也必定有着深厚的功底。只是他们太善于伪装自己,而他们的工夫甚至到了神气内敛的地步。
刘明带着郭嘉、贾诩他们来这里已经半天了。刘明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什么指示。这倒不是刘明想考验他们什么,也不是刘明想制造什么气氛。而是刘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刘明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的道理。刘明那也是懂得。可刘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些话。面前的这些人都是他收留的,刘明收留他们的时候,并没有抱着利用他们的心态,可是,如今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在为刘明付出,甚至是在一辈子的付出。虽然他们都是自愿的,可刘明仍然有一种伪善的愧疚。
此时,一片落叶飘下。轻轻的掠过刘明的额头。刘明把落叶接在手里,心中涌出一阵感悟。刘明对着面前的这一千人说道:“你们的任务,你们应该已经清楚了。杨老应该已经和你们交待过了。我没有什么可以叮嘱你们的了。我唯有祝福你们平安。正所谓:落叶归根,你们就像一片片的叶子。这里就是你的根,你们的家,你们一切的付出,都是为了根的繁荣而努力,当你们需要休息时,你们就会回到根的怀抱。安享你们晚年和余生。你们一千个人,今后就以千叶为名。时刻牢记:根还在等着你们的回来。”
一千人齐刷刷的跪倒说道:“谢主公赐名。我等必不负主公期待。必使千叶之威名,扬威西域。落叶归根,我等生是主公的人,死是主公的鬼。”
刘明一阵郁闷,这都什么啊?驴唇不对马嘴。合着自己那番话是白说了。本来刘明想把他们上升到国家、民族的高度。让自己好受一些。可惜,这些人最后仍然还是只为了刘明自己效忠、卖命。不过,刘明还是对杨军死士训练的成功而骄傲,为这些情报人员的忠心而感动。
“过几日,你们就混在前往罗马的商队中出发,我会为你们安排。你们的组长就留在咱们在罗马的商会里工作,今后你们在罗马有什么资金上的需要,可凭密令向他支取。你们每月收集的情报也由他负责传回来。今天你们就各自的准备一下吧。”杨军看出刘明的郁闷,替刘明吩咐道。
在返回太尉府的途中,郭嘉坐在刘明的马车上,看着若有所思的刘明,为了打破这个沉闷的气氛,使刘明振奋起来,故意说道:“主公,合众弱敌一强为合纵,连一强欺众弱为连横。好像您在白天说错吧?”
正像郭嘉有时会歪曲刘明的语句一样,从郭嘉嘴里获得知识的刘明,也难免犯这个错误,不过,输人不输阵,输拳不输嘴的刘明却不会轻易的向郭嘉认错。
“是吗?我有说过吗?这有什么分别吗?不要那么死脑筋嘛。变通一些,从地理上来说,既然曹操他们是横向联合的包围咱们,咱们突破包围,纵向的寻找合作伙伴,这连横,合纵之说有什么错误?对了,不要纠缠着些小事了。咱们寻求外交之道的人选,你选好了吗?”刘明在自圆其说的时候,他那淡淡的愧疚也消失了。
郭嘉暗暗好笑,不过,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对于自己的主公,当然就没必要追究这些小节了。就像为了顾全主公的脸面,所有的人在会议上都没指出主公这个小错误一样。
郭嘉笑着对刘明说道:“人选我倒是挑了好几个。只是不知道主公准备先说服那几个诸侯?”
“这还用问?当然是我那几个本家兄弟了。你不是说过他们都不是什么有大志的人吗?既然如此,以他们和我同宗的关系,他们当然没有必要支持外人了。就从他们下手吧。”成功的转移话题的刘明,高兴的说道。
“您是说扬州的刘繇大人,荆州的刘表大人和蜀中的刘璋大人吗?”郭嘉确认的问道。
“是的。”刘明肯定的答复道。
贾诩听到刘明肯定的回答,心中一动,出言说道:“主公,既然是那里。我倒有两个人可以举荐。这两个人您也知道,就是咱们镇北军的陈震、岑晊二人。”
刘明想了一下,有点印象,好像是在吕布攻破渝关,立有大功的人。可是贾诩为什么偏偏推荐这两个人呢?刘明奇怪的问道:“此二人不是以谋略见长的吗?文和因何举荐此二人行此游说之责?”
郭嘉原本也有几个人选的。只不过,既然贾诩先开口了,郭嘉也想听听贾诩的道理。另外,贾诩说的那俩个人的名子,那也让郭嘉又一种十分耳熟的感觉。
贾诩郑重的回答道:“主公,陈震、岑晊二人虽然在咱们军中官职一般,至今也只表现出了谋略上的才能,可这却不是此二人只有此才能。只是他们还没有机会表现而已。而且,他们两人的身份也是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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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回 各怀鬼胎
贾诩的话,引起了刘明的极大兴趣。刘明看着贾诩问道:“文和,那两个人怎么个不一般法?”
没等贾诩回答,郭嘉和杨军几乎同时想到一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难道是那个南阳岑晊?”
刘明一听更来兴趣了,看起来这个人的名声不弱啊。
贾诩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正是那个南阳岑晊,岑公孝。此人乃是南阳当地的望族,岑氏一族的当代族长。同时也是刘表的好友之一,与刘表同为江南八骏。而那陈震也是江南的名士。我初次听闻此二人时,曾疑此二人乃是为了刘表作内应而来。如今我详加打探,此二人并无可疑之处,此二人应是真心来投主公的。以此二人在江南士林的名气和影响,以及他们的家族势力,由此二人为主公游说,必可马到成功,轻易说服刘表,刘繇与咱们联合。”
刘明一听埋怨道:“如此名士,岂不早说。走走走,咱们赶快去请。”
贾诩有些尴尬。贾诩心说:我这不是谨慎嘛。谁知道那两个人那么大的名声不直接投书求官,反到按规矩的从咱们基层官员做起。
郭嘉则在一旁笑道:“主公末要心急。现在的时间太晚了,虽然主公求贤若渴,可他们也还是要休息的,如此打扰他们也是不太好的。反正此二人来咱们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投靠咱们来的。主公您就放心吧。明天咱们在正式的请他们来,那也为时不晚。”
刘明一听也笑了,自己是过于心急了一些。
刘明一群人说说笑笑的乘车返回府邸。
黑夜仍在继续,圆月仍在高照。无私的圆月,她对所有人都是那么的公平的,不管富贵、贫贱,正义、邪恶,他同样慷慨的撒下她的光辉。
然而,就在刘明他们经历这个不眠之夜的时候,潼关的李儒大营也在灯火通明,议论不休。
随着刘明军队从司隶的撤回,随着时光在一天天的过去,董卓的兵马,袁术的兵马,马超的兵马,那也都已经各就其位了。
但是,由于关羽在首阳山的布防。山下五座大营,互为犄角之势,绵延数十里。挡住道路。山上遍插旌旗,营寨似隐似现。不知伏兵多少。董卓、袁术的大军都不想以身试险,故此,他们都在这里耽误下来。
尤其是董卓、袁术的大军,虽然都有各自的统帅,但是他们各自的主公都没有来,各自的统帅互不统属,都是平级,谁也不服谁,又都怕自己的军队吃亏,这就更是指挥不便了。
袁术没来,那是袁术嫌路途遥远,又怕自己离开之后会像曹操远征徐州那样的根基有失。也怕自己来到董卓的领地有什么闪失,所以袁术并没有亲征,只是派了上将张勋领雄兵二十万来潼关会盟。而那董卓看袁术没有亲到,觉得自己与张勋等级别的将领打交道,联合作战,那是降了自己的身份。故此,董卓也没有亲到,只是让李儒替自己领兵出征,带着郭汜、李傕领兵三十万来此。其实,这也是董卓深深的怕了刘明,不敢亲自面对刘明。
不过,虽然董卓、袁术没有亲到,麻烦一大堆。可是,这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最少如今这个联盟的军中少他们这些笨蛋的指挥,那整体的实力也是上升了不少。而李儒他们这些明白人的磨合,那也比董卓他们容易了许多。所以,今天晚上,他们聚到了一起。无他,李儒他们正在为几十万的大军空在这里消耗粮草而头疼,从而想商议一个对策。
其实这个问题也早已经商议过多次,只是各自出于私心,都不想率先损耗兵力,提早的被淘汰出局,故此都在这慎着。可是,几十万大军的粮草供应,每一天都是多少的粮食呀。这几位的家底都不是那么丰厚,这让他们拖到今日都有点吃不消了。他们也一定要在今晚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张勋出言道:“二位,我家将军诚心会盟。故命我领军前来,如今这局面却拖拖拉拉的。战又不战,走又不走。实在令我军心寒。如是今天还没有个说法。我军只能返回复命了。”
张勋这是以退为进。李儒自不会中这种计策。可马超则不然了。
不说马超还有父亲马腾在曹操那里为人质。单论家底。这里也以马超的家底最薄,这一回,马超可是把自己所有得精锐全拉出来了。而且还不顾韩遂得反对。现在消耗了那么多的粮草,就这么什么名堂也没搞出来的回去了。马超可丢不起那个人。也经不起那个损失。
故此,马超开口道:“张将军莫非怕了不成?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你说回去,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李儒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也不插口,只是静静地听着。李儒着什么急?这里就是董卓的地盘,补给方便。又有刘璋新近支援的三十万石粮草。虽然整体来说,董卓的粮草储备还没有袁术他们多,可是消耗下去,董卓却绝对比袁术他们更为持久。反正按着和曹操他们的约定,打不了刘明,就把遭到损失的马超,袁术吞下去。李儒又有什么可着急的?
李儒不着急,可张勋却抓住马超的话把说道:“你就不怕?不怕。你为什么不领兵去探个虚实?”
“这个?”马超没词了。
虽然马超是真的不怕。以马超的本领,胯下马,掌中枪,万夫莫敌。马超自出世以来,马超怕过谁?可是,马超不怕。那不代表马超就是楞子,傻子,二百五。马超少年从军,领兵作战多年。那马超也是精明的很。马超当然清楚,此次自己就领了五万的精锐部队,这五万人打会战时,配合其他部队,那绝对是一把尖刀。可是要让这五万人单条对面不知多少的刘明军队。那绝对是肥肉打狗,有去无回。兵力对比,相差得太悬殊了,即使是自己的王牌军队再精锐。那也是没有什么效果的。也许自己可能凭着自己过人的本领活下来,可自己的那些家底却绝对都得搭上。没有军队的自己,那今后也就只能依托他人了。那自己不就完了吗?
看着变颜变色的马超,李儒觉着机会来了。虽然消耗马超,袁术的粮草,拖垮他们的经济也是一个不错的策略,可是,这又怎么比得上让马超、袁术的军马和刘明的部队互掐来的直接彻底。这可是直接消耗马超,袁术,刘明三方兵力的好机会。
李儒阴笑着说道:“怕就怕了。有什么好掩饰的。原本我还以马将军少年英雄,没想到马将军也是这么一个虚伪的庸俗之人!”
马超的火,腾的一下就窜起来了。马超的本领过人,西凉一带的好汉,谁不说一个服字,谁见了马超不得伸大拇哥的?马超哪受过这个?
马超怒斥道:“某家怕得了什么?明天某家就与刘明的军队在战场上见个高低。”说到这里,马超的头脑又清醒了一些,连忙又转回来点说道:“只是咱们三家联盟,共同围攻,何独我一家出兵?你们都有数十万的军队,损耗一些无妨。某家就这么点的精锐,那本来是助你们与刘明见硬仗的。如此损失却也可惜。你们哪家借我几万兵马,明日我自带了他们去探探刘明大营的虚实。”
李儒、张勋都有点傻眼。他们还真没想到马超会转的那么快。明明都中计了,却又缩了回去。你马超打仗,却消耗我们的兵丁,这我用的你来干什么?李儒和张勋都有点无奈。
李儒眼珠一转,开口说道:“马将军,也没必要那么麻烦。咱们现在只是拿不准刘明他们在这里布下了多少的军马。咱们远道而来,刘明得军队却是依托地利,依山据守。若是刘明他们军队的兵力与咱们相当,那咱们肯定是打不过去的。那咱们也就没必要在这里空费钱粮了。只不过,刘明刚刚战败过我军,虽然我军大败,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刘明也必定有所损伤。且,刘明虽然平定辽东,但他却会直接面对鲜卑各部族。就算是刘明与鲜卑他们修好,可刘明还是要留下部分的军队来驻防的。这一点,马将军与我军同处西凉,这也该是明白的。而且,曹丞相大人又牵制了刘明部分的兵力在冀州和北海。虽然咱们不知道刘明到底有多少的兵力,可想来他们在这里驻扎的兵力也不会太多。若是刘明得部队只是在这里疑兵驻防,那咱们就这样的退却了,却让人耻笑咱们无能。所以,咱们才要探一探刘明的驻军实力。而试探对方的兵力却不一定需要全军突击攻打他们的营盘。只要咱们向他们挑战,若是他们兵力空虚,实力浅薄,他们断然不敢应战,既使他们想蒙骗咱们,可是他们观阵之部队,也要与咱们压阵的部队相当,若是他们没有这么多的兵马压阵,那他们兵力不足的缺点也就显露出来了。而若论武艺,咱们联军之中,以马将军为魁首。有马将军与他们挑战,就算是他们的兵力十足,马将军也可斩他们几个将领,扬扬我们联军的威风。”
马超一听,这也未尝不可。只是马超还是有点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何不咱们三家同时动手,同时挑战他们五个大营,如此,即使是他们有些营盘是空的,有些营盘是实的,那咱们不也是可以一次就看出来了?”
“不可,万万不可。”没等李儒开口,张勋就接过话茬说道:“若是如此,五路大军同时出击,咱们的实力尽皆暴露在刘明部队的眼前,若是刘明果真在这里驻有大军,一下子引发决战,那咱们的军马岂不是要吃大亏。”
张勋心里暗骂:你马超就带了那么点的兵力,五个大营一块打,你也就占一路,那我们两家岂不是一家要占两路,那我们不是吃亏了。
李儒当然明白张勋的想法。不过,李儒也不点破,反顺着张勋说道:“正是如此。咱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而且马将军你每试探一座大营。我们都会在暗中接应你的。即使刘明部队突然与你混战,那也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况且,咱们的探马也在昼夜监视着刘明部队的各个营盘。若是他们营盘之间有部队调动,那也绝对瞒不过咱们的。且他们也不知道咱们要挑战那个营盘,咱们慢慢的试探。绝对能试出刘明兵力虚实来的。”
李儒到不是成心想帮着张勋,只是对于李儒来说,都是盟军,都可以坑害,可还是坑害马超能获得的利益比较大。毕竟马超的地盘和岳父董卓的地盘挨着。马超要使折在这里了。岳父董卓反手就能吞下马超的领地。而张勋代表的袁术离这里就比较远了,袁术的地盘和曹操挨着,即使是李儒把张勋坑了,那也是曹操捡便宜,李儒没必要替曹操卖力。虽然岳父董卓已经和曹操约定好了三分天下,可除去刘明之后,那曹操就是岳父董卓的对手了,李儒也不准备让曹操发展的那么痛快,只要岳父董卓能灭掉马超、韩遂。势力就可以极度扩张,然后凭着潼关易守难攻的地势。岳父缓过手来,拿下汉中,巴蜀,那也不是什么费劲的事情,有米粮丰富的巴蜀支撑,缓图天下,若是那时曹操还没发展起来,自己和岳父也不介意和刘明双雄对持。只要自己帮着岳父把兵力搞上去,在兵力上超过刘明,那天下早晚还是岳父的。
看着意见统一的张勋和李儒,马超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马超的军力只有五万,若是撕破脸,马超绝对不可能在李儒和张勋的手上有什么好果子吃。
一切就看明天了。马超的内心充满了斗志,立志要在明天连斩刘明五营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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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回 倒霉
清晨,天空并没有像往日那么明朗,北方少雨雪,可如今,淡淡的乌云,遮住了日光。使人有一种微微的压抑感。
不过,饱餐战饭,精神抖擞,领兵出征的马超却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马超心里反倒有一丝窃喜。多么好的天气呀。真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
首阳山下,关羽的五座联营,每营之间各距五六里,挡住了入山路径,以及通往并州的大道。
如今马超挑选的大营,就是五座大营的左手第一个大营。
马超之所以会挑选这个大营,也没什么过多的用意。只是平常两军作战,一般都以中军大营为主力,所以中军大营应该不是空的,否则容易被他人中路突破,从而被人分割之后而蚕食。故此,马超也就习惯性的不以中军大营为目标了。而除去中军大营,其他的各个营盘也就无所谓轻重了,马超也只是随便的挑一个。
其实,这也是马超在潜意识中害怕刘明得部队万一要是真的那么多,自己部队过去一挑衅,人家把自己一包围,李儒、张勋他们在后面再撒手不管。那自己部队不就陷在那了嘛。挑个边远点的,就算有问题,那自己的部队也便于突围。
马上就要与天下第一军动手较量了。马超稍稍有点紧张,而马超更多的则是兴奋。挑战强者,挑战高峰。那让马超的热血为之沸腾。
阵阵凉风袭来,透过甲叶的缝隙,安抚着马超火热的身躯。可这依然挡不住马超酷血的热情。
马超收缰,止住了马步。马超身后五万大军的前进步伐也同时停了下来。五万人整齐划一的举动,无不显露出这五万雄兵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
马超侧马回身,举枪冲天,高声喝道:“必胜!”
“必胜!”“必胜!”马超的五万雄兵,轰然的响应马超。五万人的呐喊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声传数十里。尤其是马超这些雄兵在每一声呼喊之后,更是以长枪顿地,更是平添一股肃杀的气氛,就连天上的乌云也为之翻滚。
马超的信心感染了他的部下,马超部下的回应,反过来又激励了马超的斗志。
马超仰天大笑,提枪纵马,就要冲到阵前讨敌叫阵。
“少主且慢!”马超身后一声断喝,止住了马超前进的步伐。
马超心中不爽,这是谁在这节骨眼上扫自己的兴。马超扭过头来这么一看,咳!原来是他。一下子,马超本将发作的脾气又给压了下去。
感情叫马超且慢家伙,不是别人,乃是马超的心腹部下庞德。这庞德和马超的堂弟马岱,如今乃是马超在军中的左右手,对于庞德说话,马超怎么也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马超不解的问道:“令明,何事?”
“少主,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此次幽州军马不知多少,此探阵之责,还是让末将替少主效劳吧。而且,少主是代表咱们天水来的主帅,这第一阵就由少主下场,这也不符少主的身份。”庞德诚恳地请战道。
马超心里一阵感动,感情这庞德怕自己出事呀。本来马超斗志激昂,心坚如铁。可如今也不禁软了一些。而且庞德最后的一句也打动了马超的心思。马超心想:对呀!自己身为三家会盟的首领之一,这第一阵就自己打前锋,让李儒、张勋他们支使、看乐。那自己不就成了他们的下手了吗?况且,令明的本领也不次于自己。让令明立上一功。也可显显我军的实力。让李儒、张勋他们不敢小瞧自己。李儒、张勋那几个垃圾有什么本事?不就是手下的废物比自己多吗?这回让他们也开开眼界。
想到这里,马超点首应允道:“好。那就由令明你来立着首功一件。”
“遵令!”庞德应了一声,催马来到刘明大军营外喝道:“呔!里面的人听着,西凉庞德前来讨教。让你们将军速来领死!”
庞德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对面大营之内,号角连天。紧接着对面的大营,营门大开,里面的兵丁如潮水般的涌出。分燕别翅排开。中间闪出一面大旗,上书斗大的一个‘文’字。旗脚下,一员大将,头顶金盔,身披金甲,外罩血红的征袍。面目狰狞,身高过丈,手持大砍刀,昂首向天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可来了。爷爷我可等的时间太久了。来来来。休要废话,吃我一刀!”
说罢,催马轮刀就砍。
这一刀真是玄妙无比,大刀在空中划过一个亮丽的弧线,每前进一点,都借上一分的马力。如果当这把刀的力量蓄足到十分。天下将无物可挡。
庞德那也是识货的人,大吃一惊,连忙催马举刀相迎。庞德十分清楚,对面的这一刀,万万避不得。只能在来将蓄力十足之前破坏掉这一刀的刀势,否则,那绝对是一刀两断的下场。
“嘡!”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让庞德的马匹和对面来将的马匹全都稀溜溜暴叫,立起前足,止住马步。
庞德终于赶在来将蓄力十足之前接下了恐怖的这一招。万幸的是,从幽州传出来的马鞍,马镫,让庞德坐稳了身形,并没有从马背上摔下去。
啊!好大的力气!庞德暗暗的吃惊。
“哈,哈,哈。痛快!好小子,有两下子。能接住爷爷我一刀。你的本事也不赖嘛。来来来,咱们再玩上几合。这会让你先动手。”没等庞德有所反应,对面的来将又兴高采烈的叫嚣道。
庞德这个郁闷呀。这都什么人呀?二话不说,就知道动手。怎么这么楞呢?
庞德到不是怵头对面武将的功夫了得。而是庞德知道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庞德除了要斩将立功之外,试探对方的虚实,那才是庞德出战的真正目的。
故此,庞德大喊一声:“且慢!”
“怎么?怕了?看你身手不错,若是投降你家爷爷。你家爷爷饶你不死。”
“呸!好大的口气!你且通名报姓,某庞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庞德气愤地说道。
“哇呀呀!吾乃震西军,左营折冲将军,河北上将文丑是也!娃娃!你死在爷爷的手上,你也不冤了。”文丑暴笑道。
庞德怒了,虽然自己的岁数比文丑小,可那也用不着左口一个娃娃,右口一个爷爷的。庞德怒喝道:“丑鬼休要卖老。待某取你的向上人头。
说罢,庞德催马抡刀与文丑战到了一起。百余合不分胜负,两人的马匹都有些疲累了,速度也有些放慢了。
这是,庞德的后方,铜锣之声响起。庞德虽心又不甘,可碍于军令,也只得大声吼道:“文丑,今日你我胜负未分,暂存你的狗头于你的颈上,来日某家定取你的狗命。”说罢,打马向本阵跑去。
文丑也不追赶,昂首大笑道:“你小子跑慢点,爷爷我不追你。今日爷爷打得过瘾。爷爷我等着你。”
庞德羞怒的跑回本阵向马超问道:“少主。我与文丑胜负未分,因何唤我回来?”
马超皱眉的说道:“令明,敌势以明。短时间无法取胜,多做纠缠无益。”
原来,沉浸在战斗当中的庞德并不太清楚周围的动向,可刚才在后面观阵的马超,可是一直在心惊不已。
早在文丑领兵出来应战的时候,马超就对文丑的部队会如此快速的反应而感到奇怪,可是,当文丑大营号角连天响起的时候,左首第二个大营竟然也涌出了大批的军马,半空中高悬一面大旗,上书斗大的一个‘颜’字。虎视眈眈的威胁着马超军队的侧翼。
当时马超就有点心虚,自己的军队那可离开大营老远的了,李儒、张勋他们说的支援,那也不见踪影。这要是自己军队的侧翼遭到敌军袭击,那自己腹背受敌,自己这个损失可就太大了。
故此,马超在看到庞德不能轻易取胜的时候,不敢替换庞德出阵,而是叫庞德回来,撤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这也是该着马超倒霉,关羽这回带来的十万援兵。正好赶上颜良、文丑军校毕业。这也就让关羽一块给带来了。按理说,文丑早就毕业了。文丑的为人比较单纯,刘明军校对于这种猛将的培养也比较简单,当文丑成功被洗脑后,那也就没文丑什么事了。奈何颜良这个人比较有韬略,于是颜良受到了刘明军校的重点培养,这帮政教处的高人,从颜良的出身开始,掰开了,揉碎了,详详细细的给颜良分析,讲道理,摆事实。彻彻底底的统合了颜良的思想。颜良和文丑本来也是苦孩子出身,在这帮政教处的高人帮助下,颜良彻底的悔悟了。颜良的思想境界有了质的改变,认为自己只有在刘明英明的指导下,解救苍生,解救劳苦大众,如此,才不愧自己一身的本领,如此,才能使后世的人们不像自己这样吃苦。
可是如此一来,这时间拖得也就长了一些。连带着文丑为了等大哥颜良,也在军校憋着呢。这可把文丑憋坏了。这回关羽一把文丑带出来。文丑就惦着好好的打几架。过过武瘾。
可惜,虽然关羽把文丑,颜良他们都带来了前线。可是,关羽却是按着刘明保存兵力的思想,实行这疑兵策略。意图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所以,文丑还是只能憋着。
今天早上,马超他们一动身,刘明部队的探马就把消息带回来了。文丑眼看着马超他们是冲着自己大营来的,文丑早巴巴就等着了。
故此,庞德挑战,文丑才反应得那么快。而文丑旁边的大营会出兵策应,那也很正常,因为这些营盘互为犄角之势,那绝对不是虚的,关羽的这五座大营全是实的,没有一座是空的。
关羽早就断定,既然董卓他们联合作战,绝对不可能只凭吓唬,就能吓唬走的。他们虽然不会消耗实力的拼命,可是他们也绝对会派兵试探。
故此,关羽摆出的阵势,前为实,后为虚。并没有像一般防守时的那样把大部分的军力布在易守难攻的山上,把部队隐藏在山里。
虽然这样是关羽的防守丧失了部分的地利。可是这样的防守除了能唬住对方之外,也便于发挥幽州骑兵的机动性,毕竟骑兵在山上的用处是比较小的。毕竟骑兵善于的是攻击而不是防守。而且,关羽这回为了彻底达到疑兵的效果,他把在并州的兵马,除了在晋阳留了两万的突骑兵作为机动策应外,其他的兵马,关羽全都把他拉来了。
现在关羽五座大营之中,每座都有四万的兵马,关羽的主营更是有六万兵马之多。
可惜,这一切,马超、李儒、张勋他们是万万不知道的。
所以,马超一回来,立刻就喝问李儒,张勋道:“你二人说是策应我军,今日我军面临幽州军队前后夹击之险,你们的军队在那里?”
李儒,张勋对马超他们今天的遭遇那也是清楚得很,早有探马把马超他们今天的经过向李儒、张勋禀报过了。所以,李儒不慌不忙的对马超说道:“马将军,何必激动呢?你们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虽然你没看到我们军队的身影,可是,我们的军队那全都在营中整装待发了。不率先显露行踪,那是为了避免刺激到幽州的军队,从而引发混战。如今,可不是你们就什么事也没有的平安归来了嘛。要是如果幽州军队攻击你的侧翼,对你军形成前后夹击,那我们的军队立马可以攻击他们的后方,解马将军之危困。马将军的军队以防守见长,不会连这么点的时间都坚持不了吧?”
李儒的话,压得马超无话可说。
可李儒刚说完,张勋又不屑的说道:“不知道昨天是谁说的要取敌将的首级来给我们开眼,怎么今天连一个人都没打过,就被人吓得跑回来了,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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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回 霉运当头
“放屁!”马超脱口骂道。
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的马超,那经得起张勋这样挑衅。况且,自幼就在羌,胡聚集之地长大的马超,自小接触的就是那些直来直去的汉子,马超当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好涵养来容忍这些了。虽然马超本身也算的是一个文武全才。可是,马超那暴躁的脾气,那却绝对也不是一般的小。也许,这就正应了那句:本事越大的人,他的脾气也就越大。一个人的脾气,往往和他的本事成正比。
但是,显然张勋没听过这句话。而且行伍多年的张勋,他那破脾气,那也比马超差不到那去。况且,拥有二十万雄兵的张勋,那也绝对不会把只带着五万兵马的马超放在眼里。即使是马超的武勇过人。
“仓啷啷”宝剑出鞘。张勋破口大骂道:“竖子无礼!拿命来!”
‘嘡!’不用马超出手,马超身后的庞德,抽刀架住了张勋这一剑。
庞德那是多大的力气,虽然庞德已经奋战了一天,可庞德依然一刀就把张勋给磕了出去。
李儒在一边看得高兴,好!打得好!赶快打。最好上外面拉出兵马见一仗,这才热闹。
这倒不是李儒这人无聊到就剩下起哄,看热闹。只是,如果消弱不了刘明得实力。那就消弱盟军马超和张勋的实力。那可是李儒和董卓在开战之前就策划好地主意。如今能让马超和张勋打起来,这才最符合董卓势力的利益。这才好让董卓从中捡便宜。扩张势力。
故此,李儒才会不管劝架呢。李儒只是装模作样,慌慌张张地对张勋说道:“张将军,千万不要动手,你可打不过他。”说完,李儒还象征性的拦了被庞德撞开的张勋一下。
正在气头上的张勋,被李儒这样一说更火了,这叫嘛话?打不过他?
张勋随手一扒拉,李儒借势就退到一边去了,反正李儒是文官行武职,此时,张勋他们动手,李儒插不上手,也没有人能怪罪李儒。
现在的张勋,正应了那句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统领二十万大军的张勋,那也就更得在乎这点面子了。而且,马超,庞德这也是吃了名声未显的亏了,有道是:好马出在腿上,好汉出在嘴上。虽然马超、庞德的真实本领过人,可是人家不知道,又岂能在乎你这无名之辈?如果此时是刘明在这里,虽然刘明没有马超的本领大,可再借给张勋十个胆子,张勋也绝不敢跟刘明挑衅。这就是人的名,树的影。这宣传工作实在是太重要了。
恼羞成怒的张勋用宝剑点指着马超骂道:“无耻之徒!莫非你要以多为胜!”
随着张勋的怒喝,张勋的那些手下将领,也各自拽出了兵器。一时间,大仗之内,剑拔弩张。眼看一言不合,那就是血溅当场。
虽然此时大帐之内是张勋的人手众多,但是艺高人胆大的马超、庞德,那也绝对不会在乎这个。马超昂首大笑,刚准备要说道张勋一顿,让他明白明白,实在不行就教训张勋一顿。
可是,突然间,马超只觉得身后有人拽了他的征袍一下。马超一惊,这是何人如此了得?竟然潜到了自己的身后,而没让自己察觉。
没等马超有所反应,一个低低的声音在马超身后说道:“大哥,大局为重!”
马超一听这个声音也就释然了。我当是谁?原来是自己的堂弟马岱呀。我想也不可能有人能瞒过自己,撂倒马岱,接近自己的身后啊。
一惊一缓之下,马超的火气也就下来了一些。而且马岱的良言,那更是给马超提了醒了。脾气下来的马超,那绝对是一点就透。马超当时就醒悟了,自己现在动手教训张勋那是没什么,可事后怎么办?自己可就五万的兵马,人家几十万的大军就在外面围着。到时候,哪可就轮到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而且,自己的老父还在曹操那里为官,自己破坏了联盟行动,哪自己的老父也得受到自己的连累。
闪念间,马超的思想就起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马超意识到:决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而和张勋起冲突,以至于坏了大事。
不过,就这么的服软,马超那也是万万做不到。情急之下,马超一眼看到躲在一边的李儒,马超隐约记得,李儒刚才好像劝过架。好像还是向着自己说话的。虽然刚才比较混乱,马超已记不清李儒到底说过什么了。可马超依然有病乱投医的对李儒说道:“李都督。你来评个道理。那颜良,文丑的名号,在座的众位,那都应该听说过吧。那可都是河北赫赫有名得上将。我之部下庞德,能与其战个不分胜负。在座的各位,又有哪一人能够做到?没有取其首级,这又有什么好笑的?”
李儒暗地里叹了口气:还是没躲开呀。
虽然李儒一心惦着让马超吃亏,可毕竟此时还都是联军,这事也不好做得太明了。尤其是马超都点到了自己的头上了,这要是再不说几句,那也让马超和张勋他们猜疑。如果再把自己牵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故此,李儒装出一幅笑脸地说道:“正是如此。那颜良、文丑的功夫,那可是不一般的。马将军的部下能与其战成平手,那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张将军也就不必要过于责难了。咱们都是自家人。还是要以和为贵的嘛。”
庞德这个郁闷呀。这话怎么说的?怎么说得自己好像不如文丑似的。不过,现在是两边修好的时候,都是大头在说话,这里还轮不到庞德插嘴。庞德也只得继续郁闷。
虽然庞德郁闷,可马超和李儒接连提起颜良、文丑。那张勋也就泄气了。颜良,文丑的名号,那在河北可比张勋的名号要响亮得多了。张勋也知道自己不是颜良、文丑的对手。如此一想,张勋也就觉得自己责难马超的话有些过了。
不过,张勋也不能轻易认错,张勋嘟囔一句:“卖主求荣之徒,有何可惧。”说完,张勋气哼哼的坐了回去。
虽然马超、张勋都没有服软、认错,但是,马超、张勋也都不再提决斗的事了。这事也就算这么不言而喻的掀过去了。马超、张勋双方的武将也就各自把兵器归位了。可是,马超和张勋之间的茬口,那也已经裂开了。
众人重整座椅,张勋问李儒道:“如今马将军已经探明了首阳山下左翼大营确实藏有重兵,以此推论,这首阳山下五座大营以及山上各营藏有的重兵,应该不下六十万,他们的兵力,远远的超过了咱们,又有山势、地利凭借,咱们万万不可能取胜。既然如此,咱们留此无益,不如散去。等来年,曹丞相的战船造好,水军练就,咱们再集结众家之力。从官渡攻打冀州为上。”
知道颜良、文丑在这里,张勋也有点犯憷。出于保存自家实力的第一原则,张勋现在就打算撤股了。
李儒的心眼多坏呀。那哪能让张勋、马超他们就这么轻易地走了?就算动不了刘明地兵马,那也得按着计划把马超和张勋的兵马坑在这呀。
李儒阴笑着说道:“六十万大军?不见得吧。要是刘明他在这里都有六十万的大军,那他在司隶攻打曹公的时候,又哪来的五十万大军?曹公给咱们的信件都说明白了,曹公十几万的兵马,凭借地势据守,那都在刘明五十万的兵马下,摧腐拉朽般的瓦解。连片刻的工夫都不能抵挡。那里的兵力,总不是假的吧?且,刘明还要留出兵马防备鲜卑各族。那也是肯定无疑的。而刘明新**定的冀州、北海,那也需要兵马驻守。如此算来,那刘明的各地的兵马加起来,岂不是要两百余万。若是刘明有如此多的精兵,再配上刘明帐下的那些猛将,那咱们联手又有何用?咱们还不如赶快归降的好。”
李儒这番分析,为的是让大伙明白刘明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兵力。而李儒末尾更是想刺激大伙一下,可李儒没想到他这一番话对张勋来说却产生了反效果。
张勋并不像马超、李儒那样都可以算是董事长继承人之一,张勋不过就是一个打工的。李儒拿话一压,张勋的心眼还真有点活动。对呀,刘明这么厉害,实力这么强横,自己这边怎么可能抵挡得了?这要是归降刘明也不错。人家刘太尉,那也是汉室宗亲,根正苗红。比自己主公四世三公的家世要显赫得多了。而且听说人家刘太尉那里的待遇也不错。
不过,张勋毕竟还是有点血性的汉子,这哪都没到哪得就投降,张勋还真干不出来,而且,张勋自幼受到的教育,那也容不得张勋如此想,张勋也就是活动了一下心眼。
可是,就怎么一下,这也让张勋愧得慌。张勋面对李儒的底气也就不那么足了。就剩下唯唯诺诺了。
马超倒是心高气傲,打一开始,马超也没想过撤退,要不,马超也就不来了。现在,马超那也是不信刘明能有这么多的兵马。故此,马超看着李儒问道:“那咱们怎么办?”
李儒一看马超和张勋都认扣了。李儒也就放心了。李儒一本正经的对马超说道:“为了慎重起见,明天还得辛苦马将军一趟。既然咱们断他们不会有太多的兵马在此,而如今他们左翼的大营是实的,那么,他们右翼的大营就有可能是虚的,所以,明天还请马将军再探一探他们右翼的大营。我等还是在营内整装待发的接应马将军。”
马超还能说什么?已经去过一次了。再去一次也没什么。
马超暗下决定:明天自己一定要亲自出手,一定要砍几个人,出出今天这口恶气。总不能刘明的帐下都是颜良、文丑那样的高手吧?那样的大将,有一个,两个的,就很不错了。
可惜,也该着马超霉运当头。偏偏刘明帐下的高手,像颜良、文丑那个层次的,那还真就不是一个、两个。虽然,还不至于随手一划拉,就是一大帮,可是关羽这回带来的将领,满足一下马超,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次日,马超起了一个大早。部队饱餐战饭。气势汹汹的杀向了首阳山下的右翼大营。
不过,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马超军队的气势比起昨日,显然是弱了一些。
但是,马超并没有在意。这算什么?如果对面的是空营,等自己挑了那个大营,士兵们的气势立马就回来了。就算那个大营也有兵马驻守,自己亲自动手,连杀他几员大将,哪自己部队的气势也就高昂了。
憋足了劲的马超,这回没有让庞德,马岱他们替自己出手。马超直接就跃马提枪的来到对面大营的辕门外,高声喝道:“西凉马孟起!前来讨教。让你家将军速速出来应战。”
马超的话音刚落,昨天庞德讨敌叫阵的那一幕,再次出现。对面的大营,随着马超的呼喝,立马营门大开,呼啦啦,大队的人马涌出,一字长蛇的排开。中间一面杏黄旗,上书斗大的一个‘黄’字。旗脚下一员大将,四旬上下,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背后宝雕弓,手提大砍刀。那真是千步的威风,百丈的煞气。这一切,无不显露出此员大将正是人生巅峰之势。
看着这员大将的旗号,马超就有点傻眼。嘿!我怎么就忘了他了呢?
一看旗号,马超就知道是谁了。人的名,树的影。黄忠虎牢关,箭压吕布的威名,那可是天下传扬。而吕布在西凉一带,那可是武神的象征。小时候的马超,那对吕布的武艺,那也是很崇拜的。
不过,这也更加激起了马超的斗志。
挑战极限!这令马超的热血沸腾,如今,什么窥探刘明军队的虚实,那已经对马超不重要了。和黄忠放开手脚的大打一场,那才是马超的价值所在。
第三百零三回 马超战黄忠
“西凉马孟起?”黄忠持刀,平稳的来到阵前问道。
面对传说中的‘箭神’黄忠,马超也不敢过于嚣张。马超恭敬的回答道:“正是在下。您可是虎牢关箭压吕布的‘箭神’黄忠将军?”
黄忠听到马超提起自己平生得意之事。黄忠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黄忠还是谦虚地说道:“我家吕将军勇武过人,某家不过是侥幸胜了一箭,实不敢当箭压二字。日后你见过我家吕将军的神勇,你当知某家所言不虚。”
马超心中一惊,对呀,那战神吕布不也是投降刘明吗?想到吕布,马超又不禁联想到力压吕布的张飞,马超心里一哆嗦:这刘太尉也太恐怖了,他帐下怎么这么多的高手?
马超迟疑的问道:“吕温侯也来了?”
“吕将军这回到没有来。镇守并州用不了这么多的兵马。我家主公只派了关二将军带着他的本部五十万镇西军来守备这里。吕将军他们是镇北军系统的。他跟我们关二将军不是一个系统的。倒是你们西凉的华雄将军乃是关将军的直臣,这回也跟着关将军来了,你来看,那不就是华雄将军嘛。”黄忠指点给马超看道。
这黄忠有勇有谋,深刻理解刘明和关羽的作战思想,借此机会,一番话,真真假假的迷惑着马超。
“啊!”马超吓了一跳。既然有震西军,镇北军,那按军制来说,那肯定还有镇南军,镇东军。而且,按照军制,为了保持各军的平衡,那各军之间的实力和编制也不应该差得太多。这要按着如今震西军都有五十万军马的规模,那刘明得有多少的军马呀?
马超为之惊叹,而且,马超随之也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要说也对。连董卓只有一州之地都能征兵近百万,那刘明拥有三洲之地,又号称是天下最为富有的人,他能有这么多的兵马,那也不足为怪。这也就怪不得刘明随时都能带着几十万的大军,东征西讨。人家有这个实力呀。只是刘明每次出征都只是带着一路的兵马,用完一路,再换一路,这才让大家都会错意了。这才让人觉得刘明的军马,忽东忽西,神出鬼没,这刘明隐藏的可是真够深啊。
可怜的马超,在对真相一知半解的情况下,被黄忠引入了歧途。马超是越想越多,越想越心寒。
这倒不是马超的为人多疑。而是马超眼前的这一切,那可给马超的震撼太大了。接连四座大营,那都是兵马无数,领兵的大将,颜良,文丑不算,如今马超又亲眼看见了传说中的‘箭神’黄忠。而给黄忠策应的,那也是盛传在西凉一带的上将华雄。那可不是别人,那是华雄啊。华雄那可绝对是在吕布崛起前的西凉第一武将。
看着远方华雄的旗号在迎风飘扬,看着眼前数不尽的军马在策应着黄忠得本阵,威胁着自己的军队侧翼。一向机智过人,心比天高的马超,这回也不得不相信眼见为真。故此,马超也不得不相信黄忠的话语了,由此,马超也就不得不泄气了。
这么多的高手,这么多的军马,这仗可怎么打?多晚儿的兵书上那都是说:十则围之,倍则攻之。如今自己联军这边还没有人家的守军多,硬碰硬那都不见得打得过人家。那就更别提攻守消耗,相差悬殊的攻城夺寨了。何况,就算是侥幸把这里打下来,那又有什么用?打下这里,自己联军这边也应该差不多消耗光了,可这却只不过是人家的一路兵马,人家再随便调一路兵马过来,那自己这些人还不照样完蛋。
想到这里,马超心中充满了懊悔,同时马超在心里也把曹操和满宠恨到极点。这不是坑人嘛!
马超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黄忠察言观色,义正言辞的质问道:“马将军,据闻你本是伏波将军之后,那也算得是忠良世家。我家主公,乃是当朝太尉,汉室宗亲,先皇顾命之臣。你因何不守本分,擅离职守,来此兴兵作乱。”
“这个……”马超羞愧的无言作答。
打刘明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因为刘明得势力太大,全都害怕刘明今后会把大伙都给慢慢的蚕食了。这才想联合起来,先发制人。不就是大伙都贪图幽州的富足,想分一杯羹嘛。可这些大实话,大伙都是心里明白,可是却根本说不出口的。原本曹操还给刘明按了一个枉自兴兵,谋反作乱的名头,可随着曹操给刘明的无罪诏书。刘明这个无所谓的罪名也没了。一时之间,马超又上哪找借口去。
马超谟叽了半天,谈了口气说道:“某虽无义,然,各为其主,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黄将军恕罪了。咱俩还是过上两招。以武论是非吧。”
黄忠听马超如此说,黄忠也是不以为意地说道:“好。既然如此,咱们就手上见真张吧。”
接连受到打击的马超,再次拾起初见黄忠时的斗志。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黄忠。
‘哒、哒、哒、哒’马超和黄忠得马匹,在各自主人的操纵下,悠闲的拉开了百步的距离,缓缓地停下。
这个距离,那是马儿冲刺到最大速度的最佳距离,而在马儿分开移动的过程中,黄忠和马超都在时刻的关注着对方。只要对方有任何的疏落,那就绝对会抓住机会给对方雷霆一击。
可惜,双方都没给对方机会。
黄忠、马超各自稳坐在马上,互相对视着。黄忠和马超的功夫与张飞不同,不像张飞那样极端的强调一个‘猛’字。故此,黄忠、马超都想后发制人,都在各自的提升自己的气势,以待对方疲倦松懈之时给对方来一个狠的。
虽然,黄忠、马超比武较量的层次很高,可是,战场上能看得懂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两边的军兵都不懂马超、黄忠为什么在聊了半天之后,突然分开了玩斗眼。难道这俩人刚才谈蹦了,现在在斗眼生闷气?
一圈圈的问号在这些军兵的脑海里盘旋。这些军兵都快混乱了。不过,这些兵还算是好的。他们不过就是吃饱了撑的,瞎琢磨。可那些擂鼓助威的兵丁可就倒大霉了。打黄忠和马超准备动手的时候,这些兵丁就开始擂鼓助威,三通鼓打过,这两人愣是嘛动静没有。只能再接着从头来过,三个三通鼓打过,这些擂鼓的士兵都有点喘了,黄忠,马超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不过,那也不能停呀。谁让他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呢。他们也只能咬紧了牙坚持。但是,那鼓声,已不如刚开始那么响亮了,鼓点,也不如刚开始那么密集了。
阵阵的微风,催动着马超和黄忠的征袍飘摆。不知何时起,二人对持的中间,起了一道道小小的旋风。就连原本有点散开的乌云,也又开始了聚集、翻滚。
“咔啦啦!”一道利闪从天辟过,已经阴沉了两天的老天爷,终于决定要动点真格的了。
就在两旁的士兵,心神为闪电所动摇地刹那,马超和黄忠都动了。在两人的催促下,二人的宝马,由缓至急,由慢至快。飞速的向对方冲去。
‘呜——’伴随着滚滚的雷声,狂风四起,天空也更加昏暗了,在场的兵丁,目光为狂风所迷,隐约之间,只见黄忠,马超二人的身影,忽隐忽现。
‘叮当!——’巨大的兵器撞击的声音,盖过了震耳的雷声,这提醒了在场的所有的人,马超和黄忠已经战到了一起。
不过,此时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已经没人能分清动手的那两个人,谁是谁了。就是那少数的几个人,那也只是勉强能分清楚谁是谁而已,可马超、黄忠他们具体的动作和招式,那就是连他们也分不清的。
就像庞德,如今庞德可以说是战场之外,距离战场最近的顶尖高手了。可庞德依然不能看清楚马超和黄忠在战场上动手的一招一势。
此时,马超长枪的枪身在何处,庞德已经看不见了,好像马超的枪身已经融在昏暗的天空中,庞德只能看到马超周围繁星点点,把马超包围的风雨不透。而当银河倒挂,群星四射之时,那就是马超出手攻击之刻。
同样,黄忠兵器在哪里,庞德也分不清了。庞德只觉得天上的闪电,似乎已经聚集到了黄忠的周围,一道道的霹雳闪电,围着黄忠在盘旋。时不时地,那些闪电还会分出一道霹雳,射向马超的繁星群。
庞德汗然。庞德真没想到世上竟然还会有如此高强的武艺。看起来,少主马超的功夫,在平日里根本就没有完全的发挥出来。这到让自己觉得自己的功夫比少主马超也差不了多少了。今日一见,这才知道高下呀。也对!平日里又有谁能逼得少主使出全力呢?就连自己,那不也是没有遇到过几个像样的对手嘛。不过,今后可不能这样了,自己一定要努力,要不怎么保护少主呢?
受到刺激的庞德,暗下努力的决心。巨大的压迫感,化作了庞德进取的动力。
雨,哗哗的下来了。密集的雨点,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终于,所有人都已经看不清场上的战斗了,只是听着兵器的撞击声由原来的偶尔,转为密集,再由密集,转为稀疏。
两边的兵丁都在为各自的主将担心。
宣泄一通脾气的老天爷,好像舒服了一些,密集的暴雨,渐渐的小了些,马超和黄忠的身影也再次显现了。
终于,随着一道霹雳的炸响,马超和黄忠的身影分开了。马超和黄忠全都昂首大笑。满天的风雨,都盖不住他们冲天的豪情,显然这一仗,他们打得都极为痛快。
不过,敏锐的庞德,还是发现,虽然马超和黄忠大笑之时得底气还是很足,可他们胯下的宝马,却明显都有些气喘吁吁了,马匹的四肢,更是时不时地有些颤抖。显然刚才那一场高强度的战争,即使是马超、黄忠还吃的消,可他们的马匹却肯定吃不消了。
庞德发现的还真是事实。可这并不是说马超、黄忠的宝马太次,受不起宝马这个词。要知道,就马超和黄忠那身量,那分量,再加上他们顶盔挂甲,那可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况且,他们俩人拿的那家伙,那也是重武器。这要搁到现代赛马,那绝对就是超重了。而且,还别说这两匹宝马驮着黄忠,马超这两大驮来回快速奔跑的这么半天,就是马超、黄忠的神力,那也不是一般的马能吃得消的。平常一匹上好的战马,那都经不住马超的一按之力,现在叮了咣当的,这俩人互拚了半天得力气,那力气最后可都转嫁到马身上了。能量守恒,力的相互作用,那可绝对是一点也不掺假的。这两匹马,那可绝对是宝马良驹。
显然马超和黄忠也都发现各自爱马的状况了,出于爱马之心,这两个人,这才停了下来。
雨还在下,战场之上也满是泥泞了,所有士兵的盔甲也都湿透了。顺着额头流淌的雨水,更是模糊着士兵的视线。察觉到如今的情景实在是不再适合继续作战了。黄忠、马超二人也没有换马接着再打得心情了。不约而同的二人,同时向对方喊道:“今日风雨所阻,不适继续比武,你我待天晴之日,再作高下如何?”
透过风雨之声,二人听到对方的喊话竟和自己一样,各自哈哈大笑,有一种知音的感觉,让两人不胜欢喜。
马超和黄忠各自在马上拱手施礼,收队回营。
这回马超回到大营,马超的口风也转了。毕竟有败无胜的战争,马超也是不愿意打得。丢人,总比家底赔光要好得多。只要马超能平安带着部队回去,虽然马超又可能丢些颜面,可是,大军在握,马超还是能在天水立住脚的。
但是,一心想坑害马超的李儒,他那能轻易得让马超脱身!
第三百零四回 窃笑
听完马超的报告,接连在刘明手下遭到惨败的李儒,早已对刘明得实力无比庞大,信了八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正是此时李儒的真实写照。一心跟随董卓,向来视百姓如草芥的李儒,当然不会设想征兵的困难,当然也不会想到让百姓休生养息的好处。也正因为如此,李儒的谋略虽高,可他和董卓坚信的强权政策却制约了他他的眼界。完全贯彻‘拿来主义’的李儒,他对百姓的态度,那向来都是:百姓的生命是我的,百姓的财产是我的。故此,李儒一点也不怀疑拥有三州之地,拥有数不尽的百姓的刘明会征集不到二百万的雄兵。这哪点兵马,只要有足够的百姓,随便一捆,那不就有了嘛。
可是,虽然李儒已经确信刘明有这么多的兵力,这场战争已经不可能取胜了,但是,刘明强大实力,更加刺激了李儒的yu望。李儒坑害马超,吞并马超地盘的心愿也更加强烈了。
可是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把马超害在这里呢?李儒眼珠一转,一个毒辣的计策冒了出来。
李儒一本正经的对马超说道:“马将军,你上当了。”
“噢?我怎么上当了?”马超不解的问道。
“哼!两军交战,兵力部署,那乃是军中的机密。那黄忠既不是想投靠咱们,又不是与你有过命的交情。他怎么可能对你轻易吐露真言,这必是迷惑你的谎言!”李儒不慌不忙的解析道。
李儒不知道的是,他这无心栽赃之言,到说中了真相的八九分。而李儒现在说这一番话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混淆马超的视听。而且李儒也确实让本已经坚信刘明在这里驻有大军的马超又迷惑了。
马超迟疑的问道:“怎么会呢?不能吧?就算那黄忠说的是假话,可这两日咱们见到的那些兵丁可不是假的吧?那么多的军兵,不过才是他们驻扎在山下的部队,他们的兵力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李儒阴笑道:“马将军,你太年轻了,虚张声势,制造出来点人马,那还不好办?战场之上,两军相距三里之遥,又有旗幡遮挡,他们一部分兵马出得营寨之后,站在前排,其后的士兵,用一些草人蒙以军装充数,你又怎么能分得清楚?若是他们真有这么得多的兵马,那他们为什么不主动攻击咱们?幽州军号称天下第一军,他们的战斗力,那绝对在同等数量的部队中是最强的。那刘明好勇斗狠,几千的兵丁都敢跟几十万的黄巾贼子硬碰,几万的兵丁就敢跟我们董将军的百万之众决一死战,虎牢关之战,洛阳之战,以及前不久的潼关之战,那刘明哪一次不跟疯子一样。我对他真是太了解了。若是他们的兵力和咱们相当,他们早就把咱们灭掉了。他们那还用得着在那里傻等着。”
李儒一通白唬过后,马超和张勋都认为李儒说的大有道理。就连李儒自己都差点推翻自己原先的推论。改而认为刘明在这里是虚张声势了。不过,李儒毕竟是一个坚韧过人之辈,已经认定的东西,绝不会轻易动摇。
李儒自己暗骂自己道:马超、张勋他们低能。你李儒也是弱智不成?那刘明能快速的灭掉盘踞辽东,辽西多年的公孙度,又能快速的灭掉雄踞冀州得袁绍,这要是没有庞大的实力,众多的兵马,他们怎么可能办到这一点?野战容易,攻城难,即使刘明得部队再精锐,他手下谋士的计策再高。可他如果没有庞大的兵力强攻牺牲,他也绝不可能那么快的完成作战。战争,毕竟还是要以正攻为主的,奇攻只能是辅助,故此,刘明肯定是隐藏了兵力,视人以弱,攻人不备。李儒啊,李儒。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还是做掉马超,吞并他的兵马地盘,那才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良策。
就在李儒坚定自己信念的时候,马超再次的问道:“既然如此,咱们如之奈何?”
李儒坚定地说道:“待明日天晴,咱们再试他一试。这回咱们一起去。还是先由马将军以挑战为名,率部在前,挑战他们的中军主营。而我和张将军则率部在后面为你督阵。到时候,咱们仔细观察他们的士兵虚实,如若他们果真有如此多的兵马,那咱们就暂且撤退,待来年,咱们再联合曹公聚集更多的兵马来共同声讨刘明,决不能让刘明把咱们一个个的都吃掉。若是明天咱们看破他们没有这么多的兵马,那咱们就直接突破他们的中军大营,分割他们的联营布局,把他们分而食之!”
马超、张勋各自琢磨一下,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反正明天是最后一次了,再看看刘明他们的虚实也好,这样也能让自己更踏实一些。
于是马超、张勋全都点头赞同:“好!就这么办。”说完,二人各自起身,准备回转各自的营盘进行准备。
“且慢!”李儒出声叫住了马超、张勋二人。
“噢。还有何事?”马超和张勋各自问道。
李儒阴阴的笑道:“二位将军。据马将军所说,此次咱们的对手乃是刘明的二弟关羽,他带来了震西军的五十万精锐。虽然咱们不知道真假。可咱们却也不可不防,咱们一定要做两手准备。若他们是真的,那么按着前几天的他们兵力的布防,那他们应该是在山上驻扎了三十万,山下驻扎了二十万,这倒是符合用兵的规律。按此规律,若是咱们倾全力出击,他们必定不会理会咱们的挑衅,而是坚守不出,利用地利来消耗咱们的实力。同理,若是他们虚张声势,那他们见到咱们动用如此多的兵力,他们也照样不敢出来送死。而咱们不明虚实,同样也不敢冒然进攻,那咱们试探的目的也就达不到了。故此,我建议咱们只动用二十五万的兵力,我和张将军的手下比较多,我们各出十万兵力。这样一来,就算他们真的有这么多的兵马,那也在他们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他们还是会与咱们开兵见仗的。若是他们不敢出来,那他们就是假的了,咱们也就能当机立断的分辨真伪了。而咱们出动这么多的兵马,如若他们是真的,咱们分出真假之后,也能安全的撤退。如若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咱们这些兵马作为快速突击的部队也足够了。咱们还可随时从大营调集军马进行支援。如此,咱们的后备队也更充足一些,也就更加确保咱们的胜利了。”
马超、张勋都为李儒的细心感到欣慰。对于马超来说,反正李儒、张勋他们出动的兵马都比自己多。不管他们出动多少,自己都得把这五万人带上,若是能够更保险,更安全一些,这当然就更好了。而张勋也对自己还能留十万兵马在营盘里不用冒险而高兴。不管会不会有风险,自己肯定能保住一半的实力。而且,有这些兵马在后面,就算自己遇到什么风险,那也能有个接应,有个后手。
马超点头认可了李儒的观点,而张勋则在高兴之余,小小的奉承了李儒一下:“李都督果然不愧是智囊。考虑的就是周详。”
就在马超和张勋高兴之余。李儒又接着说道:“咱们除了如此安排军队之外,咱们的指挥信号也改上一改。平常,不管是咱们,还是他们,那都是闻金则退,闻鼓则进。明天咱们改为闻金则进,闻鼓则退。如此一来,当他们听到咱们进攻或是撤退信号的时候,他们必然会做出错误的判断。那样,不管咱们是进攻、还是撤退,都可以趁他们这一愣的时候,快速的完成。二位看来可好?”
“好!”马超首先赞扬道。紧跟着张勋也叫一声好。
马超、张勋都不是战场上的新手,当然都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领先一刹那都是好的。而李儒的计策却恰恰能使战场上已经习惯各种规定号令的老手产生一刹那的迟误。
“既然如比,那咱们就说定了。二位将军回营之后,一定要好好地把咱们改变信号的事情交待清楚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别人家没搞错,咱们自己的部队到指挥混乱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李儒不放心的嘱咐道。
“李都督,你就放心吧。我的部下都是精锐的部队,这种事,那是一说就明。”马超得意地说完之后,又看了张勋一眼。虽然马超后面什么话都没说,可大伙都知道马超那意思是暗指张勋的部队就不好说了。
张勋咬牙说道:“某家的军队更是不会误事!”说完,张勋也瞪了马超一眼。
虽然马超、张勋在上次冲突之后表面上是和解了,可他们之间的裂痕却没有填平。一有机会,各自都想踩上对方一脚。
而看到计谋圆满达成的李儒,则在暗中得意的窃笑。
第三百零五回 吭不死你不姓李
下完雨的天空,是那么的晴朗;下完雨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可同样,下完雨的地面,也是那么的泥泞。
早在关羽扎营之初,为了防止敌军火烧之策,以及自己部队不小心走水,战场附近的杂草,枯草,早就被统统的清理干净了。而这战场之上又没有柏油路面覆盖,大雨过后,这战场的泥泞程度,那还真是不一般的小。这让关羽的心情很不痛快。泥泞的地面,那可不利于骑兵的快速突击啊。
不过,关羽一想到马超的部队,一丝笑意又抵消了关羽心中的不快。速度再慢的骑兵,那也比那样的军队速度快呀。泥泞的地面,那也同样是他们的烦恼啊。
虽然关羽一直没有露面,可这两天马超两次带队攻击关羽的左右大营。马超及其部队的一举一动,那可全都在关羽密切的关注之下。大量的探马,以及文丑、黄忠事后的汇报。那让关羽有如亲临现场一般。
这些汇报当中,对于能力敌文丑的庞德、战平黄忠的马超这两员大将,关羽那可是十分的感兴趣。
文丑的功夫如何,关羽十分得清楚,黄忠的功夫如何,关羽更是十分了解。虽然这几年黄忠在和关羽等人在军中进行内部切磋的时候并没有取到过任何的胜利,可黄忠却也没有过任何的败绩,即使是关羽的三弟张飞亲自下场比武,那黄忠还是能保持不败。黄忠的武艺,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可这名不张,字不显的两员西凉小将却也能分别同文丑、黄忠战个平手,这就绝对让关羽感到兴奋了。这天下的能人异士,那还是真多啊。
不过,与此相对应的是,关羽虽然对马超、庞德很感兴趣。可关羽却同样对马超那引以为自豪的精锐部队产生不了任何的兴致。甚至于关羽对于马超的部队还有些鄙夷。
原因无他。只因为马超得部队造型,在那些探马的汇报中,实在是和刘明军校当中纪录的经典阵型——原公孙度的‘神龟万戟阵’的造型太象了。
虽然在刘明军校的教案当中对公孙度的‘神龟万戟阵’大加赞扬,并评价其为:步兵对抗骑兵的最佳防御阵型。只要占据合适的位置,如:两山之间的峡谷,或是城门之前的布防。摆出此阵型的部队,完全可以硬抗骑兵的强大攻击。在完美条件下的防御,骑兵的攻击,只是一种盲目的自杀行为。
可是,刘明军校的教案当中也同样指出了,行军速度慢,转动不灵活,是此类阵型的致命伤。即使是不使用发石车等强力攻击武器,只要他们没有地势地依靠,没有辅助的军种的协防,那他们的两翼和后阵,那也都是他们的薄弱环节。甚至只要派遣突骑兵围着他们进行奔射,那他们也只能是一个巨大的靶子。
所以,关羽对于这种没有速度的防御部队却被用作攻击,那还真是有些瞧不上眼。
相对而言,关羽更担心李儒的疯狂战车,毕竟那东西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自己部队防守到好办,随便挖一条战壕,保管那些战车来多少,坑多少。但是,如果在自己部队进攻的时候,李儒突然间把那东西放出来,那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尤其是关羽早就从情报中知道李儒这人忒黑,就算是自己的部队和李儒的部队正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那李儒从后面把战车放出来,连他们自己人一块碾杀,那也一点不新鲜。李儒这个人,绝对能干得出这种事来。这李儒可着实得让人头疼。
关羽二目微闭,穿戴整齐的稳坐在帐内,思考着战局的变化,以及应变之法。同时也在期待着马超的到来。
虽然关羽奉大哥刘明得将令在此进行疑兵,防守。可关羽并不害怕和李儒他们进行战争。
疑兵只是减少损失,保持实力的计策,防守才是根本。而战争正是计策不成功时的一种后备手段,也是让所有心怀叵测的人产生畏惧的唯一手段。这也是关羽带那么多兵马来此守备并州的意义所在。而关羽在山下扎寨,也是为了万一计策不成功,硬对李儒他们联军部队时,可以充分发挥骑兵的战斗力。
也许这个小家伙今天回来这里挑战吧?真希望他不要被自己的疑兵之计吓住。真希望他来呀。自己也该活动、活动了。关羽静静的期盼着。
“报!启禀将军,潼关大营有兵马出动。其前进方向,乃是奔我中军大营前来。其后兵马,络绎不绝。尚不能估算他们出动了多少的兵马。”
关羽微微一笑,他们还是来了。这回也该是自己露露面了。不过,关羽也有一点不高兴,看起来他们并没有中自己的疑兵之计,这场战争还是有可能避免不了。不知道到这一场战争下来,自己的军队又会有多少英勇的士兵丧命。不知道如此的损失,又会拖累大哥几年才能一统天下。
“报!启禀将军。潼关兵马,兵分三路。共约二十五万。先行者还是前两日的马超部队。约有五万之众。据咱们大营还有七里。其后一为李儒部队,一为张勋部队。各有十万之众。他们的部队各自尾随在马超部队的二里之外。”
关羽发自内心地笑了。看来他们还是中计了。要不他们就应该全力来进攻了,而不是只用部分的兵马来试探了。这应该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试探吧。这样最好,既能让自己活动、活动,又能避免战争的损失,圆满完成大哥交待的任务。还是这样好啊。真不知道他们之中是谁这么和自己的心意。
关羽微笑着传令:“传令!令左右各营兵马全部出动,对潼关的兵马形成包围之势。随时做好歼敌的准备!”
流星快马,快速的把关羽的军令传了出去。而关羽也一改前两日听到挑战才出兵的习惯,早早的带领军马布阵等候马超的到来。
其实关羽也算不上是等待。关羽自己的部队,出营就得占二里的地方。而两军之间还要有三里的间隙。马超部队也不过是再前进二里就算到了。所以,关羽和马超的军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各自列好了阵型。
关羽这回算是真正的看到马超的军队了。关羽仔细的一看马超的部队阵型,关羽更放心了。真跟探马禀报的一样,只是他们的盾牌更大一些,不过,他们的刺枪却又短了一些。相对于‘神龟万戟阵’的伤害,他们的作用可能就小了一些。
马超对于关羽没等自己叫阵就出来了,感到了一丝异样。不过,马超还是交待了一番,纵马出阵,来到两军阵前喝道:“西凉马孟起,前来讨教!”马超嘴里喊着,可马超的眼神却一直在往关羽的部队当中溜达。前两天没注意,今天可一定要近距离看仔细了。
可马超是越看越心虚,这部队不象是假的啊。假人拿得动那些兵器吗?那些兵器全都寒光闪闪的。那分量绝对轻不了。而且假人也不可能晃动那些兵器啊。
关羽提缰来到阵中,对着马超质问道:“吾乃镇西军统帅,镇西将军关羽,关云长。前两日,我奉我家大哥的将令,念在你我同为汉臣,不应同室操戈的份上,并没有与你们计较。你却因何接二连三的来此挑衅,难道你欺吾不舍得歼灭你们吗?”
马超一听,心里一哆嗦。我说人家怎么不动手追击呢?感情根在这了。看人家关羽说话,张口就是歼灭,这底气多足啊。人家兵马的数量,肯定不是虚的。李儒啊,李儒。这回你可猜错了。赶快找机会敲鼓吧。
虽然马超心里有点打退堂鼓。不过,此时马超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关将军的威名,在下早就仰慕了。见高人不加请教。必将为终身遗憾。在下只是想向关将军请教几招。别无他意,还请关将军不要误会,多多成全。”
这回马超是打定主意撤退了。故此,马超说的话也改口了,语气也放软了。
虽然关羽对马超找的这个借口感到好笑,进犯领土被改成请教比武,这种谎话连小孩也骗不了。但是,这却也正合关羽的心意。不就是装糊涂吗?两边谁都不撕破脸,比划,比划。好来好散。这不蛮好嘛。
关羽的卧蚕眉稍微的扬了一扬,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没想到马将军还是一个武痴。到和我家三弟有得一比了。既然如此,来此皆是客。某家也不好拒绝,那咱们就过上两招吧。请!”
马超对关羽会如此说,那也是大感意外。其实马超自己也对自己的借口感到不怎么地。觉得这样说不过去,可关羽的话却让马超放心了,人家三弟张飞也是这脾气呀。自己这么说,却正好撞对了。
得意的马超也大喝了一声道:“请!”
第三百零六回 坑不死你不姓李 二
天无二日!那是说天上永远只有一个太阳。可如今马超却有眼前出现了两个太阳的错觉。
刺眼!太刺眼了。马超根本就不能直视眼前的关羽。
原本外罩鹦哥绿战袍的关羽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关羽头上镶嵌着宝石的钢盔,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异常明亮,晃眼。让马超感到有点可惜。觉得这么好的宝石镶嵌在钢盔上,太过可惜了。虽然钢盔很结实。可若是这些宝石镶嵌在黄金盔上,那才配的上这些宝石的名贵。
可如今,马超却一点也不这么想了。这是谁这么缺德,竟然搞出这么一件铠甲。这不是拿钱欺负人吗?马超只能无奈的暗骂着。
随着马超和关羽作出了战斗的准备。关羽好像嫌战袍妨碍手脚似的,随手解开了战袍的系扣。把战袍随手的扔在了一边。马超还没来得及对关羽这种行为感到好笑。关羽周身腾起的光华,差点就把马超晃瞎了。
感情关羽全身的铠甲,也是一片片的钢甲串成的鱼鳞宝甲。而且这些甲片,全都打磨得锃光瓦亮,也不知道拿银水走过多少遍了。某些关键的部位,那也是镶嵌着靓丽的宝石。这些关键部位并不是指防护的要害,而是聚光、反光的关键部位。这令关羽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放射出令人眩晕的光华。
可这些还不算什么,这幅铠甲的护心宝镜,那却绝对是一面名副其实的宝镜——反光镜。冰盘大小的钢板为底托,溜了不知多少边的银水,然后再镶了一块玻璃。那不是反光镜,那又是什么?单单这块护心宝镜,那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就能形成一道光柱。不小心扫到谁的眼上,那绝对就得让人眼前一阵空白。
马超就是吃了这个亏了。可马超还没办法骂出口。上阵比武,除了比武艺,那还得比装备,比马匹。优良的战马,削铁如泥的宝刃,坚固无比的铠甲,那都是战场上获胜的法宝。这都是没得报怨的。否则那些马匹不如自己而死在自己手上的敌将,一个个岂不是要把自己抱怨死。况且,就算是比武艺,那也有利用环境,利用阳光的做法。以刀光晃人视线,那本就是刀法中的一种。
所以,马超不仅没有抱怨关羽,而且还有点暗暗的感谢关羽,因为关羽并没有趁马超眼花的时候袭击马超。
远处,关羽对马超喝道:“某之宝甲,名曰:镜铠。白日作战,能夺人二目。某穿此铠与你比试,虽有胜之不武之嫌。然此铠乃家兄所赠,某不敢离身,以免愧对家兄之关爱。只有请马将军多加谅解了。某可等马将军适应了之后,咱们再来交手过招。”
关羽倒是明人不作暗事。一番话说的堂堂正正。马超也就只能无奈的认头了。谁让人家大哥有钱呢?
马超可怜兮兮的适应了半天。
马超服了。设计这种铠甲的人,太他妈的缺德了。这是人脑子能想出来的吗?就叫人怎么适应?
利用阳光作战,这在战场上并不稀罕。只是关羽这镜铠却把这种手法发挥到了极致。他让人正冲阳光之时,受太阳本身光辉的影响,背对阳光之时,却受镜铠折射阳光的影响。整个把路都给堵绝了。这也太有点缺德了。现在,关羽就是在前面站着,可马超就是没办法锁定关羽。而且适应久了,到坏了。确实,长时间的适应,让马超能看清楚一些隐藏在强光中关羽的影子。可是一旦错开那一片强光,马超那就是眼前发黑。看嘛都模糊了。这也就更没法打了。而且,二人交战之时,那更是不可能一动不动的。都是要不断的移动的。那样一来,光暗之间的快速切换,那叫人怎么适应呀?
半天过后,关羽到没催促马超,可马超自己倒烦了。人家关羽不过就穿了一件比较亮的铠甲,自己就这么的磨蹭,这岂不是让人小瞧。自己身后的那些不知道实情的无知之辈,岂不是认为自己胆小畏战。
想到这里,马超暗下决心:不等了!
随后,马超又鼓励自己:关羽的镜铠,乃是异宝,决不是常人可以适应的。可战场之上,大将军讲究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既然自己看得不太清楚,那就用听力补足。
只是马超在鼓励完自己,又有点泄气的想到:希望关羽的刀法不要像黄忠那样的凌厉。那黄忠可是每一刀都在破空的声音之前到达,要是关羽也能那样的话,那自己看不清,听不见,那自己就只能全凭感觉的玩神打了。那自己也就太悬了。
不过,马超的内心活动并没有显露在脸上,马超仍然还是充满斗志的喊道:“关将军,某家准备好了。您就动手吧。”
马超这就是宁可被打死,也决不能被吓死的典范。
关羽哈哈一笑,也没有任何的侨情地说道:“好。那马将军就准备接招吧。”说完,关羽缓缓的催马上前,关羽手里的青龙偃月刀也在缓缓的舞动。
关羽这一动手,马超心里就叫开苦了。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关羽这一挥刀,马超也就看出深浅来了。虽然关羽还距离马超很远,虽然关羽的刀法速度也好像不如黄忠的快捷,但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公。关羽那每一刀的旋转,都隐隐的狭带风雷之声,可想而知关羽每一刀上面的力气会有多大。而这样聚力过来的关羽,那他最终劈向马超的那一刀会有多大的力气?马超不敢想象。况且,无数回荡的声音,那也掩盖了关羽真正那一刀的走向。这还真让马超既是看不清,同时也是听不清了。而且,此时关羽得刀声已经汇集成了一张无形的巨网,他紧紧地笼罩在马超的身上,让马超一动也不敢动。这声音令马超感觉只要自己一动,关羽那把比门扇还大的大刀,立马就能落在自己的头顶,把自己一分两段。
马超对于关羽的功夫,只能用一个‘威’字来形容。关羽的人没到,刀没到。可关羽刀法的‘威’已经到了。而且正在侵蚀着马超的心神。撼动着马超的心智。
好一个马孟起。马超在关羽强大的威压下。福至心灵的闭上了双眼。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马超的境界突破了。马超真真正正的玩起了神打。当然,这不是说马超请神附体的玩神打。而是马超在人的五感,视觉、听觉丧失作用之后,在强大对手的压力下,马超肌肤的触觉,马超的第六感都获得了极大加强。马超的个人潜能被最大限度的激发了。
流动的风,让马超感觉到关羽大刀运行的轨迹,这种感觉太奇妙了。马超兴奋的大叫一声,双腿用力一加跨下的宝马,马儿箭一般的飚射出去。马超手里的长枪,也与马超的身形保持一个完美的架势,这个架势能确保马超的这一枪可以蕴含马超以及马超那匹马的全部力量于一点。这一点,绝对的洞金穿石,无坚不摧。
而且,马超冲刺的那气势,那也充满了一往无回的决心,他清楚地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使马超自己被关羽的大刀一分为二,可那蕴含了马超全部力量的一枪,那也绝对会穿透关羽的胸膛。这是一个悲壮的打法,也是一个同归于尽的打法。
关羽对马超这一招,暗暗叹服。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武艺,真是了不起。
不过,关羽也并没有手足无措。这要是一年前,关羽绝对接不下马超突破境界后的这一枪。此时也只能与马超同归于尽了。可现在,关羽在三弟张飞,以及手下那些大将接连有所提高的刺激下,关羽也早有所突破了。
而关羽的武学突破,那还得益于张飞给的那本书。想当初,张飞只是随意的把一本《春秋》丢给了关羽。可是关羽拿着那本《春秋》,那真是爱不释手,朝也读,晚也读。这还真被关羽给读出了一些道道来。
关羽受《春秋》蕴含的哲理影响,自创八八六十四路《春秋刀法》,把自己的武艺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春秋刀法》,即生与死的刀法。春:春意盎然,生机无限。秋:秋风瑟瑟,万物枯竭。然而,生死循环,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生为死之初,死为生之始。
操纵生死两种境界的关羽,当然不会和马超同归于尽了。关羽手上那立式的刀轮,沿着一个奇妙的角度,改变了旋转的方向,在马超那一枪刺到跟前的那一刹那,关羽的青龙偃月刀,神奇的撩到了马超枪尖后的一尺三寸处。
这一点,正是马超力所不及之处。马超全部的力量都凝聚在枪尖之上。可力量再强大的枪尖,那也要受到枪杆的牵制。关羽一刀撩到了这一点,马超那杆长枪不由自主地荡了出去。
而这时,关羽的大刀改上撩为平端,借着自己的马速,就向马超抹了过去。这一刀要是抹实在了,马超必将被拦腰斩为两段。而且这还是马超自己往刀上送过去的。
好一个马超,不愧是刚刚有所突破,马超凭着感觉就知道不好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马超一个铁板桥,整个人倒在了马背之上,关羽的大刀,‘呼——’的一声,就从马超的鼻尖之上掠过去了,扫到了不少马超鼻尖上的寒毛。
二马措镫之后,关羽也对这一招竟然没有杀了马超感到意外,不过,这也正合关羽的心意。毕竟关羽的《春秋刀法》出世以来还没有真正的对敌过。由马超这样的一个高手进行陪练,那绝对可以找出刀法之中的许多不足,可以更加的凝练自己的刀法。
马超、关羽再次的战到了一起,一晃眼,五十余合过去了,关羽是略占上风。关羽也是越打越高兴。今天的收获真大,真过瘾。可就在这时,马超的后阵突然响起了一片铜锣之声。
关羽暗想:看起来他们是以为自己的部队真有无数的兵马,现在马超又不能取胜,他们准备撤退了。
英雄惜英雄,好汉重好汉。关羽出于对马超本领的看重,有心放马超脱身。故此,关羽的刀法就缓了一缓。
可马超闻此锣声却一脸的惊恐。趁着关羽刀法一缓的片刻,马超拨马就走。
而这时,关羽才发现,对面那些马超的士兵听到锣声之后,不是撤退,而是前进。随着他们的前进,阵阵的喊杀之声也传了过来。
关羽当时就怒了。竖子竟敢欺骗于我。太可恶了。这要是不教训他们一下,他们还真的以为自己的这些营盘是摆设了。
关羽卧蚕眉倒竖,凤眼圆睁,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冲天一举,晃动三下,随后向左一劈。关羽的后阵立马冲出了三万突骑兵,向马超部队的左翼绕了过去。
关羽在下完命令之后,也策马返回了本阵,指挥重甲兵,严守本阵拒敌。同时,关羽命令升五色悬空灯,让颜良、文丑、华雄、黄忠等各营兵马出动,从两翼摧毁马超,以及马超接应的兵马。
而这时,马超却太忙了,为什么会是进攻的信号呢?马超已经无暇细想了。部队已经出动了,关羽的骑兵已经冲出来了,只能先顶过这一次再说了。要不然,步兵说什么也是跑不过骑兵的。只能被骑兵从后面掩杀掉。
马超大声地呼喝着:“结阵!”
马岱、庞德也在帮着马超呼喝着。刚才听到铜锣之声,马岱、庞德虽然觉得有点不妥,可是军令如山,马岱和庞德也不敢制止,而马超其他的那些手下,昨天也早经过严令了。此时自然也就率队出击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这一点在马超的这支精锐部队上得到了具体的体现。
虽然这令马超很不痛快。可马超如今也只能手忙脚乱的重新指挥,如今的马超,只盼着李儒他们快点来接迎了。
第三百零七回 坑不死你不姓李 三
苍茫的大地,上百里的辽阔平原上,一群群的蚂蚁在忙碌着。当不同色彩的蚂蚁接触到一起的那一刹那,鲜红的血液,殷红了这一片土地。
如果苍天有眼,那么,高高在上的苍天眼里,恐怕就是这样一幅情景吧。
不过,此时作为蚂蚁中一员,马超却无暇有这么多的感想,马超的精锐部队,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在马超的呼喝下,在指挥旗的摇摆下,只是一百五十息的时间,马超的部队已经从攻击状态,转变成了防守状态,密集有致的鱼鳞阵已经结好了。
但是,为了转变这个阵型,三千多条宝贵的生命已经消失了。在组合阵型的短短时间内,关羽派出了的突骑兵已经在马超的部队面前飞奔了两趟,每一趟,密集的箭雨就象削土豆皮一样,把马超的部队,薄薄的削下一层。即使马超的部队,人人都有一面宽大的盾牌护身,可他们移动时显露出来的侧身,成了他们致命的伤口,他们身上穿着的无袖皮甲,更好象纸糊的一般,根本挡不住突骑兵锐利箭头的穿刺。
三千多条生命,三千多个勇猛的战士,这对马超来说,那是非常宝贵的。可现在,虽然马超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损失了多少的战士,但是,这一切的代价,在马超的心目中,那还是非常值得。
物有所值,等价交换的原则。这在战场上是行不通的。能以最小的代价,实现最佳的战略目的。这样的牺牲就值了。
此时,一个个五十人组成的小方阵,犹如层层的鱼鳞一般,使整个大阵迅速的扩张开来,稳定下来。这些小方阵的成员,互相合作,互相以盾牌为战友遮挡。前后左右的侧翼漏洞已经消失了。关羽突骑兵可造成的伤害,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大了。而且由于阵型的变动,一个个小方阵之间距离的扩张与填充,两翼部队的延伸,后续部队对中军的补充,战线在拉长。关羽突骑兵的移动范围在逐步的受到限制。关羽突骑兵的奔驰路线在被一个个鱼鳞般的方阵所阻隔。除非关羽的突骑兵部队不再顾忌主战场的整体阵型,大幅度的后撤拉开距离进行攻击,或者是干脆不怕牺牲的与马超的步兵方阵混战到一起,否则,关羽突骑兵的机动性,最终将被马超的步兵方阵所扼杀。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马超的步兵方阵,坚定不移的成反包围的态势,一步步的逼向关羽的突骑兵部队,以及关羽的本阵。
此时关羽的怒气早就消失了。关羽又不是傻子,马超部队暂时性的指挥混乱,关羽又不是看不出来。这其中肯定有些什么蹊跷。马超部队的进攻,决不是事先组织好地。这从他们进攻之时,各个小部队之间的不一致的冲锋就可以看得出来。
怒气消失了的关羽,反而对马超的指挥能力感到欣赏了。乱军之中,交战之时,临机调整阵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这种阵型竟然还隐隐有威胁到自己突骑兵的功能,真是了不起。
不过,关羽也并不太担心自己部队的危险,毕竟突骑兵的速度要远远高于马超步兵的移动,马超那些步兵要想完全限制住突骑兵的移动,那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而这段时间对于关羽部队来说,那却是绝对有力的,就算抛开在这段时间内,突骑兵又能射杀多少马超的部队。只凭关羽现在站得高,看得远,所观看到的整体战局,那就绝对让关羽满意地推算出,等马超部队完全限制住自己突骑兵的移动的时候,自己五座大营的兵马也就绝对可以完成圆满的包围了。
现在,马超左后翼李儒的兵马已经快跑没影了,彻底的脱离了战斗的序列。而马超右后翼张勋的兵马,那已经被黄忠,华雄从侧翼突击了。而颜良、文丑的兵马在没有李儒部队的拦截下,正向张勋的部队合围。只要张勋的部队一完,马超这支部队,那还不是瓮中之鳖。
除了整体的局势即将胜利之外,关羽也有把握不在乎马超部队对自己突骑兵的反包围,毕竟关羽手下的部队也不止是只有突骑兵这一个兵种,而马超部队对突骑兵的限制,那又是以延长阵型换来的,可当马超的步兵方阵稀薄到一定程度时,关羽随时可以让自己手下的强骑兵展开突击。虽然强骑兵在突击密集阵型时的伤亡会很大,关羽舍不得。可关羽却绝对不会在意强骑兵对那种稀薄阵型的突击。那种阵型对强骑兵来说,不过是一张纸,不会对强骑兵产生任何的伤害的。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让关羽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马超的一声断喝,马超阵中一面红旗的晃动。马超部队前排的那些左手持盾,右手持矛的士兵,齐刷刷的作了一个奇怪的动作,随着这个动作,大约五千支长矛脱手而出,在天空掠过一个漂亮的弧线,扎向了五十步之外正在游射的突骑兵身上。泥泞的地面,让突骑兵绝对的速度无法发挥到最大,广大的覆盖面积,让突骑兵无处可逃。
一个由长矛组成的树林,瞬间屹立在众人的眼前。只是这个树林却像一座魔鬼般的树林,他的根部充满了血液。他的土壤是一具具的尸体。
大约两千多名的突骑兵,在这一瞬间被这些长矛夺取了生命。
惊恐的突骑兵,瞬间拉开了和马超部队的距离,以策安全。
关羽太意外了,真没想到,打着半截仗,这兵器还带出手的。虽然关羽感到意外,可这并不影响关羽的指挥,战争本来就是充满了意外。只是看双方的指挥官谁碰到的意外更少了。
现在关羽比较头疼的是拿不准马超部队的投矛手的最大射程到底是多少?
手持千里眼,站在观战台上的关羽,此时已经看出来了,马超部队刚才那一次投射,决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久经训练的。单只看他们那些投掷长矛的兵丁,身量高大,胳膊粗壮,投掷完后,又取出一柄长矛在手,关羽就明白了。
可是要想知道马超部队投矛手的最大射程,这就需要拿人命去测量,这是关羽难以接受的。
关羽随即传令:“传令突骑兵保持最大射程与敌军进行游斗。”
旗帜摇摆,命令被传递下去了。
关羽冷冷的看着战斗的继续。要是马超投矛手的射程范围比自己突骑兵的射程范围还大,那自己这回就算是败了。那自己也认了。
不过,关羽的推测还是没有错的,马超投矛手的射程,显然还是没有突骑兵的最大射程远。一时间,关羽的突骑兵与马超的步兵方阵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游斗状态。只是此时突骑兵的有效伤害更小了。
而此时的马超也面临了一个尴尬的境界。不说步兵方阵与敌军突骑兵的较量,马超后翼哨兵传回来的战场情报,那也让马超忧心忡忡。
李儒部队据说已经撤退了,而张勋部队也正在撤退之中。如果自己军队还不早作打算,等人家合围之时,那自己想走也来不及了。孤军作战,自己肯定完蛋。
马超身边的马岱、庞德也都明白了战况的险峻。庞德对马超恳切地说道:“少主。您带着兄弟们撤吧。我领着五千弟兄在这里给您断后。咱们不能都搭在这。少主您还有大业尚未成功。将军还要等着您接回来呢。”
马超的心头感到阵阵的温暖,马超的眼眶感到阵阵的湿润。可马超却绝对不是感情用事的人。马超把这一切藏在心里。马超对庞德说道:“好。这里就拜托给你了。一定要活着回来。”
庞德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马超毅然的扭身带队伍撤退。而庞德则决然的领五千兵马组成的队伍坚守。
这留守的五千兵马,在庞德的指挥下,放弃前进,收缩队形,组成了一个密集的方阵,外围的持盾士兵,都把手中的大盾往地上用力一插。也许是雨过后的土地松软,也许是整面大盾那尖锐的下角特有的功能,大盾轻松的插在了地上,形成了一道盾牌组成的围墙。而那些持盾的士兵更死死的抵住了盾牌。这让关羽估计,恐怕就是强骑兵的猛力突击也不会穿透这面盾牌组成的城墙。何况那些盾牌后面寒光闪闪的长矛,那也绝对能给任何强行突击的骑兵造成致命的伤害。
这个阵还真有点意思。跟那个‘神龟万戟阵’还是很有区别的嘛。关羽微微的笑了。
既然你们一心挨打,那我就成全你们。关羽传令道:“命令突骑兵围着他们进行抛射。”
同时关羽还传令,让文丑、颜良、华雄、黄忠他们的军队给马超突围的部队让出一条道路,然后以突骑兵在他们后面进行追击射杀。
马超部队投矛手的威力,还是给关羽造成了一定的顾忌。近距离内,这些投矛手的威力太大了,长矛造成的伤害,远远要比弓箭厉害得多。而拦截,却肯定要和马超的部队进行近距离的作战,关羽可不想让自己的部队做这种无谓的伤亡。毕竟作战意图已经达到了。不如让部队吊着马超他们的尾巴进行追杀来的痛快和安全。
关羽的指挥很成功。战果很快的就显现出来了。
庞德的断后部队,在突骑兵弓箭不断的抛射下,大量的伤亡着。在马超部队离开一定时间后,庞德放弃了坚守,让士兵们投降,而自己却选择了突围。庞德虽中了不少的利箭,可庞德凭着在一群投降士兵中突然突围的突然性,凭着自己过人的武艺,优良的战马,在没有大将拦截的情况下,庞德还是突围成功了。
而马超突围的部队没有受到任何的拦截,关羽的部队也就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失。随后的掩杀,更是使马超的部队产生了大量的伤亡。
不过,虽然马超的步兵部队跑不过关羽的骑兵部队。但是,不是有那么一个故事嘛,兄弟俩人被一只饥饿的老虎追赶,跑在后面的那个人担心两个人会被老虎追上吃掉。而跑在前面的那个人则开心地笑了:“我跑不过老虎,可我跑过你就行了。当老虎追上你,把你吃掉的时候,我也就跑走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马超部队是跑不过关羽的骑兵部队,可马超的精锐部队却绝对要比张勋的那些乌合之众要跑的利索多了。何况,张勋部队本来在遭到了黄忠他们的突击的情况下,部队就已经有点指挥不灵活了。而张勋又在面临绝对不利的战况下,没有很好的组织反攻或撤退,而是自己率先带着自己的禁卫军逃跑了。这就更让张勋的部队象一群没头的苍蝇那样瞎跑了。
十万兵丁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如今张勋的部队可能已经没有这么多了。可在这充满泥泞的土地上,极度减慢了骑兵速度的战场上,这批数量巨大的败兵,那也极大的造成了战场的混乱,也极大的影响了关羽部队的追击速度。尤其是这些瞎跑的张勋部队要都是一心顽抗,那对关羽的部队来说,那还简单一些,可是这些瞎跑的兵丁,在被追击到的时候,大部分选择了投降。这让有着降者不杀传统的刘明军队费事了。还得区别对待,还得聚拢这些降兵统一看管。这就大大减慢了部队追击的速度。大大增加了追击的难度。好在此次战斗不是以全歼敌军为主要目的。而且这些降兵也都是大大的战利品,大大的财富。故此,关羽的部队还是兴高采烈的扫荡着。
直到十里开外,看见李儒他们联军的大营了,关羽的追兵才收住了追击的步伐。
李儒!我一定要杀了你!蒙受巨大损失的马超在踏入营门的那一刻,暗暗的在心里发誓。
第三百零八回 坑不死你不姓李 四
“马将军。我对不起你啊。苍天庇护,您总算是平安无事的归来了。这要是您有个什么好歹,我可寝食难安啊。”没等马超发作,李儒一看见马超进帐,李儒立马扑了过来,抱着马超的大腿哭诉。
马超进帐之时,马超的右手就一直按着胯下的宝剑,马超满心打算进帐之后,责问李儒一番,然后,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给李儒来一个透心凉。可是李儒如今这么一闹,马超的宝剑,那真是说什么也抽不出来了。而且,马超也看见了先他一步回来得张勋也在那里坐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张勋部队的损失绝对要比自己惨重,这一点,把张勋部队甩在后面的马超还是非常清楚得知道的。既然张勋都没有发作,背不住李儒还真有什么可以原谅的地方。
同时,冷静下来的马超也想到了自己一旦冲动了的后果:自己的部队经此惨败,已经就剩下三万多人了。可李儒三十万的兵马却没有什么损失,这又是在李儒的地盘上,自己出其不意的杀了李儒到还简单。可事后自己必将受到李儒部队的追杀,李儒的这些部队,那可都是董卓的,而不李儒的。不是说李儒一死,他们就全都散了。李儒死后,他们这些人为了免去护卫主帅不利的罪名,好向董卓有个交待,他们肯定会把自己部队完全赶尽杀绝的。虽说自己的部队,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可是三万的部队,对人家三十万的部队,又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这些部队,撑死能杀死他们十万的兵马,那自己的部队也就被拚光了。
虽然马超已经想到了冲动的严重性,但是,马超手下兵丁的伤亡,以及心腹庞德的生死不知,这让马超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马超抬腿,一脚把李儒踹了出去喝道:“李儒!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就因为你的胡乱指挥,错施号令,我手下死了多少的士兵,我的大将庞德,至今生死不明。这些,你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况且!你李儒久经战场,以你之能,你焉能犯此弱智的错误。分明就是你准备坑害我们两家,才故意如此指挥的。要不然,昨天你还提醒我们两家不要犯这个错误,怎么今天你自己到犯了这个错误呢?今天你要不是说个清楚,我和张将军绝对饶不了你!”
马超主意打得挺好,如果李儒真是有什么可以原谅的,既然事实已经造成了。损失已经无法挽回了。那么就借此向李儒索要一些赔偿,反正战争没有不死人的,既然自己带着人来了。死人那就早在意料之中。只是一定要叫他们死的有价值一些,决不能让他们白白的死了。反之,若是李儒没有什么可以原谅的,那李儒就是开什么条件,自己也决不能放过他。只要能把张勋也拉上,张勋好歹还有十多万的兵马,自己和张勋联手,突然间给他们来个窝里反,从里往外杀,那也未尝没有和他们一拚之力,等赢了之后,自己席卷了董卓这里的财富,然后快速撤回天水。那董卓又能奈自己如何?李儒三十万的部队,辎重、粮饷,马匹,盔甲,再加上当地的财富,有这么多的财富,即使自己和张勋平分,那多少也能弥补一下自己的损失,让自己没白来一趟。
“马将军,我冤枉啊。这事真的不怨我。这都是那两个废物的过错。我自己的部队也因此差点回不来。幸亏这命令本来就是我下达的。所以我反应的也快了一些。这才组织好士兵,安全的退了回来。”李儒可怜兮兮的向马超解释道。
马超被李儒说得有点糊涂,这里面怎么又出来两个废物了?
马超不解的向李儒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详细点。”
李儒咬牙切齿的说道:“马将军,你来看,就是那两个废物!”说着,李儒用手一指。
马超顺着李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桌案之上摆放着两个人头。
还没等马超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儒又接着说道:“这两个废物就是我的正副传令管——李达,孙贵。平日他们轮流随侍在我的左右,办事倒也稳妥。最近几日就是这李达在我的身边听用。咱们计策商量好了之后,我再三的叮嘱李达,让他一定要把信号更改的消息,逐个的传达到各个营盘。这小子倒也听话,亲自跑了一晚。结果沦着雨,转天给病倒了。本来他病倒了倒没什么,可这个该死的废物,他传遍了所有的营盘,却偏偏没有告诉他那轮值得的副手孙贵。也许他认为今天会是他本人来给我传令的。可结果,他病倒了,那个孙贵就自然而然的接替了他的工作。他们二人轮值,那是常有的事,当时我也没有太在意。我满以为他们都交代清楚了。可在战场上,我看到关羽他们的五营兵马尽出,对咱们形成了包围之势,他们的兵马,一个个盔明甲亮,行动整齐,不可能是假的。我当时就怀疑这关羽这几天对咱们的挑衅,示之以弱,不加反击,会不会就是为了今天引咱们的军马出动,给咱们来一个狠的。接着,我看到关羽的左右各营的兵马逐渐展开阵势,我就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我怕关羽他们的包围阵势一旦完成,那咱们所有的兵马就全都回不来了。因此,我果断的下令撤退。可是那个该死的废物,在我说完撤退之后,立马就到后面传令:鸣金。我一听锣响,我就知道坏了。我连忙重新传令了,这才止住了锣声,可是关羽的部队在升起了那奇怪的灯笼之后,他们的军队就展开了突击,本来我还想和二位将军共进退的。可是说一句不怕二位将军笑话的话。我的这些士兵,屡次败在刘明军队的手上,早被刘明的军队打怕了。如果要是以多打少,我的这些士兵还敢拼上一拚。可是如今人家兵马占优,他们连打都不敢打。我连自己都自顾不暇,我又怎么帮得上二位将军,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连累了二位将军突围。故此,为了不给二位将军添乱,我就先组织的部队撤退了。好在二位将军不出我所料,神勇过人,得以安全无恙的回来。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马超都被快被李儒说傻了,要按着李儒的说法,这错误还真不在李儒的身上。人家李儒传的命令就是撤退。正确无误。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可是,按着李儒的说法,李儒提前逃跑,不顾友军,不仅不是过错,反而是在减少马超的麻烦。这真让马超想大声喝喊:天理何在啊!
没等马超想明白,弄清楚这中间的道道。张勋开口说道:“马将军。这次战争只是一个意外。这也不能全怪李都督。李都督事先设想的已经很周到了。发生这种意外,那也只能说天算不如人算。好在你马将军的损失也不大,倒是我出去了十万的兵马,如今却只回来了一万来人。回去之后,不好向我家主公交待呀。不过,咱们联合作战,既然来了,就要有承担损失的准备。我不会计较这件事的。现在,刘明军队的实力咱们也知道了,咱们联军的力量又遭到了极大的损失,咱们再聚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我看咱们不如就此回去吧。”
张勋这么大度的一开口,马超好脸好面也不好说个不字。毕竟张勋的损失比马超大。毕竟马超把人家张勋的部队甩在了后面垫背,这才平安跑回来的。
可马超不知道的是,早在马超回来之前,先回来的李儒和张勋就达成了协议。毕竟张勋的那些兵马是袁术的,不是张勋自己的。张勋不过是袁术手下的一员大将而已。李儒只是对张勋稍微暗示了一下,战场之上,没有长胜的将军,有些损失,有些失败,那都是平常得很,只要张勋回去之后,随便的和袁术汇报一下,适当的夸大一下刘明得战力,表现一下联军英勇作战之后,寡不敌众,这才落得一个失败,那张勋就绝对不会有任何得问题。而且,如果张勋对此采取合作的话,李儒可以私下赔偿张勋黄金千两,以弥补张勋的损失。反之,张勋如果不采取合作的话,李儒就会把张勋这次抛下部队,独自逃跑的丑闻告诉袁术,以袁术寡恩薄情的性格,绝对不会饶得了张勋。
张勋稍微的思量了一下,就知道李儒说的一点也不假。所以,李儒轻易就把张勋说服了。随后,李儒、张勋就等着看马超能不能回来了。
当然了,李儒、张勋是都不希望马超平安回来的。李儒是不想有马超这个绊脚石。而张勋是不想有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临阵脱逃的丑闻。
可如今马超出人意料的回来了,张勋也只能帮着李儒说话。
就在马超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的时候,营帐之外一片喧哗,门帘一挑。一个浑身血迹,插满箭支的大汉闯了一进来,冲着马超问道:“少主。您没事吧?”
马超一看,却原来是庞德平安的突围回来。不过,庞德如今的形象太惨了。胳膊腿上全是箭,好在庞德身上的要害之处都没受到什么伤害,而且所有的箭,庞德也没往外拔。所以庞德才没有失血而死。不过,就这样,那血也流了不少。顺着箭头,殷殷的往外渗。
马超连忙说道:“令明,我没事。”随后,马超吩咐马岱道:“快扶令明前去医治。”
马岱赶快的搀扶庞德下去医治。
马超看庞德回来了,心情立马好了一半。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有令明这样的心腹大将在。自己还有什么可看不开的。死去的那些兵丁,等回去之后,再行招募也就是了。
马超看了一眼李儒,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说道:“既然张将军都这么说了。这事也不完全怪李都督。某家也不是小气的人,这件事,某家也不追究了。那么,过几日,咱们各自收拾一下,咱们就各回各地,等待明年再次聚盟吧。二位,告辞了。”
说完,马超迈步出账就走了。马超担心庞德的伤势,当然不想跟李儒他们磨牙了。
李儒看着马超的背影,嘿嘿的冷笑。李儒暗暗说道:马超啊。马超。你以为这就算完了吗?我李儒坑不死你不姓李。我一定要把你的地盘夺过来。不要怪我呀。谁让我家岳父大人待你们一家不薄,你们却反水背叛的。谁让你们马家是我们发展的一块绊脚石。我只有帮着我家岳父大人一统了西凉,那才能获得全部的羌族以及南匈奴各族的支持,这才能有足够的兵力来对抗刘明,一统天下。
当天夜里,李儒夜访马超。
马超对李儒的到访十分惊讶。可是出于礼貌,出于联军的关系,马超还是接见了李儒。
李儒用充满愧疚的语气对马超说道:“马将军,由于我部下的不力。造成了您如此大的损失。我真是对不起您。”
马超在羌族人中养成的性格,既然已经说了不和李儒计较了。当然也就真的不和李儒计较了。
马超对这李儒说道:“唉!李都督。这事都过去了。你用不着再说对不起了。”
李儒恳切地对马超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虽然您马将军宽宏大量,不再计较这件事了,可您越这么仁义,我李儒就越感到愧疚,我一定要补偿您。”
马超虽然真的不准备追究这件事了,可马超毕竟在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冤得慌。如今李儒既然主动的上门提出补偿,马超也感到很有点意思。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啊。
马超憨厚的笑道:“李都督,您真够意思。那您准备怎么补偿我呢?”
第三百零九回 二虎竟食
许都的城池在修缮,许都的市井在繁荣。许都得百姓已逐渐忘却了战火带来的悲伤,就连曹操最近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笑容。
虽然曹操最近倒霉的事不少。可这对曹操来说却根本不值得一提。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一切。在曹操的心目中:虽然刘备、陈宫在自己攻打徐州的时候,背叛了自己,给自己从背后来了一刀子。可现在徐州不也是归自己了嘛。刘备、陈宫不也是被自己打逃跑了嘛。这到正好清除了自己内部的不安定因素。而自己虽然遭到了刘明的趁火打劫,可现在,刘明不也是乖乖的回去了嘛。那刘明号称是攻无不克,战无不取,可自己现在不是还照样安然无恙嘛。倒是那刘明如今锋芒过露,被自己得找了机会,挑唆各路诸侯,联合和他作战。现在该轮到刘明麻烦了。只要刘明和董卓、袁术他们纠缠下去。那自己就能抽出空来发展了。等自己招兵买马,聚草囤粮,准备充足了。到那时,就算是自己还不能摆平刘明,可那与刘明缠斗多时的袁术,必定损失惨重,自己吞并那狂妄自大的袁术,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只要自己有了两淮这个大粮仓。那自己就绝对可以奠定称霸天下的根基。到时候自己一统天下,安抚万民,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自己平生之志,足矣!
曹操怀着必胜的信念,美好的愿望,辛勤不倦的忙碌着
这一日曹操正在美滋滋的听取着部下的汇报。
许攸向曹操汇报道:“高览、张郃他们已经汇合了夏侯渊,现在已经在官渡重新立好营盘了。只是刘明留在官渡的水军太过厉害。咱们稍一靠近,他们在战船之上就弓弩袭击,咱们根本无法在官渡立下水寨。尤其是他们战船之上的发石车更是厉害,咱们勉强立下的水寨都是被他们的巨石砸毁的。而咱们无法立下水寨,那咱们也就无法在那里打造战船,训练水军。也就无法在黄河上与刘明他们的水军向抗衡了。”
曹操稍微想了一下,向许攸问道:“子远,那依你之见,咱们该如何应对呢?”
曹操明白许攸这个人向来好强,爱占个上风,如果许攸不是已经有了一定的对策,许攸是决不会提出这个问题来丢人的。既然如此,曹操也懒得浪费自己的精神,准备先听一下许攸的建议,然后再作出决断。
果然,许攸一听曹操发问,立马得意洋洋的说道:“孟德,此事倒也简单。如今咱们的策略方针既然不准备和刘明他们一决高下,咱们只要防守住官渡这个要地就足可以了。那刘明攻克咱们官渡关隘的时候,曾起土山十余座,如今咱们就利用那些土山,重新修建一个坚固的要塞。而且咱们也学刘明,在那新修建的要塞之上搭建发石车。然后再配以弓箭手和精锐的步兵守护,如此定可保此要塞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只要咱们利用要塞扼杀住官渡的道路,即可保咱们内地的安然无恙。而此后,咱们需要反守为攻的时候,咱们无论是在统一了青州,拿下了北海之后,在那里训练水军,打造船只,突袭刘明的冀州。还是咱们借助大量发石车的威力,在官渡沿岸驱逐刘明留守在官渡的水军船只,然后借机立下水寨,打造船只,训练水军。那都是轻而易举。只要孟德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可保万无一失。”
曹操想了一想,觉得许攸的策略虽然有些保守,可是倒也稳妥。不求胜,但求不败。这到也是一个老成的策略。
故此,曹操点头认可道:“子远想得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一定要办的稳妥。绝对不能让刘明再次轻易的从官渡那里突击咱们了。”
“孟德你就放心吧!”许攸连忙给曹操打着保票。而许攸心中更是在狂喜:这回大兴土木,修建官渡要塞由自己主管,那自己可要发财大大的了。
就在许攸盘算着如何发财的时候,戏志才向曹操进言道:“丞相大人,青州刺史钟大人最近在青州发展的不错,青州百姓的民心有所归向。只是那北海的孔融却不知何故,他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听取钟大人的劝说来归降咱们。而且,由于北海孔融的态度坚定。青州一带的其他望族,郡守也没有向咱们投诚,而是采取了中立。而钟大人虽然在青州采取的安民政策不错。可孔融在北海更可谓是根深蒂固。他在北海行仁政已多年,造福百姓甚多,钟大人也十分不好向北海方面渗透。钟大人问: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出动武力,全力把北海拿下来。”
曹操无所谓的说道:“不好渗透就不要渗透了。反正咱们在青州攻击刘明的北海,就象咱们在官渡训练水军一样。那都是做做样子。是做给董卓,袁术他们看的。现在咱们要是把北海拿过来。那咱们不就得接着从别的地方出兵配合董卓、袁术他们打刘明了嘛。那样对咱们并不太有利。你回信给钟鳐。让钟鳐继续稳固他在青州的地盘,只要做出对北海的攻击姿态就可以了。那孔融治理百姓还就和,可他的武略不值一提。等咱们多晚想动手了。咱们随时都能派兵把北海拿下来,现在就让孔融再帮咱们把北海建设一下吧。”
戏志才会意的笑了,轻轻对曹操说道:“属下明白了。”
随后,戏志才又对曹操说道:“丞相大人,钟大人另外还有一事奏请。现在冬天快要来了,可青州府库的存粮却快要空虚了。而且青州府库的库金也快要用尽了。钟大人希望丞相大人能给他调拨一些。”
曹操一愁眉,看着戏志才问道:“青州的府库全都空了?这钟鳐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花费这么多?”
戏志才摇头说道:“丞相大人,这也怪不得钟大人。这青州本来就是咱们从刘备他们那些青州官员手里接手的。听说刘备临走的时候,为了庆祝天子脱离董卓的控制,大大的赏赐了他郡里的百姓,把库金和粮食都给百姓分了。而有了刘备的带头,青州其他地方的官员在离开青州,来咱们这里朝贺天子的时候,也压不住了,多多少少的都给百姓分了一些钱财。这就难免让青州的府库空虚了。钟大人空手去的。现在能取得这么好的成果,已经就很不容易了。”
曹操听了之后,心里暗骂刘备狠毒,贪财。怪不得刘明当初说刘备是贪官呢。这刘备的小花花肠子还真多。
曹操那也是从基层做起的。这里面捞钱的门道,那曹操也是清楚得很。分给百姓能分给多少?那不过就是一个名目而已。只要有虚账,那钱就进到个人腰包里去了。
曹操咬着牙说道:“青州那里是咱们今后和刘明竞争的场所。是咱们兖州的屏障。那里绝对不能放弃。回头你看一下,钟鳐需要多少的钱粮支持,从咱们在徐州那里缴获的粮饷里面给他调拨一些过去。一定要钟鳐把青州百姓的民心抓住。”
“是。”戏志才接令退下。
曹操越想越不甘心,发狠地问道:“刘备如今的去向如何?可有消息回来?”
程昱拱手说道:“刘备带着陈宫他们,如今已经投靠扬州刺史刘繇去了。”
曹操怒气冲冲的说道:“吾待刘备甚厚,然此大耳贼,不知忠义,不知感恩,背信弃义,险陷吾于万劫不复之地。今更让吾得知其巧立名目,窃取青州府库。祸害黎民百姓。此大耳贼实乃真真的可恶!”
曹操话音刚落,帐下一人怒喝道:“此大耳贼如此可恶。请主公给我一支将令,某愿带兵追杀于他。取其首级,献给主公出气!”
曹操用目一看。正是自己的爱将许褚。曹操的怒气当时就小了一些。
然而还没等曹操开口置其可否。许攸就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道:“一勇之夫。浅陋之见。那扬州离咱们这里千里之遥。中间又有袁术等各路诸侯阻隔。咱们周围又有张秀那个肉中之刺尚未拔除。现在咱们出兵远征扬州,那不是自取灭亡吗?莫非你想坑害孟德不成?”
“你……”许褚让许攸呛得没话。许褚心中对许攸更加怨恨。
“主公。末将绝没有坑害主公的意思。请主公明察。”许褚气哼哼的对曹操讲道。
曹操当然知道许褚绝对不会坑害自己。而且自己一生气,许褚立马就出来为自己分忧,这也着实得让曹操喜爱。可许攸说的又有道理。曹操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程昱一看,连忙在一旁打圆场道:“主公。许将军勇猛过人,万夫莫敌。自然不屑于用计。所以,许将军也绝对不会对擒拿刘备他们多想什么小手腕。不管刘备逃到哪里,中间有多少阻碍,只要许将军出马,那肯定是手到擒来。只是,许先生说的也有道理,大耳贼,跳梁小丑,值此用兵之际,咱们实在没必要为了那个大耳贼浪费咱们的人手。以许将军的实力用来对付大耳贼,那太屈才了。”
曹操一听,正合心意。开口说道:“仲康的忠勇,吾素知之。此乃仲康急于为吾分忧之言。仲康对吾的忠心,吾甚悦之。”
许褚一听,心里舒服,还是主公和程昱了解自己。跟着这样的主公就是痛快。许褚裂着大嘴笑道:“主公知我。”
许攸在旁边哼了一声。曹操又接着说道:“子远谋略见长,遇事考虑周详。实乃吾之良师益友。此次子远提醒,那也省了咱们许多麻烦。子远功不可没。”
许攸得意地笑道:“孟德过誉了。不过,对付那个大耳贼,我倒有一个小小的计策。保管让那个大耳贼吃不了兜着走。给孟德你稍稍的出一口气。”
曹操一听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计将安出?”
“嘿嘿。此计名曰:二虎竟食。那大耳贼,豺狼之辈,先仕刘明,后仕袁绍,再仕丞相,无一不反,无一不叛。此去刘繇那里,他又怎么能安得下心来。只要咱们借天子挂念皇叔为由,表刘备为扬州牧,那刘备必然会不安守本分。进而与刘繇不合。产生纠纷。就算刘备吸取教训,安守本分,可那刘繇也决不会容得了刘备在他的扬州分一杯羹。如此一来,刘备与刘繇之间的关系肯定破裂。只要他们之间战乱一起,扬州乃是刘繇的地盘,刘繇必定能为主公出一口气。而且,就算刘繇打不过刘备也没关系。无论他们之间谁打得过谁。他们各自的兵力却肯定会因此受到损伤。等他们打完了。那时咱们也应该准备充分了。只要咱们拔了张秀这个肉刺,再利用袁术和刘明斗的元气大伤的时候,把袁术吞掉。那伤痕累累的刘备或是刘繇,那还不是被咱们捎带脚的就吞下去了嘛。”许攸摇头晃脑地说道。
曹操闻言大喜,虽然许攸的这个计策暂时有点损人不利己。可是从长远的发展角度来看。减缓了刘备、刘繇他们发展速度,那就绝对是打击了敌人,壮大了自己。而且,精诚团结,合在一起的两个敌人,怎么也比两败俱伤,互相消耗后剩下的一个敌人要难以应付的多。
所以,曹操连忙叫许攸起草奏折,明日上本给皇上执行。
就在曹操处理完了一天的琐事之后,准备散会,各自休息的时候,突然有中军进来对曹操禀报道:“丞相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称是董卓大人手下李儒都督派来的使者,他给您带来了一封密信。请求您的接见。”
第三百一十回 坑死
曹操对于李儒会给自己来信并不稀奇。毕竟现在双方乃是盟友,互通一下消息,那也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但是,等曹操把李儒的使者叫来,把李儒的这封密信展开了一看。曹操仍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李儒太阴险了,太狠毒了。这手脚也太利索了。
只见李儒的信上写道:“曹公安好。自你我盟约订立。数十日矣。今我部携其袁术,马超两部,与刘明会战首阳山。敌军五十余万,势大难敌。某遂安当日盟约约定,损袁术雄兵十万,以减公扩张之碍。另,某幸得知,马超观刘明势大,欲投之,又恐其父在公处为官,有性命之忧。故,马超欲诈助公守官渡。以亲情骗公令其父与其相见。随后,父子突袭官渡守军,归顺刘明,借路返回天水。某恐曹公不知其实,为其所害。故醒之。你我盟约,天神可见。某时刻不敢忘记。某定当断马超之粮草、归路。以助曹公。然,为防马超侥幸脱逃,成为曹公心腹之患。某当恳请我家将军,念在盟约之可贵,刘明势大,不可独自对敌的份上,出兵灭绝马超的根基,一统凉州十群。曹公敬请放心。李儒顿首。”
看着曹操观信之后那吃惊的模样,程昱关切的问道:“主公。董卓那面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毕竟联合董卓抵抗刘明的计略是程昱出的。现在董卓那面来信了,程昱也无法不关心。
曹操摇了摇头说道:“董卓他们那里倒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刘明的实力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强劲。他除了进攻咱们司隶用了五十万的兵马之外,竟然在首阳山还屯扎了最少五十万的兵马。成功的挡住了董卓、袁术,他们的联军。李儒在无法攻克刘明他们的防守之下,实施了咱们三分天下的计策。已经成功地为咱们消耗了袁术的十万兵马。另外,李儒还提醒咱们马超惧怕刘明的势大,又不满其父亲马腾名为在咱们这里为官,实有身为人质的嫌疑。所以,马超准备以其助咱们共同防守官渡为名,带兵来咱们这里。然后以其父子分别多日为名,让马腾与其相聚,随后起兵突击咱们官渡的兵马,投降刘明他们,借路回归天水。”
说完,曹操随手把李儒的密信递给了程昱观看。程昱打开信件一看,信中的内容大致和曹操说的一样,只是李儒那些准备帮助曹操,对付马超的的那些手段没说。程昱略为一想,程昱也就明白曹操为什么不提这些事了。
可还没等程昱把手里的信件地还给曹操,并向曹操进言的时候,从程昱身侧伸出来了一只手臂,劈手就把李儒的那封信件抢过去了。
程昱心中一惊,是谁这么大胆?丞相府里竟敢如此肆无忌惮。程昱扭头这么一看,原来却是许攸干的。程昱心中不喜。
程昱当下向曹操一拱手,准备斥责许攸一顿,可程昱抬头却看到曹操微微的冲自己一摇头,程昱也就不说话了。
此时,许攸也把李儒那封信看明白了。许攸嘿嘿笑道:“孟德,当日我劝你不要和刘明硬拼。今日你看如何?那刘明藏兵何止百万。咱们要是硬拼,恐怕早就被刘明他们消灭了。”
曹操不动声色的说道:“子远远见。我等受惠了。”
许攸得意地接着说道:“孟德。李儒这个贼子倒也狡猾。他竟然想借刀杀人。借咱们的手除掉马超。他却落得实惠。吞并马超他们的地盘。只是他这种小计策却瞒不过我。”
曹操皱着眉头问许攸道:“子远,既然你以看破了李儒的计策。那以你之见。咱们该如何的应对?”
许攸嚣张的说道:“这还不简单。马腾现在就在咱们这里为官。把李儒这封信件拿给马腾观看。那马腾必将恨李儒入骨,然后咱们让马腾写信劝马超归降。那马超前无去路,后路断绝。马超也只能我所用。李儒所为,无非为我等操刀矣。而孟德平白收得数万的军马。这岂不是美事一件。”
此时连一贯铁血的程昱都有些受不了许攸了。当初劝曹操容忍许攸,借以落一个礼贤下士名声的就是程昱。可如今程昱却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就李儒那种计策,谁看不出来呀?可李儒的计策就那么简单吗?李儒字里行间,除了向曹操告密,陷害马超之外,那还透露着威胁,暗含着等价交换。那是可以容曹操不按着李儒的计划做的?
程昱现在是有点彻底明白许攸了。虽然许攸有点智慧,尤其是急智非常不错。但是,许攸的目光太短浅了。光考虑占上风,占便宜了,跟本就不考虑整体的大局。
程昱无奈的向曹操进言道:“主公不可。许先生的计策虽有可能劝伏马超归降,但是,以李儒的信件,视之马腾。我等当初与董卓订立盟约之密当不保。不说会不会因此泻露机密,导致袁术的怨恨。令袁术引兵来攻击咱们。单是那马超得知此事后。必将明白咱们当日劝他出兵。乃是利用他们。那马超也不会真心的归降咱们。”
不等程昱把话说完,许攸腻味程昱诋毁他的计策,当下就打断程昱的话语说道:“迂腐。我说把李儒的信件给马腾看。那就一定要把李儒的原本信件给马腾看吗?咱们只要按着李儒的笔迹,重新捡对咱们有利的话给马腾再写一封,那不就可以了。这又怎么会泻露咱们的机密?又怎么会被袁术他们知道?”
程昱更失望了,虽然许攸打断别人说话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可这些小节并不会对程昱造成什么影响。但是,程昱话语的重心却根本不是这个。而许攸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这太让程昱失望了。
程昱不理会许攸,接着说道:“不提会不会泄密。那马超归降主攻,又会给主公带来多少的利益呢?马超听取咱们的游说,总共出兵不过五万,在首阳山,袁术的兵马都损失了十万,作为李儒主要向谋害的对象马超,李儒也绝不可能放过,那马超的兵马还能有多少?最多也就像许先生说的那样,数万之众而已。这点兵力,咱们多之不多,少之不少。而且,按着李儒所说,李儒已经掐断了马超的后路。那李儒必定是派人在武关重兵防守。武关乃是雄关一座,别说马腾父子那点兵马了。就是咱们倾力相助,短时间内也拿不下武关。而李儒也绝对会趁着马超不在老家的时候,动手消灭马超的根基。所以,最后咱们只能是获得马超随身带着的那点兵力而已。除此之外,绝不会有其他任何收获的。可是,正向许先生所说,马腾、马超他们却会因此恨死李儒,所以,马腾、马超他们在归降主公之后,也必将继续敌视李儒,如主公不能为马腾、马超他们出气,还继续与董卓他们联盟,必将令马腾父子不满。这样,咱们内部也会产生危机。若是主公为马腾父子出气。势必会破坏咱们制定的计划。咱们与董卓动手,只会两败俱伤。让刘明借机做大。主公大业难成。”
许攸又在一边插嘴道:“哼!马腾父子投在孟德门下,生死皆由咱们掌控。又岂容得他们胡来。咱们照样按计划行事,马腾父子感出一个不字?”
程昱还是不理许攸的说道:“就算马腾父子势弱,咱们暂时用不着考虑。可是依李儒所言,刘明大军在首阳山屯兵五十余万,再加上当初刘明攻打咱们司隶的兵马五十余万。刘明的兵力何止百万。刘明藏兵众多,却一直对外隐瞒,可见刘明野心之大。有如此野心,又有如此实力的刘明,那绝不是咱们可以独自对抗的。咱们今后数年之内,绝对要与董卓他们鼎力合作,两头牵制刘明,这样才能凭借地利,抵抗住刘明的进攻。此次李儒已经明确表明他们已经帮咱们坑害了袁术的十万兵马,现在李儒把马超指到咱们这里来,那也是让咱们表现一下。若是咱们收留的马腾父子,必定令李儒不满。李儒不满,也必定会影响董卓的观点。虽然他们不致于会因此破坏和咱们的盟约,让刘明借此扩大。可若是他们心存不满,转而和袁术他们联合,联合袁术,让袁术把咱们取而代之。那却是为不美。袁术虽然损兵十万,可袁术本身还有二十余万的兵马。再加上那张秀乃是董卓的旧臣。张秀趁势出兵攻击咱们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张秀已经帮着刘备出兵攻击过咱们一次了。再次出手,也不会有什么顾忌。如此,咱们就危矣。”
程昱把话说得很明白了,许攸也清楚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了。也就不再纠缠了。
曹操沉思了一下,果断的传令:“马腾父子谋反,斩马腾祭旗。出兵歼灭马超!”
第三百一十一回 疯狂
夕阳西下,阵阵浮云飘荡,映出一片火红的晚霞。在这夕阳的照耀下,一队兵马在缓慢而坚定的前进着。
马超策马于军中,缓缓的随着部队前进。随着部队的目的地越来越近,一丝丝的紧张感在压迫着马超的神经末梢。马超的思绪也情不自禁的开始了游荡。
马超如今这个岁数,本来还应该是属于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大好年龄。但是,动乱的时代,让马超也不得不过早的结束了无忧的岁月。尤其是在马超的父亲马腾本着世代忠良的忠义,不顾叔叔韩遂得劝告,毅然听从圣旨的调遣,前往许都朝贺天子脱离奸贼的挟持,亲自亲政。身为马家长子的马超,就不得已的挑起了西凉四郡的重担。
马超和父亲分别已经很长时间了。所以,当李儒提起马超出兵不利,有可能损害到马腾的官职,安危。马超也不得不对此感到认同,并由此产生忧虑。
当日,李儒对马超言道:“马将军少年得志,雄霸西凉,威震羌胡。凉州十郡,马将军占其四也。比之我家岳父大人也不遑多让。金钱,权力等方面,我是无法补偿马将军什么了。然,我据闻曹公调马将军出征之前曾许诺,若是马将军于战中立有大功,除了可以让马将军分得刘明的财富,另外,马将军的父亲也可以在朝中加官进爵。如今,咱们惨败,刘明的财富,咱们是没指望了,可马将军的父亲马腾将军,不会因此受到什么伤害吧?”
马超听李儒提起父亲马腾,心中顿起忧愁。马腾在曹操哪里会怎么样,马超那是一点的底也没有。马超也只得胡乱说道:“李都督说笑了。我父在朝为官,食皇家俸禄,安守本分,怎么会受到伤害?况且咱们战局不利,那也非战之过也。俺马超都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处罚,我父又怎么会受我牵连?”
“嘿嘿。马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当今皇上在我家岳父大人手里的时候,那是什么样子,如今他在曹操的手里就是什么样子。汉室已衰。曹操又怎么会真拿皇上当回事。曹操不过是接着行我家岳父大人的挟天子已令诸侯的做法而已。只不过曹操的手段更高。他随便立了一个名目就把你父亲骗过去了。你父亲明着是在朝廷里面为官,暗着就是曹操扣押的人质。马将军你不会是到现在都不知道的吧?”李儒毫不留情的说出了事实真相。
马腾的状况如何,马超又如何会不明白。本来说好的去去就回,可如今一去就不回了。是个人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马超心烦的说道:“那又如何?我父为了尽忠,已经身为了人质。事以至此,如之奈何?”
李儒嘿嘿笑道:“马将军只要你明白,那就好办了。咱们都是凉州人,人不亲,水亲。我李儒今日又连累了将军损失惨重,我李儒今日就还将军这个人情。”
“怎么个还法?”马超不解的问道。
“如今咱们这里战事已熄。你们都要各自回归驻地。可曹操那里却还在与刘明对持官渡。我为将军修书一封,举荐将军到曹操那里协助曹操防守。曹操独立对抗刘明,其兵力必然吃紧。有将军到。曹操必然欣喜。到时候,将军再对曹操言与父多日为见,思天伦团聚之情。曹操见将军在其境内,必然放心,断无不允之理。等马腾将军与将军团聚,你可连夜拔营返回,我在武关派兵马接应与你。可保将军安然无恙的返回西凉。”李儒不慌不忙地向马超建议道。
马超这一下倒有点懵了。李儒怎么这么好?就因为无意中连累了自己一下,就准备冒着和曹操翻脸的风险帮自己。这不可能呀?
马超迟疑的向李儒问道:“李都督因何如次善待我?今日战场之事,不直李都督冒如此风险。”
李儒面不变色,心不跳的坦言说道:“马将军,实不相瞒。如果单单是今日之事,确实不值得我为将军行此险事。可如今刘明的实力过于强大,我家岳父大人,断难独自一人对抗刘明。而马将军与我比邻,同为凉州豪强。今日我助马将军,你我两家往日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不说,他日我家若是有难。马将军也肯定会念今日的情分上,想到唇亡齿寒的道理,鼎力相助我家。况且,马将军之父马腾落在曹操手里,马将军始终都是曹操手里的一把利刃。我家夹在你们两家之间,当我家面对曹操的时候,你家始终位于我家的后腹,那真是如芒在背。令我家时刻都是寝食难安。这就不如今日我家帮你一下,解除马将军的后顾之忧。从此你我两家同在凉州,守望相助。岂不善哉!只要你我两家联手,羌胡、匈奴,无不为我所用。这天下,咱们又何惧他人?”
马超被李儒说的疑虑全消,豪情万丈。当下,马超就对李儒说道:“此次,若是我得李都督相助,救得父亲归来。我马超必不忘今日之情。定与你家立盟。守望相助。”
“少主。前面就是鲁阳城了。咱们是不是按计划叫关。”庞德轻声地询问着马超。
马超的回忆被打断了,马超惊醒了。成败就在此一举。马超打点了十二分的精神点头说道:“好。按计划叫关。”
庞德立即飞马走出前列。冲到鲁阳城前大声地搞胡道:“守城的官兵听着。某乃西凉庞德。我们是西凉太守马腾的部队。今奉董将军差遣,来助曹丞相防守官渡。途经此地,速速开门,让出道路。”
如今的司隶真是荒凉无比,司隶六郡,十室九空,旷地千里。原本曹操和董卓对持的时候,曹操还在武关附近立了一个营寨,防范董卓的突袭,可自打曹操和董卓结盟之后,曹操的防线也收缩了。司隶的那些无人地带,曹操也懒得管了,于是这鲁阳城,竟成了马超他们第一个抵达的曹操管辖下的城市。
随着庞德喊话,不大会儿的工夫,金鼓齐鸣,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冲了出来。为首一员大将,赤铁盔,青铜甲,胯下青聪马。掌中大号得凤尾刀。背后一杆帅督旗,上书斗大的一个‘曹’字。
不待马超等人疑惑,为什么早就应该接到李儒的书信曹操城池会没按计划地迎接自己等人?反而却派出了众多的军队。对面那个大将冲出本阵,高声喝道:“本将军乃是曹丞相帐下大将曹洪是也!尔等反贼,休要花言巧语。尔等的诡计,李儒早已告知了我家丞相大人得知。今马腾已经伏诛。尔等留下马氏一族听后朝廷的发落。其他无关人等,速速下马投降,我家丞相,大发天恩,可以饶得尔等不死!”
“哎呀!”骤闻父亲噩耗的马超,大叫一声,眼前一发黑,一个跟头就从马上栽了下去。
马岱连忙红着眼睛的抢救。而阵前的庞德怒吼一声:“你胡说!”抡刀就冲了过去。
曹洪接架相还。两人战到了一起。
马岱拍打了半天,马超悠悠的醒来。哽咽得说道:“爹爹呀。孩儿对不起您。孩儿中了李儒的诡计了。孩儿定当把李儒千刀万刃,以慰爹爹在天之灵!”
“大哥且慢悲伤。现在咱们还在战场上呢。”马超从一边劝道。
马超一听,如有神助,立马就跳了起来,飞身上马。势若疯魔一般的向曹洪杀了过去。此时马超的眼睛已经有点不象是人眼了。马超的口中一连串的喊着:“杀!杀!杀!”
此时曹洪正和庞德交战的难解难分。眼看马超这一枪就当胸刺了过来。曹洪慌忙用枪拨挡。
只听‘当啷’一声巨响。曹洪这一刀竟没有把马超的这一枪完全的封挡出去。马超的枪尖稍微向下一斜。马超这一枪,‘噗’的一下就安在了曹洪的大腿上。曹洪大腿上的鱼鳞战裙根本就不管用。马超随手往外一拔,‘刺啦’一下,就是一个大口子。
疼得曹洪闷哼一声。拨马就跑。
此时马超绝对不能说是处在清醒的状态。眼看曹洪逃跑,那马超岂能答应。马超随后就追。
曹洪阵内的徐晃连忙抡开山大斧上前接应,曹洪乃是曹操最为疼爱的堂弟。又救过曹操的性命。那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闪电之间,徐晃让过了曹洪,拦住了马超。
如今的马超,那绝对的愤怒,眼前之人,只要不是自己人,那对马超来说,那就没有什么分别,一律统统杀掉。
当下,马超连一句问话都懒得说。怒吼一声:“杀!”惊电的一枪,已经迎头刺去。
虽然马超如今的状态,有点偏离了他武学境界突破的状态。可是,马超的爆发力,马超的速度却绝对提高到了一个惊人的强度。
只三回合,徐晃一个收式不及,二马错镫之时,被马超反手一枪杆砸在了后背上。当时徐晃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徐晃借劲一扶马鞍,头也不抬的向本阵败去。曹洪的本阵又连忙飞出二将接应徐晃。
此二将乃是曹洪手下的大将,孙观、吴敦。
孙观的马匹快了一些,比吴敦先到了一步。可这也成了孙观催命的一步。此时马超的眼睛都红了,杀意已经抵达了顶点。眼看孙观接近,马超怒吼一声:“杀!”马超手里的大枪,抖手就刺了过去。
这一声的杀声断喝,犹如实质一般,喝的孙观心神具丧。孙观的手上略微的缓了一缓,马超手中的大枪,‘噗’的一声,已经洞穿了孙观的胸口。
这时,吴敦也催马上来了。马超也不把自己的大枪从孙观的胸膛里抽出来。双手一叫力,阴阳一合把。一下子就把孙观挑在了半空。马超的大枪一抡,孙观立马就表演一把飞天夜叉,空中飞尸。笔直的就向吴敦砸了过去。
吴敦也是头一回经历这种场面,往日的同僚,突然间面目狰狞的向自己飞了过来,吴敦是用兵器拨挡孙观不行,放下兵器接住孙观也不行。吴敦面对这种突发事件,显然他那简单的大脑已经有点不够用了。竟然在这危急关头有点发愣。可他发愣不要紧,他的那匹马还在向前奔跑,孙观这个空中飞尸更不会在原地停留,耳轮间,只听‘夸嚓’一下子,那孙观头上的钢盔,那可是铁的。吴敦那面门可是肉的。吴敦的面门一下子就被撞拦了。吴敦脑浆肆溢而死。
马超一点没费事,连杀二将,快马如飞的向曹洪本阵追去。
曹洪的那些兵马都看傻了,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吗?
不管曹洪这些兵丁怎么看了,马超已经杀入了曹洪的本阵之中,马超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马超大枪所及的一丈五尺方圆,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亡领域。
庞德、马岱眼瞅着马超杀入了曹洪的本阵,害怕马超有所闪失。连忙指挥兵马掩杀过去。马超的部队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快速地向前挺进着。临近曹洪部队五十余步的时候,马超部队的特色——投矛手再次的展现了神威。漫天飞舞的长矛,一下子让曹洪的部队开了眼界。
可惜。这个眼界的代价却太大了。许多曹洪手下的兵丁,只是看见了这长矛飞空的最后一眼,从此也就再不用关心看到什么了。
主将的接连惨败,飞天长矛的恐怖屠杀,这让本来还算是精锐部队的曹洪兵马,彻底的崩溃了。曹洪的这些兵丁在缺少指挥的情况下。一窝蜂的往鲁羊城里跑去。什么都是假的。跑的性命才是真的。
此时兵败如山倒。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如此情况下挽回败局了。
而此时的马超,还在曹洪溃败的兵马中,疯狂的杀戮着。
第三百一十二回 意外
残阳如血。当真正的鲜血涂满大地的时候,残阳也为之暗淡。
从庞德叫关起,到曹洪部队惨败,短短的时间内,鲜血已经涂满了大地。当曹洪部队心胆俱裂的逃回鲁阳城时,鲜血也随之染红了鲁阳城的护城河水。
人挤人,人推人,人踏人。为了能够进城逃得性命,曹洪的这些残兵败将,不用马超的部队动手,就在城门之前,自相残杀,死伤无数,余者也在吊桥之上,城门洞中,挤作一堆。
这一挤可坏了。曹洪留守鲁阳的大将车尉本来在曹洪兵败的时候,准备点军出城来接应曹洪,阻击马超军队的。可这一下,城门被彻底堵住了,想出去的出不去,想进来的进不来。而那些夹在城门中间,想逃得性命的残兵,更是对车尉的留守部队大打出手。冲散了车尉的队形。等车尉在混乱中找到曹洪等人,车尉已看出如今这个乱局绝对不是出城和马超较量的时候,可这时,车尉连城门都关不上了。
而且,由于曹洪部队的混乱,以及部队在城门口耽误了过多的时间,这平白得让马超的部队赶了上来。
虽然马超此时有点疯狂。但是马岱、庞德他们却一点也不糊涂。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哪能轻易放过。
马岱连忙组织部下借机攻城。庞德则冲到吊桥附近,手起刀落,砍断了吊桥之上的绳索。一马当先的冲到了鲁阳城里。占住了城门。呼喝手下的兵丁入城厮杀。
留守鲁阳的大将车尉,见马超的部队势不可挡。在无法挽回的情况下,护着曹洪,徐晃等人,带着残兵败将,从东城逃了出去。
曹操的鲁阳城竟然神使鬼差的被马超占领了。
当曹操知道这个消息后,曹操大吃一惊。这不可能呀!马超,无名小卒。而自己的堂弟曹洪乃是勇猛无敌的上将,麾下又有多员大将辅佐。怎么可能会败给马超?况且,据探马所报,马超的部队数量并不多,只有三万出头;而且马超携带的粮草也不多,就算是曹洪打不过马超,但是,就凭着自己给曹洪的五万兵马,以及鲁阳本身的两万守军,那也是马超兵马的两倍以上。而鲁阳城本身也是城高墙厚。依城据守,怎么会竟让马超连城池也夺过去了?曹操百思不得其解。
确实!单纯从兵力部署上来分析,曹洪的部队绝对要比马超的部队人多,曹洪只是出城迎战马超的部队,那就绝对要比马超的兵力强盛。曹洪本身的部署也不错,没有倾尽全力的去攻打马超,只以大部分的兵马迎战马超,鲁阳城中还有部分的兵马留守。曹洪的如此布局,一般可保鲁阳城不被偷袭。
但是!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由于此时的马超名声尚且不显,以至于曹操、曹洪等人全都没把马超放在心上,而更由于曹洪的大意出战,造成了曹洪手下的主要将领接连的受伤,丧命,曹洪的指挥系统完全失控。混乱之中,被马岱、庞德等人偷袭成功。那也一点不新鲜。
此时的曹操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虽然曹操觉得曹洪失败的不可思议,但是,不管怎么说,曹洪失败,鲁阳失守,这已经成了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曹操也无暇去想那些为什么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曹洪的失败,带给曹操的打击可太大,完全打乱了曹操的战略部署。
虽然曹操当初的兵马不少,那也是雄兵五十余万。但是,徐州一战,刘备、陈宫的反叛,再加上刘明出兵的打击,这可让曹操的部队迅速的完成了精简部队、大裁兵的战略计划。虽然这让曹操摆脱了军粮不足的困扰。但是,地跨三州的曹操又出现兵力不足的困惑。徐州,那里暂时就是曹操的粮仓,可徐州的百姓和徐州的望族,那可和曹操的仇结大了。曹操返攻兖州的时候到顾不了那么许多,可现在平静下来,曹操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在徐州闹事,曹操也不得不时刻在徐州布下十万的军队驻守,如此才能威慑住徐州的百姓和望族不会出什么乱子。而曹操的兖州,那是曹操的根基所在。更是重中之重。可前不久曹操为了缓解军粮压力,在兖州抄缴了不少的豪门,虽然因此曹操在兖州百姓中的人望大长,可兖州的其他的豪门却因此人心异动。而且,张秀,袁术在侧,曹操也不得不防。如此一来,最少十万的兵马,那也是一点都不能少,不能动的。而当初张郃的五万之众在官渡根本就拦不住刘明,这让曹操也不得不在官渡加派重兵。夏侯渊,张郃、高览的兵马全叫曹操调到那了,那又是十几万的兵马动不得。
曹洪那五万人,那都是曹操新近招募的近卫军马。如今曹洪失败了,曹操一时之间到哪找人去?曹操根本就无法抽出足够的兵力来接替曹洪,拦住马超。
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是什么感觉?曹操现在就是什么感觉。
无奈之下,曹操下令:“传令曹洪,原地坚守二十五日。二十五日之后,如无援兵,随他撤走,不已为罪。二十五日之内,如是再次失守,满营将领,一律处斩!如若二十五日之后,守到援军赶至。则前罪尽免,另有封赏。”
曹操会传这样的命令,那也是无奈之举,曹操得趁着这些日子再从兖州各地的守军当中敛巴点人马出来。如果实在不行,曹操也只能认头放马超进来打本土战了。到时候,战争给曹操内地带来的损失,曹操也顾不得了。
而曹洪领着残兵败将逃到郑县,连夜派快马给曹操送去战报之后。那就一直在郑县连养伤,带聚拢部队的等候曹操支援。
等曹洪接到曹操的回信,曹洪也傻了。原地坚守二十五日。这是什么概念?那就说这次期间内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帮曹洪。而许都到这里的距离并不是十分遥远。八百里的加急快马一日可到,就算是步军行走,那有七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而曹操却让自己独自坚守这么长的时间。这说明什么?这决不是路途的问题。而曹洪与曹操的感情,这也令曹洪坚信曹操绝对不会不管自己。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领兵作战多年的曹洪当然就明白了问题所在。如今的曹操肯定是处在一个兵力不足的尴尬境界。故此,曹操才会给自己传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曹洪这个悔恨呀。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得让马超把鲁阳夺了过去呢?自己怎么就这么得给主公添麻烦呢?
悔恨交集的曹洪,这回可是名副其实的红了眼了。曹洪暗下决心,就算是死,自己的魂魄也要把马超的部队留在这里。
曹洪下令,全军备战,全部人手利用一切东西加固郑县城。一定要死战到最后一人。
主将的决心,时刻感染着士兵的士气。原本曹洪的部队在遭此惨败后,都有点士气低迷。可是当曹洪的决死令下达后,所谓哀兵必胜的气氛出现了。左右都是死,何不死的英勇一些?
车尉打着保票对曹洪说道:“将军不要着急。安心养伤为上。就算是丞相大人不来支援咱们。咱们也绝对不会再次输给马超他们的。马超他们不过就是三万多的兵马。咱们只是出其不意才让马超他们占了上风。如今这郑县原本有三千的守军,再加上咱们带出来的两万多的兵马。那已经有三万多的部队了。过几天,咱们的溃军还会陆续的回来的。到时候,咱们的兵马背不住就有五万之众了。就算是没五万,四万兵马那也是绝对有的。咱们有如此多的兵马,只要咱们不和马超他们正面交锋。凭借城池坚守。那绝对是万无一失。咱们绝对能守住此城。等丞相大人把援兵派来了。到时候咱们再报仇雪恨。定能为将军出此恶气!”
曹洪一听,这才放了些心。安心养伤。
而此时,马超也在马岱等人的安抚、照料下,早就清醒了。清醒过来的马超对于自己竟然能拿下鲁阳,那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就三万多的兵马,竟然攻克了一个数倍重兵把守的重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此次战争胜利的意义太过重大了。
本来马超是计划用诈术来曹操这里的,故此,马超携带的军粮并不多,如果曹洪坚守鲁阳,马超连返回武关的军粮都不够,那就更别提攻打鲁阳,或是退回去攻打董卓的武关了。用不了多少日子,马超的那点兵马就会因为缺粮而溃散。夹在两关之间的马超也只能潜逃了。
可如今,马超意外的攻下了鲁阳,鲁阳城里可有曹洪囤积的大量军粮,曹洪部队仓皇逃走,不可能顾及到这些军粮,这些军粮当然就全留给马超了。马超有这些军粮支撑,马超的活动余地当然就大了许多。